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苦恨恨地道,这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狠毒?匡谷道,不管是谁,但总与青城派有关,今后我们都要小心了。众僧纷纷点头称是。当下众人将两贼五花大绑捆了起来,按在山洞边等着大戒和尚。不一会儿大戒大忍率领众僧也押着七八个黑布蒙脸的人走了过来。大忍说道,带下去严刑拷打,师兄,此番定要让习掌门给个说法,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大戒和尚摇头道,师弟此事怕是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我们身处险境不可轻举妄动,只需将这几个家伙交给习掌门要他自行处理即可。这样做既不伤和气,对那些图谋不轨的人也是一个警告,今后驻扎在山上的人自会小心,那些人想要再施偷袭已不可能。
当下众人押着一伙贼子浩浩荡荡地来到上清宫前。向守门的弟子说明情况。那人道,众位稍等,掌门人正在丹方炼药,待晚辈前去通禀。
上清宫大门敞开,习不平大步迈了出来道,诸位大师真是抱歉,在青城山出现这种事情,待明日将这一干贼子审了,我习某人定会给诸位一个说法。习不平边说边走到了近前,这老儿五十上下,穿着一身青黑色的长袍,也许是光线不足的缘故,不见一丝白发,两条粗大的眉毛如两剑斜指,鹰勾鼻子,一绺山羊胡须,一双三角小眼在眼眶里溜来溜去,似乎总是在捉摸别人心中的想法。大戒和尚道,习掌门客气了,这几个小贼不知从何处溜上山来竟意图害我等性命,此乃贵派驻地,贫僧不便过问,思来想去还是交给习掌门处理比较妥当。习不平愤然道,多谢大师不计贫道照顾不周之罪,夜已深,诸位若再下山必定多有不便,今晚就在上清宫留宿吧。大戒和尚点头道,如此就多谢习掌门深情厚谊了。便领着众人进入上清宫中,临时安排拍在西首一座客房之中。习不平道,来人,将这一干欲加害少林师父们的贼人拿下,带下去严审。有十数个巡逻的青城派弟子闻声本来将一伙黑衣人全部带走。习不平道,大师请到房中休息,贫道忙于炼药无暇分身,还望恕罪。大戒和尚道,习掌门请便。
习不平一声得罪,匆匆离去直奔丹房而去,只留下两名年轻弟子为众僧安排住宿。匡谷见那丹房正在东首大殿之旁,心中暗自记下。恰在此时忽闻上清宫中一声鸡鸣紧跟着七八只鸡同声啼叫起来。已是四更天。匡谷笑道,习掌门真有雅兴,炼丹之余竟还有养鸡之乐。只听着雄壮的鸡啼便知那公鸡们必定个个昂首挺胸红光满面。慧苦暗道,这小子还真能拍马,连习掌门养的鸡都夸上了。
哪知那青城派弟子却笑道,那些公鸡由专门的人喂养,且只在冬日喂养,其余三季不用管它。匡谷讶然道,莫非这公鸡也得道成了仙?春夏秋三季不用吃喝一样存活?那青城派弟子道,那倒不是,只是这三季之中上清宫中飞虫特别多,公鸡们吃些虫儿就能饱了。不需专门喂食。匡谷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第二天清早,众僧便早早起身习武,崔衣霞被吆喝的声音吵醒,爬起身来揉了揉眼,整理好衣装跑出客房到大院中观看众僧习武。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在匡谷耳边道,疯子哥哥,我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你快来看看。匡谷道,什么事?崔衣霞道,有好多小虫子正拿脑袋撞墙呢。匡谷愕然道,什么虫子?崔衣霞道,我可不认得,你过来看看。匡谷点了点头,穿好衣衫紧随其后。崔衣霞当先望东首丹房前窗的方向走去。两人走到近处停驻脚步。窗下的地面上或行或卧着十只公鸡。窗前果有数只金龟子,震动翅膀嗡嗡响着向窗板猛撞。每一下撞击都发出笃地一声轻响。但没撞几下那金龟子便晕头转向落了下来。十只公鸡立时咕咕叫着你追我夺上前抢食。剩余的数只金龟子连同几只蝴蝶马蜂之类的小虫纷纷效法,不一会儿就被公鸡们啄了个干净。但偶尔仍飞来数只小虫上前撞窗,络绎不绝。崔衣霞笑道,疯子哥哥,你说好不好玩呢?匡谷忽然想起蝶娘子曾言道习老道将灵芝置于丹房之内。那九头灵芝数千年的造化,莫非是它的香气吸引了虫儿们,只因窗户隔断了去路,他们这才不停地撞击窗板,若当真如此,想要找到灵芝的所在也并不困难。
不久丹房门开,习不平大步走了出来,果然没有半根白发看那形貌倒似四十岁上下的汉子。大戒和尚一礼道,我等再次妨碍道长炼药,今日便搬回原处吧。习不平两眼盯着大戒笑道,客气客气,大戒师父对于本次挑选十名青年俊杰的办法有何提议呢?大戒和尚笑道,贫僧只知念佛,不通世事,并无别样看法,看习掌门顾盼生风的气色神貌想必已是成竹在胸,倒要请教一番了。习不平笑道,天下武学无外乎内功外功轻功,贫道打算分门别类地出些难题,将年轻后辈们考较一番。这题目嘛到时候自是要请咱们六派的长辈与四方前辈高手共同拟定。大戒师父以为如何?大戒和尚笑道,如此甚好。习掌门请便,我们就不打扰了。
