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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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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四上过一次当,当然知道她的心思,他自是小心翼翼在她行事之前便准备与之玉石俱焚,威胁她只是想瞧瞧,这个女人到底能狠心到什么程度!

陈莫非收到匿名信便急匆匆去了衙门,被关在大牢里的王四出奇的平静,不像是个会说谎的人,其实这些年王四每晚都会做恶梦,杀了人,被人杀,大难不死后受苦受难,这便是报应,一直想鼓起勇气去衙门报案自首,可妄想苟且偷安的他终是没能安定度日。遇见花千柳那日,他便想通了,与其苟且偷安,还不如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他自首了,带着那把他杀人的匕首,见到陈莫非时,他笑的很平静,只是让陈莫非带人去赌坊抓人便可。

陈莫非抓了­奸­夫却没想到让花千柳这个贱人给跑了。

一直没联系的风瀚玥突然来信,说是花千柳居然在他那里,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还请他亲自前来带她回去。

陈莫非当然要去,不仅仅是因为花千柳,他还要亲自去揭开花千柳这么多年的作恶多端。

见到风瀚玥得知一切事后,陈莫非差点没拔刀就地正法了花千柳。

而风瀚玥得知一切原委后,对花小蕊的愧疚与爱意更多了。

刚巧,凡梦遇上陈莫非要带花千柳回京城正与风瀚玥告别之时。

“我有话要对花千柳说,你们最好让开!”凡梦冷冷的看着挡在她面前的凡人,其实她根本不必这么麻烦,直接给他们几下,看他们还从不从,只是想着如此多人,以免造成人间混乱才不得不先‘客客气气’的交谈几句。

她的声音引起了陈莫非的注意,扭头看去,眼前一亮:好一个清丽脱俗俏皮可爱的佳人。

“让她去!”陈莫非笑眯眯的走向凡梦,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凡梦朝陈莫非感激的点点头,感知到他将有所求于她,便在所有人都没察觉的情况下手指轻轻一弹朝他脑袋里灌输了那个传说。

所有人让开了,凡梦走上前便给了花千柳两记响亮的耳光。啪、啪打的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花千柳惊讶的看着凡梦,若是手方便,她定会拿手捂着红肿疼痛的脸:“我~不认识你啊!”

“我认识你就够了。”凡梦昂起头双手叉腰上下打量着花千柳笑的那样好看:“其实你倒是一个好的交易对象。”

“什么?”花千柳不明白她的意思:“你是一个疯子!来人,把这个疯子拉开。”

凡梦略带惋惜的摇摇头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小声在她耳里用一种极具诱惑的声音道:“记得去找我。”然后不理会花千柳的谩骂,径直走向风瀚玥。

风瀚玥害怕她也会像个疯子一般给自己两耳光,便后退了一步:“小~姐~你认识我?”

凡梦微微蹙眉用一种嘲讽的语气道:“真不知花小蕊看上你什么,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小蕊,你见过小蕊?”风瀚玥又急忙上前两步,在快要抓到凡梦的胳膊之时,陈莫非突然拉住了他,挡在风瀚玥的面前。

“瀚玥,你冷静一点,别伤了她。”

“现在知道急了?”凡梦白了风瀚玥一眼轻描淡写道:“她死了!”

“死了?”陈莫非与风瀚玥异口同声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她在花家宅子里,你去找她吧。”风瀚玥急切的跑了出去没跑两步却又被凡梦给叫住了:“对了,忘了告诉你,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风瀚玥一愣,却不管眼前的小姑娘说的是真是假,他全身似乎按了轮子,急匆匆的便朝花家宅子跑去,自当以为凡梦是骗她,刚开始让他以为她死了,实则是想吓唬他,得知小蕊怀孕了,他激动的真想一瞬间便出现在她身边。

见凡梦要走,陈莫非忙叫住她:“姑娘请留步。”

“啊?”凡梦转身看向陈莫非:“有事吗?”

