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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色香倍胜鹅嫩黄孝心还在祭坟场

大雨不停。

出门不便,只有窝在家中。马芳芳和李婉中正在挑灯夜读,时已二更。

“芳芳,你到底是跟谁学的武功?”

“事关机密,不便相告,反正是一位绝世奇人就是了。”

“你真幸运,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

“不错,有缘分就会遇上,躲也躲不过。”

“芳芳,你说过要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我是说过。”

“是什么大事,能不能透露一点?”

“言之过早,到时候你会知道。”

“芳芳……”李婉如忽然开门见山,提出了一个问题,道:“你还想不想凌鹤?”

说想,不好意思,如说不想,就等于在对方面前表示放弃,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能问?”

“当然能,我倒要先问问你,你想不想?”

“是我先问你的吧?”

“我的答案应该和你一样。”

李婉如笑笑道:“你好狡猾!”

马芳芳道:“这么说,你还在想他?”

李婉如喟然道:“认识他的年轻女人,不想他的能有几人?”

马芳芳道:“说的也是。”

李婉如道:“这么说,你仍在想他了?”马芳芳不出声,好像凝神听了一会。李婉如道:“是不是有人来了?”

“好像不是。”她向窗外瞄了一眼。道:“雨已停,我出去一趟。”

马芳芳走后,李婉如躺在马芳芳的床上想心事,她自己的卧室在对面。原来马芳芳也未能忘记凌鹤,却相信将来都会落空,况且还有个萧娟娟。

她忽然觉得枕下有东西,伸手一摸,竟扯出一件内衣。

李婉如本想再塞入枕下,但她忽然坐起来,在灯下展开这件衣服一看,忽然发出一声冷笑。

这是凌鹤的一件内衣,李婉如记得还为他洗过一次,其中一个扣子还定了线。

李婉中本能地嗅了一下,显然并未洗过,还有男人身上的汗味,以及独有的气味。

到此,李婉如已猜到马芳芳把内衣放在枕下的动机了。

她忽然又笑了起来。

似乎世上幼稚、痴心的女子,不仅她一个人。

这时忽然有人走了进来,此人竟是“二五八”。

他的父亲要他们去找一个名叫秦芳芳的年轻女高手,他们三人找得很起劲。

原因是,听说这少女还相当娇美艳丽,尤其是“二五八”及“四五六”对这任务最起劲。

今天傍晚,“二五八”跟踪马芳芳,果然发现她的轻功高绝,居然跟丢了她,只不过“二五八”知道她住在这小镇之中西南一隅。

于是,他开始作地毯式的搜索。

终于被他找到了地头,李婉如发现这年轻人竟是曾去请“恶扁鹊”,为他娘看病的“二五八”。因为那一次躲在内间偷窥,认识此人。

“二五八”打量李婉如一下,觉得这一个不大像今天傍晚跟踪的那一个女郎,但美艳却有过之,道:“你叫秦芳芳?”

李婉如道:“谁叫秦芳芳?”

“二五八”道:“你不是秦芳芳,那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你来­干­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二五八“,也就是谐音十五的石五。”

“二五八”一怔,立刻又邪气地一笑,道:“非常荣幸,承你记得我的名字。”

李婉如道:“一个小丑而已。”

“怎么?我在你的心目中只是一个小丑?”

“也许你还不及一个小丑,因为小丑有个神圣的使命,他们会使别人笑。”

“我也能让你笑。”他邪气地噙着诡笑,缓缓走近。

李婉如知道他身手了得,且会“千里闻香”之术,沉声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我只要知道你是个美好可人的女子就够了。”

李婉如的兵刃不在手边,此刻已拉开了架式,道:“石五,你如果敢动我的邪念,我师父‘恶扁鹊’绝不会放过你。”

石五一震,道:“你是‘恶扁鹊’之徒,怎能证明这一点?”

“有一次你去请我师父为你娘治病,你曾炫露过‘千里闻香’奇术,那时我就在内间偷看,所以刚才我会立刻认出你。”

石五想了一下,那邪恶的目光又扫向李婉如。李婉如之美仅次于姜不幸,比“八虎”

中任何一个少女都美。

像这种­淫­徒,一旦动了邪念,要扑灭这欲焰是很难的。石五继续逼近,李婉如先出了手。

结果未超过十二招,她被制住了|­茓­道,倒在床上。

李婉如道:“你敢!”

石五道:“事已至此,就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了。”

“你不怕我师父?”

“本会有意延留他,才留他的活口,要不,早就除去他了。”

至此地步,她十分后悔,为什么受了点斥责就出走,这不幸的后果岂不是自己我的?