匡谷一心留意着飞虫们的动向,对于二人的说话反未听清。他见丹房的大门敞开之后,立时便有三两只飞蛾扑打着翅膀冲了进去,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只可惜习不平立于门口不肯离开半步,使得他无有机会看到丹房内的情形。此时少林众僧们相继离开,匡谷只好拉着崔衣霞跟上前去返回祖师殿,暗道,习老道一度住在祖师殿,观中必有丹房,且待我去查看一番。
一到祖师殿匡谷便直奔旧丹房而去,房里房外虽已打扫干净,但匡谷仍是在窗台的一个角落里找到半截虫子的翅膀,暗道究竟是不是灵芝的气味吸引了虫子呢?,因一时间无从验证,心中不免焦急。
忽有青城派弟子来报,昆吾派遭遇敌人袭击请求支援。匡谷心中大乐,任老儿傲慢无礼横行霸道,竟也有低声下气向人求救的时候。大戒和尚闻言立时召集众人随那弟子行去。匡谷急忙跟上。
山下已聚集了一大批人马,多数是青城派弟子人人手持长剑,只等习不平一声令下,便要出发。除了青城派尚有一些穿着怪异的女子,匡谷虎目一扫,登时发现桐青竹便在其中,伊人正同另一名身段姣好的女子交谈。不知她是不是武夷派掌门杨青莉。一名年逾六旬的老道士见少林派走下山来隔远叫道,大戒师父,我们出发吧。众人本是喧闹一片,老道士只一喝,声音便漂浮在喧闹的杂音之上,犹如木浮于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匡谷心中一凛暗道,这老道士内功不弱却不知是谁。大戒和尚却不与他相争,微笑点了点头。老道士再一声吆喝,众人便随着他向北奔去。
行了一炷香功夫,右侧的矮林中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响。匡谷转头一看,只见一伙金发胡人围着十数个昆吾派的弟子正自厮杀。两方各有损伤。
昆吾派的弟子们纷纷展开子虚乌有剑法幻出一片剑影堪堪挡住敌人的猛攻。那伙胡人武功端的强横,手持长兵器横劈直扫转眼间已找到对手剑法的中的破绽,单刀直入,又将一名昆吾派弟子砍伤。却不见任剑行和冼剑鸣两人。
大戒和尚一声令下,少林派众僧立时有十数人手持棍棒一字排开跃上前去,尚未停步又有十数人冲上前,纵身踏上前一排僧人的肩膀,跟着又有第三排冲前跃上,再叠一层。却是少林的罗汉大阵。众僧一同上前,抡起棍棒齐齐地向胡人攻去。
少林的罗汉阵注重联手合击,众人的互相配合,点、打、挑、劈、捣、压、扫、封尽能发挥出个人所不可能达到的迅猛和力道。摆阵的僧人未必个个武功高强,但众人联起手来,同进同退威力登时以数十倍增加
一名金发胡人大怒,提刀冲上前来,想要破阵,哪知尚未靠近,立时遭到上上下下三十多支长棍的轰击,打得倒退回去鼻青脸肿,狼狈不堪。那胡人一抹脸,叽里咕噜地叫了一声,立时又有三名原本围攻昆吾派弟子的胡人跃上前来,四人一同出击,三名胡人举刀分别架住来自上方的二十七只长棍,压得他们呲牙咧嘴,双膝一点点弯下去眼看便要抗不住。余下的一名胡人乘机挥刀劈向阵脚。不料,轰鸣声中最下层的僧人手中长棍直捣,将三名力抗众僧的胡汉击得倒跌,劲力一撤,上方二十七棍一同劈下纷纷击在那余下的一名胡汉的脑袋和双肩上。喀嚓声中,那胡汉的肩颅骨胛骨同时被棍阵击碎,当场暴毙。余下的三名胡人被长棍捣中胸腹受伤不轻,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身。
另一边青城派的弟子拔出长剑加入战团,形势立时逆转,变成众人围剿余下的九名胡人,昆吾派的弟子们眼见同门好友倒下个个杀红了眼,此刻得青城派之助,内心激愤,全然不理会对方的招数,子虚剑法展开,刷刷刷地向一名胡汉疾刺,那人上拨下挑登时手忙脚乱,一个疏忽右肩中了一剑,再一分神,被八剑齐刷刷地贯胸穿透,随着长剑收回洒出一片血雨。
昆吾派居于东海孔雀岛,功夫虽说以剑法为主却也讲究内外兼修,其内功心法《太素经》正是使用《子虚》《乌有》两部剑法的行气法决,离了此功,两部剑法徒有招数,难以发挥威力。然而修习《太素经》却非一朝一夕之间的事,昆吾派的弟子虽精于剑法,然内力不深,是以未能将本门武功发挥到极致,这才为胡人所乘死伤枕藉。
此时在青城弟子的围攻下,八名胡人已有五个倒地,只剩下三个仍在负隅顽抗。
武夷派一直未曾动手,此刻桐青竹忽然冷哼一声道,真是麻烦!右手一杨,三枚碧绿的细小之物激射而出,无声无息地打在三名胡人的背上。三人哎幺一声,倒了下来,满地打滚,背后喷出一股青烟,刹那间血肉化去变成三具绿光莹莹的骷髅。仍是在满地扭动,情形煞是可怖。青城派弟子纷纷退后,惊恐万状地望着眼前凄惨的一幕。大戒和尚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显然是看不惯她背后施毒害人举动。
老道士说道,任掌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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