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好像后的投影,将仰头看会刺眼的太阳光,覆盖与大地之上,让人忍不住要躺在草地上……尽管季节已近秋季
整个都市没有人不想抬头瞧一瞧这象征着生气与活力的阳光
但有一个人绝然不同
他站的地方很古怪,这座城市从开放建设以来数十年,超过一百层的大厦也不过这么一座而已,但他正好就站在这座大厦的顶上
天台上不是没有观景台,下面的望远镜与钢化钵里,形形色色显得精神的人群,
单身行的学生,例行早茶的商人,还有许许多多的外国人,千奇百怪的肤色在阳光下反射出
繁荣
但他不在那里,天台上有处理大厦内部系统的炉子,有别出心裁爬梯子上去,单独建造出来的无栏高台,设计的人一定是故意的,工作人员试过在那里一站,立刻软倒在地周围让你觉得安心的那些事物-----安全栏,水槽,墙壁,统统都瞧不见,你唯一可以看到的,是整个城市延伸到地平线的无限风景,远在上千公里外的后好像近在眼前,你可以听见远方古老的风带来的惊天动地的亥声,下一秒便会咆哮着席卷整个世界,而你亲眼看见这片大陆沉入海底,你若转过身去,那儿的大山山影会变为震怒的大怪兽,正将整个山头掀起向你扔来-----这么样一种感觉
但这些地方,他都不在
在别人心中,这些幻想或许仅仅是个笑话,但对他来说,止需要看上一眼,便会成为“真实”
他在大厦的三角尖顶上,那儿彷佛一根天线般的针,接受着来自宇宙的信号
但莫说是外星人,就算机械文明的神圣堡垒,进行超光速跳跃的时候,现在都不敢从有这颗星球的路线上过
他为什么在这里?
邪君在观星塔上等着舰长,他又在等着谁?
他的身影,好像安徒生童话中守在天堂等待可怜的孩子的天使
但他的身份不但与天使无关,反而截然相反
他的眼是完全黑暗的,不是漆黑如星那样黑暗中怀着一线消,而是深不见底如黑洞般吞噬一切,但却绝不空洞,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从里面涌出
他也没有去看发生在红尘中的微末事情,尽管止需一眼整片大地哪怕一个细菌也逃不过他的神念他更不是在看自己的心,他的神念在遥远到出了整个星系的星系
纯黑色的衣饰席卷了全身,说不清那是怎样的衣服,风衣?披风?斗篷?但这件衣服却是凡间的,上面没有赋予任何奇特的功能
他有着一样纯黑的剑眉,但他有没有剑?若他有剑?会不会也是像他这样如墨的颜色?
但他的剑其实已在他的手上
止不过没有人可以看得见而已
这是柄透明色的,比最纯净的忘情水还要清的剑,圣人都不一定看的见这柄剑
相较之下,这柄剑的名字,却像是故意跟这幅涅过不去
有人问过他:“这柄剑叫甚么名字?”
“魔剑,魔王的魔,杀人的剑”
“上面明明没有诅咒血祭,也没有冤魂仇恨,更连一丝暇也没有,怎么会叫魔剑?”
“你若拿了柄普通的菜刀去杀了一个人,你那刀叫甚么刀?”
“还是菜刀”
“但你要是拿着这柄再平凡不过的菜刀杀了七八百人,杀的江湖上人人见了这把菜刀都害怕,他们见到刀会叫它甚么?”
“原来如此”那人道,“他们自然不会当那是菜刀-----他们也会叫它魔刀的,说不定还会将它庄重的封迎-----虽然那明明止是柄锈掉了的菜刀”
问的这个人便是邪君
答的这个人却是魔王
“魔王”
仙魔仙魔,有仙自然有魔魔王便是真正的魔中之王,人人都有的心魔都无法与其相较---因为他已是魔中之圣
但他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嗜杀
其实他也没有怎么嗜杀,他是凡人时无意踩死的蚂蚁比真正杀的人多多了
止不过他杀的人都比较重要,比如说,他还没有接触仙道前,第一个杀的人是当朝皇帝
所以虽然他杀的人比较少,但是他每次杀完人后,为了争夺后果自相残杀而死的人反而比这座大厦里的白蚁都要多的多
但那些人确实不是他杀的-------在他看来这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明明不用争就可以不用死,但那些聪明人竟然个个像想在沉重压力下临场突破的主角一样往地狱里跳,止因为地狱的样子不是刀山火海的恐怖而是闪耀着天材地宝的光辉
这也是他选择修魔的原因
谁知邪君第一次见到魔王的时候,竟然在两者之间找不到任何相似的地方,邪君的玲珑万用心都惊异了,要知道邪魔邪魔,邪与魔两者之间从古至今等于一条线上的蚂蚱,邪君那时的感觉却是:蚂蚱不见了,变成蝗虫了
但道理却也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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