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可以滚下去码字了。”中紫卿颜同志将某卿摔飞,一鞠躬。“本次新闻发布会结束!”
“杀虫剂” 四人约会?
灵压乱窜中,努力调整呼吸,那朵色水仙,我决定换你来祭刀!“啊!”举起千本樱,发泄似的向天空大叫。
身后已经有两拨人在跟踪了吧,真是一堆可恶的苍蝇。头向后一瞥,哼,到下一个路口就彻底解决你们。
快步拐进一条小巷,手持千本樱埋伏在那里。看着地上的影子近了,近了。刚准备跳出去大发雌威,只听一声低沉的男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慢慢走出去,看到一个可靠的背影,手冢国光!
“再尾随她的话,我就要报警了。”冰山虽然只是高一,但是那种不怒自危的气势远甚常人。Tezuka就像一瓶高效杀虫剂,轻轻一喷,霎时间嗡嗡声全停止了,小虫子都飞走了。(妃:你这是什么bt的比喻啊。颜:tezuka,喷她!)
“谢谢你,手冢君。”感激地看着他。“不用谢。”手冢回头关心地看着我。“惹了什么麻烦了吗?”“哎!一言难尽啊。”沮丧地低下头。“我送你。”淡淡出声,不容辩驳。
与手冢并肩而行,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对了,冰山殿的眼镜究竟有没有度数呢,很好奇啊,嘻嘻。小心地慢下脚步,微微退到手冢的身后,够着头,试图从眼镜内侧目测他的度数。感觉到我的奇怪行径,手冢突然停住,转头凝视我:“怎么了?走得太快了吗?”“没!没!正好,正好,哈哈。”摸头傻笑,真可惜,就差一点点了。
“手冢君。”“嗯?”“我想买一下东西。”指着街对面的一家运动用品商店,争求他的意见。“嗯,过去吧。”冰山殿微微颔首。
眼见指示灯要变绿,我迫不及待地向前走去。“小心!”手冢拉住我的胳膊,险险地避开一辆抢信号的左拐小车。突然我们均感受到对方皮肤上的温暖,一下子弹开。“以后要等信号灯完全转变才能行动。”手冢打破尴尬。“嗯,知道了,谢谢。”低头回答。
“欢迎光临!”进入小店,径直向运动保护品走去。拿起两个淡绿色的护腕,套在手上,转了转手腕,不错,就是这个了。“练习的强度很大吗?”手冢看着我的手,轻轻地说。“嗯。老师他很严格。”真田老头是魔鬼教练!“不要大意。”tezuka的名言啊。“知道了。对了,手冢君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哦。”我笑着瞥了他的左肩一眼。
“啊!是部长!”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大叫。“部长~”又是一个处于变声期的男声。回过头一瞧,原来是桃城武和越前龙马,龙马现在长高了不少了嘛,已经和我差不多了。温柔回视,微笑着望着他们。
“这个是部长的女朋友吗?”桃城兴奋地看着手冢。“好像挺眼熟的。”龙马拿着一罐ponta轻喃。“啊!你就是‘五月的精灵’!”大胃王吃惊地指着我。商店里的其他人停下各自的选购,突然向我看来。这个倒霉孩子!我迅速躲到手冢身后。请大家漠视我吧,漠视我吧,心中默念。
“桃城!”手冢出声警告。“绕着运动店跑100圈!”我立马接话,站在手冢身后狐假虎威。“噗!”龙马喷出一口饮料,“咳。。。咳。。。”感受到tezuka探究的眼神,我又开始傻笑:“哈哈哈哈,手冢君的威名传遍冰帝啊。”
商店外,一道反射而来的亮光暴露了躲在角落里的乾贞治。“喂,大石。我是乾,网球部历史上最大危机。手冢、桃城、越前和冰帝的中紫在四人约会,你别激动,地点是。。。。。。。”
“喂,不二。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了,是这样。。。。。。嗯,快点来啊,迟了就看不到了。”
碰巧和桃城越前同路,四个人并排走在人行道上。“原来中紫前辈是作家的女儿才拍封面照的啊。”桃城是个很爽朗的大男孩。“不过,现在那本书真的很风靡,我们学校的女孩子几乎人手一册呢。”手冢和越前有点惊讶地看着我。“哎,被那些书迷跟踪的感觉真的好糟糕呢。”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今天到了学校,都被大家当成ET参观了。”“真惨啊,真惨呢。”经典的momo语气。
“这几天,要小心。”tezuka深深地看着我。“嗯!放心啦,本姑娘是谁啊。那些苍蝇,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我砍一双!”侧身挥了挥千本樱,很大姐大地说道。桃城和越前有点惊讶地看着我和手冢的互动。
咿?又是那熟悉的衣角啊。“那边的四位,你们已经暴露了!”朝着街口大叫。“呵呵,中紫真是敏锐呢,又被发现了。”不二笑眯眯地走出来,完全没有被撞破的尴尬。“对。。。对不起,其实我们是怕手冢在东京大赛前分散精力,毕竟他是队中的顶梁柱啊。要是他。。。。。。”大石戳着手指,陷入经典性焦虑中。菊丸躲在搭档身边,用可怜兮兮的眼神试探地看着tezuka。
“这次跟踪的发起人一定又是乾学长吧。”越前按了按帽檐,一语中的。乾装模作样地拿起笔在本子上写写划划,不回答。
“呵呵呵呵,tezuka的队友还真是可爱呢。”我狡黠地看着微怒的手冢,开心轻笑。像是感受到我的欢快,冰山收敛了冷气。
“ne~本周五是冰帝的春日歌舞祭吧。”小熊成功转移话题。“哎?歌舞祭?”菊丸眨巴眨巴灵动的大眼睛。“是啊,不二君的消息很灵通呢。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崇拜者向你透露的消息啊?”凑近身体,暧昧地问。“呵呵,不知道中紫会不会表演节目呢,相当期待哦。”熊殿摸着下巴,语气轻柔。“来看不就知道了。”我吊胃口地回答。
“部长。”越前闪动着琥珀色的猫眼坏坏地看着手冢,“眼光不错啊~”
夕阳下,tezuka的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红晕。
幸魂 穿越时空的风
周五,早上的课堂里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讨论声,女孩子惊讶的低呼、男孩子低沉的问询交织在一起,无时无刻不体现着青春的悸动。讲台上的老师也不深究,继续自己的讲授。毕竟下午是一年一度的冰帝歌舞祭,是春日里最绚烂的午后。
“hi!青学的同仁们,午饭吃过了吗?”在人群中看到以大和部长为首的青春学园网球部主力们。“吃过了,今天来冰帝打扰了。”大和部长扶了扶圆圆的墨镜,轻快地说。“呵呵,我们部长在后台化妆呢,今天学姐一定又惊艳全场呢。”我很哥们地对大和元说,“千万要看住了啊,对凤美人有狼子野心的男同胞可真不少。”“呵呵,一定,一定。”
“ne~今天中紫同学会不会让我们大吃一惊呢?”不二弯着眼睛,笑眯眯地上下打量我。“中紫同学还没有化妆,不会没有你的节目吧。”“今天我只在社团会演中出场,不参加新生表演。”我摆出护花使者的造型,侧脸说道。“本姑娘今天是绿叶,是为了衬托凤真夜学姐的美而存在的!”
“不管是不是绿叶,中紫同学在某些人眼里永远是最漂亮的啊。”小熊转头看向手冢,“呐,tezuka。”冰山移开视线,继续沉默。
“啊,对不起,失陪了,我姐姐来了。”
“久樱姐姐!”远远地招招手,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扑进姐姐的怀抱,蹭蹭。随后抬起头,淡淡地打招呼:“姐夫,欢迎前来。”成太郎惊喜地望着我,带着少有的兴奋语气说:“今天要加油哦,小妹。”
“中紫还是那样啊,眼里只有姐姐呢。”一个轻柔的抱怨声。“幸村君、真田君,欢迎光临冰帝的春日歌舞祭。”我仍赖在姐姐的怀里,真诚地说道。
“中紫!你还有时间磨蹭,快过去化妆!”穿着古代仕女服的菊代姐不顾其他部员的拉扯,从后台跳出来对我大叫。“对不起,对不起。”我弯腰道歉,然后又加了一句,“可是学姐现在的打扮实在不适合那么凶悍啊!”成功地看到菊代姐张牙舞爪的姿势。
“今天中紫也要穿成那样吗?”幸村期待地看着我,紫罗兰色的眼睛亮亮的,超强电压!“哈哈。”我被美色诱惑,靠近他轻轻耳语,“秘密!”
站在后台,看着正在表演的网球部,那朵烂水仙还真是耀眼。
“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歌声中吧!”迹部仰起头,帝王般地傲视台下。“atobe,atobe,冰帝之王――” “啪!”一个响指。“就是本大爷我!”水仙一个挥手将披在身上的校服扔到场下,露出金色嬉皮T恤和黑色紧身皮裤,一道银色的金属链松松地挂在腰际。台下已经疯狂了,尖叫声、欢呼声、兴奋的哭泣声此起彼伏,简直就是明星演唱会的架势。用手堵住耳朵,无奈地叹了口气。接收到水仙探究的眼神,我狠狠地回瞪。有什么了不起!(妃:什么探究的眼神,你是白痴,那分明就是。。。。。。啊!女王殿下,要教训小的也要先唱完啊!)
台上忍足的贝司,小林前辈和一尾前辈的架子鼓,冥户和向日的电吉他,芥川的键盘,具有新金属风格的音乐倾泻而出。最关键的是有那朵水仙婉转的声线,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的确很性感。
一曲终,台下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掌声、口哨声、尖叫声。那朵水仙孔雀开屏似的向我走来,一脸得意;“本大爷等着看你这个女人不华丽的演出。”P!你怎么知道不华丽的。“哼!”我狠狠回瞪。
“下面是女子剑道部的节目――幸魂,穿越时空的风。”灭了灯光,台上一片漆黑,台下停止喧闹。
一声悠扬的笛音打破四周的寂静,一道灯光打在舞台的左角,一个身著平安时代贵族服饰的少年轻启朱唇,横笛低吹。流出一连串绵长优雅的清音,那个“他”,乌帽狩衣,面如冠玉。突然“他”睁开紧闭的双眼,碧绿的眼眸流光溢彩。手指按出一个半孔,一声低咽似的悲泣音。
此时淡黄|色的灯光柔柔地洒向舞台,台阶上端坐着两个身著十二层单衣的贵族少女。一位银发银眸的绝色少女,披散着长发,跪坐在一架十七弦琴前,身上层层华服优雅地贴在地上。轻扬玉手,尖尖音爪,铮铮琴音,跳跃而出。同时一声裂帛声,另一名斜坐的橘色长发少女,转轴拨弦,半抱琵琶,半掩容。
少年放下竹笛,痴痴地望着两名少女。此时,两声琴音焦灼在一起,热烈奔放地展示自己的独特与美妙。少年一步步走近,吟唱道:
芭蕉听到了雨声
便缠绵了所有的心事
早也潇潇,晚也潇潇
玫瑰听到了雨声
便悱恻了所有的爱情
聚也依依,散也依依 (妃:以上几句ms是琼瑶奶奶写的,某卿借用下)
十七弦琴少女轻启红唇,凝眸微笑。一个羞涩的眼神,引起台下一片抽吸声。少年如木偶一般被她牵引,缓步走来。一声高扬的琵琶声,如一阵飞矢扑面而来。少年突然转头看向橘发少女,被她幽怨的眼神所震撼。十七弦轻轻弹,让人细细思量。
乌帽少年重新吹起竹笛,与她们的琴音相和。跳跃的笛声,似乎传达着一丝坚定。呜咽一声,婉转直上,仿佛化成一阵青烟直上云霄。
故乡的风,彼方的云
殷殷切切思乡的笛音
你的羞涩,她的幽怨
让人缠绵悱恻的爱情
彷徨的心
悸动的灵
穿越千年的幸魂
随着最后一声拨弦,音乐渐止,台下一片惊叹声。我收起满脸哀思,抓着竹笛,上前牵起凤学姐和菊代姐,向观众鞠躬。感受到三道炙热的目光,一时失神。
站在顶端 迹部的卍解
将竹笛Сhā在腰间,甩开衣袖,走向观众席。“卿卿吹的很好呢,大有当年的风采啊。”姐姐温柔地为我整了整乌帽。
“当年?”幸村好奇地探过头来。“嗯,我们家卿卿国小三年级的时候可是拿过笛子演奏冠军的哦。”久樱姐姐自豪地说。拜托,那是我仗着穿越多出来的几年优势,才险胜小学生,胜之不武啊,那次以后就不再参加音乐比赛了。“中紫真的很优秀呢。”美人柔柔的目光,让我有家人的感觉。“不过成绩那么好,怎么后来选择剑道了呢?”
“那个。。。”我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手冢也侧目注视。“其实,说来很惭愧。”更多道好奇的目光投射在我身上。“就是,我不识谱。。。。。。”低下头像蚊子一样哼哼。
“哈哈哈,真是不华丽的女人!”水仙花霎时绽放。愤怒地瞪着他,“笑什么笑!识谱很了不起吗?”“是没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比谱盲稍微了不起一点点。”迹部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个手势。“哼!”
“剑道上不要大意。”说到我的强项了,tezuka真是好人!我目光灼灼地看向水仙,右手指向天空:“剑道是本小姐不懈的追求,永远的梦想,只有站在顶端的人才能称王。迹部景吾,不要空口说白话,今年就看看你和我谁先站在全国冠军的领奖台上!”
“啪!”一个响指。“好!本大爷就接受你的挑战。”迹部微微低头,和我对视。随后扫视了周围一圈,定定地看着手冢和幸村:“本大爷不会输给任何人!”
和这么一大群发光体走在冰帝美丽的校园里,差点被频频射来的目光灼伤。
“中紫,对不起,我们要回学校了。”幸村放下电话,歉意地看着我。“出什么事了吗?”担忧地回视。“部长要我和弦一郎回去训练。”“哎?你们没有请假吗?”“向副部长请过了,但是部长似乎很生气。”淡淡的回答里有着一丝苦涩。
“精市,他是在嫉妒你!”真田弦一郎气愤地握紧拳头。“别说了,那我们就先走了。今天真是对不起,很想和中紫多相处一会呢。”美人的微笑里有一丝哀愁。“没有关系。”原来完美的人也饱受不公平的待遇,想到这里心里酸酸的。
“幸村君!”出声叫住他。“周日我没有比赛,我会去神奈川给你加油的哦!”
“嗯!”一扫紫色的忧伤。
“人都走了,你还发什么呆啊!真是个不华丽的女人!”迹部的语气有点酸。斜眼看着他,叹了口气:“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位大少爷一样幸福的,幸村他很不容易呢。”
“你怎么知道本大爷很幸福?实力越强的人越是要肩负更大的压力,如果没有这个觉悟,那么幸村精市他就不配成为立海大的王牌。”女王严肃地看着远去的女神,一抬眼略有深意地盯着手冢。他们三个,有的不仅是表面的风光,还有不为人知的痛苦与艰辛。
“快看!那个穿古代服饰的不是一年级的中紫吗?”“就是她,就是她。”“周一在餐厅扑倒迹部君的中紫啊!”“好讨厌啊,竟然非礼我们迹部君呢。”
尴尬地看着身边瞠目结舌的同行众人,我脸色阴沉,身后飘雪,脑后闪出无数个井字。“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被人陷害了。”无力地解释。
“哦?有胆强吻本大爷,没胆承认吗?”迹部一脸兴味,“真是不华丽的女人!”
“什么。。。什么强吻啊!你这个白痴不要乱说!”向他张牙舞爪地怒吼。
“你想赖帐吗?全校同学可都是目击证人哦。”迹部扬了扬手。“是啊!就是她侵犯我们的迹部君!”一群水仙后援会的女生附和道。
“你放p!”上帝我终于说出这句话了,我的淑女形象!(妃:你早就没有这种形象了。)“那哪里是吻啊!哪里是吻!”
“对了,听说是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的初吻吧,嗯~”水仙兴奋地靠近我。
“不是初吻,是初碰!初碰!”我急忙转头向众人解释,“只是倒下的时候,说话的部位恰恰、刚刚、不小心、不凑巧、非常意外、非常不幸地碰在了一起。”说着,我还用双手小心地比划相撞的情景。
“不用紧张,本大爷不会和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计较的!”迹部又摆出自认吃亏的表情。
“是我不和你计较好不好!是你趁机!”我面红耳赤地怒吼。“趁机!”
“趁机什么?嗯?”华丽的声线。
“算了,本小姐就当被一块猪肉不小心碰到好了。”我撇过头,哧了一声。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说本大爷是猪?!”迹部气得轻颤。
“那是你自己承认的啊,我可没有说你是猪。”心中充溢着复仇的快感,偷笑ing。
似乎感觉到迹部爆炸的灵压,那些八卦女四下乱窜,躲在不远处的大树后偷看。草坪上,两大高手对决,一个笑得好不得意,一个气得嘴角颤抖。
突然一个蛮劲扯得我向前栽去,我重心不稳慌忙抓住靠近的物体。手中是温热的触感,被拥进有着海洋清新气味的怀抱。惊讶地看着一个逐渐放大的俊脸,身体软软地使不出任何力气。唇上贴上一个柔软的物体,心脏瞬间麻痹。感觉到下唇被牙齿轻轻地咬住,本能地想要低呼,一个湿润灵活的舌头顺势就要袭来。这时,一个外力将我扯出危险的怀抱。
“够了!迹部你太过分了!”冷冷地轻斥,威严地语气。
“tezuka。。。”我呆呆地看着高大的身影。
“你没有事吧。”手冢低头看我,眼中有一道奇怪的光华,没有见过这样的冰殿。
“嗯。”
“tezuka,你想Сhā手吗?”迹部不满而又认真地看着宿命的对手。
手冢沉默以对,坚定地站在我身前。
春日的午后,传说中的诅咒正在继续。。。。。。
静夜思 卿颜的决意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心不在焉地随意扒了两口饭,早早地洗完澡,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只感受的到心脏的跳跃。今天似乎有一些不同,这种不同的存在感,究竟是幸村的哀愁,是迹部的强吻,还是手冢的守护呢?
我还是不适合这种深沉的问题啊。叹了口气,盘腿坐起,从床头取下那把千本樱景严。我的刀魄,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我摸着自己的心跳,这里似乎不同了呢。慢慢地抽出太刀,冷色地光晕,淡紫色的手柄。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再想到白哉大人了,似乎没有再将他们的身影重叠了。
拿出一块白色的棉布,细细擦拭千本樱景严。银亮的刀身反射出我的面容,眼中有着几分迷茫,我的心已经不静了。投下那粒石子,搅乱我心中那汪湖的究竟是谁?
周六,按例来到了真田道馆。“老师,今天拜托您了。”恭敬地行礼。“今天早上做基础练习,下午跟我去天心流的道馆参观。”“是。”小声答道。真田忠藏眉头一皱,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半晌,才开口:“去吧。”
几次挥击都被对手闪过,有点焦躁地冲上前去。那个坏习惯又出现了,急急地掩饰,对方的竹剑毫不留情地击中我的面门。呆住,垂下手中的千本樱,我输了,输给一个普通实力的对手。
被罚做1000次挥击。我机械地挥动千本樱,一次次地冲刺,究竟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
“啪!”真田老头扇了我一个巴掌。
“老师。。。”怔怔地望着他。
“在清醒前,不准碰刀。”
跪坐在道馆的大厅里,面对书写在整面墙上一个大大的“武”字。授刀夜,我在老师面前回答自己的刀为心而挥。可是现在我的心像是被一根根丝线缠绕,憋闷地要停止跳动。沮丧地低下头,究竟是怎么了。
“中紫,今天中午就不用吃饭了。”老头无情地说完便转身离开。
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潜入心中,拨开一根白色的丝线,线的那头牵着两个字――家乡。原来在歌舞祭上吹起那首笛曲,吟唱穿越千年的幸魂的时候,掩埋了十五年的思乡之情就显露了。故乡的风,彼方的云。说得都是我的心情,诉说了我对上一世的眷恋。珍惜现在的生活方式固然很对,但也不用执拗地忘记过去啊。有机会去中国城看看吧,不要再刻意回避了。一挑指尖,白色的丝线断开。
第二根黑色的丝线是剑道,幸村问我为什么选择了剑道,当时我是回避了吧,只是说自己不适合竹笛。剑道在我心中究竟是什么呢?是为了所谓的武士精神吗?是为了得到一把属于自己的太刀吗?是为了成为场上的焦点吗?回想起第一次误入剑道馆,是那一声声兴奋的吼声、一记记凌厉的劈打深深吸引了我。是厮杀的快乐,是战斗的快感,这个才是我的追求。这个才是我的魂。单纯的喜欢,仅此而已。挑断这根黑线。
牵起最后那根色彩斑斓的线,抬头望去,线的那头是他。搅动一池春水的竟然是他,第一个想起的竟然是他。是那次扑倒留下的情愫吗?可能,或许是更早。你,我就留下了,弹了那根丝线一下。
既然是这样,那么让本姑娘勇往直前地面对吧!实在不行,就再次扑倒,把他拿下!
想到这里,我挥刀斩裂那一片片笼罩在心头的薄纱,阳光重新普照,迷雾散尽,心中一片清明。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给本小姐好好守住自己的心,本小姐要上了!
“清醒了?”什么时候真田老头站在我旁边了,难道他还是忍者?
“嗯!”大声回答。
“饭,和子给你留下了,快去吧。”老头你真的是太可爱了!
“hi!”
坐在驶向东京的车上,我不禁开始回想。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提出那么突兀的请求,扑倒他的时候竟然晕倒,和他首次同游便情不自禁地约好下次出行的时间,被他的学弟误会成女朋友也没有反驳,真的不像平时的自己呢。一起的时候,那种淡淡的静谧,隐隐的幸福,浓浓的安全感,原来我早就动心了。
手冢国光,就让我不要大意地上吧!
两派对决 令人心安的身影
走进天心流本部道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狂草的大字――“悟”。
“忠藏,你来了。”手冢boss穿着一身深蓝色和服,端坐在道场正中央。在他的左手边,坐着六名身著武士服的男人。而他的右手边则坐着我的五名师兄。
“要不是你迟迟不敢收第六个徒弟,这场比斗早就结束了。”手冢正雄锐利地看着真田忠藏。
“哼!”真田老头不屑地瞥了一眼,走过去与他同坐上席。
啥米状况?怎么在场的人都是剑拔弩张?老头不是说来拜访的吗?心中纳闷,我轻轻地挪到五师兄的旁边跪坐。
“我和正雄在三年前就约定,要以席位对战的方式解决我们两个流派的恩怨。”老头,这个是你和手冢boss的私人恩怨吧!我愤愤地想。“但由于正雄当时已经有了六名弟子,而我座下只有五人,所以对战才拖到今天。”原来你那么急切地给我授刀,是缺少弹药啊,真是魔鬼!
“现在双方人数相等了,今天就举行这场迟到的比试!”手冢boss接着说。“我们天心流不允许失败!”“是!”六个洪亮的男声应和。
“新阴流,只允许胜利。”真田老头淡淡的言语包含浓浓的杀气。
“HI!”我硬着头皮和其他几位师兄一起大吼。
看看对面,都是膀大腰圆、壮实有力的中年大叔,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年龄层次的较量。这两个老头就不能成熟点,不要乱攀比吗?我嘴角抽搐,满脸无奈。
“请多多指教!”大师兄和一位络腮胡子的四十岁男子双双行礼。这次比赛也是采用武道大会的规矩,不拘泥与剑道规则。像这样孔武有力的大叔一记木刀劈杀,我的细胳膊细腿怕是要红肿了。加上这两位老小孩宗主的历史恩怨,今天肯定不能全身而退了。
“中紫,去换衣服吧。”真田老头提醒道。“是!”我轻轻起身,小声离开。
换了授刀夜上穿着的黑色武士装,拉紧腰带,愁闷苦脸地向战场走去。
“中紫。”嗯,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不二、大石,还有tezuka。“hi,你们好。”我笑着向他们打招呼。“呐,中紫怎么在这里啊,是不是来找手冢的啊。”小熊暧昧地向我眨眨眼睛。
“不是,我是和老师一起来的,今天是两派的对战。”“两派的对战?”大石的鸡蛋头凑过来。“嗯,新阴流和天心流的席位对决。”我缓缓解释,哀怨地偷看了手冢一眼。好不容易才确定心意,难道马上就要冰殿看到我鼻青脸肿、满面桃花朵朵开的惨状?老天你真的太不公平了。
“现在吗?”好美妙的声音。“嗯。”我低下头,开始哀悼自己不幸的人生。“不要大意,请加油。”手冢静静地看着我,心中漾起一阵波纹。
回到座位,低声问五师兄刚才对战的情况。“有利前辈输了,惜败。”怪不得真田老头的脸色有点阴霾。
场中,二师兄大前田前辈稍占上风。这位师兄是一家中型公司的董事,听说是15年前名动大学界的高手,原本可以转为专业选手,但是家族反对只好放弃大好职业前途。现在是在为了证明自己而战吧,只见一个侧后回斩,对方的刀落下。珍惜少有的对战,师兄在瞬间爆发了对剑道不灭的热情呢。
只见座上真田老头脸色微微缓和,拿起身前的茶杯,轻吸一口。
接下来,三师兄和四师兄均不幸落败。手冢boss的徒弟相当强悍啊,我们老头已经濒临发飙的边缘了。他握紧陶土茶杯,指关节处隐隐发白。完了完了,五师兄是不用说,人家是前国手,现今国家剑道队的教练。作为我们这边的强力棒,是稳赢的主。倒霉的是本小姐啊,原来我就是传说中华丽的炮灰!
果然不出本天才的预料,五师兄为老头扳回一局。“加油啊,中紫。”师兄走下来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抬头感受到真田boss殷切的目光,他一个轻微的点头示意我上场。
任命地起身,突然看到道场外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默念:tezuka,保佑我吧。(妃:你就不会念点煽情的,手冢大人又不是上帝!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各位大大的期待?颜:人都要挂了,还管这些做什么。)
“请多多指教。”垂着木刀,微微弓身。对手是天心流六虎中最年轻的,还算手冢boss有良心。
站直身体,双手交握木刀,紧盯对手的一举一动。“ha!”一个快速冲击。拜托!我最讨厌比赛的时候乱吼乱叫。横刀挡下攻击,好有力量的挥刀,振的我手臂发麻。不等我收势,紧接着又是一系列连续击。勉强挡下,双手已经麻痹。真是肌肉男啊,这就是男女力量上的差距吗?向后退了两步,暂时离开他的攻击范围。紧了紧千本樱,甩了甩长发。不能消极防守,我上了!
不能以力量对决,那么就以灵巧取胜吧。冲到对方面前,一个急停下蹲,刀尖向他的肘部戳去。对手一个快速半转,躲了过去。预料到他的反应,我快速向他的右后方绕去,近身劈砍。他将木刀向后一架,挡住我的偷袭。随后突然回头,刀尖直指我的喉部。一个下腰,险险地躲过这个必杀。一个后空翻,在他的不远处站稳。真的很强啊!但是这样不是很快乐吗?
眯着眼睛,兴奋地扯动嘴角,一个微笑的弧度。垂下刀,放弃了基本姿势,打开前门等待他的攻击。对手先是有一丝不解,随即发力向我攻来。靠近了,靠近了。仍然保持那个姿势,定定地看着他逼近。在木刀离我的鼻尖只有十公分的时候,看清刀势,偏头躲过直取面门的一击。就在同时抬起木刀,一个跨步,横在对方的颈脖处。
结束了。我收起刀。
“你果然像能登谷说的,很强啊。”微微惊讶地看着他。(妃:能登谷宗十郎――见第14章)
“我是能登谷的大学前辈,我叫须木总之介,今天谢谢指教。”
“哈,多谢指教。”我弓身回礼。这位真的是大学生吗?长得比真田弦一郎还令人震撼呢。
望着座上重新开始饮茶的真田老头,我暗自舒了一口气,终于活下来了。
一回头,看着那个令人心安的少年,开心地凝眸含笑,tezuka这尊大佛果然很灵呢。(妃:你这个bt!-_-)
“今日还是没有分出胜负,下次再战!”手冢boss很不满意地说。
Nani?还来?有没有搞错啊!
诱拐犯 做客
双方弟子行礼结束后,落败的几位师兄被老头叫到一边罚跪。我拍着小胸脯,长长地松了口气。
“中紫,真是漂亮的一击啊!”不二笑笑地对我说。
“呵呵,真的吗?”我摸着脑袋,偷看手冢。
“嗯,很精彩。”tezuka鼓励地看着我。心里冒出一个小小的泡泡,浮到空中,“吧”地破裂开,弥散出香香甜甜的味道。
不二摸着下巴,左右打量我和手冢,嘴唇的弧线越发上扬。“ne,昨天下午的时候,中紫同学被吓到了吧。”我脸上一红,慌忙抬起头:“请不要误会!”紧张地盯着tezuka。
“不二!”冰殿暗暗警告。
“呵呵,说来还是手冢英雄救美呢。”小熊丝毫不畏惧冰山的冷气。“中紫同学准备怎么谢谢人家啊。”
“这个。”真是不错的机会啊,不二同志做的好!我在心中发给小熊一朵小红花。“手冢君,不知道下周你什么时候有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tezuka。
冰山殿略微惊讶地看着我,眼中隐隐露出一丝探究。真诚地望着他,本姑娘的第一次出手,一定要成功啊。
“下周三,学校段考。”手冢略微有些清冷的声音,在我听来犹如天籁。
“那,下周三的时候我来青学找你哦。”我抱着木刀,向tezuka微微凑近,就是这种清新的味道。(妃:你这个色女!颜:哼,扑都扑过了,闻一下又怎么样,反正迟早是我的人!妃――气得晕了过去。)
“中紫。”真田老头和手冢boss对面而坐,周围散发出诡异的气息。“过来一下!”
“hi!”我扬声应答,回过头认真地看着手冢。“呐,tezuka,记住了哦,千万别放我鸽子。”
“嗯。”淡淡地回答。
“各位,我先过去了!”转身跑向低气压带。
“中紫,除了周末,你都在哪里练习?”手冢boss慈祥地看着我。
“在学校,参加部活。”老实地回答。
“和同龄选手对战,会不会觉得太轻松了?”
“有点吧,不过有两位学姐还是很有实力的。”怎么怪怪的,手冢boss什么时候那么八婆了。
“不如这样吧,平时你就到我这里来训练吧,我们天心流道馆里有不少高手。”好是好,可以多一点机会看到冰山,但是。。。我小心地打量真田老头的表情,似乎挺平静的。
“不用担心你师傅,他已经同意了。”是吗?我征询地看着老头。
“为了更上一层楼,势均力敌的对战经验是很重要的。”手冢boss怎么一副诱拐犯的表情。
“中紫。”老头发话了。
“是,老师。”
“上学的时候,每周到正雄这里训练两天吧。”真田忠藏直直地盯着手冢正雄,“中紫就拜托你了。”似乎有一点不服气。
“都是几十年的交情,不必客气。”手冢boss笑得得意。
“手冢藩士,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以后请多多指教。”俯身弯腰,恭敬行礼。
“不要叫什么藩士了,你和国光一样大,就叫我爷爷吧。”冰山爷爷语气轻快。
“是,手冢爷爷。”呵呵,似乎亲近了一些呢。擒贼先擒王,对老冰山也不能松懈!(妃:笨蛋,还不知道谁被擒住了呢。)
“忠藏,今天就到我家吃晚饭吧,中紫也一起来。”
“hi!”愉快地答应。
“爸爸您回来了。”好温柔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好像天上的白云。“真田伯伯,欢迎您的光临!”这就是tezuka的妈妈吧,看起来好年轻啊。
“藤子,今天晚上打扰了。”真田老头淡淡说道。
“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们一直盼望您能来做客。特别是爸爸,经常把您挂在嘴边呢。”手冢藤子微笑着说。手冢boss轻轻咳嗽了一声,把脸转向一边。
“伯母,您好。我是真田老师的弟子,中紫卿颜。今天打扰了,请多多指教。”拎着包,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你好,不用那么拘礼。我对中紫不陌生呢,爸爸和国光都提过你。”藤子夫人好奇地看着我,眼中充满笑意,“真是个漂亮的姑娘,听说实力也很强,真田伯伯的眼光真不错啊。”
“您过奖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冰山的妈妈还真是亲善,一点都不像手冢家的人。
“不要站在门口了,我们进去。”手冢boss发话。
客厅里,我规规矩矩地端坐在矮桌前。那两个老头似乎对今天的交战结果很不满意,去茶室进行围棋战了。哎,什么时候他们两个才能和睦相处啊。
“中紫,请喝茶。”藤子夫人跪坐下来,将一杯水果茶放在我的面前。
“谢谢您,伯母。”
“不用那么客气,我可以叫你卿颜吗?”好温柔的伯母。
“嗯,当然可以。”
“卿颜是《五月的精灵》的封面模特吧。”轻柔但肯定的语气。
“哎?”我惊讶地看着她,“啊,是的,我只是帮我妈妈而已。”
“你妈妈?”藤子夫人好奇地看着我。
“嗯,我妈妈就是夜风聆。”摸着头,慢慢地说。
“是吗?我一直很喜欢她的书,好想和她认识啊。”一瞬间藤子夫人露出了一丝少女的兴奋。“不过,最令我惊讶的不是这一点。”伯母眼带深意地看着我。
嗯?我喝了口茶,瞪大眼睛,期待她的下文。
“有一天下午放学,我们家国光竟然向我借那本书。”藤子夫人向我眨眨眼睛。“我这个儿子平时很深沉,怎么会借少女小说呢?结果,他只是看了看封面就还给我了。”
腾地,脸上像火烧云一般,原来那天桃城说出来后,他还是上心了。
像是感受到我的尴尬,藤子夫人急忙转换了话题,“说来,爸爸也很重视中紫呢。”
“嗯,对手冢藩士的看重,我很感谢。”抬起头,脸上的烧热渐渐褪去。
“卿颜这么小就参加两派的对战,爸爸和真田伯伯还真是不温柔呢。”藤子夫人有点抱怨地说。
“呵呵,没什么。”我卷了卷头发,“别看我这么苗条,真正打起来我还是很强悍的呢,今天我就赢了呀。”我抬起下巴,得意地说。
“哦!真的好厉害呢。”伯母眨着眼睛,赞赏地轻呼。“不过爸爸和真田伯伯还真是斗了一辈子呢。”一会儿,她便平静下来,望着茶室那边淡淡地低语。
“嗯,老师和手冢藩士的确是棋逢对手的感觉。”简直是针尖对麦芒,一见面就开始比,比斗鸡还斗鸡!
“听国光的爸爸说,从大学时代开始,这两位便是对手了。”藤子夫人转过头来,细细叙述。“不久两个人又同时成为国手,分别被两个古老门派当成下一任宗主培养,他们之间的较量又增加了责任的味道,命运的对决从那时就开始了。”
“后来他们把战火从道场上蔓延到生活的各个角落。”藤子夫人一转语气,轻松地继续说道,“从下围棋,到收弟子,最后甚至连孙子的出生时间都开始比。”
我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两位老头还真是变态!
“嗯,嗯,是真的哦!”伯母伸出食指,开心地回忆。“我和国光的爸爸结婚比较晚,当时和子她已经生下了成太郎。爸爸很不服气,结果国光还是比弦一郎晚了半年出生。真田伯伯相当得意,不过爸爸说孙子一辈再行比过。”
“哈。。。哈。。。”无奈地轻笑两声,心底不禁抽搐,这两个老头还真不成熟,恐怕永远都不会成熟了!
“母亲,我回来了。”一个俊秀的身影进入眼帘,手冢略微惊讶地看着我,微笑着和他对视。
柔柔的春光,静静的和室里仿佛只剩下两颗心。
那一刻的美好 春去春又来
“国光,怎么才回来啊。今天不是叫你去道馆的吗,爷爷早就到家了。”藤子夫人笑笑地打破这一室宁静。我和他突然一惊,各自撇开脸,慌忙掩饰心中的不平静。
“对不起,母亲。刚才和不二、大石讨论训练的事,所以晚了。”手冢已经恢复成平平的语调。
“啊,我要去准备晚饭了!”伯母轻轻击掌,跳起来对tezuka说,“国光,把运动包给我,我给你带回房间去。”随后暧昧地向我们眨眨眼,“儿子啊,妈妈把卿颜交给你了哦。年轻人要好好交流,加油。”说完还比了一个鼓励的姿势。
“对不起,我母亲比较活泼。”手冢盘腿坐在我的对面。
“没关系,伯母人很亲和,刚才和她聊得很开心呢。”我低下头,转了转手中的茶杯。“那天,真是谢谢你了。”抬起头,看着他,嘴边不可抑制地泛出一丝微笑。有tezuka在身边,真的很安心呢。就像冬日里的稻苗被一层薄薄的瑞雪保护着,明明冰凉的雪粒却提供着最特别的温暖。
“不用谢,毕竟我还是迟了一步。”手冢微皱双眉,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紧了紧。
想到昨天下午的尴尬,我们双双不语。半晌,冰殿缓缓开口:“我带你参观一下吧。”
“好,麻烦手冢君了。”微笑着,轻轻站起。
“tezuka家还真大呢。”看着眼前宽敞的庭院,我不禁感叹。
“爷爷很喜欢园艺。”手冢站在我身边,盯着一丛丛花草,面色柔和。
“这里还有鱼啊。”我蹲在院中清浅的小池边,看着水中或停或游的锦鲤,将手伸入池水中,感受一丝清凉。“好舒服啊。”
“夏天的时候,水面上零星地开着睡莲,更美。”tezuka的声音显得格外轻缓。
回过头,正对上他的凝视。想要说的话突然全忘了,只那样,呆呆地看着他。被他眼中的温柔定在原地,一时忘了呼吸。
不知道两人对望了多久,一只飞鸟落在院内的香樟树上,婉转的低鸣将我们唤醒。这才恢复鼻息,急急撇过脸,装作毫不在意。胸腔中砰砰跳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那一刻的美好,已经描画进了我们心底。
默默地,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宽敞的书房。橘色的夕阳,给这一室寂静染上暖色。歪着头,走过墙边一整排书架。日本文学、日本历史、世界历史、国家地理、战国武道。。。。。。书的种类很繁多。咿?中文版的《三国演义》!
轻轻抽出那本厚厚的书,翻开硬壳书皮,看着熟悉的汉字,心潮澎湃。用食指指腹轻轻初碰上面的文字,真的好怀念啊,眼角微微湿润。
“你懂中文?”手冢站在我身边,隐隐感受到他的体温,我的心安定下来。
“嗯。”低低回答。“天生就看得懂,仿佛前世来自遥远的昆仑。”抬起头,柔弱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哀伤。
手冢静静地看着我,眼中带着怜惜:“这本书你就带回去看吧,这样的眼神不适合你。”
“嗯,谢谢。”眨眨眼睛逼回那阵热涌,重新恢复微笑。“tezuka看过《三国》吗?”
“看过。”冰殿散发的不是冷气,而是孟春时节的暖意。
“那tezuka最欣赏里面的哪个人物?”我好奇地望着他。
“曹操。”淡淡的语调。
“哎?曹操?我还以为tezuka会喜欢诸葛亮这样的人物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诧异地问,“为什么喜欢曹操呢?”
“霸气,真性情的枭雄。”骄傲的手冢啊,冷冷的外表下有着一个火热的灵魂,热血的网球少年。
“我也是最喜欢曹操。东汉末年分三国,烽火连天战不休。横槊赋诗霸天下,枭雄何必为仁君?”我合上书,目光灼灼地看着手冢,坚定地说:“天下有能者据之。手冢君,一起制霸全国吧!”
“好。”tezuka眼中是满满的赞赏与快意。
两个惺惺相惜的少男少女流露出冲天豪气,青春的火花甚至将夕阳灼伤。
原来tezuka的气质是隔代遗传啊,静静地端起碗,偷偷看了对面的手冢的爸爸――手冢邦久一眼。一位俊朗的中年男子,儒雅而不失热情,应该是那种很受大众欢迎的类型。再转眼小心地偷瞥身边的tezuka,呵呵,我还是比较好这一口。冰殿真是秀色可餐啊,就着这偷看的几眼,我开心地扒了两口饭。
“中紫,我们家的饭菜还合口吗?”藤子夫人笑眯眯地看着我,殷切地询问。
“嗯,很好吃,伯母的手艺真不错。”除此之外,tezuka还真下饭呢。(妃:。。。。。。)
“中紫,好眼熟啊。”手冢爸爸看着我,微微偏头。“好像在电视上看过。”
不会,不会,我只是拍了张封面照,还没有加入娱乐界。
“阿娜答,你的记性不太好哦,昨天才陪我看了节目,今天就忘了。”伯母有点撒娇地说。
“哦!就是电视台选秀的事情啊!”手冢邦久恍然大悟。
啥米选秀,我怎么不知道?咽下嘴里的饭菜,挑着眉毛,满脸诧异。
“卿颜啊,你妈妈的最新小说要改编成电视剧了哦,计划在今年秋天的黄金档开播。昨天东京电视台宣布举行选秀,从中选择女主角。”藤子夫人放下碗筷,细细解释,“而你,则是最受关注的候选人,据说有些夜风聆后援会的粉丝宣布,除了你他们不接受任何人演这个女主角。”
“啪哒。”手中的筷子落在桌上,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伯母,僵硬地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最受关注的候选人?”
“中紫!”真田老头出声提醒。
“啊,对不起,失礼了。”我低头赔罪,将筷子架在碗上。“可是我根本没有报名。”愁眉苦脸地说,“而且我也不会报名,上次纯粹是为了帮妈妈赶档期,不得已而为之。我最讨厌照相,最讨厌被大家当猴子观赏了。”
“不用担心,你妈妈已经出面回绝了,所谓的提名也是一些好事的书迷自己弄出来的。”藤子夫人柔柔地安慰道。
“嗯。”我闷闷地回答。
“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tezuka也放下碗筷,静静端坐,温柔地看着我,“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强迫你。”
“嗯!”感受到他传递来的勇气。
“国光,要把卿颜安全送到家哦。”藤子夫人站在门口殷殷叮嘱。“卿颜要经常来玩哦,伯母很喜欢你。”笑眯眯地看着我。
“嗯,我也很喜欢您。今天,多谢您的款待。我走了,您就不要送了,再见。”倾斜身体,礼貌地道别。
夜幕下,两人默默地并肩而行,静谧的幸福感悄悄弥漫。
“现在,还有人跟踪你吗?”tezuka淡淡开口。
“还有,不过已经少了好多了。而且放学的时候,天还大亮,我家附近没有什么暗巷。所以,不用担心。”抬头向他绽放一个安慰性的微笑。
“不要大意。如果需要帮助,请一定要先找我。”手冢不容拒绝地看着我。
“嗯,我会第一个找tezuka的。”
漆黑的夜给我一种醉人的安宁,微凉的风吹不走心中的暖意,春去春又来。
恶作剧 真正的强者
一个周末来神奈川两次,这还是第一次。为了遮掩自己这张脸,我戴着一顶淡绿色的圆边太阳帽,围了一条米色丝巾,身穿一套白色连衣裙,悄悄潜入千山运动公园。
“同学,请问立海大的比赛场怎么走?”我叫住一名身著学生服的男生。
那人一回头,原来是切原赤也。“你也是来看比赛的?”他拽拽地Сhā着口袋,上下打量我。
“嗯,请问怎么走?”
“直走左转。”
“谢谢。”
待我走远了,切原用鄙夷的口气说道:“切!又是一个花痴女生,打扮成这样试图得到部长的注意,就让她吃吃苦头好了。”
好你个海带头啊,我和你平日无仇近日无怨,请你指个路,你给我指到男厕所门口了。臭小子,待会我一定要向幸村告状,看你吃无敌真田巴掌的窘样!气势汹汹地走回头,过了好一会才看到立海大暗黄|色的队服。
“hi!幸村君,真田君。”我摇着手,轻快地走向他们。“日安,中紫。”美人轻扬嘴角,“今天好漂亮啊。”
“你的意思是我平时不漂亮咯?”假装生气地看着他。“呵呵,中紫的嘴巴还是那么厉害啊。”幸村迎着阳光,格外灿烂的微笑。
“中紫,爷爷要我带给你的。”真田弦一郎戴着标志性的黑色鸭舌帽,向我走来。“谢谢!”宝贝似的接过我的千本樱景严。
“咿?是太刀啊!”一个红色的脑袋凑过来,“啪”,嘴上的泡泡炸开。“嗨,你好。我是丸井文太,是幸村的同班同学。请多多指教。”
“你好,我是中紫卿颜,冰帝一年生,认识你很高兴。”双手背后,笑眯眯地看着传说中的小猪,很可爱嘛。
“啊!你就是莲二嘴里的那个不可思议少女!”指着我,丸井惊讶地大叫。
“哈?”我不解地眨眼,看向幸村,美人向我摊摊手表示他也不清楚。
“桑原!快来看啊,不可思议少女!”小猪向场内做热身的搭档兴奋地招手。拜托,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
“中紫小姐,你好。我是立海大一年生,柳生比吕士。”一个标准绅士礼,柳生向我略微弯了弯腰。
“你好,认识你很高兴。”我一手拎着裙角,行了一个淑女礼。
“仁王,不要欺负中紫了。”女神无奈地摇摇头。
“啊?仁王?”我瞪大双眼,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他一圈。“幸村,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柳生君?”
“呵呵,他的小辫子露出来了。”美人不愧是立海大的支柱,火眼金睛啊。
“不可思议少女,你好。我是柳生的亲亲搭档,仁王雅治,见到你很高兴。”欺诈师除去假发,拿下眼镜,邪邪地笑着说。
“仁王,你又在败坏我的名声了。”正版柳生出现了,“为他的失礼,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才是真的柳生比吕士。”说完还弯腰向我赔礼。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这才是真正的绅士啊。
“中紫,你真的是真田爷爷的第六个弟子吗?”丸井一脸正太表情,好奇地向我求证。
“嗯,是的。”
“真是不可思议呢,真田爷爷比弦一郎还恐怖的说,怎么收了一个这么柔弱的女孩子做入室弟子啊。”小猪嘟着嘴,在我身边转悠,“还有,真田怎么一大早给你带太刀来呢?武器又不是早餐,怎么可以随便带出来啊。”
看着周围人同样好奇的表情,我解释道:“昨天去道场的时候把我的千本樱景严留给师傅,拜托他帮我在刀上刻字,没想到今天就弄好了。真田君也是顺便帮我带来的。”
“你的太刀叫千本樱景严?”小猪凑过来摸了摸我的刀,“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将宝贝递给他,其他队员也凑了过来。“好漂亮啊,你看你看!刀上有一朵飘散的八重樱呢。”丸井果然很活泼啊。“刀身底端还有两个字,是汉字呢。”
“是‘景严’。”柳生扶了扶眼镜,淡淡地说道。
“你果然是不可思议少女啊,这么年轻就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太刀。”小猪有点恋恋不舍地将千本樱景严还给我。为了不引人注目,我将围巾取下,细细缠住太刀。
“部长!”原来是小海带来了。
我摆出一副和蔼的笑脸,慢慢转身:“这位同学,你好啊。”
“你?刚才那个女生?”切原惊讶地看着我。
“是,怎么,很吃惊我竟然能找到这里?嗯?”笑得春风得意,笑得桃花朵朵开,笑得温柔无比。
“怎么了?你们俩有什么误会吗?”幸村看出我的诡异,上前打岔,“中紫,这位是我的初中学弟,立海大初等部三年生,切原赤也。”
“哦~是切原学弟啊。”我眯着眼睛,拎着刀靠近他,“学弟不会是方向感有问题吧,需不需要学姐我好好教导教导你呢?”很有劈人的冲动啊。
“切原,你究竟做什么了!”真田弦一郎知道我这一动作的危险性,假装生气地把他提到一旁。切原战战兢兢地解释,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快,快抽他!我邪恶地想。
“中紫,我代表切原向你道歉,请原谅。”真田郑重地向我低头弯腰,“切原赤也!还愣着做什么!”
“对不起,中紫学姐。我刚才不该作弄你,请你原谅。”切原给我行了一个九十度角的大礼,像脱了水的海带一般蔫蔫地说。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学弟,学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对待女生要温柔一点,不然小心以后打一辈子光棍哦。”很高调地接受了他的道歉。
小海带略微抬起头,趁真田不注意白了我一眼。哟,小样,你还不服气?阳奉阴违啊。
“幸村精市,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一个爆呵声,一名三角眼男生走过来,指着美人大骂,“不要以为有点实力,又受到女生欢迎,就可以在这里摆架子,还不快去热身!”
“你竟然敢这么和部长说话!”小海带气愤地跳起来,见势就要冲过去。
“切原。”温柔的声音暗含惊人的威严。“对不起部长,我这就去。”幸村不理会三角眼的挑衅,淡淡回答。
“哼!部长?像他这样的只能在初等部称王称霸,到了高等部,能不能上场还得我说得算!”
“你!”切原开始红眼了。
“真田,不要让赤也闹事。”美人对那样尖锐的嘲讽恍若不闻。
“你少威风!”三角眼明显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女神颜面扫地,“哼,只会在这里骗小女生。”说完,轻蔑地看了我一眼。
“卍解!千本樱景严!”一声怒喝,快速抽刀,一个优美的挥臂,留下一道银色的光影。米色的围巾慢慢地飘落到地上,将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抵着刀鞘口,细抚轻轻滑入的刀刃。
“哼,故弄玄虚。”三角眼愣了半晌,轻笑一声。
挑挑眉,示意他回头。他身后那根撑着横幅的竹竿,从中间断开,像慢动作放映一般,缓缓垂落,只留下一道干净的斜上切口。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看着三角眼瞠目结舌的表情,我轻蔑地说道:“小心口水流出来了,别在这丢立海大的人!恶言恶语只能表现出你的心有多脆弱,真正的强者是不需要贬低别人来显示自己的强大的。”说完,充满敬意地看着那位柔弱却坚强的少年。
“况且,你在本姑娘面前这样侮辱我的朋友,是想死吗?!”一手拿着千本樱景严,高昂下巴,气势凌人地站在他面前,释放出全部杀气,怒目相向。
却不知道这时,那位桔梗般的美少年在心底默默叹息:只是。。。朋友吗?
碎碎念 周全的计划
从周一到周三,有希都能听到坐在后面的中紫时刻不停的碎碎念。
“不行不行,他不会接受的。”“那就这样好了,我真是天才,啪!”这次还拍了一下手。既然想好了,就安静下来吧,我的耳朵要生老茧了,有希无奈的想。果然嘀咕声停止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还没待她吐完这口气,更加猛烈的暴风雨又重新袭来。“啊!不对,不对!怎么可以忘了那四个八卦跟踪狂啊!”“咚!”一声重响,松本有希吃惊地回过头去,呆愣地看着用头撞桌的好友。
“你疯了吗?一大早就在后面不知道焦躁什么,现在还撞桌子。这几天你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有希难得爆呵。
“有希。。。”可怜兮兮的声音,“有希,我怎么办啊。时间不多了,我还没有想好。不活了,活不下去了!”眨了眨小狗一般可怜的眼睛,中紫垂头丧气地嘟囔,戳着手指。
“有什么事能难倒你啊,大不了扛上千本樱,去男子剑道部找人打一架!”松本抓住中紫的手,安慰道。
“可是,打谁都不能打他啊,这关系到我的幸福呢。怎么办?怎么办!”中紫烦躁地抓了抓金棕色的长发。
“先别乱想了,你看看额头都红了。”有希一手抬起碎碎念同志的下巴,有点心疼地说。
“nani?红了?”中紫突然瞪大眼睛,回头大叫:“麻衣!麻衣!镜子!”
“难得看到卿颜那么在乎自己的外表呢,喏,镜子。”平井麻衣半趴在桌子上,凑过来好奇地打量。
“平时就是再丑都可以,今天这张脸可是后备弹药,实在不行就。。。。。。” 中紫对着镜子,揉了揉微红的额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看到嘴在动。
有希和麻衣既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重新陷入自我世界的朋友,无奈地对视,同时叹了一口气。
第一次跷课,轻巧地翻过冰帝高大的围墙。我站在校外的马路上,抬眼看了看太阳,理了理身上的校服。好,本姑娘要上了!
拎着书包,走在青春学园高等部的校园里。四周郁郁葱葱的灌木,安静别致的小路,体现出古朴的味道。信步走到一座教学楼下,左顾右盼。从来没有来过呢,那天还忘了问冰殿的手机号了,现在怎么办?难道要拜托广播站帮我找鼎鼎有名的青学冰王子?太招摇了,会被手冢亲卫队砍死的。
“中紫同学。”突然背后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我一惊,快速转头:“乾同学,你走路不带声的吗?”刺猥头兄不愧是青学有名的背后灵。
“对不起,习惯了,太响的脚步不利于资料的搜集。”说完推了推鼻梁上那副诡异的眼镜。“听不二说,中紫同学为了感谢手冢的解救,特别提出今天的约会。请问,约会地点选好了吗?”一边说,一边悉悉索索地在本子上记录。
“不用我说,反正今天你们一定会跟来的,不是吗?”背着手,眯着眼,明了地看着乾贞治。“乾同学,能不能告诉我手冢君的教室在哪里,要是迟了,你们可看不到好戏了哦。”
“我来带路。”数据狂合上笔记本,径直向前走去。
抬头看了看班牌,一年一班,心中抱怨道:这个乾贞治,把我带来就溜了,也不进去帮我招呼一声,是想看热闹吗?小心地探头张望,tezuka,tezuka,你究竟在哪里啊!
