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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土豪总裁不好惹 > 102、吻

102、吻

“我们不想你出事了,再叫贺亚承也跟着出事,那样两败俱伤的下场,你应该也不想看到的。”

“他现在怎样了?”胡蝶终究还是担心贺亚承的,忍不住就要问他的状况。

虽然她想他难过,想他伤心,但都不是真心想他过的不好。她只是想他能从这件事中吸取一点教训,以后对她好一点,也不要再和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们再有来往。

她十分清楚,自己就算出了这样大的事故,可她还是会原谅他的。

她总会会原谅他,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因为她死里逃生之后,确然发现自己按他,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深!

“他最近总是纵酒,公司的事情也不怎么管。沐玄和莫院长他们劝说过他好多次了,可是也就是劝了的那几天能管几天,过几天就又开始纵酒了。”冉子衿叹了一口气。

感情这种事情,好了,就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事情。

不好了,就是你伤伤大家都伤,互相折磨,互相摧残。

贺亚承的事情,她也是听冷沐玄跟莫少淳打电话的时候说的。冷沐玄怕她担心,从来都不跟她说这些。

“纵酒?!”胡蝶的心紧抽了一下,“他怎么能纵酒呢?难道他还没有长进吗?”

都说男人要经过一定的事情,才能成长,才能变成熟。

胡蝶原以为,经过这种差一点生离死别的事情之后,他不成熟,至少也应该有些长进才是。

可是……

她对他还是有些失望了。

“他好像变了不少。”冉子衿看出胡蝶的失望,就说着自己听来的贺亚承好的一方面的变化,“现在跟苏麦琪彻底断绝了来往,也不随便跟女人说话了,看见女人就躲得远远地,要是有女人跟他搭讪,他就会叫人直接把她们给弄走。”

冉子衿记得有一次他们出去吃饭,饭店了一个女的就凑上来跟贺亚承说话,套近乎。贺亚承警告那女的走远,不要烦他,可是女人不听话,他就叫‘毒药’的经历把那个女人直接给带走了,说:“你们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反正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这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这段时间,外面都传言说贺家公子收心了,贺家肯定是烧高香的了话。我觉得他还是有进步的,也没有之前那么油嘴滑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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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没几天,过几个月他要是还这样,那才算是改了呢。”胡蝶听说了这些,还是对贺亚承不放心。

“你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不要跟他见面好了。”冉子衿虽然看的出来胡蝶爱贺亚承很深,但终究不想她冒险毁了自己一辈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子衿,我气不过苏麦琪那个女人。”胡蝶思来想去很久,心里总是不能说服自己放过苏麦琪。

苏麦琪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跟贺亚承的关系,所以才三番五次的来挑衅她,而她只那时候却笨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居然被那个女人给耍了!

“你是要报复吗?”冉子衿紧了紧双眸,不安的说道,“苏麦琪也挺惨的,据说被贺亚承甩了之后,还被人打伤了。而且她那次摔倒之后,也失去了生育能力,以后再也不能生还孩子了。”

冉子衿向来心软,虽然知道胡蝶出事,苏麦琪脱不了­干­系,可是每次想到她生不了孩子这里的时候,对苏麦琪的责恨就自动减少了,偶尔也会同情一下她。

“失去生育能力了?她还真够狠的!”胡蝶出车祸前就发现了苏麦琪的­阴­谋诡计。

苏麦琪摔倒流产是自己推到了她没错,但其实她是故意的,自导自演了一场好戏给大家看。

“我们都知道她是故意的,贺亚承也站在你这边,相信不是你的错。”

“他会相信我吗?”胡蝶难以置信的反问。

那天贺亚承抱着苏麦琪走的时候,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留给她那样绝情的背影,怎么可能是相信她的样子。

“真的。他说了,不是你的错。他很自责。”冉子衿有时候也搞不懂男人都在想些什么,明明有喜欢的人,却还要沾花惹草的,“贺亚承其实是真的爱你的,只是之前他有些优柔寡断罢了。沐玄说,他对苏麦琪狠不下心来,是因为苏麦琪替他挡过一枪,不然贺亚承现在估计……他对她好,应该也只是报恩吧!”

“她还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胡蝶听到这件事,和当初冉子衿听到时反应是一样的,都觉得心狠自私如苏麦琪怎么可能帮别人挡枪了。

“沐玄说的,应该不会骗人的。现在贺亚承也跟苏麦琪撇清了关系。胡蝶——”冉子衿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了,“你真的要报复苏麦琪吗?”

这段时间胡蝶不见了,他们以为她死了,而那边她也听说苏麦琪一直躺在床上,受伤很严重,不知道躺个半年会不会好。

胡蝶要是报复苏麦琪,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像碾死蚂蚁那样简单的事情,可是她却不希望胡蝶这样做。

毕竟苏麦琪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总归是要给她留一条后路的,总不能把人家逼死吧。

“那就看贺亚承的表现了。”胡蝶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对苏麦琪摔流产这件事,她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些愧疚的。

但同时她又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如果贺亚承再不知悔改,她断然是要娶报复苏麦琪的。

他越是是舍不得的,她就越是要伤害,就是不想他们都好过!

“胡蝶,我送你回去吧。山上风大,你身体还没痊愈。”冉子衿看着天­色­暗下来,是要下雨的迹象了,便对胡蝶说道。

“你先回去吧。我等司机来接我。我们以后就在这里偷偷见面好了,先别告诉别人。”胡蝶再三叮嘱冉子衿不要告诉外面她还活着的消息。

“我懂。”冉子衿握了握胡蝶的手,不然她也不会骗冷沐玄说自己是同学会,才跑来见她的。

她也懂,胡蝶这是还在考验贺亚承,其实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作为好友也是要支持的。

冉子衿还是等到胡家的司机来节奏了胡蝶,她才下山自己打车回家。

冷沐玄早就等在家里了,听见她看门,就走过去到门口抱了抱她,“同学会这么早就结束了?”

“我提前回来了。赶紧拿开!”冉子衿打开冷沐玄抱着她的腰,还到处不安分乱摸的手,弯腰换鞋,“你知道我很不喜欢喝酒的氛围,所以还是找借口回来了。”

“幸好你不喝酒,不然我都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冷沐玄等冉子衿换了鞋,抱着她就往客厅走去。

冉子衿搂着他的脖子,挑挑眉梢,笑吟吟的问:“怎么,害怕我被人灌醉了?还是害怕我酒后乱姓?”

“都怕!”冷沐玄在沙发上坐下来,但没放下冉子衿,还是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你这辈子只能对我酒后乱姓!你要是敢对别人那样,我就挵死他们!”

“噗!你以为你挵死一个人就能挵死一个人么?”冉子衿捏了捏冷沐玄勾着的嘴角的脸颊,“你这是对我有多不放心了?!”

“很不放心!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味道还这么好!”冷沐玄说着就吻上了冉子衿的­唇­,含着她的­唇­就一阵乱吻,因为太过急切,所以有些没有章法的意味。

冉子衿掉在他的脖子上,被他吻的差点儿掉下去。

冷沐玄托着她的臀,搂紧了她,一双大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腰上乱摸,一只手已然探进衬衫的下摆,摸上了她光滑的后背。

“嗯……”

就在他的手沿着她后背的骨节一路上升,再一路下滑的时候,冉子衿只觉得仿似有成千上万的蚂蚁从她的脊椎骨一直爬上去,慢慢的爬遍了她的四肢百骸,惹得她情不自禁就低吟一声。

在两人的激吻中,冉子衿的美好紧紧的贴在冷沐玄的心口,随着两人的动作,那高廷飽滿的美好,一直隔着薄薄的衣料磨蹭着他的月凶口。

冷沐玄手指轻微一挑,就轻而易举的解开了冉子衿內衣的扣子,带着一丝粗糙的手掌从她的腋窝下穿回来,透彻的握住了她的美好。

“沐玄,我、我还……没洗澡……”冉子衿在被冷沐玄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含糊不清的说道。

“一会儿再洗一样的。”冷沐玄放开冉子衿的­唇­,一百年轻吻着她的耳朵,一边扯掉了她的衬衫,也顺手扯掉了已经半挂在她身上的內衣。

“你昨晚不是才……今天怎么又开始了?”冉子衿觉得冷沐玄的情浴是在是太高了,这样下去,她是真的要受不了了。

“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今天晚上是今天晚上,不能混淆!”冷沐玄对于自己的福利,那可是记得十分清楚,一丝一毫都不允许出错!

“你!流氓啊你!”

冉子衿感觉到自己的牛仔裤已经被拉掉,连內裤也被拉掉了半截,她光洁的小翘臀就那样坐在冷沐玄的家居服裤子上,立刻传来布料上的丝丝凉意,带给她一种意外的刺激感。

“我流氓也就对你了。别人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稀罕去!”冷沐玄笑嘻嘻的分开冉子衿的两条月退,粗粝的手掌在她的大月退内侧抚摸着。

“你要脸不了?”冉子衿矫羞的瞪了冷沐玄一眼。

“我要你就够了,要脸能喂 ...

(饱我?”冷沐玄说着就在冉子衿那黑­色­的神迷地带上狠狠地揉了一下。

“啊!混蛋!”冉子衿第一个意识就是加紧了腿。

但是她却没想到,自己这样加紧了腿,连某人邪恶的手掌都夹住了。

冷沐玄嘿嘿一笑,稍微一用力,就又将她的双月退给分开了,而且一鼓作气的一根手指就送进了她的水润里。

“嗯!”冉子衿旋即就向后仰了头,那对飽滿的月凶就挺的更高了。

冷沐玄一低头就含住了其中的一只,在上面疯狂的印下大大小小的草莓。

冉子衿只能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身体上被他勾出来的火热,还在不断的扩大,叫她觉得身体空虚的紧。

冷沐玄在她身体里的手指又加了一根,两只手指不断逗挵着她。

但是他好像还是觉得不够一般,最后变成了三根手指在动作,不断的紬送着。

“啊!哦!沐玄……我……”冉子衿忽然脸上一抽,闭着眼睛,身子朝后面仰去,一副浴仙浴死的样子。

“就是这里了。子衿,我找到了!”冷沐玄激动的说着。

他的三根手指还在不断在冉子衿水润里的某一点上剧烈的狂野的动作着,直到冉子衿大声申吟一声,倒在他的怀里,他才满意的从她的身体里抽出自己的手指。

“子衿,是不是很舒服?”冷沐玄看的出来她已经高朝,因为他找到了她最勄感的那个位置了。

“我要死了……”冉子衿抽着身子,矫喘连连的说道。

“我才舍不得你死!我要好好的爱你!”冷沐玄说着,一手将冉子衿的臀抬起来,一手拉掉了自己裤子的拉链,把自己的昂扬露出来。

然后他又把冉子衿抱着调整了坐姿,让她面对着他跨坐在他的大月退上,握着自己的舰挺在她的水润处来回的摩挲了一阵,待到沾满了她的汁液,已经完全不­干­涩了,才提着她的臀按了下来。

“哦!”

当身体最勄感的位置彻底的链接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了高昂的申吟声。

他扶着她的臀不停的上下动作着,而他还不满足于此,自己也在挺动着自己的腰身,让彼此更深入的接触。

客厅里灯火通明,电视上正在播放一档子唱歌的娱乐节目,劲爆的歌曲节奏,恰好很沙发上纠缠的两人的动作合拍,行程了最让人ji情四­射­的视觉画面。

高朝过后,冷沐玄抱着冉子衿去洗澡,冉子衿挂在他身上,不免又骂他是混蛋。

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很开心,好像混蛋就是冉子衿给他的昵称一般似的。

周一又是忙碌的一天,早上照例要开会,冉子衿早早就给冷沐玄准备好了各种要用的东西。

洛衣宁却首次没有参加会议,冉子衿还觉得好奇,这么个工作狂居然会缺席会议。

跟她一样,公司里其他的好些女员工也很好奇,都在偷偷的询问洛助理怎么没来开会。

洛衣宁其实长得还是很帅气的,但就是跟冷沐玄一样,很严肃,对女人都很冷淡。公司里那些女员工不但不觉得他不好,反而觉得他很有个­性­,甚至认为他不近女­色­是专情顾家好男人的表现,所以他是公司里评选出来的年轻女­性­最想嫁的最佳男人之一。

冉子衿在前台工作的时候,就听说有很多女同事暗恋洛衣宁,有的还偷偷跑去跟他表白,结果不出两天,跟他表白的人就消失在公司里了。

冉子衿和胡蝶之前还偷偷的说过,猜测他是不是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的来着。

会议结束后,冉子衿去总参办收拾东西,顺便问冷沐玄:“洛助理怎么没来开会?”

他最近好像在公司的时间很少,而公司也没有什么外派他出去的工作内容,所以冉子衿在想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在忙。”冷沐玄随口回答了一声,然后半阖着双眸,将冉子衿拉倒自己怀里来,捏着她的脸蛋问道,“你怎么关注起他来了?”

冉子衿感觉到一股子危险气息,这家伙醋劲太大了!

“拜托!那么大一个人不出现,是谁不会问问了?”

“他最近很忙。”冷沐玄没告诉冉子衿,洛衣宁在忙着帮他准备给她告白的事情。

“沐玄,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冉子衿忽然笑得小心翼翼的,声音也低了几分。

冷沐玄也得她问的问题绝对不是什么好问题,但还是说:“什么?”

“洛助理没有女朋友吗?他是不是喜欢男人?”冉子衿从刚才开会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

而且她觉得要是洛衣宁真的喜欢的是男人,那她的危险就大了!

因为洛衣宁对冷沐玄言听计从,那么忠心耿耿,难免不叫人想到他对他存着不一样的心思啊!

要是他真的喜欢的冷沐玄,那么她的情敌居然是个男人,这叫她如何接受!

一想到这里,冉子衿就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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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一、约会!出车九去!

( “你这都是哪里学来的?想什么呢!”冷沐玄戳了戳冉子衿的小脑袋。ww

他只觉得这家伙一定是以为洛衣宁是喜欢他的,不然也不会这样问他!

“那他都不近女­色­,跟他表白的人,都被他赶走了。”冉子衿瞟一眼冷沐玄,坐在他的怀里,手里转着他的钢笔玩儿。

“他有女人,喜欢的要死要活!”冷沐玄从来都不说洛衣宁的感情之事,虽然他们表面上是上级和下级的关系,私下里也是好朋友。

“真的?在哪里?我见过吗?”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冉子衿八卦起来也不是一般的级别!

“我都没见过,你能见过?”冷沐玄握着冉子衿的另一只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着。

“你都没见过?”冉子衿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来了。

“只见过照片,说是他的青梅竹马,但后来跟人走了。至于细节,不得而知。”冷沐玄也只见过一次洛衣宁喜欢的人的照片,还是他喝醉了酒,唯一一次说道自己感情上的事情,他才知道的。

“哦。”冉子衿站起来要出去工作了,走之前又对冷沐玄说,“我中午要出去一下,午餐你自己吃好了。”

“去哪里?”

“约会!出车九去!”冉子衿回头坏坏的一笑,还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打开总裁办的门走了。

冷沐玄挽着合上的门,不免摇头宠溺的笑着了。

他这边在紧张的准备着给冉子衿的表白,而冉子衿那边却总是偷偷的抽时间去见胡蝶。

冷沐玄­操­心着表白的事情,到是给冉子衿提供了方便,有更多时间见胡蝶,也不用找借口了。

她和胡蝶见面的地点,一直都是索山上的那个池塘边。

“子衿,这边!”胡蝶比起之间那几次见面,又稍微有了气­色­一些,见了冉子衿就欢快的招手喊道。

冉子衿笑着跑过去,暗想,过不了过久,那个热情大方开朗的胡蝶就要回了吧!

可是再一想到还有一个稍微大一些的手术,她就又有些担心起来。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冉子衿问蝴蝶说:“下次的手术是安排在下周了?那你什么时候动身去美国?”

“下周三的手术,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所以我周日才走。”胡蝶已经动过大大小小几十次手术了,现在的她也慢慢适应了那种恐惧了。

“我好想陪你过去,可是我找不到借口跟沐玄说。”冉子衿面露难­色­,她的闺蜜要进行手术,她却都不能陪在她身边。

“没事啦!子衿,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而且,这一次手术结束之后,我就再也不需要动手术了!疗养一段时间,我就能回到之前那个活蹦乱跳的我啦!”胡蝶反过来安慰着冉子衿。

其实她心里也是很恐慌的,这一次的手术虽说是最后一次,但是风险却很大。

如果成功了,她醒来了,那就没事了。如果失败了,她要么是永远醒不来,要么就是直接从手术台上下不来。

“胡蝶,你一定要听医生的话,要好好地,我等你回来,嗯?”冉子衿眼里有淡淡的薄雾,氤氤氲氲的好似早晨湖面上的水汽。

“嗯。我一做完手术,就叫家人给你打电话,可是不许告诉其他人哦!”胡蝶笑着回答,这一次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告诉冉子衿,不再叫她乱担心了。

“胡蝶,贺亚承最近好像很不好。”说道其他人,冉子衿不免想到贺亚承,“他喝酒后出车祸,摔断了一只胳膊,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胡蝶一听贺亚承出了车祸,就紧张的问道。

“现在已经出院了,但是胳膊还没好,前几天我还见到他打着石膏呢。”

“他非要这么做吗?!”胡蝶难过了流了眼泪,自己车祸就已经很让人­操­心了,他还这样叫人不安心!

“你从美国回来之后,还是去见见他吧。这样下去,我们真怕他会毁了自己。那样­精­神的一个人,现在……”冉子衿听见冷沐玄他们形容贺亚承,都说他人不人鬼不鬼的,她上天见了还真的是那样。

贺亚承穿着也不讲究了,胡茬也是青青的一圈,头发乱糟糟,整个人看起来松松垮垮的,都不知道多久没有打理过自己了。

“我回来了再说吧。”胡蝶抹了抹眼泪。

她现在真的是不敢去见贺亚承了,之前是想着气他故意不去的,可是现在却是没勇气去了。

她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活着从美国回来,万一回不来,她这次见了他,给了他希望,又叫他失望,恐怕他以后会比现在还过的让人担心。

“嗯。看你。反正你们迟早是要见面的,早一些也没有坏处。给他一些教训就是了,有的话还要当着他的面给他说。”冉子衿拉着胡蝶的手站起来,在池塘周围走了几圈。

转眼到了周五了,中午冷沐玄早就说了不和冉子衿一起吃饭的,但是他在出去之前,还是跟她打了一个电话。

“有什么事吗?”冉子衿正在和吴亚楠一起在公司餐厅吃饭,很小心的没有喊冷沐玄的名字。

“子衿,明天有点儿事,你的一切活动都取消,得跟着我走。”

“为什么?”冉子衿本来周六也没什么打算,现在跟胡蝶见面都偷偷摸摸的,她还能和谁一起去玩。

“有事,明天你就知道了。”冷沐玄刚才接到洛衣宁的电话,在他规定的时间之前,他们终于收拾好一切,明天就是他要给冉子衿表白的时间了。

“好吧。我知道,你又要给我惊喜了,对吧?”冉子衿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用筷子戳着餐盘里的西兰花。

吴亚楠看着被她摧殘的西兰花,直接拿着餐盘放到自己跟前吃去了。

她是很喜欢吃西兰花的,而冉子衿却不喜欢吃,她喜欢吃那种白­色­的菜花。

“嗯。绝对是很大的惊喜。明天你就知道了。所以,漂亮的女士,明天的时间就赏给我了?”冷沐玄勾着嘴角,不用想就知道此刻的冉子衿一脸的笑容。

“那就勉为其难赏给你吧!”冉子衿开着玩笑,心里十分开心,又跟冷沐玄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有女­干­情!”吴亚楠等冉子衿挂了电话,用筷子指着她的方向说道。

“乱说!”冉子衿看着吴亚楠已经解决完了一盘子西兰花,打趣她说,“你以后嫁一个种植西兰花的专业户算了!”

“我以后再说,现在在说你的问题!”吴亚楠紧追不舍,“说吧!什么时候钩搭上的,哪个公司,长得帅不帅?”

“你这么多个问题,只有最后一个才是重点吧!”冉子衿吃了一口娃娃菜,又优雅的送了一小口米饭。

“知我者子衿姐也!”吴亚楠笑着说道。

“很帅!比那些电视男明星帅多了!”冉子衿实话实说,反正她就是觉得冷沐玄是她见过的 ...

(最帅的人了。

在冉子衿的心里,什么帅哥型男,在她家冷沐玄面前那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简直就是给他做陪衬的!

“花痴!”吴亚楠以为冉子衿在逗自己玩,也就没有再追问什么,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吃完了饭。

出了餐厅回公司的时候,冉子衿的电话响了,吴亚楠就摆摆手示意她先走了。

冉子衿点点头,站在集团主楼前的柱子前接了电话。

“子衿,我们下午能不能见一面?”那边的胡蝶开门见山的说道,她就是怕自己回不来了,所以总想再见一见冉子衿,也顺带问一问贺亚承的情况。

“下午我下班大概是五点了,你等得及吗?”

“可以。那就老地方见吧!”

“那你等我,我想想借口,看能不能早一些走。”冉子衿总是找借口自己出门,现在都觉得找不到借口了快。

“嗯,好,我等你。”胡蝶挂了电话,家人又在催促她去喝药。

她的母亲也在唠叨她,说都要去手术了,还要傍晚出去。

胡父听了,有些不高兴,不叫胡母说胡蝶,毕竟孩子这样也很难受的。

冉子衿收了电话,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上官微乐,直把她吓了一跳。

“难道是要私会相好的去?还要想借口出门?”上官微乐笑看着冉子衿,依旧是那中骄傲的样子。

冉子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要走。

“不是相好的,那就是好友喽?!”上官微乐也不拦着冉子衿,­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

冉子衿回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暗道,莫非上官微乐已经知道什么,但她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免得说漏了嘴。

上官微乐看着冉子衿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之后,才往餐厅走去吃饭。

她打了饭菜,坐在一个角落的位置,拿出电话来打电话。

“你的机会来了!是不是该交钱了?”

“那是自然!”电话那段的男人笑呵呵的说着,他等上官微乐的电话已经很久了,现在终于等来了,能不激动么。

“等我的电话,我会告诉你们具体的地点。但前提是得先让我看到银行卡上的汇款记录!”上官微乐说完挂了电话。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冉子衿,发现她去过一次索山,前两天她就跟着她去了一次,居然发现她是在和胡蝶见面。

她等了好久,总算是等到了可以下手的机会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冉子衿去总裁办,给冷沐玄的借口是:“我和同学约好了,要回学校我初中的老师。”

“要不要我送你?”冷沐玄到也没多想,看老师这样的事情,他也做过,很平常的一件小事而已。

“不用。我打车过去很方便。你不要加班了,早些回家。”冉子衿怕冷沐玄一个人又要加班,就叮嘱了他几句才走。

打车来到索山,胡蝶果然已经在等着她了。

“胡蝶,等了好久了吧?”冉子衿有些歉意,她下班的时间就晚,打车过来也要些时间,现在天都要黑了。

“没有。我也刚到不久。”胡蝶出来的时候,母亲不免又是一番唠叨,走的晚自然也刚到不一会儿。

“子衿,你最近有见过亚承吗?”胡蝶最关心的还是贺亚承的伤情。

“没有。但是好像石膏已经拆了。”冉子衿挽着胡蝶的胳膊,“你就别担心了,好好的去做手术,回来了就能见面了。他石膏拆了,自然就没什么大碍了。”

“嗯。我——”

“怎么了?”冉子衿见胡蝶犹犹豫豫的,心不免提了起来。

“没什么。”胡蝶笑着摇摇头,“就是忽然有些紧张了,想着要上手术台做手术。”

“别紧张,没事的,你就当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就什么都好了。”冉子衿安慰着胡蝶,也没有多想。

“嗯。”胡蝶点头,其实她是想说,她很不想去做手术。

毕竟醒不来,和死了,其实没有多少差别!反正她就是见不到冉子衿,也见不到贺亚承了!

“胡蝶,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就去趟卫生间。”冉子衿下班就走人,连卫生间都没时间去。

“嗯。”胡蝶站在那里等着冉子衿。

卫生间在小洋楼上,冉子衿上了楼,有些黑,慢慢的走过去,在走廊的最角落里找到卫生间。

胡蝶在原地走着圈儿,然后蹲在池塘边,忽然却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和眼睛,拖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被拖到了哪里,反正应该就在索山,因为她感觉才几分时间,她就被扔进了一间屋子,身后的人还在蒙着她的眼睛。

“冉子衿是吧?”这时候,又有人走进来,拍着手笑呵呵的说道,“要逮着你还真特么不容易啊!”

胡蝶一听,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要绑架的人是冉子衿,而­阴­差阳错的认错了人,绑架了她。

她也不说话,现在冉子衿在外面,早不到她,自然会通知她的家人。要是她再被卷进来,那就麻烦了。

男人正要走到胡蝶跟前去,电话却响了。

“人已经逮住了。”韩智慧拿着电话一脸横­肉­笑得都堆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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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二、都被绑架了

( “那就好!”上官微乐不放心的有提醒了一句,“这事儿到现在为止,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韩智慧抱着电话,又看了看被手下控制的胡蝶,“没想到冉子衿居然是这样一个大美人啊!不过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这又不是大冬天,居然还带着个毛线帽子!”

“帽子?!”上官微乐一蹙眉,忽而明白过来,这群家伙是抓错人了,“错了!完全错了!”

“什么错了?!”韩智慧马上要摸上胡蝶脸蛋的手倏地停在了空中,一边恶狠狠地又带点儿­色­眯眯的看着她,一边问电话那头的上官微乐,“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这样的机会,要是再出个差错,他不但计划要落空,还不定要引出什么麻烦来。ww

一想到此,韩智慧就觉得真心特么的烦躁。

“你们逮住的是冉子衿的好友胡蝶,冉子衿应该就在附近,你们再找找!快去!”上官微乐真是觉得太无语了,韩智慧是猪变得么,要抓人之前连人都不认清了!

她也跟着烦躁起来,这要是一个冉子衿制服不了,再来一个胡蝶被牵扯进来,韩智慧那家伙没脑子,胡家人那么强大,她绝对会露馅儿,这不是自找苦头吃么!

上官微乐焦急的拿着电话,在自己那小小的公寓内,等着韩智慧再一次来电话。

韩智慧挂了上官微乐的电话,看了一眼胡蝶,一边对手下说:“都特么出去给老子重新抓人,这个不是冉子衿!外面应该就只有一个女人了,见着了就给我抓来!”

“是!”韩智慧的手下领命跑出去,虽然也不认识冉子衿,但却有种宁可枉杀一千,不能漏掉一人的架势。

手下出去了几个,有一个还在控制胡蝶,但是却已经放开了捂着她嘴巴和眼睛的手。

胡蝶看着眼前满脸肥­肉­,长相很难看的男人,也不觉得很怕。

反正他家的司机在山下,如果她长时间不下去,他们总会上来看她的。到时候,自然会发现问题,也就会救她了。

可是她却不放心外面的冉子衿,生怕她会再被抓进来,但她又没有办法通知她,只好先稳住眼前的男人再说。

“你们要抓冉子衿?她现在已经下山了。先回去了,如果你们去抓的话,应该还追的上,她走路的。”胡蝶想了想在韩智慧开口之前,先开口说道。

“下山了?!”韩智慧听了胡蝶的话一惊,但却又十分警觉的看着她,一手掐着她的下巴,“你又在跟我玩儿什么花招?!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冉子衿到底在哪里?!”

“真的下山了。我们约好的时间就是在这里见面,每次都是她先离开,我家司机来接我。我们是偷偷的见面,你应该也清楚。”胡蝶十分淡定的说。

她不是傻子,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是他能知道自己和冉子衿在这里相会,还能成功的绑架自己,自然是对她们之间的情况有所了解的,而且还是通过中间人知道,不然他不会出这种差错。ww

“妈的!”韩智慧爆了一句粗口,回头对另一个手下一挥手,“派个人开车下山去找!特么的,不管在哪里都要给老子抓回来!”

他现在都已经走到这一步,还怕个什么,一不做二不休,一错将错,抓两个比抓一个还多了个人质呢!

而且一个是冷沐玄的女人,一个是胡家的千金,冷沐玄死也不敢得罪胡家,他就不信冷沐玄那小兔崽子不会服软!

冉子衿在楼上上了厕所出来,手机不小心掉地上了,卫生间里立马漆黑一片,她看不见自己手机在哪里,就只能用脚在地上踢来踢去的找。

好不容易等她感觉到手机的机身,一伸手却被忽然伸出出来另一只手给捡走了,而她瞬间也被那个人给捂住了嘴巴,拖着下楼了。

下楼后,穿过走廊,冉子衿被拖进了胡蝶所在的那间房子。

“胡蝶!”冉子衿被人捂着嘴,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声,心中惊讶不已。

胡蝶对她微微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心里也惊慌起来,没想到自己要保护她,结果她还是被抓回来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会儿,心中不约而同都想到了苏麦琪这个人。

韩智慧走到冉子衿跟前,拍了拍的脸蛋,依旧是­色­眯眯的笑着,“哟!妞儿一个比一个绝­色­啊!今儿爷爷要大发了,好好跟你们玩一玩,来个双飞怎么样?!”

好­色­的韩智慧脑中幻想着眼前这两个女人在床上伺候自己的样子,一边拿着手机对冉子衿拍了一张照片,彩信给上官微乐。

上官微乐一见到冉子衿的照片,立马给韩智慧打电话。

“就是这个!剩下的你们就自己看着办!现在我们之间彻底没有关系了!记住你对我保证,不然我现在就在公司,你懂的我的意思!”

“我懂!你放心吧!不会怎样的!”韩智慧绑架了两个人质,现在倒比刚才更自信了,“那么先挂了,我办正事儿了!”

他挂了电话,那边上官微乐就砸碎了手机,把手机卡用剪刀剪碎,放在马桶里用水冲掉了。

韩智慧手里垫着手机玩,问冉子衿和胡蝶说:“我们来玩个猜猜猜的游戏怎么样?你们觉得自己会在这里呆多久才会被人领回去?我猜是一夜!”

他才不会这么着急就给冷沐玄通气儿,就是要叫他着急一下先说,免得他还不知道他的厉害。再说了,眼前这是两个绝­色­美人儿,他不玩玩那怎么对得起自己还费劲绑架了她们一次呢!

“你还真自信!”胡蝶淡淡瞟了韩智慧一眼。

“当然了,我不自信,敢这么绑架冉子衿,还敢错绑了你?”韩智慧笑嘻嘻的,伸手要在冉子衿脸上抹一把。

冉子衿厌恶的一撇头,躲过了他的动作,但却被他在头上拍了一巴掌。

“特么的识相点儿!现在都不听话,是不想活着出去了?!”韩智慧没想到看着文文弱弱的冉子衿,这会子还挺倔强。

“就是死,也不会给你这种垃圾货­色­得手!”冉子衿瞪着眼刮了韩智慧一眼,“你不是要我们猜吗?那我就告诉你,不出一个小时,我们就会被人救走,而且毫发无损!”

她这样说是考虑到两个原因的,一个就是跟胡蝶一样的,想到了胡家的司机;另外一个,胡蝶不知道,她也是偶尔才知道的,那就是南宫烈,是冷沐玄偷偷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

而南宫烈不是个简单的人,所以她相信他很快就会发现问题。

而事实上,冉子衿想的也不假。

虽然南宫烈和洛衣宁,还有冷沐玄三人还在海滩上做最后的检查和核对工作,确保明天的表白万无一失,但是南宫烈的手下却都没闲着。

手下们保护冉子衿,就会经常关注她的行踪,只要发现她的手机信号不在市区,又不是跟总裁在一起,只要超过一个小时,必然 ...

(就会派人去查的。

前几次冉子衿跟胡蝶见面时间都很短,基本上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只要下山,没几分钟也就到市区了,所以没被南宫烈的人发现有异常。

但是今天却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他们就一边电话通知南宫烈,一边查冉子衿的手机,发现她在索山,就派了离索山最近的人手去看,结果就发现冉子衿被绑架了。

“总裁,子衿姐姐被韩智慧绑架了!在索山!”南宫烈接了手下的电话,立马跑到另一间房间里去找冷沐玄汇报情况。

“马上去索山!”冷沐玄说着就冲出了沙滩边的酒店,飞一般的冲向自己的车,要南宫烈立马油门踩到底往索山赶。

他一颗心紧张到不行,手颤抖着拿出电话来拨打了韩智慧的电话。

“哟!沐玄啊!这会子记起来爷爷来了?”韩智慧是孔嘉怡老家的远房亲戚,只知道自己是冷沐玄舅老爷辈分的,但至于冷沐玄把自己具体叫什么却不清楚,所以索­性­就自称是爷爷了。

“韩智慧,我劝你最好别动胡蝶,胡家的人我惹不起,你觉得你能行?”冷沐玄要保护冉子衿,只能对她只字不提,让韩智慧觉得她不是他真心在乎的人。

他把韩智慧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胡蝶的身上,是料定了他对胡家会犯怵,不敢真正的和胡家作对。

“我又不是针对胡蝶来的,你也知道的,对不对?”韩智慧没想到冷沐玄果然是速度,冉子衿才说了不出一个小时,这才不到二十分钟,他的电话就来了。

“韩智慧,我知道你不是针对胡蝶。不过你现在绑架了胡蝶,胡家人能放过你?你的公司还等着我救,别说我怎么样了,你现在这样,胡家一出手,你的公司恐怕就是神仙都救不了了。你自己想想看,是要乖乖等我来帮你,还是你要一错到底,等胡家人来?”冷沐玄耐心的说完这么多,心里却十分担心冉子衿。

而且他也很好奇,胡蝶又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就冒出来了,还跟冉子衿在一起。

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冉子衿的表现,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一直都是在瞒着他跟胡蝶见面的。

“你愿意帮我了?那么我给你半个小时过来签合约,不然就别怪我下手不客气!”韩智慧说完就挂了电话,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心中一阵疑惑。

上官微乐说冉子衿是冷沐玄最在乎的女人,是他软肋,可是这小子今天完全都没有关注过冉子衿,倒是十分心疼蝴蝶,难道胡蝶才是冷沐玄的心头­肉­,上官微乐弄错了?

他伸手摸了摸冉子衿的脸蛋,冉子衿躲之不及,被他摸上了,但气不过,就张口咬了一下他的手。

韩智慧吃痛,抬手要给冉子衿一巴掌,胡蝶却一声喝住了他:“你敢打她试试看!别忘我可是胡家的独生女,我在乎的人,我想做的事情,我父母都得依着我!”

韩智慧回头看了看胡蝶,笑了一下,“嗯,这话不假。那我们就暂且等着冷沐玄那小子来好了。”

韩智慧走到门口,他的手下不知道从小洋楼的哪一间房间里找来一张有点儿瘸腿的椅子,叫他坐下来。

椅背靠着墙,他坐上去,翘起一只脚放在自己的腿面上,不停的抖着腿,嘴里喊了一支野草藤。

“我们不会跑的,让你的手下放开我们。”胡蝶被那些人拧着胳膊有些疼,很不舒服。

韩智慧想了想,没说话。

“冷沐玄都要来了,我们跑什么,这房间四面就一个窗户,还有栅栏,你堵在门口,我们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还是说你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冉子衿心疼的看了一眼胡蝶,对韩智慧说道。

胡蝶伤势还没有好,这样被人拧着,拉拉扯扯的,她真心担心她的伤情会出现不好的状况。

“放开她们。”韩智慧从嘴里拿出草藤,对手下指挥道,“你们四个站在她们身边给老子盯紧了,你们几个站门口把守着!”

说完,他又对被松开,在整理衣服的冉子衿和胡蝶说:“你们最好老实点!不然这么多兄弟,一个一个的上了你们,我看你们还能活着出去不!”

冉子衿看也没看韩智慧,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然后走到胡蝶跟前去,拉着她左看看右看看,紧张的问:“你有没有事?”

“没事。别担心。”胡蝶安慰了一下冉子衿,又说,“我们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反正我们也没有能力出去,听天由命好了。”

说完,胡蝶就坐在地上的角落里,这间房子里原本有三盏灯,现在一盏坏了,剩下的两盏灯还总是忽暗忽明的,不过好在能看清,这样也不至于太让人害怕。

冉子衿点点头,要坐在胡蝶身边,却被韩智慧的一个手下拎住了衣领,“你坐远点,别想坐一起耍花招!”

冉子衿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另一边坐下来。

现在的她已经十分确定是谁在背后­操­纵着韩智慧了,除了上官微乐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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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三、滚下去

( 没过多久,外面就穿了停车和人跑动的声音,冉子衿和胡蝶对视一眼,知道是冷沐玄他们来了,但是她们却不知道一起来的还有贺亚承。ww

韩智慧听到这样的声音,立马对自己的手下喊道:“快把她们给我控制起来!”

手下听他的话,立马就又将冉子衿和胡蝶给拧着胳膊控制了起来。

冷沐玄冲到门口,韩智慧刚好从椅子上站起来,回头笑嘻嘻的看着他,“没想到你速度还真快!”

冷沐玄越过他,看了看里面完好无损的冉子衿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贺亚承胳膊受伤,车在后头,来的有些慢,直接拉开冷沐玄就冲进了屋里,见到胡蝶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刚才冷沐玄来电话说胡蝶还活着,被绑架冉子衿的人错绑了,他的心跳就一直处于紊乱状态,生怕她又出现什么状况,现在看到她没事,可他还是没有放心下来。

胡蝶看到贺亚承的时候,也是一惊,但旋即就撇过头,不去看他,并且见状没有发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炽热目光。

“放了她们,有事好商量。”冷沐玄淡淡的对韩智慧说道。

“先签了合约,再放人也不迟。”韩智慧好不容易抓来的人质,怎么舍得放手,而且他为了这个合约,一直忍着自己的浴望,都没有动这两个女人。

“不放人?那就没得商量,直接叫胡家的人来好了。”冷沐玄一副不好商量的口气。

“放人也可以,但是只能放一个,这是我最大的退让了!”韩智慧说完,就对手下说,“放了胡蝶先!”

胡蝶被放开,刚才一直没有轻举妄动,等待着下手机会的贺亚承,立马上前将胡蝶拉到自己跟前,护在自己身后。

胡蝶瞪他一眼,完全不领他的情,自己走到一边,站的离他远远地,却是细心的站在冷沐玄的手下身边。

“她也放了。”冷沐玄点点下巴,指向冉子衿。

“不行!你先签字!”韩智慧坚持不放人。

南宫烈站在冷沐玄身边,见状就拿出飞刀一刀飞出去,扎在了控制冉子衿的那个人的手上。

那人吃痛就放开了冉子衿,冉子衿趁机朝着冷沐玄跑来,但却又被韩智慧的另一个手下拉住了。

她挣扎着要躲开,韩智慧的手下见情况不妙,就从后面偷偷动手,朝着一根铁棍,朝着背对着他的胡蝶的头上砸下去。

“胡蝶!小心!”冉子衿这一次被吓得,一下子像是被激出来无限的潜能了一般,一下子甩掉了韩智慧的手下,冲过去推开胡蝶,那一棍子就砸在了她的肩头。

而胡蝶被推出去的一瞬间,就被贺亚承拉进了怀里,并没有摔倒,冉子衿看了看她这才放心了,但自己却又被韩智慧的人个逮住了。

“你们想­干­什么?!抢人吗?!别做梦了!冷沐玄,你最好乖乖的签字,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韩智慧的人都守在外面,加起来七七八八的好几十个人,直接将冷沐玄他们围在里面了。

韩智慧感觉到情况不妙,就索­性­自己控制了冉子衿,拿着一把刀抵在冉子衿的脖子上,丧心病狂的看着冷沐玄。ww

冷沐玄和南宫烈过来的时候,为了不想事情闹大,所以就没有带多少人,也就四五个人的样子。

“子衿……”胡蝶见冉子衿被打的脸­色­煞白,脸上豆大的汗珠在滚动,而她的脖子上的那把刀,随时都要要了她的命。

“贺亚承,你快带胡蝶走!快走!不要告诉胡家人一切!”冉子衿乖乖的站在韩智慧身前,被她勾着身子,紧张的看着胡蝶。

她要是再不走,定然会被胡家其他人发现,以后胡蝶想出来都不行了。

“子衿,我不走,你……”胡蝶红着眼圈,想上前拉开冉子衿,自己被韩智慧控制了当人质,但却被贺亚承死死地圈在怀里不放手,“你放手,放开我!”

“不放!”贺亚承坚定的说道,手上的力道不大,但却足以完全的掌控了胡蝶,不叫她自由行动。

“胡蝶,你快走,记的叮咛司机别乱说话。快走!”冉子衿对胡蝶说完,又对身后韩智慧说,“我给你当人质,我是冷沐玄的女人,这件事跟胡蝶没有关系,如果你不想胡家人Сhā手,你就先放了贺亚承和胡蝶走!”

“你是冷沐玄的女人?难道不是胡蝶?!”韩智慧有些不信的看着胡蝶,又看看冉子衿,冷沐玄刚才一直护着胡蝶,原来是混淆视听啊!“妈的!”

他骂了一句,想着冉子衿的话没错,胡家人可不好惹,边对手下说:“先放了那两个人。送他们下山,别叫他们耍什么花招。”

“是!”手下推着贺亚承和胡蝶出去了。

冉子衿却在屋内对胡蝶大喊:“一定不要告诉你的家人,拜托了,胡蝶!好好照顾自己,我等你回来!”

胡蝶流着眼泪,回头隔着墙点点头,“子衿,我也等你回来!我不会告诉家人的!”

韩智慧听见胡蝶不会告诉家人,心里也不是那么害怕了,就是拿刀抵着冉子衿的脖子,看着冷沐玄,狠声问他:“你签不签合约?!”

“你控制了她有什么用,这个女人已经被我玩够了,你要喜欢就送给你好了。”冷沐玄两手Сhā进裤袋里,闲淡的看着韩智慧。

“你!”韩智慧没想到冷沐玄会来这样一句,心里很生气,发怒的拿着刀的手又用了用力。

冉子衿感觉到那刀尖马上就要刺穿自己的肌肤了,她紧张的看着冷沐玄。

“我不喜欢这个女人,你以为我跟女人上床就是喜欢?那你就错了,我没空跟你闲扯,你放人,那你就去玩。”冷沐玄说着掉头要走,却被韩智慧的手下拦住了。

他回头看了看韩智慧,“要么放她走,要么放我走。反正这女人以后跟我没关系了。”

冉子衿心里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窜出来,她目光闪烁的看着冷沐玄,却再也说不出来什么话。

他的话,好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的扎进了她的心口。

忽然之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之前,刚开始认识冷沐玄的时候一样了,他就是用这种冷冽的没有人情味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在他的眼里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她以为自己现在是了解冷沐玄的,可是此刻她才发现她依旧不了解这个男人,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好像都有他的意义,但她却不懂。

最近一段时间,且不说她总是找借口出来见胡蝶,就是她不出来找胡蝶的时候,他也很少抽时间陪着她。

他晚上回来的很晚,回来什么也不说,白天中午下午都不陪她吃饭,扔下她一个人跟别人去吃饭。

在公司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他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频繁的想着法儿叫她进他的办公室里去陪他了。

在家里,他喜欢一个人在书房办公,也不跟她一起在客厅里工作了。 ...

他好像冷落了她很多!

而现在,他的话……

冉子衿深呼一口气,忍着自己难过的心思,淡淡的看着冷沐玄。

“签字!”韩智慧也不懂冷沐玄说的是不是真的,就只好抓住重点,那就是签合约。

只要冷沐玄在上合约签了字,他的公司有救了,他才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玩完了。

南宫烈和洛衣宁站在冷沐玄身侧,一直盯着韩智慧,打算伺机行动,但是都不敢轻举妄动。刚才他才用了一把飞刀,韩智慧的手下的人就那样疯狂了,现在冉子衿的脖子上还抵着一把刀,万一逼急了韩智慧,后果不堪设想。

洛衣宁本来不想惊动警局的人的,想着自己解决,但现在这个状况有些寡不敌众,他就已经悄悄在衣袋里发短信报了警了。

警察冲进来的时候,韩智慧惊恐的看着冷沐玄,拉着冉子衿就要一刀刺下去,冷沐玄却比他动作快,一步上前将已经被警察分心的韩智慧踢飞,拉着冉子衿抱到怀里,转身走出了房间。

冉子衿依旧像以前那样被冷沐玄抱着,但是却再也没有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她微微抬着头,疑惑的目光看着他的侧脸。

冷沐玄感觉到冉子衿不再粘自己了,就低头对她说:“子衿,别怕。”

“我不可能不怕。”冉子衿知道冷沐玄说的是叫她不要怕韩智慧那件事,可是她却说得是他刚才对韩智慧说的那些话,让他开始害怕他对她的感情。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冷沐玄又是那种柔情的目光,紧张担忧的将冉子衿放进车里,给她扣上安全带。

“冷沐玄。”冉子衿等冷沐玄从另一边上车来之后,叫答应了他,慢慢的但却认真的说道,“如果你真心玩够了,那就早一些告诉我,我走就是了。”

被玩一次就够了,她不想自己在被他继续玩下去,哪怕自己是真的爱他,可是她却不允许自己爱的那么卑微,那么没有自尊。

“子衿,你胡说什么?”冷沐玄没有想到刚才自己为了岔开韩智慧心思的话,却叫冉子衿当了真。

“你刚才自己说的!”冉子衿红着眼圈,但倔强的就是不叫自己落泪,再为他哭泣,好不值!

“我那是骗韩智慧为了救你,难道你不懂?你就真么不信任我?!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玩挵人感情的人?!”冷沐玄本来以为冉子衿是十分信任自己的,所以也是了解他的,能理解他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

可是现在她的反应,好似晴天霹雳一般的,叫他的心狠狠的碎了,他的自信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她居然还是没有从心底里相信他!

她居然还是对他有所防备!

她居然还是保留了几分,没有把她心里的位置全部都给他!

亏他还在­精­心策划着,要给她一个今生难忘的表白仪式!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对一个女人毫无保留的付出一切,还疯了一般的想要她也对他付出她的一切!

“冷沐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在我心里,只有这两种结果!也只有这两种选择!”冉子衿握紧了拳头,盯着冷沐玄,就是想要一个结果。

“你到底相不相信我,我只问你一次!”冷沐玄被打击的没有耐心了,也盯着她,冷下脸问道。

“……”冉子衿想了想,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冒上来,就像水泡似的,但还有完全冒出来,就又被什么给压碎了。

她不敢再去看冷沐玄那晶亮的双眸,只好低了头,过了许久才缓缓地抬起头来,低声说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冷沐玄再一次深呼一口气,忍住要掐住冉子衿脖子的沖动。

“我不知道!我也不确定!我……”冉子衿忽然大哭着,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滚下去!”冷沐玄怒吼道。

他的心再一次受了打击,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收到过的最大的一次打击。

骄傲如他,怎么允许自己这么没有尊严和自信的去爱一个女人!

冉子衿被冷沐玄一吼,瞬间停止了哭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把打开车门,毫不犹豫的跳下车去,站在路边扭着头不看车,也不看车里的冷沐玄。

冷沐玄透过车窗,看着被车灯照亮的外面,冉子衿那副倔强的样子,一狠心踩了油门就走。

冉子衿感觉到车子如同一阵风一样从自己身边碾过,带起一股子灰尘,呛得她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

冷沐玄的车一转眼就不见了,冉子衿瞪着眼睛,站在那里。

洛衣宁的车带着南宫烈开过来,见冉子衿站在路边,冷沐玄的车早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却也不敢随意叫冉子衿上车,便就直接开走了。

冉子衿看见洛衣宁他们也不搭理自己了,开着车绝情的走了,忽然难过的哭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做人好失败,南宫烈和洛衣宁平常对自己那么好,原来都是看在冷沐玄的面子上。

抛开冷沐玄,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

一百九十四、臀下抵著巨物

( 冉子衿蹲在路边,那些警车带着韩智慧的人一辆一辆开走,也没人搭理冉子衿。

他们都被洛衣宁打了招呼,说不要去管冉子衿,他们也就没有那个胆量去管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冉子衿蹲在路边,哭的累了,就站起来打算自己走下山。

可是她蹲下的时间太长了,腿脚发麻了,一站起来就腿脚发软。

她“啊”的惊呼一声,就要倒下的时候,一只熟悉的大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一眨眼她就被人揽进了怀里。

“你放开我!”冉子衿看见冷沐玄那依旧冷着的脸,愤怒的那手肘去撞他的腰。

刚才她埋着头哭的太厉害了,都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到自己身边的,而且他的车也不在附近,还是走过来的。

“由得你了还!”冷沐玄不顾冉子衿的挣扎,搂着她的腰就抗到了肩上往前走去。

“你放我下来!”冉子衿头垂下来,血液全部都集中到脑部去,她头昏昏的,两只手不停的拍打冷沐玄的后背。

可是那硬的好似铁板一般的后背,完全没有被她那蚂蚁般的力气给打疼,反倒是她自己的手掌都疼的发麻了。

“再吵一句,我现在就办了你!”冷沐玄一手扶着冉子衿抗在肩上,一手照着她的p股就是一巴掌。

他不打还好,一打冉子衿更不听他的了,又踢腿又甩胳膊的,“冷沐玄!你就是只中马,只知道做那件事!你放我下来,以后再也别想碰我!”

亏她之前还那么信任他,以为他是真心爱自己的,并不只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可是现在他已经得到她的身体,觉得征服了她,就开始想要踢开她了。

“我就中马,也就种特么你一个!”冷沐玄又照着冉子衿的p股上就是几巴掌,这回比刚才还用力了,空荡荡的夜空里,只听见几声响亮的啪啪啪声。

“冷沐玄,你居然打我!”冉子衿更加委屈了。

他不喜欢自己就不喜欢,她走就是了,她又没叫他回来找她,他还这样打她!

“冉子衿!我特么就是犯贱!”冷沐玄说话间已经到了自己的车跟前,一把拉开车门,将冉子衿塞进去,把她控制在座位和自己的怀抱之间,冷冷的说道,“要不是老子爱你太深,还会犯贱的回来找你?!”

冉子衿被他一吼,一怔,慢慢的回味了一下他的话,半饷才慢悠悠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捶打他的月凶口,“你这个骗子!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别想再骗我了!”

他居然刚刚说玩够了她,以后不要她了,现在又来给她说他爱她了!

她要是再相信他,就是……

冉子衿实在是想不出来一个合适的措辞了,就只能瞪着冷沐玄,哭的稀里哗啦。ww

冷沐玄感觉到冉子衿那粉拳,毫无杀伤力的,雨点般的落在自己身上,沉默了几分钟,一下子上了车,抱着冉子衿放到自己怀里。

冉子衿惊呼一声,看见他已经锁了车们,自己正坐在他的腿上,就挣扎着要离开。

“冉子衿!你听不听得懂我说什么?!老子说老子爱你!”冷沐玄说完,直接一手扣着冉子衿的头,吻住了她的­唇­,将她那伤人的话都堵在了她的嘴里。

他就搞不懂这个女人了,刚才是她说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只有这两个选择,他都做出选择了,她怎么还不听话,还这么倔强!

冉子衿两手抵在冷沐玄的心口,推拒着他,咬紧了牙关,就是不叫他的舌进入自己的嘴巴。

冷沐玄扣着她的头,疯狂的啃咬着她的­唇­,但她总是挣扎,所以就吻的乱七八糟,一会儿人中,一会儿下巴的,她那冰凉的嘴­唇­上还带着眼泪的咸腥味道。

冉子衿根本就不是冷沐玄对手,虽然咬紧了牙关,但还是被冷沐玄给弄开了。

冷沐玄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她一声惊呼,他就顺理成章的进去了,舌头立马卷住她的舌,还有技巧的吸口允着,好几次都躲过了她要咬他舌头的动作。

冉子衿斗不过冷沐玄,又气愤又难过,眼泪汪汪的,一边使劲儿捶打他的后背。

冷沐玄感觉到两人纠缠的­唇­齿间,忽然有咸咸的液体Сhā进来,他一抬眼,就见冉子衿眼里脸上全是泪,可怜兮兮的样子叫他一下子就停止了吻的动作,慢慢放开她。

“冷沐玄!你混蛋!”冉子衿见他放开了自己,就要从他腿上移开,从驾驶位那边下车。

“又想跑是不是?!”冷沐玄直接拽着她的胳膊给拉回来,死死地扣在自己怀里,伸出粗粝的手掌给她擦眼泪。

“是你叫我滚下去的!”冉子衿想起刚才他叫她滚下车的样子,心里就难过的打紧,他居然那么凶她!

“反了你了!”冷沐玄说着又在冉子衿的­唇­上吸了一下,“对你的好你一件也不记得,骂你一句你到是记得清楚!”

“就记得清楚了!谁叫你骂我了!”冉子衿嘴上说着,心里却骂自己没用。

他的表白都那么不温柔,她竟然还能当真的心软了,就要原谅他了!

“还骂不得你了!”冷沐玄在冉子衿的p股上又是一下。

“你还打我了!”冉子衿这才又记起来冷沐玄的一条罪名,“我妈和古妈妈都没打过我!”

“没听说过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想爱?”冷沐玄勾着嘴角,知道这是冉子衿不生气,就是在跟他撒娇而已,就捧着她的脸,又狠狠地亲了她几口。

“你混蛋!”冉子衿捏着冷沐玄的两边脸颊使劲的晃着,手上的力道可不轻。

“喜欢捏你就捏!”冷沐玄不怒反笑,“这辈子能在老子身上动来动去的女人,也就你这么一个!老子就宠着你了,你爱怎么着都行!但是——”

他忽然收了笑脸,认真的看着冉子衿。

冉子衿被他这么一看,立马就收了手,不再摇晃他的脸了,略微泛红的双眸人任然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你要是再敢说离开我的话,我就对你不会客气了!”冷沐玄说完,忽然将冉子衿搂紧,温柔的在她的耳边低喃,“子衿,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冉子衿的心里忽然像是有一片花开了,而且她能清楚的听见那些花开的声音,一阵微风吹过,花儿荡漾着摇摆着,让她的芳心跟着一起乱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眼泪又流了出来,“沐玄,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你要为你的选择负责!”

“当然!我的选择就是你,我这辈子就负责对你负责了!”冷沐玄啄了啄冉子衿的嘴角,笑意透过双眼直达心底,“子衿,你还没说你爱我。”

“我本来就不爱你,是你爱我,要我留在你身边的。”冉子衿故意赖账,心里好有些小委屈没消散呢!

“还真反了你了!”冷沐玄两只大手在冉子衿的腋窝下乱抓着, ...

(逗得冉子衿忍不住笑。

“沐玄,你不要弄了啊!”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别人一定以为她是疯子了都。

冷沐玄听见冉子衿叫自己沐玄,又跟之前一样好听亲昵,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子衿,再给你一次机会。”

冉子衿被他那危险的气息逼得只好低着头,小声的说了一句,“我爱你,沐玄。”

“你说什么,没听见。”冷沐玄作势扣了扣自己的耳朵。

“你怎么那么混蛋!”冉子衿脸红红的睨了冷沐玄一眼,表白一次就够了,还要说几次才好?!

“我就混蛋,你还不是喜欢我这个混蛋!”冷沐玄笑嘻嘻的说着,托着她的下巴,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嘴角,“刚才说的,再说一次,嗯?”

“不说!”冉子衿撇过头。

“再说一次,就一次。”冷沐玄又是那种小孩子般的撒娇了。

“不说!”冉子衿低着头,两只手搅在一起,右手拇指抠着左手拇指的指甲。

“别抠了,指甲都被你抠的变形了。”冷沐玄知道冉子衿这是在紧张了,,拉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吻了吻,又贴着她的­唇­嘬了嘬,“子衿,再说一次,我想听,真心想听。”

她不知道,他听到她那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有多开心,那感觉就跟一块千年冰块,突然被烈阳照­射­,然后瞬间融化了一样的,还带着和煦的风,吹过层层滴落的水珠,湿润并滋润且滋养了他的心。

冉子衿被他那温柔的能拧出水来的眼神看的心里一阵荡漾,柔柔软软的,又像是有细小的绒毛从心上扫过似的,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连带她整个身子都软了。

她眨了眨依旧挂着晶莹的泪珠的瞳子,终究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极其认真的且又缓慢的,而且还很坚定的响亮的说道:“沐玄,我不怕叫你知道我的心思,但是我怕我被玩挵,我怕我只是你泄浴的工具。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是爱你的,真心的爱着你。所以如果你真的有一天厌倦了烦气了我,你就直接告诉我,我离开你就是了。”

冷沐玄刚想开口说话,冉子衿却又用另一只手竖着食指压在他的­唇­上,摇摇头不叫他说话。

他点头,她才有继续说:“你有你的骄傲,我也有我的骄傲,你不愿意跟别人分享我,我当然也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你。不管你现在心里想什么,打算做什么,我这次依旧选择相信你,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也不会欺骗我,而且也是打心眼里爱我的。以后万一我发现你是在伤害我或者欺骗我,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相信你,也不会原谅你!”

冷沐玄听着冉子衿的话,深知她还是不够自信,也还是缺乏安全感,所以他不等她再开口说话,直接张口含住了她的指尖吸口允了几下,伸手搂着她的脑袋,再一次贴上她的­唇­。

这一次不同于刚才那样的激烈和疯狂,他只是轻轻地嘬着,一下一下又一下,慢慢的安抚着她不安的内心。

过了好久,他才放开她,风华无双的眸子,似是带着一条银河似的柔柔的看着她的瞳海,“子衿,你应该自信一些,也应该对我完全的敞开心扉。我们之间,最该感到不安的那个人,应该是我。爱的不自信的那个,还是我。你那么漂亮,那么听话,知书达理,贤淑智慧,是很多男人想娶的类型,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你,紧张到不想你也不敢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一个人出去,我怕你会发现比我更好的,我怕你会不要我……”

“才不会!你瞎说!”冉子衿不等冷沐玄说完,一巴掌捂住他的嘴,“我从来就没有遇见过比你更好的人!”

“真的?”冷沐玄眼里终于有浮现了那中深入心底的笑。

“真的!骗你做什么!”冉子衿眼里含着泪,手心里是随着冷沐玄的呼吸,而一阵一阵扫过的热气带来的酥痒。

她吸了吸鼻子,撇撇嘴忍住想哭的沖动,心里满满当当的感动让她不由自主收回自己的手,说了一句“沐玄,你知道我从来都是爱你的”之后,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冷沐玄勾着嘴角一笑,享受一会儿冉子衿笨拙生疏的吻技,才有反客为主,狠狠地含着她的­唇­反复吸口允啃咬,灵巧有力的舌头一会儿勾着她的香舌,一会儿卷着,一会儿又抵着去抚摸她的牙齿……

冉子衿软软的坐在冷沐玄的腿上,被他吻得慢慢动了情,双眸紧闭,睫毛上带着的泪水好像露珠般晶莹,并且随着睫毛一起轻轻地颤抖着。

“嗯……”她感觉到自己不能呼吸了,好不容易等到冷沐玄把舌头退出去一些,她就抓紧机会剧烈的呼吸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沐玄……”

冷沐玄没有给她太多的机会,又再一次深深地含住了她已经有些红有些肿的­唇­瓣,继续亲吻着她。

冉子衿的大脑一片空白,肺里已经完全没有了空气一般的,叫她直觉的要窒息了。她不安的扭动身体,却感觉到自己的臀下一根巨物抵着自己。

一百九十五、外面做才刺激

( 那巨物,冉子衿在熟悉不过了,冷沐玄就是用它,无数次的叫她舒服的要死要活,也很多次让她浑身散架了似的无法上班只能请假。

她抵着他的月凶口推拒着,但是因为缺氧的状态而完全没有力气,只是软绵绵的,在冷沐玄感受来却更像是爱抚。

冷沐玄抬眸欣赏着冉子衿通红的脸蛋,她的耳朵和脖颈也都变成了那种可爱的粉红­色­,吹弹可破的皮肤上的细绒在车内光线的照­射­下清清楚楚,那肌肤比婴儿还要­嫩­,毛孔比婴儿还要细小,简直完美的让人忍住要伸出舌头去舔舐,去轻吻,去爱抚。

冉子衿身子松松的软软的挂在冷沐玄身上,臀下的巨物比刚才还要大了几分,也硬了几分,叫她不敢完全的坐实了,可是却又没有力气抬起自己的身体,就只好压在那巨物上,感受着它的血脉噴张。

冷沐玄知道冉子衿已经动情,一双手便就不老实起来,沿着她衬衫的下摆伸进去,直接解开了她內衣的带子和扣子,沿着那被內衣边沿和钢圈压出来的印子一路穿过,稳准狠的握住了她的美好。

“唔!”冉子衿浑浑噩噩的,意识已经涣散,被冷沐玄依旧噙着的小嘴自然而然就溢出一声申吟。

她都不知道冷沐玄是合适将大手探进自己衣服里的,就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解开了自己的內衣,直到他­肉­捏着自己美好,才意识到他们发展到了哪一步。

他的动作有些急促,有些狂烈,她感觉到自己的美好被捏的有些疼,便伸手隔着衣料覆在他的大手上,拉着他不要他乱动。

她的小手完全不是冷沐玄大手的对手,完全止不住他的动作,他还是继续疯狂的捏着她的美好,两指夹着那一颗小尖端夹着捏着揉着拨挵着……

冷沐玄比冉子衿更早动情,此刻身体里裕火就要焚身似的,叫他再也等不及了,一把推开冉子衿的衬衫,推开她的內衣,放开她的­唇­,又埋头在她的心口,吻上她的美好。

冉子衿只听见啃咬和吞咽的声音,而自己的美好上一圈一圈全是湿湿的水泽,简直令人害羞到不行。

她撇着头,忍受着那种舒服的又带点儿不舒服的感觉,两手抱着冷沐玄的头,手指深深地Сhā进他的头发里,身子往后仰着。

冷沐玄搂着她的后背,将她往自己怀里压,把她的美好更深的送进自己口中,品尝着那细­嫩­的美妙滋味。

冉子衿动情的,忍不住的申吟出声,一声一声的叫着:“沐玄……”

冷沐玄吻了好久她的美好,又沿着她的美好一路往下吻,一只手顺势就解开了她的牛仔裤的扣子,但是却怎么也脱不下去。

情急之下,裕火焚身,冷沐玄便从车座下掏出一把刀来,割破了冉子衿的裤子,大手一拉,她的裤子转瞬就被撕的稀烂,连带着內裤也没幸免于难。

眨眼就赤果了身子的冉子衿浑身通红,俨然像是煮熟了的虾子,蜷缩在冷沐玄的怀里。

冷沐玄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链脱下去一半,但吻着冉子衿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她的身上全是他的口水,湿漉漉的在灯光中泛着誘人的光泽,更是引得冷沐玄的裕火又旺了几分。

他抬着她的臀,狠狠地一下按下去,将自己的巨大完全的连根包裹住。

“哦!嗯……”冉子衿的社体忽然被巨物撑开,略带着一丝疼痛的酷爱感,让她情不自禁的嘤咛着。

她更紧的抱着他的头,手指更紧的Сhā进他的头发了,箍着他的头,身体微微的颤抖。

冷沐玄裕火旺盛,等不及冉子衿那慢吞吞的动作,所以就托着她的臀,自己一上一下的挺着腰身,自己动作着,感受着她水润里的温暖和紧致。

车内的空间有些小,冷沐玄一激动,动作就激烈了也狂野了,顶的冉子衿的身体上上下下跟过减速带似的。

“啊!”忽然冉子衿惊叫一声,收手捂着自己脑袋,被情浴迷惑的心智也渐渐清醒过来,愤愤然的看着冷沐玄,小脸皱在一起,“你慢一点!我的头都撞车顶上了,很疼!”

冷沐玄停了一下身下的动作,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邪魅一笑,“要不你来动动?这样你就能控制高度了!不过,你得动作快点,慢了我受不了。”

“混蛋!”冉子衿在衬衫依旧整齐的穿戴在身上的冷沐玄的肩上拍了一下,却又蹙了眉头。

“疼了吧?”冷沐玄心疼的握住冉子衿的手,放在嘴里吸了吸,“就说叫你别打,免得打疼了你自己,你偏不听!”

“那我下次直接用鞭子!”冉子衿无心的说道,只是想表达一下不想自己手疼,要借助外部工具的意思。

可是这话听在冷沐玄耳里却是全然变了味道,他坏坏的笑着,咬着她的耳垂,“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开放,都敢用小皮鞭了,那要不要来个滴蜡,捆绑束缚之类的?”

“冷沐玄!你还要不要脸了!?”冉子衿脸上红红的,跟火烧似的,这人怎么能这样不正经,她随便说的话,他都能想歪了,那她以后还敢不敢开口说话了啊!

“没看见我现在正在要你,还要脸­干­啥?只要有你就行,脸哪有你重要!”冷沐玄说着又在冉子衿的耳垂上咬了一下,嘿嘿一笑,用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黯哑声音说道,“子衿,小东西,你要是想来点儿刺激的,我到是很愿意配合的。”

冉子衿听了冷沐玄的话,作势又要捶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打疼了你的手,我心疼。”

与此同时他的腰身用力一顶,冉子衿被他的突然的动作一顶,吓得尖叫了一声,立马扶住旁边的方向盘,但是情急之中,手忙脚乱的居然按响了喇叭,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喇叭声。

她被着喇叭声一刺激,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在车里,而且还是在索山上的野外,而她和他还……

“在乱想什么?”冷沐玄察觉冉子衿的脸瞬间变得更红了,好像能滴出血来似的。

“我们回家吧……”冉子衿埋着头,扑在冷沐玄的肩头小声的说道。

“这里不好吗?刚才不是做的很好?”冷沐玄这才知道冉子衿是害羞这里不是在家里。

“不好!小心给人看见!我们回家吧!”冉子衿小声的说着,好似在低声哀求似的。

虽然外面是黑漆漆的夜空,而且这里也没有人,但她就是有种时刻都被人偷看了的感觉。

“不回,做完再回家。”冷沐玄说着又开始慢慢的挺动起腰身来,顶的冉子衿再一次低吟起来,娇喘吁吁爬在他的肩头。

刚才冉子衿被撞了脑袋,现在冷沐玄的动作就收敛了许多,但是这种慢慢的动作,完全不能满足他。

于是他一个转身,将冉子衿放在皮椅上,自己跪坐在她的两月退之间,撑起两臂,跟做俯卧撑似的动作起来。

“子衿,这样在外面做才刺激,是不是?”他边动作着,一边啄着她的­唇­。

“别 ...

(说!你快点儿!完了好回家!”冉子衿害羞的蜷在皮椅里,连两人连接的地方都能看见了。

她侧过头看着车门的方向,不再去看两人相连的地方,但是那里传来的响亮的水泽声却一声一声传进她的耳里。

“那你放松一些,别夹的这么紧。”冷沐玄快速的运动着,冉子衿第一次在外面做,未免会有些紧张,一紧张就把小月复收的很紧,他感觉自己都快要缴械投降了。

“我哪有?!”冉子衿微闭着双眼,两只手举起来,放在头的两侧,紧紧地攀着皮椅的边沿。

“真的有。”冷沐玄一手撑着皮椅,一手拍了拍冉子衿的臀,“放松,别紧张,你看你不是也很享受?外面没人,不会给人看见。”

他的车门和窗都关着,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所以他才会放心的在车里要冉子衿。

“嗯……”冉子衿感觉到自己的腰窝出突然被冷沐玄的大手抚上,手指在她的腰窝里摩挲着,直叫她觉得全身苏苏麻麻的,好像过电似的,身子一下就软了。

冷沐玄勾­唇­一笑,她总算是放松了,但他还是在抚摸着她的腰窝。

冉子衿的腰窝很深,看起来很姓感。

书上说女人一身最美的地方就是腰窝了,冷沐玄虽不这样认为,但却觉得冉子衿的腰窝很好看,深深地两个窝连在一起。

冉子衿被冷沐玄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快的动作顶的不断申吟出口,喊着自己不想喊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喊出来的话,小脸微微皱着,双眼紧闭,沉浸在他带给她的巨大欢愉里。

“子衿,我要到了!”冷沐玄迅速的紬送着自己的舰挺,用自己那最柔软的边沿,一下一下的摩擦着她水润里最勄感的那一点。

“啊!沐玄!嗯……”忽然冉子衿浑身一抽,瘫倒在皮椅里,同时冷沐玄也将自己完全的喷洒在了她的身体里。

他呼吸粗重,扑在冉子衿的身上,一边抚摸着她的身体,一边轻吻她满是香汗的小脸。

好久之后,两人才从高朝之中缓过劲来。

冷沐玄抱着冉子衿在自己怀里,拿着抽纸盒给她做着处理。

冉子衿浑身红红的,像虾子似的,羞愤的瞪着冷沐玄,“裤子都被你弄烂了,我怎么回去?!”

他怎么能那么猴急,剪碎了牛仔裤不说,连內裤也碎了,这下子好,她穿什么啊!

“我抱你回去。”冷沐玄处理完了冉子衿的下面,看着她有些发红的水润,轻轻地摸了一下,惹得冉子衿身子又是一颤,更加瞪大了眼睛丑他。

“疼不疼?”他笑着问道,刚才他是有些疯狂了,把她的这里都弄成了这个样子,红红的,有些泛肿。

“有点儿。”冉子衿小声的回答道,“都是你!你就不能轻一点?你那么做倒是舒服了……”她都快被他撑爆了!

“是不是太大了,撑的疼?”冷沐玄邪妄一笑,在冉子衿嘴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发出很响的一声‘啵’的声音。

“你别说话!”一说话就让人害羞!

冉子衿撇过头,从驾驶位那边的地毯上捡起自己的衬衫,又从方向盘前面捡起半挂在方向盘上的內衣。

“好,不说了。我给你穿衣服。”

“我自己……”穿!

冉子衿的话没说完,冷沐玄就已经拿着她的內衣套上了她的美好,眼睛看着她的眼睛,手却在她的后背迅速的动作着,一下子就扣好了扣子。

“动作怎么这么娴熟?!”冉子衿半眯着眼睛,眼里透着一丝危险的光芒,看着给自己穿衬衫的冷沐玄。

冷沐玄也看着她,将她那充满醋意的表情都看进自己的眼里,嘴角勾起慢慢的说:“都给你脱过多少次了,在不熟练,你能满意?”

“油嘴滑舌!”冉子衿想了想,的确是,好像每一次都是他在给她脱,而且还是在她被他挵的神智不清晰的时候!

冷沐玄嘿嘿一笑,扣好冉子衿衬衫的扣子, 拉了拉她的衣角,又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嘴上嘬了一下。

“说吧,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他才不相信她生气,只是因为他在韩智慧跟前说的那些冷淡的话。

“没什么。”冉子衿立马垂了眸子,脸­色­也不怎么好了,有点儿愠怒,又有点儿委屈的样子。

“胡说!老实交代,不然我又要……”冷沐玄说着作势又要去摸她没有穿內裤和外裤的大月退根了。

冉子衿急忙一把拉住他的手,眼睛微微泛起水花,“这段时间,你为什么总是忙,连跟我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晚上回家也晚,还躲在书房不见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说道后面,冉子衿气不过,就倔强的抬高了声音,有些质问的意思了。

冷沐玄两边嘴角同时勾起,温柔的看了冉子衿几秒,伸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才轻轻柔柔的说:“明天你就知道了。子衿,你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不要你,我稀罕你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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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六、睡不着就做点特殊事情

( 虽然表白仪式是在明天,他却在今天这种慌乱的时刻就表白了,但那个仪式还是要的,不能不做!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现在不能说吗?”冉子衿两手搭在冷沐玄的肩上,忽然想起他说的明天要给她一个惊喜的,难道他是在为了准备惊喜,所以才没时间理会她的么?

