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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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日大雾蒙不宜狩猎。微臣恳请皇上回宫。”
他骑在骏马之上,威严伟岸,他是这天下的君主,他可傲视群雄,他可指点江山,一年一度的狩猎他岂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大雾便退缩,从旁边一个侍卫背上抽下一把箭来,如弹琴一般拉弓射箭,嗖的一声,远处传来一声动物的哀嚎,他这是又打中了。
侍卫抬起一只野猪回来:“贺喜皇上,又射中了!”
“瞧瞧,朕岂会怕这区区小雾,传朕旨意,今日狩猎多着重重有赏!”与生俱来的自负感与优越感,小腿一驾,马便扬长而去,身后的大臣侍卫不得不急忙跟上。
“雾怎么越来越浓了?”姚彩莲担心的拉了拉何湖心的衣袖。
何湖心反握住她的手:“别担心,真是的,这个姚荻,怎么还未到,这都快一个时辰了。现在大雾重重,他们一时也找不到这里来,不如我先送你进城吧。”
“可是我们根本找不到进城的路啊。”
何湖心吐吐舌头:“我知道,跟我来,翻过这座山再走上一阵子的小路便能接近些了。”
“你怎么知道?”
“额,你忘了,我小时候不是同娘亲一起去过城里吗?虽说从那以后爹爹再也不许我与娘亲进城,可是我的脑袋瓜子记忆却是极好的。”何湖心不是不愿意告诉姚彩莲她曾经无数次偷偷一个人跑去京城。就只是为了那个只见了一眼的少年,她只是不想让姚彩莲担心自己,担心自己是否是因为小时候那次的事情把自己给吓傻了。采莲一定不会让她活在一个梦中的,因为她们虽然性格相似,可采莲务实而她却是个宁愿活在梦里也不愿走出现实的女子。
“诶哟~”因为膝盖的痛,何湖心不小心又摔了一跤,本来已经麻木的脚又疼了起来。
“心儿~”姚彩莲忙上前扶起何湖心,她心疼的看着何湖心:“别送了,让我自己去吧。我们早已打算好送我到湖边便分离的。”
“这雾太大,我担心你会出事。我没事,可以撑一会的,送你到安全的地方我才能放心。”何湖心强撑着站起来,见姚彩莲犹豫了她急忙抓住她的手:“我们是好姐妹。你出事了,我一定会担心的,让我看着你平安到达好不好?”
“心~儿~”
“好了,别愁眉苦脸了,是我何湖心心甘情愿要帮你的,你别因为我的心甘情愿而感到内疚,这样我也会内疚的。”
姚彩莲被她这么一说没来由的笑笑,然后泛着泪光点点头:“方才在湖边你也没歇息好,我瞧着你的伤口不轻。你先坐在这里,我去替你打些水来,为你清洗一下伤口再包扎包扎。这样我才能放心让你送我!”
“那~你小心”她的确是忍了很久,方才因为四处张望姚荻而忽略了自己的膝盖,如今自己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只好答应姚彩莲的要求。
姚彩莲离开后雾气更浓了,何湖心不知今日是不是来了什么妖怪还是什么大神仙,如若不是这场大雾。她如今应该与姚荻回到家,而采莲也可安顿下来了。
“驾!”远处传来一声驾马声。奔腾的马蹄哒哒哒的传入何湖心的耳里。
何湖心忙瘸着撑着树站起来:不是吧,这个时候了还有人骑马?
正当何湖心想着,一只小鹿冲出大雾突然出现在她跟前,何湖心被它吓了一跳,而那只小鹿似乎也被何湖心吓了一跳,只是停顿了一下便从她身边蹿过逃开了。
“不是吧?”何湖心好笑自己一惊一乍,靠着树干呼出一口气,只是当她再想吸气时,嗖的一声,不知从哪里射出一把锋利的箭Сhā入了她的胸口:“呃~”她紧蹙柳眉想要发怒却已然没了力气。
远处似乎传来呼唤声,只是那呼唤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宫逸跳下马以为自己又打中了一只小鹿,走近一看却发现自己的箭射中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已经晕倒在地,血流了不少。
“姑娘~姑娘~”他急忙抱起何湖心便上马,似乎是老天捉弄,浓雾突然都散开了,当他带着何湖心回到营地之时,雾霭已经全部散去。
见到皇上提前回来大臣们都还有些吃惊,毕竟浓雾这才散开,依着往年的习惯,这个时候皇上应该还在森林里狩猎呢。
见到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所有人都吃惊了,他嘴里严肃的喊道:“太医,快给朕叫太医!”
太医让宫逸在外面等候,他虽说心里慌乱,可表面上依旧镇定,他一坐在他那高高在上的宝座上便冷冷的道:“这里是狩猎的围场,怎会有女子出现,来人啊!朕今日倒是要查查清楚,朕的朝臣中竟然有如此疏忽大意的人!”
此言一出,势必将有一场腥风血雨!
士大夫洪大人抖抖索索的跪在他跟前:“皇上饶命啊,微臣,微臣也不知这女子是何来历,这围场微臣的确有派人严加看守,不知怎地~”
“严加看守?不知怎么回事?朕执政多年,你的回答是当朕还是三岁小孩?”龙颜大怒,自然不是好事。
“微臣惶恐,微臣不敢!”
“李将军呢?”
“回禀皇上,李将军还未回来。”太监跪地惶恐道。
“给朕去找回来!”
“是!”
“洪大人,这件事朕要查个清清楚楚,你知道朕是什么意思?”
“是,微臣明白。”他擦了擦汗,他和李将军可是皇上的得力助手,只是这件事毕竟是他亲手去操持的,皇上的信任自然不言而喻,可他向来做事谨慎,今日这突如其来的受伤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也,难道是~洪大人满脸冒汗,若真是四王爷的人,这件事可就不一般了,既然皇上要彻查,自然是要从自己身边的人查起!
再说采莲,采莲回去打水居然碰上了等在那里来回走动的姚荻。
“姚荻!”
姚荻猛的转身:“姐~”惊喜的跑过去:“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说道你们姚荻突然想起何湖心:“湖心姐呢?她不是和你一起吗?”
“心儿受伤了,我来打水去为她清洗伤口。”
“受伤了?”姚荻吃惊的看着姚彩莲:“伤在哪里?严不严重?怎么会受伤呢?”
打好水姚彩莲带着姚荻回去找何湖心,只是这浓雾散去,哪里还有何湖心的影子,方才她们坐过的地方只留下一滩血迹。
“血~”姚彩莲发现这一滩血迹之时,吓得猛的朝后面退了两步,然后一个劲的摇头内疚自责:“怎么可能,她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明明之时脚啊,这个心儿,总是那么逞强,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
“姐,你先别慌,好好想想,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也许这是什么畜生的血呢,我们四处找找,她可能就在附近。”姚荻再一次在所有人都该慌张的时候冷静了下来。
“对,附近,我也许弄错了,我们要好好找找。”说着姚彩莲站起身来:“你去那边瞧瞧,我去这边看看,找到了就回到这里汇合。”
“姐~”姚荻突然拉住一脚跨出去的姚彩莲:“你自己当心着点,别走远了。”
“恩,你也是,我们快找心儿吧。”
两人一左一右,一个朝那边喊着何湖心,另一个朝另外一边唤着何湖心。
“湖心姐~”回应他的只是森林里被风吹起的沙沙声。
“心儿~”回应她的也是一样,她答应过姚荻别走远,可是她怎能安分的守在原地不走远呢!她是如此的担心何湖心的安危。
姚彩莲越走越远,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四周似乎都变得一样,一样的树木将她围在中间,好似一堵墙将她与所有的一切都隔开了。
“心儿!”
一把剑从她鼻尖滑过,发丝被斩断一截,她惊恐的抱着头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什么人如此大胆!”义正言辞的声音从她的脑顶传来,她似乎明白了当初何湖心每每同她说起的那段奇遇——遇上那个骑马的少年的情形。
虽说没有何湖心说的那么耀眼,也没有那刺眼的眼光,更加没有那一脸的威仪,虽然出口是严肃的,表情却是温和的。
“我~我是来找我妹妹的,不知道你可曾瞧见过一个女孩,和我年纪相仿,长得很美,对了,脚还受了伤,我与她失散了,不知道~”
还未说完,他已经踏着马背飞身跃起,略过她将方才差点伤到姚彩莲如今却Сhā在树上的那把剑收回了剑鞘,还未等姚彩莲说完,他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仔细的打量着她并打断她道:“你说你是来找你妹妹的?”
“恩~”
“你怎么能进的了这围场?”
“围场?”
“狩猎的围场。”
“我~我们是从那边的一条小路爬上来的。”姚彩莲越说越小声,因为他的眼睛越来越怀疑的看着自己,让她觉得很是挫败:“你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瞧瞧,不过,现在我要去找妹妹,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现在你得跟我走!”说着将她拦腰扛起摔在马背上,骑上马绝尘而去。(未完待续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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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姚彩莲气得一边拍打一边喊叫:“你到底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想强抢民女不成!”
终是到了目的地,李峰要将姚彩莲拽下之时,一侍卫上前磕头:“李将军,皇上急召!”
李峰微微蹙眉,点点头拉着姚彩莲便朝前走去。
路过的人个个奇了怪了,皇上莫名带回一女子也就罢了,为何连李将军也带回来一女子。
姚彩莲听到皇上二字顿时便冷静了不少,再看看四周,这刻着他们国号的旗帜,这一排排站直的带刀侍卫,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不代表没见过猪跑啊,眼前这幅景象,俨然就是~就是~她愣愣的看着李峰:“皇~上~?”
李峰看也不看她提着她便朝里走去,她还未来得及抬头便已经被李峰按着头朝地上跪了下去。
“微臣参见皇上。”
宫逸瞥了一眼姚彩莲,再看看李峰,他淡淡的挥挥手:“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皇上,微臣在树林里遇上这女子,得知皇上急召便带来给皇上处置。”李峰起身,拱手恭敬道。
“区区一个女子李将军也要来劳烦朕?”宫逸自然是知道李峰的小心思,这个女子瞧着不像什么刺客,李峰自是看明白了这点所以才亲自押来给他处置,若是真出了什么大事,不论是好是坏,李峰都可把责任推给他。毕竟是他处置的这女子。
“皇上以为出现在围场的人只是区区女子?”李峰胆大的问。
“那李将军为何不查明此事再来向朕禀报?”
“不是皇上您急召微臣吗?”
这话若是搁在了别人身上势必是找死,可从李峰嘴里说出来,宫逸不仅不生气反而很欣赏。这李峰看似外表柔弱实则外柔内刚,很有一套自己的主见,无论是为政还是为民,他都恰如其分很合他的心意。他们可以说是君臣,却比一般的君臣更要亲近些,他们不可以称兄道弟,但已经是生死之交了。
宫逸看看一边吓得直哆嗦的姚彩莲:“抬起头来。”
姚彩莲不知道说的是自己。一直傻愣在这里,直到李峰撞了撞她小声在她耳边道:“皇上有话问你。你如实回答便可。若有半句欺瞒,那可是欺君之罪,罪责当株!”
姚彩莲一听猛地抬头:“民~民女姚彩莲~叩~叩见皇上。”
这女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装的楚楚动人,不像是深藏不漏的刺客:“朕问你。你为何回来围场?难道不知这里不许闲杂人等随意进出吗?”
“民~民女不敢~”
“你起来回话。”
姚彩莲紧张的连站都站不稳了,当反应过来时才连忙俯身:“谢皇上~民女不知此处是围场,只是~只是民女一时心急便误闯入了这里,所以才扰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说着又要跪下去了。
宫逸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朝李峰挥挥手:“罢了罢了,来人把这女人带下去。”
姚彩莲一听以为是要杀了自己忙磕头求饶:“皇上,民女不是有意要惊扰圣驾的,皇上饶命啊~”
李峰看着姚彩莲被带下去后这才重新跪下:“皇上,微臣瞧着这女人不像是刺客,还请皇上~”
“怎么。李将军何时也会为一个女人求情?难不成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李峰为难的低下头:“还请皇上明察!”他承认,姚彩莲的美的确是吸引到了自己,还有便是他很确定她真的不是刺客。如若是刺客,她不会避不开他那差点致命的一剑。他很清楚自己手中剑的分量,会武功不会武功,避开这剑或者被此剑刺中都会有破绽差一毫都是差,可她不是,她是真的避不开。
“今日可赶巧了。李将军抓了个女人回来,可朕却也是差点杀了一个女人。”
“哦?”
“那女人还在昏迷中。此事蹊跷颇多,你速去查明个中缘由,美人也好不美也罢,一旦是那人派来的,杀无赦!”说到这里宫逸眼里透着血红的杀机。
“是!”
姚荻本来是去寻找何湖心的,可如今连自己的姐姐姚彩莲也不见了,当他正要呼喊时却听见姐姐的呼喊声,他跑上前要去救她,可那抓姐姐的人骑着快马扬长而去,无奈他只好跑着跟去,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这宏伟的临时行宫,还不知道危险正一点一点的朝他靠近。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黑色的手来,他挣扎着想要看清身后的人,却因为那人用了迷药,自己唔唔的闷哼了几声居然就这么被迷晕了过去。
昏迷中的何湖心杂乱的唤着爹和娘,然后是采莲,喊得最多的也是爹和娘。
宫女照顾着她,看着她这样各个束手无策。
“你们都下去!”不知何时宫逸出现在了她们的身后,她们吓得忙跪地退下。
宫逸打量着躺在床上的何湖心,美则美矣,可美得如此惊心动魄的女人,他还真没瞧见几个,那是一种天然的不加修饰的美,在深宫多年,每年也就一次狩猎能出来逛逛,那些深宫中的妃子,个个争宠好强唯恐天下不乱,他烦都烦死了,可她,虽不知性格如何,但从她的气质上可以看出若是留在他身边一定会让他身边的一切鲜活许多。
他蹙眉:宫逸!你在想什么?她若是四王爷派来的人,则是毒药!不可迷上!
他还在晃神之时,她突然抓住了他无意间放在床边的手:“娘~爹~”
他极力想要挣开,却被她越抓越紧:“对不起,女儿不孝~女儿不孝。”
听到这里他愣住了,缓缓的放松不再挣扎:女儿不孝?你做了什么让你爹娘会觉得你不孝?
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似乎她感觉到爹和娘原谅她了,于是缓缓的松手,整个人又安静了下来。
半夜她全身冒汗,他竟然没想到自己抓着她的手可以睡着,他习惯性的半夜惊醒,这才让他觉察到自己的失态。
“怎么这么烫?”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起身要走却被无意识的她再次抓住。他是想为她拿冷帕子敷上一敷,如今瞧来他只能吩咐那些候着的宫人进来处理了。
当几名宫女进来后瞧见皇上的手居然与那陌生女子的手牵在一起,她们识趣的不再对这陌生女子怠慢了,如若这女子日后成了她们的主子,那~她们可不得伺候好些!
忙完外面的天已经微微亮了,烧退了些,他才召来随行太医为何湖心把把脉。
太医一会儿蹙眉一会儿舒展眉头,许久才跪地道:“启禀皇上,这位姑娘的伤只怕是十天半月好不了了,加之有几味药这普通百姓家很难寻得,不知皇上~”
“你是朕的太医,如若今日事朕受了伤,难道也要因为没有药材而不得已回宫?亦或者就是想要朕驾崩在回宫的途中?”宫逸冷冷的盯着太医道。
“微臣不敢。”太医吓得急忙跪地。
“为何会缺几味药这么多?”他继续问。
“回禀皇上,微臣随驾前的确有备好待用之药,只是~不知为何,昨日微臣翻找药箱之时发现药箱里的药被人给调换过了。”
“温太医,你可是太医院最为朕信奈的太医,有谁敢如此大胆换了你的药材!”
“微臣有罪~还请皇上责罚,只是此事颇有蹊跷,临行前微臣曾仔细检查过不曾发现有何异状,如此说来,是有人故意在途中调换了,皇上~此事~”
宫逸紧蹙眉看了看躺在床上苍白无力的何湖心:“此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即日回宫,朕倒要好好查查,朕身边的人他是否能无孔不入!”
“是!”
宫逸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的漏洞,有人可以随意出现在围场,为他准备的备用药材也被人给替换了,也就是说有人想乘此机会除掉自己,可是他们运气不好,没算准来这里的第一日便起了大雾,想要杀他的事还未准备好,便忽然闯入或者说有预谋的闯入两名女子大乱了所有的一切。
“你们要除掉朕,那朕就与你们拼上一拼,看谁更厉害,是你们!还是朕这个名正言顺的皇帝!”
皇帝出门狩猎还不到两日便班师回宫,此事不仅仅只是反常,朝野内外一时间都在猜测着,是皇帝出了事,还是那些王爷中的某一个王爷出了事。
皇帝年幼登基,虽然年幼却把整个国家治理的风调雨顺,不得不说这里面除了皇帝的能干,大臣的辅佐,还有那在背后指点江山的皇太后!
宫逸有许多兄弟,而这个皇位却偏偏落到了他的头上,定会有人不服气,而这不服气中自然会有争斗,至于是明争还是暗斗,他们大家心里都明白。
宫逸不是个懦弱的皇帝,他不愿被皇太后摆布,更加不会白白将自己的皇位拱手送人,他多年来熟读兵书,拜师学艺,文韬武略,他早已不是那个做什么事都要问问背后那个自以为精明能干的老女人,皇太后!(未完待续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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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主公,此人便是从围场抓来的男子,跪下!”被蒙着双眼双手被捆绑在身后的姚荻突然感觉腿弯传来一处刺痛,双脚不听使唤的便朝地跪了下去。他的眼睛上的黑布被人生硬的扯了下来。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黑暗,这里就像是个地窖,可是它足足有三个地窖那么大,地上的大理石传来的凉意直冲头顶,使得他清醒了些,抬头看去,上面坐着一个带着鬼面具的黑袍男子。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姚荻质问道。
“他竟不是我派去的刺客?”坐在上面带着鬼面具的男子冷冷的开口,他如鹰一般的双目锋锐的打量着姚荻。
“此事~”姚荻身边跪着的男子似乎很是恐惧:“主公派去的人不知为何全都没了消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是他发现了什么?”那鬼面人问。
“属下无能。还请主公责罚!”
“那些刺客找不回来,你就想抓一个无用的男子回来抵罪?”鬼面人冷喝道。
“主公息怒,属下那日派人去查探围场情况之时居然遇上了两个姑娘与这小子......”跪在地上自称属下的男人说着那日从他的下属那里听来的情况。
姚荻听到两个姑娘之时本想打断质问她们怎么了,可他清楚的知道,他必须得听下去,这样才能知道她们是否平安。但听到那男人说道其中一个脚手受伤的女子被他们口中的他的箭给射中了昏迷不醒时,他还是激动的没忙要扑上前去:“什么?你说什么?湖心姐怎么了?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那男人毫不客气的推开他,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襟继续笔直的跪在那里:“后来因为那姑娘。似乎发现了一些端倪,所以才要急着回宫,主公,若是此事彻查起来,会不会~”
“你认识那个两个女人?”鬼面人没有回答那个男人的疑虑而是直直的看向姚荻冷冷的问道。
“依着他的描述,我想是我姐和湖心姐。”
“你姐?”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们都只是平常百姓家的女子,没什么值得你们图谋的。”
“呵呵。你们是怎么进入围场的?我的人这么多年从未接近过他,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围场?我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姚荻不知道那鬼面人说的到底是几个意思,他只知道现在湖心姐受伤了,而姐姐也被某人给抓了起来。
“你说你们只是寻常百姓?”
“不信你自己可以去查!”姚荻知道这个鬼面人的本事大,他虽然不是绝顶聪明。但也会审时度势。
“我要告诉你的是不是我抓了你的两位姐姐,相反,我还要救她们,若是你愿意帮我做一件事,我便帮你把她们救出来。”
“你真的可以救她们?”姚荻激动的看着他,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可是她们两个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他不可能不顾虑什么。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人轻笑:“是你们破坏了我的计划,要么死要么答应我的条件,我不逼你只是因为你对我应该还有那么点用。不过一句话不要重复问第二遍,不然!”说着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一把剑,轻轻一弹手。那剑便直直的扑向姚荻,剑尖在姚荻的眼里慢慢放大,本以为决死无疑,那剑却在靠近他膝盖一毫米的地方扎了上去。吓得他冷汗都冒了出来。
从你开始似乎就注定了他们必须站在对立面。
三日后,何湖心从昏迷中醒来,但见头顶的丝绸不是自己家里应该有的东西猛的一下清醒不少。她想起身却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忙捂着受伤的胸口嘶喊了一声:“啊~”
听到她的喊声,宫外的宫女急忙跑进来两个。一见到何湖心睁着大大的双眼盯着她们时,她们急忙跪下:“姑娘醒啦,奴婢这就去禀告皇上。”
一宫女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剩下一个宫女依旧跪在那里。
何湖心看着眼前的一切,绫罗绸缎?锦衣玉食?这便是她脑袋里现在想的东西,这房间足足有她家房子的几倍大,她急着要起身,不知何时身边已经有人扶起自己靠着床了,是跪在那里留下的女子,屏风上画着牡丹亭,一块全身铜镜照应出她苍白的脸。就连铺在地上刻着花纹的砖石也能映出她的模样,这一切都像是梦却比梦更真实,以前无数次做梦梦到那个少年之时便是这个样子,只是没有眼见的奢华。
“姑娘,您渴了吧?”那宫女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便自顾自的端来一杯茶水呈给何湖心。
何湖心接过那茶水:“多谢。”
那宫女一愣继而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正当她要喝水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一口水还含在嘴里,身边的女子已经跪着迎了出去。
当听到外面众人的请安声一口水着实把何湖心呛得直咳嗽。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金安。”
“皇~上~?不是黄尚?”她心里郁闷的想着,正想着之时,他已经出现在她眼里,顿时她手里的杯子也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此时更是弄得整个房间的宫人都忙跪地不知所措。
“是~你~”她的嘴唇微动,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巧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是他,他的眼神,他的眉目,他的一举一动,只是一眼却是再过几年依旧能把他认出。
他微微蹙眉,她这样的举动也着实让他摸不透,她的确不是一般女子,不然怎会如此大逆不道在他面前不行礼,还打碎了他的玉杯。
“你认识朕?”他竟然没生气而是毫无情绪波动的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然后缓缓走到她跟前问道。
朕?普天之下只有皇帝才可自称为朕,他真的是他?是那个少年!可是她如此狼狈,怎能在这样的时候让她遇到他?可这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此时她的心中翻腾着无数的想法,无数个想法像麻花一般搅成一团,然后又被她活生生的拧断。
她愣愣的点头清脆的嗓音却因为伤口的疼弄得有些虚弱:“我认识你,我们见过面的。”
“我?”他还是生平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自称。
“恩,你还记得我吗?那个小女孩,那一年你狩猎回来,你骑着马飞奔回来,差点踩到的那母女两,我就是那小女孩!”
他看着她,对她真的没什么印象,可一说起这件事倒是有那么些的记忆:“所以~因为那一次你就记得朕了?”
何湖心居然脸红的底下眼帘点点头:“我记得。”
“那你为何会冲进围场?”
“围场?”
“就是朕狩猎的地方!”
“是哦!”何湖心猛地一下想起气得咬牙切齿:“我啊本来是想带着采莲离家出走去城里的,也不知哪里来的箭突然射中了我,还好有你救了我,若是被我抓住~”
为了不让何湖心犯下死罪,他好心的打断她:“那一箭朕会弥补的,你说的采莲可是和你一般大小嚷嚷着要找心儿的一名女子?”
前一句话何湖心还没反应过来,后面一句话惹得她更是吃惊,她激动的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对,是她!一定是,她现在怎么了?我受伤了她一定会很担心的,她在你这里吗?我要去找她!”说着便要起身。
他按住了她的肩膀:“她在朕这里,没事!你先别乱动,若是再撕裂了伤口就不好了。”
“那~你会答应带她来见我吗?”何湖心只是想尽早确定她没事。
他居然鬼使神差的点了头:“你答应朕好好休息,朕便让人带她来见你。你方才说你们是离家出走,那你叫什么?”
“你~要把我们送回去吗?”何湖心小心翼翼的问道。
“暂时不会。”
“我叫何湖心~你可唤我心儿,我喜欢你唤我心儿。”
他淡淡的点点头抽出自己攥在她手里的衣袖:“你好好休息。”
“你要走了吗?”她急忙又抓住他起身后的衣角。
“还有事?”
何湖心想了想急忙道:“我们不是坏人,你千万别把采莲送回去了,我和她~”
“你们不是坏人?”她本来只是单纯的想要说明事实,可他却把她看得深邃,她是故意惺惺作态还是真的单纯如湖心的白莲一尘不染,他看不透只能盯着她的每一个表情与细微动作,他绝不会忽略掉她此刻说的每一句话。
单纯的人说出的每一句话被有心人听了都变成了另外一番意思,这便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无外乎都是你自己看事物的心境不同罢了。
“恩~.我和采莲.....”于是何湖心想把她与姚彩莲从小到大的事一一说了个遍,可等她说道一两件事时他不耐烦的打断了她说的话。
“你可以直接说为何会出现在围场,其他的事朕自会一一查清楚!”
“哦~”于是又把她们为了逃婚才误闯入树林,然后才被一只箭给射中醒来出现在这里的事给说了一次,然后又笑着道:“如果是你,我不怪你。”(未完待续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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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女子是真傻还是装傻,她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敢怪朕?这丫头说话没大没小,没长幼没尊卑,到底是如何的人家才教出如此不计较的女子,亦或者她是故意想以此来谋取朕的注意?
“朕知道了,你好生休息。”这一次他没再给她能再次抓住自己的机会。
宫逸刚一出门皇太后宫中的太监便急匆匆的赶了来。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福,皇太后请皇上去宁宫一趟。”
他这回来也有那么一两天了,一直没顾上去向她请安,想来是听说了宫里的一些事,故意命人来请自己过去问话了。他深邃一笑:“走吧。”
宁宫,表面上庄严肃穆安静祥和,实则这里面的污秽若不是她请他去,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再踏入这里。
“皇儿~”他慢悠悠的请着安还未说完帘子后面的人已经故意咳嗽两声打断了他的话。
“皇上免礼,听闻皇上回宫有些时日了。”霸气的声音,隔着帘子若隐若现的人影,本该扯掉帘子相见,只可惜两呣子间似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便是兵戎相见了。
“回母后,三日了。”
“呵呵,莫不是朝政繁忙?”
“还望母后见谅,皇儿的确抽不开身前来向您请安。”
“哀家岂会怪皇儿,国事为重,可皇上也得注意着身子,这后宫一直是哀家掌管。你也是时候选一位正宫皇后了。哀家瞧着高丞相之女~”
“此事不劳母后费心,立后之事皇儿自有分寸,只是不知母后急召皇儿来所为何事?若是只为此事。那皇儿就不扰了母后的清净回宫处理政事去了。”说着宫逸就要起身告辞。
她本想婉转一些可她的儿子她岂能不明白,无奈无声的叹口气,急忙道:“听闻皇上抓住了闯入围场的刺客?哀家不明白为何皇上抓住了刺客还把她带回了宫里。”
“谁告诉母后此人是刺客?”宫逸瞥了一眼周围纷纷低头的宫人:“朕记得朕从未向谁透露过此人便是刺客~”
“哦?哀家听闻还是个女人?”
“的确是个女人但不是刺客,此事皇儿正派人调查中,至于那个女人,朕误伤了她,即是朕的子民。朕应当保护他们的安全,所以带回宫中调养有何不妥?莫不是才短短几日。宫中又出了什么闲言碎语?”
听他这话的意思明显是意有所指,她微微蹙眉:“既然皇上害怕闲言碎语,又为何不将那女子安置在宫外非要带回宫中?若真是什么刺客,皇上的龙体江山社稷。哀家岂能坐视不理!”
“是啊,皇儿的确怕闲言碎语,所以还请母后您自己多注意些,莫要损了皇家的颜面,让皇儿也难以面对朕的子民。”说着站起身旋身离去。
她竟然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姚彩莲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她被关在这黑黑的冷清的铁屋子里已经整整三天了,她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她只知道,外面的事一定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铁门突然打开了。一束光线随着门的打开渐渐扩大照射到她娇小的身子上。
“听说你已经三日不吃不喝了?”他走到她面前,整个人影把温暖的眼光给遮住。
她微微蹙眉双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包袱朝角落里靠了靠:“你到底想要什么?”
“呵呵,那得看你有什么能给我!”他想要从她的嘴里套出点什么。
“钱财?”她捏在手里的包袱紧了紧。
“我不缺钱财!”
姚彩莲蹙眉缩了缩身子:“除了我手里的东西。我什么都无法给你!”
他笑笑向前踏出一步,她全身汗毛直立,他上前再走一步,突然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吓的她急忙用手里的包袱朝那人打去。
“你~你休想对我做什么!”一边打一边喊着。
他气恼的捂着被打的发疼的后脑勺,若不是因为她是女子,她早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看着她急的跑向另外一边。见她还有力气跑,看来这三日根本没把她给饿着。
“我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他蹙着眉。他可是好心好意要上前扶她,害怕她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这倒好,好人没做成反倒挨了一顿打。
“离开?”
“恩,不过只是离开这里。”
“你什么意思?”姚彩莲看着李将军,他看着人模人样,不过从一开始他就强迫她,她对他极度的不信任。
“你不是要找什么何湖心吗?”
“心儿~你知道她在哪里?”
“知道是知道,不过皇上有命,可以好菜好饭的招待你,但是不能让你回去,到了适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去见她。”
“皇~皇~上?”姚彩莲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一路上有人喊眼前这个男人喊李将军,而沿路回到京城她都看到一整支军队对他毕恭毕敬,她早猜到他的身份不一般,只是没想到怎么会把皇上也给牵扯进来了。
“你走还是不走?”他靠着铁门等着她。
姚彩莲思虑再三跟着他走出铁牢,外面的空气真是新鲜,呼吸也顺畅了不少,阳光不刺眼反而很温和,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只是身边那个李将军的眼睛一刻也不离开自己,这着实让她不舒服。
“现在去哪里?”坐在马车中姚彩莲看向马车外问。
李将军无奈的耸耸肩:“我家!”
他一大早接到皇上口谕,其他的他都可以接受,唯一一点,什么让这个姚彩莲暂时安顿到他家,让他亲自看护直至事情查清为止,且不说这女人与自己非亲非故,加之他还未娶妻,让人家一黄花大闺女住在他家,这算那档子事?
他好想抗旨,可抗旨则是死罪,加之再一想他应该不会吃亏,既然是秘密下的口谕,自然不会有太多的人知道,应该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吧?
这是他为自己的妥协找的一点也不充分的理由。
“你家!”果然姚彩莲整个人都木起来了,好像若是他点头,她便可以马上跳下马车。
他还是点头了,在她下一刻要起身往外跳之前,他的手已经将她拉住:“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暂时把你安顿到我家。”
“为什么要去你家,我要见心儿,她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有什么皇上~”她还未说完嘴巴已经被李将军的大手给捂住了。
“你再不老实点,我现在就结果了你!”他实在没办法了,女人一哭一闹他就一点耐心也没有了,因为害怕女人的苦恼,所以都这么老了,还未娶妻纳妾。姚彩莲居然想对皇上不敬,这可是死罪,怎么也不能让她再张狂下去。
还是来硬的这女人会吃!姚彩莲乖乖的坐在他对面,只是两只眼睛直直的瞪着他,若是瞪人可以将人瞪死,那么李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而且一定是千刀万剐的那种!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盯着我?”他终于忍不住了回头看向姚彩莲。姚彩莲依旧盯着他不说话,他没办法只好又道:“好吧,你可以说话,但是请小声些,也不可以说出侮辱皇上的言辞,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姚彩莲这才扬起眉冷冷的道:“我只想知道到底出了何事,我们只不过是普通民女,为何会与皇上还有您这位大将军扯上关系,我记得我们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你二话不说将我抓了来,现在又没一丝解释便让我去你家,这一切是不是太不合理了。”
“恩,我只能告诉你,你们误闯入皇上狩猎的地方已经犯了死罪,现在还活着已经算你们幸运了,何湖心现在很安全,至于为何不杀了你们是因为皇上不想冤枉好人但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至于为何让你到我家去,这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们能轻易进入围场说明有人想行刺皇上,若是轻而易举的将你们放出去,你们也活不过明日!”
“为什么?我们又不是刺客。”
“你不是刺客如何进得了围场?”
“我们只是~”说到这里她差点脱口而出自己逃婚的事,憋了一下红着脸道:“我们只是误闯入的。”
“你以为皇上狩猎的地方,一句误闯入便可饶了你们吗?”
“那~”
“所以要查明你们到底是不是刺客,就算你们不是刺客,也要等抓到真正的刺客才可放了你们。”
“我不明白。”姚彩莲真的不明白,根本不关她们的事为何要杀她们。
李英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耐心,居然愿意继续同她解释下去:“刺客没得逞有一部分也许是因为你们,而你们是在围场被发现的,就算皇上说要饶了你们,朝中大臣以及某些有心人为了皇上的安危也不会饶了你们,你们可是犯了法规闯入围场,加之那些刺客,必然会把罪责怪到你们头上,到时候明里暗里都会找你们麻烦,你想想你们两位弱女子能躲去哪里?你们有能力反抗吗?所以要等!等到事情查清,你与何湖心都洗清嫌疑,那些刺客被抓住,你们就可以自由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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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家人~”
“你的身份暂时是保密的~”
“那心儿~”
“她?恩,我也不知道皇上为何会把她带入宫里,反正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就行了!”
“我是问心儿会不会有事!”
“有皇上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李英确定姚彩莲不是刺客,从一开始便确定,不为什么,只是凭着他向来不会出错的直觉,至于宫里那位,那位她口中的心儿何湖心,他可不能保证什么,毕竟他连面都没见过,只是从皇上口中得知有这么一位姑娘。
姚彩莲被他气死了,只好嘟着嘴:“我叫姚彩莲,你叫什么?我可不想像他们那样将军将军的称呼你。”
“哦?李英!”他回神淡淡道。
“好吧,虽然你比我年长但有鉴于你最初对我的无理,我还是决定唤你本名!”
“你~算了,随你便,爱怎么怎么。”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下了,看来是到了他家了。
下马车之时,李英特意让她快些走进大宅里,外面看起来宏伟的大宅,里面却让她失望了一番,庭院里只有一位老人拿着扫帚在扫地,至于她想象中的一位大将军一定会有许多仆人伺候也瞬间落空了,阴森的大宅因为缺少人气更加阴森了,总共就只见到一位扫地的老伯,还有一位带着她去她房间安顿的老妇人。
“将军从未带过女人回来。姑娘您可是第一个。”为她铺床的老妇人一边铺床一边打量着帮衬着自己的姚彩莲:“真瞧不出来,姑娘还会做这些粗活。”
“我在家也经出的,他真的从未带过一个女人回来?”
“可不是。将军喜欢清静,不喜欢女人吵吵嚷嚷的,我与我家老头子跟了将军几十年了,不知多少姑娘想嫁给将军都被将军给回绝了,我都以为将军他此生都不会找姑娘了呢。”老妇人打趣的道。
姚彩莲在心里没好气的嘀咕道:这种人就活该孤独一生!
“您说的是庭院里扫落叶的老伯吧?”嘴上却乖巧的问。
“是啊,姑娘瞧见了?呵呵,我家老头看着不好相处实则是个好人。好了,姑娘您在房里等着。我去为姑娘打些水来,您换洗一下便出来吃饭吧。”
“哦~”
坐在木桶里姚彩莲放空心情,水蒸气弄的她满脸潮红,封闭的屋子有些窒息却还算清醒:也不知姚荻怎么样了。家里一切都好吗?因为自己的逃婚,家里人应该急的不成人样了吧,也不知心儿在宫里是否平安,诶~这突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真不知道该如何慢慢接受。
她将整个人都埋在了水下憋气,她会心儿的水性都是一等一的好,这样也许会让自己清醒些。
吃饭时只有她一人,阴森恐怖的大厅里的桌上虽然摆放了各式各样的菜肴,可她竟然一点胃口都没有:“那个~他人呢?”上菜的老妇人一上来她便抓住她的衣袖问道。
“他?”老妇人先是一愣继而笑道:“姑娘说的是将军啊。他一向都不在家吃饭的,家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吃也没什么味道。还以为今日因为姑娘在,所以将军会留在家里,瞧瞧,我还做了这么多菜呢。”觉察自己说多了,老妇人忙尴尬一笑:“对了,姑娘可唤我鹅嫂。至于我家老头,大家都唤他鹅伯。”
“哦~”
姚彩莲就这么在他家住下了。想来无事便开始在他家整理一切杂事,当傍晚他回到家时,整个人都蒙了,以为自己是否是走错家了。
桌椅板凳全都被擦得发亮,庭院里的杂草不知被谁给除掉了,还栽上了从花园移植过来的各种花卉。
后院的池塘,池塘里面居然也被人动过了,不再是浑浊不堪什么都看不清,而是清澈的湖底还能瞧见一两只游荡的鱼儿。
还以为大家都睡了,他转了一圈才发现厨房里还有亮光。
“鹅嫂火再烧大点!”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哦~”居然是鹅嫂:“采莲,这鱼会不会太大了?”
“当然不会,有鹅嫂鹅伯,还有我肯定能吃完的,而且~”说着她用筷子夹了一块递给鹅嫂:“尝尝?”然后满怀期待的问:“如何?”
鹅嫂吃惊的点着头,一股脑的全是赞美:“姑娘的厨艺居然这么好!”
“我从小就生活在水边,对水里的东西可都很在行,鱼~虾~还有藕~”说道藕,姚彩莲的脸微微有些难看,又想起了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
“采莲,别难过了,在将军这里也挺好的,反正你爹娘对你也不好,不如你就留下吧!”李英没想到这时鹅嫂说出的话,这鹅嫂伺候自己这么多年,她把自己当儿子也的确很想自己成家,可也不至于只与这女人相处半日便让她留下吧。这女人到底使了什么法术,弄得鹅嫂居然倒戈相向!
采莲笑笑:“这里虽然好,但是不可以出门走动,我和心儿都适合在山里奔跑。”
“也不知将军为何要让你禁足,诶,不过没关系,你想要什么,我会去集市上帮你买回来,这样好不好?”
“恩~多谢你鹅嫂。”
“将军!”门外传来一声鹅伯的声音,屋内的谈话声也戛然而止。
李英尴尬的看着抱着一捆柴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鹅伯,他笑着挠挠头:“我刚到这,闻到香味便走了进来。”
“怎么?将军今夜没吃饭就回来了?”鹅嫂从厨房里出来笑着问。
李英点点头:“有些饿了。”
“那就留下来一起吃吧,反正都是采莲姑娘从后院池塘抓上来的鱼。”鹅伯道。
“是啊,是啊,将军已经好久没在家吃饭了,虽然将军吃不惯我娥嫂的菜,可今晚是采莲姑娘掌厨,您要不要来试试?”
姚彩莲一边炒着菜一边竖起耳朵默默的听着外面的谈话,最终李英居然留下了,倒是弄得她心不平静。
夜深,李英送姚彩莲回房,路上李英问:“这里的一切都是你弄的?”
姚彩莲想起今天一下午所做的点点头:“你生气了?”
“没有,只是有些吃惊。”
“为什么?”
“没想到你瞧着柔柔弱弱,这些粗重的家务活都被你给做了。”
“我也没做什么。”姚彩莲耸耸肩:“都是鹅嫂鹅伯帮的忙,我还怕你生气呢,只是我瞧着院子里乱糟糟的,桌椅灰尘铺的很厚,老是忍不住就想去弄它们,这一弄便想着把一切都弄了算了,对了~我想问,我可不可以让鹅伯去我家乡弄些藕花栽种在你家池塘里?顺便也可打听打听我家的情况,不知道~”
“这件事鹅伯不能去做。”
她略带失望早知道他会拒绝自己了,她无奈的笑笑。
见她如此失望,他竟然再一次很有耐心的解释道:“鹅伯年纪大了,跑那么远的路你这不是在折磨他老人家,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会派人去办的。”
顿时她眉开眼笑,她这是第一次真心对他微笑也是真心的感谢他:“谢谢你,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呢。”
这感谢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可是李英心里却从未有过的开心。
第二日他并未吩咐自己的属下或者任何人去办这件事,而是亲自去了姚彩莲的家乡一趟。
姚彩莲的家里人已经放弃寻找姚彩莲的下落,一打听才知道姚彩莲之所以离家出走原来是因为逃婚。他们家倒是没事,倒是何湖心的爹娘可就惨了,本来姚家和何家一向以来关系都很融洽,两方的女儿都亲如姐妹,两方的妻子也是姐姐妹妹的喊着,可因为姚彩莲和姚荻同时失踪紧接着大家发现何湖心也不见了,于是姚家便把一切的罪责都怪到何家,何湖心的爹娘交不出自己的女儿,于是流言蜚语越演越烈,有说何湖心与姚荻私奔拖上姚彩莲的,有说何湖心平日里就是个野丫头,定是看到自己的好姐妹姚彩莲比自己先出嫁一时嫉妒便怂恿姚荻带着姚彩莲离开的,也有说何湖心与姚彩莲同时爱上了那个卖猪肉的,两姐妹争吵中,许是溺水而亡了,还有就是怎么离谱怎么瞎编,何家不光要忍受那些异样的眼光,还被姚家给告上了官府。
姚家告何家拐走了他们的儿子女儿,何家交不出女儿于是无奈为了薄自己反告姚家儿子姚荻拐了自家的女儿。
县官让他们各自拿出证据来,两方都没证据,于是此事便不了了之。
只是两家的关系自此便恶化了。
一时间三个大活人在娶亲这一日纷纷消失不见,还有那神出鬼没的大雾霭,使得村子里的人,人心惶惶。
姚家人每日都会上何家坐上一阵子,因为他们都清楚,一定是何湖心这丫头出的主意,才让这一切都泡汤的,而何家自知理亏,毕竟何湖心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封信虽然被何湖心的爹给烧掉了,可他们心里也过意不去,所以每次也不理会姚家人只管各自做各自的事,到天黑当所有人都散了何湖心的爹和娘就会坐在院子里眺望着期盼着远处有一个人影可以出现,是死是活总要捎个信回来,他们如今已不怨她做了这些事,只是期望她平安就好!(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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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宫里的何湖心浑然不觉,她如今满脑子都是这个曾经失去如今找到的男子,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在她身边。
可自从那日他来见过她之后,她便再也没瞧见过他的出现,他是皇上,可他不至于忙的连见她的面也没有吧!
这日她总算可以下床走动了,于是再屋里转悠了几圈,无论什么,她瞧着都稀奇却绝无占为己有的意思。
有人伺候着可她并不觉着开心,她还是喜欢自己动手。
“姑娘,皇上吩咐过您不可以出去的。”门口的宫女拦住了她的去路。
何湖心看着外面的一望无际,顿时觉着无趣极了:“你~可不可以帮我请来皇上?”
“这奴婢们可不敢。”说着都跪了下去。
不敢,恕罪,饶命,这是她听到最多的话了吧?一生中也没饶过这么多的命,也没宽恕过这么多的人过。
“可我想见他!”何湖心不懂宫里的规矩,她只是一个山野村妇,她从身下就带着野性,想要见谁便一定会付出行动,不论见不见得到。
“姑娘,您还是回屋吧,这里风大小心风寒,奴婢不能去请皇上过来,但一定会请公公转告姑娘的情况,皇上若是忙完了自然会过来的。”
“真~的?”
“奴婢岂敢欺骗姑娘。”
回忆到这里何湖心浅浅的柔柔的笑笑:“当初真觉着只要有他就好。”
“现在你想忘了他?”夜凡梦问。
何湖心的目光又朝着远方看去空洞无力。犹豫不决:“他~......”
果然,在第二日后宫逸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开心的像个孩子。一上来便拽着他的衣襟:“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你可以带采莲来见我了吗?”
宫逸看着她,这几个月的休养,她居然被养的白白胖胖更加美丽动人了,本来已经查清楚其中的内情与她们无关。而且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们也知道到底是何人所为,可他竟然有些不想放她离开。
“这皇宫里你还没逛过吧。要不要去瞧瞧?”他并未回答她的这句问话而是反问道。
“可~以吗?”她被关在这里面已经这么久,外面的一切对她可是极为有吸引力的。
一切都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奢华!
夜里他居然留在了这里。屏退了所有人只剩他们两人,宫逸问:“觉着宫里如何?”
“两个字,奢华!”
“那你喜欢吗?”
何湖心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怎么喜欢也不讨厌,毕竟这里是你住的地方。”
“因为朕你才喜欢这里?”
何湖心脸微微一红:“恩~”
“那~若是朕要立你为后让你一生都留在朕身边。你可愿意?”他有些试探有些怕拒绝。
这来的太突然了,何湖心睁大这双眼看着他,吞了吞口水:“你~的意思是~”
“朕,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觉着你很可爱,想立你为后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你可愿意?”
“可~可是~”她有些惊慌失措,她什么都不懂,她既期盼着留在他身边成为什么却又害怕自己留在她身边成为他的麻烦。
“这宫里需要一些新鲜的东西。有些东西你有特权不必拘谨,肮脏的事情太多,我只想让你用你的纯洁使我清醒一些。”
她不确定他说的肮脏是什么。她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什么纯洁的主,她调皮,她捣蛋,她过去的一切数一件出来都足以让她不好意思。
“你~喜欢我对吗?“发亮而纯洁的眼睛抬头望着他深邃看不清如何的眼睛。
他微微一愣,喜欢?他真的没考虑过,只是想留她在身边。毕竟从小到大他只要非常想拥有,通过他的强势势必会得到。
“那你喜欢我吗?”他反问回去。
“喜欢。我是喜欢你的,从很小的时候便喜欢上了,只是没想到还有机会再见到你。”她回答的很干脆也不扭捏,她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这就够了,只要你喜欢我,那就该嫁给我不是吗?”
“可~是~”
“我可是为了你不再说朕了,你喜欢我?”他转移话题道。
就这么一个改变,她的确是感动的,微笑着点点头:“喜欢。”
当昭告天下这一次的新选的皇后是一家小村庄姓何的农民的女儿时,全国都震惊了,为何皇上要打破规矩,不选与他门当户对的达官贵族,而是选择了这么一个出身卑微的农家女子!
皇太后得知此事,差点没把她给气死,这次她连召见宫逸都等不到了,亲自去了他宫中质问他。
皇太后一来便碰上了刚从宫里出来的李英,李英恭敬的跪地请安,她理也没理的便冲了进去。
“皇帝,哀家瞧着你是糊涂到底了吧!”屏退所有人后,皇太后冷笑道。
“母后何出此言,你可知这句话朕可治你死罪。”
“你~”
“母后若是没别的事还是别四处走动的好,皇儿可记得您曾说过,即是相见终争吵何不挂帘独自哀,怎么如今母后忍不住想瞧瞧皇儿到底变得多精明能干了?”说着他抬起头用如鹰一般的双眼盯着她。
她微微一怔吸了口气道:“哀家是来问,为何皇上要选她做皇后,为何不选哀家为你挑选的人!”
“母后选的,皇儿自然是放心的。”他刻意加重了放心二字:“可皇儿也想自己做主,这朝中的大臣个个都瞧着这宝贵的后位,不就是想借此来牵制于朕?朕可没那么容易被人桥!”
“难道你以为哀家也想牵制你?”
“这~皇儿不敢,只是就这母后你应该和你的那些莺莺燕燕躲在深宫享清福,何必再出来操劳,皇儿也是为了你好。”
他终究是说出口了,虽然很委婉却终究把压在心里多年的恶心给说了出来。
皇太后先是一愣继而朝后面退了两步,徒然的瞧着他:“哀家早知你知道,可你~”
“朕不想听你多言,还请母后回宫,你放心,这个江山,朕一定会好好守住,定不会落入任何名不正言不顺的乱臣贼子手里!来人!护送皇太后回宫!”
她知道他什么都知道,那一年也是因此,他才养成了每年出门狩猎的习惯,他不是喜欢狩猎,而是唯有这么一个借口,才可让他远离这充满污秽肮脏的皇宫。
“你是时候该回去了!”姚荻收回剑身边的男人淡淡道。
“杀了他真的就可救出湖心姐吗?”他淡淡的问。
“主公已经吩咐下来,如今你没有退路,她可是被强迫着要当皇后,这样一位昏庸无道的君主,留着还有什么意思?迟早也该有贤能的君主登基,他一死,你的湖心姐自然会被放回去的。”
“我可以见见主公吗?”
“当然。”
再见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姚荻!
他却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坐着的鬼面人。
“你想见我?”
“我只想问,为什么是我?”
“呵呵,我太了解他了,一个本该死的女人居然被他救了,势必会想到他对这女子有了情绪,只是他还是让我没意料到,他居然会封她为后!”
“你很了解他?为何却选了我去杀他!”
“只有你可以接近何湖心,好了,我回答的够多了,你该去做你的事了!过几日我便安排你入宫,到时候你自然会遇上他们!”
“我姐呢?”
“这个暂时还未找到,你放心,只要你做完这件事,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为你找到!”
“你可要记得今日你所说的话!”说着姚荻走出了这黑暗的屋子。
那人冷冷的看着姚荻的背影,手握成了拳,眼里充满了杀气:宫逸!我们相互间了如指掌,可都没有证据伤害对方,这一次,我必须得赢!
“你说什么?”姚彩莲刚包在嘴里的一口饭全都喷在了李英的脸上。
李英白了她一眼默默的用她递过来的丝巾擦拭着脸:“皇上下的圣旨岂会有假,今晚你准备准备,我带会带你入宫见她。”
“可是~我从没想过心儿会成为皇后,虽然我知道这丫头必定不凡,只是~”姚彩莲有些语无伦次:“你明白吗?我真的不知该为她高兴还是~而且~她真的喜欢皇上吗?她可是心儿,而他却是皇上,若不是心儿,我现在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姚彩莲,你要弄清楚,无论何湖心喜欢还是不喜欢,只要是皇上看上的都不可拒绝,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等你看了何湖心后,一切的事也该平静了,似乎没有人查你们,其实早就该放你回家的,可是你家那情况,我想你也不想回去,若是你想留在我的大宅里,我也很乐意收留你,这一次你想走便随时都可以走了。”
姚彩莲看着李英,她的眼里满是疑惑,她若是初来时听到这句话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可现在她听到这句话,却犹如听到恶魔的咒语,心情糟糕透了:“我~问你~你,想让我留下来吗?”她鼓气勇气问道。(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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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微微一怔:“你若是想留下,我自然是高兴的。”
姚彩莲不知道李英是个大将军,可为何面对这种事却扭捏的像个大姑娘,她赌气的将饭碗摔在桌上起身好不留情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生气为何这么久了他都没感觉,她生气难道这种事非得让她一个女子说出来?
外面想起了敲门声,她本来生气的样子霎时间破涕为笑,却还是死要面子的硬着嘴道:“什么事?”
“可以开门~吗?”李英犹豫着吞吞吐吐道。
“这是你家,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一道门能挡得住你吗?”姚彩莲冷冷道。
门被他推开了,原来她根本没上锁,看到她背对着自己坐着他无奈的笑笑:“我~是想来问你,若是我求你留下,你愿意留下吗?”
姚彩莲转动着珠子转过身鬼精灵的故作深思熟虑:“等我见了心儿给你答案!”
李英失落的耷拉下脑袋:“哦~”
“当然,这还得看你对我如何了。”
“难道这些日子我对你不好吗?”李英耸耸肩瞪大眼睛看着她。
“刚开始你不可否认你对我有偏见!”姚彩莲扬起嘴角不服气的道。
李英弱弱的点点头:“我不也是为了保护你~”
“好吧,我原谅你刚开始对我的无理,从现在起我想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不可以再阻止我!”
“可以!”
“恩~”姚彩莲托着下巴想了想:“看完心儿后我想回家去瞧瞧!”
“这个~”
“怎么?”
“你难道还对你的爹娘抱有希望?”李英心疼的看着她,她的过去他一一了解,他不想她再回去受到委屈。
“我回去不是为了见我那爹娘而是我此生放不下的弟弟。”
“你弟弟?”李英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恩。他只比我小几岁,怎么了?”直觉告诉姚彩莲,姚荻似乎并没有像她想象的平安到家。
“实不相瞒,在查你与何湖心这段日子,我的确听说你有一位弟弟,只是你的这位弟弟从你们到京城之后便失去了消息,为了你我还特意命人去追查。可惜一无所获。”姚彩莲一听自然是愁眉紧锁,李英只好忙安慰道:“只是没消息。也不能确定他出事了,你也不要太担心,毕竟~”
“你说他从我们失踪之日起便没了消息,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知去向。”
姚彩莲愣在那里许久,李英看着她不自觉的便将她揽入怀里想给她一点安慰,他心里猛地直跳生怕她把自己推开,不过他感受到她身子微微一颤,可她却并未推开自己。
“你说,他会不会出事?”
“我想应该不会,我已经派人去寻了,不论是死是活,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你这几日好好休息。我准备带你进宫见见你的好姐妹,你也不想让她见到你憔悴的面容而担心吧。”
进宫后姚彩莲才知道,这里和外面只是隔了一堵墙而已!可却有着天壤之别。当她看到坐从里面被人簇拥着迎上她的何湖心时,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美则美矣,憔悴中又带着雍拥华贵,只是短短几月不见,她便变了个模样。
“采莲!”一说话便露了原形。她长长的裙摆随着她的跑动,连同头上的朱钗也开始晃动。真怕她一时无法承受摔倒在地就惨了,她紧紧的握住姚彩莲的手,虽说极为憔悴可眼里透露的幸福还是被姚彩莲尽收眼底:“我就知道他没骗我,你没事就太好了,瞧瞧你都瘦了,怎么?吃的不好?住的不好?睡得不好?”
“我没事~”姚彩莲笑笑摇头:“见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听闻你受伤的时候,我差点晕过去,如今见到你又活蹦乱跳的,我自是高兴的。”
“采莲,你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又遇上了他,是他救了我,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与娘亲差点被马给撞死吗?那个骑马的少年我一直记得,可没想到美梦成真,我真的要嫁给他了,很多次从梦中醒来我都不确定眼前的一切是否是真实的,可直到看到你,我确信无疑,这一切都是真的!”说着她开心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她转起来真的好美好美,可是姚彩莲却忧伤的皱起眉欲言又止却终是没有说。
姚彩莲很担心依着何湖心的资历能否在这样的深宫中生存,这后宫佳丽数不胜数,若是这个皇上只是一时图个新鲜,那么日后她该如何,这里面的算计,她姚彩莲虽说没入过宫却也听说书人说过这里面的险恶,她不希望看到日后何湖心会成为被人抛弃整日以泪洗面的生活,可是现在她看到的是一个为爱不顾一起的心儿,原来她心里早就有人了,如今美梦成真她除了祝福还剩什么?她是她的姐妹,就算日后她出了什么事,难道她不该站出来帮她蹬?既然是姐妹,她开心,她自然也是开心的,她不想扰了心儿的兴致,加之未来的事有谁能预料?能过好一天是一天何必庸人自扰。等日后真有那么一日,她姚彩莲就算抛弃所以也要为她这从小到大的姐妹做点什么。
出口的时候她说的是:“心儿,真是恭喜你,我真为你开心,没想到你这么多年喜欢的居然是皇上,缘分真是奇妙,让你们偶遇又从偶遇中结识,如今你居然要当皇后了,想必就算是做梦,我们村里的人也没想到吧,他们一定会羡慕死你的。”
“别说他们,我自己也没想到。”她笑的像个怀春的少女,其实她如今正是如此!
“听说皇上已经命人去你们家下聘了,想来你们家如今是飞黄腾达了!”
“恩,他还答应我过些时日接我爹娘入宫与我团聚呢!”
“他?”
“恩~”
姚彩莲笑笑,她是会意了。
“对了,采莲,你愿意陪我一起留在宫里吗?我们是姐妹,如今我将要成为皇后,你自然也该沾点光,从今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呵呵,现在我已经沾了你的光了,宫里规矩太多,我可不愿再这里一直陪着你,你倒是有皇上,可我呢~”
“难道~”何湖心盯着姚彩莲的脸:“采莲,你老实说,几个月不见,你心里是不是藏人了?不然,怎么可能舍得舍下我也不愿住在宫里?”