“中紫,你来了。”身后传来一个迷人的声音。霎时绽放了最温柔的笑容,慢慢转身,“嗯,手冢君。我是不是来早了?”
“没有,我们刚考完,你稍等。”tezuka真是秀色可餐啊,等,我等,多久我都等。
“嗯,不急。”轻轻地回答。
手冢快步走进教室,隐隐地听到他说了一句话,同学们开始收拾书包,里面一片嘈杂。安静地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低着头看着自己垂在胸前的长发。还真有点紧张呢,兴奋期待中暗含一丝却步,矫情的感觉,矛盾的心理。
“好了,我们走吧。”抬起头看到眼前整装待发的手冢,开心地盯着他闪着柔光的凤眼,一扫心中的那丝却步之情。
“手冢君,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双手拎着书包,微微偏头,轻声问询。
他低下头,认真地看着我,“就去中紫想去的地方吧。”
“嗯!”笑着点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本小姐的告白计划正式启动!
站在熙熙攘攘的游乐园前,我卷了卷头发,不好意思地说:“虽然很任性,但是我真的很久没有来玩了,手冢君不会介意吧。”
“不会,我们进去吧。”tezuka没有丝毫不快,快步向售票窗口走去。
我的性格就是注定今天挂,决不偷生到明天,所以要说就快点说。(妃:什么性格。。。)
“手冢君,我们玩这个吧。”指着二十多米高的超级转针,我兴奋地说。
“好。”tezuka很干脆地答应了。很好,诱敌深入,刨冰计划第一步成功。
坐在转针底端的座位上,等待工作人员做好安全措施。“这位同学,眼镜请拿下来,不然等会从空中掉下来的。”看着手冢配合地拿下那副金丝眼镜,是第二次在近处看到这样的tezuka了,真的很俊美啊。不自觉地露出一记中紫家的必杀微笑,手冢看着我微微愣怔。随着机器的慢慢启动,我们升到了高空,转针的那段开始上乘客。
俯瞰脚下渺小的人、物,然后举目远眺,胸中陡然开阔,充满了勇气。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脸看向手冢。
“tezuka。”略微紧张地开口。
手冢收回远望的双眼,静静地看着我。
咬了咬下唇,用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道:“手冢君,我喜欢――”就在这时转针突然启动,我们以骇人的速度,面朝下直冲地面,瞪大眼睛看着二十多米的俯冲,心脏霎时麻痹,脱口而出:“啊~~~~救命啊!”
有没有搞错啊,那么快启动做什么!本姑娘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一击就中呢。亏了我计划了三天,总算有了这么周全的方案。在高空中告白,又刺激又浪漫,而且又不会被那四个人偷听到。多完美的计划啊,就这么毁了!老天,我恨你!我恨你!
“啊~~~~要死了!”我们被带到了最底端,还不及放下悬着的心脏,转针又将我们向高空甩去。
“啊!!!我的鞋子!”顺着那根巨臂的转势,本姑娘的小皮鞋就在空中划出两道完美的抛物线,向远方飞去。
两手交握 打老鼠
气呼呼地瞪着前来解开安全索的工作人员,冲天的怨念喷涌而出。我的告白,我的告白,你赔我的告白!转眼,看到已经戴上眼睛的手冢定定地看着我。瞬间羞红了脸,低着头鸵鸟状。丢死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不说,光是那两只飞驰而过的鞋子就已经让本姑娘的淑女形象完全颠覆了。(妃:这点就不必伤心了,早就颠覆了。)
踢了踢只着棉袜的双脚,柔软的卷发从颈边划过,心情极度恶劣。
“这位同学的鞋子我们已经派人去寻找了,你们在旁边等就可以了。”机械操作员礼貌地说。
“谢谢。”手冢走下来,站在我的面前。
“tezuka,能不能麻烦你背我一下。”看向距离这里十米远的长椅,尴尬地看着他,小声开口。
“不可以。”哎?冰山拒绝了?同时也回绝了我的心意吗?完了,被讨厌了。我双肩一摊,心霎时冰凉。
突然,身体一横,靠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怔怔地抬起头,手冢温柔地看着我。感觉到他有力的左臂贴在我的背上,温热的身体让人有说不清的安全感。而他的右臂搭在我的双膝下,巧妙地帮我收住了裙角,真的很细心呢,tezuka。
“今天你穿的是校裙,背着不合适。”手冢轻轻地解释。
“嗯。”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将我慢慢地放在旁边的横椅上,他静静地坐下。我低着头,右手越发紧张地卷着头发。怎么办,他究竟有没有明白?是不是怕我接受不了他的回绝,所以才装作不明白?左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裙边。要再说一遍吗?
“中紫。”手冢柔柔的开口,露出暖暖的眼神。
“嗯?”微皱秀眉,忐忑地望着他。
“我们交往吧。”
我呆呆地愣在那里,眼中只有他微动的嘴唇,半晌才恢复呼吸,抬眼与他对视,不可思议地微张双唇。
“我们交往吧,中紫。”tezuka直直地看着我,异常认真。
“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饱含着无尽的幸福。再次低下头,已经是越泛越大的笑脸,松开裙角,开心地晃着双脚。是真的呢,是真的呢。
“同学,你的鞋子找到了。”
“谢谢。”手冢帮我接过皮鞋。此时我还沉浸在狂喜中,径自摇着头,完全没有反应。
直到我看到手冢半跪在我面前,一手轻轻地抓着我的脚踝,一手拿着鞋子,那样优美的姿势,那样贴心的举动。我再一次呆住:“tezuka。。。”你真的是我的王子啊。
转念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点:还好我的脚不臭。(妃:煞风景的女人-_-)
慢慢站起身,踮了踮脚,双手背在身后抓着书包,一扬首,一字一句极其认真的说:“tezuka,我喜欢你!”
“嗯。”手冢眼中满满的柔情,嘴角轻扯出一个醉人的弧度,“我也喜欢你。”
就让我在这一刻死去吧!开心地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刨冰计划成功!
“还想玩什么?”冰殿体贴地问我。
“全部都想玩!”我弯着眼睛,开心地说。
“嗯,一起去吧。”
排了长长的队,好不容易才坐到了过山车上。兴奋地挪挪身体,这次一定要一雪前耻。
“不用怕。”并排而坐的手冢微微向我靠近,散发着浓浓的安全感。
在过山车饶行第三个大回转的时候,我还是无法抑制地开始大叫。俯冲而下的刺激,呼啸而过的风,耳边充溢着周围人的尖叫声。突然,一个温热的手掌将我颤抖的右手包住,心脏微微酥麻,静电般的感觉。微微侧脸,看到手冢的眼中闪动着令人定心的光芒,不禁收起叫喊,向他微笑。其实,你刚才的意思是“有我在,不用怕”吧。嗯,我一点都不害怕,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走下车,两个人还保持刚才的姿势,两手交握,默默前行。无视四周不时投来的目光,偌大的游乐园仿佛只剩下我和他,只剩下两颗青涩的心。
步入热闹的游戏街,拉着tezuka穿梭在各个摊位前。
“手冢君,我们玩打老鼠吧。”晃了晃交握的双手,期待地看着他。
“好。”他眼中流淌着从冰山上融化而来的暖暖春水。
我举着棒槌紧盯着一个个圆洞,出现了。一个漂亮的挥击,老鼠还没来得及出洞就被打了回去。下一击是手冢的,只见他冷静观察,果断的出手,一只花老鼠就缩了进去。
“哎咄,哎咄,打老鼠。”我一边玩一边开心地哼唱,“打下一只笑面鼠!”嘭,一记重槌。
手冢玩味地看着我,正当我以为他要错过的时候,随意的一击,小老鼠落进洞里。“完美,完美,tezuka,打扁一只鸡蛋鼠。”
我跳了跳脚,活动了一下手腕,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气势,直击而去:“帅气,帅气,中紫啊,打落一只胶布鼠。”
手冢轻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任命似的打倒出现在左上角的圆状物。“阿嘞,阿嘞,打老鼠,最后打死眼镜鼠。”
不远处,畏畏缩缩、小心遮掩的某四只的心随着中紫的欢快哼唱,抖了几抖,寒了几下。“今后几年,因为此事被手冢记恨的可能性是94%,因此被加倍罚跑的可能性是87%,由此被中紫恶整的可能性是99.99%。”数据狂扶好快要滑落的眼镜,沮丧地报出一系列数字。
交握着双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垂斜,霞光四射。“呐,tezuka。”我慢慢抬起头。
“嗯?”手冢静静地看着我。
“我可以叫你国光吗?”期待地看着他。
“当然可以,卿颜。”这一声轻唤,叫的我全身酥软,羞涩的心化为一池春水。
“对了,今天在转针上的时候。。。”我嘟囔着
“嗯?”手冢停住脚步。
“在转针上的时候,看着我那么丢人的表现,国光在心里有没有偷笑?”鼓起勇气,红着脸问道。
“没有。”很严肃的表情。
“真的?”眯着眼,一步步靠近。
“真的。”眼睛里却露出一个破绽。
“真的没有?”步步紧逼。
沉默了半晌,手冢终于坚持不住,露出一记春风化雨一般的微笑。
“啊!你果然有偷笑!”抓着头发,在原地跺脚。
看着自己的手,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温度。今天还是达到目的了呢,不过怎么感觉怪怪的,总觉得有点脱离刨冰计划的轨道。难道?是粽子计划!我恍然大悟地睁大双眼。不管怎么样,现在tezuka是我的男朋友了呢,想到这里不禁开心地握紧了双拳。
“我回来了!”打开家门,朗声喊到。
“卿卿啊,刚才妈妈好像看到围墙旁边有一个男生的身影,是他送你回来的吗?”中紫千绘女士贴在窗前,兴奋地张望。
“嗯!”轻快地回答。
“难道是卿卿的男朋友?”妈妈眨巴着大眼睛,语气已经轻颤。
“嗯!男朋友!”转身跑上楼。
客厅里,中紫爸爸双手开始剧烈抖动,“嘶”,报纸从中间裂开。
爸爸的暗示 灼眼的女孩
中紫家的早餐时间。
“卿卿啊,今天起得特别早嘛。”中紫妈妈围着粉红色围裙,像蝴蝶一样在厨房里穿梭。
“早安,妈妈!”卿颜拉开凳子坐下,“爸爸,早安!”
“卿卿,昨天睡的好吗?”爸爸拿起报纸,温柔地笑着。
“睡的很香哦,是这几天睡的最好得一次了!”咬着面包,快乐地回答。
中紫俊石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后又状似不经意地翻动报纸,斜着眼睛看着旁边的小女儿,夸张地嚷嚷:“哎呀呀,好惨啊。”
“哎?”卿颜好奇地够过头去,“什么好惨?”
“这个女孩啊,才高二就因为被男朋友抛弃,从学校的教学楼上跳下来了。啧啧,真是狠心的男人啊,那么美丽的少女像花一样凋零了。”一边摇头,一边指着社会版上的一则新闻大发感慨。
“切,连死都不怕了还怕被人甩吗?真是白痴!天涯何处无芳草,踩烂这棵草,再采其他草,这才是王道。”卿颜喝了一口牛奶,不屑地说。
中紫爸爸像秋风中瑟缩的树枝,呆愣在那里。不过很快便整了整面部肌肉,一脸惋惜地说:“最可怜的不是死啊,前天我们诊所来了一个高三女孩,她原本一口漂亮的牙齿都被男朋友打断了,真的是太惨了。”说完瞟了瞟小女儿。
“哼!要是我,就直接拿太刀把他阉了!”中紫卿颜同志冷哼一声,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
那厢,中紫俊石先生已经化作了万年冰雕,僵直地拿着报纸。
“阿娜答真是的,一大早就跟卿卿说这么恐怖的话题。”中紫千绘女士像一阵春风,融化了冬日里残留的积雪,中紫爸爸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妃:loli妈妈真正恐怖滴素你家小女儿啊!)
“咳,咳。”一家之主挺直腰板,认真地对卿颜说,“周末就是关东大赛了,卿卿不要只顾玩耍了,加油练习啊。”
“嗯!今天下午我就去天心流道馆训练。”中紫站起身,拿起千本樱,大声说,“妈妈,我吃饱了,今天有早训,我先走了!”
“爸爸,姐姐,我出门了!”中紫爸爸看着朝气蓬勃跑出门的小女儿,心中无限欣慰地想到:还好啊,当初让她学剑道,有一个爱好,就会少分点心了吧。(妃:-_-中紫爸爸啊,那个天心流素。。。 手冢殿:散发冷气ing 妃:我闭嘴,我闭嘴。)
“哟,有希,早啊!”我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麻衣你越来越性感了,看得我不禁心跳加速,小鹿乱撞呢!”说着扑向她,蹭蹭。
“终于恢复正常了?”有希挑着眉,看着我。
“嗯!我的春天来了,当然恢复正常了。”用大拇指摸了摸鼻子,抬起下巴。
“春天?”麻衣好奇地看着我。
“嗯!解决了一个大事件,感觉到无比开心。春天在哪里啊,春天在哪里?春天就在小朋友们的心坎里。”一边转圈一边哼唱。
“别发疯了,昨天你跷课后,班导来宣布了一个重大消息。”有希故意钓我胃口。
“要说就说,少讲半句留半句。”我拉开凳子。
“今天要转来一名新同学。”麻衣接口道。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惊人消息呢,不就是转学生嘛,常见啦。”无聊地挥挥右手。
“惊人的是这个转学生的身份!”
“啊!”我跳起来,指着有希大叫,“难道是朽木露奇亚!?”
“什么朽木露奇亚?你脑筋不正常了吧。”松本像看到行星撞地球一般,瞠目结舌地看着我。
“难道不是她?啊,啊,没什么,哈哈哈。”摸头傻笑。
“据忍足同学说是迹部同学的未婚妻。”麻衣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我的反应,有希也投出探究的眼神。
“干嘛那么恶心地看着我?”我向后退一步,“关我什么事啊,我又不认识她。”
“你不生气?”麻衣凑近,好奇地看着我。
“干嘛生气?”我很郁闷。
“麻衣,不要跟这个白痴废话了,她的智商低下。”这个毒舌女!
“好了,同学们,坐好了!”班导石川老师走进来,拍拍手。全班同学瞬间安静,都紧张地盯着教室门口。
“大家已经知道了,今天我们班转来了一个新同学,让我们鼓掌欢迎她。”老师向门外招招手。
只见一名红发高个女孩缓缓走上讲台,轻转金眸,扫视一圈。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一串花体英文:Elizabeth?Jane?Austen。优雅地回身,指着字迹,轻轻张开双唇:“这是我的英文名,我的日文名是鸿池花吹雪,请多多指教。”好美丽的名字啊,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鸿池同学就坐在中紫同学旁边吧。”老师的话语刚落,只见班上所有同学都盯着我。干嘛?我又不会欺负她,暗自叹了口气。
“你好,我是中紫卿颜,以后请多多指教。”我伸出手。
“你好,请多多指教。”她回握了我一下。
早训还真的耗费体力啊,我拿出一块巧克力,一边啃一边翻动化学书,下堂课那个川中岛老师一定又会为难我。
“哼,还以为你多有骨气,结果还不是像木偶一样被他们送来了?”烂水仙的声音。
“小恋,你少得意!”鸿池同学啪地一声站起来。
小恋?水仙?真是个恰当的名字,我崇拜你!想到这里我抬起头,仰望鸿池花吹雪,这样看她好高。
“你这个女人!不准用这个不华丽的名字称呼本大爷!”迹部也气势汹汹地站起来,双雄对峙中。
“什么女人!你应该称我奥斯丁伯爵!”伯爵?好年轻的女伯爵啊。
“少到日本来摆贵族架子!有本事你回英国去作威作福!”女王愤怒的吼声。
这两人不是未婚夫妻吗?怎么这么火爆,绝对是宿敌的架势。我打开矿泉水,叼着巧克力,左看右看,一脸纳闷。
“这次本伯爵纡尊来到这里,既不是为了履行那几个无聊老头的约定,也不是为了过来跟你这个自恋狂吵架。”鸿池同学双手环胸,骄傲的表情灼伤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本伯爵是为了保护我喜欢的男人而来的!”
Nani?豪门恩怨?贵族小姐爱上了一介平民,私奔来的?伸长耳朵,不能错过这样的八卦,我喝了一口水,静待下文。
“本伯爵警告你:小恋,你少欺负我的kabaji!”
噗!喷出还没来得及咽下的那口水,狂咳ing,真是了不起的眼光。。。
英雌救美 大麻烦
午饭之后,我抱着便当盒和有希、麻衣边聊边笑,悠闲地走在校园里。一个高挑的身影,一头耀眼的红发在树丛中闪过。
“麻衣,拜托你帮我这个带回去。”我将饭盒往平井的怀里一揣,向远处跑去。
那不是男网拉拉队社的社长吗?站在她身后的就是堪比流川命的女王“饭团”,真是很雷的情节,我看了看天。(妃:你看什么看?不服气啊!)
“你们把本伯爵叫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有何目的?”红发金眼的少女昂着下巴,站在阳光下,仿佛女战神一般。躲在树后的我不禁翻了个白眼,有何目的?她们的目的很明显好不好,你还有时间拽文。
“哼!我们不管你是不是伯爵,鸿池花吹雪,你今天对迹部殿下作出那么不敬的行为,我们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一号饭团叉着腰,茶壶状指着伯爵同志。气势真的差好多啊,人家那是皇后的架势,你这是泼妇的举止。
“迹部殿下?你是说小恋吗?我和他之间的事还轮不着你Сhā嘴,退下!”哦!好帅啊,金色的眼睛里闪耀着骇人的威严。
“你。。。你。。。”那个女生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不要跟她废话,今天我们就好好修理她,让她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粗壮的饭团二号推开众人,摞了摞袖子,向鸿池走去。
伯爵殿下,就一鼓作气地把这些“饭团”碾碎吧!我用拳头槌了一下手掌,兴奋地看着戏。
“咚!”一个身影倒地。
怎么。。。怎么是鸿池被撂倒了?那股气势呢?那种拽劲呢?难道伯爵你是纸老虎?!迹部命们看到鸿池那么不堪一击,一时涨了精神,“饭团”变身成罗马“战团”,如饿虎扑羊一般就要向她扑去。
“停!”我出声制止,走上前去扶起伯爵殿下,“你没事吧?”
她干净的校服上留下了几团泥土印,白皙的脸上有几处擦伤。“没事。”鸿池重新站起,狠狠地瞪着眼前几个人,“你们怎么那么野蛮,一点礼仪都没有!竟然让本伯爵受伤了!”拜托,大小姐,拳头底下出真理,你当她们找你喝下午茶的啊。
“哼!”领头的社长不屑地对她轻哼,然后恶狠狠地对我说,“中紫卿颜,平时你骚扰迹部殿下,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和你计较!今天你来充什么英雄,现在让开我们还可以放过你。”
“那,如果我不让开呢?”我轻轻地从身上拿下一片树叶,语气轻快地说,“我还以为你们平时不敢动我,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不过我呢。”目光锐利地看向她们。
“你!”被我说中心事,迹部命们红着脸,虚张声势地挺直身体。
“呐,你们是一个个来呢,还是一起来?嗯?”一挑眉毛,偏着下巴,举起右手,肘关节成九十度角,握起拳头,一个发力向后面猛击,“丫~”一棵小树倒下。
“你。。。你。。。别乱来!在学校打架,是要被处分的!”社长同志的声音已经难掩颤抖。
“原来你也知道这样会被处分啊,看来你是知法犯法咯?”大步走向她,俯下身用轻滑的语调说到。
“今天,就算了,下次一定不饶过你!”社长团边向后退,边朝鸿池嚷嚷,随后状似很有威严地向身后叫道,“我们走!”
看着夹着尾巴,灰溜溜撤退的众团,我摇了摇头,烂水仙还真是祸水啊。
“你们别跑!打了本伯爵就想这样算了吗?”身后某只很有气势地大叫。
闻声,我一个不稳,差点向前摔倒。平衡好身体,慢动作似的向后转体。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高傲得如同皇后一般的鸿池,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你这时候狠有个p用!”
“嗯~~你竟然说出这么粗鲁的字眼!”鸿池微皱双眉,右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粗鲁?不粗鲁能救下您这位伯爵殿下吗?”原来她真的只是纸老虎啊,嘴狠而已,轻轻地叹了口气,“别说我了,你脸上有擦伤,我们去保健室吧。”
“啊!”一个高亢的女声惊起一片飞鸟,“本伯爵的俏脸!那几个白痴不可原谅!”
“没想到你空长这么高的个子,运动能力完全不行啊。”看着一身狼藉的伯爵,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才穿过灌木丛的时候,这位同志在没有任何外力阻挡的情况下,栽了一个狗吃屎。最令人惊叹的是,倒地的瞬间她仍能保持贵族式的优雅。鸿池花吹雪,I服了U!
“哼!本伯爵才不屑拥有那样野蛮的能力呢。”她轻轻瞥头,一脸高傲。
Nani?野蛮的能力?我的脑后闪出几个井字,真是不可爱的女人,不禁出声讽刺道:“就你这样,还想保护kabaji?迹部一只手就能把你摆平!”
“本伯爵有八个保镖,他们一只手就能把小恋撂倒。”鸿池扬了扬下巴,得意地说。
“厉害,厉害,你家确实很有钱,但是水仙家也很有钱。”一针见血地指出。
“水仙?你是说小恋吗?”金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很恰当的比喻,不错的修饰。”她赞赏地看着我,“我决定了,虽然你有点粗鲁,不过还是勉强有资格成为本伯爵的朋友。”
哈?我张大嘴巴,她真的很自大,其程度和迹部不分上下,而区别就是她根本没有实力!
“随便你,我走了,回见。”扭头走出保健室,漫不经心地向后挥了挥手。
“哎!你回来,本伯爵还没有说完呢!”她跳下床,追了出来,“今天开始,本伯爵就荣升你为我在学校的贴身保镖。”
“yada!”本姑娘没这个闲工夫!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说完便恢复成皇后状,和我并肩而行。
这到底是谁跟着谁啊!哪个人能帮我把这个狗皮膏药揭走!
真是好奇心害死猫,救人救出大麻烦啊~~~
蛋糕天才 甜蜜的谎言
冰帝高等学园有着悠久的历史,有着豪华的校园,有着显赫的成绩,还有五花八门的选修课。先说说众所周知的语言课,除了官方规定的英语学习,冰帝还规定学生必须选修第二外语。亏好我有中文傍身,这点不怕。
再下来是音乐选修,分舞蹈选修、歌唱选修和乐器选修。本来我是选乐器选修的,本天才不是还会竹笛嘛。在上了一个月课之后,我陡然发现这门课期末考试除了演奏,还要考识谱,于是我毅然跳槽!(妃:-_-你这个谱盲)而选修歌唱也难逃同样的噩梦,于是这门被我自动pass。最后只能啃起剩下的那根“黄瓜”,不清不愿地选修舞蹈。
下面是最让本天才头疼,也是我除了理科之外最不善长的科目――女子家政课。周四下午就是家政时间,本堂课的主要内容是蛋糕的烹制。
“现在,大家把鸡蛋的蛋白打进盆里,千万不能把蛋黄掺进去哦。”胖胖的武潜老师有着奶油一般甜腻腻的声音,“好,然后请同学们看清楚,放这么多糖打进去。”老师拿着一勺糖打示意到。
这么点啊,会不会不够甜呢?好吧,偷偷再放一勺,反正我口味重。一手架在腰上,一手随意地拿起汤匙。
“再来,放入蛋糕油。”什么?什么东西?在桌子上找了半天,好像没有嘛。
“接下来大家将盆放到加拌机底下,开动二档进行5分钟的搅拌。期间,大家认真看蛋清的变化。”
按照老师的要求,我打开机器,顺便回头对有希说:“哎,那个什么油借我一下。”
“是蛋糕油!”松本穿围裙的样子好可爱啊,卡哇伊,眼睛变心形,“喏,给你。喂!你少摆出一副恶心的表情!”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将蛋糕油放入盆里。看到随着机器轴的转动,清清的蛋白开始变白、变稠、起泡,然后变成白白软软的奶油状。好诱人啊,情不自禁地伸出食指抹了一点,放进嘴里,好像有点甜,看来是糖打放多了。于是我又磕了两个鸡蛋,将蛋清倒进去。只见盆里的白状物越来越多,眼见就要溢出来。
“啪!”一只纤手将我的机器关上。“放太多了!真是!”伯爵殿下微低下巴,一手抚额,轻轻地摇头,摆出一个优美的造型。
切,又开始装模作样了,这家伙一下午都粘着我,像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白了她一眼,拿起自己的盆,转身看向老师。
“下面加入刚才准备好的面糊,顺着一个方向慢慢搅匀。”
要是多个方向搅拌,会让面成筋变老吧。嗯,一个方向,一个方向。心中默念着,用力挥动搅拌棒。
好了,这就可以了!闻着飘着奶香的糊状物,心中涌起一阵成就感。原来蛋糕师也不是什么高技术含量的职业嘛。得意地卷了卷头发,难道我是蛋糕天才?嗯嗯,一定是这样的。摸着脸开始傻笑。
“你还愣着做什么?”有希敲了敲我的盆,“还不快装模!”
我左右张望,学着麻衣,在模子底部铺上蜜红豆,将糊状物倒进去。
“接下来,用两百度的高温烘制十五分钟就可以了。”武潜老师站在一大排烤箱前,用手轻轻地抚摸不锈钢箱壁,甜甜地说,“烤箱啊,就像我们蛋糕师的爱人一样。如果少一度,那么爱情的结晶,啊,就是蛋糕,就会难产;如果多一度,那么可爱的‘孩子’就会有残疾;只有恰到好处的温度,才能得到完美的成品。。。。。。”
老师又开始自我陶醉了,真是怪人。我抱着自己的双臂,皮肤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转念一想,爱人?要是tezuka变成烤箱会怎么样呢?摸着下巴开始想像,啊,卡哇伊!(妃:你这个bt!)不过结果是肯定的,那就是永远不会有热喷喷的蛋糕了,出炉的只可能是冰疙瘩。
“叮!”时间到,大家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烤箱。
“哇!好漂亮!”“好香啊!”“成功了呢!”四周充溢着开心的轻呼声。突然蛋糕房一下子安静下来,老师戴着手套拿出一盘奇形怪状的物体。
软软的几个团子,没精打采地摊在烤盘中,每个团子顶部都拱起一个个小泡,有的小泡还炸开一个小口。惨不忍睹啊,惨不忍睹。我摇着头,不禁怜悯起那位作者。
“哎!”有希凉凉的开口。
“嗯?”抱着胸,看着她。
“你的。”她用下巴指指那盘东西。
“什么?!你少开玩笑了!”我跳起来,怒视。
麻衣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手抚平卷起来的蛋糕纸,艰难地扯动嘴角:“卿颜,真的是你的。”
看着上面画着的熟悉的天才手势,我好像挨了霜的狗尾巴草――蔫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鸿池花吹雪慢慢走近,以一个优雅的姿势拿起其中一个团子,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轻咬了一小口。突然她的金瞳开始涣散,修长的身体晃了两下,随后用手撑住操作台。慢慢抬起头,紧皱双眉,用另一只手摸着脖子,哑声问:“你究竟放了多少糖打?”
我比出两根手指:“两勺。”
“放了几个鸡蛋?”她抽动嘴角,艰难出声。
“嗯?”我抬着眉毛,眼睛向上,想了一会,“六个。”
“蛋糕油什么时候放的?”伯爵脑袋上已经闪出两个井字。
“搅拌的时候放的。”眨巴眼睛。
“不是要你搅拌前放的吗?”鸿池咬牙切齿地说,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一时找不到啊。”我摸着脑袋,无辜地说。
伯爵殿下胸部剧烈起伏,好不容易喘够了,用皇后般威严的声音说道:“其一,糖打超量,太甜!”她伸出右手食指。
“其次,蛋清放多了,太软!”中指也抬起来。
“最后,油的次序放错了,没有融开,蛋糕里全是疙瘩!”无名指翘起。
“总之一句话。”她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实在是太难吃了!”
“罗嗦!”我恼羞成怒地捧起自己的成品,一甩头,离开。
从天心流道馆训练完出来,今天真的很不顺啊,都没有看到国光。我低着头,无奈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袋子,真失败啊。
“卿颜。”一个清冷却温柔的声音。
“国光。”我抬起头,看着如同天神一般的冰殿,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快步走上前,想要拉住他。突然眼角里出现某四只的身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我阴险地笑了笑,对着他们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嗨!各位,好巧啊。”
他们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中紫同学,真的好巧。”
“今天,我们家政课做了蛋糕哦。各位不要客气,尝一点吧。”说完,绽放出一记天使般的微笑,双手捧起我的作品,倾身靠近他们。
他们四个尴尬地呵呵两声,摆着手,推拒道:“这样不好吧,还是留给手冢吃吧。”
这时,tezuka轻轻地拿起一个团子,毫不犹豫地放进嘴中。我来不及阻止,吃惊地看着他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
“嗯,很好吃。”冰殿面色柔和地看着我,凤眸中暗含温情,“不要大意,继续努力。”
“tezuka。。。”我感动地看着他,虽然知道你这是安慰我,但是也很甜蜜!
那四个人探究地看着手冢,在没有看出任何破绽、确定没有危险后,快速从袋子里取走团子。
菊丸拿着那团奇怪的东西,好奇地瞪大眼睛:“卖相不太好呢,真的可以吃吗?”
“嗯,嗯,难道你还不相信tezuka吗?”我凑过去,诱哄道,“sa,sa,不要大意地吃下去吧。”
乾贞治拿出笔记本,沙沙地写着什么。走到他后面,踮起脚,偷看到上面一排排数字:中紫的蛋糕,形象:-10分;香味:40分;味道:待定。括号:从手冢的表现来看,大概可以达到80分。
不二笑眯眯地盯着手里的“蛋糕”,摸着下巴:“看起来很有趣啊。”
大石信任地看向手冢,点了点头:“mina,我们就不要辜负中紫同学的一片好心了,吃吧。”
随后大猫、鸡蛋头大义凛然地一口吞下,果然是这两只比较好骗。看着在一旁看戏的小熊和装作记录的刺猥头,我轻笑,总有一天要整到你们。
“呃~”菊丸一手搭在大石的肩上,一手卡着脖子呻吟着。大石头上的两搓毛晃了晃,经不住搭档的依靠,一下倒了下去。
“卿颜,我送你。”手冢面无表情地瞥了瞥地上的人影,从我手中接过放蛋糕的袋子,紧了紧肩上的运动包,然后眼眸含笑地看着我。
“嗯!我们走吧,国光。”幸福地转身,与他并肩而行。
夕阳下,不二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笑着说:“看来以后会很精彩啊。”
地上蠕动的两人,相互搀扶,勉强起身。大石痛心疾首地说道:“没想到,tezuka也会撒谎!”
恶搞番外之一:我的爸爸是蓝染
游啊游,游啊游,游到东来游到西,游进亲亲手冢的怀里。
我小鸟依人般靠在冰殿的胸膛上,细声细语地说:“国光,你爱我吗?”一手轻轻地画圈圈,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爱。”tezuka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用性感的声音说,“我爱你,卿卿。”
啊!全身瘫软,一手勾着他的颈脖,吐气如兰。冰殿勾住我的腰,一个俯身,俊美的脸庞慢慢靠近。闭上眼睛,就让这幸福的时刻快点到来吧。
“小姐!”哪个不长眼的!我挥了挥手,待会再来说,没看正忙着吗?国光,我们继续,继续。
“卿颜小姐!”眼前的tezuka突然消失,正下腰的我一ρi股坐到了地上,惊醒!
揉了揉一头乱发,看了看身后的床,原来是梦啊。闭眼起身,习惯性地向盥洗室走去。摸了摸,嗯?门把呢?本天才从来都不会失手的,难道是我们家门坏了?半睁右眼,白乎乎的一片,大理石墙。Nani?暴睁双目,猛地回头。
“小姐,您终于醒了。”一个身著白色长袍、戴着奇怪头饰的人躬身向我行礼。
“你。。。你是谁?”我指着他,大声质问。
他慢慢抬起头,哀怨的绿眼下两行黑色的竖线,清冷孤寂的模样。“我是十刃之四,乌尔奇奥拉。”
啊!真是小乌!我一扫心中的不爽,撒着拖鞋兴冲冲地跑过去:“你好,你好,我是中紫卿颜,很高兴认识你。”说着还伸出右手。
小乌看着我,突然跪下:“小姐,属下不敢。”不敢什么?不敢握手?一个大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干什么,纳闷ing。
“小姐,蓝染大人等您很久了。”啥米?蓝染sama在等我?快走快走,在他爆灵压前一定要到。
洗漱完,换上白色的长裙。随小乌刚走出白色的寝室,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这就是我们的小公主?乌尔奇奥拉,你什么时候成保姆了?”
“烂水仙,你一大早少恶心!”我猛地回头,一个漂亮的左勾拳,挥空了?看着瞬间消失,又突然出现在我身侧的人,原来是葛利姆乔。真是,干什么和女王的声音一样啊!!我愤愤地看天。(妃:看什么看?又不是我安排的,你找诹访部顺一大人抱怨去。)
“没想到我们的小公主倒是很厉害啊,打一架,怎么样?”蓝色的眼睛射出好战的光芒。
突然感受到一个巨大的灵压,整座宫殿瞬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眼前两位趴到了地上。我虽然也感到了强烈的不舒适,但是勉强还可以站稳。
“蓝染大人生气了。”小乌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sa,sa,快去吧。”我叹了口气,快速向前走去。
抬起头,看着殿中高大的王座,让人感觉自己只是一只小蚂蚁,好惊人的压迫感。座上那个史上最有魅力的大反派――蓝染惣右介,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摸着椅座,微斜身体,用邪美的褐眼懒懒地看着我:“怎么了?卿卿,一觉醒来就不认识爸爸了?”
Nani?我瞪大双眼,定在原地。
半晌,轻撇脸庞,盯着座上,小心翼翼地开口:“爸。。。爸?真的是爸爸?”
“嗯,还不快上来。”蓝染sama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拍了拍腿。
“老爸!”欢呼一声,飞身跑上王座。坐在爸爸的腿上,抱着他的颈子,上下打量。
“老爸这样好帅啊!”这样的发型,这样的脸蛋,真不愧是我中紫卿颜的爸爸。(妃:不要脸!颜:小乌,扁她!)
“呵呵。”蓝染sama慈祥地看着我,果然是老爸,这个眼神,绝对是中紫俊石先生!
“爸爸,爸爸,你的眼睛怎么变成褐色的了?”好奇地问。
“在人世的时候用的是义骸,这才是爸爸真实瞳色。”老爸温柔地看着我。
“那我的眼睛为什么还是绿色?”指着自己好奇地问。
“因为卿卿是我和你妈妈基因完美结合的产物啊,多漂亮的眼睛。”蓝染sama认真地盯着我,轻声哄道。啊!我就知道,在出生的那一刹那就知道,我爸爸就是蓝染大人,好幸福啊!(妃:难道就是因为眼睛颜色和卿颜一样,蓝染大人才比较器重小乌滴?某卿胡思乱想ing。又难道因为声音和某只黄鼠狼一样,所以蓝染sama才不待见小葛滴? 蓝大:呵呵,银! 银殿:射杀她,神抢!)
“阿娜答。”轻柔的声音。
“妈妈!”我跳下爸爸的双膝,飞扑而去,“老妈穿白色的礼服,好美哦。”
“啊!是真的吗?”loli妈妈眼中闪动欣喜,躲进老爸的怀抱,“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果然是原装的中紫千绘女士,鉴定完毕。
“妈妈,姐姐呢?怎么没有看到久樱姐姐?”我东张西望,左顾右盼。
“你姐姐在偏殿里,她心情很不好。”妈妈的脸色暗淡下来,微怒地看着爸爸,老爸仍然保持微笑状。
“姐。。。”走近整洁大方的宫殿,只见姐姐坐在落地梳妆镜前低头轻泣。
“久樱姐姐,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蹲下身,握紧她的双手,仰头看着她迷蒙的泪眼。
“卿卿,55555555555”姐姐一把抱住我,嘤嘤哭泣。
“究竟怎么了?”我慌乱地轻抚她的背,手指穿过她细软的长发。
“成太郎他死了。。。。啊。。。。5555555555555”姐姐轻摇着我,撕心裂肺地大哭。
我愣住了,身体僵直,感受到姐姐刺骨的悲伤,不禁皱起眉头:“他,怎么死的?”
姐姐将我轻轻推开,拿起手绢擦了擦泪水,用沙哑的声音娓娓道来。
原来,蓝染sama在虚圈和尸魂界的第一次对决中,被小强一护击成重伤。不得已只能躲进义骸,悄悄地在人世养伤。某一天,很狗血滴和当时的岩崎千绘小姐一见钟情,喜结连理,孕育了我和姐姐这两个爱情结晶。而一直以来老爸都没有放弃“一统江湖”的梦想,那个牙科诊所就是他在人世的秘密基地。
现在时机成熟了,亲爱的蓝染爸爸聪明地放弃了空座市这个灵地,出其不意,乘其不备,选择了东京这个隐藏着的巨大灵场。终于在前几天引爆了灵压,将整个关东地区变成一片废墟。然后,潇洒地带着我们一家老小傲然升天!
惊人啊,老爸,你不愧是终极boss!瞒了本天才15年,没有露出半点马脚。服了!我服了你了,蓝染sama!
拍了拍姐姐的肩,安慰道:“不用伤心,成太郎哥哥虽然死了,但还活着。”
久樱姐姐显然是无法理解这么深奥的语言,于是我将人死了去尸魂界的事情,完完整整、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她。
“真的吗?”姐姐惊喜地看着我。
“嗯,嗯,当然是真的。我家国光还在那里等着我呢,改天我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下凡去找他们。”(妃:你当自己是仙女啊,下凡?下凡?美的你!颜:关门,放小乌!)
破面大百科――――――――当小葛遇到了女王
“中紫卿颜,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迹部气愤地抓住女猪的手,剧烈摇晃,“本大爷一掉到尸魂界那个不华丽的地方就开始找你。走,跟本大爷离开这个满是荒沙的鬼地方。”
“慢着,慢着,你抓的很疼哎!松手!”卿颜垂死挣扎状,回头向虚夜宫大叫,“关键时刻,人都死哪儿去了?!要是我老爸和我老妈约会回来后看不到我,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快把小公主放开,照做的话还能给你留个全尸!”一个蓝发蓝眼的白影闪到身前,偏着脸,嗜血地看着迹部。
“你是谁?怎么和本大爷的声音一样?”女王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小葛,用手摸了摸眼角的泪痣,“哼!就是完全没有本大爷华丽的格调!”
“你。。。找死!”小葛唰地抽出斩魄刀。
“给本大爷摆平他!kabaji”
“wushi”
女猪嘴角抽搐:Kabaji还真是无处不在。。。。。。
关东大赛 不败的一席
周六早上八点:东京奥林匹克体育公园剑道馆
打着哈欠,扭了扭腰肢,我懒懒地开口:“菊代姐,怎么还不能进场啊?”偏着头看着无时无刻激|情四射的学姐。
“怎么了?和我一样迫不及待了吗?今天可是关东大赛,去登记处做记录的可有40个学校,慢慢等吧!”铃木菊代撑了撑两臂,弯了弯腰,做着热身运动。
“哎?怎么还有带着竹剑的男生往这里走啊。”揉了揉眼睛,好奇地问。
“今明天同时还举行关东地区男子剑道高中部的比赛,东京奥体公园很大,光剑道馆就有好几个。”菊代姐边做着绕颈运动,边向我解释。
这时,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拿出来,看到上面提示的来电名称,不禁微笑。
“喂,国光吗。”悄悄离开队伍,走到安静的角落,耳朵紧贴着话筒。
“今天我有比赛,就不能去为你加油了。”那边响起一个清泠的声音。
“嗯,知道了。今天国光要参加东京地区比赛吧,加油哦。”这头,我侧倚着大树,下意识地扣了扣树皮,语气轻柔地说。
“你也是,不要大意。”听到tezuka的名言,我不禁轻笑出声。
“就让我们不要大意地上吧,手冢同学,一起拿下冠军!”握紧了拳头,想像着国光认真的表情,一起努力吧!
“看你这个甜蜜的小样,是谁来电话了啊。”菊代姐狡黠地向我眨眨眼睛,“快老实交待!是不是男朋友?”
“是!是!”我坦坦荡荡地承认,反而叫菊代姐吃了一惊。
“快说,快说,是谁?哪一个小子那么本事,把我们队里的一席勾搭走了?”她扑过来,一把把我抱住。
“菊代,别闹了。”泉水般的叮咚声,一个秀美的身影迎着朝阳缓步走来。
“部长!”“部长。”我们纷纷躬身行礼。
“我们的分组很不利,和去年的冠军――湘南的利水高中在一个大区。此外第三轮就要碰到去年的第六名,今年千叶县的冠军八千代学园。今后两天,请大家全力以赴!”凤学姐散发出浓浓的杀气,有着无尽的威严感。
“是!”我们认真地高声回应。
冰帝高等部女子剑道社是去年东京地区赛的冠军,但是在关东大赛中过早地遭遇了五连霸的利水高中,因此在第四轮便被早早淘汰。只有在关东大赛中取得前四名的队伍才有资格进军全国,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第三轮击败八千代学园。
“冰帝哎。”“嗯,嗯,去年她们很快就败北了,不知道今年怎么样?”“又不是选美比赛,她们这样也只能满足一下男性观众。”
“那个凤真夜去年是关东地区个人赛的第三名呢。”“哼!有什么了不起,今年还不是输给新人了?只是东京地区的个人第二!”
铃木学姐握紧了手中的竹剑,脸色越来越难看。“菊代,不要管别人,做自己就可以了。”凤学姐淡淡地说道,美丽的银眸清澈见底。
“是!”菊代姐松了松身体,吐了吐气。
凤真夜学姐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我心里暗自赞叹。长得倾国倾城,实力超凡出众,性格沉稳自制,对人和蔼可亲,学姐真是我的榜样。想到这里,不禁对她展颜一笑。
发现了我的注视,她朝我微微颔首,极其认真地说:“中紫,你要做不败的一席,牢牢守住冰帝的胜利!”
“hi!”感受到学姐对我的器重和信任,心中的那把刀显得格外锋利。
来了,今年千叶县的冠军――八千代学园。领头的是一名棕发少女,有点平板的身体,略显刚毅的下巴,细长的双眼仿佛时刻在算计着什么。
“哟!凤。今年你们的运气还是不怎么样,这么早就碰到我们了。”那人自信地看向部长,用轻讽的语气说道,“放心,我们会手下留情,不会让你们输得太难看。”
“野秀,你还是老样子。”凤学姐面无表情地摇摇头,“用实力说话吧。”说完便冷冷地擦身而过。
八千代学园的其他部员放肆地打量我们,不时耳语,间或传来轻笑声。
“那些家伙太过分了,想把我们当猴子耍吗?”二年级的田中学姐愤愤地嚷嚷。
“就是!就是!”其他人纷纷附和。
“这么蹩脚的激将法也能把你们气成这样?”我弯着腰在收拾行李包。
“什么?”她们转身将怒气发泄在我身上。
“我说,在场上打败她们不就行了。”挑着眉毛,拿出黑色头绳,一边扎头发,一边随意地看向八千代那些人,“把她们踩在脚底下,那些麻雀就会闭嘴的!”
甩了甩脑后的长发,勾起嘴角,挑衅地看着对方休息区。随后一转眼,严肃地看着自己的队友:“这才是王道,明白了吗!?”
“是!”部员们不自觉地挺直身体朗声答道。
凤真夜赞赏地看着英气逼人的学妹,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
“冰帝,加油!”“不败!冰帝!”我们学校的男生来了不少啊,一个个在场边大叫,眼神却是看向凤学姐的。
“八千代,必胜!”“我们是冠军,八千代!咚――咚咚咚!”对方的拉拉队就显得有组织性多了。
捅了捅耳朵,真是吵啊,比赛快点开始吧。
双方队长上前行礼,裁判交待比赛事项。冰帝被定为红方,我们每个人都要在身后系上一根红绳,而八千代中学则是白方系白绳。裁判以红白旗示意获胜方。
前两轮,我们一胜一败,即使在平局的情况下,对方仍然摆出必胜的架势,真让人不爽啊。“菊代姐,加油!不要大意地拿下她们!”拍了拍学姐的左肩。
可是,菊代姐的左脚显然还没有完全恢复,又也许是恢复了,但心中还是不自觉地顾及着伤情。她有些失常,对方是一年级的新生,动作又相当灵活。而且人也很聪明,知道避其锋芒,绕着圈来回移动。菊代姐的力量在频繁的运动中无法完全发挥威力,最终还是败北了。
“菊代,你的脚已经好了,这次是输给了自己!”凤学姐毫不留情地指出,菊代姐面色有点苍白。
“学姐,下次不要再犹豫了,一点都不像你。”我认真地看着她,随后语气一转,轻松地说,“好了,好了,这次本天才就原谅你,下午的比赛可不准再输了哦。你看,部长上了。”
“凤真夜必胜!”“凤,加油啊!”花痴不仅是女生特有的,更是不少男生的共性。
戴上护具,行礼结束,比赛开始。红绳在身后飞舞,凌厉的攻势,惊人的威压,那个二年生显然有点被震住。快速的近身,毫不留情的劈砍,“红方,一本!”裁判举旗。
再来!一连串华丽的劈打,修长的身影在场上纵横,“啪!”击中对方左手。“红方,以两个一本取胜!”
拿下头部护具,对手惊讶地看着凤学姐:“你不是一席吗?”
“不,我们的一席是她!”学姐微微转头,坚定地看着我。我开心地向她挥挥手,比了一个大拇指,厉害啊。
“她?你以为她能赢我们部长?”那人不屑地看着我。
“用实力说话!”凤学姐翩身走向我,投以信任的目光。
“是!”扬声回答。
拿着千本樱走上场,礼貌地行礼:“前辈你好,我是中紫卿颜,今天请多多指教。”
“哦?中紫吗?我是野秀,至于我的名字。”她轻蔑地上下打量我,“你还没有资格知道。”高亮的声音让全场人都听到。
“我这个人比较温柔。”我无所谓地摇摇头,“对于即将被我击败的人,我总会体贴地告诉她们我的名字。不能让人家死不瞑目,不是吗?”成功地看到她微变的表情,这样就受不了了?那待会你会崩溃的。
开始了,她虚晃一剑,想要试我。那就如你所愿,假装受到她的影响,身体微动。下一秒,野秀偏身一闪,举起竹剑像我的侧面劈来。脚下一个轻巧的回旋,和她同时转身,来到她的左侧,一个近身,直Сhā肋部。“红方,一本!”
场外八千代学园的拉拉队霎时噤声,呆呆地看向场内,主将竟然被一个一年生率先拿了一本!而冰帝的众男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叫好声,一时场上的均势被打破。
撤剑,恢复基本姿势。心中的那把刀,闪着冰冷的寒光,爆出冲天的杀气。突然剑端高挑,脚下一瞪,迅速发力,直面野秀而去。一个重重的劈砍,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的竹剑压下。就在她回过神来,加力顶住威压之际,剑身迅速下滑,两个竹剑发出“沙沙”的摩擦声。突然千本樱离开她的竹剑,一个挺身,一个抬臂,剑端抵在她的喉部。“红方,以两个一本取胜!冰帝学园以3-2获得胜利,进入下一轮!”
我轻轻后退,静静完成剑道礼仪。随后抬眼,直直地看向野秀,冷冷地开口:“现在明白了吧,运气不好的是你们。”
锣鼓喧天的剑道场一侧,两个身影悄悄离开。
“部长,还好来看了,没想到关东出了这么一个人物!”有点沙哑的女声。
“嗯,很期待啊。” 黄莺般的清脆嗓音。
一阵风翻动了她们的衣角,黄白相间的衣服上,赫然写着:利水高中。
纷乱的心 技惊四座
今天是关东大赛的最后一天,抬头看看高高的运动馆顶部,好正式的感觉。昨天的团体赛,我们顺利进入四强,个人赛中我、凤学姐和菊代姐也一举杀进八强。今天,就是决赛了。
“第28届关东地区男子剑道高等部和第24届关东地区女子剑道高等部的团体半决赛和决赛,以及个人八强赛今天将决出最后胜者。在此,预祝同学们取得好成绩!”某位官员进行例行发言,四周看台上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抬头看向观众席,爸爸拿着照相机向我挥手,我抬首向他笑笑。旁边的妈妈开心的又要开始流眼泪了,姐姐体贴地递给她一张面巾纸,久樱姐姐一张是不够的,你不要小看妈妈的功力啊。紧贴着姐姐的成太郎,也向我微微点点头。
再转睛看向看台的那边,冰帝的同班同学几乎都到了,男网部的几位主力也来了。小林前辈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凤学姐,可是部长的眼睛却飘向看台的那一端。吼吼,是大和前辈啊。那位墨镜学长周围坐着青学的网球部众人,怎么没有国光?昨天晚上通电话的时候,他还说要来给我加油的。想到这里不禁嘟了嘟嘴,难道爽约了?
微皱眉毛,四下找去,感受到正前方一道炙热的目光。抬头看去,国光,你还是来了。柔柔地对他轻轻一笑,此时我的眼里只有你。他嘴角向上微微扬起,脸部柔和,凤眼含情。突然tezuka像是被惊醒一般,微微一怔,恢复成面瘫状。怎么回事?哪个不识好歹的打断本姑娘和手冢君的眉目传情、暗送秋波。恼怒地移开视线,看我用眼睛杀死你。
当我看到那个罪魁祸首的时候,霎时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白兔。真田老头啊,你在旁边咳嗽个什么劲啊。还有手冢boss你干嘛那样看着我家国光,怪不得他会不好意思。(妃: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了?明明素手冢家滴! 颜:手冢家滴就素我家滴,对吧手冢爷爷。谄媚赔笑ing 手冢正雄:嗯!嗯!直接叫爷爷就行了,客气什么。 妃:-_-|||)
他们三人坐在贵宾席上,怪不得刚才我的雷达系统搜索不到国光呢,不过还好国光的全球定位系统找到了我。想到这里,不禁甜蜜地傻笑起来。
“中紫,还愣着做什么,快下场准备啊。”菊代姐拉着我,往场下走。原来不知不觉领导发言已经结束了啊,你说你一个干部不准备多一点的发言,你对得起国家吗?你对得起人民吗?你对得起生养你的父母吗?愤愤地盯着那个衣装革履的秃头,心中不禁腹诽。(妃:你这个bt中的bt!)
“下面进行女子剑道组团体四强赛,第一场对战的双方是东京地区冠军――冰帝学园,以及关东地区的王者――利水高中。”一个很有渲染性的男声在体育馆内响彻,看台上发出一阵阵震天动地的呼喊声。
“介绍双方队员,利水高中五席――森山南柳,一年生。四席――明日婼秋水,二年生。三席――根本福芳子,三年生。”和着广播员的介绍,对方场边被叫到的队员起身向观众行礼,台上传来隐隐掌声。
“二席――渡边优次子,三年生。”一个高壮的女生站起来行礼,突然利水高中的看台上传来整齐划一的喊声:“渡边,渡边。加油,渡边!”
“一席――夕晴凉美,三年生。”一个娇小的女孩慢慢站起,洋娃娃般的脸上一双咖啡色的眼睛,可爱的让人很想扑上去咬一口。
“夕晴!”
“咚咚咚”
“夕晴!”
“咚咚咚”
“常胜凉美!”
看来人不可貌相啊,看似无害的女生却是利水最锋利的刀啊。目不转睛地看向她,她正巧回头,对我微微一笑。很不错的对手呢,我也轻笑回礼。
“冰帝学园!五席――寺内久千代,一年生。四席――田中香濑,二年生。”两位有些拘谨地起身行礼。
“三席――铃木菊代,二年生。”菊代姐帅气地站起来,大方地向看台上躬身,冰帝看台方向传来一片叫好声。
“二席――凤真夜,三年生。”凤学姐轻轻起身,淡淡行礼,不骄不躁,不惊不喜。她的美貌引来在场一片吸气声,我们学校的男生拉拉团大声吼着:“凤真夜,凤真夜,冰帝女神凤真夜!”大和前辈,现在你知道自己的压力有多大了吧,心中邪恶地想到。
“一席――中紫卿颜,一年生。”我随性地站起来,向台上微微一笑,一个礼貌的行礼,随后向贵宾席轻轻颔首。场内传来一片轻呼,“一年生呢!”“这么年轻的一席呢,冰帝是不是在出奇阵啊。”冰帝方向,一片激昂的叫好声:“中紫,中紫,必胜!中紫!”谢谢大家捧场啊,我感激地向他们挥挥手。
“下面宣布比赛规则,团体半决赛和决赛均采用记分制。每一席对战都必须进行完五分钟,一本数累计记为本队成绩。五个席位对战完毕,统计分数,宣布胜方。经过赛前抽签,利水高中为白方,冰帝学园为红方。”这样一来,哪个队的实力最平均,就最可能获胜。分数累计,等于是加剧比赛的激烈程度啊,我摸着千本樱暗想。
“利水对冰帝,五席比赛结束,比分2-1。”久千代垂头丧气地走回休息区。
“利水高中!”“咚咚咚”“常胜!”对方拉拉队高叫着。
“久千代别拉着脸,我们还没有输呢!等会学姐给你报仇,嗯?”菊代姐走上前去安慰道,随后转身鼓励四席,“田中,加油!”
“嗯!”
