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肯娶我?我不是做梦吧?
不是,他在她的某个部位掐一把,问,疼吗?
嘻!不疼,痒,再碰我来劲儿了。
这就不是做梦……来劲儿怕啥,我给你挠。
怕你的家伙什儿扛不住劲儿……
你那个又不是铁打的。
哼,别卷刃(刀刃打卷)!女人戏谑道。
钢口好呢,不信你试试!
又是一个自然的故事生,和先前那个故事略有不同的是像酒里兑了水,女人有了被窝以外的目的。
扁头那屋黢黑,我没到他的屋子去。徐梦地疲惫,却没丝毫睡意,说,明天我早早过去,看他挑理。
还挑啥,这辈子再也用不着寻思他。她说。
咋地呢?
扁头死啦。
啊,死啦,活兔子似的咋说死就死啦?
翟扁头死在吸大烟上,他毒深瘾重吸食不解瘾,开始扎吗啡,他挑水掉进井里。牤牛河全屯人使用一口井,老井在屯中,井沿儿冬天结满冰一跐一滑的。他摇辘轳把搅水,被反转的辘轳摇把打落掉井里,井水不深且有柪木,正常人完全可以跐着柪木爬上来,他抽大烟抽得缚鸡之力都没有,活活冻死在井里。
翟扁头死啦,老崽子怀着外人无法理解的心理到他的屋子去,打扫干净屋子,起初还给他烧炕,焐(铺)被。女人啊,是一个故事,谁来讲述你啊!她早晨来给他叠被,现炕上有只死老鼠。
这是怎么回事?老崽子大惑。
后来的日子里,她终于想明白这件事,从被窝里的一个男人口中索解了答案,翟扁头抽大烟,房梁上的老鼠被动地跟着吸,他死了没人抽大烟,老鼠吸不到二手大烟也死啦。
女人说人有多大筋骨囊儿,小命像一片树叶,说掉下来就掉下来。女人说睡吧,鼓捣了一宿也该睡会儿。
睡。他说。
次日老崽子起得比徐梦地早,到屋外将一只挂在墙上显眼处的盖帘儿摘下来。这是一个事件的信号,男人通过挂没挂盖帘儿,确定她屋子有没有男人,被窝是否空着,避免撞车。
扁头你不用再惦心我,徐二少爷要娶我。老崽子面对翟扁头睡过的那铺炕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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