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面对朱祁镇这样的问题，沫如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回答。

“朕想听实话！”朱祁镇突然认真起来，那眼神，仿佛是一个孩子，正在求教一般，“沫如，跟朕说实话，好吗？朕这辈子，听到的实话，实在是太少了……”

说着，眼睛里，就有一丝落寞。

朱祁镇深刻地感觉到内心的空虚，与寂寞。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认定，这个宫里，唯一可能跟她说实话的人，就是沫如……

因为她的原则，她的坚持，以及她的不畏权贵。

眼见着朱祁镇的落寞表情，沫如突然便有些不忍心了。

微微思考，便问道：“皇上，您觉得，什么样的君王，才算是昏君呢？”

“朕觉得……不为百姓，只为自己享乐的，是昏君。不辨忠­奸­，荒­淫­无度的，是昏君。”朱祁镇几乎没有想，就回答道。

“皇上说得很对。”沫如微微颔首，“那么，既然皇上已经列出了所谓‘昏君’的行为，那么，只要比照您的作为，不就知道……”沫如，暗示着，不再往下说。

朱祁镇微微锁眉，冥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