“四席比赛结束,比分2-1。利水对冰帝总比分,4-2。”
已经落后两个一本了,菊代姐要加油啊。我握紧双手,为菊代姐暗暗鼓劲。
铃木菊代学姐举着竹剑,勉强挡住根本福芳子的重击。原来对手也是力量型的剑道手啊,菊代姐千万不能输!千万不能在同类型的对手面前称臣!只见她一个加力,逼得对手撤剑。场上势均力敌,战火弥漫。
“三席比赛结束,比分1-1。利水对冰帝总比分5-3。”
“对不起,我没有拉近比分。”披着毛巾的菊代姐气喘吁吁地说。
“菊代,你尽力了,不用自责。”凤学姐拿起竹剑,目光坚定地走上场。
“去年,真夜学姐就是输给渡边次优子才没能挤进个人决赛的。”旁边的田中学姐担忧地看着场上。
学姐是不会输的,我相信她!
“二席比赛结束,比分2-2。利水对冰帝总比分7-5。”
渡边次优子疲惫地走下场,用沙哑的声音对她们的主将说道:“凤变强了,如果有加时赛,她一定能赢我。”
“呵呵,次优子。比赛是没有什么如果的哦,你做的很好,下面就交给我吧。”黄莺般的美丽声音,娇小的一席语气轻快,转身上场。
站在场中,暗自思量:落后两分,也就是说我要净得三个一本,才可以获胜。紧了紧手中的千本樱,四周一片喧闹。
“利水对冰帝,一席战开始。双方行礼!”
紧盯着对方的剑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对手呢。来了!对手灵巧地闪身而来,守住中轴线的同时,举剑向我的面门劈来。不是很刁钻的击打,我轻松挡回。同时她脚下一转,闪到我的身侧,一个近身攻击。我立起千本樱,接下这一记回斩。转眼对手瞬移到我的正面,一个凌空劈砍。我见势举起竹剑,一定不能输,一定不能输,心中默念。瞳孔一收,完了,是假动作。她快速下蹲,一个突刺,竹剑抵在我的左腹部。
我怎么那么轻易就上当了?怎么会?呆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霎时场内只剩下自己,一定要静下来,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什么时候我在乎过比分?什么时候我在乎过周围?什么时候我开始怕输?
就在刚才,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像绦虫一般钻入我的身体,侵蚀着我的心,让我不再平静。我,中紫卿颜的剑道是什么?就是为了快乐地厮杀,肆意地战斗!
切!我这个白痴,刚才都在做什么?!
裁判举起白旗,示意夕晴凉美得分,利水的拉拉队立刻掀起山呼海啸一般的加油声浪。
“咚!”一个重击声,场内突然安静。所有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场上系着红绳的剑道手挥起手中的竹剑,重重地向自己的门面打去。她疯了吗?这是无数人的心声。
“终于要清醒了。”贵宾席上的真田忠藏轻轻说道。
“比赛要开始精彩了。”手冢正雄拿起陶杯,吹了吹浮起的茶叶。
旁边一个冷然的少年,目光坚定地看着场内,默默地传递着力量。
好!我要上了!心,重新恢复平静,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上下天光,一碧万倾。千本樱就是我,我就是千本樱。
又是快速的贴身进攻,看清她一招一式的虚实,从容以对。刚才看似闪电般的攻势,此时在我眼里已经犹如慢动作。一个自右而左的一百八十度横劈,轻松挡下她多个角度的攻击。随后右旋转身,横刀出击。向正前方一个斜劈,她快速躲开。预判到她的走势,快速向身侧方挥出一记自右上至左下的“逆纱斩”,不待对手躲避,又是一记由她右手为起点横向攻击。
“红方,一本!”裁判举起旗帜。
“是月影!”一向冷静自制的凤真夜腾地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场上几乎没有移动过的中紫,大叫。
“新阴流的绝杀!”对方休息席上,渡边次优子同时喊道。
甩了甩头发,在裁判宣布比赛继续时候,开始我的反击。一个大跨步,手臂自上而下挥动,一记有力的“唐竹”招式,劈的对手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快速撤剑,俯身而下,一个大弓步,侧身斜砍,对方险险接住这一击。不待她撤步,我一个挺身,重心上移,一个自下而上的“逆风”,击中她的左手。
“红方,一本!”台上开始有点骚动。
重新恢复基本姿势,我深吸一口气,那招也是最近才练,现在就在实战中演练吧!立起千本樱,侧身朝她直奔而去。势如破竹地挥动竹剑,令人眼花缭乱的近身刺,突击刺,左切上,右切上。两手放松,控制力度,游刃有余地挥动千本樱。闪到左侧,一记自左上至右下的“袈裟斩”,对方勉强回档,剑气有点缭乱。继续一记强袭,将她逼到场边,已经六击了。
接下来轻巧撤步,貌似给她留下机会。待她向场内走了两步,一个旋身,利用惯性挥出一剑,打的她向后退了三步,眼见就要出场。对方在空中一个轻跳,险险地踏回场内。不等她站稳,上前横劈,下蹲,借着弹起的冲击力一记右切上,打落对方的竹剑。轻轻地立刀,抵在她的喉部。
“红方,一本!”裁判举旗的手已经微微颤抖。
“十太刀?”贵宾席上的手冢正雄微微向前倾身,“看来,你准备将她当成继承人来培养了啊。”
真田忠藏默不作声,微微抖动的目光不小心泄露出他的激动之情。
好开心!心脏开始兴奋地狂跳,血管中的热流奔涌流动,全身上下叫嚣着渴战的冲动。就让我结束你的常胜吧!
以惊人的速度瞬移到动作开始走形的对手身边,闲庭信步,拈花之姿。挺直身体,轻轻一挥,只一势,千本樱抵在她的腹部。这就是奥义之太刀,无二剑。
全场寂静,四下无声。
“红方,一本!”裁判微愣两秒,扬声宣布。
突然场边的金锣敲响,时间到。
“利水对冰帝,五个席位对战结束。总比分8-9,冰帝获胜!冰帝学园进入女子剑道团体决赛!”
台上台下,冰帝的席位一片欢呼。
抬头看向贵宾台,展颜微笑:国光,我赢了呢,我赢了呢。
休息室风云 短信
这场比赛结束,我们回到休息室等待决赛对手。戴着耳机,安静地听着里面的轻音乐,散着头发,全身放松地靠在椅子上。
突然有人轻轻地敲门,热闹的房间突然安静。“请进。”凤真夜淡淡地应声。
一个娇小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身后是高壮的二席。夕晴凉美来到我的面前,伸出右手,微笑着说:“今天谢谢你让我看到自己的不足和差距。”
我立刻起身,回握那只小手,恭恭敬敬地说:“前辈谬赞了,多谢指教。”
“嗯~嗯~”她可爱地晃着脑袋,用食指点着下唇,用黄莺一般的声音说道,“恐怕在同龄人中,你很难找到对手了。呵呵,我期待和你下次交手哦。”
“好!”我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前辈是第一个逼我使用新阴流招数的人,相当厉害。”
“那当然啦,我可是常胜凉美哦。”她抬起尖尖的下巴,得意的样子引得在场所有人不禁笑出声。
“对了,凤君。”突然夕晴凉美的语气一转,很认真地看着部长,“虽然有点冒昧,我们利水高中女剑部想在全国大赛前和你们冰帝进行合宿练习。两个队伍实力不分上下,一起训练对双方帮助都会很大的。”
“好,很荣幸。”凤学姐微微颔首,“具体时间就由双方副部长商议后决定吧。”
“以后,请多多指教。”两位部长目光交汇,两支队伍擦亮了友谊的火花。
夕晴凉美和渡边优次子刚刚离开,等待室的门突然被一下子推开。麻衣气喘吁吁地看着我,她身后站着有希、水仙以及班上的其他同学。太夸张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凤学姐说:“部长,我先出去一下。”
“嗯,不要待太久,早点回来休息。”凤美人微微颔首。
才走出休息室,突然毫无预警地被麻衣一个熊抱。“太厉害了!真的太厉害了!”麻衣来回晃着我。
“别激动,别激动,我的头都晕了!”眼前都是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猛地将我扶正,麻衣崇拜地看着我。有希拍了拍我,比了一个大拇指。难得得到毒舌女的赞许啊,立刻叉腰挺身,孔雀开屏状。
“真是华丽的剑术啊,不枉本大爷挤在那么破旧的看台上,为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加油了。”迹部Сhā着口袋,挑着眉毛,典型的女王状,“呐~kabaji”婉转的声线。
“wushi”
转头,看到靠在kabaji身边小鸟依人状的伯爵,我嘴角抽搐,心中无限同情地想:桦地同学上辈子铁定是得到了水仙花的诅咒,今生今世怕是难逃自恋狂的魔爪了。
好不容易突破重围回到休息室,重新戴起耳机。打开包,拿出手机,有短信提示。一条是爸爸的手机发来的,但语气完全是老妈的,一定是一边打字一边又哭又笑吧,无奈地摇摇头。下一条是姐姐的,久樱姐姐还是那么温柔体贴啊,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最后一条是国光的,屏幕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比赛很精彩,不要大意,继续努力。没有来更衣室,是知道大战前全神贯注进行精神准备的重要性吧,这样的关心真的很难得,也真的很贴心呢。
“决赛的对手是琦玉县的小笠原中学!”菊代姐冲进来,大声宣布,“等两场男子团体半决赛结束之后就该我们上了。”
“小笠原中学?”我拿下一个耳机,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你不知道?”旁边的寺内久千代像看到一个番薯一样看着我。
“中紫初中的时候没有参加过联赛,不知道很正常。”菊代姐拍了拍我的肩,耐心解释道,“小笠原中学初等部的女子剑道社就像高等部比赛中的利水中学,是这个。”说着还比了一个大拇指。
“连续四年拿到关东地区女子剑道初等部的冠军,但是由于小笠原中学的高等部比较偏僻,所以很多有实力的队员升高中的时候选择了其他学校。人才流失的严重,让她们的高等部一直在四五名徘徊。刚才,我去看了她们的半决赛,实力虽然没有利水那么强,但是她们的作风相当强悍,而且剑术有点阴邪。”菊代姐皱了皱眉头,严肃地说。
阴邪?会出损招吗?管他呢,打败她们不就可以了。想到这里,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她们会犯规吗?”田中学姐担忧地问。
“嗯,而且是很隐蔽的犯规。多是在裁判注意的盲点出手,很不光彩的剑道。”菊代姐愤愤地握紧双拳。
“大家要小心,不能被她们打乱节奏。”凤学姐淡淡地叮嘱。
“是!”休息室里传来响亮的回答。
还有两个男子半决赛,就是说离决赛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休息时间。浪费光阴是可耻的!我披上队服,横卧在长椅上,休息,休息。
毒蛇 “三杀”
“冰帝一席――中紫卿颜,一年生。”当广播员再次介绍到我的时候,场上掀起雷鸣般的掌声,不时有高亮的口哨声传来。冰帝的看台上拉拉队整齐地大喊:“中紫加油!中紫必胜!我们是冠军!”
心中仍是一片平静,宠辱不惊是最基本的剑道修为。抬头看向贵宾席,国光冷峻的脸上若有若无地流露出一丝柔和的味道,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向我轻轻颔首。放心吧,我会快乐地战斗的!
收回凝视的目光,一转面,感受到不远处投来的尖锐的打量。抬眼看去,对方的休息区里站着一名瘦削的女生,她留着一个小平头,脖颈处还隐隐露出纹身,一双毒蛇般的眼睛辣辣地盯着我。
“小心,那是小笠原的一席,主将新井安纪子,她们的头号危险人物。”菊代姐站在我身边,小声提示。
“嗯,放心好了。这是剑道大赛,又不是瞪眼睛比赛。”说着,我用食指扯了扯下眼皮,做了个鬼脸,“加油吧,我们是不会输的!”
“久千代干得不错啊!”铃木菊代学姐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刚下场的学妹。
“学姐,你轻点拍。你看寺内同学都站不稳了,控制好怪力!”我同情地看着腿软的久千代,拼的很好呢,2-1,打响了第一棒啊。
“寺内,有进步。”凤学姐赞许道,随后回头叮嘱我们的四席,“田中,不要输给学妹。”
“是!”响亮的回答。
“田中学姐!”我方休息区一片惊叫。
刚才对方四席用蛮力将田中香濑逼到场边,学姐见势往回一跳。可就在跳跃的瞬间,对手用出全力挥击,竹剑重重地打在她的腹部,我们的四席就这样飞出了场外。
“红方,一本!”裁判举旗示意对方得分。
明明可以轻松取胜,为什么要下这种狠手?真是太过分了!
裁判走到场边,询问半跪在地的田中学姐。只见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没有关系,竹剑撑地缓缓站起,台上响起一片鼓励的掌声。
“三席比赛结束,比分2-1。冰帝对小笠原总比分4-4。”
刚才虽然田中学姐坚持完比赛,但是由于那一击导致胃部痉挛,还是以0-2败北。愤怒的菊代姐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不负众望,搬回比分。接下来,就要看部长的了。
“部长,千万小心。”躺在地上的田中香濑,勉强撑起身子,小声提醒。
“嗯,放心。”冷着脸的凤学姐飘然入场。
对方二席是一名皮肤黝黑的瘦高女生,只见她轻哼一声,提剑上场。
“请多多指教。”双方行礼,部长认认真真行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身礼,对方只是草草地微低身体。
“比赛开始!”
那名无礼的二席实力还是不俗的,前3分钟和部长战成1-1。看看菊代姐手中的码表,还剩一分钟了,凤学姐要加油啊。
对方率先抢攻,气势逼人的冲刺。部长轻轻闪开,绕至对手身侧。待其转身劈砍之际,学姐将竹刀摺上、拨开、迎托、扫开。最后一记俯身刺。时间在那一刻定格。
“白方,一本!”
“二席比赛结束,比分2-1。总比分6-5,冰帝暂时领先。”
台上响起一片掌声。
“中紫,加油!”队友们鼓励道。
“小心对方的一席,千万不要放松。”下场的部长轻轻叮嘱。
“嗯!mina,我上了!”拿起千本樱,投入我的战斗。
对方的攻势相当犀利,一边向后退,一边透过她眼花缭乱的劈打寻找破绽。剑势,分起端和终端,两者皆是偷袭的最佳时机。她的竹剑一边守着中段,一边快速出击。我轻松地挡下一记记杀气腾腾的斩劈,就是这里,她要收剑了。就在对方收势的瞬间,我穿越最后几道剑影,踮起脚跟,一记扑杀,直击面部。寻找对方的弱点,把握时机,瞬间猛攻,此乃“三杀”之“杀技”。
突然,还不待裁判举旗。新井貌似收不住手中竹剑的剑势,自下而上狠击我没有护具保护的左手腕阴面。
“啊!”痛叫一声。心脏突然停止跳动,瞳孔收紧,千本樱落地,右手紧抓左手手腕。面部泛起冷汗,一下子半跪在场中。
“白方,一本!”裁判慌忙举旗,“比赛暂停,有队员受伤!”
霎时运动馆里嘈杂一片,冰帝看台上传来愤愤的叫喊声:“裁判,红方犯规了!她偷袭我们一席!”“把她罚下!”
贵宾席上那名冷峻少年突然面色一凛,身体微微前倾,握紧双拳,紧紧盯着场内的一举一动。旁边的两位老人担忧地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茶杯。
“中紫!”菊代姐大叫着跑上场,“中紫,你怎么样?伤的严不严重?”
“好疼。。。好疼。。。”我双膝跪地,抱着手,痛得全身蜷缩在一起。
菊代姐帮我把头部护具拿下,看到我满脸冷汗,零星的长发湿湿地贴在额头上。她一下子跳起来,指着新井向裁判抗议:“这个人是故意的!她犯规!”
“对不起,我是一时收不住手。真的不是有意的,中紫同学还好吧。”她假惺惺地低下身子,半跪地看着我冷汗涟涟的脸,突然语气一转,用阴恻恻的声音说道,“或许是中紫同学太娇弱了也说不定。”
我勉强抬起头,直直地愤愤地盯着她,好阴险!
眼看菊代姐要冲上去和她理论,一个威严的女声传来:“菊代,退下!”
“可是!部长。。。”
“你想因为破坏比赛秩序而被判败北吗?”凤真夜锐利地看向铃木菊代。
还是部长理智啊,差点就要那条毒蛇得逞了。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我身前,慢慢蹲下。“你还行吗?”淡淡地询问,浓浓的关心。
“嗯,没问题。”我忍住疼痛,挤出一记虚弱的微笑。
“少乱来了!这场我们弃权好了!”菊代姐看着我大叫。
“弃权?弃权的话,刚才我的那一剑就不算得分了。这场被判定弃权,就是0-2落后,总比分就是6-7,冰帝就输了!”我捏着左手,瞪着眼睛,大喝道,“我,不想输!我,更不想输给这样一个人!”偏过头,眯着眼睛,目光直刺那条毒蛇。
“所以,学姐,请你不要拦着我。”半跪起身,与菊代姐对视。
看出了我的坚定,菊代姐一把抱住我,用哽咽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说:“知道了,你可一定要赢啊。”
“把左手护具取下,我来给你处理。”部长接过队友递来的药箱,轻轻地抓起我的左手,“肿得很厉害,看来伤到骨头了。”一边说,一边试探地碰了碰鼓起的部位。
“嘶~”疼得我不禁出声。
“这样也要上场?”凤学姐静静地看着我,仿佛看进了我的心。
“是!请部长成全!”坚定地与她对视。
“忍着点。”凤学姐一手抓住我的左手腕下端,一手拿起绷带开始紧紧地缠绕。
“这样应该可以挺几分钟,记住千万小心。”
“是!”
“比赛重新开始。”
“哼哼,不错嘛,小妹妹。”穿过护具,新井阴冷的声音向我直射而来。
紧了紧千本樱,暗暗用左手施了施力,剧痛!现在只能忍着了。不理会那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深深吸了口气,恢复平静。出乎她的意料,我并没有选择守成之策,而是主动进攻。新井安纪子,我来了!
一个快速上步,近身力搏。千本樱将对方的剑尾三寸处压抑于右方,在她发力向左侧抵剑的瞬间,灵巧地将千本樱绕至竹剑左侧,顺着她的力道向下击压。腰部发力,双臂上举,一个挺身,“he!”千本樱抵在她的喉部,此乃“三杀”之“杀剑”,先发制人,借力打力。
“白方,一本!”全场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叫好声。
重新恢复基本站立姿势,这次双方均没有行动。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到她的不满和杀气。心中只有那把刀,那把嗜血的刀。脑中只有一个信念,只有击垮她的信念。眼中只有那个身影,那个呼唤着我去劈砍的身影。凝神屏息,忘却一切,只想一心一意地进攻!
眼角迅速捕捉到她的起端手,不待她行动,侧身直冲,挥起千本樱猛击她的剑端起势。对手微微一愣,挡下这一击。随后见势要反手起剑,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又是一个近身刺,压下她的动作。还要来吗?一个弯腰跨步,千本樱再次在她发招的瞬间打下竹剑。连续的冲体,连续的打压。在屡次出招受挫之后,她的气势开始滑落,不坚强的心挥动不锋利的刀,不锋利的刀就意味着――破绽!一个瞬移,来到她的体侧,右手发力一个横斩,劈中她的左腹,“he!”
“三杀”之终式,“杀气”!
“白方,一本!”
“一席比赛结束,比分3-0。冰帝对小笠原总比分:9-5。”
“冰帝学园获得第24届关东地区女子剑道高等部的团体冠军!”
左手从千本樱上滑落,右臂自然下垂,竹剑贴在身侧。结束了,结束了。
队友们欢呼着,跳跃着,向场内冲来。我们是冠军!是冠军!
最佳一席 放手
“现在感觉怎么样?”休息室里,菊代姐小心地帮我取下绷带。
“嘶!比刚才更疼了。”我咬着牙老实地答道。
“刚才你只要守住不失分就可以了,干什么那么拼命啊。”学姐叹了口气,微微埋怨道。
“在场上,我从来不会只防守不进攻。就算手断了也好,烂了也好,总之不能坐以待毙!”我鼓起脸颊,皱着眉头,很认真地说。
“断了?烂了?”菊代姐停下动作,一手叉着腰,一手没好气地敲着我的脑门,“要你胡说,要你胡说。”
“轻点!我可是伤患,对伤患要温柔,温柔!”抱着脑袋,躲到凤学姐身后。
“好了菊代,你就别欺负中紫了。”部长难得露出这么妩媚的笑容啊,好好欣赏欣赏。
“啊,部长。下午的个人赛我只能弃权了,实在是对不起。”我弯腰行礼,表示道歉,“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医院了。”
“今天你做的很好,不用道歉。不过刚才大赛的工作人员来通知,说是颁奖礼请你一定要出席。”学姐低下头,柔柔地对我说。
“哎?”摸摸脑袋,着实不解。
“下面举行第第24届关东地区女子剑道高等部团体比赛的颁奖仪式!”
体育馆里掌声雷鸣,随着主持人的宣布,第四名群马县国立栎木高中和第三名湘南私立利水高中分别由各自的部长上台领奖。按照章程,三四名并不进行比赛,而是通过计算开赛以来的小分,来决定名次。
“接下来,第二名,琦玉县国立小笠原中学。”
“哦~~~~”“嘘~~~~”场内一片喝倒彩声,新井安纪子面色发青,皱着眉头,上台领奖。
“最后,本届关东大赛女子剑道团体冠军――东京私立冰帝学园!”高昂的声音响彻全场,在震天动地的掌声、欢呼声和喝彩声中,凤真夜从某位官员手中接过金光闪闪的冠军奖杯,振臂举起,美丽的脸庞洋溢着胜利的微笑。
看着周围人拍红的手掌,我不禁叹了口气,连鼓掌的资格都被剥夺了,真是可怜的残疾人啊!我跟着队伍走上领奖台,低下头,开心地接受颁奖人的授牌,闪闪的金牌饱含着女剑部所有人的泪水和汗水。
“接下来,宣布本届关东大赛女子剑道团体赛,最佳席位!”
“最佳五席,湘南私立利水高中森山南柳,一年生。”
“最佳四席,琦玉县国立小笠原中学管原葵,三年生。
“最佳三席,东京私立冰帝学园铃木菊代,二年生。”
“最佳二席,东京私立冰帝学园凤真夜,三年生。
“最佳一席,东京私立冰帝学园中紫卿颜,一年生!”
台上台下,热烈的掌声如潮水一浪一浪向我袭来。看台上,我的家人、我的同学、我的朋友均起立为我鼓掌。谢谢你们,我露出会心的微笑,向他们招手,我会继续努力的。
“请以上同学上台领奖,有请特邀颁奖嘉宾:新阴流第五十八代宗主真田忠藏藩士,以及天心流第四十代宗主手冢正雄藩士,上台颁奖。”
原来这两个老头是特邀颁奖嘉宾啊,哎?我家国光呢?(妃:你家你家,你还真说上瘾了啊! 颜:你对我这个伤患怎么那么凶啊,5555555555,国光,她欺负我! 冰殿:挥拍 妃:我被pia飞了,谁来更新啊~~~~)
站在台上,双眼发光,四下寻找。啊,看到了!他站在不远处的场边,静静地看着我。开心地向他挥挥手,国光淡淡地向我微笑,随后笑容微敛,凤眼担忧地盯着我的左手手腕。
“中紫!”哎,哎,我慌忙转身。真田老头拿着最佳一席的奖杯微怒地看着我,旁边的手冢boss略有深意地笑眯眯地盯着我。
“对不起啊,老师,太高兴就走神了,哈哈哈哈。”摸着头,掩饰性地傻笑。
“颁奖结束到大厅等着,东京医院有正雄熟识的专家,我们带你去检查。”真田老头还是挺疼我的嘛,想到这里不禁露出一记灿烂的微笑。
“爸爸,妈妈,姐姐,姐夫。我拿到冠军了!”笑着跳着向他们跑去,冲进久樱姐姐的怀抱,蹭蹭再蹭蹭。
“卿卿,很疼吧,55555555。妈妈看到你受伤,心都要碎了。”老妈闪亮亮的大眼睛里充溢着泪水,靠在老爸怀里抽泣。
“妈妈。”我拉住她的手,“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了。虽然很任性,但是最为一席的我必须这样做,这是我的责任。我答应过凤学姐,要牢牢守住冰帝的胜利,中紫卿颜不能失言。”
“卿卿,爸爸为你感到自豪和骄傲,勇敢地朝全国冠军迈进吧!”老爸认真地看着我,握紧拳头为我鼓劲。
“嗯!”我坚定地点点头,“对了,刚才老师和手冢爷爷说要带我去看专家门诊,要我在这里等他们。”
“那卿卿要早点回家,注意安全哦。”妈妈擦干泪水,殷殷叮嘱,随后抬起头对爸爸说,“阿娜答,我们也该找个时间拜访亲家爷爷和手冢老师,托他们的福卿卿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嗯!就照你说的做吧,回去好好安排一下。”
站在体育馆的大厅里,隐隐听到场内传来的介绍男子剑道团体决赛的广播声。以不同的身份面对同样的场景,感觉真不一样呢。
“卿颜。”如潭水般冰凉清冽而又深沉优美的声音。
微微偏头,轻扯嘴角,甜甜一笑,“国光。”
“真田爷爷和我爷爷还要留下来给男子冠军颁奖,所以由我来带你去医院。”他低下头轻轻地说,“左手伤得怎么样?”担忧地皱起眉,眼神里满满的关心。
我抬起左手,安慰地说:“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吧。”
突然一只骨骼分明的手一把抓住我的左手腕,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比赛的时候,是装的吧!哼,倒是成功博取大家同情了!”
刺骨的疼痛让我冷汗淋漓,全身微颤,脚下一软,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松手。”冷如寒冰的警告,手冢眼里闪现杀气。
“国光。。。。。。”我微微抬头,颤抖地发出虚弱的声音。
手冢有力的双臂将我柔柔地抱住,他低下头疼惜地看着我。随后抬起头,微微虚起凤目,眼中射出的坚冰将新井安纪子定在原地。散发出的强烈压迫感让那条毒蛇微微愣怔,新井慌乱地松开我的手腕,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慌乱地转身离开。
“我们得快点去医院。”手冢清瘦有力的手搭在我的腰间,体贴地用身体承担我身体的大部分重量。我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一种温馨的安全感充溢心间。
不远处,迹部景吾看着眼前亲密依偎着的两人,Сhā在口袋里的双手紧握成拳。
同病相怜 温开水般的幸福感
“左手手腕软组织挫伤,是竹剑打的?”大石医生研究了一会X光片,回头询问。
“嗯,比赛中被人从手腕下部击中的。”我点了点头,简单解释。
“这人下手真狠啊,女孩子的骨骼本来就比较娇弱。”医生转过身来,细细问到,“除了觉得疼,手还微微发冷吧。”
“嗯,和右手比凉一些。”回头略微紧张地看了看tezuka。感觉到我的不安,他静静地走到我身边坐下。
“你这个属于腕三角软骨复合体损伤,不过骨头没事。现在你的手腕组织炎性充血、水肿,一时消不下去,所以还要疼痛几天。”医生回到办公桌前,开始写病历,“24小时内请不要揉搓红肿处,期间要多拿冷毛巾或者是冰袋进行冷敷。一天以后用我给你开的药进行外敷处理,适当地进行揉搓。”
“请问多久可以恢复?”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你这样的情况,大概需要一个月时间。”医生谨慎地说,“这一个月左手不能负重,不能劳累。”看着我微皱的眉头,他补充道:“虽然软组织挫伤听起来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势,但是却是最危险的。一旦没有养好,很容易形成习惯性拉伤、扭伤,严重的将断送运动生涯,这点手冢同学应该深有体会。”说着还轻瞥tezuka一眼。
“所以请中紫同学谨遵医嘱,千万不可以急于求成,这一个月好好休养。”大石医生认真地叮嘱,严肃的眼神让人难以拒绝。
“好的,谢谢您。”站起来向他鞠躬致谢。
医院的走廊上,tezuka在自动贩卖机前站定。
“请等一下。”他向我示意。
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他取出硬币塞进投币孔。“咚!”一瓶冰镇饮料落柜,手冢微微弯腰将其取出,然后静静地递给我。
“敷在左手上。”简简单单的五个字,透着无尽的暖意。
“谢谢你,国光。”低头接过,心中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走在路上,看着tezuka手中拎的那些药和已经变暖的那罐饮料,不禁又皱起双眉。
“在担心全国大赛的事情吗?”手冢偏头看向我,淡淡地开口。
“嗯,六月底比赛就要开始了,勉强可以赶上。”我低下头,轻轻地说,“可是练习就保证不了了。”
“不要担心,真田爷爷会给你帮助的。”tezuka清泠的声音传到耳边,“我爷爷也会给予指导的。”
“嗯,又要麻烦他们两位了。不能练左手,那我就把右手练得更加厉害好了。”说到这里,握紧了右拳。
“要听医生的话,千万不能让左手劳累。”他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在回忆什么。
“国光,也曾经受过这样的伤吧。”我微微侧头,看着他。
“嗯,不过,是手肘。”国一时候被前辈妒忌,然后左手手肘被网球拍重击,留下病根。
“那,当时国光听医生的话了吗?”明知故问,眼睛盯向地面,掩饰自己的心慌。
“没有。”他默默叹了口气,“我不是个好病人。”
“那后来呢?”很想多了解国光一点,想听听他自己的陈述。
“后来,我也像你一样,带伤比赛,但是却输了。”他微微侧目,眼中有一丝遗憾。
“是因为国光的伤比我严重的多吧,大石医生的话似乎暗示了这一点,差点断送了运动生涯吗?”心痛地看着他。
“嗯,去了德国休养,过了很久才完全康复。”tezuka突然神色一凛,认真地看着我,“所以你一定要听医生的嘱咐,这个月不能偷偷练习左手。”
“是!长官!”我两脚一并,挺身站直,调皮地向他行了一个军礼。
阳光下,手冢的面色变得柔和,眼带笑意地看着我。两个人静静地伫立,默默地凝视。
“呐,tezuka,我好像饿了呢。”撇着头,嘟着嘴,微微皱眉。
“要吃什么?”手冢嘴角轻轻上扬。
“拉面!”伸出食指晃了晃,“辣味豚骨拉面才是王道!”
“嗯。”tezuka好笑地看着我,柔声答应。
“好,就要我们不要大意地上吧!”我握紧拳头,一副大义凛然状。
风中,好像传来了男孩若有若无的轻笑声。
埋头开动中,好好吃,好好吃。突然感觉到tezuka的注视,嘴里还含着一口面条,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慢慢地吸回剩下的几根面。
“怎么了?吃到脸上了?”我摸摸自己的脸颊。
“没有。”淡淡地否认。
“那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睁大眼睛,不解地问。
“看你吃面,感觉很香。”他轻扯嘴角,低声说道。
哎?想半天也没想明白,算了,吃面要紧,吃饱了再说。
喝下最后一口汤,摸了摸肚子,满意地笑了:“今天谢谢国光的招待了。”
“不吃第二碗了?”他奇怪地问道。
“嗯?为什么要吃第二碗?”诧异地看着他,怎么问的没头没脑的。
“第一次一起吃面的时候,你吃了两碗。”tezuka眼含笑意,耐心解释。
哦,好像是哦。“下午没有比赛,一碗就够了,我还要保持身材呢。”笑眯眯地回答。
“这样就很好。”他定定地看着我,拿出纸巾,轻轻地帮我擦了擦嘴角。
我呆愣在那里,瞪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傻傻地接受他的服务。突然回过神来,一股热血冲上脑际,自己都能想像出脸有多红。
Tezuka静静地站起身来,极其自然地牵起我的手,轻轻地拉着我向外走去。
一路上,保持着那种和谐的静谧,温开水般的幸福感弥漫在我们四周。
来到家门前的小巷口,一抬眼,看见一辆嚣张的加长型劳斯莱斯停在那里。我们两人微微一怔,相互对看一眼,均表示一无所知。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内跨出,迹部景吾皱着眉,看着我与手冢交握的双手。半晌,用平板的语调对我说道:“本大爷是特地来祝贺你拿到关东大赛冠军的,你那个不华丽的左手究竟怎么样了?”
“没有大问题,休息一个月就可以了。”我举起左手,轻松地说,“谢谢迹部君的关心。”
女王向前走了两步,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手冢。Tezuka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感受到他们两个的怪异,我抬起头一会儿疑惑地看看国光,一会儿好奇地盯着迹部。他们两个在场下怎么也剑拔弩张的?
“哼。”迹部率先出声,用婉转的声线说道,“本大爷知道你的决心了。不过,tezuka,只要你有一丝放松,本大爷就一定会接手的。”随后转身进入车厢,夸张的长轿车从我们身边慢慢开过。
“哎?东京地区比赛不是结束了吗?青学不是赢了我们学校了,你和迹部君不都分别战胜了对方部长了?怎么还向你挑战?”我偏着脑袋,不停猜测,“难道是关东大赛你们又分到一个半区了?迹部向你约战?”
长长的街巷,一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和一个默不作声的男孩一前一后地缓缓前行。男孩的左手紧紧握住女孩的右手,心中默默许下不变的诺言。
疯狂的冰帝 白山茶
端着左手,拎着书包,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路口恰好碰到菊代姐和凤学姐。
“中紫,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菊代姐一把拉过我的左臂,仔细询问。
“医生说是软组织挫伤,休息一个月就没事了。”我摸着头,笑眯眯地解释。
“要好好养伤,比赛的事情先不要担心。”凤学姐淡淡的银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美。
“嗯。”乖巧地点头答应。
“六月中旬要去湘南和利水高中合宿,中紫这样就不用去了吧,部长。”菊代姐抬起头,望着凤学姐。
“不!不!”我举起拎着包的右手,跳起来说,“我要去,我要去。难得集体活动,竟然撇下我这个伤患,太过分了!”瞪着眼睛,鼓起两颊。
她们两人相视而笑,伫立在那里玩味地看着我。
“再说,我可以给你们做饭、洗衣、打扫、护院,真是居家旅行的必备啊!”手舞足蹈地说着。
铃木菊代和凤真夜一脸兴味,挑着眉毛看着我的残手,突然乐不可支地捂着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三人有说有笑地来到学校,一抬眼,只见冰帝宽阔辉煌的主干道上方,一条金底红字的横幅随风飘动:热烈祝贺我校女子剑道部获得关东地区团体冠军!
四周往来的学生看到我们三人,纷纷停下脚步,转身鼓掌。一路行来一路声,完全是国家元首的待遇啊。我频频向大家点头,谢谢啊,谢谢啊。身旁的菊代姐身体略微有些僵硬,只有凤学姐神态自若,看来偶像不是人人能当的。
在广场与她们分别,独自一人走进一年级的教学楼。随意地打开我的柜子,眼前一愣,里面雪片似的信封滑落。右手仍然保持打开柜门的姿势,呆立了三秒,慢慢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脚边的信件。半晌,慢慢蹲下,开始整理。
“中紫同学还有伤,我来帮你。”隔壁班的一名女生说着,也蹲下来帮我拣信。
“我也来。”“我也来。”又来了几个同学帮忙。
“谢谢。”低声说道。
抱着一大堆颜色各异的信件,我无奈地叹气,今天还在真的不正常呢。耷拉着脑袋,缓步走进教室。
“嘭!”“嘭!”我惊吓着向后跳了两步,瞪大眼睛向头顶看去。
教室门上的铜球炸开,彩带、亮晶晶的小纸片洋洋洒洒地朝我扑来。
“中紫同学!”班长站在我面前,双手交握。
“辛苦了!”她身后的其他同学纷纷向我鞠躬。
“啊,啊。”我抖动着嘴角,语无伦次地说,“为人民服务!”
“哎?”看到众人诧异的表情,我不禁抱头蹲下,什么跟什么嘛,一激动竟然把阅兵时的行话说出来了。
“唉!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蹲在地上做什么?”抬头只看见女王的长腿。
突然一把带着晨露的玫瑰花出现在我面前,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本大爷代表全班同学祝贺你获得冠军。”华丽的声线,嚣张的姿态,“虽然个人赛弃权了,但是长眼睛的都知道你是最棒的。”
“谢谢。”我慢慢站起身来,用下巴指了指座位,“麻烦你把花放到我桌上,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手去拿它了。”尴尬地看了看怀中的信封。
“哼,真是不华丽的女人。”嘴上不高兴,迹部却很小心地将花放在了我的书桌上。
“卿颜,你带伤战斗的样子感染了在场所有的人呢。”麻衣打开双臂,形容当时的情况,“我和有希都哭了,你真的太了不起了。”
“你的手没事吧。”有希淡淡开口,殷殷关心。
“嗯,没事。”我将医生的诊断详详细细地说给她们听。
“今天大家都怪怪的,尤其是这些莫名其妙、横空钻进我柜子的信。”无奈地看着堆成小山般的书信,我烦躁地抓抓头发。
“淡蓝色的,是友谊信。”麻衣一边帮我收拾桌面,一边解释道,“粉红色的,是告白信。1,2,3。。。。。。”有希递给她一个纸袋,两人边数边帮我将信装入。
“27封!”麻衣瞪大眼睛,兴奋地看着我,“整整27封告白信啊,你现在大受男生的欢迎呢。”
“切,谁要受他们欢迎,怪占地方的。”我扫清桌面,一下子趴了下来,“再说,本姑娘已经有男朋友了。”
“nani!”她们俩同时大叫,尖细的声音让我不禁捂住耳朵。“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快老实交待!”麻衣化身后妈状,叉着腰逼问。
“我们一个不留神,你就勾勾搭搭、招蜂引蝶、暗渡陈仓、暗通曲款了?”有希这个毒舌女,是越来越厉害了。
今天老师们看我的眼神格外温柔,回答对了问题,他们总是和蔼地、鼓励地笑着看着我坐下。最怪异的是去洗手间的时候,站在后面排队的我不小心被众女发现。大家霎时闪出一条走道,示意我先用。
众人喷涌而出的关心,让我受宠若惊;太过热情的关注,让我胆战心惊。午休的时候找一个安静的角落睡一觉吧。我垂着头,叹着气,端着手,挪着脚,向小树林走去。
“中紫卿颜。”一个优雅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你。。。你怎么在这?”我指着摆出优雅造型的鸿池,惊讶地问。难道老天连休息的机会都不给我了?愤怒地看天ing。(妃:又看又看,看什么看!)
“为了祝贺你夺得冠军,本伯爵特地准备了一份礼物。”鸿池微微偏头,看向树林的背阴处,拍了一下手。
四个魁梧大汉出现在面前,其中两人抬着一个蝉蛹般的物体。
走近了一瞧,吓得差点坐到地上。“你。。。你。。。你。。。”嗓子里仿佛塞了一个鸡蛋,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要说的话就这样堵在喉咙里。
“不用太激动,这是本伯爵对朋友的一点小小心意。”鸿池妖娆地拨了拨红色的长发,金眸里满是笑意。
“激动?”我举起完好的右手,指着她没好气地说,“是,我是太激动了。鸿池花吹雪,你知不知道这是绑架,绑架啊!!”
对,那个全身被手指粗的麻绳捆绑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小笠原的新井安纪子!她眼中含泪,嘴巴被一个银色的锡纸紧紧贴住。
“绑架?”鸿池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本伯爵只是派人请她到冰帝做客,有时间的话一起喝个下午茶什么的。”骗人!骗人!哪有这样喝下午茶的!
“你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我抚额叹气,这个嚣张的女人。
“不怕,本伯爵拥有外交豁免权。”轻松地语气,高昂的下巴。
“你有,我没有!”我开始暴走。
“Johnson!”伯爵殿下低声示意一个黑衣男子。
“yes!”只见那位Johnson拿出一个注射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针扎进新井的颈部。那条毒蛇惊恐地睁大双眼,头部一歪,晕了过去。
“你!”我无力地靠在树干上,虚弱地开口,“你又做了什么啊,我的伯爵殿下。”
“这是我家制药公司新开发出来的药剂,一针注入颈部大动脉,等她醒来后今天发生的事情就什么都记不得了。”鸿池得意地解释道。
还好,还好,不是什么神经性毒剂,我宽心地想。
“原来还以为你会扑上来狠狠揍她,没想到你伤得那么重啊,都没力气了?”鸿池眨巴着金色的大眼睛,担忧地上下打量我。
“你!你是白痴吗?”我跳起来,抓着头发大叫,“原来我是很想扁她,可是看到被你绑架而来的这位,我能下手吗?我下得去手吗?啊?!”
“好好,别生气。知道你还没从昨天的怒火中平息下来,注意形象。”她像哄小孩一样对我软声轻语道。
这个白痴,她还是不明白,她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按老规矩,把我们的新井同学‘安全’送回琦玉。”伯爵冷冷地命令,四个大汉霎时消失。
又一次抚额叹息,我不均匀地吐着气,用微颤的声音说:“你这一套都是跟谁学的?”
“我外公。”鸿池袅娜地走过来,一把扶起我,补充道,“我外公是山口组大佬。”
僵硬地歪着脖子,吞了一口口水,哑声道:“那天欺负你的迹部粉丝,不会已经从人世间消失了吧?”
“本伯爵心地善良,只给了她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说着还向我眨了眨眼睛。
天哪!我认识的都是什么人啊,快来一道闪电把我劈死吧!!!
右手拎着书包和放信的纸袋,左臂夹着一大束玫瑰花,没精打采地走向校门。今天,不只是我,凤学姐和菊代姐也遭到信件和鲜花的甜蜜阻击,我们均是谈信色变。
步出让人惊心动魄的冰帝校园,抬首处,一个高瘦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
“国光!”小跑着向他靠近,“你怎么来了。”开心地看着他。
“第一天带伤上学,怕你有什么不适应。”tezuka眼中饱含着关心,突然低下眼看到那束火红的玫瑰,他皱起了秀气的眉。
“这个是迹部君代表全班同学给我的冠军礼物哦。”我开口解释,“今天世界完全颠覆了,所有人都不正常了,真的好辛苦啊。”看着他默默地接过我手中的物品,不禁撒娇似的抱怨。
“嗯,我送你回家。”tezuka轻轻地拉起我的右手,眼中略有深意。
路过一家花店,手冢无声无语地牵着我走了进去。
“国光?”我微微紧了紧交握的手。
“嗯?”他伫足看向我。
“国光是要送我花吗?”兴奋地看着他。
“嗯,作为祝贺的礼物。”他转头开始询问老板。
我默默地站在他身边,嘴角开始扬起,眼睛弯成月牙状。低下头,看着他手中那束随意垂向地面的玫瑰。国光不会是吃醋了吧?想到这里,心里好像棉花糖一样,软软的,甜甜的。
“卿卿!”妈妈飞出家门,前来迎接我,“好大一束玫瑰啊!这个袋子里是什么?”她欣喜地翻动里面的信封,突然回头兴奋地大叫,“阿娜答!我们家卿卿收到告白信了!”
老爸撒着拖鞋,完全没有形象地冲出来。看着妈妈手中的东西,脸色开始发青,两眼开始冒火,双手开始发力。“啪!”精美的纸扇被折断。
“爸爸?”我在他眼前晃了晃。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家卿卿这么出色,有人爱慕很正常啊。”爸爸掩饰性地哈哈大笑,随后一把抢过妈妈怀中的玫瑰花,咬牙切齿地说,“千绘,这束花就由我来处理好了!”
老爸扬起一个摧花狂魔般的邪笑,快速闪进家门。
“妈妈。”我拎起一个网兜,里面是国光送我的礼物,“这个能不能帮我种在院子里?”
妈妈小心地捧起那盆花,微笑地看着我,暧昧的眼神让我不禁脸红。
“当然可以。”她轻轻地答应,然后宛然一笑,“卿卿,知道白山茶的花语吗?”
我摇了摇头。
“真爱,真情。”
清脆的声音敲打着我的心,含情脉脉地看着傲然临风、微绽花瓣的那抹纯白,默默许下了不变的诺言。
青春学园祭 发威
“东京私立青春学园第32届学园祭。”我仰着头,小声读着热气球下面的条幅。随后回头,不满地看着一脸奸诈笑容的学姐,“菊代姐,你今天怎么跟过来了?”
“哼哼,我是来捉奸的!”铃木菊代两手抱胸,凑近到我面前,“那天我都看到了哦,长得很帅嘛,嗯?”坏坏地向我眨眨眼。
“怎么?嫉妒啊,本姑娘就是眼光好!”一翘鼻头,扬起下巴,很臭屁地说。
“哎呀,还真不可爱,一点都不知道害羞啊。”菊代姐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我,随后语气一转,挑衅地说道,“这点就不像部长了,难怪你收到的情书比不上我们凤女神呢。”
“你们两个,是来斗嘴的吗?”部长冷冷地开口,一下子浇灭了我和菊代姐之间的战火。“今天人很多,不要走散了。”
部长你假装什么啊,明明一颗芳心早就飞到大和前辈那里去了。一偏头,看到菊代姐同样戏谑地看着我。不禁白了她一眼,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青春学园祭是高等部和初等部合办的一项大型活动,偌大的校园里密密麻麻摆满了摊位。除了每个班级必须出一个项目之外,各个社团也会按着全校学生的投票结果安排活动。不知道男子网球社会抽到什么样的节目呢?心中小小地期待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啊,部长的女朋友。”一个青涩的男声传来。
原来是龙马啊,笑眯眯地走上前去:“越前学弟,你好啊。”
“你好。”小王子微微脸红,微微点了点头。
“呐,学弟,能不能告诉我高中男网部的摊位在哪里啊?”
“这次高等部和初等部的网球部抽到一样的签,在一起活动。”他的脸色有些微青,“我来带路吧。”
怪不得龙马的脸色不好,我磨着牙黑着脸,瞪着眼前金光闪闪的牌子:男子网球公关部。
“越前,那个抽签仪式是谁主持的?”憋着嗓子,冷冷地问。
“高等部和初等部的女生协会。”龙马一字一句地愤愤地说。
“呵呵,很好,很好。”右手紧握,有劈人的冲动。
“部长?部长?”菊代姐拽了拽明显开始飚灵压的凤学姐。
“中紫,菊代。”冰泉一般的声音,“我们上!”
“是!”怒吼一声,和部长一起气势汹汹地走进去。
“上?上什么上?”菊代姐在后面不解地问,“唉,等等我啊。”
“小不点!”一只大猫挂在越前的背上,“实在是太狡猾了!来这么晚,我们都快被这些女生拆掉了。”然后,红色的脑袋微微抬起,看到龙马身后的我,菊丸一下在跳开,捂着嘴巴,颤抖地说:“中紫同学,你。。。你来了。”
“嗯。”微微点头,面色僵硬。
“大石,大石,救命啊!”大猫唰地离开,寻找搭档去了。
“越前,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换衣服!”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平地一声雷,炸的我们耳朵隆隆作响。定睛看去,穿着礼服的桃城被夹在一群女生中,愤愤地盯着龙马:“要死一起死!你今天休想逃!”
桃城成功地将越前暴露,一个以朋香打头、樱乃殿后的巨大“龙饭团”,掀起一阵尘土,以力拔山兮的气势扑向龙马。瞬间,越前同志消失在“狼群”中。
好啊,男网部一个个穿的是西装革履、光鲜亮丽。再看那些疯狂的女生,一个个是如饥似渴、如狼似虎。国光啊,国光,在我找到你之前千万要守住清白啊!焦急地四下寻找,时间不等人,“狼爪”不留情。
“呵呵,中紫是在找tezuka吗?”细雨般的声音,春风般的微笑。小熊靠在一扇门后,露出半张脸,悄悄地说:“刚才我好像看到几十个女生将tezuka团团围住哦,而tezuka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在哪?”光是脑袋里想像那个画面,我就开始气得全身发抖了。
“ne?到底在哪里呢?”不二点着嘴唇,状似在回忆。“啊!”突然一拍手,一脸明了的样子,让我不禁向他靠拢,“忘了!”
眯起眼睛,剧烈喘息,被这只黑熊耍了!
“还是自己找到最有成就感啊,对吧。”他得意地晃晃脑袋,“sa,sa,中紫同学不要大意地继续寻找tezuka吧。”
我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不二。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我阴险地露出一口白牙,猛地回头向场中喊道:“不二周助在这里!”
看着像一块糖一样,被无数“蚂蚁”爬满的小熊。我轻轻一笑,今日仇今日毕!
终于在会场最偏僻的角落,看到了一群蠕动着的“青虫”,而她们口中那片又香又嫩的“菜叶”就是我家英俊的国光。今天他身著白色西装,内穿一件淡蓝色的衬衣,颈上认认真真地系着一条米色领带。真是白马王子的造型啊,真的是太帅了!只是虽然他冷气全开,却丝毫没有冰冻住粉丝们的热情。
Tezuka感受到我的注视,抬起头,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嘴巴微张想要解释什么。我理解,理解,请撑住!我这就来!投去一个明了的目光。
侧着身,护住受伤的左手,一点一点挤向中心地带。女生们的潜力实在是大,平时娇娇弱弱的小身板如今全成了“坦克车”,威力惊人啊。突然一发力,冲破重重阻碍,一个踉跄跌到手冢的怀里。
“你没事吧?”国光搂着我的腰,一扫刚才对待众女的冰冷,柔柔地看着我,担忧地问。
“嗯,没事,国光还真受欢迎啊。”我笑了笑,扶着他的手站稳。
“哪里来的女生,Сhā什么队!”最靠近中心的一个“饭团”,指着我大声呵斥,“还好意思直呼手冢君的名字!”
“就是,就是,还故意跌倒,引起手冢君的同情!”
“不要脸!”
Tezuka将我护到身后,冷声说道:“请不要无礼!”
这亲密一举动更加激起了众饭团的不满,她们用恶毒的眼神盯着我,怨念直冲云霄。“你这个女人只敢躲在手冢君身后吗?”“出来!”“出来!”
轻轻地拉了拉国光的手,向他示意交给我。女生之间的战争,就应该由女生来解决。绕到手冢身前,直面她们冲天的怒火。
“给她一点教训!”“就是!就是!”
我默不作声,突然腰部一转,右脚尖点地,左脚在空中成一百八十度劈腿。右脚跟迅速落地,右腿下蹲,左腿猛地下击,一记跆拳道中的腿部劈砍。身后的一个半人高的木柜“啪”地裂开,三秒之后木片碎了一地。
冷冷地扫视呆立的众女,一把抓住国光的手,昂首挺胸,大声宣布:“手冢国光,是我中紫卿颜的男朋友!谁有意见!”
拥抱 可怕的鬼屋
气势汹汹地扬起下巴,杀气全开。众“青虫”目瞪口呆地让开一条通道,我拉起国光大步流星地离开。
小样,你们伸出咸猪手,爽爽地吃了我家国光白白嫩嫩的豆腐。秉着强龙不压地头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美德,我就忍辱负重、忍气吞声不去计较了。搞了半天,你们还来声讨我这个正牌女友,真是不想活了!
不由越想越气,加快脚步,像一列高速行驶的火车头向前冲去。突然感觉到手上一个轻轻的施力,渐渐放缓步子,抬眼望去。Tezuka含笑看着我,我撇了撇嘴,表示还是不开心。
国光宠溺地看着我,嘴角越扬越高。手臂一个施力,一把将我抱在怀里。鼻尖充溢着tezuka特有的清爽体香,我双手环着他的腰,脸庞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国光一手柔柔地放在我的背上,一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长发。
“啪~啪~啪~”响亮的掌声将我惊醒,抬起头,看着在一旁鼓掌的菊代姐和瞠目结舌的青学众人,脑部充血,像鸵鸟一般重新藏进国光的怀抱。
“不愧是我们女剑部的一席,干得漂亮!”菊代姐,你就别说了,再说我就要脑溢血了。
“青学的学弟要加油,本周中紫收到的情书数量仅次于我们部长,足足57封!”感觉到国光环着我的双臂紧了紧,偷偷抬眼看到远处的大和前辈推了推脸上的墨镜。脑袋后浮起黑线,菊代姐真是火上浇油,一箭双雕啊。
身后,处于疯狂的“龙团”中央的越前,从众女的狼抱中艰难地抬起头,低声自语:“部长的命还真好。”
走出群魔乱舞的男网公关部,两人牵着手漫步在校园里。偏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各式各样的摊位和活动项目。看到不远处一个木制牌匾,我停下脚步,扯了扯他。
“我们去玩这个吧。”用伤残的左手指了指那个散发着阴沉气息的鬼屋。
“好。”tezuka有点惊讶地看着我。
国光帮我掀开厚厚的门帘,紧握他的手慢慢走进去。突然脚下一响,惊的我向国光怀里跳去。
“不用怕,是个气垫。”黑暗中他声音格外有安全感。
他闪身走在我的前面,我紧挨着他缓步前行。四周一片呜咽声,散发出阵阵寒气。冷冷的风吹动着长发,我警惕地环顾四周。这里俨然是一间偏废的古代山寺,微斜的庙门在风中一开一合。不远处一座残破的小桥不知指向何方,还有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不知通往何处。
就在我们伫足观察四周之时,一只白骨嶙峋的手从后面突然伸出,贴上我的左颊。
我愣在那里,眼睛慢慢向左边转去。“啊!”发出一声尖叫,随后右手迅速脱离tezuka的左手。虎口大开,用力抓住那个鬼爪,四指一弯,拇指一卡。
“啪!”折断了白骨的无名指和小指,惊魂未定地将那两根骨头抛向空中。一回头却见化妆成“骨女”的同学,从宽大的黑色斗篷里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已被我损坏的道具,呆呆地看着我。
“对不起,条件反射,条件反射。”我一边鞠躬一边道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那位郁闷的“骨女”摸了摸头,转身离开。
暗紫的灯光照射在手冢的脸上,他挑着眉,好笑地看着我。
“哈哈哈哈,继续,继续,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声效效果。”我摸着头傻笑。
走在废弃的小桥上,脚下的木板呀呀作响。阴森的气氛让我心悬一线,神经紧绷。感受到我的恐惧,国光攥紧了我的手,我贴在他的左臂上,贪婪地从他身上汲取暖气。阴森森的小桥下雾气弥漫,四周安静地可怕。突然空中扑扑地闪过一个黑影,我一把抱住tezuka,埋头不动。
“只是飞鸟。”国光用温温的声音安慰道,摸了摸我的脸颊。
慢慢抬起头,就在这时,左脚踝被一个冰凉的手抓住。“啊!”尖叫出声,心跳暂停,瞳孔一收,下意识地旋身,右脚飞踢。
“哎唷!”惊讶地看到桥下白雾中一个红色的身影缓缓倒下。
“嘭!”四周大亮,眼睛一时受不了强光的刺激,微微眯起。
“纯子!”黑色的幕布之后飞奔来几个身影。“你没事吧!”