“你怎么知道小蕊在花家宅子,敢问姑娘芳名,若是真找到小蕊,我自当替瀚玥好生答谢姑娘一番。”陈莫非殷勤上前。

凡梦笑笑:“我是城外夜家的丫头,姓夜名凡梦,答谢就不必了,若是有事找我,记住那个传说哦!”

“夜~凡~梦~”陈莫非饶有意味的念着凡梦的名字,再一回神,那姑娘已不见了踪影。

花小蕊死了,陈莫非去城外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有什么姓夜的人家,风瀚玥直觉事有蹊跷,但那女子亦如人间蒸发一般再也寻不到踪影,他的妻子花小蕊,带着他那未出世的孩儿,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小蕊,对不起,是我不该让你误会,是我不该情不自禁抱住千柳,是我不该没有及时追出来寻你,是我不该看不清你的心意,若有来生,我风瀚玥当碰马也要弥补对你的亏欠,你放心,我这就下来陪你。”他自是不知道的,上天入地,这世间再也寻不到花小蕊,那个如花一般的女子,一心一意爱他伴他却被他伤的最深的女子。

‘日后我也会娶小蕊的!’

‘瀚玥哥哥,别去好不好。’

‘你别这么无理取闹好不好’

‘你去也行,不过必须带上我。’

‘......’

‘小蕊,我们重新成亲一次吧!这一次我们真的要重新开始,嫁给我,让我弥补这些年错过的相处,我会好好爱你好好照顾你的,给我一次机会,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那些如过往云烟的誓言,终究还是掩埋在历史的长河中。

风瀚玥拜托陈莫非:“我死后,求你让我与小蕊合葬在一起,我忽略了她一生,终究没能给她什么,我想她是愿意让我葬在她身边的。”

风瀚玥死的那日正值大雪纷飞,这一日是花小蕊的生辰,而这一次他要送的礼物便是自己。

从十一岁开始每年的这一天都是花小蕊的痛苦,如今再也感知不到痛苦的她,收到了一份她渴望已久的礼物,那是他命人挖下来放在她胸前的心。

凡梦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尘世之人就是如此,做错事并不害怕,害怕的只是想要弥补之时已经晚了。

花千柳在狱中得到了那三根紫香,再见凡梦之时,她恍如昨日般的震惊。

“是你!”

凡梦轻笑:“是我。”

“呵呵,花小蕊是死在你的手里?”她笑的花枝乱颤,前所未有的满足。

凡梦摇摇头:“不,她是死在你的手里。”

花千柳的心微微一疼:“她死的时候,我也是有感觉的,自小我与她心意相通,只是没想到知道她死后,我如此没了盼头。”

“我以为你今日找我,是因为你还有心愿未了。”凡梦看着她,越来越不明白,人到底为何如此复杂,她感知到她的欲望,她才可以出现在她面前。

“我当然有心愿未了,活了这么久,你以为我甘心如此死去?”花千柳笑了,笑的如此猖狂:“人活在这世上,无非就图个开心快活,花小蕊想要的,我都想要,花小蕊死了,我自然也不会落后于她。”

“嗯。”凡梦同意的点点头:“那你知道条件是什么咯?”

“不就是灵魂,我的灵魂早已肮脏不堪,失去它,根本无关紧要!”

“嗯。”凡梦再一次同意的点点头:“那么开始吧。”

花千柳睡着了,梦里她呼风唤雨叱咤风云,她想要的居然是掌握所有人的命运,想要变成凡梦那般的神女。

“她的欲望根本无法满足!”凡梦站在魔君身边摇着头略带惋惜的道。

魔君看着坐在大殿上全身珠光宝气自以为绝­色­的花千柳冷冷道:“收回来,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这笔交易早已完成。”

花千柳死的时候扭曲痛苦,无病无伤口无中毒,任谁也想不出,这个女人怎么会死的如此之惨,似乎这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人,像她这么痛苦死去的人。

花千柳成了第一个他们交易这么多人中不是安详满足死去的人。

“人有求不满,死不足惜。”魔君淡淡的看着手里的发着黑­色­浓光的灵魂。

“那这个灵魂还能用吗?”凡梦有些担心的问道。

“能,在我的手里它倒是用处极大。”魔君似乎很满意这次的交易。

凡梦看着那乌黑一团的灵魂:我们是魔界的魔,按理说越黑暗的灵魂越有用,只是我知道公子善良是不会轻易杀人的,除非必要,这还是第一次得到这样的灵魂,的确很难得。只是~公子收集这些凡人的灵魂到底有何用?

