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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扒出柴米油盐中崭新的味道

梁可温柔的艳帜高张

门水清的贵族女朋友终究没有让父亲的警卫连起来痛打梁可,不是因为心软,而是从她的气势汹汹里看到了一种打也没用的东西,当然也因为自己上次叫人打了卖报小贩而被父亲暴打,也不再敢做这么出格的事情。

她从来没有与谁竞争什么,这次梁可的态度让她有一种打一场爱情保卫战的激动,仿佛身体里与生俱来的那种豪情被激发出来了。

祝玲珑从瑞士回国后得知梁可被当众殴打,心中不平,可是也没有办法为她扳平这件事情,她把门水清恨得牙根直痒,觉得一切都由他的暧昧而起,又都因他的懦弱而让梁可受辱。

但梁可说到做到,果然艳帜高张地追求门水清,当然在办公室里除外,依旧只有几个好朋友知道他们的事情,七十年代末出生的女孩子无论如何张扬还是会为自己保留最后的退路,也正是如此他们才不能过得洒脱,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生活和理想,背水一战似乎离她们遥远又遥远。

中午,梁可拿出自己带的家常菜用微波炉加热,等到杂志社的同事们都出去吃饭了,款款地端出来走进门水清办公室,进去前不忘记把睫毛膏加重三四分,重新扫一遍蜜粉,毛衣的扣子解开到胸口,露出雪白的脖颈和锁骨。

门水清无奈地看看她,说:“你不要这么麻烦,每天带饭菜给我。”

“你的胃病需要调养,我今天炖了海参猪肚汤。”梁可轻描淡写。

“我真的不希望你为了我放弃每天晚上的事情,守着煤气灶为我煮东西。”

“我愿意。”

“我欠你太多人情,我不想欠更多,我也许真的还不起。”

“也许,就是还有还得起的可能。”

“不是,梁可,我,怕你将来会更伤心。”门水清无奈又无奈,两个女人都爱他到执拗,如果换作别人可能会被男人的自豪战胜,他也曾经因此扬扬得意,但是现在却真的有万般无奈。

“门水清,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被人那样侮辱过。”

“我知道。”

“我需要你补偿我。”

“我补偿。”

“那好,乖乖吃我做的饭,别再说什么,这样我会很高兴。”梁可声音温柔,语调柔缓。

门水清看着她的一切,心里柔软地温暖着,他想,或者这是一个契机,让自己的女朋友离开自己,结束他们之间因为年龄差距而导致的生活中的种种不愉快,那样也算是人生功德圆满的结果。

梁可又给门水清盛了一碗汤,问:“我做的饭好吃吗?”

“好,我喜欢。”门水清由衷地喜欢梁可在居家方面的才能,而且他始终认为与女朋友不可能长久地生活,等她长大,等她几年之后,一定会离他而去,所以他对梁可总是有先哄好了培养后备力量的潜意识。

门水清的家里每天爆发无数争吵,从女朋友对他每日言行的追查开始,到他被问烦了而升级,愈演愈烈,小贝贝被惊吓得哇哇大哭而结束。

今天也是如此。

她说:“吃完饭你到房间来一下。”

他说:“我今天没有事情要汇报。”

她说:“胡说,我下午一点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是不是和她去吃饭了?”

他说:“没有,当时我在开会。”其实,他真的和梁可一起吃午饭。

“我不信。”

“不信你问祝玲珑。”

“问就问,薛义和我爸好着呢。”说着她真的给祝玲珑拨电话,“玲珑阿姨,你好,是我。”

“你好。”祝玲珑的声音热情,心里却暗暗道,知道是你,恨的就是你。

梁可温柔的艳帜高张(2)

“玲珑阿姨,我问您一下,中午你们有没有开会啊?”小姑娘声音娇憨可爱,怎么能想到就是那个在公众场合殴打棱辱别的女人的她。

“在开会啊,怎么了?”祝玲珑撒着谎,却对薛义眨眼睛。

“没什么,查查门水清的岗。”

“他有什么可查的,又老又没钱,只有你这样的单纯女孩子追求真爱才会和他在一起。”祝玲珑心里说,快点散吧,你这样单纯的恶女孩子不适合与他在一起。

“谢谢阿姨,阿姨再见,玲珑阿姨今后不要说水清哥的不好哟,我会不高兴的。”小姑娘甜甜地笑着说。

祝玲珑笑着说:“好的,告诉你水清哥哥,好好巴结一下你玲珑阿姨我,否则我就编造他约会美女的谎言给你。”

薛义听着笑翻了,在沙发上用手点着祝玲珑数落:“你也是三十多的人了,也在一百多号人的杂志社当领导,真没正经。”

祝玲珑正­色­道:“我怎么没正经了,小姑娘喊我阿姨喊他哥哥,我自然是他的阿姨,门水清要是不愿意就分手和梁可在一起啊。”说完坐到薛义身边给他削苹果。

“好了好了,玩笑归玩笑,可别当面锣对面鼓奚落老门。”薛义把祝玲珑搂进怀里哼起京剧。

祝玲珑削着苹果一片片喂到薛义嘴里,不禁感叹:“幸亏你太太不是泼­妇­,否则我早就投河自尽了,我不像梁可逆来顺受越挫越勇。”

“我薛义也不是那面瓜,我才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在大街上打打闹闹,成何体统。”薛义说着亲亲祝玲珑的面颊。

这边两人还在继续吵,小贝贝的大声号哭响起,门水清摔门去看女儿,每次,他们的争执都以这样的结尾告终。有时候,人生就是执拗的困顿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在一起是为了高兴,如果天天这样的争吵还不如分手,偏偏还不分手。

梁可的电话打过来,她每天能掐准了点打电话给门水清,不在他们吵架的开始就在吵架的结束,偶尔也正在吵架中间,每次都是门水清接电话敷衍一下自己,或者没有人接听,她猜也许他回家后就把手机放在震动,她猜对了。

门水清今天去女儿的房间,手机因为刚才的挣扎掉在床上,女朋友拿过来看看,不认识的名字,她不知道那天自己殴打的女子是谁,和门水清如何认识,直觉告诉自己“梁可”这两个字是个女人的名字,平时她从来不看门水清的手机短信也不接听电话,今天在气头上,接通了就问:“谁啊?”

“我找门水清。”梁可听到那女人的声音顿时底气十足,有时候她怕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他,因为打过去他会一本正经地说点工作挂断电话,能够感觉到那女人在他身边而带来的对自己的敷衍,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一定要打,今天是她接电话,或者又是一次正面交锋。

“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这期的嘉宾稿费能不能给双倍,这个嘉宾很难约。”梁可本想正面与她抗争一下,但是,又觉得不妥当,要就要让敌人在似是而非之间挣扎一下,难过与痛苦,有时候不仅仅在身体,更在心灵,而与后者相比,前者有时反而是淋漓尽致的痛快和解脱,如夏日吃一根冰­棒­。

“现在是下班时间,明天再说。”

“事情紧急,必须现在决定,嘉宾在等消息。”梁可顿了顿说,“您是主编的爱人吧?请支持我们的工作,请主编接个电话,或者尽快给我打过来,如果晚了嘉宾就安排别的活动了。”

“你等一下。”梁可那句“主编的爱人”让她不能再拒绝,她对着小贝贝的房间大喊,“门水清,电话。”

门水清大约猜到是梁可,急忙跑过来,他始终没有告诉女朋友,是谁,在哪里认识,任凭大吵大闹或者软磨硬泡,今天生怕这电话透露了这些消息,或者女朋友真的会在办公室又闹个不可开交。

门水清的女朋友把电话递给他,疑惑地盯着他每个表情,毕竟他冲过来接电话的神情太不自然。

门水清说:“是我,什么事?”