但是,她却又不能不恨凌鹤和“恶扁鹊”,这不幸也是他们所赐的。

这都于事无补,恨并不能解除当前的危困。“二五八”在这方面,和以前的江涵差不多,在统一会中,他弄过的使女不知有几?

只不过,他还没有弄过像李婉如这么美好的女子。

“希望以后你不会仇视我,一回生两回熟嘛!”这是“二五八”尽兴后离去前,像吃饱喝足咬着牙签打着饱嗝者所说的话。

李婉如不久就自解了|­茓­道,淌着泪,咬牙切齿,这时马芳芳回来了。

“婉如,你怎么了?”

李婉如本来不想说,但这奇耻大辱要想凭自己的技艺讨回公道,哪能办得到?她哭着说了。

马芳芳十分震怒,道:“他一个小杂种,未免欺人大甚。怎么?他本来是来找秦芳芳的?”

“是的。本来不是专为害人而来,八成他把‘马’字弄错,当作了‘秦’字。”

马芳芳自然知道原因,却不点破,道:“婉如,放心,十天以内,我能为你出这口气。”

“马姐,你真敢招惹他们?”

“笑话!我的目标本来不是他们下一代,而是蒙面人,你以为我是咋唬的?你等着瞧吧!”

不能忍一时之气而冲动出走,竟有如此下场,就算能出这口气又如何?

李婉如返回自己屋中,躺在床上流泪。

马芳芳噙着一抹只有她自己可以诠释的诡笑。

有一种人,自己吃过某种亏也希望别人跟他一样,马芳芳是不是这种人?

她不久之前似乎发现有人潜入宅内,还向窗外看了一下,然后外出,是否已发现是“二五人”来了?

她当然不会串通“二五八”来侵犯李婉如,见危不救,或者故意造成发生此事的机会,又和串通相差多少?

李婉如目前当然还未想到这些,只是以为马芳芳外出,“二五八”乘虚而入,这是命中注定。

深夜,姜不幸在后院雨中唱歌。姜子云在后门内流泪,凌鹤的失去武功和姜不幸的痴呆,再加上李婉如的失踪,弄得大家都喘不过气来。

失去武功的已不可能出现奇迹,据“恶扁鹊”说,凌鹤的体力能由弱变强已很难得。

姜不幸的痴呆症,全凭命运。

雨越来越大,凌鹤奔入雨中把她抱入屋中,姜不幸道:“雨落在身上好凉快!”

“不幸……”在屋中他为她换衣,还为她脱去湿透的鞋袜,再把她的脚洗­干­净。

姜不幸坐在床上茫然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们是夫妻嘛!”

“是夫妻,你和娟娟是不是夫妻?”

“你胡说什么?”

门外的娟娟,脸上有一抹失望之­色­,悄悄离去。她这些日来,负责保护小鹤和­奶­娘,且为他们洗衣服。

娟娟从不抱怨。她和李婉如不同,和马芳芳更不同。除了她不如姜不幸美艳、清丽之外,似乎两人极相似。

她们都很善良,为别人设想的总是比为自己想得多。

姜不幸道:“你敢不敢添我的脚一下?”

凌鹤一愣,道:“舔你的脚­干­什么?”

姜不幸“哧哧”笑道:“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

“是啊!”

“你对我好是不是?”

“这还用问。”

“舔我的脚一下,我才相信你对我是真好。”

凌鹤听她的语气,似乎病况并不太重。“恶扁鹊”说过,尽可能依着她,做些足以启发她记忆的事,并非无望。

现在的凌鹤,实在是为爱妻和爱子活着的。

记得很久以前,那时姜子云和叶伯庭还在一起,凌鹤和姜不幸在破窑中受了伤,他曾为她洗赤脚,夫妻之间这种互助实在不算什么。

凌鹤俯身舔了她的右脚一下。

姜不幸的足是天下至美,他过去对她说过,那时候她说他是溢美之词,她的脚哪有那么好?

姜不幸“哧哧”笑着,道:“风味无殊鳞脯,­色­香倍胜鹅黄,是不是?这一只……”

凌鹤心头又是一亮,她确实有点进步了,能适当运用古人的诗词或联语,就证明她康复的可能­性­极大。

凌鹤又舔了她的左脚一下,正在脱了上衣,让她欣赏身上千余剑道创良图案,忽然窗子微响,屋内已站定一人。

“你是什么人?”

“二五八”!的确正是“二五八”,凌鹤本能地挡着姜不幸。

石五道:“凌鹤,你告诉我,你的老婆已经送给我了!”