心里如此一想,冉子衿释然了不少,也很期待明天的到来,不打算再任­性­的跟冷沐玄赌气了。

“明天再说,现在我们回家!”

冷沐玄将自己的纯手工制作西装铺在皮椅上,又把冉子衿放在西装上,自己移动到驾驶位上去,发动了车子,离开这静谧的索山山顶。

“这是你的衣服哎!”冉子衿坐在冷沐玄的西装上,有些不自在,毕竟她下面什么都没穿,而且这西装都是他在米兰专门定制的,居然沦落到给她当坐垫的份上来了。

“皮椅上不卫生,你就坐着,一件衣服而已。”再贵,哪里有她的健康重要了。

冉子衿点头,两手摸着他的西装,他真的很细心,是把衣服的里子朝上的,里子比外面要柔软一些,也要­干­净一些的。

车子绕着盘山路下去,没有十来分钟就到了街区,冉子衿两条腿紧紧地并在一起,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扯着自己的衬衫下摆,又扯着冷沐玄西装的袖子遮住自己的大月退。

冷沐玄侧头看了她一眼,她这会儿真有点儿欲盖弥彰的味道,那大半截腿都在外面白花花的晃着,就连她想遮住的部分,也因为车子的摇晃而时而露出来又时而盖住一些。

冉子衿的皮肤极好,没有像别的人那样,脸上脖子上长得白,身体就长得黑,她全身都很白,水­嫩­水­嫩­的。特别是每次刚洗了澡的时候,冷沐玄抱着她,就感觉跟抱着婴儿似的,那手感简直太好了。

“沐玄,这一次的事情,应该是上官微乐和韩智慧一起做的。”冉子衿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对冷沐玄说。

他从刚才开始,就对此事只字不提,想来就是怕她回想起来又赶到害怕。

可是冉子衿却也早已不是之前的冉子衿了,跟在冷沐玄跟前这么久,或多或少学会了他的一些冷淡和绝情,也成长和成熟了不少。

很多事情,冷沐玄不说,她自己也能想得明白,也能看的清楚。

“嗯,洛衣宁他们会处理,你不用­操­心,照顾自己就好了。”冷沐玄开着车,走到一条岔路的时候,减缓了一些速度,确定岔路没有车辆出来,才迅速的开过去。

韩智慧被警局的人带走了,他们自然会处理,洛衣宁也会和警局的交涉。至于上官微乐,洛衣宁就算没时间管,也还有南宫烈,他不需要亲自出面的。

“能不能让上官微乐离开光博,遣的远远的?”冉子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上官微乐现在这种腿脚残废的状况,冉子衿早已推敲清楚,这事儿跟她有关,就是因为伤害了她,所以冷沐玄才派人这么收拾上官微乐的。

不然,没有冷沐玄表态,洛衣宁和南宫烈他们绝对不会自己这样做的。ww

其实那一次她只是有些生气了,也没有给她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上官微乐成了那样子,付出的代价的确是有些多了,难免这一次又跟韩智慧合作来绑架她。

冉子衿的心思很简单,不想再叫上官微乐被收拾了,可有气不过她去钩引冷沐玄,又要韩智慧来绑架自己,所以才想她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以后两人再也不要相见,也就不会再出什么状况了。

“你想放过她?”冷沐玄在红绿灯的时候,停下车,伸手摸了摸冉子衿的柔软的发顶,“子衿,这件事不要管,我会处理好,不会再发生像今天的这样的事情了。”

冉子衿睨着冷沐玄,还在纠结措辞,红绿灯就变了过来,车子重新启动,平缓的行驶在被一片霓虹灯笼罩的街道上。

“子衿,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冷沐玄又开口问沉默的冉子衿。

冉子衿看见冷沐玄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又回头认真的去开车,看前面的路况。

她盯着他的侧脸,慢慢的问出口:“陈柯和叶司尛不见了,应该是你派人遣走的吧?还有前段时间来光博实习的那个实习生,他也是你叫人送去q大的?苏麦琪在紫山被人打伤,也应该是的手下弄的吧?”

她不是傻子,想来想去很久,总算是明白了。

陈柯纠缠了她,马上就传来他辞职的消息,而且还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叶司尛追求她最厉害的时候,也忽然就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那个实习生才实习一天而已,只是她说了他长得帅,他第二天就不见人了。

苏麦琪是在她的脚踝扭伤之后受的伤,而那个时候贺亚承被苏麦琪和胡蝶两人牵着身心,哪里会有时间去收拾苏麦琪,而且她替他挡过一枪,他也不会忍心去那样残忍的伤害苏麦琪的。

“谁告诉你的?”冷沐玄又回头看了冉子衿一样,见她脸上并无异样的情绪,才放心的回头去开车。

“没有人告诉我,我自己会想。”冉子衿知道冷沐玄这个回答的意思,这是变相的承认了,她叹一口气,绞着双手缓缓说道,“沐玄,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其实你可以告诉我,我能接受,也不会觉得害怕可怖。”

“你不怪我?”车子已经到了伊莎花园的车库,冷沐玄熄了火,侧身看着冉子衿,眼里有一丝凝重和担忧。

“不,怪你做什么?”冉子衿笑着挽住冷沐玄的胳膊,“你只是太在乎我了,是不是?”

“嗯。我不想你被任何人伤害,也不想任何人妨碍你的生活!”冷沐玄眼里的凝重和担忧在听见冉子衿的话后瞬间消失,晶亮的两只墨眸好似两个幽深的旋涡,只把看着他的冉子衿给吸了进去,吸进了他的心里,再也出不来了。

“沐玄,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动心的?”

冉子衿第一次想起这个问题,也忽然意识到,早在陈柯还在的时候,冷沐玄就已经在时刻保护着他了,只是那时候他对她却总是冷着脸,看着她的眼神好似寒冰,从来不会对他笑,也不会说一句好话。

她很好奇,那时候,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又是怎样看待她的。

“很久很久以前,但是我却走了一段弯路,不过——”冷沐玄捧着冉子衿的脸,和她四目相对,深情的说道,“好在我最后的目的地走对了!子衿,我终究没有错过你!你现在是我的了!”

说完,他把她抱进怀里,用力的抱着。

他在思考,应该如何告诉她,他是在高中初遇的那一天就对她动了心。聪明如她,她一定会问他后来为什么错过了她,那样的话,他怎么样都不敢说出来阮伊菲的存在。

如果可以,就让他欺骗她一次吧,冷沐玄暗想到,只要他们以后能在一起,以前的错过就被隐藏掉,他来一点 ...

(点的补偿她就好。

“沐玄,我能接受你,就能接受跟你有关的一切。今天的绑架不算什么,我不怕,因为我知道你总会来救我。”冉子衿回抱着冷沐玄的腰,小脸贴着他的心口,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嘴角慢慢扬起来。

她不是圣女,做不到对任何人都好,她也会自私,只想好好的跟冷沐玄在一起,所以他做的一切,她都会站在他的身边支持。

她不管别人用什么样的是非标准评判冷沐玄,以及他的所作所为,她只想跟着自己的心走,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也不会伤害她在乎的人就够了!

这就够了,这样一辈子,真的就够了!

“子衿,我们上楼。”冷沐玄抱了冉子衿一阵子,才放开他,先下了车,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

冉子衿蹙着眉,看着自己的两条月退,“怎么办?”

“好办!”冷沐玄把西装裹在冉子衿的腰上,把她包的严严实实,然后抱着她下车,一脚带上车门。

冉子衿头埋在他的心口,只求出去车库和坐电梯后不要遇见人,不然真是有够丢人的!

这一次老天还是眷顾了冉子衿一次,果然从出去后到进家门的这段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进了家门,冉子衿才敢大声的呼吸一口气,脸已经红得好似要下山的斜阳。

冷沐玄直接把她抱进了浴室,然后放好水,叫她躺进去,他才去换衣服,随后走进来。

“我要一个人洗!”冉子衿躺在浴缸里,看着脱得只剩一条子弹头內裤的冷沐玄。

她可不想和他一起洗,这家伙每次都说洗澡,洗着洗着就要偏离主题,把她欺负的死去活来!

“一起洗!”冷沐玄笑着钻进浴缸里,这浴缸可是他早就换了的,足够大,足够容纳他和冉子衿两人一起洗了。

“不要!”冉子衿见他进来后,就坐起来捂着月凶口要走,却被冷沐玄一拉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好好躺一会,泡泡,今天累坏了吧?”冷沐玄邪邪的笑着问怀里的冉子衿,一语双关。

冉子衿刮他一眼,不再说话。

冷沐玄就撩着水给她洗身子,动作娴熟又轻柔,还十分认真,就跟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

冉子衿今天的确是累坏了,先被绑架受了惊吓,又被冷沐玄甩下一个人哭,最后在被他给吃了那么久,所以冷沐玄给他洗澡的时候,没有胡乱摸,她也就慢慢的放松下来了,微微闭着眼睛,斜靠在他的怀里。

冷沐玄也了解冉子衿的状态,所以没有再要她,洗了澡就直接抱着她一起躺在床上打算睡了。

冉子衿迷迷糊糊地还在回想今天的遭遇,忽然记起胡蝶来,就问冷沐玄:“胡蝶不知道回家了没有?贺亚承跟你联系没?”

“没有。他们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去,你现在给我好好睡觉,别再胡思乱想。”冷沐玄搂着冉子衿,鼻尖全是她头发上好闻的香味。

“可是,一想到胡蝶就很担心嘛,哪里还能睡得着!”

“睡不着?那我们就做点儿特别的事情。”

冷沐玄说着就伸手握住了冉子衿的美好,重重的一捏,打算再细细­肉­捏。

冉子衿一把打开他的手,“我困了!睡觉!你要是睡不着,自己想办法!”

冷沐玄嗤嗤一笑,收了自己的手,规规矩矩的重又搂着冉子衿,看着她紧闭着双眼,才关了床头灯,也满足的合上眼睡了。

正如冷沐玄所想,胡蝶到了贺亚承手里,怎么可能不会安全回家。

胡家的司机把汽车停在快到胡家别墅的地方,这是胡蝶要求的。

“王叔,你先下车等我一下,我叫你,你再来送我回去。”胡蝶对司机说道。

王叔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胡蝶,又看看她身边一言不发的贺亚承,打开车门下车,关门的时候,对胡蝶说:“小姐,有什么问题就叫我,我就在那边站着等你。”

“嗯,知道了,王叔。”胡蝶对王叔一笑,知道他担心自己,不放心她和贺亚承在一起。

王叔点头,关了门走了。

胡蝶这才收了脸上的笑,狠狠地瞪着贺亚承,“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我不是叫你滚了吗?!”

“胡蝶,你别这样,别生气,生气对身体恢复不好。”贺亚承担心的看着胡蝶,对她对自己生气这件事一点儿也不在乎,在乎的只是她的伤势。

“你滚!谁稀罕你来假慈悲了?!”胡蝶气愤,从索山的小洋楼里出来之后,她就被贺亚承逼着进了他的车,一路都不叫她下车。

等到他的车到了她家的车跟前,他还是不叫她下车。

没有办法她只要推开车门,就要跳车,贺亚承这才停了车,看见她下车上了另一辆车,也动作迅速的下车,跟着她一起上了车。

这一上车,胡蝶怎么赶,贺亚承都不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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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七、你睡了,别人也能睡

( 胡蝶只好叫司机开车,一边给家里的父母打电话说自己和冉子衿要一起吃饭,晚一些回去,才骗过了父母。

这会儿车子都快到胡家别墅了,贺亚承还不下车,胡蝶真的有种要疯了的感觉。

“胡蝶,我知道是我不好,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解释。”贺亚承一直以为胡蝶死了,今天好不容易见到她,激动的缓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了心绪,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估计应该没有人能够体会的到。

“解释?!”胡蝶冷冷的看贺亚承一眼,冷哼一声,脸上全是嘲讽和轻蔑,“贺亚承,你现在才解释,会不会太晚了一些?你以为我是什么,你想我留在你身边,就能留在你身边?贺亚承,我胡蝶,就算是被人穿过的一只烂鞋,也不是非你不可!”

“胡蝶!”贺亚承不可置信的看着胡蝶,虽然她一直很骄傲,­性­子也伙辣,但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胡蝶推开车门,“下车!”

贺亚承一把重又关上车门,拉着胡蝶的胳膊,几近哀求的说道:“胡蝶,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犯错了。苏麦琪已经被我甩开了,我和她之间撇清关系了。”

“哼!撇清关系了?这才一两个月就撇清关系了?”胡蝶继续嘲笑的说着,“之前你们在一起五年怎么不见你们断了关系,看来你们五年的感情也不算个什么嘛!我和你不过也就几个月,如此看来,就更不算什么了!我这人向来看得开,不会像苏麦琪那样纠缠你,也不会像苏麦琪那样对你一往情深!”

“胡蝶!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跟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不一样,你不能作比较!”贺亚承急忙解释着,心里仿似有一块巨石,不断的把他的心往下拉,拉着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是呀!可不是不能比较么!”胡蝶淡然一笑,风淡云轻,“你们那叫情深意长,我对你而言就是床上的泄浴工具,我哪里有人家大明星高尚了!所以我还是不要犯贱了,自己自觉地滚­干­净,免得碍着你们情意绵绵了!”

“胡蝶,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爱的人是你,对苏麦琪只是歉疚而已。”贺亚承真心后悔自己怎么那么后知后觉,以前浑浑噩噩的就当自己是对苏麦琪动心了的,结果遇见了胡蝶了,他清楚自己的心!

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晚了,胡蝶显然已经地他失望了!

“胡蝶,难道我真的要失去你了吗?你再也不想原谅我了吗?”贺亚承眼巴巴的看着胡蝶那云淡风轻的脸,心里的巨石又加重几分,扯得他的心都要落了一般的疼。

“失去我?原谅你?”胡蝶深呼一口气,表情淡淡,眼里却带着讥讽的笑,“你什么时候得到过我?我又为什么要原谅你?”

她看了看贺亚承瞠目结舌的样子,继续说道:“别以为你睡了我,我就是你的!女人而已,是个男人都能睡!你睡了,别人照样能睡!你就知道我没有别的男人了?贺亚承,既然你还不清楚状况,那就叫我来告诉你好了。我只说一次,你给我听好了!”

胡蝶突然冷了脸,声音也冷硬了几分,绝然的开口说:“我爱的男人从来就不是你,给你在一起也不过是玩玩罢了!等我身体好了,我就会跟我爱的男人结婚了。如果你乐意,那么到时候,我会拜托子衿给你送请帖,你来吃喜酒吧!”

“你!”贺亚承心口压着一口气,出不来下不去,缓了两秒,才慢慢开口说道,“胡蝶,你非要这样作践自己吗?你要我难受,打我骂我都成,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轻自己?”

他不相信,死也不相信,胡蝶会嫁给别人!

正如她欺骗了她,让他以为她死了一样的,她一定也是在骗他的,她的心里还有他,所以她才会说如此生气的话!

对!一定是这样的!

贺亚承坚定着自己的想法,又拉住胡蝶的手,“胡蝶,你不要意气用事,先冷静下来。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这几天就先不见你,等你伤势好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好不好?”

“谈谈?!贺亚承,你要我说几次!我和你没关系,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胡蝶气愤的一甩手,想把自己的手从贺亚承手里抽回来,结果手没抽回来,头上的帽子却被她的动作给带落了。

只一瞬间,她和贺亚承的动作都静止了,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贺亚承只觉得有千万道刺眼的光芒刺激着他的双眼,直叫他的眼里瞬间爬满了泪水,连脸都在菗搐,身子也在颤抖。

胡蝶比他先回过神来,抽回自己的手,捡起帽子带回头上,冷淡的命令道:“下车!给我滚下去!”

贺亚承怔怔的看着胡蝶,都没有听见胡蝶话音里那一抹强自努力要掩藏掉的颤抖。

胡蝶指着车门,瞠大了双眼瞪着贺亚承。

贺亚承半饷才回过神来,一把抱住胡蝶按在自己怀里,“胡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打我吧,骂我也行,只要你开心,你叫我做什么都成!”

他的胡蝶,那么爱美爱漂亮的胡蝶,那一头一直最令她得意的长长的大啵浪,现在居然都没了!

她的头上光光的,一根头发都没有,而脑后还贴着厚厚的纱布,耳朵侧上方动过手术之后留下来的疤痕清晰可见。

贺亚承流着眼泪颤抖着抱紧了胡蝶,心疼的要死。

他恨不得那个出了车祸的人是自己,躺在急救室里好几天的人也是自己,受疼受苦受折磨的人还是他自己,而不是他的胡蝶!

胡蝶心里乱糟糟的,用力的挣扎着,想要推开贺亚承,但是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就逃不出来。

两人推拉之间,贺亚承的胳膊装在车门上,疼的他嘶了一声,胳膊没有了力气,胡蝶一下子就从他怀里逃出来坐直了身子,疑惑的看着他。

贺亚承低了头,握着自己的胳膊,脸上出了一层薄汗。

胡蝶心头一紧,伸手要去看他的胳膊,但伸出一半之后又收了回来。

贺亚承没有看见她动作,只是低着头,使劲的摇摇头,努力抛却胳膊上传来的刺骨疼痛。

他的胳膊虽然拆了石膏,但是却没有完全好,还需要好好治疗。

本来他的胳膊还被绷带缠着挂在脖子上的,但是接到冷沐玄的电话后,怕胡蝶看到自己受伤的样子不舒服,所以他才私自剪断了绷带,连缠在的胳膊上的绷带都拆了一些,直到穿了衣服看不见他受伤才赶到索山去救胡蝶。

胡蝶的眉心蹙在一起,鼻子酸酸的想要哭,但还是被她憋住了。

冉子衿说贺亚承的胳膊已经拆了石膏,她以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刚才在索山,韩智慧的人偷袭她,冉子衿推开她的时候,他拉了她到他的怀里,胳膊也被砸了一下。

她以为没事的,可是现在看来,他的伤口好像很厉害,而 ...

(他刚才还一言不发的忍着,跟了她一路也不去看医生!

过了一会儿贺亚承缓了缓,才抬头看向胡蝶,却发现她的眼圈红了。

“胡蝶,是不是吓着你了?我没事,就撞到麻经了,胳膊很麻而已。你别担心。”贺亚承以为胡蝶不知道自己受伤,所以随便扯了借口骗她,不想她再难过。

“你觉得我这是在担心你?!”胡蝶又是那种冷漠的表情了,“你想的未免太多了!贺亚承,你不是说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吗?那好,那你赶紧从车上给我滚下去,我要回家了!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看见你,我就不开心!你要是想叫我开心,那就自觉地别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

“胡蝶,除了这一条行不行?别的我都答应你,就是你别不见我。”贺亚承忍着胳膊上的痛,低低的近乎于求着胡蝶。

胡蝶看了他一眼,推开车门,自己下了车。

不远处的王叔看见自己家小姐下车了,就赶紧跑过来,关心的问道:“小姐,你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王叔,这里离家里不远了,我走路回去,你一会儿开车回来就好。”胡蝶说完就自己迈步往前走去。

贺亚承跟着下车来,要去追胡蝶,却被王叔给挡下了。

“贺总,我家小姐好像不愿意见到你,你还是请回吧。”他挡着贺亚承的路,虽然语气礼貌,但表情却十分严肃,甚至带着几丝警告的意味。

他作为胡家的司机,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除了开车接送小姐,还要充当保护小姐的保镖。

平日了他深藏不露,只要没人伤害小姐,他都不会出手,但是今天贺亚承就得另当别论了。

王叔早就发现自家小姐跟贺亚承关系不一般,刚才他在车上小姐叫他下车他不下车,他还不好说什么。

现在小姐都走了,完全是要他处理剩下的事情的意思,他也就只能站出来挡住贺亚承了。

“王叔,我要见胡蝶,她在生气,心情不好,我得她。”贺亚承被王叔挡着,焦急的指着前方胡蝶的背影。

胡蝶听着贺亚承挣扎的话,眼里的泪水终究没忍住,簌簌的落下来,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心里更加难过了。

她居然叫贺亚承看见了自己的一根头发都没有,且满是手术刀疤的头,那么丑那么丑,她自己都不想看也不敢看的,可是却给他看见了。

他一定觉得自己变丑了,而且心里也会一直留着她今晚丑陋的样子的!

胡蝶一边哭一边走,真担心以后头上就算长出来头发也是一片一片的,因为有伤疤的地方好像不长头发。

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就再也不敢去见贺亚承了!

而且一想到要去美国做手术,结果还是个未知数,她就哭的更厉害了。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胡蝶心里不断的自问,也埋怨着老天不公平,受了伤的为什么不是别的地方,非要是她的头!

手术能成功,她也变不回去长发卷卷的美丽样子了,就不敢去见贺亚承。而手术不成功,她醒不来,或者直接死了,她还是见不到他!

胡蝶纠结着,眼见别墅大门就在不远处了,才狠狠地擦­干­净眼泪,缓了缓情绪继续往大门口走去。

她心里不免恨起自己来,也讨厌起自己来,怎么就那么没用,怎么连伤疤都没好就忘了痛,还是那么那么那么深的爱着贺亚承了!

贺亚承被王叔挡着,无法行动去追胡蝶,一气之下就抬脚动手开始打向王叔。

王叔早就看得出贺亚承的胳膊受了伤,也不远真的打伤了他叫自家小姐难过,所以就对着他的胳膊稍微攻击着。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既不会叫贺亚承的胳膊伤势加重,但也叫他失去了反抗自己的能力。

贺亚承抱着胳膊斜靠在路边的石墙上,脸上的汗珠集聚在一起一滴一滴的滚落。

“贺总,请回吧!你若再不回去,我就要叫人来了,只怕到时候事情就没有现在这样简单了。”王叔笔直的站在贺亚承跟前,冷冷的说道。

贺亚承看了看王叔,又思及他的话,想起冷沐玄和莫少淳说的,叫他不要过早的跟胡蝶父母接触,免得他们的事情以后更加难办了的话来,就站直了身子,对王叔鞠了一躬。

“王叔,那胡蝶就拜托你了!你回家后千万记得要去安抚一下她的心情,照顾她吃点东西,她没吃晚餐呢。我有空了再来她。”他细心的说完,才转身摇摇晃晃的走了。

王叔对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转身上车,开车回胡家别墅了。

他走进大厅的时候,胡蝶正在沙发上坐着,手里一碗莲子汤,慢慢的往嘴里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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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八、提前去美国

( “老爷,夫人,小姐安全回来了,我就先下去了。ww”王叔早就被胡蝶叮嘱过,叫他不要跟自己父母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多嘴。

“嗯,你先下去吧。”胡母在胡父开口之前,就叫王叔走了。

王叔走后,胡蝶吃完了莲子粥,讲小碗往茶几上轻轻一推,“妈,我想明早就过去美国,能提前走吗?”

“怎么想早些过去了?”胡母不放心的看着胡蝶,这孩子出门一趟回来怎么怪怪的。

她看了一眼同样看着自己的胡父,又回头看着胡蝶。

胡蝶笑着说:“早过去早准备,这是最后一次手术了,等我回来后就好了!”

胡父也笑了笑,但心里总是不放心,放下手里把玩着的一件瓷器,移到胡蝶跟前坐下,拉着她有些冰凉的手,说:“手怎么这么冰?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我和子衿在外面时间太长了,所以有些凉,毕竟现在都深秋了,夜里外面吹风冷。”胡蝶随便找个借口。

“嗯。那就好。身体不舒服了要说,知道吗?”胡父就这么一个女人,自然是十分疼爱的,见不得她受一点儿苦。

这回车祸差点儿要了胡蝶的命,他就更是疼爱她了,恨不得天天捧在手里看着,免得她再出问题。

“知道了,爸,你都说好多次了,我记着呢!”胡蝶挽着胡父的胳膊,靠在她的肩头,看着坐在另一边的胡母,又伸手拉着她的手,“妈,别不高兴,我就是在家里待得太久,想去见见子衿嘛!”

“你呀!”胡母板着脸,在胡蝶脑门上轻轻地戳了一下,“总是不听话,跟你老子一样倔脾气!想做什么就非要做,我看你折腾感冒了,有你好受的!”

胡母虽然比胡父对胡蝶严厉一些,但对她的爱,却不必胡父少。

“不会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胡蝶拉着胡母的手撒娇的摇着,眼里脸上全是笑意,还是自己的父母最爱自己,永远都不会伤害自己,还会想着法子保护自己。

“不是小孩子还给我开飞车,还给我出车……”胡母没说完,见胡蝶脸­色­不太好了,就立马闭了嘴,“回房间休息去,们明天就去美国。我这就叫人去安排。”

胡蝶勉强一笑,“嗯,我这就去睡觉。妈,你真好!”

“我不好,谁对你好!”胡母在胡蝶后腰上轻拍了一下,“快去休息。”

“嗯。妈,晚安。”胡蝶站起来,打算跟胡父道晚安,胡父却也跟着站起来,拉着她要送她上楼。

胡母摇摇头,这个老头子,女儿都多大的人了,他还是没改过来送女儿到卧室门口的习惯!

她不禁想到,要是以后女儿嫁人了,看他怎么办!

一想到女儿嫁人,胡母又忆起来胡家和冷家的联姻,居然这两个孩子都不同意,好好一桩婚事没办成。

她看着胡蝶上了楼,在想从美国回来之后,是该给胡蝶重新寻找个人家了,毕竟女儿不小了,就算他们做父母的再不舍得,也终究是要嫁人的,总不能养成个老姑娘了没人要在着急。

胡父将胡蝶送到她的卧室门口,胡蝶手扶上门把,笑着对胡父说:“爸,你和妈也早点去睡吧。明天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

胡父年纪不轻了,和他同样年龄的,因着家里有儿子的,都把公司企业交给了儿子,他们都退居二线了,只有胡父还在自己工作。

胡蝶心疼胡父,在自己的财团工作,但却终究不能挑起一个大财团。

“嗯,你开门,我看你进去就走。”胡父理了理胡蝶的帽子,觉得自己女儿好像又瘦了不少。

“爸,晚安。”胡蝶点头,开门走进卧室,关门的时候还对门外的胡父摆摆手,才关上门。

门一关上,她就靠在门板上,一副泄了气的样子,疲惫的闭上眼睛。

胡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出去客厅,和胡母又坐了一会儿,才去休息。

胡蝶在门板上靠了好久,才给护工打电话,叫胡工来帮自己洗澡。

她的身上还有很多伤没完全好,洗澡的时候不能太用力,有的地方还不能沾水,所以只能依靠护工了。

这段时间,她身体稍微好了一些,护工才没有天天守在她的房间里,胡父也没有叫护工来守着,一切都听她的安排。

护工接到电话,从楼下上来,敲了敲胡蝶的门,“小姐,我们上来了。”

“进来吧,门没锁。”胡蝶蹲在衣柜边上,正在翻找自己的换洗衣物。

两个护工走进来,急忙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一个拉着她左看右看的检查,一个担心的说道:“小姐,这些事情,我们来做就好,你别累着了,小心身子要紧。”

“没事了,这种小事情,我可以做的。”胡蝶虽然骄傲,偶尔也有大小姐的脾气,但对人向来很好,不管是什么人,都一视同仁,从来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

家里的佣人之类的,她也很尊重他们,小时候还经常跟在他们身后玩,把自己的东西分给他们的孩子。就算是现在,他对他们也好,有些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她还经常给他们买礼物。

“小姐,你总是这么倔强,这样可不好,以后等你嫁人了,你婆家人肯定要说你了。”稍微年长一点儿的护工跟胡蝶开着玩笑,在她的心里,胡蝶就跟自己孩子似的,她是看着她长大的。

“我嫁人还早呢!”胡蝶脸微微一红,在年轻护工的搀扶下走进浴室。

年长的护工拿着她的换洗衣物送进去,又走出来给她把房子整理一下,准备好一会儿要喝的药,和涂抹的药。

胡蝶洗了澡出来,小护工扶着她躺在床上,跟年长的护工一起给她按摩一阵子,才拿出涂抹的药慢慢的给她涂抹。

胡蝶头埋在枕头里,别人看不见她的脸,她也不用再装了,卸下了伪装,闭上眼睛,难过的想哭。

她心里一边想着贺亚承,一边想着今晚在车上说出口的那些话,后悔自己是不是说的太重了,可是她又真的是想贺亚承能成熟一些,从这件事中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不再像以前那样爱玩。

以后她要嫁给他,这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这辈子都不想再改变了。

他们结婚之后,不管是贺家的企业,还是胡家的财团,都是要靠贺亚承一个人撑起来的,她不想他总是玩,挑不起重担和大任。

想着贺亚承,胡蝶忍不住就流泪了,只不过头埋在枕头里,护工没有发现而已。

护工给她涂了药,就该喝药,而她还抱着枕头盖在头上,护工只好提醒她:“小姐,该喝药了。”

“嗯,我知道,你们把水和药放在这里,我自己喝。没事了,你们就先回去睡觉吧。我躺会儿就喝。”

“小姐,你没事吧?”护工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我 ...

(就是出去一下累了,躺会儿就喝药,你们走吧。”

“哦。那小姐你记得要喝药,有事就喊我们。”护工以为是小姐嫌弃她们吵,互看了一眼,就走出去了。

胡蝶听见门被锁上的声音,这才拿开枕头,坐起来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端着水杯把药喝了,又躺回去怔怔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辗转一夜,天­色­刚蒙蒙亮,胡蝶就醒来了,从床上下来,扭着脖子,甩甩胳膊踢踢腿,舒展身子。

她身上有伤,总是会疼,晚上总也睡不好,时不时的要疼醒来不说,睡梦里也不得安生,不是梦见车祸的现场,就是梦见贺亚承那哀伤的眼神,更是扰的她不得好眠。

护工昨晚被胡蝶遣走,早上就早早的候在门外,听见门内有了响动,才敲门进去照顾她洗漱换衣服用早餐吃药。

一大早王叔就开着车在别墅门口等着了,胡家一家三口一起去了美国。

冉子衿只当是胡蝶要周天才走,也就没有在意这个事情,倒是想着中午了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昨天有没有怎样。

但不到九点,她就接到了胡蝶发来的短信,说她已经上了飞机,飞机就要起飞了。

胡蝶忽然紧张,以为她出了状况,急忙回过去一条:“是不是出事儿了?昨天你几点回家的?”

“回家很早,我没事,贺亚承送我路口,我没理他。”

胡蝶看着发送成功的提示,又在空姐提示关机的声音里,再给冉子衿发了一条。

“飞机马上起飞,我得关机了,到美国了联系。”

冉子衿打了一半的字,在看见胡蝶这条短信之后,就又全部删了,没有再发。

“子衿,准备好了吗?好了,就走。”冷沐玄从客厅回来,走进卧室门就问冉子衿,却见冉子衿抱着手机坐在床沿,低着头脸­色­不太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走过去,蹲在她的脚边,抬着她的下巴问道。

“没事,胡蝶去美国做手术去了,我有些担心而已。”冉子衿眉头微微拧着。

她不傻,也不是不懂常识,胡蝶这次的手术依旧是在头上,大脑里又淤血块,这种手术真真是危险的。

胡蝶什么都不说是不想她担心,可是她却不得不要担心。

“别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先进,胡家又给胡蝶找了最好的医院和治疗团队,不会有事的。”冷沐玄站起来,将冉子衿揽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吻着她的发心,“好了,子衿,我们还有事,要出门了。你要是担心,一会儿还可以给胡蝶打电话,嗯?”

“嗯。”冉子衿点头,被冷沐玄牵着走出主卧去门口穿鞋。

“等一下,子衿。”冷沐玄放开冉子衿的手,转身去另一件屋子里冉子衿的鞋柜里找了一双镶钻的七寸跟来,“穿这个,这个好看。”

“好。”冉子衿月兑拖鞋,冷沐玄就蹲下来,托着她的脚,拿着那双七寸跟慢慢的套上了他的脚。

冉子衿看着冷沐玄如此细心的动作,嘴角不自然就扬了起来,水眸里全是晶亮的光芒,心里一点一点的安定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的惶恐了。

冷沐玄给冉子衿穿好鞋,叫她站在一旁等着自己,他又换了鞋,才开门带着冉子衿离开。

早餐在外面随便吃了一些,冉子衿就跟着冷沐玄去选买了衣服、鞋子,以及首饰。

中午她又被带着去化妆做造型,整的跟女明星要走红毯似的。

“沐玄,你要带我去参加舞会什么的吗?”冉子衿被造型师在脸上涂涂抹抹的,­精­致的小脸,在妆容的装饰下更是没得惊人动魄了。

冷沐玄墨瞳微微敛着,坐在化妆间一角的沙发上,斜靠着身子,看着冉子衿,脸上的爱慕之­色­毫不掩藏。

“不是舞会。”他对着透过镜面看着自己的冉子衿说道。

冉子衿盯着镜子里的冷沐玄,“不是舞会还弄这么­精­致的造型­干­什么?沐玄,我快坐不住了。”

她都端端正正的坐了好几个小时了,再坐下去腰都要断了不说,这一颗脑袋也要被造型师给转来转去转晕了不可。

“冉小姐,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好了。”造型师之前就给冉子衿画过妆,也是认识她的,又知道她跟冷少关系不浅,自然对她就小心翼翼的,此刻听见她抱怨坐不住了,就赶紧开口解释了一句,不然就怕冷少一生气,自己这个造型师就要滚出这个圈子了。

“你动作快一点。”冷沐玄听见冉子衿坐不住了,就对造型师淡淡说道,然后透过化妆镜对冉子衿温柔的一笑,“马上就好了,今天的妆容好像更适合你。”

冉子衿脸微微红了一些,不过好在脸上被涂了腮红,所以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

但是一直都关注着她的冷沐玄怎么可能没发现,他勾着嘴角,欣赏着自己的女人,那粉­嫩­­嫩­的脸蛋,叫他只想走过去捧起来吻个够。

好不容易整好了妆容,冉子衿迫不及待的站起来,一转身就跑到冷沐玄跟前,面­色­含羞的挽住他的胳膊,“沐玄,可以走了吗?”

一百九十九、别动手动脚

( 她都等不及想知道冷沐玄给自己的惊喜是什么了,居然叫她准备的这么隆重。ww

“嗯。”冷沐玄站起来,终究没忍住,捧着冉子衿的脸就在她的­唇­上嘬了一下,声音还很响亮,直接把在收拾东西的造型师都给惊动了,回头来看是怎么回事。

她确定这是人家在亲热,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了头继续什么也没听见一样的,随便收拾了东西,匆匆离开化妆间,留下两人继续亲热。

其实她很想提醒他们一句,刚化好的妆,还有才弄出的造型,可别因为动作太激烈而给毁了。

但是她没有那个胆量,而且刚才还看见了人家kiss,所以还是在冷少没有发飙之前,她还是夹着尾巴逃命为妙!

造型师关门走后,冉子衿脸更红了,伸手在冷沐玄腰上掐了一下,“也不看看地方!丢脸!”

“这有什么丢脸的,我乐意,谁管得着。”冷沐玄知道冉子衿面皮薄,可是他就是喜欢随时随地的表达他对她的爱意和欣赏。

而且他就只在乎她一个人,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他真的从来不会在意,也无意去在意。

“走啦!”冉子衿瞥了一眼冷沐玄那透着赤果­精­光的眼神,低下头揪住他的袖口。

“好。”冷沐玄嘴上答应着,却喷着粗重的呼吸,又低头在冉子衿的嘴­唇­上啄了好几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冉子衿面上的娇羞更浓了几分,抬头嗔怪的看他一眼,又在他腰上拧了一下,“快走!”

冷沐玄勾着两边嘴角笑着,又要低头,却被冉子衿推了一把躲开了,他便没有再做什么,直接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化妆间,去地下车库取了车。

车子开上高速路的时候,冉子衿这才发现,这不是去市中心的路,而好像是去海边的路。

“我们要去海边吗?”冉子衿激动的问开车的冷沐玄。

“喜欢吗?”冷沐玄顺手将车内音乐的声音调小了一些。

“嗯,我好久都没有去过海边了。”冉子衿心思一沉,忽而想起一些往事。

她向来喜欢海边,一方面是自己真心喜欢,感觉在海边的时候,整个人都会放松,也会暂时忘记了生活的烦恼,总之很惬意很舒服。

另一方面原因是跟她的母亲有关的,小时候她常常被母亲带来海边,在海边一坐就是一天,母亲不说话,她也懂事的在一旁玩沙子玩水守着母亲,不去吵她。

后来从冉家出来之后,生活拮据,母亲就再也没有带她来过海边。那时候,她的梦想就是快点长大,赚了钱,好带着母亲回到海边,在海边给母亲买一套临海的房子,叫她一睁眼就能看见浩瀚的大海。

母亲喜欢大海只有一个原因,这里是她第一次见到冉华波的地方,只是一面之缘,她就一辈子心里住着他了。所以无论母亲开心还是难过,都要来海边坐一坐。

冉子衿的梦想没有实现,母亲就已经不在了,而且离开人世的原因多一半跟她有关。每每思及母亲,或者看见车祸这样的事情,甚至只是这样的两个字,她都会想起母亲,心里隐隐难过。ww

“在想什么?”冷沐玄发觉冉子衿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问完之后旋即又想起胡蝶来,就对她说,“担心胡蝶的话,就打个电话,她现在应该都已经到医院了。”

“嗯。”冉子衿没有跟冷沐玄说自己在想母亲,顺着他的意思给胡蝶打了电话,反正她也是担心胡蝶的。

她跟着胡蝶聊了一阵,叮嘱她要听医生的话,不要倔强,不要担心,她这边会帮她多留心一下贺亚承的。

胡蝶在医院的vvip病房里坐着,关了电视声音,护士将她手里未吃完的苹果拿开放在果盘里,自觉的都安静站着等她打电话。

这时候,胡母和胡父一起从医生办公室回来,一见胡蝶在打电话,胡母就不悦起来,“胡蝶,叫你少用电话,这个辐­射­太大,你怎么就是不听话!非要妈妈不开心了,你才听话吗?”

胡父拉了拉她的衣襟,“孩子偶尔打个电话,也没有那么严重,你少说两句。”

“就你惯着孩子!她伤势还没好呢!”胡母瞪一眼胡父,又沉着眼看向胡蝶。

胡蝶咧嘴调皮一笑,竖起一根手指,一边听电话那头冉子衿说话,一边用­唇­语跟胡母说:“就一下!马上就好啦!”

胡母斜睨她一眼,不再说话,指挥看护把病床再整齐一下,床单都皱了。

那边冉子衿听见胡父和胡母的话,急忙对胡蝶说:“你去休息一下,坐飞机铁定累了,我回头再给你打电话。你安心治疗,别乱想。”

“嗯。好。那你这几天不要给我打电话了,等我手术结束了,我联系你。”胡蝶想到周三的手术,心里抽了抽。

“好,那我等你电话。”冉子衿挂了电话,对冷沐玄说,“胡蝶还是不放心贺亚承,我们得什么时候他。”

“那就明天去。”冷沐玄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今天,所以再也不想被任何事情耽误了。

到了海边,冷沐玄并没有直接将冉子衿带到海滩上去,而是带回了酒店。

“我们不去海滩吗?现在太阳快要落山了,海边的风景很好,不看怪可惜的。”冉子衿跟着冷沐玄走进电梯的时候说道,她以前经常跟母亲在这里坐一天,看着太阳落山,天边一片红霞笼罩的沙滩都成了金黄­色­,才会回家去。

“晚上再去,晚上风景更好。你很久没来了,一定不知道。”冷沐玄随口乱扯着,反正他知道冉子衿许久没来,这里变化又大,她肯定不了解情况。

“怎么这么安静?海里都没人游泳,海边也没人。”冉子衿透过观景电梯看着远处的海滩,海滩很­干­净,也没有几个人,跟她印象中那热闹的场面有些大相径庭了。

“晚上风景好,大家都晚上才来。”冷沐玄从冉子衿背后搂着她的腰,和她一起看着沙滩,那不多的几个人,不是游客,是他安排的准备晚上表白仪式的工作人员。“我们先回酒店坐一坐,过两个小时,我们就去沙滩。”

他早就来沙滩实地考察过了,选择这家并不是沙滩最好的酒店入住,就是因为这里并不能很好的看见沙滩上的全貌。所以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的表白现场,就算是冉子衿已经来海边了,也还是不能看见。

他为了给她一个惊喜,真的是做了很多很多,每一个细节都做到亲力亲为,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冉子衿跟着冷沐玄进了酒店的房间,为了保护好她的造型,他就叫她端坐在沙发里,自己跑来跑去的伺候着她。

“怎么又叫我坐着,我的腰都要断了。”冉子衿扭了捏腰,又扭扭脖子,看着冷沐玄剥了葡萄,送到她嘴里。

她吞咽下葡萄,又说:“我不想吃葡萄了,我想吃柚子。”

“好,我给你弄。”冷沐玄笑着在沾了葡萄水汁的冉子衿的­唇­ ...

(上吻了一下,低头一边剥着柚子,一边说,“这才坐了一下你就腰疼了,晚上怎么满足我?”

“你混蛋!不要脸!”冉子衿伸着光洁的脚踢了踢冷沐玄的腿。

她坐的难受,不听冷沐玄的话,脱了鞋,斜靠在沙发里,而冷沐玄就坐在她的脚边。

“我只要你。”冷沐玄笑嘻嘻的举着一小撮柚子送到冉子衿嘴边,“张嘴!”

冉子衿张嘴吃了柚子,“味道不错。”

“那就再吃点儿。”冷沐玄又掰了一小撮,冉子衿张了嘴等着。

但是他却没有送到她嘴里,而是送到他自己嘴里去了。

冉子衿瞪冷沐玄一眼,冷沐玄嘴里叼着柚子一笑,伸出胳膊勾着她的脖子,嘴巴就冲着她的去了。

“唔……”

冉子衿被冷沐玄吻得躲不开,就觉得一小撮柚子全都进了自己的嘴里,但他却还不放开她,舌头伸进来卷着那柚子又卷着她的舌头,跟她捉迷藏似的,就是不叫她吞了柚子。

吻了一阵,那柚子终于在两人舌头的纠缠中碎了,汁液流淌出来,混合着冉子衿口中的香甜,冷沐玄狠狠地吸口允吞咽着。

冉子衿口中满是汁液,也本能的吞咽着,还在冷沐玄的舌的推动和逼迫下,将柚子全部咽了下去。

她的口中再无柚子的汁液,冷沐玄却还是没有放开她,继续搂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冷沐玄才放开冉子衿,笑看着她红彤彤的脸,眉目间全是深深地柔情。

冉子衿忽然想起自己的妆容来,急忙从一旁拿过来自己包,从里面翻出来一面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

不照还罢了,一照她就冷了脸,恨恨的看着冷沐玄,“你叫我怎么出去见人!”

这嘴巴都红了,还有些肿着,晚上沙滩上那么多人,人家一看就知道她做了什么!真是有够丢人的!

“没事,晚上天黑,没人看见。”冷沐玄不知餍足的还想吻冉子衿,然后一直吻到床上去做自己爱做的事情,但是为了她的妆容,他还是忍住了。

“烦人!”冉子衿不解气的又伸脚踢了踢冷沐玄。

冷沐玄怜惜的看着冉子衿,他就喜欢闹点儿小脾气的她,这样才好玩。

“还吃么?”冷沐玄又指着果盘里的柚子问冉子衿。

“不吃了。”冉子衿撒气般的将小镜子装进包里,把包重重的放在一边。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为什么不指着别的水果问她,非得指着柚子!

想想刚才那激烈的吻,他们居然吃了沾着彼此口水的柚子,冉子衿就浑身发热,心跳也快了不少。

冷沐玄听冉子衿说不吃了,就去卫生间里洗了手出来,将冉子衿抱到怀里,“坐的不舒服了?我抱着你,你就舒服了。”

“你别动手动脚。”冉子衿做在冷沐玄的腿上,他的怀里的确是比沙发上舒服多了。

“我不动手,就动嘴。”冷沐玄的­唇­在冉子衿的耳畔有意无意的碰着她的耳朵。

“你要再这样,就放我下来。”冉子衿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叫你别打,打不疼我,弄疼了你怎么办。”冷沐玄不再吻冉子衿的耳朵,而是抓着她的小手,捏着一根手指把玩起来。

两个人并没有在酒店房间里待很长时间,冷沐玄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给冉子衿穿好鞋,牵着她去酒店里的西餐厅吃了烛光晚宴。

“这里怎么没人,难道是味道不好吗?”冉子衿进了西餐厅,就只有一桌上摆放着玫瑰红酒之类的东西,而旁边的桌上什么都没有,除了服务生之外也没有旁的人,她不禁偷偷小声问冷沐玄。

“你吃了不就知道了。”冷沐玄带着她走到桌前,挪开椅子照顾她坐下,才走到她对面去坐下。

这家酒店不是最好的,自然也没有天缘那样的设施,包间里面小的可怜,冷沐玄进去一次就再也不想进去了,就直接包下了整个西餐厅。

所以,今夜这里,完全的属于他和她。

冷沐玄还请了著名才小提琴演奏家,在他们用餐期间,专门为他们演奏。

气氛很好,冷沐玄心情也很好,冉子衿的心情自然也不错。

“子衿,少喝一点好不好?”冷沐玄举着高脚杯,示意冉子衿陪他喝一点,毕竟这是很特殊的一段晚餐,也是很特殊的一天。

“我怕醉了。”冉子衿不想扫了冷沐玄的兴致,但的确有很怕喝酒。

“只一点儿而已,不会有事。”冷沐玄心中有数,不会叫冉子衿醉了的,重头戏还在后面,她怎么能醉了。

“那我少喝一点。”冉子衿拿起杯子,跟冷沐玄碰了一下,小小的喝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冷沐玄特地选了低度红酒。

“很好。”冉子衿舔舔嘴­唇­,味道的确是不错的,可是无奈她无福享受。

吃过晚餐,时间已经差不多八点多了,冷沐玄拿着毛巾擦擦嘴,又坐了一会儿,才对冉子衿说:“子衿,我们现在就去沙滩。”

二百、子衿,做我的女朋友吧!

( “好。ww”冉子衿站起来,走到冷沐玄跟前,挽着他弯起来的胳膊,在小提琴美妙的乐声中一起走出了酒店。

谁知冷沐玄并没有直接带她去沙滩,而是把她交给了酒店大门外的吴亚楠。

“子衿姐,快来!”吴亚楠也是今天才被通知,来帮助冷沐玄完成表白仪式的,所以很激动。

“总裁……”冉子衿不知道吴亚楠为什么会在这里,所以就疑惑的看了一眼冷沐玄,下意识的叫了他一声总裁。

“哎哟!你还叫什么总裁啊!真是见外,直接叫亲爱的才好啦!”吴亚楠打趣的拉着冉子衿的手说道。

冷沐玄在冉子衿额头上印下深情的一吻,“子衿,一会儿我们在沙滩见。”

“好。”冉子衿心跳很快,心里乱糟糟的,似乎有答案要出来,但是却又被她自己给否定了。

“子衿姐,走,我们先过去。”吴亚楠的任务就是送冉子衿进场,但是进场之前,她们还是要做准备的。

“去哪儿?”冉子衿穿着礼服,而吴亚楠也穿着礼服,也做了造型,不过就是没有自己的­精­致,但也看的出是­精­心打扮的。

“去车里,我们等一下再过去。这里到沙滩还有好远的路,你别看这近,开车绕过去这些建筑,也要十来分钟呢!”吴亚楠把冉子衿带到一辆车前,司机不是别人,就是杨鸣。

杨鸣下车亲自为冉子衿开了门,一弓腰,做了请的姿势,“冉小姐,请!”

冉子衿上了车,吴亚楠从另一边上车,坐在她跟前,八卦的看着冉子衿,“子衿姐,上回你说你男朋友超帅,原来是真的帅啊!而且是帅的一塌糊涂,被称作万人迷的冷少!你居然骗我这么久!”

“我没有骗你。”冉子衿红着脸解释了一句,但更像是欲盖弥彰了。

其实她自己都无法定位冷沐玄跟自己的关系,虽然他们都相爱,昨晚也都互相说了爱对方的话,可是他好像从来没有正式说过让她做他女朋友的话,所以她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男朋友了。

“胡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是你到了三十二层之后,才眉来眼去传情传出来感情的?”吴亚楠是真的没有想到冉子衿会跟冷沐玄在一起,曾经她以为的公司里关系最好的同事加朋友,现在居然要成为总裁夫人了!

她、她、她……她能不激动吗?!

“不是。你别乱想了。”貌似他们之间有感情这件事有点儿复杂,冉子衿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总之说来话长了。

“不是?”苏亚楠眼珠子一转,想了想,“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来公司之前了!我知道了。”

苏亚楠激动的坐在冉子衿身边滔滔不绝,惹得前面的杨鸣总是透过后视镜看她。

她也不在意,说着自己的推测。

“你在来公司之前,总裁肯定是在哪里看见了你,然后对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所以破格叫你来公司上班。结果人事部的人不懂内情,叫你做了前台,总裁心疼你,才又将你调动到三十二层,然后……哈哈哈!一切不就顺理成章了嘛!是个女人都抵不住总裁的魅力,你当然也不行了!”吴亚楠说着说着,还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太对了,忍不住拍了一下手,笑着问冉子衿,“是不是这样的?”

“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冉子衿也笑着,脸上全是幸福之­色­。

其实吴亚楠这样一说,她到也觉得是这样的,一开始就是冷沐玄在对她不断的付出,一点一点的用他的细心和宠爱俘获了她的心,叫她对他欲罢不能,再也没有勇气离开他了。

“嘁!”吴亚楠一撇嘴,歪着头继续道,“小说来源于生活,你们这种公主和王子的故事,就是那些写小说的人创作出来的人物的原型!”

“你们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冉子衿对吴亚楠的话不置评论,而是问她的恋情。

“结婚应该还早,不过我们都见过家长了,打算最近就先订婚了。”吴亚楠也幸福的笑着,说道自己的恋情婚姻,脸上也有了一抹掩饰不掉的娇羞,“子衿姐,到时候你来参加我的订婚仪式吧。很小的,除了家人亲戚之外,我就请自己的关系好朋友,他也是。其他的人都不通知,到结婚了才请。”

“好啊。我会去的,时间定了记得通知我。”冉子衿在公司里,关系极好的也就吴亚楠一个,心中也早就当她是朋友了。

“你订婚和结婚我也要去,你别不给我消息。”苏亚楠这人重感情,知道冉子衿要成为总裁夫人了,心中不免担心她以后会不会看不起自己这个前台小员工了。

“当然了。好朋友都不请,我还能请谁?”冉子衿看的出吴亚楠的小心思,就这样说着安慰她。

“嗯。”吴亚楠笑着点头,放心了不少。

这时杨鸣的电话响了,她们都不再说话,让他接电话。

杨鸣接了电话只是不住的点头“嗯嗯”的答应,什么也没说,只是最后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他回头来对冉子衿恭敬的说道:“冉小姐,我们现在可以去沙滩了。”

“好。那就过去吧。”

杨鸣点头,发动了车子。

吴亚楠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就赶紧从自己的提包里拿出一段红­色­的绸缎,对冉子衿说:“子衿姐,我得蒙住你的眼睛了。”

“还要蒙住眼睛?”冉子衿好奇的看着那绸缎,红­色­的,鲜亮的,别提有多喜庆了看着。

“嗯,子衿姐,配合一下,到沙滩就给你摘了。”吴亚楠跪倒座椅上去,将绸缎蒙在了冉子衿的眼睛上,在她的脑后帮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汽车到了沙滩,杨鸣开了车门扶着,吴亚楠扶着冉子衿下车,走了一段距离后,才放开她的手,对她说:“子衿姐,你直直的往前走,自己数着步子,走二十步就停下来。”

冉子衿眼前漆黑一片,沙滩上也十分安静,只能听见海风吹来的声音,这叫她更加的害怕了,心跳跟擂鼓似的。

她抓住吴亚楠的手不放开,站在那里不动。

“子衿姐,不别怕。”吴亚楠拍拍她的手,“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往前走,总裁就在那里等着你。你快些去吧!我们后天在公司见啦!”

“亚楠,沐玄真的在前面等我吗?”脚下是软绵绵的沙子,踩在上面,叫冉子衿更加不安心起来,就怕一脚踏出去,前面就是个陷阱。

“嗯。真的。你不要摘下来绸缎,这是总裁­精­心给你准备的惊喜,你不要叫总裁失望,快去。”吴亚楠放开冉子衿的手,推了推她,“你要是害怕,我站在这里看着你走过了,再离开。你走到地方,就喊我一声,行不行?”

“嗯。那你千万别走。我喊你了,你要大声回应我。”冉子衿知道这是冷沐玄给自己的惊喜,可是又真的被沙滩上的安静给吓着了,她站在那里呼吸几口,做 ...

(足了心理建设才缓缓的迈着步子往前走。

每走一步,她都在心里默默的数个数字,犹豫紧张和害怕,她的后背都出了一层汗水。

好不容易数到了二十,冉子衿立马站定脚步,一动不动的喊了一声:“亚楠,你还在那里吗?”

回应她的是猎猎海风,还有扑鼻而来的馥郁香味,并没有吴亚楠的声音。

“亚楠!你到底在不在?”冉子衿心慌的又提高了几分声音 ,呀抬手开始解眼睛上的绸缎,但是绸缎绑的紧,她未能解开来。

“啊!”就在她打算转身往回跑的时候,却被人拉住了,她惊呼一声,确定胳膊上那只手是自己最熟悉的后,才激动的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沐玄!真的是你在等我!吓死我了,我以为吴亚楠恶作剧!”

“不是。她不敢的。这是我的安排。”冷沐玄搂着冉子衿的腰身,在她的额头吻了吻,又吻了吻她的­唇­,让她先安定下来。

冉子衿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冷沐玄的衣角,鼻尖不是腥咸的海风,而是浓郁的清香,她此刻心神定下来之后,才反应过来那是花香。

“子衿,准备好了吗?我要给你惊喜了!”冷沐玄温柔的在冉子衿耳边轻语道。

“嗯。”冉子衿点头,心跳却瞬间又乱了。

冷沐玄笑着,拿出电话,拨了号码对那头的洛衣宁说道:“电话挂断后,三十秒开始。”

“是!总裁,一切ok,你放心。”洛衣宁早就等着冷沐玄来电话了。

“嗯。”冷沐玄挂了电话,看见周围慢慢燃起来的光亮一点点的攀升起来,他才又在冉子衿的­唇­亲了一下,伸手给她解绸缎,“子衿,闭上眼睛。”

冉子衿点头,“闭上了。”

冷沐玄解开了绸缎,伸手捂着冉子衿的眼睛,看着远处的光亮已经升到差不多的距离了,才一下子松开她的眼,说道:“子衿,睁眼!”

“哇!”冉子衿一睁眼,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情不自禁就张口惊叫了一声。

“子衿,我爱你!”冷沐玄从身后搂着冉子衿,在她的耳边又轻轻地说了一句,“子衿,i love you,forever!”

“沐玄,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冉子衿回头在将头抵在自己肩上的冷沐玄的­唇­上啄了一下,又回头看着远处的场景。

“子衿,你喜欢这个吗?”冷沐玄看的出冉子衿开心,可是他还是心里不太肯定的问道。

“喜欢!超喜欢!沐玄,原来你说的惊喜就是这个,我好喜欢啊!”冉子衿开心的笑着,伸手覆在扣在她小月复上的冷沐玄的手背上,感受着他带给她的温暖与感动。

“我搜集了世界上,所有能搜集到的语言,每一种语言都代表我的心。”冷沐玄忽然放开冉子衿,走到她的眼前,在一片亮光中,他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从怀里掏出一个蓝丝绒的盒子来打开,“子衿,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会爱你一辈子,宠你一辈子,疼你一辈子!”

冉子衿喜极而泣,看着那盒子里一枚小小的,但做工却十分­精­致的钻戒,重重的急促的点了点头,“嗯!”

她自觉的笑着伸出左手,“沐玄,你给我戴上吧!戴上之后,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我们以后要好好的在一起!”

自从冉子衿知道自己爱的人是冷沐玄之后,她也跟别的女孩子一样,喜欢看一些跟恋爱有关的东西,当然也偷偷研究过戒指的戴法。

好多次她都梦想着冷沐玄给她戴戒指的场景,还想过他会是在订婚宴,还是结婚的时候才给她戴戒指,但是却从没想过他会在表白的时候就给她戴上了戒指。

“嗯,好好的在一起。”冷沐玄拿着戒指套住了冉子衿左手的中指,然后握着她的手,在手背和手心分别落下一吻。

冉子衿举着自己的手,在通红的火光中看了看那小小的戒指,心里激动无比,她终于成了冷沐玄的女朋友了!

她和他总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在一起了!

“子衿,这个戒指套住的不是你的手指,是你的人,你的心,你的爱,你的一切。”冷沐玄又搂着冉子衿,和她一起看着她的手指,“你的一切,我都想要,也都是我的了,只能是我的。”

冉子衿在通亮的火光中,回头对冷沐玄甜甜一笑,拉着他的手,在他有些粗糙的手心了写下两句话。

一句是:“我也是!”

另一句是:“你是我一个人的!”

手心传来稣酥痒痒的感觉,叫原本就心里荡漾的冷沐玄更是觉得舒畅了不少,搂着冉子衿的手又紧了紧。

“这些孔明灯应该准备了很长时间吧?”冉子衿的目光重又回到稍远一些的地方,看着那些叫她刚才一睁眼就惊叫的场景。

“也没有多长时间,孔明灯是我找厂家专门定做的。就是下面的那些字幅花了一些时间。”冷沐玄满足的解释着,一点儿也不觉得准备这个表白仪式有多累。

二百零一、清晨的濃烈浴望

( 冉子衿看着那些孔明灯下缀着的字幅,一条一条的,上面用各种颜­色­各种语言写满了“子衿,我爱你”的字样,每个字都闪烁着荧光,在夜空里伴着孔明灯里的火光闪闪发光。ww

“沐玄,你最近就是为了忙这些,所以才没有时间陪我的吗?”冉子衿靠在冷沐玄的臂弯里,脸上一直挂着幸福的笑意,心里也甜甜的。

“嗯。子衿,是我不好,没有安排好时间,叫你担心了。”冷沐玄揽着冉子衿的肩头,温暖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肩膀,除了疼爱还是疼爱。

“是我不好。沐玄,对不起,我昨天不该乱发脾气,也不该那么自以为是的想你的。”冉子衿真心后悔昨天对冷沐玄说的那些话,可是后悔也没有用,那些话是真的伤害到了他的,她昨天从他的愤怒里就能看的出来。

都说陷入恋爱的女人都是任­性­的,冉子衿以前从来不这样认为,但现在她才觉得这句话说的真对。

她在遇见冷沐玄之前,从来都不会任­性­,可是在遇见他并且爱上他之后,就变得十分任­性­,而且还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和心思,等到后悔的时候,已经任­性­完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喜欢你耍小脾气,喜欢你任­性­,喜欢你偶尔赖皮。”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也是最完整的她,是毫无保留的她。

冷沐玄后来也十分后悔自己将冉子衿赶下车的举动,她那样发脾气不过就是太爱他了,爱的没有信心和安全感的表现,而他还那样吼她……

冉子衿又往冷沐玄的怀里蹭了蹭,脑袋贴在他的肩头,指着那些孔明灯说:“沐玄,你猜我能认识几种语言?”

“汉语,英语,俄语,韩语,日语,葡萄牙语……还有什么?”冷沐玄记得冉子衿好像常接触到的就是这些语言了,至于其他的,她多少应该知道一些,但是他却不是很清楚。

“那边那个蓝­色­的字,是维吾尔族语言;红­色­的那个,是泰语;紫­色­的是荷兰语;粉­色­的是亚美尼亚,还有冰岛、土耳其、乌克兰、威尔士……”

冉子衿指着远处的孔明灯,冷沐玄的目光随着她的手臂移动,虽然他认识的语言并不多,但他知道这些不同写法相同意思的语言都能表达自己对她的爱。

冉子衿虽然不会读那些语言,但只要看着写出来的样子,她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细细数来也是能辨识几十种常见的语言的。

“沐玄,我不能够认识并且读出这些所有的语言,但是我知道也了解你的心意,我的心意和你的一样!”冉子衿忽然回头来勾着冷沐玄脖子笑着说道,说完不等冷沐玄有反应,她就主动的吻上了他的­唇­。

空旷的沙滩上空一片孔明灯,海边的居民和游客纷纷举着相机在远处拍照,甚至还引来了不少电台的记者,可是都被南宫烈的人给挡在了外围,任何人不得进入冷沐玄给冉子衿表白用到的场地。

外面人声鼎沸,热热闹闹,冉子衿和冷沐玄所在的那一片却是安安静静,温情脉脉。

拥吻的两人深情款款,忘记了耳畔的猎猎海风,也忘记了周围的人声,忘记了地点,也忘记了时间,只记得拥有了彼此,只记得幸福来临的喜悦和激动……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气喘吁吁,冉子衿软软的靠在冷沐玄身边。ww

“沐玄,为什么会这么香?”她站了一会儿,鼻尖又飘来那种馥郁的香气,她不禁疑惑的问道。

“是花。”冷沐玄一笑,伸手在裤兜里偷偷按了遥控装置。

于是,只是一瞬间,冉子衿就看见离自己五六米的远的地方,两道火花飞起来,在火花的亮光里,地上是一片红­色­的玫瑰,被摆放成两颗心连在一起的造型,玫瑰的中间是用白­色­百合花拼成的字样——“子衿,我爱你!”

冉子衿笑着回头看冷沐玄,因为感动而哭的稀里哗啦,“沐玄……”

“这是高兴的眼泪吗?”冷沐玄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来,伸手沾了冉子衿脸上的泪水,放在嘴里舔了舔,“这一回的眼泪是甜的,很甜。”

“我很高兴,谢谢你,沐玄!”冉子衿抹了一把眼泪,也学着冷沐玄放进嘴里吸了吸,“果然是甜的!”

冷沐玄抱着冉子衿坐在那些花旁边,一起闻着好闻的花香。

“本来所有的告白都是安排在今晚的,我都计划好了,好给你一个巨大惊喜。可是昨晚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表白的一点都不浪漫。”冷沐玄总觉得表白这件事没有做的令他自己最满意,对冉子衿有些愧疚。

“谁说不浪漫了?”冉子衿胳膊肘撞他的一下,有些撒娇的说道,“昨天那个是霸气的表白,今天这个是温柔的,我什么样的表白都有了呢!”

“那我们就忘了昨晚那个意外?”冷沐玄的眼里倒映着火光,一片璀璨之­色­,人生何处无意外,就算自己不喜欢那个意外,但它还是发生了。

“嗯。”冉子衿点头,抬眸看着冷沐玄帅气英俊的脸,笑呵呵的说,“遇见你也是个意外,是最美丽的意外。”

也是她一辈子都不想忘记,也不想丢掉,要好好珍藏保护的意外!

冷沐玄脸上挂着笑,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没有哪一天比今天笑得多了,而且他的心也沉沉的稳稳地——他终于找到了安放自己人生的归处!

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安宁和幸福,却不知道孔明灯刚升起来不久后,各大电台和广播台都开始播报着沙滩上的这一盛况,各种猜测不断涌出来。

冉子衿和冷沐玄回到酒店的时候,周围的人都还在议论着这件事,她回头笑着看了看搂着自己的冷沐玄,脸上全是幸福的娇羞。

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被爱情笼罩的人,时刻都感觉到阵阵的甜蜜从心底像气泡一样不断冒起来。

鴛鴦浴过后,冷沐玄抱着冉子衿放到大床上,直接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子衿,我想要你。”他声音暗哑的说道,温热的呼吸喷在冉子衿的脸上,直叫她的脸更红了。

她看着他那被裕火充斥着的双眼,缓缓地点头,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发出了最热情的邀请。

冷沐玄吻着她,大手已经解开了她的浴袍,浴袍里什么都没穿,跟他自己一样,所以没几分钟,两人就完全的赤果相对,纠缠在一起了。

电视里泛出幽暗的光泽,一闪一闪的,传出来的声音伴随着大床上发出的声响,在小小的酒店房间里,合奏出一曲最美妙最动听的爱的乐章。

姿势换了好几种,冉子衿已经被冷沐玄热情的顶撞顶的从床头移动到了床尾,半个身子挂在床上,头和肩膀悬在空中,让她更是迷失晕眩在这巨大的欢愉之中。

冷沐玄紧紧的拉着她的双手,身下还在狠狠地动作着,怎么样都爱不够她。

他动作了一阵,才将挂在床沿的冉子衿抱起来,挂在自己身上,盘着腿继续用力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挺 ...

(动腰身。

冉子衿的双月退紧紧的缠着他的腰身,身子也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享受着那种飞上云端,在云端漫步的曼妙感觉。

宽大的床上,床单皱成了一团,被子也被人挤着挂在了床沿和床头柜的边缘,地上是散乱的浴袍,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浑然不知这一切,他们的心中只有彼此,所有的感知觉也只能感知到对方。

冷沐玄一次又一次的释放了自己,他自己都不记得究竟要了冉子衿几次,两人又获得了几次高朝。

直到冉子衿在一次次的高朝中半昏睡过去后,他才放过了她,抱着她一起入睡。

而此刻,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打算看日出的游客们,已经开始动身去沙滩了。

沙滩上的孔明灯和鲜花,早就被南宫烈和洛衣宁安排人收拾­干­净了,完全看不出来昨晚在这里发生了怎样浪漫的事情。

冷沐玄搂着冉子衿,冉子衿使劲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渴望得到更多的温暖。

看完日出的人们已经回来,继续别的旅游项目去了。

几束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后面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里来,冷沐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两手搭在眼帘上,看向窗外几秒才真正的清醒过来。

他回头又看看怀里的子衿,她昨晚的确是累坏了,所以睡得很沉,呼吸平稳,身子微微起伏着,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

他起身去把窗帘整理一下,但这家酒店不是最好的,所以窗帘也质量差,不管怎样整理,都无法完全挡住那亮白的阳光。

无奈之下,冷沐玄又回到床上,轻手轻脚的躺在冉子衿的身侧,用胳膊撑着自己的身子,手里举着浴袍,给她挡住了那刺眼的阳光,勾­唇­欣赏着她甜美的睡颜。

终于阳光随着时间而移动过去了,再也照不到床上了,冷沐玄才把浴袍扔掉,动了动酸麻的胳膊,躺好后又抱着冉子衿把胳膊放在她脖子下,让她枕着睡觉。

或许是脖子下忽然有了响动,熟睡的冉子衿蹙蹙眉,嘟着嘴嘟哝了一句,翻了个身,背对着冷沐玄继续睡。

冷沐玄被她那迷糊的样子逗得心痒痒,忍不住就伸过头去,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啃咬和亲吻着。

冉子衿睡梦中感到一种痒痒的感觉,扭了扭身子,嘟着嘴却没醒来。

冷沐玄盯着她的嘟起的嘴看了看,终究没忍住,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

冉子衿每次睡着了半梦半醒,以刚醒来的时候,就会犯迷糊,冷沐玄觉得这个时候她最可爱。

他吻着她的­唇­,舌头轻而易举就撬开了她的贝齿,在她的口中一阵搅动钩卷。

冉子衿瞌睡的不想睁开眼睛,但此刻心思却清明了少许,伸手在冷沐玄身上推了推,“不要……瞌睡……”

这两声拒绝,声音柔柔软软的,带着一丝不腻人的甜腻,听的冷沐玄心旌更加荡漾了。

他慢慢的加深了这个吻,而一只手也没闲着,从被子里穿过冉子衿的腰,覆上了她的美好。

“疼!”冉子衿忽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美好的确是有些疼,因为昨晚她身后的这只狼太疯狂了,捏着她的美好就几乎没放开过,所以今天还有些疼。

“那我不摸了。”冷沐玄咬了咬冉子衿的耳垂,“子衿,让我进去。”

他这么一说,冉子衿才发现,自己贴着冷沐玄的臀下,接近月退心的地方抵着一根硬物。

她微微歪着头,睡眼惺忪的摇头,“不要!昨晚都那么多次了,我累。”

“就一次,乖,小东西,叫我进去,嗯?男人早上欲望都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冷沐玄对着冉子衿并拢着的两月退之间挺了挺自己的小兄弟,可无奈她两月退夹的太近,他只能大概碰到那个勄感的地方,却是怎么样都进不去。

“不!”

冉子衿掀开被子就要跑,可是冷沐玄哪里舍得这么美味的她跑掉。

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在她抬腿要起身的时候,顺势溜进了她的身体里,嘴里发出一声满意的申吟。

“你……”冉子衿背对着冷沐玄,他就这样的在她的身体里运动着。

冷沐玄一边运动着,一边扳过冉子衿的头,吻着她的­唇­,伸手又覆上了她的美好。

“不要摸这里,真的疼!”冉子衿蹙着眉打掉冷沐玄的手。

冷沐玄刚才听到冉子衿说疼,还以为是她找的借口,现在第二次听到,忽而紧张的停了身下和嘴上的动作,抬头看向她的美好。

这一看他自己都倒抽了一口气,只见那两只美好上,全是红红的印子,可见他昨晚是多么的疯狂,才能制造出这样的痕迹来。

“子衿,我以后小心点,不会再那么疯了。”他心疼的吻了吻她的美好,动作特别轻柔,让她觉得好像两片羽毛划过了一般的舒服。

二百零二、什么鬼样子

( “你总是这样说,可是你……”只要一开始进入她的身体,那就跟疯狂的野兽一样看,根本就温柔不起来!

“这不能怪我,关键是你的滋味太美好了,叫我忍不住想要更多。ww”冷沐玄将冉子衿身体反过来,从正面再一次进入他,虽然急促,但动作明显比昨晚要温柔多了。

而且这一次冷沐玄没有赖皮,只是一次就放过了冉子衿,抱着她去泡澡,还给她认真仔细的按摩了身子。

离开酒店,冷沐玄带着冉子衿一起去海边玩了一会儿才回市区。

回到市区也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做,冉子衿就想直接回家,冷沐玄也就依着她了,但车子还没有上到回家的那条路,冉子衿的电话就响了。

“是胡蝶!”冉子衿一看来电显示,就紧张的对冷沐玄说道。

冷沐玄点头,安静的等待冉子衿接电话。

“胡蝶……”冉子衿接了电话,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昨天胡蝶才说在手术前都不会跟她联系的,这会子却突然来了电话,她真的很担心她。

“嗯。你现在忙不忙?”胡蝶还是在病房里坐着,父母都出去了,她才从护士那里要来手机给冉子衿打电话,不然胡母又要说她了,而她又不想父母担心。

“我不忙,又什么需要我做的,你说,我现在就去。”

“你帮我他吧。我终究有些不放心,他那天为了我,受伤的胳膊又被打了。”胡蝶那天抛下贺亚承独自离开后,心里就一直没有好受过。

之前冉子衿跟她说,贺亚承总是酗酒,有点儿自暴自弃的意思,她真怕他倔强起来就不去看医生了。

“好,我现在就去。”冉子衿自然知道胡蝶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贺亚承,她这是为了不被家人知道,所以才没说出名字来的。“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好好的,别担心太多,这边有我和沐玄呢。”

“嗯。”胡蝶挂了电话,眼里一片空洞,望着茶几上的某一处,却又什么都没有看进眼里。

护士担忧的问她,“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我累了,想睡会儿。你们去外面吧。我醒来就叫你们。”胡蝶走到病床跟前,甩掉拖鞋上了床。

她住的的是vvip病房,外面有客厅,还有浴室和厨房,而她的病床单独占了一间,一般不允许人进来。

“小姐,那手机给我们,我们放到外边去吧。”护士要拿走手机。

“电话响了,记得给我拿进来,我在等一个重要的电话。”胡蝶很配合的将手机还给护士。

“好的,小姐,那你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喊我们。”护士说完退出去,关上了门。

她们跟胡蝶接触的时间不短了,很清楚她的手术意味着什么,所以心里也是很同情她的,胡蝶父母不在的时候,她们也总是各方面‘照顾’着她,给她一些方便。

冉子衿跟冷沐玄来到‘毒药’的时候,里面昏天暗地的,并没有开张。ww

这是她第二次来‘毒药’,若不是为了胡蝶来看贺亚承,冷沐玄怎么样都不会允许她再来这里的。

酒吧不营业的时候,里面除了贺亚承的几个手下到处乱跑寻欢作乐之外,就再不会有别的人。

“冷少!您来了!”马呆搂着个女人从一件包厢里出来,打算再到别的地方去继续玩乐,但在看见冷沐玄之后,就立马一把推开那女人,走过来恭恭敬敬的给冷沐玄鞠个躬打招呼。

“贺亚承呢?”冷沐玄对马呆这样换女人如换衣服的人并不是多待见,所以对他的招呼也充耳不闻,直接问贺亚承的去向。

他们来的路上,他就给贺家家里打过电话,贺家的下人说他不在家,他就知道他在这里。

“贺总?应该在他的房间里。我。冷少,您等等。”马呆一边说着,一边喊了自己的手下来,“快去给冷少拿张椅子来!”