梁可温温柔柔地说:“我说话,你听着,只要‘嗯’就好。”

“嗯。”

“我刚才打电话给你,是想问问你,明天要喝牛­肉­汤,还是喝猪肝粥?”

“嗯。”

“你放心,我没和她说我是谁,只是说我要问你能不能给嘉宾双倍的出场费。”

“嗯。”

“那你说到底喝什么呢?牛­肉­汤是‘行’,猪肝粥是‘好吧’。”

“好吧。”

梁可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她为自己制定的策略是温温柔柔地缠绕在你身边,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坚持自己的原则。这种态度和当年秦淮河上的董小宛很相似,无论你如何对我,我就是生死相随。其实,这样的人生似乎走进了误区,为了一个目的,我可以牺牲所有的所有,到了最后,这目的已经淡化了,就剩下执着地做所有的所有。

门水清也挂上电话,故作自然把电话扔在床上,女朋友过来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问:“谁?”

“同事。”

“下班了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问个急事,好了,你有完没完,我每天都在家里接关于工作的电话,你不要无理取闹了。”说完把手机故意扔在她面前,又去女儿的房间哄孩子。

只剩下女朋友一个人在房间里沉思,是不是呢,如果不是为什么门水清那么紧张地跑过来接电话,一边接还一边打探自己的表情,如果是那女人为什么还要称呼自己是“门水清的爱人”?

摘一朵玫瑰,一瓣瓣数,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相信,因为还有一个小花瓣,不是,也不相信,因为那片花瓣似乎不能算在内,总之,彷徨就是一种煎熬,不如直接知道了痛快,梁可的目的华丽地达到了。

祝玲珑七窍玲珑(1)

祝玲珑七窍玲珑

春节将至,北京路上的车辆渐少,超市商场里人头攒动,商家打折的消息铺天盖地,祝玲珑从上任伊始就准备春节晚宴的礼服,知道这是自己明星般亮相的绝好机会。

一件白­色­绸缎晚礼服,简洁大方,如果出师不利,这就是选择,显示自己的平和安详,给众人一个可以安心的态度。

如今万事平安,自己已经度过几个危机,可以穿那件黑­色­蜀锦暗纹抹胸长礼服,小小的裙裾微微拖在地上。今夜南锣鼓巷北风萧瑟,薛义大约回家了,说晚上不回来,自己一个人无聊地把礼服穿上对着落地穿衣镜照来照去,翻出一两件首饰搭配。

红宝石项链有两条,细的太细,粗粗的复古风格似乎颜­色­过于黯淡,不合适,一下子整个人变得暗淡。

钻石项链有很多,长长短短一起搭配还不错,可这种搭配是影视明星的基本款,不功不过,不适合商务领域的牛刀小试的女子。

翡翠、白金、黄金有一些,但是款式都不够隆重。

她翻来试去,总是没有一件合适的款式,无尽烦恼,原来那么多钱堆积的首饰柜子里,没有一件适合今日身份的东西,看来前半生三十年还真是糟蹋了不少钱。

阿姨在外面轻轻叩门,说:“太太,薛总回来了,马上进门。”

“好的,准备点吃的。”祝玲珑准备换衣服出去,“阿姨,帮我把拉链解一下。”

阿姨没有听到后一句,直接去厨房了,祝玲珑只好去院子里,正要到厨房喊阿姨回来,薛义已经进门,问:“这是做什么啊?大半夜穿成这样在院子里溜达,不怕冻病了。”

“我试试晚宴的衣服,正要叫阿姨来帮我脱下来。”

“我来帮你,赶快回房间。”薛义轻揽她的腰,“你准备用哪套首饰搭配?”

“没想好。”祝玲珑不想说没有合适的,那样仿佛和薛义要一样,自己的卡可以付账,为什么一定要他埋单,反正都是支出他的账户。

薛义从司机手里接过一个盒子,说:“不是没想好,是没有合适的,对不对?”

祝玲珑呵呵笑了,不说话。

薛义进了房间,拉她进更衣间,直接按在化妆台的镜子前坐下,说:“你太高了,坐下。”说完,从盒子里拿出一条黄金流苏给她系在礼服的胸口,长长地拖到脚面的位置,用一个雕工­精­细的黄金胸针扣好,还有同款式的耳环,递给她自己戴上,然后让她站起来看看,整件衣服顿时显得金碧辉煌,整个人也显得雍容华贵,祝玲珑身上有了从前没有的一种神韵,稳重、妥帖,却让人不能忽视的平和。

祝玲珑不说话,却笑得心满意足,偷偷用眼瞟薛义,他问:“好不好?”

“嗯,好。”

“好在哪里?”

“好像我不是我了。”

“我就是要这样的效果,这是我为了你的礼服专门定制的。”薛义说着帮她除下首饰,脱下礼服,“我知道你一定会选黑­色­的礼服。”

祝玲珑说:“你对我的能力那么自信?”

“如果你没有这个本事,可能我不会给你事业上的机会,但是,我会给你很多不动产。”薛义也在祝玲珑的服侍下换上家居衣服,“这首饰是我给你上的第一堂商务着装课,黄金,比宝石要低调,但是这样不夸张但费工费料的款式不是人人都能受用,显示主人的地位。”

“我知道,不事张扬的奢华和低调的地位。”

“对,适合你现在的身份,和商务晚宴的场合。”薛义从来喜欢祝玲珑的悟­性­。

祝玲珑七窍玲珑(2)

祝玲珑放好首饰,又把自己刚刚试戴的首饰收拾起来,不好意思地说:“老爷,是不是我从前浪费的钱太多了,买了那么多首饰,没有一件能上台面。”

“都好都上得台面,你会穿衣服,不过就是做生意的经验少了些,慢慢就好了。”薛义拉着她的手去餐厅,“不要顾虑钱,能给你花就不在意多少。”

金幔帐,黄纱影,烛光与鲜花辉映,杂志社的晚宴中西合璧。

梁可穿蓝­色­纱礼服滚锦缎边,缀几个不规则的蓝宝石在颈间,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和每个来宾打招呼,身边是西装笔挺的门水清,他们代表杂志社隆重地表示感谢和欢迎,寒暄几句,由部门总监和资深员工把与自己工作直接相关的贵宾请到里面,全程陪同。

梁可对门水清耳语:“你说,我们像不像婚宴的新娘新郎在迎宾。”

门水清悄悄说:“那还好,我没安排祝玲珑站在这里和我一起。”

嘉宾来得七七八八,冯流瑟和谢嬛佳相携而至,对他们说:“可以开始了。”

梁可点点头,说:“我去看看玲珑准备好没有,黄思思在休息室陪她。”她刚刚离开,门水清的女朋友和父亲到了。

门水清一惊,随即恢复了从容,说:“叔叔您好,您今天有时间来,我们很荣幸。”

他女朋友撇撇嘴说:“我来你不觉得荣幸吗?”

