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他就如收起了利爪的猎豹,变得驯服的,温和的,不同于平时的高傲霸道,目下无尘。
他这般毫无防备的样子让她好不容易冷却淡然的心又掀起一丝的涟漪,她心脏一阵阵的收缩,连忙要收回手,不敢再去碰触他。风夜翎却拉住她的小手,炙热如火的唇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最后喘着气急不及待地覆上她已经有些红肿的娇唇。
她侧着头想要避开,一是想避开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二是她的身体真的吃不消。可是他从来都不容许别人反抗他,伸手捧住她苍白的小脸,在她的娇喘声中掠夺着她的甜美。用他此时此刻的柔情和霸道蹂躏着她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心,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摧残着她的身体。
等到完事了,他累得抱着她侧头就睡。全然不觉怀里小小的身子浑身都在颤抖,滚烫滚烫的。
第二天天亮,他惺忪地睁开眼,只感到怀里一阵阵的火热,正在纳罕,连忙抬起她的小脸来,一看,只见她小脸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浑身滚烫得利害。风夜翎心便咯噔一下,对着外面就大吼:
“来人,传太医。”
整个王府一下子便闹翻了去,一直留在府里照顾着风夜翎的张太医和府里的王太医跑了过来为水悠若诊脉灌汤药。
“怎么回事?”风夜翎那又锐利的眸子冷冷地瞪着两名太医。他正坐在水悠若的床边,一只手还轻轻地摩擦着水悠若苍白的小脸。
“回禀王爷,王妃乃气血不足,肝肾阴虚,脾不统血,致血不充足,使肝血不足。王妃这是先天不足,再加上几个月来调理不好所致。”张太医说。
风夜翎听着便生气,居然说她这段时间来调理不好,那是不是她以前在水府就调理得很好?风夜翎一拂袖,怒道:
“胡说!这里可是憬王府,应有尽有,难道本王连给自己妃子滋补身子的钱都没有?本王还专门给了她个厨娘照顾她的饮食,这样也能调理不好?”
张太医暗暗地吸了口气,瞟了瞟风夜翎的眼色,小心翼翼地道:“这,恐怕是......纵欲过度,导致阴精的丧失。”
“咳,”一直站在一边的裴逸之干咳一声,桃花眼凉凉地瞟向风夜翎。
风夜翎这次真是气结,心里火大啊,可是就是一个字都骂不出。纵欲过度?纵欲过度!不得不承认他是精力旺盛得用来浪费,几乎每个晚上都要跟她痴缠在一起,可是也不至于......也不至于......
张太医见风夜翎这般脸色,知其所想,连忙说:“王爷自小身子就调理得好,起居饮食样样细致。而王妃本就先天不足,就算滋补也及不上王爷啊。”
风夜翎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太医连忙开了一张药方子交给自己身边的小童,又为水悠若针灸一翻,才离开。
张太医虽然嘴里说什么气血两亏,可这张太医医术是何等的医术高明啊,一诊,便诊出了水悠若身体乃赤婆所为,还混了独孤清音的毒。可是张太医也知道那赤婆是皇上给灌下去的,皇上让他留在王府里,好察看水悠若的身体情况,皇上也跟他说过不能惊动到王爷。
可是水悠若体内的另一种毒却够张太医头痛的了。这件事他已经很清楚,上次下毒之人并不是水悠若,可是王爷却包庇了那个人,瞒过了皇上。现在那个人又暗中对王妃下毒,王爷不自知,
这样说来,皇上也不知道的。那他暗中帮水悠若解了身上的毒便是了,可是,能这般让王爷包庇,这般肆无忌惮,定是个位高权重的人。如果自己暗中给解了毒,那就等于得罪了那个人,可怕的是,他在明,那人却在暗,真的得罪了那他以后定会吃不着兜着走。
所以,他的态度最好是装聋扮哑,在王爷面前推脱说辞,在皇上面前推说了赤婆。反正皇上恨不得这王妃死的,如果这毒真让王妃香消玉殒,王爷会怪罪,可是他毕竟不是王爷的人,后面还有皇上靠着。
再说,这王妃也并不是个福薄命贱之人,她的脉帐混乱,虽然中毒了,可是却有一种药物在护着她的心脉,要不她早就有性命之忧了。看来有高人在暗中相助。
以后的事情,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他这个做太医的只求明哲保身。
太医离开后不久,水悠若过来,便慢慢转醒过来,看起来也不过是气血两亏,显得憔悴。
风夜翎坐在床边,见她醒过来,那紧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下来,黯然而略带复杂神色的眸子微微地一亮,那火热的大掌便轻轻地抚着她苍白的小脸。
他冰冷的指尖碰到她的脸,水悠若侧侧头,避开他的碰触。
风夜翎见她闪躲,本来心情极差的他更是说不出的愤怒,瞪了她一眼,低骂道:“不识好歹!”
