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床起身离开,叹了无数口气,关门的声音响起,我躺下去,就那么睁着眼睛,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我的婚姻,是不是已经走到一种无可救药的地步,是不是我们真的需要分开了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一天两天,也许是十天半个月,总之是有一阵子时间的事。我偶然就注意到,自家阳台下面的那条马路的对面、那个公车站牌边,一个女人的身影开始吸引我的目光。
那个女人年轻、妩媚,每天早上都会伫立在站牌旁,然后一个跟她同样年轻的男人骑着单车,载她而去。也许来接她去上班,也许去做别的事。有几次男人没有来,她还在固执地等,那么孤寂地等。直到快要错过了上班时间,她才哀怨地踏上一辆公车而去。我就是忘不了她的失落的眼神。
后来那年轻男人不来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男人,一个沧桑感十足的男人。他待她很好——总是开着车先到,站在那里抽烟,等她。他抽烟的表情和动作似乎很有耐心,似乎是在享受这份等待。
忽然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女人在伤心地哭泣,从他的车上飞奔而下,跑。他在后面追。再后来,每天早上,总是她一个人在等公车,公车一到,她就急忙上车。
我每次就在上面,好像是在观赏电视剧,或者一种无声的哑剧一样,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每次望见她的背影,我的内心总是会涌起一股莫名的伤感。她是怎样一个值得同情的女人?是一个尝尽了怎样的情感离合的女人呢?在这个城市,很多人都在情人恋人爱人面前美丽着,而她只能在一个公车站牌边孤寂地美丽着。
她的背影钻进公车之后,我也将视线转移回房间,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就是觉得很难过,或许现在没有麻木还是好的吧?至少还能感觉到难过。
昨儿晚上,继东走了之后就没有再进卧室,我知道他肯定睡在客房里,几次想要去看看他,都觉得自己这么做太没有骨气而放弃。其实我本来是不想这么折腾丈夫,只是觉得委屈,因而才赌气。
慢慢悠悠的一个人吃过早饭,随手拿起遥控器,心不在焉地看起电视。《蓝色生死恋》早就播完了,这种童话般的成|人剧,老早就打动过我的心。喜剧和相声,我不喜欢;历史剧,我不懂得品味。
正当我不知该看哪一档节目的时候,庄羽打来电话,问,我的少奶奶,你在不在家?
“在啊,我的小女仆。”我调皮地回答。
“那你等着我啊,我给你送去一个神秘的礼物哦。”她说话很神秘的样子,让我更加的好奇是什么东西,于是就在家里边期待边等。
门铃声响起,庄羽就手拎一个小坛兴高采烈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把小坛放好,说这是“酒丁鱼”,我已经试过了口味,很好吃的。
“酒丁鱼”?这不是一个月前我跟庄羽两个人的“杰作”么,是用纯酒、花生、盐、调料,去浸一种叫做“丁香鱼”的。今天正是开封的日子。上回借着兴致,做起这种食品,还美其名曰“酒丁鱼”,“想当然”是难得的美味。现在竟然把这事情都给遗忘了。
眼见着那坛,便有点迫不及待地想上前去看,“怎么样?好吃么?”我问庄羽,嘴巴里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么?”我点点头,然后打开密封的盖子,一闻气味果然很香,开心的说:“改天去申请一个专利,说不定我们就能发大财了。”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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