姚彩莲被何湖心看的心发慌,无奈只好耸耸肩脸红道:“好吧,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你,我心里的确有人了......”于是姚彩莲把这几个月发生在她身上莫名其妙的事情同何湖心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姚荻的时候,她刻意略过让何湖心有一种自以为是的错觉——姚荻已经平安的回到家中。
姚彩莲只是想等到她大婚后再告诉她让她操心,她不想让心儿在这种时候还为自己的事情扰了心情,她心里坚信着姚荻不会出事,也想着李英一定可以帮助自己找到姚荻的!
“原来在你身上也发生了这么多事!”何湖心感慨的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姚彩莲:“采莲,真好,你也有了归宿,老天对我真好,让我得到了幸福的同时也让采莲你得到了幸福。”
“是啦,老天真好,让你嫁给了皇上,皇上这么宠着你,想必日后你会忘了我吧?”姚彩莲故意赌气的捏着何湖心的鼻子开玩笑的道。
何湖心打开她的手知道她是打趣的于是也没当真:“若是忘了,他怎么会让你入宫?采莲,日后你可得多进宫陪陪我,这宫里我都没好好转过,我人生地不熟又没人陪我,一定会很闷的。”
“好,只要我们的皇后娘娘一道口谕,民女自然马不停蹄赶来了。”姚彩莲站起身来学着宫女的样子向何湖心跪拜。
在姚彩莲就要真的跪下之时,何湖心忙扶住她:“采莲,你休要取笑我!”
何湖心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姚彩莲也是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只是坐在大殿里聊聊两人便满足了,直到傍晚,何湖心才命人将姚彩莲护送回家。
宫门口老远便瞧见李英的马车,姚彩莲失笑的摇摇头:如若不是因为姚荻失踪,想必此刻我会更加开心,只是心儿~她回头望了望那宫墙内寂静肃穆地一起:你一人在这深宫之中,虽有你爱的人爱着你,保护着你,你自己可也得小心了。
“瞧瞧,起色好多了!”李英坐在姚彩莲的对面笑着道。
姚彩莲笑笑:“我没想到你会亲自来接我。”
“额~其实也只是顺路。”
“哦~”
“对了宫中规矩多你可还习惯?”李英突然问道。
姚彩莲看着他古怪的表情也不想深究里面到底有什么含义,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心儿派了人来接我,没遇上什么奇怪的事,规矩是有不少,可是见到心儿后,却也觉得随性极了~”
“是吗?看来皇上这次是真的宠爱她了。”李英意味深长的小声嘀咕道。
“李英,我问你,宫中与外面相比,哪一个~更加~危险?”(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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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英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拉起她的手,他的大手粗糙却很温暖:“不论你与她有多好,人家毕竟是要做皇后的,日后还是自省自律少招惹为好。”
姚彩莲微微蹙眉,她已经知道李英的意思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本来姚家经常去找何家麻烦的,可如今何家出了一位皇后,皇上亲自下旨给了何湖心的爹一个官职做,如此一来,就算姚家的人还想再无理取闹,他们也不得不停止这些愚蠢的行为。
村子里开始人满为患,一个个都是来巴结何湖心的爹娘的。
本来失去女儿还被邻居以及村子里的人排斥的一家人,如今突如其来的惊喜着实让他们苦了一辈子的日子到头了。
的的确确是到头了,因为就在接到圣旨一家搬迁的时候,老实巴交做了一辈子农民的何湖心的爹就这么猝死在马车里。
这么多年的起起落落,眼看着好日子已经来临,却因为心里承受不住,被这一连串的惊喜给吓死了,如此就连何湖心的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何湖心的娘赶着去参加何湖心册封大典,这可是皇家成亲,哪里能因为一个普通的人死掉便终止这场声势浩大的册封大典!
何湖心的娘不知是开心还是哀伤,她除了流泪还是流泪。
当晚何湖心的娘便被接入了宫里,一入宫便直接去了何湖心的宫里。一见到何湖心,整个人都泣不成声。
“娘,别哭了。心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都是心儿不好,不该让你们担心的。”说道你们,何湖心四下张望了一下没见着她想见得人:“娘,爹呢?我还想让爹瞧瞧,女儿到底有多美呢~”
“你爹~你爹他~”何湖心的娘哽咽着好不容易颤抖着嘴唇说出那句:“死~了~”
“什么?”何湖心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她明明听得很真切:“皇上告诉我,爹娘都好好的。怎么可能死了?我不信,明明是一起来的。娘,爹一定是在捉弄心儿对不对?一定是~”说着何湖心要跑出去。
何湖心的娘忙拉住她将她拥在怀里:“心儿,你爹是开心而亡的,只是遗憾没能让你们父女再见。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娘~对不起~”何湖心跪地痛哭:“都是女儿不好,女儿不该离开你们,不该让你们担惊受怕,就连爹爹死了,女儿也没能送他一程。”
“心~儿~”
母女两抱头痛哭,满宫的凄凉,可明明明日便是他大喜的日子啊!
宫逸前来看何湖心之时,何湖心已经躺在娘的怀里安静的睡着了。娘准备起身向宫逸行礼却被宫逸挥手拒绝了。
“不必多礼,一听闻国丈去世的消息朕便放下手中的事情的赶了过来。却不曾想还是让心儿伤心了。”
何湖心的娘看起来很是拘谨,她不知道面对一国之君该如何坐该如何说,是否说多了一句便会让自己人头落地:“让皇上忧心了。”
“因着怕心儿触景伤情朕已经命人将国丈的尸体早些下葬。明日便是她册封为皇后的日子,抬一具死人入宫会犯忌讳,还希望你明白。”
“民妇明白~”
“心儿就有劳你了。”
临走时何湖心的母亲对宫逸千恩万谢,也不知自家女儿有何德何能能让皇上看中!
册封大典盛世繁华,满堂文武百官跪迎,她被他的手桥。两人一身红服朝着宝座缓缓走去。
她明明该笑的,却因为爹的离世。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很是理解,于是非常体贴的照顾她一切的情绪,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好似他们已经相知相伴多年。
“你~会一直宠爱我吗?”她轻轻贴在他耳边小声的问。
他桥她的手紧了紧,待到她入座,他才小声在她耳边道:“会~”
她终于是笑了笑,浅浅的淡淡的,如久久的太阳晒过后突如其来的大雨让人清爽无比。
一场繁杂的程序后,何湖心才知道原来这宫里还有一位皇太后!
她感慨自己是有多无礼。
她也才知道,他有多少兄弟,这世间有多少王爷,以及在百官跪迎的时候,她心中被震撼到了,她是否真的能驾驭这皇后之位?她如此的一无所知。
她也终究是瞧见了传闻中的嫔妃,好多人,好多事!
她没有心思去理会被人鄙夷的眼光,就算她再无知,别人对自己的喜恶她还是能明确的感受到的。
皇太后一出场,她整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压抑!与生俱来的霸气,美的如此惊艳动人,何湖心是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子的,就算她已经年华失去,却依旧能艳压群芳。
姚彩莲小声的在李英耳边低语:“她会喜欢心儿吗?”
李英看看皇太后再看看上方冷静坐着的皇上,犹豫着摇摇头在她耳边低语:“你别瞎操心了,皇上自然是因为喜欢她才封她为后的,既然是喜欢的,那必然不会让人伤害到她。”
姚彩莲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如若是皇上对心儿~”
“嘘~别说什么大不敬的话!”
姚彩莲这才注意到,对面有一个人正有意无意的朝他们看来,当她再仔细的往四周看时,发现所有人都庄严肃穆,竖起了尖尖的耳朵等着发现什么稀奇古怪的新事物。这样的情形让姚彩莲不自觉的为何湖心担心,她如今被浸泡在爱的海洋里当然无法看到那些缩在角落里暗淡无光的妃子们阴险毒辣的眼光!
“我想~我该不该入宫去陪心儿?”
“你想入宫成为妃子?”李英不乐意。
“当然不想!”姚彩莲使着眼色示意李英看看那些莺莺燕燕的眼光。
李英瞥眼看了一下立马收回目光:“别盯着一个方向看,你不想成为妃子自然是不能入宫的,你的年纪太大了,宫女都是自小入宫学习规矩的,至于你的那位好姐妹,她是个特列,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特列。”
“哦~”
何湖心战战兢兢的在宫逸的身边,当一切的事情都处理完后,她总算可以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宫殿里歇口气吃点东西了。
刚拿起一个苹果就要吃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喊着抓刺客,有人喊着保护皇上,甚至有星星点点的火把从她窗户外飞过。
“怎么回事?”何湖心扯下盖头站起身来正要朝门口走去,却有人朝这屋里冲了进来。
还不等何湖心说点什么,那人已经关门将何湖心的嘴巴给堵住了,他的唇靠着她的耳朵冷冷道:“别说话,不然我杀了你!”
何湖心挣扎了几下便不敢再动了,因为说这话的人的声音,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她默默的背对着他,随着她朝后面退去。
当那人将匕首夹在她脖子上松开他捂住自己的手时,何湖心悠悠的问:“是~姚荻吗?”
那人明显一怔,两人对视之时都是一阵惊讶。
他激动的双手圈住她的胳膊:“湖心姐,果然是你!”
何湖心也是分外激动:“怎么会~我还以为你回家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快,刺客进了皇后娘娘的宫里,大家给我围起来!”何湖心刚说完,外面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何湖心再一打量姚荻的装扮,黑衣黑裤,手里还拿着匕首,他不是刺客又是什么?
“你~”她指着姚荻。
姚荻却伸手拉起她的手:“我是来救你的,你放心,我们会没事的!”
“什么?”
何湖心正在震惊之中,姚荻却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什么,用他的匕首在房间的地板上胡乱的敲打着,还时不时的半跪下去耳朵贴着地板听听有什么不同的声响。
“姚荻,你在做什么?我不需要人救,你怎么会成了刺客?你不是应该在家里吗?”
“嘘~”姚荻似乎发现了什么忙打断何湖心的话,然后急忙站起来:“湖心姐,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什么皇帝,他是在利用你得民心,自古皇家与平民百姓就不能成亲,如今你的出现势必会让许多百姓看到希望,你被他骗了。”说着又蹲下去一边用匕首翘着地板一边道:“湖心姐,跟我走吧。”
“心儿~”外面传来宫逸的声音。
然后是一阵敲门声:“皇后娘娘?”是李英的声音。
姚荻忙站了起来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哦~”何湖心慌乱的应着。
“有人看见刺客进了你的房间,你没事吧?属下奉命前来查探,不知~”
“哦~没事,你们都回去吧,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也许刺客去了别处~?”颤抖着声线,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指甲都陷进了细嫩的肉里。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大家都在撤退,何湖心呼出一口气以为自己骗过了他们,蹲下身去正要问姚荻一些事情,却见姚荻已经将一整块光洁的砖石给抬了起来,地面出现了一个足够一人进出的窟窿,何湖心没想到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这里的下面居然是空的。(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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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荻开心的抬起头看向何湖心正要说点什么,突然门却被人从外面猛的一把踢开。
何湖心抬头看去,居然是宫逸,她忙站起身来:“皇上~”
一听到皇上二字,姚荻一个翻身已经抽出匕首朝宫逸飞去。
宫逸轻轻一闪躲,手中发着寒气的剑一踏脚便朝姚荻刺去。
何湖心反应过来时,所有的人已经簇拥着将她保护起来,李英一踏脚也飞上上去。
“别杀他!”何湖心的话还未说完,两人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刺穿了他的胸和腹部。何湖心大喊一声:“不~”
姚荻嘴角带血,笑着朝何湖心看去,嘴里无声的说出那么几个字:其实~我爱~你~
是的,姚荻是爱何湖心的,当初如若不是因为何湖心执意要他唤她姐,他定不会主动喊她姐姐的,他们两人一起长大,除了姐她何湖心便是他最牵挂的人了,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爱何湖心,他不敢说,他怕说了何湖心只怕是再也不会理她了,听说她要嫁给皇上,他自然是要来救她的,见到她时,他很开心,只是他想到了两人可以一起逃出去再过开心幸福吵吵闹闹的日子,他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开心与幸福只能存在于过去,他们从一开始便已经站在了对立面。
“不,不可以~姚荻,不可以~”大红的袍子上被晕开一片紫红。那是姚荻沾在她身上的血,她抱着他,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定要把他抱在怀里痛哭流涕。
宫逸冷声把所有人都吓退。
李英站在那里,不明白为何何湖心会抱着姚荻痛哭,但见皇上脸色不好,自己也不敢上前冒犯,自然是退了出去。
“放开他!”他冷冷的对着何湖心道。
何湖心摇着头:“他是采莲的弟弟,是我儿时的同伴,我竟然没能保护他还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我跟前。皇上~我为何要当这个皇后?当皇后不是什么都可以挽救的吗?为什么,爹爹因为我而死。如今姚荻也因为我而死?”
“你爹的事,朕只能说那时天命,至于你现在抱着的男人,他可是要刺杀朕!心儿。朕问你,在他和朕之间,你会选择谁?”
“不可能,他不会杀人,皇上,他不不会~”
“是吗?可如今朕杀了他,看来你是要为了他而放弃朕了?”宫逸把剑扔到她跟前:“如若是选他,现在你就可以捡起来杀了我为他报仇,如若是选朕。朕依旧会好好疼你,至于这个刺客,应该曝尸街头再五马分尸!”
“为什么要选择。我不相信他会伤害你,我也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他只是想带我走,只是想救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皇上。别逼心儿好不好?”何湖心祈求的看着宫逸,她从未见过他这么冷淡。看来她不仅不了解这宫里的一切,就算是宫逸,她也未能好好了解便答应做他的皇后,儿时的梦突然成真,可这一切换来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我转身走三步,当我转过头来时,你必须做出选择!”说着他转身背对着她缓缓的踏出第一步。
第二步~何湖心心中挣扎的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怀里躺着一动不动毫无血色的姚荻,第三步~他其实走的不快,可是为何她连想都没办法好好想?
宫逸屏住了呼吸,他知道她是不会捡起地上的刀伤害他的,但是他不确信,何湖心真的能爱他爱到这种程度,以至于抛下那个死人选择他!
当他转身时,他看到何湖心站在她面前,他松了口气紧紧的上前拥着她:“朕以为~”
她打断他的话:“因为我爱你!”
姚荻的死第二日便被查清了,至于藏在暗处准备出手的刺客因为姚荻突然暴露而不得不放弃计划,姚彩莲看到姚荻的尸首时整个人都懵了,当得知是因为皇上和李英姚荻才死的,她心如刀绞,痛的无法呼吸。
当她看到跪在那里熟悉的两个老人时,她缓缓的走了上去,可当她快要触碰到他们时,身后的人已经强行将她带走。
“放开我!”她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昨日他们还欢声笑语耳鬓厮磨,今日便恨不得杀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不知道他就是你弟弟~”
“不知道?”她嘲讽一笑:“是啊,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有画过画像,我有托你去打听,你说为了我,就算是死也要见着他的尸体,如今果然如愿了,可是我没想到杀死他的人竟然会是你!那么多人瞧着,你与皇上,一人一剑!他还那么小~”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他还有大好的前途~”
“皇上有命,我不得不为了皇上~”
“皇上!皇上!!皇上!!!”姚彩莲真的怒了:“是啊,你为了皇上,心儿也为了皇上,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情!不行,我要进宫去瞧瞧她!”
“这~”
“不行是吗?如若我非要硬闯,你会如何?你会因为我也是刺客的姐姐害怕我刺杀皇上而杀了我?”
看着姚彩莲,李英无话可说,他只有叹了口气:“你等我。”
傍晚的时候李英果然带着她去了宫门口,姚彩莲头也没回便上了入宫的马车。
见到何湖心还有心情吃东西的时候,姚彩莲整个人都怒了!
“心儿!姚荻死了,为什么你一点也不伤心?就算他不是你弟弟,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弟,你是否应该为我想想?为什么不派人告诉我,为什么不命人唤我入宫?枉我还担心你在宫里会心如刀绞,如今瞧来,你活的不仅好好的,还山珍海味样样都可入口!”
“我~”何湖心立马站了起来,虽说听到有人通报说姚彩莲求见,但何湖心不想惺惺作态所以才没起身出门迎接她:“我知道姚荻死了,你很痛心,可是采莲,他要杀皇上,我怎么能允许别人伤害皇上?”
“呵呵,杀皇上?何湖心,你脑子被这些迂腐的爱给弄晕了吧,姚荻是什么人?姚荻为什么要杀皇上?难道你和我同他一起长大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姚彩莲一步步朝她逼近:“你要清楚,如今是你的好皇上杀了姚荻!现在你给我一句话,是跟我走离开这里,还是要跟着这个仇人过完一生?”
“采莲,你疯啦!我怎么能跟你走,在这里有我爱的人,再说了,你不也找到了你的爱的人,难道你想带着我,我们两个弱女子被人追杀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也就是说,你不愿跟我走咯?”
“采莲,你冷静一点~”
“我已经很冷静了!”姚彩莲吼道:“如若不是因为你,我何须离开家遇上那么多事,如若不是因为你,姚荻岂会失踪,如若不是因为你,我想姚荻也不会闯入皇宫被人误以为是刺客吧!如若现在我不冷静,我早就杀了你然后自尽!”
何湖心没想到会看到姚彩莲这样愤怒的一面,她狰狞的面孔好像要杀了自己,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做不是吗!
她缓缓的伸出手去拉了拉姚彩莲的袖子,一脸委屈的低下头:“采莲,我知道姚荻的死让你很伤心,可是~我相信皇上不会骗我,那么多人都看到他拿着剑要杀了皇上,好在有侍卫挡住了,不然~”
“何湖心!”
“采莲,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别人,我听说姚荻同我们一样已经失踪几个月了,如今突然露面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在了他的身上,皇上正在派人追查,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了,你要恨得仇人不是皇上,而是另有其人啊~”
姚彩莲对何湖心失望到了极致:“我问你,你亲眼看着姚荻死在你面前吗?”
何湖心犹豫着点点头:“可是我有想救他~只是~被人拦住了。”
“也是你答应皇上把他的尸首曝尸街头,还五马分尸是吗?”
“我~其实我有请求皇上不要这样做,可是他让我必须做出选择,所以~”
“所以你选了他?”
“采莲,你听我解释,我只是~”
“够了!”姚彩莲推开何湖心:“何湖心,我告诉你,日后你我姐妹情谊就此断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无论日后你在这宫中遇到任何事,我姚彩莲都不会再为你担忧为你伤心!就算是你先我而死了,我姚彩莲只会淡淡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你的死讯,再不会为你掉一滴泪,也不会去你坟上祭拜于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着姚彩莲转身朝外面走去。
何湖心忙追了上去:“采莲,我~”
姚彩莲这一次更加用力的推开她,于是她一个不留神摔在了地上,姚彩莲并不理会于她而是背对着她冷冷的道:“皇后娘娘,请您注意您的身份,您如今已经贵为万金之躯日后也别再召见民女。民女这就告辞!后会无期!”
何湖心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脸茫然的坐在那里,许久才缓过神来心里却念叨着那四个字:后会无期?我们真的只能这样了吗?我们可是这世上最好的姐妹啊~(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因为爱的太辛苦了,所以宁愿选择此生不再爱。
花小蕊的命运是从童年便开始改变的,原来这么多年她都知道,知道姐姐怨恨自己,知道姐姐因何怨恨自己,她想让一切都终结在恨的开始。
战乱,洪荒,花小蕊与花千柳就这么诞生了,只是,这一次被抱走的人不是花千柳,而是花小蕊。
七岁那年并没有什么风瀚玥,也不会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加不会有误了她一生的童言无忌。那句:对啊,而且日后我也会娶小蕊的!想了一生念了一世却最终被她选择遗弃。
没有风瀚玥的十一年里,她依旧过的无忧无虑。
凡梦知道花小蕊还是会喜欢上风瀚玥的,就算是在梦里重新来过。她也知道,其实风瀚玥与花小蕊之间只是多了一个充满怨恨的花千柳才误会重重,花小蕊一心想要一个心地善良的姐姐,凡梦无法改变她的想法,可花小蕊也无法改变掩埋在自己内心最最真实的看法。
初次与花千柳相见,她们都十一岁,在没有遇见风瀚玥之前,花小蕊与花千柳相处的很好,真的是世间最好的姐妹了。
只是花小蕊遇到风瀚玥之后,一切都变了。
梦里的风瀚玥第一眼看到花小蕊便爱上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纠结一生的痛苦,让他无法忽视花小蕊的存在。
凡梦扶着脑袋摇摇头,不一会又俏皮的扬扬眉:“小蕊,这就是你内心最真实的风瀚玥也是现实的风瀚玥,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他爱的都是你,这算是我与你相识一场送给你的礼物吧。”
这一次换风瀚玥对花小蕊的追逐,也许风瀚玥也知道自己欠花小蕊太多了,于是给花小蕊的一切都是用他的真心送出的。可没了记忆重新开始的花小蕊顾及姐姐喜欢风瀚玥,所以迟迟不肯答应风瀚玥的求亲。
不服气的花千柳依旧开始怨恨起花小蕊来,原来一个人,无论是现实,还是梦里,本性是不会改变的!而这也是花小蕊自己对姐姐最内心最真诚却也是最不想承认的反应。
“小蕊,不如你离开这里!”花千柳依旧那么高傲,她仰起头俯视着花小蕊:“你只不过是爹娘重新捡回来的孩子,又脏,又丑,跟着我出去,别人也只会以为你是我身边的一小丫鬟,你凭什么喜欢瀚玥哥哥。”
“我~”花小蕊双颊被憋的通红自卑的低下头,手紧紧的抓住袖子。
“说不定啊,你根本就不是我那亲生妹妹,你就是一冒牌货,知道花家有钱,故意来我花家骗吃骗喝的野丫头!”
凡梦没想到,就算是她为花小蕊编制的美梦中,在花千柳的面前,她依旧自卑。
因着爹娘对花小蕊的宠爱,使得花千柳下了狠心勾结下人王四,两人在风瀚玥约花小蕊出去游玩的一日,准备骗两老吃下放有砒霜的饭菜然后再将两老的尸体运至雪山随意丢弃。凡梦将那装有砒霜的饭菜给偷偷换了。
吃饭时,花千柳对二老毕恭毕敬笑意盈盈,直到她莫名的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凡梦让她吃下的正是她自己准备毒害别人的砒霜。
东窗事发,王四主动去衙门自首,花老爷不想王四坏了花家大女儿的名声,让衙门里的人将他杖毙。
花千柳死了,花小蕊得知之
之时还是哭的稀里哗啦,毕竟大家姐妹一场,她平日里对自己虽然不好,可也不至于想让她死的地步。
凡梦轻抚袖子,眼前的一切便换了个情景,与之完全相反,红衣红烛,喜庆而热闹,凡梦身着凡人服饰也去了他们的喜堂,这一次,没有不情愿,没有相互的抗拒,有的只是你侬我侬,相爱白头的承诺。
实则,凡梦想在孩子刚出生便杀了花千柳,可当时的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她还是下不了手,才把一切都拖到那日花千柳终于忍不住狠心投毒。
花小蕊孩子出生那日,凡梦似乎比他们还开心,这个孩子是在梦里出生的,可他出生那日,便是她魂断那日,不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花小蕊在梦里是难产而死的,她唯一的遗言便是让风瀚玥好好照顾孩子,再无她愿。
“为何不让他们终老?”魔君接过凡梦手中的灵魂淡淡的问。
凡梦摇摇头有些感慨:“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也许在她得知自己怀有身孕之时,她便已经不仅仅只是情伤了吧。”
“在你为她编制的梦里,你是有能力救她的。”魔君喝了口世间最昂贵的茶似乎不满意又放下,还是那样毫无温度,冷冷的没有表情。
凡梦想了想满脸的疑惑:“我不知道,是她的心告诉我,这样就足够了,其实我的确是想救她的,可,又不知为何,想着让她就这样死去也挺好的。公子,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花小蕊要让稳婆一定要薄孩子,就算是自己去死,以至于毁掉这个梦?”
“也许是她心中还有对腹中胎儿的愧疚,毕竟是她亲手杀了他。”魔君说的云淡风轻,他瞥了一眼凡梦:“至于你为何有此想法~”说道这里他居然停了下来不再往下说了。
凡梦见他不再说了,便不怕死的问:“难道公子也不知其中缘故?”
他第一次笑了,笑的那样魅惑人心,虽然是转瞬即逝,却还是被凡梦捕捉到了,他依旧那么云淡风轻:“许是你在人间呆久了,往后的日子还长你要学的还有许多......”
“公子~你笑了?”凡梦小声嘀咕道,完全没理会魔君到底在讲什么了。
凡梦刚一说完便后悔了,此时的魔君眼神凌厉,用一种不怒自威的姿态审视着凡梦:“这人间的情有许多种,唯有这男女之爱,你碰不得也不可学,记住了吗?”
“记住了。”凡梦低着头暗骂自己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只差没用手狠狠锤自己脑袋了,听到魔君问自己记住了吗,也不管自己是否听明白忙小声回答道。
“你不是还有事。”见她一脸后悔状,魔君淡淡的道。
凡梦这才记起,自己还要去寻花千柳,忙抬起头悻悻地笑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指了指外面:“呵呵,公子,那凡梦便先行告退了。”
魔君没再理会凡梦,凡梦也习惯了忙闪身消失,她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边后怕的想着:好在这次公子没生气,吓死我了!凡梦,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若是又惹得公子生气了,我看你怎么弥补。
凡梦走后,魔君深锁眉头:你,怎么会因为她而笑了?
凡梦出现在风家大宅门口,门口比平日里多了许多穿着官服的小士兵,他们排列整齐,挡在门口。
凡梦
正狐疑着自己是要硬闯进去,还是毫无声息的出现在风家宅子里面,却从里面吵吵嚷嚷走出一群人。
“放开我,瀚玥哥哥,救我啊!”花千柳此时正被五花大绑的押出风家大宅。
风瀚玥一身狼狈,一脸憔悴,短短几日,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当初那个高大伟岸的男子,如今只怕是一阵小风吹来,他也会倒下去。在他旁边的是自以为英俊潇洒、风流不凡,倒还真有些姿色的陈莫非。他们两人跟在被士兵压着嘴里大声叫唤的花千柳身后走向门口。
“瀚玥,我想你家夫人气消了自会回来的,如今花千柳被我押回牢里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陈莫非拍着风瀚玥的肩膀安慰道。
风瀚玥憔悴不堪的叹了口气:“都这么多天了,小蕊她会去哪里。”
“我已经动用全部兵力人脉帮你寻找,相信我,很快便会有消息的。”陈莫非看着自己昔日好友变得如今这幅模样,真后悔当初没亲手杀了这个女人。
陈莫非娶了花千柳后将她带往京城,若非受到好友之托,他定不会管这个女人是死是活,发现那种事,定会当场将她刺死。
这花千柳回到京城后,自以为可以呼风唤雨,可一山更比一山高,陈莫非那些妾侍、夫人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排挤她,陷害她,陈莫非对她也是不管不问,只是按时给她钱财,从不正眼瞧她,她备受其辱又没有人关切她后,开始自甘堕落。
一次上街偶然遇上一位乞讨的人,两人彼此相识,他识出了她,她却没看清他,随意扔了几个小钱,便大摇大摆去了赌坊,而他便是大难不死被人救起流落京城的王四!
王四自此跟踪于她,知道她现在是陈大公子的妾室,也知道她虽为妾室却挥金如土,在赌坊里,还有一位老相好。便想办法接近她,还敲诈她。
花千柳没想到,她的霉运不仅一次次跟来反而变本加厉,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我的下半生可是归你了,若是你不管我,我就去衙门里告发你,反正你爹娘的尸骨只有我知道在哪里,若是我把匕首交出去,还有你这背夫偷汉的事,陈莫非若是知道实情后,还会饶过你吗?”王四如此威胁,她不得不妥协,可她不是认命的主,勾结赌坊情人准备再一次杀人灭口。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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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等在宫门口,等了许久终是看到姚彩莲跌跌撞撞的从宫里出来。
他忙跳下马车迎了上去,姚彩莲一见到他便扑了上去,哭泣,直到到了他家,姚彩莲才默默的坐在大厅里抽泣。
李英手忙脚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该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什么都不问任由她如此?
许久才听到她开口说一句话,只是这说出来的话着实让李英生气不少。
“我想要离开这里。”
“离开?”李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不是说你会留下吗?”
她缓缓的起身没有理会李英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李英忙挡在她跟前:“采莲,我承认是我杀了你弟弟我不对,可是你弟弟是~”
“够了,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了,我想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为什么?”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英愣愣的看着她孤零零的背影走向属于她的房间,待到她关上房门后,他这才走上前颓然的坐在房门口。
姚彩莲看看屋子里的一切,本以为有什么东西是属于她的,她可以带走,如今瞧来这屋子里的一切没有哪一样是属于她的,大部分都是李英为她买的,她从未出过分文。
第二日,姚彩莲开门时,李英已经不知去向,吃早饭的时候只见到鹅嫂为她盛饭。
“李英呢?”
“将军一大早就出门了。我瞧着将军这些日子过得并不舒坦,怎么?姑娘是与将军闹别扭了?”鹅嫂热心肠的关切道。
姚彩莲摇摇头:“鹅嫂,您坐下我想问你一件事。”
鹅嫂忙坐在了她旁边。姚彩莲放下碗筷:“如若你爱的人杀了你最亲的人,你们还能在一起吗?”
“恩~这个不好说,我啊活了几十年也算是看开了,人生在世哪里有什么爱不爱恨不恨?一辈子能遇上一个对的人就好咯,怎么,姑娘是遇到什么事不开心吗?难怪将军昨夜在你房门口守了一夜呢~”
“他~在我房门口守了一夜?”
“是啊,今个儿一大早就来吩咐我为姑娘准备吃的呢。诶,将军对姑娘算是上了心了。姑娘,你还是听我一句劝,这世间能有多大事过不去呀,将军是真心实意对你的。惩罚够了就和好吧,瞧着你们两欢欢乐乐的,这个家也变得喜庆了。”
姚彩莲点点头:“我知道了。”
鹅嫂离开后,姚彩莲再也没心思吃东西了,冲进自己的房间,早已想好要走,既然带不走什么,那就什么也不带走,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为他留下点什么:两个字。勿念!
她怎么能放下?他可是杀了自己的弟弟的人啊!不论自己的弟弟到底有什么过错,她姚彩莲始终相信,姚荻不至于变得十恶不赦必须用死来惩罚!
李英一大早入宫面圣商讨事宜。急匆匆赶回来时,房子里再也寻不到姚彩莲的身影,勿念两个字端端正正的写在那白纸上。
她人生地不熟能去哪里?他唯一想到的便是去她老家去找找。
因为上次姚彩莲去看姚荻尸首时看到的便是跪在姚荻尸首前哭泣的两位老者,她爹和她娘!想来想去他也只能去她老家寻她。
她的家中遭逢变故,隔壁何家升官发财飞黄腾达,而姚家因为出了一个刺客儿子。如今已经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两位老人憔悴不堪只能相互搀扶着出门迎接李英。姚彩莲的爹耳朵已经不好使了,李英说了好多次是来找姚彩莲的,姚彩莲的爹还是一个劲的仰起头:“啊?什么?大点声!”
姚彩莲的母亲摸索着从他身后走出来,她的眼睛是因为整日以泪洗面,如今居然看不清一点东西:“谁啊?”她哑着嗓子。
李英看着这两位老人,也许这就是报应吧,他们对姚彩莲不好,如今老了连送终的人都没有,丢了女儿死了儿子,也算人生一大不幸了。
“没什么,诺,这是给二位的,算是为了你们的女儿吧!”他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递到要姚老爹的手里。
姚老爹这次似乎是听懂了急忙抓住李英的袖子:“女儿~你见着我的女儿了?”
“她~”李英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撒了个谎:“她曾经帮助过我,所以现在我是来报恩的。”
“哦~”
其实也不算是撒谎,姚彩莲住在他家的时候,为他除杂草,为她做饭洗衣,为他处理家务把家里弄得井井有条,的确是帮了他不少忙。
李英走后,姚彩莲从很远的地方出现在方才李英站过的门口,她脸贴着门:“我知道李英会来这里找我,也知道他一定不会看着你们受苦,这么多年,也不知是你们欠了我还是我欠了你们,是我软弱也好,是我无能也罢,就让我再逃一次吧,对不起爹娘。女儿就此别过。”说着她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离开了这里。
李英四处寻找无果,所以只剩下等待,他曾经以为自己此生永远也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可没想到自己不仅爱上了,还爱的无可救药,以至于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就再也无法爱上其他女人,这于他似乎没改变什么,但实质已经面目全非。
听闻是皇后娘娘召见,李英觉着莫名其妙,他与她从未有过交集,她找自己为了什么事?
“微臣~”
“李将军不必多礼。”她居然穿的如此随便,还像个农家的女子,而且还亲自站在自己面前扶住自己。
“不知皇后娘娘召见微臣到底所为何事?”他低眼拱手问。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采莲的消息,她还好吗?”
李英早该想到,她找自己除了这件事应该没什么其他事了。
“回禀皇后娘娘,微臣不知姚彩莲的去处!”
“不知?”她微微蹙眉朝后面退了几步:“她不是喜欢你吗?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成亲了!”这一个月来她刻意不提姚彩莲的事只是不想让自己想起姚荻,可一个月过后,她实在是难以忍耐,毕竟姐妹一场,怎么也该问问,可没想到得到的消息居然是这样的。
“姚姑娘怎么可能同微臣成亲,她早在一个月以前便已经离开京城不知去向。”李英自嘲的说道,姚彩莲根本看不起自己,不然她为何要躲起来逃避自己!
“可是~我以为~”
“皇后娘娘,如若无别的事吩咐,微臣就告辞了。”他对这个何湖心没什么感觉,的确很单纯,不过单纯的女人不适合在这里面生存,不知皇上安排她在这里用意为何,如若皇上真的爱上她那也无可厚非,但他可曾想过如此做只能把何湖心推向众矢之的!还是皇上早已有了把握可以保全于她?
“李将军~”待到李英走到门口的时候何湖心突然朝他喊道。
李英疑惑的转身望向她:“皇后还有其他事要吩咐?”
“如若是~有采莲的消息,可不可以命人通知我一声?”
“微臣遵命。”
一个月,姚彩莲已经来这里一个月了,这里真是一个好去处,修身养性还可让自己懂得许多大道理,豁达乐观,这里的一切她都很适应。
一个月以前,她并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只想着走一步是一步,当她来到这所庵里时,里面的师太很是大度了收留了她,她在这里每天诵经念佛,心也平静了不少,也许这里将会是她最后的归宿,原来兜来转去,她姚彩莲还是为了求个心安罢了。
她并未经历太多,只是人生的大起大落终究是一个循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她如今无欲无求,只是还有那么些凡尘俗世的牵挂,不过她想世间的事终归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淡忘的,所以她相信总归会忘掉这些牵挂的。
“母~后,您找~我~臣妾?”一大早起来何湖心便突然接到宋公公的传来的口谕,说是皇太后要见她,她一时急了不知该不该去,虽然皇上说过她可以不理会外面的任何事,可这好歹也是皇上的娘亲,她能不见吗?皇上昨夜去了别的妃子那里,她不想生气,可她根本没那些女人有手段,皇上向来来者不拒,像她这般久居深宫中的大门不二门不迈的皇后,活的还真有些‘窝囊’。她因为随性惯了居然用了我字,发觉之时忙又改口,心里打着鼓不知这位只见过一次面的皇太后到底好不好相处。
她淡淡一笑:“果真是位水灵的女子呢,抬起头来给哀家瞧瞧。”
何湖心缓缓的抬头,皇太后笑着点点头朝身边的人招招手,才有人上前将她扶起来。
何湖心脚都麻了,可这个时候身边还有一位宫女不小心绊了她一脚一个没站稳差点朝地上再一次跪去,好在她急忙拉住身边的宫女又闪了回来。
“哟,才跪这么会就站不稳啦,快快快,赐座~”皇太后说的极为紧张,好像真的很关心何湖心一般。
何湖心刚要解释:“方才那宫女~”
“好了,住在这宫里可还习惯?”皇太后却已经打断了她。(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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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等在宫门口,等了许久终是看到姚彩莲跌跌撞撞的从宫里出来。
他忙跳下马车迎了上去,姚彩莲一见到他便扑了上去,哭泣,直到到了他家,姚彩莲才默默的坐在大厅里抽泣。
李英手忙脚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该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什么都不问任由她如此?
许久才听到她开口说一句话,只是这说出来的话着实让李英生气不少。
“我想要离开这里。”
“离开?”李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不是说你会留下吗?”
她缓缓的起身没有理会李英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李英忙挡在她跟前:“采莲,我承认是我杀了你弟弟我不对,可是你弟弟是~”
“够了,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了,我想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为什么?”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英愣愣的看着她孤零零的背影走向属于她的房间,待到她关上房门后,他这才走上前颓然的坐在房门口。
姚彩莲看看屋子里的一切,本以为有什么东西是属于她的,她可以带走,如今瞧来这屋子里的一切没有哪一样是属于她的,大部分都是李英为她买的,她从未出过分文。
第二日,姚彩莲开门时,李英已经不知去向,吃早饭的时候只见到鹅嫂为她盛饭。
“李英呢?”
“将军一大早就出门了。我瞧着将军这些日子过得并不舒坦,怎么?姑娘是与将军闹别扭了?”鹅嫂热心肠的关切道。
姚彩莲摇摇头:“鹅嫂,您坐下我想问你一件事。”
鹅嫂忙坐在了她旁边。姚彩莲放下碗筷:“如若你爱的人杀了你最亲的人,你们还能在一起吗?”
“恩~这个不好说,我啊活了几十年也算是看开了,人生在世哪里有什么爱不爱恨不恨?一辈子能遇上一个对的人就好咯,怎么,姑娘是遇到什么事不开心吗?难怪将军昨夜在你房门口守了一夜呢~”
“他~在我房门口守了一夜?”
“是啊,今个儿一大早就来吩咐我为姑娘准备吃的呢。诶,将军对姑娘算是上了心了。姑娘,你还是听我一句劝,这世间能有多大事过不去呀,将军是真心实意对你的。惩罚够了就和好吧,瞧着你们两欢欢乐乐的,这个家也变得喜庆了。”
姚彩莲点点头:“我知道了。”
鹅嫂离开后,姚彩莲再也没心思吃东西了,冲进自己的房间,早已想好要走,既然带不走什么,那就什么也不带走,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为他留下点什么:两个字。勿念!
她怎么能放下?他可是杀了自己的弟弟的人啊!不论自己的弟弟到底有什么过错,她姚彩莲始终相信,姚荻不至于变得十恶不赦必须用死来惩罚!
李英一大早入宫面圣商讨事宜。急匆匆赶回来时,房子里再也寻不到姚彩莲的身影,勿念两个字端端正正的写在那白纸上。
她人生地不熟能去哪里?他唯一想到的便是去她老家去找找。
因为上次姚彩莲去看姚荻尸首时看到的便是跪在姚荻尸首前哭泣的两位老者,她爹和她娘!想来想去他也只能去她老家寻她。
她的家中遭逢变故,隔壁何家升官发财飞黄腾达,而姚家因为出了一个刺客儿子。如今已经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两位老人憔悴不堪只能相互搀扶着出门迎接李英。姚彩莲的爹耳朵已经不好使了,李英说了好多次是来找姚彩莲的,姚彩莲的爹还是一个劲的仰起头:“啊?什么?大点声!”
姚彩莲的母亲摸索着从他身后走出来,她的眼睛是因为整日以泪洗面,如今居然看不清一点东西:“谁啊?”她哑着嗓子。
李英看着这两位老人,也许这就是报应吧,他们对姚彩莲不好,如今老了连送终的人都没有,丢了女儿死了儿子,也算人生一大不幸了。
“没什么,诺,这是给二位的,算是为了你们的女儿吧!”他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递到要姚老爹的手里。
姚老爹这次似乎是听懂了急忙抓住李英的袖子:“女儿~你见着我的女儿了?”
“她~”李英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撒了个谎:“她曾经帮助过我,所以现在我是来报恩的。”
“哦~”
其实也不算是撒谎,姚彩莲住在他家的时候,为他除杂草,为她做饭洗衣,为他处理家务把家里弄得井井有条,的确是帮了他不少忙。
李英走后,姚彩莲从很远的地方出现在方才李英站过的门口,她脸贴着门:“我知道李英会来这里找我,也知道他一定不会看着你们受苦,这么多年,也不知是你们欠了我还是我欠了你们,是我软弱也好,是我无能也罢,就让我再逃一次吧,对不起爹娘。女儿就此别过。”说着她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离开了这里。
李英四处寻找无果,所以只剩下等待,他曾经以为自己此生永远也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可没想到自己不仅爱上了,还爱的无可救药,以至于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就再也无法爱上其他女人,这于他似乎没改变什么,但实质已经面目全非。
听闻是皇后娘娘召见,李英觉着莫名其妙,他与她从未有过交集,她找自己为了什么事?
“微臣~”
“李将军不必多礼。”她居然穿的如此随便,还像个农家的女子,而且还亲自站在自己面前扶住自己。
“不知皇后娘娘召见微臣到底所为何事?”他低眼拱手问。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采莲的消息,她还好吗?”
李英早该想到,她找自己除了这件事应该没什么其他事了。
“回禀皇后娘娘,微臣不知姚彩莲的去处!”
“不知?”她微微蹙眉朝后面退了几步:“她不是喜欢你吗?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成亲了!”这一个月来她刻意不提姚彩莲的事只是不想让自己想起姚荻,可一个月过后,她实在是难以忍耐,毕竟姐妹一场,怎么也该问问,可没想到得到的消息居然是这样的。
“姚姑娘怎么可能同微臣成亲,她早在一个月以前便已经离开京城不知去向。”李英自嘲的说道,姚彩莲根本看不起自己,不然她为何要躲起来逃避自己!
“可是~我以为~”
“皇后娘娘,如若无别的事吩咐,微臣就告辞了。”他对这个何湖心没什么感觉,的确很单纯,不过单纯的女人不适合在这里面生存,不知皇上安排她在这里用意为何,如若皇上真的爱上她那也无可厚非,但他可曾想过如此做只能把何湖心推向众矢之的!还是皇上早已有了把握可以保全于她?
“李将军~”待到李英走到门口的时候何湖心突然朝他喊道。
李英疑惑的转身望向她:“皇后还有其他事要吩咐?”
“如若是~有采莲的消息,可不可以命人通知我一声?”
“微臣遵命。”
一个月,姚彩莲已经来这里一个月了,这里真是一个好去处,修身养性还可让自己懂得许多大道理,豁达乐观,这里的一切她都很适应。
一个月以前,她并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只想着走一步是一步,当她来到这所庵里时,里面的师太很是大度了收留了她,她在这里每天诵经念佛,心也平静了不少,也许这里将会是她最后的归宿,原来兜来转去,她姚彩莲还是为了求个心安罢了。
她并未经历太多,只是人生的大起大落终究是一个循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她如今无欲无求,只是还有那么些凡尘俗世的牵挂,不过她想世间的事终归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淡忘的,所以她相信总归会忘掉这些牵挂的。
“母~后,您找~我~臣妾?”一大早起来何湖心便突然接到宋公公的传来的口谕,说是皇太后要见她,她一时急了不知该不该去,虽然皇上说过她可以不理会外面的任何事,可这好歹也是皇上的娘亲,她能不见吗?皇上昨夜去了别的妃子那里,她不想生气,可她根本没那些女人有手段,皇上向来来者不拒,像她这般久居深宫中的大门不二门不迈的皇后,活的还真有些‘窝囊’。她因为随性惯了居然用了我字,发觉之时忙又改口,心里打着鼓不知这位只见过一次面的皇太后到底好不好相处。
她淡淡一笑:“果真是位水灵的女子呢,抬起头来给哀家瞧瞧。”
何湖心缓缓的抬头,皇太后笑着点点头朝身边的人招招手,才有人上前将她扶起来。
何湖心脚都麻了,可这个时候身边还有一位宫女不小心绊了她一脚一个没站稳差点朝地上再一次跪去,好在她急忙拉住身边的宫女又闪了回来。
“哟,才跪这么会就站不稳啦,快快快,赐座~”皇太后说的极为紧张,好像真的很关心何湖心一般。
何湖心刚要解释:“方才那宫女~”
“好了,住在这宫里可还习惯?”皇太后却已经打断了她。(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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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湖心劝自己的娘不要多想,可当她夜里送走娘后一个人躺在床上之时,她的脑海里浮现的却全都是有关姚荻死前最后一幕。
噩梦第一次袭来,何湖心从噩梦中惊醒,冒着冷汗坐起身来,今夜,皇上又没去她那里。
一夜无眠的她起得很早,气色欠佳不过因着天气甚好,心情也绝佳起来。
皇上让她不要在意别人的说法,可她始终是要自己去面对的。
花园里几位妃子正说说笑笑,她一去,众人纷纷闭嘴,按照宫里的规矩,她们该向她行礼的,可她们却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何湖心被她们无视了,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虽然是皇后却好像也只有她宫中的宫人才把她当成皇后。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悻悻地好似夹着尾巴逃跑的狐狸离开了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她突然好想姚彩莲。
“姚荻死后他似乎加强了戒备。”黑暗的密室中,一个年轻的男子对着坐在那里神定气闲的老男人道,那个老男人便是上一次在浴池与皇太后相遇的男人。
“晨儿,你别心急。”他胸有成竹的笑笑。
“我能不心急吗?爹,他已经派人在查我了,如果我们再不动手,他只怕要把我和爹您连根拔起。”宫晨急的来回走。
“可如今就算你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上次为何不向我禀报便派了那个什么姚荻?他算什么,出去只会打草惊蛇,倒是他那个什么姐姐何湖心~我看着有些利用价值。”说着他淫淫的笑了几声。
“这您可就不知道了吧。这个何湖心可不是他的什么姐姐,他对何湖心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爱慕,哼,也不知这个何湖心哪里迷人了,居然迷得那个狗皇帝团团转,爹~莫不是~你也对那女人感兴趣不成?”
“呵呵,兴趣不兴趣要接触了才知道。你最近还是安分些。如果这个男人真迷上了那个女人,那种胸无点墨的女人只会乱了他的分寸。我们静观其变便是。”
“诶~好吧~”
宫晨目送着他那个干爹宫雄离开后,心里盘算着:何湖心~这个女人居然能让爹也想结识一下,看来~我是不是也该去逗逗她?
宫雄一离开密室便有皇太后的人送来密函邀他入宫。
他看看密函揉成一团嘴角轻佻微微上扬:云儿~你终究还是再来找我了!
纱帐飘飘,屋子里的人刚沐浴归来。瞧见帐外跪着的那个男人冷冷一笑随即让人把纱帐撩开。众人退下,他起身,瞬间她换上了一副迷人的温婉:“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何时不肯答应过?”他缓缓朝她走进。
她妩媚一笑娇羞的被他突然扯在怀里:“你可知,皇上要送我去尼姑庵?”
“什么?”他怒道。
“别先生气嘛,上次你走后我想了很久,你说的对,既然都是儿子哪个做皇帝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你和我还在一起不是吗?”她靠着他手像小猫一般在他身上抓挠轻抚:“我想何不我们一起联手。宫逸虽是我看着长大的亲生儿子,可我欠晨儿的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你才命人把我请了来?”他将头埋进她的脖子。
她点点头:“你爱我吗?”
他笑笑一把将她抱起朝室内床榻走去。
娘亲又被何湖心请入宫中,说的无非就是三长两短的嘘寒问暖。
只是临走时娘亲又突然转身道:“心儿。你如今嫁给了皇上,无论皇上多宠你,你自己也该有自知之明,女人难免会年华老去,娘不想看到你日后后悔,有些东西不是皇上不要你学。你自己便什么都不学,孝义礼法。你是重要明白的,你入宫这么久了,从上次与皇太后弄得不愉快后便没去瞧过她,毕竟她也是皇上的生母,从哪一点说,你都该知进退明得失,娘只是个普通村妇什么也不懂,可这天下唯一不变的便是那血浓于水,该如何做娘亲希望你能自己明白。”
何湖心为难的看着娘:“可~”
“心儿,娘真的很担心你。”
何湖心第一次看到娘亲这般心疼的脸颊,忽然一下子她发现,娘比从前老了许多,虽说有锦衣玉食,虽说有珠宝首饰,可~她心里真正是如何想的,她何湖心从来都没关心过问过,就好像姚彩莲,她心里如何想的,何湖心似乎也没关心过。
“我~知道了~”何湖心吸了吸鼻子,每次分别虽说还能再见,可这分别的惆怅还是让人无法避免。
“娘不想让人觉着心儿你无教养,女子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尊老爱幼,这些你都该好好学学明白吗?”
“女儿明白。”
“好了,娘该走了,你也别总是任性的想让娘入宫便派人来请娘,天下的人都羡慕你,可锋芒毕露不是好事。”
“恩~”
送走母亲后,何湖心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好久好久,她这才发现铜镜中的自己虽然还是自己的模样,可经过这么久的养尊处优本以为会开心的心为何那么的不开心呢?
“娘娘,您是要先焚香沐浴,还是~”
“皇上去了哪里?”她淡淡的问并没有就寝的意思。
“回禀娘娘,听闻于美人头疼,皇上便去~”
“不用说了,他今夜又不会来了是吗?”
“这~”
“好了!”她有些生气有些委屈,这才多久?又去了别的女人那里:“给我梳洗一番,我要去皇太后那~”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对了把宫里的规矩什么的都跟我说一遍,我觉着娘说得对,那些妃子之所以视我如无物大概是因为我根本就是个野丫头,他们看不起我没关系,但我不能再让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是~”
她没想到宫人搬来了一大堆的东西全是有关规矩的,衣食住行各个方面的都有。
梳洗打扮好后她扔下一本有关穿着规矩的书:算了,今夜反正皇上都不来,我还不如直接去皇太后那里去请罪,受点苦怕什么?以前又不是没有过,我一定要让自己适应这里的一切,既要让皇上爱我,我自己也要多学点东西!
皇太后的宫中今夜格外奇怪,门口没有宫人把守连个通传的太监也没有,似乎整个宫中的人全都凭空消失了。
“娘娘,奴婢瞧着咱们还是回去吧。”小宫女抖抖索索的提着灯笼道。
何湖心心中格外激动,她似乎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刺激的事情了,以前与姚彩莲、姚荻一起老是干一些搞怪的事,今日终于有机会去满足一下好久没有的好奇心,她岂能错过。
“算了,要是害怕你在外面等着,我相信皇太后不会吃人,大不了挨一顿打,有皇上在,我不会有事的!”说着她抢过小宫女手中的灯笼,一个人摸着黑朝前面走去。
身后的宫人果然没有跟来,可能是因为平时她都太随意了,所以大家也跟着随意了起来,她说的话没多少人放在心上,可这一次倒是出奇的听话,都没跟上何湖心。
“她不会有事吧?”一个小宫女靠着墙一脸好笑的问。
“切~没听她说吗?她有皇上怎么会有事!”
“呵呵,谁都知道这宫里有些秘密打听不得,这皇后也真是,居然这么晚了心血来潮要向皇太后请安!”
“谁说不是呢~”
“她算什么皇后,不就是一普通的农家村姑?”
“哈哈哈,就是就是,就她那样的,迟早得死在这里。”
众人越说越开心:“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怪阴森的。”有人提议。
“可皇后她~”有人担心何湖心出了什么事她们会被降罪。
“管她呢,我是找好下一位主子了。”
“是吗?”众人羡慕,也有人心里打着小算盘。
“当然,你们最好也找个新的靠山,这后宫争斗向来你死我活,若是这丫头死了,我就去别处了,大家后会有期吧!”说着她一个人率先走了。
她一走,大家也跟着走了,早在很久以前她们已经看清了形式,也各自都在为别人办事,可以说何湖心真的成为了众矢之的。
何湖心激动的一步步朝里面靠近,偌大的宫中越是朝里面走越是觉得阴森可怖,终于前方有点亮光了,她开心的便朝前快步走去。
越走前方除了亮光越来越亮以外,还有欢愉声也越来越大。
“啊~”一声声的喊叫声,何湖心不用想也感到面红耳赤,她颤抖着站在原地那一声声娇喘明明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皇太后~怎么会~老皇上不是已经~
她轻轻的把灯笼放在门外。
“轻点儿~”屋里传来一声娇嗔,还有男子的喘息声。
她缓缓靠近,躲在一雕刻精美的红木柱子后面,像个小老鼠一般探着头朝里面看去。
屋里一男一女全身赤露的躺在床上,其中的女人她看得真切,她吓得差点没惊叫出声,忙捂住嘴靠着红柱子极快的转动着脑袋:怎么可能,那个男人是谁,这可是~可是死罪啊,我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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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一伸出脑袋去看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起身穿衣了,她看清楚了,那个男人居然是~是皇上的亲叔叔宫雄!
何湖心不可思议的缓缓的轻轻的朝后面退去,她忘了捡起地上的灯笼,跑到门口时想起还有灯笼没拿忙又回来捡起便朝外面跑去,灯笼里的烛火熄了,她跌跌撞撞的总算跑出了皇太后的寝宫。
这一路上磕磕绊绊不知把自己摔了多少次,一身的泥巴,手上,脚上都给蹭破了皮。
她像失了魂一般一个人坐在凉亭里,这样的事情皇上知道吗?为什么会有这样肮脏的事让自己瞧见,那可是皇太后,是皇上的亲娘,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啊!
她坐在那里靠着柱子,好想采莲,好想她能在此时此刻陪在她身边听她的诉说。
“什么人?”突然一声呵斥将何湖心拉回了现实,乌漆墨黑的现实中一个人影在她跟前晃动着。
何湖心难得理会眼前晃动的人影,她只是静静的坐着:“无论你是谁,现在都给我离开这里,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只要不是皇上,她想她可以这样做。
“我?”那人意味深长的咀嚼这这个字,从怀里掏出一把火折子,看到地上她扔在那一动不动的灯笼笑着上前将它点燃。
晃动着的火光在何湖心面前闪了两下,她揉了揉有些不适应的双目生气的打开那人递过来照自己脸的灯笼:“我让你走开。你没听到吗?”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那人影便吼道:“是不是我真的如此好欺负,每个人都可以不听我的,是!我是一个贫民。我是一无所知,我是傻瓜,我是笨蛋,我一无所有我还恬不知耻!但我好歹也是你们的皇后!不要在皇上面前便对我恭恭敬敬,皇上一走你们便视我如无物,我不是没有脾气,只是难得理会你们。若是你们再这样,休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何湖心一口气吼完这么多。心里的郁闷也少了不少,当她坐下来正准备平息自己的怒气时,站在她面前的人不但没走反而轻笑了起来:“本王还以为是谁呢,原来这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当夜猫子的是我们鼎鼎大名的皇后娘娘啊。微臣真是有眼无珠,差点将您当刺客来杀了呢。”
何湖心一听这声音,不是那种阴阳怪气的声音,她猛地一下又站了起来自己的辨认眼前这个男人:“你是什么人?”
“呵呵,我?也难怪皇嫂不认识本王了,如若不是瞧着你这奇装异服,性格迥异的样子,微臣也不知是皇嫂呢。”
何湖心微微蹙眉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灯笼,照在那人的脸上仔细打量。许久只知道这人看着面熟:“我见过你,不过的确不认识。”
“呵呵,微臣宫晨见过皇后娘娘。”那人笑着故意要躬身行礼。
何湖心知道他无心对她尊敬没好气的摆摆手:“无所谓啦。皇上不在这里,你不必对我施这么大的礼,宫~晨~是四王爷!听说过,但我与你不熟,你不走,那我走罢了!”说着她抬脚便要朝凉亭外走去。
胳膊却突然被人给从后面拉住。
她一愣正要回头整个人却跌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她抬头挣扎:“放开我!”
“呵呵,微臣只是想与皇后娘娘赏赏月罢了。皇后娘娘难道连这个机会也不给微臣?”
“你~你大胆!”何湖心挣扎不过只好学着其他人那般吼道。
他突然松开她,她一个没注意,差点没跌倒在地。
她生气的甩了甩胳膊:“宫晨!我记住你了,你今夜对我做的事我要去禀告皇上!”
“是吗?”他反而悠闲的坐了下来:“何湖心,你还真是天真,与传闻中的多了几分傻气,我那皇兄似乎就是喜欢你这种傻里傻气的女人,所以才立你为后的吧,可是你别忘了,你是皇上的女人,深更半夜不再自家房里呆着,反而出现在这凉亭里还遇上了我,若是传了出去,不知是对你不好,还是对微臣不好呢?”
