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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祝玲珑新官上任(2)

今天的会很戏剧,从开始自己手足无措,到让别人手足无措,那些人急转直下的败退,让祝玲珑很满足。只是黎雪,如一根刺横在心里,不过她并不憎恨这根刺,一起工作了几年,深知这人不坏,只是因为看不惯自己的活法而已,如果能引为知己,才是人生一件得意事。

梁可打来电话,她擦擦手接听:“亲爱的,什么事?”

“你今天厉害啊,大道无声,以静制动。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您是这样的高人?”

“别损我,你不知道我当时多无助,差点就哭了。”

“你还无助?小脸一沉,别人就是心里一沉,你别忘了你是谁。”

“什么啊,我那时都蒙了。后来的结果纯粹是歪打正着。”

“你怎么就能想到一言不发这个招呢?”

“我忽然想到当年,我刚刚和薛义在一起的时候,很多人就是那样的眼神,那样孤立我。后来时间久了,就现在这样了,他们都来巴结我。”

“原来你也是有斗争经验的同志啊,看来你有当领导的天赋,后来语带双关说黎雪的话也厉害,你没见那几位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仿佛黎雪已经下台了,他们立马就上任一样。”

“嘿,这么多年跟着薛义这样的人­精­,没吃过猪­肉­也能看见猪跑。”

“想着黎雪那副死面孔就烦,你赶紧让她下课吧。”

“其实,我倒是觉得,她比那几位强多了。”

“倒是。”梁可忽然说,“说正事,你让我查的查到了,不过,结果就是没结果,都是神州行,没身份证注册,不过都是北京打进来的,一个在海淀,上地那面,一个在朝阳,国贸那面。”

“谢谢了。”祝玲珑还要说什么,听到外面有声音,薛义回来了,急忙和梁可说,“薛义回来了,我挂了。”

“拜。”

薛义似乎在打电话,迟迟没有进来,影影幢幢似乎很生气。祝玲珑思索梁可的消息,上地,该是薛义太太的位置,国贸是谁呢?应该也是她吧。

他打完电话,探头进来,说:“丫头,快点出来,饿死了,陪我吃饭。”

“马上。”祝玲珑答应着,起身淋浴,穿上舒服的衣服,散开头发,歪歪唧唧地坐到餐桌前。

薛义已经等不及自己吃上了,说:“今天冷,我下午和家里打过招呼吃个热锅子。”

“这可是旗人宫里当差的吃饭习惯。”祝玲珑从来不说满人,而说旗人,或者这就是努尔哈赤爷正根儿的范儿。

“咱们讲究一下,怎么讲究成当差的了?你给我讲讲这个典故。”薛义呵呵乐道,最喜欢听她讲清朝的古事。

“我先不给你讲古,给你讲讲今儿。”祝玲珑今天把来龙去脉地讲了一遍。

薛义听得哈哈大笑,用筷子点着她乐不停,就是什么都不说。

祝玲珑等着听评点,如同辛辛苦苦做了习题等老师对答案的学生,偏偏这老师就是不说,急得不行,一个劲儿催:“您倒是评点一番啊。”

“我说说,我说说。第一,我乐今天这个事。”薛义眼珠一转,说,“第二,我乐你也有求我的时候,想听我的评点就先把那锅子的故事告诉我。”

“你这人真是,果然是商人,什么都算得­精­明。”祝玲珑自斟自饮了一杯滚烫的花雕酒,说,“这锅子啊,自古就有,宫里用它是因为体恤下人,当差伺候主子吃饭没准点,弄个锅子,无论什么时候吃饭,都能吃口热的。”

“看来过去给皇家当差的确不错。”

“历朝历代什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清宫里对下人还好,尤其对宫女不错。宫女务必是满人,都是随顺治爷进关的老八旗,跟皇上有情分。”祝玲珑解释。

薛义和她碰碰杯,也喝一盅酒,说:“咱们一物换一物,你讲了我想听的,我也讲你要听的。”

“快说吧,人家都急死了。”

“好学好啊,好好上进。我先问问你,你说这些人为难你图什么?”

“给我个下马威呗。”

“为什么要给你下马威呢?”

“看我卖身卖了个好价钱,嫉妒呗。”

“别贫嘴,说正经的。”

“总不会因为我的升职,导致他们全体辞职吧?”

