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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末日大烟枪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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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我二哥回到密营了,党代表到后,我们再研究换个地方。徐德成盼着党代表,很大成分是盼二作为党代表到队伍上来,二哥带兵打仗比自己厉害,有他心踏实,最好带回衣服。

3.沉重真相(3)

( 我看没问题。ww***蒋副队长相信徐德中,他的身后是抗联,强大的武装,和日本鬼子斗,他们才是英雄,徐德中说的对,打打杀杀的土耍不成,要组织起来,有计划地有步骤和敌人战斗,他说出徐德成要说的心里话,你二哥做党代表最好不过。

谁说不是啊。

通知三江抗日游击队派人接党代表和取服装,地点在骆驼岭山后,徐德成带一个小队的人拉着骡驮子,连夜翻越骆驼岭,生怕迟到。

徐队长,就是这儿啦。一个队员说。

原地休息,派出岗哨。徐德成说。

天还没亮,四周黑乎乎的。

徐德中同尹红率领送衣物的人员正朝约定的地点赶来,他的心秋天果实一样沉重。

德中,你不用为我担心。昨晚尹红说。

明天分开,虽然说不上生离死别,这一进山不知何日归?山林哪里是避风港啊!日寇追杀,狼虫虎豹伤害,生命时时刻刻受到威胁,他能不为她担心吗?

白狼山又不是天涯海角……

山里很苦,你们东躲西藏的险象环生。徐德中怎么说还是心疼她,明天起一铺炕上剩下他一个人,虽然还是和徐家人生活在一起,但尹红谁也无法代替……这个夜晚他感十分脆弱,与素日里的钢条判若两人。

语难以安慰他,尹红不再说话,紧紧拥抱着他,女人的怀抱最温暖,灵魂冻了都可融化,泪水是融化了的苦难的冰吧,他流了泪。

抗联密营派送衣服的人骑马避开大路走小路,到达预定地点,然后跟随徐德中他们来到骆驼岭山北坡。

二哥!徐德成乐颠颠地奔过来。

德成!我来给你介绍。徐德中指着尹红说,她叫尹红,到游击队工作的党代表。

啥?徐德成惊讶,她是女的……二哥你不是党代表?

徐队长,是不是看我是个女人?尹红说话咔嚓咔嚓剪刀一样,不欢迎啊?

呜——,徐德成一时语塞,他睁大塌眯的眼睛,说,回营地!

德成,你们拿走衣服,我们要返回。徐德中说。

二哥不到营地看看?徐德成问。

不去了。徐德中说,他们回密营,我回亮子里。

徐德成安排游击队员往骡驮子装衣服,把徐德中拉到一边,埋怨道:咋整的二哥,你不也罢了,还派个女人来。

德成,这是组织的决定,你要接受,我们是抗日队伍……徐德中对三弟教育一番,最后严肃地说,游击队有重大行动必须征得她的同意,这是组织纪律。

二哥,她行吗?徐德成本来要说句俗语:骡子驾辕马拉套,老娘们当家瞎胡闹。他没说,话给对方严厉的目光顶回嗓子眼里,嘟哝道,别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摆设。

德成,她多厉害你想象不到。

哎,一个女人……

骑马打枪不在你之下,她曾是三百多人游击支队的副队长呢。徐德中说些她的本事,是想从气势上压下三弟,同日寇战斗多年……

是骡子是马得牵出来遛遛!徐德成仍然不服气,重男轻女观念石头一样坚硬。

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啥密秘?

她是你二嫂。

啥?二哥你说啥?

尹红是你二嫂!徐德中说。

不会是又没圆房吧?徐德成自然想到在徐家长大的田家姑娘,当年她作为团幼媳­妇­(童养媳),跟二哥没圆房。

圆房啦!徐德中宣布一条纪律:不准公开这层叔嫂关系,工作上称职务

听你的。徐德成心里回暖,对了,二哥,有没有谢荣的消息?

哦,我正要对你说,他已被宪兵杀害。

杀害?谢荣死了?