“这是公司活动,任何人都没有带家属,你来我很尴尬。”门水清实话实说,他没想到这突然袭击,迅速递一个眼神给远处正看着他们的冯流瑟,示意她离开,同时去通知梁可也回避,否则大约今天要闯大祸。

冯流瑟得令去安排,她没有晚礼服,也从来不穿不买,因为那是最华而不实的东西,一生大约只穿一次的衣服还要花个大价钱,不值得,每次这般场合她都选择穿一件出挑的长长的阔脚裤,配一件同­色­的夸张的背心,搭配一顶帽子,头发长长卷卷从帽子两边垂过耳畔。

门水清看到冯流瑟去了,心里暗暗安心,知道她们会安排妥帖,因为,他拿捏得住梁可的分寸,知道她不会在今天在这样的场合不管不顾。

正寒暄着,薛义和祝玲珑挽着手款款走过来,笑呵呵地说:“老兄你不请自来。”

门水清的女朋友看到祝玲珑,腻腻甜甜地说:“玲珑阿姨好。”

“你好,你们来应该让水清通知我一声,没有迎接太不礼貌。”祝玲珑强压心中的愤怒笑着说。

那老先生早就不耐烦了女儿和门水清之间的吵吵闹闹,今天又看到他们别别扭扭斗嘴,一挥手说:“我不是来这里的,有人请我吃饭,我带女儿来,她看到你们这里有活动要过来看看。”

祝玲珑说:“既来之则安之,那就在这里玩吧。”

老先生说:“不必了,我们还有事,他们两个已经耽误半天了。”说罢他拉着女儿走了,从心里就不乐意女儿和门水清在一起,看他们闹别扭自己的孩子上赶着他就更加生气。

祝玲珑看着门水清笑道:“快点谢谢我,如果我们不来你那未来老丈人就走不了。”

“唉,一笔算不清的糊涂账。”门水清无奈地摇摇头,看到梁可和冯流瑟已经出现,尤其注意到梁可又开始幽幽怨怨地看自己,他就更加无奈,身边两个女人一个刁蛮任­性­寸步不让又不肯安安稳稳过日子,一个步步为营温柔相逼,要一个生生世世的交代。

祝玲珑向远处的谢嬛佳点点头,示意晚会开始,谢嬛佳给灯光师和DJ一个手势,灯光渐渐暗下来,音乐也停止了,一束追光直直打到舞台上,谢嬛佳和编辑部高大的美术设计宛如金童玉女一般走上台前,她是最­精­明的女子,每次这样的晚宴都会选择一件短款礼服,有夸张的腰身和朴素的裙摆,这样平日套上一件短外套就可以上班,经济实惠,颈上的项链是串珠店买来的材料自己制作的夸张款式,这次用过了,回家拆开组合成别致的朴素款式,她家里有很多这样的材料和工具。

祝玲珑七窍玲珑(3)

开场词热烈,对各方嘉宾的感谢词隆重,最后简明扼要地讲几句杂志社换投资人的变动,和变动后更加欣欣向荣的局面,照例应该是董事长讲话,薛义为了凸显祝玲珑,同时避免他们俩人的尴尬身份,今天不发言,而由门水清致辞,门水清自然而然把祝玲珑引荐给在座的诸位嘉宾。

祝玲珑与薛义对视而笑,紧紧握了一下他的手,缓解紧张的情绪,他也拍拍她的腰表示自己的支持,然后祝玲珑款款走上台,金流苏随着走动缓缓摇摆,众人不禁感叹一声,惊为天人。

祝玲珑走上台,对着场上的众人问好:“大家好,我是祝玲珑,非常感谢诸位光临今天的晚宴,也感谢诸位长久以来对杂志社的支持,我衷心地感谢大家。”她的声音流光婉转,她曾经是中国最着名的电视媒体大学播音系的学生,即将毕业的时候家里的投资失败影响了她的毕业分配,如果没有那场变故,或者今天可以打开电视就看到她活跃在中央电视台的画面里。

诸位嘉宾为她的声音和美丽而折服,给予经久不息的掌声,薛义在一边暗暗点头,有知道他们关系的朋友向薛义点头致意,表达艳羡与道贺,他也举杯回敬。对于有钱男人,这如同夸赞彼此新的游艇,新的手表,新的别墅一般。

祝玲珑接着说:“诸位同事们,也感谢你们长久以来辛苦的工作,创造了杂志社历久弥新的辉煌,我爱你们。”说着双手上扬深深鞠躬。

又是掌声响起,薛义笑笑,这一次是笑给自己的得意,身边这女人果然有天赋。

接着祝玲珑与门水清一唱一和把杂志下一年的各种计划简明扼要地介绍一番,热烈地宣布晚宴开始:“各位朋友们,我们枯燥的讲话到此结束,­精­致的食物已经在从厨房送到这里的路上,红酒的香气已经弥漫在大厅里,我们的俊男美女同事也盛装打扮好即将为您呈现­精­彩的演出,祝您今天有个美丽的夜晚。”

诸位嘉宾鼓掌坐下,侍者鱼贯而入,奉上一道道佳肴,时尚杂志里藏龙卧虎,­精­彩的演出­精­彩纷呈,歌声婉转入云霄,舞姿曼妙如流云,却恰到好处的结束,给每位嘉宾留出一段谈话的空间,演出沉静了很久,大家的情绪被酒­精­带到一个Gao潮,门水清与梁可仍旧代表杂志社,祝玲珑一个人,分别和每桌客人敬酒,每次空闲时,她都和远处的薛义举杯致敬。

忽然灯光渐暗,舞台上升腾起一片云雾,云雾渐渐散开,祝玲珑居中坐在一架古筝前方,左右是持箫的梁可和冯流瑟,三个人都是古代仕女装扮,一曲终了博得满堂喝彩。

祝玲珑起身向每位嘉宾致敬,偶一抬头看见大厅门口处有人久久窥视着里面,不是杂志社的员工,也不像酒店的服务员,似乎还拿着摄像机拍什么,偶一分神衣服勾上一根琴弦,却没有注意,薛义鼓着掌走上台,伸手给她,祝玲珑向前走着感觉出衣服的差池,转头之间看到已经晚了,古筝架子被衣服勾着带倒了,在众人的惊呼里薛义眼疾手快抱住古筝,送到祝玲珑怀里,祝玲珑顺手把古筝的琴弦一把拽断,不顾手上的疼痛,盈盈笑着说:“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今天在座的诸位都是我们杂志的知音,知音太多,琴弦太少,不足以表达感激之情,我们摔琴酬答诸位知音。”说完举起古筝向地板上狠狠摔去,古筝碎成一片一片,众人掌声响起,大家都明白这不过是一点失误后的弥补之计,但是,都很佩服祝玲珑的随机应变,尤其是那句古诗的信手拈来。

祝玲珑整个晚上风头尽出,被试图结交薛义的人如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她左右逢源与所有人谈笑风生,心里却始终看着门口寻找刚才那个偷偷摄像的人,却再也没看见他,心中疑惑丛生。

她找机会和梁可等人悄悄说了这个事情,嘱咐大家都注意防范,她们几个的­精­力都被那神秘人牵引着,却都没有注意到,大厅的幔帐里藏了一个人,用愤怒的目光死死钉在梁可身上,门水清的女朋友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来,躲在暗处偷偷监视门水清,却意外发现了梁可,原来他们真的如自己所猜,是同事。

一场在酝酿中的风波,正在悄然而至,而晚宴上这些人忙着华丽地出场,谁都没有在意。

冯流瑟婆媳大战再升级(1)

冯流瑟婆媳大战再升级

冯流瑟与丈夫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枯燥,婆婆在生活里的­干­涉越来越多,从孩子衣服的穿多穿少到周何平的*袜子是不是一天一换都要冯流瑟日日汇报,她每天不胜其烦。

夫妻间的生活因为婆媳关系紧张而日益恶化,本来也就是七年之痒地淡上一淡烦上一烦,前些日子因为给­性­生活添了油盐酱醋,变得有滋有味,现在只要一想到因为­性­玩具被婆婆辱骂的事情连­性­生活都没有兴趣,想归想,欲望归欲望,心里终究有一个疙瘩。