“你~无耻!”
“呵呵,我又没对你做什么,怎么就无耻了?只不过是瞧着皇嫂你前方有块石头怕路黑你被绊着所以才伸手去拉你,如此就无耻了?”
何湖心说不过他只好嘟着嘴生气的转身朝外面走去。
“哦~对了,忘了和你说了,如若是你对皇上提起你见过微臣,想来皇上的样子一定会很好看!”
“你什么意思?”她转身问那人,那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何湖心只觉着全身冷飕飕的,白日里的皇宫瞧着那么雄伟庄严,为何夜里的皇宫让人觉着如此阴冷恶心?
第二日她便高烧不退,直到宫逸亲自来了,她才微微睁眼瞧瞧他。
“为何无人来禀报于朕?”宫逸生气的呵斥这下方跪着的宫人。
何湖心本想说无碍,可喉咙始终发不出声音来,昨夜的惊吓不是一两次,加之每晚的噩梦侵扰她,她早已有了生病的预兆,可一直没在意,这一次真是病来如山倒。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说怕扰了皇上处理政事才没让奴婢们禀告皇上,还请皇上您恕罪。”
“是啊,皇上!”众人附和。
何湖心没想到这些人在自己好的时候没有皇上在对自己差点也就算了,如今见自己病倒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居然敢当着她的面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她身上,还睁着眼说瞎话她何时吩咐过她们别去禀告?她昨夜回来时,宫里一个人都没有,还以为都睡下了才没去吵醒她们,她不追究她们偷懒,她们倒合伙来让她难堪,她一时气急攻心居然口吐鲜血。
“太医!快去召太医!”
如若不是皇上吩咐,只怕她们也不会去请太医。
为何湖心诊脉才知道昨夜她小产了!
“什么?”宫逸几近崩溃。
太医跪地回禀:“娘娘许是第一次怀上龙种没有经验所以才~”
何湖心昨夜摔了那么多跤,还受了惊吓,她全身疼的要命,尤其是小腹,她以为自己是因为摔跤撞到了哪里一时没在意,可她的确是撞到了哪里,只是这哪里若是她知道了,她必定会后悔一生。
“怎么会小产?难道这里没有任何人通传于朕吗?你们这些狗奴才,每天除了吃还有什么可以做的?既然朕失掉龙儿,朕要你们所有人都陪葬!”说着他气恼的大喝道:“来人!”
“皇上饶命啊~”宫人们没想到何湖心居然怀孕了,这些日子她们的确是疏忽了,这一疏忽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查看了!
待到侍卫前来抓他们时,这时才有人不怕死的爬上前不怕死的禀报:“皇上~皇上~奴婢有要事禀报,奴婢有要事禀报啊!”
他冷冷的挥手,所有一切都停了下来,宫里哭声一片,那人忙磕头道:“昨夜~昨夜奴婢们如何劝娘娘早睡,可娘娘就是不听非要去皇太后宫里。皇后娘娘回来后身子才不舒服的,奴婢想莫不是皇太后让皇后娘娘~”她不敢再说下去,这种事明理人一听都明白。
“你这妖言惑众的狗奴才,看来朕真是对你们太好了,给朕拉下去立斩无赦!”
“皇上,是真的,奴婢没有撒谎,皇上~”她以为自己可以活久一些却不曾想该来的始终还是会来,还以为这个何湖心死后她有大好的前途可以拼斗,如今何湖心要死了,可她却也死在了何湖心的前面。
宫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宫逸封锁了有关何湖心的一切消息,她病了大家都知道,可到底为何何湖心满宫的人为何被处斩无人再知晓。这一时间成了全皇宫的谜团。
有一点倒是人人所熟知的,因为何湖心的病,宫逸好似变了个人一般,整日的陪在何湖心身边连朝政都不理会。有大臣跪在何湖心宫外求见皇上,宫逸却把一切事情全都交给了李英,让他去处理。
他亲自为她熬药,他亲自喂她吃药,她受宠若惊不知为何宫逸会突然对她如此好。
“你不上朝吗?”她扑在他怀里温柔的问。
“我还要照顾你啊!”
“可是我只是伤寒没什么大碍,你干嘛还如此大惊小怪的,这都好些日子了,你吃住都在这里,连门都没出过,难不成日后你都得粘着我了?”他没有告诉何湖心她小产的事,他说过不会让她伤心,所以这件事除了太医和他,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死了!
“是啊,日后我可不就得粘着你了。”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这宫里是换了宫人了吗?”何湖心发现她屋子里进出的人不再是以前熟悉的面孔,一个个对她都是恭敬有佳面面俱到。
“是啊,不好吗?”他已不想问那晚她是否真的去了皇太后那里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要所有人都为此付出代价,这一次他要将那些虎视眈眈的坏人连根拔起一颗不留!就算是自己的亲娘他也不会再手软。(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w. ”“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整整过了一百多年,在这一百多年里,进入此山的人不计其数,却依旧无人生还。从此,这座山林便被Rénmen称为魔域,由此禁山了。在那以后,再也无一人敢踏入此山半步。直至今日,有三个小少年为了能有房屋栖身,在并不知此山事迹的情况下,闯入此山砍伐树木整整一日后,竟还在此地过夜,不可谓不让人摄一把冷汗。这不已是深夜,三人在山林某处烤火时,遇到了在此山林入住不知多少万年的黑狼一族疯狂嚎叫的一幕,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三人竟要一去探个究竟。魔域山林北方,当十几只黑狼嚎叫过后,顿时引起了整座山林的一次嚎叫大比拼,不同种类的兽类一波接一波的轮流嚎叫,这种几乎千年难遇的兽吼直震的整座魔狱山林抖动不已,而身在其中刚行至不足一里路的单纯三人双手紧捂双耳,脸现痛苦表情,单查里还好一些,单纯与单晴立的脸色却苍白无比,这些兽类的叫声直让二人痛苦的倒在地上胡乱打滚,不由自主的如兽类般放声狂吼起来。“单纯弟弟,晴立妹妹,你们要振作啊!”看着单纯与单晴立痛苦发狂的样子,单查立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无比担忧。兽吼整整持续了十余分钟,奇怪的是在山林晃动如此厉害的情况下,竟然没有倒塌,可见此山绝非普通。“结束了么,”倒在地上仍然紧捂双耳的单纯微声说道。“哈,终于停止了!”单查立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赶紧上前将倒在地上满脸还是痛苦表情的单晴立扶了起来。单纯也支撑着站了起来,但还不待二人起身站稳,整个地面又一阵的晃动,单纯三人脸色一白,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骇之色,在他们前方百米外,密密麻麻的犹如蝗虫般众多的兽类朝他们三人所在方向狂奔而来,尽管已是深夜,但在明亮月光的照耀下,三人却将这震撼人心的壮观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三人顿时乱了手脚,眼看三人就要成为这不计其数兽类的口中之餐了。“查里大哥,快,带我们上树!”正当单晴立与单查里绝望之际,突然耳边传来单纯急切的声音。单查里一怔,顿时反应了过来,体内灵力迅速运转,一个箭步便窜到了单晴立身旁,左手一揽单晴立柳腰,又一个箭步窜至单纯身旁,右手一抓单纯衣领,身形猛然一提,瞬间便离开地面十二三丈有余,落于身旁最近的一颗十余丈高的参天巨树之上。从单纯出声提醒至三人落定巨树之上,其中不过短短两三秒钟时间,就这短短的两三秒钟的时间,如蝗虫般密密麻麻的兽类已至先前单纯三人站立之处,其中只是非常少许的兽类止住了疾速飞奔的脚步,抬起硕大狰狞的头颅望向巨树之上的单纯三人,其余兽类仍然如丧失理智般向西面方向奔去。见自己三人被兽类盯上了,单纯三人心里不由一慌,暗叹自己太过倒霉。“查里哥哥,弟弟,我们怎么办啊,我好害怕!”“姐姐别怕,我们现在身在巨树之上,这些兽类暂时伤害不到我们的,我们还有时间商量办法。我们大家快些考虑脱身之计要紧!”“恩,单纯弟弟说的对。唉!没想到我等竟如此的不幸,这些兽类也不知怎的就发起疯来了。”单查里沮丧道。就在单纯三人正在商量该如何抵御兽类之时,那群大概有四五十只不同种类的兽类在望了望巨树之上的单纯三人后,竟大吼几声,意外的离开继续朝西方狂奔而去了,而原先那密密麻麻的兽类早已不见了踪影。“啊!纯儿,查里哥哥,你们快看那,兽类竟然走了,它们竟然走了!”正愁眉紧锁的单晴立听着单纯与单查里几无Kěnéng御敌的办法,心里紧张的同时也不由的朝树下无比凶猛的兽类看去,结果巨树之下竟空无一物,单晴立心里一疙噔,眼神赶紧朝四周寻觅而去,结果在西面方向看到了只剩下豆大黑影的兽类,尽管山林树茂林密,但她的的确确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便兴奋的大喊道。她还以为刚才兽类离开时的大吼是因为擒不到他们三人而发怒所致,因而三人谁也没曾在意。听到单晴立的惊喜话语,单纯与单查里先是一愣,二人同时顺着单晴立的视线看去,原先徘徊在巨树之下的兽类果然早已不见了身影,顿时三人一阵欢呼。在确定了附近山林里没有任何潜伏的兽类后,在单查里的神通下,三人轻松的回到了地面之上。“查里大哥,姐姐,你们有没有发现今晚这些兽类非常的不正常,为什么他们都要往西面方向而去,太让人费解了。”“好了单纯弟弟,我们刚刚才安下神来,你这样讲难道是要继续前进去一探究竟吗?要去的话那你去吧,反正啊我是不去了!”一听单纯在他们刚经历一次心惊胆颤的兽劫之后竟还有跟着兽类去一探究竟的想法,单查里顿时觉得有些气闷,便没好气的道。“纯儿你真的想继续去查探究竟吗?”见单纯与单查里意见相左,有些矛盾将起的趋势,单晴立挑了挑黛眉,杏唇微张的问向单纯。“姐姐,我…如果姐姐不想纯儿去的话那纯儿就不去了,纯儿陪着姐姐。”“纯儿,姐姐支持你!姐姐陪你一起去。”见单纯有些失落,单晴立走上前拍了拍单纯的肩膀,温声说道。“谢谢姐姐!姐姐真好。”单纯眼眶有些湿润,微微轻笑着说道。“真拿你们姐弟没办法,唉,罢了罢了,谁叫我们三人中我最年长呢,得照顾好你们姐弟俩,不然可没法向师尊交待。好了,我们赶紧走吧,以兽类的极快Sùdù,在再加上已是深夜,我们是否能跟得上还两说呢!”见单查里如此说道,单纯与单晴立不禁掩嘴一笑。三人原先是往北查探,经此虚惊一劫后见众兽类齐向西奔去,三人便掉转矛头,齐向西尾随兽类而去。在魔狱山林极西,一座极其辽阔的山谷落于山林之内,山谷四面环山,地势险峻,此谷方圆大约占地一万平米,按说如此辽阔的山谷应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各种兽类们嘻戏的欢乐家园才是,可眼前这片景象简直有叫人见之立颤,闻之欲抖之势。如此大的一座山谷内,满地白骨森森,空中黑雾蒙蒙,整个山谷飘荡着一股腐朽的尸臭味,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这些尸臭味从未散去过!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无数只兽类如发疯失智般啃咬着地面上的森森白骨。光从表面上判断,这密密麻麻的无数根白骨是以兽类的居多。山谷边缘处某一座大山脚下,单纯三人躲避在一条与山谷地面平行阴暗狭细的山道中,将山谷内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此时已是三人跟随兽类整整三日后的凌晨,在这三日的不停奔波下,单纯与单晴立均皆身心疲惫,毕竟他们只是半大小孩而已,单查里毕竟已是辟谷后期强者,三天路程下来仍然生龙活虎。而单纯与单晴立,幸好有冬冰州临走之前留给二人辟谷时所用的辟谷丹,这才能在三日不吃不喝的情况下与单查里尾随兽类至此,虽然二人服用了辟谷丹,却也仅仅只是起到了辟谷的作用而已,体内并未曾有任何灵力的诞生,因此二人在三日长途跋涉后均身心疲惫,气喘嘘嘘不已。本来就身体不适的二人,在看到山谷内无数兽类吞食森森白骨的一幕后,终于忍耐不住,狂呕起来。原本看到这慎人的场景心理还能坚持的单查里,见单纯二人狂呕,他也终于崩溃掉了忍耐,继而大吐了起来。“姐姐,你还好吧?”最先适应下来的单纯关切的问向单晴立道。“姐姐好多了,纯儿你也没事吧?查里哥哥,你还好吧?”单晴立对单纯微微一笑,眼光转向也已停止大吐,正用衣袖拭嘴的单查里担忧道。单纯也关切的看了过去。“你们俩别这样看我呀,我虽然实力比你们强,但像这样恐怖的场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不免有些难受的。”“查里大哥,我们没有那个意思,我跟姐姐是担心你。查里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没想到这座山林竟然如此之大。”“我也不Zhīdào这是什么地方,以前听父亲提起过咱们单家村往西七里处有一座魔狱山林,好像是禁山,不准人出入的,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里该不会就是魔狱山林吧?”单查里回想了一下,突然惊奇说道。“不会吧?纯儿我们上山的时候走的是哪个方向?”听单查里这么一说,单晴立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问单纯道。“是西方啊,不会这么巧吧,天啊,从咱们进入这座山林的地方起距单家村刚好七里路程,难道这真的是乡亲们口中恐怖异常的魔狱山林?”“这下可怎么办啊,虽然我们不Zhīdào魔狱山林具体有多恐怖,但光从以前乡亲们避而不谈的情形中便可看出魔狱山林绝对不简单的。”单晴立对自己三人的安危无比的担忧了起来。“没有什么办法了,既然我们已经进入此地这么多天了,就不能半途而废,就让我们三个团结一心,共同解开这千古之迷吧!”单纯神情坚定的说道。“恩,团结一心,共同解开千古之迷。”单晴立与单查里也都不是胆小怕事之人,二人骨子里也都是傲气丛生。三人击掌为盟,一时豪气盅然。魔狱山林极西无名山谷内,经过无数兽类的疯狂吞食,原本布满山谷地面密密麻麻的森森白骨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露出了略显诡异干燥异常的暗黑色土地。无数兽类在吞食完白骨之后竟又发疯般的朝山谷中心处聚集而去,结果极其吓人的场景出现在了躲在狭窄阴暗山道中的单纯三人眼中。无数兽类前赴后继的涌往山谷中心,慢慢的,兽类越来越少,而整个山谷地面竟渐渐的变成了血红之色,终于,兽类完全消失了,山谷的地面也完全变成了血红之色,空中腥臭的黑雾,地面血红的泥土,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第二十一章
小磊宠爱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是啦,你最厉害,好,我要看看是什么惹得阿依玛生气了!日后我可得小心点咯!”说着凑上前抢着帮阿依玛挖。
阿依玛看着小磊那一股认真劲笑着笑着眼泪便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她忙吸吸鼻子擦了擦眼角的泪:“不知道它们腐烂了没,有些是今年才埋进去的,有些事几岁便有的了,经过多次的翻新,也不知道还能否找到呢。”
小磊转过头朝着她微笑:“不管有没有我都要试一试,毕竟现在这里是只属于我们二人的秘密。”
果然,只找到了这一年的一些纸条,上面写了很多琐碎的事,还有一个少女面对青春的烦恼,看着看着小磊便发笑了,惹得阿依玛生气的上前打他。
放风筝,赛马,射箭......这一日阿依玛似乎要带着小磊把一切事情都做完。
疯狂的笑,疯狂的奔跑,初春,这样的日子真的难得,本该是喜庆的却无奈终究要分离。
星空下,阿依玛依偎在小磊的怀里:“小磊,真希望这一刻就这么汀,永远都不要再往下走。”
“为什么?”小磊笑着问。
“因为我只有待在小磊身边才是快乐的,可若是离开小磊,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有感而发吧,对了!”阿依玛坐起来认真的看着小磊的侧脸:“你转过头来,我要问你一句话!”
“啊?”小磊转过头去,唇却不小心与阿依玛的鼻尖相碰,本来是冰凉冰凉的触觉,连却陡然滚烫绯红,他尴尬的看着阿依玛明亮的双眸:“什么~话?”
阿依玛脸也红了些:“我想问,若是有一天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你会如何?”
“恩~”小磊低下头沉思了一会而后笑着抬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那我就拼了命也要让我们在一起。”
“哦~”阿依玛微蹙眉:“你知道吗?其实我想了好久,如若那次在山洞中没有其他人来救我们,我们一起死也是极好的,可是一个人活着,那么另一个人也必须的活着,因为另一个人活着,她才会安心,才会有期盼,就算不能在一起,也可相思。”
“你怎么了?”小磊不知道阿依玛为何突然这么的多愁善感,以为她生病了伸出手莫名其妙的探了探她的额头:“为什么今日总说些胡话,如此反常,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浅浅一笑别过头去:“如今太平盛世,哪有什么事,小磊,记住我今日说的话,因为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没了你,我的心也死了,除了你,阿依玛不会再爱任何人。”
小磊笑着将她拥入怀里:“你不是说这样的话说一次就够了吗?怎么~”
“我想多说些,不然以后~”她没有说出声来,只是在心里默默道:“你就听不到了。”
阿依玛后面的话小磊没听到,他只当阿依玛没说出的话都是为了他们以后而设下的蓝图,他拥着她,他们两人就这么在星空下坐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时,小磊才缓缓醒来,只是他已经不再在他与阿依玛坐在一起的地方,而是在一只马的背上。那只马背正朝着他家的方向走去,前方有一个桥马的人,小磊认识,他是阿依玛阿爸的属下。
“我~怎
么会在这里?”小磊甩了甩脑袋,极力想要自己清醒些。
那人白了他一眼:“你再睡一会就到你家啦。”
“到我家了?”
“可不是!你都睡了三天啦,我奉命将你平安送到家,对了,小姐给你写了一封信放在了马背上,你自己瞧瞧便会明白一切了。”
“信?”小磊的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好的事正在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他忙跳下马慌乱的搜寻着马背上的布袋,终于在一边的布袋里寻到了一封信,娟秀的字体,的确是阿依玛的字:小磊亲启。
小磊: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请原谅我无法再遵守誓言陪你白头到老,阿依玛不是普通的女子,她身上要肩负的是全族人的平安,你知道她有多想和你在一起远走天涯吗?若是你愿意,可我真的能放心的跟你一起离开?不能,阿依玛是不能的,她爱着她的家,爱着她的阿爸,她要做的不是抛下他们独享幸福。
哥哥死了,是我的错,没有了哥哥,没有了那些保卫大家的男子,这里的一切都会完的,阿爸告诉我,只有我嫁给邻近部落的一个首领的儿子,这里的一切才不会毁灭。我答应了,我很想拒绝,很想说我要嫁的人只有小磊,只有艾卓小磊一人,可是,我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
忘了我吧,那些誓言都不算数了,不是你辜负了阿依玛,是阿依玛辜负了你,这样的女子不值得你爱,她是个坏女人。
蕊儿是个好姑娘,她期盼着你回去与他相聚,我知道,她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我知道的。
小磊,对不起。阿依玛笔。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小磊像是疯了一般的朝着阿依玛所在的方向狂奔,手中的书信被他握的紧紧的皱成了一团。
“请你按照小姐所言回去!不然!”那人率先一步上前挡在小磊跟前,腰上的匕首已经握在手里。
“不然?是阿依玛让你这么做的?”小磊通红的双眼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首领让我如此,为了全族人的安康,小姐必须顺利的嫁过去,而你,只会成为障碍,你若是不乖乖回去,我只有送你一程。”
“难道为了你们全族,就得牺牲阿依玛一个人吗?你有没有人性,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小磊剩下的只有咆哮。
“你要知道,若非你们一族的人肆意狩猎惹怒了山神,岂会有妖魔作乱,若不是妖魔作乱,我们岂会失去那么多男人,就连首领的儿子也死了,你们也损失惨重吧,若是小姐嫁给了你,不光我们一族,就是你们也会遭殃,两个弱者联合起来只能更弱,只有跟强大的部落联姻才是最明智之举,这是小姐的使命,是她身为首领之女所该承受的,就算是你也改变不了。”
小磊踉跄着朝后面倒退几步:“难怪她会对我说那些奇怪的话了,阿依玛啊阿依玛,为何你总是那么逞强,为何不让我们一起面对。”
“你还是乖乖回去吧,小姐也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她的苦心你该明白的。”
“我明白?我明白什么?本以为苦尽甘来,却不曾想,老天捉弄,我们终究是不能走到一起,不行!我要回去找她,我要问个清楚!”说着小磊便要继续朝前而去。
那人已经抽出匕首:“别让我为难!”
“我今日必须回去!”说着小磊不顾他抽出的刀硬是要朝前方闯去。
那人无法只好割伤了他的手臂,血染红了衣裳,他却丝毫也没退让。
再来是另一只胳膊,然后是脚,腿,背脊,全身是伤的他连站都快站不稳了,那人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如不是答应了小姐,我真想一刀捅死你,你去了又能如何?我说了,谁也无法改变,这是小姐自己的决定,难道你想看到小姐薄情寡义遭人唾弃?”
“我~要~回~去~”小磊趴在地上硬是要爬也要爬这朝前而去。
“你还是乖乖上马吧!”说着那人将小磊扶上马背,让他趴在马背上,桥马便朝着小磊的家的方向而去。
小磊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她越来越远,他就连送她一程的机会都没有了。
嫁人,原来真的会哭,阿依玛吸了吸鼻子,嫂子在一边陪着她,看到嫂子隆起的小腹,她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只是心会难受一点罢了。
“好了,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我们的阿依玛怎么能哭呢,诶,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为何不留给嫂子一个笑颜再走?”嫂子柔软的手擦拭着她眼角的泪花,嫂子笑的那样美,嫂子并不知道她与小磊之间的事,不知道也好这便上了一个伤心的人儿。阿依玛以前从来不明白,为何哥哥与嫂子那种爱能超越自己与哥哥的那种爱,如今她明白了。
阿依玛扯着脸笑了笑,只是她知道此刻自己的笑是这辈子最难看的笑,她笑着握着嫂子的手:“嫂子,你放心,阿依玛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倒是你没有阿依玛陪你也要长出门走走,多与人说说话,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顾忌你肚子里的孩子啊。”
嫂子吃惊于阿依玛居然会说出这番话,如此瞧来阿依玛是真的成熟了不少,她眼里的忧伤,她不是没看到,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阿依玛,毕竟这些日子阿依玛到底经历了什么,她问了也没人敢告诉她,加之阿依玛自己也不说,她便更加感觉到,阿依玛一定是经历了一些足以让她突然蜕变的事。
“恩~”嫂子点点头,她能做的只能是让阿依玛放心的出嫁了。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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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大一会,何湖心发现前方有一间古宅,宅子门口挂上了两盏白色的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字:夜。
走近一看门上的牌匾:夜宅。
何湖心不知为何便上前去敲响了门,不一会门居然自动打开了,似乎早已迎接她多时了。
何湖心缓缓踏入里面,忽然周围的一切都亮了,刺眼的烛火照的大地恍如白日。她抬起胳膊揉了揉不适应的双眼。当她放下手时眼前出现了一位十七八岁长相绝美的小姑娘。
“为什么没瞧见还是来了?”夜凡梦笑着问她。
何湖心不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夜凡梦并未请她再朝里面走去而是像变戏法一般从手里拿出三根紫色的妙香:“你没看到这个吗?它们天天跟着你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何湖心瞧着她手里的三根紫色妙香似乎想起了什么也忘了恐惧道:“你是说~那个传说?”
夜凡梦点头等着她的下文。
何湖心笑笑无奈的耸耸肩:“宫里稀奇珍宝多得是,我还以为那个传说只是~”
“信则有不信则无,看来你注定是要与我相遇的。”说着夜凡梦缓缓的飞了起来,如飞升的嫦娥:“这里是夜宅,你是第一个进入这里的客人,你可以选择再召唤我,也可以选择在这里停留一晚然后离开。”
何湖心吃惊的看着她缓缓飞离自己。只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于是忙揉了揉眼睛,当再一睁眼,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连方才突然点燃照亮一切的烛火也暗淡了起来。
她回过身,门还开着。她心里想着:走又能去哪里?
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三根紫色妙香,她连想都没想便将它们点燃,依着传说的步骤再见到方才消失不见的女子。
夜凡梦轻轻一笑梦呓一般的声音响起:“这么快就想好了?”
何湖心瞧着她似有若无的点点头。
“你不开心吗?”夜凡梦淡淡的问。
她冷漠的一笑:“开心?所有人都羡慕我,大家都拿我来当榜样,只是他们有谁知道:当你羡慕别人的,别人付出了比你想象的代价还要多。”
“哦?你的故事本来应该是个很美的故事。只可惜~”夜凡梦连连摇头。
“只可惜我错信了那个我倾尽一生去爱的那个人。”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痛苦。”夜凡梦用童真一般的笑脸看着她,干净而清纯。让何湖心想起了当初的自己以及当初的姚彩莲和姚荻。
“我好累~”她迷离着双眼。
夜凡梦轻轻一挥手:“累了就睡一觉吧,这一次你想要的爱是绝对的干干净净,没有利用,没有阴谋......”
再一睁眼何湖心回到了那一年与宫逸初遇的情形。夜凡梦轻轻挥了一下手,何湖心看不清那人的脸,背对着阳光只有黑暗一片。
他是皇上,他放了他们,何湖心印象中只有一件事而对于那个人早已模糊不清。
事情一如以前一般的发展,直到姚荻告诉何湖心姐姐要被逼着嫁给别人。那个大雾的清晨,他们依旧来到了那片树林。
夜凡梦看着眼前的一切无奈的叹了口气:既是还爱着他为何又刻意忘记?既是决定忘记为何又再次想起?
受了脚伤的何湖心坐在那里等姚彩莲,夜凡梦只好强行施法将走错路的姚荻指引到何湖心身边。
“湖心姐,你没事吧?”
何湖心有些吃惊但还是有些生气:“你怎么才来啊!”
夜凡梦化身为一只梅花鹿把宫逸引向别处去了。
“我姐呢?”姚荻四处转悠问道。
何湖心赌气的将手搭在姚荻的肩膀上:“她应该是去河边了。我们去那里找她吧。”
“哦~”
三人在湖边汇合,而化身为梅花鹿的夜凡梦居然被宫逸的箭给射中了,夜凡梦没想到就算是在她控制的梦下≡己也有疏忽的时候,原来在何湖心的心中,这个男人早已伟岸强大,就算她恨他利用了自己却还是终究摆脱不了她依旧爱他至深。
夜凡梦爬起来吐舌头:“早知道就不自己出马了,真是的白白受了这一箭。”她扯出这只箭随意的扔在了地上,身上的伤口也在瞬间愈合:“现在得想办法不让他们穿过这片树林或者不让她与宫逸相遇。”
“我们现在该往哪里走?”姚彩莲担心的握着何湖心的手无助的问道。
何湖心微微蹙眉:“我以前来过这里很多次。不过都是为了偷偷去城里玩,现在这里的雾太浓了。我们还是换一条道走吧。”
夜凡梦只好再让一切看得平常一些,为他们散开一条通往京城的道路。
繁华的京城让一切的不开心都消散了,她不愿遇到宫逸却还是多次来到离他最近的地方。
“心儿,别贪玩,小心一会走丢了。”
“我当然知道,前方便是我认识的那个老板的铺子了。你们跟紧一些!”
三人在人潮汹涌中窜动,直到何湖心将姚彩莲平安送达。
“日后你就在这里安顿下来吧,我和姚荻会常来看你的,你放心这个老板人很好的。”
“心儿,姚荻,我真的好舍不得你们,”
“姐,你放心,我和湖心姐一定会再来看你的,我相信湖心姐的眼光,这里真的很好,等爹娘气消了,你就回来吧。”
姚彩莲点点头,婆娑着眼睛拉着何湖心道:“我不在你可不能欺负姚荻,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姐~我又不是小孩,再说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照顾谁呢~”
姚荻的脑袋被何湖心狠狠的敲打了两下:“你小子!说什么大话呢。”然后看向姚彩莲:“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不会让他闯祸!不会让他受伤。”
与姚彩莲告别后,何湖心与姚荻一同离开了城里,一路上两人吵吵闹闹但大多数都是姚荻让着她。
村里已经炸开了锅,爹和娘一见到何湖心回来,忙将她拉着进屋让她躺着。
爹找了一日心累不想理会她,只是淡淡的道一句:“我们不会像姚家逼女儿那般逼你,只是你答应爹日后莫要再胡闹闯祸就行!”
何湖心嘟嘟嘴:“哦~”便倒头就睡。
后来姚荻与何湖心时不时的会进城去见姚彩莲。
再后来姚彩莲身边多了个男人,何湖心每次都特别嫉妒的道:“采莲~你倒好了,遇上一位当将军的。”
姚彩莲每次听到这里都羞涩的低下头去:“其实我还得谢谢你呢~”
“算了算了~”然后何湖心便一脸受不了她亲热的话语的样子摆摆手。
“心儿,其实你也不小了,如若不是你我也不能在这里遇上每日来喝茶的李英,若是真没个人选,那我可就为你在这里多留意几位俊俏公子如何?”
“又来了,又来了~日后我不羡慕你了,我何湖心才不要嫁人呢,就这样挺好的。”
这话被不远处与人玩闹的姚荻听见了,脸上微微有了些尴尬。
“好吧,我啊难得劝你。”
何湖心扬扬眉:“你劝也是白劝。”
姚彩莲渐渐的发现自己的弟弟对何湖心的感情,她知道何湖心的心思于是便不想姚荻因为她误了自己一生。
“姚荻,姐有句话必须要对你说!”
“什么?李英要娶你了?”
“别没个不正经,难怪心儿不喜欢你。”
这一说便戳中了姚荻的要害,脸腾地一下便红了:“姐,你说什么呀!”
“什么什么呀,你瞧瞧,我都看出来了,你想心儿会感觉不到?姐姐不想你和心儿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若是你找了个好人家的女子便娶了吧,别一门心思扑在心儿身上。”
姚荻不乐意的撇撇嘴:“谁说我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
“你瞧还嘴硬,不然为何你不唤她湖心姐了?还学着我唤她心儿。”
“诶呀,你别管我了,还是催催姐夫快点把你娶了吧,省的我担心!”说着姚荻便跑开了。
姚彩莲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走在路上的姚荻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老婆婆。
“您没事吧?”
“诶哟,你这小伙子怎么走路也不瞧瞧,我这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瞧你的样子,莫不是被心上人拒绝了?走路这么无精打采不找边际。”老婆婆佝偻着腰问道。
姚荻耷拉着脑袋扶着老婆婆在一边坐下:“我~还没说就已经被拒绝了。”
“诶,小伙子,别气馁,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诺,瞧着你还算有德行,送你一件宝贝,这可是我家老头子送给我的,放在我这里这么多年也够了,若是你送给了你喜欢的姑娘,她必定会答应的。”那可是夜凡梦为了圆何湖心的梦,特意将死去的姚荻的骨头打磨成的一只骨钗。
“这么贵重~”姚荻还未说完眼前的老婆婆已经不见了。
“这~”何湖心拿到那骨钗时,不知为何眼泪便缓缓流出,她一直在等待,等了不知多少年,终于等到打开她心的东西。心里感动的望着惊慌失措的姚荻:“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等太久。”她对姚荻是发自内心的,十多年的感情,她只是等他先开口等的太久了。(未完待续
9.心中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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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凡梦笑着走出何湖心的梦境,她俯身轻轻的将骨钗Сhā进躺在那里静好流泪嘴角带着淡淡微笑的何湖心发丝里:“你真的好看极了~”说着手轻轻一挥,有什么东西从何湖心的身体里飞出来到夜凡梦的手里。
宫逸寻了何湖心几十年,终究没能寻到那个他曾经利用的女人。
“后悔吗?”夜凡梦笑着走向他。
看到夜凡梦宫逸苦苦一笑:“听人说找你就可实现一切美梦?”
“可是~你的心里最重要的却依旧不是她。”夜凡梦点点头怜悯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似脆弱无助的男人。
“如今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你与大多数凡人一样,权势、财富、长生、美人~这一切有的你得到了却还想要,有的寻了一辈子得不到。”
“你很懂我?”他轻笑。
“只要不懂得满足的凡人我都懂,好了,我可是很忙的,若是清楚了,我现在就可赐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可是~”
“我可以告诉你,你要找的何湖心早就死了。”
“死了?”
夜凡梦不再开口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等着他点头。她知道他召唤她来并不只是为了何湖心。
“我要的永生不灭的权力,我要那些不臣服于朕的人都死!我还要找到何湖心,我要我们一切从头开始。”宫逸淡淡的说出这些要求。
夜凡梦故作思考的托着下巴。然后抬头微笑的问:“你不觉着有些贪心了吗?”
“作为魔,你也会问这话?”宫逸有些嘲讽。
“好吧!”夜凡梦耸耸肩:“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答应了便可闭眼。”
宫逸缓缓的闭上眼睛。夜凡梦冷冽一笑:永久那就不是梦了,我凡梦最讨厌的便不知足的凡人,可最喜欢见到的也是像你这样不知足的凡人。
宫逸一睁眼,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他终于找到了何湖心,他的子民安居乐业,普天之下没有人不臣服于他。他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缺了。却突然有一种想法:“我要与天同寿长生不死!”
“可是,皇上不老,我死了你岂不是很孤独?”何湖心趴在他怀里娇羞的道。
“当然,心儿也要长生不死。这样我们才可永远的伴着彼此啊。”他托起她的下巴笑意盈盈。
夜凡梦站在一边冷冷一笑:“你又不潜心修仙岂会如此容易。”
宫逸派人四处寻找长生不老药,夜凡梦化身仙道出现在宫逸面前。
宫逸微微蹙眉甩了甩脑袋:“朕~似乎见过你。”
“皇上您有仙缘觉着见过怕贫道不足为奇。”
“是吗?”宫逸兴奋的看着眼前这个道人:“如此道长是有法子让朕永享长生?”
那道人皎洁一笑:“这是自然。”
“那~道长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只要道长能让朕与皇后长生不死永享这天下。”
道长却摇摇头:“您与皇后只能一人长生!”
“什么?”宫逸暴怒:“这怎么能行,朕要皇后也陪着朕!你这无能的道长,来人~”
“皇上请息怒,这长生之药只能以心爱之人的心做为药引子,要想长生便只能要皇后的心,除非皇上您~并不爱皇后。”
“大胆!来人啊~”
“皇上,您若是杀了贫道。这天下便无人再为皇上炼制长生药,那就请皇上好好珍惜皇后娘娘。”
宫逸眼睁睁的看这仙道被自己的侍卫给拖去门口,经过挣扎终究在夜凡梦被拖到快看不见的时候他喊停了:“等一下!将他拖进来!”
“是!”
夜凡梦微微一笑:“皇上终究还是决定放弃皇后娘娘?”
“朕相信还有来生。来生一定可以再遇到心儿~”他狡辩的安慰着自己,他这一次又利用了何湖心,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原来他都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爱着何湖心。
“皇上相信来生为何又要长生?”夜凡梦只觉得讽刺:凡人,尤其是这样的凡人,真是可悲之极。
“谁又能料想到来生会如何。朕只想做皇帝,拥有这世间的一切。掌控别人的命运。”
“好吧,贫道会为皇上制出长生药的,只是还请皇上将皇后娘娘的心交给贫道。”
“让朕去?”宫逸朝后面退了两步。
“只有皇上您亲自动手才能有效。”夜凡梦笑的那般嗜血。她就是要让他的梦变成噩梦,长生~永久~这样的东西都是禁忌,触犯了魔的禁忌那么就要受到魔的惩罚!
“好吧~”
当那碗带血的心当着他的面扔进了炼丹炉里,夜凡梦明明看到他松了口气。
这是他的梦,却是她在掌控。
“皇上,药已经练好了。仅此一颗举世无双。”夜凡梦跪在地上恭敬的将丹药举在头顶。
“没有第二颗?”
“没有!”
“那朕怎么找人试药?”
夜凡梦冷冷的摇头:“一开始贫道便已经说了,这是用皇后娘娘的心制成的!别人试了也是无用的。”
宫逸紧蹙眉头颤抖的伸手过去拿起那颗药,紧张的放进嘴里,水都没喝便咽了下去。
“皇上曾经不是说过,贫道要什么都可以给贫道什么吗?”夜凡梦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
宫逸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道长欺骗了他。
道长的脸在缓缓的发生变化,不一会一个女子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好生熟悉,他似乎快要脱口而出却怎么也叫不出名字。
夜凡梦笑笑缓缓的朝他走近,他却一动也动不了:“我可是要你的灵魂怎能让你长生呢,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岂能想不透呢。”
“来~来人~”他紧张的喊着却怎么也不见有谁进来,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化,不再是金碧辉煌的宫殿,而是被一点一点吞噬的无边黑暗。
“你是~你是夜凡梦!”宫逸总算是想起来了:“你失信了!我要的美梦你根本没给我,我不会把我的灵魂给你的。”
“是吗?”夜凡梦故作吃惊的瞪大眼睛:“哦~”然后又释然的呼出一口气:“你忘了?你可是答应过什么都给我的,而我也帮你实现了不少的东西不是吗?只是你不该要求长生不死的。这样我还怎么取你的灵魂呢?”说着已经来到他面前:“我真是替何湖心可惜,爱上了一个一而再再而三利用她的男人,于你而言她不过只是一件工具而已,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口口声声说爱她呢?”
“你~你走开~”宫逸害怕的两腿发软,可是他却还是一动也不能动。
“其实我不喜欢这样取人魂魄的,诶,只可惜你让我不开心了!”说着一握手,眼前的宫逸便成了一道影子飞入她的手心。
现实中震惊朝野的便是:皇上驾崩了!
新皇即位,新的皇太后,不变的是那座古老的宫殿,改变的只是那里生生死死的凡人罢了。
“皇上走了~”李英叹了口气扶着身边的姚彩莲走向屋里。
姚彩莲点点头:“希望皇上和心儿能在黄泉团聚吧。”
多年前李英便辞官归隐,为了姚彩莲他愿意放弃一切,得知何湖心失踪两年后姚彩莲嫁给了李英,生了一个儿子,一家人在小村子里过得很幸福,有时候平凡真的是一种幸福,相对而言只是看个人的心境罢了。
夜凡梦开心的将宫逸的魂魄交给魔君时,魔君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长老在他房里。”
“哦?真的?太好了,我正愁着无聊没人陪我玩呢。”夜凡梦开心的几乎要跳起来。永生?夜凡梦只觉得好笑,当一切都玩够了,当一切都没了新意,没有朋友,没有相爱之人,永生只是无边的孤寂。还好她有魔君,还好她有长老。
“别玩的太疯。”他淡淡道。
“哦~对了,公子要与我们一起出门吗?”
“我还有事。”
夜凡梦嘟嘟嘴:“好吧,若是没事了,公子可以陪凡梦去凡间玩玩吗?公子可是好久都没陪凡梦一起去凡间玩了。”
一阵沉默后他突然问:“你同情何湖心?”
夜凡梦微微蹙眉,转动着思绪笑着摇头:“公子说过不可以对凡人动感情的,公子想考凡梦?”
“如若有朝一日你发现被人骗。你会如何?”
“恩~”夜凡梦想了想抬头道:“凡梦不会被人骗的!”
“如果不是凡人。”
“那更不可能,公子不会骗凡梦,长老骗不到凡梦。”夜凡梦鬼精灵的扬起眉:“只有凡梦骗长老!”
魔君低下头继续看书,夜凡梦小心翼翼的问:“公子~还有什么事吩咐吗?”
他头也不抬:“没有。”
“哦,那我走咯~”没有人回答,夜凡梦习惯了,转身蹦蹦跳跳的便去找长老。
魔君看着她的背影陷入深深的思考中:我~犹豫了?夜凡梦,为何我查不到你的前世,能成为天帝的女儿,你当是有多幸运,前世也该是菩萨心肠救苦救难,如今堕入魔道万劫不复,如若有一天你发现我利用了你,是否也会失去今日的纯真?我,对神界的怨恨真的应该报复在你身上吗。(未完待续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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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若问这里最着名的是什么,大家都知道,一定是最近才兴起的木偶戏!
“木偶戏?”夜凡梦似乎没听过这个词一脸好奇和吃惊还有那么些激动的期待。
魔君点点头:“你在凡间这么久,难道不知道?”
夜凡梦嘟嘟嘴:“凡间每天都在改变,如若说没有新意那是不可能的,我都好久没心思出来玩了,不知道也无可厚非啊,奇怪的是,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魔君看向马车外:“我曾路过这里。”
夜凡梦也好奇的看向马车外,不远处是一个熟悉的白胡子老头,一瞧见他夜凡梦便开心的朝他招手:“长老~我们在这里呢~”
长老笑着回应夜凡梦的招手,直到马车汀,夜凡梦一蹦一跳的下了车,这高高耸立的城门,乌烟瘴气的上空,看来他们这次有好戏看咯!
“他也来了?”魔君淡淡的问长老。
长老躬身恭敬的回到:“应该是被这里的妖魔之气给引来的。”
夜凡梦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可是她的兴趣不在这里,她特别想进城看看这里有名的木偶戏到底是什么,她活了这么久总算有点新意让她期待了,而这次还是同公子一起来的。
魔君看着东张西望的夜凡梦走了上去,夜凡梦笑着瞥了一眼跟上来的长老:“长老,你好生无趣,明明知道这里有好玩的也不带凡梦来!”
“这~”长老看看魔君希望魔君可以为他解围。
“是我不让他告诉你。”他还是那么淡淡的:“白简玉在城里。你一人来闯了祸怎么办?”
“白简玉?”夜凡梦吃惊的看着他和长老,原来他方才问的他就是白简玉啊!夜凡梦嘟嘟嘴:“我们又不怕他,干嘛还避讳他?”
“凡梦。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跑出来的那只魔当然不必我们亲自动手,我们等着看好戏不是很好?”长老笑眯眯的摸摸胡子点着脑袋道。
夜凡梦似乎明白了什么:“哦?”然后一脸笑意的上前挽着魔君的手:“那我们进城吧!”
过了城门口,有许多买木偶小人的人,还有不少用小木偶人演木偶戏的人,不过有一个人引起了夜凡梦的注意,那个女孩是个瞎子。可她手里却死死的抱着一个木偶,她将它视若珍宝一动不动。前面牵动着木偶演木偶戏的应当是她的爹爹。
“她~”
“我说凡梦你有天赋吧!”长老也看向那女孩笑眯眯的点点头:“看来又有新的客人咯~”
夜凡梦感应到了那个小女孩的渴求,除了那个小女孩,周围不少人她都可以感应到,他们或多或少都会成为她的新客人。如此也可成功做成一笔新交易!
“凡人多的地方总免不了欲望的膨胀,还不到时候,我们再逛逛。”魔君的话在夜凡梦的耳边响起。
夜凡梦微微扭头,他已经和长老走远。
各式各样的小人偶被那些人牵动着像活了一般。它们演绎着不属于它们的人生,可哭可笑,可怒可喜。
“真的好像活的一般,只可惜没能真正活过来。”夜凡梦拿着手里那两只木偶,是她一时开心在一个摊子上买下来的。
“它们无法得到魂魄也没人可以电话当然无法活过来。”长老斜看了她手里的木偶一眼:“我瞧着啊你也是一时兴起,只要不是公子送你的东西。你都是玩两日便不知扔在了哪里。”
“哼!”夜凡梦故意生气的哼了一声:“要你管!”然后便朝前面跑去了。
他们住在了一家豪华的客栈里,里面人很少,因为豪华几乎都是外地来的达官贵人所住的地方。当然~他们的欲望更加膨胀,也正是他们寻找客人的好地方。
他们的房间是挨着的,夜凡梦的与魔君的是对着的。长老则住在魔君的旁边。
一躺在床上夜凡梦便甜甜的睡去。她好久没像今日这般又累又开心了。
有人敲门,她迷迷糊糊的起身,门打开是店小二。
“小的是来给姑娘送饭菜的。”
夜凡梦看了看对面紧闭的房门:“对面那位公子~”
“哦~他说他不需要,只吩咐小的给姑娘送来。”
“那你再去端来。我给他送去。”夜凡梦接过那盘东西又吩咐小二再端一盘上来。
他们根本不饿,也不需要吃东西。她只是想找借口与魔君多呆一会多亲近一会。
小二端来饭菜,她接过后便吩咐他下去了。
伸手轻轻的敲门,没人回答,再加重了些也没人回答,再多加重些,还是没人回答!
“喂,小丫头,一大早敲什么敲,把老头我都给吵醒了。”长老的房门开了,他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夜凡梦见长老都在唯独公子不知去向便转念走到长老面前,一脸温柔的递上那盘饭菜:“长老可想吃一”
长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这小丫头,又想怎么着?”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特意来为长老送吃的。”
“真的?”
“真的~”
长老笑眯眯一脸嘴馋的伸手就要接过那香喷喷的饭菜却被夜凡梦给突然绕开:“诶~长老可知公子去了哪里?”
长老伸到半空中的手猛然缩回,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继而一脸慈祥的笑着:“魔君当然有魔君自己的事要处理,我怎么能管得着呢。”
“那你想不想要我手里的东西了?”美食的诱惑,长老可是抵挡不住的,凡间他几乎最喜欢的便是这东西了,能吃!可以吃!一定是一种福气!
“你这小丫头居然想套我的话,拿这个来诱惑我?难道我不会自己下去找厨房专为我做一份?”说着一脸得意,娆娆他那白花花的胡子侧过身去躲开夜凡梦的手扬长而去。
“你~”夜凡梦气得差点没把手里的东西朝那逃得比兔子还快的老头扔去。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到房间,看着桌上的两盘菜,她生气的一股脑全都吃光光了,她觉着还不过瘾,下楼一瞧见正在缓缓吃东西优哉游哉的长老上前提起他的白胡子便往外面走。
“诶诶诶诶~你这丫头没大没小,你再这样我可生气咯!”长老被扯得痛的直叫唤,忙嚷嚷着跟着夜凡梦出了大门。
夜凡梦放开他的胡须双手抱胸:“你生什么气啊,我知道魔君的事你打死也不会说,灵境那东西像个废物什么也不知道。”
“主人~”灵境想要发言为自己辩解,却在还未说出下一个字的时候便被夜凡梦给打断了。
“如若不想被打碎的话就给我闭嘴!”夜凡梦气鼓鼓的对着飘上来的灵境道,于是灵境又乖乖的回到夜凡梦的袖子里去,夜凡梦看着一脸害怕皮笑肉不笑的长老,她突然俏皮一笑上前挽起长老的胳膊:“我不会勉强你的,好啦,我们出去逛逛如何?我可是嗅到了不少的好吃的呢!”
“你~”长老嘴角微微动了动,一脸难为情的看着夜凡梦,犹豫着是去还是不去。
“我是谁~我可是夜凡梦,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为难长老,好啦,你放心,我又没有恶意。”
看着她鬼精灵的转动着眼珠,他知道这丫头鬼主意多,指不定又在想什么来整自己,可他自己也是不争气,为了美食还是乖乖的跟着她去了。
白简玉听说这里有妖魔,虽然凤城依旧繁华却掩盖不了那深埋下的罪恶,每天都有人失踪,当他找回那些失踪的人时,他们已经成了一堆白骨!
“爷爷,我们都已经守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不见其踪影却还是有人失踪?”有缘吃了一口碗里的面有些不服气的道。
白简玉微微蹙眉:“这东西非一般的妖怪而是专以人的魂魄食的魔!看来它的法力在日益增强。”
“魔?”有缘差点没被自己给呛到:“听您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夜凡梦!”
“对!就是那丫头。”有缘生气的一拍桌子,对这个女娃娃他可是讨厌极了,当初他的桃木剑之仇现在还未报呢。
见白简玉没反应只是看向门外的大街上,他这才扭头朝那边看去,然后眼珠子都快要掉进面碗里了:“夜~凡~梦!”
门口夜凡梦正挽着一个老头这里逛逛,那里瞧瞧,那好奇的表情也只有她才有了。她似乎也感受到有谁在盯着他们,扭头,四目相对,夜凡梦只是邪邪一笑朝他们吐了吐舌头拉着长老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方才~那不是幻觉吧?”有缘吞吞吐吐犹豫的问着对面的白简玉。
可白简玉已经不知去向。
“追来的可真快啊!”房顶,夜凡梦与长老站在一头,白简玉一袭白袍站在另外一头。
长老作势要开打,白简玉却轻轻一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这里是你的?还是这里又出了什么事?”夜凡梦好笑的看看下面的人来人往,他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丝毫也没注意屋顶上的三个人。(未完待续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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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出了什么事,难道你会不知道?”白简玉轻笑道。
夜凡梦嘟了嘟嘴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似乎只要有你的地方都会出很大的事,真不知是事把你引来的还是你把事招来的,看来我还是得离你远一些得好!”
“难道你还会怕我?”
夜凡梦双手叉腰:“我不是怕你,是怕你带来的事儿~听不懂话是吗?算了,难得理你,长老,我们走。”
长老这才收回作势要开打的样子,看了看夜凡梦又看了看白简玉,他冷冷的义正言辞的道:“这路这么宽,我们各走一边进水不犯河水,如若是你想阻拦我们,就算你是神界仙人,我也会拼了这条老命与你同归于尽!”
夜凡梦心里笑着想:平日里还真没瞧出来,原来长老也有与人死磕到底的韧劲啊~
目送夜凡梦和长老离开后,有缘这才寻到白简玉的下落,当他出现在房顶时,早已不见长老和夜凡梦的影子。
“爷爷,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有缘再一次不服气,为何三番四次白简玉都不收了那丫头,最好是将她永远给困住,这样她便再也不能害人了。
白简玉只是笑笑,他感应到只要查清楚夜凡梦的来历似乎他就可以回到神界了!虽然有人可以封印了夜凡梦的过去,但是他随身携带的玉簪子是不会说谎的。虽然它的反应很微弱,可是只要夜凡梦离他近一些,他还是可以感应到玉簪子与夜凡梦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夜凡梦嘴里塞着东西笑意满满的拍着身边长老的肩膀:“长老。我可是从未见过你如此威武过呢!”
长老嘴里也塞着东西,一边吃一边自豪的拍拍胸脯:“那是你见识太少了,想当年我跟随魔尊......”一路上长老似乎是被撕开封条的嘴,一说便说个没完没了,就连夜凡梦也没办法Сhā进去说上两句,他说了许多关于魔君没有出世时的事情,也说了许多魔君出世后成为魔界主人后对魔界的复兴做了许多贡献。当然连带着他的那份贡献也一同说了来。
“等等~”夜凡梦终于忍不住打断他:“长老,你说在我出世前神魔两界发生了一场战乱?”
“可不是!”长老扬扬眉:“那场惊天地泣鬼神之战差点让神界那帮自以为是的仙人成为魔界的奴隶。可惜~”说到这里长老无奈的摇摇头忍不住连连叹气:“若不是因为~”说到这里长老立马停了下来。
“因为~?”夜凡梦等着他的下文。
可是他却扭过头去一脸苦恼的自责:我怎么说了这件事了,好在我反应够快,这丫头,差点便把我的话给套了出来。看来不能与这丫头多说话!
再一扭头回来又是一副慈祥和蔼笑眯眯的样子。
“快点说啊!我还等着呢!”夜凡梦嚷嚷着不乐意他吊胃口的行为。
长老偏偏还顾左右而言他:“说完了啊,哇~前方还有好吃的呢,走~快,快点,不然一会没了,这凡间的东西好是好吃,可是要同凡人抢有时候还真是抢不过呢。”说着居然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一个几百岁白胡子花花的老头子,跑的比兔子还快。
夜凡梦看着他的背影生气的脸都绿了:“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你不说。你以为我不会自己查?”
灵境一脸讨好的出现在夜凡梦面前,夜凡梦直接道:“我要知道最后一次神魔两界之战为何魔界最终败了!”
灵境嬉皮笑脸的看着夜凡梦,最终无辜的底下本就不好看的浓眉:“主人。您这也太为难灵境了,这种事~灵境也不清楚啊~灵境曾经不是说过吗,您若是想问凡间的事,灵境倒是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要说神界的事,魔界的事≡然要顾忌一些法力高强的人物,还请主人原谅。”
“是啊。你是说过,是我老了没记性可以了吧,我说你整天除了睡就是睡,你还能做点什么啊!”
“我还能帮主人寻找下一位凡人啊~”
“你还有脸说!”夜凡梦生气的一拳打在灵境的脸上,瞬间灵境的脸便凹了一块:“你跟了我这么久,哪一次你帮过忙啊?”
“灵境~”灵境从远处飞了回来一脸无辜的低下眉:“灵境也不想这样啊,可惜灵境修为不够,想帮主人也没法帮啊~”
“难怪她会把你送给我了,这么没用的东西留在身边也是累赘!”夜凡梦对灵境是嗤之以鼻,她一定是气疯了才会想到找它问话。
看到夜凡梦直接饶过自己便要朝前面走,灵境急忙跟上前去,夜凡梦走一步,它也走一步,夜凡梦退一步,它也退一步。
“罢了,罢了,回来吧!”夜凡梦伸出手。
灵境笑嘻嘻的又回到了夜凡梦的袖子里躺着了。
“你去哪了,我这才去买个东西而已,你怎么突然就不见人影了?”长老像个孩子似得抱怨夜凡梦的突然失踪。
夜凡梦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抢过他手里的食物:“长老,若是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反正我自己会去查!”
“你不会是想回去问魔君吧!”长老焦急的问。
夜凡梦高昂着向前走去:我是傻子?怎么可能去问公子,当然不能~看你着急那样,我就是要让你也尝尝心痒痒却又很好奇的感觉。
“丫头~你不会真的要去吧?”
“丫头,我跟你说话呢。”
直到站在客栈门口,夜凡梦才不耐烦的道:“当然不会!我怎么敢直接问公子,公子想说自然会对我说。”说着一脸得意的朝屋里走去。
留下长老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这个鬼丫头!
魔君已经回来了,毕竟她与长老出去玩了一日,吃尽了世间所有好吃的却不能感觉饱无法感觉饿,好在酸甜苦辣皆有味道,这也算是有失有得吧。
房门打开着,夜凡梦缓了缓脚步,轻轻敲了敲门屋里应了声:“进来。”
一脚刚一踏进去,长老便跟了上来。
两人站在魔君的房间里,夜凡梦本不需要行礼却因为长老行了礼她也不得不如此。
“启禀魔君,白简玉已经发现我们的行踪,我们要不要~”长老犹豫着,他的意思是要回避一些躲开一
夜凡梦却Сhā嘴道:“他做他的事,我们做我们的事,再说了我们来不就是为了看好戏的,为何要因为他的发觉害怕呢!长老你今日不是也说了,我们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他来了,我照样能让他躺着回去。”
“我早想到会遇上他,不必躲也不必惹事。”魔君冷冷道:“凡梦,薛莲的事你知道该如何做,别让白简玉身边的小子搅合掉。”
“哦~”
“你先下去,我还有事与长老商议。”
“那凡梦告退。”夜凡梦微微欠身退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夜凡梦想偷听屋里到底在谈论什么,可是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那双冷冽的鹰眼,既然明摆着要支开自己,她想有时候不清楚比太清楚也许会跟快乐些,这是她在凡间看惯那些人情冷暖后得出的结论。
“魔君,属下瞧着那白简玉似乎察觉了什么,要不要让凡梦回魔界呆上一阵子?”长老一开口便担忧的道。
他难得的微微蹙眉却也只是转瞬即逝:“天帝派他下凡寻找凡梦我自然是料到的,只是没想到就算凡梦喝了我的魔血也无法染透她的仙骨。”
“魔君还是未能寻到她的下落?”长老又恭敬的问道。他口中的她自然不是指夜凡梦,而是另有其人。
说道她,他的脸上出现了夜凡梦从未见过的温柔,也是他从不轻易表露的痛苦:“我已在三界六道寻了这么多年却依旧寻不到,凡梦交易的灵魂还远远不足以够我启动那件宝物。”
“莫不是~因为当年的事而使得她~”长老不敢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说下去只能触怒魔君,甚至让自己死路一条。
魔君自然是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想说她已经灰飞烟灭,三魂六魄早已不见了踪影!可是他就是不想相信,就算她灰飞烟灭,他也要将她的灰烬收集起来!
