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萧俊美健硕的身形站在原地,面容覆上一层冰霜,片刻,纤长的睫毛轻压,食指卷曲,弹掉了西服领子上点点尘灰,冷漠无情地对着警员道:“小李,这位小姐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随便冤枉我老婆,将别人的自尊踩在脚下,你们看着办吧!”
看着办!这话有多层面的意思,他只是警察又不是神仙,无法揣测江检察官话里的意思,还有,这女人不是他包养的二奶吗?但是,撞上江检察官冷嗖嗖的视线,李姓警员硬是不敢将这话说出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大人峻硕挺拔的身影转瞬消失在警察局大门边。
“萧,江萧!”沈雨蓉目睹着男人冷漠无情的背影远去,整个人都有些懵了,她与他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没想到他居然帮着那个丑女人欺负自己,气得抓起办公桌上的一个笔筒就往地上狠狠砸去,笔筒刚好砸中了离他最近一名警察的脚背。
只听‘哎哟!’一声,警员瞠大双眸,怒声冷喝:“什么玩意儿,你敢公然袭警?”哼!他还正找不到处置她的办法,反正,江检察官交待他的事儿,他不能不办,就借这个理由扣留她二十四小时,看她还敢不敢仗势欺人!
“这也算……袭……警。”沈雨蓉头都大了,这群臭警察这样子欺负她,她太冤了,眼尾划过缕缕浓重的瑰丽色彩,林静知,我不会放过你的,走着瞧……
江萧终于知道岳母为什么要逼着他与静知离婚了,原来是为了那一百万,他那个丈母娘啊!真是见钱眼开,唉!他都有些无力,怕老婆大人生气,他是一路小跑着冲出警察局的,见静知被丈母娘拉着上了一辆黄色的公交车,他火速上了自己的坐骑,一路把油表飙到了180码,他的车停靠在离那条幽深小巷大约二十米远的距离,这才陡步走进那条通向静知家幽深小巷。
猜测静知两母女还没到,他就站在巷子前,点燃了一支烟默默地抽着,有几个大婶提着篮子从他身边经过,见到他,僵硬地拉出笑脸,也许是见他今天的穿戴,一袭银白色的西装将他挺拔的身躯勾勒的更高大伟岸,气宇轩昂,玉树临风,便多看了他几眼,刚转过身,几个老太婆窃窃私语声起来。
“看见没,林婶家的女婿,听说穷得很呢!”
“可是,那身西装感觉很有质感啊!”“切,你不懂了,借的吧!要不就是租的,撑场面啊!我们这巷子里,嫁去外省的姑娘个个回来开宝马,奔驰,是花钱租的啊!”
“是啊!瞧那样子,一看就知道不会有出息。”
“我要是有那种女婿一头撞死得了。”“所以,姑娘不能留太久啊!大龄剩女想找好的,难哪!”
谈论声虽然很小,但是,却不折不扣长了翅膀飞进了江萧耳里,这些吃了饭没事做的老太婆,就知道在人背后议论别的家长里短,江萧一向不听这些,本不想理睬,忽然,他就想以了静知将自己打扮成那个样子,这些话应该早就听腻了吧!
约莫十分钟左右,黄色公交车在站牌边停了车,江萧便看到了静知与丈母娘跟随着人群走下车,丢了烟蒂,他疾步迎了上去。
“知知。”
黄佩珊白了他一眼,气愤地冲着他大嚷:“你来干什么?想离婚是吗?江萧,不要来逼静知,你先把字签了,我保证我女儿一定会毫不犹豫就烙下她的芳名。”
他还来不及向岳母辩驳,就看到静知已经越过他头也不回地走到前面去了。
高大笔挺的身形三步两步绕向前,习惯性地一把拽住了静知柔嫩的手臂。“老婆,我们谈一谈。”
“没什么好谈的。”黄佩珊凶巴巴地拍开他的手,完全像一只凶巴巴的拦面虎,然后,数落声,谩骂声象战场上的炮火一样轰向穷酸的女婿。
“江萧,你这个没良心的,静知不嫌你穷,不嫌你家世不好,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你,现在,你到好,却勾搭上了那个女人,要逼静知离婚,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这个杀千刀的。”
这一次,静知没有阻此母亲,因为,她也觉得自己受够了沈雨蓉的窝囊气,沈雨蓉要不是仗着江萧爱她,也不可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她,在公众场合,甚至在警察局侮辱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静知很生气,即便是她与江萧有一约假婚约在先,她也没有义务要受这份儿窝囊气,老妈帮她出了这一口气,她心里很爽快。
“妈,你误会了。”江萧有苦说不出,不知道该如何来辩驳丈母娘,他几时与那个沈雨蓉搞暖昧出轨来着?真是冤死了。
“没有吗?那个女人都说你天天去酒店找她……”这话一出,静知感觉自己耳朵就翁翁地响,原来是这样啊!江萧天天去酒店找他,她与他之间不过是契约婚姻,有必要这样瞒着她吗?老妈还骂了什么,她是真听不进去了,心里就一直萦绕着那句,江萧天天去酒店找沈雨蓉的话语。
“妈,你先回去,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见女儿终于妥协,要与江破落户离婚,黄佩珊高兴的心里象开了一朵粉莲花,她狠狠瞪了江萧一眼,转过瘦削的身体走进了那条幽深的胡同。
“静知,我不知道沈雨蓉会用钱去逼你妈。”江萧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看着静知一脸的落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心里有些慌乱,心口还有一点儿微颤。
“没必要瞒我的,江萧,你爱谁是你的权利。”她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向巷子外来来往往的车流与晃动的人影。
“我不爱她。”见静知一副淡然的表情,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说得是实话,然而,静知会相信吗?
“我都说了,你爱谁与我无关。我与你之间不过只有一年契约,明年离了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丝毫不拖泥带水,也是,这不是林静知一向冷漠无情的风格吗?江萧在心中冷笑,就算他跟十个八个女人在一起,她从来都不会在乎,因为,她心里都被那个叫‘莫川’的男人填的满满的,怎么可能还有他江萧的一席之位呢?暗讽地想着……
1、莫川是一个解不开的谜,为何在五年前突然消失?为什么回来后不再联系静知?
2、静知受了什么刺激,发誓要在商界打下一片天地?
3、江萧曾有一段什么荒唐的历史?与莫川之间又会有什么错综复杂的恩怨情仇?与静知之间细水长流的感情,为何会最终破裂?
4、沈雨蓉会这样罢休吗?而她是否会成为江萧与静知婚姻之间真正的障碍。
后文的静知会绽放光彩,颠倒众生,扬眉吐气……
初露锋芒 第51章 江萧出击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丝毫不拖泥带水,也是,这不是林静知一向冷漠无情的风格吗?江萧在心中冷笑,就算他跟十个八个女人在一起,她从来都不会在乎,也是,她心里都被那个叫‘莫川’的男人装满,怎么可能还有他一席之位呢?
桥归桥,路归路,只是,这话象一根针一样一下子就垫痛了他的心,想到她腰上的那个男人的名,想到她将那个男人刻入心魂,就算是死了也无法去遗忘,甚至将自己打扮成这个丑陋的模样,缩在过去的躯壳里,江萧心底的怒气就‘滋滋’地往上冒,他想拂袖离开,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他做不到,他控制不了自己盛怒的情绪,伸手揽住了她削瘦的肩膀,将她箍进了自己宽阔的胸怀里,然后,双手按压在她肩膀上,动作一气呵成,俯下头,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出奇不意地吻上了她的唇,撬开了她紧紧闭合的牙关,狠狠地索取着独属于她的香甜气息。
“唔……放……开。”静知怕别人看到她与这假老公缠绵一幕,更不喜欢他分明给那个沈雨蓉搞了暖昧,还要来沾惹自己,不喜欢他吻了别人,还要来吻自己,那她会觉得自己很脏,他很用力,灵活的舌头狠命地搅着她的,象是狠不得将她搅碎,舌头几乎感觉要抵达她喉咙深处,让她胃里涌起一阵作恶感,这一次,她没有被他撩拔的意乱情迷,一把狠狠地推开他,身体似乎要虚脱了一般,倚靠着冰凉的墙壁,单手撑着墙,喘着粗气,另一支手愤恨地擦了几下唇,甚至巴不得擦破,仿若只有这样才能除去他留在她唇上的气息一般。
她一脸嫌恶的动作深深地伤到了江萧,他真有那么脏吗?脏到连碰她一下就感觉是瘟疫一样避开。
眸底划过一缕幽伤,只是,很快稍纵即逝,很难让人捕捉得到。
她们没有说话,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分别僵在原地,江萧想道歉,可是,他开不了口,更何况,她心里装着不是他以外的另一个男人,这让他很心里别扭。也很窝火,他不过是人家的假老公,不知道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沉默的气氛令人室息,静知微微张开唇,一口冷空气灌入她肺里,压得她肺一阵揪痛!
正欲想张口与江萧说点什么,没想到,一大妈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在寂静的小巷子里咋呼起来。
“呀!静知,回来了。”
静知与江萧的眸光不约而同凝向来人,站在她们面前的是一个肥胖的大妈,她身上穿着一套深橙色的连衣裙,无袖的那一种,腰上系了一根与她年纪与气质不太相符的腰带,让她水桶腰更是显露在别人的面前,手肘上戴着一个玉躅子,短短的脖子上也霬着一条金项链,耳朵也一样,是两个圆形的圈圈金耳环,看起来金光闪闪,珠光宝气,刺得静知睁不开眼睛,只能微眯着。
“吴婶,又出去喝荼了。”静知礼貌地问候着隔壁的吴婶儿,这老女人天天穿几身衣服,没事就喜欢在这条巷子里,磕着瓜子儿与别人闲话家常,出了名的长舌妇,偏偏人家的女儿又争气嫁了一个港商成了阔太太,所以,就经常穿金戴银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赛幸福,挂在了嘴边上的第一句话儿就是:“你家女婿一年赚多少万啊?”
这一带的妇女都不喜欢与她一起讲话,只是,碍于邻居的身份,逼得不已,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只能笑着打声招呼,只能把那份不满藏于心底。
吴婶将一颗瓜子剥掉壳塞入嘴里,眼尾扫了立在原地一脸冷漠的江萧一眼。
“我跟你说,静知,你过来。”吴婶说着,已经将静知拉到了边儿上去,凑到她耳边悄然耳语:“静知,那男人太寒碜了,你妈说,你们连为她改善起码生活的条件都没有,离了吧!把那穷酸男人离了,吴婶我给你介绍一个有钱的,港商,象我女儿一样,一辈子吃穿不愁,一年赚过几百万,让你一生荣华享用不尽。”
“我可是结过婚的女人,吴婶,人家看不上我的。”静知联言,冷冷地笑了两声,眸光凝向了江萧,没想到,他也正在向自己这边望过来,他不知道吴婶给她说什么,不过,以他的聪明才智,肯定已经猜出是对他不利的事情,从他紧锁的眉头就可以看得出来。
“没事啊!你去理发店把头发做了,然后,换一身行头,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嘛!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啊!静知啊!听吴婶一句话,离了他,绝对好日子等着你呢!不用整天朝九晚五,风里来,雨里去,你整天这么辛苦,能赚几个钱啊!也就一年几万块,还不如我女儿到美容院几次的开销,何必呢?”
吴婶灿灿地笑着,一副好似多为静知着想的样子。拍胸脯保证能给静知一个美好的未来。
静知嘴边的笑容扩深,再扩深。“吴婶,人与人不能比的,人比人气死人啊!我没你女儿命生得好,再说,我一向都觉得,自己赚钱买穿戴,不仅感觉很爽,还活得十分有尊严。”
吴婶听了她的话,面色刷地变得铁青,灰败一片,她不地审为了个丑女人好,她到好,反而这样讥讽她,说她女儿让老公养着,活得没有尊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
“得,也是,你要活得有尊严,那就没办法了。”吴婶碰了一鼻子的灰,尴尬地笑了两声,摸了摸鼻子,回头,再度瞪了不远处身材挺拔的江萧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嗤。“静知,自己一清二白打江山很辛苦的,吴婶等着你凤凰冲天的那一瞬间呢!”话里的讥诮连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心里暗斥,凤凰冲天等下辈子吧!
“一定,一定。”静知皮笑肉不笑地简洁回答。“可,别让吴婶等太久哟!静知,你慢慢熬吧!”吴婶带着鄙夷的笑容走远,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肥肥背影。穿金戴银,金衣玉食,阔气太太的含养与气质仍然是学不来的,市井小民就这素质!
“这老太太给你说了什么?”江萧感觉那老太婆庸容华贵,说话阴阳怪气的,狐疑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走向了静知,轻轻问道。
“没事,她说你长得很帅,我找了你,是前世修来的福气。”静知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回答,当然是瞎颁的,江萧何等聪明,当然心里也十分清楚,刚才那群老太太都背地里把他说成那样,在这条巷子里,他就是一地地道道的破落户,怎么可能会有人夸赞他呢?
“帅不帅,不是她们说了算,只要你觉得你老公我帅就行了。”他风趣幽默的一面又显露了出来,只是不想与老婆就这样僵持着,两个人之间闹别扭的时候,总有一个人要做出一些让步。
“得了,你又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老公,你先回家去,我回去拿一点东西就回来。”
“可是,你妈?”江萧想起刚才丈母娘骂他的话,有点儿不放心啊!“我即然与你签了那纸协议,就会遵守承诺,我不象你。”语毕,便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免得到时候这巷子里的三姑六婆出来,又不知道会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是老妈害的,没事拿出去到处说,怨她们不给她钱花,就连静虎的医药费,也是她老人家要死要活的,女儿女婿才逼不得出了二十万,还是去向别人借的,你说,这条巷子里的人能瞧得上她与江萧才有鬼呢!
“我咋了?”江萧习惯性地拧起眉宇,他哪一点没按照契约里做事了,幽黑的眸子扫到了她嘴角的一缕紫青,是与沈雨蓉拉扯时留下来的吧!单手撑在了墙壁上,把她困在了墙与胸膛之间,额角的发丝垂落下来,发尾扫过她肌肤,让她感觉肌肤上传来一阵麻麻酥痒的感觉!她们离得很近,几乎能听闻到彼此轻浅的呼息声,视线落定在那一团紫青上,江萧卷曲食指,轻柔地揉了一下那紫青的嫩皮,惹来了静知‘波兹’一声浊烈的呼息。
“你干什么?”她拍开他的魔掌,怒斥他一句。“你说,你为什么跟她一般见识呢?”
江萧摊开手,耸了耸肩,有些心疼地帮衬着她说话。然而,听在静知耳里却完全变了样。
“是她先出手的好不好?她扯掉我好多头发,现在头皮还疼呢!江萧,你说你怎么就喜欢那种女人呢?看着家世背景很雄厚的样子,可是,一点儿修养都没有啊!简直象一个泼妇。”
想起那女人嚣张狂妄的自大样,静知心里就来气,恨得用刀将她砍成几十块扔海里喂鲨鱼。
“嗯!泼妇,这个形容很好,她就是一泼妇。”那女人简直疯了,都不象是一个从深闺里走出来的名媛淑女,以前,在他面前象一只柔顺的小猫咪一样,从来都是对他言听计从,刚才见识到了她的伶牙利齿,才感觉被那女人骗了。
想欺负他江萧的女人,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她骂他心爱的女人啊!他居然跟着她一起骂,这脑人不是神经搭错了,就是脑子烧坏了,静知想到那个气扬嚣张,张狂跋扈的女人三翻五次的侮辱,心里就有一股气血在上涌,她是穷,是出生不好,可是,她就能象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一般将她踩得死死的吗?
“管好你女人,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不再理睬他,她转身就迈步进进了胡同,将江萧留在了原地
镜片上,女人纤美的身影越去越远,薄唇勾出一抹苦笑,他的心里一直就装有她,可是,她却不知道,心里满满都是别的男人身影,还有那个姚君辰,闲着没事儿,总是出来搅局,他新闻发布会说的事儿,直到现在都还没了,老妈江夫人一直在逼着他回去,与林家老太太一样,逼着他与静知两个离婚,他才不要回去呢!只是,感觉自己在孤军奋战啊!心头有一抹苦涩在微微地荡漾开去。
“静知,这怎么回事儿?”油光滑面,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温老板,拿着一份文件怒火冲天地扔到了静知的办公桌上,语调带着平时未有的严厉!
静知有些莫名其妙,捡起面前的那卷标有‘审核未过’的字眼,怎么会呢?那个广电局局长不是向她拍胸脯保证这个剧一定会过的么?
静知拿起那卷录影带,是姚君辰领衔主演的青春偶像剧,原本希望能借此剧让姚大明星的星途一路节节高升,这可到好,广电局不给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经纪人,我花了大把大把的钞票,完整的剧本,编剧授权书、故事梗慨、分集提纲、整整花了近一年的时间,这到好,这部剧居然不给过,你到是说一说,上个月广电局局长女儿生日,不是让你去送一个大红包么?你没去?”
温老板冷冷地质问,他花了上百万的巨大制作,不能就这样子栽在了审核上。
“我送了呀!”怕老板说她玩忽职守挪用公款,静知即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哑着声音回答,她明明塞给了广电局老婆整整一万元现金,那个局长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居然不给过。
“林静知,你马上去给我搞清楚这件事儿,否则,你就只要卷铺盖走人。”温老板不再废话,话说得很直接,不再给静知一点儿颜面,向来,静知仗着有姚大明星护着,温老板从来对她都是笑脸相迎,可是,这一次,厉声警告她,如果这事敲不定,她就得另谋高就,离开呆了近五年的经纪公司。
她不想失业,温老板拂袖离开后,静知冥思苦想了好久,也想不出那儿出了问题,或者是她送钱送少了,可是,温老板交待是一万元红包啊!他应该其他地方还打理了,再说,不过一个小孩子的生日,三十年前,看父敬子,三十年后,看子敬父,遵遁着这条规律,包一万元的红包给小孩子过生日,这礼不算小啊!当时,她都侧面打听了一下其它的宾客,多数都是两千左右,‘旗非’送得礼的确不算小啊!那儿出了问啊!
迫不得已,她打话给了广电局伍局长,伍局长在电话里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在静知的再三追问下,再说了这么一句:“林经纪,‘冰’剧的确有一些问题,床戏尽度太大了。”
“伍局长,当时的剧本也是这样写的,你们也审批过,而且,尺度不算大啊!床戏也不过三分钟,虽然是模糊有些体位,但是,比起其它剧,‘冰’剧相差十万八千里啊!”就拿前向年风糜整个东南亚市场的‘色环’来讲,那尺度大得令万众瞩目,床戏长达了五分钟之久不说,一部片就有三处都是床戏,男女主角全身**交口欢,还那么露骨传达媚情,男女主角虽然骂声一片,遭到封杀,不过,最终床戏也不过是删减了三分之一,姚君辰的这部戏只能看到男女主角深深热吻的镜头,下半身几乎都没有大特写,这根本是伍局长的推脱之词!
“你不要这样比,政策在完善中,年年都有关于影视新政策出台,有时候,你说人家尺度大,那是人家拍得有艺术水平,你说,你们剧组拍一些有艺术价值的东西好不好?借床戏飙升人气是不靠谱,市场也是不稳定的,现在,国家扫H的严重,而且,你们这个剧从头至尾,全是一部浪漫言情片,讲得全是男女主角的情感纠葛,女角还有几处只穿了一件男人的衬衫,连大腿都露出来了。还有浴室里的那一场戏,这尺度大得让人心惊啊!又恰巧是撞在了新政策的枪口下,还是整改一下吧!”
伍局长语重心长地劝说,把一切推得一干二净,整改?他老人家就一句话,而她们要付出多少的心血,财力,与人力,拉倒吧!静知没受过这样的鸟气,她口气很冲没计后果脱口而出。“伍局长,人不是这样做的,先前,你一再拍胸口保证,此剧一定通过审核,现在,你这样算是给我们小鞋子穿吗?”
伍局长是何许人也,久居政坛的老将,当然能听出静知的这番弦外之音,他很想将电话挂了,不想理睬‘旗丰’的一名小职员,但是,转念又想,毕竟收了‘旗丰’的红包,如果把她们惹急了,一状告上去那就不好了。
“林经纪人,我当时没看你们的片子,那片子的确需要整改,我也是迫不得已,这段时间上头查得比较严。”他委婉地说完,不再给静知讲话的机会,‘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静知被这个伍局长气得浑身颤抖,她还就不信,不管查得严不严,静知都要去亲自会一个这个伍局长,抓起皮包就走出了‘旗丰’,没想到,她在广电局坐了整整两个小时也没有见到伍局长的身影,躲着她吧!
温老板知道了这件事情,亲自出马约了伍局长,伍局长仍然是那番说词,然后,温老板火大地冲着一屋子的剧组人员怒吼:“都去改去。”
温老板一发话,所有剧组人员象老鼠见了猫一样一哄而散,不改连发表的可能性都没有,温老板投注了上千万元的制作经费无处起坎啊!制作人只得严令剪影整改,几乎剪去了三分之二的床戏,那床戏,姚二公子演的时候就非常投入,情感丰沛不说,爆发力也强,将深爱女主,又想折磨女主的意境表达的淋漓尽致,‘旗丰’所有的职员都拍手称绝,望着这部剧能够打响‘旗丰’在国内的知名度,甚至冲向奥斯特奖杯,然而,却是天不遂愿,剪得人人心疼啊!这样经过剪辑,很多地方都不协调,还要补镜,还有一些群众演员也要重新去联络,真是麻烦,整改‘冰剧’的时候,姚君辰还在美国渡假,听到这事儿,也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温老板要他去动用一下姚家老头子的关系,然而,伍局长仍然咬得很死,绝不松口,姚君辰坐在办公室,将两条修长的腿搭靠在电脑桌椅上,拿着手上的剧本,嘴里刁着一支圆子笔,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剧本,老实说,剧本他都背得滚瓜烂熟了,只是,整改‘冰剧’是一件麻烦的事儿,他刚才搬出他家老爷子那边也不卖账,要说床戏比起其它剧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知道是谁在恶整他,除了江萧,他想不出来有更好的人选,有这个能力压下他拍出的这部青春偶像剧。
拿起电话,他约了江萧见面,将车开在了E市中心的三环路‘灌水桥’边停下,车门打开,走出车厢,随手将车门拍上,修长的身体倚靠在白色的兰博基尼上,掏出一支香烟,点燃,慢慢地吞云吐雾,他身处的位置能够看到桥下清澈见底的河流,映衬着蔚蓝天空中洁白的云朵,还有两旁的清山绿水,连绵起伏的山脉,如一张简约风格的山水画呈现在他的眼中。
稍过片刻,两声清脆的汽笛声响,一辆黑灰色的奥迪风驰电掣般驶来,‘嘎’地一声停在了他坐骑的右边,车门被人打开,走出车厢的是弥漫着一役凌厉气势,蓝衬衫,同色太笔筒长裤的江检察官。
“老二,有事?”犀利的眸光凝扫向身体倚靠在车身上,双手撑着桥栏杆的姚君辰。
姚君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烟雾,灰色的烟雾在他周测缭绕,慢慢将他笼罩在一片灰雾之中。
“背后捅冷刀子不仁道吧!”
“有吗?”江萧薄唇轻掀吐出两个字。见江萧如此卑鄙,姚君辰气得将烟蒂扔到了脚下,抬脚狠狠地踩灭,那样子象是踩在了江萧的头上一般。
“江萧,别给我装蒜,‘冰剧’整改,是你整出来的事儿?”姚君辰单刀直入,他没时间与这个卑鄙的男人绕弯子。
“老二,我好歹与你哥是从小长大的哥们儿,你这直呼我名讳,有点不礼貌吧!”修长的指节整理了一下自己歪掉的领带扣,头也不抬地轻语,话声却是铿铿有力。
“少给我哆嗦!”江萧要是念在与庭轩的那份感情上,就绝不会这样子让上面的人整他,姚君辰就是看不惯他一副沉稳内敛,运筹帷幄的样子,像是什么事儿都皆在他的掌握中一般。
“是不是?”姚君辰拧眉愤怒地吼出。
“不是。”江萧慢条斯理地干脆回答。“我没那么无聊,你拍的戏审核不过,应该找自身的问题,是你自己能力欠缺,别无故生事。”江萧有些烦燥,爬了爬额角的发丝,不想再他失态的姚家老二谈下去,他迈开长腿,走向自己停靠在路边黑色的奥迪,姚君辰三步两步绕上前,堵在了车门口,阻此他要上车的动作。
“让开,老二,最好别惹我。”江萧低垂眼帘,并没有看向气焰嚣张的嫁家老二,上一次,在那个下雨天,他们两个男人已经为了静知大打出手,这一次,还想再来一次,他不会退缩,绝对会奉陪到底。对于上次姚君辰记者发布上讲的话,他已经一忍再忍了,所以,这个嚣张的嫩小子最好别惹他。
“江萧,说清楚再走,不是你还会有谁,你存心让我不好过,想让我事业跌下去是吧!告诉你,我跌了静知的饭碗也就跟着砸了,你报复的不止是我,还有她。”
睫毛轻扬,狭长的眸子浅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江萧凉薄的唇开启:“老二,我自认有养老婆的能力,多谢你操心了。”
“你娶了静知,却不给她一个象样的婚礼,你了解她吗?她是一种什么性格的人,愿意让你这种男人养着?”姚君辰听了江萧的话,心中有淡淡的喜悦在向四肢百胲里不断扩散,他与静知相处五年,知道她是一个勤奋,吃苦耐劳的女人,人生准则就是‘劳动需要自己去创告’,她曾对他说过,此生最看不起的就是他们这种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公子哥儿,所以,他才迟迟未敢出手,因为,他确定静知能接受自己,没想到,莫名其妙,就让这江萧捷足先登,他什么都不知道,静知就给他说,她已经与江萧领了结婚证了,他们闪婚的事实,让他心时很不舒服,所以,他才搞出了新闻发布会说静知怀孕的事儿,这男人根本是在报复他那次事件,江家人爱面子是政界出了名的,江萧会有这样的报复行动也是理所当然。
“我们夫妻间的事情无需你一个外人操心。”一句话将姚君辰推开了十万八千里,拉开他挡住道路的身体,潇洒一笑,江萧弯腰坐进了车里,拉开引挚,车子发动,在车身弹出原地最后一刻,江萧探出头来,冲着他警告一句:“离她远一点。”
姚君辰剑眉拧深,眼睁睁地看着那黑灰色的车身越过自己,在他视野里迅速变成一个小黑点,抡起拳头一拳击在了引挚盖上,皮擦破了,但他丝毫都不感觉到疼痛,江萧警告他,让他离静知远一点,凭什么,是他先认识静知的,然而,姚二公子忽略了一点,爱情并没有先来后到。
广电局迟一天不通过,也就标志着温老板会损失很多的钱,他也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托人去活动,然而,上头咬得很紧,没有办法只得改,毫不容易改好了,再次呈递到广电局,等待的日子是受着煎熬的,批示下来了,又说这原带子里面描写黑社会的内容太多,里面的黑老大人物太强势,居然可以压过警察,一个眼神可以让警员们吓得尿裤子,触到了政府神经,让将这黑社会的描写尽量缩小,缩小整个‘冰剧’矛盾冲突不够强烈,也不够突啊!有些人物,演员诠释出来,就感觉不是那么协调,这明明讲的就是两家人数年来的恩恩怨怨。
再次修改让温老板气得吐血,再改,整个剧可就全毁了,原本以为的大卖点全部被硬性砍掉,姚君辰也不敢再吊以轻心,他喜爱演绎事业,尽管家里反对的厉害,网络上,他的铁丝等待新剧播出的耐性几乎快耗尽了,明明上半年五号放出‘冰剧’全体剧组人员杀青的消息,都过了大半年了还没有播出去,这中间谁猜测到肯定出了问题。
坐华丽的椅子上,姚君辰不断地转动着黑色真皮沙发椅,手指紧紧地握着手机。
“哥,帮我这一次,好不?”
“老二,我真帮不上忙啊!你知道的,现在,我整个身心都扑在生意上,再说,我对你那边人脉关系不熟悉的。”姚庭轩委婉地拒绝弟弟。
“不是,老哥,是你那好哥们儿害我的,我是你亲弟弟,你胳膊肘居然往外拐。”姚君辰这话大有埋怨哥哥不帮自己的忙,却帮着江萧说话的意思。
“看你说的,老二啊!我与江萧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但是,毕竟,我们才是身体里流有相同血脉的亲兄弟,我咋可能帮他,而不管你呢?”
姚庭轩的话说得亲昵,但,听入姚君辰耳里就显得生份。“当真不帮?”见哥哥如此无情,姚君辰也没了耐性。
“要不,找老头子说说。”姚大公子好心提议。“算了,我看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找老头子死得更快,姚老头子一直都不喜欢他去当明星,说他伤风败俗,没什么本事,靠着先天的长相赚钱。
那种老顽固,怎么懂得演绎事业也是一种艺术呢?
电话挂断了,姚庭轩在另一头翻着文件,嘴角不禁露出笑靥:“老二啊!不是哥不帮你,你这次是闹得在过火了。”
老二连江萧的老婆也敢去染指,居然还大刺刺在新闻发布会上宣称,人家老婆怀了他的孩子,你说,这让江萧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自从那新闻后,他妈见到江夫人都感觉别扭,江萧跟他也是,让他传话警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老二真是太胡闹了,也不看看形势,江家老头子现在正得势啊!连他家老头子见了都要礼让三分,不管这事儿是不是江萧搞出来的,让老二吃点苦头也好,太顺风顺水了,磨砺不了一个人的志气与毅力。
至少,姚庭轩是这么认为的。
‘冰剧’大肆整改,已经改得面目全非了,很多剧情都已经换掉,拍第二次,也许是因为心中搁着事儿,心中背有包袱,姚君辰的表现与前面落差很大,拍出来的效果当然很差,拍了好多次才‘OK’,许多群众演员找不到原来的了,还有一些场景摄制也与前面的有很大的不同,总之,恐怕要毁了,大家报着孤注一掷的决心,希望‘冰剧’能起死回生,然而,刚一播出就遭到了姚大明星粉丝们的大肆吐槽,都说该片太烂,简直让他们失望透顶,整个剧情很不融洽,看着让人倒尽了胃口。
网络视频播放从最开初的几百万,到后面的几十万,大结局降到了几千的收视率!真是溃不成军啊!
自从姚君辰踏进演艺圈后,他还没有这么悲惨过!人气一路下跌,心情与事业都迅速跌至了低谷!
虽说花无百日红,再红再艳的花也不可能红了一辈子,他这朵鲜花刚开始灿烂夺目就迅速凋零,从花开到凋零,不过短短的五年时间,其实五年是一段不长的岁月,他大红发紫的时间比起其他同时出道的名星而言,算是红的时间比较长一些,他一直以为自己能一直红下去,然而,从没想到,演艺术事业就这样毁了。
温老板亏了近千万,所有的投资全都白费,说好听点,是让他休假半年,难听点,就是的打算不再重用他。
E市某酒吧,摇滚音乐震耳欲聋,PUB里很吵,让他的心难以安静,坐在吧马高脚椅上的他,单手撑着吧台五理石的台面,仰头一口喝掉手指尖的酒,吞入喉间的红酒,感觉又涩又苦,他的事业跌入低潮,得不到人安慰,就连同情都没有,在娱乐圈混,真的很残酷,以前,他都鄙视那些因为红不红就怨天由人的明星,有什么跌倒了再爬起来,没什么在不了的,然而,现在,他自己尝到了身处顶端却一下子跌入低谷那种心境,何止是不爽,简直是难受,难受极了,以前风风光光,出门都要戴着墨镜那一种,现在,就算醉死在酒台也没人会理吧!
一口又一口灌着苦涩的酒,迷醉的视野中,有一抹身影向他贴了过来,妹仔身上穿着超短皮裙,上身是无肩裹胸的同色系衣服,将她性感火辣的身材展露无异,一头染得黄艳艳的头发做成了爆炸式,衬托她的肌肤更是赛雪般白净,巴掌大的小脸蛋嘴角一勾,露出了浅浅的微笑,硕大的胸部贴上了他健硕宽厚的背部,一团热源从他宽厚的背膀慢慢当入他肌肤,本来喝了酒,全身体温就升高,再加上酒精有催情的作用,身后的硕大弹性十足,让他喉间轻滚,从高脚椅上跳下来,染着血丝的眼睛看向了身后的女人,粗鲁地用食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女人长着一对勾魂的丹凤眼,椭圆形的脸蛋,大掌紧紧地箍住女人的腰身,低下头,毫不犹豫就吻上了那两片红艳艳的嫩唇。
一阵刺鼻的脂粉味儿扑鼻而来,脑子里划过一个片断,是上次,在雨中强吻静知的片段,唇间的柔软与自然的香味,是眼前这个女人无法比拟有,姚君辰倏地睁开了眼睛,刚刚还迷醉的眼眸一片清朗,一把推开怀间火辣的娇躯,从身上摸索着皮夹子,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在了吧台,抽身相走,然而,一支白色的莲臂勾住他敞开的衣襟。
回头,蹙眉看着眼前这个娇娆的女人,眉宇微挑。“帅哥,陪我两杯再走,我看你也是寂寞的人,我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爆炸头式的女人已经从吧台上端起了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姚君辰,看着她清澈的眼神,姚君辰本来想推开她,没想到,鬼使神差地居然伸手接过了那杯酒,一饮而尽。
这时候,T形伸展台上有位女歌手的声音飘渺入耳:“你有一张好陌生的脸,到今天才看见,有点心酸在我们之间,如此短暂的情缘……”
“相见恨晚!”姚君辰端着酒杯,薄唇低喃而出四个字。黄发美女以为是这帅哥对自己说的,顿时,笑开了颜,她拿起一个酒瓶,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然后,举起瓶子豪气干云地喊了一声:“干杯,相见恨晚!”
姚君辰扯唇笑了笑,把不子放在了吧台上,抽身想要离开,发现自己整个身体莫名地就兴奋了起来,身体大汗淋淋象是虚脱了一般,浑身的血液象是要冲破肌肤爆裂开来。
“帅哥,走,跳舞去。”黄发美女扭着性感的身体,拉着姚君辰的手就冲进了舞池,然后,姚君辰感觉眼前四处都是人影在晃动,不停地晃,头眩晕得厉害,血脉贲张,还有拉着他手臂不停地摇啊摇,在这种无止境的晃动中,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地跟着晃动了起来,他想停下来,想冲出那几乎疯了的人群,但是,他无法迈动一步,眼前影影绰绰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眯起眼,刚才让他喝酒的黄毛女人已经找不到了,去了哪儿不知道?他的头象是要爆炸了一般,不行,他得离开这儿,但是,迈出一步都感觉整个身体虚脱的厉害,摸索了一阵,终于从衣袋里掏出了手机,颤抖着指节,拔了五次才终于拔通了静知的号码。
“喂,搞什么?都几点了?”透着窗外稀微的光芒,静知看到了手机上闪烁的字符,三更半夜的,这姚君辰搞什么嘛?她的声音透着熟被人打扰的恼火,还有蕴含着觉未睡醒的傻哑。
“枝……枝。我被人下药了,全身没力气,你……快来……救我啊!”他大舌头,结结巴巴,终于说完了一句话。
姚君辰喝醉了,静知不可能放任着他不管,她知道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工作关系,他心情一直都不佳,怕他出什么大事,静知觉被吓醒了一大半,抬手拧开台灯灯关,灯光照射在屋子里,强烈的光线也让本就浅眠的身侧男人睁开了眼。“怎么了?”
