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心中担心孟然,一直紧张地望着四处奔走的士兵,一排排火把穿梭于夜色中显得格外忙碌,忽然脚上一疼,是颗不懂打哪砸来的石子,七七四处张望,只见不远的大榕处一处树枝上垂下一块黑布,与树荫溶在一起,阴暗得若不是黑布飘动根本看不出来。
黑布?黑衣人?七七几乎失声惊叫,却见那树枝又垂下一只手,手中的半张苍白面具夺目极了,德王?!七七震惊,手捂住嘴硬生生把叫声压了下来。
“怎么了?”夏候聆扫到她一惊一乍的样子。
七七忙摇头,低头轻声道,“爷,外面风大回屋吧。”
这时一队士兵奔跑了过来,七七紧张地看向大榕树上,黑布和面具都已经被收了上去。
“禀相爷,薛统领处均以搜过,并未发现刺客。”士兵跪下报告。
众目睽睽下刺客逃脱,一切都仿佛只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想,夏候聆声音阴沉,“本官的人里有内奸。”
七七听得肩一颤,不懂为何一阵心虚,手指不安地绞动衣裳,脑门被人弹了两下,夏候聆有些不豫地道,“不是回屋么,发什么呆?”
“哦。”七七讷讷地应声,扶着夏候聆回屋。
夏候聆一脚踏向门槛,想到里边两个吵闹的侍姬,脚又收了回来,对着身后的七七道,“去凉亭坐坐。”
七七啄磨着刚才的事情,沉默地走在夏候聆后面,却让夏候聆觉得这份安静难能可贵。
长廊牵着八角长亭,明月投在湖面碎成无数波光,夏候聆慵懒地侧坐凉椅,眸底映着潺动的湖水,绾起的白玉簪温润无暇,五官极尽妖冶的脸如玉如瓷,眉间朱砂一点媚得勾魂夺魄。
没情趣的奴才
“小奴才,你同德王一直私交甚密,嗯?”夏候聆声音低沉动听,若石子沉湖。
七七蓦地抬头,这一眼望去如惊鸿一瞥,傻傻地看痴了。
许久得不到回答的夏候聆不满地将视线从湖面收回,却见七七一脸痴相,不禁心情大好,“又在肖想本官?”
七七脸红了,慌忙低下头,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叫又?
“别忘了你对本官做过什么承诺。”夏候聆伸长手把木讷的七七拉到身侧,不得不说,她的模样比前两年养眼多了,即便打仗是风餐露宿,但他也没让她真正受过什么苦,连皮肤都较以前白上几分。
七七目光闪烁不安,想起自己说过的话,“我给您做一辈子的奴才。”
究竟要不要告诉他德王藏于榕树上的事,不说会不会出事……
她的表情全落在夏候聆眼底,七七不高,夏候聆坐着手也能轻而易举够到她和脖子,细腻的触感让夏候聆威胁的话也说得愉悦,“小奴才,背叛本官的不会有好下场。”
七七吞了吞口水不敢接话,坚定了不能说出德王的心思,德王与爷敌对,若德王给爷抓了把柄……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德王出事。
一阵风拂过,七七全身寒冷,“爷回屋吧,外面冷,水姬和娆姬姑娘怕是等久了。”
快接近年关了吧,在七七的记忆里似乎从未好好过过一个年。
夏候聆目光流转,手指摸上她不甚圆润的下巴,“怎么,吃味了?”
七七急忙摇头,一脸诚实,“爷是主子。”
夏候聆心下有些失望,垂下了手,“好没情趣的奴才。”
没你那么念旧
原来做奴才还要有情趣吗?七七愕然地想,像云雷和采儿那样的?
夏候聆起身就往回走,气冲冲地,他自负为人冷清,却碰上个更冷清的,若不是顾忌她的性命,他想要侍寝的女人又何必找聒噪的庸脂俗粉。
夏候聆忽然又停下脚步,他想这些做什么,无聊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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