见魔君沉思不说话,长老又道:“魔君,属下有一事不明。”
魔君看向长老。
“为何不让属下或魔界众位族人帮忙收取凡人的魂魄?偏偏选了凡梦?”
“凡梦是为了报复神界那个妄自尊大的天帝而活这是其一,至于为何不能假手于他人是因为那宝物只能借神界仙人犯下罪恶才能开启,而凡梦投身在天帝膝下想来前世必定做了许多牺牲之事,她拥有着这世间难得的仙骨和仙缘,也只有经她之手收取凡间自愿交易之灵魂,才能助我开启宝物。这便是其二。”魔君说的时候就好像说的是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毕竟他自以为自己心里只有一个女人,只有她才能在他心里永生永世永不消亡,却忘了世事难料何况爱情,就算他是魔,魔界至高无上的君主也逃不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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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出了什么事,难道你会不知道?”白简玉轻笑道。
夜凡梦嘟了嘟嘴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似乎只要有你的地方都会出很大的事,真不知是事把你引来的还是你把事招来的,看来我还是得离你远一些得好!”
“难道你还会怕我?”
夜凡梦双手叉腰:“我不是怕你,是怕你带来的事儿~听不懂话是吗?算了,难得理你,长老,我们走。”
长老这才收回作势要开打的样子,看了看夜凡梦又看了看白简玉,他冷冷的义正言辞的道:“这路这么宽,我们各走一边进水不犯河水,如若是你想阻拦我们,就算你是神界仙人,我也会拼了这条老命与你同归于尽!”
夜凡梦心里笑着想:平日里还真没瞧出来,原来长老也有与人死磕到底的韧劲啊~
目送夜凡梦和长老离开后,有缘这才寻到白简玉的下落,当他出现在房顶时,早已不见长老和夜凡梦的影子。
“爷爷,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有缘再一次不服气,为何三番四次白简玉都不收了那丫头,最好是将她永远给困住,这样她便再也不能害人了。
白简玉只是笑笑,他感应到只要查清楚夜凡梦的来历似乎他就可以回到神界了!虽然有人可以封印了夜凡梦的过去,但是他随身携带的玉簪子是不会说谎的。虽然它的反应很微弱,可是只要夜凡梦离他近一些,他还是可以感应到玉簪子与夜凡梦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夜凡梦嘴里塞着东西笑意满满的拍着身边长老的肩膀:“长老。我可是从未见过你如此威武过呢!”
长老嘴里也塞着东西,一边吃一边自豪的拍拍胸脯:“那是你见识太少了,想当年我跟随魔尊......”一路上长老似乎是被撕开封条的嘴,一说便说个没完没了,就连夜凡梦也没办法Сhā进去说上两句,他说了许多关于魔君没有出世时的事情,也说了许多魔君出世后成为魔界主人后对魔界的复兴做了许多贡献。当然连带着他的那份贡献也一同说了来。
“等等~”夜凡梦终于忍不住打断他:“长老,你说在我出世前神魔两界发生了一场战乱?”
“可不是!”长老扬扬眉:“那场惊天地泣鬼神之战差点让神界那帮自以为是的仙人成为魔界的奴隶。可惜~”说到这里长老无奈的摇摇头忍不住连连叹气:“若不是因为~”说到这里长老立马停了下来。
“因为~?”夜凡梦等着他的下文。
可是他却扭过头去一脸苦恼的自责:我怎么说了这件事了,好在我反应够快,这丫头,差点便把我的话给套了出来。看来不能与这丫头多说话!
再一扭头回来又是一副慈祥和蔼笑眯眯的样子。
“快点说啊!我还等着呢!”夜凡梦嚷嚷着不乐意他吊胃口的行为。
长老偏偏还顾左右而言他:“说完了啊,哇~前方还有好吃的呢,走~快,快点,不然一会没了,这凡间的东西好是好吃,可是要同凡人抢有时候还真是抢不过呢。”说着居然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一个几百岁白胡子花花的老头子,跑的比兔子还快。
夜凡梦看着他的背影生气的脸都绿了:“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你不说。你以为我不会自己查?”
灵境一脸讨好的出现在夜凡梦面前,夜凡梦直接道:“我要知道最后一次神魔两界之战为何魔界最终败了!”
灵境嬉皮笑脸的看着夜凡梦,最终无辜的底下本就不好看的浓眉:“主人。您这也太为难灵境了,这种事~灵境也不清楚啊~灵境曾经不是说过吗,您若是想问凡间的事,灵境倒是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要说神界的事,魔界的事≡然要顾忌一些法力高强的人物,还请主人原谅。”
“是啊。你是说过,是我老了没记性可以了吧,我说你整天除了睡就是睡,你还能做点什么啊!”
“我还能帮主人寻找下一位凡人啊~”
“你还有脸说!”夜凡梦生气的一拳打在灵境的脸上,瞬间灵境的脸便凹了一块:“你跟了我这么久,哪一次你帮过忙啊?”
“灵境~”灵境从远处飞了回来一脸无辜的低下眉:“灵境也不想这样啊,可惜灵境修为不够,想帮主人也没法帮啊~”
“难怪她会把你送给我了,这么没用的东西留在身边也是累赘!”夜凡梦对灵境是嗤之以鼻,她一定是气疯了才会想到找它问话。
看到夜凡梦直接饶过自己便要朝前面走,灵境急忙跟上前去,夜凡梦走一步,它也走一步,夜凡梦退一步,它也退一步。
“罢了,罢了,回来吧!”夜凡梦伸出手。
灵境笑嘻嘻的又回到了夜凡梦的袖子里躺着了。
“你去哪了,我这才去买个东西而已,你怎么突然就不见人影了?”长老像个孩子似得抱怨夜凡梦的突然失踪。
夜凡梦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抢过他手里的食物:“长老,若是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反正我自己会去查!”
“你不会是想回去问魔君吧!”长老焦急的问。
夜凡梦高昂着向前走去:我是傻子?怎么可能去问公子,当然不能~看你着急那样,我就是要让你也尝尝心痒痒却又很好奇的感觉。
“丫头~你不会真的要去吧?”
“丫头,我跟你说话呢。”
直到站在客栈门口,夜凡梦才不耐烦的道:“当然不会!我怎么敢直接问公子,公子想说自然会对我说。”说着一脸得意的朝屋里走去。
留下长老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这个鬼丫头!
魔君已经回来了,毕竟她与长老出去玩了一日,吃尽了世间所有好吃的却不能感觉饱无法感觉饿,好在酸甜苦辣皆有味道,这也算是有失有得吧。
房门打开着,夜凡梦缓了缓脚步,轻轻敲了敲门屋里应了声:“进来。”
一脚刚一踏进去,长老便跟了上来。
两人站在魔君的房间里,夜凡梦本不需要行礼却因为长老行了礼她也不得不如此。
“启禀魔君,白简玉已经发现我们的行踪,我们要不要~”长老犹豫着,他的意思是要回避一些躲开一
夜凡梦却Сhā嘴道:“他做他的事,我们做我们的事,再说了我们来不就是为了看好戏的,为何要因为他的发觉害怕呢!长老你今日不是也说了,我们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他来了,我照样能让他躺着回去。”
“我早想到会遇上他,不必躲也不必惹事。”魔君冷冷道:“凡梦,薛莲的事你知道该如何做,别让白简玉身边的小子搅合掉。”
“哦~”
“你先下去,我还有事与长老商议。”
“那凡梦告退。”夜凡梦微微欠身退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夜凡梦想偷听屋里到底在谈论什么,可是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那双冷冽的鹰眼,既然明摆着要支开自己,她想有时候不清楚比太清楚也许会跟快乐些,这是她在凡间看惯那些人情冷暖后得出的结论。
“魔君,属下瞧着那白简玉似乎察觉了什么,要不要让凡梦回魔界呆上一阵子?”长老一开口便担忧的道。
他难得的微微蹙眉却也只是转瞬即逝:“天帝派他下凡寻找凡梦我自然是料到的,只是没想到就算凡梦喝了我的魔血也无法染透她的仙骨。”
“魔君还是未能寻到她的下落?”长老又恭敬的问道。他口中的她自然不是指夜凡梦,而是另有其人。
说道她,他的脸上出现了夜凡梦从未见过的温柔,也是他从不轻易表露的痛苦:“我已在三界六道寻了这么多年却依旧寻不到,凡梦交易的灵魂还远远不足以够我启动那件宝物。”
“莫不是~因为当年的事而使得她~”长老不敢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说下去只能触怒魔君,甚至让自己死路一条。
魔君自然是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想说她已经灰飞烟灭,三魂六魄早已不见了踪影!可是他就是不想相信,就算她灰飞烟灭,他也要将她的灰烬收集起来!
见魔君沉思不说话,长老又道:“魔君,属下有一事不明。”
魔君看向长老。
“为何不让属下或魔界众位族人帮忙收取凡人的魂魄?偏偏选了凡梦?”
“凡梦是为了报复神界那个妄自尊大的天帝而活这是其一,至于为何不能假手于他人是因为那宝物只能借神界仙人犯下罪恶才能开启,而凡梦投身在天帝膝下想来前世必定做了许多牺牲之事,她拥有着这世间难得的仙骨和仙缘,也只有经她之手收取凡间自愿交易之灵魂,才能助我开启宝物。这便是其二。”魔君说的时候就好像说的是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毕竟他自以为自己心里只有一个女人,只有她才能在他心里永生永世永不消亡,却忘了世事难料何况爱情,就算他是魔,魔界至高无上的君主也逃不掉!(未完待续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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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莲,女,年芳十六,生来盲女,从小与老父亲相依为命,薛老头以做木偶为生,他做的木偶活灵活现,若是穿上普通人的衣物把木偶放在那,定会有人以为,被放在那儿的木偶是真人!
薛家专门做木偶却不同于别家做木偶的人,因为他们家做的实在是太像真人,所以老一辈人很早就定下规矩。可以为之涂上颜料可以让其活灵活现,却独独不能将其眼睛的眼珠子点上,因为这样可能会使木偶真的活过来甚至是取代它的主人。
薛老头在这一行可算得上是极好,如若是他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他是他们家三代单传却独独传到他这一代绝后了。
本来是传男不传女的活却因为自己只有一个女儿于是只好将这活传给自己的独生女儿薛莲。
也不知是他们薛家因为做这手艺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所以有人嫉妒而诅咒他们,还是因为他手艺的本身使得那些没能活过来的木偶对薛家施了诅咒,总之是薛家不仅绝后还让这唯一的女儿也变成了盲人,似乎就是要警告他们,不给他们添上眼珠子,那么他们就要你薛家生个盲女儿!
薛莲似乎对这个也极具天赋,经过她之手造出来的木偶,简直比活人还真实,她虽然看不见,也才小小十六岁,却在这一行已经小有名气。
可是她有一个秘密,就算是自己的爹也不知道。
她造了一个木偶。那木偶与其他木偶没什么两样,可是她无论去哪里都要带着它,就算她看不见却很容易便能从一堆即将卖出去的木偶中分辨出哪一个是它。
因为她生活在木偶堆中所以没人会因为她整天死死抱着一个木偶而奇怪。可正是因为大家都习以为常所以才让她有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显而易见却没人想到。她~爱上了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动。不会拥抱她还等着她去拥抱的木偶。
她每天与它说话,照顾它,事无巨细,她都做的井井有条,因为它是她创造出来的第一个木偶,所以爹也就理解为何她如此珍爱它了。
十六岁,是该出嫁的年纪了。可薛老头只想招婿不想嫁女,又因为人人都知道薛莲是个瞎子。所以想做他们薛家上门女婿的几乎没有。加上他们家除了那门手艺还真没什么可以让别人贪图的了。
“阿莲,收摊了。”薛老爹一边吩咐着一边忙活起来:“唱木偶戏的王老板要订制两个男木偶,今日早点回去把他们做出来。”
“哦~”薛莲摸索着却熟练的开始帮着收拾东西,这么多年月以继日虽然看不见却凭着习惯就能让她很熟练的掌握一切。
夜凡梦坐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父女两忙碌的背影。实在想不出为何薛莲会有一天召唤自己。
他们收拾好东西就要离开时,夜凡梦走上前故作要买东西的客人一般问道:“听说你们是全城做木偶做的最好的一家?”
“最好不敢当,只是为了养家糊口罢了。”薛老爹客气的上前招呼夜凡梦:“瞧姑娘不是本地人吧,不知姑娘~是~”
“哦~我是随我家老爷前来凤城订制木偶的,我家老爷也是做木偶戏的能手呢,有人引荐我到这里来瞧瞧,不知是否真有那么神奇。若是真做的活灵活现我一定替我家老板定做一些带回去。”夜凡梦说的煞有其事,实则无论有没有那位老爷,这点小钱夜凡梦绝对出得起。
“是吗?”又是一笔大生意。薛老爹怎么可能错过:“若是姑娘不嫌天色太晚,能否去寒舍瞧瞧。”
“这倒是甚好。”夜凡梦笑眯眯的看了看一边竖起耳朵两眼无光的薛莲。
薛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却也不是一贫如洗,一般的小宅子。不繁华却足够他们父女两住了“饰的很简单,不过院子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偶人,远远瞧着的确很像真人,若是寻常人傍晚起夜瞧见这么些东西,定会吓得魂飞魄散,好在薛莲看不见。薛老爹早已习惯。
薛莲乖巧的为夜凡梦端来茶水,夜凡梦喝了一口便朝着院子里走去。一边打量一边点头
饶有兴趣的转悠一圈后。她好奇的问一边的薛老爹:“为何这些木偶都没有眼珠子?是没有来得及画上去吗?”
薛老爹笑笑:“姑娘是外地人不知道也不奇怪,我们薛家老一辈传下来的忌讳,说是为木偶点上了眼睛,那么木偶就会活过来。”
“哦~是吗?这倒是新奇!”夜凡梦对这种事可是很感兴趣的,毕竟太无聊了找点乐子也是必须额。
薛老爹笑笑:“姑娘可能不会信,但是毕竟是薛家的规矩,所以凡是薛家的子孙都得遵守,至于是否是真的可没人敢尝试。”
“为何?”
“因为木偶一旦活过来首先杀的人便是制造它的薛家之人!”薛莲不知何时来到薛老爹的身后,她冷冷的淡淡的还带着那么点愤恨道。
“那若是别人想要害你们岂不是很容易。”夜凡梦道。
“所以也只有薛家的人为木偶点上眼珠才能使木偶活过来其他人没这本事。”薛莲再次道。
薛老爹尴尬的朝夜凡梦笑笑然后黑着脸转身对薛莲道:“王老板的木偶还未做好,你再这里瞎唠叨做什么。”
薛莲面无表情的转身摸索着离开。
夜凡梦无所谓的耸耸肩,薛莲之所以把自己武装起来看来还是与她的生长环境有关,想来薛老爹是不会让薛莲有时间出门玩耍的,加之以薛莲的自身限制,出门玩耍对她也不是很好。
“姑娘瞧过了这些不知可还满意?”薛老爹问道。
夜凡梦想了想点点头:“的确是做工精细,活灵活现,好吧,我就擅自做主替我家老爷定下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姑娘请说。”
“我希望我订制的木偶都出自你家那位女儿之手,我可是听说她的技艺可以超过你了,甚至比你做的更好。”
“这~恐怕价钱~”
“钱不是问题!”说着夜凡梦从怀里拿出几百两银票在薛老爹面前晃了晃:“诺~这里面一百两算作定金,十日后我会命人来取。”
一见到这么大一张银票薛老爹并未太高兴而是急了,他们家就他和女儿两人从未接过什么大生意,这也是为何他们家虽然手艺好却不能富裕起来的原因之一,如今夜凡梦给出这么多定金,想来一定是要做许多木偶的,他们怎么可能在十日内便做好。于是薛老爹急忙道:“姑娘,我们这都是做小本生意的,接不了这么大的生意,若是姑娘急着用,还是请姑娘换一家吧。”
“换?为什么?”夜凡梦有些好笑:“我还没说要多少个木偶呢,你就急着把人赶走了?”
被夜凡梦看出心思薛老头只好尴尬的笑笑:“姑娘出这么高的价钱,定是要做许多的,你也瞧见薛家的情况,就我们父女两做不了这么多活。”
“我啊只要一个木偶,但是~必须要让我满意,最重要的是让我老爷满意,他对木偶人可是很挑剔的,如若不是闻名而来,我还不一定会选你们这家呢,钱给的多并不是一定要数量。我要的可是你们保证的手艺绝活!”
“可是一个木偶要不了这么多银两的。”薛老头老实巴交的道。
夜凡梦摇摇头:“难道薛家的手艺不值这个价?我只是要一个绝世无双的木偶,难道你也要拒绝,也罢,既然你们薛家不接这笔生意我找别家便是。”说着夜凡梦跨步要朝外面走去。
薛老爹急忙唤住夜凡梦:“姑娘,姑娘~我可向你保证,在这里除了我们这儿,你再也找不到做木偶人手艺更好的人了!”
夜凡梦只觉得这老头啰嗦得很:“那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薛老爹为难的叹口气:“薛家手艺是无价,但是卖给你的木偶不值你出的这个价,我们薛家不喜欢占人便宜,所以~”
夜凡梦觉着好笑,这世间还有不喜欢占人便宜的凡人?这就是凡人?各色各样,处处给她惊喜?
“好吧,那你给个价,我看样子给,但是我要的木偶必须让你家女儿做,还有必须举世无双活灵活现,若是我看着都不满意,那你们薛家也别想再在这里混了。”她知道施加压力是最好的动力。就算这个压力太大了,可是夜凡梦管不了那么多了,本来是想以金钱来推动他们,却不曾想薛老爹根本不在乎金钱,所以给西瓜要芝麻她也只好随他的意了,反正也只是为了好玩。
生意是谈成了,夜凡梦却觉着比生意谈成最大的收获还是遇上了这么一位诚实不贪便宜的凡人眼中定义的好人。
“我们又相遇了呢!”白简玉突然出现在夜凡梦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夜凡梦瞧着他又看看他身边一脸不服气的有缘,好笑的扬扬眉双手抱胸:“是啊,又见面了,真是粘人的糖甩都甩不掉烦死了。”(未完待续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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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粘着你了,别说得好像有谁愿意跟着你似得。”有缘不服气的哼哼道。
夜凡梦瞥了他一眼:“哟,把小跟班也带来了,不过这一晃都这么大了,时间还真是转瞬即逝啊~”
“时间对你似乎并不重要。”白简玉好笑的道。
夜凡梦摇着脑袋冷笑道:“错,时间对我来说很重要,对任何人来说都很重要,好比现在,你挡住我的去路已经严重干扰了我。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瞪着自己黑着脸的有缘围绕着白简玉转悠了一圈:“你身为仙人居然在这区区凡人身上下功夫,还让他学会了长生不死的仙术,你不觉着你已经坏了规矩?”
白简玉一动不动依旧温润如玉的微笑:“有缘有仙缘,我度他一程并不为过,倒是你~”
“诶~”夜凡梦伸手在他眼前汀:“我不想听你对我有任何评议。”
有缘以为夜凡梦要对白简玉动手,拔剑上前便朝夜凡梦砍去,夜凡梦闪的及时退后了两步笑这看向有缘:“小子,你法术见长啊,也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你玩玩~”说着放在胸前的右手中指与拇指相抵便朝有缘打出一道紫红色的光。
有缘用手中的桃木剑抵挡着夜凡梦打出的光波朝后面退去,他下身成弓步因着夜凡梦的法术太过高强,地上被他的脚摩擦出两条弯曲的线条来。
这一次他的桃木剑可没那么容易断。只是当有缘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还击之时夜凡梦的第二次攻击已经飞来。
就在离自己还差半步的距离,有缘愣愣的站在那里,他的双眼只有一团紫红色的光。
好在白简玉及时出手。将夜凡梦打去的力量用自己的力量给截住了!
夜凡梦不服气中指与拇指相抵的双手交叉在胸前,右手手肘朝右后侧拉去,左手与右手之间的缝隙拉出一条紫红色的闪电。那闪电汇聚成一团球体,这些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夜凡梦直直的便朝白简玉打去,她绝对不会心软,就算她知道白简玉的力量不可估量!
“点到即止为何要招招要人命?”白简玉朝后退去闪身躲过那团东西。夜凡梦却并未让他松懈,又发出一股力量朝他打去。
“哼。这可不是我要先动手的,是你的好孙子先想要我命的,如若我不是手下留情,方才那一招就要了他的小命了!”
白简玉没有出手只是闪躲。夜凡梦这才瞧出来他是在试探自己所以很快便收了手。
“怎么?不想要我命了?”白简玉笑道。
夜凡梦笑笑:“不是不想只是~我夜凡梦绝不做没把握的事,今日就到这里,不过多年不见,你们的法术也没见长啊!”说着飞上天去。
有缘正要追去,白简玉却拦住了他:“你打得过她?”
有缘低下头:“可是~”
“她虽瞧着比你还小,但她活了多少岁,你活了多少岁?这些年我教你的难道都忘了?忌冲动忌心乱,如今倒是全还给我了。”白简玉斥责道,他极少斥责有缘。只是有缘冲动与怀恨的心不知何时养成,若是再不改改势必会影响他日后飞升之事。
有缘低下头委屈的点点头:“我只是想帮你~”
“你以为她伤的了我?”
“当然不是!”有缘急忙摇头,在他心中只有爷爷才是这世间最厉害的人。夜凡梦那丫头片子当人不是爷爷的对手。
“那你觉着你的借口如何?”
有缘无话可说。
白简玉见他这样也只好叹了口气无奈摇头:“罢了罢了,我们来此处还有正事,只是你要记住,凡事切勿冲动切勿心乱。”
“是~”
他们来此处的确是有正事,经过多次暗中查访他们已经将杀人魔的大概范围给找到了,就在这大街的方圆百里内。也就是说真好也包括了薛家大宅在内。
他们这次来是为了挨家挨户一一走上一遍。想来那魔已经有了形态找它不难只是不知它到底是躲在了哪一家,这凤城的魔气太重都已经宠到天上去了。加上夜凡梦他们的干扰∨实还得费上他们一段工夫。
第一家开门的女人一脸紧张的打量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白衣男子与青衣男子。
当白简玉说明来意后,女人这才放心的让他们进屋瞧瞧。
第二家是为老妇人。
第三家...第十家~这里面不乏有人闭门不见或者干脆将他们拒之门外。
“爷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这些人真是不识好歹,我们这是在帮他们,他们却如此待我们。”夕阳下有缘生气的擦拭着脸上的汗珠,已经跑了一整天了,魔没找到倒是无辜遭受了许多白眼。
白简玉看着他如此摇着头笑笑。他一点也看不出疲惫的样子,反而很是轻松:“若是这点苦也吃不了,日后你还要遭受许多劫难该如何是好?”
有缘嘟囔着嘴:“若是我能像爷爷一般能运用法术自如,我自然不会觉着吃苦和累啊~”
“要想达到我这般必须先吃苦,哪有人一步登天的?”
有缘知道白简玉一心想让自己有朝一日能修道成仙,只是这其中还要经历不少劫难,他遇到的人不多遇到的事也不多,所以他现在也愿意按照白简玉的期望去做,只是是否真的能经历那些劫难最后得道,有缘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缺乏信心,人又笨拙,又不能吃苦,只求能就这么无忧无虑的活着就好。
“想什么呢?快去敲门!”白简玉的话从身后传来,原来他们已经到了下一家了。
有缘叹了口气伸手敲响了房门。
许久以为没人后,门却在这时打开,只是当门打开的瞬间,白简玉与有缘便想也不想的冲了进去。
这家的魔气很是强大,而且白简玉能够觉察到那东西就在附近。
屋子里有几个坐在椅子上的白骨。他们面目狰狞看着阴森可怖却没有血淋淋的恶心,除了骨头他们身上其他的血肉什么都不剩下!
“我们来晚了?”有缘手中执剑四处搜寻着。
此时他们才发现那个方才前来开门的人不是人而是一堆躺在门边的白骨,看来那东西是吃了最后一个想逃出来求救的人才走的,只是这速度之快让他们始料未及。
“看来还未走远,追!”白简玉看看门边那堆白骨便跑了出去。
一团黑影上蹿下跳,白简玉冷哼一声剑指御剑,宝剑霎时出鞘瞬间一把剑变成了无数的剑朝那团逃跑的黑影飞去。
明明打中了黑影,却因为那东西无形又不知窜到那户人家躲避去了,现在天色已晚,突然敲响人家的房门势必会有人不愿意,再说凤城有妖魔的事早已弄得人心惶惶,白简玉也只好无能为力。
有缘也跟了上来却已经瞧见手持宝剑收回剑刃愣愣的站在那里白简玉的背影。
“怎么了?”有缘气喘吁吁的问。
白简玉摇摇头:“它被我打伤了,不过却让它给逃了。”
有缘知道白简玉最想的便是降妖除魔,如今居然让一只杀人魔逃了,他势必会自责:“爷爷~你不用自责,至少你已经打伤它了,它恐怕也得过些时日才敢出来兴风作浪了。”
“如今已经打草惊蛇,如若不早日找到他,终究将会是一大祸害,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心里清楚,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说吧!”说着白简玉叹了口气迎着暮色朝前而去,一袭白袍一尘不染,却终究隐匿在了黑暗中。
有缘耸耸肩跟着白简玉朝前跑去。
夜凡梦吃着面喝着汤,这样的星空能安静的享受也是极好的。只是像她这样享受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因为她是坐在房顶端着一碗面独自赏着星空。
她很想找魔君陪她,可是她知道她不能有太多要求,偶尔撒撒娇还行,若是终日都如此,他势必为烦的。
今夜也是一样,公子与长老又在秘密商议着什么,她想听却又不敢听终究还是决定不打扰静默便好。
“主人不开心?”灵境不知何时飞了出来飘在她面前道。
夜凡梦白了它一眼转过身在另外一边去吃面。
“主人~你是不开心吗?”灵境又飞向另外一边在她面前晃动。
夜凡梦微微蹙眉:“你烦不烦,像只苍蝇一般嗡嗡的一直叫,我说不开心又怎样,难道你能让我开心吗?”说着她生气的将碗筷放在了一边。
“我也只是想陪陪主人,知道主人孤独寂寞所以才~”
“谁孤独寂寞啦!”夜凡梦生气的站起来双手叉腰朝灵境吼道:“我有孤独寂寞吗?我不知道有多好,你别在这里乱说!我夜凡梦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可能孤独寂寞,你要是觉着孤独寂寞哪里凉快你自己哪里呆着去,别来烦我!”
灵境委屈的嘟着嘴看了看夜凡梦,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切居然真的飞走了。
夜凡梦看着它飞走的身影一ρi股坐了下去,双手托腮没好气的嘀咕着:“什么嘛!还真是说走就走,公子与长老有事不同我说也就罢了,就连你也这么靠不住!讨厌~讨厌!讨厌!!”(未完待续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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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凡梦朝着天空呐喊着,不过却被一个声音吓得没摔下屋檐。虽然她法术高强却还是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心心念念的人儿的到来给吓到。
“讨厌?遇到不开心的事?”魔君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她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可是就算他离自己只有一根手指近,他若是不想让她察觉,她照样察觉不了。
“啊?没有啊~”她变得有些局促,急忙要站起来可他却轻轻甩开他身上的紫色锦服靠着她坐了下来,动作好看极了,就连这个小小的动作都能让她失魂落魄~她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事在他身上是不好看不迷人的。
“那为何一个人坐在这里还朝天吼?”他突然转头看向她,睿智的双眼如鹰一般炯炯有神,似乎非要把她看穿。
夜凡梦忙扭回头:“其实~”夜凡梦磕磕绊绊吞吞吐吐:“公子~凡梦觉着~凡间~一点都不好玩~”
“哦?”他轻轻的转回头和她一样看着天,不是疑问不是回答,只是犹如不关自己事一般陈述一个字罢了。
夜凡梦早该料到他会是这种表情,只得无奈的耸耸肩:“公子难道不觉着凡间其实很无聊吗?”
“对于长生不老永生不灭的我们来说的确有点无聊,不过若是找了事让自己不无聊,那便会有趣许多。”
“比如说与凡人交易收取他们的灵魂?”夜凡梦半开玩笑半无奈的问。
“厌倦?”疑问。
夜凡梦摇摇头:“这倒不是。每次与凡人交易都会让凡梦受益匪浅岂会厌倦,只是~除了公子和这件事凡梦似乎真的找不到继续留在凡间的理由。”
“你不想帮我?”陈述,他确定她不会不想。只是习惯性的问一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了,于她关心也好不关心也罢,她只能留在自己这里哪里也去不了。
于他无关紧要的话因为出自他之口对她便是莫大的事情,一听这话夜凡梦着急的摇着头:“凡梦岂会不想帮公子,凡梦只是想~找回初来凡间时的好奇罢了。”
“好奇?”
“恩~凡梦想找点事做,随便什么都好。只要不会觉着自己空闲就好。”
“看书如何?”
“恩~可是凡梦已经把公子书房中的书都看完了啊。”
“我那里的书囊括了世间所有千奇百怪的书,你都看完了?”他倒是没注意到这件事。
夜凡梦笑着点点头自豪的扬起眉:“当然。倒背如流。”
“那我倒是要考考你。”他倒是难得这么主动。
“悉听尊便~”她的记忆可不是一般的强,过目不忘一目十行?这都是太谦虚。
许多旧书的确一字不差娓娓道来,只是还是被他给考到了,因为新出来的一些书她还真没看过。还有从他口中她得知,在这世上没有哪一天与过去的任何一天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每一天都是不同的,什么东西都在改变成为一个新的东西,想要找回好奇心想要不无聊不觉着寂寞只需要仔细的去观察身边的一切,你会发现无论是什么东西前一刻与下一刻都是有差别的,前一个时辰说的话后一个时辰重复前一个时辰说过的话,虽然话的内容是相同的,可还是有些地方依旧是不同的。
“这么说。今日的凡梦与昨日的凡梦不同,今日的公子与昨日的公子也会不同咯?”夜凡梦睁着好看的蓝宝石颜色的双眸定定的看着魔君。
他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这一夜他们说了好多,从天文道地理从大海到陆地。从飞禽走兽到花鸟虫鱼,只是她都很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有关为何这两日他与长老要避开自己秘密商议的这件事。
“好了,天亮了,若是还不开心可以去找长老陪你玩。”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露水。
夜凡梦也跟着站起来,她比他矮了一个头所以就算不低头她也不能看到他的表情:“那个~是因为公子感应到凡梦不开心才特意上来找凡梦的吗?”
“的确感应到你心里不舒服,不过似乎现在好多了。”
“恩~谢谢你公子~”她抬头迎着朝阳。她的这个微笑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不去。
他正要说什么却听见她激动的惊呼:“朝阳,好美~公子你看。是朝阳!”她的手很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一点也不避讳与害怕。这丫头向来是转换的快,前一刻是羞羞答答吞吞吐吐,下一刻便立马忘了什么是女子该有的矜持与秀气。
魔君嘴角微微浮现了一点转瞬即逝的笑意,与她一起看朝阳也挺好的。
他总是能给她出乎意料的惊喜,这一夜她过得很开心,虽然只是坐着聊聊天,她却已经很满足了。
魔君回他的房间了,他大多不会出门,爱出门的也就夜凡梦和长老这两个吃货。
经过昨夜魔君的点拨,今日夜凡梦居然发现果然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突如其来对每件事都好奇的样子让她身边的长老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心里防备的想着:这丫头~不会是吃错药或者又想捉弄我吧!
“怎么了?”夜凡梦看向一脸皮笑肉不笑的长老。
长老动了动嘴唇摇摇头却还是不免俗套的挽起袖子:“那个~丫头你没事吧,来伸手过来,让长老为你把把脉。”
夜凡梦刚喝进嘴里的汤一口没憋住喷了长老一脸。
“长老!你没事吧,我是谁?我可是夜凡梦,怎么还需要把脉啊,再说了我生病了不是都是公子亲自为我诊治的怎么还需要长老你出马啊~”
听夜凡梦这么一说长老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可是心里却被夜凡梦那句‘我生病了不是都是公子亲自为我诊治的’的话给内疚了,夜凡梦若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怪他们,可是~当初若不是天帝做出那种事,岂会让凡梦来偿还,这场报复也不知是谁受了伤谁得了利,明明魔君有了动摇之心却还是要违背自己的心意,他作为魔君的属下能说什么呢?他除了帮助与支持便是想着如何对夜凡梦加倍的好,这样即使日后真的对凡梦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至少可以减轻一些他心中的不安和内疚。
“丫头~这些日子不会有突然的不适了吧?”长老突如其来慈祥的问道。
夜凡梦转动着眼珠子想了想笑着摇头:“似乎从上次得到龙眼泪后,身体便好了许多,其实只要有公子在,我就不会难受,也不会觉着身子不舒服,知道长老和公子会保护凡梦。所以凡梦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啊!”说着嬉笑着看着长老一边擦拭这脸还不忘紧张的问自己这件事。
长老无奈的摇摇头:“你这丫头,这么没规矩,也不知魔君平日里是如何教你的。”
“哦~”夜凡梦睁大眼睛张大嘴:“我要去告诉公子,说长老居然说公子没教好凡梦,哼!看公子怎么收拾你!”
知道她不会去说这种话,她也只是顽皮想要气气他,所以他也没当真:“前方还有好吃的,要不要再去?”
“恩~可是昨日已经去过了啊~”
“可我觉着那里的好吃啊~”
“那好吧,不过~待会你要陪我一起去绸缎庄定做些服饰,我瞧着这凤城里的女子穿的衣服都好看极了,我也想要几件!”
“可你不是已经有了许多.....”
“什么啊,你去不去!”
“好好好,去去去,真拿你没办法~”
夜凡梦这才开心的跟着长老屁颠屁颠的走进一家卖牛肉的店子。
灵境自从昨晚‘赌气’离开后,这一天都没瞧见它的影子。夜凡梦几乎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却在她与长老从绸缎庄出来时便被灵境给拦住了。
“主人~”灵境似乎很焦急。
夜凡梦撅起嘴冷哼一声:“怎么~玩累了喜欢回来了?”
长老看着这阵势是要开打的场面啊,他忙弱弱的朝一边缩去,他一把老骨头了可不想参与这场与他无关的战斗中去。
“主人,您听灵境解释啊,灵境昨夜见主人不开心,所以是想去找些主人平时喜欢的东西送给主人。”
“那东西呢~”夜凡梦高傲的瞪着它。
“东西~东西灵境给忘了。”
“忘了?呵呵,听到没,它居然给忘了!”夜凡梦朝不远处兴味正浓‘看戏’的长老嘲讽道。
长老被夜凡梦这么突如其来的‘点名’忙尴尬的站直了身子像做错事的孩子笑笑:“你不如听它解释解释?”
夜凡梦扭回头摆摆手:“本姑娘我今日心情好,你说吧有什么事可以让你连这点小事也给忘了!”
灵境忙感激的朝长老看看急忙回答道:“是他!灵境找到他了,他的转世就在这凤城里,昨夜灵境偶然有了感应,寻着方向一去瞧果然是他。”
“他?”长老小声的嘀咕着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莫不是是魔族深渊捆着的那个女人的~这到好什么事都赶来了,居然还真让这破镜子给找到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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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虽然很生灵境的气但面对这种事夜凡梦也不得不认真起来:“他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恩~”答应着灵境便朝远处飞走了,夜凡梦也跟了上去。
长老一个人留也不是跟也不是最后还是嚷嚷着:“小丫头,你去哪里?”
夜凡梦又飞了回来拉起长老的胳膊便朝天上飞去:“去哪里?当然是去找人咯,长老你若是不说话凡梦还差点忘了你呢。”
长老心说:忘了我才好呢,我还落得个清闲,我的美食还没吃完呢~。可表面上还是慈祥的笑笑:“其实这种事是那女人交给你去做的,我这一糟老头子跟着去多不好啊,你忘了我,我也不会怪你啊~”
夜凡梦一脸坏笑,他的心思她虽不能完全猜透可是还是能看得出长老不是很情愿跟自己走的:“长老你不会是想撇开我一个人偷偷去吃美食吧?”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贪图享乐的人吗?别小瞧我好不好。”长老义正言辞的正了正神色,就算是他也不能承认啊:“话说那个男人不是应该在神界享福吗,怎么会被灵境给找到?”
夜凡梦嘟嘟嘴:“长老,灵境是不会识错认的,我啊问灵境什么事它都不敢说,唯独这件事他可以娓娓道来。”
“哦?”
“恩~那个男人已经轮回转世了。”
说话间灵境已经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家大宅面前。
“这里?”夜凡梦看了看大宅上的牌匾问道。
灵境晃动着身体。看来感应越来越强烈了:“主人,就在屋里,就在屋里。”
“这小子还真是有福气。她留在魔族深渊受苦,他却转世成了富家子弟。”长老一脸鄙夷,他似乎对这个即将要见到的男人更加厌恶了。夜凡梦没有理会他的抱怨,直接跟着灵境穿门而入,惹得长老又开始瞎嚷嚷:“丫头,你这可是私闯民宅,若是~”
“嘘~”夜凡梦从门那边伸出一个脑袋和一只手:“别嚷嚷。快进来吧长老。”说着已经拉着他朝门内走去,穿过们夜凡梦才没好气的朝长老抱怨道:“什么私闯民宅。我们这是光明正大好不好,光天化日之下他们瞧不见我们又不是我们的错事他们自己没能力,好了,难得和你说这些大道理了。跟上灵境,我答应过她要为她找到那个男人的,再说了我也想瞧瞧这个负心汉到底长什么样能让她为他至此!”
长老耸耸肩跟上了她嘴里却忍不住小声的嘀咕着:“明明就是偷偷摸摸的进来,自己使用的法术让凡人瞧不见还找借口说别人无能......”
“灵境~你怎么了?”夜凡梦上前接住突然从空中掉下来差点摔碎的灵境,它躺在她的手掌心,震动着说不出话来,表情痛苦而扭曲。
听到夜凡梦的呼喊,长老立马走上前,眼见如此立马施法:“丫头让开。若是它震碎了会伤到你的。”
“碎?”夜凡梦反应及时将灵境放在地上跳出一米远,看着长老朝灵境注入魔气一脸担心的问着长老:“怎么会碎呢?它不是宝物吗?”
夜凡梦的话刚一问完,灵境又从地上旋转这飞向空中。长老施法拉都拉不住,它非要冲破束缚朝着前方某个方向飞去。
突然它旋转着冲破长老的束缚急速朝前而去。
夜凡梦来不及多想也跟了上去,她骂它只是因为一时之气罢了,若是它真的碎了,那么她在这世上唯一能整日陪着她说说话的东西也没了。
灵境停在了一个男人的头上直打转,灵境的镜面发出一片白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那白光把那个男人以及夜凡梦和长老都包裹了起来,再一睁眼。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可怖。
地上跳跃着的魔火,周围灰蒙蒙的一片,四处如火烧过一般的死寂。
“这里是~”
“魔族深渊!”长老接过夜凡梦的话吃惊的大喝道。
“我们不是在凡间吗,怎么会回到了这里。”夜凡梦也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周围,长老警惕的盯着四周生怕出现什么危险好随时做出反击。
那个男人本来在院子里扫地突然眼睛一花再一睁眼怎么什么都变了,还有一位女孩与一位老者,周围怎么了?怎么有火光?这里是哪里?他们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他的脑袋四周,他无法及时的做出反应,直到夜凡梦来到他跟前。
“你~们~~是?”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夜凡梦。
夜凡梦正要说话却听到一个声音道:“凡~梦~”
如此熟悉的声音,如此憔悴不堪凄凉婉婉的声音,她知道是那个她在魔族深渊遇到的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
“你到底搞了什么鬼,我们怎么会在魔族深渊?”长老警惕的望着四周的灰蒙冷声呵斥道。
“长老何必动怒,这里不是魔族深渊,不然你们早已化为灰烬了。”女子缓缓的从地底的火海中浮现出来,头,眼,鼻,最,下颚,肩膀......
“既然不是魔族深渊为何要把我们困在这里。”长老抚着白花花的胡子故作镇定。
“还请长老原谅,我只是借助灵境的力量想再见见他,你们放心,等这件事完了,你们自然会离开这里绝不会损失半点毫毛。”幽幽的空洞的看向夜凡梦,这一次的她比以前的她好看不知多少却也虚弱不知多少,看来她真的没多少时日了,她朝夜凡梦笑着点点头:“凡梦,谢谢你~”
夜凡梦耸耸肩摇摇头:“我也没做什么,其实也是灵境发现他的。”
“对不起,灵境不小心带走了那只魔一定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吧。我应该向你坦白的,其实灵境并未真正解封,为了寻到他,我将灵境完完全全的封印了,而这个封印也只有遇上他才能解开,所以在凡间的这些日子,灵境其实不是完全属于你的,你放心,这一次它将完全的属于你,不再受我控制。”
“你还真多了一个心眼?不过你别忘了,那只逃出去的魔把我也给扯了进去,多亏了你我才在凡间呆了这么久。”长老没好气的吹胡子瞪眼。
“对不起~”她一脸的愧疚,只差没向长老磕头下跪了。
夜凡梦忙上前拉了拉长老的袖子示意他别乱说然后一脸的笑意:“其实灵境属不属于我真的没关系,重要的是你曾经帮过我,我再回报你是应该的。快去吧,你的时日不多了,要珍惜这最后的时刻。”
“谢谢你,凡梦~”
长老还想说什么被夜凡梦拉着朝一边争吵去了。夜凡梦不住的朝她摆手示意没事,她这才朝那个男人飘去。
“你这丫头,我可是帮你,你怎么反而还阻止我来了!”长老生气的朝夜凡梦抱怨。
夜凡梦食指放在唇上:“嘘~长老~你没看到她时日不多了吗?为什么我们不能成全他们,我瞧着她也够可怜的,再说了她也没对我做过不好的事,干嘛还要斤斤计较。”
“你说我斤斤计较?”
“不是~”夜凡梦忙嬉皮笑脸的打着哈哈:“您可是凡梦最喜欢的长老了怎么可能会斤斤计较,不如这样好了,这一次若是长老您能安安静静的站在这里出去后我请你吃遍凤城的所有美食如何?”
长老思索了许久:“不行!”
“什么嘛~”
“除了凤城,我还要额外再加两个城池的美食,还有皇宫里的御厨做的我也要!”
“好~”夜凡梦咬着牙答应了,心里却咒骂道:没想到你还挺贪心的,平日里怎么就没瞧出来。
她缓缓朝他靠近,他瞧着她却头疼欲裂,她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比自己了解自己还要熟悉。可明明如此熟悉,他却一点也没印象?
“啊~”他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好疼,好疼,头疼,心更疼,这么多年他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等待什么,可他心里与脑袋总是支配着他必须等,必须找,找到那个适合自己的人,等道那个也许一生也无法出现的人。内疚,痛苦,挣扎。泪水划过他的脸颊,她缓缓俯身跪在他身前,手轻轻的将他扶起,亦如当初她倒在他怀里一般。
“我~认识你~”他艰难的看着她,脑袋痛的快要崩开。
她轻轻一笑伸手划过他的脸颊,她的手好冷,他的脸却很烫,泪水拭干她轻轻开口:“恨了这么久,怨了这么久,记了你这么久,再见,你依旧如当初不曾改变而我依旧如当初那般爱你。”他不变的是外表而她不变的却是那颗爱着他的心:“早知是如此,何如当初你要抛下我容忍我一人受苦而我却甘之若饴心甘情愿。”
“我~”他哽咽着,记忆中的模糊充满爱与痛苦一点点的清晰,曾几何时那张梦中时常出现的模糊的脸与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脸重叠,她,便是他要等的人,她,便是他要找的人,找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让他给找到了,等到了。(未完待续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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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不是他要抛弃她,也不是他不爱她了,而是她因为他自甘堕落,他也准备去魔界寻她之时被神界仙人发现,神界众仙家商议后居然强行抽走有关她与他之间的记忆。为了惩戒他们,居然派他亲自率领天兵天将攻打她!
爱的力量就算是神界众位仙界也无法预料,当她倒在他的怀里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居然强行将记忆给抽了回来,如此有关他们过往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只是为时已晚,她已然离去,他却还得留在神界受罚。
“罪臣恳请天帝将罪臣贬入凡间遭受轮回之苦。”
“你宁愿受轮回之苦也不愿留在神界,难道为了一个自甘堕落的魔,你甘愿放弃神界尊贵的仙家身份?”天帝震怒,哪里有如此不识好歹的仙人,凡间不知有多少凡人苦苦修仙只为成道飞升,可他竟然还甘愿落入凡世受轮回之苦。
“罪臣去意已决,还请天帝成全。”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无论是神魔之战,神界仙人甘愿投靠魔界也好,还是神界仙人为了区区一位自甘堕落的仙人自愿投身凡世也罢,这件事都让神界蒙羞,却又众所周知,所以为了薄神界的颜面,此事当然是讳莫如深,无人敢谈,无人敢论。
“好,朕就罚你遭受万世轮回之苦,万世之后你若遇上可度你之人才可重返神界。”天帝是仁慈的,他并不会把事情说死。三界六道,神也好、魔也罢......芸芸众生怎么会不犯错不受罚,只要知错能改。天理循环,如此才有意义。所以对此他并未罚他永世轮回,而是给了他机会改过。
前几世都是沦为任人践踏的花草植物,再后来便是遭人残杀的畜生,每一次的痛都是如此震撼,可一回到冥界,他仍旧不悔改:“我一定要等她。就算等不到也要等!”
冥王无可奈何,轮回百世遭人残杀后才准予他投为凡人。只是每一次都是凄凄惨惨戚戚,心疼,心痛,身疼。身疼,却始终无法改变他坚毅的决心。
这一世可以活得不那么痛了,却还是任人买卖的奴隶,这不,卖给了大富大贵做木偶戏的王家,他正在庭院里佝偻着身子扫着落叶,眼前一花一切都不一样了。
见到她。他心莫名的痛,靠近她,前尘过往一一浮现。他轮回千载终是与她重逢。
他想解释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原是太久远,彼此都已原谅彼此的任性。
“你~爱过我吗?”她不问当初为何他要抛下自己。她只想问一句他可曾还爱她,或者还爱着她。
他点着头,伸出粗大的手掌为她抚去忧伤的眼泪:“一直都爱。”
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句比什么解释都有效。
紧紧的相拥,彼此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就算她身上只有冷。冷彻骨的冷。
两人都在寻找着彼此,终究还是寻到了彼此。虽然隔了这么久。
突然周围一切开始震荡,整个世界开始摇晃。
“怎么回事?”夜凡梦拉着长老问。
长老微微蹙眉看了看四周:“她~就快香消玉殒了。”
“怎么可能,她可是魔~”
“你别忘了,她也是仙,在魔族深渊能存有形体已实属不易,她竟然以灰飞烟灭为代价也要见他一面,早已注定了结局,却还是要拼死飞蛾扑火。这个女人~哎~”长老感慨道。
“这里就要消失了,答应我,忘了我。”她放开他浅浅一笑。
他死死的抓住她的手坚定道:“我不会忘了你,就算是灰飞烟灭,我也要陪你。”
她的形体渐渐的若隐若现:“生死相随?”
“生死相随!”
她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夜凡梦:“凡梦~”
夜凡梦微微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好在长老在一边提醒:“她要带走那个男人,不过需要你的魔力帮她一程。”
夜凡梦尴尬一笑忙点点头:“既是答应帮你就绝不会半途而废的。”
她这才放心的转头拉着那个男人的手:“你不后悔?”
“我此生最后悔的是没一直陪着你。”
她满足的笑了。
夜凡梦施法,似乎间接的就杀了一个凡人似得,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毕竟是人家要她成全的。
当一切归于平静后,他们还是站在了一开始站着的地方可那个穿的破破烂烂扫地的男人不见了。
灵境安安静静的躺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它的镜面已经支离破碎,像是被人割破了脸皮一般。
“怎么会这样~”夜凡梦捡起它紧张的看向长老。
长老耸耸肩:“按道理说,你帮了那个女人她没必要骗你的。”
“那为何~”夜凡梦都快哭了。
突然,在长老与夜凡梦都没反应过来之时,灵境的碎片急促飞向夜凡梦的手腕,许多碎片同时扎入夜凡梦的手腕中去。
“啊~”夜凡梦痛的手一松,痛苦的急忙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大声的叫唤着。
长老惊的忙施法想帮夜凡梦,可夜凡梦周围的结界太强大,居然将长老反弹回去,撞在了柱子上闷声吐了一口黑血。可见它有多强大。
魔君正在书房里看着书,突如其来的心神不宁让他轻轻拧了一下眉头,闭眼感应夜凡梦的下落,这才发现此时她的情况并不好。
夜凡梦突然睁开火红的双眼,披散的黑发因为全身的力量无处施展而迎风乱舞,结界被她自己给打破,她看着周围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陌生,王家有凡人听到这边的动静朝这边跑来,见到院子里突然出现的两个人,一个老头躺在地上,一个女人站在院子里,于是都拿着棍棒要赶他们走,可是当那个站在院子里的女人转过身时,他们这才发现一个披头散发红眼睛,黑紫唇的女人正冷冷的盯着他们。
“妖怪~”有人惊呼,所有人都扔下棍棒准备逃走。
却纷纷死在了夜凡梦的魔力之下。
“凡梦。”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她的头顶转来,好熟悉好熟悉,莫名的就让她安静了几分。
魔君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腕一用力灵境的碎片便被吸了出来。
夜凡梦另一只手刚抬起来要伤害魔君之时,随着灵境碎片的抽出,她眼神迷离的看了一眼魔君便倒在了他的怀里晕厥过去。
长老捂着胸口踉跄的靠着柱子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这里交给你。”他冷冷的说完,便带着夜凡梦消失在空气中。
长老看着被夜凡梦杀害的那几名凡人,咳嗽了两下施展法术将他们的尸骨燃烧殆尽,又将被夜凡梦破坏的建筑用法术恢复原状。
一回到客栈,魔君轻轻一甩,手里本来该是灵境碎片的却甩出了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打扮的像牧童一般光着脚丫的十三四岁的男孩。
那男孩惊恐的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的低着头:“灵境不知主人有异,还望魔君饶恕灵境,灵境知罪,灵境知罪。”
魔君并未理会灵境,将夜凡梦抱起放在床上躺下,然后伸手为她把脉又将他的大手放在夜凡梦的额头上朝夜凡梦体内注气。
为夜凡梦盖好被子后,魔君才放下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魔君,小的知罪,小的~”
魔君冷冷的看着他,伸手一会,灵境便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啊~魔君饶命啊,魔君饶命~”
“如今凡梦真正的成为你主人,你也因为凡梦真正解封,本尊不会杀你,只是还有下次,本尊定要你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灵境明白,灵境不敢了。”灵境打着滚一边抱头一边求饶。
魔君走出房间,长老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魔君~”长老欲言又止。
魔君摆摆手:“好在有龙眼泪并无大碍,进屋再说。”
长老看了看躺着夜凡梦的房间跟着魔君进了另一个房间。
“那个女人说凡梦已经成了灵境的主人,灵境怎么还会攻击凡梦?属下着实不明白。”长老急切的问。
“那个女人不知道凡梦的身份,就连无所不知已经完全解封的灵境也无法知道她的前世今生,凡梦的前世被人刻意隐藏起来,凡梦的今生又被我给隐藏,灵境只是想完成最后的解封所以才会进入凡梦的血脉。”魔君淡淡的道,于他,他方才的关心是不是过多了?他知道真相却还是忍不住惩罚了灵境。
“凡梦还未入魔法力已经如此之大,如若是~魔君,属下担心您的安危。”长老其实是想说可不可以不要再进行这项报复了,既然凡梦已经堕入魔道,天帝也在四处寻找他的女儿,这样不是已经达到目的了,为何还要折磨凡梦。
“我自然可以控制她,长老莫不是与她呆的时日久便已然心软?”他冷冷的问。
“属下不敢。”长老急忙躬身低头,方才魔君的着急他看在眼里,虽然只是一瞬间,长老却已然发现,他不光是为夜凡梦怜悯更多的是为魔君担心,魔君不是一个残暴的魔,既然不是,夜凡梦如此惹人怜爱,魔君岂会不动心?(未完待续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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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凡梦醒来除了灵境碎片扎在了她的手腕里之前的事,之后的事都给忘了。
如今的灵境又变回了一把镜子,只是,他不再是以前那把模糊不清的铜镜而是可以找出整个人的琉璃镜。
一睁眼魔君便坐在她身边,被他轻轻的扶起,她淡笑:“公~子~”
魔君点点头并未多言。
想起晕倒之前的事,夜凡梦微微蹙眉:“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应该在王宅吗?怎么会回到了客栈。”
“你不记得?”
“我~”
“你同长老一起回来,一进屋便倒在床上睡了,想来是太累了所以才睡得很熟?”
“是吗?可我为何在公子的房间,灵境,对了灵境碎了。”
“灵境没事。”魔君安抚她让她坐回原位,只听他冷冷的吩咐一声:“进来。”
门便被人轻轻的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位十三四随的小男孩,夜凡梦一脸不解的看向魔君,那小男孩却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朝坐在床上的夜凡梦磕头:“灵境是来向主人请罪的。”
“灵境?”夜凡梦指着小男孩吃惊的瞪大眼睛:“他说他是灵境?”
“他便是灵境,要吸取你的血才可完全解封所以才会伤了你,如今你没事就好,我还有事你自己慢慢问他。“说着魔君起身便朝屋外走去。
夜凡梦跳下床围着小男孩转了一圈。然后笑得前合后仰:“你化为人形了?”
“灵境是宝物幻化所以只能这般模样,不知主人现在如何了,灵境十分担心主人安危。”灵境跪在地上抬头敬仰的望着夜凡梦。
夜凡梦还担心灵境已经灰飞烟灭。如今瞧见他没事自己也就放心了,见他长得这般可爱忍不住伸手上前捏着他的小脸蛋:“我当然没事,我可是夜凡梦!”
灵境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主人没事就好,不然魔君定不饶了灵境。”
“你这个胆小鬼!”夜凡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回忆着她是如何回来的,可怎么回忆也只能记得灵境化为碎片的那个片段,她晃了晃脑袋摆摆手:我自然是相信公子的,他绝对不会骗我。一定是我太累了,不然怎么会连自己如何回来的都忘了!
长老被夜凡梦打成重伤。听说夜凡梦终于醒了,这才安心的准备上床休息,岂料他刚一坐到床边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扰。
长老知道不是魔君,所以便没好气的扶着床柱子缓慢的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没好气的抱怨道:“这一大早上的敲什么敲,有什么事不能晚点找我这糟老头!”
一开门便瞧见咧着嘴微笑的夜凡梦:“长老,你怎么睡得这么晚啊,我不是答应过你要带你去吃许多好吃的吗?”
“你~”长老气得急忙捂着发疼的胸强装无事:“你这丫头,我老了当然得多睡会,怎么也不知道体贴一下老者?”
“可是,你是魔啊,向来不嗜睡的,再说了。有吃的你还会在乎没睡足?”
“我~”
长老还想解释什么,魔君不知何时来到长老门前,他冷冷的道:“我已经吩咐长老做别的事。你若是想让他陪你去玩得另选日子。”
“哦~”夜凡梦低下头:“既然公子找长老有事,凡梦自然不敢打扰的,那凡梦告退了。”
“薛莲的事办得如何?”魔君突然问。
夜凡梦忙抬头笑道:“公子请放心,凡梦一定会办成的。”
魔君点点头径直朝长老房里去,夜凡梦呆呆的看着关上的房门,化成一朵紫花纹身的灵境从她的左手手腕上跳了下来。随着灵境的跳下,那躲紫花也消失不见:“主人。别失落,不如让灵境陪主人吧。”
夜凡梦白了他一眼,以前将他放在镜子里觉着累赘,如今他法力增强了些,说是要贴在她的肌肤上,刚开始他居然贴成了一颗红痣,夜凡梦嫌弃他太难看,他这才变成一紫色花朵,如今他突然跳出来,夜凡梦觉着还是累赘。
“算了,那你喜欢什么?我带你去?”