“姚……”刚说了一个字,静知突然就想起了上次两个雨中拼个你死我活的骇人场面,她回头对他说了一句:“子旋喝醉了,我去把她送回家。”
“让王毅将去接啊!”被人打断了睡眠,江萧很不爽,有了闺蜜就不要老公了,汪子旋也是有老公的人,整天不知道要霸占他老婆多少时间?
“王毅将出差去了,你不知道啊!”静知没空搭理他,披上衣服就匆匆出了门。
“我送你去。”江萧忽想起这深更半夜,去哪儿打车啊?她老婆一个人去,他还不放心呢!
“不用了。”静知仓促地迈出了卧室,回头冲着他一笑。“没多远的,我自己去,你先睡吧!”开玩笑,让江萧她去,她刚才的谎言不攻自破啊!其实,也不是她想说谎,只是不想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静知赶过去时候,那间酒吧热闹非凡,酒瓶子碎了一地,红色的地毯上到处都是未干的酒液,红酒的气息在空气里弥漫,一群人抱着头中蹲在角落里,身子瑟瑟发抖,双手举着趴在墙壁上的那个,用着一个落寞的背影向着他,而他身后正有几名警察在搜他的身,这都发生了什么事?
整个酒吧大厅通透明亮,一屋子的警察守在屋子里,举着枪,是否是一个也休想逃出去,门口的警察见她意欲要迈进酒吧门槛,伸手拦在了她的面前。
“小姐,不能进。”“为什么?”静知想也不想地开口询问。
“这里涉嫌非法交易,那些……”站在门口的警察抬手指向了蹲在墙角,个个面色铁青,额头上冒着冷汗的男男女女
初露锋芒 第52章 抓小三啊!
“全都吃了摇口头丸。”
“瑶头丸?”静知倏地大惊,玉指指向趴在墙壁上被人正被迫被人搜身的壮硕男人身形。
“包括他吗?”“对。”这姚君辰真是糊涂啊!身为公众人物,居然糊里糊涂吃了那种东西,静知急忙给姚君辰的律师打电话。“洪律师,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君辰遇到了一点儿麻烦,请你现在过来一趟,嗯!对。”
她刚打完电话,就看到姚君辰已经被警察押着,跟随着那一大群神智不清的男男女女走出酒吧,贩卖瑶头丸的罪亏祸首已经逃之夭夭了,只剩下他们这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去垫背。
姚君辰神智也有些恍惚,眸光扫到了门口的静知身影,幽黑的眼睛突然感到一亮。“枝……枝,给洪律师打电话啊!”
“已经打了,洪律师等会儿就会过来。”
“枝……枝,你说我怎么这么触衰,不过想卖醉一次,就被人下药了,我是真不知情。”姚君辰嚅嚅地为自己辩解,俊颜掠过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时,恰巧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穿越了车流,疾驶到了‘蓝剑酒吧’门口,‘嘎’地一声停了下来,车门打开,男人从车厢里跨出,动作优雅而潇洒,俊美的身形往车身上一靠,犀利的眸光透过薄薄的镜片扫射向了从酒吧走出来的一干人等,在静知微微惊愕的面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定在了姚君辰那张萎糜不振的脸孔上,却再见到他后,又愤世嫉俗的俊朗面容上。“枝……枝,就是他害我的。”
几名警察因他的话,不约而同地看向倚靠在黑色车身上,恣态庸懒优雅的男人脸上,被他冷厉的眸光一扫,个个吓得都急忙低下了头,为首的还轻唤了一声:“江检。”
江检?这是静知第一次知道江萧的职业,从这群警察如此小心警慎的态度看来,他应该在检察院有一定的权威,至少,是一个在E市检察院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呵呵!原来,她的假老公居然有这么高的地位与身份。如果她当初知道他的身份,会不会与这样权势滔天的男人签下那一纸姻婚契约呢!噢!依林静知的脾气,当然是不会。
“枝……枝,是他报复我上次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的事儿,‘冰剧’无法通过审核,都是江萧做的,枝……枝。”
姚君辰冲着江萧冷厉地叫嚷,他双眼血红幽深,额头静筋一条条地贲起,整个人近乎失去了理智,他恨江萧,不但把他的事业整到低谷,还买通人给他下药,瑶头丸,想让他染上毒瘾,这男人好卑鄙。行径如此恶劣,他有什么资格做检察官?
听姚君辰这样说,静知面色一怔,探寻的眸光凝望向了江萧,希望能在江萧的面容上寻找到答案,然而,男人眸色深沉,狭长的眸子浅眯,俊逸满面未泄露一丝一毫的情绪,神情莫测高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厉的视线穿透过稀薄的空气笔直地犹如腊月霜雪打落在姚君辰的身上。
“走。胡说八道。”为首的警察见姚君辰对江萧进行人生攻击,冷斥他一句。“脑子烧坏了。”
怕再留下来惹怒江大人,随手急忙拉着他的胳膊上了一辆了警车,江萧站在原地,双手揣进了裤兜里,休闲的模样令人生厌,卷曲睫毛轻压,没有说一句话,周遭的气氛变得诡异。
“对不起。”无论如何,是她骗了他,刚才,她跟他说子旋喝酒喝醉了,现在,她无法圆这个谎,因为,她让江萧逮了一个现形。
撇了撇了唇,江萧也不追究,别具深意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子,拉开车门。
薄唇缓缓吐出轻柔的话:“上车吧!”
见静知凝站在原地,并没有跟着他回家的意思,江萧的眉心不自禁地紧蹙!
“你相信姚君辰说的话?”冷冷的空气伴随着这句话送入静知耳里,静知没有回答,只是径自站在原地沉默!
姚君辰不过三言两语就将他彻底打败,他与她之间,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也是,他们本来就是契约夫妻,即便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也并没有真真实实地要过她的身体,那一次,不过是浅尝则輙,他是学法律出身的,定性强口奸罪,也并不是说一定要将那东西射在女性的体内,只要男女私处亲密的接触就可以构得上强口奸罪,所以,他浅尝了她嬌嫩火辣的身体,他一直认为自己对她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原来,这种想法不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想法罢了。
静知用牙咬着下唇肉,抬起头,清澈如一汪晶莹清泉的眸光看向男人。
“江萧,我们整个剧组拍‘冰剧’真的不容易,我们公司花费了太多的精力与人力,投资巨大,‘冰剧’的失败对于我们整个剧组的每一个成员都是一项巨大的损失,它打击了许多人的信心,包括我在内,所以,姚君辰有这么大的反应是可以理解的。”
静知是聪明人,她了解姚君辰,虽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二世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在娱乐圈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是,却不是会随便乱冤枉人的,他能够一口咬定‘冰剧’的失败是江萧所为,自是有他一番道理,她一直都想不明白明明当初伍局长已经同意‘冰剧’上演,偏偏到审核的关键时期翻了脸,如今细细想来,可能真与江萧有关系,她虽然不是完全了解江萧的性格,但是,隐约间,她感到他不是憋屈的主儿,当时,姚君辰在新闻发布会上的那翻言词,算了不是他江萧的风格,他一直就藏着掖着,心里憋屈着,象是一只受伤的非洲豹,被人咬伤只能躲起来舔养伤口,养精蓄税,逮到机会就会疯了似地反扑,那是独属于野兽的兽性,也许,江萧就属于这样成熟悉内敛的腹黑男人,如今,终于把它发泄了出来,整垮了姚君辰,却是让所有‘旗丰’的人员跟着陪葬,让那一干辛苦付出努力的职员白白毁掉了心血,她真的有些生气。
“林静知,你凭什么这样认为,认为是我做了手脚,毁了你们的‘冰剧’?”江萧气急了,这女人,姚家老二说什么她就以为是什么,她脑子是老二给她生的啊!
“你有什么证据?你说啊?”江检察官职业病又犯了,事事都向人索要证据,是保护自己最起码的本能。
“我拿不出证据。”见江萧发怒,静知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要想到很有可能是江萧搞砸了她们的心血,她心里就痛得发慌。她为这个事头发都愁白了,还不止一次跑去求伍局长,原来整他们的就是整日与自己打情骂俏的男人,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呵!
“但是,想整一个姚君辰,不是你轻松动一根手指头的事儿吗?江检察官。”
她咬重了后面那个称呼,她幻想过他很多的职业,某大公司的CEO,高级蓝领阶层,甚至连跨国性的总裁她都想到了,但是,就是忽略了E市的一大群政界高官,他是地地道道其中的一个,难怪,上次,沈雨蓉枉冤她偷了那一百万的支票,他刚一进警察局,整个警察局气氛就有些凝重了,嚣张的警察连提审犯人的语调都变小了,尤其是对她凶巴巴的那一个最为明显,一见到他就喜笑颜开地迎过去,她当时就纳闷儿,这江萧那来这么大的魅力,这么大的气场,负责提审她的那名警察即便是老妈拉着她扬长而去,也不敢啃气儿,她还以为是老妈的蛮横不讲理,泼辣劲儿吓坏了那个姓李凶巴巴的警察,原来不是,现在才知道,这一切都沾了江检察官的光呢!静知冷冷讥诮地暗忖着。
听到静知的那声“江检察官。”,话音里带着浓烈的奚落,江萧感到浑身都不舒服,不自在。
“凡事都有讲证据,林静知,没证据前最好不要乱说。”
“江萧,你知不知道姚君辰一垮就等于是我没了饭碗,我还有一家子人全靠着我每月五千元的工资。不象你大少爷生在金贵之家,什么都不用考虑。”
是的,他不要姚君辰好过也不能这样子整人啊!静知在心底里咆哮,真是心胸狭窄的超级混蛋男人,怕自己再次与他吵架,她转身迈步向另一道交叉路口走去。
“如果你没工作了,我养你。”身后传来了一句真诚富含有感情的喊声。见那抹纤细柔弱的背影头也不回地穿过马路。
他再度扯着嗓子喊:“林静知,你要去哪儿?”
她没有回首,也没有回答,不想理那个姓江的男人,身份地位显赫的江检察官大人,她没工作了,他养她,她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他凭什么要他养?就算是真正的夫妻,养她一个可以,总不能让他养家里所有的人吧!
静知冷嗤,伸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弯腰坐进车厢的时候,透过半敞开的车窗,她就看到了江萧已经坐进驾驶座,黑色的奥迪象火箭一样冲了过来……
江萧如嘴尊贵的身份,她以后得更加要远离他,总之,她感觉自己与他的距离何止是十万八千里那么遥远?
简直就是万水千山一般难跨越!
姚君辰到酒台吃瑶头丸,淑嫌毒品交易的事第二日见报,他唯一的一批铁杆粉丝已经对他完全丧失了信心,也不再力挺,他主演的‘冰剧’收视率惨淡,温老板赔掉了近一千万,碍于姚君辰**的身份,他也不敢对他大呼小叫,为他办了出国签证,说好听点,是让他出国赏赏心,难听点,就是准备将他踢出‘旗丰’,当然,他们之间是有协约的,温老板是一个商人,他没那么傻让姚君辰去告他毁约,他只是给了他一个软胁,让他远离开一段时日,说不定等这风波过去,一切就会好起来,只是,这道坎能不能过去天知道啊!
姚君辰被迫淡出娱乐圈,静知本以为温老板会解聘她,没想到温老板却让她去带艾娜,她真是有些纳闷儿,她艾娜小姐正在接拍几个广告,最近,也没啥剧拍,她正待在化妆室,对着一面小镜子拍着香粉,静知拿着一份资料从外面步了进来。
“艾娜,好消息,竞选‘亚洲小姐’啊!我已经替你报名了。”静知即然成了艾娜的经纪人,自然会全力捧她上位,当然,这也要看艾娜的运气。在娱乐圈里混,很多时候,都是靠运气,特别是这些没什么实力的影星们。
“亚洲小姐?”艾娜是否表现出并不是那么浓厚的兴趣。
“我没那个信心,参赛的选手全是青春亮丽的。”她艾丽虽然也不算老,不过都过二十五了,比不起那些长得象花儿一般拥有最美青春年华的小女孩们。
“艾娜,如果你想红,就试一下吧!你想如果你拿了‘亚洲小姐’的冠军,拍剧的合约还不纷至沓来,有了名气啥都有了,当初,姚君辰之所以能红,不就是靠着那个‘国际男模’冠军的头衔,从此就红透了半边天啊!”
姚君辰是静知带出来的,他的成长史她是最清楚的了。
听到这儿,艾娜大大圆圆的眼睛顿时雪亮。“真的啊!静知,那我要参加,我要参加啊!”
只要能红,她就一定要参加,静知说得对,她得借助一些选美啥的能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一炮走红了,签约的公司肯定会纷至沓来。
“我已经替你报名了。”静知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你还得亲自填写一从表格,到时候,我再帮你呈交上去。”
那报名只是初略写了一个名字,具体的,她也必须要征求艾娜的同意才行,要自愿参赛才行啊!
“谢谢静知,来,狂么么一个。”艾娜象个小孩一样乐得抱住林经纪人猛亲。
柳恕肩上挎着一个白色的小包,今天是女儿玉儿四岁的生日,她把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为她梳扎了两条小马尾,她打电话给江漠,然而,江漠没接她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今天是玉儿的生日,她只不过是想问一下他可以有回来陪女儿过生日不?然而,她找不到那个男人。
她也不敢去公司去,裴姨陪着她们母女俩一起娱乐商场,因为玉儿说要玩跳跳床,还有洒水车,拿着枪把水打射到不圆池中心的许多铁质动物身上,当玉儿把水射到了那只张着大口,吐着红色信子,鼓着一对大眼睛,腆着又肥又白的青蛙身上时,拍手欢快地呼了一声:“妈妈,我又打中了,好棒啊!”
柳恕看着女儿欢快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裴姨也笑呵呵地对柳恕道:“柳恕啊!日子过得好快,不知不觉玉儿小姐都四岁了。”“是啊!裴姨,玉儿的成长有你一半的功劳,谢谢帮我一起将她带大。”柳恕与裴姨吵归吵,其实,私底下两人还是惺惺相惜的,只是,裴姨有一点儿嚼舌头根子,又是江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人物,算是一心腹吧!江夫人与江政勋表面上对她与玉儿还好,但是,如果她与江漠真闹到了离婚的那一步,那老俩口肯定会偏向自个儿的亲生儿子,总不可能偏着她一个外人吧!
“哎呀!柳恕,大少爷啊!”
裴姨象是看到了一抹高大的人影子,她喳呼一句,柳恕神情一愣,随着裴姨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透过雾蒙蒙的水花,柳恕果真看到了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男人,江漠,他高大的身形正穿过游乐场特制的木质仿古大门,手臂挽回着一个高挑的女人,乌黑的发丝挽于头顶,女人身着淡紫色的旗袍,身材苗条纤细,体态阿娜,眉目如画,五官俏丽,仿若从一画卷中走出来气质优雅的古代美女,将红艳艳的唇凑入江瀑的耳际,不知道悄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两人便格格地笑开。
柳恕愣在了原地,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来个中滋味,近两个月不见江漠,他还是那么英俊萧洒,他身侧的那个女人就是凌宵宵,是呆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女人,一个结过两次婚,还有一个女儿,两个男人不要的破鞋,却仍然能够将江漠迷得晕头转向。
这是柳恕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勾引她老公,让她老公日日夜夜无视她们母女存在的女人,凌宵宵,狠狠地咀嚼着这个人名。
“柳恕,去啊!愣着干嘛,追过去啊!”
裴姨见她愣在原地,只是气得抡紧拳头,却什么也不能做,所以,气愤地提醒着她。
“追过去有什么用呢?”“柳恕啊!你猪脑子啊!去捉口奸啊!外面再怎么传得沸沸扬扬,毕竟,你没有亲自见到过,如果你将大少爷捉口奸在床,他就不会那么嚣张了,他回家,你们玉儿小姐也有好日子过啊!夫人就不会责怪你勾不住大少爷的心哪!去啊!”见柳恕忤在原地不动,裴姨真是气死了,她也不过是想让夫人省点儿心,江夫人现在有高血压,生不得气,以前是二少爷的婚事是她心上的一块病,如今,就是大少爷与柳恕的婚姻关系,这两口子天天打冷战,大少爷也几乎都不回来,夫人想见他一面也难啊!
见柳恕浑身颤抖,一脸迟疑,裴姨拉着她的手臂向那两抹渐行渐远的人影追了上去:“我还就不信,原配还有怕小三的道理。”
是的,这句话终于让柳恕鼓起了勇气,是啊!裴姨说得对,她柳恕才是江漠名媒正娶的妻子,她怕什么,凭什么是她怕,应该是那个女人怕她才对!那女人偷了她老公,他们两个整日躲在暗处偷情,现在,居然名目张胆地在大街上成双入对,完全当她柳恕是一个死人,对,她怕什么,她才不怕呢!
“裴姨,你帮我带着玉儿。”嘱咐完,迈开步伐就挺身追了上去。
“妈妈,妈妈。”小玉儿见妈妈头也不回地向另一边走去,她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水枪,准备去追妈妈,裴姨一把拉住她的小手臂,将她抱满了怀。“玉儿小姐乖,妈妈要去办一些事,来,裴姨抱抱。”
裴姨抱着小玉儿本想转回江家,可是,她一向都喜欢凑热闹,转念一想,的确想知道柳恕到底能不能赢这场战争,所以,就抱着小玉儿悄悄地跟在了柳恕的后面。
话说江漠与那个偷情的女人凌宵宵根本不知道身后有人跟,有说有笑,两人动作无比亲昵,就像一对正在热恋当中的情侣,江漠把价值千万的布迪加威航停在了一家高级酒店的门口,两个人下床,车钥匙交给了泊车小弟,然后,江漠揽着女人纤细的小蛮腰,大刺刺地迈进了酒店金碧辉煌的大门槛,门口站立的保安热络地向他们打着招呼,他们似乎是这间酒店的常客,也是,偷情嘛!也就只能住这高级豪华的大酒店,露水夫妻享受高级的待遇,这才刺激啊!
柳恕下了车,付了车钱,便急切地追了上去,门口站立的保安睨了她丙眼,总感觉她鬼鬼祟祟,却又没有证据拦下她,毕竟,顾客是上帝这句话是酒店服务的宗旨,不到万不得,他们是不会随便得罪客人,只是不免多看了一眼这个穿戴算普通的女人。
一路跟踪,其实,柳恕的心情是紧张的,可是,心中萦绕的那句话一直鼓励着她一步一步地向前,是呵!她是江漠名媒正娶的妻子,她,凌宵宵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江漠众多情妇当中的一个,江漠生性风流,是上流社会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哥儿,当初,她嫁给江漠是废了好多的一番波折,要不是,她当时怀了玉儿,江漠根本不可能娶她,然而,她嫁进江家,不过是一件摆设,也许,连摆设都算不上,因为,她长得根本不漂亮,江漠众多的情妇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她要妖娆,性感,漂亮,正是因为这份儿自卑的心态,所以,她从不干涉他的自由,他想要玩几个女人就玩他的,反正,正如裴姨所说,她也认为自己能嫁进江家是前世祖先烧了高香,柳恕她在等,等江漠终有一天会倦鸟归倦,但是,这个凌宵宵待在他身边的日子太长了,外界传言,他几乎是与她寸步不离,两人不仅是在工作上,还是床上都始终融为一体,让她的心惊慌了,才有上一次江漠回家的大吵大闹,那是江漠第一次动手打她,至今,她的嘴角还有一些疼,眼看着那个女人就快要抢走她的老公了,她不能让玉儿没有爸爸,不能让那个女人将自己这个家拆散,所以,犹豫间,她还是听信了裴姨的话来捉口奸,裴姨说得对,如果她把他们堵在床上,那么,江漠应该地有所收敛吧!毕竟,在法律上,她是江漠承认的妻子,就算是离婚,他名下的财产也有她柳恕的一半吧!这是当初母亲嘱咐她的话。
低垂眼帘,眼尾扫到了电梯门上那不断跳跃的红色数字,眼看着离那对背着她偷情的男女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跳动的频率增加,‘咚’的一声,跳跃的红色数字熄灭,电梯门自动打开了,她迈出了电梯,向那道不过几分钟前才开闭的华丽门扉走过去。
站在那道华丽的门扉前,她吞咽了几口口水,里面是什么场景呢?都进去好一会儿,说不定现在两人已经在香软的大床上翻云覆雨了,想起江漠强壮的身体压在那个女人身上,做着那种唯有夫妻间才有的亲密举动,柳恕的心就象是要爆炸一般,她的心口钝痛的厉害,她感觉自己无法呼吸,她也怕面对那样的场景,可是,都已经来了,不进去看看真的是对不起自己,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懦弱,老公在外面花心,她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换做是其它的女人,早就冲进去将她们堵在床上,向老公讨要一个说法,可是,江漠很无情,那种无情是毁天灭地的,所以,她怕闯入他的领地,下场是自己无法承受,但是,来都来了,让她就这样离开,她好象又不会甘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痛苦地矛盾纠结着,当她白净的手第五次举起的时候,她终于鼓起莫大的勇气叩响了门板。
“谁啊!”里面传来了娇滴滴的女人嗓音,连声音都娇嗲嗲地蛊惑人心,心一沉,她咬着唇,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怔在那儿。
握着的拳头再次敲了一下门板,里面终于才有了动静,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其实,她很慌,也很怕,怕第一眼看到的会是江漠那张冷漠无情的面孔,手心里浸渐渐地就浸出了冷汗,门在她心纠结的时候开了,探出来一个女人的头,女人的五官精致,上着淡淡的妆容,生得很美,就象古代的一个妖孽,祸国殃民的妖孽,一身紫色的旗袍已经换了下来,身上是一件松松垮垮的粉色睡袍,卷曲的头发披散在脑后,有一些零乱,白皙的脸蛋还有微微的红润,柳恕的目光定在那红润的面颊上,是刚才ji情留下来的吧!
此刻,她的老公江漠恐怕正躺在床上,手指尖夹着香烟卷,满面的痴迷与享受吧!
“你是谁?”凌宵宵也算商场上的女强人,见门外站着的不是酒店的服务生,眉心紧蹙,轻轻地问出口。
柳恕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轻轻推了她一把,然后,绕过她的身子走进了房间。
眸子在第一时间凝向了房间里的那张大床,可是,大床上没有她老公江漠的身影,只是,床上凌乱的床单,白色床单上那未干的湿濡痕迹,刹那间,就在她的心坎上搓出一个大窟窿,窟窿慢慢地扩大,最终将她整个的理智全部淹没,男人呢?视线在屋子里收巡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但是,有‘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了出来,噢!原来,办完事在洗澡啊!哈哈哈!脾气再好,忍性再好的女人,在这个时候,都是很难保持冷静的,柳恕现在就是这样的心境,她知道江漠有很多的女人,可是,为了怕刺激自己,她从来都不看新闻,也不太关注江漠出席的任何一种公众活动,是她一直在蒙骗自己的心,蒙骗得太久了,她一直希冀着江漠能倦鸟归巢,终有一天会被自己的真心、真情感动,玉儿过生日,他不接电话,女儿的生日,他居然与情妇明目张胆地大刺刺出入酒店,在酒店的大床上倒凤颠鸾。
凌宵宵是否也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柳恕,见她要直闯浴室,她急忙扑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谁?要干什么?出去,我不认识你。”
柳恕没有看她,只是嘴角勾起冷笑,她来找自己的老公,这有什么错?她迈了仓促的几步,不顾凌宵宵的阻拦,握住了冰凉的门柄,微微迟疑,但,最终还是火速转动,浴室的门推开了,江漠正站在花洒下洗着自己壮硕的身体,见门外有争吵声,他正准备穿衣出来,没想到,有人就闯了进来,见到柳恕的那一瞬间,他愣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捉他的奸,是谁给她的胆子啊!
江漠关掉花洒,并未擦净身体,只是飞快拿了一张灰色的浴巾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把粗鲁地拽着柳恕的手臂就走出了浴室。
“你来干什么?”被妻子撞见自己与其他女人在一起,江漠满面阴鸷地冲着她冷喝,没有一丝的畏惧,只是,觉得有些难堪!他不想回家面对父母的责骂,还有一干讨人烦的狗仔队。
“江……漠,今天是玉儿的生日,你不该,不该……”柳恕的声音带着愤怒,却也带着致命的颤抖,双腿发着软,是的,她怕这个男人,怕这个她长久以来视为天的男人,即便是这个时候,她一看到他满面的乌云,她就有点担心自己接下来受煎熬的日子。
“不要拿这个当借口,柳恕。”
凌宵宵的聪明的女人,她一直没有开口,背倚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点燃一支香烟,涂着丹寇的手指夹着那支点燃的香烟,径自在原地吞云吐雾。
“是借口么?江漠,玉儿都四岁了,算起来,我嫁给你也有差不多五年了,这些年,无论你在外面怎么花心,我从来都没有管过你,可是,江漠,你连玉儿的生日都不愿意回来与她过,足实令我心寒啊!”
“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人家是有老公的,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江漠,我都不知道你几时有挖人墙角的嗜好。
如果人家老公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她这句话简直就说到了凌宵宵与江漠的心坎里去,两人偷情是背着凌宵宵的老公,她老公移民到国外去了,还不知道国内老婆出轨的事情,她老公是上流社会的人士,一旦知晓,绝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凌宵宵咬了一下唇,握着香烟的指节一抖,急忙转过身,想掩饰掉心中的那缕不安,江漠望了她一眼,一把揪住了柳恕的衣领子。
“给我滚出去。”他冷冷地命令着这个看着心烦的原配。
“凭什么,要让我滚,我才是你名媒正娶的妻子。”见江漠一心护着这朵野花,柳恕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敢给江漠杠上。
“凌宵宵,你以为这个男人真的爱你,告诉你,他谁也不爱,他一生风流成性,上过多少的女人,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他跟你之间不过是逢场做戏,说白了,就是有钱人玩的男欢女爱的游戏,是,你可以到他这儿赚大把大把的钞票,白天做他的私人秘书,晚上陪着他上床,要是你那远在重洋的老公知道了,还不拿把刀把你给砍了。”
“谁说不是游戏呢!我也觉得是一场男欢女爱的游戏,所以。”凌宵宵吸了一口烟,秀眉轻挑,缓缓释放出一口烟雾。
“我从来都不会交出自己的心,你要告诉我老公可以,请自便,江太太。”
说完,凌宵宵当着两人的面儿,径自换掉身上的那身睡前,将脱放在枕头旁的那身紫色的旗袍穿上,见这个女人如嘴嚣张,目中无人,柳恕再也无法忍耐,发疯似地扑上去,一把揪住了她披散在脑后的如云发丝,狠命地拉扯。
凌宵宵凄厉地叫了一声,江漠见心爱的女人被揪头发,怒火攻心,一把将柳恕扯了过来,‘啪啪啪’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大耳光,打得柳恕半边脸孔肿得老高,鼻子里还流出了鲜血,她气疯了,象一个泼妇般与老公干了起来。
天下那有这样的道理,他对不起她,出轨了,到外面去搞女人,而她也成功将他们堵在了床上,这到好,他居然还帮衬着情妇来打她,她气不过啊!
“江漠,今后,别再来找我。”凌宵宵淡淡地睨了这对为她争吵的夫妇一眼,转过身,拿起自己的黑色亮皮包包,踩着十寸高跟鞋走出了豪华酒店的大门。
“宵宵。”江漠见女人类似分手绝情的话,他心慌意知地给了柳恕几拳,然后,迈腿就奔向了门边,追逐着那朵野花的脚步而去。
柳恕感觉耳朵翁翁作响,眼睛看到的世界模糊一片,心口的钝痛加剧,然后,她失神地扑跪在地,心口尖涌起一阵火辣的辛味,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吐在光可鉴人的地板砖上,溅出一朵朵红色妖冶的小花,大理石地板上印出她披头散发的影子,眸光呆滞,满面凄凉,对着自己的影子,她笑了,充斥在内心深处的是无奈,痛苦,忧伤,绝望,还有太多的愤世嫉俗,是呵!如果她娘家有钱,如果不是当年母亲强行逼迫江漠娶她,也许,她与他之间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悲惨的地步。
“子旋,干嘛这么破费啊?”子旋约静知吃晚饭,当静知赶来时,才发现是一间这么宽大,格局优雅的西餐厅,美妙的钢琴音乐飘弥在餐厅的每一个角落。
她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外面清朗的世界,以及街边的风景与人流。
“毅将靠着一个老板,赚了一点钱,将房贷还上了,所以,想请你出来聚一聚,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子旋将菜单递给了好友。
“静知,想吃什么随便点。不要为我省钱,我现在有钱了。”
“恭喜,恭喜,你家老公终于出息了。”静知翻着菜单,一口气点了好几道平时最喜欢吃的菜色,将菜单递给了服务员,然后,两人就开始聊开了,好久没见面了,这两个死党话儿当然就多了。
“你与江萧相处的怎么样?”子旋一直都挺关心静知与江萧的发展情况,毕竟,静知当初是为了把她老公王毅将捞出狱才迫不得已与江萧签下那纸契约的。
“老样子。”想到这两天她与江萧一直在冷战,她就头痛,晚上,她都不要江萧进他们睡的那间卧室,尽管他每晚都会在外面将门板叩过不停,可是,她就是要装聋作哑,反正,她相信,姚君辰的事业跌至低谷,肯定有他一半的功劳。
“算了,不提他了。说说你吧!打算一直不在家带孩子?”
“能怎么办呢?”子旋耸了耸肩,拿过服务生呈递上来的柳澄汁吸了一口。
静知望着挚友,眉心一点点地紧蹙。“子旋,不能依靠男人的,男人有钱变心很容易,当然,我不是诅咒你有那么一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象我一样希望你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我们要防患于未然啊!”
生怕好友误会,静知再三解释。
“其实,我也想出去做事,可是,做什么好呢?”子旋喝完一整杯柳澄汁,抬起头,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猛地,冲着静知道:“静知,要不,你辞职我们一起做生意,如何?”
做生意,这个静知还从来都没考虑过,做生意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是,从哪儿着手呢?这可是个大问题,首先,投资资金,还有投资的项目,这些都是一个又一个的难题摆在眼前,现下商业竞争很激烈,她们又是白手起家,唉!处处艰难,穷人家的孩子从先天起点上就从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低太多。
人家玩股票,玩生意,不过是向家人说一句话儿的事情。
“做生意很难,子旋,在没有确定有更好发展的时候,我是绝对不可以辞掉现在的工作。”她还望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呢!
“你有那么有钱的朋友,可以借啊?”子旋知道好友担心的是什么,所以,玩笑着开口。“对了,上次姚君辰不是说要与你下个月26走进婚姻的礼堂吗?还有,大家都说你怀了他的孩子?”子旋虽不太相信,眸光还是向静知平坦的肚腥扫去。
“娱乐圈的事你也相信?”说起这件事,静知心里当在不太爽快,毕竟,是姚君辰整的她,而且,还牵扯出江萧回整姚君辰,将姚大明星踢出娱乐圈的事儿。
“你说,你与江萧虽然不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可是,他是一个大男人啊!如果他看到那则新闻,他会有什么感想呢?”那可是有损一个大男人颜面的事儿,子旋真期待江萧是如何反击的?嘿嘿,小妮子很邪恶啊!
“别说这个了,来,吃吧!”服务员端上满满的一桌子菜,静知拿起筷子开动。
与静知做朋友这么多年,子旋见她面色不太好,好象不愿意提起一些事儿,只好不再发问。
两个刚喝了一杯红酒,静知的电话就响了。
“妈,有事?”“静知,你爸刚刚摔倒了,鼻子里流了好多的血,身体都不能动了,你快回来啊!”
第一次,静知听到了老妈焦急无比的声音!
初露锋芒 第53章 绽放光彩
静知第一次听到老妈焦急无比的声音,老妈一向是一个大大咧咧,凡事都想得开的人,这一次,肯定是父亲病情比较严重,所以,她才会这样惊慌失措。
静知收了线拿起自己包包就往餐厅外面冲,子旋见好友十万火急的样子猜测林家可能出了什么事儿,她迅速到收银台前付了钱,也飞快地追随着静知的身影而去。
不过短短十分钟,静知就赶去了医院,便看见父亲正躺在了床上,身着白袍的医生正在摸着他的手脉,为他做一系列的身体检查,母亲蹲在病床边,双手死死地握住父亲的Сhā满针管的手,父亲微张着两片泛白嘴唇,下巴处一片青涩,花白的头发垂落在额角上,看着有些狼狈,面色呈青紫,眼睛紧紧地闭着,心电图‘嘟嘟嘟’地跳动着,跳得很慢,代表着病人心脏的脆弱,男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到窗台边,将手中的切片立高,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镜片上倒映着切片清晰的纹路,他的眸光落定在那个模糊人头曲线的脑腔内,有处蚯蚓似的脉管里正有一些污浊的东西堵在那儿,旁边有系数指数102毫升。
“病人家属,这是诊断书你们先拿过去看一下,病人脑颅腔出血102毫升,现在,病人已经完全晕迷,切不可去移动他。”
102毫升,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一般情况下,脑颅腔出几毫升的血就可以导致身体丧失运动的功能,出几十毫升的血,如果抢救不及时,就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这么惊人的数字,静知突感身体无力一下子就瘫软在了门板上,黑色的包包也从她手中滑落。
她感觉一阵眩晕袭向自己,整个身体一软就要向地板上栽去,幸好身后追来的子旋及进抚住了她。
“医生,怎么会这样啊?他刚才还好好的,医生。”黄佩珊象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激动地边哭边询问主治医生。
“不要激动,病人早就有高血压两年的病史,在饮食问题上,以及人际关系上,你们都要特别注意才是,然而,你们没引起重视,很多这种病的病人都是如此,等有朝一日‘脑溢血’事件发生,这才追悔莫及那就太迟了。”
“医生,我爸……能不能……醒过来?”静知拔开了子旋紧压在自己腰上的手,匆匆奔过去,扯着医生的袖子紧张地询问。对,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能不能醒过来?大家屏住呼息等待医生的回答。
“这个不好说。”医生迟疑了几秒出口的话让她一颗心如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寒潭中。
“不过,你们不要着急,也曾有过病人颅腔里出到134毫升血晕睡了几个月醒过来的例子也有,不过,除了药物治疗外,还必须病人自己要有一种求生的意志,说白了就是毅力。”医生见静知面色发青,花容失色,急忙解释宽慰病人家属,怕病人家属都倒下了,那更不用说病人了。
“是的,知知,你不要着急,林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儿的,你不要急啊!”子旋也被林郁之目前的症状吓倒了,只能颤着声儿安慰挚友。
“现在,去缴费处交费吧!当然,你们想转院也可以,不过,脑溢血病人是不能移动的,最好让他在这儿治疗。”医生怕病人家属有转到更高级医院的想法,做为一名医生,他只是怕耽搁了病人的最佳治疗时间而已。
语毕,医生带着几名护士离开了病房,黄佩珊简直就吓傻了,长久以来,老公都是她坚强的靠山,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座靠山会崩塌的一天,平时,虽然嘴碎骂他一无是处,可是,如果没有这位风雨同舟的老伴儿,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把生活继续下去?