待双目适应了周围的光亮,清晰地看到桥下躺着一个脸涂白粉,画着典型古代仕女妆的同学倒在那里,一手抚着左脸颊。其他几个扮成河童、雪女、牛鬼的同学围在那位“桥姬”身边,愤愤地看着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下意识,下意识。”我慌忙挥手解释,“从小只要有危险,我就会不自觉地运动身体,这是本能。”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国光。
“咳咳。”他扶了扶眼镜,弯腰道歉,“真是很抱歉,她是剑道手,运动神经比较敏感。”
“对不起,对不起。”我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对于我的莽撞,很抱歉。如果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带她去医院。”这次真的大条了,我欲哭无泪地想。
“我没有关系。”那位“桥姬”慢慢地站起来,缓缓地张动嘴唇,只见里面被染黑的牙齿,“不过,这位同学以后还是不要进鬼屋了。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我们的安全。”
“hi!”咬着嘴唇,无奈地答道。
走出鬼屋,耷拉着脑袋,重重地叹了口气。
“国光一定不高兴了吧,我伤人了呢。”没气没力地说。
“你不是故意的。”他定定地看着我,充满了信任,“以后注意。”
“嗯。”
为了缓和我的心情,国光有意带我走进人群。来到香飘四溢的小食摊,走到充满欢笑的木偶屋,挤进热闹非凡的游戏室。心潮慢慢回暖,笑容又回到脸上。
静静地任由国光拉着我的手穿越重重人海。旁边的人影、声音渐渐模糊,声影交融成五彩斑斓的背景色,他轻轻地转首,我们默默地凝视,脚下不知道走了多少路,那一刻,天地之间只有两个身影。
走到网球场旁边的白杨树下,桃心形的树叶随风舞动,叶与叶不时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风将我的发丝吹起,软软地抚在tezuka的脸上。衣角飞扬,光影交映。
“呐,国光。”我轻轻开口。
“嗯?”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满含深情,轻启朱唇,用最清澈的声音念出这一句中文。
他静静地拉着我的手,暖暖地看着我:“Bleib bei mir,wenn du alt wuerde,dann wuerden wir immer im Spring leben。”淡淡的情意,音乐般的节奏,清泠的嗓音,他以一串优美的德文诗句作为回应。
并不询问,并不言语,两人用相互不熟悉的语言互通心意。
默默流淌的延绵情意,风拉动嫩绿的枝梢,远远地仿佛传来婉转的弦声。树下有一对亲密相依的身影,女孩甜美的睡脸静静地靠在男孩消瘦却宽阔的肩膀上。两人发丝交缠,尾指相扣,男孩轻轻撇近脸庞,温暖的唇柔柔地贴在女孩光洁的额头上。
风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吟诵:“如果你变老了,请和我在一起,之后我们将一直生活在春天里。”
真田忠藏的决定 炼狱
“亲家爷爷,您长期以来如此照顾我的小女儿,我们一家十分感激。”中紫俊石身著西装,恭恭敬敬地跪坐在道馆的会客室中,上座是威严的真田忠藏。
“这点薄礼是我和孩子她妈的一点心意,请您一定要收下。”坐在中紫俊石身边的中紫千绘女士,轻轻弯腰,将面前用金红色锦布包裹的盒子推向前方。
“卿颜有今天的成绩,真的是非常感谢。”中紫先生一个俯身,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亲家不用如此多礼。”真田老头微微颔首,用锐利的眼神望向跪坐在父母身后的小徒弟,“中紫,快去换道服,今天有特别训练。”
“是,老师。”微微弯下身体,清澈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待到中紫卿颜离开,和子夫人真诚地邀请中紫千绘一起赏花喝茶,中紫家的大女儿也随两位母亲起身。道场中,只剩下两位男人,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衣角的摩擦声。
“亲家,不瞒您说,决赛那天中紫使出的新阴流招数并不是我教的。”低沉的男声,平平的音调。
中紫俊石吃惊地抬起头,微皱双眉。
“我曾经将新阴流的招数零星传授给前面的五位弟子,中紫太年轻了,一开始就学绝杀恐怕是拔苗助长。”真田忠藏慢慢叙述,“半决赛的时候看到她使出月影、十太刀,我和在场所有人一样吃惊。后来回想,怕是在和天心流两派对战的时候,看到前面几位师兄的招数,所以偷偷学会的吧。”说到这里,他握了握手中的纸扇。
“手冢老兄当时还以为我已经选定她做继承人了,殊不知我也是同样震惊。”真田忠藏突然眼神一厉,“啪”地合上纸扇,“但是半决赛她的最后一剑却是其他弟子没有使出过的,可能也是他们使不出的,这一招只有最上乘的剑道选手才能做到。无二剑,厉害的不是招式,而是心境,是一种无我心境。”
他突然将扇子放下,挺直身体,目光坚定地看向中紫俊石:“从那一刻开始,我改变了以前的看法,中紫她绝对有能力学习新阴流的绝招。”停了一下,用更郑重的语气说道,“她也绝对有实力成为新阴流的继承人,请把这孩子放心地托付给我吧。”话到这里,老人微微颔首。
“hi!一切就拜托您了!”中紫俊石激动地大声应和,上身微倾。
“不过,还请亲家千万不要告诉中紫。”老人淡淡地叮嘱,“这件事就成为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吧,中紫还需要磨练,过早的知晓对她不好。”
“是。”中紫爸爸慎重保证。
“作为继承人的训练与一般弟子就不同了,所以以后看到孩子疲惫的身影,请你们千万不要怨恨。”真田忠藏认真地看着对方,随后语调一转,轻松地说道,“听说亲家很喜欢钓鱼,成太郎和他爸爸已经准备好钓具。说是要在午饭的时候请大家吃上新鲜的海鱼,亲家就请和他们愉快地出行吧。”
“十分感谢。”中紫俊石向后退了两步,慢慢起身,“亲家爷爷,拜托了。”
换完道服,步履轻盈地走向道馆。看着自己伤残的左手,这下真田老头会对我温柔点了吧,不禁有点庆幸。
摇头晃脑地步入场地,看到眼前一幕,不禁一愣,脚下不自觉地向后退。
“中紫,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过来!”老头微怒地看着我。
“啊,是。。。”不情不愿地挪向老头,抬起眼不住地瞟向场中。地上跪的不是道场的6位教练吗,怎么今天不教学生,都在这里罚跪?
“中紫,鉴于你的左手受伤,今天就进行特别练习。”老头展开纸扇,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下面由这几位教练,三人一组对你进行进攻练习。”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老大,我受伤了!受伤了!微微抬起左手,试图博取同情。
老头瞥了我的伤手一眼,不在意地说:“伤成这样,我不会叫你拿竹剑的。”nani?这个才是最夸张的好不好!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当靶子咯?
“你们,不准放水,听到了吗?”老头面色一敛,严肃地对地上的六人命令到。
“是!”响亮的回答不禁让我腿软。
戴上护具,动了动左手。老头还真是考虑周到啊,给我一个巨大的棉手套护住伤势,也下令不准击打我的伤手。但是!但是这样不更减慢了我的移动速度了吗?拖着这么大一个棉疙瘩,运动起来一点都不灵便。
“开始!”老头一声令下,三个高大的人影向我靠拢。
教练甲君、乙君、丙君分别在我的正前方、右侧120度、左侧120度方向站定,成一个等边三角形将我夹在正中。突然前方的甲君剑端开始起势,我看准机会,右脚向他跨出一步,微蹲身体。就在竹剑打下的同时,偏身绕过乙君和丙君的包围。
从三角圈中成功突破,刚才这种对身体各方位的围攻是最危险的。看着眼前成一字形站立的三位,这样才对嘛。就让我粉碎你们的攻击吧!
腰向后微扯,拱起身体,脚步后移,躲过乙君对我腹部的横劈。还未待我站定,甲君又是一记攻面击。俯身下腰,双手交叉在胸前,一个后空翻,在不远处站定。一口气还未提起,身后一个黑影闪过,脑后被重击,虽然由护具保护,仍能感觉到这一斩的威力。
“老师!”我取下头部护具,愤愤地跑向真田老头,“剑道比赛中,是不准劈后脑的啊!”
“谁说这是针对剑道比赛的训练?”老头合上扇子,目光锐利地看向我。
啥米?我嘴角抽搐,双手微微颤抖。
“今天你什么时候能夺下其中一人的竹剑,什么时候上午的训练结束。”真田正雄直了直身体,转向那六个人,严肃地说,“你们有谁被她夺下竹剑,今天中午就不准吃饭!”
我瞪大眼睛看向“六壮士”,他们的眼中一扫刚才的平静,射出阵阵杀气。果然,人是铁,饭是钢。敢怒不敢言地看了看老头,大家都不容易啊!
微蹲偏头,躲过丙君的右劈砍。左脚发力,迅速移动到甲君的近身处,右掌向下,手臂平举,小臂发力,一记手刀戳向他的腹部。隔着护具,甲君似乎也感受到了疼痛,向后退了几步。
“中紫,不允许使用进攻招式。”耳边传来老头威严的提示。
Nani?就要我被动挨打咯?我不自觉地向场外转首。就在这时,头部、身侧、背部被三记重剑同时打到。巨大的力量把我的身体压向地板,半跪在那里,心中狂呼:老爸老妈,你们在哪里,女儿我被群殴了!
此时,正在海边享受明媚阳光、微微海风,手持钓竿和亲家爸爸亲热交谈的中紫俊石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头,心中暗想:女儿,加油吧!老爸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的。
两轮三人攻击过去,我一共挨了六击竹剑,如果是真刀,我已经死了好几次了。趴在地上,呼呼地大口喘息。
“这样就不行了?”一双穿着白色棉袜的大脚出现在眼前,“拿了一个关东团体冠军就自满了?你就这点出息?”老头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不是!”我摇着脑袋,大声反驳。
“不是?”他轻斥一声,“哼!我看你就是!”
“不是!不是!”我猛地站起来,瘪着嘴,瞪圆双眼,“关东冠军算什么?全国冠军又算什么?我要的是比所有人都强!”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老头,第一次冲他大吼。
真田忠藏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眼眸带笑,扯动嘴角,很满意地看着我。
“再来!”我很有气势地转身,大步迈入场中。
静下心来,腹部轻轻浮动,丹田聚气。我准备好了,你们上吧。
腰身向后,上身微倾,躲过乙君的横斩。脚下轻转,晃身避开身侧甲君的突刺。看到丙君从远处大叫一声,举剑向我冲来。身体微微低下,直面冲向他。跑动中的丙君没有料掉我的正面迎敌,脚下一滞,竹剑自上而下直取我的面门。就是这个瞬间,我突然加力,偏身躲过这一击,快速来到他的近身。弯曲左手,以肘部夹住竹剑的下端,右手握拳,中指指关节凸起,对着他的右手腕部麻|茓猛击。撑他手部失力的瞬间,一把夺下竹剑。
甲君、乙君以基本姿势伫足,丙君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我扔下抢来的武器,一把掀开头部护具,微喘地对真田老头说:“老师,这样就可以了吧。”
“嗯。”真田忠藏语气平缓,满意地看着我,“早上的训练就此结束。”停顿了一下,换用威严的语气说道:“桥本富三郎今天中午就不用吃饭了。”看着哀怨的丙君,我心中默默道歉:对不起了,我也是不得已的。
等到六名教练离开道场,真田老头走到我身边,认真地凝视我,用严肃的语气问道:“知道我们新阴流的奥义是什么吗?”
老实地摇了摇头,好奇地盯着他。
“无刀取。”老头仰头看向天空,眼中闪烁着无尽的光华,“‘不杀人,我们以不被杀为胜’,这是祖师上泉信纲的原话。空手制住对手的无刀取,就是我们新阴流的最终奥义。”
这一刻老师显得庄严而夺目,消瘦的身体显得格外高大。
恶搞番外之二:真央风云
“小乌,我要你查的事弄清楚了吗?”我背着手仰望虚圈苍白的天空。
“是,已经查明白了。”乌尔奇奥拉毫无感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我爸爸和银叔叔在哪里?”微微偏头,淡淡问道。
“两位大人进资料室,闭关进行实验了。”
“很好,拣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进行‘仙女下凡’计划!”我握紧双拳,振臂一呼,“把小葛叫上,一定要好好保护好我的久樱姐姐。”国光,我来了!
站在熙熙攘攘的流魂街上,拍了拍身上普通的蓝花印染和服,满意地看看同样改装过的姐姐、小乌和小葛。笑话,穿一身招摇的白色虚界服装来尸魂界,还不如直接大喊:来砍我吧!
“小乌,带路!”我很有威严地命令道,“小葛,给我买十串关东煮来。”
小葛的右手紧紧握在斩魄刀上,露出白牙,一副凶狠状。
“嗯?有意见?”我挑起眉毛,半眯眼看着他。
挣扎了半天,他一垂右手,没气没力地说:“是。”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小葛气得吐血鸟。别不服气,有本事你也找一个那么厉害的爸爸啊。没有吧,没有吧,没有的话就乖乖认命好了。
关键是,你没有一个好爸爸就算了,你干嘛有一个和那朵烂水仙一样的声音呢?鉴于我和水仙不得不说的两三个梁子,你就老老实实承受本小姐的迁怒好了。
唉,做十刃不容易,做一个受蓝染sama器重的十刃就更不容易,做一个能任劳任怨地被本小姐奴役的十刃就更更不容易!
站在高耸入云的白色大门前,我仰望上面的大字:真央灵术学院。
“国光和成太郎哥哥,就在这里?”我回头望望一脸哀怨表情的小乌。
“是。”平平板板的声音,“他们是真央的学生。”
握紧姐姐的手,向她递去一个安抚性的眼神。随后回头对小乌和小葛说:“你们俩就在外面等着,我和久樱姐姐进去。”
“可是二小姐,我们不在谁保护你们的安全?”小乌果然是敬职敬责的好孩子。
“你们跟进去了,才是大麻烦啊。”我抚额叹息,“你们俩在上次两界大战中出尽风头,你们俩的画像怕是已经进入真央的教科书了。而我和姐姐的真实身份,在尸魂界暂时无人知晓。”我清了清嗓子,大声向他们吼道:“更何况,在恋人相逢时做电灯泡是可耻的!”
说完,就拉起姐姐冲进真央灵术学院。
“五年一班的手冢国光和二年一班的真田成太郎注意了,五年一班的手冢国光和二年一班的真田成太郎注意了。你们两位的未婚妻正在接待室,请速至。” 看着身前双手上涂着奇怪花纹,使用“缚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进行通知的老师,我不禁感叹鬼道真是省时省力省钱的实用性学问。
过了一会,听到一个成熟的男声在走廊上大吼:“久樱!久樱!”
姐姐双眼含泪,一下子飞奔出去:“成太郎!”
静静地坐在接待室里,透过木制的窗棂看着尸魂界美丽的蓝天白云。老爸升天已经一年有余,不知道国光现在怎么样?
一回头,他就默默地站在那里。阳光洒在他俊秀的脸庞上,淡淡的微笑,含情的凤眸,一切一如过往,我们仿佛根本未曾分开过。他伸开双臂,期待地看着我。
“国光!”我轻呼着他的名字,冲向他的怀抱。
“我找了你一年多了。”清泠的声音,丝丝哀痛,点点心酸。
“嗯。我知道,我知道。”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哽咽的声音诉说最深沉的思念。
牵着手走在真央典雅的校园里,与国光的交流让我了解到一个惊人的事实。原来手冢家就是尸魂界最后的那个神秘的四大贵族,而真田家则是皇族密探。一来到这里,国光就在手冢爷爷的安排下进入真央学习,而他的能力超过了一般的学生,一年连跳四级,被人誉为继小白之后的第二个百年不遇的天才。
如此说来,我和国光算是敌人了。想到这里,不禁紧了紧与他交握着的右手。感受到我的不安,他微微偏头看向我:“怎么了?”
“其实。。。”正当我想向说明身份的时候,真央的外面传来四个巨大的灵压。我和他对看一眼,拉着手向那个方向跑去。
身体轻轻向上一跳,跃上高高的围墙。国光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我摸着头发出傻笑:“先去看戏,等会解释,等会解释。”
只见真央外面的街道上,一派萧索荒凉之意。小乌的对面站着一个身穿死神队长服的高大男子:“哟,今天运气还真不错,碰到一个经砍的。怎么样,来一场快乐的厮杀吧!”说着还嗜血地舔了舔嘴唇。他的背上突然出现一个粉红色的小头,草鹿八千留笑眯眯地用可爱的声音说道:“小剑,加油!”小小的拳头来回挥动。
那厢,小葛龇着白牙,一脸兴奋地盯着眼前留着萱草色短发的男人:“一护,今天我们来决斗吧!我可是等了好久了,想报仇都想疯了!”
看着黑崎一护身后飘动的白色羽织后大大的“五”字,原来他已经成为五番队队长了。就在我思考的瞬间,真央的围墙上又闪出几个身影,十三番队队长们悉数到齐了。
看到日番谷冬狮郎探究的目光,我开心地向他挥挥手,这么卡哇伊的正太故作正经还真诱人啊。那,那不是我亲爱的大白菜嘛!一激动我就要向白哉大人扑去。手上感到一个轻捏,一回头,国光微怒地看着我。收回已经跨出的左脚,我老老实实地低下头,靠在国光身边。
“今天你等前来,有何目的!”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重重地按了按枯木似的的手杖,须眉怒目,中气十足地问道。
这时小乌和小葛一致向我看来,我一个闪身躲到国光身后。两个笨蛋,是想把我这个小boss暴露吗?来了这么多大佬,你们就应该快点回去通风报信,在这里傻看本小姐有个p用!
但是这个小动作还是没能逃过的各位队长火眼金睛,十三道锐利的目光如箭矢一般向我飞驰而来。国光一个转身,将我护在身后,帮我挡下了道道“利矢”。怎么办?怎么办?我紧张地额头开始发虚汗,突然一个点子滑入脑际,像一颗烟花在我空白一片的脑海中绽放出绚烂的色彩。哈哈哈哈,我果然是天才!
轻轻拉开国光,向他投以一个安慰的目光。挺直胸膛,直面十三位队长:“没错,他们俩是跟我来的。”我用手指了指底下的小乌和小葛。
性格急躁的二番队队长碎蜂和恨我老爹入骨的七番队队长柏村,已经率先拔出斩魄刀。科学狂人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一脸阴险地看着我,瘦弱温雅的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和披着粉红外衣的八番队队长京乐大叔一脸严肃地看着我。阳光下,“牵星箝”闪闪发光,所有队长中还是大白菜最诱人啊,我一脸沉醉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朽木白哉,真是任无情也动人!
“咳咳。”山本老头的重咳成功地让我收回了快要滑落的口水,怎么能在大白菜面前那么无礼呢?又怎么能在亲亲国光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地表现出对其他男人的觊觎呢?我真的是太不成熟了,看来修炼的还不到家啊。
“你究竟是谁?来尸魂界有何算计?”总队长苍老而锐利的目光直射过来。
“我是蓝染惣佑介的小女儿,来尸魂界是为了会情郎的。”说着还含情脉脉地看向国光,他只是略感诧异地看着我,随后握紧了我的右手,默默传递着不变的心意。
“不要听她胡言乱语!”碎蜂狠狠地盯着我,将手中的斩魄刀始解成指套状。
“干嘛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就是因为尸魂界和虚界不能换个角度思考问题,不能静下心来好好反省自己的不是,只是一味地怨恨对方。所以才有这么多年的两界对抗,所以才有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那么多死神魂断人亡。”我用婉转的声音、悲凉的语调,诉说着铮铮事实。
“不是我们不想结束战争,是你的父亲他不肯放弃。”听了我的话,山本老头一时怔怔,随后又用严肃的口气对我说。
“我明白,我老爸是有点太执著了。但是你们只是一味地硬碰硬,这无疑是继续悲剧,对双方都不好。你们就没有想过什么‘曲线救国’战略?”我娓娓道来,细细解释。
“曲线救国?”看着他们瞪的像铜铃一般的眼睛,心中好不得意。
“嗯。”装模作样地极其严肃地点点头。
“请说。”山本老头虚心请教状。
“和亲!”我大声说道,成功地看到他们下巴落地的傻样。
“和亲?谁和谁和?”小白愤怒地看向我。放心好了不会抢走你家小桃的,小孩子家家尽乱想。
“当然是我和国光和。”我抱着tezuka的左臂,晃来晃去。国光低下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国光是四大贵族的继承人,我是虚界的小boss,我们俩可谓门当户对、天仙配!”扬着下巴,一脸微笑。
“可是蓝染应该不会答应的。”京乐大叔理智地分析。
“所以只能这样了!”我一拍手,转向tezuka,用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道,“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国光!”他不解地望着我,“国光!就让我们将生米煮成熟饭吧!”
一串黑白相间的身影从围墙上落下。。。。。。
死神图鉴――――――黄金版 (由魂大人友情串场)
手冢国光和蓝染卿颜大婚的宴席上。
一名小侍端着放满清酒的盘子,走到八番队副队长伊势七绪的面前:“请问八番队队长还要几瓶酒。”
七绪用眼角瞥了瞥喝得已经得意忘形的京乐春水,用平板的声音答道:“一瓶,谢谢。”
“一瓶就够了吗?京乐队长看起来很能喝的样子。”小侍惊讶地问道。
七绪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脑后的井字越聚越多:“用喝可能不够,不过用砸的一瓶应该够了!”
说完化身火龙,抓起一瓶清酒向自家队长的脸部砸去。
酒瓶精确命中目标,京乐春水缓缓倒下,嘴里还念叨着:“真是完美的一击。。。。。。”
国中同学 邯郸学步
穿着宽松的粉色半露肩针织衫,下身一条浅咖啡色的半膝短裙,脚上一双白色短靴,斜挎一个白色的休闲包。我哼着小曲,满面春风地走进东京柿木网球公园。今天是关东地区男子网球高等部团体比赛的最后一天,周六的训练让我错过了国光昨天的比赛,今天我会好好补偿他的,呵呵。
刚走进公园,只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略感陌生的声音:“中紫卿颜!”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穿着时尚前卫的高个少女向我挥手奔来。
“唉?珑子。”我有点诧异地看着身前这个女孩,“冈本珑子。”
“嗯,好久不见了,你似乎比以前漂亮了嘛。”冈本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谢谢,你也很漂亮。”真心地赞美。
“啊,这是事实嘛。不过你以前还真是不起眼啊,现在这样顺眼多了。”她一脸高傲地看着我。
“哈哈。”我敷衍地笑笑,冈本珑子就是有点喜欢出风头,其他还好吧,国中的时候与她的接触并不多。
“今天你来做什么的?”她靠在旁边的树上,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
“到这里当然是看网球的,你呢?”耐着性子和她攀谈。
像是等着我问这句话似的,她满意地笑笑,有点得意地说:“我今天是来看男朋友比赛的,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吗?”
老实地摇摇头,你在湘南上学,我在东京上学,我怎么会知道?想炫耀的话直说好了,这样还真矫情啊。
“我男朋友是我们城成湘南的头号帅哥,在中学男子网球界都很有名的若人弘。怎么样,听说过吧?”冈本骄傲地说。
“哈,听说过。”交了这样一个拥有疯狂亲卫队的男朋友,她应该很辛苦吧,有点同情的想。
“我就知道。”她有点怜悯地看着我,“不用羡慕,总有一天你也会谈恋爱的。不过是不大可能碰到我们家弘那样的美男子的,好了,回见。”随意地向我挥挥手,大步离开。
其实只是想炫耀一下吧,她还真的没变,无奈地摇摇头。
网球场就不能像我们剑道馆一样,所有人都在一个场地进行比赛吗。走在偌大的网球公园里,看着一个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网球场,脑袋后的黑线不断涌现。
“啊,部长的女朋友。”不用回头都知道,这一定是可爱的越前龙马同学。
笑眯眯地转过身去,用温柔的声音对他说:“越前学弟,我不介意你叫我中紫学姐哦。”成功地看到他的脸颊微红,有点紧张地按了按帽檐。
“是,中紫学姐。”好乖的孩子。
“学姐,那天真是太帅了!”大嗓门的桃城崇拜地看着我,“在场所有部员都很羡慕部长啊,就是没有人来把我解救出去。真是太惨了,太惨了哟。”
“唉?那个女孩不是你的女朋友吗?”我指了指他身后正和朋美以及樱乃这两个超级“龙饭”说说笑笑的菊杏,暧昧地问。
“学姐!那不是,不是。。。”桃城的脸红得像八月的石榴。
“不是什么?不是普通朋友?”我压低嗓音,坏坏地眨眼睛。
“中紫学姐很敏锐。”龙马斜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桃城武。
“越前!你少胡说!”大嗓门君似乎有点恼羞成怒。
“ma,ma,桃城学弟的爱情问题我们以后再探究,现在能不能告诉我青学的比赛场地在哪里?”清了清嗓子,恢复成温柔状。
“我们也要去看前辈们的比赛,一起走吧,学姐。”桃城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失,看来“桃杏恋”不是捕风捉影啊。
看到不远处熟悉的 “青菜”女学生装,就知道青学的比赛场到了。走近了,刚才还疯狂的众女突然自动向两边分开,为我们让出一条走道。
“越前,没想到你在高中届也那么有名啊。”我看了看身侧那个漂亮的小男孩,调侃道。
“学姐,其实是你比较有名。”龙马怔了怔,无奈地说。
“啊?”我扫视了周围一圈,只见众女用害怕又紧张的眼神看着我。唉?我偏着脑袋,半天不解。
“学姐,青春学园祭。”越前好心地提醒。
我突然瞪大眼睛,发飙的时候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有点憋闷地抬起头,看到我不爽的眼神,众女均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我哪里有那么恐怖啊!!愤愤然。(妃:你本来就很恐怖!)
随桃城他们来到内场的看台,只听到不二轻柔的声音响起:“嗯~是我们的‘屠魔公主’来了啊。”
狠狠地偏头看着他,不就是那天小小地暴露了你一下嘛,怎么还在记恨?
“托中紫同学的福,那天我们难得看到冰山融化的壮观景象。”乾贞治扶了扶眼镜,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的左侧,“平时tezuka微笑的可能性为1%,主动拥抱女生的可能性为0%。不,应该说如果可以用负数来表示百分数的话,这一可能性为-100%。”说完合上笔记本,向我露出一记奸诈的笑容。
好啊,刺猥头,到目前为止,唯一没有整到的就是你了。好好等着,总有一天让你自动消音。
“卿颜。”一声柔柔的呼唤,使我从邪恶的思想中清醒过来。
慢慢地回头,一记春风化雨一般的微笑:“国光,今天加油哦!”
“嗯。”他淡淡地回答,眼中满是笑意。穿着运动服的国光有着与平时不同的风采,如果说平时的他是一汪深潭,深沉而冷冽。那么现在的他就像山间奔腾的泉水,全身上下撒发着灵动而清澈。
“你右手上的是?”大猫菊丸好奇地盯着我的手腕。
不愧是以有着出色的动态视力而著称的选手啊,刚才微微动了动右手,从衣袖里隐隐露出一个小角,他就看到了。
举起右手,衣袖滑下,周围人好奇地聚拢过来。
“是重力扣,大概是2kg左右的。”乾贞治的眼镜闪出一丝亮光,准确地预估出重量。
“唉?中紫同学为什么要带重力扣啊。”保姆大石关心地看着我。
“我的左手受伤暂时不能练习,老师要我加强右手能力,所以要求我戴上重力扣。”耐心地解释。
“中紫的老师还真严格呢。”大猫眨动着可爱的大眼睛,同情地看着我。
“嗯,老师严格是对我的负责啊。”无所谓地笑笑。
“对了,国光。下一场青学的对手是谁?”好奇地看向场中。
“城成湘南。”淡淡地回答中,有着击败对手的无尽渴望。
“请不要大意地上吧!”在他身边,微笑而立。
“嗯。”他默默地看着我,心知我意。
“青学对城成湘南第三单打,手冢国光对若人弘,比分3-0,双方交换场地!”
“虽然大比分领先的很明显,但是每一盘比分都很接近啊。”大石有点焦虑地看着场内。
是啊,若人弘已经分别模仿了桑普拉斯、修伊特以及红土高手纳达尔。不错的模仿,不错的姿态,只是每一记模仿都被国光打回了原型。国光,果然有着超越年龄的冷静与实力。
“大石君,不要着急,要相信手冢君。”大和前辈披着校服,在胸前交叉双手,头部随着网球的运动而微微摆动。
场上,修长的身影几乎在一个地点未曾移动,这就是手冢领域吧。虽然不陌生,但是再次在现实中看到,还是不禁赞叹,真是了不起的绝招。对面若人弘跑动的范围开始慢慢变小,是要进行模仿战术吗?
果然,这一球结束后,他将头上的鸭舌帽向空中一丢,双手抱紧在胸前,突然抬起头,一个妖娆地造型:“变身!”场外,高举着“若人命”和“若人君我爱你”牌子的女生尖声惊叫。打头的就是我的老同学,冈本珑子。她热泪盈眶,精神激动,放声高吼:“若人君,必胜!”
变身后的若人弘板起脸孔,面无表情。这个是在学国光吗?国光的面庞比你清俊,国光的眼神比你灵动。更何况,国光的求胜心比你浓重,国光的精神力比你坚强。好笑地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中紫在担心吗?”小熊笑眯眯地看着我。
“不是,只是觉得好笑。”我轻松地说。
“好笑?”菊丸好奇地凑过头来。
“嗯,画虎不类终成犬。”淡淡地答道。
“确实很好笑。”不二明了地笑笑,转身看向场内
场中,俨然两个手冢领域。两人站成一条对角线,脚下均没有离开过那个圈。谁会先露出破绽呢?国光仍然是不动声色,不骄不躁,不急不徐,按着自己的节奏挥动球拍。反观若人弘,机械的模仿,呆滞的表情,让人一眼就能分清真伪。
周旋了几个来回,国光终于开始变线。只见他那双凤目微微眯起,左手手腕微转,放了一个轻巧的网前短球。若人弘没有料到这一突然变化,奋力追至网前,一个俯身,拍险险地将网球垫起。就在他庆幸的一瞬间,手冢已经站到了网前,球拍微侧,轻轻地将球回到对方场地的深处。
“0-30”
接下来,若人弘在底线模仿手冢领域的时候,随时要提防国光放短球、挑高球,精神一时难以集中。其模仿的招式也越来越偏离轨道,终于开始左右奔跑。
“模仿终究不是自己的风格,拷贝了姿势、拷贝了表情,但永远拷贝不了精神。”大和前辈缓缓开口,一脸严肃。
“中国有一句成语叫邯郸学步,看着别人走路姿势漂亮。于是跟风模仿,可是到最后非但没有学会优雅的仪态,甚至忘记了自己原先的步子。”我微笑着看向场内,谁能模仿你呢,国光。场上的你,就像不顾一切从山崖上俯冲而下的瀑布,壮美而热烈。能和这样的人分享爱情,真是我的幸运。
比赛终于以国光6-0的压倒性优势而结束,青学从而以3-0战胜了城成湘南。看着愤愤离开的若人弘,以及他身后一脸害怕不敢上前的冈本珑子。我偏过头与国光目光交汇,心中默默自语:我要的不是迷恋性的跟随,而是与他并肩而行。
吉祥物 火焰与海水
“喂。”看看来电显示,按下通话键。
话筒里传来爆呵声,我闭着眼睛,伸长手臂,远远地拿着手机。等着那头声音渐渐轻缓,我才重新将话机贴近耳畔。
“嗯,嗯,知道了,我们学校现在领先还是落后?”我一边点头,一边询问。
“2-2啊,单打一是谁和谁?”青学的部员们凑过来,一脸好奇。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来。”拖着声音,任命的答应,“不就是你家向日被打败了吗?有必要一副火龙语气吗?”最后还是忍不住调侃有希几句。
“你给我快滚过来!”这一声暴吼轰得我的右耳开始耳鸣,周围的听众同情地看着我。
“呵呵,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哈哈哈。”合上电话,无奈地笑笑,随后转向国光,“另一场半决赛我们冰帝和立海大暂时打成2-2,最后一场是迹部对幸村。有希下命令要我去加油,我先去那边看看了哦。”
“一起去。”他背起运动包,眼中泛起兴味的光彩。
“这一场确实值得关注啊,mina san,我们去看看吧。”大和元若有所思地笑笑,转身对青学众说道。
“是!”
一行人来到那片网球场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吓住了。穿着着统一制服的立海大和冰帝的男生们,均在脑门上绑着“必胜”的头带。而另外两侧,穿着黄蓝色拉拉裙、手持黄|色彩球的立海大女生拉拉队正与冰帝奇景――男网队“本命”们分庭抗礼。真是场面壮观,骇人听闻啊。
我耷拉下脑袋,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突然冰帝男生团们看向我,吹着喇叭,大叫:“我们冰帝的胜利女神来了!”“冰帝必胜!”这一声叫喊,彻底暴露了我的位置。场内的看台上,有希两脚交叉坐在椅子上,用冷冷的眼神斜着眼睛看向我,狠狠地抽了一下手中的白纸扇。旁边的麻衣一会害怕地看看她,一会同情的看看我。
哈,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但是我又不是吉祥物!愤愤地看了看那些热血沸腾的冰帝男生众,回头抱歉地说:“国光,我就先过去了。”
“嗯,中午一起吃饭。”tezuka淡淡地出声,眼中是明了和理解。
快速地下到场内的看台,在离有希最远的地方坐下。这时还在场上热身的幸村向我走过来,一脸轻松地对我说:“中紫是来给我加油的吗?”
“嗯!”我握紧拳头,微笑地看着他,“幸村君,加油!”
“那迹部同学呢?”他笑笑地瞥了瞥披着外衣正对我怒目而视的女王。
“迹部君也要加油啊!”我向水仙挥挥手,女王的脸色开始由阴转晴,轻哼了一声转了过去。
“看来中紫同学一点都不偏心啊。”女神笑得像一缕白云,柔柔软软的。
“势均力敌的比赛是选手最想要的,不是吗?”我向他眨了眨眼睛。
幸村微微愣住,然后绽开倾国倾城的微笑。
“中紫卿颜!”一个纸扇有力抽击的声音,有希毫无形象地站在椅子上,暴怒道,“你给我坐过来!”
我头一缩,向幸村歉意地笑笑,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坐到有希身边。
“知道战时通敌是什么下场吗?”有希阴恻恻地靠近我,散发阵阵寒气。
胆战心惊地摇摇头,寒颤地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松本有希。
“战时通敌,应该扒皮抽骨,挫骨扬灰!”是哪一个不知好歹的还火上浇油!我恶狠狠地一回头,只见伯爵殿下一脸惬意地挂在kabaji身侧,妖娆地拂动着红发,用清亮的声音淡淡说道。
你这个白痴!我一把抢过有希的无敌纸扇,狠狠地向她扔去。只见kabaji伸出一只健壮有力的臂膀,为鸿池接下这一击。
“阿娜答。。。”伯爵崇拜地看着kabaji,嗲声嗲气地说道,“有阿娜答在,小雪就什么都不怕了。”
身上抖下一片鸡皮疙瘩,你会害怕?你有害怕的神经吗?那天那个绑架犯到哪去了?你这个超级无敌大花痴!愤愤地剜了她一眼。
“冰帝!冰帝!冰帝!冰帝!”在整齐划一的呼喊声中,女王神圣出场。突然他的左手指向天空,拉拉队开始转变台词:“atobe!atobe!atobe!atobe!”
随后水仙花将左手平举,场外随着他的指挥大喊:“胜者就是冰帝!胜者就是冰帝!胜者就是冰帝!胜者就是冰帝!”
水仙挥拍指向对面的女神,“变奏曲”传来:“胜者就是atobe!胜者就是atobe!胜者就是atobe!胜者就是atobe!”
女王双手平伸,一脸陶醉。山呼海啸般的加油声变为:“胜者就是冰帝!胜者就是atobe!胜者就是冰帝!胜者就是atobe!”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快,节奏明显增强。
“啪!”水仙一个响指,全场安静。灰蓝色的运动衣被抛向空中,迹部耀眼地立于阳光下,用婉转的声音说道:“就是我!”冰帝的拉拉队瞬间疯狂。
啊。。。我抚额叹息,出场仪式还真是华丽。。。
“冰帝对立海大第一单打比赛结束,比分6-7,立海大以3-2进入决赛!”裁判的声音在寂静一片的场上显得格外突兀。
场地四周,众人不言不语、不声不响,只是愣愣地看着场中。地上倒着两个身影,均是剧烈喘息。灰蓝色的网球手用右手挡住直射而来的阳光,身著黄衫的瘦弱少年额顶地面、身体剧烈起伏。
看台上好几名女生相互拥抱,低低哭泣。我的胸间仿佛充溢着一股洪流,经历了从高原奔腾而下的险峻,感受了一马平川的豪气,体验过冲刷三角洲的艰辛,最后趋于百川入海的平静。真的是一场了不起的比赛,运动的魅力在挥拍中、在飞扬的衣角中得到尽情的展示。两个人势均力敌、不分伯仲,最后的抢七在进行了近半个小时后才勉强分出胜负。一个是骄傲自信的冰帝帝王,一个是柔美坚强的立海女神。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肃然起敬地站起身来,用右手轻轻击着左臂。看台上的人都纷纷起立,全场响起一片真诚感动的掌声。
迹部慢慢站起来,走到幸村身边,伸出右手:“全国大赛中再战!”眼睛中散发出绚丽的光芒,不灭的斗志,洒脱的帝王。
“呵呵,求之不得。”就着迹部的手劲,幸村一下在站起来。紫罗兰色眼睛流露出惺惺相惜的快意,也散发出不败立海的气势。
静静地向有希递去一张纸巾,她轻颤地接过去。眼泪顺着指缝缓缓滑下,肩膀微微抖动。走上前去抱住她,这个女孩将全部热情都投入到网球社中了:“有希,我们可以接受失败,但是不能习惯失败。”轻轻地在她耳边低语,“你看,他们都还没有认输。”
有希慢慢抬起头,用朦胧的泪眼回望周围的队友。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上,一双双坚定不移的眼睛,蓝灰色的队服下是一颗颗激|情热血的心。
冷笑话 决战立海大
中午,三支耀眼的队伍意外地在球员餐厅里重逢。沉默的冰帝,疲惫的立海,还有若有所思的青学。压抑的气氛,安静的可怕。
“冰帝对立海,冰海。噗~”好冷的笑话,原来是六角初等部的天根光。
“白痴!”他那位已经升上高等部的搭档黑羽春风,飞起一脚准确命中他的后脑。
不过这位冷笑话君显然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立海对青春,立春。噗~”
“无可救药!”真是干净利落的一击,天根已经倒到了地上。
三个学校的网球部员一脸黑线地看着他俩,气压更加沉重了。
“咳咳。”我出声打破这一片尴尬,不能这样下去了,看来只有本天才出马了。我站起身来,走到冰帝的座位旁。指着有希和伯爵的食物,很认真地问:“从前有一块五分熟的牛排和一块七分熟的牛排在街上遇见,为什么他们不打招呼啊?”
她们俩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我挺直了腰板,大声说:“因为它们‘不熟’!”
“噗~”天根学弟大笑出声,其他人一脸诧异地看着我,看来只有爆猛料了!
走到幸村面前,眨着眼睛问他:“什么动物最容易滑倒?”
女神笑笑地摇摇头。我得意地伸出右手,宣布答案:“是狐狸。”
“为什么?”大猫趴在桌子上好奇地问。
“因为它狡猾(脚滑)。”说完我得意地看看周围,怎么除了个别几位强人,大家都四脚朝天。
我凑到帽子歪斜、猫眼呆滞的龙马面前,神秘地问:“知道牛奶的妈妈是谁吗?”
越前眨巴眨巴眼睛,不出声。旁边的桃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回答:“当然是奶牛!”
“嗯~嗯~错!”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好心地公布答案,“它的妈妈是花!”
“唉?”众人纷纷爬到凳子上,诧异地看着我。
“因为花生牛奶,哈哈哈哈。”好好笑,我开心地笑,开心地笑,一转头发现大家又重新回到了地上。
坐回国光身边,得意地对他说:“我说的笑话很经典吧!”
国光无奈地看了看地上还未恢复意识的众人,宠溺地看着我,微微一笑。
“中紫同学,说冷笑的功力可以排名高中届前十。”对面的乾贞治又开始写写划划,小样,你的功力挺深厚的嘛,看看你旁边的不二都已经露出湛蓝的眼眸了。
好,一定要一击就中!我温柔地看着眼镜兄,指着他的黑豆饭,极其认真地说,“有一天绿豆自杀从5楼跳下来,流了很多血,变成了红豆。”成功地引起他的注意,我接着说,“它一直流脓,一直流脓,于是又变成了黄豆。”乾的脸色开始发青,我开始最后一击,“后来它的伤口终于结了疤,你猜这么着?”乾呆滞地摇摇头,我一拍手开心地说,“结果它变成了黑豆!哈哈哈哈!”
乾贞治一捂嘴,迅速奔向洗手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终于整到你了!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本小姐就代表月亮解决你!如愿以偿地笑笑,开心地拿起勺子大口吃饭ing。
下午在看台上,乾一扫对我和国光的偷窥侦查,小心地躲到远离我们的角落。看来本小姐的笑话神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心中不禁得意地想。(妃:此乃bt神功!)
突然感觉到对面一道炙热的目光,抬眼一瞧。原来是幸村啊,我开心地向他挥挥手。他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随后微皱双眉与国光对视。真是高手过招,先斗眼力啊!(妃:此女EQ低下。)
感觉到国光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幸村的灵压越暴越大。一个是冰川,一个海水;一个是瀑布,一个是湖泊。难分轩轾的实力,旗鼓相当的精神力。两位闪亮的网球少年,两颗慑人心魄的明珠。
“关东男子网球高等部决赛,青春学园对立海大附中。双打二,菊丸-大石对丸井-桑原,一局胜负。比赛开始,青学发球。”
比赛终于开始了,这两对选手应该互相并不陌生。去年,一对是险胜了青学桃城-海棠这对冤家搭档,另一对则是惜败于仁王-柳生这对黄金搭档。场上,两对选手均是斗志十足,小猪的“走钢丝”绝技,桑原严丝合缝的防守;菊丸活力四射的舞蹈式击球,大石精彩绝伦的揽月截击。
“双打二比赛结束,菊丸-大石以7:6战胜丸井-桑原,青学1:0领先立海大。”
两对选手气喘吁吁地下场,大和前辈将毛巾递给获胜的两人,转头对一名健壮的男生说:“坂本,该我们上了,千万不能输给小学弟啊。”说着拿下鼻梁上的黑色墨镜,露出精光四射的眼睛。
原来青学的最佳双打是这两位啊,大和前辈的底线抽击和坂本前辈的网前截击相得益彰,两人昂扬的斗志、丰富的经验竟然将立海的头号双打仁王柳生压制住。不过立海大的强悍球风、不败精神还是将这场比赛拖至抢七局。
“双打一比赛结束,大和-坂本以7-6战胜仁王-柳生,青学2:0领先立海大。”
虽然不难猜出真田会在第三单打中出战,也不难猜出他能够以6:4的比分战胜乾贞治。但是当大家看到幸村出现在第二单打中的时候,还是不禁诧异。我皱着眉头,看着场上霸气十足的美人和他对面笑得云淡风轻的不二,嘴中默默念叨:“怎么会是第二单打?”
“立海大一开始就准备以3:1拿下我们的吧。”国光淡淡地开口,“只是没料到双打会连输两场。”他一脸坚毅地看着场上,眼中有一丝失望。是失望无法和幸村进行对决,是失望没有机会击败强敌吧。我静静地看着他,揣测着他的心思。
“对不起,还是没能提前解决战斗啊。”不二披着毛巾,坐在休息区急剧地喘息,“要是没有早上和迹部的拉据战,他恐怕会更厉害吧。呐,tezuka。”小熊用湛蓝的眼睛看向国光,“幸村精市,真的很强啊。”
国光默默地看向立海大的休息区,渴战的眼神与女神锐利的目光交汇,擦出了点点火花。“我上了。”坚定地语气,不容置疑的霸气,tezuka犹如一把出鞘的太刀,闪耀着致命的美感。
Tezuka不出意料地轻松赢得了单打一的比赛,被他以2:6的悬殊比分击败的立海大三角眼部长瘫坐在场中。幸村慢慢走进场地,厉声说道:“部长!请接受失利,但是请不要向对手展现软弱!”三角眼呆滞地抬起头,看着犹如阿修罗的幸村,嘴唇抖动无法发声。女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迈着有力的步子走到tezuka面前,伸出右手:“手冢君,让我们相约全国,我在单打一的比赛中等着你。”
国光静静地看着他,坚毅的身影、必胜的眼神,阳光下犹如立于顶端的天神。伸出右手,与幸村相握,淡淡地出声:“好。”
“国光,祝贺你。”我微笑着看向他,衷心地道贺,“不过请不要大意,就这样一举拿下全国冠军吧!”一起征服全国,这是你我的约定。
“嗯。”轻轻地回答,不变的承诺。
“喂?妈妈啊。”我走到远离庆祝中心的青学场地外,接听电话。
“nani?你现在在手冢家?”我抱着电话大叫,“你和爸爸一起去拜访手冢爷爷的?怎么不叫上我?”
“哦,今天我有事所以早早出门了。”妈妈在那头埋怨我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我用左脚踢着脚边的石子,慢吞吞地解释,“嗯,知道了,我等会就去。”
挂上电话,我急急地跑到国光身边:“我爸爸妈妈去你家拜访了,国光,我先走了啊!”说完转身要离开。
一只修长秀气的手轻轻地抓住我的右腕,清冽的声音传来:“一起去,等颁奖仪式结束我们一起回去。”看着他含笑的凤眸,我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啊!原来你们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啊!”菊丸夸张地大叫。
八卦的青学众暧昧地看着我们,用欠扁的语气说道:“哦~都见家长了啊!”
“你们乱想什么!是我父母为了感谢手冢爷爷的帮助,特地上门拜访的!”我羞红了脸颊,跳脚解释道。
“ma~都叫爷爷了啊。”小熊摸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我,用诡异的声音说道。
周围人立刻露出一副明了的表情,仿佛在说“看你暴露了吧”。
我气愤地剧烈喘息,一瞥头却见国光含笑地看着我,一脸惬意。
少女的羞涩 美酒
“伯母,您好。又来打扰了,真的很抱歉。”我弯腰行礼,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
“卿颜,那么久都没来看过我,真的好狠心啊。”藤子夫人笑眯眯地看着我,柔柔地抱怨着。
“真是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再来拜访。”我歉意地笑笑。
“唉?你和国光在路上碰到的?”藤子夫人看到站在我身后的tezuka,诧异地问。
“哈哈。”我傻笑地摸着头。
“我们一起回来的。”国光干脆地回答。
“一起?”藤子夫人张大嘴巴,看着我们。
“唉?卿卿来了啊。”妈妈从客厅里探出头来,然后快步来到玄关处,“今天卿卿一大早就出去了,害得我和你爸爸还犹豫要不要先行来拜访呢。”
“今天是我们家国光关东大赛的日子,也是一早就出门了。”藤子夫人回过头,惊喜地看着我妈妈。
“难道是?”中紫千绘女士凭着多年少女小说的写作经验,立刻明白了伯母的暗示。
两位母亲像中了千万乐透奖一样,瞪大眼睛期待地看着我们。
“哈哈。”仍然是招牌式的傻笑,只是脸上不自觉地泛起红晕。
“是,我们在交往。”国光清泠的声音响起,我诧异地收起笑声。
“伯母您好,我是手冢国光,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国光礼貌地向我妈妈行礼,“没有先去府上拜访,实在很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老妈开心地上下打量着tezuka,不住地点头,“真是个好孩子,以后经常来家里玩啊。”
“是,谢谢您的邀请。”国光又弯了弯腰,认真地答应,随后转向藤子夫人,“母亲,请问父亲和伯父在哪里,我想去行礼。”
“啊,前几天公司的同事送给你爸爸两张棒球票,他还正愁没人陪他去看呢。结果正巧中紫先生也是同一支球队的球迷,于是他们俩结伴去看球赛了,晚饭的时候会一起回来。”说完,她笑眯眯地来回打量我们,“真是般配啊。”
“请问,手冢爷爷在哪里,我想去行礼。”受不了两对高瓦数的“探照灯”的照射,我嚅嚅开口。
“啊,爸爸在书房。”藤子夫人的眼神太闪亮了,我被她看得都不敢抬头。
“那我先去了,失礼了。”慌乱地鞠躬,匆匆地逃离。
“呵呵,我们家卿卿不好意思了。”身后传来妈妈清脆的笑声。
“手冢爷爷。”我敲了敲书房的门。
“请进。”威严的声音传来。
轻轻地拉开拉门,小声地走进去,站在手冢boss的藤椅边,恭敬地行了一个九十度的礼:“谢谢您长期以来的照顾,今天我父母来拜访真是失礼了。”
“不用这样多礼,你父母很客气地送了我很多礼物,真是谢谢他们了。”他拿下老花镜,放下手中的书,静静地打量我,“忠藏昨天打电话给我,拜托我在平时好好训练你,而且还要求我按照成|人男子的训练量给你进行加练。”
嘴角微微抽搐,真田老头是不是打算杀了我啊,昨天下午甚至要求我空手夺下两个教练的竹剑。“那拜托您了,请您不要留情地给予我指导吧。”郑重地躬下身,无比认真地说。虽然很辛苦,但是为了变强我愿意!
“嗯。”手冢boss满意地看着我,点了点头,随后貌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和国光是在交往吗?”
嘭!被原子弹击中,怔怔地站在那里,不可思议地微张着嘴。半晌,僵硬地抬起头,愣愣地开口:“是。。。”
“嗯,不错。”他重新戴上眼镜,打开书页,开始阅读。迎着阳光我似乎看到手冢爷爷的手有些轻颤,不可能吧,boss的身体一向很好啊!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过去。咿?没有?难道我看错了?(妃:原来手冢老头也是闷骚型的。。。)
不知道是如何走出书房,我无知觉地看着自己行动着的双脚,心中只有一句话:原来隐藏最深的竟然是手冢boss!(妃:才知道啊,笨!)
待到恢复知觉了,行动正常了,我才悠悠地走进客厅。这时两位相谈甚欢的母亲突然停止交流,两人一致偏头,用暧昧而得意的目光看着我。我不由地向后退了两步,真是可怕的眼神!
“卿卿,来,坐到妈妈身边。”中紫千绘女士轻声诱骗道。
“是。。。”不情愿地挪到她身边,跪坐下来,两眼不自觉地开始搜索国光。
“不要看了,人家回房间沐浴了。”妈妈捂着嘴巴,低低地说道。
“妈妈!”我嗔怨地看着她,微微脸红。
“千绘,没想到我们两家这么有缘分呢。”藤子夫人笑眯眯地说。什么时候你们俩那么熟了?我满头黑线。
“是啊,藤子。”妈妈偏着头看着我,耐心地解释道,“我和藤子是国中同学哦,那时候我和她可是并称桴子山双花呢。自从我家搬到大阪之后,就和国中同学失去联系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重逢了,又没想到藤子竟然是我的书迷,更没想到的是我们的孩子还在交往!”说着和伯母一起轻笑起来。
“哈哈。”我敷衍地笑笑。
“说来上次卿颜来我们家的时候,就和国光在感觉上有点那个了。”藤子夫人眨了眨眼睛,成回忆状。
“唉?”妈妈好奇地看着她,“他们究竟是怎么样的?”
“就是眉目传情啊,好有感觉的眼神呢。”伯母一边说一边模仿,引起妈妈一阵阵惊呼。
国光啊,你快点出现吧,我已经受不了这两位了!我一味地低着头,不言不语。一个愣神,“咚”地一声,脑袋竟然撞到了茶几上。摸着额头,尴尬地抬起脸庞。
妈妈一脸好笑地看着我:“我还从来没看过卿卿这么害羞呢!”
