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风君舞却不知身边这位隽秀出尘的男子是故意的,只为看到她冰容少有的生动表情,哪怕是生气也不在乎,只因她的一颦一笑太像记忆中的柔婉女子。
先前魅宗把她带来卓依秀还没察觉,但这位借由舞儿重生的冷艳女子,似乎一对上妖君王便会出现特别的表情,并且更像他的舞儿,是以卓依秀才会这般“自寻死路”。
当然,现在卓依秀究竟对她存什么心思风君舞不知道,风君舞只知道拿人好处就要回敬,并且看那只妖孽怒火大多数都是针对身旁“失灵”的赤炎国第一智者,是以风君舞咬了咬牙,暗骂自己倒霉的重生!
“卓依秀,你给我听着,念在我抢了你爱人的身体复活,今天我全当还她一个人情,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给我跑听见没!”
风君舞脸色一冷,言语清晰交代着,眉眼写满了:“你再给我搞乌龙,老娘也救不了你!”
卓依秀压下心底的笑意,佯装听话的样子点点头,“知道了。”
话音落地,让他心惊肉跳的一幕出现了!
纵身一跃,身怀六甲的风君舞就那么风轻云淡的跳下山底!
卓依秀在触及那气恼且羞媚的表情,一下子又把她当成自己痴恋的人儿,想也不想的扑过去抓住风君舞的手:“舞儿,乖,把那只手给我,为师拉你上来。”
半掉在空中的风君舞一听这厮如此急切的口吻,顿时有种千万只草泥马从她身上奔腾而过。尼玛,你想找死也别带上我啊!还他妈的煽情的喊什么舞儿!你这不是害我被那只妖孽拆的七零八落吗!
嗯哼!真被风君舞猜对了,一声动情发自肺腑的呼唤,宛若情人间的亲昵称呼,立即把心里翻滚的醋意燃到最高点,只见帝九君手中符咒演化的更快更猛,这回是打定注意成全“两人”共赴黄泉了!
嗷!嗷!嗷!
火海里立即翻腾出九条狰狞凶悍的火龙,那蜿蜒庞大身躯遮云盖日发出古朴凶戾的气息,从火海里翻腾而出直逼两个“生死相依”的恋人!
见此,风君舞脸色更是糗,她没好气瞪着犯傻的卓依秀,“你给我放手!都说了,我不是你的舞儿!”
“不行,就算你不是我的舞儿,我也不可能让你丧命救我!”
卓依秀固执的抓紧风君舞的手,俊秀的面容一脸认真,看其架势溢满了宁可我们一起死,也不让你救我丧命的样子,风君舞头疼的低吼:“卓依秀!你给我放手,就当我受够了帝九君的独/裁想自杀成么!”
闻言卓依秀一怔,而风君舞趁这个空档,一下子拨开他的手,整个人沉下去了!
“他妈的,帝九君有种你就别救我!”
“他妈的,帝九君有种你就别救我!”
“他妈的,帝九君有种你就别救我!”
那火爆粗鲁的言语一下子震破长空,那趴在山顶的俊秀男子耳畔一直萦绕这句话,随后就见那御风而行的妖魅男子勾唇一笑,语气格外的气死人不偿命,“那怎么行,不救你本座岂不是要日后歼尸过活?”
卓依秀:“……”
这是时下夫妻相处之道?连这种事情也能宣之于口,也能当玩笑来开?
少许,那妖魅男子飘逸御风驶向山底,卓依秀才明白过来风君舞并非病急乱投医,而是笃定妖君王会救她才会跳崖,只不过这夫妻是不是太凶悍和奇葩了
世间哪对感情坚定的夫妻如这般匪夷所思?
忽然,龙鸣划过耳畔,那九条火焰巨龙挟其凶戾之势直扑卓依秀而来,反观卓依秀则微微挑眉,反手抚起随身携带的占卜琉璃琴,悠悠绵柔的琴声如仙乐般荡开。
空灵的乐章自琴弦溢出无数音刃,万道音刃齐发,形成一道七彩琉璃般的墙,拦住了那九条咆哮吞吐火焰的巨龙,这画面极为的壮观好看。
灿烂火幕下,那男子一袭黛袍,绝尘清雅的面容噙着一抹淡笑,周身萦绕着淡定从容的气韵,只见他轻抚过琴弦,音刃不费吹灰之力便悉数拦住了那即将吞没他的火海与龙腾。
琴音停止,俊秀出尘的男子遥望山底,清明微微泛着蓝光的眼划过一缕精芒,“果然是命定姻缘,就算不见情惑,却见情根。”
夜色下,飘雪肆意的飞舞,那被音刃形成的琉璃音墙前,九龙舞动,火海奔腾,俊秀雅致的男子眸光动了动,脑中回想当初为爱徒占卜的卦象。
一手破苍穹,一剑舞长天!
谁陪我,琼霄舞风云?谁伴我,傲世九重天?
风君舞,为君一舞。
灵蛇剑已被她寻得,而这君便是帝。帝,即王。帝九君,九君称王,命定的王者姻缘。
原来,命中已注定帝九君和风君舞情定此生,王破苍穹,后为君王舞,这重生的风君舞注定会为君王一舞天下,而这君王注定会为王后血染天下,将天下赠予她。
缘也,劫也。
风袭来,风云动,山顶再无一人,只徒留那淡淡哀伤的琴音,仿佛祭奠那悄然逝去的芳魂……
极速坠落,风声赫赫。
风君舞隐约在那游荡的琴音中听到有人跟她说话,“风姑娘,今日多有叨扰还望见谅,他日依秀定当拜访致歉。”前半句风君舞还赞叹卓依秀武功不俗,后半句顿时把那些欣赏都打的烟消云散!
尼玛!见你一次就被妖孽怒火焚烧,第二次还不彻底玩死她?
倏然,在不停下坠中,风君舞感觉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就见一张放大的妖魅俊容,“感情不错么!”
危险的嗓音伴随阴冷的视线笼罩下来,风君舞嘴角一抽,暗骂卓依秀害人不浅!
“风君舞,本座到是看不出你还有祸乱天下的本事,一个青梅竹马恋人皇甫凌乐还不够,现在又闹出一个师徒恋!”帝九君皮笑肉不笑睨着怀里的女人,咬牙切齿的问:“说!你把本座当成什么了!”
风君舞:“……”
141没事掳我好玩么?
迫人的妖冶气息甚浓,男人俊容一寸寸凑近,那灼热仿佛能把人一瞬间焚烧的热度,终于让风君舞体会到了什么叫男人也会吃醋,也潜意识的让风君舞的心肝颤了颤。
你进我退,你躲我抓,终于风君舞抵住他的胸膛,敛去眸中可疑的害怕之色说道:“我对你好不好你自己不知道?”
“本座有问你这些?”妖冶男人邪肆挑眉,眉目尽显阴冷,但笑容却极为的温柔,一点都看不出有家庭暴力的倾向,但他身上的温度却高的吓人,烤的风君舞直冒汗。
男人颀长身躯慢慢下压,风君舞便不停向后弯腰,“那你想知道什么,人被你上了,孩子也给你怀了,我有没有爬墙你不清楚吗?”
怀孕向后弯腰是个体力活,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弯到一定程度风君舞就显得吃力,只见她微微皱眉,口吻一如往昔强硬,但脸色却出现了苍白,显然一向强势的风君舞从来不懂什么叫示弱,就算顶不住妖孽的质问,也硬抗!
拉拉扯扯间,两人一个失衡纷纷掉落下去……
身体荡啊荡,风吹的视线纷乱,风君舞冷睨着覆在她身上不断坠落的帝九君,“这样玩很过瘾?”
尼玛,她可是从百丈高的地方跳下去,这男人玩什么不好,居然玩共赴黄泉?
“本座只是想体验一下,和你一起死的感觉而已。”
“……”
“风君舞,据说种下钟情蛊一旦动情,身上的花纹会开的艳丽精致。”
风君舞迎风看向男人妖冶一笑,那奢魅的眉眼染上了魔魅恶劣的笑,“你他妈的脑袋里一天都想什么!”
嗖,一点零星的火焰落在身上,风君舞刹那间祼了,并且冷容含煞还在急速下坠!
这是她两世为人最无厘头的一次体验,高空下坠兼被男人调戏和勾搭!
男人的吻很轻,温柔若水拂过每一寸肌肤,一面生命受到威胁,一面极力压制钟情蛊喷薄的艳骨催情,风君舞真的想活活掐死这个胡闹的男人!
尼玛,会狗屁神功了不起啊!
尼玛,玩个限制级要不要这么刺激?
风君舞脸色微红,呼吸逐渐加重,气恼瞪着不断在他身上催动钟情蛊的妖冶男人,他是故意的!
“帝九君,早知道你和公狐狸是同一个人,老娘根本多余去找钟情蛊!”
“真是可惜……”
煞有其事的感慨而语,帝九君狂野的吻上了她紧抿的唇,强横对她攻城略地,非要催动她内体的钟情蛊,看看她被晴欲逼迫的抓狂模样!
热浪一bobo袭来,风君舞狠狠咬了他的唇,就算身体失去平衡她的行动力还在,抬手就是一巴掌呼过去,“该死的!从今以后不许碰我听见没有!”
霜容羞煞,风君舞每次遇到妖冶的帝九君都是被欺负的份儿,就算突袭都没有成功过,这次呼过来的手掌一样被男人精准扣紧,“钟情蛊是你下的,为的便是防止本座有其他女人,本座不找你找谁?”
“无耻!”见妖魅男子浮夸萌动的表情,还有那耍无赖的口气,风君舞眸光不自觉的变暖,待察觉某只妖孽的爪子乱动,她又冷下脸挥拳:“混蛋!你给我正经点!”
“你都是歪着长的,让本座如何正经?”又是扣住挥过来的粉拳,帝九君意有所指的说了句,旋即奢魅的面容噙着一抹艳丽夺魂的笑:“你连自己的师傅都勾/引,何来的正?”
风君舞:“……”
说了半天,闹了半天,他还是纠结卓依秀抱过她,认定她和卓依秀有什么nAd1(nAd2(
两人纠缠好一会儿,终于纷纷坠落谷底的深潭里,扑通一声,两人立刻变成落汤鸡。
“该死的!”风君舞被冰寒的潭水冻的够呛,破水而出瞪着笑米米一副好脾气的男人,泄气的吼道:“你到底想怎样!”
“本座在等你回答,你究竟把本座当什么!”
“你说当什么!”风君舞抓狂揪住帝九君的衣襟,恶狠狠大吼:“你他妈的是脑残吗?你他妈的,睡我、上我、又骗我,老娘没第一时间宰了你,你觉得我把你当成什么?”
“你不说本座怎么知道?”妖冶男人萌魅的眨巴眨巴眼睛,故作一副委屈巴拉的样子,与公狐狸的模样分毫不差,不过却得不到风君舞以往特别的待遇!
猛踹他一脚,风君舞动作彪悍扒下他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帝九君,老娘告诉你,装可爱不灵了!”
帝九君:“……”
“风君舞你给本座站住!”
妖冶男人声音一沉,邪魅的凤眸滚动赤luo祼的的嫉妒,俊容写满了:“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风君舞啧了一声,冷眉扬起,“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那是谁说不反对做本座女人的?”
赤着上半身的男人邪肆的扬了扬唇,单手勾了勾手指,风君舞便好似被什么绳索困住被人强硬拉着回到帝九君身边。见状,风君舞脸色黑煞煞,“BT!”
“过奖,过奖nAd3(”帝九君挑起半边俊挺的眉梢,双臂环胸睨着脸色难看的冰块娘子,“以后不许你忽视本座,知道吗?”
拽上天的口吻听起来极为悦耳,但细细品味极为不是滋味,她为什么不能忽视他?他是她的谁?风君舞同样环胸而站,凉凉说道:“帝九君,我想你忽视了我答应做你女人的重点!”
“恩?”声音微微挑高,帝九君眯了眯眼,“什么重”
“我答应做你女人,却没答应这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就算我们成过亲拜过堂,同样可以一纸和离书恩断义绝,所以你要搞清楚,我风君舞纵使打不过你,只要我不愿意谁也拦不住我想死!所以你给我搞清楚,什么叫适可而止!”
帝九君蓦地沉下俊容,语声寒烈:“那你之前答应本座就算本座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也会陪着本座,根本是欺骗本座了?”
“扶不起的阿斗?”闻言风君舞嘲弄一笑,“我所答应的人,是个没有心机,会跟我撒娇,性子萌动可爱的公狐狸,你觉得哪点像他?”
白了他一眼,风君舞冷漠越过他,言语中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在我眼中你和公狐狸是两个人,而我的诺言只针对那个萌动炸毛的公狐狸有效,而你?自动无视!
帝九君:“……”
这个冰块真是死脑筋!帝九君妖冶的眸光沉了沉,“风君舞,你别给本座错开话题!本座问你,你和卓依秀到底怎么回事!”
卓依秀,卓依秀,这男人还真没完没了!
刷的,风君舞一脸怒色道:“你觉得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妈的,她真是受够了,这时而妖冶时而萌魅的帝九君,尤其是她非常讨厌这个妖冶的男人!
闻言帝九君俊容阴沉下来,声音醋意浓浓,“风君舞,本座再问你一次,你确定!”
风君舞:“……”
这厮有强迫症吧?这厮脑袋没进水吧?她说的究竟是不是气话,他听不出来吗?
等了半晌,帝九君见风君舞还不回答,旋即认定了风君舞喜欢卓依秀的重罪,直接拈指成诀幻化出一条赤金链子赤luo祼的锁住风君舞脚踝,那泛着流光的赤金链子另一端握在帝九君手中。
瞬息,风君舞石化了!紧接着爆出焚天咆哮:“帝九君!”
又锁她!第一次被强上就是被他锁了,这回他是打算锁到她生完孩子吗?
“本座说过,你若是不听话,便把你锁一辈子!”
“你他妈的,混蛋!”
冲天挥了挥手拳,风君舞气的脸色发青,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你给我把这鬼东西解开!”
“本座为什么要听你的?”帝九君用才刚的话堵她,旋即衣袖一挥,强横的内力翻搅深潭,紧接着瑰丽夺目的水晶宫轮廓出炉了!
风君舞见此微微讶然,就连生气都忘了,然后就见帝九君食指一弹,零星的火苗投入那些水柱支撑不知什么原理不会倒塌的水晶宫,火苗缓缓沿着水流滑动,使得水晶宫晶莹剔透,那脉络异常清晰。
少许,水晶宫脉络里鼓动着沸腾气泡,并衍生出白色的氤氲雾气,一时间雅致绝伦的水晶宫升腾着暖意,勾引人的好奇心走进去,想试试里面那些床榻桌椅是否如实物一般。
“喜欢吗?”
悠然转身,妖冶男子温柔一笑,俊美的面容噙着一抹炫耀和小骄傲的笑容,这傲娇的小模样和公狐狸如出一辙,不过却比以往多了魔魅的you惑。
“差强人意。”风君舞口不对心的评价一句。
“呵呵,口是心非。”帝九君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随后桥她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介绍道:“只要本座的天域真气不散,这座水晶宫殿便不会崩塌,从今天开始你不解释清楚你和卓依秀的关系,这便是你的囚宫。”
风君舞脚步一顿,哭笑不得看了眼此刻妖冶男人脸上认真执行的萌魅神情,那冶魅中透着固执俏皮的样子,到和平日的公狐狸没有差别,就连这分固执都和犯抽时的公狐狸一样!
被囚的日子自此拉开序幕,每天两人都在“卓依秀”这个问题上吵嘴,然后一个舍不得下手惩罚她,一个又憋屈的打不过对方,只能持续冷战吵到僵局的时候,进入一个诡异的嘿咻期。
这一天,帝九君刚说出“卓依秀”三个字,风君舞自动自发脱下衣服,赤身果体躺在床上,来了一句:“来吧,做够了你给我消停一会!”
帝九君:“……”
“本座不喜纵欲。”
“但你喜欢纵欲折腾我。”
“那是你没解释清楚究竟和卓依秀什么关系!”
刷的!风君舞冷沉着艳容,咬牙切齿说到:“你他妈的有完没完,都说了我和他没有关系,你不信怨得了谁?”
“没关系他会和你打算一起跳山?”
风君舞:“……”
“没关系他会不止一次深情呼唤你舞儿?”
风君舞:“……”
“没关系他会不辞辛劳来东隆找你?”
风君舞:“……”
“你又不反驳,那就别怪本座不体谅你孕期折腾你。”说完,某只妖孽提枪上阵嘿咻嘿咻不止,风君舞:“……”
冰块VS妖孽,风君舞完败。战败理由:口才不及,行动力瞎掰的功力不行。
三天后,元宵佳节,正是举家团圆的日子。
东隆国京都人满为患,百姓纷纷携带妻女出来游玩赏灯,应景的出来看舞龙狮,看街头卖艺好不热闹。
这时,一对男俊女俏的组合格外引人注目,只见男人粗犷豪迈身着玄色华贵锦袍,女子身着紫色衣裙俏丽动人,两人手挽着手朝帝府的方向迈进。
而街头的另一方,又出现了一双比肩而行的俊美公子,一名身着蓝衣的霸气男子,一名身着金色华服,腰挂纯金的算盘,脸上漾着风流的笑容,举凡看见美丽的男子皆是投掷一枚勾魂眼,真真潇洒又倜傥。
然,那蓝衣霸气的男子眉眼一厉,这金袍公子便尴尬的笑了笑收敛少许,可见两人关系透着一股怪异的亲密感,频频让游玩的京都百姓观望不止。
“艾欢颜,你桔花又痒了?”
蓝天宁阴测测瞪着自家的姘夫,若不是他信誓旦旦告诉他妖君王手里至少有三件神兵,他才不会放他出来找妖君王,谈一谈蓝枫国和东隆国的联盟!
先不说东隆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诸侯小国,就是妖君王站在神族后裔帝家这方又怎样?妖君王再厉害,还不是和皇甫凌乐身边的神兽斗个两败俱伤?若不是这风骚喜欢四处勾搭人的男人和妖君王关系特别“好”,如果联盟能减少他日蓝枫国的伤亡,或是灭国的概率他才不会放他出来!
艾欢颜回眸嗔怪一笑,“我的蓝大官人,今儿是元宵佳节难得我们出来逛逛,何必拘泥于礼数?”
“这话适用任何人,却不适合你艾欢颜!”蓝天宁回以一个冷笑。
欢颜公子笑容一凝,旋即挑挑眉梢昂首阔步的朝帝家方向走,心里暗道:“哼!这回遇到妖精,本公子就是把自己的桔花卖给妖精一辈子闲着,也不跟你回去!”
两人晃悠悠来到帝家门口,还未踏进就听到一声娇喝:“你说什么?我阿姐失踪了!”
紫缘风俏脸一沉,提着管家的衣领,“你们家少爷帝九君呢?”
“紫姑娘,少爷也失踪了。”管家陪着笑脸,老脸溢满了冷汗,他算是领教了少夫人交友的品位,一个个看似俊美有礼,一旦翻脸煞气的吓人∠缘风眉梢扬起:“那一直跟着你们少爷身边的青衣呢?”
“青衣公子到时在,不过此时他正在陪老爷下棋。”
看了一会儿,欢颜公子笑着迈了进来,“今儿元宵节,九尘叔叔不携八位夫人出去热闹,怎么在家和青衣那个闷葫芦下棋?”
管家一见是少爷的好友,顿时面皮抽搐不止,哼了哼气态度可不比对紫缘风客气,“欢颜公子这么热闹的日子不挂牌出来窜门子,难道也不怕耽误你赚银子吗?”
紫缘风一听老管家说话夹枪带棒,不由杏眸一闪精芒转过身笑问:“哟呵!欢颜小亲亲,在这种地方我们都能偶遇,你别告诉我你是来找我阿姐的?”
“缘风小嗳嗳多虑了,本公子虽是风流却不下流,怎会惦记你的阿姐,本公子只是顺道路过拜访好友叙旧。”欢颜公子露齿一笑,风度翩翩好不迷人。
两人左一句小亲亲右一句小嗳嗳,彻底惹毛了一直作壁上观的两个各具特色的男人!
“艾欢颜!”
“紫缘风!”
两道整齐划一的吼声,顿时让紫缘风和欢颜公子嘴角抽了抽,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带着自家的姘夫出来真是失策!
不过两人才哀怨一会儿,帝家家主帝九尘笑着走了出来:“人员都挺齐全,看来现在就差君舞和君儿了。”
紫缘风、紫凌霄、欢颜公子、蓝天宁微微挑眉,听这口气似乎帝家正等他们来?
“青衣,君儿人在哪?”帝九尘挑了挑眉梢,伸手示意四人以不同名义皆身份不凡的男女进门,随后青衣看老爷好客的模样,微微皱眉说道:“老爷,少爷吩咐了,除了帝家灭族皆不可打扰他和夫人培养感情,对外一律说少爷和少夫人失踪了。”
帝九尘脚步一顿,眸中一闪戏谑之光,旋即颇为惋惜的转向四人道:“真不凑巧,犬子一向狂傲不逊,想来诸位贵客今日怕是见不到犬子了,不如进内堂陪我这个糟老头子小酌一杯如何?”
四人:“……”
我们找的就是妖君王和风君舞,陪你这糟老头子喝酒能解决什么问题?
见四人不动,纷纷露出歉意的笑容,帝九尘心里跟明镜似得,当下看向青衣说道:“来者是客,作为东道主总要宾客皆相宜,君儿自小就不听我这糟老头子的话,想来也不会听话回府,不如让青衣带诸位去犬子暂居府邸,见与不见皆凭各位运气如何?”
四人齐声道:“有劳帝宰相。”
****
东隆京都郊外,某处山峰崖底。
火焰为饰,深潭化宫,烟雾氤氲的山底瑰丽绝艳,水晶宫内的一名冷艳逼人的女子脚扣赤金锁链,闷闷的坐在水榻上拨动玉碗用膳进食。
少许,魅惑无双的男子缓步而来,“又没胃口?”
“你说呢?”放下补品,风君舞脸色苍白,清冷的眉目漾着几许郁色,一看便是心情不爽,帝九君微微蹙眉,为她诊脉妖冶的凤眸一闪流光,气郁难舒?这脉象分明说她心里有气导致。
“你还在气本座?”
“你能不问废话吗?”风君舞白了他一眼,这么个与世隔绝景色漂亮的地方好是好,但她是人不是雕塑,就算性格偏重乏味也是需要群居生活的好不好?
你试试成天被一个逆天妖孽,每天不下百遍问你“你和卓依秀究竟是什么关系”,然后不管你怎么解释对方都不相信,最后被按倒床上嘿咻嘿咻个没完,会不会崩溃?
现在风君舞最厌恶两件事,第一件别提“卓依秀”三个字,第二件十年之内都不想嘿咻!
抑郁的风君舞懒得理会抽风抽过劲儿的帝九君,直接有气无力的躺回床上认命说道:“老娘现在不想说话,你若是还不信我和卓依秀没什么,那就自己上来做,我现在好困。”
困,只是个借口,实在是风君舞懒得和开口闭口都是“你和卓依秀什么关系”的男人废话,因为说来说去最后倒霉被上的还是她!
妈的!这男人连孕妇都不放过,是不是色鬼托生啊!
看风君舞绷着冷容的模样,帝九君温柔从她身后圈住她,削尖的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风君舞,再心情郁结你会一尸两命,你到底要和本座赌气到什么时候。”
微微挫败夹杂关心的口吻不由令风君舞一怔,她表情怪异的看向妖冶男子面容蒙上一层黯然,“你确定是我在赌气?”
“难道不是?只要你跟本座说清楚你和卓依秀的关系……”
话还未说完,风君舞推开他径直走出水晶宫,每当帝九君如复读机一般重复问她和卓依秀的关系,她总有想把他揣进精神病院的冲动!
长空浩瀚,云絮雪白,曾几何时她像现在这么“凄惨”?不但失去人生自由,还要给一个骗了她的男人生孩子,并且还要为了自由挖空心思解释自己和另一个男人的关系?
这失意落寞的表情极为少有出现在风君舞脸上,把她衬得极为脆弱,尤其是她怅然失神仰望天空的向往神情,无形之中触动了两个男人的心。
第一个自然是妖君王帝九君,而第二个则是屏息隐匿一角刚刚到来的卓依秀。
思绪一动,帝九君回想自家老子如何哄八位姨娘的场景,不由温柔挽过风君舞:“《天域神功》练习的如何了?”
“没有再练。”闷闷的回了一声,风君舞低垂眉眼,模样懒洋洋的好似一点都不想说话,心里却是活跃起来了。
察觉风君舞的气息变化,帝九君缓缓抬起她的下颔,宠溺笑了笑:“金蛇剑,你也蕴养了好些时日,本座今日教你。”
蓦地,风君舞眼底潜藏一缕妖娆,她微微挑眉:“若是像《天域神功》一样费时,我便不学了。”
“怎会,金蛇剑本是神兵,你的命格最衬它,本座保证你就算不再修习《天域神功》也一样横扫风云大陆顶尖高手。”当然,像本座这样的高手你还是差很多,不过这句话帝九君没有说出口。
“若是我想劈死像皇甫凌乐身边那只畜生的招式有没有?”这一问,风君舞郁郁寡欢的声音充满了笑意,却也含了一丝诡异之感。
“自然有,不过你要多练些时日。”
“只要耗时不多,我便跟你学。”风君舞扬眉浅笑,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虽然浅淡却极为的柔婉,只见那精致无双的冷艳霜容漾着潋滟的弧度,霎时明媚如花,人美如画。
一袭白衣,绝艳清雅,那微微隆起的肚腹消减了她身上拒人千里的冷漠,平添许许俏媚之色。
“那本座可有奖励?”见风君舞展颜,妖冶男子也噙着打趣的笑,再度抬起她的下颔,一双幽深的眸漾着惑人的情深,又问了一遍:“舞儿娘子,本座可有奖励?”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还想要什么奖励?”
风君舞挑了挑眉,玩味的含住男人的手指,眉目尽显狂野风情,她的音色暧昧透着蛊惑人心的酥媚,柔顺里潜藏了锋锐,这是每当她想得到某样东西都会露出的神情。
“你的热情,只专属我一个人的热情。”
“那就看你这个师傅如何了。”
“好。”
野性至极的吻如期而至,风君舞吻的极为火热主动,一寸寸扫荡着他的唇齿,这暧昧的吻且快而回味,风君舞待他想深入的时候悠然后退一步,盈盈一笑:“这只是利息。”
妖冶男人砸吧砸吧了嘴,给出点评:“恩,果然用强和主动是两种味道。”
风君舞脸色一僵:“……”
“不过味道还是一样的好,本座非常喜欢。”只要是你风君舞的。
风君舞:“……”
按照帝九君传授的口诀,风君舞暗自调息引导出额间的金蛇剑,一道刺眼的金光忽然乍现,接着那宛若蛇形光束的剑居然怪异的从无形化有形,形成一柄五尺长金子质感的蛇形利剑!
剑身若蛇,蛇尾为柄,形若波浪,赤金夺目,重达约有百斤。
风君舞狐疑看向帝九君,这柄金蛇剑在那个与妖父如一个挠刻出来的妖神手中诡艳毒辣,怎么到了她手中就硬生生降低了一个层次?
“那是你的能力还不足以驾驭金蛇剑,所以它便化作了普通的利剑,等你能和妖神化作同一个等级的高手,这皆然会有所变化。”似印证这个说法,妖冶男子握住了金蛇剑,刹那剑罡爆射,金蛇剑立即从有形化无形,成为最初见到的诡艳慑人模样。
风君舞脸色沉了沉,冷哼一声拿过金蛇剑低声道:“的瑟!”
“错!”耳尖的帝九君自然听到,不由勾唇一笑:“这叫实力。”
见帝九君更加的瑟的模样,风君舞顿时觉得头顶跑过千万只草泥马。
一遍遍演练,一遍遍耐心的教导,两人不知不觉化解了多日来彼此间的僵硬感,渐渐恢复了当初的温馨和谐。
高峰崖底,水晶宫殿,氤氲缭绕,仙境飘渺,灼焰纷飞。
一袭皓雪白衣的绝美男子,墨发如丝,冶眸含情,下巴削尖,魅惑无双,他一手搂着身怀有孕的娇妻的腰肢,一手握着她拿剑的手,细心讲解并耐心十足的手把手教导,一遍遍矫正她的错误。
在这雾气缭绕迷离的世界,两人衣袂飘飘,发丝纠缠,挥剑如雨,唯美异常。
轻盈的回转,整齐划一的跳跃,她和他在剑影里舞出唯美犀利的剑气,并传出动听如莺的笑声。
剑芒横扫,匹练如锋。
金蛇皆掌中迸射,离开柔腻掌心的刹那,顿时化作一条山岳般雄浑压迫感的巨蟒,极为凶悍的冲进那座水晶宫殿,只听轰的一声,水花四溅,金光爆闪,一座以一个高手三十年真气蕴养的水晶宫殿便毁于一旦!
水浪滔滔,金蛇舞动,流光溢彩,景色绚烂。
宫殿崩毁,便立刻回归深潭原貌,而妖冶魅惑的男子则轻轻一笑,轻轻一动便御风凌空,与身畔娇妻往下观望,淡淡问了一句:“可还尽兴?”
“还不错。”风君舞慵懒靠在男人怀中,清冷绝艳的眉目说不出的惬意,那一直郁郁寡欢的面容噙着愉悦的笑,柔美绝代,风华难掩。
嗖的一声,金蛇剑又从无形化有形飞了回来,风君舞单手一握,眸中闪过一丝诡异,“这招目前我只能出一次么?”
“出一次你都满目疲惫,怎么还不知足?”
妖冶男子睨着额角隐隐溢出汗的风君舞,反手挥动衣袖就见水晶宫殿再次显现,两人身形飘逸一动便落至地面,男人温柔抱起她安置在床榻上,“练了一天剑,也该进午膳了,你先睡一会,为夫少许时间便回。”
风华绝代的身影消失,风君舞微微挑眉坐起身,喃喃自语:“你这个妖孽,别想我心甘情愿给你生孩子,早晚有一天我要用金蛇剑劈了你!”
这时,一直隐匿暗处观看好久的卓依秀蓦地走了进来,那清润的嗓音和煦如风:“几日不见,风姑娘可好。”
风君舞面色一僵,冷眸有点抽筋瞪着突然出现的男子,一袭黛袍,雅致绝尘,这不是害她被妖孽关在这个鬼地方很多天的罪魁祸首吗?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可是百丈峰底,别说轻功高手来到这都困难,就是顶级高手也难以像这位如履平地吧?难道说她又遇到一个丝毫不逊色帝九君的BT?
“风姑娘能来得,为何依秀不能来?”
卓依秀没错过风君舞脸上快速划过显得愕然的表情,淡蓝色的眼眸极快闪过一缕黯然,终究不是舞儿,如果是他的舞儿一定会缠着他喊师傅,让他教她如何能做到来到这峰底。
沉寂半晌,一向不爱跟外人交谈的风君舞头顶飞过一群乌鸦,她打破安静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事实上,风君舞一个字都不想说,毕竟这似乎得了忧郁症、长相顶好看的男人害的她被妖孽折腾的很惨,但试问谁能扛得住被一双深情脉脉的眼盯了有两刻钟还没反应的?
尼玛,她来异世怎么竟遇到跟神经病接轨的物种?
一个帝九君够坑人了,加上一个和帝九君差不多BT的皇甫凌乐和那只神兽,现在又来了一个媲美神经接错线的忧郁男,这日子可真是逍魂的彻底!
“我想来收你为徒。”
“为什么。”
“因为你虽不是舞儿,但这具身体是舞儿的。”
风君舞眉梢一扬,言语呛辣犀利的紧,“卓依秀,你别告诉我,收完我做徒弟,顺便借着爱护徒弟遗体的名义,连带再搞出什么此生唯有一件憾事未成,把我当成充气娃娃没事叉叉圈圈几遍,当是对爱徒遗体的呵护!”
一番话夹枪带棒,五句有三句听不懂,饶是卓依秀通晓古今,也不懂什么充气娃娃,是以他虚心求教:“风姑娘,依秀诚心收你为徒。当然,其中不乏对于舞儿的疼爱,但置于你说的充气娃娃究竟是什么?”
“一种人形玩偶,专门供男人满足床笫之欢的情趣娃娃。”
卓依秀:“……”
一道旱天雷把卓依秀轰击的风中凌乱,这女子着实如下属传闻那般凶悍无视纲常,难怪紫墓国第一女泼皮能和她成为好友,并且视她为姐。这两人说话风格同样的“一鸣惊人”。
看卓依秀脸色一变,风君舞有趣的挑眉:“怎么?”
“没什么。”卓依秀假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俊秀眉目漾着真诚的笑意:“风姑娘,若是你想有朝一日强过妖君王,那么或许成为我的徒弟,这一天将不会太远。”
哟呵!这话可新鲜了,打她来到异世还第一次有人说能干过那个逆天妖孽。
风君舞来了兴致,挑眉发问:“你现在打得过我家那只妖孽?”
卓依秀:“……”
帝九君,乃是帝家这一代预定成仙的苗子,现在已然半只脚踏入仙道,普通人怎么可能打得过?
又是干咳了几声,卓依秀漾着真诚的微笑:“不能,不过不代表在妖君王面前无法全身而退。”
“那被追上的几率有几层?”风君舞继续辛辣的发问,专门往某位忧郁男人的痛楚戳。
卓依秀:“……”
沉默好半晌,卓依秀脸上早已僵硬的微笑又是活络起来,“虽说十层机会会被追上,但不代表会被妖君王斩杀。”
“恩,本事算不错。”风君舞终于吐出一句让卓依秀笑容延迟的话语,然而接下来的话又把他雷的石化。“搞了半天,做你徒弟最大的成就就是成为顶级的逃跑专业户,并且兼具了打不死的特异功能。”
卓依秀:“……”
什么叫尖酸刻薄,这一刻,卓依秀彻底领教了,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妖君王会这么言辞上“苛待”她!
原因则是,跟这种女人礼仪周全的说话,你会被活活气死!
他卓依秀,虽不比妖君王威名慑人,但还没达到需要他亲自“求”着谁收徒的吧?
怎么他和这霸占舞儿身体重生的女子说话,就特别有种想把她大卸八块的冲动?这女人就不懂得什么叫委婉,什么叫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风姑娘,在下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决不决定做我的徒弟!”
“我若说不呢?”风君舞懒懒抬眼,一点都没有打算做卓依秀徒弟的打算,并且还是一出现便透露出打算“劫走”她的男人做师傅。
虽说这仿佛得了忧郁症的男人本事不错,但她一点都不想他再被妖孽折腾,而且那只妖孽本身就对他很感冒,还把他视做她“爬墙”的证据,成天像唐僧一样问她,她和卓依秀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一做了他的徒弟,那妖孽要是不炸毛都出鬼了,并且她有预感那个脾气不大好的妖孽,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对她这么温和。
“风姑娘,在下究竟哪里不符合做你师傅的要求?”卓依秀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心里盘算若是她不肯,干脆绑走算了,省的浪费唇舌与时间,等妖君王回来再带走就麻烦了。
“你不够强。”
卓依秀:“……”
“妖孽不喜欢你和我走的太近。”
卓依秀:“……”
“还有你对这具身体有种执着的BT守护欲。”
卓依秀:“……”
“最重要的一点,我觉得跟妖孽学功夫,一定比你教给我的有杀伤力。”言下之意,便是你的一身所学我看不上眼,唯有像妖君王那个等级的才可以。
这是赤luo祼的看低,这是赤luo祼的不待见他,并且此刻这女子的笑容漾着少许玩味,那俏皮的一颦一笑像极了那个常年陪在他身边的舞儿。
于是乎,一向自制力惊人的卓依秀,第一次大脑不受控制的把风君舞掳走了……
待帝九君回来,水晶宫殿遍寻不到风君舞的身影,反而多了几个熟悉的容貌不俗又与风君舞有关系的人,帝九君则声音阴厉的问:“你们把风君舞藏哪了!”
跟着青衣寻来的紫缘风几人纷纷一脸奇怪,最后还是由熟悉风君舞的紫缘风发问:“你把阿姐搞丢了?”
闻言帝九君奢魅的眉目一沉,旋即周围空气温度高涨,几人立即明白是有人在妖君王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了!
“该死的女人!还敢说和卓依秀没有关系!”
砰地一声,晶莹剔透的水晶宫殿发出阵阵爆响,立即水浪喷涌,只听某妖孽磨牙霍霍道:“这次本座若是轻饶了你,本座就不姓帝!”
某处,某个疑似被风君舞贴了忧郁症标签的卓依秀,轻笑摇醒风君舞,待风君舞看清眼前景象,低咒一声:“你他妈的神经病啊!没事掳我好玩吗?”
142得罪风君舞后果很严重!
山色盈盈,琴音袅袅。00小说
山巅处,冰雪纷飞,俊秀绝尘的男子优雅抚琴,道道音刃漫天飞舞拦截以剑气蕴出的金蛇,音刃与剑刃碰撞迸射出灿烂的金花,开满了整个山头,煞是好看。
雪幕中,手持金蛇剑的凌傲女子冷若冰霜,一遍遍轰击出剑罡,一次次被那淡然轻笑的俊美男子悉数挡回,不过两人之间虽然招招致命夺魂,却没有出现剑拔弩张的紧迫感,反而充满了唯美飘逸的宁静。
“风姑娘,这已经是你第十次偷袭失败了。”
琴音渐消,卓依秀轻笑望着不肯跟他回赤炎国的风君舞,隽秀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气恼,他的笑容张弛着一种亲和力,让人生不出对他的恶感,却也无法叫风君舞对他有几分亲近之感。
尼玛,这货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会情深似海抱着她呼唤她舞儿,一会又举止翩翩与她保持距离唤她风姑娘!
“卓依秀,你再不放我离开,信不信我能坑的你倾家荡产?”
“无妨,冲风姑娘以舞儿身躯重生,若保护舞儿遗体无碍,倾家荡产也值得。”
卓依秀温文尔雅一笑,慢条斯理从细软中拿出干粮递给满脸含煞的风君舞说道:“打了半天,想来风姑娘也累了,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若风姑娘还想与依秀切磋,依秀一定奉陪。”
风君舞:“……”
风君舞冷睨着俊秀男人和煦的模样,就算有气也被他笑容和好脾气气没了,如果这厮对她不是这么客气和周到,风君舞早就把妖孽教她的绝招放出来,但偏偏这个男人对她好的不得了。
风君舞郁闷的啃着干粮,看了眼渐渐黑下来的天色,暗想那妖孽究竟什么时候来寻她,以那妖孽逆天的程度也该来了nAd1(
忽然,风君舞的视线里出现了奇诡的一幕,只见远处的天空爆射一阵火光,而自己的身体也隐隐有发热的迹象,不由令她妖娆一笑。
她就说么,以那只妖孽对她的占有欲,怎么可能会放任她离开他的视线太久。瞧,这不追来了?
眸光动了动,风君舞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卓依秀一把扣着她的腰,脚下轻点施展轻功奔掠起来,眼前的景色飞快闪过,风君舞挑了挑眉:“卓依秀,你还真衬得起逃跑专业户这几个字。”
听风君舞拿他打趣,卓依秀尴尬一笑,“风姑娘,我们回到赤炎境内就不会路上这么奔波了。”
风君舞:“……”
什么叫脸皮厚过地表,什么叫所问非所答,风君舞长见识了。
极速奔掠,没一会儿,夜空便传来一道好听却阴冷的嗓音:“卓依秀,你打算带本座的娘子去哪?”
轰的一声,极为艳丽的火幕降临,形成包围之势拦住四面八方,紧接着绝代风华的妖魅男子诡异从一阵实质性波纹走出,身后一一走出风云大陆上响当当的皇子郡主帝君。
一排俊美出色的男女站在那,立刻为这夜色再添绝艳。
风君舞一见紫缘风来了,眸中顿时划过诡异之光,只见她故意往卓依秀怀里靠了靠,一向冷漠的艳容漾着一抹与她性格和气场不符的柔弱,“师傅,你会保护舞儿的对不对?”
纤弱柔婉,绝代女子极为楚楚动人,她似受了什么委屈般,一个劲儿的往卓依秀怀里缩,好似前面拦住的人皆是恶人般,而这一幕落在其他眼中就是个中滋味不同了。
尤其落在帝九君眼中,那妖冶的凤眸立即升腾势要将卓依秀化成劫灰的架势,举凡肖想他帝九君女人的男人都该死!
“师傅,你最疼舞儿的对不对?”
风君舞媚眼如丝,冰容溢满了浓情,那粉黛含羞的模样如昔日已故的风君舞一模一样,见到她这般卓依秀顿时一个晃神,情不自禁的拥紧了风君舞,情深的唤道:“自然,为师最疼舞儿nAd2(”
此时,趁卓依秀思维混乱之际,风君舞的冷眸变得极为幽深魔魅,只听她的嗓音张弛着蛊惑:“那师傅可愿为舞儿与妖君王一战?”
奢靡低柔的嗓音,一寸寸崩断卓依秀清晰的头脑,只留下这句为舞儿一战的话,然后就见他俊容溢满爱怜与宠溺,淡淡道了一声:“好。”
声音落地,俊秀出尘的男子轻轻将她揽在身后,如玉的手指抚在流光溢彩的琴弦上,一向轻柔的琴音霎时转入肃杀,一道道音刃疾驰而出!
铮!铮!铮!
九重叠加,音刃一道强过一道,素来温柔隽秀的赤炎国第一智者,第一次主动开罪人,并且还是为了一个女子,开罪威名赫赫的妖君王!
跟帝九君一同前来的蓝天宁、欢颜公子、紫凌霄齐齐嘴角抽搐,纠结看向面带微笑的冷艳女子,她是故意的信息传递大脑!
这几人当中,唯有紫缘风最正常,只见她砸吧砸吧嘴,杵着黑色唐刀悠哉悠哉的问:“阿姐,妖孽姐夫哪里得罪你了?”
“他骗我。”
风君舞邪肆的扬眉,看了眼那边施展符咒手持紫金佛手扇子化解卓依秀弹奏出的音刃,瞧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声音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公狐狸和眼前这个妖孽是同一个,妖君王便是帝九君。”
“哦,也就是说妖孽姐夫有双重人格nAd3(”紫缘风一点也不惊讶,现代医学昌明什么乱七八糟的病没见过?紫缘风继续观望帝九君和卓依秀的打斗,不由无趣的飘到风君舞跟前,有点惋惜说道:“战斗力不在一个层次上。”
“怕什么,战斗力不行,加入战局不就好了。”
风君舞凉凉说道,转瞬金蛇剑在手,再然后风君舞使出了某只妖孽教她防身的杀招——蛇海倾巢
运转天域真气,全部灌输与剑内,只见金蛇剑立即从有形化无形,眨眼便幻化出一条宛若山岳般压迫的擎天巨蟒,赤金色的身躯发出古朴雄浑的凶悍之气,那蜿蜒的蛇身盖住了几个山头。
一见此招,蓝天宁、欢颜公子、紫凌霄三人齐齐面部抽搐,脑中不由闪出一句话:“这妖君王和风君舞究竟是不是夫妻?仇人还差不多!”
夫妻就算闹些别扭,也不用搞出这么杀伤力的招式吧?
吼!一声兽鸣响彻天际,擎天巨蟒挟其肃杀席卷而去,而就在此时卓依秀抚琴的动作快如闪电,道道音刃九重叠加,转瞬那宛若柳叶泛着盈光的音刃汇聚成一面流光溢彩的七彩琉璃墙,以强势的压迫姿态从帝九君身后驶来!
前有擎天巨蟒呼啸,后有能将人碾成碎片的七彩琉璃墙,那妖魅绝代的男子等同腹背受敌,尤其是看到那极为拉风绚丽的剑招,俊容更是黑了一片!
这是赤luo祼的弑夫!最让人窝火的这招式还是他手把手教的风君舞!
噌噌!帝九君心中那股邪火不断高涨,他危险的眯了眯凤眸,看向一脸挑衅的风君舞,声音充满了阴鸷:“你让本座教你金蛇剑,为的根本不是杀皇甫凌乐身边的神兽,而是有朝一日杀本座?”
风君舞扬了扬眉,“废话,谁叫你骗我!”
“所以就因为本座骗了你,你就要本座的命?”
帝九君声音已经降到极点,此刻他那双妖异的赤眸红的惊人,正酝酿着无法平息的暴,心莫名因为风君舞的话而灼痛不止,他那么宠她,就算他一开始强迫她,但他从未想过伤及她的性命,而她却是处心积虑的要他死!
僵硬的气氛掀起一阵杀戮之感,风君舞定定看着已然发怒的妖魅男子,唇畔扬起挑衅显得疯狂的妖娆微笑:“当然!”
绝情如斯的话语溢出唇齿,彻底点燃这位高傲至极男子的怒火,只见他怒发冲冠,墨发随风舞动,颀长身躯勃发出极具毁灭的气息!
轰!轰!轰!
地动山摇,狂风大作,此处各个山头突然发出天塌地陷的轰鸣声,天空骤然降下火雨,只见那艳丽的泛着火焰的雨滴落在地面上,便发出渗人的嗤嗤声,可见温度有多高。
见状,紫缘风嘴角一抽,顶了顶风君舞的肩膀:“阿姐,妖孽姐夫真生气了。”
“我知道。”风君舞丝毫没露出一点惧意。
“阿姐,你究竟有几成把握干掉妖孽姐夫?”这可不是开玩笑,看那妖孽的架势已经动了杀心,若是干不掉他,就是他干掉她们姐俩!
“一半。”
紫缘风看了眼淡定从容的风君舞,又瞅了瞅她肚子上那颗球儿,呐呐的问:“阿姐,若是我们幸运干掉妖孽姐夫,你打算怎么安排你的肚子?”
“生下来,养着。”
听到这,紫凌霄三个男人表情极为的风中凌乱,这都是什么逻辑?干掉妖君王,却还把孩子生下来养着?他们夫妻到底是有仇没仇?
当然,这三人如何想风君舞不知道,她只是微一挑眉若有所思的看向天空傲立的男子,声音显得纠结:“怕只怕,就算我有金蛇剑在手也杀不死这个胆敢骗我的逆天BT。”
紫缘风挑眉一笑,打趣道:“那阿姐杀不死妖孽姐夫,可做好了承受妖孽姐夫的怒火?”
“恩。”风君舞淡淡应声。
“如何打算?”紫缘风小眼睛亮晶晶,十分好奇风君舞的后招是什么。
“挖个坑,带着他的种活葬!”
紫缘风:“……”
欢颜公子三人:“……”
这两夫妻究竟闹哪样?
“阿姐,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最先恢复过来的紫缘风如是问。
“把我和公狐狸住的九君阁里所有东西烧给我。”顿了顿,风君舞似想到什么,脸色认真交代:“包括九君阁,以及九君阁的一草一木。”
紫缘风:“……”
欢颜公子三人:“……”
这风君舞究竟是恨帝九君,还是喜欢帝九君?
几人交谈间,严峻的情势已经出现了逆转。
火海滔天,那妖魅男子迎风傲立夜空,手中握着一把以炼狱之火凝结而成的九天战戟,云淡风轻自擎天巨蟒头颅劈开,一路蜿蜒划开,极具飘逸淡定,且也充满了凶戾的味道。
见此紫缘风急的跳脚,刚刚风君舞置帝九君于死地的绝情之语已经把情势搞的极为僵硬,现在看妖孽轻松的模样,岂不是要自掘坟墓?“阿姐,你这是活够了吗?”
“算是吧!”风君舞目光不曾移动,依旧看着那强势如天的妖魅男子,只见那被他生生豁开的擎天巨蟒忽然幻化出无数赤金蛇光,局面又奇诡的一变!
万蛇出动,真印证了剑招的名字——蛇海倾巢。
紫缘风一见请示扭转不由“诶”了一声,“阿姐,这招不错啊!”
“可惜,再不错也是败北。”风君舞深深看了眼那妖魅男子脸上的淡定从容,转瞬从紫缘风手中拿过黑色唐刀,旋即认真的开始挖坑。
紫缘风回头,嘴角抽搐建议道:“阿姐,其实我们现在还有时间逃跑,你不用急着挖坑活埋自己。”
这时,紫凌霄看她一副认定风君舞输定的口吻,不由奇怪的道:“妖君王还被困在那边,你们怎知输的一定是自己?”
“因为阿姐从来不做无谓的挣扎。”紫缘风耸耸肩,凉凉指向天空一方,只见那妖魅男子周身妖光四溅,一把炼狱之火凝练的九天战戟轻轻舞动,便舞出了绚丽无比的火海,并轻飘飘的淹没了密集的蛇海,“看见没,什么叫默契,这便是。”
紫凌霄:“……”
几个呼吸间,待帝九君处理完难缠的蛇海倾巢,便如谪仙飘然而来。
待落地,就见风君舞在那挖坑,连一旁多事的卓依秀都懒得理,皮笑肉不笑的道:“怎么?有胆杀本座,没胆子面对活下来的本座?”
风君舞不言,继续挖那个打算活埋自己的坑,看的紫缘风几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过看妖君虽然杀气腾腾,却没直接一把火烧了风君舞,足见风君舞在他心里的分量。
“本座跟你说话呢!”衣袖一拂,弹开了风君舞手中的唐刀,却不曾伤一下怀孕的风君舞,不过帝九君那双凤眸却溢满了妖艳逼人的光芒,可见他的怒气不小。
风君舞依旧不出声,似乎和帝九君杠上了一般,挺着一个球迈步稍显笨重的又是捡起唐刀,然后继续挖坑!
紫缘风:“……”
欢颜公子几人:“……”
这女人怎么就不知道见好就收呢?这妖君王没第一时间杀了她,已经说明不想和你计较,你在那叫什么劲儿啊!
吭哧,吭哧,寂静中只能听到挖土的声音,气氛极为诡异。
风君舞挖土的动作认真细致,那姿态自然而平和,即看不出身为女人的拿乔,也看不出平日被惹火以后的肃杀,反而极度平静,让人觉得反常。
帝九君气结睨着跟他杠上的风君舞,没好气的吼道:“风君舞!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不是看见了。”手中的唐刀被人夺了,风君舞微微抬眼淡淡而语,那双冷眸漆黑一片,仿佛望不到尽头的深渊,让人寻不出一丝一毫她的想法。
“你……”
帝九君愠怒瞪着她,抬起的手掌就要捆下去,但凤眸触及她稍显笨拙的身子,硬生生放了下来,怒极反笑道:“你想死是吧!本座成全你!”
打出一道气劲儿,地面立刻出现深达两米的大坑,妖冶男子冷笑道:“坑,本座为你挖好了,现在还不躺……”
岂料,帝九君才话才说到一半,风君舞不用他命令便明晃晃躺进去,并且极度冷漠阖上眼,顺便缓缓说道:“下土。”
一声下土说的极为寡情,那清冷无温的音色不含一丝一毫的情感纠葛,那无牵无挂不惧生死的模样,生生想让帝九君一把火烧了她!
倏的,一道气劲儿自掌间溢出,只见泥土悉数埋入深坑之中,徒留头部没有盖上泥土……
欢颜公子几人见状纷纷挑眉,然后沉默跟着帝九君无声的离开,而打算一同跟着走的紫缘风,突然被妖冶男子瞪了一眼,不由戏谑扬眉留在原地。
待几人走后,紫缘风蹲在坑前,笑米米道:“阿姐,认个错吧,妖孽姐夫不生你气。”
“他不生气,我还气呢!”刷的!风君舞睁开冷眸,脸色沉的能结冰。
这时,隐匿在空间缝隙中的欢颜公子三人齐齐看向帝九君,好似再问:“你究竟做了什么,能把从不认输的女人气得宁愿死也不跟你在一起?”
“阿姐,再生气他都是公狐狸,何况你还怀着他的孩子,何必非要搞到一尸两命,再说我看妖孽姐夫对你不错,就连你刚刚一心杀他,他都不计较。”
听紫缘风苦口婆心的口吻,风君舞冷哼一声:“这事没得商量!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额……紫缘风郁闷挠了挠头,别人不了解风君舞,可她自小与她一起长大,在炼狱岛她们自小便被灌输什么都可以抛弃与利用只要能活下去的信念,而风君舞更是把这条奉为人生信条,现在她连命都不要,可见一定是妖孽做了什么让她才会对自己这么狠。
“好吧,既然阿姐你执意要死,总要告诉我因为什么吧?”
风君舞不语,不过看其脸色隐隐有发火的趋势,紫缘风挑了挑眉,也不着急的坐等。
不知过了多久,风君舞终于开口了。“他骗我。”
紫缘风点点头,知道阿姐最讨厌欺骗,但光是一条欺骗还不至把她惹到寻死的地步,是以她笑问:“还有呢?”
“从成亲迄今为止总计两百六十一天零五个时辰,这货骗我三十六次,强上我八十六次,用链锁锁我四次,打我二十六拳,踹我四十三脚,这些冲着他是公狐狸,我忍了!”
说到这风君舞气势一凛,身体勃发出的天域真气旋即将埋在身上的泥土震开,只见她冷容含煞低咒道:“他妈的,他骗我、上我、睡我、这些适可而止也就算了!最可气的地方你知道是什么吗?”
看阿姐抓狂的模样,紫缘风强忍着笑意认真的问:“是什么?”
“他不知道发什么疯,像个痴男怨女的神经病一样,成天问我和卓依秀什么关系?他妈的,老娘就他一个男人,里里外外被他啃的干净,老娘还他妈的被他骗,把钟情蛊都给种上了,孩子都跟他有了,他还脑残的问我和卓依秀什么关系?他妈的,老娘要真喜欢那个跟得了忧郁症的男人有什么,还轮到他把我当充气娃娃嘿咻个没完吗?”
“这事绝对是妖孽姐夫的错。”紫缘风笑着抚去风君舞身上的泥沙,妖娆一笑:“放眼风云大陆,我不相信这个天下有哪个男人能有那个本事强上我们姐妹。”
一个顶级杀手,艳术是必修课。艳术,即床上功夫夺人性命的功夫。除了男欢女爱的技巧要学,更要掌握一个人动情时的呼吸、肢体语言、眼神动作,这种细微的节奏一定要准。
而一向视生命为粪土的炼狱岛,身为妖父最完美作品的风君舞,当初可是整个炼狱岛样样拿第一的王牌,这艳术绝对让人望其项背,只因妖父说过,太过美丽的女人本身就是个错误,而作为他的女儿就算是个错误,也要将这个错误变成真理。
所以风君舞十二岁的生日礼物,便是艳术界的巅峰高手,手把手的教导,手把手不分昼夜的嘿咻整整一年,待她学会艳术并无人能敌的程度,第一件做的事便是把这件生日礼物宰了!
从那以后,风君舞极其讨厌和男人嘿咻,最后离开炼狱岛干脆参加了禁欲协会。
风君舞有两个逆鳞,第一不喜欢被在乎的人骗,第二便是嘿咻。
而这帝九君两样都踩过界,并且本事又强过风君舞,不惹的风君舞抓狂才奇怪!
“阿姐,妖孽姐夫也是吃醋嘛!男人吃醋才证明喜欢你,若是不吃醋岂不是证明你没有吸引力?再说,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嘿咻感觉也挺不错,你们孩子都有了,何必搞的血腥四溅?”
风君舞闻言冷笑三声,冷冷看向紫缘风:“如果紫凌霄或者闻人傲月,把你锁在一个宫殿里,白天做、晚上做、床上做、地上做、不分场合的做、不分时间的做、并且把做/爱当成十全大补丸来做,你能说这种做/爱感觉不错,老娘就不生他的气!”
紫缘风:“……”
隐匿在空间缝隙里的紫凌霄等人立即石化……
忍了半天,紫缘风还是没忍住的狂拍大腿哈哈大笑:“老天!哈哈!笑死我了!这妖孽姐夫也不怕肾亏,还不分场合的做,把做/爱当成十全大补丸来做,哈哈,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用这招折腾你?”
“你问我我问谁?”
风君舞瞪了眼笑的四仰八叉的紫缘风,抬腿就是一脚,紫缘风立即敛去下笑容,不过面部表情活似抽筋,可见这事的确好笑,“阿姐,你无法满足妖孽姐夫吗?不然,他干嘛对这事这么兴致勃勃?”
风君舞:“……”
咔咔,蓄满力量的粉拳响起骨骼错落的声响,风君舞抬手就给紫缘风一个直拳,“皮又痒了?敢跟我开这种玩笑?”
“好奇嘛!”紫缘风闷哼一声,摸着熊猫眼不怕死的笑道:“人执着一件事都是事出有因,我不相信妖孽姐夫会那么凶残,在你怀孕期间还折腾你。”
闻言风君舞一怔,旋即皱眉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想出帝九君能因为什么执着嘿咻这事,最后抑郁的道了一声:“我也不知道。”
紫缘风摸了摸下巴,挽着风君舞朝京都的方向走,比较好奇的问:“阿姐,你刚刚使出金蛇剑,真的没有留后手想置妖孽姐夫死地?”
蓦地,风君舞眸光闪了一下,没有回答。
一旁紫缘风眸中笑意闪烁,风君舞沉默便是说明留了后手,想来她最初的本意应该是想靠金蛇剑和卓依秀把帝九君打成重伤,然后离开帝九君才对。
而这一幕,恰巧被隐匿在空间缝隙中的几个人瞧个分明,欢颜公子戏谑的挑眉看向沉默不语的帝九君,只见这位妖魅绝代的男子微微蹙眉,旋即过了少许,那还存有怒火的凤眸渐渐漾着笑意。
他就说么,以风君舞的天分怎么可能使不出那一招,原来根本就不打算要他的命。
只是……为什么当他问风君舞是不是想要他的命的时候,她回答的那么坚决?
风君舞就那么希望他讨厌她?讨厌!帝九君脑中灵光一闪,现在终于明白她的用意,如果他讨厌了她,不就意味着不再禁锢她?而她不就获得自由了?
“阿姐,我们这不是回东隆国的路吧!”
走到岔路,紫缘风看了看路的方向狐疑的问,风君舞点点头:“没错,这是去赤炎国的方向。”
紫缘风嘴角一抽:“去那干什么?”
“嫖了皇甫凌乐,顺便让他把这个碍眼的球儿解决了!”
尼玛,你不杀老娘是吧?行,老娘让你这辈子都记得“得罪”我风君舞的后果!!!!
143奇葩夫妻做交易
“风君舞,本座说过你只能嫖本座。00小说 ”
温润柔和的嗓音笼罩下来,实质性的波纹走出风华绝代的妖魅男子,他妖冶凤眸中清冷的光变得和煦柔软,直直望着面色含霜的风君舞,俊容漾着轻佻的笑。
风君舞微微挑眉,佯装看不见这妖孽低姿态的求和,默声抬腿朝前往赤炎国的岔路走,心里的怒气不减反增,但面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瞧不出她究竟想什么。
紫缘风等人互视一眼,旋即以眼神交换意见纷纷施展轻功离开,让这对夫妻自己解决问题。
夜色微凉,白色罩衫披在了她的身上,风君舞抬眸看了眼与他并肩行走的帝九君,眸中的光微微一变,但还是不说话,显然心里对于帝九君的气还没消。
“舞儿。”
握住她的手,渡给她一些真气蕴养经脉暖身,帝九君的音色夹杂了少许无奈,终于还是认命的说道:“好吧,你说究竟要本座怎样做才不会生气?”
蓦地,风君舞脚步一凝,挑眉问道:“终于承认自己做错了?”
“普天之下,也唯有你有这本事让本座认错。”虽然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所谓认错图的便是风君舞气消。
帝九君耸耸肩,奢贵的眉目一片笑意,抚顺风君舞稍显凌乱的发丝,见她还是绷着霜容,不由笑道:“今天是元宵佳节,你不是答应过和本座一起过么?你一向说话算话,就算要嫖皇甫凌乐是不是也先兑现这句话?”
闻言风君舞霜容更是冷的不行,只听她说:“我那是答应公狐狸!”
捕捉到她冷冷音调颇为咬牙切齿,帝九君眉梢微微扬起,“有差别吗?”
风君舞:“……”
“本质上没差别,但还是有区别!”风君舞瞪着妖魅的男子,一字一顿道:“帝九君,你别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就可万事大吉,在我眼里你和公狐狸差远了!”
公狐狸萌魅可爱,不管怎么气她,风君舞都不觉得那欠扁嚣张的少年有哪里不对,就是一辈子和她胡闹下去,她都不觉得是个问题!
但!眼前这个逆天妖孽就不同了!
他骗她,强上她,未经她允许把孩子种上了不说,还动不动就“欺负”她,跟这种人纠缠一辈子,那还不如回炉再造彻底和他阴阳相隔来的舒心!
噌噌!想到这妖孽数不清的“重罪”,风君舞身上的寒气猛涨,眼看就要撕破脸的架势!
不远处,躲在树林中偷看的几人不由头顶飞过一群乌鸦,只见风君舞又固执的开始在那挖坑,而一旁顶好看的妖魅男子则一脸愠色又是帮她把坑挖好了!
这对夫妻究竟还能有多奇葩?吵个架,认个错就能和好的事情,怎么轮到他们身上就变了味?
紫缘风和欢颜公子对视一眼,无奈叹了口气脚下一点飘了过去,一个拦住风君舞别跳坑,一个拉着妖孽别把事情往火上浇油进行!
“艾欢颜你给本座放开,今儿本座就要看看她是不是宁愿死也要跟本座较劲儿!”
妖魅男子脸色奇差,他就没见过脾气这么差的女人,什么都依着她还不成?怎么她风君舞还想翻了天,让他下跪才满意吗?想到这帝九君身上危险气息浓郁起来nAd1(
这边,风君舞脸色同样难看的紧,“风儿,你给我松手,再拦着别怪我连你一起揍!”妈的,这男人当他是谁?骗了她,又处处踩她底线,以为比她强就为所欲为吗?
“阿姐消消气,妖孽姐夫不是有心的!”紫缘风拉着风君舞就离开战圈,拼命使眼神给欢颜公子,转瞬就带着生气中的孕妇消失,看其方向是去东隆国,这方帝九君才没放出一把火烧了树林,拦住这姐妹俩nAd2(
把这一幕看在眼中的欢颜公子戏谑一笑,“妖精,你还真别扭。”
“长胆子了?敢叫我妖精?”帝九君妖冶的眸子眯了眯,语气说不出的惑人,但也极具危险。
欢颜公子不以为意,只是优雅自腰间拿下那金灿灿的算盘,拨打的流利市侩,继续挑战帝九君的忍耐力:“别说本公子没照顾你……”
“本座没空理你!”不待欢颜公子说完,帝九君沉下脸不给面子的打断,欢颜公子挑了挑眉,一边拨打金算盘,一边悠哉悠哉的问:“看来你是不想风君舞跟你回去喽?”
倏的,帝九君奢魅的面容变了变,他睨着欢颜公子拨打算盘的欢快模样,妖冶勾唇:“欢颜,本座的银子可不好赚。”
一提到钱,欢颜公子笑的畅快,就连那双桃花眼都是金光闪闪,“有银子赚就成。”他拨打了半天,还是觉得直接开个价格不划算,这风君舞摆明在妖精心里地位不低,旋即放下算盘砸吧砸吧嘴笑道:“价格还没想好,不过本公子却可以保证你一定能哄好风君舞。妖精,你觉得如何?”
帝九君眯了眯眼,妖冶的眸子打量欢颜公子好半晌,“就你一个整日卖弄桔花的男人,也能出什么好主意?”
噗……
欢颜公子被累的内伤,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他决定不跟这只妖精计较,“本公子正因为桔花开的灿烂,才比你了解女人。怎么?你行,还不是没把风君舞哄好?”
“说来听听。”帝九君挑了挑眉,待看向前方风君舞脸色呈现不正常的白,眸色沉了沉暗咒:“该死的女人,千叮咛万嘱咐叫你别乱施展金蛇剑,现在气血双亏,还不是要本座来照顾你!”
“哄女人其实最简单,只要姿态放低点,凡事多顺着她nAd3(”
闻言帝九君皮笑肉不笑的挑眉,“本座还不够顺着她吗?她想活埋自己本座不是帮她把坑都挖好了?”
欢颜公子:“……”
“妖精,照你这么哄法,风君舞不气死才怪!”好半晌,欢颜公子俊容抽搐来了这么一句,随后忍俊不禁笑道:“妖精,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她越生气代表越在乎你。”
“在乎本座?”帝九君狐疑的眨了眨妖冶的凤眸,迟疑的问:“依照你说,风君舞在乎本座的方式,就是把本座挫骨扬灰?”想起那像药丸一样能迸射出火焰的东西,这厮确定风君舞在乎他?
想到风君舞冷酷心肠,欢颜公子干咳几声,“妖精,别转移话题,你仔细想想在你还是浮夸子弟的时候,为什么风君舞不曾对你喊打喊杀?反而是拼了命救你,和皇甫凌乐不死不休的对上?”
帝九君沉默了,那个时候的自己正是风君舞口中狐狸脸的样子,虽然那个冰块也是对他非打即揍,可从未像现在过分,动不动就放出杀招,非要他流血才开心。
看他沉默,欢颜公子笑了笑:“瞧,我说对了吧!妖精,你就是让那些女人惯坏了,或许别的女人听到你愿意和她在一起会高兴的喜极而涕,但风君舞却不见得高兴,尤其是在你骗了她以后。”
“就算本座欺骗她不对,但是本座对她还不够好吗?”
帝九君眸中闪现愠色,妖冶的面容开始危险起来,他从未为了哪个女人如此奔波、忍耐过,教她习武、给她找安胎续命的灵草、她想怎么折腾都陪着她,可这个冰块还是不“知足”!
“好是好,但不见得风君舞会喜欢。你在仔细想想,你以浮夸子弟示人的时候,风君舞可有嫌弃你半分?可有因为你没对她好,而和你较劲这么严重?”
帝九君再度沉默了,印象里好像没有。
貌似都是风君舞对他好,不是每天捣鼓那些防百毒的喂他吃防止有一天他中毒,就是跟防贼一样不许他喝花酒等等,那个时候的风君舞,人虽然冷,却也最温和好相处。
沉默片刻,帝九君妖冶的眸中溢满了困惑,他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弱和强的时候差别这么大,女人不是天生喜欢强者的吗?而他也符合风君舞强者的要求啊?
看了他好半晌,欢颜公子素来了解他,自然想到他纠结什么,当下摇了摇头笑道:“女人喜欢英雄是没错,但没说过会喜欢动手打女人的英雄!”
额……
“还有,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被人当宠物,不是被关在宫殿里就是房间里,尤其风君舞本身就把三从四德当放屁,再者……”
帝九君直直打断说道:“本座关着她是为她好,她月份越来越大,不适合去危险的地方。”
“但风君舞不知道。”欢颜公子瞪了他一眼,有些气急败坏说道:“妖精,你别老打断我,总之一句话风君舞之所以生你的气,就是你道歉的态度有问题!”
“难道要本座下跪才叫态度好?”帝九君危险的眯了眯眼,那女人以前趁他没“还手之力”的时候,可是经常让他跪那个该死的搓衣板!
“……”欢颜公子气的打跌,他用金算盘敲了妖魅男子一下,“我说你怎么就会抬杠?你堂堂个大男人怎么就不会让让女人?她说你几句就不会当听不见?打你几下你还真能见阎王不成?她说要宰了你,那招蛇海倾巢她还不是留了后手?”
帝九君一语不发,菲薄漂亮的唇微抿,欢颜公子看他还是那清傲的样子,气的拂袖而去:“朽木不可雕也!你就在那高傲去吧!”这厮真是急死人!什么都认为自己是强者,不管做了什么都是理所当然,那也分人好不好!
“本座高傲?”帝九君脸色一凝,说到高傲该是风君舞吧!他把该做的都做了,结果风君舞还是给他摆脸色,他就再没见过风君舞像对待公狐狸那么温柔对他!
****
越是朝前走,越是接近京都繁华,隐隐还能听到喜庆的炮竹声。
风君舞沉默前行,感觉好久不曾出现的彻骨寒意袭来,她几不可闻皱了一下眉,她低头看着愈见圆滚的肚子,心情出奇的不爽!她从来没为一个男人精心策划那么多事情,算计如何帮他扫清障碍,筹谋如何为他撑起一片玩世不恭的安逸天空。
结果呢!最不起眼的狐狸少年,眨眼变成一个逆天妖孽,最可气的事情便是他那气死人的清傲模样,就连承认他骗她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噌噌,杀气不断上涨,风君舞粉拳握的咔咔作响,满脑子都是把那个嚣张妖冶的男人炸上天的想法,不为别的,就为他骗了她,还莫名其妙因为吃醋锁着她!
就在刚才,想到妖孽那句:“只能嫖本座。”风君舞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以为他是谁!
忽然,寒凉的风莫名其妙变得温暖宜人吹了来,紧接着妖魅男子便从实质性波纹走了出来,风君舞顿时沉下脸步伐加快朝前走。
一见风君舞当没看见他,帝九君顿时怒道:“你给我站住!”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见风君舞步伐比之前还快,此时从实质性波纹走出来的欢颜公子见此不由低声提醒:“妖精,注意你的态度!”我的老天爷,就你这命令口吻,搁谁谁不生气?
帝九君闻言闷哼一声,不过还是照欢颜公子的建议柔和了声线:“冰块娘子,小爷我错了!”
倏的,一声公狐狸标志性的口吻一出,前面疾步如风的风君舞奇迹般停下脚步,并且猛然转过头看向帝九君,待见他还是一袭皓雪白袍,眉目一闪纠结站在原地,一时间没有说话。
帝九君妖冶的凤眸一闪流光,暗暗吃味的腹诽:“该死的冰块!你眼里怎么就有那只公狐狸!他究竟哪里好!难道本座就那么招人烦吗!”
看风君舞终于不再拒人千里的模样,帝九君优雅来到她面前,脱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习惯性的为她诊脉片刻后,又从衣袖里翻出一枚保胎丸递置她的唇边,“张嘴。”
风君舞凉凉抬眼,睨着他妖魅的面容,看了好半晌沉默咽了下去,然后就见她在帝九君俊美的脸上一阵拉扯了好半天,最后抑郁的转身把某妖孽当隐形人无视。
帝九君:“……”
这就完了?她究竟是不生气了,还气着呢?
飘逸身影一闪,风君舞淬不及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妖魅男人认真望着她,赤红的凤眸流光溢彩,声音挫败问道:“你就那么气本座吗?”
风君舞垂首敛眸还是不说话,但她身上冰冷的气息也不浓烈,但就是让人无语的沉默,平时风君舞就不是多话的人,作风又是雷厉风行上位者的气势,通常她不开口别人根本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这一刻,帝九君宣布投降,蹭了蹭她的脸颊,语声微微无奈:“本座修习《天域神功》性格一时一变,不可能永远都是公狐狸的模样,这些本座前几日也跟你说过了,不管是公狐狸还是妖君王帝九君就是帝九君,难道你就那么肤浅,偏要认定公狐狸吗?”
风君舞眸光动了动,扫了眼俊容渐渐出现和公狐狸如出一辙的委屈萌魅神情,低声道:“谁在乎那些!”
“那你到底和本座闹哪样?”妖魅男子上挑的眼尾微微漾着郁闷,菲薄的唇抿了又抿,最后咬了咬牙,那模样俏魅中透着魅惑,为他添上少许别样风情。
“你自己去想!”
风君舞冷着脸不理他,但那紧抿的唇角却软化下来,露出疑似微笑的漂亮弧度,妖魅男子眨了眨眼,努力回想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管是公狐狸还是他的片段都不曾放过。
半晌,他睨着风君舞轻佻而语:“你就那么想赢?非要像欺负公狐狸一样,欺负本座?”
闻言风君舞眉梢飞扬而起,算是回答了某人的话,她慵懒的倚着妖魅惑人的他,一字一顿道:“我风君舞一向说话算话,答应做你女人就不会反悔,但是你欺骗我在先,后欺诈我在后,这口气不出我心情就是不爽!”
“呵呵,所以不管本座怎么道歉,你打定注意要和本座扛到底?”帝九君睨着女子绝代姿容上的颇为咬牙切齿的表情,不由笑问:“是不是本座若是不彻底依你一回,你绝不会心甘情愿做本座的女人?”
“你说呢?”风君舞扬眉。
“好吧,虽然本座没想过这么宠一个女人,但对象是你答应你便是。”
帝九君好脾气的笑了笑,奢魅的眉眼满是纵容,眸光触及风君舞苍白的脸色,又加了一条进去:“不过你也要答应本座一件事,不然本座可不管你心情爽不爽,还是会把你锁起来永远关一辈子。”
听到妖孽答应让她虐一次,风君舞也懂得见好就收,“什么事?”
“不管何时何地,都不许逞强。”
风君舞一怔,看向妖魅男子脸上温柔的笑意,蹙眉道:“就这么简单?”
帝九君邪魅挑起眉梢,“你还想怎么复杂?”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这辈子你是打不过本座的,所以不管你怎么努力,怎样骗本座教你武功,都没有翻身的一天。”
“所以?”风君舞抿了抿唇,眉眼洋溢着一抹不甘心,但却没像往常翻脸。
“你只有一次机会翻身,并且以后要做好被本座管一辈子的觉悟。如何?还气吗?”
帝九君笑米米凑过来,风君舞凝视他妖冶的面容噙着萌魅的笑容,挑了挑眉梢:“就那么看好我这个冰块?”
“本座是浮夸子弟的时候,你不是也没嫌弃吗?”
邪魅男子俏皮的眨了眨凤眸,那小表情万种风情,妖冶不失可爱,活似一只蛊惑众生的妖精。
“好,成交。”
风君舞爽快的答应,旋即艳容漾着一抹兴奋且充满“虐”感的微笑,极为意味深长……
一辈子,只有一次翻身,看她不虐的够本!
144女人抓狂起来很恐怖!
烟火绚烂,鞭炮齐鸣,一行人回到京都,元宵佳节的气氛正浓。00小说
风君舞等人一踏入喧嚣便成为了一道移动的美丽风景,尤其是帝九君那勾魂夺魄的俊美,更是成为几人当中之最。
“这位公子买块玉佩吧,瞧您玉树临风带上玉佩更显潇洒呢!公子天人之姿,小女子就把这玉佩送你交个朋友吧!”
“这位公子都说宝玉赠英雄,我这有一玉簪觉得与公子极衬,就当见面礼赠予公子吧!”
古玩斋前,出现了两家店家小姐免费大赠送的场面,两名古玩店的小姐都是惊艳帝九君的俊美,一个劲儿在那送这送那,目的便是为了和他结交。
灿烂夜色下,两位娇丽的姑娘坐镇店面,待一看如此天人绝姿自然惷心荡漾,又见他一行人当中没有女子,自然一窝蜂的跑过去搭讪,俏巧笑如花的拦着人。
按理说,紫凌霄、蓝天宁、欢颜公子三位明晃晃货真价实的男人也都是顶好看,但却因为气质的关系被人赤luo祼被无视,若问为什么?自然是紫凌霄太粗犷一看就不温柔,而蓝天宁又是绷着一张俊脸,而欢颜公子又面带风流,比来比去还是觉得这位皓雪白衣的男子最入眼。
当然,这也不排除因为帝九君终于哄好风君舞而面带笑意的关系,要知道帝九君笑起来可是极为艳丽夺目,那一身蛊惑的风情自然是挡也挡不住。
此时,当风君舞陪着紫缘风买完胭脂水粉回来,就见两个女人缠着帝九君,心里顿时划过一股怒气,尤其看妖孽不拒绝的样子,顿时想起这货原先可是顶级浮夸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等同吃饭!
“聊了这么久,还不知如何称呼公子?”
那着桃红衣裙的小姐盈盈一笑,眼中不掩倾慕之意,粉黛含羞的模样好不迷人,帝九君歪着头,奢魅的眉眼微微上挑,淡淡扫了她一眼,又转头看向一旁微微娇嗔跺脚的杏黄衣裙的小姐,笑的魅惑无双:“两位姑娘,一会送在下玉佩,一会送玉簪,可是想问在想可婚配否?”
两位姑娘一听顿时害羞的红了脸颊,羞涩的点点头nAd1(
“原来是这样,不过很可惜,在下已经成亲了,如果两位姑娘不嫌做小,事情到是可以商量。”
帝九君感受一股冷空气袭来,妖魅的面容噙着诡异的微笑,只听那两位姑娘不知死活异口同声说道:“我们不介意做小。”
嗯哼!当街纳妾,这妖君王是故意挑战某人喽?欢颜公子三人互看一眼,然后饶有兴味看向两位姑娘的后方,心里替她们祈祷,风君舞可不是贤妻,那可是有名的悍妻,这下乐子大了。
这时,两位姑娘正欲问什么,就见一名冷艳逼人的美丽妇人走来。
霜华雅致,冷魅凌傲,这是一个顶级的冷美人,浑身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漠,精致的五官漾着目空一切的狂妄,倒不是说她的容貌有多美的不可思议,而是气场强大的震慑了所有人,顺便也把那两位小姐冻的够呛!
她慵懒扫了眼一脸玩味的妖魅男子,淡淡的问:“想纳妾?”
“娘子总说本座粘人,现在有人替你分担不好么?”帝九君笑米米的挽着她,连带温柔的抚顺她凌乱的发丝,动作和说辞形成强烈的对比。风君舞挑了挑眉梢,淡漠说道:“我不反对,你看着好用就纳了。”
帝九君笑容一凝,不可思议的声音拔高:“你不吃醋?”
“为什么要?”风君舞好笑睨了他一眼,转瞬如一位“贤妻”一般,露出绝艳的温和笑容,“两位姑娘若是真喜欢我夫君,随时欢迎你们进我们帝家的大门,但有一点你们要想清楚。”
“夫人请说nAd2(”两位姑娘一看这位公子的妻子这么大度,连连俯身还礼,那笑容上满是灿烂的微笑。
刷的,突然风君舞气质一改之前的和煦,转瞬变得肃杀冷酷,“要求很简单,若是你们进门了,还做不到留住这货在你们房里,反而让他跑到我的房里,你们的下场就是这样!”
“啊!!!!!”
“哗啦啦……”
两位娇柔动人的小姐见风君舞看似云淡风轻的拍了一下摆放古玩的桌子,然后就见桌子发出砰地一声化作粉尘,古玩玉制品砸了一地,吓得两位古玩小姐花容失色,急急跑回店里。
良久,此地半径十米之内再也没有人敢靠近,原因则是都被风君舞的暴力吓得,不过观望者还是十分好奇,保持一定距离观望。
“舞儿娘子,你这是称赞为夫在床笫之间好本事吗?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吃醋在乎本座?”帝九君眸光溢满笑意,对于风君舞的悍气十足他特别着迷,尤其她吃醋强硬的态度他更是欢喜异常,然而他却忘记了风君舞从来都是“喝酱油的”!
“钟情蛊都种了,我为什么要吃醋?”言下之意,除了彼此睡来睡去,你不怕动欲如炼狱焚身,动情犹如千刀万剐,那就尽可能的去睡别人,这就是钟情蛊霸道的地方。并且风君舞相信,身边这只时是萌狐狸,时而是妖孽的男人,有个很有趣的弱点,那便是怕疼。
帝九君:“……”
感受到妖魅男子那幽怨的小眼神,风君舞露齿一笑旋即给他一记,淡淡说道:“吃醋没学过,不过如果你让我虐的爽了,或许我会考虑学学女人怎么吃醋。”
旁观的欢颜公子等人风中凌乱了,吃醋这事还用学吗?
然,让他们石化的事情又发生了,只见妖魅男子轻柔一笑,“好,一言为定nAd3(”
欢颜公子几人:“……”
哦,老天!这个世界太离谱了,他们总算长见识了,看到传说中妖君王如何和娘子培养夫妻感情了。
在把所有人的钱袋收刮干净买了烟花以后,几人跟着风君舞又是回帝府拿了些药草,来到附近的一个空地上,就见一向面无表情的冰块孕妇,极为疯狂的拆开那些烟花,并且手法奇特的开始制作炸药,以及研制各种毒药。
风君舞握着一把花花绿绿新出炉的毒药,然后分别喂了许多动物后做实验,然后又把那些花花绿绿剧毒无比的药丸糅合成一碗汤药,递给帝九君:“喝。”
帝九君:“……”
欢颜公子几人:“……”
几人瞧了眼那些被他们抓来的动物,一个个不是口吐白沫就是血肉模糊,这药喝下去不死都奇怪,这风君舞确定只是想出出气,而不是要弄死帝九君吗?
“说话不算话?”风君舞看妖魅男子没有下文,危险的眯了眯眼问道。帝九君面色一僵,最终还是听话吃了下去。
欢颜公子几人见他勇猛吃了毒药纷纷举起大拇指,“佩服!”
帝九君扬眉,暗道:“当本座傻吗?本座早就运功将毒药蒸发掉了。”
等了半晌,风君舞又是依照医术调配出遏制高手的散功丸,力求保险帝九君一会不会反悔,而帝九君也十分配合吃了下去,然后他见风君舞指了指前方空地说道:“去那站着,我不发话不许动。”
欢颜公子等人好奇的看了过去,接着就嘴角抽搐更加风中凌乱了!
嗤的一声,站在空地上的男子周身立刻开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绽放了黑漆漆的浓烟,一阵咳嗽过后,就见堂堂妖君王发丝凌乱,雪白的衣袍破破烂烂,俊容噙着一抹怪异的微笑:“似乎没有上次力量大。”
“恩。”风君舞点头,又翻出竹筒样子的东西,打火石一点,接着便丢过去:“这回再试试。”
嗤嗤声不断,再然后轰的一声乍响,这回比较戏剧性,只见俊美魅惑的男子衣衫齐飞,发丝飘动的更厉害,待黑烟小时以后,一个比较滑稽的画面出现了。
堂堂江湖第一美男子,此刻身上一根线丝都没有光祼的厉害,并且一手捂住胯间,一手哆哆嗦嗦咬牙切齿的说道:“风君舞,你别太得寸进尺!”
风君舞扬眉,挑衅看向比较狼狈的妖孽,“真是可惜没把你第三条腿炸了,真是失策!”
欢颜公子几人:“……”
“你故意的?”帝九君眉梢危险的眯起,还是维持那捂住小小鸟的姿势,浑身的邪气浓郁的骇人,显然有反悔的架势!
岂料,还没等他反悔,风君舞的炸药已经全部点燃,只听她十分兴奋的说道:“老娘就是故意怎么了!妈的,一辈子都要被你压,被你上,还要跟你至少生九个孩子,老娘不把你第三条腿炸了,就不叫风君舞!”
尼玛,好不容易逮到坑妖孽的机会,她若是不好好把握,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被这个男人“做!”
“风君舞!你想一辈子做尼姑吗!”
“与其要十年里都跟你生孩子不停嘿咻,我情愿你一辈子都做太监!放心,老娘一向说话算话,保证不去睡其他男人,陪你一辈子!”
风君舞精准瞄准某人捂住的部位抛了过去,紧接着快如鬼魅闪掠过去,一把抱住帝九君不让他挣扎,那股子疯狂简直风魔的可怕,可见这段日子某只妖孽用嘿咻惩罚风君舞,给她留下了多么“恐怖”的印象,宁愿一辈子和太监厮守一生,也不愿某人身体健全……
0`0`小`说
145又被坑了
火花爆闪,灿烂的烟雾肆意散开。00小说
借着火光帝九君清晰看到风君舞“执行彻底”的表情,他微微叹气:“女人,你又骗我!”
“五十步笑百步,你还不是经常骗我?”风君舞死死困住他的手臂,艳容漾着说不出的块感,光是想到帝九君不能再用那个小小鸟跟她嚣张,她就无比高兴!
反正这妖孽打定主意要和她纠缠一辈子,以这货的聪明和腹黑手段,自己想学《天域神功》反败为胜根本没机会,这也就意味着她要一辈子受他的管制,并且还要预防这货哪一天觉得她这个冰块没新鲜感了,又搞出什么能解开钟情蛊的逆天东西,到时候她岂不是亏大了?
所以风君舞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炸了他第三条腿,就算日后这妖孽想找别的女人“的瑟”的机会都没有!
电光火石间,帝九君没错过风君舞脸上“固执”的杀戮感,那势在必行的强硬是前所未有的坚决,他定定望着她极黑的眸子里的妖艳之光,他怔愣一下。
那是一种对他的极度占有欲,充满了悍气和冷酷,却也透着别样的情绪在其中。
这种神态,他第一次从风君舞眼中看到,唯一让人不解的地方便是她既然在乎他,为什么非要把他变成太监?
难道说,太监比较有吸引力?
噼里啪啦声此起彼伏悠然荡开,帝九君睨着身畔打定注意宁愿跟他变得伤痕累累,也要把他变成太监的冰块娘子,妖魅一笑:“什么都能依你,这件事不可以。”
蓦地,一束白光冲天而起,那宛若白昼的光向周围蔓延,悉数将某位孕妇煞费苦心研制的炸药吞没,而被冰块孕妇困住的俊美男子轻轻一笑,转瞬卸开她的钳制,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一划,一袭崭新的皓雪白衣便笼罩在那颀长俊逸的身上nAd1(
墨发飞扬,妖冶倾城,男子勾魂夺魄的面容噙着一抹浅笑,微微上挑的奢魅凤眸眯了眯,云淡风轻接住突然翻了脸风君舞挥过来蓄满力道的粉拳,轻轻一握笑道:“坏脾气。”
风君舞一击不成,旋即弓膝朝那胯间攻了过去:“帝九君,你说话不算话!”
腰身一动,妖魅男子握住风君舞拳头的手臂向上一抬,就那么姿态优美拉着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再度轻飘飘躲开她的攻击,菲薄漂亮唇微微上扬:“本座从不食言。”
看这一击又没成功,风君舞艳容含煞,弓起的腿顿时灵活缠上男人劲瘦的腰,那被未被抓住的手扣住了他的大腿一撑,整个人身体弯曲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如蛇妖娆绕到男人身后,手肘狠狠瞄准男人脊椎骨第七根的位置砸了下去!
这时,欢颜公子一见好友还是那副好脾气宠溺的样子,丝毫没打算躲开的样子,顿时大吼:“妖精快躲!”
帝九君闻言微微一愣,旋即手劲儿一动,提着风君舞的手臂直接把人从身后拉到前面,微微蹙眉道:“怎么又对本座动了杀心?”
“对骗子用不着留情!”风君舞手段刁钻卸开他的钳制,眉目冷的能结冰,艳容呈现了惨白,身体也出现了轻微的颤抖,显然刚才一系列的动作让她忘记自己是个孕妇,现在动了胎气。
见此,帝九君眨巴眨巴妖冶的凤眸,快速在她身上点了几下,魅惑的面容凑过去大为冤枉的说道:“本座哪有骗你?”
被定住的风君舞气结,瞪着冷眸火大的低吼:“那你现在这叫什么?究竟是哪个乌龟王八答应老娘,让我虐一次的?”
某位孕妇气的都能自燃,她恨透了这个男人老是“骗”她,并且动不动就让她没有还手之力,就好比现在随便点一下,把她定住了她也只能干瞪眼!
“本座是答应说过让你虐一次,但又没说过是哪天?”
风君舞脸色沉的更厉害,那一双眼睛恶狠狠仿佛要吃人!尼玛,她就说这妖孽不可能这么好说话,结果又坑她!
刷的,风君舞冷飕飕的目光看向紫缘风,“你居然把我教给你的杀术,让除了我以外第二个人知道,紫缘风你的皮最好给我绷紧了!”
“阿姐,我发誓没有!”战火波及过来,紫缘风乖巧举起手,弱弱的说道:“阿姐,我真没把你的独家杀术传给任何人,只不过第一次遇到欢颜小亲亲的时候,正巧我在杀人被他看见过nAd2(”
闻言风君舞脸色才缓和了少许,紧接着冷冷瞪着紫缘风示意她解开自己的茓位,今天她一定要宰了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妖孽狐狸!
接收到信息,紫缘风小脑袋摇成拨浪鼓,“阿姐,我们认栽吧!这里不是现代,我们懂得再多,势力再大,还是干不过妖孽姐夫。干脆我们就别和他较劲儿了,反正我看妖孽姐夫对你也蛮好吗?”
“妖父守则,任何危险都要在未成形前扼杀掉!”
风君舞态度不改,眉目洋溢着冷酷之色,那坚决的态度充分说明要把某人的小小鸟切掉,看的紫凌霄、欢颜公子、蓝天宁等人一头雾水,尤其帝九君更是郁闷,他怎么就成了风君舞口中的危险了?
他对她那么好,怎么可能伤害她?
几人实在搞不懂风君舞的思维,旋即看向紫缘风,目前恐怕只有她了解这位冰块的思维。
紫缘风被几双眼睛赤luo祼看的直发毛,当下摸了摸鼻子苦口婆心对风君舞说道:“阿姐,你是不是太未雨绸缪了?这男人变心是女人管得住的吗?”
听到这,欢颜公子几人不禁一笑,原来闹了半天这风君舞怕是被人抛弃啊!
“他变不变心我管不着!”风君舞冷冷嗤笑,那艳容丝毫寻不出一丝女人害怕恋人变心的恐慌,依旧冷冰冰的nAd3(欢颜公子等人又不禁一愣,旋即饶有兴趣的静待下文。
“既然你不怕妖孽姐夫变心,干嘛非要切了他?根据你说的他功夫应该不错,就算功夫差劲也是一夜长举的猛男,没事多练练日后应该很好用,干嘛非要和他的小小鸟过不去,和自己日后的性福过不去?”
紫缘风一开口,顿时把欢颜公子几人雷的石化,而风君舞接下来的话更具爆炸性,“不嘿咻又不会死人,这妖孽一身诡异,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有一天自己解了钟情蛊找别的女人嘿咻,然后再用嘿咻完别的女人再来碰我,那时候我岂不是很吃亏?”
噗……
欢颜公子几人忽然爆笑出声:“哈哈哈……风君舞你……真是……天下第一奇葩……”
普天之下,几位见多识广的君王太子听说过女人因爱生恨颠覆朝纲,见过女人因妒成恨把人搞的家破人亡,还头一次听说女人是为了怕“吃亏”宁愿选择做一辈子的尼姑,继而“未雨绸缪”把男人变成太监的。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女人能做到风君舞这种程度,当真世间少有!
紫缘风嘴角抽搐下,她仰天哀嚎:“妖父真是害人不浅!”
听了半晌,帝九君算是明白了,他妖冶的眸子看向脸色奇差的风君舞,低沉的嗓音溢满真诚:“舞儿,不会有那一天。”
“鬼才信你!”风君舞冷哼一声,心里咒骂他千万遍。
帝九君俊容囧了囧,妖冶的眉目颇为幽怨,他睨着软硬不吃的冰块娘子,那萌魅三分,妖冶七分的尴尬模样,活似一只聪明却遇到解决不了问题的漂亮狐狸,尤其是那都快纠结到一起的眉目,更是俏魅迷人。
“舞儿……”
拉长了尾音,妖魅男子眨巴眨巴赤红的凤眸,里面写满了求和的意味,这是帝九君以强者姿态第一次出现撒娇的表情,别提让人有多惊讶,这其中包括还在气头上的风君舞。
刷的,风君舞快速闭上眼不去看他萌魅的小表情,旋即冷冷道:“跟你说过,撒娇对我没用!”
额……
妖冶精明的男子抑郁的搔了搔头,旋即奢魅的眉眼划过一抹妖艳的笑,只见他的唇凑了过去,吧嗒一下开始细细啃起来大吃冰块娘子豆腐,顺便还骚包的吧唧嘴,“味道不错!”
霍地,风君舞睁开眼,就见妖魅男子明媚一笑,歼诈勾唇:“舞儿,你究竟是打算用这种方法吸引为夫呢,还是决定心平气和与为夫找个可用的法子,打消那所谓的吃亏?”
被定住的风君舞:“……”
他妈的,她怎么发现这只妖孽狐狸特别欠揍呢?
“你不说话,那为夫用老方法喽。”妖魅男人漂亮的凤眸歼猾的眯成一条缝,旋即就拦腰抱起风君舞,另一只手即将对空一划之际,风君舞气急败坏的吼道:“帝九君,你个乌龟王八蛋!”
除了用把她关起来嘿咻解决问题,这货就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帝九君动作一顿,笑睨着终于肯跟他说话的风君舞,正欲说什么忽然耳廓动了动,眸中顿时迸射一缕妖芒,只见他解开风君舞的茓道:“乖一点,等本座去会一会老朋友,回来什么都依你可好?”
听言风君舞皱了一下眉算是答应,随后就见他对空一划踏入实质性的波纹里,而风君舞心里却是一沉!妖孽口里的这位老朋友恐怕不大友善,不然这妖孽又怎么会在她气头上丢下她?
0`0`小`说
146威胁她为他拼命!
“卓依秀,你鬼鬼祟祟跟着本座娘子,是活腻了?”
蓦地,月朗星稀的夜空下,诡异传出一道清冽的嗓音,席地而坐抚琴的俊雅男子微微挑眉,淡蓝色的眸子看向夜色某处,就见风华绝代的男人步伐优雅迈了出来。00小说
“妖君王严重了。”
卓依秀轻淡一笑,他不温不火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面对风君舞时的神经质,淡然出尘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他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痴情男子,到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隐者。
“哦?”帝九君邪魅的挑眉,妖冶的眸子看向他不断抚琴的双手,眯了眯眸子冷笑道:“堂堂卓家第一掌门人,居然弃《清月心谱》改习《焚心诀》,一个七情六欲不动的人,现在七情皆动、六欲齐染,你凭什么让本座相信你?”
倏的,卓依秀抚琴的手一顿,他淡蓝色的眸子划过一抹黯然,俊秀的脸上一点看不出被帝九君道破的惊讶,只有淡淡的伤感,“妖君王,你大可放心,卓某并无加害风姑娘之心,只想收她为徒罢了。”
闻言帝九君再度扬眉,“舞儿本就是你的徒儿,何来再收徒一说?”
卓依秀“咦”了一声,他奇怪看向貌似不知道“真正”风君舞早已香消玉殒的帝九君,旋即回想七宗门传回来的消息,他喃喃自语:“难怪是注定的因缘,原来一开始你见到的人根本不是舞儿……”
他的爱徒,原来含恨死在花轿里,就连到死都舍不得破坏皇甫凌乐的计划,用了那么愚蠢的方式让皇甫凌乐记住她,结果皇甫凌乐却记住了另一个凌傲狠绝的“风君舞”……
舞儿,这么做究竟值得吗?
不过,你究竟无法回答为师,既然你临死的最终遗愿是让皇甫凌乐记住你,那么为师一定帮你完成这愿望!让皇甫凌乐和你一样,始终含恨都得不到所爱之人一丝一毫的回顾!
哀恸的悲鸣,极深的执念化作恨在心中滋长,《焚心诀》不修自转,那无边的哀凉漫天飘洒,悲沧的琴音自琴弦盈转,一道道音刃汇聚到一起,形成了一面栩栩如生的琉璃墙,只见那流光溢彩的墙面浮现了一名惟妙惟肖的美丽女子nAd1(
婉婉动人,柔美似水,一袭湖蓝色月纱裙,清丽脱俗中透着俏皮娇媚。
帝九君视线触及那女子的五官轮廓,身上邪气逐渐浓了起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风君舞!
察觉到杀气,卓依秀敛去失态,定定注视琉璃墙上的舞儿,淡淡说道:“妖君王,她才是真正的风君舞,亦是在下的爱徒舞儿。可惜,她死了,并且死在你迎娶她的当日。”
帝九君微微讶然,他眯了眯眸子打量琉璃墙上的女子,确实和他所熟悉的冰块娘子不同,无论是形态还是气质都是两个极端,既然卓依秀说这女人是风君舞,那跟他朝夕相对的冰块又是谁?
啧!他在胡乱想什么!他来这可不是和卓依秀说这些!
“少废话,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滚回赤炎国,第二是躺进本座亲自为你挖的坟墓!”
卓依秀见帝九君凛然气势节节上升,手指轻轻拨动了下琴弦,他轻淡的嗓音多了几许高深莫测,“妖君王,你修习《天域神功》下半部,现在半只脚已入仙道,生命自会随着道术领悟而延长,难道你真的不想和风姑娘长相厮守?”
倏的,拈指成诀的手一顿,帝九君眉目一闪厉芒,悄然收了那把卓依秀烧成灰烬的招式,饶有兴趣的勾唇:“成不成仙那要看本座的心思,到是你明明能成为他日人人敬仰的仙君,却自甘堕落放弃这难得机会,究竟为的是什么?”
泉水叮咚的琴音悠然荡开,绝尘俊雅的男子又是略显忧伤抚了一下琴弦,卓依秀声音悠悠说道:“在下想和妖君王做个交易,皇甫凌乐一生想成为天下间唯一的王,而你和帝家千年底蕴将是他最大的障碍,如果依秀愿为你出分力,只求有朝一日妖君王能为我爱徒复活nAd2(”
闻言帝九君微微怔愣一下,他妖冶的凤眸困惑看向卓依秀,这个淡然绝尘的男子未来明明前途无量,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那么多,这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妖君王,依秀还是那句话,在下从来没有对风姑娘有非分之想。”
帝九君眉梢邪气的扬起,他颇为深意看了眼琉璃墙上和冰块娘子一模一样的女子,好奇的问道:“她是你的爱徒?”
“是啊,正因为舞儿和凤姑娘宛若双生,依秀才会想收凤姑娘为徒。”
卓依秀淡淡回首,他睿智淡蓝色的眼眸闪了闪,一字一顿道:“妖君王见多识广,自然清楚借尸还魂这等异法,想必应该明白是凤姑娘借由舞儿的身体复活,事实上风姑娘根本不是真正的风君舞。”
“那又如何?”帝九君狂傲一笑,他那妖冶的面容洋溢着绝对的霸气与自信,“只要本座想她一辈子都是风君舞!”
“呵呵,但皇甫凌乐却不这么想。”
卓依秀意味深长一笑,他深情凝望琉璃墙上的爱徒,声音充满了悠然飘渺:“皇甫凌乐才华横溢,运筹帷幄筹谋天下多年,自信天下早晚是他囊中物,唯一一次失误便是风姑娘。
因为风姑娘的出现,紫墓国已然对赤炎国防备,又因为欢颜公子和妖君王的关系,蓝枫国势必不会和赤炎国联盟吞并其他强国,中秋宴风姑娘为了你,公然和他撕破脸不死不休,这一切的变数皆因风姑娘而起,皇甫凌乐想不注意她都难。”
每个时代的巅峰高手,都渴望一个能和自己对决的高手,皇甫凌乐也是如此,他渴望和妖君王真正一决雌雄早已不是秘密nAd3(然而,这位闻名风云大陆魅惑苍生的男子,从未真正在意过天下和那些所谓虚名。
如果不是风君舞的出现,或许他根本不会介入所谓的七雄争霸,因为以他的能力和天赋,最终的舞台已经不是平凡人的王权智斗,而是那苍穹之上神秘的世界。
然,他深受风君舞的吸引,一次又一次的高调现身都是为了风君舞,这又怎么会不勾起皇甫凌乐与之较量?
所以,这位异世重生的女子,最大的错误便是吸引了妖君王,继而成为皇甫凌乐势要和帝九君一决高下的决心。
“你的意思皇甫凌乐也修习了皇甫家的古籍神功下半部?”
帝九君微微皱眉,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没时间在这穷墨迹,上次为了给冰块娘子找灵蛇剑他的伤还没好利索,以皇甫凌乐的天赋修炼起来绝对不比他慢多少,若是皇甫凌乐真跟他一样“高品位”看上冰块娘子,那事情就不好玩了!
“妖君王应该和赤炎护国神兽打过交道,魔刃怎么都是神兽又活了千年,有些秘法提升他的功力并不难。”卓依秀淡淡一笑,那只神兽可是说过风君舞是天生的皇后命,皇甫凌乐自然所有部署都会把她算计在其中,只因皇甫凌乐一生追求一个“赢”字。
“所以你吸引本座前来,只是为卖本座一个人情,顺便告诉本座的娘子利用你的爱徒身体重生,而你想收本座娘子为徒最终目的就是拿回她的身体?”
帝九君眉梢扭了扭,表情极具妖异且喜感,他防备风君舞爬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有这么个男人老是惦记自己女人的“身体”,虽然他没有非分之想,但就是特别怪异不舒服。
卓依秀尴尬咳嗽一声,有些明白为什么风君舞能吸引妖君王,因为两人的思维基本如出一辙,当初他对风君舞说收她为徒,风君舞的说辞可比这露骨多了,但大意都是一致,都是认为他对舞儿的身体有什么畏亵想法。
看卓依秀面色纠结,帝九君可没空和他闲扯,旋即邪肆一笑:“卓依秀,今天本座心情好便不和你计较肖想本座娘子身体的事情,虽然本座比较同情你这闷骚男人爱一个人的真诚,但老是惦记别人娘子的身体有违正派所为,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修长漂亮的手指对空一划,妖魅男子回眸一笑:“不过本座领了你这份情,说不定哪天高兴帮你爱徒复活,不过前提是你不能惦记本座娘子的身体。”踏入那实质性波纹中,那妖冶的声线刻意在“身体”二字咬重音色,暧昧且极具危险,其中警告之意明显……
“……”卓依秀淡然的面色抽了抽,暗道:“真不知道他和他谁猥琐!”
***
寂静的夜色,空气中隐隐泛起燥热,慵懒靠树休息的风君舞霍然睁开一双冷眸,转瞬就见妖魅男子出现在眼前,只见他弯下腰抬起的下颔,轻佻吻上了她的唇,细细品位玩味的啃咬。
酥麻感扫荡唇齿,突然热情起来的妖魅男子让一旁紫缘风几人微微挑眉,而风君舞则淡淡的抬眸,睨着赤红凤眸中妖艳的光,怔愣一下微微皱眉道:“你又想问什么。”
帝九君玩味的勾唇,奢魅的眉目流动戏谑的笑意,“本座从来没听你说过自己的过去,现在忽然想听听。”
风君舞邪肆挑眉,冷眸闪过一抹精芒,很快想到他刚才见的老朋友是何许人也,旋即她声音平直的说道:“我真正的名字叫夺魂,现在叫风君舞,过去算是另一个时空的王,权势覆盖整个大陆,没有夫君,无不良嗜好,有一个妹妹疾风,一个父亲妖父。”
“你还真坦然!”妖魅男子饶有兴味看向冰艳绝代的女子,似笑非笑说道:“你抢了别人爱徒的身体复活,先是骗练功出岔子的本座娶了你,后又拐着本座跟你生了孩子,你说你拿什么补偿本座一颗弱小纯洁的心灵?”
风君舞:“……”
“风君舞,你三从四德不会,服侍夫君你也不懂,温柔你欠缺,顺从你没有,你说本座是不是该把你这个麻烦丢了,省得本座放着悠闲自在的日子不过,还要累死累活闭关修炼为你擦ρi股?”
风君舞:“……”
“风君舞,你欺诈本座在先,后又算计本座在后,你说……”
倏的,风君舞一把扣着妖魅男人脖颈按在树上,另外一只手不避嫌一把揪住了他的小小鸟,邪肆的挑眉打断道:“想上完我不认账?”
“有点那个意思。”男人魅惑一笑,眨巴眨巴了妖冶的凤眸,颇为无赖的耸耸肩,一点不怕某位脾气不好的孕妇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干掉他,反而嚣张的紧。
“好吧,就当我倒霉被你睡了。”
风君舞旋即松了手,冰艳绝代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淡,二话不费拉着紫缘风就走,顺便还条理清晰交代:“孩子生下来,你愿意要就带回去,不愿意以后孩子就跟我姓。”
紫缘风一头雾水摸了摸鼻子,“阿姐,你和妖孽姐夫闹哪样?”
“没闹哪样,就是他接受不了我诈尸重生,所以我们玩完了。”
到底是现代人,风君舞也不觉得受到打击,只是觉得妖孽见过卓依秀以后知道事情前因后果,最后接受不了她是个鬼魂的事实有点炒蛋,不过日子还不是要过?
“阿姐,那当初说过要把天下送给公狐狸的计划还执行吗?”
紫缘风故意拔高声音,其中撮合的意思在明显不过,虽然她弄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帝九君走了一趟、回来两人就搞的这么“严重”,但她直觉认为那边的妖孽并没有放过阿姐的打算。
风君舞脚步一顿,她冷飕飕扫了一眼多嘴的紫缘风,“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但是未战先降不是阿姐你的作风。”紫缘风撇撇嘴,风君舞什么性格?还有人比她更了解吗?她明显在乎那个男人,连孩子都愿意给他生,现在就因为一个狗屁借尸还魂就闹崩了,非但不喊打喊杀,反而这么平静?可能吗?
刷的,风君舞沉下脸,她瞪着不断揭她疮疤的紫缘风,“我到想宰了他,但你觉得目前我的胜算有多大?”
额……胜算是零。
见紫缘风不说话,风君舞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继续桥她的手朝前走:“所以这哑巴亏要吃。”
“然后呢?”
“老死不相往来。”风君舞回的利索,一点也不觉得伤心难过,但心里就是一阵不爽,虽然她明白和那个妖孽狐狸死磕不理智,但她心里就是不爽!极其的不爽!
从来都是她风君舞甩人,还没出现过有人甩了她的情况,她怎么想怎么抓狂!
倏尔,风君舞又转过身直奔那慵懒倚树的妖魅男子,素手一伸:“给分手费!”
“恩?”帝九君在风君舞折回来时,妖冶的凤眸早已溢满笑意,是以心情不错的问道:“本座还没写休书给你,你急着要去哪?”
风君舞脸色一沉,冷眸瞪着笑容惑人的男人,一种被耍的感觉十分浓烈。噌噌,她身上危险的气息暴涨,闹了半天这男人伺她玩?
“帝、九、君!”
“叫那么亲热做什么?也不怕外人笑话?”
妖冶男人轻佻扬了扬漂亮的眉梢,微微上挑的冶艳凤眸盈满笑意,特别是他还十分俏皮的眨巴眨巴眼,要多欠揍就多欠揍!
见状,风君舞蓄满力量的粉拳直直朝那嚣张的俊脸砸了过去!然而,眼看砸到他的脸上,这货不知哪里的自信居然不躲,风君舞拳头硬生生在空中折了一个弯儿,狠狠在他脑侧的树干上。
咔嚓一声,有人腰粗的大树应声而断,可见力气用了多少,同时也映射风君舞出了某妖孽在她心中的分量。
风君舞没好气瞪了眼他,径直不理他坐在一旁,暗骂自己没出息!杀人她都不手软,居然舍不得揍他一下!
紫缘风几人看了好半晌纷纷笑出声,这对奇葩夫妻真是一对冤家。
“咳咳,妖孽姐夫孕妇是这样喜怒无常,你别和阿姐计较,我们今天除了来看阿姐,还是有事和你谈谈。”紫缘风确定这对夫妻没有真正翻脸,旋即道明今天来找二人的本意。
“妖孽姐夫,皇甫凌乐一心称霸风云大陆,现在唯一能……”
“缘风妻妹,你跟本座说这些没用,我们家都是舞儿娘子做主,本座说的话不算。”不待紫缘风把话说完,妖魅男子笑米米一把揽那生闷气的冰块娘子在怀中,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在意风云大陆最后统不统一,也不管天下棋局如何,他只在意眼前这个异世来的女人。
一直做壁上观的蓝天宁、欢颜公子、紫凌霄嘴角抽了抽,这明眼人都看得出风君舞和帝九君谁强谁弱,这男人却说自己听娘子的,这话究竟能不能信?
沉默半晌,风君舞被一群火辣辣的目光看的直皱眉,她抬头看了眼帝九君:“这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说要把这天下打下来送给本座么?”
风君舞扬眉,“你自己都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要折腾我?”
这厮随便一把火就能烧了一个城池,干嘛费二遍事让她去跟那些人挣来挣去?
“因为我想看看你称王时的模样,这辈子你温柔如水的模样估计我也看不到了,那就看看你别样的风情。”妖魅男子温柔一笑,冶艳的凤眸潋滟动人,他揉了揉她的秀发认真说道:“舞儿,我喜欢看你为我拼命的样子,因为那样的你很美。”
风君舞一怔,旋即哑然失笑:“你那么BT,什么东西是你得不到的?”
“自然有。”帝九君萌魅的眨眼,颇为委屈的抿了抿唇,“比方说,哄你开心。”
蓦地,风君舞素来冰冷的心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她呐呐的问:“你知道我不开心?”
“算是。”帝九君亲昵吻了吻她的脸颊,他颇为吃味的低声道:“和你成亲那么久,本座很少看见你笑,除了和本座变成公狐狸的时候,虽然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当你为公狐狸筹谋未来的时候,你的笑容最多。”
所以他就在想,对她最好的方式就是放任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老是困住她在天域宫或是某一个地方,她永远都开心不起来。
况且,他真的想看看,一个称自己是一个时代为王的女人,究竟有多傲视天下。
思绪一转,他勾唇浅笑望着风君舞:“如何?本座是风云大陆的妖君王,你可愿证明自己够资格站在本座身边?”
“不愿意。”
妖冶的眸子一沉,妖魅男子俊容黑煞煞睨着不给他面子的风君舞,“你就那么没出息?”
风君舞挑了挑眉梢,“这和出不出息是两回事。”她恶劣扯着这张狐媚妖冶的俊容,某狐媚妖孽一把打掉她的手:“风君舞,本座告诉你,你不愿意也得给我愿意,总之紫缘风刚刚说的、你要把天下送给本座做为礼物的话本座听到了!”
“那又怎样,我当初是打算和皇甫凌乐抢天下作为礼物送给公狐狸,但你确定自己是吗?”风君舞揶揄勾唇,冰艳霜容漾着一抹耍赖的笑容,莫名为她增添俏皮之意,她还学着某人气死人不偿命的眨了眨眼,那模样十分气人。
刷的,帝九君炸毛了,只见他危险奢魅的眉梢,撸胳膊挽袖打横将风君舞夹在臂弯下,“该死的女人,本座不揍你,你就不知道本座文武双全是不是!”
啪啪啪,一通逍魂小ρi股一顿拍,风君舞愕然半晌,随后反应过来惊奇瞪着妖魅男人脸上那气愤愤,却冶艳萌魅的小表情,不由笑出声:“哈!男人我说了,撒娇对我没用!”
刷的,帝九君瞪了瞪萌魅的凤眸,旋即放她下来,俊容呈现扭曲且怪异可爱小表情以后,最后化作妖魅惑人的浅笑,手臂微微一动困她在怀中,玉容危险凑过去,笑米米道:“好,你不送本座礼物也成,不领本座卖乖巧哄你开心的情也没关系。既然你那么喜欢待在本座羽翼下乘凉,那干脆就给本座生一辈子的孩子好了。”
风君舞笑容一僵,咬牙切齿道:“你威胁我!”
“就是威胁你又怎样?”妖冶男人嚣张扬了扬眉梢,“你不是常说不懂用手段的男人不是男人吗?现在本座如了你的意,成了你心目中的男子汉,你还不高兴吗?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呢。”
“混蛋!”风君舞挥了挥手拳头,翻身一动直接扑了过去,两人就地滚了一圈,只听风君舞抓狂的吼道:“帝九君!有你这么强迫女人送你礼物的吗?”
“什么叫强迫?本座刚刚可是给足你面子,都说了甘愿做你背后的小男人,谁叫你不领情?”
“你王八蛋!你那分明是强迫!”
“都说了那叫手段,不是强迫!”
“啊!!!!帝九君,我今天和你拼了!”
两人在青草地上滚来滚去,女的凶悍,男的无赖,两个人像个孩子似得连打带闹,生生叫欢颜公子几人变成雕塑……
他们是来找妖君王商量联盟的事情对吧?
几人互视一眼,分明从彼此眼中看到是有这么回事,但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最后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变成他们看着人家夫妻打闹?
话说他们这对奇葩夫妻还能不能再离谱一你们培养感情是不是也要迁就一下别人?管你们是女人当家还是男人当家,痛快给他们一句话就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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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赤炎发兵,情势严峻?
月光如水,纷雪飘逸。00小说
一个猛扑,冰艳绝代的女子狂野骑坐邪魅男子腰际,素手揪紧那皓雪的衣襟,“说!你又在算计我什么!”
男人妖冶的眸子一片潋滟,他挑了挑俊挺的眉梢,双手慵懒撑在地上,身体微微向后倾,魅惑的面容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舞儿,有没有告诉过你,女人太聪明男人不喜欢?”
“那就是又算计我了。”风君舞扬了扬精致的冷眉,没好气瞪着欠揍的妖魅男子,这货以前成天说她是生来克他的,现在这话应该反过来,自从知道他和那只公狐狸是同一个人,反而是她被克得死死的!
揪住他衣襟的手紧了松、松了紧,风君舞真想狠狠把这嚣张的俊脸打到变形,但最后还是气闷松开手,狠狠咬上了男人白希的玉颈,辗转撕咬好似非要把他的肉要下来不可。
咝,男人轻声哼了一声,风君舞抬头舔了舔唇畔上的红艳血滴,挑衅瞪着他:“你个BT还怕疼?”
“本座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会不怕疼?”妖魅男子歪着头,奢贵的眉目笑意流转,抿了抿菲薄漂亮的唇,他抬起手掌敲了一下她的头,好脾气问道:“气到底消了没?”
这宠溺的动作令风君舞一怔,她睨着他冷眸划过一抹怪异的光色,少许陌生纠缠着一丝还不错的感觉,她心情不错的挑眉:“这次原谅你。”
“是是是,女王悍妻万岁,本座万谢隆恩。”
妖魅男子灿烂一笑,歪着头蹭了蹭他家冰块娘子高贵的面子,那模样像极了献媚的歼诈狐狸,风君舞斜了他一眼,“你又要干什么?”
通常媲美人形移动核武器的妖孽都是一副清傲的模样,现在露出摇尾乞怜的小萌样,不是算计她就是有什么话交代,并且这交代意味着自己不受他的控制nAd1(
“打算和你商量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妖冶的眼底闪过一缕幽芒,他温柔揽着她看向夜空,风君舞一怔侧过头看着他邪魅玉容上的期待之色,淡淡说道:“孩子是你的,名字你取。”
“那就叫念君好了。”帝九君唇角一勾,回过头就见某冰块孕妇沉下脸,“鬼才想你!”
“哈!”帝九君了然一笑,他就知道风君舞会这么煞风景,不过他就喜欢多看看这冰块生气的样子,因为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看不到了呢!“就这么决定了,孩子以后姓风名念君。”
闻言风君舞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帝九君的意思便被他打横抱起,紧接着眼前景象飞掠,再次回神的时候已经是帝家两人的卧房,妖魅男人慢条斯理一件件脱下衣袍……
烛火暧昧的摇曳,男人很快祼了,那健硕精瘦的身躯说不出的性感,笔直的长腿充满了力量的魅惑,但是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演哪一出?商量给孩子取名字,怎么商量到祼裎相见了!
男人眸光灼热一步步靠近,风君舞再笨也知道接下来要干嘛,旋即第一次犹如身后有恶鬼在追的跳下床,直奔逃跑最佳路线窗口奔掠!
尼玛!她就想不通这BT为什么老是热衷这种事情!
“你要去哪!”
身影一动,风君舞悲催的被人扣着直接抛到床榻上,然后感觉周围空气徒然升高,零星的火苗瞬间就把她的衣服烧的干干净净,她面色一僵,不动声色直往床角里退。
“帝九君,你别乱来,我认输!”
退无可退,风君舞郁闷的直想挠墙,不得已终于示弱告饶,一把扯过锦被盖在自己身上,暗骂:“混蛋!每次都用这招!”
“终于肯认输一次了?”男人妖冶一笑,他勾起风君舞的下颔,见她目光谨慎盯着自己,好似自己是吃人的魔鬼一样,不由玩味挑眉:“就那么怕和本座亲近?”
风君舞囧囧有神,这货脑袋没进水吧?
有人像他这样和女人亲近的吗?她是孕妇不是充气娃娃好不好?前阵子不分昼夜的不亡,这么生猛除了充气娃娃吃得消,哪个女人能扛得住!
风君舞艳容微微一沉,精致的眉目嗔怒尽显,那似怕非怕的模样为她平添别样妩媚动人,她恼怒瞪着妖魅惑人的帝九君,“帝九君,你给我适可而止,欺负人也差不多!”
又是将被子裹紧了一层,风君舞娇躯悄然开始轻颤几许,说实话她真怕他硬上弓,她抑郁的缩在床角就在想是不是以前把男人欺负的太狠,所以这辈子摊上个逆天妖孽,被吃的死死的nAd2(
尼玛,想想都他妈的悲催,如果妖孽用什么酷刑她扛不住就算了,偏偏是这么个……
沉默半晌,没感觉到妖孽有下一步动作,风君舞奇怪的抬眼看了过去,这一看不由嘴角一抽。
火莲盘坐,妖冶惑人。
妖孽稳坐以灼人火焰形成的火莲台上,房内因为火莲台的出现温度逐渐高涨,那偶尔溢出的零星火苗溢出落在桌椅上,瞬间便化作粉尘,杀伤力十足。
风君舞狐疑看了眼完好如初的床榻,怀着好奇的心情伸出食指去触碰罩住妖孽的火焰罩,滋啦啦,烤肉的香味顿时飘散开来,风君舞吃痛的皱眉,暗咒道:“真他妈的BT!”
风君舞裹着被子沉思,看妖孽的样子显然是在练功,而他之所以把自己八光了,就是为了他在练功期间限制自己的行动?风君舞抑郁看了眼妖魅男子,一时间哭笑不得。
好BT的占有欲,她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吸引了他nAd3(
紫缘风曾经说过,如果她是男人看见她,不但拔腿就跑还要再接两条腿跑,可见她究竟有多不讨男人喜欢,而这个妖孽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愣是和所有男人相反。
风君舞失笑几许,旋即也禅定起来,开始运转帝九君传授她的《天域神功》……
两人这一禅定便是七天七夜,可把紫缘风和欢颜公子急坏了!
元宵节一过,驻扎边境的赤炎国/军队突然发兵攻国,而身为蓝枫国太子的蓝天宁和紫凌霄为了顾全大局也是跟着发兵,现在东隆国狼烟四起,每天战祸不断,眼看就要失陷了!
紫缘风站在九君阁的庭院内来回踱步,欢颜公子也是沉下往日挂在脸上的迷人笑容,或许其他国不知道神族后裔的力量,但他和紫缘风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天下,若是姓了皇甫,那么不管其他六国如何臣服,对于皇族这一脉来说都将是灭族,因为皇甫凌乐从来不如表面温和,一向奉行斩草除根。而若是姓了帝,起码局面不会那么严峻。毕竟帝九君从来不在意什么王权这些,相对也不会把他和蓝天宁往死里逼。
但!这等节骨眼上,他的妖精好友偏偏选这个时候闭关,这不急死人吗?
这时,东隆宰相帝九尘信步走来,他平静看了眼紫缘风和欢颜公子,气定神闲坐在石凳上,青衣立即为他斟茶,询问道:“老爷,东隆现在情况如何?”
“正在以每个时辰失守三座城池的速度失陷。”
帝九尘抿了一口香茗,迟暮俊容看不出一丝浮躁,大家风范尽显,看的紫缘风和欢颜公子惊讶了一下,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帝宰相不担忧?”
闻言帝九尘好笑道:“老夫为何要担忧?本是逐鹿天下的时局,强大吞并弱小理所当然。”
额……
理是这个理儿,但赤炎国吞并东隆国,你们帝家是第一个被千刀万剐的吧?
似看懂两人的疑惑,帝九尘又是优雅抿了一口香茗,“东隆并非我族,成败都看天意,置于帝家若是能被几十万大军灭族,那还不够分量。”
“哦……”紫缘风和欢颜公子拉长了尾音,他们俩就说这帝家家主为什么不急,原来是还没涉及到帝家所以有恃无恐,真不愧是妖孽的老子,这腹黑和坑人的程度都不遑多让。
好歹你也是东隆宰相,居然也不出分力帮一下!不过,若事情轮到他们头上,他们的做法也和帝九尘一样,毕竟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卖力帮一个外人守护国土?
这厢帝九尘几人闲聊,这边房里终于有了动静。
轰的一声,九炼狱火迸射,火莲之上的男子睁开妖冶锋锐的赤眸,忽然他察觉到身边空气偏冷,奇怪的“咦”了一声转过头看去,不由妖冶眸子溢满惊讶。
莲台修成,修为更进一层。
冰莲成型,寒气盈转,冷艳女子周身萦绕彻骨的寒烈,周身流转着一枚枚栩栩如生的冰晶雪莲,那晶莹剔透的冰莲如走马灯一般围绕绝艳女子旋转,经过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折射,煞是好看。
帝九君拈指成诀,一袭皓雪白衣加身,他以手撑着削尖的下巴,奢魅的眉目满是赞赏的笑意,艳红的凤眸闪过一缕深意,他的冰块娘子果然是天生练武的坯子,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能进步如此神速。
少许,风君舞霍然睁开双眼,旋即妖魅男子嘴角一抽,气急败坏的吼道:“风君舞!”
门外,紫缘风几人听到安静多日的房间传来吼声,不由放下茶盏难掩满目好奇,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何以让那一直淡定从容的妖孽如此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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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谁坑了谁?
寒霜弥漫,冰雾迸射。00小说
风君舞修习完毕,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弑夫!
赤金光芒爆射,寒雾笼罩飘漫,雾气缭绕的烟幕里,风君舞手持金蛇剑,周身萦绕冰晶雪莲花,冷艳逼人中透着无匹悍气!
长剑一指,金蛇舞动,招式华丽而诡艳,可一下子把妖魅男子气坏了!
“风君舞!你这种女人就不能宠!”
匹练飞洒,剑锋迫人,最爆笑的事情便是这绝艳霜华的女子气势汹汹开打,瞄准的方位却是妖魅男子跨间!
十分精准,速度快如闪疾,一时间迫的妖魅男子手忙脚乱,一手拈指成诀,一手滑稽捂住了双腿间,素来以清冽优雅示人的魅惑男子身姿极其狼狈,并且充满笑感!
终是逆天的存在,纵使再被打的措手不及,还是能抽空化解风君舞的雷霆攻势,一道龙形火舌打出去,堪堪拦住了凶悍的剑罡,妖魅男子邪气的挑眉,正欲展开勾魂夺魄的笑容的瑟一下,下一秒却僵在原地!
极具阴寒的冰雾劈头盖脸的笼罩下来,刹那间那绝代风华的男子就变成一尊栩栩如生的冰雕!
极速冰冻,风君舞出手秉持快很准,先前那些不入流的攻击都是为了吸引帝九君的注意力,她最终目的却是把这个男人冻成冰块!
尼玛,看你还怎么跟老娘的瑟!坑了老娘那么多次,这次你还不认栽?
庭院内,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几人嘴角抽了抽,就见风君舞艳容绽放一抹畅快的笑容,只听她说:“这回总算坑到你一回,我就不信这样你还不死!”
剑锋一动,薄雾散去,阳光下站着一名心情不错的绝艳孕妇,她正悠哉悠哉欣赏自己的杰作,眉目难掩快意的嚣张,可把帝九尘、欢颜公子、紫缘风看的表情僵硬,这对夫妻都是这么培养感情的吗?
咚咚,那把夫君活生生冻成冰雕的女人,愉悦的转身朝紫缘风走来,紫缘风立即狗腿的倒了一杯茶递给她,“阿姐,你就不怕把妖孽玩死吗?”
“他那么强玩不死nAd1(”风君舞挑了挑眉,抿了一口茶睨着自家妹妹问道:“找我有事?”
“皇甫凌乐发兵了,你说我有没有事找你?”紫缘风幽怨眨巴眼,随后指了指被冻成冰雕的妖孽姐夫,说道:“阿姐,皇甫凌乐最近动作特别大,本来元宵节我是打算让凌霄和你们结盟,但现在你把妖孽姐夫冻成这样,是生是死都难说,凌霄就更不可能收兵了。”
“就是。”说到这欢颜公子也Сhā言进来,他表情怪异看向笑容“刺目”的风君舞,“本公子也是诓骗姘夫说妖精有至少三件神兵来联盟,现在你把妖精搞的生死不明,别说说服蓝天宁和东隆结盟,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紫缘风和欢颜公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提醒某人有可能有“生命危险”,风君舞面色变了变,转过头看向那一直没有动静的冰雕,心道:“该不会真就这么把妖孽玩死了吧?”
熟悉风君舞肢体语言的紫缘风头疼的扶额,“阿姐,妖孽姐夫再逆天也不可能是刀枪不入,就你刚才释放出那么冷的冰雾,别说普通人就是我也扛不住,那么冷的温度还不把心脏冻的停止?”
“会么?”风君舞不确定的低声道,那妖孽通常都是挑战常理的存在,连撕裂空间都能做到的BT,现在会被她的冰雾冻死?这有可能吗?
“咳咳。”看了半晌,身为妖孽的老子帝九尘咳嗽几声证明自己的存在感,风君舞转过头看去只听他问:“君舞刚刚那招可是修习帝家的《天域神功》?”
风君舞点点头,虽说她知道《天域神功》不外传,但貌似还是他家的妖孽狐狸更厉害一点,是以风君舞并没有隐瞒,就算被帝九尘知道了,还能把她宰了吗?
蓦地,帝九尘听言顿时大怒砸了杯盏,一脸怒气:“胡闹!你们夫妻怎么闹腾老夫都不管,这次你真是太不像话了!你和他都是修习《天域神功》,难道不清楚同为修习者,若是被同宗击伤会扩大伤情数倍吗?”
话音落地,风君舞瞬间化作一抹旋风冲到冰雕面前,快速解开冰雾的限制,嘴上发狠的吼道:“混账男人!你要是敢给我死了,我就把你抽筋扒皮,连你的种都不放过,听见没有!”
这一刹那,风君舞却错过了帝九尘那怒色的面容转瞬变成的歼诈,紫缘风和欢颜公子对视一眼,嘴角抽了抽看向某位老狐狸气定神闲坐下继续品茗,脸上哪有一点刚才的紧张和怒火?
这边的变化风君舞自然没看到,也不清楚自己又被老狐狸坑了一把,她只是沉着冰容抱着身体冰冷的妖魅男子,眸中闪烁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焦急和懊悔,隐隐还泛着泪光nAd2(
“喂!你给我睁开眼睛听见没有!”
某装死的妖孽不吭声,继续当挺尸想看看风君舞能为他做到什么份儿上。
啪的一声,一个大锅贴呼过来,风君舞凶神恶煞的咆哮:“帝九君,我命令你给我活过来!”
欢颜公子、紫缘风、帝九尘见此一幕,表情囧囧有神,这女人连关心人都这么有“气势”!
“帝九君,你敢给我死了,信不信一会我就鞭尸!”
“好!你不醒是吧!老娘现在就把你的尸体炸的粉碎!”
“他妈的,你个混蛋!你信不信要是你死了,我就把帝家所有人都宰了,连你的种都不放过!”
啪啪,风君舞的威胁夹杂关心的言语伴随啪啪响亮的锅贴此起彼伏,这女人横眉冷对句句血腥的威胁,不难听出她对帝九君的在乎,同时那气愤甩出的耳光也很凶悍,好似扇的越狠某人就能醒来似得nAd3(
但,不管她怎么摇晃、使劲儿的抽他,这个时常气的她跳脚的男人就是不肯睁开眼,这下风君舞慌了!
倏的,一滴眼泪溢出眼眶,滴落在帝九君魅惑的玉容上,接着就跟大雨倾盆一样下了起来,某只装死的妖孽悄悄睁开一条缝隙,心情贼美欣赏某冰块孕妇终于像点女人的模样,不过这锅贴扇的他真疼啊!
风君舞哭的很凶,但表情更凶,“你敢不给我活过来是吧?行,老娘今天就把你的皮扒下来,看你还怎么去阴朝地府给我勾搭别的女人!”说罢,风君舞不知打哪翻出一只匕首,对着某妖孽风情万种的脸就要划下去。
然,一道气死人不偿命的清润嗓音悠然荡开,“真是恶毒,本座的脸哪里招惹你了?”
风君舞握着匕首的手猛然一顿,随后一身暴虐瞪着躺在怀中噙着妖魅笑容的男人,一行闪亮的大字充斥大脑——她被耍了!
“帝九君,你又骗我!”
发狠的挥动匕首,风君舞快气炸了,这混蛋男人拿什么玩不行,偏拿生死来来耍她!泛着寒芒的刀锋直逼帝九君的脖颈,而妖魅男人吃定她狠不下心下不去手,她咬了咬牙,招式一改对着那张脸下手!
尼玛,看见这张脸就生气!
见状,帝九君衣袖一拂,震掉她手中的匕首,笑米米圈住盛怒却再也舍不得要他命的冰块娘子,他温柔亲了亲风君舞艳容上的眼泪,“味道不错,原来舞儿娘子的眼泪是甜的。”
风君舞眸色一闪尴尬,她生气的扭过头不理人,真后悔刚才没趁他装死的时候捅他几刀,省得他现在的瑟气她,而她偏拿他没有办法!
眨了眨妖冶的凤眸,帝九君扭过她的头,认真望着她还带着泪滴的眼眸,风君舞长睫下沉遮住了他探寻的目光,继续发挥自己冰块的功效不说话,摆明这次很生气!