凡梦是不敢轻易问的,从记事开始,她便知道,唯有此事问不得,就连魔族长老也不知其中用意。

她不问,他也不说,她自是不用问的,她是如此的相信他,因此就算是很好奇,只要会危及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便不会问。

“是他在召唤我。”凡梦感应到有人召唤她,她忙笑着便要离开。

魔君这次却喊住了她,语气平淡,毫无起伏:“这一次,让我去。”

4.丑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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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陈莫非略有失望的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英俊的男子:“我要见凡梦!”

魔君瞥了一眼他突然凑近他,眼神若是可以杀人,陈莫非定是数不清自己会死多少次的。他丝毫没察觉到,魔君是怎么突然从那么远的距离一下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你可以换一个要求,兴许这笔交易还可继续。”魔君冷冷的如鹰一般凌厉的双眼与陈莫非对视。

“原来你就是要与我交易的人,传说不是任何愿望都可满足吗?”陈莫非镇定自若的后退两步,他还以为凡梦会是与他交易的人,如若凡梦不是凡人,那为何以他的财势怎可连小小的一个姑娘也寻不到。

“的确是任何愿望都可满足,唯独这个不可以。”他冷冷的不容拒绝。

陈莫非微微蹙眉:“这凡梦姑娘果真是你们的人?”

“是。”

“我只想再见她一面,在梦里与她共度春宵也不可以?”陈莫非好笑的看着眼前冷冰冰的男子:“你如此紧张她,难不成~”

陈莫非还未说完,魔君深邃的双眼朝他轻轻一看,一道暗黑之光便朝陈莫非打去,陈莫非闷哼一声便被那道黑光打飞撞在墙上,落地鲜血从口中喷出溅了一地。

“你可以换任何一个凡人,她,就算是在梦里你也沾染不得。”魔君旋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似慵懒闲散又似威严伟岸,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青­色­的纶巾束于脑后,垂直的向后散落,一根青­色­的纶巾许是随风调皮的飘在胸前,一双罕见深邃的紫瞳凌厉威严,长长的睫毛又多了几分邪魅,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棱角分明如鬼斧神工一般的轮廓,伟岸的身材,修长的手,着一袭黑紫­色­的锦袍,冷峻孤傲,犹如那俯视天地的高贵王者。

与陈莫非这凡尘俗世的美男子想比,陈莫非便犹如井底之蛙,不及他万分之一。

陈莫非擦了擦嘴角的血捂着胸冷笑着站起来:“让凡梦来,不然,这笔交易我是不会做的。”

魔君瞥了他一眼,薄­唇­轻轻一抿似嘲笑似玩弄:“你以为本尊非要这笔交易不可?”陈莫非微微蹙眉,还未来得及再多说什么,一股强大的力量席卷而来,在昏厥之前耳边悠悠的传来魔君的话:“本尊见你是一凡人,今日便饶你一命,望你好自珍重,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凡梦心中好奇,为何此次交易魔君要亲自出面,于是便心痒痒偷偷跟了去,只是魔君似有察觉,到了那里任她如何想闯进陈莫非的房间,总有一股结界将她挡在外面。又恐魔君知晓,不得不放弃,如今在自家大宅里无聊的荡着秋千。

感应到魔君回来了,忙飞奔到他书房。

“怎么样了?”凡梦开心的趴在书桌上张好看的长睫毛凑近魔君俏皮的问道。

魔君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你很关心这次交易?”

“也不是啦,只是觉着有些奇怪,为何此次公子要亲自出面,自我接管以来,公子向来是不会Сhā手的啊。”说着凡梦有些委屈,她坐回椅子耷拉着脑袋:“莫不是凡梦又做了什么惹公子生气了?所以公子才不让凡梦去了?”