“郁之,我命好苦啊!”黄佩珊默默垂着泪,喉头哽咽,她在家中是排行老二,由于家境贫寒,从小,她没书念,七岁该上学的年纪,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的同龄孩子高高兴兴背着书包上学校,而她呢?与大姐要背着弟弟去山上割草喂牛,回家还有洗一家人的衣服,做一家子的饭菜,做的不好,母亲一个巴掌就会甩过来,每一次上街买菜,就只能去挑捡菜农卖完了菜扔下的,叶子带黄的,拿回去熬一锅粥,一家子省吃俭用供最小几个弟妹读书,只有老幺最有出息,考上了香港理工大学,后来就留在了香港做事,然而,飞黄腾达以后,却忘了她们这些用艰辛换取前程的兄弟姐妹了,很少回内地来,只有母亲逝世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多少年来,由于没有往来,大家都生疏了,二十一岁嫁给了林郁之结束了穷苦的生活,至少,结婚的头几年,林郁之开的那间书生意还不错,足够养家糊口,当时,她很感激林郁之,只是后来因为大家的生活条件都改善了,所以,她那颗纤尘不染的心也被薰黑了。
嘴里虽埋怨,如今,真正老公倒床的这一刻,她心里难受得恨不得倒在床上起不来的是她自己啊!
“不……你不能就这样睡着了,郁之,你给我醒过来。”如果老公就这样睡着,那她们林家这一家子怎么办啊?
“妈,你冷静一点。”见老妈气得有些失去理智,静知知道自己是林家的老大,必须挑起这个重担,静芸一走音讯全无,静虎不但小头还破着,花了大把大把的钞票,虽然病情有所好转,但是,脑子反应明显比以前慢了,也许,父亲就是被静虎的意外给气的,他一向视静虎为心肚宝贝儿,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怕母亲激动之余伤及父亲,父亲的脑子里还出着血啊!被母亲这样一摇晃怕是病情会更加恶化,她疾步奔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激动不已的母亲。
“妈,别这样,万一让爸的脑腔里再多出几毫升血,恐怕想要再醒过来是难上加难了。”
她是真担心父亲不再醒来,尽管家人她会尽全力照顾,可是,她们还没有过上好日子,不希望爸爸就这样离开,真的不想。
“静知,你说咋俩娘儿是啥命啊?”呜呜呜!黄佩珊哭上气不接下气,不过,听了女儿的话,也深怕老公不再醒来,停止了去捶打老公身体的动作。
静知没有回答,怨天由人解决不了事儿,她必须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现在,她首先考虑的是医药费,想到钱,头都抓破了,安抚了老妈,她一个人走到了缴费处,哑着声音询问了预交的费用,当收费员尖厉高亢的声音从小窗口处传出来,静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失去知觉了,双脚像是被戴上了脚链,每走一步都沉重地如灌了铅。
十万元,又是十万元,是否这辈子她与这数字有莫大的关联,她去哪儿筹十万元啊?
眼神有些空洞,眼前的人影四处晃动,她好似都看不清楚他们的每一张脸孔。
脚步悬虚尤如一步一步踩在了棉团里,感觉头重脚轻,像生病了一般,但是,她十分清楚,自己并没有感冒,只是被那十万元吓住了。
“静知。”子旋从病房里追了出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望着挚友那张纠结的青春脸孔,子旋的心猛地就疼了。
“我那儿有现款五万,我给你取去。”
说着就要匆忙离开,静知反手紧紧握住了子旋的手,愣愣地凝望着子旋,嘴唇蠕动了一下,感觉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与子旋之间死党的关系不是盖的。
“什么都不用说了。”子旋知道她想说什么,冲着她扬了扬手,匆忙离开,仅仅二十分钟,她就将一个黄色的牛皮纸袋塞到了静知手里。
静知握着那沓沉甸甸的钞票,心中有说不来的感动,她会记住子旋的这份情,这辈子永生难忘!
“这是准备替妞妞买钢琴的钱,不过,即然,林叔叔都这样了,我就只有拿出来给你急用,知知,只是,这钱也不够啊!要不,你给江萧借一点吧!”
子旋知道江萧家有权有势,他哥哥在京都重地开了名扬国际的房地产公司,老爸又是军区的参谋长,军区总司令身边的大红人,而他也是E市出了名的检察官,区区几万块应该难不到他的。
子旋也是一心为静知好,至少,她们之间有婚约在先,如果他们之间能擦出一点火花,那她也不会内疚了。
静知不知道这个时候子旋为什么要提到江萧,她俏丽的脸蛋一怔,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怎么可能向江萧伸手要钱呢?她没有资格,静虎的那二十万还欠着人家了。
“静知,人有时候不一定要这么硬气。”子旋劝解开导好友。
“不是硬气,子旋,如果我接受了他的钱,就等于是接受了他,我与他本是一纸契约,一年后就会分道扬镳,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你说如果一段婚姻要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还有意思吗?”
至少,她没有那种想与江萧发展下去的想法,她配不上他,她们来自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两个不同的环境,中国婚配历来讲究门当户对,她与江萧就是门不当户不对,柳恕悲苦的婚姻让她看到了门不当户不对男女的结局,当然,静知一向是一个自尊心要强的女人,那怕是在好友面前,她也绝不会把这番话告诉子旋。
“那怎么办呢?”
“我会……想办法的,总之,谢谢你,子旋。”
“你我之间何需这么客套呢!”子旋是真心为静知着急,你说,这林家为什么会整出这么多事儿呢?
静知刚走进病房,老妈黄佩珊就回过头对了说一句:“你跟我出来一下。”
看了一眼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犹如死去了一般的父亲,静知弯下腰替他拉了拉被子,然后,跟着老妈走出了病房。
“静知,你爸现在医病急需要钱,我手里那点儿钱前几天提出来买了两份保险,花去了八万块,只还剩下两万了。”黄佩珊知道现在的女儿很难,这份重担都会落在她削瘦的肩膀上。所以,急切地向女儿摊牌。
“子旋借了五万,加起来也有七万了,还差三万,我想办法去借一点。”
至少,相差的数字不大,她脸皮厚一点应该能借到,她刚这样寻思着,冷不丁老妈的话音又飘了过来。
“知知,差三万,不过是刚够预付的十万元,你要知道现在你爸象一个活死人这样躺着,呆在医院一天就得花上两千元,不知道你爸哪一天能够醒过来,这十万元很快就会花没了的。”
见女儿一径沉默,黄佩珊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尽力露出一丝的笑容。“要不,你给江萧离了吧!沈雨蓉说过,我要那一百万随时都可以。”
绕来绕去又绕回到原点,原来,老妈还是没死心啊!让她与江萧离婚,然后,去沈雨蓉那里取一百万,静知冷冷地笑了,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咬牙切齿地冲着母亲喊:“妈,人穷志不短,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我会去想办法的。”
她断然再次拒绝了母亲的提议,是的,沈雨蓉的臭钱她林静知就算是饿死街头也绝对不会要,那种女人的钱要不起,要了,也就标志着一生给她贴上了侮辱性的标签,一生都会被她踩在脚底下。
静知不想与母亲再讨论这件事情,离开医院前嘱咐了老妈:“好好照顾爸爸,我很快就会回来。”
黄佩珊看着女儿单薄的身形,嘴里暗骂着:“有直路不走,偏要去绕弯路,命都没有了拿志气干什么?”
那男人对她就那么重要,真是的,她嘟着红唇绕进病房的时候,心里被女儿拒绝的那份不痛快只能借助背着骂女儿来喧泄!
静知花了五十元钱买了一个小水果篮,第一次抱着虔诚的心去拜访胖舅妈,胖舅妈听到门玲响,以为是自己的牌友们上门来给自己作伴打麻将,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是二姑家的大女儿,那个嫁了个破落户的林静知。
肥脸上灿烂的笑容陡地僵凝:“静知啊!好久不来了,快进来坐。”她招呼着静知,人却往里走,浑身上下没有一股子热情劲儿。
“舅妈,这是买给你的一点水果,好久不来看你了,你好吗?”静知脱了凉鞋换了一双凉拖鞋,将水果篮放在了橱柜边,然后,跟着舅妈的步子往里走。
“好啊!就是最近运气不好,昨天就输了两千多。”胖舅妈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到在沙发椅子上叠起了两条腿,还把玩着自己涂得发亮的手指甲。
“听说你爸生病了,好一点儿吗?”胖舅妈漠不关心地询问着,整个人显得没精打彩,哈欠连天。
“还是那样子,舅妈。”静知修长的十根指头交扣,脑子酝酿着要如何开口向舅妈说借钱的事儿,她不想向这个视利的女人开口,可是,实在是逼上绝路了,她希望舅妈能念在有血缘关系的份儿帮她们一把。
踌躇了良久还是艰难地开了口。“舅妈,我爸得的是脑溢血,脑碌腔出了102毫升的血,医生说几个月都怕醒不来,现在,医院要让交十万元的医药费,我没那么多,舅妈,你能不能……?”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胖女人就腾地从沙发椅子上站了起来,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好像她前辈子就欠了她什么东西似的。肥胖的身影走进了卧室,两分钟后又绕了回客厅,将手中红色人头大钞扔到了荼几上。
“静知,我们刚买了房,又搞装修,钱都花光了,这段时间赌运又不行,整天都是输,你舅舅都去给人家看工地去了,玉枝给的那点儿早就花光了,这是一千块,拿去给你爸爸买一些需要的东西,不用还了,你看,你爸爸生病了,我也没去看一下。”
静知坐在那里,感觉喉头有一股辛辣在不停地往上涌,烧灼的胃很疼,一千块,是施舍吧!用这一千块堵她的嘴,她的‘借’字还未出口,人家已经用话堵住了她的嘴,送一千块礼钱给她,让她拿着这一千块赶快滚蛋,如果再把‘借钱’的事儿说出来,这个局面,处境就更加难堪了。十指卷曲,狠狠地握着,不在乎尖尖的指甲莫破自己掌心的皮肉,那血肉之痛不及心里难堪的十分之一!
静知呼吸一滞,冲着舅妈坚硬地笑了笑,然后,从椅子上起身,没有去捡荼几上扔的乱七八糟的人头大钞,一千块,她不稀罕,她不是乞丐,她有自知之明,即然如此不待见,她还呆在这儿做什么呢!
“不用了,舅妈,我爸不需要。”
说完,她就走向了门口的玄关处,蹲下身子换上了自己的凉鞋,身后传来了舅妈奚落的声音:“这人穷还偏偏硬气,吃亏的是自己。”
静知没有回头,也把那句讥讽的话抛于脑后,她刚跨出门槛,身后的门便‘砰’的一声被人甩上,缓缓地回过头,眸光凝向了那道刚刚闭合的华丽门扉。
目光变得狠厉,似乎是恨不得将那门搓几个窟窿出来,肥婆,这看人啊!不能将一碗凉水看到底,你等着,这辈子,不闯出一番事业扬眉吐气,我林静知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本来还打算去找一下大姨妈,李雪晴的母亲,但是,看到肥舅妈的嘴脸后,静知改变了这个想法,都是蛇鼠一窝见钱眼开的视利眼儿,她不想再登上门自取其辱!
为了钱静知一筹莫展,感觉自己为了钱都被逼入绝境了,她一向都觉得钱财来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是,现在,她才觉得没钱是步步艰难啊!
这现实的社会几欲要将她逼疯!
“李眉,你报名没有?‘亚洲小姐’海选啊?报名时间快截止了。”
有两个身材娇美的姑娘从自己身边擦过,静知无神的眸光看向地面,当听到另一个姑娘回答:“没呢!选不上,佳丽太多了,而且,我没啥才艺,今年竞选主题好象是‘才女淑女辣女’啊!”小女孩非常自卑!
“管它的,去报名吧!不试一下我不会甘心,据说今年胜华地区有好机遇啊!亚视拿出两千万作为冠亚季军的奖品奖金,很丰厚的啊!想着冠军能够得到五百多万的港元,而且,那枚皇冠听说价值一百多万港币啊!我就心潮澎拜。”小姑娘双手合掌,闭上双眼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
“做梦吧!”名叫李眉的姑娘嘟着红唇,压根儿不想信好友会选上,总感觉这些名誉对于平凡的她们来说是镜中月,水中花,摸不着,也捞不到。
“不试一试,我不会甘心的。”
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地从她身上擦过,而她们的一言一行让静知忽感眼前一亮。
五百万港币,如果兑换成人民币那是多少?她在心中默了一下,天啊!四百万啊!还有那一百万港币的头冠,加在一起就有近五百万,如果有这笔钱,不说家里不会陷入困境,她还可以利用这笔钱开创一番事业,至少,如果真当选上了‘亚洲小姐’,她与子旋就可以成立一间规模很小的公司,然后,慢慢地打拼,有了这样的想法,静知顿时感觉精力充沛,计上心来,管它能不能选上,总之,正如那个小姑娘所说,就当是试一试吧!不试又怎么能甘心呢!
如果真选不上,她也没有任何损失嘛!
先前她为艾娜报过名,知道哪儿在海选,全国共分五个赛区,胜华,胜南,中东,环利五个赛区,离后面四个地主都比较远,她填写了一大部份资料,在胜华地区为自己报了名,走出报名处,她嘘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这种想法太疯狂了,老实说,她也不相信自己有选上的可能,她都二十九了,大龄女人是没资格参赛的,她是找了警局的老同学去做了一张假的身份证,将年龄改小了,才能顺利报名,只是,报名处人山人海,女孩子们个个青春亮丽,貌美如花,身材火辣,也许她只不过是陪衬着红花当中的一片绿叶而已,做梦吧!
但是,她相信,很多理想都是从美丽的梦开始!
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子旋给她去借了二万块钱,算是免强够支付父亲的第一次医药费,她知道,接下来,父亲还会面对更多的医药费,所以,除了好好工作外,她现在是把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选美上。
海选的人太多,静知捏握着手上的入场号,艾娜从里面走了出来。“知知,我抽到了一个吉利的数字28啊!”穿着性感衣裙的艾娜心情很好,笑嘻嘻地看着手睥号码对她说。
“很好,是很吉利。”
静知推了推掉到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斜睨了手上的入场号。109号,与艾娜相差太远,只是,如果她入了海选,后面,艾娜始终都会知晓的。
海选很简单,艾娜出来时,拿着入关选卡,抱着静知又叫又跳,激动的连泪水都流下来了,她入了海选,顺利的通过让她信心十足。
“静知,你知不知道,亚军,季军亚视承诺有机会与泰国巨星pong搭戏啊!还可以拍十几部亚视最红的作品,天啊!光是想着,我觉都睡不着了。我太兴奋了。”艾娜在原地转着圈圈,想告诉这世界所有的人她已经迈进了成功的第一步。
“艾娜,努力进入十强吧!你会成功的,相信自己,如果能与pong搭戏,不红透半天边才怪呢!”
静知是然希望自己能过,同样也希望艾娜能过,艾娜的家境她知道,家里有一个赌博成瘾,还沾染了海口洛因的老妈,她老妈就是一个吸血鬼,不吸干女儿的血是不会罢休的。
“谢谢知知,如果能进入十强,你请你吃大餐,哈哈哈!”
静知摘掉了那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黑框眼镜,脱去了那层包裹在外的老土装扮,她的皮肤一向很好,很水嫩,用手指一掐仿若就能掐出一汪水来,她入场穿戴并不算华丽,就一套款式不太新颖淡粉色连衣裙,但是,她的美浑然天成,天生丽质,无需太多的装束就能美得惊人,她入场步入那个海选台时,坐在最中间那名四十左右的主考官,眸光一直就落定在她俏丽的脸蛋上。
“我是109号林静知,为了能向所有的人展示我的才华与美丽,所以,我来参加了这次海选,我的人生格言是,努力做好自己,征服世界。”
普普通通简短的两句话,让坐在席位上的主考官们微微一怔,征服世界,这么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孩子,明亮的眼睛里散发出的自信光芒垫痛了他们的眼睛。
现场气氛陡地下降,静知屏息等待着,她以为自己过不了,从那几个主考官一脸严肃的表情就不能看出,自己的表现并不是很突出,过不了,她就老老实实回家呆着去。
现场的温度聚然降至零点,她屏住了呼吸,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早知道,她就该刻意打扮一番,不应该如此随便就来参加海选,她以为海选应该不是十分重要,然而,如果第一关过不了,也就注定在这场战争里被人踢出了局。右手狠狠地握住了左手,还狠命地掐着,其实,她心里很紧张,因为,她想要冠军的那笔钱。
“小姐,论外形上来说,此次海选中,你不算最突出的,但是,你有一双闪耀着自信与智慧的眼。”清澈犹如明镜的一双眼,这个主考官不好明说。
“你的自我介绍很简洁,但,很特别。”男主考官面容上浮现了丝丝的笑意,温得地娓娓地又道:“弱女子有信念征服世界的很少,你算是最特别的一个。”
回身拿过了其它几名考官的评论结果,抬手按下了自己面前的压玲器。‘当当当’的声响告诉静知,她如愿以偿地通过了第一关。
“祝贺你,期待你能征服这个世界,美丽的小姐。”
男主考官双手呈弟上入关券,静知心情平静地接过红色的入关券,谈不上激动,只是,心里非常的兴奋,因为,这至少标志着她迈向了成功的第一步。
向考官们道过稿,她吻了吻手指尖的入关券,踩着纵容的步伐离开了那个不是十分宽敞的舞台!
她拿着手机约子旋出来吃晚饭,子旋把孩子扔给了王毅将跑出来,看到乐不思蜀的静知,有一点儿莫名其妙,这林姑娘咋一个劲儿地傻笑呢!“捡金砖了?”
静知摇了摇头,一把拉着她的手臂就跨进了一间高级餐厅的门槛。
“知知,你发啥疯啊?”与她做了十几年的好朋友,林静知可是向来都吃自助餐,今天居在请她吃大餐,大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是,我参加选美了。”
“什么?”听好友说参加选美,子旋真的很吃惊,嘴里都能够塞进一个鸭蛋了。
“是真的了,而且,还过了第一关。”她喜孜孜地向好友亮出了手上入关券。
“哇靠,你真过了第一天,佩服啊!知知。”
子旋虽然呆在家里,她也看到了电视上有竞选‘亚洲小姐’活动,只是,这小妮子在想啥啊,放着现在那么有钱的老公不要,偏偏要去参加这劳升子的选美,竞争那么大,选上冠军的可能性几乎只是零点一啊!
“子旋,我跟你说,冠军可是五百万港币啊!你知道多少人民币,四百多万呢!如果有那么多的钱,我们可以合伙开创自己的事业了。”
噢!原来知知是抱着这种心态,好吧!她也期待她能选上吧!只是,直觉告诉她是不太可能的,她又不会扫了挚友的兴致。
“好,到时候,咱俩入主房地产界,做一回潇洒的流氓女大享。”子旋端起了一杯酒与静知手里的酒杯碰了碰,毫气干云地喊了声。
“大享就大享啊!咋还是流氓的?”这观点静知不太赞同,她一向可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女孩子。
“知知,你真是让我无语,那个有钱的女老板不玩几个鸭子,还要找身材最棒的啦!”
“咋了?王毅钭没办法满足你?哈哈哈!”子旋瞟了一眼周围,也许是她们笑骂的声音太大,都吸引来了许多人恼恨的眼光了,她压低了声音,将唇凑入静知的耳边。“那感觉不一样的。”
“你试过?”“没有,不太敢,怕王毅将给我闹,我跟你说,要是他再敢对不起我一次,我就出去找。”
子旋心里可憋着气儿呢!
“好好,不说这个了。”静知怕刺激好友,也不想再到她伤口上去撒盐,总之,她期待能与好友开创一番事业,尽管希望渺茫,可是,不试一试,她绝对不愿意这样碌碌无为过一辈子的。
“老婆,明天晚上陪我参加宴会。”不是询问,而是命令似的语调,这男人凭什么这样子命令她,她又没欠着他,而且,又是陪他出席宴会,上次在京都,都被沈雨蓉那个女人欺负惨了,虽然,后来那女人也没占到啥便宜,但是,她总觉得自己不太喜欢去出席那种高级的场所,那些女人看人的眼光都是以礼用来衡量人的地位与身份的,而她只要一进去就感觉与整个会场格格不入。
也许是自己心里自卑,看不习惯那场面的奢侈,所以,向来她都尽量回避参加上流社会的豪华宴会。
可能是洞悉了她的想法,见她在电话里一径沉默,江萧在另一头轻咳了两声。“今天我要到外地出差,明天早上回来,明晚七点,我会准时来接你,晚礼服已经给你订好了,放心,绝对不会有上次的事件发生。”
江萧啥都替她想好了,而且,拍胸脯保证不会有前面沈雨蓉羞侮她的事情再发生。
见她还是迟疑,江萧迷人的嗓音又补了一句:“如果有,我们就离婚,提前结束那纸契约关系。”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如果真有类似事件发生,她就可以摆脱这段假婚姻了,想到这儿,静知爽快地就答应了。
江萧那天晚上果真没有回来,据说是去邻市出差了,就办一件棘手的案子,具体是什么案子她不太清楚,不过,那也不关她半点事儿。
没有江萧的夜晚,静知睡眠品质很好,一觉熟睡到大天亮,掀被起床,洗脸刷牙穿衣服,为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三明治,然后,拿着包包走向了公车站牌,重复着一天简单而枯燥的生活。
五点下了班,她正中中蹲在卧室整理着一些选美的资料,然后,门玲响了,奔出去拉开了门是一位送快递的高壮年青小伙子,粗眉大眼,朝气逢勃。
“小姐,你的快递。”
“谢谢!”静知接过了包裹,她知道江萧为自己订的晚礼服,这一次不穿不行了,吃一堑,长一智,她不能象上一次再丢丑了,反正,现在,她想通了,即然为了江检察官的面子,她不穿得象模象样陪着他出席晚会,那么,江萧会感觉特没有面子的。
快递员小伙子走了,静知合上了门,打开包裹拆了包装,拿出了那件黑色的晚礼服,她摸着衣服细嫩的料子,还真是,香奈儿国际名牌,不知道这一款值多少钱,然后,她就将衣服穿上。
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倒映的那个身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她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因为,黑色的面料将她的皮肤衬托得更加白皙,白与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真的太惹人眼球,而且,这衣服款式很新颖,无肩无袖,前面呈裹胸状,黑色的蕾丝花边将她饱满的胸脯托起,依稀能瞥得见若隐若现的浮沟,腰上有一款豹纹宽腰带,裙摆设计很开,呈一个喇叭状,收尾处又是鱼尾嘴,剪裁大方得体,穿在她身上如量身定制,将她整个完美的身材展露无异。
镜子里的女人优雅、高贵,根本不见平时的满身庸俗,静知知道自己长得不赖,不过,还从没想过会有这么漂亮,她呆呆地将一头飘逸的秀发挽起,用一支发夹将头型固定住,露出自己光洁圆滑的纤细脖子。
江萧回来接她,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感觉有些如梦似幻,他知道他的女人长得漂亮,可是,也没有这样惊为天人的,当她款款大方地挽着他的手臂进入人声鼎沸的宴会场所时,总感觉有许多异性的眸光不约而同地向静知扫射而去,甚至在她性感的身体上流连忘返,江萧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他就该让宋助理定比较保守的衣服,幸好,她脸上还是戴着那支黑色大框眼镜,这遮去了她不少的锋芒。
江萧在E市政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刚进去,就有不少的人上来举着杯与他寒喧。
“江检,这是尊夫人吧?”一名西装革覆的男了携着女伴上前拾讪,静知礼貌地冲那对夫妻笑了笑。
“是,她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这是第一次陪着我来。”江萧与之碰了杯,嘴角荡漾着幸福甜蜜的微笑。
“真漂亮呢!”男人奉承了一句,手臂亲昵地搭在了江萧的肩膀上,将他拉着走至了某个角落,也不知道男人悄然耳语了什么,江萧却一个劲儿地摇着头,是否不太赞同男人的话。
这宴会很大,整个宴会厅灯火辉煌,金光灿灿,四处都是玻璃镜子,能清晰地照着人们光鲜亮丽的身影,现在的酒店都喜欢这种风格吧!这是E市出了名的高级酒店,是美国两兄弟开的,传说是两兄弟不计工本,花了很多钱,将这儿装饰成了E市最豪华奢侈的酒店,与西洋皇宫一般无二,通常情况下,上流社会有人结婚摆喜酒都是在这儿进行,从布置的喜气洋洋,以及门口挂得那张新婚合影,就知道是上流社会人士大喜之日。
“这场面真够大的。”
“是啊!裴局长女儿嫁了一个好女婿。”
“他女婿什么身份?”
“据说是一海归,‘丽华’集团的执行总裁,很有钱的。”
斜对面两名贵妇端着红酒,正在悄声耳语,原来,是E市交通局局长的女儿大婚啊!只是这男方居然是‘丽华’的最高层管理人员,不过,也不稀奇,局长的女儿嫁海归这很正常。
她刚这样想着,眼尾忽然就扫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子旋,她什么会来?见子旋提着裙摆穿梭在人海里,手上还端着一盘子喜糖,正四处散发,脸上的笑容比山花盛开时还要浪漫!
“子旋。”静知能在这儿见到好友,心里自是十分高兴,她拔开了人群追了过去,子旋没有看到她,还在一个劲儿地对宾客们说:“谢谢,来吃喜糖,沾一点儿喜气。”
“子旋。”静知一把拉住了子旋的胳膊,轻声呼唤,子旋回头,在看到静知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唇边,眸底也出现了莫名的慌乱。“静知,你怎么会来?”
是否是没有想到,脸上的笑容隐隐透着不安。
“我为什么不能来?”真是奇怪了,子旋咋看到自己象见了洪水猛兽一般。
“静知,这里不适合你,你赶紧走吧!你看看你……”子旋结结巴巴,手足无措,掌心的喜糖落得到处都是。
眸光还急切慌乱地瞥向了那人群骚动的主席台,天啊!再不阻此就来不及了。
“静知,你看你,脖子上都光溜溜的,我去给你弄一条项链过来。”说着,子旋就将手中的盘子交给了待应生,拉着她的火急火燎往通道那边拉。
“我不喜欢戴那些,子旋,你放开了,你弄疼我了。”
静知不知道好友为什么反应这么奇怪?她不过跟着江萧来参加一次上流社会的喜宴,瞧她一脸紧张的,就好像见到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一样,脸都变了颜色。
“静知,你给我过来。我有话要给你说。”子旋一向以为静知不喜欢参加这种上流社会的宴会,百分之百以为她不会出现,所以,才敢在这场合发喜糖,然而……
想阻此,已经来不及了,铺着大红地毯的主席台上,一对新人正在大家如雷贯耳的掌声中进入会场,向大家款款走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化过清致妆容,缺着门牙的小花童。
随着结婚进行曲响起,一对新人已经缓缓走向了红地毯的中央,身材挺拔高大的新郎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那是一双似艺术家的手,漂亮修长,多么象一个人的手啊!静知在心里感叹!
静知的眸光慢慢从修长的指节往上移,视线触到那张新郎的面容时,整个人感觉连呼息都停滞——莫川!
那一刻,静知感觉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她就愣愣地站在原地,说不出来半个字,就只能象一个傻瓜一样站在那儿,脑子里一片空白,浑浑耗耗,记忆迅速穿越了五年时光的遂道,还记得,离行前,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柔荑,情深似海地对她发着誓:“知知,等着我回来,一定等我回来。”
“好。”泪花点点的静知别无他法,咬唇应了一个好字。然而,五年青春,五年形单影只的生活,她缩在自己狭小的空间里,痴心地等待着他的归来,值至子旋告诉她莫川已经死了,他早已经死了,那是,她感觉整个世界墙推瓦倾,跨越了五年的岁月,她等来的不过是一场笑话,等来的却是爱人已经变心的事实,原来,他根本还活在这个人世,只是,不再爱她,而今天,就是他与那个局长之女的大喜之日,这一刻,静知感觉连呼吸都感觉是一种轻微的痛苦,近一千六百个日日夜夜的等待与思念,如今,台上新郎牵着身披洁白婚纱的新娘款款迈过那截刺眼的红地毯时,她与他的再续前缘已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见阻此已经太迟了,子旋吓得魂飞魄散,妈呀!她在心里嚎叫,为什么她认为静知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可是,偏偏这么巧让她撞上呢?
西装笔挺的新郎象是感应到了那道炙热眸光的来源,冥冥中,他情不自禁地回过头,蓦地,漆黑的眸子穿越了人群的缝隙,当视线扫到那抹单薄的身形,步伐聚然一顿,整个高大挺拔的身形就此僵凝。
新郎反常的举止让人群开始骚动,有几道视线已经向她这边扫了过来,而还在角落与人谈事的江萧也闻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息,抬眼,视线便准确无误地攫倒了那抹黑色艳丽的身影,尽管抹了脂粉,但是,她整精致的脸蛋仍难掩苍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浸着点点的泪光。
视线划过了人群,向前面红地毯上的新郎扫去,新郎踌躇间,新娘回走了两步,重新牵起了新婚丈夫的大掌,带领着他走向前面早已布置的婚姻殿堂,新郎没有办法只得跟随着新娘的步子,向前面走去,只是,视线仍然落定在那张娇嫩雪白的脸孔上,眉心拧起了几抹刻痕,新娘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顺着他的眸光望过去,便看到了两个面色苍白的女人,一个是江萧的同学汪子旋,另一个虽长相不俗,但是,面孔很生。
雾蒙蒙的视线中,静知亲眼看到自己最爱的男人携着别的女人的手,在千万宾客的祝福中,满面荡漾着幸福的微笑,莫川,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真的好想冲上前拉着他怒声质问,可是,如果她真这样做了,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一个是‘华丽’集团的总裁,一个是高干局长千金,她,林静知,不过是一个贫民灰姑娘,即便是吵了闹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人,要输得起,要输得起,她的心里如千军万马在奔腾,嘶吼,天人交战,一直就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她,林静知,从来都不是输不起的女人。
一阵眩晕猛烈袭来,无边的黑暗刹那间向她袭卷而来,她独自一人在大海翻卷的波浪里就快了灭了顶,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面上闪现了一记虚无飘渺的笑容,然后,她摇摇晃晃地穿越过人群向宴会大厅门口奔去。
“静知。”子旋吓傻了,一路跟着她迅速跑了出来,迈开大步追上她,一把就扯住了她的胳膊。
“静知,你听我解释!”“我不要听,汪子旋,你跟我滚,滚啊!”现在,此刻,静知不想看到挚友的那张脸,这么久以来,她明明知道莫川没有死,明明与莫川保持着联系,但是,她居然不告诉她,还与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一起来欺负自己,所以,这个时候,在真相被拆穿的时候,任汪子旋舌灿莲花,她也绝对不会原谅她,绝对不会。
“静知,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不是我不告诉你,事实上,我也是一个月前才知道莫川还活着,是他主动联系的我,他让我不要告诉你,我自然不能说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子旋说得也是实话,莫川变了,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莫川了。
“汪子旋,我们算什么朋友?算什么朋友啊?”她没有吼,也没有闹,只是轻轻笑了笑,语调云淡风清。
子旋太了解静知,她越平静心里越会翻江倒海。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啊?她是夹在两个同学之间左右为难。
“为什么?”静知定定地望着子旋,幽幽问出。“为什么他联系你,却将我置于不顾?他可曾知道,这么久以来,我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期盼着他的出现啊?”是的,她痴痴的等候换来的是肝肠寸断。耗尽了五年的青春等来的是他与别人结婚的喜宴,而她还傻里傻气跟着江萧来参加!多傻啊!眼角成串的泪珠不停洒落。
“这个……”子旋不敢迎视静知那双咄咄逼人血红眼睛,低下头,吞咽了一口口水,似乎有难言之隐。
“他也迫不得已的苦衷,我对他发过誓,静知,有朝一天或许他会亲自告诉你。”
“你知不知道,想比较于今天我看到的,我真希望他已经死了。”
如果他真死了,那么,她还会缅怀曾经与他一起相处的快乐时光,一起携手并肩走过五年风风雨雨,然而,现在,他唯一留给她记忆,那些漫馨的片段成了对静知最大的讽刺,她最心爱的男人背叛了她,为什么她的人生会这样惨?曾以为会与莫川携手老到,五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时间,她一直期待着他能出现,离开时,他说要她等他,用着世上最真诚的语气,乞求的眸光,就是在那种眸光中,她无法对他说一个不字,然而,她遵守了自己的诺言,而他呢?却背叛了那段五年的感情,悄无声息,与别的女人走进了结婚的礼堂,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多么戏剧化的人生啊!
“知知,他有苦衷。”子旋欲言又止,看着好友撕心裂肺,她的心也绝不会好受。
“不要跟着他一起撒谎来骗我,背叛就是背叛,汪子旋,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是我辈子最好的朋友,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以后,你这种好友我交不起啊!你跟莫川一样,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毁了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
她没有哭,只是,眼睛里不知不觉已经是片湿润了,心,象刀割了一般的疼痛,冷冷地说完,她迈开了步伐,疯了似地向前面跑去,一辆装载货车从前面驶来,见车道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只听空气里传来了一道紧急刹车声,车子停在了离她脚尖数寸的距离。
那一刻,子旋惊呆了,她正欲想迈步追向前,然而,有一抹高大俊美的身形象旋风一样从她眼前划过,卷向了前面静知摔倒的马路。
“没长眼睛,找死啊!乌漆抹黑在这道上跑啥!”司机探出头,恼怒地责骂,能不恼火吗?差一点那女的就成了车下亡魂了。他也难逃法律的责任!
