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邪一波强劲的排山倒海的强光推出去,南宫月纵身跃至半空,再次挥出手里的玉笛,绿光挽出无数的笛光翻滚着击向他,凤邪正想狠狠的反击回去,却在夕阳的余辉中,看到一抹俏丽影子投射在竹屋的窗帘上,原来她在那里看,明明说不在意,可还是忍不住要看吗?凤邪的唇角忽然扬起了一抹笑,柳儿,我相信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今天我要赌一把,看你的心是否还心疼我,凤邪一想到这里,身形略偏一些,生生的接了南宫月一道劲风,身形不稳的倒退几步,哇的唇角溢出一抹血来。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大家同时怔住了,皇上为什么不还手,南宫月亦呆住了,他之所以拼足了全力,是因为知道凤邪的功力比他略高一筹呢,可为什么他却生生受了他一击。
其他人早心急火燎的叫了起来:“主子?”
就在这时,屋内一道俏丽的身影一晃,人已奔到凤邪的身边,伸出手扶起他的身子,紧张的问:“怎么样?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此时众人才恍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原来皇上是使了一招苦肉计,原来他在赌娘娘的心,果然娘娘还是心疼皇上的,大家笑了起来。
只有南宫月的脸色苍白如纸,奋受打击的倒退两步,为什么这男人如此有心计,看柳儿这么紧张他,他的心里好痛,周身无力,是什么东西抽干了他的血液,剥夺了他的呼吸,他好难受啊,这样的结局是他本该想到的,可是他的心还是好痛好痛啊,怎么办,有没有人可以帮助他止去这痛苦,这时候,他倒愿意失忆的人是他,那么就不会记得这一切了,身形一移,闪身奔疾而去。
柳柳回过神来,望着那远去的身影,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他的陪伴,欢笑声不断,他总是温柔的陪在她的身边,她今天的动作是不是伤了他的心了,当下心里难受,站起身来叫了一声:“南宫?”
凤邪一看柳柳的动作,心内陡的一沉,飞快的轻哼一声:“好痛。”
这轻语,果然引回了柳柳的视线,紧张的蹲下身子,检查他的身上有没有伤势:“你有没有什么事?”
凤邪立刻伸手抓住她的手,一双瞳孔承载着深不可测的柔情温意,浓浓的罩着她:“柳儿,现在你明白了吗?你是心疼我的,这样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柳柳一听凤邪的话,想到他先前出神入化的武功,却偏偏在最后的一击受伤了,当下便明白他使了苦肉计,不由得恼怒起来,一甩手推开他:“你,太过伤了,可以好好说,为什么使这种伤人的手段。”柳柳反身奔回竹屋,既心疼南宫,又心疼外面这个男人的自残,真是愁肠百结。
凤邪一伸手抹去唇角的血液,志得意满的笑起来,南宫月总算被他撵走了,至于柳儿,他会慢慢的让她想起以前的种种事情的。
白涵和日影等三个人围了过去,关切的询问起来:“主子,你没事吧。”
“没事。”凤邪张扬的摇头,头上的炒丝在风中飘荡起来,整个人飘逸的就像那林中的散仙,使人在一瞬那恍惚不已。
凤邪拨开面前的三人走到一直闷然无声的云姑面前,只见云姑头脚轻颤,好似脑抽风似的,几个人不解的望着她,凤邪冷扫了她一眼,才懒得理她的古怪动作,沉声的开口:“南宫月走了,他走就说是他弃权了,所以今儿个就是我胜了。”
云姑的脑子里完全没有了别的思维,只呆呆的仰望着凤邪,好久才听到她几不可闻的声音:“你的功是谁教的?”
凤邪挑眉,凤眸染起不悦:“我师父莫海。”凤邪一想到师傅,眼眸便深沉下去,他身上的内力全是师傅传给他们,师傅在离宫前把身上一甲子的功力全部传给了他,所以他的内力才会如此的深厚,师傅只有一个要求,将来做事一定要多为百姓想想,他说,这功夫放在他身上只是一种小义,但是放在凤邪的身上,却是一种大义,可以保全住他,保全住他,就是保全住了天下百姓,每回一想到这个,便使得他奋笔疾书,更加的努旭打理江山,有多少人企盼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师傅宁愿一个人生活在岳阳城,默默的注视着他的一切。
“莫海,你说你师傅是莫海。”云姑激动的一跃而起,一双手激动的抓住凤邪的衣服,眼里竟然浮起了湍湿之气,这么多年她一直在为当年的事忏悔,可那不是她的错,她根本没有动手杀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自杀的,而她该死的成了替罪羔羊,想到那个女人的恶毒,她就十分的愤怒,那个女人说,只要她死了,师兄就会永远记得她,永远不会娶她这个师妹的,因为那个女人在最后一刻发现大师兄喜欢的竟是她这个师妹,所以她不甘心,因为不甘心所以恨她,宁愿死也要让大师兄记住她,而她成了罪人,天下谁人不知道她云姑杀了大师兄的新娘,可是她只不过去看看这个女人究竟长得有多美而已,却该死的背负了一生的罪孽。
“是,我师傅叫莫海老人。”
凤邪点头,不太理解这女人激动的啥子,不过对上她一张美丽的脸庞,脑海忽然闪过一抹意念,难道她是师傅的师妹云琴,不会这么巧吧,无涯子前辈是师傅的师弟,云姑是师傅的师妹,他曾经听师傅讲过一次他们之间的事情,好像师傅为了成全师弟,所以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可是师妹却杀了那个女人,而他觉得愧疚,所以远离了他们身边。
“你是云琴,我师傅的小师妹?”凤邪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如果这女人真的是云琴,那么他和柳儿的事情便好说多了,凤邪的一双黑眸定定的盯着云姑的脸,果然那个女人的眼里闪过泪花,泪水滑下来,她的手轻颤起来。
“原来他还记得我,提过我吗?我一直在找他,为当年的事向他道理,其实那个女人不是我杀的。”云姑站起来蹲下身子,脸埋在手心里,伤心的哭起来,肩膀耸动起来,一直躲在屋子里的柳柳听到云姑的哭声,飞快的跑出来,伸出手扶起云姑,心疼的问。
“云姑,你怎么了?伤心成这样?”