“他们要是想辞职早就辞职了,何必闹别扭?好来好散比撕破脸强,他们不给你面子也要给我面子。”

“既然要给你面子,他们还闹什么啊?”

“嫉妒是一方面,你的升迁的确也是因为和我的关系,而我们的关系在世俗看来有些尴尬,他们心理有障碍;另一方面是想探探你有几斤几两,探探你这新官是不是好欺负。每一次办公室的高层变化都能改变一些人的命运。”薛义说来头头是道。

“啊,还有这么多层意思!我将来可怎么办啊?你还是别让我做副主编了,我嫌累。”祝玲珑苦着脸叹气。

“胡说,难道你永远不长大,不承担应该为薛家承担的责任?”薛义说,“刚开始都这样,你算有才华的,今天歪打正着处理得很好,孺子可教。”

“可是黎雪怎么办呢?”黎雪虽然不服帖,但是祝玲珑并没有把她当成心里的一根刺,反而想成为朋友。

“慢慢来吧,这样的人,固执到一点点偏执,感化她只能靠机缘巧合,没有秘籍,在你不能驾驭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交给门水清好了。”

冯流瑟婆媳关系起微澜(1)

冯流瑟婆媳关系起微澜

冯流瑟夫妻看了很多*电影,却没有什么激动的感觉,反而那些情节压抑的故事让两个人的夜晚很无兴致。

周何平更新换代,找了很多限制级片子来看。两个人仿佛回到刚刚同居的青涩时代,晚上挤在租住的房子里偷偷看DVD,看得血管喷张翻云覆雨,白天被卖黄|­色­光碟的小贩偷偷摸摸带到胡同深处交易,有时买到假的*,什么都没有,最搞笑的是那部叫《*大全》的碟,里面其实是计划生育部门的宣传片,后来登记结婚在街道受教育的时候,两个人都大笑不已。

时代在进步,A片也更新换代,现在直接从网上下载即可,而且内容五花八门,异常­精­彩。

最初冯流瑟也怀疑也质问是不是周何平从前经常偷看这些片子,被他支支吾吾敷衍过去,后来这些外在的刺激的确给­性­生活带来很多刺激,生活也活跃了一点,她甚至很多时候非常盼望看这样的片子,也就不再追究。

后来,两个人也跟着潮流更新换代,模仿那些片子里的动作和情节,时不时还偷偷逛逛情趣商店,搞些小东西回家,晚上凑在房间里乐和乐和,好像是浓情蜜意了许多。盼望着下班盼望着回家盼望着深夜,盼望激动的时刻。

冯流瑟的日子过得顺溜,心情也好起来。人不能长长久久地平安无事,这边按了葫芦那边起了瓢,周何平的爸爸得了胃癌,来北京做手术切除,然后要化疗一段时间。

有祝玲珑的帮忙,老人直接从机场送进监护室、手术室,一个星期后从加护病房转入普通病房,情况趋于稳定,家里人也松了一口气。周妈妈和老伴伉俪情深风风雨雨几十年,从来没分开过,她死活不离开医院,一直到医生说老伴脱离危险才回儿子家睡了个安稳觉,醒了洗个澡,拎上给老伴煮的粥带上给自己做的饭,不顾儿子媳­妇­的阻拦,又风风火火地奔医院陪床。

公婆在外地,冯流瑟对婆媳关系没什么感觉,从前也就是年节的几天拎着礼物来拎着礼物走,一个春节要跑两家老人,匆匆忙忙,亲热还没够怎么可能有矛盾?这次周家二老来得突然,又事出有因,她也顾不上想什么亲戚远来香,天天人仰马翻顾着公公的病情,好在她负责杂志印刷,上个月的杂志又刚刚出刊,有半个月清闲,要不还不知如何是好。

周爸爸的恢复良好,普通病房不允许二十四小时陪床,周妈妈也就在家的时间越来越长。上年纪的人禁不起折腾,头些日子提着一口真气担心老伴的安危,不觉得累,松懈下来之后她也觉得力不从心,渐渐,去医院的时候少,在家里给老伴弄汤汤水水­操­持吃的时候多。冯流瑟和婆婆的接触也逐渐多了,矛盾自然而然就浮出水面,虽然只是­鸡­毛蒜皮,也在各人心里结了些疙瘩。

冯流瑟不做早餐,都是全家在楼下的快餐店吃,回民小吃店,上百个品种一个月吃不重样,既省事又省心。婆婆来了之后,嫌外面做的东西不­干­净,又贵,主动早起天天做饭,居家过日子的早点无非是面汤、煎­鸡­蛋煮­鸡­蛋、把头天剩下的米饭煮粥,配点咸菜,周家是南方人,还会配点黄泥螺、咸蛋黄。

前几天觉得新鲜,一个星期之后周蔚薇开始烦了,想吃蜜三刀,想喝甜茶汤。早上起床,看见菜泡饭,耷拉个脸,转身跑进冯流瑟的房间,说:“妈妈,妈妈,咱们今天能不能出去吃早饭?”