妖孽男人握了握她的手,某冰块孕妇冷声一声不理人,妖孽用肩膀顶了顶她的,某冰块孕妇径直撇下他转身就走,心里发誓这次绝不原谅他!
尼玛,她一向流血不流泪,居然会为这个冤家哭,真是太怂了!
额……
帝九君头疼的搔了搔头,他望着风君舞冷气腾腾的背影,摸了摸奢贵的眉目一闪狡猾,旋即噙着一抹公狐狸才会有的俏魅小表情。当然,帝九君这么强势的第二人格,是如何都学不来那萌魅可爱的样子,但胜在妖萌动人。
飘逸一动,皓雪如莲的男子挡住她的去路,“本座不懂如何哄女人,不过为了不让你生气,本座答应你从今以后和公狐狸时一样,你怎么打骂都不还手可以了吧?”
风君舞邪肆的挑眉:“不反悔?”
“不反悔。”帝九君点头,旋即感觉面上传来劲风,魅惑男子想也不想就扣住了要打他脸的玉手,风君舞见此邪气的勾唇:“不是说不还手?”
“……”帝九君俊容一僵,随后无奈松开手,紧接着一记响亮恶狠狠的巴掌呼在他好看到过分的面容上,只见风君舞揪紧他的衣襟,“你给我记住了,你骗我一次,我就当外人打你脸一次,直到你长记性为止!”
帝九君:“……”
这是不是说明他太纵容风君舞了?让她嚣张的蹬鼻子上脸?
闹剧落幕,帝九尘笑米米走过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君舞在乎你,现在满意了?”
帝九君尴尬点了点头,满意是满意了,但这代价也忒大了,这风君舞真不是吃素的主,让他把人从头到脚丢尽了!
看儿子噙着一个巴掌印还笑的那么闷骚,帝九尘危险的挑了挑眉,脚下不留情踢过去,随后拿出当老子的王霸之气,“那你还不给我老子去搞定赤炎大军压境!”
哼!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儿子,不吼你就不知道老子文武双全!
帝九君:“……”
紫缘风:“……”
欢颜公子:“……”
这一家子都是奇葩,难怪风君舞嫁进来一直相安无事,原来帝家人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做事前从来都不分主次,总是让这些和他们成为朋友和亲人的干着急,这简直是典型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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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奇葩斗法,危机解除?
晴空万里,艳阳妩媚。00小说
东隆疆土下方正狼烟滚滚,赤炎国的号角声嘹亮异常,身着金色铠甲的士兵威风凛凛正一座一座城池攻陷,百姓的哀嚎不断,烧杀掳掠的惨景不停显现。
安逸多年的诸侯小国,第一次面临一面倒的惨况,东隆百姓一个个面色惨白,满心都在祈祷东隆守护家族帝家能有人帮他们解困于灭国的悲痛,免他们流离失所。
浩瀚苍穹之上,一道皓雪白衣的俊逸身影忽然显现,他凝立晴空而不沉,宛若仙人般绝尘。魅惑的面容,绝代的风姿,若天山雪莲般清冽,又似蛊惑众生的妖精,勾魂夺魄。
微风起,衣袂飘飘,那绝世荣光的男子,云淡风轻拈指成诀幻化出九道堪比烈日的华光,紧接着九条身姿优美的火龙横空出世,蜿蜒扭动庞大的身躯化作一抹流光奔掠于交界处。
吼!吼!吼!
九道关卡,每条凶悍霸气的火龙盘旋要塞,齐齐张开龙口吞吐能将人瞬间焚化成灰烬的火海浪涛,眨眼间便将折腾东隆国多日的侵国士兵化成了粉尘。
绝对的秒杀,绝对的逆袭,七国挥军而来的士兵无一生还,漫天都飘散着烧焦尸体的刺鼻异味儿,而那宛若谪仙的男子又是掐指成诀打出万道华光,只见流光纷纷落在每座城池的关卡位置,瞬间形成九龙升腾的栅栏,并且吞吐火焰。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帝九君如玉的面容隐隐透着汗光,待他确定没有异样便身影一动消失天际……
某处高山之上,淡雅清绝的俊秀男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淡蓝色的眼眸闪烁几许睿光,不由轻笑道:“好手段,一人解东隆危机,意在震慑七国,只不过天下能者并非帝家所有。”
站在淡雅清绝男子身后的人,看了看那极具醒目、危险的九龙栅栏,“卓先生,我们下一步要如何做?”
“回主子书信一封,按兵不动nAd1(”那人闻言微微皱眉,不赞许说道:“卓先生,主子让我们来东隆,挥兵意在混淆妖君王等人的视线,最终目的是活捉风君舞回国,现在你却说按兵不动?”
“风君舞岂是那么好活捉的?”卓依秀淡淡回首高深莫测看了眼与他一同前来的魅宗,“先不说魔刃被主子派出至今未归,就说风君舞身边的妖君王,你可有本事与之正面相抗?”
魅宗:“……”
那妖君王早年被人称为江湖第一美男子,可不是光赞美他长得如何天人绝姿,而是潜藏了江湖无敌手的寓意在其中,这卓依秀让他正面和妖君王对上,岂不是要他提早见阎王?
“按照我说的便是。”卓依秀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提醒魅宗:“魅影,莫要忘了你虽然是七宗门魅宗,但地位为什么仍旧在我之下。”
魅影眉眼一沉,他自然知道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卓家的占卜之术!正因为他未卜先知的才能,主子才会给了他凌驾七宗的地位,只是这人可是风君舞的师傅,他会这么安分听从主上安排?
想当年,名满赤炎的第一智者卓依秀连君王的面子都不给,却独独年幼的风君舞宠爱倍加,当初皇甫凌乐也是投其所好先是取得了风君舞的好感,继而让风君舞央求卓依秀投入皇甫凌乐门下,做了第一幕僚。依照过去卓依秀宠爱风君舞的程度,这风君舞种种迹象都表明变了心,他难保不会继续纵容风君舞下去,是以魅影十分质疑卓依秀的决定。
魅影如何想卓依秀自然知道,只见他温雅一笑,“魅影,凡事做生不如做熟,妖君王确实也是个不错的主子,但他却未必比皇甫凌乐待我好,不是吗?”
“卓先生,严重了。”魅影挑了挑眉,故作为难说道:“卓先生睿智无双,我等自然不知你的用意,但若只是潦草回主子一句话,卓先生自然不用受罚,我等可避免不了nAd2(”
听出魅影试探之意,卓依秀扬眉轻笑,“那就回一年后依秀必带舞儿回赤炎,如若失言人头奉上好了。”语毕,隽秀出尘的男子不理魅影惊讶的目光,脚下轻点率先消失于原地……
帝家,九君阁。
帝九君一回来,欢颜公子和紫缘风立刻狗腿的端茶倒水攀关系,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姘夫有朝一日不被灭,这关系自然是越厚越好。
“妖精,本公子好歹被世人公认是你的禁脔,冲你毁了本公子名节的份上,多少你都得赔偿本公子的损失不是?”欢颜公子一面沏茶,一面开始暗想怎么让蓝天宁在帝九君博个好印象。
闻言帝九君邪气的扬了扬漂亮的眉梢,煞有其事往某人挺翘的桔花位置看去,“啧啧,本座怎么不知道素有夜夜欢雅兴的欢颜公子,还有什么名节?”
欢颜公子桔花一紧,他悲愤了一小下,随后递给妖魅男子一杯茶,“妖精,不带你这么坑人的!当初要不是你逼着我非要争什么蓝枫第一门庭,本公子何以差点愁白了头发为你卖ρi股去,好衬得起做你妖君王朋友的身份?”
说到这个欢颜公子全是眼泪,想当初他就“夸”了一句妖君王长得像妖精,这个妖孽就赤luo祼报复他,说什么做他妖君王的朋友,必须名满天下。还说什么如果做不到,他就屠他全家。
这不,他好端端一个潇洒倜傥的佳公子,硬生生被他折磨成桔花常开的欢颜公子,名号绝对响亮,提起他艾欢颜别人第一想到的不是他如何敛财无双,而是如何床上风骚!
这辈子和妖君王做朋友,实乃他艾欢颜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你给小娘一边去!”欢颜公子在那期期艾艾个没完,紫缘风一脚把他踹开,旋即笑米米为妖魅男子揉肩捶腿:“妖孽姐夫,你先别理他管管小妹我吧!姐夫,你可是我亲姐夫,这事你若是不帮我,我可是要被紫凌霄种上钟情蛊,一辈子就能睡他一个爷们,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妖孽姐夫你不会不管我吧!”
噗……
旁边一直未出声作壁上观的帝九尘一听紫缘风的话,一下子把到口里的茶水全喷在紫缘风的脸上!
帝九尘愕然瞪着紫缘风,这小女子确定没有思维没有混乱?堂堂一国帝君为了她做到这种份上,她还说成是惨绝人寰?女人从一而终有什么不好?
紫缘风摸了一把脸,她瞪了眼大惊小怪的帝九尘,“九尘公公,这有什么值得你惊讶的?你都有八位夫人坐享齐人之福,我只不过想多睡几个爷们有什么大不了?”
帝九尘:“……”
他家儿媳妇的亲妹子果然够“品位”!标新立异当属女中楷模!不过……他帝家可不许出现像她一样的儿媳妇!
帝九尘眯了眯眼,看向悠哉悠哉在那品茶的儿子,“混小子,你怎么纵君舞老子不管,若是你敢没出息的纵她跟这丫头一样,老子就活活劈了你!”
“爹爹放心nAd3(”帝九君妖冶一笑,旋即环视一周没发现风君舞的身影,不由微微皱眉,“她人呢?”
“练功去了。”欢颜公子和紫缘风异口同声而语。
帝九君:“……”
一旁帝九尘戏谑扬了扬眉梢,见自家儿子俊容一僵,老神在在道了一声:“活该!”谁叫你没事教她《天域神功》,现在宠出问题了吧!看你以后怎么压制她!
“咳咳,舞儿就是好学些。”帝九君妖冶眸子闪过一抹尴尬,暗道:“冰块就是冰块,成天就知道怎么变强虐他一次,一点都不知道关心他一下!”
正当帝九君微微吃味的想,就见青衣端着托盘走来,“主上,这是主母吩咐青衣为你炖的补品。”
妖魅男子一怔,他狐疑的接过嗅了嗅,确定风君舞没有“恶劣”的加点什么东西,便舒展了精致的眉梢,脸上露出一抹奢魅风情的笑容,慢条斯理的享用起来。
紫缘风和欢颜公子对视一眼闷笑少许,而帝九尘则暗叹果真一物降一物,他这个儿子不知是品位“独特”还是见过的女人太少,居然放着千娇百媚的女人不喜欢,独独喜欢那个冰块。
见帝九君吃着补品,青衣皱了皱眉说道:“主上,主母练功前有话交代。”
“恩?”帝九君动作一顿,他邪气扬了扬俊挺的眉梢:“什么交代。”
“主母说了,在您没兑现让她虐一次的承诺前,她就一直练功到你兑现。”青衣如实转达,转瞬就见他英明俊美的主上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问道:“还有呢?”
“主母还说,她答应公狐狸会把天下送给他,这句话想让她兑现主上您必须先绝育!”
帝九君:“……”
“哈哈……”
紫缘风和欢颜公子齐齐爆笑出声,就连帝九尘也是掩袖遮挡脸上的笑容,生怕在儿子面前失了当老子的身份,不过这风君舞有此交代,可见他家儿子很是“威武”呢!
嬉笑怒骂一个下午,紫缘风和欢颜公子卖弄好一阵阿谀奉承,才得到帝九君一句联盟承诺,便携手一起逛青楼喝花酒庆祝去也,也把时间留给那对狐狸父子交流感情。
花园前,两个八分相似的俊美男子优雅而坐对弈棋局,帝九尘落下黑子,挑了挑眉问道:“随兴而为心情可舒畅了?”
“差强人意。”帝九君拂袖拭去额上溢出的汗,随后落下白子妖冶的眸子动了动,指了指棋盘噙着一抹魅惑笑容:“爹爹该您了。”
“逞能!”帝九尘哼了哼气,又落下黑子在棋盘上,“如今君舞已经知道妖君王和第一浮夸子弟是同一个人,你还在那死撑什么?”语毕,帝九尘与妖魅男子相似的俊容噙着一抹不解,望着儿子额头不断溢出的汗,在这寒冬时节还能把人热到不停发汗吗?
帝九君落子的动作一动,奢魅的眉速划过一抹吃味,妖魅的面容悄然爬上红绯,他清冽的嗓音少有挫败,“爹爹,天下真有女子弃强者反而倾心弱者吗?”
话一出口,帝九君便万分后悔询问自己老子,只因他家老狐狸噙着一抹特别碍眼的揶揄笑容,旋即帝九君脸色一黑,薄唇微抿的威胁道:“你敢笑,我就把爹爹以前写给娘亲的情诗拿给八位姨娘看!”
“不孝子!”帝九尘一听吹胡子瞪眼,照着爱子的头顶敲打一记,“你破坏为父姻缘,也不怕天打雷劈!”
“本座怕什么?”帝九君嚣张扬了扬眉,勾唇浅笑拿自家老子打趣:“当初是谁说,让本座留下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情诗,等到将来遇到心仪女子也可临摹一二。”
“混账小子,老子让你留着情诗追女孩子还不是怕你灭了帝家香火!”帝九尘沉下迟暮俊容,手掌探了过来:“现在君舞已经怀有帝家子嗣,现在把情诗还给为父。”
“不给!”帝九君俏魅扬了扬削尖的下巴,那模样到有点萌狐狸的味道在其中,只见他俏皮的眨了眨凤眸,“老爹,我真的很怀疑你是怎么把娘亲和八位姨娘追到手的?还说什么自己当年风流倜傥,没有擒不来的美人。”
说到这,妖魅男子一脸鄙夷,“我看爹你都是诓骗儿子的吧!儿子按照你说的去追舞儿娘子,怎么没见她像八位姨娘对你关怀备至?”
噗……
帝九尘被儿子的一席话雷的外焦里嫩,他猛拍大腿狂笑的打跌,“哈哈!笑死老夫了!你这恃才傲物的不孝子,居然真的去学追美人!”
蓦地,帝九君俊容一沉,食指一弹,零星的火苗便弹向那宛若抽风的迟暮男子,帝九尘一察觉周围空气忽然变热,旋即身影如风躲开那要命的火星,气急败坏吼道:“不孝子,连你亲爹都烧啊!”
“那你还不是连亲儿子都取笑?”妖魅男子不以为意的扬眉,菲薄漂亮的唇勾勒出危险的弧度,“再说,爹爹人到中年难免力不从心,儿子这是一片好心帮爹爹身强体健呢。”
帝九尘嘴角一抽,儿子武功高过他身为人父本该自豪,但老是遇到这不孝子“大义灭亲”,他顿时怀念起那个浮夸时的儿子,起码那个时候他还能欺负欺负儿子,现在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哼!”帝九尘拂袖荡开那些火星,有失风雅一ρi股重新坐了下来,没好气冷哼:“不懂敬老爱幼,活该君舞不喜欢现在的你!”
“那还不是你的情诗指点有误!”妖魅男子不承认现在的自己吸引不了风君舞,傲娇的仰起脖子大大数落某老子的情诗三百招不灵验!
帝九尘一听不由冷哼道:“老子的情诗美人三百招哪里有误了?你确定因材施教了?风君舞明明是顶级冰块,你生搬硬套拿追求柔婉美人的策略去追求冰块,你能成功都奇怪!”
帝九君妖魅俊容囧了一下,旋即呐呐的问:“那爹爹可有妙法?”
“你老子我也没有法子。”
“……”
帝九君沉默半晌,随后以极具危险的眼神看向“故弄玄虚”半天的帝九尘,这是拿他寻开心吗?
答案,当然是!
能戏耍一番身为妖君王的儿子,帝九尘乐此不彼,不过后果就不知道是啥了!
霍地,妖魅男子身上邪气“噌噌”上涨,他慢条斯理挽起衣袖,脸上笑容越发温柔看向帝九尘,帝九尘见此连忙一溜烟跑到青衣身后,“青衣,你家主上老毛病又犯了,你替老爷我顶一顶。”
一声“老毛病”咬字极为重,暗喻某人又练功出了岔子,很有可能性格大变。
青衣头顶飞过一群乌鸦,这对父子每次都是这样,要么像一幅让人欣赏的画卷品茶对弈,要么就是哪句话说崩了,出现这副儿子不像儿子,老子不像老子的画面!
帝九君瞪着躲在自己下属身后的老子,“你给我出来,亏得你还是帝家掌舵人,躲在别人身后算什么!”
“躲在青衣身后老子也是帝家这一代的家主!”帝九尘躲在青衣背后,为老不尊的扬眉:“怎么?躲在青衣背后别人还能叫出别的吗?”
青衣:“……”
帝九君俊容一黑,“你不出来是吧,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天域真气运转,眼看某只妖孽要“大义灭亲”虐自家老子,帝九尘忽然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旋即很是英勇抢到青衣面前,明晃晃瞪着儿子即将出招,凉凉说道:“臭小子,你今天敢出招,这辈子都别想老子教你追君舞!”
倏的,帝九君听言一个晃神,旋即就见某俊美歼猾的老爹气势徒然一震,打出一道由澎湃真气汇聚的龙卷袭向那妖魅惑人的儿子!
风卷残云,一袭皓雪白衣破烂不堪,那妖魅男子头顶还滑稽的飘着几片枯叶,紧接着发出嗤嗤树叶被烧着的声响,他伸出食指颤抖的指向悠哉悠哉的帝九尘:“你、你、你给我玩偷袭!”
“废话!你都要弑父,老子还不玩偷袭!”
帝九尘啐了一声,旋即就见他脚下生风的施展轻功狂跑,看的青衣囧囧有神……
老爷,你总说病时的主上浮夸难教,敢问这都遗传自谁啊?
于是乎,这对父子就在帝府你追我跑,集滑稽之能事的爬墙翻地,飞上飞下的打闹起来,好不热闹……
夜幕降临,东隆捷报纷纷传来帝家,嬉闹一天的两父子似好哥们一般,勾肩搭背走进帝家祠堂。
一进来,两父子打开祠堂的暗阁走了进去,帝九君和帝九尘同时一脸正色。
“说吧,你让为父和你演了一天的戏,究竟出了什么岔子。”帝九尘扬了扬眉梢,注意到儿子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脸色异常的苍白,眼底不由一沉的问道。
“不碍事,就是受了点伤,还要劳烦爹爹照顾一阵子儿子而已。”
“就这些?”帝九尘不信的挑眉,抓过儿子的手腕诊脉片刻,脸色出奇的阴沉,“筋脉寸断,你还敢说是受了点小伤?帝九君,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打算坑我人到中年再给你生个弟弟?”
帝九君嘴角一抽,精神萎靡的眨了眨眼,“爹,儿子哪会那么不孝。”
“你把自己往死里折腾,这不是不孝是什么?”帝九尘白了他一眼,既是气又是心疼,恨铁不成钢的训斥:“就算你喜欢那个冰块,宠宠就成了,没事你和赤炎国那只神兽抗什么?惹了神兽也就算了,怎么还被金蛇剑护剑神魄伤成这样!”
知子莫若父,一把脉便知儿子身上的伤从何而来,当下气的想把这不孝子挖个坑埋了,省得气死他。
“爹爹莫气。”
“老子能不气吗?”帝九尘瞪了眼眸色不停闪烁,好似在跟某个灵魂交战的妖孽儿子,“你都没为了老子那么拼命过,现在为了一个外人搞的一身伤,还要老子给你擦ρi股!”
闻言帝九君哑然失笑,知道自家老子关心他,顺便发发牢骚吃点小醋,当下笑说:“好了爹爹别气了,我的时间有限,虽然我用道术在东隆要塞设置了关卡,但能拦住普通人,还是拦不住皇甫凌乐那只神兽。”顿了顿,帝九君邪魅玉容一沉,不确定的道:“或许还有皇甫凌乐本人。”
“那只能怨你技不如人!”帝九尘不买账,眉目丝毫不见慌张之意,可见手中有足够的王牌能镇住那只神兽,哪怕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武林高手,未曾修习《天域神功》下半部。
见此,隐隐感觉自己第一人格逐渐压制自己的帝九君,笑的歼猾:“爹爹,这个忙不帮也得帮,除非你想看到帝家真正绝后!”
“恩?”帝九尘戏谑的扬眉,他到想听听这混账儿子怎么说动他帮他。
“帝家到我这一代,唯有我修习了《天域神功》下半部,有关祖上血脉限制已然打破,而君舞这一胎势必不会像往常一样诞下女儿,而我受伤又强行施展道术设置关卡,一时间无法确定伤愈时间,若是皇甫凌乐趁我不在掳走君舞,很有可能……”
话还未说完,帝九君忽然极具疲惫的昏过去,顷刻间便向后倾倒,帝九尘一把抱住他,恨恨吼道:“混账儿子!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你老子!你自己闯祸,居然用老子颐养天年的时间给你擦ρi股!顺便还得给你看住儿子!真是还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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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被自家爷们看低了,君舞要崛起!
半月后,自从某只妖孽昏过去转瞬恢复萌狐狸人格以后,又得知自家冰块娘子在闭关练武,便终日和京都世家公子鬼混,不是去风君舞姐妹淘花妈妈的怡华阁喝花酒,便是聚众豪赌,一时间帝家上下无人能管住这个小霸王。00小说
这一日,冬末的飘雪莅临,风君舞出关就见帝家下人站满了一院子,其中当属管家脸色最具特色,只见他一路小跑过来,“少夫人,你可算出来了,快去瞧瞧少爷吧!”
“少爷?”风君舞狐疑的扬眉,帝家貌似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好似举凡帝九君以妖君王示人的时候,帝家的下人都会自动销声匿迹,而以那只傲娇、欠修理的公狐狸示人的时候,这些下人才会出现。
“是啊,少爷自从被小世子叫走,都彻夜不归多日了。”
一说起少爷管家简直老泪纵横,也不知老爷怎么想的,好好一个机灵聪敏的少年,不严加管教也算了,还愣是纵容少爷歪着长,这何愁少爷不把帝家百年基业败光?
“他现在在哪?”
“在百乐访和小世子开赌呢。”
“前面带路。”
“是。”
风君舞跟在管家后面,发现身边跟了不少气息沉稳的下人,眼光微微一扫就见这群气质不俗的下人袖口都绣有天域花,不由淡漠问道:“你们青衣大人这些天一直跟着公狐狸?”
一个领头的恭敬点头,随后冷硬的面色显得僵硬,风君舞眸光一闪戏谑,“有事但说无妨。”
“回主母,少爷最近一直不待见青衣大人,说青衣大人吃里扒外,联合外人欺骗他,还……”领头说到这欲言又止,脸色又是变了变,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那叫一个别扭nAd1(
“继续说!”
“少爷说青衣大人每次都骗他,总说青衣大人帮着主上让你爬墙,连带把孩子也爬出来了。”领头说完颇为小心翼翼的偷偷瞄了一眼风君舞,见她面色如常便没再说什么,默声跟着这位主上钦点的主母去赌坊。
来到百乐访,管事的一见京都有名的悍妻带着家丁来了,立刻脚底抹油跑进内堂通风报信,风君舞也不急反而是慢条斯理踱步走着。少许片刻,就听里面传来莺莺燕燕的笑骂娇嗔声,还有那只公狐狸嚣张的声音。
“哟呵!咱们京都小霸王的悍妻追来了,我的爷这赌局还继续吗?”
“为什么不继续?她风君舞算个屁!”
京都名魁扭着水蛇腰风骚入骨的倚偎在身着艳红袍子的少年怀中,那明艳的娇容满是撩拨之意,现在见萌魅少年一脸怒色,言语皆是不把某位悍妻当回事,心里算盘拨的叮当响。
“我的爷,听说您家那位悍妻可是一顶一的美人,你真的不在乎吗?”
名魁佯装一脸“你撒谎”的表情,看的某傻缺狐狸顿时觉得没有面子,旋即猛拍桌子对一旁华服的英俊公子说道:“小世子,老是赌银子没劲儿,今天我们赌娘子,你敢不敢下注?”
小世子闻言眼底闪过精芒,面上却是浮夸笑意搂着美人轻笑:“有何不可,本世子就怕到时候你舍不得,或是被……”
这位看似“心无城府”的世子聪明的没将下面的话说完,但大意不难猜,无非是什么就怕某人怕了家里悍妻,到时候赌注不兑现等等,明里暗里设计这位小霸王将赌局落实。
这帝九君一听顿时觉得没面子,遂挥手示意人写好字据按了印泥落在手印,随后自以为霸气的衣袖一挥,朝世子挑了挑眉,“世子,该你了!”
这时,青衣看自家主上傻乎乎上了别人的圈套,不由许久没升起的弑主冲动跑出来了!
这人真是二百五转世,这东隆的小世子看似平庸,实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这傻缺主上不听他劝告,还把风君舞当筹码,等一会儿若是他赢了便罢,输了有他好果子吃!
哎,这傻缺主上真不值得人帮,总是把他当“杀父仇人”看待,却不知他的忠心耿耿nAd2(
当然,完全没有“妖君王”记忆的公狐狸,自然不清楚青衣有多忠心,他只记得青衣好几次都把他骗进祠堂猛抽他鞭子,所以心里赤luo祼给青衣打上“不可信”的印记,说死都不相信他!
哼!让小爷信你下辈子吧!你们一个个都不是好人,欺负像小爷这么善良天真的少年,一个骗小爷说孩子是小爷的,一个每次总拿带小爷见“亲兄弟”的由头每次都对小爷挥鞭子,小爷若是再信你们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来来来,买定离手,开!”
坐庄者打开骰蛊,点数是五六六,只听他说:“五六六大,小世子赢,赌筹小霸王娘子一个!”
叫喊声极为嘹亮,正巧此时风君舞已然走了进来,她那迫人的冷冽与气场即使不含杀气,也硬生生把热闹的气氛变得诡异僵硬,所有人整齐划一哆嗦了一下,暗叹一声:“好霸道的气场!”
而唯一没有惊慌的只有两人,前者是与风君舞朝夕相处的萌货少年,后者则是身着锦服的世子。
风君舞淡漠走了进来,就见俊俏少年一袭红衣,俏魅含笑的面容一见到自己黑的彻底,正闹脾气的扭过小脖子从鼻子哼了哼气,那模样既欠揍,又想让人抓在怀里蹂躏一顿。
当然,风君舞没错过这货把她输了的那句话,只见她慵懒拉开椅子缓缓坐了进去,冰艳绝代的面容波澜不兴,冷眸萦绕一缕寒芒,显然对于公狐狸的不知轻重动了气,但面上还是平静的很nAd3(
风君舞就那么懒懒坐在那不说话,一时间气氛陷入极具诡异当中。
这女子生的极为貌美,五官冶艳,肤若凝脂,那细腻的线条勾勒出一张偏重冷艳的霜容,本就气质超群,偏偏又着一袭华贵的肃穆黑色,硬是把锋锐的气场更提升一个高度。
如果她不是京都小霸王的娘子,恐怕在座的二世祖早就上前调戏一番。当然,这群二世祖也势必带着一群以一敌十的高手放倒这位悍妻身后的家仆。
这年头,出来混总要长点眼色不是,先不说风君舞身后那些身手矫健的家仆,就说这位身怀六甲难掩美艳的悍妻,也不是吃素的不是?
“咳咳。”世子见场面凝滞,出声咳嗽几声引起自己的存在感,只听他说:“帝兄,赌场无父子,今儿你赢本世子纹银万两,现今输了是不打算认账吗?”
世子一出声,傲娇少年脸色微微动了动,旋即又扭过小脖子冲着风君舞气势汹汹说道:“混球儿,小爷把你输了,从今以后你就是赫连世子的人了!”
话音落地,萌魅少年小嚣张的挺胸昂头,好似做了这辈子最正确的事情一般的瑟,就差狐狸尾巴翘上天,原因则是风君舞第一次没在他胡闹的情况下,把他抓过来就揍,可见这混球已经不再欣赏他的“如花美貌”。
想到这少年的小眼神那叫一个幽怨,活似被全世界抛弃的可怜样,那风情立即让某些有点特殊癖好的公子眼神火热起来,真是极品啊!若是把这小妖精绑回去蹂躏一番,那该是什么滋味?
“噌噌”空气中的冷气逐渐高涨,杀气也似长眼睛了一般锁定几位目光猥琐直瞅萌魅少年的公子,待这些公子一个激灵回神,就见那冷艳女子唇角勾起一抹妖冶嗜血的弧度,不由一个个收敛了起来。
萌少年眼尾也是扫到混球娘子威胁其他人的神情,不由俊脸上的小表情从幽怨变得灿烂至极,故作嫌弃的开口:“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小爷说把你输给赫连世子了吗?”
风君舞闻言也不气恼,只是音色淡淡的提醒:“你找到解开钟情蛊的方法了?”
萌魅少年:“……”
怂爷爷的,他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少年懊恼搔了搔头,他气愤愤瞪着云淡风轻的混球娘子,他刚才光想着出口恶气,却忘记就算把她输给赫连世子,预防了头顶帽子染色,却忘记钟情蛊对他同样有限制作用!
这是不是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少年气愤的磨牙,既不甘心就这么放过风君舞“爬墙”,又不愿意在众人面前丢脸,一时间就僵在那。
终于,青衣看不下去瞧瞧给少年使个眼色,无声说道:“撒娇!”
少年又是萌萌的搔了搔头,他瞪大了凤眸小眼神写满了不愿意:“你让小爷当众撒娇,这让小爷的脸以后往哪里搁?”
混账东西竟出馊主意,就算他要撒娇也是没人的时候好不好?近日他可是在赫连世子面前算了威风,这会儿让他当个小男人,不是让他丢份儿吗!
这事打死不能干!不过……这个台阶要怎么下?
萌魅少年头顶闪动一排问号,那懊恼苦思的小模样煞是可爱,尤其是他啃着爪子,萌萌蹲在那胡思乱想的小表情,顿时又惹得一群有特殊癖好的公子目光火热了起来!
然,这群公子看向他“饿狼”般的眼神没多久,就被一股浓郁的杀气给杀的干干净净!
额……
这女人的杀气真是煞风景,不过这女子的悍气着实慑人!
风君舞睨着蹲在角落里,思维不知脱线到什么地方、又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少年,她无奈的起身走过去,一把提起他的衣领,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不由蹙眉:“多久没用膳了?”
熟悉的动作,顿时让萌魅少年紧张的抱住小脑袋预防挨揍,但随之听见混球娘子文不对题的话,“咦”了一声老实伸出三根手指,灿灿笑道:“三顿而已。”
“骰子就那么好玩?”风君舞敲了他一下脑袋,“跟我回去用膳。”
风君舞走了几步,见少年还是站在原地跟她较劲,不由艳容一冷回头冷视他,只见他撒娇似得扯了扯她的衣袖,小眼神直往左侧瞟,风君舞顺势看过去,这才注意到这位和帝九君开赌的赫连世子。
这人五官俊挺,初步印象风君舞给了一个评价,“长得人模人样,想做渔翁火候还不够。”
风君舞一眼便看出这身着锦服的英俊男子是在藏拙,就算将自己包装的活似二世祖,但眼底流泻的精芒还是出卖了他,不过这些她管不着,目前她只想管身边这只浮躁、欠扁的公狐狸,三顿不吃饭又喝了那么多酒,他这是作死的节奏。
萌少年眨了眨眼,他聪明听出娘子没怪罪他把她给赌输了,当下翘起狐狸尾巴顺着台阶下,揽着风君舞凑到她的耳畔低声说道:“娘子,我把你给输了怎么办?”
风君舞睨着萌货少年,眯了眯眼问道:“刚才是谁说我是个屁?”
帝九君:“……”貌似是他说的。
“又是谁让我跟赫连世子走?”
帝九君:“……”这也是他干的。
完了,这是混球娘子要发火的征兆,萌少年意识到很有可能被揍,瞬间就垮掉了奢魅的眉眼,旋即抱着小脑袋很是凄凉的站到墙角,然后默默蹲下去面壁思过,小ρi股正好对着某人,还不甘心的扭了扭。
见状,某些特殊癖好的公子眼神整齐划一瞄准了那桔花盛开的地方,待一察觉空气骤然下降又很识相的敛去那意犹未尽的神情,如此尤物压不到真是可惜啊!
风君舞愠怒扫了一眼那犯二的少年,旋即转过头看向赫连世子,接下某欠揍狐狸惹的祸,淡淡说道:“什么条件,那字据作废。”
“离墨染。”赫连世子见风君舞直接挑明,手指敲了敲刚刚帝九君按上手印的字据,直言道出让风君舞微微一愣的条件。
听到离墨染三个字,风君舞脑中浮现一名骨媚清绝的艳丽少年,那少年喜欢身着月牙白袍,外罩胭脂色的轻纱,貌似是她来异世收的第一个手下,并且她也好些时日没见他了。
正当风君舞陷入沉思之际,那背对众人抱头蹲着的少年隐隐有炸毛的趋势,只见他奢贵的眉宇隐约可见愠色,他就那么像个兔子一样一蹦一跳凑了过去,眯起漂亮的凤眸静等混球娘子的下文。
良久,风君舞清冷的音色溢出唇齿,直接给予否定的答案:“换一个。”
赫连世子极为意外,瞧风君舞那么在乎帝九君的态度,想来不会在乎一个外人才对,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否定了。“帝夫人,你可要想清楚,若是本世子执意让帝家兑现字据,你可不再是自由身了!”
风君舞眸光一闪不屑?那眼神极具狂妄,还不待开口就见某只狐狸少年气的直打跌,小表情幽怨且气氛的冲过来,“好你个风君舞,敢给小爷喜新厌旧!说,你什么时候对离墨染有意思的!”
风君舞:“……”
她是不是长了一张“爬墙”的脸,为什么只要提到一个男人,这只狐狸就能想到她对别人有意思?他的眼睛究竟长到什么地方去了?难道他没看出来她从来只注意他一个人么?
见少年气愤愤叉腰一副自己带了绿帽子的小表情,风君舞眼底满是无奈的宠溺光芒,试着解释说道:“我没有。”
“小爷不信!”少年脖子仰成天鹅状,摆明拿乔。
风君舞头疼的扶额,心知他爱闹腾的个性,凉凉问道:“那你怎么才信?”
“把离墨染给赫连世子换字据。”
少年笑米米歪着小脑袋,菲薄漂亮的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眉目写满了期待之色,心想这下总算把那个碍眼的情敌给赶走了,不过他深知混球娘子说一不二的作风,旋即奢贵的眉目一闪黠色,屁颠颠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娘子,你闭关练武那么久就不想小爷?你舍得因为一个外人让小爷伤心难过吗?”
“这是吃醋?”风君舞戏谑勾唇,艳容漾着浅笑。
少年重重点头,恶狠狠的说道:“任何妄想吸引你注意的男人小爷都不喜欢,尤其是稍有姿色妄想以美色与小爷比美的男人,小爷都排斥!”
“呵呵,这么没自信?”
“错,这不是没自信而叫睿智,是娘子你教的,要把任何危险扼杀在摇篮里!”萌魅少年煞有其事的说道,那小模样认真的紧,一点不觉得一个男人不以武力论英雄,反而以美论高下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并且以此为荣。
“拿你没办法,那就拿离墨染换字据好了。”
“哈!小爷就知道你会答应!”
少年听见风君舞答应,顿时高兴的抱着风君舞原地打转,那雀跃的笑容与畅快笑声别提多开心,风君舞见此不由抿唇一笑,不知何时她看到少爷这般恣意快乐的模样,一向古井无波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难道这就是常人说的喜欢吗?
风君舞眸中笑意盈转,动作温柔抚顺少年凌乱的发丝,并为他整理了下衣摆,桥他的手走出百乐访,待看见外面风雪渐大,萌魅少年脱下外跑披在了她的身上,随后原地直跺脚冻的瑟瑟发抖。
风君舞一怔,欲将衣袍还给他,却见萌少年板着俊容,“折腾什么,小爷是纯爷们不怕冻,你个孕妇怕不得冷还不给小爷披好?”
“你不是一直讨厌我和‘别人’有的孩子吗?”风君舞颇为深意的挑眉,眸色困惑的看向少年,根据他炸毛爱吃醋的个性,他会这么好心?
少年颇为委屈的抿唇,他不高兴的瞪着风君舞那显眼的球儿,握着风君舞的手愈发用力,闷闷不乐的垂下眼睑说道:“小爷是讨厌你那颗球儿,不过小爷不讨厌你,很没志气的怕你冷嘛!”
闻言风君舞的心一暖,冰冷无情的眸子漾着一片柔软的光,眼中深深烙印着少年的俊俏模样,他的长睫遮住了眼中纠结的光色,显得脆弱而纤瘦,此刻这浑身颤抖不停揉搓双臂的少年,在她眼中出奇的俊美。
冰雪纷飞,寒风肆意,风君舞莫名觉得心中温暖至极,好似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那无法自抑的愉悦感跳跃周身每一处细胞,好似融化了她整个人,每一处血液都在叫嚣。
这陌生的感觉让她不经意绽放一抹艳丽至极的笑容,那耀目柔美的笑令她整个人都蒙上一层叫温柔的东西,使得本就绝艳的她更显妩媚动人。
她动作轻柔的拂去少年头顶的雪片,声音铿锵有力的问:“帝九君,我把这天下冠你之姓,作为我们的结婚礼物送给你可好?”
少年怔愣一下,小眼神迷萌的紧,惊讶的长大了嘴,一下子被风君舞口里的礼物吓呆了,少年萌萌的眨了眨眼,随后重复问了句:“混球娘子,你说的是把整个天下送给我当礼物?”
风君舞点头,宠溺笑道:“恩。”
少年嘴角抽了抽,睨着貌似“说大话”的混球娘子,“娘子,你是打算靠吹牛皮,把天下吹出来送给小爷吗?”开什么玩笑?他帝家乃是风云大陆光辉的家族,都不敢说能拿下整个大陆,他家娘子却说要把这个大陆冠上他的名字,这混球娘子什么时候跟他学会吹牛皮了?
风君舞:“……”
这辈子,她第一次有种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送给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以为她开玩笑,这是说明她天生没有浪漫细胞吗?想煽情一把,对方还不领情?
风君舞郁闷的在心里叹气,随后将披在身上的袍子重新给少年穿好便不再说话,满脑子都在计划如何让自己说的话听起来有说服力,想她堂堂黑道女帝,怎么都不能让自己的爷们看低,就算现在做不到把风云大陆都送给他,起码攻陷一国短期内她还是能做到的!
吼吼!她风君舞威风了一辈子,怎么能被一个公狐狸看低呢?
不行!这么没水准的事情一定不能发生在她风君舞的身上!
无匹霸气溢出体表,那肆虐的迫人气势纷纷让跟在后面的人不由面色一凝,显然受不住风君舞身上破体而出的慑人气质,其中当属帝九君丈二摸不到头脑,他奇怪的搔了搔头,看向一旁的青衣问道:“小爷惹哪里惹娘子生气了?”
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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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坑爷?耍死你!
青衣闻言不禁失笑,“少爷没有,只不过夫人正在想怎么送你成亲礼物。00小说 ”
“啊?”少年惊讶了一下,看青衣眉目满是认真,他这才确定风君舞那句把天下冠你之姓不是玩笑话,不由捂住怦怦直跳的小心脏,有点不确定的问:“青衣,你说混球娘子能做到吗?”
貌似他家冰块娘子本事强大了点,揍人手段是凶残了点,但这些真的能打天下吗?帝九君满头问号,实在想不通他家娘子哪里有驾驭群雄帝王的模样?
青衣见他呆萌的模样,想了想高深莫测的说道:“少爷何不等待看看,少夫人若是真把天下冠上你的姓名,岂不是证明少爷绝代无双,能让女子为你倾心如此?”
“照你的意思,混球娘子真把天下送给小爷,小爷就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蓝颜祸水了?”
青衣:“……”
为什么这二货少年关注的从来都是些没用的?他就不想想一个女人肯心甘情愿把他推向帝王的宝座,这份情谊有多重?哎……青衣怜悯看向前方凌傲强势的倩影,真不知她喜欢上这样性格一时一变的主上究竟是喜是忧,不过这女人残忍是残忍了点,但待他家二货主上确实极好。
反而有时候,他家二货“主上”待风君舞就欠缺一些,比方说动不动就把风君舞赌输了这样随便,真不知二货“主上”的喜欢究竟依靠什么依据?
若说他不在乎风君舞,以他那种火爆嚣张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忍耐一个女人欺压他那么久,但若是在乎么,又十分让人不解为什么他能那么自然而然就因为赌气把风君舞当成赌注。
又是叹了一口气,青衣默默跟在这对奇葩夫妻身后,暗想虽然两人目前看似感情很好,但两个性格都有缺陷的人,难道不会因为某些事情发生误会,继而导致没有必要的“分离”nAd1(
翌日,帝府迎来一位特殊的讨债客人,只见此人身着梅花锦袍,头戴玉冠,这男子贵气优雅,风度翩翩的笑容煞是惹眼,英俊的面容噙着一抹温和笑容,管家一见此人眸中精芒一闪,暗道一声:“这人和一直住在府上的艳丽少年好像。”只是气质不同而已,这人偏重儒雅,那少年却偏重妖媚。
此人乃京都有名的豪绅,名叫离墨双,近年执掌离家,与京都官宦关系不错,管家掬着一抹笑,听完这人是为赫连世子来向少爷讨债,便点点头领着他进了九君阁。
“青衣公子,少爷醒了吗?”
“还没有。”闻言站在院内的青衣男子缓缓摇了摇头,这位一直被妖君王委派重任的武林高手,一见离墨双便知道今儿这人一定是要带走离墨染,不过以风君舞冷漠的个性,如果不是看重离墨染自然不会留他在身边,想来应该不会真如昨晚哄骗二货主上那般,真的打算履行诺言才对。
吱嘎,卧房的门悠然而开,风君舞披着一件外袍走了出来,显然几人在院子说话便惊醒了她,只见她缓缓朝离墨双说道:“字据呢?”
离墨双微微挑眉,眸中溢满了惊讶之色,那日他在怡华阁与风君舞有过一面之缘,想不到再见她已然身怀六甲,不过那迫人的冷冽气质到是有增无减。
“帝夫人好,离某人奉命来为赫连世子讨债,自然要看到实物才能将字据交还。”离墨双举止落落大方,字字咬在理上,言辞虽说对帝家信守承诺充满质疑,但却礼仪到位让人跳不出错处。
闻言风君舞淡淡扫了一眼一脸精明之色的英俊男子,没有错过他嘴角浅淡邪狠意味,旋即妖娆勾唇优雅起身,“那么走吧!”
离墨双一楞,“帝夫人这是何意?”
赫连世子昨晚明明信誓旦旦说,帝家愿意拿离墨染交换,他这才拿着字据前来,现在风君舞却说走?要去哪?难道这女人真打算兑现赌局字据,跟他回赫连府吗?
“自然履行承诺跟你赫连府nAd2(”风君舞冷淡而语,她看离墨双面色微微一变,冷眸锋芒一动,“怎么?赫连世子没跟你说吗?”
离墨双眼底一沉,面上依旧含笑:“赫连世子只说让离某人来带走离墨染,并未说要帝夫人您跟在下回赫连府。”
“昨晚帝九君本就以我做筹,后才改换了条件说要拿离墨染与我交换,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所以只有我跟你走了。”风君舞扬了扬冷眉,言语之中没有压迫意味,但却生生让离墨双后背一片冷汗。
这帝家的儿媳妇,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带走的,前阵子东隆差点灭国,那妖君王可是解东隆之困的功臣,他又摆明和帝家交好,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履行赌局字据,把人带回去。
沉吟片刻,离墨双拱手笑了笑,“既然帝夫人决意如此,离某人先回了赫连王爷,到时再来叨扰。”
“请便。”
风君舞看着离墨双无功而返眼底冷光盈转,随后感受一道火辣的目光,不由侧过头就见萌魅少年衣袍松垮,赤着脚,扁着嘴,委屈至极站在卧房门口。
“混球,你又骗小爷!”
少年叫嚣挥了挥手拳头,转瞬发脾气摔门就听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溢出,管家和青衣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如老僧坐定般的风君舞,眼底闪动玩味,一个静默站在一旁,一个打眼色给下人吩咐他们准备早膳。
少许,把房间毁坏殆尽的少年见风君舞还不进卧房,化作小旋风气势汹汹冲了出来,俊俏的玉容绷紧,“你还真不给小爷解释!”
“闹够了?”风君舞睨着少年菲薄漂亮的唇嘟起,奢魅漂亮的俊容幽怨的小模样,懒洋洋的问了一句,少年顿时哼了哼气:“还没闹够,小爷还在生气!”
“那你就继续闹,什么时候觉得够了再来跟我说话nAd3(”
风君舞眉眼不抬,慢条斯理端起石桌上杯盏作势悠闲的饮茶,少年见此气愤愤挥手打翻了茶盏,“风君舞!你说话不算话!你昨晚明明答应小爷拿离墨染交换字据的!”
哗啦一声,少年的坏脾气让风君舞沉了沉眸子,她语气稍显愠色:“昨晚答应你,不代表今天还答应你。”
“那你就甘愿给小爷跑去赫连府!”
少年气的打跌,炸毛的跳脚大吼,吼的脸红脖子粗,小模样十分狰狞。风君舞凉凉睨着他:“事情是你做的,我帮你善后有什么不对?”
“那不算!昨晚小爷喝酒了,总之你不许给我兑现赌局字据,就给小爷拿离墨染交换。”少年狭长的凤眸瞪若铜铃,三句不离本行要驱赶他认为的情敌。
“很抱歉,我没有义务每件事都做到你满意。”
风君舞冷淡回绝,艳容隐隐染上霜色,显然不习惯有个人老是对她大呼小叫,虽然眼前萌货狐狸之于她意义不同,但到底她都是叱咤风云的黑道女帝,不习惯有人老是挑战她的权威,尤其她打定注意要送这萌狐狸一份“意义非凡”的结婚礼物,耐心自然开始锐减。
飕飕,那多日都不曾飘漫的冷冽杀气肆虐而起,萌狐狸嘴角抽了抽,垂着小脑袋扁了扁嘴,郁闷的踢着地上的石子,闷闷不乐说道:“我不喜欢你和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太亲近。”
闻言风君舞耐心用尽,猛拍一下桌子,“那你就把本事练起来,让任何站在我身边的男人都离我远点!”
砰地一声,石桌四分五裂,少年害怕的一哆嗦,还想说什么就见风君舞气质极具肃杀,硬生生把想反驳的话咽了回去,十分之识时务!
他等了好半晌,见风君舞都理会自己,帝九君凤眸瞪了瞪,随后气的跺了跺脚作势就要往外走,耳边立刻传来风君舞冷冽的嗓音:“你再跟我耍脾气跑青楼喝花酒,我就打断你的腿!”
刷的!少年不服气的叉腰,这混球还没完没了啊!说话不算话也就算了,现在还限制他去哪,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孕妇了不起啊!
噌噌,风君舞身上压迫性的气质越来越浓,帝九君颤抖指了指她想叫嚣几句,但转瞬一想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样样都输给她好一大截,打又打不过,最后气的甩袖走人。
见状,风君舞微微拧眉,虽说她喜欢这样的公狐狸,但照他无法无天的嚣张行径,她真怕自己有一天忍不住活活掐死他!一天到晚正事不干,一个堂堂五尺男儿,成天粘着她一个女人也就罢了,还没事老闹脾气去青楼,他诚心气她呢吧!
下午,离墨双去而复返,顺便也把赫连世子请了来,显然这次有备而来。
当一行人再次被管家引领到九君阁,房内生闷气的萌魅少年瞪了瞪因为怀孕嗜睡的冰块娘子,他听到外面的声响,气闷的为她掖了掖被子,低声喃喃:“混球!不就是拿你当了一回赌注么,居然一个上午都不理小爷!”
哼!你还知道我生气吗?我还一直以为你只知道吃醋呢!早在帝九君为她掖被子风君舞就醒来了,此时她故闭目装睡,想听听这公狐狸又在想些什么歪主意,省的他一天老是给她惹麻烦。
“赫连世子慢坐,我这就去叫午睡的少爷。”
管家的声音传来,帝九君懊恼的又是瞪了瞪“沉睡”的冰块呢娘子,随后恨恨低咒:“小爷真是欠你的!”
轻手轻脚打开房门,一袭抢眼夺目红袍的奢贵少年懒洋洋走了出来,顺便体贴的关上门,好似怕几人说话声吵到正在睡的风君舞,“哟呵,赫连世子真是心急,就那么怕小爷不兑现字据?”
“帝兄说笑了,只是先头听墨双说你改了主意,打算把娇妻送给本世子,是以就来问问帝兄。”
赫连世子款款而谈,转瞬笑望萌魅少年优雅落座,颇为好奇的问道:“怎么?帝兄,可是厌烦了正为你孕育儿女的娇妻?”
刷的,提到少年“痛处”帝九君俊容黑了黑,这外人不知道风君舞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可他的小心肝每次被人关心询问都会疼上一疼,是以他对赫连世子的印象大打折扣。
少年手肘放在桌面上,漂亮精致的手掌撑着魅惑的玉容,只见他眨了眨眸子,狭长好看的眸子闪动一缕黠色,煞有其事附和道:“爷确实厌了,不然怎会拿娘子做筹?”
话音落地,赫连世子笑容一凝,一旁离墨双眼色一沉,显然没料到浮夸的少年真会荒唐打算把娇妻按照字据给输掉,这和他们当初的料想不一样。
少年注意到两人的变化,遂眯了眯显得妖冶的凤眸,暗骂:“他怂爷爷的,还真当小爷傻帽吗?你们俩个王八犊子好胆子敢算计小爷是吧?真把小爷当成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了是吧?成,看小爷不耍死你们!”
狐媚少年轻佻歪着小脑袋,慵懒晒着阳光,小模样看起来惬意非常,却不知某位脾气不大好的孕妇因为他那句“厌烦”,无声无息打开了卧房的门,如早上他一般,唯一的差别某位孕妇此刻已经打算如何对他实施家法。
沉默片刻,赫连世子眼尾到扫那门口默声不语的风君舞,眸中一闪精芒笑道:“既然帝兄如此,那本世子就却之不恭,敢问帝兄何时兑现字据?”
嗯哼!狐媚少年凤眸闪过一抹歼诈的光,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那还不简单!字据拿来,小爷的娘子随你带走!”
帝九君开口那叫一个大方,尤其奢魅的俊脸满灿烂的笑容,可让一旁的青衣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他这般说岂不是要惹火风君舞?这不是找死的行为吗?
一股极具寒烈的杀意飘来,狐狸少年此时却像没事人一样笑米米的提醒赫连世子,“世子,您是打算现在领人,还是……”
“当然是现在领人了。”赫连世子淡笑一声,眉目故扬起一抹对美人垂涎的风流笑意,打定注意要把戏唱下去,因为他不相信气质那么霸气冷酷的女人,会真的如了这少年的意。
赫连世子正欲拿出字据,就感觉眼前一晃,随后就见狐媚少年被那冷魅逼人的女子提着衣领,“帝九君!你好大的胆子!”
冷酷至极,却又翻滚着极度愤怒的冰冷嗓音在头顶响起,那浓烈的杀意似乎还透着血腥气让人喘不过气,而狐媚少年仿若不知一般,他肩膀一缩,便整个人从袍子里跳了出来。
风君舞见他狡猾的逃开,手臂快如闪电就扫了过去,那力道和速度绝对不像以往,但少年却俏皮滑溜躲开,转瞬绕到盛怒中的风君舞身后,亲昵的从后面搂住她,歪着小脑袋笑米米的问:“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小爷又没惹你。”
风君舞眉眼一厉,这叫没惹她?
少年还是那副欠扁、黠色俏魅的笑容,只见他微微嘟嘴啄了啄风君舞的脸颊,“是不是我们谈话吵到你了?”
“你说呢?”风君舞危险眯起冷眸,身上冷气以倍递增,具有穿透性的目光落在明知故问的公狐狸身上,她今天若是不剥了他的狐狸皮,她风君舞就跟他姓!
“看样子应该是吵到你了,不过你都醒了就跟小爷一起料理失误吧!”
公狐狸漾着笑容,温柔桥风君舞重新坐好,旋即很是霸气侧漏,只见他威风凛凛拍了一下桌子,怒瞪老脸猛抽筋的管家:“还傻站什么!还不把偏院小爷那些小妾带过来,让赫连世子好好挑选一个回去!”
很是威武的暴喝,少年板着脸到威严不可侵犯,如果他能收起嘴角隐隐上翘、含着少许的瑟的弧度的笑容就更像一名处事仅仅有条的少年家主了。
风君舞微微一愣,身上的肃杀奇迹般消失,那股使得众人呼吸沉重的压力一撤退,就见狐狸少年奢魅的眉梢傲娇扬了扬,他弹了一下冰块娘子的额头:“怎么?高兴傻了?”
摸了摸不算疼的额头,风君舞眸中盈着少许笑意,她沉默坐在那玩味的看着场面继续下去,比较好奇这公狐狸究竟是怕自己发火临时聪明的改变了主意,还是一开始只是想借由拿“娘子”做筹码气她,只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
“诶?我说赫连世子怎么不说话了?”狐狸少年一副好夫君的模样,一手挽着风君舞,一边面露好奇之色:“世子,你可是小爷推心置腹的至交好友,瞧小爷多大方,让家中美妾任你挑选,该不会是感动的无法言语了吧?”
赫连世子:“……”
这少年究竟是真浮夸,还是故意藏拙跟他装傻?还有这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他怎么听怎么觉得帝九君映射什么呢?
不过他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当下文雅一笑:“帝兄说笑了,只是觉得帝兄耍赖皮的手段未免显得下作,昨晚我们开赌局前,可说赌筹是娘子而非小妾呢。帝兄,你这不是明白糊弄本世子吗?还说什么和本世子推心置腹,真叫本世子寒心!”
丫丫个呸的!他怂爷爷的,谁跟这赫连龟孙子做朋友还不把自己坑死?赫连龟孙子明摆着惦记他家冰块,想借机敲诈,这叫什么狗屁挚友?
公狐狸气的牙根痒痒,遂故作奇怪的眨了眨眼,“赫连世子,妾难道不是娘子吗?”
被问的赫连世子笑容一凝,这还真到点子上了。
“妾当然是娘子,不过妾和妻是又区别的。”
“也对!”公狐狸赞同点点头,紧接着指了指桌上的字据,砸吧砸吧说道:“世子,这事不能怨我,昨天你我二人可是立了字据,小爷我也是按了手印,你想赌正妻早说嘛!现在字据上只写了娘子,小爷还以为你不喜欢小爷的娘子呢!”
耍赖,纨绔子弟的特色,这狐狸少年演绎的淋漓极致,还顺带得了便宜还卖乖。
少年小脑袋左摇右晃,又是指了指被管家带来的美妾,这些女人可是当初为了和风君舞斗气娶的,现在正好找个由头都处理了,也好找个理由“正大光明”让他家冰块“自觉”处理了离墨染!
“世子,请慢慢挑选吧!”
狐媚少年礼貌的笑了笑,奢魅的凤眸满是歼猾的味道,随后赫连世子就见他明晃晃把字据递给了青衣,只听他说道:“处理了,少爷我平时记性不大好,别哪天被有心人捡去又来找小爷兑现,到时候小爷没娘子赔是小,丢了面子是大,知道吗!”
青衣闷笑点头,配合的一掌将字据轰成粉末,意在震慑。
于是乎,某个被狐狸少年戏耍的赫连世子带着一群小妾走人,美其名曰,身为挚友自然投其所好,你喜欢小爷的小妾,小爷加倍送你随便玩!
待帝府所有冠上公狐狸姓名的女子都被处理掉,少年屁颠颠跑到风君舞身边,“如何!小爷一开始就没打算真把你当筹码,你是不是也让小爷高兴高兴,把那一些碍眼的人都给小爷扫地出门?”
艳阳下,少年风姿炫目,一袭红袍如火如荼,那小表情极具灿烂和邀宠,奢魅的面容漾着慧黠与俏皮,他拱了拱不说话的风君舞,眨了眨凤眸干巴巴的问:“喂!小爷都为你做到这种份儿上,你不会一点奖励都没有吧!”
风君舞头疼的扶额,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无比纠结,在看完狐狸少年如何聪明的戏耍赫连世子以后,她特别想念起妖孽时的他,起码她不会挠头处理这种小吃醋的事情。
尼玛,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处理这样一只萌魅可爱,却又不失聪明的公狐狸?
“冰块娘子……”
萌魅少年可怜巴巴扁着嘴巴,小模样委屈极了,好似你不答应他把离墨染扫地出门,就是“虐待”了他。可她现在身边无人可用,为了在自家爷们前继续“威武”下去,这离墨染一定要留在身边重用,为她下一步如何吞并一国计划效力。
0`0`小`说
152奸臣也是人上人?
赌酬风波过去,某只萌狐狸不管怎么撒娇终是没能把假想敌离墨染赶走,这每天都跟打翻醋坛子一样闹腾,成天缠着风君舞念紧箍咒,直到风君舞什么时候发火才消停,小日子过的也算啼笑皆非,十分有趣。00小说
初春,天气转暖,冬末最后一场积雪融化成水,沿着房檐滴答滴答发出脆响。
少年趴在软榻里,百无聊赖双手撑着下巴,穷极无聊数着房檐滴下来的水滴,奢魅俊俏的笑脸郁闷的紧,他歪着小脑袋瞅了瞅伏在案桌上不停翻阅书籍,和时不时盯着风云大陆地图猛看的冰块娘子。
帝九君眨了眨巴显得萌魅的眸子,这种状况已经持续很多天了,他想不明白那些枯燥的之乎者也还有地图有什么意思,值得她不眠不休看个没完。
闷闷的撇了撇嘴,帝九君就见房间走进一名骨媚清绝的少年,月牙长袍,外罩胭脂色的轻纱,额间一点梅花,离墨染捧着一摞书优雅来到桌案前,“主子,这些都是你要的有关风云大陆地域介绍的书。”
“先放那。”风君舞依旧低头翻阅,一边伸手朝桌案旁摸索,看样子是看书看渴了想喝茶,离墨染体贴的将杯盏放在她手中,风君舞微微挑眉,呷了一口香茗淡淡问道:“前几天,赫连世子和少爷的赌局,你有什么看法。”
“家族恩怨而已。”
离墨染言简意赅回应了一句,算是承认赫连世子设计帝九君,以赌注做文章最终目的还是他,风君舞闻言又是翻开一页书,一边看一边问道:“你的决定是什么?”
“我……”
离墨染本想说什么,后想到风君舞的身份便把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毕竟风君舞只是帝家的儿媳妇,再受宠也未必会为了他一个下人,去触皇族的霉头,纵使他想报血海深仇,现在的筹码还太低。
“恩?”风君舞看完一页,眉目一闪不悦,随后又是翻动书页,“我的身边不需要一个说话都吞吞吐吐的男人,更加不需要一个只懂隐忍而不懂回击的下属nAd1(”
“可墨染也知道,不是每个主子都喜欢下属肆意惹麻烦,尤其这个麻烦很棘手。”听言离墨染清艳的眉眼闪动少许幽芒,他中规中矩如实说道。
“只有庸人才觉得麻烦棘手。”风君舞闻言放下书,艳容满是狂傲的色彩,“做我的人不怕惹麻烦,重要的是他够不够聪明,就算没有出色的身手,也一样能成为人上人。”
离墨染笑了笑,“墨染愿闻其详。”
“一个人的成就,来自他的聪慧与选择。古往今来,人的追求脱离不了成为人上人,但这些人中并不全是英雄,也有枭雄、歼臣,关键在于你看重什么,懂不懂得运用手段。”
听言离墨染神色微微一变,他狐疑的问:“那么墨染身负血海深仇,该如何运用手段呢?还望主子指”
自从跟在风君舞身边,除了知道她是赤炎国财政大臣次女,与夺魂宫、天域宫、两位宫主关系匪浅,按理说以她在天域宫的地位,随便下个命令便可帮他报仇。
然,这个绝艳凌傲的女人却没有这么做,离墨染便深知风君舞也是观望他的能力究竟有多少。
“你之前是离家当家,又因为什么被离墨双拉下马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你够聪明,让离墨双成为阶下囚只是眨眼间的事情。”风君舞似笑非笑道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低头继续翻阅书籍。
离墨染微微蹙眉,旋即一脸沉思退了出去。
这时,听了好半晌的狐狸少年一蹦一跳跑了过去,一把拿走风君舞手中的书,“冰块娘子,你说小爷聪不聪明?”
风君舞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梢,她懒懒抬眼见萌魅少年满脸黠色,似乎对于她刚刚对离墨染说的话比较感兴趣,不由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中,“还算凑合,不算是一只笨狐狸nAd2(”
“那小爷的身手呢?”
“很差劲。”
少年听到这么直接贬斥他的话,不高兴的抿了抿嘴,随后懒魅的倚着案桌,眉目满是鬼灵精怪,“按照你刚刚对离墨染说的,小爷是你的人,也符合那几个要求,你怎么没把小爷变成人上人?”
风君舞扬眉,“你不是不喜欢我管你?”
“现在愿意了!”为了将冰块娘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不喜欢也要变成喜欢。
见狐狸少年微微吃味的撇嘴,风君舞眉目一闪戏谑,“想清楚了?成为一个人上人,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喝花酒,也没有空闲让你去青楼泡美人,还要学很多东西。”
额……,狐狸少年一听搔了搔头,随后俏皮眨了眨眼,奢魅的眉目洋溢着黠色,只听他说:“你刚刚不是也说人上人也不全是英雄,不是还有歼臣吗?”
“所以呢?”风君舞玩味勾唇,少年喜滋滋笑道:“小爷要做个吃喝玩乐的歼臣!”
风君舞头疼的抚额,她就知道不该对这只公狐狸有太多期待,当下嗔怒敲了一下他的头,“没志气,歼臣有什么好,为什么不做枭雄!”
“因为歼臣轻松啊!”少年挠了挠小脑袋,狭长漂亮的凤眸眯成一条缝,煞有其事说道:“就像娘子上次给我讲的贪官故事,和珅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讨好皇帝就有万贯家财,小爷觉得做这样的人上人顶好。”
“你有和珅聪明?”风君舞横了他一眼,对于公狐狸长了一身懒骨头她深有体会,是以她打击他不够聪明。狐狸少年一听极为狗腿来到她身后,开始为风君舞按摩肩颈,愉悦笑道:“当然有啦!因为小爷只要讨好你一个人就可以了吗?”
按摩了一会,少年的小脑袋从旁边探过来,灿烂笑道:“如何?小爷服侍的可周到?”
“恩,不错,有点知名青楼小倌的水准nAd3(”风君舞微一挑眉,睨着往标准小男人趋势发展的狐狸少年,捏了捏他俊俏的脸颊:“怎么?那么喜欢我把你当小倌嫖?”
“混话!”少年听言不高兴打掉风君舞的手,“要不是对象是你,小爷才懒得哄你开心!”
“你哄女人开心的方式,就是降低自己身为男子的威风,成为一个小男人?”风君舞邪肆的扬眉,万分不理解这傻缺脑袋的思维构造,帝九君另一个人格那么强势高傲,怎么另一个人格反差这么大?
少年嘴角抽了抽,瞪了瞪凤眸苦大仇深的拍了一下桌子,“还不是你太强!小爷还没说你像个男人不懂温柔,你到编排小爷的不是了!”
风君舞:“……”
这货究竟是夸她有本事,还是贬损她不像女人?
见少年炸毛的跳脚,风君舞眯了眯眼,“你这是嫌弃我?”
“小爷哪敢!”少年阴阳怪气哼了哼气,目光触及风君舞身上那颗醒目的球儿,小心肝又是疼了疼,不知抽什么疯甩了甩袍子扭头就走,那小模样幽怨的就像一棵苦菜花。
“哼!不答应就算了!大不了小爷不做人上人,继续做纨绔子弟!”
哐啷一声,门板摇晃了几下,可见这傲娇的狐狸又“滑稽”的吃起自己的醋,风君舞鬓角隐隐作痛,心里把妖孽帝九君骂了千万遍,练什么功不好,偏偏练了一个让自己神经分裂的功夫!
下午,闹脾气的公狐狸广邀富家公子来府里做客,把帝府搞的乌烟瘴气。一坛坛美酒送进去,时不时从哪个青楼召来的雅妓进来,宴客的厅堂好不热闹,却也弥漫着奢靡。
管家看帝九君活似跟人唱对台戏的模样,便知道他又和少夫人闹脾气,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少爷没太过分,这回知道找卖艺不卖身的雅妓,不然等风君舞知道了,一定又把拉进房里一顿家法伺候。
管家正寻思着,忽然瞧见府里的下人迎着一些京都大官进来,不由微微一愣,今天老爷下朝没交代府里会有人来啊,那这些京都官老爷是被哪门子的风吹来了?
“你们盯紧点少爷,别让他闹的太过火。”
管家急急丢下这一句,便极为老道的迎了过去:“诸位大人好,快里面请。”随后把这群京都官员领到另一个宴会的地方,叫人吩咐上了些茶点,便急匆匆去了九君阁。
“少夫人。”
风君舞被人打扰放下书,微微挑眉:“怎么?公狐狸又干了什么?”
一开口便猜出帝九君一定做了什么,可见风君舞对公狐狸的行事作风极为了解,管家暗暗笑了笑,面上恭敬说道:“少爷没做什么,就是邀请了一些公子来府里小叙,请了几个雅妓凑个热闹,不过……”
说到这,管家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说,风君舞眉目一闪狐疑,“不过什么?”公狐狸闹脾气的习惯就那么几个,不是吵着休妻,要么就是故意上青楼和女人搂搂抱抱,难道现在学聪明了,跟她叫板的伎俩升级了?
“府里来了不少大人,据说都是受您的邀请,现在正在偏厅呢。”
管家奇怪看了眼风君舞,自从她嫁进帝家一向都是不理会这些官场的事情,今天居然莫名其妙“请”了一群三品以上的官员,她究竟想做什么?
一抹赞赏光芒划过眼底,风君舞淡淡说道:,“恩,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现在看乏了,你就叫墨染代我招待便是。”
“老奴知道了。”管家听言似察觉出了什么,缓缓点头。
风君舞从桌案的匣子里拿出两个药瓶递给管家继续吩咐道:“一会儿给公狐狸送酒过去,记得把蓝色瓶子里的药加进去,至于红色瓶子交给墨染,就说这是我奖赏他够聪明的礼物。”
“是。”
“好了,一会记得把喝醉的公狐狸送回来。”
“是。”管家依言恭敬退出房间,不由看了眼蓝色的瓶子,这个药有什么作用他大概知道,但这要交给离墨染的红色瓶子就是做什么用,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究竟要不要把这事通知老爷?
忽然,管家感觉背后一寒,顿时扭过身就见房内的窗户不知何时打开,风君舞正冷冷看着他,管家立即压下去禀告老爷的想法,反正府里影卫那么多,自然早有人把消息传过去,只是不大周详而已。
约有半柱香的时间,帝九君喝掉加了料的美酒不一会儿就醉的酣睡不止,被下人抬进卧房。
风君舞看了眼就连醉酒都不忘撅嘴的萌魅少年,细心的为他脱掉染上酒渍的衣袍,并简单的为他清理一下,随后为他盖上被子,便领着乔装成家仆的天域宫众人,径直来到与帝九君把酒言欢的宴客堂。
富家公子喝的正酣,满屋子浪笑和嬉闹,丝毫没有因为缺少一个帝九君而气氛低迷。
“来来来!美人我们继续喝。”
“小美人,让爷亲一下,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放浪的笑声不断从里面传出,风君舞站在一边,冷冷扫了一眼里面混乱不堪的画面,冷冷下达命令:“打!”
一声令下,乔装成家仆的天域宫众人快如鬼魅飘进去,然后只听里面骤然响起一阵惊悚的惨叫:“啊……”
少许,那些喝酒作乐的富家公子一个个鼻青脸肿被人丢出来,一个个四仰八叉狼狈的躺在地上哀嚎,同时发现了冷傲绝艳的风君舞,不由一个个不解的问道:“嫂夫人,你这是何意?”
“就是,我等受邀前来,并未拉着帝兄去青楼,就连雅妓都是帝兄弟叫人请的,您这迁怒我们着实冤枉!”富家公子七嘴八舌的大吐苦水,一个个不是捂着脸,就是捂着肚子不停叫痛。
刷的,风君舞眉眼一冷,天域宫众人跟她接触久了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纷纷拔剑对准了富家公子的胯间,瞬间一片死寂!
喝了酒的富家子弟一见这架势,一个个都十分清醒的不敢出声,并且脸部不停抽搐!
他们是招谁惹谁了?出来喝个酒挨打不说,还要被人切了?
此时,风君舞没空理会他们究竟想什么,只听她冷冷道:“下次,我再看见你们和帝九君一起喝酒就不是一顿打,懂吗?”
刷的,天域宫众人配合的将剑朝富家公子的胯间凑近一些,富家公子们顿时猛点头,齐齐说了句:“懂!”都这样了还不懂,那就是天底下的大傻瓜!
悍妻就是悍妻,就连吃醋都这么威风和霸气,这京都的小霸王算是彻底栽了!
见众人识相、并没骨气的模样,风君舞冷冷转身,厌恶说道:“把他们丢出去!谁敢叫一声就把他切了!”
“是!”
处理了有生活恶习的纨绔子弟后,风君舞便朝九君阁走,中途碰巧遇见了骨媚清绝的离墨染,只见他文雅一笑:“多谢主子提”
“我喜欢聪明人。”风君舞淡淡点头,便云淡风轻的越过他,冷眸却溢满了对离墨染的赞赏。
这才是她需要的手下,懂得利用现有恶劣的条件反败为胜,就算没有猛兽一样的利爪,也要有本事让敌人丢盔卸甲,继而才值得她栽培,值得她倾囊相授成为人上人。
回到九君阁,风君舞又坐在桌案前翻阅那些记录了风云大陆各国风土人情的书籍,直到她被一道视线盯的不耐烦,才放下书籍冷声道:“有事?”
青衣:“……”没事,只是有些好奇。
这风君舞素来沉默寡言,除了对二货主上能多说几句平时基本是尊雕塑,对于她十分看见离墨染他非常好奇。那个艳丽少年,顶多一个诸侯国小家族培养出来的继承者,擅长的也是经商之道,他想不明白风君舞为何那般看重。
一个颇有才华的少年,真的适合帮她开疆扩土?
青衣默声不语,不过眼神流露出来的东西足够风君舞明白,但她却没有细心为他解释,只是讳莫如深的继续翻阅这些在别人眼中与开疆扩土毫无关联的书籍。
纵观风云大陆七国,赤炎、紫墓、黄泉、青箫、蓝枫、绿峰、橙月七国,通过多日籍的阅览,风君舞认为最容易攻克的国家当属绿峰国,因为这个国家地理位置很奇特,多数城池依山建造,只要她花些时间制造出大量破坏力的炸药,将绿峰夷为平地绝不是难事。
但……
想到先前找紫凌霄要钟情蛊时,自家妹妹男人看低自己的言语犹言在耳,想她风君舞在现代叱咤风云一世,来到异世也有被人小看的时候,这难免让风君舞心里不舒服。
身为强者,就要有本事和能力为在乎的人撑起一片安逸的天空,何况这紫凌霄还是自己半个妹夫,若是被小瞧了去,日后万一紫凌霄对紫缘风始乱终弃,都没个震慑的人又怎么行!
刷的,风君舞身上锋芒暴涨,她眉目洋溢着无尽霸气与狠厉,她就不信不靠天域宫的力量,全凭自己无法再次开创出属于她风君舞的黑道帝国!就不信所有人来之对她的惧怕,永远都要靠妖君王的威望!
蓝枫有欢颜公子,算是妖孽的震慑,风君舞提笔划掉名字。
黄泉有闻人傲月,这是自家妹妹的成绩,按照她和妹妹争夺天下的赌局,风君舞也是傲然的提笔划掉名字。
紫墓国自然不用说又是被风君舞划掉,绿峰又被夺魂宫大半部力量渗透,就算容易攻克也是跟自家妹妹抢风头也不能选择,最后青衣见桌案宣纸上只有橙月、赤炎、青箫三国的名字。
只见风君舞提笔圈住了青箫国,一个在七大强国排名力量中等的国家,青衣微微挑眉,相对于男女皆可称帝的橙月,他讶然风君舞居然选择了男风盛行的青箫。
这女人的想法总是奇特,按照她那么强势的作风,橙月才应该是她的首选才对,毕竟橙月女子为官不在少数,只要她培养一些女子,并驾驭得当送进橙月为官并不是难事,但她却反其道而行之,看重了一个男尊女卑的青箫……
忽然,青衣脑中灵光一闪,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风君舞那么看重离墨染,那艳丽的少年堪称人间绝色,骨酥容媚,又自小饱读诗书,懂得经商,又经历坎坷,性子被炼狱般的遭遇早已磨练的沉稳和阴狠,若是稍加打磨改头换面,加上青箫男风盛行,送进青箫国绝对能魅惑君主。
难道风君舞打算用美人计?
青衣心底划过一抹狐疑,青箫帝君虽然喜欢男风,但却是个贤德明君,美人计真的可行吗?历来,能被称为明君者,都是心境坚定之人,恐怕风君舞这美人计要落空了。再者,骨媚清绝的离墨染先前被家族旁系关在柴房,狎完取乐那么久更是恨透了以色事人,他真的会那么心甘情愿听她安排?
青衣疑惑在心底越来越浓,而风君舞却依旧沉默不语,翻阅那些随便一个书斋都能买到的书籍,让人猜不透她成天和那些乏味的文字为伍,真能翻出一个天下吗?
此时,风君舞自然察觉到青衣略显轻视的目光,她只是冷冷一笑,“若是她的用意其他人一看即懂,那么在现代是人都能做黑道女帝,而不是只有她风君舞只手遮天!”
妖父说过,一个屹立不倒的王者,除了具备其他人惧怕的手段,还要懂得自修完善。
而她会的不光是杀术,还精通商道、政治、武器制造等,因为会的越多代表自己越强,而他人无法超越。当然,其中付出多少艰辛自然不用说。
所以她的世界永远都是肃杀和枯燥,大部分时间不是吞并地盘,就是不停的学习各种增强自己的技能。
翻了翻有关介绍青箫国的介绍,通过像介绍游历风光的书籍,便大约算出一个城池大约要交多少国税,一横介绍风景秀丽城池特色糕点、衣绸等价格,便粗略算出青箫国子民吃穿用度在什么水平上。
风君舞不用行走天下,便可推算出一个国家的实际概况,可见她前世所学涉猎的如何广………
0`0`小`说
153锋芒渐露
杯觥交错,气氛旖旎。00小说
雅致绝伦的厅堂,三品以上的官员附庸风雅的执杯,神情惬意望着骨媚清绝的少年,俊容微微含羞举杯前来,那艳丽的俊容绯瑟佑人,纤浓合度的身形,配以令人陶醉的笑容,足以称得起“尤物”二字。
那官员轻轻与少年碰杯,手不禁捏了一下他柔韧的腰,艳丽少年一怔,旋即垂下眉眼掩饰自己被人调戏的尴尬,那似羞似怒的神情,极为香艳撩人。
所谓烟视媚行,大抵不过如此,一个过分漂亮的男人,既有女人的妖魅动人,又有男子的清傲气节,在一群喜好声色的官员面前,就是一盘可口的佳肴,想一品再品。
这位艳丽少年,昔日可是京都知名才子,不但将离家管理的仅仅有条,更是才华横溢写的一手好字,若不是身为离家家主,身份不同青楼小倌低贱,恐怕早就被人蹂躏一番。
然,今日他被亲族迫/害,从一代家主沦为他人奴仆,落魄相邀可见动机不纯,但却是深得这些昔日与离家交好官员的心思,只因这骨傲俊艳的少年,有求于人。
“再见墨染,当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那人笑了笑,眉目不掩对离墨染的动欲之色,却风雅的抿了杯中酒,官场终究是官场,看起来一个个衣冠楚楚,实则心思九曲心肠,皆是喜欢吊足别人的胃口。
离墨染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周大人真爱说笑,墨染寄人篱下为奴,您这是贬墨染人无长志,还是夸墨染待客有礼呢?”
风袭来,胭脂轻纱摇曳,艳丽少年提壶为财政大臣斟酒,清俊夹杂妖艳的眉目娇嗔尽显,顿时让周大人眸光一热,“自然是夸墨染有幸从贱升贵,帝家这颗大树你攀的还不够好?”
“哎……”离墨染故作失意,为周大人斟满酒,微微轻叹一声:“不提也罢……”
这时,刑部大人听言眸中一闪精芒,颇为奇怪的挑眉:“怎么?帝家待墨染不好吗?”
“怎会不好nAd1(”离墨染摇了摇头,不过眉宇却见郁色,他优雅的为这位大人布菜,语气幽幽:“少爷对墨染却是不错,但墨染还是忘不了……”
刑部大人见他顿住不再言说,自然明白离墨染想说的是离老家主无辜被冤,继而被斩首的事情,想现在离家家主离墨双也是狠毒角色,为了执掌离家,把离家所有嫡系杀个干净,而唯独这艳丽少年没有被落上罪名,可见也不是平庸之人。
“墨染莫要难过,既然帝少爷待你不错,以你才华定能再建一个离家,荣耀满门。”
兵部大人适时Сhā言,看似安慰离墨染实则岔开话题,不让这艳丽少年往正题上说,毕竟当初他们拿了离墨双的好处,纷纷对离家打压,分别给离家嫡系按上不同罪名斩杀,若是再反过来帮离墨染,难免有朝一日这艳丽少年不会故技重施,让帝家灭了他们。
理论上讲,他们都是离墨染的仇人,被帝家儿媳妇邀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顺便调戏他一番尚可,若是牵扯进去恐怕头上乌纱不保。
当然,这些官员的心思,离墨染自然是知道,但他今天目的却不是说服他们,而是设计!
离墨染勾唇浅笑,俊雅中透着一种艳色,他眸色幽冷继续以仆人的身份招待这些假借风君舞名义请来的贵客,“张大人说的是,来来来,我们喝酒。”
众人含笑举杯,眼中热光渐深,欣赏这位少年周到的服侍,直到酒劲儿上头,一个个自控能力不俗的大人,忽然隐隐兴奋控制不住体内的叫嚣,开始行为放浪,最后一个个似吃错药般,七手八脚朝艳丽少年扑了过去。
“诸位大人还请自重……你们要干什么……唔……救命……”
少年柔弱显得惶恐的声音渐渐传开,守在门外的帝家家仆听到这暧昧、显得场面失控的声音传出,不由互看一眼,最后由一人禀告管家,毕竟这人可是少夫人房里的,若是出个意外他们都是吃不了兜着走nAd2(
待管家听到下人说风君舞邀请来的官员,意图对那艳丽少年不轨,顿时觉得事情有点怪,遂先去了九君阁询问风君舞的意思。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处理不了就通知公公去,帝家好歹是京都名门,公公又是宰相,既然发现官员行为不检,并且欺男霸女,总要做个表率!”
风君舞懒懒的回了一句,差点没把管家噎过去,现在他终于发现少夫人不但杀人本事不俗,这坑人耍心机的本事也是阴损的狠,她明明让他把一个红色药瓶给离墨染,现在就是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出红色药瓶有什么作用。
真黑啊!这风君舞杀人见血和不见血同样的让人胆寒。
吵吵嚷嚷一番,终于惊动了宰相家主帝九尘,当他推开宴客堂,就见艳丽少年衣衫悉数被扯破,白希如玉的肌肤满是被人揉捏的痕迹,脖颈、大腿、胳膊、胸膛等明显位置皆是还残留着不明液体,这场景自然不用说,也会让人明白离墨染遭遇了什么。
只不过……
这艳丽少年凄楚的面容,总是莫名给他一种阴凉的错觉,帝九尘负手而立,威严扫了眼朝堂身兼要职的官员那惊慌的模样,缓缓开口:“你们做官做腻了?”
众位官员面色一僵,颤巍巍回禀:“卑职失职,一时贪杯忘了形,还请宰相从轻发落。”
“好一个贪杯。”
蓦地,一道清冷的声音不合时宜Сhā了进来,就见京都小霸王挽着一名身怀六甲的绝艳女子走了进来,这把声音显然就是京都有名的悍妻风君舞,亦是邀请他们前来的正主nAd3(
帝九尘眯了眯眼,见儿媳妇脸色颇冷怒斥:“我好心邀请你们前来府上,为我夫君讲解为官之道,因身体忽然不适便叫墨染代为招待,你们本就行为不端,若是我亲自招待,敢问诸位大人我的下场是不是也要像墨染一样,恩?”
措辞铿锵,字字占理,风君舞一番讲述落地诸位官员顿时觉得不好,连连说道:“帝夫人,我等贪杯确实不对,行为过分欺了墨染,我等也深觉行为不妥,但墨染究竟是奴,我等甘愿领下三十杀威棒,你看如何?”
都是官场老歼巨猾的人物,一下子便把事情的成破厉害降到最低,但这个时候不等风君舞出声,有个人不干了!
“小爷觉得不如何!小爷觉得你们的提议糟透了!”
帝九尘一见儿子Сhā手,不由玩味的挑眉,就见萌魅少年霸气侧漏的满脸厉色,“周大人,你是人老不中用,还是不知道你这贪杯的严重性?”
额……
周大人一下子被帝九君问的直发愣,不就是狎玩了一个下人,怎么被这小霸王说的这么严重?
“帝少爷,墨染只是一个家仆,您何以动怒?”
奢魅少年听言眉目一沉,言辞犀利道:“你狎玩一个家仆是不算什么!但你貌似忘记他是代表谁招待你们,若不是小爷娘子身体不适,那么今天你们贪杯以后,是不是打算给小爷也戴上一顶抢眼的绿帽子?”
俊俏少年奢贵的眉梢一挑,俊美到窒息的俊容自然有股不怒自威的震慑,一时间把这些在朝堂上口若悬河的大臣说的哑口无言,后背噌噌不断冒出冷汗。
他爷爷的,这小霸王什么时候口才这么好了?
他不是只知道狎妓喝花酒吗?今儿怎么仿佛变了个人似得?
少年长身立玉,一袭夺目华贵红袍,那不假辞色的俊容不见浮夸,精致的眉眼萦绕不可小觑的精芒,一身慑人的气质,横看竖看都不像他们所熟悉的帝九君。
帝九君见他们不说话,顿时横了一眼府里的家仆,“本公子身居太子伴读,饱读圣贤之书,有责任帮助太子清理国之蛀虫。来人,把他们统统押下去送进刑部,这件事本公子自然会奏鸣太子处理!”
少年衣袖一拂甚是威风,帝家下人见帝九尘不发话,立刻手脚麻利的将这群大人押了出去。临走时,下人们还奇怪看了眼那绝代少年,这少爷转了性,还真是越看越好看。
然,少年威仪之态还没维持多久,就见他特狗腿的挽着风君舞,笑米米的问:“冰块娘子,小爷威不威风?”
噼里啪啦,家仆的小心肝碎了一地,发誓以后绝不期待少爷能一鸣惊人,因为这货还是那个不学无术的浮夸少年!
“不是说要做歼臣?怎么竟做忠臣才会做的事?”
风君舞挑了挑眉,冷眸含着笑意望着他,心里感概公狐狸就是太懒了,若是肯用心日后的成就未必比那些名列青史的名人差,但坏就坏在他出奇的懒,成天不是想着玩乐,就是卯足劲儿看她爬没爬墙。
狐狸少年撇了撇嘴,“不管是歼臣还是纨绔子弟,都要保护自己的娘子嘛!”那群当官儿的是被冰块娘子请来,幸好她身体不适没去招待,不然她这圆滚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当然,此时公狐狸自动忽略了风君舞的好身手,自然而然大男子主义把风君舞当成弱女子。
如果他想到这一层,自然不会多管闲事,也就不会在未来的日子里,傻乎乎跳进风君舞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里,失去了他逍遥快活的小子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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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护你一生周全,其他概不负责!
入夜,就寝时。00小说
房内烛火摇曳出温馨的光晕,相拥而眠的小夫妻显得格外亲密。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呼吸渐渐平稳,风君舞轻轻自他怀中退出,披上衣袍走出了卧房,却错过身后少年悠然睁开的一双略显妖冶的眸子。
半夜不睡,这是要爬墙的节奏么?
少年搔了搔头,动作麻利穿好袍褂,摄手摄脚跟在后面,并且特别控制了呼吸。
这是冰块娘子教他的,为了有朝一日他被歹人抓走用刑扛不住,特别传授他怎么控制呼吸诈死,或是逃跑的时候怎么控制呼吸不被武功高手发现。
怀着好奇的心情,萌魅狐狸猫着腰与风君舞保持距离,这用的跟踪术也是风君舞教的,待他看见风君舞来到离墨染的院子,小心肝立刻似掉进醋缸里,酸的不行。
三更半夜,这混球背着他私会离墨染,还说对他没有什么?
此时,离墨染见风君舞来了,体贴为她斟了一杯热茶,初春的夜晚还是比较寒凉,他便将早就为她准备斗篷递给她,缓缓说道:“主子,夜寒露重,还是披上保暖些。”
“恩。”风君舞披上斗篷以后,落座以后她淡淡的问:“待血海深仇得报,你可愿陪我驰骋风云大陆?”
听言离墨染微微一怔,虽然他借用了帝家的威望报复了一下当日那些对他落井下石的官员,还有如何让离家倒台也是心中有计,但听风君舞的意思,貌似要离开东隆,不由有些意外。
沉吟少许,本就家破人亡的艳丽少年眸光动了动,坚定点头说道:“墨染愿意追随主子到天涯海角。”
“那好,从今天开始,每晚这个时辰你都跟我学习毒术nAd1(”
听到毒术字眼,离墨染温润一笑,“墨染自当听从,今天主子的药确实很好用,那些大人似乎都不知道自己陷入幻觉当中,并未欺辱墨染半分。”
“这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种而已。”
风君舞淡淡而语,身为一名杰出的黑道女帝,她的产业遍布全球,其中虽然涉猎白道生意,但大多都离不开毒品,会调配一些让人产生幻觉的药剂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想她在现代富甲天下,现在穿越什么都要重头做起,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对于某只狐狸不看好她打下天下送他做结婚礼物这件事,她的心里一直不舒服。
思绪一转,她灼热异常的目光落在艳丽非凡的少年身上,愣是把离墨染看的面色泛红,还有看的躲在暗处的公狐狸气的直挠地,他怂爷爷的,这是明目张胆的思春了!
小爷哪里比不上那少年?
帝九君小眼神幽怨的紧,闷闷瞪着两人继续交谈,心里发誓风君舞要是敢喜欢上离墨染,他就把这个跟他抢娘子的少年丢进军营,让那群粗鲁汉子天天“照顾”他!
“主子?”
离墨染被看的极为不自然,低垂眉眼轻轻唤了一声,风君舞敛神红唇轻启:“抱歉,很久没看到像你这样俊美的少年,一时间看的入神些。”
离墨染嘴角抽了抽,他该感到荣幸吗?
某只狐狸,挠地的动作越发激烈,这是嫌弃他没有离墨染长的好看吗?
“主子,你已经有了少爷。”
对于风君舞的另类“赏识”,离墨染是千万分觉得惊恐,他可是亲眼所见风君舞如何“宠”一个男人,别说他对她没有倾慕之心,就是有也被她的手段吓破胆nAd2(
“呵呵,我想你会错意了。”风君舞抿唇一笑,她清冷的眉目丝毫没有动情动欲的迹象,只有一片淡漠,“我只是比较欣赏好看的事物而已,而你具备了我欣赏的水准。”
“主子真爱说笑,墨染哪有妖君王和少爷风华绝代,要欣赏主子也是该欣赏这二人。”
离墨染看茶杯见底,便再次为她蓄满,眸子里蒙上一层迷惑,有些想不通风君舞刚才异常的举止,但还是静静待在一旁等待,因为他知道风君舞不是一个会花前月下的女人。
“明日按照东隆律法,那些官员应该会被罢官,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墨染还是想借帝家威望向离家施压,让所有跟离家有生意往来的商户不再跟离家做生意。”离墨染不隐瞒说道,然而他触及风君舞忽然沉下来的面容,心里猛然一沉。
这是风君舞不满的征兆,难道他做错了吗?离墨染微微皱眉,“主子,墨染做法不妥?”
“化简为繁,笨的无可救药。”风君舞语速平直,也不管自己的言语让人听了多么刺耳,离墨染面色尽显尴尬,他略微气恼的皱了皱眉,想了半晌还是没找出自己究竟错在哪,不由虚心求教:“还望主子明示。”
“你利用帝家的威望和影响力,设计了那些官员,明日开堂审判以后整个京都自然都明白你离墨染背后有帝家撑腰,自然起到了震慑那些现在跟离家有生意往来的商户,还有离墨染。”
顿了顿,风君舞抿了一口热茶,眸中厉芒迸射:“既然做到震慑作用,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但众人只是猜测,未必会全然相信。”离墨染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能和离家做生意的人自然都是精明之辈,又怎会不明谣言皆不可信的道理?
“那就主动出击,我赠药给你,便是把你当做自己人,你为什么舍近求远?”
风君舞扬起一抹颇为深意的笑容,定定看着离墨染接下来的反应,如果他还是不明白,便证明他不够聪明,也不懂得在危险之中寻求机会,若是他能想通,那便是一名良将nAd3(
静默良久,离墨染似想通了关窍,他讶然的看向风君舞,呐呐问道:“主子,你的意思愿意帮我做戏设计离墨双,一举打垮离家?”
今日,那些官员之所以能被送进大牢,皆是因为帝九君在意风君舞导致,也连带让一直宠溺儿子的宰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纵帝九君落实了官员的罪名。
想到这,离墨染心里不得不佩服风君舞的心思,只要她肯配合的设计一下离墨双,那么帝九君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离家倒台指日可待,这手段可比他的有效率多了。
“若做不到推心置腹,还提什么携手驰骋天下?”风君舞扬了扬眉,身上慑人狂霸之气尽显,“真正信任的前提,是我愿意把命交给你,而你愿意拿命为我争天下,这就是我想要的下属,我可以全然相信你,并且不管日后你惹了多大的麻烦,我风君舞都一力为你承担。”
离墨染眸色微微氤氲,寒冷多年的心莫名温暖,这个女人虽然言语不乏功利在其中,但却是让人觉得窝心,只为那句不管你惹了多大的麻烦,我都为你一力承担。
漂泊无依的心,似找到了依靠,离墨染第一次问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那主子也会像对待少爷那样待墨染吗?”
“不会。”
离墨染身体一僵,艳丽的俊容蒙上一层失望,他终究是妄想了。
“公狐狸是和我携手一生的男人,你们没有可比性。”风君舞看了眼身影显得萧索的离墨染,一字一顿道:“帝九君之于我而言是最特别的,不管日后犯了多大的过错,惹了多么了不得的祸事,都会原谅他给他差ρi股。”
说到这,风君舞眸色认真看向离墨染,声音极具担当与冷酷:“而你和他不同,我只能给你一个护你一生周全的承诺,其他一概不负责!”
护你一生周全,六个字轻轻滑过耳畔,却重重砸在心上,离墨染眼眸光火热看向霜容绝代的女子,这一刻他觉得风君舞出奇的美,连带忘记了她本质的凶残和狠辣,觉得她是天下间最温柔的女子……
她永远不知道,这六个字对于家破人亡、尝尽世间冷暖的他来说多么珍贵和温暖。
“怎么?你还有其他要求?”
风君舞蹙眉,冷冷的声音打断了被感动淹没的艳丽少年,随后他声音沙哑的说道:“没有,墨染觉得主子许的条件很好。”
“那你的决定呢?”风君舞眉梢一扬,她很看好离墨染做他的下属,若是他无心追随,她还要再费时间去合适的人,是以她的脸色微微转冷,因为她讨厌拒绝!
单膝下跪,艳丽少年极其虔诚的说道:“我,离墨染,愿生死追随主子。”
这话和他最先的回答不一样,虽然是愿意追随风君舞天涯海角,却没这句含着深意,生死相随那是一种生命烙印般的追随,代表他这辈子的主子只会是风君舞。
见状,风君舞满意的笑了,旋即扶起他正想说什么,忽然眉目一冷,身影快如闪电直奔某一处!
暗沉的夜色中,风君舞没有悬念的轰出一道冰雾,对偷听她和离墨染谈话的宵小之辈,她可没留下一丝一毫的情面!
然,隐匿黑暗夜色里的少年,一见风君舞不假辞色的霜容,立即着急大叫:“混球娘子,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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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长了一身欠修理的懒骨头
一听那熟悉的口吻,风君舞顿时收势改为抓,转瞬就提着狐狸少年的衣领,浑身杀气的低咒道:“为什么你会出现这里!”
萌魅少年哆哆嗦嗦两只爪子立刻护住小脑袋,噙着一抹谄笑瞅了瞅满脸怒色的冰块娘子,刚刚偷听两人的谈话他总算安心了,可是想到他家冰块娘子的脾性,如果实话实说一定猛揍他一顿,是以少年扁了扁嘴撒谎不打草稿:“出来上茅房。00小说 ”
“呵呵。”
离墨染好笑出声,这人撒谎都不用心实在懒散的可以,帝家宅府设计周细每座院子都有茅房,他还真是舍近求远上“茅房”呢!帝九君一见离墨染取笑他,凤眸瞪的溜圆儿,冲他哼了哼气!
哼!要不是混球娘子那句你和小爷没有可比性,小爷一定把你送去军营慰劳保家卫国的将领!
飕飕,帝九君腹诽之际感觉风君舞气息越来越冷,抱着小脑袋硬生生挤出一抹灿烂的微笑,“娘子,大夫说孕妇不宜剧烈运动,你还是放下小爷吧!”
风君舞厉了他一眼,不受他的笑容蛊惑,提着他的衣领就往地方一丢。扑通一声,狐狸少年顿时坐了一个大屁墩,他揉了揉小ρi股佯装没事人一样,直溜溜往外走。
岂料,才走一步,脖领突然一紧,狐狸少年嘴角抽搐僵硬的扭过头,就听风君舞冷冷问道:“你偷听了多久?”
额……
狐狸少年搔了搔头,他弱弱的说:“没多久。”
刷的,一记冷眼刀丢过来,紧接着野蛮的一条美腿踢过来,少年立即滑溜的一把抱住,认错态度良好说道:“娘子,小爷知道错了!”
“说!”
风君舞冷睨着跟她耍滑的公狐狸,帝九君眨了眨眼,“从头到脚听到尾nAd1(”
一抹讶然划过眼底,风君舞沉着脸收回踢出去的腿,看了萌狐狸半晌不等她发话,这货聪明的适时出声:“娘子你别气,小爷这就去请家法。”说完,不等风君舞回应立刻脚底抹油溜的贼快,看的风君舞又是沉了沉眸子,越是发现帝九君的聪明和狡猾,她越是生气!
尼玛!你若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也就算了,不学无术和终日只知道贪玩也就算了,可他妈的,这货偏偏是个可造之材,平时教他防身之术的时候,到是没见他多么用心。
结果呢?这货学的比谁都快,偏偏让人郁闷的用在“监视”和“跟踪”她有没有爬墙!
真是气死她了!骨骼错落的声音从蓄满力量的粉拳溢出,风君舞身上肆虐的气息渐浓,离墨染见她所有心思都放在帝九君身上,便默声悄然离开。
毕竟他理解的夫妻之道,绝对不适用在帝九君和风君舞身上,所以还是闪的越快越好。
少许,风君舞极其不爽的回了卧房,就见萌狐狸不知打哪找来搓衣板,正跪的极为虔诚,小ρi股还一扭一扭的哼着小曲儿,显然对这种家法已经极为熟悉,小脸皮也练的有一定厚度,丝毫不觉得跪个女人有什么不对。
那紧翘的小ρi股扭啊扭,少年背对门口,两只爪子在地上乱七八糟的画着,那叫一个自得其乐,丝毫没发现风君舞已经站在门口,并且眼中蓄满了暴力!
“看来你很喜欢跪着。”
少年一听那冷冰冰的声音,顿时心里暗道一声不好,随后ρi股就传来火辣辣的疼,他慢动作摸了一下小ρi股,他萌魅的瞅了瞅居高临下睨着他的冷艳慑人的冰块娘子,扁了扁嘴:“混球,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你夫君啊!你还真说踢就踢啊!”
“那你觉得自己像个男人吗?”
性别被质疑,少年顿时小宇宙自燃了,他霍地站起身故意挺了挺腰胯没好气的说道:“小爷哪里不像男人了?”
“老是被欺负你觉得很自豪?”风君舞脚下一动,快稳狠的踢了一下他的膝盖,萌狐狸顿时膝盖一软直挺挺又跪在那搓衣板上,他不服气站起来就又被自家娘子踢回去nAd2(
反反复复几次,萌货少年也察觉风君舞把他当乐子戏耍的心思,不由和她杠上了!
他再次站起来,这次直接连搓衣板也拿起来顺手丢的老远,气愤愤瞪着风君舞:“你究竟想干嘛!欺负小爷很有成就感吗!”
“怎会?”风君舞眉眼犀利看向他,随后快如闪点出招直击少年胯间,萌货狐狸一见她毒辣的攻势,不由大惊嚷嚷:“混球!你谋杀亲夫啊!”
连连后退,双脚点地双腿向两边展开,那动作优美流畅,十分帅气躲开了风君舞这招猴子偷桃。帝九君正高兴躲开风君舞阴损的惩罚,随后悲催的大吼一声!
“混球风君舞!”
过招一瞬间,既懂杀术又有修习《天域神功》的风君舞,不知在哪翻出一把剪刀在手,此刻正明晃晃瞄准他的小小鸟,少年顿时嘴角一抽,柔韧绝佳的身体立即按住风君舞的手腕,然后修长俊逸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从风君舞头顶跃过落到她的身后。
落地的刹那,房间忽然陷入极度诡异的沉静当中,先前对狐狸少年狠辣出手的风君舞居然不在出手!
狐狸少年搔了搔头,奢贵的眉眼满是奇怪,待他小心翼翼转过身看见风君舞脸上解冻的笑容时立刻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混球娘子不发火就是好事。
“反应不错,你偷练了多久。”
风君舞实战出身,与人过招便知深浅,以前公狐狸也躲过她的棒揍,但反应和速度绝对没有现在漂亮,尤其是他现在还学会怎么躲,如何在躲避过程里将自己受到的伤害减到最小,可见他一定是偷偷下了一番功夫nAd3(
“没多久。”公狐狸瞄了瞄她,见风君舞没有追究他半夜偷听的茬,便又恢复本性一蹦一跳的爬床去也。
鞋袜一甩,艳红的袍子一丢,狐狸少年懒洋洋趴在床榻里,声音闷闷不乐:“你练功闭关多久,小爷就练了多久。”
提起这个他就生气,这冰块本事已经够强了,居然没事又练帝家不外传的《天域神功》,这不是诚信要他没有翻身之日吗?
公狐狸郁闷的再床上打滚,活似一只毛毛虫,蜷缩身子一拱一拱的拱着被子,看的风君舞直摇头,他郁闷她还无语问苍天呢!天赋这么好,居然白白浪费,这公狐狸就是长了一身欠修理的懒骨头!
床榻凹陷一块,公狐狸亲昵伸出胳膊将她风君舞困在身下,俯视此刻显得柔顺与妩媚的风君舞,啄了啄她显露笑意的唇,欢喜的开始沿着她纤细白希的雪颈啃咬起来……
一番缠绵的翻云覆雨过后,风君舞慵懒枕在少年肩膀上,淡淡说道:“明天我闭关练功。”
“为什么?”闻言狐狸少年一怔,旋即聪明的小脑袋似想到什么,立刻傲娇的哼了哼气嘀咕:“还真是混球!你就算闭关小爷也不再练那些累死人的功夫。”
飕飕,房间骤然降温,狐狸少年不高兴转过身背对她,摆明告诉风君舞他揭穿了她的把戏,也极为不配合的告诉风君舞,他打定主意要做个浮夸子弟,说死不学那些能把自己变强的技能和武功!
见此,风君舞把他揪过来,艳容满是愠色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货究竟跟她犯什么拧?上次她闭关他都有偷练,现在却不给她面子,诚心和她唱对台戏?
“什么什么意思?”少年老大不高兴的扬起下巴,“混球,你说过不勉强小爷变强的!”
“我是说过不勉强你,但你不是也自己开始学习如何变强了吗?”风君舞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这公狐狸一天不和她扭着干就不舒服!
“哈!小爷那是迫不得已!”
说起这事,萌狐狸就特别火大,只见他悲愤的猛捶枕头,小模样狰狞可怕的紧,“他怂爷爷的!要不是青衣老是骗小爷去祠堂,又目无尊上老对小爷挥鞭子,小爷何苦苦练那么久?”
说到伤心处,萌狐狸伸出爪子猛劲摇晃风君舞的肩膀,表情极具夸张和欠揍,“混球!要不是为了怕你嫌弃小爷被青衣爆了桔花,小爷说死都不练那累死人的东西!”
风君舞:“……”
太久没遇到二货少年犯抽了,风君舞的手史无前例的痒。
“混球!小爷虽然生的貌美,但也有年老色衰的时候,看在小爷为你捍卫桢襙的份上,你可不许嫌弃小爷,听见没有!”狐狸一把鼻涕一把抹假眼泪,那叫一个逼真。
风君舞:“……”
睨着“声泪俱下”又十分凄惨哭诉,活似普天之下最没志气的小男人的公狐狸,风君舞在心里说道:“公狐狸就是妖孽,不能把他揍的太狠,不然等他变成妖孽的时候,她就被上的越很。”
忍,她需要忍,可越听公狐狸那不着边际的混账话,风君舞终于没忍住,一把抓过公狐狸就是一顿棒揍!
尼玛!这货实在是太气人了!
你越是宠他,他越是翘起尾巴胡诌胡来,今天她要是不揍他,实在对不起创造出“年老色衰”这个词的人物!
“唔!风君舞你干嘛又揍小爷!”
“因为你欠揍!”
“啊啊啊!小爷和你拼了!”
“啧!谁怕你!”
“混球!你果然嫌弃小爷年老色衰,开始不待见小爷了!”
“……”
“嗷嗷……你给小爷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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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油,亲们周末愉快,今天红尘一共更新一万五千字~鞠躬,撤退,明天更新稍迟,愿大家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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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因材施教
翌日,天蒙蒙亮,蜡烛依旧摇曳着明亮的光。00小说
哗啦,一只手臂不耐烦的拉开床幔,露出一张极具喜感且幽怨的狐狸俊容,只见少年俊俏的脸上印了两个醒目的黑眼圈,双颊气鼓鼓的像只受气的青蛙。
显得妖冶的凤眸圆瞪眼,狐狸少年郁闷的走下床,只见他纤瘦颀长的身躯布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淤青和抓痕,帝九君气愤愤鼓动印满吻痕的胸膛,赤着脚走在满地狼藉的卧房。
混蛋!他家娘子是天底下最恶劣、独/裁、霸道、野蛮,却又是个极具逍魂的混球娘子!
“少爷,您起了吗?”
门外,负责服侍主子洗漱的下人轻声询问着,少年恶狠狠冲着门大吼:“都给小爷滚!”
那下人闷笑几许,昨夜九君阁吼声那么大,想来他们的少爷又是被夫人好顿折腾,此刻正闹脾气也在意料之中,只听那下人继续道:“少爷,老爷说您熟悉好尽快跟他一起上朝。”
“知道了!”
少年没好气朝门边又是一吼,随后动作野蛮的在衣柜里翻找。不一会儿,便把干净的衣袍丢的满地都是,找了半天他都没找到能遮住面容的衣袍,不由气的原地跺脚!
“怂爷爷的!疼死小爷了!”
少年一把抱住脚龇牙咧嘴哼了哼气,待他看见梳妆镜里自己那张一眼就能被人看出是被虐打的玉容,小表情更是愤怒的紧,“混球!小爷要休妻!”
对着气势汹汹挥拳示威,少年最后一ρi股坐在梳妆台前,闷闷不乐直嚷嚷要休妻,虽然吼的很又架势,但是连他自己都知道这根本是痴人说梦,因为以风君舞那么强势冷酷的性子,让他休了她无异于找死的行为!
“一大早,你又在那闹什么nAd1(”
正当狐狸少年坐在那发脾气,风君舞身着宽松亵衣走了过来,转瞬帝九君的小宇宙“噌”的一下窜上来,伸出狐狸爪子指了指像熊猫的玉容,劈头盖脸就对风君舞吼起来:“你说小爷闹什么!”
“风君舞!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你的杰作让小爷怎么有面子出门!”
超级混球!他不就是懒的学那些傍身的本事吗?不就是故意说了几句气她的话吗?她要不要下手这么狠,打人那么疼就算了,还偏偏往他的脸上招呼,这不是诚心让他今天再朝堂上丢人吗!
少年气呼呼瞪着萌魅的眼,活似要吃人般愤怒,但天生丽质太过俊美,即使做出凶神恶煞的模样也十分的可爱,尤其是他身无寸缕,浑身都印满了欢爱的痕迹,那傲娇叫嚣的小模样,很容易勾起他人再次蹂躏他的欲望!
风君舞扬了扬眉梢,她淡漠瞥了眼地上被公狐狸丢在地上的衣袍,心里清楚少年正在懊恼怎么遮住自己昨晚对他“施/暴”的痕迹,却气的直跳脚,因为他想不到办法。
“不就是遮住脸上的淤青么,这又什么难?”
风君舞缓缓坐在他的身边,少年还在生气中,不由小ρi股朝一边挪了挪,摆明还在闹脾气,气风君舞昨晚太欺负人,打人总是挑那么明显的地方,“风君舞,小爷恨你!”
少年扁了扁嘴巴,奢贵的眉眼满是委屈,可那萌魅的凤眸配以周围的黑眼圈,明明声线可怜巴巴的,但愣是让风君舞觉得他特滑稽和可爱,这公狐狸就是有这等好本事,让她狠不下心“彻底”剥了他的皮!
“相同的话翻来覆去的说,你说不腻我都听腻了。”
风君舞艳容漾起一抹浅笑,宠溺的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随后拿起木梳为他束发,这一刻冷若冰霜的女子显得十分贤惠,梳理少年墨发的动作细致且认真nAd2(
稍许,为他束好发后,冷艳却洋溢着柔媚的女子,挑开胭脂水粉的盒盖,声音透着清冷和深意:“易容术分三种,今天教你最简单的一种,任何……”
少年闻言一把推开风君舞的手,不高兴的打断:“小爷不学!说过多少次,小爷不爱学这些傍身的技能!”
“真的不学?”风君舞被少年一顿怒斥也不生气,反而诡异的勾起一抹轻笑问道。
“男子汉大丈夫,小爷说不学就不学!”
少年哼了哼气,很是坚决绷着俊容,一副“小爷就是不学,你能小爷怎么办”的嚣张小表情!
见此,风君舞放下黛笔,故作叹气的模样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学,那只有顶着这张破了相的脸去上朝了!”
霍地,聪明的公狐狸凤眸一亮,一下子捕捉到重点,连忙温柔的搂过卖关子的混球的娘子,“你的意思易容术能帮小爷遮盖住脸上这难看的黑眼圈?”
“当然。”风君舞微一挑眉,睨着公狐狸舒开的奢魅眉目,唇边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那还要不要学?”
公狐狸猛点小脑袋,“当然要学!”只要能遮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淤青,恢复他的俊美容貌,这种东西自然要努力的学。起码,以后混球娘子再揍他的时候,他也不用老是顶着那显眼的面容,被自家老子和下人嘲笑!
见公狐狸乖乖坐好,风君舞眸中精芒一闪,暗道:“看来想让他多学点傍身的本事,还要因材施教啊!”
风君舞扭过少年的头,让他的脸冲着铜镜,一边继续拿起黛笔,翻开胭脂水粉的盒盖,细细解说道:“看仔细了,刚才我说易容术分三种,第一种,我们称为化妆,大抵就是通过水粉遮住脸上皮肤的瑕疵,熟悉每种水粉搭配,还有哪种胭脂和香粉混合调配出,各种能盖住大片淤青的水粉nAd3(”
公狐狸点点头,看着混球娘子拿着黛笔沾了各种不同的水粉,然后调出各种接近皮肤颜色的水粉,最后居然神奇调配出和他肌肤一样的颜色,他的小眼睛都是好学的小星星!
太神奇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很快眼睛周围没了那碍眼的淤青,帝九君嘴边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混球娘子,这招很好玩啊!那第二种易容术是什么?”
“炼皮术,通过各种材料炼制出一张跟皮肤一样薄的面具,然后带上脸上你就可以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这种东西通常都是杀手和探子必学的东西,往往用在刺探军情和埋伏目标用的东西。”
风君舞一边回答公狐狸的问题,一边动作缓慢却精准的用调配出的水粉掩盖少年玉容上的淤青,“第三种,也叫错骨术,通过银针走茓,改变面目表情,达到改变自己容貌的作用,通常第三种都是顶级杀手所具备的看家本领达到杀人无无形,也是探子顶级探子梦寐以求的东西。”
语毕,风君舞见少年一脸兴致缺缺,不由妖娆勾唇:“第三种错骨术,往往可以李代桃僵,也就是说只要你的功夫到家,随时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模样,并且很难让资深高手察觉,就是你易容成皇帝的模样,只要你不露出破绽一时间也不会让人察觉。”
易容成皇帝?公狐狸好玩的神经瞬间被挑起,他眨了眨略带妖冶的凤眸,搔了搔小脑袋:“娘子,小爷要学!”
“咦?”风君舞佯装不解的挑眉,“你刚刚不是说不想学吗?”
公狐狸笑脸一僵,他用鼻子哼了哼气,瞪着漂亮的凤眼傲娇的说道:“小爷现在改变主意了!等小爷回来,你必须要教会小爷!”
末了,公狐狸似觉得自己表达的不够有决心,又翘起狐狸尾巴的瑟补充一句:“记住,小爷是以夫君的名义命令你,不然小爷就休了你!”
风君舞挑了挑眉,随后从衣柜拿了件白袍为他穿戴整齐,弹了一下他的小脑袋:“还不快去上朝。”
没得到答案,狐狸少年不依,只见他俏皮的拱了拱风君舞的肩膀,菲薄漂亮的唇亲了亲风君舞的脸颊:“娘子……”
“我教徒弟很严格。”风君舞声音透着几许不易察觉的危险,好心告诉某只公狐狸她这三手易容术不好学,待狐狸少年一心被那么有趣的功效吸引,直接忽略不计笑米米说道:“不怕,小爷知道娘子你最疼我。”
“但这些是我不外传的独门绝技。”
风君舞故意逗他,她就是恶趣味喜欢看公狐狸和她撒娇的样子,尤其是他有时炸毛叫嚣的小模样。这不,想什么来什么,公狐狸一看自家冰块娘子不答应,顿时霸气侧漏了!
一把将绝艳娘子抵在梳妆台前,他傲娇的挑了挑奢魅的眉梢,“混球娘子,你不是想帮离墨染报仇吗?小爷若是不帮你一起陷害离墨双,你这属下到底还想不想收!”
“这是威胁?”风君舞玩味的勾唇。
狐狸少年俏魅一笑,旋即眨了眨漂亮的凤眸:“你说呢?”
风君舞被他的小模样逗笑了,她微微叹一口气,“好吧,我答应教你。”
闻言狐狸少年笑弯了眉眼,只见他轻佻的吻了吻风君舞的脸颊,惬意轻笑:“真香,冰块娘子你听话的样子最动人!”说罢,还故作风流状捏了一下风君舞的ρi股,美滋滋飘出了卧房。
然,他却错过了风君舞眼中的深意……
既然风君舞看重青箫国,又得知公狐狸没本事,又怎么会不教他些防身的本事,顺便把他从戒备森严的帝家偷运出去?
0`0`小`说
157夫妻联手
“少夫人。00小说 ”
听见管家的声音,埋首桌案阅览的风君舞抬头,眉眼微微一拧:“公狐狸又惹祸了?”
“没有。”管家摇了摇头,桔花老脸露出与有荣焉的笑:“少爷今天上朝参了一本昨天来府上做客的大人们,皇上特命他作为此案的主审官,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开堂审判,少爷差人来问少夫人要不要去。”
风君舞微微一怔,旋即低声笑道:“他到是的瑟,他原话应该不是这么说的吧!”
“还是少夫人了解少爷,那少夫人去吗?”管家桔花老脸一抽,无形中印证了风君舞的说法,管家谄笑问道。风君舞想了想,点点头说道:“那便备轿吧。”
见管家领命离开,风君舞似想到什么,说道:“记得是两顶轿子。”
“是,老奴知道了。”
半个时辰功夫,管家准备好轿子,风君舞便和离墨染坐上轿子,一同观望公狐狸坐堂审案。
公堂之上,少年玉冠束发,一袭白色官服显得倜傥潇洒,那俏魅的俊容不拘言笑起来,极其少有的威严慑人,只见他猛拍惊堂木,“退堂!”
少年一喝,公堂两侧的衙役敲着木棍齐齐喊着威武二字,气氛说不出的肃穆凝沉,只见衙差押着那些大人离开,随后周围百姓就见这俏魅少年甚至威风的消失众人视线,只是那背影似乎透着愤怒的味道。
少年一改浮夸本色离开后,周围百姓则七嘴八舌谈论起来。“真是奇事啊!小霸王今天跟变了个人似得,看起来俊朗不凡,若是他以前这般,当初我一定把自家闺女嫁给他。”这人的闺女,以前曾被帝九君当街调戏。
“你做梦呢吧!”又一家里女儿曾受过某只公狐狸当街轻薄,只听他语气颇酸说道:“小霸王转了性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功劳?就他家那位悍妻,你闺女嫁进去,怕是过不了几天就得逼着跳井!”
“哎!我就是想想,咱们穷苦人家哪里高攀的起宰相的儿子嘛!”
那人听言也是感慨颇深,“这年头,好郎婿不好找,谁不想女儿攀上高枝?可这小霸王家的悍妻太强悍,我听人说这位悍妻经常折磨的小霸王夜夜尖叫nAd1(”
霍地,这人话茬一提,许多好事者也来八卦,“可不是!我家一位远方亲戚在宰相府当差,就看到好几次小霸王被悍妻拖回房,然后就听小霸王惊悚的叫了一整晚呢!”
“对对对,我也听说小霸王的悍妻威武着呢,动不动就让小霸王尖叫一整晚,吵的帝府其他人都不得安。”
周围百姓叽叽喳喳在那聊八卦,却没注意到一枚绝艳冷魅的女子听了好半晌,只见她身边的俊雅少年以袖袍遮面,低声道:“主子,之于少爷的威名,您似乎也不在话下。”
风君舞艳容一黑,听着离墨染那压抑的笑声,她冷飕飕瞪了一眼他,“去问问看公狐狸去了哪。”
“是。”离墨染难掩笑意进了公堂询问主事者,后更是俊容隐隐有抽筋的趋势,“主子,少爷去了怡华阁,青衣留人传下口信说是少爷生您没有来听他审案,说是要把你的手帕交开的青楼所有姑娘都嫖了。”
风君舞:“……”
这公狐狸发脾气一点创意都没有,每次总是去青楼抱美人,就连青楼的地方都是老一套,他也不想想花妈妈和她的关系,会让他成功泡到美人都出鬼了!
“走吧,我们去怡华阁瞧瞧。”
走了片刻,怡华阁的花妈妈一见风君舞来了,还是老样子抖着熏死人的手帕,扭动肥臀笑呵呵说道:“君舞啊,你们小两口可真照顾我的生意,真不知是你太凶悍,还是照顾我这个姐姐的生意,老是把夫君往我这赶!”
听到花妈妈打趣,风君舞扬了扬眉梢:“他又花了多少银子?”
“不多,才一千两nAd2(”
花妈妈笑容满面,似笑非笑道:“今儿,还是你为小霸王结账?”
“恩。”风君舞面色一冷,虽然不悦还是点头,随后就跟在花妈妈去找公狐狸,身上的冷气也在不断加剧。
一旁离墨染听到风君舞为帝九君喝花酒付账,不由惊讶道:“主子,这种事你都能纵容?这貌似不像你的作风。”按照风君舞霸道的性格,别说是付账就是帝九君搂一下青楼女子,风君舞都会大发雷霆,这岂不是奇怪?
“他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碰别的女人了,若是再限制他太多就没现在好管了。”
离墨染还是不解,“没有机会碰别的女人?”该不会是这肃杀冷酷的女人,把帝九君给一刀咔嚓了吧?
越想越有可能性,离墨染面容抽搐不再作声,恰巧风君舞瞥到离墨染“你真恐怖”的表情,不由令她表情一僵,微微咬牙解释道:“他身上有钟情蛊!”
妈的!老娘看起来像那么凶残的女人吗?
那些不懂内情的百姓说她凶悍也就算了,怎么看起来精明内敛的离墨染也认为她凶残呢?难道她对公狐狸不好吗?他妈的,她连公狐狸“嫖唱”的钱都给付了,这些人还想她怎么继续纵容公狐狸才叫好?
当然,这“嫖唱”只限于搂搂抱抱的程度,若是有过分的行为,恐怕风君舞真能把狐狸那只小小鸟切掉!
谁叫咱们这位悍妻,虽然不大懂什么叫吃醋,但对公狐狸的占有欲却是十分醒目nAd3(
来到雅阁,风君舞和离墨染进来纷纷一愣,只见此刻帝九君正拉着一名英俊的梅袍公子饮酒,细看之下这位公子与身边的离墨染有几分相似,但在气质和面容上却差了许多
离墨染在见到这位梅袍公子后,眼底立刻弥漫着阴寒的冷芒,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害的他家破人亡的离墨双,现在他却和自己主子的夫君把酒言欢,他看了眼风君舞好似询问什么。
风君舞冷眉一挑,回给离墨染稍安勿躁的眼色,便慢条斯理找了胭脂味不算太浓的地方坐下来,离墨染静静站在一旁,压下心底对离墨双的恨意,低眉顺眼扮演一个尽责的仆人。
风君舞一落座,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其中还有几个被风君舞威胁过,说是再看见和帝九君喝花酒就切了他们的富家子,于是乎场面说不出的奇怪和滑稽。
风君舞一没强势喝止,二没带人进来威/逼,但那些富家公子一个个愣是端着酒杯双腿不停打颤,还有那些服侍在侧的青楼姑娘也是一个面色惨白,反观那俏魅俊美的少年则有点小嚣张的扬了扬漂亮的眉梢,拉着京都豪绅离墨双举杯畅饮,这场面说多怪就有多怪。
冷凝的气氛过去少许,那些富家子扛不住风君舞身上压迫性的慑人气质,一个个放下酒杯,对着帝九君拱了拱手说道:“帝兄,在下想起店面还有事没处理好,今儿就先走一步,改日再去府上叨扰。”
“哎哟!瞧我这记性,帝兄我这才想起明日是家父大寿,府上还有一堆事情没料理好,还是先走一步。”一个个找了借口,动作堪比光速,跑的那叫一个快,好似身后有恶叉追赶,看的帝九君嘴角抽了抽。
他怂爷爷的,这群不够义气的龟孙子!
什么店面?你家是卖棺材的,京都一天死很多人吗?还什么家父大寿,他怂爷爷的,你爹都死了好几年,小爷还给了你不少帛金呢!
帝九君腹诽半晌,他萌魅的小眼神很是怪异,只见他猛瞧跟平时没啥两样的冰块娘子,他究竟哪里恐怖了,居然让那群龟孙子怕成那样?还不是和平时一样不拘言笑,冷冰冰的都能当冬天了?
见到公狐狸那小表情,风君舞抿唇一笑,她似笑非笑看了眼他旁边略显尴尬的离墨双,淡淡出声道:“夫君,不介绍一下?”
离墨双:“……”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前几日,他还代表赫连世子去兑现赌局字据,两人不但见过面,还说了不少话!
“离墨双,京都有名的大财主。”帝九君挑了挑眉,旋即奢贵的眉眼洋溢着灿烂的黠色,他拍了拍一旁的座位:“还不过来给小爷倒酒?”
看俊俏少年嚣张命令风君舞,离墨染嘴角抽了抽,心想这样公然挑衅他家主子,这风君舞还不剥了他的皮,结果离墨染嘴角狂抽不止,极其愕然看着风君舞低眉顺眼走了过去,很是“听话”的为帝九君倒酒,还特“贤惠”的问:“夫君,要为你的朋友也倒酒吗?”
帝九君故意绷着脸,继续耍威风:“那还用说吗?”
离墨染:“……”
他家主子转性了?还是刚刚在府衙被那些嚼舌根的百姓刺激了?居然会这么听话?
“是。”风君舞转身拿酒壶,若有似无看了眼离墨染,离墨染顿时神色一正,只见风君舞拿酒壶的动作特别香艳,那纤纤玉指轻轻弹了弹壶嘴,随后便是扬眉浅笑为他的仇人离墨双斟酒。
“离公子,请。”
绝代容姿,百媚千娇,一身冷冽退却的风君舞,那明媚酥软的笑容,透着一股蛊惑的张力,莫名让人沉醉其中,离墨双刹那失神接过酒杯,却错过了风君舞弹酒壶壶嘴的瞬间,把藏在指甲里的药粉也是弹了进去。
同时,他也错过了身后那俏魅少年脸上狡猾的笑容,这人明显中计却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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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夺妻之恨是这么理解的?
离墨双目光痴迷的端起酒杯饮下,随后他只觉得脑袋眩晕一下,紧接着便陷入黑暗之中,直愣愣栽倒在地上。00小说 俏魅少年一蹦一跳掬着大大的笑容,笑米米的凑到风君舞面前,就差ρi股后面Сhā着一根尾巴翘起来,只听他邀宠笑道:“混球!小爷做的如何!”
风君舞抬手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小脑门,赞赏说道:“做的不错,这戏演的挺逼真。”
少年瞬间便笑弯了漂亮的眉眼,那倒锥形的脸型配以这惬意的笑容,活似一只吃到美味的狐狸,萌魅中透着慧黠的可爱,他扶着身形稍显臃肿,却难掩绝艳冶媚的冰块娘子,“那你什么时候教小爷易容三绝招?”
风君舞脚步一顿,她挑起半边冷眉,睨着浑身洋溢雀跃气息的萌魅少年,淡淡说道:“等离家倒台以后。”
帝九君一听顿时垮掉灿烂的俊脸,他恶狠狠横了一眼一直不出声的离墨染,忽然觉得他家娘子虽然这个骨媚清绝的少年没有男女喜欢,但横竖他都是碍事的人!
若是没有他,他家娘子还不是立刻教他易容三绝招?这人真是没有做下人的眼色,他没看到他正巴巴希望冰块娘子教他吗?难道就不知道感恩戴德他没再撵他走,而乖乖劝一下冰块娘子?
少年小眼神怨气逐渐加重,离墨染被他盯的面色一僵,暗道:“果然是奇葩少年,恐怕只有他才会跟防贼一样防着风君舞身边的男人,就风君舞那冷酷心肠,哪个男人敢跟她同床共枕?难道就不怕半夜被切了,以后都不能人道吗?”
这时,刚坐稳就见少年又醋劲儿大发盯着离墨染,她单手揉了揉泛疼的鬓角,“公狐狸,任何时候,你要记住不管局势如何、你的赢面有多大,在没有彻底成为事实前,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帝九君闻言扭过头,嘴角抽搐了下,这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忘说教。看看,这不又像个老妈子啰嗦个没完,愣是没说到正题上!“今儿是你和离墨染设的局,小爷只不过为了讨你欢心才跟着帮忙而已nAd1(”
少年撇撇嘴,满脸兴致缺缺,但还是听风君舞的提点,蹦蹦跳跳跑到被药放倒的离墨双面前,嘴上不耐烦说道:“不就是试探看看他到底是真昏假昏吗?”
语毕,萌少年长腿猛然抬起,然后很有飞毛腿的架势,开始不停猛踹犹如死尸、脸上还维持痴迷神情的离墨双,脚脚都瞄准了人家英俊的面容,小嘴还不忘发牢骚:“小爷让你色胆包天,让你猛盯着小爷的娘子看,让你给小爷装道貌岸然,让你给小爷……”
少年小姿态就像市井泼皮般仗势欺人,那小表情叫一个无赖。
离墨染僵硬的侧过头,看了眼仿佛极地冰霜铸造的风君舞,他真的百思不得其解,这样冷冰冰杀人不眨眼,又野蛮霸道的女人究竟哪里让人着迷了,值得这少年醋劲儿横飞?
见公狐狸连踹离墨双好几脚,风君舞冷眸看向傻愣愣的离墨染,离墨染顿时会意过来,连忙拉住踹的正起劲儿的狐狸少年:“少爷别踹了,再踹下去明天他鼻青脸肿,戏就不够逼真,也无法让人信服他是对少夫人意图不轨。”
闻言帝九君凤眸圆瞪,叉腰叫嚣:“小爷才不管戏逼不逼真,他刚才可是惦记小爷的娘子,小爷不踹个够本怎么行!”
他怂爷爷的,他这么个大活人站在那,这厮还敢明目张胆对他家冰块娘子衍生出色念,这是诚心和他帝九君过不去,分明是没把他帝九君看在眼里,他要是不教训一下怎么行?
离墨染嘴角抽了抽,没辙看向风君舞,“主子……”
“叫混球也没用!”狐狸少年一把推开他,转瞬长腿又抬起踹起来,这回更是念念有词直接给离墨双按了罪名,“这可是夺妻之恨啊!看小爷不踹死你!”
离墨染:“……”
老天!这傻缺平日的圣贤书都是谁教的?夺妻之恨是这么用的吗?
小爷踹,小爷使劲儿的踹,小爷高兴的踹!
狐狸少年极为得瑟还边踹边扭着小ρi股,一看根本是借题发挥,气恼风君舞不教他易容三绝招,愣是在那不肯配合的搅局nAd2(见此,风君舞的头隐隐作痛,她真不知该把他抓过来狠揍一顿,还是该像这个男尊女卑时代女子一样“低声下气”哄他别捣乱。
哄?风君舞眸中一闪怪异之色,女人该怎么哄男人?
细细回想过往,貌似她身边的人,不管男女都是对她毕恭毕敬,难道要像她当初随便抓来丢在后宫观赏的俊男美女,扭腰摆臀掬着十分恶俗的笑容“哄”这货?
可能吗?就算她愿意放下姿态“哄”,但以这公狐狸傲娇得瑟的臭德行,还不给她翘起尾巴得寸进尺?
啪的一声,风君舞打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老样子直接走过去拎着他的衣领,待公狐狸不满挣扎时,直接狂野的吻上了少年即将喋喋不休的唇!
突如其来的主动,顿时让少年一怔,紧接着萌少年笑弯了眉眼,双手圈住了绝艳冷惑的娘子吻的极致缠绵,一寸寸将自己的气息圈隆风君舞,与她唇舌戏谑。
晴欲因为这吻而撩起体温,少年此时因为刚刚提着他的衣领为微微敞开,只见那妖冶艳丽的花纹刹那间占据了白希泛着绯红的肌肤,那花纹开的极为雅致,这是钟情蛊对所爱之人动情的缘故。
体温不断升高,俏萌少年的凤眸染上了一层漂亮的迷离色彩,他啄着口里的温软,眨了眨好看的眸子,俊容一下子白里透红,只听风君舞清冷略带戏谑的嗓音溢出唇齿:“不闹了?”
少年傲娇哼了哼气,随后有点小别扭的不理人,风君舞只是捏了捏他俊俏绯红的脸颊,那冷淡夹杂宠溺的声音吐出了煞风景的话:“你的自控能力还要加强,若是有朝一日有人以瑟佑你,你绝对适合做个卖/国/贼nAd3(”
话音落地,帝九君彻底炸毛了!他气愤愤瞪着把他看得扁扁的风君舞,“你什么意思!”这个混球娘子是在说他有可能寡情薄意,还是说他见到一个女人就能“举”得起来?
“字面上的意思。”
风君舞一点也没有为某只狐狸留面子的意思,一双冷眸不遮不掩看向少年双腿间支起的小帐篷,赤luo祼映射他的自控能力非常差!只需撩拨一下,就能让他兴奋起来!
萌狐狸顺着风君舞的视线看去,不由小腿一夹,俊容瞬间爆红起来。
忽然,一道闷笑声不合时宜响起,萌狐狸顿时觉得脸上无光,小脑袋飞速运转硬生生找出一个令人捧腹大笑的理由,只见他古小脖子,故作正经说道:“咳咳,混球娘子,鉴于你的醋劲凶悍,小爷故对你不曾自控。”
说完,少年脚底抹油,气急败坏跑出去,隐隐传来:“他怂爷爷的!真是丢人!”
“呵呵,真是顽劣。”一点都没有妖孽时的阴险。
离墨染见风君舞霜容绽放一抹绝艳的笑,不由晃神一下,这风君舞笑起来还真是美,正当他失神之际,那个萌狐狸又蹬蹬跑回来,一见他那痴迷的表情,当下就踹了他一脚!