冷冷地一拂袖,转身出了门。房里只剩躺在床上的水悠若一人。
风夜翎想跟她独处,早就撵了莺儿和一众丫头到外面去,裴逸之识趣地没有上前打拢,静静地退至外间。风夜翎如今出去了,水悠若便空落落地望着帐顶发呆。
裴逸之用折扇撩开外间和里间那几层红色的弹纱缦子,白色的向水悠若走过来。
水悠若听到动静,回过头,连忙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虚弱地道:“三公子请回,悠若不便见人。”
她的睡姿又怎么可以让除自己夫君外的男人看到。
裴逸之一怔,却淡淡地说道:“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让他碰你。”
水悠若楞了楞,眉头紧皱着。难道喝了那毒药,是不能让男人碰的?
“那是怕你身体吃不消。他碰你一次,你的身子就会沉积多一些毒素。久而久之,你会香消玉殒。”
水悠若听着脑子一轰,有些发怔地问:“那是......因为帮他解毒么?”
裴逸之摇摇头:“并不是因为给他解毒,而他身上的毒转移到你身上,最终危害到下毒者。如果这样,独孤清音就不会下毒了!”
水悠若深吸一口气,“那......那是......”她根本不敢问出口,心里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叫嚣着。
裴逸之却残忍地告诉她一个事实:“那是,你喝下的药与他体内的毒相呼应,半年差不多是极限了。”
水悠若小脸煞白得可怕。他要休她,就下一封休书!怕她怀孕,就逼她喝下赤婆,为什么连她的命都想要了!
想要她的命?真的这样的吗?虽然让她替独孤清音替罪,可是念圣旨的时说他至少在皇上面前求情的!如果他想她死,那就不必下休书了,解毒后直接将她杀了就行了!
脑子好乱,一片混乱。
“只要留在这里一日,你是反抗不了他的。”裴逸之说。
水悠若用手扶着额头,声音有些抖,“你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裴逸之那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地半眯着,那眼神,深邃而忧伤。淡淡地说:“很多事情,我总是有办法知道的。”
水悠若也不去问。裴逸之一直与众不同,向来干净出尘,却有心思细密,行事诡异。
“我给你的药,吃完没?”裴逸之淡淡地道。
“嗯。”她无力地应了一声。
裴逸之轻轻地皱着好看的眉头,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来,打开塞子,倒了一颗放在水悠若手里,却又不同上次的,这次的倒是暗红色。
“这都是什么药?”
“给你调理身子的。”他的声音变得温柔,少了平时过分的冷静和淡然。
水悠若自是知道,这一定是为对抗她体内的毒性的。看来,除了裴逸之,没有一个人会真心诚意地关心她的身体,会想养好她的病。
裴逸之没有多看水悠若,转身出去,莺儿正在外面等着,一见裴逸之出来,连忙冲了进去,侍奉着水悠若。
......
风夜翎出去后,便把平时照顾水悠若饮食的一众丫头婆子都叫了出来。他坐在大厅上,那些丫头婆子跪了满满的一地。一会儿,小安儿便带着人从水悠若园子后的小厨房里把那些补品,诸如燕窝,鹿茸,虫草,人参的全拽了出来,小安儿道
“王爷,这都只是二等和三等的货色,并不是最名贵的。”
风夜翎气得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杯子和茶壶都一阵的抖动,风夜翎叱骂道:
“这是怎么回事?上等的呢?”