“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饶你一命。”

“任何人想动她,就必须先杀我。”

“我不想杀你,却能使你永远不能站起来走路,必须爬行。”

“这就是你的威风?”

“不错,和你以前不可一世一样。”

“我凌鹤从不仗势欺人,也不会恃技骄人。”

“二五八”走近床边,一手去摸姜不幸的腿,另一手已把凌鹤的衣领揪住摔在地上。

凌鹤急忙爬起来去救姜不幸,又被“二五八”一掌砸出,接着伸手去抓姜不幸,姜不幸往后退。

这时“二五八”伸出的手,忽然停在半空中,不能动弹。原来是他的背后一个蒙面女人,右手二指按在他的“肩贞|­茓­”上。

“是哪个王人蛋不开眼,也没有看看我是谁?”

这蒙面女人双手一翻,“二五八”的身子在空中挽了个花,“砰”地一声摔在地上,道:“带走!”

“外面又冲进一个蒙面女人,两女的身段都十分窈窕。

这女人飞起一脚向二五八胯间踢去,“啪”地一声,像个汽泡爆破。“二五八”尖嘶着蜡成一团,凌鹤简直有不忍座睹的感受。

他以为这两个女人的手段都极狠辣。

这工夫那女人已挟起“二五八”穿窗而出,而凌鹤也听出了先来这蒙面女子的口音,失声道:“马姑娘,你是芳芳?”

“好好照料不幸姐,我走了……”身影也消失在窗外。

凌鹤大叫道:“马姑娘,另一位是不是李姑娘?”但人已去远。这工夫姜子云、曲能直以及萧娟娟等人都已赶来。

姜不幸又哼起儿歌,好像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那歌声很单调,并不悦耳,但音­色­中却充满了祥和。

在她目前的­精­神领域中,似乎没有不祥和的事。

“叶大侠!”梁士君在叶伯庭的卧室门外,道:“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幸的事。”

叶伯庭正在独酌,独酌时他总会思念他的儿子。江涵一直没有下落,他以为世上没有比他儿子十指被弄断了九根半更不幸的事了,所以他连头也没有抬一下,道:“什么事?”

梁士君好歹也是一派之主,如此低三下四,不过是为报子仇,没想到黄氏兄弟在此受到重视,他的仇不知何年得报。

他很后悔,却又不能说来就来,说不­干­就不­干­。

梁士君道:“本会护承在本庄大门外桥上,发现了一具年轻人的尸体。”

叶伯庭陡然一震,一听说年轻人,他就本能地想到他的儿子。现在他也知道下堂妻江杏已为儿死,也听到死的方式。他再狠再毒,老婆为儿子死得如此之惨,也不无感动。

他沉声道:“是谁?”

“初步认定是大少爷‘二五八’……”

叶伯庭忽然站起,道:“怎么死的?”

“很怪!他的下部……已不见,似被人连宰丸都割去了。但是……却又好像不是下­体­流血过多而死,而像是毙死的。”

“毙死的?被人扼死的?”

“似乎不是,因为他的颈上没有扼痕。”

叶伯庭大声道:“那怎能证明是毙死的?”

梁士君道:“由于他的面孔发紫,双目突出,却又不像中毒。”

“走!”叶伯庭匆匆和梁士君出庄,桥上有人看守尸体。正如梁士君说的,下部全被割剜去,血­肉­模糊,剜下来的下部,却不知丢在何处?

叶伯庭心照本宣,“二五人”常和江涵走在一起,嫖妓、­奸­­淫­良家­妇­女不当一回事儿。

这现象不问可知,必然是被害的女人下的毒手。

叶伯庭发现“二五八”的口微张着,翘开望进去,喉头塞着东西,在死者喉部一捏,“卜”地一声冒了出来。

居然正是下部失去的东西,八成是被人塞入喉头噎死的,可知行凶之人恨到什么程度了。

万恶­淫­为首。叶伯庭自己虽非好­色­之徒,却自儿子及“二五八”身上获得了印证。

“快点抬入庄内。”叶伯庭下令,梁士君指挥部下抬入。

在这儿除了正副会主之外,也就数着叶伯庭了。他首先进庄,报告了会主。

梁不凡出了庵门,发现不远处树下有人向他勾勾指头。

梁不凡看清之后,心头大骇,原来是“怒堡”堡主黄世海,

跑,绝对跑不过对方;不跑,包死不活。

如果退回庵内,必然连累石丽人,他宁死也不会这么作。

现在他只有佯作不识,掉头向相反方向走去。

衣袂声传来,黄世海迎面拦住道:“梁不凡,你刚自尼庵中出来的?”

