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的意思是……”沫如按住胸口，微微正声。

“子鸢的意思，相信娘娘您已经明白了，又何必再问。”外间，子鸢的声音，带着笃定。

沫如突然就觉得一股压抑之气在胸中蔓延。

他的这种绝顶聪明，让沫如有种被透视的感觉。

自刎？

这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情啊！

可是，为什么，透过他的声音，沫如感觉不到一点畏惧，好像，这对于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好像，生死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难道大人你不怕死吗？”沫如锁眉。

“子鸢不怕。”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语调，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是大人难道不觉得，用­性­命来证明你的心，不值得吗？”其实沫如觉得，要取得一个人的信任，并不需要如此极端的方式，完全可以采用更加柔和的办法。

“在子鸢的意识里，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做不做得到’。”子鸢的执着，让沫如十分费解。

就在沫如犹豫间，外间，已然传来拔剑的声音。

“娘娘，子鸢只要您一句话。”

“你……”沫如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场面，面对如此一个拿自己的命不当命的男人，沫如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少许的沉默过后，子鸢笃定的眉头，微微有了些淡然。

“娘娘的意思，子鸢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