“那你以为你什么地方惹到我了?”他问。

凡梦想了想苦恼的摇摇头:“不知道。”

魔君继续冷冰冰的面无表情:“陈莫非的事你就别管了,若是很闲就去找找下一个灵魂。”

“哦。”凡梦嘟嘟嘴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又有凡人召唤我了,公子,我先走咯。”

陈莫非醒来,打水上前为他梳洗的婢女瞧了他一眼,顿时吓的花容失­色­惊声尖叫,哐当一声连水盆也掉在了地上。

“少爷,您的脸~”

“我的脸?”陈莫非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坑坑洼洼褶皱粗糙,他甚至怀疑是自己的手有毛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依旧白皙光滑,难道真是自己的脸出什么事了?他连滚带爬的来到铜镜前,铜镜里再也没有什么美男子,有的只是满脸褶子还在流脓的丑八怪:“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他一股气上来,昨晚受的伤再一次加重,鲜血喷在了铜镜上,看上去,他的脸斑斑点点更丑了,他生气的掀翻了所有的东西,铜镜碎了一地,照应出无数个丑八怪:“叫大夫,快点!”

“是~”丫鬟吓的忙跑了出去。

除了大夫,他不放任何人进来。

一个大夫,两个大夫,太医都请来了,偏方也试过了,却丝毫也不起作用。

他想起那晚的那个男人,心中一旦想骂他,身体便犹如几万只水蛭在吸他的血一般难受。

凡梦实在是太好奇了,那日魔君回来,她知道公子根本没收取陈莫非的灵魂,处理完一笔交易后便偷偷前来瞧他。

让凡梦奇怪的是,以前陈府大门敞开门庭若市,如今却大门紧闭门可罗雀,走进府里才发现,就连院子里的杂草也到了人的膝盖之处。

“来人~”屋子里陈莫非虚弱的唤着人。

凡梦感应到,陈莫非的身上被下了很强的魔力:是公子的法术!到底出了何事。

推开门,屋里一团黑气袭来,凡梦闭眼吸了一口:“怎么会如此严重?”

“是谁?”屋里的人惊恐的问道。

凡梦清了清嗓子:“是我。”

“凡梦姑娘!”陈莫非激动的便要跑出来却又在黑暗的地方汀了脚步,他忙喊道:“别进来。”

凡梦止住了脚步:“到底出了何事?”

“你走吧,现在的我不能再见你了。”陈莫非幽幽道。

“为什么?”他越是如此,她倒越是好奇,突然闪身出现在他跟前,眼前的人满脸脓疮,扭曲变形的脸把她也吓了一跳,忙退后好几步:“天啦!”

“呵呵,吓到你了?你不是神女吗?怎么也会吓到?”陈莫非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凡梦呼出一口气:“其实也不算吓人,比你丑的我见多了,只是没想到,以前美貌的你怎会变得如此~”凡梦一时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了。

陈莫非却笑了,笑的扭曲可怖:“还不是因为那个传说,我以为来见我的人是你,没想到却是那个男人,是他把我变成这样的,与魔鬼交易,始终是凡人吃亏,凡梦姑娘,我劝你离开他吧,别再跟着他了。不然,你也会出事的。”

“你说,是公子把你变成这样的?”凡梦知道问也是白问,他身上散发的魔气,明明就是公子所独有的魔力。

“公子?”陈莫非觉得好笑,她居然唤他公子。

“嗯,我相信事出有因,一定是你得罪了公子,他才这样惩罚你的,我只是出于好奇才来瞧瞧你,没想到你居然让我离开公子,那你好自为之,后会无期。”凡梦鼓着腮帮子明显是生气了,双手叉腰还不等陈莫非再说些什么,凡梦已经消失不见了。

陈莫非真后悔,早知道她这样维护那个男人,为了让她多留几刻,他就算是死也不会説那种让她离开那个男人的话的。

凡梦将手里的灵魂交给魔君后,便一言不发低着头站在魔君面前,魔君不用看她也知道她这是做错事回来领罚了。

“你去看他了?”他问。

他不温不火永远也让她捉摸不透,乖乖的点着头:“嗯。”

“没什么要问我?”

