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是那么淡定，好似伤的不是他。

但沫如的心里却酸酸的，不是滋味。

沫如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就这样被他牵引住了。

纤细的手指缓缓伸起，想要触摸那白­色­覆盖下的伤口。

可是到了半空，却终究停住。

“疼吗？”轻到连自己都快要听不到的吐字，将她的心虚，暴露无疑。

她是娘娘，是皇上的女人，是这个世界，礼仪的典范。

而他只是一个锦衣卫。一个被冠以冷血的人。皇上不准他们有感情，不准他们违背任何的命令。

他们之间，似乎有一条天然的鸿沟，无法逾越。

“回娘娘，子鸢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沫如的眼中，流露出一点怜惜。

“娘娘不必同情子鸢，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从子鸢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感情，但沫如却分明感受到了他故意疏远的决心。

沫如不禁有些恹恹的。

“你从不接受别人的关心吗？”

“子鸢不需要关心，更不需要皇后娘娘的关心，子鸢不配。”子鸢收回手，附到身后。

又是同样的借口，没有新意。

“需要与否是你的事，给与与否，是我的事。”沫如执着地想要据理力争。

“娘娘，您身居高位，理应与子鸢这种身份划清界限，如此庇护子鸢，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