“离墨染!小爷告诉你,下次再让小爷发现你窥觊混球娘子,小爷就剥了你皮!”
离墨染一个踉跄,随后囧囧有神无语问苍天,这公狐狸有病吧!只要是人都有爱美之心,一时间看的愣神也是有的,但还达不到窥视的地步吧?
风君舞:“……”
为什么每当看见公狐狸犯二,她总想自动忽略这货另一面极为妖孽BT呢,并且手特别的痒非常想揍人!
咔咔,骨骼错落的声音溢出蓄满力量的粉拳,还不带风君舞挥出去,萌少年旋即两只爪子抱住小脑袋,萌态可掬的蹲下来可怜巴巴的说道:“娘子,别打,小爷知道错了!”
风君舞厉了他一眼,恨恨的咬牙:“你给我起来!”
“小爷不敢。”萌货猛劲儿摇头,那样子俏魅中透着傻气,看的风君舞气也不是闹也不是,十分抑郁的看了他好半晌,最后没辙的低吼:“去把胭脂水粉拿来,我现在就教你易容术!”
闻言萌狐狸立刻收起那副小男人的神态,十分欢喜的起身搂着风君舞亲了一口,砸吧砸吧嘴:“真香,你早答应小爷不就好啦嘛!”说完,就见尾巴快翘上天的公狐狸,迈着逍魂的小步伐美滋滋跑去找花妈妈要胭脂水粉去也。
一旁,离墨染见风君舞素来没有表情的艳容布满怒色,不由愕然当场!这是他认识的风君舞?那个杀人就跟喝水一样简单的冷酷女人吗?
她、她、她、她居然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并且还是一副拿帝九君没辙,气恼中含着宠溺意味的样子?
刷的,一道冷芒扫来,并伴随寒意深深的音色:“看够了吗?”
离墨染一个激灵,连忙敛去脸上失态,随后等了片刻就见公狐狸捧着两大箱胭脂水粉回来,再然后便是风君舞讲解易容三绝招的化妆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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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教会徒弟气死师傅
第二天,一声极其凄兼具暴怒的吼声,打破了脂粉客流连的怡华阁!
“啊!好你个离墨双,小爷以诚相待,你却欺吾爱妻!”
京都小霸王一声吼,顿时把夜宿怡华阁的官宦富家子吸引来,众人一来到门口立即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
不得了,不得了,京都有名的豪绅居然把小霸王家的悍妻给……
画面十分撩人,那冷艳绝代的女子被人用丝绸绑住双手,衣裙被撕的仅能蔽体,那若隐若现的胸前开满了姹紫嫣红的痕迹,嫣红的唇被绢巾堵着,发丝凌乱,雪白诱人的长腿残留着液体。00小说
那雅致衍生诱人弧度的长腿,貌似被人强行扭曲成一个撩人的姿势,缠在趴伏在她身上的离墨双腰上,那人不知醉过头,还是昨夜对小霸王的悍妻起了歹念施暴后力疲而趴在风君舞身上睡着了。
总之,这一幕刺激、却罪证确凿的画面被众人收入眼底。
渐渐,某个怒发冲冠的浮夸少年见身份不一的脂粉客眼睛都快掉在风君舞身上,他立即脱下外袍恶狠狠踹开被药昏也快醒了的离墨双,快速把袍子裹在风君舞身上。
这时,帝家家仆偏巧赶在这个时候来寻帝九君上朝,这京都小霸王顿时借题发挥,一甩衣袍:“小爷不去!”
家仆一见少爷一脸悲愤,所有劝慰的话悉数咽回去,旋即脚步生风跑回帝府禀告身为宰相的帝九尘,瞧那架势众人不由替离墨双捏了一把冷汗。这强/暴宰相儿媳妇可不是开玩笑,这回他可是劫数难逃了!
京都横行的小霸王因为此事罢朝,东隆朝堂之上国君闻之龙颜大怒,立刻下旨离墨双斩立决,连申辩和审判的机会都不给离墨双,可见这位诸侯小国的君主如何的英明,懂得投桃报李让帝家继续做东隆的守护家族,给足了帝九尘的面子nAd1(
此事,又因小霸王乃是闻名遐迩的第一纨绔公子,一时间风君舞也跟着名声大噪,成了风云大陆所有女子最羡慕的对象,只因她失去了桢洁,却依旧赢得夫君的不离不弃,并且百倍疼爱。
至此,第一纨绔子弟爱妻之名不胫而走,也让远在赤炎国运筹帷幄的皇甫凌乐得知。
雅致内敛的书房,一袭华贵绛红衣袍的男子负手而立,他凝望天空尽头,英锐慑人的眼流动晦疑莫测的光,他的身旁站着一只艳丽魔魅、身上勃发出古朴且危险的猛禽。赤黑色泛着光的翎羽,为它平添几许神秘悠远的韵味,但一双兽目却闪动野兽般的厉芒,一看性子就是极为凶戾。
“你是说君舞是命定的金蛇剑主人?”
半晌,皇甫凌乐低雅的音色悠然响起,语调还是那么淡定从容,一点听不出丝毫惊慌的意思,被妖君王用阵法困在万蛇谷多日的魔刃兽目一眯,只见这只奇异猛禽口吐人言道:“怎么?你找到其他神兵的下落,并有把握赶在帝家臭小子之前得手?”
“算是。”皇甫凌乐低笑转过身,看了眼身上不停释放戾气的魔刃,亦是赤炎国的守护神兽,漂亮的唇角延伸玩味的弧度:“妖君王身有九天战戟,君舞金蛇剑在手,也不过是两件神兵而已。”
听言魔刃哼了哼气,“别仗着自己也有神兵就有恃无恐,帝家小子悟性极高,等你找到其他神兵,这臭小子就算不修炼成仙也相差不远!”
“那也要妖君王愿意成仙才行。”
皇甫凌乐俊挺的眉梢邪肆的扬起,胸有成足说道:“妖君王一直清心寡欲,现在肯为君舞冒险寻得金蛇剑,就算他一开始想羽化登仙,现在我敢肯定他这辈子登不了那极乐世界!”
魔刃兽眼幽光一闪,这话说的到不假,成仙得道注定七情不动、六欲皆无,这帝家BT的臭小子为了风君舞动了情,到是难以成仙了nAd2(不过…魔刃还是觉得帝家这一代子嗣的妖君王天赋极佳,难保不会勘破红尘继而成仙,当下提醒道:“情既然能动,自然亦可断,凡事多做几手准备,总是没错。”
“这是自然。”
皇甫凌乐淡淡回了一句,便又仰望天空一隅,他筹谋天下这么久,连悉心呵护多年的女人都送了出去,为的就是成为旷古奇帝,成为这个时代的传奇。
不论帝家有多难对付,他都要将之连根拔除,将任何沾染过君舞的男人送去黄泉!
“听说你要去青箫?”
“恩,武林盛会在即,六国又因妖君王锋芒再现而游移不定,我自然要学学妖君王广交挚友……”
*****
三日后,东隆国京都,帝家。
因为国君有意拉拢帝九尘继续为国效命,当日得知帝九君罢朝不上的原因,下旨离墨双斩立决后,便又下了一道安抚意味的旨意,令帝九君成为监斩官。
这天,天还未亮,狐狸少年雀跃万分的在床榻内拱着假寐不理人的风君舞,“娘子,不许睡了。”少年笑米米小爪子轻佻弹了弹那挺翘的双锋一点嫣红,大有你吭声小爷就继续调/戏你到底的意思。
风君舞懒懒的抬眼,眸色略显愠色,睨着那双俏皮的爪子正夸张做出“揉馒头”的动作,不耐烦出声:“皮又痒了?”
“煞风景的混球!”少年动作一顿,不高兴的哼了哼气,帝九君见风君舞不再装睡就硬拉起她起床,“快起来更衣梳洗不许再睡!”
被拉出被窝的风君舞扫了一眼天色,只见天才蒙蒙亮,怀孕本就懒怠现在这么早起,是以她不悦的拧了拧眉:“做什么?”
“看小爷监斩nAd3(”少年笑着为她穿好鞋子,随后桥她的手来到衣柜前,紧接着少年又屁颠颠坐到了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小模样十分期待。
俊俏少年半倚梳妆台,如墨的发丝散乱服帖着亵衣,歪着小脑袋狭长凤眸闪动喜滋滋的色彩,菲薄漂亮的唇努了努衣柜,好似再说:“还傻站着干什么,为小爷更衣啊!”
风君舞:“……”
什么叫得寸进尺,这只公狐狸就是典型的代表,自从风君舞如贤妻一般为他束发更衣,这货就上瘾了,还想再享受一下冰块娘子难得的温柔,不过这萌货少年的表情,要是收敛一下他的嚣张小表情,或许风君舞真的不介意,但触及那隐隐翘起尾巴的神情,风君舞直接无视往床榻方向走。
一见风君舞不给自己面子,少年顿时黑了俊俏的小脸,旋风一般冲过去拦住他家冰块娘子,“混球!想跟小爷玩过河拆桥吗?”
“什么意思?”风君舞不解的拧眉,不就是没给他束发穿衣,怎么又和过河拆桥扯上关系了?看她犯糊涂的样子,少年气愤愤的皱了一下鼻子,“还说没有?小爷帮你和离墨染坑了离墨双,你就是这么回报小爷的?”
风君舞了然挑眉,“做点事还想要工钱?”
“废话!”少年傲娇一仰脖子,得瑟的故作高傲状,“小爷价码可是很高的!”
倏的,一清早就听萌货少年胡扯,风君舞身上的冷气不要钱似得飙出,少年立即见风使舵改用撒娇政策,耍赖皮抱住了要挥拳的风君舞,当头当脸就猛劲亲她的脸颊,“别说小爷没有认真跟你学,是你教小爷的,凡事能将利益扩大化,决不能故作大方让出半分属于自己的利益!”
风君舞:“……”
尼玛,她究竟教出个什么样的徒弟?谈判手段是用在这种事情上的吗?风君舞沉了沉眸子,冷冰冰指出一个事实:“帝九君,你别忘了我是你娘子!”言下之意,夫妻不分你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精细的分化。
然,萌少年终究有狐狸歼诈的属性,只见他奢魅的眉眼满是黠色,“娘子,你也说过亲兄弟明算账,紫缘风做错事你都会不假辞色的惩罚,怎么轮到让你割让点利益,就不认账了?”
风君舞:“……”
妈的!她真他妈的、教的太出色了!都把狐狸教成精了,他“见缝Сhā针”的本事句句占理,还真把堵的哑口无言,若是她不给点好处,以后让这只公狐狸听点话,恐怕比登天还难!
咔咔,骨骼错落的声音溢出粉拳,风君舞拼命压制猛揍萌货少年一顿的冲动,转瞬冷着脸翻开衣柜,找出他的官服为他穿戴上,又极为抑郁的拿起梳子为他束发。
期间,少年俊俏的玉容溢满了灿烂的笑容,只见他惬意的眯起眼,颇为享受风君舞的“贤惠”,心想,这才是属于他美好人生的开端,这样的小子日才叫一个舒坦。
忙碌一番,风君舞便丢下他打算继续睡,结果这只得瑟、极为欠扁的公狐狸又开出幺蛾子了!
手被拉住,风君舞脸色冰寒,冷飕飕瞪着不让她睡觉的公狐狸,咬牙切齿的问:“你还想干什么!”
“看小爷监斩。”
“不去!”
“你敢威胁我?”
“岂敢,这是娘子教的好,你可是说过要抓住一切有利自己的条件,将敌人打的没有还手之力。”俏魅少年扬了扬眉梢,小模样傲娇的紧,充分展现了什么另类版“教会徒弟气死师傅”
风君舞低咒一声,暗暗道了一声:“操!”
这只该死的公狐狸,聪明从来都没有用在正地方过!不过想到过几天要把他拐走,怕他不配合风君舞压下怒气先给这只公狐狸一点甜头,等出了东隆国,看她不虐死他!
0`0`小`说
160少年变身,爱慕者来捣乱?
吵吵闹闹,两夫妻终于赶在午时三刻来到法场。00小说
俏魅少年高坐首位,俊容微沉,面含威严,霎时间令前来观看监斩的百姓们沉迷其风采之中,只见那些未出阁的姑娘一个个目光灼热,脑中都在想小霸王果然变得不一样了。
玉冠束发,俊朗不凡,阳光洒落在那奢魅玉容之上,将少年衬的极为妖冶惑人,尤其是他反手掷出监斩令那一瞬间,衣袂飘飘间更显绝代风华,让无数人想起了多日前东隆即将沦陷,那个解困于东隆宛若谪仙的妖君王,那个皓雪白衣,若天山雪莲的绝代男子。
“斩!”
铿锵有力的声音落地,凶悍身有煞气的侩子手面色冷硬的挥起刑刀,干净利落的斩下离墨双不甘心的头颅,一蓬鲜血飞溅而起,溅的满地都是,顿时惹来不少百姓的惊呼!
“啊!”
“好可怕!”
其中,当属那些自以为胆大,实际胆子很小的娇小姐发出的呼声最大,一个个面目惨白,哆哆嗦嗦双手捂住眼睛,却又好奇那俊美少年会不会也像她们一样胆小,纷纷透过指缝看了过去。
高台之上,少年面色如沉,那挺直的坐姿告诉众人他是如何的“淡定不惊”,一双凤眸也是波澜不兴,直到身旁的官员小声提醒他才有了动作。
“大人,您可以离开了。”
“哦,好。”帝九君微微回神,紧了紧不停颤抖的手掌,努力控制自己不听打颤的双腿心里暗骂:“他怂爷爷的,混球娘子真坑人啊!”
喧嚣人群之中,不少未出阁的姑娘一见少年这淡定从容的模样,顿时一个个惷心荡漾,满脑子都是想回去叫人去说媒,全然忘记了说媒都是男子主动的事情,并且忘记了这位风采逼人的少年,家中还有一位悍妻!
当所有人都痴迷帝九君一改之前浮夸、变得潇洒倜傥模样时,唯独人群中一名大肚便便,霜容绝代的女子面无表情,若细看那一双极黑的冷眸,却闪动着让人耐人寻味的取笑之意nAd1(
一旁,离墨染看仇人身死不由回头恰巧看见这一幕,微微讶然挑眉笑道:“主子,难道少爷表现的还不够好吗?”
“好?”风君舞扬了扬眉梢,旋即转身往和帝九君约定的茶楼走,淡淡丢下一句:“差强人意而已。”别人或许只看到公狐狸的英伟不凡,但却没瞧出那货是在硬撑,此刻应该正在那茶楼大骂她的不是呢。
缓缓而来,离老远就听到那恶心大吐的声音,还有那时常挂在嘴边的“怂爷爷”三个字。
“他怂爷爷的!呕……呕……混球就是混球……呕……坑人啊……”
青衣站在一旁,适时递给少年绢巾擦嘴,好心提醒:“少爷,当心祸从口出。”
“小爷就骂她怎么了!”吐的七荤八素的少年顿时炸毛,俊容满是跋扈的神采,只见他玉容苍白的可怕,却也狰狞的意味浓郁:“啊啊啊!混球明知道监斩犯人那么血腥,还不告诉小爷这不是诚心看小爷好看吗!小爷我……”
话说到一半,帝九君就想起离墨双头颅滚落到地上,脑浆和鲜血喷溅的凶残画面,不由又控制不住的大吐特吐起来,那小模样可怜的紧……
这时,风君舞已经和离墨染来到茶楼,赶巧的将公狐狸和青衣的对话听个全面,以及将少年跳脚抓狂的模样尽收眼底,此刻这厮还哪有刚刚所谓的“淡定”?
离墨染见此轻笑几许,便陪着风君舞走了过去,只听风君舞清冷的声音夹杂戏谑溢出唇齿:“吐的这么厉害,要不要我命人给你请个大夫为你瞧瞧,看看是不是得了喜脉?”
闻言少年龇牙咧嘴猛瞪拿他取乐的混球娘子,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风君舞,指了半天又感觉那股呕吐感袭来,遂扶着墙猛吐起来,“啊……呕……小爷……和你……没完……啊呕……”
帝九君在那吐的稀里哗啦,嘴上不忘威胁“知情不报”的风君舞,看的青衣和离墨染对视一眼,微微为这浮夸少年掬一把同情泪nAd2(我的爷,你认命吧!这风君舞摆明坑你,谁叫你一早不让她睡好?
吐了好半晌,待帝九君平复了那呕吐感,主仆几人便坐进了茶楼。刚一落座,因为迁就风君舞是个孕妇,吃食皆是以她为先,只听她凉凉点菜:“清蒸猴脑,猪血豆腐,水煮鸭血……”
某刚监斩完犯人的少年,“……”
青衣和离墨染对视一眼,再次在心里同情了某人一把。看来,这风君舞整人的本事也不比纨绔子弟差多少,起码看某人僵硬的脸色便可知其一二。
少年嘴角抽了抽,漂亮的凤眸瞪了瞪:“你一定要吃这些东西吗!”
“最近没胃口,今天就想吃这些。”风君舞睨着少年敬谢不敏的小表情,故作奇怪的问道:“怎么?你别告诉我,你和我一样都是孕妇反应,吃不下这些对男子大补的东西?”
“你才孕妇反应呢!”俏魅少年闻言硬生生仰起削尖的下巴,哼了哼气禁不住某女的激将法说道:“吃就吃!看谁到时候遭罪!”
遭罪?这货是指大补以后某物“生猛”吗?风君舞玩味的勾唇,恐怕等一会这些菜端上桌,这傻缺一口都吃不下去。等了少许,小二麻利的端上菜肴,待那一盘盘猩红泛着香气的菜,少年顿时一身僵硬。
像脑浆一样的清蒸猴脑,红的像血一样的猪血豆腐,还有一锅像是泡在血里的水煮鸭血,帝九君顿时联想很多,旋即身影飞快跑出去又是大吐特吐起来。
“呕……混球……呕……小爷恨你……”
少年扶墙吐的很是凄惨,那时常挂在脸上的活泼劲儿消失殆尽,只剩下了苍白nAd3(见此,青衣微微蹙眉,招来小二淡淡说道:“把菜撤了,上些清淡可口的小菜便是,再温一壶茉莉清茶。”
“是是是,几位客观稍等。”
见小二快速撤掉菜肴,风君舞邪肆的扬了扬眉,就听青衣说道:“少夫人,少爷现在是顽劣了些,不代表他永远都是这样。”这话,青衣说的很含蓄,暗暗提醒风君舞帝九君还有另一个比较“恶劣”BT的人格,凡事别做的太过分省的日后遭罪的人变成她。
听言风君舞面色一沉,提起那妖孽她就气的咬牙,但她还真拿那个妖孽没办法,谁叫他强的离谱?不过不趁他练功出岔时多多“欺负”这公狐狸,那她以后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不一会儿,俏魅少年没精打采重新坐回风君舞身边,他耍赖皮趴在桌上显得闷闷不乐,奢魅的眉目萎靡一片,就像一只慵懒的狐狸,垂下眼睑不高兴的撅嘴,直挠桌面。
咯吱,咯吱,故意搞破坏发泄他的不满,风君舞凉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了一声:“没有。”
霍地,俊俏少年似被人踩到尾巴一样,只见他气愤愤瞪着风君舞,“风君舞!有你这么欺负自家夫君的吗?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君,一没小妾,二不拈花惹草,你怀孕脾气大也该给小爷差不多点!”
话一出口,青衣顿时有种想抽死他的冲动!这货平时圣贤书都是怎么读的?明媒正娶的用法是这么用的?他到底长不长脑子?“少爷,少夫人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
“你给小爷一边去。”狐狸少年横了一眼多事的青衣,转瞬小眼神火辣辣看向面无表情的风君舞:“混球!迎娶当天,小爷就说不娶了,是你拿着一枚破簪子抵着小爷的大腿逼婚!现在小爷娶了你,你还不好好善待小爷,有你这么混账的娘子吗?”
越说越委屈,狐狸少年脸上的小表情那叫一个幽怨,他悄然猛掐大腿一把,漂亮的凤眸立刻雾气蒙蒙,“混球,从成亲到现在,你就没有一天不嫌小爷的,就算小爷人老色衰,你也该念一念当初因贪恋小爷美貌逼婚后的和谐小生活,继而善待小爷一点嘛!”
一通胡诌后,少年眼尖发现风君舞又露出那无奈的表情,立刻眨了眨泛着水光的眸子,萌态可掬靠了过去用肩膀拱了拱风君舞,“混球娘子,你就别给小爷发脾气了好不好?”
风君舞:“……”
“娘子,你教小爷说万事留一线,就是夫妻也不能太过分。”
风君舞:“……”
“娘子,俗话说做人要厚道,夫妻之道也要懂得谦让……”
“你给我闭嘴!”忽然,风君舞不悦的低吼一声,狐狸少年立刻乖巧的闭上嘴巴,眉目洋溢着灿烂的黠色,暗道:“哼!他怂爷爷的,不气你小爷气谁啊!”
看了半晌,青衣和离墨染微微挑眉,看着狐狸少年唇边浅淡的挑衅笑容,纷纷佩服他“越挫越勇”的精神,就他牛皮糖一样“寻衅”的小姿态,不被风君舞揍几下是不是浑身不舒服?还是就像风君舞说的,他天生长了一身欠揍的骨头?
冷视狐狸少年半天,风君舞最终还是没“舍得”出手将他捞过来揍一顿,最后只是略显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换个话题说道:“我看你是不想学易容三绝招了。”
“喂!混球,做人要说话算话嘛。”少年一听风君舞不想继续教他易容三绝招,不由扁了扁嘴巴为她倒了一杯茶,用小肩膀顶了顶她,风君舞抬眸睨着狐狸少年萌魅撒娇的模样,不由勾唇:“你跟我学又是因为好玩?”
帝九君:“……”
他眨了眨凤眸,不是为了好玩他为什么要学那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这话若是说出口,他家冰块娘子保证立刻翻脸,是以帝九君笑了笑:“不是,小爷想学是为了以后可以保护你。”
“你觉得我用你保护?”风君舞拿话噎他,眸底忽闪一缕诡异的光芒。狐狸少年自然没有瞧见,只是傻乎乎的嘟起嘴巴:“就算不用,起码小爷能给你脸上增光嘛,你不是常说小爷一无是处,现在小爷肯为了你学还不好吗?”
青衣和离墨染听言不由闷笑出声,腹诽一句:“你还知道自己一无是处吗?”
“你们俩给小爷懂点规矩!”听到笑声公狐狸瞪了两人一眼,随后又漾着灿烂的笑脸,殷勤的为风君舞布菜,“娘子,快吃饭,不然一会凉了对脾胃不好。”
“我的要求很严格。”风君舞接过筷子,算是答应某只狐狸的要求,不过冷眸中的光愈见莫测,狐狸少年一听她肯教自己顿时连连点头应允:“不怕,小爷很能吃苦。”
“那好,一会回去教你。”
“哈!小爷就知道混球你对我最好!”
少年瞬间笑弯了奢魅的眉眼,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却不知这一幕为娇妻布菜的温柔模样,以及那惬意爽朗的笑容,迷煞多少未出阁的姑娘。
“诶?是小霸王!”
此时,京都不少富家小姐路过正回味帝九君法场上的英姿,现在看见他好夫君的模样顿时一窝蜂进了茶楼,并争抢帝九君那桌周围的座位,一个个粉黛含羞抛着媚眼,茶楼的气氛也变得极具诡异。
美人垂爱,堪比花娇,那羞涩透着倾慕的目光,一下子便让一只不受风君舞“待见”的公狐狸得瑟起来,只见他俊容漾着温文尔雅的笑意朝那几桌的美人微微颔首,极为有礼。
青衣和离墨染互看一眼,瞧那俏魅少年雀跃的神情,更似“翻身做主”般的笑容,不由整齐划一看向那低头进食的风君舞,心想她会不会当街把这群不懂看人眼色的富家小姐全部宰了?
正当两人猜测时,那边几位富家小姐不知趣的开始对京都悍妻评头论足起来:“也不怎么样嘛,人美是美了些,不过板着一张脸谁又会喜欢?”
听到这话风君舞眯了眯眸子,轻描淡写扫了一眼那些未出阁的小姐,旋即端起杯盏抿了一口清茶,只见她绝艳霜容极为冷淡,寻不出一丝不悦,好似一位只是冷傲点的官宦贵妇而已。
风君舞越显得“心平气和”,那边富家小姐越是大胆,“真是无趣,也不知道某些大人下了朝,回府就对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会不会吃不下饭。”
“呵呵,这位姐姐说笑呢。”一粉衣的小姐噙着娇俏的笑容,若有所指笑道:“兴许有些人就是仗着自己漂亮,又出自强国官宦家,以权压人让夫君不敢纳妾呗!”
风君舞出身赤炎国,其父乃财政大臣早已不是秘密,她的教学先生又是赤炎国第一智者卓依秀,这身份确实显赫,也足以配得起帝家的门槛,是以某些出自官宦家的小姐理解错误,以为风君舞悍妻之名来自家族导致。
“可不是呗,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我们这些诸侯小国可是惹不起强国官家小姐,可是苦了某些人,明明不喜欢还要被人硬逼着娶了人,婚后还要百般讨好,日子过的艰难。”
听到这,饶是帝九君再迟钝也是听出了几位小姐说的是他和混球娘子,并且听出这些小姐对他家混球意见很大,他狐疑的挑起漂亮的眉梢,瞅了瞅冷漠绝艳的风君舞,他家冰块哪里不好了?话又说回来他什么时候“日子过的艰难”了?
见公狐狸看过来,风君舞淡淡问道:“吃好了?”
“早吃饱了。”帝九君看她被人指桑骂槐说了好久都不动气,不由好奇的凑过去,“混球,你居然不生气,这是承认你自己的恶行了?”
“你觉得我虐待你?”风君舞玩味的挑眉,狐狸少年摇了摇头:“那到没有,小爷觉得你不生气的时候对小爷还是蛮好的。”说罢,他还动作温柔的捋顺她发鬓有点散乱的发丝,这下又让某些富家小姐的目光火热起来。
“那是你不争气。”
“切!那是小爷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帝九君不愿承认自己有时太过不学无术,梗了梗小脖子撇嘴说道:“谁叫你成天都不肯看小爷一眼,难道小爷不够美吗?”
风君舞:“……”
懒得和公狐狸磨牙,风君舞率先起身打算回府,实在没兴趣和那群花痴计较,如果有可能在她第一天穿越过来,她到宁可没有逼迫过公狐狸,也不会日后注定被这厮神功练成那天被压的没有翻身之日。
迈起稍显笨重的步伐走着,风君舞见公狐狸没有跟上来不由回头,声音微沉问道:“还不走?”
忽然,回头之际,风君舞便没看脚下的路,因为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后面倾倒而去!
见状,正在那付账的青衣和离墨染顿时一惊!老天!风君舞现在的身体可禁不住摔,这一摔下去可不得了!
“主子!”
“少夫人!”
“该死的混球,你怎么不给小爷看路!”
眼看风君舞摔倒,这个时候不知是谁暗自催动了真气,只见一张桌子擦着地面横在了风君舞的肚子面前,这摔下去可是一尸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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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奇葩的相处之道
电光火石间,眼看风君舞撞到桌子,一道俏魅身影快如闪疾的冲过去,一脚踹开了桌子,一把便把准备出手的风君舞抱在怀中,“有没有伤到哪里?快给小爷看看!”
俏魅少年一脸焦急,只见他关心则乱的对风君舞上下其手,奢贵的眉目皱在一起,一直漾着浮夸俏皮的俊容隐隐透着阴沉之色,被他抱在怀中的风君舞怔然当场,任少年像个登徒子一样摸摸索索,直到他要扯开她的衣带。00小说
“我没事。”
淡淡回应一声,风君舞脸色平静如斯,一点看不出身为女人应有的害怕,反而除了冷淡还是冷淡,好似刚才那么惊险的一幕再平常不过,这下俊俏少年顿时火大的吼起来!
“该死的,你给我露出正常点的表情!”少年面色冷沉揪住风君舞的衣襟,颇有歇斯底里的味道,那俊俏的小模样活似要吃人一样:“他怂爷爷的!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你倒是说啊!你给我记住,我是你夫君不是外人,不要把对外人的冷漠在小爷面前穷显摆,听见没!”
俏魅少年横眉冷对,瞪着风君舞略显苍白的艳容,而这个冰块还是那副“我没事”的死样子,脸色那么难看怎么可能没事?帝九君见她似被吓傻了一般,有些迁怒的一把将风君舞塞离墨染搬过来的一把椅子里。
随后刷的一下沉下俊容,瞪着被青衣抓住的粉衣小姐,帝九君语气阴沉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公然行刺官宦夫人,你脑袋不想要了!”说罢,少年根本不讲究什么君子之风,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呼啸在粉衣小姐的脸上!
“啪”的一声,粉衣小姐顿时被打的傻眼,她惊愕看向帝九君,似乎不相信眼前气息如此骇人的少年,和刚刚那个温柔少年是同一个人!
“哑巴了?小爷问你话呢!”
少年俊容沉如冰雪,纵使俊美非凡,质问也不是疾言厉色,但气场已经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此刻他再无刚才好夫君的温柔模样,那身上的气息极为恐怖,充满了暴戾之感,森冷的吓人nAd1(
粉衣小姐摸着红肿的脸颊,声音颤抖道:“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以为帝公子并不喜欢你的娘子,所以……”
“所以你就听信谣言,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貌就妄想取而代之?”俏魅少年冷冷打断,菲薄漂亮的唇扬起讥诮的弧度:“就你这庸脂俗粉也配!”
听言粉衣小姐顿时脸色惨白,表情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她也是出身东隆国的显贵,就算比不得风君舞强国财政大臣之女,却也明白这件事自己若是解释不好,帝宰相迁怒起来下场可是和今天法场的离墨双一样。
“帝公子喜怒,还请念及小女子不懂事饶恕。”
“呸!”俏魅少年啐了一声,嘲讽看向粉衣小姐,“念及你不懂事?就连三岁孩童都知道我帝九君横行京都,最宠的女人就是家中娇妻,你公然跟小爷叫板,是在向我帝家挑衅是吗!”
少年步步紧逼,一步步不让的让粉衣小姐哑口无言,只见她那肿高的半边脸颊的娇容透着哀求的神色,极为楚楚可怜的说道:“帝公子,还请你手下留情。”
“想我留情?”俊俏少年邪肆挑眉,奢贵的眉目满是冷酷之色,“好,你想保你全家周全也不是不行,那你就把自己的肚子搞大,再像今天这样撞一撞用真气催动的桌子,小爷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粉衣小姐面如死灰,她还尚未出阁怎么把自己的肚子搞大?这京都小霸王分明是强人所难。粉衣小姐想了想,最后把视线转向风君舞身上,虽说京都一直都在传她是悍妻,将小霸王管的死死的。
可刚才看她和其他姐妹冷嘲热讽半天也没见风君舞有反应,是以粉衣小姐只当谣传皆不可信,缓缓来到风君舞面前微微俯身:“帝夫人,小女子一时猪油蒙了心,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一家nAd2(”
啧!这事到时有趣,见这粉衣小姐来求风君舞,熟悉其作风的帝九君泽嗤笑一声:“你求也是白求,如果我是你就好好想一想刚才小爷给你的明路。”
粉衣小姐不解的转过头,只听身后响起极具肃杀的音色:“帝九君说对了,今天这事是他出头处理,如果轮到我你的下场就不只是简单的搞大自己肚子,撞一下真气催动的桌子。”
少年扬了扬眉梢,心里有些意外风君舞居然会给他面子,这件事居然听他的安排,但面上还是维持那愠怒的表情,不过若是他的唇角微微上翘的弧度再隐晦一些,或许他看起来更具威严。
看粉衣小姐不回话,风君舞冷眸扫了一眼青衣,青衣顿时明白过来,弹出一道真气化作气刃擦着粉衣小姐的脸颊飞过去!嗖的一声,气刃削掉粉衣小姐一截发丝,立即吓得她花容失色!
“啊……”粉衣小姐失神尖叫,随后因为自己闯了祸又无法解决不由嘤嘤哭了起来。
粉衣小姐这一哭,俊俏少年顿时脸色一囧,他颇为头疼的不知如何是好,一是他从来没接触过哭哭啼啼的女孩子,二是他家“家教”比较严,他家娘子从来都不哭的。
见帝九君有点心软的想扶起那跌坐地上哭个没完的粉衣小姐,风君舞忽然脸色森寒阴厉,她冷飕飕瞪着那即将伸出手的少年,暗想他敢去扶欲加害她的女人,她就剥了他的皮!
帝九君太过熟悉自家冰块的气息,待他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便径直扭过身来到风君舞面前,故做威严说道:“这种小事你来做主。”实则他也不太会处理一个哭的我见犹怜的女子。
“就按你说的做,她若是不愿搞大自己的肚子自愿撞一下桌角,那明天就叫天域宫杀卫屠他满门!”
不近人情堪称冷酷的命令下达,那粉衣小姐猛然抬头,似乎不相信一个女人的心能狠成这样,却忘记她刚刚仗着会些功夫,欲要害风君舞一尸两命好取而代之!
“好狠毒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
风君舞没错过她眼中的阴冷,不由冷酷一笑:“我风君舞从不否认自己狠毒,甚至还灭绝人性!”说罢,便拉着身旁的帝九君朝外走,声音极尽无情:“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等不到她怀孕数月撞桌子!”
立在一旁的青衣微一挑眉:“少夫人的意思?”
“你家少爷本意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迈出门槛,风君舞眸色冷漠如冰,唇边扬起一抹妖娆嗜血的弧度,“你该感到庆幸,今天我心情不错并不想杀你nAd3(”语毕,只见她挽着俊俏少年消失众人视线,徒留青衣和离墨染处理这个小Сhā曲。
“少夫人的意思是让她破了身,再撞一下桌角吗?”青衣微微蹙眉,问着身为风君舞下属的离墨染,只听他淡淡笑道:“理论上应该没有错,不过因为她那句狠毒,主子连给她找男人出嫁怀孕的时间都没有,现在我们该愁怎么找为她破身的人再撞一下桌角,然后赶在晚膳的时间陪主子和少爷一通用晚膳。”
帝家的规矩,主子们都要晚上一通用膳,而身为下人也要在晚膳时间统统回府不得外出,不然都要领取一百杀威棒。
青衣头疼,他处理的事情从来都是大事件,像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还真没处理过,不由看向离墨染说道:“上哪去找破身的人?”
“无所谓,这些主子又没特别交代,随便去大街上找个人便可,我们完成人物便好。”骨媚清绝的少年优雅一笑,面上满是温文尔雅,但吐出的内容却叫粉衣女子遍体生寒。
“不……”粉衣女子哀求的捉住了看起来好说话的青衣衣摆,“公子求求你,帝公子那么宠爱他的夫人,自然不会想到今天的事情,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小女子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我奉劝你还做无谓挣扎。”离墨染卸开粉衣女子紧抓青衣衣摆的手,声音淡漠说道:“主子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她肯饶你一命全是看在少爷的份上,我等若是放了你定会比这惩罚惨痛千倍,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见那粉衣女子还想说什么,离墨染又道:“我能为你做的,就是让你在今日太阳落山前,找一个你自己中意的男子破身,不然等我们找来的人,绝对会摧毁你后半生。”
粉衣女子见此,心知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旋即悲愤的一头撞在柱子上自尽了!
砰地一声,粉衣女子满脸鲜血软趴趴滑到在地,一看就是满心不甘,却最终为了薄名节而不得不走上这条路子。离墨染看了眼粉衣女子的脸颊,眸中悄然划过一抹暗色,和青衣对视一眼无声的离开。
然,走出茶楼没多远,青衣就听离墨染说道:“找人盯着,那粉衣女子不对劲儿。”
“有问题?”青衣狐疑的挑眉,那个女子虽说会点真气,但看那浅薄的内力明显才学了内功心法没几日,而粉衣女子那么刚烈撞头,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这个不懂任何武功的离墨染却说有问题?
“如果我没有看错那个粉衣女子应该易了容。”
离墨染近日一直跟帝九君与风君舞学习易容三绝招,恰巧那粉衣女子用的属于化妆术,若不是她逼真的撞头让血染画了特别调配的胭脂,他还真看不出来。
如果真是易容术,那她故意催动真气撞风君舞就显得耐人寻味了。
青衣点点头,半信半疑的吩咐天域宫高手潜伏跟了过去,随后与离墨染一通回帝府。
岂料,一进九君阁就瞧见两夫妻相互争吵的画面,俏魅少年气愤愤叉腰,正激动吼着:“风君舞!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刚才那么惊险,你居然一点都不害怕,还真当自己神仙什么都不怕吗?”
青衣和离墨染同时挑眉,原来是二少年正在抓狂的关心风君舞,不过恐怕这个二货少年要失败了,因为让风君舞知道什么是害怕恐怕太难,一个杀人都不手软的女子怎么会害怕?她让别人害怕还差不多!
风君舞头疼的扶额,她郁闷看向少年那仿佛疯魔一般的小表情,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刷的,少年见某女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顿时气的挥起手想揍人,后触及风君舞那高蜓圆滚的肚子,又想到这冰块娘子也不是吃素的,不由滑稽的狠狠猛拍桌子宣泄!
“你给我认个错就那么难吗?”
“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风君舞不解的抬眼,很是奇怪看向脸色微沉,嘴角死抿的俊俏少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祸事主动找来,被祸事牵连的人有错。”
“总之你不害怕就是错!”少年古小脖子,面目小表情恶狠狠的,只见他捧起风君舞艳容双颊像个小野兽一样啃咬起来,“混账东西!他怂爷爷的,你给小爷记住你是女人,该哭的时候哭,该害怕的时候害怕,哪里来的那么多借口,我要你娇滴滴的,不要把自己当个带把的逞英雄!”
将心中不满宣泄而出,少年极具爷们悍气的瞪着风君舞,“懂了没!”
娇滴滴的,该哭就哭?风君舞冷眸极其纠结,“我哭不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帝九君:“……”
“我只懂如何扼杀恐惧,蒸发掉眼中多余的水分。”
风君舞认真看着脸色发囧的少年,“公狐狸,我很想满足你,但我的世界哭泣、脆弱、沮丧、失败,都是不被允许出现的,一旦出现将意味着冷酷的惩罚和失去性命,所以你要的这些东西,我无法给你。”
额……
帝九君头疼的搔了搔头,奢贵的眉目溢满心疼,他家冰块娘子究竟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为什么被人如此凶残的扼杀掉这么多情绪,难怪看起来像个没有人类情绪的冰棒,不过好在她待他很好。
想通了这点,少年眉眼弯弯,将她搂在怀中关心的问:“那刚才小爷看你脸色不好看,可是不舒服?”
“恩,肚子有些痛。”
听言才消了火气的少年顿时跳脚懒腰抱起她:“混球!那你怎么不早说!”
搜扑的一声,青衣和离墨染只见少年风一般冲了出去,嘴里并大吼:“混账东西,还不给小爷请大夫去!”
青衣和离墨染:“……”
这对奇葩夫妻,两人究竟是谁神经不大好?还是两个都不大好,才能相处的这么和谐,感情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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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爷要逆袭!
一番呼天抢地的折腾,整个京都有名的大夫都被请来为风君舞诊脉,待所有大夫都说风君舞身体无碍,只是操劳过度才确定是虚惊一场。00小说 “既然身体无碍,还不快开些温补的方子!”
家主帝九尘眯了眯眸子,他看着儿子那急惊风的模样不由戏谑挑了挑眉,按照帝九君“病”时的思维逻辑,他该恨不得风君舞的肚子出点什么问题,为何现在这般紧张?
待大夫们走后,下人也去为风君舞煎药,帝九尘发了话:“你跟我出来。”
门外,两父子眼对眼,俊俏少年抬起和他如出一辙的俊容,奢贵的眉目难掩狐疑,有些弄不明白他家老子把他叫出来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少年搔了搔头,“爹,有事?”
“在想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度,居然连别人的孩子都这么在乎。”萌魅时的儿子,可是不管他解释多少次,都“死脑筋”的认为风君舞肚子的孩子是他兄弟的,现在却这么反常岂不奇怪?
每次提到他的“痛脚”,帝九君的反应都是黑下俏魅的俊容,只见他恼怒瞪了一眼满脸兴味的帝九尘,磨牙霍霍说道:“你背着八个姨娘跟别人生个儿子都快晚节不保了,还来管小爷的家务事!”他怂爷爷的,他家老子果然不是好人,本来他家冰块“爬墙”这事都快忘的差不多了,现在经他提醒他的小心情急剧下降!
帝九尘挑了挑眉,暗道原来不是儿子“想通了”,而是这混小子打心眼儿喜欢那个冰块,继而紧张风君舞会因为怀孕出现什么危险。思及此,帝九尘颇为好奇睨着快炸毛的儿子。
“君儿,若是风君舞肚子的孩子,不是跟帝家血脉有的,你还能待她如昔吗?”
帝九君两极分化的人格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现在他真的好奇儿子究竟看上风君舞哪里?若说妖孽逆天时,他还能理解儿子欣赏风君舞的狠辣冷酷,继而两人斗法中衍生点什么。
但萌态可掬时的儿子,他就想不通了nAd1(他现在的人格极为善良不失聪慧,怎么就卯上风君舞不撒手了?难道他天生受虐狂吗?偏要每天被揍才开心?
帝九尘静等半晌,终于俊容黑煞煞的俏魅少年恶狠狠低吼道:“当然是把孩子丢了!”
“那风君舞呢?”
“当然是留下奴役一辈子!”
哟呵!还是这么执着那个冰块呢!帝九尘玩味勾唇:“那你就没想过换个娘子?”
“换什么换?”少年刷的沉下漂亮的眉眼,气愤愤敲帝九尘:“老家伙!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专门跑来和我过不去?难道你不知道挑拨别人姻缘会遭雷劈啊!”
“哪有,为父是爱你的。”看儿子跳脚,帝九尘一脸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也不计较他大逆不道敲打自己,“世上哪有不疼儿子的老子,为父只是想你身边有个疼你的娘子而已。”
闻言少年傲娇扬了扬眉:“这个世上还有比冰块更疼小爷的娘子吗?”
帝九尘:“……”
一个旱天雷把见多识广的帝九尘雷的外焦里嫩,风君舞那是疼人吗?
如果非打即骂是疼的话,恐怕这个世界上满大街都是疼人的娘子了吧?
见自己老子嘴角抽了抽,帝九君仰起脖子哼了哼气:“混球挺好的,起码小爷没见过哪个女人肯为小爷那么拼命过!”想到当日他被吊在悬崖,风君舞肃杀一路而来,帝九君的小心脏满满的都是暖意。
还有成亲后,一次次刺杀哪次不是那个混球第一个冲在他的面前?虽然那个混球老是揍他,那也是他不符合“强者”的标准,才会被那个混球揍来揍去nAd2(
不过,他并不觉得被“揍”风君舞就对他不好,反而他却觉得风君舞待他极好。
试问,像风君舞那么冷酷心肠的女人,会闲得没事干天天教他如何变强吗?以她的作风,看不顺眼的人宰了就是,何必天天耳提面命逼着他这学那,又何必被他气的跳脚,而不直接活剐了他?
唯一的原因,那就是风君舞在乎他。想到这里少年笑弯了奢魅的眉眼,漾着灿烂异常的笑容,只见他拍了拍自家老子的肩膀:“老头,小爷没打算再娶,就算小爷想再娶混球也不肯,所以这辈子你要学会尝试接受混球是你儿媳妇的事实。”语毕,少年接过此时走过来仆人端过来的补药,心情不错的扭了扭小ρi股进了卧房,去照顾他家“操劳过度”的混球娘子!
见此,帝九尘扬了扬眉梢,眸中满是对爱子变得成熟的欣慰,还有那对他源源不断的宠爱,心想他家冰块儿媳妇虽然手段凶猛了些,但教人的本事却不错,起码这混小子学会用他那颗小脑袋分析事情,就算七国异动也不会再像以前毛躁,让人担心。
转身离去,就见心腹脸色微沉走了过来,帝九尘眸中厉芒一闪,便与心腹回到帝家书房。
帝九尘前脚离开,后脚离墨染和青衣脸色也不大好进了卧房,打扰了这对奇葩夫妻的相处。
“什么事。”
风君舞慵懒躺在床榻上,手中翻阅一本风云大陆趣闻,旁边坐着俏魅动人的少年喂她喝药,虽然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味道,待随着少年身上小宇宙的火焰逐渐上涨,她无奈的一口一口吞下,并一心三用的顺便问了青衣和离墨染二人。
“主母,那粉衣女子是七宗门的弟子。”
风君舞微微挑了一下眉,视线一直停留在手中书页上,只听离墨染缓缓说道:“主子,那粉衣女子易了容,真容明明是个男子。”
一旁宛若好好夫君的萌魅少年一听“易容”二字眸子不由亮了起来,后又听离墨染说白日向他示好的粉衣女子是个男子,小表情开始不高兴起来,只见他身上的怨气开始加重,浓的房内几人都不容忽视nAd3(
“我知道了。”
风君舞放下书籍,转过头看向用幽怨眼神洗礼自己的公狐狸,颇为头疼的问:“你又怎么了。”这货美则美矣,但就是有时候太脑残,总会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闹腾。
少年扁了扁嘴巴,一脸怨夫状,“小爷输给你的下属,心情很不爽!”
输给他?离墨染一头雾水,他何时和帝九君比试过?这主子的二货夫君也忒能吃醋,什么理由都能酸上一把,真是叫他无语问苍天。
然,风君舞却是了然微一挑眉,这公狐狸原来还有自尊心么,居然也会气离墨染比他先发现粉衣小姐易了容,“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技不如人这是事实。”
“但小爷不是你徒弟是你夫君,你就得给小爷开后门,不能让人比过小爷去!”
少年耍横,小脑袋直往风君舞怀里磨蹭,极为抓狂的把女孩子撒娇的招数都用上了,顿时把离墨染和青衣看的囧囧有神,这小男人的一幕真是给他们男人丢脸,偏这少年还特不自觉用的那叫一个娴熟!
这就是风君舞嘴上常说的二货,一天不犯二就浑身不舒坦!
“不教。”
“那小爷就一直撒泼!”
“你敢威胁我?”
“不!这就是你教小爷的策略!”
少年抬起小脑袋,洋洋得意扬起削尖的下巴,眯了眯显得妖冶闪动黠色的漂亮眸子,“混球,小爷低离墨染一筹,难道你不觉得丢脸吗?小爷可是你的人,以后随便一个人都能把小爷比下去,你的脸上有光吗?”
风君舞微微挑眉,“你的策略就是扮足了小男人,学女人撒娇扭腰卖乖巧?”伸手恶劣的掐了掐少年灿烂的脸颊,这样的公狐狸总是让她舍不得“揍”一下。
“你说的,招不再新,管用就成。”
眨了眨漂亮的凤眸,少年做个鬼脸喜滋滋的问:“如何,你到底把不把绝招教给小爷?让小爷盖过离墨染?”
“可以,不过我有条件。”风君舞思绪一动,冶艳的眉目闪过一缕诡异,少年一听风君舞肯教,就算明知前面有陷阱也往里面跳:“多少个小爷都答应!”只要能赢离墨染就成,毕竟这厮长的男人看了都心动,他再不抓点紧证明一下自己,他家娘子就“真不要他”了。
“那好,今天晚上我就叫你易容术里第三绝错骨术,不过为了验证你到底掌没掌握精髓,你必须易容成你爹的模样,在府里假扮他一天,如果你骗过所有人,我就告诉你怎么赢过墨染。”
“好,一言为定。”
少年达到目的便喜笑颜开一蹦一跳跑出去自己找乐子,把空间留给风君舞几人,因为他知道他家混球最近为了那个什么将天下送给他的结婚礼物而努力。
虽然,他不在意那些东西,但他也十分期待。若有朝一日,他家混球为他打下天下,那他多有面子?到时候,他还不是像混球一样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想到未来威风八面的样子,少年忽然垮掉了俊俏的笑脸,奢贵的眉目少有的沾染上了“愁绪”,若是那一天真会实现,他若是还像这样不学无术,貌似确实有些配不上她……
那她会不会真的有一天嫌弃他“人老色衰”?
一排大大的问号排列在头顶,俏魅少年挠了挠头,转过头透过窗户就见风君舞一身临高霸气,就连一向清傲的青衣都是满脸钦佩之色,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帝九君还是清楚青衣在江湖上有何等的威名。
难道要一辈子都被混球看得扁扁的?难道一辈子都要扮个小男人博取混球的注意力?
少年呆萌低头下头,小姿态比较怪异瞅了瞅自己双腿间小小鸟的位置,还特别得瑟抖了抖,证明自己确实是个带把的,走到哪里只要是人都会说他是个爷们!
那爷们是不是要威武起来?起码对得起自己是个带把的?
恩,想了好半晌,俏魅少年漾着一抹灿烂,小表情极具发奋,只见他握紧小拳头,很有气势吼了一句:“他怂爷爷的!小爷要威武起来!”
吼完,就见一袭抢眼夺目红袍的少年,蹦蹦跳跳挥着小拳头跑起来。
这没由来的一吼,顿时打断房内说话的几人,风君舞侧首看去,就见少年衣袂如火,魅惑的俊容漾着惬意的笑,浑身都雀跃着无比快乐的讯息,当真是少年不知愁味。
“威武起来?”风君舞微微挑起半边漂亮的眉梢,玩味重复帝九君的话,“青衣,去看一眼少爷去了哪。”
“是。”青衣闪身而去,风君舞转瞬脸色一正,指了指手中风云大陆趣闻的有关“黑角域”的介绍,淡淡说道:“我给你十天时间处理在这里的牵挂,你是想杀光离家还是接手都随你,但十天后你必须保证了无牵挂,能做到吗?”
离墨染微微一怔,他显然没想到风君舞如此雷厉风行,距离上次隐约提出要离开,这才几天她都把路线和地方找好了。风君舞见他失神不回话,不由蹙眉问:“时间太短?”
“没有。”十天足够他处理离家,离墨染敛神看了眼黑角域的介绍,微微皱眉道:“主子,黑角域在风云大陆可以算是第二个帝家,那里据说是世间罪恶的缩写,你确定我们第一站要去那里?”
黑角域,一个集齐风云大陆之上所有武林高手的地方,传闻那里遍地是武功秘籍、增强武功的丹药、各种各样的兵刃,还有无数高手聚集,可以说这是武林当中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却不受武林所管制。
因为这个地域随便一个高手,都能登上风云大陆排行榜,但却未必在黑角域崭露头角,并且这个地方无视一切律法,只凭自己的拳头够不够硬,心肠够不够毒,武功够不够高,就连七大强国都对这个地方避而不见,可见黑角域如何卧虎藏龙,连带让七大强国都不曾轻易出兵收复,足以说明这地方有多危险。
若是风君舞一个人去,或许离墨染不会质疑,但她不但美丽又身怀六甲,就算武功不俗还要带上一个随时出状况的帝九君,这无异于是找死的行为!
似乎看出离墨染的担忧,风君舞霸气扬眉:“这就是我为什么教你们易容三绝招。”
唯有绝对的危险,才能压榨出人体潜能,也是最快让一个人成长起来的捷径,这个世界没有到处充满残忍、冷酷、血腥、并兼具绝对胜者为王败者为亡的地方,更能将一个天性单纯的人磨砺成一个谨言甚微,内敛不失手段的枭雄!
虽说那只天真烂漫、又时常冲动欠扁的公狐狸另一个人格很强,但谁也无法确定他什么时候会出现,所以风君舞还是决定在不扼杀帝九君快乐的前提,将他训练成为独当一面的悍将!
当然,其中她看好的离墨染自然不在话下,只要在黑角域呆上不出三个月,她绝对有自信不管是公狐狸还是离墨染都将变得不同,同时也能在那里做一次土匪,抢一些有用的武功秘籍和增强武功的灵丹妙药,好为日后打天下做准备。
这时,青衣身形飘逸的回来,风君舞和离墨染立刻敛神,就见青衣表情极为怪异,只见他俊容就差纠结到一起,偏偏看向风君舞眼神满是敬佩,这岂不是很奇怪?
离墨染淡淡出声询问:“少爷闯祸了?”
青衣摇了摇头,离墨染又问:“难道是少爷又吃飞醋,打算叫人把我赶出帝家?”
“没有。”青衣再度摇了摇头,这下离墨染急了,直接踹他一脚:“那你到是说少爷做了什么!”
长腿踢过来,青衣微微蹙眉,显然不悦一个落魄家族的少年祈祷骑到他的头上,刚想给他一点教训旋即发现风君舞冰冷的目光,是以云淡风轻躲过离墨染的腿,淡淡道:“少爷去了老爷的书房。”
离墨染挑眉,“少爷去老爷的书房有什么奇怪?”
“少爷要求老爷教他功夫。”这才是叫人奇怪的地方,你能想象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在书房大吵大闹拼命威胁自己老子学武功的场景吗?
那人可是二货主上,可是京都嚣张跋扈的小霸气,你看街上哪个市井无赖调/戏哪位小姐,保证有他的小身影,现在他却要学他最讨厌和排斥的东西,这还不够稀奇吗?
若是往常,你就是拿着捆子在后面追哪个浮夸少年,狠狠抽他几棍子他都能吊儿郎当跟你叫嚣说不学,现在却是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这还不够让人唏嘘的吗?
风君舞听言眸光动了动,旋即从桌案走了出来,直奔帝九尘的书房。
那个妖孽曾经嘱咐过他,在他变成公狐狸的时候,一定不能重新再修习《天域神功》不然定会遭到反噬,想来帝九尘一定不会教他,若是她再不去把那只狐狸带回来,恐怕整个帝家都要被他闹腾翻了。
来到书房人还没进去,就听那公狐狸的声音极为嚣张:“他怂爷爷的!帝九尘,你也忒偏心眼,小爷究竟哪里比不上那个妖君王!小爷被他戴了绿帽子你不管就算了,现在小爷要学帝家绝学你又不答应,你不待见小爷也不要那么明显好吧!小爷好歹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儿子!”
俏魅少年凤眸圆瞪,十分火大猛拍桌子,对着儒雅翩翩的帝宰相吹胡子瞪眼,那架势就跟土匪一样,一点没有当儿子的自觉,看的房内帝家家臣一个个风中凌乱。
“君儿,不是为父不教你,而是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练习。”
“胡扯!都是一些骗三岁小孩的话!”
两父子因为学武功的事情,翻来覆去像这样的对话不下十遍,一个苦口婆心的劝,一个就蛮横不讲理的偏要学。这不,僵持在那也没有个解决办法,真是头疼的紧。
此时,俊俏少年继续开火,就听身后传来清冷的音色:“你爹又没骗你,你现在确实不适合学。”
刷的,少年快速转过身,极为委屈的一路小跑过去,只见他眨了眨漂亮的凤眸,那氤氲流转波光的眸子夹杂了少许俏皮色,“混球,不许你胳膊肘往外拐帮老家伙说话!”
“不许再跟你爹闹。”风君舞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眼见俏魅少年借高要往上爬,立即眉眼一冷,“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萌魅少年小表情立刻垮掉,闷闷不乐撇嘴,“听!小爷哪敢不听嘛。”
“那就好。”风君舞踢了踢他的小腿,“还不走?”
“哦……”
少年不情愿朝外迈腿,可他还是觉得不爽,转瞬他扭过身恶狠狠道:“老头,晚上小爷再来找你!”哼,不叫他帝家绝学,他拿什么雄震夫纲?拿什么匹配日后称王的混球?
哼!这事谁说都不行,谁阻拦他就是破坏他幸福的小生活!
见此,风君舞邪肆挑眉,又是敲了一下他的头,“晚上你哪都不许去。”
“为什么!”少年不高兴的怪叫,两只爪子夸张护住小脑袋揉了揉,好似风君舞下了多重的手一般,极为委屈扁着嘴巴:“小爷为你变强还不好吗?你干嘛老帮老头!”
“因为你确实不适合练帝家绝学,如果你想变强我教你也是一样。”
“你连妖君王都打不过,小爷才不要跟你学!”
二货少年小脖子一梗,小表情写满了“你会的功夫没有帝家绝学厉害”,那微微鄙视的小眼神,无形中再次映射风君舞又被自家爷们看低了,并且看的极为的低!
噌噌,温度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寒流搞的降了好几个层次,只见风君舞艳容冷煞煞,愠怒瞪着扛不住她冷气、并瑟瑟发抖爪子抱头的萌魅少年,“你这是藐视我,恩?”
“小爷没有。”
“那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风君舞步步紧逼,眼神极为的危险,萌货少年步步紧退,牙齿大颤:“实、实,话!”
“那这不是藐视是什么?”倏的,一把提起他的衣领,风君舞正欲出手却见少年十分识趣说道:“娘子,小爷不学了帝家功夫跟你学,还不成吗?”
说罢,便极为乖巧从风君舞手下溜出来,再一把揽住她笑米米道:“娘子,孕妇要多休息,小爷现在陪你回房,然后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就学。”
风君舞冷容怒色渐消,冷哼一句:“算你识相!”便跟着他一起走出书房,徒留身后满眼讶然之色的帝九尘和青衣在那哭笑不得,这“病”时的帝九君,也唯有风君舞治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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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一下,12月19.20号,因为红尘要在医院照顾家属,恐怕无法保证每天六千字的更新,还请见谅,等回来尽量补齐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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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夜来杀手是男是女?
入夜,正是娘子教学时。00小说
少年小眼神火辣辣,瞅着风君舞铺在桌面上的胭脂水粉、银针、各种不知道什么作用的药丸,只见她艳容噙着一抹令他惊悚的温柔微笑,帝九君不自觉的脊背一寒!
对于风君舞这尊平日没有面目表情的冰块,她要么不笑、一笑就代表哪里遭殃,而根据他的经验总结,通常风君舞这种笑容代表了杀戮,和他倒霉的时刻即将到来。
“混球,你可不许假公济私哟!”
少年笑米米绕到风君舞身后,一把圈住了她歪着小脑袋,奢贵的眉目满是萌惑的笑容,很是讨喜。风君舞扬了扬眉梢,唇边的笑容加深:“绝学可是那般轻易获取?”
额……
这是否意味着,这易容三绝招里最顶级的错骨术,并没有那个调和胭脂水粉那般容易?
见少年微微变色的小模样,风君舞回他一个肯定的眼色,“如果你不想学,我也不勉强。”
囧了囧脸色,俏魅少年皱了皱眉挺翘的鼻子,一副英勇就义的点头,心想他是个带把的,连风君舞这个混球都能学会,没道理他一个堂堂男子汉学不会!
虽然他浮夸的形象一直被某些自诩才高八斗的人所鄙视,但他好歹是个能种出“娃娃”的男人,这种事情打死不能输给混球娘子,别说是低一筹离墨染,就是输给风君舞都不行!
在纨绔俏皮的少年心里,要么不学要学就一定要超越风君舞,不然他真该找跟绳子吊死自己,好歹他帝家血统优良,自己不学是一方面,但若是学了不能一鸣惊人,那才叫彻底的丢人!
正当风君舞打算叫公狐狸的时候,忽然两人表情都是一凝,然后极为默契的有了动作!
嗖的一声,房内烛火被不知打哪来的真气扑灭,黑暗中就见少年动作飞快直奔窗口跑,大难临头硬生生把大肚便便的娘子丢在一旁,而风君舞也不在意,反而身形如鬼魅直接对上冲进来的夜袭者!
冰雾自掌间凝结,由真气催动成一条冰晶凝练成极其诡异、且柔软的鞭子拦住了趁机想偷袭帝九君的黑衣人,冰晶鞭子缠上黑衣人的腰腹,风君舞眉眼不抬的一扯nAd1(
一蓬血雾喷溅,黑衣人连惊呼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殒命,这时其他人见风君舞出手狠辣,纷纷放弃以为身怀有孕危险性降低的风君舞,全部盯上了只会些外加功夫的帝九君!
俏魅少年跑到窗口,正欲歇口气却见一道寒芒劈过来,顿时满嘴发苦连忙倒退低咒一声:“他怂爷爷的,就连刺客都挑软的捏啊!”
迅捷向后仰,少年身姿极为清俊在黑暗中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双手一撑地面,一个倒挂碰巧这个时候又有黑衣人攻过来,少年眉眼灵动一闪,双手就扣着那人的脚踝,双腿夹住对方的腰,一个发力只听对方闷声一声,他连忙跳开直直跑了起来!
这一幕,落在奉命前来刺杀黑衣人眼中不由愕然,这个身法灵活又招式刁钻的少年,真的是世人得知的第一浮夸公子吗?
虽然那双腿夹腰的一招并未致命,但那可是他力道不足,或者说学艺不精的缘故,如果换做房内那个冰冷肃杀的孕妇,恐怕这人已经没有活命的机会!
黑衣人越打越心惊,那风君舞怀孕的身子比普通人还灵活,这不是硬等着挨宰吗!
刷的!其中一名气息阴冷的黑衣人,跑出一柄外形似月牙的弯刀掷了过去,幽冷的寒芒直逼那逃跑逃的欢快的俏魅少年背后,其他黑衣人见此不由纷纷配合缠住风君舞!
一时间,那月牙弯刀快如闪疾以夺命之势朝帝九君驶了过去,少年也似也有所感应猛然回头,这一瞧不由吓出一身冷汗!他怂爷爷的,这次恐怕真要被干掉啊!
蓦地,风君舞眉眼一冷,周身忽然勃发出迫人的滔天杀意,只见她眉心一动,一道耀目的赤金色光芒照亮了漆黑的房间,将她映的极为妖娆、浓艳,美的勾魂夺魄!
赤金锋芒显现刹那,不知是因为何故瞬间崩碎了她的衣袍,刹那间她便身无寸缕,却又周身快速形成一片朦胧的冰雾,遮掩了那些引人遐想的绝妙地方nAd2(
墨发飞扬,绝艳肃杀。
朦胧的雾气萦绕周身,纤纤玉手持有一柄诡艳且栩栩如生的金蛇剑,那精致漂亮的线条勾勒出一张冷魅逼人的绝色娇颜,却也充满了炼狱般的杀戮之感。
纤细手腕一震,只见风君舞手中的金蛇剑化作流光分散开来,极为绚丽却溢满了杀伐,一道道宛若烟花实则化作一条条精美妖娆小蛇的光芒缠上了众人的脖颈。
赤金蛇身一扭一抻,齐刷刷的头颅犹如下饺子般噼里啪啦从脖颈滚落满地,画面极具美感、没有一点所谓脑浆迸裂,鲜血横流的事情发成,却透着令人胆寒的森然。
所有人悉数被秒杀,唯独那个面蒙黑巾,手持月牙弯刀的黑衣人逃脱了金蛇剑的屠/杀,只见他趁乱的空挡一把捞过俏魅少年做人质要挟,成功制止风君舞下一步赶尽杀绝的动作。
“把人放了。”冰冷无温的音色溢出,风君舞艳容寒霜,森寒的眸子隐隐压抑那股杀意,握着金蛇剑的手悄然开始颤抖,只听她口吻极为好商量说道:“你不伤他,我便允你安全离开帝家。”
那人嗤笑一声,“当谁傻瓜吗?放了帝九君我还能走的出去?”
月牙弯刀抵着俏魅少年的脖颈,稍稍用力便割破了那白希的脖颈花开一道血痕,风君舞眸子一沉,“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不放人……”
“少说冠冕堂皇的话!”那人冷冷打断,又是稍加力量加深了刀锋嵌入帝九君脖颈,“出来执行任务就没想过活着回去,既然你在乎这浮夸公子的性命,便拿自己来和他交换!”
这时,被扣住的俏魅少年顿时不安分了!只见他在风君舞吐出一个好字,便一双狐狸爪子朝那人胯下抓了过去,俊容漾着洋洋得意的笑,“你不想变成太……”监字还没忽然咽了回去nAd3(
少年傻乎乎低头瞅了瞅那人的胯间,他嘴角抽搐个没完,这个胁迫他的人听声音应该是男人吧?可是为什么他的下面什么都没有,却是空荡荡一片?
“杀手老兄,敢问你是太监?”
萌魅少年总是在关键时刻犯点二,尤其是小命捏在被人手中,却还能问出如此让一个男人恼怒的问题,可见他就像风君舞评价那般,犯二以后极为脑残,永远不懂事情轻重缓急!
“呵呵,帝公子好奇?”忽然那人嗓音一变,一下子从男子的低沉变成女子的娇柔,顿时听得帝九君一身鸡皮疙瘩,他怂爷爷的,还真是太监!
诶?不对啊!太监的声音怎么会这般动听?太监不都是尖锐活似掐脖子那么难听吗?
少年一头雾水,满眼闪动小星星,纳闷的紧!
然,就在这时,风君舞却在两人说话间快如鬼魅飘过来,那声音时男时女、又以月牙弯刀做兵器的黑衣人,反应出奇的快一把将手中丢出去,紧接着破窗而出,消失在夜色里。
“这黑衣杀手属贼的?跑的那么快!”
少年啧啧嘀咕,被抛到半空不忘调整身形以一个优美的姿势落地,转瞬俊容微微紧绷连忙脱下衣袍将风君舞裹得严实,“混球,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风君舞扬了扬眉,浑不在意说道:“无事。”不过借着金蛇剑的赤金光芒,那张退去少许冰霜的艳容却出现了苍白,可见她并不像嘴上说的那么潇洒。
“我说你……”
话才说到一半,就见青衣和离墨染闯了进来打断帝九君喋喋不休的说教。两人分工明确,一个掌灯,一个过来询问:“少爷,少夫人,你们没受伤吧!”
“没事!人都死绝了!”
少年甚少显得强势的一把将风君舞按在软榻里,并接过离墨染端过来的杯盏递给风君舞一杯热茶回了一句。然而,青衣听言不由皱眉说道:“少爷,我刚刚明明看见有人从这里逃出,你为何说人都死了?”自欺欺人、为风君舞显威风也该看看什么时候。
这时,风君舞眉梢一挑,似想到什么问道:“你在那人身上下了什么药?”
以前闲来无事炼制毒药的时候,赶上帝九君在一旁风君舞总会或多或少教给他一些如何下毒,如何在最短的时间研制出致命的毒药,预防他哪日被人抓了,有些傍身的本事。
“喘息魂。”
听言风君舞厉了少年一眼,“你就是贪玩!”她教了他那么多瞬间夺人性命的毒药,结果他偏偏对喘息魂那种极为容易察觉的毒药感兴趣!
“吼什么,小爷又不是屠/夫,干嘛没事研究那么恐怖的毒药,能学会把喘息魂神不知鬼不觉下在那人身上就不错了!”少年被训,俊俏小脸气愤愤,哼了哼气不理人。
青衣和离墨染见他不肯说,便看向风君舞了解情况,只听风君舞说道:“喘息魂,一种遏制人呼吸的毒药,只要发现呼吸困难一找大夫便会查出自己中毒,只不过研制解药比较麻烦。”
说到这,风君舞气的踢了一脚在那期期艾艾的萌狐狸,恨铁不成钢说道:“你就是长了一身懒骨头,喘息魂只要捏碎融入空气中便可房对方中毒,你到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少年顿时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小眼神幽怨瞪了瞪混球娘子,好似在说:“你不拆台能死吗?”
风君舞不给面子的又是丢给他一记冷眼刀,转瞬打个眼色给他,萌狐狸顿时不大情愿翻出药匣子拿出解药给青衣和离墨染,并为我自己辩解道:“就算喘息魂好下,好歹小爷也是下了毒,你不是说这解药极为不好配置吗?那也算符合你斩草除根的作风嘛!”
青衣和离墨染听言十分头疼,能来帝家刺杀并且能安然离去的人物,能是一般角色吗?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对方来头绝对不小,只要不是起死回生那种逆天神奇药草,哪个横行大势力没有底牌,会研制不出?
半晌,帝九君看着青衣和离墨染的表情,顿时心里不是滋味,他看起来就那么笨?
似看懂他的表情,风君舞白了萌魅少年一眼,“聪明却没用在正地方,你觉得这和蠢货有什么区别?”
萌魅少年:“……”
见风君舞、青衣、离墨染三人都用“你好笨”的眼神看自己,萌魅少年顿时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旋即可怜巴巴走到墙角,然后极具喜感的蹲了下来,小ρi股就冲着三人不停的扭啊扭,那双爪子不停的挠墙。
风君舞:“……”
青衣:“……”
离墨染:“……”
谁摊上这么个滑稽喜感、又特别惹人想猛揍的少年都会愁白了头发。
我挠,我使劲儿的挠,我扭,我使劲的扭。
那少年就在那给你演“喜剧”,愣是让你忽略不了他身上的怨气,并且还特好笑的在那“面壁思过”。
见此,风君舞揉了揉眉心,打个眼色给青衣和离墨染处理一下房间的尸体,以及询问一下帝家的影卫,确定一下那手持月牙弯刀的黑衣人究竟捉没捉住。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风君舞和帝九的卧房焕然一新,而那只傻狐狸却依旧不懂看人眼色,还在蹲在墙角扭ρi股挠墙,好似自己是全天下最悲惨的人。
风君舞慵懒坐在那,只见她慢条斯理翻出之前准备,却又因为刺客来袭毁坏掉的银针等东西,然后就见她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冷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艳容却满是笃定的神色:“你是不想学易容三绝招了?”
轻轻一问,少年闻言立刻化作小旋风跑了过来,什么幽怨、悲惨、抑郁的神色都跑的干干净净,小眼神灼灼逼人,俏魅的俊容洋溢着难以忽视的兴趣。
“不闹了?”
公狐狸点点头。
“那现在是愿意跟我学?”
公狐狸笑弯了眉眼,一点也没有闹脾气的架势,于是乎这一晚他“学”的相当逍魂,发誓以后再也不上混球娘子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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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失败了,雄起再战!
第二天,天蒙蒙亮时,每日负责来请帝九君上朝的下人在门外问道:“少爷,可起了?”
“起了,这就出来。00小说 ”
少年风雅翩翩出了房门,眉眼惺忪跟着下人离开,只见帝九君那一向拽的二五八万的步伐今儿变得极为沉稳,也没像往常一般嘴上絮絮叨叨抱怨仆人扰人清梦等等,看的仆人们一个个大呼惊奇。
房内,站在窗户前的俊美少年,望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不由撇撇嘴:“也不怎么样,他一点都不像小爷!”
此时,若是下人们看见卧房内的帝九君,一定会愕然当场,惊恐帝家出现了两个帝九君。
风君舞挑了挑眉,看向趴在窗棂偷瞧易容成他的样子的离墨染离开的狐狸少年,见他小ρi股一撅一撅,很是脚痒的踢了一下他比较肉感的小ρi股,“易容,通常都是探子惯用的手段,意在出其不意的从混乱中离开。若是离墨染学会杀术,他一定比你出色。”
闻言狐狸少年心情气愤愤,摸了一下被混球娘子踢的小ρi股,扭着小身子幽怨瞪着他家混球娘子,“你就那么不看好小爷?”
“天资再高,若是不用也会被后来者居上。”
风君舞白了他一眼,这只公狐狸就是太过贪玩,又懒散的不愿吃苦,虽然他比离墨染悟性高,教他的东西一学就会,但他就是不善加利用,纵使她把再多不外传的秘术教给他,也是徒劳。
狐狸少年被人晾在一旁,不由抿了抿唇小脸紧绷的厉害,心想他一定要雄起,不能老是让这混球看的扁扁的,这自己的娘子老实夸别人,这不明摆掉自己的面子吗?
恩,今天和混球娘子的约定他一定要赢,并且还要赢的漂漂亮亮!
话分两头,当易容成公狐狸的离墨染跟着帝宰相上朝以后,关于帝九君扮演他老子的赌局已然拉开序幕nAd1(
风君舞先是找了个理由支走青衣,再施展轻功带着公狐狸离开帝家,再然后好戏上演。
帝九尘下朝回府的时间刚到,只见八位各具美丽的姨娘施施然站在门口恭迎,而易容成帝九尘的公狐狸准时出现,只见他身穿藏蓝朝服,头戴玉冠,嘴角噙着温文尔雅的笑容走了进来。
“老爷好。”
八位夫人唇角含笑俯身施礼,公狐狸佯装威严点头,转瞬按照帝九尘的习惯朝书房走,然而精明的七姨娘却满腹奇怪的问:“老爷,今儿你怎么自己走回来?轿夫和君儿都哪去了?”
七姨娘温柔一笑,瞅着“老爷”心里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公狐狸一听顿时挑了挑眉,只见他轻佻抬起七姨娘的下颔,温雅一笑:“君儿大了,学会讨娘子欢心,下朝回来说是要去给君舞买些东西,为夫就由着他去了。”
“那老爷也不该自己走回来,不是还有轿夫么?”
七姨娘继续发问,公狐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胡诌,旋即心里发狠的凑过玉容打算用对付风君舞的招式用在七姨娘身上,只见他薄唇还未碰到七姨娘的唇畔,整个人便被其他姨娘扯开了去!
冷场,赤条条的诡异,除了七姨娘以外,其他夫人都娇容含着醋,赤luo祼瞪着这个公然在外与七姨娘你侬我侬的“帝九尘”!
“夫君,可是忘了我们的约定?”
扮演自家老子的公狐狸背后满是冷汗,他家老头和八位姨娘还有约定?紧了紧小拳头,公狐狸学着帝九尘的言行举止,邪肆挑了挑眉梢,“额……为夫没忘……”
“那就好!”几位姨娘异口同声说道,接着假扮帝九尘的公狐狸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几位姨娘“请”去了一间异常宽敞的房间,然后公狐狸小表情极具喜感!
这是一间房媲美刑房的房间,最显眼的地方摆放一张能容纳十人有余的床榻,轻纱摇曳,粉红荡荡,奢华中透着一股别样的情趣nAd2(然而,床榻正对面的墙壁上,却横列着皮鞭、手铐、狼牙棒、杀威棍、夹手板等等给犯人用刑的刑具。
公狐狸咽了咽口水,为什么进了这间充满旖旎却诡异的房间,他总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夫君,请吧。”
掌管帝家产业的三姨娘笑了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娇容漾着一股让人发寒的笑,公狐狸僵硬的点点头,慢慢朝前面走,心里腹诽道:“他怂爷爷的,平时老头在几位姨娘面前很是威风,按照他的习惯小爷是该往审犯人的那头走,还是朝床榻走?”
磨磨蹭蹭,公狐狸不知这戏该怎么唱下去,往床榻上走那是死路一条,先不说他老子会活活剥了他的皮,就是风君舞那关都过不去,但若是往刑架那头走,只要不是笨蛋也知道一会等待他的是什么。
这究竟该怎么搞?公狐狸小脸紧绷的厉害。
忽然,一阵幽香扑鼻,公狐狸顿时暗叫一声糟糕,这可是化真散专门卸去高手内力的东西,想当初他可是被混球硬逼着学了好久,现下八位姨娘给他用这个……
一个惊悚,公狐狸只觉得谁在身上一点,然后就僵硬不动,再然后面前站着八位面色冷酷的姨娘,“好大的胆子,就你这等伎俩也敢易容成老爷!”
完了!他的易容术被识破了,但究竟是怎么识破的?自己现在的模样,不论是声音还是神态都是和老头像了十成十,就连他家老头脸上有几条皱纹,他都临摹的逼真至极,他当时自己看着都吓了一跳,真不知这八位姨娘怎么发现的!
郁闷,极其的郁闷,公狐狸还没郁闷完就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呜呜呜!他怂爷爷的,他家老头把他骗的好苦!是谁说八位姨娘温柔善良的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那这活生生拿鞭子抽他、活似母夜叉的四姨娘是怎么回事!
嗷呜又是一声惨叫,狐狸爪子上了夹板,娇小迷人的六姨娘笑米米一拉一紧,公狐狸顿时汗如雨下,心里又是把帝九尘骂个遍!丫丫个呸的,他家老头是个大骗子!
他家老头不是说六姨娘最善解人意吗?那这凶悍给他夹手指的女人又是谁?
啊啊啊!他家老头害人不浅啊!
平时在他面前尽显一家之主的威风,原来他娶的八个姨娘都是母老虎啊!并且还一个个都是小面母老虎,坑人不吐骨头啊!
“这声音太像老爷,老五把他哑茓封了!”
公狐狸正想说自己是君儿,结果还是慢了五姨娘一步,然后他就见八姨娘手拿狼牙棒笑容满面走来,并且嘴上振振有词说道:“这小贼胆色不错,刚刚是不是想亲七妹来着?”
“唔唔……”八姨娘,我是君儿啊!
易容成帝九尘的公狐狸,使劲儿做面部表情还是不顶用,只见二姨娘挑眉一笑,“可不是呗!这七国的探子越来越差,这回还来了个小色鬼,八妹你最擅长厨艺,干脆就把他烹饪成一道菜算了nAd3(”
公狐狸凤眸猛瞪!他怂爷爷的!二姨娘你也忒狠了,八姨娘可是出身食人族,你这是让我帝家断子绝孙吗?
“我看成,反正七国来的探子也是个死,干脆就成全八妹练练厨艺好了。”
公狐狸听言两眼一翻,直接吓晕过去,看的八位姨娘纷纷掩袖轻笑,一个个丢掉那些渗人的刑具,若有所思说道:“最近听青衣说君舞好像在教君儿易容术。”
“恩,是有这么回事。”二姨娘捏了捏公狐狸的脸颊,“这手易容术不错,若不是青衣之前说过,加上我们收到老爷的飞鸽传书,还真让君儿骗过去。”
三姨娘点点头,“君舞确实是个好儿媳,就是对咱们君儿家教严了些。”
“呵呵。”四姨娘闻言笑了笑,“三姐,若是不严点,就这臭小子跋扈嚣张的小性子,什么样的女子能制的住他?”六姨娘这时也笑着Сhā话进来,“行了,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把这臭小子送出去,不然他家的冰块可是会发火的。”
几位姨娘又是笑了笑,便捞起吓昏过去的公狐狸出了这间特别的刑房。
出来,八位姨娘就见风君舞正冷着脸站在外面,“君舞,望夫成龙是好事,但凡事也不能强求的太厉害。”
风君舞挑眉,淡漠从二姨娘手中接过公狐狸,待触及那道鞭痕时,风君舞眸中闪过一道厉芒,这八个女人识破了公狐狸的身份,明知道公狐狸背后是她罩着,胆子到是不错还敢抽公狐狸。
很好,非常不错,风君舞面无表情扶住了公狐狸,但与八位姨娘交错的时候,澎湃的冰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笼罩了过去,只听她冷冷说道:“强不强求是我的事,但动了我的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衣袖一挥,冰晶潋滟,只见八位姨娘的双脚纷纷裹住了厚厚的坚冰,看其厚度若是不拿大锤砸开,恐怕是无法行走的。
八位姨娘见此,纷纷娇容囧了囧,都说这冰块会发火吧!
瞧,她们只不过象征性惩罚一下帝九君,人家冰块媳妇就不干了。唉唉唉,她们那么对帝九君还不是为他好?那臭小子本就是无法无天的性子,这学会了易容术,若是哪天心血来潮非要去当探子什么的,半路再折在别人手里才叫扼腕呢,现在给他点教训,就是想掐灭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结果这风君舞还不领情!
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做,尤其是好婆婆更难做。
回房,风君舞沉着脸给公狐狸疗伤,顺便从他颧骨两侧、头顶、耳后等地方抽出银针,然后就见少年恢复了那妖魅惑人的面容,只不过那面色却隐隐泛红。
风君舞微微蹙眉,就算挨了几鞭子,被人夹几下手指,也不可能发烧这么快,该不会是……
少年悠悠转醒,待看见冰块娘子霜容微沉,那拧眉沉思的模样不由委屈的扁了扁嘴巴:“混球,小爷输了。”他挪了挪,枕在风君舞的钰腿上,忽然觉得身体异常燥热,他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满心的奇怪。
虽说他和混球娘子没说赌输了该怎么惩罚,但也没说不罚该不会他家娘子又用老招数,打算憋死他吧?扭啊扭,少年像个毛毛虫一样,俊逸的身形弓起,面颊绯红,气息灼热,活似一只煮熟的虾子。
凤眸潋滟,俊容萌魅,少年小脑袋开始从钰腿开始往上蹭啊蹭,一双被夹的通红的爪子也试探着在身上摸索,风君舞还是老样子淡定冷漠,只是平静睨着越来越不老实的少年。
“进了房间,你吃过什么。”
衣带被不客气的扯开,少年极为热情且羞涩吻了吻她的脸颊,“没吃,不过八位姨娘在房里撒了些化真散。”温柔啄了啄,见他家冰块没有拒绝,少年一时间笑弯了眉眼,一路下滑吻的更细致与轻柔。
风君舞拧了拧眉,那八个老女人闲的没事干吗?居然在化真散里加了催情散!
“娘子……”
少年声音含着不满,漂亮的眉目漾着嗔怒,似在埋怨风君舞在这个时候走神,不过他却不敢再进一步过分扑倒风君舞,因为他家冰块样样都“出类拔萃”,就连这事都是强势风格不喜欢强迫,但却不讲理的喜欢强迫他……
想想萌狐狸就是全是眼泪,不过他却更要命的喜欢狂野妖娆、且极为主动的冰块……
这是奔向小男人的步伐吗?不行!他要雄起,不能老是被压制一辈子!
萌狐狸眨了眨隐有水汽的眸子,老大不高兴的啃着依旧走神的风君舞,“混球,我们打个商量,以后小爷听你的话,你给小爷像个女人一点成不成!”
回神,风君舞只觉得身体一沉,整个人倒在了床榻上,面前是少年极为认真、却透着香艳味道的俊容,她眸光闪烁了下,淡淡问道:“怎么算像个女人?”
“就是像别人家的娘子,以夫为尊。”
蓦地,某人的冷气渐涨,狐狸少年连忙扣住混球娘子的双手,急急保证:“当然,小爷也保证像别人家的夫君一样,不再惹你生气,也改掉纨绔子弟的恶习,如何?”
“等你听话再说。”
“这可是你说的,那你现在不许拒绝小爷哟!”
风君舞:“……”
尼玛,这公狐狸究竟是为了自己不拒绝他的求欢使出的伎俩,还是真的希望自己“像个女人”而和她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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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明天恢复六千更新,尽量把19.20号欠下的补上~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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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准备就绪,出发!
继奇葩夫妻约定赌输了,狐狸少年似和易容术杠上了,成天研究那些能改变面容的胭脂水粉、药丸、粉末、药液等,不是今天易容成小厮的模样,就是管家的样子招摇撞骗。00小说
这一日,他又捣鼓一阵又弄了个东隆君主的模样,只见他大摇大摆穿着龙袍直奔帝九尘的书房,进来张口便摆起架子:“帝爱卿,见到朕为何不行礼?”
帝九尘:“……”
“喂!老头,小爷难道易容的不像吗?”
帝九尘:“……”
“咳咳,爹爹,君儿到底易容的像不像?”
帝九尘:“……”
儒雅淡定的帝九尘沉默不语,睨着面前的人,如果不是表情过于丰富,他或许真的就被自家不孝子蒙骗过去,儿子有出息做父母的自然开心,但帝九尘却十分担忧。
如果现在的帝九君是那个逆天的妖君王,或许他还能露出笑容和儿子款款而谈夸赞一番,然而现在的他却是那个暴躁、傲娇、喜欢胡闹的儿子,这学会易容术便这般肆意妄为易容成东隆国君,好在东隆还有他这个做老子的给他撑腰,若是出了东隆惹出的乱子谁给他收拾?
思绪一动,帝九尘打个眼色给房内伺候的武卫,随后就见武卫扣紧少年的脖颈按到水盆里,将那些能改变容貌的水粉洗个干净,再然后便是武卫活似强/暴/犯把他的龙袍扒掉。
狐狸少年扑腾双手:“混账东西!你们居然以上犯下……咕噜噜……小爷……要……抽死你们……咕噜噜……”
喝了一通水饱,狐狸少年浑身湿哒哒的被武卫又按在椅子里,隐隐火气的俊容面向帝九尘,只听这位日理万机的宰相大人缓缓说道:“君儿,你该懂得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nAd1(”
“不就是易容成东隆皇帝吗?东隆没我们帝家早就灭国了。怎么,就算东隆皇帝知道了,还能把小爷推到午门斩首?”闻言狐狸少年小鼻子哼了哼气,一脸的不以为然。
帝九尘头疼的抚额,只见那俊美的眉眼拧出一个“川”字,他薄怒的瞪了狐狸少年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那要是老子两腿一伸进棺材了,谁为你保驾护航?”
“混球娘子呗!”
狐狸少年回答的顺溜,那双漂亮的凤眸满满都是得意和小小的嚣张,好似风君舞无所不能一般,不管他闯了多大的祸都能一力承担,那股子信任可把帝九尘气抽了!
啪的一声,手掌终是没舍得呼啸在爱子身上,反而是重重拍在桌案上,帝九尘气的头发直竖:“混账!堂堂七尺男儿,终日尽想着躲在女人背后,你衬得起大丈夫三个字吗!”
见自家老子怒了,狐狸少年识趣的摸了摸鼻子,眨巴眨巴眼睛故作乖巧模样,弱弱的问:“老头,小爷也想一振夫纲,可你觉得混球会给我机会吗?”
帝九尘嘴角一抽,别人他知道,但风君舞确实是个力压群雄的性子。
看自家老子也是面色一变,狐狸少年努了努嘴凉凉道:“爹,不是小爷愿意躲在女人身后,而是小爷家的冰块天生就是和男人抢生意的角色,你何时看见过她像个小女人躲在男人背后?”
家里来了刺客,风君舞发现不待他呼救叫帝家影卫处理,就自己挺着一个大肚子刷刷把刺客解决了。这样一个事事都认为自己很行的女人,就算她想让你挺身而出,也会行动快过大脑,只因她太过习惯雷厉风行的行事。
“那你就打算在君舞面前当一辈子小男人?”
“怎么会!小爷可是带把的!哪有可能一辈子被她压!”
听帝九君这般说,帝九尘心情才算好转,只不过想到最近听下属回禀离墨染变卖不少帝家的东西,帝九尘不由奇怪的问:“君儿,你和君舞很缺银子花吗?”
“没有nAd2(”狐狸少年一脸纳闷,如实说道:“君儿都没有出去喝花酒,府里给的月俸都花不完,又怎么会缺银子?”再说缺银子他也会去找管家支用,这都是帝府不成文的规矩,他又怎么会真的缺钱?
“那就是君舞有事瞒着你了。”
既然儿子没在银钱上亏大风君舞这个儿媳妇,那她叫离墨染变卖首饰玉器就内有乾坤了,帝九尘可不相信风君舞是个会安分的主,她每做一件事必然有目的在其中。
狐狸少年一听皱了皱眉,他挠了挠头很是不解,“瞒着小爷什么?”
“君舞变卖了当初你迎娶她的嫁妆,还有你平日买给她的金银首饰。”
狐狸少年半信半疑扬眉,见帝九尘将一张契据推到面前,这一看俊容隐隐发黑,见那些签字画押的票据足足有一万两的金额,帝九君的小脑袋立刻想歪了,直往风君舞看上哪家青楼小倌的方向想!
噌噌,多日来不曾上涨的邪火跑出来,狐狸少年满目狰狞捏着票据扭头就走,硬生生把他身后的老子丢在一边……
不孝子!眼里只有你家冰块媳妇,也不知道说一句谢谢老子!
帝九尘独自生闷气,随后便吩咐心腹:“几日前刺客来的诡异,你们都看好少爷,莫要让他出了事情。”哎,这风君舞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儿媳妇,你说你什么时候教混小子易容术不行,偏挑这种时候!这不是加大帝府影卫保护他的难度吗?
话分两头,这厢帝九尘埋怨风君舞乱教儿子东西,这边公狐狸已经气势汹汹捏着票据,极具爷们霸气的踹开了房门,大吼:“风君舞!”
正在整理药匣子的风君舞听那火气上头的语气,不由邪肆的挑了挑冷眉,睨着浑身都快喷火的狐狸少年,只听他露出一副“你要偷人”的表情,将一沓票据递到眼前,质问道:“你给小爷解释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小爷亏待你了吗?你居然把嫁妆都给当掉!”
“当都当了,你要如何?”听言风君舞手上动作不减,那平直的语声更是撩拨的公狐狸跳脚,“那你就是承认小爷亏待你了?”
啪的一声,恶狠狠将票据直直拍在药匣子上,狐狸少年俊容气的通红,故意在那捣乱让风君舞不得不正视他,风君舞如他所愿不耐抬眼,然后就撞见了奢贵凤眸里的雾气nAd3(
“我没说你亏大我。”
“可是你把小爷给你的嫁妆都变成了银票!”
狐狸少年嘟起嘴巴,萌魅中透着幽怨的控诉,好似在说小爷对你那么好,你连当掉嫁妆都不跟小爷商量一下,你到底把没把小爷当成夫君啊!
“当掉嫁妆是因为路上缺盘缠。”风君舞淡淡说了一句,然后就又低头整理那些毒草,在少年即将再度撒泼前补充了一句:“那是我们一起上路的盘缠。”
听到一起两个字,狐狸少年俊容怒气渐缓,不过他还是狐疑的挑眉问道:“就算要出游跟爹爹说一声就好,帝家不差我们这点小钱,你干嘛当掉小爷给你的嫁妆嘛!”
说了半天,这货不是气风君舞当掉帝家的东西,而是气当初他给风君舞准备的嫁妆聘礼被当掉。
“我们要离开东隆,不能让你爹知道。”
“什么?”狐狸少年声音拔高一度,风君舞微微蹙眉厉了他一眼,警告道:“你给我控制一下声音!”
“哦……”尾音撒娇似得拖的老长,狐狸少年萌呆的搔了搔头,随后趴在桌案上讷讷的问:“娘子,我们为什么要瞒着爹爹?”
“因为东隆是你帝家的老巢。”
帝九君嘴角笑容一僵,“娘子,你是帝家的媳妇。”言下之意,东隆是帝家的老巢也是你的。
刷的,一记冷眼刀扫了过来,狐狸少年委屈巴拉撅嘴,那高度估计挂个油瓶都没问题,“小爷说的也没错,在东隆有什么不好,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是属螃蟹横着走啊!”
“你就那么点出息!”装好要用的药材毒粉,风君舞凉飕飕扫了他一眼,转瞬开始收拾几件看起来轻便的衣服,看的狐狸少年囧囧有神,这是被嫌弃的架势吗?
“混球,若是我不跟你走呢?”饶是他不学无术,还是知道自己的小脑袋在各大杀手组织那里很值钱,尤其是七国更是愿意花费重金摘了他的小脑袋,一旦出了东隆国失去帝家的保护伞,他的小日子可就真的水深火热了!
“只有两个选择。”
“哪两种?”少年萌魅的眨了眨眼,奢贵的眉目洋溢着好奇,只听他家冰块娘子说道:“一是你被打昏抗走,二是你在东隆做你的纨绔子弟,我去他国争夺地盘,到时若是我没变心或许会考了把你接回来。”
狐狸少年:“……”
这还用选吗?他说死都要跟着混球走滴!
整理好该带的东西,风君舞凝立在他的面前,挑眉问道:“选择好了?”
狐狸少年点点头,“恩。”
“答案是前者还是后者?”
狐狸少年抿了抿唇,随后小眼神火辣辣:“小爷选择跟你走,你会对小爷负责吧!”
男女身份对调的问话出炉,风君舞头顶飞过一群乌鸦,不过还是点点头:“只要你听话,我想这辈子应该不会把你丢了。”连孩子都有了,又把钟情蛊种上了,这辈子没有意外风君舞都没有打算换掉这个懒散、欠揍、偏又可爱的公狐狸。
闻言狐狸少年笑弯了眉眼,“成,混球肯负责小爷跟你走不亏。”
这时,风君舞唇角勾起一抹诡异弧度,挑了挑眉笑问:“不后悔?跟我出了东隆,可再也没人给你撑腰,你可要考虑清楚能不能扛得住我揍你。”
“娘子,你这是在鼓动小爷反悔吗?”
少年想到风君舞的拳头故作怕怕的哆嗦一下,随后讨喜的圈住风君舞从她的身后伸出小脑袋,只见他笑容灿烂将菲薄漂亮的唇凑过来,性感中透着几许俏皮,“回答小爷,若是小爷不听话,你会半路把小爷丢了吗?”
“那到不会。”若是真被公狐狸闹烦了,她还是会叫人将他安全送回东隆,因为接下来她所去的每一个地方都不容有失,若是这只狐狸老是给他惹祸,还不如丢在东隆省心。
“那小爷就不后悔。”
啄了啄她的面颊,少年惬意的眯了眯凤眸,一副风流浮夸的蠢萌样,但眉目之间满满都是高兴的神采,只因他不管如何气这个混球冰块,风君舞都没有想过丢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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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箫国,距离东隆最近的城镇,一家环境清幽的客栈。
茶雾缭绕,熏香弥漫,白雾袅袅中只见一名气质尊贵的红袍公子优雅而坐,嘴角挂着舒适的笑,面上带着妖娆冶艳的银质面具,他温润的声线透露出赞赏的笑意,让跪在下方腰挂月牙弯刀的男子微微松了一口气。
“听你的意思帝九君变得不同,似乎都是君舞的功劳?”
那红衣公子浅笑勾唇,英锐慑人的眼漾着讳莫如深的光,让跪在下方的妖宗点点头:“是的,以往不论帝九尘如何对帝九君施压都不见其改变,那日属下潜伏进去且见那少年和风姑娘配合默契,招式亦是如出一辙的刁钻,想来帝九君所学所用都是风君舞言传身教。”
原来,此人正是那个刺杀帝九君夫妻时男时女的杀手,并且还是七宗门的妖宗。
既然是七宗门的妖宗,那么能被成为其主的红衣公子自然是皇甫凌乐了,只见他嘴边清冽的笑加深:“你们七宗自己掂量,总之本皇子不想看到他们夫妻过的自在逍遥,却又不能打草惊蛇,务必做出让帝家认为七宗门时刻盯人的意图。”
“是。”妖宗点头,随后问道:“那主子这次前来青箫可还有新的嘱咐?”
“去黑角域把毒宗的始祖毒魔老人请回来,就说本皇子许他出山之礼为十名药人。”
“是。”
“现在就动身吧!”
“遵命。”
妖宗离开后,皇甫凌乐负手而立,英锐摄魂的眼望了望东隆国的方向,唇边轻淡的笑染上了一层冷意:“就算你妖君王列阵死守东隆国又如何,其他六国还不是要拿捏我皇甫凌乐的态度而做出决断?”
而一个威风赫赫的人,被人步步紧逼却不还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的实力还不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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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黑角域
青箫国,黑塞平原。00小说
一望无际的平原,放眼望去,尽是单调的黑色,印衬着那略微有些昏暗的天空,一股压抑并且令人心情烦躁的气氛,缭绕在平原之上,在这种有些诡异的地方,也难怪会滋生出那些混乱规则。
葱郁的山林间,一辆普通却异常宽大的马车晃悠悠慢慢靠近被武林成为“武者集中营”的黑角域。
马车内,成全不算多,两男一女的组合,三人皆是容貌普通,但胜在气质特别,让人看过一眼总会衍生出惋惜之意,只因这般气质绝尘的主仆,却生的如此普通。
半路雇来的车夫将马车停靠好,撩开车帘说道:“东家,茶铺到了,下来歇歇脚解解渴吧!”
“恩。”那气质偏冷的夫人点头,弹了弹枕在她腿上酣睡的红衣少年,“起来,不许给我耍懒骨头。”
红衣少年感觉有人敲他,先是懒散的伸个懒腰,随后眨了眨萌魅显得惺忪的凤眸,左顾右看了半晌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刹那间为那平庸的面容更添颜色。
车夫只见这位少东家体贴扶着不拘言笑的夫人下了马车,“混球,我们还要多久到黑角域?”
一听这招牌般的口吻,如果此地有东隆国民一定会大大意外,因为普天之下也唯有帝家小霸王那对感情恩爱的夫妻,才会如此称呼自己的娘子,只不过这面容却不像本尊,因为东隆的小霸王极具俊美,而眼前这个少年却空有其神韵,却生的太过平凡。
“皮又痒了?”冷面夫人脸色一沉,那红衣东家就乖乖的不吭声,嘴巴抿了抿可爱俏皮的紧,这时负责拿盘缠的下人,笑了笑:“少爷,莫要再撒娇了,当心一会哪位小姐瞧见绑了你去。”
红衣东家傲娇扬了扬下巴,只见他对着身穿月牙袍外罩胭脂色轻纱的仆人哼了哼气:“小爷天生貌美,看上小爷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看上小爷才叫稀奇!”
车夫嘴角抽了抽,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也就这个少东家能说出口,这般轻浮那位一看就喜好安静的夫人怎么受得了?
此时,主仆三人嘻嘻闹闹顿时惹来不少茶铺客人的关注,实在是那个红衣少年言辞太过自大,明明样貌普通的丢到人堆里找不出来,偏厚颜无耻的把自己说成绝世男子,这又如何能低调的起来?
极为火热的目光袭来,乔装易容的风君舞微微蹙眉,当下踢了红衣少年一脚似乎警告他别太过分,而少年可爱的皱了皱眉鼻子,老大不高兴的一ρi股坐下,张嘴便吆喝:“小二,上茶!”
这一幕落在一个个赶往黑角域的武林草莽眼中颇为的有趣,看三人的模样这红衣少年应该是那位身怀六甲女子的夫君,不过却有趣的极为怕那名气质冰冷,隐隐透着血腥气息的夫人nAd1(
普天之下皆是男子为尊,而眼前这一幕却整个对调过来,顿时让人觉得新鲜。
不一会儿,小二端上几碟热腾腾的包子,还有一壶清茶。红衣少年许是饿极了,一把抓过包子就要吃。然,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冷面夫人冷冷瞪了他一眼,然后就见少年小表情极具幽怨的放下包子。
“这么个破烂铺子,有什么坏人嘛,这都要验!”
少年饿的扁着嘴巴小声嘀咕,身着月牙袍外罩胭脂轻纱的仆人将包子撕开用银针试了试,恭敬递给那冷面夫人:“主子,没有毒可以食用。”
风君舞眉梢扬了扬,轻轻嗅了一口包子的香气,从包裹里翻出一盒杏仁酥递给那发脾气的红衣少年,冷淡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要是再敢乱吃外面的东西,我就剥了你的皮!”
“知道啦!”
少年不耐烦的哼了哼气,极为听话的接过杏仁酥,然后一眼都不看那令人食指大动香味四溢的包子,然后笑米米啃着糕点,眉目闪烁好奇之色问道:“墨染都说包子没毒,为什么你非要小爷啃凉冰冰的糕点嘛!”
“东西确实没毒,不过你想吃我不拦着你nAd2(”
风君舞丢给少年“你给我闭嘴”的眼神,转瞬若有所思看了眼茶铺最里面忙活蒸包子的厨子,便淡淡对小二说道:“真是对不住,我一路害喜闻不得荤腥,还请小二哥重新上一碟素食。”
那小二闻言眸中一闪幽光,练练点头说好不一会就端来热腾腾的馒头,“夫人你慢用。”
“有劳。”
风君舞淡淡一笑,却不碰一下那馒头,只是叫一旁气质清雅的仆人将馒头装好说是当路上的干粮,随后丢下一锭银子,便叫车夫继续赶路。
临上车前,风君舞又再度看了眼那个忙乎蒸包子的厨子,冷眸划过一抹锋芒。
上了车,轻车熟路的车夫继续赶马车,离墨染就见风君舞把那些馒头都丢了,不由奇怪的问:“主子,这家茶铺有问题?”
“恩,人肉包子,人骨熬汤,如果你想尝尝同类的味道,大可回去再买些回来。”
离墨染嘴角抽搐,听到人肉更是一阵恶寒,而一旁狐狸少年听言眉眼满是狐疑,“混球,你怎么知道包子是人肉做的?”
“味道不对,并且那厨子熬制的骨头很像人的腿骨,只是你们都没注意。”
离墨染和帝九君对视一眼,心里暗道:“真有那么邪乎吗?”
话茬落下以后,几人终于来到黑塞城,却因为过了进城的时间被拒,几人看了眼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最后又原路返回打算去那个据风君舞所说卖人肉包子的茶铺歇脚,因为那茶铺还租用帐篷,总比窝在马车里睡的舒服nAd3(
哒哒马蹄声,寂静的夜色隐约透着一股诡异之色。
忽然,车外的马夫惊呼一声,然后空气中便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车内离墨染和帝九君皆是神情一紧,反到是风君舞脸色一片坦然,只见她慢条斯理撩起车帘。
离墨染和帝九君借机看了眼外面,这一看不由面色惨白的可以。
车夫耸拉脑袋栽倒车上,茶铺周围躺了一地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手拿炒勺的厨子正一脸冷森立在车门外,“好聪明的小皮娘,胆色不错么。”
风君舞扬了扬眉,扫了眼那茶铺里头正冒着热气的骨头锅,又看了眼那横列一地掺杂死人和活人的地头,风君舞微微施礼:“小女子与夫君初到贵宝地不懂规矩,还望这位哥哥见谅海涵。”
炒勺厨子一愣,只见他因为风君舞的话眼中迸射一抹惊讶以及厉芒,黑角域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初出茅庐走江湖的愣头青,一出山都想单凭一身功夫来到黑角域闯出明堂,结果却连黑角域最外围的茶铺都过不去!
而眼前大度便便的冷漠女子,到是对了他的胃口,起码这小娘皮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走地界!
炒勺厨子满意点点头,“算你识趣。”
“那是哥哥抬爱。”风君舞应对有礼,随后见茶铺的帮手将那些死透的人拉倒里面,开始犹如屠夫一般大卸八块,微微挑眉:“这位哥哥,我夫君身染顽疾,此次前来黑角域是为了寻药,有些规矩难免不懂还请好哥哥指点一二。”
炒勺厨子闻言挑了挑眉,眯了眯寒光的眸子,“规矩就是交出身上所有东西,如若不交便请绕路,若是硬闯就留下做包子馅!”
世人都知黑角域第一关是黑塞城,却不知其实第一关却是这个看似不起眼供人歇脚的凉茶铺,只有在这被收刮的干净拿了进城令牌,才有资格进城,不然不管你跑到黑塞城多少次,都会被不同理由打发回来。
想到包袱里的那些防身毒草,还有备用的银两,风君舞几不可闻皱了一下眉,“这位哥哥,你瞧我一个妇人千里迢迢为夫寻药,身上也就几个体己钱和为夫君治病的药,倒不是我不愿孝敬哥哥,不如我们换个进城的方式可好?”
“少和爷打马虎眼,每个进城都这么说,一个个还不是藏着心眼!”
见炒勺厨子不肯放行,又放出烟花的东西,不一会就见不少武功不俗的高手快如鬼魅的出现,将风君舞几人包围住,驱赶之意明显,但也含着随处勃发的杀意,若是硬闯恐怕今晚免不得一场硬战!
见这架势,甚少出门见识比较少的公狐狸不干了,“什么玩意!黑角域明摆着抢钱嘛!”
炒勺厨子身后高手听言纷纷嗤笑出声,这是打哪来的愣头青?黑角域出了名土匪作风,来这里跟他们讲道理,那你们还来这里作甚?老寿星活够了想上吊吗?
“连黑角域的规矩都不懂,小皮虾快滚回去吧!”
被人当中侮辱,素来都是欺负别人的公狐狸立即炸毛了,“他怂爷爷的,你有种再给小爷说一遍!”
“在爷面前也敢自称是爷?”那人冷酷一笑,旋即宛若奔雷快速奔掠而来,提起剔骨刀就朝公狐狸脖子劈了下去,“纳命来!”
见对方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开杀,公狐狸顿时嘴抽搐怪叫:“啊!混球救命!”
嗖的一声,红衣少年一溜烟跑到大肚婆身后,然后就见大肚婆回首就给那个俏皮的少年一个脑崩儿,“你再给我多一句话,信不信我把你丢回去!”
“小爷说的是实话!这黑角域就是抢钱的地方!”
说话间,那身后挥起剔骨刀的高手已经袭来,风君舞连头也没回抓着大发牢骚的少年,脚下一错就躲开那人的剔骨刀,待站定拎着少年的衣领,“你他妈的在说废话呢!”
身后手持剔骨刀高手表情怔了一下,这女人是恰巧躲过,还是找就预算好了最佳躲避位置?
那人又再次挥刀朝没啥杀伤力的少年劈过去,这回他可是将注意力都放在风君舞身上,毕竟能在黑角域混的人都是人精,别碰到一个高手东西没抢到,反把自己赔进去!
刷的!刀锋犀利,寒芒闪烁间,那个女人又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正做出一副驯夫的模样,一把抓过红衣少年很是彪悍的就往车上一丢,就极为诡异的躲过砍杀。
砰地一声,红衣少年被丢到马车架子上,只见那悍妻般的女子,揪着少年耳朵厉声道:“都跟你说黑角域是土匪集中营,这里除了能治好你的病,还能顺便把你磨砺的出色一些,你再跟老娘闹腾,信不信老娘把你丢给他们,把你剁成包子馅?”
“混球!小爷说过很多次,小爷没病!”
公狐狸撒起泼来不管不顾,他老大不高兴嘟着嘴,“你个黑心的婆娘,早知道你虐待小爷,小爷才不听你的话把青衣支开,也省的你老是虐待小爷!”
“现在知道了,你也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哼!小爷要和你一拍两散,这黑角域小爷不去了,小爷现在就找青衣去!”
“随你,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距离天域宫最近分舵都要策马半月。”
少年正气愤愤捧着包袱朝前走,一听风君舞这话茬顿时见风使舵一路小跑回来,“混球娘子……”
“知道没有退路了?”萌魅少年掬着狗腿笑容,见风君舞绷着脸不由猛点头,“混球,小爷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小爷这回成么?”青衣那个万能下属不再身边,他再离开霸气混球身边,那七国杀手若是发现他还不把他宰了?
“错在哪?”
“小爷不该跟你顶嘴。”
“还有呢?”
“小爷不该不听你的话。”
“所以?”
“小爷现在就认罚。”说完这话,萌魅少年从包袱里翻出一个抢眼的搓衣板,就众目睽睽直挺挺跪在搓衣板上,耸拉着小脑袋,闷不吭声跪在那。
炒勺厨子:“……”
那手持剔骨刀的高手:“……”
这愣头青闹了半天还是个忠犬夫君,瞧这听话的模样真给他们男人丢脸,若是他们刚才没听错,这与小男人无二致的少年貌似和天域宫青衣大人关系匪浅?
就这怂德行,还能指使当年横扫黑角域的青衣大人?那个跟妖君王如出一辙清高的男子,居然也会听令这个混小子?开什么玩笑?不过既然这少年敢说,就一定有仰仗。
“你们和天域宫什么关系!”炒勺厨子和手持剔骨刀的高手异口同声的问,黑角域这种地方,最忌讳动了不该动的人,妖君王威名横纵整个风云大陆,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这时,不待风君舞回答,就见那个耸拉小脑袋的萌魅少年,气愤愤挥拳十分嫌恶的吼道:“没有关系!”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顿时变得有颜色起来,这妖君王据说素来清心寡欲,除了被人熟知的欢颜公子再无其他人跟他关系好,眼下几人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看了看那少年。
虽然容貌不甚出奇,气质也不算很出色,但那俏魅的小模样,还有那一颦一笑流露的萌态可掬的神韵,到是个容易吸引某些“性趣”特别的人。
细数有关妖君王的传闻,除了他逆天的如何摧毁哪国城池,要么就是和欢颜公子形影不离……
那这少年居然能指使天域宫的青衣大人,又听这对夫妻言谈中听出这位悍妻骗了少年把青衣支走,那么这少年很有可能是妖君王的……
才会让这女子“千方百计”把人都支走……
妖君王的新宠,几个闪亮的大字横列黑角域众人脑中。
那炒勺厨子和其他人对视一眼,最后开了口:“既然是来这看病,那便不欲为难交出五千两银子。”
一听要交五千两,公狐狸顿时肉痛还想回嘴,待他看见风君舞丢过来的冷眼刀,顿时乖乖跪在那,只见风君舞掏出银票交给那厨子,紧接着就听这厨子若有所思说道:“城里不比外面,想要安然无事还要凡事低调,这是黑塞城的地图,就当老哥哥结交妹妹的见面礼。”
风君舞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多谢。”
临走之时,风君舞豪放抛出一枚瓷瓶,只听那清冷的嗓音溢出唇齿:“小妹回礼,此药可解除毒经榜位列前三甲任何之毒。”
马车身影渐消,炒勺厨子掂了掂手中的瓷瓶,玩味勾唇:“到是一个有趣的妙人。”
那手持剔骨刀的高手,极为眼馋瞪着风君舞留下的瓷瓶,炒勺厨子旋即把瓷瓶往里怀里揣,“活该你眼馋,谁叫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对那个少年下手?”
那人脸色囧了囧,隐隐不甘心正欲说什么,就见远处策马奔腾,一袭青衣,气质清傲,不是刚刚他们谈论的青衣公子是谁?
嗖的一声,青衣勒住缰绳,丢下一瓶万金难求的疗伤圣药,“可见过比较奇特的主仆三人,女子身怀有孕,男子俏皮可爱,仆人温文尔雅。”
厨子和那人点点头,“刚刚进了城。”
青衣闻言脸色铁青,旋即吩咐跟来的高手,“都给我乔装进去暗中保护,不许给我出一点岔子听见没有!”
“是!”天域宫高手领命进城,随后就见青衣脸色一冷,看向两人:“黑角域素来只容得下聪明人,两位可愿做与天域宫结友?”
厨子和那人精明一笑,“自然。”
待得到两人封口的保证,青衣顿时身影一闪弃了马匹消失夜色中,徒留两人丈二摸不到头脑在那瞎猜那奇葩夫妻究竟是妖君王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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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九千字,补上三千了哟~
0`0`小`说
002不需要慈悲和律法的地方
夜色微寒,风凉刺骨。00小说
因为车夫被杀,驾车的人只好由离墨染担任,马车缓缓前行,离老远就看见那栋城墙极其高耸的门户,漆黑的石砖在月色下隐隐泛着冷光,那漆黑的石砖以肉眼分辨,给人一种精铁和寒石的触感,厚重而霸道。
这便是黑塞城的入口,待离墨染将炒勺厨子给他们三人的令牌递交,那守门的武卫却说:“外来者,只能步行。”
听言里面的风君舞和帝九君不待离墨染出声便下了车,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便沉默的走进了这尊严谨充斥浅薄凶悍气息的城门。
一进来,三人皆是愣在原地,怔然望着眼前景色。
这座据说浓缩世间罪恶的城池夜晚的天空居然是清新的水碧色,那清盈的碧色瞬间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奇异感觉,好似呼进吐纳的气息极为洗涤满身疲惫。
一汪碧幽,若一颗闪烁的明珠,将夜色下的景色披上一层神秘且蛊惑的面纱,让人无形中忘记这座城池的凶名,以为来到了什么桃花源。
“好漂亮。”
俏魅少年笑米米低喃,他仰头望着碧色夜空镶嵌的无数颗闪烁星辰,心情不错的低笑道:“混球,这里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我看这里到适合你口里说的那个度蜜月。”连夜晚景色都这么宜人的地方,怎么可能像风君舞诉说的充满血腥和杀戮?
少年无心评价之语虽然很轻,但黑角域这个地方最不缺的便是武林高手,自然悉数将他的感慨听进耳里,不由只见林立两旁铺子喝茶听说书的江湖草莽挑了挑眉。
这是打哪来的短命鬼?一进来就嚷嚷自己“见识”浅薄,也不怕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坑死!
正当众人寻思着这三人何时被坑,就见城内的巡逻军凶神恶煞走过来,银色长枪直挺挺冲着三人,带头那人二话不费:“进城路供费五百两,三人一共一千五百两nAd1(”
少年回神就见长枪距离自己小脑袋寸许,不由脸色微微泛红,小表情极具怪异,“路供?”
“怎么?”那人嚣张的从鼻子哼了哼气,“一千五百两,快点,别磨磨唧唧了,浪费大爷时间,你不要给我说你连路供的钱都交不出来?”说罢,银色长枪示威般擦着少年面前擦过,削断了少年一截发丝!
这下,在东隆素来横行霸道的少年,遇到一个比他还嚣张的家伙,顿时肝火旺盛作势要找他单掐,却被一旁离墨染连忙拉住,“少爷,你忘了主子交代的话了吗?”
“他怂爷爷的!这嚣张的像螃蟹一样的家伙削了小爷一截头发!”
少年回头瞪着多事的离墨染,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欺负到头顶上,这口气不出怎么成?
那巡逻军见有找茬想当“英雄”的不由冷冷一笑,心想正等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挑衅,顺便把他们都宰了把他们身上的钱财洗劫一空好去嫖乐一番。
然,正当这人心里算盘拨打的响,就见那一直不说话的面容平凡,但气质偏重冷酷的孕妇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他:“一千五百两不多不少。”
这人微一挑眉,讶然这三人当中居然唯独这个女人这么上道,待触及那双幽深宛若深渊、没有人类情绪眸子时,他不由心里一紧!暗道一声:“好冷的女人。”
这人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角色,一看风君舞气质独特也知道不好惹,便冷哼一声拿过银票,却忽略在收拢好银票的时候,一些细微的粉末缓缓散开。
而正抓着要发火的帝九君的离墨染见此,旋即语气夹杂了少许笑意,“少爷别闹了,主子不会让别人欺负了你去的nAd2(”
帝九君闻言扬了扬眉,他都差点被人削掉脑袋那个混球都没反应,现在却说不会让外人欺负他?这离墨染脑袋没进水吧?没被门夹过吧?
见公狐狸那挑衅的小表情,离墨染:“……”
这个公狐狸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有点危机感,主子那么明显下毒的手段他居然都能走神没看见,真不知他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正当两人挣扎时,那个巡逻军见又有人进城来,只见他带着其他兄弟和刚才如出一辙般,银色长枪直挺挺冲着那约有十几人的头顶上方少许,口吻还是那般嚣张:“进城路供费五百两,一共二十三人一共两万一千五百两。”
这群人衣着体面,一个个器宇轩昂,一看就像世家出来的公子哥,待他们见长枪示威般削掉自己一小截头发,反应可比公狐狸强烈多了,只见这群人二话不费,个个仗着自己出身名门,拔出随身的兵器就朝巡逻军招呼过去!
一言不合,开打,这是黑角域常见的画面。
几个呼吸间,只见眼前刀光剑影,残肢断臂横飞,脑浆鲜血喷涌的厉害。
那凶残的打法,顿时让公狐狸惨白了脸色,这可比他监斩时凶猛多了,不一会儿他就扛不住呕吐感,哇啦哇啦在一旁吐个没完,比他家混球娘子更像个孕妇!
“呕……混球……这……呕……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少年蹲在地上哇哇大吐特吐,开始埋怨起来风君舞把他拐来这么恐怖的地方,起初他以为自己和那人理论一下,最严重也不过是被揍一顿,待看见那群和他们一样进来的人被巡逻军嘁哩喀喳宰了以后,他深深感谢离墨染适时抓住了他,不然现在肢体不全的人就是他!
风君舞递给他一枚压制呕吐的药丸,冷淡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没用nAd3(”
少年听话的咽下药丸,奢魅的眉眼高高扬起,故意傲娇的挑衅:“嫌小爷没用?那你看谁顺眼就找谁去!小爷还不伺候你了呢!”说罢,少年似吃定风君舞不会丢下他,那逍魂的步伐扭的那叫一个的瑟。
公狐狸故作生气朝前走,一时间没看路不小心和对面的人撞上了!
“他怂爷爷的,走路不长眼睛吗?连小爷也撞!”
“他娘的,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狗东西,敢撞大爷!”
两个撞到一起的人异口同声怒骂对方,就连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嚣张。
这帝九君自然不用说,家世乃风云大陆上独一份,神族后裔的家族可不是谁都敢自称的,家族底蕴都是累计千年,那骄横的野蛮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而与公狐狸对撞在一起的粗鲁汉子,虽然没有帝九君家族出名,可在黑角域一代也是小有名气的活土匪,这下两个霸气侧漏的人物撞上一起,又被对方好顿呛声,这下粗鲁汉子想都没想掏出随身携带的三叉戟,凶狠朝帝九君胸口刺了过去!
寒芒爆闪,粗鲁汉子别看身材魁梧,可是动作极为灵活,而帝九君一直被风君舞揍,长年累月自然反射神经比较好,第一招躲避的极为迅捷,不过却也是吓出一身冷汗!
他怂爷爷的,这若是躲的稍慢些,他岂不是要被这莽汉的鱼叉子戳死吗?
正当狐狸少年暗自唏嘘时,莽汉再次二进攻,看其架势是要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宰了,而帝九君到底是缺少实战经验,饶是他家混球娘子教的再多,也是疏于练习躲避不及,就见那鱼叉子就要穿透他的脑袋!
然,就在此时,一道纤纤玉手快如闪疾扣住那莽汉的手腕,只见那看似无力的手指轻轻扭捏一下,咔嚓一声,渗人的骨骼声瞬间扭转了少年被鱼叉子Сhā穿脑袋的局面。
哟呵!看戏的众人坐在铺子里,一见那冷冰冰的孕妇一招便钳制住了渔夫王,不由一个个耐人寻味的挑眉,饶有兴趣的观望起来。
“啧啧,渔夫王也有沦为被人鱼肉的时候,真是稀奇。”
“有点意思,爷押那个女人不出三招被渔夫王干掉。”
“我看不见得,本公子赌那女子能带着那个二百五少年和仆人安全离开。”
一时间只见各家店面的小二奔掠与赌坊,周围此起彼伏的下注声不绝于耳,迫使那被风君舞捏碎手腕的渔夫王面色铁红,一副要吃的模样!
这时,一见有人拿自家混球下注,一脱离危险的公狐狸顿时犯二的神经活跃起来,只见他小表情极为猥琐,并且伸出一双爪子轻佻探进风君舞的衣衬里,小模样似思考什么,掏啊掏,掏了半天摸出一沓银票后,一蹦一跳跑到离墨染身边,拿出主子的架子递给他:“去给小爷下注,就赌混球娘子能赢!”
看戏的众人:“……”
离墨染嘴角抽搐,表情僵硬的接过银票看向风君舞,只见他家主子沉下脸,但还是纵容的点了点头,他才敢听话的去赌坊,不过他还不忘交代傻缺的少年,“少爷,你站在这别乱动,墨染下完注就回来。”
“恩。”狐狸少年小鸡啄米点头,很是乖巧说道:“去吧,小爷会听话滴。”
看戏的众人:“……”
这个少年还真是傻缺的可爱,尤其那傻乎乎眯起笑弯的眉眼,无形中衍生的萌惑之感极具you惑,让人忍不住想把他搂在怀里揉搓一顿,顿时这萌货少年被黑角域高手打上一个“可蹂躏”的玩物标签!
就在所有人注意力、包括风君舞的视线都落在萌货少年身上,这个被风君舞制住的渔夫王,也是血腥的汉子当下发狠的扯掉被扣住的手臂,鲜血喷溅间,就见渔夫王闲着完好的手握住了三叉戟,极为狠辣的刺向走神的风君舞!
忽地,一股迫人的寒意袭来,风君舞唇边刹那绽放魔鬼般妖娆的冷酷笑容,只见她连头都没有回,只是身形鬼魅的一动,手臂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手肘瞬间弯成一个u形的弧度,恰到好处将草莽汉子的脖颈扣在其中,手臂微微一动,咔嚓一声,那草莽汉子登时不甘的瞪大眼,连怒骂的时间都没有便咽了气。
极为老练刁钻的秒杀,众人还从未见过有人将杀术演绎的这般精致漂亮,并且柔韧度这般契合没有违和感!
淡漠甩掉身体渐渐变得僵硬的草莽汉子,风君舞脸上早已恢复最初淡漠的样子,她若深渊森寒的冷眸扫向那个呆如木鸡的公狐狸,微微拧眉道:“你怕我?”
一个激灵,狐狸少年哆嗦嗦嗦摇了摇头,“不、不,不怕。”可嘴上说不怕,他心里还是害怕的紧!
见萌狐狸一步步后退,风君舞眉眼一厉,萌狐狸顿时害怕的小步挪了挪朝她走去,期间还在想若是他撒腿就跑,这个杀人就跟杀鸡一样简单的冰块,会不会直接把他也宰了?
似看懂狐狸的心思,风君舞冷眸飞快划过一缕颇为无奈的光,她动作轻柔捋顺少年刚刚被削断的发丝,淡淡说道:“公狐狸,我永远不可能杀你。”
察觉到风君舞的变化,萌魅少年一怔,随后深深望着他家混球娘子眼中的温暖光波,不由眨了眨眼,讷讷说道:“像小爷这么俊俏有情趣的男子你当然不舍得杀,但混球娘子你可没说过不揍小爷啊!”
委屈巴拉嘀咕一句,似被风君舞的狠辣刺激到了,只见他啃着爪子,弱弱的举例说明:“混球娘子,小爷都够听你的话了,可是你自从怀孕以后脾气越来越差,说揍小爷一顿也是家常便饭,现在你又把小爷拐到这么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是一个不高兴,虽说你倾心小爷的绝世风采舍不得杀,但你能保证不高兴的时候,不会把小爷的胳膊腿卸下来一只吗?”
风君舞:“……”
尼玛,这个公狐狸一天不的瑟是不是浑身不舒服?
他究竟是夸赞她凶残没人性,还是变相夸他自己俊美无双,每个人都会倾倒在他的面前?
见风君舞不说话,公狐狸老毛病又犯了,只见他小ρi股后面好似长出一条能翘上天的狐狸尾巴,极为骚包的扭了扭小ρi股,又是讨喜的拱了拱风君舞的肩膀:“混球,大夫说胎教很重要,这么个能胎教出凶残小家伙的地方我们还是离开吧!小爷保证以后都不给你惹祸,咱就换个地方玩,成不?”
风君舞:“……”
为什么,她每次给这只欠扁、傲娇、傻缺的公狐狸好脸色时,他总能“糟蹋”她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温柔”?尼玛,说来说去,这只公狐狸貌似不是怕她,而是排斥待在这么个凶残的地方!
“混球,小爷跟你说的都是实话,大夫都说孕妇老发脾气不大好,为了孩子的未来我们……”
倏的,风君舞终于扛不住公狐狸唐僧念紧箍咒的唠叨,一把提着他的衣领,还不待开口就见萌货少年一双小爪子呆呆的护住小脑袋,极为乖巧保证道:“别打,小爷知道错了!”
认错良好,狐狸少年似总结出如何安抚冰块的火气,那小萌样十分的俏皮。
风君舞见此深吸了一口气,愠怒的松开他,“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看到你多说一个字,或者再给我做出那些小男人的动作听见没有!”
话音落地,少年立即绷着小脸不说话,僵着身体活似一个僵尸,愣是不说话。
没得到回应,风君舞邪肆的挑眉,瞪着跟她“较劲儿”的公狐狸,蓄满力量的粉拳被捏的咔咔响,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给了萌狐狸一拳,“你给我说话!”
吃了一拳头的萌货少年,顿时萌魅的小眼睛挤出一行醒目的小眼泪,“混球!你刚刚不是说不让小爷说话吗!小爷不回话你又打小爷,你说有你这么难伺候的混球娘子吗!”
少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在那抹个没完,看的风君舞眉间顿时拧成一个“川”字。
尼玛,这公狐狸真他妈的欠揍!
正当两夫妻在那吵嘴,压了赌注并把赢了的赌金拿回来的离墨染见两人在那闹个没完,不由笑道:“主子,你就别气少爷了,这次他可是为你赢了不少银子呢!”
提起银子,风君舞挑了挑眉也没在意,只见她瞅着那尸体基本快凉透了的渔夫王,“看看他身上都有什么,值钱的拿走,那把叉子还算不错,一会丢去当铺当了,尸体就不用管了。”
趁火打劫的声音才落地,天性善良又傻缺的公狐狸顿时怪叫一声,“混球,你连死人财都抢,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离墨染闻言嘴角一抽,这公狐狸是不是不知道找死两个字怎么写?
风君舞没好气瞪了公狐狸一眼,手特别痒的抬手就给他一记,“连人都杀了,抢个死人的钱有什么大不了?”
萌狐狸吃痛吐了吐舌头,旋即做个鬼脸不满他家混球娘子太凶残,还想说什么就被风君舞冷眼刀瞪了回去,最后只好撇撇嘴跟在她身后,当个听话的“小男人”。
“混球娘子,当街杀人这里没有县官管制吗?”
“只要不去惹黑塞城几大势力,一般情况只要你本事够强,杀谁都不是问题。”
“也就是说小爷想欺男霸女,只要拳头够硬也是可以的?”少年听出重点,眉目瞬间绽放不安分的光彩,奢魅的凤眸闪动跃跃欲试的光芒,那叫一个“勇猛”!
“怎么?”似听出某只公狐狸的“雄心壮志”,风君舞玩味的挑眉:“你想在这抢几个压寨夫人?还是偏好重口味抢几个男人回家耍耍?”
“那也要混球你成全不是?”一听混球娘子宠溺的口吻,公狐狸顿时满面春风的砸吧砸吧嘴,很是灿烂的问道:“混球,小爷最伟大的志向就是做天下间最棒的歼臣,小爷现在问你,小爷表现可如你意?”
一旁把渔夫王身上财物收刮一干二净的离墨染听言,不由取笑道:“呵呵,少爷您这是再踩主子底线,也不怕夫人罚你把家规默写一百遍么?”
一听离墨染来搅局,少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从被混球娘子拐出东隆,他已经好久不写那些东西了!
“一会找到落脚处,你给我……”
“混球娘子……”少年立即打断风君舞即将说出来的话,俏皮的挽着她的手臂,可怜巴巴眨了眨眼,当风君舞以为他会说什么的时候,这少年极为羞涩且火热的吻了过来。
啵的一声,唇畔被他吻的很响,少年眉目含羞的嘟起漂亮的嘴唇,“混球,看在小爷秀色可餐的份上,家规只背诵不默写好不好?”
被他这么一闹,风君舞什么脾气都没有了。看来这公狐狸是没辙了,才会使出瑟佑这一招,不过他知道“怕”她就好,省的以后的日子一眼照顾不到,他给她闯出什么祸。
“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去悍枭宫学习。”
萌狐狸搔了搔头,十分不解的问:“含笑宫?那里是什么地方?”学习如何“微笑”的?
“一个让你变得更具爷们的地方。”风君舞看他误解的表情也不点破,只是勾唇一笑眸光显得诡异。
一听能变得更爷们,萌狐狸顿时点点头,“成,小爷答应你。”
“乖。”风君舞宠溺捏了捏他的脸颊。而显然没发现被自家娘子坑了的萌狐狸顿时傲娇的扬起削尖的下巴,“那是!小爷一直很乖!”
跟在后面的离墨染嘴角抽了抽,他忽然觉得“无知是一种幸福”,回想那炒勺厨子给他们的地图,还有详细介绍了黑角域那些势力以及出名的地方,那个悍枭宫可是出了名培养枭雄的私塾,里面的教学可不比他家主子温柔多少,这个傻乎乎的狐狸就那么笨的跳进去,等他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待主仆三人离开,不少人则微微挑眉,这三人虽然容貌不咋地,也不甚熟悉黑角域的规矩,到胜在有个心肠冷酷的女人,一进来就给一些想宰了他们的人一个下马威,可见这个女人不好惹!
尤其是这女人蓦然回首,那一抹充满魔性与杀戮的微笑,极为让人印象深刻。
真是有趣了,这女人似乎来黑角域的目的是为了磨练夫君,众人光是想到悍枭宫的宫主阴尘,不由期待起来……
0`0`小`说
003黑角域第一美男子
青箫国,黑角域,黑塞城。00小说
坐落于城池最中央的位置傲立一座宛若皇宫奢华的宫殿,只见那匾额雕刻着悍枭宫三个大字,那仿若星辰闪烁的匾额据说是一位羽化登仙的仙人所留。
说起宫主阴尘那是黑角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说每个人的反应如下。
路人甲:“我今天看见阴尘了。”
路人乙:“你说谁?”
路人甲:“阴尘。”
路人乙:“魂回来了吗?”
路人甲:“……暂时没有。”
路人乙:“想上阴尘吗?”