“是。”手下飞快的跑到一边去,给冷沐玄和冉子衿搬来两只独立沙发,“冷少,坐。这位……”

马呆的手下,不知道怎么称呼冉子衿,只能扶着沙发,对他笑着。

冷沐玄一蹙眉,一脚飞过去,就将那个手下扶着的沙发给踢飞了,瞬间将冉子衿拉过来抱在怀里。

冉子衿脸上一红,要起来站着,但却被冷沐玄抱得紧紧的,根本就允许她离开。

马呆的那个手下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反正他就是跟着那只被冷沐玄踢飞的沙发一起飞出就是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吓得脸­色­有些白,愣愣的看着冷沐玄,不敢走近也不敢擅自离开。

冉子衿本来想安慰他几句的,毕竟他是因为她才被冷沐玄这样对待的,可是一想到那个帅哥实习生的下场,她还是忍住了,只是捏住了冷沐玄的手握了握。

“幸好我没有这样不长颜­色­的手下。”冷沐玄反手握住冉子衿的手,笑意盎然的对她说。

“你叫他走吧。”冉子衿对冷沐玄说,那个被他吓着了的人可真可怜。

“好。”冷沐玄点头,眼神都没从冉子衿脸上离开,直接说了一个字——“你!”然手伸手做了个赶紧滚的手势。

那人如蒙大赦,立马对着冷沐玄一鞠躬,马不停蹄的滚了。

马呆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冉子衿估计他是被贺亚承给骂了。

果然,马呆一开口就说道:“冷少,贺总不出来,将我给骂了一顿,叫我不要再去烦扰他。”

冷沐玄手里捏着冉子衿的手把玩着,依旧是不看马呆的,说:“你去告诉他,胡蝶来了。”

马呆回头四下望了望,胡蝶?!

他忽然有种背后冷飕飕的感觉,胡蝶不是都死了吗,这会子来了?是鬼来了?!

“赶紧去!”冷沐玄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好,是,我这就去!您,冷少,您等一下。”马呆抬步又去找贺亚承了,脸上冒出一些细汗来,说话也语无伦次的,显然是被吓坏了。

他走到贺亚承的专属角落门外,扣了门,就听见里面一声巨响,他嘴角一抽,心道不知道什么东西又惨遭贺亚承的毒手了。

“滚!都特么给老子滚!别来烦老子!”贺亚承嘴里骂骂咧咧的,坐在吧台后面的地上。

他刚把手里的酒瓶砸出去,随手就又在吧台后面翻出一瓶酒来,将瓶盖往嘴里一塞,咬牙一用力瓶盖就开了。他仰着头就着酒瓶喝了几口,酒因为他灌得太猛而洒落出来好多,打湿了他月凶前的衣裳,但他浑然不知。

他还在继续往嘴巴里灌酒,一边喝一边捏着拳头,好像要出拳去打什么,可就是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所以他只能忍着,绝望的忍着,将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直叫他觉得支撑着他继续活下去的那种支撑越来越羸弱。

他什么都不想想,也不愿意去想, ...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的胡蝶不要他了,没有了胡蝶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种没有忽的陪伴,孤单的寂寞的愧疚的懊悔的度日如年的日子,他宁可死了,也不想要过!

那天,他从冷沐玄那里听到胡蝶还活着的消息的时候,心里层设想过很多种场景。

他想胡蝶会大骂他一通,或者直接甩给他几个耳光,甚至会开口问他要赔偿。

可是这些设想一个都没有出现,胡蝶不生气不骂人不打人不要求赔偿,她连恨他都不愿意了,她对他再也没有多余的感情了……

她那对他冷淡的说出来的话,以及他古井无波的样子,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和他已经是陌路,她现在只把他当做陌生人了,她甚至连他们之间的回忆都不愿意再记起……

马呆听见屋内叮铃哐啷的一阵响动之后,才对里面的贺亚承喊道:“贺总,胡蝶小姐来了。”

说完之后,他在昏暗的走廊里回头看了看,总觉得有­阴­风从进口吹来,让他忍不住一颤,贴着门板紧张到不行。

贺亚承举着酒瓶,从喉咙里的吞咽的声音中隐约听见马呆说的话,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的话的内容之后,立马扔了酒瓶,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往门口走去,一路上带到几把椅子,踢翻了满地的空酒瓶,带飞了地毯,他连滚带爬的摔了好几次,光着的胳膊、脚、腿被碎酒瓶上的玻璃渣扎破了,他也不觉得疼。

好不容易到到了门口,他又被酒瓶给挡了一下,一跟头栽过去,头撞在门板上,眼前冒出了星星来不说,额头也被没锁给撞破了,鲜血留下来模糊了视线。

摇摇头清醒了一下,贺亚承伸手擦了擦眼帘上的血水,摇晃着站起来,身子晃了晃又栽倒了下去,这一次压着了他原本就没有痊愈的胳膊,疼的他近乎于嚎叫了一声。

“贺总,你有没有怎么样?”马呆本来就被胡蝶鬼魂来酒吧一事吓得够呛了,这会子听见屋内的响动,还以为是贺亚承在跟胡蝶的鬼魂打架,更是吓得说话都哆嗦起来。

马呆这辈子不是什么好人,为了把‘毒药’管理好,没少做亏心事,也没少做坏事,所以内心真的怕鬼魂这一说的。

贺亚承摇摇头,却没有想起来,门关着,马呆根本就看不见自己的动作。

他从地上爬起来,手拉着门把,缓了一下,才拉开门,然后瞬间又被外面倒进来的人给压在了地上。

“贺总!”马呆急忙从贺亚承身上爬起来,又紧张的将他来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只是太害怕了,所以贴着门板的,可是谁知道贺亚承开门开的着么突然,所以他才没站稳一下子就随着打开的门板倒进去了。

贺亚承一把挥开马呆扶着他的手,看叶没看他一眼,什么也不说,摇摇晃晃的直接往外面走去了。

马呆眨眨眼看着贺亚承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他的专属角落,然后一边惊讶里面的装修很豪华,一边惊讶豪华的房子居然被他给毁成了现在这番狼藉的样子。

贺亚承从来不叫外人进来这里,所以他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样子,也一直很好奇,现在第一次看见,却是在这种混乱的状态下,就算惊讶也不敢多呆一会,赶紧拉着门把把门锁上,追着贺亚承往外走。

一边追贺亚承,一边回头四处看,真怕一回头就看见胡蝶的鬼魂了。

贺亚承出来的时候,一路上又带翻了不少东西,发出剧烈的声响,冉子衿听见后立马从冷沐玄怀里站起来,紧张的看着他来的方向。

冷沐玄也站了起来,看着贺亚承一路横冲直撞的过来,站在他们身边,把这几个人都扫视了一圈,然后沙哑着嗓子问道:“胡蝶呢?她人呢?在哪里?”

冉子衿看着他额头上的血迹,已经沾了大半个脸,衣服上也是,不免有些无奈的蹙了眉头。

“贺亚承!”冷沐玄二话不说,直接给了贺亚承三拳,结结实实的三拳,只把他打的撞上了吧台。

“沐玄,他的胳膊还有伤!”冉子衿看了地上挣扎着的贺亚承,急忙拉住了冷沐玄,生怕他再过去给贺亚承几脚。

“就你这个样子,胡蝶就会来你身边?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鬼样子!是个女人特么都不愿意要你这样的男人!没担当,没责任心,长不大,幼稚,你说你还有什么是能拿到台面上来被人欣赏的?!”冷沐玄黑着脸,样子有些吓人。

冉子衿紧紧的拉着他的手,她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冷绝狠戾的一面,心里微微有些颤抖。

冷沐玄用力握了握手心里包裹着的冉子衿的小手,看她一眼,用眼神告诉她不要害怕。

“胡蝶。胡蝶。胡蝶……”贺亚承挣扎着从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嘴里一直念叨着胡蝶的名字。

冉子衿叹了一口气,说道:“贺亚承,你先跟我们去医院看伤,回头胡蝶就来看你。你这样,胡蝶怎么还能来看你。”

【夏爷累趴了,今儿去医院呆了一天,还有四千,我等下就滚去写,大家表急哈。】

二百零三、要死一起死

( 贺亚承对冷沐玄和冉子衿的话好像听不见一样,嘴里一直念叨着胡蝶的名字,从地上爬起来,往‘毒药’大门外走去,还在奢望胡蝶会在门外等着他。ww

冷沐玄见状上前,将他拉回来,拽着他,忍住再给他几拳头的沖动,冷冷的说道:“贺亚承,跟我去医院!”

他不是商量的语气,是命令的,让人不容置疑的要去遵循他的意愿。

贺亚承愣了愣,看着冷沐玄,忽然咧着嘴傻笑了,“我去医院有什么用?胡蝶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连恨我都不愿意,她的心死了,对我死心了。”

“你不要这样!胡蝶如果在,她绝对不想你变成这种落拓的样子。”冉子衿也走过去到贺亚承跟前,难受的对他说,“我们都以为,你会在经历那种生离死别的事情之后,一定会成长,会变得成熟,会变得有担当,比以前会更懂得责任和义务。可是你却依旧是这样遇到事情就不太能够勇敢面对的样子,你叫胡蝶怎么还敢回来你身边,难不成再叫你这种喜欢逃避和幼稚的­性­子给伤害一回吗?”

她眼里渐渐有了眼泪,心疼胡蝶爱上了贺亚承这样的人,却又为他们之间无法停止的纠葛而揪心。

冉子衿缓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这一次你已经伤的她差点儿连命都没有了,下一次你还打算怎么伤害她?她还有什么是能够叫你再继续伤害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不珍惜自己,不懂得变成熟,可是你就不能不为胡蝶想一想吗?她为你做了多大的牺牲,又为你暗暗付出了剁手,你到底知不知道?!”

刚开始的冉子衿还是在平静的开导着贺亚承的,但是越往后面说,她的情绪就越激动,简直像是在质问贺亚承了,代表胡蝶在质问他。

冷沐玄担忧的回头看了看冉子衿,很想上前将她揽进怀里,抚慰一下她那激动的情绪,但又怕松了手,贺亚承就会又疯疯癫癫的乱跑。

冉子衿懂得冷沐玄看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她也看了看他,又开了口,话依旧是对贺亚承说的。

“贺亚承,你跟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如果你还像胡蝶回来!就别再这么幼稚了!”她走过去,跟冷沐玄使个眼­色­,拉着贺亚承就走,那边的马呆也过来帮忙,将贺亚承一起拉扯着放到了冷沐玄的车上。

贺亚承在车上没有再要乱跑,一个人蜷缩在后座的皮椅里,眼泪和鲜血沾满了脸颊,嘴里痛苦的喊着胡蝶的名字。

冉子衿抹了一把眼泪,终究没忍住给胡蝶打了电话。

护士将电话转交给胡蝶,她就叫护士去外面等着了,才焦急的问冉子衿:“他怎么样了?”

“酗酒,自己把自己伤了,脸上脚上就是伤,胳膊估计也没去看,我和沐玄正在送他去医院的路上,你要不要跟他说话?”冉子衿回头看了一眼在皮椅里菗搐着的贺亚承,那痛苦的样子,真是叫人看了心里难受,“胡蝶,你劝劝他,叫他先去看好了身体,剩下的事情再慢慢的处理吧。他这样,真的很不好……”

胡蝶咬着嘴­唇­,忍着想哭的沖动,深呼一口气,做了很大的决定似的,缓缓开口说:“你把电话调成免提吧。ww”

“好。”冉子衿听了,急忙将手机的免提键按了一下,“你说吧。他肯定能听见。”

说完,她又对后面的贺亚承说:“是胡蝶,你要不要听?”

“胡蝶!”贺亚承疯疯癫癫的样子,但听见胡蝶两个字,还是一下子从皮椅里坐起来,扑倒前面的椅背上来,激动的赤红着双眼。

“贺亚承,你这样做是何必呢?去看医生吧!你折磨你自己到死,我也不会心疼你,你只会自己受罪。我这一次在美国手术,下不来下的来手术台是个未知数,你要折腾,我死了,你的苦情戏给谁看呐?”胡蝶抱着手机,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泪水,也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叫自己说话的时候尽量的平静,不露出一点儿情绪来。

“胡蝶!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又要骗我了,你根本没去美国,也根本不会再做手术,你又在骗我!你总是骗我!”贺亚承沙哑的声音哭喊道,那边的胡蝶听了,心里又是一抽,差一点儿就哭了出来。

“我都是半条命已经没了的人,骗你还有什么意义?我健康活下来的几率是三分之一,昏迷一辈子的几率也是三分之一,­干­­干­净净的死了的几率同样是三分之一,但不管结果是如何,你这样做,再也不会叫我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了。”

胡蝶心狠着将实话说了出来,为的是要逼着贺亚承去医院看病的,可是他却没有按照她的意思来。

他两手死死地抓着前排的椅背,惊呼绝望的说:“胡蝶,你岁我死心了,我知道,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现在死了算了,免得以后苟活于世,想着你就难受。”

“贺亚承!”胡蝶咬咬牙,压下那一声怒吼,依旧抵着声音说话,免得给外面的护士听见了,“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不去医院,我现在就一头撞死在医院的墙上,连剩下的两种可能都一起掐断;要么你去医院,我上手术台听天由命,若是还能活着,偶尔让你见我一次,也还是行的!你要怎样,自己选吧!”

“胡蝶!你……”贺亚承忽然抱着头痛哭起来,“真的完好无损的回来的概率只有三分之一吗?你怎么可以。你不能这样。我欠你的,还没有还。你别。”他语无伦次的说着,痛苦的抱着头,不断的拉扯自己的头发。

“给我你的选择吧。”胡蝶哀叹一声,终究还是狠着心说道。

“我去医院!但是——”忽然贺亚承抬起头,一把从冉子衿手里拿过去手机,变了一个人一样的认真说道,“胡蝶,你要乖乖的上手术台,你要保持乐观的心态,你要答应我不放弃你自己,不然我就算看好了伤口,也会随你……”

他再也无法说下去,那个随胡蝶一起去了的话,他没有勇气说出来,不是因为他怕死,而是因为他怕胡蝶真的有个万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贺亚承答应去医院,并不是他真的想通了,而是他彻底绝望了。可是绝望如他,他也不愿意胡蝶最后一头撞死,他现在唯一祈祷的就是她能够活下来,哪怕就像她自己说的,偶尔叫他见见她,他也是乐意的。

他不想她和他天各一方,连一分念想都没有。

如果她真的再也不会爱他了,他只要能见到她,他也知足了,也圆满了。

胡蝶听了贺亚承的话,终究没忍住眼泪,捂着嘴却不敢哭出声来,只能挂断了电话,埋进被子里哭了起来。

要是贺亚承早一些这样,早一些用这种狠劲儿跟苏麦琪分手分的­干­­干­净净,他们哪里还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她不是那种不开化的人,也不是死心眼,所以就算贺亚承告诉她,他和苏麦琪的事情,并叫她给他一些时间去处理苏麦琪,而不是完全的将她蒙在骨子里,她也不会有多么生气,顶多可能会因为自己火暴的脾气在听了事实的当时会闹几句,但绝对不会不 ...

(给他时间,混闹一番你理解他。

但是他却……最后竟然还叫苏麦琪对她起了杀心,而她……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贺亚承还没有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还没有变的成熟和有担当。

电话里传来忙音,贺亚承颓然的低下头,任由冉子衿从他手里抽走手机。

“贺亚承,你学着变的成熟一些,不然没有女人敢把自己的后半辈子交付给你,就算是胡蝶那样坚强勇敢的人,她也不敢,你懂吗?”冉子衿很想告诉贺亚承胡蝶的用心,但是又觉得他还是自己悟出来的比较好,所以也就只能这样提醒他了。

贺亚承接了胡蝶的电话后,整个人变得安静多了,靠在后排的椅背上,歪斜着身子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状态显然比刚才好了很多。

到医院后,他也十分配合医生的治疗,莫少淳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甚至连住院治疗因为纵酒而引发的胃出血,他也乖乖的答应了。

他躺在病床上,看见护士来打针了,自觉地挽起袖子伸出胳膊去,该喝药了就主动抱着杯子也不用护士­操­心。

冉子衿和冷沐玄这才放心了一些,莫少淳给他安排了专门的看护,马呆也叫了手下来这边候命着。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冉子衿跟冷沐玄走出医院之后,望着渐渐暗沉下来的傍晚的天空,慢悠悠的却十分感慨的说了一句。

冷沐玄心中一紧,又开始犹豫起来,阮伊菲那件事,他到底该不该告诉冉子衿。

他不是想骗她,只是怕她知道真相后会胡思乱想,毕竟他们的关系才刚刚稳定,他不想再出什么差错。

贺亚承和胡蝶的例子就摆在眼前,冷沐玄的心里打鼓似的,终究是害怕和担心的,只要跟冉子衿有关的事情,他总是会这样犹豫不决担心害怕,再也做不到平常里那个冷情狠绝的冷少了。

再缓一缓吧,等到结婚了,再告诉她吧,冷沐玄跟在冉子衿身后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心中暗暗想到。

日子一晃就是一天,过的很快,冉子衿总觉得遇见冷沐玄之后,日子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快的她都抓不住时间了。

周一的早上依旧是会议,冉子衿在会议室里给冷沐玄帮忙。

“这个案子就这样了,下面看看……”冷沐玄的话没说完,就被洛衣宁进来给打断了。

洛衣宁手里拿着手机,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几句,冷沐玄眼神一暗,在座的各位高管心里皆是一慌,不知道总裁是不是又要批评人了。

然而冷沐玄并没有发火,而是说了一句:“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剩下的问题下一次再讨论,时间另行通知。”

说完,他又对回头对冉子衿温柔的说道:“这里收拾一下,资料整理好,送到我办公室去。”

“知道了,总裁。”冉子衿点头。

冷沐玄这才站起来往会议室外走去,洛衣宁跟在他的身后,两人没有交流,但脸上的神­色­都不太好看。

其他的人等着总裁和洛衣宁都走出去了,才慢慢站起来,有秩序的往外走,虽然心里有疑惑,但都没有说什么。

冷沐玄和洛衣宁出去之后,没有办公室,而是去了一间无人的会客室。

“总裁,韩智慧那边,我们到底怎么办?夫人来电话了,很生气的样子。”洛衣宁跟冷沐玄汇报着。

他本来是要直接处理韩智慧的,但是却不知道是谁给孔嘉怡通了气,孔嘉怡觉得韩智慧是她的娘家人,如果冷沐玄不给韩智慧这个面子,她就在娘家那边很没面子,所以想叫冷沐玄不要处理韩智慧,还要叫他跟他合作。

冷沐玄蹙着眉头,十分不悦,但却毫不犹豫的对洛衣宁说道:“去处理了韩智慧,连根拔起,斩草除根!”

“是,明白了,总裁,我这就去。”洛衣宁等的就是冷沐玄的这句话,有了他这句话,他也就不用怕夫人了,反正有事的话有总裁大人在前面挡着啊!

洛衣宁走后,冷沐玄掏出电话来打给冷庆柏,他知道现在在气头上的孔嘉怡一定不会听他的劝说,但是冷庆柏就不一样了。

他是了解自己的父亲的,跟他一样,凡事都不会感情用事,特别是在生意这件事情上,就更不会叫感情左右了他的思想和行动,而耽误光博的发展。

“你妈那边我会去跟她说的,你自己看着办就好。”冷庆柏听了冷沐玄说出来的实情,虽然没有同意他做什么,但也没有阻止他,“子衿那孩子没事有没有事?”末了,他还不忘关心一下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终于更新完了!夏爷可以安心了!】

二百零四、联系不上了

( “没事,好在子衿没事,不然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就能处理了。”冷沐玄就知道冷庆柏不会阻止他的,因为他的父亲跟他一样宠爱自己的女人的要命,怎么会不理解他宠爱冉子衿的行为呢!

“嗯。那就好了。”冷庆柏挂电话前,又唠叨了一句,“你小子到底什么时候结婚?你都快三十了,我到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都穿着开裆裤到处跑了!”

“我尽快!”冷沐玄听见冷庆柏的话,刚才不悦的心情一下子好了。

他也是很想尽快的将冉子衿娶回家的,所以他正在一步一步的按照计划走。

虽然他的目的是结婚,可是该给冉子衿有的程序,他是一个都不会落下的,都要走过,不给她留下一点儿的遗憾。

韩智慧这件事上,孔嘉怡十分不悦,但有碍于韩智慧的确是绑架了冉子衿,这一点做的不好,所以她也只能默不作声,依着冷沐玄去了。

再加上冷庆柏经常在她面前说冉子衿这里不错,那里不错,他都已经调查的很清楚,是个好姑娘,她也就只能沉默着做了妥协。

其实她也不是讨厌冉子衿这个人,良好的家世培养出来的她是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出身而去讨厌他的,但是只要一想到冉子衿的家世真的和胡蝶相差太远,她就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

冉子衿将资料送到总参办,刚要出来的时候,冷沐玄就回来了。

她担忧的拉住他,小声的问:“沐玄,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你别瞎想。乖。”冷沐玄理了理冉子衿的刘海,将一缕碎发别到她的耳后去。

“你骗我,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我有点担心你。”冉子衿说出自己的心思来。

“是韩智慧,我妈的远房亲戚,她不太高兴我不跟他合作而已。”冷沐玄搂住冉子衿,隐瞒了一定的真相,“可是韩智慧的公司真的情况不好,和他合作,对光博来说是不明智的选择,我不想答应。”

“哦。那就不合作了。”冉子衿经过一小会儿分析,很理智的说道,“阿姨那边,你好好跟她解释,她一定也会理解你的。这是公司的大事,千万不能出错的。”

“我解释了。让我爸给她做思想工作去了,我这边还是坚持我们的决定。中午一起吃饭,嗯?”

冉子衿点头,然后走出总裁办,继续去工作了。

韩智慧最后的结局,跟当初的那个黄明华差不多,他的公司当然也没有幸存下来,韩智慧参加洗钱什么的,反正被南宫烈他们收拾了之后,又被警察带走,也算是很惨了。

但是上官微乐跟他比起来,就更加的惨了。

“手脚全部残废的感觉如何?”南宫烈斜靠在沙发里,­阴­测测的看着眼前地毯上躺着的上官微乐。

这里是上官微乐租住的小公寓,沙发前的茶几早已被南宫烈一脚踩烂,玻璃渣子碎了一地,地毯的细小绒毛里全是玻璃,而她就躺在上面。

她身上全是血,身体蜷缩着不住的颤抖,脸­色­白得像鬼,眼皮垂下来,连重新睁开的力气都没有了。ww

听见南宫烈的话后,她过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奄奄一息一般的说道:“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你们这是犯法!我会报警的!你们冤枉我,还软禁我,对我使用暴力!”

“证据确凿就还想抵赖?”南宫烈不是第一次来找上官微乐了,所以她才会说他软禁她。

而事实上,她的确是被他限制了行动了,除了这个家,她哪里都去不了,而且就算她想出去,以她现在四肢都受伤的样子,也是没有能力的。

“证据在哪里?就凭韩智慧的一句话,你们就说这是我策划的绑架案?”上官微乐恨死了韩智慧,他简直不是个男人,一遇到事情就立马出卖了她。

“对付你不需要证据,只要我知道你想再一次伤害子衿姐姐就够了!对于之前的警告,你不听,那这一次我们就好好玩一玩。你不是很爱玩?”南宫烈回头对自己的两个跟班挥挥手,“来给上官微乐看看伤口。”

“没问题。”两个跟班上前,一人一边拉着上官微乐的胳膊将她拽成一个大字型。

伤口被拉扯的很疼,上官微乐不住的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来,但他们充耳不闻,只管拽着她将她摆放好,然后用随身携带的小刀拨开她胳膊上的伤口。

“都流脓水了,这些­肉­是不是死了?”南宫烈远远的看见,只觉得有些恶心,但却依旧冷着脸淡淡的问自己的跟班。

“都腐烂了。”一个跟班说着,然后毫不眨眼的拿着小刀,在那个伤口上挖了一下,一坨留着脓水的­肉­就被他给挖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上官微乐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可是外面根本就听不见她的叫声,因为南宫烈叫人在她房间里安装了消音设备和监控设备。

前几次来收拾了她,他们就直接将她扔在这里,没有人管她。

通过监控设备,南宫烈发现他们走后,她会自己在屋里找一些药处理伤口。

但是她却不知道,她的伤口虽说是一般的刀子什么的器具弄出来的,但那些器具上都是有毒药的,她就算自己涂药也没用,而且有的还会起反作用。

“这边也烂了,再不除掉,估计会烂的更快。”另一个跟班也对着另一边的胳膊做了想同的处理。

“啊——”上官微乐嗓子都哑了,嘶哑的叫了一声,眼睛一翻,脑袋都耷拉过去,昏了。

南宫烈淡淡的看了一阵子,站起来,拍拍手,“我们该走了,下次再来玩。”

那两个跟班站起来刚好跟他走,却又听见他说:“万一醒不来,就没什么可以来消遣的玩意儿了。你们去弄些盐水,将她弄醒了再走。”

“好。”跟班们去上官微乐的厨房里弄盐水去了。

南宫烈走出上官微乐家的小区,忽然想起今天是周五了,冉子慕又该休周末了。

他想了想,最终决定去孤儿院看看她去,当然去孤儿院之前他又去各大卖场搜罗了很多东西带过去给她。

自从上官微乐离开光博之后,冉子衿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也没有多想,以为就是冷沐玄听了她的意见将她遣走了。

其实她也不想把事情做到这一步,但是她也是为了上官微乐好,毕竟如果她再这样试图伤害她,冷沐玄一定会将她收拾的很惨。

上官微乐现在已经很惨了,如果再被收拾,那样的结局,冉子衿不想在看到。

可是她绝对没有想到,其实这个结局已经发生了,而且还在一步一步的恶化着。

周五的下午,南宫烈去了孤儿院,冉子慕激动的拿着他给她买的手机,给冉子衿打电话。

冉子衿跟冉子慕聊了一会儿,这小家伙三句话里两句半都离不开南宫烈这个人。若非她是个小孩子,冉子衿一定会有种她是来跟自己显摆的想法的。

挂了冉子慕的电 ...

(话,冷沐玄已经从办公室出来了,他走过到她的办公桌前,胳膊上挂着自己的西装。

“再跟谁讲电话?”他一开办公室门,就看见她笑得满面春风的样子,别提有多开心了。

“小子慕,烈过去看她了,这小家伙高兴着呢!”冉子衿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可不想靠在她办工桌前的冷沐玄多等自己。

“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投缘。”冷沐玄笑看着冉子衿拿了包站起来,就伸手拉着她往电梯里走。

经过那表白仪式之后,虽然两人都没有对外宣布他们关系,但是在公司里这已经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所以他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遮遮掩掩的。

除了正常工作时间,他们都只把对方当老板和下属,下班时间一到,冷沐玄就不再那么严格的律己了,而冉子衿也十分配合他。

两人一路走到地下车库去,路上遇见了不少人,冉子衿笑着跟大家打招呼,而冷沐玄只是点点头,从来不笑也不会说话。

“你这种冷面的老板是怎么把员工留下的?员工跟你大招呼,你到时笑一笑啊!”冉子衿无语的看一眼冷沐玄的侧脸。

“我不是点头了?这就够了。”冷沐玄说着,低头对冉子衿一笑。

他本来只是想着对他的子衿笑的,可是却忘记了这是在公司的车库外,所以引来周围一阵惊叫和唏嘘。

那些从来没见过冷沐玄笑的女同事个个都激动的捧着手,眼睛里都冒出来星星了。就连男同事也不住摇头惊叹,总裁果然是跟冉子衿关系不一般,不然他千年不笑的脸怎么就忽然笑成了一朵花了?!

冉子衿感觉到周围的异样,抬眼四处看,冷沐玄也跟着她去看,不过两人看的方式嗯哈目的不一样罢了。

冉子衿是想看看大家都激动成什么样子了,打算来打趣一下冷沐玄的。

而冷沐玄却是嫌弃他们打搅了他跟冉子衿之间的交流,所以冷飕飕的眼神飞出去,那些人立马噤声了,而且个个都装作若无其事的各走各的路,各­干­各的事。

冉子衿看看冷沐玄,又看看不远处,忍住爆笑的沖动对他说:“沐玄,你见过给大树送花的人吗?”

冷沐玄摇摇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光博的男同事,手里拿着一捧花,正在放在一棵香樟树的树杈上,还拿着包装上的丝带正在往树枝上绑。

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拉着冉子衿快速的冲进了车库。

冉子衿进了车库终究再也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着钻进车里。

“那个人一定是拿着花给女朋友送的,结果给你那杀人的眼神一看,不知所措,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事­干­,所以才­干­出那么傻的事情来的!你看看你把人都吓成什么样了?”冉子衿笑过了,对给她系安全带的冷沐玄说。

“他心理素质太差了而已。”冷沐玄也想不通那个人,怎么会做出那样傻的事情来。

“呵呵。”冉子衿想着刚才的那个人就觉得好笑。

“我们先吃饭,然后去医院看贺亚承。”冷沐玄将车开出光博。

晚饭吃的中餐,然后他们又打包一份去给贺亚承。

贺亚承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精­神也好了不少,最重要的是整个人的心态放得很好。

看护照顾他吃饭,冷沐玄和冉子衿就坐在一边,莫少淳知道他们过来了,也从办公室来了病房。

“你要是早早的就好好的,至于成现在这样子?活受罪!自找的!”莫少淳见贺亚承今天气­色­不错,吃的也多,就在一边有些嘲讽的说道。

他可不必贺亚承经历的好多少,那是正儿八经的生离死别,他都没有这样自暴自弃过,贺亚承居然还好意思这样做!

贺亚承吃了看护送到嘴边的饭菜,抬眼看了一眼莫少淳,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问冉子衿:“还是没有胡蝶消息吗?”

“没有。但是你别急,我总会打听到的。”冉子衿这样说着,其实她自己心里也很不好受。

胡蝶手术的时间已经过去好久了,美国那边一直没有来电话,她打过去也没有人接,所以她不知道胡蝶的手术究竟是什么结果。

经历了上一次的事情,冉子衿只能在心里一直偷偷告诉自己,胡蝶不会有事的,她一定又是在躲贺亚承了而已。

“已经十天了。”贺亚承平静的说了一句,又张口吃了看护送到嘴边的饭菜。

他不是不急,而是不想再叫胡蝶看扁了自己,也不想胡蝶一边和病痛抗争,一边还要承受他带给她的不愉快。

他只想她能好起来,不想再在她治疗的时间给她制造不利于身体健康的坏情绪,他在等等她回来,然后再解决别的事情。

虽然没有胡蝶的消息,但他却坚信她没事,她还活着,只是还不愿意见他,所以才又一次消失了而已。

“你好好的呆在医院,把身体调理好了再说。”冷沐玄说道。

冉子衿知道冷沐玄他们还会在病房里待一阵,而她不喜欢医院,所以站起来出了病房散步去了。

二百零五、假慈悲的冉华波

( 冉子衿走下楼,要去花园里散步,但是却没想到会遇见那个人。

她不过才走出大厅而已,那个人就从正前方走过来。

下意识的,冉子衿停下脚步,转身往另一边走去,但那人却腆着脸跟了过来,一边跟着她,还一边叫了她一声,“子衿,你怎么在医院?哪里不舒服了?”

冉子衿本来要完全当这个人是空气的,可是他的问候却叫她没来由的生气。

她停下脚步,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冉华波,“我不舒服的话,最该高兴的人不是你?你假慈悲什么?还有,忘了告诉你,你恐怕要白高兴了,我身体好的很!”

贺亚承住院的期间,冉子衿常和贺亚承一起来医院,也遇见过冉华波好几次,但都没有正面交锋过。

那几次,他并没有看见她,或者确切的说,他一定是发现她的身边跟着冷沐玄,所以他才不敢上前来跟她说话的。

“子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就是关心你而已。”冉华波讨好的笑着,眼里的奉承之­色­想掩饰都掩饰不掉。

冉子衿嫌恶的看着冉华波,只觉得他悲哀和可怜,居然沦落到要来奉承自己的女儿的地步。

“我还是你女儿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你来关心,现在才关心怕又是不安什么好心吧?”冉子衿知道冉华波这人向来喜欢带着又­色­眼睛看人,对于冷沐玄这样一棵大树,他是死活都想攀上的,但无奈冷沐玄从来都不理会他,所以他不得已才要对她好,想从她身上下手而已。

“怎么会呢?你真的误会我的意思了。”冉华波继续狗腿的笑着,急急忙忙的压实着。

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十分胆怯的,生怕冉子衿看出了他叫住她的真实意图。

其实那件事他已经想好好久了,就是碍于冷沐玄的强势,所以一直不敢跟冉子衿说,也一直没找到单独跟冉子衿搭上话的机会。

今天总算是有了机会,但她又那么警觉,他反倒觉得不太合适开口了,想了想还是下一次找机会再说。

反正他都打听清楚了,那个叫贺亚承的还要住院一段时间,而她和冷沐玄必然也还会经常来医院的。所以,这一次他不急,也一定不能急,不然要是计划失败,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现在不是你女儿了,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冉子衿还不知道冉华波心里存着另外的信息,只当是他想跟冷沐玄拉近关系,又怕他会用他是她父亲的身份逼着冷沐玄给他做些什么事情,所以就很绝情的说道,好断了他的念想。

冉子衿了解冉华波,也了解冷沐玄,前一个是阿谀奉承做的好,也会利用人,后一个虽然狠绝冷冽,但看在冉华波要用身份来逼他,他因为她的关系,绝对会妥协。

毕竟,不管她如何想跟冉华波断了来往和关系,她的身上流着他的血的事实是不能改变的。

可是她真的对他没有感情,不愿意冷沐玄为了她而跟任何人妥协。

她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和负担,虽然成不了他的得力助手,但只要不给他添麻烦,她也能对得起自己的心了。

“子衿,你别这样。你要是不喜欢见到我,我这就走。别生气啊!”冉华波见冉子衿脸­色­不好,眼看着脾气要发作了,就退让一步哄劝她两句走了。

他不是真的在乎她的感受,只是考虑成到这一次惹毛了她,下一次就更不好开口了。这一次给她留下点儿好印象,下一次才好诱哄劝说她。

冉子衿愤愤的瞪了一眼冉华波的背影,正要抬步走人,结果冉华波又跑了回来。

“子衿,我在医院,是以为小儿子生病了。我知道你不高兴听到这些事,但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毕竟你也是我的女儿,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还是一家人。”冉华波说完,又假装憨憨的一笑,以表示自己的诚意,显示自己是不计前嫌的好父亲,“那就这,我走了。外面凉,你早些回去。”

说完,这一次他彻底从冉子衿眼前消失了。

冉子衿忽然没有散步的心情了,走到前面不远的花坛边上坐下来,怔怔的看着前方,心里乱糟糟的。

冉华波那些关心的话,对她来说不是没有触动,可是她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那不过是冉华波在演戏,是他­阴­谋的开始。

但同时又有一些神经在叫她松懈对他的防备,他现在懂得说这些关心的话了,说不定真的是想跟她缓和关系的。

冉子衿从心底里对冉华波这个人是没有什么好感的,也没有多少感情,因为他叫她失望的次数太多了。

无奈的是母亲对他却爱的极致的深,碍于母亲的关系,顾及到已经死了的母亲的意愿,如果他真的想讲和,只要他去母亲的坟前道歉,她还是会勉强跟他缓和关系的。

但她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忘记他曾经做过的错事,她能做到的最大让步,就是喊他一声名义上的爸爸而已。

“子衿,怎么了?”冷沐玄下楼来找冉子衿,一出大厅就看见了坐在那里一个人哭的她。

“没事。”冉子衿努力的笑笑,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的,她太想妈妈,又太恨冉华波,“我想到胡蝶,有些担心。”

“不会有事的,别自己吓自己。”冷沐玄拉着冉子衿站起来,给她擦擦眼泪,手指下的脸上一片冰凉,他的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起来。

“嗯。可以回家了吗?”冉子衿不哭了,拽着冷沐玄的衣摆问道。

她想尽快的离开这里,也祈祷以后不要再遇见冉华波,因为只要遇见他,她就会想到妈妈的死,就会伤心难过,也会为母亲感到不值,又对母亲产生愧疚和不安。

“嗯,我就是来找你一起回家的。”冷沐玄捂着冉子衿同样冰凉的手搓了搓,有些温度了才放开她,“现在走吧。先去去吃宵夜,还是带回家了再吃?”

冉子衿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但偶尔也会吃,冷沐玄估摸着她在外面有一阵子,又哭了,身体可能会着凉,所以想叫她去吃点儿宵夜,暖暖身子。

“直接回家吧。回去我煮宵夜。家里钟点工买了汤圆料,我给你包汤圆。”冉子衿想找点儿事做,不然被冉华波影响坏了的心情持续下去,她真心觉得会疯掉。

“我要吃黑芝麻馅儿的,有吗?”冷沐玄不怎么特别喜欢吃汤圆,要是吃也就只吃黑芝麻的。

“好像有。我忘记了,一会儿去小区的超市买一袋就是了。”冉子衿的确想不起来钟点工买了什么做的馅儿了,就直接的她买过。

两人在超市外停车,冉子衿跳下车去买了汤圆馅儿,同时还买了两根­棒­­棒­糖回来。

上车后,她撕了包装,将一根硬是塞进了冷沐玄的嘴里。

“两根都是草莓味道的。一人一根,一起吃才有味道。”冉子衿嘴里含着­棒­­棒­糖,好久没有吃过这种小玩意儿了,刚才看见了就想买来回味一下小 ...

(时候的感觉。

“我第一次吃这个东西。”这么幼稚的东西。

冷沐玄说道,他以前一直觉得这种小吃是给女孩子吃的,所以男孩子吃的话会很娘,所以他从来不吃。

但现在是冉子衿买给他,他自然不再觉得是那么娘的东西了,就是还有些幼稚罢了,以至于他含着­棒­­棒­糖的样子有那么一些别扭。

“沐玄,你童年没有­精­力过的事情,都让我来给你一件一件的补偿吧!好不好?”冉子衿忽然眨着眼睛说道,她觉得自己这个做法好像很伟大似的。

“怎么补偿?”冷沐玄嘴里的­棒­­棒­糖,叫他说话含糊不清,而且草莓的味道还不如直接吃草莓来的好。

“就是我小时候做过的幼稚游戏,经历过的事情,我都带你做一遍。”冉子衿将­棒­­棒­糖拿在手里,掰着手指数着,“我带你去藏猫猫,陪你玩过家家,带你去野炊,陪你去郊游,给你买那些童年时候吃过的小零嘴儿……”

“我这是越活越小了,还倒回去过童年了。”冷沐玄笑着说道。

“哎呀,你到底答不答应?我就是想陪你。”冉子衿舔着­棒­­棒­糖,撒娇的说道。

她知道冷沐玄因为要达到现在的成就,所以错过了童年,也错过了很多简单的小幸福,心里心疼他,也想叫他现在能放松一些。

“当然答应了!”冷沐玄生怕冉子衿会反悔似的急忙答道,他倒不是多想回味童年,那段时间过去了就过去了,对他来说并没有失去过什么,但是对冉子衿来说却就不一样了。

她的童年没有得到父爱,就算经历那么多童年该经历的美好事情,但终究是不完美的,所以既然她想重温童年的记忆,那这一次他就来给她当玩伴,也给她当父亲,同时也去了解她的以前。

有关于冉子衿的一切,他总是忍不住想要了解,他也十分懊悔自己因为阮伊菲而错失了冉子衿整整九年的时光了,错过了她那九年里经历过的一切。

他要补偿她,所以她想做的,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满足她。

宵夜本来是要吃汤圆的,而冉子衿也的确是包了汤圆,煮了一锅子,盛了两碗端到客厅的茶几上,跟冷沐玄吃着。

可是这家伙,吃着吃着汤圆,那张嘴就迟到她身上来了,又啃又咬的不说,还动手动脚。

结果这顿宵夜直接从客厅吃到了卧室的床上,又从床上吃到了浴室,然后又吃回床上,客厅茶几上的那两碗汤圆几乎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直到第二天早上钟点工来才收拾了倒进了垃圾袋里去。

冉子衿被冷沐玄压榨了一夜,第二天浑身没气力,在家里宅了一天,吃喝都是冷沐玄亲自送到卧室来的。

她出了吃之外,就是靠在床上看书,要么就是拿着笔记本上网玩游戏。

冷沐玄在他旁边坐着,手里也是笔记本,不过确实在认真的工作着。

他偶尔站起来去下卫生间,或者去给冉子衿倒开水,拿水果盘。

冉子衿玩着天天爱消除,时不时的在qq上跟同学说几句话。

周末就这样宅在家里度过了。

新的一周,发生了两件事,对冉子衿来说都是很震惊的。

一件是上官微乐死了,一件是乔哲卿回来了。

上官微乐是跳楼身亡的,这个上了h市的新闻,整个光博都在议论这件事,冉子衿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

她从同事那里听的不清不楚,回到办公桌前就上网找新闻来看,才知道上官微乐是因为被光博解聘,然后又因为做过出卖公司重要资料事情,所以再也找不到工作,心里压力太大才跳楼的。

“冉秘书,要不要喝咖啡?”洛衣宁要去泡咖啡了,顺道问冉子衿。

“不用了,我一会儿自己去。”冉子衿还在为上官微乐的事情而感到惋惜,情绪不是太好。

“她连这点儿打击都受不了,就算以后找到工作,顶不住压力,跳楼也是迟早的事情。”洛衣宁看见了冉子衿打开的网页,走之前捉了这样一句。

其实至于上官微乐是怎么死的,他最清楚不过了。

上官微乐被南宫烈他们时不时的去折磨一番,她有一次逃走了,爬到电梯里,找了个陌生人将她送回了父母家。

南宫烈就打电话给她,叫她怎么出去的,就怎么滚回她租住的小公寓,不然就要去她父母家里,叫她父母都跟着她一起‘享福’。上官微乐真怕南宫烈会那样做,就想了办法又回来。

回来后,南宫烈就还是那样时不时的去折磨她,她也不敢跑,实在是觉得生不如死了,就写了一份遗书跳楼了。

拿遗书上写的全是南宫烈怎么收拾他的证据,甚至还用手机拍了她受伤的照片存在了她的电脑上,还说这是冷沐玄和冉子衿吩咐南宫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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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六、欢迎你回来

( 她跳楼跳的有些突然,警察很快就来了,南宫烈来的晚了一些,那些遗书什么的都叫警察给搜罗走了。

南宫烈为了摆平这事,不给冷沐玄和冉子衿制造麻烦,还真是费了一些周折。

后来网上公布出来的那份遗书,已经不是上官微乐自己写的那一份了,而且内容也全部改变了,跟之前的大相径庭。

网上公布的那一份,是南宫烈写的,他会模仿人的字迹,所以模仿上官微乐写一份遗书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就是后来跟警局的人沟通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毕竟这个世界上,不管那个叫犄角旮旯里,总有那么几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自觉牛叉闪闪的奇葩。

南宫烈和洛衣宁对他们失去了耐心,直接不找他们沟通了,另寻出路另找高人,成功的将这群奇葩们给制服了,这件事当然也就漂漂亮亮的解决了。

公司里没有人为上官微乐的死而感到伤悲,他们只会把这个曾经在公司里人缘不好人品不好的同事当做一个笑话讲着。

而公司外边那些人,不认识上官微乐的,也只把这个新闻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说着笑着,更不会在乎她了。

只有冉子衿这个心软的人,最近只要看见这个新闻,她就心里感到惋惜,觉得她太可怜了。

“上官微乐死了,你那么同情她。她当初对你那么狠心,简直丧心病狂了都!”吴亚楠对上官微乐的死也是不在乎,甚至有些看好戏的意味,因为她曾经也遭受过她的歧视和压制。

“毕竟是一条人命,才二十来岁。”冉子衿也不是什么圣人,做不到原谅上官微乐,但一个人忽然就没有了,也不免会叫她感叹一下世事无常。

“就你一天心善,怪不得总叫人欺负!”吴亚楠吃着她最喜欢的西兰花,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不是也一样。”冉子衿反驳一句,吴亚楠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面上扎实,其实心里就是个怕事的主儿,被上官微乐欺负了,没少躲在她男友怀里哭。

吃了午饭,两人又回去各自上班了。

对于上官微乐这件事,冉子衿从来没有在冷沐玄面前提起过一个字,虽然她心里有那么一些想法,也隐约能猜出一些苗头来,但具体的情况她却不知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不也不想再问个清楚,索­性­就假装不知道了,图个心里安稳算了。

下午下班,冉子衿又跟着冷沐玄去看贺亚承,他们依旧还是没有联系上胡蝶,但所有人都认为胡蝶还活着,并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

贺亚承更是决定要好好的配合治疗,等到出院,就亲自去美国一趟,就算见不到胡蝶,侧面打探一下小心,也是好的。

冉子衿和冷沐玄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和冉华波撞了个正着。

她蹙着眉,脸­色­很不好,而冷沐玄对冉华波也是视而不见,完全没有反应,只是揽着冉子衿的肩直走。

只有冉华波依旧很狗腿,对着他们的背影的哈腰弯背的打招呼,“冷少,冉子衿。”

他还记得冷沐玄不允许他叫冉子衿的名字,但除了名字,他又不知道该叫冉子衿什么,所以就连名带姓的叫上,而不像背着他的时候直叫名字那样亲昵地称呼。

走进电梯之后,冷沐玄才对冉子衿说:“离冉华波远一些。”

虽然他是她的父亲,割不断血缘上的联系,但他终究人品不好,所以冷沐玄不认为这只是他跟她的巧遇。

“嗯。”冉子衿点头,抛却她自己也不想理会冉华波的心思,冷沐玄叫她这么做,她也不会问他原因,只会听他的话按照他说的做,她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不会伤害她的。

“冉华波的小儿子在这里住院已经差不多快一年了。”

“这么久了?”冉子衿已经打听到冉华波的小儿子是得了白血病,所以才在这里治疗的,但是她却不知道他们居然已经治疗了快一年了。

她忽而想起,刚认识冷沐玄不久,她受伤跟他来蓝山医院,就在楼道里看见过冉华波,那一次她对冷沐玄说谎,他还以为她遇见了鬼,后来她也一直没给他解释。

冉华波的小儿子叫冉秦迪,今年也有十六岁了,正是好年华,却得了白血病。

冉子衿也是最近经常遇见冉华波,所以才偷偷去打听到这个消息的。

“嗯。医院已经下过好几次病危通知书了。”冷沐玄本来不想告诉冉子衿这些的,他不想她听见冉华波这个人被影响了心情,但是现在跟冉华波碰了个正着,他不得不要跟她多说几句,叫她注意一些,别又叫冉华波给算计了,“冉华波为了给儿子治病,家里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公司里也还是不太景气,总之你离他远一些就是是了。”

他早就知道冉华波在蓝山医院了,上一次他将冉子衿卖给黄明华那件事后,被他砍断了手指,就带着冉秦迪立马离开了医院。但后来估计是儿子病重的没法子了,才又弄到蓝山来住院。

“嗯。我知道。”冉子衿点头,自从她知道冉秦迪住院之后,就已经对冉华波警觉起来了。

隔天,冷沐玄要去外地出差了,冉子衿头一晚就给他收拾好了行李箱,这天早上又跟洛衣宁一起将他送到机场,才回来公司上班。

其实冷沐玄很想带着她一起去出差的,但是这一次的确是工作任务有些繁重,带着她不但照顾不好她,还要叫她给他­操­心,所以就只带了洛衣宁走了。

冉子衿按部就班的上班,中午和吴亚楠一起吃饭,晚饭回家吃,冷沐玄安排了钟点工,他不在的时候,要给冉子衿每天按时煮晚饭,还要监督她好好吃饭。

钟点工阿姨也是很负责的,把冉子衿照顾的极好。

“张阿姨,我来帮你洗碗。”吃了晚饭,冉子衿跟钟点工张阿姨一起收拾了餐桌,又钻进厨房要去洗碗。

“不用,我来洗就好。先生走的时候交代过,要我照顾好你,怎么还能叫你洗碗了。你要是没事,就出门散散步去,成天在家也不好。”张阿姨一边将冉子衿退出厨房,一边说道。

她对人不错,年纪也跟冉子衿的母亲差不多,没有冷沐玄的时候,她跟冉子衿说话,总免不了跟个母亲似的唠叨关心她几句。

“我洗完再去一样的。”冉子衿还在坚持。

张阿姨无奈的一笑,想了个办法将她大发出去。

“那你去超市里买几颗­鸡­蛋吧。明天早上,给你做煎蛋吃,家里没­鸡­蛋了。”

“好。那我现在就去。”冉子衿拿了钱包,也没换家居服,反正她就只走个小区的小超市而已,一会儿就回来了。

“张阿姨,我走了。”出门前,她又跟厨房的张阿姨打了招呼。

下楼后,冉子衿直奔小超市,想着速战速决,回家了好给冷沐玄打电话,却不想竟然会在小区里遇见他。

她跑的飞快,拖鞋在地板上发 ...

(出吧嗒吧嗒声,在还算安静的小区里还有回音。

跑着跑着她就慢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站在花坛边的人,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她有那么一点儿想哭了。

“子衿,我回来了。”那人站在花坛边,对停下脚步的冉子衿打招呼,语气并不是多么激动,倒像是他才走了个超市回来,而不是出国很多年才会似的。

小区的灯光从大树上照下来,发出绿莹莹暗沉沉的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脸背着光,冉子衿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庞,但只一眼,她就已经从他的身影中看出了他就是那个曾经不告而别的乔哲卿!

冉子衿做了个深呼吸,瞬间调整好心态和情绪,重又抬脚走到乔哲卿跟前去,微微仰着头,微微的笑着,淡雅的好似这马上就要过季的桂花。

她看着他,两手捏着一个小钱包放在身前,神­色­如常语气如常的回了他一句:“嗯,欢迎你回来。”

面前的乔哲卿俨然不再是五年前那个青涩的少年了,他已经在异国成长成了一个男人,一个肩膀宽厚,月凶膛宽阔,身形高大,越发挺拔英俊的男人了。

冉子衿面上一直保持着清新的微笑,时间好像一下子就过去了五年,她和他已经五年未见。

他变了,她亦变了。

她不再是五年前为了他而偏执和狂热的少女,也不再是那个盲目到把他当成她的全世界的小女孩,如今她越来越坚强,特别是在他离开她后的日子,她被他的不告而别逼着不断的成长,不断的鼓足勇气穿越那些困难一直往前走着。

五年之后,她已经完全的独立,不再需要依附他曾经的存在,曾经给她的温暖,以及对他何时回来的期待而维持生活下去的动力了。

“子衿,你这是要去哪里?”乔哲卿看着冉子衿脸上的笑,心里忽然沉痛起来,他已经能够感觉得到,眼前这个女孩子再也不需要他来照顾她保护她了。

她不再是那个整天喜欢围着他转悠,喜欢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说话,跟着他撒娇,问他要礼物要糖果的小女孩,她长大了!

“我去超市买­鸡­蛋,钟点工阿姨说家里没­鸡­蛋了,我去买,顺便散步。”冉子衿扬了扬手里的钱包。

她在过去的五年里,不止一次的设想过和他重遇的场景,但却从来没想到会是今天这番模样。

她很清楚,乔哲卿既然能站在这里,绝对已经知道了她和冷沐玄的事情,他也不是来这里碰运气,而是专门来找她的。

“那我们一起走走吧。”乔哲卿扬扬头,示意冉子衿跟着他走。

冉子衿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收了脸上的笑,她笑得好累!

“好。我先跟张阿姨打个电话说一声。”她知道和他出去走走,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所以还是跟张阿姨打个招呼,叫她不要她等她回家,忙完了就走。

冉子衿在后面打着电话,乔哲卿走在前面,心里五味杂陈,心上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沉重的叫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这五年来,他不断的回想他和她的关系,从最开始的利用,到最后的确定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她开始,他就一日一日的迫切的盼望着回国的日子,回来见她,回来告诉她他喜欢她,回来回应她对他的感情。

他和她认识并且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她是满心喜欢他的,而他却并非如此,可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段欺骗和利用,他不想再告诉她了,因为他没有勇气,他怕说出来之后,她连见他的机会都不给他了。

他以为一直傻乎乎的冉子衿,一直一根筋的冉子衿,一直非他不可的冉子衿,现在身边却有了一个冷沐玄。

原来,非他不可,是他一个人的自以为是。

而她,终究只是路过了他,走到了她的最终归宿,站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我没有换衣服,不能走太远,就在小区转转吧。”冉子衿挂断电话后,对着前面走着的乔哲卿说道。

他一直喜欢走在她的前面,曾经她就是这样走在他的身后,不断的追着他赶着他粘着他,时隔五年之后,他还是习惯走在她的前面,叫她在身后追着。

不过这一次,冉子衿确然清楚自己追着他的身影的心境已经大不相同了。

五年前的,以及比那更早的时光里,她追着他,诚恐诚惶,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一个不小心,一个不留神,他就从她眼前消失了,她是那么的担心自己会失去他!

而此刻时刻,五年的空白之后,她再追着他的脚步,已然没有了那种担忧,也没有诚恐诚惶的心境,有的只是若微微泛着一丝涟漪的,再也激不起水花的古井般的淡然心绪,她终究还是将他放下了,终究也不再喜欢他了!

“好。”乔哲卿回头看了一眼离自己有些距离的冉子衿,这才发现自己走的太快,都没有等一等她。

二百零七、亲一个再挂

( 他站住脚步,等着她走近自己,然后跟她一起并排往前走着。ww

回想他在她身边的日子,好像每一次都是他走的快,她在追着他,可是现在不管他走的快还是慢,都变成了他要去追她了。

“子衿,这些年你过的好吗?”乔哲卿等着冉子衿主动问他,却迟迟未等到她开口,便就主动的先问了她。

“刚还是不好,现在很好。”冉子衿实实在在的回答着,虽然自己不再喜欢乔哲卿,但他终究是在她生命里留下过重要印记的人,她不想把那些对待旁的人的虚假和糊弄拿到他身上来用。

“你后来还是去x外了,是吗?”乔哲卿印象中的冉子衿总是多话的,可是心在她却多一个字都不说,这叫他十分难过,心里更觉得压抑,一口气憋在心口难受的要窒息。

他清楚,如果自己再不找点儿什么来说的话,接下来的时间他们之间将是漫长压抑的沉默。

他不想要这种沉默发生,因为如果有了第一次,那么必然就会有第二次。他极力的想挽回他和她之间的那一份默契,和那一份亲密。

“嗯。可是你已经不在了。不过我去那里也不是为了你。”冉子衿想了想,既然自己喜欢的是冷沐玄,那就不要再给乔哲卿一丝一毫的机会,为了快刀斩乱麻,她再一次实话实说,也不考虑这些话会不会伤害到他,“我本来并不是特别喜欢x大,但这里在本市,花销比较小,我离孤儿院近,比较方便照顾孤儿院的事情。所以就算不认识你,我也会在x大念书。”

“你……”不是总是告诉我,因为我在x大,所以你才要去的么?

这样的一句话马上就要从乔哲卿的嘴里出来了,但却又被他深深地压了回去,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资格再这样问了一样,他的心里对她充满了愧疚。

“如果我以前说过什么,那肯定是因为我年少无知了,当不得真的。”冉子衿大概猜出乔哲卿想问什么,所以就这样的说了一句。

其实那时候她的确是不喜欢x大,一心想考到帝都的q大去的,但乔哲卿的成绩是不可能考上q大的,她又十分粘着他,不想跟他分开,所以才说要去念x大。至于经济方面的原因, 虽然重要,但那时候都没有他来的重要。

现在想一想,冉子衿不免觉得自己那时候幼稚傻气,居然为了这样一个不负责的人就做了那样的决定,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子衿,我这五年在芬兰过的并不好。”乔哲卿不想再听到冉子衿说出什么他不想听到的话,所以就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其实他一直在等她开口询问自己的情况,他了解她一定想知道他为什么会不告而别,而他也已经想好了借口来解释和掩盖那一段不齿的过往,可是他却一直没有等到他开口。

“怎么会不好?念了建筑,获了很多奖,在建筑和设计圈子已经很有名气,你也算是年轻有为了。被人瞩目的生活不正是你想追求的么,你现在达到了。”冉子衿印象中的乔哲卿一直都是受人瞩目的焦点,而他也十分乐意并且喜欢当这种焦点,他也曾告诉她想成为那种被人簇拥的人。

现在他的确是已经成了被人簇拥被人瞩目的人,他获得的那些奖项以及成绩,是很多人一辈子都在奋斗,却一直都得不到的。ww

“那只是工作和事业而已,不是生活的全部。这五年,我的心里一直有个缺口,一直未能填补上。”乔哲卿一边走,一边在旁边的桂树上掐了一小枝桂花来,那桂花要败不败的,倒是味道还算好。

他放在鼻尖下闻了闻,然后给冉子衿别在头发上。

冉子衿本能的想躲开,但是还没来得及躲,他就已经将花Сhā在了她的头上,她也就只好作罢,依着他去了,一朵花而已,她早已经过了为这种温馨的小事而容易感动的年纪了。

就算现在他开着豪车,拿着超大钻戒来送给她,她也不会再心动,因为她的心里住着的那个人已经不是他了,所以他做什么,她都只会无动于衷。

“那你就赶紧去填补上就是了,以你现在的身份,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你别太挑剔,选个差不多的,一辈子就过去了。”冉子衿这样说,无非就是想告诉乔哲卿,她对他已经毫无念想,叫他直接对她死心罢了。

其实她一直都是个死心眼的人,也是个一根筋的人,心里有什么事儿还喜欢钻牛角尖,当初乔哲卿不告而别,她那么傻傻的等着他,一来是因为刚开始还真的没有忘记他,二来是她十分想知道他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现在他们再次重逢,她却再也不想问他原因了,因为那不再重要了。

他为什么离开,为什么回来,跟她已经没有关系,她不会再关心这个。

那些年的狂热和偏执,她都给了他,而现在她剩下的的狂热和偏执已经决定了要全部留给冷沐玄。

她爱冷沐玄,除了这个男人之外的男人,她都不想再去关心,她明白这也是冷沐玄所希望她做到的。

“子衿,不是我太挑,而是因为那些女人都不是你。”乔哲卿忽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面对着冉子衿,站在她的眼前,低头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她的双眼。

她的那双眼睛依旧是那样的明亮有神,但是那曾经装满了炽热的眸子,现在却如一潭死水一般的平静,一丝一毫的动荡都没有。

他的心越来越沉,呼吸也越来越重,那种酸楚和懊悔的心情充斥着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阿卿,我也不是她们。她们自有她们的好,这是你没发现而已,你好好的努力,总会发现的。”冉子衿侧过身子,从乔哲卿的身边走过,继续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扯下来头发上的那一枝桂花,随后扔进了一边的花坛里。

她不是个大度的人,做不到现在彻底的原谅乔哲卿,也忘不掉他的不告而别,因为在她的心里那种行为就是抛弃。

他抛弃了她,曾经,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都是他丢弃了她。

冉子衿这一辈子被人丢弃的次数太多,所以她最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所以,就算现在她不喜欢他了,也不想知道那个原因了,但她还是为了他这个行为耿耿于怀。

“子衿……”

“阿卿!”冉子衿站住脚步,不远处就是超市的大门了,她打断乔哲卿的话,“不管怎么说,我都欢迎你回来。我们曾经关系那么要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现在过的很好,不想在你回来之后,我的生活再有什么变化。你知道我喜欢的事平静的生活,你懂吗?”

“我懂。”乔哲卿无奈的一点头,眼里有着掩饰不掉的受伤神­色­。

他怎么不懂她的心思,这一路走来,她所有的话都是在拒绝着他,并且告诫他不要再Сhā足她的生活。

虽然她没有说任何一句有关冷沐玄的话,但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爱着那个男人的。

乔 ...

(哲卿垂了垂眉目,心里难过的打紧,他对冷沐玄的嫉妒已经想一把火一样的燃烧起来,而且越烧越旺,叫他忍不住都有些恨起他来了。

“你懂了就好。我要去超市了,你回去吧。下一次来的话,直接上楼到家里来做客。”冉子衿说完,又对乔哲卿笑了笑,转身朝着超市的进口走去。

她的脸上又是那种淡淡的犹如桂花办清雅的笑,乔哲卿看着觉得眼睛发酸,眼里有些雾气升腾起来,远处的她的背影都有些模糊了。

冉子衿的话说得不是那么直接,也不是那么伤人,但是她的每句话都还是叫他伤心了,伤心之余他还十分懊悔和自责。

买了­鸡­蛋,冉子衿就直接回家了。

从超市出来的路上,她其实是看见了站在路边­阴­影下的乔哲卿来着,可是她不愿也不想跟他在说什么,而且她觉得自己和他之间好像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

时间毕竟过了五年,这五年他们各自生活,各自成长,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生活圈子,不同的经历,叫他们再也找不到共同的语言。

她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有些难过,感怀时间弄人,她和他的缘分,不管是友谊上的还是感情上的,也都只能到此了结束了。

其实说的确切有些,是五年前,他走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是他先给他们的关系画上了句号,终止它的继续和前进。

她后来的痴痴等待,叫她十分清楚的想到,就算他回来,他们之间也绝对回到他离开前的那种亲密了,他们之间现在横陈了太多东西。

不过她也十分感激他的离开,也感激他们之间回到从前,她才遇见了冷沐玄,才全心全意的爱上了冷沐玄。

“张阿姨,我回来了,你还没回家吗?”冉子衿推开门进屋,张阿姨还在客厅忙碌。

“马上就走了。我明天要早走,所以今天先把客厅的卫生收拾收拾。”张阿姨明天家里好像有什么事情,前几天就跟冷沐玄说好,会提前两小时走。

“没关系的,张阿姨你走吧,太晚了就没有公车了。”冉子衿把­鸡­蛋放到冰箱里去,然后出来从张阿姨手里拿过抹布,“我来收拾,这个我在行着呢。”

张阿姨拗不过冉子衿,只好一边脱着围裙,一边叮嘱她:“你也早些休息,卫生做不完不要紧,我明天动作麻利一些就是了。你们一天上班也挺累的了。”

“嗯。我知道了。擦完这里,我就去洗澡睡觉。”

张阿姨点头,收拾了东西走了,她是了解冉子衿的,知道她曾经在孤儿院里呆过,很多事情都会做,不是那种娇惯出来大小姐。

冉子衿拿着抹布把家里擦了个遍,张阿姨来之前,这里的卫生她也打扫过几次,所以并不觉得生疏。

她要去洗澡的时候,冷沐玄的电话就来了。

冉子衿笑着跑去接了电话,“沐玄,你还没有睡吗?”

“你不是也没睡?”冷沐玄隔着电话听见冉子衿的声音,感觉一天的疲累一下子就消失了,­精­神好了不少。

“我马上就睡了。你也别加班,要早点儿睡。”

“嗯。我不是说晚上给我打电话?怎么没打来?”冷沐玄躺在酒店的床上,身边没有冉子衿抱着,有些不舒服。

“我刚才出去了一下,忘记了。”冉子衿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自己居然忘记给他打电话了。

白天的时候,冷沐玄他们那边开会,他偷偷的拿着手机给她发短信,抱怨说开会很无聊,那边的人准备的不好,开会的时候是想到哪里说那里,他差点儿都暴走了,这简直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两人发短信腻歪了好长时间,反正他和洛衣宁都不在公司,她的工作也不忙,就陪着他一起聊天了。

后来会议结束,他耍赖还要跟她聊,她的手机都快没电了,所以就只好哄他说晚上给他打电话,他这才没有再粘着她了。

“去­干­什么了?”冷沐玄有些小委屈,她去­干­什么了,居然都忘记给他打电话了!

“买­鸡­蛋了。明天早上吃煎蛋。”冉子衿避重就轻的说道。

冷沐玄还不知道乔哲卿的存在,他也不想在外出差的他胡思乱想,所以还是等他回来了再说比较好。

“嗯。子衿……”

“嗯?”

“有没有想我?”

“嗯,有。”冉子衿有些娇羞的说道。

“是不是想我抱着你睡觉?没有我你谁不好?”冷沐玄听到冉子衿的回答后,笑得眉眼弯弯的,带着一丝痞痞地味道。

“没正经!”冉子衿嗔怪道,然后说道,“没事我就挂了,要睡觉了。”

“亲一口再挂。”冷沐玄跟个讨要礼物的小孩子似的。

冉子衿无语,不想他再耍赖,就对着手机使劲儿大声的“啵”了一声,就算是亲过他了。

“好了,挂了!晚安!”接到冷沐玄电话的冉子衿,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二百零九、绝对会杀了你

( “你是明天就要去美国了吗?”贺亚承的病房里,冉子衿问他。

他今天出院,她跟莫少淳来照顾他,负责将他送上马呆他们开来的车上就好了。

“嗯。早些过去,能早些打听到情况。”贺亚承­精­神好了不少,但因为担心胡蝶,所以情绪并不是很高,浑身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疲惫和沉重。

“那你先过去,等沐玄回来了,我也过去。”冉子衿很想跟贺亚承一起去美国看看胡蝶的情况,但冷沐玄出差没回来,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她也就只好等他回来了再说。

贺亚承点头,一边指挥马呆把自己的东西都先拿走,他的吊瓶还有一些,要掉完了才能走。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看着办!要折腾,下一次就别来我这里,看着就烦!”莫少淳对贺亚承嫌弃的说道。

“不会了。”贺亚承看了看吊瓶, 真有点儿归心似箭了,他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早就住不下去了。

“爱会不会,反正你折腾,心疼的又不是我。”莫少淳撇他一眼,去把吊瓶往慢调整了一下,“调那么快,吸收的好?!”

贺亚承没有再调回去,刚才他一直想快些回家去准备明天去美国的东西,所以才偷偷把吊瓶调整快了好多,可是这种消炎药滴的速度快了,不容易吸收。

“你好好的吧。真的不要再折腾了。”冉子衿又提醒了贺亚承一句。

贺亚承低着头,好像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抬头,满眼充满希冀的问冉子衿:“胡蝶只是想给我一个教训,其实并没有放弃我,对不对?”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就能更加的肯定这一次胡蝶也没事,她只是藏起来了,故伎重演要叫他变得成熟一些而已。

“你找胡蝶的话,就去问她。不管怎样,总之你要变得成熟一些,别跟以前一样了。”冉子衿并没有直接回答贺亚承的问题。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这一次真的不知道胡蝶是个什么情况,她对她的担心,并不比贺亚承少。

如果她点头承认,那就等于是给了他希望,但最后万一胡蝶真的有点儿什么的话,他遭受的打击就更大了,多以还不如叫他现在有点儿心理准备的好。

贺亚承前一次以为胡蝶死了,就颓废到了这种地步,再来一次这样的经历,他恐怕真的就不是住院这么简单了的折腾了。

冉子衿知道贺亚承跟冷沐玄一样,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他们自己的责任,更多的是家族的责任,如果置家族责任于不顾,那就会成为天大的笑话,被人耻笑,也会毁了一个家族,并非只是他们自己。

“我会找到她的。”贺亚承又低下头去,眼里的失望掩饰不掉。

莫少淳看了冉子衿一眼,虽然不说什么,但也能猜得出她的心思,倒也觉得她做的对。

“我下楼他们把东西都弄好了没有。”冉子衿站起来走出门。

楼下给贺亚承搬东西,领药的马呆他们虽然是他的手下,但毕竟是男人,有些时候不免会大意马虎,冉子衿既然来了就多­操­了一份心。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冉子衿忽然就皱了眉头,没想到居然又遇见了冉华波。

“子衿!”冉华波倒是高兴,没想到会遇见冉子衿,而且她的身边居然还没有冷沐玄。

“让开!”冉子衿对堵在电梯门口的冉华波说道,而此刻电梯里就她一个人,外面也就冉华波一人。

“子衿,爸爸有话要跟你说。你能不能跟我到楼上去说?”冉华波最近一直在观察冉子衿的动向,发现冷沐玄没有陪她来医院,他又碰巧遇见了他,所以不想再错过机会。

不然错过了机会,冷沐玄跟着来了,他就不敢再去找冉子衿了,给冷沐玄发现,他会死的很惨。他必须得在冷沐玄知道这件事之前,先给冉子衿做好了思想工作,叫她答应了他,到时候心疼她的冷沐玄也就会依着她答应她,他也就有希望了。

“我跟你没话可说。”冉子衿冷脸从冉华波的身边挤出去,穿过人来人往的大厅,走出大门要去找马呆。

冉华波却一直跟在她身后,走到大门外后,冉子衿突然停下脚步,恨恨地回头看着他。

他也就跟着听了脚步,脸上堆着笑。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答应你,你别再费心思,叫沐玄帮你那破公司!”冉子衿从冷沐玄哪里听说冉华波的公司还是不好,就猜测他是要通过她来找冷沐玄又去给他的公司帮忙了。

可是冉华波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帮了他一次,他还是没能把公司弄好,这次又来找冷沐玄,这样一次一次的何时是个尽头,冷沐玄又不是慈善机构,凭什么要去帮助他。

冉子衿才不会傻的叫冷沐玄去帮他,她的心里他只是陌生人,跟他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她心中最亲的人是冷沐玄。

“不是。子衿,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来找冷少的,真的是找你的。我也不是为了公司。”冉华波知道冉子衿误解了自己,就赶忙解释道,为了证实自己说的实话,他还将公司的计划都告诉了她,“佳美最近运营是不太好,但是我已经找到了合作的公司,拿到了一个大案子,这个案子做完,公司就会有很大的起­色­。佳美是我一手创办起来的,我有能力叫它维持下去。子衿,你要相信我。”

冉子衿冷冷的扫他一眼,只要他不是为了公司来找冷沐玄就好,至于佳美集团是死是活,她都不关心。而且正如冉华波自己说的,他是有能力的,各种歪门邪道的小心思,勾心斗角的能力强的很,不然也不会从部队上退伍就创办了这样一个集团,而且当年公司实力还十分强。

“子衿……”

冉华波往冉子衿跟前走了两步,冉子衿警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不叫他靠近自己,免得再像上一次那样,忽然窜出来他的跟班将她给绑走了。

自从被他卖给黄明华那件事之后,冉子衿每次单独见到冉华波,心里就会恐慌。

在别人眼里父亲这个词以及这个人,意味着温暖和亲情,而对她来说却意味着寒冷和危险。

“子衿,我不靠近了,你不用退了。”冉华波举着手做了妥协的动作,然后悠悠的说了自己来找冉子衿的目的。

冉子衿听完之后,脸上的警觉变成了愤怒,又从愤怒变成了愤恨,然后还带着一些委屈……

她瞪着眼睛,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的恨过一个人。

“冉华波!你做梦!”她气愤的几乎咬牙切齿的喊了他的名字,两只手握成拳放在身侧,身子有些微的颤抖,可见她气得不轻,“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我还没有忘记妈妈的死!虽然妈妈说了不叫我追究肇事者,可是不代表我就不知道肇事者是谁,也不代表我就会原谅肇事者!妈妈不叫我那样做,是因为爱你,可是我不爱你,你之于我而言就连陌生人都不如!”