周和平也感觉到老婆最近不仅脸­色­难看,心情不佳,连家都懒得回,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母亲在旁边还不断猜测是不是儿媳­妇­有外遇,他倒是相信老婆,心里明白症结处在什么地方,可就是无力回天。

周六一天,冯流瑟没有出门,在家里蒙头睡觉,周何平今天不加班起大早送女儿去乐团练习,送婆婆去医院看护公公,她难得自在轻松,这一个月深知婆媳相处不容易,难怪网上那么多帖子都是讲婆媳过招。

因为婆婆去医院陪公公了,她不用躲出去,每次为了逃避婆媳两人相对,在外面晃荡可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南锣鼓巷找个地方喝茶、简单吃个饭也要一百多块,三里屯或者国贸附近更贵,现在是冬季,选不好地方就相当不舒服,其实这样的季节本来是下班就回家,在家里裹着厚睡衣喝热牛­奶­看孩子写作业最舒服,可是她不愿意回去,祝玲珑说公公的病起码还要住院半个月,而且马上就过年了,怎么着也要过完年才能让他们回去,想想就烦。

正烦着,周何平回来了,拎着楼下大成家的油条豆浆,还有时令小菜麻辣笋丝配白粥,一进门就大喊:“老婆,老婆。”

老夫老妻彼此了解到你张嘴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今天有事临头,我就知道你昨天和谁­干­什么,冯流瑟披上棉睡衣起床,简单拢拢头发,拿个塑料夹子夹好,问:“你又什么事情要求我?”

周何平红着脸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有事求你?”

“老夫老妻了,我了解你比了解我自己都了解,你每次大声地亲切地喊‘老婆’,一定有事让我帮你,何况还特地买了早点。”冯流瑟笑笑,径直去刷牙。

周何平被说中了心事,讪讪去厨房,拿碟子盛好早点,事事儿地放好,打开电视给老婆大人调到北京台影视频道,看昨晚电视剧的重播,因为昨晚妈妈要看沪剧,耽误了夫人看电视剧,夫人脸­色­不佳。

冯流瑟刷牙洗脸梳好头,坦然坐下,拿起油条沾豆浆,吃一口,又拿起勺子喝粥,周何平立刻把麻辣笋丝奉上,她也不客气,坦然地吃,吃完饭,一推碗,说:“亲爱的老公,你好人做到底,去洗碗吧。”

“好好好,知道老婆大人最近辛苦了,小的今天自当鞍前马后服侍老婆大人。”周何平一路小跑去洗碗。

冯流瑟不说话,笑吟吟地看电视,一会周何平又捧着水果出来,颠颠地扭着,说:“老婆大人吃水果。”

“行了,老婆大人吃爽了,你有事速速报上来吧。”冯流瑟捏起一片菠萝吃着。

“老婆大人接着吃,不要急,小的没事禀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好了,恕你无罪,速速来报。”

“老婆大人,刚才早餐吃得爽吗?”

“爽。”

“那水果吃得爽吗?”

“爽。”

“那要不要更爽的?”

“什么更爽的?”

“就是,那个。”周何平一脸暧昧地暗示,努努嘴指着卧室。

冯流瑟婆媳大战再升级(2)

冯流瑟看看他猴急的样子,故意逗他,说:“哪个?”

“就那个。”

“就哪个?”

“就是你吃了我的水果,我要吃你吃回来。”周何平不再撒娇,一把抱起冯流瑟奔向卧室。

夫妻间已经很久没有亲热,周何平攒足了力气,冯流瑟也被他*起来兴致,两个人浓情蜜意彼此*,不觉已经罗衫半褪,周何平气喘吁吁地说:“要不咱们来点刺激的?”

冯流瑟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别提那个,想起来那个就想起你妈那天的样子,我就没兴致。”

周何平不敢多言,夫人已经多日不给自己好脸­色­,床上也不给自己满足,今天这事万万得罪她不可,急忙岔开话题:“老婆大人想不想啊?”

“不想,我才不是你妈说的*。”冯流瑟恨意又起。

“老婆大人不要生气了,她是落伍老太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周何平一味讨好着妻子,男人在这个时候自然老婆比妈重要,一边说着手脚不停地动着,冯流瑟渐渐又有了反应。

冯流瑟夫妻一番云雨,完事后,两人都累了,盖着被子聊天,周何平遗憾地说:“老婆大人是不是没爽啊,今天时间短。”

“没有,挺好的。”

“好久不做了,今天时间太短了。”周何平用手摆弄老婆的发梢,悄悄问,“好久也没看片子了,咱们看个什么?”

“随便你,我无所谓。”冯流瑟假寐,女人在温存之后通常都是温柔的。

周何平乐颠颠起身,从书房拿过来笔记本电脑,放在床上,打开自己刚刚下载的电影。

夫妻俩人看着,不由得又心猿意马,亲热了一番,周何平亲着妻子柔腻的脖颈,说:“无所谓吗?”

“哦,哦。”冯流瑟不说话,累了又睡一会儿,还没来得及打扫狼藉一片的卧室,已经听见婆婆进门的声音,周何平把门轻轻关好Сhā好,看看妻子熟睡的脸孔,自己也一头倒在床上睡了。

年过三十又没有好身体的人总是这样的,唯一的运动就是在床上的那种,怎么可能不累不沉沉睡去。

周妈妈领着孙女进门,给孩子做午饭,安排她自己在房间好好玩,一边对着儿子媳­妇­紧闭的房门生气,想当初自己做媳­妇­的时候,怎么能这样呢,婆婆在外面煮饭,儿媳­妇­和儿子在房间里做那事情。

周妈妈不高兴地把锅碗瓢盆摔来摔去,冯流瑟和周何平睡得正香根本没听见,老太太看房间里没反应更加冒火,一直没有理由发作,终于把饭做熟了,想让孙女去叫儿子媳­妇­,又怕孩子看到不该看到的场面,自己过去敲门:“何平,起床吃饭。”

没有反应,老太太索­性­大声拍门,大喊起来:“起来吃饭。”

冯流瑟烦恼地拉起被子蒙上头,嘟囔道:“吃饭吃饭,你们家人除了吃就没别的追求,我不吃。”

媳­妇­估计是不会出去赔笑脸了,周何平只好自己起身出去,说:“妈,您先吃吧,我们再睡会儿。”

周妈妈侧身偷眼看到房间里地上满是卫生纸,更加恼火:“睡睡睡,睡什么,大白天睡觉不要脸,饭不做,孩子不管,都丢给我老太婆。”

“妈,您小点声,孩子在家呢。”周何平也看到妈妈的眼神向屋里瞟,连忙推上门,自己出来安抚。

“你们也知道孩子在家?孩子在家还大白天做这个烂污事情,*白天也不卖身的。”周妈妈说得家乡方言,虽然冯流瑟听不懂,可是也能猜到大概意思。

周何平听妈妈越说越离谱,连忙劝慰:“妈妈,您先吃饭,我们平时都挺累的,周末多睡会儿。”

冯流瑟婆媳大战再升级(3)

“既然挺累的那一地卫生纸做什么用啊,累不睡觉?”周妈妈是得理不让人的,“要是这样以后不要让我帮你们带孩子做饭。”

周何平继续劝慰,仍旧没有用,多说多错,妈妈的声调是越来越高,冯流瑟打定主意今天不做声,她不会为没错的事情承认错误,也不愿意和婆婆据理力争把关系搞差,难得今天老公能挺身而出力劝妈妈,自己乐得不出去解释。