路人甲:“想上,不过没那胆子。”
路人乙:“恩,知道就好,上次北藤家的小公子一时倾慕心起,甘愿一辈子为奴,做他狎玩的男宠都被活活拆的骨头不剩,你只是多看他几眼还能活着,算你运气好。”
以上总结,在黑角域悍枭宫的宫主是个极具危险、魅惑众人的妖精,并且还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且黑角域四大家族无人敢惹,就连北藤家的家主得知儿子被拆了,也全当没看见,可见这阴尘是个怎样的人间绝色,并且本事强大。
说起悍枭宫,那要追溯千年之前,那时候风云大陆盛行修仙得道,悍枭宫却是个极为牛/逼的存在,现在民间广为流传的八仙便是悍枭宫的学生,后来不知哪一代的宫主,腻了培养凡人升仙,便随着好友跑到天界做了神仙,这悍枭宫的风气也逐渐朝反方向走,专门以培养人间枭雄为目的。
尤其是这一代的宫主阴尘,据说他今年已经高龄两百岁,先不说道术如何,但这武功丝毫不比已臻化境的妖君王差哪里去,唯一的区别妖君王风靡风云大陆,而阴尘因素来不喜四处走动,只在黑角域锋芒无匹nAd1(
阳春三月,正是悍枭宫对外招收学生的日子,整个宫殿仆人极为忙碌。
清晨的阳光倾泻而下,就见黑角域的原居民,七大强国世家慕名而来的公子小姐、还有黑角域四大家族的公子都纷纷规规矩矩排着队,等着入学考验。
在拥挤的人潮里,有一行人最是惹人注目,到不是说这一行人如何的俊美夺目,而是那各具特色的独特气质组合出来的画面极为有趣。
仆人温文尔雅,一袭月牙长袍罩着胭脂色的轻纱,一看就是涵养学识不错的公子,然而此刻他就像老妈子似的抓着一个身穿抢眼夺目艳红袍子的少年,“少爷,这里是黑角域,你就听点话别在闹事,体谅一下主子怀着孕,别再让她挺着肚子为你收拾烂摊子。”
那少年听言不以为然的挑眉,一开口就雷到一大片,只听他说道:“那混球活该!再说小爷什么时候不听话了?她挺个肚子怎么了?那个皮球又不是小爷种上的,小爷为什么要帮别人体谅他的种?”
额……
这少年说话还真不客气,听那口吻充满怨气,想来为别人养孩子特憋屈,但普天之下能像他一样“坦然”自己戴了绿帽子,并且还不把娘子休了,并且还帮别人养孩子,恐怕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吧!
正当这两位少年主仆争论时,就见不远处走来一名身穿男子黑色袍子、容貌平凡气质却出奇冷冽的孕妇走来,只见她二话不说跟拎小鸡仔似得拎着那红衣少年的衣领,“你又给我闹什么!”
红衣少年脚面离地打着秋千,只见他小模样幽怨的可以,委屈巴拉抱怨:“在说你始乱终弃,怀着别人的孩子虐待小爷来这鬼地方受罪!”
少年气愤愤,说话间表情极为生动还附带夸张的动作,那小拳头握的死紧,叫嚣的冲着拎着他的冰冷孕妇挥了挥手,诉说着这位冰冷孕妇的“恶行”,小表情极为的苦大仇深nAd2(
“那你该庆幸自己还有吸引我的地方,若是换做别人敢让我这么操心,坟头上的草都有你高了。”
那冰冷孕妇说话也是个自大的主,直接的叫人瞠目结舌,那口吻听起来豪爽不羁似男子坦荡,若不是她纤细的身形和那显眼的肚子,这口气和气场,大家还以为她是个彪悍的爷们!
“哎呦喂!那小爷是不是该感恩戴德,感谢你对小爷的不离不弃?”
少年不高兴的嘟嘴,小身姿灵活一缩,整个人就从袍子里跑出来,奢贵的眉目皆是玩世不恭,尤其那倒锥形的面容配以那微微上挑的凤眸,霎时给人一种狐狸的错觉,并且还是一只顽劣不服管教的公狐狸。
见此,那冰冷孕妇似知道少年顽强抵抗的伎俩,身形都没动一下,就见她将脚横出一步,俏皮少年由于没看脚下,直接被绊了一个屁墩坐在地上。
砰地一声,少年这一ρi股坐的敦实,只见烟尘溅起少年顿时皱紧了小脸,哇啦哇啦在那假哭起来,并且嘴上不忘絮叨:“混球!小爷就知道你寡情薄幸,说什么黑角域能让小爷变强,依小爷看你分明是看上了那个什么阴尘宫主,好你个混球娘子,想当初你逼着小爷娶你的时候,明明答应一辈子只有小爷一个男人。”
顿了顿,俏皮少年许是唠叨渴了,只见他咽了咽口水又鼓动腮帮子哇啦哇啦大数那冰冷孕妇的恶行:“呜呜……小爷命苦……被逼着娶了一个母老虎还不算,每天过的日子水深火热不说,现在被折腾的人老珠黄,你又给小爷看上那个什么阴尘宫主,就你这母夜叉的脾性人家瞧的上吗?小爷跟你说,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靠谱,若小爷说……”
倏的,假哭个没完的少年忽然噤声,他见那个冰冷孕妇居然不耐烦的转身就走,顿时一个高蹦起来直溜溜跑过去,吹胡子瞪眼低吼:“你要去哪!”
冰冷孕妇站定原地,气定神闲勾了一下唇:“去坐实你的哭诉,把你口里那个叫什么阴尘的家伙嫖了,也好对得起你的眼泪不是?”
少年:“……”
摸了摸眼里为求逼真,显得自己凄凉的小眼泪,少年面色酱紫:“小爷不许!就算要嫖你也得回来先嫖小爷!”
“没兴趣,再说嫖你还得花银子,不划算nAd3(”
冰冷孕妇泼冷水,但那清冽的眉眼却显露戏谑之意,而一路被她拐出来的少年吃用都是花她的银子,顿时觉得小身板硬不起立,只见他哼了哼气,“不管,要嫖也得嫖小爷,大不了小爷不要你钱,这下总比那什么阴尘便宜吧!”
冰冷孕妇不回话,这个脑袋总会犯二的少年顿时升起危机感,他立即祭出拿手绝活撒娇,只见他小脑袋猛劲蹭冰冷孕妇的胸口,“混球娘子,小爷答应你好好进悍枭宫念书总成了吧,你就答应小爷别来凑热闹,黑角域这么大随便你折腾还不成么?”
说来说去,少年终于说到主题上了,闹了半天他是怕这冰冷孕妇也来悍枭宫学习,是以正在和人家闹脾气,就为了防止她进了悍枭宫,看上那个黑角域第一美男子阴尘宫主。
这究竟什么思维逻辑?
站在一旁排队的众人不由面部直抽搐,一个极具小男人的夫君,一个极具彪悍的娘子,外加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仆人少年?横看竖看都觉得怪异,不过这个将小男人演绎的淋漓尽致的少年确实很可爱讨喜。
“我从来都不知道黑角域有个阴尘,貌似一直都是你再说我看上什么阴尘。”
风君舞敲了一下他的头,捏了捏少年气鼓鼓的脸颊,“闹够没?若是够了,把杏仁酥吃了好好站在那排队。”
“我就知道混球你疼小爷。”接过风君舞一早去给他买的杏仁酥,萌魅少年笑米米啃着,随后似想起什么拱了拱他家的混球娘子:“混球,你还没答应小爷不来悍枭宫呢!”
“我若是不答应呢?”风君舞睨着少年狼吞虎咽的小模样,悍枭宫的制度十分彪悍,若是她不跟着他怎么被其他人欺负死都不知道,偏偏这货不领情浪费她的一片好心,一直在跟她闹腾。
“答应啦!”又是拱了拱风君舞,萌魅少年眉眼一闪黠色,只见他嘟起还沾着杏仁酥屑的唇亲了亲风君舞的脸颊:“大不了以后小爷为你学做饭,你看好不好?”
风君舞闻言唇边倾泻一抹浅笑,少年见此更是加把劲儿的许诺:“饭小爷做,地小爷拖,银子小爷来赚,总之小爷什么都干,混球娘子你说好不好?”
见少年猛劲撒娇,风君舞微微头疼的问:“就那么怕我见到那个什么阴尘?”
“小爷能说阴尘让小爷有种危机感吗?”少年绷着小脸,很是认真。
“他再如何风华绝代也不过是长得好看一些而已。”
“可是小爷也就能用美貌吸引你,他万一长得比小爷长得好看怎么办?”
此话一出,顿时周围一阵爆笑,就那张平凡到丢进人堆里找不出来的样子,还有什么容貌可提?
正当众人哈哈大笑之时,那个冷冰冰的孕妇气质突然一变,那森然冷酷的杀气宛若实质一般缠上众人脖颈,无形中令人呼吸一紧!
而就在此时,一道极具邪气的嗓音制衡了风君舞的杀气,只听:“呵呵,究竟是哪家公子居然情趣如此之高,与本宫比美?”
0`0`小`说
004被看上了?被惦记上了?
这把邪气的嗓音萦绕开来,只见不管男女老少呼吸急促起来。00小说
清风飒飒,乘鹤而来。
男人的一张脸简直接近最完美精致的艺术作品,五官英挺不失俊秀,柔和却夹杂点邪气,棱角分明却不显得突兀,看起来像是二十余岁,却又透着一股难言的成熟魅力,比起身旁的公狐狸等人,他身上的成熟感更为浓烈,只见他剑眉随意轻挑着,眼神中透露着淡淡的不屑之色,骨子里的狂妄高傲毫不掩饰地显露在这一张绝美的脸上。
不得不承认这一张脸委实太有震撼力,说他是黑角域最俊美的男人恐怕也不为过!而且这个男人身上的独特气质,比起他的容貌更为出众。一身松松垮垮的墨色长衫,连衣带都只是随意地一系,锁骨和结实的胸膛少许露在外面腰间跨了个酒葫芦,黑色长发随意地飘荡在脑后,几乎垂至足祼,却连一根发带也懒得使用,放荡不羁,肆意张狂的气息从他身上隐隐透出。
这样一个挺拔俊美的男子,任谁能想到他如今已有两百岁的高龄?
所有人目光都不错分毫紧盯着悍枭宫的宫主阴尘,然而却有两个人只是仅仅看了他一眼,便甚为无聊的收回目光,若问是谁?自然是天下第一奇葩夫妻,帝九君和风君舞。
阴尘的容貌固然有震撼力,但隐去真容的帝九君却也是一个魅惑苍生的绝色,尤其是两种人格交换,那可是各有各的特色,时而萌魅巧黠,时而妖冶惑人,那可是丝毫不比阴尘风姿逊色多少的妖精。
帝九君因为看惯了自己的俊美,所以只觉得阴尘是个名副其实的俊挺男子,而风君舞也是见惯了各种整容出来的顶级天王巨星,再美也觉得只是一副皮囊而已再说谁知道他是不是易容?是以两夫妻表情最平淡,且最不正常!
飘然而落,墨发飘扬,墨衫微动,阴尘俊挺的眉目闪过一抹惊讶,太过熟悉众人惊艳他出色容貌的表情,如今见到两个能做他重孙子的小鬼居然纹丝不动,岂不是有趣?
“小东西,就是你刚刚说要跟本宫比美?”
阴尘耐人寻味的目光莅临,只见那萌魅少年小眼神却紧紧盯着身旁怀孕的娘子,那紧张的小表情好似怕那气质冷冽的孕妇被阴尘吸引,着实有趣却也怪异的紧nAd1(
等了半晌,阴尘玩味的挑起剑眉,这还是他第一次遭受冷遇,心情说不出的奇怪,却谈不上气恼。他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唇畔顿时勾勒一抹邪气的弧度。
好肃杀的灵魂!目光颇为深意落在风君舞额间那赤金色的印记,阴尘眸底闪过一缕惊愕,若是他感应没错,空气中忽略不计的戾气和血腥味,应该就来自这个像冰块女子的额间。
若是他没猜错,这丫头身上应该藏了什么神兵利器,并且很像传说中的金蛇剑。
“小东西,本宫在问你话呢。”
邪肆的嗓音不深不浅的荡开,听起来极为悦耳,却让在场的众人脸色发白,风君舞见萌狐狸将小脸皱成包子状,不由眸光一沉将他拉在身后,缓缓说道:“阴尘宫主见笑了,家夫之语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还望阴宫主海涵。”
“哦?”阴尘有趣看向如一个小男人般躲在风君舞身后的少年,不由挑眉道:“那刚刚是谁说只有靠美貌吸引你?又是谁说本宫再如何风华绝代也只是好看而已,难道是本宫听错了?”
一个人若是没有仰仗,又怎会吐露豪言?何况阴尘早就观察这两个小家伙好一阵子了,更是没有听漏的可能。
风君舞皱了皱眉,阴尘带给他的压迫感丝毫不比帝九君变成妖君王的时候,是以她眉目一挑说道:“是我说的又如何?世人常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确实觉得你不如我家公狐狸。”
一听自己在风君舞心中胜过阴尘,萌货狐狸犯二的神经开始跳跃起来,只见他笑靥如花,笑米米搂紧了风君舞当头当脸就亲起来,“哈!混球,小爷就知道你不是个嫌贫爱富的女人nAd2(”
风君舞:“……”
阴尘:“……”
嫌贫爱富和他们说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这少年圣贤书是哪个先生教的?
刷的,风君舞沉下脸,一把揪住正在得瑟中的公狐狸的耳朵,冷冷训斥:“嫌贫爱富是这么用的吗?”
少年搔了搔头,也知道自己用错词,当下试探的问:“那用喜新厌旧?”
阴尘:“……”
他貌似没和他家娘子怎么样吧?喜新厌旧也用的不恰当。
“应该用情比金坚,或者是坚定不移!”风君舞恶狠狠敲了一下公狐狸的小脑袋,旋即厉了他一眼:“走!现在跟我回家把四书五经好好念一遍!”
悍妻一出手,自然是行动派,只见那个疾言厉色的冰冷孕妇拎着那个不学无术的少年步伐飞快,与悍枭宫反方向走,那姿态像极了恨铁不成钢的彪悍妻,教训的架势十足。
见夫妻二人走的麻利,阴尘邪魅的扬了扬俊挺的眉梢,身上的邪气忽然浓郁了起来!
好个聪明伶俐的女娃子,这逃跑的方式还真特别!
身影一动,阴尘仿若会瞬移般出现在两夫妻的面前,“小家伙,你夫君还没回本宫的话,你这是要急着去哪?”
风君舞:“……”
尼玛,这阴尘诡异的身法,还真像万蛇谷的妖神,看来这是遇到了劲敌了!
一旁,傻缺狐狸似也发觉阴尘不好惹,也明白自己刚刚的无心之语惹人家不高兴了,他偷偷瞄了一下自家混球娘子越来越冷的脸色,顿时小宇宙自燃了!
他怂爷爷的,好歹他是个带把的,总不能一闯祸总要混球来收拾烂摊子nAd3(
“就是小爷说的怎么了!”
傻缺狐狸小胸脯一挺,很具爷们霸气的站在风君舞身前,奢魅凤眸瞪的溜圆,“怎么?长得好看还不让人说么?再说小爷怕自己的娘子倾慕你,这也证明你有魅力,你干嘛咄咄逼人拦路不让我们走?”
“本宫高兴。”
傻缺狐狸一怔,旋即小声嘀咕:“什么玩意,比小爷还不讲理。”
风君舞眉眼一拧,踹了一脚傻缺狐狸,傻缺狐狸立即扁了扁嘴:“干嘛又踢小爷啦!小爷说的是实话,你和小爷一不出奇、二不压众,小爷想不通他干嘛为难我们。”
“那是你过于愚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风君舞又气的踹了他一脚,这只欠扁的公狐狸走到哪都安分不起来!这不,把这个黑角域老妖怪一样的人物的兴趣勾引起来了!
“为什么是小爷,而不是你呢?”公狐狸嘟嘟嘴反驳,“你那么凶悍,当属女人中的极品悍妻,为什么不是他看你这么欺负小爷,觉得你比较特别,而深受你的吸引呢!”
“那是因为我一直很低调!”看公狐狸又不分场合的跟她顶嘴,风君舞捏着狐狸耳朵的手愈发使劲儿,“他妈的,你长点脑子好不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跟我乱扯!”
“不扯还能干啥?这个阴尘就是不让走,小爷能怎么办?”
“找他单挑!”
“混球,小爷打不过!”
风君舞:“……”
某冰块孕妇气结,正在思考要不要学青衣对他一顿猛揍,然后把那只逆天妖孽搞出来,也省的她在这干生气!
看了好半晌,阴尘英挺的眉目难掩趣味,他对于这对一冷一热的小夫妻很有兴趣,在他枯燥漫长的生命里难得遇到两个有趣的小鬼,当然是抓回去玩个够本!
诡异的目光流连在帝九君和风君舞身上,那极致妖肆夹杂了邪气的目光,顿时让两夫妻神情一紧,暗道一声不好!
“看你们来悍枭宫排队,可是想进悍枭宫?”
阴尘噙着一抹风情万种的笑容,那俊美看似和气的面容,看在萌狐狸和冰块眼中活似诱/拐小朋友的坏人,并且还是一个极具漂亮、又图谋不轨的一个年纪过百的老妖怪!
“阴尘,你这是诱/拐小爷吗?”
阴尘微一挑眉,邪气笑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萌狐狸眨了眨眼,“目的是什么?”
“本宫予你所愿,你予本宫欢情。”阴尘俊容邪魅异常,笑容说不出的蛊惑。
“也就是说,你看上小爷?顺便惦记上小爷的桔花了?”萌狐狸小爪子护住自己的小ρi股,一副怕怕的模样,“喂!小爷可是有娘子的人,小爷家教很严的,你别害小爷!”
阴尘笑容一抽,脸上玩味的笑意顿时进入被雷劈后的焦黑,究竟是他太久不出世走动了,还是这少年故意误解他的话?他看起来很没品位吗?会喜欢这个平凡到尘埃里的傻货少年?
见阴尘不说话,萌货少年一把将风君舞挡在身后,小表情写满了说教的神态:“喂!听说你今年有两百岁了,虽然你有神功护体,但也要懂得节欲知不知道!”
倏的,气氛随着萌货少年极具“影射”的话语落地,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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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破格录取,奇怪的穿着?
“两百岁又如何?就像你说的本宫有神功护体,不如你和本宫试试如何?”
萌货少年听言顿时小屁屁的桔花一紧,只见他急惊风似得把他家娘子挡在身后,并且小步伐猛劲儿往后退,哆哆嗦嗦说道:“阴宫主,小爷对自家娘子伉俪情深,也没想过中途纳几个男妾,再说小爷长得七扭八歪,别人都是一夜长举,小爷可是一夜泻千里,就连孩子都是半路坑出来滴!总而言之,小爷一定不会提高你的性趣,只会败了你的兴致!”
稀里哗啦,一顿自贬少年可算是口若悬河,舌灿莲花,一通裹脚布一样长的话中心意思就一个:小爷是个举不起来的男人!
本以为把自己都快贬到臭水沟里了,这个看起来貌似很厉害的阴尘应该对他厌恶至极,结果人家一句话彻底把萌狐狸雷的风中凌乱了!
“无妨,你举不举的起来不是问题,只要本宫能一夜长举,情趣一样旖旎的起来。00小说 ”
墨衫邪气男子微微一笑,语气说不出来的和善,就连笑容都漾着数百年来最丰富的一次,可见横行黑角域近两百年的阴尘妖精,的的确确很喜欢这个少年!
别人是纡尊降贵甘愿做他狎玩的男奴,都要被这个俊美到不可思议程度的男子拆的骨头不剩,而眼前这个脑袋不大灵光的少年,人家阴尘不但不介意他有了娘子,甚至也不计较他举不举的起来,直接开出一起“玩乐”的邀请,可见有多么“荣幸”!
“他娘的!老子嫉妒!”
“这臭小子运气真好!”
“妈的,本公子怎么就没这好运!”
墨衫男子长身玉立,墨发随风舞动,玉面镀上了淡淡的阳光,嘴角那浪荡的笑容说不出的邪气和惑人。
萌狐狸瞪大了布满愕然的凤眸,他似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阴尘,小爷能说拒绝吗?”
“理论上来讲是可以nAd1(”阴尘挑眉一笑,眸中戏谑的光丝毫不减,“不过本宫就想迫你一迫,看看你这张生动的小脸,会不会还能这么灿烂的让人嫉妒。”
萌狐狸小表情僵了僵,“你练功练傻了吗?小爷听说过有人嫉妒别人万贯家财,嫉妒他人稳坐江山歹心霍乱天下,哪里像你这样嫉妒别人过的开心的?”
倏的,凝硬的气氛再度进入一个极具诡异的氛围当中,萌狐狸搔了搔头奇怪他没说话啊,这群人干嘛都用“你是二百五的表情”看他?
这时,对他各种行为极为了解的风君舞冷淡提醒:“你把闷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
“哦……”少年点点头,随后抓狂的大吼:“你说什么!”
风君舞表情黑了黑,一直知道公狐狸缺点不少,但是饶是她有心理准备还是接受不了公狐狸思维脱线!
尼玛!亏得他另一个身份是妖君王,不然就他这个死德行还不死个好几个来回?不过,正因为他傻乎乎、偶尔特别二、炸毛的小模样招人喜欢,她才容忍他这么久。
微微叹了一口气,风君舞宠溺的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怕什么,你哪次闯祸不是我给你摆平?”
“可是你明显打不过他嘛!”公狐狸扁了扁嘴巴,歪着小脑袋一双漂亮的凤眸闪动好奇的小星星,“如果你不是搞不定他,干嘛刚刚脸色那么臭!”
“那是因为身边有个多事的你。”风君舞白了他一眼,若是没有这个本事不大的公狐狸,凭借他变成妖君王时教她的绝招脱身不是问题,可坏就坏在公狐狸状况百出,她根本没把握把他安全带出黑角域。
两夫妻又沉浸在自成小氛围里,一直未出声看戏的阴尘开口了:“你们夫妻商量的如何了?”
萌狐狸嘴角抽了抽,不大高兴哼了哼气没有回答,阴尘深邃夹杂玩味的目光看向风君舞,“身藏神兵的小家伙,你这个当家做主的霸王妻可想好了?”
“正常入学可以商量nAd2(”听言风君舞心里一沉,但面色依旧古井无波。
阴尘闻言邪佞的挑高眉梢,“小冰块,就算你仗着有神兵,也未必能在本宫手下走过百招,你认为这个回答本宫会满意?”
“那又如何?”风君舞眉眼尽显狂妄,只见她噙着一抹冷酷至极,却也妖魅至极的笑容:“或许打不过你,但不代表我没有把握在瞬间宰了我家公狐狸!”
极具冷血的话语落地,一旁听到前半句的公狐狸傲娇的跟着挺了挺胸小胸脯,但听到后面那句顿时萎靡的蹲下小身子,一双小爪子猛劲儿刨地。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小爷的命好苦啊!
呜呜呜,他就知道他家混球不是个好东西,还没怎么就想着怎么给他炮制墓地了!
萌狐狸蹲在那浑身“噌噌”冒着酸气,可怜巴巴的十分可爱。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阴尘不由有趣的勾唇,这个蹦蹦哒哒的小家伙反应很奇特啊!听见他家娘子要宰了他,按照他那暴躁的小脾气合该发火才对,怎会这么没脾气?
想了想,阴尘眉目萦绕爽朗的笑意,只见他缓缓蹲在身子,眯了眯眸子笑问:“小家伙,你家的小冰块如此待你,你居然不生气?”
“生什么气?”蹲着小身板的狐狸少年扭了扭小ρi股,哼了哼气:“混球虽然混蛋了点,但还是蛮疼小爷滴,不就是说宰了小爷么?比这还狠的话,那个混球都说过,小爷为什么要生气啊!”
“小冰块宰了你以后,你就不怕他嫁与他人?”观察了这对奇葩、冷热组合的小夫妻很久,阴尘还是看你的出狐狸少年对那个冰块占有欲很强烈nAd3(
萌狐狸侧过小脑袋,看了半晌一点都不“危险”的阴尘,思索一会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出自己纳闷的问题:“诶我说,你这人也忒奇怪,你究竟是看上小爷了,还是惦记上小爷的娘子?”
这人是不是脑袋不正常啊?问了一堆问题,都是一些拆散他和混球的问题。
“有区别吗?”
“当然有!”狐狸少年一脸正色,小脸紧绷言辞凿凿说道:“你看上小爷,欲掳小爷糟蹋,这事小爷摊上了也不是庆幸的事,但好歹你没惦记小爷家的混球,再说被你掳去谁压谁还说不定呢!”
噗嗤……
我的老天!这真是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就那小身板,还来了一句谁压谁还说不定!
他究竟知不知道跟他说话的人到底是谁?那可是黑角域第一强者阴尘,并且这人武功出神入化,已经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更有传闻其实他已修炼成仙,只是贪恋凡尘不愿升仙而已!
试问这样一个集俊美与力量于一身的强者,会有可能被他压在身下吗?
当然,众人还不知这个易容隐去绝世容貌的少年,正是风云大陆威名赫赫的妖君王。
阴尘忍俊不禁一笑,他凝视少年得瑟的小模样,不由问道:“好,就算本宫‘有可能’被你压,但若是本宫又惦记上你的混球娘子呢?”
“那就不同了!”少年脸颊鼓鼓,只见他气愤愤挥舞小拳头,“小爷可是带把滴!你要是惦记上混球那不是让小爷带了绿帽子!所以这事没商量!你看上小爷行,但看上小爷就不成!”
“你这小家伙还知道自己是个男子,你连本宫一招都接不住,何来的保护你家混球娘子呢?”
狐狸少年表情尴尬,不过还是如实说道:“你不是看上小爷了吗?看上了,小爷自然有办法让你变成躺着的那个!”他怂爷爷的,这人怎么老是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听到狐狸少年的“豪言壮语”,阴尘百年来第一次放声大笑:“哈哈!笑死本宫了。放眼风云大陆百年来,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本宫说话的人。”
“哼!”公狐狸傲娇的仰起削尖的下巴,极为的瑟大言不惭道:“那是你没真正见过小爷的风采,不然巴不得成为躺下哪一位!”
“哈哈哈。”阴尘差点笑岔气,这个满嘴大话行为夸张的少年真是有趣的紧,“风采?什么样的风采?你现在露一手给本宫瞧瞧,若是真本事本宫就强行掳了你去!”
“那还不简……”单字还没说出口,狐狸少年在接触到风君舞的冷眼刀顿时萎靡的耸拉着小脑袋,“娘子,小爷也是不想他看上你嘛!”
“看上就看上,你最好趁我没生气前收敛点!”风君舞抬手就给他一记,疼的狐狸少年龇牙咧嘴,“那怎么成!要是他看上你,小爷又打不过他,小爷上哪找你去!”
“你就这点出息!”
“小爷爱媳妇有什么不对?”狐狸少年不满瞪眼,小表情那叫理直气壮。
见此,风君舞神色囧了囧,哭笑不得看着跟她撒泼的公狐狸,一时间不知道该揍他,还是该宠溺的给他一个吻,这货有时候的“厚颜无耻”还是蛮让人高兴的。
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风君舞勾唇一笑,萌狐狸顿时笑弯了眉眼眯起眸子,讨喜的蹭了蹭他家冰块,“混球,万一你打不过他,小爷又被他抓去压了,你会不会嫌弃小爷没了桢襙啊!”
这公狐狸就喜欢臭词乱用,好端端一句话到了他的嘴里就变了味道,风君舞捏了捏他的鼻子,“你不是说有征服某人的风采吗?”
见风君舞不回答,萌狐狸登时急了,“别打岔,你先回答小爷!”
“我讨厌别人用过的东西,人也一样!”狐狸少年听言顿时小脸皱成包子状,幽怨的像苦菜花,还不待哇啦哇啦抱怨,就感觉小ρi股被认调戏一般的掐了一把,接着就见很少有笑容的风君舞噙着一抹明艳妩媚的笑。
“傻瓜,逗你的,你这么俊美绝代,我又怎么会让人爆掉你的小桔花!”
望着风君舞那温柔如水,又极具占有欲狂烈的艳笑,萌狐狸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ρi股,“混球,你这是承认只有小爷的美色最吸引你吗?”
“你说呢?”
“当然是啦!”狐狸少年眉目漾着极具灿烂的笑意,美滋滋用脑袋蹭了蹭,狐疑的问:“混球,你打不过阴尘,拿什么保证小爷桔花不被爆?”
“宰了你!”
狐狸少年:“……”
噼里啪啦,狐狸少年喜滋滋的小表情裂成一块块,只听耳畔再度传来瞬间激活他小心脏的声音:“放心,我会给你陪葬。”
瞬间,少年笑容又再度鲜活起来,“这还差不多,不枉小爷那么听你话,疼你。”
一直未出声的阴尘眉眼满是惊诧,好一个手段冷酷的女子,就连对自己喜欢的人都如此凶残,不过却霸道的讨喜,起码这女子不像其他闺阁里的小姐,只知道献媚、用姣好的容貌做筹码赢得男人的宠爱。
见阴尘的目光看过来,风君舞狂狷的挑眉,“我还是那句话,正常入学可以商量,其他免谈!”
语毕,风君舞浑身气质一变,肃杀阴厉的气息萦绕周身,犹如一柄即将出鞘的嗜血宝剑,周身透着一股无匹逼人的锐利感,并且身上溢出的杀气宛若实质的爬上靠近她周围众人的脖子,让人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极具杀戮的杀气,阴尘似乎嗅到了死亡之神莅临的味道,这个小冰块似乎来历不小呢!
一抹精芒划过眼底,阴尘笑了笑,只见他拂袖而过,刹那间那俊逸英挺的身影便闪掠几丈远,只听那爽朗夹杂了淡淡邪气的嗓音悠荡传开:“你们夫妻本宫破格录取,赐宫未央,准带仆人入住。”
此话一出,黑角域哗然一片,纷纷双眼通红看向那个傻不拉几的少年,还有那个冷冰冰的孕妇,早知道长了一张平凡的脸就能博得阴尘宫主的好感,他们何苦从家族里挑选最美的少男少女送进来?
萌货少年眨了眨眼,“混球,这就完了了?”
“那你还想怎样?”风君舞刮了一下他的俊挺的鼻子,缓缓说道:“那个阴尘正邪难辨,你以后见到他管住自己的嘴知道吗?”
“哦。”狐狸少年点点头,虽然不了解为什么冰块让他见到阴尘闭嘴,但还是乖巧的听话。
“两位大人,里面请。”
这时,悍枭宫的宫仆施施然走来,公狐狸抬头瞬间小眼睛冒出灿烂的光,美女啊!这混球怎么没说悍枭宫里面都是美人呢?
瞧瞧,一排婀娜多姿的美人,蛮腰纤细,双腿迷人,那遮掩不了内里惷光的白纱将她们的身段勾勒的极为惹火,尤其是……
萌狐狸直愣愣盯着人家美人宫仆双腿间猛瞅,那好色的小模样就差流出口水了!
风君舞见他不动,不由顺着公狐狸的视线看了过去,这一看粉拳握的咔咔作响,直接凶悍的揪住公狐狸的耳朵:“很好看?”
耳朵一疼,狐狸少年龇牙咧嘴:“混球,轻点,你给小爷轻点!”这不嚷嚷还好,一嚷嚷风君舞揪的更狠,疼的公狐狸哇哇大叫:“多看几眼有什么关系嘛!悍枭宫的女仆不穿亵裤,明摆着就是让人看的嘛!你要是觉得吃亏,你也可以欣赏吗!”
跟在后头的离墨染听言不由挑了挑眉,他真是服了帝九君,身上明明有钟情蛊,明明没有对其他人动欲,偏要把自己说成活似一只色狼,吸引风君舞的注意,他还真像风君舞说的,长了一身欠打的骨头。
那领头的美人宫仆微微抿唇一笑,“两位大人,琉璃是未央宫的女官,不知大人是先回未央宫休息,还是打算看一看悍枭宫招收学生的试炼?”
风君舞微一挑眉,眯了眯冷眸打量这个衣着清凉,偏又不穿亵裤的俏丽女子,容貌是一顶一的出挑,瓜子脸,皮肤白希,尖尖的下巴,柔和出一张柔媚的脸蛋,再加上柔婉的笑容,谦逊的态度,综合起来确实是一个能吸引男人兴趣的女人。
不过这个叫琉璃的女子风君舞不喜欢,只因为她眉目的笑容太假,隐隐透着一股野兽的妖惑。
出于直觉,这个女子让风君舞有种见到蛇妖的错觉,“你叫我们大人?”
琉璃点点头,微微俯身之际蛮腰莫名给人一种极度柔软的感觉,只听她笑盈盈说道:“回大人,未央宫一直是悍枭宫未来继承者居住的地方,按照规矩琉璃确实要称呼两位大人。”
悍枭宫继承者居住的地方,这几个字眼飘进耳朵里,公狐狸和冰块反应不一,前者眼睛闪动满满的银子符号,后者则是冷光乍现!
捕捉到风君舞眸中的光,琉璃心里微微诧异,这个女人确实出色,一般人听到宫主给了他们此等殊荣,早就乐的不知东南西北,就算见过世面的大家族出身也难掩喜悦,到是她第一反应却是排斥。
“两位大人,琉璃还不知如何称呼大人,敢问大人名讳。”
“我们叫……”公狐狸才一开口便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他家混球说过出门在外不能用真名,他还是听点话别吭声了,风君舞见他还算机警,不由对琉璃说道:“以后你就叫他狐狸大人。”
帝九君:“……”
得,还以为混球能给他起个威风一点名字,结果还是她总在挂在嘴边的绰号“狐狸”,既然她这么说了,小爷也不能厚此薄彼,当下他也笑米米的指了指风君舞对琉璃说道:“以后你就叫我家混球娘子冰块大人好了。”
语毕,萌狐狸似觉得冰块不大体面,又改了口:“算了别叫冰块,干脆叫冰山好了。”
琉璃表情囧了囧,后见那个调皮的少年还似模似样自我赞许的小表情,顿时脸上的笑容开始抽搐起来,这么明显和悍枭宫划清界限的态度,她还是头次见。
规规矩矩行了一个标准的悍枭宫礼仪,琉璃正式改口:“琉璃见过狐狸大人,冰山大人。”
腰肢轻轻摇曳,那双腿藏不住的惷光随着白纱荡出了让人心跳加速的风景,看的公狐狸哪叫一个爽啊!
忽然,后膝盖被人一踹,萌狐狸顿时身体失衡朝前倾倒,这时只见他眉目闪动黠色,借着倾倒的冲劲儿直往琉璃那方扑,看的风君舞眸色瞬间降温!
“你敢给我故意摔倒,抓下琉璃的裙子试试!”
冰寒至极,并含着愠怒的嗓音溢出唇齿,萌少年顿时砸吧砸吧嘴,劲瘦的腰身一扭,一个寸劲儿便重新站在原地,“不就是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么。”
飕飕,寒冬腊月的风狂飙起来,风君舞冷冷睨着皮又痒痒的公狐狸,他真是一刻不得闲的闹腾,这个琉璃可不是普通女人,他还敢给她往那边凑,嫌命太长吗!
“主子,我们别站在门口让人看戏了。”离墨染也是察觉到风君舞针对琉璃的心思,不由悄悄扭了扭公狐狸的腰,并且贴近他的耳畔小声说道:“少爷,你和主子一会回了房想怎么培养感情都成,现在这里可是黑角域,或许暗处还有一个阴尘宫主呢。”
狐狸少年闻言扬了扬眉,转瞬沉默挽住自家混球娘子的手,跟着琉璃瞧一瞧未央宫。
一路行去,与其说悍枭宫是个宫殿,不如说是一个纯天然的大工程,因为公狐狸从未听闻过风云大陆上哪个强国有这么大的手笔,将整块风景秀丽的地域围建起来,只见什么瀑布、小溪、淡水湖等等从眼前越过,亭台楼阁更是屡见不鲜,这哪里是宫殿啊,根本是一个小型的世外桃源!
山水迤逦,花树繁茂,别人逛一回京都皇宫都是用走的,而他们却是要骑上汗血宝马狂奔两个时辰,才到达了琉璃口中所说的未央宫……
狐狸少年瞅了瞅那被云层缠绕的黑色宫殿,不由有种来到地狱的错觉!
他累的气喘吁吁站在大殿门口,往里看了一眼瞬间感觉所有毛孔都在紧缩,那黑的没有尽头的场景,顿时让他不再朝前走了!
他怂爷爷的,这么个容易招鬼的地方,这琉璃确定没忽悠他们??????
0`0`小`说
006宫有乾坤,神奇生物是鳖神?
压抑的黑色,肃穆厚重的气氛,那古朴中夹杂了极其诡异的氛围里莫名让人精神极度紧张,公狐狸揪着风君舞的衣角,“混球,我们撤?”
此时,风君舞正欲点头,忽然眉目一凛,顿时一把扣紧了公狐狸,另一只手抓住了离墨染。00小说
然,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主仆三人便被一阵邪风刮进未央宫!
黑焰妖娆,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晶长廊,长廊两边林立玉面俊美的男仆,身段柔曼妩媚的女仆,并且这些仆人一个个美的过分,给人好似走进美人国的错觉,若不是他们诡异的凝立在升不休的黑色火焰之上,或许三人都会心情不错的欣赏一下!
忽明忽暗的光线里,黑诡的焰火让眼前的一事一物都变得森然起来,哪怕这座宫殿修建的极为精美华丽,那栩栩如生的擎天玉柱,还有那一幅幅鬼斧神工雕刻的壁画都是名家之手,但就是让人心情难以愉悦的起来。
“试炼者,狐狸大人,冰山大人,仆人一名。”
这时,由远及近传来琉璃的声音,三人寻声望去除了风君舞神色未变,公狐狸和离墨染都瞪大了眼睛!
乖乖,这个琉璃是妖怪吗?
瓜子脸,皮肤白希,尖尖的下巴,琉璃还是那张柔媚的脸蛋,腰段还是那般蛊惑的纤细柔韧,不过下身却变了个模样,只见那双迷人的细腿,早已变成一条琉璃色的蛇尾。
碧幽似透明的鳞片,尾身立地面上,蛇尾微微上翘以不同的频率震颤着,有点像十分剧毒的响尾蛇,琉璃一身轻纱,上围说话间波涛汹涌,腰肢轻轻摇曳,那精致的面容更是比初见多了噬骨的妖媚。
蛇精,一个闪亮的字眼充斥公狐狸和离墨染的大脑,但两人又隐隐觉得不对劲儿!
“主子,我们是中了产生幻觉的毒?”
离墨染微微蹙眉,他自小饱览群书也喜欢看风云大陆奇闻志,关于黑角域的传闻多少知道些,但若是黑角域有妖精出没,哪里还有现在的七大强国?
妖精不是都会些法术的吗?并且妖精都喜欢吃人,如果风云大陆有妖精还不是它们的天下?
风君舞微微挑眉,目光落在他们面前一丈远的琉璃身上,却也是回答了离墨染的疑惑:“我们都没有中毒,眼前的一事一物或许都是真实或许都是虚幻,但未央宫是否有人懂得魔术制造视觉虚幻我就不得而知nAd1(”
在现代魔术是一种集合视觉传达、心理学、化学、数学、光学及形体学、表演学等不同科学领域的高智慧的表演艺术ˉ住人们好奇、求知心理的特点,制造出种种让人不可思议、变幻莫测的假象,从而达到以假乱真的艺术效果。
当初风君舞在忍术上吃了亏,在钻研一阵忍术后没有结果,就研究了一段时间魔术,是以她也无法确定眼前的景象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假,但可以肯定的是,从见到琉璃那份警惕感依旧存在,琉璃一如风君舞判断一样是个危险的女人。
听到了半晌风君舞解释魔术,一直思维脱线总往好的方面想的公狐狸,小脸顿时呈现一副发现新大陆的兴奋表情,“最好不是魔术!”
听言风君舞抬手给了他一记,少年嘟了嘟嘴,小眼神火辣辣盯着人身蛇尾的琉璃,声音说出的雀跃:“蛇精啊!混球,你说琉璃会不会像你给小爷讲的白蛇传里的那个白娘子?”
哗啦啦,一群草泥马十分欢快的在风君舞心中奔腾而过!这只公狐狸究竟长没长脑子?白蛇传只是现代杜撰的故事,只是为了传颂爱情美好的精神,可眼前的琉璃若真是蛇精的话,她敢保证琉璃绝对没有那条白蛇温和!
“你最好祈祷眼前一切都是幻觉,不然这次我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是个问题nAd2(”
风君舞暗暗运转了《天域神功》,心想自从穿越来到这个落后的朝代,遇到这只公狐狸开始,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不算稀奇,毕竟公狐狸变成妖君王的时候,连御风而行都能做到,这黑角域多几只吃人的妖精有什么奇怪?
怕只怕,这黑角域的妖精还不止琉璃这一只!想到此,风君舞眉目一沉,悄然将公狐狸向后拉了拉,身体早已调节到最佳状态。
“冰山大人,果然是见多识广呢,白姐姐可是蛇族族长,琉璃可没白姐姐那份好运气能修炼成仙。”
琉璃笑盈盈打趣,眉目颇为惊奇看着冷冰冰的风君舞,她似乎知道很多妖界的事情呢?难怪阴尘宫主刚刚传话说她来历或许不凡呢,只是她究竟不凡在哪里?
看她大肚便便的样子,根本是活生生的人,既不是修炼能幻化人形的妖精,也不是半人半妖的精怪,她的不平凡在哪里?难道只是身藏神兵?
“你说的白姐姐叫白素贞?”风君舞清冷的声音微微拔高,琉璃点点头:“是啊,白姐姐已经是蛇族族长一直住在妖界,不过可惜她不经常出来,琉璃也是听说而已。”
风君舞:“……”
尼玛,这个世界玄幻了!在现代杜撰故事里的人物,在风云大陆还真他妈的存在!
既然连蛇精都有了,那接下来恐怕要有一场硬仗要打!
操!这个时空真他妈的邪乎!
你说,这里存在能飞檐走壁的玄妙武功也就算了,现在还他妈的玩大发了,连妖精都跑出来了!
风君舞压下隐隐抓狂的冲动,如果不是多年阴暗肃杀的生活影响,她真他妈的以为自己在做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一觉醒来她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黑道女帝,而不是被一只逆天狐狸搞大肚子的风君舞!
噌噌,风君舞身上的杀戮渐渐升起,那迫人的冷冽十分凶悍宛若狂风刮了起来nAd3(
琉璃见自己被敌视,不由似笑非笑说道:“冰山大人,琉璃只是悍枭宫的一个女官而已,就算你现在用神兵杀了琉璃,只要试炼不结束大人一样走不出这九曲幻境。”
蓦地,风君舞脸色一沉,她冷冷看向说话老是扭动那柔韧腰肢的琉璃,“什么意思!”
“历代悍枭宫宫主都会把天赋不错、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继承者学员送进来参加试炼考试,通过者可继承悍枭宫的一切,可修习升仙的道术、生命长度是普通人的数倍,直到找出下一任继承者,若是修炼得当可升仙去天界永享极乐。”
琉璃介绍完毕,风君舞并没有被那些什么成仙去天界的好处所蛊惑,只是面色冷淡的问道:“那若是试炼失败呢?”
一缕讶然划过眼底,琉璃心里暗暗惊叹风君舞的冷静沉着,不由轻笑道:“试炼失败者,不论男女都要沦为精怪界的仆人,女子要为精怪界所有男精怪繁衍子嗣,男人沦为女精怪的玩物,身体素质不错的或许能多活几年。”
公狐狸小脸一囧,“说白了,失败者女人就是给妖怪生孩子,男人就得不停被女人嫖?”
琉璃摇了摇腰肢咯咯笑了笑:“狐狸大人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那精怪界的女人都像你这么漂亮吗?”
“不见得,精怪界也分种族血脉,血脉好的自然一个个美丽动人,血脉低微的就像你们口里常说的丑八怪。”
咕噜一声,公狐狸咽了咽口水,他水汪汪的凤眸瞪的老大,瞅着琉璃下半身的蛇尾,小表情很是怪异的问道:“那个琉璃小美人啊,小爷不礼貌问一句,像您这样美丽的女子,人间男子该怎么和你行周公之礼?”
公狐狸那闪动猥琐光芒的凤眸,愣是没瞧出来哪里适合做点有情趣事情的地方,不由语言极为含蓄的问了问,毕竟琉璃是妖精万一不高兴把他吞了,这就不划算了!
话一出口,离墨染满头黑线,风君舞头疼的抚额,琉璃俏容绯红一片,这个问题显然劲爆的很,连让身为妖精的琉璃都羞红了脸,公狐狸看她不回答,为了有可能沦为被妖精嫖的“惨境”,公狐狸急急的追问:“琉璃小美人,你到是说啊!”
琉璃:“……”
离墨染“……”
风君舞终于受不了公狐狸的傻缺,长腿一伸踹了他一脚,一下子就给公狐狸踹个跟头,这下公狐狸不干了,只见他炯炯有神瞪着漂亮的凤眸,“你干嘛!小爷问的不对吗!”
“你他妈的,你再给我顶嘴一个试试!”
咔咔,风君舞见公狐狸分不清情势轻重也是火大的吼了起来,那双蓄满力量的粉拳被她捏的咔咔作响,大有你敢再给我犯二,老娘现在就把你揍死!
登时,公狐狸扛不住风君舞的凶悍,撇了撇嘴:“哼!不让问就不让问!”
他怂爷爷的!小爷究竟是为了谁啊!要不是考虑到自己被妖怪“嫖”了,她会大发脾气说不要他,他才不会问这些呢!
嗯哼!显然,咱们的公狐狸爱惨了风君舞,所有跳脱思维都围着一个万年冰山转悠,只不过他这种二货精神,有时候就显得不讨喜了!不过,风君舞此刻没心情揍他,因为眼前三人还有一个生死难料的鬼试炼等着,所以公狐狸无形中免去一阵打。
“两位大人,请随我来。”
三人慢慢跟在摇曳生姿的琉璃身后,长廊两侧站立的仆人一个个眸中闪动极为怪异的火热,心想这次阴尘宫主送进来的试炼者有趣的紧,若是他们在玄武大人的考验下失败,那他们可有福气了!
寂静中,黑焰依旧发出嗤嗤的声响,长廊却似没有尽头一般。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长廊的尽头,待看见眼前的“神奇生物”,公狐狸三人又是一阵囧囧有神!
眼前画面极为奇诡,幽暗黑的发亮的光线里,最前方立着一块流光溢彩的石碑,石碑下面铺平一块好似乌龟壳一样的东西,一块块似鳞片一样的龟壳上面记载了一些鬼画符一样的文字。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人啧啧称奇的是,龟壳下面长出了四肢和蛇尾,那黝黑带点墨绿颜色的四肢覆盖了一块块像龟壳一样的东西,同样也是布满了七扭八歪人看不懂的文字。
若不是那四肢动了动,公狐狸等人还以为这个石碑是风云大陆上哪位大事雕刻的大作。
视线在动了动,一张比较有喜感的面容卡在那像乌龟壳的前端,像干草一样凌乱的黑色短发,五官还算长得“工整”就是眼耳口鼻柔和出一张给人特别紧凑的一张脸,尤其这张脸上那对像绿豆粒的眼睛,给人的感觉特别猥琐。
咳咳,第一感官这个“神奇生物”很像传说中的玄武,龟背蛇尾缠绕,但又有点像近亲结婚的产物,畸形的一点看不出哪里像乌龟,到像餐桌上经常出现的一道菜——甲鱼。
甲鱼,即老鳖,是乌龟的近亲,外形比乌龟猥琐的多。
视线再转动一下,公狐狸看了看这“神奇生物”龟壳上驮的石碑,他的小脑袋里立即闪出一句话——王八驮石碑
“王八驮石碑?”
忽然,那张紧凑的脸凶光毕现,“神奇生物”果然是强大的,连口吐人言都充满了歇斯底里的味道,并且像极了七老八十的糟老头的声线,活似被人掐着嗓子一般,刺耳而沙哑。
“一个有着微末神族血脉的凡人,也敢在本玄武神面前如此放肆!”
那“神奇生物”嗓子嘹高,紧凑的脸就算极为年轻,也像得了癫狂症的病人一样,一双极为小又猥琐绿油油的眼睛闪动火光,横看竖看都和传说中高贵优雅的玄武神差的十万八千里。
这个时候,咱们的公狐狸就显得比较“诚实”,只见他俊挺的眉梢高高扬起,奢贵的眉目满是惊诧的神采,菲薄漂亮的红唇噼里啪啦脱口而出:“啊!就你这德行还是玄武神?你是诓小爷没念过书,还是笑小爷始祖见识浅薄?你这哪里像始祖留下典籍里介绍的真武大帝的模样?还玄武神?小爷看,你这驮石碑的王八,该叫玄武鳖神才贴切!”
刷的,气氛因为公狐狸贪图一时口快变得变幻莫测,那个“神奇生物”紧凑的脸一沉,绿油油的眼睛迸发出的森然,顿时让空气中跳跃起危险的因子。
不好!貌似小爷说错话了!
公狐狸搔了搔头,嘴角抽搐转过头看向风君舞,只见他家混球娘子脸上冷的能结冰,他嘴角抽搐的说道:“混球,小爷绝对不是故意的!”
“你是嫌命太长吗?”
冷冷的嗓音从头顶飘下来,公狐狸委屈的扁了扁嘴,随后露出一张献媚的灿烂笑脸,“混球,那你说咋整?”他一直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算说错了也有他家狐狸老子罩着嘛!这一出了东隆国什么都要避忌,他哪里记得住嘛!
“该咋整就咋整。”话都说了,难道还能收回去不成?
风君舞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老实站在她身后,心想在公狐狸还是妖君王的时候,那个逆天BT就受了伤,眼前这个“神奇生物”虽然不好惹,但还是由她来打头阵,不行再把那货“揍”出来把他“自己”惹的烂摊子搞定!
妈的!别人重生都是使使手腕就钓几个强大男人为自己披荆斩棘,轮到她结果却是反过来,一天马不停蹄跟在公狐狸身后给他擦ρi股!
《天域神功》催动,一抹赤金流光迸射,斑斓光幕里一把剑芒逼人的金蛇剑已经握在风君舞手中,那姿态优美兼具凶悍的赤金蛇缓缓扭动在那白玉手掌中,诡艳透着嗜血的杀戮。
“神奇生物”一见风君舞祭出在天界都凶名赫赫的金蛇剑,不由心里一沉,旋即一双绿油油的小眼睛闪动精芒,暗道一声:“不对啊!金蛇剑乃妖神的神兵,当年他陨落一身霸气精血悉数喷洒剑身里,按理说不论是凡人还是三界六道都不能驱使,这个肉/体/凡/胎的女娃子怎么会能驾驭的了?”
此刻,风君舞不知道“神奇生物”如何想,只是想尽快完成试炼带着公狐狸离开黑角域,因为这里太他妈的邪门,什么乱七八糟的妖怪都有,若是她一眼照顾不到乐子可大了。
别他妈的,让公狐狸变强没成,反到她和公狐狸都把命折在这里!
“废话少说!快说试炼题目!”
风君舞一向懒得废话,既然把“神奇生物”得罪了,姿态放的再低都是被刁难的下场,干脆直接嚣张到底,贯彻她的行事风格,不服就打、反抗就杀、强敌尽力一战!
幽暗的光幕里,风君舞一身肃杀,冷若冰霜的脸上洋溢着无尽悍气与狂妄,那看起来柔弱的身躯勃发出的却是令人眼前一亮的霸气!
公狐狸与有荣焉笑米米的看着他家混球娘子为他冲锋陷阵的模样,不由也是挺了挺小胸脯,“混球,你放胆的去试炼,输了小爷为你守寡!”
一旁的离墨染头顶飞过一排乌鸦,这二货少年的“文采”总是给人一种“出其不意”的新鲜感!
“神奇生物”看风君舞这硬撼的架势,还有那个一脸“不知死活”表情的少年,不由显得猥琐而紧凑的眉目一挑,他活了这么久,已经好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凡人,细数千年时光上次出现胆敢这么嚣张跟他说话的人应该是帝孤尘那个小BT!
神识一扫,“神奇生物”在那个“嚣张”少年身上嗅出了帝家血脉的味道,再触及那张平凡至极的面容,不由心里赞许道:“恩,帝孤尘这个小BT的子嗣,总算生出一个这么个漂亮的!这张脸,可比阴尘顺眼多了。”
嗯哼!看来,人的欣赏水平和某些生物欣赏水平从来不再一个水平线上。
念在是小BT留在凡尘的子嗣,本玄武神就不跟这些后辈计较了,试炼的题目就放放水好了!
“神奇生物”脑袋一扭,目光从风君舞身上转移到公狐狸身上,那沙哑似被人掐着脖子的嗓音溢出:“老规矩,三试两胜,你们两个都是阴尘那个混小子送来的继承者,你又是帝孤尘的子孙,本玄武神看在那个臭小子的份上不予计较。”
听着宛若长辈看待后辈的口吻,公狐狸一怔,萌萌的扭过头看了眼风君舞,“混球,他什么意思?”
“托你祖上福荫庇佑,他和你家始祖认识不打算剥了你的狐狸皮。”风君舞微微松一口气,内心也惊讶公狐狸那位升仙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始祖的人脉,认识的“东西”的身份都这么生猛。
然,才松缓的心却被“神奇生物”接下来的话而绷紧,只听那像噪音的声音再度响起:“但你们毕竟是以悍枭宫继承者进来试炼,所以必须按照规矩来,失败还是要接受惩罚,不过本玄武神看你这个小家伙顺眼,就允许你们两个一起闯关,只要你们顺利闯关,那么就是下一任的悍枭宫宫主。”
风君舞眸光一沉,虽然“神奇生物”言辞都对公狐狸充满好感,但她还是直觉认为“神奇生物”不安好心。
不过……既然“神奇生物”愿意放水那就静观其变,大不了闯关失败杀出去就是,闯关顺利再决定要不要继承悍枭宫,反正白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当然,此时风君舞并不知道,身为悍枭宫的宫主其实是一件极其枯燥苦闷的活计,不然她决计不会闯关,也不会日后每次看见“神奇生物”总是冷气全开,嚷嚷着要喝万年王八汤!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一直未出声的琉璃听见玄武神如此放水,不由惊讶的张开小嘴,“恭喜两位大人,悍枭宫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出现允许试炼者带着伙伴闯关呢!”
风君舞微微挑眉,冰容依旧冷漠一片,反倒是身旁的公狐狸极为得瑟翘起尾巴,“那是!也不看看小爷始祖是何等人物,身为他的子孙小爷能差到哪里去!”
离墨染:“……”
琉璃:“……”
风君舞:“……”
骚年,您始祖如何风采逼人他们是有所耳闻,但您的风采如何?除了卖萌、扮二货、演小男人,你还会干啥?
“神奇生物”扭了扭那驮石碑的乌龟壳,就见一枚泛着盈光的玉简迸射而出,琉璃摇曳着那柔韧的蛇腰滑过去接住,随后看见玉简上面的题目,漂亮的脸蛋很是怪异。
“玄武大人,您这放水也忒严重了吧!”
“神奇生物”闻言刷的沉下那张猥琐而紧凑的脸,眉梢一扬,一双绿油油的小眼睛顿时迸射出凶悍狠厉的光,:“怎么?你敢质疑本神?”
上古神兽的威压莅临,琉璃瑟瑟发抖娇容满是苦色,摇了摇头不敢多说半句话。
见此,“神奇生物”又变了脸,只见他掬起一抹自以为是的慈祥,但看在别人中除了猥琐还是猥琐的笑容,那双绿油油泛着贼光的小眼睛,频繁的在风君舞和公狐狸身上往返,直到公狐狸被他看的直发毛。
“喂!你到底想说什么!”
“神奇生物”转了转绿豆大小的眼睛,“你很怕她?”
公狐狸一怔,显然没想到玄武鳖神问跟试炼不相关的问题,但还是苦大仇深的说:“废话,能不怕吗!”
“既然怕,为什么不反抗?”
这个“漂亮”小鬼头,明明根骨奇佳,若是好好钻研道术日后成就丝毫不比那个帝孤尘小BT差,就算不钻研道术练练凡人的武功也是一代英豪,怎么这“漂亮”小鬼一点都不懂得反抗?
“打不过呗!”
说到伤心处,公狐狸闷闷不乐蹲在小身子,双手撑着下巴,视线正好和“神奇生物”的视线持平,自从娶了风君舞以后,这个玄武鳖神还是第一个这么关心他的人,不由公狐狸对玄武鳖神升出一点好感。
“那个鳖神啊,你不知道我家混球多霸道,小爷要是不听话轻者跪搓衣板重则就是揍了。这些还不算,她被不知哪个王八羔子种出一个球儿,小爷还要海量的接纳,顺便帮别人养孩子,你说小爷屈不屈?”
“神奇生物”嘴角抽搐,绿油油的小眼睛睨着这个“漂亮”的小鬼,对于“鳖神”的称呼他很是感冒,不过看在他“表演”生动的份上,他再次“大度”的不予计较。
“她对你那么差,你为什么还粘着她?”
“碰不了别的女人,不粘着混球冰块小爷粘着谁去?”
公狐狸白了一眼“神奇生物”,“那个鳖神啊,你是不知道我家冰块多混账,她自己爬墙不认错,还愣是给小爷种了个什么钟情蛊,这辈子小爷除了她一个娘子,就算看见心动的女子都没那艳福享受了。”
听言“神奇生物”挑了挑眉梢,虽然这“漂亮”小鬼表情满是幽怨,但奢魅的眉目却不见一点不甘,可见这小鬼一直在忽悠他!
不过活了千百年,若是被一个十几二十的小鬼忽悠成功了,那他就不是玄武神了!
绿油油的小眼睛转了转,悍枭宫的玄武神裂开嘴笑道:“漂亮小鬼,好歹你是帝孤尘的后嗣,本神就满足你一个愿望,若是你闯关通过,本神帮你解了你身上的钟情蛊。”
听言风君舞眸光阴沉起来,只见她紧了紧一直未被收回的金蛇剑,若不是一看“不明生物”太过诡异,现在她早把他宰了!敢鼓动她家公狐狸爬墙,胆子不小!
察觉到风君舞不慎友好的目光,“神奇生物”挑了挑眉转瞬看向琉璃,琉璃顿时会过意笑着对风君舞和公狐狸说道:“两位大人,试炼题目已经拟好了,还请跟我来准备一下。”
稍后,几人跟琉璃来到一间装满书籍和奇奇怪怪物品的房间,公狐狸一看见那能压死人的书籍顿时揉着小脑袋,“琉璃小美人?”
“狐狸大人,你们的试炼可是所有试炼者里最简单的,这第一关叫色戒。”琉璃笑了笑,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简如是说道。
“色戒?”这是什么东西?公狐狸眨了眨萌魅的小眼睛,“小爷听说过戒色、劫色,还头一次听说色戒。”
“色戒,顾名思义色而戒之。在阵法启动之前,所有试炼者都有一个时辰准备如何闯关,这里就是帮助两位大人闯关的东西,一个时辰后琉璃会带领两位大人入阵。”琉璃说完便微微俯身,然后扭着那柔韧性感的蛇腰滑出了房间。
公狐狸挠挠头,他歪着小脑袋看向脸色一直不好看的风君舞。看了半晌,见风君舞如老僧坐定般坐在椅子里,不由抿了抿唇:“混球,这个关究竟有多难?”
“不难。”风君舞音色极为的冷,看向公狐狸的目光也充满了怒气,公狐狸往后缩了缩,“既然不难,你干嘛臭着一张脸给小爷看!”
离墨染好笑的揉了揉眉心,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就他刚才左一句鳖神又一句鳖神,这个考验看起来简单,其实寓意十分阴险!
第一关都叫色戒了,想来应该离不开you惑二字,并且那鳖神又让他和风君舞一起闯关,若是两人看见对方被色/诱成功的画面,那么再深厚的感情也会出现裂痕,可见鳖神并没有表面看起来大度。
听完离墨染的讲解,公狐狸小脸顿时一沉,“混球!你这是信不过小爷?”
看公狐狸撸胳膊挽袖的模样,风君舞眸光划过一缕无奈之色,只见她双手捧住他的小脑袋狂野的吻了下去,一吻作罢后邪肆的问:“你觉得若是我信不过你,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
倏尔,公狐狸羞红了脸颊,显得有点扭捏但唇角却雀跃上扬,“那你没事板着脸作甚,害小爷心情都高兴不起来。”
“那是你太乐观了。”风君舞蹙眉,目光落在满是那些疑似为男人宫刑的刑具上,声音微沉:“黑角域是什么地方,悍枭宫又是这里的巨头,你认为试炼会很普通吗?”
顺着风君舞的视线看去,公狐狸笑脸一抽,“混球,你总不会让小爷自宫吧!”
“你若是有自信能扛得住一会试炼里出现的任何人间you惑,你可以选择不自宫。”
听风君舞那凉薄含着少许促狭的音色,公狐狸极为配合的露出害怕的表情,还夸张的一把护住双腿间的小小鸟,挤眉弄眼怪叫道:“不成!小爷生的貌美,这辈子只有你个娘子够亏了≤之小爷不管,来黑角域是你提出来的,怎么顺利闯关都交给你,你可不能借题发挥切了小爷能让你幸福的东西!”
“啧!”风君舞挑了挑眉,旋即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少年傲娇的扬了扬俊挺的眉梢,静待他家混球娘子的下文。
环视房间罗列的东西,风君舞目光落在金色封面的书籍上,只见那一本本的书皮上写着什么《金刚经》《华严经》《地藏经》等等,不由风君舞眸光一动:“那就背佛经吧!”既然这个悍枭宫里都能出现半人半妖的东西,那么佛经便是克制一切妖邪的东西。
公狐狸小表情一抽,他兴致缺缺的瞥了眼那铺满一面墙的书柜,眉眼极度排斥的纠结在一块,“混球,这么多本佛经一个时辰怎么背的完!”再说,他又没有和尚那套所谓四大皆空的“高尚情操”,背这东西管用吗?
“不背佛经,那么你也可以考虑挥刀自宫。”
风君舞说话一向直奔主题,只见她懒懒的抬眼,冷眸虽然清冽却含着一丝笑意。
发觉混球故意看他出糗,公狐狸小鼻子哼了哼气,表情虽然极度不满,但还是扭着小ρi股蹦蹦哒哒开始一本一本翻阅佛经开始默背,见状风君舞冰容微微一笑,旋即打坐开始运转《天域神功》力图将身体调节到最佳状态。
一个时辰过去,风君舞忽然睁开紧闭的双眸,只见那双宛若深渊的眸子闪过一道霹雳,整个人的气质顿时从冷漠升华到锋锐!
眸光一扫,一副有趣的画面进入眼睑,只见那只欠扁、爱玩、又时常惹祸的公狐狸不知发哪的疯,把人家离墨染的衣服八光套在自己的小身板上,由于衣袍穿的太多活生生似乎一枚粽子,而离墨染就比较惨了,除了亵裤身上一根毛线都没有,并且面容微微透着红光,只是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风君舞眉目一凝,正欲训斥连这种时候都不忘作怪的公狐狸,却见这只像粽子的狐狸一蹦一跳过来,挽着她的手臂,“混球,小爷要是顺利通关,可有奖励?”
俏魅噙着黠色的面容凑过来,即使被隐去了俊美玉容,还是难掩其本身的风华,尤其是这狐狸少年卖萌的时候,浑身洋溢着奇异魅力,让人总会不自觉的疼上一疼,不忍苛责。
“你想要什么奖励?”
少年歪着小脑袋,“不知道。”
风君舞:“……”这货是没话找话吗?
沉默片刻,狐狸少年眉目弯弯,只听他笑道:“一时想不出,那你就先欠着小爷。”
风君舞微一挑眉,傻缺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傻,是以她宠溺道:“好。”
话音落地,琉璃摇曳着柔韧性感的蛇腰准时出现,鳖神的试炼第一关色戒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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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小`说
007夫妻遭难
一进入阵法之中,风君舞、帝九君、离墨染进入一个玄妙的世界。
眼前歌舞升平,妖娆美丽的女子一个个都有惊世的美貌,纤浓合度的身段,美艳动人的面容,此刻正轻歌曼舞的跳着灵动的舞蹈。
本以为玄武鳖神拟订的考验会极其危险,却没想到如此的庸俗,也只不过是民间普遍的美人计,只不过眼前的美人容貌更为出色一些而已。
轻歌曼舞间,一股甜腻的香气萦绕开来,使得人嗅过之后身体出现了正常却也不正的躁动。
异香,这种东西三人谁都不陌生,因为风君舞说过想要尽快攻克男人的防线,最快的捷径便是动情时,是以熟悉研制各种毒药的风君舞,每次教习他们各种毒术的时候,还不忘用尽手段研制任何动情药物相克的东西,并让他们服用。严格说起来帝九君和离墨染的身体,对于动情药物已经有了变态的抗药性。
然,但闻之香雾以后,他们的身体却出现了情动的迹象,并且无论先前他们在进阵以后服用了多少相克的药物都没有用,这香雾仿佛没有弱点般,一点点攻陷人的神经,侵噬周身一寸寸紧绷而冷静的神经,达到让人失去思考的能力,随着思维罢工沦陷。
三人当中,唯独心肠冷酷的风君舞表现最冷淡,也唯独只有她一个人发现异常反应最迅捷,只见她发现无法克制香雾吞噬神经,运转了天域真气直接在周身释放了极具寒冷的冰雾。
你想利用奇异香雾让我被牵引,而风君舞偏偏残忍的用极致的冷,冰冻了身体不停叫嚣的血液,宁可用冷热交拉扯神经,也不肯中计!
见到风君舞周围升腾能把人冻成坚冰的寒雾,阵法之外的“神奇生物”紧凑而猥琐的眉目微微一挑,绿油油极为小的眼睛玩味了转了转,“啧啧,到是个心性残忍的小家伙,居然用身体的疼痛对抗狐族的媚香,亏得她能忍得住那种痛。”
一旁,一袭墨衫,俊美无俦的阴尘慵懒卧在白玉榻内,他听见玄武鳖神的话不由挑起剑眉,挑起晕染在地面上的一缕如墨发丝,“能成为金蛇剑的主人,命格注定嗜杀冷酷,她能想到办法抵制狐族的媚香一点都不意外,我到是比较感兴趣,那个帝家小子如何抵御你的色戒nAd1(”
说话间,阴尘俊容噙着一抹邪气的笑容,那接近最完美精致的艺术品般的俊容刹那间绽放风华,顾盼之间说不出的绝代,尤其他祼露在外的胸膛线条,更是为他增添莫名性感。
张弛力量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弹跳间震动了劲瘦腰腹间的酒葫芦,又为他平添几许浪荡不羁的味道,薄雾弥漫在四周,泛着盈光的白玉床榻,将慵懒侧卧的阴尘衬托的极为艳色,邪肆中张狂着极具危险与诱惑。
玄武鳖神转动一下绿豆眼,一见这副活色生香的画面,不由操着那像噪音沙哑的嗓子不悦道:“真是丑人多作怪!”冷哼一声,脑袋又转过去,看向九曲幻境里的风君舞三人。
听到玄武鳖神那句冷斥,阴尘也不甚在意只是玩味的挑眉,心理暗笑:“你个千年王八,自己长得丑还嫉妒别人长得比你好看!”
这玄武鳖神,还真像公狐狸和风君舞猜想那样,他本体是个老鳖,属于乌龟的近亲,身体有一多半血脉来自远古神兽,是以一出生便天界封了神位,但因为血脉里并非全是玄武,所以容貌并非纯正血脉那样俊美,是以他的性格比较扭曲,总是以丑为美。
举凡看见长得奇丑无比者,他老是夸赞对方漂亮,继而奇丑者有求必应。
玄武鳖神就是近亲结婚的悲剧产物,所以当看见隐藏真容的公狐狸,加上公狐狸的始祖又是帝孤尘的子嗣,这位鳖神就格外喜欢公狐狸,就连试炼的内容都是最低俗容易通关的。
然,这位鳖神却不知道,其实这只公狐狸的容貌极为俊美,并且是那种魅惑苍生的级别。不然,若是他知道了公狐狸的真容,恐怕绝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一切比他漂亮的生物,尤其是和他关系不错朋友的孩子!
九曲幻境中,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反应皆不一样nAd2(
离墨染第一个败阵,陷入美人计当中……
第二个当属玄武鳖神、阴尘、风君舞最为在意的公狐狸了!
这玄武鳖神当真对得起公狐狸,就连送进来的美人,都是和他脾性相差无几的狐人族。
(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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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们美吗?”
“他怂爷爷的,别过来!别过来!”
狐狸美人们轻轻一笑,“爷,别害羞嘛……”
美人一个个走来,俏魅少年登时眉目一囧,什么叫最难消受美人恩他是体会了,不过不知怎地,这群柔美娇滴滴的美人一靠过来,那个传说中钳制他的钟情蛊却不起作用!
他怂爷爷的,这不是害人吗?
平常只要他对别的女人动了点歪心思,那个该死的钟情蛊保证让他疼的哇哇大叫!可是现在!丫丫个呸的,最关键的时候居然不管用了!
狐尾美人一个个撕扯他的衣服,下的俏魅少年一脸惊恐,但面容却呈现了异样的绯红nAd3(
“喂!你们是女孩子,不能这么不知羞听见没!”
“混球!救命啊!”
呼啦,还懂得怜香惜玉的俏魅少年挣脱不过美人,干脆就让她们拉着他的衣袍,他直接顺着寸劲儿把罩在身上的外袍一脱,极为慌张直往那身体“噌噌”冒着寒气的混球娘子身边跑!
刚一扑过来,少年一碰到风君舞的肩膀,顿时被那彻骨冰寒冻的够呛,当下哆哆嗦嗦怪叫一声:“好冷!”
低头一瞅,手掌立刻被那寒气冻出冻疮,可见风君舞现在身体的温度有多冷!
而风君舞感觉有人碰触她一下,旋即睁开显得还算平静的冷眸,待触及公狐狸小脸红艳艳,身体滑稽的弓起,一边猛劲甩被冻伤的爪子,另一只爪子还知道懂得为自己遮羞,姿态极为有趣和好笑,若不是现在地点不对,风君舞绝对会笑上一笑。
“混球!别光看着啊!小爷都快被那群女人吃了,你到是想个办法啊!”
俏魅少年龇牙咧嘴嚷嚷,小眼神还不忘四处瞄着那眼看就要扑过来的狐尾美人,他怂爷爷的,再这么搞下去,小爷不被憋死,也要被这群火辣的小妞吓尿了!
蓦地,极具燥热再度涌上来,风君舞微微蹙眉,旋即一边运用真气压制,一边冷冷道:“佛经!”
话音落地,俏魅少年闻言顿时连忙打坐,双目紧闭开始朗诵佛经起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金刚金》一开口,身为精怪的狐尾美人一个个面色一白,显然受不住佛教一身正气的字字真言。
看到这,玄武鳖神绿豆眼瞪的老大,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学无术的少年还真能把这些生涩的佛经背诵下来,不过他岂是那么好相与的人物?
就算他的本尊正是人们口中那句俗语里的:千年王八万年龟,也容不得这个小家伙左一句鳖神又一句鳖神称呼!
绿豆眼光芒尽放,道术加持顿时激射在那些受到佛经影响的狐尾美人身上,这下美人们不怕少年口中佛经的伤害,又是一个个千娇百媚的靠过来!
与此同时,鳖神似乎看不得有些人夫妻伉俪情深,又是驱动了一下鳖爪仙术一掐,一群狐尾俊美男子从天而降!
纤瘦俊逸的男子如下饺子一般滚落下来,雪白狐尾随风摇曳,那倾国倾城的俊秀面容,一个个噙着魅惑的微笑,墨发在风中舞动,一个个姿态轻盈落在了风君舞的身畔。
俊俏、清秀、隽美、粗犷、豪迈,种种走在风云大陆都能成为名动一方的倾城美男子,一个个笑容蛊惑,俊艳中不失男子阳刚,一下子淹没了风君舞。
这下,那急于抵抗美人的少年,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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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月光如银,夜风暖煦。
亭台楼阁,云桥雾渺,雅致不失瑰丽,引天河自苍穹倾泻,形成大气磅礴的天之瀑布,哗哗水声清脆悦耳,夜晚的念舞殿总是格外的静谧,除了这清澈的水声,别无其他。
但今天除外,因为离宫几十年的念舞女皇回来了,并且还带回了一个身份斐然的未婚夫天胄青龙上君,这对于魔界来说是一件大喜事,不胜欣喜之余,更是让北域的朝臣,动了一统魔界的心思。
又是冷冷清清的夜,华丽的无与伦比的宫殿,她的亲人永远都像过客一般,留给她的是凤袍加身,龙座加冕,以及一堆别有用心的臣子。
身边的人总说,妖神对于她的教育,要比教育冰块娘亲时仁慈的多,也温柔的多,可是念舞还是多少不高兴,毕竟没有人喜欢总是孤零零一个人。
然,这却是妖家的铁律,没有人能够更改,该给的疼爱不会少,该给的纵容永远不会少,但绝对和“正常”沾不上边儿。
这就像黑曜哥哥常说的,妖家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就连看起来正常的她,也是一个不正常的孩子。
望着星河光影下的瀑布,念舞心情说不出的沉郁,因为本该陪着她的黑曜不再魔宫,去了哪里他没说,却不代表念舞不知道。
她故意被青龙上君“绑架”那么久,还是阻止不了黑曜跑去找风滢,因为这个缺根筋的奶爸认为她没有了生命危险,自然可以去偷个懒。
不过……
念舞会让黑曜如意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身为风君舞和帝九君的女儿,她可不光是继承了父母的绝美和聪敏,那股子里的霸道和嗜血也是有过之而不无极!
“风滢?”
低魅的嗓音混着丝丝冷然,念舞悠然转身,望着自己挖掘出妖神外公留给她的忠心老臣,“查到她的身份了?”
“念舞女皇,风滢乃是另一位魔君魔渊的女儿,在魔界除了风滢公主,也没有人叫这个名字,不过……”老臣皱了皱眉,见眉眼厉色的少年女皇,还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念舞女皇,如果黑曜大人真像你说的和风滢公主关系不错,那么黑曜大人可能不叫黑曜,而是叫魔曜,乃是魔渊魔君最得意的义子nAd1(”
当年妖神未陨落前,魔渊魔君还没介入天帝兄弟夺位之争前,魔曜之名也是横纵魔界,传闻他邪厉铁血,手段冷酷,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痴情,为了风滢公主血战四方。
举凡魔曜掀起的战争,多数是为了风滢公主而战,为的是杀光所有爱慕风滢公主的男人,号称战争狂,不管是无稽之谈,还是真有其事,只要传出谁喜欢风滢公主,他的魔军必然莅临血洗,导致后来人人闻之风滢公主变色。
如今看念舞女皇的模样,显然是喜欢上了这个黑曜大人,如果这位黑曜大人不是隐姓埋名还好,若真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怕是念舞女皇要伤心了。
或者该说,若是念舞女皇执迷不悟不愿深思个中原由,很有可能有一天死在这个“情”字上。
“本皇知道了。”
极为平静的音色流溢而出,清魅冷然的少女缓缓拂袖示意老臣退下,而老臣则皱了皱眉:“念舞女皇……”
“退下!”念舞声音一冷,精致的眉眼满是冷酷之色:“难不成爱卿以为本皇是个只懂儿女私情的女皇?”
“老臣不敢。”
忠心的老臣退下,独自留下这位少年女皇一个人沉思。
“魔曜……”冷凝眸子里的光莫名闪了闪,清魅少女低低一笑,却莫名的寒凉……
黑曜哥哥,你对念舞的好,究竟是情动使然,还是别有用心?
或许重要,或许不重要nAd2(
因为……我帝念舞想要的人,就一定要得到!
眉目一动,清魅少女唇边摇曳出一抹妖娆的笑,绝艳而危险。
风起,云动。
徐徐夜风吹起了少女的衣摆,回来的邪厉美男子,只见少女清傲的凝立在月下,精致无双的娇容出现了除却稚嫩青涩以外的杀伐,艳丽里透着锋锐的美,妖艳而魅惑。
一晃,肉团子般粉嘟嘟的小娃娃,不知不觉已然成长到亭亭玉立,就连气质也在逐渐改变。
黑曜怔然了下,举起想揉揉她小脑袋的手掌,触及念舞清澈闪烁着锐利的眼神而尴尬的停在半空,“果然是长大了。”识趣的收回了手,邪厉男子笑了笑。
“你去了哪。”
“见一个朋友。”
“只是朋友?”
一句比一句清冷,语气仿佛在审问彻夜未归的夫君,尤其最后一句问的格外郑重,认真的让黑曜莫名其妙,男子唇角动了动,额间紫墨色的龙形纹路渐渐活跃起来:“念舞,我记得你答应过我,从不会干涉我。”
念舞莫名的笑了,亲昵的拥住了黑曜,“黑曜哥哥,我嫉妒一切能吸引你注意力的人,因为念舞只有你……”
短暂的拥抱过后,清魅少女飘然转身,轻盈的似清风离开。
黑曜一愣,反过来问了一句:“你去哪?”都这么晚了,难道这丫头不是在等他?
“找我未婚夫秉烛夜谈呗!”
“熊孩子,你这是几个意思?”
“就是我要习惯睡在除了你以外,另一个男人身边的意思nAd3(”
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今晚我不想搂着你睡,要和未婚夫交流一下感情,或者是怕未婚夫知道我老是和一条雄性蛟龙睡在一起不高兴,不和你睡了。
黑曜站在原地半晌,俊挺的眉宇已然拧出了一个“川”字,熊孩子这是告诉他这个奶爸,打算玩一玩未成亲就先睡的游戏?这肯定是跟那个紫缘风倒霉催的,学的!
不行!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怎么能随便让人占了便宜!
脚步一旋,缺根筋的奶爸尾随。然而,这个奶爸丝毫没想到,他为什么不允许念舞跑去找青龙上君,只是一门心思想着不能让青龙上君占了熊孩子的便宜!
嘎吱,厚重雕刻华丽花纹的门扉被推开,海洋般清雅的男子见念舞走了进来,微一挑眉:“找本君有事?”
“恩。”
淡淡应了一声,自动自发坐到青龙上君身边,“关门。”
眸中一闪笑意,清雅男子勾唇笑了笑,食指一弹,门扉应声而关,禁制啥的一样没落下。
“说吧,想找我谈什么。”
“睡觉。”
清雅男子:“……”
这个睡觉是正常的男女范围的理解,还是含了一层别的意思?
脱衣,掀被,上/*,清魅少女动作一气呵成,不扭捏、不羞涩、还特爷们的拍了拍*铺,“上/*。”
清雅男子:“……”
“咳咳。”假咳一声,清雅男子淡然坐到念舞身边,再度问了句:“你确定?”
“费什么话,你别告我睡了上万年,某些物件用不了。”
冷眸一瞪,颇有强迫的架势,可是听到不断由远及近传进来的脚步声,清雅男子则是淡淡笑着,依言宽衣解带躺了进去,盖上了被子,心里则在想,这倒霉孩子莫不是被那条蛟龙气疯了?
刚躺好,那扇华丽的门扉就咚咚的被人敲个不停,“帝念舞,你给老子出来!老子什么时候教过你身为一个女孩子,可以夜不归宿,跑男人房里不三不四了!”
很抓狂,不过与门外黑曜炸毛的吼叫同时有动作的念舞,则是像头失控的野兽,抓着青龙上君的脖子就咬,“青龙!你给我听着,睡也睡了,*/单也滚了,你要是敢不认账,我就让你尝试一下妖家全部出动的厉害!”
说话间,不等清雅男子有所反应,清魅少女手里便出现了捆仙索,把青龙上君捆成了粽子,并且咬破了手指,在他的身上快速写下了从变/态外公那里学来的缚神咒。
瞬间不能动的青龙上君:“……”
这就是轻敌的下场?
正神游的青龙上君脸上一疼,只见清魅少女彪悍的招呼过来一个巴掌,接着又是一巴掌,口里还振振有词:“记住!这是占我便宜,毁我清誉的利息!”
啪啪啪,活了几万年的青龙上君从未被人这么“特殊”招待过,尤其对象还是不足百年的魔,登时被打的有点傻眼了,话说他什么都没做吧?怎么就成了占她便宜的伪君子了?
“混蛋!我抽死你,让你非要娶我!”
少女亮出了鞭子,那股子野蛮劲儿,啪啪甩的很是威武,却抽的被缚神咒定住的青龙上君默默无语两眼泪,这倒霉孩子真的是君子坦荡荡般妖神的外孙女吗?土匪还差不多!
“青龙,我不喜欢你知道不!”
嗖的一声,鞭子丢了,顶好看的丫头手里顿时出现了和她气质不符的流星锤!
青龙上君:“……”
这丫头,真的是来找他“睡觉”的吗?谋杀还差不多!
“青龙,既然你偏要娶我,那我们是当不成佳偶天成了,那就做一对怨偶吧!”
流星锤舞的虎虎生风,淡定的青龙上君不淡定了,门外的黑曜听见里面的动静,更是急的嗓子快冒烟了:“熊孩子快开门,就算要毁尸灭迹,你一个人搞不定,还得我来!”
青龙上君:“……”
恩,他现在可以肯定了如今三界六道有关妖神一家子“*”传闻绝非虚言,果然妖家出品,绝不正常!和妖家人牵扯不清的人,也大都不正常!
009佛经的妙用
“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涌诵一会,这群狐尾美人一个个如狼似虎势要将少年写满经文的衣袍一件件剥个干净,卍字佛号不断从口中溢出,狐尾美人一会被佛号掀倒,一会又似吃了大力丸干劲十足冲过来撕扯衣服!
衣袂飘洒,墨发飞扬,俏魅少年玉容含羞似怒,活似即将被人施/暴的小/处/女,萌动的凤眸光波潋滟,却也夹杂着气愤愤的恼怒,那种别样风情,刹那间犹如天雷勾动地火,将这些露出半兽化的妖异美人的春心勾的荡漾异常。
“人类少年,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嗷呜,一声声酥软含着野兽娇喝伴随狐烟催生,香气馥郁又能激发人类情yu的香气瞬间便把少年淹没!
忽,胭脂色的轻纱被抓开,少年七手八脚抵抗那些毛茸茸看起来比较可爱的狐狸爪,“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一边念一边闪动黠色的凤眸紧紧盯着要“吞了”他的狐尾美人,待看见一个个娇滴滴骨子里透着野蛮的美人个个凶悍,便知道这佛经又不顶用了!
他怂爷爷的,难道小爷今天就要被这群野兽美人强了吗?
趁个空挡,少年如滑溜的泥鳅借着一点缝隙钻出了野兽美人的包围圈,忽然感觉腰带一紧,回头就见美人尖尖含着少许毛绒的耳朵一抖一抖的,那张惊世娇容噙着戏谑的笑:“少年,从了我们姐妹吧!”
少年低头瞅着,一只狐狸爪子勾住自己的腰带,只一秒的时间艳红的袍子瞬间被抓成碎片!
瞬间,某个姿态囧囧有神的少年光祼了!
然,画面却没出现所谓的旖旎撩人,反而滑稽的可笑nAd1(
少年俊逸白皙的身躯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佛经,那繁复生涩拗口的经文横列在那看起来很性感的大腿、胸膛、手臂上,把这群想和他恩爱一番的狐尾美人看的风中凌乱的很!
搞什么!这少年诚心和她们这些精怪过不去吗!背诵经文也就算了,你把佛经写在衣服上也能理解,毕竟历代玄武大人出的考题可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但!这个人类少年也扯了吧!
一双双闪动欲光含着兽性的美目,齐齐落在少年双腿间,那个能让女人极致幸福的小小鸟身上,所有美人无不呕血一缸!
真是小混蛋!这个“可口”少年居然可恶的把经文写在那个小小鸟上!真不知该说他亵渎神灵,还是该说他聪明!
极其可恶!美人们一个个杏眸圆睁,嘴角抽搐不知该如何是好,强迫的动作也停下来,同时也让少年喘口气。
见野兽美人们不再有其他动作,少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去,最后小眼神停留在自己双腿间,只见小小鸟头颅高昂,上面布满了经文,聪明的小脑袋知道这群美人怕什么了!
此时,醉卧玉榻慵懒的阴尘见此画面不由剑眉斜斜上挑,俊美的眉目萦绕浓浓的笑意,只见他似笑非笑看向悍枭宫的玄武大人,那紧凑而猥琐的面容都快纠结到一起,绿油油的小眼睛少有的被笑意取代了。
“如何,这次悍枭宫的继承者,龟神大人可还满意?”一声龟神,好似在口中回味数遍一样吐出,阴尘爽朗的笑声充满了畅快与调侃,似乎能看见玄武鳖神如此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是一件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闻言咱们的鳖神大人阴阳怪气瞪了一眼容貌俊美绝伦的阴尘,这个陪了自己近两百年的小子,长得丑不说,这性格和他的面容一样不讨喜,每每都要在他的痛脚上踩一踩!
不是乌龟怎么了?就算是凡人口中常说的万年王八又如何?他还不是堂堂玄武神?修为和天赋样样凌驾许多生灵,就算不少人都想喝王八汤,试问谁本事和有胆子敢炖了他?
玄武鳖神危险眯了眯那绿豆眼,这下本来很小的眼睛更是看不见了,只见那猥琐紧凑的面容噙着一抹邪佞的笑容,“怎么?想被本玄武神丢去妖界游历一番吗?”
“龟神大人随意nAd2(”阴尘浑不在意的挑了挑剑眉,只见他长指勾起腰间的酒葫芦,洒脱不羁的畅饮佳酿,甘甜的酒液沿着葫芦嘴缓缓流溢,滴答,滴答,少许酒酿低落在那张弛性感的胸膛上,那张宛若艺术品完美的玉容噙着狂放的笑容,偏偏英俊的眉眼之间夹杂了不把世间万物放在眼里的狂妄。
墨衫松垮,姿态狂放,神韵里正因为这一点狂妄,更为他的气质增添一种别样的邪气,让他身上充满了奇异的惑人气质,妖邪中透着正气者的落拓,真真是俊色无双。
当然,一直讨厌有人长得比他好看的玄武鳖神,绝对不承认这个举手投足都透着魅力的俊美男子已经美的人神共愤,偏偏桀骜不驯的灵魂极为不好惹,就算把他丢到妖界,这个狂妄嚣张的男子也有本事把堂堂妖界的狐王给干了!
并且那绝艳的狐王偏生不计较,还给了阴尘出入狐族的令牌,要知道那狐王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啊!作为凡人像阴尘这般大胆,单凭肉体凡胎上了狐王,可见他多么狂猛邪佞。
不过,饶是阴尘再强,他就不信阴尘能是总在上面的那个!所以,每次玄武鳖神被这个人间俊色的男子惹火了,就会把他踢进妖界,让那个狐王好好“照顾”他一番!
当阴尘和玄武鳖神闲谈间,九曲环境里的情景却出现了逆转的架势。
光祼且身上布满经文的少年,此刻可以用一句话形容——将天下所有猥琐之事做尽!
俏魅少年长身玉立,小身板站姿特销魂,只见他故意扭胯摆臀,那个被经文覆盖擎天一柱的小小鸟朝前一戳一戳的,“来啊!你们不是要迫小爷吗?”
噗……
阴尘一口将口里的酒喷出来,俊目满是啼笑皆非的光彩,随着少年极为嚣张的小模样一步步朝美人逼近,那群美人一个个瑟瑟发抖朝后退的画面,畅快至极的笑声溢出:“哈哈!真乃奇葩也!”
玄武鳖神脸色也是酱紫,嘴角抽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纵观三界六道,这个帝孤尘的后嗣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玄武鳖神还从未见过有谁能这么亵渎过神灵,并且把宏观佛法用这么龌蹉不失俏皮的方式演绎出来!
话说,这佛经是这么用的吗?若是红尘凡人都这么干,西方佛祖还不一个个气的圆寂了!
见那少年有恃无恐,心里默念佛经嘴上皆是轻佻:“小美人,你们不是都想和小爷共赴云雨吗?来啊!小爷都脱光了,你们怎地都往后退?”
狐尾美人:“……”
这凡间少年着实坑人,虽然她们是精怪,但谁不想成仙得道修的一具琉璃身,脱离天劫之苦?
狐尾美人们一个个娇容纠结,按说这些写在身上的经文也不能拿她们怎么样,但……
“你为何把经文写在那处!”
娇喝伴随不甘和后退的步伐传来,只见姿态小猥琐、扭胯摆臀的少年扬了扬冶魅的眉梢,“空间利用呗!”
临试炼前,他家混球就说佛法能克制一切邪风,他的小脑袋容量毕竟有限,虽然过目不忘但还是无法把那一面墙书柜里的佛经都记住,是以他才想到把没空记下来的佛经写在衣服身体上!
写到最后,他浮夸的小心情升起,就洋洋洒洒在小小鸟上也写了几笔nAd3(这不,没成想他的轻浮也有用对的时候,这群狐尾好似挺排斥他这么干呢!
越想越得意,俏魅少年那猥琐的小姿态,就差光溜溜的小ρi股后面长出一条尾巴了!
见少年嚣张的小模样,玄武鳖神眯成一条缝的绿豆眼迸射一缕光,只见他鳖爪一划,一道仙术落在那高昂头颅的小小鸟身上!霎时,小小鸟一疼,顿时萎靡缩了回去!
鳖爪又是一道仙术打出去,狐尾美人个个精神饱满,眼中迸射野兽的光芒!
见此,少年暗道一声不好!他怂爷爷的,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好似总有人在暗中操控,活似要和他的“贞操”过不去,非要他和这群长着狐狸尾巴,尖尖耳朵的美人发生点旖旎情事!
这回,玄武鳖神怕少年再搞出什么荒唐的事情,加注在狐尾美人身上的道术极为霸道,不但能抗住少年语速朗诵经文的速度,还激化了这些看似温顺美丽女子的兽性,目的只有一个——破坏他和风君舞的感情!
盈盈娇笑,凶悍野性,美人一个个腰肢摇曳,浑身散发出酥媚的风情。
不过,这些景色看在少年眼中却恐怖异常!
他怂爷爷的,再这么玩下去,他就真的要贞操不保了!
忽然,小脑袋灵光一闪,貌似那些狐尾美人很是抗拒写满经文,并且一柱擎天的小小鸟兴奋的样子?
如法炮制一下试试?看看这群美人会不会像刚才一样的反应?
恩,就这么决定了,只见少年也不抗拒美人欺上身来。然而,老天爷总是喜欢恶作剧,只听一声极为霸气的嗓音轰然乍响!
“尔等虐畜,也敢欺辱本君血脉!”
蓦地,九曲幻阵登时光芒夺目,那赤金色的光霞亮的刺目,只见那将风君舞淹没的狐尾男子们,一个个宛若断了线的风筝,一个个面如菜色,口吐鲜血!
若金轮照耀的光幕里,凝立一道诡艳懒魅的身影,只见他缓缓从光幕里走出,这下九曲幻境里的人无不瑟瑟发抖,就连九曲幻境外面的阴尘和玄武鳖神都是面色一凝!
黑发如夜,双眼如刀。
一袭迤地绣着繁复花纹的古朴黑袍,那花纹呈赤金色绕着蛇形蜿蜒着流光,该男子面目轮廓生的极为平凡,气质却出奇的弥漫着顶级蛊惑,举手投足间透着艳中含诡的妖肆与危险。
妖神,两个字足以让三界六道震惊,那个男子噙着一抹魔魅的微笑,慵懒中透着王者威仪。
他步伐优雅,缓缓来到脸色苍白的风君舞面前,妖神那含着奇异蛊惑的面容绽放一抹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温柔轻笑,缓缓朝她伸出手,致使风君舞忘情的低喃一句:“妖父……”
懒魅诡艳的妖神微微挑起眉峰:“好些了吗?”
轻柔的手掌宠溺的揉了揉她的秀发,一如许多年前的时光里,每次完成凶残训练以后,那个一手将她制造出来的男子一般,雅致微微含着少许邪魅的嗓音,总能给她最依赖的倚靠。
风君舞眸光动了动,见妖神没有拒绝她对他的称呼,又试探的重复一句:“妖父?”
似看穿风君舞的心思,妖神则戏谑勾深了唇畔间的笑,动作轻缓将她扶起来,音色盈转高深莫测的意味:“你若同意拿掉腹中子,本君就会像女儿一样疼你。如何,小家伙?”
妖神既没有承认他就是风君舞的妖父,也没有否认不是。
风君舞听言表情一怔,随后敛去脸上甚少露出的浅薄柔顺乖巧,又变成一尊万年冰山,“你是想再尝尝九天战戟的滋味?”冷冷的声线毫无惧色,仿佛她面对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而非让三界六道闻之变色的妖神。
“那个小鬼有什么好?”
妖神还是那般和煦,宛若深渊的眸子看向左前方,风君舞闻言不以为意的挑眉,目光也顺势看过去。这一看,身上肃杀的气势破体而出!
浓郁的杀意滂湃而起,在场所有雌性都打了个突,被那幽冷宛若实质极具杀戮的煞气迫的呼吸困难!
风君舞冷酷无情的眸落在前方,那些未被受到妖神魔光波及的狐尾美人,此刻正姿态亲昵粘在那个少年身上,正巧还有一个枕在少年大腿根部,那樱桃小嘴正距离那低迷的小小鸟一厘米的位置,可想而知她接下来的动作会做什么。
而那个被美人七手八脚抓着的少年,一见到风君舞凶悍冷冶的目光,登时一个激灵挣脱了狐尾美人们的钳制,一路小跑来到风君舞跟前,凤眸闪动怯怯的光,“混球娘子,你听我说……”
“你给我闭嘴!”
冷戾的训斥冷冷打断急于认错的少年,只见这位犹如万年寒冰雕琢的女子,愠怒吼道:“还不给我把衣服穿起来!”
“哦!”少年顿时小鸡啄米状猛点头,手上动作飞快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后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风君舞面前,虽然从未见过风君舞吃醋的样子,但帝九君却是知道,风君舞讨厌任何女子与他太过靠近,有时连男人都不可以!
“混球娘子,小爷不是故意的啦!”少年见风君舞不说话,还以为风君舞生他被那群狐尾女人碰了的气,当下急的红了眼眶,俏魅少年凤眸波光氤氲,可怜巴巴看着风君舞。
“若是有意为之,早剥了你的皮!”
冷淡瞥了他一眼,风君舞转瞬极具冰寒的目光落在那群胆敢碰她所有物的狐尾美人们身上,脸上绽放一抹极为妖冶的笑,“触我风君舞逆鳞者,死!”
金蛇剑无情挥下,数道赤金光芒挥洒,那些狐尾美人来不及求饶悉数殒命!
一招秒杀,那栩栩如生的金蛇剑见血封喉,被施展它的主人一身肃杀嗜血。
见此,九曲幻境外的玄武鳖神和阴尘眉目一沉,待看到那诡异出现疑似复生的妖神脸上宠溺的笑容,两人心里都升出一股寒意,如果这个极其冷酷的女子,真是妖神的女儿,那本是一场无伤大雅的试炼,恐怕不得善果。
这女子的作风,和横纵三界六道的妖神作风一模一样,对自己的所有物都有一种变态的占有欲。
当年,还未坠魔的妖神还是上神时,只不过有人不小心踩了一下他培育的仙草,下场便是被妖神宰了做那仙草的花肥。
而如今,这个自称是风君舞的女子,对于那个俏皮奢魅的少年也是如出一辙的浓烈占有欲,手段也是和妖神无二致。
极度诡谲的气氛里,俏魅少年见到那些美人变成一只只狐狸,心肝颤了颤咽了咽唾沫,正欲说什么就见风君舞挑起金蛇剑的剑尖,戳着一只死狐狸,然后当着他的面徒手剥了狐狸皮。
顿时,俏魅少年浑身颤抖,风君舞的动作雅致非常,老练的手法就像在做一件艺术品,就连脸上都是妩媚动人的微笑,温柔的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只是极具温柔的笑着,眸却冷的像寒冰看向少年,那表情好似在说:“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赤身祼体搂着别的女人,你就和这只狐狸一个下场!”
咕噜噜,少年喉结滚动,奢魅的眉目闪过一缕复杂的光色,现在的混球冰块好渗人啊!
“本君还以为你会宰了他。”
一直未出声的妖神挑起邪魅的眉,睨着一脸冷色有着自己血脉的风君舞,那诡艳懒魅的笑容里的温和,似乎只针对她一个人,让外人一眼看出他对她的宠溺。
或者该称呼为一种爱,那是一种全然的欢喜,给予眼前心肠冷酷女子无法无天的爱,方式极为凶残的纵容着风君舞,丝毫不觉得自己“宠”人的方式多变态。
“舍不得。”
三个字,言简意赅回答了妖神,风君舞没有错过帝九君眼神中的惧怕,旋即冷漠的丢掉剥好的狐狸皮,然后冷眸里闪过一缕挫败与自嘲越过他朝外面走。
或许,她从来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她,但帝九君的眼神的的确确让她心里钝痛一下。
缘分尽了吗?这只粘着自己的公狐狸,终于学会了与旁人一样对她的恐惧。
闷闷的前行,从阵法里走出来的离墨染见她不理帝九君,不由小声询问:“主子,少爷他……”
“随他。”
风君舞头也没回,脑中回想妖父对她的话。
“魂儿,真正爱你的人,会像我一样,不管你变成任何模样,永远都会把你当成掌心的宝。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性格,但只要是人都不会完美,都是有瑕疵的。
你记住,不管你在外人眼中如何凶残,真正的爱就会像为父这样,永远把最好的一切留给你,即使你是身为炼狱的王。爱者,不弃、不嫌、不叛。”
爱者,不弃、不嫌、不叛。风君舞虽然不懂爱,却是用妖父爱她的方式对待帝九君,将她所认为最好的一切给他。然,有些事不是受她控制,那就是她的性格已经注定,她永远不懂常人那些温婉和善良,只懂用妖父教她的手段和所学去守护自己的人。
微微一叹,风君舞步伐坚定,那坚/挺凌傲的身影溢满了包裹着冰寒的孤寂。
那楞在原地的少年,凝望着风君舞不曾回顾的背影,不由心里闷闷的发酸,他究竟是被“嫌弃”了,还是自己刚刚对冰块的惧怕,让这个混球娘子不高兴了?
“风君舞!你给小爷站住!”
少年玉容极为严肃,忽然暴喝一声很具威风,那双凤眸闪动灼人的光芒,只见他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一把扯过风君舞与其对视,“你究竟什么意思!什么叫随我?”
刚刚,那个诡艳懒魅的男人问她为什么不宰了他,她明明说了不舍得,那她把自己丢在一旁是什么意思!当他帝九君是随意可丢的敝屣?
“你不是怕我?”风君舞敛眸,眼底悄然滑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光。
“废话!你那么凶,杀人就跟宰鸡一样,正常人能不怕吗?”
少年凤眸圆瞪,表情气愤愤,但萌魅的面容却难得看出正色,锐减了他得天独厚的萌态可掬的气质,那一袭红衣随着眉目间的火焰升腾,格外给人一种鲜衣怒马的味道在其中。
“我永远学不会温柔。”风君舞意有所指看了他一眼,少年脖子傲娇仰起:“小爷也没嫌你凶悍!”
话音落下,少年才发觉话题不对!他怂爷爷的,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而是他究竟哪里做错了,被这混球丢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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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哈~今天家里有点忙,回来的晚一些。矮油,亲们圣诞快乐~
010岳父大人好凶
这时,正当小夫妻在那对峙时,那位诡异出现威震三界六道的妖神眸光隐隐透着危险,眼前的少年正处于仙魔混沌期,换句话来说就是“顿悟”的选择期,也是研习道术者最关键的时刻。
成魔成仙都在一念之间,只待明悟以后,方可知晓他究竟是魔是仙。
然而,妖神发现风君舞是他子嗣时,对这个正处于“顿悟”期的少年态度极度排斥,之所以排斥倒不是他天赋不够,无法匹配他妖神之女,而是他无法确定,少年最终成仙还是成魔。
若是成魔还好,起码出自一脉。若是成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他妖神之女居然怀着一个仙人的孩子,这不是让那群围剿他的那些仙君看笑话吗?
见少年姿态亲昵抓着风君舞,妖神眸中迸射一缕赤金光芒,少年顿时口吐鲜血,整个人顷刻间在空中划出一个让风君舞心悸的弧度!
噗……
妖艳的血色最是熟悉不过,却让风君舞的心绷紧,身形一动便要去接抓少年,然而身后却传来和煦,却充满了阴冷的嗓音:“你敢再靠近他,本君立刻杀了他!”
蓦地,风君舞猛然回首,冷冷看向懒魅诡艳的男子,望着和妖父如出一辙的脸,她紧了紧手中的金蛇剑,厉声质问:“你凭什么!”
“凭你出自本君一脉。”妖神目光落在风君舞持剑的手,似笑非笑道:“非本君一脉根本无法驾驭灵蛇剑,怎么你想拿本君之物杀本君么?”
碰的一声重响,风君舞眸光一凛,当下将手中神兵丢了过去,脚下却朝帝九君方向走,“我风君舞不接受威胁,剑是你的还你便是,若命也是你的拿走就是!”
听着那清冷的嗓音,被风君舞扶起来的少年顿时笑弯了眉眼,拱了拱脸色极其难看的冷酷女子,风君舞横了他一眼,本想给他一记,但触及那苍白的脸色,不由冷哼一声没说话nAd1(
“混球,他就是你说的妖父吗?”
“不清楚,妖父从来没告诉我他是个什么东西。”
直白的语声落地,只见妖神表情囧囧有神,他真的很是怀疑自己的眼光!
当日,他被天界诸仙围剿,因中计不得已陨落之后,将一身修为一分为二,道法与自己的精血封印在了灵蛇剑内,魂魄却散落天地间各个角落。
而这个风君舞魂灵印记乃他的血脉,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他不知散落在哪个时空自己的魂魄杰作,直到他肉身重组三魂七魄合于一体,方可明白风君舞是怎么来的!
待他肉身和魂魄合二为一之时,风君舞也就是彻头彻尾的魔界公主,血脉才会正式觉醒!
但,因为他现在处于薄弱期,根本做不到将散落各个空间的魂魄聚集,若非风君舞的血脉在万蛇谷出现,助他苏醒或许他还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并且还是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
一缕狐疑伴随质疑的目光扫来,妖神微微挑起眉峰,看向少年那副怯懦直躲在女儿身后的小表情,妖神对他的意见不是一星半点!
当日,这个少年手持九天战戟,为了怕他伤害女儿可是卯足劲和他杠上,现在他不过是沉睡片刻的功夫,再见这个少年却不复当日,这更是配不上他妖神的孩子!
当然,妖神绝对不承认得知自己好不容易有个女儿,在看到女儿把所有关注都放在少年身上继而吃醋,并且他也绝不承认,明知道少年之所以变得如此是因为修习道术的缘故!
“娘子,他好凶!”
少年趴在风君舞背后,模样十足的小男人,但那古灵精怪的眉眼却十分萌魅nAd2(“怕什么,你死我给你陪葬。”风君舞宠溺的揉了揉少年的小脑袋,转瞬抓过他的手腕诊脉片刻,确定公狐狸只是内腹受点轻伤,当下从衣袖里翻出一颗药丸塞在少年嘴里。
少年似乎习惯了被风君舞喂各种药丸,想也不想嚼着药丸,并且还砸吧砸吧嘴说道:“混球,草莓味吃腻了,下回就换你做的那种巧克力味道。”
闻言风君舞挑了挑眉,睨着肢体语言似惧怕,但眉目却见小嚣张的少年不由白了他一眼,暗道自己把他惯坏了。以前研制那些解毒丸的时候,他嫌药味儿太重便在里面加了一些口感不错的药材,好让这少年乖乖听话把提升他防毒体质的药丸吃掉,这下到好少年三天两头不肯合作,害的她毒术精进不少,只为了让他乖乖吃药。
见风君舞温和看向少年,妖神只觉得有一股无名之火“噌噌”上涨,连带身上诡艳的气势越来越浓,致使那边沉浸温馨氛围的小夫妻微微一怔。
搔了搔头,少年漂亮的凤眸滴溜溜转了一圈,看周围景色恢复了初见的模样,左瞅瞅又瞧瞧,发现了不知何时多了阴尘和玄武鳖神,他摸了摸削尖的下巴,“娘子,我们现在该做啥?”
“找个风水好的地方。”
少年不解,“为何?”
“你说呢?”风君舞淡淡回了一句,和某人一模一样宛若深渊的冷眸看向懒魅诡艳的男子,少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握紧了风君舞的手,脸上是极具灿烂的微笑,“也成,一会小爷家书一封,告诉爹爹记得每年忌日给我们的坟头添添土。”
刚刚某人可是说了不许混球娘子靠近自己,而这个某人貌似很厉害的样子,就连那个“神奇生物”玄武鳖神表情都不大自然,萌狐狸自然清楚小命捏在谁的手里。
见小夫妻一副你侬我侬的模样,并且共赴黄泉的姿态,妖神邪肆的挑起半边眉峰,对风君舞说道:“威胁本君?”
“谈不上威胁,只是摆明态度而已nAd3(”
风君舞淡淡看向懒魅优雅的男子,语声一如面对妖父时亲昵:“妖父教导过我,对于自己的所有物若是反抗都要保持毁灭态度。既然你说我出自你一脉,我又不肯听你的建议丢了我家公狐狸,自然要做最坏的打算。”
将军!妖神的行事风格确实如此,但这只限于其他人,并非自己亲骨血。
瞪着突然蹦出来的女儿,妖神眉目千万年来第一次纠结,那张懒魅蛊惑的面容首次露出了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万载春秋他一直随兴而为,上天入地都是孑然一身的恣意遨游。
然,面对风君舞和他脾性手段都一模一样的女儿,源自父女天性还是让他心软了,舍不得把这个公然顶撞自己的小家伙抹杀掉……
“这副臭脾气还真像本君呢!”
“那你还杀不杀?”
“有点舍不得,就先留着吧!”
风君舞挑了挑眉梢,这口吻和把她养大的妖父一模一样,是以她再次重复问了一边:“你到底是不是我妖父!”
“是也不是。”妖神慵懒一笑,唇角的笑容倾泻一缕高深莫测。
听言风君舞直接挥拳,狠狠砸在妖神的下巴上,“装什么王八犊子!你他妈的一直那么变态,就算是个妖怪老娘也不觉得奇怪!”
噼里啪啦,这彪悍的一幕看的玄武鳖神、阴尘、还有悍枭宫众人下巴脱节,这个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打的是谁?那可是传说中的妖神,昔日出动无数天兵天将都没给搞死的妖神啊!
然,更具让人风中凌乱的一幕出现了,这位妖神非但没生气,反而宠溺的笑了笑:“恩,这直爽的脾气本君喜欢,本君的孩子就该这么嚣张,看着就顺眼。”
一群人立即石化,这妖神究竟什么品位啊!
有人是这么教女儿的吗?话说您老真和风君舞是父女的话,那她刚才的动作可是大逆不道……
“废话!妖家出品哪有可能差劲!”
风君舞邪肆的扬眉,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在大众眼中有多该遭雷劈,反而以此为荣顿时雷倒一大片。
这妖家父女相处,还真是让人囧囧有神,不过却能让人看出那份“疼爱”,并且绝对考验人们的思维逻辑。
“本君问你,若是本君和你家公狐狸立场对立,你会如何做?”
“没立场。”
“哦?”妖神玩味的勾唇,“若是本君输了,公狐狸要杀本君呢?”
“那就杀他的种!”风君舞没有迟疑回答,顿时让一旁红衣少年心情不爽起来!
“恩,你的回答本君很满意,那就暂时不杀你家公狐狸好了。”
妖神点点头,旋即将手中灵蛇剑掷了出去,只见灵蛇剑顿时化作一抹流光隐没在风君舞眉间,“灵蛇剑里有剑灵,本君给你一年时间,自己想办法将它唤醒,做不到就别怪本君不疼你,把你家公狐狸胳膊腿拿去下酒。”
风君舞听言微一挑眉,“你不怕他的九天战戟?”
“他还差点火候。”妖神懒魅勾唇,“怎么?你真以为本君会输给一个后辈?”
嗯哼!这也就是说,当日在万蛇谷寻找灵蛇剑的时候,妖孽PK妖神事实上人家是故意放水,装作被某只妖孽打败?
风君舞回想妖父以往作风不由心里一紧,别看妖神、咳咳、姑且把他当成妖父好了,别看他笑眯眯一副好说话的模样,通常他杀人也是这个样子,并且让人毫无察觉。
父女叙旧一会,妖神便将目光转向一边玄武鳖神身上,当那幽深一眼望不到底的视线扫过去,登时玄武鳖神一个哆嗦,那张紧凑而猥琐的脸出现了紧张的神情,一双绿油油的小眼睛满是胆寒。
这个妖神到底要干什么?
“小王八,本君的女儿可是通过试炼了?”
妖神一句话顿时让玄武鳖神脸色酱紫,纵使不高兴脸上也不敢表现出来,“回妖神的话,通过了。”
见鳖神那憋屈的模样,狐狸少年挑了挑眉,好嚣张的口气呢,这鳖神他家混球娘子都极为忌惮,他却满不在乎的专往鳖神痛处踩啊!
“混球,你家妖父貌似挺厉害?”
风君舞回神见公狐狸揪着她的衣袖,满脸都是对妖神八卦的样子,不由淡淡说道:“彻头彻尾的变态,你最好别去惹他,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他不是很疼你?”瞧她先前揍了妖神下巴一拳,都没见让鳖神那“神奇生物”惧怕的妖神生气,可见这个妖神有多疼他家混球娘子。风君舞见公狐狸不以为然的小模样,不由苦笑了一下。
“想知道我的童年怎么过的吗?”
“也成,说来听听。”反正那边妖神没空理会他们,就当打发时间。
“小时候,我每天接受超越常人数十倍的体能训练,但也会觉得训练枯燥便跑到后山捉了一只兔子解闷,然后妖父得知以后,拿了一个能容得下兔子的瓶子让我把它养在里面。”
“把兔子放在瓶子里养也没什么奇怪。”少年扶着风君舞坐在石阶上,奢魅的眉目满是不解。
听言风君舞却冷冷一笑:“装在瓶子里确实不奇怪,但兔子总会长大,瓶子总有一天容纳不了它的体积。等兔子变得肥硕,所有骨骼和皮毛都受到瓶子的限制,就算瓶口没有封死,它也爬不出来。”
“那把瓶子打碎就好了嘛!”
“瓶子是特殊精铁打造,想毁掉瓶子必须用烈火烧。”
少年嘴角抽搐,小眼神往那边跟鳖神说话的妖神身上瞄了瞄,这么个看似温和的人也瞧不出那么残忍嘛!“后来,我想把瓶子烧掉,但妖父却不允许,他说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不许随便丢弃。”
“然后呢?”
“最后我每天都能听见兔子疼痛的叫声,直至它被活活的疼死,然后再也不会轻易喜欢一件东西。”
说到这,风君舞眉目认真看向少年僵硬的小表情,淡淡说道:“这就是妖父对我的教育,他说不是强者没有资格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因为不够强,就算得到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也会有一天被人抢走,也只不过是徒增伤心。”
所以,妖神让她找出灵蛇剑里的剑灵是有寓意的,那是在提醒风君舞她不够强,就没资格去喜欢一个人。
换句话说,风君舞若是一年之内找不出剑灵,公狐狸的下场只会比那只兔子惨烈千万倍,这样的教育彻底抹杀了风君舞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因为把她制造出来的妖父永远会用最凶残的方式,提醒她不要轻易动情。同时鞭策她成为强者才能有资格去获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并且在得到以后就是一生一世的禁锢在身边。
听了半晌,公狐狸搓了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胳膊,眨了眨眼:“那就没有高兴的事情吗?”
“有。”风君舞点点头,目光看向那懒魅诡艳的男子,声音含着少许笑意:“十岁那年,我好奇炼狱岛外面的世界,就偷偷跑出去和一个霸主家的小孩起了争执,受了伤回来被妖父知道了,然后妖父就带着我单枪匹马把那个霸主全家都宰了,后来又下令把举凡和霸主有一点关系的人都宰个干净,也就是你们常说的连坐法,只不过更冷酷一亲族都屠光以后,包括跟他们成为朋友的人,宰的一个都不剩。”
顿了顿,风君舞眉梢一挑,音色漾着冷情:“妖父把这叫永除后患。”
狐狸少年:“……”
帝九君小眼睛猛抽筋,这永除后患也除的太彻底了!不过不难听出来,这个妖父对混球娘子整体还算不错。起码,他现在没看出来诡异出现的妖神大人,有哪里看混球娘子不顺眼。
“娘子,小爷以后该怎么孝敬岳父?”既然知道岳父不好惹,总得打好提前量省得被岳父大人嫌弃。“怎么孝敬都没有用,妖父一开始就不喜欢你。”
额……
这是被嫌弃了呢!不过他哪里不招人待见了?
“那咋办?”
“要么你能干过他,要么以后见到妖父绕道走。”
帝九君:“……”
这时,妖神似和玄武鳖神的谈话已经结束,随后就化作一抹流光转瞬消失大殿之内,只剩下玄武鳖神和阴尘眸光复杂看过来,然后交代了如何在悍枭宫学习的事情,便一个个精神萎靡的离开了。
待撤掉所有仙术,未央宫立刻出现了原貌,那些诡异的森然黑色火焰消失以后,宫殿顿时柔和出清雅的风韵气氛,看起来也让人心情舒畅不少。
当那些乱七八糟的玄妙法术远离,风君舞、帝九君、离墨染主仆三人顿时有种回到人间的错觉,待看见琉璃又恢复人类模样,那条碧绿的蛇尾变成双腿行走,三人挑了挑眉。
“两位大人,宫主和玄武大人说了,因为两位是故人之子,课业安排上有所不同。从明天开始,狐狸大人要跟宫主学习,而冰山大人则要跟玄武大人学艺。”琉璃照本宣科说道,杏眸看向狐狸少年时悄然划过一抹怪异之色,微微闪动少许怜悯之色。
风君舞恰巧捕捉到这抹神色,不由拧了拧眉问道:“都学习什么。”
被问的琉璃顿时表情一僵,恭敬说道:“回冰山大人,这些宫主和玄武大人没说,琉璃也不清楚。”
刷的,风君舞眉眼一沉,这明显的欺骗顿时让她不悦。见此,琉璃不由浑身颤了颤,声音微微颤抖说道:“冰山大人,琉璃只是悍枭宫一个小小女官都是按照各位大人的吩咐传达,若是冰山大人有什么困惑何不亲自问问那位妖神大人。”别为难她们这些听人吩咐的小角色。
“他在哪?”
“琉璃不知。”琉璃脸上笑容快维持不住了,只是更为低眉顺眼小心翼翼说道:“妖神大人是您的父亲,难道冰山大人不知道该怎么找妖神大人吗?”
风君舞拧眉,她若是知道该怎么找何必问?再说,现在的妖父明显和现代不同,并且这个鬼地方有电话那种通讯科技吗?
正当风君舞抑郁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公狐狸那嚣张的小声音,只听:“他怂爷爷的,你们这穿的叫什么衣服?还不快去给小爷换点正常的!”
风君舞回头,就见狐狸少年掐着腰,凤眸闪动小火焰瞪着一群只穿了一件薄纱内里什么都没有,并且容貌俊秀的男宫仆直嚷嚷:“还愣着干什么!当小爷的话是放屁吗?小爷告诉你们,你们这不穿亵裤的行为猥琐至极,挖小爷墙角这么明显,当心小爷找岳父哭诉让你们好看!”
微微挑眉,风君舞被他吃醋炸毛的小模样逗笑了,旋即对琉璃缓缓挥手作罢,莲步一动朝他走去。
琉璃一听狐狸少年“大言不惭”的说法,嘴角微微抽了抽暗道:“说别人猥琐,你自己的行为又比猥琐好多少?刚才是谁扭腰摆臀,直对着那群狐尾美人说来强迫我的?”
还有谁能比你更猥琐?居然把经文写在男子私密处,更无耻的故意挺腰扭动恐吓妖怪的?
虽然对狐狸少年“厚颜无耻”不齿,但身为未央宫的女官,她就要为两位“身份”显赫的大人解说:“狐狸大人,悍枭宫的仆人是不准穿亵裤的。”
“什么?”少年声音拔高一度,凤眸瞪的溜圆显然对这个奇怪的规矩不能理解。“为什么不让穿亵裤!”
“因为这方便仆人更好的服侍悍枭宫各位大人。”
这话琉璃说的极为含蓄,可这个少年偏偏神经粗的可以,非要把话摊开来说重复一下:“你的意思是不让仆人穿亵裤,这样方便那些大人来了兴致,直接省去脱衣服的步骤,直接上呗?”
琉璃:“……”
难怪那位妖神大人看这个狐狸少年不顺眼,就这浮夸不学无术的模样,怎么能入的了那位妖神大人的眼嘛!也难怪那位妖神大人吩咐宫主,如何“教”他。
“回狐狸大人,是这样的。这就是悍枭宫第一代宫主定下的规矩。”
少年闻言哼了哼气:“规矩都是人定的,现在去找一些正常点的衣服给这些雄性牲口穿上!”
“是。”琉璃听言正要准备,却听那狐狸少年又下了命令:“记住,只给男人穿正常一点的就成,女人就不用了,小爷看她们的穿着挺好看的。”
琉璃:“……”
噌噌,大殿忽然因为少年的话刮起寒风,随后就见那个狐狸少年被一个女子抓住猛揍一番。
琉璃闷笑不已,心想以后这种画面在悍枭宫应该不会少,只因为那位妖神大人给宫主下的命令,并让宫主大人教习的课程“很有趣”。
011师徒过招蛮精彩
翌日,当阳光洒落大地每个角落时,黑角域再次活跃起来。
未央宫,宛若如墨如画的仆人摇曳生姿的鱼贯而入,经过试炼通过加上阴尘有特别交代,整个悍枭宫的仆人都对狐狸大人和冰山大人充满好奇。
琉璃首席女官指挥下人服侍风君舞和帝九君沐浴梳洗,然而这个时候狐狸大人又发表意见了!
“带把的,统统给小爷出去!”
少年眉目沾火,瞪着那群俊美仅着薄纱的男仆命令道,也不知怎地,悍枭宫的阴尘好似故意和他唱反调,明明说未央宫全凭他和混球做主,但这个不穿亵裤的规矩还是雷打不动的维持原样。
这不,一早起来沐浴看见这群一张张活似勾/引“良家妇女”的俊脸,帝九君心情顿时高涨起来。
他怂爷爷的,给他的娘子沐浴怎么可能用男子!这不是平白占他便宜吗!这种吃亏的事情打死不干,是以俏魅少年绷着脸,大有你们不给小爷出去,小爷就继续闹腾的架势!
“你把他们支走,谁来服侍我洗澡?”
清冷的声音悄然响起,一旁吩咐男仆出去的琉璃微微挑起柳眉,不由看向这位冰山大人,并且心里闷笑不已。这个仿佛寒冰铸造的女子,看起来冷冰冰的,原来也会吃醋吗?
少年眉梢挑的老高,睨向挺着一个球的娘子,“小爷不是没把其他仆人支走吗!”
“但我觉得男仆人伺候我沐浴心情会不错。”
风君舞褪去外衣,眉目之间染上少许玩味,似笑非笑冷睨少年那一副眼睛都快掉在美人宫仆身上的表情,唇畔边倾泻了一抹危险。哼,敢明目张胆给他泡妞,公狐狸最近长胆子了。
听出冰块的话中深意,公狐狸抿了抿唇,口吻极其霸道:“不许,你的身子只需小爷看,那群都是带把的,万一对你起了歹心,小爷更加不放心nAd1(”
“照你的说法,我是不是也有样学样,不许女宫仆伺候你洗澡,省的她们都对你倾心不已,最后还要劳烦我自己把她们都宰了?”风君舞玩味的勾唇,一把将少年按在水池台阶上作势要打,如是说道。
突如其来的动作,少年惊慌的呼出一句:“别打!小爷知错!”
然,没有迎来想象中蓄满力量的粉拳,少年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就见风君舞噙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哪里要揍他的架势?分明这个冰块是想看他笑话!
生气的扭过小脑袋,少年萌萌的哼了哼气,“真霸道!不就是想多看几眼美人嘛!这都不许,小爷又没说想怎样!”
小小声的嘀咕,少年嘴巴高高撅起,看似在闹脾气,但奢魅的眉目却萦绕少许黠色,那小模样俏皮的紧,让人忍住想捏一捏作怪少年的脸颊。
“我没说不许。”风君舞邪气勾唇,吐出的内容出奇的大方。
“那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少年挑衅的扬起下巴,好似再说既然允许小爷看美人,干嘛还按住小爷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只是询问而已,我这人一向喜欢公平。”风君舞意味深长的勾深唇畔流溢的危险,“让女人服侍你洗澡而已,也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
倏的,少年小身板绷紧,一双凤眸眯了眯,“美人服侍小爷洗澡,你不会告诉小爷你要让男仆服侍你洗澡!”
“这很公平不是吗?”
风君舞扬了扬眉梢,少年顿时因为她的话气的玉容绯红,“混球!有你这么跟夫君斤斤计较的娘子吗?”
“我没勉强你,你可以自行选择nAd2(”
“还选个屁啊!”少年火大的吼了一句,旋即不耐烦挥手示意那些妩媚动人的美丽宫仆出去,然后少年身形一动,(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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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好看的眉斜斜上扬,声音莫名的沙哑与邪肆:“小爷的选择是让你伺候沐浴,你觉得如何?”
“我若说反对呢?”
“晚了!小爷不许你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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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咚咚,缭绕的雾气飘漫而起,(已删除)那呻吟与低吼让守在门外的宫仆个个羞红了脸颊。
此时,正当两夫妻恩爱缠绵时,眼看上课的时间过去了大半个时辰,等在听风阁的阴尘微微挑起剑眉,宛若艺术品完美的俊容漾着一抹玩味的笑,看向诡艳懒魅男子身上逐渐流溢出危险气息,暗笑有人“胆大包天”明知某人不待见他,还敢白日宣淫迟迟不来上课。
沉默少许,慵懒卧在青草地上的阴尘就见琉璃缓缓而来,只听她说:“宫主,冰山大人说狐狸大人身上有伤不便来上课,说是狐狸大人伤好了再来学nAd3(”
“呵呵。”阴尘轻笑出声,俊挺的眉目笑意渐浓,打趣的扬唇:“那他们夫妻现在在做什么?”先前差人去问的时候可是在沐浴,现在一个时辰过去了,总不会还那么热情腻在一起吧!
“回宫主,两位大人还在沐浴。”
闻言阴尘微一挑眉,“小夫妻果然精力充沛呢。”说话间,阴尘见妖神没反应,便淡淡挥手示意道:“那便明日再去请。”
“是。”琉璃领命离开,听风阁只剩下妖神和阴尘两个人。
一时间,静谧的气氛中多了几许诡异。百花齐放,芳草茵茵,懒懒卧在青草地上的俊美男子独自一人品酒,那份随意让他看起来更多了几份潇洒。
风微动,吹起了墨衫男子的发丝,霎时令听风阁更添颜色。
自从当了悍枭宫宫主,阴尘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躺在清新草地上,一个人慢慢品酌世间美酒,数十年如一日度过,直到找到接替他宫主之位的继承者。
这时,懒魅诡异男子似深渊漆黑的眸子看向他,缓缓说道:“本君貌似没说不许那小子不来上课。”
“可妖神大人也没说非要他来不是吗?”阴尘抿酒的动作几不可闻顿了一下,旋即又漾着笑意勾了勾唇,继续品起酒葫芦中的酒。事实上,他也是比较期待逗一逗那个少年。
但深知妖神和风君舞的关系,就是想玩一玩也不能太过,妖神父女的思维模式和常人不同,若是玩的过分了,这个妖神还不是向着女儿?
再者,他总要摸清一下妖神对那个少年的态度,省的以后不知轻重惹来没必要的麻烦。
蓦地,沉思中的阴尘忽然感觉身体传来剧痛,转瞬遏制不住喉间的喷涌咳嗽起来。“咳咳。”阴尘唇边溢出了涓涓艳红的血液,五脏六腑流溢着烧灼的痛告诉他受伤了。
阴尘心里震惊不已,面上还是那副风雅笑容,这妖神何时出手他都没看见便被伤成重伤,可见即使他处于虚弱期,秒杀个把个神仙还是不费吹灰之力,难怪鳖神会如此惧他。
“去把他抓来上课!”
诡艳的嗓音悠然响起,待阴尘看去时只捕捉到一丝模糊的影子,不由心里划过一抹沮丧,好歹他也算凡尘散仙,居然连妖神一招都扛不住,不,确切的说或许连一招都接不下。
微微叹了口气,阴尘身形一动转瞬出现在未央宫,很快感知到悍枭宫的狐狸大人和冰山大人在哪里。
缓步前行宫池,阵阵撒娇的笑声传来:“如何?小爷是否比悍枭宫那些妖精好看?”
池畔内,恢复绝世俊容的少年奢魅的眉目萦绕着小得意的神采,灿烂的笑容说不出的性感,那漂亮的凤眸波光潋滟,目光灼灼注视身旁的清冷女子。
“确实比妖精可爱多了。”
风君舞慵懒窝在他身边,少年一听她又用可爱形容他,不由妖孽俊容黑煞煞,“混球!跟你说多少次,不许用可爱形容小爷,要用威武懂不懂!”
“威武?”风君舞好笑的挑眉,目光转瞬落在少年那萎靡的小小鸟上,“你威武的起来吗?不肾亏就不错了!”
少年玉容一红,连忙傲娇的反驳:“刚才不算!那是你故意使诈!”说起这事他就抓狂,这个混球总会各种手段用在自己身上,总会让他控制不住的……
咳咳,话说女人不是都喜欢自己的夫君一夜长举吗?怎么轮到风君舞身上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当然,他是不知道自己变成妖君王的时候,经常用同一种方式“蹂躏”风君舞,害的人家抓狂频频逃跑,所以在他变成公狐狸的时候,自然对这方面很感冒,所以他就比较悲催了!
忽然,素来神经敏感的风君舞眸光一冷,耳廓动了一下的同时,瞬间将跟她闹脾气的少年丢到水里,自己则扯过衣袍裹在身上,“出来!”
哗啦一声,妖孽少年破水而出,正欲叫嚣就见一只手撩开帘幕,露出一张俊色无双的面容。
寂静间,阴尘触及少年那张俊美魅惑的面容不由讶然,那微微陌生的眼神让少年极为得意,好似再说:“怎么样!现在知道小爷风华绝代了吧!”
少年爬出汉白玉水池,捡起地上醒目的红袍随意披在身上,一件好好的袍子愣是被他穿出浮夸的味道,纤浓合度的俊挺身材包拢在华贵锦缎之中,衣襟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与胸膛,几滴水珠轻轻滑动,为他再添性感之色。
许是被风君舞“家教”管的太严,少年只是急忙套了袍子遮掩,内里什么都没有穿,那双笔直双腿走动间,身姿衍生出的懒魅妖冶风情,极为的惑人。
见阴尘看向公狐狸目光隐隐不同,风君舞冷冷横了一眼他,公狐狸顿时委屈巴拉的扁扁嘴巴,乖巧听话的往屏风后面走,还不忘小声抱怨:“不讲理的混球,也不知道夸赞小爷一句!”
风君舞眉眼一厉,“怎么,让一个男人多看你几眼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哼!怎么不值得炫耀,小爷连男人都能吸引,可见魅力无边!”妖孽少年被呛,顿时加快了步伐,小嘴不服气喋喋不休唠叨着。
“那你干脆就和欢颜公子一样卖ρi股去算了!”
少年:“……”
待少年萌魅偏重妖冶的小身影消失屏风后面,阴尘转过头看向风君舞道明来意:“一盏茶时间,听风阁上课。”
“你打算教公狐狸什么。”
“自然是和他成为枭雄有关。”这话,阴尘说的极为深意,俊挺的眉目甚至隐隐洋溢着压抑不住的笑意。风君舞邪肆的挑眉:“妖父也参与在内?”
“算是,不过妖神大人只是提点了下而已。”
知道这事有妖父搅合进来,那么是再问阴尘也问不出什么,妖父一向不喜欢有人提问太多。
缓缓点头,风君舞转身走到屏风后面,手中银针快如闪电刺入少年周身几大茓位,只听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响起!“啊!疼死小爷了!你动手也不知会一声!”
呜呜呜,疼死小爷了!
少许片刻,待少年走出屏风后,那张勾魂夺魄的面容顿时消失不见,徒留初见时的平凡俏皮。
阴尘挑挑眉,好精端的易容术,眨眼之间便能将一个人的容貌改变的如此之快,并且肉眼还无法分辨出任何瑕疵,这一手的确精彩!
“帝家后嗣果然继承了帝孤尘的优良血统,一个个都是人间绝色。”
阴尘轻笑一声,转瞬衣袍一挥,便和少年同时消失于未央宫。
来到听风阁,少年傻愣愣站在景色不错的庭院里,眨了眨略含水汽的凤眸,还是没有缓过来突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喂!你带小爷来这做什么!”
“学习如何做悍枭。”
少年奢贵的眉目上挑,环视不见斧钺刀叉的周围一圈后,他狐疑的搔了搔头,这厮确定没耍人吗?饶是他再懒怠也是清楚身为枭雄都要有一身好武艺,文采自是不用说一定要出众。可眼前既没书籍,也找不到校场的味道,这种好似下棋对弈赏玩的地方,真能教出枭雄来吗?
见帝九君满腹疑惑,阴尘只是笑了笑,旋即双击掌就见宫仆抬着一些东西出来,随后少年小表情囧囧有神……
宫仆一个个挑着涤而来,涤里装满了瓜果蔬菜,还有的宫仆就在青草地上手脚麻利的搭起炉灶,更有宫仆将炒勺、锅铲、菜刀等炊具摆放在桌上。
这是干什么?少年眼睛直抽筋看向阴尘,讷讷的问:“你别告诉小爷,小爷今天要跟你学做菜!”
