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说完这话,刘斌全身不由自主地打起抖来,想想那个没有指纹的血手印,他害怕了。
无声的沉默让刘斌觉得更恐怖,他说:“你认为是不是按我说的那样?”
仇人,什么样的仇人会这样做?什么样的仇恨还会在任正死了之后,还要延续下去?
林凡闭着嘴不再说话。
刘斌说:“那你说说为什么只留下这些东西。”
是啊!为什么留下这些,为什么只留下这些?林凡心里想着。
刘斌看着林凡,等着他说话,等着他的答案,林凡却没有再开口,只看见他昏暗的灯光下闪亮的眼睛。
其实林凡还有很多的猜测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还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还有更多的问题要解决。
刘斌看着林凡的样子,急了,“有什么屁快放,你总要告诉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干吧,从哪里下手吧!”
林凡说:“下一步,要是去一个地方。”
“哪里?”
“回梦村!”
痛苦之门(一)
(一)
周文清回到座位,由于刚才的发泄舒服多了。因为还要上班,她决定下了班再找林凡算账,她已下定决心。
刚坐下没多久,电话响了是刘秘书的电话,要她去人事经理的办公室。
来到人事经理的办公室周文清一看,刘秘书也在这里,她也没觉得什么,以为有什么其它工作要安排。
周文清刚坐好,人事经理吴经理就开口了,“小周啊,很抱歉,由于你工作表现不佳,公司决定今天辞退你,今天下午你就可以不用上班了。”
周文清一听就是一愣,她看看刘秘书,她明白了。一切都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因为林凡。
受了欺负,还没了工作,对林凡的恨在周文清的心里步步升格。而且更让她受不了的是这样的离开,她从刘秘书的眼里看到的是鄙视。这事如果传出去,她觉得已经无法再抬头作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和父母说。她好象看到了那些人在她背后议论的样子,好象已经看到了他们鄙视的眼神,好象看到了父母伤心的眼神……
她觉得她已经被林凡毁了!毁了她的工作,她的前途,她的自尊,她的形象,她的所有的一切!
虽然秦国正喜欢她,摸过她的头,可她终究是个小兵,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文员。这件事无论周文清怎么说,她都说不清,她没有人证。她知道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越说越说不清楚,没有人会相信她。更何况她知道这一定是刘秘书的意思,在这个公司只要她开了口,连副总都没办法。
去找秦董更不可能,面对他怎么说?说林凡调戏了她,而刘秘书无故开除了自己?别人问你为什么林凡这样作,答案只因为他变态?为什么他别人不调戏就调戏你一个?等等只能越问越复杂,越问越完蛋!其实她现在死也想不明白,林凡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只因为自己长得漂亮些吗?以她的身份与在公司的地位,秦董事长可能会过问这样的事吗?
周文清没有再解释什么,她走了,离开了这家她觉得很好,又愿意一直干下去的公司。
刘秘书看着周文清离开,她笑了,笑得开心而又得意。
在电梯里,她又哭了。她想起就是在这里,林凡侮辱了她。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周文清心里默默地念着,冲向本色酒吧。
痛苦之门(二)
(二)
林凡和任飞还有刘斌坐在酒吧里谈着任正的案子。之后他们决定过两天林凡和任飞一起去回梦村,而任飞也准备请个长假,全心全力地办这件事情。
关于秦国正找女儿的事,林凡先要任飞帮忙找一下秦国正和钱教授还有秦梦儿的资料,越详细越好。秦国正的个人资料为什么不向他本人要,林凡知道既然他对自己有隐瞒,那要来的资料也是白搭。不如自己去找,可能会更详细,更有用。而刘斌继续开他的店,多注意秦国正的行动,特别是私下的一些活动。林凡还提醒他,秦国正一定会派人监视他们,要刘斌一定要小心。至于后路,他们谈都没谈。因为他们知道要想在这个城市从秦国正手里跑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再说为了那十亿,也为了他们的命,这次不能失败,失败了就只有死。
林凡把五十万分成三份,给了二十五万给刘斌,十五万给任飞,自己留了十万。其实这些钱都是为了买消息的。这年头消息一靠人情面子,二就是钱,没有钱拉屎都没地方,有了钱,厕所里有多少只苍蝇你都能知道。
任飞收了钱并不代表他是个坏警察,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警察,可是这个社会,要想办好事,办成事,死心眼就会完蛋。任飞也经历过那样的日子,经过多个案件的摸爬滚打,再加上林凡的点拨,他现在也早是行家里手。
等他们差不多安排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林凡伸了个懒腰,“饿了,吃饭去吧!”
