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全部的爱,其中包括爱这个世界的能力。
47、你敏感、开朗的性格是怎样形成的?
答:在一个又一个灾难中形成。
48、你对“同性恋”怎么看?或者,冒昧地问一句:您对这种行为和性取向是否有过一试?
答:“同性恋”是天生的,是命运,是无奈的真实。我的经验是:不管什么“恋”,你必须得先爱上。
49、你怎样评价自己的《糖》这部已成为新人类文学代表作的小说?
答:我发出了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声音。但不彻底。我写得不过瘾,读者看得也不过瘾。《糖》只是第一步,不写自己吃不准的感受。
50、你的作品自传性越来越浓,以致常常令读者在阅读时将你与笔下的人物合二为一,这种艺术效果是否刻意为之?你认为这是一种成功的小说手法吗?
答:我喜欢在小说中用“我”,因为我觉得那样写起来不难,但这并不代表这是我自己的故事。当然,我的目的是要让读者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所以,从这点上讲我成功了。
51、90年代和80年代相比对你各人来说有什么不同?
答:八十年代的我比较苦闷、压抑,喜欢唱歌,唱得很好,写点东西,渴望有故事,有自虐倾向,崔健的歌声对我很重要。90年代的我很混乱,麻烦事特别多,爱上一个人,吸海洛因,进戒毒所,父母特别爱我,有时特别有钱,有时特别没钱,认识我丈夫,怀孕。90年代和80年代对我来说最大的不同是我在90年代学会了爱,学会了独立。
52、什么是真正的个人化写作?它和“女性写作”、“私人写作”有什么不同?
答:我觉得真正的个人化写作是一件太奢侈的事情。我的写作非常个人化,但我不彻底,因为我脑子里有把黑剪刀。大多数出版过作品的人脑子里都有这把挥之不去的剪刀。连我都谈不上个人化写作,我就真说不上谁是个人化写作了。只有那些没发表过作品的,那些对发表作品完全不在乎的,那些拼命表达,勇往直前的无产阶级,他们是艺术家。谁看不懂他们的作品,谁就应该被诅咒,在他们面前(比如作家诅咒),我们统统“小儿科”。我当初觉得一定要发表,发表是种力量,这么就有了那把剪刀。什么时候我脑子里的那把剪刀才能被我夺下来呢?也许快了,也许想拿也拿不下来了,没办法,牺牲品。至于“女性写作”、“私人写作”都是我完全没兴趣去搞懂的词。
53、“女性文学”到底指的是什么?仅仅从女性角度出发的文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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