云姑一听到柳柳关切的问话,越发的伤心,哭着扑到柳柳的怀里,好半天不言语,只有哭泣,众人有些讶然,这老妖婆也有如此伤心的时候,一时间林子里只闻这女人伤心欲绝的哭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云姑哭了好长的时候,才止住了哭声,睁着红红的眼睛望着身侧的几个人,不好意思的开口。
“我是太激动了,因为我找了他很多年,最后绝望了才上的雪秀峰,没想到现在竟然听到他的消息了。”
凤邪一听这女人竟真的是师傅的师妹,既然如此,自己当然不能再口出诳言了,恭敬的开口:“原来是云前辈,请恕晚辈这几日失礼了。”
“算了。”云姑放开柳柳的身子,坐到竹桌前,示意凤邪和白涵他们坐下来,柳柳给他们彻了茶水,在另一边坐下来,望着云姑。
“你师傅现在好吗?你在哪里?”云姑感觉到自己的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尤其是心力已经憔悴了,她已经感觉到大限将至了,只求能在临死前见师兄一面,告诉他当年那个女人不是她杀的,是她自杀的。
凤邪沉默了一下,其实师傅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在哪里,但自从他登基以后有查过他的下落,知道他现在一个人生活在岳阳城,生活得还可以,不至于太难过,本来想把他接进宫的,但想起当日她嘱咐他的话,以后不必去看他,只要他做一个好皇帝,他就安心了。
“他现在在岳阳城内,生活很清苦,本来有想接他进宫的,但是他当日离宫之时曾嘱咐过我不必惊扰他,所以便没去打扰他老人家。”
凤凰的眸光柔和万分,他一直谨记着师傅的教诲,一丝一毫也不敢忘,虽然五年的时间里失去了柳儿,那样难挨的日子,他仍然力图努力治理国家,若非有当初自己答应师傅的话,只怕他也未必撑得过去。
“岳阳。”云姑低喃一声,原来他生活的地方离雪秀峰并不远,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也找不到他呢,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云姑怀念的笑着,少年时候的他们,那般的快乐,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很疼爱她,谁知道二师兄会喜欢自己,自己喜欢的是大师兄,而大师兄喜欢的是别人,一切都在兜兜转转,一切又要回到起点了吗?她也快不行了,也许她活着就是为了见他最后一面。
“你说有,难道你真的是皇上?”云姑这时候才重视起凤邪的话,在看到他点头的同时,慌忙的站了起来:“云姑该死,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呢,没想到皇上会亲自上雪秀峰来。”云姑幽幽的开口,她可以看出凤邪深爱着旁边的这个女人,其实她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才随口叫她叶奴的,想让她陪伴自己最后的光阴,因为她的大限快到了,但现在知道师兄的消息,她会撑着见他一面的。
“云前辈别见外了,既然是师傅的师妹,有就是晚辈。”凤邪示意云姑坐下来。
云姑照旧坐下来,并不会因为面对的是皇上就过份的害怕,本就是江湖儿女,也不计较小节,她掉头望向一边的柳柳:“难道叶奴真的是皇后吗?”
那她可就是罪过了,掳了一个皇后给她烧饭,不过却从这其中看出皇上是真爱她的,叶奴愿意为了这个男人放弃掉自己的记忆,也说明她是深爱着他的,两个深爱着的人,她应该成全他们。
“是,她是皇后娘娘。”不等凤邪开口,一旁的白涵抱拳出声,云姑一听又想起身,柳柳赶紧拉着她的身子,柳柳赶紧拉着她的身子,笑言:“好了,别站起来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是啊,最重要的是你要让皇后娘娘恢复记忆啊。”日影站在凤邪的身后认真的接口,过去的就过去了,只要娘娘恢复记忆,就原谅这个老太婆了,看她也蛮可怜的,原来有一段伤心事。
云姑一怔,随即笑了,脸庞淡然超脱。
“其实娘娘的失忆,并不需要解药,当日我给她下的药并不重,只要满两个月,自然就恢复记忆了。”
云姑的话一落,凤邪松了一口气,他俊美的脸上总算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如阳光般耀眼,一双黑瞳晶亮得好似上等的宝石,定定的眷恋的望着一侧的柳儿。
柳柳面上一要,无限动人,原来她真的是他的皇后,难怪会心疼他呢,自己真的是为了帮他拿解药才失去记忆的吗?那么只能对不起南宫了,原来他喜欢自己。
“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珍惜彼此的缘份,世上太多有缘无份的人,即便是爱上了,到头来也是一场空。”云姑感概的叹息,抬头望天,天是湛蓝湛蓝的,一缕浮云轻荡,曾几何时,她以为她会幸福的和心爱的人相守一生,可是一辈子空嗟叹,唇角浮起凄凉的笑,爱有时候真的好伤人。
“是。”凤邪点头,霸道的伸出手拉过柳儿的素白小手,紧紧的握着,不过到哪一天,他都不会放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永生不变。
云姑见他们两个人温柔缱绻的望着对方,她也不当那个无趣的人了,起身走回竹屋内,屋外的白涵和日影他们也退避到林子边去,只留下凤邪和柳柳两个人。
“原来我真的皇。”柳柳的话里有些惊奇,这失忆的日子是她的一番收获呢,一点杂念都没有,纯粹而开心。
“是,永远都是,还有我们的儿子幕星,一直在等着我们。”凤邪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深深的吁唆,感受着她的体温,心便暖了起来,这些日子来的阴骜一扫而过,一切都明媚起来,只要有他,他便有力量对付十三鹰和那些背后的恶人了,还有凤罗,相信他们很快便会有动作了。
柳柳明艳的小脸蛋上染上了笑意,虽然仍记不清自己是谁,可是看着他挚着的为她付出,她的心里竟然满满的感动,先前在窗下看着他受伤,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了,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在乎他,想必真的是他们所说的那个皇后吧。
两个人正在细声细语的说着话儿,云姑竟然拎着包袱从竹屋掀帘走出来,直直的走到凤邪和柳柳的面前,一甩手里的包袱坐下来,柳柳被吓了一跳,掉头惊奇的望着她。
“云姑,你这是去哪啊?”
云姑没说话,从包袱拿出一本剑谱,还有一把宝剑,剑鞘上雕着一对鸳鸯戏水的图案,在剑柄两边各镶嵌着一颗猫儿绿的宝石,挂着一串儿锦条,光是看外面就知道价值不凡,可是那剑却暗藏玄机,云姑手一抖,宝剑出鞘,里面竟然是两把宝剑,双剑合鞘,宝剑光华灼灼,耀人眼目,云姑无比深情的望了一眼,轻声的叹息。
“当年师傅让我们每人挑一件礼物,我选了这把鸳鸯宝剑,和鸳鸯剑法,因为心里有爱,便想着和心爱的人练一套鸳鸯生死剑,谁知道至死这剑也没有派上用场,现在留在我的手里也没什么用处了,叶奴,谢谢你这些日子的陪伴,我把它们送给你了。”
“云姑。”柳柳觉得今晚的云姑格外的伤感,是因为要见到心上人的原因吗?
“我没事。”云姑把宝剑合壁放进剑鞘,摆放到柳柳的面前,认真的望着凤邪和柳柳:“她还有十多天便会恢复记忆,你们在山中把这套鸳鸯剑法练好吧,这剑法只要夫妻双双都有为彼此牺牲的决心,那么他的威力杀气可以以一挡百甚至挡千的。”
云姑就完站起身来,柳柳放开凤邪的手拉住她。
“云姑,你要去岳阳城吗?”
“是,我要去见他,只求为当年的事澄清,因为我也许没有多少日子,叶奴,你既然找到了幸福,这个男人如此爱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要幸福,知道吗?不是所有的爱都会有结局的,在茫茫人海里,有多少人Сhā身而过,一千人相遇,一百人相爱,有缘的也许只有一人,所以一定要珍惜。”
“云姑。”柳柳的声音哽咽了,她的喉间酸涩涩的,云姑这是干什么,都快要把她惹哭了,可是不待她再有动作,云姑优玡的一甩包袱,头也不回的踏着落暮的晨辉,潇洒的走入密林子。
柳柳呆望着她的背影,从来没有发现,那背影竟然带着一抹绝决的美,抬头泪眼婆娑的望着凤邪:“为什么世上有情人不能相守到老呢?”