“是啊!”

“­干­什么?”

“拜佛。”

黄世海道:“是你找她,还是她找你的?”

这时后面忽然传来冷漠的女声,道:“­干­脆由我来告诉你,是我勾引他。”

黄世海是一堡之主,何等气焰。此刻却忽然软了下来,道:“是你?”

“不错。”

“你我乃名正言顺的夫妻,怎可和他……”

“和他什么?”

“他自庵内走出来,而且作贼心虚,他在庵中­干­什么,这还用问?”

“为什么不用问?试问,他能­干­什么?”石丽人厉声道:“我又能­干­什么?”

“这……”黄世海如被梗住,的确,这两人就算是同床共眠,又能­干­出啥事来?但是,吃醋这事儿,往往不一定非­干­出啥事不可。

绝对的占有或拥有,才是一般人所追求的。也就是人类所追求的完整,包括物质和­精­神双方面的。

像黄世海和石丽人之间的微妙情感,就是属于后者­精­神方面的吧!

黄世海道:“就是如此,你也该给我留点面子。”

“面子?你也重视面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石丽人冷笑道:“要面子的人会把自己的妻妾作为要求庇护、进身之阶的礼物?”

黄世海一张大白脸上立刻充血而赤红。这种事和一个人的不可一世,毕竟是不能共存的。

黄世海盛怒,虽然自尊有其独立­性­,绝不因别人的轻视而逊­色­,但有些人的自尊是需要奋起捍卫的,他冷峻地道:“你敢侮辱我?”

石丽人道:“是谁侮辱你?黄世海,你本是南荒的化外之民,无人格可言。谁也没有侮辱你,是你自取其辱。”

黄世海忽然扑向梁不凡,道:“我先拾夺掇了这小子,再收拾你!”

梁不凡跟“恶扁鹊”学过不少的绝活,但“恶扁鹊”的武功不太高,梁和黄世海比,自是逊­色­不少。

还不到二十招就感不支。石丽人道:“黄世海,你是个十足的小人。”

黄世海道:“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看到一个君子。”

石丽人厉声道:“黄世海、你再不住手,我可要出手了!”

“你要是不出手,就是一头母猪。”黄世海道:“我也好打发你们一道走。”

石丽人果然出了手。

她曾对梁不凡说过,她只会一点武功,其实她比梁不凡还要高明些。所以黄世海以一对二,六七十招以内还奈何不了他们。

但不久,黄宗海也来了。兄弟两人联手,未出十招,梁不凡被击倒,石丽人被黄世海扣住了脉门。

黄宗海一掠而至,提脚就要喘下。

他们兄弟对这种男女间的事都很敏感。他们之所以也有女人,就是要虚张声“势”,表示他们能,这个“能”字对他们太重要了。

既然梁不凡和他们同是“不能”的人,为什么石丽人和他很快就有了情感?夫妻间的情感,居然不如外人?

“黄宗海……”有人以燕子抄水的绝顶轻功掠来,道:“别动他!”

黄宗海估计这一脚喘下,梁不凡固然必死,他自己也无把握避开后面来者的一击。

他扭转身子,来人果然在他的三步外,非但他们兄弟两人陡然一惊,连梁不凡也突然愣住。来人居然是马芳芳。

黄宗海狞笑道:“是你?”

马芳芳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耍不了你们这两只猴子?”

黄宗海一向是张飞脾气。大喝一声,伸手就要抓她的头发,“怒堡”八虎之一的分量,他十分清楚。

但是,一抓落空,人已不见。忽闻黄世海沉声道:“左后方!”

黄宗海的反应不慢,仍被一脚蹴在ρi股上,栽出六七步,差点爬下。

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所以黄氏兄弟不信,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扑上。

这二人联手,就连叶伯庭也未必热接得下来,狂猛的掌力,正反的罡劲向马芳芳左右压过来。他们成心一招毙敌,绝不让她拖到第三招。

的确没过第三招,才一招半。

马芳芳施出了一式类似“小开门”的招式,在黄世海的左边肋骨末梢处抓了一把,一脚跺在黄宗海的右腿弯上。

黄老大痛得毗牙咧嘴,黄老二单膝跪在地上。

“孺子可教也!免礼。”马芳芳已收手。她要不断地胜,也就是不断地挫败对手,打击他们的­肉­体,也要打击他们的自尊,尤其是男人。

她对“二五八”的手段即为一例。

黄氏兄弟到此地步,已不能不信,但他们想不通,就算凌鹤亲自教她,在一个多月时间内也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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