具体况,过后尹红会对你详细说。

二哥,我回山里了。徐德成带着人马回了金场。

尹红的身影消失在密林里,徐德中才转身沿原路返回亮子里。

4.沉重真相(4)

( 3

宪兵队院子里那面旗子在夕阳中湿漉漉的红,像刚浸了血,冷风吹拂中液体渐渐凝固。ww***等得焦急的徐梦人,决定看不到血­色­的时候出屋,林田数马叫他晚上过去。

叫谢荣的人死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也随之死去。一个生命剥夺另一个生命有时简单得像住家门儿(过家家),一碗辣椒水灌下去,他的肺子戗出血水,人很快死去。过去徐家杀年猪,大伯总是反复叮嘱杀猪的别杀戗喽,屠夫难免手,刀还是刺偏刺破气管,血便从猪的口鼻喷出,这景同谢荣的死极其相似。

徐梦人没看到这一幕,听一个宪兵描述的,那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宪兵说时眉飞­色­舞,像讲述一件有趣的事。

喷出来血像雾。宪兵说。

血雾在徐梦人眼前许久才散去,想想也没什可怕的,杀猪不可怕,杀人与杀猪也没什么区别,他这样想中胆子大起来,给后面他在宪兵队长密室,见到恐怖景象面没改­色­做了铺垫,赢得对他前途至关重要人物的表扬。

徐翻译,你对我身后这扇门怎么想?林田数马突兀地问。

谁想到宪兵队长这样奇怪地问,徐梦人没有思想准备,不回答队长的问话不行,他顺口道:

它老锁着。

你的大大诚实!林田数马很满意,如果徐梦人说没想法,显然是虚假了,今天为你打开它。

找不出恰当的话,徐梦人词穷到仅剩下谢谢二字。

你猜猜,我会装什么?林田数马并没立即打开,问。

队长的心爱之物。

幺西!林田数马开开锁,按了电灯的开关,眼前豁然亮堂起来,随我进来。

一条条白布帘子垂落下来,徐梦人不得不撩开它才能向前走,林田数马在大厅里二次开灯,眼前出现一具白骨。

徐翻译,你看到什么?

人的骨骼。

你仔细看,每根骨头都洁白透明。林田数马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下面的话让徐梦人如坠云里雾里,这是一具没吸食鸦片的骨骼,那么吸食了鸦片,骨骼又是什么样子呢?

徐梦人把东北人的嗯哪变成日本语嗯哪出去。

徐翻译,这具骨架长上­肉­,再包上皮就没这么可爱了。林田数马兴奋地说着,甚至十分可恨,死啦死啦地。

用反复无常来形容宪兵队长此刻的绪恰如其分,那谵语一样的话令徐梦人费解。弄一具骨骼做什么?他是宪兵队长不是医学博士,总不会是做什么研究吧?

要想让人乖乖的听话,就得变成一具听话的骨骼。林田数马自顾自地说着,徐梦人不是没听,而是楞没听懂,没听懂也不敢问。

宪兵队你是第一个进这扇门的人。林田数马带他出来,这次徐梦人走在前面,后面一片片黑暗将他们追赶到门口,锁上门后,林田数马问: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徐梦人先是点头,后是摇头。

我可以告诉你,他叫谢荣。林田数马说。

徐梦人心里打个寒战,望一眼铁皮门。

你看看这个。林田数马走向铁皮保险柜,从中取出一张图纸展开在桌子上,这就是鸦片加工厂的设计图纸。

图纸标明三江鸦片加工厂,厂区厂房勾画清楚,徐梦人见是三座工厂,他十分费解。

看出三座工厂吗?林田数马问。

是,队长,可是……

林田数马自负地笑,说:你对鸦片的不懂,建三个工厂,自有三个工厂的用途。

徐梦人不明白为什么同时建三个工厂,他真的搞不懂,更搞不懂宪兵队长的意图,林田数马准备在鸦片上捞一把,怎么捞?剥一层皮,又如何剥,他想好了。三个工厂的用途是,一个密制吗啡,一个密制料子,一个制烟份。把鸦片料制成吗啡不难理解,故故懂(诡计)全在制料子上,用豆麦面粉掺上吗啡渣滓,也做成烟土一样,拿到制烟份厂加烟土混合,重新包装,一包变两包。宪兵队长清楚,第一个工厂密制吗啡,满铁要派副厂长、技术员和工人,从中不好渔利,第二个工厂的料子就是自己的钱袋,你产吗啡,我产料子往里加,一半的利润掌控在我手里。他选择一个傀儡厂长徐梦人,主要负责第二个工厂,说白了负责掺假。整个工厂的基础建设由徐梦人负责,广义上说他在前台表演,日本人后台­操­纵;狭义上说,他在前台表演,宪兵队长后面指挥。

5.沉重真相(5)

( 徐翻译,你看清厂址所在位置。林田数马讲解图纸,靠南城门这一带是一片菜地,还有几户居民,征地动迁我找章县长,赶在结冻之前,你马上带民工按图纸做厂房的基础,砖瓦沙石也要备好,春天动工,夏天投入生产。

民工?