“嗯,是啊。”凤邪难得感情的点头,因为爱要真心付出,不计较得失,要信任要相爱,如果有一丁点的痒忌,也许就不是爱了,如果当日师傅和云姑说清楚一切,也许就没有这后来的愁苦了,其实师傅也爱着他的师妹,只是为了成全二师叔,而伤害了云姑,因为他的自以为是,云姑一生未嫁,而二师叔因为心里有指望,也一生未娶。
“我们别想他们了,上一辈子的事情我们无法理解,柳儿,你来看,这宝剑真的是件宝器呢!”凤邪拨出剑来,那光华刺得人睁不开眼,一股沁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隐透的霸气,说不定此剑对于他们大有眻处。
“明日开始我们来练剑吧,等你恢复记忆,我们再下山回京,好吗?”
夜色下,他的磁性的声音温润厚泽,带着男性独有的气息,少了先前见到的一份霸气,却多了懦雅之气。
“好。”柳柳点头。”
夜色下,星辰密布,弯月轻钩,银辉洒落在整座郁葱的山林子里,凤邪伸出五指如扣般的紧握着她的手,笑如春风扫过,好似荡起一湖的涟漪。
“走,我们去散步。”
“好。”两个人踏着月光,漫步在林间,即使没有了以前的记忆,还是全然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真的相信他不会伤害她的。
风吹过,整个林子荡起了沙沙的响起,枝叶像云海一样的摇曳着,月下,他就是那踏尘而来的英雄,为了拯救他的仙子而来,她就是他遗落红尘的仙子,一生被捧在手心,即便漏沙如雨,时光飞梭,也带不走他们美好的记忆。
接下来的时候,白涵和日影他们没有出现,其实他们只是隐身在暗处保护着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上和皇后娘娘开始习鸳鸯剑法,没想到那剑法深奥无比,不过对于凤邪自然不是难事,但是却带给他极大的震撼,因为两个人心中有爱,所以习得很快,时间不长便掌握了要领。
日出,林间挥剑起舞,翩翩的身影就好似一双双飞彩蝶,深情眷恋,温柔缱绻。
夜间,漫步在林间,湖边的石径之间,雪秀峰上到处是他们的足迹,欢歌笑舞,这几日的时间给予他们的是纯粹的美好的回忆。
一眨眼十多天过去了,这是最后一夜了,他们不舍的穿过林间的小路,听风听竹声,那声音悦耳得像一首轻歌,在耳边轻荡,凤邪执着她的手,他的手总是那么冷,但现在执着她的手,暖意便从指尖一直滑落到心里。
“柳儿,明日,你就恢复记忆了,我们该回宫了。”
“是啊,这十多天的日子好开心啊,恍如一梦。”柳柳无比怀念的开口,现在只要一想到他,便会想到这些让人心动的日子,他们一起漫步林间,翩蝶双剑,一起欢声笑舞,时间从指尖悄悄的流过,滑落到彼此的心间。
“以后我永远不分开了,永远,直到我们化骨为土,即便做一捧轻沙,也要堆砌在一起,好吗?”
月色下,他的眸光炽热的紧盯着她,那样灼灼缠绵,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行于礼止于水,可是今晚他的心澎湃起来,手指烧烫着,轻轻的抚上她的脸,月光穿过枝叶的缝隙,斜映在她的脸上,隐暗不定,却看到她亮如星辰的眸子里闪着温柔的光泽,那么全然放心的把自己交付给他,他的心头一荡,情潮如口的漫延开来,头缓缓的俯下来,吻住那菱形的唇瓣,带着花香的清嫩之气,还有一丝微微的轻颤,因为失去了记忆,从前是一张纸,他小心的慢慢的吻着她,温柔得如一汪水波,使得她慢慢的融进去,手伸出穿过他的发间,带给他的是轻颤,身子都颤动起来。
“柳儿,柳儿。”
他轻呼,加深唇齿的撕缠,整个身子都热起来,一双修长有魔力的手轻轻的滑落到她的锁骨处,慢慢的俯身,印下一吻,引起她一阵轻颤,他再也控制不住心潮的激动,回身一扬手,身上的长袍退去,细心的俯身在地上铺好,动作那般细致,小心翼翼,好似生怕弄伤了她,使得她一动不动的痴痴呆看着这一切,这男人如此的伟岸出色,却独独钟情于她,老天对她是何其厚待啊。
“柳儿,就让我们在这里留点回忆吧,我答应了幕星要给他生个弟弟或妹妹,可行?”他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她的脸颊烧烫起来,唇畔浮起一抹娇柔无力的笑,他狂放的大笑,肆意而喜悦,大手一伸把她拉回怀抱中,细心的平放到刚才铺好的袍子上,有人说袭渎帝皇的衣服就是伤了皇上的龙颜,要她说,对于深爱的男人,帝皇的袍子只是她香体下的一缕护衣,以防那嫩草划伤了她的肌肤。
她轻吟的低声,他高大的身躯罩了上来,密不透风的掩盖着她,即便是天上的月,林中的风,还有那些躲在暗处的小动物,谁也不能偷袭了她的香体,她的一切都只是他的,狂霸的禁固在怀中,是柔情缱绻,是深情缠绵,夜色旋旎,风中荡起了轻吟热情的声音,令小鸟儿小雀儿们羞红了脸的狂荡,风在轻唱,云在翩舞,他们做着缠绵的事。
不知是因为禁欲太久,还是因为爱得太深,他的心中是那般的渴求,无休止的缠绕着她,只有这一刻才是真实的,他的心被充满了,紧搂着她不放松,只到她累得再也受不了,沉沉的睡过去,他才满足的像一只偷了腥的野猫,轻卧在她的身侧,用自己的一件白色的中衣盖着她的身子,夜风很凉,怕她受不了,所以宁愿自己光着上身,只着一件褒裤,心却是暖暖的,就像三月的春光铺天盖地的洒在身上,满满的暖意,一点也不觉得冷。
一夜到天明,他一点都没有睡,斜卧着看她的睡颜,不想错过她第一眼睁开时的样子,是什么执着了一个帝皇的心?