“主人喜欢什么,灵境就喜欢什么。”
“好吧!”夜凡梦牵起灵境的手,虽然觉着累赘,不过现在瞧来似乎不会觉着无趣了。
门一关上,长老便支撑不住的差点倒在地上,好在魔君亲自上前扶住了他。
“为何不对我道明,你已伤的如此之重?”魔君语气里带着关切的责备。
长老笑笑:“属下以为休息一阵子便无大碍,没想到~”
“让我帮你。”说着魔君扶他坐下施法为他疗伤。
许久长老觉着舒坦许多了,他忙站起来躬身恭敬道:“多谢魔君。”
魔君摆摆手调理了一下自己的气息:“能伤长老的没几个,看来凡梦的法术与日俱增。”
长老点点头同意。
魔君却在长老开口前又道:“你好生休息。”
魔君消失后长老这才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
冥界传来消息,说又有几个凡人的魂魄无辜消失不见特意请来专程调查此类事件的白简玉。
白简玉随冥界黑白无常两位来到王宅。
“他们失踪前最后出现在这里。”白无常指了指夜凡梦杀死的那几个凡人躺着的地方,此时凡间的官府也接到人口失踪的举报前来查案,只是他们瞧不见黑白无常以及白简玉。
“你们说他们其实是阳寿未尽生死薄突然发生变化,而死前已经收到感应,要前来捉拿他们魂魄是吗?”白简玉观察了一下四周问道。
“是的,只是我们来却什么也没发现,这与之前的两类事或多或少有些相同又有些不一样那就是之前的第一件事是魂魄失踪可尸体还在,第二件事也就是凤城的事是魂魄失踪可总归会剩下一点骨头让我们可以想见是妖魔所为,可此事是凡身肉体与魂魄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连骨头都不剩下,知道这凤城出了妖魔,上仙也在追查甚至有了线索,不知此事可与上仙追查的妖魔有所关联?”白无常又分析道。
白无常所说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夜凡梦与凡人交易后取得他们魂魄的那件事,当然冥界至今也没个结果一直是悬案却又总是发生的事。白无常所说的第二件事便是凤城出了魔,有凡人失踪被找到剩下一堆白骨的事,这件事他们倒是清楚个一二,也知道白简玉已经打伤了那个妖魔准备捉拿它!
这两件事都牵扯出一个人,白简玉心里很清楚,但是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所以他必须隐瞒:“这还得继续追查。”
“我们知道上仙是奉命下界,冥王已经吩咐只要上仙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冥界便是。”白无常又道。
白简玉客气的点点头:“这是自然,还请冥界多多关照。”
“那我们两位兄弟便告退了,此事~”
“我自当尽力而为。”
黑白无尺后,白简玉又观察了一下王宅,心里想着:看来黑白无常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大哥白无常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二弟黑无常话虽少可心中精明。
凡间报了官,虽然来了衙役查案,但没几日便不管了,毕竟凤城的事大家人尽皆知,想来是那只吃人的妖魔作祟罢了,如此更弄得凤城的百姓心神不宁,短短三日,凤城的百姓便少了一大半,凤城做木偶的却也只剩下薛家一家留下。
“爷爷,此事肯定和那丫头逃不了关系,既然知道她在这凤城,为何我们不前去收了她?”站在城墙上看着渐行渐远的百姓有缘愤恨的道。
白简玉紧锁眉头:难道真的和你有关?只是~我瞧着你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我的感觉从来不会出错,这一次一错便错在了你的身上?你不是只收取愿意与你交易之人的灵魂吗?
“此事急不得。对了,那东西追查的如何了?”
“如今范围缩小了许多,想来不出十日便可寻到它了。”
“很好,那丫头的事先放一边,把那东西捉住再说。”
“是!”
“这几日人越来越少了,一点都不好玩。”灵境跟在夜凡梦身边抱怨道。
夜凡梦嘟了嘟嘴看了看人烟稀少的大街,记得刚来时这里还热闹非凡,怎么才过去几日而已便相差如此之大?
“白简玉还真是一个大笨蛋,这么久都没抓住那只魔,弄得人心惶惶还影响到我!”夜凡梦没好气的嘀咕道。
灵境抬头看了看夜凡梦他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毕竟魔君的力量不是他一只小小的宝物就能抗衡的。不过他在心里还是嘀咕着:还抱怨别人呢,可不就是主人你误杀了那几个凡人才弄得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真是的!
可是突然他发现自己抱怨夜凡梦的时候,自己也成了夜凡梦,因为夜凡梦也是因为他才失去理智的,若不是因为他一时心急想快点幻化成人解开封印,夜凡梦也不会失去理智误杀了那几个无辜的凡人,但是他当时也想收手却发现她体内的两股力量互相拉扯将他给包围了起来,他对抗不了这才让事情变得更糟。(未完待续
第九章
沈碧自是知道绣娘是想安慰她的。
三日,不过三日的寿命,她还能做些什么?
赵煜依旧笑着,他的笑只是想让沈碧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事,他从来都没有怪过她。
“你醒啦~”沈碧微笑着上前扶起他,即使只有三日期限,她沈碧也要陪着他走完这一程。
赵煜点点头:“他~?”看到面露难堪之色的沈碧,赵煜笑着伸手,将自己的手掌心贴合在她的手掌心:“这支国成了他的,可你却是我的,你的心也是我的。”
“值得吗?”
“值得!只是等了好久。”他笑。
她也笑:“从今以后再也不要等了,我不会再让你等了。”
因为激动反而咳嗽,血粘在她的丝帕上,她忙死死藏住不拿给他看,温柔的为他擦拭着嘴角的猩红,他自知寿命已不长,伸手拉住她有些哆嗦的手:“不用了,想来大漠我是不能带你去了,但黄河泛舟我应该还是可以的。”
“好~”她笑着笑着却哭了。
他拥她入怀,他不想让她哭的。
“什么?你们还要去黄河,不行!”黎钦已经够容忍了,她还得寸进尺,简直是没把他这个人放在眼里、心里。
沈碧的剑没有放下:“江山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难道我们还能逃出你的手掌心?你未免太小瞧自己了?”
“碧儿~”黎钦听出她在讽刺自己,还好她还能有些情绪,只怕到最后她连对他的情绪也会消失殚尽。
“皇上弄错了吧,站在您面前的是支国皇后,哪里有什么碧儿,您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今日我必须带他离开王宫。”沈碧决绝的看着黎钦。
黎钦叹了口气:“他只可苟活三日了,碧儿难道~”
“皇上,我的话已至此,告辞!”沈碧不想再听他说一句,他再多说一句,她都觉得站在这里全身充满了肮脏。
黎钦最终还是答应了她,沿路却派了许多人‘保护’他们。
“碧儿,我还想听一句你说的爱我。”
“好,我沈碧爱赵煜,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真好~”马车里赵煜一脸满足的躺在沈碧的双腿上。
沈碧见赵煜眼神疲劳,伸手为他揉着太阳茓:“答应我,不要睡着了好吗?”
“只要是你要求的,我都会做到,我不睡,就这么看着你。”
第二日,赵煜的病情突然复发,咳嗽不止,还抽搐不止。沈碧吓得忙要出马车请太医,赵煜却死死的拽住她喘着粗气:“留~留~咳咳~下~咳咳~陪~我~”
沈碧流着泪点头拍着赵煜的胸脯:“好,我陪你,一生一世都陪着你。”
“到哪儿了?”他缓过气来问。
沈碧看了看外面擦擦眼泪笑着道:“快到了。”
“诶,只怕我不能陪碧儿泛舟了,咳咳,碧儿~”赵煜握着沈碧的手。
“一定可以的!”她忙朝外面骑马车的车夫喊道:“能不能快点!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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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算了~”赵煜努力着自己想要坐起来,最后还是沈碧将他扶起来的:“能到这里已经不错了~碧儿,若是你心里还爱着~”
“我爱的人是你!”沈碧打断赵煜的话:“真的!”
“可~”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好了,别说这些了。”沈碧抱着赵煜:“这是这么多年沈碧最幸福的时刻。”
凡梦皱着眉头着急着想要施展法术让马车飞起来,却被魔君看穿了心思:“你想Сhā手?”
凡梦低下头:“他们错过了彼此最美的年华,难道~这最后的心愿也不可以帮他们实现吗?”
“你也知道这是最后的心愿?”魔君冷冷的问,凡梦点点头,他继续道:“凡人来找我们交易,都是因为一生总有那么些遗憾与不如意,若是你Сhā手其中实现了他们的心愿,你认为这次的交易还有可能达成吗?”
凡梦的头低的更低了,公子说的没错,那些找他们的凡人不是因为不满足便是留有遗憾,若是都满足了,不留遗憾了,那么也不会找他们了。
“公子,对不起~”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不Сhā手凡人之事。”
魔君不再说话消失在凡梦面前。
沈碧与赵煜终究还是没能一同在黄河泛舟,赵煜死在了去黄河的路上,只差一点点,一点点便可以了,可老天终究是顽皮的!
哭的差点晕过去的沈碧被黎钦的军队带了回去。
“你要求的朕都满足了,现在也该你满足朕的要求了吧!”黎钦站在沈碧面前低声下气道。
“皇上什么要求能让我区区弱女子满足的。”
“碧儿,我们不能回到从前吗?”
“从前?呵呵,你是宋清明吗?就算你是宋清明,我也不是沈家小姐,皇上您别忘了,我是你一手撮合的支国皇后。我是他赵煜的女人!”
啪!清脆而响亮,黎钦给了沈碧一耳光,只是打完他就后悔了,他真的是被沈碧逼急了气晕了,不然纵使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狠心打她:“不管你想回到从前还是不想回到从前,你沈碧终究都是朕的女人,朕要封你为妃,容不得你拒绝!明日册封,你最好好好准备!不然~绣娘还能不能服侍你,朕可不敢保证。”说着便气呼呼的走出她的宫殿。
沈碧愣在那里许久,恍恍惚惚走进自己卧室,平日里阳光普照的房间,今日却出奇的阴暗潮湿倒显得格外诡异。
梳妆台前不知何时多了三根紫色妙香,不知为何,自己记得小时候有人对她说了一个传说,相传你若是心中郁结,心有不甘,对世界无所顾念,你可以在半夜,只要你在床前点上三根特制的紫色妙香Сhā入香炉中,正对着它磕三个响头,闭眼祈祷你心中所想之事,待到香烧到一半便会出现一位妙龄少女,她唇红齿白,阿罗多姿,柳眉细腰,时而可爱,时而邪魅。她不用问便知道你心中想要的是什么,她能满足你心中所想的一切赐给你一个你所想象的美梦世界。唯一的交换条件便是带走你的灵魂。
小时候也只是当做一个神话传说来听,不知为何,今日却特别的相信这不是传说!
宫人进屋放下凤袍与金步摇,她们忙碌的为她
她讲述着明日册封大典应该要守的规矩,等忙完一切要准备的东西之后,才跪安离开。从始至终,沈碧不发一语。
黎钦知道她并未反抗也只当她害怕自己真会对她这个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发小绣娘做什么,便让人在门口守着,自己放心的睡了去。
半夜,沈碧醒来,点燃那三根紫色的妙香Сhā入香炉中,正对这香炉磕了三个响头,闭眼诚心祈求祷告。
果然待到香烧到一半之时,房间里出现了一位少女略带俏皮的声音:“是你召唤我?”
沈碧犹如从梦中惊醒一般一个踉跄朝后面退去:“我没想到~”
凡梦扑哧一笑:“你们凡人真是好笑,明明想要见我就该做好心理准备啊,干嘛还这么害怕!”
“我~我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有这种事~”
“当然,心诚则灵!”凡梦笑着走向一边的贵妃椅,毫不顾忌的便斜躺了上去,一只手撑着脑袋:“你该知道这交易若是你答应了,我可得抽走你的灵魂!”
“你真能圆我一个美梦?你真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吗?”沈碧微微蹙眉有些不可思议。
凡梦得意的扬扬眉:“当然!你想要一个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没有欺骗与辜负的梦境。”然后又不服气的盯着沈碧:“你怀疑我的能力?”
“我瞧你也就约莫十七八岁,没想到~”
凡梦咳嗽了两声:“你既是有心召唤于我便不该怀疑我的能力知道吗?”
“你会法术?那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沈碧已经深信不疑。
“我只负责帮凡人圆梦,而唯一的条件便是收取凡人的灵魂,其他事我不敢保证能不能帮你。”
“很简单帮我传一句话给绣娘便是,我希望我死后可以与煜合葬在一起,她一定会帮我的。”
“你灵魂都没有了,这又是何苦?”凡梦不明白。
沈碧淡淡一笑:“我只是希望,不论我去了哪里,他都该知道,我都是愿意陪着他的。是我负了他,若是能重来,我定会好好爱他,不再辜负于他。”
凡梦皱眉想了想,看到沈碧那忧伤的样子只好点点头:“好吧!”
“谢谢你~”
凡梦耸耸肩:“现在你想重新开始吗?”
沈碧点点头,凡梦微笑着伸手轻轻一点,纤细的指尖发出璀璨的亮光,沈碧闭眼安详入睡,她一挥手,沈碧的身体便漂浮在空中飞向床榻,犹如一位睡美人一般等待着她的王子前来将她吻醒。
“沈碧,你的一生让我来为你改写,好梦即将开始!”凡梦笑着化为荧光消失在原地。
第二日黎钦醒来,面带喜色准备去迎接他美丽的妃子,却没想到躺在床上微笑着睡去的沈碧已经没了呼吸,他急忙摇着她的臂膀不相信她这么绝情,他不相信她对她再一次掌握失控。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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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莲怀抱着她心爱的木偶,这一世若是没了它,她该怎么活?
她看不见但是她能感受到,这个木偶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能明白自己的想法,她真的好想为他添上那美丽的眼珠,可惜她又害怕他若是活了过来会不会嫌弃自己是个瞎子。
“阿木,爹说就算是再怎么喜欢你,我也可以为你添上眼睛,可是我真的好想让你看看我,对我说说话。”
被白简玉打伤的魔无处可逃,正巧遇上薛莲这么个自言自语的傻丫头,飞入她的闺房躲了起来。
听她这么一说,他冷冷的看了看那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木偶:它倒是个绝好的容器!
薛莲为那木偶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身体,然后为他换上她特意为他缝制的新衣:“也许我可以任性一次。”
薛莲想了好久好久,她决定为陪着她这么多年的木偶添上那双眼珠。就算是死在他的手里又如何?这样无心的他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心意。
她颤抖着双手磨墨,提笔,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它的脸颊:“阿木,就算是死在你的手里,我薛莲此生已经足以。”
那木偶没有眼珠空洞着双眼盯着薛莲却又似乎盯着薛莲身后的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毫无表情的脸上却隐约透露这担心。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薛莲的心境,当她开门时听见的是夜凡梦的声音。想来她是前来拿她要的木偶的吧。
薛莲招呼着夜凡梦坐下奉上茶水便自顾自的离开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那便是将它复活。不论薛家的祖训是真是假。她都要试一试,她必须要试一试。
回到房间,她摸索着再一次提笔,沉思许久这才轻轻挥笔为他点上那最后的两笔。
没有惊天动地的呼啸,没有任何反应,那木偶根本没有像传说一般复活,而她也没有死在他的手里。
她等了好久好久。就这么抱着他愣愣的傻傻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人踹开。听见两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以及爹的声音。
爹急忙拉着她离开,而她怎么也不肯放开手中的木偶,于是抱着他一同离开。
“你倒是让我们好找!”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她的房里说着。
她以为只有两个陌生的男人。可没想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她可以肯定不是那两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们坏了我的大事!”
“你想伤害那姑娘得先问问我们!”这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确切的说是有缘的声音。
有缘说着便朝那团黑东西拔剑而去。
那团黑东西自然不甘示弱,它差点便得到那木偶的身体可惜被他们给破坏了。一道闪电般的东西朝有缘打去,有缘躲过倒是烧焦了薛莲房间的木凳子。
“爹爹,到底出了何事?”薛莲被她爹爹保护在怀里紧张的问道。
薛老爹带着薛莲又远离那战斗场所几米:“有两位道长说我们家进了杀人魔,没想到还真是,现在他们正在除魔。”
“是在我的房间吗?”薛莲只觉着脊椎一阵冰凉,对于她房间突然多了一个杀人魔。她向来敏感的却也没有察觉。
“听说是有好几日了,对了阿莲,你可觉着哪里不适?”薛老爹忙打量了一下薛莲全身。
薛莲摇摇头:“我没事。好几日!可我一点也没察觉。”
“你没事就好。”薛老爹松了口气又看到她身边那木偶:“你怎么把这东西也带了出来。”
薛莲笑笑:“我喜欢他在我身边。”
“罢了罢了,你啊~”薛老爹只当这丫头是贪玩。
他们交谈之际,白简玉与有缘正在与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斗的厉害,白简玉最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金丝布袋朝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打去,只听见一声惨叫,那东西便被吸入了白简玉的布袋之中。
白简玉收回布袋。将他放回自己身上见有缘欲言又止,白简玉才耐心的解释道:“这东西杀了太多人怨念太重一时杀不死它。只好先将他收了以免它再害人。不然他在魔界如此久也不至于还存在。”
“哦~”
他们二人落地,薛老爹带着女儿薛莲朝着他们就是一阵磕头感谢:“多谢二位道长相救,不然老朽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薛家家贫也不知该拿什么感谢二位。”
“老人家,您快起来,我们也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罢了,不必行此大礼。”白简玉急忙扶起薛老爹。
薛老爹连连感谢,一直说要留白简玉与有缘二人坐下来吃上一顿简朴小菜,可是被白简玉好言谢绝了,薛老爹只好送着他们去了门口,直到看不见他们影子了,他这才回屋。
灵境的镜面显示道这里便恢复了人形跪在魔君跟前。
夜凡梦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方才若不是公子心好让她饶了灵境,她定不会就这么便宜了这家伙。
“既然此事已然了解,长老若是再无其他便可回到魔界。”魔君淡淡的吩咐着。
长老忙跪地领命:“是。”
“啊?”夜凡梦有些吃惊:“这就让长老离开了?”
“怎么?”魔君冷冷的盯着夜凡梦似乎不满意她对自己决定的质疑。
夜凡梦忙低下头摆手:“没什么~”
长老摸摸胡子慈祥的笑道:“如今你有灵魂这小子陪着也不必感到无趣了,魔界还有许多事等着我这老头回去打理,若是真想老头了,你可让魔君许你回来啊,不过~不带凡间的美食,老头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长老~你也瞧见了,灵境他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这一次差点影响我的交易~”夜凡梦嘟着嘴道。
“主人,灵境知道错了~”灵境急忙拉了拉夜凡梦的裙摆委屈道。
魔君看了看那少、中、老三人:“长老回去是必然,至于薛莲的事,灵境本尊有话要问你。”
“是。”灵境急忙又调转脑袋低着头聆听。
“你可起来回话。”
灵境看了看夜凡梦才敢起身:“魔君有话尽管问,灵境定知无不言。”
“方才本尊瞧着那木偶的确动了一下。”魔君虽然知道要发生什么,也知道许多曾经发生过的事,但是有些事他也不是面面俱到的,他只能知道一些事大概会朝什么方向发展但具体会变成什么样或者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他也是无能为力的,就好像他寻找的那个她一般,这么多年,天涯海角都再无她的踪影。
他不说明白他的问题,灵境自然知道该如何回答:“回禀魔君,此事便如花草枯树修炼成人一般,万事万物皆有灵性,只是等待一个机缘罢了,薛莲从小到大无论去哪里都带着那木偶,那木偶自然沾惹了不少人气,加之长年累日的对着那木偶说话还将它当人一般对待,如此也算是通了人性,想来那木偶已然成了一个有灵性的似人非人的东西。”
“似人非人?”夜凡梦微微蹙眉不解灵境的意思。
灵境急忙道:“也就是假以时日他的心慢慢长成就会变成一个普通的凡人,只是现在他的心智不太健全,当然若是有创造它为它解封之人的血为媒,他会成长的更快。所以那只魔才会想着借助木偶而重塑身形可惜被白简玉他们给破坏了。”
“哦~我算是明白了,他就像你一般,你只是一把小小的镜子却因为机缘巧合成了神界的宝物,后又被封印,你借助我的力量又重回人形是吧!”
“主人说的极是。”灵境立马回应,他可不想再让夜凡梦生气,然后他看了看魔君自然不敢隐瞒什么又连忙继续道:“只是~薛家的诅咒是真,那木偶一旦复活,薛莲的命只怕也会保不住,除非他无心也对薛莲抱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还有,那木偶的弱点就在那双使他活过来的眼睛上,若是失去那双眼睛,那么他就会重新变回木偶甚至更糟。”
“也就是说就算薛莲让他活下来,他也得懂如何控制自己,如若他那双眼睛确切的说是那对眼珠消失,他也会跟着死去。”魔君淡淡道。
“正是如此。”灵境急忙点头。
长老站在一旁一边缕着胡子听他们的谈话一边微微蹙眉。
魔君突然问长老:“长老有所顾虑?”
长老点点头:“白简玉收了那只魔,接下来定会阻止我们尤其是~”他瞥了一眼夜凡梦:“凡梦~似乎白简玉身边那小子对凡梦恨之入骨。”他当然指的是上次王宅被误杀的那几位凡人,灵境知道白简玉在查他们当然急忙的禀告了魔君,长老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为了避免让凡梦听出什么异样,他自然得小心斟酌的找其他理由。
“我?我能有什么,他若是敢挡我,我定不饶他!”夜凡梦生气的双手叉腰道。
“凡~梦~”魔君冷冷的盯着她示意她记住自己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她当然心领神会,他让她不要与他们起冲突,她当然不会忘记,于是只好弱弱的低下头:“公子,长老,你们不必担心凡梦的,凡梦知道该如何去做,你们放心好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凡梦将沈碧的灵魂交给魔君:“她最后与赵煜白头到老。”
“这黎钦在梦里因为寻你而死。”他说的很平静,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不过的事儿一般。
凡梦吐吐舌头笑眯眯的走上前:“就连我都没想到,没想到这黎钦会如此。不过,总算是把这笔交易完成了,下一笔交易我们去哪里?”
“你回来之前去找了绣娘?”魔君问。
凡梦尴尬的笑笑,她害怕魔君生气急忙解释道:“沈碧托我带句话,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真的,只是说一句。”
“这一次你不仅仅要帮沈碧带一句话,还要帮帮她。”魔君嘴角微微上扬,转瞬即逝的邪魅一笑。
“啊?”
凡梦没想到这次魔君居然会允许她帮忙将沈碧的尸体与赵煜的尸体合葬,绣娘选的地方,就在黄河边上的一棵柳树下,那里山清水秀的确是个好地方。
“多谢凡梦姑娘。”绣娘感激的朝凡梦跪下。
凡梦忙摆摆手扶起她:“我将你从皇宫救出,日后你有何打算?”
“我想就在这黄河边隐姓埋名的守着小姐与皇上,他们生前爱的太苦,死后总算可以一起**,若是没人来祭拜他们,岂不是太凄凉。”绣娘看着那棵柳树淡笑道。
凡梦也看向那棵柳树点点头:“沈碧能有你这么一位姐妹,也算没白活一场,她若是知道了定会开心的。”
绣娘转身刚要再次道谢,身后的夜凡梦已经不知踪影,她惊奇之余却还是跪地朝方才凡梦站着的地方磕了一个响头:“多谢~”
黎钦没想到,眨眼的功夫,沈碧的尸体就不见了,绣娘也不见了,他暴怒发疯似的命令所有人四处寻找,只是毫无线索。
一天,两天,一月,两月,沈碧的尸体如大海捞针再无下落,可他有关沈碧的记忆却随着时光的流逝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心痛,原来就算是死,他也无法得到她。
凡梦感应到有人召唤她,正好奇呢,魔君却略带神秘道:“不就知道了。”
当瞧见跪在那里头发蓬松,胡子拉碴,一脸狼狈的黎钦之时,凡梦这才明白,魔君终归是魔君,他不会白白为任何凡人做事!
“是你找我?”她还是照例俏皮的笑问道。
黎钦缓缓睁眼抬头,一妙龄少女正漂浮在半空,周围的光环刺眼的厉害。她正用略带讽刺的眼神看着自己,想来自己也够讽刺的,居然相信这种传说,而这传说真的应验。
“是的~”他缓缓站起身来:“没想到会是这般好看的少女。”
凡梦落地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好奇的转了一圈,然后双眼直直的盯着一个东西,那是他的龙椅,她径直走向他的龙椅就像一个顽皮的小孩想也不想便坐了上去:“果然很舒服呢,这便是你追逐一辈子都想得到的?只是~为何现在又想放弃它了?”
“我找不到她了。”黎钦有气无力的道,算是回答了。
“可是我要拿走你的灵魂,你也愿意?”
“我只希望能有一个属于我与她的美梦,失去什么我都不在乎。”黎钦略带乞求的看向凡梦:“你能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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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当然!”凡梦笑着扬扬眉:“不过我不明白,当初为了一切也要失去她,现在为何又要付出一切去找回她?是不是很傻。”
黎钦苦笑:“算是吧,很傻!”
“你爱她?”
“一直都爱。”
一直都爱,他一直都爱,从初遇却到最后才发现。
凡梦让他入睡,正准备施法却被推门而入的声响给打断。
“妖孽,住手!”是白衣男子的声音。
凡梦咬咬牙转身瞪着他:“骂谁呢?”
“是你!”白衣男子不可思议:“我只是离开一段时日,没想到这里已经改朝换代了,沈碧是你害死的?”
“你能好好说话吗?她是自愿的,我何时害过她?”凡梦作势要与他一比高下。
“你现在还想害黎钦?”白衣男子似乎很失望:“没想到你就是那在人间诱惑凡人灵魂的妖孽,看今日本仙不除了你!”说着剑指一挥手中的宝剑出鞘,剑身发着刺眼的红光直直朝凡梦飞去。
凡梦忙朝后仰去,宝剑滑过她身子上方只差一点便伤到她,随着她一脚蹬地腾空后空翻,那宝剑又刚好只差一点便伤到她的从她身下飞回白衣男子的手中。
凡梦来不及与他争辩,两只手分别中指与拇指相抵在胸前左手手背对着胸口、手心对着右手手心,从中间拉出一股力量,两手向前一推,围绕着紫红光的许多蝙蝠便朝白衣男子飞去,同时白衣男子的宝剑从中间划开一条口子,蝙蝠死的死伤的伤没死没伤的继续留在中间想要飞跃那股力量,宝剑划开蝙蝠却遇上一股强大的魔力,凡梦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两股力量一正一邪相冲在中间。
凡梦微微蹙眉,她的力量快要不及:“今天这个人我要定了!”她双瞳开始发生变化,手上的力量由弱缓缓变强,地上死去的蝙蝠又重新复活,白衣男子没想到她有这种力量。
“凡梦,不可以。”魔君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一股力量朝白衣男子打去,方才已经承受不住凡梦的力量,如今突如其来一股比凡梦更强的力量朝他打去,他一下子承受不住被打飞出去,宝剑也跌落在地。与此同时凡梦听到魔君的声音,收回自己的手,虚弱的倒在了魔君的怀里。
魔君抱起她消失在方才的地方,口吐鲜血从地上爬起来的白衣男子飞快的回到房间,可已经不见凡梦与神秘人的影子。
“发生了什么事?”凡梦一只手揉着太阳茓,一只手还挽着魔君的脖子,莫名其妙的问道。
魔君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有些自责可依旧冷冷的用着陈述句:“是我失误,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
“他?”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
“对了,我刚才在取黎钦的灵魂,后来那个人突然闯了进来,我们打了起来,后来~”凡梦吃痛的看着魔君:“公子,为什么后面的事我脑袋里一片空白?”
魔君拍了拍她脑袋冷冷的道:“黎钦的灵魂我们暂时不要了,你好好休息,一切有我。”
无论什么她都相信魔君,只要他没事,那就一定没事,因为一切都有他在,于是乖巧的点点头,躺了下去,魔君为她盖好被子,不一会她便睡着了。
纵使有疑问,只要触及到那片空白,她自己也不愿去问,似乎一旦触及这记忆中的空白,便会有很可怕的事发生。
黎钦醒来,以为自己该见到沈碧了,却没想到见到的是一个身穿白衣手拿宝剑的男子。
“你是谁?”他皱着眉头有些生气,然后发疯似得喊道:“碧儿,碧儿你在哪里?碧儿~”
“她已经死了。”白衣男子见他如此不面对事实害怕他伤害自己便挡在了他面前说道。
“不可能!”黎钦推开白衣男子朝四周大声喊道:“凡梦,凡梦!你给朕出来,你不是答应过朕吗?朕就在这里,只要让朕见到碧儿,朕什么都愿意!江山~皇位~龙椅!统统都给你。”
白衣男子没想到自己救了他,他反而主动要去送死:“你搞清楚没有,她要的是你的灵魂,灵魂!”
“滚开!”黎钦再一次推开白衣男子:“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害的朕没办法再见到碧儿!来人!”
结果便是白衣男子被打入天牢等候处决,他一点都不明白,自己是仙人,救人是他的职责,为何如今救了人,人却反而要怪他?
“凡~梦~”他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昨夜定不只她一人,只是,她身上~为何会~有仙气?仙魔相混?不可能吧!”他刚从神界回来,因为发现一些线索便被天帝召回神界,没想到再次回到凡间,一切都变了,世事无常,人世多变,果然如此。
处决那日,只是杀了他用法术变出来的替身,他可不能死在凡人手里,他还有很重要的事去做呢,为了黎钦那不要命的家伙的命,他还是在黎国留了许久,直到他正常死亡,什么叫正常死亡?他的理解便是不被妖魔所害,依着天地轮回,命中劫数而死。
“降妖除魔,救苦救难就是我的职责之一!”白衣男子站在凌乱的风中一个人自言自语。
白衣男子,神界仙人,奉天帝之命来凡间执行一件秘密任务,因为他是执行天帝给的秘密任务,于是所到之处,只要是神界之人必须服从他的命令,他的唯一上级便是天帝,只属于天帝一人派遣,如此,他的派头可想而知,不过身为仙人好在他极富正义感,也不好大喜功,为人善良,执着,如此谁来就是因为这些优点才被天帝选中的吧。不过除非神界召唤或是任务完成,不然他自己也不知下一次回到神界是什么时候。
简玉,白简玉,如阳光一样让人温暖,便是白衣男子在凡间的名字。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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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这就来。”薛莲答应着回到了房间关上房门。
薛老爹笑着摇摇头对薛莲连他也要关上房门无奈的嘀咕了一句:“这女儿大了啊~”
薛莲回到房间,熟练的去找木偶所在的位置:“阿木~阿木~”
他来到她身边急忙拦腰抱住了由于过于慌张而没注意到脚下的凳子差点摔一跤的薛莲。
薛莲忙抓住抱住他腰际的那双手:“真的是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他犹豫了半天终究生硬的说出第一个字,然后快速的道:“谢谢你!”
“你会说话?”她再一次激动了。
木偶点点头忽又发觉她根本看不见只好道:“会一些。”
她笑的天花乱坠急忙伸手去拉着他坐下:“你先坐在这里,我要去帮爹爹,你可千万别出来,以免被别人瞧见了,不然就糟了。”薛莲感受到他虽然会走会说话,但是他的身体依旧是木头做的,依旧是硬邦邦的磕人。
“为什么不可以被其他人看见?”他盯着她很想现在就杀了她的冲动。
薛莲一点也没察觉到危险就在身边,她笑着解释道:“因为~因为你和我们不一样啊,好了,你乖乖在这里呆着千万别到处乱走,我去去就来。”
“我扶你。”看着她艰难的摸索着开门,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种冲动,那就是上前去扶住她。可那个时候他根本动弹不得,如今他活了,可是那个时候的感觉似乎被他给遗忘了。
“谢谢~”
“今日怎如此开心?难不成遇上了什么喜事?”薛老爹看着女儿都快要笑烂的脸打趣道。
“当然!”
“哦?”
薛莲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差点坏了事急忙又想了想才回答:“因为爹爹说那只杀人魔已经除掉了。阿莲再也不怕了,日后的生意又会好起来,所以很开心。”
“呵呵,阿莲,我们做人不必太贪心,只要能养活自己就好。”
“这个我当然知道,爹爹从小就教导阿莲要知足。阿莲已经很知足了。”一想到她的阿木活了过来,她是真的很知足了。
薛老爹看着薛莲如此懂事≡然是欣慰的,只可惜,他年事已高,若是他死了又有谁会照顾阿莲。一想到这里,薛老爹便发愁,薛家的手艺在阿莲手里发挥的淋漓尽致,可终究她是女儿家,也终究要找个男人过日子,就算他愿意招婿,可奈何阿莲是个瞎子,谁会看得上她啊!
“阿莲~爹爹已经把毕生的手艺都传授于你,爹爹不怕别的。只怕你一人在这世上无法照顾自己,爹爹准备为你找一门亲事~”
“爹爹,阿莲不嫁!”薛莲太高了声音。方才的开心一扫而光:“阿莲要一直陪在爹爹身边,再说了,阿莲看不见没有人愿意娶阿莲的。”
“阿莲的意思是若是有人愿意娶阿莲,阿莲就会答应?”薛老爹喜出望外。
薛莲嘟着嘴仰起头:“那我也不答应,阿莲只会嫁给阿莲喜欢的人。”
“那你可有喜欢的人?”
薛莲的脸微微有些泛红,忙低下头羞涩的摇着头:“阿莲知道爹爹的意思。阿莲相信总有一日会有阿莲喜欢的男子娶阿莲的。”
薛老爹无奈的摇摇头:阿莲啊,你可知爹爹的病已经到了该报道的时候了。若是不把你安顿好,我岂能安心。
“爹爹,阿莲今日想回房去做木偶。”
“房里又不大,你可要当心啊。”薛老爹抬头时,薛莲已经抱着一捆木头朝房里走去,他只好朝着薛莲大声喊着。
“你不是应该帮你爹爹的吗?”他呆呆的看着她问。
薛莲放下那捆木头急忙关上门:“这些日子要木偶的人不多,爹爹也只是为了赶在凤城重新繁华之前做好它们,不急的。”
“哦~”
接下来的时间,他默默的陪在她身边看着她熟练的削着木头,熟练的做着一切工序,虽然房里很暗但并不妨碍他看她,她做事。
“你就是这样把我创造出来的吗?”他突然问道。
薛莲微微一愣继而笑着点头:“恩~”
“这些都要拿去卖?”
“恩~”
“那为什么你不把我也卖出去?”
薛莲被他问的脸颊绯红:“因为~你还记得你没有活过来之前我对你说的话吗?”
“记得~”
“那你觉着如何?”
木偶愣在了那里许久没有说话,他表情严肃的在思考,可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让薛莲很是不安,她伸手摸索着感觉到他的存在这才放心道:“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是在想你说的话。”
“哦?哪一句?”薛莲笑笑温柔的问道。
“你问我,我觉着如何?可是~我没有心,无法感受到所以想不明白。”
“没有~心~”
他突然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凡人这里不是都会跳的吗?”
果然,她感受不到他的心跳,其实她早该知道,他没有体温,没有血肉,当然也不会有心了。她像安慰小孩一般安慰他道:“没关系的。”
“是吗?没有心我就没办法感受到你对我的感情是什么,我也无法付出对应的感情,这样也没关系?”木偶放下她的手淡淡的问道。
“我~”
“有人告诉我两种方法长出心来。”他盯着她的脸想仔细看清楚她脸上的每一寸变化。
“哦?什么方法?”她急切的问,他看得出她方才是口是心非了,她明明很想他长出心来,可是她却对他说了没关系。
“一种方法是需要你的血!”她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他轻笑继续道:“第二种便是只要与你多相处一段时日便可。”
“所~以~你选了~”
“第一种虽然要的时日短可我选了第二种,因为我答应过她不杀你。”
薛莲一惊:“她?”
“你不认识,你也没必要认识,好了,既然我答应过不杀你,自然是选了第二种,我决定与你好好的相处一阵子。”
薛莲的直觉告诉她,他口中的那个她是一个女子,而且,他似乎还不知道,薛莲听得出他说到那个她时语气里满是爱意,她太敏感了,哪怕只是一个木偶人她也能感觉到他的异样,他毫无生气的时候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可如今是她把他创造出来还让他复活,他难道不该爱上自己吗?为什么?
“你~喜欢她?”薛莲颤抖着声音弱弱的问。
木偶想了想好笑的问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也感受不到,你现在这样问我,根本就是在为难我,亦或者是,你想让我尽快杀了你,用尽你的血来实现这种感受?她告诉我,你爱我是吗?”
薛莲尴尬一笑低下头去,虽然看不见他,她也知道他从一开始便一直盯着自己看:“等你哪日长出心了,我再回答你。”
“好吧~”他无奈的耸耸肩站起身来在她的房间里转了转:“我在这里呆了十几年也曾出去瞧过许多凡人景物,现在我很想出去可以吗?”
“可是~”
“我会变回木偶,你带着我出去这样就不会遭人怀疑了。”
“那~你想去哪里?”薛莲有些犹豫。
“四处走走就好。”
“那就在院子里好不好?”
“是因为你是瞎子,所以不能走远?”
薛莲有些悲伤的低下头:“对不起,我~”
“你是在哭吗?”木偶看着她红红的双眼,若不是从一开始就认识她,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绝对看不出是瞎子。
“没有!”她倔强的揉了揉双眼:“爹爹很少让我出门,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出事,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与其他孩子不一样,可惜我不在乎,因为我有你陪着我~”说到这里她有些哽咽,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笑着对这他的方向:“很抱歉我不能带你出门玩,但是若是要带着你在院子里走走我倒是可以做到。”
“恩~”他低头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好吧。”
对于她带着一个木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薛老爹早已习以为常,今日他要上山去伐木所以这个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暖洋洋的太阳并不刺眼,她感受不到那璀璨的耀眼,不过温暖倒是倾入心脾的。
“这院子里的花很美。”他转了一下后坐到她身边道。
“是吗?可惜我只能闻到它们散发的香味,不过我可以想见它们到底有多美。”
他不知何时采了一朵放在她手中:“这朵花是粉红色的和你一样喜欢迎着阳光所以我把她送给你,感受一下?“
“小时候很喜欢,后来因为自己看不见总觉着糟蹋了它们的美,所以向来都不敢采摘它们,谢谢你~”她紧紧的握在手里,这是她生平收到的第一朵话,而且还是她爱的人送给她的。
“你若是想要还有很多,我都可以摘来送给你。”
“恩~”她笑的那样美。
“好了,晒太久了会得病的,我扶你回屋吧。”说着他上前来扶起她,当初都是她扶着他回屋,也是她对他说晒太久了会得病的,她一直想着哪一日可以换他来提醒自己,如今果然都实现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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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薛莲吃了一小口便对薛老爹说自己要回房休息了,其实她不是不饿,只是想与阿木一起吃罢了。
“你饿吗?”她偷偷去厨房端来一些饭菜放到桌上,她知道阿木就在桌边坐着。
“我不知道,但是也许可以吃吧!”说着他拿起筷子却不会用,尝试了几次都因为自己的手太僵硬而夹不起菜。
“怎么样好吃吗?”她手撑着脸以为他已经夹到菜并且放入嘴中了。
他尴尬一笑无奈放下筷子:“好吃。”
“真的?太好了,那你多吃”她显得异常的惊喜。
薛莲也开心的吃起来,晚饭后无所事事,他突然牵起她的手:“白日也好黑夜也罢,于你于我都是一样的,既然白日里我们不能出门为何夜里不出去?”
“可以吗?”
“当然,有我在啊,我帮你看路。”
果然,当夜深人静大家都进入梦乡之时,木偶桥薛莲走出了薛家,他们漫步在大街上,他们穿梭在丛林间,他带她听风声听虫鸣,她想要告诉他许多事,但是似乎那些事早在很久以前她便一一向他倾诉。
他们坐在山野的草丛上,小桥流水哗啦啦,她开心激动的一整晚都在笑个不停。
一晚上根本不够,一脸好几个晚上,他们都偷偷溜出来,直到天蒙蒙亮时才回到家里。
木偶不会觉着累。可是薛莲终归是凡人一个,白日里要干活,晚上要陪着木偶一起出去玩。虽然内心是开心的,但很多时候有些事情总会那么力不从心。
“怎么会生病?从小到大你都极少生病的!”薛老爹着急的来回在床前踱步,直到大夫为薛莲把了脉开了药他随着大夫出了她的闺房,闺房里这才安静了些。
木偶缓缓的动了动确定所有人都离开后才走到薛莲床前,伸手去拉了拉薛莲的手:“对不起~”
薛莲咳嗽着微笑,虽然看不到他但是她却能感受到他是关心自己的:“没事,过些时日就会好的。我很喜欢泉水声,也很喜欢听着树木被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你不必觉着内疚,因为这些都是我所喜欢的,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多美好的事物,而且庆幸的是我能与你一起感受。阿木,若是我能看见你就好了,若是我能看见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阿莲就不枉此生了。”
他只是静静的握着她的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他体内发生变化,她生病了,他为何如此烦躁?他感受到胸前有什么东西正在滋长。
感觉到有人靠近他立马放开了薛莲回到他该在的位置。
许是因为病糊涂了,薛莲才会因为木偶的突然放手而胡乱挥舞:“不要离开我,阿木~阿木~”
薛老爹进屋坐下后才听清薛莲的胡言乱语。大多都是有关那木偶的事,薛老爹盯了一眼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木偶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看来是时候为你找个夫婿了,你怎能成天跟着一个木头呆着~”
薛老爹没有注意到木偶的双眼发生了变化。他走上前抱起伸手准备抱起木偶,却差点闪着自己的腰:“诶哟~怎么会这么沉,这些年这丫头是怎么抱着她四处走动的?”说着他吐了两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手扛起木偶便朝门外走去。
关上房门那一瞬间木偶睁开眼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薛莲。
醒来的薛莲大声唤着阿木的名字都不曾有回应,她焦急的四处摸索着他的下落,没有。没有,整个房间都没有。
端来药的薛老爹见状嗔怪道:“阿莲。病还没好怎么能下床,快去床上躺着。”
薛莲焦急的都快哭了,一听到爹的声音急忙抓住他的手,他手上刚煎好的药被摇晃着打翻,滚烫的开水洒在她白皙的手上,她也不急着呼痛,而是问道:“爹爹,阿木呢?阿木去了哪里?”
“阿木?”薛老爹先是一愣后才恍然大悟道:“哦,它啊,被我送去柴房了,都这么多年了,早就旧了,准备......”
薛老爹后面的话还未说完,薛莲已经急略过他朝门口而去,却因为太过着急没注意脚下的门槛,活生生的被绊了一跤摔了个大跟头,手上烫伤的地方还未顾忌,脚和手肘又多出几块擦痕来。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薛老爹急忙上前去扶起薛莲:“一个木偶而已,烧了再做便是,再说了不也~”
“爹爹,你要烧了他?”她歇斯底里。
“你的手~”薛老爹正关切的为她检查手有没有事,她却已经甩开他朝柴房奔去。
“罢了罢了,你呆着,我去帮你抬来。”见她这么磕磕撞撞下去,迟早会出事,薛老爹只好上前拉住她无奈道。
她却不肯:“我要去!”
“可是~”
“我要去!”她加高了声音。
纵使有千般个不愿意,他也只能由着她将那木偶又抱了回来,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新端了碗药来,看着她傻傻的拉着那木偶的手,他只好道:“喝了它,我再去请大夫来为你瞧瞧,你瞧你手你的脚,也不知道疼,都红肿了。”
她点点头平静了一些:“等一会凉了喝。”
“记得要喝,不然爹就把那东西给真烧了。”
“恩,知道了。”
薛老爹带着疲惫的身心为她关上房门:“记得早点躺下休息,不要让爹担心。”
“恩~”
薛老爹离开后,屋子里安静了一会,薛莲的手才被他轻轻的拿起:“疼吗?”
薛莲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刚才很疼,现在不疼了。”
“其实你不必这么慌张,我只是去了柴房又没有真正被烧掉。”他蹙眉道。
薛莲突然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我害怕你离开,就算是离开也必须告诉我好不好,我不希望当连你走我都不知道还傻傻的一位你还在。”她知道也许他终归是要离开的,她又岂能用自己去牵扯住他。
“好,我会告诉你。”
她多希望他能说一句:我不会离开,就这么陪着你直到永远,可惜,他~不懂。
她浅浅一笑这才发觉手和脚真的有些疼了。
“来,把这个喝了。”他将药端到她面前。
她乖乖的喝下那苦涩的药:“我可以躺在你的怀里歇一会吗?”
“好吧,但只能一会~”
“一会就够了。”
她轻轻的将脸贴在他冰凉的胸口,依旧听不到心跳,所以对于她所做的一切他依旧感受不到是吗?
不一会她竟然睡着了,他将她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呆呆的站着,他的双眼一刻也没离开过薛莲。
期间薛老爹请大夫又开了些膏药,轻轻的为她擦了手上显眼的伤,毕竟女儿大了,见她睡得很熟又不想吵醒她,这才把膏药放在桌上让她醒来后自己擦上,他叹了口气望了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阿木摇摇头关上门离去。
阿木不明白为何薛老爹不为薛莲再为她擦脚上的伤,于是他只好自己动手为薛莲擦伤。
他很细心很小心,薛莲几乎感觉不到。
这一夜她睡得很舒服,虽然受了很多伤但许是因着前些日子睡眠不足的缘故,所以睡的才沉了些。
当她醒来她已经不知外面到底是白日还是黑夜。
阿木告诉她这是半夜,她才张大嘴巴:“我不会睡了一整天吧!”
“若是加上昨夜、今天白天到今夜半夜,想来应该不止!”
“天啦,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饿了吧,你爹爹可是熬好了粥放在这里,他每隔一定时辰会来瞧瞧你。”
她有些哽咽,对于爹爹她这样似乎太残忍了,他一口一口慢慢的舀着勺子喂她,她一边吃着慢慢的居然流泪了。
“怎么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粥是热的~”
“恩,我说了他每隔一定时辰会来看你,顺带也把这粥给热了。”木偶似乎能感受到一点点一点点的感动了,薛老爹对自己的女儿是真的很关切。
薛老爹再来,薛莲先是道歉,弄得薛老爹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又闲聊了几句才离开。只是走到门口的薛老爹突然回过头来朝薛莲道:“阿莲,我已经发出告示了,若是有人愿意娶你,无论是谁!我都会将薛家的手艺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他,你一定要养好身子别让爹爹担心。”
似乎知道薛莲会反对,还不等薛莲开口,他已经关了房门快步离开了。
薛莲一个人愣愣的坐在那里,木偶缓缓的走到她跟前:“阿莲~”
薛莲一动不动他只好伸手去撞了撞她,她这才委屈的又流下了眼泪。
“若是有人愿意娶我,你~会为了我而反对吗?”薛莲抬头望着木偶,虽然瞧不见他,可她就是想要他看着自己,想让他明白自己心里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
“我~”
“你现在是什么感受?”
他顿了许久才缓缓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难过,心里有些酸酸的但又有些高兴,很复杂。我也不明白~”
“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没等他开口她道:“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心:“很疼!”(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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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说话,实则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罢了,罢了~”薛莲无奈道一个人躺会床上静静的不再言语,不一会她便又睡着了。
木偶看了看薛莲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静无声息的街道上,他一个人走着,嘴里一直喊着:“你给我出老,快点给我出来......”
夜凡梦被这呼唤声给吵醒了,生气的出现在他面前双手叉腰指着他:“我不是说了,要是我想见你自然会见你,找我有事吗?”
见到夜凡梦的一瞬间木偶不再难过甚至有些欣喜,他微微一笑温柔的摇摇头:“我只是想见你。”
“哦~对了,你的心长出来了吗?”说着居然毫不介意的将手贴在了他的胸前,虽然很小但还是能感受到扑通扑通微弱的声音。夜凡梦面露欣喜:“果然有成效,看来过不了多久你就真真正正成为凡人了。”
“你狠开心?”
夜凡梦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身后:“恩,对了,薛莲不是生病了吗,你现在找我有事吗?”
“今夜阿莲的爹要为阿莲招婿~”
“然后~”
“我不知道,阿莲问我会不会反对,可是我心里虽然有些难过~”
“难过就对了!”夜凡梦打断他的话:“要知道是她创造了你,也是她让你有了这颗活蹦乱跳的心,你当然要为她难过。”
“我的确为她难过。可是我发觉那种难过不像是她说的爱,而是一种感激和怜悯,那是我看到薛老爹为阿莲做的一切后感受到了。这两种感觉并无二致,反而是对~”他脸微微有些发红但很快隐去了,他心里默默说了一句你~可表面上却道:“总之我不想阻止这件事,因为我相信阿莲会幸福的。”
夜凡梦白了他一眼,她真怀疑他的心到底长出来没有,可明明已经开始跳动了啊,若不是他的心太微弱。她定要瞧瞧他究竟想的是什么。
“你可知她失去你便是最不幸的事?”
“所以我不会离开她直到她幸福!”
夜凡梦已经无言以对:“你到底明不明白,她爱你。她想嫁的人是你,所以~”突然发觉自己参与这件事参与的太多,因为自己的出现使得自己也身不由己无法站在外面对他们指手画脚,似乎从一开始她的阻止到如今的谈话。这些事有的朝她想的方向发展而有的并不尽如人意:“罢了罢了,随你吧!”
“你欲言又止是想让我阻止她是吗?”
夜凡梦微微蹙眉:“你会吗?”
“我不知道。”
“所以我说了也是白说啊!”
“不!”
夜凡梦一惊从他的表情中见到了久违的表情,那表情让她讨厌,当初那些说喜欢她的男人也是这样一副痴痴的表情,一旦有了欲望,他也将成为自己下一个交易的凡人。
夜凡梦刻意不去看他退后了两步:“你想照着我说的去做?”
“我会考虑。”
“好吧,你若是想清楚了就自己做决定!”说着夜凡梦消失在黑暗中。
木偶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那里怅然若失,他不知道为何今夜自己会如此冲动,那个从他第一眼便印在脑海中的女子。她到底有什么魔力将自己变得如此身不由己。
“我说吧,那木偶人有些奇怪!”灵境跟在夜凡梦身后嘀咕道。
夜凡梦蹙眉:“他不是应该喜欢薛莲的吗?怎么会对我~”
“这个~说明主人很有魅力啊,所以才会吸引那么多凡人呢~”
结果灵境的脑袋上被她狠狠的敲出一个大包来:“休要胡说!”
“哦~”他委屈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可是魔君若是知道会不会处罚你啊~”
“我说过我会处理好此事。既然不会让他们担心,公子自然不会因为此事而处罚与我。”
“好吧!”
“你什么语气啊!不信任我?”
“额~只是觉着主人很厉害啦~”
“你说谎~”
“哪有~”
“哼~”
“哎哟,轻点,灵境的脑袋又肿了大包了!呜呜呜呜~~~”
“......”
第二日薛老爹的告示便让全城的人家喻户晓。
一连过了三日后终于有人前来求亲。此人家世清白虽然不是长子但也不是那种花天酒地之人,薛老爹是分外满意,很快两家就定了亲。
坐在茶楼里喝茶的白简玉与有缘听到路人说起此事都为薛家高兴。毕竟他们也曾见过薛莲,觉着她若非瞎子早已不知有多少人追求了。
“爷爷。您看~”有缘指着远处靠窗坐着的夜凡梦和那个小男孩:“是他们!”
白简玉看过去,夜凡梦却突然转过头高傲的望着他们抬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轻轻的放下然后对着那小男孩笑眯眯的道:“你说他们在这里还真在这里。”
“可是魔君说了,让主人您不要去惹他们啊~”
“我哪有~”
“真巧啊~”正在说话间白简玉已经走了过来,身后自然跟着那一脸不乐意的有缘。
夜凡梦冷哼一声看向窗外:“看来你是来感激我们的了!”
“哦?”白简玉不请自来还特别像熟人一般随便的入座:“的确,这小子帮了我一个大忙,瞧瞧这街上又慢慢开始繁华起来了,不少搬出去的凡人听说魔被除掉后又搬了回来,怎么?不见你那位长老陪着,是回去了?”
“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这么快捉到那东西!”灵境早已躲在了夜凡梦身边探出个脑袋没好气道。
“呵呵,那到真要谢谢你咯!”白简玉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准备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簪子试探夜凡梦。
可哪里知道夜凡梦突然起身唤来小二,小二挤过人山人海来到他们面前,却因为人太多推搡着将白简玉刚要拿出的玉簪子给弄丢了,几人你一脚我一脚,那东西居然被踩断了,虽然是神界的宝物,可在凡间太久又是凡人将它给折断的,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捡起那东西时夜凡梦与那小男孩已经不见了。
“看来~”白简玉突然抬头感受到有一阵强大的魔气消失,不是夜凡梦带来的而是~他四处望了望却没察觉出任何异样。
夜凡梦心情大好的来到另外一家茶楼,那里坐着魔君,他一个人独自品着茶极为优雅。
“公子~”
“坐。”
夜凡梦身边的灵境朝魔君点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完成的动作丝毫也没被夜凡梦发现,夜凡梦虽然是它的主人可终究他们都是要听命于魔君的,灵境自然不会做对不起主人的事,但他知道白简玉手中的那只玉簪子只会让主人失去理智离开他们,所以他才会帮助魔君除掉那碍眼的东西。
魔君曾问它:“白简玉下凡的目的是寻找天帝的女儿,但你主人是本尊的人,他身上有一种会伤害你主人的东西可知道是什么?”
灵境通晓许多事自然是知道白简玉是下凡寻找天帝之女的,它也曾主动告诉过魔君,它猜不透魔君当然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它说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便说起了此事,由此才会让魔君知道白简玉身上定有什么东西可以找到那个人。
但是!灵境查不到主人的前世今生所以理所应当的便认为她就是魔界的魔,她也的确自己承认了她是魔,虽然不知道为何那寻找另外一个人的法宝会伤害到主人,但只要是伤害到主人的事他绝对不会放过。
“回禀魔君,那是一支全身翡翠绿,雕着精美凤凰图案的玉簪子。”说着灵境已经显现出那法宝的模样来。
“有何法子让其失去灵性?”
“此物乃天帝之妻王母所有,虽然颇具灵性但因离开主人在凡间尘封已久,又因神界不伤凡人,所以只要是非妖魔之外的凡人便可轻易将其毁掉。”
如此才会有灵境主动向夜凡梦说起白简玉他们再茶楼里,灵境虽然不知道为何魔君会知道白金玉一定会拿出那玉簪子,但最终白简玉的确是拿出了他的玉簪子,本以为会很难,但是经过魔君的安排,除掉那支玉簪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夜凡梦本想与那白简玉再玩玩但是感应到许久出门的魔君来到她身边,她自然是舍掉他们来到他身边咯。
见他优雅的坐在那里饮茶,那让神魔妖眷恋的容颜,那气度不凡的一举一动都让夜凡梦神往,是他养大了她,也是她教会了这么多事,那最重要的可能就是爱了吧。刻骨铭心?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夜凡梦轻笑了一下自己又想多了,他并不需要她,而她没有他却不能再活下去。
“今日公子怎有雅兴在此饮茶?”夜凡梦笑着为自己倒了一杯清香的茶水,果然公子选的都是凡间极品,闻着都这么让人心旷神怡更何况是喝呢!
灵境自然是知道魔君所做的这些不想让夜凡梦知道,所以乖乖的坐在一边不敢出声。
“喝一口?”他淡淡道。
夜凡梦点点头抿了抿继而笑颜如花:“公子选的自然是上等极品。”他不回答也罢,她也不深究,她一直都是这样,所以接下来也会是这样。(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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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簪子被弄坏了,这可不是小事,白简玉只好带着有缘暂时离开这里,可见魔君之高明,如此一石二鸟,即引开了他又让那玉簪子给损坏了。
“爷爷,为什么突然离开?”有缘不明白,前些日子还说要多待一阵子,今日见过夜凡梦后便突然离开。
白简玉无声的叹了口气:“我的留你一人在凡间呆上一阵子,你可能照顾好你自己?”
有眼高昂起头:“当然!”
“其他的我都不担心怕只怕你年轻气盛一人在凡间闯了祸还不自知,我不在的这阵子,你要自律,最好不要私底下去找夜凡梦那丫头,你打不过她若是受她引诱就糟了。”
“有缘知道,只是~您要离开凡间吗?”
“我有事急需去神界一趟。”
“可您不是只有完成任务才能回神界吗?怎么~”
“这件事你不必问太多,记住我的话就好!特意将你带离凤城就是怕你出事,所以虽然不在凤城也要远离夜凡梦他们知道吗?”
