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三人距离极近,卓君笑突然抽身退走,那男子长剑脱手正自愤怒失神。冷不防胸前一柄长剑嗤地一声贯胸穿透。
风驻,声歇,人张大了口。
那女子惊呼一声松开了手,两眼惊恐地望着同样圆瞪着两眼质问她的师兄。
那男子至死也没明白自己为何会死在自家师妹的剑下。
但他已没有时间思考,颓然倒下地去。两眼圆睁,死不瞑目。
啊……!那女子喉间发出一阵竭斯底里的吼叫,俯身拾起那男子的长剑向卓君笑怒吼道,你杀了我师兄,我要杀了你。一边吼叫一边挥剑向卓君笑刺来。
嗤地一声,她只觉得右腕一麻,长剑脱手而飞。
听雨剑化作一片雨,带出一蓬血雾。
凄惨的叫声响起,那女子右臂鲜血淋漓,从肩至腕绽开一道伤口,暂时失去作战能力。
卓君笑怜她难得练成这等功力,仍是未施辣手,剑尖在她手臂上游过,专挑筋骨间的游隙行走,有意避开要害,待她伤愈之后,仍能恢复旧貌。
卓君笑道,我本与你二人无冤无仇,你走你的路,我喝我的酒,为什么偏偏生出这许多是非。叹了口气道,如今弄到一死一伤的结局也是你们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将你师兄的尸身好生收了去,莫要再妄动刀剑。
那女子满面怒容正要叫骂,忽闻远处蹄声隆隆,自后追来十数骑,登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那十数骑中走在最前头的是个匹黑马,高大威武,四蹄雄壮有力,来到近处一驻足,一声长嘶人立而起,两只前蹄向前乱蹬。黑马上坐的是个黄袍的汉子,粗壮的身材,两道连鬓粗眉,一对牛马大眼,耳开巨蚌,鼻镶铁塔,面皮黝黑,神色冷静如水,一扯缰绳拉住坐骑,沉静地打量着眼前的情形。
自古以来黄|色都是高贵的权威的象征,只有皇帝才能身披黄袍,即便是方外之人也只有辈分较高的长辈方有资格着黄衣,戴黄冠。而民间的服饰少有敢以黄服加身者,这汉子竟然身披黄袍,自然非是善类,不是反贼便是桀骜不训的江湖枭雄。
卓君笑抱剑而立,冷眼相看,嘴角似乎透出一丝嘲笑,仪态潇洒。那女子则是从衣衫上撕下布条,一头衔在口中,另一头熟练地往手臂上绞缠,眉头大皱,显然牵动伤口,颇为疼痛。那男子胸口贯穿长剑,已然气绝。
黄袍的汉子大眼一扫,已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明白卓君笑与那一男一女许是仇人,冷哼一声道,贺金花,即使你今天能够逃脱,本人定要纠缠到底,劝你自动将东西交出来的好。语毕向后使了个眼色。他身后立时便有六人跳下马来,三刀两剑上前架在那女子的脖颈上,另外一人俯身便去那男子的尸身上搜索,上上下下搜了遍,除了一个钱袋子,别的什么也没找到。那人将把袋子倒转过来,将内中物事全部倒在地上,却只有十来两碎银,显然没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冷哼一声道,贺金花,你将那东西藏哪里了,快点交出来。
那女子啐了一口唾沫道,老娘今天倒霉栽在一个混小子手上,要在平时就凭你们几个杂碎,连我半片衣角都碰不到。你最好杀了我,否则老娘定要将你弄死。
那黄袍汉子似乎对她颇为忌惮,略一踌躇,斜斜望了卓君笑一眼笑道,我今日杀了你,有谁会知道是我张修海干的,我只要跟人说是那小子做的,到时候老头子要报仇,也找不到我头上来。
贺金花显未料到这一点,怒道,无耻,师父他老人家明察秋毫,一定能识破你的诡计,你定然要死无葬身之地。
那黄袍汉子嘿嘿笑道,东西定然藏在这臭娘们身上,给我搜身。
那人也是嘿嘿道,是。分开手持刀剑两人,探手便向贺金花腿上摸去。
滚开!贺金花恼羞成怒,一脚踢在那人的胸膛上,她内力颇为深厚,一脚下去登时便将那人踢得翻了个筋斗。趴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
一旁控制着她的五个人一声呼喝,倒转刀把剑把纷纷砸在她胸背的要|茓上。贺金花闷哼一声,直挺挺扑地仰倒,|茓道受制,半点也动弹不了。口中只是小,狗东西地乱骂。