凡梦忙笑着抬起头以为他不生气了:“是”遇上他那双如鹰一般凌厉的双眼后又忙低下头去,随之声音也低了好几倍:“有~的~”随即又忙改口道:“现在没有了。”

“这才是聪明的凡梦。”就算是夸奖,也是如此的冷漠。然后他犹如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淡淡的道:“听说人间出了一位很厉害的女道士,可想去瞧瞧?”

凡梦忙点头充满期待道:“嗯,想去!”

魔君薄­唇­微微一动,似笑非笑。

白简玉从冥界得知,又有人破坏生死轮回,使得本该存在的一女魂无故消失在三界六道之中,还有一本该投胎转世的鬼魂,因为那失去灵魂的女人的死而被重新安排再候几百年投胎转世。

追着那股力量来到陈莫非家中,白简玉不知此人是否与那凡梦有关,但所含之气与那日的他们极为相似。

陈莫非见这白衣男子突闯入自己家中,心中分外生气,刚要与之对抗,那白衣男子却道:“我是来帮你的,我可以治好你脸上的怪病。但你必须把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陈莫非不知为何,居然相信了眼前的男子,他有一种纯洁而宁静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的便安心下来并相信他。

听完陈莫非的叙述,白简玉没想到果真是他们,心中又多了几分义愤填膺:“还好你没与他们交易,你可知,凡人若是把灵魂给魔鬼,那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别说下辈子,就算是永生永世,你们也不再为人。”

陈莫非心如止水,经过这么多事,他反而明白了许多。

“我瞧那姑娘不是坏人,如若能再遇她,永生永世又算什么?”陈莫非淡淡一笑,脸因着白简玉以神界之气注入其体内,魔气消失,恢复如常。白简玉却也损耗了些修为。

白简玉真不知凡人是如何想的,这凡梦哪一点好了,古灵­精­怪的,上次自己差点就着了她的道,治好陈莫非后也休息了几日,他便继续前行寻找他们的踪迹,他可是守正辟邪的神界仙人,如此大魔头岂能让他们逃脱。

自此,陈莫非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脱胎换骨,经历那些被人抛弃,被人厌恶的日子后,他不再花心,不再风流,心中却只有一人再无人闯入,凡梦,夜凡梦,他为善事救难民,却再无人听说他身边有何女子出现,却由于他被白简玉注入神界之气,凡梦再也感应不到他的召唤,不论是魔君,还是白简玉,都不希望他再见的人,夜凡梦!

陈莫非,被朝廷重用,被百姓称赞,却清心寡欲孤独终老,有人说,他是因为早年女人太多,生了场大病妻妾离开后,看透人事真理,也有人说,他经历的女人太多,庸脂俗粉再也入不了他的眼,所以才迟迟不肯再娶妻纳妾,终此种种,陈莫非一生过得很安详却带着遗憾。他期待下一世可再遇她,却忘了凡梦说的后会无期。