“恩~”
有缘答应的信誓旦旦,白简玉不放心的看了他几眼这才有所顾忌的离开了凡间。他不知这一次回神界到再次回到凡间会要多久,毕竟天帝委以重任自己不但没能做好反而将事情弄得更糟,只求不要罚得太重就好。
薛莲成亲那日阿木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她换上喜服盖上红盖头,直到她被人迎着上了花轿,他也不曾做过任何事。
夜凡梦有些着急:“这木偶不会真的不去阻止吧。那~我的交易岂不是~”
此时站在她身边一身紫袍的魔君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慌张:“薛莲的灵魂你自然要得到但不用太着急。”
没察觉到魔君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夜凡梦先是一惊后安心的点点头:“似乎公子已经料到了什么?”
魔君指了指下方路过的花轿:“何不看下去?”
这是凤城经历死亡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桩喜事,自然是全城皆知,况且是薛家招婿嫁女儿,风光的程度不言而喻。
薛家嫁女儿也是有史以来最独特的一次,薛莲被抬着去婆家后过上十天半月后又会跟着丈夫回到薛家,而从此也应当住在薛家。从此不是女随夫姓而是夫随女姓,因为他是被招来的!
日后薛莲与那男人的子女也要姓薛!这是得到薛家独传手艺的代价之一。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中途薛莲却喊了声:“停轿!”
抬轿子的人以为她有什么急事便急忙汀了,薛莲突然冲出轿子她分不清方向的抓住一个人:“我要回去!快送我回去!”
“啊?”
“我说!快送我回去!”薛莲重复了无数次,直到终于有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扶起薛莲朝回跑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夜凡梦,她桥薛莲再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拉着新娘跑出了人群。
当所有人反应过来时。那两名女子已经没了踪影,大家都惊慌的乱了阵脚,媒婆急忙唤着所有人朝回追去。
“主人如此任性,魔君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灵境站在魔君身边斟酌着词句道。
魔君冷冷的看了一眼灵境,灵境便急忙低头闭嘴,心里不住的自责:就你知道!话真多!
夜凡梦带着薛莲躲过了所有的宾客拉着她去了她的房间,薛莲正要感谢她却听到她道了声:“已经到了。”便消失了。
门突然被推开,阿木一愣看到一脸惊慌头发蓬松的薛莲他似乎明白了一切。
他的身体慢慢的发生着变化,当薛莲伸手触摸到他时。她的手也微微缩了缩,因为那不再是僵硬的冷冰冰的木头,那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你~”
“为什么又回来?”他悲哀的抚摸着她的脸:“你给了我太多可我什么也无法给你啊~”
薛莲笑着忙抓住他抚摸自己脸颊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晕开一朵美丽的红花:“因为我爱你,我知道也许你并不爱我,可是~阿木,你我相伴了这么多年,我不求你娶我,我只求你陪在我身边难道也是一种奢望?还是你和其他人一样嫌弃我是一个瞎子?”
他不再是木偶。他有了心,他有了血。他的手不再僵硬,他就像一个普通的凡人一般,而这些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他怎么会嫌弃她,他感感激她还来不及呢!是她让他明白了何为爱,可惜他爱的终究不是她。
“对~不~起~”他只能愣愣的如此道。
薛莲朝后面退了两步:“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到你,明明是我创造了你,她到底是谁?为何~为何你连欺骗我一下也做不到!”
“我很感激你创造了我,可是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唯独这份爱我已经给了别人,对不起,我~”
“够了!我不想听,我只要你陪着我,如今我逃婚了,我成了全凤城的一个笑话,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以为你会感动,我高兴你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人,可是~为何你有心了却还是不能爱我?哪怕只是怜悯我,欺骗我,你说过你会陪我一辈子的,哪怕不是因为爱我。”薛莲歇斯底里的怒喊着,这些年的委屈好像全都要从中宣泄出来。
他紧紧的上前抱住她想给她一点安慰却被她无情的推开,许久她才冷静下来淡淡的道:“阿木~你走吧~”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她的眼泪如注。
看到她如此,他心里真的很疼,可是他很明白那不是爱,那只是一种复杂的感激与怜悯,她一手创造了他希望他能爱她,那些他陪伴她的日子的确想努力的去爱她,可是~他不知为何总是会浮现另外一个女人的脸,后来他明白,那是一种思念,他思念夜凡梦,渴望能时时见到她,却又不敢辜负身边这个女人。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他只能如此回报她给的爱。
她笑的那样凄凉:“我好想看看你可惜~罢了~”她缓缓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摸索着想要去抓住他,他明白,他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菱角分明略带消瘦的脸,那便是阿木,那便是她曾经刻画在心底的男人!
当薛莲再次上花轿之时是阿木亲自去送的她,他只希望她幸福!可她要的幸福他无法给他,也许因为他是木头做的,所以不懂得‘委曲求全’只有‘固执己见’吧!
身后突然被打了一下,他摸了摸有些吃痛的脑袋转过头,脸上的悲伤一扫而光,他笑着看着她:“是你啊!”
夜凡梦嘟了嘟嘴踮起脚尖又狠狠的敲了他额头一下:“你有没有良心啊,她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难道这里都没感觉吗?”说着她伸手戳着他心脏的位置。
阿木一只手捂着额头一只手摸着胸口:“可是~”
“好吧,看来我得说得直白点,我夜凡梦不会喜欢你!”
我夜凡梦不会喜欢你,我夜凡梦不会喜欢你,不会喜欢你,这句话在他的脑中萦绕了三遍,犹如一根针突然Сhā入他的心里,他突然明白薛莲为何如此痛苦,那种痛到无法呼吸的感受她是如何挺过来的。
“为什么?”他傻傻的呆呆的问。
“那为何你不能喜欢薛莲?”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夜凡梦那精妙绝伦的脸淡淡的笑了笑:“阿莲以为成全了我,而我却以为成全了阿莲,我以为我与凡人不一样,可从始至终我都如此自私,如此贪婪~我虽然不能爱她却伤她伤的最重,夜凡梦,我虽然不知道你想从阿莲身上得到什么,但是~我爱你却不能再伤害阿莲,所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哦?呵呵,你脑袋瓜子转的真快!”
阿木浅浅一笑:“我不会阻止你,但我会保护阿莲!”
夜凡梦只觉着好笑,这句话本就充满矛盾,他想要两全,所以她无所谓的耸耸肩。
见夜凡梦一脸的不屑,他扭头离开,从始至终都不曾回过头来。
灵境拉了拉愣在那里的夜凡梦:“主人~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啊~”
“要你管!”夜凡梦甩开灵境的手:“真是烦死了!”
一回头便撞上了魔君坚实的胸膛。她当然闻到了他熟悉的味道,急忙低下头退了几步:“公子~”
“你说过你会把这件事做的很好。”他冷冷的淡淡的,就算她不抬头也能知道,他此刻正如鹰一般盯着自己。
“凡梦~绝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我只希望你不要让自己失望。”
“是!”
他微微伸出手,她不解,缓缓抬头看了看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触摸到属于他独特的温暖,夜凡梦的心安宁了许多:“无论凡人对你如何,你的心不变,我自然不会惩罚你。”
她的眼里浮现了很多过往,她笑着抬起头双眼明亮:“公子答应过凡梦每年都会陪凡梦放孔明灯,今年也不会列外是吗?”
他微微一愣继而浅浅一笑转瞬即逝:“答应过自然不会忘记,只要你不觉着每年都如此太沉闷。”(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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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房薛莲独自坐着,内心很害怕很忐忑,加之他的辜负,让薛莲的心犹如地狱深渊的冰窖,冷的无法自己取暖。
门嘎吱作响轻轻的被推开,薛莲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我该如何是好?真的就这样了却残生吗?
门被轻轻的关上,薛莲想那个她从未接触过的男人若是想碰她丝毫,她许会撞死在这里,她不知道何为忠贞烈女,但是她知道她心里只有阿木一人,从始至终她都只希望娶她的是阿木。
有脚步声缓缓靠近,她手紧紧握成拳头。
“阿莲~”
熟悉的声音,薛莲的心从地狱深渊被他给拉了回来,虽不至上达云端但至少可以自我取暖了。
薛莲没有说话,红盖头盖着她的脸看不清表情,她就这么愣愣的坐在那里等着他开口。
阿木缓缓走近她,他是从人群中混进来的,因为夜凡梦伤害了他,他才觉悟到他伤害薛莲到底有多深。
“阿莲,对不起~”他轻轻掀开她的红盖头。
此时的薛莲已经泪流满面,她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抽泣出声可依旧还是让他瞧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温暖的手为她拭去眼泪,她依旧一动不动,唇边有丝丝血迹冒了出来,看来是太用力的克制自己以至于牙齿咬破了嘴唇。
“你~是来带我走的吗?”薛莲终于开口。
阿木将她揽在怀里:“许是因为我是你一手造成的。所以连性子也和你一样固执,对不起阿莲,我不能带你走。但是~我说过除了爱,你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薛莲紧紧的靠在他身边,她就知道,无论他来或者不来,他的心里永远都不会有自己。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轻轻一笑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阿莲,你还这么年轻,这世间有太多美好需要你去感受。我来~是要还你一件东西的。”
薛莲还未来得及问他,他已经伸出自己的右手朝自己的脸而去。食指和中指一指一个眼珠活生生的就这么被他给腕了下来。
薛莲只觉着头顶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朝自己身体里注入,当一丝光线一闪一闪的让她双眼不舒服时,她这才蹙眉闭上了双眼。
阿木轻轻一笑,脸上流的不是泪而是血。那血顺着他脸颊缓落在她的脸颊上,温热温热的。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抹下。
当她微微睁开眼时,眼前模糊而刺眼的一切让她极为震惊,她似乎看到那隐藏在青衣下面修长的腿,她缓缓的将目光上移,宽阔的胸膛,菱角分明的脸,只是他的脸上有两注红色的液体流淌,是血!
“不~”她摇着头站起身来抱住他:“你怎么这么傻。我不要你的眼珠,我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这世间的一切再美也抵不过你好好的陪在我身边。阿木~我不要~”
阿木脸色苍白,他摸索着捧起她的脸颊:“阿莲,其实你真的很美,只可惜我负了你,对不起~我不能再保护你,不能再遵守承若一直陪在你身边。我只要~这双眼珠是你给我的如今还给你也无法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我也只有这个可以给你的了~”
阿木的身体开始若隐若现。薛莲似乎已经触摸不到他的血肉:“怎么会这样,阿木,怎么会这样~”
“呵呵。阿莲~真的很感激你赐给我一个鲜活的血肉之躯,让我尝遍世间冷暖,保重~”说着阿木在她面前裂成碎片消失不见。
薛莲扑倒在地想要抓住点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阿木~我不要你走~”
薛莲跑出房间时惊呆了所有的宾客,她不是摸索着跑出房间,而是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路毫无障碍的跑出了她本该嫁的这家人的宅子。
她的嘴里喊着阿木,空旷的接到,茂密的山林,山川河流,都是她呼唤他的声音。
薛老爹还未从薛莲眼睛康复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却又见薛莲变得呆呆傻傻嘴里只喊着一个木偶的名字!
以前瞎了没什么,如今眼睛可以看到了,人却变傻了,这给在谁身上也觉着难取难舍,薛莲的两次逃婚让男方一家颜面尽失,薛老爹好说歹说也没能留住这门亲事,又因为这次让男方家失了面子,所以薛莲身上的毛病也从男方家人的口中越传越大,如此,薛莲纵使是以后不傻不呆眼睛也看得见了,应该也不会有人敢娶薛莲的!
薛老爹被气得一口鲜血闷哼一声病倒在床,薛老爹一倒下,薛家就真的完了!
薛莲丝毫也没心思去顾忌自己的爹,直到有一天大夫告诉她:“薛老爹只怕活不了几日了,他想请你去瞧瞧他。”
薛莲这才如梦初醒。
看到薛老爹时,薛莲恍如隔世,似乎也没过多久啊!可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瘦骨嶙峋的老头真的是自己那个能吃能睡能砍柴能做木偶的爹吗?不!薛莲怎么也不能相信,他真的苍老了许多,这种回光返照的情景,薛莲极为揪心。
“爹~”薛莲跪在他面前握着他骨瘦如柴的手:“都是女儿不孝,是女儿害了爹爹~您起来打阿莲,骂阿莲吧!您起来啊~”
薛老爹咳嗽着一脸哀愁的盯着薛莲:“阿莲~”他托着长长的尾音呻吟道:“爹爹就要走了,只是爹爹放心不下你啊~”
“阿莲不许爹爹离开,阿莲不许!”
“傻丫头,都怪爹爹糊涂才急着要为你招婿,这倒好~你的名节都毁在爹爹手里了。”
“阿莲根本不在乎,阿莲只要爹爹好起来!”
“阿莲~瞧着你清醒些我也就放心了,诶~也不知薛家造了什么孽~~”薛老爹叹了口气再无声响。
薛莲这才发现,他握着自己的手早已松开。
“爹!!!”薛莲悲寂的呐喊着,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自己能看见了,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好好尽尽孝心,爹爹便在她不知不觉中离开人世,她薛莲真的是个不孝女,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不孝女!
送薛老爹下葬那日有不少人前来送行,薛莲将自己的所有家当都用在了为薛老爹下葬的事上。
有不少同行都说要收留薛莲,可薛莲一一拒绝了。
她孤零零一个人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薛家。
如今她可以看见一切了才发觉原来看见的不全是美好,看得见还不如看不见,曾以为的五颜六色如今都成了一片灰色,那种加倍的冷让薛莲无心留恋。
床边多了三根紫色妙香,耳畔回荡着有关那个传说。
她轻轻的拿起那三根紫色妙香,将它们点燃Сhā入香炉之中......
一个妙龄少女出现在她迷离的眼神中,不知为何她的眼睛里看到的那个妙龄少女总给她一种熟悉感,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熟悉感,可这些她都没心思去在乎了,只是浅浅一笑:“你~就是可以实现我任何美梦的夜凡梦?”
夜凡梦点点头少了往日的俏皮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成熟:“你是知道我要什么的。”
“呵呵,一缕清魂,一个美梦,怎能说它是不值,我愿意将它交给你。”薛莲定定的看着夜凡梦继而道:“我~似乎听过你的声音,但~如今想不起来了~”
“人世间相似的东西数以千万,既是想不起来何须再想让自己徒增烦劳,如今让我来实现你的美梦吧。”如梦呓一般的声音好生醉人。
薛莲只是轻轻的点点头闭眼便沉睡了下去。
她的身体漂浮去床上躺下,夜凡梦看着她的脸心中又多了几分感慨,下一刻已然消失不见。
薛莲的梦很简单,她不想看见于是没有再重获光明,她只求那个她创造出来的木偶可以爱上她就好。
可是诅咒终归是诅咒,夜凡梦为了不让那木偶醒来因为自己阻止他杀薛莲而爱上自己,所以再那木偶复活之时,夜凡梦便让薛莲的手在无意间割破滴在了木偶的身上。
这是薛莲的梦却是由夜凡梦主宰,她可以避免一切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就好像她让薛莲的血一开始便让木偶长了一颗爱薛莲的心。
薛莲的血在她的手里,轻轻一施法便不需要太多便可让木偶长出一颗完整的心,薛莲也不必死了!当然这么一举两得的事也只能在梦中实现,毕竟人生在世哪有十全十美样样都尽如人意?
薛莲与木偶成婚当日,夜凡梦以商人的身份也参见了,看着薛老爹满脸含笑的接受一对新人的叩拜,夜凡梦也被眼前的喜庆给感染了,她似乎已经参见了不知多少梦中的喜事了吧?她自己也数不清了。
薛莲是在毫无征兆下便病死了,随着薛莲的离世,当初的一切也灰飞烟灭,就连薛莲自己也分不清,哪一个是梦,哪一个是现实,可她宁愿相信,那个让她幸福,让爹爹欣慰,让阿木爱自己的才是现实!
夜凡梦手握着薛莲的灵魂浅浅一笑,无论世事如何,悲戚也好欢乐也罢,她夜凡梦依旧是夜凡梦,她的心必须坚硬如铁石,莞尔一笑倾国倾城:下一个会是谁?会是你吗?(未完待续
10.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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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步在这尸横遍野的土地上,烽火狼烟后留下的只是满目疮痍,战争,自古以来似乎每隔上一阵子便会发生一次。在这场成王败寇的死活争斗中,我从未看见有哪位正常的平民百姓因为战争而快乐的。
经过鲜血洗礼的大地,它依旧会长出嫩芽来,闻着充满血腥的空气,战争于我~我当然是不讨厌的,每次的战争都会为我增添不少的交易。
天上盘旋着秃鹫,它们极喜欢这死尸的味道,远处有几匹饿狼,看来是真的饿了,一狼一尸体看到我的靠近都识趣的跑远了。
我当然不是要与他们争夺尸体,只是因着他们也感受到了我的不同凡响。
在一片死寂中我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他的脸好看极了,可是却被凝固的紫黑色鲜血所遮盖,我伸出手,他犹豫了一下也伸出了一只手,待他可以坐起来后,我这才发觉,他只有一只手了!
十五岁进军营,十六岁带上长矛上战场杀敌,他其实并不喜欢战争的,我可以仔细的看到那沾满鲜血细瘦的手指曾经是握着笔在白纸上随意书写的。他并不该是一名士兵,他本该是文弱书生。
才十七岁,才过了两年罢了,他的脸上早已没了稚嫩,那般坚毅而无助的神情在他的脸上却并不矛盾。
他喘着粗气良久才淡笑着看着我,一张嘴一口整齐的白牙:“我以为是假的。可是你真的来了。”
我淡淡的点头当然不会因为这悲凉的情景而影响到我自己的心境,因为我是夜凡梦!
“我这一生还未娶妻生子孝顺爹娘便要死在这战场上了~当初从军也只是因为每月都有军饷可以寄回家给爹娘,如今~也让我自私一回吧!”他说的很云淡风轻。可是我很清楚的感应到,他的心并不平静,甚至有些翻江倒海,我知道他心里有遗憾。
我静静的站在他跟前面无表情,曾几何时遇上这些事我会好奇,曾几何时遇上这些事我的心也会跟着悲伤,可如今~见惯了世事无常。知晓了人生百态,永恒~实在是个极好又坏的东西。
“我知道与你交易永世便不再有轮回。但是~”他笑笑有些苦涩:“轮回也不过如此,何不放一世?”他虽然是看着我发出疑问,但我知道,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无需再让我说任何言语。
见我依旧不说话。他又自顾自的道:“想来她也变得如你一般美貌如花了吧。”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她是谁于是轻轻点头:“女大十八变。”
她?在他的记忆中只停留在十岁那年。
他们之间的交集也终止于十岁那年,他们本来早已定亲可惜他嫁到中落。虽说她对他早已钟情不曾嫌弃过他,可他毕竟只是个文弱书生,她父亲岂会如此放心把她交给他!
她们一家迁走,她连知会他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从那时他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重新让家里振作起来,无财无势的他只能托了点关系从军,因为他实在是太柔弱了。似乎一阵风便可将他吹倒。
悠闲也不过一两个月,忽然的战争让他始料未及。
他虽然不是冲锋在最前面,可站场无眼。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渐渐地他变得强壮起来。心里盼着美好的向往,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封侯拜将风风光光的娶她回家,可~敌军突袭,这一夜全军覆没,他并不是幸存者。若是召唤不出凡梦,他这一口气也撑不了多久。
“好好睡一觉。这一次绝不会让你失望。”如梦呓一般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他微微一笑,两个小酒窝分外迷人。
看到他睡梦中那满足的微笑,夜凡梦知道是时候收取她该得到的东西了。
手轻轻一挥,一缕清魂握入手中,她要赶着去下一个战场。
夜很深,露很重,却丝毫也没沾惹上她的衣襟。
他英武的抱着自己的进在那里发呆,眼前突然一亮,他知道是她来了。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魅惑人心。”他抚摸着自己身边的剑抬头看着我。
我知道,他是一名杀敌无数英勇善战的将军,而且他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男人。
他与那少年一样,家贫而从军,经历几十年的磨砺好不容易坐上了将军的位子,这一次应该是胜的,可是~疏忽?大意?还是坐在这位子上太久自己已经麻木了?而后的殊死搏斗中,他却在部下的护送下一人逃离。
“我从不魅惑人心,凡事皆由人心。”我轻轻说出我的见解,也许在凡人眼里我倾国倾城,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若是我真能迷惑万物众生,那么为何公子对我依旧心如止水,淡薄冰凉!
“呵呵,心?我的心只有满腔的热血,我不可以倒下,可如今却临阵退缩,兄弟们为我而死,而我却苟延残喘,他们是英雄,我只是一个表面光鲜的懦夫!”他很是激动,我知道他要什么,所以我依旧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只是多了几分冷漠。
“我听人说你可以实现任何愿望?”
我轻轻点头,他应该也是知道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所以不再诉说他的遭遇而是叹了口气起身将那把剑埋进了汲取足够鲜血的大地中去。
“老兄弟,我要走了~”
他背对着我,我却知道,他流泪了,当他转过身时,表情严峻再无那多愁善感的模样。
“我想要的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答应你的条件,开始吧。”
我点头手轻轻一挥:“这一梦将是你最美好的一世,纵使是轮回千万世也不会再有。”当然他这一梦后将不再有轮回,有时我会觉得,也许我还帮他们跳脱三界轮回。
这一夜其实并不忙碌,一旦有人召唤,我必将出现所以这不是我最忙的一夜。
当朝霞微微从天边显露时,我慵懒的伸了伸手,在一睁眼才发觉一缕阳光已经洒在了我的脸上,柔柔的轻轻的缓缓的极具温柔。
我知道这一切都在改变,今日又将有新的人新的事等待着我,虽然永生却因着公子而不再觉着孤寂。
当我回到无处不在的夜宅时,公子正坐在院子里自顾自的下棋,我想这世间似乎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散乱的发丝在太阳下居然闪着耀眼的光芒,俊俏的轮廓,一身紫袍,如此的他如此优秀,为此我夜凡梦失了心又何妨。
我正在发呆之际,公子突然扭头看向我,唇齿微启:“既然回来为何还站在那里?”
我浅浅一笑提起长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跟前坐下:“难得公子有雅兴坐在这院落里下棋,只可惜想打败自己似乎很是困难,不如让凡梦陪你下一局?”
“你能赢我?”
我知道,我根本赢不了他,虽然做对手我太过渺小,但我们从来都不是敌人所以~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陪着他,他身边有我。
“下了再说,若是这次凡梦赢了公子当如何?”我俏皮的托着下巴一脸向往的看着他,他自然不知道我内心被我自己封锁隐藏的想法,他若是想窥探,我自当防御,当然他不会像我这么无聊,无聊到像我想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一般来窥探我封锁的秘密。
“你想如何?”他淡淡问,双眼那么耀眼的直视着我,使得我不自然的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恩~若是这次凡梦赢了,公子便要陪凡梦去人多的地方走走。”
“哦?这么简单?”
“在公子瞧来简单,可是凡梦瞧来太难,这一局我得用心了!”
摆开棋局,果真是当局者迷,他步步让我,可我依旧无法赢了他,本以为还差最后一子我们便成了平手,那时,他自然也算输,可惜,他连最后一步也算准了,所以我终究还是没能赢他。
输了我并不是不服气,而是可惜了这明媚温和的气候。
正当我失落之时,他却道:“为何还坐着?”
“啊?”我一惊,他已然站起了身。
“你不是想与我一起去人多的地方散步?”
“可是~凡梦输了~”
“你说你赢了有要求,自然我赢了也该有要求,这次我赢了就罚你跟在我身边去人多的地方走走。”冷冷的,霸道的,不容拒绝的陈述着这天衣无缝我找不出任何理由去反驳的话语。
他总是会给我惊喜还是我奢求的太少,因为他总是让我快乐所以我越发的离不开他了。
这一次我们没有隐匿在凡人中,自然会迎来不少凡人的注目,他如此优秀走在他身边我自然是自豪而激动的。
“他们都看着你,似乎很羡慕我。”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微微一怔。
这才发觉周围那些停步的除了女人还有盯着我的男子,我俏皮一笑挽起他的手,不顾旁人的目光走在人群中:“恩~公子,他们可不单单是羡慕,还有嫉妒呢!”
他并不反感我这样,这个我是很清楚的,因为只要是他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去做!(未完待续
第一章
十八岁,随着时光的流逝凡梦的容貌永远停在了十八岁,亦如魔君一直像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这次魔君看上了一名女子的灵魂,似乎早已盯上了她,只等她的召唤。
凡梦知道这个女子,她的一生都记在了凡梦那过目不忘的脑子里。
沈碧,年芳十八,家中富足充裕,也算得上是个富家千金,父亲是做生意的商人,母亲在她出生之时便难产而死,从此父女相依为命,父因见过不少妻妾争宠勾心斗角之事,为了避免女儿受气父亲不再另娶纳妾,父女两算得上相依为命,日子虽平淡了些,但也算得上是富足安逸。
平日里沈父是极其宠爱这位千金小姐的,因为只有她这一个女儿,想着百年归老自己有所依靠,便早已为小姐谋划好未来,准备择选良婿,让其入赘沈家。
让别人入赘倒也真有不少人排着队要上门提亲,不说王孙贵族至少也是些达官贵人。
这不仅仅是因为沈家是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还因为这沈小姐是这方圆百里乃至天下数一数二的美人一名。
沈老爷不想自己女儿日后嫁入王孙贵族,也不在乎男方家是否比他们沈家有钱,只求日后他们能留在自己身边,好有所依靠与慰藉。虽说沈老爷不想,可还是有不少王孙贵族愿意上门,可见此女子美貌非常了。
可谁也没想到,沈老爷千躲万躲那些王孙贵族,在沈碧十八岁这年还是遇上了让她人生发生转折的男人,宋清明!
那日沈碧在府里下人的陪同下出城外佛寺里上香归来,途中突遇一个深受重伤的英俊男子,他奄奄一息,趴在路中间,伸出手:“救~命~”便晕厥过去。
沈碧当场吓得不轻但见这荒郊野外无外人路过,这男子相貌堂堂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心地善良的她还是吩咐下人将他救回了沈府。
宋清明醒来环顾四周,当瞧见沈老爷忙要起身道谢。却被深明大义的沈老爷给拒绝了:“小兄弟,你伤的不轻啊,若是想道谢,还是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宋清明盛情难却只得点头:“嗯。”
修养几日已能下床,沈老爷见他是不俗之人又受如此重伤,定有什么曲折,若是胡乱收留只怕引火烧身,便请宋清明去大厅一聚,顺便想问清楚来历。
宋清明先是郑重的向沈老爷道谢:“多谢沈老爷救命之恩,我知大恩不言谢,待我回到家中定命人前来重谢。”
“哦?”沈老爷心生疑惑:“不知宋公子家住何处,家中可有什么亲人?”
一说到这宋清明一阵苦笑:“家中本有一母却也因我而遭逢劫难。”
“说道劫难,不知宋公子此次遇上的是~”沈老爷不便说的太直白,只是试探的问。
“我也不瞒沈老爷,此次宋某是来此处做生意的,家中本来是茶商世家,因着家中老母年迈无人照顾,便带着母亲与随从准备谈了这笔生意便安顿下来,途径城外百里的小山路,只是没想到,诶,此次带着家母出行本意是留在身边好好尽尽孝道,却不曾想遇上拦路抢劫的匪徒,不仅抢走财物还杀人灭口,幸我命大得沈家小姐相救,才勉强留着一条性命啊!”说到这宋清明谦卑起来:“宋某在此叨扰了许久却一次也未曾见过小姐,不知可否让宋某当面向小姐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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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沈老爷也是一副菩萨心肠,叹了口气:“诶,没想到宋公子遭遇此等不幸,碧儿她这几日正与绣娘学刺绣,你若是想道谢,我让人唤她出来。”说着沈老爷朝下人招招手:“去请小姐出来。”然后又关切的问宋清明:“不知宋公子日后打算如何?”
宋清明想想:“我想先报官抓住那些匪徒找到娘的尸首以慰藉娘的在天之灵,然后在回祖宅变卖房屋,回到此处向沈老爷,沈小姐报恩。”
“宋公子何须委屈在我这,报恩也不急于一时~你身子还未养好,多休息些日子吧,日后的事日后再做打算,报官之事让老夫为你去办吧。”得知宋清明的身份后,沈老爷似乎对宋清明很是满意,仪表堂堂,知书达理,口齿伶俐,脑袋也很聪明,他想若是能为碧儿的夫君便好了。
“那晚辈多谢沈老爷了!”宋清明忙起身拱手道谢。
此时沈碧已经被下人领了出来,她迈着细碎的小步子,粉衣碧裙,淡施薄粉,头Сhā一根简单的玉簪,如瀑布一般的黑发散在腰际,不太精致的五官凑在一张脸上却多了几分美艳。整个装扮不多余不累赘,素净却也惊艳。
“女儿见过爹爹。”沈碧颇为有礼的向沈老爷施了个礼,然后朝一边瞧得她有些发痴的宋清明淡笑着点点头。
沈老爷笑着向沈碧介绍:“碧儿,这位就是你前些日子救回来的宋公子,还不见过宋公子。”
沈碧刚要俯身却见宋清明忙躬身相向:“小姐不必多礼,倒是该小生向小姐施礼道谢才是,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小姐真是仙女在世,菩萨心肠啊。”
如此妙赞逗得沈碧扑哧一笑,继而忙又矜持的看了看一旁的沈老爷,沈老爷却只是慈祥的点点头表达着自己对宋清明的满意之情。
后来沈小姐与宋清明一来二去便熟络了起来,宋清明不再唤沈碧沈小姐,而是应了沈老爷的要求唤沈碧碧儿,而沈碧也不再唤宋清明宋公子,直接不拘礼的唤清明。
一个月后,官府来人,说是已经抓捕了那拦路抢劫杀人越货的匪徒,也寻到宋清明母亲的尸骸,得知此消息,宋清明是既悲又喜。
沈老爷因着此事便确定了这个宋清明没有说谎,是个可信之人。
为了让自己母亲入土为安,宋清明决定短暂离开沈家一阵子,回老家埋葬娘亲,然后打理好家中一切,又要回来。
沈碧有些不舍,嘘寒问暖深怕宋清明磕着碰着了,所有人都瞧得出,这沈小姐啊对宋清明有意思!
“今日此次回去,你可要小心才是,不如我让爹爹再派些人送你吧。”
宋清明笑笑:“不用担心,匪徒已经被抓住了,我不会有事的。”
“可~我还是~”
沈碧的关心让沈老爷见了都有些不乐意了,他咳嗽着示意沈碧爹还在这呢:“好了碧儿,让清明快些上路吧,以免误了时辰,赶不上天黑前到客栈,他可就要露宿街头了。”
一听这话,沈碧立马乖乖的闭了嘴:“嗯,清明,你快些上路吧,记得早去早回。”
清明恭敬的告别了沈老爷又与沈碧含情脉脉的对视一眼,然后出门而去。沈碧望着门险些失神,还是沈老爷学着沈碧那娇羞的样子打趣道:“清明,早去早回。”然后故意抱怨道:“瞧瞧,女大不中留,还没嫁给人家呢,便把你这老爹
搁在一边爱理不理了!”
“爹~”沈碧脸红的低下脑袋只差没跑开了:“爹爹您不是在这里吗?女儿哪有爱理不理的。”
沈老爷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却也严肃道:“虽说衙门已经证实清明的确是被匪徒所伤,匪徒也被就地正法,可为了以防万一,爹已经让下人跟着他回老家打探打探了,若是真如他所说,是个清白世家而碧儿你又喜欢他,爹便做主将你许配于他,反正你也早已到了婚配之年。”
“爹爹您不相信清明?”沈碧撅着小嘴皱着眉头。
“不说不信,也不能说全信,我瞧他气质非凡,绝得池中之物,你也知若真是王孙贵族,待爹爹百年之后,爹爹也不会放心的。”
沈碧知道沈老爷是为她着想,只好点点头:“可若他不是王孙贵族,也不是什么茶商世家,爹爹当如何?”
“那我倒要好好想想。毕竟是你一辈子的幸福!”沈老爷深沉的蹙了蹙眉,手背在身后转过身去:“好了,人也走了,外面风大,莫要站太久,瞧够了便回房吧,人又不是不回来了。”
沈碧哦了一声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闺房。
“绣娘,这对鸳鸯绣的可好?”这些日子,每一次思念宋清明之时,她便会在这一对鸳鸯上绣上几针,于是不出三日,一对鸳鸯便绣好了。
绣娘打趣的看着沈碧:“小姐莫不是又想宋公子了?哦,容绣娘想想,瞧瞧,这人都走了三日了,也不知何事才回,哦~”
“绣娘,你好不正经,若是再胡闹,我便去告诉爹爹去,看爹爹不处罚你!”沈碧故作生气的撅起小嘴道。
“好啦,好啦,我的大小姐,奴婢不打趣小姐便是。”然后拿过沈碧手里秀好的一对鸳鸯端详了一会忙拍手称赞道:“小姐刺绣的功夫又见长了不少,想必是心用到了这上面,于是这鸳鸯也就活灵活现,相依相伴了。”
“绣娘休要拿我打趣,我哪有绣娘绣的好。”想了一下知道又中了绣娘的套子忙红着脸气呼呼的站起来:“好啊,绣娘,你讨打!”然后便佯装着要追着绣娘打去。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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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炼了千年只差最后一劫便可飞升成仙,今日我游历至此却不曾想大劫将至。
突然身子不舒服,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蜕皮!
我找了一处密林隐蔽起来,想来此时应该无人在这山里闲逛吧。
盘腿而坐,调息凝神,在我最关键的时候忽然察觉有凡人靠近。
“二师兄,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这声音是我听过凡人中最好听的声音,摄人心魄直达骨髓。
“师妹,明日就是你十八岁的寿辰了,我啊早就备好了礼物,来~你瞧瞧!”说着王真卿从身后掏出一颗明亮的珠子:“喜欢吗?”
“好啊,我要去告诉爹爹,二师兄你又偷偷下山去了!”话虽然如此说,可她还是开心的接过那颗好看的珠子,没有惊喜,她就知道他能想到送给她的礼物也就这样了。
见她开心的把玩着那颗珠子,王真卿自然是知道她只是说来吓唬他的:“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只是~这颗珠子带在身边很容易掉的,想来也只有放在房里挂着观赏罢了。”
“每年你都这副表情,为何大师兄送你的你就如此开心!”
“恩~”她神秘的笑笑见他耷拉着脸只好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因为大师兄送的不像你送的这么俗气啊,真是有点期待今年大师兄会送我什么呢!”
岳如雪这般向往的神情刺痛了王真卿的双眼。他没好气的嘀咕了两句:“无非只是一些琴棋书画罢了,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一眼只能放在你房间里挂着当观赏。”
岳如雪尴尬一笑拉了拉王真卿的胳膊:“好啦。我知道二师兄最疼爱如雪了,既然来了这里我想在这里多坐一会,瞧瞧,这里的景物真美,我似乎还从未来过此处,多亏了二师兄如雪才有机会发现这里,只可惜~没有吃的~二师兄~”她撒娇的摇晃着他的手臂:“不如你回观中替我拿些吃得来。若是可以顺道也将大师兄唤来,可好?”
“大师兄这阵子可忙了~”
“那~不唤大师兄。不过~如雪的肚子好饿,可就想在这里吃,好不好嘛~”
王真卿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你呆在这里别四处乱走。这里景物虽好只怕会后草蛇猛兽,小心为好。”
“难道二师兄还不相信如雪的法术?”
“是啦,你最厉害!”王真卿宠爱的揉了揉她的发丝跑开了。
那个男人离开了,她居然不怕,在我最艰难的时刻,怎能让一个凡人察觉,我躲在草丛中拼命的想要朝前方最深处滑去。
许是草丛中的响动反而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惊呼一声:“谁?”
我痛苦的蜕着皮挣扎着用手去撕扯,我早已习惯这种痛苦。可这一次居然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疼上百倍。
我知道她在慢慢朝我走来,我气息混乱头疼欲裂,眼前的一切都是扭曲的除了那清脆彻骨的银铃般的声音。
草丛被她纤细的手轻轻扒开。我看到了一张惊恐好奇的小脸,她就这么闯入了我的世界,在我最虚弱最想攻击凡人的时候。
“你~”她很快调匀了气息轻轻的问道。
我抬头看着她嘴里不住的吐着信子,我已变回原形,只需要她轻轻一脚我就有可能死掉。
她似乎看懂了我的绝望,轻轻的缓缓的想要靠近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在蜕皮。想来过一阵子就好了,只是~”她的眼里没有了惊恐:“你身上充满妖气,难不成你是一只修炼的蛇妖?你好像受伤了,我来帮你吧。”说着她施展法术注气在我身上。
我愣愣的看着她,她不怕我?她不害我?她会法术!她要帮我!
许久我忽然觉着身上一暖,我从未感觉到的温暖,我是冷血的怎么会觉察到温暖,可这一次感觉真的很切实。
“你好好在这里休息万不可被我二师兄发现了,不然~他可是要把你烤了来吃!”她似乎在威胁我,可我知道她只是想保护我。
远处传来了那个男子的声音,我知道她要离开我了。
“你放心,我还会再来的。”她似乎能看懂我的无助,忙安慰着我起身跑开了。
“你去哪了?”王真卿一脸的担忧看着她有些虚弱的小脸:“什么味道?是~”
“妖气?”
“啊!对~”王真卿恍然大悟。
岳如雪狠狠的拍了王真卿一下:“二师兄!你欺负我,我要去告诉爹爹去,你居然说我身上有妖气,我还以为你与其他的师兄不同,可是~”说着她假哭着捂着脸跑开了。
王真卿一脸尴尬,妖气是她自己说的好不好,而且~他怎么可能欺负她!
“师妹,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王真卿急急忙忙跑去追她,对于他方才的确感觉到有妖气的事给抛诸脑后了。
好不容易才哄得岳如雪不生气了,王真卿这才松了口气,一想到方才的美景没有同岳如雪赏玩便回来了就一脸的懊悔。
“真卿、如雪,你们去哪了?我找了你们一上午了。”大师兄走过来笑问道。
岳如雪从袖子里掏出王真卿送给她的珠子:“我说吧,二师兄送的东西永远都是一样,没有惊喜,一点也不文雅!”然后见到王真卿失落的低下头去,她又拐弯道:“不过~我依旧喜欢,知道二师兄很疼我,所以每年送的东西我都有好好收藏着!”
知道岳如雪是在逗王真卿,颜素平笑着摇摇头:“你这丫头,若不是你二师兄经常让着你,你又岂能逗的他忽喜忽悲。”
王真卿抓了抓后脑勺笑笑:“小师妹总是这样,我还以为~”
“好啦,该用午膳了,还以为你们不会回来,既然回来了那就一起去吧!”
“恩!”岳如雪亲热的一左一右挽起他们的胳膊,这在观中似乎早已常见,对于他们三人之间的亲密大家见怪不怪。
可这一次不一样了,大师兄颜素平居然不着痕迹的拉开岳如雪的手:“师妹,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明日就是你十八岁的寿辰了,若是再这样大大咧咧是会遭人话柄的。”
他这么一说,岳如雪与王真卿都是一愣,王真卿也急忙拉开岳如雪挽着自己胳膊的手:“大师兄说的极是。”
岳如雪却不以为然:“大师兄,是不是我爹对你说了什么?这几日你总是怪怪的,以前你从来都不会这样,可是~这一次你居然~”
经由岳如雪这么一说,王真卿似乎也发现最近大师兄见到他们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师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王真卿问。
见他们两人都这么问了,颜素平只好无奈的耸耸肩:“的确有事一直想对你们说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与师妹有关?”
“我?”
两人大眼瞪小眼齐刷刷的盯着颜素平,颜素平只好点点头:“其实明日你们就会知晓此事了,只是今日你们突然问起我也只好先回答了,的确与师妹你有关,师父上次单独找我又为师妹你卜了一卦,明日就是你的十八岁,可你的劫数似乎也随之而来,师父为了避免灾祸降临到你身上决定让同门师兄弟之间比法术高低,如若法术最高者便可~便可娶你为妻继任覌主。”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师父还不知道师妹你其实被我们教会了法术~若是~”
“爹爹太霸道了!怎么可以将我的终身幸福压在这个上面,凭什么不能我自己选择,非要让大家争夺,大师兄!你为什么不劝劝爹爹!”
“这~你也知道师父的脾气,加之这次占卜师父就已然发觉异样,十八年前他就下令不可让任何人教你法术,如今劫数依然到来,我与真卿都有着莫大的责任,如雪~我想把这件事禀明师父,希望师父他老人家可以~帮~”
还不等颜素平说完,岳如雪便惊吼道:“大师兄,你疯了?若是爹爹得知此事,你~还有二师兄都会被逐出师门的,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可是~”王真卿也不由得担心起来:“当初都怪我一时心软,若是劫数~”
“不会的!”岳如雪斩钉截铁:“我从来都不信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依然没事!大师兄,二师兄,如雪不会让你们因为我而被逐出师门的!我要去找爹爹!”
“你去找师傅将如何应对?”颜素平忙拉住冲动的她。
“我~”
“我们大家都了解师父,师父向来最疼你,此事还未公之于众,只有我和师父知道,他就是怕你生气所以才不让我告诉你,如雪,你应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将来到底要托福在谁的身上,我~和真卿都会帮你的。”
颜素平说出这番话不光是岳如雪震惊,就连王真卿也被惊到了,他这是要让如雪做出选择啊,是选他,还是选他,亦或者选这同门里的其他师兄弟,无论是谁,大家都知道大师兄、二师兄两人的法术最高,而大师兄更胜一筹,也就是说~他会帮她的意思是,只要她愿意,他可以放弃或者坚持!(未完待续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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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如雪最终没有去找宗师她推却掉了本来打算与大师兄、二师兄一起用午膳的约定,孤零零的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琳琅满目的房间,这里面都是那些师兄弟每年送给她的东西,有大有小,有些她甚至都不记得到底是谁送的,什么时候送的了。
敲门声从外面传来,岳如雪乏力的起身开门。
是颜素平手里端着饭菜:“不开心也不能不吃饭。”
“谁说我不开心啦!”岳如雪双手托着下巴坐了下来气鼓鼓的道。
“瞧你,脸上都写着呢!”颜素平嗔怪道。
岳如雪耷拉着脑袋:“大师兄,我~”
“我知道,你从来没想过这种事对吧,可是~人总是要学会长大,师妹~”他一边将饭菜递到她跟前一边道:“认真想想我方才说的话,无论你选择谁我都会帮你,大家都希望你能开心幸福。”
“大师兄~”岳如雪泪眼婆娑,虽然平日里大师兄话不多,但是最懂她的莫过于大师兄,他不计较更安于现状,他淡薄一切却也很是疼她。
“好啦,快用膳吧。”他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大师兄刚走没一会二师兄便火急火燎的敲响了她的房门,她心情已经好很多了,见到比自己还担忧着急的王真卿,岳如雪感动的吸了吸鼻子:“二师兄~”
“二师兄只问你一句话。你心中可有人选?”
“我~”
“没有?有?”
岳如雪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问,但见他如此焦急只好忙摇头:“没有。”
似乎有如释重负又似乎稍稍失望:“那~你当如何做?”
岳如雪摇摇头:“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听天由命的人!”
“所以~”
岳如雪转过身请他进屋坐下:“我想我会躲起来。”
“躲起来?能躲在哪里?”
“当然,我得需要你的帮助!”岳如雪似乎已经有了主意。知道大师兄二师兄最疼爱自己,所以他们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你想让我与你狼狈为奸?不行,师父若是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再说了,你能躲到哪里去?若是师父发现你不见了非得急疯了不可。”
“每次你都这么说,可哪次你不是背着我爹帮了我,二师兄~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如雪随意的选一个男子当我的夫婿?”岳如雪有些哀求。
“这个~”
“你就说愿意帮还是不帮吧!”
考虑再三他终究是点了头:“大师兄也知道此事?”
她鬼灵精的眨眨眼:“只要说服二师兄了。我们两人对峙他一人,他不帮也得帮了!”
果然。在王真卿的怂恿下,岳如雪的哀求下,颜素平只答应让岳如雪躲入山林里一日,待到明日她寿辰一过。师父见没她人也无法再宣布此事后必须马上得回来!
好在老天帮她,让她今日发现了一个绝妙的好地方,所以黄昏在爹爹面前打了个照面后,她如平常一般回到自己房间收拾包袱,大师兄二师兄是真心疼她,只是一夜而已,害怕她冻着,害怕她饿着,大包小包弄得像搬家一般。
“其实~用不了这么多东西的~”看着他们一人扛一包走在她身边。她只带了一个装着吃的东西的包袱很是过意不去。
“这怎么能行,你从未在外面过夜,我们不放心。若不是夜里师父要让我们练功,我们铁定来陪你了!”二师兄王真卿道。
“额~”此话若是儿时这么说一点也不觉着牵强,如今~他们听着自己也觉着别扭,似乎发觉自己说错话了,王真卿脸刷的一下便红了,急忙别过头去不敢让人瞧见。
岳如雪看向颜素平:“大师兄。你向来不会撒谎,明日可别把我的下落给说了出来!”
颜素平自己也担心这件事。岳如雪不找他,他不放心她找别人,可一找他几乎做的都是些违规的事情,真不知道他要为她触犯多少次清规戒律才算罢休,只当是前生欠了她的!
“我只会把你留下的书信呈给师父,其他的什么也不会说。”
“二师兄我倒是放心,反正他也不知道撒了多少谎了!”岳如雪点着头嘀咕道。
王真卿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也不知是为了谁才撒了那么多谎,这一次还不是一样,好像我还错了似得。”
岳如雪当然听得清清楚楚,生气的将整个身子都吊在了他的胳膊上:“我累了,反正二师兄你气力大,把我一起拖着走吧!”
也真不知她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整自己,王真卿无奈的摇摇头只好求助于颜素平。
对于王真卿方才的话颜素平也深有同感,不过~他向来是会偏袒小师妹的,所以这一次他的求助他照旧忽视,自顾自的朝前走去,嘴里还哼哼道:“走快点,一会我们还要回去呢!”
无奈,拖着她一路颠簸,终究还是到了该到的地方。
刚下包袱卸下岳如雪,王真卿一ρi股便坐在了地上累的直喘气。
颜素平看了看四周检查了检查觉着没什么危险这才回到岳如雪身边:“怕吗?”
岳如雪摇摇头:“不怕!”
“真的?”王真卿抬头看着她。
“你不信我?”
见她又要使小性子了,王真卿急忙起身朝后退去,一边退一边摇头摆手:“信,当然信!”
“好了,别闹了,师妹,若是有什么事只管跑!知道吗?”颜素平嘱咐道。
岳如雪嘟着嘴点头:“恩~只是一夜而已~”
三人又打闹了一会这才分开。
送走他们两人后,岳如雪这才呼出一口气:还好没被大师兄发现它的存在,不然就完了!
她接着月光在黑夜中摸索着来到它藏身之处,它正警惕的看着她,似乎只要她一靠近,他便会攻击她。
“你忘了我?”她有些失落:“我可是帮过你的!方才那两个人一个是我大师兄,一个是我二师兄,你放心他们已经走了。”一边说着她一边坐在了它的旁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色:“真美~只可惜~我本来应该在房间里的床上呼呼大睡的,明日应该有很多惊喜等着我,可惜的是~今年我的逃开,小蛇,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很幸福,大家都那么疼爱我,我也不想让爹爹伤心,但我和大师兄二师兄都知道爹爹的脾气,他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好在大师兄提前知会了我,如若不然~明日最尴尬的可能会是我了......”这一夜她说了好多,好多开心的事让它也如沐春风,她是个幸福的女子,只可惜他们都不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各自不相干的命运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岳如雪醒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一只大蛇蜷在了他的身子里,那大蛇一点也不像她初见他时弱弱小小的样子,而是~他足足有十几米长,粗壮的可以吞下一头牛的躯干此时正包裹着她的身子让她熟睡。
她惊吓着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你~”
那大蛇似乎也被她给惊醒,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她,吐着信子歪着脑袋似乎在等着她说话。
她仔细的看了许久,见他无意伤害自己这才敢开口:“你~是小蛇?”
那大蛇点点头朝着一个方向看去,她朝着他看去的方向看去,不知何时一只流血的野鸡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笑着问:“是给我的吗?”
那大蛇点点头然后继续蜷缩着身子休息,他身上的伤还未好,因为她的帮助能恢复到这个样子已经不错了,没想到此次突然蜕皮差点要了他的命。
她把那只野鸡给烤了,正吃得香喷喷的时候,天上的眼光刺眼起来。
“也不知道现在观中如何了,爹爹是不是很生气,今年没有我,是不是一切都照常继续?”她的自言自语似乎也能吵醒大蛇。
“为什么要逃走?”突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她一跳。
她急忙转过身去,坐在那里的是一个受伤的黄衣男子,他已经尽力让自己盘腿而坐,可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可见受伤之重。
“你~既然可以化为人形了!”
“多亏了你我差点死掉,也多亏了你如今我又活了过来,怎么?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妖怪,张那么大的嘴很丑!”
岳如雪急忙闭嘴:“我不知道,你竟然~竟然~不过~喂!”她生气的双手叉腰:“我何时害得你差点死掉,我可是救了你的人,怎么一句谢谢也没有,一说话便说我丑!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好不好!”
“难道不是吗?这里四面环山极少有人来,也不知是谁喜欢与你那什么二师兄、大师兄打情骂俏,昨日我正在此处蜕皮修炼,若非因为你们惊动了我,我也不会一时岔气泄露真气以致受伤,若不是因着你还有点良心懂得亡羊补牢损耗自己的修为把真气给我,我定然吃了你怎么还会为你打一只野鸡来感谢你!”
“你~我都救了你了,你居然趁我睡着还吸了我的真气!难怪我会觉着如此疲乏,你是一只害人的妖怪!”(未完待续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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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欠我的,现在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给你一只野鸡让你补补身子,我似乎也算对得起你吧!”
“你~强词夺理!”
他轻轻一笑:“你不还好好活着吗?对了,你昨夜一直嘀咕说自己是逃出来的,怎么?你大师兄二师兄对你不好了?”
“他们才没有对我不好呢!”岳如雪见他没有敌意离他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我只是暂时的出来玩玩,明日我就会回去了!也许今夜就可以了!”
“是吗?那又是为了何事?”他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岳如雪笑笑:“你很想知道?”
“也不是很想,这不也无聊嘛所以才问问,若是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不过~我瞧着你似乎也很想说的样子。”
岳如雪被他看穿了,她却并不感到生气而是直直的看着他:“那你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虽然这十多年我从未来过此处,但这山里绝不会有像你这样~的妖怪出现的,我爹爹是很厉害的宗师,若是让他遇上你,你指不定会被打的魂飞魄散。”
“呵呵,如若不是因着我劫数在即,你爹爹遇上我也不一定赢得了我!”
岳如雪从未见过如此轻佻自信的神情,这样的他如天上掉下来的宝贝突然被她给捡到了似得。
她话锋一转一下子又跳了回来:“我之所以会逃出来是因为今日是我十八岁的寿辰而且~爹爹要在所有师兄弟面前宣布只要法术最高强的人便可娶我~”
“哦?不是很好吗?”
“当然不好。我从未想过突然有一天会嫁给师兄中的一人,我把他们都当做哥哥~比亲哥哥还要亲的哥哥,怎么可能嫁给他们其中一人。再说了,我要的夫君一定是要我自己喜欢的,决不能就这么被任意安排了!”
“真没看出来,你这小姑娘脾气还很倔!”
岳如雪不知为何会对一个陌生的男子说这些话,就好像她不知道为何当初看到它第一眼时除了恐惧还有担忧:“我该如何称呼你?”
“称呼?”
“没有吗?”
似乎他在凡间修炼了千年还从未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为什么要问我称呼?”
“因为~我想记住你!”
因为,我想记住你,是从她嘴里无意间说出来的。可这却成了他一生的魔咒挥洒不去。
“风影!”
“风~影~我叫岳如雪~”
“哦~”
两人就这么静默的坐了一会,夕阳便斜挂在天边了。
静默无言却无言胜有言。他们谁都不愿打破此时的美好。
岳如雪不知道,在观中发生了一件惊涛骇浪的事。
今日本该她盛装出席的,可是以她为主角的庆典却没有她的存在,颜素平将白纸黑字呈在宗师跟前时≮师瞥了一眼冷喝一声:“胡闹!”便冷冷的盯着颜素平:“是你告诉她的吧!”
颜素平急忙跪地:“徒儿甘受惩罚。”
“起来!”宗师叹了口气扬了扬手中的拂尘道。
颜素平起身不解师父到底要做什么却一见到下方众弟子跪迎宗师。
宗师慈祥的笑笑挥手示意大家起身:“今如雪十八岁生辰之际为师要宣布一件大事,为师决定将如雪赐婚给你们的大师兄素平!”
这一声刚落下,人声鼎沸有祝贺的有惋惜的......
颜素平呆呆的看着宗师:“师父~”
宗师摆了摆手淡淡道:“我曾对你说过要同门师兄弟比武,武高着得如雪,想了想也就你与真卿修为最高。为师知道如雪若是知道了定会不愿意所以便自作主张决定了她的终身大事,为师知道平日里你与真卿对如雪都好,只可惜~真卿为人不如你豁达平静,把如雪交给真卿为师实在是不放心,素平。为师将如雪交给你,你可一定要好好对她知道吗?有关如雪失踪的事,为师不想追究。她定是被你和真卿藏了起来,想来也不会走太远,让她回来吧,你们也该好好与对方相处相处,为师看得出如雪对你更依赖些。”
“可~”
“为师将如雪交给你也是希望你能接替下一任覌主,为师相信你能处理好其中关系。”宗师看人看的比谁都清楚。真卿是什么料子知道,真卿与素平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早已将观中各种大小事交由素平处理,而他也不负他所望处理的井井有条。相对于素平,真卿就显得有些小肚鸡肠儿女情长了些,他眼里心里的确只有如雪,可如雪是他的女儿,若是日后真将如雪交给他,害了如雪不说,观中的事真卿也未必处理的来。
当颜素平出现在王真卿面前时只能抱歉的道:“真卿,我不知道师父~”
“大师兄,从小到大我与如雪都很信任你,可是~你不仅欺骗了我还出卖了如雪,你以为若是如需知道真相,她还会信任你吗?”
“对不起~”
“你不该对我说对不起,你应该问如雪愿不愿意嫁给你!她心中根本就没有你,为何大师兄还要~”
“真卿!”颜素平突然打断他:“我真的不知道师父突然改变主意,不论你信不信,我都希望如雪能幸福,若是如雪不愿意嫁给我,我可以退出!”
“我看你不仅只是眷恋师妹,你对覌主的位子才是真正上了心思吧!难怪师父如此器重你了,也不知道这些年你在师父那里讨了多少好处,每次师父一有大事便寻你去,同门师兄弟从无有人怀疑过你,可是!如今你连我与如雪都瞒着,可见你为人心思多么深沉,我不会将如雪交给你的!”王真卿说着便跑开了。
颜素平想追去却还是在跨出一步后又自顾自的停了下来,他想若是岳如雪真的不喜欢自己,那他让出来便是,他不想去争夺什么,只希望所有人都幸福!
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的恭喜声传来,颜素平自顾自的走着,原是想得到一件东西真的要以失去另一件东西为代价,可他什么也不想得到,为何还是会失去?
“师父,弟子不明白~”他跪在大殿里虔诚的叩拜。
宗师叹了口气摇摇头:“素平啊,无论如雪嫁你还是不嫁你,为师都会让你继任我的。你起来吧!”
“可是~”
“为师要闭关三月,期间无论大事小事都由你做主,为师将如雪交付与你,你万不可让为师失望。”
宗师都已经如此说了,他颜素平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叩首点头:“徒儿明白。”
“为师知道你秉性善良不喜争斗,为了如雪委屈你了,为师此次闭关也是为了替如雪化解灾难,她的大劫将至,为师只怕保不住她,唯有拖你入局,还望你莫要怪为师才是!”
“徒儿不会~”
宗师慈祥的点点头飞入密室中去,石门哐当着合上,颜素平缓缓起身:“师父,徒儿定会竭尽所能去帮助师妹的!”
王真卿出现时,如雪已经坐在那里等了他很久了。一见到他来,她有些奇怪:“大师兄呢?难道受爹爹惩罚不能来了?”
“师妹!我问你一件事!”王真卿抓住她的胳膊问。
岳如雪微微一愣:“什么?是不是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对不对?”