早晨的山林是热闹的,阳光穿透缝隙洒落在林子里,动物们在林中穿行,鸟雀在半空中啾啾的呜叫,悦耳动听。
柳柳翻了一下身伸出手摸到一个硬硬的身体,不由得奇怪的睁开眼,第一脉便望进一双幽黑疼宠的眼眸,那眼眸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她,带着微微的赤红,笑意染尽他的眉间。
“凤邪,凤邪,你没事了。”她笑起来,似乎忘记了昨晚的事,急切的起身,拉过他的身子上下的打量着,身上的中衣滑去,露出她白晰如雪的肌肤,凉风刺激到她,她低下头,啊的叫了一声,猛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还有前天,大前天,一直到这一阵子发生的事情,原来她真的失忆了,不由得笑起来,失去记忆的这些日子好开心啊,他来找她了。
“柳儿,欢迎你回来。”他颠倒众生的笑起来,俊眉如诗,美目如画,唇角是诱人的笑意,身子微倾,捡起她的衣服,细心的帮她穿起来,柳柳立刻羞涩的伸出手阻止他的动静。
“好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别,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融为一体,血肉相融。”他笑着拉起她,穿好她的衣服,满意的低头,他的柳儿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他们要回宫了,幕星还在宫里等他们呢,而且他要送他一份礼物,相信经过昨晚,柳儿的肚子里一定有一个小宝宝了,他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你笑什么?好贼虽。”柳柳推了他一下,恢复记忆后,因为确定了他对自己的爱,她并没有如先前般隔人与千里之外。
“不告诉你。”凤邪捏了一下她的俏鼻子,捡起地上的中衣穿起来,把袍子拾起来,搭在手弯,牵着她的手:“走吧,我们盥洗一下,换好衣服一下山回宫去了。”
“好。”柳柳点头,她想儿子了,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一个冬季过了,幕星长大了一岁,他该六岁了,柳柳笑着跟着凤邪的身后走回竹屋去。
天空一片辉洁,云淡风清。
等到两个人盥洗干净走出屋子,白涵和日影等都出现了,恭敬的望着凤邪和柳柳,抱拳恭声的开口:“皇上,皇后娘娘,下山了。”
“好,下山回宫去吧。”凤邪张扬肆狂的沉声,拉着柳柳的手往远方而去,柳柳回身遥望那渐行渐远的小木屋,不舍眷念,虽然她失忆了,可是在这竹林中却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因为失忆,她把凤邪的心看得更真切了,这些日子来,他们之间发生的美好的事,代替了从前不愉快的记忆,她的心中有了很多美好的记忆,因为失忆,反而把这些记得更清晰。
“是,皇上。”一行人很快下了雪秀峰,山下马车候着,十几个侍卫候在那里,还多了几个人,柳柳的手下,黛眉和疯怪五郎君等人,大家一看到主子和皇上都很高兴,恭敬的行了礼,柳柳走到黛眉身边去。
“怎么样,还好吗?”
“好,只要主子没事就成。”黛眉哽咽着点头,他们算准了皇上一定会到雪秀峰来接娘娘,所以他们几个人商议过后没有回逍遥岛去,又转了回来,皇上果然来接主子了,而且最让人高兴的事是,主子崦然恢复记忆了,这真是太好了。
“嗯,我们一起回京城吧。”柳柳清冷的点头,回身走到凤邪的身边,只见十几个侍卫为首的一人,正低垂着头脸色沉重的望着地面,而其他人的脸色也有些冷森,凤邪的俊脸上染起雷霆的狂暴。
“怎么了?”柳柳奇怪的开口,小脸蛋陡的沉了下来,难道是宫里出事了,当下心口一紧,生怕儿子有什么事,凤邪一伸手扶住她:“铁血十三鹰剩下的几个人动手了,不过那背后的家伙果然够强大,竟然霸占了岳阳城。”
“什么?岳阳被他们夺了去。”柳柳的脸色陡的沉下来,不知觉的周身染上了冷气,眉间是嗜血的戾气和杀机:“这些可恶的东西,竟然夺了岳阳,他们要岳阳干什么?”
“不知道,丞相柳霆已经带领了五万精兵前往岳阳,飞鸽传书报于朕。”眼下对于夺下岳阳的那些人还搞不透他们想干什么,但愿他们不要为难那些百姓才好,凤邪的周身狂怒盛寒,只在眼底染上一抹温柔,掉头沉声开口。
“现在我们立刻去岳阳,岳阳离这里有多远。”凤邪望向白涵,以白涵的满腹经论,应该知道雪秀峰离岳阳有多远。
“禀皇上,岳阳离此天大概有八百多里,快马加鞭,两天后可到。”白涵对于这些方位图还是了如指掌,立刻禀报于皇上,看来要有一场恶战了:“不过如果抄近路而行,只要一天便可到达。”
“一天?近路?”柳柳皱眉,眉间闪过阴骜杀气,唇角微勾,十三鹰背后的人绝对是一个阴险聪明的家伙,那么他难道不会想到吗?只怕对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了如指掌的,他之所以夺岳阳,只怕也是因为知道他们在雪秀峰上。
“这近路有没有什么险障?”掉头望向白涵,如果有险峻的地势,势必成为敌人的守关口,他们一定会在那里设下埋伏,到时候他们就Сhā翅难逃了。
“有一处谷口,两边都是陕谷,只有一条羊肠小箠,只要有五百精兵守在那里,我们必死无疑。”白涵沉声开口,这条近道确实有些危险,听到娘娘这一问,他们确实不能走那条道,还是走远路吧。
“还是走官道吧,那条道想想很危险。”白涵建议,凤邪的细眉紧皱起来,一双狭长的凤眸眯起,幽深凌寒深不可测,缓慢一字一顿的开口:“我们就走那里,这一次不是他们要除掉朕,而是朕要除掉他们,一个一个的来,如果不除掉这些人,他们永远存在着,我们便不得安宁,既然那里地势有优点,想必那些人不会派多少人守在那里,其他人一定在岳阳城内,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从陕谷之上穿行,一路行走在山谷之下引诱他们,来个将计就计,一网打尽这帮人。”
凤邪的话完,掉头望向柳柳,柳柳沉思片刻,觉得凤邪的方法不错,立刻点头:“嗯,这主意不错,眼下我们有二十多个人,武功都不凡,只挑选四个人走在下面,分两批行走,让那些人犹豫不决,其他人穿行在陕谷之上。”
“好。”大家同声协力的应声。
柳柳扫视了一眼,挑选了四个武功最弱的侍卫,分两批过谷径,其他人因为武功高深,可以越过悬崖峭壁,找到那些隐身家伙的位置,把他们给一网打尽了。
“现在分头行动吧。”凤邪沉声,一挥手吩咐下去,大家跃身上了马,一拉翩绳,策马狂奔而去,柳柳回身正准备上马,却被凤邪拦腰给抱住了,不容她抗议,一拉她的身子提到他的马背上,用白色的披风裹着她,两个人共骑一片马匹,柳柳不由面色潮红起来。
“凤邪,我要自己骑马。”她的话完全没了之前的冷洌,倒带着几分娇羞,凤邪霸道的沉声:“不行,你刚刚恢复记忆,朕怕你再把朕忘了,所以一丝一毫的不想和你分开。”
柳柳嘟起嘴,什么都不说,白涵和日影月影含笑望过来,她赶紧把脸垂下来,凤邪搂着她,一拉僵绳,扬鞭而去。
一行人行至中午的时候,便到了那个四面环山,只有一条谷径,两边悬崖峭壁的险峰。
山高险峻,绝壁如削。
众人看得咋舌,不过人已经到山下,也没有胆怯害怕的道理,凤邪一挥手示意大家弃马纵身借着碎石攀上崖顶,顺着崖顶往前行进,另有两批人从山下经过。
依计行事,好在都是身手不凡的人,很快攀上峰顶,大家弯腰飞快的行驶在峰顶上,只见山下的人已经快穿过谷径了,上面竟然还没有动静,看来是难以置信,就然只有两个人过去,想等等看,好久才看到后面又出来两个人,不紧不慢的往前行走。
凤邪和柳柳相视一眼,他们就不信这些家伙会没有动静,能忍得住,而且山上距离谷径太远,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是什么人,只怕他们一个都不愿意放过。
果然,眼看着下面的人要越过谷径了,那些人再也忍不住了,许多脑袋冒了出来,飞快的动手推崖边的大石头,凤邪一眼望去,那崖顶上足有一百多号人,两边大概有三百多人,心里便有了底,身形凌空一展,飞跃而出,喝声起。
“上。”手下的人同时出动,一个个身形跃至半空长剑如山水的游龙扫了过去。
那些人显然有些慌乱,做梦也没想到背部受制,手忙脚乱中有好几个人竟然跌下了悬崖,凤邪和柳柳冷笑一声,疾驶出去,电光火石间,一个骂衣黑袍的男子迎身击上来,双双气体撞击得后退一步,柳柳不禁细看过去,很显然这个人就是这群人的头目,而且他身着深色的袍子,连脸都看不真切,他一定就是十三鹰中那剩下的六鹰之首。
“你是十三鹰之首?”