冯流瑟婆媳关系起微澜(2)

冯流瑟看看丈夫,无奈地撇撇嘴,说:“要不你跟咱妈说说?以后别弄早点了,孩子不爱吃,还麻烦。”

“你自己和妈说吧。”周何平穿衣服,今天是周末,不用打领带,他始终和一群老外共事,虽然三十出头,但是做派却老到。

“你怎么有雷都让我抗啊。”冯流瑟最讨厌老公的鸵鸟政策,说,“你是她亲儿子,怎么说她不记仇;我是外人儿媳­妇­,说轻说重不合适。”

“是你们不爱吃,又不是我不爱吃!来北京上大学之前我天天都吃这些,我觉得挺好。”周何平看着妈妈忙来忙去,媳­妇­闺女却不领情,也不高兴。

周蔚薇咧咧嘴,哭了,说:“我要吃蜜三刀,要吃,呜呜。”

冯流瑟穿好衣服,拿起背包丢给周何平一句话:“我们出去吃,然后打车送薇薇去幼儿园,你爱吃你吃吧。”一只手拉起孩子,一边哄,“不哭了,我带你去吃。”

周妈妈哼着江南采莲调,切咸鸭蛋,她喜欢把咸鸭蛋切成细末配菜泡饭,看到冯流瑟领着孙女出来,急忙说:“吃饭吧,快点,薇薇。”

冯流瑟拉着孩子径直去门口换鞋,头也不回地说:“我们不吃了,薇薇要吃蜜三刀,我带她去。”语气有些生硬,虽然她也觉得婆婆过于­操­劳,但是语气里带着刚才对丈夫的怨气。

周妈妈听着儿媳­妇­的话不对,似乎是埋怨自己的早点不够格,心里老大不高兴。苏州女人最是要强,即使当年去香港和大上海做娘姨都不能看主人脸­色­,如今哪能看儿媳­妇­脸­色­!何况老太太在儿子的世界里绝对说一不二,心里窝火,随手把刚刚拿起来要盛菜泡饭的碗摔个粉碎。

周何平迅速从房间里出来,他知道自己家的老太太连电视都敢砸,没什么舍不得,当年就是这样把他爸爸砸服了,何况现在砸着儿子的家私,没什么不可以。他一把夺过妈妈手中的碗,说:“妈,别生气。”

“我不生气,不敢生气,在儿子媳­妇­家寄人篱下我有什么脸面生气!”周妈妈把碗重重放下。

儿子总是最难过,两面得瞒两面得哄,说:“妈别生气,这不是对你,是和我闹别扭,您是替儿子听了一句怨气话。”说着说着把早上的事情经过全盘托出,当然要添油加醋说妻子心疼妈妈不让妈妈做早饭,当然要说是孩子死缠烂打要吃蜜三刀,当然要说自己更加尊重妈妈的工作责备了孩子,当然要说妻子心疼孩子和自己吵架,然后才有刚才这一幕。

婆婆可以不理解儿媳­妇­,但是一定会心疼隔代人,听到一大早上因为菜泡饭为难了薇薇,周妈妈早已心疼不已,气消了,嘴上仍然强硬,问:“她真的不是因为我在这儿住发脾气?”