过了一会,天色渐渐暗下来,伯母看了看时钟,慢慢地站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准备晚饭了。”
“藤子,我来帮你吧。”妈妈也站起来。
“不用不用,你们是客人,怎么好意思要你来厨房。”藤子夫人摇着手,柔声拒绝。
“哎呀,客气什么啊。”妈妈一把拉起她,就往外走。
“那,好吧。”伯母终于妥协了,转身离开之前向我暧昧地眨眨眼,“卿颜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就去找国光聊天吧。算算时间,他也快洗好了,上二楼左转第二个房间就是国光的哦。”
小心地走上二楼,左转,来到第二个房间门口,右手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两下。
“请进。”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国光。”我推门而入。夕阳下,tezuka身著休闲的居家服,头上盖着一块毛巾,金棕色的短发零星地滑下水滴,没有眼镜的遮挡,那双凤目格外勾魂。真的是很秀色可餐啊,真的是一副让人喷血的美男出浴图啊。我吞了吞口水,用指甲掐了掐手心,一定要冷静,冷静。调整呼吸,渐渐放松下来。
“伯母和我妈妈去做饭了,我一个人有点无聊,所以就来找国光了。”我掩饰性地卷了卷头发。
“嗯,你坐一下,等会我们一起下去。”他嘴角微扬,含笑看着我。
啊!不要用那样的眼神勾引我啊,受不了了!心中像猫爪子挠似的,不行一定要忍住,忍住。我轻轻打开挎包,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礼盒:“国光,这个是获胜的礼物。”
他静静地接过,小心地拆开,里面是一个绿色的护腕。
“看到国光的护腕有点旧了,今天路过运动商店的时候就帮你选了一个。反正国光一定会拿到关东大赛的冠军,就正好做为贺礼了。”我紧张地看着他,是不是太普通了点。
“谢谢,我很喜欢。”他把那个护腕套到手上,对我露出一记实实在在的微笑。
啊!沉醉了,我要晕倒了!开心地晃了晃脑袋,一个不小心头发卷到了他的衣扣上。头皮上传来的痛感,让我不自觉地向他的胸前冲去,他一个不稳倒在了床上。
感觉到鼻尖的清爽味道,我摸着头发,小心地抬起头。近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秀少年,感到清晰可觉的温热呼吸,我微张嘴巴,呆呆地看着他。
“我不是故意的。”我愣愣地开口。
感觉到他胸腔的轻微颤动,国光低低轻笑:“又要晕倒了吗?”
“唉?”诧异地看着他,随后想起京都的那天晚上那记乌龙扑,脸色通红,我竟然第二次扑倒了冰殿!啊!快来一道闪电劈死我吧!!!
突然感到腰上一个加力,身体一转,我翻身躺在了床上。瞪大眼睛,看到渐渐靠近的脸庞,紧张地停止了呼吸。
唇瓣覆上温热柔软的薄唇,鼻尖是他独特的气息。感觉到他的柔情,触摸他的温度,我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双手轻轻地放在他的颈脖后。唇间充溢着芳香,麻麻的触电感在心间流过。薄薄的唇瓣轻咬着我的下唇,让我不禁发出一丝呻吟。腰上的手略微用劲,我们紧紧相拥。感受到对方灼热的温度,听到彼此加速的心跳。就是这样的傍晚,在这样绚丽的晚霞下,你变成一阵清风细触着我,我变成水中的涟漪,在你停留时,将你柔柔轻吻。你将青春酿成美酒,频频地送到我的唇边,一盏,两盏,三盏。。。。。。
两人的甜蜜 石化的爸爸
沉醉,沉醉,像是浮云被清风牵引,像是扁舟荡漾在波心,像是乐音在琴弦下轻颤,像是云莺在春光中低鸣。一颗心百转千回,两颗心意乱情迷,此刻时空中只剩下我和你。
漫长的犹如一万年,短暂的犹如一瞬间,唇瓣一凉,双目缓缓睁开。国光的双手撑在我的两侧,静静地看着我,眼波流转,情思四溢。他轻轻地将我的头发从衣扣上解开,俯下身在我的额头上柔柔一吻。我轻扯嘴角,满怀欣喜。
被他轻轻一扯,我慢慢站起,靠近他的怀里。感觉到修长的手在我的发丝穿梭,我静静地靠在他的心上。吻是情人之间的低语,此刻我们享受幸福的静谧。
“国光,卿颜,快下去。。。”门口传来一声轻柔的提醒,那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回过神,呆呆地看着门外的藤子阿姨,我和国光突然分开。我尴尬地用脚尖磨地,脸上却不可抑制地泛起红晕。国光快速地拿起眼镜,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诡异的气氛还在弥漫,国光率先打破了沉静:“我们下去吧。”
偷偷看了他一眼,低低地答道:“嗯。”
藤子夫人这才回过神来,用惊喜的眼神看着我们,嘴边扬起温柔的微笑:“两位爸爸已经回来了哦,一起下去拜见吧。”语含深意,让我不禁羞涩地咬起下唇。
静静地走在国光的身侧,在伯母身后慢慢随行。心中有点忐忑,像被发现了秘密基地的孩童。紧张之时,手被国光轻轻地握住,他安抚地看了看我,手上默默传递着力量,突然感到很安心,不再焦虑。前方的藤子夫人略微向后一瞥,我想要挣脱他的手,他却不给我机会,紧紧地抓住。
来到楼下,快要走入饭厅,他才松开手。嗔怨地看了他一眼,他只是坚定地看着我,嘴角含笑。
“国光,快来拜见中紫伯伯。”手冢邦久招了招手,示意国光过去。
“中紫伯伯,我是手冢国光,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国光走过去,恭恭敬敬地行礼。
“嗯,嗯。听你爸爸说你会钓鱼?”老爸温和地问道。
“是,有空的时候会和父亲一起去垂钓。”国光跪坐在两位爸爸的身前,礼貌地回答。
“这个年头,能静下来享受垂钓乐趣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少了,一看就是个稳重的少年啊。”爸爸真心地夸奖着。
“手冢叔叔,您好,再次见面,今天真是打扰了。”我跪坐在国光的身边,向手冢邦久行礼。
“嗯,你好。我说学长啊,你真是好福气,有两个那么漂亮乖巧的女儿。特别是这个小女儿,年纪轻轻就拿了关东大赛的冠军,真是了不起啊。”手冢叔叔微笑地看着我。
“您谬赞了。”微微低下头。
“您先别夸我家女儿,听说你家儿子今天也拿到关东大赛的冠军了。”中紫千绘女士一脸欣赏地看着tezuka。
“是吗?是什么项目啊?”我老爸赞赏而又惊讶地看着国光。
“是网球。”他淡淡的语气,并没有一丝得意。
“我们家国光从小就开始练习网球了。”手冢叔叔补充道,“去年也曾经伤到了左手,但是仍然带伤拼搏,这一点和卿颜很像呢。”
“是啊,是啊,这两个孩子很般配呢。”藤子阿姨略有深意地看了看我们俩。
“都到了啊。”手冢正雄出现在上座,温和地看了看我和国光,“大家随便坐,不要拘束。”
“是,感谢您的招待。”爸爸倾了倾身,恭正地行礼。
“不用客气,以后我们家国光也要麻烦你了。”手冢boss用平缓的语气说出让所有人诧异的话。
我的嘴巴微张,挑着眉毛,愕然地看着那位严肃的长者。
“嗯,是,一定。不过我有些不太明白,请您赐教。”老爸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愣愣地答应。
“国光在和卿颜交往。”手冢老头平静而威严地宣布。
这绝对是氢弹!绝对是核武器!绝对是星球大战里的射束激光炮!看看爸爸一脸被轰炸过的表情,就知道这句话有多么大的杀伤力!
“呵呵,阿娜答,很惊喜的消息吧,看看你开心的都合不拢嘴了呢。”妈妈笑眯眯地看着老爸。我说老妈,那哪里是欣喜的表情,这分明是被压路机碾过的表情,这分明是被AK-47爆头的表情。
“真的吗?”手冢叔叔诧异地看着藤子阿姨,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一拍手开心地对爸爸说,“学长,没想到我们还有这种缘分啊。”
“唉?学长?”妈妈不明所以地看着叔叔。
“是啊,我和学长原来都是毕业于东大。只不过他是医学系,而我是金融系的。是吧,中紫学长。”
手冢邦久轻声的呼唤,将老爸从石化状态中解救出来。“哈。。。”呆呆地回答。
“我和千绘也是国中同学呢,这真是太巧了!”藤子夫人兴奋地将我们引到饭桌前,“sa,sa,大家开动吧,不要拘束,就当是在自己家。”
看着老爸机械的动作和僵硬的表情,我不禁担心。老爸,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饭桌上,手冢boss也一改平时的沉默,频频和爸爸交谈。老爸的表情渐渐回复正常,只是时不时地用复杂的眼光扫射国光。当看到国很礼貌地颔首行礼,爸爸又重新变身成温和近人的中紫先生。
“说来,卿颜身手那么厉害,应该是继承了学长的吧。”手冢叔叔淡淡地开口,引来好几道好奇的目光,他随即解释道,“学长当时在东大是有名的跆拳道高手啊,是当时大学界少有的黑带四段。”
“哦!好厉害啊!”藤子阿姨惊呼出声,崇拜地看着我爸爸,“原来是虎父无犬女啊。”
“阿娜答现在已经是黑带七段了。”妈妈自豪地看着爸爸,随后又用甜蜜的语气说,“说起我们的初识,还是在飞机上,他帮我斥退了一位粗鲁过分的乘客,当时他就是用一招跆拳道的下劈解决了那个醉鬼呢。”
“那卿颜怎么不随你爸爸学习跆拳道呢?”阿姨好奇地看着我,睁大圆圆的眼睛。
“卿卿从五岁起就一直在和我学跆拳道,只是上了国中就偏重剑道了。”爸爸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让我食不知味。
“呐,呐,为什么呢?”阿姨不肯放弃,追问着。觉察到对面国光同样好奇的眼神,我眼角抽搐了下,这要我怎么说啊,说起来真是一个很白痴的理由。
“因为卿卿说,只用手脚打斗实在太不过瘾了,一点都不尽兴。”妈妈歪着脑袋,一边回忆一边说,“去过剑道馆之后,就说还是砍人比较适合她!”
老妈!你败坏我的形象!我愤愤地看了她一眼,一偏头,看到手冢叔叔和藤子阿姨舌桥不下的表情,看到手冢boss拿着筷子颔首微笑,看到亲亲国光一脸兴味、打趣地看着我,本姑娘开始摸头傻笑:“哈哈哈哈,我妈妈向来幽默,向来幽默啊。”
半晌,众人终于恢复正常。手冢叔叔继续和爸爸攀谈:“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学长当时是学外科的,怎么后来成了牙医呢?”
“嗯,是因为比赛的时候我的腿部斜劈总是命中对手的下巴,经常导致他们现场掉牙。”爸爸顿了顿,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国光,“屡次为伤者急救,终于引起了我对牙科的兴趣。”
“哈~哈~哈~”饭桌上传来一阵尴尬的笑声。(妃:父女两人都素bt!)
正文番外之一:斗狼传说
两个女儿出生之时是我中紫俊石除了娶到千绘之外最幸福的两个瞬间。二十年前,当我紧张地抱起大女儿时,我这个在赛场上连小腿骨折都未曾哼声的大男人竟然留下了热泪。“就叫她久樱吧,永远盛开的樱花,一生绚烂!”我用颤抖而又自豪的声音为她命名。
十五年前,我的小女儿在一个初春的凉夜降临人世。抱着娇小可爱的天使,我兴奋地看到她睁开和我一样的碧绿眼眸,抚摸着她和久樱一样微卷的金棕色绒发,用难以言状的骄傲语气唤她“卿颜”。卿的笑颜,如春风拂去了这凉夜的冷寂与萧索;卿的容颜,比那三春之桃还要俏丽。
我的大女儿久樱继承了她母亲的温柔和我的坚强,从小就很乖巧懂事,是一个无比贴心的好女儿,也是一个会疼惜妹妹的好姐姐。深褐色的浓发,淡紫色的眼睛,在幼稚园的时候就被众位小黄鼠狼追逐。对付这些|乳臭未干的小狼,我只是拿出牙医的威严,小小地威胁了一下:“喜欢我们家久樱啊,那要经常到叔叔的牙科诊所玩哦。”随后露了一下白牙,那些小p孩就一哄而散,真是不堪一击啊!我得意地想。
等到久樱上了国小,那些小男生就不像幼稚园的小毛孩那么容易打发了。于是我把久樱和卿卿叫到院子里,把跆拳道的木制人偶放在一边。用严肃的声音对她们说:“今天爸爸叫你们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久樱用纯真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卿卿则是一派玩味的表情。对,是玩味!我这个小女儿从小就显示出超出同龄人的成熟和机智,果然是我中紫俊石的女儿啊!(妃:中紫爸爸自我感觉太好了吧,其实她就是比人家多活了几年。)
“昨天美少女战士里,是不是出现了一个乱掀女孩子裙子的坏人啊。”我诱哄道。
“嗯!好可怕哦。”久樱神色惊恐,脸色微红。卿卿把头偏过去,并不回应。
“那如果碰到这样的人,久樱和卿卿打算怎么做呢?”继续诱导。
“我,我就大声喊爸爸,爸爸一定回来救我和妹妹的!”久樱坚定地看着我,心中涌起一阵热潮。乖女儿,爸爸一定会保护好你的。随后转头,期待地看着卿卿。
“Сhā他双眼,踢他下身,然后报警。”长得像粉团一般的小女儿正正经经地说出这样一句话,让我瞬间石化。
“哈哈,两个人说的都很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我摸摸她们俩的头,笑呵呵地说,“不过卿卿啊,你还没有力量也没有技巧做到你说的那几点。如果爸爸说有方法帮助你们打跑坏人,你们学不学呢?”
“嗯!”大女儿信任地看着我,小女儿则偏头奇怪地打量我。
一定要在我可爱的宝贝们面前展示爸爸非凡的风采,秉承着这个信念,我运气发力,一记完美的回旋踢。木偶的头部应声掉地,久樱有点害怕地看着我,嚅嚅道:“爸爸难道不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我弯下腰,温柔地说。
“那木偶不疼吗?”大女儿颤颤地指着支离破碎的道具,惊恐地看着我。
瞬间无语,没想到一时发威竟然让小久樱害怕我了。更年幼的卿卿会不会从此不理我这个“恐怖”爸爸?不要啊!千万不要啊!我摆上最最温和可亲的表情,慢慢偏过头去,不想正对卿卿闪闪发光的眼睛。
“爸爸,刚才那个是空手道吗?”小女儿激动地看着我,指着地上的木头。
“不是,是跆拳道。”我被她双眸中炙热的温度灼伤,有点惊讶地看着她。
“我要学!爸爸!请一定要教我跆拳道!”卿卿拉住我的手,兴奋地大叫。
就这样,我五岁的小女儿开始和我学习跆拳道。而久樱则在舞蹈比赛中崭露头角,散发出独有的柔美气质。话说我这个小女儿不仅有着惊人的天赋和出色的运动能力,而且还很能吃苦,说不定以后能继承我的衣钵,当时我欣慰地想。
可是就在她国小五年级的夏天,从跆拳道馆训练回来的卿卿突然郑重地跪坐在我面前。“爸爸。”她娇美的小脸上有着非同寻常的坚定,“爸爸,请让我学习剑道!”说完还向我行了一个大礼。
“卿卿为什么要学剑道?跆拳道不好吗?”我一把扶起她,诧异地问。
“跆拳道倒是没什么不好,只是赤手空拳地打斗总觉得有点不过瘾。”她卷了卷头发,嘟着嘴说,“剑道就不同,挥动竹剑的感觉很好呢。今天我不小心走进跆拳道馆旁边的剑道馆,看到他们呼喊劈打,感觉热血沸腾!”她碧绿色的眼睛闪闪动人,流动着超越年龄的光华,“爸爸!”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果然还是拿刀砍人比较适合我!”
这一句话让刚刚走进来的千绘瞠目结舌,手中的果盘瞬间滑落。
如果说久樱进入圣马利诺是我刻意安排的话,那么卿卿进入这所女校就是她妈妈苦苦哀求的结果了。那次“砍人宣言”让千绘足足失落了一个月,之后她用眼泪攻势终于让卿卿答应去读女中。
“进入一个全是女孩的环境,应该可以激发卿卿身上潜在的女性柔情。”这是千绘的原话,也许只是她美好的愿望吧。
卿卿果然老实了下来,只是将全部精力和热情投入到剑道学习中。国三的时候她参加了剑道升段赛,一举成为初段选手。不过要不是剑道升段的年龄限制,她那时应该夺得二段甚至是三段的段位了吧。就是那次比赛后,她的启蒙老师告诉我,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教这个孩子了,而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在看了卿卿的表现后,竟然主动要求对她进行辅导。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骄傲而愉快的答应了。
但是如果上天给我再次一个机会,我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如果要在那个拒绝上加一个期限,那将会是直至人类灭亡!如果没有那次同意,就不会有后来一只只不怀好意而又狡猾异常的黄鼠狼了!
我人生的第一次低谷便是久樱将真田黄鼠狼带回家的那天,看着久樱温柔含羞的表情和对真田那小子脉脉含情的眼神,我的心在滴血,我的灵魂在哀鸣。我可爱的大女儿,我美丽的小天使,就这样被黄鼠狼叼走了!一偏头看到卿卿同样不爽的眼神,不愧是最像我的女儿。在久樱带着那条黄鼠狼回房间的时候,我和卿卿不谋而合地紧紧贴在门上,监督房间里的一举一动。只要那条黄鼠狼有任何异动,我们就会在第一时间冲进去,擒住他,然后扒皮抽骨!这是我和小女儿眼神交换所达成的共识。
半年后,我人生最灰暗的一天来临了,久樱竟然答应了真田黄鼠狼的求婚!当他们俩兴冲冲地从义工旅行回来的时候,我没好气地接待了真田成太郎,而卿卿一晚上都在沙发上擦拭太刀。
那天我们的举动肯定深深伤害了久樱,一个午后当我看到向来坚强的大女儿哭着问我为什么不喜欢成太郎的时候。父亲的心刹那间软化,没有啊,我不是针对他,我只是不喜欢任何觊觎我女儿的男人,这是一个父亲的贪心和任性吧。
虽然有点心酸地看着久樱走入那个男人的怀抱,成为真田成太郎的未婚妻。但是最后我还是打开了心中的结,衷心地祝福我的女儿一生平安、幸福完满。
但是我接受了成太郎不代表我接受了所有的黄鼠狼!看着订婚仪式上,卿卿身边那三只明显流出哈喇子的小狼崽,我心中愤愤:不要以为我中紫俊石是那么容易相与的!!!
果然不出所料,卿卿在关东大赛中一鸣惊人、技惊四座。带伤奋战,不屈不挠,不愧是我的女儿!不禁站起身来,为我骄傲美丽的女儿大声叫好。
殊不知,就在第二天,卿卿收到了一大捧红玫瑰和足足27封告白信。失控的我抢走那束刺眼的花,一个不小心揉烂了盛开的花朵。其实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而已。
冲动是魔鬼,这真是至理名言。当我第二天早上发现院子里植入一丛白山茶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一时失察,漏了一条大鱼!于是我主动请缨,要求“护理”那丛刺眼的山茶花。起先,我一个劲的浇水,就让它溺死在无尽的滋润中吧!可是,一连几天艳阳高照,倒是便宜了它。几天后,我改变了战略,就让你在绝望中干渴吧!此时,天气突然转变,阴雨连连。就在一个清晨,那丛白山茶如雨后春笋般地冒出了几根嫩枝,原先零星探出头来的花苞,颤巍巍地在风中绽放。
“啊!真是太谢谢爸爸了,如果没有爸爸的悉心照料,它就不会长得那么繁茂了!”卿卿的眼中充溢着幸福,她感激地看着我,“请爸爸继续努力吧!”
“哈。”我不自觉地答应下来。
原来得知久樱答应成太郎的求婚的那天,根本就不是我人生最灰暗的一天!这是我从手冢当家口中得知小女儿正和他家孙子谈恋爱时的第一反应。而千绘那一句肯定式的调侃,更是让我堕入十八层地狱,世界一片黑暗。。。
那个凤眼黄鼠狼有什么好?你说相貌,呃。。。相貌还算不错。还有什么?我可以一一反驳!啊?运动能力啊,这个。。。貌似能配上我女儿。其他的就绝对没有了!那个,学识啊,千绘说过从国小开始年年都是全级第一。。。这个也马马虎虎吧,马马虎虎。还有家世?嗯。。。手冢家的大家长确实是位令人景仰的大师,手冢老弟人也很温和谦逊,手冢太太十分贤淑可亲,这方面确实不能腹诽人家。除了这些,我保证就再也没有了!绝对没有了!肯定没有了!(妃:这些还不够吗?ms被您都说完了,冰殿素满分过关啊! 中紫爸爸:一记侧踹! 妃:消失ing。。。)
“中紫医生?中紫医生?”一名护士害怕地扯了扯我的衣袖。
“什么事?”我收敛一脸杀气,从回忆中苏醒,摆出温柔的微笑。
“就是说嘛,中紫医生怎么可能有那么恐怖的表情,一定是我看错了。”小姑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医生,有病人在候诊了。”
“哦,那请他进来吧。”我淡淡地回应。
“小木山先生,请进。”
只见一名瘦削的戴着无边眼睛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我眼睛一眯,霎时不爽,有那么一点相象啊。
“请坐!我来为你检查一下。”摆出招牌式的微笑,“哎呀,您似乎有一颗龋齿,烂的还挺严重的,达到深龋的程度了。”我认真地说道。
“是吗?我还没有发现呢。”小木山同志张着嘴口齿不清地回答。
“看来要给你做一次彻底处理了!”我笑笑地拿起麻醉针,“首先要进行下颌神经阻滞麻醉,然后我们再一步一步慢慢来。”挑着眉头,兴奋地靠近ing。
“可是,可是,我只是来洗牙的啊!!!”诊所里传出一声惨叫。
正文番外之二:心动 动心
她并不是一个第一眼就让人惊艳的女孩,第一天到高等部报道我甚至没有查觉到她的存在。对她开始有印象也是开学第三天的时候,看到她表面上婉转地拒绝了侑士,眼睛里却闪烁着狡诈之意,我当时武断的认为她只是有点小聪明。午饭时候,她竟然不惧松本有希的冷然,主动搭讪,说出惊人的“歧视论”,然后开心地和国中时候就有名的幽灵二人组一起吃饭去了。这样的女孩究竟是聪明还是愚蠢呢?让我不禁对她产生了第一缕兴趣。
后面几周她并没有再次出风头,只是安静地上课,继续和那两个人午餐,放学的时候默默离开。没有什么特别的嘛,哼,亏得本大爷还对你小有关注,我很不屑地想。
真正让人觉得中紫卿颜很不同的是社团宣传的那个下午,冷冷地讽刺男子剑道部的社长是猪,她是勇敢还是莽撞呢?大胆地向这个粗鄙轻浮的部长挑战,是自信还是轻狂呢?这些让我不禁心生疑虑,但是她最后一句话怕是震撼了在场所有的人,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她骄傲的表情,冷然的语气和清晰的不屑:“我从来不赌这种无聊的玩意,我赌的是尊严!”赌的是尊严啊,本大爷倒要看看中紫卿颜是如何捍卫她的尊严。
原来那个三宅竟然是全国男子剑道排名第十的选手,中紫卿颜你恐怕是太鲁莽了。我习惯性地摸着泪痣,看着行为一如平常的她,是镇定呢还是已经放弃?
下午看到换上剑道服,跪坐在场中杀气十足的中紫,我才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那双绿眸,如刀刃射出的冷光,如冬夜里的寒星,闪烁出的是兴奋,是血腥。真是不错的眼神,不错的精神力,不知道你的实力能不能负担住这份杀气。
不同寻常的冷静,令人惊叹的犀利,一记刺喉,一记击面,让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超越了男子剑道高手的实力!潇洒地行礼,纤细的身影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剑道是修炼内心的艺术,而你,从一开始就输了。”这句话彻底将三宅击溃了,也让众人牢牢记住了她的名字:中紫卿颜。
本大爷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的战斗所折服,本大爷也不吝赞赏,确实是令人赞叹的剑术,更是令人叹赏的内心。
如果说这一战是让人惊叹的话,那么浅草观音寺的樱下一战就是让人惊艳了。那天本大爷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竟然去了那个夜游会,而且还跟侑士说了那么一个不华丽的理由。不过,当本大爷寺门口只看到狼狈的松本和平井时,有了一个更加不华丽的慌乱感。那个白痴,竟然充英雄,你当自己的超人吗!
毫无形象地冲入寺内,看到不二周助和乾贞治二人傻傻地伫立在那里,心中的焦躁和不满冲天而起。可是,当我看到八重樱下那肆意舞动的身影时,也不禁愣住了。勾起的嘴角,流动的眼眸,飞扬的卷发,修长的四肢,优美的动作如一道舞动的飞纱,真是一场赏心悦目的战斗。三个身影随着她的起舞,纷纷倒地。她翘着下巴,抚了抚额际的长发,美丽的让人不敢直视,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心动了。
恼怒地提醒她收拾好自己的仪容,不想这女人根本就有着超乎寻常的粗神经。为她挡住其他男人窥视的目光,自己却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按理说和服是一门内敛含蓄的艺术,可这个女人偏偏可以穿出撩人的风情,想到这里心里不禁苏苏麻麻起来。整理好衣服,她愤愤地瞪着我,真是个不华丽的女人。不过,我喜欢。
一想到十天的黄金周她要离开我的视线,心中不免开始焦躁。却不想部长小林前辈因为私心将合宿时间安排到剑道部集训开始之前,而松本也申请要两名好友来帮助受伤的自己,这一切正中本大爷的下怀。这女人平时可一点也没有剑道场上的精明和敏锐,被松本拙劣的演技骗得死死的,就像特洛伊人轻易地中了木马计。开心地摸了摸眼角的泪痣,这七天就让你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之下吧。
在她家门口按了十分钟门铃、打了半个小时电话,没人应声。询问了周围的邻居得知她父母和姐姐都已出去旅行,家中只剩她一人。由开始的恼怒变成了惊慌,不顾一切地叫来专业人员破门而入。屋里十分整洁干净,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而这个女人不会束手就擒的,想到这里心情平复下来。
Сhā着口袋慢慢地走上楼,他们家还真有特点,看着一个粉红色的房门上卡通型的文字:俊石千绘的二人世界。一扇淡紫色的素雅房门上一串艺术字:久樱的芳闺。最后一扇青绿色的房门,上面什么都没有,看来这就是那个女人的卧室了。一转门把,竟然不锁门,真是个粗心的女人!恼怒地走进去,晨光直射在粉蓝色的小床上,一个蝉蛹似的的东西在被子里来回游动,被子外只有一蓬卷卷乱乱的头发,真是连睡觉都不华丽。转身环顾这个精致的小套间,最外面是一个独立的小书房,进来后是她的卧室,里面是一间盥洗室。最有特点的就是一张西欧翻盖式的的写字台以及她床头悬挂的那只竹剑,整个套间完全没有女孩子的气息,简单的让人愕然。
我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想要看看她的睡颜。突然听到她喃喃的梦语,竟然是一个男人的名字!立刻怒从胸中起,在被子前大声呵斥。不想她只是将身体转向另一边继续睡,嘴里还念叨着那个白哉。不禁恶向胆边生,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却见一个蜷缩的白色身影躺在正中央,睡裙掀在大腿处,金色的阳光下显得很诱人。只是白皙的双臂抱着头蒙着脸,不安地蠕动了一下,真是不华丽的姿势。看来她是一个怕冷的人,感觉到身上的凉意。一伸腿懒懒地坐起,下意识摸了摸头,并不睁开双眼,双脚在地上蹭到了拖鞋,轻车熟路地摸进了盥洗室。看来这样的起床动作已经上演了无数次了,我不禁好笑地摇摇头,翘着脚坐在藤椅上等待她清醒。过了一分钟,她举着牙刷、满口白沫地冲了出来。从语无伦次的质问,到渐渐清明的反驳,到后知后觉的发怒,真是有意思的女人。本大爷优雅地起身,离开房间,听见一个扔门的声音,嘴角飞扬,心情煞好。挑衅地再次打开房门,贪婪地上下打量她,赞美了她的睡衣,其实本大爷是想说只有可爱的人才能将睡衣穿的那么可爱。
合宿的几天,那个男人的名字不时在脑际回荡。白哉,白哉,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把她迷得魂牵梦萦。训练的时候,将满腔妒火化为一记记有力的发球和闪电般的挥击,导致那几天人人谈到本大爷就一副心寒胆战的表情。
吃完饭就一直没见那个女人,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当看到松本瘸着腿来要求帮忙寻找的时候,本大爷立刻叫来管家,组织所有人巡山,还失控地打电话叫来直升飞机进行空中巡视。
没有,没有,也没有。翻变了别墅的所有房间,都没有她的身影,难道真的下山去了?本大爷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走向地下室,突然听到一声尖叫。立刻不顾形象地发疯似地向那跑去,踹开大门,只见她泪流满面,惊恐万分地看着我,啜啜低泣。从没有看过她这么脆弱的表情,我心中恨不得将那个伤害她的人千刀万剐。但是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再次让我大跌眼镜,罪魁祸首竟然是老鼠?老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神经粗得像汗穆拉比法典的女人竟然怕老鼠!心中的电闪雷鸣霎时化为朗月清风,想到心中那个疙瘩,我交换性地提出要求。提到那个白哉,那女人霎时变得坚强,擦干了泪水,清晰地背起他的名言。本大爷心中立刻乌云蔽日,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沉溺其中,她不但没有察觉,还觉得我的反应有趣。中紫卿颜,本大爷总有一天会让你沉醉在我的华丽之中!本大爷等着你的告白!
她的授刀仪式,庄严而肃穆。穿着黑色武士服的她,美丽而帅气,她的回答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心中,更是深深镌刻在我的心头。“从心而已,我的刀为心而挥。”听起来颇为任性的话语,其实蕴藏深意:我的心足够坚强,足够挥动我的刀,这是你这句话的潜台词吧。一和剑道相连,你就华丽的绚烂,绚烂的动人心魄啊。
而看到倒地不起,强忍痛苦的你。本大爷情不自禁地一把横抱起你,心中嫉妒tezuka对你受伤的一切了如指掌。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有伤不说,还强撑着做网球队的助理,真是坚强的让人心疼。
感觉到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已经对你动情,心中产生了强烈的紧迫感,强敌啊。可是你争锋相对的调侃,大大咧咧的挑衅,让我又放下了悬起的心。粗神经的你还是没有发觉,身边有两个已经开始为你动心的男生。吃饭的时候,你主动搭讪手冢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小,难道你喜欢他?不像,而且据我所知,tezuka和你只见了两面,他这么冷感的人会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概率几乎为零,所以我自然地将幸村定为头号情敌。
幸村精市,不论是网球还是中紫这个不华丽的女人,本大爷都不会认输的!他的眼里也传递着同样的信息,战火就此点燃。只是身边那个白痴女人却浑然不觉,没心没肺地叫了第二碗面条。
就是这样一个不华丽的女人,竟然让华丽的本大爷第一次动了心。
作业危机 难友
“早上好。”“早上好。”进入学校,空气中弥漫着清晨的草香味,频频颔首和同学互问早安,真是平和美好的一天啊。
“哟,不华丽的女人啊,早上好。”欠扁的水仙声音,典型的孔雀动作。
不能破坏这祥和的早晨,我忍住,忍住,好不容易憋出一丝微笑:“迹部君,早上好。”
“kabaji,先回去上课吧。”迹部偏头淡淡地说。
“wushi”
“阿娜答!”突然一阵红色的旋风从耳边刮过,本姑娘霎时处于呆愣状态,两眼无神地看着挂在kabaji身上的某女。她不是连50米快速跑都跑了十五秒的运动白痴吗,怎么有如此灵快的身手?
“阿娜答,小雪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你了,今天特地在这里等你呢。”她将一朵含露的玫瑰献给桦地君,一脸娇羞。
这个白痴!我快速转身,闪离现场。站在一年级教学楼的大厅里,慢条斯理地换着鞋子。看着墙上附有日期显示功能的大钟,心中总有一点惴惴不安,涌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中紫,你刚才走那么快做什么?”优雅高傲的声音传至耳边,她怎么那么快就放过kabaji了?闪电般地套上鞋子,拎着书包向里面快速走去。
“唉!跟你说话呢!”一个红色的身影习惯性地出现在我的身侧。
看着走廊上,男生女生纷纷伫足,眼睛朝着我们这边,嘴巴里小声地讨论。我自动自觉地慢下一步,闪出鸿池的身影。你们看吧,你们看吧,刚才丢脸的不是我。
“看来,本伯爵的魅力已经让所有人折服了。”她微微睁大金眸,扬起下巴,轻轻拂动红发,一副皇后状。
这个白痴果然脱线、没脑、IQ&EQ低下,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心中默念,和她保持一步距离。
走进教室,来到座位上坐下,终于感到暖流重新回到身体里。一大早就被寒了,真是不lucky。
“今天下午放学前请大家把物理作业交齐!”课代表站在讲台上宣布。
“知道了。”“那本练习册我足足做了一个月呢。”“富山老师果然是魔鬼。”
啥米作业?啥米练习册?我脑后浮起一片黑线,拍了拍前排的有希:“什么东西?”
有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我一番,转身拿出一本淡黄|色的练习册:“这个,你不会没做吧?”
唉?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过这本册子,打开书桌开始埋首狂翻中。终于在最下层发现了它,用右手使劲地将它拔出来。“就是这个?”我拎着一个书角晃了晃,无神地看着她。
有希一把抽走我的练习册,翻了几翻,瞪大眼睛,颤抖地指着我:“你连名字还没写!”
“嗯,应该说之前我都不知道有这个玩意。”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委屈地说,“物理狂魔什么时候布置的作业,我怎么都不知道。”
“开学的第二周,富山老师就布置我们写这本练习册了,黄金周后正式告知要在六月的第二周周二交作业。”有希脑袋上浮现出井字,她眉头抖动,没好气地说,“你上课的时候都做什么了!”
“上非理科的课时是认真听讲的,上化学课是看中文小说,上物理课是看《爆笑校园》。”点着下巴,脑内剧烈激荡中,突然拍了一下手,“有希,如果我跟富山老师说由于手受伤了,所以没办法写完作业,他会不会放过我?”期待地看着她。
“你伤的是左手,和写作业有什么关系!”有希终于破功了,对我大吼。
左手?左手!我气愤地盯着贴着药膏的伤手,新井你这条毒蛇,不打右手打左手,你这一定是连环计!(妃:歪怪!)
“有希,拜托拜托,把你的练习册借给我参考参考。”举着手,恳求道。
“不行,不能助长你。”她冷冷地撇过头去,收起练习册。
“松本!有人找!”门口一声大叫,有希抱着练习簿走了出去。什么不能助长!明明是已经答应借别人了!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麻衣~”挤出一滴眼泪,可怜兮兮地回头看着她。
“嗯!给你。”麻衣很爽快地将本子递给我,果然是好姐妹,不像某人,白了有希一眼。
抄作业是一门艺术,抄完并不难,但是能抄得天衣无缝、抄得自成一体却是难上加难!秉承着这一信念,本姑娘走向了鸿池:“伯爵殿下,能不能把你的练习册借我?”
“你不是已经有一本了?”她双手抱胸,偏了偏头。
“要完美地抄作业,必须要两本甚至两本以上的原作!”我伸出食指,严肃地说道。
“哼,真是不华丽的女人。”水仙冷哼一声。没时间和你斗嘴,到一边凉快去,没见正在办正事吗!
“这时候求我了?”鸿池斜了我一眼,得意地说,“早上的时候,怎么对本伯爵不理不睬的,嗯~”
你就拽吧,我难得拜托你一次,你就装大爷,平时都是谁像牛皮糖一样黏着我的!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只要你把练习册给我,我就传授你必杀绝技,一举搞定kabaji,怎么样?”说着还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女王,看得他一脸诧异。
“给!”鸿池二话不说,一把将练习册揣到我怀里,金色的眼睛闪耀出崇拜的光芒。Kabaji还真的很好用啊,我在心中给他发了一枚劳动英模奖。
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废寝忘食,什么叫枵腹从公,什么叫焚膏继晷。这些成语形容的就是我啊,就是苦命的我啊。拜托有希帮我请了病假,拿着三本练习册躲进了保健室,恨不得手上一支笔,脚上一支笔,手脚并用。这本练习册怎么那么厚,富山大叔真是无愧于物理狂魔的封号。
蹲在地上,趴在床头柜上奋笔疾书中。突然门打开了,一双男式学生鞋出现在我面前。慢慢抬起头,深红色的妹妹头出现在我面前。“向日君,你好。”匆匆打了一声招呼,便又埋首苦干。
他走到旁边的床位,熟门熟路地从床下抽出两个小板凳,将其中一个递给我。
“谢谢。”感激地点点头,原来这里是向日君的老巢啊。
安静的保健室里,两个和物理作业奋战中的学生,沙沙的书写声,难友啊,难友。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面的书写声突然停止。我好奇地抬起头,只见向日甩了甩手中的笔,在纸上划了划,再甩甩。我从笔盒里取出一支新笔,默默地递给他。
“谢谢。”向日感激地接过去。
“不客气,我只是投桃报李。”淡淡地回答。
他看了我前面那两本练习册,提议道:“要不,我们换着抄吧,富山那老头眼很尖的。”果然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老手,将鸿池和麻衣的本子扔了过去。看了看向日飞过来的两本练习册,忍足侑士,不愧是搭档,真是雪中送炭。另一本,松本有希。Nani!这个重色轻友的女人,你好啊,好一个“不能助长”啊!气愤地捏紧那本碍眼的练习册,脸色发青。
“怎么了?”向日也感觉到我身上的戾气。
“呵呵,没~什~么。”我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松本有希你真是够“朋友”!
剑道比赛都没有这么消耗脑力和体力,我抖了抖酸麻的右手腕,垂头丧气地走进教室。
“抄完了?”有希凉凉地问。
“抄~完~了。”一脸阴冷,恶狠狠地说。
“下午课间,班长来通知了。”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故意钓我胃口。不会是什么莫名其妙化学作业要明天交吧。我心中浮起强烈的不详感,吞了口口水,紧张地看着她。
“班长通知,富山老师早上来学校的时候出了车祸,物理作业推迟到下周交!”她不怀好意地轻声在我耳边说道。
Nani?!!!啊!!亏得我那么赶,真是超级不lucky的一天!
夕晴家宅 做饭值日
奈良、京都和鎌仓分别代表了日本历史上的三个时代,其中提到鎌仓,首先让人想到的便是一代枭雄幕府将军源赖朝,还有那惊才绝艳的悲剧英雄战神义经。看着古色古香的街头,一株株俏丽的海棠,静时含愁脉脉,动时作舞仙仙。一扫都市的繁闹和喧嚣,这里就像是东京轻盈浪漫的秘密花园。
“三面环山,一面向海,真是得天独厚的宝地啊。”菊代姐拎着行李,来回张望。其他队友也是一片欣喜之色,利水高中的同仁们真是会享受啊,这哪里是合宿训练,分明是渡假嘛。
“快到了,我们部长和部员都已经到了。”负责接待的渡边优次子笑眯眯地在前面引路。
来到一个木制建筑面前,门上斑驳的痕迹显示出经年历史。“这个是古宅吧。”寺内同学感叹道。
“嗯,这里是我们部长家的老宅,平时很少有人来住,这里原来是一间剑道馆。”领着我们走进宅院,渡边前辈伸着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建筑,细细解释道,“不过在很久以前,夕晴家的剑道场就没落了,直到我们部长的出现,这里才重新恢复了以前的作用。”
“原来夕晴前辈立志振兴家业啊。”田中学姐的语气中带有几分敬佩。
“嗯,部长可真了不起。”渡边眼中尽是诚服之色,随后她继续介绍,“正中的便是主宅,据说这次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来合住。偏南的两间大房间,我们已经改造成了通铺,由我们两个学校分别住宿。偏北的留给下午赶来的同宿者,另外后面还有浴室和厨房。这里平时只有一个欧巴桑来做清理,所以其他的工作需要两校轮流值日。”真是相当大的道馆啊,废弃那么久太可惜了,心中不禁感叹。
“方才我们走来的时候,还看到旁边还有家网球俱乐部,四周的环境看起来很安静。”菊代姐好奇地来回打量。
放好行李,换上剑道服,扛上千本樱,随着大部队一起来到了剑道场。“哈!”“he!”利水高中已经开始训练了,五连霸的背后是无数的汗水和努力啊。
“凤君,你好。”洋娃娃似的夕晴凉美微笑着走过来,“冰帝的各位,欢迎光临。”
“多谢你的招待,真是非常舒适的地方。”凤学姐微微躬身,表示感谢。
“呵呵,不用那么客气。”夕晴前辈用清脆的声音说道,随后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事先没有告诉你们还有其他客人,真的很抱歉啊。”
“没关系,地方相当宽敞,也不会有什么不适。”凤美人平和地回答。
“那就好,sa,大家先集合。”凉美一击掌,利水的部员们纷纷走过来,“我们两个学校就要开始为期五天的合宿训练了,两位副部长认真拟定了计划,下面有请她们为大家宣布吧。”
“今天请大家以学校为单位进行练习,明天将采取混校练习。第三天两所学校分别进行比赛,借此确定全国大赛时席位顺序。第四天继续混校练习,最后一天是跨越校际的挑战赛,只要对战双方都同意就可以进行比赛,以上。”渡边学姐宣布完毕,引来一片讨论声。
“副部长,真的可以向对方学校任意选手挑战吗?”利水高中的一名部员发问道。
“当然是真的。”渡边的话音刚落,N道兴奋的目光扫向我。年轻人真是虚火旺啊,千万别激动!我颤巍巍地举起裹着伤药的左手,看看,我是伤患。霎时,兴奋变为失望,当下不少人将目光转向凤学姐和菊代姐。
“此外,由于下午来的是男生,所以做饭的工作就由我们女生承担了哦。”夕晴弯起咖啡色的大眼睛,背着手开心地说,“两位副部长已经排好了值日表,大家就按着上面做吧。好了,大体就是这些。”
“什么!”“部长都没有说清楚!”“太狡猾了!”“讨厌啦,这样怎么好嘛。”怒斥声、娇骂声响成一片,看着周围或者脸红、或者愤慨的队友和对手,我叹了口气,举起千本樱走到角落开始臂力练习。
这么快就轮着我值日了啊,看着墙上贴着的表格,我认命地低下头。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把她们吃死,对了,还有另一队可怜的朋友。上帝啊,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造成杀戮,请你原谅我吧。我双手合十,提前忏悔。
“中紫,你念什么呢!”肩上一个沉重的拍打,不回头都知道是某位怪力女。
“学姐,今天晚上是我们俩值日。”淡淡地回答。
“嗯,每个人都会轮着一次,怎么了?”她摸了摸我的头。
我慢慢地转过身,用小狗般的可怜眼神看着她:“我不会做饭。”
“你。。。不会做饭?”菊代姐向后跳了一步,惊讶地看着我,“你家政课怎么学的?”
“家政课是我本学期最有可能挂的一门。”沮丧地低下脑袋,低低地说。
“看来大家晚上只能靠我了。”学姐举起手臂,自信地说道,“我铃木菊代可是二年级的家政大王!”骗人吧,我眯着眼睛看着洋洋得意的菊代姐。
才过两点,我就被学姐赶出了剑道馆。
“既然是值日,你也得出力!中午做饭的利水高中同学说蔬菜还很多,只是肉类可能不够晚上那些男生吃了。你就拿着钱包,去菜场买些鱼和肉吧。”她递给我一个小包,把我推出大门。
“可是要买多少啊!”我用肩抵住大门,尚留一丝缝隙。
“听说还要来15名男生,你看着办吧。”她手上一用力,门缝变小。
“什么叫看着办?怎么看?怎么办?还有,我一个伤患是提不动那么多肉的!”咬牙蹬地,右手发力,“学姐也太不负责了!”
“我不负责任?”她一把打开大门,我一个踉跄,栽进门里,“当初是哪个说:‘我可以给你们做饭、洗衣、打扫、护院,真是居家旅行的必备啊’。”菊代姐阴阳怪气地学舌。
呃,好像是我,一时无语。
“呐~小推车人家早就准备好了,你别怨天怨地了,快去!”学姐化身母老虎,扔给我一个金属小车,一脚把我踢了出去。
哀怨地看着鎌仓的海,蓝色,蓝色,忧郁的蓝;抬头看着天空中浮动着的云,白色,白色,凄惨的白;低头看看推车里散发着腥味的鱼和肉,红色,红色,血腥的红。不知道这么多够不够,菊代姐也太残忍了,竟然欺凌我这个可怜的伤号。
突然看到远处,从巴士上下来的一行人。唉?怎么是他们!
“tezuka!”我挥了挥手,大声叫道。
他吃惊地回头,身上背着运动带,手里拎着旅行包。青学的其他人也诧异地看着我,只有大和前辈还是老神在在的样子。
慢慢走近了,我笑着向他们打招呼,然后偏着头打量着国光:“你说的合宿就是这里?”
“嗯,你也是吧。”他眼含笑意,顺手帮我推起小车。
“我们也是来鎌仓合宿的,对方是利水高中。”我慢步走在他的身侧,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们不会也是去夕晴家宅住宿吧。”探究地望向大和学长。
“是啊,难道你们也是?”墨镜前辈挑着眉毛,貌似诧异。
假装!一定是你刻意安排的,一定有阴谋。眯着眼睛寻找破绽中,不错嘛,装的挺像嘛。
“呐~看来这次中紫同学和tezuka要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五天了。”小熊暧昧地笑了笑,轻柔地说出让人误会的话。这头腹黑熊,果然是见缝Сhā针,见到便宜就拣啊。
“应该说是大和部长和我们部长共同生活五天吧。”我转移话题,眼睛瞥了瞥那个更黑的部长,私心啊,你肯定是事先打听好了,“不过,前辈是怎么认识夕晴家的呢?”这个是重要问题。
“夕晴是我外祖家。”他笑笑地揭开谜底。怪不得今天夕晴凉美对凤学姐说话的时候总眨眼睛呢,原来是在打量未来表嫂!不会是从关东大赛的时候,大和前辈就和夕晴前辈串通一气,由那位洋娃娃主动邀请冰帝合宿,下了一个大套,等着美人鱼乖乖上钩吧。好黑的一家啊,怪不得我们学校的小林前辈斗不过他。想到这里,我抖了一下,寒了一个。
“哟嗬,哟嗬,这里好漂亮啊!”大猫兴奋的欢呼声将我惊醒,“比起去年我们去千叶的海边合宿,结果丢掉招待券当天返回,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了呢!”哦,就是和六角中学碰到的那回吧,不过那时候tezuka已经去了德国了。
我抬起头,细细地看着国光,和队友们为了同一个梦想进行封闭训练,你一定很高兴吧。他低下头,静静地看着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中紫同学怎么出来买菜了?”大石温和地问。
“因为今天是我值日。”淡淡地回答,不怀好意地眨眨眼。
“唉?值日?”菊丸趴在搭档身上,好奇地看着我,“什么值日?”乾和不二也凑了过来。
“做饭值日。”温柔地笑笑,“今天的晚饭就请各位多多指教了。”向他们微微鞠躬。
“啊!骗人!”菊丸捂着嘴巴惊恐地大叫,乾的眼镜歪斜,大石向下扑倒,小熊睁开双眼。
“嗯~嗯~”我开心地摇着头,“真的哦,比珍珠还真哦。”
饭桌风云 闲妻凉母
贤妻良母啊,家政天才啊。看着学姐麻利的身影,精细的刀工,我不禁大发感慨:“我要是男人,我一定把你娶回家,真是太太太了不起了!”星星眼ing。
“少废话,把盐给我!”菊代姐一派厨房大姐大的派头,指挥我这个小妹。
小心地递给她一瓶东西,她往里面撒了几下。随后拿起专门试菜的筷子,轻轻夹起一块鱿鱼,尝了尝。只见她啧了啧嘴,眉头微皱。拿起那瓶“盐”看了一眼,随后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压低声音对我说:“盐?”
“嗯,你要的盐。”小白兔似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我要的,盐?”学姐的额头上挂了一个大大的井字,眉头危险地挑了挑。我惊恐地看着她,贴着墙站定,谨慎地再次颔首。
“我要是男人,我就一定不会娶你!!!”菊代姐一步步向我慢慢靠近,发出的狮吼将我额际的头发吹得直往后飘。火山爆发了,海啸肆虐了,恐龙重生了,地球毁灭了!
“你家政课还想及格?”她摆出一张幽灵脸,几乎和我面贴面,放大的脸庞格外阴恻。突然她向后一跳,将筷子向我扔来。我机敏地向左一跳,那只飞筷贴着我的发丝Сhā入墙壁。
“菊代姐你发什么疯啊!”愤愤地叫道。
“我发疯?你这个白痴,你这个把味精当成盐的家政白痴!!”厨房里发出的震天吼叫,惊起日暮下的一片乌鸦。
当众人结束完练习,走进客厅准备吃饭的时候。意外地看到眼前这一幕:昔日剑道场上目空一切、杀气十足的中紫卿颜,耷拉着脑袋,不时抬头向旁边偷偷瞥两眼,一副小媳妇模样。而她身边的铃木菊代面无表情,双手抱胸,端坐在那里。当中紫同学发现大家的身影时,用仿佛看到耶稣降临的眼神看向众人。
救赎啊!救赎啊!天使,一群天使!我一下子跳起来正打算向mina扑过去,只听菊代姐低低地命令道:“坐下,今天你别想逃。”心中还残留着对变身后的菊代姐的恐惧之情,摸了摸脑袋,乖乖地坐下。
“今天晚上的晚饭是由我们俩准备的,请多多指教。”菊代姐站起身来,向大家鞠了个躬,“那么,请开动吧。”
“这些菜真的是中紫同学做的?”大猫眨巴眨巴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虽然很想逗逗他,但是介于菊代姐还没有消火,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今天的大厨是菊代姐,我只是打了下手。”谄媚地向学姐笑笑,她撇开脸冷哼一声。
“真的能吃吗?”菊丸试探性地看向已经下筷子的手冢,一偏头却见自己搭档坚决地摇摇头,表示tezuka已经没有公信力。小熊和乾面对食物的诱惑,仍是不动不闻不声。
他们的举动已经将菊代姐的最后一丝耐心挑断,她阴着脸说:“我铃木菊代已经连续五年拿到家政课满分,你说能不能吃呢?嗯?”
菊丸被她的气势压的一ρi股坐到了凳子上,大石在她威胁的眼光中视死如归地夹起一块鱼肉,又在不二和乾的鼓励的眼神下快速地一口吞下。
“怎么样?”菊丸担忧地看着他。
“好像可以吃。”大石又重新夹起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地说道,“嗯,嗯,很好吃。”
其他几人这才放心举箸,品尝面前的美食。菊代姐的冷脸终于开始解冻,我长舒一口气,开始吃饭。
“咿?为什么只有中紫同学面前有这个椒盐鱿鱼?”活泼的菊丸不满地望着我,“原来是假公济私。”
“呐,呐,不要客气。”我将那盘椒盐鱿鱼向他推去,满眼含笑,真是可爱的替死鬼啊。突然一双筷子夹住那盘鱿鱼,奋力地将它拖回我的面前。一侧目,看到菊代姐转阴的表情:“别想找人帮忙。”说完,她看向众人,认真地说:“这盘失败的作品,是作为惩罚特别要中紫一人吃下的。这上面的根本就不是椒盐,而是味精。”
菊丸哆嗦了一下,收回猫爪。我含着一泡热泪,哀怨地看着菊代姐。她一偏头,冷哼一声:“就是眼泪掉下来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今天那么多新鲜鱿鱼全被你糟蹋了,这样的惩罚算轻的了。”
我颤抖地夹起一块鱿鱼,可怜兮兮地看向对座的国光,心中默念:国光,我去了,你保重!一闭眼,一横心,一口吞了下去。真是鲜的要吐了,抓起一杯绿茶牛饮下去。睁开眼,只见那盘鱿鱼已经消失了踪影。举目环视,只见国光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筷鱿鱼,在众人的愕然中,在我的不忍中,优雅从容地吃下。
“国光。。。”我嚅嚅开口,心中微颤。
“我来替她吃。”他安抚地看了看我,淡淡地对菊代姐说。
“你。。。你。。。”学姐惊讶地结巴了,随后调整表情,认真地对tezuka说,“学弟,为了你以后的幸福,我劝你别纵容她。”
“没关系。”国光又夹起一筷“椒盐”鱿鱼,就着饭慢慢吃下。
“一起吃。”我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夹起一筷鱿鱼,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很好味,真的很好味。国光,我们共同进退。
“你们!”菊代姐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和他,叹了口气,“算了,这次就不罚你了。”她一手端起那盘恐怖食物,有点动容、有点羡慕、半带调笑地说:“中紫啊,看来你以后注定做闲妻凉母了。”
我脸色微红,目光定定地看向国光。他眼含宠溺,静静地看着我。半晌,饭席传来几声咳嗽声才将我们唤醒。查觉到众人或是惊讶、或是好笑、或是艳羡、或是嫉妒的眼神,我含羞低头,举箸吃饭,今天的饭菜格外香。
洗去一身疲惫,洗去仆仆风尘,我散着头发,晃着双脚,坐在主宅的回廊里。仰望明月,夜风低吟,春花飞舞,那略有略无的清香就是你。穿越时空,二世为人,怦然心动,胸口那蔓延如血的朱砂痣也是你。
邂逅,你我眼波流转,伫足对望,悄然心动;爱情,你我眉目传情,温温升华,黯然销魂。
蓦然回首,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柔柔地看着我。爱情,寻找和等待的两方都需要同样的耐心和默契。有些人无法耐心寻觅,有些人找到后却失之交臂,而我却要牢牢抓紧。轻轻向他伸出手,坚定地望着他:幸福,我已经抓住。
鎌仓的海 湘南的风
滴滴滴,滴滴滴。耳边传来烦人的声音,蒙头、转身、继续睡。“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整个房间响彻一片燥人的手机闹钟声,恼怒地一掀被子,一伸腿,一下子坐了起来。抱着枕头,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两眼微虚,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摸到已经被我扔到一旁的手机,翻开盖子,原来已经五点了。抬眼看向周围,一个个都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田中前辈甚至还戴着花边睡帽在枕头上蹭脸。
一个利索的起身,将垫铺和被子叠好,和枕头一起放进壁橱。换上运动服,编起辫子,拿上洗漱用具,打开拉门。清晨的微寒扑面而来,薄雾像一捧冰凉的泉水洒在脸上,我散去了最后那一丝睡意,头脑变得渐渐清明。
举步走进偌大的洗漱室,“mina,早上好啊。”我轻步走到最靠门边的位子,朗声向他们打招呼。国光从蓝色的毛巾中抬首,未戴眼镜的美眸柔柔地看着我,笑意淡淡地挂在眉间。向他甜甜一笑,俯身接水。
两排水龙头下,十几名身著蓝白运动服的男生或是俯身、或是直立,飞溅其的水滴打在他们的脸上,奋斗从清晨开始。
清晨六点,路过海岸大道的行人可以看到,在薄雾弥漫的海滩上,有三队朝气蓬勃的身影跑过。空旷的沙滩上,传来一声声高亢有力的男生呼喊,紧接着的是后面两轮清脆响亮的女声群呼。
“冰帝!”部长冷然而又气势十足的叫声在霭霭晨雾中显得格外清晰。
“必胜!必胜!”她身后整齐地排成两队的我们以饱满的精神大声回应。
一个人的战场是冷傲而孤寂的,一群人的战斗是热血而激|情的。学习剑道以来,这是第一次以团队成员的身份而战,也是第一次将自己的荣辱放进一支队伍里来考量。多了一份责任,少了一份自由,但是心中的快乐却成倍增加,体内的那把刀也越来越具锐气。略微远目,看到不远处队伍里模糊的背影,国光,你也是因为他们才变得越来越强的吧。这就是所谓的“微风聚在一起,便有了台风的力量”。
鼻尖是微腥的鎌仓的海,颊边是清凉的湘南的风。空中最后几颗星辰融化在薄薄的熹微中,夜尽了,沉落一泓泉水。远处,海天交界的蔚蓝处,一轮乌金缓缓升起,晨光洗去了海面上昏沉的阴郁,青春的面庞浴在明丽的阳光里。
进行完规定的基础练习,趁着短暂的休息机会,我溜到小街上去买薄荷糖。真是清爽的味道啊,我口齿回味地向道馆走去。
“你是?”正前方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看向我这边,激动的表情仿佛中了大奖。
大概是看到我身后的人了吧,故人相逢的心情确实很令人兴奋啊。我微微晃头,又拿出一颗糖,细细含吮。刚要与那位男生擦身而过,左腕突然被一双炙热的大手抓住。微微的疼痛让我的心头浮起一层烦躁,皱起眉头,目光冷然地看着那人:“松开!”
