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才!你再给本官装疯卖傻试试看!”夏候聆气得拍案而起。
不止七七,两个丫环都吓得跪了下去。
“相国大人稍安勿燥。”胡御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夫人之前受风寒烧了一夜未曾查觉,可能人还未正常清醒。”
“你是说她脑子烧糊涂了?”夏候聆冷得寒霜地问道。
头皮越来越麻了,胡御医冷汗直流,“不完全糊涂,夫人还记得事,只是夫人好像很惧怕……相国大人您。”
也许夫人压根就是好好的,只是之前就惧怕相国大人了,这话憋在胡御医心里死都不敢说出来。
什么都是好的?就是怕他?之前是她自己不愿醒来,醒来后又变得怕他?!
“胡御医,你给本官编的理由一个比一个荒唐!”
胡御医砰地跪下去,“下官绝不敢欺瞒相国大人。”
“起来。”夏候聆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跪着的七七,见她一动不动,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七七低垂着头,吓得整个身子变成一块僵硬的石。
再大的火气顿时也宣泄不出来,她真是懂得让他无能为力。
不用御医多说夏候聆也知道自己再呆在这里也于事无补,攥着她手臂的手慢慢松了开来,拂袖向外走,双脚停在孟然身边,“孟将军还要在本官夫人的房里呆到何时?”
孟然岂会听不出夏候聆话里的字字带刺,担忧地望了七七一眼,他继续呆在这里也是给她添麻烦,想了片刻,孟然跟着夏候聆走了出去。
夏候聆和孟然出去后,七七坐回椅上,提起脚整个人都缩进椅子里,双手牢牢地抱着自己的膝盖,众人惊愕。
我以为爷要砸我
“夫人,刚刚相国大人伸手接茶杯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这话是胡御医问的,事实上他们三个在宫中从事御医一职多年,也未曾见过这么罕见的病例。
闻言,七七的身子猛地抖了下,然后睁大了眼睛看着御医说道,“我以为爷……爷要用茶杯砸我。”
三个御医面面相觑,不由猜疑相国大人倒底对她做过些什么,竟会让她产生这样的想法。
最后御医们能想到的法子也只有让她静心修养,可能过一段时日会慢慢好起来,只是这样相国大人暂时不能来秋水苑了,一想到这,胡御医同另外两人又在争执执谁去向相国禀报。
“夫人,您为什么要怕爷啊?”御医们争执着出门,东仙就奇怪地问道,她们做下人的看见主子怕还情有可原,她是爷明媒正娶的夫人怎么也会怕。
七七摇了摇头,脸上的惧意仍未消退,“我也不知道。”
“奴婢扶夫人回床上歇息,这边冷。”品令说道。
七七认真地看了看她,然后点点头表示同意,由品令扶着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东仙跟在她们身边叨咕起来,“夫人,你昏睡不醒的时候爷可着急了,连饭都吃不下。”
七七呆了呆,“是吗?”
“是啊,爷还不介意夫人风寒和您睡在一头呢。”东仙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夫人会害怕爷,怎么说都说不通啊。
品令给东仙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说了,品令侍候着七七上床揶好被子后问道,“夫人想吃些什么吗?”
“不用了,你们去忙,我想一个人呆会。”七七细言细语。
“那夫人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声,我们俩就在内室外面。”两个丫环退了下去。
大夫人不宜受孕
空空的室内只剩下七七一人,七七从床上坐起来望着屋内的摆设发呆,嫁进相府没有很长日子,桌椅摆设还是成亲时的那一套,柜子上的一个个喜字还没有撕下,幔帐还是大红的纱。
七七回眸看了一眼安安静静躺在那的枕头,绣着鸳鸯嬉戏的枕面红得喜庆,红得刺眼,这是小惜在相府里一针一线绣的,小惜不是静得下来的人,跟她守在秋水苑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天天喊闷,只有用针针线线解乏。
“奴婢和夫人说一个秘密。”
“其实……奴婢有个心上人,他在宫中当差,守宫门的。”
“帮我转告城哥,来年开春不用等我了。”
小惜、小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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