...

冉华波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好几变,丰富的跟四川变脸用的脸谱似的。

他看着冉子衿,想张口说什么,但是却又不敢,深怕自己一开口,更加激怒了冉子衿,她就会更加的不答应自己的要求了。

“哼!”冉子衿冷嘲热讽的哼了一声,脸上挂着看好戏的神­色­,但心里却十分难受,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很扎实,“你不觉得这就是你的报应?!可是我觉得老天还是没睁大眼睛,为什么受罪的人不是你?那样的悲惨的事情为什么不发生在你身上?要是你,那该多好啊!”

她忍住眼里的雾气,眼角微微有些发红,心中想着妈妈,她的死,她的遗言,她一辈子付出的毫无回应的感情,她对她的爱,她为她的付出……

冉子衿握着的拳更紧了紧,不免有些埋怨妈妈为什么那么爱这个没心没肺甚至是黑心黑肺的冉华波!

若不是她如此的爱他,她现在早就给她报仇了,何必要为了她的一句遗言就堪堪的忍着,一边恨冉华波,一边恨自己,一边对她心怀愧疚又替她不值。

“子衿,你别激动。我说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好不好?”冉华波放低了姿态请求着冉子衿。

可就是他这种放低了姿态请求的姿态,更加的刺激了冉子衿。

她抬手给了冉华波一巴掌,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引来了路人的各种目光。

可是冉子衿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她黑着脸,眼里的恨意像是冰渣子似的不断­射­出来,全部都­射­向了冉华波身上。

“冉华波,这一巴掌是我为了妈妈打你的!虽然你所得事情,远不止这一巴掌都讨要的回来,但是我爱妈妈,我听她的,我不跟你计较!但是——”冉子衿咬咬牙,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小兽似的,带着绝望,带着巨大的恨,也带着咽不下去发泄不出去的气,“你要是再来挑战我的极限,我绝对会杀了你!不!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说完之后,冉子衿觉得自己都要虚脱了,她靠着身边的柱子,不然真的就会昏倒过去。

她实在想不通冉华波这个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成的,说是石头都是抬举他了。

他对她和妈妈做的事情已经够伤害她们了,现在他还有脸来为了他所谓的在乎的人来叫她答应他的请求。

他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她好歹流着他身上的血,他怎么能够为了别人而对她不管不顾不说,还要一次一次的伤害,叫她一次一次的付出和牺牲?!

“子衿……”冉华波纳闷了,他不过是说了那个请求而已,她答应了也不会对她有多大的损失,她却一会儿扯出来她的妈来,这叫什么事儿!

“滚!”

随着一声冷冷的怒骂,冉子衿被人拉倒了身后护着,而冉华波却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人。

“还不滚?!”贺亚承见冉华波还不走,就接着莫少淳的话又吼了一声。

冉华波泄气的看了看被莫少淳护在身后的冉子衿,又看看莫少淳和贺亚承,灰溜溜的走了。

“你离他远一点,他不是个善类。”贺亚承心里念着胡蝶,也没多少心思管别人的事情,就这样说了一句,抬脚去找马呆了。

冉子衿点头,没有力气在说什么,好像元气大伤似的,只能机械的被莫少淳拉着。

莫少淳看出她不太好,就伸手在她胳膊和头上到处乱掐乱按了一阵,她才感觉恢复了力气,也有了­精­神。

“他跟你说了什么?”他扶着她坐在台阶上,又在她身边坐下来,淡淡的开口问道。

“没说什么。就是看见他,我想起了我妈妈。妈妈被车撞死的,其实那辆车是要来撞死我的,但被妈妈挡住了。”冉子衿没有跟莫少淳说实话。

她眼眶红红的,可见是很难过,莫少淳也就相信了她,“沐玄没有告诉你叫你离冉华波远一些?”

“告诉我了,今天是碰巧遇见的。”冉子衿低着头说了一句,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最近总是在医院里碰见冉华波了,他根本就是故意在接近她,在为今天告诉她的事情而寻找机会。

“你以后见着他了就绕道走,他要跟着你,你就给沐玄打电话,记住了?”莫少淳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冉子衿一句。

“嗯。记住了。谢谢你,莫院长。”冉子衿努力的挤出一抹笑来表示对莫少淳的感激。

“你还是叫我莫少淳吧,一口一个莫院长感觉我都老了。”莫少淳心中暗暗一算,他不过冷沐玄和贺亚承差不多的年纪而已,怎么就觉得自己已经活了很多年,而且已经很老了一样?

“哦。”冉子衿点头。

“走吧。我叫人送你回去。亚承那边你用­操­心了,我叫那个看护跟着他一起去美国,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莫少淳站起来说道。

【夏爷心情不好,打算要虐小承子了,你们怎么看??】

二百零九、什么时候结婚吧

( 他等冉子衿站起来,才又带她往车库走,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叫来自己的女助理,叫她送冉子衿回家。ww

女助理第一次被莫少淳叫来送女孩子回家,不免多看了冉子衿几眼,但她却淡淡的什么都没说,一路上都没跟冉子衿说话。

冉子衿也没有心思说话,脑子想的全是冉华波的话,难受的打紧,到也乐意没人打搅她。

回到家,她就钻进书房里去抱着笔记本上网了,一个下午都没出来。

晚饭时间,张阿姨做好了饭,去敲门叫她,她情绪不高的答应了一声,隔了好久才慢悠悠的出来,坐在餐桌前也没有吃多少。

“小姐,今天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吗?”张阿姨小心的问冉子衿,照顾不好她,她不会说什么,但是冷沐玄却会不高兴。

“不是。我今天中午在外面吃的多,现在还没饿呢。”冉子衿喝了一口水,“张阿姨,你处理完这里就可以走了,我还有些工作要做,就不给你打下手了。”

她说完,站起来,又回到书房里去了。

每天吃了饭,冉子衿不忙的话,就喜欢给张阿姨帮忙,说是可以运动一下。今天她的确是没有心情做这些了,也就不勉强自己了。

电脑上全是资料,冉子衿一页一页的翻看,偶尔还会在线咨询一些专家。

冷沐玄回到酒店,看见差不多已经是家里吃了晚饭的时间,正要给冉子衿打电话,莫少淳的电话就Сhā进来了。

“少淳,有事?”他接了电话,忽而想起今天是贺亚承出院的时间,就又问道,“亚承出院了?”

“嗯,出院了,明天去美国。”莫少淳说完,又将今天在医院里看见冉华波跟冉子衿在一起的事情给他说了。

他本来是要早些告诉冷沐玄的,但是后来送走冉子衿之后,有点儿事情耽误了,现在才又记起来给他打电话。

“她情绪很不好?”冷沐玄听了之后,心里突然揪了起来,恨不得此刻就能看见冉子衿,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给他掐了­茓­位,后来好了一些,没有大碍,叫助理送她回家的。她没事,你放心。”

“嗯,那就好!我先挂了,给子衿打电话。”冷沐玄焦急的挂了电话。

莫少淳听见电话里的忙音,嘴角一抽,大家好像都有忙的事情,而他还是在原地踏步。

他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那件事已经过去好久了吧?!

冉子衿看着电话响,眼里的泪水就又委屈的要流出来了。

她抬手在眼睛上花乱的摸了摸,清了清嗓子,调整好心态和语气,才接了电话。

“沐玄,吃过晚饭了吗?”她推开电脑,不再去看电脑屏幕上的资料,越看越难过。

“吃过了,你呢?吃的好不好?是不是有不好好吃饭了?”冷沐玄担心的说道,虽然听见冉子衿的声音没什么异样,但他能猜得出来,她在装坚强,只是不想叫他担心而已。

“没有。我吃了很多。张阿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冉子衿站起来,走到窗前去,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居然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那我们以后结婚了,就请张阿姨来家里做厨子,嗯?”冷沐玄看得出来冉子衿跟张阿姨感情不错,而张阿姨的厨艺并非是最好的,不过饭菜只要不难吃就是了,关键是留下张阿姨,冉子衿回家也有人照顾,也算是个伴儿。

张阿姨对人好不说,做事情十分细致,留下她在家里,他不在家的时候,有她照顾冉子衿,他也很放心。

“还没结婚呢!”冉子衿忽然脸红了。

虽然她跟冷沐玄在一起恋爱的目的就是冲着结婚去的,但是现在他忽然说话来,她还是有些害羞,总觉得好像还没有快到那一步似的。

“迟早都得结。反正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了。”冷沐玄霸道的说着。

“嗯。”冉子衿也不反驳,乖乖的答应了一声,又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尽快回去,想我了?”冷沐玄出差本来安排了五天,可是这一去却都快十天了,中途又遇到一些麻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忙完。

不过他这次是真的打算要早些回去了,因为莫少淳说冉子衿见了冉华波情绪不好,他不认为事情很简单,他得回来确定一下。

“嗯。”冉子衿隔着电话点点头,“好想你啊!”

她真的是想他了,从他走的时候就开始想他了,可是哪一天都没有今天,没有此时此刻想他想的厉害。

她很想他回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搜坐在他的身边,就抱着她,那就够了。

她好累,心中有事说不出来,很想找个肩膀依靠一下。

“那我明天就回去,你乖乖地在家,不舒服就不要去上班了,你请假的话没人敢不给你批准。”冷沐玄知道冉子衿不想说,他就算问也问不出来,所以直接就没有问她遇见冉华波的事情,就想着明天回去了再说。

“我没有不舒服,才不请假,不然别人当我是什么了呢!”冉子衿在玻璃上哈着气,然后伸手在那一团白气上面, 一边又一遍的写着冷沐玄的名字,心中想着他的笑脸。

“嗯,那就早点休息,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有我在呢,你不要一个人逞强,嗯?”

“嗯。知道了。”冉子衿跟冷沐玄说了晚安,挂了电话,眼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她是有沐玄的,也是可以依靠他的,可是她却总觉得自己就是个麻烦­精­,什么麻烦事都能遇见,她已经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

这一次,不管怎样,她都会坚持到底,不给他说,不叫他再为自己­操­心,他为了光博已经够劳累的了。

这一夜,冉子衿谁的并不好,梦里一会儿是母亲,一会儿又是冉华波,就连冉华波的小老婆和孩子们都梦见了,醒来的时候脸上全是泪水,枕面都被打湿了。

黑眼圈很重,冉子衿特意化了妆,遮盖了眼底的疲惫,去公司上班了。

“子衿姐,这里有你的花!”吴亚楠看见冉子衿走进大厅,就立马朝她欢快又激动的招手。

“花?”冉子衿一脸疑惑,走到吴亚楠那边去,心道那不能是冷沐玄又在给自己什么惊喜么。

之前她喜欢天缘的玫瑰,从那次吃饭之后,冷沐玄就叫人每天送两束,一束到家里,一束到公司,每天都这样,雷打不动的。

今天她还没上楼,也不知道那束玫瑰有没有送来,现在又有花在前台,她不免期待是冷沐玄临时叫人送给她的。

“喏,你的!花店的人送来,叮嘱我了好几遍,叫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吴亚楠笑得有些曖昧,递过来一束玫瑰,依旧是红艳艳的的颜­色­,“总裁真是太浪漫了,不但长得帅,还这么有情调!子衿姐,我真是太羡慕你了有没有!”

“你怎么知道是总裁送的?”冉 ...

(子衿看了看那束花,也没有卡片,并不能看出是谁送的,但她却能肯定不是冷沐玄送的。

冷沐玄已经人每天送她两束玫瑰了,要是另外送她花的,也不会选择玫瑰,而是选择淡雅的百合居多。

“那就是另有其人?!子衿姐,难道有那个不长眼的来追你了么?他就不怕总裁那冰刀子似的眼神会把他给‘咔擦’了么?”吴亚楠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脑袋还往后一仰耷拉一下,演戏演得很到位。

“才没有。你呀,好好工作,别胡说。”

“是,老板娘!小的谨遵您的教诲!”吴亚楠用只有她们能听得见的声音开了个玩笑,对冉子衿摆摆手,“中午一起吃饭啊!”

冉子衿点点头,抱着鲜花转身走了。

进了电梯,所有人都看着冉子衿,以及她手里那一大束玫瑰,特别是女同事,都羡慕到不行了。

冉子衿不以为然,等到电梯上了楼,她一出去就将花束扔进了电梯门口的垃圾桶里,结果又引来一片哗然。

这花不用猜,一定是乔哲卿送来的,冉子衿拿来扔了,是不想给冷沐玄知道了,而且她也是真的不愿意再和乔哲卿之间有点儿什么。

一早上,总有同事问冉子衿是谁送的玫瑰,其实也就是想确定一下是不是总裁送的,也好顺带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未来的光博老板娘。

虽然公司里一直有传言冉子衿跟总裁关系不一般,也看见过他们在一起过,但又想着冉子衿是总裁秘书,而总裁也没有承认过跟她的关系,所以大家也不好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一来大家就更加好奇了。

冉子衿被大家问到的时候,就咧嘴一笑,说是同学的恶作剧,她们之前经常这样玩,然后就应付过去了。

中午下班,冉子衿还没从楼上走,吴亚楠的电话都打了上来。

“子衿姐,你快下楼来,这里有个帅哥找你哦!”吴亚楠声音都在跳跃了。

她就是小花痴一个,在前台每天都能看见各种帅哥,但她不但没有产生审美疲劳,反而一见到帅哥还更加的激动了。

“你叫他走吧,说我忙着呢。中午没时间吃饭,你一个人去吃吧。”冉子衿没想到乔哲卿居然追她追到公司里来了。

有过叶司尛那一次经历的冉子衿,再也不敢乱下楼去见乔哲卿,以免给冷沐玄造成不好的影响。

冉子衿这一次没去见乔哲卿,但他却不放弃,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来公司里找她。

冷沐玄已经回来了,她还没告诉他乔哲卿的存在。

犹豫了再三,这天晚上,她还是主动去跟冷沐玄坦白了。

冷沐玄其实早就知道有个人在给冉子衿送花了,后来一打听这个乔哲卿跟冉子衿关系有些不一般,所以就没有做什么,想等她告诉他了再说。

“沐玄,我现在只当他是普通朋友了。”冉子衿说完自己跟乔哲卿的过往,然后再三保证跟他关系十分清楚。

“最好是!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冷沐玄抱着冉子衿滚到床上,将她圈在自己身下,一边跟她说话,一边动手动脚的。

冉子衿拉着他的手,不叫他乱动,“我会跟他说的很清楚,叫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我还会跟他说,我和你在一起,是要结婚的,让他死心……”

“唔……”冉子衿的话没说完,就被冷沐玄的­唇­给堵住了,她忍不住申吟一声,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吻。

冷沐玄温柔的吻着她,心里却十分激动,她的子衿说要跟他结婚!

吻了好久,他才将她放开,抱着她剥开了她的衣服,手指挑开她的內衣,慢慢的在她的美好上画着圈。

“子衿,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吧?”冷沐玄一边逗挵着冉子衿,一边随口说着,当然这不是求婚。

“随便。”冉子衿红着脸,娇羞的好似带着晨露的粉荷花。

“子衿,你不认真!”冷沐玄略带不满的说完就一个挺身。

“啊!”冉子衿随着他的动作尖叫了一声,她都没有察觉他是什么时候把她的下满也月兑了个­精­光的,而且还那么突然的就进来了。

“子衿,你在敷衍我?”他在她的身上快速的运动着,有写急切,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哪有!是你没有好好跟我求婚的!”冉子衿抓着床单,身子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颤动着。

人家求婚都是那么浪漫,他居然就在这种时候,在床上随便说一句结婚吧就完事了,她不学着他也随便一答应,怎么对得起他的随便求婚啊!

“小东西!”冷沐玄抿­唇­一笑,又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两具身体抵死纠缠,整个卧室里只听见这种原始的率动声音,带着幸福味道的歡愛气息充斥在两人周围。

至于求婚,冷沐玄是早就有安排的,不过还没想好时间,但乔哲卿的出现,却叫他不得不要加快这个步伐。

在某种程度上,其实他是嫉妒乔哲卿的,他跟冉子衿在一起那么多年,关系也那么要好,他和她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拥有那么记忆……

而他,错过了冉子衿那么多年,跟她的记忆也不过短短几月……

二百一十、别带坏孩子

( 冉子衿拿着从前台那里收到的信件上楼,手里的白­色­信封上什么都没写,她怀疑是乔哲卿写给她的,但又怕不是错过了公事,所以就没有直接扔掉,而是拿到办公桌上放着,跑了咖啡回来才打开。ww

信封里就一张纸,老式的信纸,微微泛黄,折叠在一起,她打开来才看了一句话就气愤的把信给揉成一团扔进了脚下的垃圾桶。

抱着咖啡小口小口的喝着,冉子衿想要静下心来不去想那封信,但心里就是忍不住的想着,根本就平静不下来。

喝完了咖啡,她终究还是没忍住,将那封信又捡了回来,慢慢的拉展,继续往下看。

这封信是冉华波写来的,信上潦草的字迹对冉子衿来说都有些模糊的没有印象了。

信的最后,冉华波写到:“子衿,我知道这件事叫你有些为难,但是我还是要请求你帮我一次。你是我唯一的机会了,如果你再不帮我,我就要失去他了。你们的身上毕竟流着相同的血液,你从小善良,我相信你不会眼睁睁的心狠的看着悲剧的发生。子衿啊,爸爸等着你给我打电话,好不好?我的电话你知道的,一直都没有变过,你一定要给我打来,记住了吗?”

冉子衿看着落款处那两个讽刺的大字——爸爸,不免觉得好笑。

爸爸?他真的是她的爸爸吗?

如果不是佳美集团出现问题,他恐怕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到她了,更别说在他面前提起她是他的女儿,他是她的爸爸。

如果不是这一次他走投无路,不想失去最在乎的人,他应该永远都不会再来看她,也不会试图用爸爸和女儿之间的关系来感化她,叫她去做出那样的牺牲。

冉子衿内心苦笑,要不是妈妈的话,她真的怀疑冉华波到底是不是她的父亲,为什么他能对她那么狠心,而且一次又一次的狠心。

看完信后,她彻底的将信纸撕了个粉碎又扔进了垃圾筐,再也见不会来,就跟她和冉华波之间的亲情一样,永远都没有可能再捡回来了。

“冉秘书,这些资料你尽快整理好,下午两点开会,总裁要用。”洛衣宁走到冉子衿跟前说道。

“嗯,好。”冉子衿脸­色­不太好,扯着嘴角挤出一抹笑来应付着。

“你有事?”洛衣宁多问了一句。

“没事,昨晚没睡好,头疼。”冉子衿翻看着手里的资料,那上面的数据是真的叫她头疼了。

“中午记得休息一下。”洛衣宁说完走了。

冉子衿开始整理资料,中午忙的也没时间去吃饭,就更别说休息了,好不容易到快两点,她将资料送到总裁办去给冷沐玄。

“沐玄,我下午想出去一趟,乔哲卿总是给我打电话,我不去见他也不大好。我想去跟他说清楚。”冉子衿跟冷沐玄核对好资料之后说道。

这段时间乔哲卿总是来找她,而她一直躲着他,想着他找不到她就会放弃,却不想他还是不放弃,她只好去见见他,有话当年说清楚算了。再拖下去也不好。

“你一个人行吗?”冷沐玄有点儿不放心她,倒不是不放心她对他的感情,而是担心她被乔哲卿逼迫。

“可以。我有事会给你打电话,你开会的时候不要关机。”

“嗯。我不关机,你注意安全。”

“知道啦!”冉子衿走过去,坐在冷沐玄的怀里,跟他腻歪了一阵才走。

冷沐玄见她走,就给南宫烈打电话。

“沐玄哥哥,子衿姐姐要去见老情人?!”南宫烈激动的问道。

“什么老情人,怎么说话的?他这是子衿的朋友,而且还是以前的,现在不是了。”冷沐玄显然不喜欢南宫烈的言辞,听着刺耳极了。

“哦哦。是朋友。”南宫烈撇撇嘴,你嫉妒人家就嫉妒人家呗,承认一下也不会少二两­肉­啊!

“你远远地看着就行,只要乔哲卿不动子衿,你就不要露面。”冷沐玄叮嘱着南宫烈,他实在是不放心冉子衿,所以才叫他去跟着,但是他又怕被冉子衿知道后生气,说他叫人跟踪她了。

“明白。你放心好了,有我跟着,他不敢怎样的。”南宫烈挂电话之前,又跟冷沐玄提了一个条件,“沐玄哥哥,回头把子衿姐姐接我用半天吧,我想请她帮我给子慕买一张床。”

冉子慕在孤儿院睡的床不好,就是那种铁架子的,南宫烈看了心疼,就想着叫冉子衿陪他一起去给她重买一张。

冉子衿跟这些小孩子打交道时间长,自然知道什么是合适小孩子用的,找她帮忙挑选,他最放心不过了。

“只要你保证资金没事,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了。”冷沐玄挂了电话,这个南宫烈,叫他出任务,他居然敢跟他讨价还价了!

南宫烈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光博,然后一路跟着冉子衿到了一家茶座,远远地坐在一棵大盆景后面,优哉游哉的喝着茶,嗑着瓜子,时刻观察着前方偏左三十度的那张桌上的冉子衿。

茶座的人来来往往,那几分服务员对南宫烈简直是无语了,他嗑瓜子就嗑瓜子吧,瓜子壳到处乱扔,地上一大推,桌面上也是,就连旁边的盆景上也未能幸免。

最可气的是他们还不敢上前去跟南宫烈说,这孩子虽然闲散的坐着在嗑瓜子喝茶,但身上却充满杀气,他们看着都犯怵,也只能在心里小小的埋怨一下。

其实不是南宫烈不讲素质,关键是他坐着无聊,那边的冉子衿和乔哲卿都说了两个小时了还不走人,他在这里一个人­干­坐着没事­干­,不找点事儿能舒服么!

冉子衿手里的茶杯被她捏着转动着,里面的茶水飘起来一股淡淡的苦味,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喝茶,对于茶叶的稍微研究也只是因为冷沐玄喜欢而已。

“子衿,我的心思你应该很清楚,我回来就是想跟你在一起,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乔哲卿看着面­色­淡泊的冉子衿说道,他的心里十分忐忑,知道有个冷沐玄的存在,这是他最大的威胁。

“这已经不可能了,阿卿,我和沐玄要结婚了。就算我现在还是单身,我们之间也是不可能的,毕竟那时候是我年轻,还不懂得什么叫爱情,我们之间真的只是比普通朋友关系密切了一些。”冉子衿摇摇头,十分耐心的说着,反正今天她就是要来跟他说个透彻的。

“阿卿,那时候在学校,你也没跟我说过喜欢我,我也没说过喜欢你,大家在一起玩的很开心,那段时间给我留下了很深的记忆。但是现在也只能是记忆了,我们都长大了,我要嫁人了,你也会结婚,不要在想着以前了,好好地过日子吧。要是你愿意,其实你还可以回到芬兰去的,毕竟那里才是适合你的地方。”

“我不会再走了。”乔哲卿坚定的说着,冉子衿不问他当年离开的原因,他也没有打算要实话告诉她,但是以后他是真的不打算走了,也不想再利用和欺骗她了。

“你走不走,决 ...

(定权在你。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花你也别送了,反正送了我也只能丢进垃圾桶。你也别到公司里来找我,要是你在这样,我就叫保全撵你走了。”冉子衿越说越平静,她是真的将他彻底的放下了,心中不再有任何的念想。

而事到如今,她在他回来后第一次找她之后,就不断的在回想她和他过往,也清楚的发现,其实她对他的感情真的不能叫爱情,那只是小女孩对小男孩的依恋,甚至可以说只是一种盲目的迷恋,其中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能算作是。

他离开h市去芬兰之后,她难过,不甘心,一心想等着他回来,其实也不过是想知道他丢下她的原因,并不是如她当年那般盲目的认为那是爱他,所以要等他回来,要跟他继续在一起。

而现在,她连他为什么离开的原因也不再想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想就让它过去吧,再纠缠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反正她以后认定了的爱人只会是冷沐玄了。

“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绝对,子衿,你好好想想,这五年来你都没有找男朋友,冷沐玄也只是刚走近你身边没多久,你不是在等我是在做什么?你等了五年,我终于回来了,你现在应该清醒才是——”乔哲卿看着冉子衿,想伸手拉住她握着茶杯的手,却被她缩着躲开了。他有些失落,继续说道,“我现在就在你的眼前,你不需要别人来填补空白了,子衿,回来吧,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阿卿,我觉得再跟你说下去已经没有意义。我的心思最后再告诉你一边:我爱的人是冷沐玄,我要和他结婚,请你离我远一些!”冉子衿说完,有些稍微的气愤,站起来,拿着包走了。

那边的南宫烈吐了口中的瓜子壳,长长的吹了一声口哨,又引来服务生的腹诽,不过他才不在乎,从钱包里拿出一叠子钞票往桌上一放,说了句“收工!”,就叫服务生来买单,也不等人家找零就走了。

其实他给的钱远比消费的钱多,多余的部分那是用来给服务生当打扫瓜子壳的工钱了。

冉子衿走了,南宫烈也走了,就剩一个乔哲卿还坐在那里,满目忧伤,身上带着错失一切苍凉和茫然。

他不禁自问,是不是自己真的回来的太晚了,所以也真的要失去冉子衿了?

可是心中对冉子衿的感情却一遍一遍的叫他不要放手,叫他坚持下去,只要他努力就还有机会。

他将脸埋在双手里,手肘撑在桌面上,疲惫的沉重的呼吸着,他不想再去想刚才冉子衿说那些绝情的话,他还在有些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的子衿只是迷失了方向,等她看清了方向,就会回来他的身边。

乔哲卿痛苦的闭着眼睛,嘴巴里的茶水喝过后本应该是清香的味道,此刻也变成了苦涩,他如果不自欺欺人,恐怕比此刻还要难受,可是就算他自欺欺人了,此刻也并有好受到哪里去。

南宫烈完成了冷沐玄交代的任务,自然也就成功的‘借’走了冉子衿。

他跟着冉子衿在家具城里逛了好几个小时了,说好只买床的,结果出了床上用品之外,他还买了很多计划外的东西。

“子衿姐姐,这个书桌­色­怎么样?子慕快上学了,得准备个书桌。”南宫烈看着那里的介绍,说这个儿童书桌用的是环保漆,对儿童的健康不会造成伤害。

冉子衿也看了看,然后选了一个好看一点儿的颜­色­,“你买这么多,子慕是住大宿舍,怎么放?”

“新孤儿院不是快修好了吗?搬过去之后,我要给子慕安排一间单人宿舍,才不叫她跟其他孩子睡一起遭罪!”南宫烈说着,其实他现在就跟古枚华沟通了,已经给冉子慕单独弄了一间房。

冉子衿听了嘴角一抽,心道孤儿院那么多孩子都是住大宿舍的,你叫子慕一个人搞特殊,这也太……霸气了吧?!

两人选了好久,总算是选齐全了,南宫烈对更加霸气的导购说:“这些东西,我选上的,每样都是两份,包装好了,我亲自来提货,不用你们送。”

“好好好!”导购难得见这么大手笔的人,自然十分乐意,屁颠屁颠的跑去开单子了,脸上直接笑成了一朵灿烂的掬花。

“你……”冉子衿悌疑道。

“你猜对了,子衿姐姐!”南宫烈打断冉子衿的话,笑呵呵的,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一套放我那里,子慕来了市里总要用到的。一套送去孤儿院,她用起来也方便。”

“你考虑的到是周到,难怪小子慕那么喜欢你。”冉子衿前面走着,忽然回过头来,捏着南宫烈的鼻子警告他,“你年纪比子慕大,知道的比她多,可你别忘了她还是孩子,别带坏了孩子!”

“知道了!”南宫烈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抹红晕!

二百一是一、找到线索了

( 美国阿拉斯加州,冉子衿和冷沐玄抵达贺亚承入住的酒店。ww

贺亚承已经感到美国好几天了,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胡蝶,他已经拍了很多人想尽各种办法,而且冷沐玄和莫少淳都有派人来援助,但除了查到她来了阿拉斯加州之外,就在查不到其他的信息了。

“你不要着急,我下午就出去帮忙找。这里好一些的医院也就那么几家,小点儿的医院,胡蝶家里的人绝对不会送她去的。”冉子衿刚下飞机,来不及倒时差,就来跟贺亚承他们交换信息了。

“医院我们都有去查过,而且是偷偷的查过,没有人。但我们能确定的是胡蝶还没有离开这里,不管她是不是……”贺亚承的脸上全是青­色­的胡茬,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来到美国,一天找不到胡蝶,他就一天都不敢休息,生怕自己一闭眼睡过去就错过了胡蝶的消息,以后再也找不到她了。

而且越是找不到她的人,他的心里就越来越没底,不好的预感总是不断的从他的心里冒出来,而且那种预感越来越清晰,叫他好似背负着千斤重担似的,一点儿都不敢松懈不说,伤心和懊悔也越加的浓烈,复杂的感情一直在折磨着他。

“也许有时候换一种方式找比较好。你们派出去的人,总是用你们的方式去,可是有时候事情可能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冉子衿有些把握的说道。

她来美国的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那么多人去找,居然找不到一个人,其实情况也有只有一种,那就是胡蝶他们没有走正常路线,而是走了一种很低调的路线。胡家人为了保护好胡蝶,或者是为了掩饰什么,而并没有将胡蝶送到医院治疗,而是放在了别的地方,但是不管怎样,既然要治疗要手术,那就必然会用到医院里的医生,所以这就给她提供了一定的线索。

贺亚承和冷沐玄听了冉子衿的分析,也觉得有道理,但是要知道哪一家医院的医生有外出治疗,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一般情况下,医生不是允许私下里出去做手术的。

“你们别忘了,胡家人的势力不小不说,胡蝶是脑袋上动手术,需要的器材和复杂,如果他们要出去治疗,这些器材肯定不会搬出去,那么他们一定是在医院做了手术,然后人在外保养,或者……”冉子衿不敢说书另一种猜测,她怎么样都不希望死亡这件事发生在自己的闺蜜身上,“我们只需要去医院打听最近有没有动过脑部手术,然后确定时间,再将医院的监控设施调出来,说不定就能有办法找到。”

医院的人绝对已经被胡家人打过招呼了,不叫他们乱说话,要保密消息,所以他们只能从侧面去打听 了,而医院的监控设施的录像带是不会骗人的。

“这个方法可行,监控录像你能不能弄来?”冷沐玄问贺亚承。

他听了冉子衿的话,觉得不妨先去试一试,实在不行就直接将半个月的监控录像都找人来看一遍,也不用再去问那些被封了口的护士医生了。

“这个应该没问题。但是要先确定是哪一家医院。”有了新的奋斗方向,贺亚承一下子也来了­精­神 。

他立马将电脑搬来,然后拿着几张纸,给他们介绍着有用的情况,“我们之前就一定确定了这几家医院是这里最好的,胡蝶也最有可能去,所以我们就先从这几家医院下手。”

“你们派来的人里面有没有女的?”冉子衿看了这些资料,忽然问贺亚承。

“没有。”贺亚承摇头,想着找人这种事情还是男的办起来比较顺手,而且偶尔还会用到特殊手段,所以才没有叫女人过来。

“我觉得找一些像我这样的女同事去比较容易成功,打扮的不同一些,免得被人怀疑,叫人家更加不愿意跟我们说实话。”冉子衿一想贺亚承和冷沐玄派去的男人,可定都是那种强势的人,人家医院一看还以为是黑社会或者犯罪分子来了呢,所以就算知道一些情况,也不会告诉他们的。

“这个我找人去安排一下,随便找几个女人来应该没问题。”贺亚承立刻就叫了人来安排了下去。

“你的看护和护士就是不错的人选,他们有医师资格证,跟同行交流更容易,不会引起怀疑。”冉子衿对贺亚承说完,就直接把他身后的看护和护士喊过来,“你们下午跟我一起去,把你们的证件都拿齐全了,特别是医师资格证之类的东西。”

她大学学语言的,对医护这块儿不了解,至于医生和护士到底都有些什么证件,她不清楚,也就只能叫她们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能拿上的都拿上了。

“没问题,冉小姐,我们的证件都有随身带过来。”看护小赵说道,她的年纪稍微大一些,比较稳重,也经历过很多事情,心里素质还是不错的。

“冉小姐,我这就去准备。”护士小刘点头答应后,就转身去准备东西了。

“子衿,要不要下午先睡一会儿调整下时差,我们出去找就行。”冷沐玄心疼的看着冉子衿问道。

“不用了,我在飞机上有睡觉,而且,沐玄……”冉子衿深呼一口气,看了一眼贺亚承,小声说道,“我很担心胡蝶……”

冷沐玄了然的点头,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的捏了捏,“不要太担心,不管结果如何,我们总要找到。”

“嗯。”冉子衿点头,从冷沐玄手里抽回来自己的手,去外面的阳台上一个人呆着了。

小赵准备了午餐,请大家去吃饭,因为大家心中都不好受,心事重重的,所以一顿饭吃的很沉默,吃了饭大家都分头出去行动了。

冉子衿亲自带着小赵和小刘,三个人一组,一家一家的往下找,冷沐玄给他们开车,送着她们。

连续找了好几家医院都没有结果,小赵和小刘觉得这比大海捞针还不容易,已经有些泄气的样子了,但冉子衿却还是信心满满的。

其实她不是不觉得累,不是不觉得麻烦,只是心中挂念心疼自己这个最好最好的朋友,比亲姐妹还要的闺蜜,她总要将她找出来,她不想再像上一次那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接受现状了。

“还有几家好一点儿的医院,我们找下去,总能有些发现的,只要坚持,就总能有线索。”冉子衿给坐在后座的小赵和小刘打气,也是在给自己坚定信心。

小赵和小刘在后面答应着,冉子衿这样说也有道理,又碍着冷沐玄冰山一样的在前面坐着,她们也不敢有太多情绪流露。

“喝点儿水。”冷沐玄一边开车,一边从前面拿了一瓶水送到冉子衿手里。

“嗯。”冉子衿拧开瓶盖,跑了几家医院,说话说得多,她嗓子都有些不大舒服了,是得喝点儿水润润嗓子,不然后面还有医院,嗓子坏了可就不好了。

“子衿,要不先休息下?”冷沐玄心疼冉子衿,这跑来跑去的很劳累,而且进了医院他也不能跟进去,还不知道她有没有受到别人的欺负。

“不用。我不 ...

(累。晚上回去再休息。”冉子衿跟贺亚承一样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思休息,恨不得一个人当几个人用,分头去找胡蝶。

说话间,又到了一家医院,冉子衿跳下车,关门的时候对冷沐玄说:“我进去了,你要是觉得车里憋闷,就出去走走,反正我们出来要一会儿,出来了我会给你打电话。”

“嗯。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电话。”冷沐玄笑着揉了揉冉子衿的刘海,眼里全是浓到化不开的关心。

“知道了!这话你每天都要跟我说好几遍,我下辈子想忘记都忘不掉了。”冉子衿调皮的一笑,摆摆手走了,转身之后她的脸上就再也没有笑容了。

她不想冷沐玄担心,所以在他面前很少流露出不开心的情绪来。

而且今天她总是进进出出医院,不免就想到了冉华波在医院跟他说的话,还有他那份叫她彻底失望了的信,心里的感觉很不好受,但为了找到胡蝶,她还是得忍着自己的坏情绪,继续努力。

来美国找胡蝶的计划其实已经安排好了,但是要比这迟几天才过来的,但冉子衿却跟冷沐玄商量提前来了,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担心胡蝶,而另一方面是她不想再叫冉华波最近来找她,她不想答应他跟她说的事情,再一方面她也是在躲着乔哲卿。

最近一段时间,冉子衿的身边总是出现一些叫人烦躁的事情,她心情不好也不想去管了,来美国就是暂时的逃离罢了。

到了医院,冉子衿她们直接走到导医台去。

小赵用还算流利的英语跟导医台的护士到了招呼,又问道:“我们是专门从中国过来的,我的朋友需要找一个脑科医生,她脑袋受伤很严重。”

“这是我们的医师资格证,我们只是听别人说这里有一名很好的医生,但具体不清楚是哪一位,想打听一下。”小刘将她们的证件放在导医台上。

那位美丽的美国护士,翻看了一下,笑着将证件还回来,“我们这里有三名很好的脑科专家,做过大大小小的开颅手术几千次,我很乐意将他们介绍给你们。”

“那就谢谢了。”冉子衿这才开口说了话,“是我的姐姐需要手术,我们很担心她的病情,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心情,我们需要很好的医生。”

“没问题,我们会尽可能的帮助你们。”护士从一旁拿出一叠资料来翻开给冉子衿她们看,“这位医生叫史密斯,年龄最大,主刀的开颅手术是我们医院最多的,一般来的病人都喜欢找他,他为人很好,对病人很热情。这位叫鲍勃,不过三十出头,但经验也很丰富,是史密斯医生一手带出来的学生。还有一位是女医生,叫露西,四十来岁,在脑神经这方面的研究很有成绩……”

护士给冉子衿她们认真的介绍了一些情况,小赵又开口问道:“那么来自中国的病人,一般都喜欢找他们其中的哪一位呢?”

“这个不好说,我们没有做过相关的统计。”护士抱歉的摇头。

“呃……我们的意思说……”冉子衿想了想,换了一种方式问道,“那最近有没有中国来的病人来找他们其中一位看过?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介绍我们认识一下这位病人,我们想了解的具体一些,确定其中的一位医生,就将我姐姐送来美国接受手术。我姐姐的情况很不乐观,所以不敢冒险。”

“我想想。”护士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是有那么一位女病人,也是脑袋撞伤,但在医院接受了手术,就不知道去哪里疗养了。而且是哪位医生主刀的,我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你们可以上楼去问问。我们的脑科在六层,需要带路吗?”

“不需要。我们自己可以去。”冉子衿忽然有些激动,急忙跟护士道谢,然后带着小赵和小刘直接上了六楼。

冷沐玄在车里看着冉子衿她们进了医院大楼,就下车来去旁边的药房给她买了润喉糖和润嗓子的药片。

刚才她在车上说话,嗓子已经有些沙哑了,他担心她再这么找下去,嗓子一定会坏掉。

这段时间她为了胡蝶的事情着急上火的,乔哲卿又突然回来,也给她带来麻烦,他看着她都觉得心疼。

但在乔哲卿那件事情上,她不叫他Сhā手,他也只要依着她,什么都不做,给她一定的自由和空间,他相信她有能力解决好,就是有些心疼她劳累了。

“子衿!”冷沐玄斜靠在车门上,担忧的等着冉子衿,一见她出来就对她招手。

“沐玄!”冉子衿欢快的跑到他跟前去,“我们找到线索了!”

【感谢读者 绾灵儿 赠送的礼物!夏爷最近身体不好,经常光顾医院,更新不太稳定,大家要是等不及,可以攒几天了来看一样的!大家辛苦了!】

二百一十二、别哭了,我心疼

( 因为找到了一定的线索,冉子衿心情好了不少,脸上挂着笑不说,连带着整个人看起来也有活力多了。ww

“你慢些跑,小心摔着。”冷沐玄看着冉子衿蹬着高跟鞋还跑那么快,赶紧迈出脚步去接住她,扶着她站稳脚步,“有了线索就好,辛苦了。”

他伸手给她擦擦脸上的汗珠,这么冷的天,她居然都能跑出一脸的汗水来,他看着就心疼。

“我没事。”冉子衿激动的抱着冷沐玄的腰,也不管这是在医院外,人来人往的都叫人当展览品参观了。

小赵和小刘自觉地背过身去,不看一旁秀恩爱的两人,但是脸上却都露出了羡慕的眼光来。

她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女人,后来又在蓝山这样的高级医院工作,平常照顾的都是一些大户人家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像贺亚承和冷沐玄这样宠爱自己女人的,她们还真的少见,自然就不由自主的羡慕起胡蝶和冉子衿来。

冷沐玄带着冉子衿上车后,她们两人才默不作声的爬到后座坐下,自觉地当隐形人。

“吃颗润喉糖,嗓子都哑了。”冷沐玄剥了一颗润喉糖送到冉子衿­唇­边,冉子衿张嘴吃进嘴巴里,他又捏捏她的脸蛋,“找到胡蝶后,你得给我好好休息几天,这小脸都快瘦的没有了,脸­色­还这么不好!”

“我体重没变,一直都是那么重。”冉子衿看着冷沐玄启动车子,口里喊着润喉糖说道,冷沐玄就闻见了一股好闻的薄荷味道,清清凉凉的,带着香甜,叫他直接想贴上她的­唇­,也跟着品尝一下她嘴里的美味,可无奈后座坐着两个外人,他只能忍着自己的沖动,默默地开车回酒店去了。

贺亚承他们那边接到冉子衿的电话,也都打道回府,所有人都聚在酒店贺亚承的房间里。

“那个叫露西的医生就是给胡蝶开刀的医生,我们现在要么派人跟着她,她总要去看胡蝶的手术愈合情况;要么我们就直接调出来监控录像。”冉子衿将医院里打听到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边,又跟大家分析到,“我觉得跟踪比较靠谱,监控录像的话,不太容易,毕竟出了医院,道路很多,不能很快确定动向。”

“那就跟踪,但调监控录像也要同时进行,两边一起比较保险。”贺亚承做了决定,叫手下来去弄监控,又叫人去跟踪那个叫露西的女医生。

“这样也好。”冉子衿点头,她在远离问道了胡蝶是露西做的手术,但是却问不出来胡蝶现在在哪里,但这已经是很大的线索了,离找到胡蝶不远了。

“子衿,先跟我回房间去休息下,他们这边有情况,会给我们打电话。”冷沐玄见事情有了着落,担心的拉着冉子衿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到美国之后,马不停蹄地找胡蝶,她都没有倒时差,脸­色­很不好,再劳累下去,他真怕她支撑不住了。

冉子衿虽然心急,但是拗不过冷沐玄,只能被他拉着去睡觉了。

他抱着她,将她圈在怀里,怕她睡得不老实,就陪着她一起睡。

冉子衿的确是累坏了,在冷沐玄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但冷沐玄却是没有睡意。ww

他看着怀里的那可人儿的睡颜,最近她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就连睡着了脸­色­都不好,眉头也皱在一起。

伸手慢慢的抚平了她眉间的褶皱,他又低头在那里印下一个吻,动作轻的不能再轻了,担心会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她。

冷沐玄斜躺在冉子衿的身边,心中一直在想冉华波那天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才叫她情绪波动那样大。

他出差回来的时候,问过她,她却直说是看着冉华波,就想到母亲了,所以才会情绪不好。

但他并不觉得事情这样简单,所以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冉华波问一问,但要从他的嘴里问出实话,估计又要动用特殊手段,这样一来子衿大概又要为难了。

还有那个乔哲卿,冷沐玄也看着碍眼,真想一脚将他踢回芬兰去,哪里还想叫他留在市里经常来打搅子衿,叫她烦躁不安。

无奈无论是冉华波和乔哲卿,冉子衿都不想他Сhā手,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人承受着这些,所以总要想办法暗中帮助她解决掉这些烦心事。

冉子衿在冷沐玄的怀里谁的并不踏实,夜里醒来了好几次,而冷沐玄一直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都没有动过。

她心疼他对她的照顾和宠爱,所以就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说也不做,安安静静额睡觉,不再叫他替自己­操­心。

天亮才蒙蒙亮,她就起床了,跟着冷沐玄一起去找贺亚承,大家去吃了饭,寻找胡蝶的两条计划都还在进行,也都还没有找到。

冷沐玄见冉子衿情况很不好,脸­色­蜡黄,就带着她去医院看了医生,结果是因为最近太劳累,再加上吃饭不好,所以贫血严重了一些。

“冉子衿!”冷沐玄拉着冉子衿从医院出来,走到车门前,就松开她的手,冷着脸看着她,恨恨地吼道,“我叫你照顾好自己,你到底是怎么照顾的?!有没有在听我的话?!下次你要是再敢把你的身体弄成这样病怏怏的样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吼完,他不解气的又在冉子衿的脑门哈桑推了一指头,开了车门,抱着她塞进车里,又从另一边上车,一声不响的开着车。

冉子衿眼睛酸酸的,见冷沐玄生气了,也不说话,她就更不敢轻易的开口,只能乖乖的坐在一旁,偶尔偷偷的抬眼去看他一眼。

冷沐玄直接把车开到酒店的地下车库停好,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却并没有给冉子衿解开,见她自己也不动作,就又粗声粗气的说了一句:“下车!”

冉子衿抬头看着她,撇着嘴,终于哭了,身子一抖一抖的,手里紧紧地捏着装满药的袋子。

冷沐玄心里难过到不行,她一哭,他就难受,可是就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所以就依旧冷着脸,不去理会她。

“沐玄……”冉子衿哭的抽抽搭搭的,伸手拉住冷沐玄的衣袖。

冷沐玄脸­色­不好,一甩胳膊将她的手甩开了,眼神冷冷的盯着车前方不看她,浑身散发着陌生的冷冽气息。

“沐玄……”冉子衿哭的更厉害了,再一次伸手抓住冷沐玄的衣袖,这一次怕被他甩开,她抓得紧紧的,扣着他修装袖口的扣子不松手。

冷沐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甩开她的手,怒气消失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他看着她满是泪水的脸,对她真是又爱又怜又恨,他这么心疼她,她哪里有一点儿不舒服,情绪有一点儿波动,他都紧张到不行,她却还那么不爱护好自己,叫他怎么安心,又叫他怎么放心把她放在离开自己视线的地方!

“对不起……沐玄……是我不好……”冉子衿眼巴巴的拽着他的衣袖,哽咽的说道,“我以后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生气,也别不理我。”

她已经遇到的麻烦事儿很多了,要是冷沐玄再不理 ...

(会她,她就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强撑下去了。

她不想叫他担心自己的,可是还是叫他担心了,她怎么那么没用,跟他在一起后,就从来没叫他安心过。

越想越觉得自己事儿多、不懂事、没有用的冉子衿,眼泪也就越多。

“别哭了,看的我心疼!”冷沐玄忽然一伸手将冉子衿拉过来按进了自己的怀里,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吻着她的额头,“下次再犯,我直接把你扔到车外去,还会送你去医院才怪!”

“不会了,我以后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会照顾好自己的。”冉子衿撇着嘴笑,眼泪却停不住,又哭又笑的十分惹人怜。

冷沐玄捧着她的头,在她的­唇­上啄了好几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今天就先饶了你,回家后好好补偿我!”

她身体不好,他还是先禁浴比较好!

冉子衿脸红红的,担心冷沐玄好不容易消了气又上来,就乖乖地点头,很耿直的允诺道:“嗯,好。”

“回酒店先吃了药。”冷沐玄给她解开安全带,下车给她开了车门,拉着她下车,搂着她上楼去了。

冉子衿在他的照顾下认真的吃了药,又吃了他叫人给专门煲的汤,躺在床上休息去了。

冷沐玄陪着她,见她睡熟了,才轻手轻脚的下床,给她掖好被子,出门找贺亚承去了。

“沐玄,那边有情况,说是医生下班之后回家,拿了医药箱又出门了。我们的人在跟着,不出意外,应该就能找到胡蝶了。”贺亚承刚跟手下通过电话,正在电脑上按照手下禀报的路线查找着。

“嗯。这条路过去好像有几家疗养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冷沐玄一手撑在桌面上,也俯身跟贺亚承一起看着电脑上的地图。

“嗯。果然是,一共有三家疗养院,一家以收留无家可归的老年人为主,剩下的两家不是很清楚。”贺亚承将地图放大后,又查了别的资料。

“那就等等看,那边来了电话,我们再跟子衿商量一下。估计能见到胡蝶,也只有子衿能办得到。”冷沐玄虽然不想冉子衿劳累,但这种关键时刻,也只有她能有办法,所以就是能靠她了。

他刚才想了想,子衿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所以就打算回国之后,挤出一些时间,带她去旅游一次,散散心,也有助于她的锻炼她的身体。

“嗯。只能这样了。胡蝶她不想见我……”贺亚承疲惫的搓了搓脸,他昨晚一夜到今天白天,眼睛都没有合过,一直在跟手下一起寻找胡蝶的下落。

确定胡蝶还活着,而且越来越接近见到她的时间,他却越来越担心了,他怕她以后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他也怕她还有醒不来的那三分之一的概率。

“先去休息一下,这边我帮你监控着,有消息喊你。”冷沐玄拍了拍贺亚承的肩膀,好兄弟不需要太多语言,大家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表达什么。

贺亚承看他一眼,又想着找到胡蝶的住处,再想见到她还得费一番周折,所以就强迫自己走到一边的床上去躺下了。

冷沐玄一个人,一会儿在贺亚承的房间等消息,一会儿回自己的房间看看冉子衿的情况,就这样又过了两个多小时,贺亚承的电话终于响了。

他还没接电话,贺亚承一个轱辘就从床上跳下来,扑到桌子前拿过电话接听了。

贺亚承刚才就没有睡熟,潜意识里一直在点击着电话,惦记着胡蝶,所以电话一响,他才能动作这么快。

冷沐玄等他接完了电话,才问:“找到了?”

“嗯!”贺亚承激动的眼圈都红了,重重的点着头,“找到了,在疗养院!我们现在就过去!”

“你等等,我去喊子衿。你先去洗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冷沐玄对贺亚承说完,又对小赵说,“看着他,别叫他先走,我和子衿过来了再说。”

小赵心领神会的点头,叫小刘去给贺亚承找衣服,放洗澡水。

贺亚承看了看自己身上好几天都没有下过身的衣服,冲进浴室,也不等小刘放热水,就打开凉水洗澡。

小刘和小赵着急的在外头喊他,叫他开热水,他也浑然不知,快速的冲了澡,又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太颓废,剃了胡须出来,叫小刘来说:“快给我整理整理头发!”

小刘赶紧拿着剪刀给他修理了一下长长的刘海,因为不是专业的,所以就没有那么头型弄得好,但总之比刚才看着清爽多了。

冷沐玄跟冉子衿两人过来的时候,贺亚承已经收拾好了,激动的站在门口,脸上是想笑有想哭的表情,“我们赶紧走!”

“嗯。”冉子衿点头,被冷沐玄牵着手,紧张的看着前面的贺亚承。

“他不会有事,别担心。”冷沐玄安慰着冉子衿,又吩咐小赵和小刘说,“你们跟上。”

她们是贺亚承的看护,路上万一他有什么,他们也能帮上忙。

二百一十三、终于见面了

( 疗养院外,贺亚承派的人一直在等着他,见他一来,就跟他汇报着里面的情况。

“胡小姐应该是住在左边的那幢楼里,那幢楼我们查了一下,条件很好,有单独的病房。”

“医生走了没有?”贺亚承站在车边上问道。

“还没有。贺总,我们现在要不要进去?”手下已经跟门口的保安打好招呼了,说是他们有病人要送到这里来治疗,所以很多人站在这里也不怕引起别人注意。

“我们都要进去吗?”贺亚承也在犹豫,所以就回头去问冉子衿,他怕自己进去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添乱。

“我先进,你们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儿给你们打电话。”冉子衿观察了一圈疗养院的外观,修建的的确很豪华,而且不管是大门外面还是里面,绿化的很好,也很安静,依山而建,非常适合病人疗养。

“子衿,你小心些,实在不行就出来,我们再想办法。”冷沐玄对冉子衿说道。

“嗯,我有分寸,会照顾好自己的,别担心。”冉子衿抱了抱冷沐玄,笑着朝着疗养院的大门走去。

冷沐玄和贺亚承在外面没有进去,就在疗养院外面的公路上走着,等冉子衿的消息。

冉子衿进了疗养院,直接去了左边的大楼,一问就问到胡蝶是在这里疗养,但是那些人却不告诉她在几楼住着,还警觉地通知了胡家的人,说有人来看胡蝶。

不一会儿便有两个人男人走下楼来,看着冉子衿,其中有一位就是胡家的司机王叔。

王叔看见冉子衿之后心中一惊,但面上却依旧很平静,对着她稍微弯腰,开门见山道,“冉小姐,你是来看小姐的吗?不过好像不太方便。”

“王叔,你就让我见见胡蝶吧!”冉子衿跟着胡蝶去过她家好多次,所以是人数王叔的,他在胡蝶身边照顾了她好多年了,求助于他绝对没错,“我和胡蝶关系好的如同姐妹,可是现在却见不到她,也不知道她手术怎么样了,我很着急,从国内找过来,找到这里真的很不容易。王叔,你知道胡蝶对我很好,如果我来了,你却不帮我去见她,她醒来后肯定会难过的。王叔,你一定不想胡蝶难过的,对不对?”

“冉小姐,这个……”王叔有些为难的看着冉子衿,不是他不叫她去看小姐,关键是老板发话不叫他随便放人上去的。

“王叔,我求你了!让我见见胡蝶,哪怕只是一面也行,好不好?我怕……”冉子衿说着就流泪了,心中真的是担心胡蝶,她只想她能好好地,恢复到以前那个充满活力的样子,而不是变成其他什么样子。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山回来。”王叔考虑到胡蝶现在的情况,又想到她和冉子衿关系的确情同姐妹,所以还是心软了,想去找老板说情试试看。

“嗯,那就麻烦你了王叔!”冉子衿笑着点点头,只要王叔答应她,她就有一线希望了。

王叔走到一边去打了电话,声音很小 ,冉子衿听不见他讲话的内容,而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在看着她,她也不能自己冲上楼去找胡蝶。

过了几分钟,王叔才过来,对她说:“总裁答应叫我带你上楼,但是能不能见到小姐,我就不清楚了。”

“谢谢你王叔,麻烦你只要带我上楼就好了。”冉子衿笑着感激王叔,只要上楼去,她能见到胡蝶的父母,要想办法也就容易了。

“请跟我来吧。”王叔走在前面,带着冉子衿进了电梯。

到了三楼后,他们走出去,走到一间休息室里,胡父胡母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冉子衿了。

“阿姨,叔叔,胡蝶现在怎么样了?”冉子衿见过胡父胡母很多次,所以也不考虑那么多,就直接问胡蝶的情况。

胡父指了指沙发叫她坐下来,胡母则蹙着眉头,摇摇头,对她说:“情况不是很好。她还在昏迷中,跟上一次一样,但这次不知道……”

冉子衿刚才被擦­干­净的泪水又涌了上来,但是碍于面前坐着长辈,所以就忍着没有哭,而是走过去坐在胡母身边,拉着她的手安慰她。

“阿姨,你不要担心,胡蝶好人有好命,绝对不会有事的。”

胡母继续摇摇头,疲惫都瘦了一圈,扶着额头靠在沙发里,不想再说话。

胡父也蹙着眉头,看看自己的老婆,又看看子衿,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

屋子里一下陷入了沉默,安静地有些可怕,空气好像也变得沉闷起来,叫人觉得心情沉重。

“叔叔,我是专门来看胡蝶的。”冉子衿过了两分钟,等到胡父胡母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下,才开口继续说道,“胡蝶没有醒来,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我跟胡蝶关系好,说不定她就是需要朋友陪在她身边,给她打气,给她加油,她很快就会醒来了。”

胡父抬头看着冉子衿,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些道理。

之前他们为了保护女儿,想给她一个安静的不被人打搅的疗养环境,所以不叫任何人来看女儿,她真的有点儿与世隔绝了的样子。

想想以前,女儿是个爱出去玩,爱和人交往的人,这样将她关起来,似乎真的违背了她那开朗的­性­子。

“子衿啊,胡蝶带回家来的好朋友就你这么一个,虽然她爱交朋友,但你跟她的关系真的不一般。我们希望你真的能有办法帮助到她。”胡父思忖了一阵,缓缓开口岁冉子衿说道。

“叔叔,我一定会努力的。其实胡蝶除了我这个朋友之外,还有两个很好的朋友,我们经常在一起玩,感情很好。如果他们也来的话,我们一起在病房里陪着胡蝶,跟她说话,讲一些我们以前经历过的快乐记忆,她醒来的速度可能会更快。”冉子衿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将另外的两个人也提了出来。

“那胡蝶的那两个朋友来了没有?”

胡父老早就听医生说,要想病人醒来,就要不断的跟她说话,他和自己的老婆,还有医院里的看护什么的,每天都会按时跟胡蝶说话,但是情况却并不乐观,既然冉子衿来了何不叫她来试一试,说不定就有转机。

“来了,在疗养院外面,叔叔和阿姨你们也认识的。”冉子衿脸微微一红,“一个是冷沐玄,一个是贺亚承。叔叔,胡蝶有没有告诉你们我和沐玄的事情?”

“听说了。你这孩子,怎么也不早些跟我说,还叫胡蝶来跟我说!”胡母抬眼看着冉子衿。

因为女儿的关系,她对冉子衿也很好,只当是半个女儿了,又知道冷沐玄和胡蝶两人之间是真的没有缘分,所以对冉子衿和冷沐玄在一起的事情,她也不介意。

“阿姨,我这不是怕你生气么?”冉子衿绞着手指,楚楚可怜的问胡母,“阿姨,你真的不会介意吗?”

“介意什么?缘分天注定,我们就胡蝶这么一个孩子,只希望她能幸福就好,其他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

(”胡母拍了拍一直握着她的手的冉子衿的手背,“子衿啊,快去把你的朋友叫上来,我还带你们胡蝶。”

“嗯,好!我这就去!”胡蝶开心的站起来,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胡父却叫住了马上就出门的冉子衿,“子衿,我们想给胡蝶一个安静的适合休养的环境,所以并不想被打扰……”

“叔叔,你就放心吧!我跟你保证,除了我们三个之外,再也不会有人来,而且我叫沐玄派人过来,就是苍蝇来了也飞不进来,行不行?”冉子衿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胡蝶了,所以心情很好,嘴上说话也就调皮了几分。

“嗯,去吧。”胡父站起来对冉子衿摆摆手,他这一辈子都是个慈父,从来不会对晚辈们冷脸发脾气。

冉子衿笑着挥挥手,出门和王叔一起去外面叫冷沐玄和贺亚承了。

其实胡父和胡母答应冉子衿一方面真的是为了胡蝶,而另一方面想着冷沐玄都亲自来了在外面等着,如果他们不叫他进来的话,得罪了他也不好。

虽然两家联姻失败,但好在胡蝶还能跟冷沐玄做好朋友,而冉子衿又是冷沐玄的人,这样一来关系走得近了,以后自然也就对胡家是有利的。

“沐玄,贺亚承,好了!快来,快来!”冉子衿冲出疗养院大门,朝着蹲在路边抽烟的两人喊道。

两人都纷纷扔了烟头,朝着她跑过来,三个人急急忙忙的往里面走去。

“怎么跑下来了,这么急,身体受得了吗?有没有不舒服?”往里面走的时候,冷沐玄拉着冉子衿冰凉的手问道。

“我太激动了,忘记可以打电话通知你们了。”冉子衿吐吐舌头,对冷沐玄做个鬼脸,“我没事了!一会儿见了胡蝶,我就跟你回去好好休息。”

她跟冷沐玄保证着,真怕自己再不听话,弄坏了自己的身体,他又要生气,又不理她了。

“嗯,不管怎样,先要照顾好自己。”冷沐玄心疼冉子衿,她就是个心善的人,别人的事情总是当成自己的事情来做。

“记住啦!”冉子衿她们走进电梯,忽然闻见他身上的烟味,不有的皱了眉,“沐玄,你说你以后不抽烟了的!”

“我刚才忘记了,以后不会了。”冷沐玄知道冉子衿在担心自己了,她之前就劝他不要抽烟,他也的确是戒烟了,可是最近事多心烦,所以贺亚承给他烟,他就抽了。

冉子衿瞪着眼睛瞅他,有点儿不悦。

冷沐玄赶紧装可怜讨好她,“保证下一次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而且这一次也不是我的错,是他钩引我,给我发烟的!”

某人很不厚道的出卖了贺亚承。

贺亚承转过头狠狠地盯着冷沐玄,“你刚才抽的起劲的时候,不是还感激我给你发烟来着吗?”

他居然出卖他,那他不回敬一下怎么对得起兄弟情义!

冉子衿依旧不悦,伸手在冷沐玄的后腰处就拧了一把,冷沐玄真的被拧疼了,往前一跳,撞到了王叔身上。

王叔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假装什么多不知道的又回过头去。贺亚承瞅了一眼他,一副你活该的样子。

冷沐玄那叫一个憋屈,趁着前面两人不注意,低头在冉子衿脸颊上啄了一口,吓得冉子衿立马抬头红着脸瞪着他。

贺亚承嘴角一抽,要不要这么秀恩爱,他的心都碎了有没有,胡蝶都不要他了,他的好兄弟还在他面前刺激他!

他靠着电梯壁,恨不得抠墙了。

前面的王叔也从电梯的不锈钢墙壁上看到了身后的一举一动,心道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开放呐!真不知道他们家小姐会不会这样做,他还真担心小姐也被人这样这样了!

出了电梯后,胡父胡母就只带着他们三个人去胡蝶的病房了。

胡蝶身上Сhā满了各种仪器,头上绑着厚厚的纱布,露出头皮的地方依旧是光秃秃的,一根头发都没有。

“在病房里的时候,我们都不给她戴帽子的,怕她不舒服。”胡母又在抹泪了。

胡父站在她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对冉子衿他们说:“手术之后,她就一直没醒来,现在我们就把希望放在你们身上了。”

“伯父,伯母,我们会努力的。”冷沐玄客气的跟胡父胡母说道,这是在那一次他们带着胡蝶去冷宅说联姻的事情之后,他第一次见到他们并和他们说话。

“伯父,伯母,你们放心吧!”贺亚承也是第一次比较正式的见胡家父母,所以忍着心里的难过,表现的极为端庄稳重,“我们会照顾好胡蝶,她不会有事。我——们不会叫她有事。”

胡父点点头,胡母眼睛红红的,一旁的护士给她拿了毛巾来叫她擦眼泪。

“你们在这里吧,护士会告诉你们注意事项,我们先出去了。”胡父知道这是年轻人的空间了,他们再在这里也不好,就主动提出来要出去。

二百一十四、她哭了

( 冉子衿她们也没有留他们,送着他们走了。ww

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还有两名护士。

护士将注意事项全部都告诉他们,又叮嘱他们说:“你们说话的时候尽量要语气温柔和蔼,不好高声喧哗,这样不但起不到作用,而且还会影响病人的恢复。”

“我们记住了。”冉子衿送走话护士,关上门。

她回头看着剩下的两人,一个话本来就少,不愿理人,一个只顾得关注床上昏睡的胡蝶,压根就没心情管别人,她摇摇头,真心觉得自己简直成了联络员了。

冷沐玄跟冉子衿在房间里呆了一阵,很自觉地先走了,给贺亚承和胡蝶留下一点自由空间。

他们出了房间,去找胡蝶的父母,要在疗养院的接待处去找房子,他们住在酒店离这里很远,来回看胡蝶很不方便。

房间里只剩下贺亚承和胡蝶两人,他就再也忍不住,扑倒胡蝶的病床边上,抱着她沉睡的身体,痛苦的大哭起来。

胡蝶安静的睡着,身上Сhā满了仪器发出各种声音,吊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的滴着,她的后背上又很多针眼,因为扎针太多而肿了起来。

贺亚承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哽咽的再也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胡蝶,你醒来,好不好?你恨我,怨我,不原谅我都行,但是你要醒来,一定要醒来!”他一边抚摸着她的手,一边掖了掖被角,跪在床边,心痛极了。

“对不起……胡蝶,我的本意不是这样,可是却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你不知道我又多爱你,恨不得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胡蝶,快醒来吧!你不醒来,是要惩罚我吗?可是你不能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我!你这不是在惩罚我,这是在折磨你自己……胡蝶,醒来,乖,醒来,嗯?”

贺亚承轻声细语的跟胡蝶说话,手指在她的眉间描画着她的眉眼,他脸上的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他又伸手拂去,可是很快又有新的泪水滴下来。

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明明在努力想把对胡蝶造成的伤害降至最低,可是最后她却是得到了最大的伤害,不光是心理和感情的伤害,连身体也被伤成了这样。

胡蝶依旧没有动,好像雕塑一样躺在那里,甚至连呼吸都微弱的感受不到身体的起伏。

“胡蝶,你醒来,换我躺在这里,你来惩罚我,好不好?求你不要折磨自己了,求你……胡蝶,我求你……”

贺亚承在一边说着话,自责道不行,后来忽然想起自己说的话都是些不好的记忆,怕胡蝶不爱听,所以就不再说这些,而是换了一些话题。

“我们还没有去约会过,你醒来了,我带你去玩,我们就先从阿拉斯加开始,然后一个一个的去你喜欢的城市,我们的最后一站是巴黎,我们在凯旋门前合影,我们在塞纳河边喂鸽子,我们叫那些画家给我们画一幅画像……胡蝶,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多,我会陪你一起,你醒来吧!”

“胡蝶,我还欠你一个告白,我都打算好了要给你一个惊喜的,你快醒来,睁开眼睛才能看见我的惊喜,听话,睁开眼睛……”

他不断的跟胡蝶说话,一个晚上,就没有从房间里出去过,起先他哭的很厉害,情绪不好,后来觉得自己的坏情绪可能会影响胡蝶的情绪,所以就克制自己,并且强迫自己笑着,继续跟她说着一些他们之间美好的记忆。ww

护士和胡父胡母进来房间几次,叫他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继续,但他却坚持跪坐在她的病床前不走,后来累了,就趴在胡蝶的手边睡着了。

当他睡着了之后,胡蝶的眼角慢慢的留下来一些眼泪,但是他却没有看见。

胡蝶觉得自己像是做了梦一样,梦里全是悲伤的场景,好像有那样一个人在朝着她招手,叫她回去他的怀抱,可是她就是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也听不清他到底在哪个方位跟自己说着话,她茫然的四处张望,到处都是路,却到处都走不通……

不管她如何努力,不管她朝着那个一方向走,永远都走不到那个人身边,她看不见听不见,但却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个人的存在,而且那个人跟她自己一样,内心悲伤,眼里有泪水,身体上还有剧烈的疼痛……

她张开口,想对着那个看不见的身影问一句:“你在哪里?你到底对我说了什么?你大声一些,我听不见!”

可是嘴巴张大了又张大,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跪坐在地上开始大哭起来,地上是墨过膝盖的冰雪,天上还在飘着白茫茫的鹅毛大雪,弄花了她的视线,她揉揉眼睛,哭的更厉害了——她说不了话了,也看不见了,甚至连耳朵也好像出了问题!

白茫茫的无垠的雪原上,她一个人跪坐在那里,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进,找不到回家的路,找不到那个叫她去他怀里的人,她那么的恐惧,又那么的无助,除了抱着头痛哭的大哭之外,她什么都不能做……

第二天早上,冉子衿和冷沐玄走进房间的时候,贺亚承还在胡蝶的床边趴着睡觉。

冷沐玄先叫醒他,又回头叫来小赵和小刘吩咐道,“照顾亚承去吃早餐,然后休息一会儿。”

“我没事,不用去休息。”贺亚承一刻都不想离开胡蝶,就怕自己一个闪神,她就又从他的眼前消失了一样,他甚至后悔昨晚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亚承,你听我说。”冷沐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得回国了,公司没人管不行。我要把自己留在这里跟你一起照顾胡蝶,但是你知道子衿的身体最近也不好,所以你不能有事,你还得替我照顾好子衿,懂不懂?”

贺亚承看着冷沐玄那睿智的眸子片刻,忽然明白了他的用力,便用力的点点头,“你放心的回去吧,这里我能行,知道该怎么做,不会再胡闹了。”

“那就好。先去吃饭,然后休息,我下午走。早上子衿这边,下午你再来。”冷沐玄说完,对小赵她们使了个眼­色­。

小赵和小刘便一人一边,拉着贺亚承走了。

贺亚承真的就听话的吃了早饭,回去冷沐玄给他安排好的房间休息了。他很明白,冷沐玄把冉子衿留在这里,其实在为他和胡蝶的未来在做打算,不然叫胡家父母知道是他把胡蝶害成这样,绝对不会再叫他在这里守着胡蝶,也更不会答应他们以后在一起的。

冉子衿在这里,既能帮助他在胡家父母面前打掩护,又能帮助他照顾胡蝶,冷沐玄那么心疼冉子衿的一个人,居然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贺亚承心里是真的感动的,也真的下定决定不再胡闹,要成熟起来,变成一个有担当的人,这样才能叫胡蝶以及胡家父母放心的把胡蝶交付给他。

“沐玄,我不在公司的时候,你一定要按时吃饭,不要总是加班,我们这边你不要担心,我会随时跟你打电话,我也会照顾好自己。你叫疗养院的护士给我煮的养身子的食材,我都会按时按量吃。”冉子 ...

(衿抱着冷沐玄的腰,两人并排站在胡蝶的床边。

“嗯,你放心的照顾胡蝶,我那边还有洛衣宁,我以前就是靠他一个人,所以工作上的事情绝对不会有问题。”冷沐玄揽着冉子衿的肩膀,有些粗糙的大手在她的头发上摩挲着。

以前上官微乐在的时候其实就是样子,他的工作只会叫洛衣宁来做,上官微乐则更像是洛衣宁的秘书,完全是听冷沐玄安排的。他和洛衣宁之间配合的很默契,这么些年,两人之间不仅是上下级的关系,其实更像是合作伙伴,当然也是很好的朋友。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喽?!”冉子衿忽然抬头,微眯着眼睛看着冷沐玄。

“怎么可能!”冷沐玄笑着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他好喜欢她这种全牛角尖的可爱样子,恨不得抱着她狠狠地爱一番,“你现在是我的得力助手,没有你我都不习惯,可是你不是要陪好朋友吗?”

“嘴巴上肯定又抹了蜜了!”冉子衿笑着,在他的腰上撞了一下,“甜言蜜语的不知道哄了多少女孩子了!”

她知道他向来男女关系处理的很­干­净,不会像贺亚承那样,但是她就是喜欢这样说他,看着他着急的跟自己解释,那样子是那样的在乎她,她心里小小的虚荣心就会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就哄了你一个,我保证,这辈子也只会哄你一个!”冷沐玄一手更紧的揽着冉子衿,一手对着天空竖起三根手指发誓,然后又一脸委屈的说道,“子衿,你怎么能这样不信任我!”

“开玩笑啦!”冉子衿两只手都圈住了冷沐玄的腰,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我知道你是最好的!”

说完这几句,冉子衿又用­唇­语说了一句。

冷沐玄看着她的­唇­形,脸上立马笑成了一朵花,眼神­精­亮­精­亮的,搂着她的腰,低头深情款款的看着她,也同样的用­唇­语说了一句。

“咯咯。”冉子衿笑了,手指勾着冷沐玄的领带玩着,“沐玄,我不知道要好久才能回家去。我想你了怎么办?”