“我问你,你喜欢大师兄吗?是要想嫁给他的那种!”
“我~”
“回答我!”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到底怎么了?”岳如雪有些生气,他推开王真卿回避的反问道。
王真卿朝后面踉跄着退了一步:“师妹,师父想让你嫁给大师兄,他已经向所有人都宣布了,改不了了~”
“为什么?最终还是大师兄赢了吗?”
“不!没有什么法术比赛,没有任何的前兆,师父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师妹,大师兄骗了我们所有人,他一定是知道师妹你会反对所以才故意支开你的,这样他便可趁虚而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要继任师父的人!”
“我不信!”岳如雪冷冷的扭过头:“我要回去找他,大师兄才不是那样的人!”
“你不能回去!”王真卿拦住她。
“为什么?”
“你若是回去了,师父会逼你嫁给大师兄的,因为你没有回去师父才没有把日子定下来,若是你~”
“走开!”岳如雪不喜欢这样的玩笑,她冷冷的推开他:“我没有回去爹爹不还是宣布让我嫁给大师兄了?我为什么不回去,那里是我的家!再说了,我相信大师兄,大师兄说过无论如何他都会帮我,只要我不愿意,谁都别想逼迫我!”说着她大跨步冷冷的朝前走去。
王真卿微微蹙眉,许久他才朝岳如雪喊道:“如雪,你到底喜不喜欢大师兄!”
岳如雪愣在了原地许久都不再动弹一步,直到王真卿跑到她身边,她才冷冷的盯着他的双眼道:“无论是大师兄、二师兄亦或者其他师兄,我都是一视同仁全都当成是哥哥,现在满意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这个答案不知是好是坏,王真卿五味杂陈,只好先点头:“我和他不一样,一定不会骗你,只要你想要我帮你,我就会帮你!”(未完待续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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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风风火火的赶回观中,此时观中的师兄弟们正在打坐修炼全观都静悄悄的。
“他应该在自己的房里!”找了一圈不见大师兄的人影后,王真卿提醒道。
岳如雪推开门时,颜素平正在打坐运气。见到怒气冲冲的两人他很是平静,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大师兄,是不是真的,二师兄告诉我,你~”
颜素平缓缓的起身:“师妹,我并没有骗你,当初师傅的确决定让师兄弟们比武娶你,但~师父突然改变主意,我也始料未及,若是师妹你不喜欢,我定然不会勉强,现在师父正在闭关修炼,我们还可再拖上一阵子,到时候再禀明师父也可以。”
“大师兄,你别骗人了,你就是想坐上观主这个位子,不然~师父当时宣布的时候你就该反对,我们大家都知道师父的脾气,只要他老人家决定的事岂会有改的,你只是想拖住师妹,好让师妹到时候无法反悔是吧!”王真卿站出来很是气愤道。
颜素平淡淡的看着他:“师弟,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大师兄,到时候若是爹爹出关后你当如对他说明?现在都不敢说,到时候你还能有勇气与爹对抗吗?”
“师妹,你相信我吗?”颜素平问。
岳如雪微微蹙眉许久才点头:“我相信!”
王真卿急了:“师~妹。你怎么~”
“二师兄,你我与大师兄相处这么多年,大师兄的为人你好不清楚?我相信他绝不是有意要骗我。”
“谢谢你师妹。谢谢你还相信我,你放心,只要你不想嫁给我,我自然不会逼你,等师父出关我就会去向师父说清楚的。”
“你要如何说?难道要爹将你逐出师门?”
颜素平沉默许久默然的点点头。
岳如雪抓着颜素平的胳膊急切道:“大师兄,你疯啦,若是你因为我而被逐出师门。你以为我会开心?”
“我已经决定了!”颜素平淡淡道:“师妹,其实师父也只是想要你开开心心的。”
“可是~为什么~我~”
“师妹。你不必觉着自责,我没事~”
王真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说什么才好,是相信颜素平的话,还是:师父怎么可能轻易放他下山。这么多年师父最器重的便是他,而他也从不敢忤逆师父,到时候若是~
“再想想,一定还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岳如雪道。
“在没有想到最好的法子之前,这便是最好的法子,怕只怕~到时候师父还是会逼你嫁给其他师兄弟,所以,如雪~”
岳如雪摇着头:“我不嫁!这件事与我有关自然不会让大师兄你一人承担,到时候我一定会让爹爹改变主意的。大师兄,现在我回来了,我们一起想办法。爹爹始终是一个凡人,我不信他就那么铁石心肠!”
“其实~师父也是为了你好,此次闭关~”
“好了大师兄,你不必为师父开脱,如雪是师父的女儿,他当然为她好咯。如雪,时候不早了。既然你那么相信大师兄,那我们还是先各自回房吧,反正日子还长着呢,大家慢慢想。”说着王真卿拉着岳如雪离开了颜素平的房间。
走到庭院王真卿问:“如雪,为什么你宁愿相信大师兄也不愿相信我?”
“啊?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
“我认为大师兄就是事先知情,还有,你若是指望大师兄,我觉着此事根本无济于事。”
“所以~”
“所以~我们应该另外再想法子。”
岳如雪白了他一眼:“二师兄,我相信大师兄,他的为人在众位师兄弟中是数一数二的,他说过会帮我就一定会帮我,还有,就算他不帮我,这件事我也会自己去面对,爹爹最疼我了,他绝不会强迫于我,二师兄,你最近这是怎么了?老是针对大师兄,难道你们吵架了?不可能,大师兄从来都是让着你不争不夺怎么可能与你吵架~反正我就是相信大师兄,若是你想到什么好法子,我感谢你!但请一定要先与我商议不可自作主张!知道吗?”
“你既然不喜欢大师兄,干嘛那么袒护他!”王真卿被她逼到角落,只好低下头小声的嘀咕道。
“谁说我不喜欢大师兄?”
“你喜欢他?”王真卿猛的一抬头。
岳如雪看着他失望的摇摇头,只觉着这个二师兄似乎她从未真正认识过一般陌生,他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污秽杂念,难道只能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吗?
“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接受师父的安排嫁给他?”见岳如雪久久不说话,王真卿又问道。
岳如雪已经难得和他争辩什么了,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就走,留下独自一人的王真卿站在那里紧握拳头。
王真卿不明白,从小到大他对她百依百顺,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抵不过大师兄:如雪,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又要逃离,你是没有准备好,还是~想刻意给我难堪?难道你不清楚我对你的感情吗?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岳如雪猛的一下坐起来趁着黑夜朝着后去了。
不时有猫头鹰的叫声,以及在这幽静漆黑的夜里多出来的一些窸窣声。
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小声的呼唤着:“大蛇~大蛇,你在哪里?”
当她找的快要放弃的时候,转身,差点没把她吓晕,一个踉跄朝后退去,如若不是他及时拦住她的腰际,她定会狠狠地摔在地上。
皎月如花,明眸皓齿,他邪魅的眼神明明就带有玩味,她惊呆了,直到她回神推开他后脸颊变得绯红,他这才玩味一笑:“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岳如雪的心从未跳的这么快过,她的脸也从未变得这么滚烫而绯红过。
“那个~就是无聊~想找你~说说话~”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断断续续的道。
“哦?我猜猜?是因为你嫁人的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找你了~”
“好吧,我洗耳恭听,走~”
“去哪?”她急忙跟上问道。
“我找到一处山洞正好供我修炼,既然你来了自然要带你去瞧瞧,难不成你喜欢站在这里与我说上一整夜?”
“哦~”
她没想到,只是短短半日,他就将这里变了模样,虽然从未来过这山洞但她可以想象得到,这山洞刚开始定是杂草丛生蝼蚁满地,可~在她面前的山洞与平常人家住的房子并无二致,桌椅板凳,茶叶飘香,还有那山洞中自然而然的清水瀑布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怎么样?”看出岳如雪那惊呆的表情,风影自豪嘴角上扬。
岳如雪不想让他自豪立马收回吃惊的表情摆摆手耸耸肩:“恩~很不错!”
“不错?不是应该很好吗?这可是费了我半天的劲儿才变出来的。”
“这是什么茶?”岳如雪不理会他蹲在一副茶具前凑上前闻了闻一脸享受的问,那茶壶还烧在炉子上,里面的茶香飘逸在整个山洞。
“不知道,我在这山里随意找的,怎么?你很喜欢?”
“恩,闻着很香!”
风影示意她做,纤细的手指提起茶壶为她倒了一杯:“既是喜欢喝一口如何?”
“好啊!”
“......”
这一夜他们如知己一般聊了很久,带着茶香,听着泉水,洞里清凉自然,还有那互相吸引的两个人儿。
直到外面的野鸡叫才将岳如雪从那不太真实的幻境中拉了回来。
“我该走了~”
“恩~”
“不送送我?”
“不用~”
“为什么?”
“我想你还会再来,难道不是吗?”
岳如雪笑着摇摇头点点头:“当然还会来!”
一大早二师兄王真卿便来找她,看到她居然比自己还早的从外面回来,他一脸的吃惊:“师妹,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啊,平日里怎么叫也叫不醒,难不成还为那件事而烦恼,以至于没睡好?”
王真卿说到那件事让岳如雪本来大好的心情一下子似乎被泼了冷水,她这才吃惊的发觉,本来昨夜是为了此事去寻风影的,可~到了那里竟然一切烦恼都忘了,以至于~她笑着摇摇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抬头见到二师兄之时,她又立马把微笑给僵住了,冷着脸问:“二师兄,你怎么也这么早啊,有事吗?”
“我~哦~没事,就是来看看你,诺~知道你不会自己这么早起来吃东西,我替你~”
“我不饿~”岳如雪打断他然后故作很累的打了哈欠:“二师兄,我想再睡一会,你拿回去自己吃吧!”说着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容不得王真卿再多开口说上一句。
王真卿站在门口许久才默默的离开。
同样是来送吃的大师兄颜素平站在远处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低下头失落的默默转身离去,也许,不参与才是最好的保护。也许,他永远只能是她的大师兄,无论她选谁,最后不是都注定了,他终究只能是个局外人不是吗?
颜素平抬头凝望着天,忧愁的脸久久无法散开浓雾,知道他闭眼硬生生的逼了回去。(未完待续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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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他颜素平都是这样,想表达却总是考虑颇多,每次想为岳如雪做点什么,可总是在看到其他师兄弟做了他想做的事情后默默叹气转身离开。又或者明明是他做的,他也会默默的守护她直到她自己发现。
直到午后岳如雪才舒展着身子从房里走出来。
肚子咕咕直叫想来是饿了。
“醒了?”正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大师兄颜素平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
岳如雪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点点头,见他手里拿着食盒知道里面的东西一定是他特意准备的,忙笑着上前拿过那食盒:“我就知道,大师兄最好了!”
“你啊,我不是让你别烦恼吗?”
“哪有~”岳如雪嘟嘟小嘴朝一边的石桌走去。
两人有说有笑的情景被刚巧路过的二师兄王真卿给看到,他没想到,岳如雪没有接受他的东西后居然可以与大师兄在此处谈笑。
“大师兄与小师妹两人真是般配。”有路过的师弟嘀咕道。
本来很是平常的一句话在王真卿听来很是刺耳,他生气的握着拳头走开了。
“大师兄,现在观中被你打理的如此之好,爹爹真是没看错人。”岳如雪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俏皮道。
颜素平眼里有些暗淡笑笑:“是师父看得起我,从小到大若不是师父,也没有今日的我。”
“大师兄。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对不起大师兄,因为我才让你如此难为。”
“呵呵~”
“对了大师兄。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喜欢的不是我们观中的任何一位师兄而是~而是观外的人,你说爹爹会不会答应?”岳如雪试探的问。
颜素平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若是可以保护你真心爱你的人,师父应该会同意吧。”
“是吗?”
“我想是的。”
见岳如雪笑的灿烂,颜素平勉强的问道:“怎么?你~”
“大师兄,你说道哪里去了。好了,我吃饱了!”说着岳如雪站了起来:“多谢大师兄。我回房了!”
“啊?这还早着呢~”
“我要回房练功!”
“呵呵,你何时变得如此勤奋了?”
岳如雪扬起眉:“我一直都很勤奋的,只是大师兄你没发现罢了,好了。不说了,我走了,碗筷就麻烦大师兄了。”
看着岳如雪蹦蹦跳跳跑开的身影,颜素平无奈的笑笑:我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记在心里的啊~
颜素平正准备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大师兄!”
颜素平转身淡淡一笑:“真卿?一上午都没见着你了,你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
“我还以为~”
颜素平还未说完,王真卿便打断道:“大师兄你曾对我说过,你不喜欢小师妹的!”
颜素平一愣继而明白了什么笑了笑道:“真卿,你怎么了?”
“大师兄是喜欢如雪了?”
“怎么突然问这事?”
“大师兄知道如雪根本就不喜欢你吗?”
王真卿咄咄逼人。颜素平只好收起碗筷不再理会他,只是当他跨出一步,王真卿便挡在了他的面前:“大师兄。小师妹是不会嫁给你的,不论你心里算计着什么,就算师父认定你了,可最后还是要师妹她自己同意,所以你才这么急着献殷勤是吗?”
“你说什么~”颜素平有些怒了。
“怎么?说中了?我就知道,这里人人都清楚。谁若是娶了小师妹,这覌主的位子便是他的~”
刚一说完。王真卿脸上便挨了一拳,嘴角都出血了,许是没想到颜素平会给自己一拳,一时没防备,牙齿擦破了嘴皮。
“真卿,平时无论你怎么打趣我,我都无所谓,但请你记得自己的身份,我始终还是你的大师兄!”说着颜素平头也不回的离开。
王真卿擦了擦嘴角的血,似笑非笑的看着颜素平的背影:无论是覌主还是小师妹,都只能是我的!
傍晚,岳如雪吃的很少,来到山洞时,风影早已等候在那里了。
“怎么来的这么早?”风影正烤着一只野兔问。
闻着香味,岳如雪笑着来到他身边:“反正呆在房里也无事,最近大师兄很忙,二师兄我也不想理他,所以就来找你咯。早知道你会备吃的了,诺~酒都带来了!”
“呵呵,怎么,你二师兄对你那么好~”
“他,其实对我还算说得过去,就是性子太差,总是小肚鸡肠,我不喜欢!”说着她一ρi股坐在了他旁边的凳子上,环顾了一下四周道:“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准备在这里呆多久啊~”
其实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早该离开的,可是~这一次居然会想停留在这里多待久一些,她这么问他便随口一答:“不多久吧!”
“具体是多久啊?”
“为什么想知道?”
岳如雪脸被问红了,掩饰的不看他:“不为什么,就是想知道。”
“哦~也许会很久,也许就那么几天。”
“哦~”
“你呢?”
“啊?”
“你什么时候嫁人~”
“呵呵,我才不嫁人呢!”心里却想着:也许~我根本就不喜欢人,只喜欢妖怪呢~
“这样啊,那可惜了,长得还挺可爱的~”风影惋惜的叹道,此时野兔也烤好了,他递到岳如雪跟前:“诺~给你。”
“你不要?”
他笑着摇摇头:“我一般是生吃,只是因为知道你要来特意烤的,我感兴趣的是那壶酒!”
“呵呵,好啊,不醉不归!”
“一醉方休!”
眨眼间居然过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岳如雪都没怎么与大师兄,二师兄有过什么交集,她知道大师兄很忙要打理各种事物,可~真不知二师兄在忙什么,居然也瞧不见人影。
“买到了吗?”王真卿慵懒的斜躺在自己的房里冷冷的问着下面的小师弟。
小师弟颤抖着点点头:“二师兄~”
“怕什么,不就是偷偷下山去了一次,这有什么,加之有二师兄为你罩着,大师兄与二师兄那么好,他是不会责罚你的。药买到了给我就可以下去了。”另外一个师弟道。
“是~”小师弟哆嗦着将袖子里的药交给身边的小师兄,然后抬眼看了看二师兄王真卿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二师兄,给您~”那接药的小师弟屁颠屁颠的呈道王真卿面前。
王真卿瞥了一眼点点头:“这件事谁也不许泄露出去,不然~”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岳如雪来找王真卿正巧碰见从王真卿房里走出来的师弟。
“师姐好~”
“二师兄在里面吗?”岳如雪点点头问。
“在,在里面~”
“哦~”说着岳如雪不敲门便闯了进去。
见到岳如雪突然来找自己,王真卿又惊又喜,急忙将药藏了起来:“哟,什么风把师妹你给吹来了。”
岳如雪双手抱胸嘟着嘴:“难道二师兄是在生如雪的气?”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那这几日二师兄在忙什么?我找都找不到你。”
“哦?你找我有事吗?”
岳如雪摆摆手:“没事,只是好奇,这么多年来我们三人从未这么久没在一起玩过,大师兄忙我知道,可是你~”
“我也忙啊~”王真卿忙义正言辞道。
“你忙?”岳如雪当然不信任他的话,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摇摇头:“我才不信呢,今日天气正好,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出去玩?”
“好啊~”难得她主动前来邀请,王真卿自然是高兴至极的。
但是当他开心的跟着岳如雪走到外面时,他的脸一下子便难堪起来,她不仅仅只是找他一人,而是在此之前她还去找了大师兄颜素平。
“我以为就我们两人呢~”王真卿不乐意道。
岳如雪白了他一眼:“我们三人向来是形影不离,怎么可能叫了你却忘了大师兄,大师兄好不容易今日有空,所以~”
“所以你才来邀我的是吧!”王真卿没好气的接过话。
岳如雪看到王真卿突然不开心的脸无奈的叹口气:“二师兄,你到底还要不要出去玩啊~”
“当然要!”
“那快点走啊,还有,不可以不开心,笑脸,对,笑!”
王真卿为了迎合岳如雪,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走近后,王真卿只是象征性的朝大师兄颜素平点点头,语气很轻很淡:“大师兄。”
“真卿,你能来我很高兴。”颜素平却真心道。
岳如雪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见他们两人都不说,岳如雪也只好无所谓的耸耸肩:重要的是大家还在一起,大家都还是最好的兄妹,这样就足够了!
似乎好久都没在一起这么畅所欲言了,三人又回到了小时候。
“真希望永远都不要长大!”岳如雪冲着山谷喊道。
大师兄无奈的笑笑:“若是不长大,那人不就成了妖怪?”
“我们是修仙之人,当然可以长生不死,是吧二师兄!”
“是啦,是啦,你说的都对,我们哪里敢说你错。”
一阵欢声笑语游荡在峡谷。(未完待续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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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送给你!”一只好看的玉镯子递道岳如雪跟前。
岳如雪脸微微一红:“为什么要送给我?”
“我觉着你带上一定会很好看!”
“真的?”
“当然!”
不知不觉风影已经在这里停留一个月之久了,他不知为何这次留在这里竟然不知道时日,直到一天前他们确立了互相的关系。
前晚岳如雪来找他,他因为下山去了所以回来晚了些,却不曾想她居然到处去找自己,以至于差点摔下悬崖,好在他出现及时救了她。
“你没事吧!”风影紧张的检查着岳如雪的全身,确定她真的没事后,他这才舒下心来:“为什么不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你知不知道这山崖下是什么?若是我晚一步,你就没命了,你是故意要害我担心是不是?”
岳如雪把风影的紧张担忧尽收眼底,她从未见到过他这样,可是他这样自己居然还能没心没肺的觉着开心幸福,她想他是疯了,所以才会没头脑的问:“你~是在担心我吗?”
她这么一问倒着实难住了风影,他想要回避这个问题,可这个问题从认识她起他便注定不能再回避。
许久他才问:“若是我说~我留下来是因为你,你当如何?”
岳如雪的心从未跳的这么快过,快到她差点以为它就要跳出来了:“你是说~你是因为我才留下来。是因为我才不像离开的吗?”
“我喜欢你~”轻快毫无征兆的就这么说了出来。
岳如雪又哭又笑许久才死死的抱住他:“为什么现在才说,我每天都患得患失以为第二天你就会走,以为我一醒来你就会不见。所以今夜才会如此着急,我还以为~呜呜呜,风影,你这个大坏蛋,呜呜呜~”
“好啦,我错了还不行?我只是出去逛逛而已,谁知道你今夜会来这么早啊。话说我都这么说了,你~”
“我什么我~”
“你~”
岳如雪知道风影想听到她说什么。所以故意想吊他胃口,直到被他盯得手足无措后她才不甘心的点点头:“我也喜欢你,我想嫁给你!”
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身边都是男人的缘故,所以岳如雪才会表达的更加直白吧!
不过他听了好生开心!他想纵使再过一千年。他也未必能遇上像她这么可爱的女子。
确定了关系后,两人只是一会的尴尬后来便其乐融融,有点像老夫老妻的感觉了,白日里他下了山一趟,而岳如雪心情大好的主动找大师兄、二师兄玩,直到傍晚她才偷偷摸摸的去山里找她。
白天她真的好想告诉大师兄二师兄有关风影的事情,但是~他是妖,他们能接受她吗?他们可是修道为仙的凡人,除妖想来也是他们的职责吧!
“看吧。我说你带着好看吧!”风影开心的托着她的手观赏着。
她扑哧一笑:“你一点都不像修炼千年的老蛇妖,反而像极了书中的纨绔子弟。”
“老?我很老吗?”
“可不是,你比我大至少一千岁!”
“额~”
“生气了?”
“没有~”
“真的?”
“实则是有一点~”
“好啦。我说着玩的,我~又不是因为~你的年岁喜欢你~”岳如雪低着头小声的嘀咕着。
“你说什么?”他明明听得很清楚,可~还故意逗她。
“我哪有说什么!”
“那个~你可不可以日后白天也来找我?”
“这个~”
“我想时时刻刻都看到你,都想你在我身边。”他拥着她说着动听的情话。
若这话是师兄们中一人说的,她定会觉着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可是这一次因为是他说的。她居然一点也不觉着难受反而越听越想听。
她点点头,她可以为了这个男人抛弃一切。只是因为她爱他!
第二日她依旧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昨日是他送自己回来的,一面沾上了他身上的妖气,她不得不练功打坐净化了一下自己。
当她开门时,二师兄居然就笑嘻嘻的站在自己的门口,差点没把她吓一跳。
“二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嘻嘻,昨日你不是说你喜欢峡谷里的花吗?诺,我一大早去采的,喜欢吗?”
岳如雪有些感动可感动归感动,她无法接受:“二师兄,我喜欢这些花并不就是想得到它,若是我想得到它,我自己会去争取,你不用这样做的。”
“可是~以前你喜欢的都是我帮你~”
“除了你还有大师兄!”
“说到底你还是更喜欢大师兄一点是吗?”
“二师兄,我知道你对我的情谊,但是~对不起,我真的~”
“够了!”王真卿将花塞到她手里:“你若是要就收下,若是不要便随你处置,我先走了。”
“二师兄~”她喊着他可他已经越走越远。
岳如雪无奈的摇摇头将花拿回了屋里,刚一进屋差点没把自己再下一跳:“天啦!你~”她急忙转身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即关上房门差生门闩:“风影,你怎么来观中了,你知道你现在多危险吗?”
风影却不急不慢的喝着茶:“虽然我受了伤,但是要让他们发现我还是有些困难的。”
“你不知道大师兄二师兄的法术比我还厉害,若是他们发现你就糟了!”
“没事!”他突然拉着她走到一边坐下:“我就是想待在你身边,想陪着你,怎么?不乐意?”
“我很高兴,但是~太危险了,我不想你为我冒这个险。”
他笑着伸手为她捋了捋发丝:“傻瓜,好了,难得白天也能见到你,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好不好。”
“那你什么时候来的?”
“恩~让我想想,好像是一直跟着你回来的~”他笑的那么天真无邪,完全不似刚开始认识他时的一本正经,岳如雪却越瞧越喜欢,也许这就是何为情人眼里也出西施吧!
他居然真的就这么呆在她房里整整一天,期间大师兄来过却很还未进屋就已经被岳如雪给推走了。
“怎么了?瞧你这慌慌张张的,难不成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哪有!对了大师兄找我有事吗?”
“呵呵,没事,就是听说你最近总是起不来便做了一个药枕给你,这药材可安眠可舒筋活血,我想也许对你有用便给你拿来了。”
“哦~谢谢大师兄!”说着她急忙接过药枕转身就要走。
大师兄却突然拦住了她:“慢着,师妹,你身上怎么会有妖气!”
岳如雪一惊冷汗直冒,她强颜欢笑的转过身去:“我怎么知道,许是今日在山里遇上了什么吧,哎呀,我们修道之人遇上点妖气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大师兄还怀疑如雪是妖怪不成?”
“难道是山里进来什么异物?”
“这山灵气逼人也未必是什么异物,想来是山中动物自己修炼得道了也不为怪,再说了,这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大师兄还有什么好奇怪的。”
“也是,这里的确灵气逼人,但是~若是遇上什么可千万别逞强,知道吗?”颜素平不忘嘱咐道。
“知道啦!”岳如雪鼓气腮帮子做了个鬼脸,拿着那药枕就回到自己的房里急忙关上门准备施法,却被风影给阻止了。
“放心,我已经将我身上的妖气给隐藏了,一米之外觉感受不到,见你这么心惊胆战,我是该高兴你担心还是该烦恼你如此步步为营呢?”他从后面环住他将头放在她肩上笑眯眯的道。
“你当然该高兴!”
“好吧,我很高兴,那我就奖励你一点东西!”
“什么?”岳如雪转过头去。
于是风影直接便吻上了她的唇,轻轻缓缓的慢慢的唇舌相交直至岳如雪快要无法呼吸才放开她。
风影一个闪身躺在了她的床上,慵懒而邪魅:“真香!”
“你!”岳如雪又气又恼,只好提起手里的枕头便朝他扔去:“这就是你要奖励我的东西啊!”
“很多女人想要还得不到呢~”他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嗔怪道。
岳如雪看着他嘟着嘴:“哼!很多女人?你老实说,你这一千年里是不是遇到过很多女人,每个女人你都这样对不对?”说着便挽起袖子像个刚从田里扯完杂草的农妇一般朝他扑去。
两人在床上嬉闹着,直至风影将她压在身下,她这才僵住一动也不敢动,虽然未经人事的她也没人教她何为男女之事,但~观中可是有很多男子偷偷下山去买上些排忧解闷的禁书回观中,大师兄与二师兄年少轻狂时可算是收了不少这些东西,有些被他们私下里烧了,有些禀报给爹爹,爹爹当着众人的面批评教育撕毁了,而有些~则被她给偷偷的藏了起来,好奇的她也曾偷偷拿来看过,虽然看的面红耳赤,但还是坚持把一些东西给看完了,这件事她可没敢对任何人说过,这多丢人啊!
所以,当她成了女人,而他又是男人之时,同在一张床上,他这么深情的望着她将她压在身下,脑海中自然会浮现一些羞于启齿的东西来。(未完待续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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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美~”纵使是修炼千年,风影也抵挡不住此刻的**。
岳如雪羞红了脸愣愣的看着他不敢说话,两人呼吸都很急促。
“可以吗?”风影问。
岳如雪脸更加红了,她点点头:“恩~”
虽没有红衣红烛,但~他们就这么在一起了。
因为喜欢所以不会害怕他日后辜负她,因为喜欢所以他从心底里决定从今以后心中只有她一人。
然后,他们在床上恩爱之时,王真卿却约了颜素平去后山。
狂风呼啸,原来叶子已经黄了,秋天已经来了。
颜素平如约而至。
王真卿早已等在那里多时。
“有什么事?”颜素平先开口,虽然知道也许大多与岳如雪有关,但他问心无愧。
王真卿笑笑:“大师兄,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也不好受,我想了很久,其实无论师妹选择谁,我和大师兄一样都会祝福的,想起以前小时候,大师兄总是照顾我和师妹生怕我们受伤,现在却因为一些事而有了隔阂,我不知道该如何大师兄解释现在我的处境,诺~”说着他将手里抱着的一摊子酒扔给颜素平:“什么都不说了,这一次大师兄可否再陪师弟我一醉方休?我们再回到从前,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候!”
颜素平见王真卿主动找他和解,他自然不会多疑,颜素平欣慰的笑笑有些感动有些哽咽:“我以为~”
“大师兄!”王真卿捡起地上的酒坛子朝着他的酒坛子碰了一下:“什么都不说了。干!”
颜素平点点头:“干!”
大口大口的酒灌入肚中,两人席地而坐,颜素平说起从前的事。说一点喝一口,王真卿只是默默的听着,时不时应答几句,然后附和着颜素平,让他再喝一口。
“说到哪里?”颜素平并没有醉,这点小酒难不倒他,只是突然脑袋短路罢了。
王真卿忽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土:“大师兄。如果没有师妹,没有观主的位子。也许我们真的可以成为兄弟!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颜素平并不理解他这话的含义只当他是喝醉了说的醉话,所以缓缓抬头看着他。
王真卿大笑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去死吧!”
颜素平毫无防备,好在他反应及时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刀,只是肩膀上的衣服划破了一条大口子。血往外渗出。
“你想要我的命?”颜素平失望的看着王真卿,方才还称兄道弟,现在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从一开始王真卿就想要他的命,只是他自己感情用事相信了王真卿罢了。
“大师兄,为了师妹我不得不这么做!”说着随着手中的咒法那匕首随着光波直直的朝颜素平飞去。
颜素平急忙动用真气准备闪躲却不曾想刚一提气,一股腥味变从喉咙直涌入口腔,他顾不得多想强行运气抵挡王真卿的进攻,只是他强行提气之时忍不住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吐出。周围的树木花草硬着这两股强大的力量而随风摇曳着。金黄色的叶子在他们周围飘散着,有几片叶子上已经染上了一抹猩红,那是颜素平的血。
“你~居然~”一棵大树强烈的震动。颜素平被打飞撞在了那棵大树的树干上掉落在地,随着他的落地,树叶差点将他掩盖在土壤里。
王真卿冷笑着缓缓走近他,俯视着他:“大师兄,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所以在酒里下了药~怎么样?一用真气便浑身难受是吧~”
颜素平没想到王真卿竟然用禁术向他下药。他叹了口气想要爬起来却只能趴在地上,他挣扎着费劲的抬起头仰望着他:“为什么?你明知道~我不会与你抢~”
“为什么?这么多年师父器重你。师妹喜欢你,我要的一切你都有,你当然不必跟我抢,因为你不用抢便唾手可夺,而我呢?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师父也看不到我,无论我对师妹如何的百依百顺,她喜欢的终究还是你!错就错在,你不该逆来顺受的接受!”
“你~错了~”
“我错了?观主之位现在你坐着,师妹亲口承认她喜欢你,大师兄,你别怪我心狠,只能说世事弄人,既然有你又何必有我,既然有我,你就不能活着!”说着他已经蹲下,一只手举起匕首,那锋利的刀尖对准颜素平的天灵盖。
颜素平突然抬手紧紧地抓住王真卿的手:“师弟~师妹~她并不~喜欢我,我知道,她谁都不会选的~若是我~死了~师父~”
“你放心,若是你死了,我自然不会让你的尸骨被找到,最多师父会以为你不想娶师妹而下山去了,有我作证当然不会有人怀疑!”说着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别~一~错~再~”
颜素平的手慢慢的失去力气,从他的头顶缓缓的渗出血来,血顺着脸颊低落再在,扑通一声,整个脑袋重重的栽在地上,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王真卿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渍,他惋惜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师兄颜素平,他筹谋了一个月之久,真的将他杀了,心中突然还觉着有些空虚。
他嘴里念叨着咒语,他要让他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王真卿可不想等到师父出关强行用法术找到他的魂魄!
一把大火将他的尸骨烧的面目全非,颜素平一生为了他人可终究死了都无人知道。
挖了一个大坑将剩下的骨头埋了进去,撒上点秋天的黄叶,如此寥寥。
岳如雪心中不知为何一疼,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失去,此刻风影正压在她身上索取她的芳香。
她想也许是第一次所以才会有此感觉吧!
她娇喘着趴在他的胸前:“等爹爹出关了,我就要嫁给你!”
风影抚摸着她的香肩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若是他发现我是一只修炼千年的蛇妖不同意我们,你当如何?”
“我当然是要跟你走,爹爹拦不住我的!”她小脸极为认真和坚定。
他笑笑忽然坐起身来:“你放心,若是他不同意,拼死我也会带你走的!”
岳如雪想起身,他却伸手将她按回了床上:“你方才那么累怎么现在就想下床!等我,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补补身子!”
岳如雪脸一红微微点头,再一抬头他人已经不见了。
岳如雪这边风花雪月,可她不知道,二师兄王真卿因为她把大师兄颜素平给杀了!王真卿再山里坐了一夜,冷风吹的他分外冷静,早已想好后路,如今更应当冷静,明日整个山林都会震惊,大师兄因为不满师父的安排竟然留下一封书信便私自下山去了。
当然书信的内容一定会有:让他王真卿接替颜素平代管整个道观。
而他颜素平则会成为一个背叛师门的叛徒,他抛弃了师妹,更忤逆了师父,相反他王真卿则会因为勉强接受被抛弃的师妹而立刻高大威武起来,师父没了大师兄自然会想到他这个二弟子,日后的日子将会一帆风顺!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光明而伟岸的未来。
呆坐了一夜,他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朝道观走去。
岳如雪全身酸痛的从床上起来,看到床上那一抹落红,她脑海中又浮现出昨夜风影对她的贴贴细致。
为了不让人发现,她早早的把沾惹上她处子之血的床单给收了起来换上了新床单。
当一切都收拾好后门却被人敲响了。
她理了理衣服上前去开门,见到一脸憔悴的二师兄王真卿时,她还是有些意外的惊讶,毕竟他从未如此颓废和无助过。
“怎么了?”她引他进屋让他坐下,一边端着水壶为他倒水一边问道。
王真卿一脸悲悯的看着她让她极为不舒服,见他不答话也不喝水只好不耐烦的提高了声音:“二师兄,你没事吧?”
“如雪~”说着他竟然更加愁眉苦脸了:“大师兄,大师兄他~”
“大师兄怎么了?”岳如雪急忙焦急的问道。
“你还是自己看吧!”说着他递给她一封书信。
她急忙展开一看,一目十行后手忍不住的颤抖着:“不可能!大师兄不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来,我不信!”
见到她反应如此激动,王真卿默默在心底肯定了一下自己杀死颜素平的决定的正确性。
“如雪,我知道你不信,我刚看到这书信时我也不信,大师兄向来理智不可能不辞而别,可是~这就是他的字迹,你我都认得!再说了~你也知道大师兄为了你~”他刻意加重了你字:“什么事都会去做,所以~他会不会~”
“不可能,他不会抛下整个道观的!”
“如雪,你冷静一些,现在我们应该想的是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而不是一味的去相信大师兄也许没走的猜测!”
“二师兄,这封信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醒来就在我床边了,我都不知道大师兄什么时候放在我床边的,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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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大师兄一定还未走远,我们一定要派人去找他!”说着岳如雪便朝外面跑去。
王真卿只好跟着她跑了出来,先派了几位师弟让他们下山去秘密寻找大师兄,为了避免慌乱,岳如雪只好听从王真卿的话,对所有人都宣称大师兄得了风寒须得静养,有了岳如雪的支持,他王真卿暂时管理观中个大小事务。经过商议,他们决定等宗师出关再禀明此事,而岳如雪还有一层考虑,那便是若是在爹爹出观前大师兄被找到了,那么此事也应当不了了之,可她不知道她永远也找不到大师兄了~
傍晚,王真卿忙碌了一日还在忙碌,岳如雪帮衬着打理了不少琐事后才发现曾经的大师兄从未因为这些事而说过一句抱怨的话,他似乎永远都那么有空,似乎永远都那么悠闲,他把整个道观管理的妥妥帖帖,她和二师兄却认为那是理所应当。
从未有人关心过大师兄累不累,因为所有人都以为大师兄不累,可如今岳如雪才深刻的体会到,大师兄不是不累,而是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
“累了吧?”好不容易可以歇一会,王真卿端了一杯茶递给她关切的问道。
岳如雪点点头:“我们得快点找到大师兄~”
王真卿微微蹙眉转瞬即逝,脸上依旧是那副关切的表情,心里却明白的很:你就这么依赖大师兄?难道这些事我就处理不来?
“若是你累了就回去休息吧~”他笑着道。
岳如雪看看他:“你~一个人可以吗?还有那么多事。方才有两位新入门的师弟前来报到,本来是由大师兄亲自考核的,如今~”
“呵呵。这有什么困难!说什么我也是这里的二师兄,师父不在,大师兄不在我自然应当担起责任来,倒是你,我瞧着你起色不好许是累到了,瞧瞧外面的天都黑了,你不会是想与我在这里过夜吧!”王真卿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岳如雪这才发觉原来屋外的天上已经升起了半轮弯月:“都这么晚了!”她惊讶道:风影说了要等我的。我得快点去找他才是!
“可不是~”王真卿一面低头整理着东西一面道。
“二师兄,那个我先走咯。这里就交给你,你不会让我失望吧!”说这话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跨出门槛了。
王真卿好笑的看着她,只当她还是一个贪睡顽皮的小女孩:“好啦,我当然不会让你失望!”
王真卿的话音刚落。岳如雪已经不见了人影。
夜路崎岖,走的又慌张,当她到达山洞时,整个人像是刚从难民窟里爬出来似得。
好在有美酒佳肴等着她,当然~还有一个她早已吃干抹净的美男!
“你怎么了?”见她上气不接下气忙放下茶杯问道。
岳如雪摆摆手摇摇头拿起他刚刚放下的茶杯便喝了起来,然后再倒了一杯再咕噜咕噜喝的一滴不剩后才坐下:“风影,出大事了,大师兄离家出走了!”
“呵呵,因为你?”
岳如雪打了他一下:“我没跟你说笑。大师兄真的离家出走了!”
“好,就算离家出走那又如何?”
“若是被爹爹发现那就糟了,好在观中有二师兄在。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你都不知道,原来做覌主不是那么简单的,要处理各种各样的琐事,累死我了!”说着她活动了一下筋骨。
风影笑着伸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啊~”
“大师兄从来不会瞒着我做任何事的,这次离开实在是太过突然。风影~”她突然抓住风影的胳膊:“你带我下山去找找他好不好?”
风影点点头捏着她的小脸:“好,不过你一定没好好吃饭吧。先把饭菜吃了,我再带你下山去找他可以了吧!”
岳如雪感动的看着他:“风影~你真好。”
“也就我这么大度知道你不会见异思迁,不然!你一直在我身边说你的大师兄,我非生气不可。”一边说着一边为她夹菜盛饭。
岳如雪感觉自己是越来越爱风影了,他可爱,邪魅,他善良,大度,他虽然是妖怪,但!她就是爱!
陪着岳如雪吃过饭后,两人使用法术来到山下。
月光下静静的小镇上,看着这交叉纵横的小街道,岳如雪丝毫没有任何头绪,她发觉自己的确是有些太冲动了。
“现在我们要去哪里找?”风影双手抱胸一脸无辜的看着岳如雪。
岳如雪这还是第一次离开观中来到山下,面前眼前的一切她有些不知所措:“我~”
“算了,我们还是先从客栈找起吧,一间一间的,只要他没离开这里,定会投宿客栈的!”还是风影先开口拉着她便朝前方走去。
跟在风影身后岳如雪突然觉着风影的形象高大了不少。
而后,他们一个客栈一个客栈,一间一间的找着他们想找的人,可是都一无所获,本来不大的小镇子却还是让他们找了一个晚上。
清晨的鸡叫声提醒着他们,时间已经‘很晚了’!
“不是~”最后一间找完了,风影靠着门无奈的耸耸肩。
岳如雪站在床前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的熟睡的人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一瞬间他们便回到了大街上,大街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了,冒着蒸汽的包子铺也已经开张了。
“大师兄不在这里那他会去哪里?”
“别担心了,他那么大人了难道还会出事吗?”风影捂着她冰凉的手希望能给她一些温暖:“现在天快亮了,我送你回去吧!”
岳如雪摇摇头:“我不想回去~”
“那~”
“我从未下山过,我想在这里呆久一些,你陪我好不好~”
“可若是你二师兄发现你不在了~”
“没事的!大不了我回去告诉他我去找大师兄去了!风影,我小时候时常在想,山下会不会有不一样的风景,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会在山上的道观中度过,可是~因为大师兄,因为你我居然能~”说着她都差点哭了,这是多么平常的一件事,可是她却无法享受到,从小到大,她的周围都是男人,除了死去的奶娘,她便再也没见过其他女人了。
见她如此,他心疼的急忙拥着她:“好,我陪你在山下多呆一会。”
不多时大街上已经涌出不少的人来,他们有叫卖的,有赶集的,好不热闹。
“这个~这个~我知道,小时候大师兄从山下给我带回观中过!”她指着糖葫芦却怎么也叫不出名字来,小脸兴奋激动的表情感染了卖糖葫芦的老板。
“姑娘喜欢?喜欢让你的心上人为你买上一串?很甜的!”
心上人?岳如雪一听脸羞得通红,忙低下头躲在了风影的身后,风影好笑的摇摇头朝老板道:“来两串!”
“好咯!”
果然是甜甜的而且是甜到了心里去,只是甜蜜之后里面确实酸酸的,这酸也酸到了心里去了,虽然酸,可岳如雪强忍着还是全都吃完了。
“好吃吗?”
“恩!”
“还想要吗?”
岳如雪忙摇头:“我想吃其他的!”
她那不谙世事的样子惹得风影一路上只有无奈的耸肩,心里确实满满的笑意与甜蜜,这么纯真的女子,世间能有几多少!
一晃居然已经夕阳西下了,在这样的秋季,黑的是及早的,岳如雪带着恋恋不舍的神情随着风影离开了山下的小镇。
“若是喜欢,我们下次再去!”
“好啊!”
“只是~你这失踪一日该如何向你二师兄交代?”
岳如雪摇摇头:“我想不会有人发现吧~”说道这里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毕竟二师兄一定会发现的,因为不管有没有事他一定会去敲她房门!
“要不要我送你进去?”门口风影关心的问。
岳如雪担心他的安危,忙笑着摇摇头:“这是我家你还不放心?好啦,我回去啦!”
风影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突然回身对他笑着招招手,他这才安心的消失在那片空地上。
她蹑手蹑脚的穿过一道道大门,总算回到自己屋子前,她刚放下心来呼出一口气,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阴暗的角落里响起吓得她差点魂不附体。
“你去了哪里?”质问,他这是在质问她。
岳如雪没有看他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没去哪里~”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天!”
“找我有事吗?”
“你~我担心你。”他因为害怕被岳如雪发现大师兄的尸骨他还特意去后山找了一下她,没想到她不在后山,那么她会去哪里?他到处找都没发现她,他怎能不担心。若是她发现了那件事,她是不会躲起来的,她不是躲起来那么为什么一整天都不见人影,他一直在胡思乱想,一直在担惊受怕,直至看到她回到他面前。
“是吗?二师兄,你那么忙就不要关心我了,我不是个小孩子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对了,大师兄有消息了吗?”岳如雪一面说一面朝自己的房门走去。(未完待续
第十章
我进入了沈碧的梦中,她的梦是从十八岁那年开始的,那日沈碧在府里下人的陪同下出城外佛寺里上香归来,装作受伤的宋清明刚巧躺在那里,我在沈碧来之前走上前,是我救了黎钦,沈碧并未遇到什么宋清明。宋清明千算万算也终归是个凡人。只是梦中的黎钦看到我的瞬间改变了他的注意,我知道,他放弃沈碧想利用我了。
其实若非沈碧自愿让我铲除宋清明,纵使我法力再高强也无法把宋清明从她梦中送走,梦由心生!
如此,沈碧一路上并未遇上什么受伤的宋清明,在沈碧的梦中不再有宋清明这个人,她许是被宋清明伤的太深了,所以宁愿选择不再记住,宁愿他从未出现在她世界之中。
我对黎钦自然是冷淡的,送他回他的黎国我便消失了,黎钦失去这次机会只怕又要重新规划了。
赵煜微服私访,是我让沈碧与赵煜初识的景色变得很美。
桃林的花在这样的季节正是盛开着,绣娘陪着沈碧出门赏花,黎钦又想下手,我将他拖住了,如此先与沈碧见面的只能是赵煜。
她一席粉衣碧裙站在桃林里,桃花在空中飞舞,犹如下凡仙女美极了。
赵煜一席白衣刚好衬托他那伟岸的身材,气宇轩昂英姿飒爽,透过桃树瞧见站在飞舞花瓣中的沈碧。一时惊为天人,竟然忘了行走。
绣娘突然发现有人瞧着他们转头发现一英俊男子也顿时慌了心,她忙喊着沈碧:“小姐,有人!”
沈碧着一转身便再也无法移眼,爱的如此刻骨铭心,在梦中也会心酸,竟然犹如隔世相见,她哭了。沈碧不知为何自己会哭,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让她很心疼,很想去保护。她礼貌的朝赵煜府了俯身子算是打了招呼。
赵煜微微一笑朝她点点头。
这一面虽一句话也没说,却彼此都刻在自己心里。
凡梦瞧见这场面也为他们开心,黎钦怎么也寻不到这个神秘女子的去向,她来无影去无踪,倒是激起了他的好奇。
“你为什么要几次三番阻止本皇子去见沈家小姐?”黎钦盯着凡梦双瞳似乎想看清楚她到底出于何种目的。
凡梦看了他一眼:“这一次,你不能再出现了。”
“什么?”黎钦不明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感觉眼前这个女人是个疯子,说的话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是沈碧不让你出现,你以后就不要去打扰她了,还有,我知道你想得到支国,不过~别再利用沈碧!”
“哦?”黎钦好笑的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凡梦:“你凭什么阻止本皇子?”
凡梦白了他一眼难得和他多说便要离去,黎钦反而挡住她的去路:“本小姐也不会帮你,闪开!”
“呵呵,我可没想过要你帮我~”黎钦皮皮一笑。
凡梦难得和他纠缠,使用法术消失在他面前,他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竟然没想到她会突然消失。
赵煜打听到沈碧的住处,便装作商人去了沈碧家做客,当初在沈家留下的是宋清明而今却换成了隐藏身份的赵煜。
沈老爷依旧是不久后患病而死,凡梦没有告诉沈碧,其实当年沈老爷之死与黎钦脱不了关系
,可凡梦不想再让她内疚伤心,就让她以为沈老爷真是因病而死,挺好的!
沈老爷临终前单独见了沈碧一面,他抓着沈小姐的手嘱咐她:“碧儿,万不可嫁入皇家,皇家后院深不可测,岂非你一小女子可应付的。”看来沈老爷发现赵煜非寻常人家了。
“碧儿答应爹爹,爹爹一定会好起来的,煜已经命人去请大夫了,他一定会让人治好您的。”沈碧哭泣着。
沈老爷看着沈碧欲言又止,终是叹了口气:“你去让赵公子进屋吧。”
“嗯。”
赵煜进屋,沈老爷让沈碧出去,沈碧关上门后,沈老爷勉强着要起身,赵煜要上前扶沈老爷,沈老爷挥手阻止突然扑通一声跪在赵煜跟前:“草民有眼无珠,自知冒犯龙威,只是,小女年纪尚小,只怕~”
“沈老爷,你这是何苦!”赵煜忙上前去扶沈老爷。
沈老爷叹了口气:“支国还有哪位少爷公子敢姓赵名煜的?草民虽然老了但不糊涂,草民只求您高抬贵手,让碧儿别卷入是非斗争,草民只想碧儿无忧无虑平平淡淡的活着。”
“沈老爷是觉得朕无法保护碧儿?”赵煜不再去扶沈老爷。
“这~”
赵煜强硬的扶起他异常坚定的道:“你放心,碧儿朕会好好照顾好,这是朕对沈老爷的承诺,朕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沈老爷死后,赵煜在沈老爷的坟前亲口对沈碧说出了自己身份的真相,也说了自己对沈老爷的承诺,让沈碧陪他入宫。
沈碧感觉自己受到欺骗,哭着跑回了沈家,除了绣娘谁也不见。
赵煜没办法,只好用强硬的方式将沈碧接回宫中:“碧儿,朕答应过你爹,会好好照顾你,朕不会食言!”
沈碧心中极是纠结,她爱着赵煜却无法忘记自己对爹爹的承诺,爹爹定是知道她不会违背誓言所以才不告诉她,当初他单独见赵煜是为了让赵煜离开自己。
“绣娘~我该如何?”沈碧哭泣着拉着绣娘的手问。
绣娘也是一筹莫展,但她知道皇上是爱小姐的,小姐若是跟了皇上,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小姐您是喜欢皇上的?”
凡梦没想到就连是在梦里,沈碧与赵煜也要几经波折,两人的身份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是皇上可他只爱你一人啊,为何凡人总是如此麻烦?
半夜凡梦出现在沈碧的房里,沈碧一直没有睡着,她无法睡去,白日里绣娘问她的话,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应该说她不知如何衡量,到底是自己对爹的承诺重些,还是自己爱赵煜的感情重一些。
凡梦伸手轻轻一挥,整个房间便灯火通明。
“是~你~”沈碧不知为何自己要说这句话,应该说眼前这个闯入她房间的女孩,她从未见过,竟然也不会害怕,反而对她如此熟悉,就连女孩姓什么她都知道。
凡梦俏皮一笑:“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会忘了我。”
沈碧微微蹙眉,脑袋中划过一个影子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她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脑袋:“你~是~夜~”
“夜凡梦,看来你还是忘了些。”凡梦无聊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我今日来找你是想让你珍惜眼前人,赵
煜是你的良人,你不该拒绝的。”
“我~”
“我问你,你真的喜欢赵煜吗?”
“是喜欢的。”沈碧低下头有些脸红的走向床边坐下:“可是我对爹爹承诺过,不可以嫁入帝王家的。”
凡梦真后悔没注意沈老头,这老家伙也可能让事情变得复杂的,她背对着沈碧生气的做了个鬼脸,转身又是一脸俏皮的微笑:“若是赵煜愿意为你废除**,你还会举棋不定吗?”
“这~怎么可~能。”
“别对自己没信心嘛,好了,你就当今夜做了个梦好好睡一觉,明日你便知道了,你心中如何想的便该随着心去做,你不是对我说过,若是可以重新来过,你定会好好爱他,不再辜负于他吗?”还不等沈碧再说什么,凡梦已经眨眨眼轻轻一点,沈碧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日,赵煜为沈碧废除**,轰动了整个朝廷,不少人将一切错误都归咎于沈碧,于是又上演了上书劝谏的戏码,原来一个人想专情,想一心一意对一个人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除了心,还有身边一切的人和事。
赵煜不顾一切还是立了沈碧为后。
沈碧以为昨夜只是一个梦而已,没想到赵煜真的为了她与所有人为敌。
看到凤冠霞帔一步一步朝赵煜走去的沈碧,凡梦会心一笑:“总算是回到原位了。”
这一次沈碧不再耽误赵煜,支国不可以再毁在她的手里!沈碧为后,赵煜在一切压力下,再一次把支国带上另一个高峰,支国的强大让不少大国都望而生畏。也让不少反对沈碧的声音淹没在对创造这盛世繁华的赵煜赞美声中。
“听说黎国九皇子来了。”宫里开始有闲言碎语说黎国九皇子来此迎娶凤舞公主了。
“他这是高攀我支国!”沈碧听后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道。
绣娘问:“娘娘不去瞧瞧这位九皇子?”
“不去了,有什么好瞧的,只是一个皇子罢了,还不如瞧瞧这宫中的花花草草。”
这一次不用凡梦去阻止,她自己是真的不想再见这个男人了,爱到深处,伤到极致,被人辜负,辜负别人,与其相互伤害何如当初不相遇?
黎钦如愿的带走了赵凤舞,只是这一次他与沈碧的错过便是永不会再见,他知道沈碧的存在,可沈碧永远不会知道,曾经有一个叫宋清明的男子被她亲手杀死在记忆的漩涡中。
黎国皇上黎钦因梦中见一貌美仙女,便终日寻仙问道妄想与之再遇,如此黎国一蹶不振,不久黎国被支国灭,黎钦也死在了寻梦途中。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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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卿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好,风影走上前大方又客气的送上一坛美酒:“二师兄,这是送你的,如雪说你喜欢喝酒,所以思来想去便寻了这陈酿几十年的美酒送你。”
王真卿微微蹙眉疏远的道:“无功不受禄,这~我怎好意思~”
“二师兄,你就收下吧,这是我与风影的一片心意。”岳如雪撒娇道。
她和风影的一片心意?她和风影?这~是不是太明显了!
王真卿咽了咽口水,干涸的喉咙才舒服一些:“师妹,你知道师父若是知道了该如何吗?”
“我知道爹会生气,但是!我相信二师兄一定会帮我的,对吗?”岳如雪俏皮儿期待的看着她。
他从未看见她用这么信任的目光对着自己过,而唯一一次竟然是为了其他男人。
王真卿看了看风影又看了看岳如雪许久才无奈的叹口气接过那坛酒:“诶~谁叫我只有你这么一位师妹?不帮你我还能帮谁,只是~我也只能尽力,你知道师父最信任的还是大师兄,加之大师兄的事~”
岳如雪收了收开心的表情微微叹了口气:“我希望大师兄能平安就好,他过得好无论是回来还是不回来我都会支持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王真卿安慰道,然后突然转过身看着风影:“喂,你小子,是怎么让我这唯一的师妹对你一见倾心的?”王真卿笑的那么无所谓。他们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滴血。
岳如雪一下子脸红了拍了王真卿一下:“二师兄,你说什么啊~”
“难道不是?”王真卿真期待他们中的一个说不是,或者为了这句话而争执不休。可是没有一个人否认。
“二师兄真是厉害,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端倪,其实我与如雪自然而然的便在一起了,我们只是希望你与宗师可以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会光明正大的娶如雪为妻的。”风影笨无需对王真卿这么礼遇的,可是因为岳如雪,他可以迁就她尊重她的家人。
“呵呵。要我同意不在话下,只是想让师父同意我们还得多下点功夫。既然能化为人形,妖力瞧着也不弱,你应该修炼许久了吧!”
“二师兄~”岳如雪非常不满意王真卿的这句话。
面对王真卿的这般无礼直白,风影只是轻轻一笑淡淡道:“千年~”
“按道理说修炼千年。你~不是应该应劫~”
王真卿刚说到这里,岳如雪就生气的吼道:“二师兄,你与风影第一次见面干嘛弄得像质问犯人一般!”
“如雪,没关系的,我想二师兄也只是想问清楚以确保你的安全。”
“我有什么好不安全的,难道二师兄还怀疑我看人的眼光不成?”岳如雪盯着王真卿不乐意的道。
王真卿尴尬一笑:“他毕竟是妖,我只是”
“只是担心我!”岳如雪将他那句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话再一次重复出来:“如果是大师兄,他就不会这样,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我。而不是当着我的面还让我难堪。”
“师妹,我~”
“好了,二师兄。我明白,你不必多说,现在风影你也见了,也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要帮则帮不帮忙也无所谓!”说着走到风影身边拉起风影:“影,我们走!”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王真卿的脸变得越来越扭曲:你明白?你何时明白过?我为你做了什么,你终究还是跟了别人!
“如雪。方才你这样会不会太霸道了啊。他只不过是问我一些无谓的事罢了,你这样袒护我,让我以后如何面对你二师兄?”风影无奈的看着岳如雪有些感慨道。
岳如雪嘟嘟嘴:“我想我做出了决定不该让你见二师兄的,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对二师兄看不顺眼,若是大师兄在,那么一切都好办多了,大师兄绝对不会对你这么无礼。”
“可是你不得不承认,你二师兄的确很关心你。”
“是吗?”岳如雪无所谓的耸耸肩:“从小到大如非他关心我,我与他可能不会这么要好吧!”
“我看得出,他对你很在乎,难道你就不感动?”
“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对他感动归感动,根本爱不起来,我太了解他了,因为太了解所以不能在一起。”
风影突然觉着他身边的岳如雪不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她散发着女人的妩媚与成熟,这样的她更加吸引她。
“呵呵,我发现你又长大了不少!”
岳如雪扬扬眉:“你怎么不说我又老了不少?”
“你啊~”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很害怕,那便是若是我老了,你还是像现在这般年轻,你还会爱我吗?若是不爱了,我该如何。”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说过要白头偕老的!”
