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几天，通过校园里的电子摄像头，­干­坏事的学生被查出。ww

在一间咖啡店里，顾妈妈看着对面的几个中年人，声音如冰：“诸位家长已经明白我找您们的原因了吧？”

一个中年男人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表：“不就是我儿子说你女儿坏话吗？！我赔钱好了吧。”

顾妈妈无声无息地用高跟鞋狠狠地跺了他一脚，厉声道：“这已经不是钱能够解决的事情了。我希望你的孩子能够向我的女儿道歉，并且他把他在网上乱改乱说的话删除。不然的话，我会起诉你孩子侵犯个人隐私，侵犯他人姓名权、肖像权，对他人进行心理危害。”

男人听见起诉两字就不­干­了，大大咧咧的骂道：“死女人！你说起诉我儿子？放你他妈的狗屁。”

顾妈妈没有理会他的粗言烂语：“你的孩子已经过了十六岁了，按照法律来说已经有能力为自己做的事负责。顺便告诉你，以上我所说的罪名，行为严重，最高可判一年有期徒刑，缓刑六个月，罚款金额可达五至六万。”

“你有本事就去告啊！去告我啊！我看法院帮你还是帮我！”男人起身走了，其他家长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说：你真可怜。所有人走了后，她仿佛自己说给自己听：“虽然那孩子很讨厌，但是她还是姓顾。ww”

顾妈妈捏了捏手中顾忠亘的名片，按照上面的号码打了过去。接通后他便听见那个男人带着疲劳的声音。她原本想问候一下他怎么样了，没想到他还是厚颜无耻地那她开玩笑：“怎么？想我了？”

担心瞬间消失，顾妈妈不顾形象地大吼：“我想你死啊！”

调整自己心态后顾妈妈谈起正事：“你能来一下家里吗？”

那边的声音消失了，过了很久，才发出一个音节：“嗯。”

顾小清回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有一辆黑­色­奥迪停在小楼前。她从外面露出一小张脸，看见妈妈在屋内和一个男人聊天。那个男人的侧脸是那么的熟悉，多少次出现过在她的梦境里。并不是思念，而是怨恨，想要他死的恨。

为什么那个人会在这里？为什么和会和妈妈在说话？顾小清尽量控制住自己想冲进去给他一拳的冲动，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在聊什么。

顾妈妈端起茶，十分优雅的啜了一口，轻轻开口：“小清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男人看着自己的手，取笑道：“听你的语气好像已经确定了。是，我知道了。毕竟那个学校我也是有股份的。”

“那么，你觉得这件事情该怎么办？”顾妈妈放下茶杯，面无表情地对着顾忠亘说。

顾忠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流氓样地看着顾妈妈：“不是你说你不会原谅他们吗？关我什么事？”

顾妈妈动作一滞，不再说话。他看见有一滴眼泪划过那张已经开始有丝丝皱纹的脸。

“喂，你怎么突然。。。。。。。”见情况不妙，顾忠亘心了有一点点歉意。怎么说哭就哭啊？

门外的顾小清额头青筋若隐若现，眼神似乎要把那个曾被她称为爸爸的男人碾个稀巴烂。世界上怎么会有行为如此下流的人？！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顾小清内心狠狠地咒骂，但从外表看来，就跟平常一样。

“行了，我帮你，就为这点事就哭了，真不明白当年我怎么。。。。。。”顾忠亘说着，声音小了下去。顾妈妈接上他没有说完的话：“怎么就看上我对吧？”

“好了，没你事了，记得把事情完成好，不送。”她的眼泪瞬间收了起来，翘起二郎腿。一脸女王模样不禁让顾忠亘以及在外面偷听的顾小清翻白眼。父女这么多年来思想终于统一：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顾忠亘面带忧郁地转身离去，顾妈妈叫住他：“等会儿，把这袋垃圾扔啦。”

顾忠亘回头：“。。。。。。”还可以再无语一点吗？

他只好乖乖地提着垃圾袋出门，背对着顾妈妈，叹息道：“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啊。。。。。。汀蔓。”

他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顾妈妈身体轻轻地一颤。汀蔓，是她的名字。真是的，很久，都没有听见某人叫了。顾小清露出一个小头观察顾妈妈的表情。

“还是那样天真对吗？像个笨蛋一样。但又怎么肯定，你一定会答应。”她捧起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顾忠亘想了很久，才缓缓地点头。余光瞟见了眼神异常奇怪看着他们的顾小清。笑呵呵地伸手，下意识想去揉她的脑袋。顾小清往后退一步，满满的嫌弃的表情。让顾忠亘想起一句话：把革命坚持到底！他哈哈大笑起来，打趣道：“丫头长大了。那讨人厌的表情和你妈一样一样啊。”坐在沙发上的顾妈妈抄起杯子泼水到男人的名牌西装上。什么叫做讨人厌的表情和我一样一样？我们母女可是最讨人喜欢的！

