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的时候,方浅语正是梦甜时分,对同一院落的事情竟是什么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天涯海阁的后院,很不宁静!陆石发现有人在他的屋顶窥视,待他跃上一看,却是守在常喜身边的那两个侍卫。三人对视之下,陆石竟是无语可讲,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对这两个人他居然没有动手的欲望。
那两人相视一眼,竟是双双单膝跪下,一手放在膝上,一手自然垂落在一侧。“属下叩见杜统领。”
陆石脚下险些一滑,那一声杜统领听地他心里一震,仿佛在心里又某个声音在回应,但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你们认错人了。”他强自让自己冷静。
那两人这几日一直都在观察陆石,却发现他对自己两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陌生人一样,虽然他们的确没有面对面过,但是凤卫之间都有自己的认识方式,即使不认得这人,却也能知道这人的身份。“杜统领,自你失踪后,太后便命人四处打探,没想到杜统领与公主在一起,杜统领,你擅离职守,不怕太后追究吗?”
陆石却是转身,再次说了句:“你们认错人了。”说完便跳下了屋顶。
岂料他一落地,便觉背后一阵冷风,警觉之下,便见他一个跃空,侧身落地,却见是常喜一双白净却又枯瘦的手抓向面庞。
没想到他居然也是一个高手!陆石心里一凛,他之前根本就没有看出什么来,这个常喜看上去便不突兀,有一种平淡如水的感觉,原来,那只是他深藏不露。陆石以掌相对,凝气双掌上与常喜做爪式的双手相交,顿觉击在顽石上一样,脚下有些虚滑,顺势退了几步。再看常喜,双手已经负后,整个人就又那么站着,仿佛方才根本就没有出手一样。
“杜统领,老奴没想到堂堂凤卫统领居然纵容公主在外所做的一切,难道你忘了杜家的职责了吗?”常喜不温不火却暗含威严,缓缓说道。
陆石看这常喜又看这其他从屋上下来的两人,他们的眼神都落在自己身上,但自己却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陆统领和自己到底能不能对上号,只是有一个隐隐的念头,似乎,自己的过去有了些眉目!但同时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并没有那么迫切地想知道以前的事,或者说,无意识地,自己或许是在逃避过去。凛然发觉了自己这么一个念头后,陆石感到很是不安,他假装平静说道:“各位认错人了。”说完便转身回房。
“常公公。”那两个人见陆石无动于衷,有些着急道。
常喜摆了摆手,说道:“是杜家的功夫没错,这个人的确就是失踪的杜慕清。不过,他方才的举动也不似作伪,或许这之间有内情,但有他在公主身边,公主至少不会出什么大事。此事需飞鸽传书给太后,由她定夺。”
方浅语根本不知道这一夜。陆石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答应常喜他们住进来后也没发生什么。日子照常过。对她来讲。那就没什么大不了了。第二日她一大早就来到穆家。今天穆家会迎来一个稀客。正是替独孤寒掌管穆家那些被强购去生意地户部侍郎崔见玉。她想看看这个独孤寒选出来地人是个什么人。所以当她提出能不能在一旁地时候。穆青砚倒也欣然答应。
见着穆青砚。两个眉目含情。身边还有云落和潮声。所以不太过出格。也就这能牵牵手而已。方浅语最近也学着帮穆青砚核对账本。她翻开关于一本关于这半个月地利润地账本。却发现有好几个固定地入账没有进。“青砚。洛南李家这次没有定穆家地绢布吗?”她奇怪问道。这个李家不是已经和穆家有好几辈地交情了吗?
穆青砚见方浅语只随便一看就看出来。倒是一奇。解释道:“崔成玉抬出朝廷地名号。李家不敢冒这险。”
“这个崔成玉怎么这样。那着鸡毛当令箭。”方浅语编排道。也怪独孤寒变态。怎么做这样地事。更可恨地是。朝廷里那些平日里有多刚正地官员这次居然都同意。就算国库丰盈了。也不能夺了穆家地产业啊。
“小方。我会拿回来。”穆青砚自信说道。他还有底牌。既然独孤寒硬要和他争。那看看如果。他已经知会了汇通钱庄。一旦是崔见玉以及相关人要那钱。一律不给。
“老板。人已经到了前厅。”收到消息地潮生说道。
“那好,小方,我们去见一见这个崔见玉。”穆青砚扣上银色的面具,恢复对外人时的装束。方浅语也穿的素雅,她和穆青砚相视一望,便一同前往。
崔见玉一身宝蓝色长衫,正喝着茶,他身边左右各两名护卫,悠哉的很。他是同时看到穆青砚和方浅语,那拿着茶的手一抖,茶杯便直往下摔,倒是他身边的护卫眼疾手快,忙是接住。方浅语迎上崔见玉的目光,这人的确年轻,按她来看,最多二十出头,正是意气奋发的时候。听说他是户部最年轻的侍郎,颇受独孤寒地看重,她便多看了他几眼。这个崔见玉有着一张刚正的面孔,一张国字脸很是端正,一对剑眉很是粗浓,配上他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倒真合适。
且说这崔见玉是见过方浅语,不,独孤嫣的,虽然只是隔湖一望,但对于独孤嫣出色的外貌还是记在脑海里的。这个时候看到方浅语,他心里的讶异可以说是难以用言语来解释,虽然云海是有着这样那样的流言,但是他还是嗤之以鼻的,一直以为是民间百姓无聊搞的噱头,而宫里那位也没表示公主在云海啊。虽然他也有些知道那送亲的队伍出了点问题,那这下见到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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