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瓍忆忽然消失再寻不见半点踪迹,如果不是手中的两盏由陈瓍忆亲手画的花灯,南宫瑾甚至有些怀疑这三天不过是他伤重后的幻觉!呵~这三天对于他来说恍若大梦一场!
行烈趴在南宫瑾身旁看着他,晃尾巴的速度随着周围的低气压越来越慢,最后慢慢僵住。
“走吧!我们回去!”声音带着多日的疲惫。南宫瑾寻了许久仍没有任何线索,只是山下的花灯老板寻了来,说圆月祭与他同行的女子买花灯时将脖间的玉坠抵给了他。他紧了紧手中的玉坠:“璎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你终于回来了。”院中的花架下坐着一人,那人隐在阴影里看不清面容只知着了一身白袍。“先前受伤了吗?是南宫璟伤了你?”
“除了他还有谁!”南宫瑾走向他:“父皇迟迟不肯立太子,他坐不住了!”
“伤得很重?不然怎么回到这走了这么些天?”白袍男子给南宫瑾沏了杯茶:“我在三天前就知道你回来了,结果过了许久你还没回来便派了行烈去找你。”说罢他摸摸行烈的头。
“没什么,不过碰到一些事耽搁了。”南宫瑾低头抿了一口茶脑海里浮现陈瓍忆的面容。
“去休息吧!”白衣男子见他一脸疲惫叹了口气起身离开,腰间的佩环玎珰作响。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衣服上的暗纹以及他那被岁月雕琢过的英俊的面容。
忽然他顿住脚步:“阿瑾,有些事逃是没有用的!”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句话我是以你母亲挚友的身份告诫你,而不是你的师父。”
次日,南宫瑾银冠束发,身着一件窄袖镶金白袍出现在冯无忧面前,冯无忧坐在棋盘前扫了一眼南宫瑾:“想清楚了?”
“嗯!”南宫瑾看了一眼棋盘执黑棋落下一子,“与其被动躲避,不如让主动出击,让敌人无子可落!”
昨晚他想了许久与其让自己处理被动的位子,不如抓住主动权。日后大权在握,若是有幸能寻到璎璃他也有足够的能力能够护她!
南宫璟的十三年是他送的,现在他就要把一切都拿回来!
“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母后当年送我的九龙螭佩在这世上可有一模一样的?”南宫瑾又落下一子吃掉了冯无忧大片白子。
冯无忧不急不慢也落下一子将局势扳平,“这九龙螭佩是你母亲用自己的腰佩改雕的,这世上是不可能有另一枚一模一样的。”冯无忧从自己腰间解下一物丢给南宫瑾:“咯,就是这个。这是怀山百仙谷的信物,每一代弟子都有一枚来代表自己的身份。”
南宫瑾神色凝重,片刻才对冯无忧道:“我的九龙螭佩丢了,可是……”所以璎璃的那方九龙螭佩应该是他的?
南宫瑾将遇到持有九龙螭佩的陈瓍忆的事同冯无忧细细讲了,冯无忧听闻看着自己的腰佩思索了好一会才道:“你以后一定还会遇见她,至于原因么,时机还未成熟。”话语间又落下一子,瞬间白棋狠狠压制住黑棋。“乖徒儿,你可要输了!”冯无忧笑道。
南宫瑾果然不再问专心于棋盘间。良久,只见他眉眼一挑快速执起黑棋落下一子言道:“师傅是你输了!”
佑辰五百一十三年,明帝南宫璠之长子、皇子南宫瑾病愈归来。帝喜,大赦天下,免税一年,普天同庆。
据说那一日山下来接南宫瑾的车队犹如一条长龙不见首尾,尾枪、乌扇、玉如意,各种能代表南宫瑾尊贵身份的东西比比皆是。停在正中间的金丝马车装饰华丽,前角用盘大的两个玉璧坠着,还打着缨络流苏。后角挂着一个檀木牌,上雕一个“瑾”字。
据说那一日一直养在宫外十三年的帝子在归来当夜便入宫与明帝密谈一宿。次日一早,各种改革的措施便犹如雪片般送到佑辰各郡各县。众朝臣收到消息惊坐于室,纷纷观望不敢再Сhā手立嗣一事。
自前次从医院醒来,陈瓍忆一直觉得自已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心里空落落的。而陈母以古玉磁场会影响她修养为由强制将一众古玉锁进银行保险柜里,借此很好的掩饰了九龙螭佩的消失。
转眼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已至,陈母学校的教工会在旗鼓山上的观月台上举办什么“八月十五中秋赏月会”,一双儿女都正好放假在家,她便带着他们一起去参加。
陈瓍忆穿着粉色卫衣下面配着一条灰色哈伦裤,丸子头jansport的双肩包一身清爽利落。陈易达则是一身黑色运动装头戴包头帽,酷酷冷冷的样子。
“这也太无聊了吧,赏月会就是一群人坐在这里嗑瓜子唠嗑?”陈瓍忆心里嘀咕着,坐在一旁昏昏欲睡。
“喂,我们到处去走走吧。”陈易达捅了捅陈瓍忆。
陈瓍忆巴不得呢,于是两人知会了陈母便离开了观月台。
“妈的,这也太无聊了。下次再也不来了!”陈易达抱怨着自顾自地在前面走着,陈瓍忆带着耳机跟在陈易达后面。
虽然已是晚上但登山道上仍有稀稀拉拉的人在锻炼身体,忽然陈瓍忆脚下似踩到什么东西,她移脚一看是一块玉似的东西,怎么有点像九龙螭佩?可是九龙螭佩不是被妈妈放在银行吗?
陈瓍忆俯身想要一探究竟,手刚刚触到那东西,那东西便泛出一阵绿光将她的手包裹在内,陈瓍忆大惊想要将手抽回来,可那光晕像是漩涡般将她往里吸。
陈瓍忆尖叫出声,可那绿光却将她吞噬连同她的声音,一时空中月茫大甚。再看那个地方哪还有陈瓍忆的影子?就方才那枚连玉也消失不见!
一切好像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独陈母接到赵生辰的电话:“嫂子!不好了,被我收着的那枚古玉不见了!”
未名居紫藤花架下,冯无忧落下一子白棋,轻抿一口茶忽然道:“回来了!”嘴角微微勾起。
“谁回来了?”一身紫袍的南宫瑾诧异,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不见有人。
“该你了!”冯无忧转移话题催促他落子。
南宫瑾思索片刻亦落下一子,惆怅道:“也只有这里才能让我全身心放松下来,不用担心被算计,被利用。也不用费尽心思去算计别人!”
冯无忧扫了南宫瑾一眼:“你若是不说我差点忘了,以后你少回这里。久了,总会有有心之人注意到的!”
“哎!现在连师父都不欢迎我回来了!”南宫瑾听闻叹了一声,施施然落下一子吃了冯无忧一大片白棋。
冯无忧轻哼一声玩笑道:“臭小子!下完这一盘赶快滚出我的未名居!你师父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盘棋落,南宫瑾起身离去。
“阿瑾!”冯无忧唤住他:“你刚回朝中根基未稳,近两年还是不要回来了!”
“两年之后为师一定送一份大礼给你!”
“切!大礼就免了,倒时候别让我找不到就好!”南宫瑾挥挥手转身离去。
冯无忧轻笑小声道:“你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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