“怎么没约女人?你也快报销了,能快活一天是一天吧!”刘斌说。
一提起女人,林凡一下就想起了周文清。他看看表八点多了,应该周文清是不会来了。这样对她,如果她还来,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神经,二是来找麻烦的。而林凡却不知道现在周文清已经象发了神经一样来找他麻烦。
三个人决定好好出去吃一顿,当然又是刘斌埋单。
林凡出了门,看看天,天上星星点点,他又伸了个懒腰。呼吸着这凉凉的空气,他觉得爽极了。书包 网 想看书来
痛苦之门(三)
(三)
本色酒吧是这个城市里最有名的酒吧,就在闹市区里繁华的地方。天下集团的大楼离本色酒吧不是很远,坐的士十分钟都不要。
周文清站在本色酒吧的街对面,双手紧紧地撰着拳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本色酒吧的大门。
她来到本色酒吧,才五点多钟。她就这样一直站着。她只希望林凡赶快出现,然后冲过去给他一刀,虽然她的包里只有一把指甲钳可以算是武器。周文清的脑子已经麻木了,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见到林凡,然后杀了他。
她就这么一直站着。等到了八点多,林凡还没有出现,她都快有些放弃了。可就是在准备走的时候,她看到本色酒吧的门开了,林凡从门里走了出来。
一看到林凡,所有的疲惫一下都没有,她向林凡冲了过去……
林凡是第一个出来的。他的脸朝着本色酒吧的大门,现在正在抬头“看星”,任飞侧着头在打电话,刘斌在锁门。就在这个时候,周文清冲到了林凡身边。
“林凡!”林凡听到后面有个女人的声音叫他,他回过头。一看正是周文清。黑夜中,在昏黄的街灯下,周文清的眼睛就象两团火。
还没等林凡说话,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周文清一耳光。这一下就把林凡给打蒙了。
接下来可没完,周文清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乱打,下面用高跟鞋使劲地踢。边打周文清还边说:“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流氓……”
由于太突然,林凡还没有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有抱着头,让她打。他心里想打就打吧,也让她出出气,她也打不出什么问题来,自己也是活该,所以他并没有跑。
周文清踢得高跟鞋都踢掉了。于是她就拿起高跟鞋,用鞋跟往林凡的脑袋招呼,这下林凡可有些受不了了。不知道哪个牌子的,根特别硬,打得林凡痛得差点要学狗叫。
一开始任飞和刘斌也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一看只是一个年纪轻轻地女孩子,也就猜到了个*分。他们站着也不挡着,也不说话,笑着看笑话。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看林凡被女人打,拿刀捅林凡的女人他们都见过。只当是看戏好了。他们知道以林凡的身手,是不会被伤着的。
再用高跟鞋这样打下去,林凡可真是受不了。林凡用手一摆,把周文清手里拿的高跟鞋打掉了。
周文清一见手里唯一的武器没有了,她也急了,一看旁边不知道谁扔了一根棍子样的东西在地上,她也想不了那么多,随手捡起来,照着林凡的脑袋就是一棍子。
林凡打掉了周文清的鞋,想和她说几句道歉的话,毕竟一开始是自己不对,解释一下。可他才一转过头,就见一根棍子从天而降……
痛苦之门(四)
只听“啪”一声,林凡应声倒地,接着血就从头上流了下来。
从周文清出现,到林凡倒地,前后不超过二分钟的时间。任飞和刘斌一看,心叫不好。他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原以为又是林凡的什么鬼*账,没想到会搞成这样。任飞忙冲过去一把把周文清手里的棍子给抢了下来,而刘斌跑到林凡那去看看怎么样了。
周文清也没想到会这样,她的心里就一个念头——打死林凡!她没想到就这一棍子,林凡就被打倒了,而且脑袋直冒血,她被吓愣了!