此时此刻,静知那有心情去理睬这个没有素质的司机,她单手撑着地面起身,突然感到一缕疼痛从掌心袭来,小石子划破她手心了,没有皱眉,也不想去理睬,起身又绕过装载货车的车身,疯了似地向前面跑去。
江萧不是追不上她,而是不想追上,一直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那似一具行尸走肉,失魂落魄的身影,江萧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原来,那个莫川在她心底居然有这么重要的位置,没有他,她好像整个世界都垮踏了一般。
女人纤瘦的身形在车影中间穿梭,赤着双脚,鞋子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被她踢掉了,还是自己掉的,搞不清楚了,总之,她就想这么疯了一回,然后,醒过来将所有的一切都忘记,忘记垫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属于她与莫川之间的记忆。
她疯狂的行径惹来了司机的一阵谩骂,甚至许多车子都不敢转动方向盘,象乌龟一样慢慢地向前行进着,不多时已经引起了交通堵塞。
“疯女人,要疯回家疯去。”
一辆灰色的小轿车穿梭在人行道上,差一点撞上了她,要不是车主反应敏捷成功避开她的话。
江萧站在身后,心提到了嗓子尖口,这女人太疯了,她当真想死啊?江萧手上提着两只白色的高跟鞋,然后,路人的视野里就会看到这样一幕,一个穿着黑色高级晚礼服的女人,披散着一头如海藻丝一般的头发,痴痴傻傻,象喝醉了酒穿梭在车流中,与她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有一个身着纯白色西服。气质非凡的男人,提着两只白色的鞋子,眉头蹙得死紧,整张俊美的脸孔发青发黑,大家纷纷猜测,痴情的女人,痴情的男人,女人为别的男人失魂落魄,然而,纯白西服的男人为女人而黯然伤神。
静知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光着赤脚,手里提着一个酒瓶子,整个人象是喝了酒一般,醉了,只有醉了才会不记得曾经所有的事,她不想想起来所有,那会让她痛苦,她不想这么痛苦地活着,很累,真的很累。
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座公园,公园里已经没有了白天的热闹,为数不多的几对情侣正坐在长廊上相拥着说着情人之间的私密话儿,见她歪歪斜斜地走了过来,神情呆滞,满身酒味,都吓了好大一跳,小情侣急忙从长廊椅子上弹跳了起来。
男人拉着女人的手疾步匆匆离开。
把她当成女鬼了吧!还是一个醉女鬼,她动作缓慢地在长廊椅子上坐了下来,迷离的眸光看向天边闪烁的星辰,闪亮的星星眨啊眨的,好可爱,曾经,她与莫川一起数过天上的星星,可是,她数到235颗就再也不能数下去了,感觉视野里的繁星都乱了,乱成了一团,不知道有没有重复,而莫川却告诉她有1876颗星星,她问他:“你为什么数得这么清楚?”
他执着她玉手,深情款款地回答。“因为,我有1876颗心。”然后,他将手卷成了喇叭状,冲着浩瀚的天空大声呼喊:“我有1876颗心,爱林静知的心有1876颗。”
“莫川爱林静知。”
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子夜中回荡!一遍又一遍烫痛了她的心,那一刻,她感动了,1876颗爱林静知的心,一切全是谎言,全是骗她林静知的谎言啊!她真傻啊!这世界没有象她这么傻的女人了,莫川,她恨他,是的,因为,他背叛了她,毁了他们之间相守一生的誓言,五年前,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穷光蛋,那时候,为了求学,莫川与她经常与她一起合着吃一包泡面,五年后,她心心念念的莫川摇身一变,居然成了一名上流社会的海归,成了‘丽华’集团的总裁,成了E市交通局局长的乘龙快婿。
让她一颗泥足深陷的心情何以堪!
恍惚中,她感觉有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伫立在了自己的眼前,挡去了她头顶灰暗的光芒,黑暗顿时将她整个人笼罩,眼睛很疼,也很涩,微微张开眼帘,迷离的视线中,她好像看到了莫川模糊的轮廓!
然后,她情不自禁就唤了出来:“莫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那一刻,泪水划出她的眼眶,沉重从眼角坠落,吧嗒吧嗒落过不停,不一会儿,整张面容就全都湿了。
“林静知,要提得起,放得下。”
忽然,一记阴鸷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提得起,放得下,是呵!这句话真好,真的要提得起,放得下,好累,好倦啊!好想睡觉啊!在她缓缓阖上眼皮的时候,她脑子里回旋的就是这句:“林静知,要提得起,放得下。”
模糊中,她感觉有人在替她穿鞋子,脚底还有钻心的疼痛袭来,她想睁开眼,可是睁不开,然后,她靠近了一个热烘烘的胸膛,暖暖的热流划过她的心瓣尖,噢!莫川,是你吗?
模糊中,她感觉有一个人影一直在眼前晃动,捏着湿毛巾为她擦脸……
清晨,静知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感觉全身疼痛无比,脑子也疼痛得十分厉害,象被人钉进了一颗冷钉子,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胳膊,徐徐张开了眸子,昨晚象是下了一场大雨,雨后的空气非常清新,她吸了一口,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天空很湛蓝,蓝得像是刚刚被水洗过一般,楼下有清汽笛声传来,在宁静的清晨格外刺耳,停,这汽笛声为什么这么大声啊?象是要震破自己耳膜似的,静知刚想下床,睫毛轻压,视线就扫到了脚下悬空的楼层,天啊!这脚下是空的啊!她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昨晚是睡在了窗台上,虽然楼层不高,但是,如果她刚才动作比脑子来的快,现在,她就整个滚下去了,不死也会摔成残废吧!放眼望去,楼下已经是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经过,不远处的人民广场,也有许多的老年人在活动筋骨。
脑袋还是很晕,低头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袭丝质米色睡衣,由于睡姿难堪,两条白净的大腿都还露在外面,天啊!这,她小心挪移了身子,单手撑起,垫起脚尖跳下阳台,身体刚着地,脚板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就撕扯着她的心肺,连五脏六腑都疼。
弯下腰身,挑开疼痛的指节一看,才发现那里已经被人用白色纱布包扎了,至少,做了简单的处理,得,这江萧什么男人,居然让她这个女人睡了一夜的窗台,昨晚是他把自己带回来的吧!也是,在他面前呼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大男人自尊受损,所以,才会生气对自己不管不顾吧!
眸光在卧室里收寻,哪里还有江萧的半点儿影子!视工作如命的男人早就上班了,只有她这个懒女人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
手机在震动,找出手机看了看,是子旋打来的,她说了与这女人绝交,还打来做什么?她最不喜欢别人欺骗她,她一辈子诚肯对待人,也希望身边的人能够真心对她,有心计的女人,她不想深交,狐狸露出了尾巴还交过什么劲儿。
收拾了自己,下楼去早餐店吃早餐的时候,混沌的脑子里一直就萦绕一句阴鸷冷厉的声音:“林静知,要提得起,放得下。”
昨天自己意识朦胧,没有去辩别是谁对她说这句话,现在,她清楚是谁对她说的,除了她那个自大的假老公,没人会用那么霸气的语气对她说这种话。
是的,提得起,放得下,不就是一个男人嘛!他变了心,她还看不上他了呢!都什么东西,原来,真如小说里面写的,誓言真经不起岁月的磨砺,经不起风吹雨打的。
人生一世,不仅仅只有爱情,五年来,她一直虚度青春,把光阴都浪费在等待上面,现在,她要重新开始!重新迈出自己人生的第一步,但是,她有点儿担忧,自己毕竟都快二十九岁了,不过,没关系,三字戏里,大器晚成祖先例子还是满多的。
吃完早点,喝了一袋豆浆,电话就响了,是艾娜打来的,要不是艾娜提醒,她都忘记今天是胜华区进十强的日子,十强啊!这个不能再掉以轻心了,她匆匆赶去赛场的时候,好多美女都聚在化妆室里打扮自己,她们已经快挤身十强了,现在个个压力都大,只是,闯过一关又一关,下星期就是进前八强,最后角逐三强,再由三强参加最后五个赛区最后皇冠!
静知穿上了编导选送的衣服,是一件橘色款式新颖的旗袍,脖子处有六颗漂亮的盘扣,衬托她的颈子修长,她的头发也被发型师做了型,成了一朵漂亮的发花,发花顶上还分别别了几朵橘色的小花,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典雅、大方、清纯、美丽。
当她出现在化妆间时,许多的参赛选手都围拢过来,有赞叹的,当然更多的是出于嫉妒。
艾娜穿着一袭紫色的长旗袍,她的妆化得与身上的衣饰相得溢彰,也很漂亮,她围过来看到静知那张脸时,简直都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的眼花看错了。
觉得是,又感觉不像,因为,脱掉那身老土的装扮,拿下脸上黑框眼镜,为什么感觉像两个人啊?静知没有这么漂亮吧?
“艾娜,不高兴我来参选?”静知走上前,小心警慎地缩着脖子询问。
“真的是你,妈啊!林经纪,你真是让我惊为天人啊!”艾娜做梦都没想到静知会这么美,美得让人屏息,看来自己冠军是没什么希望了,唉!那就亚军也不错啊!
炮光闪烁的T形台,十五个佳丽缓缓由一名专业男士带出台,白烟不断飘渺,随着主持人优美动听的话音落。
“13号,王美美。”王美美身着一身翠绿色的旗袍,高开叉的那一种,整个人亮丽逼人,踩着T形模特儿步,在男人绅士风度的邀请中,纤纤玉指搭落在男人的掌吣,从白色的阶梯上走了下来,走到台子中央,对着台下摆了一个漂亮的姿势,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王美美,23岁,职业模特儿,她的人生格言是:“做国际顶尖的模特儿。”女主持人动听人嗓音格外悦耳。
王美美拉了拉肩上的披风,臀一挺,做了一个勾人动作,向台下抛了一个飞吻,然后,转身踩着熟悉的舞步退开到编导固定的位置。
随着前面再一次的青烟从台前的那个花筒子里冒出,男主持人优默的声音响起。
“林静知,25岁,经纪人,她的人生格言是:”不断超越自己,征服世界。“
静知迈着款款的T形舞步,这台子私底下她们已经被导师训练了无数遍了,感觉很熟悉,强烈的镁光灯照射在她的身上,让她的皮肤更白皙,尤其是她身上那套橘色旗袍,不是高开叉的那一种,短袖,露出雪白莲臂,身材包裹在橘色的旗袍里,衬托她的身材更修长高挑,她乌黑的眼睛,在镁光灯的照耀下,黑眼珠子象是浸在一汪水晶里的黑葡萄,她刚刚往T形台上一站,即刻就迎来了如雷贯耳的掌声,纤纤玉指轻点在迎接她的男士手里,嘴角荡漾着漂亮的笑容,她高贵、典雅,温柔、婉约的气质不仅迎来了数千观众的掌声,甚至坐在最前面有两个两鬓斑白,西装笔挺的男人蠢蠢欲动,有些按捺不住想站起身来,想把光芒四射的她看过究竟。
步子纵容,眸光淡定,这样的女人在众多的佳丽中算是独具一格,而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光芒,似要吸去在场所有男士的灵魂!
缓缓走到了T形台正中央,将手撑在了纤腰上,水汪汪的大眼凝望向台下的观众,面容上挂着淡定的笑容,此刻,她往众人眼前一站,让人有一种错觉,就好似从粉墨画中走出来的民国时期的女人,有着说不出来的媚情与丰韵。
”顾盼生辉,体态阿娜,林小姐会让无数男人为之倾倒。“男主持人见现场气氛鼎沸,整个的也亢奋起来,声音也陡地提高,带着无比的ji情。
”林小姐,现在,你如果有一百万,最想做的是什么?“
”我最想做的就是去非洲探望那些患了疾病却无钱医治的孩子,为她们建立一个美好的家园,让她们有家可归,享受家庭的温暖。“
她答得十分流利,让人探不出一丝的瑕疵!引来了台下观众安可声一阵盖过一阵。
”很棒。“”有请下一位,艾娜。“
静知急忙退开,退向了刚才13号王美美的右边,摆成导师为她们设计的特别造型。
身着长开叉的艾娜微笑着出场,主持人介绍着她的阅历。
”艾娜,职业,演员,23岁,人生格言是:要做一名红遍大江南北的影视明星。“
由于艾娜主演过一部片子,在娱乐圈小有名气,所以,人群又开始骚动!
十五位佳丽都身着颜色款式不一样的旗袍,在轻快的特制音乐中,大家围着T形台走了一圈,十五位佳丽,百花齐放,争妍斗艳,迷晕了现场所有男士的眼珠,尢其是走在最后面的静知,身材高挑,气质优雅,大有回首一笑百媚生的美貌,泛着光泽的肌肤与五官轮廓精美的脸蛋,颠倒了芸芸众生,十五位佳丽踩着熟悉的T形步,呈一朵花形状散开,最后又呆在了原地,等待主持人公布入围名单。
”接下来到了最紧张激动人心的时刻,前十强入围名单已经在我们的手里了。相信大家给我们一样,都翘首期盼着那些佳丽能够进入前十强。“
”5号,李媛媛。“主挂人话音刚落,李媛媛捧着脸蛋从队伍中走了出来,眼中闪耀着激动的泪花……
……
”13号,王美美,14号,艾娜。“
”最后一名,林静知。“
听到自己的名字入围,静知没有象其它选的一样痛骂流涕,走到前面向所有的观众深深鞠了一个躬!
”本周十强‘亚洲小姐’选美活动完美落下帷幕,敬请期待下周十强进前八强……“
”各位美女看过来,今天晚上编导吃大家去娱乐场玩。“王美美似乎与编导关系不错,拍着手冲着九强佳丽叫喊,眉开眼笑间,离行前说了一句:”不许不去哦!“
然后,摇着丰臀,踩着莲步离开。
”静知,你要去吗?“艾娜白了王美美离开的背影一眼,那女人不知道安得是啥心?自从进入前十强后,就感觉她看向她们的眼光总是带着刺儿,怪异的很,瞧她与编怪熟悉的,一看就知道是身世背景雄厚的女人。
”去啊!不去会得罪编导的。“静知用指甲抠着手指上的指甲油,在上面涂这种东西,她不习惯,感觉难受的很呢!
”好吧!“艾娜只得跟随着九强佳丽搭上了选美会红色小轿车。
”壹号皇庭“是E市出了名的高级娱乐场所,哪里开设了许多铁娱乐设施,静知一行人刚步入那道金碧辉煌的大门槛,看着整间热闹非凡,人山人海的大厅,正不如所措时,王美美一身清凉装扮,黑色的皮衣皮裤,及腰的长发没有束上,随意披在脑后,让她个子更显高挑。
”你们随便,自己照顾自己。“对着其它几位佳丽说完,转过身,就亲昵地拉着静知的胳膊向大厅的某个角落走去,一张檀香木制的四方桌旁坐着两名衣着光鲜华丽的,年纪大约在五十左右的男人,男人双腿交叠,指尖上燃着一支雪茄,手腕上戴着瑞士金表,两鬓染上了白霜,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远远地注视着她们,尤其是走在后面的静知脸上,那眸光有些火辣,更有大胆赤果果,那眸光象是狠不得将所有在场的佳丽即刻就按倒在地板上强口暴了。
坐在他身侧的一位,穿着一套乳白色的休闲服,五官轮廓不算俊美,但是,很特别,能让你过目不忘的那一种。
”静知,这是能够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徐老板。“王美美拉着静知与艾娜,为他们殷切地介绍。
”后面那位是徐老板的私人特助,这位是。“王美美指向徐泽谦身边的另一个面带微笑,却笑得有些不坏好意的男人。”晋江周刊的玉公子。“
E市有名的大老板徐泽谦,晋江周刊的花花公子玉煜飞,这两位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渣,娱乐圈新闻几乎隔几天就有他们的新闻爆出,睡了多少的女明星恐怕指头都数不过来了,今天,在赛场上,她们就已经看到了这两张垂延欲滴的嘴脸了,据说,几乎每一年的选美活动,都有他们的一份儿,出了资,当然猎艳这项活动是必不可少,照这个情形看来,这个传言是真的了。
”哎呀!林小姐,艾小姐,两位真是美如天仙,艳冠群芳,幸会幸会。“
徐泽谦磕掉了雪茄上堆积的烟灰,露出一口金牙竖着大拇指称赞。
”是啊!我玉煜飞很少夸人的,两位才是绝色佳丽啊!这一期的‘亚洲选美’佳丽素质不是一般的高啊!“
玉煜飞嘻皮笑脸,眸光不停在静知与艾娜身上浏览,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看着就讨人厌。
”噢!是徐老板,玉公子啊!久仰大名。“
静知露出了美丽的微笑,寒喧了两句,转身欲走,却被王美美拉住,王美美凑上前,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亚视他有一半的投资,不能得罪啊!“
恰在这时,徐泽谦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了她们,来至静知身边,低下头,闻着静知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他就**薰心,再难把持,色狠的本性展露无异。
”林小姐的皮肤真滑啊!身上也好香,我跟你说,我很有钱的,我可以捧你做最红的电影明星。“这是他猎艳最拿手的招儿,现今这个社会,见钱眼开的女孩子遍地都是,抓住女孩子不想过苦日子,都想出人头地这项弱点,他已经玩遍太多的佳丽了,新鲜的真太少了,近几年的‘亚洲小姐’素质真的很差啊!几乎都找不到对胃口,先前,当台子出现这个美貌过人,仿若西旋的女人,他的一颗心早已沸腾不已。
”是吗?徐先生这么有能耐?“静知不动声色,笑着睨了他一眼。
”是啊!电影明星啊!你们想不想做?“老色狼眼睛瞟向了艾娜,艾娜象是很怕他,急忙挪移开了身子。
”宝贝,我刚看你在台上光芒四射,我跟你说,我估计最后就是你们俩争夺皇冠之位。“
”徐老板嘴巴真甜啊!你是说电影里当主角,现实中当小老婆的那种吗?“静知被这个老色狼气死了,皮笑肉不笑地轻问,他居然伸手去摸她身边艾娜圆润的ρi股,大庭广众之下也敢动手动脚的,太明止张胆,目中无人了,吓得艾娜尖叫一声,象一只受了惊吓的老鼠一样躲在了她的后面。
”怎么?小老婆不好吗?小老婆更得宠呢?“老色狼居然凑过面颊,状似要吻她,她急忙将脸别开,让老色狼只能碰到凉凉的空气。
老色狼不死心,作势还有紧逼,静知无法忍耐,反手动作迅速地握住徐泽谦的手,用力一扳,男人面色一变,然而,却不好发作,整个身体僵在了原地。
”徐老板,这招啊!我是学来专门对付色狠的啊!“
”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有多大力气,是不,徐老板。“艾娜见静知整了这个老色狼,赶紧及时开腔跟着附和。
徐泽谦僵硬的脸困难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是啊!没事,我身体强壮的很呢!“他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胳膊,眸光在大厅时巡视了一圈,尽管心里发愤,却不敢大肆发作。
”走,艾娜,我们去那边打牌吧!“静知不想呆在这儿,让这两条色狼占便宜,急忙拉着艾娜下到了底楼,与另外两名佳丽刚坐上桌,静知刚拉开牌桌上的抽屈就看到了红色的人头大钞,拿出来数了一数,大约有三十张,三千块,抬起头,视线就扫到了倚在栏杆上正望着她们浮现一脸坏笑的徐泽谦与玉公子,这两个坏蛋男人真是什么方法都想得出来,她们想用钱收买,让她们做他们的情妇,这世界真的很胺脏。
”姐妹们,有钱啊!想收买我们呢!你们有没有?“
静知拿着一沓钞票询问大家。”有啊!“然而,艾娜却坐在原地,捏握着红色的钱包,一声不啃,面部表情紧张而急促。
徐泽谦老色狼的眼睛,狠不得将她们剥过精光,静知还真有些怕那个男人,果然,美丽真不能显露,一旦露出来就会遭到骚扰。
”别打了,走了。“这王美美总是与那些男人串通一气,想来害他们,现在连人影都没有看到了,静知怕走不出这个赌厅,急忙拉着几位佳丽的手,准备步出‘壹号皇庭’的大门槛,然而,两位身强力壮的保镖伸手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林小姐,徐老板交待,没有他地允许,你们绝对不可以踏出这里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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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票票啊,你们不投票,静知与江萧的床戏就一直往后拖着,大床啊呵呵,奸笑中……
卷一:初露锋芒 第54章 吃了你
“林小姐,徐老板交待,没有他地允许,你们绝对不可以踏出这里半步。”
保镖还算彬彬有礼,只是伸手拦着,没有其它过份的动作,闻言,静知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什么意思?我们又没卖给你老板?”
她挑眉冷问,强势的气场盖过了两名身强力壮的保镖!
保镖往她身后瞟了一眼,见徐泽谦已经端着酒杯向她们走了过来,急忙恭敬地退到了一边。
“嗯!你们怎么搞的?”他冷声怒骂门口的两名保镖。“这些美丽的小姐可是我的贵宾哪!”
“怎么能如此怠慢呢?”佯装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红酒,猬锁的双眼不停向静知的曼妙的身材瞟去。“我说林小姐,要知道我们老板可是亚视的合作人之一,他想要谁红,谁就会红,何必与自己,与钱过不去呢?”徐泽谦的私人助理那个一身灰色休闲服一直不曾开口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同样端着一杯红酒,轻笑着上前打圆场,只是,话里的不怀好意是再明显不过了,这个男人说得好听点是徐泽谦的私人助理,难听点就是专门为他猎艳的工具,恶心死了。
“是啊!不过是让你们陪着聊聊天,唱唱歌,又不是让你们陪睡觉,有那么大惊小怪的么?”玉煜飞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嗤!
“晋江周刊一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玉公子可是妙笔生花啊!”倪助得冲着静知等人抛了几个媚眼,暗示她们可别得罪了这个周公子,如果在刊物乱写一些什么,前途可就毁了。
这些话吓得静知身旁的几个小姐妹缩着脖子连头也不敢抬,真怕得罪了这帮人,最后前途全部都毁了。
“如果你们想成为冠军,只要我力捧,尤其是你,林小姐,我看好你的潜质,你的潜质再加上我的栽培,保你星途灿烂啊!”
历届的‘亚洲小姐’他都会钓上好几个,尤其是最红的,他徐泽谦就不信了,搞不定这一群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不好意思,徐老板,我一向对做明星不感兴趣。”静知杏眼一眯,半真半假地回答。
“不感兴趣何必参加选美?”玉公子将话头接了过去,甚至还伸手下流地想托起静知尖瘦的下巴,被静知毫不留情地挥手打开。
玉公子的手落空,捏捏了手指节,掩饰掉心里的难堪。“你这样,不过是想把自己的价码抬高一点而已。”
见林静知一身硬骨头,玉公子的语言变得冷厉,没了刚才的温柔软语。
“那是我的自己事,与你们无关吧!”静知不想与这帮王八蛋将仇恨结深了,所以,迈开腿准备迈出‘壹号皇庭’。
没想到保镖强壮的身子再得到老板的暗示眼神后,即刻就贴了上来,像两座山一样挡住了静知的去路。
“让开。”静知恼怒地冲着他们嚷,她就不信,这公共场合,这些色狼没有王法了。
“林小姐,别太硬气了,告诉你,如果你执意走出这个门,冠军你是不要想了。”
徐泽谦将话撂了出来,就好似他就是主宰这次‘亚洲小姐’选美活动的皇帝,他可以让谁上位就让谁上位,真是太黑了,只是,静知一向就是具备逆根性的女人,她还就不信了,当年跟着莫川,龙潭虎茓她都敢陪着他闯,而且,如果真为了冠军,为了那五百万就要出卖自己,出卖自己的身体的话,她宁愿穷一辈子,饿一辈子。
静知绕开那两名身强力壮的保镖,没想到,她的手臂就被人狠狠地箍住了,力道是那么紧,紧到狠不到将她肌肤上的皮剥掉。
回头,是徐泽谦狰狞的面孔,胺脏的手,恶,一阵呕心感从心底里患升了出来,看这老色狼,满头花白的头发,年纪都能够做她们父亲了,还一副色欲薰心的魔鬼样子。
不知道毁了多少的良家妇女!
“放开。”静知不知道这条老色狼居然如此胆大包大,她冷厉地对着他又吼又叫。
徐泽谦眸中蓄满了笑意,肥厚的唇瓣轻启:“如果我不放呢?要知道,即然进了这里,我就是神,走,上楼陪干爹我喝一杯去。”
“干爹,我呸!”静知见他强行着拉自己要上楼,而说也奇怪,赌厅里那么多的人,居然象没有看见似的,个个该干什么干什么,也许是司空习惯了吧!几个姐妹年龄都比静知要小,胆子更小,都只能缩在原地不敢啃声儿,早知道这是一个陷井,她们就不该来,不是说是导师请她们来玩的嘛!来这里后,导师不见了,就见到几老色狠。
徐泽谦拉着静知往楼上走去,后面玉煜飞也跟了上来,感觉到自己的臀部被色狼强行摸了两把,静知肺都气炸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忍住手腕处传来了剧痛,使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徐泽谦的手,徐泽谦毕竟上了年纪,力气不如壮年期,在静知凶狠的挣扎下也只能松开手,然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女人已经弯腰捞起身边的一把椅子就狠狠地砸在了老色狼的身上,色狼反应还算敏捷,双手及时护住头,但是,那椅子不偏不倚就砸在了他腰背上,椅子都砸成了两半截,可见,这位胜华地区进入十强几乎是一颗璀粲星的女人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见老板被打,几名保镖即刻就围拢过来,一把扯住了静知的头发,将她按压在地板上,静知不敢屈服在这群色狼的淫威之下,仰起不屈的头,单膝被迫跪地,还有一支腿死死地支撑着身体,无论那两名保镖怎么踩,她都死撑着绝不跪到地板上去向这个男人叩头认错。
俗说话,男人膝下有黄金,她觉得,女人膝下也有尊严与骄傲,更何况是向这么一群魔鬼似的恶狼低头认错,绝不可能!
徐泽谦抚着被她打疼的腰杆,喘了几口气,眼睛里冒着火星几乎能将人烧死。
“林静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哎哟!徐老板,什么事让你这么动怒啊?”一名衣着华丽的男人从楼上走了下来,身后跟着两个助量,着装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装,男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举手投足间都有足够强大的气场,罩住全场光辉。
“莫老板,不玩儿了?”徐泽谦见到男人,敛去眼眸里的凶狠光芒,及时堆着笑迎了上去。
“不玩儿了,得回去了,哟!这是怎么回事啊?谁惹你徐大老板了?”
静知听着这低沉浑厚的男人声音,整个身体即刻僵硬,这个声音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曾令她魂牵梦萦,但是,此时此刻,她最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他的声音,然而,偏偏在她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刻,偏偏他就出现了。
她不敢回头,想逃避,可是,她逃不开,就好似那天参加他盛大的婚礼一般,毫无预警的见面让她措手不及。
“没啥了不起的大事,就是一美女不太听话。”徐泽谦嚅嚅地道,他也不太敢得罪这个‘华丽’的管理人,据说他身份特殊,黑白两道通吃啊!有着强大的家世背景。
“不听话,你调教一下不就好了。”男人低垂眼帘,眸光扫向了单膝跪地,满面发丝遮住脸孔的女人,这女人的背影有些熟悉,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倔强的女人,挺硬气的。
总是不肯陪徐泽谦老色狼玩,所以,才被整成这样。
静知眼尾扫到了不远处那双黑色发亮的皮鞋,擦得铮亮的皮鞋,曾经,她亲手为他擦过鞋,打了油,用破布条一直就抹擦,擦得发亮,擦得整双皮鞋散发出扎眼黑亮的光泽为止,听着那一步又一步有规律的脚步声,象是一下又一下踩在了她的心坎上,她闭上了双眼,做了一个深呼吸,期待那声音从自己身后走过。
一、二、三,她数着节迫,终于铿铿的脚步声终于从自己身后走过,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莫川越过她身后,迈着沉稳的步子准备离开,然而,他一双冷鸷的眸子一直未曾离开单膝跪在地板上,双手被保镖控制住的女人,那纤细的背影,橘红色的旗袍,橘色的高跟鞋,一身的橘色,橘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鸷伏在灵魂深处的某些记忆排山倒海而来。
“知知,我是山川,你是河流,山川没有了河流的滋润,会干枯,没有了河流了滋润,会裂开,会迅猛地往下沉,直至最终消失不见……”
他当初对她发的誓还言犹在耳,只是,已是事过境迁,猛地,左心肺连着心叶的地方猛地就划过一阵剧烈的痛楚。
“总裁。”身后的两个助理,见他捂着左心口满目疮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上前抚住了摇摇欲坠的他,他挥手将他们推开,然后,转过身子,踉跄两步跨了过来,蹲下身,迅速抚开了女人脸上覆盖的零乱发丝,一张清丽的容颜展露在他的眼前,这是一张熟悉到几乎刻入心魂的容颜,心口蓦地一颤。
“知知!”
静知没有说话,她的心也在颤抖,如果没有几天前的婚礼,她或许会悲喜交加,因为,她等了五年,盼了五年的男人又重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然而,现在,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纠结的俊逸脸孔,从心里延伸出来的,除了恨还是恨,是的,她恨他,恨他抛弃了她,恨他背叛了她们之间近十年的感情,多希望他死了,可是,他没有,他还好好地活着,只是将她忘记,多么地残忍,一场盛大奢侈的婚礼将她近十年的美梦全部打碎。
“先生,你认错人了。”她别开脸,红唇吐出冷情的话语。
“知知,我……”莫川有些难为情,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其实,不管他怎么躲?终究是要面对这么一天。
莫老板脸上掠过的千万种痛苦的表情没有逃过众人的眼光,徐泽谦更是惊诧,绝没有想到林静知这个女人与这个莫老板还有关系,几头色狼均是神情呆滞。
见静知披头散发,橘色旗袍衣摆似乎都被扯破了,白皙的手腕还有些许的紫青,莫川抚着她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冷嗖嗖的眸光凝向了徐泽谦。“徐老板,知知怎么惹到了你了?”
他有意将‘知知’两个字咬得极其地重,喊得这么亲密,无非是想让徐泽谦知道这个女人与他关系匪浅,不至于为难她,看着静知受苦,莫川的心都纠结成一团。
“玩笑,纯粹玩笑罢了。”徐泽谦尴尬地笑了笑,及时想将局面扭转,两名保镖急忙退到一侧恭敬地站立在两旁,象两颗屹立的青松!
众姐妹见有白马王子出场救静知,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着了地。
静知得到自由,一把剥开了那支紧压在肩上的手掌,没有回头,迈开步子笔直向门口走去,见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壹号皇庭’门口,莫川迈开长腿,毫犹豫就追了出去。
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静知穿梭在人行道上,莫川追上去,一把抓住了静知纤细的手腕骨。
“知知。”
“放开我,放开我,莫川,我恨你。”静知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敢爱敢恨的性格,她不想掩藏,清楚地向他说出了自己的恨意。
“知知,听我跟你解释。莫川也很急,打拼了这么多年,就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恐惧与紧张。
解释?静知冷冷地笑开,这个词语真好笑,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一定就会听他的解释,都结婚了,还有什么好解释,还有机会挽回吗?
”知知,我不想伤害你,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啊!“千言万语,莫川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够了,不要说再说这种话了。“她清冷的眸光象一把冷刀子一样毫无预警捅进了他的心窝子里。
那疼他说不出来,可是,现在,他真的没有办法给她解释那么多,是呵!他结婚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如何解释呢?
他原以为这一切都可以瞒着她,可是,原来,她们之间就是这么情深缘浅。
”莫川,你是不是嫌欺骗我还不够,放手,放手啊!“静知疯了似地拍打着莫川紧紧地捏握着自己的手臂,莫川说什么也不放手,路人都纷纷向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不远处的一辆黑灰色的奥迪从那边驶了过来,刹那间,绿灯停红灯闪烁,黑色奥迪也随着前面的车流缓缓停靠在了人行道的左边。
车子里,司机百无聊懒地伸了伸懒腰,眸光透过车窗扫到了人行道那两抹不断拉扯的男人女人身影。
”江检,你看那男人也算衣冠楚楚,从着装上看也算是E市上流社会的人物,为什么在公众地方与女人拉拉扯扯啊?“
车后座的男人本来正在认真专注地阅读手中泛黄的案卷,听司机这么一说,抬起头来,顺着他的眸光望了过去,蓦地,整个神情僵凝,那不是静知吗?而且,那个与她拉扯的男人好像是莫川,她的初恋情人,交通局裴局长的女婿。
莫川,江萧咀嚼着这个人名,想到前几天女人口中呓语的那个名字,还有她腰上刻着的痕迹,一向斯文的他就有一种揍人的冲动,看着她迷失心志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间,他很想将她摇醒,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无法阻此她爱别的男人火热的心,那天晚上,她叫了那男人一夜的名,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才狠心把她丢到了窗台上。
什么女人,他整天与她呆在一起,也难进驻她的心里,这莫川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都离开五年了还这么念念不忘。
”江检,你怎么了?“司机小李从前视镜注意到江检察官渐渐冷肃,满面乌去的俊美脸孔,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
”没事,开车。“
他‘啪’的一声合上了案卷,司机小李不敢怠慢,吓得也不敢再说什么,拉开引挚,车子即刻就弹飞而出。
静知甩开了莫川的手,对他说了一句:”别再跟着我,莫川,你没资格。“
这几个字渐渐在莫川心里发酵成针捅向他心底柔软的最深处,是呵!他于也没有资格,望着静知渐渐远去的纤美身景,苦涩慢慢在唇齿间蔓延。
”可是,你知道吗?我爱你的心从未一刻改变过,知知。“
也许,他真的早已失去了资格!
静知漫步在马路上,曾经温馨的画面象倒带一样从她眼前掠过,一幕又一幕,莫川,莫川,莫川,我一定要忘记你,林静知,你一定做得到,她在心中发誓,尽管付出了十年的感情,想要马上收回来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相信自己会慢慢地将他遗忘,因为,他已经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她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再喜欢人家了。
陡地,有一辆小轿车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那个车牌静知很熟悉,江萧,那不是江萧的坐骑吗?莫非他刚才看到了自己与莫川在大街边上拉扯的一幕,生气了?哇靠,她还没生气呢?那个晚上,那男人居然让她睡窗台上,万一摔下去了还不得粉身碎骨啊?