“走啦。”顾忠亘挥手，开着奥迪离开。不知怎的，他说话的语气，让顾小清联想到《四大名铺》里的安世耿。回想起来，似乎他第一次叫她丫头的时候，好像就在前几天。但她明白，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在这很久很久里的时间里，已经发生了很多很多了。

默默地默默变奇怪 明水檩洛

( 顾小清看着奥迪消失，回到客厅，坐到母亲旁边，冷着声音问：“为什么那个人会在这里？”

汀蔓女士别过头装事不关己样。ww

“说。”顾小清看着妈妈撇嘴的表情，嘴角抽了抽。

“刚好合适碰上了。就让他到这里坐坐。。。。。。”说着，顾妈妈的声音就小了下去。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不信，怎么可能骗得过女儿？！哎呦！应该说去市场的时候遇见的，叫他帮拿菜的。这个理由不错哎。

顾小清对顾妈妈的心理活动了解的一清二楚。买菜的时候遇上的？菜呢？你别告诉的他有拿走了。

“说实话。”

“我买菜的。。。。。。”顾妈妈话刚开口，顾小清看她的眼神简直要活吞了她似的！这丫头怎么能这样对妈妈呢！怎么能吓妈妈呢！怎么能欺负妈妈呢！果然是因为自己太没有威严了么？还是说她和她老爹一样都是没有降服她而生的？

想到这里，顾妈妈欲哭无泪啊！心里那个悔得哟~肠子都悔青了。ww

“其实我们没有什么的，那啥，不就是因为你那件事嘛，我找过那些人的家长谈话了。”

“结果呢？”顾小清拿起顾妈妈的茶轻抿了一口。

“果然有什么样的孩子，就有什么样的老爸！眼里就是钱钱钱！这是钱能解决的事情吗？真不明白他们时怎么样生活的，一点生活的情趣都没有！”她不禁为自己打抱不平起来，顺便悄悄地转移话题。。。。。。呵呵，这次够­精­明了吧？

“说正事。”顾小清放下杯子，催促道。

“。。。。。。。”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我还是扶额吧！顾妈妈无奈的摇摇头。

“那边的家长看起来挺有势力的，穿的都是名牌。然后我就有点惹不起，然后我就想到了那个人。”顾妈妈眯眼轻笑两声，谄媚地看着顾小清。仿佛在说：我已经全部都供出来了，我是清白的！

顾小清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你应该比我更不想见到那个人才对啊！为了这点事情，一点都不值得。”

顾妈妈一愣，微笑地把顾小清搂进怀里，“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啊，我怎么可以看着你被人欺负而无动于衷呢？以前我没能保护好你，我曾经发过誓了，不管怎样，我拼尽全力也要让你平平安安的。”

顾小清缓缓地闭上眼。是啊，她是她的妈妈啊，从什么开始，她已经习惯保护这个比自己大了二十多岁，却比自己幼稚的女人。什么时候开始，忘了她是妈妈了？原来，一直是自己成长得太快了吗？好像跳过了儿童和青春时期，直接进入到大人的世界了。

顾小清觉得现在变得很奇怪，好像她不是很讨厌那个人了，因为她发现，如果他对妈妈没有感情的话，他不会到这里来，更不可能能因为妈妈的几滴眼泪而答应这件事。如果他是爱着妈妈的，为什么当初要做那些事情？

她觉得脑袋变得沉沉的，意识慢慢消失。

顾盼。。。。。。。

顾小清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清醒了不少。那一刻，她竟然很想，很想，很想和顾盼说一下现在的感受。不止妈妈变得奇怪，身边的人好像都变得奇怪了。为什么她会觉得有点难过？

在顾小清睡着之前，最后一幕景象是少年挺直的脊背，t恤的衣角在空中飞舞。

顾盼。。。。。。。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见你一面啊。。。。。。

顾小清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渴望地说出这句话。

她说自己是个堕天使 明水檩洛

( 顾忠亘说道做到，等顾小清第二天来学校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搞定了。ww那些讨厌的人不会再出现在这个学校，不，应该说不会再出现在这个城市了。

虽然顾小清很不赞同让那个人来帮她，但是，心里觉得挺爽的。

到班上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顾小清不觉得奇怪，她已经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眼神了，以后估计没有多少人会和她说话吧，肯定又会被人在背后散发谣言了。这没什么，她从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除了某些人以外。。。。。。