周何平知道妈妈小心眼,必须深度解释,说:“妈妈,从您来北京她都没有什么怨言,爸爸的医院是她联系的,每天晚上都是她送饭,她一点怨言都没有,反而经常抱怨我不顾家,不心疼您。”

“你是什么我不晓得吗?”妈妈还是有些怀疑,说,“你从小就喜欢两头瞒。我和你爸爸吵架,你都是这样的。”

“妈妈,真的,今天早上的事情都是我们爷俩拎不清,第一拎不清是薇薇,菜泡饭已经好了还要吃蜜三刀,她妈妈才对我说,不要让您早上煮饭,太辛苦,而且孩子喜欢吃甜食;第二拎不清是我,我说我爱吃,就让妈妈煮饭,她立刻生气了,抱怨我就顾自己喜欢,不心疼老人。”周何平来北京多年,南方口音消失殆尽,和妈妈说话也只是偶尔夹杂几个词,还是因为着急紧张。

周妈妈看着儿子的眼睛,说:“今天就算了,你去把地上的碗瓷片扫­干­净,不过说实话,你媳­妇­也是不对,再不高兴也要和老人客客气气,今天这样心里明明是好的,还让我记恨。”

周何平一边扫一边叹气,看来婆媳关系是千古大难,自己一直都在朋友面前吹牛自家的妈妈和媳­妇­明大义不拘小节,今天是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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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嬛佳前夫翻旧账(1)

谢嬛佳前夫翻旧账

谢嬛佳很快办理好离婚手续,房子过户、车子过户、银行转账,她果真除了当年于家给的十万块什么都没给于广宏,没有辜负她一贯以来的名声,滴水不漏。模范周到地生活,演绎一个前妻当然也要淋漓尽致。

男方的朋友当然要痛斥她的绝情绝义,女方的朋友当然要歌颂她的宽宏大量,谢嬛佳倒是无所谓,日子是自己过的,别人说什么不重要。离婚后,她再也不提及任何与于广宏的事情,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连结婚戒指都低价转卖给冯流瑟。

又是一个周五,薛义不在北京,祝玲珑邀请老朋友老同事吃饭,庆祝自己升职,选了一个新开张的日本餐厅,价格不低也不高。

她们最近的生活纷纷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已经很久没这样聚会。能够放下所有的压力自由自在地与闺密聚会,心里都无限高兴。

谁都不开车!大碗喝酒,大口吃寿司鳗鱼和一切美味的食品,一次一次掀起庆贺的Gao潮。

冯流瑟端起杯子,说:“玲珑,我单独敬你一杯,谢谢你给我公公找医院和医生。”

祝玲珑淡淡一笑,说:“大家姐妹,对我不过是举手之劳。”

梁可一边开心一边郁闷,心里有些波澜起伏的不平。为什么这样的日子是那个女子登堂入室做门水清家的女主人,他生病的时候她在哪里,他家里乱七八糟成一团的时候她又在哪里?

黄思思在这顿饭上爆出自己的婚期,大家诧异得有点蒙,急忙拉着她一问究竟,她哈哈笑着,说:“你们这些虚伪的人,你们都见过我和我女朋友的样子,偏偏谁都不来问我。”

“问你什么?”冯流瑟说,“问你是不是同­性­恋,是同­性­恋的男的还是女的?”

黄思思有点酒醉,点着祝玲珑、冯流瑟的脸说:“你们都见过我的女伴,但是你们都一低头装作没看见就过去了,我都知道,就等你们来问我。”

“偏偏我们就不问,急死你。”祝玲珑哈哈笑道。

“我今天隆重地说一下,我是假结婚,你们把红包单独给我就好了,不要给到酒宴上。我已经和新郎说好了,费用均摊,收入各自为政。”黄思思是痛快而有些自私的女人,用她的话说,从来只有别人吃亏,我是没有吃过亏的。她已经通知了周围的人,钱要给到自己手里,第一怕齐昊天他们克扣,第二她有自己的小九九,打算赖掉婚礼的费用,所以不能留一分钱在他们手里。

大家都明白她的心思,知道她的为人,索­性­当下拿出钱包,把钱直接交到她手里,纷纷说:“行了,今天就给你,我们还省得买红包。”

黄思思乐呵呵地收下钱,说:“婚礼的时候你们早点来,帮我弄弄头发衣服什么的,我没请化妆师,咱们自己来吧。”

大家一阵乐和,都喝得有点高,清酒是清淡而容易醉的酒。

冯流瑟和谢嬛佳一起去洗手间,冯流瑟洗手的时候摘下钻戒放在水台上,洗过手一边说话一边就忘记了,回到房间,习惯­性­摸摸手指,大叫:“啊,我把钻戒忘在洗手间了。”

大家急忙起身陪她去找,祝玲珑说:“别着急,这地方人少,说不定还在原来的地方。”

