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茹雪再一次醒来天已大亮。身边早就没有了铁鹰的身影。
仿佛昨天的一切就是一场美丽的梦境。
梅茹雪躺在炕上,脸冲着窗外,一缕冬天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纸,朦朦胧胧的照了进来。
空旷的屋子寂静无声,只有躺在阳光下的那个满脸黑斑,孤寂苍白的身影。
好像门帘揭起的声音,梅茹雪的头疼得让一切感觉都仿佛不真实。
炕前传来一声低咳,有一个人坐在了炕沿。
梅茹雪忍着剧痛,努力的扭转身子,向来人看去。
不尽然的对上了皇上一张疲惫的脸。
“好些吗?朕昨天让铁鹰来见你,该见的人你都见了,也该了无遗憾了吧?”皇上眼神温柔,伸手抚上了梅茹雪的头发。
没想到,却撸下了梅茹雪的一缕秀发。皇上看着手中的头发,皱了皱眉头,眼中有了一丝不忍。
梅茹雪自中毒以后,每天都有大把的头发脱落,近日更是厉害,都不敢碰上一碰。
这是中毒以来,皇上跟梅茹雪说过的最多一次话。
梅茹雪欠了欠身,平和的向他致谢:“奴婢谢过皇上。”
皇上没有应声,就这样呆呆的坐在那四目相对。
过了好一会,皇上才喊了一声:“来人。”
门外走进几个太监,拿着一副担架,躬身而立。
皇上看了梅茹雪一眼,起身出门去了。
几个太监走上前来,将梅茹雪抬起,放到了担架上,向外走去。
经他们一动,梅茹雪疼得更加迷糊了,这是要上哪去?
不会是见自己不行了,要将自己送出宫,丢到乱坟岗子去吧。
由你们去吧,反正是要死了,随便怎样个死法都无所谓了,梅茹雪胡思乱想着。
大概走了一顿饭的工夫,地方越来越偏僻,唯一知道的是还在宫里。
皇上走进一座偏僻的殿阁,走进内屋的床边,不知在哪一按,床铺翻起,露出一条密道。
皇上让开身子,让抬着梅茹雪的担架先进,随后跟了进来。
回身又向哪一按,床铺恢复原来的样子,关闭了密道的出口。
密道的墙上点着油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长长地地道不知通向什么地方。
地道内没有憋闷的感觉,看来通风设施做得很好。
梅茹雪就这样被人抬着,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眼前忽然开朗,被抬进了一间石室。
昏暗的油灯下站着一个装扮古怪的老头。福祥也站在一边。
屋中的木架上已放了一副担架,上面躺了一位女子,一副宫中嫔妃的装扮,看不清样子,不知是死是活。
地上,墙上到处画满了古怪的图案,好像是什么怪异的符咒。
梅茹雪被抬着放到了紧挨着木架边的另一个木架上。
大家都退了出去,只留下那个古怪的老人。
老人走到梅茹雪的跟前,念了一阵古怪的咒语。冲梅茹雪比划了几下。
梅茹雪有种久违了的疲惫,仿佛召唤自己沉沉睡去。梅茹雪抵抗不住,慢慢闭上了眼帘。
在梅茹雪失去知觉前的那一瞬间,听见那老头并不标准的汉话:“咦,居然不是本主的灵魂,成功的希望就更大了。”
当梅茹雪醒来时,还在那间石室,身上好像没有原来那般疼痛。
那个老头站在旁边紧张的看着梅茹雪,见梅茹雪醒来,脸上才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姑娘,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是谁为你做了移魂大法。那具身体不是姑娘的本体对吗?居然能有这样的神技,没有留下一点对方的印记。本祭祀自愧不如,也没有办法将灵魂抽离的一干二净。能告诉我他是谁吗?这移魂大法是我南疆巫门绝技,怎么中原还有人会?”老头盯着梅茹雪满是怀疑,不怀好意。
“那你就要去问老天爷了,因为根本没有人为我做什么移魂大法。我也是稀里糊涂的就上这来了。”梅茹雪自认为没有骗老头的必要据实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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