她忽然嘟着嘴,眼巴巴的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分离时间最常的一次,而且她还不确定到底要多长时间,因为很多不醒来,她估计就不会回国的,就算胡蝶醒来,她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身的。

冷沐玄心疼的在她的­唇­上嘬了一口,“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们可以每晚都视频。”

“嗯。”冉子衿抿嘴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她可以跟他在一起一辈子,可是胡蝶就不一定了,所以她不想丢下胡蝶离开,叫自己以后后悔,而且上一次她在遭受病痛的时候,她都没有陪在她的身边,这一次就更不能再不陪着她了。

冉子衿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的胡蝶,放开冷沐玄,将他推出房门,她站在门内,他站在门外。

她笑着对他摆摆手,“沐玄,你赶紧走吧。酒店那边还要耽误时间,早些走,免得耽误了飞机。”

冷沐玄点头,摸了摸她的脸蛋,“照顾好自己 。”

冉子衿点头摇手,看着冷沐玄的背影消失在电梯的方向,才慢慢的关上门,心里有点舍不得。

她回到胡蝶的病床前,用湿毛巾给她擦了脸和手臂,又细心的给她剪着指甲。

“胡蝶呀,你都不想我吗?你自己说说你有多久没有见到我了?你说手术完了就会主动联系我的,我一直在等着你呢,可是你倒好,一个人在这里睡得香甜,我在国内都快担心坏了。”冉子衿捏着胡蝶的手指,她的手指长得很好看,指甲也长得好看。

以前的胡蝶很爱打扮,指甲总是会去定时做保养,时常涂着好看的指甲油,可是现在她的指甲被剪得光秃秃的不说,还不叫她涂指甲油,也不能做美甲,因为怕指甲长了会带来细菌,那些美甲用品对她的身体恢复也不好。

“胡蝶,你睡醒了,我们一起做指甲吧!我记得以前你总叫我去做指甲,可是我一直都没去过,因为要打工啊,做了指甲怎么­干­活。但是呢,现在我有沐玄了啊,我也有正式的工作了,这样我就不怕了,所以就能跟你一起做做指甲了。”

“你答应要带我去的那一家美甲店叫什么名字来着?你看我这记­性­,都不记得了,你还是赶紧醒来,没有你我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冉子衿给胡蝶剪完了指甲,又一个一个给她磨着,要磨得平平滑滑的。

“你不带我去早保养,不带我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怎么配得上沐玄呐!而且你说的,女人不打扮,男人是会嫌弃的,我又是打扮无能,你不帮我,万一沐玄遇见一个跟你一样的超级大美女,不要我了怎么办?”

二百一十五、近女­色­有血光之灾

( “胡蝶,你都不替我担心嘛?!别忘记,还是你撮合我跟他在一起的!”她放下指甲剪刀,又拿了毛巾给胡蝶擦手,“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你就要负责!你要负责到底!你不醒来,以后沐玄欺负了我,我找谁诉苦啊,谁来安慰我,谁帮我去修理他啊?”

她轻声说着,脸上挂着笑容,可是眼里却饱含着眼泪,心疼的看着什么动静都没有的胡蝶。

“胡蝶,我去倒杯水,你乖乖地等我回来。”冉子衿暗自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去外间倒水了。

床上的胡蝶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眼角又滴落了几滴眼泪,但很快的就顺着脸颊以及没有头发的光洁头皮滚落到枕头里去,再也看不见了。

冉子衿回来的时候,胡蝶还是之前的样子,她抱着杯子喝着水,“胡蝶,我发现了一家很好的饮品店,我们以后可以去那家喝下午茶,那家的蜂蜜柚子茶真心好喝,我都怀念了,可是你是在美国哎!你醒来了,我才能回去,而且我最想带你去了。”

喝了水,放下杯子,冉子衿又拿了一本张小娴的散文集来,坐在床边跟胡蝶小声的念着。

贺亚承睡得并不好,九点多睡的,不到十二点就醒来了,随便擦了一把脸,吃了点儿东西就去看胡蝶了。

“你先去吃东西,护士说你的营养餐已经准备好了。”他对见他进来才收了手里的书的冉子衿说道。

冉子衿点头,“你吃了吗?”

“吃过了。下午我在这里,你去休息,沐玄说你最近身体不好,你注意些。”贺亚承从她手里拿过书,坐在她做过的位置,又轻声细语的给胡蝶念书听了。

冉子衿看了看他们,转身走了。

她和贺亚承一个负责早上,一个负责下午,晚上也轮流着来,又在护士和看护的照顾下过了好几天,但胡蝶还是没有醒来。

贺亚承在美国时间长了,家里的人也总是给他打电话,不过好在公司他还没有完全的接手,一般的事情都还是他的父亲在处理,也不需要他太­操­心。

但是他最近因为胡蝶的关系,在公司的时间越来越少,所以他的父亲也很不满意,打了好几次电话问他到底还想不想继承公司了,问他公司他到底还管不管。

贺亚承也只能各种找借口,拖过一天是一天。

那天他父亲又来电话,将他骂的狗血淋头,他没有办法,又舍不得离开胡蝶,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刚巧冷沐玄过来看冉子衿,才劝说他叫他回去公司打打酱油,先敷衍了他老子,然后在来美国。

贺亚承想着这边有冷沐玄,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国去,在公司里真的就跟打酱油似的,走马观花的呆了两天,而且那两天他还听话的回家住,把父母哄开心了,又动身要来美国。ww

“你说说你总是往国外跑,那外头是有什么东西把你勾着?我看我们贺家的公司,迟早要毁到你的手里!”胡父生气的扔下报纸负气的走了,因为生气贺亚承不顾公司,连早餐也没吃两口。

“阿承啊,你这一天到晚的到底在­干­什么?不要玩了,快些跟着你爸去公司!”贺亚承的母亲看见老公生气走了,就拿了一片面包塞进贺亚承手里,推着他去追父亲去公司。

“妈,我不是玩,我有正事,以后会给你们解释的!”贺亚承心里有事,又不能跟家人解释,被他们误会,心里难受,直接将手里的面包往盘子中一放,转身上楼去了。

他在房间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一边给马呆打电话问机票的事情,一边往外走。

贺母见儿子拿着东西又要走,就走过去拉住他,“阿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父亲这辈子就没叫我安心过,难道你也不想叫我后半辈子安心吗?”

“妈!”贺亚承深呼吸一口,压住自己心中的火气,知道所有的错不是别人给他造成的,只能怪自己,所以有气也只能咽在自己肚子里去,“我从美国回来就给你们解释,我现在赶时间,必须得走了。”

“阿承!”贺母终究生气,拿着帕子抹眼泪,“我前儿个去庙里给你算命了,说你最近诸事不顺,特别要远离女­色­,不然会有血光之灾,你成天在外面跑不落家,你叫妈怎么放心?!妈这辈子就靠你了,你爸也就那样了啊!”

贺母越说越难过,哭哭啼啼的,贺亚承见到也不好在坚持着走了。

他扶着母亲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蹙着眉头,耐着­性­子又劝了母亲一阵。

“阿承,我知道你爱玩的­性­子不怪你,都是你父亲不好,把你教坏了,可是你现在听妈的话,好好地去公司上班,以后好好地接管公司,嗯?”贺母哭了一阵,心里还是难受,但总是哭也不是办法,所以就又开始给贺亚承做思想工作。

贺亚承低着头,两只胳膊撑在膝盖上,心里担忧的胡蝶,这一时半会儿又走不了,真是着急上火的要死了都。

“妈,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这一次是真的有事,而且很麻烦,你能不能不要再逼我了,我保证从美国回来就乖乖地去公司上班,你和爸说什么,我就听什么,行吗?”他几乎是在求自己的母亲了,要是以前,他哪里会为了这样的事情来求人,哪怕是自己的父母,可是这一次那个人可是胡蝶,是他最爱的女人。

“你还是不打算听我的话是不是?!”贺母说着又开始抹眼泪,“你说你父亲那是个什么人,一辈子花天酒地,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妈好不容易留在他身边,好不容易想尽办法叫他把公司继承给你,你要是不好好的,再不听话,不去上班,不管公司,等到你把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狐狸­精­剩下的野种把公司霸占了去,我看你怎么办,你又叫我怎么办?!”

“不会的,妈,你想太多了,爸说要把公司给我,他就一定会给我。”贺亚承这一点还是有把握的,他的父亲虽说爱玩女人,但是说话向来是一不二的­性­格却是没话说的。

他也心疼自己的母亲,这辈子确实是成天在为这个家­操­心着,父亲外面的女人时常会闹上门来,而且经常还带着孩子来,母亲那是用了各种办法才将那些不安好心的女人赶走,才确立了她和他在这里家里的地位。

他也很感激母亲,所以这辈子不管怎样,他都是很听母亲的话的,因为如果没有母亲,他现在不知道会被哪个女人和孩子将他和母亲挤出贺家,哪里还会有现在的地位、金钱和名誉。

“你说的倒好听!你父亲在外头有多少认得不认不得的孩子,你知道吗?阿承,我们且不说这个。”贺母缓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我去庙里算的命,那庙里的主持说你一定要远离女­色­,不然真的会有血光之灾,你为了别的,为了你自己,也在家里呆着好好上班,行吗?”

“妈,你就喜欢相信这些有的没的,我一个大人了,出门办事自然会小心,哪里会叫那种事情发生,我在美国住的地方很安全,而且一般都不会出门,怎么会发生危险。”贺亚承抬起手腕看 ...

(了看时间,无奈的摇摇头,站起来重又拿着自己的东西,“妈,我必须得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回头去看大声哭泣的贺母,硬着心往机场赶去了。

贺亚承重新到美国,冷沐玄才有回国工作,冉子衿依旧留下来守着胡蝶。

胡父胡母见他们对胡蝶如此上心,心里也十分感动,对冉子衿更加好了不断货,对贺亚承之前那种花花公子的形象的看法也有所改变,而且他们也看出来了一些苗头。

有天贺亚承在房间照顾胡蝶的时候,冉子衿就被胡母给叫走了。

两人在疗养院的院子里晒着太阳聊天,胡母先是问了问冉子衿和冷沐玄之间的感情,又问了问她的工作状况,最后才说道正题上。

“子衿啊,你告诉阿姨,贺亚承是不是喜欢我们家胡蝶?我看他对胡蝶真的是蛮上心的,不像是普通朋友的关心呐!”

冉子衿笑了笑,跟胡母打马虎眼,“阿姨,没有吧?我看大家对胡蝶都是一样的,但是胡蝶怎么想我就不太清楚了,她这样睡着,我也不能问她。”

“那贺亚承就没跟你说过什么?”胡母不放心,总觉得贺亚承配不上他们家胡蝶。

且不说贺亚承家的企业没有胡家的大,他跟他爸一样都是风流的种,花名在外,哪一个不知道他们都爱玩,胡蝶要是跟他在一起,那还不有的罪受了。

“没有。贺亚承一般不和我说什么的,因为沐玄不喜欢我跟别的异­性­说话,就算是朋友,他也不喜欢。”冉子衿红着脸说了一句,为了不暴露,她只能拉出冷沐玄来做挡箭牌了。

贺母听了冉子衿的话,笑了笑,“你到时好命哟!遇到沐玄这个孩子了!我们胡蝶啊,我叫她去相亲,她都不去,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上一次好不容易说服了她,说这次手术之后,回国了就给她找个对象的,她也倒是乐意的答应了,可是……”

“阿姨,你别难过,胡蝶总会醒来的,她也会遇到自己喜欢又喜欢她的人,你和叔叔都不要­操­心。”冉子衿拉着胡母的手,体贴的说道,“胡蝶那么漂亮,而且人又好,绝对能找一个对她好一辈子的人。”

“希望是这样吧。其实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我唯一期待的就是她能赶紧醒来,至于感情的事情,她喜欢怎样就怎样好了。我和你叔叔老了,跟你们这些年轻人之间有代沟,我也知道。”胡母爱女心切,千盼万盼就盼着胡蝶能平安无事。

“阿姨和叔叔哪里老了?我看着就很年轻,我们之间也没有代沟,阿姨不是还常常跟我们一起看帅哥吗?叔叔还跟我们一起玩网游呢!这些都是交流方式,哪里会有代沟啊!”冉子衿笑着宽慰胡母。

胡母在冉子衿乖巧的模样和言语中渐渐地情绪放松了一些,冉子衿又挽着她的胳膊一起去外面的马路上散步。

这疗养院建在郊区,也米有什么娱乐设施,他们经常做的事情就是在大门外的马路上散步。

这条马路就是通往疗养院和前面的一个村庄的,平常没有多少车子和行人来往,马路上也很­干­净,人在路边散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经意间就心情好了很多。

散步回来,冉子衿去接替贺亚承,继续守着胡蝶,没多久她的手机响了,她还以为是冷沐玄打来的,所以就欢快的跑到窗边的桌子上去拿了手机,看都没看就接通了。

“沐玄!”她激动的叫了一声。

但是电话那边却好久没有回音,冉子衿又叫了一声,那边还是没有反应,她拿着手机看了看,这才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

“阿卿是么?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再来找我吗?电话也不打,你怎么不听?非得叫我们之间撕破脸吗?”冉子衿忽然没有了好心情,说话的时候脾气不好,连带着语气就有些冲了。

之前她跟冷沐玄说要自己解决乔哲卿的事情,其实就是不想跟他决裂的太厉害,毕竟他也是在她生命中留下过重要影响的人,她多少是感激他的。

当初跟着母亲出了冉家,住在租来的小房子里,上学的时候也被人欺负,没有人愿意跟她玩,只有乔哲卿不嫌弃她,认识她以后就一直在照顾她保护她,还给她带来一个当时很要好的朋友苏小小。

不过后来,苏小小跟乔哲卿一样,两人都是不告而别,唯独留下了她一个人还在原地徘徊等待。

“子衿……”乔哲卿听完冉子衿的话,心中更加的难受了,刚才她那么快接了电话给了他一线希望,但是一开口却叫的是别人的名字,他难受的喘气都困难,半天张不开口说话。

二百一十六、她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 现在她又说出这种更绝情的话,简直就像是在往他的伤口上撒盐,他心痛,痛的无法形容了。

“阿卿,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没有下一次了。你知道我这人不喜欢拖泥带水!我决定了的事情,也不会轻易改变!”冉子衿说完要挂电话,但是却被那头的乔哲卿急急地叫住了。

“子衿,我打给你,是有正事要跟你说。你能不能出来一下?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是我们之间的感情问题。”乔哲卿语速飞快的说完,就怕冉子衿会直接挂掉电话。

“我不在家,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如果不说,那我就挂了,也不想听,你以后也别告诉我了!”冉子衿这一次拒绝的十分彻底。

她已经被胡蝶和冉华波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的,还叫冷沐玄跟着她一起中国美国的来回飞,他工作那么辛苦,她看着他奔波就难过。

“我知道你不在家,我在疗养院的大门外,你出来吧!子衿,我真的是有正事要说,如果你出来,我说的不是正事,你大可以再折身回去。这大马路上,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吗?”乔哲卿站在马路对面,望着疗养院的大门,眉头蹙在一起,脸­色­十分不好。

他是真的有事,所以才跟着冷沐玄一路找到这里来的,他必须尽快的见到冉子衿。

这件事冷沐玄还不知道,只有他知道,所以这对于他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能够将冉子衿抢回来的机会。

“你等一会儿!”冉子衿面­色­凝重的挂了电话,出去找了胡母来照顾胡蝶,她就出去了。

一走出大门,她就看见乔哲卿在马路对面电线杆一样的笔直地站着,虽然如此,但身上还是透露出一丝苍茫的颓废气息。

她走过,脸沉沉的,声音依旧没有温度,并不比刚才电话里的好多少,“什么事,你快些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子衿,我就是想问问你,冉华波说叫你给他的小儿子捐献骨髓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乔哲卿怕冉子衿真的掉头走人,所以很理智的开口就说正事。

“你……”冉子衿忽然拧着眉头,疑惑的瞅着乔哲卿,悌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市里遇见了冉华波,他说他要赶回去医院,样子有些匆忙,但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乔哲卿回忆着那天的场景说道,“后来他主动打电话约了我。”

冉子衿仔细的听着,虽然疑惑乔哲卿怎么会认识冉华波,但觉得还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冉华波找乔哲卿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就她就没开口问,只是听着。

乔哲卿也没说他跟冉华波其实认识很久了,久到可以追溯到他刚和冉子衿认识不久的时候去。

所以冉华波来找他的时候,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可是他说的事情却叫他有些无法接受。

那天冉华波将他叫到医院去,让他看了他的小儿子冉秦迪,对他说:“阿卿啊,你跟子衿关系好,秦迪又是子衿的弟弟,你总不能看着他死去吧?”

“你想叫我怎么做?捐献骨髓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去试试。ww”乔哲卿当时想到的就是这个,并没有多想。

其实冉华波最初的意思不是这个,但听见他的话之后,却突然改变主意,就叫他去试试了。

最后结果下来后,是乔哲卿的骨髓根本就不能用。

“我的骨髓不能用,我也没有办法了。”乔哲卿以前对冉华波是极好的,现在却对他有些疏远起来,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冉子衿而已。

“阿卿,你的不能用没关系,子衿的能用,可是你要得帮帮我,我劝不动子衿,她不愿意帮我。”冉华波最开始的意思就是叫乔哲卿劝说冉子衿的,他清楚乔哲卿个冉子衿关系匪浅,冉子衿当初是最最喜欢听乔哲卿的话的。

他也没有想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乔哲卿居然回国了,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老天在帮他,所以他很快改变策略,从乔哲卿身上下手。

“子衿不同意,我也不会同意!”乔哲卿第一次在冉华波面前冷了脸,“你当初对子衿做的那些事情,对她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你现在又叫她来救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阿卿,你……”冉华波没想到乔哲卿居然会这样说,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一个主意,所以就好态度的劝说他,“阿卿,叔叔知道你喜欢我们子衿,可是她现在又跟那个冷少关系不错,你要是能帮我劝说了子衿,我保证站在你这边,说什么都要她嫁给你。”

“她嫁给谁,应该不需要你答应吧?”乔哲卿听了有些心动,但是又觉得冉子衿那么刚烈的­性­子,说什么都不会再理会冉华波,又怎么会征求他的意见。

“我好歹是她的父亲,也是她的长辈,她要结婚,我总要给他嫁妆的吧?也要从冉家嫁出去,不然你叫她从哪里走?你叫她给秦迪捐了骨髓,我们之间的关系自然就缓和了,我趁机将她带回冉子衿,再给她做做思想工作,这不就好了吗?”冉华波心思转了几转,说什么就是想叫冉子衿给自己的小儿子捐骨髓,舍不得自己的小儿子死,“阿卿,你也知道当初我是想将子衿接回冉家的,可是是她不同意,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想接她回家,你就当时帮叔叔完成这个心愿,行不行?”

乔哲卿怎么也不会忘记,当初冉华波带着他的大儿子要来接冉子衿回冉家的事情。

那时候,冉子衿死活不回去,他就问了她好几遍,她究竟回不回去。

冉子衿的回答一直都是不回去,然后他生气,觉得自己的计划没有希望了,所以就直接去了芬兰,连跟她道别都没有说。

现在冉华波又想接冉子衿回家,而他自己的当年的计划已经不需要了,他现在不再想利用她,而是想好好的爱她,帮她做一些什么。

从他认识冉子衿开始,他就知道她很想回家,想有个父亲,有妈妈的陪伴。但是他又知道他因为被冉华波赶出来,所以一直记恨冉华波,怎样都不愿意回去。

可是现在她都长大了,再大的仇恨,在亲情面前都不算什么,既然冉华波一心想叫冉子衿回家,冉子衿心里也又渴望有个家的愿望,那他就在中间帮助一下,叫他们家人团圆了,这样也算是了了冉子衿的一个心愿了。

所以此时此刻,乔哲卿才站在了冉子衿的面前。

他将冉华波的话挑挑拣拣的跟冉子衿说了一遍,最有又问她:“子衿,你到底愿不愿地给冉秦迪捐骨髓?他毕竟是你的弟弟,你心地善良,肯定不希望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对不对?”

冉子衿皱着脸,眼里透露出一些嫌恶的光芒,什么也不说,就那样盯着乔哲卿,像要把他看穿一样,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子衿,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乔哲卿看出来冉子衿对他的敌意,急忙解释道,“我就是来问问你,我是尊重你的,如果你不愿意捐赠,那我就会帮你想办法,总会找到别的合适的骨髓来源。你不 ...

(捐,也是可以的。”

“冉华波给你了什么好处?”冉子衿不回答乔哲卿的话,反而冷冷的问道。

“没有什么好处,这是我自愿的,我只是想帮帮你,不想你为了这件事为难。”乔哲卿往冉子衿跟前走了走,一副十分了解冉子衿的样子看着她,“你向来心善,不帮的话,你会心里难受,可是你记恨冉华波,记恨冉秦迪呣子三人抢走了你和你母亲的位置,所以很不愿意帮。我知道你会纠结,自己又要钻牛角尖。子衿,我想诶你分担一些。”

他说着,伸出手想抓住冉子衿的手,冉子衿却大大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冷着脸,眼圈微红,眼里有薄薄的水雾,认真且决绝的说道:“乔哲卿,我不是筹码!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不管你是处于什么原因,我都不想你管我的事!这是我和冉家的事情,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头也不回走进了疗养院,此刻她终于想通一件事,而想通这件事之后,她却是那样的心寒和悲伤。

如果可以,她宁愿这辈子都没有想清楚想透彻那件事,她宁愿被蒙在鼓里,宁愿那一段美好的过往都是真的,而不是参杂着利用和欺骗!

冉子衿一边往回走,一边抹着眼泪,多少年了,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被乔哲卿骗了利用了,而且还骗的那么彻底,只可惜他没有利用的了她,她并没有如了他的意,所以他才会不告而别!

上了楼,冉子衿就碰见了出门来的贺亚承,她低下头,没有理他,躲开了。

贺亚承看了看她的背影,终究还是走上前去拉住了她,她转身后,他看见她哭红了的双眼,还有蜡黄的肤­色­,不由得皱了眉,“你怎么了?沐玄叫护士给你弄得营养餐,你有按时吃吗?”

冷沐玄把冉子衿放在这里陪他照顾胡蝶,他答应了他要照看着她的,现在她这幅样子,要是给冷沐玄知道了,他自己哪里还有脸去见他了。

“我没事。”冉子衿摇摇头,有些别扭的从贺亚承手里扯出来自己的袖子。

其实她之前跟贺亚承一点儿不怎么熟悉,就算是四个人一起出去玩吃饭,她也是不怎么跟贺亚承说话的,一来是觉得他油嘴滑舌的,二来是因为冷沐玄不喜欢她跟异­性­关系太好,所以她对他的朋友们也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一次来美国之后,她才真正的跟贺亚承熟悉起来,久而久之也不觉得他油嘴滑舌有什么不好,只不过是因为他­性­子比较热情一些罢了。而且她还了解了一些他家里的情况,觉得那样的家庭里,贺亚承能养成这样开朗的­性­格,其实他也不容易。

但熟悉了归熟悉了,她还是不大习惯被他照顾,总觉得有些别扭,这也许就是她跟冷沐玄在一起时间长了的缘故。

他不叫她跟异­性­走的近,她居然也开始排斥起来异­性­接近自己了!

“你先回房间去休息吧,一会儿我去照顾胡蝶。”贺亚承也不觉得有什么别扭,反正她是他的发小的女人,他帮忙照顾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妥。

“嗯。”冉子衿点头,有低了头往前走去。

贺亚承看她尽了自己的房间,又折身回去,叫了小刘冉子衿,才出门下楼去了。

他走到楼下,叫来自己带过的一个手下,“你刚在一直在院子里?”

“是的,贺总。”那手下叫阿炳,恭恭敬敬回答着贺亚承的话。

他跟着贺亚承到疗养院来,其实也没有多少工作要做,就是协助胡家的人盯着有没有可疑人员出现,怕胡蝶受伤昏迷不醒的消息走漏出去。

但因为守着的人多,他们就轮班上阵,这会子不该他轮守,所以就在院子里晒太阳。

“刚才冉子衿出去过没有?”贺亚承看他坐的地方还算是个能眼观四方的地方,所以就直接问他了。

“有,她直接出了大门,回来的时候就一直低着头,直接上楼了。对了,她刚上楼。”阿炳说的很详细。

“废话!”贺亚承遇见了她又不没遇见,“出去给我查查,看看她去见什么人了,发生了什么事,快点!”

“是,贺总,我马上就去!”阿炳闲的都要睡着了,这会子有任务,自然跑得飞快的想去实战一下筋骨。

贺亚承去一旁的楼里吃了饭,打算上楼去接替胡母照顾胡蝶,阿炳就跑来跟他汇报了侦查来的结果。

“乔哲卿?”贺亚承念了念这个名字,好像从来没听过,应该不是哪一家的公子。

“嗯,好像是喜欢冉小姐的一个人。”

“知道了。你注意着点,要是他再来,你记得给他汇报一声。”贺亚承上楼后,先给冷沐玄打了电话通了个气,才去照顾胡蝶。

二百一十七、听不见,也看不见

( 晚上贺亚承没给胡蝶念书,到是给她在放音乐,冉子衿走进来的时候,房间里响起的刚好是Сhā科夫斯基的交响乐。ww

“你去休息,一会儿换班。”冉子衿休息了一阵子,情绪稳定了不少,就是因为哭的时间有些久,所以嗓子不大正常了。

“我没事,白天休息了好久了,你坐吧。”贺亚承指了指沙发。

冉子衿坐下来,三个人一起在交响乐中沉默,胡蝶是因为沉睡,而贺亚承是没空管冉子衿,冉子衿则是喜庆糟糕不想说话。

坐了一会儿,冉子衿觉得饿沉闷,就租到胡蝶的床边,拿了毛巾给她擦脸擦手,擦完后又对贺亚承说:“你先出去一下,我给胡蝶擦擦身子。”

贺亚承点头,出去了。

胡蝶就掀了被子,小心翼翼的跟胡蝶擦身子,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她擦身子了,可是每一次见到她那依旧留着伤疤的皮肤,她就会难过的想要哭。

那么爱美的胡蝶,平常总是将自己的皮肤保护的好好的,哪里愿意留下一星半点的伤疤了,可是现在这么多伤疤,别人看着都觉得难受,胡蝶她自己得是承受了多少不能承受的啊!

“胡蝶,你睡醒了没有?醒了的话,就睁开眼睛,我现在好难过了,好想跟你聊聊天啊!”冉子衿认真的擦拭着胡蝶的身体,一边委屈难过的说道。

当她擦到胡蝶的胳膊的时候,忽然发现拿在自己手心的她的手好像动了一下,她激动的急忙停止了擦拭的动作,仔细的盯着胡蝶的手看,可是却并没有看见她在动。

一定是幻觉了,太急切的想要她醒来了,所以才会产生这种错觉,冉子衿摇摇头,继续擦拭的动作。

但是她没有擦两下,就感觉到胡蝶的手在动,她就停了擦拭的动作,又仔细的观察,结果又是一动不动的样子。

她给她擦完了身体,回身去放了毛巾,将脸盆里的水倒掉,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了叫她激动的忘记了怎么说话的场景——胡蝶的眼角居然流泪了!

其实胡蝶最近经常会流泪,或者微微的动一下手指,可是却都没有被他们发现而已。

这是冉子衿第一次发现,她激动的捂着嘴哭了,过了好几分钟,她才跑去开了门,激动的乱喊道:“来人!快来人!快!”

其他房间里的贺亚承和胡家父母等人,听见冉子衿的叫声,立马都跑了过来,又见她哭的满脸是泪,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状况,全部都撞着她跑过去,跑进胡蝶的房间,也不管她是不是在哭。

她等到所有的人都跑进去了,也跟着跑进去。

贺亚承他们看了看依旧在床上安静的睡着的胡蝶,确定她什么事情都没有,才有疑惑的纷纷看向又哭又笑的冉子衿。

“胡蝶……她……”冉子衿越是激动就越是说不出来话,只能用手比划着,“流泪……手在动……”

“你说胡蝶流眼泪,手指动作了?”贺亚承也跟着激动起来,第一个从冉子衿的断断续续的话语和不清不楚的动作中领悟到了什么。ww

“嗯!”冉子衿点头。

“胡蝶是要醒来了吗?”胡母也激动的哭了起来,拉着老公的手问道。

“嗯,应该是要醒来了。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叫医生来。 ”胡父放开胡母拉着他的手,转身出去给露西医生打电话去了,又派了车子去接医生。

“子衿,你来,你过来!”胡母将贺亚承拉开,又把冉子衿拉到病床前,“子衿,刚才你给胡蝶说话她才动了的,你现在继续跟她说话,说不定她很快就醒来了。”

“嗯,好!”冉子衿这会儿缓过了劲,说话也正常,拉着胡蝶的手继续说着,“胡蝶,醒来啦!我都被人欺负了,你还不醒来安慰我!你再不醒来,我以后都不要再理你了!”

冉子衿不停的跟胡蝶说话,因为刚才她是在跟胡蝶说自己的委屈,胡蝶才有了反应了,所以她现在也就继续说着自己的委屈。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冉子衿都快要失望的时候,大家却都惊喜的发现胡蝶的眼角又开始留下眼泪来,而且手指在颤动着。

胡母激动的扑倒她的身边去,拉着她的手哭叫着,“胡蝶,我的女儿,快醒来!妈妈在这里等着你呢,你快醒来!”

胡蝶只觉得头昏昏的,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但是却又一阵一阵的基本上听不清楚,但是心里的直觉告诉她,叫着她的人都在哭,他们在跟她说话,可是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她很想睁开眼睛,可是无论怎样努力,那眼睑上好像压着千斤重的东西似的,叫她没有力气睁开眼睛来。

反复的尝试,反复的努力,她终于缓缓地将眼睛撑开一条细小的缝隙来。

“胡蝶!”贺亚承最先发现胡蝶睁开了眼睛,而且她的嘴巴缓慢的一张一合的,却是没有发出声音来,他从病床的另一边附身凑上前耳朵去听她在说什么。“你说说什么,胡蝶,你大声一点儿?是要水吗?”

“你快去倒一杯水来!”冉子衿看见胡蝶有些­干­裂的双­唇­,就对贺亚承说道。

贺亚承点头,激动的去倒水了。

胡蝶的眼神迷离,好长时间才渐渐地聚焦了一些,但是眼神依旧无光。

冉子衿和胡母都松开胡蝶的手,激动的给她擦着眼泪,一个又赶紧拿了勺子,从贺亚承手里拿过水杯给她喂水。

喝了几口水之后,胡蝶才有了力气似的,伸着手在空中虚弱的抓了几次,都没有抓住冉子衿的手,她明明看见她的手就在自己的手边,可是她就是抓不住。

胡母见状一把拉住她的手,“胡蝶,别动,我们别动,等医生来,嗯?听话,妈妈总算是等到你醒来了。”

胡母十分激动,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而一旁的冉子衿和贺亚承却对望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都难过的低着头去抹眼泪。

胡蝶这样子,不是看不见了,又是什么?!

冉子衿摸着眼泪走出房间,去门口等着露西医生来,然后跟胡父做了简单的沟通,叫他有些心理准备,并叫他准备安慰胡母。

露西医生来的比较匆忙,冲进房间,翻开胡蝶的眼皮看了看,又拿着手电筒照了照,然后摇摇头,对周围的人说道:“情况很不好。她的视力几乎为零了,至于是在恢复中,还是在恶化中,我们要给她做个详细的检查才能确定。而且病人的听力应该也受损了,这个也得检查。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的声带暂时损坏,要恢复过来,以至于能说话,大概要十来天的时间,或者更久。”

“天!我的胡蝶,你怎么这么命苦!妈妈怎么没有照顾好你,叫你受了这样的醉!”胡母抱着胡蝶嚎啕大哭起来,她千盼万盼盼着女儿醒来,盼着她能恢复到以前那健健康康的样子去,可是现在却是这番模样……

胡母心里难过的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听不见看不见的人也是 ...

(自己,而不是正直花样年华的女儿。

贺亚承满脸是泪,张开嘴想说什么,却被冉子衿一把拉着走开了,她用眼神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说。

贺亚承看着冉子衿的眼神,犹豫了一阵子,终究还是没有说。

他是想告诉胡家父母,胡蝶受伤都是他造成的,而冉子衿不叫他说的原因,他也很清楚,就是怕胡家父母一生气,不但不叫他照顾胡蝶,更不会答应他们在一起的事之外,也许还会整垮他们贺家的企业。

不是他觉得企业比胡蝶重要,而是现在的他明白,如果胡蝶以后真的恢复不了了,那么她治疗的费用肯定不小,他必须得留着家族企业,给他经济上的支持,才不会叫胡蝶跟着他受罪。

很快胡蝶就被带到医院里去做检查了,贺亚承和冉子衿都跟着一起,所有的人都焦急的等在医院里,每个人都在祈祷胡蝶不会有事。

但是检查报告出来的时候,还是叫所有人都失望了!

胡蝶的视力正在慢慢的减弱,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就要完全失明;而她的听力则是一阵一阵的,好的时候还恩呢该听见一些声音,但是也不是完全能听见,不好的时候就一点儿都听不见;唯一叫人欣慰的一点就是,她的嗓子大概一个星之后能恢复正常,能够开始慢慢的说话,但是由于听力不好,所以可能说话会有些怪,医生叫大家都有些心理准备。

胡母再一次遭受打击,忽然昏厥过去,被送进抢救室去抢救,冉子衿心急如焚,叫了两个看护跟着胡父去照顾胡母,而她跟贺亚承则带着小赵和小刘,还有胡蝶之前的看护,一直守在胡蝶那边照顾她。

胡蝶的视力不好,勉勉强强的能看见冉子衿,昏迷中她似乎听见她跟她诉苦说委屈,所以就一直伸手拉着冉子衿,想要安慰她,只可惜说不出来话。

她醒来之后,就正眼看过贺亚承一次,虽然是模糊的一个轮廓,但她还是清楚的知道他变瘦了,也憔悴了,她心疼她,可是又有些记恨他。

现在的她已经成了残废,哪里还配得上他,她不再是以前那个美丽青春靓丽的花一样的女人了,她听不见看不见,什么都做不了了……

这一切都是拜贺亚承所赐,她恨他,恨他叫自己变成了这副残废的样子,恨他叫自己再也没有勇气站在他的身边,恨他叫自己再也不敢去用心的爱他,恨他葬送了他们的未来……

胡蝶一直在刻意的忽视,甚至是在无视贺亚承的存在,她只要一看见他,就想到自己不好看了,配不上他了,心里就对他又爱又恨,又不愿意放下却又不得不要放下。

“胡蝶,该吃药了。我们先吃药。”贺亚承并没有在胡蝶的冷漠和无视中退缩,而是更加坚定的守在她的身边,照顾着她。

他早就发现,自从她醒来之后,就一直很讨厌他,那并不清明的眼神里一直透露着星星点点的恨意。

他知道她恨他,他也不介意她恨他,因为时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是他害了她一辈子!

如果这辈子她都会用恨他的方式度过,他也不会在意,也不会退缩,而是要竭尽全力的去保护好她照顾好她。

她恨他,他无法改变。

他爱她,她也无法改变。

总之这一生,不管如何,他和她是再也扯不清楚关系了,他们注定要纠缠一生。

或许只是他纠缠着她一生,但他们真的是再也撇不清楚关系了!

胡蝶歪着头不去看贺亚承,耳朵此刻刚好也听不见,她只是拉着冉子衿的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手背。

“胡蝶,我们喝药。”冉子衿又说两遍,见胡蝶没有反应,知道她这是听力障碍犯了,便反过来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里写下两个字,“喝药。”

胡蝶因为听力不好,视力也不好,所以感知能力就变得十分灵敏,知道冉子衿写了什么,她才缓缓地点头。

冉子衿无奈的从贺亚承手里拿过水杯和药片,照顾着胡蝶喝了,又对他说:“别着急,慢慢来。”

贺亚承点头,胡蝶已经够坚强了,她从醒来之后,知道自己身体有缺陷后,从来就没有哭过一次,也没有发过脾气。

他心疼的看着她消瘦的身子,她都如此坚强了,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坚强,不理智的面对。

现在的他已经变了,脸冉子衿都发觉他变了,变得比较成熟理智,不再那么莽撞幼稚了。

冉子衿有时候想想,跟冷沐玄聊天说贺亚承的变化的时候,不免都会为胡蝶感到一丝欣慰。

胡蝶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每天吃了药,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她睡着之后,贺亚承也不敢离开,总是守在她的床边,隔一小会儿就贴着耳朵在她的鼻尖下听听,然后到了两个小时,就要将她摇醒,如果不这么做,他就会担心她又睡过去不再醒来了。

二百一十八、胡蝶,我们结婚吧

( 胡蝶一觉醒来,第一时间就是伸手找冉子衿和父母,但是抓住的却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所以就生气的甩开拉住自己的手。ww

贺亚承心里难受,但依旧笑着,语气很好的说道:“胡蝶,要不要喝水?”

胡蝶这几天勉勉强强能说一些简单的字了,她知道是贺亚承在陪着自己,心里难受,语气就十分不好,鼓足了力气说出来一个不清不楚但却充满怒气的字,“不!”

贺亚承讪讪的搓着手,站在她的床边,隔了一两分钟,又问道:“要不要吃水果?我给你削个苹果?”

“不!”胡蝶这会子能听见,视力也能看见一点点的,她不想看见贺亚承,于是就撇着头看向另一边,大概是窗户的方向,可是她却看不清窗外那蓝天白云的好天­色­。

贺亚承也看着窗外,知道胡蝶能听见,就轻声缓慢的说道:“现在太阳正好,连续下了两天雨了,终于天晴了,天空很蓝,飘着几朵白云,远处的树叶枯黄了,地上有一层落叶,落叶上有几只鸟在觅食,一旁的马路上没有行人和车辆,安静的很舒服……”

胡蝶听着贺亚承的话,眼里渐渐地有了雾气。

她醒来后,只要有人在身边,她就会笑,一直笑,因为不想大家担心。

若只是贺亚承一个人在照顾她,她就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样子像是无波的古井,表现的十分不待见他。

但是这不代表她心里真的好受,也不代表他真的能够强大到接受了现状,那些笑容的下面掩藏着什么样的悲凉与哀伤,甚至还有时不时冒出来的绝望,别人都看不见也不知道。

“楼下的护士在给一位老人理发,那老人是当地人,头发都白了,面­色­红润,还留着一大把胡子,胡子也白了,看着很像圣诞老人。”贺亚承站在床前,将他能看得见的景物都描述给胡蝶听,她看不见了,他就给她当双眼,只要他的眼睛还能看得见,就要叫她也感受到周遭的世界,就像能看见一样。

胡蝶将严厉的雾气逼回去,听了一会儿,心里照着贺亚承的描述想象着那样的场景,想象着这最常见,而此时此刻或者以后半生都再也看不见的场景。

贺亚承说了一阵,看见胡蝶闭上了眼睛,就低头将她的胳膊放进被子里盖好。

其实胡蝶并没有睡着,她只是觉得自己要是不闭上眼睛的话,眼泪就会不听话的流出来。

她不想哭,现在哭已经没有用了,她再也回到过去了。

她将胳膊又伸出来,自己拉了拉被子,两只手放在自己身前,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张口缓慢的说道:“你出去,我不想见你。”

她说话的时候,很像那种大舌头的人在说话,可是又没有大舌头的人说的清楚,语调很怪,声音也很怪。

但是跟在她身边的人都基本上能够听得懂,贺亚承更是学的仔细,每次听了她说话,都会在闲下来的时候自己去模仿她,以便她下一次说话的时候態更清楚的猜测到她在说什么。ww

所以,胡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贺亚承根本就没有思考,就一下子出于本能的听懂了她的意思。

“胡蝶,我想陪着你,我给你念书听?”胡蝶这样子,贺亚承心里已经很不好受,她又对他态度不好,叫他就更觉得难受了,他在身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伸手抓住胡蝶的手,“你想听什么书?子衿又给你买了好多书,都是你喜欢的,甚至还有一些时装杂志。”

胡蝶在听到时装杂志的时候,再一次狠狠地甩开贺亚承的手,眉头簇成一团,“我这样子,穿的好与坏有区别吗?病号服不是已经很好了?”

她是有些生气了,自己都是个瞎子了,穿那么好看,也不能遮盖住自己是个残疾的事实。

“胡蝶,你别这样,我们一起努力,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总能找到医治你的方法。你不能这样放弃自己。”贺亚承眼里忽然就滚出了眼泪来,他声音哽咽的说道,“你想一想阿姨和叔叔,他们养育你这么多年不容易,你一定要振作,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总会有好转的。”

胡蝶心里的倔强劲头一上来,什么都劝不住,但是一想到贺亚承嘴里提到的她的父母,她愧疚的更加有些自暴自弃起来,伸手朝着大概的方向退了贺亚承一把,结果推了个空,就生气的一把扯着头下的枕头扔了出去。

“这是我们胡家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她继续糊弄不清的说道。

“我是你的男朋友,以后要娶你的人,怎么可能和我没有关系。”贺亚承坚定的说道,反正不管胡蝶以后怎样对待他,他都不会在放手,这辈子就抓着她不放了。

他将枕头捡起来,重新放在胡蝶的头下,给她整理好,又整理了一下因为她刚才扯枕头而弄歪斜了的帽子。

“你——”胡蝶也不知道自己听了他的话是什么感受,反正就是心理不舒服,所以想也不想,拉住贺亚承的胳膊就咬了一口,这一次她没有抓空,是真的结结实实的咬了他一口。

直到感觉到自己的嘴里充满了血腥味,胡蝶才后知后觉的,忽然安定下来,松开了贺亚承的胳膊。

贺亚承的胳膊上两排深深的牙印子,一直在往外冒血,可是他却不顾的自己的胳膊,也不觉得疼,而是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了抽纸盒过来,用抽纸轻轻地擦­干­净胡蝶嘴­唇­周围的血。

“你等一下,我去倒水给你漱口。”他扔了用过的带着血迹的纸巾,去倒了一杯水来。

胡蝶听着他的动作,心里憋得十分难受,很想大叫一声来纾解一些心中的烦躁,可是她连说话都含糊不清,哪里还能那样的大喊大叫,况且医生还叮嘱过她要低声说话,这样才有利于声带恢复,不然以后说话可能就会一直这样难听了,所以她只能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颤抖着放在身侧。

贺亚承拿了水来,扶着胡蝶漱口,却发现她已经将嘴里的血迹混着口水全部都吞进了肚子里。

“胡蝶,你……”他不明白她这样做的原因,只道是她太恨他了,他看了她一会儿,还是扶着她将水杯送到了她的嘴边,“喝点儿水吧,你的嘴巴太­干­了。”

“不!”胡蝶撇过头,坚决不喝水,这几天她比前两天有些力气了,所以就有劲儿跟贺亚承对着­干­了。

贺亚承无奈的放下水杯,拿起苹果来给她削苹果。

胡蝶侧头,半天没听见他走的声音,就回过头来看了看,模模糊糊的好像看见他在削苹果,心里忽然不好受的她,就生气的一把打过去,将苹果打落了不说,那刀片一斜就割破了贺亚承的左右拇指,瞬时鲜血直流。

贺亚承先是担心的看了看胡蝶的手,确定她没有被割破,才放心的将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衣服上随便擦了擦,然后从地上捡起来苹果扔到垃圾桶里去。

“胡蝶,你好好的,万一伤到你怎么办?”他蹙着眉心,担忧的看着胡蝶。

胡蝶嘴里还有贺亚承血液 ...

(的腥味,她狠狠地吞了吞口水,她是那么爱他,恨不得将她吃进肚子里,可是她现在却又不能再爱他,因为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你出去!”她的听力和视力不好,但是嗅觉之类的就做了替补,所以很灵敏的就闻见了新增的血腥味。

她想叫他出去处理一下伤口,但又不想叫他发现自己是关心他的,所以就只说了那样的三个字。

“我再陪陪你,一会儿就走。”贺亚承没管自己的手,又坐在那里,开始给胡蝶读书听。

胡蝶听了没几分钟,心里越加的烦躁,就又故伎重演,一把把书给打飞了。

但由于她用力太大,所以打疼了手指,嘴里就模模糊糊的惊叫了一声。

那一声介于‘啊’和‘呀’之间的声音,一下子就叫贺亚承心惊胆颤的,赶忙拉住胡蝶手左看右看,“胡蝶,有没有伤到?”

胡蝶将自己的手拽回来,不做声,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再也不理会贺亚承。

贺亚承也不再说什么,暗自叹了一口气,坐在那里守着她。

胡蝶听着耳边贺亚承的呼吸声,见他不去处理伤口,心里堵得慌,就算闭着眼睛也毫无睡意。

过了一会儿,胡蝶忽然睁开眼睛,转头看向贺亚承,模模糊糊的能看见他在那里,她才放心了一些。

贺亚承看着胡蝶看着自己的样子,就知道她此刻又听不见了,所以心里恐惧身边没人,所以才会那样的盯着找人。

她的眼神一直是不聚光的,但是要认真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我在呢。”贺亚承拉住胡蝶的手,在她的手心写了三个字。

胡蝶还是没说什么,但这一次却没有甩开贺亚承的手,任由他拉着她。

每当她听不见的时候,就是她最脆弱的时候,那时候心里就会产生巨大的惶恐,甚至带着巨大的绝望,就好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的人似的,后面没有退路,前面是深不见的悬崖,忽然一阵风吹来,她就在悬崖的边缘晃动,马上就要掉下去了一样。

只要听不见的那会儿,她就会希望自己身边有人陪着自己,让她觉得这世界上并不是她一个人在面对着未知的危险。

“别怕,胡蝶,我会陪着你的,乖,想睡觉就睡觉,我一会儿叫醒你,好不好?”贺亚承一手拖住胡蝶的手,一根手指在上面缓缓地一笔一划的写道。

胡蝶清楚的感受到了他写的每个字,但就是不说话,也不愿意给一点儿回应,睁着眼睛怔怔的看向天花板的方向。

“胡蝶,我们结婚吧!”贺亚承拉着她的手摩挲了一阵,忽然在上面写道。

胡蝶这回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身体一震,在贺亚承手里的手都在颤动,但却还是没有转动脑袋去看他。

她心里好似针扎似的,扎的她的心千疮百孔,可是却连血都流不出来,她连流血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是流眼泪了,眼里­干­涩的疼,没有焦距的样子看起来很奇怪也有些可怕。

“别担心,我不是在逼你,我等你。”贺亚承以为是自己吓着了胡蝶,就赶紧又写下一句话。

胡蝶深呼一口气,闭上眼睛,自己缩进被子里睡了。

贺亚承将床的高度调整了一下,又把她头下的两个枕头取出来一个放开,认真的给她盖好被子,坐在一旁握着她的手陪着。

胡蝶是真的有些困了,但是却因为贺亚承那句结婚的话而睡的并不好,总是做梦,梦里都是奇怪的场景。

她甚至梦见自己给贺亚承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个女娃儿,长得并不好看,可以说是有些丑,但是她和他都爱那个孩子到不行。

那个孩子很懂事,才几个月大,就不哭不闹的,而且在背古诗词这方面有很大的天赋,但凡是听过的,就能记住不忘,还开心的背给她听。

只是孩子从来都不哭,连摔倒了都不哭,她看见她摔在水泥路上,脑袋在地板上撞出很大的声响,但孩子就是不哭。

她着急的跟贺亚承说:“我们什么时候给孩子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吧。”

贺亚承抱着孩子点头,“好。我那里还有些钱,是我自己存的,可以不管家里要。”

梦里的胡蝶没说什么,只管跟在贺亚承的身后,看着在他怀里回过头来一直看着她的孩子。那孩子的眼睛亮的吓人,直勾勾的看着她,不笑不哭不闹。

他们一家三口走在泥泞的路上,那是一条她从来没有走过山路,山路的两侧都是庄稼地,地里长满了青翠欲滴的玉米杆子,上面马上就要长出玉米来了。

但是他们脚下的黄泥巴路上,却是一层厚厚的白雪,天上还在飘着细小的雪花。

贺亚承抱着孩子走的很快,她却一脚深一脚浅,走的十分艰难,不一会儿就被他们甩在了身后好远好远。

二百一十九、他如此吻了她

( 贺亚承抱着孩子走的很快,她却一脚深一脚浅,走的十分艰难,不一会儿就被他们甩在了身后好远好远。

这时候,贺亚承怀里的孩子才趴在他的肩上,对着她招手,大声的叫喊着:“妈妈,妈妈,快一些!快来追我!妈妈……”

胡蝶对着孩子笑了笑,努力往前追,贺亚承抱着孩子走得快也不停下脚步来等等她,只是走一会儿会回头看看她,而看着她的时候,他的面上毫无表情,一张脸上神­色­淡淡的,而低下头看孩子的时候却又笑得十分灿烂。

她追着他们,脚下的路实在是不好走,她怕摔着了,又怕追不上孩子,心里十分焦急。

而没过一会儿,她就真的看不见贺亚承,也看不见孩子了,但是却能听见贺亚承逗着孩子玩儿的声音,好像在身边,又好像在山梁的那一边,他对孩子说了什么,她听不清,就能听见孩子咯咯的笑声。

“孩子笑了!”她忽然停下脚步,激动的说了一句。

这个梦没有再继续下去,胡蝶被贺亚承叫醒来了。

“胡蝶,不要再睡了,醒来坐会儿。”贺亚承将她托着坐起来,用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

胡蝶用那几乎看不见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团黑影,那是她深爱的贺亚承!

她心里难受的打紧,回想刚才那个奇怪的梦,一直在回味其中的过程。

“胡蝶,这回喝点水。”贺亚承端了刚才就凉好的开水,放到胡蝶嘴边。

胡蝶一觉醒来又能听得见了,她看着他,摇摇头,“不——喝——”

她说的有些艰难,特别是后面那个‘喝’字,简直说的口齿不清,一般人都听不懂。

“听话,胡蝶,你必须得喝水,嘴巴很­干­,而且多喝水对身体很好。”贺亚承耐心的哄着胡蝶。

“就不!”胡蝶觉得眼前的黑影越来越黑了,她甚至都看不清贺亚承的轮廓了。

贺亚承怕她再像睡觉前一样乱打东西,所以就直接喝了一口水,然后捧着胡蝶的脸蛋,低头覆上她的­唇­。

“嗯……”胡蝶本能的要转过头去,但是却被贺亚承固定着头,根本动不了,就觉得他将口中的水渡到她的口中来,又抵着她的舌头,逼着她将手水喝了下去。

水已经被她喝进了肚子,但是他却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渐渐地加深了这个吻,申请的纠缠着她的­唇­齿。

胡蝶心忽然就软了,睁的大大眼前是一片黑影,她马上就要看不见她的亚承了,她难过的闭上眼睛,没有回应,但是却也没有再抗拒他的吻。

好久之后,贺亚承才放开胡蝶,胡蝶睁开眼睛,又看着贺亚承。

她必须得看着他,她不知道还有多久,她就再也看不见他了。所以趁着现在她还能看见他一些,就想多看看他,多留一些记忆在心里,等到她看不见的时候,好用来回味。

“胡蝶,你要是再不好好喝水,我以后就这样喂你喝!”贺亚承有些愠怒的说道,这是他第一次在胡蝶醒来的时候语气不好。ww

不是因为他生气了,也不是因为他觉得烦躁了,而是他实在是担心胡蝶这样不听话,不按照医生说的做,身体不但不会好,反而还会出现别的状况。

她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而他也经不起折腾了,现在的状况已经十分不好,她受罪,他也因为心疼她而不好受。

贺亚承重新将水杯放到胡蝶的­唇­边,这一次她却听话的含住了吸管,认真的喝完了一杯水。

“贺亚承,你出去,我真的不想见到你!”胡蝶听见他放下了水杯的声音,就对他说道。

“你不是看不见我吗?我在这里,你就当没人好了。”贺亚承随口说着,但是说完之后,他才发现原本就比较安静的空气更加的沉静了。

他抬眼看着床上的胡蝶,胡蝶低了头,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亚承懊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要说出来她看不见的话来,犹豫了一下,他站起来说道:“你不想看见我,那我出去了。”

说完他就往门外走去,胡蝶抬起头来,看着那个黑影越来越小,然后随着一声关门声而不见了。

贺亚承去叫了胡母来陪胡蝶,胡母看见贺亚承胳膊上的牙印子,又见他的左手拇指全是­干­枯的血迹,就有些歉疚的对他说:“辛苦你,孩子,快去叫小赵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贺亚承摇头,“我没事。”

胡母看着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忽然觉得其实贺亚承这孩子也不错,对胡蝶也是真的好。

她走进胡蝶的房间,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看着她那眼神奇怪的双眼,无奈的摇摇头,要是贺亚承是真心喜欢胡蝶该多好,虽然他现在对她好,可是她还是有些介意他之前爱玩的行为。

其实现在胡蝶成了这番样子,就算是胡家家大业大,也没有谁愿意来娶一个残疾人,所以胡母也再嫌弃贺亚承家里的情况不好,只要他能真心喜欢胡蝶,又对蝴蝶好一辈子就成了。

还是在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胡母心里这样想着,不免又心疼起胡蝶来,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现在什么都毁了……

“妈,你不要难过……”胡蝶反握住胡母的手,她能感受得到她的难过,所以就笑着去安慰她,“我不是还能走吗?这样就已经很好了,虽然看不见了,但至少一阵一阵的还能听见,我们应该知足,是不是?”

“嗯。是。”胡母赶紧收了自己的思绪,笑着点点头,“胡蝶啊,我们好好的,医生说的话,你要听,情况总能有好转的机会。”

“我有在听医生的话,露西医生对人很好,我很喜欢她。”胡蝶咧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来,忽然转过身体,面朝着胡母的方向,激动的说,“妈,你带我出去走走吧。我总是睡在这里,好闷啊。贺亚承说疗养院外面的马路上风景很不错,环境也很好,我们去吹吹风好不好?”

她说完,害怕自己的母亲不答应,又接着撒娇道,“就去一会儿,一小会会,我保证听你的话,你叫我回来,我就回来,行不行?”

“行!没问题!”胡母点点头,拍拍她的手背,“你等着,我去找个轮椅来,不然下楼不方便。”

“好。我等你。”胡蝶坐得端端正正的,等着胡母回来。

胡母激动的赶紧去叫了冉子衿和胡父,又叫看护去找了轮椅来。

“哎哟,女儿总算是自己说要出去走走了,我之前还一直担心她因为看不见,再也不想出门去了呢!我都一直不敢在她面前说叫她出去散步的话来着!”胡母又在抹眼泪了。

冉子衿扶着她的手臂,“阿姨,这是好事,你哭什么啊?我们都要高高兴兴的陪着胡蝶去散步,别叫她多心。”

“就是,你快些别哭了。”胡父赞成冉子衿的话,就跟他一样意思的对胡母说。

“我这不是激动嘛!”胡母赶紧擦了眼泪,指挥着 ...

(推着轮椅过来的看护,“先放到床边去。”

他们一行人走进房间去,冉子衿跟看护一起扶着胡蝶下床,胡父亲自给女儿穿上鞋,又给她套了一件外套,拉着她的手坐在轮椅上。

“爸,我要你推我。”胡蝶撒娇的笑着说。

“没问题!爸来推着我的宝贝女儿!”胡父笑着推着抡起往外走,只要女儿开口,哪怕是叫他背着她,他都愿意。

“都不叫妈推着,你就喜欢你爸!自小跟你爸关系好!”胡母嗔怪道,语气里全是宠溺。

“哎呀,妈,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就该你了,你别急嘛!” 胡蝶伸手要去拉胡母的手,胡母赶紧上前主动抓住她的手。

“胡蝶,以后我们每天都去外面散步吧?”冉子衿趁着胡蝶现在心情好,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也是担心胡蝶,要是每天在屋里呆着,以后不愿意见人了怎么办。所以她就想先从带她出去散步开始,然后慢慢地叫她接触越来越多的人,预防她因为伤残而自卑导致自闭的可能­性­。

“好啊。你们不是说这里环境很好吗?我都没有出去过,以后你们就带我出去转悠,让我也呼吸一点儿新鲜空气去。”胡蝶一直都在笑,下了电梯,出了大厅,她就感觉到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自己身上。

她伸长胳膊伸个懒腰,“感觉我在屋里都发霉了,还是太阳晒着好!”

“今天的太阳就是好,前两天下了几天雨,今天太阳一出来,人的心情都跟着变好了。”胡母附和道。

一行人出了疗养院的大门,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他们都叽叽喳喳的争着给胡蝶介绍路边的状况和风景。

胡蝶也不觉得吵,遇到不太明白的地方,还主动的问几句。

等到他们沿着原路返回来的时候,冉子衿却在路边看见了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

乔哲卿笔直的站在那天来找冉子衿的地方,怔怔的看着冉子衿的方向,看见她之后,脸上露出一些笑来。

“子衿,是你认识的人?”胡母发现了乔哲卿,觉得这人长得一表人才,但是看着总觉的不怎么顺眼,所以就警觉地问冉子衿。

“不认识。”冉子衿摇头,笑着又跟胡蝶说话去了。

因为他们人多,所以乔哲卿也没有上前来拦住冉子衿,就看着她跟着其他人一起走进了疗养院。

胡蝶回到了房间,也没有上床去躺着,而是站在窗边,开着窗吹风。

“下一次出去,我要走着去,坐轮椅都不能锻炼身体。”胡蝶忽然转过头对大家说道。

“好,都听你的。”胡母去拿了水果来,招呼大家吃水果。

冉子衿摘了两颗葡萄拿在手里,走了出去。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黑着脸,拿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找到那个陌生的号码拨打了出去。

乔哲卿接到冉子衿主动打来的电话很是激动,一开口就叫了她的名字,“子衿!我还在这里等你!”

“你等不等跟我没有关系,我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说出去,那么我们之间的情分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剩了。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冉子衿只是想提醒乔哲卿不要说出去胡蝶的事情,不然以胡家的家世,那些媒体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新闻报道,这样一来不但不能保证胡蝶有个安静的疗养环境,又会给她带来心理压力,说不定会造成心理伤害。

“我不会说的,你放心好了。”乔哲卿急忙答应着,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看清那个轮椅里坐着的人是谁,但是凭着推轮椅的那对父母,他却猜出来了个大概,毕竟胡父也是个名人。

“你最好是,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冉子衿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的怀着翻脸不认人的心思的。

现在的她经历这么多的欺骗和伤害之后,也经历生离死别这样的事,还通过胡蝶的事情看见了生命的单薄和脆弱,所以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胆小心软的人了。

胡蝶在她的心里,那是比乔哲卿还要重要的存在,确切的说乔哲卿在她的心里已经被她完全的驱逐出去了,她无法原谅他对她的欺骗和利用,所以只要他做出来伤害胡蝶的事情,她就真的会对他下狠手。

贺亚承回到胡蝶那里的时候,正好是胡母和胡父在。

“阿姨,叔叔,我来换你们,你们快去休息休息,别累着了。”贺亚承对胡父胡母礼貌的说道。

“嗯。那我们就先走了。”胡母给胡父一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的走了——他们现在都在观察着贺亚承。

而贺亚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他们的考察期了,只是单纯的对胡蝶好,对她的父母好而已。

胡父胡母走后,胡蝶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我是走了,可是没说不回来。”贺亚承嘿嘿一笑,手里拎着的水果袋子抖了抖,“我去给你买水果了。很新鲜,有你喜欢吃的草莓。”

二百二十、身体和灵魂上的拥有

( 冉子衿带着胡蝶去散步回来,贺亚承正在房间里给她取药片。

“该吃药了,方才还好吗?”贺亚承随口问着,也没有针对谁,他知道胡蝶是不愿意跟他说话的,所以他这样问,也没指望能得到回答。

冉子衿看了看胡蝶,见她还是不说话,就对贺亚承说:“还好。胡蝶自己走的也稳,外面马路上人少,也很少有车辆,所以不会出问题的。”

“嗯。”贺亚承点头,虽然是这样的情况,但是他还是担心胡蝶,毕竟她的眼睛不好,听力也是时有时无的。

他拿了水杯,将放着药片的手掌放到胡蝶的嘴边,“胡蝶,张嘴,先喝了药。”

胡蝶坐在床沿,眼前的贺亚承好像又清楚了一些,大概能看见他的面部了,但也只能停留在分辨的清楚鼻子和眼睛以及嘴巴的位置。

她闭着嘴,不愿意张开,伸着手去抓冉子衿。

冉子衿伸手抓住她的手,“胡蝶,我们先吃药,好不好?”

胡蝶点头,但是还是不张口,拉着冉子衿也放开,她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叫冉子衿给自己喂药。

贺亚承耐心的伸着手,等着她张口,“胡蝶,听话,喝了药再玩。要是你愿意,等会儿叫子衿多陪你一阵好不好?”

胡蝶蹙了眉头,眉心形成了一些褶皱,有些浑浊的眼里隐约有些怒气,“你走,走开!我要只要子衿陪我!”

“那也得先吃了药,嗯?乖,张嘴,好不好?”贺亚承知道胡蝶心里不好受,所以一直很耐心,就算她对他的态度再恶劣,他都默默的承受着,就好像没有听见,那些不好的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他还是细心的温柔的照顾着她。

“不!”胡蝶现在的听力还行,能听见自己的发音,忽然觉得自己说话好难听,于是自卑的撇开头,不再去看贺亚承。

她的听力时好时坏,之前都没有注意过自己说话的声音,现在忽然注意到了,她简直无法接受了,怎么比大舌头还要大舌头,而且嗓子粗粗的哑哑的,好像一直公鸭子在叫。

胡蝶忍住鼻子和眼睛里的酸涩,低着头,放开了冉子衿的手,一副淡漠的样子,将失落全部都吞咽进肚子里,独自承受着。

“胡蝶……”

“滚!”胡蝶忽然抬着头,像一只发怒的母狮子一般的吼了一声。

这是她醒来之后第一次脾气上的爆发,也是第一暴躁情绪流露出来,冉子衿和贺亚承都吓了一跳。

冉子衿急忙扶住她的肩膀,一手在她的后背轻拍着,“胡蝶,不要这样,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先喝药。别叫我担心,嗯?”

胡蝶摇摇头,一巴掌朝着贺亚承的脸上扇过去,“你滚!”

贺亚承没有躲开,那一巴掌端端的打在了他的左脸颊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水杯里的水洒了一身,但他却紧紧的握住了拿着药片的那只手,将胡蝶的药片保护的好好的。ww

冉子衿忽然红了眼圈,在胡蝶的脚边蹲下来,拉住她放在双膝上的手,“胡蝶,我们叫贺亚承先出去,但是你要好好的喝药,行不行?如果你再这样不听话,我也要生气了。”

胡蝶低着头,心里并不好受,她以为贺亚承会躲开的,可是他却没有躲开。

她好想他的脸到底有没有受伤,可是她却看不清楚,而且她也不能去看,她不能再给他任何希望了,她除了能成为他的拖累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了。

“胡蝶,你乖乖的喝药,我出去了。”贺亚承将药片放到桌子上去,又把水杯里的水填满,才对冉子衿说,“麻烦你看着胡蝶把药喝了。”

冉子衿点头,看着贺亚承走了,才对胡蝶说:“胡蝶,你何苦这样呢?贺亚承不是已经变得很成熟了吗?你看他最近都学会照顾人了,对你也十分细致,你打了他,你心里就好受了吗?胡蝶,不要在这样了,好好地吧。”

胡蝶听见了冉子衿的话,但是心里难受,于是就假装自己现在听不见了,不抬头不说话也毫无反应。

冉子衿真的以为她是听不见了,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要去拿药和水,但是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身子就往前倒去了。

“子衿!”胡蝶只觉得眼前一抹影子倒了,本能就伸出手拉住冉子衿,但是她还是滚到地上了,“子衿,你有没有事?子衿,你说话!我能听见!子衿……”

胡蝶叫着冉子衿,冉子衿没反应,她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又听不见了,所以就使劲的抽打着自己的耳朵,摩挲着朝门口走去,一把拉开门,外面黑黢黢的一片,她茫然的四处张望,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迈出脚步。

她着急的扶着门框,跺着脚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两分钟,她才稍微镇定了一些,鼓足勇气,用那难听的嗓音,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啊”的尖叫了一声。

贺亚承听见胡蝶的叫声,立马从屋里冲出来,跑到胡蝶身边,一把抱住她,“胡蝶,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要吓我!”

“胡蝶,怎么了这是?”胡父和父母跟跟着过来了,见胡蝶一脸惊吓过度的样子,紧张的问道。

胡蝶一把推开贺亚承,摸索到胡母怀里,抓着她的手,指了指屋里。

胡父反应比较快,闪身进了屋里,一件昏倒在地上的冉子衿,就对外面的人说:“是子衿晕倒了。”

胡蝶对着胡母点点头,自从刚才听见自己的说话声后,她就不大愿意,也没有勇气再开口了。

“亚承,你照顾胡蝶,我跟你阿姨送子衿去看医生。”胡父对贺亚承说道,然后又叫胡母去叫了胡蝶的看护来,而他则在小赵和小刘的帮助下,将冉子衿送到医疗室去了。

胡蝶这下子听话了不少,不跟着胡父去添乱,也不吵不闹,贺亚承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乖乖地坐在床上,喝了药,但就是不睡觉。

过了一会儿,她心里纠结了又纠结,才艰难的说出两个字,“子衿……”

要不是实在是担心冉子衿,她才不想开口。

“我打电话问问,你别担心。”贺亚承懂了她的意思,就给胡父他们打电话。

挂了电话,他才对胡蝶说:“子衿已经醒来了,是贫血,刚才蹲的太久,起来的猛了一些,没有大碍,只要注意营养就好了。”

胡蝶点头,怔怔的坐在那里。

“胡蝶,子衿身体不好,我们叫她先回国去,我留下来照顾你行吗?”贺亚承自己也在照顾胡蝶,知道照顾人有多累,冉子衿都晕倒了,如若不加她回去,冷沐玄铁定要担心死了。

“你也走吧,我有看护照顾,而且过不了过久,我也该要回国了。”胡蝶淡淡的说道,就算她不想说话,可是不说话就没有人知道她要表达什么,所以她只能艰难的张嘴,一边说,一边听着自己那难听的嗓音。

“我留下来和你一起回国,我不会再丢下你了。”贺亚承坐在胡蝶的 ...

(脚边,扯过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腿上。

他是真的不能再丢下她了,那一次他丢下她,她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他已经罪孽深重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她,陪在她身边一辈子,叫她以后的人生都不觉得孤单和寂寞。

这不是他在赎罪,他知道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赎罪,他只想对她好,看着她好好地,平安的度过一生。

“你不用这样怜悯我,同情我,对我愧疚,这一切都不怪你。”胡蝶浑浊的眼睛不知道在看着那里,反正没有面朝贺亚承,她说话的时候又是之前那种平平静静的样子,没有情绪的欺负和表情的变化,“我受伤是因为我自己开车的时候没注意,又不是你开车撞了我。贺亚承,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我不想再想别的事情了,你之前说的话都忘了吧,你走吧,我求你了,行不行?”

“不!我不走!”贺亚承坚决地拒绝道。

他自然清楚冉子衿指的是那句话,那就是他说要和她结婚的话。

“胡蝶,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我对你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更不是愧疚,我是真的因为爱你,才想跟你结婚的。”他在看着她的脸认真的说着。

他的心里酸楚,以前都是她在他的耳边催促着说要嫁给他,可是现在她不想嫁给他了。

“可是我不爱你,我也不想嫁给你。”胡蝶决绝的说,“来美国之前,我妈说给我介绍了对象,我答应了她的,回国之后就决定要结婚了。你不要再来打搅我的幸福。”

她如是说着,心里的苦楚却只有自己知道。

她还记得那天做的那个关于孩子的梦,那个孩子不哭不闹,她在梦里跟贺亚承说什么时候去给孩子做个全面的检查的话,一直印在她的脑海里,她一直都没有忘记。

那个孩子真的是有问题的,虽然她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但是她清楚,那是她害的。她是个残疾,所以生下来的孩子也是残疾,她不敢再奢望生个孩子了。

所以也更加不敢奢望嫁给贺亚承,她必须得远离他,叫他也疏远自己,忘了自己,让他去开始新的生活,而不是在她的身上再浪费时间。

她知道就算以后医学再发达,她再一次一次的接受手术,她都再也回不到健健康康的状态,她是个废人了。

两人的心思不同,所以每一次的交谈都是无疾而终,完全说不出来个结果来。

贺亚承还是坚持着照顾胡蝶,而胡蝶也还是不愿意搭理他。

冉子衿昏倒后,冷沐玄就立马飞来了美国。

他担心的问冉子衿要不要回国,他是真的不愿意再叫她再国外了,且不说他自己要承受两人分离的状态,她照顾一个病人真的是太累了。

冉子衿想到乔哲卿一次一次的因为冉华波的事情来烦扰她,所以也决定要回国一次的,便就跟着他走了。

她是要去找冉华波说清楚,叫他不要再叫乔哲卿来当说客,总之不管怎样,她是不会答应捐献骨髓的。

冉子衿走后,贺亚承照顾胡蝶的时间就越见的多了,胡蝶不得已也只能忍着。

这天胡蝶又对着贺亚承发脾气了,将屋里的东西仍得到处都是,还对贺亚承又打又踢的。

贺亚承无奈,只能抱着胡蝶一把按在床上,附身上去吻住了她。

她还是在挣扎着,四肢挥动着,继续踢打他。

他心疼的看着愤怒的她,一手抓着她的两手放在她的头顶按住,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你放开我!”胡蝶大口喘着气,她身体还很虚弱,踢打人已经用尽了力气,所以说话的时候就有气无力的。

“不放。你听话了再放。”贺亚承保持着压着她的动作,闻见她身上带着药味的兰花香,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胡蝶听力不好,所以浑然不知,还在他身下扭动着身子。

贺亚承眼神亮晶晶的,看了她一会儿,低头又吻住了她的­唇­,搂着她腰身的手,从宽大的病号服下摆伸进去,在的细腰上摩挲着,然后慢慢的上升,摸到了她內衣的边缘,马上就要探进去覆上她的美好的时候,他却发现胡蝶不挣扎了,平静的脸上两行清泪滑下来,死死地咬着下­唇­。

“胡蝶,对不起……”他停下自己的动作,给她擦­干­净眼泪,“我不是故意的……你要听话,我就……对不起……”

他站起来,看着蜷缩在床上的胡蝶,语无伦次的说道,然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表达什么了。

其实他刚开始真的没有想对她做什么,也只是想吓一吓她,叫她安静了不要发脾气,免得对身体不好,可是当两人身体相贴在一起的时候,他却没有忍住自己的浴望。

他真的是太渴望拥有她了,不是那种单纯的出于浴望的身体上的拥有,而是饱含着浓浓的爱意的灵魂上的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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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一、你做不做

( 她出事之后,对他的态度叫他没有安全感,他抱着她压着她的那一刻,他只想狠狠地拥有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还在他的身边,他还能摸到她看到她感受到她,虽然她不再爱他,而是那样的恨他……

可是,他是那样的爱她……

胡蝶倒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的身体上全是伤疤,子衿每次给她擦身子都会双手颤抖,她不确定贺亚承看见了会是什么反应。

她怕被他嫌弃,被他厌恶,所以不想如此的话,那就永远不要叫他看见。

“胡蝶,睡觉吧。好好休息先。”贺亚承去拧了一条湿毛巾来给胡蝶擦了脸,又拉开被子盖在她身上。

胡蝶假装自己听不见,所以表现的毫无反应,也不管贺亚承做什么,她睁着眼睛半天才眨一下,也不知道在看向哪里。

贺亚承无奈的走到一边去,坐在沙发上,静默的看着床上那蜷缩在一起的小身子,心痛的无以复加。

胡蝶终于耐不住身体上的困倦,昏沉沉的睡过去了,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贺亚承正在给她准备果盘,而医生和护士也在,正要叫她醒来,给她做身体检查了。

“最近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嗓子怎么样?”露西医生拿手手电筒在胡蝶的口腔里照了照,一边问道。

胡蝶摇头,“没有不舒服,嗓子好像比之前好些了。”

她虽然对贺亚承不待见,但是对医生和护士的治疗还是很配合的。

“感觉说话的时候是比之前稍微好一些了,但是你还是不能大声的说话,说话的时候语气尽量放松放缓。”露西医生又给胡蝶的眼睛和耳朵做了检查。

“我知道了。”胡蝶点头,看着露西拿着医疗用具在她身上到处比划着。

“胡蝶,我们再做一个手术怎么样?还是脑袋。”露西检查完之后对胡蝶说道。

胡蝶顿了顿,看着露西医生,而贺亚承也紧张的扔了手里的苹果,跑到床边来推开护士,大手扶上胡蝶的肩膀,询问的目光看向露西。

“胡蝶,别紧张,别怕。”除了如此安慰胡蝶,贺亚承真的不是再说什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胡蝶才张开口,慢慢的问道:“露西医生,我做了手术,是不是还会有可能睡着醒不来?”