“你就是那个海报女孩!”他全然不觉我的怒气,紧紧地攥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近。左腕上的疼痛像钢针一样扎入我的内心,还没有好透啊,我冒着冷汗无力地想。
“放开!”冷冷的呵斥,国光从旁边的网球俱乐部走出来,后面的不二小熊露出诧异的表情。
国光一挥手,打开那人的纠缠,半转身体,将我护在怀里。“很疼吗?”他微蹙眉头,担忧地看着我。
“嗯,看来还没有完全好。”我面部泛青,脸颊滑下一滴冷汗。他轻轻地抚摸我的脸庞,柔柔地说:“不用心急,会好的。”我放松了身体,向他颔首。
“弄伤你了吗?”那人冲到我的身边,急切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激动了。你,没事吧?”一脸歉意的表情。
“我们走。”国光一把揽住我的肩,示意不二。
“请别生气,我是无心的!”那人跟在后面,大声解释,“我只是看到一见钟情的女孩一时控制不了情绪,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见钟情?我嘴角冷抽一下,好恶俗的字眼。一偏头,看到小熊笑眯眯的表情。顺着他暗示的目光,抬头看到国光俨然一副六月飘雪的神态,感觉到肩膀上的修长的手指有力地揽住我。在生气啊,我微微向他靠拢,依偎在他身侧。感觉到我的心意,国光身体略微放松,他低下头定定地看着我,手却始终没有放下。
晚饭的时候,小熊一脸神秘地告诉我,今天tezuka仿佛化身白垩纪的霸王龙,和他进行一对一练习的都没有好下场。说着指了指累的趴在桌上的乾贞治,还有右手剧烈抖动以至于夹不了菜的菊丸。看着面无表情,全身散发着冷冷气息的国光,我有点愕然。怪不得有人说一个人的能力越大,相应的他的破坏力也越大。
“为了网球部的存亡,为了青学的未来,就请中紫同学一定要温暖tezuka这座万年冰川啊。”不二笑眯眯地看着我,大石郑重地向我颔首。
晚饭后,“融冰计划”在青学众人的殷切期盼中启动。“国光,我们出去逛逛吧。”我拉着他的手,撒娇似的说,“在京都的时候我们逛过那里的醍醐寺,到了鎌仓这个地方没道理不去欣赏这里的夜景啊。”期待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嗯,我去跟部长请假。”他握了握我的手,脸上终于显出一丝柔和。躲在树后听墙脚的青学众长舒一口气,向我比了一个大拇指。
夜,温柔的像湖水,胧胧淡月隐在轻云身后,残星数点若有若无。弯弯的街市闪烁着微黄的灯光,除了我和他,周围的一切景致都躺在半明半暗里。半清晰,半朦胧,不像白昼那样里具体。只有我和他,是这印象派画作中唯一清明的身影。
我轻轻拉住他的手,凝眸含笑,他用柔柔的眼眉淡淡回应。倘佯在夜市里,缠着他玩套圈游戏,抱着作为奖品的bon太郎玩偶,开心地向他扑去:“国光。”
“嗯?”他静静地搂着我。
“我是不会放手的哦,国光。”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嗯,我也是。”终于露出了清风朗月一般的微笑,凤眸媚人,眼眉含情。
晚祷的钟声从远处的寺庙传来,似乎在见证这对少男少女的情语。
双腿逞一百八十度,横劈在地板上,双手在身后挺直,胸部贴上地面,我在进行每天睡前的柔韧练习。四周一片漆黑,一个阴恻恻的女声飘在空气中:“她感觉到一丝不祥,像是有预感地望向房门。”周围的队友三三两两地依偎在一起,紧张地看着手电筒光下如鬼脸般的有马学姐,压低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睁大眼睛,突然拉开房门,里面什么都没有。”学姐边说边走近我,瞪大眼睛一副惊吓状,“突然一回头,一个血淋淋的无头鬼正贴着门和她打招呼,‘我等了你好久,你终于来了。’”
“啊!”“啊!”尖锐的女声传遍老宅,惊的月亮也躲进了云层。
“里面没事吧!”门外传来青学男生的声音。
“没事。”我代替惊吓住的众女回答。随后整理了一下睡裙,慢慢站起来,对着有马学姐说:“这个一般般,我来说一个。”
把手电筒关起来,转过身去。“从前有一个很美丽的女鬼,虽然她总是以身影示人,但是有很多世间男子为她意乱情迷。”一转语调,黯然地说,“可是,所有见过她真面目的男子却都被吓死了。很快她周围又是一片静默,孤寂了几百年。”叹了口气,用悠悠的口气继续叙述:“终于有一天一位爱慕者出现了,他热烈地爱上了女鬼,求她一定要让看看她的面容,就是看一眼也好。女鬼伤心地告诉他,看了自己的正面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就这样相处不好吗?为了你也为了我’,女鬼低泣着恳求。”
“为什么啊,究竟是什么样的真面目?”寺内好奇地问。
“闭嘴,听下去。”菊代姐不耐烦地制止道。
“男人信誓旦旦,说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管是多恐怖的面孔他都能承受,不管是多可怕的面容也无法摧毁他对女鬼的真心。‘那好吧’,女鬼无奈地答应了。”说到这里,我再次叹息,“那男人终于看到了心上人的正面,可是还是吓死了。唉,因为啊。。。”我轻轻地转了一个圈,还是没有直面观众,“因为女鬼的正面和她的背面一模一样。”拉长了语调,阴阴地声音回荡在黑暗里。
半晌,恍然大悟的众人齐声尖叫,我将手电筒打开,光从下巴向上照去。一手叉腰,展现出巫婆三段式的笑声。
突然拉门被猛地打开,青学的男生冲了进来,几个人手中还挥动着球拍:“坏人在哪里!”我呆呆地停止笑声,眼角抽搐,看到国光从紧张到好笑再到玩味打量的目光,脸色通红。众女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衣睡裙,恼羞成怒地操起枕头向门外扔去。
“滚!”
以手代剑 心悦诚服
一早上,都在观摩利水高中的席位赛。她们的后备力量还真是不错,有好几个一年生成功地进入前十席。
“菊代姐,我们的六至十席能打败她们吗?”平静地看着场内,轻轻地问学姐。
“比她们差点。”菊代姐皱着眉头,一脸担忧。
看着身后众人同样讶异、紧张甚至胆怯的表情,一正面色:“大家心中涌起的是兴奋之情吗?”
冰帝众女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一挥右手,指向场中:“看到比自己强的人,剑道手应该觉得兴奋。”一扯嘴角,眼波流转,瞥向场内,“终于又有人将被我超越了!”
转身看向自家队友,冷冷地扫视她们,突然瞪大眼睛,呵斥道:“明白了了吗?”
“是!”众女齐声大吼,扬声应呵。
这样才对嘛,看看刚才你们那副如丧考妣的表情,哪里有一丝杀气?满意地转过身,重新看向场内。
场地的另一头夕晴凉美兴趣盎然地看着刚才那一幕,笑眯眯地问凤真夜:“平时那么糊涂随性,一到场上就嚣张大气。嫂子,中紫小学妹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样的呢?”凤美人脸色微红,并不言语。(妃:夕晴还不是看上去洋娃娃似的,实际上是腹黑狐狸女! 夕晴:笑眯眯地抽出竹剑。 妃:成为流星ing)
下午,冰帝众人在利水同仁们的关注中走进场地。首先是原先的七席千岛加奈子向五席寺内久千代挑战。千岛是隔壁班的学生,身材高大,是继菊代姐后冰帝的第二位力量型剑手。同年级的寺内则是技术型的好手,原先千岛就是在开学的席位赛中输给寺内才没有进入主力阵容,这次算是复仇之战了吧。真是沉重的击打,猛烈的竹剑撞击声响彻全场。经过一个加时赛,寺内险胜千岛。
菊代姐拍了拍千岛的肩,安慰道:“进步了很多,不过有时候下手过重导致收剑速度下降,以后一起训练吧,我们是同一类型的呢。”
“嗯,谢谢学姐。”千岛站起身来,认真地看向寺内,“久千代,我不会第三次败在你的手上的。”
“我等着。”寺内眼中流露出惺惺相惜之情,其实女孩子之间也可以拥有这样豪气的友情,不是吗?微笑着看着队友们,我真的是很幸运的人啊。
“下面是铃木菊代对凤真夜的二席挑战赛!”田中学姐宣布。我略微惊讶地看着菊代姐,只见她戴好护具,走到场中,对凤美人微微躬身,恭敬行礼:“请不要留情,我想知道自己和部长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请多多指教。”轻灵的声音,部长微微颔首。
犀利的进攻,凤真夜一记俯冲劈砍,铃木菊代横剑挡下。就在这时凤美人突然收势,移动到菊代身侧,快速起剑,一记下蹲式横劈。
“凤,一本。”田中宣布道。
流畅的进攻,快速的劈砍,灵活的步法,这就是冰帝的技术派代表――部长凤真夜啊。利水众人纷纷露出惊讶之色,不过还未待她们鼓掌,两人的下一轮对决又开始了。这次菊代姐没有采取主动冲击,只是不动声色地与部长顺时针周旋。先动的是凤学姐,一记跨步,不留情的正面攻击。菊代姐奋力接下,反手用力将部长逼得略微后倾。凤美人脚步轻移,这次菊代姐率先察觉,步步紧逼。眼见部长就要招架不住,菊代姐突然撤剑,凤真夜毫无准备身体向后倾倒,菊代姐在她的手腕上轻轻一击。“铃木,一本。”菊代姐已经不是那个横冲直撞、缺乏智谋的选手了,力量中带点机智,不错的成长啊。
最后一个一本来得很突然,因为就在裁判宣布比赛开始之后,凤学姐就拿出了她的绝招,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击打和俯冲式劈砍,使得菊代姐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就在铃木学姐晃神的一刹那,面门遭到了无情的击打。
“二席战,凤真夜取胜。”场内响起一片掌声。
“冰帝的比赛到此为止。”田中学姐刚刚说出这样的话,就引起利水高中的一片哗然。
“首席之战呢?”“就这样内定了?”“有点不公平啊,至少要露两手吧。”
抬起头看向默不作声却笑意十足的夕晴凉美,她向我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少装可爱,最黑的就是你,作为部长却不阻止队员的起哄闹事,你分明就是幕后黑手!
“中紫的左手还没有好,所以不参加比赛。而且她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不是吗?”菊代姐脱下护具,为我辩解。
“关东大赛的时候是很厉害,但是伤了半个多月了,这几天看她训练也是只进行力量练习。要是她退步了却还占着一席,你们冰帝在全国大赛上就麻烦了。”一个小个子女生口齿伶俐地说道。
句句在理啊,不过本姑娘不进行对战练习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结果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部长。”我淡淡出声,“进行一席战吧。”
“可是你的手,你别逞强!”菊代姐狠狠地瞪着我,流露出无尽的关心。
“我很爱惜自己的,这次我不拿千本樱。挥动竹剑不可避免会加重左手伤势,我了解。”我面向凤学姐,鞠了个躬,“请部长答应我这个无礼的请求,我要以手代剑。”
四下哗然,部长认真地看了我一眼,淡淡地点头:“戴好护具,我不会留情的。”
来了!偏头躲过学姐的刺喉进攻,果然没有竹剑中段就容易暴露。轻撤两步,两脚前后站定。部长的开始交叉走动,速度飞快。眼见她的剑端要起势,突然正面向她冲去。打乱了她的步骤,竹剑匆匆向我的面门击来。轻巧地向左方跳跃两步,右手掌平伸,拇指微曲,手刀轻轻地点在她的右手腕处。此乃剑圣宫本武藏所说的“三先”之“后之先”,防御中后发制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中紫。。。一本!”菊代姐略微停滞,随后叫道。
下一剑也是我的了!主动出击,直冲而去。手刀一伸,直击她面门而去,凤学姐条件反射地举剑遮挡。我一个急停,突然下蹲,绕过她横起的竹剑,整个人直Сhā入她的怀中,指尖轻轻地点在她的下颚上。这种进攻是剑圣的“三先”之“先之先”,勇如猛虎出笼,威震山涧;灵如猿飞峭壁,识变从宜。
“中紫,以两个一本取胜!”菊代姐骄傲地宣布。凤学姐垂下竹剑,满意地向我点点头。
举座愕然,利水众人呆呆地立在那里,瞠目结舌地看着我。我取下护具,甩了甩脑后的长发,挑了挑眉毛,温柔地看向四座,轻轻说道:“服了吧?”
夕晴凉美率先鼓掌,眼中惊讶、欣赏、兴奋之意混合在一起。随之,道场里响起一片震天动地的掌声。
正文番外之三:过错 错过
本大爷并不缺乏追求者,本大爷和女生相处也不缺乏自信。记得母亲的朋友著名作家越明子曾经这样评价我:迹部景吾这个男孩,恰似春上花开,明光晓映,着眼处,处处风华,点点风流,骄傲地让人不敢逼视。
当我诱惑性地俯身,挑动眉毛,眼光流动,深情看着她的时候。那个不华丽的女人脸上终于有一丝失神,看着她掩饰性地仰身,心中升腾起一阵苏苏麻麻的感觉,她是动心了吧?结果那女人竟然指着本大爷大声嚷嚷,说明天就还钱。真是没有开窍的女人,真是粗神经的女人,真是不华丽的女人。
松本的生日我必须参加,作为生意上的伙伴,松本家和迹部家有着密切的联系。每一年都是例行到场,带着公式性的微笑,礼貌地邀舞,笑对那些世家小姐崇拜迷恋的目光。只是今年不同,本大爷早早地到场,只为了能全览她的芳华。不出所料,她让全场侧目。不是那种火红的艳丽,不是紫色的忧愁,白色和蓝色烘托出她纯洁美好的气质,美丽的绿眼闪着灵动的光芒。华丽的让本大爷都舍不得不敢眨眼。
没有几分钟这女人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就在大家沉浸于松本的琴声时,她的眼中却只有食物。看着她偷偷摸摸而又心满意足的表情,本大爷也不自觉地露出微笑。明明心思没有在音乐上,却傻乎乎地跟风叫好,那自然娇美的红唇那么吸引人,竟然让本大爷不自觉地抚了上去。可是那个女人根本就不解风情,恼怒而又埋怨地看着本大爷,全然不知那些世家小姐投来的目光中的嫉恨之情。
本大爷在她眼中竟然不如一块蛋糕!愤愤和失望充溢心中,本大爷第一次勉强女人,第一次半带积怨地强拉一名女性,她一头撞入我的怀中,那甜甜的自然清香让本大爷的心霎时柔软。手臂环在她的腰处,感受到她的温暖,心中情不自禁地醺醺然。一次次的踩脚,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管怎么样,本大爷不会放手。听着她喃喃地道歉,小心地瞥看我,心中痒痒的好像被一根羽毛轻滑而过。
两曲结束,她竟然向我邀舞!欣喜、得意、如愿以偿的感觉热热地在胸中升腾,终于把你迷住了吗?本大爷用深情的眼光看向她,却只见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够着头,耳朵伸得长长的,竟然是为了听墙脚才邀请本大爷跳舞的!恨恨地看着她,忿忿地搂着这个冤家。
三天的空白,三天的离开,让本大爷竟然经常情不自禁地看着她的座位,这个不华丽的举动让侑士嘲笑了好久。“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侑士用神秘的语气轻讽,“怀春少男!哈哈哈哈。”怀春少男?竟然说本大爷是怀春少男!可恶,难道我已经陷的那么深了吗?最可恶的是那个女人还浑然不觉,还未动情丝!本大爷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开窍,本大爷就等着你的告白!
她!她居然要和真田弦一郎订婚了!听了侑士的密报,本大爷心中的不平、不满、不甘化成一只猛虎,咆哮着暴怒着撕裂了我的胸口。不顾当时音乐会的安静场面,本大爷气势汹汹地起身,毫无形象地离开现场。不华丽的惴惴感一路相随,下了车一脸阴郁地走进大厅,看着红色的喜贺,不禁咬紧牙齿。饭店经理诚惶诚恐地紧紧跟随,本大爷带着满腔怒火出现在订婚宴上。傲然扫视四座,朝那个女人的方向健步如飞地走过去。满腔的愤慨和醋意奔涌而出,咄咄质问。没想,竟然是她姐姐的订婚宴。心中云消雨霁,彩彻区明,笑着送上本大爷的贺礼。眼角瞥见tezuka眼中的一丝柔光,心中警醒,再次探究地看去,还是那张冷脸,没有任何破绽。再看看她身边一脸戒备的幸村精市,心中庆幸:还好本大爷没有来迟。
才步入餐厅,便见众人围在一个角落。本大爷向来不屑这样不华丽的围观,正准备迈步走过。“请量力而行。”这分明是她的声音,用眼神无声地呵退堵在路上的同学,大步向她走去。眼角看到地上的人阴险地用手拽住她的脚腕,还未急制止,一个温热的身躯就将我扑倒在地。
那样不华丽的姿势,竟然让本大爷沉醉了好久。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感觉到唇上甜美的香味,本大爷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宝贝似的舔了舔她的唇,手也不自觉地揽上她的腰际。这个女人惊颤了一下,马上爆发出一身蛮力,挣开我的手,猛地跳了起来。看着她惊慌失措、手足无形的表现,让本大爷心中开始大笑,真是可爱,真是华丽的味道。
了解到她的麻烦,本大爷心中愤愤然,她的美好竟然展现在那么多人面前,嫉妒、愤怒轻咬着我的心,让本大爷不计后果、不顾影响地威胁和警告了那家出版社。回到家,看到管家送来的那本书和那张海报,心上一颤。那样纯真俏皮的表情,那样轻灵娇美的身影,那样柔软蓬松的卷发,那样自然红润的俏唇,那样清澈灵动的眼睛,本大爷真的是被迷住了。
走下绚烂的舞台,无视台下疯狂的尖叫,本大爷一偏头就见到英姿勃勃的她。竟然是反串啊,不过很适合。期待地坐在台下,眯起眼,只见幸村精市用柔情脉脉的眼光看着她,而tezuka也解冻了冰面,嘴角微扯,眼中尽是欣赏。看着深情潇洒的她,听着悠扬呜咽的笛声,不禁开始忧心,这样的她将被谁拥有。
她果然是不同的,不像那些女生只是唯唯诺诺、亦步亦趋地跟随,她竟然向我挑战,看谁更早地站在顶端、笑看天下。好气魄!不愧是我迹部景吾看上的女人!
随后她被我的调侃激的手足无措,竟然说和本大爷接吻不过是肉碰肉,不过是碰到了一块猪肉!气愤、不甘化为一股强烈的气势,化为一个惩罚性的吻。她显然是被吓住了,我趁势要加重这个吻,想完全拥有她的唇舌。不想,一向冷情冷漠的tezuka一把将她拉开,唇上残留的温度让本大爷的心惋惜不已。抬眼看向tezuka,其眼中的坚定和不满已经超越了打抱不平的范围。原来你对她不仅是欣赏,而是动了心。不管你是谁,不管有几个人,最后赢得一定是本大爷!
从那天开始,那个女人有点不同了。上课时失神地眺望远方,下课时也不似以往的活泼,变得安静了。难道是要开窍了?呵呵,还真是让本大爷期待啊,期待你的告白。
开窍还是烦躁?她越发地让人猜不透了,想个和尚一样一天到晚念来念去,神经质的像变了一个人。难道是遇到麻烦了?那些天她真是奇怪的让人侧目,不过也不知道哪天开始她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偶尔会一个人暗自偷笑。真是不华丽的女人,千万不要让本大爷等太久,本大爷就快没有耐心了。
女子剑道关东大赛半决赛,让所有人惊叹,让所有人不住叫绝。原来她那么强,又或许她还更强,一身三影,剑势如虹,这就是被惊呼的“月影”吗?惊才绝艳,惊才绝艳啊。本大爷不自觉地抚摸泪痣,暗自决定不管你是否开窍,本大爷都会向你表明心迹。这样华丽的女人,如果再等待,恐怕会被更多人觊觎。
最震撼的还是决赛中的她,被卑鄙地弄伤,痛得一身冷汗也不愿放弃。像一只浴火凤凰一般,三记精彩绝伦的杀招,不仅让她也让整支队伍站到了顶峰。这一刻的她和那个他真的很像,心中涌起一阵不安。本大爷当就下决定,要在颁奖礼后向那个不华丽的女人告白。
原来本大爷还是慢了吗?攥紧拳头,看着早我一步到的tezuka,看到他们俩依偎的身影。刺痛,刺痛在我心间;嫉妒,嫉妒在我心头。不过看到她疼痛难忍的表情,本大爷还是不舍,还是不忍,就让tezuka先送你去医院吧。本大爷会去等你,等你说清楚。
坐在车里,心中的种种猜测奔涌而出。压下心中强烈的不安,本大爷还是自信地认为她心中的人是我。对,是本大爷,应该是本大爷。
看到远远走来的两人,本大爷的自信第一次被这么悲凉的撕裂。交握的双手,狠狠刺进我的眼中。
按捺下心中魔鬼般的冲动,调整心情走下车。区别于与tezuka之间的亲密,她对本大爷只是同学间的礼貌。心被电击、被冷冻、被刀刻,悲愤化为嫉恨,直直地看向tezuka,他眼中是丝毫不逊於我的坚定。
“你能自信击败她的所有爱慕者,守住这样一个妙人吗?你能自信给她幸福吗?”
“我能。”
“呵呵,本大爷拭目以待。虽然本大爷只能接受她的选择,但是本大爷并没有接受输给你。”
这就是本大爷和tezuka眼波交战的含义。看到那个不华丽的女人一头雾水的表情,心中恍然:原来你对我始终没开窍,本大爷输给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这个时候如果我在你面前表明心迹,逼你选择,不是自取其辱吗?与其如此,还不如留下一个潇洒的身影,这样的话可能你还能记住我的好。
无奈地离开,默默地叹息,还是慢了一步。望着窗外流动的光影,习惯性地摸着眼底的泪痣。本大爷的心中突然明了:如果说骄傲是本大爷的过错,那么这个过错可能导致了最让本大爷心痛的一次错过。
海边渡假 愿赌服输
早上的混校练习,本姑娘成了一个人形香饽饽。两人对练训练时,我面前围了十来个女生。利水的说:“混校就是要将同学校的分开,学过受精卵的染色体交叉配对吗?所以中紫是我们的了!”冰帝地说:“没学过,我们只知道只有同种结合才能生出纯种珍品!”
说着两方开始拉扯我,本姑娘由最初的两头劝变成两头扯,脑袋上的井字越来越多,正要爆发。只听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呵呵,没想到中紫学妹那么受欢迎啊。”没好气地瞪着夕晴腹黑女,还不快来救命,在那看戏也看够了吧!她咬着下唇,一脸委屈地回应我的白眼。装吧,你就装吧,你那张娃娃脸不装loli是可惜了。
“你们不要闹了!”凤学姐是一阵春风温暖了我冰冻了的心,是一阵春雨滋润了我受伤的灵魂。(妃:你就狗腿吧!)挣脱了那些恐怖的女生,我一下子躲到了部长的身后。
“中紫由于伤势不用参加一对一练习。”凤美人冷冷地宣布,“她的训练就由夕晴来负责。”我惊讶地看着笑眯眯向我招手的腹黑loli女,这么快就把我们部长搞定了?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她睁大眼睛开心地点头。啊!可怜的部长,和腹黑的大和一家比起来,你简直纯洁的像冬雪啊,以后嫁过去你可怎么办!心中默默哀悼,身体却无可奈何地走向夕晴。
相比于早上地狱式的训练,下午简直就是天堂!挺直身体,用手微遮阳光,卷发在发梢处松松地系上一条蓝丝带,穿着一身高叉蓝色连体泳装。为了缓解连续高强度训练的疲劳,两位部长下午放我们来到湘南的海滩渡假!
六月的暖阳不似七月的火热,不似八月的焦灼,暖暖的恰到好处。远看无边的海水,淡淡地反映着清阔的天空,阳光洒在微波上,点点成金。微微的海风抚过游人的脸颊,抚向稍稍起伏的海面,轻轻地拨起细细的千万个粼粼的小皱纹。
“太美了!”我将白色的丝巾围在腰侧,老妈准备的泳装有点成|人化。一偏头,却见正躺在地上的菊代姐身著分体式半截泳衣,近似比基尼的造型,身材惹火的让周围的男性纷纷侧目。
“中紫,来帮我擦防晒霜!”她扔给我一瓶东西,懒懒地反趴在沙滩上,周围的欧吉桑开始流口水。我挑了挑眉毛,坏笑一下,轻轻地蹲下身,用手快速地按下她的头:“臭美吧你,就晒一下午还涂!”
看到菊代姐沾满沙子,头顶冒烟的样子,我快速起身,转头跑去。身后菊代姐化身史前猛犸,咬着牙狂吼:“中紫!你今天死定了!”
我脑后一麻,心中一紧,一路狂奔一路大叫:“部长!救命啊!杀人啦!放火啦!菊代姐变身了!”
一边灵活地闪过沙滩上的人群,一边寻找凤美人的身影,只有她能搞定狂暴的铃木菊代。感觉到菊代姐的手险险地从我得发梢划过,我微微偏头,原来已经近在咫尺了,脚下发力开始加速。突然一头撞进一个精瘦的胸膛,鼻尖是熟悉的清爽味道,一双大手有力地将我环住。
“国光。”我轻轻低喃,抬头却见他含笑的凤目。
“中紫!”心中的缱绻之情被一声狮吼打破,快速地闪到国光的身后,紧张地抱着他的腰:“国光一定要帮我挡住啊!”他微微回头,挑着眉毛好笑地看着我。
“拜托,拜托。”我轻晃身体,撒娇道。
“中紫卿颜!你给我滚出来!”菊代姐气喘吁吁地站定,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身后的我。
“我不会滚,更不会出来!”贴着国光的肌肤,一下让我有了胆量与菊代姐抗衡。
“你不要藏在男朋友后面,有点出息好不好,拿出剑道场上的气势来!”她无奈地看着身前的tezuka,气得轻颤。
“出来的话连命都没有了,这时候要出息做什么?”我伸出脑袋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你!”眼见哥斯拉要重临日本,湘南将毁灭在“海啸”之中。我抱紧国光,闭上眼睛,等待绝杀的出现。
“我们一起玩牌吧。”国光清泠的声音如清风拂面。
菊代姐刚要喷发的火山岩浆一下子咽了回去,她莫名其妙地看着tezuka。
“呵呵,今天下午大和部长也给我们放了大假。知道这时候海滩上人一定不少,索性就带了几副牌来消遣。”大石好心地解释道。
“嗯,那好吧。”菊代姐微微颔首,双手抱胸,但是眼睛仍然锐利地看着我。我缩回脑袋,再次趴在国光的背上。
就这样我、国光、菊代姐还有大石,四人凑成一组在这样喧闹的海滩上打起了拖拉机。
“一对AA。”菊代姐一把甩下两张红桃。真是诡异,只要我有什么烂牌,还没来得及出手,上家的菊代姐就一定会抢先下牌。
“倒霉!”一手甩下一对kk,斜着眼睛看着学姐洋洋得意的表情。
大石放下一个4和一个10,两人配合得很默契嘛。就在菊代姐想要把这30分没收的时候,国光面无表情地放下一对主对,杀得他俩一个措手不及。
我惊喜地看着国光,一边抢过那三十分一边抑制不住笑声:“呵呵呵,国光啊,以后有好牌的话,别忘了用眼神提醒我。”我指了指眼角,开心地眨眨眼睛。他嘴角轻扬,眉眼含笑。
“不带的!不准打暗号!”菊代姐忿忿地看着我,大石无奈地摇摇头。
“哼。”我一偏头,谁理你。
不过国光是正人君子,并没有和我沆瀣一气。最后在双方都打到k的情况下,在抢A的决战中我们还是惜败了。
“我们赢了啊,赢了!”菊代姐阴险地搓了搓手,慢慢靠近我,“先前说输的要答应赢家一个要求,对吧。”
我老实地点点头,突然一把抱住她的腿:“菊代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那样戏弄你的,我那么幼稚,那么不成熟,让你失望了。”声情并茂、手脚并用地唱念做答,“哪里像我们美丽善良气质不凡的菊代姐,虽然只比我大一年。但是这一年是决定了天神和凡人天壤之别的一年,这一年是作为成熟和幼稚分界线的一年,这一年是仁慈和邪恶区别分明的一年。”我抬起头,含着一泡热泪,目光闪闪地看着她。开玩笑,要是再来一次“椒盐”鱿鱼,本姑娘就魂消玉陨了。
“哦?我这么好?”她叉着腰,俯身看着我。
“嗯!”我坚定而狗腿地点了点头,一回头却见大石下巴落地的表情。国光则抱胸坐在那里,睁大美眸,挑起左边的眉毛。亲亲国光,我这么卑躬屈膝、委曲求全,还不是为了你和我能从这个女魔头手中全身而退嘛。
“看在你这么诚恳地说出了事实的份上,我这个做学姐的也不能太小气,不是吗?”她一脸施舍的表情。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一下子直起腰,抱着她狂蹭:“就知道菊代姐最好,就知道菊代姐最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一转语气,严肃地说。活罪?我嘴角颤抖,戒备地看着她。菊代姐指了指国光,命令道:“亲他!”
吓得我一ρi股坐到地上,仰着头看着她:“学姐,是在开玩笑吧,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定是我听错了,听错了。”大石的下巴估计这辈子再也合不上了,国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周围玩闹的三校同伴几乎都围了过来。
“一定是听错了,听错了,听错。。。。。。”我跪坐在地上,碎碎念ing。
“没错!”一声暴吼,菊代姐弯下腰,阴险的脸越变越大,“我的要求就是,你亲他!”她很有气势地再次指向tezuka,我则因为菊代姐的威逼而成功下腰。
一下子弹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忿忿地说道:“太过分了,不管怎麽说人家还是15岁的未成年少女,大庭广众之下那样,你分明就是刻意报复!”
“你们俩不是男女朋友吗?怕什么?”她悠悠地开口,引来周围人的点头认同。眼角瞥见小熊笑眯眯地摸着下巴,乾贞治眼镜反射出狡诈的光芒,菊丸一副正太表情期待地看着我。另一边夕晴凉美状似纯洁地眨巴着大眼睛,凤学姐和大和前辈在遮阳伞下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往这边张望。
在我的怨念中,在菊代姐得意的奸笑中,在众人八卦的眼光中。国光静静地走向我,眼睛里闪射着复杂的神采。我一把拉住他,挺直胸膛,理直气壮地对菊代姐说:“就算我答应了,国光也不会愿意的,对吧。”回头向他眨眨眼睛暗示,谁知他只是展颜一笑,淡淡地说出四个字:“愿赌服输。”我霎时呆愣。
只见他定定地站在我的身前,就用身体挡住刺眼的阳光,挡住众人贪婪的窥视。眼中流光溢彩,一手托起我的下巴,轻轻地俯下身。清风般的气息轻轻地吹拂我的容颜,轻的只使心湖起皱,轻的只让心尖微颤。他眼中的柔光静静地撒进我的心房,静的让我的呼吸停止,静的让我的心跳减缓。唇瓣上仿佛下起了絮絮的春雨,微凉的温度,润润的含吮,让我不由轻颤。那阵春雨轻轻地落在心上,一汪微皱的湖水,掀起青黛色的微波。
海滩惊魂 落难佳人
斜阳如弱水,温黄的残光洒在我和他的身上,手牵着手,肩并着肩慢步在细软的沙滩上。碧涛映着红霞,银浪掩着金沙,天边的那朵云霓的颜色在乌金的残照中瞬息万变。他形如丹凤的美目,明皎皎地看着我,在夕阳的印染下犹如滟滟湖水,映射出点点情丝。我对他粲然一笑,手轻轻晃动,欢快地向前跳跃两步,正对着他向后退着脚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凝眸深视。情澜涌动,思悠悠,意悠悠,温柔缱绻尽在不言中。
警笛在海岸线上响起,惊起一众游客。“请大家注意了!请大家注意了!”警车上的大喇叭传来炸耳的声音,“请各位游人迅速离开海滩,请迅速离开海滩!”
游人们纷纷停下脚步,伫足观望。“有重刑犯在押解过程中逃脱,疑似在附近出没!”此言一出,游人惊慌失措,“为了保证民众安全,请先离开沙滩。请不要惊慌,我们将派专人疏散保护各位!”
拿起游泳圈,抬起遮阳伞,拎起化妆包,拽上好朋友,海滩上开始全员大撤退。手冢国光微皱眉头,挤开人群,快速向远处跑去。
“唉?学弟你怎么跑来了?”刚换好衣服的田中香濑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学姐,卿颜呢?”tezuka神色有一丝慌张。
“她刚走不久。”田中香濑指了指方向,手冢国光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他回头说道:“有重刑犯在附近逃脱了,学姐也快离开吧。”说完便大步向远处跑去。
我收拾好衣服,提着小包,悠闲地走在小道上。国光还在沙滩上等我呢,等会咱们双双把家还。想到这里,心中甜蜜地泛起泡泡。走到转弯处,眼角处突然一个身影闪过。刚要回头,一个男性的手臂环上我的颈脖,耳后响起一个粗哑的男声,一把尖刀抵在我的喉咙上:“别动!慢慢走出去!”
真是倒霉!我心中暗骂。还没有双双把家还,就碰到了一只秃鹫。按着他的指令,一步步地向外走去。周围是一片供游客换衣的小木屋,按道理说现在应该有不少人出没,怎么四周安静地出奇?难道是活该我倒霉?
被拽到一间木屋前,身后的壮汉伸手转了转门把,想躲进去?“m的!”那人烦躁地槌了槌木门,原来已经上锁了。
“队长,在这里!”一声男性的怒吼,“西村一正!”
一堆人从四下跑步而来,都是警察。我挑着眉毛,扯这嘴角,怪不得人家说警察总是最后一个达到案发现场。一群穿着警服的人当中,有一个高瘦少年格外显眼。
“国光!”我不由自主地叫道,感觉到脖子上警告似的重勒。
Tezuka紧握双拳,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中尽是隐忍、忧虑、焦急之情。他身后又跑来一群人,是学姐他们,大家一脸惊慌地看着这边。
“西村一正,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负隅顽抗,把那个女孩子放开!”站在前面的警司大声吼道。
身后的人,微微蹲下,将我满满地挡在他身前。看着警察们黑色的枪管,难不成我要帮他挨枪子?“哼!老子不要回那个小房子里等死,老子死也要死在外面!”一股大蒜般的口臭从脑后袭来,“你们快让开,不然老子可不客气!”
“你连杀五人,人道难容!”那位警官义愤填膺地大骂,“你在押解中尿遁逃离,现在又劫持人质那是罪加一等!你想清楚,如果这样再被抓住,就不会死的那么轻巧了!还不快放开人质,束手就擒!”你这个白痴,你这么一说,要是我,我也不会白白让你们抓啊,轻哧一声。
“放开她,我来做人质。”冷冷的声音,国光拨开众人走上前。
“青少年退下去,少胡来!”喊话的警官一挥手,状似很有威严。
国光不理不睬,定定地站在不远处,清晰而冷然地对身后的老兄说道:“她的身形挡不住你,而我的身材足够给你做挡箭牌。”傻子!我咬着下唇,这个傻子!
身后的人似乎在思索这个提议的可行性,半晌,臭气重新散发出来:“哼!少唬弄人,说不定你就是警察,老子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不是。”国光淡淡反驳,“只要你放了她,我保证不反抗。”目光定定地看着我,我眼角微酸,这个傻子!
“你说不是就不是?当老子是白痴吗?”耳边传来暴躁的吼声,脖颈间的尖刀有一刹那的松懈。
就是这里,我双眼一眯。头部猛地向后一撞,听到对方鼻骨的断裂声。同时右手虎口大开,一个反手擒拿抓住他的右腕,小臂发力,一手将他的手猛拍到木门上,尖刀落地。快速转身,右膝微屈,左脚跟猛地踮起,一个屈腿攻击,猛撞在他的双腿之间。那位西村惊慌地看着我,致命部位疼得已然让他发抖。不错嘛,还没倒下啊。右脚落地后,左腿随即抬高,两腿逞一百八十度。以他的肩膀为目标,左腿自上而下的垂直攻击,一个主动型劈挂,骨裂的声音清晰入耳。
竟然劫持本姑娘!竟然让我们家国光想舍身救我!不可原谅!胸中涌起浓浓的杀意,深吸一口气,原地跳起,接着旋转的惯性,双脚成前后式,一个三百六十度腾空回旋踢。脚背狠狠地砸在他的下巴上,西村一正粗壮的身体闷声倒地。
完成最后一击,我气势汹汹地向国光跑去。站在他的身前,定定地看着他:“你这个傻子!”一把抱住他,埋首在他的胸口大哭。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包容住我的身体,他的下巴轻轻地放在我的头上,柔柔地磨蹭。他仿佛想将我揉进身体,双手越拥越紧。过了好久,才长舒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一名警员跑过去,给地上的犯人戴上手铐,锁上脚链。“队长!”小警员大声汇报,“西村一正的手折了,鼻梁骨断了,肩膀脱臼了,下巴粉碎了,还有那里可能也残废了。”
四周突然安静,我闷闷地抬起头。看到众人惊恐的表情,气愤地冲着那群警察大吼:“看什么看!没看过啊!”随后又藏进国光的怀里,继续哭泣。
过了好久,一声声弱弱的声音传来:“确实没看过。。。。。。”
无人挑战 破解乾汁
往嘴里放一颗薄荷糖,心情大好地看着场内飞舞的身影。
“ne,中紫同学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们比赛啊。”身旁传来轻柔的声音。一回头,小熊笑眯眯地看着我,果然是笑面人啊。
“不二君,早上好啊。”我向他微微颔首,“今天早上应该是两校的挑战赛,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人向我挑战唉。”偏着头,点着下巴,很疑惑地说:“平时她们可都把我当香饽饽,每个人都恨不得跟我打一场。今天倒是奇怪了,难道是没睡醒?”
站在我身边记录的乾贞治僵硬了半晌,慢慢抬起头,扶了扶眼镜,幽幽地说道:“你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敢向你挑战?”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抖抖地指向我。
我很无辜地摇摇头,期待地看着他,难道眼镜君知道为什么?
乾和不二相视一笑,只不过嘴角扯动的格外不和谐。“ne,是中紫昨天的表现太让大家吃惊了吧。”小熊好意地提醒。
“啊!”我不禁羞红了脸,“那是菊代姐的要求啦。”低下头,用鞋子磨蹭地面。
“不是打牌那次。。。”乾的语气有点无奈。
“唉?”我猛地抬起头,挑起眉毛,回忆了一下,一拍手,“难道是那个逃犯?”他俩人用“你才明白”的表情好笑地看着我。
“那个有什么不对吗?”偏着头问。
“咳咳,没有什么不对。”乾清了清嗓子,揣摩了一下,谨慎地说道,“中紫同学,你力擒歹徒的那些招式以及杀伤力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小熊也笑眯眯地点头赞同。
“啊,那些啊,那些不是很厉害啦。”我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都还没有达到我爸爸的杀伤力的一半。”我背着手,在原地跳了两跳。
“那,你父亲的杀伤力是?”不二的笑容微僵,慢慢地开口。
“我爸爸一记劈挂,木偶就从肩部到腹部断裂了。”我瞪大眼睛,兴高采烈地解释,“老爸的回旋踢能让木偶的头部爆裂然后滚到地上,厉害吧。”骄傲地看着他们。(中紫爸爸微笑着走过,拖着一个残破的人偶。)
乾的圆珠笔掉到了地上,我又一次清晰地看到了不二的蓝眼睛。看来老爸的威武,已经深深地撼住了他们。(妃:他们是在感叹有其父必有其女!)
“咿?不二和乾怎么一副傻了的表情?”大猫一下子扑到小熊身上,左看看右看看,好不诧异。
“啊,我们在听到中紫伯父的事迹后,不由呆住了。”小熊晃过神来,轻轻地说。
“我也要听!我也要听!”菊丸举起网球拍,恳切地看着我。
“那我就具体说说吧,昨天那几招只是我爸爸传授的防狼十八招中的五招。”我点了点头,拉过眼镜君,“乾,就给我作搭档,我一一演示给你们看。”成功地看到乾张大嘴巴的傻样,不待他拒绝,便开始动作。
下招的时候只是轻轻碰到乾的身体,并没有一丝狠劲。不过在手脚接近眼镜君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的扭动身体,扭来扭去的好像甩麻花。收势,站定,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很严肃地说:“乾君的身体柔韧性很不错啊。”
回头只见小熊恢复了笑眯眯的面瘫状,摸着下巴欣赏着乾贞治的姿态。大猫则贴在网球场的铁丝网上,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我走近他们,拿出薄荷糖,伸过去:“要吃吗?”
小熊笑笑地接过去放在嘴里:“嗯~很好的味道。”
“菊丸君呢?”向大猫挥了挥糖。
“啊~”大猫突然跳起来,向后跑去,“大石,大石,救命啊!”
“他有恐糖症?”我莫名其妙地看着远方,问唯一正常的小熊。
“呵呵,恐怕以后有恐女症。”
“唉?”
开心地跑向走出球场的tezuka:“国光,累了吧。”递去吸汗巾,温柔地看着他。真是松风水月,未足比其清华;仙露明珠,讵能方其朗润。好想扑上去咬一口哦,味道一定不错。(妃:你当tezuka素苹果啊,说啃就啃? 颜:哼!不要啃不到就酸~ 妃:吐出二两血)
“不累。”淡淡地回答,暖暖的眼眸。
“全国大赛是七月初吗?”走在他身边,偏着头问。
“嗯。”他目光视远,坚定有力。
“国光一定能赢的!加油!”一握拳头,振奋地看着他。
“你也是。”他低头凝望,语气中是满满的信任。
“tezuka,这是你的那份。”恢复正常状态的乾向国光递去一杯黑稠稠的饮料。
国光顿了一下,果断地接过,毫不犹豫地喝下。其他部员都好奇地看着他,随着国光的喉头微动,一杯很恶心的乾汁很快见了底。我拿出纸巾递给他,国光接过轻轻擦拭嘴角,面无表情。
“果然是tezuka啊,我们喝下去之后二十分钟内都没有知觉。”大石崇拜地看着国光,随后偏了偏头,又看向小熊,“当然对不二还是一贯的没作用。”
眼角瞥见国光拿下纸巾的一瞬间,嘴角微微向下。原来不是没有作用,而是意志力太坚强啊。“为什么要喝这个?”我好奇地指了指恐怖的乾汁。
乾一推眼镜,诡异地移动到我身边,举起一杯乾汁,递过来:“这是我秘制的运动饮品,队上在练习后的必备饮料,怎么样?尝尝吧,中紫同学。”语气轻柔,完全是诱拐犯的口气。
没有喝过乾汁,确实是人生一大遗憾啊。秉承着这样一个信念,我稳稳地接过那个杯子。乾一脸兴奋,手持圆珠笔迫不及待地预备记录。小熊的嘴角越发上扬,大石一脸惊恐,菊丸目光流露出佩服。连大和前辈的拳头也开始握紧,其他部员向我靠拢。
“不要喝。”国光默默地看着我,眼中流露着担忧。
向他微微一笑,轻轻地微抿一口。啧了啧嘴,让乾汁在口腔的各个角落游走一遍。确实很震撼!我张开口,让唇舌接触新鲜空气。这要是一口喝下去,一定会死人的。我敬佩地看着国光,你的意志力真是凡人所不能及。又眯着眼,上下打量不二,心中暗念:此熊非地球熊。掏出一颗薄荷糖,放入嘴中,真是速效救心丸啊。
“中紫同学是要放弃吗?”乾露出诡异的微笑,眼镜反光。
“谁说的,很好喝。”我笑笑地看向他,一口闷下稠乎乎的乾汁,“嗯,很好的味道,强力推荐。”学着小熊的口气,末了还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
“不可能!”乾像是最后一丝愿望被击碎一般,拿起那个空杯,用破碎的表情看着我,“喝第一口的时候你明明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慢悠悠地取出一卷新的薄荷糖,一颗一颗发给众人,最后走到乾君面前,笑眯眯地说:“一开始是很难喝,那种味道就像是中药加馊水。”众人用力地点头,同意我的形容。“可是,当我吃了薄荷糖之后,味道就变得截然不同了。”瞪大眼睛,举起糖卷,“混合在一起,就像是可乐的味道,嗯嗯,真不错啊。”
看着大家不相信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可以先把糖含在嘴里,然后小尝一口,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人了。”
僵持了好久,一个不怕死的勇敢者率先尝试,青学众围着那个试验品,紧张地等候结果。“嗯!是真的!真的是可乐的味道!”那人开心地跳起来,一口气喝下一大杯乾汁。
Mina像看到救世主一样,充满敬意地看着我,不少高年级的学长长舒一口气:“终于不必再害怕训练结束的饮品。”
我学着毛主席阅兵时的造型,背着左手,右手轻轻地向众人挥动。最后走到像被雷劈了一般的眼镜君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革命尚未成功,乾君尚需努力啊。”
挽着国光,一脸幸福甜蜜地走进夕晴家宅。“中紫,你怎么才回来!”菊代姐一把拉住我,“有人已经等了你一早上了!”
“唉?谁啊?”我被拉的脚步加快,偏着头好奇地问。
“啊~你来了~”好恶心的语气,我眉头轻抽,抬眼一看,原来是那天搭讪的冒失君。感觉到国光的手臂微僵,心下一阵不安:不好!这位同志又要吃醋了。
忿忿地看向罪魁祸首,不爽地开口:“什么事?”
那人激动地冲上来,刚想抓住我的手。只见国光猛地打开那人的色手,冷冷地看着他,这座冰山又复活了!
对方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礼,微微站定,双手奉上一个礼包:“对于那天的莽撞造成中紫同学的受伤,我感到十分抱歉。这是我家祖传的秘制贴药,对运动受伤十分有效,请收下。”说着微微俯身,很诚恳的样子。
“哦,那谢谢了。”我快速取过那包东西,贴着国光站好,向亲爱的冰山大人表忠心。
“我是内藤加一,请多多指教。”他抬起头,眼睛里全是心心,果然是bt!
“嗯,知道了,不送了。”怕就怕这种两眼放绿光的主,我淡淡地答应。
“自从在书店看到你的海报,我的一颗心就完全为你而沉醉了!”内藤加一露出花痴的表情,情不自禁地向我飘来。爪子刚要碰到我,国光一记有力的挥臂,将他打到两米以外。
一抬头看到国光紧绷的俊脸,锐利的双眸,眼底的坚冰仿佛能将人射穿。完了,完了,彻底变身了!青学众一副寒不能语、舌卷入喉的憋屈表情,个个目光哀怨地看着那位内藤同志。
“你千万不要把小说上的女主人翁和我相联系,我完全不是那种类型的。”我谆谆善诱道,“请向右转,齐步走!”他傻傻地按着指令做,我指着利水和冰帝的一帮美女,诱哄道:“看看这里,环肥燕瘦,春花秋月,各种类型的美人都有。请随便挑,随便挑。”
看到众美女忿忿的眼神,我躬了躬身,拜托地看着她们:先把这位送走,我再切腹谢罪。他猛地一转身,恍然大悟地看着我。想通了吧,我开心地默念。
“果然还是你!”内藤兴奋地看着我,“就算这么多美女当前,但是让我心潮涌动的还是你!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那个她!”说着又向我扑来。
这次不待国光出手,本小姐一个侧身飞踹,将他踢飞到门口。谁知这位不死蟑螂匍匐着,爬向我:“好帅的身手!果然就是你!”
难道这个bt是受虐狂?我脑门上的井字越来越多,拿起礼盒,一个垒球投手动作,猛地砸向他的脑门,成功地将他打出门外。快速上前,一把关上大门。
“中紫同学,中紫同学,我迷恋你!”门外响起花痴的叫声。
我深吸一口气,忍住忍住!国光冷冷地看向大门,身边卷起一阵寒风,顿时“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
“中紫同学,中紫同学,我爱慕你!”花痴开始拍门。
忍,忍,我忍不住了!猛地一开门:“今天,我就灭了你!”
刚要下杀招,细腰被几双纤手抱住:“中紫,冷静啊!他不是逃犯,打死打残都麻烦啊!”
春回大地 家庭会议
收拾好行囊,来到门厅。心中的怒气仍然没有平息,夹着千本樱,提着行李包,向外冲去。手上的包突然被拿走,一抬头,是同样没好气的国光。他体贴地接过重物,但是全身弥漫的冷气仍未散去。要不是菊代姐她们死命拦着,那位白痴早就进医院了。
“哼!”我重重地鼻哧一声,一回头,却见众人在五米远处戒备地看着我和tezuka,“怎么了?”挑着眉毛,面无表情。国光也回过头,冷然的目光,凛冽的气势。霎时飞雪山积,萧条万里,让大家又不禁向后退了两米。
“走吧。”冰冻三尺的声音。
“嗯。”同样没有血色、没有温度的回答。
逞着如此诡异的阵式,一行人向外走去。推开大门,花痴的声音又传来:“中紫同学,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能不见我啊。5555555555”
目光无视,一脚踏在他的手上。“啊!中紫同学!”某只惨叫,咋咋呼呼的!真想捏断他的喉咙。国光微微斜瞥他一眼,杀意四射。
“我对你是真心的!”这次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左手抡起千本樱,一记斜下横劈,砍向他的颈脖右侧。“中紫。。。。。。”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世界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左手好像可以挥剑了。”我睁大眼睛,微笑着对国光说。
“嗯,不要大意。”他低下头,眼中有一丝笑意。当下心情大好,亲热地挽着国光的左臂,向外走去。
身后,凤真夜给寺内久千代使了一个眼色。寺内小心地跑到内藤身边,蹲下,伸出两根手指测了测鼻息,随后又按了按颈侧。突然睁大眼睛,激动地望向众人:“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哈~”大家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欣慰地拍了拍胸口。
巴士行驶在沿海公路上,鎌仓的海在午后的阳光下,光艳的不可描画。海涛拍击着岩石和沙滩,细细地堆起一层层白色的泡沫。那些珍珠色的泡泡随着海浪,缓缓地飘向远方。半俯着身子靠向tezuka,手指着不远处的海中洲渚,抬头笑眯眯地说:“国光,以后我们一起去江之岛,好不好?”
他轻轻地捏住我的手,面色回温,暖风晴风初破冬,凤目点点含情:“好。”
“嗯!早就听说上面的江岛神社很灵,还有岩屋的景色也很奇特。”轻轻晃着他的手,睁大眼睛,兴奋地描述,“还有那个著名的展望灯台,电视剧上经常出现呢。。。。。。”
他静静地听着我的描述,微微颔首,眼眸轻动,醉人的情丝将我细细缠绕。国光轻轻地搂过我,俩人依偎着静静地看向窗外。
身后的青学众人无声地长舒一口气,纷纷在心中默念:终于春回大地,不必害怕明天冻死在寒风中了。
“爸爸,妈妈,姐姐,我回来了!”拿出钥匙打开家门,习惯性地在玄关处呼喊,“唉?怎么没人?”明明是周日,家里却安静的不像话,拎着一大包东西走进洗衣间,开始清理脏外衣。随后回到房间,清清爽爽地洗了一把澡。一边擦头发,一边下楼觅食。
这时正门打开,老爸、老妈和久樱姐姐穿着和服走进客厅。我拿着一盒酸奶,边走边喝:“爸爸、妈妈、姐姐,我合宿回来了!”说着向久樱姐姐扑去,妈妈一下子拦住我,我莫名其妙地抬头看看她:“为什么不给我抱?”