小安儿落井下石地冷笑道:“怕是被这帮人偷出去卖了。”
下面的丫头婆子!早就吓得面如死灰,水悠若的主厨张妈说:
“王爷,冤枉啊!上等的全都是给爷滋补的,哪敢拿最上等的侍候王妃。爷可以去查查账本,这些都是李管家和三公子经手的中,爷一问就知道了。况且,就这二等和三等的,就够王妃吃的了。”
风夜翎半眯着凤眸一声不吭,听到水悠若与自己的吃穿用度都不一样,心里就郁闷极了。只是,他贵为王爷,自然什么都用最上等的,她这般出身的王妃用二等和三等的算是抬举她了。如换作以前,在他眼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他现在怎么想心里就怎么不平衡。
“奴婢们隔几天就会给王妃炖补品,王妃偶尔爱喝,偶尔又懒懒的不喜欢吃。可是,有几次,奴婢都见到王妃在吃药,也不知是哪里得来的药丸子。”为了脱罪,张妈把所有能推脱的,她所知道有可疑的全盘托出。
“吃什么药?”风夜翎眉头紧紧地皱起来,怒喝道:“快说!说错一个字,本王把将你们这帮奴才通通打死!”
下面的丫头婆子吓得身子一抖,张妈妈瑟缩着说:“王爷,奴婢们真的不晓得......”正说着,灵光一闪,又道:“可能......是一些避免受孕的药物吧。”
风夜翎一听,凤眯半眯着,掠过淡淡的,潇杀的暗芒。
张妈继续道:
“要不,那就是滋补身子的。但是,如果是滋补身子的,又如何不正正当当地吃补品,倒是偷偷摸摸地吃那些不知哪里来的药物。奴婢听闻,有一种避孕的药品就是这般白色的丸子,吃了后让人气血两虚,不易受孕......看王妃现在这情况,怕是那种药吃多了也未可知......”
张妈一边说着,就一边心虚。试问,作王妃的哪个不想尽快给王爷生下子嗣。但是,为了推脱罪名,就慌不择言,乱说一气。
也许其他人会觉得这不合乎情理,然而风夜翎想来却是合情合理的!
还记得在十一王爷府上,水悠若就亲口承认厌恶小孩,甚至厌恶到不顾场合地避开那么可爱的小郡主。过有,水悠若对他疏离甚至排斥的地步,偶尔还露出 讨烟的神色,所以,她更加不会为自己讨烟的人生孩子。
这样思来,风夜翎气得浑身都在抖,那双凤眸里满满都是暴虐嗜血的暗芒,脸色铁青,那阴冷暴虐的气息吓得跪着的丫头婆子们不住地磕着头叫道:
“王爷息怒!王爷饶命!”
“那贱妇!”风夜翎怒喝一声,站起来。如此这般恼怒,不免迁怒到下面这些奴才,只见他吼道:“来人,把这群奴才拖出去打!”
“王爷冤枉啊-”这些奴婢叫得凄凄惨惨。怕打板子,可是最怕的是这暴虐的王爷没说打多少板子!就怕将他们打死了,王爷也未必记得有一群人正在受罪。
54
厨房熬了窝粥,莺儿给水悠若喂了一点点,水悠若便有些儿腻了。
“还有十天,侧妃就要过门了,剩下的事情准备成怎样了?”水悠若身后垫着软枕,虚弱地道。
“还关心这种事情作什么,有三公子在打理呢。”莺儿一想到有个侧妃要进门,就替水悠若不愤。
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以一个女人的眼光,就算自己的夫君如何不堪,也不会情愿多一个女人来分薄夫君对自己的宠爱,更何况,王爷原本就不甚宠爱王妃。
只是莺儿现在是无法理解水悠若的。因为所有事情莺儿都全然不知。莺儿只道风夜翎性情暴躁,不懂得怜香惜玉,仅此而已。
而水悠若来看,风夜翎阴狠歹毒,好像时时刻刻都掐住她的咽喉,欲将她致于死地,喜欢让她生她就得生,喜欢要她死她就得死,全无道理可循,多留在他身边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
莺儿见水悠若没有胃口,心里便焦急,用帕子为水悠若擦擦唇角。水悠若知道莺儿担心,可是她现在真的没有胃口,便道:“放一边吧,一会儿再吃。”
莺儿便把吃剩的窝粥到一边小炉子的暖水里温着,回过头,只见水悠若从床头边的绣盒里拿出绣架来,上面架着一方白色的帕子,一角绣着多多娇艳的桃花。
“病着了王妃还作这劳什子干嘛?”莺儿抱怨着走过去,坐到床边,看到那帕子已经作了一半,“让莺儿给王妃作去罢。”
水悠若淡淡地瞟了莺儿一眼,“忙了一个月都没空儿,难得这般空闲躺在床上。也不费神,劳不着一时三刻,一直这样拖着怕是他又要恼了。”
她一边说着,那细细的绣花针便穿过帕子。莺儿听水悠若这样说,便有些欢喜地道:“是给王爷做的?是王爷要王妃给他做帕子的么?”