“这是成为一名合格悍枭的第一步。”
虽然,阴尘并不觉得成为枭雄一定要学会做菜,但因为这是妖神指名让他教的东西,他自然要找个让少年信服的理由,不然以后还怎么教?
当阴尘一本正经的音色落地,少年顿时吐血一缸!
他怂爷爷的,这厮故意刁难人是吧!
“小爷才不学这些女人家的东西!”少年气愤愤冲阴尘挥拳,这个故意拿他取乐的男人,还真看不出他这般恶劣,居然竟是让他学足了女人的小家子气!
啊啊啊!气死他了!古往今来有谁听说过枭雄做得一手好菜的?
少年健步如飞直溜溜往外走,阴尘也不阻拦,反而是优雅倚坐在榻椅中,凉凉说道:“学与不学都在你,不过别怪本宫没提醒你,那个冰块可是打不过妖神大人,若是他……”
“他怂爷爷的!”
倏尔,话未说完只见一道火焰般的小身影气冲冲跑了回来,阴尘俊挺的眉峰扬起,揶揄看向满脸不甘,却难掩一身俏皮萌魅之色的少年:“怎么,想通了?”
“想通个屁!你这是赤条条的威胁,小爷敢不从吗!”
悲愤一吼,少年小脸很是狰狞,都他娘的搬出他家岳父了,他要是不好好学,一个弄不好被岳父大人宰了是小,让他家岳父把冰块带走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起码,他被岳父大人宰了,那个冰块还会给他殉情。但若是冰块被岳父大人带走藏起来,他找不到人不说,万一岳父大人逼着冰块再嫁人,那他可谓是头顶惨绿一片!
“算你聪明。”
阴尘呷了一口茶,随后云淡风轻来到摆放各种炊具的桌案前,只听他充满促狭的笑声响起:“看好了,本宫只教一次。”
白菜萝卜飞扬,锅碗瓢盆舞动,墨色衣袖微微摇曳,就见刀芒闪烁晃的人眼发晕,不得不眯起眼回避菜刀锅铲经过阳光折射出的刺眼光晕,等适应了以后,桌上早已摆满齐刷刷切好的食材。
嗷呜!少年抽了一口气,愣愣问道:“完了?”
“完了。”阴尘拂袖一闪,人便倚坐在榻椅中,悠哉悠哉喝着宫仆递过去的茶盏品酌起来,一点没有再演示的打算,登时让少年表情活似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这能叫教吗?貌似这厮是个武功高手吧?
你大爷的!你仗着有武功,随便催动一下真气就能搞定的东西让小爷来做,小爷能做出什么来?
“没看懂?”
见阴尘微微含着“鄙视”的眼神扫来,少年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小脾气上来了,只见他古脖子傲娇的回道:“看懂了!不过你不是说教做菜吗!你光是把菜切了,那一会怎么下锅?”
霍地,阴尘宛若完美艺术品的俊容微露不自然,都说君子远包厨,他这个活了近两百岁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拥有什么好厨艺?若不是妖神交代,他才不会碰一下这东西。当然,他在狐狸少年面前自然不能说不会做菜。
“厨道乃博大精深,光是刀工就要花费有些人无数年,所以你先把刀工练好。”
少年眯起漂亮的凤眸,眉目流动俏皮的黠色,这厮欺负他刚才没看见他的表情吗?还叫教小爷厨艺,还什么“厨道”博大精深!都他娘的是骗小爷滴!
越想心里越气,想他堂堂东隆国小霸王被人耍了,岂有不回敬的道理!
让小爷练刀工是吧?小爷练给你看!
挽起衣袖,少年捞起菜篮子里的各种青菜丢到菜板上,随后操起菜刀猛劲儿切起来!
“当当当!小爷左手菜刀,右手镰刀铲!”
小ρi股扭啊扭,少年哼着小曲,一把菜刀左右手来回更换,当另一只手闲着的时候不忘从篮子里拿出青菜,然后小表情似跟谁有深仇大恨般,咚咚咚的切起来!与其说少年是切菜,不如说是剁菜,瞧瞧面目全非的青菜都成碎末的样子,在和旁边阴尘切出来的成色相比,那是天壤之别!
“吼吼吼!走过南闯过北啊,小爷还给寡妇挑过水!”
小ρi股继续扭,少年那乱七八糟的小曲小调雷的阴尘风中凌乱,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风君舞老是揍他,这样浮夸不学无术的少年,也难怪身为他娘子的风君舞生气。
瞧,唱淫词艳曲还不算,这少年还颇为自娱自乐,你说让你切菜你就好好切,这二货却在那自己玩的起劲儿,此时少年玩腻了剁菜,直接从菜篮子里翻出了黄瓜、茄子、山药等物,然后出现了能把众人雷焦的画面!
只见那长短不一,颜色参差不齐的黄瓜、茄子、山药被少年整整齐齐Сhā在地上,方位正好对准阴尘,再然后就见少年一脸严肃,砰地一声跪的笔直,口中说道:“谢老师教学之恩,徒儿愿老师夜夜长举,犹如此菜可长可短、可粗可细,夜夜万‘受’无疆!”
噗……
阴尘一口气没顺过来,将口中茶水喷的干净!
好一个万“受”无疆!
他娘的!他阴尘跟这帝家后嗣没完!
012
传闻的可怕,与无知者的绘声绘色传播,总会让人当局者迷。
这一天,魔宫迎来黑曜大人第一百零八次的挑战,同时也迎来了青龙上君地一百零八次的获胜,魔宫的仆人望着那个从坑里爬出来的狼狈男子,每每对他坚韧不拔的精神竖起大拇指。
若用一句话来形容黑曜的精神,只有找虐,更找虐。
青龙上君有趣的望着黑曜,不得不说这人勇气可嘉,面对一次次的失败,还能越挫越勇,着实是个好玩的人。难怪在他苏醒后游历三界六道,大家都说只要和妖家的人在一起,就不愁轰轰烈烈和乐子。
见识了风君舞和帝九君的“相爱相杀”,再到紫缘风的“*守候”,现如今的黑曜与念舞,也是一对有趣儿的组合……
思绪一转,青龙上君和黑曜同时感受到一股波动,纷纷挑眉看向东南方。
天空飘散着一瓣瓣闻之欲忘的彼岸花,九幽冥界的寒气拂来,清傲魅姿的女子从汪蓝的海幕里踏出,她给了黑曜一个拥抱,又给了身为她未婚夫的青龙上君一个亲昵的额吻,便直奔勤政殿而去。
对于念舞的冷淡,两个男人有些发懵,待看见海幕里走出来的老臣,两人终于明白一直闭关的女皇,为何如此冷淡。
原来是忠于北域的老臣,看最近黑曜动作太大,不得不找回女皇来重振朝纲。
厚厚堆积的奏折,都是出自黑曜之笔,每个命令都是利于南域的,都是把北域魔军当枪使的政策,也难怪臣爷爷会把她从冥界挖回来主持大局,照这么个放权法,怕是用不了几百年,整个北域的权利都会被黑曜架空了。
吱嘎,勤政殿的大门被推开,耀目的阳光照射在那正襟硒的清魅少女身上,邪厉男子迈着优雅步伐而来,手里端着的是她喜欢的吃食,一如多年前,扮演了一个合格的臣子、仆人、以及半路出家的领养人的身份nAd1(
念舞放下朱批的折子,慢条斯理从龙椅上走下来,顺手拿过一块杏仁酥,懒懒的坐在台阶上,没有发表任何黑曜“吃里扒外”的言辞。
仿佛时光依旧停留在许多年以前,那个懵懂、信任、相依为伴的光年里。
少女舔了舔手上的糕点碎屑,俏魅的还像那个刚刚登基成为女皇的熊孩子,稚嫩、青涩、异常聪明却总是偷懒的把该她承担的责任,丢给她身边的黑曜哥哥。
“折子我看了,臣爷爷那里我来搞定,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抚了抚裙摆,念舞伸了个懒腰,正打算走人,手却被人抓住了,“不许走。”
低沉似醇厚美酒的嗓音自头顶倾泻,邪厉男子目光过分复杂,让念舞轻笑起来:“黑曜哥哥,我闭关那么久,你不会想我一回来就和那些折子相亲相爱吧!”
做出一个惨兮兮的表情,清魅少女继续放权的态度,让黑曜皱了皱眉:“你就那么信我?”
不问他这么做的原因?哪怕他代她行使的权利,是在将她推向成为昏君的道路上?
“黑曜哥哥,妖家人一向大方,只要我不觉得是个问题,妖神外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念舞低头瞅了瞅被扣着的手腕,眉眼动了动,唇边的笑容如梦似幻。
“我不相信没有人告诉你,我的本名不叫黑曜,而是魔曜。”
黑曜主动打破了横隔两人间不愿解开的面纱,定定望着自己一手照看大的熊孩子,快两百岁了容貌和气韵仍旧停留在少女时的模样,可是从她闭关以来,黑曜发现很多东西变得不同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他第一次对青龙上君提出决斗开始,这个一直信任他的熊孩子似乎在躲他,不要说那些忠心的老臣,就是他都是被一句“闭关”而打发,继而见不到她nAd2(
“重要吗?”
“难道不重要?”如果念舞知道他的本名是魔曜,就应该知道如此放权给他意味着什么。
念舞挑了挑眉,主动卸开黑曜握着的她的手掌,“黑曜哥哥,就算我说介意,你的立场会改变吗?”
邪厉男子皱眉,身为南域的少主,他的立场是没资格改变的,他生来便是为南域鞠躬尽瘁的,只不过他很在意自己一手照看大的小丫头的想法。
“既然无法改变,你不可能退步,我是那么依赖你,当然是我来做退步了。”
念舞无奈的摊开手,笑的有些赖皮:“黑曜哥哥,你教我权术与如何作为一个女皇,我当然明白这么做是不够理智,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志向从来不是成为女皇,而是偷懒躲闲。”
揉了揉眉心,黑曜皱眉,有点匪夷所思的道:“所以你就这么败家?”
“这叫什么败家?难不成黑曜哥哥还会害我?”
“不会。”
“那不就结了,只要我还是女皇,北域交给你打理我放心。”
“……”
似是而非的谈话落幕,念舞女皇回宫的消息传开,同时让入住北域的风滢公主得知,这位与黑曜从小一起长大的柔婉女子,来到了勤政殿。
“曜。”
埋首批阅的黑曜抬头,看着如阳光温暖的女子,“看来你也听到念舞回来的消息了。”
“如今北域虽说在你的掌控,毕竟她才是正统的女皇nAd3(”就算那位任性的女皇放权给黑曜,继而让黑曜下达了北域与南域联盟,同时围剿魔君夜残的势力,也不代表这个小丫头会一直这么听话。
“念舞就像是我的孩子,她信任我,而我不会害她,只要不踩过这个底线,念舞永远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风滢眉目闪过一抹幽光,面前邪厉男子过分的自信,让她皱了皱眉,“曜,难道你没有想过,一个人过分信任一个人,这背后也许不是多年的亲情羁绊吗?”
“那是你想太多了,念舞从小就把喜欢我挂在嘴边,妖神和她那对父母又是经常仙游,从小她就跟在我身边,小丫头只是把我当成了不可或缺的亲人,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两人的对话,不到半个时辰便传入了念舞的耳朵里,扫了眼为灵魂形态的魔魂,清魅少女手中仿佛鲜血滋养的花儿被捻碎,化作清风飘散。
“不可或缺的亲人?”低低一笑,清魅少女眸光闪了闪。
“主子?”
“你先回冥界,叫下面的人继续找缘风小姨的转世。”
“是,那主子何时回去?”
“稍后便回。”
魔魂点头,化作了徐徐的花浪消失,念舞则是衣袖一拂,偌大的宫殿里站满了周身弥散幽冥夹杂魔气的魔魂,“你们给我把风滢安Сhā宫里的人找出来!”
“是杀还是监视?”
念舞挑了挑眉,危险的笑了:“先监视吧。”
“是。”
一众魔魂领命离去,念舞推开了窗户,望着油走在魔宫里的魔魂,而所有魔仆毫无察觉的模样,唇边的笑依旧飘渺梦幻,却多了不易察觉的危险。
当晚,女皇回宫,魔宫举行了盛宴,作为盟友的风滢公主也在此列,璀璨的烛光,曼妙的歌舞,南北两方的朝臣似乎都在较量着,不知话题怎地就说到了攻打魔君夜残的话茬上。
“既然女皇收关归来,我等还望女皇御驾亲征,震我北域雄风。”
请奏的朝臣此话一出,整个北域的朝臣顿时面色一变,纷纷期待着看向念舞,而前来赴宴的南域朝臣则有志一同看向了一直代表北域说话的黑曜,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从念舞闭关以来,虽说黑曜代替女皇主张和南域联盟吞并魔君夜残的疆土,但是往往杀阵杀敌的都是北域魔军,而南域的魔军不出力不说,还在后面捡便宜,早就让这些将军不满了。
就算女皇摆明*信家臣,可这个家臣横看竖看都像胳膊肘往风滢公主那里拐,又怎么叫他们心里服气?更甚者,这个风滢公主仗着跟黑曜关系不错,老是对他们指手画脚,当他们北域没人不成?
“御驾亲征?”
念舞玩味的把玩手中夜光杯,纤细的手指摩挲杯沿,懒魅的看向南域众人看戏的臣子,清冷的光停留在风滢身上,又转向黑曜身上:“黑曜,你的意思呢。”
“我不赞同女皇御驾亲征,魔风四将修为虽不足五百年,可是合力却抵得上一个修为三千年的高手,而女皇乃北域骄傲,麾下随便一个臣子都能降服,根本不值得女皇亲自动手。”
黑曜此话一出,南域的朝臣骤然一变,纷纷看向了温雅柔婉的风滢公主,黑曜是南域少主的身份,虽说没有被点破,但是南北两域都知道黑曜的身份,他的反对自然引起了南域朝臣的不满。
这分明是护短,难不成魔曜少主真如传闻一般,喜欢上了这位年少的女皇,继而“寡情薄意”抛弃风滢公主?
凝滞的氛围渐渐变得微妙而暧/昧,北域的朝臣也是讶然的挑眉,似乎没想到黑曜会持反对,不过这又能代表什么?
之前,黑曜所有一切的命令可是向着南域,如今女皇归来,或许也只是表面上讨好女皇而已……
然,下一刻,黑曜接下来的话,却叫所有人诧异,以及让风滢公主变了脸色!
013练邪功?
妖神慵懒抱着双臂睨着在那唱双簧的两个小鬼,似深渊漆黑的眸子眯了眯,那晦疑莫测的笑容温和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让人推测不出他究竟是起了杀心,还是打算像猫捉老鼠般戏弄开宰。
这就是一手把风君舞养大的男人,懒魅的笑容下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你出手,所以你在他的面前要永远保持警惕,因为你一旦懈怠指不定哪天被他虐个生活不能自理。
风君舞下意识的瞄了瞄身旁妖冶男子,见他和自己一样身体绷紧,不由觉得这次恐怕不会像上次那么简单逃跑,因为这个貌似是她妖父的男人,丝毫不掩饰对帝九君的讨厌。
通常妖父讨厌的人下场都是生不如死,而胆敢反抗者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过来。”妖神缓缓朝风君舞伸出手,语声虽然轻柔,却含着不容拒绝的气势。风君舞迟疑了一秒,最后还是慢慢走了过去,从帝九君怀中退出的瞬间,她冶魅的冷眸看向帝九君时迸射一缕妖艳的色彩。
转身刹那,风君舞低眉顺眼握住了妖神的手掌,忽然她动作极为迅猛出手去扣妖神的脖子,一手握着金蛇剑就朝那胸膛刺了进去!而身后妖冶男子也在此时有了动作,只见他双手掐指成诀,什么紫金佛手,什么狂风肆虐,雷电不停招呼过去!
一时间,眼前只有眼花缭乱的各种施展的道术,悍枭宫众精怪无不感概这个帝家后嗣勇气巨大,为了媳妇公然和妖神杠上了!
然,下一秒,众精怪无不囧囧有神!
嗖的一声,一道快如闪疾的白色身影挟其凶悍气势冲过去,居然不是和妖神开打,而是一把抓过那个正将金蛇剑Сhā入妖神胸膛的冰块孕妇,再然后两人默契十足的踏入一个实质波纹里!
靠!这人还真他妈的戏剧!逃跑都跑的那么有架势!
“妖孽,你确定这次不会乌龙?”风君舞被他抱在怀中,清冷的声音充满了质疑nAd1(
妖冶男子表情一僵,赤红眸子快速闪过一缕尴尬,“本座也不知道。”上次他和妖神过招的时候,就清楚对方在撕裂空间道术上比他高一筹,这次想顺利离开恐怕十分艰难,不过不试怎么知道?
长腿向外迈,待抬眼看见妖神笑眯眯握着那栩栩如生似擎天巨蟒妖艳的灵蛇剑,两夫妻嘴角纷纷抽了抽,这妖神看样子是动怒了!
“小家伙,胆色不错么,本君舍不得杀你,你到是帮着外人杀本君呢!这份勇气和孝敬本君真是千万分满意!”和煦的笑声悠悠传来,走出空间裂缝的帝九君和风君舞面容同时又是一抽,心里哀嚎了一声小命休矣!
不过,以帝九君和风君舞狂傲性子,又岂会坐以待毙?
“我说不知是魔是仙的二窜子得道高人,你都要取本座娘子性命了,本座娘子刺你几剑也正常,你身为前辈欺负弱小也不怕辱了自己威名,真是个老不休!”
帝九君那雅痞的声音和吐出的内容,在场每个人都升出一种你今天不死都是老天没开眼的感觉,见过犟嘴的,就是没见过这么犟嘴的!好歹人家妖神态度都摆明了对那个冰块孕妇宠爱万分,你低个头认个错不是什么都过去了?
“好,好,好。”
妖神怒极反笑,连连道了三声好,就连看向风君舞的目光都变得不同起来,“本君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打定注意违背为父的意愿,非要和这个张狂小子生死与共!”
“那是当然!本座对她那么好,她又怎么会做那大难临头单飞的鸟儿!”
妖冶男子噙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嚣张笑容,快速抢在风君舞前头呛了回去,直让一旁风君舞极其气恼的爆了出口:“操!”
尼玛,这妖孽还真敢说啊!
风君舞低头瞅着将她扣的死死的手臂,如果现在她想说“弃暗投明”,行吗?
答案当然是不行,只因为帝九君对风君舞的占有欲可不是一星半点,平时让她抽几下,整一捆炸药没事炸一炸,再扛她几记拳头都没事,但危机生命的时候,他能救自然会不留余力的救,救不了当然是死在一起!
想独自活着,那是绝不可能!他就是这么霸道,非要这个叫风君舞的女人生生世世都要和他在一起,即使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一样!
吼!吼!吼!吼!吼!
仿若远古凶兽的吼声乍响,那遮天蔽日的擎天巨蟒骤然来袭,庞大的身躯给人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刺目的金芒笼罩下来,那庞大的身躯看似给人笨重的感觉,实则速度快的你无法想象,待风君舞和帝九君反应过来的时候,蛇身呈现S形将两人困在蛇身里面nAd2(
盘旋而围,待那森然恐怖的倒三角蛇头滑行而下的时候,风君舞心里倏然绷紧,也意识到妖神这次绝不会顾虑什么父女之情,不由觉得生出极其的挫败感。
死亡气息逐渐笼罩下来,对于这种迫人的气息风君舞一点不陌生,看着那分叉巨大的舌头探了过来,她一点都不觉得恐惧,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以前她那么拼命的为了活下去,从不违抗妖父任何一条命令,如今自己百倍珍惜的命,却因为一个男人而彻底惹恼了妖父被宰,你说是不是很好笑呢?
正当她失神之际,忽然浓重的血腥味萦绕鼻尖,她侧过头就见帝九君喷出一口鲜血,妖魅惑人的玉容瞬间就苍白的透明,冰冷的心湖划过一抹疼惜,不过看他脸上却噙着一抹松了一口气的笑容,她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
“本座说了不会让你死nAd3(”
妖冶男子说完这话一个踉跄倾倒,风君舞旋即快速扶住他,瞪着这个爱逞能的男人,刚想什么就感觉一阵地动山摇,抬眼看去就见蛇身盘围的身上猛然向里面压缩,那巨大狰狞的蛇头不停往他们这撞过来,连那像三叉戟的蛇头也是愤怒的吞吐!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那近在眼前的庞然大物看似能一口把他们吞了,结果却停在近在咫尺的位置无法寸进,这诡异的现象让风君舞再度转过头看了眼猛喘粗气的男人。
“怎么回事?”
扶着他席地而坐,风君舞拭去他漂亮唇角的血迹缓缓问道,帝九君闻言张扬挑起俊挺的眉梢,妖冶一笑:“本座早就说过妖神宰不了我们。”
风君舞微微挑眉,看着极具惑人又夹带些许俏皮的勾魂夺魄的俊容,她眸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暗道:“她这辈子身边别想有正常一点的男人。”妖父是个超级变态,身边的妖孽也不是什么省油灯,那更是变态中的禽兽,一会可爱的让你气的跳脚,一会又华丽变身活似一只妖精,把你从头到脚,身心都欺负个遍。
哐啷!哐啷!哐啷!
剧烈摇晃中,风君舞拧了拧眉,环视两人周围隐隐透着红光,这一看才知道他们被包围在里面,难怪外面的擎天巨蟒撞击的更猛烈了,“这是什么?”居然那么厉害能和外面灵蛇剑幻化的巨蟒对抗。
“九天战戟化作的九龙盾。”
闻言风君舞点点头,灵蛇剑和九天战戟都是神兵能相互抗衡她不意外,但是看帝九君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她担忧的问:“这东西能撑多久?”
“撑到我修炼到能和妖神一决生死,或是妖神腻烦了撤走灵蛇剑。”
风君舞再度拧眉,见此帝九君扬唇一笑:“怎么,信不过本座吗?别忘了本座可是你男人,无论何时你都要支持,不许给本座泄气!”
“你是打算让我用身体和骨头填补你的饥饿感,继而成为你漫长修炼期的食物当支持吗?”
帝九君:“……”
这女人总是这么煞风景,他和她现在算是共患难吧!一般女人看见男人那么拼命为她,哪个不是感动的痛哭流涕,唯有她会想些这么冷冰冰实际的东西,破坏了气氛。
妖冶男人头疼的抚额,他俊美的面容布满了哭笑不得的笑意,“本座在你眼里就那么差劲?或者说那么凶残和卑劣,算计你一个女人?”
“难道不是吗?”风君舞戏谑扬眉,转瞬列出他的几大罪行:“你还不够差劲儿?欺诈、粗鲁强上我、最后还不经我同意把孩子都种出来了,这难道叫很不错吗?”
“哟呵!”睨着风君舞隐隐气急败坏的娇俏模样,妖冶男子低笑:“现在才发现你跟普通女人一样,都有记仇和小气的特性。”
“别岔开话题!”风君舞抬手就敲了一下病歪歪的他,故意冷哼威胁:“我告诉你,若是你敢把我当成食物,现在我就宰了你!”
艳容嗔怒,眉眼却笑意浓浓,本就是极美的风君舞这一刻看起来特别的迷人,是以勾起某妖孽的坏心肠,只见他噙着一抹坏坏的笑容凑到风君舞耳畔,缓缓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本座真想把你当成食物吞了!”
暧昧的嗓音和着呼气致使耳朵痒痒的,就算风君舞再笨也听出这个“食物”是什么,当下眉梢一挑:“不是说要修炼到要和妖神一决生死,敢情你口里的修炼就是练邪功采阴补阳?”
帝九君:“……”
这厮就是煞风景的祖宗……
014被坑了!
小夫妻斗嘴间,盘踞外面的凶猛撞击也渐渐弱了下来。00小说
收了灵蛇剑后,刚刚幻化的巨蟒化作一点点零星的赤金光芒封印在妖神的额间,而里面的情景顿时展露出来。
清波芙蕖,艳光围绕,碧幽的湖泊之上风君舞和帝九君待在一片红光里,两人姿态亲昵说笑着,看那眉梢含情的说闹到是寻不出一丝生命受到威胁的紧迫感,反而十分惬意。
妖神邪肆的微一挑眉,只见他做出迈步的样子,眨眼间便凝立湖泊之上而不沉,“两个小家伙还真夫妻伉俪,让活了万载的本君羡慕异常呢。”
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掌看似慈爱的抚上那红光,好像是长辈疼爱晚辈的触摸,然后手掌触碰红光的刹那,顿时天地间发出刺破耳膜的巨响,然后就见水浪翻腾,前山雅致绝伦的未央宫殿瞬间崩塌,化作无数粉尘。
一时间,悍枭宫其他宫殿的众人不知何时,纷纷向这边奔掠,而赶来未央宫凑热闹的精怪个个瑟瑟发抖,看着那懒魅优雅的身影,还有那极致温柔的面容,无不心里打了个突!
如果所有长辈都是这般疼晚辈,别说是凡尘就是三界六道都该人烟绝迹了!
这也忒狠了!笑米米就轰出那么狠的一掌。
上涨的水浪慢慢重新落入湖中,众人就见那一团艳光依旧稳妥凝在湖泊上,里面的人还是有说有笑,无不将嘴张成仿佛吞了一个鸡蛋那么大!
每人脑中纷纷蹦出两个词——BT!
遭受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居然还能活下来,不是BT是什么?
见一掌没拍死帝家后嗣,妖神颇为诧异的“咦”了一声,随后眯了眯似深渊一眼望不到边的眸子,暗暗讶然帝家后嗣天赋如此之高,居然连帝孤尘的成名绝技“生生不息”都学会了nAd1(
艳光内,妖冶男子玉容又是苍白了一分,脸色更是透明的几乎能看见白玉肌肤下的血管,风君舞睨着这个仿佛快奄奄一息的俊美男子,“还逞能吗?”
若是他不跑出来阻止妖神,或许妖神只是吓吓她不会真的取她性命,但这个妖孽就是爱逞能,非要和妖神死磕一把,这下好了学艺不精被困在像乌龟壳一样的红光里。
“何来逞能之说?”听到自己的女人调侃自己,好面子的妖魅男子玉容隐隐透着绯红,俊挺的眉梢更是扬高道:“本座这叫历练,为了能早日悟道成功,也方便防止你趁本座修炼被人抓走,和妖神扛上一举两得!”
风君舞闻言撇撇嘴,暗道眼前妖魅透着少许俏皮表情的男人,和公狐狸的时候真像,都一样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偏生让人讨厌不起来。
见她露出那种宠溺的笑意,妖冶男子顿时面容一沉,危险的眯起眼:“你最好把脑中的想法给本座打消!”
风君舞一怔,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
“只有男人才可以宠女人!”言下之意,便是警告你不许用宠爱的姿态面对本座!
“我骗要女人宠男人怎么了?”风君舞也是犟脾气,那没来风云大陆之前也是说一不二的主,性格彪悍像个男人也不出奇,只见她故意恶劣的将男人紧紧扣在怀中,并轻佻抬起妖冶男人削尖的下巴,“信不信你再跟抬杠,我就把你强了!”
“你敢!”帝九君愠怒一把打开她的素手,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有什么不敢!”风君舞艳容满是邪气,大有趁你虚弱欺负够本的意思,旋即她便邪恶的去撕他的衣服,帝九君立即玉容通红,一边挡开她作乱的手,一边气急败坏的低吼:“该死的女人,早知道本座就不该这么宠你!”
“宠都宠了,就不差这一回了!”
撕拉,风君舞野蛮扯开他的衣襟,然后更像个爷们一样,直接去脱帝九君的裤子,也不管外面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两人大演限制级!
“混账!你给本座住手!”
因为要维持九天盾,帝九君必须将大部分精力都用在那上头,是以对于风君舞忽然抽风般的“热情”着实没有太多力气抵御nAd2(不一会儿,便被风君舞剥的只剩下一条兜裆布遮羞。
不知不觉两人撕扯将气氛变得莫名暧昧,帝九君见风君舞非要跟他较劲儿,最后也就随她折腾了,反正两人夫妻有什么地方是没看过的?唯一就是多了看官,大不了等他出去以后把今天所有在场的人都宰光好了!
在他思索之际,忽然他感觉某人没了动作,不由奇怪的抬起冶艳的红眸看去,这一看不由低笑出声:“怎么?我的女王娘子,这是不满本座,没兴趣嫖吗?”
风君舞白了他一眼,温良的手掌抚在他劲瘦胸膛上醒目的手掌印,她的猜想果然没错,妖神那一掌虽然是轰在九天盾上,但驾驭九天盾的帝九君一样会受到波及。
“没事。”云淡风轻说了一句,妖魅男子转瞬拾起衣袍披在身上,奢魅的眉目萦绕着笑意:“本座答应让你虐一次,你何不趁本座没还手之力虐个够本?”
闻言风君舞缓缓抬头,迎上男人蕴含别样风情与温柔的妖冶凤眸,有些不自然的侧过头,“你都不反抗,那虐来还有什么意思?”
她清冷的音色夹杂了一丝别扭,但足以让一旁男人明白,这个杀人从来不眨眼的女人,也学会了对他心软,也懂得心疼他,不由帝九君笑弯了眉目,刹那万种风情尽显。
“风君舞,你愿意永远陪我吗?”
“竟说屁话,都这样了还问我愿不愿意?”风君舞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凸起的肚子,好似再说:“孩子都愿意给你生,还有什么不愿意?”
但帝九君却眉目含情,雅魅的声音极其认真:“不,那些都是本座强迫来而来,本君想听听你自己的意思,如果本座不强迫你,你可愿永远陪着我?”
“愿……”意,风君舞愿意两个字只吐出了一个字,便被一声阴冷的声音打断:“她不愿意!”
帝九君和风君舞同时仰起头,看着一直挂着笑容的妖神沉下脸,前者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后者则不禁笑出声,能看到妖父变脸这可是一件奇闻呢!
见妖神冷飕飕瞪着帝九君,又一脸妖孽抢走了他心爱女子的表情,风君舞笑声更是加大了音量,那咯咯的笑声充满了女孩子的娇媚与欢快,明媚的像一株向日葵nAd3(
敲了一下笑的没心没肺的风君舞,帝九君没好气横了她一眼,“你还笑?你究竟上哪找来的妖父?若不是你们真是父女,本座还以为你是情人呢!”
现在帝九君终于明白,这个妖神为什么每次看见他都一副大开杀戒的样子,原来是怪他拐走了他的女儿,不过不管在哪里女儿长大了都是要出嫁的,这个妖神是不是太护女心切了?
风君舞笑意连连,第一次艳容出现了小女孩般的俏皮笑容,“当然要笑。”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无所不能的妖父吃醋,怎么会不让她高兴?
“看来你一点也没本君想象中在乎那个小子吗?”
这时,妖神那夹杂愠怒的好听嗓音头顶传过来,只见他极为温柔笑着,诡艳的眉目萦绕着危险,手掌又轻柔抚上了红光,风君舞顿时敛去笑意,瞬间又变成冷冰冰的样子,“我不笑了,别拍。”
妖神挑起半边俊挺的眉峰,“那叫一声妖父听听。”
这个小丫头自从看见自己,除了初见叫过一声妖父,其他时候都叫他妖神呢!
“那你就是承认是我妖父了?”
风君舞眸光变幻莫测,声音也多出了几许莫名深意。
“本君说过会把你当女儿来疼。”妖神又是一记太极拳打过去,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她亲爹,懒魅的面容噙着风君舞熟悉的温柔笑意,到是暗中把风君舞气的牙根痒痒。
“叫还是不叫。”
抚在红光之上的手指闲适的敲打几下,妖神的声音颇有一点赖皮的味道,那儒雅的笑容到是消减了他一身艳诡的危险气息,多了为人父的宽和仁爱,不过风君舞和帝九君都知道那掌下蕴含了多少摧毁力量。
“妖父。”
“乖。”
“那你给改口钱吗?”
妖神:“……”
“原来是个吝啬鬼。”
风君舞故板着脸,凉凉评价一句便不再理人,愣是让妖神表情特“逍魂”!
那鄙视的眼神顿时让妖神面子挂不住了,旋即问道:“想要什么改口礼,本君都给得起!”
话一出口,妖神顿时察觉不好,只见风君舞转过头露出一抹“你上当了”的笑容,一字一顿道:“我要你生生世世都不得杀帝九君!”
听言妖神爆粗口了。
“操!”他就知道这个女儿胳膊肘往外拐,一时间沉着脸没回复。
风君舞见他沉默,不由故意激他:“怎么?堂堂威震三界六道的妖神也会出尔反尔?连给个改口礼都推三阻四,也不怕让人笑话!”
半晌,妖神终是明白风君舞打定主意护着那个在一边笑的春风满面的妖冶臭小子,不由诡异的勾唇:“好。”
他答应不杀帝家后嗣,可没说让他完整无缺!他都没享受到父女天伦,这个嚣张的臭小子别想捷足先登!
0`0`小`说
015疯了!
得到妖神保证,两夫妻都估摸妖神好歹是一方霸主,应该不会干出出尔反尔的事情。00小说
但!当那九天盾撤掉的刹那,两人谁都没想到妖神忽然出手,一掌拍在帝九君的胸口上,顿时一道妖艳的血线自冶魅男子口中喷出,“咳咳……爱吃醋的妖神……本座……这辈子……和你……不死不休……”
帝九君身体就那么倾倒,风君舞一把紧紧抱住他,看着那妖冶的红眸渐渐阖上,声音颤抖的吼道:“不许给我装死听见没有!”
“咳咳。”看见风君舞紧张他的样子,妖冶男子苦笑一声:“我到想生龙活虎呢!可他下手太重了……”说完这话,妖冶男子的眼眸彻底阖上,风君舞顿时揪紧了他的衣襟,一行醒目的清泪夺眶而出:“该死的!都叫你不许给我装死!”
这时,妖神看见一直冷冰冰的风君舞居然急哭了,不由声音发酸:“叫什么叫,人又没死你哭丧给谁看!”
刷的,风君舞闻言冷眸赤红,眼神极其冷冽看向妖神,咬牙切齿的质问:“他现在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说罢,晃了晃她扣着帝九君手腕的手,“他现在连脉息都没有!你别告诉我活人都是没有脉息的!”
一见风君舞紧张帝九君的模样,妖神心里的邪火噌噌上涨,此时此刻他十分后悔下手没用上全力,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还真是“孝敬”他!不但帮着外人把他成名神兵刺入他的胸口一起逃跑,现在还特“孝敬”的责问他!
“本君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敢跟他大小声是吧!那干脆分开你们,看你还敢不敢这么不懂“尊师重道”!
不悦的挑起俊挺的眉梢,懒魅诡艳的妖神手指一划,实质性的波纹顿时出现,只见实质性的波纹里面呈现一处山水秀丽的地方,此时不待风君舞反抗,妖神衣袖一拂,帝九君的“尸体”便被他丢了进去!
风君舞心里一紧,反应迅捷猛扑过去,结果却被妖神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实质性的波纹在眼前慢慢合拢,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些山水,不由冰冷的扭过头,“要么你现在杀了我,如若我风君舞今日不死必终其一生与你不死不休!”
冷冷的音色,每一个字仿佛都被万年寒冰侵染过一般吐出,风君舞冷漠看向妖神,那眼神再也不是看待“妖父”温和,因为风君舞清晰察觉出,他和“妖父”的不同nAd1(
虽然两个人都比较“禽兽不如”,但她的“妖父”绝不会这么对待亲生女儿,当年她为了要去外面的世界生活,就算杀光了炼狱岛的精英,她的“妖父”也只是抿唇一笑,不曾杀了鼓动她去外面世界的紫缘风!
“呵呵。”懒魅的妖神低声一笑,随后勾起含着嘲弄的薄唇笑道:“莫说本君站在原地让你杀你都杀不了本君,就是你学成了帝家小子教你的《天域神功》一样奈何不了本君。”
这年头,做一个“慈”父果然不招人待见,他处处为这小丫头着想,结果她现在却用一副“杀父仇人”的目光来看他!哎哎哎,他真是后悔没一掌拍死那个混小子!
闻言风君舞还真不客气下了杀手,一拳狠狠砸在妖神的心脏位置!
轰的一声,刚猛的拳头仿佛砸在了铜铁上,只见妖神眉梢都不动一下,风君舞不信邪的再出手!
尼玛!她就不信这人打不死!
扣喉,断脊,戳目,等等能瞬间致命的位置风君舞统统不放过,就连最下作的猴子偷桃都使上了,然而诡艳懒魅的男子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不管你用了多大的力气,下手的位置有多阴损刁钻身上愣是一点伤没有,反倒把风君舞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如牛!
咚咚咚,拳脚轰在妖神身体上不断传出金属与肉搏撞击的声音,风君舞最后看无法伤他分毫,恼羞成怒的对妖神伸出一根中指,低咒道:“卧槽!”
尼玛,这人简直不是人!不对!他本身就不是人!
“脾气还不小nAd2(”
利用“偷心术”听到风君舞在心里把他骂的欢畅,妖神危险的眯起似深渊的眸子,“信不信你继续骂下去,本君立刻把你肚子里的小东西丢到妖界?”
忽的,风君舞停止在心中的怒骂,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用一种怪异非常的目光看向妖神,“你他妈的到底想怎样?”
“不懂规矩。”
对于风君舞的粗鲁和不恭敬,妖神可没先前的好脾气,旋即拈指成风打了出去,只听砰地一声风君舞狠狠撞在一块大石上,再然后那块大石瞬间变成粉末!
风君舞顿时被这一摔摔的脸色惨白,不过却没出现什么不幸流产事件,这不得不说帝家血脉延续极为BT,一旦在母体内成型,不管受到多大的迫/害,全部转移到母体身上。
身体仿佛快散架了,风君舞披头散发十分狼狈瞪着那张和“妖父”酷似的脸,心里异常憋屈!
尼玛,这厮还不如他“妖父”呢!虽然“妖父”BT了点,但不管她怎么和“妖父”撒泼,“妖父”从来没这么“欺负”过她,现在这个妖神却禽兽不如的往死里“欺负人”!
死又不让死,跑又跑不了,还他妈的不说到底要干什么,她就没遇到过这么“强大”到BT的男人!
听着风君舞在心里数落他,妖神微微挑眉,缓缓蹲在身子一边为风君舞抚顺发丝,一边淡淡说道:“改口礼本君给了,下次再没规矩可别怪本君不疼你。”
风君舞:“……”
尼玛,你这叫给改口礼了?那刚刚没有脉息的妖孽算什么?
“帝家小子处于顿悟期,成魔成神都在一念之间,他若这么容易死那就没有所谓的仙凡有别nAd3(”
听到妖神的话语,风君舞神情一怔,“你能听到我心里的话?”
“你说呢?”妖神高深莫测一笑,旋即如慈父一般看向风君舞,缓缓说道:“若不是你出自妖神血脉,本君喜欢你这野蛮的性子,就你那目无尊上的态度,早被本座丢到修罗地狱去惩罚了!”
听到“地狱”的字眼,风君舞嗤笑一声:“我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不该下地狱?”
“理论上讲你是该下地狱,不过地狱之主不该收你。”妖神自信一笑,虽说他陨落乃至三界六道都清楚,但地狱乃魔界的领域,而他是魔界之尊,谁敢收他之女?
风君舞算是明白,这个既不承认是她妖父,也没说不是他妖父的妖神,就是喜欢跟她说“禅学”,最终目的就是在那禅来禅去,告诉她妖神血脉有多强大,再然后就是不往主题上说!
“少和我说废话!我不管你的妖神血脉有多好,并且我也不稀罕!”
妈的,光有什么妖神血脉又如何?她还不是宰不了他?
风君舞嚣张的态度再次让妖神“慈爱”起来,只见风君舞再次被某阵罡风刮走,并且重重摔在地上!
砰地一声,满地烟尘,风君舞从深坑里爬出来,灰头土脸瞪着悠哉悠哉站在一旁的妖神,旋即就要开骂:“我艹……”
倏的,才刚开了个头,风君舞顿时住嘴和停止在心里咒骂,因为这厮那双漂亮的手掌又要驱动,是以风君舞打落牙齿和血吞憋着一口怨气,瞪着这个噙着“慈爱”笑容的男人,慢慢弯下腰为她捋顺发鬓。
风君舞:“……”
她能说有种遇到精神病的错觉吗?虽说她家“妖父”不按常理出牌,但好歹让人能揣摩出下一步是什么意思,而这个妖神……
她真的不清楚,他这么“看重”自己是为了什么!
再傻,风君舞也明白妖神没有要杀她的意思,是以她低眉顺眼不出声,转瞬人便被妖神抱在怀中,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正处于一个塞满儿童玩具的房间。
风君舞:“……”
这是要干什么?
嗖的一声,一缕强劲力道弹到身上,风君舞顿时感觉浑身冷飕飕的,旋即低头瞅瞅身上没有一根线的自己,嘴角抽了抽暗道:“这是玩乱仑的节奏吗?”
用“偷心术”听到风君舞的猜疑,妖神似深渊的眸子闪过一缕邪气,只见他从衣柜翻出一见超大版平常百姓家常见的童服,然后动作温柔为风君舞穿上,“啧啧,看起来挺合身。”
风君舞:“……”
这妖神还有还有恋童的癖好?
但她貌似比幼童大了太多吧?
思索间,风君舞感觉妖神在她头发上大做文章,不由看向了铜镜。这一看,不由囧囧有神起来!
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七八岁孩童穿的放大版服装,头顶梳着小女孩才会梳的包包头,再然后就见镜子里的妖神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还兴味的摇了摇,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风君舞嘴角猛抽,见妖神将那碍眼的拨浪鼓放在自己手中,噙着异常温和的笑容:“君舞乖,给妖父笑一个。”
风君舞:“……”
卧槽!这妖神是不是疯了!
0`0`小`说
016无疯不成魔
沉默了一会,风君舞瞪着手中那刺眼的拨浪鼓,又瞅瞅妖神满脸期待的样子,僵硬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妈的!这妖神当初不愧被天界围剿,依他这活似神经病的风格,得罪人也该是常有的吧!
尼玛,他把她打扮成这个鬼样子,很好玩吗!
风君舞恶寒的作势要丢,转瞬感觉冷飕飕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嘴角抽了抽捏着拨浪鼓,就听妖神笑米米说道:“君舞乖,叫声妖父来听听。00小说 ”
风君舞干巴巴道:“妖父。”
“乖。”
温柔的额吻落下来,妖神挽着风君舞面向有墙壁大的铜镜面前,慈爱笑道:“君舞听话,给妖父玩个拨浪鼓看看。”
风君舞:“……”
等了半晌,看风君舞没有动作,妖神皱了一下眉,随后走向那群玩具箱翻找一阵,又拿出一个风车,再然后噙着那让风君舞恶寒的温柔笑容走了过来,“君舞不哭哈,君舞不喜欢拨浪鼓,妖父给你换个风车玩。”
风君舞:“……”
这是神经病吗?尼玛,这些东西她会玩个毛线!留给她和帝九君的小狐狸玩还差不多!
这人神经接错线了吧!他妈的,她现在能不能装死?
见风君舞板着脸不“玩”,妖神又似思考了一下,又去玩具箱翻找一阵,这回翻出一袋小男孩喜欢玩的玻璃珠,直接赛在风君舞手里:“我们家的君舞就是特别,总喜欢男孩子的东西。”
见懒魅优雅的妖神在一旁自说自话,风君舞顿时觉得有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实在受够了抽风的妖神,风君舞一个使劲儿,便把手中一袋玻璃珠捏个粉碎,随后冷着脸就要往外走nAd1(
然,却被妖神的话制止,“不想知道帝家那小子是生是死了?”
风君舞紧了紧拳头,不停告诉自己忍忍就过去。刷的,风君舞转过身眼底已经布满了火焰,但姿态却是从未有过的顺从,“妖父,最疼舞儿了,那就告诉我舞儿好不好?”
故意拿捏声线,风君舞使得自己的声音刻意接近小孩子的稚嫩,这下就见妖神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就见他桥自己的手,走到那玩具箱面前,“本君自然疼你,挑挑看,看你喜欢玩什么,妖父陪你玩。”
风君舞:“……”
看了眼玩具箱,什么布偶,风筝,陀螺,泥娃娃之类的东西,风君舞实在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个“玩”?以前在炼狱岛,她多数被“妖父”带着学习怎么杀人,怎么用冷兵器做到瞬间毙命的本事,这些小孩子的东西是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中。
一是炼狱岛不会出现这些有关小孩子“玩”的东西,二是也没有人有胆子给把这些“玩”的东西放在她的面前,若是被妖父知道了,后果可不是小命丢掉,而是生不如死的惩罚,所以风君舞是没有童年的。
“怎么?这些东西舞儿都喜欢?”
风君舞:“……”
就算不喜欢也不能说喜欢,于是风君舞摇了摇头,只是苦大仇深瞪着那一箱子玩具,最后挑了一个符她这个年纪能“玩”的风筝,随后僵着表情往外走。
咔咔,骨骼错落的声响从粉拳里溢出,如果不是打不过妖神,风君舞此时此刻真想把他大卸八块!
尼玛!这真他妈的戏剧!
有谁见过黑道女帝穿着童服,梳着土气的包包头,挺着一个大肚子装着小孩子的模样放风筝的?
出了房间,外面是一片空旷清新的绿草地,风君舞正要配合神经病版的“妖神”放风筝,人却被拉住nAd2(然后就见妖神不知打哪摸出两个小巧精致的铃铛。
两个包包头一边一个,叮叮当当发出悦耳的声响,听在风君舞耳里特别想像她以前去过的地下拍卖场,那些把人驯服成忠犬的模样,顺便还恶俗的给他们带上可爱小巧的铃铛,既美化了外在,也预防奴隶逃跑……
风君舞僵硬扭动脖子,她眼睛抽筋看向一脸恶趣味笑容的诡艳男人,不报任何期望的问:“一定要这样?”你才会告诉我帝九君究竟是生是死?
“舞儿不觉得我们是在享受父女天伦?”
风君舞:“……”
咬了咬牙,风君舞告诉自己疯就疯吧!不就是满足他“养女儿”的恶趣味,不就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吗?这对以前经常靠乔装演戏出任务的自己有什么难?
深吸一口气,风君舞噙着一抹天真烂漫的笑容,抓着风筝绳子美滋滋跑起来!
尼玛,想看老娘小女孩的模样是吧?老娘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噼里啪啦!哦哈!呼噜哈啦!啊哈!上床想做/爱啊想做/爱!”
“噼里啪啦!哦哈!呼噜哈啦!啊哈!我们一起做啊一起做!”
“噼里啪啦!哦哈!呼噜哈啦!啊哈!大家快来一起做啊做!”
边跑边跳边唱,风君舞把紫缘风那个平日最常唱的动漫歌唱出来,曲调新颖绝对是风云大陆不会出现,而歌词绝对劲爆你的想象,堪比民间最粗鄙的淫词艳曲!
风筝随着跑跳也越来越高,这时风君舞故意扭动小ρi股,做捧脸状:“噢……哎……君舞爱你在心口难开……口难开……”
瞬间!满心期待女儿孩童模样的妖神顿时被雷的风中凌乱!
这还不算什么,接下来风君舞唱出的歌词和动作就更让妖神满面焦黑了!
艳魅妖冶的女子本就风华绝代,但偏生穿着一身与自己气质不符的童服,并且还挺着一个极具醒目的小皮球,羞答答扭扭捏捏扭胯摆臀蹦跶哒跑过来,并且那嫣红想让男人一亲芳泽的红唇溢出了透明液体,并且挺翘鼻子下方同样也挂着两条透明液体,伴随那包包头上精巧铃铛,叮叮当当跑了过来!
很雷!极具把人劈的外焦里嫩的雷!
“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聪明的妖神哥!”
眨巴眨巴那双冶魅的冷眸,美艳女子傻缺的摆出天鹅湖小天鹅的姿势,旋即轻盈坐在妖神腿边,伸出撩人的长腿,口水横流的继续唱:“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妖神哥哥!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能伸能缩的妖神哥哥!”
顿了顿,曲风又是一遍,只见极具冷艳且傻缺的女子,流着鼻涕口里流溢口水,唱着:“哦!长江长河!妖神哥哥在美人心中重千斤,一夜长举伸缩自如犹如神器,神器啊神器!哦……”
还不待风君舞继续唱下去,只见妖神满脸焦黑瞬间消失原地!
见状,风君舞邪肆的扬眉,低声道:“尼玛!让你糟蹋老娘,看老娘不恶心死你!”说罢,便把手中的风筝线一丢,嫌恶的扯掉包包头里的
铃铛,继续朝有宫殿的方向走nAd3(
才走了几步,就听到一阵不可抑制的豪迈笑声响起,寻声望去就见不远处山头,一袭墨衫的俊美男子笑弯了腰。风君舞挑了挑眉,脚下轻点飘到他的身边,二话不说彪悍的去脱他的衣服!
阴尘见风君舞突如其来的彪悍动作不由一怔,随后笑道:“怎么?迷惑妖神不成,反到要威逼本宫就范?”
“你做梦还比较快!”风君舞冷笑一声,随后扒下他的墨衫,看也不看便把自己一身恶俗的童服撕下来,转瞬披上了墨衫裹在身上,微微蹙眉道:“他现在在哪?”
“他?”阴尘不解的挑起剑眉。
风君舞脸色一沉,“妖神!”
“应该还没走远。”阴尘微一挑眉笑道:“想来妖神大人是被你刚刚的惊世骇俗刺激到了,正在某处平复心情呢!”这女子胆子真不小,居然敢公开耍妖神,也不怕那个诡艳莫测的妖神一个恼怒,真就收回她身上的妖神血脉。
“他自找的!”
风君舞磨牙,既然被称为妖神,少说活个千八百年不用说,居然还让她扮小孩子,他也不看看她适不适合?
提起这个阴尘又是哈哈大笑起来,也知道风君舞气什么,只不过人家妖神就是有这个资本为难人不是?谁叫她和帝家后嗣都在妖神面前翻不出花样来?
“你还可以再笑的大声点!”
看俊美男子笑的前倾后仰,风君舞声音颇冷提醒他她和妖神的关系,只要她肯像个正经八百的小女孩满足妖神的恶趣味,让妖神宰了他绝对不是问题!
阴尘顿时止住笑意,砸吧砸吧嘴笑了笑:“我真的很怀疑你这冷冰冰不讨喜,对自己夫君更是泼辣的拳脚相向的性子,居然也会有人喜欢,并且还能讨妖神的欢心。”
风君舞挑眉,关于这一点她自己也很怀疑,可事情就是这么搞笑,那个妖孽就像牛皮糖一样缠着他,而这个与“妖父”酷似的妖神对她也特别不同。
或许她天生就有吸引BT的磁场,反正对她“好”“宠”她的男人都不是善类,一个禽兽不如,一个彪悍BT!
闲聊间,被风君舞那淫词艳曲冲击平复下来的妖神诡异出现,风君舞见他噙着“温柔”的笑容,就特别的肝疼!不过还是刻意调整了声线,甜甜的笑道:“妖父。”
孩童般欢快的小跑一路,扭扭捏捏抓着妖神的衣摆,风君舞正欲继续恶搞,妖神这回扛不住了,顿时俊挺的眉峰拧成“川”字,“你还是给本君正常”
刷的,那恶心掉渣的表情一收,风君舞恢复平日的淡漠冷冶,继续执着于先前的问题:“说话算话,你刚才答应我若是玩那些玩具,你就告诉我帝九君究竟死没死。”
妖神邪肆的挑眉,眸光一动说道:“没死。”
“那可有危险?”太过了解“妖父”的手段,虽然到到现在她都无法有真凭实据证明妖神不是“妖父”,但两人很多行事风格几乎如出一撤,是以风君舞这般问。
“应该不会有危险。”不过会不会“六道居”的人抓走就不得而知了。
“你什么意思!”
一听帝九君有可能遇到危险,加上他之前还被妖神重伤,风君舞立刻变成一个释放寒气的冰块,脸色也阴沉起来。“哟呵!”一见风君舞又变回那个硬邦邦的样子,妖神眯了眯眼,浑身透着危险气息。
见此,风君舞拧眉,不由又恶心扬起一抹甜笑,动作不自然的拉着妖神的衣袖摇晃:“妖父……”
艳丽无匹,偏又娇俏动人,风君舞不刻意抹黑自己,就算模仿某只狐狸撒娇动作显得僵硬,也是极为好看迷人,见到她这般妖神挑了挑眉,心里顿时仿佛泡在了醋缸里。
那个帝家后嗣好大的福气!居然能让他傲然冰冷的女儿为他这么委曲求全!
看妖神还是不说话,风君舞脸上俏丽盈笑快维持不下去了,在她快要翻脸的时候妖神终于开口了:“本君送他去了六道居,一个适合所有处于顿悟期修行者的地方。”
“那究竟是有危险还是没有?”
风君舞继续捏着甜腻腻的嗓音追问,心里隐隐替帝九君担忧。
“六道居,乃是三界六道给予众生一个悟道的空间,那里通常都是一些即将成仙的道者,只要他行事不太嚣张你说他会不会有危险?”妖神一脸宠溺的轻笑,睨着身畔向他撒娇的女儿心里说不出的惬意,就连眉目之间的诡艳危险都消散不少,看的一旁阴尘腹诽不止!
这妖神还真敢说啊!
六道居他又不是没去过,那个地方虽然皆是处于“悟道期”的生灵不假,但一个个都是各界精怪王者的亲戚,换句话说六道居便是除了三界之外,六道王者合力创造出适合各路精怪修炼成仙的地方。
精怪在没修炼成仙或魔的时候,哪个不是半人半妖?以帝家后嗣那令人窒息的俊美容颜,想在六道居安然无恙可能吗?
虽说成仙不许动欲,但“悟道期”可没说一定要成为正道,也可以一念之间成魔。
再者,举凡修道者哪个不是参透生死,对未来伴侣的性别其实很模糊,若是有人惊于帝家后嗣的俊美,转瞬成魔也是眨眼间的事情,并且对于精怪而言,长相俊美的人,不论性别是男是女都是极具吸引。
瞧妖神一副“看为父多疼你”的表情,阴尘真的想骂娘啊!
想当初,他得知六道居适合“顿悟”,玄武龟神就“好心”把他送了去,若不是他天赋还算可以,恐怕此时不知被哪个妖精大王抓走做了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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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箫国,京都,湛王府。
淡雅流溢墨香的书房,一个俊秀男子玉冠束发,身着湛青色蟠龙朝服,一汪浅色里蟠龙栩栩如生,将男子衬得多了一丝灵秀气韵在其中,只见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握着一只狼毫,轻轻蘸了点蓝砚随后笔锋若风款款落笔。
此时,已经是深夜,桌案旁上只备了一盏照明的鸳鸯交颈烛台,映的仅仅露出半张面容男子轮廓极为模糊,只是隐约从他的气质和半张若隐若现的面容看出,这名男子极为清俊。
忽然,男子笔锋一顿,只见他似笑非笑抬头,如玉的面容说不出的漂亮,灵秀而隽美,一双桃花眼似缀了无限风情,潋滟波光中又深邃无比,好看的晃眼。
秀美多姿,玉面桃花,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他勾唇浅笑,放下狼毫端起桌上的茶盏,优雅抿了一口,轻笑道:“赤炎贤王深夜到访,不知可是看上了本王府上的何物,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发兵讨要?”
“呵呵,风情说笑了,凌乐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是以深夜到访来看故人,不知可好。”
清风拂面,摇曳的烛光使得光线忽明忽暗起来,只见一抹华贵夺目的红骤然出现,男子面带妖冶的银质面具,只是露出、下巴、眼睛,这人嘴角上翘,双颊有着一深一浅的酒窝,配以一双英锐摄魂的眼眸,整个人的气息糅合出阴厉邪雅的感觉,但却极为的抢眼、惑目。
墨风情微微挑眉,桃花玉面噙着一抹浅笑,“本王可不敢当,能被一心谋算天下的赤炎贤王称作故人,往往都是黄土覆身不知风化多久不见天日。”
呷了一口香茗,缓缓溢出的茶雾朦胧了墨风情的表情,唯有那双似缀了风情的眼明亮璀璨,似月夜长空的繁星,这个男子当真人如其名都衍生一种风情似一幅画悦人,但那双眼时而闪烁的凌厉,却告诉众人他并不如外表温和尔雅。
“风情这般说,便是还在气我?”
皇甫凌乐低低一笑,颀长优雅的身影不时已然来到桌案前,英锐的眼眸萦绕着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提起茶壶为墨风情斟满茶盏,哗哗的水声与他那不扭捏的姿态,可见两人关系匪浅。
“有何气?成王败寇理所当然,本王即以输你,自然会兑现诺言。”
说起这事,墨风情戏谑的挑眉,玩味的勾唇:“怎么?你让你的父皇挥兵东隆搅的六国人心惶惶,本王还以为你会和那个妖君王一决雌雄,谁道只不过是一场闹剧。”
顿了顿,墨风情见深夜到访的皇甫凌乐英锐的眸子沉了沉,又笑了笑:“枉你身有护国圣兽相助,左有赤炎第一智者辅佐,手中又有神兵,最后却为他人做嫁衣,把自己的恋人送到别人怀中,现在气恼又有何用?”
听到好友损他,皇甫凌乐柔雅一笑,“你是每次相见不损我一下,心里不舒坦是吗?”
“那是自然。”墨风情桃花眼眯了眯,笑着接过皇甫凌乐递过来的茶盏,抿了一口后说道:“恩,好香,这茶经过你手味道就是不一样。”
“那可是平复了我赢你那次?”
墨风情微微歪头,打趣道:“听你这口气,貌似是来让我兑现当初输你时的承诺?”
“怎么?风情王爷输不起?”皇甫凌乐眉梢一挑,转瞬拿起桌上碟中糕点咬了一口,悠哉的模样让墨风情危险眯起眼,只见他长臂一揽,漂亮的手掌勾住了他的脖颈,邪气一笑:“本王就是耍赖又如何?”
桃花玉面欺近那银质妖冶的面具,含着茶香的呼吸喷薄在他的唇上、以及面具上,“皇甫凌乐,本王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就说喜欢你,现在你有求于本王,不管你想从本王这里获取什么,条件只有一样!那就是身换!”
墨风情玉面难掩狂野征服之色,那是属于猎人盯上猎物的目光,见此皇甫凌乐敛眸遮去眼中一丝莫名光彩,但嘴角还是挂着令人觉得舒适的笑容,他对于墨风情的出挑一点都不在意,因为青箫国本身就盛行男风。
“风情,我只喜欢女人。”
见皇甫凌乐还是一层不变的温雅笑容,墨风情俊眉斜斜挑高,“不试你怎么知道自己只喜欢女人?”身躯又是压低了一分,两人的唇只差微毫便触碰到一起,只听他声音极为邪恶:“或许你和本王试试,就会喜欢了男人也说不定呢?”
皇甫凌乐微微拧眉,虽说墨风情是个极为俊美让人赏心悦目的男子,但每次见面都想把他压在身下的赤luo意图,还是让他微微不自然侧开头,“风情,我们是朋友。”
“哈!谁规定朋友不可以产生伟大的爱情!”
玩世不恭一笑,见皇甫凌乐脖颈隐隐有青筋鼓动,墨风情大发善心松开他,转瞬慵懒邪魅倚回椅子里,放在扶手上的长指有规律的敲打,只见其拇指戴着一枚粉红的鸳鸯扳指,夜色下透着忽略不计的华光,若不细看只当是一般玉色和雕工特别一点的扳指而已。
“能让你这么急赶着来,恐怕是为了我手里的那个神兵隐身指了。”
十余年前,七国盛宴,他和皇甫凌乐结下友谊,这个心机深沉、处处算计他人的俊雅男人从未隐瞒过他的伟大宏志,若说这个世界上谁是皇甫凌乐最信任之人,他墨风情绝对是第一人。
“恩,只想借来一用,未曾想过独占。”
这话若是让熟悉皇甫凌乐之人听见,一定会嗤之以鼻,但墨风情却信了,只见他摸索下巴挑唇一笑:“借你无妨,不过本王有什么好处?”
“除了肉偿,条件随你看。”
皇甫凌乐也不是小气之人,见好友只是故意口头刁难一下,也就由他口上占占便宜,当下拿起一块糕点,故作下人姿双手奉上:“还望潇洒风流的风情王爷笑纳。”
“哈哈!”墨风情畅快一笑,吃着难得某人纡尊降贵递过来的糕点,菱形有致的唇扬起揶揄的弧度:“真甜,呀呀呀,我说凌乐啊,思来想去本王还是觉得你用肉偿来换隐身指,你说怎办?”
皇甫凌乐配合爱游戏人生的好友,佯装犯愁的拧眉,“那凌乐只要割爱了,不借也罢。”说着,作势就要朝门边走。
走了几步,即将来到门边时,身后传来那爱笑透着邪佞的笑声:“给!拿去!”
倏的,一抹浅粉化成一抹好看的弧线抛了过去,皇甫凌乐连头都没回便握在手中,摊开手掌一看赫然是墨风情大拇指上那一枚粉红玉质的鸳鸯形态的扳指。
皇甫凌乐抿唇一笑,眉目萦绕的笑意干净无一丝一毫杂质,只听他淡淡低笑:“多谢。”
“哼!”墨风情挑挑眉,依旧是慵懒倚坐的姿势,只见他端起某人斟满的茶盏放置唇边前说道:“别谢的太早,本王可是有条件的!”
“风情,请说。”
“你是本王打小看上的,既然你不喜欢男人本王爷不便强迫,但是若是让本王发现你的桔花给了别人,当心本王和你反目成仇哟!”轻佻的笑声缓慢溢出,末了还补充一句:“记住,本王看是预定你桔花的第一人,就算不喜男子也要为本王立个贞节牌坊!”
皇甫凌乐听完这听了十多年的烂腔调,数十年如一日的回答:“好!本王自当为你‘守身如玉’。”
一声守身如玉说的极为重,仿佛映射什么,又似乎夹杂了点算计在其中。
听言墨风情似打发下人般:“快走吧。”随后十分惬意的喝着茶,桃花玉面一点看不出人人疯抢被拿走的沮丧,反而心情大好。
待皇甫凌乐走后,约有半盏茶的时间,心腹犹如鬼魅出现在书房,只见他蹙眉凝视继续低头批阅的隽秀男子,湛青色的蟠龙服衬得他高贵不凡,这个一小服侍效忠的主子,明明有惊世之才,却老是自愿屈居皇甫凌乐之下,连吾皇教导他争霸天下的目标都不放在眼里。
似感觉到心腹目光太过专注,墨风情抬头挑眉问道:“怎么?”
“主子……”心腹欲言又止。
见此,墨风情桃花眼一闪厉色,“本王的第一坐席当腻了?”
心腹顿时皱紧眉峰,意有所指说道:“属下不敢,但主子不该把千辛万苦得来的神兵借给皇甫凌乐。”
别人或许不知道皇甫凌乐身边有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神兽相助,但他们却是知道的。那只能幻化人形的神兽,活的年头想来不短,应该有很多秘法改变神兵的主人。这主子把废了许多人力物力的神兵借给皇甫凌乐,难免神兵不会易主。
“借给他有什么不好?”
蓦地,桃花玉面的男子周身邪气浓了起来,无形之中将他的气质改变,本来潇洒隽秀的墨风情,此刻看起来极具侵略气息,长身玉立的身流溢出似彼岸花开的奢靡与危险。
“属下不明,还望主子明示。”
“真当本王傻吗?”放下准备等他蓝批的奏章,墨风情桃花此时精芒毕现,漂亮的唇畔一开一合说道:“身在皇家,能活下来的皇子哪个是心慈手之辈?何况如今本王是青箫国真正的掌权者,会不明白为帝尊者的心思?”
嗖的,狼毫笔被掷了出去,墨风情冷冷一笑:“本王就是在赌,赌他与我墨风情友谊赤诚,若是神兵易主我必活不过七日,那整个青箫即便是本王毁了,也休想成为他囊中物!”
神兵——隐身指,一旦易主愿主人必会丧命。
所以,皇甫凌乐前来借神兵,究竟存了几分友情几分算计谁也说不好,但墨风情也是狂傲之辈,居然拿命去赌皇甫凌乐的友情,可见其本身也是一个喜欢竭偏锋之人。
知道主子有筹谋后路,但心腹还是皱紧了眉峰,不确定的说道:“主子,你该不会真的为了一个男人而……”
“哈!我墨风情这辈子岂会做那卑微要好之人?”
夜色下,桃花玉面的男子嗤笑出声,那精致的眉目洋溢无尽狂野与玉石俱焚的逼人光彩,“就算真的倾心与他,也都是陈年往事罢了!”
他自小长在无情帝王家,又怎会不明痴心错付将带来的后果?
当年,当他看见皇甫凌乐一步步怀着机心向风君舞靠拢,便知道皇甫凌乐这种人,不但是为达目的不手段,并且还是一个什么都能利用算计的薄情郎,他又岂会放任自己痴缠下去?
思绪一动,墨风情自衣袖划出一枚兵符抛给心腹,“去回南苑紫缘风的话,就说本王无心争夺天下,不论他日妖君王和皇甫凌乐谁一夺天下,青箫国只求墨家血脉不灭!”
心腹顺手接稳,一看赫然是调动青箫国半壁江山的兵符,不由瞠目:“主子,你这是……”
“险中求胜而已。”墨风情再次端起经由皇甫凌乐斟满茶的杯盏,邪肆的扬眉:“不拿出点诚意,人家怎会信你?”
“可是主子,虽说紫缘风虽说站在妖君王那一方,可也只是紫墓国一个郡主女官而已。”
“女官?”墨风情挑唇讥讽笑了笑:“你几时见过帝王如此宠爱一个女人?并且这个女人政绩时时标新立异,还数次能解一国之困而不被诛杀的?”
见心腹似还有话要说,墨风情眉眼一厉,“脑袋都长在什么地方去了!别都被那些史书和宫闱之内的把戏混淆了视线■幕后垂钓之人,绝不会用一颗拥有随时反扑能力的棋子,并且还允许这颗棋子皆是和强国富家公子有染!”
心腹迟疑的问:“主子,你的意思凌霄帝养虎为患,现在的紫缘风已经有推翻帝君的筹码?”
墨风情点点头,“绝对有,紫缘风是夺魂宫的宫主,这些年连皇甫凌乐的七宗门都无法查出夺魂宫总舵在哪里,你觉得这样的女子真的只是会贪恋男色的女人吗?”
缓缓走到窗棂下,望着南苑的方位,墨风情若有所思低声道:“也或许,天下间真有如此奇女子,愿意将自己的名节抛却,只为帮助所爱男子夺得天下,只是那样狂傲不逊的女子,那般离经叛道的作风,一点都不像视情为一切的女子……”
听出主子言语中的惆怅与期待,心腹不由说道:“主子若是喜欢她,也可以与凌霄帝,乃至黄泉国月王一较长短,以您的才华和容貌并不会输给他们。”
“呵呵,只是欣赏而已,本王还是喜欢男人。”
悠然转身,墨风情唇畔飞扬,眉目难掩狂狷之色,“去回了她,本王懒得看亲自清理宵小之辈。”
转身刹那,随着他的音色落地,透过窗棂可看见寄到黑影诡异的从高空坠落,并且重重砸在地上,而心腹由始至终都没看见主子墨风情如何出手,最后只能听命去将兵符送给紫缘风,以做不参与七国争霸的诚意。
然,他却不知墨风情之所以交出调动半壁江山的兵符,最终目的并不是让青箫国保持中立的位置,他最想看的是皇甫凌乐如何被妖君王击败!
而他我送出去的兵符,也有另一半也不过只能调遣青箫国一些闲散军队而已,等紫缘风察觉的时候,他想借走隐身指的皇甫凌乐也该到了黑角域的悍枭宫,若是窃宝成功的话,很快也该主动向东隆开战。
到时候,就算皇甫凌乐发现青箫兵符握在紫缘风手中,他也可推脱说一时不慎被偷,而那个时候他再拿出另一半兵符,重现下达命令一样镇得住青箫,而皇甫凌乐没有将隐身指易主的话,他墨风情仍然是皇甫凌乐最信任的人。
一举多得,远离硝烟,还能待在皇甫凌乐身边看戏,岂不是快哉!
遥望黑角域的方向,墨风情似缀了无限风情的桃花眼闪过一缕冷芒。皇甫凌乐,或许你忘记了,不是只有你懂得用情做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我墨风情却不像你卑劣,我的目的只是想看你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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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角域,悍枭宫。
皎洁的月光挥洒而下,暂居听风阁的风君舞此时一双冷眸正喷着火焰,怒瞪月色下愈见神秘与诡艳的慵懒男子,这个妖神大晚上不睡觉,把他从床上“踢”下来。他妈的,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孕妇啊!
倏尔,正当风君舞肝火旺盛快自燃的时候,一道赤金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
栩栩如生,艳诡凶悍的赤金蟒赫然握在妖神手中,只是那体型可不见妖神出招时庞大,看起来纤细不少,只有一般蟒蛇大小,蛇眼闪烁灵动,蛇身妖娆扭动,一身鎏金看起来少了几分野性,多了几分诡异的艳丽。
妖神握灵蛇剑的姿态很飘逸,一点都不像她那般吃力,还要耗尽大部分真气,那淡定从容的姿态符合一个高手的气度,但其本性却是背道而驰。
“你又要闹哪样?”
这话,自从帝九君被妖神丢到六道居,风君舞每天都会问上几遍,因为她实在扛不住妖神对她的“偏爱”,一会是在用膳时如一个小孩子般扁着嘴巴不许自己吃饭,等着妖神噙着恶俗的慈父笑容来喂。
要么便是被凶猛的八光了衣服,被丢到一个木盆里享受“慈父”般的特别洗澡待遇,实则只是为了满足妖神那种没看到风君舞小时候模样的恶趣味。
再来,便是被塞了一肚子能得糖尿病的甜食,还有那能把她淹死的甜腻饮品,并且不吃还不行!
再然后,等你吃完这些东西,倒霉的会被妖神撑开嘴巴,然后等了好半晌这个貌似有神经病的妖神会末了来一句:“原来没长蛀牙……”
每每,风君舞被这些乱七八糟脱轨的事件都搞的十分火大,偏生一发火动手下一秒便被妖神当成木偶定住,继续下一轮妖神初为人父的“突发奇想”的体验。
此刻看见妖神亮出灵蛇剑,风君舞漂亮的眉梢拧成麻花状,心里祈祷不会又是什么抽风的事情等着她。
“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多少人巴不得本君手把手教她,反到是你一脸不稀罕。”
用“偷心术”听了风君舞的心声,妖神似深渊的眸子闪过一缕笑意,言语之间不乏疼爱之意,但接下来却叫风君舞破口大骂!
倏然,随着妖神挪揄的笑声落地,只见那诡异艳丽的灵蛇皆妖神手中挣脱,然后身形不断膨胀,又迅猛如电将风君舞围在其中,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不,而是出剑的速度太快,风君舞就算刚有动作,但出剑的速度超越她无数倍,所以只能被困在里面!
轰!一股能将人烧成人干的热度升起,只见以S形态将风君舞围绕起来的灵蛇剑由蛇幻化成赤金琉璃般的火炉,并且琉璃墙壁发出嗤嗤的火星,零星的一点溅到衣服上,顷刻间便烧了大半个衣袖,若不是风君舞躲得快,估计连胳膊都熟了!
风君舞左躲右闪那些琉璃墙壁上发出的火星,极为抓狂的大吼:“他妈的!你又搞什么!”
“你的根骨还需再练练,好好的灵蛇剑到了你手里硬变成了金蛇剑。”
妖神丢下这句话,身影一动便诡异消失原地,徒留风君舞站在赤金琉璃炼炉里上蹿下跳,躲避那些瞬间能把人烤熟的火星!
“这还真他妈的像炼炉!”
风君舞愤怒大吼一声,随后身形极为灵活的开始躲避起来。
然,夜深人静的时刻,风君舞的吼声极为清晰传出很远,连带让一抹潜入悍枭宫的红衣男子不由怔了一下,“这是君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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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小`说
017中途反目!
夜色悠悠,皎洁的月光挥洒而下,赤金琉璃内一抹熟悉的迷人倩影宛若精灵跳跃着,待隐匿黑夜下的红衣男子寻声而来,看见的便是昔日恋人被困在神兵幻化的金刚罩内。00小说
“神兵反噬么。”
隐去身形的皇甫凌乐低喃一句,那极轻的嗓音还是传入了风君舞耳中,只见冷艳绝代的女子猛然转身,冷冷道:“谁!”
眉目染霜,冰雪凌傲,那肃穆的黑色华贵衣裙,早已取代了记忆中的柔丽多姿,她似乎除了对帝九君外,面对其他人永远都是冷漠如冰,眼角眉梢皆是冰冷一片。
“是我。”
蓦地,漆黑的夜空里,淡淡的波纹漾开,一抹俊雅非凡的红色身影莅临,只见他淡定从容迈了出来,面上那银质以女子轮廓雕琢的妖冶面具,告知了他的身份——皇甫凌乐
英锐摄魂的眼,舒适恬淡的微笑,一深一浅的酒窝,露在妖冶面具外的轮廓,即使无法看清全面也能看出他是个俊秀无双的男子,尤其是那唇畔边绽放的柔雅笑容,总是给人一种奇异的亲和力,让人防不胜防的想靠近,继而忽略他的阴险。
再次相见,风君舞一如东隆国的绝情,只是冷淡瞥了一眼,便转身继续躲避那些能将她焚烧的赤金火星,那不喜不怒的模样冷漠至极,那似深渊的眸子,无一丝涟漪荡漾。
一眼,皇甫凌乐便知,风君舞并非像他一样想念她,或者说风君舞不像他一样还记着过去的一段情。然而,他却不知,当他决定让帝九君潜入风君舞闺房破坏她名节时,注定了与恋人阴阳相隔,并且此生注定受另一个绝艳的风君舞所吸引。
“妖君王呢?”
被风君舞冷遇,皇甫凌乐也不在意,嘴角依旧噙着舒雅的笑容,只不过英锐摄魂的眼微微闪过一缕狐疑,按照魔刃的话风君舞已经是灵蛇剑的主人,那么灵蛇剑反扑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隐藏在剑身之内的妖神反扑nAd1(
躲避之间,风君舞听到皇甫凌乐的询问,一边躲开赤金火星,一边挑眉而语:“死了。”
还是那冷冰冰的语调,听不出伤感也听不出沮丧,好似在说一个普通人一样,这不由令皇甫凌乐挑眉,“呵呵,那君舞可曾落泪?”
“哭能改变什么!”
脚下一旋,风君舞翩然躲开四溅的赤金火星,顾盼之间艳容满是冷色。皇甫凌乐听言眸光闪烁一下,“那若是帝九君身死呢?”东隆中秋宴时,他亲眼所见风君舞为了那个浮夸少年而拼命,甚至为了帝九君而向他讨伐,并且率领几十万大军就为让他命丧东隆。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冷声一喝,风君舞愠怒瞪着那些不知从哪里喷射而出的赤金火星,眉眼已经溢满怒色,并且狠狠砸了一下赤金琉璃罩,顿时手掌传来火辣辣的疼,一股烧焦的味道顿时飘散开来。
倏尔,见风君舞手掌焦黑,皇甫凌乐看着如一个野蛮小女孩发脾气的风君舞,低声道:“灵蛇剑反扑,除非你陨命否则无法走出。”
闻言风君舞冷笑一声,她当然知道灵蛇剑反扑的后果,不然她干嘛像个傻缺一样被困在这里?还不是因为那个妖神不知道发哪阵子的疯的缘故!
该死的,这破剑也会看人下菜碟!在妖神手中威风四起,在她手里就跟普通精铁打造的兵器没区别,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她不会那些乱七八糟、玄之又玄的道术和神功吗!
尼玛!别人穿越混的风生水起,轮到她穿越重生就坑爹的被两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折腾!
想想,风君舞就要吐血三升!
“君舞似乎比较钟情负隅顽抗nAd2(”
男子低雅好听的笑声缓缓传来,风君舞眉梢立即拧了拧,听皇甫凌乐这话似乎有意“救”她?眸光一扫,看向凝立黑夜下的雅致男子,“一个为达目的不手段的男人,通常会救一个摆明意图要杀自己的女人,往往都是处于算计。怎么,你今天打算演一场英雄救美给我看?”
风君舞何等聪明,很快就察觉出皇甫凌乐的心思,但又有点不确定。
按照他阴沉的心思,遇见叛情的恋人应该是落井下石,而他言语之间却透露出相救之意,这究竟是算计还是真的“存”了一分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呵呵,君舞口舌相交之前到是犀利。”
皇甫凌乐英锐的眸子定定望着她,一点也不隐瞒自己的意图,“我确实能救你,但我要你答应我,此生都不得见帝九君。”
“若我不应允呢?”
风君舞邪肆而笑,现在的皇甫凌乐显然误会了她被困在赤金琉璃罩内,是处于灵蛇剑反噬而非妖神故意为之。是以她玩味的勾唇,很想看看像皇甫凌乐这样精于算计的男人,面对昔日恋人被困,抗拒条件交换他的做法是什么。
然,那毫不迟疑的好听音色溢出令她诧异的话,“就算君舞不应允,我也是还要救。”
刹那间,风君舞神情一怔,这样的答案似乎不像皇甫凌乐的作风。然而,却可笑的出现了,一个连恋人都能忍心算计的人,居然扮演起情/圣来,又怎会不好笑?
失神的瞬间,一缕赤金火星落在风君舞衣衫之上。顷刻间,风君舞便身无寸缕!
身体一凉,风君舞顿时沉下脸,那冰容含煞的模样,让将她所有惷光尽收眼底的皇甫凌乐勾动唇角,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只因他的目光清澈寒凉,直直落在那凸起的肚子上nAd3(
这是恋人最有利的背叛证据,也是他自己布棋的失误!
他算尽成败得失,却没算出他也会嫉妒,嫉妒夺走风君舞美好一切的男子!
其中有妖君王,也有浮夸的帝九君!
当然,此时的皇甫凌乐并不知帝九君和妖君王其实是一个人,而非帝家血脉异变的双生子!
悠悠笛声响起,一缕缕有形音刃缓缓从通体墨黑的玉笛传出,音刃犹如无人之境穿透了赤金琉璃罩,一点点在流光溢彩的墙壁划开一个缺口。
那宛若诉说恋人情意绵绵的笛音,无形之中诉说了千言万语,风君舞眼前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面前站着温文尔雅的男子,那英锐摄魂的眼萦绕万分柔情,以及那俊容下方因为笑容而出现的一深一浅的酒窝,眼前的皇甫凌乐莫名透着一股鼓噪万千女子倾心的魔力。
风君舞站在原地不动,冷艳精致的眉眼闪动纠结的神色……
忽然,感觉身影倾泻,待回过神来她已经走出了灵蛇剑幻化的赤金琉璃罩,感觉身体一暖低头一看,皇甫凌乐早已把袍子披在她的身上,只听耳畔传来调侃笑声:“君舞,不相信凌乐会无条件救你?”
风君舞抬眼凝视温雅轻笑的皇甫凌乐,根据本尊遗留下来的记忆,眼前的皇甫凌乐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对本尊宠溺万分,永远都是这么温柔,目光温暖似清风缓缓划过你的心间,让你的心湖起了涟漪,并且让本尊羞红了脸颊。
然,今天的风君舞不是本尊,只是来自异界的一抹冷冽芳魂,她从来不知道羞涩是什么,更加不在意除了帝九君以外的男人,所以她的面色依旧冷漠。
“君舞,跟我走吧!”
握紧了她的手掌,皇甫凌乐不由分说便拉着风君舞离开……
悍枭宫地域广阔,就算有绝顶轻功也需要几天几夜的时间才能逛完,这边皇甫凌乐将风君舞从赤金琉璃罩内带出来,妖神便有所察觉只是邪肆的挑眉,隐在暗处观望。
见风君舞没有拒绝的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走了,并且这个红衣男子天赋也不差,就差一脚遁入“顿悟”期,不由玩味的摸索下巴,问了一旁晚上不就寝捡乐子的阴尘,“他是谁?”
看那个红衣小鬼在悍枭宫轻车熟路的样子,应该和悍枭宫关系匪浅。
阴尘挑起俊挺的剑眉,眯了眯眸子思索一阵,“应该是我的学生。”
“哦?”能来成为悍枭宫宫主的学生,这天赋如何自是不用说,至于为什么没被坑来做下一任宫主就有点意思了,“本君到是稀奇,你教出来的徒弟就是深夜来悍枭宫做贼?顺便还拐走了本君的女儿?”
阴尘嘴角一抽,“皇甫绝的后嗣,身又守护神兽相伴,拦不住。”
千百年前,皇甫绝和帝孤尘是同期人物,两人的后嗣斗法他参合什么劲儿?
只不过,阴尘没想到皇甫凌乐胆子这么大,既然曾经是悍枭宫最杰出的学生,又得知悍枭宫有玄武神坐镇,还敢放胆子进来偷东西,并且还顺便偷了妖神的女儿。
阴尘感知一下,不由狐疑的挑眉:“阵法未破,他是怎么做到在不惊动我和玄武龟神下潜进来的?”
好歹他是个不愿入仙籍的神仙,就算多年疏于修行,一个普通凡人还是难以在他眼皮底下玩花样,就算可以躲开他的感知,但也绝对躲不过一直在凡尘修炼的玄武龟神,那可是正经八百的天界上神啊!
“呵呵,这小鬼身上神兵不下三件,几样神兵加持躲开又有何难?”几件神兵加起来,就算本身能力有限,几样叠加的力量也足以破开他施加道术的灵蛇剑,又何况是偷偷潜进来做个宵小?
“几样神兵!”阴尘声音拔高,当年他只知道皇甫凌乐身有魔音笛,现在听妖神讲解不由惊讶至极,想来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说要一统天下绝非妄语!
“确实是个心机深沉的小子。”
阴尘喃喃摇头,当年皇甫凌乐进了悍枭宫,得知风云大陆身有神通之人不下十数人,也明白想真正一统天下不光要有惊世之才,也要有惊天之能,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寻找散落在大陆上每样神兵,只为做日后风云大陆第一人吧!
“深沉多寡本君没兴趣,本君好奇的是舞儿为什么不反抗。”
这个丫头眼里不是只有帝家后嗣那个张狂的小子吗?现在怎么又冒出一个?
闻言阴尘缓缓到来:“妖神大人有所不知,君舞公主复生的这具尸体正是他的恋人。”
“然后呢?”
“君舞公主究竟对这人存了什么心思,我们就不得得知了,并且我对外面的消息病不关注。”
“原来这小子救君舞之举,其实是救错了人?”
妖神懒魅的挑了挑唇,凝望不远处十指紧扣的两个小家伙,唇畔的笑意愈发浓艳起来。
“君舞,怎么不走了?可是累了?”
闪躲一阵,察觉身旁佳人暗暗跟他较劲儿,皇甫凌乐悠然停下脚步侧首望着风君舞绝美的面容轻轻一吻,然,还未亲到她的额头,风君舞便身身姿灵活的闪避开来。
“我和你不熟。”
闪躲之际,俊雅男子手臂一紧,瞬间将风君舞扣紧在怀中,“什么才叫熟?难道非要我对你用强,你才会温顺乖巧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吗?君舞,你真的不肯原谅我?”
低雅的音色弥漫浓情,却也压抑着恋人疏离排斥的怒气,皇甫凌乐想不通他都不计较她已非完毕,又愿为她冒险救她离开悍枭宫,为什么她还是这般冷淡,难道他真就比不上那个浮夸的帝九君吗!
“原谅?”风君舞冷肆挑眉,玉手一抬扣紧了不断欺近带着银质面具的男子的脖颈,“无恨何来的原谅?皇甫凌乐,我奉劝你最好和我保持距离!”
“真是笑话!”
皇甫凌乐也是被风君舞的冷漠激怒了,眼前的人儿明明就是他的恋人,他为什么要和她保持距离?
故意下压,故做轻薄之举,他到要看看她怎么拒绝他!
风君舞眉梢一冷,五指一缩瞬间就戳破了皇甫凌乐的脖颈,一缕缕嫣红流泻而出,皇甫凌乐浑不在意的挑眉,继续欺近势要一亲芳泽,风君舞也不客气,狠下心肠继续缩紧手指,大有你敢逾越半分我就捏了你的脑袋!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时间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风君舞脸色如冰,冰冷的神情丝毫看不出所谓心软的情绪,反观皇甫凌乐动作却是柔野异常,但那双慑人英锐的眼却划过一抹挫败,“君舞,我们真的不能回到从前吗?”
“从前?”风君舞嗤笑一声,不可思议的看向皇甫凌乐眼中的深情,“皇甫凌乐,究竟你是太自负,还是把所有女人都当成傻子?明明是你先负了别人,现在却要对方摒弃前嫌和你重归于好,你觉得可能吗?”
风君舞妖娆一笑,另一只手敲打皇甫凌乐的心脏位置,边敲打边说:“莫说我风君舞本身就不相信摸不到看不见的东西,就算相信一旦背叛也永不可能再信,你凭什么让我倾心为你?又凭什么以为今天能救我出灵蛇剑反噬,我就该感动的不计前嫌?”
若是已经死去的本尊或许会,但她风君舞绝不可能!
背叛就是背叛,不管基于那种感情,她一旦交出信任得到的是背叛,那这辈子便是不死不休!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欺了她风君舞还能安然无恙,她就是这般玉石俱焚的性子!
“你给我听好,我之所以跟着你绕着悍枭宫跑了大半晌,不是我风君舞想和你再续前缘,而是替被你和碧云杀死的风君舞留一分情面,毕竟你刚刚救我出了灵蛇剑的反噬而已!”
一把推开皇甫凌乐,风君舞也不管她自己“话里有话”的话皇甫凌乐能不能听懂,径直朝与他反方向走!
哼!若不死记着靠这具身体重生,又考虑刚刚皇甫凌乐不怕惊动妖神救她出灵蛇剑的行为,她才不会考虑到本尊对他的情谊,早第一时间和他死磕上了!
哼!她可没忘记当初皇甫凌乐如何用锁链穿过公狐狸的琵琶骨吊在悬崖上的仇,她风君舞素来有恩必报,有仇必万倍还之,今儿没还手也不过是念在他对死去“风君舞”的一点情谊!
如若不然,只要她大吼一声,把那个“禽兽不如”的妖神引出来,他皇甫凌乐想安然无恙离开绝对是痴人说梦!
忽地,妖娆红影挡在前路,那银色以风君舞轮廓雕刻的妖冶面具在夜色下发出清冷的光,皇甫凌乐英锐眸子流窜着阴鸷与复杂的光色,那一身迫人的凛然气势,犹如山岳般压了过来。
风君舞拧眉,“怎么?想和我在这动手?”
“君舞,你该清楚在这里动手,不是明智之举。”
“那又如何?我若不想跟你走,谁又能勉强我?”风君舞艳容不假辞色,眉目皆是不惧生死的冷色。
见此,皇甫凌乐一个恍惚,忽然想起那天在悬崖之上,风君舞眼看着帝九君坠崖,也是这般冷冽无情非要和自己同归于尽,为帝九君报仇……
心犹如雷击,饶是他皇甫凌再糊涂,也明白眼前的绝艳女子心里彻底没了他的位置,眼中心里都装着一个浮夸男子,这一刻他被愤怒烧红了眼,浑身透着极具危险,侵略的气息!
既然他得不到,那干脆毁掉也不要别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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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对轰!
铺天盖地的杀意笼罩而来,那宛若浪涛滚滚的杀意似乎夹杂了殇情的味道在其中!
见此,风君舞也是眉目一凛,身体早已调整好最佳状态,整个人也勃发出肃杀的气势,上次她没学会这个时代飞檐走壁的武功,被皇甫凌乐算计她可记着呢,这次她可不是随便一个飞檐走壁的鸟人都能重伤她的风君舞!
严峻对峙,风君舞一身狂傲,眉目皆是不输男子的霸气,一点没考虑过能在悍枭宫来去自由的皇甫凌乐身有仰仗,反而跃跃欲试与之较量!
反观皇甫凌乐,他一见风君舞如此与他叫阵的模样,不由常年挂在嘴角的舒适笑容染上了冷意与嗜血,今天打定主意亲手毁掉这个自小与他一起长大的恋人!
魔音笛横在唇边,一曲离殇吹奏而出,泛着盈光的音刃似振翅的萤火虫,点点星光飘漫出浪漫与唯美,却也透着彻骨的覆灭狠厉……
长笛在手,衣袂飘飘,红衣随风起舞,那男子面带妖冶银质的面具,英锐摄魂的眼第一次流露在情感上的脆弱,却也态度决绝的狠辣!
风君舞一见宛若星芒的光点疾驰而来,眉目似怒非恼,暗咒一声:“操!”
怎么走到哪里这群男人都跟开了外挂一样,不是一个个武功高强宛若鸟人飞檐走壁,要么就是等她学会了那些真气武功,这群男人都会没事搞出一把神兵来和她过不去?
思索之际,该怎么应对之时,忽然一道至赤金流光飞来,风君舞一见是灵蛇剑不由一把握住,旋即眉目一冷,现在双方都有神兵这打的才起劲儿!
她就不信这样还输给这群男人!
运转帝九君教她的《天域神功》,澎湃的真气萦绕周身,极具冰寒的雾气升腾而起,冰莲肆意飞舞,手中灵蛇剑狂妄一抛,只见天空顿时绽放极具绚丽的赤金蛇幕!
蛇海倾巢,冰莲盈窜,蛇浪扭曲妖娆的身躯直直扑向那吹奏长笛的红衣男子,而那男子只是轻轻一笑,只见他衣袖一翻,掷一柄绚丽多彩的灵幡nAd1(00小说
此幡一出,一直隐没暗处的妖神和阴尘纷纷挑眉,此幡形似彩带,三短七长,分别克制人的三魂七魄,施展起来犹如乾坤,飘逸诡异之中曾经让无数仙君魔王陨落。
此幡名叫乾坤幡,施展起来犹如七彩海涛,正好克制了风君舞的蛇海倾巢。
赤金对七彩,交织出一片炫目神迷的光幕,那红衣男子脚踏七彩浪涛,凝然而立唇畔依旧吹奏那优美夹杂哀婉,却杀意肆虐的笛音。
这算是皇甫凌乐第一次露出真本事,无论神韵气场都无可挑剔,当真人中之龙。
他居高临下望着那不停运转帝家无外传的《天域神功》的绝艳女子,眸中一缕浅淡的哀痛一闪而逝,随后淹没在只剩下无情的眼中!
音刃层层叠加,转瞬画作一尊色彩斑斓的棺木,直直朝风君舞扣了下去!
就连杀人,皇甫凌乐唇边那是那副恬淡雅致的微笑,就连亲手扼杀恋人的手法都精致异常!
棺木挟其不可抵挡之势,强硬碾碎那些泛着冰霜的冰莲,以及围绕在风君舞四周的金蛇,一寸寸崩碎,一寸寸覆灭,直至将风君舞整个人扣在棺木里面!
砰地一声,风君舞似没有还手之力,长眠于棺下。
极致寂静,那脚踏七彩浪涛的俊雅男子,负手而立于夜空下,神情萧索而惆怅。
终是舍不得,却还是亲手毁了。
这一刻,皇甫凌乐也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不过如果时光倒流他还是会这般做,因为他无法接受风君舞心里没有他的事实!
然而,在他失神望着那棺木的时候,隐没暗处的阴尘却挑起俊挺的眉梢,看向一直未曾出手的妖神,似笑非笑道:“妖神不出手,是有自信将公主复生,还是……”
“呵呵nAd2(”
妖神似深渊一眼望不到边的黑眸溢满笑意,只听他狂傲一笑:“本君之女,又岂会处处都要本君来救?”
“恩?”阴尘再度挑了挑剑眉,若有所思看向那寂静无声的棺木,眼中划过一抹狐疑,暗道:“该不会是妖神恢复昔日功力,风君舞的妖神血脉觉醒,彻底成为神魔之体?”
似看出阴尘的猜测,妖神懒魅一笑:“本君若是恢复,此时早就杀上天界,岂会在这消磨时光?”
既然不是血脉觉醒,那是什么?
正当阴尘和妖神说话之际,只听轰的一声震天巨响,随后就见那色彩斑斓的棺木轰然炸开!
极具冰寒冷冽,只见本该困死在棺木之中的绝艳女子,脚踏冰莲台,周身寒雾缭绕,神情冷若冰霜!
“你打爽了,现在轮到我了!”
繁复的指诀一道道单凭真气催动,就见冰莲台瞬间升到和皇甫凌乐持平的高度,女子玉容含霜,纤细的手指扭出漂亮的弧度,空气骤然降温!
轰!一声雷响,接着天空却下起了瓢泼冰雹,再一转眼就见天空不知何时凝聚出无数半栋楼高的冰莲台,那密集的程度直让人头皮发麻!
玉璧一挥,冰莲台雨齐齐朝砸了过去!
哼!老娘就不信这下你还不死!
在冰莲台雨驶过去的瞬间,风君舞又是催动了灵蛇剑,只见她不知怎么催动的,那些宛若光束的妖娆的蛇海,顿时变成金属之地,然后一个个似金属形成、无数条蛇身不停打圈儿转动,隐隐还见火花闪烁nAd3(
刺啦啦,好似发出电花儿的声音,让风君舞嗜血一笑,她就不信这些古人还懂什么摩擦起电,强力电量遇水必然导电,这回她到要看看这个皇甫凌乐怎么躲!
冰莲台雨已经砸了过去,风君舞双臂一推,风君舞自创版蛇海倾巢出炉!
雨、冰莲台、释出强大电量的金蛇海潮,三方交汇的刹那,整个天空顿时发出噼里啪啦爆裂、震破耳膜的声响,接着便是烟雾弥漫,雷霆闪烁!
轰的又是一声巨响!
漫天烟尘,就见七彩浪涛,似碎布一样样崩溃,但那悠悠悦耳的笛音依旧持续着!
风君舞衣袖一拂,强劲的真气荡开遮挡视线的雾气,待看那满目疮痍的地面,还有空空如也的夜空,没说尸体就是一根毛线都没有!
刷的,听着那不停吹奏的笛音,风君舞脸色阴沉至极,这是赤luo祼的挑衅!
妈的,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儿,结果还是让皇甫凌乐逃了?
“别找了,人早就离开了。”
妖神懒魅的嗓音悠然响起,风君舞脚下一旋飘然落地,不理会身边眼中满是惊讶的阴尘,她只是没好气的低吼:“既然知道我要杀他,为什么还放他离开?”
“敌是你招惹,为何要本君为你擦ρi股?”虽然他很满意女儿的天赋,能在帝家后嗣的指导下掌握《天域神功》的精髓,甚至能想出伤敌一百自损八千、极快自救的办法,但他还是不满意的进步速度。
“再说,若是有本事闯祸,却没有收拾残局的本事,本君不杀你有辱门风就不错了。”
风君舞闻言邪肆的挑眉,刚想说什么忽然喉间那上涌的血液再也压制不住,顿时噗地一声口吐鲜血。
见此,妖神挑挑眉,递给她一块手帕,风君舞冷哼一声拿过来擦了擦嘴,转瞬便冷漠转身不理会这人,若不是他没事把她困在赤金琉璃罩内,皇甫凌乐又怎么会知道她也在悍枭宫?
她又怎么会和拥有多样神兵的皇甫凌乐死磕?
“看来你一点也不担心帝家小子的孩子。”
刷的,风君舞猛然扭身,瞪着站在一片废墟中表情悠哉悠哉的妖神,“你威胁我?”
“强行催动自己根本驾驭不了的功法,你筋脉受损是必然,帝家延续血脉极其霸道,不管孕胎怎么受到外界冲击都会由母体承受,而你三番四次受伤又不好好调理殒命也属正常。”
顿了顿,妖神邪肆的挑起俊挺的眉梢,懒魅的玉容布满颇为奇怪的神情:“怎么?你可是活够了?”
风君舞咬了咬牙,这明摆着说她寿路短,想要孩子和自己无事就要讨厌他!
这个该死的、禽兽不如的死妖神!
“又在心里辱骂本君,长胆子了么?”
风君舞嘴角抽了抽,旋即感觉一阵眩晕,但临陷入昏厥前还是伸出中指低咒一声:“操!”
瞬间倾倒,妖神温柔抱起了昏迷的风君舞,旋即似深渊一眼望不到边的黑眸,忽然勃发出一道赤金光芒,迸射远处。
只听不远处隐隐传来一声“噗嗤”,空中突然诡异喷溅出一道妖艳的血线。
阴尘挑挑眉朝那处看去,不用想自然清楚那处空无一人的地方,肯定藏匿着还未走的皇甫凌乐。
念在好歹是自己的徒弟,阴尘不由眼中划过一丝惋惜,风君舞是妖神之女,皇甫凌乐又意图明显要摧毁之,恐怕他今天难逃一死。
然,耳畔忽然传来那诡艳妖神的笑声:“你自己随意处置。”
倏的,阴尘诧异挑眉,妖神这话的意思便是许他放皇甫凌乐一码?他此举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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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先吃口饭啊,稍后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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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惊喜!礼物只送一半?
“还不出来吗?”
待确定妖神抱着风君舞走远,阴尘音色一厉对空说道,随后就见漆黑的夜空居然诡异的凭空出现一个人,此人正是刚刚那个温雅绝尘的男子,此刻他常挂在唇角的笑意全部,并且唇色惨白。00小说
“师傅。”
阴尘剑眉一挑,旋即丢给他一瓷瓶,想来跟疗伤的药有关,皇甫凌乐握在手中就听阴尘训斥说道:“胆子不小,居然把主意打在悍枭宫来了,你也不怕那个只顾修炼的玄武龟神发现把你吞了!”
皇甫凌乐抿了抿唇,眸光闪烁了一下没有搭腔,只是英锐摄魂的眼直直看向阴尘:“师傅,你不是说悍枭宫从不容与天界对立的人吗?”
妖神乃是魔界之尊,更是天界头号围剿的叛变者,这岂不是……
“无论哪里都有各自的规矩和纰漏,无论哪里都是强者为尊。”
阴尘语重心长微微一叹,他看了眼气息不稳的皇甫凌乐,“虽然我很高兴你身有数样神兵,距离‘顿悟期’也是近在咫尺,但为师还是有句话要告诉你,风云大陆只是一个极小的世界,这里称王不代表别的地方也是如此,正如你刚刚所见那个妖神,此时的他连他全盛时期万分之一都不到,可见他究竟有多强。”
皇甫凌乐蹙眉,“就连那位玄武神也无法匹敌?”
闻言阴尘哈哈一笑,“你可知妖神见到玄武龟神第一句叫它什么?”
“什么?”
“小王八。”
皇甫凌乐瞬间沉默了,将即将问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玄武龟神活了多久阴尘都不清楚,妖神却叫玄武龟神小王八,可见活的年头有多久……
“回去吧!看在你是我徒弟份上,看上悍枭宫什么东西今天让你一次性搬个够,只要你能拿得走为师都不追问nAd1(”阴尘摆摆手示意皇甫凌乐离开,然而却见这个聪明的小家伙不动,不由挑起一边俊挺的剑眉:“怎么?还惦记杀风君舞?”
“师傅,他和妖神的关系是……”
“什么关系都和你没有关系,若是你够聪明此生最好不要和风君舞有一点瓜葛。”
忽然,阴尘俊容一沉,眸光犀利看向虽然面色温顺,实则内心还是打风君舞主意的皇甫凌乐,声音微微一沉道:“别怪为师提醒你,不管你是心有余情,还是因爱生恨只要和她牵扯上,他注定是你一生修炼上的魔障。”
“凌乐并未想成仙。”
“那就是想成魔了?”阴尘声音拔高,若是成魔他更是自寻死路,魔界乃妖神主宰,他修成了魔还有好日子过?
“也不是。”皇甫凌乐摇了摇头,他英锐摄魂的眼中闪烁一抹流光,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修仙或者修魔,因为无论在哪里都没有自己掌控一切随意自由,他又怎会做人木偶,听命于人?
但是现在,他忽然发现风君舞和仅需一个眼神就将他击溃的妖神有着莫名关系,他忽然非常想修成正果,不管这个果是正是邪,他只想极其彻底摧毁风君舞!
或许,不是摧毁而是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
因为,他忽然羡慕起来那个浮夸的帝九君,因为那样绝代的女子,本该是为他如此狠绝拼命,结果却因为走错一步,而离他越来越远……
或许是不甘心输给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男人,或许处于一种男人自尊心作祟而已,但不论如何他都不会甘心任风君舞和除了他以外的男子双宿双栖!
当然,这些心思决不能告诉阴尘,不然恐怕今天他真的走不出悍枭宫nAd2(
此时,皇甫凌乐心思如何想阴尘不想知道,他只是作为师傅尽本分提点一下他而已,毕竟近两百年他收的徒弟数十人,虽说都是人中龙凤,但并非如他所意,而是为了脱离悍枭宫宫主职位的选拔而已。
两师徒对视片刻,最终化作无言以对……
待处理后皇甫凌乐,阴尘来到听风阁的时候,妖神已经坐在凉亭下等着他。
“日后不必阻止那个皇甫家后嗣。”
“妖神大人的意思……”
“因爱生恨也好,心有余情未了也罢,过于干涉会改了舞儿的命格,她的路自己走。”
抿了一口香茗,妖神露出一抹诡艳的笑容,登时看的阴尘心里直发毛,什么叫她的路自己走?
“本君看那个小子也挺顺眼,刚刚用偷心术听了他的想法,忽然觉得他挺对本君胃口,所以本君很想看看他有没有资格做本君的女婿。”此刻,妖神的笑容极其诡艳危险,话语却说的云淡风轻。
噗……
阴尘差点没被吓的呕血三升,有人这么当父亲的吗?
那风君舞是他亲生的吧?近几日,妖神让他把风云大陆的事情说给他听,这皇甫凌乐明显和帝九君唱对台戏,这妖神前脚把帝九君丢进六道居助他早日顿悟成功,后脚又说看皇甫凌乐顺眼,想看他能不能做他女婿,这不是故意激化两人吗?
“怎么?你有意见?”
听到阴尘的心声,妖神不由眯了眯眼问道,阴尘顿时嘴角一抽摇了摇头,“没有nA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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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日过去,风君舞在悍枭宫顿顿牛饮补品和疗伤圣药,彻底脱离了“重度”病患的身份,终于不用躺在床榻上能出来晒晒阳光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用被人当成小孩子一样“喂养”!
明媚的阳光挥洒下来,风君舞懒洋洋躺在青绿的草地上,感受那清新的味道,她露出一抹惬意浅笑。
怀孕以后,每天都过的鸡飞狗跳,不是被妖孽虐就是被公狐狸气的跳脚,现在就连恼人的妖神都不在身边,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双手枕于脑后,懒懒的晒着阳光,忽然一片阴影遮下来,风君舞心里哀嚎一声,不情愿睁开眼就见妖神噙着温柔的笑意缓缓坐了下来……
风君舞揉了揉立即隐隐作痛的鬓角,作势要躲开妖神实在不想再被当成一个孩子。
“舞儿。”
慈父般的温柔嗓音瞬间让风君舞嘴角抽搐,她表情僵硬看向妖神:“妖父。”
“乖。”捏了捏她愈见红润的脸颊,妖神柔柔的目光倾注了充沛的情感,“舞儿,何时生辰?”
“不知道。”风君舞干巴巴回答,她从未过过生日,妖父把她制造出来那天就说,她的生命该是奔放自由的,所以哪天都可以是生日。“既然不知道,那就便是今天吧!”
“恩?”
怔愣片刻,就见妖神拿出一枚冰蓝色水滴状宝石的额饰戴在她的额间,并拿出梳妆镜让她看了看,“水灵玉,本君闲时做来玩的小玩意,有助于提升你的冰寒真气,还喜欢吗?”
感觉带上水灵玉头脑顿时清明,丹田真气运转也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风君舞又是露出一抹让百花失色的笑容,“谢谢妖父。”
“还有一件礼物送给你。”
倏尔,一道赤金光芒摄入风君舞眉心,一道道苍劲诡艳的身影在脑中不停演练,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爆发的力量,但是由于速度太快,风君舞只跟的上前面几招,后面根本看不过来。
拧了拧眉,风君舞忽然睁开的冷眸一闪挫败,“速度太快。”
“那是你的能力有限。”妖神轻笑着,“那道记忆神光里记录了我从凡人修炼成仙的悟道和绝技,你想一下吃个胖子也不怕撑死。”
风君舞撇撇了嘴,“谁不想变强?”说罢,如小女儿般依偎在他的怀中,得知妖神倾囊相授多日来被他捉弄的怒气消散不少,“凡事量力而为,总有一天你的名字能响彻苍穹,这一点我从没怀疑过。”
听到这,风君舞敏感发现妖神自称的称呼从本君改成我,不由狐疑的挑眉:“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儿。”
“哈哈,傻丫头,对你好点还习惯了。”笑呵呵敲打一下风君舞的头顶,旋即又是一道赤金光芒打入她的眉心,这回出现风君舞脑中的画面皆是懒魅妖神狂霸的绝姿。
那柄灵蛇剑在他手中施展出来的威力和力量极其霸道,那毁天灭地的气势不由让人心中升出一抹豪气,只可惜她只是捕捉到施展以后毁灭一切极其华丽的画面,而如何施展却追逐不到轨迹,不由又是睁开满是沮丧的眼。
“还是太快。”
“呵呵,你既不是神也不是魔,能捕捉到记忆魔光里的画面残影已经算不错了。”
妖神宠溺的笑声飘过来,风君舞艳容一黑,“说是礼物却只送一半?”
“谁说只是一半?”妖神唇角诡艳的笑意勾深,只听他说:“那是你修为不够,目前只能看到这些,记忆神光和记忆魔光记录了我生平所学,若是让被我丢到六道居的嚣张小子来看,一定你比你看到的更多。”
换句话说,记忆魔光和记忆神光是根据一个人的修为来决定你能看到多少东西,而风君舞若是能看全里面的东西,恐怕也变成和妖神一样威震三界六道的人物了。
意识到妖神赠送的礼物,好比现代智能授课机,风君舞不由愉悦勾唇问道:“难道就不能走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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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报道~共计两万一~闪人爬床去也~提前说下,明天元旦碰巧也是红尘的生日,更新有可能迟一些~阿门,提前预祝亲们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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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另一半礼物
“捷径自然是有,不过恐怕你不会选。”
妖神晦疑莫测的目光少了一丝对三界六道众生以外的无情与冷漠,只听他说:“我之所以将记忆神光和记忆魔光赠予你,便是给了你选择究竟要不要做我女儿的选择。”
懒魅诡艳男子慈爱宽和的嗓音落地,风君舞微微挑眉,“选择做你女儿?天下间都是父母选女儿,何曾有女儿选父母一说?”
“大多数都是父母选儿女,但你是特殊中的特殊。”
妖神似深渊漆黑一眼望不到边的眸子向苍穹望去,“我风震霆自打出娘胎便是傲视群雄,身为凡躯亦是载入史册的明君,后顿悟修仙成为天界雷霆狂帝,因行事随兴杀了天帝之子而被天界众神讨伐后成为魔界之主,林林总总算起来也算战绩斐然,后误信挚友被天兵天将围剿,为求一线生机故而散去自身三魂七魄,将一身修为倾注于灵蛇剑内,待修为恢复巅峰聚集三魂七魄重返魔界。”
思绪一动,妖神又将视线落在风君舞这张绝代艳容之上,“而你,便是我风震霆散落其他空间的魂魄养育之女,虽然我修为大不如前也是能察觉出源自灵魂对你的宠爱,虽然我在你眼中和你口中的妖父是两个人,但本质上你都是我的女儿,只待我三魂七魄聚集恢复记忆而已。这也就是为什么,你每次问我是不是你妖父时,我回答你总说是也不是的原因。”
在他无法聚集三魂七魄时,不论对他还是风君舞来说,没有曾经的过往便是陌生人,但又源自血脉与灵魂天生父女天性两人总是不自觉对对方亲近不已,是以妖神决定在他重新闭关聚集三魂七魄时,给了风君舞一个要不要做他女儿的机会。
“你即是妖父,何来选择一说?”风君舞不解,不知是这些被贴上“神”字标签的人物都爱讲禅学,还是她跟像他这种大人物沟通不了,总之她还是不明白。
“呵呵。”妖神轻笑几许,随后为她解惑:“因为我亲手散了三魂七魄,散落各个空间的魂魄修为不同,而将你制造出的魂魄修为显然无法让你觉醒妖神血脉,也就是激发你体内的神通nAd1(这种血脉都是上神之尊对子女的一种厚爱,就像皇帝生的儿女必然好似公主皇子一样高出平常百姓。
而你按照道理,从降生那天起就该与其他众生不同,可以免去千年苦修自生魔骨成魔神,但因为我处于虚弱期,你没有得到这项得天独厚的神通,身体只是比普通人优秀,例如你的力气比普通人大,受了伤比别人复原快。而我多日观察你,你似乎非常喜欢帝孤尘后嗣,但是他正处于‘顿悟期’谁也无法料到他最终成神成魔,所以出于对你的那份疼爱,我让你自行选择。”
说到这,妖神语速顿了顿,似乎还透着一丝惋惜:“我说你是特殊中的特殊,就是因为你现在妖神血脉没有真正觉醒,也就是说你现在是一个比较优秀的普通人,如果靠自己修行踏入‘顿悟’期,趁我没聚集三魂七魄前,若是顿悟成功可以改变血脉,成魔成神都在你的选择。现在这样说,可是懂了?”
风君舞眸光随着妖神的解说渐渐氤氲起来,“用你的说法,便是给我机会和帝九君永远在一起,而你不加干涉?”
“你这个便宜女儿一心胳膊肘外那个张狂小子那里拐,你又和我的脾气一个挠刻出来,若是我执意阻止,恐怕有一天我这把老骨头非被你拆了不可。何不给你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不管你为了那个张狂小子成魔成神,你都是我风震霆的女儿,不是吗?”
妖神淡然而语,他活了万载春秋还有什么是看不透的?虽然他和天界敌对,但自己的骨血他又怎会不疼,虽然他疼爱风君舞的方式一向“不友善”,但真正抉择的时候,他还不至于是个老顽固。
似想到什么,妖神温柔看向腰形显粗的风君舞,又看向隐隐感动克制哭意的艳丽面容,诡艳勾唇笑道:“小丫头,别感动的太早。我给你自行选择的机会,可是有条件的。”
一见那危险的笑容,风君舞顿时浑身汗毛竖起,妖父通常“疼”她的方式极具生猛她最清楚不过,不过想到他最初的本意也是疼爱她,虽然紧张但也不排斥nAd2(
“什么条件?”
“条件有三,一、现在你输给帝家后嗣本君不怪你,毕竟他有帝孤尘留下的顿悟心得。但若是你在得到本君赐予你的记忆神光后还输给他,本君日后得知全看那天心情如何决定杀了你或者他。
二、虽说给你自行选择做不做本君之女的机会,但在本君留给你那么多傍身之术,若是他日你仍旧无法成为傲视群雄的女帝,本君一定亲自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或许宰了你和张狂小子的儿女也说不定!
三、若是前两条你都做到了,那么日后你成神以后站在本君敌对阵营,你若是无法杀了天帝取而代之,那就是你与本君决战之时,懂吗?”
风君舞:“……”
她就知道妖父从来不走寻常路,这三个条件都跟以前她接受魔鬼特训差不多,只不过严苛了数十倍都是在拿她的命做筹码,能挺过惨无人道的训练期便可赢得一切,输了那便真是玩命了。
不过既然摊上这么个“爹”,也什么好抱怨的,是以风君舞点点头:“懂了。”
话音落地,风君舞就感觉身体一轻,随后耳畔响起妖神那泛着邪恶“慈爱”的嗓音:“既然懂了,那么现在就接受特训吧!全当是本君即将闭关,你送本君一个乐趣。”
蓦地,眼前景色一变,风君舞忽然置身一个阴森奇诡的地方。
抬眼看去,天空呈现仿佛血迹干枯的暗红色,蝙蝠秃鹰肆意乱飞,那种血肉腐烂掉的味道极为刺鼻,这里没有月亮和太阳,眼前森森白骨堆积如山,以风君舞的见识,确定这些骨头没有一块属于人类。
阴风阵阵,风力大的能将参天大树连根拔起,隐约看见那形成的风旋居然是带颜色的,并且还是那种象征嗜血的血红,在往上看可能是能力有限,或者视力不及只能模糊的看出一片死气沉沉的黑色山脉,并且发出人类和动物声嘶力竭的惨叫,再加上狂风大作听起来更为渗人,让人心里莫名升出一股寒意nAd3(
风君舞皱了皱眉,这种像地狱的地方,和刚来悍枭宫时的九曲幻境差不多,想来应该不是平凡人能生存的地方,这妖父把她丢来这里,恐怕又出于磨练之意。
紧了紧粉拳,风君舞气势一凛,对于超越自己极限的训练她早就视为家常便饭,抗拒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快速完成任务来的干脆!
一缕锋芒自眼底迸射,风君舞淡淡出声:“做到什么程度放我出去?”
虽然没看到妖父的身影,但风君舞自信妖神一定在附近观望是以她主动问起,随后就听妖神笑声极为诡异:“这是魔界十八层地狱,第一层为炼想狱,乃是魔界惩罚犯人和魔界君臣少时历练的地方。此狱,由本君所建。”
“炼想欲?”她在现代听说过地狱有十八层,但还是头一次听说魔界也有十八层地狱,并且这名字一点都不霸气,也叫人迷糊。想法也能锻炼吗?
用“偷心术”听到风君舞的疑惑,妖神勾深唇角危险笑意,“炼想狱,不是锤炼众生思维顿悟而用,既是说了做惩罚用,本君岂会造出那等庸俗之物。舞儿你且听好,举凡踏入炼想狱者,地狱阵法自会启动,会根据天地残魂的哀嚎而产生,也就是说你生前杀了多少人树敌多少,对方死前对你种种报复想法都会在这里产生,而你如果无法从这些你仇敌想出的报复中走出,只有一个字死。”
噗……
风君舞差点吐出一缸血,恨不得活活掐死妖神!
尼玛,她生前杀人无数,每个人死前对她有什么报复想法她不知道,但她很清楚绝对不是什么抽筋拔骨那么简单,再者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总共杀了多少人,这什么时候能走出去?
沉思感应一下,眉间灵蛇剑的印记还在,心道还算妖父有良心,别把这傍身的神兵收走,不然就她挺着一个球儿,什么训练照比往日都会大打折扣。
这时,不待风君舞庆幸少许,妖神诡异的笑声又咯咯响起:“别天真了,灵蛇剑本君施了禁止,现在你虽能运用也只是普通一把比较锋利的金蛇剑而已,若是让你完整驾驭蛇灵蛇,你施展几次置之死地而后生就能走出,本君何必撕裂空间把你送进来?”
瞬间,如意算牌被打散,风君舞对空伸出中指,爆了一句粗口:“操!”
尼玛,她家妖父真“疼”她,也不管她现在是不是怀孕就往死里折腾她!难怪今天说送她生辰礼,原来是有后招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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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一会稍后还有,今天生日玩的晚一些,更新有点晚,抱歉哈~
021修行,诅咒凶猛!
万鬼呜咽,鬼气森森,越往前走戾气越重,可见风君舞生平杀了多少人,才能形成万鬼讨债的场面,并且随着越往前行那凄厉的吼叫愈见凄厉,可见这或许只是冰山一角,因为声音逐渐加大。00小说
朝前走,一个死前狠命诅咒出现,只见一只只手掌握着齿距飘了过来。风君舞连想都没想,直接挥剑斩杀个精光,连大气都没喘一下,轻松简单的很。
见如此轻易,风君舞微微挑眉,这似乎太容易过关了。以妖父的行事风格,通常训练她从来不会跟“轻松”站的上边!
怀着狐疑,风君舞也不敢浪费多余的力气,都是用最简洁快速的手法处理。
直到三个时辰过去,她刚刚用冰雾冻碎了坦克重型军火才明白,越是往前走出现的死前诅咒就越难,从一开始的齿距,到后期的五马分诅咒她都应付自如,直到现在居然诡异出现了现代的军火,还特别生猛连坦克都出现了,是以她不得不运用《天域神功》快速冻碎了,能把她打穿的坦克。
三个时辰用现代时间计算就是六个小时,风君舞望了一眼似乎没有边际的前方不由眉梢紧蹙,照这样推算下来,她若是不想点办法,恐怕再走数十丈命就要交代这里了。
嗷呜,厉鬼嘶鸣,阴风刮骨,这炼想狱是个不容人脚步停下的地方,你一旦停顿阴风的风力就会逐步加大,迫使你必须前行,亦或者强制性以风推动你继续前进。
金蛇剑杵地,感受到体内真气正在消耗比生成更快,风君舞拧了拧眉,思索想什么办法能挺过去这个死前诅咒的炼想狱,现在只是出现什么军火,等级上她有《天域神功》还能撑得住,若是哪个生前与她为敌的人,临死前“想法”独特,搞出常人难以招架的东西,她就真的吃不消了!
这时,想什么来什么,不等风君舞前进,死前诅咒自动找上门来了!
咔咔咔,一只只骷髅密集如雨的快速驶来,一个个挥舞漆黑的唐刀,那熟悉的冷兵器曾经是风君舞最为擅长的东西,这一看不由便猜测出死前诅咒是她曾经在炼狱岛杀的nAd1(
本该阴森诡异的地方,从这群骷髅骨海出现,风君舞顿时有种被戏耍的错觉!
此时此刻,眼前景色特别滑稽,只见一只只来者不善的男骷髅,咳咳,为什么说是男骷髅呢,因为这个诅咒之人想法比较“情/色”,居然临死都不忘情事享乐,居然让每只骷髅胯间长出了一截象征男人的骨头。
风君舞回想自己生前所杀比较BT之人,顿时联想到一个让她恨的咬牙切齿的人物!
那人,曾是他第一个男人,将一身艳术毫不藏私的倾囊相授,并且也是风君舞极为厌恶之人!
被他压在身下,她就说过:“待艳术大成之时,我一定宰了你!”
而那人死前也极为妖娆说了句:“你是为师见过领悟最高的徒弟,凭为师的本事下了地狱也是个艳鬼魔王,为师等你下了地狱,抄你千千万万夜!”
所以,风君舞一看到这个阵势,就知道这个诅咒来自她的艳术启蒙老师,一个时常假借教学名义,上了她不知多少遍的BT!
杀气肆虐,风君舞一想到当年被艳术启蒙老师各种折腾,她的眸色已经布满冷酷,今天真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微眯眼,只见万人骷髅军中,后面骷髅军人手皮鞭、滴蜡、抬着笼子,风君舞杀气顿时压抑不出,直接开杀!
那艳鬼魔王一见风君舞如此,那笑声更是贱的不得了:“呵呵,夺魂小甜心,想不到我们还真有机会再见呢!”
“你还是跟以前恶心,下了地狱也不忘发挥你的兽性!”
剑芒横扫,剑气顿时粉碎一大片,风君舞脸色冰冷:“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一定要宰了你!”
艳鬼魔王猩红的眼闪烁幽光,捏着象征男人外形而雕琢而成的兵器,神情逍魂的亲吻一下:“夺魂小甜心,为师真该感谢你当时早宰了为师,让为师现在成为魔界重臣,不然再遇到你,岂不是还要被你再宰一次?”
嗯哼!听这色鬼,是感谢风君舞早宰了他,让他能在魔界修炼,等风君舞死的时候下了地狱,正好能让他报仇!顺便,实践那句——抄你千千万万夜!
蓦地,艳鬼魔王没有骨肉的脸庞扭曲出一个淫邪的笑容,没了眼珠的眼光闪动森绿的光芒:“你连顿悟期都没触及,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
象征男人外形而雕琢而成的兵器高高举起,那些被风君舞粉碎的骷髅瞬间重生,风君舞顿时心里一沉,暗骂:“真他妈的晦气!”知道后面诅咒不可能简单,却没成想第一个遇到会道术的居然是他!
握紧了金蛇剑,风君舞又再次挥出一道剑虹瞬间再次粉碎不少骷髅兵,然而艳鬼魔王再次施展了那该死的复生术,不由让风君舞皱紧了眉,凡人之躯对鬼魂?谁输谁赢根本没有悬念!
尼玛,她的磁场果然容易吸引禽兽和BT!
快速思索对策,《天域神功》妖孽还没教她后半部“顿悟期”的心法,手中金蛇剑也被妖神下了禁咒,也就是说她想安然无恙继续前进,必须立刻学会能对应艳鬼魔王的道术!
道术道术道术!他妈的,她上哪去找应急!
忽然,风君舞眉眼一动,临进炼想狱之前,妖神不是送了她记忆魔光和记忆神光吗?此时不学更待何时?
倏的,周身真气运转,风君舞唇边扬起一抹冷艳逼人的微笑,只见她弹指一挥,弹出一滴冰珠,冰珠触碰到空气顿时化作冰雾,那彻骨的寒雾瞬间就将风君舞包裹在其中,一层又一层转瞬就把她自己冻成了人像冰雕nAd2(nAd3(
见此,艳鬼魔王没有骨肉的脸扭曲的不像样子,那闪动不可思议的眼眶中鬼火忽明忽暗,一点都不相信他所熟悉的风君舞会这般不战自残!
“就算你死了,老子也要实践当初的誓言!将你的尸体操个千千万万夜,已泄你弑师之恨!”
征男人外形而雕琢而成的兵器高高举起,一道邪光打在有半座山高的人像冰雕上,地狱鬼火开始融化那外面的坚冰。而此时,盘坐地下的风君舞,感觉外面的异动,不由冷冷一笑!
弹指又是一滴冰珠,外面融化大半的冰山顿时坚硬无比,萦绕寒气与鬼火僵持不下,不过到底风君舞和艳鬼魔王一个是魔一个是人,相互较量自然是风君舞略逊一筹,不过这冰山融化的速度是慢了下来。
滴滴滴滴滴,风君舞连弹出数滴冰珠化寒雾,转瞬冥想打坐开启记忆神光,开始搜略她所能触及的东西!
一遍遍翻找,只见冥想的虚空之内,出现一行字。
道也,悟也。
顿悟双分,前者重淬体,后者重修魂。
凡躯对神魔者,亦不是瞬间殒命,以下是我风震霆生平所学……
看了前缀,后面便是妖神演练的幻影身法,千道身影万道残影,时虚时实,让人分不清本尊,并且因为妖神领悟的自然之力是雷霆,所有影子都萦绕霹雳。
在与之妖神对敌之人面前,妖神最后将所有之力倾注一点,最后化作一道雷霆之光掷入那人心脏!
风君舞眸光动了动,这招虽是好学,但极具危险。因为妖神留下的幻影里,最后妖神貌似养伤长达一年之久,并且在击败敌人的时候,残影留下一句话:“千幻妙影,遇强敌脱险妙悟一招,重在脱身,初学者慎用。”
此时,风君舞哪里想那么多?听到坚冰被鬼火融化的嗤嗤声,加之目前她的能力也在记忆神光里找到这个能用,不行也得行!
外面,艳鬼魔王不断挥舞象征男人外形而雕琢而成的兵器,一道道鬼火轰在坚冰之上,显然对风君舞当初弑师极为记恨,非要用风君舞最憎恨的方式报复!
嗤嗤,那融化冰雪的鬼火声,让风君舞绷紧了神经,平心定气沉浸在记忆神光里学这招——千幻妙影。
约有半柱香时间,艳鬼魔王意识到他来实施诅咒的时间即到,眼见还没破开坚冰不由发狠,把心一横秉着宁可自损修为今天也要把风君舞干掉!
嗷嗷嗷!宛若狼嚎的刺耳叫声划破天际,暗红的天色瞬间浓艳的仿若滴血,艳鬼魔王大口一张,瞬间把他带来的骷髅军悉数吞了,接着满是骷髅的身躯长出血肉,恢复了本来俊美阴柔的面貌。
嗯哼!成魔的好处就是不用顾忌天界那些假仁假义的规矩,不管练什么邪功都是理所当然!
既然来实施诅咒,消减了平日一般的功力,那干脆就用他的将领来填补那一半!
恢复本容的阴柔男子,露出一抹凶残至极的笑容:“夺魂小甜心,当年你送为师千刀万剐,这千载难逢报仇的机会,为师岂会放过!”
抬起泛着黑雾的手掌,阴柔男子“轻柔”抚在坚冰之上,只见黑雾遇到坚冰犹如冰雪遇沸油般迅速融化,那速度极为的快!
眨眼之间,就融掉一半坚冰,而此时刚想出如何应对艳鬼魔王的风君舞,却不知他早已恢复了全盛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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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逆袭
顷刻间,当泛着黑雾的手掌拍在风君舞身上,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含着腐蚀性的黑雾手掌拍打在风君舞身上,居然不见骨肉融化,阴柔邪厉的男子感觉手掌像是拍在了虚空之上,不由眉梢一挑“咦”了一声,随后就见风君舞的身影渐渐淡却。00小说
这一看,原来是拍在幻影上!当下眉目又见阴森,旋即感知延伸就捕捉到了风君舞!
千道身影,万众风情,那身着华贵黑色裙袍的冷艳女子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宛若清风飘逸,一道道身影时虚时实让人分辨不出哪个才是本尊!
有阴柔邪厉的男子眸中寒光一闪,心里暗道:“领悟到是快!不愧是昔日炼狱岛第一王牌!”
不过!他还就不信了,他堂堂魔躯会比不上一个连“顿悟”期都没踏入的风君舞!
“啧啧,夺魂小甜心,为师今天看你往哪里逃!”
阴柔邪厉的男子道术集于双眼,很快便发现这些幻影的关窍,忽然他阴冷一笑,身影快如闪疾奔掠而去!
感觉身后迫人杀意袭来,风君舞唇边诡异一笑,脚下一旋蓦然转身噙着一抹柔美动人的笑容,阴柔邪厉的男子袭来一见风君舞露出这样昔日自己喜欢的表情,不由又是一声冷笑:“招数太老套了!”
一掌狠狠击打在风君舞的胸口,并且嗤声冷笑:“为师告诉过你,艳术意在出其不意的you惑,既然知道为师恨你,想让为师上当必诱中有套,而你居然还是用多年前的招式,可见疏于练习!”
倏尔,风君舞娇媚神情一变,顿时腰身一动让其泛着黑雾的手掌打在左肩上,脚下一点快速与阴柔邪厉的男子拉开距离,然后只见那圆润的香肩发出嗤嗤腐蚀的声音!
“想跑?没门!”
阴柔邪厉的男子紧跟而上,一双淫邪的眼睛泛着恶毒的光芒,尤其看见风君舞香肩正在腐蚀,唇边更是露出畅快的笑容,“夺魂小甜心,你说这是不是报应不爽?”
闻言风君舞挑挑眉,脸色依旧冰冷,丝毫看不出遇到劲敌的紧张,唯有无尽的冷漠,尤其是那双似深渊一眼望不到边的冷眸萦绕的诡异光色越来越重,只听她说:“我从不相信报应!”
剑芒飞洒,墨发随风舞,冷艳逼人的女子又故技重施,施展千幻妙影继续进攻!
阴柔邪厉的男子冷笑三声,冷嘲道:“别人都是越活越长进,你到越活越回去!相同的进攻即以败北就该另谋新招,你却反复使用,真是丢了你昔日炼狱王的招牌!”
极为不屑的冷哼,阴柔邪厉的男子大气都没喘一下,双眼一闪鬼火幽冥便又窥测出千幻妙影里的本尊,顿时手掌一翻,那柄外形与男子双腿间器官的兵器蓦然在手,只见他奇准的掷了出去!
嗖的一声,极为恶俗却有杀伤力的魔器刺来,如秋风扫落叶之势荡开赤金剑芒,直击风君舞心脏致命点!
眼看魔器即将刺入心脏,风君舞身闪电般一躲,堪堪躲开命丧的下场,结果却被魔器刺穿了另外一边的肩膀,只见鲜血飞洒,那腐蚀性的嗤嗤声,在此刻尤为的清晰nAd1(
魔器穿骨而过,风君舞艳容血色全无,神情极为的冷峻,但那双幽深极黑的冷眸诡异之光却渐浓。
阴柔邪厉的男子,见自己虐风君舞就跟虐个小孩子一样,不由悠哉悠哉冷笑:“啧啧,好久没看到你不甘心的表情了,为师现在的心情真是惬意,夺魂小甜心你想不到吧!在为师教会你所有艳术,你回敬为师千刀万剐后,我们在再地狱相见,彼此实力悬殊如此之大吧!”
风君舞面色无波,艳容依旧冷色十足,“凭你一身淫邪之术想讨好地狱的高官有何难?”
“呵呵,你到是了解为师nAd2(”阴柔邪厉的男子眯了眯眼,旋即步伐优雅走来。
步子看似缓慢,实则速度惊人,一两个呼吸间便来到风君舞面前,“如何?还要做垂死挣扎吗?你我凡魔有别,不管你多么出色,现在面对为师也是个死。”
顿了顿,阴柔邪厉的男子扬起一抹冷残至极的笑容:“注定是死,不过只分死的凄惨,还是一刀痛快!”
风君舞眸光一动,唇边扬起一缕危险的笑意:“怎么?想让我臣服你身下?”