那人爬起身来抚着胸膛怒道,臭娘们,给你脸不要脸,老子来好好伺候伺候你!扑到贺金花的身边,飞起一脚猛踢在她的腰间,贺金花痛得大叫一声,骂得更难听了。
那人大怒,纵身压上,一把将她的外袍撕开,露出内中对襟锦缎的衬褂。紧紧裹着浑圆的,分外。只是贺金花骂的难听,未免大煞风景。
那人哈哈一笑探出手去在她上摸了一把,双手抓住衬褂的两襟往两边一撕,嗤得一声,衬褂被撕成两半,里面贴身的紫色兜肚呈现出来,上头隐现一道深谷。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
那人一双手便要向她去摸。蓦地一道银光射来,啪地一声正打中右手手腕,那人一声惨叫,捂住手腕滚倒在一旁
住手!卓君笑本想让这帮人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骄纵歹毒的女子,哪知他们竟然如此下流,竟想污辱她,只得喝了一声阻止悲剧发生。
黄袍的汉子早就留意到了他,原想此人定是贺金花的仇人,此番捉弄贺金花他定然心中痛快,却没想到他竟出言喝止!还射出一枚飞镖打伤自己的手下。当下据马喝道,这是我怒蛟帮与他们的私怨,你最好不要Сhā手。
贺金花也未想到这个仇家竟将矛头倒转过去对付自己的敌人。一时间对他也不知是感激还是痛恨,她的衣裳被那怒蛟帮的贼子撕烂,兜肚显露出来不禁羞愤难当。
卓君笑道,笑话,我本不欲Сhā手,是你张大当家的硬要将我拉下水来,说不得只好管一管这闲事。这姓贺的女子既然拿了你的东西,你要还便是,怎么能纵容手下侮辱一个妇人,这要传扬出去,你张大当家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立足?
贺金花怒道,什么他的东西?他也是强取而来,哪里又是光明正大。
张修海两只大眼团团乱转一时间无话可说
卓君笑道,既然那东西不是张大当家的,那你请回,贺金花我一定要保下,就看张大当家给不给这个脸。
张修海大怒心道,老子出道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样跟我说话,你是什么东西?猛喝一声道,老子不给脸,给你一刀!语毕纵身跃下马来,一刀向卓君笑当头劈下。
卓君笑退后三步避开一刀说道,张大当家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卓某并不怕你。
他深知若被一些帮派缠上日后都要无谓生出许多麻烦,这些难缠的地头虫能不得罪便不得罪。
张修海喝道,废话,再接我一刀,一步踏过,手中钢刀一挥,向卓君笑直砸。不留半分情面。
卓君笑挥动听雨剑无奈地荡开,再退一步。
便在此时有人惊喜地叫道,当家的,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贺金花登时大急,骂道,天杀的狗东西,生就一副贱手!啊呀。
张修海扭头一看,只见那人手上拿着贺金花的一只绣花长靴,好似拿到宝贝一般又叫又跳,分外喜悦。怒道,废物,你拿只鞋儿作甚?还不快将那东西取出来。言罢蹿前一步又一刀向卓君笑劈出。
卓君笑见那些怒蛟帮的弟子又捉住贺金花的四肢,有人竟探手入裙往她下体间摸去。不禁大怒,纵身一跃,刺出九剑。那五名汉子右手登时全部受伤流血,两手一松,将贺金花摔在地上,捂住手腕大叫。
这时候张修海扑了上来,纵身又是一刀。
卓君笑心中烦恶,不愿再与他纠缠。蓦地转身长剑上撩,刷地衣剑击出,正刺在张修海的右臂上,登时穿透。
张修海手中大刀脱手落地,人则惨呼一声,向旁滚倒。
那手中握着鞋子的弟子终将那东西取出,原来是一块白绢。放在手中正要向张修海请功,眼前人影一闪,已将那白绢夺去。出手的正是卓君笑。那人大惊,情急下手执贺金花的长靴劈面便打。26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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