柳柳沉声开口追问,但那个人却不答话,眼神避开她的视线,径直望向挺立她身侧的凤邪,那眼眸中是一片强烈的错综复杂的恨意,手里的长剑陡的弹过地上的大石头,海涛一样汹涌的波光扫过来,凤邪一伸手拉着柳柳跃让开来,他们身后的石壁发出一声巨响,炸得到处是碎屑,柳柳心叹,没想到这个人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可他的功夫总觉得有些熟人。
他是谁呢?
凤邪眼看着柳柳退到安全的地方,当下心中怒意顿气,一扬手内力凝出波光球,气体浑厚在的空中旋转,越转越快,一扬手光球击向对面的黑袍男子,那蒙脸的男子知道这光球的力量,哪里敢强行接着,身形一让,闪了开来,他身后的手下全被炸成了碎屑,四分五散,空气中有浓郁的血腥味,剩下的那些人显然被如此强霸的功力惊吓住了,纷纷往后退,只听到那为首的男子一声冷喝:“不准退,给我上。”
可是此时他的话显然起不了作用,那些人被吓住了,只觉得保命要紧,仍然往后退去,可是不等他们往后退去,凤邪的手下已经如影附随的跟上了那些人,只见崖顶之上,刀光剑影,不时听到绝望的叫声响起,一片杀气,那男子只能敌凤邪一人已有些力不从心了,已无暇顾及其他人了。
柳柳一直未动手,因为凤邪和白涵动手就行了,她看过了,这里面有除了为首的男子和另外几个黑衣人,其他人都不足一提,那几个黑衣人显然就是剩下的六个鹰,武功都不弱,一时之间和白涵他们倒未见真章,但也讨不了好。
柳柳只站在一边看着,越看越觉那为首的黑衣人像极了一个人,南宫月?心下大骇,显得难以置信,虽然她怀疑过,可是怀疑和真实所见是一回事,而且她又和南宫在雪秀峰上处了那么长的时候,他在她心里就像一个慈爱的哥哥,她无论如何想不透,为何南宫月会成为十三鹰之首的血鹰?
“南宫月?没想到竟然是你。”
柳柳身形一跃,落到凤邪的身边,紧盯着对面的南宫月,南宫月听到柳柳失望难过的声音,手里的长剑咚的一声跌落到地上,而凤邪显然也受了惊,身形陡的后退两步,直到南宫月手里的长剑跌落,他才肯定柳儿的话,十三鹰之首的血鹰竟然是南宫月,他的脸色陡的青紫不一,难看异常,狂怒染尽眉梢,冷冷的望着他。
“南宫月,竟然真的是你,以往虽然你的所做所为很过份,但朕从来没有后悔过当日把你送到无量山去,但今日朕很后悔当日的举动,你竟然烂杀无辜,那些只是手无传鸡之力的人,你们怎么能随意的生杀主宰别人呢?”
凤邪的话音一落,柳柳的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南宫,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你为什么会变成十三鹰之首的血鹰呢?还拼了命的要杀凤邪,你和他有什么血海深仇啊?”
对面的黑袍男子正是南宫月,一听到柳柳的话,知道他们已认出他来,眸光阴森森的盯着凤邪,那眸子充满了血丝,好似十八层地狱冒出来的戾气,冷冷的狼厉的开口。
“凤邪,你们凤家做的孽事太多了,当日竟然杀了我的父皇和母后,灭了前朝,你的父皇只不过是一个强盗,你竟然以恩惠的嘴脸对我说话,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恶心。”南宫月毁天灭地的话一响起,凤邪和柳柳同时一怔,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崖顶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只有远处传来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的高。
柳柳最先反应过来,心里是难以置信,脸色沉凝成一片冰色:“你说你是前朝的太子吗?这怎么可能,是谁和你说的,你怎么可能是前朝的太子,前朝皇上根本不能生养,你怎么会是前朝的太子?”
柳柳的话音一落,南宫月睁大眼紧盯着柳柳,就像看一个怪物似的望着她,她竟然说前朝没有太子,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义父会骗他,这不太可能吧,再骗也不可能骗他说是前朝的太子啊。
“是谁告诉你是前朝太子的,那个人一定别有用心,前朝没有太子,因为那个皇上不能生养。”柳柳急切的开口,她不希望南宫月被人利用,还有花无幽,为什么会出现两个前朝的太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前朝的太子,那么我是谁?我是谁?”南宫月仰头大笑,绝望的笑声回荡在山谷间,从小他就渴求有家人的疼爱,结果义父一出现竟然说他是前朝的太子,可现在却有人说前朝的皇帝没有儿子,那么他是谁呢?
凤邪回身望着柳柳,他听说过柳儿还有一位双胞胎的兄长,南宫月会是柳儿的双胞胎哥哥吗?
柳柳看他伤心绝望的神情,心里忽然很难过,如果那个人说他是前朝的太子,那么他有没有可能是她的哥哥苏琉风,可是为什么他身上既没有玉佩,手襞上也没有梅花印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你真的是前朝的太子,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是谁?”柳柳的眸光暗了下来,幽幽的声音响起来,南宫月看得心头一紧,可是看着她身后的凤邪,他的心忽然颖怒起来,张扬的挥手:“我不信,我不会放过凤邪的。”
他的话音落,身后走过来两个负伤的黑衣人,飞快的开口:“老大,我们快走吧,人都死了。”南宫月呆了一下,显然他过于震惊了,忘了该做的事,当下回身领着两个黑衣人往一边的幽径散去,白涵正准备领着人追下去,柳柳一举手,脸色凝重的开口。
“别追了,他很可能就是我的哥哥苏琉风,当日姑姑就说他的容貌长得很像苏家的人,我在想,他的手臂上是不是有梅花印记,但是被米蜡之类的东西封住了。”
“什么?”白涵他们当下不敢再多言,如果南宫月正是娘娘的亲生兄长,他们过去杀了他,不是找死吗?何况他们也杀不了他啊。
笑笑只想安静的写文,如果有让大家闹矛盾的言词,以涕一律删除,另外对燕儿说,昨天的那个留言,笑没看见,在此道歉一下,谢谢大家了。
第一百二十六血色岳阳 1
凤邪走到柳柳的身边,关切的望着她,眼里是深沉的包容:“柳儿,南宫真的有可能是你哥哥吗?”