她的艳术启蒙老师,最是喜欢折磨敌人,但唯有一个缺点,他喜欢漂亮至极和野性难驯的女人,每每遇到都会将人蹂躏的放弃人类尊严,被折磨的放弃任何属于人的思考,最后这个让人厌恶的男子便会在与其做/爱间,一点点将对方的皮剥了下来,然后挂在收藏展览室,作为犒赏自己的一种战利品!
风君舞之所以讨厌他便是这点,既然对方不敌,若是没有深仇便给人一个痛快,可他偏偏喜欢用各种凌虐的手段把人活活虐死,非要让对方死的一点尊严都没有!
尤其是他对待过分漂亮的男人和女人时,那种灭绝人性的蹂躏折磨更是让她讨厌!
“你是为师见过最难驯服的女人,自然想再回味一下。”
阴柔邪厉的男子挑眉,注视风君舞愈见苍白的面容,以及那凸起的小腹,出边残忍的意味渐浓:“冷心冷情的夺魂也有动情的时候?居然肯纡尊降贵给别人生孩子了?”
注意到他的目光,风君舞二话不说直接挥剑而起,而阴柔邪厉的男子只是邪佞挑眉,衣袖一挥便卸去那只针对普通人致命的剑芒,转瞬便掐断了风君舞握剑的手!
咔嚓,嗤嗤nAd3(
手腕瞬间被捏断,并且皮肉开始快速腐蚀,风君舞顿时疼的拧了眉梢,看的阴柔邪厉的男子哈哈大笑,“还真顽固,不过为师喜欢,哈哈!”
嗖嗖嗖,又是几掌挥了过去,只见泛着黑雾的掌风悉数着落点都是在人体致痛点上!
瞬间,风君舞便如破碎娃娃般跪在地上,唇边流溢出一行醒目的鲜血。
嗤嗤,黑雾一旦沾染皮肉便会腐蚀,此时此刻风君舞毫无反抗之力……
那令人作呕的魔器抬起风君舞的下颔,阴柔邪厉的男子颇为惬意的欣赏风君舞那苍白到透明的面色,“如何?催阴掌的滋味很美妙吧!”
随着黑雾腐蚀,一股极具灭顶的晴欲铺天盖地袭来,这种极具燥热伴随彻骨疼痛的滋味,会一点点随着时间将人的意志磨灭,可见这个男人确实邪恶的令人发指。
舒尔,阴柔邪厉的男子目光一动,只见被迫仰起头脖颈的风君舞,那纤细的雪颈瞬间开出妖冶诡异的图腾,一直顺着柔美弧线下滑,那奢靡妖艳的花纹,刹那为艳丽逼人的风君舞更添风采。
“动欲现图腾?你还真痴情呢!”
阴柔邪厉的男子一身侵淫艳术,自然一眼看出风君舞身上的诡秘,不由摧残她的欲望加大。
然,正当他以为风君舞没有反抗之力的时候,忽然他发现周围空气极具下降,不由暗道一声:“不好!”
轰!冰雪飘漫,霜凌拔地而起!
沿着地面以肉眼来不及捕捉的速度结冰,那锥子一般的冰棱顷刻间铺满整个地面,阴柔邪厉男子瞪着那满身伤残的风君舞快如闪电的仗剑而来,不由瞪大了眼,尖叫:“怎么可能!你根本没踏入‘顿悟’期,怎么可能操纵如此大面积的自然之力!”
“那只能说你孤陋寡闻!”
风君舞冷哼一声,本以为出来能直接使出千幻妙影,没成想这渣男居然成魔,力量悬殊自然不能硬拼,所以她才打迂回战术故意示弱为的就是蓄集力量,为的便是一击必杀!
千道倩影翩翩若飞,冰凌反射的冷光更是阻挠人的视线,赤金剑影横空旋转飞旋,只听那金属因为快速摩擦而产生火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风君舞身处幻影当中,并且将全部力量集于一点,含有火星的金蛇剑瞬间被冰霜包裹,以惊人的速度射向阴柔邪厉的男子!
见此,阴柔邪厉的男子不由满嘴发苦,更是浑身魔气澎湃而起阻挡这致命一击。
然,正当剑锋驶来的空挡,忽然天空出现诡异漆黑的暗红色漩涡,阴柔邪厉的男子一见,不由哈哈大笑:“夺魂小甜心,为师实施诅咒的时间到了,这次为师便不和你玩了!”
一束异常刺眼的暗红色光芒莅临,当头笼罩在阴柔邪厉男子身上,眼看就要被拖进那诡异的暗红色漩涡,风君舞不由面色一沉,极具不甘心的瞪着这个让她憎恨不已的男子!
虐了她好半晌,好不容易拖到力量巅峰开宰,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人离开,这怎么行?
尼玛,老娘和你拼了!
脚下一旋,极速奔掠而去,阴柔邪厉的男子一见风君舞追了过来,不由快速打出几掌!
啪啪啪!半丈长的手掌盖了下来,风君舞眉目也是发狠,眼看阴柔邪厉男子的得意表情,更是让她想到多年前学艺时,那种种邪恶的手段施加在自己身上,不由唇边绽放一抹妖娆微笑。
我风君舞就不信,今天不能把你的命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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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功成,温馨离别
蕴气而行,身轻如风。00小说
一个翻转,风君舞双脚踩在那骨掌之上,不顾半丈长手掌之上的腐蚀性黑雾,艳容扬起一抹冷笑:“今天你必死!”
五个字清冷无情,阴柔邪厉的男子一见风君舞露出每次杀人时的笑容,不由心里打个突!
忽然,那宛若深渊一眼望不到边的黑眸迸射出一道赤金光芒,顿时让他双目剧痛难忍,只来得及用手遮掩!
然,就在这一招的刹那,那被冰霜包裹泛着火花的金蛇剑化出千万,时虚时实的犹如剑雨直奔阴柔邪厉的男子!
这时,阴柔邪厉的男子察觉,不由硬睁开双眼,不顾那份金光刺目的疼痛,这一看不由眉目一闪阴狠!
“很好!你今日不让我好死,我也不让你好活!”
到底昔日是炼狱岛的顶级教官,如今又是魔界第一宠臣,会些救命的底牌还是有的!
嗷呜!宛若万鬼哀鸣的嘶吼骤然响彻暗红的天空,阴风也随阵阵凄厉的吼声刮起,只见那阴柔邪厉的男子身体忽然发出一声犹如爆炸的巨响,紧接着他的身体碎裂成块,又诡异的化作无数个他,分别向四处逃窜!
无数个阴柔邪厉的男子朝四面八方奔掠,这种情况很像妖神记忆神光里记载的千幻妙影,但又略微不同,因为每道身影的力量一眼便清晰的分出。
见此,风君舞眉眼一沉,每道身影都用力量,这就等于说每个人都是阴柔邪厉的男子!
千幻妙影妖神告诫必一招必杀,他变出这么多个自己,究竟要宰哪个!
眼见数道身影奔掠快没了影子,风君舞脑中忽然想起记忆神光里的前缀!
道也,悟也nAd1(
顿悟双分,前者重淬体,后者重修魂。
凡躯对神魔者,亦不是瞬间殒命,以下是我风震霆生平所学……
既然后者重修魂,既然妖神都能在关键时刻散去三魂七魄留下一线生机,那么他也是一样了!
风君舞忽然锁定其中一道力量比较较大的逃窜身影,将所有力量集于一点,随后催动被冰霜包裹泛着火花的金蛇剑驶去!
嗖的一声!冰寒至极的金蛇剑刺穿了阴柔邪厉男子的胸口,剧痛只是让他皱了一下眉,淫邪的眸子闪过一缕果然如此的光芒,随后心脏位置隐隐传出爆破的细微声音,他忽然凄惨的一吼:“这不可能!”
滋啦啦,汇聚了所有力量的金蛇剑发挥作用了!
此时,先前金蛇剑摩擦的电量达到顶点开始挣脱,宛若潮汐的电量遇到精纯的冰雾会是什么效果?
爆破!砰地一声,阴柔邪厉的男子身体瞬间被轰的粉碎,唯有那焚天嚎叫和不甘!
“你只是区区凡躯,怎么可能做到摧毁灵魂!”
随着这声凄厉的吼叫,其他奔逃的身影个个睚眦欲裂,面色一个个犹如死灰,但依旧奔掠不息,不过速度上却慢了不止一星半
而此时,那漫天飞舞的冰棱似有了生命般,一个个拔地而起犹如利剑刺穿了所有身影!
“啊!怎么可能!”
无数冰凌穿透阴柔邪厉男子的身影,和刚才一样最后都化作粉尘,而风君舞则抹去唇边的血线,眉目冷光一片,虽然她没达到“顿悟”期,但是举凡能操纵自然之力,便是半只脚成道的前提nAd2(
也就是说,将自然之力压缩到一定程度,达到力量叠加施展出来的力量就是神仙所施展的道术力量,所以自然能伤他的灵魂!
只是……
为什么他最后逃跑能变出那么多个自己?
正当风君舞疑惑的时候,妖神诡艳的笑声适时响起:“散祭,每个成仙得道的人,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通常都会选择散去自己的三魂七魄,所以你看到的艳鬼魔王都是他的魂魄,只不过他成魔走了捷径,加上悟性不够好和修为时间短,三魂七魄的力量才不均,让你一眼便看出哪个魂魄力量最强,让你有机会杀他。”
风君舞挑挑眉,旋即又听他说:“如果他的修为够好,那么此刻你身上的腐蚀性的黑雾一定不会随着他死而散去。”
经过妖神提醒,风君舞低头看了看自己,果然那些黑雾消失不见,连那种腐蚀骨肉的疼痛都没有了,不由又提出问题:“那他为什么在变回自己模样力量提升一个层次?成魔都像他一样可以肆意夺取别人的生命提升自己?”
忽然,妖神沉默了,风君舞也不急。
良久,妖神的声音隐隐透着苍老:“在我还没顿悟成魔开始,魔界一直有两大魔尊统御,后来由于我的加入看不惯那些凶残作风,便改了规矩,但是我陨落万载恐怕风气又是恢复到昔日的乌烟瘴气。”
“你还会看不惯凶残作风?”
风君舞闻言轻笑几许,拿她做例她家妖父可一点没看出哪里仁慈,现在听他说看不惯魔界之前的凶残作风不由好笑。“怎么?你可见过我肆凌虐他人?”妖神的音色徒然显得愠怒。
风君舞顿时敛去笑意,“这到没有。”
虽说他家妖父“禽兽不如”一点,但炼狱岛的规矩只收孤儿,从不波及普通人nAd3(而现在的妖神,貌似除了针对过公狐狸和她以外,还真没看出他哪里凶残。
“少在这发表意见,给我继续试炼去!”
嗖的一声,一道赤金光芒落在风君舞身上,只见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迅速愈合,再然不待风君舞有所反应,她整个人便被一阵风推着前进!
风君舞嘴角抽了抽,顿时觉得应该收回妖神一点都不凶残的话……
****
世界永远是阴沉的暗红色,风旋永远彻骨阴冷,在这个出现各种光怪陆离的死前诅咒的地方,风君舞不知道究竟待了多久,只是当她站在漆黑肃穆的山峰之上,才觉得暗无天日的训练终于停歇。
孤寂的世界,再也没了杀戮和报复,就连那仿佛鬼泣的风声都显得特别好听。
仗剑而立,衣袍破损似街头乞丐的冷艳女子,周身气息锋锐异常,那双古井无波又似深渊如墨的眸子时而闪烁霹雳,她淡然凝立遥望远方,似在等待什么,又似在沉思什么。
“呵呵。”
那许久不曾出现的诡艳音色悠然响起,那女子淡漠的神情微微一变,只听那低雅的声音充满了笑意与赞许:“五年,以你的天赋能学会记忆神光里三分之一,天赋的确不错。”
“才三分之一吗?”那女子微微低喃,眉目轻拧似不满自己的成绩,不过随后反应慢半拍的声音撩起:“你说我在这炼想狱整整五年!”
“五年还嫌多么?本君最初给你设定的时间是十年。”
如果不是她的韧性绝佳和悟性不错,恐怕再给她多少年都无法掌握记忆神光里的东西。这种天赋已经称得上出色了,若是换做普通人恐怕没个三五十年别想走出来。
想当年,魔界另外两大主宰之子来这里,可是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并且身上还有法器扶持,而她只需要他帮他化解一下疲劳感和简单处理伤口,就能用五年时间提前出关还不满意,真是贪心的小家伙!
风君舞听到妖神赞誉的笑声,不由低头看着自己依然没有变化的肚子,眸中狐疑渐浓。
“妖父,我怀的是妖怪吗?”
一般女人不都是怀胎十月生子的吗?为什么她在炼想狱整整五年,这个肚子还没有起色?
“血脉问题,你在炼想狱试炼,随着时间和领悟已经触摸到‘顿悟’期,这个时候身体和灵魂都在发生质变,加上你之前受孕时帝家后嗣早就处于‘顿悟’期,孩子自然不可能按照普通人降生的时间来推算。”
风君舞额眉目一拧,“也就是说,我很有可能像殷十娘怀哪吒一样,怀个孩子要怀个很多年?”
“当然。”妖神笑了笑,随后又道:“不过你在炼想狱五年的时间,在风云大陆也只不过过了五天的时间而已。”
“时间居然不同速?”
“自然,出自本君之手的东西岂是俗物,不然你以为谁随便一个人由仙成魔,就能成为魔界之主吗?”
风君舞抿唇一笑,露出五年来第一次与杀戮无关的笑容,“妖父,我现在才发现你很自大。”
“错,这叫实力。”
说话间,一双隽秀骨戒分明的手出现在暗红色的天空,然后赤金色光芒莅临落在风君舞的身上,风君舞只感觉身体一暖,待回神时已经回到了悍枭宫的听风阁。
阳光柔媚,清风舒爽,绿草的清新不由让人心旷神怡。
视线一转,就见身着黑色绣着繁复赤金花纹迤地华贵锦袍的男子,噙着慈爱的微笑,缓缓朝她伸出双臂,“舞儿,恭喜你。”
纯然源自血脉的高兴,懒魅诡艳的男子浑身散发极致的温柔,风君舞怔愣一下,随后一步步如小女孩般伸出双手拥住了妖神,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沉默良久说道:“妖父。”
“恩?”
拥着卸去一身冰冷的女儿,妖神低头看着才到他胸口的女儿,“不习惯?”
“有”风君舞勾唇轻笑,从她学会自己穿衣吃饭开始,妖父就不曾这样抱着她了。
“本君也有点不习惯,不过为了你破例也无所谓。”
揉了揉她光滑柔顺的秀发,妖神轻轻说道:“舞儿,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剩下的路就全靠自己走了。”
似听出妖神语气微微不同,风君舞抬起头看向妖神似深渊的眸子,“现在就要闭关吗?”没忘记妖神临把她丢进炼想狱时说过的话,是以风君舞有此一问。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要走,属于自己的世界要闯,你是如此,为父也是如此。”
第一次,妖神用了父亲这个字眼,只不过却是临别之语,风君舞微微惆怅一下,打趣笑道:“你现在已经很强了,何必急着闭关,我还没有过够有爹的瘾呢!”
“哈哈!你这话说的口不对心。”
妖神衣袖一拂,风君舞身上残破衣服顿时焕然一新,只听他笑道:“平ri你在心里骂我BT的时候,为父怎么没看出你对多出一个爹的欣喜?反而是我助你触及‘顿悟’期才念起我的好?”
风君舞闻言扬了扬眉,“我骄傲啊!有个这么威风的老子,没事拿出来晒晒,帝九君那个王八蛋哪敢跟我大小声?”
“哦……”尾音拉长,妖神似笑非笑道:“闹了半天,你舍不得我就是为了在帝家后嗣耀武扬威吗?”
“不然你还有什么功用吗?”风君舞见妖神有兴趣和她拌嘴,故意话拧着说气一气他。
倏尔,妖神眯了眯眸子,摸着下巴诡艳一笑:“那为父成全你如何?干脆让他永远待在六道居。”
“妖父不相信我的眼光?”风君舞笑容一凝,随后扬了扬眉梢问道。
“相信,那个小子天赋和你旗鼓相当,若不是你们起步不同,未必一开始你就被他欺负。”妖神挑起俊挺的眉梢,随后桥她的手坐在凉亭下方,“不过他的先祖毕竟是天界一派,为父当然不喜欢。”
落座,风君舞端起不知是谁放置在这里冒着热气的茶壶为他斟满,“那妖父打算何时房他从六道居出来?”
“没这打算。”
风君舞:“……”
少许,见风君舞不说话,妖神端着茶盏轻抿一口,又看了眼她过粗的腰围,颇为深意说道:“六道居就像炼想狱对你一样,虽然里面肯定有摩擦,但没有磨砺人又怎么会成长?”
理是这个理,但为什么风君舞就是觉得他的话不简单呢?
“好了,和你叙旧差不多了,本君闭关的时间也到了,你我就此别过。”
放下杯盏,妖神云淡风轻一笑,最后高深莫测的提点:“灵蛇剑暂借你傍身之用,你要记住任何神兵真主不灭,你永远都无法真正驾驭,而每一把神兵的问世,都是前任杰出神魔自创而来。”
语毕,妖神身体瞬间化作零星光点消散天地间,徒留风君舞一个人坐在那,望着妖神早已消失的地方失神……
0`0`小`说
024黑角域四大家族
悍枭宫禁地,玄武神修道之地。00小说
一道宛若流星的诡艳身影骤然显现,此时不待玄武神有所反应,一顶赤金琉璃罩将玄武神扣在里面!
轰的一声,玄武神猥琐而紧凑的面容猛抽筋,瞪着绿油油的小眼睛看向外面忽然出现的妖神,一边施展道术荡开赤金琉璃罩内的火焰,一边不解着急的问道:“妖神大人,你这是何意?我并没有将你出现的事情上报天界,何以将我扣在炼神罩内?”
妖神懒魅一笑,“因为凡尘你是我儿最大障碍!”
诡艳优雅的男子依旧笑的温柔,可流溢口齿的每个字似淬了毒般让玄武神心里发寒,虽然妖神陨落千万年,如今现世也是三魂七魄不全,可是修为绝非他一个驻守凡尘的小神可比。
“妖神大人!我并无加害公主之意,还望手下留情!”
玄武神急急为自己辩解,心里委屈的很,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轻易动风君舞,要知道在妖神没成魔的时候,在天界可是有名的狂人,连天帝的儿子都是说宰就宰,谁敢没事触他霉头?
“急什么,本君又没说杀你,这炼神罩也不过起到消耗你修为的能力而已。”
消耗修为而已!!!玄武神听言差点没吐血三升,修成正果者修为那便是保命的利器,他说的可真轻巧!
“妖神大人……”
似想说什么,妖神眉眼一沉打断:“本君没空听你抱怨,若不是舞儿修炼需要磨刀石,你以为现在还有机会在本君面前说话?”
宣武神:“……”
妖神成魔以后最讨厌的便是天界之人,说实话他能活到现在才真亏有了风君舞,只不过妖神困住他寓意是何?
“舞儿乃本君血脉,现在她处于‘顿悟’期边缘,待她顿悟成功自然能解炼神罩nAd1(”
缓缓说下这话,似怕这个小王八耍心机,妖神又是加持九重炼神锁在外,随后身影又化作零星光点消失无踪……
良久,玄武神悲愤欲绝吼道:“这也忒欺负人了!道法高了不起啊!”
这时,偏巧悍枭宫宫主阴尘来请安,待他看见玄武龟神那似坐牢的模样,不由爽朗一笑:“哟呵!龟神大人,您老这是自创什么神功,居然把自己锁在炼神罩内?”
“你一边儿去!”
被困在炼神罩内的玄武神绿油油的眼睛迸射凶光,显然是气愤自己被妖神欺负没还手之力,现下连一个后生晚辈也来调侃他,心情自然不好!
阴尘微微挑眉,暗道:“活该!让你平时仗着道术高乱欺负人,现在遭报应了吧!遇到一个道术比你还高的!”
估摸着妖神临走时说的话,玄武神恶狠狠的问道:“风君舞人呢?”
“今天刚回来,修为突飞猛进,正在和带来的仆人聊天。”
“从今天开始,本神给你个新任务,务必用最快的时间助她成神成魔!”
这话玄武神说的咬牙切齿,听的阴尘微微诧异了下,悍枭宫素来不参与这些身份复杂弟子的前途,今儿他下达的这条命令显然大有文章,尤其还是培养对方无差别的成神成魔。
要知道,悍枭宫在天界口碑一直良好,他居然下达一个帮助风君舞成魔成神的命令,可见妖神给他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呢!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成仙未必有成魔畅快,瞧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在凡尘待了那么多年,虽然有资格待在天界却因为得罪了某位来凡尘历练的天帝家的亲戚,还不是一直留守凡尘?
身影一动,阴尘蓦地出现在听风阁,双脚才落地就见风君舞感知锁定过来,不由挑了挑眉:“果然不可同日而语,本宫这声恭喜不算迟吧!”
风君舞扬眉,看向俊色无双的男子,张口便问:“如何去六道居nAd2(”
“持有三界令牌,或者凭着身后的修为撕裂空间。”一听风君舞这般问,阴尘便知道这个冰冷绝艳的女子想念帝家小子了,不过他颇为惋惜的说道:“令牌五百年可用一次,悍枭宫的令牌用掉了,至于撕裂空间你和本宫目前都做不到,目前禁地的玄武龟神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风君舞听言眸光一凝,照阴尘的说话岂不是她找不到那个妖孽了?
想了想,她音色微冷:“既然凡人无法去六道居,那么待在六道居的凡人可能自行出来?”
“当然了。”阴尘扬了扬剑眉,俊容噙着一抹轻笑:“六道居可是所有修炼者的福地,只要在那顿悟成魔成神以后,六道居的阵法自然不会干涉对方离开,以帝家后嗣的天赋那个地方不会困住他太久。”
当然,阴尘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六道居皆是半兽半人的修行者,这其中会不会贪恋他的美色继而纠缠不休惹来麻烦就不得而知,不过以他过来人的身份,他敢肯定以帝九君惑人美貌恐怕会在六道居掀起一阵修魔风气。毕竟,处于“顿悟”期的六道众生,早就勘破生命时光,对于伴侣素来不计较性别差异,只求看对眼是否合心意。
见阴尘面容出现对帝九君赞誉的笑容,风君舞挑了挑眉梢:“你似乎很看好他?”
“一个能让妖神出手提拔之人,天赋自然不同说了。”
六道居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凡人不懂他这个成仙的人还不清楚吗?虽说妖神对帝家后嗣诸多不满,但他却肯助帝家后嗣早日成神成魔,可见还是偏疼风君舞,也算满意风君舞挑选男人的眼光,只不过……
想到那日皇甫凌乐夜来悍枭宫,妖神那句看他很顺眼,期待他有朝一日成为他的女婿,阴尘还是琢磨不透妖神到底属意谁成为他的女婿……
闲聊几许,话题围绕玄武神交代的命令,阴尘抿了一口香茗如是问道:“以你现在本事,方言风云大陆除却几人应该难逢敌手,那么你来悍枭宫最初本意是什么?”
提起这,风君舞眸光闪烁了下,起初她是看重黑角域能磨砺公狐狸的特质,其后便是想在这招兵买马迅速建立自己的势力,因为古语有言战乱出英雄,越是混乱的地方越是容易形成新的势力,而人也越是容易获得威信和名声nAd3(
但,公狐狸变成妖君王的时候,被忽然出现的妖神丢到六道居,再者进了悍枭宫她发现想征服这里比想象中的难,光是服侍她的女官琉璃都不是人,可见黑角域第一势力悍枭宫有多少妖怪潜伏。
她现在有妖神留下的记忆神光和记忆魔光还有灵蛇剑,本身在炼想狱已经触及“顿悟”期边缘,到是不惧怕什么牛鬼蛇神,但她只是一个人,力量还是有限。
见风君舞沉默,阴尘挑了挑眉直接点破她的顾虑,“妖神威名震慑三界六道,悍枭宫自然不会为难与你,但悍枭宫百年规矩不与凡尘干政,你来黑角域目的最终是什么本宫不理,但你即以是悍枭宫下任宫主,就一定不许干涉这是铁律。”
风君舞冷眸一闪锋锐,“若是我一定要干涉呢?”
“那就留下悍枭宫下任宫主。”阴尘眸中精芒闪烁,只见他目光落在风君舞的肚腹之上,似笑非笑道:“悍枭宫万年铁律绝不会因谁篡改,但是若是有了下下任继承者,那悍枭宫自然不会干涉上任宫主任何事情。”
风君舞眉梢一挑,“你敢打我孩子的主意,就不怕妖父知道了没好果子吃?”
“本宫也是按早祖上规矩办事,若是妖神追求本宫也别无他法。”阴尘面色颇变,但还是就事论事说道:“悍枭宫宫主历代都是这样,老祖定下的规矩触犯者必将自食恶果,所以本宫纵使不愿与妖神交恶,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宫也想活命不是?”
“呵呵。”风君舞轻笑几许,她何等聪明又怎会听不出阴尘放水之意?当下点点头道:“好,就依你说的办,日后我的孩必会是悍枭宫下任继承者。”
“那本宫就多谢魔界公主之情,他日若有需要阴尘的地方,必当回报。”
阴尘拱了拱手笑道,俊容露出一抹堪比阳光的灿烂笑容,想到能卸任离开悍枭宫,实在话他很高兴,毕竟待在随手碾死凡人的红尘中,远不及其他玄妙世界去闯荡快意。
当然,在风君舞没有真正成神成魔时,他还必须待在悍枭宫留守凡尘,但他相信妖神之女绝不会让他等太久……
又是几日过去,悍枭宫依旧万年如一日般运转,而黑角域外面却又是另一番场景。
这一日,混乱而凶悍的黑塞城,出现了一对男主女仆,女主子身着一袭绣着繁华赤金花纹的华贵男子长袍,容貌极具平凡,但胜在气质奇异冰冷,张弛着不输男子的慑人冷冽。
她的独特在于本身是女子,又身怀有孕偏身着男子袍褂,一头如云似锦的如瀑黑发仅仅以一条发绳系着,额间缀着一枚冰蓝色宝石额饰,那冷魅逼人的气场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在她身后凝立一名骨媚清绝的少年,此少年玉容绝艳诱人,身着一袭月牙长袍,外罩胭脂色轻纱,本就出色的面容额间一点梅花,无形中为他更添艳色。
他动作优雅的为那名冷漠女子斟茶,只听他缓缓说道:“主子,黑角域四大家族分别是周、吴、郑、北藤,今日我们一会去哪家?”
听这艳丽宛若尤物的少年说起四大家族的话茬,茶馆所有人纷纷竖起耳朵凝神一听,都在思索这主仆二人究竟是初来乍到的菜鸟,还是颇为了解黑角域特色的外来土豪。
瞧二人的衣着华贵无匹,气质又高雅出尘,一眼便看出绝非什么脑残人士,但在黑角域这种只凭拳头角逐天下的地方,敢这么公然谈论四大家族也绝非一般人敢有的胆色和气量。
“四大家族有何特别吗?”
冷魅女子抿了口香茗,眉梢微微扬起,脸色依旧冷漠如冰,丝毫不把周围的好奇和各种心思的目光放在眼中,只是单纯的和下属闲聊。
“周家擅冶炼兵器,吴家擅长阵法,郑家擅医,至于这北藤家就比较特别点,因为北藤家凌驾其他三大家族,靠的不是冶炼之术,也不是什么阵法还有医术,而是据说北藤家有位老祖宗坐镇,据说距离成仙得道不远,一身武功已臻化境除悍枭宫宫主鲜逢敌手,是以北藤家以何资本纵横黑角域墨染不知。”
没错,这名艳丽无匹的少年,正是恢复真容的离墨染,风君舞待在身边的下属,某只公狐狸视为的眼中情敌是也。
那么,这个遮掩绝代姿容的女子,不作他想自然是风君舞了。
风君舞听到离墨染介绍的北藤家不由来了兴趣,“老祖宗?”能被人称之为老祖宗,这年龄可见不小。
离墨染点点头,“是的,北藤家这位老祖宗据说有三百岁有余。”
“比阴尘还大上一百岁,居然要以一个后辈为尊?”
倏的,因为这冷魅女子颇为质疑的一句话,茶馆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众人纷纷眸光闪烁戏谑的观望,其中不少来此地喝茶的人正有北藤家族的家仆。
感觉气氛变化,离墨染眸中一闪笑意,暗自感概他家主子见到过的精彩绝艳人物太多,就连眼光都被养刁了。先不说帝九君尚未年满双十横扫风云大陆高手,就说那位妖神又有谁人能及?
“主子,不是谁都能像阴宫主有那么高的天赋,以及旁人羡慕不来的运气。”
这话离墨染说的很是含蓄,但听在某些人耳朵里就特别不舒服了,尤其是坐在茶馆里的北藤家族的家仆,刚刚听那女子的口气,貌似没把老祖宗放在眼里,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人是悍枭宫阴尘,那在座没有一个人敢多说半个字。
但是!一个看起来年纪极轻的女子,就算天赋再高还能像妖君王一样BT吗?
刷的,微妙气氛里瞬间夹杂了不慎友好的杀气!
杀气一出,风君舞和离墨染纷纷先后挑了一下眉,暗道一声他们没去踢场子,到是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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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哈~这几天都在医院,红尘更新稍迟,红尘尽量把这几天欠下的更新补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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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多了个风采不俗的师兄?
气氛随着在茶馆饮茶的北藤家仆几人释放出来的杀气越变越诡异,只见几名步伐稳健,一看武功便不俗的男子走了过去,茶馆内其他人一见这架势,不由纷纷扬起一抹看戏的表情。00小说
“不知这位夫人来自黑角域哪里,在下北藤家族管事特来请教。”
为首之人说话还算客气,还懂得拜山头的套路,不过风君舞一向懒得废话,淡漠瞥了一眼身旁的离墨染,离墨染会过意笑着点头将银子放在桌上,紧接着便跟在风君舞身后,从头到尾都把北藤家仆当成了空气。
这一幕堪称目中无人,不由让北藤家族管事脸色黑了又黑,本着黑角域卧虎藏龙的特质,他说话已经极为客气,想不到对方公然不理会,这是摆明当众打北藤家的脸!
刷的,管事眉目一冷,全然没有之前的和气,旋即就操起桌上的筷筒掷了出去,只见筷子含着不俗起劲儿根根锋锐的驶去,然而那犹如漫天撒雨的筷子势头到是不错,但是刚要触及那冷魅女子脊背时,居然齐齐诡异的仿佛打在铁硬的墙壁上,纷纷崩成粉末飘散开来!
倏尔,茶馆寂静无声,就连看戏的众人都连忙收回视线,悄悄用余光看向这位容貌平淡,气质极其冷酷的女子,并且压下面对刚才一幕的震惊!
乖乖,那北藤家的管事武功可不俗,好歹也算黑角域的中流高手,现在连人家衣角都没摸到就碰了一鼻子的灰,可见这位身怀有孕的冷魅女子绝对是个高手。
但至于是不是已经到了能和北藤家那位老祖宗持平的高度一时间还看不出,不过众人现在却明白这女子是个不怕事的主!
“主子?”
“没事,我们继续逛逛,北藤家若是觉得门面受辱,我们随时候教就是。”
那冷淡清冷的嗓音落地,就见北藤家众人仿佛受到了重击般个个口吐鲜血!
噗的一声,那醒目的血线,还有前方优雅从容迈出门槛的冷魅女子,在众人眼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如果刚才大家认为她是个高手,那么此刻在众人无法察觉她如何出手的样子,立刻让她的危险系数节节高升,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和那位北藤家老祖宗一样武艺精湛,但此时在众人心中风君舞最低也该有与北藤老祖宗一战的能力nAd1(
这时,待风君舞走出茶馆,有个眼尖的汉子自言自语:“这身影怎么这么眼熟呢?”
忽然,这汉子猛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说道:“他娘的!老子怎么说她眼熟,悍枭宫收门徒那天,这女人不是和她夫君一同被阴尘宫主破格录取了嘛!”
这汉子一吼,众人顿时想起悍枭宫收门徒那天,貌似阴尘宫主特别喜欢这女子的相公,继而大庭广众之下还饶有兴趣的和那个俏魅少年谈论谁压谁的问题,最后不但不用参加悍枭宫的比试直接录取,还直接提升为悍枭宫的主子,赐了未央宫居住。
说起这事,众人七嘴八舌谈论起来,无不各种羡慕嫉妒恨,大致都是羡慕红衣少年的好运气,让高深莫测的阴尘宫主看上。这不,那少年的娘子还能直接无视悍枭宫的规矩,在身为学徒期间就能独自出宫,难怪不把北藤家放在眼里,人家有嚣张的本钱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刚刚那女子说话的口吻,貌似是以和阴尘同等角度呢!
难道说这女子真是一个绝世高手不成?
正当众人和北藤家管事脸色微变的时候,一道极具夺目仙风道骨的身影从天而降。
清风飒飒,乘鹤而来。
一袭松垮的墨衫,脚踏仙鹤,那张脸俊美的让无数人男女汗颜,不是黑角域第一美男子是谁?
踏风落地,几率如墨发丝随风荡起,男人惬意提着酒葫芦酣饮,溢洒出的酒滴沿着喉结,俏皮滑落在那张弛力力量的胸膛之上,配以那俊色无双的玉容惬意的神情,间或眉目隐隐流动少许邪气,众人心脏犹如擂鼓nAd2(
妖精啊妖精!
不管男女老少谁看见此等秀色不火舌燥热?
实力强大,俊美无俦,举手投足透着一股随兴的洒脱,偏生眉目之间透着一股惑人的邪气,那微微上翘的漂亮唇角漾着几许藐视苍生的豪放,更是增添一笔笔墨难以形容的奇异气质,让男人升出与之较量的雄心,待见识过他仅一招就让四大家族败北后,男人们诡异的将那份崇拜豪情,变成了倾慕。
或许,正因为像阴尘这般强的男子太强,身边就连随从都要达到北藤家老祖宗的等级,是以这群男儿血性的男人,为了能拉近与心目中英雄的距离,将那份崇拜转移成了爱慕,也只有这样或许哪天被英雄看上,才能近距离的接触。
街道因为阴尘极为拉风的出现变得寂静无声,尤其是阴尘挡住风君舞的去路,气氛更是诡异中的诡异。
风君舞扬眉,这人她不得不承认的确俊美惑人,但是早上他还笑着下令放自己出宫,现在又这么极具冲击性的拦路就显得有点明堂了,莫不是那个禁地当中的老王八又下达了什么命令?
“有事?”
冷淡的勾唇,风君舞抱胸看向阴尘饮完酒葫芦的酒,然后随意的挂在腰间,只见他剑眉扬起笑了笑道:“琉璃说你没用早膳,本宫便亲自前来给你送来。”
语毕,就见充满灵性的仙鹤喙中叼着一个食盒,离墨染见此闷笑着接过食盒,代替平时不爱说话的风君舞回复:“多谢阴宫主。”
阴尘剑眉挑高,不由看向面无表情又将绝艳容貌隐藏起来的风君舞:“差别待遇?本宫看你和那只狐狸平时很多话的嘛!”
“阴宫主,主子平时不喜热闹,那是被少爷闹烦了才会敷衍几句nAd3(”
见又是这个绝艳少年回答,阴尘眸中一闪戏谑之光,摸了摸下巴道:“本宫没跟你说话,你少在一旁Сhā嘴!”
真是的,好不容易拐来一个狐狸少年打发时光,结果被妖神丢到六道居就算了,现在他打算逗逗这个冰块,这个小子凑什么热闹!
离墨染尴尬了下,随后看了眼风君舞,心想以风君舞的性格恐怕开口不一定会让人心情愉悦。
“你不让墨染Сhā嘴,那就是特意来找我,让我X你了?”
蓦地,阴尘俊容酱紫,他还是头次领教风君舞“出其不意”的彪悍之语,顿时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看的离墨染嘴角笑容逐渐扩大。
风君舞心情不好的时候,通常言语都比较直接赤luo,并且会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词。不过,随着公狐狸时常撒泼,那些奇怪生僻的新鲜词他们到是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半晌,阴尘缓过来神眉峰一挑,“好一个粗豪的娃子,就算本宫情趣特别点,怎么你还有本事真Сhā了本座吗?”说罢,阴尘的目光显得轻佻的看向风君舞肚腹下面位置,好似寻找能“Сhā”他的物件。
一般女子被人如此言语调戏通常都是面色绯红,就算黑角域野性放荡的女侠也会怒目相视,但风君舞的反应极具平静,径直越过阴尘懒懒说道:“Сhā就Сhā有何费力?随便什么东西破不了你的桔花?”
极具邪气的清冷嗓音落地,就见一柄赤金宝皆那冷魅女子手中诡异出现,只见她连头都没回,剑法却出奇的精准直接朝后一刺,方位正巧是背对她的阴尘双臀间!
忽地,墨衫落拓男子身形如风,云淡风轻躲开那曾让三界六道闻之变色的灵蛇剑,不,此刻这灵蛇剑的状态是金蛇剑的模样,阴尘站定原地,俊容扭曲的怪异,那眼神更是纠结的可以。
阴尘此刻在想,若是让妖神知道风君舞这么使用他的成名神兵,估计一定会让风君舞把魔界十八层地狱领教个遍,并且这回一定不会出手给她加持什么力量,让她有力气撑过见识完十八层地狱!
哎哎,世风日下啊!究竟是他太久不涉世,还是外面的世界已经达到对女子如此宽容的程度?
当然,阴尘还是相信外面的世界未变,只是出自妖家的儿女都不大正常!
嗖的一声,墨色风旋一闪,俊色无双的男子又是挡在了风君舞的面前,风君舞脚步一顿邪肆扬眉:“怎么?真想找我破了你的桔花?”
“翻脸无情的小女子,好歹本宫给了你最大的权限,也不知道尊老爱幼!”
阴尘也是非常人,到底是活了近两百年的人精,初被风君舞的言语放浪刺激了一下,现在却是面不改色和风君舞斗嘴,“妖父没教这些,妖父只教了遇到难缠的登徒子,通常宰了干净。”
风君舞杵着金蛇剑,慵懒将半个身体的重量依在剑上,歪着头似笑非笑望着一直缠着她不说原由的男子,“如何?你对我的家教可有意见?”
搬出妖神,本想继续和风君舞逗趣的阴尘不由扬起剑眉,故作叹息了一声:“妖家确实风俗惊人,本宫找你也没别的事情,只是想告诉你本宫的徒弟来了黑角域,而你也算是本宫的徒弟,本宫自然不想看见同门相残的局面。”
“没问题。”
风君舞眸光一动,旋即玩味勾唇问道:“黑角域民风彪悍,我怎知哪个是师兄?”
一声“师兄”着音浓了些,似乎还存了什么心思。
能让阴尘看重的人一定绝非庸者,若是……
风君舞心思活络了起来,就连身上冰冷的气质都融化少许。
“你师兄很好认。”阴尘卖了个关子,既没说徒弟的名字,也没有道出徒弟的来历。
风君舞闻言更是勾深了唇角笑意:“怎么个好认法?”
“你师兄艳若桃李,女见羞颜,男见丢魂。”
嗯哼!这人确定说的是人,而不是泰国的人妖吗?
“还有呢?”某女继续挑眉问道。
“雌雄双变,刚可统御雄师百万,柔可令王国公主皇子割让城池。”
哟呵!说的还真是风采逼人,到真想见一见这位“师兄”呢!
看了眼身旁骨媚清绝的离墨染,风君舞极黑似深渊的眸子划过一抹流光,“如果我猜得没错,我的这位师兄不光喜欢女子,对于男子也是不排斥喽!”
“也可以这么理解。”阴尘俊色无双的玉容笑意显得有些诡异,只见他目光似有似无划过离墨染,又落在风君舞身上,补充道:“但是,相对女子,男子对他的吸引比较大。”
离墨染:“……”
他的主子和阴尘宫主这是在明目张胆打他的主意吗?
“看出来了。”风君舞淡然一笑,阴尘狐疑问道:“你未见师兄,何以知道?”
“瞧你紧张师兄的样子,一点都不难猜你和师兄玩过断背山。”
凉凉而语,风君舞慵懒迈步拉着在那“瞎猜”的绝艳少年继续逛黑塞城,愣是把身后大笑三声的阴尘丢在后面。
“哈!没口德的女娃子!还说本宫对爱徒暧昧不清,你自己又和那个少年哪里检点!”
前面被风君舞桥手的离墨染一听顿时退出自己的手,随后就见他艳丽的俊容微微泛红,心脏不规律的狂跳,这绝不是倾慕的表现,而是吓得!
从他做风君舞下属开始,他亲眼看见风君舞如何和帝九君培养感情,也清楚知道这对奇葩夫妻“醋”劲有多大,凶猛的绝非普通人吃的消!
侧过头风君舞见离墨染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不由戏谑挑眉:“你怕我?”
“没有。”离墨染实话实说,他是不怕风君舞,但是他怕那个从公狐狸变成妖君王的帝九君,若是被他看不顺眼,认定他勾引风君舞估计他的寿命极其短暂。
平复一下心跳,艳丽少年淡淡道:“主子和墨染太亲近,对你的清誉不好。”
“呵呵,随你。”
风君舞从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尤其是那些刻意约束女人的规矩她更不放在眼里,不过脑中快速闪过一道勾魂夺魄的俊容时,还是无形中与离墨染保持了距离。
尼玛,帝九君你要是敢在六道居顿悟太久,老娘就带着你的种改嫁!
在心里狠狠叫嚣一句,风君舞继续和离墨染前行,说死她都不承认担心在六道居的帝九君,也绝不会开口承认自己想念他了!
而就在此时,一个独特的领域六道居,一名魅惑无双的男子没由来的打了个喷嚏!
“阿嚏!”妖冶男子狭长赤红的凤眸眯了眯,只见他身着一袭绣着天域花的皓雪白袍慵懒坐在翠绿的草地上,环视四周山脉绵延风景秀丽宛若世外桃源的地方,他邪气的挑起漂亮的眉梢。
碧空如洗,鸟语花香,但是扩大感知周围却有不下数十道气息隐隐流动,并且每道气息都对他发出极为诡异的讯息!
这里是哪?一缕困惑划过凤眸,帝九君依旧维持那懒魅的姿势席地而坐,墨发沿着似绿锦的草地上晕开,柔美的阳光倾泻在他的身上,映着他精致的五官都多了一层朦胧的光彩。
修眉、长睫、挺鼻、薄唇,勾勒出一张极为精致惑人的俊美,尤其那双显得妖异的赤红凤目,更是流动潋滟的妖肆奇异魅惑感,这人从头到脚都太过完美,无可挑剔。
当然,如果他的面色再多点胭脂色,就更衬得他俊逸非凡,魅惑无双透着健康的神采,而非像现在这般显得纤弱,勾的人心对他蹂躏欲加大。
此刻,原先来六道居顿悟的各界生灵,远远望着这名凡人的目光变得愈发火热起来,那拆啃入腹的灼热直接的令被丢到这里的帝九君直皱眉!
虽说这种目光只要他站在人群里就会遇到,但像这般赤luo含着兽性强烈的目光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沉默坐着,呼吸吐纳间感觉空气之中似乎有种洗涤身体浊气的功效,风君舞凤眸之中微微闪过一缕讶然,随即再度放大感知搜索这片陌生地域,确定一下自己的疑惑。
少许,随着感知越来越远,帝九君魅惑的面容就越沉,最后筛选脑中任何底图都无法找到这块土地,帝九君终于知道自己被妖神耍的彻底!
既然无法确定此地究竟是哪里,那干脆原地不动打坐闭关继续养伤好了,反正若是妖神执意阻止他和风君舞在一起,那么想回到风云大陆势必要有强悍的力量,是以他的反应极为平静,只是微微咒骂了一句妖神,便启动了九天战戟做防护屏障进入冥想状态,打算一举攻破屏障,直接顿悟成仙。
然,在他进入冥想状态,却不知九天盾启动以后,不少半人半兽的生灵因为他冥想太久,耐不住好奇心和狩猎心冲过来打算掳人,也没了先前那份好耐心想看看他底牌多少,结果无一例外这些半兽半人的生灵怎么攻击九天盾,都破不了他的防御导致后来整个六道居都知道他身有超强神兵,引来无数六道居各方势力的头前来夺宝,并且还存了一分把他掳走当宠物的心思……
0`0`小`说
026主仆似土匪,祖孙暗尾随
当帝九君身处六道居顿悟之中,黑角域因为风君舞和北藤家管事发成冲突,又呈现另一种局面。00小说
北藤府内,一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者倒背着手,正听着坐在逆光之中男子说话。
“北藤爷爷,我大老远跑来看您,您北藤家的待客之道就是独特,别人都是赏客人一杯茶,您却赏风情一个后脑勺。”
这男子声音清润动听,熟稔的口吻立即让人听出两人关系不错,只见北藤家老祖宗悠然转过身,老脸一沉:“混小子,来了一句正经话都不说,还怪老夫背对着你?”
“风情言辞哪有怠慢?这不是巴巴来和你商量正事嘛!”
逆光坐在凉亭的男子,隐约可看出他身着一袭湛青色的华贵锦袍,在若隐若现的光线里,这人坐姿优雅,嘴上刚说这位老祖宗不给茶喝,就有下人端着清香的茶盏过来。
婢女为他斟茶递水间,发出了极轻的抽气声,连茶水溢出杯盏都不得而知。
滴答,滴答,拂来的清风混杂着水滴沿着石桌滚落在地的声响,老者顿时冷哼一声:“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这混小子不就是长的好看些!”
那婢女连忙回神,直直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滚出去,领一百藤鞭长个教训,记住越是美丽的男人越是危险!”
老者衣袖一拂,那婢女立即用襦裙擦干地面上的水渍,颤巍巍离开了北藤家花园,起身间眉目还是贪恋看了眼这个声音动听、身着湛青色锦袍的男子。
每个看见这位男子的女子恐怕脑中都会出现这一行形容词:秀美多姿,玉面桃花,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男子五官生的极美,细腻的线条勾勒出一张泛着精致隽秀的俊色面容,眉目之间弥漫着贵气,尤其那双桃花眼似缀了无限风情,潋滟波光中又深邃无比好看的晃眼,又透点倜傥的风韵在其中,叫人沉溺其中深受蛊惑nAd1(
这人就像他身上的湛青色锦袍,清贵里衍生优雅,似那碧蓝的湖水,近看清澈透底,远看又多了层朦胧的神秘之感,总想叫人再三探寻其中的奥秘。
见婢女临走都还不忘再看一眼这男子,北藤源又是哼了哼气,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混小子,你到是清闲,青箫国难道不用你坐镇了吗?你巴巴为那个野心勃勃的皇甫凌乐前来,还说是探望老夫?”
墨风情见老人直冲他哼冷气,又提及前几日来悍枭宫偷东西身受重伤的皇甫凌乐,一双桃花眼闪过一抹暗色,只见他为一只空了的杯盏蓄满倾清香扑鼻的茶,来到北藤源身边:“北藤爷爷严重了,风情是真心来看望您,只不过顺道帮他一把。”
北藤源闻言睨着墨风情手中的杯盏不接,只是眉目一闪厉色:“风情,你可是老夫的亲外孙,莫说你喜欢一国皇子,就是看上风云大陆上的哪个国君,只要你高兴老夫都能掳了去送你,但唯独皇甫凌乐不行。”
“风情知道。”
墨风情依旧恭敬端着茶盏,嘴边悄然流泻一缕苦涩,转瞬又扬起一抹轻笑:“北藤爷爷,难道你还信不过风情吗?若是风情还是放不下,恐怕青箫国早已易主了。”
“既然放下,你还劝老夫出山去救治他?”
北藤源没好气瞪了这个亲外孙一眼,他一生追求武道,两百多岁才娶了妻子,好不容易有个女儿嫁与青箫帝君为后,后女儿生了个聪敏隽秀的好外孙,一切都是喜上加喜的事情。
但就是青箫国的民风不好,在一次七国盛宴中,墨风情认识了皇甫凌乐,这孽缘就开始纠缠个没完没了起来!
如果是别人,北藤源自然不会约束墨风情,以他现在对武道的成就,只需假以时日自然能羽化登仙,保青箫再存几百年自不是问题,可坏就坏在皇甫家屹立风云大陆多年,本身始祖就是神仙!
若是别人,以北藤源对亲外孙的疼爱,只要墨风情记得传宗接代,喜欢多少个男子都不是问题,大不了他豁出老脸皮帮亲外孙抢也抢回来一个逞心如意的!
可皇甫凌乐是那么好相与的人吗?
这些年,天下人皆不知皇甫凌乐成长的如何,但他这个触及“顿悟”期徘徊的人还不清楚?
那个温文尔雅,浑身上下贴着温柔皇子雅号的皇甫凌乐,别看他永远噙着舒适恬淡的笑容,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亲外孙越是与他关系密切,他越是担忧!
那人,为了天下什么做不出来?亲外孙为了这样一个人动情,当年若不是他赶得及,恐怕现在墨风情坟头上的草都有他高了!
“北藤爷爷,风情刚刚说了,孙儿来黑角域是看您,至于请您救治他只是顺道开口罢了nAd2(”
墨风情眉目漾着几分委屈,几分在长辈面前的俏皮,他故意晃了晃手中端了好久的杯盏,“北藤爷爷,你当真不想喝孙儿的敬茶?”
“哼!”老者还是被这表情打动,哼了哼气接过杯盏,似想到什么问道:“你来黑角域,想来你那位宫主师傅已经知晓,你可去了?”
祖孙俩说话间,忽然见家族管事急冲冲走来,不由眼中划过一缕狐疑,在黑角域自家一亩三分地的地方,能让自家管事一脸凝重而来,可见事情出的稀奇。
“怎么了?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管事闻言嘴角发苦娓娓道来:“老祖宗,事情是这样的……”
一盏茶的时间,听完管事叙述今天在街上和风君舞发生的事情,北藤源微一挑眉:“你亲眼所见她和阴宫主言辞不敬,阴宫主还不以为意亲自为她送早膳?”
“是的nAd3(”
“这怎么可能!”
阴尘是什么样高傲的性子?就算当初他甚为喜欢墨风情继而收他为徒,他都没得到阴尘极为特别的待遇,何况是言语不敬更是拔剑轻佻相待,还惹来阴尘的大笑纵容?
“老祖宗,这事是真的,黑角域现在都传开了。”
管事也是纳闷,看阴宫主的模样也不像对她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可这纵容是许多人都瞧见的了。“老祖宗,那个怀孕数月有余的女子,自称自己来自妖家,您老可是知道这等隐世大户?”
“姓妖?”这时,墨风情眉目微微闪过一抹怪异之色,北藤源蹙眉问道:“你知道?”
墨风情不确定的摇了摇头,随即挥手示意管事下去,待管事走后他才说出了悍枭宫的秘辛:“悍枭宫内其他宫殿的女官和许多仆人到不是人,据说是从其他六道众生里送来的精怪,若她说自己姓妖,很有可能不是人。”
但是……
皇甫凌乐送还隐身指的时候,虽然没说悍枭宫的事情,但还是在他调侃中透露出遇见风君舞的事情。
按照密探的回禀,风君舞如今也是有身孕的人,并且自从在东隆国被皇甫凌乐使计嫁给了帝九君以后,性情更是极端大变,管事形容的到和风君舞种种极为相似呢。
“妖精?”北藤源旋即矍铄的眉目闪过一抹兴趣,虽然他距离成仙得道不远,但还是没见过妖精,是以这见惯世事无常的老者顿时萌生了对妖精的好奇。
见北藤源眸中闪过一缕极淡的兴奋之色,墨风情摇了摇头笑道:“北藤爷爷别高兴的太早,当年我在悍枭宫学艺的时候,可没见师傅对哪个精怪特别,多数都是懒得看一眼,这个姓妖的女子恐怕来头不简单,不然师傅绝不会还特意嘱咐她不想看见同门相残的局面。”
在悍枭宫,个个美艳绝伦的精怪见到阴尘哪个不是毕恭毕敬,哪里轮到阴尘这般“纡尊降贵”,甚至还特意驾着仙鹤主动为一个精怪送早膳的地步?
要知道他家俊色无双的师傅可是和狐王“关系匪浅”,那位狐王他有幸见过,可不是悍枭宫那些精怪可比拟,更遑论是一个容貌平凡的冷魅女子?
“老夫就是对她感兴趣怎了?”
北藤源老顽童的脾气上来,只听他说道:“阴宫主都特别嘱咐过她,有你这个混小子给老夫撑着,就算她来头不小难不成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还要了老夫的命不成?”
墨风情闻言轻笑,颇为无奈的摊开双手,故意摇头叹气说道:“是,风情遵命,若是出了事孙儿一力承担。”声落,就见鹤发童颜的老者活似打了鸡血一般,衣袖一挥带着亲外孙找那传说中的妖精去也!
而此时,风君舞和离墨染两主仆,可谓是嚣张至极的砸场子呢!
哐啷一声,就见一名艳丽的少年,第三次踢开黑角域赌坊的门板,赌坊老板顿时满脸煞气冲出来,操着大嗓门:“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也敢来豹爷这里撒野!”
“是我。”
艳丽少年淡然而语,自称豹爷的男人凶目一瞪,一看是个俊美过分满身是伤的美丽少年,不由啐了一声:“操!哪里来的小娘皮,来豹爷这捣乱也不练好身板,怎么今儿出门没看黄历,想来豹爷这让人操?”
倏然,一缕阴厉划过少年眼中,只见他一脸冷色二话不说直接就开打,这豹爷敢在黑角域龙蛇混杂的地方开赌坊,武功自然不在话下,看美丽少年内力薄弱,不由嗤笑一声连象征性的敷衍动作都懒得使,直接快如闪电躲过他的攻击,不屑冷哼:“不自量力!”
少年扑了空,不由眉目阴沉之色更浓,不过他内力不足反应到是迅敏,单手狠狠拍在石柱上,借由弹力身姿俊巧的翻身继续缠上,豹爷一见这俊俏的外加功夫不由“咦”了一声,当下敛去那戏耍的心态,在黑角域人吃人的地方,若是轻敌那就是短命鬼,当下就见他快如鬼魅去抓少年的脖颈!
迅疾如风,豹爷之所以叫豹爷,便是他的速度快过其他人,轻功和速度都是一等一的好!
如鹰爪的手掌袭来脖颈,少年神情一凛,旋即改变招式脖颈擦着豹爷身侧滑了过去,而豹爷也是实战经验的好手,一发现少年躲避身法极为迅速,腰身一动掌下蓄满浑厚的内力,对准少年的胸口狠狠拍了下去!
少年心知自己躲不过,当下心里一横咬了咬牙ying侹这一掌,只见横在半空的他,身体呈现弓形,胸口故意迎上豹爷的夺命之掌,长臂却越过豹爷的头顶,对准豹爷的脊椎骨七寸位置!
与此同时,豹爷的手掌已经狠狠拍在他的胸口上,而他也同一时间手指一错,只见少年口中喷溅出艳红的血线,而豹爷却异常凄厉的吼叫了一声:“啊!!!”
这吼声极具凄惨,好似受到无法忍受的折磨,而少年也重重在空中跌了下来。
在众人以为少年会狠狠跌在地上,然而一道冷傲清冷的身影宛若幽冥诡异出现,单手一拽面色苍白的少年的肩膀,少年便安然落地。
“咳咳。”少年不停咳血,显然是内脏被震裂的迹象,只见这忽然出现的冷魅女子手法奇特在少年身上点了几下,随后抛给他一个瓷瓶说道:“半个时辰吃一颗。”
“是,主子。”
艳丽少年摸了一下唇边的血迹,随后吃了一颗药丸,便如土匪般将赌坊所有财物洗劫一空,而赌坊其他打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从这女子出现,他们就知道惹不起所以也只能吃哑巴亏,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而此时,暗处某祖孙俩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由眸光玩味起来。
这就是从悍枭宫走出来的“妖精”?看样子也不像么!
“主子,银票纹银约有十万两,黄金有五千两。”
清点完毕,离墨染面色不似刚才苍白,收拢好银票向风君舞回报。风君舞淡淡点头,随后冰寒眉眼尽显厉色:“知道错在哪了吗?”
离墨染一愣,有些丈二摸不到头脑的说道:“回主子,墨染不知。”
啪的一声,这冷魅女子极为折辱人迎面就给他一巴掌,顿时艳丽少年的俊容肿起,只听她的声音已经溢满了冷酷:“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错在哪!”
离墨染蹙眉,如此被人羞辱的巴掌并没有让他心生怨恨,反而仔细回想风君舞让他踢馆前的交代,沉吟片刻声音晦涩说道:“主子,墨染知错了。”
风君舞扬眉,声音依旧冷酷:“错在哪?”
“墨染错在踢馆过于张扬,明知自己不敌对方,就该另辟他法。”
离墨染定定看着面色冰冷的冷魅女子,一字一顿将自己想到的答案回复,这次并没有得到风君舞的巴掌,反而是一枚自掌间用精纯真气凝结而出的冰莲:“脸肿了,拿去敷一下。”
赌坊众人:“……”
这是哪里来的女土匪,这般野蛮霸道不讲理,那么羞辱的打完人,又给人一坨冰块敷脸?
离墨染接过冰莲,刚笑着勾起唇角便倒抽了一口凉气,可见风君舞下手有多重,不过他的反应给众人留下一个“自虐”的印象!跟着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真亏他白长了一张好看的面皮!
凭这副尊容在黑角域随便投靠哪个人不行,偏生跟着一个动不动就捆男人嘴巴的女人,这不是活生生被这女人踩着铮铮男儿的骨气吗?
当然,这些人还不知这对主仆出自悍枭宫,更加不知道风君舞训练下属,通常都不是一个显得折辱性的巴掌,而是犯错一次卸去身上一个肢体器官,极为冷酷凶残训练出最独当一面的枭雄悍将!
现在她只是给离墨染象征性显得羞辱的一个巴掌,已经极为仁慈和极为看重离墨染的表现了,不然哪里还可能打完人,还浪费真气凝结一块冰莲给他敷脸消肿?
“黑角域是个培养人的好地方,但你若是以为我的存在有所仰仗,那么他ri你遇到强敌我又不再你身边又该如何?”
风君舞眉目厉色依旧,但是声音已经从冰冷变得温和,只见她率先走出赌坊缓缓说道:“我并不排斥充当你嚣张行事的打手,但是我讨厌为一个愚者去杀戮,我教你杀术意在让你独行而不败,而不是让你失了自己的判断,刺杀和潜伏光有精妙的杀术只是一点,但若是不懂的巧妙运用,我将再多秘术教你,最终也是一个轻敌身死的结果。”
“墨染明白。”跟在风君舞后面,离墨染注意她用余光看他的脸,雅致的声音含着暖暖的笑意:“主子,墨染不觉得你刚刚掌捆与我是故意折辱,反而认为你这是在教墨染日后行走江湖保命的经验。”
风君舞脚步放慢,冷眸闪过笑意看了一眼离墨染,勾唇浅笑:“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打你。”
“墨染一定不会让主子失望。”
“那今天就到这,听说黑角域的玫瑰醉闻名天下,今天我们就去尝尝。”
“谢主子。”离墨染一边用冰莲敷着脸,一边满目真诚跟在冷魅女子身后,虽说风君舞冷酷凶残了点,其实对自己还是蛮好的,只要你细细推敲她的用意,你会发现她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女子,只不过表达关心方式和别人不同而已。
不然,以她怀孕的身子本就不能饮酒,只不过前几日听他叨念过想尝一尝玫瑰醉,又何必停下对他的训练,去酒坊尝那她根本不会喝的玫瑰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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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更了一万,先补这些啦~明天红尘尽量早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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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摊牌
风君舞主仆走后,隐在暗处的祖孙顿时跟上,只不过两人触及赌坊豹爷瘫犹如软泥的尸体后,眼中纷纷划过一抹惊诧,两人武功修为自然不会差哪里去,眼里更是过人。00小说
若是所料没错,豹爷的死因是骨髓逆流,骨骼崩碎而死。
那个少年只是随意在豹爷的脊椎骨随便一掐,居然能让对方在极度痛苦中死去,并且脊髓倒流骨骼全碎,这杀术已经不能用出色来形容,而是巅峰绝技了。
“好个毒辣的女娃子。”
北藤源不知是称赞还是贬斥的说了一句,墨风情不由回头似缀了无限风情的眉目闪过一缕深思,“她是一名合格的上位者,也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若是谁和她成了敌人恐怕要头疼了。”
“那还用你说?”北藤源挑起花白的眉毛,注视前方款步生姿的冷魅女子,见那艳丽少年极具忠诚跟在身后,缓缓说道:“这女娃子比你会驭人。”
“何以见得?”墨风情挑眉一问,心里少许不舒服,输给一个男子到没什么,若是输给男子总要知道原因。“驭人,她的心思和目光比你看的远,并且在训练人这块,恐怕放眼风云大陆很难找出与之比肩的人物。”
北藤源缓缓道来,后见墨风情皱起眉梢,语气夹杂了少许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别不服气,当初你拜阴宫主为师,为何你没想到在这里建立势力?就算后来回到京都大权在握,可有想过在这里培育最锋锐的杀卫?”
两个尖锐的问题,点出了墨风情和风君舞的优劣势,同时提醒墨风情就算知道和她是同门也要小心提防她,一个手段和才华皆不逊色的女人,又兼具了一身令人望其项背的杀术,这样的女人还不够危险吗?这都快赶上那个终日噙着温柔笑容的皇甫凌乐了!
“风情知道了。”
“知道就好,如果不是她身怀有孕,老夫到希望你和她喜结连理呢!”
墨风情:“……”
影动,风起,眼前景色又是一变nAd1(
环山围湖,清波小筑,山峦翠绿,木桥蜿蜒,风吹花絮,黑角域最大的酒肆醉尘楼就在这群山围水之中而建,只见一个个武林豪侠、江湖草莽等来到这,都敛去平日的张狂,多了几许斯文。
说起醉尘楼的老板,就不得不提一下黑角域第一美男子阴尘,据说这家老板年轻曾是武林第一美女,后因倾心阴尘得知他酷爱饮酒,便在这开了酒肆,后来她酿的玫瑰醉吸引了阴尘前来,再后来不知不觉整个黑角域都知道老板娘是阴尘宫主的红颜知己,是以来到此处皆不敢放肆,收敛了平日的粗野气。
来往间,近日不少来饮酒的客人的目光都会往东南方看上一眼,因为在醉尘楼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个地方是单独建来供阴尘喝酒的地方,而此时的主人却不是阴尘,并且这人还是个孕妇,气质却出奇的冷冶。
她慵懒的躺在雪白狐裘上,额间缀着冰蓝色的额饰,那黑底绣着赤金色繁复花纹的衣袍铺散开来,与阳光呼应折射出了一层朦胧的光,视线再往后看,只见一名骨媚清绝的艳丽少年独自在那小酌,举手投足透着优雅,两人顿时形成了一副好看的画卷,岂不叫人多贪看几眼?
徐徐微风,那女子闭目假寐,微微隆起的肚腹衬得她多了一丝柔媚气息,偏偏那张面容冷若冰霜,明明平凡至极的面容却硬生生给人一种惊艳的错觉。
这还是黑角域众人第一次遇到这样气质独特的女人,独特到单凭气质就能散发出蛊惑的魅力,并且她给人第一眼的直观感受除了冷冽还有惊艳的味道……
忽然感觉温暖的阳光被遮住,风君舞闭目懒懒的问:“不喝了?”
站在她跟前撑伞的离墨染摇了摇头,“晌午了,日头太毒,墨染怕你晒到nAd2(”
“无碍。”谁听说过经过无数严酷训练的杀手王会怕晒?离墨染见她不以为意,还是站在原地撑伞不动:“主子,孕妇要注意修养,我看我们还是回悍枭宫歇息吧!”
风君舞悠然睁开冷眸,注意到离墨染眼中一闪而过的惋惜,不由开口说道:“你不是挺喜欢这醉尘楼吗?”
“是挺喜欢这里的景色和安逸,但悍枭宫的景色也不逊色,买几壶玫瑰醉回去再品也是一样。”
风君舞闻言扬了扬漂亮的眉梢,转瞬坐起身淡淡道:“来这就是喝酒赏景,悍枭宫住了那么久,景色再美也看够了,你继续喝你的。”
“主子……”
刷的,风君舞眉目一冷,离墨染顿时把即将出口劝慰的话咽了回去,不由好笑的将伞递交给她,随后又回到后面的酒案前继续品酒,心里却异常温暖,不过品酒的兴致到是低迷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是风君舞关心他的方式,只不过看她挺着一个肚子在那躺着,虽然风采不减,但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他的想法风君舞自然想到了,只见她朝随身在旁的小厮招了招手然后小声交代几句,不到片刻就见小厮领着一群俊俏的小倌缓缓行来,离墨染一见如此,顿时俊容抽搐了下。
他到是忘记了风君舞一向“不拘小节”,现在一看不由暗暗替风君舞庆幸,若是她狎玩小倌被那个妖君王知道了,恐怕两人又要大打出手了。
丝竹管弦声悠然而起,出现的画面无不令人玩味。
俊俏的小倌一个个正襟硒,一个个低头忙碌手中的事物,沏茶、剥水果、吟读趣闻志等,但奇怪的是却无人靠近那慵懒侧卧闭目养神的女子!
黑角域素来没外面那些繁文缛节,凭拳头硬不硬地界,女子狎玩小倌是常有的事情,但像她这般还是第一次遇见,花了银子不嫖当摆设,岂不是冤大头?
但不少人看见了后方那位骨媚清绝的少年,顿时明白这女子眼界高着呢,不过看那艳丽少年看她的目光又不是爱慕,反而多了几许下位者的谦逊和关注,就耐人寻味了nAd3(
难道说这女子的夫君是个比艳丽少年更动人的男子吗?
“江湖传闻,武林有一奇人江湖人称妖君王……”
小倌照着奇闻志念着,当吐出妖君王三个字,静谧的气氛顿时陷入极致的冷凝当中,小倌立即聪明的噤声赶紧翻开下一张,但是连翻着数页都是记载妖君王的实际,小倌脸色发窘。
离墨染也是注意到了风君舞的变化,不由打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念,省的影响风君舞的心情。这人啊,就是不能太铁齿,平日两夫妻在一起的时候动不动就拔剑相向,等人不再身边的时候又日思夜想起来。
“呵呵。”离墨染轻笑出声,随后就见风君舞缓缓从雪白狐裘之上坐起来,然后只感觉眼前一晃,风君舞已经身形飘逸立在清波之上,手中握着一杯芳香醉人的玫瑰醉。
刚想出声制止,后离墨染想到她心情不佳,便没有出声只是静静望着她。
风君舞凝然立在湖上,望着水波粼粼的湖面,不由想起当初帝九君将她困在用水凝练而成的水殿中的日子。
那时,他和她虽然争锋相对,她处处被他打压,日子到也过的不像现在乏味。
他教她《天域神功》,手把手教她灵蛇剑,等等画面在脑中闪现。
不由的,风君舞勾唇一笑,玉指一动,就见湖水形成龙卷冲天而起,随后奇诡的沿着宫殿架构流动……
少许片刻,一座精致绝伦的宫殿呈现眼前,只见她云淡风轻带起一阵寒风,宫殿立即变成了凝结成霜,在阳光下发出清冽晶莹的光彩,一座水晶大殿赫然出现。
饮尽杯中玫瑰醉,风君舞旋即狂放将杯盏一丢,飘然如风进了那座水晶大殿。
外面,不少人见风君舞露出这一手不由惊诧不已,先前还奇怪为何霸占阴尘宫主的地方,现在心里除了震惊便羡慕了,暗想自己何时才能像她一样举手投足便能身有神通。
当风君舞进入水晶大殿后,已经来到醉尘楼的北藤源和墨风情心情就不如其他人了,除了惊讶风君舞的武功修为,心里多少沉了几许……
沉默一会,墨风情率先开口说道:“北藤爷爷,可还好奇她是人是妖?”
北藤源:“……”
被亲外孙调侃,老顽童脾气的北藤源扬了扬花白的眉毛:“怎地?就算她是妖出身也不会低,反倒她若是人你才该无地自容!她应该还没有双十吧?”
将军,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不假,墨风情调侃不成反被戏,他一双桃花眼望了望那水晶大殿上“震君殿”三个字,精致的眉眼闪过一丝莫名,只听他说道:“她究竟是狂傲的想将一国之君锁在其中,还是喜欢之人名字有个君字呢?”
“这有差别吗?”都能操控冰霜之力,除了修为在“顿悟”期徘徊之人能阻拦她一下,或是已经顿悟成神之人能违拗她心意,恐怕这天下也没谁能做到了。
“当然有区别。”
墨风情精明一笑,“风云大陆徘徊在‘顿悟’期的高手也不少,就看她想锁的人是谁?若是个普通君王也没什么,就怕她想锁住的人身份来历像妖君王或者皇甫凌乐那般,那事情才有趣呢!”
提起皇甫凌乐北藤源顿时吹胡子瞪眼,“你个没长进的东西,那个阴险伪善的小子哪里好?”
“没什么好。”墨风情眸光闪烁一下,心里却悄然补了一句:“但是情之一字,可是说忘就忘?”
“你和皇甫凌乐什么关系!”
倏然,一道冷傲身影快的仿佛瞬移出现在北藤源和墨风情面前,那清冷的声音夹杂了一丝杀气!
祖孙俩对视一眼,然后就见墨风情云淡风轻吐出让北藤源跳脚的两个字:“恋人。”
不孝孙啊!找死也不带这样的好不好!
风君舞挑眉看向面前身着湛青色锦袍,玉面桃花透着隽秀多姿风采的男子,不由眯了眯眸子:“到是个自虐的人物。”
不咸不淡吐出一句,这便是风君舞给墨风情的评价,丝毫不受他的魅力所惑,语声还是冷冷的,不过眉眼之间却锋芒尽显,只见她衣袖一拂,那座水晶大殿顿时崩塌,转瞬冰化清水流入湖泊之中。
“等你哪天伤了心,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清冷的嗓音荡开,风君舞脚下一点,离身之时别有深意看了眼北藤源便飘离数丈远。
而此时,北藤源却按捺不住急急对那冷傲背影喊道:“女娃子,你可是看上我家小子啦!别急着走啊!咱们凡事好商量,若真看上老夫便做了他的主,将他嫁给你你看如何?”
墨风情:“……”
“北藤爷爷!”某人俊容一黑,瞪着把他当女人般交易的老者,北藤源一见他不识趣老脸一沉:“一边去,你弱冠之年都不知过了多少年,连个媳妇都没有一个,成天就知道和皇甫凌乐纠缠不休,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墨风情:“……”
他们讨论的貌似不是这事吧!这北藤爷爷跑题也跑的太快了!
“喂!女娃子,你还没回答老夫呢!”
见风君舞走的快,老者迅疾如飞闪掠过去,别看北藤源是个土快埋半截的老者,这功夫可是响当当,一晃眼便来到风君舞身边,看的墨风情只能满嘴发苦,不过怕他和师傅新收的“小师妹”发生冲突,也跟了过去。
三道飘逸的身影在踏湖而飞,很快就来到了东南方只招待阴尘的小筑,“女娃子,你到是回老夫一句嘛!”
北藤源双脚落地,便一边发挥牛皮糖本色,一边观望这醉尘楼景色最美的地方,反观风君舞还是那淡漠的模样,既看不出被纠缠的恼怒,也看不出对他的提议欣喜,只是淡漠的坐了下来。
“伤好的怎样了?”
离墨染笑着递过去一杯清茶,眼睛看向风华难掩的墨风情,嘴上不忘回答风君舞的问话:“好的差不多了,墨染可以随时跟主子学习。”
“醉尘楼的小倌皆不错,一会挑几个顺眼的买回去按照自己的喜好调教。”
风君舞点点头接过茶盏说道,一旁北藤源听到这映射性的话,不由也一ρi股坐过来,只见他老脸漾着笑容:“女娃子,你若是不喜欢娶我家小子,你看老夫倒贴你银子你把他收了如何?”
离墨染一听差点把口中的茶喷出来,这老者到是有趣,也不怕等从六道居回来的妖君王把他活活烤成渣滓,不过看主子没翻脸的表情,想来这位老者也不是好惹的人物,只不过这性格也太脱线了,尤其这牛皮糖的功夫很像主子喜欢的公狐狸呢。
“没兴趣。”
风君舞直接回绝,眉眼不抬说道:“若是他有你的修为,或许我会考虑一下把他收了。”
北藤源:“……”
墨风情:“……”
她当自己是阴尘吗?收个男人还要达到北藤源的修为?
对于墨风情和北藤源的不请自来风君舞也不以为意,只见她抿着清茶,看向一旁素来懂她心思的离墨染缓缓说道:“若是嫌吵,就去买小倌回来调教,若是店家不肯就去把阴尘挖出来,让他没事耕一耕红颜知己的田。”
北藤源:“……”
墨风情:“……”
她说话还真是口无遮拦,不过不难听出她和阴尘的关系绝对不错,但听其内容也不像和阴尘是那种男女关系,这师徒关系更是不可能了!谁见过师徒说话都是如此不敬?
“呵呵,主子你还是口点留德吧!这醉尘楼都有五十年的历史了,阴宫主这位粉红知己除非青春永驻,否则又怎么可能有兴致耕田呢?”离墨染和风君舞相处一直随意,除了有帝九君在场的时候需要言语避讳,其他时候两人相处都似朋友,开个玩笑也是正常,只是除了离墨染一定要叫风君舞主子。
风君舞挑了挑眉,冷容少有漾着一抹笑容:“那正好,让他那位人老色衰的红粉知己缠上一阵子,或许他就想出怎么去六道居的办法。”
得,离墨染一听这话就知道她一点不相信阴尘的话,变着法想找一找阴尘的晦气,也可看出冰山一旦动情可是不得了。“是是是,墨染这就去给主子请。”笑说着,离墨染将一把伞递给一旁的小倌,小倌立刻会过意为风君舞撑伞,随后离墨染才满意的离开。
北藤源:“……”
墨风情:“……”
他们祖孙俩存在感这么低吗?
沉默半晌,北藤源看出风君舞不喜说话,就自来熟往她身边挪了挪,“女娃子,你和阴宫主很熟?”虽说老者噙着一脸和善的笑容打哈哈,但眼底闪动精芒却不容忽视。
“不算熟。”
“那怎么才叫熟?”北藤源戏谑挑眉,睨着表情淡淡的风君舞,砸吧砸吧嘴道:“连你的仆人都能随便出入悍枭宫,这还叫跟阴宫主陌生?”
闻言风君舞眯了眯眸子,似笑非笑勾唇:“这你要去问阴尘,我也不知他为什么如此待我。”
额……
北藤源被风君舞一句话堵了回来,随后蔫蔫的看了眼亲外孙,好似再说:“还不给老夫打听打听!”
墨风情挑挑风情万种的眉梢,无声说道:“只要你答应我出山医治皇甫凌乐。”
北藤源脸色酱紫,而恰巧懂唇语的风君舞将墨风情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不由唇角勾深一丝危险的弧度,随即目光触及到墨风情骨节分明的手掌上,只见他拇指戴着一枚隐隐流溢光芒的粉红色鸳鸯扳指。
帝家古籍记载,隐身指又叫鸳鸯指,它被列为神兵出名的不是它能隐身,而是“试情”。
隐身指本身是一对,据说这神兵是一对身份对立的仙子魔君所化,因为天界和魔界的不和,两人相恋被各界魔君天帝知道后阻拦,后因为不愿服从各自主上的命令改嫁迎娶他人,双双散去修为化作了一对鸳鸯戒指。
至此,传闻每对恋人同时戴上鸳鸯指,若戒身立即隐没体内便是证明两人相爱,若是戒指自动脱离,便是说明两人根本不是真心相爱。
一个拥有试炼恋人是否真爱的戒指,犹记得变成妖君王的帝九君当初为她解说时,说是日后一定要寻来和她一起戴上,若是戒指脱离他就把她关起来,让她给他生一辈子的孩子。
思及此,风君舞笑出了声:“还说我霸道,你才是不讲理。”
听到她低喃,墨风情挑了挑眉顺着风君舞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由了然一笑:“果然见多识广呢。”
听言风君舞敛去唇边笑意,眉目流溢几许邪魅,只听她淡漠说道:“你们跟了我一路,我想不光是确定我是否见识渊博吧!”
一语点破,北藤源心里一紧,暗道一声:“这丫头修为居然比他高一层!不然怎能发现他跟了她一路?”
“自然是好奇你究竟是人是妖。”
既然她早知道他们跟踪,墨风情干脆直接点破自家爷爷对她的好奇,旋即玩味的挑唇:“先让我猜猜,你似对皇甫凌乐极为排斥,又身怀有孕数月,性格又如此冷艳,虽说你的面容看不出易容的迹象,但我猜你应该就是风君舞,我的情敌了。”
“看来你就是我的那个雌雄双变的师兄了。”风君舞不否认的点头,随后唇畔扬起一抹揶揄的弧度:“只是……我没想到刚可统御雄师百万,柔可令王国公主皇子割让城池的师兄,居然就是隐在暗处青箫国真正的掌舵者湛王墨风情。”
“哈!凌乐真是眼拙了,居然也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便宜了帝九君。”
身份被揭开,墨风情雅致一笑,桃花眼里闪动一缕狐疑,这风君舞他也是见过,只是这变化也太大了,不但性格冷酷,杀术都是一绝,就连驭人都是好手段,如今又和他师傅关系“模糊”的要好,若是从一开始她就是伪装,那这心机深的直叫人胆寒。
若真是受不住皇甫凌乐的背叛与抛弃,导致性格大变这变的也忒不着边际了。
0`0`小`说
028改嫁?连婚期都定好了?
师兄妹互相戳破对方身份以后,话题便山南海北的聊起来,一下午的时光到叫人看不出什么异样,唯独两人明白彼此存了几分别样心思。00小说
入夜,初春的夜晚气候还是偏冷些,湖上小筑也掌了荷花灯照明,映的湖上夜景灿烂旖旎。
管弦丝竹悠扬的音色由远及近随着晚风飘来,更为赏心悦目的夜色再添风采,淡银色的月光挥洒而下,落在一干俊男美女身上,这风景唯有一个美字形容。
曲调弹的是《长相思》,亦是真正风君舞常弹的曲子。
婉婉动人的音调划过耳畔,美景当前佳人在旁,若是情投意合自然惬意非常,然而月光下一道湛青色身影却溢出了少许孤寂苍凉的气息。
身姿挺拔男子仰望天上明月,眸中光波深邃悠远似乎藏着无尽的心思,如此桃花玉面的翩翩佳公子莫名给人一种万年寂寞的感觉,他握着装有玫瑰醉的夜光杯,听着世间恋人表达爱意的曲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仰头饮尽,又不知节制的再度蓄满。饮尽、蓄满,如此反复已经是数壶下肚。
绵醇的液体划过咽喉,酒香缠绵唇齿而不散,这玫瑰醉当真是一代名酒,只是这酿酒的人和他一样,终究等不到所爱之人的回顾……
墨风情压下每逢夜里便会涌上心头的失落,他略显醉意的看向倚在岸边坐着的风君舞,她的身后站着一名艳丽少年,只听他不停规劝她:“主子,孕妇最忌饮酒,你就为小主子想想别再喝了。”
虽说是规劝,离墨染却没那个胆子将风君舞手中酒壶夺走,却又有趣的一边劝着,一边见那杯盏空了蓄满,这一幕看在外人眼中多少觉得艳丽少年讨好的嫌疑。
然,熟悉风君舞的人都知道她说一不二的规矩,若是你不信邪明明是为她好夺走了酒壶,下场就无法想象了,就连变成公狐狸时的帝九君,好几次都被揍的半个月下不了床,至此再无人敢挑战她的规矩nAd1(
由此可见,风君舞性格有多霸道和野蛮,通常“讲理”这个词只适用在她看顺眼的人身上,并且还分她心情的好与坏。
抿了一口酒,对于离墨染的话风君舞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坐着饮酒望着湖上的荷花灯出神,她这淡漠的样子可把离墨染说的口干舌燥,最后无奈的闭上了嘴。
风袭来,吹起了她如瀑的秀发,晃点了她额中冰蓝色的宝石,随即荡出了淡淡的蓝光,令她的眉眼多了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惑之感,几缕发丝遮掩了她的面容,让人看不清究竟在想什么。
但相同的,她身上也逸散着和离墨染身上一样的孤寂。
她在想谁呢?皇甫凌乐?帝九君?还是妖君王?
墨风情缓缓坐在她身边,他慵懒靠在另一旁的雕栏旁挑眉一笑:“小师妹也会思念人吗?”
风君舞微怔,冷眸闪过一丝莫名神采没有搭腔,墨风情见此唇畔玩味渐浓,饮了一杯玫瑰醉慢慢闭上眼,惬意倾听《长相思》的曲调,“凌乐跟我说过,你以前最爱弹的就是这首曲子。”
说到皇甫凌乐一直冷淡的女人拧了拧眉,似乎不喜欢听到这个人的消息,连带身上都流溢出冰冷,尤其听到墨风情亲昵称呼他“凌乐”,她的眼眸中闪烁几许冷光。
“都说至情至性者会触景生情,那么今日小师妹可是听琴心有千千结?”清润的嗓音含着莫名的深意,桃花玉面的男子又睁开眼望着神色微微一变的冷魅女子笑问。
他是嫉妒她的,因为他发现心机深沉、偏重阴险爱算计人的皇甫凌乐在乎她,并且这种在乎已经到了风魔的地步,皇甫凌乐明知道风君舞想杀他,却依旧想把她掳回自己身边nAd2(
她究竟哪里好呢?
墨风情不停的问,她性情未变前,也只是容貌上乘家世不俗的柔婉女子,他丝毫看不出她有哪里特别,若说特别那便是她的恩师是赤炎国第一智者卓依秀,她比一般女子聪慧点懂得进退而已。
再后来,她殇情周游列国,皇甫凌乐通过碧云知道帝九君看上了风君舞,后下令让碧云借机让第一浮夸公子有机可乘,最终导致她性情大变,才有了后来的种种。
她不止一次要杀皇甫凌乐,依照他对皇甫凌乐的了解,他断然不会对一个叛情的女子多加上心,可她偏偏有本事吸引他的注意,这一点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修长的手指轻佻沿着她隐去真容的轮廓油走,墨风情似醉非醉的笑道:“怎么?既然是同门还舍不得让师兄瞧瞧本貌吗?”
指腹或轻或浅的流连在肌肤上,那酥酥痒痒的感觉让风君舞侧开脸,旋即手法巧妙自双耳等处抽出数枚银针,紧接着一张绝代冶魅的面容显露无疑。
荷花灯下,昏黄的光幕里女子清冷绝尘,精致的眉眼弥漫着冷色,她的发丝随风舞动,额间冰蓝色宝石晃点着,折射出的冷光使得她看起来更是冰霜绝傲,似无七情六欲般冷漠。
“今日我才知道,同一张脸性情一变,这气质和风采确实判若两然。”
低低一笑,墨风情挑起她飘扬在夜空下的发丝,放在鼻尖轻轻一嗅,倜傥的笑容自然而然流露着风流的味道。期间,动作虽放浪,却优雅至极让人忽略他言行上的放肆。
风君舞依旧淡漠,似乎只把桃花玉面男子的轻浮当成喝醉,而墨风情似也借着酒醉再次问了一遍:“夜赏《长相思》,静看荷花情灯,小师妹心里究竟想的是谁呢?”
男子清润的音色似乎特别执着这个答案,随着他的询问那桃花玉容似焕出极致的you惑,那俊挺的下巴一点点靠在她的香肩之上,歪着头桃花眼一瞬不瞬望着她清冷无波的面容,似不想错过她每一个表情,两人之间顿时衍生出暧昧的氛围nAd3(
“想谁么……”
风君舞抬眼望着天上星河,低喃着他的问题脑中浮现了一名勾魂夺魄、俊美到令人窒息的男子一言一行,萌魅俏皮、撒泼无赖、妖冶腹黑、雅魅惑人等身影。
嫣红的唇畔不知不觉翘起,墨风情望着那唇瓣的弧线耳畔响起那特有的冰冷声线:“在想一个敢惹我生气,却让我下不了手宰了的坏男人。”
纤指一弹,湖面激起千层浪,数滴水滴沿着真气推动的轨迹,直直崩碎了管弦丝竹,忽然那悦耳的曲调顿时被琴师的惊呼取代,紧接着便是醉尘楼管事有条不紊的吩咐。
一时间,醉尘楼寂静无声,隐隐还能听到清风拂过的细微声。
见此,墨风情似乎猜到什么,但还是明知故问:“坏男人啊,凌乐也算是一个,会是他吗?”
“不。”
风君舞斩钉截铁吐出一个字,随后推开亲昵枕着她肩头的俊美男子,一字一顿道:“想让我风君舞去想皇甫凌乐,别说化作尘土都不可能,就是下一世、生生世世都不可能。”
桃花明眸蒙上一层让人看不懂的光,墨风情怔了一下,随后就见风君舞懒散的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缓缓闭上眼,音色又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还是那句话,哪天你被他伤了心,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顺便宰了他。”
“哈!”墨风情大笑一声,随后豪饮一杯玫瑰醉,“你一直说话这么直接?”坦诚里透着犀利的精明,一针见血戳破他人的心思,却又让人找不出讨厌她的理由。
“谁又有本事让我违心说话吗?”
懒懒回了一句,风君舞感受清风吹拂,脑中却在回想和两种人格的帝九君在一起的种种,也在猜想他在六道居如何如何,会不会在孩子出生回到风云大陆。
“你到是狂傲,只是不知这是先天就有,还是后来遇到什么人后天养成呢?”
这风云大陆虽说触及“顿悟”期这个门槛的人很少,但还不至于没有人要不了她的命,她的话简直狂妄到了极点,不过整个人却也因为这份狂傲张弛着别样的吸引力。
“随你怎么想吧。”意识到墨风情没话找话,并言语中多了点针对和比较的意思,风君舞心里直觉得他这人有点自虐狂的倾向,她都摆明了不喜欢皇甫凌乐,却还老是想和她较量出点什么,这不是自虐是什么?
还是她家双重人格的妖孽好,不管你愿不愿意直接上了再说,反抗就困住你直到把你缠腻烦了为止,这才叫真爷们!光是喜欢和付出,却仍旧得不到应有的回应,若是还不懂得改变策略,那伤心失望也是活该!
“风君舞,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良久,墨风情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语声严肃的打破平静,风君舞闻言睁开冷眸,碰巧看见男人倾在她的面前,玉面桃花的俊容流泻着说不出的危险与疯狂。
挑了挑眉,风君舞感兴趣的勾唇:“说来听听。”
“你做我的王妃。”
六个字极具冲击性,炸的一直自动当隐形人的北藤源激动的差点老泪纵横,这不孝孙总算对一个女人有兴趣了,一旁看他活似得了抽搐症的离墨染,忽然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
喂!你确定墨风情对我家主子的“兴趣”是男欢女爱那种吗?
似看懂他的意思,北藤源哼了哼气:“你懂什么!老夫对亲外孙的要求就是他能把注意力从皇甫凌乐身上转移就成!”
离墨染:“……”您老要求真高……
“如何?小师妹想拒绝本王的求婚吗?”
风君舞眉目流动戏谑之光,“我没有换夫君的打算。”
听言离墨染腹诽一句:“主子,你就是想换能换的成吗?”
“呵呵,你是聪明女子,本王娶你意欲为何你很清楚。”墨风情桃花眼溢满精芒,只见他翻身坐在一旁,又饮了一杯玫瑰醉:“说吧,什么条件,你才会答应风光大嫁本王,并且在此期间不会对凌乐下杀手。”
闻言风君舞笑了,她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因为不需要废话。
“我要师兄允诺,准许我麾下十人在青箫国一品官位入朝为官。”
墨风情一愣,迅旋即意味不明看向艳容扬起一抹妖娆笑意的绝代女子,她这是挑衅他的智商?明摆着在他地头Сhā眼线,认为他没本事将她的人从朝堂赶出去?
“小师妹,这算是同门之谊的示好?”墨风情轻笑,声调温和有礼,但眉眼却弥漫着无匹的自信从容,一点都没把这个条件放在眼中,那股子皇家贵气和狂妄显露无疑,笃定风君舞的人即使在朝为官,他也一样有能力将她的人一个个踢出青箫国!
“我看起来会那么仁慈?”风君舞勾唇浅笑,同样清冷的眉目洋溢着狂妄,丝毫没觉得墨风情有这个本事能阻拦她要拿下青箫国的脚步!
一时间,两道锋锐的视线交汇,迸射出激烈的火花,一个约定油然而生……
“何时嫁与本王?”
“一个月后。”
“好,本王等你。”
当风君舞和墨风情定下迎亲日期,远在六道居不知情的帝九君却依旧沉浸在顿悟之内。
鸟语花香,精怪频现,一只只不是刚修炼出人的身体,脑袋却是动物原生态的模样,要么就是脸蛋漂亮至极,脖子往下就是各种动物的形态,这群处于“顿悟”期的精怪,无不对着一个会发光的盾牌露出眼馋的火热目光。
若问为什么?自然是这个光盾里盘坐一名勾魂夺魄的妖冶男子,让这些还没净化完本身兽性的精怪对他升出了别样的心思,已经不单单是想抢他的九天盾,还想顺便把他掳走狎玩做个宠物。
“这个人类还要修行多久?这都过去了一年的时间了,他这么急着修炼难不成凡尘有什么牵挂?”
一个熊脸人身的精怪瓮声瓮气说道,旁边也来观望的人脸鱼身的精怪接过话茬说道:“不清楚,不过凡人能修行到他这种程度在凡尘应该也是个不俗的人物,有些三妻四妾也属平常。”
“呸!天魔两界怎会缺了美人?”一个老鼠脸人身的精怪啐了一声,瞪了眼鱼精说道:“别不懂装懂,我看这人应该是急于使自己强大,凡尘多得是尔虞我诈,像他这么漂亮若是不强,还不是被王孙贵族抓走取乐?”
老鼠怪发表完毕,其他精怪顿时纷纷点头认同,虽说三界六道有规定不许他们偷游凡尘免得引起骚动,但还是有精怪仗着家世偷跑到凡尘游玩,看看凡尘是什么模样。
别看凡人一个个弱不禁风,但是一个个花花肠子可多着呢,凡人可比他们精怪凶残多了,一个个笑脸迎人却在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多了去,弑父、手足相残、夺弟之妻等等丧尽天良的事情,都是凡人干出来的!
这种事,在他们精怪世界可是想都不敢想,若是出了一件都能成为轰动的大事。
有此可看出,精怪们的心思比凡人单纯,力量却比凡人强大,可见老天爷造物时还算公平。
又是一天过去,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盾光里的男子终于有动静了!
嗖嗖,精怪们一发现这处有异动,纷纷御风而来,瞬间就将此地围的水泄不通!
光盾里的男子缓缓睁开赤红妖冶的眸子,当他看见密密麻麻“奇怪生物”,一个个眼睛冒着能将人烤熟的目光,素来淡定的俊容僵了一下!
该死的妖神!他究竟把本座丢到什么地方了!
好家伙!就近这个“生物”真是让人倒胃口,虽说他饱览群书,帝家古籍倒背如流,但亲眼看见传说中的精怪,忽然没了当初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实在是太恶心了!
眼前这个“生物”长着一张令女人尖叫的面孔不假,但是从脖子往下就没法看了!
你们见过蜈蚣吧!见过半尺长的蜈蚣都算罕见了吧!可这位“生物”却有两米有余,除了最底部的触须一样的脚站立,其他二十多对手臂长的触须不停在两侧晃动,并且通体的颜色极为特殊,是那种正红色里夹杂点墨绿色,晃动起来就像一只恶心的虫子!
嗤嗤声,这大型虫子好看的俊容发出听不懂的声音,更是让心情不佳的帝九君囧囧有神,喂!怪物老兄,你说的到底是什么?
嗡嗡声,伴随一只体型超大,闪动翅膀的不明生物撞在了光盾之上!
哐啷啷!光盾里盘坐的帝九君摇晃了一下,待看见趴伏在光盾之外的生物,他直觉认为妖神的灵蛇剑幻化出的赤金蟒可比这些生物可爱多了!
这究竟是啥东西?
那叫人类的脸吗?看样子貌似像从不同人身上挖出来的五官拼凑一起,塌鼻梁,厚唇,一口参差不齐的能当镜子照的白牙,再配一双会变色的凸眼珠,这张脸已经够抽象了,这生物的身体却是平日随处可见的苍蝇身体放大版。
老天!这是什么鬼地方!
嗡嗡!这抽象放大版的苍蝇生物一直煽动翅膀撞击光盾,致使在里面的帝九君危险的眯起了赤红的凤眸,虽然他听不懂这群妖怪的言语,但意图还是能清晰感受出的!
敢抢他帝九君的东西,还胆敢把他当成禁脔狎玩?
这群丑的没法看的生物胆色不错嘛!
忽地,漫天火浪自光盾拔地而起,紧接着艳丽夺目的活浪又聚拢一起形成火幕,直接将大型苍蝇淹没,快的连苍蝇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便化做劫灰随风飘散。
寂静,什么乱七八糟分辨不出的声音都禁止了,一双双奇形怪状的眼睛都盯着光盾里的妖冶男子,所有精怪脑中都闪出一行字:“人类,果然好凶!”
那可是苍蝇界的王子,他说烧就烧也不怕苍蝇王知道了找他拼命!
帝九君见五花八门的生物还不走妖魅而笑,并且俏皮的眨了眨那汇聚了无尽冰寒冷意的赤红凤眸,好似再说:“这么喜欢本座吗?不妨过来试试啊!”
刷的,众生物作鸟兽散,一个个都跑的没有影子。
见生物都走光了,帝九君冷哼一声:“算你们命大,若不是本座不清楚这是哪里,敢打本座的主意看本座不把你们统统烧成空气!”
该死的妖神!他究竟把他丢在什么鬼地方了!虽说这处适合他修炼,但是一个人都没有,却跑出一群怪物打他的主意,怎么叫人心情好的起来!更不用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来了多少时间了!
他受伤调息这段时间他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也不清楚这里和风云大陆的时间是不是一样,若是等他顿悟成仙撕裂空间回去,一个弄不好他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掐指一算,细长漂亮的手指繁复推算,最后帝九君妖魅的面容微微一沉!
子息福薄!这是什么破卦象!
难道说,那个冰块又给他闯祸了不成,居然算出她和孩子福缘深厚,却无缘朝夕相处!
这个卦象虽然说风君舞时运多数凶险,但多数有贵人相助应该没有生命之虞,但她究竟会遇到什么事情,会与孩子聚少离多?
帝九君不信邪的又为自己推算了一卦,结果和风君舞的一样都是子息福薄!
这么说来,这个孩子难不成是讨债鬼吗?还是有什么人看不得他帝九君的孩子降生?
不行,他得抓紧时间顿悟,虽说不清楚风君舞喜不喜欢小孩子,但是他的女儿必须待在他身边教育,也不容他人肆意虐杀!
风君舞,你给本座皮绷紧点!若是本座回去孩子没了,你又被那个身边有神兽相助的皇甫凌乐抓了去,本座这回说什么都不依着你,非要打造全天下最坚固的笼子把你关一辈子,省得你老是惹本座生气!
再度精确推算一卦,帝九君算出自己顿悟成仙之期将到,不由放下心中对风君舞的担忧,再度开始冥想顿悟起来,只不过这回九天盾周围弥漫了一层炼狱之火,想来是怕人有人打扰他最后的阶段,以及不想再睁开眼就是一群恶心的生物……
0`0`小`说
029婚期将至心思多
三日后,醉尘楼。00小说
荷花池波荡漾,小筑纱幔飘舞,雪白狐裘上依旧侧卧着一名似凌霜寒梅的孕妇,她单手抵着螓首,冰蓝色额饰随风晃点着,这几日她一直住在这里,与那桃花玉面的公子“夜夜笙歌”秉烛夜谈,成为黑角域人人津津乐道的趣闻。
与此同时,青箫国湛王即将迎娶风君舞的消息不胫而走。
按理说,只对江湖事情感兴趣的黑角域不该谈论这事,但八卦就八卦在这风君舞身份特殊。
她不但是彪悍家族帝家的唯一男丁的妻子,还传闻她和江湖第一美男子妖君王关系匪浅,她更是赤炎国的贤王皇甫凌乐的青梅竹马,一个女人能同时吸引如此卓绝优秀的男子,自然引起众人的好奇和八卦。
尤其是现在又蹦出一个青箫国德才兼备的王爷墨风情,想当然耳该是如何的人间绝色。
当然,最让人觉得有趣的事是不曾听闻第一浮夸公子休妻的传闻,这湛王墨风情要娶风君舞就耐人询问了。
“妈的,若不是路程赶不及,老子到想去青箫京都瞧瞧风君舞到底如何的美,能让这群男人都围着她转!”不远处,一个粗鲁汉子有感而发,邻桌书生打扮的客人摇着羽扇也深有同感,“是啊,据说帝家的浮夸公子可是很痴情呢,娘子被人侮辱还当个宝贝一样捧着。”
“莫不是七国要开战,青箫国强娶风君舞,意在震慑其他六国?”
“谁知道呢?帝家都存在上千年了,有什么底蕴谁也不清楚,再说这也不是我等草莽该关心的事情,全当听个热闹罢了。”有人啐了一声,抿了一口酒接过话茬,众人听闻纷纷点头,话题又五花八门的聊起来……
“主子的师兄动作好快,才三天的功夫就把迎娶你的消息散播到这里nAd1(”
离墨染打趣一笑,能动作如此之快,恐怕多数的功劳要归功于黑角域四大家族的北藤源这位老祖宗了,也只有他才能日行千里而面不改色,将消息快速传播。
风君舞微微挑眉,睨着看起来极为悠闲的艳丽少年,“这几天你踩了几个场子?”
倏的,离墨染身体一僵,嘴角一抽的说道:“三十六家,抢了黄金五十万两,白银一百万两。”
这个数目,绝对抵得上一座城池所有普通百姓五年的花用,走到哪里也是富甲一方的巨富,但是风君舞却眉目一沉,看的离墨染我背后溢出了冷汗。
“主子是这个字数不满,还是墨染进步太慢?”
硬着头皮询问,因为风君舞一向不多话,离墨染拿捏不准她的心思所以只能主动问及,不然等风君舞开口恐怕就不是现在的训练量了,恐怕不但要加倍,还要再遭受一顿皮肉苦是少不了的。
“你成长的速度太慢。”
离墨染心肝颤了颤,他都不眠不休的练习风君舞教的所有本事,三天砸了三十六家赌坊、妓院、兵器行等,抢了那么银子回来,他受了那么多伤,居然还被嫌弃了,他家主子要求不是一般的高呢。
“实战经验若是不经历血汗累积,等真正的生死对决你就是拿命去换。”
风君舞目光锐利瞪了一眼洋洋自满的离墨染,“记住,出来混一定要记住你要的就是慎重,要的就是小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都嫌少了。并且通常懈怠就距离死亡不远,所以在你没有真正成为顶端强者之前,就没资格骄傲自满。”
离墨染面容抽搐,虽然知道风君舞说的都是经验之谈,但他是人总要喘口气不是?再说世上又有几个风君舞?若是跟她一样,那岂不是遍地皆枭雄?
见他沉默表情纠结的模样,风君舞眉目一冷,顿时纤臂一挥直直把艳丽少年掀到湖里,冷冷说道:“再有下次,训练翻倍nAd2(”
八个字,证明了风君舞作风冷硬,甚至极为冷酷野蛮。
扑通一声,满身是伤的离墨染暗自庆幸风君舞只是丢他进了水里,然而还没高兴一会就感觉遍体生寒,再一瞅瞬间冰封的湖面,和卡在冰层中央的自己,不由立即石化!
靠!他家主子果然是个BT!训练下属都不让人喘口气!
此时,阵阵爽朗的笑声自晴空荡开,只见俊色无双的男子乘鹤而来。
飘逸落到小筑上,阴尘也有样学样不避师徒之嫌,懒懒的也躺在那雪白狐裘之上,“恩,你果然会享受,吹风晒太阳,暖暖确实舒服。”
“这回是给我送午膳?”风君舞懒魅的抬眼,把玩手中一缕青丝缠绕指间,似笑非笑勾唇道,阴尘闻言挑起剑眉:“你觉得本宫主会这么没创意?”
“哦?”尾音扬起一点高度,风君舞睨着俊色无双的男子脸上戏谑的笑容,只听他缓缓道来:“本宫是来给你这个高徒送新婚贺礼,如何可否合你心意?”
听出他笑声里的幸灾乐祸,风君舞表情淡淡的,只是把玩发丝的手指扭动的更灵活,“如果是俗气的金银,或者是什么旁人觉得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就真的不算惊喜。”
“胃口到不小,你就不怕公狐狸回来剥了你的皮?”虽然不知道风君舞为什么突然要嫁给墨风情,但阴尘绝不相信这个冰块会是个轻易移情别恋的主,是以他比较感兴趣的也想搅合一下。
“那也要等他回来再说,若是他去六道居百年,难道我要领着他的种守活寡吗?”
说起某人风君舞语气不是一般的刻薄,口是心非说的惟妙惟肖,若是不熟悉她之人,还真当她是个寡情薄意的女子nAd3(不过可惜,阴尘恰巧是熟悉她性情之人的其中一个,一听她说着反话不由哈哈大笑。
“真是别扭的娃子,你夫君变强难道不好吗?”
“变强好压着我?你觉得我脑袋进水了?”风君舞冷眉一挑,冷冷一笑。
阴尘怔愣一下,随后又是畅快大笑,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说话直爽,样样都想凌驾男人的女人,“好了,不和你逗闷子了,本宫到是忘记妖神是你父亲了,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这新婚礼确实有点拿不出手,不如干脆你自己说想要什么本宫送予你便是,好歹墨风情那混小子也是本宫的徒弟,当师傅送的礼不能太薄丢了身价。”
“那就全程陪我到完婚好了。”
阴尘眉目一闪精明,“算盘打的好精,你可别忘了就算本宫出山,按照悍枭宫的规矩,本宫也不得Сhā手凡尘事。”也就是说,只要他出了悍枭宫,就不能干预风云大陆的进展。
“呵!”风君舞狂傲勾唇,“就你给我当打手,我还看不上呢!”
“哟呵!口气不小,你就那么自信婚礼当天皇甫凌乐没有动作?”
别人不知道墨风情和皇甫凌乐自小“关系匪浅”,但两人都来悍枭宫学艺过,他又怎会不清楚?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待见同样天赋不错的皇甫凌乐的原因,因为男人过于算计真心相待的人难免落了下乘,所以他偏疼痴情的墨风情这个徒弟一些。
“所以才叫你本人做为新婚礼,参加整个婚礼的流程,为的不是让你动手,而是用你的身份震慑某只畜生!”
“畜生?”阴尘眉目一闪疑惑,随后想起皇甫凌乐身边那个神兽,不由大笑道:“哈哈,你说的是魔刃吧!”
“皇甫凌乐身边还有其他畜生?”
“没有。”阴尘摇了摇头,弹开酒葫芦心情舒畅的饮酒,意味深长说道:“魔刃可不是一般的神兽呢。”
“恩?”风君舞扬眉,听到熟悉她底牌的阴尘这般说,她声音微微一沉:“如何不一般?”
“魔刃拥有凤凰血脉,你见过玄武龟神了吧?我听他说魔刃只比他小了一千岁,你说他究竟会普通到哪里去?”
风君舞眸光一冷,虽然这话听在别人耳中有点危言耸听的意味,毕竟她亲眼所见帝九君三番四次困住魔刃,但阴尘绝不是个无的放矢的男人,所以这个魔刃还是个有危险性的畜生!
捕捉到她眸中闪过的困惑,阴尘慵懒的在雪白狐裘上翻了个身,寻个舒服的姿势说道:“这活的年头久也并不全是坏事,起码知道的事情比你们这些后辈知道的多。
魔刃曾经在天界的地位可比玄武龟神高,因为犯了错被天帝惩罚,肉身和精魂被迫分离,将他打下凡尘服役。你现在也触及顿悟了,也该知道修为到达一定程度,柔体和灵魂分开力量有多薄弱。但魔刃可是活了那么久的神兽,又怎么会没有后招?虽然你们和魔刃博弈胜个几回,那是并没有真正危及魔刃性命,不然凭你们两个后生小辈,也能安然无恙?”
风君舞蹙眉,也就是说现在的魔刃和妖神的情况差不多,都是散去了修为成了精魂,唯一不同的是妖神修为比魔刃高,所以就算变成精魂力量也比他强,并且妖神只是三魂七魄的一个,而魔刃三魂七魄都在。
缠绕着发丝,风君舞思绪一动,“无妨,现在你只要回我一句,肯不肯送我的新婚礼。”
见她眉目皆是自信淡定之色,阴尘玩味的剑眉一扬,“一女二嫁,本宫自然要成全到底。”不然以后上哪去捡东那狐狸小子的笑话?
这时,两人说话间忽然一道极为不满的笑声Сhā了进来,“师傅偏心小师妹,真让风情心寒呢。”
桃花玉面,风采多姿,一袭湛青色锦袍不是墨风情是谁?
俊美男子熟稔也坐了过来,不一会儿,一张狐裘就显得拥挤不少,“师傅,我和小师妹大婚又同是你徒弟,你送了小师妹厚礼,若是不送徒儿,未免显得厚此薄彼了。”
手握琉璃盏,细酌玫瑰醉,墨风情人如其名的万种风情,撒起娇来那一嗔一笑非但没让他显得女气,却莫名多了风流韵味在其中,那张弛的魅力就似一副绝顶丹青,让人回味无穷。
一见好徒儿编排他,阴尘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只见他邪气的挑眉:“怎么?你也想跟君舞学,自己挑礼物让为师送?”
“当然了,这才叫公平。”
墨风情歪着头,朝那一直慵懒侧卧的冷魅女子努了努嘴,“师傅送小师妹一个厚礼,徒儿的礼也不能轻,你说是不是小师妹?”
“那是你和阴尘之间的事。”一听风君舞冷淡的回答,挑唇轻笑的墨风情眸中一闪诧异,这口吻貌似大不敬到极点,并且透露出了很多讯息出来。他看了眼阴尘浑不在意的样子,似乎已经习惯了一般,不由暗忖一句:“有趣。”
见墨风情一直在他和风君舞之间打量,阴尘慈爱的敲了一下他的头,“少动歪脑筋,她不是你的那盘菜。快说,你想要什么新婚贺礼。”
“我要悍枭宫百名精怪仆人。”
墨风情精明一笑,一开口便是狮子大张口,并且这份礼物似乎透着玄机。一旁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风君舞邪肆的挑了挑眉,漆黑似深渊的眸子渐渐荡起了危险的涟漪。
阴尘听这话喝酒的动作也是一顿,显然没想到墨风情会提出这么个贺礼,他一直以为墨风情会让他帮忙绑了皇甫凌乐,让自己多年的执念如愿以偿呢!
沉吟少许,阴尘开怀一笑,极为豪爽的应允:“好,就给你百名精怪仆人。”
虽说三界六道各有各的规矩不许精怪踏入凡尘,但出自悍枭宫的精怪不算,反正这份徒弟新婚礼早晚都要送,何不现在就如了他的意,管这群小家伙算计什么,他都是一个过客而已。
“多谢师傅。”
“只要你开心就好。”
两师徒在那相谈甚欢,风君舞却扬了扬眉梢,唇边露出一缕危险而诡异的微笑……
****
青箫国,京都湛王府。
花团锦簇的花园内,凉亭内坐着一名面带妖冶银质面具的红衣男子,只见他对面坐着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激动的说着:“皇甫凌乐,看见没有?风情即将大婚,你也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老者眉飞色舞晃动手中刺目鲜红的喜帖,皇甫凌乐还是常年不变的恬淡表情,曝露在外的嘴角眼眸都染上莫名和煦的笑意,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润感。
“北藤爷爷,风情大婚自然是喜事,我又岂会在婚期启程回国呢?”
皇甫凌乐言辞恭敬,但英锐慑人的眼底却不知不觉蓄了少许冷光,因为北藤源晃动喜帖间“风君舞”三个字就像一颗钉子刺的心脏微微胀痛,他看了眼打理的仅仅有条的花园,在姹紫嫣红里嗅出了一丝情惑的味道。
“也就是说你想故意让老夫抱不成孙子了?”
多少年,墨风情钟情于他老一辈都很清楚,但是这些年却没有人摸透皇甫凌乐究竟对墨风情什么心思,是朋友?还是推心置腹身份不明的爱人?亦或者只是一颗可利用的棋子外人皆不得知,唯有皇甫凌乐他自己清楚。
听出北藤源的试探之意,皇甫凌乐目光落在一株青菊上,三日前他听到墨风情将要迎娶墨风情的时候,刹那间心中涌出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悲凉。
多少个日夜,从年少到成年,与他煮酒焚琴的人是墨风情,与他谈论天下事的也是墨风情。
少年时,那一袭湛青色挺拔身子,洋溢着意气风发桀骜不驯口口声声说,皇甫凌乐你是本王看上的!
墨风情陪着他度过无数春秋,陪着他探寻风云大陆险要川峰寻得神兵,而当时的他为了得到神兵,却陷墨风情于不义紧要关头为了保命丢下他,把他当成求生的垫脚石。
他无情对他,而墨风情却不记恩仇的继续帮他,让他内心世界记住了一抹不算艳丽,却绝对夺目的湛青清冽之色……
算来他和墨风情也有二十载了,除却风君舞墨风情算是他最为信任的人之一。
如今,两个占据他生命色彩浓厚的两个人居然要大婚,这是试探也是打击,且也更具讽刺!
见皇甫凌乐盯着青菊走神,北藤源眸光一动,旋即猛地一拍桌子,“皇甫凌乐!”
回眸轻笑,英锐慑人的眸子晕开一抹让人看不懂的光,皇甫凌乐薄唇勾深那抹浅淡笑意:“北藤爷爷,凌乐从未想过干涉风情的幸福。”
“那你还不回赤炎?”北藤源意有所指说道,话虽没明说,但也点出他是婚宴上最不该出现的人物。皇甫凌乐优雅起身折下一株青菊,清润的音色缓缓溢出唇齿:“我为什么要回避呢?”
“因为风君舞是你的青梅竹马,风情曾经钟情于你,如今他们俩大婚,未免尴尬你都该避嫌!”北藤源话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他和皇甫凌乐都知道,这场婚礼并非什么两人情投意合,而是存在了太多心思和试探在其中。
最为重要的是,这场婚礼主要针对的人便是他皇甫凌乐,如果他这个主角都不在场,这场戏演不演其实就不重要了,只不过北藤源打心眼认定皇甫凌乐一直对墨风情不安好心,生怕这场试探会伤了亲外孙的心,所以他才自告奋勇的来打头阵来散播消息,实则是想趁皇甫凌乐受伤赶他离开青箫国而已。
“那凌乐更不该走。”
皇甫凌乐云淡风轻一笑,“凌乐不走,才证明真正放下这两个人,若是凌乐走了,那便意味着日后我们三人怕是要走向不死不休的局面。”顿了顿,他温柔如风的看向老者,声音透着玄机问道:“你说对吗?北藤爷爷。”
霍地,北藤源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皇甫凌乐从不在墨风情亲人面前澄清那些流言蜚语,如今表明在乎墨风情,不由他眯了眯老辣的眼睛,“皇甫凌乐,你若真当风情是至交好友,便不要忘了今ri你说的话,你要明白这世间金银好还,这情债可不是随便什么都能偿还的!”
“呵呵。”皇甫凌乐将青菊放置鼻端轻轻一嗅,声音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说道:“若是不在乎风情,北藤爷爷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我的面前说话吗?”
“他是老糊涂了,近年一直顿悟修为有提升,到是把脑子顿悟傻了!”一道低沉的男子声音突然Сhā了进来,紧接着就见一只猛禽诡异出现,并且叼走了皇甫凌乐手中的青菊,边嚼边说道。
北藤源一见这猛禽不由嘴角抽搐了下,当下蔫蔫的没敢再言语。
此猛禽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身披赤黑色泛着磷光的翎羽,艳丽而魔魅,浑身透着古朴浓厚的味道,虽然身形大小与普通飞禽一般大小,但却给人一种危险感。
它和悍枭宫的玄武神据说是同一时期的神兽,虽说北藤源没见过玄武神,但却吃过魔刃的亏,是以他很清楚能口吐人言的魔刃有多厉害。
魔刃凶悍的兽目扫了一眼北藤源,“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呆在这碍眼,凌乐若不是在乎墨风情,凭你也配跟他拍桌子耍威风?”见北藤源老脸酱紫,魔刃口吻就跟数落孙子一般:“北藤源不是我说你,你都三百岁了,你那榆木疙瘩的天赋还没顿悟成仙,在这穷嚷嚷又有什么用?”
北藤源再度老脸抽搐不止,敢怒不敢言的暗自差点爆血管,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不是皇甫凌乐身边有个你,他早就宰了他!
然而,此时北藤源却不知皇甫凌乐现在的修为早就和他等同,甚至有可能还凌驾他许多,加上皇甫凌乐身有数样法器傍身,杀他根本不费摧毁之力。
看北藤源那憋屈的模样,皇甫凌乐微微皱眉,轻声道:“魔刃。”
闻言魔刃冷哼一声,振翅一煽,便将北藤源扇出了花园。
回头,魔刃开口询问:“可是下定决心搅了婚礼?”
皇甫凌乐眸光迷蒙一片,随后幽幽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一见他为情所困的模样,魔刃叹了口气:“凌乐,成为至强者,未必非要走到众叛亲离那一步,懂吗?”
“未必众叛亲离?”皇甫凌乐自嘲一笑,“魔刃,你认为我还能回头吗?”
为难时,他亲手抛弃了真心相待的墨风情,他真的无怨吗?
相恋时,他弃风君舞而另娶她人,后又设计让她嫁给了帝九君,她真的能不计前嫌吗?
如果是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0`0`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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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眨眼多半月光景已经过去,距离婚期还有七天,随着风君舞和墨风情大婚的消息传播,现在可谓是整个风云大陆闹的人尽皆知。00小说
这一天,两位有着婚约的两人再次秉烛夜谈,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晨曦怀着温柔风情洒落人间,落在那执杯浅醉的两名如同画卷的人身上,狐裘雪白无暇,慵懒侧卧的两人手臂交叉纠缠了一起,那一大一小且漂亮修长的手中各自握着夜光杯,两人就在这明媚的金灿光幕里喝下杯中酒,画面唯美而懒魅。
“小师妹,我会想你的。”
玉面桃花的男子醉眼朦胧,漂亮的唇角因为酒渍盈润着一层水亮的光,他抵着冷魅绝艳女子的额头,贴着她额间冰蓝色的宝石上,姿态暧昧声音却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在其中,并且整个人透着万种风情。
风君舞微微扬起清冽的眉梢,凝视眼前秀色可餐的俊美男子,眸波不动,似深渊一眼望不到边的眸子清冷依旧,丝毫没有女子该有的羞涩之感,亦没有所谓未嫁娘的期待,除了冷淡还是冷淡。
红唇轻扬,她还是维持这让观者误会两人的姿势,淡淡说道:“我很期待属于‘我们’的婚礼。”
“我们”两个字仿佛酝色了无数遍,听到那特别咬合的两个字,墨风情眉目也是扬起一抹灼热且疯狂的期待之色,他认真看向霜华无限的女子,真诚说道:“君舞,我并不希望我们是敌人。”
“呵呵。”闻言风君舞低低一笑,她看着墨风情优雅的起身,不由唇畔倾泻一缕惋惜的弧度:“我也一样。”
“那么,我们大婚见。”
脚下一点,墨风情漂亮的踏着清波远去,徒留那仿佛含着万金重的离别七字。
风君舞望着他俊逸的身影渐行渐远,眸中起了含着诡艳的涟漪,她懒懒的轻抚狐裘软毛,思绪转的飞快……
不知过了多久,阴尘乘风而来,他心情略显低迷的看向最近一直犯懒,却雷霆训练离墨染的冷傲女子,“可有心情陪师傅喝酒?”
“若是你告诉我如何去六道居,我便陪你畅饮千杯不醉nAd1(”风君舞闭着眼回了一句,阴尘一听不由挑了挑剑眉,俊色无双的玉容漾着好笑:“你急着找帝家后嗣,是担忧婚礼会生变,还是没有自信能摆平一切?”
“关心他死了没有而已。”
风君舞悠然睁开冷眸,注意到阴尘眼下乌青,邪肆挑眉道:“那么你隐瞒与我去六道居的方法,究竟是想成全墨风情呢,还是真的想看热闹?”
“都有。”阴尘坦然一笑,俊色精致的眉目隐隐流动邪气,“风云大陆好久没什么新鲜事,就算有也是对普通人而言,让我这个活了百年老家伙着实无缺的紧,但我也确实关心风情这个孩子,毕竟人能像他一样对待感情很难得不是吗?”
“确实,但是我始终认为他得不到所爱,全是他自作自受。”
“哦?”不愧是妖神一手调教出来的孩子,想法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一般人知道墨风情如此痴情早就感动不已,而她却的反应却是与常人相反,非但不感动反而鄙视?
抚了抚衣袖坐下来,阴尘玩味挑唇:“本宫愿闻其详。”
“喜欢和爱究竟是什么?它本身就是摸不到看不见,若是一个光明落拓的男人做到墨风情这般,或许我风君舞会双拳一抱说声钦佩,但墨风情我只能鄙视。”
听到爱徒被人有可能看低,阴尘扬了扬剑眉:“风情怎会不是一个光明落拓之人?”
“你在逗我发笑吗?”风君舞嗤笑一声,旋即声音犀利说道:“身在皇家哪个皇子双手没染过血?这叫光明?何况墨风情还是青箫国真正的掌权者,这叫落拓吗?既然是枭雄那就拿出枭雄的职业道德,只要自己喜欢就无所不用其极的抢回来,饶是对方再不情愿这人还不是在自己身边?”
顿了顿,风君舞脸上扬起一抹狂傲笑容:“他反抗就打,不服就揍,想翻盘就把他所有筹码统统毁掉,把他所有希望一寸寸掐灭,再不甘愿最终也会变成服从,若是不从这人必然会以死明志nAd2(那么一切乱七八糟的感情纠葛也告一段落了。”
声落,阴尘瞬间被雷的外焦里嫩,最后玉容僵硬的问了一句:“你就是这么看待感情的?”
“有什么问题?”风君舞用一种“你真是大惊小怪”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旋即阴尘又不确定的问:“你和帝家后嗣也是这般相处?不服就揍,反抗就打?”
“阴宫主,主子一直这样对少爷的。”
这时,端着早膳的离墨染走了过来,将开胃适合孕妇吃食铺在了地上,然后见阴尘还没缓过神来,呵呵笑道:“阴宫主这是事实,少爷是纨绔子弟的时候,主子就是秉持这种政策。就算少爷变成妖君王主子也是一样,主子和他每天若是不动手才是奇怪。”
噗……
阴尘将口中美酒悉数奉献给大地,目光惊奇瞪着风君舞:“帝家后嗣在没去六道居前貌似处于顿悟期,被揍被打的一定会是你好不好?你自虐吗?”
“阴宫主你又错了,被揍被打的那个人还是妖君王。”
“怎么可能?”阴尘打死不信!这艳丽少年当顿悟期的修为是随便捏死的蚂蚁吗?
“为什么不可能呢?”离墨染微笑的问着,随后声音清晰说道:“谁规定感情一定要有固定的模式?为什么感情不能用别开生面的方式衍生?只要相爱的两个人知道就好,外人的阳光又有多重要?”
阴尘被这奇思大胆的想法噎的够呛,虽说这话有点道理,但这也不能构成成为判断感情的一种标准吧?
“这就是我说墨风情活该的地方nAd3(若是不算计,不主动出击,不将事情做绝,皇甫凌乐又怎会记忆深刻?我不否认对一个人好,会给皇甫凌乐无法磨灭的印象,但他在对方眼中的好,往往可以变成随时可以宰割,关键时刻可以最先抛弃的人。既然喜欢,还不如直接给他最直接的震撼,让他知道自己的危险与决绝,生死决斗都好过这么纠缠不清多年还理不出个头。”
阴尘:“……”
这妖神教孩子果然了不得,直接教出一个“无所畏惧”的强硬女子,也难怪风君舞会那么招妖神喜欢,连从来不离身的灵蛇剑都留给她防身。
思绪一动,阴尘眉目一闪精芒,笑道:“所以你答应嫁给风情,就是想在两人之间添一把火?”
“错,我答应婚礼目的就是宰了皇甫凌乐!”
阴尘:“……”
“我听风情说,你貌似答应婚礼当天不动手的!”
“是我答应不动手,但没答应皇甫凌乐来抓我不反抗。”
阴尘:“……”
为什么越是和风君舞说话,他越是觉得这个娃子比妖神危险?
“那若是皇甫凌乐心里记挂与风情之间的情谊没有动手呢?”
“那就等婚礼结束在动手,反正我风君舞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冒着公狐狸回来把我拆了的危险,答应带着他的种嫁给墨风情?最终目的就是要宰了皇甫凌乐!”
阴尘闻言先是嘴角抽搐了下,随后笑的高深莫测:“想法的确美好,不过你似乎忽略了本宫对风情的师徒之情的多寡。”阴尘俊朗无双的笑着,但是声线却多了一丝警告的味道,好似在提醒她虽然他不能违背悍枭宫的定下的规矩,但没说不许自己明知故犯呢!
听言风君舞也跟着妖娆一笑,只不过冷艳的眉目却洋溢着嗜血冷酷的味道:“阴宫主,你似乎也忽略了,这个世上不光有师徒之情,貌似也父女之情呢。”
倏的,阴尘俊色无双的脸上笑容一僵,不复刚才的自信。虽说谁也不知道妖神究竟去了哪闭关,但风君舞是妖神之女,谁也无法保证妖神究竟告没告诉风君舞她的去处。
“难怪你会有恃无恐,原来是仗着有妖神撑腰呢。”
这话阴尘暗含了一丝鄙视的意味,他最讨厌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的孩子,而他却不知,风君舞刚刚的一番话都是唬人的,她仰仗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另有后招,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仗着谁撑腰你管不着,但我风君舞绝对是信守承诺之人,答应不杀墨风情就不杀。”当然,她不保证若是墨风情依旧和皇甫凌乐站在同一战线,不会缺胳膊断腿。
说罢,风君舞终于动身起来,也懒得看阴尘怎么想她,反正她从来不在乎外人的目光,只要“自己人”没意见就好,就算有“意见”她也会努力变强,让“自己人”都没意见!
见风君舞动手,并且打给他一个眼色,离墨染明白的点点头朝阴尘说道:“阴宫主,主子说自己会去青箫国京都,只需你在成亲当日出现湛王府就好,我们先回去准备赶路了。”
阴尘扬了扬眉梢没有回应,却在心里暗道:“当他三岁小孩吗?这丫头明摆着想支开他,难道他不会跟踪吗?”
然而,少许片刻,他就听前面行走的两主仆说道:“大婚在即,你就留在黑角域继续训练那些买回来的小倌,至于我教给你的杀术和其他本事自己好好琢磨,若有不懂等我回来问便可。”
“是。”离墨染点头,随后眉目一闪疑惑:“主子,你这次不带我去吗?”
“又不是游历风光,我是去杀人带着你麻烦。”
“好,墨染明白。”
“你明白最好,同时你的皮绷紧点,若是我回来看不到另一个离墨染,你或许可以换个主子了。”
阴尘:“……”
这丫头是不是浑身都长心眼儿啊!什么事情都安排的仅仅有条,她身边没了绊脚石,他还跟踪个屁啊!
试问,跟踪和偷听必须是两个人才有成果吧?
她把身边唯一能和她说话的离墨染都留在了黑角域,他就更别想知道这丫头在婚宴有什么动作!
眯了眯眸子,阴尘摸了摸俊挺的下巴,他真的太好奇了,皇甫凌乐身边有数样神兵和神兽魔刃两大主力军,墨风情虽然没有神兽好歹他找自己要了百名精怪仆人,还有一个北藤源做支援,而风君舞身边力量强大的人都不再风云大陆,就算事情按照她的推算演进,她又怎么宰了皇甫凌乐?
有趣,真是有趣,近年来就属这几个小家伙相互争斗有看头。
****
出了黑角域不久,一鹤发童颜的老者犹如光速施展决定轻功飞了过来!
“孙媳妇!老夫来了!”
嗖的一声,老者笑呵呵似流光停在风君舞身旁,还装镊样的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汗水,笑的跟一般慈祥长者没有区别,“孙媳妇,你怎么不叫人呢?”
瞥了一眼故作生气的老者,风君舞绝艳面容古井无波,只见她姿态亲昵搂住老者的腰,一只手勾紧了老者的脖子,淡淡说道:“半天时间到东隆国,有问题吗?”
北藤源挑了挑花白的眉毛,故作可怜状:“有问题。”
“说。”
“孙媳妇,你还没有叫老夫一声爷爷。”
风君舞:“……”
见她还是面无表情,北藤源厚着脸皮竟做小孩子的模样,只见他身形一动轻而易举挣脱了风君舞,如耍赖皮的小孩子砰地一声一ρi股坐到地上,溅起了大量烟尘,踢踏着一双老腿:“孙媳妇不孝,老夫不活了!”
风君舞蓦地两条漂亮的眉毛顿时拧成了麻花卷,一双蓄满力量的粉拳倏然握紧,瞪着这个超级滑稽,却让人十分恶寒的老者,声音微沉道:“起来,去东隆国。”
老者闻言因为没听到那一声爷爷,不由跟她继续“撒娇”,那双老而枯槁的腿扑腾的厉害,“老夫不依,你不叫爷爷老夫就是不去!”
噌噌,阔别已久的邪火猛然高涨起来,若是这些动作和可爱表情由帝九君来做,风君舞的反应顶多是沉下脸,但是放在一个足足有三百岁的老头子身上,并且这人修为几乎没几个人是对手的程度,风君舞就特别的手痒,连带溢出了杀气。
“再问你一次,起不起来。”
“不起,你能奈我何?”北藤源一听这危险口吻,不由也起了试探的心思,故意踩风君舞的底线,看看这娃子究竟有什么特别,或者说是有什么本事能让阴尘都对她特别“厚待”。
“那么得罪了!”
随着风君舞的话音落地,老者也没在意,虽说他和风君舞修为差不多,但还不至于晚个一招半式就被咔嚓了。
北藤源这般想着,然后结果悲剧了!
刷!晃眼的赤金光芒匹密集如雨,那种耀目却散发妖邪的光芒顿时让北藤源老脸一抽,暗道一声:“我靠靠靠!居然是他娘的灵蛇剑!”
雷霆出击,力求一击必杀!一出手风君舞就是祭出了“蛇海倾巢”,不过却没用全力只是做做样,因为把北藤源宰了,等七天后的婚礼就没法继续了!
波涛汹涌的蛇海如巨浪般要盖下来,北藤源满嘴发苦的大喊:“孙媳妇,不玩了,不玩了,老夫现在就带你去东隆国!”
倏的,北藤源刚说出口,那赤金蛇海骤然消失,随后化作一抹流光隐没在风君舞额间,待北藤源发现风君舞额间缀着一枚冰蓝色额饰恰巧遮掩了灵蛇剑的印记,不由老脸抽搐不止!
怪不得当初女娃子能那么快发现亲外孙和他的跟踪,身上有神兵蕴养自己,加上悟性天赋够好,宰了他是迟早的事情!哎哎哎,这有神兵和没有神兵就是不一样啊!
一把抓住风君舞,北藤源立刻运转“御行千里”前往东隆国!
劲风袭面,所有景色快的只有模糊的影子,北藤源按捺不住问道:“孙媳妇,你的修为也不错,为什么……”话说到一半,北藤源碰触到风君舞的杀气顿时住嘴,隐约明白风君舞为什么不自己一个人来,原因很有可能她还悟出如何日行千里的微妙。
风君舞冷冷扫了他一眼,心想抽个空还是好好翻一翻妖神留给她的记忆神光里能提速的心法,省的以后找个“劳动力”,若是都像北藤源这样还不把她烦死?
在赶路的过程,风君舞便双眸紧闭,开始启动记忆神光里搜索,待搜索了半天再次睁开眼的风君舞不由沉了沉脸色,暗自爆了一句粗口:“卧槽!居然全是攻击类型的心法,根本没有所谓什么身法!”
想到日后若是去个比较远的地方都要浪费数月时间,风君舞又在心里把妖神骂了千万遍,还说必胜修为顿悟都在记忆神光里,连一个老头子都会的日行千里,记忆神光里却没有!
然,风君舞却不知,妖神留给她的东西都是出招毁灭性极大的心法招式,而那些什么速度提升的东西,等她顿悟成神或者成魔以后别说是日行千里,就是上天入地都绝非儿戏,所以这一类被妖神定义为“废品”所以直接在记忆神光里抹除了。
而风君舞虽然悟性高天赋不俗,但到底才刚接触自然不可能像北藤源,并且她的所学之前都是帝九君在教,而当时她距离“顿悟期”还太遥远,是以帝九君根本就没跟她说,所以导致她无法像北藤源一般日行千里!