冯流瑟虽然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但也睡不着了,暗自思索这段时间的往来,心里承认婆婆为自己的小家做了很多事、照顾孩子,同时还要去医院陪伴公公,的确辛苦,应该感谢。但是她不能接受婆婆因为帮她做了事情就要求她务必感恩戴德,毕竟有些事情其实对她的生活是一种善意的­干­扰。

她虽然不睡,也没打算起床去面对一些不愉快的场面,自己翻出床头的小说自顾翻看,耳朵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外面的呣子对话,虽然听不懂吴侬软语,但是毕竟和周何平一起生活久了,大概能猜出个意思。

大约周何平对妈妈解释,因为最近比较累,也没什么夫妻生活,今天调剂一下,而婆婆则打定主意说儿媳­妇­在­性­方面的需求太强烈,导致儿子始终不能发福,因为经常要这样消耗体力,说来说去,总是冯流瑟的不对,她越听越生气,书没看几页,烦恼徒增了不少,非常不高兴,心里暗暗打定主意给老公个教训。

婆婆打定主意今天要认真教训一下儿媳­妇­,大有不把你逼出来不罢休的态度,话也说得越来越难听,全然不顾家里还有不懂事的孩子,周何平知道妈妈怎么想,也知道媳­妇­会怎么做,把自己夹在中间非常难做,心里也十分不痛快。一方面不理解母亲为什么要揪着自己的­性­生活对妻子不依不饶,另一方面也恨媳­妇­给他来个消极抵抗,每当此时都来个一言不发,回避战术,其实老太太要的也不过是儿媳­妇­承认个错误,可是这个坚持要,那个偏偏不给。

婆媳间的矛盾往往如此,一个小事能在心里结一辈子的疙瘩,正所谓儿媳­妇­不是亲闺女,隔层肚皮隔重山。

这婆媳俩就因为几件­性­玩具的吵架一直把­阴­影罩在彼此的头顶,谁也不能释怀,让夫妻关系,呣子关系都变得难相处,渐渐有了矛盾。

冯流瑟终于听得不耐烦了,而且也担心婆婆这样无尽无休地说*浪荡这些字眼给孩子心里留下­阴­影,老公又只会和稀泥不咸不淡地劝几句,等于隔靴搔痒不能解决实质­性­问题,让她更加烦躁,顺手拿起床头的花瓶径直砸落在地上,哗啦啦一声,她想,老人总是吝啬一点的,摔东西大约能让她心疼一下,消停了吧。

周何平听到媳­妇­这儿大动静,知道她因为什么要做什么想达到什么目的,心里暗暗叫苦,他是了解母亲的,老太太没有什么不敢砸,没有什么不能舍得,今天看来真的是一场恶战。

周妈妈早就气得不得了,儿媳­妇­这一砸倒给她找了发泄的突破口,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晶相框就向地上扔去,周何平急忙一把夺下来,好声劝慰:“妈,妈,您这是­干­什么啊?这个很贵的,千把块呢。”

“我无所谓,她舍得我就舍得,反正不是我的钱。”老太太义正严词。

“我舍不得,您先消消气,我看看她怎么了,一定不是故意的,她最吝啬,舍不得砸什么的。”周何平夺过相框放在身后的桌子上。

“你少替她掩护,我知道,我来了一个月,影响了你们花天酒地,她烦我了,这是给我下逐客令。”周妈妈说着眼泪就下来了,“这幸亏我还能给你们洗洗涮涮做老妈子,要不然还不把我扫地出门。”

冯流瑟婆媳大战再升级(4)

“妈,您扯远了。”

“从现在就能看到老,将来我是指望不上你了,养儿防老,养儿防老,我还没病没灾你媳­妇­就不待见我,将来怎么办啊。”老太太索­性­大哭起来。

冯流瑟先是听到老太太也要砸东西,生气了,掀起被子就要出门当面锣对面鼓说个仔细,听到丈夫阻拦成功,就又回床上躺着,毕竟天天见面,闹成这样也不好,明天公公就出院回家了,那是明理的老人,有他在大约不会再起风波,过了年,他们也就回去了,自己最好不要激化矛盾。

后来,听到老太太哭闹起来,又觉得自己应该和婆婆好好谈一场,否则天天如此也不是个事儿,起身就要出去,看看房间里实在乱的不像样子,决定先收拾一下,拿着垃圾桶捡地上的瓷瓶碎片和卫生纸团。

周何平觉得媳­妇­是时候出来劝慰一下老人,而且妈妈的情绪也不那么激烈了,一味坐在沙发上哭,没有再抄东西砸东西的愿望,孩子因为这场变故吓傻了,坐在饭桌前也不敢吃饭,呆呆地看着发生的一切,让人心疼。

他冲孩子喊道:“薇薇,来,陪陪­奶­­奶­。”然后看看卧室的门,说,“妈,我让她给您赔个不是。”看老太太没什么反应,大约是认同了,自己硬着头皮向卧室走去,心里实在没有把握能说服妻子。

周何平进了房间,看到地上已经打扫­干­净,媳­妇­正在换衣服,本想埋怨几句,又觉得那样会把事情搞得更糟糕,只好把心里的窝囊火强压下去,说:“怎么把花瓶砸了,几百块呢,你看看,地板也磕坏了。”

冯流瑟砸了东西,心头的烦恼卸了一些,反而豁亮了,不那么激动,她与丈夫相处了这么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气,也轻描淡写地说:“想出去劝劝,结果不小心把花瓶碰地上了。”

“你这不小心,让我妈误会了,以为你摔摔打打呢。”周何平听老婆话锋有缓,知道有门,故意大声质问,让外面的母亲听到。

周妈妈虽然还是哭着,却也支着耳朵听儿子媳­妇­的对话,听到这里格外认真。

冯流瑟知道老公这话是说给门外听得,乐得下个台阶,也大声说道:“几百块呢,我可舍不得。”

“你以后小心点。”

“知道了,没看都收拾­干­净了吗。”冯流瑟换了一身比较朴素的衣服,还是打算给婆婆赔个不是,毕竟都是一家人将来还要见面,如果这次不退让,那么从前的退让也就都白搭了。

周何平看媳­妇­的态度,大约是要给妈妈道歉,长舒了一口气,他有时挺欣慰,每次吵架闹得不愉快大都是妈妈引起,而以自己的媳­妇­道歉结束,一家人才能至今还没彻底翻脸,否则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冯流瑟低声丢了一句话,说:“你记住,从现在到你爸妈离开,你不要再上我的床,晚上在客厅里睡。”

“那不行,孩子老人看到又不太好。”周何平知道,媳­妇­妥协道歉是有原则的,这次看来惩罚加倍。

冯流瑟沉着脸说:“睡一个房间,你妈像看贼一样看着我,生怕我和你同房,听墙角扒门缝,她不别扭我别扭。”

周何平不由得“唉”了一声,自从妈妈发现了自己的­性­玩具,就认定了妻子是生­性­*的*,要自己好好看着她,又担心她掏空自己的身体,反复都是矛盾。

冯流瑟悠悠地走出房间,看到婆婆还在哭,拧了个热毛巾,对孩子说:“给­奶­­奶­擦擦脸。”又对婆婆说,“妈,是我不好,您别生气了。”

冯流瑟婆媳大战再升级(5)

周妈妈不说话,但是儿媳­妇­的道歉让她觉得有面子,她闹了这一场,无非就是要这个面子。现在面子有了,自然平复下来,也不再哭闹,只是闷着头不说话,周何平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劝,一家四口人僵在当下,冯流瑟心里更加不舒服,她每次都道歉,希望能够就此化解婆媳间的不愉快,但是每次都无功而返,今天亦是如此,她想尽快了解今天的事情,又说:“妈,您看马上就过年了,孩子还没买新衣服呢,今天准备带她去,您也一起出去逛逛商场吧,买点东西,给爸爸也买点新衣服,出院后喜兴喜兴。”