妈妈笑眯眯地看着姐姐,姐姐羞红了脸。老爸平时温和俊逸的脸庞仿佛挂了几根长长的冰凌,腮边抖动,明显在磨牙:“卿卿,上楼,爸爸有话跟你说。”
严肃的语气让我不禁侧耳,老老实实地回答:“哦。”
安静跟在他身后,看到老爸上楼的时候,楼梯明显抖动,这次火气相当大啊!我心中一紧,吞了口口水,默默低下头。老爸有力地打开我的房门,我化为一张纸片,闪身飘入,乖乖地坐在床上。中紫老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来回走了几步,停下来盯着我。刚想说什么,突然一皱眉摇了摇头,转身又焦躁地跺步。看来是很重大的事情啊,我的眼珠随老爸的身影而转动。
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老爸在我的身前站定,拖过一把椅子,郑重地坐下,认真地看着我:“卿卿,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吗?”
嗯?难道老爸知道我是穿越的?我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咽了一口口水:“从该来的地方而来,朝该去的地方而去。”一句偈语,既不暴露,也不隐瞒。
爸爸欣慰地笑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们家卿卿还是一张纯洁的白纸啊!”这是啥米意思?我挑着眉头,奇怪地看着他。
老爸微微坐直,正了正脸色:“生物上学过花朵授粉吧。”我点点头,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当两朵花好上的时候,爱神就吹动雄花的蕊丝,将其花粉囊散出的成熟花粉落在雌花的柱头上。”我脑袋上开始出现黑线,啥米跟啥米?老爸无视我的呆滞,继续耐心地解释:“当爱的种子通过花粉管进入雌花,在雌花的子房中。雄花的爱意和雌花的温暖一经结合,就产生了美丽可爱的下一代。卿卿,明白了吗?”
“嗯,大概明白。”我点着下唇,试探性地说,“国中的时候就上过这一章了,叫花粉受精。”
“嗯,爸爸还怕你不明白,这下好了。”中紫老大长舒一口气,摸了摸脑门,“这下卿卿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了吧。”
“呃?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我歪着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老爸重新开始焦躁,抓着头,站起身来开始暴走。爸爸,是疯了吗?我头晃得像钟摆,随他的走动而转。突然老爸站在我的电脑前,拿起一个游戏盘,有点紧张地说:“你的妈妈就像这台电脑,爸爸就像这个光盘。将光碟放入光驱,启动之后,开始游戏。然后十个月后,游戏爆机,于是你就产生了。这下卿卿明白了吧?”
“哈~”我思索了半天,恍然大悟地说,“原来爸爸是在对我进行青春性教育啊。”
老爸楞了半晌,快速眨了眨眼,清了清喉咙,有些慌乱地说:“嗯,嗯,就是这样。”
我走到书架边,抽出一本课本,递给爸爸:“学校有开课,男生女生分开上。课本上说得详细的多,爸爸不必特地来向我解释。”
老爸翻了翻课本,手指剧烈抖动,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着书页:“这不是教坏小孩吗?太过分了!”
我拍了拍老爸的肩,好心安慰道:“时代在进步啊!”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问题,“爸爸为什么突然来教育我?”
老爸太阳|茓上的青筋开始暴起,身体剧烈颤抖,手臂僵直,两眼喷火,牙根紧咬,嘴角向下,狠狠地吐出一句话:“因为九个月后,你姐姐就要爆机了!”
脑袋里回荡着这句话,半晌,瞳孔放大,嘴巴微张。一枚火箭弹直直地命中脑门,死亡的静默充溢胸间,本姑娘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晚饭后,中紫家的家庭会议开始,主持人中紫千绘女士。与会者:爆灵压中的中紫俊石总boss,一脸幸福羞涩的中紫久樱姐姐,还有抱着千本樱景严的中紫卿颜同志。
“今天,让我们为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而欢乐而鼓掌。”老妈兴奋地拍手,姐姐脸上泛红低下头去。老爸冷笑着,泛着杀气,哼出两口气,端着手有力地拍击。我蜷着身子,靠在椅子上,怀里Сhā着千本樱景严,用右手轻拍刀鞘。
“亲家也是无比地开心,和子抱着我甚至哭了出来。”他们家能不开心吗?特别是真田老头,这次算是又抢先一步,手冢boss怕是要气晕了。我沉下嘴角,忿忿地想。
“当然爸爸妈妈也是很为久樱和成太郎开心!”老妈拉着姐姐的手,眼中含着泪光,“妈妈高兴地哭完了家里所有的卷纸。”怪不得回来,家里没有一片纸屑的影子。“爸爸更是兴奋地当场劈碎了饭店的假山石。”
那哪是兴奋?我心底抽搐,爸爸终于卍解了,好样的!敬佩地看向中紫老大,向他坚定地点点头。轻抚刀鞘,抽出千本樱景严,手指轻轻地弹击刀身。“叮!”清脆的声响,冷冷地发出银光。
“卿卿开心地都轻叩刀面了!”主持人自顾自地歪解我的心意,手舞足蹈地说,“就让久樱开开心心地待嫁,婚期提前了,我们家的大女儿要成为七月新娘了!”
“叮!”收起太刀,转身向大门走去。
“卿卿!这么晚了去哪里?”老妈在身后大叫。
“神奈川。”冷冷地回答。
“一起。”老爸兴奋的声音传来。
“你们俩!给我回来!”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示威
早早地醒来,从床头取出一卷绷带,细细地从左手腕开始缠起白胶布,一圈一圈一直缠至虎口处。取出一个黑色的头带,戴在发际线处,额前没有一丝碎发。拍拍身上的校服,右手戴上重力扣、抓起千本樱景严,夹起书包。神色凝重地走下楼,从桌上拿起一个面包。面无表情地走至玄关处,穿鞋:“我走了。”
“唉?”身后中紫千绘女士紧张地张望,微皱眉头,担忧地问道,“阿娜答,我是不是看错了?卿卿好像拿着太刀!”
中紫爸爸翻动着报纸,嘴角微扯,冷笑一声,随后用温柔的口气说:“当然是你看错了。”
一路上,行人自动退避三舍。微低下巴,目光向前,走进校园。
“早上好啊,中紫。”伯爵妖娆地走下轿车,向我挥挥手。
“哟,早。”淡淡地回答。
“今天的话很少吗,不过挺酷的。”她自动走到我的身边,我眼光一扫,周围霎时无人,“唉?你带真刀来干嘛?”鸿池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刀把。
“砍人。”冷冷地拐进教室,一年四班瞬间变得天冷地寒,阴风乱刮,岁久冬深,严霜遍撒。
“中紫同学。”班长在众人鼓励的眼神中,抖抖簌簌地走向我。
将千本樱景严抵在凳子上,缓缓回头:“什么事?”
班长大人向后跳了一步,将几本练习册扔到我的桌上:“这是你的本子,你不在的时候我为你保管的。”
“谢谢。”一拖板凳,猛地坐下。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终于舍得回来上课了?”身后传来水仙的声音。
握了握左手,悠悠地回头:“哟,迹部君,早。”
发丝突然被一只手轻轻托起,一个诱惑性的关西腔响起:“中紫同学,今天还真是特别啊~”
左手拿起太刀,右手唰地抽出千本樱景严,一道银光闪过。刀尖抵在忍足身后的桌子上,关西狼张着嘴巴,手中的发丝缓缓滑下。迹部摸着泪痣的手也停顿下来,挑着眉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慢慢地收回手臂,将刀尖指向忍足,然后缓缓收回。微微翘唇,轻轻吹掉刀尖上的异物,太刀发出音音之声:“看到了吧,苍蝇的下场。”
四下悄然,不敢动弹。
下午放学后,社团开会。“全国大赛下周六开始,请大家多多努力。”凤美人例行动员,“另外,请各位对自己的成绩认真把关,中段考试成绩达不到中的,按学校规定是没办法参加全国大赛的。”好bt的规定!“下面由菊代宣布战前特训的名单。”特训?
千岛举起手,站起身问:“部长,请问是什么战前特训?”
“读书特训!”菊代姐猛地一拍千岛的肩,她一下子坐了下去,“我们队上有好几位同学的成绩没有达到标准,请听好名字。”大家紧张地看着菊代姐手中的白纸,静候判决。
“大西莱子,国文,日本史,外文选修。平野光美,公民,理科。川口岛子,世界史,古典文学。。。。。。寺内久千代,数学,现代社会。”菊代姐停下来,看了看众人,喝了一口水。还好,没有我,这大概是这两天唯一让人开心的消息了,暗自庆幸ing。
“中紫卿颜!”学姐爆呵一声,手开始抖动,“理科,家政,舞蹈。”唉?还有舞蹈,貌似我学的还不错啊,挑着眉毛略微诧异。
“你理科虽然不咋的,好歹也及格了。”学姐一把拍着桌子,露出两排白牙,“舞蹈,50分,离七十分中等线还有两个个台阶!家政。。。。。。”开始磨牙了,可怕啊,“10分!离要求还差一个珠穆朗玛!”
我壮胆似的抓起千本樱景严,啪地站起:“只要是正常的科目,本人学的都不错。”
“正常的科目?”她抖抖白纸,“其他你考的那么高有个p用!又不是算平均成绩!”菊代姐又要变身了。
“好了,本周末到我家进行读书特训。”凤学姐拍板。
我弱弱地举手:“家政和舞蹈不是读书能补回来的。”接收到菊代姐杀人般的目光,我缩回脑袋,老老实实地坐着。
“这两门会请高手教导你,不用怕。”部长淡淡地安慰,“这次补习结束后,下周二学校进行中段补考,希望大家能全力以赴,迈向全国!”
“是。”有气无力地随声应呵,理科就算了,补补还有可能上中等。舞蹈嘛,好好学应该不难,勉勉强强可以通过。可是,我倾注毕生心血都只拿到10分的家政课,是怎么也不可能达到70分的中等档!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天心流道馆,就让我在今天的太刀训练中发泄满腔怒火吧!刚步入道馆大厅,只见上座坐着真田老头,快步上前跪坐:“老师,日安。”恭敬地低下头,眼角突然扫到一个黄鼠狼的身影。猛地转头,眼睛微眯,寒光四射。昨天要不是loli老妈暴怒,温顺的姐姐挺着肚子站在门口,你的小命早就没了!到如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真田成太郎,今天你死定了!
坐在下首的真田黄鼠狼笑眯眯地看着我,咋的?!示威嘛?今天本姑娘就把你砍萎了!握紧千本樱景严,挑眉冷视。(妃:bt!bt!暴力bt!)
“手冢爷爷好。”抬头看到手冢boss走来,乖乖地行礼。
“嗯,中紫,稻束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去练习吧。”手冢正雄威严地坐在上座,淡淡地看着真田爷孙俩,“忠藏,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真田老头发出爽朗的笑声,反常的举动引起手冢boss惊奇的目光。“咳,咳。”真田老头清了清喉咙,端起茶杯,得意地扯动嘴角,一副爽到不行的表情,“成太郎要结婚了。”
“不是说等到女方大学毕业再举行婚礼吗?”手冢boss一脸无所谓地端起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等不及了啊。”真田老头开始卖关子,嘴角越咧越大,目光灼灼地看着老友。手冢老头挑着眉毛,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哈哈哈哈。”老师又开始笑了,他今天笑的比他前六十年笑的都多!“是我的曾孙等不及了啊!哈哈哈哈。”
“啪!”陶杯被手冢boss捏碎,他手指发白,面色微青,腮边轻抖。目光如闪电一般滑亮了整座道馆,身后打起响雷,惊的再无人敢踏入方圆十米内。
“手冢爷爷,这是我和久樱的结婚喜帖。”黄鼠狼慢慢地将红色烫金的邀请卡递给手冢boss,“请您和您的家人赏脸到场。”
青白有力的手紧捏着喜帖,手冢boss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恨不得撕裂老对手。只见一边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一边是狂风拔山,暴雨吞野。天心流道馆霎时冷暖交替,让人腹中绞痛,神经崩溃。
“tezuka,你家道馆门口怎么站了那么多人?”大石好奇地问,只见穿着剑道服的学生弟子纷纷贴着门廊站定,小心谨慎地够头看向门内。
手冢国光轻轻地拨开众人,走入庭院内。只见上座坐着自家爷爷和真田长辈,两人面色迥异,眼光焦灼。下首是真田家的长孙,挺直身体,恭敬有礼。场内一个黑色的身影,纤腰柳姿,卷发如云。
我一甩长发,碧眼半眯,一踏右脚,冲向三捆一组摆成品字形的九个稻束。刀端向下,碎步奔向左下角的那组,两手一紧,刀刃向外,血槽发出冷光。一个自右向左的“燕飞斩”,俯冲而下,决绝之气。“he!”留下恰似燕翅飞翔的银光,几道刀影若有若无,三丛稻束齐齐倒下,留下六道干脆的刀切。
并不停步,横着刀,身体轻转,一个跨步。两脚前后而立,自上而下,扑身而去。弯月似的的光影一闪而过,如急瀑、如烟泻,矫捷如猿猴,超腾若飞雪。还未看到起势,就见一刀切口,三个稻束直直滑下。“猿徊!”首座大惊,手冢boss一拍大腿,兴奋地看向场内。
感觉到发尾茸茸地擦在脸颊,一甩长发,双唇紧闭,缓缓地走到最后那组稻束前。抬起刀尖,瞬间发力,顺着刀势的平切,空气中留下一面银色的光镜。无风水面玻璃滑,不觉船移,此乃“浮舟”。就在众人怀疑最后一刀是不是得手之时,一阵风吹过,三束稻穗自中段倒下,留下水平的切口。
举起千本樱景严,银色的刀刃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寒光,刀身在风中微吟。
听,清风的声响。
眼波流转,微扯嘴角,冷冷地看向座上。左手的胶布懒懒地散了一地,横刀而立,指向真田成太郎,嗜血地说:“怎么样?来一场。”
Сhā花:
晚饭后,手冢正雄离开客厅时拍了拍孙子的肩。手冢国光抬起头,凤眼微疑,看向爷爷。老头目光灼灼,瘪了瘪嘴,手掌用力,坚定地说:“国光,放心大胆地上!天塌下来,由爷爷给你撑着。”Tezuka犹疑地点了点头,一晚上都没有想明白。
三刀 闭月
微偏头,眼底尽是杀意。怎么样,像个男人一样,以我未来侄子的老爸的身份,堂堂正正地跟我来一场,嗯?
“好。”真田成太郎郑重地看向我,眼底满是坚定。哟,这样倒要我有点看得起你了。
“卿颜。”一转身,只见国光静静地立在我身后,“你的左手。”他低下眼眉,细细地看向我的手腕。
“没事了。”我重新缠起胶布,握了握左手,“真的哦,我很听话的,国光。”朝他微微一笑,心下微暖。走到上座,跪下:“请老师答应我这个无礼的要求,因为作为一个妹妹,我要知道姐姐是不是值得托付给这个男人。拜托了,老师。”深深地俯下身去,目光定定地看向地板。
“好。”真田忠藏点头应允,“就让中紫看看你的决心吧。”目光灼灼地看向长孙。
“多谢老师的成全!”再次行礼。
手持木刀,蹭了一下庭院里的沙土,整了整头带。真田成太郎脱去西装,换过武士装,两人在梨花纷飞的庭院里站定。目光如炬地看着他,眼底尽是寒霜,杀意四起。中段的防守相当不错,我一个上步,刀端微微向上。他看出我的起势,重击压下。感觉到手上沉沉的压迫感,眼见刀口向我自己逼来。这就是你的决心吗?算是有点诚意。我突然俯身,同时绷紧脚尖,借着倾身的惯性,右脚直起踢飞他的木刀。柔韧的身体犹如晴空一鹤,独舞翩翩。随后收起右腿,挺身站立,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他:怎么?来啊!
真田成太郎退了几步,拾起木刀,紧了紧手腕,再次摆好基本姿态。不待他吐出下一口气,一歪头,身体微偏,双手握刀垂于身侧,瞬间移动到他面前。回旋一斩,他险险地接下,手部微抖。脚下一退,突然撤刀。左臂发力猛击他的主手,右手立起木刀,从他的手臂下直穿而过,伸进他的怀里,刀端立在他的下巴上。
“还来吗?”凑在近处,低低地问。
“来!”
有点骨气,退后几步,恢复成对峙状。这次真田成太郎主动向我冲来,“哈!”反手接过这一记重劈,我的木刀竟然断成两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就是你的诚意吧!好,我接受!身体微倾,避开这一刀。扔下手中的残刀,就让我用最高敬意来回报你的决心吧!
又来了,不躲不闪,挺直胸膛。目光穿过纷飞的似雪花雨,眼中只有那刀、那人、那势。心中霎时清明,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翩若游龙的步法,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原来是一记自我的右上至左下的“逆纱斩”,不待他下刀。身体突然左转,绕到他的右侧。两腿微曲,左手翻转一把抓住他的右腕,接着起身的惯性,右手成拳发力击向他的腕骨。疼痛感让真田的右手松开,我站起的一刹那右手一把夺过木刀。侧身站立,木刀横在他的颈侧。那树梨花,在和煦的春风中,洋洋洒洒,带着冷香,脉脉无言地飘舞在落晖之中。
“你过关了。”慢慢地放下木刀,淡淡地说道,“姐夫,请好好对我的久樱姐姐。”
座上传来掌声,偏头看过,真田老头微微颔首,手冢boss则俯下身对国光说了什么。Tezuka凤眼微讶,惊喜地看着我,随后起身离去。我向两位老师鞠躬,默默地跪坐在姐夫身边。
“中紫。”真田老头威严的低音传来。
“是,老师。”略微倾身。
“继续努力,我们新阴流是活人的刀,你要牢牢谨记。”真田忠藏殷殷叮咛。
“是。”心中默念:不杀人,我们以不被杀为胜。战场上怀着必死的决心,万象化无,心境清明,下手果断。虽然刀刃染血,但是心境纯净。决不以武力主动侵犯他人,也决不允许他人夺我性命。悟道为上,从心而已。
“爷爷。”国光双手将一把胁差递给手冢boss,老头静静接过,随后手臂向我身前举平:“这把闭月,送给你。”
眼前的这把小太刀通体乌黑,刀把上是三圈繁复的银色流纹。刀身约五十公分长,和我的千本樱景严相比略短十五厘米,且刀身略直。我抬头疑惑地看着手冢boss,随后俯下身,惶恐地说:“怎么敢当。”
“长辈的赠礼,不可以回绝。”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把那胁差伸至我的面前。
“那,我就收下了,真是十分感谢!”双手接过,行了一个大礼。轻轻地拉开刀身,冷光闪现,刀璧上隐隐地印着流云闭月的暗纹,是一把宝刀啊。惊讶地看向国光,他对我微微一笑,眼中全是骄傲之色。
待人去屋空,真田忠藏放下茶杯,灼灼地看着面色柔和的老友:“真是份大礼啊。”
“难得有人能配得上这把刀,呵呵。”手冢boss欣慰地笑出声,手指轻拨陶杯,锐眼闪光,“再说了,闭月总有一天还是手冢家的,不是吗?”
“哼,你倒会捡便宜。”真田老头冷哼一声,忿忿地盯着对方。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慢悠悠地说:“曾孙一辈,还是我赢了。”
“你好意思?”手冢正雄没好气地瞪着他,“有本事就拿弦一郎和国光比,他们俩年岁一样。”
真田忠藏一偏头,冷哼一声:“比就比!”
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拿着棉布擦拭太刀,一边看着电视剧。
“卿卿,那把短刀是什么?”妈妈端来一盘水果,好奇地看着那把闭月,“好漂亮啊!”突然触电般地缩回手,颤抖地看着我:“你不会是决斗抢来的吧!”
老妈的想像力真丰富,现在又不是战国时代!而且你温柔美丽的小女儿,在你眼中就是一个土匪形象?(妃:温柔?-_-|||)满头黑线,叹了口气,幽幽开口:“当然不是,这把胁差是手冢爷爷送给我的。”
“手冢大人送的?”老妈眼睛又开始烁烁闪动,一把抢过闭月,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好好欣赏了遍:“真是精美,不会是家传宝贝吧。”
“怎么会!”我轻轻地擦起千本樱景严,“家宝干嘛给我一个外人啊。”
“现在是外人,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啊。”千绘女士眨了眨眼睛,暧昧地说。
听到这里,我恍然地盯着那把闭月,脸色微红,难道真是这样?姐姐也凑过来,边吃水果边仔细打量。
“怎么突然送你了呢?”老妈穷追不舍,看她的表情一定是以为我和国光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然后被手冢boss撞破,所以送我闭月。
“因为我的实刀演战做的不错吧。”低下头继续擦刀,“哦,还有!我漂亮地砍了真田姐夫三刀。”
“咳!咳!”久樱姐姐被一块苹果呛到猛咳。放下刀,一边帮她顺气,一边埋怨:“真是的,都快做妈妈了,还能被水果噎到!”
“宝贝!”洗完澡,才下楼的老爸一下子冲到我的身边,亲热地叫我,“宝贝卿卿真的砍了黄鼠。。。不,砍了成太郎?”眼中的欣喜之意直冲天际。
“嗯。”我点了点头,“他还真经砍,而且力气很大,决心很足!”不吝赞赏,那家伙是个男人。
“卿卿。。。你早上带着太刀出门的?”老妈嘴唇微抖,惊恐地看着我。
“嗯。”认真地点点头,拿起一块木瓜放入口中,口齿不清地说,“但素,我们是用木刀对战的。”
“哈~”妈妈长舒一口气,姐姐也憋回了眼泪,只有老爸失望地垮下肩膀。
“姐!”我猛地拉住她的手,极其严肃地说,“真田成太郎他是真心的,他的刀很坚强,姐姐一定会幸福的!”随后转向爸爸,灼灼注视:“所以,也请爸爸放心吧,他通过了我的武道考验!”
半晌,爸爸默默颔首,转身离开。
美好的清晨 最强敌
早上醒来,听到院子里隐隐的击打声。揉揉眼睛,推开窗子。只见院中的芭蕉树下,老爸身著跆拳道服,两只脚上缠满白色的绷带。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低下头,微愣了半分钟。突然一记跳高踢,右脚脚背砸在木偶的肩部,木膀掉落。急如旋风,快若闪电,又是一记勾踢,木腰微裂。最后只是慢慢地收回左脚,右腿飞踹,一个新的木偶彻底从胸腹部斜裂开。
收势,站定,静静地仰望天空。爸爸!我的眼睛微红,原来是你最不舍,原来是你最伤心啊。正当我要出声安慰时,一道白色的身影扑进爸爸的怀抱:“爸爸,对不起,对不起。5555555555555,久樱错了,久樱错了。。。。。。”
爸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姐姐,任她哭泣,一手轻轻地摸着她的长发。我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喷涌而出,手背盖在眼睛上,挡去灿烂的晨光。一双温柔的手从身后抱住我,耳边响起妈妈轻轻的低语:“爸爸妈妈最舍不得你们,最放不下你们。只求今后离家的小鸟能偶尔回来看看,这就足够了。”
转过身子,一把抱住妈妈,胸中闷闷的,鼻头塞塞的,眼睛涩涩的。躲进母亲的怀抱里,仿佛睡在那一片柔软上,心里涌起一种安全、温暖的潮思。半晌,擦干眼泪,偏着头,嘟着嘴,冲楼下喊去:“爸爸和姐姐真是的,一大早就肉麻的让卿卿哭成核桃眼、糟头鼻了。要我今天怎么见人啊,你们陪我温柔贤淑、美丽动人的形象啦!”
芭蕉树下,爸爸仰面含笑,姐姐泪眼朦胧,一切都很美好。
胸中像是放下了一块巨石,心情恰似雨后初晴。虽然眼眶微红,但是脸带笑意。满面春风地走入教室,静静地坐在那里,回味着那清晨的温情。
“卿颜,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麻衣紧张地拉过我,仔细地打量,“谁欺负你了?”
坐在后排的忍足嘴角僵硬,停止了调笑。迹部放下手中的文件,一手摸着泪痣,紧皱眉头。
“是谁?”伯爵突然坐在了我的身前,抱胸严肃地问,“是你男朋友吗?我派人去请他来喝下午茶,好不好?”金色的双眸闪射出危险的神采。
“噗!”我喷出一口气,一扫心中婉转牵肠的情绪,捂着肚子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欺负我?有谁活的不耐烦了?”
“你别不好意思说,大家都是朋友。需要帮忙,就一句话。”鸿池甩了甩红发,掏出手机开始按键。
想像出国光被绑成肉粽的样子,我嘴角抽搐,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啪地合起翻盖:“国光对我很好,你不要乱来。”
“那一大早你一副悲悲切切的样子,是加入话剧社了吗?”有希一边拿出课本,一边凉凉地说。Bt毒舌女,向日敢要你,绝对是因为他是百毒不侵之身!懒懒地扫视众人一眼,一下扑进麻衣软软的怀抱,用脸蹭蹭:“我姐姐要结婚了,我好舍不得她。”
“哈?”众人齐挑眉,看着他们迷惑的表情,我继续解释,“下个月,她就要嫁人了,就要离开我了。呜~好难过,好难过。”闷头趴进麻衣暖暖的怀抱,真是柔软的身体啊,口水ing。(妃:bt!)
“她是恋姐狂。”有希冷冷地解释,我忿忿地抬头瞪视。
“哦~”大家发出明了的声音,忍足姿态妖娆地看着我轻笑。水仙嘴角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翘着脚,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我。哼!你们实在太年轻,还无法理解我深沉的情感!冷哼一声,又开始蹭麻衣。(妃:幼稚中滴幼稚!颜抽出闭月递给某卿:要么我下手,要么你自己剖腹,选一个吧 妃:-_-)
队训结束,菊代姐再次交待了明天读书特训八点开始、不准迟到。末了,还用危险的眼神盯着我,暗示特别给我准备了一队精英补习阵容。吞了一口口水,寒了一个,抖了一下:上帝啊,请让时间永远停留在今天。默默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双手合十诚心祷告。
背着剑袋,拎着书包,期期艾艾地看着远方的红云,提前哀悼明天的悲惨人生。却听一声凄惨的叫声:“嗷~喵呜~”快步走入深巷,只见一群个头巨大的乌鸦拥在墙角,集体攻击着什么。摸摸鼻子,东京的乌鸦可是第二个山口组啊,惹不起,惹不起。
刚要转身离开,却见一只灰白色的毛团发出哀哀叫声:“喵呜!嗷呜~”心头乍软,可怜的小乖乖,本姑娘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猫了!取下肩头的剑袋,抽出千本樱在空中狂挥,几根漆黑的羽毛慢慢落下。一手抱起小可怜,收好竹剑,转头就跑。
一口气跑开了一百多米,停下脚步,仔细打量怀里的小家伙,眼睛一亮。这不是龙马的小宝贝卡鲁比嘛,软软的毛毛的,好可爱哦。抱起来狂蹭,像是知道我是救命恩人一般,卡鲁比舔了舔我的脸颊。算了吧,就这样偷偷带回家,不还了!正当我动起歪脑筋的时候,脑后突然被一个尖尖的东西叨了一下。气愤地回头,脸上一痛,不自觉地用手护住脸庞,原来那些乌鸦还跟着!
紧了紧手中的书包,一手夹住卡鲁比,一手护住脑袋,撒足狂奔。头发、手背都被鸟喙猛啄,顾不上疼痛,边跑边寻找可以避难的地方。“喵!”一声惨叫,只见卡鲁比的ρi股被一只大肥鸦狠啄了一下,它毛发竖起,惊若寒蝉,瑟瑟发抖。真是太过分了!小家伙哪里得罪了你们,至于这样穷追猛打吗?我一弯手,从背上取下千本樱,奋力向空中挥去。眉头紧锁,右手发力,打飞一片乌鸦。看着一地黑毛,四周再无鸦影。
将千本樱Сhā回剑袋,低下头得意地对卡鲁比说:“以后,就跟我混,我罩着你!”“咪唔~”小乖乖贴心地甜叫一声。还没等我放声狂笑,只见天边飞来一朵“黑云”,成群成对的乌鸦盘旋着冲下,此呼彼和,噪个不休!
本姑娘转身拔腿,开始夺命狂奔。用出吃奶的劲,拿出必死的心,使出砍人的力,奋勇向前,绝不回头!心中呐喊:啊~惹谁也不能惹“黑社会”啊!!!
一身狼狈,一头乱发,抱着小猫躲在路边的超市。透过商店的玻璃门,看向街对面的大树。好家伙,一个个黑压压地蹲在枝梢上,漆黑的小眼睛杀气腾腾。真是有组织、有纪律、有战斗力、能打硬仗的队伍!不愧是本姑娘目前为止遭遇的最强敌人!
掏出电话,按下快捷键:“喂,国光吗?你训练结束了没。”耳畔传来清泠的声音。
“那个越前学弟是不是有一只喜马拉雅猫?”明知故问ing。
“嗯嗯,它现在在我这里,不过我们遇到点麻烦,你能不能来接我?”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盯着街对面。
“我就在三目町千鸟巷的便利商店里,等你哦。”挂下电话,深吸一口气,希望今天能全身而退。
过了十分钟,超市的玻璃门自动打开。“欢迎光临!”服务员礼貌的声音。
抱着卡鲁比,抬起头看到国光诧异的表情。他眼光略微颤抖,蹲下身,抚摸我的面庞:“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语气紧绷,手指轻抚,眉头微皱。
“嘶~”感到脸上的疼痛,我不禁出声,“痛。”
“谁做的?”他冷着声音,握紧拳头。
我伸手指了指街对面,恶狠狠地盯着那一树老鸦:“它们!东京的山口组第二!”
国光回过头,神色复杂地看着我,静静地帮我抚开脸上的碎发。随后起身走进便利店,一会拿着两包东西走来。蹲下身,默默地叹息,用才买的消毒纸巾轻轻地擦拭我的脸庞,眼神专注,力道温柔。
“不是我主动招惹它们的,是看到猫咪被乌鸦群殴,我才去见义勇为的。”急急地解释,右手焦虑地抚摸卡鲁比的软毛。国光动作一顿,冷冷地扫视我怀中的小家伙,眼底开始冰封。感觉到手下的肢体突然僵硬,卡鲁比俨然成了一只冻猫。
对着玻璃门,向左向右偏了偏头,欣赏了一下自己脑门和腮边的各有一道创可贴的傻样。回头摆了一个大猫的造型,笑眯眯地说:“菊丸英二,下周再见!”成功地看到国光脸上变得柔和,眼角含笑,也感觉到卡鲁比身体回暖,开始苏醒。
站在便利店门口,看着慢慢开启的大门。我郑重地向国光点头,他举起校服,挡在我们头顶。
“跑啊!”一声大叫,两人狂奔,身后惊起一群乌鸦。
“卡鲁比!”看着眼前欣喜万分,抢过爱猫的少年。很难让人将他和网球场上那个酷酷的球手相联系,龙马果然还是个小男生呢。
“谢谢,学姐。”他低着声音,乖乖地向我行礼,“学姐的脸?”龙马不可置信地打量着我,琥珀色的猫眼尽是诧异。
“哈哈哈哈。”感觉到国光又开始散冷气了,我摸着头傻笑,试图缓和气氛,“那个,卡鲁比最近是不是惹到乌鸦了?”
“嗯,昨天它叼着一只小乌鸦跑回来。”龙马老实地回答,用手轻轻地抚摸爱猫,一人一猫感情还真是好呢。
“怪不得,今天它被乌鸦围攻呢。”我指了指脸上和手上的伤,眨了眨眼,“我可是英雄救美哦~”
“啊,对不起。”龙马含着歉意,微微低头。感觉到tezuka已经变身冰山,越前又小声地说:“麻烦部长了。”
“对了,现在越前和卡鲁比不就是欠了我一个人情了?”我一拍手,眼睛放光地看着小猫,那家伙瑟瑟地躲进龙马怀里,眨巴眨巴大眼睛警惕地偷看我。
“这样吧,等卡鲁比生宝宝了,送我一只,怎么样?”凑近龙马,伸手摸了摸小猫,手感超赞!
“嗯?不愿意?”我挑眉冷视,威逼道。
“不是。”越前顿了顿。
“那为什么?”继续逼近,突然左手被国光抓住,轻轻地将我拉回他身边。
“学姐。”龙马压了压帽檐,弱弱地说,“卡鲁比是公的。”
嘴角微抽,白救了。。。。。。
“越前,以后看好它。”冷冷的叮嘱,国光牵起我的手,转身离开。
郁闷啊,郁闷的今天,倒霉的明天,生活还真不容易!我哀怨地看着天边的霞光,轻轻地叹了口气。
“卿颜,喜欢猫?”一转头,国光淡淡地出声,静静地看着我。
“嗯,在神奈川的时候就养过一只。”我抱着他的手臂,有些悲伤地说,“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但是猫的寿命比不上人,在我国二那年就离开人间了,当时我哭了好久。”
他停下脚步,转身抱住我,低低地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重重地点了点头,环住他的腰。
“以后不要再受伤了。”国光略带痛惜的声音传来,抱住我的手臂紧了紧。
“嗯!”我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国光也是哦。”
一记承诺似的微笑,一道血染的残阳,一对青涩的身影。
恶搞番外之三:蓝染sama的爆发
最后,我和国光还是没有煮成熟饭啊,原因就是姐姐已经和成太郎糊成锅巴了!根本不给我和国光发挥的机会,到底是少吃了几年饭,手脚远不如他俩麻利!忧虑地看向虚夜宫,现在尸魂界的谈判代表正在和老爸商谈和亲事宜。
回到一个月前,爸爸知道姐姐怀孕的那天。。。。。。
乌云遮天蔽日,紫电划破长空,惊雷掀翻虚夜宫。老爸暴涨的灵压压塌了四周大大小小的宫殿,虚界一片废墟。老爸拿起一瓶发胶,将褐色的头发凌乱地定在脑后。睁开魔魅的双眸,温柔地不能再温柔地笑了笑。露出了他最引以为傲的白牙,用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声音缓缓命令道:“银,带上所有破面,是时候到尸魂界去转转了。”
看着浩浩荡荡、白花花的一大队人马,我心中一紧,暗叫不妙。反身跑向老妈的寝宫,姐姐正在那里和妈妈言笑晏晏、笑语连连。
“姐!妈!不好了!”我惊叫。
“卿卿,声音小点,别把你的侄子吓出来了。”老妈微嗔地看着我。
“就算现在不出来,几个月后出来也是遗腹子了!”顾不得那么多,拉起老妈就走。
“什么!”姐姐和妈妈都惊呼。
“老爸疯了,带上一拨人去砍成太郎了!”另一只手拽起姐姐,“再迟,就等着收尸吧!”娘仨撒足向外跑去。
还是迟了?看着一地的残垣断瓦,几许凄凉,几分萧索。连尸魂界的天空也吓得白了脸,阴风瑟瑟,冷气萧萧。老爸一身白衣,嘴角轻扯,用幽幽而又冷冷地语气说道:“让真田黄鼠狼给我出来!”
“你们不用拦着我。”真田成太郎挤开众人,一下在跪在老爸面前,“伯父,我和久樱真的是两情相悦,情不自禁,我愿意负责,也渴望给她和孩子幸福。请您成全!”
“负责?”蓝染sama坐在一块巨石上,摩擦了一下手指,狠戾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能力负责!”释放的灵压让在场的队长们都站不稳,老爸慢慢走下巨石,来到已经趴在地上的成太郎面前。缓缓地弯下腰,用低沉邪惑的语气说道:“就让我来负责。”边说边抽出斩魄刀,“负责将你毁灭!”
眼见镜花水月就要扎进成太郎的脑后,早已不在我身边的姐姐一下子抱住老爸的手:“不!不要啊,爸爸!”
“久樱,让开。”淡淡的口气,不容反驳的语气。爸爸微斜眼眸,静静地看着姐姐。柔弱的久樱姐竟然吊在老爸的手膀上:“不要!爸爸我爱他啊,爸爸!求您了!”
“银,把久樱带下去。”化身总boss的老爸不带一丝感情,冷冷地看着市丸叔叔将姐姐拖了下去。
在姐姐的惨叫中,眼见斩魄刀就要Сhā入成太郎的身体。突然一把银色的长刀抵住了老爸的刀尖,原来是爆灵压后的山本元柳斋重国!老头完全暴露出终极肌肉男的真面目,脑门上的十字刀痕显得格外的man。
“蓝染惣佑介,你也太自大了!”锐利的目光直射老爸。
“哦?哼!”老爸微睁双目,双脚一压,单手握刀,霎时山本老头脑门浮出一层薄薄的冷汗。“这样就受不住了?那,是谁自大呢?”又是一个用力,老头的流刃若火刀身开始微裂。
“蓝染,你不要欺人太甚!”橘子头一护发怒冲来,还没有接近,只见老爸伸出一指轻轻地向他指去。一个巨大的黑棺从天而降,小草莓同志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日番谷冬狮郎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蓝染sama,“已经不用言灵都能发动高级鬼道了吗?”
老爸并不言语,又是一抬指,一块巨大的石柱砸向小白。十番队队长险险地翻身躲过这一击,脸上沾了几抹尘土。这是缚道之九十九第二号卍禁的终曲――-卍禁太封!老爸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快速上前拎起成太郎的衣领。一记屈腿攻击,砸在他的腹部。快速退后,一个旋转式的后踹,将他踢飞。就在我要进行下一击的时候,只听到一个冷寂的声音响起:“散落吧,千本樱。”
死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听到白哉殿的始解!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我冤啊,我比窦娥还冤!眼见铺天盖地的花瓣向我袭来,心中哀嚎:由我出手,成太郎还可以保条命,你们怎么都不明白我的好心啊!!
一闭眼,心想,死在白菜刀下也算一种幸福吧。忽然身体倒进一个温柔的怀抱,睁开眼,在“樱花雨”中,那个冷清少年静静地注视着我。“国光。。。”眼角酸涩,手颤抖着抚摸着他俊秀的脸庞。突然一个细小的花瓣擦着他的脸颊而过,洁白的俊脸上留下一道殷红的血痕,显得格外妖冶。他用力将我压入胸膛,完全将我包围,只身暴露在刀雨之下。
半晌,一片寂静,感觉到那股力量渐渐变弱。我猛地抬头,只见国光满身伤痕,默默伫立。“国光!”我颤抖地触碰他身上的刀口,眼泪大滴大滴地滑落。
“我没事。”他柔柔地看着我,声音低哑,在隐忍着剧痛。随后用力抓住我的手腕,有点急切、有点痛苦地说:“当初你要我说那句话,是因为他吗?”说完抬眼冷冷地注视朽木白哉,霎时冰床厚尺余。
“嗯,是也不是。”我一会摇头,一会点头,都不知道如何解释,“反正,我最喜欢国光了,现在我有一些事情暂时说不清,但以后一定会全告诉国光的,请相信我!”坚定地看着他,满眼的情丝,满腔的真心。
“嗯。”他收起眼底的坚冰,信任地看着我,目光中是暖暖的情意。突然他眉头微皱,嘴唇微闭。被千本樱攻击,一定伤的很重吧。如此疼痛,你却依然伫立,想到这里既佩服又心疼。以惊人的瞬步,一眨眼的功夫来到十一番三席斑目一角面前,趁着他还被老爸的灵压震在地上,一把抢过他的鬼灯丸:“对不起,借用下。”刚要离开,颈脖间就横上一把残刀,原来是更木剑八。
“还没有人可以抢走我们十一番的东西。”沙哑的男声,嗜血的眼眉。
我一摊手,无奈地说:“不是抢,只是借用。借用下,拜托了。”眼角瞥见老爸又微眯起邪眼,杀气扑向更木同志。我身体向后微倾,面部离他的无名刀仅有分毫,利索地避过。快速直身,抽出鬼灯丸,刀尖立在他的下颚。
“呵呵,你以为这就赢了?”更木粗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小八千留趴在他的肩上,笑眯眯地看着我:“你打不过小剑的,小蓝蓝。”小蓝蓝?我眼角抽搐,这是啥米外号!“因为你爸爸是大蓝蓝。”粉红loli好心地解释,老爸的怒气更盛
正了正脸色,胸中涌起杀意,感觉到身体四周的气流突变。再一瞪眼,只见八千留从更木的肩上滑落,趴在地上。周围的副队长全都冷汗淋漓地跪在地上,眼光无神。远处国光定定地看着我,身体依然傲然直立。冲他微微一笑,手臂轻轻加力,一股血流顺着鬼灯丸的刀刃流下。我微微一笑,凑近十一番队队长,低低地说:“嗯?你看,我能杀你吗?”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瞬步离开。站定在国光面前,取出鬼灯丸刀把里的伤药,细细地为他涂抹。
“早点结束吧。”老爸淡淡开口,手向后一挥。刹那间,身著白色制服的破面们快速上前,眼见一场混战就要开始。
“久樱!久樱!”不远处传来老妈声嘶力竭的吼声,“久樱,你别吓妈妈啊!5555555555555555555555,久樱!”妈妈轻摇着姐姐,脖子额头开始暴青筋,嘶哑的哀嚎痛彻人心。
“姐!姐!”我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眼泪如雨纷纷下。抓着久樱姐的衣襟,用台剧的激|情和韩剧的悲情仰天长啸:“你还我的久樱姐姐!还我的久樱姐姐!啊~”随后又扑向挺尸状的姐姐,一边摇着头,一边攥紧她的衣襟:“你还是如花的年龄,怎么可以变成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姐姐,姐姐,爸爸会答应的,你何必伤了自己,伤了家人,更重要的是伤了你肚子里的那块肉啊,5555555555555555555”
“久樱~妈妈也不要活了,妈妈这就随你一起去,咱娘俩一起上路。不!是娘仨,和我那可怜、命苦、无缘人世的外孙,咱们一起离开这个无情的地方!”老妈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鬼灯丸,就要往脖子上抹。
我一把拉住老妈,痛苦地吼叫:“表啊!妈妈,表!”
争抢的瞬间,我一转身挡住众人的眼光:“老妈,怎么比预期的要晚那么多?你女儿我差点被人抹了!”低低地抱怨,看到姐姐微睁眼睛看了看我。
“演这种激|情戏,需要酝酿情绪的嘛。”老妈抱怨地说,随后正了正脸,挤出痛苦的表情,大声哀叫:“久樱啊,我的久樱!妈妈我也不要活了!”
“你们!”老爸瞬移过来,又是无奈又是心痛地看着我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老爸已经开始回温了。我一把抱住爸爸的腿,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抽泣:“爸。。。啊爸,你看姐姐和妈妈都。。。呃这样了,你就放过他们吧。啊。。。呃”打了一个嗝,抹了一把眼泪,继续“攻坚战”:“不看姐姐的面子,不。。。呃看卿卿的面子,也。。。嗝。。。不看妈妈的面子,看在你未出生的外孙。。。呃。。。的面子上,就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给。。。呃。。。他一双健全的父母吧!55555555555555555,卿卿代替未出生的小侄子,呃。。。恳求爸爸了!我最最亲爱,最最温柔,最最伟大。。。呃的爸爸啊~~”怪不得有些演员演苦情戏会哭厥过去,果然是一个体力活,比砍人还累!
就是这样,蓝染sama的冲天怒火,在家里三位女士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中,变成一缕青烟,弱弱地没了踪影。随之而来的是尸魂界和虚界,堪比朝核六方会谈的旷日持久的外交大战。而与会期间唯一清闲的就是蓝染家的三个女人。。。。。。
“老妈,你轻点!”我皱着眉,不满地低呼。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蓝染千绘女士迎着太阳,认真地帮女儿扒耳朵,“下一战也不能松懈啊,一定争取在年内促成你和国光的好事。”老妈停了停手上的动作,目光坚定地看向虚夜宫。正在谈判的蓝染大人突然感觉到背上微凉,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哈欠。
而旁边的躺椅上那位“不人不鬼”的蓝染久樱正在享受未来老公的捶腿按摩:“成太郎,往左边一点。嗯~真舒服,成太郎好厉害哦!要是能再用点劲就更完美了,嗯~”
死神图鉴――――――黄金版 (由魂大人友情串场)
尸魂界和虚界谈判期间,外交大战如火如荼。双方各派精兵强将,互相打听双方的底线,一日市丸银碰到了乱菊。
乱菊松了松衣襟,露出饱满的胸形,姿态妖娆地走向市丸:“银~”
一声娇呼让市丸三魂没了两魂,六魄飞了四魄,眼睛发亮地盯着诱人的部位:“菊,有什么事?”吸了吸快要滑落的口水。
“银~”乱菊半趴在青梅竹马的背上,吹着他的耳根,“今天我看到蓝染对你说了什么,快告诉我嘛?啊~”
“不行。”市丸收起色迷迷的目光,正了正脸色。
“哎呀,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嘛。”丰满的胸部随着松本的轻颤而晃动,在市丸眼里完全是难以抗拒的美景。吞了一口口水,市丸虚弱地说:“不可以说啊。”
松本轻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诱惑地掀开衣襟,半开半合,隐隐约约,白皙的纤腿蹭上了市丸的大腿。半挂在市丸的身上,朱唇微启,近乎贴面:“银~只要你肯告诉我,做什么都可以哦。嗯~”吐气如兰,馨香四溢。
市丸一把抱住她,大声说:“不可以说啊!”松本一击左勾拳将市丸银槌到地上,整了整衣襟,从他身上踩过,怒气冲冲地吼道:“不说就算了!”
半晌,从地上爬起来的市丸银哀哀地嗥叫:“是蓝染对我说‘不可以说啊’!”
豪华阵容 一步之遥
周六早晨,我并没有出现在神奈川的真田道馆,而是静静伫立在一幢花园式洋房面前。看着门牌上的“凤宅”二字,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手指伸了又缩,锁了又伸,今天就要在这里进行读书特训了。我悲惨的人生啊,忿忿地看向天空。突然一个骑着单车的少年和我擦身而过,快速的撞击,让我一个不稳,手指点在了门铃上。
“你怎么才来!”通话器里穿出一个炸耳的声音,身体不自觉地向后倾,掏了掏耳朵,小声地问:“学姐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除了你,都到了!快滚进来,你这个问题一席!”菊代姐今天的早饭一定吃得很饱,一大早就展现出独有的狮吼功。摸摸头,不情不愿地走了进去。
“欢迎。”凤美人穿着黄|色的针织衫,站在门口迎接。
“学姐早,今天麻烦你了。”我认真行礼,紧了紧身上的包,向室内看去,其他需要补习的同学怎么来得那么早。
“你应该说今天麻烦你们了!”一侧目,却见门厅的沙发上齐排排地坐着四个人:铃木菊代、凤长太郎、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真是一个超级豪华的补课阵容,我咽了一口口水,看来今天相当艰难啊。
凤宝宝乖乖地向我行礼:“学姐,欢迎光临。”
“啊,麻烦了。”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犹疑地开口,“请问凤学弟今天是教我哪门的?”
“舞蹈。”长太郎脸色微红,羞涩地开口。
“那拜托了!”微微点头,这门应该不会让你太为难的。“忍足君呢?”
“化学。”婉转的关西腔,性感的牛郎造型,放电的眼睛。我挡住频频的电压,转向水仙,抬了抬眉毛作为询问。
“物理。”迹部双手平放在沙发的靠背上,一脸好笑地看着我,“学姐拜托我来的时候,还不知道你竟然要补三科啊,真是不华丽的女人,嗯~”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辩解:“我理科可是都及格的,少看不起人!”
“哼!”菊代姐鼻子里重哼一声,“好意思啊你,就算理科两门作为一份合卷让你侥幸过了六十,但是你的舞蹈呢?啊~”我的气焰一下子回落,嘴里还狡辩:“那是我没有好好学习,只要本天才努力,保证过中档线。”
“你还不服气啊!”菊代姐一甩手中的纸筒,啪地一声站起,冲到我面前,阴恻恻地说,“你那分数可怜的像豆芽菜的家政呢?嗯?”本人霎时像漏了气的氢气球,蔫蔫地站在那里,听候发落。
“其实还有一位给你补课的主力队员没到。”嗯?理科两门、家政和舞蹈,不都全了吗?我挑着眉毛奇怪地看着菊代姐。她不怀好意地咧了咧嘴,奸诈地笑了两声:“呵呵,惊喜不会那么早公布的。”
“那先补哪门?”我摸了摸鼻子,右脚蹭地,不安地问。
“舞蹈。”凤美人淡淡地看着我,美丽的眼眸闪着银光,“迹部同学和忍足同学要先帮忙辅导其他部员,今天我的父母都不在家,帮佣的大嫂也放假了,所以由我和菊代准备大家的午餐。因此现在唯一有空的就是长太郎,舞蹈室在东边,你们现在就去吧。”随后转身面对凤小弟,“长太郎,中紫就拜托了。”
“凤学弟舞蹈很好吧。”看着凤长太郎在CD架上寻找曲目,我没话找话,试图打破两人的尴尬。
“在同龄人中应该算不错的。”他还真爱脸红,个子修长挺拔,温和腼腆。性格和学姐一点也不像,不过美色方面还真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两姐弟呢。“姐姐她们帮你打听好了,考试的项目是华尔兹。所以我们就从基本舞步开始练习,可以吧,学姐?”
“嗯。”音乐响起,是《悲伤华尔兹》,淡淡的忧郁充溢着空旷的舞室。凤长太郎微微弯腰,一个邀舞的姿势。我走到他身前,右手平伸轻轻地放在他的手中,左手弯曲搭在他的肩膀上,身体微微向后倾。
他身体挺拔,目光向前,按着规矩我自动将头偏向一边。“我们先来基本步法的练习,准备好了吗?学姐。”凤长太郎略微有点紧张。“嗯,准备好了。”向他微微一笑,抚平尴尬的气氛。
随着音乐,他踏出左脚,同时我的右脚退一步,微微侧身。伴着三拍子的慢板,他的右脚刷过左脚旁,一个优雅的横移,身体略向左倾斜。跟着他的脚步,我同时将左脚擦过右脚,横移一步,轻柔地右倾。再下来,他开始同样的右脚动作,我启动左脚步法,伴着低缓哀怨的华尔兹舞曲,两脚交替重心,身体如波浪般的起伏。
完成一整套基本舞步,两人略微松下一口气。凤长太郎欣喜地看着我,微讶地说:“学姐跳的非常好,怎么会没及格呢?”
“哈哈,舞步是没问题啦。”我摸着头傻笑, “我的问题是旋转和滑步,嗯~”语气突然一顿,“等会请学弟多多担待了。”
可能一开始凤小弟还不明白我这句话的含义,随着在一次又一次的滑步中,回回他被我拉开很远,在一个又一个的旋转中,我次次失足踩向他的皮鞋。凤同学终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嗯,这就是本天才通不过华尔兹考试的原因:无法和舞伴搭档。
就在我们再一次尝试旋转配合的时候,一个嚣张而又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呐~真是不华丽的旋转。”旁边的忍足也发出轻轻的笑声。
“其实学姐的基本舞步非常优美,只是和我无法搭档吧。”凤小弟好心地为我辩解,真是一个好孩子。
迹部目光灼灼地走过来,从凤长太郎手中一把牵过我的右手,行了一个欧洲绅士礼:“Reizendes Fr?ulein,K?nnte ich einen Tanz zu dir haben?”(可爱的小姐,能赏光和我跳支舞吗?)
啥米意思?我眯着眼睛,奇怪地打量他。水仙直起身,脑门上出现一个井字,咬着牙狠狠地说:“德文,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没学过吗?”
“没!”我理直气壮地高声答道,“本天才的第二外语是中文!”迹部深吸一口气,一把搂住我的腰,随着华尔兹的慢拍,开始带我起舞。退步,屈膝,脚跟微微离地,一切都很顺利。一个滑步,虽然极力想控制好力道,但是脚步还是偏移了一些。从这个步点起,开始与他无法合拍。迹部紧了紧我的腰,将我拉回正轨。下一个旋转,我脚步开始慌乱,左脚的移动快了半拍,一下子踩在了他的脚上。
“对不起。”嘴上道歉,心中却暗暗地偷笑了一下。
“没关系,反正上次在松本的生日会上已经被你踩习惯了。”迹部凉凉地调侃,真是棵烂水仙!心中忿忿,不自觉地在下一个滑步中跨大了步伐,一下子把迹部扯到了远处。两人分开,他眼中冒火朝我走来:“你这个女人就不会配合吗?啊~”
“剑道里只有单人互砍,没有群殴。”我认真地回答,这不是我的错啊,想着还无辜地摊了摊手。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水仙灰黑色的眼睛里闪闪发光,掺杂着怒气还有一丝莫名的情愫。
这时《悲伤华尔兹》一曲终了,音响里传来舒缓而节奏感很强的小提琴声。迹部一把拉过我的纤腰,我重重地跌入他的怀抱,怒目而视:“华尔兹要保持距离!”