‘壹号皇庭’歌舞升平,五号包厢里,徐泽谦抱着一个穿着暴露的美女,厚唇在女人胸脯上亲了几下,扬起头,对身男边正在品尝红酒的玉公子道:”阿飞!下周晋江周刊,我想看到一些东西!“
”好,我知道了。“玉公子与他蛇鼠一窝,当然清楚他什么意思!”老板,牌桌上还有一个选美小姐没走。“
倪助得向徐老板报备。
”好,你去看一下。“倪助理领命而去。
艾娜是最后一个走出‘壹号皇庭’的,皮包里放着她折叠成豆腐块的三十张红头大钞,她回到那条小弄堂里的时候,老妈正将门打开,打了着哈欠,昏昏欲睡精神不济的样子,见女儿回来,喜孜孜地迎了上来。
”艾娜,给我一千块钱。“不是征求,而是命令,仿若女儿给老妈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一般。
”妈,你这样三天两头给我要钱,我不是开银行的啊!“艾娜头疼的很,用食指死命按住了太阳茓。
”哪有三天两头?燃气费,电费,水费,收视费都半年没交了,今天上午燃气公司发出警告了,拖上半年未交的就要罚款了,一千块不多吧!“
艾母好像挺有理由的,说得是理直气壮,根本丝毫都不为女儿考虑,也不觉得向女儿要钱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妈,我以前给过你交这些费用的钱啊!现在娱乐圈不景气,我也拍不上好片,你说,你不能节约一点,你这样天天出去赌,还要吸,金山银山都要被你整垮啊!“
艾娜没那么爽快,她已经感觉自己的力气快透支完了,推门进入房间,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走那T形台脚都磨出茧子了。
”小娜,给我钱啊!如果不给,到时候罚款了别说我没告诉你。“艾母轻拢了拢掉落到额际的秀发,轻声的语言如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八百块。“一分钱她都不会多给,她打开皮夹抽出八张人头大钞甩到了母亲面前,母亲看到床上的八张红太阳,乐呵呵地笑了。
”还差二百啊!“
”没了,你不能少吸一点儿啊!“艾娜心里特别烦,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仓促的叩门声。”请问有人在家吗?“
艾母探头一看,从破旧的掬花玻璃窗,她看到了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以为是女儿的男朋友,心花怒放跑去开门。
”请问艾娜小姐在家吗?“男人弯了一下腰才能走进那道破旧的门槛,看着这间不足五十平米的房子,倪助理望向床上正欲撑起身的女人,嘴角勾出了暖昧的微笑。
”艾娜小姐,你好,徐老板特地托我来找你。“见到艾娜家如此情况,倪助得也不想拐弯秣角了,从她拿走那三千元就可以看得出,这个女人特别缺钱花。
”找我干什么?“艾娜撑起身,下了床赤着脚去捡起地上被自己踢落掉的高跟鞋重新穿上,拧眉反问。
”艾小姐,如果你想拿这一次“亚洲小姐”的冠军,徐老板托我传个话让你去找他。“
”他有那个能力吗?“艾娜不想被人骗了到时候啥都好处都捞不到。
”艾小姐孤陋寡闻吧!徐老板想要捧谁没有捧不上去的,倪虹认识吧!就是徐老板捧上去的,当然不止这一位,还有好多呢!“
”徐老板是谁啊?是不是特别有钱?“听艾母这么一说,倪助理眼中的鄙夷更深。”不止有钱,还有势,让你女儿不错过了这次星光灿烂的好机会。“倪助理说着从钱包里掏出好几张人民币递到了艾母的面前。
艾母眼睛都直了,脸也笑开了花。”小娜,去啊!你不是一直都梦想着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么?“
艾母一把接过倪助理手中的钞票,冲着他们说了一句:”我先出去交电费了,你们聊,你们聊。“
然后,摇着瘦削的身子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倪助理的眼睛很毒,这女人蜡黄的脸色,松驰的肌肤,一看就知道不止染上了毒,毒瘾还不止一年两年,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要想操纵艾娜,这个女人还不是案板上的鱼,任他们老板宰割嘛!
”艾娜小姐,这是徐老板的名片,记得联系哟!“倪助理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制作精致的卡片,塞进了艾娜的手里。
车子才刚停在检察院的门口,江萧就勒令司机小李停了车,打开车门走出车厢,一路上崩着个脸,好几个下属看到他打完招呼就急忙闪开。
一把扯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看着手指尖粉红色的领带扣,江萧第一次有领带勒得很紧,有一点儿窒息的感觉!
他把领带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后,走出办公室之前对宋助理吩咐了一句:”让人查一下‘华丽’集团的账目。“
宋助理见他满面阴霾也不敢多半个字,只得低着头轻声答了一字:”是。“
江萧走过长廊拐进一间空房间里,里面堆放了一些杂物,上面吊着两个百来斤重的沙包,一拳击了过去,沙包紧随着飘了出去又荡了回来,再度凶猛地一击,灰色的沙包袋子上深陷出好大的一个拳窝,他脱掉了自己身上的那件枣红色衬衫,随意地扔至了一旁,拳头像雨点一般落到了沙包上,不到片刻,他已经挥汗如雨,气喘如牛,汗水染湿了他纤长卷曲的眼睫毛,让它们粘在了一起,眼睛里浸入汗水,感觉酸涩的厉害,汗珠从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徐徐滚落,大掌执放在沙包上,有刺眼的液体从指关节处染红了粉色的领带……
心中的那份无奈在慢慢地扩大,延伸至心窝的最深处……
一辆火红色的敞逢跑车在宽广的马路上飞快地奔驰,身着大红色衣裙的女人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戴着墨镜,头发剪成了齐肩的短发,还卷了发尾,看起来成熟富有魅力,耳朵上戴大大的圆形耳环,看起来特别有气质,也特别的漂亮。
”雨蓉,林静知已经被那两个色老头缠得脱不开身了。“王美美呵呵地轻笑着,手指尖夹着一支中华,她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是靠着沈雨蓉得来,沈雨蓉的父亲掌握了香港大半个经济命脉,打个喷嚏就能让商场所有的企业跟着生病。所以,她想夺得这次‘亚洲小姐’的头冠,得全靠这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富家小姐啊!
”很好。“沈雨蓉握得了方向盘,将油门死踩到底,咬紧牙关,跑车象火箭一样飞速前进,她就不相信,她还斗不过那个贫民窟里走出来的林静知。
”不过,那林静知换了一身行头,走上T形台,还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这段时间,四处吹捧她的新闻到处都可以见到啊!还有人甚至预言她半是本次选美活动的冠军呢!“
想起林静知一身橘色的旗袍在T形台上抢去了她的风头,王美美就恨得有些牙痒痒的,酸不溜秋地在沈雨蓉面前煽风点火。
”就她,也配。“沈雨蓉冷哼一声,想到林静知在T形台上光芒四射,沈雨蓉的心并不比王美美好受。
”灰姑娘就是灰姑娘,再怎么样也没有资格变成白天鹅!“
沈雨蓉的话等于是宣判了林静知的死刑,王美美心里乐得象捡着了千万元人民币般的开心。
医院里,四处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黄佩珊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着昏迷不醒的林郁之独自垂泪,房门响了,她以为是为老公换药水的护士,随口吐出两字:”请进。“
房门被人推开了,胖舅妈的身影出现在门边,她手里握着一份报纸。”大姐,这是不是静知啊?“
”什么?“黄佩珊没想到弟媳妇会来,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接过胖舅妈手里的报纸一看,报纸上的头条是一个穿着橘色旗袍,踩着十寸高跟鞋行走在T形台上,步伐纵容,面容淡定的骨感美女,新闻劲爆,林小姐有可以是本次选美活动的冠军,这个纤美的骨感美人,是她的女儿静知吗?
黄佩珊吓了一大跳,眼睛火速往彩色大图下面的报道瞄去。”林静知小姐,经纪公司经纪人,二十五岁,人生格言:“超越自己,征服世界。”
多狂的语气!林小姐满目闪耀着自信的光彩,扰圈内专业人士分析,光芒四射,冠压群芳的林小姐很有可以是此次选美活动的最闪亮的淑女皇冠之星。“
”是不是啊?是不是静知啊?“胖舅妈语气有些焦急。”是,是吧!“黄佩珊答得有些迟疑,她也不太敢确定,因为,静知有这么漂亮吗?还有,年龄也是25岁啊!
”别怪我多嘴,大姐,你怎么当人家的妈的?静知去参加选美你居然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表面上是选美,实则上是要陪主办法睡觉的那一种,露胳膊露腿的给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看。“
胖舅妈好像很激动,感觉静知去选美丢了她的脸似的。
真是奇怪了,黄佩珊定定地看着她,足足盯了她一分钟之久。”桂田,即便是丢了脸,也不是丢了你的,你们家荣耀我沾不上边,我家就算是耻辱也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吧!“她冷冷地将林家与娘家撇清,她们的视利与现实让她心寒,现在,她老公躺在病床上人事不醒,不知道那天能够醒过来?这个女人到好,不来探望一下也就罢了,甚至连她的弟弟这个女人也强行撒泼不让他来。
”不……是这样说吧!大姐,巷子里的街坊领居谁不知道静知是我们的侄女儿啊!现在,大街小巷都传开了,说她要当选亚视最红的明星了,其实,大姐,你说当明星有什么好呢?有些明星全靠陪人家那些老板睡觉走红的。“胖舅妈也许是因为嫉妒吧!说话很直接,也不管黄佩珊能不能受得了。
”吆喝,那玉枝老公还秃了半边顶,你以为不说人家就不知道他实际的年龄了,起码比静知大十一二岁,纯粹一个老头子,就你们把他当宝。“
黄佩珊还得也狠绝,丝毫再也不给这个肥女人留面子。
肥女人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大姐,我可都是为了静知好啊!我怕她吃亏受骗上当,你到好,反过来抵毁玉枝,我家玉枝可是名媒正娶的婚嫁,有什么错?“
”没人说她错,只是,整天陪着一个秃顶的男人睡觉也不觉得恶心,你看看我女儿多漂亮,看到没有,艳冠群芳呢!等她拿了冠军,我们家就有钱了,再也不会看你们一家人的脸色过日子,哼!“
黄佩珊将手中的报纸摊到了肥女人的面前,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肥舅妈肺都快气炸了。”别高兴的太早,你以为冠军这么容易拿啊!不陪人睡觉也想得冠军,做梦吧!“
”桂田,你说这话我可不好听了,玉枝当初没嫁台弯佬的时候,也跟过几个男人吧!更何况,我家静知天生丽质,不需要去做那些无畏的牺牲就能赚进上百万的钞票,那也是她自己靠本事得来,玉枝呢?现在还几分姿色吧!还能勾住台湾佬的心,再过两年,人老珠黄,黄脸婆一个,肚子又不争气,没替人家生过一男半女,到时候很容易成下堂妇的,你看你,都气成了什么样子,我也是为玉枝好嘛!趁她现在还年轻,赶紧多存一些钱,如果成了下堂妇,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到时候没能力是养活不了自己的。“
平时她就憋着气,每次回娘家都要受这胖女人的气,她一直碍于兄弟的面子,怕她两口子过后吵架,所以,什么事也不跟她计较,她到好,眼看着静知稍微有一点儿出息了就找上门来闹,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子当人舅妈的。
”黄佩珊,你嘴巴真毒啊!“
肥女人见平时不啃气的大姐字字句句搓进了她心窝,这也正是她担心的地方,气得唇瓣都失去颜色了。
”你呢?不毒吗?我还真没搞懂,你说你们的日子过好了吧!难道也希望我继续过着这种穷苦的日子,你姐夫生病住院,十天了,你们又过来探望一眼吗?静知跑去给你借钱,口都还没开,就甩了一千块钱在荼几上,我们不是叫花子,李桂田,你命生得好,福气好,我们林家不敢高攀,大门在那儿。“黄佩珊抬手指向门边,意思是让她滚蛋,别碍了她的视线,灼了她的眼睛。
”你^……你。“肥舅妈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在原地狠跺了一下脚后抽身离开。
”什么东西?“黄佩珊冲着她的背影怒骂,都是一群愿人穷不愿人富的家伙,完全一点儿都不念一丝的亲情,如果静知将来发达了,她要把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全部都讨还回来。
气归气,想到静知如此耀眼夺目,她心里的那缕乌云慢慢就消散了,如果静知真能得冠军,那她们家就有五百万了,五百万啊!想着那个数字,她就心花怒放。
静知洗完澡正扑在床上整理着一些关于选美活动相关的资料,江萧推门走了进来,怒气冲冲地将一沓关于她的报纸扔到了她的面前。
”谁准你去参加这个的?“语气很霸道,还带着浓烈的火药味儿。
静知睨了一眼关于自己的数篇报道,抬起头,清冷的眸光凝向怒气冲天的江萧。
”江萧,我们的合约里没写不能参加‘选美’活动吧?“
是啊!难道合约没到期,她就一直都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你是我江萧的妻子,却穿成那样到T形台上去媚惑男人。“想到那样的场面,江萧就感觉整个身体仿若都象一块引爆的油田,随时濒临爆炸的边缘。
看着江萧血红的眼睛,静知觉得这男人太无理取闹了,都三十多了,还象小孩子一样分不清楚状况,而且,都什么时代了,‘选美’又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儿,再说,她不过是想赚那五百万,为自己事业打下基础而已。
”我不管你是怎么看我的?总之,谁都阻挡不了我要走的路。“她一脸坚定,理着自己一头湿漉漉的秀发,一根一根地理着,有几滴湿湿的水珠从秀发尾端滴落,湿了她丝质的睡袍,让她胸口透明一片,他居高临下的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粉色罩杯的蕾丝花边,兰花朵朵,他刚刚去看了本台重播‘亚洲小姐’选秀,他是听宋助理说今年的选美活动搞得热火朝天,他不过随意去看一看,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走在T形台上纵容自信的她,老实说,那仿若是一场旗袍盛宴,每一个女人身段比例都称上品,象一朵朵开得又艳又娇嫩的花朵,而这些花朵当中,只有林静知这朵最能吸引人眼球,他知道他老婆漂亮,是一个绝世美女,只是,也没有想到往那台子上一站,居然能令全场哗然,能令台下的观众骚动,她的一频一笑,尤其是那双清澈美丽的大眼,完全有摄人魂魄的能力,起初,是惊诧,然后是高兴,最后是失落,他在电视厅里经历了这样的一个心路历程,想到她在台子上搔首弄姿,而且,她参加这样的活动居然都没跟他讲,他算什么啊?到底他算什么?在林静知的心目中,他江萧什么都不是?
连一个角落都不留给他,然后,脑子里又划过那天她与莫川在人行道边拉拉扯扯的画面,心里就开始狂燥了,他在书房呆了接近两个小时,抽了好多支烟,当他看到满篇幅的报道都是写的他老婆,他江萧不能有一个明星的老婆,他不能让她在台子上展露身材,男人都是自私的动物,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女人脱去了老土的装扮,整个人明艳照人,象一只展翅高飞的天鹅,是的,他本来就没有信心能撑握住这只天鹅,这只天鹅不属于自己,众多的想法让他的情绪彻底崩溃,所以,他拿着满篇幅都是她身影的报纸冲进房间,怒声质问她。
胸部衣料被浸湿了紧紧地贴在了她浑圆上,浑圆轮廓清晰可见,不想再压抑自己想要她的欲望,冲动地托起她的下巴,清澈的瞳仁里倒映着他意气风发的俊美面容,毫不犹豫,他低头含住了她两片红艳艳的唇。
将她按压在欧式雕花软床上,大手急切地向她纤腰的小蛮腰摸去,寻找着她睡衣的带子……
卷一:初露锋芒 第55章宝贝儿,我不走了
胸部衣料被浸湿了紧紧地贴在了她浑圆上,浑圆轮廓清晰可见,不想再压抑自己想要她的欲望,冲动地托起她的下巴,清澈的瞳仁里倒映着他意气风发的俊美面容,毫不犹豫,他低头含住了她两片红艳艳的唇。
将她按压在欧式雕花软床上,大手急切地向她纤腰的小蛮腰摸去,寻找着她睡衣的带子……
现在,江萧的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爱一回,他坻法撑握住她,也许,唯有把她变成他真正的女人,他才可以掌控某些事。
“江……萧。”静知推拒着他,可是,他的力气真的很大,象头发情的野牛,没办法撼动他,见无法唤他失去的理智,她咬紧牙关,不让他的舌进驻自己口里分毫,灵活的舌扫过她紧闭一排整齐雪白贝齿,大掌从她扯开的领口处滑入,不费吹灰之力就攫住了她傲然的挺立……
红红的果实在他掌心里绽放,静知嘤咛一声,情急之中,张唇就狠咬了下去,浓烈的血腥味充就在彼此的唇齿间,他的唇被咬破了,本以为他会放开自己,没想到这个男人侵袭的动作更加狂野,凶猛地撕扯着她的睡衣,手指掐着她的后背,将她的上身死命地托向他的胸膛,静知只感觉唇上一疼,顿觉有一股粘稠的液体从唇瓣上涌了出来,这男人,他居然也咬她,连一点儿亏都吃不得,口腔里弥漫着的血腥味,很浓,很苦,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缠绵够了,终于,他放开了她的唇,撑起上半身,拉远距离,眯起眼睛斜睨着她,眸光里一重又一重迷离的情yu掠过,面容一片阴鸷,嘴角浸染着一缕血丝,看起来性感妖冶又相当骇人,静知喘息着,感觉到有一股东西滑过自己唇瓣正徐徐向下滑去,滴落到她的丝质的睡袍上,用余光看到一片血红。
“闹够了没有。”她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边整理自己的散乱的睡袍,一边抹了一下嘴角不断浸流出的血渍,指着他鼻子骂。
“江萧,你再来一次试一试。告诉你,不过是当初受你骗签下一纸契约,我没义务陪你上床,你再这样,我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凑齐那几十万。”
静知越生气口齿越伶利,词峰也锐利,让江萧找不出半个字辩驳。
她收捡了好自己,抱起一个枕头拂袖走向了门边,并‘澎’的一声合上了门,江萧凝站在原地,手中的拳头握得死紧,他刚刚怎么失控了?在她眼中,他好似一个随时会欺负她的恶狼一样,其实,为什么她就是不懂他的一番苦心?‘砰’铁拳落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
暗夜,云雾迷漫,‘壹号皇庭’俱乐部一间PUB包厢里,摇滚乐震耳欲聋,台子上穿着短皮衣皮裙的辣妹,正在火辣地扭动着性感的娇躯,身躯体象蛇一样蠕动,镶着晶色钻钻的手指从胸脯处没没下滑至臀,镁光灯照射在她的身上,给她的脸部轮廓来了一个大特写,女人化着十分浓艳的妆,眼睛很大,很勾人,一大红色的爆炸头,也许是条件反射吧!无论她如何扭动性感的躯体,下面的人好似都没了反应,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空气里飘弥着国际顶级红酒的香味,一片酒池肉林,屋子里四处都是亮晃晃的摆设与装潢,在镁光灯的闪烁下更刺得人眼睛生疼,艾娜已经醉得一踏糊涂了,脑子很眩晕,虽然还保持着最好的一丝清醒,可是,为了能走一条大红大紫的星光之途,是否牺牲自己的色相这个环节是必不可少,她坐在红色的沙发椅子上,仰首靠在椅背上,修长的腿交叠,整个身体随着摇滚音节凑数着节拍。
“宝贝儿,再来一杯。”声音低沉圆滑,可是,难掩缕缕苍老。
“嗯!”艾娜睁开了眼睛,迷离的视线中,是徐泽谦那个老头布满沧桑的老脸,不,她摇了摇头,对,她不要清醒,如果清醒了,她是无法将自己的身子给他,也好,醉吧!醉了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了,醒过来,就当做是做了一场恶梦,被狗咬了一下,为了前途牺牲一下也算值得。
“好。”她接过了徐泽谦递过来的那杯红酒,仰头一口干尽,将杯子杯缘朝下,向包厢里的人展示她喝完了徐老板献上的这一杯酒。
“豪爽,女英雄,明白的国际巨星,来,再干一杯。”
她听出来是玉煜飞的声音,知道这几个男人狼狈为奸,也许,每一年的选透活动都有女孩象她一样出卖自己换来星途,她也并不拒绝,接过一口吞尽,然后,眼前的人影变成了好多抹,世界不停地旋转,身体也不住地晃动,看不清楚了,天旋地转了,她撑起身体不到两秒又栽倒在了沙发椅子上。
“宝贝儿,醉了。”一支肥厚的手掌滑向了她的臀部,并且,在她圆润的臀部处狠狠地捏了一把。
“没醉,我……没醉。”她结结巴巴地冲着徐泽谦笑,然后,伸手要去拿荼几上的酒瓶子,却被徐泽谦一把夺下。“宝贝儿,走了,我们快活去。呵呵。”笑得很淫秽,徐泽谦将她从沙发椅子上拉了起来,然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身走出了包厢。
后面的倪助理以及玉公子两人相视而笑,不停地碰着杯子,为老大又猎一新艳而庆祝。
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到女人的叫声,只能看着玻璃窗上倒映的两抹人影,不停变抱着各种姿势,女人似乎很痛苦,男人却不折磨到天亮誓不罢休。
天刚蒙蒙亮,淡紫色的软床上,女人裹着被单躺在了床上,用背对着光着身子,上半身肌肉几乎有些松驰下垂的老男人,老男人尾指上那枚钻戒在炮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抽了一支烟,瞟了一眼女人不停耸动的双肩,知道是在哀悼守了二十几年的贞洁,烟雾缭绕间,掐灭烟蒂,老男人俯下头,用鼻子嗅闻了一下女人香肩散发出淡淡的花香味,狠狠啃了一口,扬首,看着女人肩上被他啃下的牙印得意地笑了,这一辈子,他睡过多少的处汝自己都记不得了,真搞不明白,每一个女人都会经历这个过程有什么好哭的。
“艾娜,一次象草刀割,二次如草勒,三次四次不晓得。懂这句四川方言的荤段子么?”
艾娜没有回答,乱逢逢的头发让她整个人很是憔悴,这老色狼精力太过于旺盛了,居然折磨了她整整一夜啊!都不知道以后怎么死?
见女人只管哭泣没理他的问题,徐泽谦又径自徐声答了出来。
“说的是第一次呢!身子裂开了,象刀割一样地疼,第二次就如野草在勒你……”中指从她尾椎骨处滑了下去……
“第三四次,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最后只剩下爽了。哈哈哈!”老男人淫秽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宛如从地狱跑上来的魔鬼。
这么淫秽的话都说得出来,表面上看起来衣冠楚楚,上流绅士,骨子里就是一个骚狐狸男人,艾娜虽然娱乐圈混,以前也喜欢过姚君辰,只是姚君辰事业处于低谷后,她发现自己也不是那么喜欢他了,原来,她喜欢的是姚君辰在娱乐圈中的地位,巴不得他提拔一下自己,好吧!就把这老男人当姚帅哥也不错,做的时候,尽量将眼睛闭起来,男人们不是经常在说,眼睛一闭张曼玉吗?眼睛一闭姚君辰,嘿嘿,这主意不错。
艾娜抬手擦干眼泪,缓缓转过身体,张开双臂紧紧地搂抱住眼前的这个老男人,把他当作是自己溺水时一根救命的稻草。
“阿谦!这次选美活动,我一定要拿第一,我要当冠军,你可一定要帮我,帮我啊!”她开始使用自己先天的条件,嗲声嗲气地央求着,玉指在老男人肌肉松驰的胸上不停地划着圈圈。
“嗯!好,好,一定,一定。”老男人见女人开窍点头如捣蒜,漆黑的眼睛划过老谋深算的光芒。
胜华地区十强选手正在演播厅里进行T形台展示训练,女导师蓄着短发,身着职业套装,整个形象干净利落,手里拿着一根经铁棍子,涂着口红的嘴唇不停开合,有节凑地喊着:“一二三,一二三……音乐起。”
“等一下,王导师。”选美委员会的某位女评审员从里厅走了出来。
五导师抬头看到委员会的李华章老师,取下头上的耳麦,随手关掉了扩音器,笑着迎了过去。
“什么事?李老师。”
“林静知,你出来一下。”李华章老师的眼睛向站在三角形的队伍最前面,一身黑色V字领衣衬,身材高挑的林静知看去,脸色不太好看,静知听到李老师喊自己的名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从队伍中走出,艾娜向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自己担心点儿,她回头冲着艾娜比着一个‘OK’的手势!
“林静知,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数几张报纸砸到了静知的眼前,静知拿起那些报纸一看。“二九岁大龄剩女居然也敢上台走秀,买通公安局做伪证,骗取观众的感情,傲人的身材,俏丽的容貌不过是去韩国割了十九刀的人工伪造品,据说,还曾看到与’华丽’集团负责人公然在在街上拉拉扯扯,女的披头散发,男的面色焦急,不折不扣破坏别人幸福的小三,这样行为卑劣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参加选秀,亿万观众大声疾呼,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轰下台。”
旁边还附带着一张彩剧照,照片上就是莫川救了她时,她跑出‘壹号皇庭’后,他追出来拉着她手臂不放的画面,当时,她受过徐泽谦的侮辱,做好的头饰早扯散了,旗袍颈子口的盘扣也被拉落了两颗,敞开着,头发零乱地披散在脑后,看起来的确有些暖昧,男人面色负疚,性感的唇瓣张合,眸光里载满了深情,的确会让人浮想联翩,只是,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可是,这个时候,谁又会相信她?
她又被人阴了,她相信不是狗仔队拍下的这些照片,肯定是徐泽谦那个老家伙,真的很佩服那老色狼,想象力真够丰富的,居然说她去韩国整容,还被割了十九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静知,你看怎么办吧?这舆论声越来越高,你先前积累的人气一度下滑,我们选美评审会也不可能不顾声誉,所以,我们一致商议,如果你找不出反驳这几条报道相关的证据,那么,你只有退出此次‘亚洲小姐’选美活动。”李华章老师的话音很严肃,这十强选手一路走来,她们也毫费了太多的心血,而且,林静知人气飙升,从第一轮开始就艳惊四座,她的离开肯定是选美的一项生大的损失,但是,没有办法,她们必须为选美会声誉考虑。
“如果我们无视于这些报道,相信抓住这件事情的人更会大肆炒作,明天晚上就是胜华地区十强进八强的选美活动,希望能够在明晚八点以前将这件事情搞定,否则,你将从十强的名单里除名。”
“好,我知道了。”静知不好为难评审会里得高望重的女老师,低垂着头走出了她的办公室,她不可能就这样认输,她林静知的性格就是一向认准的事绝不会轻易妥协,就算是碰得头破血流,她也要通往直前,向着那五百万进军,向着‘亚洲小姐’冠军头衔进军,她没有气馁,独自漫步走在大街上,她冥思苦想着办法,子旋给她来电话了,她只是掏出电话看了看并没有接,又将电话揣进了衣兜里,脑子一直就回旋着李华章老师的话,找不到有力的证据反驳,你就只能从此次选美会名单里除名,一路艰辛,她都走过来了,她就不相信迈不过这道坎,更何况还是
徐泽谦使的圈套,其实,她相当明白,他老头想整她们的计策失败,又心生一计,让玉煜飞在报纸上乱写一通,可是,如何才能挽回惨败的结局呢?
她在大街上几乎无所事事都走了大半天,却仍然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华丽”集团总裁办公室里,莫川看着报纸上的新闻,心中勃然大怒,他到是没什么,可是,这会跟静知带来很多的麻烦啊!点开新选美活动网址,是上个星期的选美活动视频,标题是草窝窝中也能飞出金凤凰,静知身着那身橘红色的旗袍从台子上走出来的那一刻,莫川几乎都不敢相信那是他爱了十年的女人,蓦地,就惊呆了,这女人宛若脱胎换骨啊!五年前的她满脸的稚嫩,甚至脸都还没有长开,现在,看着满脸都是妩媚,下巴圆得恰到好处,玉容上浮现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空灵而精致,似乎不食人间烟火,走在T形台上那份自信的气质,没有一个女人学得来,让她在无数朵花朵中脱颖而出,反而成了众矢之的。
这静知真是改变了太多,她怎么会去参加选美呢?应该说这并不是她的性格,以前的静知不可能会站在台子上去让一干人等品头论足。
‘砰’地一声,总裁办公室的雕花木门被人一脚用力踢开,莫川抬起头,还来不及关掉视频,就看到了自己的新婚妻子,裴局长的女儿裴书颖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高跟鞋踩得地面‘咚咚咚’地响,就是狠不得踩在某处人的脑袋上。
“莫川,这是什么?”她将手中的报纸往办公桌上一搁,单手撑着桌面,盛气凌人地冲着新婚老公嘶吼,不怪她脾气冲,火气大,她们才刚新婚多久啊!他就给她玩一出轨的把戏,这个男人,把她与她父亲的颜面摆在哪儿?
莫川睨了她手里的报纸一眼,随手将电脑上的网址关掉,没想到,裴书颖眼疾手快地抢过电脑,火速点击了一下鼠标,电脑屏幕退了回去,再度恢复到了刚才点击的视频,当一身橘红色旗袍的静知,风华绝代地出现在视频里,即刻迎来了千万观众势烈的掌声,女人是嫉妒心特别强的动物,老公出轨的对象比自己好上一百倍,她心里的那股怒气就没法发泄,瞳仁急剧地收缩,几经疯狂,握住手提电脑的边缘,手掌一挥,一部不算太大,却很精致的手提电脑就砸碎在了地板砖上,电脑的零件四处飞溅,电线被砸成了几截,还发出‘波兹’的声响,冒着火花,看着有些吓人。
冷冷地睇了一眼地板上被砸坏的手提电脑,莫川缓缓从老板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大身躯将单手撑在办公桌上,弯着腰,满脸狰狞的女人笼罩,在她的脸上投下一层暗影。
“裴书颖,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吗?”
他理着自己的西装袖扣,那一颗又一颗的扣子价值上万元,是的,自从接管了‘华丽’集团后,他就从没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
“什么意思?你是我老公,我们结婚才一个星期不到,你居然就与这个下贱的女人搞到一起,还一起出入‘壹号皇庭’,谁都知道那是什么场所,莫川,你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一点?”
裴书颖一向娇生惯养,她爱莫川,当初是美国是她紧巴着莫川不放,可是,如今莫川成了她的男人,她就绝对不允许他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她一个占有欲很强的女人,她的男人别的女人休想染指。
莫川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里头闪耀着危险的光芒,他一把揪紧裴书颖的领子口,领子在他的压力之下,紧紧地勒住她的脖子,让她即刻就响起了一阵‘咳嗽’声。
“最好不要说那个‘贱’字,因为,它很适合你,裴书颖,是你硬要这段婚姻的,我早说过,我不爱你,所以,今天,你没资格在这儿凶巴巴地质问。”见她快要窒息的时候,莫川松了手,让她呼了一口氧气延续生命。
“再说,这些。”莫川指着一桌子因刚才两人拉扯而散开的报纸。“全都是空茓来风,我与这个女人压根儿就不认识,只是那天去‘壹号皇庭’谈生意,她哭着从门口跑出来,踩到我的脚,我才找她理论的。”
本不想解释,但是,莫川知道裴书颖的性格,那是一个霸道的主儿,现在,从新闻上看,静知已经被那只幕后的黑手缠得脱不开身了,不能再加这个娇生惯养的女人再去掺一脚,他是想保护静知吧!毕竟,他重回故里与裴书颖强婚,是他背叛她在先,虽然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裴书颖知道莫川一向对她冷冷冰冰的,她们的婚姻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是她自己愿意倒贴,为他捏造了一个家世雄厚背景的假身份,瞒着父母与他结婚,见莫川说得有板有眼,裴书颖眨着一对大眼睛,将信将疑。
僵凝片刻,见莫川抽身要走,她急忙拉住了莫川的手,一把搂住了新婚老公健硕的身躯。
“对不起嘛!我可能是太在乎你了,川!爸让我们去威尼斯度蜜月好吗?”
她小心冀冀地询问着轮廓线条僵硬的男人。“没那个心情。”莫川将搭在他腰上的玉指一根一根地剥开,语气很淡,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迈出也总裁办公室。
“小楚。进来打扫一下。”看着满地的狼藉,裴书颖有些难受,将散落在脸孔上的头发捋于耳背后,是自己多心吗?扯着尖尖的嗓子冲着门外喊。
即刻,门外传来了楚助理颤魏魏的回应声,看来,刚才,她把外面所有职员都吓坏了。
江萧坐在办公室,旋转着檀香特制的洁白椅子,手里捧着一个案卷,这案子真烦人,手里拿着一支圆子笔,在案子的突破点关键之处划上线条好引人注目。
房门叩响了,他头也不抬地吐出:“请进”,仅止一秒,房门就被人旋转开了,文质彬彬的宋助理探进头来。
“江检,刘堂亮先生带来了。”
“好,把他带进来。”话音刚落,年纪大约在四十左右,长得矮矮胖胖的男人被一名警察带了进来,拷腕上还戴着银光的手铐,看到江萧的那一瞬间,肥脸的线条即时拉开,激动上前想去握江萧的手,然而,江萧根本理也不理,挥手示意他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刘堂亮,陈述案件经过。”眼窗低垂,眸光一直定在手中的案卷上。很公事化地让犯罪嫌疑人陈述杀人的经过。
“是,江……检察……官,我……有罪,我……悔过。”犯人刘堂亮低低抽泣,断断续续地回忆起自己案杀的经过。:“一个月前,我老婆不在家,所以,我憋不住就去找了一名应召女郎,那女人叫张英,当时,欢爱过后,我给了她一千元的钞票,过后,我也没再联系过她,可是,半个月后,我发现自己的私处有异常,经常骚痒,我老婆也感觉有些问题,就找我大吵大闹,说我到外面去乱搞女人,要给我离婚,我不想毁了家庭,江检察官,我的儿子才六岁啊!他需要母爱,需要父爱,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健康成长,所以,我誓不离婚,我老婆就整天找着我吵闹,我想求得她的谅解,忍不住就将嫖的事儿说了出来,然后,她大惊失色当场就甩了我一个大耳光,说我感染了可怕的病,还传染给了她,你们……都知道现在盛行阿波拉病毒,这风口浪尖上大家都谈虎色变,老婆把孩子带走了,存款也带走了,还上法院起诉离婚,最终,婚是离了,我也一无所有,而且,我的私处一天比一天疼痛,想起那一夜的风流,我慢慢回忆着那女人好像咬过那避孕口套,她们那种婊口子或多或少都会有性口病什么的,所以,每一次去,我几乎都会戴套子,按理说,应该是安全的,可是,那女人居然口*时咬破了套子,将病传给了我,我不服气,我一无所有了,我也要让她一无所有,然后,我就拿着刀去了那女人经常做生意的酒店,见她与一个恩客从酒店里出来,好像一副刚办完事儿的样子,我……不想让更多的男人染上我的这种病,反正……反正……我也……快要死了,所以,我索性就把……毁掉我人生……的那个女人……杀了,还世界一片清宁……”
结结巴巴地地陈述完,刘堂亮已经泣不成声,这就是一个杀人犯全部的心路历程,短短不过千字的陈述,却让东萧想到了很多。
“那知道我并没有染上绝症,不过是一般性的性口感染,江检察官,救救我吧!救你了,我还不想……死。”
想到那个死字,他全身都打着颤,谁又想死呢?只是,自古以来,三皇五帝不惜花以大量钱财,寻人参,量仙丹,但,最后谁也逃得脱了一个死字。
‘啪’江萧用力合上了手中的案卷,并扔掉了手中的中型圆子笔,抬头,冷厉的眸光穿透过薄薄的镜片射向了刘堂亮。
“刘堂亮,你这根本是妄为臆测张英咬破了避孕口套,你没有证据,毁掉了自己的家庭,你自身要负很大一部份责任,而你无法正视自己的错误,却将这一切过错推到了张英身上,并且,据我们调查,死者张英身上有十七个刀口子,几乎是面目全非,你将死者恨到如此地步,几乎凶残到泯灭人性。所以,我办不了你,不好意思,我会照正规程序,将你这起凶杀案呈交法院,到底如何量刑还要等法官来定夺。”
他言词专业犀利,字字句句逼人,一席话将杀人犯刘堂亮打入十八层地狱。
“江检察官,不要啊!我家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还有六岁的儿子,我不能让他的人生也跟着毁了。”
刘堂亮‘扑通’的一声就跪到在地板上,‘咚咚咚’对着江萧连叩了三个响头,用血泪乞求着江检察官能够挽开一面。
“法不容情,宋助理,带下去。”江萧冷冷地盯望着他,没有一丝的感动,因为,踏上不归路是他自己,是自己毁了所有的前程与人生要走的路。
“是。”宋助理向身后的警察挥了挥手,两名警察将杀人犯刘堂亮押了出去。
“清理一下。”看着地板上流淌的血渍,江萧冲着宋助理下令,视线落到了资料右下角,那是一个背着书包兴高彩烈在马路上奔跑的孩子,今在5月才满六岁,还没上小学,他的父亲就犯了这样的罪,真是可悲!江萧不是铁做的,办了无数起案件,特别是这种感性化的案件,一方面,他觉得小孩子没有父亲的确可怜,但是,犯了法就得伏罪,这是那些犯罪份儿应有的下场与结果,法不容情是他一直坚持的一条原则。
收好资料,合上笔记本电脑,江萧带着宋助理意气风发地离开了警察局,他们刚走到车子旁边就有一张报纸飘了过来,正巧落在了宋助理的手上。
宋助理将报纸摊开,浏览了一下报纸上的内容,连连摇头叹息:“可惜了,太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江萧弯腰坐进了车后座,宋助理也坐了进去。“绝世美人林静知啊!新闻上说她买通了公安局做假身份证,伪造年龄,那张脸还去韩国做了十七刀的美容手术,而且,还勾引‘华丽’集团执行总裁莫川,两个人当街搞暖昧被记者拍到啊!名副其实的小三,选美会为了维护声誉决定将她从选美活动中除名。”
江萧一把夺过宋助理手中的报纸,粗略地看了一遍,然后,徐声命令着前面的小李:“开车。”
林静知被选美会除名是他江萧巴不得的事情,可是,正当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他又有些犹豫了,他经常看到静知深夜还在准备参选的资料,有时候,还熬了黑眼圈,这段时间,他加拿大、美国、泰国到处跑,还真的没太关心静知,据说她的父亲生病了,由于他每次回娘家,丈母娘总是逼着他签那份离婚协议,所以,他就索性难得回去,再说,静知也没有要求他去,他也不明白静知为什么要去参加这种选拔?