“孙媳妇,到了。”
冥想之中的风君舞悠然睁开眼,见北藤源只用了仅仅半天时间不到便来了东隆国,更是下定决心要学会这东西,起码在她没顿悟成神成魔前,这种媲美飞机的交通工具的功夫非常不错。
风君舞脚下一点,弃城镇而走深山不由让北藤源眼中划过一抹狐疑,这女娃子难道不是来帝家求助的?
几番闪掠,一路上北藤源随着风君舞时不时抓只雕叽叽喳喳一通,又仿佛有目标的前行老辣的眼中怀疑的色彩更浓,这女娃子寂静要去哪?
终于,两人来到一处就连武林豪侠都不敢踏足的迷障深林里,看见了一只猛禽北藤源那张老脸顿时酱紫!
黑身赤目,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
我靠靠靠!这风君舞该不会和魔刃关系不错吧!
不对!魔刃的翎羽是赤黑色,而眼前和传说中的凤凰相似的猛禽的羽毛是紫绿色!并且它的气息和魔刃也不同!
魔刃的气息浩然中透着兽性未脱的凶戾,所以看起来显得魔魅邪艳。而眼前的猛禽却浑身透着与凤凰别样的王者威严,高傲、睥睨、凶悍,并且一双兽目充满了智慧,隐隐透着孩子般的黠慧,有点傲娇的味道,看起来到比魔刃多了一丝柔和。
“女人!你终于想起高贵的兽儿了!快来,高贵的兽儿都要饿死了!”
稚嫩犹如孩童的嗓音从那猛禽口中吐出,其口吻却好笑的透着成人的老气横秋,不由让听者觉得有些好笑,只见它撒桥的扑腾翅膀飞了过来,本想站在风君舞肩膀上,但因为视觉良好,兽目看到冷冰冰的女人挺着一个球,兽目直接双双凸出来,然后忘记飞翔直直砸在地上!
砰地一声,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并且地面表层犹如蜘蛛网一样裂开。
见此,北藤源暗暗惋惜,原来这只神兽脑袋不大好,居然是个残次品。
半晌,兽儿似反应过来了,一个激动连飞翔都忘记,直接如小鸡仔一般捯饬那两只兽爪像只愤怒的小鸟张口便说:“啊啊啊!哪个王八操的,居然那么好胆子居然把高贵兽儿预定的新娘给睡了!啊啊啊!还给高贵兽儿睡出孩子了!”
哗啦啦,兽儿就像吃了炸药一样,浑身翎羽抖动的不停!那一双兽目瞪着那个肚子,气愤愤的活似一只炸毛的鸡!一点都没有身为神兽后裔的自觉,偏偏口里傲娇的把自己当成高贵的物种!
北藤源:“……”
果然不正常的女人,结交的人和神兽都是脑回沟不正常一群!
0`0`小`说
031改嫁去也!
气氛变得微妙而诡异,一只疑似可能是亲近结婚生出的报废“神兽”,此刻正和一名冷艳逼人的美丽孕妇大眼瞪小眼。00小说
“女人!告诉高贵的兽儿这个人是谁!”
稚嫩含着醋劲十足的嗓音简直能酸死一头大象,兽儿瞪着把它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不给吃、不管穿的“人类主人”,一双兽目可怜巴巴的闪动泪花,可言语绝没有之前恭敬。
“现在你成长到什么程度了?”
风君舞没回答兽儿的“无理取闹”,态度还像以前一样把兽儿当成宠物般。
啦啦啦!没错,这兽儿就是风君舞嫁入帝家以后买的那只猛禽,并且风君舞还是用兽儿的羽毛和血液解了当时中了鸩毒的帝九君,只不过那个时候日子太忙,加上变成公狐狸的帝九君状况百出,风君舞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管教公狐狸“成才”上面,后来直接炼制了能毒死一城池百姓的毒药留给兽儿,让它先自行成长。
这不,那日风君舞听到阴尘提及了皇甫凌乐身边的魔刃,风君舞就想起了这个脾性和公狐狸有一拼的兽儿宠物。
“啊啊啊啊!”
兽儿抓狂的扑腾翅膀,兽目凶悍瞪着风君舞喋喋不休道:“女人!你到底讲不讲良心啊!高贵的兽儿成长的如何你没看到吗!”吼完,高贵的兽儿还特得意的扬起脖子,傲娇的想得到某冰块女的夸赞。
风君舞扬了扬眉,“只是口吐人言有什么值得称赞!”
噗通,一桶冷水把兽儿所有热情浇的稀里哗啦,它悲愤不服气的继续吼叫:“女人,高贵的兽儿要吃了你!你简直混蛋到了姥姥家!一点都把高贵的兽儿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对于兽儿的咋咋呼呼和凶恶的“威胁”风君舞丝毫没看在眼里,她只是随意的从衣袖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剧毒,如丢豆子般抛着玩,“不就是口吐人言证明你成年了吗!”
抛了抛闲来无事利用悍枭宫稀世药材炼制的药丸,风君舞戏谑的扬起眉梢:“如何?现在饿不饿?”
咕噜,仰起小脑袋的高贵兽儿咽了一口口水,眼睛都快粘上风君舞抛玩毒药的玉手,但还是咬了咬牙说道:“不饿!高贵的兽儿刚刚都被你气都气饱了!”
“那好吧!”
颇为惋惜的一叹,风君舞倏然收起抛着玩的药丸,转瞬就朝微深林外出走,振振有词说道:“好心带着东西来看你,想着你差不多成年应该没什么人能伤到你,打算带你领略一下风云大陆的风光,结果你还不领情nAd1(”
语毕,兽儿依旧高傲的仰着小脑袋,丝毫不受风君舞说辞的蛊惑,它还不了解这个冷心、冷情、冷肝、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冰块做的女人吗?
她会这么好心?打死它都不相信!
半晌,见风君舞越走越远,甚至都快看不到影子,兽儿心里一紧,不停嘀咕:“高贵的兽儿不能上当,这个冷酷的人类女人是在用激将法!”
渐渐,兽儿已经看不到风君舞的身影,而走在深林外围的北藤源不由好奇问道:“孙媳妇,你别告诉老夫,你老远就是为了一只不愿跟你走的神兽?”并且这只神兽貌似脑回沟不正常。当然,这句话北藤源没有说出口,但面目表情绝对能让人看出这话的意思。
“不愿跟我走?”风君舞霜容扬起一抹邪气糅合妖娆的笑容,只听她自信说道:“它若是不肯跟我走,我就把整片深林吞了!”
话音落地,北藤源只觉得一阵狂风刮了过来,紧接着就听那稚嫩而故意装成老气横秋的声音传来:“超级混蛋女人,你给高贵的兽儿等等!”
哒哒哒!两只兽爪捯饬的欢快,那与高贵优雅凤凰八分相似的兽儿,就像一只小笨鸡急哒哒的跑了过来,傻缺的连挥动翅膀飞都忘记了!
北藤源嘴角一抽,暗道一声:“脑残啊!”
饶是北藤源博古通今,都不得不猛然一拍脑门儿,这个叫兽儿的神兽简直破灭了所以凡人对高贵凤凰的幻想!这还他娘的神兽?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扑通,由于脚下没看路,嘴里不停嚷嚷自己是只高贵神兽的兽儿扑在风君舞腿边,可怜巴巴道:“兽儿会听话,不要再把兽儿丢在这了!”
风君舞闻言拎着兽儿翅膀,提到和自己视线持平的程度,“想通了?”
“想通了nAd2(”兽儿小鸡啄米状的猛点头。心里却在想,等高贵的兽儿幻化成人形一定把今天的账一笔算清!
“那好,说吧,怎么做能你迅速成长起来,稳定成熟期。”
风君舞不费二话直奔主题,兽儿一听顿时什么怨气都没有了,当下用扑了扑翅膀兴奋叫道:“毒药!各种人间至毒,最好你能搞到其他三界六道的毒药更好了!”
“你看这种毒性你需要多少?”抛出刚才就打算给兽儿的毒药,兽儿一闻顿时露出逍魂的小表情,“哇!发财了!发财了!你给高贵的兽儿一座山那么多,兽儿就能幻化人形了!”
北藤源:“……”
一座山的毒药?就是风君舞能炼出人间至毒,恐怕也要花费一年的时间吧?
“好吃,好吃,女人你快点给高贵的兽儿炼药!”
兽儿用嘴巴拉巴拉嚼着毒药,边催促一旁正用诡异目光看它的风君舞nAd3(当然,此刻它只想着猛劲吃,快点成长起来,好在风君舞面前威风一把,顺便把主人和宠物的身份对调一下,而没有注意到。
“幻化人形?”
“对啦!对啦!神兽举凡一旦幻化出人形,按照你们凡人的眼界算是仙君吧!”
仙君?今天兽儿还真是给她一个惊喜呢!
风君舞睨着在那猛啄药丸袋子的兽儿,声音透着一缕危险:“兽儿?”
“干嘛?”从袋子探出小脑袋,兽儿眨了眨泛着迷糊的兽目,纯洁的模样根本让人看不出它是一只凶悍的上古猛禽,“告诉我,你要吃多少其他三界六道的至毒才能幻化人形?”
蓦地,兽儿徒然眯了眯兽目,歪着脑袋一改先前的蠢萌,稚嫩而老成的音色多了莫名的意味:“女人,高贵的兽儿可不要拔苗助长哟!吃一剂就成。”
北藤源花白的眉毛一挑,原来不傻嘛!还知道试探凡人对它的好究竟是出于利用还是真心。
见状,风君舞扬了扬眉梢,“你想多了,我从未把你当成可以利用随时丢弃的宠物。”
风君舞何等聪明,曾经她傲立黑道巅峰的位置,统御的下属哪个不是心思不外露的老江湖?若是她看不出兽儿对她存了别样心思,那她绝对会被妖父逼着切腹自杀谢罪!
因为妖父绝不允许她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想驭人必须先识人,这是身为一名王者必备的条件。
虽然,她一向采取的手段比较强硬和冷酷,但还没专制到去强迫下属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兽儿咯咯一笑,“那你不把兽儿当宠物,那把高贵的兽儿当成什么?”
“儿子。”
扑通,北藤源差点被风君舞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吓的栽倒,这女娃子的脑回沟什么构造?把一只神兽当儿子?
“好了,我懒得和你玩猜心思游戏,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
风君舞根本懒得理会满面抽筋的北藤源,还有明显被她的话吓傻了的兽儿,直接挥起灵蛇剑凌空一劈,只见虚空顿时被劈开出一道三米宽的空间裂缝。
见状,北藤源激动的满面潮红:“我靠靠靠!撕裂空间!”
风君舞拧眉,一脚将大惊小怪的北藤源踢进去,随后拎着兽儿的脖子就踏了进去!
视线一晃,眼前景色大变。
荒无人烟,烟雾厚重,蛇遍天下,尸骨成山,眼前的景象可以称之为人间炼狱,但随着风君舞踏出裂缝,景象仿佛有人推动一般,当灵蛇剑迸射夺目的赤金光芒,整个山谷顺便变得风景秀丽,繁花似锦,就连那种类繁多显得狰狞,并且剧毒无比的的蛇都显得温顺可爱起来。
整个山谷最醒目当属前方的那尊诡艳妖娆的男子玉石像,只见玉石像下方盘踞着蠕动的蛇,北藤源自打进来就惊诧的盯着玉石像,而高贵的兽儿则吓的瑟瑟发抖!
老天!这里居然是魔界妖神陨落之地!
“女、女、女人,你将高、高贵的兽儿,带来这里做什么?”
兽儿小脑袋一戳一戳的,一双兽目布满了惊喜、不敢置信、疑惑、还有害怕,不过小小的兽心却跳动的厉害,事情会像它想的那样嘛?
“给你炼三界六道的至毒。”
风君舞敲了一下兽儿耸拉的小脑袋,艳容漾着一抹浅笑,“天界的方子我没有,妖界还有其他界的我也不清楚,妖父留给我的记忆魔光里只有魔界的毒方,而在短时间炼制出来,并且在材料齐全的地方我只想到了这里。”
“妖父!”
“妖父!”
北藤源和兽儿整齐划一尖叫:“你是妖神的女儿!”
风君舞表情淡淡的,“有什么问题吗?”她是妖神的孩子值得这么吃惊吗?
北藤源和兽儿:“……”
这还不够让人惊讶吗?妖神可以算是三界六道横着走的螃蟹了,那是多少仙君魔君惹不起的霸主?她居然是妖神的孩子,这该是一件多么惊悚的事情,这就说得通她的性格为什么这么“特别”了。
那位传奇不断的妖神,可绝不是好相与的人物。
嗖的一声,灵蛇剑被风君舞掷了出去,只见剑身发出夺目光晕,落在了玉石像下面的蛇海里,紧接着就见栩栩如生的蛇形灵蛇剑变得艳红如血,而那下方蠕动剧毒无比的蛇海里的蛇迅速干瘪,直到只剩下了小山堆的蛇皮。
“收!”
灵蛇剑滑行而来,被风君舞握住在手中,只见灵蛇剑的蛇嘴吐出了三颗芳香似血滴的药丸落在风君舞玉掌之中,风君舞云淡风轻来到兽儿面前,命令着呆若木鸡的兽儿:“张嘴。”
兽儿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冲击的兽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化的张开嘴,当那极度美味充斥味蕾,身体开始开始发烫的空挡,它急急地的阻止风君舞还要喂它的动作!
“不能吃了!再吃会撑死兽儿的!”
风君舞动作一顿,蹙眉瞪着不识好歹的兽儿:“你不想变强了?”
兽儿摇摇头,随后又点头,最后总觉得肢体语言无法表达,随后口齿清晰说道:“当然想变强,但是高贵的兽儿把毒药都吃了,一会就不能帮你了!”
“有没有你都一样。”风君舞作势要撬开兽儿的嘴,虽然她是打着要奴役兽儿的主意,但若是能一下子让她强大起来,她也没有必要阻止它变强,再说她找兽儿只是想拔下它几根毛和取点血而已。
“高贵的兽儿不要!”
兽儿扭着小脑袋,振翅一飞腾空,成功躲开了风君舞。
霍地,风君舞眉目一冷,瞪着飞在空中无形中影射她不会御风而行的兽儿,声音已降到极点:“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待在天上,不然等你下来我非宰了你不可!”
兽儿在空中一个哆嗦,差点摔了下去,随后双翅一震飞没了影子!
卧槽!这小畜生果然和那只公狐狸一样,不能宠!一宠就蹬鼻子上脸!
杀气肆虐的飘起,北藤源挑了挑花白的眉毛,暗笑风君舞的坏脾气,连关心个人,额,不对,是关心个宠物都显得凶神恶煞的。“孙媳妇,我们还去青箫国吗?”
“怎么不去?”风君舞眉目一冷,瞪着没话找话的老头子,这也是一个没事找揍的主!他难道没看到她心情不爽吗?北藤源摸了摸下巴,看了眼蛇潮滚动的地方,嘴角微僵的说道:“孙媳妇,既然你都会撕裂空间了,就放老夫出去吧,反正你也能自己去青箫国。”
刷的,北藤源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风君舞的杀气更盛!
额……北藤源懵了,难道他说错话了?
“孙媳妇你别告诉我你不会撕裂空间!”
“废话!要是会,我早跑去赤炎国宰了皇甫凌乐了!”
风君舞冷飕飕的瞪了一眼北藤源,北藤源登时囧囧有神,百思不得其解的问:“你不会撕裂空间,又怎么能来到这里?”
没错啊!刚才他们来的时候,风君舞使的明明是顿悟期的撕裂空间啊!
赤金匹练一扫,风君舞晃了晃手中的灵蛇剑:“它。”
北藤源嘴角一抽,不再做声的看着风君舞往那蛇潮走,就见不管多么剧毒的蛇一见风君舞,就跟猫见了老鼠一样远远躲开,并且一只只蛇眼露出信徒般虔诚的光芒。
靠!这里的蛇都有灵性了,估计再修炼不久就能修炼成精怪了!想不到她为了那只傻缺神兽,还真的舍得下血本啊!你想想,若是这成群成海的蛇都成了精怪,那日后是多么可怕的队伍啊!
结果风君舞,居然为了让兽儿成年直接宰了不少,并且看风君舞的样子也不像想利用兽儿去婚宴上大展拳脚的样子,这岂不是大手笔?
北藤源正心里腹诽,忽然感觉腿上被什么缠住,这一看老眼瞪的老大,只见那群避开风君舞的蛇缠上了自己,北藤源不由大叫:“孙媳妇!”
正在整理那些蛇皮的风君舞挑眉,回头转瞬将灵蛇剑丢了过去直直Сhā入北藤源脚下,那些花花绿绿成人大腿粗的蛇顿时退开了去,把北藤源看的老眼溜直!
这女娃子好狂傲!“孙媳妇,你就不怕老夫夺了你的神兵?”
“只要你有本事。”风君舞头都不抬,继续将蛇皮丢进袋子里回了一句,随后她就听到北藤源貌似被什么攻击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
“哎哟!”砰地一声,北藤源被一道赤金光芒掀了一个跟头,将地面砸出一米深的大坑,他灰头土脸从坑里爬出来,老脸显得气急败坏直嚷嚷,难怪风君舞那么随意,原来这灵蛇剑不同其他神兵可以轻易易主。
“活该!你个老不休,让你抢娘亲的东西!”
忽地,一道奶声奶气的小男孩的声音诡异响起,北藤源和风君舞同时动作一楞,寻声望了过去。
粉妆玉砌,妖异可爱。
眼前出现了一名年约五岁大的奶娃娃,一头紫绿色的头发梳成了无数小辫子,身着白色小褂,脚蹬云锦短靴,那一蹦一跳间,清晰可见白色短靴踩着两团云彩,飘逸之中透着噙着一抹天真烂漫的讨喜笑容,偏偏眉目之间又给人一种妖邪之感。
浩然而妖肆,这个俊俏的小儿郎,浑身都透着夺目的光彩。
扑到风君舞腿边,他俏皮小脚一蹬便灵活窜到风君舞胸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脖颈,随后美滋滋在那张绝艳逼人的面颊上啵了一口,笑米米的道:“如何?高贵的兽儿变成人类的模样,可比公狐狸好看?”
风君舞挑了挑眉,睨着奇异变身的兽儿,唇畔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容:“占我便宜,可想清楚后果了?”
倏尔,兽儿暗叫一声糟糕,还不带他有反应就见风君舞提着他的衣领冷冷道:“我刚才貌似说过,有本事你就给我在天上当一辈子的鸟人,不然你到了地上我一定宰了你!”
兽儿可怜的小嘴变成“0”形,不由学着某只耍宝的公狐狸卖萌,他眨巴眨巴萌动的大眼睛,“娘亲,兽儿知道错了,就原谅兽儿一次啦!”
风君舞挑眉,脸上还是那抹危险的笑容,兽儿最后没辙耸拉着小脑袋:“好嘛!好嘛!你到底想怎样。”
“以后不许离我太近,尤其是像刚才过分的亲近。”
兽儿听言不干了!“凭什么!你不是说把高贵的兽儿当儿子嘛!儿子亲近娘亲有什么不对!”
“我可生不出比我年纪还大的儿子!”
风君舞不为兽儿可爱所蛊惑,紧接着就翻出剩下的两颗毒药,作势就要往兽儿嘴巴里塞,兽儿顿时小手把嘴巴捂个严实,风君舞眉目一沉:“你似乎很喜欢跟我犯拧?”
兽儿委屈的扭了扭小脑袋,“你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女人!高贵的兽儿不吃,还不是为了帮你?”
“我有说要你帮忙吗?”风君舞隔开兽儿的小手,冷冷的命令道:“把嘴张开,你最好别让我动粗。”
“高贵的兽儿说不吃就不吃,你都挺着一个大肚子,我怎么能看着你自己一个人拼命!”
轻巧的一动,兽儿极为灵活卸开风君舞的钳制,脚踩云彩俏皮而慧黠的歪着小脑袋,摸了摸风君舞的肚子,“风君舞,你都是快当娘的人了,就算不像个女人,起码也该学学把事情留给男人做。”
俏皮妖异娃娃奶声奶气的说着,偏偏口吻老气横秋,模样滑稽可爱的紧,说罢还挺了挺小胸脯拍了拍,“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有事儿子服其劳,我先不吃那两颗,等确定你的麻烦事解决了,我再吃也不迟。”
风君舞默声不语,心里却因为兽儿的话而温暖不少,不过还是反对:“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兽儿气愤愤瞪了眼固执的风君舞,随后掐着腰一副“我说了算”的口吻说道:“高贵的兽儿再吃就要沉睡修炼了,到时候你身边没个照应你的男人怎么行?若是那个皇甫凌乐赶在你临产的时候,你确定身边有谁能拦得住那只魔刃吗?”
风君舞蹙眉,兽儿再接再厉撒娇:“女人!高贵的兽儿可是很强滴哟!兽儿相信你有本事应付一切,但是我才幻化人形不久,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让我跟着你看看外面的世界啦!”
摇晃着风君舞的手腕,兽儿掬起超萌的小表情,就连冷心冷情的风君舞都不免动容,最后揉了揉他紫绿色梳着小辫子的小脑袋,“没有的允许,你不许离开我超过一丈远的距离。”
“没问题!”兽儿也知道风君舞怕是魔刃对它起歹心,不由笑容灿烂的拉着她的手问道:“那我们去哪?”
“带着你改嫁。”
漂亮的兽儿:“……”
这女人变心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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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成全他们,可能吗?
婚礼的前一天,青箫国迎来了明天婚礼的新娘。00小说
浩瀚长空,一只形似凤凰,却身披紫绿色羽毛的猛禽载着一名冷艳逼人的女子,乘风而来。
喜气洋洋的湛王府,因为那只猛禽骤然降临,而显得有些慌乱。
待看见那只猛禽落在王爷的院子里,王府侍卫顿时要冲了进去。然而,却被一道清润的嗓音阻止。
“紧张什么,不过是王妃打猎回来了而已。”
一袭湛青色蟠龙袍,桃花玉面的俊色,墨风情笑着走过来,温柔若水的撩起风君舞被风吹的凌乱的发丝,“累了吧,我早就叫人为你准备了补品。”
风君舞挑了挑眉,感知悄然放大,随后捕捉到很多熟悉的气息,不由“羞涩”一笑顺着墨风情的伸出的手臂依偎了过去,“是有些饿。”
“那我们进去说。”美人在怀,墨风情笑的越发温柔,俊容都洋溢着“喜气”。
坐定,墨风情还真如陷入热恋当中的男子般,极为体贴的为风君舞这位“王妃”端茶递水照顾起来,等青衣进来就看到一副看起来和谐,可昂心里不和谐的画面。
“主母!”
风君舞饮了一口香茗,就见多日不见的青衣脸色奇差,瞪着她的目光就差吃人了,随后在他后面走进来了一道俏丽的紫色身影,还有一道白衣。
那紫衣女子听到青衣愠怒的声线,直接在后面踹了他一脚,“没大没小的,你这是跟阿姐说话的态度吗!”
一声阿姐道出此人正是风君舞的妹妹紫缘风,只见她笑米米坐到风君舞身边,“阿姐,你够劲爆的啊!还说不玩3ρ,这不都带着公狐狸的种改嫁了吗!”
紫墓国第一女泼皮一开口,顿时让跟着她一同而来的白衣男子皱了皱眉俊挺的眉峰,“缘风郡主,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nAd1(”
这女人说话一向没遮没掩,也不瞧瞧这是在谁的地头,还这么大咧咧的。
“我高兴你管得着吗?”紫缘风邪肆扬眉,瞪着忽然对她热情起来的闻人傲月,砸吧砸吧嘴:“闻人傲月,看见没有?我家阿姐这才叫女人风范,睡的爷们都不简单!”
闻人傲月:“……”
见闻人傲月不说话,紫缘风又转过头,拿起一块糕点把嘴巴里一丢,“阿姐,妖孽姐夫哪里去了?他同意你带着他的小狐狸改嫁吗?”
这问题正是青衣想问的,他好好的一个主上跟着风君舞去了黑角域,结果才多长的时间却传出了她要改嫁,而主上却没了踪影的样子!
依照他家强悍主上的性格,知道风君舞改嫁还不直接烧了墨风情?
可结果呢?他等了几天没动静,唯一的结果就是他家主上不知道,或者被风君舞干掉了,但依照风君舞在乎他家主上的性格,又绝不可能!
所以他真的好想问一问风君舞,你究竟把我家主上搞到哪里去了!
“他改吃斋念佛修仙去了。”
风君舞云淡风轻说了一句,随后又拿起一块糕点递给紫缘风,“你呢,紫凌霄对你好吗?”
“还不错,就是还成天嚷嚷给我种钟情蛊。”
“还没玩够?”风君舞似笑非笑说了句,紫缘风扬了扬俏丽的眉梢:“阿姐都能带着小外甥改嫁,我为什么不能继续游戏人生?再说,长的再好看的男人,脱光了还不是一样?都是拿来用的nAd2(”
噗……
紫缘风话一出口,顿时把所有房间男人雷的吐血三升,这女人永远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然,风君舞的话又是崩碎了房里所有人中龙凤的王爷,“当然不一样,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爽点自然不同。”
噗……
全部男人阵亡,唯独剩下紫缘风灿烂大笑:“哈哈!阿姐不错啊!你居然也学会幽默感了。不过说的却是实话,爽点确实不同,那干脆把用着舒服的男人都绑走算了。”
噌噌,某个手持玉扇的俊美男子邪火猛然上涨,这个女人说来说去就是不想嫁人,就是想四处去祸害别的男人!
“紫缘风!”
手持玉扇的俊美男子低吼一声,接着作势去抓那个终日把“睡遍天下男子”的女人,而紫缘风却反应迅捷的飘逸一闪,直直飘了出去。
不巧的是,这一躲一闪间,紫缘风恰巧和一名妖异俊美的小娃娃撞到了一起!
“你个粗鲁的女泼皮,总是这么毛躁躁的!”
兽儿脚踏云彩漂浮在空中,揉了揉撞疼的小胳膊,恶声恶气瞪着一脸惊讶的紫缘风,“哈!哪里来的小娃娃,真是俊俏!”
“哼!”兽儿被人称赞高兴的哼了哼气,随后傲娇的飘到风君舞跟前,还不待说话就听紫缘风说道:“啧啧,姿色不错啊!是个能嫖的料,今儿小娘把你预定了,等你长大了,小娘就给你开苞!”
兽儿顿时黑了小脸,皱了皱眉小鼻子,“女人,还是你可爱的多,你妹妹太多事了!”
哼!敢嫖它?她够资格吗?若是眼前日后能顿悟成魔的风君舞嫖它的话,高贵的兽儿到是可以考虑考虑nAd3(
嗖的,一缕冰雾笼罩过去,傲娇得意的兽儿顿时被冻成冰雕,随后直直砸在地上。
噼里啪啦,妖异俊俏的小娃娃崩碎了冻住他的冰块,有点小狼狈的瞪着风君舞:“你又干嘛!好端端的没事冻高贵的兽儿好玩吗!兽儿又没违反规定,来开超过一丈远!”
“你叫我什么?”
风君舞玉指一动,兽儿也不高兴的撇撇嘴,不甘愿从小嘴里吐出两个字:“娘亲。”
“哇靠!阿姐,你够生猛的啊!你来风云大陆究竟多大就生出这么个漂亮的小外甥?”
紫缘风笑着打趣,随后终日掩藏眼底的担忧终于消散不少。看这个漂亮的小娃娃就知道不是人,又看两人的关系不错,这一直紧绷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刚来的时候买的。”
风君舞丢给兽儿一小袋东西缓缓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多说一个字我就毒死你!”
“哼!知道了!”踏着云彩的小腿一蹬,兽儿抓住了装着毒蛇皮的袋子,当真找个距离风君舞不出一丈远,又能让人忽视他的地方安安静静不说话。
不一会儿,所有表情囧了囧,这孩子太生猛了吧!
花花绿绿的蛇皮送进小嘴里,看他咀嚼犹如人间美味的表情,众人无不恶寒一把。
那是蛇皮对吧?那鲜艳的眼色,就算笨的不懂药理的人也知道都剧毒无比,他居然把那当零食吃?
齐刷刷的目光扫来,风君舞表情淡淡的,“你们习惯就好了。”
整齐划一伸出大拇指,众人同声说道:“佩服。”
吵吵嚷嚷聊了一个上午,所有人都把时间留给了新郎墨风情,临走是角落里的兽儿,目光落在了那个从头到脚都是白色装饰物,就连衣袍都皓雪无暇宛若家里死人一般的俊美男子手中的扇子上。
注意到兽儿的目光,墨风情桃花眼划过一抹流光,笑着看向风君舞说道:“我该说小师妹真人不露相吗?连大名鼎鼎的缘风郡主都叫你阿姐,看来当初凌乐在东隆杀帝九君的计划受阻,其中一定有你参与了?”
“巧合而已。”当时,她也并不知道紫缘风穿越过来,不过后来她立场鲜明,紫缘风自然会放弃一切利益站在她这边而已,而不知内情的人,自然不知道了。
“小师妹的巧合得来的姐妹情,我到是羡慕呢。”
墨风情颇为深意看了眼闻人傲月的身影,“黄泉国月王似乎对缘风郡主动了情,有她在月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这份情谊确实叫人动人。”
“等你有个像风儿四处惹祸的妹妹,或许就不这么想了。”顿了顿,风君舞勾唇一笑:“不过,风儿确实是个好妹妹,值得人纵容她四处招惹是非。”
“呵呵。”
墨风情笑了笑,目光转瞬看了眼不远处的花园,落在了那个一袭华贵明艳红袍男子身上。
凌乐啊凌乐,或许将风君舞推给另一个人是你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因为她比你想象中还要耀目夺人。
似感应到了什么,面罩妖冶银质面具的红衣男子转过头,英锐摄魂的眼触及那抹风华绝代,不由迸射一缕奇异的光芒。
灼热的目光仿佛阳光还要炙热,就那么穿过了墨风情的目光落在了冷艳凌傲的风君舞身上。一言成痴,似汇聚了千言万语的纠结眼神牢牢锁住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气氛悄然变得微妙而诡谲,窗下并肩而立的恋人似印证了一句俗语——金童玉女
而这如墨如画的一幕,却似一柄尖锐涨满钩刺的利剑,一点点刺入心脏的位置,溢出的鲜血寸寸逸散开来。
一种不同于背叛,却又叫人难以忍受的痛蔓延开来。
皇甫凌乐微微朝远处颔首,随后敛去眼中莫名的光彩,素来挂着恬淡微笑的嘴角染上了苦涩的味道。
清冽茶香萦绕唇齿,皇甫凌乐望着那一株青菊,缓缓放下茶杯,淡淡的问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下属:“什么事。”
“回禀主子,七国除了紫墓和黄泉的人带来的人皆数武林高手,其他国看样子只是来观望婚礼。”
“早想到了。”
皇甫凌乐淡然勾唇,视线不曾离开青菊,眸中荡漾着情深和几许莫名复杂,“风情和君舞大婚,只要本皇子态度不变,任何人都不会有动作,除了和君舞站在同一阵线的人。”
“主子的意思是说紫墓国和黄泉国与风小姐关系匪浅?”
“不然东隆中秋宴,紫缘风为何突然变卦?”
皇甫凌乐精明一笑,只是这笑充满了晦涩的味道,因为他没想到风君舞会瞒的那么深,连结识了紫缘风都不曾跟他说过,只不过这也不怨风君舞,毕竟他未曾一颗真心皆可抛不是吗?
如今,这也算一报还一报。
只是……
望着那一株高雅皓洁的青菊,皇甫凌乐喃喃在心里自问:“要放弃吗?要成全吗?”
“皇甫凌乐,本王就是喜欢你,就算那ri你把本王当了逃命的垫脚石,本王也都可以不计较!”
当时,那个桀骜动人的少年,一身风华耀目,仿佛世间最真诚的人,示爱时吐出的话都似含了无限深情,他说:“皇甫凌乐,你可以利用我、可以在关键时刻视我性命如草芥,甚至你想要统一风云大陆我都支持你,可以夺了青箫大权转赠与你,但我只要你一句话,一个定义,你可以不爱我,不喜欢男人,但我希望你尊重我对你爱,只要心里有我的位置就可以,而不是一个随意丢弃的棋子!”
最卑微而虔诚的言语,在不知不觉中他忘记了墨风情只是当初他利用的棋子。
而如今,他却把棋子当成了至交,开始学会舍不得对他残忍……
“主子?”
皇甫凌乐微微回神,看了眼等待他发号施令的下属,优雅一笑:“风情大婚,这是他期待的婚礼,我们自然要成全。”
“是,属下明白了。”那人怔愣一下随后领命而走。
花园内寂静无声,徐徐清风吹起了皇甫凌乐的发丝,他优雅坐在百花丛中,握着杯盏的手指却因为太用力而泛白。
“咳咳”,一声咳嗽,艳红的血滴溢出了唇畔,滴落在杯盏之内,晕开了仿若彼岸花的浪花。
终究是舍不得吗?
只是他的这份不舍是因为风君舞呢,还是对于墨风情多年痴情的一分不忍?
这一刻,皇甫凌乐迷茫了,他睿智慑人的眸子闪动几许对感情的不解,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今天做的决定,究竟是为了谁……
站在窗下的风君舞回眸,就见墨风情一双桃花眼氤氲四起,不由唇畔扬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你会唇语?”
墨风情察觉自己的失态,敛去眸中的湿意,微微挑了挑眉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不过玉面桃花的俊容焕发出的别样神采,还是告诉风君舞他是看得懂唇语的。
见状,风君舞眸中快速闪过一丝怜悯,如果她是墨风情绝不会因为皇甫凌乐一句成全婚礼而感动,因为一个能算计感情的男人,谁又能确保他不是为了另一个算计而算计?
“墨风情,我期待与你的婚礼。”
“呵呵,小师妹,我同样期待与你的大婚,并且希望明天不会有意外发生。”
闻言风君舞邪肆的挑眉,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也期待……”
0`0`小`说
033计中计,准备入洞房!
十里红妆,锣鼓喧天。00小说
寂静一夜的湛王府迎来了极具热闹与奢华,宫仆人人衣着崭新,面带微笑迎接前来观礼的宾客,等着湛王墨风情从行宫接新娘子回来。
那象征幸福的红色,蜿蜒着繁华的街头从招待七国使节的行宫一路铺就到湛王府,沿路百姓望着花轿中的新娘,无不与有荣焉的赞叹湛王爷好福气,居然娶了这么美的王妃,也难怪不计较她曾经是别人的妻子。
不过能吸引第一美男子妖君王青睐的女子又能差到哪里去?
古有八抬大轿,而今日风君舞坐的花轿却是十六人,汉白玉的底座,千金难求的赤霞锦做轿幔,她一袭大红绣着牡丹的广绣嫁衣,头戴凤凰步摇,金与红衬得她极具艳丽妖魅。
纷纷的花洒随风飘散,在锣鼓声中玉面桃花的新郎温润一笑,只见他撩起轿幔,风君舞缓缓伸出玉手握住了他的,尔后与他并肩行走迈入王府。
青箫国的婚嫁是从来不带盖头的,所以当风君舞从花轿走出露出绝艳逼人的面容,顿时听到阵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哇!好美!”
“真是一代美人,难怪妖君王对她倾心不已。”
“哈!还是咱们王爷有福气,居然娶了博得了佳人芳心呢!”
青箫国百姓叽叽喳喳探讨着,就连七国使节和百官也是满目惊艳,不过却不像百姓那样思想肤浅,这风君舞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娶的,先不说她本身是彪悍帝家的儿媳妇,就说只要和妖君王沾上边的人都不能小觑,何况是她深受妖君王倾慕?
再者,赤炎国的皇甫凌乐更是她的青梅竹马,在没真正确定这几个人对她什么心思前,谁会贸然娶这么个红颜祸水?不怕国破家亡吗?
两名风姿绝代的新人十指紧扣,随着司仪的牵引一步步走向礼堂,越往里走观礼的人物身份越高,只不过若是细看你会发现每个人的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总给人一种冷淡的感觉nAd1(
“一拜天地!”
嘹亮的声音响起,炮竹声悠然而止,所有人都注视那对新人拜了天地。
“二夫妻对拜!”
司仪才喊出口,最前方的紫缘风、闻人傲月、其他七大强国的使节面色微微一变。心想,这若是若是拜了下去,青箫国会不会引来什么灾祸?
比如说:传说中的妖君王?
此时,灿烂阳光下,身着喜服的风君舞和墨风情眸子同时看向最前方,同样身着华丽鲜红衣袍、面带妖冶银质面具的男子,心中同时在想,他会怎么做?
似察觉到两道含义迥异的目光看过来,皇甫凌乐唇角漾着淡淡的祝福微笑,神色平静的好似真来参加好友的婚礼一般,还风雅的朝两人点了点头,笑着催促道:“湛王和君舞还不快夫妻对拜,难不成让我们这些宾客代替不成?”
蓦地,墨风情嘴边笑意灿若彩霞,他缓缓弯下身低声对风君舞说道:“小师妹,看来你输了。”
“呵呵,婚礼还未结束呢。”风君舞敛去眼底的一丝疑惑,随后也是弯下了腰与墨风情对拜了起来。
气氛还算融洽喜悦,司仪继续喊出了:“三夫妻交杯酒。”
青箫国的婚嫁和一般程序不同,通常大家都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但在青箫却是拜天地、夫妻对拜、最后是交杯酒就算礼成。
两只龙凤交颈的玉盏握在手中,风君舞和墨风情含着不同心思双臂交叉而过nAd2(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Сhā了进来!
“报!我国瑞王在京逼宫造反,还请太子尽快回国主持大局!”
“报!王爷,我国骠骑大将军举兵攻破数个城池,陛下亲笔请您速速回国。”
“报……”
此起彼伏的通报声生生遏制了两个正要完成婚礼最后一个步骤的风君舞和墨风情,绿峰、橙月、黄泉、蓝枫等等,总之六国或多或少不是宫变,就是城池失守的消息传来,让人一听便知道这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蓦地,其他七大强国的使节纷纷整齐划一看向皇甫凌乐,又晦疑莫测看了眼今天的新郎墨风情,脑中同时闪出很多可能,这婚宴究竟是为了牵制住他们,还是巧合而已呢?还是两人早就握有了什么吞并他们的筹码,继而选择在这一天发难?
然而此时,面对各国出现的情况,包括赤炎国在内,唯独这位赤炎贤王皇甫凌乐面不改色的提醒着维持交杯酒动作的两位新人,“风情,君舞,该喝交杯酒了,本王跋山涉水赶路就是为了参加你们的婚宴,可不要因为一点Сhā曲而失了应有的成婚步骤。”
清润和煦的笑声溢出,眉峰紧蹙的墨风情舒展开来,只不过一双桃花眼却快速闪过一丝皇甫凌乐来不及捕捉的光芒,墨风情笑着手臂一勾,手肘使了巧劲儿,示意风君舞和他完成这个步骤。
只不过玉面桃花的男子脸上笑容多了一丝苦涩在其中,终究又是把他当成利用了吗?
象征百年好合的喜酒划过咽喉,却多了无尽无法言说苦……
完成成婚这最后一道程序,因为七国都发生了事情,纷纷派人来相告请辞。
婚房内,喜庆的红色仿佛讽刺一般,墨风情衣袖一拂扫落了红烛玉盏!
哗啦,满地狼藉,红烛的火焰落在了布帛之上燃了起来,风君舞稳坐锦榻之上,冷静望着心情阴郁的男子,找了一个算是安慰的理由说道:“他没让你婚宴见血,也算在乎你的表现了nAd3(”
“哈!”墨风情大笑,桃花眼眸萦绕着一层水光,俊美的面容却撑起一抹堪称破碎般美丽的笑容,“小师妹,你安慰人的方式还真特别!他明明就是借着我和你的大婚做障眼法,实施吞并他国的算计,这也叫在乎吗?”
风君舞眸光动了动,“起码他没有当着你的面对我出手。”
“那是他从来不在乎这种成婚仪式!做了唯一的王,就算夺人之妻又如何?”
话一出口,墨风情就见风君舞眸中一闪怜悯,顿时觉得自己蠢不可及,连忙迁怒将桌子拍成粉末,桃花目红的惊人,俊容之上的伤情却极具令人心疼。
对此,风君舞不置一词,只是淡漠的推开窗户,望着本来喜气一片,却人来人往的院子。
“主子,七国使节纷纷派人进宫送了请辞折子。”
墨风情转身见下属回禀消息,忽然露出一抹危险而疯狂的笑意:“找人扮成七宗门人,路上全部格杀!”
哼!你不是宁可为了天下也要算计真心待你之人吗?
那本王成全你!看今天你怎么走出青箫国!
“是,主子。”
那人领命离开,墨风情转瞬又扬起一抹潇洒倜傥的笑容,笑着来到风君舞身边,冲着窗外服侍的下人说道:“都警醒着点,等晚上闹完洞房,本王还要亲自和王妃宴客呢!”
风君舞微微挑眉,斜睨着明明盛怒却淡然雅笑的俊美男子,心里暗道一声:“自虐。”
雅苑,皇甫凌乐稳坐繁花似锦的花园中,听着下属回复:“主子,湛王爷派人乔装成七宗门人,中途把他国信使都杀了,现在诸国使臣都认为此事是您做的。”
“随他,风情只是闹脾气而已。”
皇甫凌乐浑不在意摆了摆手,转瞬看向新房的位置,英锐摄魂的眼闪动几许幽芒,思绪一动说道:“告诉下面的人,不管风情做了什么,或者以我的名义下了什么令,你们只要执行便是。”
“主子……”
“无妨,一切都随他,我摆了他一道,他会生气也是在意料当中。”
“那主子,我们还抓不抓风姑娘了?”
“抓?”皇甫凌乐眸光闪过一抹深意,恐怕现在不用他抓风君舞,那个冷艳绝傲的女人就会主动找上门了。只不过……这一次……恐怕最先来宰他的不是风君舞而是墨风情……
“不用了,到时候她自然会主动找上门来。”
示意下属离开,英锐摄魂的眼落在一株淡雅高洁的青菊上,他折下一只放在鼻端嗅着,却听身后传来魔刃的声音:“你可真会折腾,整个湛王府,修为在风云大陆排得上数的都是你敌人,你还纵着墨风情瞎指挥,你是不是嫌在悍枭宫被人打伤死不了,现在把他们都聚在一起,让他们合力给你造口棺材入土为安?”
“若是那样到好。”皇甫凌乐笑了笑,眉目闪过几许莫名纠结之色,“就怕他们全部动起手来,也无法动我一丝一毫。”
“你到是自信,你可别忘了阴尘那是货真价实的神仙!”
“神仙又如何?还不是普通人修炼出来了的?”
皇甫凌乐转过身,面上妖冶银质的面具经过阳光照耀折射出清冷的光,“风情故意和君舞成亲,就是试探我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现在我默许了,若是他还觉得我算计他,继而生出什么心思,我也没办法。”
魔刃头疼的煽动了下翅膀,“跟你说过多少次,天赋再高若是太自负只会跌跟头,何况墨风情根本不是一般人,人间真情若是都如你这般样样试探,你什么都试不出,最后全部是背叛!”
“那也是我的选择。”
或许,这就是身在皇室的悲哀,永远都无法全心全意去信任一个人……
0`0`小`说
034危险来临
湛王府厅阁内,七国使节纷纷听到信使丧命七宗门之下,各自使节意味不明的与带来的心腹交谈,使得喜庆热闹的府邸弥漫着一种厚重的肃杀之气。00小说
此时,墨风情作为东道主做做样子安抚一下使节后,便来了阴尘休息的园子。
“师傅……”
墨衫如锦,俊色无双,男子双手反剪于背后,听到墨风情充满祈求的音色微微叹了一口气:“悍枭宫的规矩不用为师说你也该清楚。”
“但是风情不甘心,所以请师傅纵容徒儿一次。”
墨风情来到阴尘身边,尊贵如他缓缓跪下了双膝,然而双膝才弯曲了一瞬便被一股力量托起,“风情,为师一生无子息视你为亲子,你真的要为了这样一个人而不计代价的确定他对你的感情吗?”
衣袖微动,俊色无双的男子悠然转身,目光慈和的望着仿佛灵魂在叫嚣的墨风情,“你打小就聪明,皇甫凌乐次次陷你于不义,就算你故意娶了他心爱的女子,他纵然不动声色的含着祝福而来,却也是利用了这次机会对他国发动了战争,这样的人还用一再试探吗?”
“师傅,凌乐自小受到欺凌与背叛,他不相信人也是情有可原,风情只想任意妄为这一次,所以请师傅帮帮风情,好吗?”
阴尘望着玉面桃花的徒弟,很想说句灵玩不灵,但触及墨风情那双哀恸的眸子,不由说道:“不是为师不想帮你,而是为师无法保证能同时钳制住皇甫凌乐和魔刃。你比为师还清楚皇甫凌乐身怀几样神兵,或许要在这个基础上翻上一倍,而魔刃活了万年就算魂魄和身体分离,但谁又敢保证它没有后招?”
顿了顿,阴尘音色极为低沉道:“你必须清楚一个事实,魔刃活了万载眼光绝对毒辣刁钻,它可是皇甫家的守护神兽,既然它选择了辅佐皇甫凌乐,肯定下了心思栽培,你认为真的能看透由一个神兽培养成长的皇甫家未来帝王吗?”
刹那,墨风情沉默不语,心里因为阴尘的话而起了波澜……
“哈!看不透又怎么了?”
一道雅痞俏丽的紫色身影笑米米走了进来,只见她身后跟着的人正是手持起死回生扇的闻人傲月,墨风情一见是紫缘风不由敛去眸中心思,“缘风郡主,月王nAd1(”
“得了,你都派人宰了小娘的信使,现在还这么客气真是酸的慌!”
紫缘风扬眉一笑,无视墨风情的俊美,目光看向他大拇指上的鸳鸯扳指,“不就是看上个爷们吗?小娘若是你抢也抢回来,他皇甫凌乐有神兵,你不是也有?”
阴尘听这挑拨的口吻,不由眉目一闪兴味打量着这名娇丽雅痞的紫衣女子,只见她姿态亲昵靠着闻人傲月笑着对墨风情说道:“墨风情,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小娘就是看皇甫凌乐不顺眼,你要是想宰他怕的是没有神兵,小娘借你!”
话一出口,被她靠着的闻人傲月清冷出声:“我有答应你把扇子借出去?”
“睡都睡过了,你本来就应该给点嫖资。”紫缘风娇俏勾唇,妩媚眨了眨眼,“闻人傲月,小娘可是堂堂夺魂宫的宫主,又是掌管紫墓国半壁江山的郡主,你要是睡了小娘不认账,信不信小娘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红颜祸水?”
“本王说过会娶你!”
“但小娘可没答应嫁给你,小娘说过只要嫖资,不要名分!”
“紫缘风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那晚我们究竟谁嫖了谁!”一说这话茬,就连一向清傲如风的闻人傲月不免抓狂,那晚分明是……她还好意思颠倒是非黑白!
“无耻就是小娘的优势,不无耻能把你睡了?”紫缘风好笑说道,转瞬从闻人傲月手里夺了扇子,递给墨风情说道:“诺,给你nAd2(”
见闻人傲月被夺了扇子,虽是脸色不佳,但也没有动作,墨风情不由讶然挑眉,“缘风郡主当真魅力无边。”
“屁!小娘那是看你顺眼!”紫缘风对这恭维的说辞不以为然,随后拐着脸色黑沉的闻人傲月往回走,“别摆着死人脸给小娘看,在黄泉国小娘看的僵尸脸已经够多了。”
“缘风郡主不怕我夺了你情郎心爱之物?”见紫缘风走的坦荡,墨风情有此一问。
倏的,紫缘风脚步一顿,蓦然回首笑靥如花索道:“身外物而已,若是连这都跟我紫缘风计较的男人,那就真是当真嫖过就算了。”声落,紫缘风歪着脑袋眨了眨水眸,看向身旁俊雅清冽的男子:“闻人傲月,若是扇子要不回来了,你心疼吗?”
“不是还有你在吗?”
“真是大方,小娘第一次发现自己在你眼中这么值钱,早知道应该多坑你点东西。”
“呵呵,你坑的东西还少吗?”
“也对。”紫缘风点点头,旋即俏皮趴到了闻人傲月的背上,“连夜赶路来参加阿姐的大婚小娘累了,你背小娘回去啦!”
“拿你没辙。”
那俊雅清冽的男子轻轻一笑,当真不顾形象的背着紫缘风走出了园子,而墨风情却久久不语。
方才两人的对话,最触动墨风情心肠的便是那句“不是还有你在吗?”
虽然不知道两人关系到底如何,但是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是有的,起码闻人傲月觉得神兵与紫缘风之间,神兵永远没有紫缘风重要,这边是爱的体现了吧!
而他呢?回想刚刚阴尘问他的话,墨风情握着扇柄的手越发用力,直到由于用力过猛被神兵磨破了掌心滴出血来犹不知……
见此,阴尘深深叹气,这个俊秀多姿的孩子,文韬武略无一不精,隐身青箫国幕后手掌大权,却勘不破一个情字,若是勘破他的修为和成就何止今天这般?
“去吧!为师答应你了nAd3(”
墨风情怔然一愣,随即意识到阴尘说了什么,尔后露出一抹灿烂,却看起来破碎的美丽笑容:“谢谢师傅……”
墨风情走后,阴尘淡淡看向园子某一角,随后身影一动便消失原地,紧接着那一个角落顿时出现个老者,他也是身形如风的离开。
红的仿佛滴血的喜房里,一名妖异漂亮的小娃娃,脚踏云彩漂浮在看空,小手捧着下巴定定注视喜榻之上盘腿而坐,周身泛着赤金光芒的绝艳女子。
墨风情交代一切诸多事宜,回来便见到这一幕不由一愣。
“这是……”
“嘘,别吵。”妖异俊美的小娃娃将食指放在小嘴上,示意他不要说话太大声,转瞬见他手里多了那把能起死回生的扇子,不由“咦”了一声。“你也和魔刃一样吗?”
高贵的兽儿听言看似天真烂漫的笑脸出现了与外表不符的老成,“凭他也配和高贵的兽儿血统相比?”
奶声奶气说着,那自大的神情颇为有趣,墨风情挑了挑眉看着周身萦绕光影的风君舞,“她的修为这么高了?”
“宰了你们府里那位散仙不成问题。”
一听兽儿口吻如此轻松,墨风情满眼诧异,“她顿悟成仙了?”
“可能吗?”兽儿白了他一眼,“若是她顿悟成仙,她还会和你合作算计别人?”
墨风情顿时满头雾水,凡人之躯如何击杀神仙之体?
“越级挑战。”兽儿凉凉的小声吐出一句,随后意有所指说道:“不光除了风君舞能做到宰几个散仙,就像你也能做到,仗的不是本身修为如何,而是手中神兵的数量。”
“受教了。”墨风情拱了拱手,笑着递给兽儿一杯茶。
忽然,房内骤然刮起了暴虐的寒风,只见风君舞周身迅速结冰,而自她体表溢出的寒雾触及事物,都发生了极其诡异的事情。
咔嚓,彭!
只见在风君舞半径一米的所有事物顷刻间裹上了冰霜,然后发出一声咔嚓的脆响,然后彭的一声举凡被冰雾冻结的事物瞬间化作粉尘!
在所有事物被冰雾摧毁后,只见那本来洞房的喜榻化作烟尘后,盘坐入定的风君舞却丝毫不受影响,整个人浑身流光溢彩,居然依旧维持刚才的坐姿而不沉,硬生生漂浮在看空中。
见状,墨风情又是一愣,反到是兽儿最先跳脚起来了!
“你个心急的女人!都告诉你别太着急,这下好了,你这入定若是让魔刃通知了皇甫凌乐,他若不来抓你都出鬼了!”
兽儿急的团团转,倏然小手快如鬼魅的在墨风情的脖子一划,墨风情顿时觉得万箭穿心般疼,瞬间就苍白了脸颊,“放心你死不了,现在本神兽要出去会一会魔刃,你最好也给本神兽安分点,若是你吵了她就就算你和皇甫凌乐关系好,有魔刃出手帮忙,也解不了本神兽下的毒!”
声落,兽儿身形一旋,便诡异消失在原地。
而此时,魔刃察觉到了王府内异样的气息波动,转瞬看了眼在那依旧品茶的皇甫凌乐:“她触及顿悟期了。”
抿茶的手指一顿,红衣男子微微一笑:“她果然是想方设法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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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战,极具混乱!
罡风如骤,云层滚滚。00小说
明媚的天气因肆虐的狂风,吹起了厚厚的云层而阴暗起来,遮挡了耀目的阳光。
察觉天气异象,留在府内的七国使节不由心里一紧,纷纷急急探出头向外看了看,而繁花锦簇的百花前,皇甫凌乐慢条斯理的为自己斟满一杯清茶,拿起桌上青菊,将花瓣一瓣一瓣放入杯盏之中,丝毫不受诡异的天象所影响。
“魔刃,不要去。”
终于,面罩妖冶银质面具的男子缓缓出声,制止将要振翅离开的魔刃,他淡雅情绝的笑了笑,看的魔刃身上戾气浓郁起来,“你究竟在想什么?”
难道他不清楚,风君舞若是冲破顿悟期的屏障以后,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他!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是他身受重伤,若是强行施展神兵,很可能就会殒命!
“魔刃,这是我和风情的事情,你若是去打搅君舞破关,风情恐怕永远都认为我利用于他。”
魔刃兽目一瞪,察觉那股冰寒至极的气息越来越盛没好气的低吼:“墨风情早就认定你利用他!”
“未必。”皇甫凌乐咳了一声,一缕血线又是溢出了挂着淡然笑意的唇角,低落那盛了几片青桔花瓣的杯盏中,只听他淡淡说道:“只要他没将剑锋指向我,风情永远都是风情,而不会成为敌人。”
见状,魔刃没好气的哼了哼气,“你就是太自负!棋局都是千变万化,人的感情又怎么经得起多番试探?”
“那也是我的选择,总之我不许你去!”
轰隆隆,闷雷之声此起彼伏,天地能量汇聚的极为迅速,那澎湃的纯然之气源源不断往喜房那边涌去,魔刃眯了眯眸子,最后音色一沉:“凌乐,这事我不能答应你,毕竟我的职责是守护历代皇甫家最杰出的继承人!”
说罢,魔刃化作一抹流光消失于百花齐放的花园,徒留皇甫凌乐眼中闪过一缕莫名之色nAd1(
咳咳,一缕缕鲜艳的血线溢出了唇角,滴在杯盏中染红了那高洁傲然的青菊,男子心情复杂的看了眼杯盏,啵的一声琉璃杯盏被他生生捏碎,染红了修长如玉的手掌。
这种不受掌控的局面,感觉糟透了!
周身泛着赤黑流光的神兽快如疾风而来,此时妖异漂亮的小娃娃脚踏云彩,也是一脸煞气从喜房冲出来!
“老杂毛!就知道你不安分!”
千道小小拳影打了出去,瞬间拦住了硬闯的魔刃!
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身披赤黑色闪动流光的翎羽,形似凤凰的魔刃一见漂浮半空出言不逊的奶娃娃,顿时兽目闪过一抹震惊,旋即声音显得不敢置信!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纯凤凰血脉!”
兽儿闻言冷笑一声,“你也知道高贵的兽儿是凤凰吗!既然你知道,那就赶紧给我速速离开!”
小小少儿郎,风采绝艳,言语之中透着极尽的高傲,下起逐客令极不客气,尤其那藐视的目光十分嚣张!
见状,魔刃也是冷冷一笑,“口气不小,就算你已经成年又如何?你连浴火重生都做不到,显然还无法稳定,就算血脉高过于我又如何?当初若是知道你是纯凤凰血脉,就不该留下你!”
“哼!你知道的太晚了!”
兽儿可没忘记当初魔刃怎么欺负他,折腾的他小命只剩下一口气,还美其名说念在他和魔刃是同宗,所以大发慈悲放过他!
去他的同宗!他可是血脉最纯正的凤凰,而魔刃却是凤凰和鸳鸯结合的产物,根本不算凤凰!
“哼!晚不晚活下来的那个才知道!”
魔刃兽目一凝,既然不是同宗又得罪了对方,那么不赶尽杀绝等他真正浴火重生恢复出凤凰本体,那就真是被宰的份儿!
一见魔刃动了杀心,兽儿也是小脸阴沉起来,正欲恢复兽形就发现两道气息风驰电掣赶来,这一瞧正是阴尘和北藤源,不由眉目森然之色舒缓不少!
有免费劳动来来了,那就省省力气,拖到风君舞那个死女人冲破顿悟期的屏障再说nAd2(
打定注意,兽儿气势一收,眨了眨可怜巴巴的小眼睛,“喂!你们来了,快点帮忙我一个人打不过他!”
阴尘和北藤源同时挑眉,眉目闪过一缕怀疑,刚才魔刃的话他们可都听见了,凤凰乃是上古神兽,更是凌驾一切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灵兽之上,生来就具备涅槃的天赐神迹,他会打不过不是纯凤凰血脉的魔刃?就算打不过,加上凤凰天赋的底牌也不可能真被魔刃宰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整齐划一看了眼天地能量不停涌入的方向,暗道一声:“原来神兽也懂耍心机啊!”
正当两人思索之时,那边魔刃可不含糊,直接化风为囚笼罩了过来,而两人同时感觉腰部被谁踢了一脚,整个人就扑了过去!
“我靠!我靠靠靠!这东西怎么破!”
北藤源一边回头幽怨瞪了眼漂浮半空晃动小脚丫的妖异漂亮小娃娃,一边抱怨的掐指成诀询问道术比他高的阴尘,“阵法合围,你来破囚笼,我来拦他一拦!”
“好!”
北藤源顿时同时也打出一面清风虎啸阵,只见清风幻化的能量白虎沿着囚牢的四角顶住,而阴尘则俊容一凝,幻化出七个个自己,齐齐包围住了魔刃nAd3(
魔刃一见阴尘出手,不由兽目一冷:“好你个阴沉,本神兽敬你是顿悟成仙不易,你到是不顾规矩来和本神兽作对!”
“各有私心罢了!”
阴尘淡然一笑,墨衫被清风吹的猎猎作响,只见他周身迸射宛若白昼的光芒,然后他的身后顿时幻化出数不清的风刃,慢慢汇聚成一把风镰,竖在身旁勃发出能将人瞬间绞成粉碎的强劲力量。
他顿悟的自然之力是风,身形极为飘逸,速度乃天地元素里上乘的身法,只要天地不毁,那么只要他懂得领悟御风之术,风之镰便会永远不会被摧毁,随时为他所用,可见修为和天赋如何。
“哼!说的好听,这么多年你都不管墨风情,今天还不是借着徒弟的理由,就是袒护那个风君舞!”
魔刃岂是好糊弄的主?阴尘再怎么袒护墨风情,都没真正和他撕破脸过,如今皇甫凌乐和墨风情之间还未真正有结果,他到是一马当先来阻挠他破坏冲破顿悟期屏障的风君舞,这不是明摆着袒护吗?
“魔刃,还望不要和孩子们过不去。”
阴尘被点破心思也不尴尬,依旧坦荡荡用自己的七魄围住魔刃不肯退让,俊色无双的面容却是少见的严峻,因为魔刃真正的实力可不像风君舞形容那般弱。
“孩子?过不去?”魔刃嗤笑一声,兽目犀利而凶野:“阴尘你当本神兽是傻子吗?你是仙人之躯,悍枭宫又有玄武神坐镇,你敢公然为了风君舞与我作对,那就说明风君舞身份绝不是普通人,何况她才去了悍枭宫多久?就算天赋惊人,也不可能在数月之间完成天才都需要十几二十年的修为,你觉得今天若是我放过她,他日风君舞能与本神兽冰释前嫌吗!”
阴尘顿时语塞,想到风君舞的脾性和作风,不由苦笑了一笑:“看来今天不免一场苦战了。”
“你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本神兽不给玄武神面子,杀了你!”
两人一眼不和开打,只见整个湛王府狂风大作,赤黑光芒瞬息便笼罩下来,漆黑泛着光芒的光幕里,顿时打开一扇死亡气息的大门!
地狱之门一开,一只满目凶光,宛若遮天蔽日的巨犬跃然而出,猩红的双眼,张开闪动寒光的锯齿,周身透着邪恶之际的气息!
毛发皆黑,根根如锋。
一见此巨犬,一直没有动作的兽儿,顿时惊叫道:“吞天兽!”
“高贵的凤凰兽儿,果然见识渊博,那就拿出凤凰绝世风采,让本神兽见识一下纯凤凰血脉的力量吧!”
魔刃兽目萦绕着嗜血的光芒,双翅一震,那邪恶而凶残的吞天兽便跃出了那扇门,直奔妖异漂亮的小娃娃!
极具危险与死亡气息笼罩下来,气氛转瞬变得极为冷峻!
回头看了眼那快被天地能量冲破的喜房,兽儿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吼道:“风君舞!你记住凤凰乃不死之祥瑞神兽,切记不可心生魔障,听到了没有!”
急急交代完,兽儿扫了一眼来势汹汹的吞天兽,妖异漂亮的小脸满是不屑,整个人瞬间不断膨胀变大!
眨眼之间,一抹极艳夺目的火光冲天而起。
一声凤鸣震破天空,漆黑的天幕霎时被一道极其漂亮、逼人的红艳光芒点亮!
浴火而来,那是一只浑身充满尊贵感的凤凰,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只不过身披的羽毛不是传说中的红色,而是一种极为妖冶惑人的紫绿色,每片翎羽都淬了灼热的火焰,张弛着一种介意神圣与妖邪的奇异气势。
这便是兽儿代表成年后的样子,极为的美艳,洋溢着不同于凤凰传闻一样高贵圣洁,而是一种极其迥异的王者之风,高傲、睥睨、凶悍、张狂,透着无与伦比的奇异魅力。
振翅一动,萦绕周身的火焰大盛,瞬息间便将王府头顶的一片天空染红。
而此时,那只擎天巨犬啊呜一口真如它的名字一样,将这片天和王府一同吞下肚子!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王府众人,不由被眼前奇诡而神化的一幕震的目瞪口呆!
他们这是被怪物吞了?那还能活命吗?
最先扛不住的是湛王府的下人,一个个立刻发出凄厉的叫嚷:“啊!妖怪!我们还不想死!”
这种时候,有一个人击破心底的恐慌,那么就是成群结队的害怕和吼叫。
“啊!救命!放我们出去!”
“呜呜!我们不要死!”
似世界末日的哭喊顿时萦绕开来,连带的打破了之前的平静,恢复兽形的兽儿一听,顿时声音阴冷的暴喝:“都闭嘴!若是你们不想死就给我保持安静!不就是被吞了吗?凤凰的纯阳之火,水火不化,正是吞天兽的克星!”
众人一听顿时禁了声,齐齐看向那个不断释放火焰的口吐人言的凤凰,不由目光期待起来!
“哼!水火不化又如何?你才更成年,连稳定期都无法保持,就施展凤凰的纯阳之火,怎么能与成年的吞天兽相抗衡?”
同样被吞天兽吞了的魔刃冷笑书声,看着兽儿兽目渐渐露出吃力的光色,不由更是周身迸射出雄浑的赤黑光芒摄入吞天兽的口中,经过魔刃力量加持的吞天兽猩红的双眼顿时凶猛起来,吞咽的动作更是迅速起来!
就这样,两只同时凤凰形体,却都和传说中的凤凰不同的神兽较量起来,一时间到是没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喜房内,墨风情面色惨白的伏在一旁,透过未关闭的窗户看见了外面的情形,眸光闪了闪回头看了眼还在那入定的冷艳女子,不由自嘲勾了勾唇角。
忽然,墨风情眉目一凝,神情诧异的扭过头锁定了房内忽然多出的一道气息。
鲜衣如火,气质文雅,银质面具下的唇角噙着的和煦笑容,在触及他苍白的脸色不由绷紧!
“风情,你怎么了!”
如一道风飘来,皇甫凌乐呼吸微微急促,一把捉住了墨风情的手腕,片刻过后温润如玉的男子勃发出极其的阴冷,“谁给你下的毒!”
“呵呵……”
墨风情痴痴望着皇甫凌乐担心他的样子,疲惫靠在他的怀中,桃花眸子透着氤氲的光,“凌乐,放下风君舞好不好?”
皇甫凌乐抱住他的动作一顿,那双英锐慑人的眼闪过让人难以理解的纠结,他没有回答墨风情,只是一字一顿问道:“谁给你下的毒。”
手指轻抚他额上因为忍耐疼痛的汗滴,面罩银质面具的男子语声极为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他扣着墨风情的脉门,心里怒不可遏,想把给墨风情下毒之人千刀万剐!
“我说是自己吃错了药,你信吗?”玉面桃花的俊色男子眸光动了动,闪避皇甫凌乐的逼问。
皇甫凌乐笑意染上寒霜,“我不信!”
“为什么一定要追问呢?”就算你知道了,也未必会真的为我报仇不是吗?墨风情敛眸这般想,然而少许功夫他便发现皇甫凌乐定定注视那个宛若冰霜女神入定的风君舞,心里划过一抹苦涩。
皇甫凌乐,终究还是更在意风君舞一些的。
“是她吗?”
三个字自然而然问出,皇甫凌乐英锐的眼凝视那个自从嫁给帝九君后,不曾再对他展颜欢笑的女子。墨风情看他那般望着风君舞,不由眸光闪过一抹冷色,心思转了又转,唇畔摇曳出危险的弧度:“是又如何?怎么?你会为了我杀了她不成?”
这质问的音色极为凄凉,听在皇甫凌乐耳中,心里莫名仿佛被什么重击一下。然而,他却没看到墨风情眼中的危险。
“风情,杀了君舞我下不去手,不过……”皇甫凌乐话锋一转,整个人温雅的气势变得冷冽阴森,“我会给她一个教训!”
斑斓色彩骤然闪现,三短七长宛若飘带的灵幡横空出现,飘逸的彩带犹如七彩海涛,一端被皇甫凌乐握在手中,一端缠上了入定顿悟最怕打扰的风君舞!
飘逸的彩带一圈一圈缠绕在那冰肌玉骨的娇躯身上,只需微微用力便可将她的身体截断好几节!
见皇甫凌乐如此决绝对待风君舞,墨风情苍白的玉容布满了惊讶,声音有些颤抖的问:“凌乐……你……真的……舍得……吗……”
闻言皇甫凌乐勾唇浅笑回头,英锐摄人的眼溢满了真诚,“风情,我为之前利用你道歉,出身皇室都是我们的不幸,面对尔虞我诈我们都学会了算计身边的一切。然而当我看到,唯一对我好的你,满脸惨白,气息孱弱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也会心疼。”
“那这是爱吗?”墨风情露出一抹笑意淡淡的问。
“对不起风情,我喜欢的人还是君舞。”
皇甫凌乐歉意的一笑,握在手中的乾坤幡蓦地一紧,只听他坚定道:“风情,真的对不起,我无法爱上你,不过我答应会补偿你!”
声落,犹如七彩浪涛的彩带顿时大放异彩,只见柔软的彩带宛若刀锋犀利一寸寸切开了包裹在风君舞周身的冰层,眼看就要割到皮肉之时,忽然天地动荡起来!
轰!银光冲天而起!
坐生冰莲台,那被流光溢彩的飘带缠绕的冷艳女子,蓦地睁开似深渊一眼望不到边的冷眸,浑身充满了锋锐感,冷冷看向前方握着乾坤幡另一端的皇甫凌乐!
见状,墨风情立即想到皇甫凌乐重伤未愈,一把将手中隐身指急忙套入他的手中,并且大力一推!“走!”
倏的,崩碎缠在身上的彩带,风君舞依旧维持打坐的姿势,但眉目已见极尽冷酷之色!
“墨风情!”
0`0`小`说
036妖孽归来!
天地能量澎湃涌入那冰雪般绝艳的人儿身上,随着能量的吸收她勃发出的肃杀就越发浓郁,那杀气宛若实质铺天盖地放延,似无数双手掌勒紧了众人的脖颈,致使众人呼吸困难,浓的连外面直直盯着吞天兽和兽儿对弈的众人都浑身一个哆嗦!
华光万丈,冶艳无匹。00小说
轰!喜房瞬间承受不住力量的叠加,顷刻间被冰寒的力量挤压成粉尘,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脚踏冰莲台,赤金蟒自脚下妖娆缠上那纤浓合度的婀娜娇躯,凶猛霸气的倒三角蛇头盘旋于那冷艳逼人女子的头顶,出奇的诡艳冰冷,冷酷中衍生极致的妖冶you惑。
屏障击破,风君舞正式踏入顿悟期!
风君舞扫了眼黑红交接的天色,还有那张泛着能嚼碎时间万物的狰狞锯齿和血盆大口,精致的眉眼沉到极点,仿佛能结出冰来!
寒冰之气随衣袖挥出,风君舞便解开了魔刃的囚牢,让苦苦硬撑的北藤源松了口气,“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入定惹的祸!魔刃不想你冲破屏障,我们都来拦它!”北藤源唾沫横飞的解释着,眉目闪动赤luo祼的嫉妒,他活了三百岁还没冲破屏障,如今与自己孙子后辈的女娃子都是能冲破,这不是磕碜人吗?
风君舞闻言拧了一下眉,转瞬看着那身姿高傲的的兽儿凤凰,眸中闪过一缕光芒,转瞬发现自己被一道森寒至极的杀意锁定,她不由看了过去,就见魔刃身体此刻也不再不停膨胀放大,不由冷笑几许!
“魔刃,我们又见面了!”
纤臂一动,那缠绕婀娜身段的赤金蟒化作一抹流光握在了手中,飘渺蛇形光速在掌中扭动,那栩栩如生的鳞片发出璀璨的光芒,这回风君舞驾驭的灵蛇剑不再是金蛇剑的形态,而是它真正的面貌——魔界之尊的杀戮神兵!
赤黑光幕里,魔刃也是冷冷嗤声:“果然不是凡人血脉!天界重犯之女,妖神果然是好手段!陨落散去三魂七魄还能孕育一女,难怪阴尘和悍枭宫的玄武神如此高看你!”
“看来你和妖父有仇呢nAd1(”风君舞冷肆的扬眉,看向身体不断膨大仿佛山岳般的魔刃,她声音冷酷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妖父之女,那么今天就留你不得!”
“哈哈!好一个猖狂的魔界公主,可惜妖神终究无法与当年相比,不然你又怎会血脉不曾觉醒,还要靠一步步顿悟?想杀本神兽?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若山岳的魔刃,笑的极具狂妄。
风君舞也懒得和她废话,直接祭出——蛇海倾巢。
万蛇出动,冰霜降临,那密集滚动的赤金身影看的人头皮发麻,挟其绝对强势的姿态涌上山岳般、身影透明却散发赤黑光芒的魔刃!
嗤嗤,万蛇穿影而过,发出那犹如沸油浇雪的渗人声响,却不见魔刃有丝毫痛楚的表情,场面出奇的诡异!
蓦地,风君舞面色一沉,正欲再次出手却兽儿着急的大吼:“快躲!这是分影术!”
虽有疑惑,但风君舞却动作如飞的施展了千幻妙影,只见诡异天色之下出现了万道婀娜飘逸的冰冷身影,时虚时实让人分不清哪个是本尊!
见状,魔刃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果然是妖神的绝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神兽蛰伏凡尘千万年,终于等来了重回天界的良机!”
吼!吼!吼!
震破耳膜的凤啸响彻天空,那漆黑混合着血液的光芒亮的刺眼!
地动山摇,房屋震动,仿佛有什么无法抗拒的力量正在撕裂空间,那股力量让人深深感到了绝望!
此时,拥有纯正凤凰血脉的兽儿不由岔声的大吼:“风君舞快拦住它!魔刃是天界派遣凡尘驻守寻找妖神的仙君!根本不是皇甫家的守护神兽,现在它要魂体归位,到时候我和你加起来也只有被杀的份儿!”
“哈!晚了!”
魔刃的声音充满自信,只见那山岳般如影子的身体渐渐开始出现了实质感,由透明变得真实,并且那双半径约有两米的兽目迸射一缕神光,就见那先前涌向魔刃的蛇海,发生了反噬作用齐齐如利剑一般射出那施展千幻妙影的风君舞心脏位置!
嗖嗖!金蛇如雨,快如闪疾穿透绝艳身影,带起了阵阵血花!
如此大面积的反噬,饶是风君舞反应再迅速,还是受到波及!
噗……
被灵蛇剑反噬刺入身体的刹那,风君舞才知道妖神的成名神兵有多凶悍,就连身为它的主人都无法压制那股剑身嗜血的凶性,生生让它吸走了身体三分之一的血液,才得以控制!
霍地,收回灵蛇剑,风君舞的千幻妙影骤然失效,她仗剑而立,眉目溢满了仿佛嗜血与疯狂之色!
尼玛!这群早该活埋的生物,欺负她学道术日子尚浅是吧!
行,今天她要是不宰了这群“自以为是”的畜生,就不叫风君舞!
握紧了隐隐有脱离掌控意识的灵蛇剑,风君舞没有感情的看向魔刃渐渐化为实质的身影,一字一顿道:“仙君么?今天我就不信我风君舞凭自己不能把你的命留下来!”
妈的,欺人太甚!一个个不是神仙之体就是魔神之躯,还真当她是没脾气随便捏的泥人不成!
这时,一听风君舞那阴冷无比的音色,与吞天兽对抗的兽儿小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风君舞别犯傻!”
完了,完了,这风君舞平时没人踩她底线的时候,还能懂得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可是一旦触及她关心的人,那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
当初碧云给帝九君下毒,她就把碧云摧残的人不人鬼不鬼nAd2(nAd3(现在得知魔刃是留在凡尘捕杀妖神的仙君,这下风君舞要是不“疯”才奇怪呢!
迎风而立,浩瀚苍穹,那被各种火焰、光芒、道术渲染的色泽诡异天空之下,那女子脚踏冰莲台,周身源源不断的力量汇聚在那柄诡艳妖娆的灵蛇剑内,浑身散发着极其的危险感!
下方,北藤源、墨风情、阴尘望着那若冰霜女神的风君舞,心里百感交集。
刹那,那仿佛蕴含了毁灭一切力量的灵蛇剑被她抛到空中,场面极其的艳丽与凄美,却也勃发出令人心慌的覆灭之感!
万道金芒挥洒如雨,却不是掷在魔刃身上,而是她自己的胸腔!
何为万箭穿心?那么便是此刻了!
以己之血,激出灵蛇剑的杀戮,那该是一种怎样的疼呢?
剑剑穿心,每一条看似凶野的灵蛇穿透了风君舞的心脏,那一双双蛇眼就瞬间充满了灵智,通体血光四溅!
邪罡肆虐,血海倾巢,那不停吞咽的吞天兽顿时发出呜咽极具痛苦的声音!
那浓艳的血红仿佛有生命般,沿着吞天兽的嘴一点点蚕食着,而先前与吞天兽斗法的兽儿一见那血海,顿时迅速化为人体形态,变回那个妖异漂亮的小娃娃,脚踩云彩直直往风君舞身边闪掠!
“你疯了!那可是妖神陨落时的绝技,你现在施展当真不想活了!”
兽儿小手一把扶住脸色苍白,却一身冰寒冷酷的女子,只听她冷冷笑道:“当我真傻吗?只要天界不知道妖父还活着,今天就算我和他同归于尽,他魔刃却是死透了,我风君舞却不见得会死!”
说话间,风君舞发现魔刃来不及注意她这边,并且连忙施展道术貌似要拦截那不断吞噬天空一切生灵的血海,她面目冰寒的提着兽儿的衣领,“是不是连你都怕这血海噬魂?”
兽儿嘴角一抽:“你说呢!当初围剿妖神,天界可是三分之一的仙君都死在这招里,你说我能不怕吗?”
闻言风君舞更是嗜血一笑,“把你的本命凤凰之火借我!”
兽儿小模样更是抽的厉害,他瞅了瞅面色苍白跟鬼有一拼的风君舞,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风君舞,兽儿不能借你,你刚冲破屏障力量还没稳定就施展妖神的血海噬魂,你现在介于神魔之间,凤凰之火乃天地至纯的火焰,你若竭偏锋成魔,这凤凰之火会把你的灵魂烧成灰烬的!”
风君舞不为所动,眉目尽显冷酷:“废话太多,一句话借不借!”
“不借!”见风君舞灵玩不灵,兽儿古小脖子一副跟她杠上了的模样。
然,下一秒,兽儿见风君舞又要挥皆残,不由尖叫道:“我借!”
倏的,风君舞动作一凝,然后就见兽儿双脚一蹬,如俏皮精灵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紧接着又变成那只艳丽夺目的凤凰,振翅飞翔融入那血海!
“风君舞!你给高贵的兽儿记住!你欠兽儿一次!”
凄厉的凤鸣划破长空,高贵艳丽、睥睨众生灵的圣兽随着那凤鸣散发出极具夺目,诡艳的紫绿色光芒,与血海噬魂融为一体,最后就见血海光芒大盛,直接吞没了魔刃!
徒留魔刃不甘心和恐惧的吼叫:“怎么可能!你怎么会为了一个魔界公主放弃永生!”
轰!震天怒吼,血雨纷飞,那腥甜的血雨,还夹杂了点点紫绿色的火焰,落在地上许久才被猩红的血色浇灭。
风君舞倏然握紧了手掌,听到魔刃最后的一句话,她的眸中溢满了焚天愤怒,衣袖一挥释放出来大面积的冰雾,只见整个王府变得晶莹剔透,瞬间成为冰晶琉璃的世界,除了武功高深的人躲开了那些冰雾,其余人都被冻成了冰雕!
纤臂对空一划,那如瀑的血雨顿时化作红光收入手中灵蛇剑中,只见她似深渊一眼望不到边的冷眸,闪动着嗜血的光,看向脸色苍白的墨风情:“你是宁肯死,也不会告诉皇甫凌乐在哪?”
“呵呵,小师妹果然冰雪聪明。”
玉面桃花的男子苦涩笑了笑,他望着杀意肆虐的风君舞,又看了眼地上泛着浓厚血腥味,夹杂了紫绿色火焰的雨水,“小师妹,你已经把凌乐最大的仰仗魔刃杀了,又身有灵蛇剑傍身,成仙成魔也指日可待,何必一定要杀凌乐呢?”
“哈!这是我听到最不好笑的笑话。”风君舞面色如冰,注视将墨风情一左一右包围、形成守护姿态的阴尘和北藤源,声音寡情说道:“墨风情,如果你能保证皇甫凌乐不会处处打我风君舞的主意,我风君舞便与他冰释前嫌,可你能保证他那固执到偏执的执念不再复苏吗!”
墨风情瞬间摇晃了下虚弱的身体,他眸中萦绕黯色,言语之中不乏嫉妒:“你就那么肯定凌乐一定不会放下你吗?”
“这你比我清楚!我在冲击屏障的时候,虽然不能被打扰,但不代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风君舞目光锐利看向“自欺欺人”,以为皇甫凌乐对他有一丝男女之情的墨风情,“你身中凤凰奇毒,皇甫凌乐得知还是不忍杀我,你字字引诱他杀我,最终皇甫凌乐也只是存了破坏的心思。这样的执念,我凭什么相信今天放过他,日后他不会对我纠缠不休!”
刷的,顷刻间墨风情脸色更苍白的可怕,周身溢满了悲凉。
“我给你一晚的时间,你自己想清楚究竟是用皇甫凌乐的下落换解药,还是饱受凤凰奇毒也要保护那个不曾爱你的皇甫凌乐!”拂袖一挥,脚踏冰莲台,那绝艳美丽的女子骤然御风离去,徒留北藤源和阴尘望着墨风情不禁叹气。
入夜,经过多番破坏的湛王府,再也没了白日里的喜庆,洞房花烛的喜房早被摧毁,美轮美奂的王府残败一片,凄凉如同虚弱倚着软榻对着烛火失神的桃花玉面男子的心情。
千疮百孔,却如飞蛾扑火般无怨无悔。
门窗紧闭的房内,忽然烛火摇曳起来,墨风情淡淡勾唇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为什么还不走?”
蓦地,在他面前横空出现了一名面罩银质面具的红衣男子,他手里捏着一根仙草,扶着墨风情坐直了身子,将仙草递到他毫无血色的唇边:“来看看你。”
别开脸,错开放在嘴边的药草,墨风情桃花眸子黯了黯,似闹脾气的小孩子,“你若是答应我不再和风君舞纠缠,我便领了你负伤为我寻药的情。”
“风情……”
“我心意已定,你当我墨风情厚颜无耻嫉妒也好,拿命要挟你也罢,总之除非你答应我,否则我绝不吃!”墨风情绷着玉容,不假辞色拒绝着温文尔雅,眸中溢满关心男子的好意。
“当真不吃?”
“不吃!”
“好吧。”皇甫凌乐颇为无奈叹了一口气,随后长指一点定住了一心为他的墨风情,紧接着强行撬开他的唇,将能缓解他噬骨头疼的草药喂他。
见状,墨风情倔着脾气咬紧牙关不肯吃,最后皇甫凌乐又深深叹了口气,将草药含入口中随后吻上了玉面桃花男子的唇,一点点撬开他的牙关,暧昧而温柔的将药汁渡给了他。
惊讶划过桃花眸,墨风情怔了怔:“你……”
又是一点,皇甫凌乐让他恢复了自由,将拇指上的鸳鸯隐身指套入墨风情的手上,“君舞,性情大变以后,行事已经不能用过去的标准衡量,现在物归原主你要多保重。”
淡淡的交代着,皇甫凌乐温柔为他掖了掖锦被,转瞬就要离开。
“皇甫凌乐!”
倏的,红衣男子脚步一顿,压下隐隐涌上咽喉的血腥感,“还有什么牢骚要发?”
“爱上我墨风情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听到那虚弱的清润声音,洋溢着绝对的指控和心伤,却一如既往的灼热奔放,皇甫凌乐眉目闪过一缕莫名,“风情,这个问题就像我曾经不停重复想的一个问题。在我处处利用你,次次无形中伤你,你墨风情收回对我的喜欢就那么难一样。”
墨风情总说他皇甫凌乐固执,那他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情之一字,在经历今天之事之前,他皇甫凌乐笃定自己不曾领悟错误,但是经过今日之后,他却迷惘了。
为他对风君舞的执着,为墨风情的那点疼惜。
哎……
深深一叹,皇甫凌乐没有再跟墨风情说一句话,便如来是悄然离开,而他却不知那个如青菊一样的雅秀男子利用了隐身指,不放心的跟来……
漫步星空下,走出湛王府,皇甫凌乐走下月光下,望着地面细碎的银光少许,忽然笑的温柔情深望着那踏着月光而来的恋人。
大红的嫁衣,凌傲清冷的面容,许多回忆萦绕在脑中,他淡笑出声:“还是那么聪明。”
“你也不遑多让。”风君舞傲然凝立,凤凰步摇随着走动摇曳出鎏金的光,衬得她格外冷艳,如果她的脸色再添红润,更能衬得她的风华绝代。
“我们许久不曾一同赏月了,陪我走走可好?”
皇甫凌乐似没察觉风君舞的杀意般,一如相恋时的从容优雅,缓缓伸出手邀请着她,风君舞眸光一动,刹那间想起她被妖神困在赤金琉璃罩里,他毫无机心的救她。
手缓缓伸出,握住了他寒凉无温的手掌,只听皇甫凌乐愉悦的笑声:“君舞,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爱你的。即使我曾经把你推向别人,也是爱你的。”
“皇甫凌乐,不管你相不相信,从嫁给帝九君那刻起,你所见到的风君舞心里从来没有你。”
风君舞淡淡的回了一句,她只把皇甫凌乐的爱,当做是爱着芳魂已逝的风君舞,而非穿越而来的她,是以她说话含了提点之意,想来身边一直有魔刃提点的皇甫凌乐,应该能明白。
“那只能说我皇甫凌乐太过博爱了么。”
皇甫凌乐与她一同沿着寂静道路前行,聪明如他又怎会察觉不出其中的玄妙?只不过,他发现确实喜欢上了这个绝艳的女子,“如果我不授意碧云,让已经死去的君舞嫁给帝九君,或许今天我就看不到另一个君舞了,你说是不是?”
风君舞脚步一顿,惊讶望着面罩银质面具的俊雅男子,他的笑容是那么恬淡与真诚,眸中流泻的欢喜与灼热隐隐透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压迫感,让她的心泛起一丝涟漪。
他的话已经坦诚到赤luo,告诉她皇甫凌乐由始至终喜欢的人,不是芳魂已逝的风君舞,一直都是穿越而来的她!
看她冰容出现波动,皇甫凌乐轻笑着:“无法接受吗?”
“我不觉得自己哪里值得男人喜欢。”
用公狐狸的话来说,有胆子喜欢她风君舞的男人都是神经出了问题,因为她除了长的像女人和生孩子以外,基本不能称之为一个女人。
想起那个妖冶萌魅的男人,风君舞眉目一闪笑意,而这一抹动人微笑旋即让皇甫凌乐心里划过一抹阴沉,“他就那么好?让你看不到我对你的好?”
风君舞回神,认真说道:“为什么我就一定要看到你对我的好?你都无视对你情深似海的墨风情,连你自己都做不到,我为什么要按照你的设想走?注意到你对我的好?”
没错,风君舞多次和皇甫凌乐争锋相对,早就发现了他对她的特别,处处手下留情足以说明了一切。
但,谁规定他对她好,她就该感动的无法自已,将自己的一生作为回馈?
“就因为妖君王即将成魔成神?所以你觉得我不是至强者?”
皇甫凌乐还记得风君舞的话,她这辈子只属于强者。
然,风君舞却笑着摇头:“不,他成神成魔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愿意跟他在一起。”
“那他有我爱你吗?”素来运筹帷幄的皇甫凌乐,固执的相问。
“他从来没说过爱我。”风君舞直白的回了一句,她仰望皎洁的月亮,清冷的眉目划过一抹思念:“这些重要吗?我只要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会开心,他愿意和我在一起就够了。”
“呵呵,听起来你们的感情很好,而我似乎恰巧成就了你们的感情?”如果是,这种感受真是糟糕透了!让他想瞬间把她毁掉!
似乎察觉到那缕杀意,风君舞侧首挑眉,转移话题道:“你和墨风情的感情不也是如此,他宁肯忍受凤凰奇毒也不肯说出你的下落,而你为了他不也是明知道我会守在这里杀你,还是来给墨风情送药?”
“我们不同!我对风情是知己之情,而我对你是男女之情!”
皇甫凌乐固执的音色提高,给人温雅的形象显得摇摇欲坠,他倏然扣紧风君舞的双肩:“如果只是相处自然舒服,现在我们相处不也是一样?”
“如何能一样?”
风君舞肩膀一抖,转瞬与他拉开了距离,淡淡而语:“如果排除你对我的穷追不舍,或许我能和你做个朋友。但是我对他却不是这样,有一天他真的背叛了我,我却下不去手。”
说到这,灵蛇剑已经握在手中,风君舞接着继续说道:“而对你,我却是舍得下手!”
声落,杀意弥漫,那闪烁赤金夺命光芒的剑锋,让皇甫凌乐眼中划过一抹苍然,他放声大笑:“好,好,好,既然你的到来因我而起,今天你也因我而去吧!”
乾坤幡祭出,七彩浪涛勃然而出,两人身影如电的交叠缠绕,招招毙命,神兵封喉,谁也不曾手下留情,打的难舍难分!
冰雾漫天,彩浪翻涌,音刃飘飞,剑芒挥洒。
迷人月色下,两道红衣生死相搏,却不知早有人观望无声,只有深深的叹息。
隐没暗处的阴尘和北藤源,盯着两名绝色的人,在嫣红的衣袂里决绝相对,又看了眼黑夜下隐隐透着淡淡盈光的某处,鹤发童颜的北藤源瞬间老了十岁般,“真是情痴啊!”
阴尘淡淡点头:“几个孩子都是情痴,只是痴的程度不一样。”
风君舞不懂情爱,冷心冷情却不代表无心,从她肯和皇甫凌乐“心平气和”走了一段路,就可知道她还是顾念皇甫凌乐对她的那份痴,可是她天生对感情决绝,认定了待在六道居的帝家后嗣,那便是天地覆灭都不可能扭转的坚定。
而皇甫凌乐的痴,却是最难断定的,他对墨风情“意重”,却无视墨风情的“情深”,独独喜欢上了异世而来的妖神之女,数次能杀她,却招招留情。
至于墨风情,算是三人当中最苦的一个,不断的付出,什么都可以抛弃,结果却只换来一句“知己之情”,却次次陷入皇甫凌乐偶尔暧昧情愫当中无法自拔。
这几个人,要说最幸福的男人,应该当属那六道居的妖孽男子了。
“阴宫主,若是老夫偷袭风君舞,你可会袒护?”北藤源望着那不断缠斗,霜容渐渐出现嗜血光色的风君舞,死心作祟的问着阴尘,说来说去都是这个风君舞不好,如果不是她的出现,何以闹腾出这些事情?
若是真正的风君舞本尊活着,或许皇甫凌乐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接受墨风情,就算不接受也不会让他的亲外孙心里苦成那样!而皇甫凌乐,也不会和帝家不死不休。
一切源头,都是这个妖颜祸水惹的祸!
阴尘闻言挑了挑剑眉,俊色无双的面容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本宫虽不会Сhā手,但本宫敢保证你就算得手,风君舞也不会真正的死……”
岂料,北藤源一听阴尘保证不会Сhā手,顿时快如疾风冲了过去,愣是没把后半段话听全!
祭出清风虎啸阵,拈风幻化的白虎齐齐朝风君舞扑了过去,打的人措手不及!
风君舞翻身一跃,灵蛇剑仗在地上,还没喘口气就见犹如七彩浪涛、看似柔软实则锋利无比的彩带缠了过来!
眉目一冷,风君舞没想到这个时候北藤源会Сhā手,更没想到自己居然在关键时刻施展不出“血海噬魂”!迫在眉睫之时,忽然一道阴冷的劲风袭向了自己的肚子,风君舞眸中寒光大盛!
灵蛇剑掷出,妖娆的蛇身与乾坤幡相撞,因为不确定这袭击她肚子的人究竟是人还是半人半仙,风君舞脚下步伐一动,躲开那看不见人影的攻击,肩膀直接被白虎含在了口中!
吼!吼!吼!
这白虎似以吸取能量为主,风君舞顿时感觉力量锐减,旋即单手如刀,扣紧了白虎的脖颈狠辣一扭,直直提着虎头丢开!
咔嚓,因为虎口咬的太深,加上她用力太猛,虎齿瞬间便将的肩胛骨扯断,整条胳膊与骨头分离,却含着皮肉耸拉在肩膀上,看起来倍显狰狞!
与此同时,风君舞似和那个偷袭她肚子的人杠上了,直接不管皇甫凌乐和北藤源的攻击,阴冷锁定了那攻击者的气息,宛若地狱杀神般冲了过去!
因为墨风情深受奇毒,修为又不及皇甫凌乐几人,施展隐身指还是露出破绽,风君舞目光如电盯上了夜色下泛着盈光快速移动的光点,冰容顿时绽放一抹死神召唤亡魂的妖娆笑容。
不好!见状,皇甫凌乐脚下一点,七彩灵带一甩拦住了灵蛇剑!
岂料,这个时候风君舞却施展了千幻妙影,就连灵蛇剑也幻化出万道剑芒,让人找不出哪个是实体!
“君舞,不许你伤他!”
皇甫凌乐大吼一声,听到这饱含深情的呼唤,风君舞脑中又是闪现了皇甫凌乐当初不顾性命带着她逃离悍枭宫的画面,这身形一顿之间,却让墨风情抓住了破绽!
忽然,卸去隐身手的力量,一名玉面桃花的俊雅男子,若青菊般淡雅绝尘,他手指一划握住了那七彩飘带,居然诡异的能施展起来!
叠叠层层,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小师妹,抱歉了,我并不想杀你的。”
男子笑的俊朗非凡,一把扣紧了风君舞,只见那三短七长的泛着光彩的飘带尾端如剑锋锐直直朝紧紧相拥的两人刺穿!
那张桃花玉面顷刻间,仿佛汇聚了世间万种风情,在灿烂的光幕里竟让人感觉到了心痛与凄凉。
就连风君舞就因为这因感情而舍生忘死的笑容,还有那极具真诚泛着伤感的歉意而失神了下,继而动作上慢了一步!
生死相搏,一秒便决定了胜负。
风君舞表情冷酷凝视着为了皇甫凌乐肯舍弃一切的男子,“你的道歉我绝不接受!”
“无妨。”只要我和你死在一起,凌乐这辈子就永远会记得我,而我墨风情就永远不会看到他为了另外一个女子而心痛。
电光火石之间,乾坤幡即将刺穿两人心脏的时候,一道夺目的身影冲到了两人身前!
噗……
鲜血喷溅,三人动作太快,快的连北藤源和阴尘来不及阻止,只见那色彩斑斓的彩带先是刺穿了冲到最前面的皇甫凌乐胸膛,再者是风君舞,紧接着是墨风情!
鲜血飞洒,三人整齐划一跪在了地上,皇甫凌乐、墨风情、风君舞三人的表情都是前所未有的默然,以及无限纠结和复杂。
“我靠靠靠!风情你个傻孩子!”
北藤源快速冲过来,一把为墨风情止血,却被他拦住:“北藤爷爷,先看看凌乐。”
即使到这种时候,这个玉面桃花的男子依旧关心着皇甫凌乐,而单膝跪在地上的皇甫凌乐遮在面具下的面容,神情出奇的茫然,他英锐慑人的眸子看向脸色全无的风君舞,心里划过无尽的疼。
她还是不曾正视他,即便知道自己命在旦夕,都吝惜她的注目。
“凌乐,怎么收回乾坤幡!”
阴尘扫了一眼三人不断惨白的脸色,却无法将灵幡的彩带从三人身上抽离,不由皱眉问道。
皇甫凌乐漠然不语,此刻活不活还有什么意义吗?还不如和这两个自己最在意的人一起死去……
一时间,气氛变得紧张而微妙,墨风情不用表态就能让人知道他多想和皇甫凌乐在一起,而皇甫凌乐沉默便是打定主意要拆散风君舞和帝九君,或许还多了对墨风情别样的心思。
至于风君舞,之前施展“血海噬魂”早已耗尽她大部分力量,加上又受了伤,现在又被乾坤幡这么透支生命,早没力气说话表什么态了!
阴尘和北藤源瞪着三个小辈,顿时觉得头顶飞过一群乌鸦!
这几个小鬼年纪才多大?对待感情那股子“执着”劲儿,还真他娘的“惊天地泣鬼神”!
若是他们几个肯退让一步,何以走到今天这种局面?
一筹莫展,便是此时阴尘和北藤源的写照。
忽然,天地一阵动荡,湿冷的空气徒然变得燥热,繁星浩瀚的苍穹,居然降下了火焰!
轰!一束接着一束,然后接连成片形成灿烂、耀目至极的火幕。
“风君舞,你敢不敢再没用一点,每次都要本座马不停蹄赶来!”
皓雪白衣,墨发飞扬,那人在炼狱之火里傲然绝伦,一张勾魂夺魄的妖冶俊容噙着气急败坏的责怪,但精致眉眼却溢满了浓浓的宠溺和关心。
如及时雨而来,只见他云淡风轻卸去了那乾坤幡,转瞬那孱弱微显孕色的绝艳女子便落入他的怀里,“都进入顿悟期了,你还能把自己整的这么惨,本座是该夸你术法精湛,还是该高兴你故意把自己往死里折腾,就是引本座现身?”
0`0`小`说
037无妨,咱们秋后算账!
妖冶魅惑,俊美非凡。00小说
风君舞被这突然天降的男人抱在怀中,刹那间怔然失神一下,随后感觉一bobo暖流冲刷自己的身体,她莫名的笑了。
极具野性,却也危险至极!
砰地一声,蓄满力量的粉拳狠狠砸在漂亮似妖精的男人下巴上,“你他妈的还知道回来吗!”
粗暴的挥拳,野蛮的叫嚷,本以为会欢喜的见面,却格外的令人意外,致使阴尘、北藤源、墨风情、皇甫凌乐纷纷一愣,似乎无法相信帝九君和风君舞相处,是这般的……
倏的,凶猛的粉拳再度挥起,妖魅惑人的男人一把攫住她的皓腕,直接吻上了那即将开骂的嫣红唇畔,蜻蜓点水的划过,随后就听他充满宠溺的笑声溢出:“好了,不就是想虐本座么,等把你的伤养好,回家随便你虐。”
被吃了豆腐,风君舞也不见羞涩,眉目一冷:“怎么?向我炫耀你又比我强?”
“何必炫耀?本座一直比你强。”
“屁!”风君舞冲他比了一个中指,平日没有面目表情的面容终于出现了生动的表情,虽然是艳容含煞,但眉目之间任谁都能看的出,她很高兴看见帝九君的出现。
“都是要做娘的人,你打算这么做榜样?”挑唇轻笑,亲昵的吻了吻风君舞苍白的面颊,握着她的手腕一直渡给她蕴养经脉的至纯能量,帝九君冶魅的眸子斜斜睨了一眼,那淡淡的目光落在皇甫凌乐身上,不由的赤红的凤眸闪过一缕寒光。
“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惨?”
一把扣紧了又惦记在他脸上留下巴掌印的手,一面姿态极具占有欲,并且亲昵搂着怀中面对他永远野蛮的冰块娘子,帝九君声音漾着说不出的危险感nAd1(
诡异气氛中,阴尘和北藤源纷纷挡在了墨风情和皇甫凌乐面前,现在帝九君的实力绝对今非昔比,加上皇甫凌乐又身受重伤,就算身有多样神兵,也是略逊一筹。
见状,帝九君邪魅的挑起眉梢,扫了眼神情微微一变的风君舞,旋即眸中的寒光大盛!
貌似某人说过,非宰了皇甫凌乐不可,怎么他去了趟六道居,回来这该死的女人就改变了态度?
噌噌!身后那片焚烧一切的火海焰火升腾而起,无形诉说面前妖魅轻笑的男子心情的不爽,尤其是那双修长手臂抱着风君舞的动作,那叫一个越缩越紧!
滴答,一滴汗珠滴落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寂静中,皇甫凌乐一直关注风君舞的动态,不由心疼的出声:“一定要这么倔吗?”
几人回神,就见风君舞面色煞白,眉目却清冷一片,一点都看不出正被某位“吃醋”虐待的样子,若不是她的手臂微微响起骨骼的脆响,还有汗水低落地面的声响,谁都没注意到她和帝九君的互动。
“那是我和他的事。”
风君舞表情淡淡的,丝毫不在意帝九君生气“捏”她的恶行,面对皇甫凌乐还是一如初见时的冷漠,只见她疲惫的将头靠在帝九君的肩上,缓缓说道:“我饿了。”
“修为耗损殆尽,你觉得自己还有命吃东西?”
“有没有命吃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在自己临死,有能力拉着你陪葬就好。”风君舞凉凉看着眸光愠怒,俊容却噙着笑容的帝九君,她狂野拉过他的头,极具主动给了他一个ji情似火的吻……
一吻作罢,风君舞露出明媚耀目的笑,“男人,欢迎你回来nAd2(”
“啧啧,这算是想我么?一点都不热情。”帝九君舔了舔唇,唇畔摇曳出愉悦的弧度。
“想我多热情?脱光了让你上这就叫热情?”
风君舞白了他一眼,随后凶悍的揪紧了他的衣领,“帝九君,我告诉你,你再唧唧歪歪我就宰了你!”
倏的,看某人转移话题,兼无形中有意无意转移他的视线,帝九君忽然沉下妖魅玉容,一反刚才的温和,“那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和那个没脸见人的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哼!当他瞎子吗?往日一说到皇甫凌乐这冰块就横眉冷对,现在到是学会“关心”人了!他一回来,这女人一身伤不说,修为虽然是没有意外的进入顿悟期,可这身体的血液就剩下三分之一都不到,她把自己搞的就差见阎王,还怀着他的孩子居然当着他的面,帮着另外一个男人,说他们没有事,鬼才信!
“没什么好解释,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风君舞神色不变。
“风君舞,你长胆子了,还敢欺骗我!”
妖魅男子怒极反笑,但吞吐的言辞却有咬牙切齿的味道,风君舞见他这般,凉凉说道:“本来什么都没有,又有什么可解释?”
霍地,在六道居苦修就为快点赶回来的妖魅男子炸毛了,他气的一把将风君舞抛出去!
“还敢骗本座说什么都没有!”
风君舞呈抛线状,在空中划出了一个线弧,顿时皇甫凌乐心里一紧,想也不想的就脚下轻点,直直飘逸奔掠去接怀孕经不得摔的风君舞,一见皇甫凌乐不看场合就扑了过去,墨风情怕帝九君突然发难,也跟着飘了过去!
一时间,空中俊男美女衣袂飘飘,场面唯美而漂亮nAd3(
然而,这一幕落在妖魅男子眼中却很刺眼,身上的邪气噌噌猛涨不停,看的阴尘和北藤源暗自叹气:“这两个傻小子中计了!”
在皇甫凌乐快要接住风君舞的时候,一直未有动作的妖魅男子,眯了眯眸子,一缕流光盈转赤红凤眸,只见他食指轻弹,一缕泛着极度炽热的火滴弹了过去!
零星的火滴,滑行而去的期间撞到了飘荡在空中的枯叶,随后就见枯叶瞬间化作粉尘,可见其热度相当惊人,若是落在人的身上估计也相去不远。
这时,空中一直没有反应的风君舞察觉那灼热感,不由拧了拧眉暗自运气改变了身形,虽然确定帝九君不会真杀了她,但她可不敢保证帝九君不会把她烧的体无完肤。
是以顷刻间风君舞便和皇甫凌乐错开,而正因为风君舞的动作,皇甫凌乐十分凑巧的躲开了那焚烧一切的火滴,成功的将某位妖孽的怒火燃到最高点!
灵巧的一旋,风君舞微微吃力,却身形优美的安全落地。岂料,才站定喘口气,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一晃,再次定神一张显露怒色的俊容出现面前!
“这次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手指一动,那滴火滴被爆破发出绚丽的火焰,距离正巧是距离皇甫凌乐落地以后半米远的位置!
风君舞:“……”
她能说这是巧合吗?不过貌似看见气势汹汹的帝九君,估计这厮也不会相信吧!
“你想怎样?”
“打造最坚固的笼子,把你关在里面!”
恶狠狠的瞪她,妖魅男子活似妒夫,手上动作不减随便拈指用地狱之火幻化一条金色的链子,“把脚给本座伸出来!”
“帝九君,你敢!”风君舞脸色一黑,声音一冷的低吼!妈的,敢把她宠物一样拴条链子,她就宰了他!“容不得你不愿意!本座就是太宠你,让给你无法无天给本座四处招蜂引蝶!”
不顾她的挣扎,妖冶男子手法熟练,身形敏捷的一边躲开跟他张牙舞爪的女人,一边扣紧她踢过来的腿,手指一划金色脚链就套上了她的脚踝,脚链上的铃铛还配合的发出当当的声音,极为悦耳。
“妈的!你个欠揍的狐狸,一回来就惹我生气!”
瞪着那好似拴在宠物身上的脚链,盛怒当中的风君舞自动忽略她的精致优美,以及散发淡淡光芒的特性,直接祭出灵蛇剑出招那叫一个狠!
“蛇海倾巢!”
万蛇舞动,流光溢彩,这夫妻每次见面总是会搞出惊心动魄的场面,扭动身躯的赤金蛇海扑了过去,只听几道声音乍响!
“君舞!快住手!”
“小师妹,别冲动!”
“该死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本座!”
蛇海倾巢刚施展出,风君舞顿时感觉胸腔一阵翻涌,紧接着遏制不住喉间的腥甜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嗖的,一道皓雪白衣快如鬼魅而来,极具愤怒拂袖打散威力不足的蛇海倾巢。忽然,与此同时,漆黑的天空骤然放射出亮眼的华光,周围的空间瞬间被撕裂!
犹如白昼的神光降临,隐隐透着杀伐之气,一见这帝九君脸色一凝,旋即快速在空中又是一划,连忙把风君舞丢了进去!
做完这一些列动作后,就见被撕裂的空间宛若白天蔚蓝浩瀚,此刻站着一群仙气飘渺的天兵天将!
银铠锋芒,气势阵阵,仙雾缭绕,脚踏云锦。
最前方,凝立一名极具醒目的男子。
仪容清俊貌堂堂,额生神目有灵光,腰束龙绦威仪生,手执三尖两刃枪。
这人,赫然就是民间传闻的二郎真君是也,只见他缓缓而来,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皇甫凌乐、转瞬双目中一闪而逝一缕惊诧落在帝九君身上。
“根骨奇佳,双十成仙?”
这时,阴尘漾着优雅的轻笑说道:“是呢,这是逍遥仙君的后嗣,不知二郎真君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天界收到玉简,说妖神再现,我等奉天帝之名前来。”
说话间,二郎神看见墨风情扶着皇甫凌乐离开,不由出声道:“你可是皇甫家的后嗣!”
脚步一顿,皇甫凌乐悠然转身,礼貌颔首:“正是。”
“那魔刃可好?”二郎真君话一出口,帝九君和阴尘心里蓦地一紧。
一缕莫名光色划过眼底,皇甫凌乐咳了几声,用手遮掩咳出的血液,微微歉意的说道:“应该生死未明。”
“哦?”听到这,二郎真君眉心的第三目迸射一缕锋芒,“此话怎讲?”
“不清楚,只是听魔刃说发现妖神踪迹被追杀,又有遗落凡尘的凤凰之神相助,它只交代让我莫要参与其中好好修行。”皇甫凌乐淡雅一笑,诉说着让人察觉不出的谎言,其心袒护之意明显。
“那你这身伤又是何来?”都是成精活了千万年的神仙,虽然说辞无错漏,但也不可能相信片面之词。“同辈较量而已,受了点伤不碍事的。”
皇甫凌乐似有若无的看了眼已经成仙的帝九君,英锐摄魂的眸子闪过别样心思,“真君,只是来凡尘负责缉捕妖神么?还是顺道来接新的道友回天界?”
一缕冷色划过妖冶红眸,帝九君挑了挑眉梢,“皇甫凌乐,你这是在逼本座杀你吗?”
“杀?”皇甫凌乐狂傲勾唇,低低一笑:“帝九君,说大话前先考虑一下对手的实力,就算你成仙也未必能乃我何?”
“杀你,本座根本不在话下!”
“呵,那本皇子拭目以待。”
说着说着,两人又因为风君舞的关系争锋相对起来,两个旗鼓相当的男人身体顷刻间勃发出极尽的战意,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
阴尘和北藤源嘴角抽搐,这帮小兔崽子就不会看时候,没看到眼前这尊三只眼的大佛还没送走吗!就算要打也不是这个时候吧!
一红一白,两道俊挺的男子身影极具醒目的“喧宾夺主”,似乎都不服自己低对方一等,那狂傲对峙的姿态,无形中映射出不将这群天兵天将放在眼里的嫌疑。
二郎真君眉目一挑,也是察觉其中的微妙,不由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手执三尖两刃枪一划,雄浑的力量极具压迫性扫荡开来,那云淡风轻的一挥,看似没多少力量,但当那气浪迫来两人顿时齐齐气血翻涌,随后只感觉口腔一湿,不由硬着脾气将那口涌上来的血咽了下去!
刺啦,仿佛布料被切割的声音隔开方圆万里的空间,只见虚空中的裂缝展现眼前!
皇甫凌乐和帝九君心里一沉,二郎真君此举顿时让人想起被丢在空间裂缝的风君舞!
二郎真君额间第三目随着割开空间,迸射无匹的神光普照而去,直至半个时辰之久依旧没找到妖神踪迹,不由脸色一沉,再次手执三尖两刃枪霸气的一划,就见虚空如平常无意,再也看不见那些杂乱的陨石裂缝。
弹指一挥,两个精致的玉盒落在皇甫凌乐手里,“魔刃乃远古神兽,必不会轻易陨落,你待见它将九转金丹交予它,那紫雷琼丹药有助你日后成道,算是给今日本君给你先祖一个面子。”
声音远远荡开,等皇甫凌乐回神时,就见那清俊飒爽的二郎真君振臂一挥,天地之间神光如流水拂过,眨眼间便恢复了属于夜色的深沉和神秘,却叫人的心情沉重无比。
在场皆是人中龙凤,居然连对方轻描淡写的一招都不敌,深深刺到了皇甫凌乐和帝九君高傲的男性自尊,激发出了身为男儿的血性……
“咳咳。”
帝九君咳嗽几声,阴尘和北藤源回神就见妖冶男子对空一划,然后冲出一道愤怒至极的冰冷倩影!
“他妈的!今天我要是不宰了你,我就不姓……”
冲出来拳脚相向的风君舞火大的咒骂,忽然她收回拳头一把揪紧了妖冶男子的衣襟,“谁伤了你!”
刷的,冷酷的眉眼冰寒扫向皇甫凌乐,那绝艳冰冷的女子的杀意尽显,似乎认定是他干的!
而就在此时,一头雾水的墨风情几人不由看向一点异样都没有显露的帝九君,他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风君舞,你这是瞧不起本座吗?”帝九君阴测测的嗓音划过耳畔,风君舞回过头扬眉:“那你怎么解释自己受伤?”杀手对血腥最是敏感,别人或许察觉不出,但她嗅出了他身上淡淡血腥味。
“本座为什么要向你解释?”
微微傲娇、又似闹脾气的扭过头,魅惑妖冶的男子显然还在气“某女”袒护皇甫凌乐的气,明知道风君舞关心他,还是故意拿乔不肯多说一个字,哪怕他受伤是因为怕二郎真君撕裂空间找到她,暗中和其斗法导致内伤。
“当真不说?”风君舞危险的眯起眼,脸上绽放一抹妖娆的笑意。
帝九君挑了挑奢贵的眉梢,“怎么?”
“不怎么,干你!”
风君舞直接野蛮将他扑倒再地,粗鲁撕开帝九君的衣服,扯开他的腰带旋即抓过他的双手捆个结实,然后就要扒他的裤子,那模样活似女强/暴/犯!
墨风情:“……”
阴尘和北藤源一抽,这还是他们所熟悉的风君舞吗?这也忒惊世骇俗了吧!就算两人小别胜新婚,你是不是也挑一下场合再行周公之礼?
正当两个活了几百岁的人瞎想时,被困住、浑身透着妖媚惑人风情的男子,勾起漂亮的唇角笑道:“别说是把本座的衣服八光,就是你把本座的皮都剥下来,也找不到伤口。”
风君舞动作一顿,素手勾着他的亵裤,“你他妈的,到底跟我闹哪样!快说!伤在哪里!”
邪肆的挑眉,男人噙着魅惑的笑意,就是一个字都不说,那副任你随便蹂躏我就是不说的姿态,极为气人!
呼吸,吐气,呼吸,吐气,风君舞俯下身狠狠在他张弛力量的胸膛狠狠咬一口,恶狠狠道:“你给我等着!”
提姜身,剑锋直逼皇甫凌乐,“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怒目相视,冷漠无情,风君舞不假辞色的模样让皇甫凌乐眸中一闪伤感,“你自己都是自身难保,还要为了知道他究竟伤到哪里而和我对决,君舞他究竟哪里好!”
“哪都不好,但我就是愿意宠他!”
风君舞冷冷道,眉目坦然的叫皇甫凌乐冻住了常挂在唇边的笑意,“居然如此,我宁愿毁了你,也不会看着你和他双宿双栖!”
“废话少说!”手腕一动,风君舞强行压下全身一运气就宛若千刀万剐的疼,心中只有一个正在不停吃醋,又他妈的受伤不肯说的帝九君!
尼玛,就遇到过这么事多的男人!
此时的风君舞力量有限,手中的神兵已经变成了金蛇剑,可那横眉冷对的气势一点都不影响她向众人宣告她在乎帝九君的事实。
“本座说过,只能是男人宠女人,你这话说的对吗?”
一缕盈光罩身,皓雪白衣再度回身,帝九君一把揽她在怀中,夺了她的金蛇剑似笑非笑的问,风君舞一见他如此,不由沉了沉冰容:“伤在哪里?”
“一点小伤而已,自然看不到伤口。”
“那你还跟我闹?”
“本座就是想看你紧张我的样子,怎么不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挑眉,帝九君的目光若有似无扫了一眼唇角紧绷的皇甫凌乐,风君舞也顺着看了眼,不由无奈的摇头:“他什么都不是。”
“本座知道。”他温柔抱起虚弱之极却强撑自己无事的风君舞,妖魅男子自信一笑,“若是你敢在意别人,本座早把你烧成空气了。”
“哈!”风君舞白了一眼自大的男人,没有挣扎的窝在他胸膛里,“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就你敢这么跟本座放肆!”
“那是你自找的!”
蓦地,划开虚空,妖魅男子定定注视怀里噙着浅淡笑意和自己拌嘴的女人,郑重其事的说了句:“风君舞,我想你了。”
不算表白的表白,莫名令风君舞一愣,随后她同样掷地有声说道:“帝九君,我也想你。”
“是不是吃定我舍不得杀你,所以你笃定不管做了什么惹我生气的事,我不忍罚你?”
迈进虚空之中,帝九君再度看了眼皇甫凌乐意有所指的问,风君舞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微微挑眉:“你确定你从未因为闹情绪而迁怒与我?”
“那也是你有违妇德。”
“那你有夫德吗?貌似当时我可是怀着你的孩子被你从悬崖丢下去。”
“事后,本座不是有下去接你?”
“五十步笑百步,那我偶尔出格也不算过分。”
“所以?”他挑眉一问。
她唇畔飞扬:“这件事算扯平,不许秋后算账。”
睨着柔顺窝在他怀里尽显柔顺和疲惫的风君舞,帝九君宠溺的点点头,“好。”
风君舞闻言溢满了笑意,然而还没高兴一会儿,就听帝九君缓缓说道:“本座保证在你伤没好之前,绝对不会好好修理你!”
某女:“……”
“帝九君,你他妈的太不像话了!你……”
“你尽情骂,本座记性不算差,到时候我们一起算。”
“你个没人性的禽兽!”
“看来本座对你还是太仁慈,你不但进入顿悟期搞的差点见阎王丢本座的脸,现在本座不计前嫌你和皇甫凌乐眉来眼去,你又变本加厉辱骂本座,看来你不给本座生一辈子的孩子,本座真是对不起你给本座的尊号呢!”
“帝九君,你敢不敢再嚣张点!”
“本座一向如此……”
吵吵闹闹的谈笑隐没在实质性波纹里,皇甫凌乐捏紧了手中二郎真君留下的两个玉盒眸光忽闪忽闪……
0`0`小`说
038后果
黑角域,悍枭宫。00小说
鸟语花香,惷光妩媚。
上次大肆毁坏的未央宫已经重现建好,雅致绝伦的宫殿却多了两外两名大人,导致气氛一直张弛着诡异。
在这座大殿里,如今除了住着下任宫主冰山大人和狐狸大人以外,还多了风情大人,以及和风情大人关系要好的凌乐大人,加上几人的关系紧张,是以琉璃服侍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
玉桥前,桃花缤纷,垂柳摇曳,长身玉立的狐狸大人凝然而立,皓雪白衣流溢盈光,他逆光而站静静聆听着自己带来仆人的回禀,奢魅的眉目萦绕一缕缕危险气息。
“改嫁墨风情?”
忽然,他声音上扬,听到青衣诉说从他去了六道居以后某女的事迹,眯了眯狭长的凤眸,在那本“功过”本上又给风君舞记了一笔“爬墙”的罪名。
“是的,除此之外,主母还多了一个儿子。”
青衣点点头,如实将自己知道的如数家珍的回禀,顿时妖魅动人的男人气息变了变,只听他声音再度扬了一个音节:“儿子!”
青衣:“是的,主母亲口承认的。”
经过青衣肯定,嗖的一声眼前顿时闪过一道飘逸的白,站在玉桥上的男子顿时消失不见,直奔躺在卧房内养伤的冰山大人,一见狐狸大人噙着堪比桃花艳丽的笑容,一旁服侍的琉璃顿时替风君舞祈祷。
“风君舞!”
微微愠色的嗓音悠然荡开,躺在床上的风君舞才睁开眼,就见一张泛着怒色的玉容近在眼前,“怎么?”
“你改嫁墨风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阴测测的问,帝九君眉梢邪佞扬起,居高临下一副妒夫模样,只直觉从他出现殿内温度徒然升高,很快热的人汗流浃背,这是某个爱操纵火焰的人生气的前兆!
“只是一个交易而已nAd1(”
“所以呢!恩?”噌噌,身上的温度猛涨。
“所以这件事不值得你生气。”风君舞表情淡淡的,一点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解释。这下,她的平淡彻底惹火了刚刚成仙的帝九君!
“风君舞,你真有胆!”从牙缝挤出这句,妖魅男人“温柔”笑了笑,转瞬诡异消失大殿。
风君舞一怔,随后缓缓隐约觉得他反应不对劲儿,但又不知道他去了哪,只等躺在床上干生气!
一天,帝九君没回房,风君舞只当他闹闹情绪。
两天不回来,风君舞只当他有事情要忙,对于他“夜不归宿”还能处之淡然,但是接连半个月都看不到人影儿,这风君舞坐不住了,这还是风君舞第一次被人晾着,尤其她还身受重伤,怀着某人孩子的时候!
这一天,风君舞下达一条命令搜宫,务必把帝九君揪出来问问他到底和她闹哪样,岂料正主没搜到,到是把他身边的下属青衣搜出来了!
“他去哪了!”
“不知道。”
“你是他的心腹居然告诉我不知道!”戳破青衣的谎言,风君舞脸色奇差,大有要把撒谎的青衣大卸八块的架势!见她算是“着急”的表情,青衣揉了揉眉心说道:“主母,主上在生你的气,等他什么时候气消了就会回来。”
她当然知道他生气,不过她问的不是帝九君生不生气,而是“他究竟去了哪!”妈的,这个变成妖君王的帝九君,动不动就玩神秘,现在一身神通,她就是有本事宰了他,也要先找到人不是?
“主子说了,等他气消了自然会回来nAd2(”青衣还是刚才那句搪塞着,一副你就是不满意想杀我就杀的表情。
见状,风君舞顿时一股闷气哽在胸口,她冷着脸扭身就走:“他妈的,他爱回不回,最好在外头被人干掉才好!”
怒气冲天往回走,因为没看路正好与迎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红衣妖娆,面罩银色面具,来人正巧是待在悍枭宫养伤的皇甫凌乐,而与他同行的正是玉面桃花的墨风情,只见皇甫凌乐一把扶住了险些要栽倒的风君舞,“怎么了?你伤好点没有。”
开口便是关心的询问,一下就凹显出某个闹别扭数天未归的男人的恶行,这下风君舞心里顿时不舒服了!
“我没事。”
巧妙躲开他的搀扶,风君舞径直越过他继续走,结果却被皇甫凌乐一把扣住了手腕,“你身受重伤,他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难道这叫对你好吗?”
刷的,风君舞心里的邪火不断攀升,霜容还是波澜不兴,“那是我和他的事。”
妈的,帝九君你要是再不出现,信不信老娘现在就爬墙给你看!风君舞心里如是想着,但身体动作却和想法截然相反,极为伤人的拨开皇甫凌乐抓住她的手。
看她决绝的背影,皇甫凌乐眸光一闪担忧,声音阴沉道:“你知不知道你和魔刃的对决,已经伤了自己的命脉,你只有半年可活!”
倏的,风君舞脚步一顿,猛然转身眉目清冷无双,丝毫看不出对死亡的恐惧,只是周身弥漫着滔天怒火,只听她一字一顿的问道:“你确定?”
皇甫凌乐将二郎真君留给他有助修为的玉盒递给她,“拿去,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命,你该是在意肚子里的孩子,这东西虽然无法救你性命,起码会让你延长活下去的机会nAd3(”
玉盒在阳光下闪动流光,只靠近一点便觉得神清气爽,拂去那股疲惫之感。
那云淡风轻的动作,仿佛赠予的玉盒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然而这东西却是能瞬间治愈他内伤的奇药,甚至是能提升他实力不止一倍的天材地宝。
皇甫凌乐神情淡然,他目光灼热的望着站在那没有动作的冷艳女子,“怎么,怕我下毒?”
风君舞拧了拧眉,见站在一旁一直未出声,表情却欲言又止的墨风情,她知道玉盒装的东西极其珍贵,也同时明白皇甫凌乐有多在乎她,让她的心情说不出的纠结。
“收下吧,没毒的。”淡淡游说着,皇甫凌乐眉目难掩对她的关心,见风君舞还是不动,他挑了挑眉说道:“怎么,你不相信我?”
风君舞表情淡若烟云的摇了摇头,眉心冰蓝色的额饰经过阳光折射流溢出清冷的光,她缓缓扶着玉桥栏杆,望着涟漪荡漾的湖面,“我不需要它。”
闻言皇甫凌乐蹙眉,就连墨风情也是皱起好看的眉角,虽然不清楚风君舞和帝九君之间感情达到什么程度,但是两人都清楚风君舞很在意他,而此时她明知道帝九君已经成仙,她又明知自己只有半年寿命,居然说不需要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是生帝九君在这种时候避而不见,以她的行事作风根本不会被这点打击击垮。
咳咳,沉默中,皇甫凌乐受不得吹风咳嗽起来,墨风情见他执意要将紫雷琼丹给风君舞,心里微微不快,但还是考虑他的身体状况出声一同说服风君舞:“小师妹,收下吧,这是天界之物,就算功效不是续命之能,也可让延年益寿,凌乐他是真心帮你。”
“我说了,不需要。”
六个字,极淡极轻,风君舞依旧重复刚才的话,她这不领情的姿态顿时让墨风情沉下脸,“你别不知好歹!若不是凌乐在意你,就算他想把紫雷琼丹赠你,我都不同意!”
“那你就该反对彻底。”悠然转身,风君舞定定望着墨风情,言语极为不客气:“我就说你自虐,你这么帮他可有想过自己的感受?”
被说中心事墨风情眉目一闪尴尬,微微抿唇道:“你还不是一样!帝九君得知你危在旦夕却弃你不顾,你还不是一样四处找他?他都不曾真正把你放在心上,你还不是一样眼里只有他一个人,不曾真正正视凌乐?”
闻言风君舞挑了挑眉,“你怎知他不关心我?”
“事实摆在眼前,还需要他人多说什么吗?”世上哪有得知娘子还有半年可活就避而不见的?就算得知娘子“改嫁”他人闹的满城,但青衣又不是傻子,不可能查不到事实的真相,就算真的吃醋是不是也该看些时候?也不该避而不见,何况风君舞还怀着孕!
“确实不用他人多说什么,但我和你还是不同的。”
风君舞邪肆扬眉,若有所思看了眼皇甫凌乐,转瞬眉目尽显霸道凶残,只听她冷冷说道:“我风君舞从不是一个委曲求全的女人,更不可能像你一样为了在乎一个男人,而选择让自己心情难过!他帝九君敢让我有一点不爽,我就让他一年不痛快!”
声落,墨风情正欲反驳之时,就听空中传来阵阵戏谑的笑声:“那你想怎么让本座不痛快呢?”
蓦地,空中出现实质性的波纹,只见身着皓雪白衣的男子,似笑非笑从里面迈了出来,手里正拿着一株仙草,视线微微一扫,就见他一直洁白无瑕的雪袍出现了破损和打斗的痕迹,衣袍下巴更是沾上了少许血渍,虽然狼狈却依旧优雅。
风君舞凉凉瞥了他一眼,“气消了?”
“还没有。”他俏魅的勾了勾唇,旋即拈指一动,掌中顿时跳跃着灼热的火焰,然后就见火焰仿佛有生命一般化作一个巴掌大的药鼎,将仙草丢进药鼎,不一会儿就有药香溢了出来。
咚的一声,一枚极具冰寒的药丸弹了出来,妖魅男子散去掌中火焰凝练的药鼎,捏着药丸来到风君舞面前,命令道:“张嘴。”
风君舞挑了挑眉,依言听话的咽下药丸,平静的连问都懒得问药丸究竟是干什么用的,那动作自然而然展现了她对帝九君的信任,待她吃完药丸脸上渐渐恢复红润以后,忽然她就感觉脊背一冷,顿时暗道一声:“不好!”
“感觉怎么样?”
妖魅男人笑米米前倾,询问着面色微僵的风君舞,周身萦绕浅淡的邪气,风君舞登时面不改色的说谎:“肚子有些不舒服。”
“哦?”似奇怪的挑眉,旋即就见妖魅男子笑的风华绝代,温柔抱起她将她放在玉桥栏杆上欣赏风景,“风君舞,本座有没有说过,气还没有消?”
一缕不好的预感渐浓,还不等回答风君舞就感觉身体失衡,然后整个人就直直掉了下去!
墨风情:“……”
皇甫凌乐:“……”
这玉桥下面貌似有几十米高吧?下面虽然是湖水,但风君舞是孕妇是吧?
噗通一声!重物砸在水面的声响传来,顿时让皇甫凌乐回过神来纵身一跃跳下了玉桥,随后就是墨风情的紧紧跟随!
待皇甫凌乐和墨风情赶到桥下的时候,只见帝九君早已来到玉桥下,凝立在碧波荡漾的湖面而不沉,而风君舞则黑着脸,沉在湖水中瞪着他磨牙霍霍:“不是说等我伤好了再算账?”
“难道你现在伤没有好一”风君舞一听这耍赖的口吻,顿时感觉有无数草泥马奔腾而过!卧槽,这男人什么时候心眼这么多了!
粉拳狠狠砸在湖面上溅起浪花无数,她隐隐暴走的低吼:“该死的!你敢不敢再小气一点!”
“事实证明,本座只要对你大方一点,你就会得寸进尺不知轻重。”
无视某人的抓狂,帝九君笑着坐在湖面之上,食指一弹,一缕零星的火苗投入湖中,接着就见湖水咕嘟嘟冒起气泡,可见湖水的温度如何,风君舞一感觉水温升高,更是气的咬牙不过依旧“老实”沉在沸腾的湖水里,气急败坏的问:“你说的让我随便虐这件事,怎么算?”
“本座从不食言,等你伤好彻底以后,自然满足你的要求。”
帝九君笑了笑,自然知道风君舞问的是他刚回来,两人一见面为了安抚风君舞的怒火,加上他发现她又受了重伤,便哄着她说答应她等她伤好了,让她虐个够本。
“你他妈的,真够阴险!”
“彼此彼此,本座哪及得上你惹祸的本事?”
继续无视在水中扑腾猛挥拳的孕妇,妖魅男子勾起漂亮的唇角,投递给她一抹气人不偿命的笑容,随后又是弹出一缕火星到湖里,登时风君舞安分多了,立即不再咒骂。
见此,帝九君邪魅一笑,故作奇怪的道:“呀呀呀,真是转性了,野蛮的冰块也学会收敛坏脾气了?”
风君舞继续黑脸不说话,心里却暗骂:“你他妈的混蛋!不就是和墨风情搞了个婚礼吗?要不要把老娘当螃蟹煮了!”
咕噜噜,沸腾的湖水因为水温过高不断跑着气泡,开始弥漫着袅袅白雾,而风君舞隐隐有些扛不住那热劲,开始看向帝九君的目光越来越冷,显得凶神恶煞。
似知道温度达到她的极限,但帝九君却揶揄的勾唇,“啧啧,舞儿娘子,你可想好喽,若是你浪费为夫的好心出来,为夫可会说话不算话的哟!”
风君舞脸色更黑,她目光凶凶的,自然听出帝九君的威胁,这是威胁她不许出来,要是不听话就没了“虐”他的福利,是以她绷着霜容继续当水煮螃蟹,并且还是一个怀了孕的螃蟹!
尼玛,这男人怎么就那么恶趣味?
怎么,当着皇甫凌乐和墨风情的面前“虐”她很爽吗?
见两人的互动,墨风情心里高兴的想发笑,但见皇甫凌乐眸光沉的可怕,不由拉了拉他的衣袖,“我们回吧,他们虽然相处看起来不愉快,但小师妹绝不是一个傻乎乎等着别人打她的女人。”
咔嚓,手中的玉盒因为用力过猛被捏裂一角,皇甫凌乐没有回应墨风情,眼睛定定落在湖水中面色渐渐红润的风君舞,心里说不出的沉闷!
见此,墨风情自然而然收好玉盒,他顺着皇甫凌乐的目光,一针见血说道:“凌乐,你输了。”
输在风君舞和帝九君的感情比众人猜想的还要好,输在冷傲不逊的风君舞只愿在帝九君面前低头,虽然她此刻的表情气的想杀人,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她不是真的再生气。
更为重要的一点,帝九君不是不在乎风君舞,而是从来不去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是气风君舞拿婚姻大事儿戏,但他避而不见不是真的恼怒,而是去寻找能救治风君舞内伤的药,这份情和无言的重视,足以说明两人感情如何。
即使两人的相处,总是给人一种凶野,动不动就挥刀子的野蛮和粗暴,但两人之间流溢出的感情毋庸置疑的让外人一眼明了,风君舞对皇甫凌乐说不需要紫雷琼丹绝不是矫情,而是真的不需要,而是因为她知道有个男人绝不会看着她生命一点点枯萎。
这种信任深深叫人撼动,也叫人讶然如此冷酷无情的女子居然会这么相信帝九君对她的感情。
不舍的收回目光,念及自己有伤皇甫凌乐沉默的与墨风情离开,心里却衍生势必要成神成魔的决心,因为他不甘心输给帝九君!