如果真的是,那是她欠他们苏家的,所以即便南宫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凤邪也会原谅他的,而且如果他真的是柳儿的兄长,就会放开这一切了。
“直觉上,他是我哥哥苏琉风,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可是这其中不知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的手臂上没有梅花印记,而且那日蚀玉佩为什么会在另一个人的手里。”柳柳困惑的低喃,如果手臂上有梅花印记,当日在逍遥岛上,她便认了他,而不是等到现在了。
“好了,别想了,”凤邪看她困惑忙拉了她往前面走去,示意她别想太多了,回身命令日影和月影:“查一下死了多少人?”
“是,主子,早就查好了,一共有三百多个人被杀了,只有南宫月和另外两个黑衣人逃走了,这么算来,应该是十三鹰还剩下三个人,日影恭敬的禀报。
凤邪满意的点头,这一场伏击战打得还可以,挥手命令大家:“好,全部回身上马,即刻赶赴岳阳。”
“是,”众人抱拳领命,回身下了谷峰,上马往岳阳而去。
夕阳的余晖像血一样染红了这座高城,城头之上不时有抗着长矛的家伙来回的晃动,再无一点的动静。
离岳阳城二十里外,扎许多的营帐,其中最大的一个主帐营里端坐着很多脸色沉凝的人,为首的男子身着银色的盔甲,一张俊朗的脸被映衬得刚毅坚挺,轮廓越发的鲜明,唇角浮起冷魅的严肃,望着分坐在两边的副将和主事。
“说吧,现在岳阳是什么情况?”
坐在最上首的副将马上抱拳起身回禀:“禀丞相大人,岳阳被那帮人控制了,他们有两万人马阻守在岳阳城内,我们倒不是怕他们,可是那些人完全不顾老百姓,如果我们一靠近城池,他们就杀害老百姓,把人头挂在城旗上示威,那样子好像让全城百姓都死过去一样。”
柳霆的脸色难看,一言不发的坐在上首,此次他带了五万精兵过来,又从另一座城池中调来了两万后备军,一共七万人马,本来打仗是没有问题的,可眼下难解决的是根本无法靠近岳阳城,只要一有兵马靠近岳阳城,那些人就杀害百姓泄恨,所以他们根本没法前去交战,这才是最可恨的,柳霆一想到这个,愤怒的一锤指挥桌,唬得营帐之内的守将们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手下,恭敬的禀报:“丞相,有人求见。”
“嗯,”柳霆沉眉,眼睛已经瞄到那个手下身后转出几个人来,日影和月影,一看到这两个人的身影就知道皇上来了,慌忙走下军桌,恭敬的开口:“臣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没想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竟然亲自来岳阳了,看来这地皇帝后是真心实意的关切着这些子民,而且听说皇后娘娘睿智不凡,做了许多不凡又大胆的举措,此次皇后娘娘和皇上亲自前来岳阳,但愿所有的事情迎刃而解。
凤邪冷硬的生硬响起:“都起来吧,”说完领着柳柳坐到主帅的位置坐下,其他人依次而坐,刘婷坐在左手的位置,抬首望向侧坐在皇上身边的柳柳,目光中是一抹担忧,柳柳看他的眼神,莞尔一笑:“我没事。哥哥。”
柳霆一听她说话,原来娘娘恢复记忆了,真是太好了。
“现在岳阳城内有什么情况?”凤邪掉头望向两边的军将,声音沉闷而杀戾,眉不自觉地染起了狂怒,这十三鹰背后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狂妄,他究竟想干什么,控制了岳阳城,如果他们围阻在城外一个月,城内必然断粮,难道他们不在意吗?
“禀皇上,什么情况也探测不到,那些人防守的十分的严密,谁也不了解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只知道有两个为首的人领着二万精兵出其不意的抢夺了府衙,把所有的官员都控制住了,兵将被杀伤了无数,剩下的大概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个说话的人本来就是岳阳城的主事,因为出外运粮草,而没有留守在城中。
“两个为首的人,谁?”凤邪的脸色有些难看,难道是凤罗,凤罗和南宫玉勾搭在一起去了。
“不知道,”那主事退下去,对于那些神秘的人几乎一无所知,他们派出探子根本进不了岳阳城,只要一现身就会被那些人杀了,这足可以说明那些人不但阴险而十分精明,算准了他们会进城查探,所以在主要的关口加强了防守,这使得别人进不了城。
柳柳来回扫了大帐内的众人,冷冷的开口:“其中一个人肯定是要抢下岳阳呢?”
柳柳一时想不透这个问题,因为他们死守着一座城池,粮草不得进城,根本不可能再有机会攻下别的城池,而且这一切相信那些人一定也知道,却仍然这么干,难道,柳柳眸中犀利的暗芒一闪,不禁脱口而出。
“难道他们想让岳阳变成一座死城,以岳阳百姓为祭品。”
此言一出,大帐内的人全都惊呆看,这岳阳的百姓可有数十万人,这些人的心难道是魔鬼不成,再怎么样也不能以这么多人没能够作为祭品啊,他们究竟和天凤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柳霆听了柳柳的话,沉思,还真有这种可能,要不然无法理解他们这一举动,究竟有什么意义,脸色不禁难看异常起来。
“看来娘娘所言极是。”
凤邪此时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一张俊逸的脸闪过狠厉,扫视向一边的柳霆,阴森森的开口:“无论如何也要派人潜进岳阳城去了解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不了解情况,我们怎么好对付那些人?”
第一百二十六血色岳阳 2
“是,臣遵旨。”柳霆站了起来领命。
一直坐在皇上身边的柳柳举起手示意哥哥坐下来,沉凝着脸色开口:“至于岳阳城的情况,今天晚上我们会拿到消息的,”柳柳说完朝外面叫了一声:“黛眉。”
黛眉从外面走进来,脚上的银铃声响,是的大帐内的很多人望过去,着女人长得可真是妩媚啊,可是这种时候也没心情能够欣赏美女,心情沉重无比,黛眉走进营帐一抱拳开口。
“主子?”
“立刻发信号弹,让岳阳城里的人把消息送出来,”柳柳沉声吩咐黛眉,黛眉领命抱拳:“是,属下这就去办。”说完闪身离开了营帐。
凤邪听了柳柳的命令,掉头望过来:“七星楼在岳阳有分楼?”