这种选拔如果被江家的人知道了,都不知道会再出什么风波!
宋助理搞不清楚自己又怎么惹到江大人了,用余光瞄了瞄江检察官一直崩着个脸,吓得他硬是一直都不敢说半个字,玄喝,原来江大人也不是不食人烟火嘛!看到国色天香的,也会动凡心,不过,那也不过是大众情人罢了。
下了班,江萧把车开回了信义区的住处,回到家,居然看不到静知的人影,莫非回娘家了,这样想着,他已经拿着车钥匙又重新返下了楼,从车库里取出车,车子直往静知娘家的方向而去,房门是紧锁着的,肯定是在医院了,他找到上次静虎住院的那间医院,去登记处查了一下,然后,根据导向小姐手指的方向穿过门诊部进入住院部,103号房病里,病床上躺着一个苍白的男人,男人手上Сhā满了针管,鼻子里呼着氧气,眼睛紧紧地闭着,好像没有知觉一般,黄佩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打盹儿,掌心的手机掉到地上也没发现,睡得很沉,莫不是照顾静知父亲太劳累了,看起来很严重,他本不想打扰丈母娘睡觉,想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向医生询问一下岳父的病情,没想到,恰在这个时候,黄佩珊眼睛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凝向门口,看到女婿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孔时,嘴里发出一声冷哼。
“妈,不好意思,我……才出差回来。”见丈母娘不高兴,脸孔拉得老长,江萧只得胡乱找着理由,事实上,岳父得此大病,他是真的不知情,静知又有意瞒着他。
“没关系了,反正,你在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黄佩珊从骨子里是瞧不起这个女婿,如果女婿争气一点,噢!不,是女儿争气一点,不找这样穷酸的男人,那她也不会受李桂田的窝曩气,而且,现在静知竞选‘亚洲小姐’了,如果能选上冠军,肯定给这破落户离了。“
江萧知道黄佩珊含躺射影嫌自己寒酸,不过,在静知与他没有达到共识以前,他不会去拆穿自己的身份。
”爸到底是怎么了?“”颅腔里出了112毫升的血,医生说恐怕醒不过来了。“黄佩珊没好气地告诉女婿老公的病情,眉宇间也悄露淡淡的担忧。
真的很严重,没想到林郁之会病得这么厉害,这种病来得很快,平时高血压没太在意,病来就如山倒,江萧有点怨恨静知不告诉自己,这么严重的病也不告诉他,简直就把他当做一个外人,至少,他们还是室友啊!
”林静知呢?“由于心里有些怨气,他语气也不太好。眼睛四处巡视了一圈,没看到静知的人影,所以,才迫不急待地问丈母娘。
”啊!“黄佩珊一惊,这女婿咋唤女儿林静知啊!有这么生疏吗?或者说两人关系僵化了,呵呵,那真是太好了。
”不是。“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江萧及时又补了一句:”怎么没看到静知啊?“
”她没来啊!肯定还在训练吧!喂!我说女婿,静知这段时间也够累的,你可要多体贴一点噢!“向来,当妈都只心疼自己的孩子,别人生的孩子嘴里说当成是另一半,压根儿就当作是外人当皮球踢。
”静知选上了‘亚洲小姐’,你们俩就有好日子过了。“提到这个,黄佩珊眼睛里就一片雪亮,她可期待着女儿为她挣回来大把大把的钞票呢!
看着眼里只能装着钞票的丈母娘,江萧无语叹息,静知摊上这么一个视利的母亲简直让他无语,真与他家老太太有得拼,他猜想着,这两个老太太聚在一起会不会打上一架呢!
再说,他才不稀憾静知去参加什么选美活动呢!如果姚庭轩那伙人知道他老婆去参加那个选美,还不得搓着他的脊梁骨骂,还好,静知的形象与平时不一样,所以,即便是上了电视也没人能认得出生活中的她。
”妈,爸这种病可不能移动,得让他躺在这儿静养,你有空多陪他说说话,一定能够醒来的,我知道爸有那个毅志。“毕竟,老婆儿女都还在人世,他舍不得他们,一定会醒过来的。
然后,不待黄佩珊回答,他大步跨出了林郁之的病房,去找了静知父亲的主治医生,在他的一再拜托下,主治医生拍胸口保证林郁之一定能够醒来,只是揣测不出到底是那一天能够醒转。而且,住院的这段时间,恢复得也比较好。
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江检察官吗?“陌生的女人嗓音,不过,感觉有些久违的耳熟,他好像听到过这女人的声音。
见江萧没出声儿,女人焦急地自报了姓名。”我是汪子旋,静知的死党,静知的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我没敢告诉她妈妈,麻烦你去找一找她吧!“
”好,谢谢!“听说静知不见了,江萧一时间也慌了神,也对,报纸上到处都是喧染将静知除名的报道,选美活动已经进行了快大半个月了,这大半个月来,静知肯定付出了不少的心血,怕静知出什么事,江萧将油门踩到了底,操作台上的油表火速地转动,车子在柏油马路上狂飙,林静知,你不会那么笨吧!为了这种事情居然会想不开吗?家里没有,医院没有,娘家没有,江萧甚至都把车子开去了选美会,导师正拿着棍子训练大家走T形步,见一位英俊的帅哥冷着脸闯进来,个个都吓得缩紧了脖子,舞步全乱了。
”请问有看到林静知没有、“
几十年来的修养让他压抑住身体里那抹高涨的怒火,尽管很想发怒,可是,他不能在这种公众的地方对人又吼又叫。
”静知下午就没来啊!“王导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见男人脸色冷得骇人,也不知道这男人与林静知是什么关系,只能据实以告。
找不到静知,江萧这才彻底慌了神,所有的办案的镇静与沉着全都不见了,他开着那辆黑灰色的奥迪在大街小巷里乱闯……
初露锋芒 第56章 愿意给我女人上!
江萧开着坐骑在大街小巷里乱闯,他熟练地掌握着方向盘,手机都打爆了还是那个冰冷机械的女音在再复:“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拔。”
静知,你在哪儿?不会是想不开吧!如果这么一点儿打击都承受不住,还真不是他看中的林静知,是不是他找得太急了,由于不细致错过了许多的地方,蓦地,反光镜里好像有一抹纤细的身影滑过,女人坐在人行道环保树下的一张长椅子上,侧着脸斜靠在那儿,一头乌润的长发散落,遮住了她半边脸孔,方向盘火速打转,车身迅速倒退,车子就那样大刺刺地停靠在了大马路边,熄火,火速离开车厢。
江萧弯下腰身,大掌拔开了遮住女人脸孔的乌黑发丝,手一颤,熟悉俏丽的绝美姿容出现在自己眼前。
心中紧悬的那块石头终于足地。
“静知。”见她闭目养神,面色有些苍白,他焦急地呼唤着她,连鞋子都丢弄了,洁白的脚趾头上染满了血渍,光着脚丫子在这路上奔,这女人真是疯了吧!江萧四处瞟了瞟,也没有发现鞋子的踪迹,手掌替她擦掉嘴角涌出一丝血渍,也不在乎那红红的血渍染红他雪白的衬衫,急忙用手指贴在了她光滑的玉额上,滚烫的温度沿着他掌心一点点地传递入肌肤,好烫人,连他的心也跟着烫痛起来,发烧了,这女人真不知道爱惜自己,平滑的眉心渐渐纠结,迅速地将女人抱上了车。
抬脚踩下油门,换档,灰黑色的车身飞驰一般冲向了医院……
高烧41度,再来迟一步,准得烧成肺炎,这女人该说她什么好呢?护士为她挂上了点滴,江萧安心地站在医院走道上抽烟,发丝零乱,眉头深锁,一名身材高瘦穿着一套米白色连衣裙的短发女人,急切地穿越过花园向住院部这边跑来。
“请问,你是江检察官吗?”女人许是跑得太急,气息不稳地问着,还探头瞥望了一下不远处的病房号。
“嗯,我是,你是……子旋。”
应该就是她没错,静知的死党闺蜜,长相虽然比不起静知,但,也算眉清目秀,温柔婉约,清秀佳人。
“是,静知好点儿了吧!”“高烧41度,谢谢你,子旋,要不是你打电话给我,我都还不知道静知出了事。”江萧是诚心向这个温柔婉约的女人道谢。
“不用,就我跟静知的关系,让我去为她死,我都愿意。”她走过推开了病房的门,为了莫川的事情,静知一直跟她闹着别扭,不肯听她解释,不肯接电话,更不肯见她。所以,静知现在生着病,心情也不好,她怕自己的出现刺激到静知,门斜开一点点,透过敞开的门缝隙,能清楚地看到静知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一脸倦容,手背上贴着胶布,密密的一排长睫毛紧密地阖着,怕惊扰到好友养病,轻轻合上了门又退了回来。
为她死都愿意,话语虽普通,可见这两女人关系非比寻常,一份纯真的友谊,难怪当时静知为了捞出王毅将,可以毫不犹豫就与他签下那一纸假婚约。
“静知是一个好女孩,江检察官,希望你能好好地珍惜她!”子旋这话说得有几分暖昧,弦外之音更是色彩浓重,她一直都期待江萧能与静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这样,她也不至于整天内疚的发慌。至少,是王毅将与她将静知推向了江萧的怀抱,那么,希望自己与王毅将就是牵引他们的红娘。
“我会的。”江萧丢掉了指尖上的烟蒂。拧眉问了一句:“她为什么要去参加选美?”
从他认识这个女人开始,她就一直将自己的外貌努力隐藏,为什么这一次却去参加‘亚洲小姐’选美?与平时的她相互抵触,矛盾,他真的没想明白。
“为了替她爸付昂贵的医药费,林妈妈这视利又现实,自从静知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一直都是她在支撑着那个家,这五年来,她的工资全部都给了家里,连一件象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她赚的钱多半都花在了静芸与静虎身上,林家一直都认为静芸是将来林家的希望,想把她送去读央戏走明星之路。”
见江萧略有闪神,子旋打住了话,抚了抚额角散落下来的发丝。
“我说得太多了,总之,静知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要不是为了赚那顶头冠的奖金,她是不可能这样抛头露面的。”当然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静知想赚钱作为创业基金,这一点子旋没有说。
“她现在的确遇到了困难,她当时能报名,是找了一名公安局同学帮忙,改了身份证上面的年龄,现在,这事都抖出来了,选美会决定取消她选美的资格,所以,她才会想不开吧!”
子旋把好友大街乱跑的行为归绺是她遇挫折想不开。
因为,静知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行为,当然,也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
“我先走了,现在,她也不太愿意看到我,拜托你好好地照顾她。”子旋恋恋不舍地望了那道紧闭的门扉一眼,把静知交给了江萧,然后,徒步就离开了医院。
江萧看着她离去的高瘦背影,思索着她说的话,为了钱才去参加选美,为了替林郁之付昂贵的医药费才不得不去参加选美,江萧哑笑一声,没钱可以给他说啊!他江家不可能连十来万都拿不出来,也是,林静知是那么一个要强的女人,什么苦水都往肚子里咽,就算是他给了几十万,她也绝对不可能要,他曾经很反对她走在T形台向千万观众展示她傲人的身材,天使的脸蛋,可是,现在,他是否能理解光彩夺目,艳丽逼人,纵容步伐,淡定笑容的背后有着这样辛酸的历史。
他站在长廊上好久好久都不曾离开,脚边已经堆了好几截烟头,每一节都是点然吸了几口又掐灭,可以看得此时的江检察官心里很烦恼!心情郁闷!
静知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八点的事情,掀动眼皮,睁开眼睛,她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高特的病房里,她是怎么了?意识渐渐回笼,她只记得昨天走出演播大厅训练场,然后,就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大街上,心情很烦,想了好多挽回方法,最后都被自己一一推翻了,然后,突然感觉手中一空,发现有一道身影从自己眼前迅速掠过,呆愣了两秒,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钱包被小偷偷了,然后,她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光着脚丫子足足跑了五条街,结果还是没有把那小偷追到,喘气间感觉全身无力,双腿发软,然后,她就举步艰难地走到了人行道边一颗环保树下坐了下来,只感觉天地一片旋转,眼皮一阖,刹那间就失去了全部的意识晕厥了过去。
抬起眼,看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那抹阳光,伸手掬了一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鼻腔里充斥着阳光的味儿,正是这阳光的味儿让她感受到了世界的美好,她必须想办法将局面扭转,暗忖着是谁把她送进医院来的呢?
头还有一些眩晕,嘴里还含着体温计,恰在这时,一名护士推门而入,走到床边抽出了她嘴里的体温计,专业性地甩了甩,拿起体温计一看。“38度,已经基本稳定了。小姐恭喜。”
“护士小姐,现在几点了?”静知想到昨天自己被赶出选美会的事,心里很着急,她猜测应该是第二天了,今天晚上八点就是十强进八强啊!
“呀!”护士小姐的视线落到了静知的脸上。“你不是选美的那个林静知吗?”小护士语调有些激动,看到真人感觉比电视上还要美啊!皮肤更水嫩,伸手一掐,估计能掐出一汪水来,人家是用牛奶泡的啊?
“不是。你认错人了。”静知慌乱地从枕头下摸出那个黑框眼阄戴上,等待着护士为她从手背上拔出针管。
“噢!不是吗?”护士眼睛眨也眨地看着静知,一脸狐疑。“怎么感觉这么像呢!”
一边低下头拔着针管,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
“几点了,护士小姐?”现在的静知比较关心这个。“九点了。”
“好。”静知见护士小姐将针管从的背上拔了出来,夺护士小姐手中的棉花签按住拔针管的地方就往外面走。
“喂,小姐,你不能走啊!那位先生交待过你还不能离开。”护士小姐追出去的时候,美丽的小姐已经不见人影了……
静知去了一趟医院探望了父亲就匆匆走了,她必须去处理自己的事情,让她就这样退出她不会甘心的。
突然,李华章老师打电话给她,让她打扮漂亮一点参加记者招待会,给她机会澄清所有的事。
接到这们的电话时,静知感觉喜从天降,她将自己打扮了一番,跟着李华章老师走进了演播厅,那里已经围了好多的记者,有的举着摄影机,有的拿着照相像机,台子上方已经坐着一位身着警服的公安人员,是一张熟悉的脸孔,她的同学刘纪华,心中的喜悦很难用笔墨去描述,因为,出事后,她就一直打李同学的电话,但是,李同学一直就关着机,也许是这种负面新闻对他的工作有一定的影响,本是帮了她的忙,现在到好,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今天,他能来当着观众的面儿为她做假证,她怎么能不高兴呢?见她出现在观众的视里面前,所有的记者开始骚动。
“大家好,我是林静知!”脸上漫着温柔的笑,落落大方地向大家打着招呼,然后,大方纵容地走到了那名警察的身边坐下。
“各位记者,大家好,我是公安局办事人员刘纪华,但是,我与这位林静知小姐根本不认识,更不可能是高中的同学,而且,我不过是单位里一个小小的办事员,没有能力更改身份证户口薄上的年龄,所以,我此次前来,只想澄清这件事情,不想让人背后捅冷刀子,为我身上抹黑。”
刘纪华三言两语澄清了这个误会,他说了谎,说自己与静知不是同学,唯有这样说,才能保住静知继续参加此次选美活动。
恰在这时,一名身材魁梧高大,浓眉大眼,身着警服英姿飒爽的男人跨进了演播大厅,满身的荣耀与威严,让记者不约而同纷纷为他让道。
“各位记者,大家好,我是E市公安局局长候长荣,我们警局一向纪律严明,警员思想素质良好,觉悟性高,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更改身份证上的年龄与号码的事情,我可以用人格担保。”
候局长言简意赅用人格担保娱乐报道纯属空茓来风,他的话音刚落,下面就炸开了锅。
“也是,连候局长都亲自出马了,这件事情肯定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晋江晚报是怎么了?天天没事就乱写一通,无中生有……”
“如果我知道是谁在后面弄虚作假,随便损害我们公安局的清誉,我定不轻饶。”候局长说得意正严词,让众记者听得一愣一愣的,李华章老师经验老道,见缝Сhā针。“是的,我们选美委员会也不可能连选手的年纪都不知道就胡开报名,大家都知道,林静知小姐在千万选手中脱颖而出,光彩照人,某些人就是嫉妒人强嘛!所以才会在报纸上胡编乱造。”
李华章是业界资深人士,含沙射影将矛头指向了晋光晚报。
“可是,无缘无故,晋江晚报不可能写出这样的报道啊?”某记者还不肯死心地追问,胆子也够大。
“如果大家想要知道整个真相的内幕,恐怕就得问一问写这篇报道的人了。”
演播厅的门外,一抹白色的身影正轻倚在门板上,双手揣在了裤兜里,饶富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热闹的一幕,眸子落定在那张巴掌大的容颜上,眸光变得更深邃!
“对对对,走,找晋江晚报去。”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一群记者一窝峰地窜出演播厅,白色的身影也随着人流下楼,宋助理提着公文包在后面追喊:“江……”‘检’字还未出口,忽然发现这么多的记者夹在中间,怕惹是非及时住了口。
“老大,老大,你咋不进去啊?”
江萧头也不回地迈着步子,宋助理与他一前一后地进了车厢。
“江检,你说你为什么不进去啊?”宋肋理想不通了,江萧让他联系公安局的刘纪华,让他出面做伪证,甚至连候局长都请来了,他老人家到不进去了,现在,宋助理终于明白昨天江老大为什么看到那则新闻一脸的冰霜,原来,那个林静知居然与江老大有一腿啊!真是,老大不愧是老大啊!找的女人也是绝世无双,盖过方圆好几百里呢!
只是,那可是大众情人啊!宋助理没想到老大还号明星这一口啊!
江萧没有回答属下,只是沉着声命令前面的小李开车,只是,嘴角不自禁地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代表江检察官良好的心情。
即然帮了人家就要让人家知道嘛!那不是浪费精力吗?宋助理的确不太懂江老大的用意。
老实说,静知能够重新参加今天晚上的选拔,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心里哀叹,总算是虚惊一场!
“谢谢你,纪华。”静知兴高彩烈地握住了同学刘纪华的手,刘纪华面色有些难堪。“不用谢!静知,你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都没接到,恰在那时没电了。”说这话的时候,刘纪华脸色不太自然,全身线条比较便硬。
“静知,祝贺你能心想事成,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要是他早知道静知与江萧的关系,他肯定不可能拒绝她的,现在,忙必须得帮不说,还把人家给得罪了,真是吃里不讨好。
“同学,你说你有那好的条件何必出来选这劳什么子的美啊?”
是的,刘纪华就想不明白了,嫁进了江家,不是一辈子吃穿不愁啊!而且,江检察官也真是的,居然让老婆走上T形台,让千千万万的男性观众欣赏静知傲人的身体曲线。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脸蛋,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啊!
静知以为刘同学是在与自己寒喧,愣了一下,紧紧地握住了刘纪华的手,真诚地道着谢。
“你还把候局长也搬来了,混得真好啊!刘同学。”要不是候局长那几名杀伤力的话,那群八卦记都没这么容易放过她的,所以,她挺感谢刘纪华的。
这静知说什么啊?他小小的一个办事人员才请不动局长呢!
他尴尬地笑了两声。“候局长不是我请来的。”他老实地回答,不想让静知这样误会。
“好了,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你!”静知松开手转过身,跟随着李华章老师的脚步而去,回头冲着妩媚一笑。“我改天请客,先去准备了。”
“噢!好。”用得着这么拼命吗?嫁了一个那么有钱有势的老公,居然将这选美当作一种事业来做。
他要是女人就好了,也可以嫁好一点,至少,让自己少数十年的奋斗嘛!唉!在心里幽幽叹息一声,混了半辈子,在单位里还是一名一般的办事人员,就没女人那么好命。
静知能够回到选美会,众姐妹都很高兴,热忱地迎过来问长问短,尤其是艾娜,她与静知没参加选美前就认识不说,静知现在也还是她的经纪人,只是,这段时间由于两人参加选美,温老板才让把她的档期换了换,温老板也想她们得了名次后再回娱乐圈,一定会声名大震,尤其是艾娜,原来就有不小的名气,如果拿过亚军,季军什么的,以后的片约会纷至沓来的。
唯有王美美站在T形台的一角,睁着一双大眼冷冷地注视着那一群叽叽喳喳的姐妹,踢不出林静知,她心里真的好不甘心,没想到,这林静知也有几分本事,居然又能整回来,哼!不过,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谁的道行高还是手底下见真招。
十强进三强的赛场是一场‘公主盛宴’,头饰与服饰都是根据每个人气质,脸型来专门设计,每个人的服饰大体相同,但又有本质的区别,颜色虽然一样,但是,仔细辩别花纹都不一样的,王导师站在后台满意地看着一屋子气质优雅的女人,警慎地叮嘱:“各位美女,注意T形步,陈玉,你的罗圈腿给我注意一下,还有你,李玉华,你的外八字也注意一下,抬头,挺胸,收腹,发挥你们最好的水平,不要紧张,上台前做几次深呼吸,尽量在心中告诉自己:”我是最棒的。“”王导师的眼睛一路从美女们的脸部望了过去,发现第六个有一个空缺。
“13号,王美美。”
王导师四处收巡了一下,并没看到王美美的身影,眉头拧了起来,还有几分钟就出场了,这该死的女人去哪儿了?
“来了,王老师。”王美美的声音从外面的更衣间里传来,紧接着,她撩着裙摆奔了进来。“王老师,我不服气,这设计师为我做的发型与服饰都太丑了,这样子,我怎么上台啊?”
她穿上公主裙在更衣间照了半天的镜子,左看右看都不顺眼,还有头发也是,她都不满意,真懊悔,早知道她就提前去设计师那里看一看服装造型了。
“王美美,你身上的衣服与你这个发型都是根据你整个人的气质设定的,如果说丑,那也许是你长得太丑了,只配这种丑陋的服饰与头型。”
见王导师这样羞侮自己,王美美气得只差没有一脚踢过去,只能杏眼圆睁。“怎么样?不服吗?可以,退出这场比赛。”王导师的威严拿了出来,眼睛比王美美瞪得更大,她当导师都好多年了,什么难缠,娇生惯养的女孩子没见到过,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挑三拣四的。
“好了,美女准备。”前台传来了一记轻柔的喊声。
十位美女依着抽签的牌号出场,分别在T形台上纵横交错地走了一圈,八抹白色背影在镁光灯下投下淡淡的光影,光影不停闪动,裙摆飘飘,仙风立骨,个个不食人间烟火,一场‘公主’盛宴让观众们眼花缭乱,无论以哪一种审美的角度看,林静知永远是最美最娇艳的那一朵花,那身段,那脸蛋,堪称人间绝色尤物,这一番出境,居然比前面的几次更让人惊艳,妆稍微比上次上得浓一些,棱角分明的唇瓣微微荡漾,眼神清澈明亮,如一汪清池不如勾去了多少人的魂魄!高贵、典雅、野性、柔美、温柔、婉约,她将这所有的特质融合于一身,让无数的观众为之倾倒。
台下的观众巴掌声一阵盖过一阵,坐在最前面的徐泽谦与玉煜飞,一双老眼都快凸出来了,徐泽谦双目炯炯有神,灼烈的视线定在了那朵最美最艳的花朵上,只能闻其芳香,却不能采摘,更别说品尝,现在的徐色狼就是这样的感觉,他暗自发誓要将这朵花儿折下来尝过够。
“徐老板,这么整都整不垮啊!”
玉煜飞贴近身子,悄声在徐泽谦耳畔话语。“没事。”徐泽谦皮笑肉不笑地应着。“来日方长嘛!阿飞。”
呵呵!两个老男人哈哈地轻笑了。
北京时间九点左右,江萧正与一伙人在‘海天’俱乐部包厢里斗地主。
姚庭轩难得来E市,做为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他只得丢下工作舍命陪君子啊!
姚庭轩坐在沙发椅子上,嘴里刁着一根香烟,腿上坐着一个穿着清凉的宝贝,模样很嫩,刚二十出头吧!莫大老板身边的那个身材更火辣性感,脸蛋着抹着厚厚的脂粉,头发笔直地披散在脑后,看起来十分有气质,女人一副小鸟依人地靠在莫飞的身边,莫飞嘴里同样刁了一根中华,嚷着:“我炸!”气势汹汹地甩出四张Q。
“喂!莫老板,你老一天赚上万元,不过输了九牛一毛,连眼睛都输红了。”
江萧扬声消谴莫飞,慢条斯理地发出四张K,压得莫飞吹胡子瞪眼。
“哎呀!轩少,炸啊!”姚庭轩白了大腿上的清纯宝贝一眼,这女人真是胸大无脑,他与江萧是自家人啊!居然还想让他拿四张A去炸自己的脚。
“不懂别咋呼,到一边儿呆着去。”姚庭轩开口训斥,清纯宝贝抱着他,俯一头在他的额角轻吻了一下,然后,撑起身到包厢角落去独自抽烟去。
“你也给我去一边呆着去。”莫飞心里恼火,都是这女人触了自己的霉头,长头发美女嘟起红唇,眼睛扫向电视机的大屏幕,液晶电视上正是本台十进三强的选美活动,看着那八位气质优雅的美女在台子上晃过来晃过去,长发美女就有一些嫉妒。
“小晶,改天,我们也去选美去。”离开莫飞身边,高跟鞋狠跺了一下地板,冲着角落名叫小晶的女孩喊了一声。
“可以啊!不过,那就从此滚蛋。”莫飞话语虽轻,可是,话的份量却很重,他的女人怎么能上台子露奶子大腿给别的男人看呢?
“哼!”长发美女回头给了他一记大白眼。
“庭轩,你家那朵百合知道了,不会有事吧!”江萧就搞不明白了,姚庭轩那么喜欢他老婆,爱得死去活来,出来玩照样花天酒地,睨了黑暗中的那抹清凉背影一眼,打趣地笑问。
“为了生意,男人需要逢场作戏啊!”姚庭轩甩出一把牌,得意洋洋地回嘴。
江萧看着他额上那枚口红印,十分刺眼,又觉得好笑,逢场作戏这个词儿真好,哥们儿出来找女人玩,还为自己找了一个最好的理由,为了交际应酬,必须要逢场做戏。
“是啊!谁象你啊!柳下惠一个!”莫飞一边切着牌一边嘟囊了一句。
“是不是柳下惠让你老婆来试一试便知。”江萧吊儿郎当地反击。“好啊!哥们儿没女人用没关系,就她怎么样?”莫飞戴着金戒指的指节指向了离他两米处的长发美女。
“小瞧爷们儿了,要也要你家那个正牌,这二奶型的,我用着也不太习惯。”江萧呵呵地轻笑了两声,三个人在一起,玩笑开得挺大的,都是拿家里的老婆说事儿。
“做梦!”莫飞冷哼,切好一副牌,动作麻利地发牌。
长发美女镶着钻钻的手指按了一下遥控器,女主播响亮娇柔的声音响斥在整个静寂的空间里。
下面由13号王美美小姐上台接受主持人提问。
王美美挺直腰背,踩着十寸高跟鞋,在掌声中从八位佳丽中走了出来。
“王美美小姐,下面请你将小电黑板上的这段绕口令清楚的念出来。”
王美美心中暗自庆喜,不就是念绕口令吗?这个对于她来说简直就小菜一碟,见现场工作人员已经将电黑板亮了出来,与她隔了大约五米的距离。
她张开两红唇开念:“从南边来了一个高高大大的喇嘛,手里提着五斤比目鱼的啦。从北边来了一个阿巴阿巴,背上背着一个伸缩喇叭。南边提着比目鱼的啦的高高大大的喇嘛,要拿比目鱼的啦换北边背伸缩喇叭的阿巴阿巴的伸缩喇叭。阿巴阿巴不愿拿伸缩喇叭换高高大大的喇嘛的比目鱼的啦高高大大的喇嘛非要换背伸缩喇叭阿巴阿巴的伸缩喇叭。”
“哇塞,这口齿太伶俐了。”王美美话音刚落,立刻赢得了满堂喝彩,男主持人立刻竖起了大拇指。
“好棒啊!来,大家的掌声再热烈一点儿,为王美美小姐喝彩。”
王美美此次表现让评审委员们刮目相看。
“下面轮到我们最看好的林静知小姐了。”
听到‘林静知’三个字,现场似乎响起了一阵尖叫声,人群即刻骚动,可见林静知小姐人气不小啊!
一身白裙的女人出现在观众的视野里,女人的气质几乎在场所有公主无法比拟,她就像是传说当中的白雪公主,全身的白将她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里,纤细的腰牌上挂着“!4号”的牌子。
摄影机给她来了一个脸部大特写,肌肤白里透红,纤长卷曲的睫毛,精致透明的脸部轮廓,眼睛象一汪晶莹的水晶池,乌黑的眼珠子犹如浸泡在水晶里的黑葡萄,整个五官找不到一丝的暇疵,美得让人惊魂,让人窒息。
“林静知小姐,下面请你再念一下这段词儿。”
静知顺着主持人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便看到了小黑板上正在用电脑打出一串白色的字体。
“叭剌缩伸的巴阿巴阿剌缩伸背换要非嘛喇的大大高高啦的鱼目比的嘛喇的大大高高换唋喇缩伸拿愿不巴阿巴阿,叭喇缩伸的巴阿巴阿的叭喇缩伸背边北换啦的鱼目比拿要,嘛喇的大大高高的啦的鱼目比着提边南,叭喇缩伸个一着背上背,巴阿巴阿个一了来边北从,啦的鱼目比斤五着提里手,嘛喇的大大高高个一了来边南从。”
她一口气刚念完,男主持人就尖叫了起来。“天啊!林静知小姐,你念的是什么啊?”
“是不是念错了?”
主持人心想这林小姐这次被吓糊涂了吧!“我没念错啊!”静知淡定地冲着镜头微笑,满面镇定,自信十足的劲儿。
“要不,你再来一遍。”男主持人想再给她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好。”静知纵容地再念了一遍刚才的话。男主持人恍在大悟。“噢!我听出来了,原来,林小姐是把这段绕口令是在倒着念啊!实在是了不起,这么难念的绕口令倒着念,居然还能是念得这么顺口,口齿这么清楚。真的是太棒了。”
主持人提密,全场的尖叫声乍然肆起,婉庭轩拿着手中的牌,看到灾幕屏上的大美人念绕口令的这一幕,眼睛也亮了起来。
“哇靠!江萧,你老婆不仅倾国倾城,连智商也这么高,我看台上那些个胸大无脑的女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啊!”
姚庭轩的话吓倒了莫飞,江萧几时有老婆他怎么不知道,转头看了一眼液晶电视屏幕,嘴角一扯笑了。
“林静知是江萧老婆?你别说笑了,那女的前挺后翘,波霸性一类的,身材火辣第一场就脱颖而出了,很有可能是今年‘亚洲小姐’的冠军哟!”
“喂!你老婆不是与老二闹绯闻的那个黑框眼女人吗?”
说眼前这个美得令人屏息的女人是江萧老婆,他打死也不会相信,再说,江萧怎么可能允许他老婆去参加什么选美活动?
江萧听了莫飞的话,面色倏地就沉了下来。
“要不要玩牌,不玩就滚蛋。”虽说是铁哥们儿,也不用这样子拿他老婆开玩笑吧!静知参加选美,他心里已经十分不爽了,这帮家伙还要这样来消谴。
“得,你这男人开不起玩笑。”莫飞见姚庭轩对自己使眼色,知道自己踩到了地雷区,也及时停了口。
江萧接下来是心不在央,连输了好几把牌,静知在台上的光芒四射,艳压群芳他也看到了,老实说,他刚才很欣赏静知表现出来理性自信的一面,因为,他看到了阳光自信的林静知,与昨天晚上那个沮丧失落的女人完全判苦两人,他欣赏她,并不是纯粹只是受她亮丽的外表吸引,他更欣赏的是内在,一颗不为任何事屈服坚强的一颗心。
玩了几把,江萧就说有事先一步离开,因为,这两男人老是拿着静知说事儿,今天晚上实在是再也没心情玩了。
江萧走后,一行人也百元聊赖先继离去,莫飞走出包厢时,抓住了姚庭轩的袖子轻问。“喂,哥们儿,那女人不会是老萧真的老婆吧?”
