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见得他们神情,也不理会诸多,朝宋渊又施一礼,遂落座,那旁宋渊亦坐。
韩非言道:“贫道修行繁杂,诸多感悟便讲上一讲,可助澄清神魂,破除壁障,至于能得多少,看修为机缘。”
韩非一身所得与正统大派多有不同,他为人豁达开朗,在散修其间甚有威望。而其师承妙法奥深,对天资悟性要求奇高,故此对大多数修士而言,聆听他讲道论法颇有些晦涩难言。
随着妙音阵阵,台下瞬时呈现两个极端,跟宋渊讲道时大不相同。得法者如仙音入耳,如温光拂面,不得法者昏昏欲睡,不能自制。
见得台下诸人表现,韩非并不稀奇,各凭缘法罢了。
这诸般景象看的唐易忍俊不禁,这韩非也是妙人,完全随性而为,不管众人是否领会。
……
韩非将感悟一一道来,虽未呈现异像,周边灵气却阵阵波动,不断灌输众人心神,他所讲看似完全没有章法,自认为不重要或太过简单之处便直接略过。思路新奇,辗转跳跃,愈发少有人能够跟上节奏。
这等言论不仅方法与宋渊的抽丝剥茧截然相反,内容上更有种种差别。感悟不到者毫无感觉,但一些天资奇高者还是能有所得,只是沉浸其中,回想方才所悟时,更是有所冲突,心神顿时波澜激荡,不能自已。
恰逢此刻,神魂中的金星隐隐闪烁,念头又复回清明。
这时再细细思虑,两家之言虽玄奥不同,但好似又有共通之处。只是这种感觉如同雾里看花,隔着一层薄纱一般模糊,心中如禽羽轻拂,骚动难虑,又情不自禁继续陷入沉思。
……
宋渊自然知晓韩非不凡,但没想到其人才思竟如此妙绝,只是管中窥豹之下,也能揣测到他所修非凡。只可惜悟性要求太高,太过极端,不能广而适于天下,难怪无法开宗立派。
宋渊身为掌门,以往论道脱不得身,程孝先亦不出碧落,论剑不论言。而韩非不似宋渊那般首次讲道,讲法已到妙处,台下只有寥寥百来修士还能跟上思路。
韩非经验很是丰富,随着感悟的一一论出,自身亦有诸多不同体悟。这种对自身所学有所梳理的机会自然不多,定是慎之又慎,再者他虽看似随意,亦非不知轻重。
每每随意而言,实则深思熟虑,务求精妙正确,韩非风格一贯如此,看似前言不搭后语,但细细琢磨,又有脉络可寻,这一讲,亦是两日。
第一百三十二
韩非讲的畅然,台下修士或如痴如醉,或昏昏欲睡,直到后来,大部分修士封闭六识,不敢聆听,无大毅力大悟性者,全无所得,若是单有毅力而无悟性,反倒更为难受,神魂有金光庇佑也是……几日时光一晃而过,台上讲道的两人,也已进入对辩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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