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
深夜,清风送爽,蛙声阵阵,微微落上门拴,准备就寝,突然听见纜乳芡庖徽笤勇业慕挪缴,紧接着,房门被扣响,微微起身坐在床上,条件反射地看向门边,便听小君急得快要哭的声音:“微微姐,你快起来!不,不好了……二爷,二爷吐血了……”
‘腾’的一声从床上跳起来,顾不得穿戴整齐,微微只掩上外衣就匆匆冲出门,也不与小君打招呼就直奔二爷所住的峻园。
小君看着她飞奔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暗暗惊诧,随即也紧紧跟随其后。
微微赶到二爷宿寐房间时,赵青早已在一旁伺候着,看见她过来,松了一口气,招手让她过去,微微接过他手中的金盆,上面骇然是一堆夹杂通红血丝的绿痰,咳嗽声依旧不止,那种声音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恐怖。
房中除了她和赵青两人在之外,还有一名白衣男子,正坐在床沿为宿寐把脉,看情形应该是一位医者,其余闲杂人等一并在房外等候差遣。
怎么会这样?晚上给他喂药的时候还好好的,病情怎么会直转急下,莫非是他体内的蛊毒又发作了?微微冲到窗边,探出头去看了看,乌黑的苍穹上挂着一轮残月,今夜并不是月圆之夜。
因为咳得很厉害,病人一双艳绝的紫眸上染上了氤氲之气,罩着一层水雾似的,半清明半朦胧。
诊断了片刻,白衣男子当机立断地褪去他月白色的寝衣,对着他的后背击出一掌,传递自己的内力给他,这个过程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宿寐才渐渐止了咳,白衣男子手掌,宿寐体力透支,身体一软,虚脱地倒在白衣男子怀中。
微微一直在旁边看着,提心吊胆的,等到那张俊美若霜的脸上神情舒缓些,才略微放心。白衣男子半扶着倒在他怀中的北静王,沉吟半晌,垂眸温柔地看着对方疲倦的俊脸,微微看到这一幕脸庞突然一红,想起了一些不健康的事。
二爷和这个白衣先生,是什么关系?她从未在北静王府见过此人,而二爷房中也极少会有闲杂人等出现,很明显两人是认识的,而看那白衣男子医治二爷的手法,很是熟练,一定在之前就为二爷诊治过。
赵青脸色倒是很坦然。吩咐微微过去为王爷穿上寝衣,将其安置在床上时,他便和白衣男子出了门,微微整理好床铺还躺在床上的病美人,也想出外打探二爷为何会发病,正起身,素手被拉住,她匆匆一回头,那双美丽的紫瞳仍然紧闭着。
“你希望我留下来么?二爷。”试着与他说话,对方不答,像是昏睡过去,迷迷糊糊的,但是握住她的大手,力道却不曾松懈分毫。
赵青很快又回来,看见这情景,觉得二爷这边晚上没个人照料实在不妥,况且刚刚才发病,便随口吩咐微微:“今天晚上,你就留在这边守着二爷吧。门外还有丫头,一有状况,马上唤人通知我。”说罢,也不等微微答应,又匆匆出去,轻声阖上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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