水悠若神情淡淡的,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莺儿径自高兴道:“看来王爷越来越把王妃看重了。以前一直嫌弃着,现在居然想王妃给他作帕子呢。”
水悠若素手不疾不除地穿着线,那素雅的眉头轻轻地频卜广广颦蹙着,眸子越见的冷漠和空洞。莺儿见水悠若这样,便满心的不解,如果换做以前,王妃定开心死了,可是自从从凤莲山回来后,王妃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这让莺儿慌得紧。
这时忽而听外间的丫头请安的声音“王爷万福。”
莺儿听到是风夜翎来了,吓了一跳,连忙从水悠若的床上站起来,抬起头便见到一身绛紫滚金边华服的风夜翎快步从外间进来,听那脚步声,好像,又在生气。
莺儿连忙退至一边,朝走进来的绛紫色身影福身道:“王爷万福。”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风夜翎叫吭声,莺儿悄悄地抬起头,只见风夜翎的目光冷冰冰地落在水悠若苍白的小脸上,他那张艳美的脸此时此刻像是蒙了冰层,半眯着的凤眸隐隐着淡淡的凶险的血光。莺儿深深地闭了下眼睛,倒抽一口凉气。
水悠若原本如纸般苍白的小脸更加的煞白了,望着他过分冰冷的脸容的眸子异常的空灵。她直了直身子,眉眼一低,便掀开盖到大腿的被子,扶着床沿下床,虚弱的身子如弱柳扶风。莺儿看到水悠若下床,心痛极了,可是她根本不敢开口说什么,王爷可没说过要免了王妃的礼啊!
“臣妾给王爷请安。”她微微的福身,身子轻飘飘的,摇摇欲坠的,好像风再大一点儿,她就会倒在地上一样。
而事实上,水悠若突然下床站在地上,身子的确是有点飘,有一阵阵晕眩晕眩的,真的是站也站不稳。
风夜翎那半眯着的眸子阴冷而嘲弄地瞪着水悠若,因为讨厌他,不想跟他要孩子所以才乱吃药,就算搞垮自己的身子也在所不惜!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疯了!
只是,以前他从没觉得自己的任性行为有多错误,然而,今天看到她由于自己的任性而恨到不这般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他心里居然又一丝丝的后悔来。
他风夜翎从来没有为自己的任性后悔过,可是,面前这个女人却彻底地颠覆着他的意志!
水悠若保持着福身的动作好一会儿了,然而他还没有叫她起来。水悠若额上已经冷汗潺潺,腿一酸便要倒在地上,莺儿立刻上前去,扶着水悠若。
风夜翎恼怒地瞪着面前这两个女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心里低咒着什么,绛紫色的身影便冲了上前,狠狠地横了莺儿一眼,沉着声音喝道:“滚开!”
莺儿吓得小心脏都快跳不成了,连忙后退两步,水悠若便稳稳当当地被风夜翎揽进怀里。风夜翎一把将水悠若横抱起来,朝着床上走去,最后把水悠若安放在床上。
水悠若只默默地低着头,一身不吭的。
两个人一时之间尴尬万分,心情各异,不知说什么好。
风夜翎往旁边的小火炉一瞟,只见里面温着半碗燕窝粥,便冷声问:“这是什么?”