柳柳点了点头,七星楼在任何一个城市都有分楼,要不然也形不成一种连锁机构,天下的消息也掌控不了啊。
营帐内除了跟着他们过来的几个人,其他人一听帝皇帝后的话,不禁脸色大奇,没想到天下第一楼,竟然是皇后娘娘的,难道娘娘就是那个神龙不见尾的七夜楼主,真让人不可思议,众人惊奇的叹息之余,总算看到了一丝曙光,心里放松了一些。
凤邪掉头吩咐各守将回营帐等待指示,不可擅自行动,众人领命退了下去。
大帐内只剩下凤邪和柳柳还有柳霆和白涵,日影和月影退到营帐门前守着。
大帐内,凤邪抬头望着自己的两个臣子,只见他们脸色都有些凝重,一起望着他:“皇上,只怕此次岳阳就是一个劫难啊,百姓一定有很多人遭殃,这可怎么办?如果敌手是一个坦荡的君子,公正严明的决战,我们倒不怕,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形啊,完全不把人命当成一回事。”
“是呀,不过等皇后娘娘拿到岳阳城的消息再说吧,”白涵站起身来,脸色平静得多,此种状况不是急的时候。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凤邪站起身来挥了挥手,柳霆亲自把皇上和皇后娘娘安置到一处营帐中休息,着营帐是特地为皇上和皇后准备的,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柳霆算准了他们会过来。
“皇上和皇后娘娘休息吧,”柳霆退了出去,营帐外面有日影和月影守着,大营的四周还有许多巡逻的兵将,其他人便退下去休息。
烛光映亮了营帐,凤邪望了一眼柳柳,轻声开口示意她休息一会儿:“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你也休息一会儿吧,别担心了,”对于凤邪的心思,柳柳怎么会不知道,只怕他又要担忧,这种时候担忧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等有消息再说吧。
“好,”两个人因为连日的赶路都有些累了,便早早的息下来。
暗夜深沉,天上星辰密布,却无月,营地上灯火辉煌,不时有人影晃动,大家不敢大意,皇上和皇后娘娘亲临营帐,要是被刺客得了手,他们这些人全部都得死。
柳柳睡的正香,忽然听到营帐外面传来日影的喝声:“谁?”
她迷迷糊糊的被惊动了,从温热有力的臂弯中抬起半边身子,揉了揉眼朝外面轻唤了一声:“出什么事了?”
“回娘娘,是南宫公子过来了,”日影此时对南宫月分外的客气,因为他很可能就是娘娘的兄长,未来的国舅,自己若是对他态度不好,到时候真的是国舅,他不是死的很难看。
“什么?”柳柳轻呼,心急的坐起身来穿衣服,一直睡在她身侧的凤邪看她起身,欠起半边身,准备陪她一起起来,但柳柳按住他的手臂,柔声的开口:“你休息吧,他一定是为了我的话来找我的,如果你出去,他未必肯说,还是让我一个人去吧。”
“可是我不放心,”凤邪的声音有些饱满,闪着很深的感情,不放心的开口,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一出去,南宫月一定会恼羞成怒,说不定什么事也解决不了,可是他担心柳儿有什么不测。
柳柳摇摇头,已经穿衣服起身往外走去:“我不会有事的,外面守着好多人呢,日影会保护我的,你睡吧。”
纤细的身形一闪,出了营帐,凤邪哪里还睡得着,干脆披衣坐在长软毡上等着她,心里不是的闪过忧虑。
营帐外,日影和月影一看到柳柳的身影闪出来,立刻恭敬地叫了一声:“皇后娘娘?”
柳柳挥了挥手超不远的地方望过去,只见一身黑袍的南宫月立在光亮中,一张俊美的脸竟然没有罩上面纱,眼睛痛苦而深沉,唇有写苍白,显然白天柳柳说的话对他的冲击力很大,他回去想了半天,心神不宁的乘夜摸了过来,好不容易看到日影和月影守在营帐外面,便猜出柳儿一定在营帐中休息。
“你找我吗?”柳柳的声音有些激动,因为南宫月很可能就是她的哥哥苏琉风,如果他的手臂上真的有梅花印记,那么他就是她的哥哥了。
“嗯,”他轻哼了一声,不说话掉头朝营帐的一侧的林子走去,那里有一座林子,柳柳抬脚准备跟上去,日影紧张的一伸手挡住她的去路,担忧的开口:“皇后娘娘,千万不可大意。”
“不会有事的,”她淡淡的开口,日影只得收回手,招手领着两个不远不近的跟着柳柳的身后往前面的林子走去,柳柳也就由着他。
第一百二十六血色岳阳 3
南宫月在前面走,一直把她领到林子的深处一块空地上,最易额斜立在一棵大树上那般落寞,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他的那支玉笛,柳柳发现他的习惯,心里愤怒不安时,他会有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就是摸那支玉笛。
她走了过去,站在她对面的大树上,远处日影和两个手下守着,一点也不敢马虎大意。
“我想问问你,为什么前朝的皇上没有太子?”暗夜中他的声音清冷,嗓子暗哑。
柳柳的脸色闪了一下,便说起了苏家和凤家,还有前朝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就算南宫月不是太子,如果他们是苏家的孩子,只怕他和凤邪也有着沉痛的仇恨,因为凤家确实杀了一家一百多口人,自己轻易地原谅了凤邪,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是苏家的人,要说她的亲人也就是柳家的人,对于苏家她只有深深地同情,他们成了皇室的踏砖石,历来旧朝改新朝的时候,都会流血成河,尸横遍野。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柳柳把眸光从密林子里收回来,落到南宫月的脸上,调整了气息,慢慢地开口,对面的南宫月一动不动的,但整个人都紧绷着,长袍下的手紧握着,指甲掐进肉里,心内极端的紧张。
“从前,有一个速姓的公子,和一个凤姓是结拜兄弟,凤姓的公子在朝为官,为了去的皇上的信任,便给皇上出了一个馊主意,把苏姓人家即将生育的孩子送进宫去为太子,因为先皇不生养,后宫的嫔妃无所出,所以很高兴,给苏姓的人家找了一个某乱罪名,全家问斩了,一儿一女,儿名苏琉风,女名苏琉璃,就在儿女产下百日之际,那凤姓公子乘夜杀进皇宫去,杀了淫乱暴力的皇帝,自己做了皇帝。”
柳柳说完后,不再说话,她知道以南宫月的聪明,即会听不懂这个故事,南宫月的脸上阴晴不定,眸子闪过雷霆之怒,唇角浮起冷笑:“你说我是那苏姓的孩子,那么你又是何人呢?”
南宫月的声音压抑着恐慌,他不关心自己是谁家的孩子,因为一切都离自己是那么遥远,可是柳儿是谁,为什么她会知道他是苏家的孩子,难道?不,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的胸口窒息的快抽过去了,手扶住身后的老树,指甲深深地掐进树皮里,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我是苏姓的女儿,苏琉璃,不出意外你应该就是我的双胞胎哥哥苏琉风。”
柳柳的话一完,便见到南宫月的身形受不了打击似的晃了几下,好在他的背后有树木挡住,不至于让他瘫下去,但是他整个人缓缓的滑落到树根下,蹲下身子,连连摇首:“我不信,我不信,你竟然是我的妹妹,这怎么可能,我不要,我宁愿你什么都不是,也不要你是我妹妹啊。”
一想到自己爱到心扉的女子可能就是自己的亲妹妹,南宫月的心口像被箭射了一个洞一样疼痛,卷缩着身子,这打击快击垮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啊?”回身击打着树干,柳柳心疼极了,他可能就是她的哥哥,虽然知道先前他对自己生出了男女的情分,可是如果他是自己的哥哥,即不是正应了她一直以来对他的感觉,总觉得他像个哥哥一样亲切,有时候也会为他难过,为他伤心,却没有那种痛入心扉的感觉。
“南宫,你别这样?”柳柳伸出手想要安抚他,南宫月陡的起身挥开她的手臂,冷漠的开口:“我不相信这些,太荒谬了,我怎么可能是苏琉风呢?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苏琉风呢?”