5.人之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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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一般凡人瞧不见大宅子的大厅,凡梦将龙眼泪递到魔君面前:“公子,你瞧这是什么!”魔君瞥了一眼她手中发着蓝光的东西,他自是知道这是什么,看看一脸欢喜的凡梦淡淡道:“是安生送你的?”“恩,他说这个对我很有用,还说我体内有两股力量相冲。”说道这里她偷偷瞥了瞥魔君降低了些声音:“若非有人为我医治,我早已被反噬,公子,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区区一凡人便可左右你的心境?”魔君冷冷的一张冰块脸毫无起伏的声音早已成了他的标志。凡梦咬咬牙心中自是有些委屈的:“那~这~”她抬了抬拿着龙眼泪的手。“这东西暂时放你那,有朝一日我会从你那取回。”魔君说完已经站起来朝他书房而去。凡梦弱弱的点点头:“哦~”她自是知道的,她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魔君的,就算是别人送她的东西,只要魔君需要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从她身边拿走,她是他养大的,他是最了解她的,就算她不说,他也会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可他不知道的是,不论他需要或是不需要,凡梦都会心甘情愿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奉出。她不知这是何种情绪,感激?回报?亦或者是公子让她不可触碰的爱?见魔君不再理她自顾自朝书房而去,她又变回那个死皮赖脸的俏皮小丫头跟了上去:“公子,凡梦有一事不解。”魔君停了下来自是早已知晓她要问自己所以才走的比平日里慢了些:“何事?”“凡梦~想知道,安家女子的血对公子也许比狐王那妖魂还有利,为何公子不取了那安心的血却偏偏只得了该得的东西呢?”安心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双眼睁的大大的一脸的疑问。“他们有愿望,我们便圆了他们的梦,相应的他们也该心甘情愿的付出对等回报,我只取我应得的那部分,取魂不是害人,你要记住,我们虽为魔却也有自己的原则,我不伤害无辜却也只做想做之事。”魔君说完不管凡梦懂还是没懂,他又用平日里的步伐朝书房走去。凡梦倾斜着脑袋微微一笑嘴里嘀咕着:“我只知道公子在我心里是好人就足够了。”这日又有人召唤凡梦。这是一间肮脏不堪的牢房,潮湿­阴­冷发着血腥的恶臭,跪在香炉前的男子清瘦憔悴,头发蓬松凌乱,白­色­囚服上面血迹斑斑,她识得这男子。冯直,男,现已而立之年,秉­性­善良刚直不阿,祖上积德行善,在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他们一家不说富贵荣华,也还算过得去,家有双亲,娶一妻,育有一子,他离开之时孩子刚满月,他离开之后,孩子已经十岁了。二十岁那年,他喜迎儿子出世,儿子满月才刚刚几日,冯直还未从喜庆中回过神来,他家隔壁邻居一家五口人一夜间被人刺死在屋里。一时间人心惶惶,各种猜测都有。其中有一消息引起了当时衙门大人的注意,有人瞧见冯直曾与隔壁邻居因为一些小事争执过。别说是杀人了,就算是让他杀­鸡­他的手也抖得像抽风。可当时的衙门急于破案为了稳定人心不管那么多,冲进冯直家便抓人。可冯直这一去便再也没回过家了。这次的案件审了很久,冯直宁死不屈。板子也打了、酷刑也用了,就算是大小便被逼的**,冯直也死咬着牙不画押。这衙门的贪官急于求成为了让冯直招认画押,不仅命人伪造证据,还拿冯直的妻儿威胁他:“你若是不招,那本官就把你妻子抓来一起审,她与你同枕共眠一定知道其中隐情!”妻子刚刚产下孩儿,若是妻子也来受他这番苦,恐怕命都保不住,儿子没了娘岂能活下去。“我招~我招~”他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却委曲求全招认他并未做过的事。那大人知道他是冤枉的,鉴于他自己心有余悸敬畏鬼神便没有判冯直斩立决,又怕冯直被放出去后说他们屈打成招于是便判了他终身为囚。他是他们家的梁子,上有老下有小,若是他垮了他们家便完了。妻子抱着儿子去见他,他握着妻子的手一遍遍道:“相信我,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如若我不招认,只怕你们也会受苦受难。”继而便是哽咽地泣不成声。妻子泪流满面点着头:“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的,你放心,家里有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爹和娘的。”