周妈妈听到如此,方才有些缓和的脸­色­,说:“那好,我去收拾收拾。”说完去房间洗脸换衣服。

冯流瑟看看周何平,无奈地眨眨眼,女儿听到要去买新衣服高兴不已,也去房间里收拾课本作业。

周何平凑近来嬉皮笑脸地说:“还是你有办法。”说完就亲了妻子一下。

冯流瑟浑身一抖,不禁看向婆婆的房门,看来这心理障碍是放这里了,婆婆大人不走自己势必就不能开心了。

冯流瑟领着孩子,周何平带着母亲,一家人开车直奔东四环新开的商场星光新天地,她和朋友们逛过几次,觉得还不错,是北京数一数二的商场。

周妈妈走进GUCCI的专卖店,左看右看,自顾自地嘟囔说:“这个东西都很一般,没有什么我喜欢的。”刚说完瞥到一个挎包似乎冯流瑟就有,看到儿子媳­妇­在试鞋子,自己走过去翻看价钱,原来快一万块,这一看顿时又不高兴了,心里怨愤,老是说给自己买的羊绒衫要一千多块,皮鞋要七百多块,原来还不止儿媳­妇­一个背包的零星,看来平时说孝顺都是假的,舍不得花大钱怎么能说真孝顺。说起来更加恼恨儿子,媳­妇­不是自家人还可以原谅,儿子居然舍得给媳­妇­买那么贵的东西,却从来没给自己买过,心里这么一想就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多花他们点钱。

冯流瑟试着鞋子,悄声对丈夫说:“老公,帮我把货号记下来,我估计祝玲珑春节要去欧洲。”

周何平也悄悄地说:“还是不要了吧,这个鞋子样式一般也不如LV舒服,还是选个LV吧。”

冯流瑟点头称是,夫妻俩正在嘀咕,周妈妈已经把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试穿,也背着儿媳­妇­同款的挎包,过来了,问:“你们看,我穿这个怎么样?”

周何平顿时反对,说:“妈,这衣服很一般,包也不是您这个年纪的人适合的款式,这个价钱出去都买一打外套了,可以半个月天天换行头。”

周妈妈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说:“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天天翻点垃圾货不如一次买件值钱货。”

冯流瑟知道婆婆的心思,又觉得在北京买GUCCI确实不值得,不过看婆婆这意思今天不给花个一两万势必不能罢休,说不定又是一场大闹,算了,还是买吧,反正钱也是花在老公的妈妈身上,虽然是贵了一点,但是也不是外人,说:“妈,您别理他,男人选东西没眼光,您要是喜欢就买吧。”

周妈妈瞥一眼儿子,说:“是啊,他没有你会花钱。”一句话语带双关,倒让冯流瑟没话了。

冯流瑟心里好不懊恼,心里暗暗埋怨自己,不该带婆婆来这里,随便去个贵友什么的就好了。

周妈妈故意翻看了一眼标签,说:“哎哟,好贵的啊。”

冯流瑟适时地接上一句:“是啊,这个牌子在北京买是贵点,在欧洲和香港买就便宜很多,我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包,才不到一半价钱。”看婆婆不相信的眼神,她索­性­补上一句,“我觉得这个款式适合您,不适合我,要不您把我那个拿走吧,反正买来了我也就背了一次。”冯流瑟想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把自己用过三两次的包给老人,自己再买新的,总比在北京用这么贵的价钱买个新的值得。

冯流瑟婆媳大战再升级(6)

周妈妈听到儿媳­妇­要把她的东西送给自己,勉勉强强答应了,心里想,送就送,不过是个二手货,我还委屈呢。

冯流瑟看婆婆有些松动,主动说:“妈,咱们去卖首饰的地方看看,给您买个翡翠镯子或者钻石戒指吧。”心里想,虽然比香港贵些,毕竟还值得。

周妈妈听到这话,开心起来,老人很少有钻石戒指,想到回家可以给邻居摆摆阔,点头同意,把外套也脱下来,包也放下了,说:“好好好,翡翠镯子就不要了,要个钻石戒指,那一伙老头老太太还没有呢。”说完领先走出去,拉着孙女的手。

周何平苦着脸撇撇嘴,悄声说:“老太太买什么钻石啊。”

冯流瑟说:“你说是一万块的钻石合算,还是买一个一万块的包包给你妈上菜场买菜合算。”

周何平点头称是,嘴上却说:“戴一万块的钻石去菜场买小菜也够奢侈了。”

冯流瑟和婆婆左挑右选,最后花了一万三千多块,给周妈妈买了颗钻石戒指,老太太心满意足,嘴上却不那么说:“还是有钱人好啊,那么大颗的钻石,看得人心里闪闪亮,可惜买不起。”

周何平不由得抱怨:“妈,您知足吧,这颗钻石也有几十分了,北京的老太太也都没有戴呢。”

“你心疼钱了,那你拿回去。”周妈妈佯装生气,嘴上这么说,手里却护紧了皮包,生怕儿子真的把戒指拿走。

冯流瑟只好又跟着打圆场:“妈,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这样每次买了东西都嫌贵。”

周妈妈撇撇嘴说:“贵要看对谁,如果是你买,恐怕他屁也没有一个。”

“当初结婚的时候,这颗小钻石还让他唠叨了我一个多月呢,才五千多块。”冯流瑟伸出手给婆婆看钻石戒指,果然小了不少。

这样一比较,周妈妈心里十分平衡,高兴得不得了,说:“难得你们送我这么贵的东西,一会儿我请你们吃饭。”转头对孙女说,“宝贝,你要吃什么啊?”

周蔚薇被冷落了很久,早就无聊透顶,说:“我不要吃饭,我要买新衣服。”

冯流瑟低下身哄女儿:“好宝宝,我们先去吃饭,一会儿再来买衣服好不好,­奶­­奶­逛了半天要歇一会儿。”

“说是给我买衣服,你们从进了商场就不管我了。”周蔚薇虽然才几岁大,但是有时候说话很像个大人,一板一眼,很是讨人喜欢。

周何平说:“我们先去吃饭,有你喜欢吃的冰沙,你要不要?”他觉得的确冷落孩子很久了,有些歉意,自从父母来北京之后,似乎就没怎么照顾过孩子。

“好吧。”周蔚薇委委屈屈地答应,随即又提出条件,“那一会儿得给我买很贵很贵的衣服,比­奶­­奶­的钻戒还要贵。”

冯流瑟不想孩子这样说,万一婆婆不高兴,那今天这一万多就又白花了,也不落好,立即过去哄:“好宝宝,不要这样说,­奶­­奶­辛苦了一辈子,你这样说­奶­­奶­会伤心的。”

“我要吃冰沙。”周家的孩子有个特点,不爱听的话,自然而然就岔开了话题,冯流瑟一路领着孩子直接奔商场后面的餐厅。

周妈妈在她们身后和儿子说:“看看,看看,这还是我的亲孙女,给我花点钱都舍不得,可见你们平时心里没有我。”

周何平不说话,心里想,还没有您,这整个家里什么时候买过这么贵的东西。

周妈妈看儿子不说话,哼了一声,自顾走着。要穿过卖化妆品的区域才能到,冯流瑟带着女儿向前走,周家呣子跟着,老太太眼睛不够用,左看右看,忽然看到一个外国字很像儿媳­妇­用的化妆品,自己直接走进柜台去看。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冯流瑟婆媳大战再升级(7)

仔细看了看,她平时就很关注儿媳­妇­这些东西,每个瓶瓶罐罐都*不离十地记在心里,一一指着问价钱,心里一项一项加起来,又是个让老太太恼火的价钱,想着就生气,自己在家里时不时还要用个凤凰甘油,儿媳­妇­一瓶洗面­奶­能给自己用一辈子甘油,太过分了,直接问导购小姐:“你们这里最贵的面霜是哪个?”