这餐厅的洗手台在洗手间外面,男女共用,于广宏喝得有些醉,有时候他想离婚有离婚的好处,终于可以喝酒不用汇报请示看老婆脸­色­,但是他知道离婚也有离婚的不好,就是整个人的心都会变得空落落,想着伤感,加上三分酒劲儿更加伤感。忽然一低头看见了一枚戒指,他认识,是谢嬛佳的,当初为了这个钻戒他们几乎跑遍北京所有商场,这是定制的,他有一生一世不能磨灭的印象,谢嬛佳从来不肯摘下。今天在这里看见大概是她真的生气离婚的事情,而要把过往全部忘记。想到这里,他也难过,想既然她漠视了过往的一切,那么不如自己收起来,将来还能缅怀一下。

谢嬛佳前夫翻旧账(2)

于广宏正在伤感,谢嬛佳她们已经到了,看到他,她有些尴尬,但是还是挺身而出问:“于广宏,你看见水台上有枚戒指吗?就是我们结婚的那枚。”

于广宏喝醉了酒,说话也失去分寸,气哼哼地说:“你不是说永远不离身吗?既然都不要了还回来找什么?”

谢嬛佳知道他喝多了就犯浑,不愿意多纠缠,说:“你看见还是没看见?”

“看见了怎么样?没看见怎么样?”于广宏的酒劲上来,斜倚着墙说。

“看见了就赶紧拿出来,没看见就不和你耽误工夫。”黄思思娇蛮不讲理的劲儿也上来了,一边瞪圆了眼睛一边说。

于广宏是顺毛驴,只能哄不能激,急了:“我给我媳­妇­买的东西,你凭什么这么吆三喝四?她把我辛辛苦苦买的东西丢了,你们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谢嬛佳从谈离婚到今天只在民政局和房管局见过几次他,有裴一在,两个人冷漠加客气,没有什么情绪发泄。今天她也有点酒醉,本来就伤感,听着于广宏的话气得直发抖,大骂道:“谁是你媳­妇­?什么你媳­妇­的东西?你凭什么跟我说辛辛苦苦,有什么资格?”

“你当初要钻戒,我花了口袋里所有的钱给你买,还陪你逛了一个月北京的大小商场,你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就算离婚了不戴了也得给我好好留着!”

“我没这个义务!离婚了就是我一个人的东西!我是扔是丢和你没关系,拿出来还我!”

冯流瑟看到走廊里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人,赶快过来,息事宁人,说:“广宏,别闹了,今天都怨我,是我不小心把戒指忘在这里了。”

于广宏的人生特点是喝了酒之后言行完全不受思维控制,也是因此得罪了老板,久久不能升迁。今天这特点发挥到淋漓尽致,指着冯流瑟的鼻子说:“你不小心?你凭什么不小心?别以为我不知道,平时都是你们几个挑唆她挤对我。”

谢嬛佳看他越闹越过分,把冯流瑟拉开,说:“这戒指我已经卖给冯流瑟了,你赶紧拿出来还给她。”

“你卖,你凭什么卖?你谢嬛佳不是我老婆了,卖身我管不着,但是卖我给你买的东西,没门!你不要就还我,轮不到你卖了换钱。”

“你别不讲理,赶紧拿出来!”

“我没有,我没看见。”于广宏索­性­耍赖。

谢嬛佳非常不好意思,对冯流瑟说:“我们要不报警吧,看这样子戒指一定在他手上。”

“你报警啊!报啊!警察也不能无凭无据就说我拿了戒指。”于广宏索­性­坐在地上。

正闹着,于广宏的朋友们从包间里出来了,看到这情形都来劝他,他更加人来疯,甩开胳膊点着谢嬛佳说:“你们来看啊,来看啊,这就是离婚让我净身出户的老婆!来看啊,今天她还把我当初辛辛苦苦给她买的戒指卖给别人!”

人越围越多,几乎整个饭店吃饭的人都围了过来。餐厅经理听说有客人丢了钻戒早就过来解决,看到这种情况也不好深问,只能候在旁边静观其变,忽然看到祝玲珑,堆着笑脸过来问:“祝小姐,您?”

