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谷跳下山谷中的一个水潭,一旁是万仞高崖,溪水自山顶轰然落下,中途激起万千水珠白胜雪堆,除下衣衫一看胸口前又多了一块剑疤,蓦地想到五年都已过去也不知昔日好友如今怎样,哈哈一笑道,盈儿定然会陪我去探访好友。语毕仰天又是一声长啸,直震得千山万岳嗡嗡不绝。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回,一纵身飘然跃回潭边的大石之上,换上一身白色的新装。只觉得这一刻心中再无任何悲苦快意之极。往大石上一坐,默运内息,但觉四肢百骸之内真气充盈,十二正经奇经八脉与自然中的先天真气似乎连成一体随意出入。猛然间忽觉身体扩大数倍,并在迅速递增,四围的岩石潭水忽然间为自己的身体所包围,可清晰感触得到,心中一惊忙收回真气,煞那间又恢复平常状态。如此试了三次甚是奇妙。
二十丈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几不可闻,来者武功不弱。匡谷再吐真气,灵觉迅速蔓延过去,在十五六丈处感应到那人的存在,竟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子,相貌姣好,只是身子比较单薄,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她正快步往自己的方向走来,一对眼睛四处寻找着什么。匡谷心念一动纵身弹起,跃入十五丈外高处的一块大石之后留心观察,在这里可对水池边的情形一目了然。那女子走到水塘之旁看了看石面上的水渍,捡起一块石头掷入水中,发出砰地一声。她又抬起头左看右看,满面焦急,纵身一跃从一棵杉树上折下一段树枝,来到大石之旁猛烈敲打着那块石头,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匡谷心中一震,登时明白过来,她在找人,这女子竟是个哑巴暗道,难道他便是六年前自己救下的那个小丫头?想到此处,一纵身从大石之后跃将出来使出九天一羽的轻功绝技,飘飘洒洒地落在地面,立身在她身后五丈之外。那女子却未觉察,仍旧敲击着石头。
匡谷飘然欺身五丈,骈指往她身后的神道|茓点去,他刻意屏住内息,使真气半点也不外泄,是以这一击无声无息,不带任何劲风。指到半丈之处,那女子双肩一颤竟然生出感应,手中树枝突然扫来。匡谷身往左斜,堪堪避过,右手一晃已搭上枝头,内息一吐将她注入杉树枝的一股不弱的内力强行逼回,内息一收,凝定在她手心之中,不吐不发。那女子内息被匡谷截住使不出来,手中使不出力,树枝登时松开。匡谷一抬手便轻轻巧巧地拿了过来。
那女子抬眼一看是他美目中露出喜色,却不说话,噗通跪倒给匡谷磕了个头。
匡谷哈哈一笑道,数年不见,你这丫头也出落成了个大姑娘了,这些年跟着你师父过得可好?看你武功不弱该是已得其真传。
那女子喜透眉梢俏脸通红,师不住地点头。极是兴奋。匡谷点了点头道,走吧,你师傅定是有话要说。语毕一纵身跃出十丈,一声长笑,向着石洞的方向奔去。十多个起落已到石洞之外见小素素正在洞口的平地上奔跑,一腾身,一把将她抓住,高高抛起,又再接住,哈哈大笑。韩盈便在不远处的石台上看书看得甚是投入,闻声皱眉道,你这一醒总没什么好事,这山洞从今而后都不得安宁了。匡谷道,你还看书做什么,不如下来斗上几招,看看我这几年功夫有无长进。韩盈笑道,你若有空就多指点青儿几手功夫,也好让逍遥门后继有人呢。匡谷道,今后逍遥门再也不会有事端。那姓安的家伙当真是死不瞑目,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栽在我跟卓君笑的剑下。但我仍不知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原想杀了安教主为你报仇的,却报错了仇,青城山一战,明教在中土的势力算是完了。
这时苔青赶了过来,纵身一跃跳上大石,坐在韩盈身边。步法姿态优美之极与韩盈同属一路。
韩盈沉吟片刻道,你可知我本不打算见你的?韩盈秀目中光彩涟涟透出无限的伤心,看得匡谷心中一沉。
韩盈道,当来探望我,那时候我确实受了重伤,正在闭关修炼,恐有两人前来滋扰,便嘱咐黄婆婆使出诈死的计策,好断绝了你的念想,却没有想到你伤心之下竟然变得疯疯癫癫地前去青城山报仇,是我对不住你。语毕扭转头去,眼中泪光盈盈,香肩轻轻颤动。
苔青睁大眼睛,看了两人一眼,理了理胸前垂下的一缕青丝,美目流转透出一点羞涩,她从大石上纵身跃下如抄水轻燕般在地上一点抱起小素素,几个起落隐没在山峦之中。