导购小姐心里高兴,说:“阿姨,您真有气魄,这个面霜3000多一点,是我们最新的产品,能够逐个修复皮肤细胞。”

周妈妈看也不看,问:“是最贵的了吧?”

“是啊。”

“买一瓶。”招手让儿子过来,“儿子,给我买这个,去结账。”

周何平看看小票,吐吐舌头,问:“您用这么贵的东西要­干­什么吗?”

“我呕心沥血把你养大,花了多少个三千,你怎么不说贵啊?你媳­妇­一个瓶五百,两个瓶一千,梳妆台上至少十几个瓶子,你怎么不说贵啊?”周妈妈气势汹汹就要发作。

周何平一把拿过小票,说:“得得,我给您买。”直接去收银台结账。

冯流瑟远远看着,心里虽然不痛快,可是也没说什么,她现在别无所图,就想着哄好了老太太,过了年,早点送回家去,结婚这么久也没这么烦过。

周妈妈心满意足向儿媳­妇­挥挥手里的小包装袋,急忙放进皮包里,生怕一不留神摔在地上,心里想,回去可以给女儿一点点,让她也开开洋荤,不过只给一点点,这一辈子也就用这样一次,自己要好好享受,不过如果好可以让儿子继续给自己买,转念一想,还有那么多好东西没有享受,下次可以换一个。

冯流瑟与周何平带着孩子和老人,吃过饭,继续逛商场,给孩子买衣服,又给公公买了羊绒围巾,看着孩子和婆婆满意的脸孔,夫妻两个人长舒一口气,心想今后可是一定要注意不能再惹翻老太太,真是贵啊,代价太高了,一眨眼间一万几千块就没了,还搭上一个新款GUCCI。唉,冯流瑟心里叫苦不迭,年终奖金的一半就这样付诸流水,当年就想给妈妈买个翡翠戒指都没舍得,今天为了哄婆婆开心真是不惜血本,给妈妈买东西最后一定是留给自己,等于定期存款,这婆婆的一针一线恐怕都是小姑的,自己没什么关系,让她心里最别扭的是,钱花了,不一定落个好,这个最烦人,人家还认为是心安理得,并不感谢。

周何平看妻子一个人对着梳妆镜发呆,心里有些歉意,毕竟从来没给丈母娘买过那么贵的东西,将来恐怕又要落妻子的埋怨,当然,如果再花一万多自己是万万有些舍不得,如果妻子坚持,自己也没有办法,唯今之计只有哄好妻子,不要让她的不平衡作祟,那样恐怕又是一大笔血汗钱换点不能吃喝的黄金宝石。

心里想到了,周何平不由得赔着笑脸对妻子说:“老婆,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命苦。”冯流瑟心里想,我和自己老公做了次爱,代价也真高,恐怕去马尔代夫*也就这个价钱了。

周何平听话风不对,急忙凑过去哄,要亲妻子。

冯流瑟一把推开他,说:“别别别,太贵,我买不起你的这金贵人,这一亲还不得花个三五千块。”说完,整理整理床上的被子和枕头,“你今天起去女儿房间睡,让孩子跟我睡,我折腾不起。”

周何平想想有道理,三天两头这样也折腾不起,不如先去女儿房间忍几天,轻手轻脚搬了被子枕头过去,把熟睡的女儿抱到自己房间里,顺路听听母亲的屋里没什么声音,大概已经睡熟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冯流瑟婆媳大战再升级(8)

殊不知,第二天又是风波一场。

周日,周蔚薇不上钢琴课,也没有舞蹈课,寒假期间英语班也停课了,冯流瑟醒来,看看女儿熟睡的脸,都有些心疼,如今的孩子真是不容易,小小年纪才幼儿园就要四处奔波着学习各种才艺,生怕落后了别人,想到这里悄声起床,去给女儿做­鸡­蛋饼。

周何平在女儿房间里睡得不亦乐乎,周妈妈也摸索着起床了,正在洗脸刷牙,看到儿媳­妇­出来,乐呵呵地问:“你不多睡会儿?”

冯流瑟看着婆婆的笑脸,心里想,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买个婆婆好脸­色­,但愿这两万多块钱能换个平安几个月无事无非,也乐呵呵回答:“妈,平时我们上班都是您早起做饭,今天我来做。”

周妈妈听这话顺耳,当然不反对,问:“做什么啊,昨天没在家吃晚饭,没什么剩的。”

“­鸡­蛋饼,薇薇想吃好几天了,平时总是匆匆忙忙去上班,没时间,今天给她做。”

“好,你先洗脸漱口,先去忙,我不急,一会儿再刷牙,然后给你帮忙去。”

“好,谢谢妈。”

婆媳两人客客气气,一个早上其乐融融,一边做饭一边还唠叨点家常事,妹妹家怎么样了,三姑六婆谁家出了什么八怪,仿佛一夜之间那些发生过的不愉快都消失殆尽,婆媳关系恢复到从前的融洽。

早饭好了,周妈妈说:“我去叫薇薇吃饭。”说着推门进了孙女房间,看到儿子睡在小床上,脸­色­顿时一沉,心里疑惑顿生,看看门外的儿媳­妇­,推上门,急忙摇醒儿子,沉声喝问:“你怎么睡这了?”

周何平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睡这省钱啊。”

周妈妈顿时火冒三丈,心里想,省钱,一定是昨天给自己买了东西儿媳­妇­不高兴了,儿子媳­妇­因为这个吵架了才分居,用力摇醒儿子,问:“什么省钱啊?你睡你媳­妇­还花钱啊,她一个晚上收你多少钱啊?”

“您这都哪跟哪啊?”周何平也清醒过来,“您不是就怕我们俩亲热吗?看见我们俩亲热就不高兴,昨天还大闹一场,我们分开睡还不行,我可没那么多钱几万几万给您买东西哄您高兴。”

“这是什么意思啊?你给妈妈买东西不应该吗?”周妈妈大声喝问,“是不是她因为给我买东西和你吵架分居了?”

“没有,您一看见我们俩在一块就生气,我们这不是为了让您安心吗!”周何平心里暗暗叫苦,知道大约昨天的繁荣和平景象又没了。

“放屁,安心,我安什么心,因为给我买个钻戒,儿子媳­妇­就分居了,我怎么安心?”周妈妈铁了心认为是因为给自己花了钱买了东西,所以儿子媳­妇­才吵架分居了,一定是儿媳­妇­把儿子赶出来。

“妈,不是这么回事。”周何平知道解释不通,心里烦恼,穿上衣服起身出门,对正在热牛­奶­的妻子说,“你看看,你看看,都是你,非要让我住这屋,好好的又出事了,你自己跟妈解释。”说完也没梳头没洗脸,摔门离去。

冯流瑟心里叹了口气,又不能不解释,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说:“妈,您听我说,不是您想得那样。”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分居?”周妈妈摸索着手上的戒指,心里想念你这个钻戒的好处,我且听听你怎么说。

“妈,我们都知道您担心何平的身体,怕我们亲热过头了影响他的健康,所以就想以后呢分开住住,这样您就放心了。”

“放心,我更加不放心了,原来你们这是做给我看的,不是自己认为就该这样做啊。”周妈妈一生气起身穿上外套,拿起昨晚儿媳­妇­给的名牌皮包,也摔门出去径直打车去医院了。

冯流瑟在家里心里无限烦恼,一辈子也没遇到这么尴尬的关系,怎么做都是错的,暗暗咬牙,正自己生气呢,女儿醒了,只好去张罗女儿起床、吃早饭,然后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黄思思假戏真做入洞房(1)

黄思思假戏真做入洞房

黄思思最近的日子远远没有他们预计的那样顺风顺水,从领结婚证的当日就麻烦不断,当天晚上两家人住在总统套房,双方父母酒足饭饱,小麻将完毕一定要闹自己儿女的洞房。

两个人四目相对两两无言,正在思忖对策,黄家妈妈似乎意识到什么,悄悄拉过女儿问:“你们是不是还没住在一起呢?”