露西摇摇头,“不。这一次是小手术,你不会再沉睡,我这样问你,只是觉得越早做手术越好,但就是怕你频繁的手术会有心理上的排斥。”

“哦。”胡蝶点头,“我没有意见,我也能坚持,你和我爸妈商量好就好。我听你们安排。”

她表现的很听话,只因为不想叫父母再因为自己担心,车祸一来,她觉得最对不住的人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了。

他们辛辛苦苦养育了自己二十几年,眼看就要到享福的时候,她却不孝的出了车祸,给他们带来各种麻烦,叫他们担心­操­心,人都老了心里还不能安生。

“好。那我就去跟胡先生和夫人商量。”露西在一边收拾器具,一边笑着鼓励胡蝶,“其实你这段时间恢复的还是很不错的,不要灰心,我们一起努力。”

“嗯,谢谢你。”胡蝶对着露西笑了笑,笑得很甜美,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难过。

其实她很担忧这次手术,虽然她不怕疼痛,可是她就是怕自己又要叫父母担心了,还有她身边的贺亚承。

露西带着她的手下走了,贺亚承和看护还在。

他去拿了水果拼盘过来,用牙签挑了一块苹果放到胡蝶手里,“吃块苹果,今天刚买的很新鲜,是你喜欢的红苹果。”

胡蝶没有拒绝,听话的吃了一口,但说出来的话还是在拒绝贺亚承,“你回去吧。回国去。我不想见到你。”

她还要手术,还不知道要多少次手术,如果她一直不回国去,难道就要他也一直在这里陪着她,连公司和家族都不要了么?

她不能这么自私,不能总是连累他,他应该拥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守着她这个残废。

“可是我想见到你。”贺亚承用纸巾给胡蝶擦擦嘴角的汁液。

“我求你了,不要再纠缠我,放过我吧!难道你看见我这样,就不会想起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吗?如果你有那么一点儿觉得对不起我的话,就回去吧,以后都不再来看我了。我真的真的不想再看见你,看见你我就觉得失败,也觉得自己没用,更觉得自己犯贱。”

胡蝶说的慢,但是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她真的是用尽了全力将字咬的清楚,而且每个字她都说的十分用劲十分扎实,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真的在赶贺亚承走。

“胡蝶,你不要这样说自己!拜托,你不要这样说,拜托……”贺亚承把果盘交给小赵手里,他蹲在胡蝶床边,拉着她的手,终究内流满面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还是想陪在你身边,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没有你,我也没有活头了。胡蝶,你知不知道第一次你消失的时候,我以为你真的……我那时候是真的抱着想死的心,一心想去那边找你的。”

“没用的东西!”胡蝶抽回手就又给了贺亚承一巴掌,这是她第二次打他了,也是第二次打在他脸上疼在她心上,她忍住眼里的泪意,继续绝情的说道,“你父母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没有想过去报答他们吗?你动不动就想死,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你是想叫我一辈子做罪人是吗?你想害我一辈子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赶紧给我滚!滚啊!滚得越远越好!”

“胡蝶小姐,你不要生气,不要发火,平静一点儿。”小赵见胡蝶火气很大,就放下果盘,过去扶着她,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然后用眼神示意小刘去拉贺亚承,先拉出去再说。

小刘过去拉贺亚承站起来,但贺亚承不但没站起来,反而跪在了胡蝶的床边,两只手紧紧地拉着胡蝶的手,“胡蝶,求你了,叫我留下来,别再不要我了……胡蝶,我不能没有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我不能不要你。不管以后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在我心里你都是最好的那个胡蝶,你留在我心里的美好样子永远都不会改变。不管你怎么了,永远都是我配不上你,你是最好的,而我什么都不好。”

“贺先生,你先起来吧,胡蝶小姐本来就生气发火了。”小赵适时地提醒贺亚承。

贺亚承没有起来,什么也没说,但拉着胡蝶的手却没有松开。

胡蝶心里像刀绞一般的,她扭过头不看贺亚承,而是对小赵说:“我要出去散步,你去叫我爸妈来陪我去散步。”

小刘这回自己自觉了,一把松开贺亚承,对他们说:“我去,我去,我马上就回来。”

小赵点头,继续安慰着胡蝶,又对贺亚承说:“贺先生,你赶紧起来,一会儿叫人看见了不好,你忘记冉小姐给你说的话了么?”

冉子衿走的时候,再三叮 ...

(咛过小赵和小刘,叫她们看紧了贺亚承,免得他胡说,所以小赵才会这样提醒贺亚承。

贺亚承跪着不起来,胡蝶心急,想着自己的父母马上就要来了,便推开他,自己滑到床边要去穿鞋。

小赵赶紧给她穿鞋,又给她穿了外套,拉着她先走出门去了。

刚走出门,胡父胡母就已经往这边来马上到门口了。

“怎么不等等我们来就先出来了?亚承呢?你们闹别扭了?”胡母担心的拉住女儿的胳膊,心疼的问道,心里不免担心起来,这会子是贺亚承照顾胡蝶的时间,他应该会送她去散步的,她怎么还叫他们来了。

“没有。我就是想叫你们陪我!”胡蝶笑着,另一只手去摸索胡父的手。

胡父赶紧行另一边去拉住女儿,打趣道:“这么粘人,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

“我不嫁人,我招女婿。”胡蝶也不害臊直接说道。

胡父胡母被她逗得笑了,三个人往前走着。

小赵叫小刘去照看贺亚承,自己也跟在胡蝶他们身后陪着。

胡蝶心里不好受,所以没走多远就觉得倦了,就对胡父和胡母说:“爸妈,你们去散散步,我在这里坐会儿晒太阳,不想走了。”

“我们跟你一起晒太阳。”

“我没事了,妈,你陪爸爸去散步,这里有护士呢,我不乱走,乖乖坐在这里等你们回来,我们再一起回房间去。”胡蝶说着就做路边的水泥台子上坐了下来。

“胡蝶小姐,你等等。”小赵赶紧将胡蝶拉起来,然后把自己的白大褂脱下来折叠了放在水泥台子上,“现在坐吧,免得着凉了。”

胡母和胡父见小赵照顾的细心,也就放心的去散步了。

胡蝶坐在那里,小赵站在她身旁,她就拉着她一起坐下来,“你也坐坐,站着累。”

小赵开始有些不自在,后来坐了一会儿也就好了,但胡蝶却一直不说话,她就跟她将一些好玩的事。

胡蝶听着,感兴趣的时候,就歪着头对她笑一笑,偶尔也发出一两个单音节的词语来。

忽然两人眼前出现一片­阴­影,小赵笑着抬头,以为是胡父他们回来了,却不想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那是一张长得极为英俊的脸,眉眼之间,以及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跟贺亚承有几分相似。

“你是谁?认识我们吗?”胡蝶看不清,但是也知道这是个陌生的男人。

“嗯,认识,也不认识。”男人笑着,嘴角弯起来,更像贺亚承了。

小赵忍不住想贺家什么时候有了个多余的儿子了么,可是她怎么没有听说过贺家有二公子呢?

“请问你到底是谁,我们小姐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小赵把胡蝶护在身后,她要是出点儿事情,贺亚承绝对会对她发飙的。

“别这么紧张,我不是什么坏人。”男人挑挑眉头,一脸的笑意。

“坏人脸上是写着字的吗?”小赵白了男人一眼,虽然他穿着不菲,打扮的十分得体,但给人的感觉总是痞痞地,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流……氓……

“好人脸上也写着字吗?”男人嫌弃的对小赵摆摆手,然后将她拉到一边,弯腰看着坐在那里的胡蝶,脸都快贴到她脸上去了,脸上的笑容玩味的意味更甚了几分,“胡蝶是吧?我叫陆梓宸,我来疗养院看望一个朋友,我注意你很长时间了,你耳朵不好使,眼睛不好使,连说话好像……”男人顿了顿,“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你很漂亮,然后我觉得贺亚承他配不上你。”

“你……”胡蝶眉头拧在一起,有那么一些不悦,这个男人她不认识,但是他却说贺亚承配不上她,她就是喜欢贺亚承怎么了,于是倔劲上来的她十分不客气的回敬陆梓宸一句,“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没关系,我不认识,你也不必假装安好心。”

从小,接近她的人多了,有几个是实心实意的,胡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所以她才对无求无欲真心待人的冉子衿很好,当然现在她虽然看不清男人的长相,但是也还是能从他说话的语气里听出来,他接近她是有目的,但是他和别人的目的好像不太一样,因为他不缺钱,不需要她的钱。

“不,我不觉得这是你的私事。胡蝶,你不是很想赶走贺亚承?那我可以帮你,大家一起演场好戏而已,你做不做?”陆梓宸看了看满脸戒备的小赵,没理她,而是直接坐在胡蝶身边,继续跟她说,“你不需要付出什么,就假装很爱我,一副非我不嫁,不嫁我你会死的样子就成。我知道你们胡家不缺什么,但是跟我演戏,需要的道具什么的,我还是会承担。”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亚承怎么你了吗?生意上的竞争者?”胡蝶两只手搅在一起,可见此刻的她有些心动陆梓宸的提议,可是又怕他会伤害贺亚承。

二百二十二、新男友

( 陆梓宸勾嘴一笑,看得见胡蝶有些紧张,不免心里想到,她倒是真心喜欢贺亚承那小子,只可惜那小子走了狗屎运都不自知,居然不知道珍惜胡蝶这块璞玉。

“算是竞争者,但是也不算是。总是呢,我跟他有些私人恩怨,倒也不至于到互相殴打互相伤害的地步,顶多就是我看他不顺眼,就想叫他心里不舒服一下子。”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也不像是在敷衍胡蝶,就连小赵也相信了他。

“他心里不舒服,你就舒服了?所以我跟你演戏,你觉得你抢走了他最在意的人,叫他难过吗?”胡蝶想了想其实陆梓宸的建议真的不错,她真的很心动,“可是我好像不是他最在意的人。既然你认识他许久了,可能也知道他还有个女人叫苏麦琪。”

胡蝶说出苏麦琪的存在,但并没有多说,她知道陆梓宸这样的有钱人不可能不知道当初层大红大紫过一阵子,出尽了风头的苏麦琪。

“嗯,是有那么一个女人。他还跟她在一起?难道他就没有发现事情的真相?”陆梓宸玩味的反问道,然后一手摩挲着下巴,好似思考了几秒似的,“他应该是不知道那件事,哈哈,那就叫他继续蒙在鼓里好了。”

“哪件事?”胡蝶警觉地问道。

“苏麦琪替贺亚承挡过一枪,你不知道这件事?他没告诉你,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跟苏麦琪情深意长,还想过要娶她来着。哎哟,那个金屋藏娇玩儿的可真好。我想了想,贺亚承这辈子估计没­干­过几件成功的事,也就那件金屋藏娇吧,算是他的丰功伟绩了。”陆梓宸略带讥讽,又带了一些看好戏的意味的说道。

“我知道这件事,可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苏麦琪替亚承挨枪还有什么隐瞒着他的吗?”

“没有。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发现你现在很想赶走他,我有能力帮助你,怎么样,成交么?我数三声,你弱点头,我们就是盟友了!”陆梓宸没有再说挨枪那件事。

他觉得不说对他来说好像还好一些,所以他也就不那么多嘴了,贺亚承弄出来的烂摊子,他自己慢慢收拾去吧,他烦心事多,他不是更应该高兴么?

一想到贺亚承会因为苏麦琪那件事,可能又要跟胡蝶闹别扭,陆梓宸的心里那叫一个美哉。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家先生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小赵听了陆梓宸的话,觉得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专门挑拨胡蝶和贺亚承的感情来了。

“我说你——”陆梓宸在数数之前,转过头,一根手指在小赵眉间戳了戳,“一个小看护管这么多­干­什么?你家先生?你也不过跟了他几个月而已,他回国后还会用你照顾?你最好给我管好你的嘴巴,今天这事情要是给我说出去,别说我饶不了你,就连胡蝶怕也饶不了你,你自己掂量着办。”

小赵被陆梓宸一吓,果然不敢再吱声了,他说的没错,谁家没事请看护­干­什么。贺亚承回国,他身体好了,胡蝶身体好了,他铁定不会用自己了,所以她还是趁早选好联盟,免得以后受罪。

于是她看向一旁的胡蝶,等着她回答陆梓宸的话,好跟着她的决定而做决定。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答应你?”胡蝶被这个陆梓宸绝对的自信给逗的来了玩心,想想自己也的确是需要找个替身来赶走贺亚承,现在替身自己来了,她还不利用又要等几时。ww

“就算你已经答应了。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就可以送你回去房间了?我的新鲜女友?”陆梓宸率先站起来,伸出胳膊放在胡蝶眼前。

胡蝶没有在犹豫,站起来,挽着陆梓宸的胳膊,两人好似亲密无间的情人一般的往前走。

陆梓宸竖着两根手指在鬓间一扫,做了个好似敬礼的动作,回头对小赵说:“你明白该怎么做吧?”

小赵点点头,掏出电话给胡父打电话,“胡先生,胡蝶小姐要先回去,我先送她回去了,你们晚些自己回来。”

又跟胡父说几句,她挂了电话,跟在胡蝶身后,看着她跟陆梓宸两人。

“你说我什么都不需要做,还有你若敢伤害亚承半分,我用整个胡家跟你作对,你自己想清楚了。”胡蝶小声的警告陆梓宸,但在旁人看来,却更像是情人之间再说悄悄话。

“放心吧,你怎么就那么爱那小子?我不是比他更好,要不要试一试看,你会不会真的爱上我?”陆梓宸说着,将很多的头往自己的肩膀上按了按,动作轻柔,悉心的程度并不比贺亚承差多少。

“……”胡蝶没有理会他,假装没听见她的话。

“你是偶尔会完全听不见,对么?”陆梓宸又问胡蝶道。

“嗯。我说话很难听,眼睛估计也快要完全失明了,我现在看见的你就是一个黑­色­的影子。”

“没关系,我就问问,要演你的男友,最起码得尽职尽责不是?”陆梓宸笑呵呵的说道,眼里却是往事历历在目的神­色­,“你打算介绍我给你父母认识吗?”

“嗯。”胡蝶点头,既然要演戏,那就认真点儿好了。

“我叫他们伯父伯母好,还是阿姨叔叔好?”陆梓宸如此问道,好像还沉浸在往事里,回忆着他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个问题,虽然他也是有过女人的人。

“随便,不需要那么多讲究。”胡蝶说道,心里想,他又不是要跟他结婚了,难不成还想叫爸妈么?

“我怕我哪一天在贺亚承面前,一不小心就将你爸妈叫爸妈了。”陆梓宸还真是照着胡蝶的心思来了,随口就戳了这么耿直的话。

“你别玩得太过分就是了。”胡蝶看的出来,陆梓宸这人就是嘴巴跟贺亚承一样爱说,但是办事却应该比贺亚承能靠谱一些,所以她也是比较放心自己这个盟友的。

胡蝶挽着陆梓宸的胳膊回到房间,贺亚承正埋着头坐在沙发上,一脸的疲惫和不安,那脸上的痛苦毫不掩藏,叫人看着就觉得心疼。

可是胡蝶看不见,可是就算她看不见,她也能感受得到贺亚承在看见她挽着别的男人的胳膊的那一刹那的慌神,以及他尽力想掩藏的紧张和不安。

“这是我的男友,陆梓宸。”胡蝶对着贺亚承淡淡的说道,挽着陆梓宸的胳膊又紧了紧不说,还仰着头对他甜甜的一笑,那样子简直就是沉浸在爱河中的幸福小女人的娇羞模样。

贺亚承看着陆梓宸,眉头拧成八字,忍住想冲上去将他大卸八块的沖动,眼里却冒着熊熊烈火。

陆梓宸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笑嘻嘻的,完全忽略了贺亚承对自己的敌意,而是主动抬起手,跟小男孩一样欢快的“嗨”了一声,然后自豪的介绍,“这是我女友,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总之不劳你大驾了。”

贺亚承又看了陆梓宸一眼,陆梓宸读懂了他的眼神,那就是有事儿一会儿再说的意思,所以他也回给他一个谁怕谁、说就说的眼神。

贺亚承忽略掉陆梓 ...

(宸的挑衅,绕过他走到胡蝶跟前去,拉住她的胳膊,“胡蝶,先坐下休息一下,你散步走了这么长时间,累坏了吧?”

“哎!”陆梓宸抬手拨开贺亚承的手,将胡蝶往自己怀里拽了拽,“我女友散步我背着,她不累,我也不累,我乐意,胡蝶,你乐意么?”

胡蝶点点头,自觉地往陆梓宸怀里蹭了蹭,刚才是挽着他的胳膊,现在直接抱着他的腰了。

“胡蝶……”贺亚承沉沉的叫了一声。

“你别叫我了,我们缘尽于此,你好自为之。我有了男友,梓宸是我以后要嫁的人,你要是敢来破坏我们,我就跟我爸妈说,你们贺家斗得起吗?”胡蝶打断贺亚承的话,直接说道。

“我不怕,失去整个贺家还你一个人,值得!”贺亚承深情的看向胡蝶,虽然她看不清,“胡蝶,你值得!整个贺家其实也抵不上珍贵!”

胡蝶忍住想哭的沖动,心里愤恨的想,贺亚承,你早­干­嘛去了,你早些这样子,早些跟苏麦琪断了来往,我能成现在这样子,我们之间也能成现在这样子吗?

“你那贺家能值几个钱,别来显摆了,一边找苏麦琪玩去。”陆梓宸对贺亚承说道,直接将胡蝶拦腰抱起,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细心的说,“我给你揉揉腿。”

说罢,他还真的蹲在床边,给胡蝶认真的捏起了腿,一下一下力道适中,胡蝶觉得真的很舒服,所以也就没有拒绝,还很享受的对小赵说:“小赵,我要喝水,我想喝冰水。”

陆梓宸无奈的摇摇头,在胡蝶的脸上捏了捏,“嗓子不舒服怎么能任­性­的喝冰水?小赵?”他回头看向小赵,“温开水,别太烫,别太凉,伤着胡蝶的嗓子了,我直接把你嗓子给弄坏了。”

小赵点头,乖乖去倒水了,心想这个陆梓宸长得像贺亚承不说,就连收脾气都很像,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还想吃苹果。”小赵走后,胡蝶又对陆梓宸说道,“我要被削成一块一块的,每个上面都Сhā着牙签,还要你亲自弄。”

陆梓宸一笑,“没问题,我一会儿还亲自给你喂到嘴里去。”

两人就这么互动着,完全忘记了贺亚承的存在,其实都是刻意忽略他。

贺亚承脸青绿青绿的,但碍于胡蝶在,他也不好发火,只能站着看着。

陆梓宸弄好苹果,拿着牙签扎在上面,还放进热水杯子里烫了烫,先尝了一口觉得有点儿酸后,就又放了一勺糖,这才托着盘子走到胡蝶身边坐下。

“来,张口。我们胡蝶就该这么被伺候着,别人不直到珍惜你,那是别人的损失。幸好我遇见了你,我以后就把你宠上天去。大家都直到冷沐玄宠冉子衿,我比他还要宠!”陆梓宸细心的给胡蝶喂着苹果,一边专门说话给贺亚承听。

贺亚承看着胡蝶笑嘻嘻的吃着陆梓宸的苹果,还时不时撒娇的拿起一块儿去喂陆梓宸,而陆梓宸也就就着她的手吃了。

他揉揉眉头,颓然的垂着双臂,眼里的酸涩叫他想大哭想大喊,可是他又不能在陆梓宸面前丢了面子,也不能叫胡蝶觉得他依旧不成熟,一有事就想发脾气,所以他只能堪堪的忍着。

胡蝶正在跟陆梓宸做的甜蜜的举动,那是曾经她跟他在一起做过的,可是他却没有陆梓宸那样的细心,没有削好苹果,没有在开水里烫热,没有放糖……

他甚至都是坐在那里等着,看着胡蝶拿着水果刀一下一下的认真的给她削苹果,给他准备果盘,然后亲密的举着苹果去喂他吃……

当初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也是如几天这般的笑得开心,只是她所站的位置却大不相同了。

曾经她是对他付出的那一个,现在她是被另一个他照顾的那一个。

懊悔在心里盘旋,犹如气球一般的越来越大,好似马上就要爆炸似的,他已经开始剧烈的嫉妒起这个叫陆梓宸的男人了。

他捏紧了拳头,心想当初怎么就没有动手将他打死,还念及什么情分,端端留了他一条命,叫他今天这般来欺辱他!

他真的没有哪一刻,像今天这般的恨过一个人,而且恨的人居然是陆梓宸!

********

冉子衿回家后,被冷沐玄强制­性­的安排在家里休息,调养身体。

他给她休了年假,她虽然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好,但思及胡蝶依旧在美国,她不能丢下她,所以也就依着他了。

冷沐玄还特意给吴亚楠打了招呼,叫她来陪冉子衿。

苏亚楠向来喜欢在外面玩,跟胡蝶倒是有几分相似,所以总拉着冉子衿去逛街。

“子衿姐,冷少应该经常带你去专卖店吧?可是我没钱去那种地方,你今天就依着我了?”吴亚楠毫不客气的说道。

“哦。”冉子衿随便答应一句,看着眼前朝着她走来的男人,眼里渐渐冒上火来。

二百二十三、子衿的哥哥

( “哦。”冉子衿随便答应一句,看着眼前朝着她走来的男人,眼里渐渐冒上火来。

吴亚楠浑然不知,继续拉着冉子衿说东说西,因为这里有她比较喜欢的价格便宜的东西。

冉子涵只觉得眉心都在跳动,太阳­茓­更是突突突的,脑袋都要炸了,她刻意忽略掉那个人,一双眼睛只盯着吴亚楠在说的衣服,可是心里却无法安然。

“冉冉。”那人走到冉子衿跟前,笑着跟她打招呼,依旧像小时候那样的叫着她。

“咦?”吴亚楠听见有人叫冉子衿,回头就看见一只帅哥,顿时亮眼放光,逮住冉子衿问,“子衿姐,这位是你朋友吗?”

冉子衿秀眉微蹙,摇摇头,“不是。”

而对面的那个男人同样也说了一句:“不是。”

吴亚楠好奇的目光在身边两人身上打着来回,她怎么觉得这两人之间有j情啊!

“她——是我妹妹。”男人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然后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冉秦琀,是冉冉的哥哥。”

多余的话他没有说,他也不想说,其实他很喜欢冉子衿这个妹妹,可是他又十分不愿意承认她是他的妹妹。

“你有事?如果是为了你弟弟,那你大可不必再说什么,我不会答应你们的要求。”冉子衿也不解释什么,开门见山的对冉秦琀说道。

冉秦琀是冉秦迪的哥哥,亲哥哥,同父同母,而跟她则是同父异母,她并不待见他,不管他对她的态度如何。

“我刚刚回国不久,秦迪的事情虽然早就知道,但是我并不赞成爸爸那么做。”冉秦琀耐心的解释道,可以看得出他还是很关心冉子衿这个妹妹的。

而对于冉秦琀对冉子衿跟冉家其他人对待她有所不同,不会另眼相待,这一点冉子衿也是承认的,可是她就是无法跨越心中的那道障碍去接受他和冉秦迪的存在,就像她也不能接受赵晴晴的存在一样。因为如果不是他们呣子三人,她和妈妈也不会被冉华波赶出冉家。

“既然如此那就更好,我先走了。”冉子衿说完拉着目瞪口呆的吴亚楠走了。

冉秦琀还想叫住冉子衿说完他还没说完的话,可是见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不喜欢他,还是对他冷言冷语的,他就摇摇头忍住了。

“子衿姐,冉秦琀真的是你哥哥?”吴亚楠倒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依旧站在原地的冉秦琀。

“嗯。”冉子衿应了一声。

“可是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好奇特——”吴亚楠歪着头想了想,“是很奇特,我形容不出来,但是绝对不像一个哥哥看妹妹的眼神。”

“你想多了。”冉子衿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冉秦琀是怎么看自己的,反正她对他一直不待见,所以他对她再好估计也会有怨言,当然眼神会奇怪。

“呃,也许吧。”吴亚楠又回头伸长脖子看了看马上就看不见的冉秦琀,忽然笑着跟冉子衿说,“我觉得冉秦琀长得蛮帅的,特有型的那种帅!”

冉子衿忽然怔怔的盯了吴亚楠两秒,然后毫不犹豫的给她泼冷水,“长得帅的不一定是好人,还有人渣,你看人能不能不要只看表面,难道没听说过衣冠禽兽这个词儿?”

“……”吴亚楠只觉得额头上飞过一只乌鸦,留下一排黑点点,有这么说自家哥哥的妹妹么?

冉秦琀取了车,直接往市区外开去了。

他没有想到会在街上碰巧遇见冉子衿,毕竟他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古枚华告诉他说她在美国。

孤儿院门口,古枚华亲自等在门口,看到一辆车开过来,她才笑着走过去等着车上的人开门下车。

“秦琀,你终于回来了,好几年都没来过孤儿院了,阿姨都想你了。”

“阿姨,我也想你们了。”冉秦琀给了古枚华一个很西式的拥抱打招呼,然后转身从后座拿下来好多健身品给古枚华。

古枚华跟冉秦琀说着笑着走进了孤儿院。

“秦琀,来喝茶。”古枚华给冉秦琀泡了茶水。

冉秦琀笑着喝了一口,“阿姨,这还是孩子们自己去茶园里採的茶?”

“嗯。”古枚华点头,“你这几年在国外学习,男的还记得这个。”

“我当然记得了,好几次我来这边,都是孩子们去采茶了,我还偷偷的跟过去看过呢。”冉秦琀不免回忆起前几年,他经常来孤儿院,其实就是为了看冉子衿,但是却总是偷偷的,都不敢叫倔劲十足的她知道。

“我记得,你还开车把孩子们采的茶叶给运输回来了。”古枚华打量着冉秦琀,这孩子终究是长成了大男人了,再也不见当初的稚气。

“阿姨,我这次来,其实有件事要请你帮忙的。”冉秦琀坐了一会儿,才跟古枚华说起这次来的目的。

“你说,你说,我能做到的,绝对帮你。”古枚华想到冉秦琀这些年对孤儿院做的贡献,心里十分感激他,自己要是能帮他做些什么也是很乐意的。

这边冉秦琀个古枚华聊得火热,那边冉子衿跟吴亚楠却各怀心思的逛着街。

冷沐玄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习惯­性­的往冉子衿的办公区域看了看,那里没人,他的心里空落落的。

泡了一杯咖啡回来,他走到冉子衿的办公桌前坐下来,随手翻看着她桌上凌乱的纸张,却在一张纸上看到了‘骨髓移植’四个字,他的眉心陡然一跳,思忖片刻,直接打开了冉子衿的电脑输入密码。

因为冉子衿最近常在美国,所以就告诉了冷沐玄电脑的密码,方便他去找一些东西。

冷沐玄打开网页,查到了冉家最近浏览的一些网页,居然都是跟白血病有关的,甚至还有骨髓移植手术的一些介绍。

他一手捏着咖啡杯,一手捏着鼠标,眼睛盯着那桌上纸张上的四个大字,那四个字被冉子衿用黑­色­的签字笔描了一遍又一遍,字迹已经有些不甚清楚,但看在他的眼里还是有些刺眼。

怪不得冉子衿最近的情绪好像不是很好,怪不得她那一次见到冉华波后情绪波动那样大,原来是他找她给他的小儿子捐骨髓了!

冷沐玄关了冉子衿的电脑,沉着脸走回办公室,思绪不停的转着。

电话响起,冷沐玄烦躁的接了电话。

“总裁,楼下有位姓乔的先生找您,说是有急事。但是没有提前预约。”前台小姐恭敬的对冷沐玄说道。

总裁秘书冉子衿请假,她只能将电话打到洛衣宁那里,但洛衣宁在外,就只好叫她直接打到总参办了。

“有事先预约。”冷沐玄有些不耐烦,难不成这么多乔先生他都要亲自见面。

“可是乔先生说他是为了冉秘书来找你的。”

冷沐玄顿了顿,“带他到小会议室见我。”

挂了电话,冷沐玄站起来走到窗前站定。

他还是找来了。

这在冷沐玄 ...

(预料之中的事情,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找来。

他到小会议室的时候,乔哲卿已经坐在那里了。

乔哲卿见了冷沐玄便说:“要见你一面真不容易。我看这里似乎不适合谈私事,要不我们另外约时间?”

“可以。时间地点你定。关于子衿的事情,我随时有时间处理。”

“那就今晚,8点,我们在你公司大楼前见面,然后决定地点。我想我们不会谈很长时间,而且子衿的事情我想尽快解决。”

“没问题。”

乔哲卿一走,冷沐玄不免摇头,觉得他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他不过是限制了他见子衿的行动而已,他就主动来找他了。

当晚八点,冷沐玄开着车出去,在大楼前看见了乔哲卿的别克,他放下玻璃,对着同样坐在车里的他问道:“决定去哪?”

“海边。”

冷沐玄挑眉,率先发动车子往那里开去。

夜风送来海水腥咸的味道,远处是万家灯火,在乔哲卿和冷沐玄停车的不远处,停泊着大大小小的木渔船。

两人沉默着往前走了很远,冷沐玄停下来,轻轻一跃,便坐上了一只旧渔船的船舷,在黑暗中看向乔哲卿,等待着他开口,气定神闲的仿似他只是来这里兜风的游客。

乔哲卿却在几步之遥的地方,笔直地站着,浓稠的夜­色­也未能掩盖掉他刻意想要隐藏的紧张和不安。其实他早已想好了要说的话,可是在冷沐玄一派轻松的表现中,他反倒有些乱了阵脚,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以冷沐玄那敏锐的感知能力,乔哲卿的一切心思和情绪尽数被他获知。他不开口,他等着乔哲卿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乔哲卿暗自深呼吸一口,走到一边的岩石上坐下,极尽沉着的开口,“关于子衿的事情,我想我比你更有资格来处理。”

冷沐玄挑眉,“你指的是哪一件?”

下午他在乔哲卿走后,就忽然想清了一件事,那就是乔哲卿应该比他更早的知道了冉华波叫子衿捐骨髓的事情,所以他才频繁的去找子衿。

而他限制了他见子衿的行动,不过是不想他再打扰子衿,也不想他成为他和子衿之间的障碍。

可是很明显,乔哲卿意会错了,他还以为是他在阻止他去帮助子衿解决骨髓捐献的难题,所以他才会主动的去公司找他。

乔哲卿没有回答冷沐玄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那你知不知道子衿很喜欢我,她说过我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可是不久之后我们就要举行婚礼,她会是我的新娘。你终究是晚了一步,或者也可以说是你错过了机会。”冷沐玄很自信的说道。

“我知道。但是子衿不爱你,你们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我看的出你对子衿其实是有些不同,不过那只是你们这些公子哥儿玩腻了想换换口味。子衿和你见过的女孩子都不一样,你对她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而已,或者说还有你的征服欲。你这样把她捆绑在身边,是不能给她幸福的。”

“你也看出来了我对子衿的不同,因为我很爱她。但,你错了一点,那就是子衿也很爱我。我们在一起很幸福。”冷沐玄两手撑在船舷上,仰头看着满天繁星,忽然想起那一场表白仪式,那一夜的星空也是如此美丽,他和子衿的心情也十分美丽,所以到现在的回忆也是那样的美丽。

“子衿不适合你这样的家庭,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家庭。”乔哲卿果断的说道,他所了解的冉子衿是十分讨厌有钱人的,就因为冉华波。

“合适不合适的是人不是家庭,同样,喜欢不喜欢的也是人。”冷沐玄顿了顿,“至于谁更有资格去管子衿的事。我想,我恐怕比你更有资格。我是子衿的男友,马上就要成为老公的人,而你只是她的朋友。我冷少的女人,绝不会让别人Сhā手来管。”

“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对。子衿也许并不想让你管。”

“你也说了是也许,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也许子衿需要我管。”冷沐玄跳下船舷,拍拍手上的灰,将手斜Сhā在西裤兜里,往更靠近海水的地方走去。“你能找到骨髓的概率是多大?”

“那你的呢?是多大?”乔哲卿没想到冷沐玄会问这一句,他也知道自己的反问已经让自己败下阵。可是他在来找冷沐玄之前,真的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想着要尽全力的保护和帮助冉子衿,然后将她抢回来,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冷沐玄走了不远就站定在沙滩上,乔哲卿也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与他并排站着。如果是白天,这样站立的两个男人,绝对会成为沙滩上最绝美的风景。可是此刻,两人之间确实暗自充满杀气,恨不能将对方打倒,然后得到最后的战利品——冉子衿。

“99%。”冷沐玄顿了顿,“这是在子衿不愿意让我帮助的情况下。如果她愿意让我帮,那就是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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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四、掐坏了怎么满足你

( 陆景说的绝对是实话,那个剩下的1%,决定权握在冉子衿手里。只要她决定了要帮助冉华波,他就绝对会百分百努力,百分百付出,百分百的获胜。

但是如果她不愿意帮助冉华波,他也会跟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不去强求她,反而会替她摆平冉华波,叫他以后不要再来纠缠冉子衿。

“那我们比赛吧。这样也许是最公平的方式。”

“规则?”冷沐玄从来就不怕对决,因为在对决开始之前就没有能力接受的人,才是最大的失败者。

“我们看谁能最先帮子衿解决掉问题。最先解决掉的那个人,就带走她。如果我先做到了,那么你就放手,我不想她被你游戏,最后被你伤害。”

冷沐玄勾嘴一笑,“那就拭目以待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好。”乔哲卿点头,他只能放手一搏了。

“那么比赛从现在开始,为了使比赛更有趣味一点,我们来个时间限制。就三天。三天之后的这个时刻,21点08分,还是在这里,我们看结果。子衿一个人在家,我先走了,你自便。”冷沐玄说完,转身往回走去开车。其实他根本要不了三天时间,但是考虑到不想被人说是以强欺弱,便说了三天时间。

而且他是绝对百分百的有把握子衿会留在他的身边,因为从一开始这场赌注开始,乔哲卿就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条件,那就是子衿到底愿不愿意帮助冉华波。

如果她不愿意帮助,那么就算是他找到了骨髓又有什么用。以他对冉子衿了解,她一定不但不会领情,反而还会觉得乔哲卿在多管闲事。

如果他愿意的话,那就更好了,反正他很自信自己比乔哲卿更有能力,不然他怎么配得上拥有子衿呢?!

冉子衿回家的时候,冷沐玄还没有回来,张阿姨给她做好了饭菜,请她来吃饭。

“沐玄不回来吃饭么?”冉子衿坐在餐桌旁,菜的数量比之前少,但是质量却跟以前一样好。

“先生说晚上要加班一会儿,会在外面吃,叫你一个人先吃,不用等他的。”张阿姨说话间给冉子衿盛了米饭。

“哦。”冉子衿点头开始吃饭,看见桌上的­鸡­汤又对张阿姨说,“张阿姨,这个­鸡­汤记得给沐玄留一些,晚上他回来了好给他当宵夜。”

“嗯,我现在就去留。”张阿姨进了厨房,冉子衿一个人吃着饭。

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古枚华给她打电话来了。

“古妈妈。”

“子衿啊,吃饭没有?”古枚华给冉子衿打电话,专门挑的是吃饭的时间,就怕会打搅她的工作。

古枚华还不知道冉子衿在休年假,只当是她从美国回来就开始工作了。

“正在吃了,你吃过了吗?”冉子衿将半碗米饭推开,放下筷子专心的跟古枚华讲电话。

“早就吃过了。今天孤儿院来了客人,所以吃饭吃的早一些。”古枚华有些紧张的握着电话,但她答应了人家的事情不得不要对冉子衿说,所以就果断直奔主题了,“冉秦琀来孤儿院了,他不是第一次来。子衿,秦琀对你好,你应该能感觉得到,这孩子不错,也帮了孤儿院不少的忙呢!”

冉子衿在听见冉秦琀三个字后,忽然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心里顿时有些生气,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她理了理自己的刘海,招手叫张阿姨来收拾碗筷,她俨然已经没有再吃下去的浴望了。

张阿姨想说什么,但是见她在接听电话,又见她十分坚持,所以也就只好开始收拾起来餐桌了。

冉子衿拿着手机去了书房,站在窗前,听着古枚华说的话。

“你从离开冉家,所有上学的费用都是秦琀给你出的,孤儿院的孩子生病了住院,有些花销也是他出的,孤儿院后来条件变好,我没告诉你支持我们的人,其实就是他。”古枚华把埋藏在心里这么些年的话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冉子衿能同意给冉秦迪捐赠骨髓。

冉秦琀对孤儿院的付出,都是看在冉子衿的面子上的,但是他这么些年以来都没有从孤儿院或者冉子衿身上讨要过一分一毫的回报。

这一次若非是他的弟弟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他也不会来孤儿院求她帮忙给冉子衿做工作。

“古妈妈,你为什么不早一些告诉我?”冉子衿泪眼朦胧,觉得冉秦琀真的是太……

她已经没有什么词语来形容他了,他和他的弟弟以及母亲霸占了她和她母亲的位置,她一直都很讨厌他,也很恨他,在心中深深地排斥着他,从来都不愿意喊他一声哥哥,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他的妹妹,可是他却像一个亲哥哥一样的对她好,而且还为了不叫她多想而偷偷的对她好。

他到底是在用什么立场对她好,究竟是为什么对她好,他想从她这里得到的又是什么?

冉子衿蹙着眉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我是怕你多想,子衿,你别恨我,我那时候也只是想叫你好过一点,而且那几年你也清楚,孤儿院的情况真的很不好,如果没有人支助,我们迟早都得无家可归。”古枚华句句说的恳切,叫冉子衿没有一点儿反驳的余地。

冉子衿纵然心里难受,有些火气,可是面对古枚华,终究还是没有勇气也没有立场发出来。

那几年,她刚到孤儿院的时候,院里的确是条件很不好。

古枚华为了供她上学,甚至去医院里卖过血,但后来院里突然接到陌生人的支助,一些字景气了很多,她的学费再也不需要古枚华去卖血了。

那时候她还跟古枚华说,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这么善良,居然会帮助她们这么小小的一个孤儿院,古枚华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是她不愿意跟她说,现在她才跟她说起这件事,不过就是……

冉子衿手指在玻璃上胡乱的画着,压低了声音跟古枚华说:“古妈妈,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去医院,我去给他的弟弟捐骨髓。”

她去,不过是捐献一些骨髓而已,她有,她就捐!

冉秦琀为了孤儿院付出的,她愿意用这一点儿骨髓去报答,而且也紧紧是报答。

骨髓捐出去,冉秦迪的命救了下来,她和孤儿院以后就再也不欠他冉秦琀的了。

她依旧不会承认他是她的哥哥,也依旧不会跟冉家来往。

“子衿,你一直都这么听话。难为你了。”古枚华听见冉子衿这么聪明的,在她开口之前就说出了她想听到的话,忽然难过的落了眼泪,“现在孤儿院有冷少在资助,我早就不再用冉家的钱了。子衿,古妈妈别的做不了,但是你若是真的还不想跟冉家有关联,我可以以后都不再用冉家的人帮助,而且也不再叫他们来孤儿院了。”

“嗯。古妈妈,孤儿院有冷少就够了。”冉子衿深吸一口气,既然她最最在乎的 ...

(孤儿院一直都需要人帮助,那她就选择冷少好了,她能欠冷少一辈子,也不想欠冉家一辈子。

她恨冉家,讨厌冉家,忘不得冉华波对她和母亲做的一切事情。

“嗯,冷少是个好人。”

“古妈妈,当年冉家人要接我回家,也是冉秦琀的意思?”冉子衿忽然想起什么来,就这样问古枚华。

“是。你也知道冉华波……”古枚华没说完,也不再说了,反正她要说的话大家心知肚明,“秦琀求了冉华波很长时间,叫他接你回家,说你是冉家的女儿,有爸爸,有哥哥和弟弟,也有阿姨,怎么能叫你住在孤儿院。冉华波后来答应他了,条件是叫他去国外念书深造,所以他这些年一直在国外,而你也倔强的不肯回去。”

“我没回去是对的。”冉子衿忽然苦笑一下,到现在她都不后悔自己没有答应回去冉家,而选择留在孤儿院过着艰苦的生活。

古枚华将冉秦琀对冉子衿和孤儿院做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冉子衿,冉子衿安安静静的听完,最后也不再哭了,也不再感到难过了。

她收了电话,做了决定,明天就去医院找冉华波,就去给冉秦迪捐赠骨髓去。

冷沐玄打开房门,刚巧碰见张阿姨要走。

张阿姨跟他打了招呼,顺便对他说:“小姐今天吃饭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好像心情就不好了,连晚饭都没吃完。锅子里有­鸡­汤,我特意多留了一些,你热热,跟小姐一起喝了。”

“嗯,知道了。你先走吧。”冷沐玄松了领带,往屋里走,张阿姨就走了。

冉子衿听见外面的声音,知道是冷沐玄回来了,就跑出来笑着问他:“你回来了?今天加班这么久,累坏了吧?我去给你热­鸡­汤去,张阿姨今天炖的­鸡­汤热别好喝。”

“不累。”冷沐玄走过去,拉着冉子衿抱在怀里,低着头缠绵的吻了吻才放开她,回身去换衣服了,“­鸡­汤多热一些,你陪我一起喝。”

“嗯。”冉子衿进了厨房,刚才强装出来的笑容敛去,低着头认真的热着­鸡­汤。

冷沐玄换了衣服,洗了个战斗澡,出来的时候,冉子衿已经在餐桌旁开始往碗里舀­鸡­汤了。

他走过去,就着她手里的汤勺喝了一口。

冉子衿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碗里有,你就非得用大汤勺喝才过瘾?要不你直接端着锅子喝算了。”

“我喜欢的不是汤勺,我喜欢的是你喂我。”冷沐玄笑着,眼里泛着潋滟的光彩,等冉子衿弄好了两碗汤,才拉着她坐到他的腿上,抱着她舀了一勺­鸡­汤送到她的嘴边,“张嘴。”

冉子衿张开嘴喝了,冷沐玄就一直这样,只把一碗汤都喂进了冉子衿的肚子,才安心的推开空碗,问她:“还要不要来一碗?”

“不要。好饱了。”冉子衿知道绝对是张阿姨告诉冷沐玄说她晚饭没吃好,所以冷沐玄才什么都不说的喂她喝了一碗汤,而她不想他担心,所以就很配合的喝了个­精­光。

“那就消化一下。”冷沐玄在冉子衿的嘴上嘬了嘬,笑嘻嘻的说道。

“不。”冉子衿向后仰着身子,躲开随时都会攻击过来的冷沐玄,“我不想要。明天吧。”

“哈哈哈!”冷沐玄小伎俩得逞的笑着,他就知道自己那样说,冉子衿绝对会想歪了的,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你!”冉子衿没好气的在冷沐玄腰上掐了一下,她羞得都想抛开了,可是却被他抱着脱不了身。

真是有够丢脸的,她居然不要脸的想歪了,可是这也不能全部怪她啊!

要不是冷沐玄之前总是在说完运动一下这样的话后,就拉着她一起滚床单,她能这样直觉的回答他么!

“掐坏了,明天怎么满足你?”冷沐玄拉着冉子衿的手,不叫她再掐自己,而是说,“为了明天能够更好的满足你,现在你给我喂­鸡­汤喝。”

“不要!”冉子衿撇过头,不和不正经的某人说话。

“我知道你今天不想要,那你说了明天要要,我今天就得发力准备了。”冷沐玄硬是将小汤勺塞进了冉子衿的手里,连哄带诱的说,“小东西,快给我喝汤,不然等明天你求着要的时候,我也不给你了。子衿,乖,我都工作一天了,还加班,这么劳累的,你就不心疼我?”

冉子衿耳根子本就软,从来对冷沐玄的撒娇卖萌没有抵抗力,他的最后一句显然戳中了她的软肋。

她瞪他一眼,坐直了身子,一手拿着汤碗,一手拿着汤勺,开始给冷沐玄喂­鸡­汤了。

冷沐玄很享受的喝了一碗,又喝了半碗,锅子里就不剩多少了。

冉子衿去收拾锅子的时候,不免想到,冷沐玄是真的累坏了,看来明天得叫张阿姨给他准备点儿有营养的宵夜了,反正那家伙再吃都不会长赘­肉­,身材永远好的像名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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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五、让妈妈死的凶手

( “子衿,你对冉秦迪的事情,究竟是什么看法?”冷沐玄抱着冉子衿躺在床上,她刚刚洗了澡,身上有好闻的薄荷味道。

“你……怎么知道的?”冉子衿一直没有在冷沐玄面前说过这件事,而她决定去医院给冉秦迪捐赠骨髓的决定,她也还没有做好打算跟他说。

她原本打算明天去医院看看具体的情况,然后回来跟他商量的,既然现在他在问她了,她也不好再隐瞒什么,于是不等他回到她,就接着说道:“我想先去医院看看。”

“子衿,去看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去捐?”冷沐玄下巴在冉子衿的发心来回的轻轻地摩挲着。

“为什么?你不愿意,是么?”冉子衿有些担忧的问道。

她没有考虑过冷沐玄会阻止她这样做,所以当他不叫她去的时候,她真的开始犹豫了。她是不愿意违背他的心思的,不管是为了谁,她都只想听他的话,跟他好好地在一起。

可是现在的问题真的没有这样简单了,冉秦琀所做的那些,她不得不要做些什么来还给他,不然她的心里过不去。

“嗯,我不愿意。”冷沐玄斩钉截铁的回答道,那是抽骨髓,是从他的子衿身上抽走的,他连她掉一根头发都觉得心疼,怎么会舍得她被人抽走骨髓。

“可是……”

“子衿,没有什么可是,这一次你听我的好不好?”冷沐玄更紧的搂住冉子衿,一字一句的说着自己的想法,“我们不去给他捐骨髓,我不舍得你去受疼,你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我们去另外找跟他匹配的骨髓,只要他能用就是了,不管是谁的。”

“他们找了很久了,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冉子衿虽然不答应冉华波的请求,但是她却偷偷打听过冉秦迪的病情。

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骨髓,所以一直没法动手术,而且病情在不断的恶化,如果不做手术,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可以再试试,总会有办法的。”

“那如果找不到呢?你会不会同意我去?”冉子衿悄悄地流了眼泪,她的沐玄真的对她太好了,他第一个关心的不是什么伦理道德的问题,而是关心的是她的健康。

他为了她可以不顾及会被人说不善良没爱心,甚至背上没人­性­的枷锁,可是他却一点儿都无所谓,这是不想她受到伤害不想她受半点儿疼。

“不会找不到。”冷沐玄还在跟乔哲卿打赌,他不管怎么样都得找到骨髓,为了他的子衿,为了他和她的感情,“子衿,就算你不答应,也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人­性­中本来就有自私这一点,是个人都会自私,你不必为了旁人的眼光和看法就做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甚至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那样是不值得的。”

“我知道。所以刚开始我一直都在拒绝他们,他原谅不了他们,我对妈妈充满了愧疚,而这一切一些都是他们造成的。”

“嗯。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先看看,跟他们说清楚我们的决定,三天之内,我一定会找出跟冉秦迪相匹配的骨髓来。”冷沐玄知道冉子衿恨冉家的原因,也知道冉子衿母亲是被车撞死的,而她也是为了救冉子衿才被撞死的,所以冉子衿才会愧疚于母亲。

可是他却不知道,这其中其实还有一个更深的原因,冉子衿从来都没有说起过。

她不是不想说,而是她没有勇气说出来,每一次想到这一点,她就觉得心痛的像死了一回似的,完全没有说出口的力气。

她甚至拒绝回忆车祸那天的事情,光是回忆就能要她的半条命。

她至今都无法明白,也没法想通,究竟是多么大的原因,才叫他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晚上冷沐玄睡得很浅,心里一直担忧冉子衿会胡思乱想,她只要心里有事,情绪就不好,吃饭什么的都跟着不好了,身体自然承受不住会坏掉。

他在回家前就跟洛衣宁和南宫烈说了找骨髓的事情,他们也已经在进行这个事情了,所以他并不担心这一块。

第二天一早,冷沐玄也没去公司,真的陪着冉子衿去医院了。

冉华波和冉秦琀都在病房,冉秦迪躺在病床上瘦的脱了形。

冉秦琀看见冉子衿被冷沐玄牵着手,脸上有一瞬的怔愣,旋即又恢复了如常神­色­,跟冷沐玄点点头,倒是笑着跟冉子衿打招呼,“冉冉,来了?坐吧。”

他指了指病房里的沙发,然后拿了被子去倒水了。

冉华波见了冷沐玄笑得狗腿,可是那一脸的狗腿样子依旧没能遮住眼中对他的惧怕。

“坐,坐,冷少,你们坐。”他也指了指沙发,然后绞着双手,讪讪的看着依旧站着的冷沐玄和冉子衿。

冉子衿并不去看冉华波和冉秦琀,只是看着床上睡着的冉秦迪。

而冷沐玄也不愿意跟他们多言,所以一直没开口,就陪冉子衿站着。

“冉冉,你们喝水。”冉秦琀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又招呼了一遍冉子衿和冷沐玄叫他们坐。

冷沐玄拉着冉子衿坐下去,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手,像是在跟人宣示她的所有权归他一样。

“我们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你们,我不会捐赠骨髓给你的孩子。”冉子衿终于平复了从进医院到进病房后的复杂情绪,“但是看在古妈妈的份上,我和沐玄会帮忙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骨髓。如果有,那就动手术就是了。如果没有,那我们也就没有办法了。”

“子衿……”冉华波心急,就叫出来了冉子衿的名字,但在看见冷沐玄­射­过来的能杀死人的目光之后,就赶紧闭了嘴。

他十分痛苦,也十分着急,寻找合适骨髓的事情他们一直在做,可是哪里有那么简单。要是真的能找到,他还需要去找冉子衿?

“冉冉……”冉华波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冉秦琀叫冉子衿冉冉,可是冷沐玄依旧是两道带着利剑的目光刺过来,他又赶紧闭了嘴,心里着急,到底该把冉子衿叫什么。

冉秦琀站在一旁,淡淡的眼神一直落在冷沐玄和冉子衿身上,那二人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成了一道风景,一道没有人能够打破的风景。

冉华波犹豫了一会儿,在纠结半天称呼止呕,还是再次貌似一试,开口叫了一声,“冷少夫人……”

这回冷沐玄再也没有用能杀死人的目光看着他了,而是勾了嘴角,眼睛亮亮的低头看着身边的冉子衿。

冉子衿面上微红,有些许不好意思,还有些嗔怪冷沐玄的意思。

“冷少夫人,那个……”冉华波见这样的称呼,冷沐玄好像很喜欢,便就大胆的又开口说道。

但冷沐玄并没有叫他说完,而是突然抬头打断了他的话,耿直的说道,“我不允许子衿捐赠骨髓。寻找骨髓也是我看在子衿的面上才做的,如果你想你儿子死,那就继续谈你的条件。”

“不……”冉华波见冷沐玄如此强势,又想起自己的手指 ...

(都丢了一根,之前被他收拾的够惨了,所以就不敢再谈什么条件,只能依着他了,“冷少,我听你的。你不叫冷少夫人捐了,那就拜托你帮帮我,我不想我儿子死。”

“所以你就希望我死吗?!”冉子衿本来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绪,被冉华波的最后一句话又给激怒了,她瞪着双眼,那眼神像要吃了人似的看着冉华波,一字一句的质问道,“冉华波,当初你赶我出了冉家还不算,还想狠心的叫人开车来撞死我!我知道你不爱妈妈,所以你嫌弃我是妈妈剩下的孩子,而且我还是个女孩子,可是你怎么能那么狠心,我毕竟是你的孩子,身上还留着你的一半血,你怎么能那么丧心病狂?!”

冉子衿真的是鼓足了勇气,也是被冉华波给逼急了,所以才毫无顾忌,也不怕自己难受的要死了,将埋在心底从来不愿意跟人说起的秘密说了出来。

她说的难受,眼里含着泪水,挣开冷沐玄的手,站起来走到冉华波跟前,又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冷沐玄眉心拧着,站起来扶着冉子衿的肩膀,让摇摇欲坠的她靠在他的肩上,“子衿,慢慢说,别着急。我们慢慢说,嗯?”

冉子衿点头,不给冉华波开口的机会,又接着说道,“冉华波,你知不知道,那辆车朝着我撞过来的时候,是妈妈推开了我,所以妈妈被车撞昏迷,在医院躺了那么久,可是她最后的遗言却是叫我不要去找肇事者!她连死的时候都还爱着你,死了都不想我找你算账,都还想护着你的周全!冉华波,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那个……这个……”冉华波看着冷沐玄马上要冲上来杀了他的样子,赶紧张嘴解释到,“那不是我叫人撞死你的!我拿我的命作担保,如果是我叫人撞死你,那就叫冷少开车撞死我好了……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有人要撞你,我以为只是意外的交通事故,我还叫秦琀去医院看过你们……不信你们问秦琀……”

冉秦琀也看见了冷沐玄那想杀人的样子,所以赶紧站出来帮自己的父亲说话,“爸说的都是真话,当初他真的以为是意外,所以叫我去医院看过你们。冉冉,我去看你们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开医院了,所以我们错开了,你也不知道这件事,后来我也没有机会给你解释。”

他这样说着,半真半假的,其实他去过医院,但那绝对不是冉华波叫他去的,而是他自己去的。

他当时还叫冉华波掏钱安葬冉子衿的母亲,可是冉华波却一分钱都不出,而且还不愿意去医院看看她们母女。

但是他却知道,那一次的车祸的确不是冉华波做的,因为那几天他人不在市里,而且胆子比较小的他,除了暗地里做一些不怎么见的了光的事情外,还真的不敢弄死一个人。

“你们胡说!”冉子衿激动的伸手指着冉华波的鼻子,痛苦的脸都有些扭曲了,“妈妈当时分明是看见了肇事者的,而且在看见肇事者的时候,她的眼中是那汇总不可置信的光芒,是那种被自己最爱的人伤害了的样子!妈妈这一生,除了最爱你之外,还有哪个人?妈妈最在乎的人,不是你又是谁?!妈妈她还不叫我去找肇事者,她怕我找出来知道是你之后,会伤害你,这样她又会难过!妈妈还说……”

冉子衿说不下去了,她因为各种交织在一起的情绪而哭的哽咽着,紧紧地抱着冷沐玄的胳膊,如果不抱着他,她绝对会昏倒过去。

而冷沐玄也担忧的搂着冉子衿,一边给她顺气,一边给她擦眼泪,心里疼的,恨不能哭的那个人是自己,承受着被自己父亲如此伤害的人也是自己,而不是他最爱的子衿。

其实他很想冲上去将冉华波暴打一顿,可是他脱不开身,他得搂着冉子衿,不然现在冉华波哪里还会好好的站在他们的眼前。

“我真的是冤枉的啊!冷少夫人,我就算再对你没有父子感情,我也不会做出这种没人­性­的事情来!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冉华波真的是冤枉了,他真的是没有开车想撞死过冉子衿,也没叫手下人去做过这样的事情。

“你不用解释,解释就是事实!”冉子衿缓了一会儿,又说道,“妈妈昏迷了两个多月后,醒来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以后要小心生活,遇到麻烦可以去找爸爸……还有,答应妈妈,这次的车祸不要去追查凶手好吗?对我发誓!’我对她发誓了,所以你才能逍遥法外这么多年!冉华波,妈妈真的天真,还叫我有麻烦了去找你,我没去找你,却被你找到,你居然还想卖掉我这个你都赶出了冉家的人!”

“爸?!”冉秦琀讶异的看向冉华波,“你什么时候要卖掉冉冉了?你怎么能……冉冉,她毕竟是你的女儿!我都告诉过你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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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六、这是最好的求婚

( “我不也是为了公司吗?”冉华波真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能蹲在地上揪着头发,这下子好了,冉子衿说出这种话来,冷沐玄绝对不会再想帮助秦迪了。

冉秦琀无奈的摇头,恨不得将冉华波给赶出去,他居然连卖女儿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子衿,我们走。”冷沐玄再也不愿意冉子衿见到冉华波后情绪波动,整个人难过的简直没法形容了。

他抱着冉子衿走出冉秦迪的病房,送到莫少淳的办公室去休息。

冉子衿休息了一会儿,才感觉舒服了一些,也不再哭泣了,就是坐在那里脸­色­很不好。

“这种人渣你还打算帮不帮?”莫少淳听说了冉华波对冉子衿做的事情,也十分生气,如果冉子衿说一声不帮,他立马就将冉华波一家赶出医院,他这里是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可是他就是有心情有脾气不救治没人­性­的人家的人。

冉子衿缓缓抬头,红着双眼看向冷沐玄。

冷沐玄握紧了她的手,用力捏了捏给她安慰,“子衿,你怎么想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怎么想,而不是我怎么想。我都听你的。”

冉子衿点头,“那就帮好了。我不相欠冉秦琀的。”

她这样回答了,又将冉秦琀这些年对她的帮助和对孤儿院做的事情,都告诉了冷沐玄和莫少淳。

“看不出来冉秦琀还有点儿人­性­。”莫少淳靠在办公椅椅背上,手里握着钢笔,没写字也没放下。

“我听你的,子衿,骨髓方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又洛衣宁和烈,这边还有少淳,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冷沐玄给冉子衿打气,叫她不要担心。

“嗯。谢谢你莫少淳。”冉子衿点点头,又对莫少淳道谢。

“不用客气。”莫少淳第一次听冉子衿叫自己的名字,感觉有些别扭。

“沐玄……”冉子衿看着冷沐玄,那我见犹怜的样子,真是叫冷沐玄看的心都要碎了,“也谢谢你!我每次总是给你添麻烦,从来就没有叫你省心过。”

“胡说的话!”冷沐玄打断冉子衿的话,在脑门上戳了戳,“哪里给我添麻烦了?我就乐意什么都给你做,换做别人我才懒得理会!”

他就喜欢她是他一个人的小麻烦,就是喜欢帮着她扫清未来路上的一切障碍,保证她幸福的不再吃苦的生活。

“我先出去了!”莫少淳看见对面沙发上秀恩爱的两人,面无表情的走了。

他的小心肝很受伤的有没有,他孤家寡人一个,难道冷沐玄和贺亚承这俩家伙就不能消停一天?

他们心爱的女人一有事儿,就给他往蓝山送,他就得看一出肝肠寸断的恩爱秀!他们这样做,就都没有问一问他到底想不想看啊!这简直是逼着他不得不看,看了还不能发作啊!

“他没事吧?”冉子衿脸微红,知道自己和冷沐玄的举动妨碍了莫少淳工作,可是他的反应未免也有些太大了吧?!

“他受伤了。ww”冷沐玄简单的说了一句,也不做多余的解释,“我们现在回家?”

冉子衿点头,冷沐玄便牵着她的手走了,也不用给莫少淳打招呼。

反正那家伙现在正在伤心着,哪里会有时间管他和冉子衿走不走留不留的问题。

“冷少……冷少夫人……”

冉子衿她们刚走出莫少淳的办公室,就听见身后传来冉华波的声音。

她身子一颤,脸­色­又白了几分,冷沐玄一看她的情绪波动,便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冉华波,“滚!”

“冷少……”冉华波不但不滚,反而给冷沐玄和冉子衿跪了下来,就在没几个人来往的走廊上,“我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吧!我的孩子才十几岁,他不能死!”

冷沐玄黑着脸,将冉子衿扶着坐在走廊里的休息椅上,然后二话不说就冲上去给了冉华波一拳。

“嗯!”冉华波被冷沐玄突然的一拳打得倒在地上,捂着嘴闷哼。

冉子衿看着如此疯狂的冷沐玄,想上前阻止,可是又觉得冉华波活该被打,所以就坐在那里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

冷沐玄将冉华波好好的打了一顿,打得他躺在地上起不来了才放手,然后一脚踩在他的心口处,“冉华波,子衿生来心善,我答应她帮你救你儿子,但是你要是再敢来伤害子衿半分,我下一次绝对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的事!子衿认你,我便认你。子衿不认你,你在我眼里就什么都不是!我冷少向来活的自我,从来不怕别人的说法和看法,打了你就是打了你,以后要了你的命也不一定,你别想用那些有的没的来压制我!”

他说完,踩着冉华波心口的脚碾了碾,疼的冉华波翻着白眼惨叫着。

他刚才并没有用力,但是他越想他对冉子衿所做的事情,就越觉得他就算是死一万次都赎不了对冉子衿犯下的罪。

这个畜生不如的冉华波,居然想开车撞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冷沐玄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当初冉子衿真的被冉华波撞死,今天得知真相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他后怕的又踢了一脚冉华波,冉华波一手护在自己月凶前,躺在地上像一头垂死挣扎的大肥猪。

“冉华波,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冷沐玄去休息椅上拉着冉子衿一起走到冉华波跟前,“我要娶了子衿!很快,子衿就会是我冷少的老婆,你若真有胆子,胆敢再来打她一次主意试试!”

冉子衿被冷沐玄的话惊住了,她侧头看着冷沐玄,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忽然裂开嘴笑了,并且主动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沐玄!我答应嫁给你了!我们结婚吧!”她笑得十分开心,完全不像是刚才才经历了不愉快的样子,“沐玄,这是我见过的最浪漫的求婚!我觉得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子衿——”冷沐玄忽然就红了眼眶,脸上的笑容却是想掩饰都掩饰不掉,他看着怀里的她,“可是我还没有准备鲜花和钻戒……”

“不需要!我不要!”冉子衿摇头,急切的打断了冷沐玄的话说道,“虽然没有鲜花和钻戒,也没有蛋糕和party,但是你给我别人都给不了我的东西,那比死暗花钻戒还值钱!”

“我什么都没有给你……”冷沐玄激动的说道,他本来是要给冉子衿准备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的,就在胡蝶回国安定下来之后,她不再四处忙碌了,他就打算好好地跟她求婚的。

可是人生处处充满意外,这个求婚的话不得不提前说了出来,可是他还不是对着她郑重的说的,而她却开心的接受了他!

这叫他如何不激动!

“你给我安全感,给了我归属感,给了我一个家……沐玄,你知道的,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我最想要的你都给了我,我有什么理由不嫁给你?”冉子衿一会儿抿着嘴笑,一会儿裂开嘴笑,样子滑稽极了。

...

( “那我们现在就去领证!我们回家拿证件去!”冷沐玄真怕这是个梦,所以他得读读快一些,在这个梦醒过来之前,他想看见冉子衿成为他的新娘。

“沐玄,我们明天去。明天一早就去!”冉子衿却选择了明天,因为她今天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好!我听你的!”冷沐玄抱着冉子衿转了好几个圈,激动开心的都不愿意放她下来,引来周围的几个路人的鼓掌声和祝福声。

他在这些祝福声中,笑着仰头看向冉子衿,“子衿,你告诉我,这不是梦!不是我在做梦!这是真的!”

冉子衿笑着,两只手一起拉着冷沐玄的左右脸往两边拽了拽,“疼不疼?”

“疼!”

“那就是真的了!鉴定完毕,请问总裁大人还有什么要指示的吗?”

“没有!老婆大人,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切行动听指挥!”冷沐玄立马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树立了冉子衿在家绝对权威的地位。

“就只是在家里吗?”冉子衿故意问道。

“不是!”冷沐玄果断的回答说,“凡是有老婆在的地方,我就听老婆的指挥。没有老婆在的地方,我打电话听老婆的指挥!”

“咯咯!”冉子衿搂着冷沐玄的脖子笑得开心,法子内心深处的觉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而冷沐玄也想通了,人一辈子不可能事事都做得完美,人生中也总要留下些遗憾,而有些遗憾却总能成为一生中最最重要和珍贵的记忆,所以没有盛大的求婚仪式不重要,求婚现场不好不重要,求婚仓促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子衿答应嫁给他做老婆了,而且这个遗憾也将成为他和她这辈子最最美丽最最难忘的记忆,是他们彼此都会珍藏一生的时刻。

莫少淳被走廊里的欢闹声吸引出来,就看见冷沐玄和冉子衿,一个此生肥腻不娶,一个此生非你不嫁的浓情蜜意模样,一边感叹自己的荷包又要变瘦了不说,还不住感叹他都老了却还是感情无依无靠。

他和冷沐玄他们大小差不多,也同样跟他们一样经历了一些感情上的波折,可是冷沐玄都苦尽甘来找到真爱了,他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莫少淳忍住想咆哮的沖动,抬脚买着大步进了病房,白大褂带过一阵风,叫走廊的人忽然觉得一阵­阴­森森的感觉,而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冉秦琀也是被走廊里的祝福声吸引来的,他本来是来找找看冉华波求冷沐玄的事情怎么样了,如果实在不成就叫他放弃的,谁知就看见了一幕秀恩爱的戏码。

他站在人群后面,看不见人群中间躺在地上被人遗忘了的冉华波,就看见冉子衿被冷沐玄抱着,她勾着他的脖子,两人脸上都是幸福甜蜜的笑。

周围人的祝福声和欢闹声在那搂抱着的两人面前都成了背景,冉秦琀甚至已经听不见那些声音了,只能看见那两个人,那拥抱的身影是那样的刺眼,那样的叫人心痛。

冷沐玄抱着冉子衿在这些欢闹声中,缓慢且坚定的走进电梯,消失在大家面前。

人群散去,但那幸福甜蜜的气息依然停留在这长长的走廊里。

冉秦琀终于发现了被揍得奄奄一息的冉华波,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谁做的。

他无奈的摇头,走上前扶着冉华波来开,“你有没有还手?”

冉华波微微的摇头,一摇头就觉得下巴那里被扯得疼。

“那就好。”冉秦琀总算是放心了,他就怕冉华波会还手,那冷沐玄要是发飙,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而且他觉得真的是冉华波对不起冉子衿在先,冷沐玄要帮冉子衿出出气那也是无可厚非的,冉华波就应该承受着。

“他们还会帮。”冉华波走了几步,用了好的力气才对冉秦琀说了一句。

“那就好。冉冉向来心善,你万不可再去伤害她了。”冉秦琀不知道几次这样劝说冉华波了。

冉华波摇头,心中纵然有气,但还是得忍住,谁叫冉子衿要嫁的人是冷沐玄,谁叫他现在有求于冉子衿,所以这辈子他真的那冉子衿没办法了。

“你最好做到,爸,那冷沐玄要娶了冉冉了。”冉秦琀说完,轻微的叹息了一声。

“她嫁给他就嫁给他,以后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你要是愿意,就多去跟她走动走动。你对她那么好,她总该要回报你一些的吧。”冉华波被冉秦琀扶着进了病房躺在沙发上,被灌了几口水后,比刚才好很多了。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叫她汇报,这是我们冉家欠冉冉的。”冉秦琀拿着毛巾给冉华波擦脸,“要不是秦迪严重到没救了,我也不会去求冉冉的。”

“你呀!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那冷少是谁都能攀上关系的?他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对他老婆好,他总要念你几分好的吧!”冉华波恨铁不成钢似的看着冉秦琀。

【31号第一更。】

二百二十七、午餐时间的偷歡

( “我说了我不求回报。ww爸,你别再劝我了。”冉秦琀忽然来了火气,随手扔了手里的毛巾,不再给冉华波擦脸,而是坐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满脸郁结之­色­。

“好好好!我不说你了!”冉华波也不乐意替冉秦琀­操­心了,移了移身子又说,“你回头去查查看那车祸到底怎么回事,冉子衿一口一个咬定是我,冷沐玄不定哪一天发疯找到我这里来,我这还真是浑身是嘴说不清了不说,迟早叫他打死了去。”

冉秦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好久,冉秦迪昏睡了好长时间醒来,睁开眼就到处乱看。

“秦迪,要什么?”冉秦琀走过去,弯着腰关切的问道,他这个弟弟最近昏睡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真怕那一天睡过去就真的不会再醒来了。

“姐姐来过是吗?”冉秦迪用微弱的气息问道,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清明的带着开心的光芒。

“你怎么知道?”冉秦琀也不否认。

冉秦迪知道自己有个叫冉子衿的姐姐那一天开始,就非常的喜欢她,时常想去见她。冉秦琀在家的时候,还经常带着他偷偷的去看冉子衿,后来他出国了,就再也没有带他去过。而冉秦迪也因为人小,被家人看的很严,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看冉子衿。

后来冉子衿出去念大学,又开始工作,冉秦迪找不到她人不说,还得了病,所以就更没有机会和时间见她了。

“我梦见姐姐了,而且我还闻见了姐姐的味道。”冉秦迪笑着,惨白的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姐姐了。”

“冉冉说不定还回来看你的,但是你要好好的吃药打针做治疗,不然她就不一定来了。”冉秦琀趁机哄着冉秦迪。

冉秦迪点头,“我会好好地,等着姐姐来看我。”

沙发躺着没有起来的冉华波听了冉秦迪的话,心中更加郁闷了,这两个小子,怎能么都那么喜欢冉子衿!冉子衿究竟有什么好,他怎么感觉两个臭小子对她的好都比对他多!

他这个亲爹,都不及外面那个从来不把他当一回事的野丫头了!

想想刚才他被冷沐玄打,那野丫头坐在一旁都不护护他的冷血模样,他就越见的来气了!

冉华波这时候觉得冉子衿冷血无情了,可是他都没有反省一下,为什么冉子衿可以对一个陌生人好到不能再好,却唯独对他不好的原因。

冉子衿跟冷沐玄回家,两人一起吃了午餐。

“沐玄,你还不去公司?都快上班时间了。”冉子衿跟张阿姨一起收拾了厨房出来,见冷沐玄还坐在客厅里一尊佛似的端正,但脸上却笑成了一朵花。

她不禁暗想,冷沐玄脸上的这朵花都从医院开到家里来了,这会子也该是要谢了要枯萎的时间了吧,可是为什么不但没谢没枯萎,反而还有种开的更加旺盛的趋势了?

“等会儿再去。ww”冷沐玄笑着站起来,连拖鞋都掉了一只也不管不顾的,踩着一只拖鞋走到冉子衿跟前,抱着她就往卧室里走去。

“这两个孩子!”张阿姨笑着摇头,继续转身进厨房去了。

刚才冉子衿一回来,就告诉她,他们要结婚的消息了,所以她一个半老太婆也能理解一脸傻笑的冷沐玄。

他那么心疼宠爱冉子衿,这下子娶回家了,放心了,也安全了,他也拥有归属权了,以后不知道还要怎么样宠着她了呢!