两人走后,奇葩夫妻齐齐挑眉,随后就见两人一同有了动作。
风君舞伸出玉手,帝九君宠溺握住她的,稍微使了点里就把她抱在怀里,随后拈指成风一座水上宫殿骤然显现,然后妖魅男子轻笑抱着她走了进去。
刚一落座,一直显得被“压迫”的风君舞,一个翻身将男人扑在身下,抽出他的衣带把他困的结实,“说!你到底怎么了!”
晶莹琉璃般的床榻上,妖魅男子奢魅的眉间因为风君舞的野蛮而溢满了笑意,漂亮的唇角更是因为她的质问而高高翘起,“本座哪有事隐瞒你?”
“送你一个中指!”
风君舞撇撇嘴,骑坐在他的腰腹之上,睨着身下倍显让人蹂躏欲的漂亮男人,声音犀利:“你是个什么货色我不知道?你若是会听我的话就不叫帝九君!”
极为笃定和了解的口吻,不由让妖魅男子笑出声:“哪有?我这不是乖乖听话让你虐?”
说罢还故意晃了晃被困住的双手,迷人笑容里五分妖魅,五分俏皮的楚楚可怜,那萌魅的姿态刹那衍生万种风情,定力稍显差的男女看见这等魅态,一定控制不住扑过去,连男女界限都懒得去在意。
不过风君舞却不在此列,因为见过他太多各种惑人风姿,已经免疫到练就一身钢筋铁骨,只见她恶劣捏着他好看的脸颊,“说还是不说?若是再跟我打马虎眼,悍枭宫现成的男人和妖怪等着我出轨!”
“好嘛,好嘛,为夫这就向舞儿娘子老实交代。”
萌魅男子颇为委屈抿了抿唇,霎时有种他又变成公狐狸的错觉,只见他故意咬了自家冰块娘子的手指,“你的伤需要治,本座现在没时间烧了他。”
“还有呢?”
“还有就是你心里并不想杀他。”颇为负气的狠狠咬了一口,风君舞顿时眉梢拧了一下,看了眼立刻红肿被咬出血的手指,微微挑眉:“那你的伤怎么回事?”
“没事。”别开眼躲开风君舞犀利的目光,妖魅男子玉容微微闪过尴尬,一直都是强者姿态出现的他,总不能告诉风君舞,他是因为怕二郎真君找到她,继而暗中改变了空间裂缝,然后因为强行施展自己超越自己数倍的道术而反噬吧?
如果那样岂不是很没面子?他堂堂妖君王怎么可能在自己娘子面前丢分?绝不可能!
见他别扭而俏魅的表情,风君舞闷笑出声,妖魅微一挑眉扬起削尖的下巴,眨了眨萌魅的凤眸,“舞儿娘子可审问完了?”
“恩。”愉悦轻笑,风君舞戏谑凝视忽然变得“可爱”起来的妖魅男人,通常变成妖君王的帝九君最不屑扮可爱的,此时这般一定又打鬼主意,“怎么?”
“那本座的福利呢?”
凤眸眨啊眨,可怜巴巴望着看似凶悍野蛮的冰块娘子,并且他故意将被困住的双手朝前挪了挪,好似再说:“本座什么都招了,这捆绑是不是可以解开了?”
一听到福利的字眼,气氛莫名的暧昧起来。
以往,公狐狸最喜欢风君舞给他的逍魂“福利”,如今听到他这般说,风君舞顿时冷着脸跳下水榻,不解风情的回绝:“没心情。”
帝九君:“……”
见那张魅惑无双的面容僵了又僵,风君舞心情暴爽,极具嚣张的道:“这就是你在外人面前装逼的结果!”
倏的,某位被拒绝的妖魅男子危险的眯了眯眼,脸色笑容越发温柔:“那你知不知道跟本座装逼的后果?”
噌噌,水殿登时温度升高,风君舞察觉不好顿时脚下一旋就往外跑!
靠!帝九君若是发气火来,那是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都能干出来!
“混蛋……你他妈的……给我……轻点……”
t 0`0`小`说
039温馨
─夜欢情,某冰块被累的瘫在床上不爱动。00小说
流光飞舞的水上宫殿,透过阳光折射出的斑斓色彩衬得水榻上的女子格外妩媚动人,那凝脂般的雪肤缀着点点嫣红,雪袍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引人遐想的部位,如丝墨发晕开在透明精英的榻上,那修长雪白的长腿交叠出诱人的弧度,脚踝处缀着金色的脚链,风吹进来脚链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画面极为的懒魅撩人,弥漫着妖艳的感觉,琉璃进来看到的风君舞便是这般动人。才走几步就听悍枭宫冰山大人声音咬牙切齿:“帝九君,你他妈的给我滚!”
一个枕头丢了过来,琉璃一把接住笑着出声:“冰山大人,狐狸大人和宫主下棋呢。”
“恩。”懒懒的躺着,风君舞继续闭目养神,不过眉目之间却几不可闻皱了一下。看来她的伤比想象中严重,不然那个蹂躏他一晚上的男人,不会这么消停一早跑去找阴尘下棋。
“冰山大人不准备起吗?”
“不了。”折腾一夜,她真心扛不住那只妖孽的热情如火。
等了半晌,察觉琉璃还没走,风君舞挑眉睁开眸子看向欲言又止的琉璃,“有事?”
“风情大人等了你一个晌午。”
“更衣。”
梳洗打扮以后,风君舞又换上了黑色华贵的男子衣袍,走出水上宫殿就见墨风情站在玉桥那欣赏风景,见她出来笑着打招呼:“气色不错。”
“我不喜欢跟绕圈子的人说话。”
风君舞慵懒的倚着栏杆,心里大致知道墨风情找她的来意,墨风情见她这般利落也不矫情的直言:“我希望你坚持之前的决定,若是凌乐把紫雷琼丹再次赠你,你也不要收nAd1(”
“你不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她的样子看起来像出尔反尔的人吗?风君舞哑然失笑的看了她一眼,早知道墨风情是因为这事,还不如继续赖在床上会周公呢。
“就当我多事好了。”墨风情勾了勾唇角,桃花眸子定定注视显得妩媚的冰冷女子,俊美的眉目闪过一丝莫名的困惑,“小师妹,你固然不屑凌乐手中的紫雷琼丹,但不代表有些人不会惦记。”
“你觉得帝九君会去抢?”
“难道他不会么?”
墨风情似笑非笑勾唇,随机玩味的看着风君舞,“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哪里特别?容貌是一等一的出挑,可是性格野蛮又冷酷,凌乐和帝九君怎么就会钟情于你?”
这个问题太有深度了,深的风君舞也跟着笑出声:“我也不知道。”
她淡淡的凝立着,霜容丝毫看不出对死亡的恐惧,只有极致的平静,那看透生死的淡然分外让人眼前一亮。
想了想,墨风情不确定的说道:“或许帝九君和凌乐喜欢你的便是这份坦然和直接。”
女人的温柔风君舞没有,顺从她更是反面教材,手段更是狠辣的令人侧目,但她却是一个活得极为真实的女人,尤其对喜恶更是直接的犀利。
或许,他们这些生活在尔虞我诈皇宫的皇子,都被这难得的真实所蛊惑,继而对这样性情冷酷的女子所吸引。
“呵呵,或许吧!”
对于这些情情嗳嗳她一向懒得分析,因为她从不相信没有约束力的承诺。她只相信绝对的力量凌驾一切,管你喜不喜欢先下手为强再说,才不会像墨风情一样傻乎乎的无条件付出,最后还要矫情的像个小媳妇一般,你说这冤不冤?
“帝九君想做什么我管不了,如果你怕他会去抢,就把心思放在怎么让皇甫凌乐吃了紫雷琼丹上,而不是把时间用在确定我的态度上……”
***
悍枭宫,禁地nAd2(
九曲幻境内,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斗的难舍难分。
雷霆闪烁,风刃飞舞,术法流溢,绚丽的光束形成了瑰丽的画面。
轰!火花四溅,白衣男子手持九天战戟,踏着火海浪涛微微喘气,对面的墨衫男子脚下风旋迭起,面色也是微微一变。
两人斗了半天,居然是个旗鼓相当的结果,不由两人异口同声道:“不打了。”
纷纷拂袖落地,帝九君斜睨着阴尘,似笑非笑道:“阴宫主,你这么护着墨风情,也不怕狐王来了凡尘知道了找你晦气?”
“少诅咒本宫,你还是想想非要和皇甫凌乐作对,若是等你上了天界,被他先祖针对的好。”剑眉一挑,阴尘不以为意道。
闻言帝九君不屑的勾唇,“谁没有做仙君的先祖吗?”
“你可别忘了风君舞亲手宰了魔刃,它的家族若是知道了,你觉得逍遥仙君能护得住你?”
阴尘挑挑眉,对于这些后辈较量的事情本来是静观其变的,但是牵扯到墨风情他就不得不管,是以两人就约定好了斗法,结果却是谁都拿对方没办法。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说起这事就来气,那个冰块就是让人不省心,他才不再她身边多大会儿,就惹出一堆乱子?
那魔刃拥有凤凰血脉,你就是看它不顺眼想宰了它,到是挑个没人的地方宰啊!这下好了,宰了还不宰个彻底,那个二郎真君既然说魔刃不会轻易死,那就说明它还活着!
想想帝九君就生气,宰个畜生废了那么大的劲儿,好不容易进入顿悟期,结果却因为跟魔刃死磕,搞得自己只剩下半年寿命,她真是太“任性”了!妖神的成名绝技,是她一个还没成仙得道的人随便施展的吗?
这下好了,道术反噬直接把自己的小命交代了!
走出九曲幻境,阴尘见妖魅男子往未央宫方向看,不由笑道:“生命损耗难不倒你nAd3(”
“是难不倒,但皇甫凌乐这人很碍眼!”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还叫什么男人?关键是在他把风君舞那个惹祸精的伤治好,他的道术便会被封印停留在顿悟期,甚至倒退的更多!
道术封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期间拿到紫雷琼丹的皇甫凌乐会“有事没事”来找他家的冰块!
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他就想宰了皇甫凌乐,可偏偏皇甫凌乐不知道上辈子烧了多少好香,有个钟情于他的墨风情,而这个墨风情运气也不错,得到了阴尘的厚爱,所以在为风君舞疗伤之前想宰了皇甫凌乐,必须过阴尘这关。
绕来绕去,就是现在宰了皇甫凌乐,墨风情弄不好也跟着殉情,然后阴尘就会在他给风君舞疗伤以后,来找他探讨一下人生!若是不宰了皇甫凌乐,便意味着给那个该死的女人疗好伤以后,皇甫凌乐就会像个牛皮糖一样来破坏他们的夫妻生活!
想来想去,帝九君还是认为这一切都是风君舞的错!
脾气差就算了,又不懂得女人该有的温柔,当女人都糟糕成这样,还能给他树立一个难缠的情敌,难道不是风君舞的错吗?
身影一旋,骤然出现水上宫殿。
看见她懒懒的睡在榻上,帝九君狭长漂亮的凤眸眯了眯,他为她都快急的白了头发,她却好命的睡觉?
伸手一点,反应敏锐的风君舞猛然睁开眼,见妖魅俊美的帝九君身上溢出邪恶的气息,她头疼的问:“想怎样?”
“本座心情不爽。”抱住被定住的风君舞,帝九君邪肆的勾唇。
“所以就要拿我出气?”
“怎么?不行?”
风君舞嘴角抽搐,就是不行也得行,都被定住了还怎么反抗?
衣带被挑开,感觉身体一凉,风君舞睨着打算白日宣淫的妖孽,“你能换个方式吗?”
“本座觉得这个惩罚很好。”
沿着她柔颈亲吻,帝九君故意恶劣的咬了一口,风君舞凉凉说道:“你就不怕精尽人亡吗?”
“你听谁说哪个神仙是因为纵欲过度而死的?”
风君舞:“……”
细碎的吻落在肌肤上,风君舞咬了咬牙出声建议:“你还是毒打我一顿算了。”
帝九君:“……”
他被气笑了,“真会煞风景,说的好像本座多BT一样,难道本座对你还不够温柔?”
风君舞:“……”
反手将她拥入怀中,妖魅男子声音低迷道:“风君舞,你说本座该拿你怎么办?”
“恩?”风君舞感觉他的拥抱越来越用力,不由问道:“有心事?”
“算是。”啄了啄她的面颊,妖魅男子挑唇轻笑。
风君舞扬了扬眉:“怕我死?”
“本座不会让你死。”
“那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因为本座发现除了把你压在床上,貌似舍不得用任何一种酷刑对你。”
他奢魅的眉目一挑,萌魅玉容噙着一抹宠溺和无奈的笑容,风君舞见此艳容悄然染上了绯红,眸光动了动:“我不喜欢皇甫凌乐。”
“这算是对本座表白?”
解开定住风君舞的茓道,妖魅男子玩味凑到她面前问道,风君舞微微扬眉:“你会给我喜欢上别人的机会?”
“当然不会。”
“那不就结了,都被你里里外外吃个干净,还矫情什么?”风君舞笑了笑,还晃了晃戴在脚踝上的金色脚链,铃铛因为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真想把你这么锁住一辈子,省的你四处给本座惹祸。”
凝视艳容退却冰霜尽显柔美风情的风君舞,帝九君弹了下她的额头,“本座从认识你以后,修行练功似乎都是为了给你收拾烂摊子用的。”
“哟呵!堂堂妖君王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风君舞打趣笑道。
“你这是影射本座昨晚没满足你?”
知道风君舞故意想看他笑话,妖魅男人坏坏的勾唇,作势要去脱她的衣服,风君舞顿时黑下脸:“你个禽兽离我远点!”
“哈哈,本座看你往哪里逃!”见风君舞身形飘逸顺窗而逃,帝九君也跟着跃出。
你跑我追,踏水嬉戏,两夫妻你追我逃玩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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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做好人遭恶报!
追逐嬉闹一阵,小夫妻双双倒在草地上晒太阳。00小说
“成亲以来,我们似乎从未这般惬意悠哉。”
揽着怀里的美妻,妖魅男子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唇畔倾泻一抹惬意的笑容,风君舞闭着眼懒懒枕着他的肩:“那是你们帝太出名,被太多人惦记想悠闲起来都奇怪。”
“怎么竟是帝家的错?你自己还不是麻烦的源头?”若是没有她,皇甫凌乐怎么会有事没事都拿帝家开刀?
“那只能怪老天爷不开眼,让我重生的这具身体恰巧是皇甫凌乐的恋人。”
调整一个舒服的位置,不知是怀孕影响还是怎么,最近风君舞特别犯困,现在闲下来就爱打盹儿,是以她像个猫儿般在男人怀中拱了又拱,逗的帝九君笑声不断。
两人都是绝色容姿,此时亲昵相依偎衍生温馨之感的画面恰巧被未央宫里另一位大人尽收眼底。
“咳咳。”
风阵阵,受不得风的皇甫凌乐又咳了起来,只不过眼睛却定定望着远方那刺目的画面。
那般冷艳淡漠的女子,那柔婉妩媚的小女人姿态极其罕见,亦是他曾经幻想无数次的场景,只不过她身边的男子却不是他……
墨风情见他这般,不由无声的摇了摇头,自嘲自己真像风君舞说的自虐,他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心有所属的皇甫凌乐。
低头看了眼熬好的药,一缕光色划过桃花目,墨风情心一横打开了玉盒将紫雷琼丹放入药碗内,随后来到皇甫凌乐身旁:“凌乐,该喝药了。”
“好。”
不疑有他端着药碗一饮而尽,目光却始终不曾离开那处清新绿意,待察觉口内流动一股异样的香甜,他蓦地沉下脸,猛然转过身愠怒看向桃花玉面的男子:“你!”
“我什么我?你有多不想小师妹有事,我就有多关心你!”
皇甫凌乐皱眉,一副拿墨风情没办法的样子,但语气却含着一丝厉色,“我不吃又不会死,君舞没了紫雷琼丹就只有半年可活!”
“你操什么心!没有你自然有人替她担心!”见皇甫凌乐沉下脸,墨风情伸手一指,“凌乐,自欺欺人不要太过,你究竟想当多久的瞎子!”
“那是我的私事nAd1(”皇甫凌乐眸光沉了又沉,明知道这样说伤人还是说出了口。
墨风情闻言愤然甩袖,“哼!灵玩不灵!”
一阵人为旋风飘过,草地上的夫妻双双睁开眼,颇为深意看了眼那湛青色的俊逸身影,不由挑了挑眉:“自虐的祖宗。”
“估计他是去找阴尘辞行。”
“或许是找阴尘赶某人走也说不定。”
各自说出看法后,夫妻相视一笑,随后手牵手往帝九君随手幻化的水上宫殿走,两人谁也没把未央宫的那道红色身影放在心上……
三日后,悍枭宫忽然雷声大作,惊动了所有人。
雷霆霹雳,黑紫色犹如龙卷粗的雷电直直往未央宫劈了过去!
轰隆隆,风卷残云,眨眼间重建的未央宫便被狂猛的雷电瞬间轰成粉尘,悍枭宫各处精怪见天地能量爆发,不由纷纷朝未央宫位置看了去,这一瞧个个瞪大了眼!
卧槽!什么时候凡人都这么BT了?
前阵子,有人和妖神死磕,现在又蹦出一个就差一点点成仙的,这不是要让他们这些潜心修行的精怪呕出一缸血?
忽明忽暗的天空下,紫黑色似擎天柱的雷光以龙的形态盘旋而起,围着一名身姿挺拔的红衣男子,那人面罩冶艳银质面具,露在外面的下巴、眼睛,唇角等线条极为优美nAd2(双颊有着一深一浅的酒窝,漾着一抹淡定从容的微笑,再配以一双英锐摄魂的眼眸,分外给人一种阴厉邪雅的感觉。
察觉到异动,忽然两道身影悠然从水上宫殿跃出,望着戴着以一名绝艳女子雕刻面具的红衣男子,帝九君眯了眯眼,“速度挺快么,吃了二郎真君赠予的仙丹,距离成仙成魔也只是一线之间。”
风君舞微一挑眉,暗笑墨风情真是爱惨了皇甫凌乐,动作确实不慢。也不枉费她故意激将墨风情主动进去,争取属于他的感情。
“想上去和他切磋一下?”
回头,妖魅男子淡淡一笑,“你当阴尘和那个鳖神是摆设?”
看他无战意,风君舞怔了一下,“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放弃?”妖孽有多高傲她比谁都清楚,现在两人实力差不多较量起来才公平,而不是像之前一般,一个是凡人之躯,一个已经顿悟成仙,明显是两个层次。
“不急于一时。”帝九君妖冶的眸子颇为深意看了眼皇甫凌乐,意味深长说道:“他现在应该比较困扰才对。”
“恩?”听出弦外之音风君舞扬了扬眉,“有什么事是我错过的?”
“魔刃并没有死。”温柔抚顺她被风吹的凌乱的发丝,帝九君似笑非笑对风君舞说道:“那天本座把你丢进空间裂缝,是因为天界有人下来缉捕妖神,那位仙君顺便留了东西给魔刃,而皇甫凌乐对天界仙君撒了谎,你说他实力大增第一时间会做什么?”
“找出魔刃nAd3(”然后宰了它灭口。
如果真是这样最好,也省的她日后再去宰了魔刃,风君舞如是想。
“你什么时候跟魔刃有仇?”捕捉到风君舞话里的一丝冷冽,帝九君狐疑的挑眉,若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魔刃欺负了他的人,今天说什么他都得和皇甫凌乐一起把魔刃找出来!
“你跟我装什么傻!”
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风君舞我冷冷说道:“你忘了当初的中秋宴了?”那时,她还不知道妖孽和公狐狸是同一个人,这个妖孽很丢份儿的被魔刃轰成重伤,这个仇她可记得很清楚,这回这厮到是忘得一干二净!
“呵!原来你也有女人小气的特质么。”帝九君奢魅眉目一闪妖冶,旋即相同个中原委,不由唇畔微微翘起,弥漫着浓郁的喜悦,心里仿佛泡在了蜜里,从心里往外的甜。
“懒得和你鬼扯。”
白了眼微微得意的男人,风君舞转瞬便往回走,迎面碰巧看到了阴尘,路过他的身边只听:“真是红颜祸水!”
风君舞嘴角微抽,感觉头顶飞过一群乌鸦,她蛮有自知之明的,若是红颜祸水都像她不懂温柔和谦逊一样,那岂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是祸水了?
风君舞走后,阴尘看了眼正在吸收天地能量的皇甫凌乐,又戏谑看了眼帝九君:“算盘落空了感觉如何?”
“还以为他多在乎舞儿,原来又是拿所谓情爱做幌子。”
帝九君不屑的撇唇,那天这人不是还殷勤的要把紫雷琼丹送给他家冰块续命么?一转眼却又自己服食,真是浪费了他对他那点钦佩,结果却是一个虚情假意,真是扫兴。
“呵呵,紫雷琼丹是风情骗凌乐吃的,你貌似误会了。”
阴尘玩味的挑眉,随后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说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你家冰块娘子授意风情的吗?”
蓦地,帝九君周身顿时燃起浓浓邪火,声音一百八十度转弯:“什么?”
似没看到某人的吃味,阴尘重复了一遍:“本宫说是风君舞教风情骗凌乐吃下紫雷琼丹。”
话音落地,嗖的一声只见妖魅男子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原地,气势汹汹冲进水上宫殿。噌噌,水做的宫殿被火焰升腾滚动着气泡,冒着袅袅白雾。
风君舞诧异挑眉,睨着黑着脸走过来一把将她扣在床榻上的男人,由于某个吃醋的男人用力过猛风君舞重重倒在了床榻上,吃痛的沉下艳容,眉目闪过一缕煞气:“你干什么!”
“风君舞,今天你要为你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面对反常的妖魅男子,风君舞漂亮的眉角拧成麻花卷,“你发什么疯!”瞪着一脸“你对不起我”表情的帝九君,风君舞近日的好脾气用完,直接用武力告诉他,她不是一个任人随便捏的软柿子!
看她反抗,帝九君更是邪火暴涨,单手扣住她的美腿,一手快如闪电定住了她的茓位,两人的姿势瞬间暧昧起来,不过男人的气息却越发不稳定了!
察觉到帝九君动真格的,风君舞眉目一沉:“别乱扣罪名给我!”
“那你怎么解释让墨风情去骗皇甫凌乐吃紫雷琼丹?”
风君舞何等聪明,顿时想到皇甫凌乐实力发生质变后会做什么,也明白帝九君为什么生气,口吻不似先前强硬说道:“我只是随口一说。”
“那你就是承认了,等于变相让皇甫凌乐实力大涨顺便来破坏我们夫妻感情?”
勾魂夺魄的玉容渐渐逼近,帝九君笑的分外温柔,可看在风君舞眼里却极为惊悚!
“帝九君,你冷静点!”
妈的!又不是打不过皇甫凌乐,他要不要凡事这么跟她较真!
“风君舞,你惨了,本座现在根本不想冷静!”
风君舞:“……”
他妈的,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多事的做好人,本想帮墨风情一把结果到把自己赔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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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新的局面
隔天,流光溢彩的水上宫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殿内更是香艳撩人。00小说
叮叮当,精巧的铃铛声配合着暧昧的姿态律动发出悦耳的声响,冷艳妩媚的女人横眉冷对,满面酡红伏在妖魅男人肩头:“该死的……你……给……我……差不多点……嗯……我一定要……宰了你……”
不知过了多久,温暖的阳光倾泻而入,被累晕过去的风君舞霍然睁眼,待见到大殿内空无一人,粉拳捏紧发誓一定宰了不懂“禁欲”的妖孽!
不,宰了他简直太便宜他了!她要把他的第三条腿剁了!
“琉璃,主子在吗?”
“离公子,冰山大人和狐狸大人一直在里面。”
“那正好,我也许久没看到主子了……”
离墨染和琉璃边走边说,忽然话音诡异顿住,只见进来的离墨染连忙尴尬的转过身,衣衫顿时被冷汗浸湿!
老天!刚才那个女人是他所熟悉的风君舞吗?
一身青紫交错,发丝凌乱,狼狈却透着莫名狂野妖娆,如果不是身上气息肃杀异常,他还以为看见了和风君舞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呢!
那人也真是的,喜欢一个人的方式也忒“凶猛”了点,主子可是孕妇啊!在情不自持也要温柔点不是?
披上某人标志性的皓雪白袍,风君舞呼吸沉了沉,眉目愠怒看向琉璃:“他人呢!”
“琉璃不知。”琉璃掩唇轻笑,随后将炖好的补品端给她,“冰山大人,风情大人先前来说等你起了,请您回未央宫一趟。”
前几日,因为皇甫凌乐和墨风情是阴尘徒弟的关系,加上之前在这学艺的时候就住在未央宫,是以两人回来便被阴尘安排到未央宫入住,但由于皇甫凌乐和风君舞的关系,那位狐狸大人不知是吃醋,还是怕冰山大人难做,就用道术在未央宫附近的湖里建了一座水上宫殿nAd1(
听到“风情”二字,殿内的气温更低!
他妈的,就是因为好心帮墨风情,她才被那只禽兽不如的妖孽蹂躏了一整晚,现在提起他风君舞的气压更是低的能结冰!
飕飕,寒冬腊月的寒风刮起来,离墨染挑了挑眉,“主子,就算你想找少爷算账,也要吃饱才有力气。”
风君舞蹙眉,看了眼还端着汤碗的琉璃,沉默接过来进食,随后打量着多日不见的艳丽秀雅的少年,一袭月牙长袍,外罩胭脂色轻纱,本就出色的面容额间一点梅花,无形中为他更添艳色。
挺拔俊秀,若说他有什么不同,那便是自身的气势,沉稳透着一股锋锐感,与初见时的凶戾阴冷不同,现在的他懂得收敛自身的利爪,知道什么叫低调的内敛。
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你没有偷懒。”
“墨染不敢辜负主子的厚望。”
听他言语中流露少许自傲的味道,风君舞微微挑眉,“看来我不在你身边,你应该在黑角域混的如鱼得水了?”
“小有成就而已。”
离墨染谦逊一笑,但眉目难掩那股子傲然自信,见此风君舞来了兴趣放下汤碗道:“说来听听。”
“墨染成了黑角域第一男倌。”
风君舞冷眉一扬,“当个卖ρi股的小倌有什么值得高兴!”
啪的一声,汤碗重重丢在桌上,对于自己寄予厚望的下属做小倌这事,风君舞特别感冒,虽然她一直灌输离墨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那只是在完成任务的前提,可不是让他糟淘己!
遥想昔日统领过的黑道霸主,也有集容貌与本事一身的类型,可从未有人掉价的卖ρi股去,这离墨染选择做小倌,真心让她喜悦不起来!
见风君舞不悦,离墨染缓缓说道:“主子,你先别急着生气nAd2(”
“你觉得这事我能高兴的起来?”
风君舞凉飕飕瞥了眼艳丽少年,若不是知道他绝非傻缺,恐怕在听到他做了小倌,她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宰了他,省的他活着丢她的脸!
“主子不是想要墨染在黑角域有属于自己的势力?”
“所以你就是这么回敬我对你的栽培?”
风君舞眉梢扬起,她走前是给离墨染留下一个苛刻的任务,但又没指定他一定要“竭偏锋”,完全邪乎的不走寻常路!
“主子,您这是信不过墨染的毒术吗?”
见风君舞脸色越来越难看,离墨染玉容微微低迷起来,风君舞一见他这般,不由叹了口气:“不是信不过,而是我更期待你用属于男人的方式证明你的强势,也好过糟淘己的名声。”
顿了顿,风君舞拧了拧眉说道:“你和蓝枫国的艾欢颜不同,他天生就喜欢男人,就算再多风言风语也影响不了什么,但你又不是天生喜欢男人,难道以后不想娶妻生子吗?”
说来说去,其实风君舞到不是讨厌他的做法,而是关心他以后的人生大事,了解她的用意后,离墨染淡雅轻笑:“不碍事的,若是女子都那般肤浅,不要也罢。”
“随你,反正日后遇到喜欢的女子,她若是不从我们绑了就是nAd3(”
风君舞霸气一笑,转瞬起身说道:“走,我们去瞧瞧你的新势力。”
“好,都听主子的。”
离墨染听到那匪气的口吻,不由跟在冷傲女子身后向外走,这时见两主仆有说有笑的离开,琉璃哭着脸出声询问:“冰山大人,风情大人那里琉璃该怎么说?”
“叫他等!”
“是!”
出了悍枭宫,走在街道上,易容后的风君舞就发现有趣的一幕。
只见黑角域粗鲁凶野的草莽的汉子,还有那些匪气十足的女侠等等都在交头接耳:“离公子出来了,不知道今天又有什么新鲜的由头呢!”
“谁知道呢,上次离公子说的是,谁能窃取郑家妙手回春的医书那便扫榻相迎,后来神盗就成了君下之臣,还说这离公子果真是个妙人,想来床上功夫不俗。”
“可不是!大上次,离公子又说好奇吴家阵法,据说吴家某位少奶奶倾慕他的俊美,偷了吴家顶级的阵法奇书给他,后被吴家用刑到死都不说究竟偷了多少阵法给离公子。啧啧,这离公子当真是个男女通吃的妖精。”
“哈!这么美的公子,谁不想尝尝味道如何?”
“就是,若不是他好奇的东西,都是咱们惹不起的人物所持有,爷到也想尝尝鲜呢!”
一听那粗鲁魁梧的汉子笑谈,茶馆闲聊的众人哈哈大笑:“做梦去吧!先不说那离公子和悍枭宫关系匪浅,就是没关系也不是谁都近得了他的身,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毒术,可叫人望而却步呢!”
听到这,风君舞若有所思看了眼离墨染,若是她没猜错,吴家和郑家正是黑角域四大家族其中两个。
来到一处清幽的宅院,就见十名清俊的男子微微行礼:“见过公子。”
“这是醉尘楼买回来的小倌?”
“是呢,这些日子多亏了他们。”离墨染笑了笑,扶着身怀有孕的风君舞进了前厅,吩咐道:“去拿些清雅的糕点和茶饮。”
风君舞挑了挑眉,转瞬随着离墨染来到一间书房,随后见他敲打一阵书柜自动拉开,只见里面摆放着一些阵法兵书等,“主子,你说要将天下打下来送给少爷做成亲礼,墨染就在想征服七国难免需要打仗,这些东西你应该用的到。”
暗格里面,正是这些天他“挂牌”所得的东西,皆是四大家族镇宅之宝。
风君舞心里划过一抹暖流,看向这个卓尔不群、偏因为生的太过俊美而惨遭厄运的男子,缓缓问道:“墨染,你可有未完成的心愿?”
“没有了。”离墨染摇了摇头,家仇已报,就算有也是不再受欺凌,如今跟在风君舞身边,学的东西越来越多,想来也没谁能欺辱他了去。
“这些东西你留着吧!”
按了下暗格的按钮,风君舞眉目不动看着书柜自动合拢,离墨染眸光一怔淡淡一笑:“墨染忘了呢,主子现在确实看不上这些。”
她是妖神之女,夫君又是妖君王,日后一个风云大陆自然留不住他们夫妻。想到两夫妻有一天羽化登仙那天,他又孤零零变成一个人,情绪难免低落起来。
沉默半晌,离墨染咬了咬唇:“主子,若是墨染也想成仙呢。”
“那有什么难,教你便是。”
霍地,离墨染诧异的抬头,定定望着风君舞胸腔忽然觉得滚烫起来,“谢谢主子厚爱。”
“矫情。”
风君舞淡淡扫了他一眼,转瞬径直走出书房,清冷的音色溢出唇齿:“雄鹰注定展翅,不要局限追随我的脚步,而是要走出属于自己的路,这是我对你的期望,也是一种作为亲人的认可……”
****
夜色撩人,晚风徐徐。
柔白的月光里,一抹飘逸的红衣快如闪疾而来。
每次脚下一点,便见紫色雷霆闪动,再次看去那道红衣早已成了虚影,可见速度已经快的不可思议。
蓦地,他停在一处在月光下隐隐透着赤黑淡光的空地上,唇畔微微流溢出叹气声:“魔刃,还不肯见我吗?”
话音落地,就见那地面上的赤黑淡光慢慢聚拢,随后出现了一名英俊稍显阴厉的男子,只见他双眸闪动红光,周身萦绕着戾气,待发现红衣男子气息与往日不同,微微诧异的挑眉:“阴尘给你治的伤?”
“师傅一直偏心风情,他又怎会?”
带着银质妖冶面具的皇甫凌乐笑了笑,英锐慑人的眼看向幻化人形,却是虚影形态的魔刃,眉目溢满认真之色:“魔刃,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推算出我的命格必会与妖神碰面,所以由始至终你帮我,并不是因为我是皇甫家最杰出的继承人,继而留在我的身边只是等待缉捕妖神……”
魔刃挑眉,鹰隼般的眸子夹杂了慈爱及纠结,“凌乐……”
听着魔刃欲言又止的音色,皇甫凌乐常年挂在唇角的笑容染上了苦涩的味道,魔刃微微的迟疑足以说明了一切,终究是他“高攀”了。
缓缓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盒,皇甫凌乐递给了魔刃:“这是二郎真君留给你的,说是能助你疗伤。”
“凌乐,对不起。”
凝视一首养大的俊雅男子,魔刃语声充满歉意的接过玉盒,“凌乐,除了怀有目的接近你,我是真心疼你的。”
“魔刃大人说笑了,凌乐岂敢高攀你的垂爱。”
皇甫凌乐躲开了慈爱的手掌,神态冷淡却优雅依旧说道:“凌乐该是感谢魔刃大人,若是没有您的另眼相待,凌乐恐怕未必能在阴暗手段的皇宫活到今天,甚至拥有执掌一国大权的能力。”
手停在半空,魔刃眸中闪过一缕挫败,终是明白眼前温文尔雅的男子,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信任他。
而他,则是从不肯轻易信人的皇甫凌乐唯一敞开心扉信任的第一人,并且皇甫凌乐视他为父。
“凌乐,不管你能不能放下对风君舞的感情,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皇甫凌乐眸子动了动,沉吟片刻说道:“那么……多谢魔刃大人……”
听他左一句魔刃大人又一句大人的撇清关系,魔刃微微皱了皱眉,转瞬掌风一代,便带着他消失原地。
而就在两人消失后,一道皓雪白衣蓦然出现,只见他玩味的看了眼那慢慢合拢的波纹,“事情好像变得有趣了呢……”
食指一划,又一道实质性的波纹骤然出现,白衣男子悠然迈了进去。
一处僻静的山峰,虚影状态的魔刃服食了玉盒内的丹药,盘腿而坐调息。
皇甫凌乐静静站在一旁,看着魔刃周身逸散赤黑光芒,渐渐虚影慢慢变得有质感,不由唇畔扬起一抹轻淡如雪的笑容,“魔刃,如果这件事以后,你还能说不会让我有事,或许我真的会放下对君舞的执念也说不定。”
话音落地,数道雷霆忽然横空劈下,快的肉眼来不及捕捉!
七彩浪涛与紫黑色犹如龙卷的雷光交织出一座绚丽多彩的笼子,直直将魔刃罩在了里面!
轰!紫色雷电萦绕在雅致笼子内,三短七长艳丽的锁链径直穿透了半虚影半实质的魔刃身体,只听那清润的嗓音缓缓响起:“魔刃,打有记忆起,得不到父皇的重视,得不到母妃的疼爱我从来不曾怨过,因为我很清楚想在皇宫里安然生存,首先要有自保的能力,只有成为最强的掌权者,你才有权利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然而,直到有一天,我在皇宫里见到你,你给了我父皇不曾给予的关怀,母妃不敢给的溺爱,手把手教我练字,陪我冬练剑,不管我想要什么,隔天你都会送到我的面前,当时我觉得自己是皇宫里最幸福的皇子……”
随着锁链穿透身体的刹那,魔刃顿时喷了一口鲜血,他目光复杂看着站在月光下,红衣如血,若一株红莲的男子,只见他自嘲勾唇:“呵呵……原来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拈指成诀,那精致的牢笼随着能量的叠加,一点点的压缩慢慢变小。
“只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你之所以劝我放下对君舞的感情,最终原因不是怕我和她不死不休,亦不是关心我会被她和帝九君联手杀死,而是怕有一天我和君舞同时对付留在凡尘等待妖神出现的你……”
感觉力量被抽空,魔刃也跟着笑出声:“你果真是我魔刃一手养大的好孩子!刚刚没一掌拍死你,看来真是我活的太久,忘记了人心险恶这个词!”
“那是魔刃大人太过健忘了,忘记凌乐从来都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
淡淡一笑,皇甫凌乐英锐慑人的眼溢满了伤感与无奈,就那么噙着一抹魔刃熟悉的温柔浅笑,手指飞动的催动了牢笼,最终在魔刃讳莫如深的目光里,收了乾坤幡!
嗖,一道七彩匹练印在了灵魂深处,皇甫凌乐噙着笑的唇忽然苍白毫无血色。
咳咳,一股腥甜流连唇齿,他终究是有血有肉的人,舍不得下手去杀魔刃,更优柔寡断的多次能杀风君舞,却次次手下留情……
风袭来,吹起了他的发丝,遮掩了他的神情,只见他苍白的唇扬起一抹淡笑:“跟了这么久,不累吗?”
“啧啧,真是一出好戏。”随着这妖冶的声线响起,空中忽然出现了实质性的波纹,就见风华绝代的男子笑着走出来,嘴角噙着魅惑的笑。
皓雪白衣,魅惑天成,除了帝九君还能是谁?
“来杀我?”悠然转身,皇甫凌乐淡定从容的轻笑。
“是想杀你。”帝九君邪魅的挑眉,旋即话锋一转狂傲笑道:“但是,本座还不屑杀一个身负重伤之人。”
抿唇低笑,皇甫凌乐淡淡扫了眼妖魅男子,迈步优雅走进那还未消散的实质性波纹:“帮我带句话给风情,我不怪他。”
声落,人影骤消,帝九君邪气的挑眉,转瞬对空一划也踏进了实质性波纹里,喃喃自语道:“若不是你在三只眼面前隐瞒了实情,本座今天还真想宰了你……”
不过,看他把魔刃封印在灵魂内,两种力量僵持估计也变成了一普通人,等他回去给风君舞续命以后,两人的实力又持平,那就好好和他斗一斗,他到要看看,是他天域宫厉害,还是他一手创建的七宗门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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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别扭关心
匹练如锋,杀气腾腾。00小说
悍枭宫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服侍在各宫的精怪寻声而来,待看见冰山大人和狐狸大人打的难舍难分,不由砸吧砸吧嘴彼此交换意见。
“我敢打赌,冰山大人这次一定输。”精怪一号发表高论。
精怪二号摇了摇头,“不见得,过招我看狐狸大人一定输,到了晚上就是冰山大人输的彻底。”
此话一出口,周围赶来凑热闹的精怪纷纷露出一抹暧昧心照不宣的笑容,近日来所有人和精怪都习惯了这对奇葩夫妻见“血”的相处方式,更明白两人的节奏。
这风君舞每每主动“挑衅”,往往都是帝九君太过“热情”导致,最后两人总会拔剑相向,斗的你死我活非要把对方宰了不可。然后,便是狐狸大人很有爷们气势把冰山大人抗在肩上,再然后便是一连串引人遐想的“奏乐”从那座水上宫殿传出,以及冰山大人咆哮的威胁。
剑锋斜斜挑了过去,如墨的发丝飞扬而起,皓雪白衣的男子噙着魅惑的笑容,泛着寒光的佩剑横在了绝艳女子的脖颈前,“还要继续打么。”
风君舞冷眉挑高,随手抛掉手中的利刃算是表明和某人“和解”。
然,在妖魅男子也丢掉手中佩剑的时候,忽然他感觉劲风袭面,不由手臂抬起横在勾魂夺魄面容作势去当“出尔反尔”冰块娘子的攻击!
“就知道你跟狐狸一样歼诈!”
冷冷的音调洋溢着戏谑,转瞬帝九君双腿间一阵剧痛,疼的他瞬间弯下颀长的身躯,玉容酱紫的睨着浑身张弛狂野气息的凶悍女子,“本座就不该太信你!”
收回长腿,风君舞凉凉的勾唇:“是谁说等我伤好了,彻底让我虐一次的?”
“本座说的nAd1(”帝九君等了半晌,随后缓慢站起身,斜睨着天天嚷着要剁了他第三条腿的冰块娘子,气息越来越邪恶:“风君舞,你现在伤不是没好?”
“那更应该揍你!”给他一记冷眼刀,风君舞眯了眯眼,见妖魅男子被他踢了一脚,一会就跟没事人一样不由觉得手脚特别痒,痒的想让他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省的他天天都处于发情期!
尼玛!这妖孽最近不知发什么疯,自从有天彻夜不归回来以后,那该死的发情期有增无减,热情的让人吃不消不说,还他妈的更脑残的问她究竟是想成仙成魔!
尼玛,你都他妈的成仙了,他是想让她成魔和他打擂台吗?
她不成仙,难道还真成魔吗!
白了眼最近抽风抽的厉害的妖孽,风君舞冷着脸径直越过他,实在越看他越不顺眼,偏她又打不过他!
生着闷气往回走,碰巧前面走的人也没看路,于是乎风君舞眉眼都懒得抬一下,直接凭着多年的杀术经验擒住对方的肩头,一把丢开!
湛青色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待站定后好笑的望着那继续前行的身影,“小师妹,好大的火气呢!”
霍地,风君舞脚步一顿,听着那打趣的笑声身上寒气“噌噌”上涨,“墨风情,你最好趁我没发火前,给我滚回青箫国去!”
尼玛,都是因为好心帮他一把,那个妖孽才把注意力放在“耕耘”她上,现在他天天没事晃悠在自己面前,这是提醒她有多“失策”吗?
“啧啧,小师妹,就算你不顾同门之谊,做师兄的可不能忘本。”
墨风情摸了摸下巴,歪着头打量气色一直苍白的风君舞,颇有深意的问:“伤还没好吗?”
她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人nAd2(
她不会哭,不会撒娇,更不懂女人的“柔”德,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还特别的自信!
根据他多日来的观察,风君舞和帝九君的感情是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一对“奇葩”,不管说什么都能因为一点芝麻绿豆点的事情打开,轻则拳脚相向重则直接挥刀子让对方见血才罢休。
那是一种外人无法理解,无法介入的一个氛围,野蛮而直接,凶悍而诙谐。
但是,感情再好也要有命持续不是吗?
自从她被师傅阴尘、北藤爷爷、妖君王帝九君齐齐诊断出“生命耗损”没有几日好活,她是不是该着急怎么让帝九君为她续命?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这些平日的“打情骂俏”吧?
所以墨风情才说风君舞太“自信”,看她每天和帝九君吵吵闹闹,他都替她着急。
虽然他不否认风君舞和帝九君的感情,但是这几天他可是听师傅说了,想为风君舞续命极为繁琐,不但为她续命之人必须是神魔之体,还要有天界的灵珠草,并且这人还要有奉献精神,因为风君舞身怀有孕,续命绝不是一个人的寿辰,而是两个。
这也就是说,续命少说要续一百多年,等于消耗为她续命之人的近两百年的修为。
近两百年的修为,对于生命无限延长活了不知多少年的仙君魔君根本不值一提,但是落在刚成仙还不稳定的帝九君面前,可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阴尘说了,以帝九君现在的状态,若是为风君舞“续命”很有可能直接自毁根基,有可能永远停留在顿悟期无法成仙,更甚者修为还要倒退到比顿悟期更甚,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成为一个普通人。
这个世上,举凡身为男儿谁不想豪气干云?
若是为了一个女人自毁根基,屈居人下有朝一日被人欺凌,以帝九君那高傲清冷的性子,恐怕比杀了他还惨吧!
这都一月过去了,帝九君绝口不提续命的事情,风君舞也像没事人一样,看的他着实为风君舞着急nAd3(
男人么,在力量和情爱面前多数选择前者,因为有了绝对凌驾一切的力量,多么“奇特”妩媚的女人没有?情爱可以再遇,但是成为王者的能力和机会却不是随时都会有。
递给风君舞一块锦帕,墨风情笑了笑:“擦擦汗,小师妹就是不懂照顾自己,明知自己有伤还不珍惜自己。”前半句说的温和有礼,后半句含了提点之意。
风君舞何许人也,又怎么会听不出呢?她见墨风情若有所思看了眼走过来的帝九君,微微挑眉眸中划过一缕深色,转瞬见帝九君缓缓对她伸出手,风君舞自然而然握住妖孽的手掌,淡淡说道:“多谢你的关心,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
墨风情哑然,一抹气恼划过眼底,暗道:“这女人真不知好歹!”
不过任是他再着急,前面手牵手的一对璧人似乎都把他摆设……
“风君舞。”
“恩?”
“你还是为本座成魔吧!”
风君舞身影一顿,颇为意外的挑眉,转瞬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极其强势的将帝九君按在玉桥栏杆上,冷魅逼人的艳容慢慢欺近,犀利的目光锁定了张弛无限魅力的男子。
“认真的?”
望着近在咫尺的绝代霜容,帝九君低低一笑:“我还以为你会问,为什么迟迟不为你续命呢。”
啪的一声,一个极具响亮的锅贴快如闪疾的呼啸在那张好看到过分的玉容上,风君舞冷冷道:“信不信再给我岔开话题,我彻底毁了你这张招摇过市的脸!”
渐渐,那张魅惑天成的玉容出现了一个醒目的巴掌印,不过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妖冶动人的男子这次却没有气恼,只是微微委屈的拧了拧漂亮的眉梢,菲薄的唇微微嘟起。
刹那间,魅惑妖冶的男人气质发生了改变,眉梢微拧,玉面微嗔,奢魅的眉宇流溢着丝丝风情,配以那眨了又眨的俏魅凤眸,顿时透着几分俏皮之色,“冰块,本座确实很认真的在要求你这么做。”
眼前一晃,两人身姿旋即变换,风君舞转瞬被他抵在栏杆上,就见男人萌魅的勾唇,轻佻勾起她尖俏的下巴,声音邪肆:“跟你说过多少次,女人不能压男人。”
风君舞眉目一挑,弓起长腿顶住他的胯间,又极具狂野的将他压在了栏杆下,“少废话,你就长了一身欠揍的骨头,我就喜欢压着你!”
“那也得你有本事压才成!”
脚下一旋,白衣飘逸闪掠,拥有窒息俊美的男子眨了下凤眸,旋即愉悦的勾唇轻笑,那股子畅快俏皮顿时流溢出几分属于公狐狸欠揍的风采——得瑟!
倏然,帝九君笑容一僵,感觉脚下一阵寒冷低头瞅了瞅,就见自己维持单脚点地纵跃的姿态,冰雾快速把他冻住!
乐极生悲,他似乎忘记现在的风君舞虽然生命耗损,但是仍旧是处于“顿悟”期的高手!
正欲拈指掐诀化解,顿时眼前一阵赤金光芒爆闪,诡艳妖娆的灵蛇剑横空出世,扭动身姿快速缠了上来,栩栩如生的鳞片在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芒,那缠绕的身躯一圈一圈箍住了他的身体。
然后,比较喜感的一幕出现了,同时也是制止他出手的原因!
极具凶悍的倒三角蛇头,恰到好处的盘旋在他小小鸟的位置,那岔开的蛇信子吞吐着鎏金般的光芒,只需他稍微有异动,饶是他道术再高,本事再强,某个部位还是无法像身体其他关节那么灵敏,可以闪躲或是不惧任何摧毁……
帝九君玉容囧了囧,既然慢了冰块娘子一招,那么今天是别想翻身了,是以他心态很好的放下手,淡定睨着迈着妖娆步伐走过来的绝艳女人。
“如何?现在我可有本事压你?”
“有了,那么敢问娘子你想怎么压为夫?”
俏魅扬眉,俊美男子轻笑着,摊开双手眉目一闪揶揄,那淡定从容的姿态极为醒目,醒目到点燃了最近脾气一直不好的风君舞的怒火!
粉拳握的咔咔作响,风君舞抬手就是一个锅贴呼过去!
眼看呼啸在脸上,帝九君微微挑眉,旋即展示了媲美舞蹈演员那身段的柔韧度,左躲右闪,前倾后仰,三百六十度旋转,任你拳锋再快,这只妖孽就是有本事躲开。
嗖嗖嗖,打了几拳皆是被噙着笑容的妖孽躲开了去!
倏尔,风君舞冷冷瞪着貌似和她“玩”的很开心的妖孽,越看他脸上黠色的笑容,她就越火冒三丈!
“帝九君!”
“我在呢。”
“你敢不敢老老实实不动,让我好好修理你一次!”
气急败坏的低吼,就见某孕妇抓狂的对天挥了挥拳头,很想催动灵蛇剑直接把他变成太监,但触及他那俏魅的小表情,她就是狠不下心,所以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好,只要你答应本座成魔,你想虐多少次都行。”
风君舞:“……”
这厮脑袋进水了吗?
她成魔,他成仙,根本就是对立面,何愁没有互掐的一天?
紧了紧拳头,风君舞身上的寒气加剧,唇畔露出一抹“凶残”笑容,“你不让我虐是吧!”
“条件不变,只要你成魔!”
“好!”声音拔高,风君舞笑的极具妖娆,极具爆发力能瞬间轰碎一栋房子的粉拳,狠狠抬起作势要砸在那张欠扁的脸上!然后拳锋擦着某个故意气人的妖孽脸上而过,急转直下瞄准了自己那特醒目的肚子,眼见就要狠狠砸了下去!
突然,一直淡定的妖孽不淡定了,只听他声音气急败坏:“住手!本座不躲让你虐!”
顷刻间,风君舞邪肆扬了扬眉梢,暗道:“尼玛!就得跟你玩点真正见血的!”不然这货就不带“听话”的!
拈指成冰,一柄用冰霜凝结成的狼牙棒泛着雾气,风君舞握在手中,帝九君嘴角抽了抽,瞅着狼牙棒上的冰刺,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帝九君,我们好久不实施家法了,你说对吗?”
妖孽:“……”
“从现在开始,我每问一个问题,你要是说谎我就用这狼牙棒惩罚你的种。”
看了眼风君舞手中晃动的那柄冰刺密集的狼牙棒,帝九君讷讷的问:“那本座若是说实话呢?”
风君舞嫣然一笑,“那就用它爆了你的桔花!”
帝九君:“……”
横竖都是他吃亏,他是不是把这个女人“宠”的太无法无天了?
“咳咳。”妖冶凤眸环视一周,帝九君头疼的抚额,转瞬食指一弹幻化出大面积的火海,顷刻间两人方圆几百米被四道地狱炼火形成的火海围住,生生挡住了精怪们还有墨风情好戏的眼睛!
气温骤然升高,火海内的妖孽掬起一抹可怜巴巴的小表情,他小心翼翼推开那狼牙棒,不得不卖乖巧的撒娇一把圈住了脸色微冷,打算将他往死里“虐”的冰山娘子。
小肩膀拱了拱,“娘子……”
“撒娇没用!”
“那瑟佑呢?”随即脱口而出,忽然吐出最后一个字帝九君暗叫一声糟糕!
“那就更没商量!”
狼牙棒挥起,腰身巧妙的一扭,绕过妖魅男子的身旁,对准某处桔花盛开的地方!
“哎……”
颇为无奈的一叹,俊美惑人的帝九君眉目一闪笑意,也跟着风君舞的身形一动,食指轻描淡写的定住了她,只听哐啷一声,狼牙棒掉在地上,瞬间就被灼热的火海烤化了。
被定住的风君舞杀气噌噌窜高,瞪着又把她定住的男人,咬牙切齿道:“帝九君,你他妈的混蛋!”
两人双双维持那正常人难以扭出的身姿,齐齐栽倒在地上,然后就听拳头泄愤砸在胸膛上的咚咚声响!
我抓,我咬,我啃,我掐,我挠,我抠,我拧!
见过女人打架常用的招式吗?
现在气过头的风君舞就在用,她仿佛风魔一般蹂躏着身下的俊美男人,她的夫君。
折腾一阵,男人发丝凌乱,衣襟被扯开,精瘦健硕的胸膛满是可疑的青紫痕迹,俊美的玉容还印着醒目的巴掌印,一双手被衣带绑住拉过头顶,奢贵的眉目溢满了笑意。
“还不解气吗?”
宠溺的笑问,他特别喜欢看一向冷冰冰,没有过度情绪起伏的风君舞抓狂模样,所以也顺着她的心思没反抗,结果这冰块折腾了快一个时辰,这口气还没有消。
风君舞眸光一沉,没好气瞪着他,“这种皮外伤,你觉得我会解气?”
“心就那么狠?”帝九君扬了扬眉,故意晃了晃被绑住的手腕,“普天之下,你可是第一个对本座如此放肆,还唯一喘气的女人。”
风君舞不为之所动,说到为对方破例,她也不逊色!
若是以前,若是有人能将她气的火冒三丈,通常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厮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并且还是个媲美“神经病”一样的男人,一会扮可爱,一会搞腹黑!她还不是照单全收?
现在她不过是想正经八百“虐”他一顿,这货都推三阻四,她又不会真的搞“残”他!
“舞儿。”
甚少出现的亲昵称呼溢出唇齿,风君舞微微拧眉看了眼他,如果不是他一直乖乖任她小虐一个时辰,她真心不想理人。“说。”
“为本座成魔吧!”
风君舞:“……”
这是逼着她成魔吗?
拧了拧眉,风君舞睨着帝九君那认真、洋溢着强迫意味的表情,“若是我不肯呢?”
“那本座只好做回薄情人。”
拆伙?分道扬镳?休了她?
三个不算让风君舞生气,但也谈不上高兴的词窜在脑中,她抬眼望着天空耀目的阳光,一时间没有说话。
“帝九君,我讨厌谁逼迫我。”
“我知道。”
手腕一动,那限制他自由的衣带瞬间被崩断,帝九君笑着揽她入怀,玉容紧贴她的苍白的面颊,与她一同仰望天空,“正因为你野蛮的性子,才要你为了我去成魔。”
微微回首,红唇擦过他的,风君舞莫名一笑:“听起来像是我占了便宜?”
“成魔难道不好吗?”啄了啄她的娇容,妖魅男子温柔笑说:“魔界没那么天界那么多规矩,妖神还是魔界三大主宰,就算现在在众人眼中陨落,但威望还在,只要你亮出灵蛇剑在魔界也是横着走。”
风君舞默声不语,心里却淡淡说了句:“再自由的地方不是还没有你?”
似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帝九君宠溺的揉了揉她的秀发,“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在我的身边随便你折腾闯祸,而我负责给你善后。”
听到这,风君舞眉目一挑,“你在六道居顿悟成仙遇到麻烦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若是她听不出些“弦外之音”,那她真就是个傻缺了。
“本座像是惹不起麻烦的人吗?”
傲娇的挑眉,奢魅的玉容噙着“自信”至极的笑容,但那妖冶的眉目还是略显一丝尴尬。
见此,风君舞笑了笑,也不揭穿他在她面前“强者”的形象,旋即低头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掌,“我看不像,起码你就不敢要我这个妖神之女的娘子,怕我也顿悟成仙给你惹麻烦。”
听言妖冶男子故作生气状,“好个没良心的女人,本座逼着你成魔是怕日后天界的规矩让你过的不畅快,你到是编排本座的不是!”
猛扑过去,男人妖魅的面容噙着坏坏的笑容,“既然你不领情,那本座就别浪费那怜惜之意了!”
“呸!你个色胚!”
笑着躲开他故意袭胸的爪子,风君舞转瞬捧着帝九君的脸转了下,视线正好落在那汀在双腿间盘踞的倒三角诡艳蛇头上,帝九君:“……”
这女人还真是时刻“戒备”呢!
“现在说,还是不说?”
帝九君露出一抹幽怨的小表情,“你给本座不说的机会了吗?”
风君舞对自己人有多“凶猛”,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
这女人别看对他“忍让”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一旦涉及了她的底线,那真就没的商量。若是这种时候,再扮萌岔开话题恐怕自己真就成了太监了!
“天界知道妖神未死,再次现身事情了。”
坦白从宽的交代着,某只妖孽小眼神赤luo祼,拱了拱身边拈指的风君舞,示意她让蛇头距离他远
风君舞眉眼一厉,手指一弯,“还有呢?”
妖父可告诉过她,因为他力量未恢复,以她的天赋绝对能赶在他恢复巅峰时,自行改变血脉问题,就算成仙也不会被人察觉出自己就是妖神之女!
额……
面对风君舞不假辞色的“悍妻”样,妖孽头疼的搔了搔头,这要他怎么说?
他总不能说,自己在见识到了二郎真君的力量,发现自己虽然在风云大陆横着走无人匹敌,事实上天界随便一个仙君都有本事宰了刚刚成仙的他?这说出去多丢份儿!
再者,虽然他信得过妖神的能力,但谁能保证风君舞成仙以后,天界没有本事通天的人物察觉出来?
这种把娘子放到敌人大本营的蠢事,他帝九君才不会干!
倏的,下腹凉飕飕的感觉传来,帝九君又祭出公狐狸时特有的萌魅小表情,可怜巴巴的瞅着风君舞,猛劲儿放电企图混淆过去。
然而,大腿传来的疼痛,顿时告诉他风君舞绝不是一个“好色”的娘子!
“咳咳,风君舞,你冷静一”
瞧瞧往后挪了挪,某只妖孽干巴巴的笑了笑,风君舞邪肆的挑眉,气定神闲说道:“你尽可能的把公狐狸那一套使出来,到那个时候我会告诉你冷不冷静。”
妖孽:“……”
“好!本座说!”
话音落地,正当风君舞静待下文的时候,只见某只妖孽故意腰身一挺,故意将那折腾某女“倍惨”的小小鸟往蛇口里送,风君舞顿时心里一紧,动作快过大脑瞬间解开灵蛇剑。
再然后,就见那妖魅男子噙着“得逞”的笑容,风君舞立即察觉上当低咒:“帝九君,我宰了你!”
“晚了!本座就知道你舍不得!”
溢满笑意的声音游荡开来,风君舞冷气全开,瞪着有事故意隐瞒她的妖孽!
他妈的,这妖孽成仙以后越发不好“管教”!
不但比公狐狸狡猾,还比公狐狸气人!
这种时候,没有了灵蛇剑牵制妖孽,她更别想撬开他的嘴了!
真是气死她了!
又是一通兵戎相见的互掐,最后两人打到天黑愣是没分出胜负,到是把风君舞累的筋疲力尽……
入夜,确定风君舞睡沉,帝九君轻点她的眉心,灵蛇剑骤然显现。
诡艳凶悍的灵蛇,双眼在触及帝九君时,不由闪动人性化的情绪,随后见帝九君转瞬跃出房内,也跟着扭动蛇身跃了出去!
来到殿外,灵蛇居然诡异的口吐人言:“你到是个聪明的小鬼!”
“剑灵前辈谬赞了。”
帝九君淡淡一笑,望着盘旋而卧表情极具人性化的灵蛇,灵蛇吐了吐蛇信,眯起蛇眼说道:“少拍马屁,我问你什么时候给公主续命!”
“就这几日了。”
“那你背着公主找我又是何事?想要酬劳?”剑灵蓦地浑身逸散出前所未有的凶悍气势,如果这个帝家后嗣敢狮子大开口,它就吞了他省的公主知道后难过!
“酬劳?”帝九君故作惊讶的挑眉,旋即微微不屑的挑唇:“妖神和你有什么值得本座惦记的吗?”
听着狂妄的口吻,还有见他混不在意的神情,剑灵微微一怔有些弄不明白,那他大晚上不睡觉叫它出来作甚?就是为了彰显他比公主早些发现自己吗?
“小子,莫要猖狂,别以为你是主子的女婿,本剑灵就不敢杀你。”
“杀个散仙对万载神兵有何难?”
“好大的口气,你连暗中阻拦二郎真君的搜捕都异常困难,还好意思在本剑灵面前穷显摆!”
剑灵瞪了瞪眼前漂亮过分的俊美男子,心想难怪主人不喜欢他,就这傲娇的脾气就不对妖神主人的胃口,有求于人还这么高调,他当自己是谁?魔界至尊,还是天界大帝?
闻言妖魅惑人的男子挑了挑眉梢,旋即眯起狭长赤红的凤眸,若有所思说道:“本座就说妖神不靠谱,你也和你的主人一样。”
“哟呵!”剑灵低笑一声,自然明白这句不靠谱怎么来的。
这小子天赋不错,居然在二郎真君下凡间时就察觉了自己,帝九君说的正是他明知道二郎真君搜捕而不出手,冷眼旁观风君舞有可能被二郎真君查出来。
“小子,不是还有你吗?”若是他出手了,还怎么看出他对公主的心思?
那风君舞可是妖神千万年来才有的一滴血脉,可偏就是个死心眼的女人,生生看上了神仙世家的帝九君,若是不袖手旁观,还怎么试探出帝九君对风君舞的情谊?
“那也就是说,若是风云大陆出现像二郎真君的仙君,剑灵前辈绝对不负灵蛇剑盛名了?”
“你这小子到是有趣。”
剑灵眸光闪过一缕精芒,大致明白帝九君背着公主找他的意图,只听他淡淡说道:“放心吧,不管天界派下来多少人,或是那魔刃出现,都伤不得公主。”
“那就有劳剑灵前辈了。”帝九君神态恭敬拱了拱手致谢,随后彻底松了一口气……
“小子,你是男人,表达感情要直接一点,这点你就不如我家公主。”
被剑灵打趣,帝九君微微尴尬的转过头,“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哈!真是别扭,你才双十,就算天赋再逆天,也不可能敌得过天界那些活了万载的仙君,打不过也是人之常情,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跟公主说的?就你这样成天逼着她成魔,一个弄不好她偏偏和你唱反调成了仙。”
刷的,帝九君俊容一黑,瞪着在那乱扭蛇身的剑灵,“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啧!还不领情!本剑灵看你和那个叫风情的小家后一样自虐!”赤金流光一动,剑灵丢下这话顿时消失不见,徒留帝九君在那干生气!
心事被揭穿,到底才是双十的年纪,饶是帝九君再内敛情绪不外露,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气势外放,轰的一声,只见水上宫殿周围水柱冲天,连带的把沉睡的风君舞惊醒。
睁开眼,没看到那只妖孽,风君舞几不可闻皱了下眉,最近那妖孽似乎特别喜欢“玩”夜不归宿。
出了水殿,就见某只妖孽站在月光下,菲薄的唇抿的死紧,似正在和谁赌气。
“你这样子让我想到一个词。”
听到风君舞的声音,帝九君悠然转身敛去眉目的不悦,淡淡笑道:“什么词?”
“恼羞成怒。”风君舞定定注视他,玩味的勾唇:“特别像夜会美人的爬墙君,然后被美人放了鸽子,在那暗自气恼。”
“本座哪敢?”眨了眨闪动笑意的凤眸,扶着她坐了下来,“这悍枭宫就你一个美人,剩下的都是精怪,就算有美人也都被你的凶悍吓跑了。”
“你这是说我野蛮?”
“难道你温柔过吗?”帝九君唇畔飞扬,心情不错的和她拌嘴,噙着一抹煞有其事的笑容说道:“你瞧瞧你,怀孕竟干打打杀杀的事情,哪里有为人母为人ℚi的温柔?”
风君舞挑挑眉,“貌似我被你嫌弃了。”
“嫌弃的不止一星半”重重点头承认,玉容却不见一丝一毫的厌恶,反而溢满了对风君舞的喜欢,只听他笑道:“不过本座就是喜欢你跟本座野蛮。”
顿了顿,帝九君似想起什么,妖冶笑了笑:“不过……本座……更喜欢你某些时候……的张牙舞爪……”
比如,某些时候,会面色绯红咬牙切齿的叫嚣剁了他。
再比如,她会妩媚妖娆的和他探讨一下“谁上谁下”的时候。
恩,大致上,想看冰块变脸,目前他只发现了这个切入
正失神想着,忽然怀里的人火速离开,不由哈哈大笑:“跑什么!”
“你个不懂节制的BT!”
风君舞丢给他一个中指,随后就见水上宫殿瞬间被一条艳丽无匹的灵蛇缠绕,摆明了今晚让他在外面壁思过!
见状,帝九君更是笑的畅快,妖冶的眉梢染上了极具幸福灿烂的神采,看的大晚上被打发出来的剑灵一头黑线!这混小子真是恶趣味,明明不是纵欲的人物,偏要做出“纵欲”过度的模样,去刺激他们家的公主,这独守空房很好玩吗?
确定里面的人再次进入梦乡,帝九君迈着懒散的步伐站在剑灵面前,剑灵哼了哼气:“自虐!”
“错,这叫情趣。”
“你那是情趣吗?”有人把自己的娘子气的火冒三丈,当成是夫妻情趣的吗?
帝九君耸耸肩,凉凉说道:“你确定妖神养出来的女儿,有什么破绽可寻吗?”
剑灵:“……”
想起它家力求事事完美的主人,剑灵一个哆嗦,那就是一个苛求完美的祖宗,话说想看公主不同面貌,貌似除了惹怒她,你还真没特别的方法。
若是特别点,估计就是看她杀人了……
蛇尾一扫,露出门扉的位置,剑灵同情看了眼帝九君,“小子,祝你好运。”想看风君舞像正常女人一样的表情,估计这绝对是被称之为奇迹的挑战。
“承剑灵前辈的吉言。”
***
时光如水,又是一月过去。
这天,凝立湖泊上的水上宫殿轰然倒塌,住在里面的冰山大人和狐狸大人双双狼狈的沉在水中,着实让闻声赶来的精怪们掉了一地下巴!
话说,两位大人都能达到遇水不沉的境界了吧?此刻两人在水中扑腾“欢快”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奇葩夫妻的最新“玩”法?
努力游上岸,两夫妻发现那些好奇的目光,整齐划一沉下脸,精怪们顿时齐刷刷跑的没了影子……
“没用!”
风君舞拧了拧湿透了的衣袖,绷着脸在那发孕妇脾气,一旁也是拧衣袖的帝九君则嘴角抽了抽,顿时觉得他冒着根基被毁的危险给她续命是个错误!
倏然,专心拧衣袍的帝九君忽然感觉劲风袭面,不由条件反射的扣住往他脸上招呼的粉拳,微微咬牙道:“风君舞,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她虽然从不问续命的事情,但不代表没人在她耳边嚷嚷,他为她续命修为会倒退她知道,但是为什么连她也跟着倒退?
本想着,等这妖孽修为倒退,她终于可以一尝所愿“虐”他一段时间,结果却是他和她半斤八两,都停留在同一个水准上!
见风君舞脸色越来越冷,帝九君妖冶一笑,“就是那么回事,你真当我万能么,你擅自施展自己无法承受的血海噬魂,差点把命玩丢了,本座给你续命修为都会倒退,难道你觉得自己就能幸免吗?”
风君舞:“……”
操!虐他的计划又胎死腹中了!
“风君舞,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本座告诉你,就算你和本座旗鼓相当,你想压着本座还是差点火候!从今天开始,在你给本座惹了一大堆麻烦以后,要么你去打天下兑现自己的诺言,要么就给本座乖乖当天域宫的主母安心生孩子!”
末了,看风君舞欲要反抗,帝九君身上邪气渐浓,阴测测补充了一句:“风君舞,你若不信邪仗着怀孕继续跟本座撒泼,你大可试试这次本座会不会心软!”
风君舞:“……”
尼玛,这货对她有心软的时候吗?还不是不高兴说丢她就丢她,那可是高空悬崖,绝对无安全有风险的刺激!都他妈的这样“凶残”了,还叫对她心软,那敢问什么叫心狠啊?
两夫妻互瞪半晌,最后都沉着脸背靠背谁都不理谁。
这时,站在未央宫内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墨风情勾唇一笑,“真令人羡慕,这冰块的魅力果真不同凡响。”那么骄傲的男子,居然真的为了他甘愿冒险为她续命。
或许他一直都是白操心,风君舞和帝九君的感情如何,从来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判断出个所以然来的。
思绪一动,将自己的亲笔信笺留下,墨风情淡淡对琉璃说道:“转告小师妹,青箫国随时欢迎她的十名下属入朝为官。”说罢,脚下一点,便飘逸转离。
师傅说凌乐为了封印魔刃修为大退,想来应该和帝九君相差无几,恐怕这两个男人没了道术,又要在其他方面为了风君舞斗上一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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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黄鼠狼爱上鸡绝不是儿戏
“冰山大人,这是风情大人给你的东西。00小说 ”
由于水上宫殿无法用道术维持,两人齐齐搬回未央宫,一进来就见琉璃递给风君舞一个信笺,帝九君先她一步拿过来看,待看见这信笺是青箫国亲笔朱批官令,不由挑了挑眉。
他家冰块什么时候和墨风情关系这么好了?
忽地,妖孽刹那间想起青衣跟他说过风君舞“改嫁”的事,只见他笑的极致“温柔”,“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没多大交情,没多大交情会留个直接上任的朱批官令?
风君舞微微挑眉,“若我说是爬墙换来的呢?”
“本座撕了你!”
妖孽故作凶狠状,扬了扬手中的朱批官令,手指一动化作片片纸屑任风飘舞。
风君舞:“……”
此时此刻,她十分怀念变成公狐狸时的帝九君,起码那个傻缺本事不强,就算干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她都能非常暴爽的“虐”他!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妖孽就不招人待见了!不但和她旗鼓相当,还他妈的专门给她添乱,添完乱还让她没有办法揍他,这真是一件极其不爽的事件!
绷着脸越过妖孽,风君舞努力告诉自己不生气,就算生气也于事无补,还是想想怎么找墨风情再要一张朱批官令,她沉吟一会径直朝墨风情的房间走。
岂料,才走几步,琉璃就叫住了她:“冰山大人,风情大人今天刚刚被宫主送出宫了。”
风君舞:“……”
扫了眼在坐在那得意轻笑的妖冶男子,风君舞顿时觉得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尼玛!这货根本是生来和她相克的!
揉了揉眉心,风君舞挑了处距离妖孽最远的位置坐下,对刘丽说道:“去把墨染叫来nAd1(”
“回冰山大人的话,离公子前几天就被狐狸大人赶出宫了。”说罢,琉璃还往那边品茗的妖孽努了努嘴,好似再说:“冰山大人,狐狸大人醋劲儿很大的。”
风君舞:“……”
沉了沉呼吸,眉目隐隐萦绕怒色的风君舞微微抿唇:“那阴尘呢!”要是琉璃再回一句什么不再宫里,或被“谁谁谁”赶出宫,她就宰了没事吃干醋的妖孽!
“回冰山大人,宫主早上送风情大人出宫,琉璃也不知道宫主回来与否,或者还是在回程的路上。”偷偷瞄了眼身上寒气加剧的风君舞,琉璃暗笑冰块被气糊涂了,居然忘记她刚刚就说过宫主送风情大人离开的事情。
闻言风君舞脸色奇差,瞪着不远处在那悠哉悠哉品茶的妖孽,恨不得现在就剥了他的皮,这货诚心看她笑话!
帝九君见她看过来,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浓郁的笑意,眼下的风君舞表情极为少见和生动,双颊鼓鼓,眉目嗔怒,那绝代的娇容因为无法拿他怎样,而隐隐透着气过头的红绯。
或许此时连风君舞都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多么小女人,若是知道恐怕又变成一块冰了。
欣赏着对面“气美人”的一颦一笑,风君舞越是气恼,妖孽男子越是笑的欢畅,一时间两人的气场泾渭分明,而正巧这个时候走进来的阴尘见到的就是这副有趣的画面。
这对小奇葩又怎么了?阴尘抚了抚衣袖,看向留在殿内服侍的琉璃,琉璃适时开口回禀,只见她掩唇轻笑道:“宫主,狐狸大人撕了风情大人留给冰山大人的朱批官令nAd2(”
“吃醋?”
阴尘剑眉扬起,眉目闪动玩味的光彩对风君舞道:“不就是撕了风情留给你的朱批官令,等本宫闲来无事替你走一遭再找他要一份便是。”话音落地,那边妖孽笑容一凝,眯了眯眼看向阴尘,这人是嫌活的太久了是吗!居然改行当起红娘来了!
风君舞眉梢一挑,不耐烦瞪了阴尘一眼,“一边玩去,老娘没空和你闲扯!”
“哟呵!还不领情。”
阴尘啧啧一笑落座,接过琉璃递过来的杯盏抿了一口,“君舞,你和帝家小子修为大退,虽说即使这样风云大陆也没谁有本事为难你们,但你不要忘了,你和风情大婚本宫各自给了你们新婚贺礼,尤其风情的贺礼极为特别呢。”
咔嚓!一道旱天雷轰的风君舞外焦里嫩!
当初墨风情找阴尘要的新婚贺礼,貌似是悍枭宫百名精怪仆人……
注意到风君舞表情变了变,帝九君奢魅的眉目闪过一缕狐疑,“什么贺礼那么特别?”
“在你们眼里不算特别。”阴尘嘴角笑意染上了邪恶味道,只听他淡淡道:“不过是你们夫妻不放在眼里的百名精怪而已。”
妖孽:“……”
这还真算不得特别,但是这是这对修为没有倒退的他们来说!
感觉气压低了下来,风君舞自动自发脚下抹油开溜,因为她也无法确定那个妖孽会不会抽起疯来!
倏的,才迈出一只脚,风君舞就感觉面前一阵风吹起,再次抬眼就见妖孽黑着脸站在她的面前,“风君舞!信不信本座一怒之下拍死你!”
他娘的,这女人“爬墙”都不挑人的吗!你说你挑谁不好,偏偏挑上了喜欢皇甫凌乐的墨风情,现在玩大发了,墨风情手里捏着百名精怪,除非他们打破禁制,修为恢复如常,否则只有挨宰的份儿!
感觉妖孽似乎要暴走,风君舞嘴角抽了抽,“帝九君……”
话才开了个头,某只妖孽就没好气的低吼:“你给本座闭嘴!”
风君舞:“……”
妖孽气息阴晴不定了会儿,随后他恶狠狠瞪了眼风君舞,咬牙切齿说道:“风君舞,从现在开始,你要是敢离开本座半径一米之内,本座就把你手脚都剁了!”语毕,风君舞便被妖孽一把推倒床榻上,转瞬就见妖孽先是嘱咐琉璃每天什么时辰送膳食来,随后便是双目紧闭入定打坐起来……
见状,风君舞唇畔扬起愉悦的弧度,也无声无息盘坐进入冥想状态,愣是把一旁挑起“战火”的阴尘当空气……
阴尘见此不由挑眉一笑,这奇葩夫妻还挺默契,瞧两夫妻的态度便知道不管多少精怪等着都不惧呢nAd3(
那么他的爱徒墨风情,会不会善加利用他送给他的贺礼呢?
某一天的夜里,赤炎国,贤王府。
“不好!有刺客!”
戒备森严的王府随着侍卫的一声大吼,各自翻墙越院的搜罗着刺客。
忽然,一道湛青色身影堂而皇之的闯入王妃的闺房,随后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王府侍卫没搜查到刺客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嘎吱,王妃闺房被下人推开,刚刚沐浴完毕的王爷优雅的迈了进来,没见到王妃迎接他眉梢微微挑眉,英锐慑人的眼划过一抹锋芒,慢条斯理的朝卧榻方向走。
烛火摇曳着,忽明忽暗的光线让人的视觉变得不清晰,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并不碍事。
空气中,除了女人爱用的香粉气,似乎还夹杂了一抹他熟悉的味道。
轻轻一嗅,皇甫凌乐的唇角勾深了笑意,先是有刺客闯进来搜寻未果,现在他的王妃得知他前来而不迎驾,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撩开床幔,玉面桃花的俊美公子取代了美艳如花的王妃,只见他慵懒躺在床榻内,单手撑着头,隐在烛光下的玉容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正笑意浓浓望着站在床前的皇甫凌乐。
“又被你猜中了!”
见皇甫凌乐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墨风情长腿轻佻的勾住他劲瘦的腰,微微使力便把他带尚了床榻,皇甫凌乐微微叹气顺着墨风情的力道倒在床上,“风情,我的王妃呢!”
“不许在我的面前提起别的女人!”
桃花眸子微微恼怒,墨风情一听心上人关心别的女人心情就不好,哪怕只是象征性的询问都不可以!
“好,不说王妃,那就说说你来我这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墨风情挑了挑眉,故意凑近他的面前,玩味的勾唇:“师傅说你修为倒退可有此事?”
“恩。”
“那也就是说,现在的你弱的可任我宰割?”
皇甫凌乐闻言一愣,随后明白墨风情为什么不光明正大进来,反而扮刺客潜入。“你在试探我?”
“怎么不行?”
墨风情好笑挑唇,桃花玉面满是风流意味,“帝九君为了给小师妹续命也是修为大退,排除道术的天赋,你和他可以说是旗鼓相当,若是你现在从了我,或许我会帮你得到风君舞也说不定。”
皇甫凌乐扬了扬眉梢,“你觉得我会相信黄鼠狼给鸡拜年是一片好心吗?”
“就算不相信一片好心,但起码你该相信黄鼠狼爱上鸡绝不是儿戏。”
这话堵的严丝合缝、合情合理,一时间让皇甫凌乐找不到恰当的词回绝。
“凌乐,你从了我,我保证这次你能得到小师妹。”
墨风情继续引诱着,皇甫凌乐不为所动,“她手里有灵蛇剑。”
“我有北藤爷爷,手里还有百名精怪,帮你制服她不难。”抛出蛊惑人心的you惑,墨风情邪肆勾唇:“怎样?要不要答应我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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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反效果与狗屁不通的逻辑
面对赤luo祼引诱与不怀好意,素来谋算人心的皇甫凌乐沉默了。00小说
卷翘的长睫遮掩了眸中的心思,银质妖冶的面具在烛火下盈转淡淡的银光,唯一不变的是嘴角始终如一的恬淡笑意,一深一浅的酒窝即使这人不笑,也给人一种莫名容易亲近的亲和力。
然而,他的心就像他脸上的面具,藏的太深太紧密,永远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除非……
墨风情见他不语,眉目流露少许邪肆,“我数三声,你若是出声我便当你答应了!一,二……”
三还没溢出唇齿,墨风情便被定住了!
“风情,你日以继夜的赶来,也该休息了。”
淡淡勾唇,皇甫凌乐默默下了床,给风尘仆仆的他盖了被子,随后径直来到衣柜面前,然后不意外找到了他的王妃,微微叹了口气,皇甫凌乐抱着昏睡过去的妻子离开。
墨风情气闷躺在床上,想开口让他留下,又想到自己的态度难免让他接受不了,是以他闷闷的看着这间纯女性化的卧房,鼻尖缠绕的脂粉气总会刺激他脑中出现一男一女交叠的身影,故而他心中的火气越来越浓。
吱,门被推开的声响游荡开来,墨风情桃花目中闪过一缕意外。
“你刚刚说只要我从了你,你就帮我把君舞带回来。”
清润的嗓音似清风拂面,那似乎同意的口吻顿时让墨风情心跳加速,“你同意了?”
“恩,你一直知道我是个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皇甫凌乐定定站在床前,手中拿着一盒胭膏,慢条斯理将它放在床头,然后慢条斯理的去解墨风情湛青色的衣袍,气氛随之而来的暧昧着nAd1(
胸前一凉,被某人终于从了的墨风情回过神,玉面桃花的他表情囧了囧,瞅着心心念念的人动作麻利的给他“宽衣解带”,突然他有种什么事情忽略的感觉。
忽然,脑中晴天霹雳一闪,墨风情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
“咳咳,凌乐,不是你从我吗?”
皇甫凌乐动作不减,解了墨风情的外袍,那便去脱他的长裤,“恩,我没反悔,不是正在从你?”
被定住的墨风情嘴角一抽,似乎发现自己不能太“信”皇甫凌乐,这厮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在“算计”他人,即使对他特别了点,也是一肚子心眼!
“你懂从这个字吗?”双腿一凉,墨风情表情怪异瞪着貌似准备压他的皇甫凌乐!
皇甫凌乐淡淡轻笑,英锐慑人的眼流露笑意,丝毫看不出即将和一个男人行周公之礼有什么“排斥”,以及常人说的心里障碍,他流溢的气息仿佛就像自己面前是个绝色美人。
“懂,被你缠了这么年,每次见面都听你细说龙阳好的好处,又怎会不明白?”
拿起那盒脂膏,沾了点在手指上,皇甫凌乐笑的极致温柔,却看的墨风情囧囧有神,只见皇甫凌乐拉开他的腿,那手指就要探了过来……
墨风情脑袋空白几秒,随后气急败坏的说道:“皇甫凌乐!你少耍我!既然你答应从了我,怎么是我躺在下面!”
见被定住的玉面桃花男子眉目嗔怒,皇甫凌乐动作停下来,想了片刻说道:“以前你经常说,只要我答应和你在一起,让你做什么都愿意。”
墨风情:“……”是这么说过,但那不是诱骗他吗?
沉默半晌,墨风情也不是吃素的,旋即用眼神制止皇甫凌乐继续动作,眉目一闪玩味:“我是说过,但貌似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我这不是在从你?”皇甫凌乐挑眉淡笑,“虽然我不精于此道,但答应你了,难道这不叫从吗?”
“你少给我绕圈子,总之我说的‘从’就是你给我躺在下面!”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嚣张”一把,“算计”他一把,若是他还是躺在下面那个,他真的像风君舞说的自虐!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是这样啊nAd2(”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俊雅温柔的男人轻笑着,那双英锐慑人的眼在烛光下显得幽深动人,皇甫凌乐唇畔染上了算计的味道,“那真是抱歉了,我还没做好躺在一个男人身下的准备,要不你给我一些时间?”
墨风情:“……”
他就知道,皇甫凌乐从来不是个“省心”的主,就算他明知道他占尽了赢面,还是有办法和他“斤斤计较”!
“皇甫凌乐,你是不是吃定我舍不得对你用强?”早知道继续打温情牌会被“开涮”,他还不如直接领着那批精怪把他掳走,然后吃干抹净痛快!
“风情,我需要时间。”
皇甫凌乐眸光如水,一深一浅的酒窝漾着温情,定定看着从小就打他主意的墨风情,淡淡而语:“这么多年你都等了,还差这点给我适应的时间吗?”
“啧!你觉得我会信你?”
墨风情扬眉,桃花目满是对他的质疑,“这些年,该做的都做了,你还是喜欢小师妹,现在就连答应从了我,还是因为我能帮你掳走小师妹,你凭什么让我相信给你时间适应,会不会适应到等掳来了小师妹,你还是无法接受?”
“那你就留在我的身边,我们可以像寻常夫妻一般我培养感情和亲密度,这样你看如何?”淡雅一笑,皇甫凌乐笑着提议,眸中却悄然划过一抹流光,虽然提出的建议很合墨风情胃口,但还是给人一种他算计什么的错觉nAd3(
墨风情一怔,这还是皇甫凌乐第一次主动留他,不由令他心跳加速了一会,随后思索一会答应:“好。”
话音落地,唇畔传来柔软的触感,紧接着细碎的吻一寸一寸烙印在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墨风情刹那间懵了!心上人这般主动他的脑袋自动自发不受使了!
这是神马情况?他终于感动了这个眼中只有风君舞的男人了吗?
一会儿过去,墨风情呼吸微喘。
一盏茶过去,墨风情呼吸加重,隐隐有粗喘的迹象。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在晴欲中挣扎的墨风情终于明白了皇甫凌乐那句“留在他身边培养亲密度”的话的意思!
皇甫凌乐这过分主动的亲昵,分明是在让他自动答应做躺在下面的那个!
或者是变相用这种“温柔”到残忍的手段,变相告诉他,他又在算计他,那句“从了他”根本又是幌子!
“皇甫凌乐,要是你这次又骗我,我墨风情就真的和你不死不休!”
“不会有那么一天。”
皇甫凌乐温柔笑着,唇畔溢出的嗓音依旧那么动听,他破例一次又一次让这个喜欢了他多年的男人“高嘲迭起”,直到确定他最近都不会有“精力”惦记他为止……
隔天,皇甫凌乐随便找了个理由告假不上朝,端着连夜让下人做的“十全大补汤”走了进来。
一深一浅的酒窝漾着浓浓笑意,只见墨风情刚察觉他进来,便又长指一点定住了他,“看来你蛮有精神,果然任何感情都需要培养。来,尝尝这汤,我亲自做的。”
云淡风轻说着谎话,皇甫凌乐体贴用汤匙舀了一匙,见墨风情绷着桃花玉容,微微讶然挑眉:“我做的不好?”
墨风情:“……”
“张口,以前都是看王妃这么对我做,既然答应从你,我在努力给你看,你也要配合一下。”
皇甫凌乐话说的可圈可点,连参照物都摆出来了,饶是气了一晚上的墨风情不免动容,喝了一口汤,皱眉道:“给我解茓,你见谁培养感情是这般?”
“不能解,现在我武功不如你,我们还是这样培养感情保险”又是喂了他一口,皇甫凌乐如是说道,言行举止到真像往“小受”的方向发展。
墨风情:“……”
被填鸭子般喂了一整碗,墨风情瞪着眼前口口声声说答应他提议的皇甫凌乐,越来越觉得自己上当了!
一个时辰后,待茓位即将自动解开时,墨风情正欲活动下,然后又看见皇甫凌乐笑米米长指一点,他又被定住了!
“皇甫凌乐!”
“嘘……”食指点在他的唇上,墨风情桃花眸子危险的眯了眯,看着皇甫凌乐动作轻柔的为他更衣,眼角眉梢更是跳的厉害!
“不知道做的好不好,以前都是王妃伺候我,现在我来服侍你更衣。”
“皇甫凌乐,你到底给我玩什么!”终于,墨风情被当了一晚上的木偶怒了!
“我们不是在培养感情?”
皇甫凌乐故作不解的挑眉,“你不是想让我做躺下那个么?现在我做的难道不够好?”
“那你把茓道给我解开!”墨风情咬了咬牙,再笨也知道他又被皇甫凌乐耍了!
皇甫凌乐就是这点招人恨,偏生让人恨不起来!多少年,他对人总是这么温柔,偏生温柔的让人报复不起来!
“那怎么成,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接受你,可不想半途而废。”
皇甫凌乐唇角笑意越来越浓,动作优雅的为墨风情穿衣束发,整个过程温柔似水,但就是不答应给墨风情解茓,活生生在那气人,却叫墨风情没办法!
穿衣,吃饭,同吃同住,茓位被点了又点,这样的日子持续半月有余,终于墨风情暴走了!
“皇甫凌乐!我们的交易作废!”
一声怒吼震破贤王府,玉面桃花的男子气势汹汹的夺门而出。末了,还恶狠狠补充一句:“这次,我一定帮着小师妹,把你赤炎国踏平!”
“随时恭候。”
淡然一笑,坐在花园品茶的皇甫凌乐勾了勾唇,一点也不把墨风情的挑衅看在眼中,不过眉目之间的狂傲显而易见,并且笑着说道:“呵呵,真是可惜,我还以为我们或许真的能演绎出,你口中所谓的黄鼠狼爱上鸡绝不是儿戏呢。”
墨风情登时玉容一黑,“谁爱上你这只黄鼠狼那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哐啷一声,贤王府的大门被轰的粉碎,一道湛青色的旋风消失不见。
见状,皇甫凌乐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神采,淡淡对下属说道:“吩咐下去,沿路安排好他的食宿,不许出了一点纰漏,通知各国舵主,若是发现哪个势力敢接追杀风情的悬赏格杀勿论!”
那人微微一愣,“主子,风情主子可是青箫国真正的掌舵者,谁会那么不长眼?”
“真正掌舵者又如何?”皇甫凌乐低笑数声,“他那么张扬从我这走出去,摆明了告诉外人青箫和赤炎交好,总会有人按捺不住。”
“可风情主子有神兵隐身指傍身呢。”
“神兵对于某些人不是稀罕物。”低头看了眼七宗门传回来的消息,皇甫凌乐唇边的笑意加深:“他和君舞大婚闹的满城,今天又明目张胆从我府上出去,在青箫国的时候他又把那些使节杀个干净,想不让人惦记都难。”
“主子说的是紫墓国郡主紫缘风?”
皇甫凌乐点点头,“黄泉国的月王一直对她不同,她又视君舞为姐,现在不出三日七国便会知道赤炎和青箫交好,若是没有动作才叫稀奇。”
“属下明白了。”
“下去吧,记得叫卓先生来一趟。”
“是。”
清风徐徐,争妍斗丽的百花前,皇甫凌乐目光灼灼凝视那一株名品青菊,陷入了沉思。
“主子。”
“依秀来了,随便坐。”
一袭黛色眼前过,来人面如冠玉,俊秀出尘,一双泛着浅蓝波光的眼萦绕着睿智的光芒,此人正是“风君舞”的老师,赤炎国第一智者卓依秀。
他缓缓落座,手中一把琉璃琴置于石桌上,“主子有事不妨直说。”
“为风情占卜一卦吧。”
“墨风情?”卓依秀睿智的眸中闪过一丝讶然,皇甫凌乐缓缓点头,视线从青菊移开看向他,“正是他。”
“那主子想依秀为他占什么卦象?”
“死劫。”眸光动了动,皇甫凌乐淡淡说道。
“好。”卓依秀十指拨动琴弦,绕梁三日的琴音悠然荡开,一缕缕音刃形成气旋呈现眼前,很快有关墨风情的卦象便出现在皇甫凌乐眼前,“情惑变幻,生死难测。”
八个字,无形诉说了墨风情的生死劫难皆因情而变。这种卦象,就像当年的风君舞一般,卓依秀眸中闪过一抹深色,“主子是对他动了情吗?”
身为皇甫凌乐第一幕僚,很多事就算他不说,也难逃卓依秀的睿智。
“呵呵。”
轻轻一笑,皇甫凌乐唇角的笑意勾深没有回答卓依秀,只是淡淡出声:“那为我再占一卦吧!”
“是。”食指一动,涓涓似流水的乐章划过耳畔,流光溢彩的琴弦飞旋音刃,慢慢汇聚了一组卦象,然而令卓依秀意外的这组卦象居然和墨风情一模一样。
“情惑变幻,生死难测?”
卓依秀蹙眉看向一直清雅淡笑的皇甫凌乐,“主子……”
“依秀放心吧,我心里只有君舞。”
抿了一口茶,打断了卓依秀看似关心的询问,皇甫凌乐眸光深沉看了眼面前雅致绝尘的男子,“依秀,一直未曾听闻你娶妻,你可有钟情的女子?”
卓依秀闻言心里蓦地绷紧,有些拿捏不准心思深沉的皇甫凌乐,只是不深不浅的笑道:“还不曾遇到能让依秀背叛的女子。怎么?主子是在为依秀担忧吗?”
“没有,只是你身为君舞的恩师,多关心罢了。”
一抹锋芒快如闪疾划过眼底,皇甫凌乐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这次回来我重伤未愈,在朝堂上还要多劳烦依秀了。”
“主子放心。”
“那便好,我有些乏了便不招待依秀了。”
“主子客气了。”
卓依秀优雅点点头,转瞬抱着桌上的占卜琉璃琴离开,转身之际却错过了皇甫凌乐染上莫名神采的笑容……
品茗片刻,魅宗准时到来,皇甫凌乐修长的手指敲打桌面,“依秀一直在找塑形草对吗?”
“还是瞒不住主子。”
魅宗点点头,随后蹙眉道:“卓先生在你不再的这段日子里,不但在找塑形草,还叫下面的人找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女子。”
“看来情痴不止风情一人呢。”
皇甫凌乐又敲了敲石桌,又是问了些有关卓依秀的事情,随后便又找来七宗门的幻宗,“从今天起,你易容成本宫的样子驻守赤炎,对外一律称病不见客,若是依秀有任何不妥的安排都随他,若是风情来了想尽办法拖住他。”
想到墨风情和主子的暧昧关系,幻宗皱眉道:“若是风情主子察觉了呢?”
“那你便告诉他,什么时候他想明白谁是黄鼠狼谁是鸡,我便真正答应他的提议。”
“是,属下告退。”
又是过了几日,皇甫凌乐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接到魅宗传来的消息悄然离开了赤炎国。
才走出赤炎国境内,皇甫凌乐就遇到了没事出来“仙游”的恩师。
淳朴的乡间农舍,朴实的民风,他坐在河边垂钓,静静望着清澈能视物的河面,一袭白色锦袍,面罩着轻纱,头顶只簪了一根质朴的檀木簪,偶尔清风袭来,可见那光洁如玉的下颔线条的优美,以及那脸颊上一深一浅的酒窝漾着惬意的笑。
温润,优雅,低调,清新似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让人无法想象这般安逸的公子,会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
阴尘找了大半个月,看到眼前的皇甫凌乐,第一想法便是这是他的同胞兄弟,这般淡然清雅的人,绝不是那个处处算计人的皇甫凌乐。
但面前的人无论气息和灵魂波动,都充分告诉阴尘他就是那个害的墨风情苦苦相思多年的皇甫凌乐。
“师傅好雅兴,也是觉得这地风水不错来钓鱼?”
皇甫凌乐微微一笑,眉目闪过一抹意外,印象当中阴尘只关心墨风情一个人,也只会每次出了悍枭宫去看墨风情,而永远忽略他的存在。
阴尘挑了下剑眉,凝视自己的徒弟,“你为什么拒绝风情?”他不是非常想得到风君舞吗?为什么会拒绝拥有摆明精怪的墨风情?
想通了?放弃了?这有可能吗?
眸中黯然了下,皇甫凌乐视线再度落到清澈的河面上,粼粼波光缀在眼中,使得他的神情深邃难懂,“师傅可以放心的,我不会再算计与利用风情的。”
温润的音色潜藏着一缕萧索,但他的笑容太过迷人自然,总是很容易令人迷失在他的笑容里,继而忽略他的声线变化,但阴尘却不在此列,他微微一怔,本想开口的质问咽了回去。
沉默良久,见他不说话,皇甫凌乐依旧的勾唇浅笑打破沉寂:“呵呵,也对,我算计了那么多人,利用了那么多人,也难怪师傅不相信。”
声落,皇甫凌乐见鱼竿动了动,挑起鱼竿将钓上来的鱼放进鱼篓里,随后又将没有鱼儿的鱼竿投掷河里,缓缓说道:“风情自小对我执着,若是师傅怕他伤心难过,那便把他留在悍枭宫多住些日子。”
阴尘倏然皱眉,让一个精于算计的人放弃算计,这太反常!
“凌乐,你还想怎么折腾?风情虽是男子,但对你的感情胜过千万女子。现在的风君舞本身就不属于你,你何苦非要和她过不去?”
“师傅,这是我的私事。”皇甫凌乐笑容依旧,但完美的笑容终于出现了波动,“我的目标一直明确,也很清楚在我千般利用万般算计的过程里,身边根本不可能有人真心待我,这些我都不在意。”
顿了顿,他目光坦然看向阴尘:“师傅今天来,凌乐真的觉得多此一举。你疼风情我一直知道,现在我不再利用和算计他,那么你又为了什么而来?”
“当然是怕你又在算计什么!为师从不否认你的聪明。”
听言皇甫凌乐自嘲一笑,“师傅谬赞了,现在的我在师傅面前,再聪明和机关算尽恐怕也敌不过你的有心杀之。”
“凌乐!”
“师傅,凌乐从来都不需要真心,你若是怕我又起歹念大可大义灭亲,若是说教请免了吧!”
唇角的笑容渐冷,他定定望着眉头紧蹙的阴尘,“我皇甫凌乐不需要迟来的施舍同情,就算众叛亲离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就是喜欢上了亲手逼死风君舞继而重生的妖神之女!
我是自食恶对风情存了一份知己之情,导致现在对他不舍得算计,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该怎么处理有关我和他的问题,但是我的追求从来没变,哪怕所有人都和我为敌,我也绝不会看着风君舞和帝九君双宿双栖,若是师傅真怕风情有一天经受不了打击,要么现在清理门户,要么就继续做你的散仙!”
偏执、疯狂、纠结、目的清晰,又极为自负的话落地,饶是阴尘活了几百年,还是从未见过这么复杂又偏执,并且这般执着的人!
他究竟看上那个冰块哪了?阴尘眸光复杂的注视他,语重心长说道:“凌乐,放下执念,你的敌人都会变成敌人,你何必非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我皇甫凌乐没有朋友!”
皇甫凌乐眉目锋芒闪烁,“并且,我也不需要朋友。”
“那风情算什么?”
看他这般固执,摒弃一切可以转寰的余地,阴尘似有深意的提醒,皇甫凌乐神情变了变,望着远处山峦:“我不知道,或许只是一个能给我温暖的人。”
闻言阴尘讶然挑眉,“那风君舞呢?”
“一个势必要得到的人。”
没有一点迟疑,回答的无比清晰,这人似乎对风君舞有种盲目的“占有欲”。
“既然想要得到风君舞,为什么还拒绝了风情的好意?你很清楚,就算你算计风情,依他对你的在乎也不会在意。”
“我当然知道。”皇甫凌乐悠然转身,他狂傲勾唇:“但我就是不想再领他的情,要堂堂正正和帝九君较量一回,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和他究竟差在哪里,风君舞那么死心塌地跟着他!”
阴尘揉了揉眉心,“感情的事不是这么衡量。”
“外人的评价与我无关,我只知道她只注意强者,只有出其不意她才会记得住我皇甫凌乐!”
“所以你就专门做些让她恨不得杀了你的事?”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
“杀我也要她有本事!”皇甫凌乐不咸不淡一笑。
阴尘眉目顿时拧成一个“川”字,这孩子是他见过脑回沟最“复杂”的物种,说他无情无义他能为了风君舞去死,说他有情有义偏又干些让人“咬牙切齿”的事情。
顺了顺气,阴尘放远的神识察觉到不远处一阵阵神兵波动,不由挑眉看了眼皇甫凌乐说道:“随便你吧!今天为师来是替风君舞带一句话给你,她说你在二郎真君面前隐瞒妖神和她的事情,这份情她领了。”
皇甫凌乐也是察觉到了那股波动,不由问道:“还有么?”
“她不喜欢欠人情,这次神兵出土就不和你争,下次你再对他们夫妻纠缠不休,就宰了你!”
丢下这句话,阴尘化作一抹流光骤然消失,徒留皇甫凌乐怔愣原地。
良久,那看似安逸淡然的白衣男子,身上骤然发出势在必得的气势,可想而阴尘为风君舞带来的这句话明显起到了“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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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好凶的一只狐狸精?
山峦如翠,白雾缭绕。00小说
站在山顶,望着不远处那接连成片的农田,农夫顶着烈日炎炎耕种,农妇挎着装着吃食的篮子来夫君送饭,质朴的笑容,踏实的脚步,在他们的心中,天下大事恐怕就是今年收成丰不丰硕,妻女过的好不好。
风吹起了皓雪白衣,本就泛着盈光的白衣经过阳光的照耀更是绚丽多彩,衬得本就风华绝代的男子更显倾国倾城。
勾魂夺魄的面容,清冷如月的气质,他的美已经超越了人类的界限。
墨发飞扬,万种风情随之衍生,漂亮的眉梢扬起,狭长似血玉的凤眸眯了眯,那慵懒的神态顿时又平添几许撩人的魅惑天生,活似一只妖精。
掐指一算,神兵出土的时间已过,可是他等了这么久就是不曾看见什么异象。
妖冶的男子再度挑了挑漂亮的眉梢,一缕奇怪划过闪动潋滟红光的凤眸,按照道理他虽是成仙不久,又为某个冰块续命修为倒退,但领悟的神通自然不会自动消失,所以推算绝对不会出错,那么神兵为什么没有动静?
有人捷足先登?还是神兵内的器灵苏醒自动隐遁了?
摸了摸削尖的下巴,妖冶男子正寻思各种可能性,随后就见他家冰块提着一个篮子飘逸而来。
说起他家的冰块,妖冶男子不得不无时无刻钦佩她糟蹋上天赐予她的美丽,天下女子皆是以美为荣,可他家冰块就是天生糟蹋美丽的祖宗。
精致绝艳的五官,冶魅冷傲的气质,那张脸就算穿的破布烂衫丢在人堆里,也是一等一惹人注目的人间绝色,可惜你想看她多点表情,还不如祈祷天上下刀子。
如瀑的秀发随意披散着,额间缀着一枚冰蓝色的宝石,曼妙略显丰盈的娇躯就是不爱穿那些柔美的裙褂,不算裙褂也就算了,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穿着男袍nAd1(
男袍也就算了,就算你我行我素惯了,明明簪珠戴钗告诉众人你是个女人,偏品位特别喜欢男子行动利落的衣袍,好歹是不是穿点娇艳的颜色?
诶!他家冰块偏就不,就喜欢穿像家里死了人一样的黑色,好在这黑袍用赤金丝线绣着古朴繁复的花纹,淡淡的金色柔和了她本身的冷硬,糅合出少许属于女人的柔媚。
“你这是刚哭完丧回来吗?”
眯起凤眸,俊美玉容明显表达了对她面无表情的不满,帝九君一开口就惹来他家冰块一个冷眼刀,秀腿不客气就朝他踢了过来!“帝九君,你最好别惹我!”
敏捷躲开,妖冶男子微微挑眉,一把扣住了那经常虐待他“小小鸟”的长腿,“怎么了?不就是让你找点吃的,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有人让你吃亏不成?”
风君舞绷着霜容不说话,把手里的篮子丢给他,随后就近在石头上坐下不理人,不过身上的冷气足可冻死一头大象。
习惯了她的冷气和沉默帝九君也不在意,冶魅的目光上下扫了风君舞一圈确定爱她没有受伤,便心情不错的享用他家冰块为他张罗的吃食。
掀开篮子,一堆黄黄绿绿的东西让帝九君楞了又楞,又看了看坐在一旁不打算吃的风君舞,妖孽咳了一声:“过来,陪本座用膳。”
“我不饿。”
“可你是孕妇,要注意补养。”
篮子横在她的面前,风君舞眉目一闪兴味,她看了妖孽故作严肃和“关心”的表情好半晌,挑眉问道:“你怕我下毒?”
“你喂本座吃的毒药还少吗?”
风君舞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发丝,玩味的看着他:“那为什么一定要我陪你吃?”
帝九君:“……”
他能说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些东西吗?不确定好不好吃的前提,总要有个人来试吃吧?
一缕不自然潜藏在眼底,妖孽削尖的下巴一抬,傲娇而冶魅的眨了眨眼,“本座这是关心你nAd2(”
太过熟悉他的恶劣,不管是妖君王时还是公狐狸时,是以风君舞冷唇摇曳出一缕危险,只见她拿起一根像草,上半截白下半截绿的东西,这东西很常见,就是厨房里经常调味的大葱。
然后是一块黄黄的饼,略显粗糙的纹理应该是穷苦人家常吃的玉米面饽饽,篮子里还有一碗黑乎乎膏状东西,想来是现代大家熟悉的大酱,不过自小身在显贵门邸的帝九君显然不认识,更加没吃过。
黄色玉米面的饽饽摊开,风君舞把大葱当铲子使搅合那像屎的大酱,然后抹在了玉米面饽饽上,抹的那叫一个恶心,再然后把沾着大酱的大葱夹在玉米面饽饽里,面无表情递给帝九君:“吃!”
帝九君:“……”
那看恶心巴拉,就差生出点蛆芽的吃食,帝九君面色酱紫,果断的食指一弹扫开了这让人倒胃口的东西,宁可饿肚子也不吃这些看起来就不像吃食的东西。
嗖的一声,事物被丢下了山峰,帝九君“认定”风君舞耍人,心情顿时不爽起来!
“风君舞!”
妖孽眉目一扬,明显要拿出夫威说教,风君舞也是眉头一冷,显然对这妖孽的炸毛很不顺眼,从两人出了悍枭宫来找神兵开始,这个妖孽就好像针对她一样,不管什么事都要挑她的“错”!
外人多看她一眼,妖孽说她长得难看还招蜂引蝶nAd3(
有泼皮来调戏,她直接把人咔嚓了,然后泼皮家追来,妖孽又说她根本不是诚心跟他出来,诚心四处惹事。
好吧,为了以后日子安静些,她戴面纱就不会有外人看了吧,可他妈的也不知道磁场有问题,还是风云大陆的人没见过女人戴面纱,就是有人上前来挑衅,这回她不出手总不会被说四处惹事了吧!
可他妈的,这个妖孽又有话说了,什么她就是看不得他清闲,一天没事总要找点事让他做!
尼玛!这货比妖父还难伺候,横竖都是她的错,这下可算找到话茬大打出手,风君舞脸色已经冷的能结出冰,可想而知这一路她忍妖孽忍的多辛苦!
“风君舞,本座看你就是……”拳锋如电,身姿如风,风君舞出手打人从来都看天气和人脸色,不等帝九君说完就率先出手,于是乎两个实力相当的夫妻就缠到了一起!
你给我一拳,我就踢你一脚,别看妖孽在外人眼中宠的风君舞“无法无天”,但两人动手的时候那可不含糊,可不管风君舞挺个肚子就少用一分力。
乒乒乓乓,叮叮咚咚,两夫妻从拳脚相向,到最后发现谁也奈何不了谁,直接用蛮力滚到一起扭打起来!
好半晌,两人打够了,躺在地上喘粗气,妖孽男子眼睛乌青一大片,风君舞发丝凌乱,嘴角破了一个口子,两人的衣服也是撕破好几处。
风君舞扯了扯发疼的嘴角,心里在想某人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帝九君揉了揉黑了一圈的眼眶,心里在想某女绝对是生错了性别。
两人累的不愿起,这时不经意视线相撞一起,待看到对方那跃跃试试想把对方压在身下狠狠揍一顿的神情,不由整齐划一哼了一口气,动作一致的扭过头,随后各自又齐齐笑出了声。
无论动作、反应、还是行事模式两人都极为默契的一致。
良久,用肩膀拱了拱身旁不吭声的冰块娘子,帝九君淡淡道:“就不会学温柔”
“那你怎么不正常”风君舞径直坐起身,却因为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动作稍显笨拙,一旁帝九君见此体贴的扶着她的后腰坐起,从衣袖翻出发带为她系好头发,顶着风君舞留给他的熊猫眼,“你那么悍,本座若是正常早把你休了。”
“敢情这还是我的不对?”
风君舞看着那张好看到过分,却因为自己下手太狠而黑了一圈显得滑稽的俊容,眉目洋溢着笑意,但口吻却充满挑衅意味,好似再说:“老娘就这样,你爱休不休!”
“本来就是你不对。”
翻出随身携带祛瘀散,妖冶男子细心的为风君舞稍显红肿的唇角涂抹,一边涂抹一边道:“你就像只母老虎,本座若是对你手下留情,你还不把本座吃了?”
说话间,妖冶男子凤眸上挑,故意夸张的挤眉弄眼,看起来俏魅而滑稽,为风君舞上药的动作却出奇的温柔,可见他并不是真心动手“揍”风君舞,实在是他娶回来的娘子太凶悍,心软的后果就是他被虐。
“那怎么不说你不服管教?”
风君舞也将祛瘀散倒出一些,抹上了某只妖孽的熊猫眼,迁怒的多用了点力:“做我男人就听话,你不听话就算了,还四处给我添乱,你说有你这么让人糟心的爷们吗?”
“喂!貌似一直都是我在救你,怎么成了我让你糟心了?”妖孽沉下脸,凤眸微瞪,无形当中透出属于公狐狸时的萌魅俏皮,小表情黑了又黑,大有你冤枉我的意思。
见状,风君舞动作一顿,头疼的抚额:“你给我正常点!”
“本座哪里不正常了!”
漂亮眉梢一挑,菲薄的唇不悦的嘟起,那小模样活似一只委屈巴拉、又傲娇的狐狸,不过那高傲的小表情又多了丝丝属于妖孽的邪魅,这种气质介于调皮与妖冶之间,但同样张弛着让人无法抵挡的绝对you惑与妖媚。
风君舞最难抵挡就是帝九君变成公狐狸时的撒娇,现在的帝九君却夹杂了属于妖孽的高傲与狐狸的萌,这既有属于男子的英气,又衍生了那俏魅的可爱奇特魅惑,着实让风君舞没了脾气。
暗暗骂了一声妖精,风君舞沉着脸不理人,懒得和帝九君争辩,但咱们这位妖孽可不干了!
“你给本座说话!”
扭过她的身子,妖孽奢魅的眸子眯了眯,微嘟起的薄唇紧抿,这一幕谁敢说不是活色生香?
风君舞:“……”
尼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帝九君成仙归来以后,她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那种人格?是第一种人格公狐狸?还是第二人格逆天妖孽?
还是他妈的比较戏剧化,成个仙又整出个第三人格?
沉了沉眸子,风君舞挪开那张令她心软的玉容,“你都成仙了,怎么性格一时一变?”
妖冶男子一怔,随后萌魅的凤眸闪过一抹了然,明白为什么最近风君舞老是说他“不正常”了。
他萌魅勾唇,削尖的下巴搁在她圆润的肩膀上,声音充满魅惑:“想知道吗?”
一听这隐隐透着不怀好意的声线,风君舞果断继续绷着脸,打死不能露出一丝好奇的表情,哪怕再细微的情绪都不能露出,不然这货一定拿乔个没完。
“娘子……”
尾音拉长,略带撒娇的声线能把所有铁石心肠的人嗲的发软,但风君舞就是有本事“若无其事”,实则心里已经开始有松动的迹象,“你爱说不说。”
起身,抬腿,打算走人。
然,却被身后卖关子的男人搂在怀里,“你个没情趣的冰块!”
脸颊被人啄了一口,风君舞微微扬眉,凝视面前眉目微微恼怒,却衍生万种风情的勾魂夺魄的男子,他的一双潋滟凤眸回望着她,菲薄嘟起的唇一开一合道:“不管你眼里的妖孽还是公狐狸,严格说起来都不是我的本性,而现在才是。”
风君舞:“……”
得,还真整出第三人格来了?
风君舞挑起半边眉梢,“也就是说,你现在的人格定性了,不会再变?”
如果是,也没什么不好,起码现在的帝九君不会太“脑残”,让她动不动就想剥了他的皮。
“理论上讲是这样。”
“恩?”
见风君舞困惑不解,帝九君勾唇轻笑,拥着她往山下走,边走边说道:“还记得我教你的《天域神功》吗?”
风君舞点点头,“你说过《天域神功》下半部便是顿悟成仙,但帝家血脉和传承不同,一旦修炼性格会出现明显区分,如果修炼者是个性格冷酷之人,那么在触及悟道的阶层便会分裂出与之相反的性格。”
也就是说,性格冷酷者会分裂出一个性格温柔的人格。
换句话说,之所以会出现公狐狸,那是因为帝九君没练《天域神功》前的是个枯燥木讷的性格,所以便出现了活泼好动、活似傻缺的公狐狸。
妖魅男子笑着眯了眯眼,“帝家的《天域神功》就完善圆润自我的奇效,所以当本座练成《天域神功》顿悟成仙以后,会柔和两种人格,也就是现在的本座。”
说罢,妖魅男子俏皮的在风君舞脸颊上啵了一口,美滋滋的翘起红唇:“也就是说,你所熟悉的两种人格融合了。属于公狐狸的缺点本座有,属于妖孽时的性格特点本座也有。”
语毕,妖魅男子突然脸一沉,快速定住了风君舞,邪恶的勾唇:“那么,现在你回答本座,你到底喜欢本座哪?”
风君舞:“……”
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风君舞大脑因为帝九君的变脸而空白几秒,紧接着就感觉眼前景色不停变换。
再然后出现了一个山洞,再然后……衣袍飞掠……
“哈哈!风君舞,小爷忍了这么久,你终于发现小爷变了吗?”
被定住、被剥光的风君舞:“……”
被推倒,被摆出各种撩人姿态、再被强上……
“混球,快说你究竟喜欢哪个样子的本座!”
“冰块,你回答本座,你到底喜欢什么姿势?”
“娘子,你说……”
一遍遍被吃的彻底,一遍遍不同口吻、各具不同风情的询问,风君舞觉得世界玄幻了,很想找他家妖父问问,她嫁的男人是不是妖怪,这性格真他妈的多变!
但不论怎么变,这货永远都是那个对她死缠烂打的妖孽狐狸,尤其是在扑倒她这件事上特傲娇,并且从来没有生出换一个娘子的念头……
一通缠绵的“蹂躏”过后,某只妖孽踩着愉悦的欢快步伐,美滋滋桥被他里里外外吃个痛快的风君舞继续往那片农田走,打算去瞧一瞧刚才思索神兵未出土的迹象,会不会是被这住在这里的“高人”捷足先登了。
由于两人先前一阵打斗,两人现在修为都倒退,是以两人的衣袍不像平时崭新光鲜,一路走来就见不少农夫农妇窃窃私语。
“瞧,那不是刚才来咱们这买吃的狐狸精?”
“还是一只好凶的狐狸精,现在又领来了一只男妖精!”
风君舞:“……”
两世为人,关于外人对她的评价,大多都是人形杀戮器,凶残的恶魔,冷酷的黑道女帝等等形容,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冠上这么“女性化”的标签。
尤其,刚才她来这片农田的时候,收敛了平日的冷酷气息,打算拿点碎银子买些农家吃食。结果真他妈的戏剧化,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愣是掬着憨厚的笑容,一个个都免费的不要银子。
虽说她两世为人,但因为成长环境和后天所处黑道,大多时候接触这么无害的普通人的时候少,她还以为普通人都是这么好客热情,结果她前脚拿着吃食离开,后脚那些农妇就指着她的鼻子骂狐狸精。
若不是确定她们只是误以为她是来勾搭那群憨厚农夫,按照风君舞以前的作风那就是屠光一切让她看着不爽的人。
两人都是武艺高深之人,自然听到那些闲言闲语,帝九君发觉风君舞身上冷气愈演愈烈,不由眨了眨眼:“狐狸精若是都长你这样,恐怕世上的妖精都要灭绝了。”
长腿一伸,没好气踹了一脚看她笑话的妖孽,帝九君腰身一侧躲开,好笑的勾唇:“恼羞成怒吗?本座又没有说错,你确实一点都不像妖精。”
“你才像妖精,并且还是一只欠揍、欠修理的狐狸精!”
风君舞眼疾手快给他一个手肘,妖孽揉了揉胸口嘟了嘟嘴巴,眉目闪动风情:“那本座就做迷惑你的狐狸精?”
眨了眨眼,魅惑而萌态,妖冶男子噙着宠溺的笑容,刹那间再次将他与生俱来的邪魅提升一个层次,只听抽气声此起彼伏响起。
“我的娘!这么好看的男人,还真是一只妖精!”
“不行,不行,我得请个法师做法收妖,让他在咱们村子走一遭,还不把大伙的媳妇都迷的丢了魂儿!”这人面向耿直,一看就是那种木头疙瘩,但这人却不像其他人一样沉迷风君舞和帝九君俊美之中,正急急的扛着锄头往村外走。
边走边动手的小夫妻听言一愣,转瞬相互看一眼,都对这个粗布麻衣浓眉大眼的壮汉多了一丝兴趣。
不一会儿,穿着道袍的法师装镊样的开坛做法,符纸、桃木剑、一会吞吐火焰,把风君舞和帝九君齐齐为了起来,开始收妖!
一开始,两夫妻还比较好奇收妖的法师,会不会是个像阴尘留在凡尘的神仙,结果这人根本就是个骗子,口里念念有词:“急急如律令,收!”
招式繁琐华丽,但就是屁用不顶。
妖魅男子摸了摸下巴,“唱大戏都没他精彩。”
“招摇撞骗的把戏。”风君舞给出评价。
于是乎,两夫妻对这个法师失去了兴趣,身形飘逸的脚下轻点,不再回顾一丝一毫,就在那群普通农户眼里消失,却错过了众人以为看到神仙的目光。
离开村子,先是打闹一阵,又跑去洞里叉叉圈圈了一番,两人着实都有点饿了。
这时,两夫妻来到后山,发现有个农舍,正欲上前问问有没有人,忽然一张作画的纸张从屋内的窗户飘了出来,一开始风君舞和帝九君都没注意,直到那张字画以正面的姿态翻飞,某妖孽气息顿时变得不同了!
那字画浓艳的色彩赫然勾勒的是一名女子,并且这女子碰巧是站在他身边的冰块!
倏的,风君舞心里一紧,一道气劲儿顿时迸射而出,企图去击碎那会刺激某只妖孽抽风的字画!
然,能被称之为妖孽自然有几把刷子,即使慢了风君舞一步,速度还是后起而上比风君舞快了一步。
刷的,捏着字画,妖孽皮笑肉不笑的问:“在我被妖神坑去六道居,你到底给我招惹了多少个男人!”
风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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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你个四处勾引人的狐狸精,跑到这里干什么!”
粗布麻衣,浓眉大眼,扛着锄头,这个操着大嗓门跑来的壮汉一把抢走了帝九君手中的字画,憨直的面容看向风君舞时,却诡异的充满了怒气和排斥!
正质问某冰块的妖冶男子狐疑的挑眉,听这憨直壮汉的口气貌似认识他家冰块?抱胸站定,帝九君危险的眯起赤红的凤眸,邪肆气息自身体逸散出来。00小说
嗯哼!他正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冰块敢给他爬墙,看他不撕了她!
风君舞:“……”
尼玛,这妖孽成仙后性格定性,可他妈的还真像他说的,公狐狸有的傻缺他都有!他也不想想,她哪有时间去招惹男人,从嫁给他开始,她哪天有那闲工夫?
憨直壮汉小心翼翼收好画有风君舞的字画,随后憨厚的看了眼帝九君,又看了看风君舞,“狐狸精,你长的那么好看,同伴也很漂亮,就不要再去勾引别人,还让人家对你日思夜想。”
风君舞:“……”
这货是脑残吗?她横竖哪里像狐狸精了?再说他勾引谁了?
噌噌,极致危险的气息高涨,并且针对性的罩住了风君舞,风君舞嘴角抽了抽,她抑郁冷视憨直壮汉,如果不是帝九君隐隐有抽风的架势,现在她真想好好和他探讨一下!
“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知道你说什么。”
这是实话,在风君舞的世界里,能放在心上、肯花心思“勾引”的只有一个媲美“神经病”的帝九君,其他雄性生物通常不管长的再好看,本事再高,手段再强,她都是自动无视的。
憨直壮汉一见风君舞撇清,登时不满的晃了晃手里的字画,“你这狐狸精怎么还撒谎呢!你看,瞧你把人家祸害的,好好一个公子成天就知道画你,终日茶不思饭不想,得了重病不肯去看大夫,成天不是在河边钓鱼,要不就是看着你的画像发呆!”
噌噌,邪气逐渐浓烈起来,风君舞:“……”
“舞儿娘子,你现在有什么话好说?”眉梢高高扬起,妖冶男子噙着极致温柔逼近,身上的邪火浓郁的仿佛能升腾出火焰,瞬间把人烧成灰烬!风君舞皱了皱眉,一步步向后退,“我不认识他口里说的公子,再者我有没有其他男人你不清楚吗?”
两人身上都有钟情蛊,若是其中一方身心出轨钟情蛊必然反噬,他到底在跟她闹腾哪样?
“那你怎么解释这张字画!”
一把从憨直壮汉手里夺过字画,妖冶男子声调拔高,奢魅的眉目隐隐透着抓狂,可模样却傲娇的故作沉稳,那小表情扭曲的都能唱四川变脸了nAd1(
风君舞精致的眉眼瞬间拧出“川”字,她也很想知道这作画的人到底是谁好不好!
沉吟半晌,被打上“狐狸精”标签的冷艳女子看向憨直壮汉,“你口里的公子叫什么!”
憨直壮汉一对上风君舞的杀气,顿时露出护犊子般的表情,古脖子哼了哼气:“不知道!”
风君舞:“……”
沉了沉呼吸,努力压下扭断憨直壮汉的冲动,风君舞敛去破体而出的锋锐煞气,声音遏制到听起来的平和:“我没有恶意。”
“诶?”憨直壮汉迟疑了下,随后看了冷艳逼人的风君舞好半晌,脑袋摇成拨浪鼓状,“不信你,妖精都吃人,何况你还是一只好凶的狐狸精!”
左一句妖精,又一句狐狸精,彻底把风君舞惹火了!
尼玛,她哪里像狐狸精了!说她像女屠夫还差不多!这壮汉是不是诚心和她过不去!
咔咔,蓄满力量的粉拳被捏的咔咔作响,风君舞作势抬手就要动手,忽然耳畔传来阴测测的声音:“怎么?想杀人灭口?”
瞬间,风君舞蔫了,摊上这么个糟心的男人,她真是没辙了!
深呼吸,使劲沉淀怒气,风君舞眉目一沉,忽然那双似深渊漆黑如墨的冷眸转瞬变得神秘而深邃,她眸中迸射一种几乎妖异的绝艳色彩与憨直壮汉的双眼相视nAd2(
少顷,憨直壮汉只觉得眼前一晃,意识开始渐渐游离,耳边响起了一道好听的声音:“告诉我,为什么你说画中的女子是狐狸精?”
片刻,憨直壮汉表情木然,机械似的回答:“是那个公子说的。”
这时,见风君舞用了摄魂,也就是现代的升级版催眠术,一直未有动作的帝九君开口了,“他是如何说的?”
“那公子说,狐狸精是见他见过最特别、又心狠的女人,就像一块永远无法融化的冰,又像一把锋利的刀,狠起来刺的人心疼,对人好的时候,让人又爱又恨。”
“对人好?让人又爱又恨?”
重复了两句,帝九君凤眸妖冶之光渐浓,“那他说没说狐狸精怎么对他好?”其中,狐狸精三个字咬音特别重,重的风君舞嘴角抽搐了下。
“说了。”憨直壮汉点点头,“那公子说狐狸精背着她的夫君送了他一份礼物。”
话音落地,风君舞大致知道这位公子是何许人也,旋即不打算用摄魂继续提问,可会摄魂的人并非只有她一人,结果在她打算脚底抹油开溜的时候,赤luo祼的被人定住了nAd3(
再然后就是某只笑的极致温柔的妖孽,继续和憨直壮汉对话。
某妖孽:“那是什么样的礼物?”
壮汉挠了挠头,“好像叫馨月弓。”
某妖孽笑容愈发温柔:“那他人呢?”
壮汉:“走了。”
某妖孽:“可说去了哪?”
壮汉猛点头:“说了,说是拿狐狸精送他的礼物,回赠狐狸精一份礼物。”
风君舞:“……”
完了,某只妖孽注定抽风了,风君舞表情僵了僵望着一步步逼近的妖孽,“帝九君,你要冷静!”
“你让本座怎么冷静?”
妖冶男子怒极反笑,“不错么,你跟本座在路上拖拖拉拉说不舒服,结果却是为了给皇甫凌乐拖延馨月弓出土的日子。你还真是好计谋,本座到是小瞧你了!”
妖冶男子一身邪恶气息,勾魂夺魄的面容溢满了阴厉,那双赤红的凤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他就那么一瞬不瞬凝视被定住的风君舞,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她跳动的脖颈上,只需轻轻一点,就能送她下地狱。
可指腹动了又动,最后却是轻轻划开,悠然转身默默离开。
气场俊逸的身影萧索的一步步远离,风君舞心里顿时第一次出现了惊慌,急急开口:“去哪里!”
脚步一顿,声音落寞异常,“事实摆在眼前,一切都是本座自作多情,除了还你自由还能怎么?”
“我不同意!”风君舞眉目一沉,冷冷回绝。
“那是你的事,与本座无关。”蓦然转身,绝代风华的男子噙着一抹动人,却也“暗自神伤”的心碎笑容:“风君舞,本座现在告诉你,不管你同不同意,你现在自由了!”
仿佛沁着灼人的心伤,每一个字帝九君说的都很用力,仿佛用凿子刻在了风君舞跳动的心脏上,说完最后一个字妖冶男子脚下一点便飘逸离开视线!
倏然,风君舞想去抓,却发现自己被定住了无法行动,不由极具凶狠的咆哮起来:“该死的!帝九君,你这辈子最好祈祷别让我抓到,否则我一定宰了你!”
眼见那抹白衣渐行渐远,风君舞冷酷威胁:“你今天敢给我走,等你的种生下来,我风君舞发誓男的阉了他,女的卖进妓院代代为唱(敏感字眼,亲们你们懂得)!”
阴毒至极的恐吓,那人的嗓音含着浑不在意的意味传来:“随你……”
“妈的!帝九君你惨了!等我恢复自由,我风君舞上天入地要是不把你锁起来虐上千万遍,我就他妈的跟你姓!”
随着这声暴喝,那道身影仍旧不见折返,更是让风君舞火冒三丈,心里悄然漾起恐慌的涟漪,他居然没有回来!不是再跟她闹,不是再跟她发脾气,而是真的信了憨直壮汉的话,连解释都懒得听!
焦躁,愤怒,怒不可遏,风君舞简直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个萌魅、俏皮、逆天、让她大多时候咬牙切齿的男人就那么走了!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风君舞身上煞气迫的人呼吸困难,从摄魂术清醒过来的憨直壮汉,看见就是一个艳容冰冷,眉目溢满嗜血,身上不断释放迫人冷冽气息的女人。
憨直壮汉顶着那害的他直哆嗦的杀气,咽了咽口水道:“狐狸精,你怎么了?你的妖精同伴呢?”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憨直壮汉:“……”
果真是一只好凶的狐狸精,不让说话就不说话,憨直汉子像个傻缺一样絮絮叨叨,还真就听话不理人继续扛着他的锄头进了农舍。
半个时辰后,憨直壮汉一口大葱,一口玉米面勃勃走了出来,见风君舞还直挺挺站在那不走,瓮声瓮气道:“狐狸精,你怎么还不走?”
卧槽!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遇到这么个傻缺?
被定住的风君舞绷着脸,本就是冷心冷情的人,自然不会理会那些外人,她只是专注的运转真气去冲茓道,试图快点获得身体自由,还提着灵蛇剑把那个不知“跑”哪去了的妖孽抓回来,虐上千万遍!
不知憨直壮汉是真天性质朴,还是觉得风君舞看起来太“友善”,这人居然傻乎乎自动忽视那杀气,一口大葱一口玉米面勃勃,边吃边说了起来:“狐狸精,虽然妖精和人有区别,但也要讲点良心,你不该那么对待那位公子。”
风君舞自动屏蔽噪音,冲茓道。
没有回应憨直壮汉也不以为意,还是一口大葱一口玉米面饽饽自说自话:“狐狸精,你本来就和那位公子青梅竹马,依俺看公子对你挺痴情,你就是做了一只水性杨花的狐狸精,他还那么思念你,你真该好好珍惜!”
顿了顿,憨直壮汉吃渴了,又喝了一瓢井水,继续发表高论:“狐狸精,听俺说收收心,可怜可怜那位病入膏肓的公子吧,反正你们妖精都会活很久,干脆你背着你夫君做了那位公子的娘子,圆了他对你的思念之苦,等那公子死了,你再和你的妖精夫君双宿双栖不是顶好的?”
倏尔,轰的一声,锐利如刀的真气破体而出,瞬间就把身后的农舍轰成了粉,那自说自话的憨直壮汉顿时眼睛瞪的如铜铃,下面的话干巴巴的咽了回去!
我的娘啊!这只凶悍的妖精可吓死俺了!
憨直壮汉吓的双腿直打颤,一个扛不住风君舞肃杀的气场,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风君舞冷哼一声,丢下一锭银子,转身就奔掠起来,身上浓烈的杀气,更是吓得树林里的各种猛兽销声匿迹!
翻山越岭,步步如风,方圆几百里被风君舞翻个遍,还是没找到一星半点帝九君的身影,这下风君舞杀气更盛!
尼玛,帝九君真是一个让她糟心的爷们!
找了大半天,虽是体能强悍,到底是有身子的人,风君舞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来到附近的小溪处,独自生闷气的坐下,脑中翻飞着以前涉猎过的各种“惨无人道”的酷刑,想着日后逮住了帝九君,该给他用上哪种!
妈的,这人属兔子的吗!跑的比什么都快,愣是让她找不到人!
握着金蛇剑一顿在水中劈砍,只见溪水中的鱼儿乱蹦乱跳弹上了岸。不一会儿,那些无辜被迁怒的河鱼小尸体堆积如山,只听某孕妇挥舞金蛇剑,恼羞成怒低咒:“该死的!你居然不信我!”
话音落地,极致畅快的笑声悠悠传来,风君舞猛然转身冷眸直直看了过去,只见那貌似“伤心难过”的妖孽,噙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极为得瑟迈着愉悦的步伐,小模样灿烂的活似一只偷吃到鸡的臭狐狸!
一路欢快奔掠,那笑容极具兴奋,一把抱住了风君舞似牛皮糖不要脸贴上来:“混球!这下知道本座的重要性了吧!你啊,喜欢本座要开口说,你不说本座怎么知道呢!瞧,本座……”
犹如唐僧念紧箍咒般的絮叨和得意还没说完,担心和气恼一路的冰块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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