他左脚横向滑动,带着我轻缓右移。诱惑性地将脸靠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这不是华尔兹,是探戈。”
小提琴有力的拉弦,随意而流畅的音符荡漾在室内。感觉到耳边的温热气息,我气愤地推开他。就在快要离开他的掌控之时,右手感觉到一个有力的拉扯,惯性地再次冲进他的怀里。他的身体紧贴着我,一股大海的味道扑面而来。
腰间的手臂格外有力,颈脖间是他均匀的呼吸,痒痒的却在心头。才柔顺了几步,突然想起这朵烂水仙的恶劣。再次推开他,向后撤步,此时音乐里传来钢琴节奏感很强的弹击。偏着脸,两眼冒火,又是一记拉扯,差点贴面,一个下腰险险地躲过。
他咄咄逼人地靠近,我的头发已经贴到了地面,楚腰在他的手臂上折成两段。又是一声钢琴的敲击,他用力将我的身体拉起,几乎又是面贴面,脸上清晰地感觉到他急切的呼吸。迹部的身体略微前倾,眼见两人的嘴唇就要相贴,我左腿向后平伸,右手平举,突然一个偏头,刚好躲过。他起身而立,手臂将我轻轻拉起。与他目光相接,不退让、不回避,扬着下巴,丝毫都不逊色于他的骄傲。迹部轻笑一声,没有刚才的穷追不舍,再一次将我拉入怀中。用蛮力将不顺从的我紧紧地按在胸前,脸庞靠在我的卷发上,揽着我的腰。随着小提琴悠扬而骄傲的弦音,带着我在舞蹈室里转圈、移动。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地,停止了舞动,耳边传来一个轻轻的叹息:“真是一个不华丽的女人。”
快速和那朵烂水仙分开,跳离他好几步,怒目而视。空旷的舞室里,传来几声响亮的鼓掌声。“学姐、学长,跳的好棒啊。”凤长太郎诚恳地赞美,“完全将探戈的力量和缱绻之意表达出来了。”
“呵呵,相当合拍的配对。”忍足靠在墙壁上,眼中含有深意,“令人印象深刻的探戈。”
“切~考试又不是考探戈!”我忿忿地看向他们,“本天才只要华尔兹过七十,就烧高香了!”边说边双手合十,向上帝祈祷。
“我来教你。”一个清冷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的耳际。展颜一笑,向门口跑去:“国光,你怎么来了?”拉着他的手轻晃,微微撒娇。
他低头含笑,紧紧地牵着我的手。半晌,凤眸微眯,冷冷地看向迹部,散发出决绝冷厉的气息。
忍足缓步走向迹部,用只可两人听见的声音,幽幽地说道:“刚才那首探戈叫por una cabeza。”
迹部恋恋不舍地看向手冢身边的甜美女孩,叹了口气,伤感的声音在静默的舞室里似有似无。
“一步之遥。”
醉人的琴弦 两个人的午餐
温柔的起弦,淡淡的清音。我柔顺地靠在他的怀里,右臂轻展,对着他微微一笑。他眼角流情,光华四溢,冷清俊秀的脸庞如初春的融雪。随着弦音逐渐轻灵,我和他相视一笑,缓缓地偏过头去。
退三步,进三步。脚尖随着节拍而起伏,背侧感觉到温柔而又坚强的手臂的拥揽。踩着慢板的节拍,步点轻盈。他的修长的左腿贴在我的右腿侧,偏头看向国光的眼眉,淡淡疏疏地轻笼一层柔波。嘴角划起一道最甜美的微笑,发丝擦过他的脸颊,随着身体的后倾,颈脖优美地偏转。腰间一个温柔的施力,轻轻地起身。随着他的舞步,沉醉在和谐的舞曲中,脚步都染上了缱绻之情。
心中划着节拍,嘭恰恰,嘭恰恰,慢三板完全掌控了我的身体,心随舞动。还不待我反应,国光恍然间拉紧了我的腰际,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上身若即若离。伴着清澈纤细的弦音,他轻滑右脚,带动我向左飘舞。像被一阵清风指引,我的双脚情不自禁地轻移。两人优雅的仿佛曲颈的天鹅,身姿交缠,舞出完美的滑步。
舞动、心动、情动,我握了握他的手,他抚了抚我的背,在轻转颈侧的一刹那,眼光交错,情意澜澜。膝盖自然的弯曲,脚跟微微抬起,腿部柔柔地贴近。他合着悠悠的琴弦,转动左脚,手臂带着我的纤腰,伴随着他优美的肩部牵引,我向右倾斜。脸颊上感觉到柔柔的鼻息,转动颈脖,情意绵绵地看着他。他金棕色的短发在旋身中飞扬,脉脉含情,笑意暖暖。伴着唯美的弦声,他牵着我,我依着他,两人和谐地起伏,翩跹地旋转、旋转。
在迷人的琴弦里,在醉人的舞动中,四周的景物变成一道道彩色的光影。只有我和他,两人轻舞飞扬,眼眸流动。没有停滞,没有犹疑,仿佛是天生的搭档。一步、两步,柔美的轻滑;一圈、两圈,温存的旋转。眉眼交汇处,丝丝情澜,片片真心。为你迷醉,为你沉浸。甜蜜的两颗心,在翩翩起舞中无声低语、默默谈情。
随着最后一声拉弦,我安静地趴在他的怀里,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温情缱绻,波心荡漾。我抬起头,看到他深情的注视,霎时化为一池春水,嘴角飞扬。他慢慢低下头,清新的气息让人沉迷。心醉了,醉了,醺醺然,浓醉于这一阵清风中。
“咳,咳。”不合时宜的声响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静谧,微皱眉头,侧目而视,原来是那只关西狼。
“太美了。”凤长太郎激动地鼓掌,脸色微红,“完美的搭配,缠绵的华尔兹。学姐,这如果是考试,你一定会拿满分的。”
感谢他的赞美,我开心的向凤小弟微笑。突然感到腰间的手臂紧了紧,诧异地抬起头。却见国光微抿嘴角,凤眸灼灼地向前看去。随着他坚定而冷冽的目光,我轻轻回头,只见迹部眯着美目,下意识地摸着眼角的泪痣,有点凄清地看着我。善意地向他笑笑,下一瞬间被紧紧拥住。抬眼微笑,双手环住国光的腰侧,心底清甜。
“唉?国光的华尔兹怎么跳的那么好?”被他牵着缓步向客厅走去,我歪着头,好奇地问。
“母亲很喜欢摩登舞,有时让我作伴,久而久之就会了。”他淡淡地回答,左手柔柔地握着我的右手。
“哦~那。。。”我嚅嚅开口,嘴角不好意思地扯动。
“嗯?”他有点微讶地看着我,凤目微睁。
“那个。。。”我缓缓站定,开始用脚掌摩擦地面,低着头喃喃开口,“周一,能不能麻烦国光来冰帝做我的舞伴,我好像只能和国光搭档呢。那个,我要补考。。。。。。”好丢人啊,我在心中泪奔。
“呵呵,当然可以。”他清泠地笑出声,温柔地答应。越发不好意思,红着脸卷了卷头发。
“没想到你那么快通过了舞蹈训练啊!”肩膀上一个重击,我瞬间矮了下去,忿忿地看着菊代姐:“学姐不是去做饭了吗?”没看见二人独处啊,做电灯泡是不道德的!
“午饭弄好了啊,再半个小时就可以开饭了。”她看了看墙上的钟,叉腰说道。
“哦,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再等三十分钟。”摸了摸胃,是开始饿了,没想到跳舞也那么消耗体力。
“你就不用等了!”菊代姐扔给我一个围裙,我手忙脚乱地接住,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和手冢学弟今天中午单独开小灶吧,我们没做你们两人的饭。”
“嗯?!”我一下子跳上前,气呼呼地指着她,“社团会议上明明说好的!说好包饭的!”一把扔掉那个烦人的围裙,两眼冒火:“再说了,为什么只针对我和国光?啊!”
“针对?!”暴龙出现了,也不知菊代姐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纸扇,啪地一下抽在墙上,气势汹汹地说:“手冢学弟今天就是来协助我训练你家政的!他应该早已下定了必死的决心了!”嗯?家政辅助员?我征询地看向国光,他微微偏头,扶了扶眼镜,逃开我存疑的眼光。
“协助就协助!”我猛地甩头,回看学姐,“那为什么不做我们俩的饭!要本天才和国光饿死吗?啊~”
菊代姐得意地笑了笑,用指尖勾起那块“破布”,递给我:“呐~你们俩的午饭就由你这位天才来解决咯。”
我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那罪恶的围裙,身体颤抖,目光呆滞,哆哆嗦嗦地说:“原来你想毒死我们。。。。。。”
“哈哈哈哈哈哈。”身后传来烂水仙嚣张的笑声,一回头,他轻轻地拍了拍国光的肩,用悠扬的声线不无得意地调侃:“tezuka,真的是好福气啊,嗯~”烂水仙、臭女王!你凑活个什么劲啊!
“我不管!”我正了正脸色,杀气腾腾地靠近菊代姐,冷冷说道,“反正中午你得让我吃饱、吃好,不然下午我可提不起精神来补课!”
“你不管,我更不管!”狮吼震天,我抱头蹲地,完全没了刚才的狠劲,脑门上阴风阵阵:“你还好意思吃饭?!看看你的家政成绩,手工课――20分!前叶老师的评价是:中紫应该回到石器时代,不!石器时代已经出现了石针,她比较适合在古人猿时代生活!”
菊代姐抽出一个小本子,手指发抖地翻动页面:“糕点课――10分!武潜老师的留言是:一看到中紫同学,我就有自刎谢罪的冲动!”这时学姐开始颤抖,一把撕下一页纸,极力压抑怒火:“烹饪课。。。。。。”
声音消失,我小心地抬起头,感觉到灼热的喷气,菊代姐放大的暴龙脸就在面前,我不由坐到地上:“你。。。你。。。别乱来啊!”
“乱来?呵呵。。。”暴龙冷笑了!好可怕!我抖缩着,脚跟蹬地,向后滑去。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吹痛了我面颊,吹乱了我的长发:“你这个家政白痴!烹饪课竟然是零分!零!零!零!”
菊代姐一边奔向我,一边举起手臂,环成一个零型:“鸟取老师的评价只有两个字!两个字!”周围人纷纷够头,好奇地望来。菊代姐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山呼海啸般的气势吼道:“耻辱!”
我委屈地蹲在墙角,下意识地画起圈圈,满身怨念:“人家真的很努力了,每次都恨不得多带几个耳朵去听课。真的很用功的,没有家政天份,真的不是人家的错。。。。。。”
“哈哈哈哈哈哈~”响起一片笑声,我狠狠回瞪,落井下石的家伙们,看我用眼光杀死你们!
“所以三门平均分为10分的家政白痴,你是没有资格吃午饭的!”菊代姐凉凉地补充。
“就算我没有资格吃,那国光犯了什么错?他为什么也不能吃!”哀怨地看着国光,他眼中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先把你的午饭混上了,然后再向你蹭饭。能想出这样的曲线救国战略,本姑娘不愧是天才!
“是他自己提出的!”nani?我绝望地看着他,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啊,这下好了,从最初的两人温饱,到如今只能双双饿死,或者是两两毒死。反正结果都是――挂!
“好了,不要废话了。穿上围裙,去准备你们两人的午餐吧。” 菊代姐怜悯地将那团碍眼的破布塞进我的怀里,拍了拍我的头,“去吧!”
“不要!不要!”我一下子跳了起来,誓死挣扎,“你偏心!你偏心!你偏心!”慢慢逼近菊代姐,眼角全是怨愤。突然右手被人牵起,一个清冷的声音消散了我的满腔愤抑:“好了,我们去。”憋着嘴,乖乖地跟在国光身后,欲哭无泪。
“我铃木菊代向来布局谨慎!”身后传来清晰的声音,“以冰山来镇火山,真是perfect!”
省时省力 蔬菜味增面
坐在厨房里,眼见凤美人和菊代姐将一盘盘诱人的菜肴端走,我的心在滴血,胃在抽搐,舌头在颤抖。一把抢过身前的海鲜小火锅,用狗狗般可怜的眼神看着菊代姐:“就行行好,留个念想吧。”
菊代姐双手发力,拽过色彩鲜艳、香气四溢的小火锅,面无表情地说:“不在饥饿中爆发,就在饥饿中灭亡。”就这样,最后一份可以救命的菜肴离开了我饥饿的注视,飘向远方。
“国光,饿了吗?”我嚅嚅开口,小心谨慎。都是我害得他陪我一起遭罪啊,心中涌起无尽的歉意。
“不饿。”简短的回答,他坐在我对面,静静地看着我,眼底似有一丝玩味,嘴角略显笑意。
心中有点羞愧,有点委屈,有点不甘,小声地解释:“其实,上家政课我很认真的。每次都认真记笔记呢,回家后还请教妈妈和姐姐。只是,拿惯了太刀,细细的针就总抓不住。而糕点和烹饪,我更是没有天份,一碰到面粉、酱油之类的,我的脑子里就开始和面团了。”抱头趴在桌子上:“国光一定觉得我很笨吧,唉~”
“没有。”一抹温暖放在我略显冰凉的手上,耳边传来柔柔的安慰声。抬起头,他温柔地看着我,轻轻攥着我的手:“一起努力吧。”
“嗯!”用力地点点头,咬紧下唇。
“说老实话,这次你要多谢部长。”菊代姐站在小桌前,用纸扇拍了拍手,严肃地看向我,“部长这次拉下脸面,诚恳拜托三位老师。前叶老师和武潜老师也知道,不管你怎么补,都不可能在几天内达到中档水平。还好这两位平时是全校公认的老好人,他们决定手下留情,给你一个特许名额,所以你就不用参加这两科的补考了。”
真的?我暴睁双目,啪地站起身来,扑进凤美人的怀抱:“部长,部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真是我的偶像,真是我最可爱、最伟大的部长!”还没有蹭到美人的热豆腐,衣后领就被一股怪力拎开。
“你给我老实点!”菊代姐脑门上出现井字,“你忘了?还有那门零分呢!”霎时间狂喜又化为狂悲,蔫在那里。
“烹饪课的鸟取老师说如果就让你这么轻松过关,简直就是在棱辱料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欧吉桑一定不会那么好心!咬着牙,心中低咒。“在我们恳求无望的情况下,校长助理谷川先生竟然来帮忙。他说我们女剑部是今年最有可能为冰帝争光的社团,而你又是队里的中流砥柱。在谷川先生的一再劝说中,鸟取老师终于松口了。”嗯?我心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小火苗。
“老师说,‘只要中紫做出一顿能让人下咽的日食,我就算她通过。’”菊代姐学着鸟取欧吉桑的口吻,缓缓说道。
“他不是强人所难吗?!”一拍桌子,我怒目看向远方,“要是以那位老师的口味,我怕是一辈子都过不了关!” 太奸诈了,这分明就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们也已经考虑到这一点了。”凤美人静静地看着我,淡淡地说,“所以在我们一再的要求下,鸟取老师指定了具体的菜色,还同意由普通同学来试菜判定。”
哈!我打了一个响指,奸笑一声。开心地凑到菊代姐耳边,小声地说:“那今天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周一的时候我带着千本樱景严去上课。只要在负责试菜的同学面前亮亮刀,保证高分通过!怎么样?”说完还向她眨眨眼,很不错的点子吧,省时省力!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一只耳朵被振的暂时失聪,头发被吹起一边,愣愣地站在那里。另一只耳朵里传来凤美人泉水般的声音:“考试的题目就是最简单的蔬菜味增面,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手冢学弟会给你单独辅导的。菊代,我们走吧。”说完,拖起冒着浓烟的菊代姐离开厨房。
手指不安地对戳,嘟囔着问:“国光会做饭啊。”眼睛偷偷瞄向他。
“嗯,会一点。”他起身走到水池前,卷起衣袖,静静洗手。俊逸的侧脸,冷然而帅气。关上水龙头,他偏过头,朝我挑了挑眉毛,嘴角有一丝微笑:“至少能让人下咽。”惊呆!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脑中繁复回荡着两句话:国光竟然调笑我!冰殿竟然对我坏笑!毫无知觉地洗干净手,傻傻地看着他,如在梦中。
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牵起我来到案板前:“蔬菜味增面是简单的面食,卿颜就不要大意地学吧。”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握紧拳头,灼灼地注视他。要是国光是我的烹饪老师,我怕是早就满分通过了!(妃:那也不可能,你的白痴是天生的。。。)
桌上齐齐地摆着材料:一包味噌酱、一袋生拉面、两个鸡蛋、两根胡萝卜、三根葱、三个番茄、一小碗花椰菜和几捧菜心。嗯,不错的开始,至少我全认识!(妃:-_-|||)
“味增面没有什么技巧。”国光一边熟练地切番茄,一边慢慢地讲解,“就是清水煮面,加入味增和蔬菜。”哇,每一片都切的均匀整齐,藤子阿姨把国光教的好好啊!心中赞叹。
修长的双手灵巧的活动,将花椰菜摘成一个个大小相同的小段。金棕色的短发在额前轻轻飘动,眼神贯注,好一个玉面檀郎。果然是认真的男人最美!(妃:不素女人吗?)
“葱要切得细,这样容易入味。”刀面在案板上飞快切动,发出咚咚的乐音,转眼间一小堆细细的葱花完成。
“国光,学过剑道吧。”我崇拜地看着他,眼睛闪闪发光。
“嗯,小时候学过一点。”他好笑地看着我,“这个和剑道没有什么关系。”
“那国光后来怎么不继续学了呢?”按着手冢boss的攀比心,怎么可能放过他?
“因为我喜欢网球。”他眼中流露出几缕热情。
“那手冢爷爷就没有反对吗?”期待地看着他,ma,ma,一定有一段痛苦的抗争史吧。脑中想像着boss和国光一大一小两座冰山的对峙,不禁捂着嘴偷笑出声。
他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淡淡一笑:“大概是看出我在剑道上没有天赋吧,爷爷并没有阻挠我学习网球。”boss那么好说话?我挑了挑眉,存疑地看着他。
“真的。”他笑笑地点点头,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
原来味增面那么简单啊,就是把菜放在面条里煮煮,最后再倒一点酱油,撒一点盐和鸡精嘛。要是早用鸡精而不是味精的话,本姑娘至于在鎌仓犯下那么重大的错误嘛。鸡精是黄的,盐都是白的,多容易区分啊。回忆起那盘恐怖鱿鱼,心中不免怨念。
“我尝尝哦。”那碗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国光牌蔬菜味增面明晃晃地勾引着我,胃中咕噜了一声。在国光柔柔的注视下,挑起一筷子面条,一口吸了进去。嗯!嗯!口味清爽,咸淡适宜,鸡蛋恰好为九分熟,口感极佳。伸出大拇指,瞪大眼睛,佩服地看着他:“超赞!”
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动静合宜,秀外慧中的好男人!都是我上辈子休得好,这辈子才得了这么一个极品啊!感动地看着他,国光,以后咱俩的伙食大计就靠你了!
心满意足地吃下一碗爱心面,擦了擦嘴,幸福地说:“好好吃哦,国光真了不起!”他拉起我,走到桌案前,轻轻地说:“那我就等着你来喂饱了。”
“嗯!”一举拳头,信心百倍地答应。
切番茄,切番茄。用刀是我的强项,紧握了一下菜刀,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一点头,就从这里砍起!两眼一眯,腿部微曲,右手发力,快、准、狠!一个正面的垂直劈砍,“biu~”一眨眼的功夫,番茄消失了。。。。。。看着空空如也的案板,我呆住了,难道番茄长腿了?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找了个遍,奇了怪了,变了态了,难道我碰到了厨房灵异事件?正当我摸不着头脑之际,国光叹了口气走到水池边,拣起那颗失踪的番茄,洗了洗,递给我:“切菜不用那么发力,手扶着番茄,贴着表皮从中间切起就可以了。”
“嗯~”皱了皱眉,按着他的提示,轻轻地下刀,成功将那颗不听话的番茄切成两半。哼哼,小样跟我斗?还不是被砍了?用切和用劈还不都一样,说来用劈的还死的更爽快些呢!一刀刀下去,番茄四分五裂开。不过不似国光切出的薄薄圆片,我切出的是各种几何图形。圆形少边的,前后厚度不一致的梯形,扇面形状的,真是相当适合做几何课的教具啊。我兀自点头,突然感觉到身后一个温热的身体贴近。国光的鼻息在我的颈侧均匀地涌动,毛孔苏苏麻麻地张开,心底轻轻地颤动。
“不是这样的。”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双手手覆在我的手上,“下刀的时候要垂直,不能歪斜。”咚~咚~咚,是刀声还是心跳声,我也说不清。“番茄表皮有点滑,所以另一只说要扶稳。”他修长的手指Сhā在我的指间,两手交叠,十指贴近。阳光就这样照进窗内,静静地洒在我们身上,那一曲华尔兹仿佛又在室内响起,圆舞曲在指间流动。
他带着我的手,在案板上飞舞。整齐的番茄,细细的葱花,静静地站成两堆,默默地看着我们。右手放下菜刀,被他牢牢地抓住,空出的左手与他十指交缠。他弯曲了左臂,握着我的手贴近我的腰际。柔顺地靠着他温暖的胸膛,眼睛轻闭,嘴角上扬。他低头贴近我的颈侧,温热的鼻息吹在我的耳后,电流瞬间通过心底。面色微红,不自觉地将脸颊贴近。温存地贴面,暖暖的气息。两个人前后相依,就在这个暮春的午后。
“中紫!”菊代姐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我心下一颤,两人匆匆分开。
“唉?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不合时宜的学姐啊,你就别问了。不安地卷卷头发,闪烁地眨了眨眼,拿起菜刀:“学姐啊,剑道果然和刀工没有很大关系,哈哈哈。”掩饰性地笑笑。
“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真是的!”她走过来看看,惊讶地瞪大眼睛,“哟!切的很好嘛,有进步啊。到底还是老师选得好吧,嗯?”她调笑地看看国光和我,我的脸霎时灼热,而他毫无表情的脸上有一丝松动。
“辅料都准备好了,快点继续啊。”不满我们俩的愣怔,菊代姐催道。
“哦。”我按照步骤将味增酱放入盘内备用,将择好的花椰菜放入清水中滚了一下迅速捞起。再将生拉面倒入清水中,随后将烧锅加热,倒入色拉油。
把两人同切的葱花放入,滋滋拉拉的声音让我鸡皮疙瘩泛起,好难听的声音。白色的雾气钻入抽油烟机,锅内不时爆出几粒油花。我一个侧身下腰,险险地避过直扑向我面颊的有滴。快速直立,眼角看到一个闪亮的光点,哼!竟然来偷袭,立起锅铲潇洒地挡住那个油粒。还来!我一甩抹布遮住暗袭我颈脖的热油。
“要你耍宝!”感觉到身后菊代姐的异动,我轻移两步,快速转身,横着锅铲,忿忿地盯着她:“偷袭是不道德的!”只见菊代姐全身颤抖地拿着白纸扇,咬牙切齿地说:“这不是剑道比赛!”
“不是比赛也不能搞暗袭!”振振有词地反驳,突然闻到一股糊味,国光迅速上前,将两个炉火关闭。我怒气冲冲地看着快要爆发的学姐,忿忿埋怨道:“都是你,都是你,菊代姐一来我就发挥失常了!”(妃:你什么时候正常过。。。)
赶走了碍眼的学姐,重新开始爆葱花。一记劈砍,一记横扫,游刃有余地挡下飞溅而来的油滴。感觉到国光玩味的注视,我微微侧头向他轻笑。
“该加入高汤了。”他端起一碗白白的鸡汤,倒入锅内。真是的!那群没良心的吃鸡肉,而我和国光只有汤喝,真是不公平!嘟着嘴,将味增酱放入锅内,狠狠地拿起酱油,愤愤地向锅里洒去。
“这么多就够了。”国光淡淡地出声,将酱油从我手里拿下。拿起一个鸡蛋,眼睛一眯,快速向锅沿敲去。蛋入锅内,竟然散黄了。“唉?”我发出不解的声音。
“你太用力了。”他又叹了口气,无奈的声音再次响起。
将凉好的拉面和蔬菜放入汤中,闻起来味道不错啊。虽然有一点不如意,看向汤面飘荡的蛋丝。刚要将锅盖盖起,却听国光轻轻的提醒:“盐和鸡精。”啊!一拍脑门,挖起一大勺鸡精就要撒入。
“鸡精只要一点点。”我抖下一层鸡精,探究地看向他。
“再少一点。”再去一层。
“再少。”最后只剩小半勺鸡精,在他肯定的目光中,小心地撒入。
再少少地挖起一点点盐,谨慎地问:“这么多可以吗?”
“再多一点点。”多加了一层:“这样呢?”
“嗯。”
终于完成了,一分钟后打开锅盖,盛出一碗面条,放在他的面前,期待地看着他。国光微微一笑,叉起一筷拉面。软软的面条在空中断裂,烂烂地趴在碗里。我失望地看着那不争气的面,深深叹了一口气。
“刚才和学姐争论,煮过时间了。”他安慰地看着我,耐心解释。
“嗯。”再次满怀希望地看着他,国光夹起一个花椰菜咬下去,有点硬。。。
“唉~”我再次泄气。
“刚才汆水的时候,有点太快了。”他用力咀嚼,咽了下去。拣出一个黑色的葱花,放在桌上。我狠狠地瞪着那个不识相的黑葱,你也给我出状况?
“爆葱花的时候,翻动太少。”他好意地没有讲完,其实就是糊了,我再次叹气。
最后,国光拿起汤勺捞起一些散黄的鸡蛋,优雅地喝下,冲我微微一笑:“其他的,很不错。”
“嗯!”我重重地点点头,开心地接受他的鼓励。(妃:其他的都素冰殿做滴-_-|||)
化学 UFO
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单手转动圆珠笔,两眼无神地看向窗外。吃完我的爱心味增面,国光就匆匆赶去训练了,徒留本姑娘在这里和物理化学进行抗战。看着对面正用电眼勾引女生的忍足,我无力地扯动嘴角。这位关西狼来帮忙补课,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低头看向那张万恶的化学卷,密密麻麻一大片。挑着会做的赶紧下笔,满满的卷子写了一半左右,数了数题目,算了算分数,已经满了六十。再挑几题吧,补满十分就可以过关了。嗯?怎么有这么奇怪的填空题,这不是化学考试吗?咬了咬手指,想要问人,一抬眼忍足同学已经不在座位上。算了!靠人不如靠己,写了再说,把空填满就可以了。二话不说,写下答案。还有一题更诡异,一系列的推演。不对、不对,划掉原来的答案。抓了抓头发,烦躁地捏起卷角,真是讨厌的科目,唧唧歪歪的,烦死了!一发狠,写下了几行字。
再顺着题目做下去,完成了一道大题,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嗯,可以保证正确了,这样就可以了。安心地放下笔,身体调整到一个最佳姿势,趴下头,睡觉,睡觉。
忍足侑士从洗手间走出,两手Сhā在口袋里,悠闲地走回座位。却见中紫已经沉沉地进入梦乡,桌上满满地散着波浪似的的卷发。“呵呵,真是美景啊~”他挑了挑眉,一手拿起放在旁边的卷子。慢悠悠地坐下,翘着脚,姿态妖娆地拿起铅笔,开始批改。
突然目光停留在一道填空题上,这位优雅的关西狼嘴唇开始抖动。再瞧下去,一道推演题的答案让他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侑士,真是不华丽的姿势啊,嗯~”坐在不远处的迹部挑着眉毛,摸着泪痣,趁机调侃到。
忍足急切地喘了几口气,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手指略微发白,清了清嗓子:“中紫?中紫!”趴在桌上的女生只是抓了抓耳朵并不理睬。忍足脑门上的井字开始堆积,嘴角向下一扯:“中紫卿颜!”金棕色的脑袋偏向一边,舒服地蹭了蹭桌面。
“怎么了?学弟。”铃木菊代抱着一叠资料走过来,惊讶地看着已经冒烟的学弟。忍足并不言语,只是冷冷地将中紫的卷子递给她。铃木满意地看着前几题,不住点头:“答得很好啊,有什么问题吗?”
“请学姐直接跳到第十二题和第十八题。”铃木按着忍足的提醒,目光跳跃。半晌,脑门上出现一个大叉叉。再看下去,太阳|茓开始暴青筋。扔下臂弯里的材料,从腰间抽出纸扇,猛地击打在睡熟的中紫头上:“中紫卿颜!”咬着牙,扯着嗓子狂吼。
就快靠近了,啊!我的国光苹果!突然一块巨石砸在了我的脑袋上,苹果没了,国光走了,梦醒了。睡眼蒙胧地看了看四周,弯身拎起休闲包,转身走向玄关。向身后晃了晃手,无力地说:“周一见。”
“你给我醒醒!”肩膀被菊代姐大力抓住,像是遭到里氏八级的地震的袭击,身体猛烈摇晃。感觉到脑袋里的睡虫一只只晕死,我两手固定住头部,声音颤抖:“菊代姐~~可以了~~我~醒了~”
身体刚刚站直,一张纸就扑到了我的脸上。“你是怎么想的?啊!”菊代姐的脾气还真是火爆,懒懒地看着卷子,在心中为她未来老公默默哀悼。“怎么了?我保证过七十。”无辜地看向她。
“怎么了?”她一把抢过我的卷子,声音压抑地念道:“第十二题,问UFO是那种化合物,你是怎么答的?啊!”开始甩纸扇了,我吞了一口口水,弱弱地说:“这题我也是很疑惑的,想问忍足君,可是那时他已经离岗了。”埋怨地看着关西狼,他无力地抚额。
“我承认,化合物那章我没有好好学,所以这么诡异的填空题我一时想不起来。”我理了理头发,光明正大地说,“但是!秉着即使乱填也不能留坑的美好情操,我还是硬着头皮写下了有些荒唐的答案。”抬眼看向众人,毫无愧意。
“中紫。。。你该不会写了。。。”久千代瑟缩地指着我,不可置信地说。
“没错!她的答案就是不明飞行物!”菊代姐将我的卷子捏成一团纸,两眼冒火。
“我很诚心地问一句:UFO究竟是什么变态的化合物啊。”诚恳地看向众人,不耻下问可是本姑娘的美德。
忍足咬着牙,憋出了正确答案:“次氟酸铀!这么有特点的化合物,老师说了一遍就记住了,你上课干什么去了!”关西狼的语气有点躁狂,蓝色的头发略微缭乱。
一摊手,耸了耸肩:“我早说了,化学课是本姑娘看漫画的固定时间。”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菊代姐又将揉皱的卷子展开,面色狰狞地接着念,“第十八题:现有A、B两种物质可相互转化,将A物质在沸水中加热5-10分钟可生成物质C,将A物质在空气中静置一段时间后又可生成D物质,D物质可散发出臭鸡蛋味的气体。请依次回答A、B、C、D各是什么物质?”她顿了顿,冷冷地问:“这题你是怎么答的?”
我一拍手,很气愤地说:“这种弯弯绕的题目就是没事找事,欠砍欠抽!我推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出答案。”
“不!你写了答案了。”菊代姐的声音低沉下来,脸部阴郁。
“唉?我看看!”一把抢过腌菜般的卷子,嘴角开始抽搐,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将上面的字迹涂干净,“这是我一时气愤乱写的,还没来得及擦掉就睡着了。别当真,千万别当真!”划完,便将卷子恭恭敬敬地递给学姐:“这样就可以了。”
“侑士,中紫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嗯~”烂水仙不怀好意地盯着我,在一旁煽风点火。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此仇来日再报!
忍足扶了扶眼睛,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脸色,严肃地说:“A-鸡蛋,B-鸡,C-熟鸡蛋,D-臭鸡蛋。”
众人沉默了半分钟,突然爆发出巨大的笑声,一个个捶胸顿足、笑的喷泪。“你这个女人,哈哈哈哈,真的是太不华丽了!哈哈哈哈。”笑,笑死你,我恶毒地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烂水仙,心中正式将他列为下一个恶整目标。
“中。。。紫啊,虽然我的化学也不好,但是。。。咳咳咳。。。”久千代咳得红了脸,我好心地帮她顺气,幽幽地提醒:“慢点,慢点,没人和你抢笑。”
“哈哈哈,我也知道D应该是硫化氢啊。”她边笑边说。
“我也知道,而且除了硫化氢,还有二氧化硫也是放臭气的。”我凉凉地补充,抱胸看着她。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乱填?”众人停止笑声,惊讶地看着我。
“哼!因为不爽!”我很傲气地抬起下巴,鼻孔里不满地喷气,“而且,我已经算过分数了,保证过七十。”
菊代姐拿起笔、掏出答案开始批改,过了一会,慢慢地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我:“七十一分,刚刚过。”怎么样,我没有骗人吧,满意地点点头。
“竟然可以算分数做题,为什么不努力考更高分?”忍足眯着眼打量我。
“因为多看化学一眼,都是对我这个天才的侮辱!”帅帅地偏过头,甩了甩头发。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而且剩下的都不会。。。
明日昨日 压倒皇帝
上午,在国光的帮助下,本天才以满分通过了,我俩果然是天仙配啊。想到这里不禁咧起了嘴角,胸中欣欣然。
“你这个白痴在傻笑什么?”菊代姐压抑着怒火,扯了扯我的衣服。哦,哦,赶紧回过神来,手一抖,一大勺鸡精撒入锅内。惨了,又犯错误了。。。。。。
尴尬地抬起头,看到鸟取老师腮帮微抖,无毛的秃头在正午的艳阳下闪动着危险的光芒。不好,“秃瓢”要发威了。我吞了口口水,紧张地看了看今天的靠山――谷川先生。这位校长助理带着春天般的微笑,将鸟取老师哄到了椅子上。哈~长舒一口,慢慢地关上炉火,捞起面条放在瓷碗里,这次应该可以了。看看!看看!葱花没有糊,花椰菜已经熟,面条没有烂。最重要的是,碗的正中有一个漂漂亮亮的水煮蛋!
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舍不得让它被人吃掉啊!心中涌起骄傲、得意,还有一点点不舍:“好了,完成了,请同学来品尝吧!”我信心十足地搓搓手,笑眯眯地看向众人。
鸟取老师挑了挑一边的眉毛,眼角抽搐,咬着牙问:“完成了?”
“嗯!”大声回答。
欧吉桑顺了顺气,露出一丝奸笑,打开烹饪教室的门,指着一个路过的男生:“同学,有事情需要你帮忙,请来一下。”那位同志指了指自己,摸了摸脑袋,乖乖地走了进来。
“请问你是?”老师同情地看着那位温顺的瘦小男生,学姐们慈悲地注视着他。啥米意思?就这么看不起我吗?
“啊,我是三年二班的小出明日。老师,您好。”他礼貌地打招呼。
“嗯嗯,小出同学,这里有一碗蔬菜味增面。我们想拜托你来尝尝,看合不合口。”鸟取老师诱哄着,将乖乖男引到本姑娘面前。
“啊,正好我还没吃午饭呢,真是谢谢老师了!”小出前辈开开心心地坐下,拿着筷子双手合十,“我要开动咯。”
大家的眼中应该都是他的脸部特写:一张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满满地吃下一筷子白色的拉面。再夹起一片五边形的番茄切片,慢慢地塞进嘴里。一切都很正常,我得意地看了看众人,他们均是一脸不可思议。眼角突然瞥到小出前辈嘴唇抖动了一下,低头细细观察,他姿势优美地喝下一口汤,脸上是满足的笑容。唉?难道是刚才看错了?
待到他喝完碗中的所有汤料,大家期待地看着他。小出前辈拿出手绢擦了擦嘴角,露出一记正太式的终极微笑:“请问是哪位同学的手艺?”我得意地举起手,心中默念:快表扬我吧,快表扬我吧。
“嗯~真的是非常好吃,非常感谢。”如愿以偿地听到了赞美的话,我挺直胸膛,好不快意:“哈哈哈,没什么啦。”
“呵呵呵,一定要感谢啦。”怎么感觉这位学长笑得有点冷。。。
“小出同学,请问你是不是感冒了?”鸟取老师满头黑线。
“没有啊,我身体很好。”小出明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那一定是你的口味怪异。”秃头抚额叹息,无力地说,“中紫刚才忘记放盐了。”
我停止了欢笑,手指点了点下巴,静静回忆,好象是没放盐。“可能是味增的味道很浓吧,完全没有吃出来呢。”那位前辈诚恳地看着鸟取老师,目光闪烁,“真的很好吃哦,好吃的让我把满满一碗都吃完了呢。”嗯,嗯,要是不好吃,谁会吃得那么干净啊!我的脸上重新染上了得意之色。
“既然是这样的话,中紫同学就通过了烹饪考试了。对吧,鸟取老师。”谷川先生和蔼可亲地看着我,温和地征询老师的意见。
秃头鸟取无奈地摊下肩膀,无力地挥了挥右手,不情愿地说:“过了,过了。”
“yeah!”我一蹦三尺高,扑进菊代姐的怀抱。
“唉,东西。”走出烹饪室,来到楼梯口,只见小出明日靠在墙上,凉凉地向部长挥了挥手。凤美人从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不声不响地递给他。
“这是怎么回事?”我傻傻地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系列疑问。
“这是我的报酬,松山大剧院的入场券。”小出一脸冷意,打开信封,拿出一张蓝色的纸,满意地向凤学姐点了点头,“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停!”我拦在他面前,脸色发青地看着他,“刚才你都是在演戏?”
小出Сhā着口袋,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我:“不然呢?以你那个鲜的要人命却没有半点咸味的味增面,想要活着逃离鸟取老头的魔爪,那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你干嘛全吃完!”不可能,不可能,我坚决不承认。
小出学长嘴角抽搐,半闭上眼睛,咬着牙蹦出一句话:“那是我敬业!不那样能瞒过老头吗?”
“你!”这哪里是正太,简直就是恶魔!
“吃了你的面,我小出明日差点变成了小出昨日!”他额头上爆出一个井字,一下子绕开我的阻拦,大声地说:“现在我要去找水喝了,你以后就别再进厨房了,啊~”
“学姐,你们骗我!”忿忿地看着凤美人和菊代姐,不满地大叫。
“没有人指望你靠一己之力通过考试。”菊代姐摸了摸我的头,叹了口气,“亏好部长棋高一着啊。”555555555,泪奔ing。
“那家伙是什么人,简直就是一个两面派!”我指着远去的那个伪正太,怒问。
“小出明日,冰帝话剧社社长,被称为日本话剧的明日之星,公认的演技派。”耳边传来部长凉凉的声音。
下午部活结束后,我认命地开始拖地板。自从左手恢复之后,我又重新回到了值日大军中。今天真是不顺啊,幽幽地叹了口气,拎着拖把走向水池。
“中紫。”温暖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我偏头看去,阳光下,是那朵桔梗。
一手扶着拖把,一手兴奋地向他挥动:“幸村君,好久不见啊!”他温润地笑着,大步向我走来:“嗯,不知道中紫有没有想我呢?”紫罗兰色地眼睛熠熠生光。
楞了一下,摸着头傻笑:“哈哈哈,当然了,我常常想起幸村君呢。”
“那我还真是幸福啊。”女神倾倒众生的微笑让人惊艳。
“今天幸村君怎么到我们学校来了啊。”看着他一身立海校服,头上还绑着一个绿色的发带。
“冰帝邀请我们来打一场友谊赛的。”他好心地帮我提起拖把,示意一起走。
“结束了吗?”洗了洗手,将袖子放下。
“嗯,刚刚打完。”幸村拎着拖把的右手微曲,露出几块结实的肌肉,原来他并不是那么柔弱啊,“立海还是赢了,中紫不会失望吧。”他偏着头,探究地看着我。
“怎么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什么值得失望和同情的。”坚定地看着他,认真地说。
“那如果青学也输给立海了,中紫也不会失望咯?”幸村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我。
“这个。。。”我一时语塞,皱着眉头整理思绪。
“嗯?会不会呢?”美人一点点靠近我,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你~去~死~~”不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我当下一惊,两眼微瞪:那是菊代姐的声音!顾不上女神,转身向更衣室跑去。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女子剑道社更衣室门口,猛地拉开大门。眼前的一幕让我和跟在我身后的幸村傻了眼:头发零乱的菊代姐半跪着将立海皇帝真田弦一郎压在地上,一手拎着他的衣领,一手遮着胸口,面目狰狞、怒发冲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绝对是堪比东南亚海啸的气势,绝对是不亚于重金属摇滚乐的嘶吼。
被压倒的立海皇帝完全慌了神,坚毅的脸上清晰地印着两个掌印。。。。。。
扑与反扑 免费镶牙
“原来菊代姐喜欢真田这种类型啊!”我打了个响指,恍然大悟道。
饿虎扑食状的菊代姐头部一侧,两眼一眯,快速跳起,向我冲来。一边避闪,一边向女神使眼色。幸村心领神会,上前扶起呆愣中的真田同志。我心中哀叹:真田老头,这次我算是对得起你了!牺牲小我,勇救你们家那棵皇帝苗啊。
“学姐,学姐!在解决我之前,请先穿好衣服!”被逼到角落的本天才,惊慌失措地指着她。菊代姐猛地清醒,快速扣上衣扣,站到镜子前理了理头发。看来已经从暴龙状态中恢复过来了,我小心地戳了戳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嗯?”
菊代姐一张堪比贞子的幽灵脸出现在我眼前:“什么事?”不好,冷脸的菊代姐是哥斯拉变身的前兆。我很小心地向旁边移动,一边摆手,一边喃喃:“不是我,不是我,你的仇人在那边。”
学姐操起一根竹剑,脚步轻快,杀气腾腾地劈向皇帝:“ha!”幸村拽着真田险险地避过这一击,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钢制的衣橱上一道深深的剑痕,害怕地吞了一口口水。这要是被劈中,一定是脑浆四射啊。
“学姐,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慢慢说。”幸村严肃地看着菊代姐,流露出强烈的压迫感,手中还攥着皇帝的衣服,将他护在身后。
“嗯,嗯,暴力是无法解决问题的。”我伸出两根手指,极轻地拉了拉她,“有什么冤屈,就说出来,我来给你作主,啊。”
在部活室的长桌前坐下,将真田和菊代姐一个南极一个北极地远远分开。“好了,原告可以陈述事实了。”我整了整剑道服,庄严地坐下,俨然将自己想像成青天大老爷。
“练习结束之后,我回到更衣室。。。。。。”(以下为案发时的情况)
铃木菊代解下腰带,掀开衣襟,扭了扭脖子,骨骼发出咯咯声。整齐地将剑道服叠好,放进柜子。身上只着黑色的内衣裤,菊代一边哼歌一边套起校裙,取出衬衣穿上。将浓密的橘色长发从衣领里拿出,还没扣上衣襟。只听身后的门拉动,她不经意地转身:“中紫,这么快就打扫。。。”在她看到眼前那个高大男生的一瞬间,声音戛然而止。
真田弦一郎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衣衫凌乱、身材性感的女生,颧骨微烫:“对不起,走错了。”说完便要转身离开,铃木菊代两眼冒火,胸部剧烈起伏,大力抓住那人的衣领,猛地一扯:“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你这小子!”
皇帝没有想到一个女生的力气能这么大,一个不稳向前倒去。黑色的运动帽飞到了地上,皇帝感觉到脸上柔柔软软、香香滑滑的,黑色的刘海挡在眼前一时看不清。等到他拨开头发,再一看!顿时傻眼,两个起伏剧烈的香丘,丰满诱人。举目望去,地上的美人身姿缭乱。两人的双腿交缠,四目相对。
“你!你!”铃木菊代支起身子,气得全身颤抖,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猛地发力,一个漂亮的反扑!“啪!啪!”奋力挥动右臂,赏给皇帝两个干脆利落、力道十足的大锅贴。“你~去~死~”
“嗯,就是这样?”我双手交叉,严肃地看着他俩,“不过菊代姐,你刚才没有说清楚。真田跌倒后,究竟碰到了你的什么部位,导致你发狂?”过程可以忽略,但是细节一定要抓牢,这是八卦的技术性问题。
菊代姐扭扭捏捏地看着我,憋了好久,突然拍案而起:“不管是那么地方,反正就是他的错!”看你个小样,一定是特别部位,哼哼。既然你不说,那就从被告入手。脸转向一脸严肃的真田皇帝,探究地看着他。该犯眼光回避,两手抱胸转向另一边。
“弦一郎,究竟是怎么回事?”幸村摆出大家长的派头,锐利地看向真田。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皇帝微微低下眼,嘴角抿了抿,赧然。
“那你怎么会进女剑部的更衣室?”女神的语气好严肃啊,气势十足。
真田抬起头,目光冷冷,嘴角下沉:“是仁王给我指的好路。”一副磨牙吮血的杀人魔表情。原来是欺诈师做的好事啊,而且昨天女剑部更衣室的门牌也拿去翻新了。可怜的皇帝,倒了大霉了。
“咳咳。”本官清了清嗓子,做出以下总结,“案发经过就是误闯-看了-扑了-被反扑了,是不是?”幸村好笑地看着我,脸上柔光点点。
“嗯。”被告出声同意。
“没有那么简单!”菊代姐跳起来,叉着腰,用手指指着皇帝,全身颤抖,“他。。。他。。。他竟然。。。”咬牙切齿,扳着手指嘎嘎作响。
“竟然什么?”我半趴到桌上,兴奋地看着她:表不好意思了,快说啊,本官洗耳恭听。“竟然碰到了我那个地方!不可原谅!”菊代姐脸色通红,一脚踩在了椅子上,恶狠狠地盯着皇帝,恨不得吃了他。
“亲到脸了?”我指了指自己的面颊,菊代姐偏过头。不对吗?“那,是嘴巴?”点了点唇。“别乱猜了!”学姐敷衍地吼了一句。
难道更劲爆?我灵光一现,手指指向菊代姐的美胸,惊喜万分地看向皇帝。真田一愣,脸上出现一丝破绽。幸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紫色的眼睛里全是惊讶:“弦一郎,不会吧。。。”皇帝像是回忆起什么,眼光一滞,两股热流从鼻孔里流下。
“你这个变态!”菊代姐变身了,举起铁板凳就向真田砸去。皇帝险险地避过,用手捂住鼻子,认认真真地向她行了一个大礼:“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
“一句道歉就可以了?啊?!”学姐冲到他面前,一把攥住真田的衣领,狂风巨浪,潮涌而至。
“我会负责的。”皇帝任菊代姐摇晃,目光灼灼,严肃地说出这么一句劲爆的话。
“咚!”本姑娘华丽丽地从凳子上摔了下去,真田现在的样子还真男人啊!幸村扶着墙壁,眉头高吊,满眼惊奇。
“谁要你负责了?嗯?”学姐冷下脸,贴近真田,“只要你切腹谢罪就可以了。”
皇帝再怎么不对,好歹也是一个敢作敢当的汉子啊。更何况是真田家仅有的两棵男苗之一,死也要保住他的小命!我一下子从地上跳起,一把抱住菊代姐的纤腰,把她拖开。快速Сhā到她和真田之间,指着皇帝的鼻子,严厉地说:“既然你已经承认犯罪事实了,那本官就要判决了。我们冰帝女剑部有一条队训:吃什么,都不能吃亏!”回头看了看莫名其妙的菊代姐,向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菊代姐,不要大意地摸回去!”
一颗爆栗砸在脑门上,原子弹爆炸的滚滚热流将我喷向远处:“中紫卿颜,我就先收拾你!”真田老头,我这次真的是,真的是尽力了!
摸了摸头上那个大包,要不是幸村拦着,我和真田怕是已经被菊代姐撕碎了。快到家的时候,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影在转角处游晃。从剑袋里抽出千本樱,轻步走去。那人突然一回头,一个飞扑:“中紫同学,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变态!我向右移了两步,看着扑倒在地上的内藤加一,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中紫同学,为了你,我已经转学到东京来了!”那个花痴在地上匍匐前进,刚想抱住我的脚,我一记后踹。顿时,世界安静了。
“卿卿,外面好像有一个男生在找你。”久樱姐姐一边往桌上摆菜,一边好奇地看着我。
“不认识。”拉开椅子坐下。
“男生?”妈妈兴奋地看着我,“卿卿,国光知道你有新的追求者吗?啊?”知道,知道的重回冰河时代了。不言不语,拿起筷子。
“哦?又一只黄鼠狼?”老爸一边擦拭眼镜,一边冷笑,眼光飘向围墙外。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变,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门外传来一阵鬼哭狼嚎,本姑娘爆出青筋,牙关紧锁。妈妈趴在门口左顾右盼,姐姐手上的筷子落地。“啪”地一声,老爸捏断了眼镜架,眼眸慢转,目光冷厉。
“中紫同学,中紫同学,我爱慕你!”一声激奋的叫吼,惊起一树老鸦。
本姑娘终于忍无可忍,转身快步上楼,腰间Сhā了千本樱景严和闭月,飞奔下楼。
“不用去了。”老妈神态自若地夹起尖椒牛肉,放入嘴里。
“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
“爸爸已经去了。”姐姐凉凉地补充。
门外,一个瘦长的身影倒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月牙儿从云中探出头,看到几颗白色的牙齿散落在地,吓得又躲回了云里。
夜幕下,中紫爸爸用手抹了抹头发,只留一些碎发拂动在额际。高大的身躯直直挺立,轻蔑地看向地上的人影,甩下一张名片,挑了挑眉毛,白色的牙齿露出冷光:“明天到这个诊所,由我来给你免费镶牙。”
豪华后援团 妖刀出世
“卿卿,卿卿。”感觉到一双温柔的手在推搡我,闷起被子,转身继续睡。“宝贝啊,快起来!”一个甜甜腻腻的声音近在耳边,揉了揉眼睛,一伸腿,盘坐在床上:“妈妈,早。姐姐,早。”好困,头一点一点地再次垂了下去。
“宝贝,今天是全国大赛的日子哦。”老妈的这句话像是一剂强心针,让我陡然清醒。扑到床头,抓起闹钟,已经八点了!比赛九点正式开始,八点半是选手集合的时间,八点一刻冰帝女剑部集合!打着赤脚奔进盥洗室,开始抢时间。
“妈妈真是了解卿卿啊。”久樱笑眯眯地看着loli母亲,“把闹钟调快半个钟头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那当然,我生的我最了解!等孩子出世,久樱就会明白了。”中紫千绘女士温柔地看向大女儿的腹部。
又被老妈耍了,背着剑袋,忿忿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一阵短信铃声,翻开机盖,点开收件箱。
“今天我去给你加油,不要大意地上吧。”手指摸着屏幕,嘴角飞扬。
“早啊,各位。”到头来我还是最后一个到的,看着有些焦躁的久千代,咬着嘴唇的田中学姐,还有分散着的众人,心中隐隐不安:大家紧张的有些反常。
“中紫,真是踩着时间来集合啊。”菊代姐拍了拍我的肩,关心地看着我的左手,“完全康复了吧。”
“嗯!没问题!”我拍了拍胸膛,向队友们微笑。
“好了,我们走吧。”跟在部长身后,迈向全国大赛。
“A区种子队:九州福冈第一高中、关东湘南利水高中,其他队伍有。。。。。。”主持人正在向全场观众介绍来自全国八大地区一共三十二支代表队。“B区种子队:北海道札幌北彩高中、四国香川高中,其他队伍有。。。关东冰帝学园。。。”
扯了扯菊代姐的衣袖,很不爽地问:“我们不是关东冠军吗?为什么不是种子队?”
“全国大赛是按照前年、去年和今年的综合成绩来排名的,那四支种子队是去年的前四名,今年也全进入了地区四强,实力是毋庸置疑的。”菊代姐目光炯炯地回顾四周,“冰帝的女剑部是三年内第一次进入全国,在这个战场上是新兵。”哦~原来如此,我看了看其他代表队,心中涌起浓浓的兴奋之情。
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的注视,抬眼寻去。与一双漆黑的眼睛相对,出云辉夜姬!她是福冈第一高中的,去年的全国个人冠军。礼貌地向她颔首,出云静静地答礼。
“你认识她?”田中学姐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嗯,武道大会的时候碰到过。”一个很强的对手。
“比过吗?”凤学姐微微偏头,淡淡地询问。
“嗯。”轻轻回答。
“赢了吗?”今天久千代的脸色一直不太好。
“呵呵,平手。”虽然最后是我赢了她,但是先手还是败了。
“哦!”大家的脸色有一丝好转,气氛稍稍轻松起来。
坐在场边,等待冰帝的比赛。抬首望向看台,眼光逡巡了一番,终于在东边的前排看到了国光,开心地向他挥挥手。他向我微微点头,目光暖暖。唉?周围都是熟人嘛,青学的几位,龙马也来了啊,不罔我救了他家卡鲁比。后排是冰帝众,好热心的同学们。看到我的回望,鸿池向后一挥手。霎时两个个黑衣大汉拉起了横幅:“冰帝必胜!中紫第一!”真是的,这不是让我闻名全场嘛,满头黑线ing。
“卿卿!卿卿!”老妈站在南边看台上,向我奋力挥臂:“宝贝!加油啊!”老爸向我挥了挥圆圆的扇子,姐姐和姐夫含笑看着我,身后不远是真田和幸村。
“唉,中紫。”千岛拍了拍我的肩,手指向北边看台。只见一个粉红色的横幅上写着:中紫同学,我爱慕你!黄|色的大字下还有一个巨大的红心。Bt!无视。
感觉到周围的选手悉悉索索地耳语,一道道奇怪的目光射向本姑娘。我仰天长叹:真是豪华的后援团,让本天才未战成名啊!
“第三场地比赛即将开始,关东地区东京冰帝学园对近畿地区大阪芦屋高中。全国比赛与地区四强赛一致,采取记分制。”
走入场地,双方队员互相鞠躬。“就是你吗?”下场的时候听到一个轻讽的声音,奇怪地看向说话人。“你就是那个中紫吗?”那个苗条的女生指了指看台上的几个显眼旗帜,“倒是很会作秀啊,别忘了,剑道场上是靠实力说话的。”说完轻哼了一声。我不去理会,也不再停留,径自走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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