上课铃声响了很久以后，顾盼才慢吞吞的出现在门口。语文老师既无奈地看了一眼他，放了他进来。

“小清。事情已经解决了吗？”程丽丽用手肘碰了碰顾小清，压低声音问。

顾小清目光集中在黑板上，轻轻地点了点头，算作是回答吧。

这件事是怎么解决的，她不想过于浪费口水说明。ww这没有什么可说的，事实上，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爸爸是顾忠亘，那样别人的闲话会更多。她不害怕，不代表妈妈不会在意。顾小清明白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如果被人知道她的爸爸是顾忠亘的话，妈妈一定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顾盼趴在桌子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昨晚莫名的梦到了顾小清，他看见顾小清穿着白裙子，却一步一步的走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不管顾盼怎么喊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回头。顾盼被这个梦吓醒，额头上全都是冷汗。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这是他第一次梦见顾小清。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他在担心顾小清吗？为什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

顾盼抬头无言的盯着顾小清的后背，宽大的短袖衫松垮垮的穿在她身上，显得有点不合身。

顾盼用笔戳戳顾小清的脊背。顾小清的脊背永远都是挺直的，而顾盼却整天驼着背。

顾小清回头看向顾盼。他眼神漠然的望着自己，那种感觉，让顾小清很讨厌。连他都开始歧视自己了吗？顾小清心里不住有些失落。

她垂下眼帘的小动作没有引起顾盼的注意，他问：“顾小清，你觉得，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天使还是魔鬼？”

天使还是魔鬼？顾小清侧脸冥想了许久，才回答：“天使也不是，魔鬼也不是，硬要说的话，堕天使吧。曾经贵为天使，却堕落在最肮脏的地域，为魔鬼而工作，做着为了让更多人能够生活下去的事情。”说到这里，顾小清突然看向窗外，夏花开的烂漫，却没有半点的芬芳。

顾盼闭眼：顾小清想说的是什么？

程丽丽和顾盼对视，下课后两人面面相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闷。

程丽丽先出声了：“顾盼，说说你对小清刚才那番话的理解吧！”

顾盼摇头，“要说一起说。”

“好。”程丽丽爽快的答应。

“这句话的意思是——”她拉长尾音，示意顾盼开口。

“她是一个为了保护重要的东西，甘愿去到最黑暗的地狱，献身给魔鬼的人。”

“她是个投身黑暗保护光明的人。”

明明两句话的意思差不了多少，但出自两个不同的人的口，意思就不一样了。前一句汗死程丽丽说的；后一句是顾盼说的。前一句是说顾小清是一个天使，为了那些她所爱的，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护的人。后一句说她本来就是天使与魔鬼的化身，生活在如淤泥被肮脏的地方，却依旧为人着想。要是谁的话说的对，这个可能连顾小清自己都不知道。

也许谁说得都对，也可能谁说的都是错了。

但是，真正重要的是，顾小清说自己是个堕天使。她竟然把自己比作了堕天使，这才是重点吧！暮年把他们的谈话都听进了耳里。他们多余纠结在“堕天使”这个词语上了。真正应该在意的是顾小清吧。如果顾小清的是堕天使的话，那么，就让我变成魔鬼吧，虽然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能够天天和她在一起，看起来不错。暮年是这样子想的。

吃醋大罐子 明水檩洛

(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顾盼拖着身体回家。ww顾小清背着包在他后面走着。和以前一样，从来不说话。

顾盼偷偷地看了眼顾小清。她正带着耳机，左手拿着一本书，右手扯着背包的背带。

“顾小清。”顾盼跑到自动贩售机面前，买了两瓶饮料。“给。”他将芬达扔给顾小清，自己拉开易拉罐的拉环，猛灌了一口。

顾小清接住芬达，学着顾盼的模样，大大的喝了一口。

“顾小清。。。。。。。”顾盼别扭的看了看顾小清的脸，声调有一点奇怪。

“­干­嘛？”小清同学收好书本，看着顾盼，心生疑惑。用程丽丽那句话来说：这厮怎么啦？

顾盼扭扭捏捏挣扎了老半天：“上次，暮年和你说了什么？”

顾小清明了，原来是这件事情啊！

“没什么啊。”顾小清刚回答完，突然有了逗逗顾盼的想法，于是接着说了一句：“就是说他喜欢我。顾盼，你在意吗？”她俯身，脸靠近顾盼，眼睛和他正对。

顾盼有点发蒙，顾小清，是在拿他寻开心吗？感觉好像是在说他吃醋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好吧！他承认心里是有一点点点的不爽。

顾盼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很奇怪，明明他和顾小清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半个青梅竹马而已。她一年和顾盼说过的话还不够顾盼和程丽丽吵半天架的多。可是，却觉得不甘心，不想看见顾小清的身边出现除自己以为的男生。