“影~”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贪婪的吸允着属于他的味道:“你是妖,我始终是一个凡人,若是你继续修炼便可长生不死,而我~”
“傻瓜,为了你我已经放弃了成仙修道的机会,我一样会老会死,只是比你晚一点罢了,实则我是不希望死在你前面的,若是独留你一人在这世上,我怕你伤心,怕你孤独。”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了,那么他也该让她明白为何不希望她这么想,他知道他何止晚了一点,也许会几百年,几千年?可是他已经不想再修炼,就这样很好。
“你说上一次是你最后一次蜕皮,难不成你的最后一劫便是~”岳如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觉着自己有些对不起风影,是她耽误了他修炼千年的成果。
“我不认为是劫,相反我很快乐,纵使我再修炼千年,我都不会像遇到你这般快乐,如雪,别多想,我只希望我们能快乐的度过此生好吗?”
岳如雪感动的蹭了蹭他宽阔的胸膛:“恩~”
她知道他爱她至深,可她没想到,他只是不愿让她先孤独,先伤心罢了所以纵使有人、妖之间的差距,他还是依然挚爱她。
岳如雪光明正大的在后山与他厮守了一整天若不是因为风影让她回去以免她二师兄担心,她想既然二师兄知道了,那么她还会在那里多呆久一些。
观门口王真卿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来回踱步,见到远处那小小的身影出现时,他的心这才安定了。
“师妹~”
岳如雪朝他笑了笑,她答应过风影不要对二师兄再抱有偏见:“二师兄,你不会是在这里等我吧!”
王真卿点点头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对于今天的事我一点准备也没有,我没想到会弄得你这么不开心,对不起师妹,我只是~”
“二师兄,对于这件事我也觉着是我太冲动了,影说得对,你是真的关心我,我不可以伤害我关心的人,好了,我们快回去吧,外面的露水这么大,若是受了伤寒就不好了。”
虽然提到那个男人,王真卿很不高兴但也只是内心的怨恨,表面上还是很附和的点点头:“你回来就好,过些日子师父便出关了,你还是得注意些才好。”
“恩,我知道,我会把妖气藏住的。”
见她从未有过的谨慎,王真卿的心被刺得很痛:“师妹~”
“啊?”见他突然站住,她只好回头疑惑的望着他。
“你真的很爱风影吗?”他盯着她的双眼好想察觉出一丝的犹豫。
“恩!”她点点头丝毫也没犹豫:“所以我需要二师兄,爹,还要全观师兄弟的祝福,大师兄不在,但我知道他一定会祝福我的,那么二师兄,你会祝福我吗?”
王真卿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他淡笑着点点头:“我会祝福你!”
岳如雪朝他点点头开心的转过头,她看到了他双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她不想多想,毕竟爱是不可以勉强,因为他对自己好所以她更加不应该骗他。
王真卿的脸上慢慢的阴沉下去,他看着岳如雪的背影暗暗的早已下了决定:如雪,我不会将你让给其他人的!无论是谁!
爹出关那日,岳如雪忍住了想要见风影的冲动,她不想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让爹看出端倪,尤其是她居然爱上了一只修炼千年的蛇妖。
这天居然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意味着秋天已然过去。
当宗师从那隔着厚厚墙壁的房间出来时,众位弟子纷纷叩迎,二师兄与岳如雪则跪在最前面,岳如雪前所未有的紧张,她不知道爹若是知道大师兄私自下山的事该是如何表情。
宗师似乎又年轻了十岁,这便是修炼得道的好处?
他明明已经一百多岁了白花花的头发可瞧着依旧那样硬朗与年轻,让众位弟子似乎看到了希望更加坚定了修仙这条道路。
宗师环顾了一下四周,众位弟子已然起身,若是往年,他眼中第一个出现的人便是他最器重的大弟子颜素平,而今日任由他寻遍所有的角落也未曾发现他的存在,王真卿异乎寻常的淡然,岳如雪竟然显得有些紧张和担忧,他心中预感到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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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师不动声色的屏退所有弟子,只留下岳如雪与王真卿。
当众人都退下大门一闭合,岳如雪与王真卿便齐刷刷的跪在宗师跟前。
宗师淡淡的看着他们:“你们先起来,真卿,出了何事?”
“师父~”王真卿将那封书信递给宗师,他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毕竟那封书信是他伪造的,他模仿大师兄的字迹写了这封书信,若是师父看出什么端倪,那么他的一切~不过他不必担心,毕竟他模仿大师兄的字迹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宗师果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而是微微蹙眉盯着岳如雪:“莫不是如雪你将你大师兄给气走的?”
岳如雪心一沉:“爹,您别把什么事都赖在我身上,大师兄走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本来我是不信大师兄会下山出走的,如今看样子爹似乎很是相信?”
宗师看看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王真卿淡淡的摇摇头:“真卿,你以为呢?”
王真卿愁眉紧锁:难道师父已经发现了什么?
“依着徒儿对大师兄的了解也与师妹一样见解,只是~若不是这样,那么这封书信当如何解释?”
“看来平日里你们对你们的大师兄关心的不够啊,这字迹为师以为是伪造的。”
宗师这一说,王真卿的心漏了半拍,岳如雪一脸惊讶的看着宗师:“伪造的?怎么可能。这就是~”
“这个人虽然学素平的字迹学的很像,但由字看人,素平心胸宽广绝不会像这般狭小无章。”
“所以~大师兄不是离家出走?”王真卿的确很惊讶。这是一种恐惧的惊讶但被他极力的掩饰了。
宗师研究着上面的字迹:“为师闭关这些日子有没有发生特别的事?”
王真卿刻意多盯了岳如雪两眼,‘正巧’被抬头的宗师瞧见,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他,于是他看向岳如雪。岳如雪此刻正走神走的厉害:“如雪~”
岳如雪猛地回神朝着宗师嬉皮笑脸道:“爹闭关的日子大师兄、二师兄把观中打理的妥妥帖帖并没出什么特别的事。”
“真的?”宗师怀疑的看着岳如雪:“没有闯祸?”
岳如雪不乐意的嘟了嘟嘴:“爹~女儿哪有那么容易闯祸,对了,爹方才说这是有人伪造大师兄的字迹想要迷惑我们,那么大师兄到底去了哪里?”
宗师回到蒲团上想要施法找出颜素平的大体方位。但一无所获,依着他以往的经验。这一无所获要么是颜素平去了一个连他的法术也寻不到的地方,要么是颜素平已经遭遇不测。
他微微蹙眉,想起岳如雪的劫他不得不去面对一个事实,于是他又施法想要召回颜素平的魂魄。但依旧一无所获,如此他倒是安心了不少,想来颜素平应该是没事,可他纵使修为再高也有些事无法猜透,而这里面最难猜透的便是人心,他岂会想到就算王真卿平日里再怎么‘不务正业、不修边幅’居然会对自己同门师兄下此狠手,居然打的他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怎么样师父?”王真卿急切的问道,他装的很像关心颜素平一般但其实是担心自己的事情东窗事发。
宗师调理了一下真气摇摇头:“希望他没事,真卿。你多派些师弟下山去寻找。”
“是,师父!”
“你下去吧。”王真卿转身要走,岳如雪也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刚踏出一步却听见爹道:“如雪。你留下。”
王真卿离开后岳如雪低着头自顾自的用手指头打着圈圈玩,她不知道爹要问她什么,心里忐忑不安。
“如雪。”
“啊?”
“你告诉爹,到底有没有出什么事。”
“没有!”岳如雪信誓旦旦。
宗师叹了口气微微摇头,他从蒲团上微微站起:“还记得你小时候爹为你算下的一卦吗?”
“记得,说如雪十八岁会有劫数。所以不准如雪学法术,也不准有谁偷偷教如雪!”岳如雪这件事的时候还有些愤愤不平:“爹。我不是不相信爹的法力,只是~爹用一卦来决定了女儿的命运是不是太草率了?”
“如雪~如今你大师兄生死未卜,爹纵使法力再高也寻不到他的踪迹,此次爹入关前与你大师兄一同再为你占了一卦,你的劫数已至,爹担心你大师兄的失踪绝非如此简单,想想,这世间怎会有一个人躲在一处爹也找不到的地方?纵使有,素平为什么要躲起来,或者说那个伪造他字迹想安抚人心的人到底为何要将他藏起来,这一切都预示着一件事,当初爹不该为了你把你大师兄也拖下水知道吗?”
“爹的意思是,大师兄的失踪与如雪有关?”岳如雪睁大双眼愣愣的看着他:“我知道大师兄是为了我,可是~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到底什么劫难,我岳如雪为什么要遭受这种劫难,爹!你一定要找到大师兄,我不希望大师兄出任何事。”
“所以,为了你大师兄,你必须老老实实告诉爹,爹闭关期间到底有什么事发生,尤其是发生在你身边的事!”
“我~”岳如雪低着头不知该不该说。
“爹不想逼你~”
“爹,真的没什么事发生,我不信什么劫数!”岳如雪最终还是决定先暂时不说出风影的事,她爱风影,她相信他绝对不是自己的劫数,若说她是他的劫数,她还能相信些,毕竟他本该飞升成仙的!
宗师叹了口气也不再逼迫岳如雪:“你下去吧~”
“爹~如雪也想找到大师兄,但是我相信大师兄不会有事的,他法力高强绝不会有人伤害的到他!”岳如雪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但普天之下能伤到大师兄的的确没几个了!
岳如雪走出大殿刚没走几步便被人从身后吓了一跳,一抬头是二师兄王真卿!
“二师兄?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师父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岳如雪白了他一眼:“没什么啊,还不都怪你,干嘛方才一直盯着我瞧,惹得爹怀疑我出了什么事。”
“哦?”
“爹说我的劫数已至,我才不信呢!”
“师父的意思会不会是指风影那只蛇妖啊~”王真卿似乎是自言自语却明明是说给岳如雪听得的。
岳如雪急忙捂住他的嘴:“嘘!”她四处望了望这才放下手:“二师兄,现在爹正为大师兄的事而烦心,我不想再拿这件事去找爹,你最好闭上嘴什么都别说,不然~有你好瞧的!”
“不说就不说干嘛这么凶啊!不过,这几日你最好还是别去见他了,不然被师父发现了,才是有你好瞧的!”
岳如雪扬扬眉:“这个我自然知道不用你提醒,你还是快点去找大师兄吧!”说着头也不回的朝前方走去:她可以不离开观中去找他,可是难道他就不能来找自己?妖气虽然很重,但以他的法力应该足以隐藏了吧~
刚一回屋,风影果然坐在那里悠闲的摆好棋局等着她。
岳如雪看看他笑着摇摇头:“你还真是不怕死~”
“怎么说话的,对了,你看这棋局我破了好久都没破解,不如你来试试?”
岳如雪摆摆手:“没心情~”
“怎么了?”见岳如雪一脸的疲惫,他凑上前从她身后**的环住她的腰际,头靠在她的脖子上温柔的问道。
岳如雪叹了口气:“爹出关了,似乎对我的劫数念念不忘,大师兄至今都还未找到以至于我连对他提及你的勇气也没有。”
“他会没事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你爹也只是因为太过关切你了,毕竟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我知道他担心我,但是我也担心你啊~”
“大不了我带着你远走高飞!”风影说的自然是戏言,他要的是让她光明正大的嫁给自己,他要满足她的心愿——让所有爱她的人都祝福她。
似乎岳如雪却听进了心里,与他相比其他的那就什么都不是。
“好啊,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天涯海角永生相随!”她转过头环住他的脖子一脸的俏皮与幸福。
“永生?”
“永生!”
屋里的气氛**非常,屋外却冷若冰霜,大雪覆盖着整个大山,透出晶莹剔透的美丽,却无人有心去欣赏这难得的美景。
雪一点点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扬了扬手里的拂尘看着满天的飞絮心里却惆怅非常,他一生修仙为道,颜素平他的大弟子可算是陪他最久的一个孩子,他很是看好他,若不出意外的话,他的衣钵也会由他继承,当初捡了如雪,他就知道她是所有人的劫,可他一意孤行,如今瞧来他与岳如雪冥冥之中就有了联系,他与她一样不信命中注定,不信命里劫数!他们只活在当下,可他却还是因为感情用事臣服在命运的轮回里,他自己不信命却让自己的徒弟让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他到底做错了还是做对了,这么多年的修道却还是未能参透其中真谛,这便是为何久久不能飞升的缘故?(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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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面对眼前白布遮盖的尸骨,岳如雪痛哭流涕她激动的上前去抓住王真卿的胳膊:“怎么可能,二师兄我不信,我不信这是大师兄的尸骨。”
事情还得从岳如雪与风影在二师兄的掩护下总算有机会再下山去玩回来之后说起。
岳如雪刚一回到房间便有小师弟敲响她的房门说是师父有命让她去大殿一趟,她刚到大殿便觉着气氛不妙,正要问什么却见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哭泣不止。
二师兄王真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爹一脸惋惜的盯着一块遮盖什么东西的白布。
岳如雪走到他们跟前,二师兄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沙哑:“师妹~大师兄~大师兄他~”
岳如雪还一脸的惊喜以为是颜素平被他们找到了忙道:“大师兄在哪里,我就知道他不会离开我们的。”
王真卿却伸手指了指地上那被白布盖着的东西:“这便是大师兄~”
岳如雪一愣缓缓的蹲下身去,她已然明白了什么:“不可能~”她颤抖着双手揭开那层白布,白布下是一堆白骨,从那头颅的轮廓中,她明明看到平日里对她微笑溺爱的大师兄。
她猛的一下放下白布,手犹如被针刺了般,整个人愣了好久才转身拉着王真卿的胳膊:“怎么可能,二师兄我不信,我不信这是大师兄的尸骨。”可是话一说完。她便再一次被自己的话给震惊了,原来她已然认定这便是大师兄,她已然知道真实还苦苦哀求那不是答案。
“如雪。你这整日都去了哪里?”爹的神情严肃而庄严,她从未见他如此严厉过,就算曾经她再怎么犯错,爹也不会让今日这般逼问于她。
岳如雪看向宗师,许久才扑通一声跪地微微道:“我偷偷下山去了。”
她一说出口下面的师兄弟们一片哗然。
王真卿也跟着她跪地道:“是徒儿的错,是徒儿~”
“你住口!”宗师冷冷的打断王真卿,他盯着岳如雪许久才开口道:“可是你一人下山的?”
岳如雪愣在那里不言不语。
宗师只好道:“你可知你大师兄的尸骨是在哪里找到的?难道你还要瞒着我?”
“我~”岳如雪刚要开口。
王真卿却抢着磕头打断她的话:“师父。您别怪师妹,师妹也只是遇人不淑。那风影我早就瞧出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妖始终是妖终究改不了害人的本性!”
岳如雪怔怔的盯着王真卿,王真卿一脸抱歉的看着她:“师妹。对不起~我不得不向师父禀明,毕竟大家都很关心你,你跟一个妖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真卿你无须对这逆子道歉,如雪因为你,爹损失了一名好徒儿,若非你二师兄向爹禀报,你还准备瞒到什么时候?”宗师一时气急差点没晕过去,纵使他法力高强却还是免不了生老病死、七情六欲的折磨,他本以为他的好徒儿还活着。可是这才几日?才几日便传来他已死的消息!他悲痛之余还知道有关自己最疼爱女儿的事迹,他怎能不气急攻心。
“我从未想过要瞒着爹,只是因为大师兄的事我才不得不延长罢了。我知道大师兄死了大家都很悲痛,我的心也很痛,可是风影是个好妖。”岳如雪争辩着,她就知道不该讲此事告诉王真卿,如今她对王真卿时恨道了骨子里!
“如雪,你清醒些吧。大师兄的尸骨便是在风影的山洞里找到的,你说他是好妖。那为什么要害大师兄?”王真卿义正言辞。
岳如雪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你说大师兄的尸骨是在风影的山洞里找到的?你跟踪我?”
“我没有!”
“你从未去过风影的山洞又岂会知道风影有山洞?”
“好吧,我承认我跟踪你去过他的巢茓,可是我那也是关心你,况且大师兄的尸骨的确是从那山洞里找出来的,有几位师弟作证,我不敢胡言。”
“我不信,我与风影一直在一起而且我也很了解他,他根本不会杀人!”
“师妹,别再执迷不悟了,师父,现在大师兄的尸骸找到了,我们这就去收了那只蛇妖吧!”王真卿自告奋勇道。
“不可以!”岳如雪突然站起来。
啪!的一声,岳如雪的脸上硬生生的挨了一个巴掌。
事情太过突然任谁也没料到,平日里慈祥和蔼的宗师也会打人耳光,而且这个被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视若珍宝的女儿岳如雪。
岳如雪捂着脸眼中含泪愣愣的看着宗师:“爹~您~”
“从即日起,全力搜查后山,一旦查出蛇妖的下落万不可轻举妄动,为师当亲自将他打回原形!”
“爹!您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便要伤害他?女儿求你~求你别伤害他。”岳如雪跪在宗师跟前抱着他的小腿哀求道。
“来人!把她带下去好生看管!不许她跑去通风报信。”
岳如雪没想到自己乞求不成反而惹怒了爹,她忙站起来作势要施法:“你们谁敢!”
同门师兄缓缓朝她靠近,她终是为了自保而在爹面前第一次使用了法术。
“你~”岳如雪的举止震惊了宗师,他没想到岳如雪做了这么混账的事后不仅不知悔改还~还使用了法术打伤了同门师兄弟。
“师父息怒,是徒儿~”
“混账东西!”宗师真的怒了,对于王真卿他暂时还没空理会他,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轻轻一挥动拂尘,那拂尘的一根长毛便变成了一根金色的长绳,岳如雪正要施法打退一个师兄,宗师轻轻念了咒语,长绳便已然将她手脚并拢捆住。
“放开我!”岳如雪喊叫着却无能为力。
宗师朝弟子点点头,其中有两个人便明白他意思将岳如雪抬回她房间去了。
待到一切都平息所有人都退下后,宗师这才淡淡的看向王真卿:“真卿~”
王真卿急忙跪地:“徒儿感受惩罚,只求师父莫要将徒儿逐出师门。”
“诶~为师知道你与素平、如雪自小便要好的紧,可为师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糊涂,视为师的吩咐于不顾私下教她法术,如今惹来了蛇妖害了素平,还让如雪自己无法自拔,为师似乎一下子失去了两个重要的弟子。痛心疾首也不过如此罢~”本来不显老的他似乎一下子老了几百岁。
“师父节哀~”
“罢了罢了,为师也不想处罚于你,你好生派人看着如雪别让她做出傻事来便可,至于蛇妖,如雪在这里,他也不会走远,为师自当与他会上一会。”
“是!”
王真卿在心里冷笑,似乎一切都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他主动让岳如雪去找蛇妖,让岳如雪求蛇妖带她下山去玩,他才好有机会将前夜便挖出来的大师兄的尸骨放入蛇妖的山洞中,如此在他们两人正在玩闹之际,他已经带着众位师兄弟搜到了他的山洞找出大师兄的尸骨,他不仅仅要让师父不怀疑自己,他还要让蛇妖永不超生,这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师妹。
岳如雪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茶饭不思,好不容易等来王真卿来瞧她,还不等王真卿开口岳如雪便冷冷的道:“你其实根本就不喜欢风影对不对?你故意利用我栽赃风影是不是?我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找到大师兄的尸骨的,但是~我相信大师兄绝对不是他害的!”
“你就这么相信那个蛇妖?”王真卿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来为她送吃的,她不但不领情还依旧冷言冷语似乎他欠了她的。
“二师兄,你变了!”
他的手微微一抖继而端起饭碗夹起菜送到岳如雪的嘴边:“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只要知道我都是为了你便可。”
岳如雪偏过头去不吃他夹到她嘴边的菜:“二师兄,我们要查出真正的杀人凶手而不是去冤枉风影,如果你是因为我而讨厌风影的话,那你直接讨厌我好了,没必要做这些事来陷害风影。”
他突然将碗筷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冷哼一声:“说到底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为什么?前有大师兄后有一个风影,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逼我,难道我对你的好你都看不见?还是明明看见了却故意视而不见!”
她没见他这么生气过,他这样的确是吓到她了,心里微微一颤继而恢复淡然之色:“因为我了解你!”
“你~”
“我知道,以前很多事都是大师兄让着你,我还知道你这个人嫉妒心、占有欲很强,极为好胜,对任何事只要不顺你心意你都怀恨在心,我感激你只对我一个人好,也只对我一个人付出真心,但~二师兄,你知道吗?你让我很压抑,很恐惧,我真的害怕若是有朝一日你为了我做出傻事来,可我也同样相信,有大师兄在,你终究不会走上歧途,如今~”岳如雪一脸失望的摇头:“你不但不为大师兄查出真正杀害他的凶手,你还妄想利用他的尸骨去伤害我爱的人,二师兄,若是风影有什么事,我不会原谅爹更加不会原谅你!”(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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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卿没想到他在岳如雪心中竟然会如此糟糕,他冷笑:“师妹,如今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我想只有那蛇妖死了你才不会受其迷惑变得是非不分!”
岳如雪还想说什么,门却已经碰的一声关上了,留给她的只有眼前无尽的黑暗。
有人来报发现蛇妖的踪迹,王真卿自告奋勇跟随宗师一起去捉拿蛇妖。
风影本来想去寻岳如雪的,却不曾想遇上了几个搜山的道士,刚要躲藏却已然被人怀疑是妖怪要捉拿他,他无奈只好反抗,争执之际果然显出了妖气。
当他被所有人围住的时候,他看到了从人群中走出的宗师和王真卿。
“大胆妖孽,还不束手就擒!”宗师冷喝一声。
“素闻岳道长是非分明绝不乱杀好人,我与岳道长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今日却依旧苦苦相逼?”风影披散着头发悬浮在空中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你这蛇妖好生狡辩,杀本道大徒弟迷惑本道之女还敢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说着宗师纵身一跃与平行悬浮在空中。
“杀你大徒弟?这可从何说起?”
“素平的尸骨从你洞中寻到,你还想狡辩?”
“呵呵,原来是如雪的大师兄,我只知道他早就失踪了,不知道你们怎么会在我洞中找到他的尸骨,我风影向来光明磊落,杀了人自然会承认何况是没杀!你说我迷惑你女儿。你倒是让如雪出来与我对峙,我们两情相悦何来迷惑之说。”
“休要胡言,若非你迷惑师妹。她岂会跟你成为朋友!”王真卿不想再让他们交谈下去于是不等宗师发话便Сhā了嘴,一边说还一边飞向他们:“师父,别与这妖怪废话,让我来收了他!”说着一道光便朝风影打去。
风影轻轻一闪躲过了那道光:“是你先出手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两股力量在天地间相撞,顿时火光四溅,众位师兄弟被震得七零八落纷纷趴在地上直呼哎哟。
宗师眼见大家不敌。接住从不远处被打回来的王真卿:“你没事吧?”
王真卿捂着胸口闷闷的吐出一口鲜血摇摇头:“师父~”
“你歇着,让为师去对付这妖怪!”
王真卿盘腿最在地上。心里却在阴阴的冷笑。他打不赢风影,就算师父也打不过,可若是风影伤了师父,岳如雪绝不会原谅风影。可若是师父打死了风影,于他也正中下怀。
又是两股更加凶猛的力量在半空中碰撞,似乎是水火不容,似乎是雷电交加,直到一团青色的气坠落在地,使得大地也被打出一个大坑来,这场战斗才算结束。
宗师将他的拂尘搭在他的左手手腕上,缓缓落地深吸一口气:“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那团青色的气原来是风影,风影捂着胸口擦了擦嘴角的血:“你们好生不讲道理。我与如雪真心相爱,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你们凭什么阻扰我们!”
宗师冷冷的看着他:“你修炼千载却为了如雪杀害无辜凡人。你还能如此理直气壮说你对得起天地?真是不知悔改!”
“呵呵,哈哈,我原以为你绝不会像其他凡人那般迂腐,如今瞧来你也不过如此,我倒想问问,有谁亲眼瞧见我杀了人?”
“那你如何解释本道大徒弟的尸骨会在你的洞中?这山里素来平静祥和。为何你一来便惹出这么多事来?”
“对此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既然你以为我迷惑了如雪。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今日我就要带如雪离开这里!”说着风影突然变成一只巨蟒,粗长的身子朝着宗师飞速攻击。
宗师纵身一跃躲过他大脑袋的撞击却还是被他灵活的尾巴给打飞在地。
“师父~”王真卿急忙上前扶住宗师。
宗师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大家小心他的毒液~”
话刚一说完,众位弟子已经一个个抱着脑袋在地上痛哭着打滚,有一位弟子的脸被毒液射到,满脸开始冒烟起疹子,不一会便面目全非倒地昏厥。
王真卿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飞升施法念咒朝着那大蛇的脑袋便是一刀,刀全部都没入大蛇的身体里,可它却好像没事似得将王真卿甩飞,那匕首也被大蛇用为自己的武器朝王真卿反打过去。
宗师一见不妙忙上前去抓住那飞速的匕首,好在迅速不然只差一点点王真卿的脑袋便要开花了。
后山大蛇的吼叫声惊动了岳如雪,岳如雪顿时觉得腹痛难忍,捂着肚子全身冒着冷汗:“是风影,风影在呼唤我,我要去找他!”她身上的绳子在她的挣扎下一捆越紧,她不知为何觉着前所未有的充满力量:“啊~”
顿时那绳子犹如丝巾一般被挣开成无数段。
绳子刚一挣断,她便捂着小腹大口的喘气:我要去找~风影~
“出了什么事?”外面的人听到屋里的动机开门想要查探究竟。
却不曾想刚一开门,身体犹如略过一阵风似得纷纷倒地一动不动。
岳如雪双眼如炬的转动着,脑袋微微偏动着十分邪魅,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意,走起路来犹如小蛇一般扭动着腰身,当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站在了房间外面。
她转身一瞧,地上的小师弟已经嘴角带血气绝身亡。
“怎么会这样!”她收回自己想要探测鼻息的手,整个人都忘了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记得她挣断了绳子。
小腹突然又一次疼痛,她听到了风影的哀嚎声,是!是痛苦的哀嚎声,她来不及多想忙起身朝后山奔去。
风影靠着树干,全身挂满了流血的伤口,这些如狼似虎的人都是岳如雪的同门师兄弟,他始终记得她说过,那些人都是她的家人,他不想做的太绝所以每次出招都不会置之死地,可他们呢?他们居然每一招招招都要他的命啊!
他头上冒着冷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站在他面前的是一脸正气的宗师以及他身后那些如狼似虎全身或多或少也挂了些伤口的凡人。
“你自己自尽吧~”宗师悠悠的淡淡的道。
风影嘴角带着鄙夷的邪笑:“我修炼千载今日栽赃你们手里着实不甘心!”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有什么不甘心的!”王真卿捂着自己流血的伤口冷冷道。
“哈哈,哈哈哈哈,杀人?你们要我说多少遍,人不是我杀的!”
“妖怪说的话我们岂能相信!今日要么你死,要么就是我死!我一定要为大师兄报仇,以慰藉他的在天之灵。”王真卿就是想煽风点火,无论如何今日风影必须死!
风影冷冷的盯着宗师:“岳道长,你也是这样认为?”
宗师淡淡的点头:“你犯了戒就该受到惩罚。”
“呵呵,我犯了戒?好,好的很!我风影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凡人的。”说着风影手中突然变出一把青色的刀,他冷笑着握起手里的刀缓缓的朝自己的脖子移去。
“不!”一声呐喊,石破天惊,岳如雪扑倒在地又快速爬起来朝他们奔来。
众人纷纷扭头看向岳如雪。
王真卿急忙上前拉住想要靠近风影的岳如雪:“师妹,别做傻事!”
“放开我!”岳如雪推开王真卿,她跑向宗师跪地哀求道:“爹,我求你,放过风影!”
“如~雪~”风影凄凉的看向岳如雪,手里的刀缓缓放下。
岳如雪看向风影,他全身带血的伤口刺红了她的双眼:“爹,放过风影,我求你,他没有杀大师兄,他怎么会杀大师兄,爹~~女儿求您了。”岳如雪拼命地磕头,任谁也拉不起来,
风影心疼的看着岳如雪:“如~雪~算了~”
宗师本来有些动容,可他突然微微蹙眉,他从岳如雪身上闻到好重的妖气与血腥,她怎么可能逃出来,她居然~
王真卿见师父有些不忍便忙又道:“风影,你害我大师兄,如今还让我师妹如此难堪,今日我王真卿不杀了你誓不为人!”说着便抓起身边师弟的一把剑朝风影而去。
众人来不及思考,风影却很快闪过,他知道王真卿要置自己于死地所以不是他死就是他风影死,王真卿不依不饶招招致命,为了如雪,他必须活下来,所以手里突然聚起一团青光~
“不~”岳如雪呐喊着想要冲上前保护他,可腰际被人死死抱住,纵使她挣扎,她抓狂也不能上前。
她最后看到的是他留给她这世间最后一个最美最温暖的微笑。
当她终于可以脱身,她上前想要抓住他,可除了若有似无的幻象其他什么都抓不住,本来完整的他被她抓的支离破碎,最后连微笑也变得扭曲。
他有遗憾,他答应过她一定会比她晚死,因为他知道留下来的人注定孤独、遗憾、寂寞、怀念。他本说过不让她伤心,可到了最后他看到的却只剩下她满脸的泪花。身上的痛那里极的上心里的痛,原是痛到极致便真的毫无知觉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因为爱的太辛苦了,所以宁愿选择此生不再爱。
花小蕊的命运是从童年便开始改变的,原来这么多年她都知道,知道姐姐怨恨自己,知道姐姐因何怨恨自己,她想让一切都终结在恨的开始。
战乱,洪荒,花小蕊与花千柳就这么诞生了,只是,这一次被抱走的人不是花千柳,而是花小蕊。
七岁那年并没有什么风瀚玥,也不会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加不会有误了她一生的童言无忌。那句:对啊,而且日后我也会娶小蕊的!想了一生念了一世却最终被她选择遗弃。
没有风瀚玥的十一年里,她依旧过的无忧无虑。
凡梦知道花小蕊还是会喜欢上风瀚玥的,就算是在梦里重新来过。她也知道,其实风瀚玥与花小蕊之间只是多了一个充满怨恨的花千柳才误会重重,花小蕊一心想要一个心地善良的姐姐,凡梦无法改变她的想法,可花小蕊也无法改变掩埋在自己内心最最真实的看法。
初次与花千柳相见,她们都十一岁,在没有遇见风瀚玥之前,花小蕊与花千柳相处的很好,真的是世间最好的姐妹了。
只是花小蕊遇到风瀚玥之后,一切都变了。
梦里的风瀚玥第一眼看到花小蕊便爱上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纠结一生的痛苦,让他无法忽视花小蕊的存在。
凡梦扶着脑袋摇摇头,不一会又俏皮的扬扬眉:“小蕊,这就是你内心最真实的风瀚玥也是现实的风瀚玥,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他爱的都是你,这算是我与你相识一场送给你的礼物吧。”
这一次换风瀚玥对花小蕊的追逐,也许风瀚玥也知道自己欠花小蕊太多了,于是给花小蕊的一切都是用他的真心送出的。可没了记忆重新开始的花小蕊顾及姐姐喜欢风瀚玥,所以迟迟不肯答应风瀚玥的求亲。
不服气的花千柳依旧开始怨恨起花小蕊来,原来一个人,无论是现实,还是梦里,本性是不会改变的!而这也是花小蕊自己对姐姐最内心最真诚却也是最不想承认的反应。
“小蕊,不如你离开这里!”花千柳依旧那么高傲,她仰起头俯视着花小蕊:“你只不过是爹娘重新捡回来的孩子,又脏,又丑,跟着我出去,别人也只会以为你是我身边的一小丫鬟,你凭什么喜欢瀚玥哥哥。”
“我~”花小蕊双颊被憋的通红自卑的低下头,手紧紧的抓住袖子。
“说不定啊,你根本就不是我那亲生妹妹,你就是一冒牌货,知道花家有钱,故意来我花家骗吃骗喝的野丫头!”
凡梦没想到,就算是她为花小蕊编制的美梦中,在花千柳的面前,她依旧自卑。
因着爹娘对花小蕊的宠爱,使得花千柳下了狠心勾结下人王四,两人在风瀚玥约花小蕊出去游玩的一日,准备骗两老吃下放有砒霜的饭菜然后再将两老的尸体运至雪山随意丢弃。凡梦将那装有砒霜的饭菜给偷偷换了。
吃饭时,花千柳对二老毕恭毕敬笑意盈盈,直到她莫名的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凡梦让她吃下的正是她自己准备毒害别人的砒霜。
东窗事发,王四主动去衙门自首,花老爷不想王四坏了花家大女儿的名声,让衙门里的人将他杖毙。
花千柳死了,花小蕊得知之
之时还是哭的稀里哗啦,毕竟大家姐妹一场,她平日里对自己虽然不好,可也不至于想让她死的地步。
凡梦轻抚袖子,眼前的一切便换了个情景,与之完全相反,红衣红烛,喜庆而热闹,凡梦身着凡人服饰也去了他们的喜堂,这一次,没有不情愿,没有相互的抗拒,有的只是你侬我侬,相爱白头的承诺。
实则,凡梦想在孩子刚出生便杀了花千柳,可当时的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她还是下不了手,才把一切都拖到那日花千柳终于忍不住狠心投毒。
花小蕊孩子出生那日,凡梦似乎比他们还开心,这个孩子是在梦里出生的,可他出生那日,便是她魂断那日,不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花小蕊在梦里是难产而死的,她唯一的遗言便是让风瀚玥好好照顾孩子,再无她愿。
“为何不让他们终老?”魔君接过凡梦手中的灵魂淡淡的问。
凡梦摇摇头有些感慨:“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也许在她得知自己怀有身孕之时,她便已经不仅仅只是情伤了吧。”
“在你为她编制的梦里,你是有能力救她的。”魔君喝了口世间最昂贵的茶似乎不满意又放下,还是那样毫无温度,冷冷的没有表情。
凡梦想了想满脸的疑惑:“我不知道,是她的心告诉我,这样就足够了,其实我的确是想救她的,可,又不知为何,想着让她就这样死去也挺好的。公子,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花小蕊要让稳婆一定要薄孩子,就算是自己去死,以至于毁掉这个梦?”
“也许是她心中还有对腹中胎儿的愧疚,毕竟是她亲手杀了他。”魔君说的云淡风轻,他瞥了一眼凡梦:“至于你为何有此想法~”说道这里他居然停了下来不再往下说了。
凡梦见他不再说了,便不怕死的问:“难道公子也不知其中缘故?”
他第一次笑了,笑的那样魅惑人心,虽然是转瞬即逝,却还是被凡梦捕捉到了,他依旧那么云淡风轻:“许是你在人间呆久了,往后的日子还长你要学的还有许多......”
“公子~你笑了?”凡梦小声嘀咕道,完全没理会魔君到底在讲什么了。
凡梦刚一说完便后悔了,此时的魔君眼神凌厉,用一种不怒自威的姿态审视着凡梦:“这人间的情有许多种,唯有这男女之爱,你碰不得也不可学,记住了吗?”
“记住了。”凡梦低着头暗骂自己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只差没用手狠狠锤自己脑袋了,听到魔君问自己记住了吗,也不管自己是否听明白忙小声回答道。
“你不是还有事。”见她一脸后悔状,魔君淡淡的道。
凡梦这才记起,自己还要去寻花千柳,忙抬起头悻悻地笑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指了指外面:“呵呵,公子,那凡梦便先行告退了。”
魔君没再理会凡梦,凡梦也习惯了忙闪身消失,她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边后怕的想着:好在这次公子没生气,吓死我了!凡梦,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若是又惹得公子生气了,我看你怎么弥补。
凡梦走后,魔君深锁眉头:你,怎么会因为她而笑了?
凡梦出现在风家大宅门口,门口比平日里多了许多穿着官服的小士兵,他们排列整齐,挡在门口。
凡梦
正狐疑着自己是要硬闯进去,还是毫无声息的出现在风家宅子里面,却从里面吵吵嚷嚷走出一群人。
“放开我,瀚玥哥哥,救我啊!”花千柳此时正被五花大绑的押出风家大宅。
风瀚玥一身狼狈,一脸憔悴,短短几日,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当初那个高大伟岸的男子,如今只怕是一阵小风吹来,他也会倒下去。在他旁边的是自以为英俊潇洒、风流不凡,倒还真有些姿色的陈莫非。他们两人跟在被士兵压着嘴里大声叫唤的花千柳身后走向门口。
“瀚玥,我想你家夫人气消了自会回来的,如今花千柳被我押回牢里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陈莫非拍着风瀚玥的肩膀安慰道。
风瀚玥憔悴不堪的叹了口气:“都这么多天了,小蕊她会去哪里。”
“我已经动用全部兵力人脉帮你寻找,相信我,很快便会有消息的。”陈莫非看着自己昔日好友变得如今这幅模样,真后悔当初没亲手杀了这个女人。
陈莫非娶了花千柳后将她带往京城,若非受到好友之托,他定不会管这个女人是死是活,发现那种事,定会当场将她刺死。
这花千柳回到京城后,自以为可以呼风唤雨,可一山更比一山高,陈莫非那些妾侍、夫人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排挤她,陷害她,陈莫非对她也是不管不问,只是按时给她钱财,从不正眼瞧她,她备受其辱又没有人关切她后,开始自甘堕落。
一次上街偶然遇上一位乞讨的人,两人彼此相识,他识出了她,她却没看清他,随意扔了几个小钱,便大摇大摆去了赌坊,而他便是大难不死被人救起流落京城的王四!
王四自此跟踪于她,知道她现在是陈大公子的妾室,也知道她虽为妾室却挥金如土,在赌坊里,还有一位老相好。便想办法接近她,还敲诈她。
花千柳没想到,她的霉运不仅一次次跟来反而变本加厉,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我的下半生可是归你了,若是你不管我,我就去衙门里告发你,反正你爹娘的尸骨只有我知道在哪里,若是我把匕首交出去,还有你这背夫偷汉的事,陈莫非若是知道实情后,还会饶过你吗?”王四如此威胁,她不得不妥协,可她不是认命的主,勾结赌坊情人准备再一次杀人灭口。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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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岳如雪以为一切都平静了,她安心的养着胎,她要把他给生下来,他可是她和风影爱的见证。
天气越发的寒冷可她的心却暖暖的。
只是她没想到隐藏的危险正在慢慢的靠近她和她一直想要保护的东西!
“师兄,你要带我去哪里?”岳如雪挣扎着想要甩开王真卿。
王真卿一声不吭的抓着她朝前走去,直到他们来到大殿穿过厚厚的墙壁来到一鼎炼丹炉面前。身后的石墙自动的关闭上了。
封闭的空间里,岳如雪紧张的甩开王真卿用手护住自己的肚子,这里她直到,这里是师父闭关的地方,而他带自己来这里,一定是为了伤害她的孩子。
“师妹,对不起了!”王真卿突然施法将岳如雪给困在一个封闭的阵法里。
岳如雪忙要逃出那阵法却被结界给弹了回去,猛地一下跌倒在地。
她捂着肚子定定的看着从远处走进的宗师:“你们~”
“如雪,别怪爹狠心,爹也只是为了你好。”
岳如雪从地上爬起来再一次去敲打那把她困住的结界,可那结界任由她敲打最终也只是将她弹回去。
周围突然被几位师兄弟给围住,他们盘坐在地围成一个圈,嘴里纷纷念着咒语从各个方向朝岳如雪施法。
岳如雪痛苦的仰天大喊:“啊~”
岳如雪没想到他们居然狠心的想要用禁术强行打掉她肚中的胎儿。
“爹~你好狠心~”岳如雪披头散发冷眉一拧。全身都发着青色的乌光,她两脚缓缓的脱离地面,直至抵入那包裹她的结界才停下。
“没想到你这孽种这么强!”宗师冷哼一声。
王真卿也迅速帮助同门师兄弟压制岳如雪的法力。
“如雪。你清醒一点别被他给控制了。”王真卿一边施法一边朝岳如雪喊道。
岳如雪冷笑猛地一施力,众位盘坐在地的师兄弟纷纷原地闷哼一声吐出血来。
眼见着就算是阵法也困不住岳如雪,宗师只好亲自出手,他将手中的拂尘朝岳如雪飞去,嘴里念着咒语,岳如雪的腹部被狠狠地击中痛的岳如雪猛地栽倒在地。
“孽畜,还想伤人。本道今日便替天行道收了你!”说着宗师盘腿而坐漂浮在空中朝岳如雪施咒。
岳如雪从地上爬起来,手一挥。那摆在中间的炼丹炉便朝宗师打去。
宗师收回拂尘再朝炼丹炉打去,那足足需要十个壮汉才抬得起的炼丹炉瞬间变炸得粉碎。
王真卿朝岳如雪在施法术。
岳如雪突然吐出长长的舌头朝王真卿飞去,那舌头卷起王真卿便朝地上摔去,还好宗师急忙用拂尘打了岳如雪的舌头一下。岳如雪这才急忙收回舌头痛苦的嘟了嘟嘴。
“你们害死我爹,现在还要逼迫我娘,我绝对不会饶恕你们的!”岳如雪用一种近乎稚嫩的语气对着众人。
“你还这么小便有这么大的杀气,我们岂能留你,若是你再不悔改只怕你娘也会被你害死!”宗师飞出拂尘将岳如雪捆住。
岳如雪微微一愣,偏着脑袋看向他们一个个穷凶极恶的脸,她冷哼一声,宗师的拂尘瞬间化为片片飞絮。
宗师自己也被这强大的力量给震伤。
“师父,你没事吧!”王真卿扶住宗师。
上一次与蛇妖一战≮师已然受伤还未痊愈,这一次被岳如雪给伤到,他强撑住不让自己吐出血来。
宗师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冷冷的朝岳如雪呵道:“看来你是逼本道用禁术了!今日本道不除掉你怎对得起天下苍生!”说着他盘腿而坐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顿时整个封闭的密室居然狂风大作,一团黑色的漩涡笼罩在岳如雪的头顶,岳如雪惊恐的看着四周飞舞旋转的物品。
“师父,别伤了师妹!”王真卿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也记着岳如雪,想来如若岳如雪是爱他的。他也不至于会变成今日这般表里不一,只可惜爱哪有那么多如若。爱便是爱了,不爱便是不爱了,哪里有强求之说。
岳如雪痛苦的抱着头,一会又捂着肚子,她似乎有些清醒了:“爹,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如雪最想保护的人~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她痛的满地打滚,她痛的捂着自己小腹哀求。
她的孩子,她一生最后的希望,她眼睁睁的看着血从自己的衣服中渗透出来。
“不~不~~不!!!”她拼命地捂着小腹生怕它就这么消失。
当一切风平浪静之时,宗师自己也闷哼一声口吐鲜血。
躺在地上一脸惨白毫无血色如死鱼一般的岳如雪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她曾经最敬重的爹,一个是她曾经以为最疼爱她的二师兄!
“师父,您~”
宗师咳嗽两声摇摇头:“看来为师得休息一段日子才可对如雪用忘情术了。”
岳如雪微微闭上双眼,她只记得昏迷前她爹说的这句话,其他的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一次醒来,岳如雪躺在了自己闺房中的床上。
腹部突然的平坦让她很清楚的知道,那些痛苦都不是梦!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披头散发,双眼深凹,瘦小的身子似乎只剩下一堆骨头堆砌成的人架子了。
她回忆起她昏迷前爹对王真卿所说的话,他们竟然要用忘情术让她把这一切都忘掉。他们竟然为了她三番四次用禁术,她不知这是把她看做重要的很呢还是重要的很呢?
他们想要她忘了大师兄的事,忘了风影,忘了她的孩子?
他们未免也太过天真,她岳如雪纵使是死也不会再顺了他们的意!
“听说师父要对师姐使用忘情术,这是真的吗?”
“嘘~别张扬,就为了师姐这事弄得道观人仰马翻,这些都是禁言的,你新来的吧!”
门外有师弟窃窃私语。
岳如雪只觉着好笑,纵使没人把守,她如今这身子又能逃到哪里去?
“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听说前些日子师姐还伤了几位师兄呢~”
“诶,谁知道呢,总之这事也只有几位师兄才知道,他们受了师父之命不可胡言我们也只当听听,万不可被二师兄知道我们私下里还在议论此事~”
“二师兄似乎很喜欢师姐,可是~”
“嘘~二师兄来了!”
门外安静了一会便又听到那二人低眉顺眼道:“二师兄~”
“里面可有异动?”
“没有~”
然后便是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岳如雪就这么端坐在那里,才多久已然只剩下一口气在了。
王真卿关上房门转身心疼的看着她:“师妹~”
“呵呵,你我还是同门?如今二师兄可算是如鱼得水了,他如今最信任的便是你了吧!”
“师父也只是为了你好,你别怪他。”
“不怪他?难道还要感激他不成?哦~不对,我倒是忘了,我是恨他的,可惜我不能杀他,所以~”岳如雪突然站起来靠近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剪刀,她面露凶光狠狠地朝着王真卿的脖子上刺去,奈何王真卿反应及时,她又没剩下多少力气,只得刺偏了只伤到他的肩膀。
王真卿痛苦的拔下剪刀:“师妹,你~”
“我恨你!恨不得这里所有人都去死!”岳如雪冷冷的上前要去厮打他,他只得躲闪着捂着流血的肩膀逃出了她的房间。
门被碰的一声关上,岳如雪靠着门缓缓的滑下,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双手抱着双腿,头埋在大腿之间痛哭流涕。
门外两位小师弟吓得一脸惊慌,听着二师兄吩咐道:“好生看着他!”他们立刻站直了答应着目送他离开。
“她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方才里面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呢,只是~看样子二师兄并未讨到什么好处。”
“诶,也不知师姐是怎么想的~”
“罢了,罢了,我们哪里有资格去评说别人~”
“对了!”
“什么?”
“你知道有这么一个传说吗?”
“什么传说?”
“相传你若是心中郁结,心有不甘,对世界无所顾念,你可以在半夜三更,只要你在床前点上......”
岳如雪默默的听着这个传说,她缓缓的擦干眼角的泪,眼前浑浊的一切一时间突然变得清明起来。
不知何时,她的床头出现三根紫色的妙香,还未点燃,似乎香气已经铺满整个房间。
她缓缓的拿起它们,呆呆的靠着床头。
午夜三更时分,紫色的妙香已然点燃,那火光如夏日的星空多了几分璀璨少了几分烦躁。
眼前雾气蒙蒙,她淡淡的抬起头,犹如传说中的一样,一绝色倾城的女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轻轻一笑却让她如沐春风。
她走向她缓缓弯腰扶起她:“你一定很难过吧。”
岳如雪盯着她痴痴的点头:“我对这世间已再无留恋,与其随了他们的心意让我失忆,还不如堕入无尽深渊与你们签订契约。”
叶凡梦皓齿明眉淡淡点头:“你是我交易的第一位修道的凡人女子,与我交易你该知道会失去什么的。”(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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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知道的。”岳如雪轻轻点头,关于她的传说,她相信了于是见到了,所以既然决定了那么自然应当是清楚与明白的。
“这一次不会再有痛苦与仇恨。”夜凡梦轻轻朝她挥挥手,她便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关于岳如雪的故事,夜凡梦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不会告诉她关于岳如雪二师兄的真面目,因为岳如雪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再一次醒来一切都重新开始,没有以前的不愉快,没有以前有关痛苦的一切一切。
“为什么?”夜凡梦不解,在她眼前的一切是从岳如雪初遇蛇妖那一次开始的。
“师妹,明日就是你十八岁的寿辰了,我啊早就备好了礼物,来~你瞧瞧!”说着王真卿从身后掏出一颗明亮的珠子:“喜欢吗?”
“好啊,我要去告诉爹爹,二师兄你又偷偷下山去了!”话虽然如此说,可她还是开心的接过那颗好看的珠子,没有惊喜,她就知道他能想到送给她的礼物也就这样了。
夜凡梦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纵使是她编织的梦,可她也感受不到蛇妖存在的半点气息。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怎么样,喜欢吗?”
他们还在继续交谈着,夜凡梦来到曾经岳如雪发现风影的草丛边,没有~没有风影,就连该有的妖气也没有。
这是岳如雪的梦。可为何没有风影?
夜凡梦不知道为何,他们明明相爱的至死方休,为何在她想要的梦境中却寻不到丝毫有关风影的记忆!
从这里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岳如雪没有要求王真卿去为她拿吃的而是跟随王真卿一起回到了道观。由于这里没有风影于是夜凡梦决定深入她的内心。
夜凡梦站在一片荒芜中四处眺望着,什么都没有除了四处的灰。这里便是岳如雪最深处的内心世界了。夜凡梦能感受到那种接近绝望的枯竭,这是要面对多大的痛苦,一个人的内心才会变成这般模样?夜凡梦现在还不能理解,她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否会经历这些,但光是看到这些她的心也跟着揪起来了何况是经历。
突然夜凡梦发现了那个久违的山洞,那里是有关岳如雪与风影美好回忆的地方。只是相貌摆设都一样的山洞却只剩下一个颜色——灰到黑。
夜凡梦走了进去,里面坐着一个青衣男子。夜凡梦认识他,他便是风影。
“为什么?”夜凡梦轻轻开口问道。
风影轻轻抬头看到夜凡梦显然是一惊,继而苦涩的一笑:“这样不好吗?”
“你们明明相爱为何这一次要躲起来?”夜凡梦继续追问。
“这里太痛了~”他捂着自己的心淡淡道。
“可~你明明不想忘记他,明明记得这么牢固为何这一次宁愿如此?”
“把他放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快乐,瞧瞧,现在的我不是很快乐?”突然风影变成了岳如雪,她惨笑着。
夜凡梦与岳如雪两人眼前出现一道幻象,那是梦里的岳如雪,此刻岳如雪正过着她十八岁的生辰,因为爹爹宣布她将嫁给大师兄颜素平,她既震惊又害怕更加羞涩。
在这里的风影或者说是岳如雪,其实是岳如雪内心有关风影的记忆。岳如雪这次选择将有关风影与她的记忆埋藏,原来爱到深处也是可以选择忘记的。岳如雪把风影刻在了骨头里,可是这一次她却懦弱的选择遗忘风影。这或许与宗师的禁术有关,可终究是岳如雪自己的抉择,许是太累了,内心痛到极致便产生了一种自我防卫的功能,它宁愿主人不再遇见那个男人也不愿再痛到至深处刻在骨头里。
夜凡梦与岳如雪都看着幻境中笑的羞涩的岳如雪,夜凡梦似乎明白了什么。凡人始终是凡人,趋利避害只是本能罢了。无可厚非~其实直到后来夜凡梦才渐渐明白,凡人不光只会趋利避害,还会肩扛责任心生愧疚,岳如雪其实是明白大师兄与二师兄对她的感情的,大师兄的死她自认为有不可脱卸的责任,她心中内疚无法治愈只好在梦中选了她,还有便是,她自认为是风影的劫数,她不想再让风影为她损耗千年的修行死于爹之手。她爱风影,于是选择放手,有时候不遇见、不经历纯纯净净真好,可是凡人总是这么愚昧,非要在经历后才明白这些道理,没经历之前却终日向往与幻想。
岳如雪想两全,夜凡梦只好成全,她答应过要她再无忧愁,这一世她要让她幸福。
“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那我便走了。”夜凡梦淡淡的朝岳如雪点点头。
岳如雪频频一笑一如当年那般清纯动人:“谢谢你~”
夜凡梦走出她的内心回到她的梦境,梦里的二师兄却因为大师兄与岳如雪即将成婚而嫉妒恼怒。
夜凡梦差点忘了这个大麻烦,只好无奈的叹口气:看来还得让我亲自出马才行啊!
“你是谁?”岳如雪梦中正在打坐的宗师发觉有人靠近猛地睁开眼盯着夜凡梦。
夜凡梦俏皮一笑眨眨眼:“你猜!”
“大胆妖孽居然敢闯我道观,看本道不~”
宗师还未说完,岳如雪已经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嘚瑟什么啊,这里我才是老大!好了,你现在听我的吩咐,山下镇外的一个小村子里出现了蛇妖需要你派弟子下山捉妖,你大徒弟颜素平要与你女儿成婚自然走不开,让你的二徒弟王真卿去!”
“大胆!竟然敢威胁本道~”那宗师要出手却发现自己居然使不出法术来。
夜凡梦鄙夷的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将他甩开:“都说了这里我是老大了!既然你不乖乖听话,那就只好让你消失我自己亲自来了!”
“你~”
那宗师还未说完,夜凡梦打了一个响指,他便化为灰烬消失在空气中。
夜凡梦摇身一变成了宗师,她邪魅一笑继而咳嗽两声端正身子开了大殿的门。
王真卿接到宗师的命令觉着很是奇怪奈何也不敢违抗师命,于是他连看着岳如雪出嫁的机会也没有,这一走便是一两年,主要还是因为夜凡梦时不时弄出几个妖怪出来让王真卿成为一个走遍天涯海角行侠仗义的道士!
这样王真卿看尽繁华俗世似乎想开了许多,既然知道大师兄与师妹已经成婚,那么他唯一要给的便是祝福。
这个王真卿自然是按照岳如雪心里所想而制造出来的,夜凡梦知道现实中的王真卿就连她都恨不得杀了他。
岳如雪嫁给颜素平那日,夜凡梦坐在高堂上笑的格外开心,她虽然是魔,但她似乎越来越喜欢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十年后,岳如雪与颜素平的儿子九岁了,夜凡梦抱着他站在雪地里学法术,如若不是因为她是夜凡梦,她给定了自己的期限,她一定会让自己再在别人的梦里无拘无束的多呆一会。
她知道自己快死了,于是便把所有的事物都交给了颜素平。
没有一个人为他伤心,因为大家都知道他这是羽化成仙。
夜凡梦跳出岳如雪的梦里,此刻岳如雪的梦里正在为宗师举行一场盛大的飞升仪式。
这一梦似乎很久很久,久到夜凡梦差点忘了自己是谁。
当岳如雪微笑的死在颜素平怀里夜凡梦的手中自然多了一发着淡光的灵魂。
看着躺在床上嘴角泛着笑意的岳如雪,夜凡梦知道这一次她又成功的做成了一笔交易,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夜凡梦要开门却被门上的一道金光给弹了回来。
“怎么回事?”夜凡梦尝试着使用法术消失不见却发现自己再一次从空气中被弹回来。
岳如雪的闺房外此刻围满了道观的道士,为首的是一脸正气的宗师,他双掌合在一起拇指食指中指伸直,无名指与小指相互交叉左手手指在上,右手手指在下,嘴里一直念叨着咒语。随着他的念叨,以及他的众位自己的施法,岳如雪闺房的上空形成一道被无形、半圆包裹的屏障,将夜凡梦给困在了岳如雪的房间中。
“大胆妖孽竟敢闯入本道的道观,今日本道就要让你有来无回!”
夜凡梦冷笑原来是冲着她来的,她猛的踢开岳如雪的房门看见外面那些个逼死岳如雪与风影的道士心中很是不快。
“一群臭道士,本姑娘今日就让你们一个个死无全尸!”夜凡梦俏皮一笑两只手分别中指与拇指相抵在胸前左手手背对着胸口、手心对着右手手心,从中间拉出一股力量,两手向前一推,围绕着紫红光飞出许多蝙蝠便那无形的结界打去。
结界当然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便被打破,就算宗师受了伤还未痊愈,但他既然有本事知道夜凡梦闯入了道观中,自然可以知晓他并不是一般的凡人。
夜凡梦看着那一只只如利剑一般飞向结界,可一触碰到结界便化为灰烬的蝙蝠脸上不悦的微微蹙眉。(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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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何方妖物,你把我师妹如何了?”王真卿冷冷的朝夜凡梦吼道,若给有结界在那中间挡着,夜凡梦真想一伸手拗断他的脖子,而王真卿也真想伸长脖子朝里面看个究竟。
夜凡梦理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右手中指与拇指相抵从胸前朝结界狠狠地打出一道气势如虹的紫红色光,结界一下子便被夜凡梦给打破了!
众位盘坐在周围念咒的道士一见夜凡梦从屋里冲了出来,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朝后面退去。
夜凡梦双手抱胸好笑的看着那些一脸惊恐的道士:“你们也就这点能耐?”
王真卿一件岳如雪冲出结界急忙朝屋里跑去,不一会从屋里传来一声嚎叫:“师妹!”
“你居然杀了本道的爱女!”宗师冷冷的看着夜凡梦,眼里充满杀机。
“爱女?呵呵,臭道士,她可是被你和你的徒弟们逼死的!”夜凡梦冷笑着:“枉你修炼这么久却还是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难怪一直都无法得偿所愿飞升成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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