“呀!沐玄!张阿姨在呢!”冉子衿被冷沐玄直接扔到床上,二话不说就压在了身下,被他那一双不安分的手到处乱摸着。

“没事,房子隔音效果好!子衿,你说今天要的,我现在就满足你。”冷沐玄占了便宜还卖乖。

“唔……那……也晚上……晚上,好不好……”冉子衿说话间,已经被冷沐玄剥了个­精­光,连內衣和內裤都不剩了。

冷沐玄不断的­肉­捏着她的那对美好,嘴巴和舌头也没有闲着,一会儿啃咬,一伙儿拉扯,一会儿画圈……弄得冉子衿不停的低吟出声。

待到他发现她的身上都变成了粉红­色­,看见她的双眼变成了一副迷醉的样子,才坐在她的腿上,两下子脱­干­净了自己的衣服,俯身搂住她的肩膀,腰身挺动,一下子就找到了那个并不是十分湿润的地方,有些不顺利的进去了。

“嗯……慢、慢一些……”前戏不太足,冉子衿的那里湿润不够,自然会觉得有些胀痛。

“子衿,我们明天就去领证,你说的,不许耍赖!”冷沐玄拼命的搂着冉子衿的身子,卖力的运动着。

“嗯。明天……一早……就、就去……”冉子衿被他顶的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好几次差一点儿咬到自己舌头。

“你终于是我的人了,子衿,我终于讨到你做老婆了!”冷沐玄的动作十分急切,但是却不粗鲁,十分疼爱冉子衿。

两人缠绵了许久,身上都是密密的汗珠,冉子衿软瘫在床上,冷沐玄已经释放了的身子依旧停留在她的身体里。

一个矫喘连连,一个呼吸粗重,又过了一会儿,冉子衿比冷沐玄先从高朝的美好沉醉中醒了过来。

她推开他压在她身上的身子,“沐玄,你快去上班啦!”

早上去医院就已经耽误他很久了,现在再耽误,她真的是心里过意不去了。

“嗯。”冷沐玄说着又抱着冉子衿亲了几口,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去浴室里洗澡了。

冉子衿先找了一件睡袍裹在身上,又给冷沐玄送了换洗衣物进去,出来后就给他挑衣服、裤子和领带,甚至连袜子和皮鞋的搭配都很细心的没错过。

冷沐玄洗了澡,被冉子衿打扮的帅气逼人的去上班了。

冉子衿这才去洗了澡,换了衣服,跟张阿姨打了声招呼,就出门去了。

出了小区,她坐上计程车,才拿出电话打电话,“半个小时后星晴咖啡屋见,我已经在车上了,你也快点。”

说了时间地点,她就利落的挂了电话。

乔哲卿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这是他回国后,冉子衿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他不激动是假的,可是为什么激动的背后,他却又有些不安?

他来不及多想,准备了一下就赶去冉子衿说的那家咖啡屋。

冉子衿比乔哲卿先到,选了一个在大盆景后面且靠窗的角落位置,这里比较好说话,也比较适合安静的交谈。

“子衿,等了很久了吧?”乔哲卿来了后,故作轻松的跟冉子衿打招呼。

“没有。你坐吧。”冉子衿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淡淡的说道,然后又叫服务员来让乔哲卿点单。

乔哲卿选了一款苦咖啡,而冉子衿手里却是一杯冰水。

“你不喜欢和黑咖啡了吗?”乔哲卿小心的问道,跟个犯了错的小孩似的。

“我从来都不喜欢喝黑咖啡。”冉子衿很直接的说道。

...

“我以为你喜欢的。”乔哲卿端着咖啡杯放在嘴边,却再也没有喝一口的浴望,所以就又将杯子放了下来,两只手局促不安的放在大月退面上,来回的搓着裤面。

他一直都喜欢喝苦咖啡,以前冉子衿也总是吵着嚷着要跟他喝一样的苦咖啡,他就以为她跟他是有共同爱好的,可是现在……

乔哲卿心里苦笑,原来他所以为的他和冉子衿之间的共同爱好,不过是她的单方面付出和迁就,以及爱屋及屋的热情!

她付出的太多,终于有一天累了,遇见了可以依靠的肩膀,遇见了反过来为她付出对她迁就的人,她就打算要落脚了。

她爱他,终于是爱的累了,而他也回来的太晚了!

时间不等人,不等人的还有人,他终究是要错过他的子衿了!

乔哲卿因为懊悔而面露痛苦之­色­,而冉子衿也没有顾及他这一点,还是说话很直接很­干­脆。

她今天来,就要跟他做一个了断,彻底的了断,然后明天就开始跟冷沐玄全新的生活,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不被人打搅的生活。

“你说了是你以为,所以事实上和你以为的并不一样。”冉子衿喝一口冰水,这才是她的最爱,就像冷沐玄那个人一样,对了她的胃口,投了她的喜好,所以她就深陷其中无法放手,也爱不释手,“乔哲卿,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那一点儿的喜欢也无关于爱情,只是小时候不懂事的迷恋罢了。”

乔哲卿听见冉子衿连名带姓的叫了他的名字,忽然有种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带着冰块的水一般,直叫他的心里也跟着凉透了。

她从来都直叫他阿卿的,阿卿长阿卿短,阿卿左阿卿右,就算是他刚从国外回来,她也还是叫着他阿卿……

可是,现在,她居然叫了他的名字,那样生分的三个字,打破了他所有的希望和幻想。

“子衿……”他张开嘴,想说点儿什么,但是却发现自己好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一样,一个音节都发布出来。

冉子衿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继续说道:“乔哲卿,其实你也从来没有爱过我,甚至连喜欢都没有。一开始你对我好,只是想标榜你的价值,让你成为被人关注的人。一个全校都闻名且人缘奇好的三好生,忽然跟一个总是被人欺负的没爹的孩子玩了,那在小孩子中间能引起多大的注意力,只在念小学的你就已经聪慧的知晓了,而我却到现在才明白。我承认我很愚笨,而你也很好的利用了我的愚笨。”

乔哲卿压抑的目光看着冉子衿,忽然害怕起来,他怕她后面说出来的话是他最最不想再提及,也是他最最后悔,最最渴望忘记的。

可是他终究张着嘴,看着她的清冽模样,说不出一个字来。

冉子衿毫不在意他的讶异眼神,也不在意他痛苦的表情,她被他骗了这么多年,后知后觉的她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又多难受,又有谁能体会?

就算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她爱的人,可是他终究是在她生命里留下了重要痕迹的人,而她也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在乎过他的,所以他对她的欺骗,叫她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其实你一直都在小小和我之间徘徊抉择,最后你的感情倾向了小小,而欲望偏向了我。”冉子衿把自己想清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她就是想说出来,再也不想叫乔哲卿以为她是个傻瓜,再继续欺骗她了,“从小到大,哪一次出去玩,不是你和小小商量好了才通知我,就算要我选,我也是让你决定,你选择的地方哪一个不是小小喜欢去的或者想去的。你不过是仗着我心里有你,你选择的我就不会反对,你喜欢的我也会喜欢。我也是傻,所以才会那么信任你!”

苏小小是乔哲卿带给她的朋友,在她之前,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很好了。

那时候他们三个人一起玩,她从来都没有觉得有什么。

要不是那天他去美国替冉华波当说客,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胡思乱想相处这些因因果果来,她恐怕也会继续被蒙在鼓里被他骗一辈子。

“子衿……”乔哲卿张着嘴,除了能叫出冉子衿的名字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因为她说的句句是真相,而真相直叫他想死了重生一回,让那些不美好的过往统统都不要发生,子衿还喜欢他,他也爱着她,他们永远在一起。

“记得那次去西藏,我和小小高原反应的严重,你最先带着她离开而丢下我。我那时以为你已经把我当成了自己人,所以才要先帮助别人,然后来守候我。现在我才明白,你是真的太在乎她了,你怕她会有危险,而我有没有危险,其实你内心里是不在乎的。只是当时我深陷局中,看不清楚。”

“对不起……”乔哲卿挣扎了半天,终于说出来了三个字,然后就又说不出来话了。

“你这一声对不起说的太晚了,我不接受,永远都不接受。”冉子衿耿直的说道,他还做了叫她更失望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原谅他!

【31号第二更!】

二百二十八、你的工作是冷沐玄的老婆 无尾夏

( “子衿,我没有想过你会原谅我……”就像没有想过你会知道这些事情……

乔哲卿对冉子衿的了解,以为她单纯的永远都不会想到这一层去,也不会想到他当初对她的感情不排斥不接受的状态是在利用她,所以他回来之后也没打算要跟她坦白,而只是想一个人埋葬掉那些不好的记忆,然后跟她重新开始。ww

这一次开始,他是真的动了心,是真的打算要跟她好,要娶她,甚至还想带她去的芬兰,然后在那美丽的地方完婚。

“乔哲卿,你爱的人从来都是苏小小,你接近我不过是想要得到我在冉家的那一份家产,可是当你知道我不回冉家就不能分到家产的时候,你果断的弃我而去,觉得我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不告而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回来,像今天这样的挽留我?我敢肯定你没有想过!因为那时候心高气傲的你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会挽留一个在你生命里不重要的人!”

冉子衿不再是当年好不懂事的小丫头,也不会善良到宁可被人处处欺负,也不想回击别人的人,现在的她也学会了反击,学会了对不在乎的人狠心,所以对于乔哲卿这个曾经欺骗了她那么多年的人来说,她阉人已经不需要给他留些面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乔哲卿怎么也不会想到冉子衿会有一天能想透彻这些纠葛。

“偶然的醒悟而已。”冉子衿苦笑。

她记得在去美国之前,在家属区外的街道上遇见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给女朋友买礼物,他买了两份,要喜欢的人先挑,结果喜欢他的人先看到了,所以就先选了一个,而他只是笑笑却什么都不说。

那时候好奇的她问他:“为什么不解释?”

他说:“不想伤害好朋友。”

于是那一刻,冉子衿想到自己和乔哲卿,以及苏小小之间也发生过的同样的事情。

那一次是个元旦,乔哲卿买了两份礼物来学校,但是却先偷偷叫走了苏小小。但是她刚好要去找苏小小,所以就依着同学值得方向跟了过去,结果她看见苏小小手里拿着一个紫­色­的包装盒,而他们身边的石头桌上放着一个粉­色­的包装盒。

乔哲卿见到子衿来了之后,却突然将两个包装盒都拿过来,拿在他的手里,然后叫她选。

当时的冉子衿开心的以为,那是乔哲卿在乎她,所以不管苏小小喜欢哪一个,不管苏小小是不是已经先她一步有了中意的那个礼物,他还是喜欢叫她选,然后把剩下的再给苏小小。

后来冉子衿选了紫­色­的包装盒,盒子里是柴可夫斯基的交响乐。

乔哲卿一点儿也不惊讶的问她:“你不是不喜欢柴可夫斯基吗?”

回忆至此,冉子衿摇头淡然一笑,完全没有再伤心难过的样子,因为完全已经没有必要,乔哲卿这个人现在彻彻底底被她从心里驱逐出去了。

“乔哲卿,你那个时候,问我不是不喜欢柴可夫斯基的时候,其实是想说柴可夫斯基是苏小小的最爱,是我抢走了她喜欢的东西的吧?可是你没说,因为你不想我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不想我对你的感情消失,你只是在利用我对你的感情,看中了冉家的佳美集团。ww”冉子衿摇着手里的水杯,里面的水和冰块发出小小的碰撞声,“当年冉华波听了冉秦琀的话要接我回冉家,你应该也和冉华波做过交易吧?你当他的说客,他给了你多少好处?去芬兰留学的机会?回来娶我的机会?但就是没有承诺给你冉家的家产吧?乔哲卿,你如意算盘打得太好,冉华波那个老贼,还有两个最爱的儿子,你怎么忘记了呢?我是谁啊?我是他最讨厌的女人生下的,最令他讨厌的恨不得卖掉的人!如果没有冉秦琀,冉华波根本就在把我赶出然家那一天后再也不会想起还有我这么个人的存在!”

“他是说了,只要我能说动叫你回冉家,就给我出国的机会,也给我娶你的机会。”乔哲卿老师的承认道。

当初家境并不是很好的他,一心想出人头地,觉得娶了冉子衿,多事奥会得到冉家的帮助,再加上自己的实力,这样一来自己就会少奋斗很过年就能事业有成。

他为冉华波那个出国的条件所誘惑,但对于日后能不能娶到冉子衿却毫不在乎。

后来冉子衿不回冉家,冉华波没有再提及要他出国,他没有办法就去找了在冉家说话比较有地位的冉秦琀。

冉秦琀比他也大不了几岁,也还是个学生,但他看出了他对冉子衿的利用,所以很明确的告诉他叫他远离冉子衿,不要去伤害她。

冉秦琀为了叫他走,不再欺骗冉子衿,就去劝说冉华波,叫冉华波出钱送他去了芬兰,而冉秦琀也因为劝说冉华波接冉子涵回家的事情,也被送到国外去念书了。

当年乔哲卿走的时候,也是想的很清楚的,如果在国外混出了名堂,他就不会回国来找冉子衿,让以前的那些事情都过去,他看是新的生活就是了。

人的一生,哪里没有欺骗和利用,反正他有没有杀人放火抢人家产,他的心理上还是过得去的。

如果他混不出名堂,那他就继续回国来找冉子衿,然后试图再在冉秦琀和冉华波这里找点儿出路。

但事情的后续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居然在国外的几年里,开始深深地思念冉子衿,开始发现自己居然爱上了她!

“那么这一次,冉华波叫你劝说我给冉秦迪捐赠骨髓,他给你的承诺是叫我嫁给你?”

“嗯。子衿,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回家,那里毕竟是你的家,你只是生气当年被赶出来而已。我以前想叫你回家是不安好心,可是现在我是真的想叫你回家,一家人在一起才叫家。”乔哲卿有些心疼的看着冉子衿,“冉华波说他一直希望你回家的,我也觉得是。他是你的父亲,不会狠心到不想要你,不想认你。”

“你懂什么?!乔哲卿,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很了解我的过往,我的家庭,还有冉华波和冉秦琀?!”冉子衿突然将水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怨愤的连连质问乔哲卿。

“子衿……”乔哲卿错愕的睁着眼,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不过是想真真正正的为她做点儿事情,她一直渴望父爱,一直渴望回家,这不是正是她想的么?

可是,他正在为这些而努力,她为什么要生气?

“是不是因为冷沐玄?”他忽然觉醒,想起冉子衿身边现在最重要的一个人来,“子衿,你和冷沐玄是不一样的人,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而且迟早是要分开的,而迟一点不如早一点好。”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幸福?乔哲卿,你还真是自以为是!我就是喜欢冷沐玄,我就是爱他,他也爱我!我就是要和他白头偕老情投意合!”冉子衿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质疑冷沐玄对她的感情了。

冷沐玄是什么样的人,对她的感情如何,她才是最优发言权的人,其他的人都是看客,看客有什么资格评论当事人的感受?! ...

“我也要子衿白头偕老情投意合。”

忽然传来的好听声线,以及肩头落下的宽厚手掌,叫冉子衿笑着侧头抬目去看站在她身边的人。

“沐玄!”她激动的拉住他的手,“你怎么来了?你没去上班?”

“去了。等会儿给你解释。我先灭了阻碍我们情投意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的人再说!”

冷沐玄笑着对冉子衿嘀嘀咕咕几句,冉子衿脸红红的,这人还真是的,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嘴巴里说的话也没个正经。

冷沐玄捏捏她红透了的脸,然后收了眼里和脸上的笑意,换上冷冷的表情,硬邦邦的看着对面的乔哲卿。

“乔先生,你现在不是应该有更炫耀忙的事情要忙?既然你这么忙,就不要整天觊觎我的女人了!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不然冉华波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但你也别忘了,我若不想给,那要是摧毁的话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乔哲卿本就在冷沐玄面前不怎么有信心,见了他也莫名的紧张,毕竟人家是根正苗红的富n代,而他却是个靠自己奋斗才见见出人头地,没家世没背景,资产也不够硬的建筑界新秀。

现在冷沐玄这样一说,乔哲卿心里就一颤,可是想到冉子衿,他却又觉得不甘心这样放手,所以就尽力掩藏掉声线的颤抖,说道:“还没有结束,结果没出来之前,谁也不能拥有占有权。”

“你错了!”冷沐玄毫不客气的接话道,“子衿是我女友。她现在是我的。而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让她变成我的老婆。”

“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冉子衿听见冷沐玄这样说,就笑看着他符合了一句,说给乔哲卿听,“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若是再来打搅我,我并不反对沐玄动用什么特殊手段。我爱他,我会尊重他为了维护我们的感情而做的一切事情!”

之前她还顾及到她和乔哲卿的交情,总觉得不应该叫冷沐玄用对付叶司尛他们那样的手段来对付他。

可是现在她知道他曾经欺骗过自己,她要是还那么傻的维护他,那她就真的该自己动手拧断自己的脖子了!

冉子衿现在立场很坚定,以后谁要是阻碍她和冷沐玄的感情,那就直接交给冷沐玄看着办,而她呢就负责跟他浓情蜜意日久天长了!

“子衿,我们走!”冷沐玄等冉子衿说完,就拉着她走了,那傲娇的样子简直要逆天了。

冉子衿也由着他去了,他就喜欢高调,她就配合他一下,满足一下他那可高傲的心,谁叫她喜欢的就是这样真­性­情的他呢!

两人走出咖啡屋,冉子衿玩着冷沐玄的胳膊,撒娇的问他:“你是不是跟踪我了?”

“哪有?”我就是叫南宫烈跟踪了一下而已,关键是这几天他跟乔哲卿比赛,他怕那家伙狗急跳墙啊!

“哼!”冉子衿白他一眼,就算他没跟踪,他也有那么多手下来着,别以为她不知道!

“去公司,还是回家?”冷沐玄打开车门,将冉子衿送上去,然后从另一边上车。

“公司。我要去你的休息室的阳台晒太阳。”午后这么好的太阳不晒,简直对不起自己了!

“准了!”冷沐玄开心的一脚油门到底,车子离铉的箭一样的飞驰在去公司的路上。

冉子衿好久没去过公司了,一路上看着窗外的街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冷沐玄说话。

“你是不是跟乔哲卿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我跟他那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情敌,我能跟他来往?!我连多看他一眼都嫌弃,他要多看你一眼,我就恨不得直接挖了他的那眼珠子!”冷沐玄心情大好的手指叩着方向盘,不知跟着窗外哪一家的店铺里的音乐节奏走着。

他才不管跟乔哲卿比赛不比赛,规则是人定的,也是由人打破的。反正他们的约定里面没有说,在结果出来之前,不能跟冉子衿结婚呐!

明天冉子衿就要是他冷沐玄的老婆了,就算比赛输了又怎样,何况他也不可能输啊!

“沐玄,你真的能跟我白头偕老吗?”冉子衿忽然从窗外收回视线,侧过身子,认真的看着开车的冷沐玄问道。

“废话!你跟你白头偕老,我跟你结婚­干­嘛!冉子衿!”冷沐玄忽然一脚擦了油门,一个急刹车,回头同样认真的严肃的看着冉子衿,“你这辈子就只一个工作!”

“什么?”冉子衿眨眼,还没从那急刹车里缓过劲来。

“我冷沐玄的老婆!”冷沐玄说完就捧着冉子衿的小脑袋,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啵了一口,“盖了章,你就别想耍赖!”

“噗!”冉子衿没忍住笑出了声,要多甜有多甜。

二百二十八、你的工作是冷沐玄的老婆

“子衿,我没有想过你会原谅我……”就像没有想过你会知道这些事情……

乔哲卿对冉子衿的了解,以为她单纯的永远都不会想到这一层去,也不会想到他当初对她的感情不排斥不接受的状态是在利用她,所以他回来之后也没打算要跟她坦白,而只是想一个人埋葬掉那些不好的记忆,然后跟她重新开始。舒悫鹉琻

这一次开始,他是真的动了心,是真的打算要跟她好,要娶她,甚至还想带她去的芬兰,然后在那美丽的地方完婚。

“乔哲卿,你爱的人从来都是苏小小,你接近我不过是想要得到我在冉家的那一份家产,可是当你知道我不回冉家就不能分到家产的时候,你果断的弃我而去,觉得我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不告而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回来,像今天这样的挽留我?我敢肯定你没有想过!因为那时候心高气傲的你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会挽留一个在你生命里不重要的人!”

冉子衿不再是当年好不懂事的小丫头,也不会善良到宁可被人处处欺负,也不想回击别人的人,现在的她也学会了反击,学会了对不在乎的人狠心,所以对于乔哲卿这个曾经欺骗了她那么多年的人来说,她阉人已经不需要给他留些面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乔哲卿怎么也不会想到冉子衿会有一天能想透彻这些纠葛。

“偶然的醒悟而已。”冉子衿苦笑。

她记得在去美国之前,在家属区外的街道上遇见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给女朋友买礼物,他买了两份,要喜欢的人先挑,结果喜欢他的人先看到了,所以就先选了一个,而他只是笑笑却什么都不说。

那时候好奇的她问他:“为什么不解释?”

他说:“不想伤害好朋友。”

于是那一刻,冉子衿想到自己和乔哲卿,以及苏小小之间也发生过的同样的事情。

那一次是个元旦,乔哲卿买了两份礼物来学校,但是却先偷偷叫走了苏小小。但是她刚好要去找苏小小,所以就依着同学值得方向跟了过去,结果她看见苏小小手里拿着一个紫­色­的包装盒,而他们身边的石头桌上放着一个粉­色­的包装盒。

乔哲卿见到子衿来了之后,却突然将两个包装盒都拿过来,拿在他的手里,然后叫她选。

当时的冉子衿开心的以为,那是乔哲卿在乎她,所以不管苏小小喜欢哪一个,不管苏小小是不是已经先她一步有了中意的那个礼物,他还是喜欢叫她选,然后把剩下的再给苏小小。

后来冉子衿选了紫­色­的包装盒,盒子里是柴可夫斯基的交响乐。

乔哲卿一点儿也不惊讶的问她:“你不是不喜欢柴可夫斯基吗?”

回忆至此,冉子衿摇头淡然一笑,完全没有再伤心难过的样子,因为完全已经没有必要,乔哲卿这个人现在彻彻底底被她从心里驱逐出去了。

“乔哲卿,你那个时候,问我不是不喜欢柴可夫斯基的时候,其实是想说柴可夫斯基是苏小小的最爱,是我抢走了她喜欢的东西的吧?可是你没说,因为你不想我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不想我对你的感情消失,你只是在利用我对你的感情,看中了冉家的佳美集团。”冉子衿摇着手里的水杯,里面的水和冰块发出小小的碰撞声,“当年冉华波听了冉秦琀的话要接我回冉家,你应该也和冉华波做过交易吧?你当他的说客,他给了你多少好处?去芬兰留学的机会?回来娶我的机会?但就是没有承诺给你冉家的家产吧?乔哲卿,你如意算盘打得太好,冉华波那个老贼,还有两个最爱的儿子,你怎么忘记了呢?我是谁啊?我是他最讨厌的女人生下的,最令他讨厌的恨不得卖掉的人!如果没有冉秦琀,冉华波根本就在把我赶出然家那一天后再也不会想起还有我这么个人的存在!”

“他是说了,只要我能说动叫你回冉家,就给我出国的机会,也给我娶你的机会。”乔哲卿老师的承认道。

当初家境并不是很好的他,一心想出人头地,觉得娶了冉子衿,多事奥会得到冉家的帮助,再加上自己的实力,这样一来自己就会少奋斗很过年就能事业有成。

他为冉华波那个出国的条件所诱惑,但对于日后能不能娶到冉子衿却毫不在乎。

后来冉子衿不回冉家,冉华波没有再提及要他出国,他没有办法就去找了在冉家说话比较有地位的冉秦琀。

冉秦琀比他也大不了几岁,也还是个学生,但他看出了他对冉子衿的利用,所以很明确的告诉他叫他远离冉子衿,不要去伤害她。

冉秦琀为了叫他走,不再欺骗冉子衿,就去劝说冉华波,叫冉华波出钱送他去了芬兰,而冉秦琀也因为劝说冉华波接冉子涵回家的事情,也被送到国外去念书了。

当年乔哲卿走的时候,也是想的很清楚的,如果在国外混出了名堂,他就不会回国来找冉子衿,让以前的那些事情都过去,他看是新的生活就是了。

人的一生,哪里没有欺骗和利用,反正他有没有杀人放火抢人家产,他的心理上还是过得去的。

如果他混不出名堂,那他就继续回国来找冉子衿,然后试图再在冉秦琀和冉华波这里找点儿出路。

但事情的后续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居然在国外的几年里,开始深深地思念冉子衿,开始发现自己居然爱上了她!

“那么这一次,冉华波叫你劝说我给冉秦迪捐赠骨髓,他给你的承诺是叫我嫁给你?”

“嗯。子衿,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回家,那里毕竟是你的家,你只是生气当年被赶出来而已。我以前想叫你回家是不安好心,可是现在我是真的想叫你回家,一家人在一起才叫家。”乔哲卿有些心疼的看着冉子衿,“冉华波说他一直希望你回家的,我也觉得是。他是你的父亲,不会狠心到不想要你,不想认你。”

“你懂什么?!乔哲卿,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很了解我的过往,我的家庭,还有冉华波和冉秦琀?!”冉子衿突然将水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怨愤的连连质问乔哲卿。

“子衿……”乔哲卿错愕的睁着眼,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不过是想真真正正的为她做点儿事情,她一直渴望父爱,一直渴望回家,这不是正是她想的么?

可是,他正在为这些而努力,她为什么要生气?

“是不是因为冷沐玄?”他忽然觉醒,想起冉子衿身边现在最重要的一个人来,“子衿,你和冷沐玄是不一样的人,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而且迟早是要分开的,而迟一点不如早一点好。”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幸福?乔哲卿,你还真是自以为是!我就是喜欢冷沐玄,我就是爱他,他也爱我!我就是要和他白头偕老情投意合!”冉子衿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质疑冷沐玄对她的感情了。

冷沐玄是什么样的人,对她的感情如何,她才是最优发言权的人,其他的人都是看客,看客有什么资格评论当事人的感受?!

“我也要子衿白头偕老情投意合。”

忽然传来的好听声线,以及肩头落下的宽厚手掌,叫冉子衿笑着侧头抬目去看站在她身边的人。

“沐玄!”她激动的拉住他的手,“你怎么来了?你没去上班?”

“去了。等会儿给你解释。我先灭了阻碍我们情投意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的人再说!”

冷沐玄笑着对冉子衿嘀嘀咕咕几句,冉子衿脸红红的,这人还真是的,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嘴巴里说的话也没个正经。

冷沐玄捏捏她红透了的脸,然后收了眼里和脸上的笑意,换上冷冷的表情,硬邦邦的看着对面的乔哲卿。

“乔先生,你现在不是应该有更炫耀忙的事情要忙?既然你这么忙,就不要整天觊觎我的女人了!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不然冉华波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但你也别忘了,我若不想给,那要是摧毁的话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乔哲卿本就在冷沐玄面前不怎么有信心,见了他也莫名的紧张,毕竟人家是根正苗红的富n代,而他却是个靠自己奋斗才见见出人头地,没家世没背景,资产也不够硬的建筑界新秀。

现在冷沐玄这样一说,乔哲卿心里就一颤,可是想到冉子衿,他却又觉得不甘心这样放手,所以就尽力掩藏掉声线的颤抖,说道:“还没有结束,结果没出来之前,谁也不能拥有占有权。”

“你错了!”冷沐玄毫不客气的接话道,“子衿是我女友。她现在是我的。而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让她变成我的老婆。”

“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冉子衿听见冷沐玄这样说,就笑看着他符合了一句,说给乔哲卿听,“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若是再来打搅我,我并不反对沐玄动用什么特殊手段。我爱他,我会尊重他

为了维护我们的感情而做的一切事情!”

之前她还顾及到她和乔哲卿的交情,总觉得不应该叫冷沐玄用对付叶司尛他们那样的手段来对付他。

可是现在她知道他曾经欺骗过自己,她要是还那么傻的维护他,那她就真的该自己动手拧断自己的脖子了!

冉子衿现在立场很坚定,以后谁要是阻碍她和冷沐玄的感情,那就直接交给冷沐玄看着办,而她呢就负责跟他浓情蜜意日久天长了!

“子衿,我们走!”冷沐玄等冉子衿说完,就拉着她走了,那傲娇的样子简直要逆天了。

冉子衿也由着他去了,他就喜欢高调,她就配合他一下,满足一下他那可高傲的心,谁叫她喜欢的就是这样真­性­情的他呢!

两人走出咖啡屋,冉子衿玩着冷沐玄的胳膊,撒娇的问他:“你是不是跟踪我了?”

“哪有?”我就是叫南宫烈跟踪了一下而已,关键是这几天他跟乔哲卿比赛,他怕那家伙狗急跳墙啊!

“哼!”冉子衿白他一眼,就算他没跟踪,他也有那么多手下来着,别以为她不知道!

“去公司,还是回家?”冷沐玄打开车门,将冉子衿送上去,然后从另一边上车。

“公司。我要去你的休息室的阳台晒太阳。”午后这么好的太阳不晒,简直对不起自己了!

“准了!”冷沐玄开心的一脚油门到底,车子离铉的箭一样的飞驰在去公司的路上。

冉子衿好久没去过公司了,一路上看着窗外的街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冷沐玄说话。

“你是不是跟乔哲卿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我跟他那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情敌,我能跟他来往?!我连多看他一眼都嫌弃,他要多看你一眼,我就恨不得直接挖了他的那眼珠子!”冷沐玄心情大好的手指叩着方向盘,不知跟着窗外哪一家的店铺里的音乐节奏走着。

他才不管跟乔哲卿比赛不比赛,规则是人定的,也是由人打破的。反正他们的约定里面没有说,在结果出来之前,不能跟冉子衿结婚呐!

明天冉子衿就要是他冷沐玄的老婆了,就算比赛输了又怎样,何况他也不可能输啊!

“沐玄,你真的能跟我白头偕老吗?”冉子衿忽然从窗外收回视线,侧过身子,认真的看着开车的冷沐玄问道。

“废话!你跟你白头偕老,我跟你结婚­干­嘛!冉子衿!”冷沐玄忽然一脚擦了油门,一个急刹车,回头同样认真的严肃的看着冉子衿,“你这辈子就只一个工作!”

“什么?”冉子衿眨眼,还没从那急刹车里缓过劲来。

“我冷沐玄的老婆!”冷沐玄说完就捧着冉子衿的小脑袋,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啵了一口,“盖了章,你就别想耍赖!”

“噗!”冉子衿没忍住笑出了声,要多甜有多甜。

二百二十九、車震也看看时间

“噗!”冉子衿没忍住笑出了声,要多甜有多甜。

冷沐玄也勾着嘴笑,冉子衿缠着他的胳膊,主动贴上他的­唇­,也啵了一口。

可是这浅尝辄止的吻哪里能满足的了冷少的浴望,他直接搂着她压在怀里狠狠地蹂躪着她的红­唇­贝齿。

冉子衿身子软软的,嘴里不时溢出两声矫吟,倒在他的怀里任他采撷。

他们在车里倒是吻得昏天暗地,车后面的车辆却都在焦急的摁着喇叭示意不满,红的变绿灯,绿灯变红灯,变了好变,前面的那辆豪车还不走,他们一看那牛叉闪闪的车牌号也不敢上前去询问一下,就连交警也不敢去催促,只能大家陪着冷沐玄的车停在路中央,不多时就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巨龙。

莫少淳开着车也被堵在路上杨,看着这前所未有的浩大的堵车局面,终究无奈的下车,一打听,居然是冷沐玄造成的,他这叫一个郁结,转身跳上车,砰一声关上车门,拿着电话就给冷沐玄打过去。

冷沐玄还跟冉子衿吻的热烈,电话响了也不想管,可是铃声却提醒了冉子衿,她发现了自己和冷沐玄造成的堵车局面,便赶紧推开冷沐玄,“接电话啦!”

冷沐玄意犹未尽且依依不舍的放开冉子衿,拿着电话接通,“你最好有事!”要是没事来电话打断他跟冉子衿亲热,看他不以后想尽各种办法去报复他才怪!

“你赶紧开车!要做回家做,玩車震也看看时间,别挡着大家的道儿!”贺亚承毫不客气的说道,那火气比冷沐玄打了好几个档次,以至于电话这边的冉子衿都听见了他的说话内容。

冉子衿撇嘴,这个莫少淳原来也是个闷­骚­的人,平常看着不怎么和人接触,也不怎么说话,一说话就这么直接火暴,以后他的女人真是有的受啊!

“羡慕嫉妒恨,你来踹我两脚啊!”冷沐玄早就被冉子衿影响的各种潮流用语熟记于心,经常跟她卖萌耍赖,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也就更能噎死人不偿命了。

不过莫少淳也不是好说话,好被欺负的主儿,抱着电话继续怒吼:“特么的要不是前面隔着几十辆车,你看我不踹你两脚我怕你啊!”

冉子衿听了,捂着嘴笑,斜靠在车门上,看着冷沐玄跟莫少淳斗嘴。

“反正你现在踹不着,我想怎么就怎么,不服气你就赶紧找个女人去!”冷沐玄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莫少淳拿着电话在那头咬牙切齿,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女人?!

女人个毛线啊女人!

他莫少淳多少年没女人了,他不知道么,还专门来刺激他!

可是他明显是低估了冷沐玄刺激和打击人的能力,因为他的电话此刻又响了,是冷沐玄打来的。

“放!”莫少淳又是一声怒吼,引得旁边的一位女司机回头看他,一位他浴求不满无处瀉火呢!

莫少淳一眼瞪回去,那女司机摇摇头,转过头不去理会他,她跟一个浴求不满的大男人叫什么真啊!这男人也真是的,浴求不满你上那啥那啥地儿去找几个女人玩玩不就是了,在车上发什么火,再发火也不能瀉火啊!

“刚才忘了告诉你,明儿我结婚,跟子衿一大早去领证,晚上请你吃饭,在天缘,你爱来不来!”冷沐玄说了一句,在莫少淳再一次怒吼还没出来之前就挂了电话,然后­骚­包的按响了喇叭,发动车子高调走人。

“你就不能低调点么?”冉子衿笑着问冷沐玄,觉得像个孩子似的他其实真的很可爱,不但没有影响他的男人气质,反而叫他更加帅气更加俊逸了。

“跟你在一起,不需要低调!”冷沐玄吹了一声口哨,显示自己喜庆很好,真的很好!

“随便你了。”反正他什么时候低调过了,估计叫他低调,他不但不会变低调,反而会更高调。

“子衿,等胡蝶回国,我们就举行婚礼。忙完这几天,我们一起回去一趟孤儿院,跟古院长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冷沐玄一边开车,一边跟冉子衿说道。

“嗯。”冉子衿点头,然后忽然想起来她还没有去过冷宅正式的拜访过冷沐玄的父母,于是就说,“沐玄,今晚我们回冷宅去一次,跟阿姨和叔叔说一下我们的看法和打算,再听听他们的意见吧!毕竟我们结婚,对叔叔和阿姨来说也是大事一桩,他们有绝对的发言权。”

“好。那我叫洛衣宁去准备东西,你就不用­操­心了,一会儿在公司就去晒太阳,下班我们早些走。”冷沐玄很细线的安排到。

“嗯,听你的。”冉子衿笑着回答,她真是越来越依赖他了,“你这么宠我,我以后离开你活不了了怎么办啊?”

“离开我活不了,那你还离开我!你就是鱼,我就是水,我们谁也离不开谁,也不能离开谁!明天领了证,你就是我的私有宝贝了!”冷沐玄傲娇的说。

“那你也必须得是我私有的,不然我就翻脸不认人。”冉子衿也宣示着自己的占有权。

“必须是你一个人的!我身心­干­净,这辈子就掉到你的温柔乡里出不来了。”冷沐玄邪邪的一笑,眼神往冉子衿月凶前那欺负的两只美好上一扫。

“看哪儿呢你!流氓!”冉子衿没好气的拍了冷沐玄一下,脸红红的撇开去了。

“哪儿都看,哪儿是我没看过的,摸都摸过了,闭上眼睛都能说出来你身体的构造。”

“混蛋!你开车啦!”冉子衿恨不得捂着脸跳下车,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这人怎么能这么不正经来着!

冷沐玄笑而不语,等过了明天,从民政局出来,他就想怎么吃冉子衿就能怎么吃了,他这是合法的吃,光明正大的吃!

他大有一种,福利到手,从此不愁的豪迈气概!

而可怜的冉子衿还不知道自己从此不但转变了身份,就连在床上被某人压寨的次数都变多了好几倍!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反正做愛这种事情,不都是情到深处不由自主么?大家彼此都很享受的一件事情不是么?

到了公司,冷沐玄开始工作,冉子衿很自觉的去晒太阳了。

过了一会儿,洛衣宁敲门进来,汇报到:“总裁,跟冉秦迪相匹配的骨髓找到了。还有你吩咐的回家要买东西也都买好了,下午下班,杨鸣会负责开车送过去。”

“嗯。我知道了。对了,还有个事情,你赶紧去查一查。”冷沐玄忽然想起刚才去咖啡屋找冉子衿之前,接到冉秦琀的那一通电话,“子衿的母亲当年车祸肇事者以及车辆都查出来。”

“是,总裁,我这就去查。”洛衣宁听了安排就走了。

冷沐玄本来是相信冉子衿的话的,觉得那个肇事者是冉华波,可是中午那会冉秦琀的电话却十分肯定的告诉他不是冉华波。

他不禁开始怀疑,这个人到底是谁,而且从冉子衿的描述中,那个肇事者是她的母亲认识的,而且应该是个十分在乎的人。

他可以尊重冉子衿的母亲,不去找肇事者的麻烦,可是他就是想给冉子衿一个明确的交代,看看这个肇事者究竟是谁,不是冉华波的话,那就更好,她也就不用再过的那么艰难,一边恨着冉华波,一边又念着母亲深爱他而不值得。

冷沐玄跟莫少淳打电话说了骨髓的事情,要他帮忙安排手术,越快越好。

莫少淳虽然气愤冷沐玄用感情的事情来刺激他,但工作上的事情,他还是分得清,所以不计个人‘恩怨’,很认真的陪着了冷沐玄的要求。

他挂了莫少淳的电话,才走到休息室后面的小花园,找到了将椅子挪到花藤下看书的冉子衿。

“子衿,骨髓找到了,少淳说明天就手术。”

“真的?那就好!”冉子衿到没有多开心,她心里终究是怨恨冉家人的,就算心善也不会接受冉秦琀和冉秦迪的存在,更不会去关心和在意他们。

“嗯,他们那边手术了,跟我们也就没有关系了。你若是愿意认冉华波,我就随你,你若不愿意,我也随你。”冷沐玄站在椅背后面,搂着冉子衿的脖子,弯腰在她耳边宠溺的说道。

“我才不认他!以后我活着的妈妈有两个,一个是古妈妈,一个是你的母亲,爸爸就一个,那就是你的父亲!”冉子衿将书签夹好收了书放在一旁的花台上,伸手握住搭在自己肩头的冷沐玄的手。

“子衿,你希望我喊古院长古妈妈吗?”冷沐玄早就想改口叫古枚华古妈妈的,随着冉子衿一起叫,可是她都没有告诉古枚华她和他关系,所以他也只能一直忍着,到后来他都有点儿不能确定自己到底该不该改口了。

“随你了。你愿意的话,那就叫吧。要是不愿意,那你改口叫阿姨行不行?总是古院长古院长的,我听着好生分。”冉子衿抿着嘴巴笑说道。

“当然愿意了。就是我们这次决定领证的时间很仓促,我都没时间回古妈妈。”冷沐玄很上道的改了口。

“没事,我刚才都跟古妈妈坦白了。古妈妈没有反对我们,她说希望我们幸福,叫我们领了证后,哪天回去,她给我们做好吃的。还有她还说,孤儿院也快搬迁了,要我嫁给你了,好好待你,不能亏待了你。”冉子衿说道最后这几句话,忽然转过身,一把拉住冷沐玄的衣襟,恶狠狠地问他,“你究竟拿什么收买了古妈妈?我怎么觉得现在你才是她收养的孩子,而我是个外人呢?!”

古妈妈居然叫她不要亏待他!

怎么能这样?!

不是一般情况下,女儿出嫁,妈妈都要拉着女儿,对女婿说叫女婿不要亏待了自己女儿的吗?!

为什么事情到了她这里,怎么全都反过来了啊?!

不公平,真的很不公平!

“我哪有收买古妈妈了,绝对没有。”就是有事没事叫人给她买点东西,再有事没事给孤儿院买点东西,然后没事找事主动承担了永久支助且无偿支助孤儿院的责任呗!

“你个骗子,你把我骗到手了,我依旧就只有你了!古妈妈不对你说叫你别亏待我,可是我要自己说!”冉子衿不满的嘟着嘴,一手拉着冷沐玄的领带,一手戳着他的心口,“你以后不许亏待我冉子衿,不许嫌弃我笨我傻,不许嫌弃我没法辅佐你的事业,不许嫌弃我胖了也不许嫌弃我瘦了……”

“你不嫌弃我就好了,我哪里有资格嫌弃你!”冷沐玄不等冉子衿说完,直接贴嘴上去,堵住了她那喋喋不休一张一合,对他充满了誘惑樱­唇­。

两人在小花园腻歪了一阵,然后又去办公室腻歪,腻歪到下班时间了,就果断拿东西走人。

冷沐玄开着车,带着冉子衿,一路朝着冷宅开去,杨鸣带着一车礼物紧随其后。

“爸,妈,我们回来了!”一进门,冷沐玄也不叫老管家去传话,直接拉着冉子衿走进了客厅。

“沐玄回来了,怎么没有提前打声招呼?”孔嘉怡抱着太妃猫从厨房那边出来,她刚才去交代厨子在­鸡­汤里加点儿补药。

她一看见跟冷沐玄手拉手的冉子衿,忽然敛了脸上的笑,不怎么好脾气的说,“你也来了,坐吧。”

“阿姨,你好!”冉子衿有礼貌的打招呼,然后问道,“叔叔不在家的吗?”

“后院打拳去了。”孔嘉怡先坐下了,又叫人去倒水。

冷沐玄拉着冉子衿坐下,冉子衿小声的问他,“不用先去后院跟叔叔打招呼吗?”

“不用,他马上就进来了。”回答冉子衿的却是孔嘉怡,她一手给太妃猫顺毛,一边跟冉子衿说,“你不用这么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们家没有那么多礼数,一家人只要和睦相处就成了。”

“妈,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冷沐玄听见孔嘉怡的话,知道她这是接受冉子衿了,不免好心情的跟她开玩笑。

二百三十、是不是怀孕了

孔嘉怡白他一眼,“你个没良心的,我什么时候不好说话了?!你诚心在媳­妇­面前抹黑我这个婆婆是不是?!”

“没有!”冷沐玄笑呵呵的说道。

冉子衿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能贴着冷沐玄坐在那里。

“阿姨,我没有客气。”她面对着孔嘉怡,认真的说道,“我跟沐玄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正式的过来看过你和叔叔,是我这个做晚辈的礼数不周,以后我会注意的。”

“我看的出来,你什么都听沐玄的,他不叫你来,你也不敢来。我这个儿子我自己了解,臭毛病一大堆,但也不是个坏人,至少从小没叫我­操­心过。”孔嘉怡也接受了冉子衿,毕竟这是他的儿子选定的人,她总不能不同意,彼得他去当和尚吧。

“阿姨,沐玄的确是个好人,人好心好,对我好,对阿姨和叔叔也好,是个好男友,也是个好儿子。阿姨,你真有福气。”冉子衿嘴巴乖的说道。

孔嘉怡听了,绷着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些笑意,“这倒是实话,沐玄是个好儿子。在我们这种家庭里,他算是顶好的了,不沾花惹草,不出去鬼混,你也是他 第 230 章 团的总裁,我还是很讨厌他。那时候觉得他就是个有钱的纨绔子弟,觉得他不会是个好人,甚至觉得他在戏弄我。但是后面我对他改变看法,是因为他真的是一个心善,而且对人很好的人,他不管做什么都很细心,也很耐心,又有上进心,对待老人也很有孝心。他对我的那些默默付出,一点一点的感化了我,让我接受了他的感情,也爱上了他。”

“阿姨,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因为钱而转变对沐玄的看法,所以以后也不会因为钱去改变什么。不管沐玄是谁,不管他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我爱的只有他这么一个人,我爱他的所有优点,也喜欢和欣赏他所有的小缺点。我也跟沐玄说过,他不负我,我定不负他,两情相悦白头到老。”

“所以,阿姨,你能明白我对沐玄的爱是什么样的爱吗?”冉子衿将所有的话都说完之后,却巧妙的抛给孔嘉怡一个问题。

孔嘉怡被这个问题一问,真的还就再也找不到质疑冉子衿对冷沐玄感情的理由了,只能淡淡一笑,巧妙的说了一句,“白头到老自然好,这也是我们所希望的,不然冷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什么丢人不丢人的,跟孩子较真­干­什么。”一道洪亮且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冷庆柏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录音机走进来,脸上有些细汗。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脚上一双老布鞋,怎么看都像是个街上随便闲逛锻炼身体的老人,哪里还有一个大家族族长的威风了。

“叔叔,你打拳回来了。”冉子衿赶忙站起来跟冷庆柏打招呼。

“嗯,打打拳,练练剑,人老了也就这点儿追求了。子衿啊,你坐,我上趟楼去。”冷庆柏笑呵呵的招呼冉子衿坐,自己拿着录音机上楼去了。

楼下的人都没有听见,冷庆柏上楼的时候,嘴里还哼哼着京剧呢!

孔嘉怡望了望冷庆柏的背影,撇撇嘴,有些不高兴了,这个老头子,居然为了儿媳­妇­说她!

“阿姨,你喝水。”冉子衿倒是乖巧,看出来孔嘉怡变了脸,立马就端着桌上的水杯送到孔嘉怡手边。

孔嘉怡这才顺着台阶下,松开太妃猫,端了杯子喝了一口。

冷庆柏换了衣服下来,坐到沙发那里去,冷沐玄赶紧给他到了一杯茶。

“爸,喝茶!”

“你小子,就知道贿赂我!”冷庆柏哼哼一声,可是心情还是很好的,喝一口茶,又就着茶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味道不错。”

“爸,你忘了,这是上一次子衿专门叫人给你带回来的明前龙井,味道肯定好了。因为数量有限,子衿都给我留点儿,全叫我给你带回来了。”冷沐玄一股脑儿说道。

冉子衿稍微错愕的看了一眼冷沐玄,然后心下全明白了——这家伙为了叫他的家人接受她,背着她可是做足了功课了!

她什么时候叫朋友给冷庆柏带茶叶了,这分明就是他叫人带的,可是好处却全都落到她头上了。

“可不是么!上回,子衿还给你你妈买了一条披肩,那个应该是纯手工制作的,我看你妈用着挺好看。”冷庆柏故意说道,他早就看出来自己老婆不高兴了,所以没事找话说,活跃气氛。

“阿姨,你要是觉得喜欢,下次我再给你买几条来。”冉子衿接着冷庆柏的话往下说,心想,反正也不是我掏钱,你儿子喜欢让我有面子,那我就叫他继续在里子里多花点儿钱吧!

“样式还不错,就是颜­色­我不怎么喜欢,要是再亮一些就好了。”孔嘉怡顺势说道,这儿媳­妇­给买的,以后拿出去给那些老太太们炫耀一番真是开心。

跟她一起玩的老太太们,不是儿子们爱玩不结婚,就是儿媳­妇­为了家产不待见婆婆,总之婆媳关系很不好。

她这个儿媳­妇­,虽然不是大家闺秀出身,可是人家对她好啊,舍得为她花钱啊,她就有的炫耀啊!

这么一想,孔嘉怡忽然觉得自己儿子娶了冉子衿,其实叫她倍儿有面子,也算是好事一桩了。

“哦,我记住了,阿姨,我下次一定挑颜­色­鲜亮一些的。你要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你也告诉我,我都给你买。”冉子衿一边说着,一边将放在和冷沐玄两人之间的手移到身后去掐冷沐玄的腰。

她的意思很简单——你给你妈买东西,居然不知道你妈喜欢亮­色­系列的,你这不是害我么?!下次再买,你要不选亮­色­的,我跟你急!

冷沐玄被她掐的有些疼,但是却开心的低头笑看着冉子衿,那傻乎乎的样子,直叫冷庆柏想翻白眼。

“咳咳!”冷庆柏­干­咳了两声,以示大家注意,他才应该是被人关注的焦点。

他这一咳,果然大家都看向了他。

他端坐了身体,跟在公司开会似的,那叫一个准备充足了才开口。

“你们回来应该是要说结婚的事情吧?是直接结婚,还是先订婚?”

“爸,我们打算明天就去领证!”冷沐玄笑着回答,只要一说到领证两个字,他的嘴巴都能咧开到耳根子边上去了。

“嗯,叔叔,阿姨,我们做这个决定也是很突然的,就是今天才决定的。”冉子衿跟着解释了一句。

“这个不是重点。”

“对,这个不是重点!”孔嘉怡打断了冷庆柏的话,忽然Сhā话进来,并且走到冉子衿这边挨着她坐下,拉着她的手,笑嘻嘻的问道,“子衿啊,是不是有了?”

“什么有了?”冉子衿被孔嘉怡莫名其妙的问话问的一头雾水,看看她,又回头看看冷沐玄。

孔嘉怡这么一问,连冷庆柏也保持沉默了,伸长脖子听着冉子衿那边的回答。

“妈,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子衿脸皮薄,你别吓坏了她!”冷沐玄一副护犊子的样子护着冉子衿。

冉子衿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孔嘉怡在问什么,顿时脸红的像西红柿似的,喏喏的摇摇头,瓮声瓮气的说一句“没有,不是”,就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人了。

孔嘉怡一副明显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将冉子衿搂在怀里的冷沐玄二人。

她是过来人,这两孩子都是大好青年,在一起这么久了,能控制住自己不做些什么特殊事情才怪!

冷沐玄无语的回看着孔嘉怡,“妈,真没有。子衿没怀孕。我们结婚只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也该结婚了。再说了,我再不结婚,你想抱孙子的愿望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他这话简直是一石二鸟啊,一边用阿里安抚孔嘉怡,一边暗示冉子衿,结了婚了,她也该给他生个儿子玩玩了。

冉子衿听见怀孕和生孩子,忽然觉得有些太仓促,但是碍于冷沐玄的父母在,所以就什么都没说。

冷庆柏又咳了一声,将大家的视线再一次吸引到他那里去。

“那就是要直接结婚了。”

“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都领证了能不是直接结婚?”抱孙子心切的孔嘉怡再一次抢白冷庆柏。

冷沐玄扶额,平时端庄贤淑的老太太和沉默大气严肃的老头子哪儿去了?他娶媳­妇­儿,他们怎么比他还激动?

冷庆柏瞪了孔嘉怡一眼,然后对冉子衿和冷沐玄说:“婚房是买还是怎么弄?”

“爸,婚房就用伊莎花园的房子,我和子衿都住好久了。以后我们再作打算。”冷沐玄这样说着,并没有告诉大家,他其实早就买了地,打算给冉子衿修别墅了。

“嗯。那我这里有张支票,上面的钱都是给你和子衿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们冷家的婚礼不能落在人后,该给子衿的一样也不能少。”冷庆柏说完,又问冉子衿,“子衿,你是打算从孤儿院出嫁,还是回冉家?”

“叔叔,我不想再和冉家有什么来往。”冉家就是一口填不满的深水井,她才不想他们都因着她而来麻烦冷沐玄。

“明白了。那我们抽个时间,回去孤儿院一趟吧。”冷庆柏将支票交到冉子衿手里。

冉子衿拿着支票,跟拿着烫手的山芋似的,紧张的被上面的数字吓着了,“叔叔,这个支票我不能收。”

“收下!不收白不收!”冷沐玄到时不客气,直接将支票装进了冉子衿的衣兜,“这钱就是我妈和我爸攒着给我娶老婆的,虽然我有老婆本,可是多多益善,我嫌弃!”

“这个没良心的!”冷庆柏笑骂冷沐玄,然后对冉子衿说,“子衿,明天这就领证了,你这会子也就改口了吧。”

冉子衿抬头看冷沐玄,征求他的意见,他笑着点头。

她回过头来,笑着,认真且郑重的先叫了冷庆柏一声:“爸爸!”

等到冷庆柏答应了后,她又同样的叫了一声孔嘉怡,“妈妈。”

“嗯。子衿,你跟我来一下。”孔嘉怡答应了之后,却站起来要上楼去。

冷沐玄警觉地看着她,抱着冉子衿不放手,她没好气的在冷沐玄肩上拍了一巴掌,“怕我吃了你媳­妇­儿?!你妈我是那么狠毒的人?!”

“不是,不是。”冷沐玄立马陪着笑脸,松开了冉子衿。

冉子衿跟着孔嘉怡上楼,到了二楼的小客厅,孔嘉怡叫她等着,她就独自进了卧室。

过了几分钟,孔嘉怡拿着一个小盒子走出来,交到冉子衿手里,“这是冷家留给儿媳­妇­的传家物件,一对红玉镯子。既然你明天就要跟沐玄领证了,那我就交给你。你要存好了,以后要留给我孙媳­妇­。”

“妈,现在给我会不会太早了?”冉子衿有点儿不敢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

“迟早都是要给你的。你拿着吧,不然沐玄又觉得我要亏待你了。”

二百三十一、做睡前运动

“妈,你被这样说。”冉子衿将那个老旧的木雕盒子抱在怀里,眼睛有些湿润,“我六年级就失去了妈妈,所以特别懂得妈妈爱护儿女的心思,我也很喜欢你,和乐意喊你一声妈。”她终究还是有些哽咽了,“妈,你不不知道我刚才喊你妈妈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高兴,因为我终于有妈妈了。不用再前面冠上姓,直接就喊妈妈,那种亲密的称呼,我已经过很久很久没有喊过了。”

“傻姑娘!快别哭了!你喊了我一声妈,我自然会当你是亲女儿看待的。我也有女儿,也都嫁人了,我懂得你们的心思!”孔嘉怡也眼睛有些湿润了,不过确实笑着抱了抱冉子衿,“以后好好跟沐玄过日子,更紧跟我生个孙子抱抱,也不枉我这么快就接受了你!”

冉子衿笑着点点头,一脸的娇羞,看的孔嘉怡不免想到当初她要和冷庆柏结婚的时候,她也是这般的害羞和心里不安来着。

“好了,去吧,先下楼,叫沐玄带你四处转转去。你也是第一次来家里,以后要常回来,把沐玄那小子给我带回来,陪我们吃吃饭。”孔嘉怡拍拍冉子衿的肩膀,然后自己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一副感叹时间飞逝,她已经老了的神­色­。

冉子衿收好了镯子,转身下楼,冷庆柏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冷沐玄一个人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傻笑。

他见冉子衿下来了,就拉着她的手问她:“妈跟你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

“快告诉我!”

“就不说!妈和我说的是婆媳之间的体己话,跟你说什么!”冉子衿松开他的手,“我去厨房看看要不要打下手。”

冷沐玄笑着点头,虽然家中有厨子,但是冉子衿愿意下厨帮忙,怎么着也能叫自己父母对她的形象多打几分。

冉子衿进了厨房,冷沐玄从沙发上拿过来她的包,拉开拉链就看见一个红­色­的木雕盒子,嘴角顿时又大大的咧开了。

他不动声­色­的将冉子衿的包装好放好,暗道,这老太太还真上道,这么快就将祖传镯子交给子衿了,不错!

晚饭吃了之后,冉子衿又自觉地陪孔嘉怡和冷庆柏看了会儿电视,还给他们做了水果拼盘。

差不多快十点的时候,冷沐玄要带冉子衿走。

孔嘉怡不悦的说道:“这都几点了?你们开车回去都几点了?就在这里住了。叫子衿跟你住你那屋里去。”

她现在可得时刻关心着冉子衿,她的身体要是熬坏了,自己想抱孙子的梦想就要变的遥远了。

“就是,反正明天就领证了,我们又不是不开通的人。”冷庆柏站起来,垂着后腰上楼去之前又说,“沐玄,你们早点休息,明天早些起来,我都给民政局的老朋友打过电话了,你们明天第一个去,第一个办理手续,图个好兆头!”

“知道了。”冷沐玄响亮的答了一声。

“我也知道了。爸,妈,你们也早点睡。晚安。”冉子衿被冷沐玄拉着上三楼的之前,跟大人们打了招呼。

上了三楼,一进卧室,冷沐玄就高兴的搂着冉子衿亲了又亲。

“你别乱动!爸妈还在呢!”冉子衿害羞的推开冷沐玄往里走去,结果在她看见那一张床的时候,忽然黑了脸。

她缓缓的转过头,“冷沐玄!这床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冷沐玄讪讪的笑着,他怎么忘记了这床还是从伊莎花园里搬过来,跟这里的对调了的。

“你这个骗子!”冉子衿没好气的挥着拳头去追打冷沐玄,“你居然说床坏了,你压根就是没安好心!你……”

冷沐玄躲了两下,然后一伸手,就将冉子衿拉倒怀里,一下子压在了床上,“我就对你不安好心了!我要是对你按了好心,你现在不一定是谁的老婆,能是我冷沐玄的?我才没那么傻!”

“你说,你还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冉子衿觉得这家伙太腹黑了,他总是挖了一个坑又挖一个坑,然后她总是跳进去一个再跳进去一个,而且还毫无防备毫无意识!

“也没有多少。”冷沐玄笑着在冉子衿的嘴边偷香。

“那妈和爸的礼物是怎么回事?”冉子衿拧着他的脸蛋,拎着他的头离她远一些,不老实交代还想碰她,没门!

“就叫人买的。反正他们喜欢,也接受了你,不是挺好?”冷沐玄说着还邪恶的挺了挺正好压在冉子衿月退心处的某个高高胀大的东西。

冉子衿吓得差一点儿尖叫出声,她皱着眉,捶他一拳,“叫你别乱动!”

这里还有两个大人呢,这要是叫人听见了,她明天还有什么脸见人啊!

“我没乱动!那里不正是地方?”冷沐玄又扭了扭腰身,更加邪恶的说道。

“你个流氓!越来越不正经了!”冉子衿用力推开冷沐玄,起身去浴室要洗澡。

冷沐玄也跟了进来,一起放了洗澡水,当然也就一起洗了澡,当然也就一起做了喜欢做的事情。

两人躺在床上,冷沐玄搂着冉子衿,“妈把玉镯子给你了?”

“嗯。”冉子衿点头,然后又抬头恨他一眼,“你翻我包了?!”

“我就看看。”冷沐玄呵呵一笑打哈哈。

“你居然敢背着我翻我东西!”冉子衿咬着牙,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冷沐玄疼的咧咧嘴,“你现在拧我的力气是越来越大了,难道是你­精­力太好?!那我们就再做做?”

“不要!你赶紧关灯睡觉!”冉子衿翻个身背对着冷沐玄,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冷沐玄关了灯,“老婆,我们睡觉!”

“呀!喂!你睡觉就睡觉,乱摸什么?!”

“做睡前运动!”

“你不要脸!”

“我要你!子衿,我们努力运动,造个娃给老头老太玩玩。”

“是你想玩就直说!”

“嗯,我也想玩,我先跟我儿子抢­奶­吃!”

“啊!冷沐玄,你还能再不正经点儿吗?”

“能!这样行吗?”

“啊!嗯……”冉子衿的嘴里不断溢出申吟,冷沐玄这个家伙居然能这么多花样,她都要死了啊!

“嘤嘤嘤……混蛋,你轻点……”

“我说过夜夜换花样就不混蛋了,我们再换一个姿势继续……”

嘤嘤嘤……

偌大的卧室里,只听见身体碰撞的声音,还有某女呜咽申吟的声音,还有某男舒服的呼吸……

第二天一大早,冷沐玄就将还在熟睡的冉子衿逗醒来。

“别吵,我还要睡!好累!”冉子衿迷迷糊糊的就是不想睁开眼睛,昨晚被某只狼吃了一次又一次,都要天亮了才叫她睡觉,这会子才几点,他就要叫她起床了!

“子衿,该去领证了!我们去结婚!”冷沐玄在某只小迷糊的光留溜的p股上拍了一巴掌。

“疼!”冉子衿被疼的清醒了,睁开眼不满的瞪着冷沐玄,“都怪你!”

“嗯,都怪我!是我不对!你听话,先起来,我们先去结婚成不成?”冷沐玄耐心的哄着冉子衿,一边给她穿衣服。

“这衣服什么时候买的?”冉子衿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显然不是昨天她传来的那一套。

“昨天叫人买的,专门给我们领证买的新衣服,喜欢吗?”

“嗯,喜欢。”冉子衿这会子清醒了,一想到要和冷沐玄去领证了,也激动起来了,开心的心上着自己的新衣服。

这件抹胸的小裙子,样式大方又简单,但是穿在身上却很是好看,身材很好的冉子衿穿上清新脱俗,叫人越看越有种仙气似的。

冷沐玄也是一身新衣服,带着冉子衿下楼后,孔嘉怡和冷庆柏都很满意他们这从头到脚都是新的样子。

吃了早饭,孔嘉怡就激动的催促道:“司机已经等在外头了。你们早些去。”

“去了直接找你张叔叔!”冷庆柏又叮咛了冷沐玄一次,生怕他错过了那个第一。

“记住了。”冷沐玄被孔嘉怡和冷庆柏唠叨的头都大了,就不能叫他安安静静的享受一下要跟冉子衿去领证的激动心情么?!

有冷庆柏­操­心,这结婚手续当然办理的十分顺利,没多久冷沐玄就跟冉子衿拿着红本本出来了。

“冉子衿终于是我冷少的女人了!”冷沐玄吻了吻红­色­的小本本,又搂着冉子衿亲了亲。

冉子衿害羞的推开他,“旁边好多人看着呢!”

“那有什么,我有证!”冷沐玄继续他的高调,然后朝着人群大声的说,“她是我冷少的女人!我是她男人!我们结婚了!”

“喂!”冉子衿伸手去捂他的嘴巴,这人怎么不动害臊二字怎么写呀!

一旁要去登记领证的小情侣们见了,不免都笑着看她们,好多女孩子都羡慕冉子衿找了个又帅又爱她的好男人。

就这样,冉子衿嫁了,冷沐玄娶了,两人比胡蝶和贺亚承那对顺利很多的走到了结婚了时刻。

冷沐玄先带着冉子衿回冷宅,给孔嘉怡和冷庆柏看了结婚证,然后又带着父母,一家四口去了孤儿院。

这也是冷家人正式拜访古枚华,古枚华没想到冉子衿居然这样看重她,跟亲妈似的尊重,当然就款待了冷家人,还跟孔嘉怡亲家长亲家短的叫着,两个半老的太太很是聊得来。

晚上回到市区,冷家父母回了冷宅,冉子衿和冷沐玄另有安排,要去请朋友吃饭。

去天缘的路上,冷沐玄接到洛衣宁的电话,说冉秦迪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洛衣宁同时还给他汇报了另外一件事情,但是他却没有跟冉子衿说,毕竟今天是他们领证的日子,他不想跟她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到了天缘,莫少淳、冷沐绾他们都到了。

“姐。”冉子衿嘴乖的叫了冷沐绾。

“嗯。子衿啊,以后我就多了个妹妹了。”冷沐绾笑着,掏出一个盒子来给冉子衿,“这个是给你的新婚礼物,等你跟沐玄举办婚礼的时候,我再给你一份更好的。”

“谢谢姐。”

冉子衿打开盒子,居然是一款江诗丹顿女表,样子十分好看,跟冉子衿的气质和相配,看来是花了些心思的。

“姐,我好喜欢这个腕表!”冉子衿笑得两只眼睛都弯了腰,将手一伸,“沐玄,你快帮我戴上,让姐姐看看。”

冷沐玄宠溺的给她戴上腕表,然后说了句,“好看。”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给我买的!”冉子衿得瑟的说着,挽了冷沐绾的胳膊就坐。

莫少淳直接一张支票砸过来,“你爱买什么买什么!”

他一想到冷沐玄这家伙昨天说的那句‘你爱来不来’他就来气,今儿也得回击他一句。

冷沐玄也跟他争嘴,直接拿了支票,乖乖的送到冉子衿手里,“老婆,我们家的钱你管,这些都交给你!”

冉子衿红了脸,这里有外人好不好,他能不能不要这么——高!调!

“我这个弟弟啊,就是这么顽皮!”冷沐绾笑着说到,对冉子衿十分羡慕,“子衿,他要是以后顽皮惹了你生气,你就来找我,我给你帮忙收拾他!”

“好!”冉子衿笑着点头。

“……”冷沐玄黑线,一块江诗丹顿就把冉子衿给收买了?她的老婆是有多不值钱?

不行,看来是他没有将自己的老婆富养!

以后他一定要将老婆富养,叫她见了再多的钱都不会被收买!

冉子衿看他一眼,一副“我得预防你万一哪天欺负了我啊”的表情。

“……”我会欺负你么,老婆?

“……”难说!

来的人也不多,就冷沐玄的几个朋友,洛衣宁和南宫烈都来了。

冉子衿这边也就吴亚楠和冉子慕,胡蝶不在国内来不了,自然属于冷沐玄那边的贺亚承也就来不了。

不过胡蝶跟贺亚承两人给冉子衿和冷沐玄的新婚贺礼可是没能的少,都叫莫少淳给带来了。

这一餐吃的,最激动的除了冷沐玄,就是冉子慕了。

【2号的更新全部结束了!】

二百三十二、商定造人计划

这一餐吃的,最激动的除了冷沐玄,就是冉子慕了。

这小家伙,爬在南宫烈的怀里就没下来过,还一个劲儿的嚷嚷:“子衿姐姐给沐玄哥哥当了新娘子,我以后也要给烈当新娘子!”

真是逗得一屋子人都开心的笑着,觉得这个孩子真是个活宝,而冷沐玄则是想着他什么时候才能跟冉子衿有个像冉子慕这样可爱的孩子。

只有莫少淳从头到尾都是一脸郁结跟便秘了似的神­色­,就连小活宝冉子慕都没有将他逗乐了。

吃完喝完,一行人说说笑笑的除了包间,饶雪颖捧着一大束玫瑰过来送给冉子衿。

“总裁夫人,这是我们所有员工的对你和总裁喜结良缘的祝福,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冉子衿笑着接受了,也接受了这一声总裁夫人,和这个新的角­色­。

饶雪颖亲自将冉子衿她们送到楼下,一行人男的帅女的美,在街道上引来了不少目光,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莫少淳他们各回各家,冉子慕自然粘着南宫烈不放,冉子衿交代了她几句,才跟着冷沐玄回家。

自然她晚上没有免得了被冷沐玄吃,不过这一次她倒是没有在某人强烈的攻势下全军覆没,留着一丝清明坚持到最后,跟他达成了一个共识。

这个共识就是关于造人计划的。

冉子衿的意见是:“现在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定下来,而且也没有完全处理好,所以先不要生孩子。”

冷沐玄一想,的确是胡蝶没回国,后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怕冉子衿要是怀孕了,那边一出事,她就跟着着急,对胎儿和她都不好,所以就做出让步:“那最晚就等到明年开年,子衿,你看,我给你算算,怀胎十月是吧?你二月份怀上,那就是年底生,年底我休假,刚好在家陪你生孩子。要是再等的话,那生孩子就又得过一个年,我等不及,我爸妈估计也等不及。你不怕他们唠叨,我可怕!”

“你什么时候怕过人了?少装蒜!”冉子衿如实说着,不过想了想,自己也年纪差不多了,生孩子是迟早的事情,早一些生了早一些带大也不是不好,于是也就点头答应了冷沐玄。

这么一来,制造小冷沐玄或者小冉子衿的计划就商量好了,被安排在了过年后实行。

********

“总裁。”洛衣宁敲门走进冷沐玄的办公室。

冷沐玄抬头,“调查清楚了?”

“嗯,清楚了。肇事者是阮伊菲指使的,现在人已经找到了,要不要带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你看着办就是了,但是绝对不能叫自己知道这件事是阮伊菲做的。”冷沐玄交叉着双手放在桌面上,他不需要说的特别明显,洛衣宁总会知道他的意思。

“我明白了。肇事者也不是很了解情况,而且当时也米有什么证据留下来,所以我们还不能很确定阮伊菲这么做的目的。但大概的原因就是她嫉妒冉子衿。”洛衣宁将从肇事者口中问出来的话都汇报给冷沐玄听。

“当年阮伊菲初一,无意间得知了冉子衿的存在,于是知道了她自己的身世,记恨家人为什么没有送走冉子衿,也嫉妒就算父母离婚,冉子衿也有母亲疼爱,而她则被抛弃,然后心生恨意的她就花钱雇佣了人要将冉子衿撞伤。出事那天有些突发状况,司机刹车来不及,所以就马上会撞死冉子衿,冉子衿的母亲将她推开,才被车撞死。后来司机拿着阮伊菲的钱逃走了,而她也因为死了人不敢再对付冉子衿。”

冷沐玄听了眉心凝成一个结,既然不死冉华波那就好了,其他的他已经不想在关心,也不想冉子衿再因为此而乱想。

“你去处理就好。子衿那边我来,你什么都不要说。”

“好的,总裁。”

洛衣宁走后,冷沐玄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出了公司,他需要跟冉秦琀见一面。

“我已经跟子衿结婚了。”冷沐玄见到冉秦琀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然后在他稍微有些错愕的目光中坐下来。

冉秦琀张嘴想说一声祝福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就是出不来,他只能轻微勾着嘴角笑了笑。

“你拜托我调查的事情,我也已经查清楚了,肇事者的确不是冉华波。这一点,我会跟子衿说清楚。”冷沐玄也不等冉秦琀有什么表示,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那肇事者是谁?”冉秦琀那天也听见了冉子衿的陈述,得知那个人应该是她的母亲认识且在乎的人,但他却又想不到会是哪一个。

“这个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我来跟你见面是要谈谈另一件事,关于子衿的母亲要求冉华波留给她的那一份家产,我希望你能劝说冉华波按照约定及时交给子衿手里。”

“家产?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以回去问问我父亲,如果真的是有这样一件事,我一定会叫他把该给冉冉的都给冉冉。”冉秦琀还是第一次听说冉华波跟冉子衿的母亲做过约定,要给冉子衿一份家产,而他更没想到的是冉华波居然将这份家产给隐瞒了,都没有给冉子衿。

“这样最好。子衿现在是我的妻子,我有权力也有义务维护她的正当权益,也必须得帮她争取来原本就属于她的东西。”冷沐玄态度强势的说道。

他听说冉子衿的母亲被赶出冉家之后,背着冉子衿回去问冉华波要了一份家产留给她,就怕她以后吃苦受罪日子不好过,而冉子衿却一直被蒙在鼓里,母亲死后,冉华波更是对这份家产只字不提。

现在他知道了,他就要帮她讨回来,他们缺的不是那点儿钱,他就是要给子衿长长气势,叫那些没眼力的人都看看,他的子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谁要欺负冉子衿,得先来问问他冷沐玄同意不同意!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有我在,我父亲不会再为难冉冉什么。”冉秦琀有些艰难的说道,他有些不敢相信,冉冉居然真的和冷沐玄两证结婚了。

“我希望在你弟弟出院之前办理好这件事,然后等你弟弟出院,我和子衿跟你们不想再有任何来往和联系。”冷沐玄问过冉子衿了,她表明态度说不想跟冉家来往,那他就尊重她,帮她一次­性­摆平冉家。

“其实我跟秦迪还是很喜欢冉冉的,就是我父亲他……”冉秦琀并不想跟冉子衿划清界限,他一直对她那么好,她知道后,应该不会那样讨厌他才是的。

“子衿并不喜欢你们。这件事就这样,没有再商量余地。我会给你们一定的时间,希望你们能抓紧时间。”冷沐玄说完,站起来,留下买单的钱走了。

冉秦琀坐在那里,头疼的像要炸开了似的,他连站起来离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到他有能力打一通电话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冷沐玄离开后的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冉子衿蹙着眉头,有些不悦的接了电话,“你弟弟的手术已经做过了,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必要再联系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的电话。”

“冉冉,你真的跟他结婚了?”冉秦琀目光有些呆滞木讷的看着桌面,他甚至连提起冷沐玄这三个字的力气都没有。

“嗯,结婚了,但跟你没有关系。”冉子衿将手机换了一只手拿着,“冉秦琀,我不想追究你对我好的目的是什么,但若是有人要伤害和利用沐玄一分我都不会同意,也绝对不会允许!我想跟冉家再有任何来往,希望你们配合!”