顾小清觉得这么久以来不开心全被一扫而光了，心情好得不得了。

“顾小清，你不要怎么不在意！我是很认真的！”顾盼大吼。明明自己这么认真地问她，她怎么可以如此不认真的对待。

顾小清双手交叉在背后，兴趣绕绕地看着顾盼因为激动而变红的脸，说不定那不是因为激动才变红的。

“顾盼。再见。”她对顾盼潇洒地一挥手，一路小跑地逃走了。

什么······啊？怎么走了？起码给个回应啊，尼玛的这是玩我的节奏啊！顾盼同学抱着脑袋痛苦地蹲着。顾小清太会耍赖了。

但是，好像那一件事她已经忘记了，应该不会再难过吧？

顾盼将易拉罐里的饮料一口饮尽，用力捏扁，然后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顾盼经过顾小清家时，突然被顾小清叫住。顾盼撅着嘴抬头，很“幸运”地被顾小清丢下的东西砸到鼻子。顾小清托着脸看着他，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顾盼却知道她肯定、一定、绝对、百分百地想笑。

“­干­嘛？”他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顾小清丢下来的东西——是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装的是一些药用品，大概是用来处理小伤小痛的。

“这个给你。我可不希望以后你的手上再出现别的女生的东西，特别是手帕手巾类的私密物。”她目光紧紧盯着顾盼的左手手腕。顾盼这时在反应过来，今天打球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手腕，姚艺琳就用她的手帕帮顾盼包扎。到现在都没有拿下来，因为顾盼忘了。

“噗——”顾盼突然笑了出来，“顾小清，这次轮到你吃我的醋了吗？”

顾小清一挑眉。其实她本来没有在意这件事情，直到程丽丽在一旁幽怨的看着嚣张跋扈的姚艺琳，咬牙切齿地吐字：“刚才看见顾盼打球伤了手，姚艺琳就帮他包扎，那眼神，有多温柔要多温柔，她还真当自己是顾盼的女朋友啦！装什么人ℚi样！”程丽丽气不打一处来，看见顾盼回教室，便一挥不存在的袖子，扬长而去，然后被班主任用上课乱走动的理由得来个正着。

其实顾小清在听到“顾盼的女朋友”的时候就停不下去。

“顾盼，你觉得我的样子是在吃醋吗？程丽丽说的那句真是很对：就你长得那样没打死你就不算了。我就是看不惯有讨厌的人的东西老是在眼前晃。”一口气说完这句长达54个字的话，抛给顾盼一个冷眼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又出现在窗台前：“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给暮年去。”

听顾小清的语气，虽然隐藏得很深，但还是像小孩子在赌气的话语。

“好啊。下次我受伤就只要姚艺琳给包扎，别人我还稀罕了！回去我就把这条手帕洗­干­净放在衣柜里收藏！你奈我何？！”顾盼把东西扔上二楼，成功的进入顾小清的房间。

臭顾盼！顾小清难得的生了一次气！

把以前顾盼给她东西全都用来砸顾盼，平生第一次爆了粗话：“去你妈的！这些都还给你！以后我见你一次扔一次！”看到顾盼头上被砸出大包，顾小清手脚利索地把窗关上。

怎么······变成这样？

顾小清失落地躺在床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自己。

她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 明水檩洛

( 她啊，只是不想顾盼和姚艺琳在一起。

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自私起来了？顾小清不想听到顾盼的名字和其他女生的名字出现在一起。她不想看见顾盼身上有别的女孩的东西。她不喜欢顾盼对其他女孩子好。

大家都知道，在所有中学里，敢打顾盼而没有受惩罚的女生，就是顾小清和程丽丽。因为她们一个是顾盼的青梅竹马，一个是顾盼的欢喜冤家。

顾盼跺着大步回到的家。­奶­­奶­看着他这副不正常的模样，让他乖乖的坐下，然后问：“你是不是又去打架了？”

顾盼摇头，不禁想起顾小清，心里的烦躁愈加强烈。她这是发什么疯啊？！不就是一块手帕吗？用得着这样吗？

心思缜密的顾­奶­­奶­看见了绑在顾盼左手手腕的丝质手帕，质疑道：“这个事哪个女孩子家的？清丫头吗？”

顾盼现在听得顾小清的名字就生气，“不要和我提顾小清的名字，提起来就气人！”他一边说，一边粗暴的扯下校服的纽扣，光着上半身，把衬衫扔个­奶­­奶­，“­奶­­奶­，帮我缝一下。”

顾­奶­­奶­不费一点脑力就猜到了是什么回事了。那什么，用现在人的话，青春嘛！肯定就是因为那条手帕，小子惹清丫头不高兴了，被清丫头拿东西打了呗！说这阿盼也真是的，一点都不会猜女孩子的心思。不过，这次看来，清丫头是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