他记得那个黑框女人长得不怎么样啊,穿着还土不拉几的,比乡下的村姑还不如。
“不是,他能发火成那样啊!”姚庭轩剑眉轻挑,语气轻浮地回了一句,白了莫飞一眼,这男人做生意时头脑那么精明,现在真是笨的要命!不想再理这个笨蛋男人,姚庭轩搂着自己清纯的宝贝立刻消失在莫飞的面前。
莫飞愣了,还真是他老婆啊!可是,那么丑陋的女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白天鹅呢?当时,他看到姚家老二带着那女人,听说是江萧的老婆,他心里乐歪了,因为,三个铁哥们儿当中,他老婆是最漂亮的,从小事事与江萧比,比家世,比手腕,比交际关系,甚至比他们交往的第一个女朋友,真没想到,连家里娶的原配又输给了他。
唉!他莫飞真是事事不如人啊!
三位铁哥们儿散场了,十强进八强的选美活动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十位选手都进行了现场答问,并且都展示了自己才艺,十位佳丽纷纷在台上走了一圈,在走T形中上的时候,王美美特意将脚重重地踩在了静知的脚背上,还好,静知反应快,只伤到了脚尖,才不至于影响她最后的发挥。
静知狠狠地瞪了那个心肠歹毒,却装得若无其事的坏女人一眼,十位佳丽各回原位,摆出一定的造型,等待最终结果出来。
现场佳宾中就静知的人气很旺,刚才还是最高的,现在,主要看那五位评委,如果他们给出分数相较于其它女孩子高,那么,她胜出的希望很大。
十位佳丽此刻的心都在扑通扑通地跳过不停,十强进三强这个比赛有一点儿残酷,要刷掉七位佳丽啊!也就是说,台子上过半的人要立刻离开这个选美坚持了近一个月的舞台。
现场的气氛也很低压,可能都在为自己喜欢的佳丽担心,几位评委员也在交头接耳地讨论着,镁光灯急剧地闪烁,不停地在八位美女的脸上跳跃。
当女主持人宣布:“倒计时时间开始!一、二、三”
T形伸展台上,四个圆柱子不停喷出五颜六色的火花。“绚丽的舞台,多彩的人生,展示自己,绽放自己,今天,‘亚洲小姐十强进八强选美活动已经接近了尾声,三强的名单已经在我们的手上了,我们知道大家很激动,我们也很激动,让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提晓这三强的名单。”
“季军是”主持人饱满浑厚的声音顿了一下,全场肃然。“陈玉华。”
“亚军是……王美美。”
“冠军是……”主持人的声音拖得老早,调着众人的胃口:“林静知。”
即刻,全场一片哗然,只听‘崩’的一声,五彩缤纷纸色花朵从空中降落,锣鼓声震耳欲聋,几家欢喜几家愁,当静知在众多观众一片支持声中与季军陈玉华相互拥抱在一起,而其它几位落选的佳丽只黯然退场。
艾娜脸上的笑容是那么自信,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落选,连季军也没有自己的名字,这样的事实,让她一时接受不了,感觉到自己面部肌肉有些僵硬,突然,她感觉一阵天昏地暗,而这时,席下观众席响起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你们这是什么选美会啊!我女儿那么漂亮,你们都不让她过,你们作弊。”一个精神不济,样子很萎糜的妇女从观众席中跳了出来,象疯了一样窜到了前面的贵宾席座旁,指着徐泽谦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不是保我女儿得冠军吗?这怎么回事?”“你们这是什么选美会啊!我女儿那么漂亮,你们都不让她过,你们作弊。”一个精神不济,印堂发黑,面色蜡黄的妇女从观众席中跳了出来,象疯了一样窜到了前面的贵宾席座,指着徐泽谦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不是保我女儿得冠军吗?这怎么回事?”
此语一出,全场惊诧,一群记者纷纷涌了过来,拍下妇女扬手胆敢指着徐泽谦脸破口大骂,而且,似乎此次‘选美’大有内幕。
徐泽谦面色有些难看,坐在座位上一语不发,倪助瞟了老板一眼,心一慌,及时站起身挡在了艾母的面前。
“这位女士,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你少给我装蒜,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臭男人,说只要我女儿依你们,你们就可以保住她,为什么你们说话不算数?”艾母就这么一个女儿,早已把她当成了生活的保障,她虽然嗜赌成命,甚至还染上了毒瘾,但是,这并不标志着她就没有一颗爱女儿的心,现在女儿被坑了,当妈的不能不为女儿出头。
“你在说什么疯话?”倪助理见她将要把真相抖露在观众的面前,急忙上前冲着她压低声冷喝。
徐泽谦见观众越来越骚动,围观过来的记者越来越多,别开脸,不愿让记者拍到他不太愉悦的表情,站起身,玉煜飞见他要走,也跟在他身后,正欲迈开步伐离开这个喧闹的地方,没想到,艾母绝不让他离去,愤怒地掀开了挡在她的倪助理。
“给我一个说法,徐泽谦。”
见女人胆大包天居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呼唤自己的名讳,老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面色比锅底还黑,眸子里危险的光芒掠过,玉煜飞的脸色也比徐泽谦好不到哪儿去!
“请问,徐老板,真有这种事儿么?”无数个记者的带有标记无线话筒已经递到了徐泽谦的唇畔。
“没有,没有的事儿,是这个女人疯言疯语,选美会一向公正无私,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违背原则的事情。”倪助理只身挡在了老板的前面,将一群阻路的记者挥开。
“徐泽谦,不准走。”艾母还想发飙,正向着徐泽谦冲过来,玉煜飞眼疾手快,伸脚将艾母绊倒,然后,镜头打向了艾母。艾母的唇色开始泛黑,面色更加蜡黄,整个纤瘦的身子迅速蜷成了一团开始抽搐,不一会儿,额角就浸出了薄薄的冷汗,她打着哆嗦,眼睛瞠得奇大,眼珠子象是要凸出来一般,眼珠边缘充斥着血丝,整个人抽搐,象是在极力忍住某种难言的痛苦。
就在艾母当场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就地打滚间,徐泽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当着一群记者的面儿。
指向躺在地板上撕心裂肺的老女人。“一个吸毒女人的疯言疯语,你们也相信?”
众人更加瞠目,恍然间这才明白这老女人原来是毒瘾犯了。
徐泽谦拔开围攻自己的记者,走出演播大厅的时候,正看到当选上的冠、亚、季军三名身着白色公主裙,美若天仙的女人正站在镜头前摆着姿势,他的目光定在了静知那张正患发着青春,魅力无限的脸蛋上,视线览过她全身凹凸有致的曲线身材,喉间突地间涌起一股灼烈的岩浆汁,老实说,这女人清澈的眼神,清纯的外貌,仅只与她对视一眼,就足已令人消魂,要是能压在身下恩爱缠绵,就是死也值了,徐泽谦暗暗地打着坏主意。
“徐老板,徐老板。”听到身后有女人声音传来,徐泽谦回头,透过人群的缝隙,一眼就看到了满面焦急,神色慌乱的艾娜,步伐不再停驻,带着玉煜飞与倪助理走向了演播大厅门口停放的那辆最豪华的小车。
“徐老板,你不能这样子对我。”艾娜疯了似地冲出门,只能看到徐泽谦远远离去的车尾,扬起一抹又一抹亮丽的粉尘!
不过是几夜风流罢了,男人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残忍与冷酷艾娜算是深深领教了,艾娜没有再追,她知道没用,只是站在原地,一颗火热的心正在慢慢地变冷,最后变成了冰块,那几夜,就当是被狗咬了。
她回身往里面走,母亲还躺在那儿,毒瘾犯了她得去为她买海洛因,静知离开了镜头向她走了过来。
“艾娜。”这个时候,静知也不知道要对好姐妹说一点儿什么,其实,艾娜没选上,她心里也并不好受,可是,比赛就有竞争,而且非常的残酷,今天有八位佳丽参赛,只有三名入围,落选的五名佳丽心情肯定都会跌至低谷。
艾娜抬起头,瞳仁里迸射出绝世的寒意,这样的艾娜让静知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她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不要来向我炫耀你有多么出色,不要来奚落我的失败,因为,我很恨。”
是的,她恨,恨自己没有林静知先天出色的外貌,恨自己没有林静知的胆识与脑子,不过是想走一条捷径,想借美色攀上徐泽谦那个大人物,没想到,却被人家坑了。
艾娜狠狠地睨了静知一眼,转身进演播厅里面去了,她没林静知好命,还有一个一直拖她后腿的母亲需要处理。
比赛结束后,大家该散的都散了,静知也换下了身上参加比赛时的公主裙,一身轻便的体恤与牛仔裤,让她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她走出更衣室的时候,演播大厅走道上站着一个人,那人正在烦燥地抽着香烟,灯光很暗,隐隐绰绰,静知走近,借着淡柔的灯光才看清楚那人的面目。
“艾娜!”她知道艾娜心里难受,今天晚上可能连觉不会睡得安稳,承受失败毕竟需要一个过程。
艾娜没有抬头,倚靠在墙壁上,径自吸着香烟,一口有一口,抽完了一根又接着燃起了另外一根。“艾娜,失败了不要紧,人的一生会面对许多的挫折,振作起来。”
她本是一番好心,却被深处失败心情沮丧的艾娜当成了驴肚肺!
“别他妈的假惺惺,林静知,不是我艾娜输不起,只是,你看看你,明明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偏偏要戴着令你褪色万分的破眼镜。”艾娜伸手摘下静知脸上的眼镜,抬腿狠狠地踩了上去,几下就把静知的黑框眼镜踩了个粉碎,只剩下架框了,玻璃片碎了一地。
“你装什么装,唯有在台子上才能散发出万丈光芒,你说,这个时候的你,有什么地方比得我,而我呢!白白陪那个老色狠睡了,却照样逃不脱被刷掉的命运,我讨厌你,林静知,你知不知道,你很令人烦,我真后悔为什么要认识你。”
艾娜越说越激动,将自己心中的委屈全数发泄在了静知的身上。
静知听着她的话,心里震惊万分,原来,刚才,艾母骂徐泽谦的话是真的,艾娜果然陪了那个色老头上床了,她被那头老色狼骗了,还是没能选上,谁都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比赛竞争的背后多么地丑陋不堪啊!
静知回想起那天晚上,她们一群人去‘壹号皇庭’,麻将桌下面的小抽屈里放钱的事情,后来她被徐泽谦恶整,她也没有看到艾娜,现在猜测,应该就是当时,艾娜拿了那三千块钱,然后,没有跟着她们几个一路出来,就中了徐泽谦的圈套,这人啊!还真是贪字头上一把刀,艾娜被徐泽谦骗,完全在于她自己贪心,这了富贵不惜牺牲一切,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静知虽明白这样的道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却不敢说艾娜一句不是,因为,艾娜的心情已经够糟的了。
静知弯下腰,捡起地上只剩镜框的眼镜,捏握着手中的镜框,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开口:“艾娜,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你说你条件差,我也不见得比你好到那儿去,如果想要活得有尊严,就必须靠自己,不能把荣华富贵押在别人的身上,被人坑了不要紧,关键是你在怎么走出这个困境,选不上‘亚洲小姐’也不要紧,今年选不上,明年可以再来,再说,选美并不是唯一的出路,人有时候,如果是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我在娱乐圈干了五年,许多一时红透半边天的影星一下子就跌入低谷,甚至有人为了这种事想不开跳楼,真是愚蠢至及,如果想要在这个圈子里呆,就要练就一颗坚不可摧的心,没有哪一个人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总会面对许许多多的波折与坎坷,跌到了不要紧,关键是要有力气爬起来,这样子才能面对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最终走向成功,老实说,我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圈子,我觉得太胺脏,只是为了生计迫不得已混在了这个圈子里,艾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参加这次选美?”
静知眸光睇向艾娜,艾娜听了她的话后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面容冷凝,眼泪还残留在眼角。
“我爸爸脑溢血,颅腔出了112毫升的血,医生说不知道那一天才会醒过来,为了筹他的医药费,我才参加了这次选美。”
她说得云淡风清,面容上还露出了苦涩的微笑,艾娜听了她参加选美的理由,视线移到了她的脸上,原来,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林静知参加选美的原因是这个,她一直都认为是女人都有一份虚荣的心,只是,她也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在生活中又将自己的外貌隐藏?
“想开点吧!就当是被狗咬了几口,艾娜,真的只有靠自己。”因为,这是她一直坚信的原则,她一直都觉得不能依赖于别人生活。
“我们不是莬丝花,不需要依靠别人才能生存。”
说完这一句,静知拍了拍艾娜的肩膀,与她同样瘦弱,她笑着转身迈步离开,艾娜站在原地,凝望着静知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在她的视里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脑子里一直回旋着她刚才所说的话。
女人当自强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如今的娱乐圈,如果攀不上有身份地位的人物,想要靠自己出人头地,真的是难如登天啊!不过,今天自己这样悲参的结局,也就是她急功近利所造成,也许,她是该好好思索静知刚才的一番话。
京都,江家
偌大的客厅里,裴姨正在四处检查卫生,戴着白色的长手套,往花木抚疏上一抹,抬起头一看,满手的乌黑印渍让拧起了眉头。“你们两个笨丫头,连卫生都做不干净,快,重做去。”
“是。”两丫头手里拧着湿湿的毛巾,低头应了一声,睨了一眼楼下坐在客厅沙发椅子上双腿盘坐,磕着香瓜子的江夫人苏利,乖乖就拿着毛巾擦楼梯去。
“妈。”这时,一抹高大的人影走进了玄关处,弯腰换了鞋子走了进来。“哟!大少爷回来了。”裴姨笑嘻嘻地迎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
江漠脱掉身上的西装扔给了裴姨,对裴姨吩咐了一句:“裴姨,给我倒一杯鲜榨的果汁。”
“好的,大少爷。”江漠难得回家一趟,裴姨是看着江家三个孩子长大的,这么久没有见到大少爷,她与江夫人盼望他回家的心情一样。
“漠儿。”江夫人也好久没见到儿子了,见儿子今天终于肯回来了,心里自是十分高兴,她将一盘香瓜子推到了江漠的面前。“儿子,尝尝,裴姨乡下的土特产。”
“不吃了。”江漠扯开了脖子上的领带,眉头深锁,面容也冷峻,看起来心情也不是十分的好,将手撑在沙发椅子上,与江夫人一起并肩坐着看电视。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夫人明明巴不得儿子回来住,正当回来了,她又忍不住要消谴两句。
江漠没有回答,拿起沙发椅子上的遥控器换台,电视上的画面火速跳跃闪动。
楼梯上突然响起了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江漠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寻声望去,然后,楼梯口就出现了一抹纤细的女人身影,还有那张白皙透明的脸蛋,双眸灼灼生辉,容光焕发,一脸深情地望向他,不停蠕动的嘴唇可以瞧得出女人有多么激动!
江漠睨了她一眼后,看向母亲,见母亲将一大把的香瓜子抓在手里,便低声叮嘱。
“妈,这种东西少吃一点,容易上火。”
“知道,回来就知道说我,平时也没见一个影儿,你们小的时候,我眼里心里全是你们四爷子,现在都长大了,就把我一个人撇在家里不管。”江夫人冷嗤,唠唠叨叨地埋怨起来。嘀咕着还不忘抬头看了一眼楼梯上激动不已的大儿媳妇。准是刚才听到裴姨叫的那声‘大少爷’就崩出来了,这两天,也没见一个人影。
“我们不是忙工作嘛!”
“忙?借口吧!瞒得连家都不回?”江夫人冷冷地笑开,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与她相聚一次,她知道自己不能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可是,她不说真的心里不舒服啊!
“漠,你回来了。”柳恕在楼梯口僵凝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从楼上跑了下来,因为,上次她去捉奸的事情,她不知道江漠还在生她气没有?所以,她不敢贸然开口,怕他心里烦她。
江漠没有搭理她,眼睛径自望着电视,柳恕一张热脸去贴了人家冷ρi股,不过,已经习以为常了,自从她怀着玉儿嫁入江家,他就一直都没给过她好脸子看。
“漠,你口渴不?我去给你榨果汁去?”见江漠没有反对,柳恕急忙转身准备走入厨房,恰在这个时候,裴姨已经端着一杯鲜窄的果汁从厨房里出来,她急忙伸手接过裴姨手中的果汁,小心冀冀地将杯子搁到了江漠的面前。
“漠,你要喝荼不?刚买回来的龙井,叶片针尖叶大,我去给你泡一杯去。”
“不用了。”江漠是否不太愿意给她交流,多说了一句,多看一眼都觉得心烦,他抖开了报纸,眼睛才看浏览了一排文字符号,耳边又响起了柳恕的声音。
“裴姨,你买了排骨没有?”“没啊!我……”裴姨看了一眼沙发椅子上的两呣子,拍了一下脑袋。“真该死,要是我知道大少爷会回来一定会买。”
“那你先帮我看着玉儿,我去菜市场看看,应该还有骨头卖。”说着就要转身提篮子出去。
“别去了,五点了,现在的都是肉贩子卖剩下的,不新鲜,吃了对人体不好。”
江漠不想看到柳恕跑得满头大汗,只为了给他做一道喜欢吃的糖醋排骨,他虽然不喜欢她,可是,也不愿意去这样子折磨她。
见江漠肯给自己说话,柳恕高兴的连说话都打着颤儿。“好,好,那,那不去了。”她收回了迈出去的一条腿,双手交扣于肚腹前,看得出来,她很紧张,而且满眉眼都含着笑,江漠是她的天,上次她把江漠得罪了,她听了裴姨的话去捉口奸,结果,适得其反,江漠回家的次数更少了,要不是偶尔回来想看一看玉儿,他根本可能都不想跨进江家的这道门槛!
好不容易回来了,她可不能再把他给气跑了,柳恕这样想着,但是,总是难掩自己心花怒放的心,她扯着嗓子朝楼上轻喊:“玉儿,快下来,玉儿,快下来啊!”
“嗯!妈妈。”玉儿脆生生的声音从楼上传来。然后,一抹小小的身影从楼上跑了下来,也许是跑得太过于快了,跑完最后一个阶梯的时候,一不小心,脚滑了,玉儿小身子摔了下去,嘴唇都出血了也肿胀的老高,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玉儿。”江漠与柳恕同时奔向了楼梯旁摔倒的女儿,柳恕的手还没有沾到女儿的身子,就被江漠一把推开,猝不及防的她险此跌倒。
江漠抱着女儿,狠狠地瞪了柳恕一眼,冲着她嚷了一句:“你说,你让她下来干什么呢!”
柳恕很沮丧,她不过是看着他回来了,然后,想让女儿下来缓和一下气氛而已啊!
“福伯,备车。”江漠抱着受伤的玉儿,对江家的下人交待着,一边匆匆朝外面走去,柳恕心里着急也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然而,她还没来得及上车,江漠已经将车开走了。
“等等。”柳恕看到车子开走了,心里那份急迫很难用语言去描述,玉儿伸出来,哭得向她挥着手,嘴里不停地呼唤着“妈妈。”
这画面曾在她的梦里出现过,她与江漠离了婚,然后,因为她没钱没势,所以,得不到玉儿的抚养权,江漠残忍无情强行将玉儿带走,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就一直追在车子的后面,一直追,尽管知道自己追不到,她还是要追,因为,那标志着还有一线希望,是的,她希望江漠回头,发发善心,脚趾头都流了好多的血,染红了路上的小石子,她不在乎,因为,她要跟女儿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也许,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惧怕,所以,她才委屈求全,江漠常年不归家,她就象是一个被冷冻的妻子,得不到江漠的宠爱,自然也就得不到江家所有的人心,包括那些下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大家心里都清楚,在江家,她没有说话的余地,她充其量只是江漠摆在那儿的媳妇儿,自从嫁入江家后,江漠就一直不曾回过家,只除了她生玉儿的那个晚上,他出现过短短不到十来分钟,她躺在产床上撕心裂肺,承受着儿奔生娘奔生的生产过程,与死神一起做斗争,他却整夜都与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她也是一个人,她也想过离婚,但是,她舍不得孩子,或者说,她还爱着江漠。
不,她怕眼前的这一幕是梦中的情境,她不要玉儿离开自己,一步也不行,然后,她拔腿就开始追上去。
看着反光镜里妈妈狼狈的身影,玉儿的小手挥得更快,她张着染血的唇瓣。
“妈妈,我不要,不要,我要妈妈。”玉儿是柳恕一手带大的,江漠长期不在家,与他自然是没多少的感情,江漠恼怒地冲着女儿大嚷:“她都将你害成这样了,你还念着她。”
玉儿身上拴了安全带,身子不能动,只能将两只手臂伸出车窗,江漠也怕女儿出事,尽管他不爱柳恕,可是,这毕竟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骨血,他没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这样想着,他放慢了车速。
哇!玉儿听到爸爸的吼声,以及怒发冲冠的样子,吓得缩着脖子,哭得更厉害。
“我讨厌你,讨厌你,我不喜欢你,你欺负我妈妈。”
玉儿伸手打在了江漠的身上,江漠气得嘴都歪了,可是,也拿她没有办法,只得踩下刹车。
车子停了,不到三分钟,柳恕气喘吁吁地跑来,迫切地打开了车门,抱着玉儿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江漠冷漠地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拉开引挚,车子重新发动驶向了京都著名的高干医院,柳恕抱着女儿,心揪紧成一团,一路上,谁都没有讲话,只是,气氛压抑的令人几乎窄息。
玉儿摔倒了,江夫人也很急,她与裴姨站在家门口,看着柳恕上了江漠的车才安下一颗心。
“真是造孽!”江夫人暗骂了一句,裴姨知道她在骂柳恕,也不敢发言,跟随着主子的脚步进了厅堂。
“呀!”佣人丽芳一边擦着花瓶,一边盯着电视机屏幕惊叫出声。
“这不会是二少奶奶吧!”
听了她的话,大家齐刷刷地将目光望向了客厅里墙壁上那个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只见屏幕里,有一位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女人,撩着裙迫走到了大家的视野中,落落大方地向大家鞠了一个躬,然后,镜头来了一个脸部大特写,那脸部轮廓精美到让大家几乎都停止了呼吸。
“丽芳,你是疯了不成。”裴姨冲着下人冷斥。“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二少奶奶呢?”
二少奶奶才没有这么漂亮呢!只是,这句话她不敢说,也怕江夫人生气,再怎么说,二少爷江萧也已经与林静知领了结婚证,也算得上是江夫人的半个女儿,她不过是一个下人啊!
“下面,请林静知小姐读一下前面小黑板上的绕口令。”男主持人的声音浑厚粗犷,听起来别有一番男人的魅力。
林静知?大家的瞠目结舌,包括江夫人也僵在了原地,怎么可能是林静知?莫非是同名同姓?江夫人踉跄几步走近了电视机,想看一个究竟,甚至连老花眼镜都拿出来了,只是为了看清楚屏幕上那个身着白裙的女人是不是林静知,她的二媳妇儿。
静知的声音委婉动听,神情专注地看着前方,流利地读出了一连串的绕口令,绕口令很复杂,镜头移到了那块小黑板上,小黑板上的白色字体看得人眼花缭乱,写得密密麻麻,字体也全是繁体字,看不清楚,然而,她却说得那么流利,几乎没错一个字,一个音,这也算是一种能力吧!
“天啊!”裴姨尖叫了起来。“真的是二少奶奶啊!”
“哇!没想到二少奶奶那么漂亮,这群女人当中,就她最漂亮啊!”
“对,真是艳冠群芳。”
“二少奶奶不戴墨框眼镜漂亮死了。”
美得令人屏息啊!可是,江夫人并没有被下人们的这些称赞迷晕了头,在她心中,再怎么美也是从贫民窟中走出来的灰姑娘,怎么都配不上她的儿子江萧?他儿子高干出身,现在还是E市鼎鼎有名的检察官,所以,林静知肯定是配不上她女儿的。
“裴姨,这是做什么啊?”江夫人摘下眼镜,指着电视画面询问,因为,她还没有搞明白这是场什么活动。
“夫人,是‘亚洲小姐’选美现场啊!这一场,好象是八强进三的比赛吧!”
丽芳一直在看这个比赛,这已经是重播了,昨天晚上,她被裴姨支出去干活了,她没看到直播,打扫卫生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想着看这个重播,愁着江夫人走出客厅,趁机赶紧把台换了过来,恰巧看到第14号美女出来答题,她糊里糊涂的,一直都不知道二少奶奶的芳名,总感觉这个女人有些面熟,今天细看才发现与记忆中的二少奶奶轮廓有些相似,原来果然是她啊!
她喜孜孜地把知道告诉江夫人,没想到,江夫人当场脸就黑了下来。
“什么?亚洲小姐选拔。什么东西!”江夫人看着一群女人搔首弄姿地沿着T形台走了一圈,个个摇着丰臀,满脸荡漾着坏坏的笑容,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手中的老光眼镜‘啪’地一声就丢到了荼几上。
“裴姨,让吕辰打电话给江萧,让他带着林静知给我回来一趟。”
丽芬被江夫人的怒气吓倒了,再也不敢多嘴半句,捏着手中的毛巾象兔子一样奔到了洗手间,其它几个下人同样也溜开,免得被殃及池鱼,受无枉之灾。
“夫人,已经让吕辰打了,二少爷一会儿就回来。”
裴姨对江夫人的脾气相当了解,也知道她为什么会发怒,江家的儿媳去参加选美,说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江家又不是揭不开锅了。
这林静知也真是的,才过门没几天,就把江家搅得鸡飞狗跳!
江萧接到吕辰电话时,正在召集手下的一帮人开会,他明白是母亲知道了静知去参加选美的事情激怒了她,回去除了挨骂完别无其他,所以,他在电话里对吕辰道:“给夫人说一声,我很忙,手上有几个大案子要办。”
“少爷,不行啊!夫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如果你不回来,她会一直坐在客厅里等,不眠不休抽着烟等,你最后是回来一趟啊!”
吕辰怯生生地回着,语调近乎乞求,如果二少爷不回去,他们的日子不好过啊!
“宋助理,将这些案卷都发下去,再分配一下,今天就这样吧!散会。”江萧合上面前的文件夹,眸光一一掠过在场所有的人的脸孔,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拿着文件夹走出会议室。
刚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电话又响了,是裴姨打来的,说江夫人大发雷霆,让他立即将林静知带回去。
真的是头都大了,这家务事比公事难办多了,那么多难缠的案子,他重来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可是,面对自己那个一根筋的母亲,他向来只能无语,孝于亲,所当执,三岁,父亲就让他们背三字经,他总不可能完全弃母亲的感受于不顾,算了,整理好办公桌上的资料卷,他拿着车钥匙就走出了办公室。
“喂,在哪儿?”一边开着车,一边拿着手机拔通了静知的电话号码。
“我在单位里,有事吗?”一般情况睛,江萧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的。
“嗯,我妈让我们回家一趟。”“现在。”“嗯!”“江萧,你给妈推一下,我现在没时间。”静知想到又要见那个视利难缠的婆婆的,就感觉有一种黑压压的东西正向前方压了过来,让她喘不了气一般。
“推了,不行,请假,十分钟后,我到你经纪公司楼下等你。”不待静知回答,江萧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静知冒火死了,江萧永远是这么霸道,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她现在可还上着班呢!有什么天大的事儿让她必须马上要回去,真的是,静知都想爆粗口了。
熬吧!等明年契约到期,她就不会受这份儿活罪,低头看了一下腕上的表,还剩五分钟了,她只得将手上的报表给了职员小妹,转身走向了温老板的办公室。
温老板到是好说话了,听说她要请假,还堆着笑脸应允,问她要请三天还是两天,妈呀!她只请一下午,明天就会赶回来,看吧!温老板的态度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应该给她成功拿下胜华地区的‘冠军’有关,这人出名了,大家看你的眼神都变了。
走出温老板的办公室,穿过大厅下楼,刚步出公司亮晃晃的门槛,就看到了江萧正倚在那辆黑色的奥迪车身上,西装扣子解开了,紫白相间的领带随着风儿乱飘,齐耳的短发也被风吹乱了,起了一个个的螺旋窝,淡淡的阳光照射到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立体有形,象是从杂志上走出来的男模特儿,天生一副好身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上天真是太厚待某些人了,赐于了雄厚的家世,数不精的钱财,偏偏还有赐于他一副好皮囊,太不公平。
一把幽深的眸光深深地攫住了静知那张精美的小脸蛋。
突然一阵香风扑鼻,静知余光瞟到了一抹淡黄色身影从自己眼前划过,王美美外形出众,穿着连体衣裙,一头淡红色的卷发披在脑后,脸上戴着遮阳镜,唇红齿白,也是绝色尤物一个。
她风姿绰约笔直地向江萧步了过去。
“嗨!帅哥,等人!”江萧没有理她,只是淡下了眼瞳,连正眼也没有瞧她一眼。“是。”
“帅哥,在哪里高就。”王美美拍了拍江萧的车身,斜眼看了一下车里的装饰,这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感觉不是一般普通的人,不过,开奥迪的确不算是很钱,至少在她的眼中,她周围的朋友至少都是捷豹。
“别拍,我车很贵的,坏了你赔不起。”
江萧本是想警告这个自以为势的女人,但是,听入王美美耳里却完全变了样,她还以为江萧在跟自己调情呢!
“也是。”王美美娇美的身子毫不犹豫就贴了上来。手指沿着江萧胸前那条飘飞的领带上滑,触到领带丝质的面料,幻想着,就犹如贴在了这男人的肌肤一般,滑滑的,凉凉的。
江萧想一把推开她,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太浓,法口进口的香水牌子,脂粉味太重,呛得他心里真难受,抬起眼,看到静知忤在原地,想起她对莫川的情深似海,想着那天晚上,她在他怀里一直呼唤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想着她腰上肌肤刻着的那道痕迹,想到她心嵌镶的那个人名——莫川。
猛地,江萧想推开王美美手掌的手臂腾地改变方向,将她细瘦的腰身揽向自己,是的,这一刻,他真想知道,如果,他跟别的女人调情,她会有什么反应?
“赔不起,就用你赔。”
嘴角边荡起一个小酒窝,俊容满满是坏坏的笑。
“哎呀!你真是坏死了。”王美美娇滴滴地嘀咕一声,心甘情愿地投怀送抱,仰首,还不忘向忤在经纪公司门口的林静知投去讥诮的一瞥,扬起了高傲的头颅,在静知面前有意张显她独属于王美美的魅力。瞧!就连眼前这个大帅哥也无从抗拒她的魅力!
“坏吗?我看你喜欢的很呢!”男人食指在她花唇上一划,语气里暖昧倍增,然后,反手一下将她按压在了车身上,双手撑在引挚盖上,亮铮铮的引挚盖倒映着她们纠结的身影,阳光从叶缝中打照在车玻璃上,洒下一片花花绿绿的光影,能隐约看到男人俯下头就吻了上去……
静知看着这一幕,心里虽不是太多的感觉,可还是不爽到了极点,她不气别的,只气这男人当众给她难堪,存心想羞侮她嘛!
要吻到别处吻去,偏偏要让她亲眼看到!江萧这男人安的是什么心嘛?
不到一分钟,男人已经撑起了头,潇洒地旋转了身体,倚靠在车身上,恣态休闲,嘴角浸染的笑痕扩深,长长的睫毛轻扬,幽深的眸光锁定着前面的某个方向,尤其是某个点身上,王美美得到自由眨了眨眼影太浓的大圆眼睛,从引挚盖撑起身,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恰在这时,余尾瞥到林静知已经向她们这边走来。
哼!就你那种货色,是个男人都看不上,冠军又怎么样,穿着土不啦几的,王美美鄙夷的视线斜睨着林静知,十分不屑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他们的面前。
见江萧把门拉开了,王美美理了理自己的因刚才纠缠零乱的发丝,扬起下巴高傲的像一只因美丽而骄傲的花孔雀,得意洋洋,正欲弯腰坐进车厢,一支手臂拦在了她的前面阻此了她前倾的动作。
“不好意思,你不能上。”
“为什么?”王美美真搞不懂这个男人,刚才他还吻了她,不是看上她想与她发展─夜情吗?难道是她意会错了?
“我愿意给我女人上。”说完,将她一把推开,扯着静知的胳膊推女人上车,并细心体贴地为她系好了安全带。
车子发动,王美美还僵在了原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黑色的奥迪呼啸而去就只能看到一个车尾了。什么东西!不对,女人,莫非那男人是林静知的男朋友,不会吧!象土包子一样的林静知居然能傍到那么俊美的男人。
心里真是太不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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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被人蒙上了眼睛,洗净了身体,被带到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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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锋芒 第57章 陪一次,七十万
坐在车厢里,静静地凝望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景物,静知抿着粉唇不语,江萧也专注地开着车,转弯时偶尔看她一眼,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狭仄的空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氛,车子飞快驶上了高速公路,江萧狠踩油门,黑色的奥迪在平坦的马路上飞快行驶,十五分钟后,终于驶进了江宅俯第,铁栅栏门一开,刘伯早已等候在了花园的车库旁。
车子刚熄了火,静知伸手握住了车门柄,江萧的身子微微靠了过来,大掌覆裹在了她纤纤玉指上。
“生气了?”音质柔和,几乎是贴在她的耳窝旁说的。
笑话,她生什么气,她才不会生气呢!扭过头来铮铮盯着他,粉唇掀开,想洒脱一笑,可是,面部线条有些僵硬。
“我凭什么生气?江萧,你犯不着……”
江萧垂指拔开了散乱在她脸颊上的发丝,刚才,他心里窝着气,所以,开车开得很急,也没去顾及她的感受,一张白嫩如玉的瓜子脸近现眼前。
不待她说完,他低下头,一双幽深如黑潭的眸子灼热地凝定着她,眨也不眨,喷吐出的气息在她脸蛋上萦绕,唇贴在她几许之时停驻,右手食指抬起描绘着她的弧形漂亮的唇瓣,俯身,食指压在她的唇上,他的唇只能贴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撑起身,眼眸定在她的脸也上,不想遗漏掉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这也算吻她!”