后来每次妻子来,他都看到她比以前苍老一些,孩子会走路了,妻子便不让他来了,说是不想让孩子心有负担。“你不要再等我了,再找个人嫁了吧。”他终是开口如此道,他知道她为了这个家受了不知多少苦:“我一辈子都出不去,你何苦要等我一辈子。”她只是默默流泪,到临走时还是那句话:“我等你。”明知无望却还是要等,她就是如此执着,执着的让他‘牙咬切齿’。后来他以不见逼她离开,于是他错过了爹的死讯,也错过了娘为了他四处求人救他以至于被逼的走投无路变成疯子失踪在人海茫茫。知道真相时已是爹下葬的一年后,娘失踪已有一个多月了。他不知道,家里因为出了他这么个杀人恶魔家人遭受了多少唾骂与嫌弃,甚至有人以替天行道为借口去他们家抢东西。“你走吧。”隔着一层铁门,他跪在她面前哀求她离开,他已经没有能力可以保护她了,他只求她好好照顾自己、照顾他们的孩子。她终是流着泪答应了:“你放心,就算我嫁了别人,我也定会为你寻到娘的。”他低着头道了声:“谢谢,保重。”她默默的离开,回过头时,他已是背对着她。她是喜欢他的,嫁给他人后,她也无法忘了他,可她能有什么法子?一个女人,在那样的环境下,自己生存都是困难何况还带着一个未及冠的儿子。外面锣鼓鸣响,炮竹轰轰震耳欲聋,牢里的他却清新寡淡心境沉闷。许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流下悲鸣的眼泪,突如其来的大雨,使得这场成亲一切从简。得知那个男人对他们呣子很好,他便欣慰了,没有那件事也许现在她怀着的还是他的孩子。她挺着大肚子来见他,起­色­比以前好多了,他见了是心疼也是感激:知道你过得好,纵使活在这铁牢中我也甘之如饴。“娘,她~死了。”她哭着告诉他,似乎比他还伤心。他点点头本就早已不抱希望,他自己都快忘了没想到她还记得,他愣愣的点着头:“哦~”了一句然后便自顾自的跪了下去。她带着十岁的儿子来见他时,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也快五岁了吧。儿子淡淡的唤了他一声爹,他颤抖着声线应了一声。他与她相对无言却无声胜有声≥使是儿子不相信他是清白的,她也一如既往的相信着他。十年光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本该大展抱负的他如今却双眼无神眼窝深陷,脸颊不是­肉­而是瘦的凹进去明显凸出来的颧骨,他战战巍巍的站起来,似乎每走一步都会倒下。他看向凡梦朝她微微一笑,那是拼命挤出来的笑所以不是很好看,喘着气道:“我还以为会是渗人的魔鬼,没想到却是如此俏皮好看的小姑娘,见到你到真是让我想起当年的她。”“我也见过以前的她,的确是好看极了。”凡梦笑着回答,他们口中的她正是曾经在外苦等他的妻子。“可惜~她~终是没能等到我。”他眼帘低垂悲戚之情溢于言表:“我不怪她,反而感激她,折磨多年若是没有她,我也撑不到今日。”“现在撑不下了吗?”凡梦问。他又一次笑笑,这一次脸上写满了欣慰:“我只是想看到她幸福,知道她一切都好便可以了,十年,十年够了,她牵挂了我十年,是该好好为自己歇一歇了。而我,只是想为自己翻一次案,亲手抓住真凶,将那不分青红皂白逼迫于我的贪官抓起来让他也尝尝终身牢狱之苦。”凡梦咬咬牙,他是知道这些在现实中是根本无法实现的,继而又平静的道:“你知道你即将失去的是什么吗?”“恩,我对这世间已无留恋,还请姑娘满足我这最后唯一的心愿。”“好。”凡梦温暖一笑使他如沐春风,她指尖轻轻一点,他闭眼缓缓睡去。一切从头再来,邻居一家五口尸体被发现之时,他正好高中状元,如此他便亲自侦查此案,短短几日便查破此案,实乃流匪半夜入室抢劫杀人作案,而他接替了那贪官的官职,致力于彻查那贪官的结党营私,欺诈百姓的勾当。果真是将那贪官终身监禁。后来他成了一方为人称赞的父母官,他的家人也受百姓爱戴尊敬,一切都是那么欢愉,在梦中微笑着死去,人生也不过如此寥寥。凡梦可惜的是自己无法Сhā手凡间之事,公子之命她不会违。不然她定要掌掴那贪官,将他扒皮抽筋,至于那杀人的歹人竟然比他们魔还狠心,真想施法让他们都不得好死。

6.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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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有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人总容易被表象所迷惑,通常有这样一种人,看什么东西只要是美的便爱不释手趋之若鹜,可他们怎可知,那些娇艳欲滴的美往往都含有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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