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裴逸之调笑说风夜翎“好有兴致”,跑到荒山里与王妃共度良宵。然而裴逸之和扩飞扬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事情并不是这么一场闹剧。也很清楚这件事先不能声张,要不被皇上知道,查下去真不知谁会遭殃。
看风夜翎和水悠若的样子,断然是不会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说出去的了,所以也不会枉费精力想从风夜翎和水悠若口中得知。裴逸之心里已经有了底,猜到此事与何人有关。当下与扩飞扬约定暗中调查此事。
回骐骥园的路上,水悠若感到风夜翎的呼吸越来越不稳,回头看着,只见他绝美的脸庞苍白得宛若透明,额上冒出不少的虚汗,他靠着水悠若的肩膀,有一半的重量压到水悠若身上。水悠若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她早就担心了,独孤清音这毒不可能仅仅交欢就解决!要不直接给他瑃药岂不省事,又何苦弄成什么“幽冥”的。这毒药其中必大有文章。
一时回到骐骥园,扩飞扬先进去把守门的侍卫支开,才领着风夜翎等进去。裴逸之率先下马,跑上前去,扶着风夜翎下来。
“快找太医吧。”水悠若扛住风夜翎一条胳膊,焦急地说道,担心得声音有些哽咽。
“不必!”风夜翎冷声道,仍然锐利的眸子狠狠地横了水悠若一眼。
“王爷贵体为重,不能怠慢。”裴逸之轻轻皱着眉头。
“本王说不必就不必,用不着你等假惺惺的奉承。”风夜翎怒道。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一样,敏感的,防备的,尖锐的。然而,她和与他相伴多年的朋友裴逸之都在身边,现在的他不是应该脆弱而依靠的吗?他这敏感防备却来自何处?
扩飞扬在一边看着风夜翎这般态度,黑着脸冷冷一哼。心里恼怒地想: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脑子究竟想着些什么?!
裴逸之眸子掠过嘲弄之色。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玉瓶子来,从里面倒出一颗如雪般纯白的药丸,淡淡道:“王爷吞了这‘凝香丸’,也算是给爷的贵体一个交待吧。”
风夜翎没有说话,看来是不拒绝。裴逸之把药丸交到水悠若手上,水悠若自然信得过裴逸之,然而怕风夜翎怀疑,便问:“这是什么药?”
“只是一些解毒的药丸而已。用了两百种花和花瓣上的露水,前五年藏下的雪水,配上月儿草等药配制成的。虽然说不上什么灵丹妙药,至少有点儿帮助。”
水悠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是听裴逸之这般说法,她就安下心来。把凝香丸递到风夜翎唇边,风夜翎紫白的唇微微张开,水悠若便教他吞下这凝香丸。
“侍候本王沐浴。”风夜翎冷声道。
水悠若与裴逸之扩飞扬互换一下眼色,便算是道别。扶着风夜翎回房。
回到房里让两个粗使丫头搬来一个大木桶,倒进蒸腾的热水,然后为他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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