“真正的苏琉风左手臂上有一个梅花印记,是当日苏夫人用梅花簪落上去的,但是你身上没有,应该只是被谁用米蜡封住了,你用明矾熬成热水在手臂上慢慢的清洗,应该可以现出梅花印记。”
柳柳沉着冷静的开口,眼光穿透他的衣衫,落到他的左手臂上,这一次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的,他的手臂上一定会有一个梅花印记,至于那玉佩日蚀,是怎么到了花无幽的手里,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很显然有人也知道当年的事情,在战乱的时候,把玉佩拿走了。
“不,你好残忍,你的心一定是冰做的,太冷了,我不相信这一切,”南宫月用力的捶打着树干,暗夜中头上的枝叶飘洒下来,纷纷扬扬的落到两个人的身上,南宫月的身形一转,万般沧桑的开口:“我不会相信这些的,”说完绝望如林中的小兽埋入暗夜中。
柳柳呆呆的望着南宫月远去的方向,心里好疼好疼,直到脸上冰冰凉凉的一片,才知道原来她哭了,没想到她哭了,是她伤了他吗?可是她也不知道他们是亲兄妹啊,如果知道他就是她的哥哥,她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可是现在一切都搞砸了,这个男人在爱上她的时候,知道自己爱的是亲妹妹,心里怎能不痛,可是这一切又不是他能掌握的。
柳柳轻轻的啜泣,双肩抽搐着,忽然身上多了一件披风,一双有力的臂膀伸出来,把她搂进怀里,心疼的开口:“别伤心了,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相信很快便会好的,你别难过了。”
“嗯,看他伤心,我真的好难过,我相信他一定是我的哥哥苏琉风,可是我伤他太深了,”柳柳卷缩在凤邪的怀中,一动也不动,幸好此时有人陪着她,才不至于无助的垮掉。
“好,我们回去吧,”他搂着她走回营帐。
对于南宫月夜闯营地的事,知道的人谁也没开口,所以大家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只是觉得皇后娘娘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脸色有些难看,用了早膳后,集合在营帐中的参将主事等,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柳柳扫了一眼下面的黛眉和另外几个手下,淡淡的提不起劲来的开口:“得到消息了吗?”
“是,主子,昨夜有人把消息送了出来,主子请看,”黛眉走近几步,把手里的纸条到柳柳的手里,柳柳细看了一遍,眼下岳阳城全面被控制住了,人人恐慌的关在家里,谁也不敢出去,所有的店铺都关了起来,诺大的一个岳阳城和一个死城差不了多少,坏人大约有两万人,抢了府衙,还有城门,以及城里所有的关口,谁也不敢随便的出门,或者向外面求救,如果已有这么一点动静,便会遭人杀害,这些坏人中有两人为首,一个人长得跟女人差不多,另一个人满脸疤痕,长相甚是恐怖,那张脸走出来会把小孩子吓哭的人。
柳柳看完,把手里的纸条递到凤邪的手里,凤邪看来脸色分外难看,把纸条递给柳霆就看,柳霆看完给白涵看,总之看完的人脸色都相当的难看,眼下可怎么办?
“皇上,眼下怎么办?又靠不近岳阳城,如果硬冲过去,他们一定会杀害全城的百姓,难道让我们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受苦吗?”
白涵沉声的开口,那些人可都是无辜的,凤邪的幽暗不明,瞳孔染上杀气:“要不我们三更攻城,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可,皇上,如果夜晚攻城,只怕那些人早有安排,镶王敢如此大喇喇的呆在岳阳,决不会这么轻易的让我们攻破城门的,”柳柳举起手阻止皇上狠戾的动作,就在这时,从大帐外走进一个小兵来,手里拿着一支箭,箭头上帮着一封信,早有人把那封信拿下来递到皇上的手边,凤邪接过来一看,差点没把肺气炸了,竟然是凤罗写来的,让凤邪到岳阳城外受死,要不然从今天开始,一天杀十个百姓,直到杀完为止。
柳柳见凤邪的脸色难看,伸出手把那封信拿了过来,看完以后她的头上连青烟都快冒起来了,好你个凤罗,竟然心计如此歹毒,如果皇上过去,他们弓箭手从上面射箭,皇上铁定没命了,可是皇上如果不去,他们就要杀害百姓,这可真是致命的威胁。
“朕不能让他伤害岳阳的百姓,既然他知道朕在这里,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人,朕一定要出去会会他。”
]第一百二十六血色岳阳 4
“送死吗?”柳柳凌寒嗜血的话响起,凤邪收住了脚步,回望向柳柳,只见她一张明净的脸不复之前的温柔,罩上一层冰天雪地的寒意,冷冷的望着他。
“就是这里所有的人死,也轮不到你去死。”
柳柳的话音一落,大帐里所有的臣子都站起来,恭声的开口:“臣等宁愿一死,以保全皇上。”
“可是难道让朕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去送死吗?”凤邪懊恼的冷扫了众人一眼,这样的皇帝他还不如不做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臣子替自己去送死,他的良心何安。
“我们正在拿主意,并没有想让人去送死,”柳柳伸出手拉着凤邪回坐到高坐上,望向直首的黛眉:“黛眉,你立刻想办法通知岳阳城里的弟兄们,今夜攻破北门,我们突击进城,动作要越快越好,也许会有伤亡,但我们争取把伤亡降到最低,也许还有很多老百姓伤亡,但我们只能这么做了,这事岳阳的一次劫难,也是那些死亡百姓一次劫难。”
柳柳的话无比沉重,分立在大营的兵将,在心中为那些即将蒙难的百姓悼念。
“是,”众人齐声领路,柳柳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大帐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娘娘,那我们呢?”柳柳望向柳霆和白涵,这两个人另有任务:“你们两个人,不用管别的任务,只要对付十三鹰背后那个人和凤罗就行了,记住虽然一直躲在背后的人我们认不得,但是听说那个人是一个恐怖的家伙,谁见了都会被吓哭的,那么应该不难认得,至于分罗,他善于伪装,因为身形纤细,他最喜欢办小丫头,你们要记得这种时候,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如果有人敢在大街上四处瞎逛,那么一定有名堂。”
“臣等领旨,”两个人退了下去。
凤邪坐在主帐后的指挥桌前,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柳柳,柳儿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很有当将军的魄力。
“柳儿的布置可算是极好了,虽然有伤亡,还不至于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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