她手里的棒子被任飞夺了,她一转头看到任飞那张阎王脸,再看看林凡满脸的血倒在地上,“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刘斌忙把林凡抱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用手帕压住林凡头上的伤口,大叫“林凡,你小子怎么样了!”转头就往任飞的方向叫,“快挡车,别让那小妞跑了!”
任飞一把抓住周文清的手,冲到路中间去挡车。这里是市区,路上车不少,一下就被挡下一部。任飞也不管那么多,打开后车门,把周文清往后座一扔,再把司机拎起来,往街上一扔,随便还叫了句:“警察办案!”司机吓得站在一边屁都不敢放。
任飞和刘斌把林凡弄到车上。任飞开起车就跑,也不管什么红灯绿灯。
路上周文清吓得哇哇大哭。刘斌看着林凡血不停地往外流,手帕都被染成红色的了。直急得他直骂娘,又骂任飞,说他是猪拱出来的,连车都不会开。
任飞铁着脸,也不说话。现在八点多又是闹市区,车多又堵,急得任飞一头的汗。
刘斌恨恨地看着周文清说:“小妞,要是林凡报销了,你也下去和他一起过日子吧!”
周文清一听,吓得哭得更利害了。
车子左转右转,好不容易到了医院。车一停,任飞冲到医院里去叫人去了。
刘斌抱着林凡正准备把他托下车的时候,林凡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别难为她。”
召唤(一)
秦国正坐在躺椅上,看着钱教授。
还是那间房间,还是一样的摆设,只有一张躺椅。秦国正坐在,钱教授站着。
地上散落着几张纸,其中两张上面红红的骇然印着两个血手印。
秦国正看着钱教授,眼神里充满了鄙视。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还留着他,留这样一个废物在身边,还要供他吃,供他住,帮他安排好一切。他觉得烦了,越看钱教授他越受,越看越想踢他两脚。
钱教授木木地站在那里,眼神不定。
秦国正说:“这两封信你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钱教授说;“今天才收到的,一收到我就打电话给了你。”
秦国正说:“可从上面的邮戳看,这信一个星期多前就应该到了,你怎么今天才收到?”
钱教授说:“这信是寄到学校的,这几天我都没去学校所以今天才收到。”
秦国正看着钱教授,心里想,你一个大学教授几天不去学校,你每天都在干什么?秦国正知道他这种人就是大便,不是比大便还不如,大便还能作作肥料,而他什么也不行。
钱教授说:“那怎么办?这信是谁寄的?”
秦国正说:“你说是谁寄的,我的大教授!”
钱教授说:“会不会是她?”
看着钱教授惨白的脸,秦国正说;“看你那点出息,她已经死了!”
钱教授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那会不会是她姐姐?”
秦国正笑着说:“不可能,她已经疯了。”
钱教授说:“就不能保证她没好,不是她?”
秦国正自信地笑了说:“她的行动我都知道,她的确是疯了。她什么也不知道,再说就算是她也不要紧,一个女人什么也没有,你怕什么?”
只是有一点秦国正没告诉钱教授,那就是他派去的人一个月以前就没有了消息。
钱教授害怕地说:“那是谁寄的,要快点查啊!这,这多吓人啊!”
秦国正说:“你个没用的东西,这查都不用查,我知道是谁寄的!”
钱教授说:“谁?”
秦国正说:“任正!”
钱教授一听,全身发起抖来,“可任正已经死了!你怎么知道的?”
秦国正看着钱教授的衰样,“你看看邮戳上的邮局和时间就知道了。那个邮局就在任正住的不远的地方,那里附近的人寄什么东西都是到那里去。再说他的一举一动,我都基本知道。连梦儿的那张照片很可能是他寄的!”
钱教授忙捡起信封看了看。其实他也看不明白。钱教授说:“任正和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他为什么寄这个东西给我们?”
秦国正转过头,看着窗户外的景色,发起了呆……
召唤(二)
(二)
此时周文清已经不再哭了。她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发着呆。她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只知道从天下出来到本色酒吧,然后打倒了林凡,好象过程有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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