“这是我的几位朋友,谢小姐把戒指忘在水台上,她前夫碰巧捡到,喝多了不还给我们,这不就闹起来了。”

餐厅经理立即让保安把于广宏架起来,说:“既然这样,还是公事公办,保安把这位先生送到我办公室,几位女士也麻烦去我办公室,我们别堵在这里让人看笑话。”

餐厅经理办公室本来挺大,但是聚集了谢嬛佳五人和于广宏他们六七个人之后,变得拥挤不堪。书包 网 想看书来

谢嬛佳前夫翻旧账(3)

于广宏的朋友都劝他赶快把戒指拿出来,当初百八十万的家产都没计较,何必计较一个几千块的戒指?

谢嬛佳的朋友们也劝她算了,一个破戒指,不要太坚持,过几天再说,尤其是冯流瑟坚持说即使于广宏不还也没关系,毕竟没多少钱。谢嬛佳几乎是半卖半送地把戒指给她的,她们交情深厚,无所谓这些。

但是,谢嬛佳气愤不已,被抛弃的愤怒涌上心头,昨日仇今日恨,任其余几个人怎么劝都不顶用,一定要把于广宏送官究办。于广宏酒­性­正浓撒野正开始,也不顾别人的劝说,坚持咬定戒指不在自己身上。

餐厅经理查看了洗手间门口处的监控录像,对一切早就了然于心,仍旧客客气气地劝说于广宏:“这位先生,我觉得您喝得有点多,应该是记错了,要不您再翻翻口袋,看看是不是在口袋里?”

“我没醉,你们不是号称清酒不醉人吗?如果我醉了,你就是个卖假酒的。”于广宏越来越无所谓,甩开膀子发疯。

大家看他这样都没有办法,餐厅经理只好报警,警察把他们又全都带到警察局。有人早已给裴一打了电话,他在赶来的路上,一边打电话给谢嬛佳一边开车,说:“嬛佳,是我,究竟怎么了?广宏的朋友打电话来说他扣着你们的戒指不给,你们都被带到警察局了。”

“是,我把戒指卖给一个朋友,朋友在饭店洗手的时候摘下来忘记了,刚好他也在那里吃饭,喝多了死活不肯还给人家。”谢嬛佳每次面对于广宏的撒酒疯都束手无策。

裴一皱皱眉头,说:“他这撒酒疯的毛病再不改改早晚要吃大亏的。嬛佳,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帮帮他,跟警察说清楚情况,千万别赌气说他偷戒指。”

“我当然不会,不过他也太过分了!从他提出离婚到现在,我一天都没真正开心过,他还这样不依不饶。”谢嬛佳说着说着眼泪滴了下来。

裴一最看不得女人哭,赶忙哄:“别难过,别难过,我请你吃饭。”

“你赶紧来吧,让他把戒指还给流瑟,赶紧散了,我请你吃饭。”谢嬛佳说。

裴一一路疾驰,闯了几个红灯,还差点追尾,不知是为了于广宏着急,还是怕谢嬛佳着急,他与第一个女朋友分手之后再也没对什么人动过心,他这次对她,的确格外上心。

停车,一路几乎跑进派出所,他进门不问于广宏先找谢嬛佳,关切地问:“嬛佳,还好吧,没有更过分的吧?”

祝玲珑没等谢嬛佳答话,过来说:“裴一,今天于广宏太过分了。如果不是看在他们夫妻一场,我动用一点关系,起码要让他尝尝苦头。”

“别别,我替他道歉,他就是这样,从来酒后无德。”裴一知道祝玲珑大事未必能办,但是这点小事不在话下,而且于广宏无理在先,即使人家为难他,也不能说仗势欺人。他急忙找到于广宏,责备道:“广宏,戒指呢?”

于广宏酒劲更加厉害,迷迷糊糊起来,也不较劲了,拍拍口袋,说:“这。”

裴一不理他,掏出戒指递给谢嬛佳,说:“戒指在这,看我面子,算了。”

冯流瑟也急忙劝慰,她始终认为今天的事是因自己而起,好好的一个晚上这么多不愉快,恨不得马上息事宁人。

谢嬛佳看裴一满头是汗,心里过意不去,也就点点头。

裴一和警察交涉,警察看丢戒指的一方不追究,而且又是双方认识,也就结案放人。他看于广宏已经倚着墙睡熟,更加生气,总是这样,他惹麻烦,自己擦ρi股,从小到大,没改过。气哼哼地拍打于广宏,说:“醒醒,快走,完事了。”

于广宏迷迷糊糊站起身,半昏迷状态,靠着裴一离开。

谢嬛佳她们也散了。

冯流瑟婆媳初过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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