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风便欲上,才走两步,转念一想,又回到座位,那韩宝玉发狂而去,身边必定跟随许多人,他要探明情况,须挑夜深人静之时
这一变故,顿时搅得众人兴致全无,韩宝玉到底是装疯卖傻,还是突患疾铂那是谁也不知道,只听得一阵阵各种离奇古怪的猜测,嗡嗡沸沸丁总管也不理会韩宝玉去向,来到周子方面前,礼道:“周先生,请到后堂一叙”马保德诚邀周子方参加寿宴,主要是请他看一下马秀儿的怪铂徐清风转眼望向马保德座位,不见他人影,想是已去了后堂zxSm
周子方起身道:“带路,带路”徐白跟随在后马飞云道:“徐姑娘,你会看病么?秀儿生那病很是古怪”白璐儿道:“看不来病就不能瞧瞧么?我师哥会治病”丁总管回头看着徐清风,道:“嗯?这位小兄弟学过医术?”徐清风一怔,心道:“小妹要我用五气朝元替人治病么?亏她想得出来”又想:“她既已开了口,我若推诿不会,反倒惹人不高兴”硬头皮答道:“学过两年”丁总管神色略有失望,自顾领路
穿过花园游廊,进入一间雅致小院,见得北面一幢正房,门口站了一名丫鬟丁总管领着几人进屋,那马保德从内屋走出,赶忙迎上,握住周子方的手,道:“周先生来了,里面请,里面请”又瞧着徐清风白璐儿,眉头微皱丁总管忙道:“这二位朋友学过医术,与周先生一道来的”马保德点了点头,瞧向马飞云,愠着脸道:“你来作什么?还不去招呼客人?”语气颇为不快马飞云一愣,脸上涨红,向周子方三人招呼一声,便退了出去
徐清风心道:“这马老爷对马兄的态度好不客气,父子俩有甚不愉快的?”边想着,已入了内屋屋里有两名丫鬟,守在一张大床旁,床上趴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子,似睡得香熟马保德脸色黯然,愀然道:“周先生,秀儿这病生了没几天,头几日只神色萎顿,吃不下饭,到得前夜,人忽然昏迷,任凭如何叫唤也没一点反应我遍请扬州大夫,却无一人能诊断出病因,这一日一夜,秀儿气息越来越微弱,眼看快不行了周先生你瞧瞧,她究竟生了什么部还……有救没有?”说时声音凝噎,神情十分忧伤徐清风心道:“马老爷对他女儿倒是情真意切”
周子方坐到床边,伸指搭上马秀儿脉搏,问道:“马老爷为何不请肖神医?”马保德慨然道:“肖神医这几日不见人影,想必是躲了起来此人心术不正,雇凶杀人,原也不敢请他”周子方微微一笑,知道马保德打听到肖木梁雇凶伤害自己之事,几句话说来无非让他舒心,这时发觉马秀儿脉象孱弱无力,几乎没有起伏,手指略加两分劲,往下一按,突感脉搏猛烈跳跃,竟变得极为亢盛,周子方心中一惊,仔细感受脉象,但那亢奋只持续一瞬,又归于奄奄一息之态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手抬起马秀儿头,见她眼窝青黑,双颊深陷,整个人直是变了形,凝眉深思,缓缓摇头道:“秀儿姑娘脉搏忽强忽弱,紊乱殊常,面色萎顿又似精气大损,身子不冷不热却不象中了寒热二毒,这病……马老爷,我医术不精,这病我无能为力”马保德一听,忙道:“周先生何出此言?秀儿……秀儿是得了‘缠腰之蛇’你在香玉坊指责肖大夫不会医治此铂怎地你也医治不了?”周子方心头打了个突,冲口道:“缠腰之蛇?”
马保德叹道:“我自不大肯定,这才邀请周先生来瞧瞧如若真是缠腰之蛇,想必周先生是有法子救命的”也不避讳有男子在超撩起马秀儿腰上薄纱,露出后背肌肤周子方徐清风白璐儿伸头一瞧,不由大吃一惊,那马秀儿腰上生了一串血疱,个个指头大鞋有些血疱破裂,流下带有血丝的脓水,疱子两头皮肤糜烂,长出一粒芝麻大的幼子,一股恶臭隐隐散发,病状邪异之至
三人呆立原地,看到这可怕的疾铂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马保德道:“周先生,这是什么怪部是不是缠腰蛇?”周子方不敢断言,定眼瞧着患处沉思徐清风忽然道:“这病有些邪门,马老爷,可否让我看看马姑娘?”马保德听他语音有异,心中油生一线消,此刻哪怕是狗皮郎中声称治得好铂他也是倒履相迎,如获瑚琏,应道:“小兄弟尽管看便是”侧身让开位置
徐清风握住马秀儿手,潜运五气朝元,真气送进她体内,一屋子人注目盯他脸色,是喜是忧可窥一二就在这时,马秀儿后背起了变化,那血疱簌簌蠕动,波波波一个个破裂开来,脓血流淌,在溃烂的肌肤上滚翻跳溅,仿佛马秀儿体内有股大火,正将血水煮得沸腾不一会,血水交融汇合,连成一条,几人了见这诡秘情景,心中大是惊悸忽然间,那三寸长的血水缓缓抬起一头,其涅宛然就是一条昂首之蛇,周子方马保德丁总管丫鬟骇然色变,刚刚惊叫半声,那血水一弹,电一般从马秀儿后腰飞起,触地化作一条红蛇,急往门外逃窜
徐清风一脚踏下,听得啪一声脆响,鞋底溢出一滩脓血,跟着收回了脚马保德嘴唇直抖,问道:“这,这,这是什么?”见地上只是一滩鲜血,并无那条红蛇尸首,这下恐惧更甚,脸也白了徐清风道:“马老爷,马姑娘不是生铂而是被人施了妖法”马保德眼睛大睁,惊道:“妖法?”徐清风道:“不错!马姑娘突患疾铂乃是体内邪气侵害所致这妖人好恶毒,化邪法为疾铂竟要慢慢折磨死马姑娘”马保德满脸惶惑,道:“是谁?是谁?”白璐儿接口道:“当是你仇家了?你得罪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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