她是指王美美那个女人吧!是,这一种上,她心口堵得发慌,她就是看不惯王美美那个女人趾高气扬,在她面前扬武扬威,更气江萧还与她一起来气她,但,他与别的女人有肌肤之亲那关她什么事,难不成,他以为自己是在为这个生气,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江萧,你就算上遍天下所有的女人也不关我的事。”冲着他笑靥如花地道,然后,利速地打开车门。
由于是变色车窗,刘伯虽站在离车子不到两米远的距离,他没看到刚才车子里发生的一幕,见静知打开车门上下,疾步绕上来,弯着腰看向驾驶座上一脸阴晴未定的二少爷江萧。
他又意会错了,他以为女人一路上不说话是吃醋了,所以,他才向她解释,还真是一只自作多情的老孔雀,透过挡风玻璃看着那抹已经穿过花厅进入厅堂的冷漠身影,江萧自嘲地笑了笑,长久以来,他都认为,她是一朵美丽的雏菊,想让她默默绽放,独属于他一个人,然而,他的这种想法太荒缪也不切实际,这一刻,他感觉那道孤冷的身影就如天边的冷月,他只能看得到,感受到她散发出清冷的光辉与热量,然而,却连触摸一下都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事情,然而,她是他的妻子,是他江萧名正言顺法律上认可的妻子!
真是一段荒唐的人生,正如他多年前醉生梦死的时候还要荒唐!
“二少爷,车钥匙给我吧!”刘伯见二少爷迟迟不下车,催促道,因为,江夫人已经客厅待候多时了,再不过去,估计江夫人一会儿又要大闹江宅,人人都不得安宁了。
“啪”,江萧拍了拍方向盘,吓得刘伯赶紧缩回了头,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个个都象是吃了炸药一样?
静知步进客厅,也不知道江夫人找她们回来何事,见江夫人坐在客厅里,双眸盯望着电视,一名身着仆素的下手正蹲着身子,小心冀冀地为她修着脚指甲。
她步上去轻唤了一声:“妈,我们回来了。”“嗯!”江夫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冷哼!等她站在那儿片刻,才伸手端起荼几上的一杯参荼,轻呷了一口就吐到了烟灰缸里。
“裴姨,这是什么参荼?都变味了还留着,丢了。”
裴姨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夫人的怒骂声,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上前端走了江夫人甩在荼几上的那杯变味的参荼,裴姨端着走向了厨房,还不忘给了静知一个‘小心一点’的眼神,低下头尝了一口参荼,齿间弥漫芬芳香甜,没变味啊!裴姨纳闷儿,是心里变味儿了吧!这侍候这些有人钱啊!就好比是在古时候皇宫里当差,每时每刻都要小心冀冀的。
主人是变味就变味吧!她重新给夫人泡去,反正倒掉的也不是她家的钱财。
静知站在那儿老半天,江夫人不给她说一句话,她也不敢动,真不知那儿又惹到了这个婆婆,她回头看向了门口,这江萧也真是的,这么久也不进家门,知道他妈要刁难自己,存心的吧!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细语声,还有一道脆生生的小孩子声音。“妈妈,不疼了,玉儿不疼了。”
玄关处闪现了几个人影,原来,是柳恕与江漠带着孩子从医院回来了。
柳恕将孩子放了下来,玉儿向江夫人奔了过去。“奶奶!”
“玉儿,好点儿没有?”
见孙女儿回来,江夫人这才露出了滋祥的笑容,还特意看了看她受伤的唇瓣,虽然消了肿,但,还是有一点儿破皮,看样子已经擦直药水,被医生处理过了。
江漠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门边,后面跟着粉红色短袖衬衫,笔筒长裤的江萧,哥俩儿可能是许久不见了,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柳恕热络地与静知打着招呼,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静知当然清楚,因为江漠回来了嘛!柳恕的一颗心就全部落在了江漠的身上。
“都回来了。”江夫人亲了亲宝贝孙女,瞟了一眼走进屋子里来的两个儿子。“下去。”轻声下了命令,替她修脚指甲的那个女孩子,毕恭毕敬地弯着腰退开。
“妈。”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静知,江萧走上前把她护在了身后。“我们都回来了,你老能不能高兴一点,裴姨,饭做好了没有,大家可都饿死了。”
他扯着嗓子冲着厨房里喊,裴姨探出脑袋来,乐呵呵地笑着回应:“二少爷,马上就好了。”
“别想给我打马虎眼,江萧,你老婆将江家的脸都丢尽了,你都不管。”江夫人绝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林静知。
“妈,我哪里又给江家丢脸了?”林静知真是不明白了,这老太婆整天就抓着她不放,对,她家是没钱,但是,不可以让她就这样欺负着,上次因为姚君辰的事情,她就一直看自己不顺眼,不对,不是因为姚君辰的事情,准确地说,是因为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对自己心存偏见,不是因为她长得不好,而是因为她上不得台面的家世。
江夫人见媳妇顶嘴,一下子火气滋滋地往上冒,一双利眼刷地扫射向她。“还嘴倔,你整天在那台子上晃来晃去,摇着丰臀,翘着ρi股,露胳膊露腿,搔首弄姿,你将江萧摆在何种那个位置,告诉你,我江家没你这种儿媳妇。”
还以为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原来是因为她畚中‘选美’的事情触到了江夫人的大条神经啊!也是,她人这种大户高干之家,怎么能容得下媳妇去参选什么‘亚洲小姐’的活动呢?在她们心目中,即便是得到了那枚头冠,也不过是陪那些有钱男人睡的命!
见江夫人发怒,所有在场的人全部都噤声了,静知忤在原地,见江萧也不为自己说一句话,心里更是酸酸楚楚的,说实话,她参加选美,是凭着自己心血与努力在赚钱,她并不觉得丢脸可耻,可是,从这老太婆嘴里说出来的选美活动都变了样子,好似她们那一大群人就是因为想要出名,想要嫁一个好男人,所以,才会到台子上去显摆自己的身材与脸蛋,只是,人家选美活动的宗旨不是这样的。
“妈,不参加她都已经参加了,而且,都已经成了胜华地区的冠军,总不可能让她退出吧!”江萧抚了一下额角的发丝,揉了揉太阳茓,其实,他也不想要静知去参加这种活动,说出去真的颜面无光,他又不是养不起她,只是,老妈不知道的是她们是契约婚姻,他没权利去约束静知,再说,人家静知参加选美活动也都是为了她的父亲,也不是图名图利,他不可能去干涉,更不可能去阻此!
“对,就是跟我退出来,都已经嫁进江家了,还不安份,那些参加选美的女人,哪个不是想出名后嫁一个有权有势的家,有些人就是不知足,不满足于现状,难道我们家还不够有权,不够有势?”
冷嗖嗖的眸光凝向静知,大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当然是静知能嫁进江家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不知道珍惜,整天不安份,还有其他的想法,这一点真的是枉冤了静知。
“知足,我当然知足,妈,能嫁进你们家,嫁给江萧,是我祖上积了八辈子的德烧了高香,有江家二少奶奶的身份就足够我可以出去炫耀了,所以,我从来都没敢奢望着能要你们家的财产,哪怕我穷得要出去讨饭,即便是到了离婚的那一天,我也绝不会要你们江家的半毛钱,自食其力,我觉得不但光荣,心里还很踏实,我费了好多心血才走到今天,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说退就退。”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静知第一次当着大家的面反驳江夫人。
江夫人的面色即刻灰白如纸,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穷媳妇儿,没有后台没有背景,居然敢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对她大吼大叫,平日里,那些被她喝斥的下人都应该在暗地里偷着笑了。
“林静知,告诉你,我江家没有这样的门风,要勾三搭四,水性杨花,你就给萧儿离婚,给我滚出江家,上次还闹得不够的吗?你与姚家老二的那些事每次看到姚家的人,我都得低着头,就连说话也小心冀冀的,以前我还觉得柳恕太老实,太死脑筋,现在到好,终于讨了一个精明的,却整天不把这个家,不把老公放在眼里,江萧,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不争气的儿子,你宁愿戴顶绿帽子啊!江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呜呜呜!”苏利怒骂之际,呜呜哭出了声,不把这媳妇儿的气焰刹住,今后,指不定她会爬到自己头上去拉屎,所以,这样想着,江夫人也就哭得更厉害了。
“妈,我相信静知不是那样的人,她去参加选美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柳恕将玉儿抱上楼,下来时见母亲还在哭,又见静知处于那么难堪的境地,急忙上前打圆场。
“你也不见得是个好东西,上次去……捉漠儿的奸,结果将他推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里,这个家,已经不成家了,是他们几父子的开的旅馆,闲……了回来住两晚,忙时连个电话也没有。”
一席话怨气冲天,这是什么婆婆啊?他儿子出轨,对婚姻不忠是他的错,当媳妇的去捉奸难道还错了不成?她也是一个女人,江政勋不回家住在单位里,她都感觉整日寂寞,而她呢?玉儿还那么小,需要一个完整的家,需要完整的父爱与母爱,柳恕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她没法儿开口,因为,江漠已经火大地拽住她的胳脯,冷斥:“你少说两句。”
本来是想帮静知说两句好话,现在好了,弄得里外都不是人。
“妈,我早说过了我跟姚君辰的事情不是真的,是那些八卦记者乱写的。”静知耐着性子解释,暗忖这老太婆真不好侍候,要是整天给她呆在一起,指不定她会疯掉。
“无风不起浪,你即然嫁人结了婚,就该离那些男人远一点。如果你觉得江萧配不起你,你大可以给他离了,反正,我们也不想挡了你的道。”
“妈,每个人都有自己理想,选上‘亚洲小姐’是静知的理想,你就让她实现自己的理想吧!”江萧抓破了头,终于想出了这个理由,可是,真的没有任何说服力。
“人红了心也就变了,江萧,你说,以前你带她回家的时候,她就把自己包裹得像棕子一样,带戴着那么丑不拉几的黑框眼镜,再装什么雏啊!现在,有这种活动,她毫不犹豫就跳了出来,而且,完全都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要不是看到电视人家大放光芒,我还不知道那个最受人欢迎,腿最长的,人最高的就是你女人啊!两条路,要么,退出来,要么,你们就离婚。”
江夫人将话都说尽了,反正她也并不中意林静知,江萧与她结婚,对他们江家没半点儿帮助,而且,她还感觉这个女人野心勃勃,并不安于现状,反正,离了婚,她儿子又不是没人要,沈雨蓉那丫头一直都排着队等着呢!
“好。”静知点了点头,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并没看向江萧。“那就离吧!”不再看屋子里任何人一眼,因为,走出这里,她就与所有的人毫无一点儿关系,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一面。
脚才刚停了一步,耳畔就飘来了江萧声音,那声音很冷很冷,似一把利箭似要刺破她的耳膜!
“林静知,你胆敢迈出这儿一步试试!”
江萧的俊颜瞬息布上了寒霜,腮帮子一紧,黑眸中带着从来不曾见过的阴戾与气,阴霾道。
静知迈出的步子一顿,面色青白交错,有丝踌躇,缓缓转过身,凝向江萧的眸光闪耀着矛盾的光芒。
是的,她如果踏出这里,也就标志着她有承担七十万的债务,毁约的五十万,还有静虎的二十万,这个数字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现在银行卡上,她连三万块都拿不出来,家里一连出事,林家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她更不可能存私房钱。
但是,即便是满身债务,她也绝不可能站在这儿受别人侮辱,她有自己的骄傲与尊严!为了这一钱,她不可能将一切都抛弃!
咬了咬牙,静知信步转身,大步奔了出去。重重的皮鞋声砸在了地板上,静知感觉他已经追了出来,拔开腿拼命跑出院子,刚跑出一处假山后就被他扯住了一支胳膊。
“放开。”她没有吼,只是转声对他说了两字。
“你不能在把这一切搞成一团乱麻后丢给我,林静知。”
声音蕴含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恼怒。
“那是你的事,我会还给你那七十万。”她想甩开他的手臂,可是,他箍得很紧,紧到几乎想要嵌进他的血肉里。
“要走可以,你现在就给我七十万,如果给不了,你休想踏出这个门。”眸光倏地转沉,脸如天边的冷月,冷得可怕,不敢迎视他如刀锋般的眸光,纤长的睫毛敛下去,颤抖的厉害。
“江萧,别欺人太甚。”“欺你,那一笔一划可是你自己亲自划下的。”她想要与他的离婚的话语,成功挑起了他昂藏在心底多时的怒气,眸子凌厉如刀峰,卷着漫天怒意,粗暴的吻中带着滔天的怒意,还有一抹淡淡的苦涩的思念。即便是天天与她见面,可是,他同样感觉自己很思念她,这段时间,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虽然还是会每天晚上睡在一起,但,大家都为自己的工作忙碌着,有时候,回家,她早已上床睡觉了,他不想打扰她休息,所以,只得乖乖躺在她身边,他为她着想,可是,她从来都不能理解他那颗为她刹费的一番苦心。
他吞吃着她粉嫩的唇,唇上草莓味嗞味很鲜美,然而,他还没有享用足够,就感觉唇上一疼,她又用牙齿咬破了他的唇,紧随着,就被她推开了,因他刚才的强吻,女人喘着粗气,小嘴儿颤抖的厉害,饱满的胸脯更是上下起伏,这对于江萧来说,是一项不小的诱惑力,狠狠地盯望着她,抬手擦掉了唇上的血渍,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拼命地将她拖进了客厅,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强行拉着她上了楼。
将她甩到了那张水蓝色的软床上,随后锁了门,她还没来得及从床上撑起身,就看到江萧阴沉着一张脸,俊脸罩在阴影里,一身凛然肃冷,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一边向她走了过来,盯望着她的眼神,就似乎她是一个囊中的猎物,没有任何一丝的感情,只有无穷无尽赤果果的欲望!
这样的江萧对静知来说是陌生的,她想往床铺角落退去,可是,他毅然不给她机会,领子从脖子上扯落,缠在了手指尖,双手撑在了席梦思上,将她困在了自己的双臂间,她想屈起腿,他却单膝跪在了她的双腿间,阻此了她的动作。
“七十万,就一次,你可以永永远远地踏出这道大门。”
然后,他们之间从此不再有纠葛,她搞出一摊子事也由他一个人负责摆平。
闻言,静知倏地一惊,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江萧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更没有想到,他会用她欠的那七十万债务做为逼迫。
七十万,陪他上一次床,然后,她们之间真的就桥归桥,路归路,这辈子老死都不相往来。狭长的双眸流露出凛冽桀骜,两瓣薄唇娇傲地浸着,他似是在等待着她给出的结果。
“七十万,很贵的,就算是你选上了‘亚洲小姐’,一夜也未必能卖出这个数。”
他口中的侮辱与轻挑,让她心口一颤,伸手想一巴掌掴过去,男人握着领带的手抬起,握住她扬起的手臂。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他一直都在纵容她,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在暗中帮助着她,只因为,他想看到她纯白如玉的脸蛋能随时展露笑颜,然而,她却一直无视于他的存在,并且,稍微有一点困难就将离婚挂在嘴边,是啊!他想成全她,难道又错了?
“不要脸。”静知手臂被他箍得有些生疼,粉唇中迸出这句,男人轻狂一笑,笑不达眼底。
“是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其实,我觉得我妈有一句就讲对了,那就是你不安于现状,去那个T形台露胳膊露腿,展示自己的身材,就是为了利为了名。”他真的很恨,她需要钱可以给他说,为了区区的二十万,她就要去参加选美,让他一张俊颜不知道往哪儿搁,听着姚庭轩与莫飞讥诮的话,他一口银牙都差一点咬碎了,那一刻,真的好想揍人。
娱乐圈是一个大染缸,这次,她为了筹父亲的医药费可以去当选上‘亚洲小姐’,一旦成名,她就会飞黄腾达,她的美丽已经展露在天下所有的男人面前,凯嵛她美色的男人很多,万一哪一天,她受不住诱惑就跟人跑了,当然,江萧想得很自私,总之,如果要想让她永远成江家的媳妇,就不能让她往那方面发展。
他居然这样子扭曲自己,静知感觉心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要不是我爸巨额医药费,我也不想参加。”第一次,她在江萧的面前坦露了心声,有时候,她感觉很累,她不是铁做的,她也很想找一个安全的港湾靠一靠,可是,她敢肯定,那个有安全臂湾的男人绝对不是江萧,绝对不是。从心理上来说,她很排斥他,因为,她们属于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七十万,你说话算数!”语毕,她咬住了下唇,反正,这副身子她是准备给莫川,那个男人即然都已经背叛了她们的感情,她也不可能再等着他了,给谁都无所谓,这样想着,玉指就开始解自己胸前的襟扣。
衣衫从她上身滑落,露出她光洁的肩膀,玉润的身子,淡柔的灯光下,她的肌肤泛着蜜色的光泽,一张脸白得犹如惊世骇俗的冷玉……
这是江萧第一次看到她完美无暇的洁白身体,上次在车厢里,由于当时心情比较狂燥,他压根儿都没脱她衣衫。
褪去了外表附属的包裹,留下了上帝天然对女性的赐予,江萧凝望着她,瞳仁掀起了欲色的波浪,喉头一滚,灼烈的滚烫岩浆吞入喉间,五指收握,狠狠地勒住了手上缠绕的领带。
掬了把她乌润的长发放入鼻尖,嗅了嗅,还是那让他流连忘返的淡淡茉莉花的清香味,爱不释手地抚了抚,将她所有长发撂于一边,整个长颈祼露在他眼前,肤白玉润,俯下头,头轻搁在她的耳窝边,唇沿着她雪白的颈子一路下滑,她的肌肤凉凉的,滑滑的,他的唇却炽烫如火,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的意境。
大掌滑过她纤细的腰身,向她胸前的浑圆划去……
在他的诱导之下,她缓缓躺了下去……仅此一次,天涯海角,再不相见,或者说,再见也成了陌路人。
女人咬着牙,缓缓闭上眼睛,纤长卷曲的睫毛颤抖的厉害,一副上刑场的样子瞬间就划裂了他的心,撑起身,丢掉手上的领带,将她抱进了胸怀,脸贴了贴她细软的颈窝,然后,捡起床上的衬衣为她穿上。
“七十万太贵了,我付不起。”内心经过一番挣扎后,他还是不想这么早让这个女人离开。
睁开眼睛,静知对上他那帅气如明星一般的脸孔,真是人间四月天,她都摸不清这个男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略显沙哑却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幽幽从头顶飘来。
“其实我想上,只是,还不想这么早放过你。”他说得是心里话,然而,静知却将这话当成了玩笑。
“我不会妥协,选美冠军志在必得。”
她的倔强一如既往。好吧!如果两个人之间必有一个人要让步,那么,让步的那个男人必定是他江萧了。
“我会说服我老妈的,放心好了。”
吃罢晚饭,静知被单独召进了江家老奶奶的卧室里,卧室里挂着几幅江南刺绣,绣得是一簇又一簇夹杂在细嫩绿叶子里淡黄色的桂花。
做工很精细,淡黄乃国之色,桂花乃国之香,不愧是名门,连卧室摆放的饰品都那么独特!
江老夫人斜躺在床上,枕头垫在了背底下,仍然一脸的病容,精神不太好,但唇上照旧抹着淡淡的口红,就算是病了也仍然维持着她端庄的仪容,一双眸子灼灼发亮。
“孙媳妇儿,到我跟前儿来。”话语很轻,她伸出了那支枯瘦的手臂,也许是由于太瘦,布满皱纹的手腕青筋一条一条地贲起。
“奶奶。”不忍老人家带着病容起身,静知疾步迎了过去。
“坐。”老人一手紧紧地握住了静知的玉手,一手拍了拍自己面前的床沿,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似乎是有贴心的话儿想对她说。
“受委屈了吧?没事,苏利就那性格,几十年了老毛病了,做什么事都不给人留一点余地,年轻的时候如此,老了脾气一点都没被生活磨灭。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政勋才能受得了她,你看她把欣月惯成了什么样子,他们两个整天为那个女儿吵得死去活来,政勋都搬出去住了,俩口子都快成冤家了还不醒悟。”
短短的一席话说尽了江政勋与苏利几十年来残破的婚姻。
“奶奶,爸是不是在外面……?”这一直都是静知想问的问题,见婆婆一副嚣张跋扈心理不平衡,她一直就在猜测江政勋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
“没有。”江老夫人答得斩钉截铁。“他们只是性格不合而已。”
“唉!”然后是一声绵长而悠远的叹息。“苏利人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胚子,嫁给政勋的时候,我们江家正是落难时期,那时候,江萧的爷爷死了,我带着三个孩子连饭都吃不饱,孩子,你很难想象,一根家传的玉躅了,黄田玉的,放到现在乱说也要值好几十万,可是,我两块钱就卖了,没饭吃,人都要饿死了,你说还留着那玩意儿干啥,那时候,苏家正得势,所以,她娘家人总觉得是政勋高攀了他们家,每一次政勋过去,她们也从不会跟好脸子看。”
“后来,特殊时期过去了,后来,我们江家才平了反,政勋才有了光明的前途,但是,苏利一直将当初给我们江家的好挂在嘴边,要不是我拦在她们之间,他们早离了。”
说到此处,江夫人抬起眼帘,双手包住了静知一双纤纤玉手。“孩子,我们江家的宗旨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
“政勋很听我的话,所以,才打消了跟苏利离婚的念头,才给了三个孩子完整的家,静知,江萧曾经有一段荒唐的岁月,好在,他迷途知返,也算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今后,我就把这个孙儿托负给你,你伴着他,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你放心,苏利那儿,我替你扛着,想有做什么都大胆去做,不要像柳恕一样畏畏缩缩,闪闪躲躲,她每次见到江漠就象是老鼠见到了猫,苏利又一向娇惯孩子,这男人不管着可不行,任他由到外面花天酒地还得了。”
江老夫人的这番话很重,静知感觉自己有些承受不起,犹其是那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老夫人是知道什么了吗?她与江萧的这段假姻缘终有到尽头的一天啊!
老夫人可能是听到了下人传话,才知道家里发生她与婆婆顶嘴的风波,所以,将她叫来给她吃一颗定心汤圆。
说了一席话,江老夫人一脸的疲倦,静知恭敬地退出,走在灯光昏暗的过道上,她脑子里一直就回旋着老夫人的话,老夫人与媳妇儿不和,她是早就看出来了,苏利性格倔强,做事偏激,心里又极度不平衡,宠着自己生的孩子,对媳妇儿却是苛刻到几乎不近人情。
“我不要离,漠……”
寂静的黑暗里,短短的几字钻进门缝飘入她的耳朵里,声音有些颤抖,还略带着哽咽。
“漠,你都不想玉儿,她才三岁啊!你不能让她失去母亲或者父亲?”
声线颤抖,还带着丝丝缕缕的凄凉!
静知驻足,没听到江漠回答的声音,柳恕就是她的影子,嫁入豪门有什么好,表面看是风光,其实不为人知的背后都有说不尽的沧凉,嫁豪门有什么好,还不如随便找一个普通老百姓嫁了,虽日子清淡点,手边上存款少一点,但,至少不会这样活着痛苦的精神崩溃的世界里,随时冒着失去老公孩子的危险,但,她领悟的这番道理世上有几个女人能够看透,许多的人挤破了头想嫁入豪门,从此锦衣玉食,一辈子富贵荣宠,悲悲戚戚的声音渐渐小了,她很同情柳恕,很想进去看一看她,只是,在江家她没有说话的立场,更何况,从身份上来讲,她只一个弟媳妇,婆家的哥哥与嫂子闹隔阂想离婚,她能说什么呢?
提步走过空荡荡的走廊,走廊上清风袅袅,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江萧正斜靠在卧室里的沙发椅子上,单手撑着头,另一手上拿握着遥控器,正在播放的电视是‘精忠报国’,岳飞被宋朝皇帝下了十二道金牌,令他火速搬师回朝的一幕……看了她一眼,视线再度落到了电视屏幕上的一身铠甲,身披战袍的岳飞身上。
静知也没有说话,拿着衣服走向了浴室,不到十分钟,洗净了身体走出来,出来的时候,江萧已经不再沙发上了,屋子里空空的,不见了他的身影,电视却还在播抗金将领岳飞的剧。
不知为什么,今晚,静知的心情非常沉重,不知道是因为江老夫人的那番话,还是因为柳恕的那句‘我不离婚’,柳恕是一个好姑娘,可是,这么纯朴的象一张纸的女人为什么就嫁给江漠那样不负责任的男人了呢?
她站在窗前,望着远方银白残缺的月,脸庞罩在了凉薄如纱的月色中,有些迷离。
“漠,不要离,好不?”另一间房时,柳恕眼角挂着泪珠,低低地乞求着这个冷漠无情的丈夫。
远远地望着这个穿着一身象牙白衣衫的女人,她的皮肤很白,比冬天飘降的雪花还要白,五官却只能算标志,当初,他就是看上了她的肤白玉嫩,所以,才给她有了那么一个缠绵绮绻的夜晚,然后,就有了玉儿,这是他江漠这一身最懊悔,最痛苦的事情。
一夜恩宠缠绵却要用他一辈子的幸福去换,多么地悲凉啊!从此,他无法娶自己心爱的女人,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为别的男人生孩子,这道婚姻的枷锁捆绑着他,已经四年了,他感觉在这个家连自由呼吸新鲜空气的权利都没有,所以,他宁愿日日躲在外面消谴整夜整夜的不回来,只是为了不想看到她这张太过于白皙的脸,因为,他怕。
怕一不小心碰了他,他的恶梦就一辈子都不会醒来。
“离了吧!柳恕,是我对不起你。”江漠不敢看向柳恕那对泪眼汪汪的眼睛,轻轻地吐出本是冷妄的话语。
“难道让我离开,你就要将凌宵宵那个女人接进家门?”柳恕不服气地冷问。
“不是,即便是我跟你离了,我与宵宵也不可能在一起,柳恕,难道你还不明白么?我们之间在你母亲跪在我家门前,誓死要将我们江家告入中南海的时候就已经再也激不起半点儿的火花。”
“不,不是,江漠,当初,你明明是对我有感觉的。”她清楚地记得,第一次,他看她的那种眼神,高二的一次同学聚会上,她们偷尝了禁果,然后,她就怀上了她们的第一个孩子。
“是有那么一点。”盯望着柳恕一张泪湿的容颜,江漠大方地承认。“当时我对你印象很好,你总是不多话,羞羞答答的样子很让人流连,只是,就是那一夜,你怀上了那个孩子,那时我才十九岁啊!还有大好的前途等着我,然而,你母亲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甚至向上面投拆了上百封检举信,让我爸在单位里抬不起头,爸不想将事情闹大,让我娶了你,从此,也开始了我梦魇股的一生。”
“你即然对我做了那种事情,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我江漠一向游戏人生,可是,却栽在了你妈的手里,都是男欢女爱的成人游戏,一个孩子将我与你绑在了这一场痛苦的婚姻中,柳恕,我试着爱过你,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不想看到你的脸,因为,那会让我回忆起你母亲的贪婪与阴险,我呆在这个家中会窒息,会感觉连呼吸也是一种痛苦,柳恕,我无法爱你,没有爱的婚姻保留着有什么意思呢?我可以给你一些补偿。”
就算是给了数百万,他也想与柳恕结束这断痛苦的不能再痛苦的婚姻。
初露锋芒 第58章 哥,嫂子要被人杀了
“那个孩子流掉后,我本来松了好大的一口气,然而,你却骗我回一次娘家,你妈灌了我媚口药,醒来后,我是没啥记忆,你却有了玉儿,柳恕,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难道你妈就这么想着让你嫁入豪门吗?宁愿将养了二十年的女儿给一个酒醉到几乎无力的男人上。”
这话象一根冰冷的长刺,毫无预警地刺入了柳恕的心房,他是拐弯抹角骂着她贱,这句话还有另外一层面的意思,那就是,他在怀疑玉儿不是他的骨肉,因为,当时他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这是柳恕心里永远的痛。
“江漠,不要这么绝情,古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可以跟你离婚,但是,玉儿是你的孩子,你可以带着她去做亲子鉴定。”
什么叫做山穷水尽。这一刻,柳恕是深深地体会到了。呆在江家四年,这四年里,她一直小心警慎,唯恐得罪了婆婆,还有她的老公江漠,怕被他们赶出江家,可是,不能再后退了,感觉自己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了。再退一步,她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想到这里,挺直了骥背,通敢地抑面直视着他。“明天就去民政局,我签字,只是,江漠,我不会要你江家的半毛钱。”
当初,她会嫁进江家,是因为她爱这个男人,所以,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从来看重都不是江家的钱,当初两袖清风地踏入这道门槛,如今,她也不想走一分一厘。
只是,江漠就是她柳恕的天,天垮了,她瘦弱的双肩可还撑得住。柳恕能同意离婚,江漠松了好大的一口气。
第二天,俩人就相约去了民政局,离婚的手续办得很顺利,也很快,当工作人员把那个绿色本子递到柳恕面前,柳恕一把狠狠将那个绿本子抓在了手里,有几分堵气的味道,江漠冲着工作人员笑了笑,算是替工作人员道了歉,他追着她跑出民政局。
“柳恕,不要这样。”柳恕充耳不闻,加快步子笔直地穿过了马路,江漠追跑了两步找不到她人影,也就退回到路边停靠的那辆迈巴赫车身上,拉开引挚,潇洒走人。
柳恕躲在一颗环保树下,远远地看着那辆灰色的迈巴赫迅速融入车流,是那么冷酷无情,眼泪从眼眶中沉重坠落,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与江漠离开的一天,她早就在心里发过誓,她柳恕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然而,人都还没有死,却不再是江家的人了。更是做不成江家的鬼,她扬起手,誓想抓住什么,然而,从她指尖滑过的只有凉凉的风儿,然后,她再也难忍住自己滔天的悲痛,身体慢慢地从树干上滑落,蹲在了地上痛哭出声。
哭够了日子总是要过的,她打了的回了江家,不顾裴姨的反对,也趁江夫人苏利不在家,将玉儿带走拖着行李箱果断回了娘家。
母亲见到许久不见的女儿归来,笑呵呵地迎了出来,喜孜孜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并把孩子抱回屋。
“没事,不过是闹闹别扭嘛!过两天等江漠气消了,他就会来接你们娘儿俩了。”
至少,她是这样子期待着,这辈子,她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女儿嫁了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经常跑到亲戚朋友们面前去炫耀,压根儿不去管自己的女儿婚姻的背后曾悄然流掉过多少的泪水。
“妈,江漠再也不会来接我们了。”柳恕的心情很糟,她实在没有力气去隐瞒自己的母亲。
“我们离婚了。”“离婚?”柳妈妈听了,象被一道响雷声吓倒了,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女儿啊!你可不能这样吓妈妈啊!”
“是真的,一个小时前才去民政局签下的这个。”柳恕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那个绿本本甩到了母亲面前。
柳妈妈吓得几乎都说不出一个字来,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急忙拿起桌子上的那个绿本子,翻开,果然是柳恕与江漠的名字就在上面,已经不是夫妻了,绿色的离婚证。
天啊!柳妈妈险些晕倒,猛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着急着问出口:“给了……你多少钱?”
即然都离了无力回天,那么,女儿分到了江家多少的财产呢?
这个现在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一分都没有。”柳恕没好气地顶了回去,她现在心都空了,她妈关心的就只有钱。
“你笨啊!柳恕,江家那么有钱,你跟江漠离了,居然一分钱也没拿到,得。”柳妈妈一把将玉儿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是江家的骨肉,我到不信,江家老太太会舍得下这唯一的孙女。”
“你先在我这儿住着,她们会来要人的。”哼,她就不信了,来抱玉儿她就有话说了,她家闺女脑袋子笨,可是,她可清醒的很。
“随便吧!”柳恕垮塔了双肩,钻进母亲的被窝里,不想再听母亲唠唠叨叨,用被子死死捂住了头。
江老夫人帮衬着静知,江夫人拿静知没办法,第二天一大早,江萧就带着老婆离开江家了,江漠与柳恕不经长辈同意就离婚,并带走了江家唯一的血脉玉儿,江夫人苏利气得只能在屋子里跺着脚,她虽然不太喜欢柳恕,可是,玉儿是她江家的孙子,她凭什么要带走。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她就只能气得在屋子里不停地砸着东西,扔着器皿,反正她们江家什么都缺,就是钱不缺。
多狂妄的语气。
静知回到E市,全身心又投到工作与选美活动中,今天下午,五个赛区的前三名都会在演播厅见面,主赛区仍然设在E市,上穿白色体恤,下穿浅蓝色短裤,身姿修长阿娜,露在外面的玉腿不仅又直又长,更是雪嫩无暇,白嫩如玉的瓜子脸,嵌上一双流盼生辉的丹凤眸,水汪汪,晶莹润辙,两腮润色象开放的雪莲,白中透红,粉嫩水润,脸上不再有黑框眼镜,只不过是干净清纯的打扮,随便往大街上哪儿一站,都会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与过去的林静知完全判若两人。
她刚走入演播厅就引起了参赛选手们的骚动,有的向她投来善意的眸光,有的则纷纷带着怨恨,其实,五个赛区分别有五位冠军,只是,她淡淡瞥了一眼聚在一起的佳丽们,她们都换了一身黑色的训练服,个个傲人的曲线毕露。
视线一一巡过每一张脸孔,好像找不到十分出众,那么,接下来,就是一定要比才艺了,大家都没怎么说话,个个都心思慎密,好像有所顾忌,这说明比赛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
她回身走向了更衣间,换上了自己那套训练服走出来时候,导师已经在为她们讲解第一场比赛需要注意的要领。
“各位美女们,第一场就是十五进十,也就是说,这里的十五位美人,第一场就要淘汰五个,随着我们比赛一步一步登上高峰,每一场的比赛都会十分激烈,如果美女们都不想输的话,那么就必须要努力了,而且,大家都知道,观看这节目的影视投资商,编导,影视制人很多,你们能够过五关,斩六将也充分证明了你们各位的实力,不想放过这次大好的机会,大家就把自己的水平发挥到最好,尽情地发挥,哪怕最后没有拿下‘亚州小姐’皇冠,万一被那一位投资商看中了,那就是你们的幸运了。”
导师说完这一番鼓励的话,便来了一个大家鼓励的手势。
“加油!你们是最棒的。”
然后,王导师开始让大家练习出场顺序,并大致透露了明天比赛一些相关的讯息,静知扬首无意间就看到了一张熟悉而久违的脸孔,静芸,她离家出走差不多三个月的妹妹,原来她也在这里面,她用手撑着腰杆站在另一头,她们都在等待着出场,明明目光与她相碰了,却不着痕迹地别开脸,装着没看到她,静知心里十分着急,她知不知道,她有多少的话想对她说啊?
好不容易熬到训练结束了,她以为可以与妹妹好好说说话,没想到,静芸拒绝与她见面,她甚至迅速返回更衣室换了衣服冲出了演播厅,静知慌了神,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追了上去。
“站住,林静芸,你跟我站住。”
好不容易追上她,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强行阻止妹妹离开。
“林静芸,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声不响离家而去,这么几个月来,音讯全无,你知不知道妈很担心你?”
即然看到了妹妹静芸,她做为她的姐姐,就有义务将她带回家去。
“林静知,凭什么管我?你是我的谁?”静芸回头,一脸冷然地质问着她。“我是你姐姐。”静知想也不想地突口而出,这林静芸是疯了不成,不认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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