匡谷纵身跃上大石坐在韩盈身边探手将她的娇躯拥入怀中,亲吻着那梨花沾雨的香腮,她的如白玉般细腻柔滑,娇体上发出阵阵清香,不觉竟迷失在那美妙的感觉中,一双手不觉见摸向她高耸柔软的。韩盈娇躯一阵剧烈地颤抖,呼吸急促起来伸臂搂住他的脖颈,娇艳欲滴的凑上来和他吻在一起。
匡谷探手将她抱起,跃下大石,向石洞中的床榻行去。两人疯狂将浑身衣物扯下,拥抱在一起。韩盈娇喘细细,羊脂般柔滑的变得赤红火热,杏眼迷离,沉醉于在彼此间相见恨晚的。匡谷体内烧起熊熊大火,口干舌燥在韩盈的香唇上吻着。韩盈是属于他的,谁也不能拿走.回想起六年前的种种哀苦,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双手托起她的小蛮腰,两人身体融合在一起……
云收雨歇,韩盈不着一丝的完美香躯依偎在他雄壮的怀里,一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颈,俏脸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摩擦着,无限爱意,无限怜惜。匡谷着她的秀发和平坦的小腹,柔滑的腰背,只觉得无比的欢喜,轻轻地道,盈儿,你不会再离开我是不是?韩盈点点头道,是,咱们相守到老,再不分开了。匡谷眼中不自觉地流出两行清泪道,这些年我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我只相信你,当初你离开我的时候我觉得生活再没有乐趣,我答应了史朝义去死,我把剑Сhā进胸膛我反觉得很轻松,无牵无挂。我赶来这里听黄婆婆说你死了,我一下子懵了整日喝酒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杀死多少人,姓安的敢杀你,我就是死也要弄死他,幸好我没死,否则便再也见不到你了。韩盈抽泣起来双臂抱得更加紧了,在他的肩上使劲咬着,咬了好久才道,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再不会离开你了。香唇凑上来又是一阵热吻。
时光如箭,光阴荏苒,转眼间匡谷已在昆仑山住了两个多月,这期间韩盈天天陪着他,从不外出,两人闲来哄着小素素玩耍又或传授苔青武功,她本身已得真传,又吸取了匡谷传授的轻功,蝶娘子的九天一羽,轻功更加高明,几臻完美,只是韩盈的内功心法修炼起来不甚容易,一时片刻只见在内功上也难有大的突破。
有一天山中突然来了一个人,剑眉星目长须飘飘,举手投足之间一派仙风道骨,此人却是李泌。
韩盈与匡谷并排坐在一块高岩之上,李泌则立在另一块高岩之上,双方遥遥相对。苔青抱着小素素躲进了山洞中。
李泌袖袍一拂笑道,真是意外,商大教主居然没死却原来躲在深山之中享起清福来了。你在外面欠下那些条人命,那些债主们找不到你,正向你手下那些人报复呢?语毕唇角便逸出一丝嘲笑。
匡谷吃了一惊道,我并不知晓此事,向者所杀除青龙会四十余人外,余者七十二人尽皆洛水帮众,如今史氏父子归降朝廷,燕兵不久必溃。届时天下太平,以洛水帮所造恶业,必为天下所指,燕兵一亡,安得存身?以阁下之意,莫非史氏父子竟要再次反叛?史朝义答应过要和谈,难道他竟然出尔反尔?
李泌笑道,你在山中目盲耳聋,自不闻史氏父子早已反叛,竟复陷洛阳,如今安庆绪已死,燕兵全部落入史思明之手,洛水帮自然死灰东山再起,大肆报复。你的手下焉能幸免?语毕眼望着满山苍翠频频摇头,似是对天下大事了然于胸,又似对匡谷的放任自流不屑一顾。
史家真的又反了。所谓的和谈只不过是当政者之间自欺欺人的游戏,暂时休战喘息的借口,双方都需要借机调整,这就是所谓的时机。
和谈为的不是天下无辜遭受战乱的百姓,而是为厉兵秣马再图一战所争取的空当。
信誓旦旦的诺言,豪气冲天的气概,如今竟一钱不值。匡谷还傻到要为和谈卖命,真是可笑复可怜。
匡谷淡然道,阁下来此不会只是告诉我这些事情的吧。
李泌笑道,我自然不是来找你的。接着转身向韩盈道,盈儿,孩子呢,我想见一见。
韩盈闭上双目不愿看他冷冷地道,那不是你的孩子,你见他作甚?
李泌笑道,不是我的孩子,难道还是他的孩子吗?这怎么可能?当时你明明怀上我的孩子。
韩盈道,是谁的孩子我最清楚。你若不信那也没法,总之我是不会让你见到孩子,你走吧。
李泌道,我不走,除非你和孩子都跟我走。咱们一家三口回京都过日子好不好。
匡谷冷笑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你遗弃了她,如今竟还腆着脸来见人,当着是无耻之极。
李泌大怒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敢来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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