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佐晨蹙眉,转动方向旁,车子左拐。
调动车头后,红色法拉力朝原路返回。
白色罩衫,蓝色长裙,白色运动鞋,疏松的麻花辫懒懒的落在肩头。她坐在马路对面离他不到二百米的地方,头埋在膝盖间,怀里抱着大束的百合,四周是川流不息的车辆。
庄佐晨看不到她的脸,但已经知道她是谁。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能感受到她的忧伤。
在他感受到她忧伤的同时,她的忧伤似洪水般将他侵袭。
这样的感觉何其强烈,庄佐晨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于他,不过是集资宴上那道穿过脖子冰冷刺骨的泪水,不过是她离去时望向他的双眸间的悲伤,不过是她当着他的面喝下十杯伏特加的决绝,不过是她醉倒前看向他的开心的笑容。
即使再特别再难忘,都在她走进浴室的那一刻,被他宣判为有目的、有预谋的接近。他原以为一切不过是她为了靠近自己别出心裁的招数,可为什么这一刻看见她的忧伤时,他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揪住,难受的喘不过气。
莫名其妙的疼痛,乱七八糟的情感,庄佐晨双手狠狠的捶在方向盘上。
旁边的女人显然被吓到,她小心翼翼的问到:“佐晨,你怎么了?没事吧?”
庄佐晨没有回答,他快速的踩动油门,调动车头,然后红色法拉力疾驰离去。
彩丽抬头看向之前的方向,一辆红色法拉力在此刻拐弯,消失在视野里。
脸色的泪水还没有干,她起身抱着百合花朝回走,海蓝长裙的下摆被风吹起,轻轻起舞。
她不知道其实第二次看到的红色法拉力和之前的是同一辆。对她而言,那只是类似电影里的记忆回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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