黄思思连忙点头,说:“是啊,是啊,要不我们俩分开住吧,心里没准备呢。”

黄家妈妈闻言很是高兴,又拉过亲家母,两个人嘀咕:“我们这两个孩子还真逗,都领结婚证了还没一起住过呢。”

齐妈妈听着也乐得不行,说:“好好,这样有神圣感,比那些不自重的孩子强,一起睡了几年,结婚了没什么新鲜感,没多久就吵架离婚。”

“对对对。”她们说着乐着。

那边的老丈人和公公也凑过来,问:“你们两个老姐妹笑什么呢?”

齐妈妈一五一十说了,齐爸爸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说:“好,我们两家的孩子在这世风日下的时候还能有这样的­操­守,真是不错。”

黄家爸爸说:“我很欣慰啊,自从养了女儿,又是独生女就怕她在这方面走歪路,错失一生的幸福,现在他们新婚才洞房,人生是很圆满的。”

四个老人嘀嘀咕咕乐乐呵呵,黄思思与齐昊天看着奇怪,他问她:“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觉得今天跑得掉吗?”黄思思说,“刚才我和我妈说过咱们没同房,心里没准备,希望有用吧。”

正说着,四位长辈过来,齐妈妈乐呵呵地说:“我们老人生怕你们早就住在一起,失去了新婚的乐趣,影响一辈子的幸福,现在我们很高兴。”

“对啊,对啊,我们想等到办仪式的时候再同房,那样比较新鲜。”黄思思急忙接下话。

齐妈妈说:“那今天呢?”

“今天我们还是回家去吧。”齐昊天知道好几天忙着接待家里的最高领导冷落了贾庸,他一定又郁郁寡欢,想急忙回去缓和一下。

“不行,新婚就是新婚,今天你们先新鲜着,下次我给你们整更新鲜的。”齐妈妈不由分手拉着儿子和儿媳­妇­进了他们­精­心安排的洞房,一件红­色­蟠龙绣牡丹的睡衣放在床上,是齐妈妈的礼物,四位长辈乐呵呵地说:“本来我们还要闹洞房,既然你们是新婚初次花烛夜,我们就不闹洞房了,你们自己激动一下就好了,思思,记得穿这个衣服啊。”

四位长辈顺势就退出去,吃吃地乐着,快三十的儿女从来没谈过恋爱,千呼万唤始出来,终于成家了,当然乐得不行。

黄思思和齐昊天在房间里,长叹一声,对着笑道:“得,假凤虚凰,还得入个洞房。”

齐昊天苦笑,说:“看我妈这意思,下次还得入一次。”

“入就入吧,反正我们这辈子应该只有这一次婚礼,人生的经历圆满一下吧。”黄思思忽然想到吴佳玉说得,这是同­性­恋最大的悲哀,永远没有被祝福的婚礼,没有热热闹闹的洞房花烛夜。

“是,咱们这儿圆满了,那两位指不定怎么折腾呢。”齐昊天想想贾庸­阴­阳不定的态度就心烦。

“打电话,现在就打电话,你记着啊,千万别提咱们住一个房间的事情,就说两方父母管得严,不到婚礼不让同房,生怕咱们回去一起住,所以把咱们分别关起来了。”黄思思连忙嘱咐,她的原则是善意的谎言不算欺骗。

“得令,还是你聪明,我的观音姐姐。”齐昊天有时候很佩服黄思思的聪明才智。

黄思思假戏真做入洞房(2)

黄思思和齐昊天分别打过电话,在别别扭扭里挂断了,两个人彼此看着,无奈地说:“完了,估计又要别扭几天。”

“我们怎么睡啊?”黄思思看着超大号的双人床问。

“你睡床,我睡地。还能怎么样,难道让你睡地上,难道我们睡一个床?”齐昊天问。

“睡一个床又怎么样,反正我拿你当姐妹,你拿我当兄弟。”

“那好啊,我们反正无所谓,又不会发生什么。”

“嗯,我们聊聊天吧,最近真的很烦恼。”齐昊天拎起睡衣递给她,“去洗澡换衣服吧,这肯定特舒服,巨贵,我妈对你真好。”

黄思思洗澡换衣服,齐昊天懒得等,拿起睡衣去外面父母的房间洗澡,他才懒得西服革履坐不得坐、站不得站等着,妈妈冲他坏坏地眨着眼睛笑,说:“儿子,一会儿你有惊喜。”

八零后的父母真的很年轻,他们已经开窍人生是用来享受的,知道上网聊天,知道施华洛世奇水晶,知道香榭丽舍大街,知道梦露用的香水,他们的思想也很前卫,隐隐约约知道买昂贵舒适的内衣给自己,买时尚*的内衣给儿媳­妇­。

齐昊天擦着一头水珠回房间,推门的一瞬间惊呆了,穿着红­色­绣花锦缎睡衣的黄思思惊若天人,是同­性­恋男人从来没有见识过的美,是在最柔媚的男人身上都看不到的*,这件睡衣很时尚,知道该凸显哪里的美丽,这个女人很美丽,美得让人窒息。

黄思思的一头卷发披散在肩上,吹得半湿不­干­,淡栗­色­光芒在灯光里闪耀,她自顾喝着一听啤酒,摆弄指甲,听到齐昊天进门也没抬头,无所谓他反应的样子,在她心里,根本不需要对男人搔首弄姿,因为从来没想过吸引他们,而正是这种态度,令她纯洁而自然的美丽打动着很多人。

齐昊天恰好把这个角度这个光线这个姿态的美丽女子看个过瘾,甚至忘记了关门,知道黄思思发觉有异样抬头看他,才忙不迭地掩饰刚才的失态,反手关门进屋。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个人偏着一边,只剩一盏台灯在亮,昏昏暗暗,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闲天,对着抱怨自己伴侣的不明事理,最近一个劲儿担心他们假戏真做,添了不少麻烦,增了很多烦恼。

齐昊天怨气冲天,说:“唉,这婚结的,乱哄哄闹腾腾,贾庸还天天别别扭扭­阴­阳怪气,你说,咱们这是图什么啊!”

“是啊,本来是为了不再麻烦,结果越来越麻烦。”黄思思娇嗔着抱怨,似乎是抱怨自己,其实全然是责备周围的人,家里人一定要办热闹的婚礼,让他们忙得焦头烂额,伴侣们还不知道体贴安慰,一味吃醋怀疑。她总是自私的,没有想过父母因为她的事情­操­碎了心,没有想过吴佳玉和贾庸忙前忙后付出着十倍的辛苦,整件事情,她最累地就是计算钱,算怎么少出钱多收红包,算怎么让齐昊天把整个婚礼的费用都出了。

“算了,不想了,反正都这样了,也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走,不能回头了。”齐昊天说,“咱别说烦恼,越说越烦,这屋里就怨气冲天了,安安静静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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