我叫安局长他们出勤劳奉公队,先上一百人,以泥瓦匠为主。林田数马说,有一句话怎么说?一府……

管俩县。

你一府管两县,职务双挎翻译官和厂长。林田数马说,主要,不,全身心当厂长。

是,队长。

图纸拿回你办公室,妥善保管好。林田数马信任他,说,照图纸施工。

走出宪兵队长办公室,徐梦人是一个工厂的厂长了,从建筑规模上看,三个工厂要用两千人,就是说自己是两千人大厂的厂长,三江境内还没有这么多人的企业,最大的粮食加工厂蓝磨坊也不过八百人。

那个夜晚徐梦人觉得自己是一片云,正在故乡的天空飘移经过徐家的祖田没做停留,土里刨食会有什么出息,在徐家祖坟地的上空漂浮时间最长,他寻找紫气,自己当厂长祖坟肯定有青烟冒出,果真有股青烟袅袅升腾,飘到徐家药店上空,院子里一片空荡,没一双眼睛仰望。ww

告诉妈去!徐梦人想到一个人,她是能够和自己分享喜悦的人。

大烟灯诡异的火光在郝掌柜脸颊上闪烁,有几分鬼火的味道,最终给鬼火吞噬的命运没一个烟鬼躲得过。

喷!他说。

入在理教的人一般不直吸烟,由女招待来喷,那多好啊,美丽女人撮起花骨朵小嘴给喷烟,特别享受哟!郝掌柜不是入在什么理教的人,之前他也抽也喷,见到蒋小香他决定喷了。

噗——像撕扯布帛的声音,蒋小香喷烟。

舒服!郝掌柜嚷着。

噗!噗!噗!

舒服!郝掌柜喊着要舒服死了,痛能把人痛死,舒服也能把人舒服死。

噗!这次回声有了别的内容,他说:你去Сhā门。

手端着烟枪的蒋小香,没怎么经过大脑就明白烟客的目的了,财的机会就在这节骨眼上,她故意矜持道:

人家是看火的嘛。

看火,没见这儿?郝掌柜下流地指指裤裆,那里有东西向外昂扬,冒烟啦!

我只管上头喷烟,可不管下头冒烟。她拿糖(故意摆架子刁难)道。

快点儿,蹿辕子啦!

你要拉铺?她说句妓院的行话,为下面的讲价做个铺垫。

郝掌柜心明镜似的,动钱他还滞,问:拉铺一次多少钱?

因为是旅店掌柜,蒋小香要他多出点儿血,她伸出两根手指。

两元?

哼,你去找二驴子!

二十,二十铆大劲儿(顶多)了。他说。

我还是给你喷烟吧!蒋小香不撒口,说。

这窑姐拎着­棒­子打劫是咋地?郝掌柜心里暗骂道,裆里真的冒烟着火,燃眉之急是救火,他说:二百就二百。

蒋小香去Сhā门。

二百,太冒高(超出)了!郝掌柜嘟哝道。

一个妓汝对付烟客绰绰有余,郝掌柜逛过窑子,遇到她这样拿他的话说是会的头一次,倒不是说妓汝那方面不会,职业妓汝咋能说不会,程度还是有所区别,蒋小香怎样,你看郝掌柜怎么说,他嚷道:我住局,多少钱都行!

这里是烟馆。她说。

我去和理说,蓬莱阁今晚我包啦!郝掌柜豁出一切了。

蒋小香鄙夷地笑,包括郝掌柜在内的男人,为图一时乐呵不惜倾财,既然你愿意这么做,别说我不讲究。

蓬莱阁颠掀到天亮,中间郝掌柜要了一次烟,他从二嫂手里接过烟膏说:

何仙姑太厉害了,没大烟顶着还真行。

二嫂什么都没说,儿子梦人等在经理室里,和四凤唠嗑儿,她要去陪儿子。

姐,工厂投产,我供给你烟份,用多少都行。徐梦人说。他今天到烟馆来,撞上这样一幕,一个大烟瘦子进来,抹着清涕道:徐经理,买五份烟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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