莺儿细声道:“王妃的燕窝粥。”
风夜翎冷冷地瞟向水悠若,又见水悠若床头内侧有一个白玉瓶子,他那双凤眸便闪过淡淡的血光,嘲弄道:“你倒是真的不爱吃这滋补的东西,专选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吃。”
水悠若不知道他所指,便说:“王爷在又在说什么。”
风夜翎伸手便抓起了她床头边的白玉瓶子,冷声质问:“那这是什么?”
水悠若呼吸一窒,眸光越光的苍白,唇有些微的颤抖。
他是当真如此急不可待地想要她的命么?不,也许,并不是。他要她服毒,而她却暗中吃药调理身子,这不是与他对着干吗?
他的霸道与任性不允许别人违抗他,在他的眼里,她的命本就轻贱如蝼蚁,可因他一时的任性而生,也可因他一时的霸道而死。
水悠若冷冷地一笑,她已经无话可说了。风夜翎见她冷笑,沉默不语,就当她是默认了!气得砰地一声,把那白玉瓶子摔在地上,瓶子四分五裂,那暗红色的药丸一颗颗地滚在地上,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你就这般恨本王么?”风夜翎恼怒地瞪着她看,双眼早气得通红,一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
“咳......”水悠若几乎透不过气来,狠狠地咳了两声,手拼命地抓住他的手,“放手......王爷,咳......”
“王爷,王爷!”莺儿早就吓哭了,跑过去想阻又阻不住,风夜翎一推,莺儿就摔了出去。风夜翎气在头上,真是恨不得将她掐死如果换做以前,可能,她真的就这样死在他手上也不出奇。只是现在,他那掐着她咽喉的手却有些儿松软。
“咦,夫妻俩又在怄气了?”裴逸之调侃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在房里的莺儿一听是裴逸之来了,连滚带爬地冲出外间,呜咽道:“三公子救命啊,王爷又对王妃动手了!”
裴逸之不紧不慢地从外间走进去,风夜翎听到裴逸之的声音,找回几分理智,回过头,心里说不出的恨,最后,用力一甩,就将水悠若甩在床上,让水悠若爬在床上咳个不住。
莺儿连忙冲过去,扶着水悠若不住地拍着她的后背。
“你来这里作什么?”风夜翎就像一头被侵占了领地的雄狮般,用挑衅的目光瞪着裴逸之。
“来这里自然是看望王妃的。”裴逸之打开折扇,轻笑。
“看望?”风夜翎嘲弄道:“这里是王妃的闺房,你一个男人胆敢传进本王王妃的闺房。知不知这是什么罪?”
风夜翎在对裴逸之摆王爷架子,可是裴逸之却从容淡定地一笑,以朋友之间的语调说道:
“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我说实话就是了,听闻你又要发脾气,我特地过来看看,要不又不知要发生什么了。”
“你怎么对本王跟王妃之间的事情这么关心啊。”风夜翎无比阴冷地瞪着裴逸之。
“总关心着王妃的事情是王爷才对。”裴逸之好看的眉眼微敛,“逸之对所有人都是这般关心的。可是王爷的心只放在王妃身上才会这样觉得。”
也不管裴逸之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反正,裴逸之俨然已经超越了扩飞扬,成为了风夜翎心目中的第一号情敌!立刻命令道:
“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接近王妃!”
裴逸之眉头轻轻一皱,看来,他快不能再王府呆下去了。他不应该这么快就得罪风夜翎,不应这么快就跟他成为敌人,但是,身边的事情总出乎他的意料。
以前风夜翎总在他的拿捏之间,他几乎可以掌握风夜翎的所有情绪,但是,自从水悠若出现,便频频出状况,好几次都有惊无险,让他也捏几把汗。
除了风夜翎的情绪,他自己做事也稍比以前冲动了,这不得不把责任都归到水悠若头上。总的来说,裴逸之觉得,水悠若是个容易让人失控的人。
正所谓,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是男人的,无论是粗暴也好,理智也好,好像都注定要被女人所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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