此时,阿木赶紧背上徐铭秀到马厩,骑上庄中最快的白马,从后门疾驰而出。
马蹄在月色的掩映之下飞驰,坐在徐铭秀感到十分惶恐,抽泣问道:“爹妈是不是……是不是死了——”阿木不知道该对尚且年幼的徐铭秀如何解释,只道:“铭秀别怕,木姨会保护你……”
“驾——”身后的人高举火把,步步紧逼徐铭秀所乘的马匹。只听“咻——”的一声,一支箭从阿木的身旁掠过,撕扯破了她单薄的衣裳。
紧接着,后头追赶的人开始朝这边不断的射箭,阿木驾着马疾驰,突然间面色铁青,死死地咬着牙。原来,阿木的背上已经中了一箭,黑色的血从伤口里汨汨地流出来,血腥渗透了衣裳。徐铭秀害怕地把头缩在阿木的怀中。
阿木心中想到,无论如何要保住徐家最后的命脉。她问徐铭秀:“铭秀,你佩在胸前的玉可还在?”
徐铭秀答应了一声。阿木咽了一口气,赶紧道:“铭秀记着,只是爹爹送给铭秀的礼物,铭秀一定要保护好,里面藏着徐家的大秘密……”阿木一拉马,拐进了路旁的稻草丛间,忙道:“铭秀记得,要好好地活着……如果可以,就给我们报仇……”
说着便将徐铭秀悄悄抛下马,独自驾马远去。徐铭秀藏在稻草间,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的眼里满是惊恐之色。当徐铭秀听见一大批马匹踏过的声音消失了,才跌跌撞撞地从另一条小路离开……
当徐铭秀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她只看见一位面容慈祥,与满头白发的老者坐在床榻前方几步的凳子上,好像在写些什么。徐铭秀好奇地把脑袋昂起来想要一探究竟,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老者似乎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起身过来,坐在榻边为徐铭秀诊脉。老者一言不发地看着徐铭秀一会儿,思忖再三,终于开口问道:“你是谁?”徐铭秀不敢回答,瞪大了眼睛,她害怕老者伤害她,心中又觉得可笑。竟然u 知道自己是何许人,老者又何必救她呢?
徐铭秀还不知道救她之人乃是避世十余载的妙手神医——薛朋。神医这时性情古怪,之所以救下徐铭秀乃是由于徐铭秀长得像他的一位故人。神医见徐铭秀避而不答,又道:“你不是哑巴,为什么不说话?”神医虽然软硬兼施,可是徐铭秀就是不为所动。神医忽然哈哈大笑,着实吓了徐铭秀一跳,只停他道:“薛朋自以为乃是天下第一怪人,没想到这女娃子更古怪。”
神医将脸凑到徐铭秀面前,问道:“女娃子,你可姓徐?”徐铭秀感到惶恐,开口道:“老爷爷……”
“什么老爷爷长,老爷爷短的。我薛朋今年不过四十七。女娃子,你也不必回答了。”徐铭秀没有想到面前的老者竟然与父亲的年级相当。徐铭秀自然不知道神医薛朋年轻是以身试药,他的命是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可是却一夜白了头。
神医忽然道:“女娃子的爹爹可是徐清风?”徐铭秀不屑地将头扭向面着墙壁的一面,不再回应神医。神医顿了顿,笑道:“哈哈——不回答就是了。”于时,神医将徐铭秀左侧的手臂拉起,为她针灸。
个把时辰过后,徐铭秀已经可以动如脱兔。她起身掠过神医身边,直奔门外,才发现在小庭院的外面链接着一跳铁链是通向外面的,而屋子的背后是绿树成荫的大山。神医从药庐悠哉地漫步出来,朝徐铭秀玩笑道:“女娃子,你不是要走吗?你倒是走出去看看吧。”
徐铭秀见到长者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暗下决心,踏出了第一步。铁链不时不在剧烈地摇晃着。神医眼看着徐铭秀就要跌进深谷,赶忙纵身一跃将徐铭秀拎了回来,拍手道:“好好好,有你爹爹当年的风范……”徐铭秀听见长者几番提到自己的父亲,于时忍不住试探地问道:“你认识我爹爹?”
“女娃子,肯说话了?哦,是啊。我是佩儿的师兄,当时门中那么多人阻止佩儿和你爹的婚事,没想到佩儿最后还是选择了他,真是没劲,没劲透了!”神医感慨道。
“佩儿?你是说我母亲吗?”徐铭秀道。
“难怪你长得像。女娃子叫什么?”神医问。
徐铭秀还是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名字,神医又道:“女娃子要不要留在这里学本事?”
“你肯教我?”徐铭秀的眼底露出了希望。神医点头道:“不过你得告诉我实情。”
徐铭秀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叫铭秀。”接着,徐铭秀流着泪,结结巴巴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清楚。可是神医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仿佛知道一切都是注定的,只是拍拍徐铭秀的肩膀,哀道:“孩子,苦了你了……”
往后的几年中,徐铭秀一直留在了神医的身边。神医将自己毕生所学的医术技艺和武功尽数交予徐铭秀。徐铭秀倒也是聪明乖巧,很多东西只经神医点拨便心领神会。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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