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担心万一让朱明明知道我上辈子是一个以除妖为己任的三清派,只怕他不跟我刀剑相对都是轻的。身为妖精,我深切地明白,我们对那些自以为是的三清派是有多厌恶,并且仇视入骨。
我眼含担忧地看向师父,师父姿态轻松地甩了甩他碧绿的尾巴尖,安慰地拍拍我的肩头,令我忧心忡忡的心事落到他的眼里不过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道:“小事罢了。我自是不会说的。”
得了师父的允诺,我舒了一口气,觉得从里到外都轻松了。闭目埋进师父的怀里,在入定的前一刻,隐约感到他用尾巴尖轻轻地搔了搔我的面前,轻笑出声。
‘师父终于复原了。’我心中想,抓住了他的尾巴尖抱在怀中,在他的怀里安然地入定。
第二天一早,我尚未起床就被门口的骚乱给吵醒了。我听见门口一个不卑不吭的女音断然道:“玄清道人说得不错,我和牡丹是伺候人的,但我们伺候的不是贵派人士。岛主既然派了我和牡丹来此伺候,我们自然以博瑜大妖为优先。您若是想要找博瑜大妖,还请安静等待里头的主人起床了再容我和牡丹进去通报。”
我一下子就认出这个声音是扶摇,我皱眉看向已经清醒却不打算打搅我入定的师父,师父的碧眸微睁,嘴角微微抿起的弧度略带讥讽。
我一看见他就忍不住环住他的脖子,攀上他轻啄他的嘴唇,什么门口的骚乱,都已经被我乱脚踢远了。
师父把我作乱的脑袋按进怀里,我不依不饶的蠢蠢欲动,他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后脑勺。接着,我就听见门口一声煞气十足的中年男子厉声喝道:“好好,如今看来你们归仙岛的跟这些妖畜也是一路的,我们三清派掌门的掌上明珠被妖畜害得仙根尽毁,你们若是拦我,就别怪我拿你们两个做开门红!”说罢,一声拔剑之响!
扶摇与牡丹齐喝道:“请慎言!”
我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明白三清派还有什么脸闹上来?到底是什么底气让他们做出这幅深受其害的受害者姿态的?
是我太要脸了?还是三清派的太不要脸了?!
我吃惊了。
师父一双碧眼里尽是讥讽,仿佛在无声地说‘瞧,这就是三清派’。作为一个上辈子当过三清派的妖,我的脸上都发烧。
师父拉开门,门外站着三个三清派的,领头的中年人玄清道人带着两名弟子,其中一个就是柳砚真。扶摇与牡丹一左一右的护在门前寸步不让。因为师父不曾把挂在他身上的我撕下,所以我就以一副无尾熊的姿势扒在师父的身上亮了相。
门外众人的视线皆是一滞,师父仿佛没有看见三清派‘光天化日白日宣淫世风日下’的眼神。
而我则‘阴森森’地瞪了柳砚真一眼才面带不屑的把脸埋进师父的怀里。虽然我已经知道我的前世跟这个柳砚真关系不浅,但我对他的感觉仍是厌恶仇视居多,再加上前世自己的悲惨百分之九十的因素都来自于他,这让我怎么可能对他喜欢的起来?因此柳砚真在我的心里已经挂了两个明晃晃的招牌,一个是仇人,一个是瘟神。
似乎感觉到我的心思,师父轻轻揽住我的肩膀,对玄清道人以及柳砚真阴寒冷笑:“来得好,倒不用我特地去找你们报这杀徒之仇!”
“大胆孽畜!”玄清道人一声怒喝,脸上憋得青紫,显然已经气到了不可自制:“你害我门派之徒在先,今日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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