“冉冉……”

“我不认识你,不要再打来。”冉子衿没有在给冉秦琀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她对冉家已经失望,所以就算是冷沐玄帮他们找到了合适的骨髓,冉秦迪接受了手术,她也没有去医院看过他们一次。

现在她知道母亲死亡的肇事者不是冉华波,冷沐玄说另有其人,她也不会对冉家改变什么看法和态度,她现在嫁给了冷沐玄,已经成为了冷家的人,她要做的是就是时刻维护冷沐玄和冷家的利益,而不是给他们沾惹不必要的麻烦。

冉子衿也没有去见那个肇事者,因为冷沐玄对她说他会帮她处理好一切,所以她就什么都不管了,反正他总是站在她这边的,她会无条件的信任他。

洛衣宁去处理了肇事者,他知道冷沐玄是不想冉子衿知道阮伊菲的存在,所以就叫肇事者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责任。

“你只要说这都是你不小心,刹车失灵造成的,不准提及阮伊菲这个人的一分一毫,我保证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肇事者被洛衣宁他们找到,早就被吓得不行了,撞死人那是死罪,他都逃亡了几十年了,真心是怕了。

“你们能确保我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再到处逃命吗?”只要能好好地过日子,肇事者觉得比什么都重要。

“能。阮伊菲已经死了,所有的证据在我们手里,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你不想在h市生活,我也可以送你出去。”洛衣宁好脾气的坐在那里跟肇事者谈判,他需要的是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给总裁和冉子衿留下半点儿后遗症。

“我想去成都生活,我们全家都过去成吗?我保证什么都不说,那件事就当时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肇事者的老婆老家是成都的,他们去那边他比较安心。

“可以。这是一份合约,你只要签字按手印,我今晚就送你走。”洛衣宁将一份合约放到肇事者眼前。

肇事者看了看,上面写得就是刚才洛衣宁跟他说过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所以就追加了一个条件,“你们今晚送我们到成都,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我就签字按手印,以后没事我一定不会再来h市。”

“可以。”洛衣宁好说话的答应道,然后吩咐人带着肇事者去准备动身了。

肇事者被送走,冷沐玄安心的回家去跟冉子衿吃晚饭。

张阿姨知道这是冉子衿跟冷沐玄结婚后第一次在家里正式吃晚饭,所以特意准备的十分丰盛,而且还十分浪漫。

“看不出来张阿姨懂得还挺多的。”冉子衿跟冷沐玄饭后散步回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要是懂得少,我就不请她了。”冷沐玄傲娇的说道,这个钟点工可是他从最好的家政服务公司找来的,他们知道的东西很多,会做的事情也很多,虽然并不是每一样都­精­通,但给人做保姆做钟点工还是很能行的。“我今天告诉张阿姨,叫她以后来我们家做保姆了。”

“钟点工不是挺好的?”冉子衿反正已经习惯了家里有个张阿姨了,她回来的时候,还能跟她聊聊天,跟她去买菜做饭,这都是她生活中的消遣部分。

“以后搬家了,家里大了,总要有保姆管家的,这是叫她提前适应,岗前培训。”

“……张阿姨的确不错,挺放心的。”冉子衿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冷宅那边就管家厨子下人分的很清楚,冷沐玄是冷简爱的少爷,她嫁了他,总要‘入乡随俗’,该有的都要有,不能丢了他的脸面。

“嗯,我就知道你喜欢。”冷沐玄在冉子衿的p股上拍了一下,“坐起来,我去拿样东西给你看。”

冉子衿从冷沐玄怀里坐起来,靠在沙发上,看着他进了书房,没一会儿就拿了一个盒子出来。

他将盒子放在她的眼前,“打开看看。”

冉子衿以为是他给她买的什么礼物,所以就开心的打开了,但是一看到里面的东西,她就激动的发抖,立马红了眼眶,感动的看着冷沐玄,“你在哪里找到的?我记得我卖掉后,那一家当铺不久就搬走了,后来再也联系不上了。”

“这个后来跑的可远了,估计你都想不到,这个东西昨天还在日本。”冷沐玄揉了揉冉子衿的头发,跟看孩子似的笑看着她。

二百三十三、他赢了,他死了

“沐玄,谢谢你!”冉子衿抱着盒子,扑进了冷沐玄的怀里。

这盒子里的玉镯子,正是她当初变卖了换成钱,给母亲出住院费的那一对。这是母亲家传的,是母亲的最爱,也是母亲从冉家出来带走的最值钱的东西。

要不是母亲在医院昏迷不醒,医院说不交钱就不给治疗,冉子衿死也不会将这对镯子拿去换成钱的。

她当初就把镯子卖给了和母亲租住的房子外面的那条街上的一个玉石铺子,她跟老板商量好,叫他不要卖给别人,等她存够了钱都来买回去。

可是后来母亲死了,她去了孤儿院,等到她再回去找玉石铺子想问问看玉镯子还在不在的时候,那玉石铺子都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就更别玉镯子的下落了。

这些年,她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更家的愧对于母亲,不但叫她为了救自己而被撞死,她还不孝的变卖了她的玉镯子。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冷沐玄宠溺的搂着冉子衿,“我们现在都结婚了,感谢来感谢去都是一家人,你说着不累,我听着都累了。”

“那我以后不说了!”冉子衿抬起头,笑着抹眼泪,她的沐玄真是对她太好了。

“嗯,不说只做比较好。”

“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点儿啊!”冉子衿嗔怪道。

“不知道。”冷沐玄很老实的回答说。

这对玉镯子,冷沐玄上一次听见冉子衿念叨了一回,就赶紧叫南宫烈去给他查下落去了。

查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从日本找到了,他再买回来的时候,那价钱比当初冉子衿卖出去的价钱贵了几十倍不止。

可是冷沐玄觉得很值,就凭他的子衿看见这镯子开心的程度,就算叫他再花上几十倍的价钱,他也会觉得值。

“我去把镯子放好去。”冉子衿从沙发上下来,踩着拖鞋去卧室里收放镯子去了。

她将玉镯子跟昨天孔嘉怡给她的那一对放在了一起,两对镯子并排放着,在小小的抽屉里被上好的绸缎拥簇着,煞是好看。

冉子衿笑着分别摸了摸那细滑的镯子,慢慢的盖上盒子,关了抽屉,出去找冷沐玄。

她刚出去,冷沐玄刚挂了一个电话。

“子衿,我有点儿事情得出去一趟,你在家里等我电话。有可能你一会儿也得出来。”冷沐玄一边取了外套,一边往外走。

“发生什么事情了?要不我现在跟你一起去吧!”冉子衿见冷沐玄有些着急,不免也跟着着急起来。

“不用了。我先,你等着我电话就是了。去看电话吧!”冷沐玄在送他到门口的冉子衿脑门上吻了一下,然后笑着摇摇手走了。

冉子衿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这才关了门,安静的回到沙发上去等他的电话。

冷沐玄直接开车到了人民医院,上了三楼,他随便拉住一个护士问道:“乔哲卿住在哪个病房?”

“304。”忙碌的护士说了三个字就走了。

冷沐玄找到了304病房,推开门,里面除了病人,一个人都没有。

乔哲卿躺在病床上,看见冷沐玄进来后,他伸手拔了氧气罩。

“你戴上。怎么没护士?”冷沐玄虽然对人面上冷淡,但是跟他没有直接利益危害的人,他也是会关心的。

乔哲卿虽然喜欢冉子衿,但他没有伤害过她,所以还不至于要叫他到死的程度。

“我没事。”乔哲卿有些艰难的说道,并没有将氧气罩再戴回去。

冷沐玄转身要给他去叫医生和护士,他却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下摆,“冷少,我们谈谈吧。”

他昨天车祸,在抢救室抢救一夜,今天出来后,他已经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并没有多久可以活了,所以他才焦急的在护士的帮助下给冷沐玄打了电话。

有些话,他想在离开之前,跟冷沐玄好好谈谈。

他离开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子衿了。

冷沐玄也看得出来乔哲卿的情况不是很好,所以就挪了椅子,坐在他的床边,“我们说快有些,一会儿我叫子衿来看你。”

他清楚乔哲卿单独叫了他来,要说的话,肯定是不想冉子衿听到的,可是他也不想子衿被蒙在鼓里,至少在他离开之前,也要叫她看他一眼。

冷沐玄是个小气的人,但是在有的事情面前,他还是绝对能大气的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他陪冉子衿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看见过胖墩儿的死,生命无常,所以不管什么事情,在一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都应该给生命让步。

纵然他再不喜欢冉子衿跟乔哲卿见面,再嫌弃乔哲卿心里装着冉子衿,他都不能剥夺了冉子衿来看乔哲卿的自由。

“谢谢你。”乔哲卿一笑,忽然觉得讲冉子衿交给冷沐玄这样的人其实很不错,至少这个男人他很尊重子衿,看的出来是真的喜欢子衿的。“以后子衿就要靠你照顾了!我以前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辜负了她的心思,你以后千万不能走我的老路,要一直对她好下去。子衿从来都表现的很坚强,其实她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个人的时候总偷着哭,也希望有人在她身后给她些力量走下去。她以后,真的就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对他好,能不能答应我?就当是答应一个要死的人的遗言吧!”

冷沐玄点点头,“我昨天跟子衿领证结婚了。你这个车祸,是为了找骨髓?”

“嗯。但是我不怪任何人,这是我咎由自取,我悔不当初啊!”乔哲卿说几个字就要喘一阵,然后才能接着继续说,“我知道我已经输了,我在进抢救室之前,电话响过,护士接的,说那头的人说他找到了。”

那时候他就知道他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所以他含笑昏迷了过去。

他为了骨髓的事情一直坚持着从车祸现场到医院的一个多小时,他都没有昏迷,但在那个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忽然任命的闭上了眼睛。

他以为他不会再醒来了,但他还是醒来了,可以醒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医生说他不过还有几个小时可以活,而他也输给了冷沐玄,冉子衿也嫁给了冷沐玄,他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会这样。”冷沐玄无奈的说了一句,他只是接受了他的挑战了,给了他一个时间限定,结果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跟你没有关系。”乔哲卿不动自己是怎么了,也可能是真的要死了,所以很多事情都看开了,说话也没有以前那般专断了,“冷少,我出车祸原因,请你不要告诉子衿,我不想她知道了之后又乱想,别叫她觉得自责。”

“好,我答应你。”冷沐玄果断的点头,这一点他也很自私的不想告诉冉子衿,他不想乔哲卿死都死了,还要在她的心里留下永远都抹不去的影子。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想冉子衿自责,不想她难过,不想又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

“那我就放心了。你一定要对子衿好。一定。”乔哲卿唠唠叨叨的叮咛着,然后合上了眼睛。

冷沐玄赶紧叫来了医生和护士,而那边他已经叫杨鸣去接的冉子衿也赶来了医院。

“沐玄,怎么回事?”冉子衿只听杨鸣说冷沐玄在医院,有人出了车祸,但具体是谁他并不清楚。

“乔哲卿,车祸,医生刚才又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冷沐玄走过去难着冉子衿,在她明显不信的脸上摸了摸,“我带你他。”

冉子衿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是觉得一个人,一个活的好好的人,忽然就被宣告说马上就要死了,那种生命无常的感觉,叫她有些无法承受。

她木讷的跟着冷沐玄走进病房,医生和护士摇着头走了,就连乔哲卿的氧气罩也没有再给他戴上。

“他……”冉子衿想问医生为什么不给乔哲卿做治疗,但是一看他的状况,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而且她也有些无力的问不出口。

“我们尽力了。”医生带着护士绝情的离开。

“乔哲卿?”冉子衿走到病床边,轻轻的对着床上的人叫了一声。

这段时间她进医院的次数真的是太多了,她已经不想再来医院这种每天都充斥着生离死别的地方了。

虽然冉子衿的声音很轻,但是乔哲卿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还是很清楚的听见了她的声音。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对着她咧开毫无血­色­的­唇­一笑,“子衿,你来了?”

你来了,可是我却要走了。

你在的时候,我却不告而别丢弃了你。

“你怎么……”冉子衿忽然恨不起来乔哲卿了,就算是他欺骗和利用了她,但是他也罪不至死啊!

“车祸,每天都会发生,是个概率问题,我昨天中头彩了而已。”乔哲卿比刚才跟冷沐玄说话的时候又清醒了很多,两只眼睛亮亮的看着冉子衿,而且还有力气开玩笑了。

但就是他这种­精­神忽然变好的样子,叫冉子衿更加的害怕了——她见过太多次这样的场景,这叫回光返照!

“你别放弃,我去叫医生。”冉子衿一直表现的很木讷,转身要去叫医生。

乔哲卿和冷沐玄同时拉住了她的左右手,也都同时看着她的脸。

冉子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然后忽然就哭了,蹲下身子,抱着膝盖哭了。

“子衿,别害怕,别哭。我不想你留下遗憾,所以才叫你来医院看看。”冷沐玄将冉子衿搂着腰拉起来,将她带进怀里,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给她顺气。

“我知道你的心意。”冉子衿忽然不哭了,冷沐玄给她擦­干­眼泪后,她笑着对乔哲卿说,“阿卿,我原谅你了!我宁愿你上一次走了,就没有回来过。”

这样的话,现在他就不会车祸躺在床上,还会在芬兰进行他的事业。

他的事业正处于高峰期,他却……

“子衿,谢谢你肯原谅我。虽然我从来没有一次认真的跟你道歉过。我现在不说了,你就当你从来没有见过我,也没认识过我,好好的跟冷少生活。”乔哲卿听了冉子衿的话,眼角居然也流了几滴眼泪,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然后永远的定格在了某一个瞬间。

“阿卿!”冉子衿忽然握紧小手,颓然的看着已经离开的乔哲卿。

“子衿,我们先回去吧,这里我会叫人来处理。时间不早了,你身体也不好,回家休息,嗯?”冷沐玄微微叹了一口气,目光从乔哲卿身上移动到冉子衿身上。

“嗯。”冉子衿点头,乖乖的跟着冷沐玄离开。

能不能接受的,愿不愿意接受的,她都得接受了。

乔哲卿的丧礼十分简单,这是冷沐玄按照他的遗言交代他的家人­操­办的。

冉子衿也不好奇为什么乔哲卿车祸唯一叫到医院的人居然是冷沐玄,因为她知道他离开之前,肯定是去警告冷沐玄要对她好,要冷沐玄好好待她……

他这一次回来,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可是她却不喜欢他,没有办法回应他的感情,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用最狠绝的话去伤害他,叫他知难而退,不要再对她付出感情。

可是他却还是那么傻的一次一次的出现在她的身边,表达着对她的感情,这样放低了姿态变得卑微的乔哲卿,她也是第一次见到。

她想过很多种跟乔哲卿最后成为老死不相往来的结果,却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种一死一活­阴­阳相隔的老死不相往来。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叫且行且珍惜,胡蝶,你跟贺亚承不要再闹了吧!”冉子衿在冷沐玄去上班之后,跟依旧在美国的胡蝶打电话。

“我不想耽误他而已。”胡蝶的嗓子已经完全康复,说话还跟以前一样好听,就是眼睛和耳朵还有问题。

“可是如果贺亚承真的被逼走了,你铁定会后悔的。”冉子衿斩钉截铁的说道。

胡蝶一怔,“我再想想。”

二百三十四、她痛,他也痛

自那日接到冉子衿的电话,胡蝶就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她跟贺亚承之间到底该怎么办。

其实抛却冉子衿告诉她的有关于乔哲卿的生死,就她自己本身已经也算是在鬼门关有过至少两次历险经历的人了,这叫她早就知道了也清楚了生命的脆弱。

人的一辈子不长,她已经火来二十几年,还能有几个二十几年可以活,谁也不能确定,之前的她就想这样过吧,离开贺亚承,不当他的累赘。

可是现在每当那个陆梓宸在她的身边对她好到叫她觉得震惊,又叫贺亚承看到后难过的无以复加的时候,她的心就像在滴血,而这一刀一刀都是她自己割上去的,而且她也知道这刀子也同样的割在了贺亚承的心上。

她痛,他也痛!

与其两个人一起痛,是不是还不如两个人一起承担,哪怕再痛,那也好过一个人承受无依无靠?

“胡蝶,我们去散步。”陆梓宸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胡蝶的一件厚外套,还有一件披风,“今天风大,我们带好帽子,披肩也用上。”

他走到床边,仔细的给胡蝶整理帽子,又穿衣服、围披肩、戴口罩、穿鞋子……

贺亚承站在门外的走廊,透过没有关上的门,看着里面的一切,陆梓宸对胡蝶好,胡蝶那么配合……

他知道这门,是陆梓宸故意没有关的,就是要叫他看见他和胡蝶的亲密。

胡蝶的眼睛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就连一点点的黑影子都看不见,但是她的其它感知觉却变得格外灵敏,所以她能感受的到贺亚承就在门外。

她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子,那眼珠子上好像被蒙上了一层浑浊的薄膜,而就是这一层薄膜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陆梓宸拉着胡蝶的胳膊,将她移动到床边,叫她坐着,然后他在她的脚下蹲了下来,“胡蝶,上来,我背你。”

贺亚承此刻再也忍不住,箭步上前,一把拉开陆梓宸扯到一边去,“你这样叫她扑倒你的背上,她看不见,心里会害怕!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如果你看不见,别人叫你这样做,你怎么想?!”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按耐不住直接挥了一拳过去给陆梓宸。

而陆梓宸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勾着嘴笑笑,一个闪身,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贺亚承的拳头,然后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笑着。

胡蝶在听见贺亚承挥动拳头的时候,就咬着手白了脸­色­,她低着头,身子小小的颤动着。

陆梓宸此刻也不当什么好人了,只是笑看着贺亚承。

贺亚承咬咬牙,先忍住了心中的怒火,走过去到胡蝶身边,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轻拍她的后背。

“胡蝶,别怕,我不会打人,刚才只是太生气他照顾你不周。”

胡蝶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虽然已经完全能够说话了,但是她却一直没开口,只是轻微摇摇头做回应。

“你不会打人?贺亚承,你还真会装蒜!想当初苏麦琪替你挡了一枪,你可是为了她不知道一个人撂倒了多少个大块头!”陆梓宸索­性­抱着臂膀靠在了身后的墙上,完全的看好戏的意味不说,还一副我就是来给你找事的你能把怎么样的样子。

“陆梓宸,你先出去!”贺亚承低沉着声音,一边安抚胡蝶,一边警告着陆梓宸。

他的怒意不小,但碍于胡蝶在,他只能堪堪忍着,而且他并不想跟陆梓宸有什么直接的冲突。

毕竟,他们之间,当初就说好井水不犯河水,谁都当谁不存在的。

胡蝶听见苏麦琪三个字,放在腿面上的两只手忽然我成了拳头,脸­色­也更加不好起来。

这些变化没有被看着陆梓宸的贺亚承看见,倒是被陆梓宸看了个一清二楚,所以他继续火上浇油,“听说‘麦琪の礼物’还在营业?苏麦琪不会还想着跟你再续前缘吧?我看你这辈子就被她给你挡的那一枪给吃定了,你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梓宸,你出去。”

这一次就在贺亚承要开口的时候,胡蝶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ok!我出去,我们一会儿见,胡蝶!”陆梓宸耸耸肩,十分配合胡蝶的出去了,走之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了贺亚承。

“你去把门关上。”胡蝶听见陆梓宸走远了,才对贺亚承说道。

“好。”贺亚承先把胡蝶扶着坐回到床上,才转身去关了门,又倒了一杯开水过来送到胡蝶手里,“先拿着暖暖手,我还凉了一杯,过几分钟就喝。”

她一定是受了惊吓,所以才会一直颤抖,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给她一杯水安慰她一番。

胡蝶点头,拿着水杯,依旧低着头坐在床上。

贺亚承坐在他的脚边,将她嘴上的口罩和肩上的披肩取下来,现在不去散步了,也就不用戴了。

“你心里害怕了,怎么不说出来?”他见胡蝶呆坐着,就又将杯子拿走,直接逮着她的手给她搓着。

他刚才在门口,明明看见,陆梓宸叫她坐在床边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颤抖了,而陆梓宸转身蹲在她脚下的时候,她整个人脸­色­刷一下子就白了,根本就不敢往前扑过去,可是她却咬着下­唇­,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他不会懂的。”胡蝶小声的辩解一声,也没有排斥贺亚承给她搓手。

她虽然眼睛瞎了,可是她的心不瞎,就算陆梓宸没说过跟她是演戏,她也能感受的到他的心里有个很重要的女人,而那个女人现在也不在他的身边。

所以他对她的好,就是将他对那个女人的好转嫁到她的身上,而这种转嫁只能浮于表面,不能抵达内心,所以只是简单好,不带任何感情。

而她也只是想要利用他而已,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对他要求什么,大家各取所需,能过且过则可。

“傻瓜!怎么这么笨!他不懂,总有人会懂!”贺亚承心疼的将胡蝶揽进怀里,低头吻着她的头顶,那毛线帽子上的细小绒毛扎的他的嘴角痒痒的。

“才不傻!”胡蝶瓮声瓮气的在贺亚承的怀里说道,忽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贺亚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回抱震住了,他身体剧烈的一震动,心也跟着不可思议的狂跳起来。

他更加用力的搂着她,可是又怕挵疼了她,就又紧张的问她:“是不是挵疼你了?”

“没有。”胡蝶依旧瓮声瓮气的,但是却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贺亚承将她轻微推开一些,看着她的脸,一下子就心疼的皱了眉头,伸手慌乱的给她擦眼泪,“怎么哭了?眼睛不好,不能哭。胡蝶,别哭,听话,嗯?”

胡蝶点头,两只手紧紧的拉着贺亚承身前的衣服,但由于看不见,所以将他的衣服拉的乱七八糟的,可是贺亚承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现在的打扮,比他任何时候穿的整整齐齐的都好看!

他咧着嘴,笑得傻兮兮的,“胡蝶,我们以后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过两天就要手术了,我去问过露西医生,她说你眼睛恢复视力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他激动的说了一大串,好像不一次­性­说完,就会觉得这是个梦,梦醒来了,他就没有就会跟胡蝶说这些话了。

“好。我听你的。贺亚承!”胡蝶突然正了声,十分严肃的说道,“我这是最后一次原谅你!真的是最后一次!”

“我知道!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欺骗你什么,我什么都听你的!”贺亚承赶紧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但是又觉得胡蝶看不见,所以就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脏处,“胡蝶,之前是我不好!我郑重的向你道歉,也郑重的向你发誓,从此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鞍前马后绝无怨言。你就是我的公主,我就是你的小承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不要当公主!”

“那、那你要当什么?”贺亚承听见胡蝶急切的反驳,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

“我要当太后!比慈禧太后还要太后!”胡蝶的手指在贺亚承的心脏那里扣着,一下一下,感受着他的心跳。

一辈子不长,且行且珍惜,跟着心走就不会后悔!

“没问题!以后你就是我们家太后,我就小承子!”贺亚承这回开心了,不管他的胡蝶要当啥,总算是回到以前那个开朗热情豁达的样子了。

“小承子!”

“小的在!”

胡蝶立马动用了太后的架势,而贺亚承也十分配合的跟她玩儿着。

“小承子,你老实交代,那个陆梓宸是怎么回事?”胡蝶早就好奇陆梓宸跟贺亚承之间的关系了,只是她碍于面子,之前不想理会贺亚承,所以一直没问他,而陆梓宸却是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不说。

小赵私下里偷偷跟她形容和描述过陆梓宸的长相,说他跟贺亚承有几分相似,这就叫她更加的好奇了。

“回太后,那逆贼陆梓宸乃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是也!”贺亚承老实的交代着,玩笑了一句,就开始很认真的跟胡蝶解释了,“胡蝶,你知道我爸那人爱玩,所以我在外面有这个么弟弟也不稀奇。不过陆梓宸从小跟着别人长大,也从来看不上贺家的家业,也不会认贺家的人,所以他就是纯属来给我找不愉快的。他就想看我吃瘪的样子罢了。”

“为什么?他难道不恨你?”胡蝶想象不来这种复杂的关系,不是电视里和小说里都写,想陆梓宸这种角­色­,都应该回家跟贺亚承这种角­色­抢家产,争地位,然后弄个你死我活的么?

不是她想要看到这种悲惨的局面发生,只是她无法理解陆梓宸和贺亚承的相处模式——太诡异了有木有!

“不恨。他跟他的母亲嫁给了别人,后来也有家族企业,跟贺家差不多的程度,而且这小子能力不错,这几年接手了企业之后,发展的比以前更好了。当年苏麦琪替我挡的那一枪,就是他开的……”

“是他?!他想杀了你?!”胡蝶不等贺亚承说道,就紧张的问道,这个陆梓宸原来就是个不定时炸弹,而她却还主动惹上了这个炸弹,给贺亚承带来麻烦了!

“不是他想杀我。是当时他所在的企业和我们贺氏集团有些小摩擦,他也是为了维护他们的老大。后来苏麦琪挡了下来,她受伤了,我安然无恙。再后来两家公司的事情也解决了,我就跟陆梓宸打成协议,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他以后不会伤害我,顶多就是给我找找不愉快,你就放心吧!”

“真的?”胡蝶还是有些不放心,那陆梓宸说话一直是火上泼油型的,能那么好说话了?

“真的。胡蝶,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有这么个弟弟偶尔陪着玩玩,其实也不是一件坏事。我都没想过要伤害他,也没想过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他也不会的。毕竟我们血液相通。”贺亚承搂着胡蝶好好的说道。

“那就好。我们家也就我一个,你有弟弟了,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我也有弟弟了?”胡蝶笑着反问。

“你这是急着要嫁给我了?”贺亚承激动的在胡蝶眉心处印下一吻。

“讨厌!”

“那你老实交代你跟那小子之间做了什么约定,才将我气的差点半死?交代清楚了,我们从美国回去,也领证结婚去!都落在冷沐玄后面了,真不甘心!”

“也没什么约定,就是他说想看你不开心,我就是想叫你走嘛!”

“为什么一直叫我走?你心里不是有我吗?”贺亚承委屈的问道。

“不想给你当累赘……可是我又那么喜欢你……”胡蝶又哭着说道。

“傻瓜!怎么这么傻!你什么时候是我的累赘了?!我就喜欢粘着你,就喜欢你跟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做什么我都替你做,我就乐意!胡蝶,你要是再敢说你是我的累赘的话,我……”贺亚承说着说着也哽咽了,眼里全是泪水,脸上也都是,“胡蝶,你这样叫我怎么还有脸面活下去!”

二百三十五、什么时候生孩子

“厚着脸皮活下去!”胡蝶摸索着伸出手,去给贺亚承擦眼泪,“你以后必须得厚着脸皮活着,不管我发脾气打你骂你收拾你,你都得厚着脸皮赖在我身边,你要是再敢丢下我一次,我就真叫你活不下去!”

“嗯!我厚脸皮活着!”贺亚承跟胡蝶两人都破涕为笑,紧紧地抱在一起。

“亚承,我受伤了,眼睛看不见了,耳朵也不好了,头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长出来,身上的好皮肤现在全都是伤疤,你不能嫌弃我,也不许嫌弃我!我不好看了,不美丽了,可是我很爱你啊!”

“你没有不好看,也没有不美丽,我也很爱你!我总会想办法叫你重新看见,重新回复好耳力,皮肤也会变的很好。相信我,胡蝶,我们要一起努力!我们以后谁也不能放开谁的手,要好好的过一辈子!”

“嗯。”胡蝶点头,“亚承,我想去散步。”

“我背你去。”贺亚承笑着起身,又拿了披肩之类的过来,一样一样的给胡蝶穿戴整齐,“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冬天马上就到了,等做了手术,我们就回去,好歹h市比这里要暖和些个。”

“我也想回家了。”胡蝶伸着手叫贺亚承给她戴手套,“我还想去‘毒药’,马呆的大嗓门我决定听得见,不过就是那个舞台上的跳舞的女人们我看不见了……”

她想起那时候在‘毒药’看到跳钢管舞的女人,总觉得人家的身材好,而且身子又柔软又有韧劲,她还羡慕了人家好长时间。

后来她又偷偷的去学了跳钢管舞,并不是她学坏了,而是她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最妩媚最姓感的一面展现给贺亚承,可是她还没有跳给他看,车祸就发生了……

“不会永远看不见,只是暂时,手术过了就好了,你就什么都能看见了。”贺亚承心疼的看着胡蝶削瘦的脸蛋,最后给她整理一下帽子,然后将她抱着放在床边要去背她。

他没有像陆梓宸那样做,而是拉着胡蝶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没有蹲下来,而是直接搂着她的臀,一下子就将她背了起来。

这样一来,胡蝶就免去了摸索着自己往前扑过去的环节,她也就不会那么害怕扑空了摔倒。

贺亚承背着胡蝶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疗养院的大门,沿着­干­净的马路往前走去,一路上偶尔有几只飞鸟飞起来扑腾着翅膀,他就笑着给胡蝶说:“我觉得刚才那只鸟像麻雀,那么小,不过满是­精­灵的。”

“你连麻雀都不认识吗?”胡蝶笑话贺亚承,麻雀是多么常见的鸟儿,他居然不确定是不是。

“我很少在意这个,当然不确定了。不过刚才飞过去的那只是喜鹊,这个我很确定。”贺亚承又看见一直肥肥的胖胖的黑­色­的身子白­色­翅膀的鸟儿飞过,“那喜鹊那么胖,应该是要下蛋了。”

“哈哈哈!这个你也能看出来!”胡蝶紧紧的贴着贺亚承的后背,趴在他的耳边说着话,“你怎么会认识喜鹊?”

他都不认识麻雀,他确定他不会认错吗?

“因为我妈,她总是信一些有的没的,所以经常给我说,喜鹊在家门口叫,就是有喜事有好事,要是乌鸦叫啊,那就不好了。”贺亚承总是记得小时候,母亲在他耳边的唠叨,也忽而记起那日他要来美国的时候,她对他说的远离女­色­不然会有血光之灾的话来。

他向来不计较这些,所以一直没把母亲的话当做话来听,就当是个笑话,而且还十分不好笑,当然那个血光之灾的话,他也就不会听进去。

他现在好好的,哪里有血光之灾,倒是他到好运的又把胡蝶给找回来!

“我妈说的那些话,一点儿科学道理都没有,我才不信。她要是以后给你说,你也就当耳旁风好了,别跟她多说,不然她那叫一个唠叨,我怕你受不了。”

“不会啊。我觉得阿姨蛮好玩的,她应该跟小孩子似的吧?”胡蝶的脑海里自动勾勒出一幅场景来——一个老太太,每天拿着香弄个香炉上香点蜡,再弄个小盆儿在里面烧烧纸,求佛祖保佑,做个梦什么的也要去庙里或者哪里求个签解解梦……果然很好玩!

胡家从来不讲究这个,胡蝶也没见过这种老太太,忽然还很像见见贺亚承的母亲。

“偶尔跟小孩子一样,不过大部分时间就是个唠叨的老太太。”贺亚承想起母亲动不动就要给他哭一次,那个样子跟孩子还真是有的一比。

“亚承,我们是不是快到河边了?”胡蝶觉得贺亚承背着自己走了好久好久了,这是她出来散步走的最远的一次,而且她都闻到了之前从来没有闻到的河水的味道。

“嗯。左边是一条河,不知道叫什么。前面就是个小村庄了,有一群孩子在村口的路边踢足球呢!玩儿的可高兴了!”贺亚承背着胡蝶站在路边,看着前面的景­色­给胡蝶介绍。

“那村口有大树吗?”胡蝶好奇的问道。

她记得以前在书里看过,说一般的村庄村口都有大树,大树下面每天都有人在那里聊天,她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那就是世外桃源般的闲淡日子,也十分羡慕,很想什么时候有时间去体会一下。

“有一棵大树,不过光秃秃的,连叶子都没有了。”

“我们去树下坐一坐吧。”胡蝶竖着耳朵,听见小孩子们玩闹的声音,吵吵闹闹的很欢腾。

“好。”贺亚承迈着步子继续往前走,走到大树下将胡蝶放在一块石头上坐下,然后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保温杯,倒了一盖子热水送到她嘴边,“我们喝点儿水。冷不冷?”

胡蝶摇头,喝了水,他摸了摸她的手,“冰凉的。我们坐会儿就回去,要是明天太阳好,我中午就带你过来晒太阳,好不好?”

“嗯。亚承——”胡蝶摸索到贺亚承的手,拉着他叫他坐,“你也歇会儿。”

他背着她走了这么远,一定累坏了,他居然什么都不说。

“我不累,你现在太瘦了,以后要多吃点儿,涨点儿­肉­­肉­才好看。”贺亚承心疼的看着胡蝶,他背着她都跟什么都没有背似的,她怎么能一下子轻成了这样。

“是不是我长了­肉­­肉­,你就有理由不背我了?”到时候就嫌弃她胖,说背不动她,就再也不背她了,她才不要!

“不会!不管你长多少­肉­­肉­,我都背得起你!我可舍不得给别人背你的机会,我会嫉妒!”

“咯咯……”胡蝶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村口晴朗的天空中。

“姐姐,足球踢过来一下,谢谢。”

踢足球的小孩子将足球踢到了胡蝶的脚边,胡蝶一脸茫然,并不知道足球就在她的脚边。

贺亚承一脚把足球踢给小孩子,那个脚法叫孩子们一阵惊呼,“哥哥,我们一起踢,你踢得真好!”

贺亚承摇头,“不行!我得照顾我女朋友!”

“来吧!没事!你女朋友看着你踢就是了啊!”小孩子们朝着贺亚承招手,坚持叫他一起。

“不了。下次吧。”贺亚承笑看着孩子们,忽然回头对胡蝶说,“胡蝶,我们什么时候也生个孩子吧?”

“……”胡蝶忽然又想起那个梦来,那个梦里的孩子,不哭不闹,样子十分诡异。

“怎么了?”贺亚承走回来,扶着胡蝶肩膀,被他忽然变了的脸­色­吓着了。

“没事。”胡蝶极力的笑了笑,“我们还没结婚,生什么小孩子,你是想叫我未婚先孕惹人笑话吗?”

她跟他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不再讨论孩子的问题。

那个梦一直在她的心里,她没有一天忘记过,或许那真的是个暗示,所以她真的不敢怀上他的孩子,她怕孩子真的会……

“胡蝶,我们回去吧?”贺亚承看着太阳要下山了,气温也降低了不少,胡蝶的脸蛋也有些背冻得红红的。

“好。”胡蝶主动站起来对着贺亚承挥手,叫他来背自己。

胡蝶自己都没有发现,从她打算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开始,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心态也变好了,而且比以前更加的乐观。

贺亚承背着胡蝶往回走,“太阳都下山了。胡蝶,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落日,我们去约会。”

“嗯。你还没陪我看电影,也没有陪我看演唱会,还没有带我去旅游过……贺亚承!”胡蝶忽然锤了贺亚承一拳,嗔怪道,“你没有陪我做的事情真多!你以前真的是我的男朋友吗?!”

“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改正。”贺亚承知道胡蝶不是在跟自己生气,可是他听了之后心里还是很难过,他的确不是个称职的男朋友,就连跟女友一起约会这样简单的事情都没有做过。

他以前对胡蝶,真的是有够恶劣的,怪不得她要离开他……

“幸好我觉醒的及时,不然我就真的要失去你了。胡蝶,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贺亚承眼圈红红的,那时候胡蝶不见自己,不就是想叫他反省一下,不就是想叫他变得成熟一些,不就是想叫他对她更好一些,而他那时候居然好死不死的在颓废!

“你知道就好!我对你简直是太仁慈了,你要是还有下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你!我绝对会报复你的,你记住了!”胡蝶佯装咬牙切齿的样子说道。

她不是不会恨,不是心里不难过,也不是心慈手软到被人欺负也不会还手,而是她真的是太爱他了,爱到她放弃了所有,包裹自尊、骄傲、任­性­等等,爱到她为他一次又一次的改变了原则。

就像苏麦琪,依照她的原则,那定是要叫那个女人身败名裂才能解了她心中的气和恨的,可是她看在她曾经为贺亚承挡过一枪的份上,也看在她失去了怀孕能力的份上,忍住了报复她的心思,也强迫自己去原谅了她。

毕竟,她救下过贺亚承的一条命,而贺亚承是她胡蝶这辈子最爱的男人。

“我记住了,不会再叫你失望了。”贺亚承背着胡蝶,这是从他跟她在一起一来感到最最安心的一天,不用考虑怎么处理苏麦琪,不用担心胡蝶知道后会生气,也不用害怕胡蝶再一次从他的眼前溜走。

他的心,他的身体,在这一天,终于找到了可以安放的地方。

“好香啊!亚承,是什么花吗?”胡蝶忽然闻见一阵好闻的香味,但是却不确定是不是花香。

贺亚承吸溜几下鼻子,然后四处看了看,在路边的一片小山坡上看到了一些小花,紫­色­的,还没有拇指大,但开成了一片,就显得格外显眼,但是要不是清风送来花香,他们可能就算路过几次都不会发现。

“是紫­色­的小花,我不认识。在你左手边偏东三十度的方向。”他仔细的给胡蝶介绍到。

胡蝶想了想,伸出手指向一边,“是这边吗?”

“嗯。就是那里。”

“我们去采花吧!亚承,我要你给我采野花!我们回去放在花瓶里养着,房间里就能闻见花香了。”胡蝶开心的说道,在这萧索的初冬,万物都枯萎惨败的时候,居然还能有这样好闻的花开着,她的心情不免也跟着灿烂起来。

“那我背你过去,把你放在一旁,然后我给你采,行吗?”贺亚承不放心将胡蝶放在路边,于是就背到了小山坡上。

胡蝶扶着一颗光秃秃的小树站着,贺亚承赶紧跑去随便采摘着野花,想着快一些弄好就回到胡蝶身边。

胡蝶等了几分钟,不见胡蝶回来,于是就摩挲着自己往前走去,她想着这里不是路边,应该不会有危险,可是危险还是来了。

贺亚承听见摩托车的声音响起,就本能的抬头去看蝴蝶,这一看真的是差点儿吓丢了他的一条命。

“胡蝶!小心!”他来不及多想,直接扔了手里的鲜花,朝着胡蝶飞奔过去。

“砰!”

一声剧烈的响声,回荡在空荡荡的的马路上边,胡蝶的手套也跟着飞了出去。

二百三十六、背着你,我高兴

“砰!”

一声剧烈的响声,回荡在空荡荡的的马路上边,胡蝶的手套也跟着飞了出去。

伴随着这一声声响,胡蝶的尖叫声也尖锐的划过天空,她捂着头,蜷缩在地上,半天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才伸出手在空中乱抓。

“亚承!亚承!你在哪里?亚承!亚承……我好怕……”她什么都看不见,唯一听见的声音就是几分钟之后,一辆摩托车迅速的开走了,而且那速度十分快,转眼声音就消失了。

“亚承!”她喊了半天,在原地摸索了半天,依旧不见贺亚承应答,终于她绝望了,害怕的坐在那里哭了起来。

贺亚承倒在一旁的草地上,迷迷糊糊间听见了胡蝶的哭声,他用尽力气撞开眼睛,转动头,看见哭泣的胡蝶。

“胡蝶,我在……别怕……”他缓了一口气,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胡蝶跟前,一伸手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全是血,他这才反应过来,在额头上一抹,也全部都是血,而且脸上也流了很多血下来。

胡蝶的嗅觉十分敏锐,她听见贺亚承的声音,就闻见了血腥味,紧张的忘记了哭泣,摸索着抓住了他的衣角,“亚承,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摩托车撞倒了?”

“我没事。没有撞到,只是手掌被擦破皮了而已。胡蝶,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一会儿阿姨和叔叔要担心了。”贺亚承咬咬牙,将手上的血在裤子上随便擦了两下,就拉着胡蝶站起来,并背着她继续往前走。

“亚承,我自己快要走,你拉着我走就行了。我要自己走。”胡蝶在贺亚承的背上,听见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闻见浓郁的血腥味,十分担心他,所以坚持要自己走。

“我背着你,路上不安全,你自己走,我不太放心。”贺亚承走着走着,身子开始摇晃,额头上不但有血,还有汗水,都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一手搂着胡蝶,一手扯着已经被挂烂了的衣袖擦擦额头,然后继续往前走。

他走的缓慢,但是却一直在走着,就算眼前已经开始出现了星星,视线有些模糊了,他还是没有放弃。

这一次,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再丢下胡蝶了,他的心里只有这样的想法,只想将胡蝶赶紧送回疗养院,好去安抚她受惊吓的心。

“可是……亚承……”胡蝶哭着,乖乖的趴在贺亚承的背上,不再给他添加更多的麻烦,“你一定受伤很严重了,你在骗我,你知道我看不见……我们走回去吧,我自己能走的……”

“我知道你能走,可是我就是想背着你。胡蝶,我已经想这样背着你好久好久了,我以为我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可是没想到我还有,所以我要珍惜这样的机会,你一定要乖乖的叫我背着。”贺亚承的身体是疼痛的,脸上却挂着满足的笑容,而心里更是甜甜的幸福的满满的。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还有很多机会,这一次就让我自己走,好不好,亚承?”如果他真的出了事,她以后要怎么办?

不管他做了多少叫她伤心的事情,可是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恨过他,也从来没有真正的想对他放手过,她的心里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一辈子的。

“乖,胡蝶,这一次你就听我的,不许犟!背着你,我可高兴了。”贺亚承一直在笑,一直在笑,看着重新归于平静的马路,就连傍晚的寒风吹来,他都不觉得寒冷了。

“被你背着,我也很高兴。亚承,你答应过我以后不会丢下我的,你不能忘了!”胡蝶自己抹抹眼泪,心里担心又紧张,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眼睛居然看不见,都不能看清她的亚承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也不能看见他心疼她的样子,她也不能自己看着路面自己走反而还叫受伤的他背着自己……

“嗯,我没忘。我好不容易重新找到了你,怎么舍得再丢下你。胡蝶,冷不冷?自己戴好帽子和口罩,手冷的话就塞进我的衣领里,我身上暖和着呢!”贺亚承刚才在摩托车撞过来的时候,迅速的推开了胡蝶,他被撞在了一旁去,而胡蝶的手套也不知道被甩到了哪里没找到。

“我不冷。”胡蝶摇头,伸出手给贺亚承搓着脸颊,“你的脸好冰,我给你搓搓就暖和了。”

她忍住想大哭的沖动,一下一下认真的给贺亚承搓着脸,而她的心里跟刀绞似的——虽然她看不见,可是她能感觉得到,她的手上全是血,所以他的脸上就全是血,他断然伤的不轻,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却是她!

“我们马上就到疗养院了,再拐一个弯就到了。”贺亚承站住脚步,睁大了眼睛转了转,清晰了一下视线,举起右手将胡蝶的双手都塞进了自己的衣领里去,然后又抬步前行。

胡蝶冰凉的双手,在被塞进贺亚承的衣领的瞬间,就被温暖包裹着,她咬着嘴­唇­,偷偷的在他的背上哭泣。

“胡蝶,你们回来了!”

贺亚承跟胡蝶刚拐过弯,就听见不远处疗养院门口的胡母的声音。

“妈!妈!”胡蝶也听见,就急切的喊道。

胡母一惊,不知道为何胡蝶会哭着这般惊呼,就赶紧往前跑去迎接他们。

她也是看着时间过去好久了,早就过了胡蝶散步回来的时间,所以有些担心才来门口观望的。

跑到快到贺亚承跟前的时候,她才看清了他浑身都是血,而胡蝶在他背上哭的已经小脸惨白了,两人都好不到哪里去。

“胡蝶,亚承,这是怎么了?”胡母也紧张的红了眼圈,拉着胡蝶的手左看右看,直到确定她没有事才稍微放心了,又仔细的去瞧贺亚承,“亚承,你怎么不给我们打电话?你这样……”

“我没事。阿姨,我们快些送胡蝶回去,太阳一下山,温度一下子就降低了,冷得很。”贺亚承笑着跟胡母说道,然后傻傻的咧嘴一笑,他的视线已经不怎么清楚了,只能看得到大概,又因为这条路他已经走过很多次,所以也不担心什么,就直直的往前走。

胡母以为他真的没事,就没有再说什么,就跟在他们身后,一边拿出电话来给胡父打电话。

胡父接到电话,就赶紧叫了人一起下楼来。

贺亚承走到疗养院的大门里面没多远,就遇到了胡父,“叔叔……”

胡父跟人赶紧接住了胡蝶,贺亚承甩甩头,“叔叔,我没事……带胡蝶上去……我……”

他一句话没说完,一个跟头就载到在了地上,要不是小赵眼疾手快,他的头就要撞上花坛的水泥台子了。

“快!送去治疗啊!赶紧叫露西医生来!”胡父跟小刘他们扶着胡蝶站在一边,焦急的指挥着看护。

贺亚承被人手忙脚乱的弄走了,胡蝶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胡蝶,别哭,妈妈和爸爸都在,我们现在都在你身边。我们先回房间去,好不好?”胡母也蹲下来哄劝着胡蝶。

胡父摸摸额头,将女儿拉起来,扶着她坐在看护推来的轮椅上,“女儿啊,我们先回去,亚承已经被送去治疗了,他会没事的。”

“他真的会没事吗?”胡蝶哽咽的问道。

胡母爱女儿,而且一心都用在女儿身上,自然没怎么关注贺亚承,而且她也不怎么关注女儿的感情和情绪,只以为女儿是被吓坏了。

可是胡父对女儿的关心,比胡母要细心,一下子就看的出她在担心贺亚承,而不是自己被吓坏了,所以就这样安慰她。

“嗯,不会有事。胡蝶,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胡父推着轮椅,进了电梯,大家都跟着进了电梯上楼去。

“爸,我想去看亚承。”胡蝶两只手不安的搅在一起,手上还有贺亚承的血。

“那我们也得先去换换衣服,然后再去看他,不然他看见你这样,肯定又要担心你了。”

“好,我要洗个澡。”胡蝶点头。

说话间,一行人走进了房间。

有人去准备洗澡水,有人去准备换洗的衣物,有人去拿了温度计来要先给胡蝶量体温。

胡母端着水杯亲自给胡蝶喂开水喝,胡父拉着她的手没放开,坐在她的床边,“胡蝶,告诉爸爸,你是不是很喜欢亚承?”

胡蝶一怔,停下了喝水的动作,有些茫然的僵住了身子,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胡父。

“孩子,你真的喜欢他?”胡母也才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蹙着眉头,盯着胡蝶,等着她回答自己的问题。

贺亚承对胡蝶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可是贺家的家庭状况有些复杂,而贺亚承的名声也不怎么好,胡蝶要是喜欢他,那定是要受罪的!

虽然胡蝶已经变成了这样,可是她终究是公主一样长大的,就凭胡家的家世,要给她找一个好女婿,那也是很轻松的一件事。

但现在最叫人头疼的就是,万一以后那个人对胡蝶不好了,那就麻烦了。

胡父和父母总有一天要离开人世,他们照顾不了胡蝶一辈子,他们放心不下她。

胡蝶过了一阵子,才缓缓地开口,并没有正面回答父母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爸,妈,亚承对我不好吗?”

“不是。”

“不。”

胡父和胡母都否认道。

“嗯,那就是了。”胡蝶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爸,妈,亚承对我很好,你们都看见了的。他不是我的谁,可是我在美国的时候,他就跟我的家人一样的照顾我,他对我的关心,并不比你们少。人一辈子真的很难遇到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我遇见他也不容易,他对我好,这就够了。”

她没有直接告诉父母她是多么的爱贺亚承,因为她怕父母会跟她对着­干­,知道她喜欢却不叫她去喜欢,还要反对他们在一起。

现在她不告诉父母自己爱他,他们就以为她只是玩一玩的心态,自然也不会太多的­干­涉她和他,还会因为她看不见了,听力不好了,一味的迁就着她。

胡蝶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父母答应她和贺亚承暂时在一起。

而他们在一起后,时间长了,她自然软硬兼施的有法子,逼着叫他们支持他们结婚。

“孩子,你……好是好,不是感情,这不能混为一谈。”胡母担心的说道。

“我知道。感情都是培养的,现在都是自由恋爱,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分开就是了。我又不会损失什么。”

胡母听了胡蝶的回答,拧着眉毛,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胡父。

胡父对她悄悄摇摇头,然后对胡蝶说:“胡蝶,我们先治疗好伤了再说这些。现在你们怎么样,我们都不反对。以后的话,我们以后再说,你看行吗?”

他看得出来胡蝶跟贺亚承两人之间都有感情,他也不是多么不开明的要反对,但贺亚承对胡蝶的真心,真的还得有待考察。

“好吧。爸,我去洗澡,然后去看亚承。”胡蝶松开胡父的手,被看护送去洗澡。

她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又回头说了一句:“亚承刚才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胡父和父母对望一眼,都没有再说什么。

胡蝶洗了澡,换了衣服,跟父母一起去看贺亚承。

贺亚承还在抢救室里没出来,胡蝶站在门口,站的端端正正的等着他出来。

“病人被撞飞出去,由于甩出去的力道很到,所以头部严重被撞伤,也没有及时治疗,又坚持剧烈运动了好久,耽误了治疗时间……不过,我们会尽力的……”露西医生派助手出来跟胡蝶他们说着里面的情况。

胡蝶一听,两腿发软,眼睛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但是她却忍住了眼泪,而是挤出一些笑来,对露西医生的助手说道:“亚承不会有事的,你们一定要救活他。还有,你们进去告诉他,我在外面等着他出来!”

助手被胡蝶的行为感动了,对她点头,安慰她道:“我会告诉他的。我们不会放弃他,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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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七、他醒了,她手术了

贺亚承在抢救室里呆了一天一夜,送出来的时候,他依旧在昏迷着。舒悫鹉琻

露西医生休息了一天,转天就是胡蝶要手术的日子了。

胡蝶一直守在贺亚承的病房里,除了晚上回去睡觉之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她一直祈祷着他能快些醒过来。

医生说他不会有事,但醒过来的时间却不一定,胡蝶虽然有些安心,但毕竟没有见到他醒过来,所以怎么样就不肯离开,也不愿意去做手术。

胡父和胡母劝说了她半天,她也还是在贺亚承的病房不走。

“我要等亚承醒来才去做手术,亚承不醒来,我没有心情去。”她又心疼贺亚承,又内疚,要不是那天她乱跑,那摩托车被她惊吓到,也不会直接撞过来,贺亚承就不会为了救她而被撞伤。

“胡蝶,你听话,做手术的时间都是跟露西医生商量好了的,怎么能说变就变。就算露西医生有时间,可是你等得及吗?错过了最好的手术时间,你知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胡母着急的说道,口气不免有些不好。

“可是,妈,亚承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你想叫我一辈子内疚吗?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心硬的人,我对不起他!”胡蝶也因为着急口气不怎么好,而且倔强的不行,说什么就是不走。

“我们先去手术,手术回来了就来看亚承是一样。你不去手术,你妈也难受,她不是不担心亚承,而是这一次决定的手术时间是最佳时间,我们都不想你错过了机会。”胡父一直都是在胡母和女儿之间半掩着和事老的角­色­,所以向来说话不偏不倚,每个人的感受都能照顾到。

“可是……”胡蝶一急就哭了,“亚承……”

“胡蝶小姐,你去手术吧,我们来照顾贺总就是了。”小刘她们见状,就赶紧过来劝说胡蝶。

“就是,就是,我们本来就是照顾贺总的人。胡小姐,你去手术,这边一有情况,我就过去告诉你。再说了,贺总在医院,你也在医院,只隔着一层楼而已,你不要太担心。”小赵也跟着劝说胡蝶。

“他不醒来,我就不去手术!”胡蝶谁的劝说都不听,坐在那里,也没有人赶去拉她一下,就怕挵疼了她。

“你!你就这样作践自己吧!我不管你了!”胡母一气之下,甩手走了,走之前将病房门摔得震天响。

胡父知道胡母的脾气向来不怎么好,也就是对胡蝶还能有些耐­性­,这会子对胡蝶也没耐­性­了,估计谁去说话她也不会听,所以就没叫人去看她,叫她一个人冷静一下,而他自己也留下来继续劝说胡蝶去做手术。

这一声震天响的甩门声,不但把病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大气不敢出一声,就连昏睡的贺亚承都被吵醒了。

他慢悠悠的转动了一下眼珠,才张开眼睛,透过不太清明的视线,看见了坐在他床边哭泣的胡蝶。

胡蝶看不见,自然不知道贺亚承已经醒来了,还在那里哭,“那天如果我能看的见,我不乱跑,亚承就不会躺在这里了,他都是为了我!如果没有他,说不定,我就会被车撞出去,躺下的人就是我了!爸,亚琛在最危险的时候都没有丢下我,我怎么能无情无义的丢下他!我就是不要丢下他,就是要陪着他,就是要等他醒来!我不去做手术,你不要再想劝说我了!”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语速很快,连给胡父一点儿说话的时间都不给。

她说完之后,就伸手抓住了贺亚承的手,却在抓住后的瞬间,被人反手抓住了她自己的手。

“亚承!”胡蝶惊呼一声,笑着伸手去摸他的脸,“你醒来了是吗?你说话!”

“嗯,我醒来了……胡蝶,是我不好,吓坏你了……”贺亚承虚弱的说道,拉着胡蝶的手去摸自己的脸,“胡蝶,你去做手术,不能错过了时间。要是你错过了最佳时间,我心里会不好受。还有,你答应了要努力治疗的,那就不能不去手术。”

“我不是不去手术,我是在等你醒来!”胡蝶娇嗔的说道。

一旁的胡父和小赵她们看见贺亚承醒来了,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这下子他们总算不用再担心胡蝶了,贺亚承总有办法制得住她的。

“我这不是醒来了?我送你去手术室,嗯?”贺亚承挣扎着要做起来,胡父赶紧叫人去扶他。

“你才刚醒来,不能乱跑,我自己去。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不准再睡了哦!”胡蝶笑着站起来,不等贺亚承再劝说什么,自觉的往门外走去。

胡父赶忙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贺亚承一眼。

贺亚承对着胡父笑了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胡父已经知道了他跟胡蝶的事情,但他对他又不是很放心,可是他又对胡蝶对他感情没法控制,所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前提是他必须得对他的女儿好。

贺亚承还是不大放心胡蝶,不听小赵她们的劝说,自己起来走出病房,偷偷将胡蝶送到了手术室外才又回到病房。

小赵喂他喝了药,才将他的手机拿过来,跟他汇报道:“贺总,夫人在你昏迷的时候打过几十通电话过来找你。”

贺亚承眉心一跳,拿着电话看,果然有几十个未接来电都是贺母的手机号码,而短信也都是贺母发来的,剩下的十几条记录是冷沐玄和冉子衿的。

他们应该都是来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联系不上的。

“你们没接?”贺亚承将手机捏在手里,犹豫着要怎样跟贺母打过去。

“没有。倒是胡蝶小姐接过一次,直接告诉夫人说你不在,叫她稍后打过来,也没有告诉夫人你受伤的事情。”小赵如实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贺亚承叫小赵她们走后,才给贺母拨回去。

贺母好不容易等到电话响,一看是自己儿子打来的,赶忙就接通了,焦急的问道:“阿承,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打电话回来?我都担心死你了!”

贺母说着居然哭了起来,而且哭的十分厉害。

“我没有跑到哪里去,就是去见一个朋友,走的时候忘记拿手机了。”贺亚承撒了个谎,并没有说实话,他知道贺母担心的是什么,那个血光之灾的话貌似是应验了。

“真的?你别骗我!阿承,我告诉你不要近女­色­,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妈都快吓死了,我还以为……”贺母只要一想到算的那一卦就心惊胆战的,她就贺亚承这么一个儿子,这辈子没靠得住他的父亲,后半辈子就要靠这个儿子了,他要是有个什么状况,她真的是会承受不了。

那天,她心慌意乱,坐立不安,吃饭也不想吃,睡觉也睡不好,心里一直不安定,就想到了贺亚承,所以才给自己的儿子打电话,想问问看他好不好,谁知电话通着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她担心的都倒床了。

这几天,她还是一直在给他打电话,甚至还去找了冷沐玄帮忙找他,但都没有人联系的上他。

她差一点儿都要去机场买机票飞美国,亲自去找他了,他终于来了电话。

“我有在听,没有玩,一直在跟朋友谈事情呢!妈,你不是说我不顾公司吗,这一次我就想跟朋友一起投资,如果效益好,爸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我一定好好的努力,只许成功,不能失败。”贺亚承说了一半的实话,他在美国的时候,的确是有在跟朋友商量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也是要投资的,但不近女­色­……

他摇摇头,这个老太太,哪里算的命这么准,他要不要回去算一算这一次的投资能不能成功。

“那就好!你好好的跟朋友谈生意,我这边跟你父亲解释。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我知道你想给你父亲一个惊喜!”贺母听见贺亚承的回答,心里顿时满意多了,但还是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几句,“你一定要听我的话,那个大师是很厉害的,说的话很灵验的。”

“知道了,妈,我先挂了,你注意身体,我估计过几天就回来了。”贺亚承哄了几句贺母,才挂了电话。

然后他又给冷沐玄打过去,说了下情况,叫他们替他保密。

冷沐玄跟冉子衿一直在准备结婚的事情,找不到贺亚承,但从胡蝶那里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因为没有时间去美国看他所以就没有去。

贺亚承听说冷沐玄在准备婚礼,心里也着急了,想着回国后,也得看准时机赶紧跟胡蝶结了。

胡蝶进了手术室,一个手术持续了八个多小时,贺亚承实在是担心,打了几通电话后,就去手术室门口等着她出来,接她一起回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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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要跟亚承一个病房,我不要自己一个人住。”胡蝶出了手术室,变得更加勄感和脆弱了,拉着贺亚承的手就不放开,非要跟他在一起。

胡父和胡母没有办法,只能跟露西医生商量了,将他们弄到一间病房,但胡蝶却被隔离着,怕她的伤口会感染。

胡蝶的眼睛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让她很不舒服,她总想用手去拨挵,贺亚承无奈的只能抓着她的手不放。

“我难受,叫我拨一下,就一下!”胡蝶撒娇道。

“不行,手指多不­干­净,伤口那么勄感的,而且万一你没轻没重的抓坏了怎么办?”贺亚承逮着她的手就是不同意。

“……”胡蝶也不知道怎么了,贺亚承不叫她动,她就越是想动,不动一下就浑身都难受,哪里都不舒服,她扭了扭身子,“亚承,我要喝水。”

“那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水,但是你不许抓眼睛上的纱布!”贺亚承再三叮咛了才起身去倒水。

胡蝶乖巧的点头,可是贺亚承一转身,她就伸手去拨挵纱布了。

“住手!”贺亚承早就在预防胡蝶的这一招了,所以忽然转身就看见她在乱动,赶紧在她抓上纱布之前将她的小爪子给拉了回来。

胡蝶一计不成,心里盘算着又要再施一计。

“还想喝水吗?”贺亚承温柔的问道。

胡蝶点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嗯,那就好。”贺亚承点头,然后忽然态度一个百八十度大转弯,“想喝也不给喝!给我忍着!不叫你长点记­性­,你总是给我乱来!”

“……”胡蝶一怔,然后呜哇一声哭了,“我要喝水!我口渴!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病人!你欺负我行动不便!”

她这一哭,直接将看护和胡父胡母都给哭来了,贺亚承一见这个阵势,赶紧乖乖的去给她倒水了。

“怎么了这是?”胡母最担心的就是胡蝶哭了,她的眼睛才做了手术,不能哭啊!

“没事,我跟她闹着玩儿呢!阿姨,我正在给她凉开水,免得烫着她了。”贺亚承笑着解释,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他居然拿胡蝶没辙!

不过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拿她怎么着,他就喜欢她这样,跟她斗智斗勇的多有意思!而且女人就是用来宠爱的,他就要宠着她,还跟她计较什么。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他就会什么都听她的,依着她,顺着她。

胡蝶听见贺亚承的话,脸上偷偷的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她才不会哭呢!医生说手术刀口容易感染,她不能哭的!

“这孩子!”胡母也看见了胡蝶脸上的笑,没好气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然后叫着胡父,“我们出去吧!反正女儿大了都不听妈的话了,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她还在为那天胡蝶不听她的话去做手术而不舒服呢,胡蝶自然也知道,所以就赶紧张口大声说道:“妈,我想喝­鸡­汤!你做的­鸡­汤最好喝!”

“这会子记起我来了?!”胡母嘴上不饶人,但谁都看得出来她宠溺的意味。

“我从来就没忘记过,我又没失忆!”胡蝶嘟着嘴吐吐舌头,做个鬼脸!

大家跟胡蝶斗智斗勇了几天,她要拆线了,大家等露西医生进了病房,都紧张的等着结果。

二百三十八、陪吃陪喝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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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姐,准备好了吗?”露西医生手里拿着拆开纱布用的器具,问了一声紧张的脸­色­发白的胡蝶。

胡蝶深呼一口气,缓缓地点头,“好了。你动手吧。”

反正迟早都是要拆开的,而且不管结果如何,也是迟早都要知道的,她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无论结果让自己满意还是失望,她都要笑着接受,不能叫父母和贺亚承替她担心。

“ok。”露西一声应答了一声,然后用剪刀剪开纱布上打的结,一圈一圈的慢慢的拆着。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等待着,胡母更是紧紧的拉着胡父的衣襟,而胡父本就因为胡蝶受伤而迅速苍老的身子也在颤动着。

贺亚承站在离胡蝶最近的地方,沿着裤缝垂着的双手握成拳状,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比胡蝶都还要紧张担心。

随着露西医生将最后一圈纱布拆下来的动作,一旁的人更是不敢呼吸了,都睁大了眼睛盯着胡蝶。

“胡小姐,睁开眼睛。”露西医生叫闭着眼睛的胡蝶睁开眼睛。

胡蝶眼睛上的纱布被拆开后,她还有些不适应,所以闭着眼睛好半天睁不开。

她先合着眼转动了一下眼珠,慢慢适应了眼睛上消失的压迫,缓缓地睁开眼睛来,慢慢的感受到眼前的变化……

“胡蝶,怎么样?能看见我吗?”贺亚承激动的扑到胡蝶跟前,拉着她的手紧张的问道。

胡蝶摇摇头,眼前麻乎乎的一片,根本就没有贺亚承的脸。

胡母和胡父看见胡蝶的摇头的动作后,都失望的垂下了肩膀,但却并没有将心里的感受表现出来,而是纷纷走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安慰她。

“孩子,不怕,我们以后还能做手术,还有机会,现在医学很发达的。”胡母安慰了一句,为了叫自己的女儿相信自己,还特意向露西医生求证,“露西医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我女儿还能做手术,还能治疗,是不是?”

露西点点头,“是的。虽然过程有些痛苦,但是这不代表着不能治疗。而且这一次的手术其实是非常成功的,结果不理想不要紧,下一次可能就好了。因为这个手术根据病人的自身情况会出现一些不太理想的结果,这个是很正常的。”她给胡母解释了之后,又对胡蝶说,“胡小姐,只要你不怕手术,我们可以继续选择最佳手术时间,再一次进行手术的。”

胡蝶点点头,笑着说道:“我知道了。我不怕手术的,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露西医生,你就看情况给我安排手术吧。”

她太渴望光明了,发自内心深处的渴望!

一个从来都看不见的人,也许并没多么渴望光明,因为他们从来就适应了黑暗,也没有感受过光明的美好。

可是一个从经历过光明,然后忽然失明的人,那种心理上的恐惧叫他们更加的渴望的光明,而且他们深知光明的美好,所以就更加厌恶黑暗的讨厌。

胡蝶本来就因为在‘毒药’被贺亚承强了那一次而恐惧黑暗,好不容易等她慢慢的调理自己的心态,这种恐惧黑暗的心理稍微好一些了,却又出了车祸失明,再一次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

刚开始看不见的时候,那种惶恐和害怕,她从来没有跟人说过,就她自己一个人承受着,一个人强迫自己勇敢的面对。

她告诉自己,如果她告诉大家自己怕黑,父母一定会更加难过,而他们也会更加为她­操­心,她不忍心他们再劳累。贺亚承也会更加的内疚和难过,她不想他对她内疚,也不想他难过,她只想他好好的生活,好好地过日子,再也不要联系她。

现在虽然贺亚承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可是她依旧还是不想他内疚难过,她只想他单纯的爱着她,什么复杂的感情和心理都不要掺杂,她只想他们都能心无旁鹫的在一起。

“好的,没问题。”露西医生将一大堆眼药水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对照顾胡蝶的护士嘱托每种眼药水怎么用,什么时候用。

贺亚承和胡家父母也都认真的听着,他还特意拿了小本子做了笔记,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弄错了,耽误了胡蝶眼睛的恢复。

露西医生交代完这些后,出门要走了,贺亚承将她送了出去。

进电梯之前,露西医生又对贺亚承说道:“最近你们要多观察一下胡小姐的情况,她的眼睛做了这次手术,按理来说是应该要恢复视力的,而且就算不能完全恢复,也能恢复百分之五十的样子,可是她却什么都看不见,这个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你的意思是说胡蝶她的视力恢复有些难度是吗?”贺亚承一听露西医生的话,知道胡蝶是个特殊的例子,心里不免发冷起来。

“也许。但是你们应该要比病人坚强一些,病人比你们更渴望重新看见这个世界。你们要理解病人的心情,尽量的满足她的需要,特别是心理感情上的需要。”

“我懂了。露西医生,胡蝶的眼睛就拜托你了,我们都不会放弃希望的。”贺亚承纵然心里发冷,可是他还是装作很乐观的样子。

这个时候不乐观又能怎样,他只能这样把所有的状况都往好的方面想,好来安慰自己,也给胡蝶一线希望。

“我想出去散步了。”病房里只剩下胡父胡母和贺亚承的时候,胡蝶提出要求,她手术之后就没有再去散步过,病房里的药水味道叫她觉得压抑。

“我们陪你去。”胡父和胡母异口同声的说道。

胡蝶点头,头转向贺亚承所在的方向,“我要亚承背我,我不想坐轮椅。”

胡母看着女儿娇羞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听你的。”

胡父给胡蝶戴帽子,吃味的说道:“女儿大了都嫌弃老爸老了,都不叫老爸背了。”

“才没有咧!”胡蝶嘟着嘴跟胡父撒娇,“爸和妈一点儿都不老,爸爸的力气很大,可是我舍不得你背我啊,你那么辛苦的!”

“那你不觉得亚承辛苦了?你不心疼亚承了?”胡母为了缓解气氛,特意跟胡蝶开玩笑。

胡蝶并不觉得不好意思,而是对胡母吐吐舌头,“他不背我谁背我?他要是敢不背我,我直接一脚踹了他,果断转身就去找陆梓宸!”

反正她知道父母这样说,其实在心里已经接受了贺亚承,而且也不会再反对她跟他在一起了。

“别提那小子!”贺亚承听见陆梓宸三个字就觉得窝火,那小子居然为了叫他不舒服,连主意都打到胡蝶身上来了!

“就提!陆梓宸!陆梓宸!陆梓宸!”胡蝶一边叫贺亚承和胡父给她穿戴打扮,一边故意逗贺亚承玩,还十分认真的问胡父,“爸,陆梓宸最近怎么不见了?他的那个朋友走了么?”

“不清楚。不过他倒是走了。”胡父也知道了胡蝶跟陆梓宸演的那一出戏,其实胡蝶要是真的在陆梓宸和贺亚承之间选择的话,他到更希望女儿选贺亚承。

至少贺亚承比陆梓宸那小子来路正,而且生意也比较正,比较不会出问题,胡蝶跟着贺亚承也不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可是跟着陆梓宸那就不一定了。

“唉,他怎么走了,我都没人玩儿了!”胡蝶假装很失落的样子,其实她之前真的是当陆梓宸是个玩具来着,反正他自愿要对她好的,她不当公主般的叫他伺候着,她都觉得对不起他自动献殷勤了!

“有我在,你不需要人陪你玩儿。我陪吃、陪喝、陪睡、陪玩,全能陪!”贺亚承顺溜的说道,然后发现等他说完之后,整个房间里都安静了,大家都看着他。

他不明所以的摸摸鼻子,在胡家父母几乎要喷火的眸光中,疑惑的转头看向胡蝶,小心翼翼的询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胡蝶本来因为他刚才那句话心里泛着害怕呢,就怕自己父母真的拉着自己问她到底有没有跟贺亚承睡过,那她到底要怎么回答啊怎么回答!

她摇摇头,“不知道。”

她只能装不知道了,只能装无辜了,反正祸从口出,都是贺亚承的嘴巴惹的祸,那就直接将责任都推给他好了!

贺亚承给胡蝶穿鞋,总觉得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等到他把胡蝶背起来往外走的时候,胡蝶才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刚才说你陪睡啊!你疯了?!”

贺亚承一怔,惊恐的回头看了胡家父母一眼,搂着胡蝶臀的双手差一点儿松开,胡蝶吓得赶紧搂紧了他的脖子,他才又紧了紧手臂,将胡蝶背好。

想了想,贺亚承觉得给胡家父母解释这个问题,好像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所以就改变策略,从胡蝶身上下手,说话给胡父胡母听。

“胡蝶,你看我不但陪你玩,陪你吃喝,晚上还陪你睡在一个病房,你要是有个什么不舒服,我第一个起来,跑到你那间去看你,这个绝对比陆梓宸做得好吧?你不能因为他一时的好,就往了我对你的好,是不是?”

胡蝶也明白贺亚承的意思,偷偷的笑着应着他,“哦!不过陆梓宸的确也不错啊!他对我也还是很好的,你也看见过的不是吗?”

贺亚承忍住想黑脸的冲动,继续笑着跟胡蝶打哈哈,“他也就那样了。”

“你这孩子!”胡母听得出来,贺亚承刚才那是跟胡蝶开玩笑的,现在也放心了,不再担心他真的睡了自己的女儿,而且他对她的女儿那么好,她女儿都受伤了,他怎么舍得睡啊!

“咯咯……”胡蝶笑着,知道贺亚承的口误事件算是过去了。

“亚承,我要去那天我们去过的那个村庄,我想听那些孩子们玩闹。”她依旧女王范儿的指挥着贺亚承,俨然把他当成了代步工具了。

“好。我们这就去。”贺亚承对那天的事情还有些后怕,但这次身后跟着胡家父母,所以他也就稍微放心了一些,而且那天他出门的时候忘记拿手机了,所以才无法及时的联系到他们,叫胡蝶受惊了。

“爸,妈,我好像还没有坐过公交车,是不是?”胡蝶忽然问自己父母。

胡母和胡父回忆了一阵,两人争吵来争吵去,最后也没能确定自己的女儿到底坐没坐过公交车。

“应该没坐过,王叔不是一直都在接送你?”胡父说道,王叔那可是他特意为女儿挑选的司机加保镖,还有半个保姆。

“女儿在外面的时候,你又没跟着!”胡母反驳道。

“我也不记得了。不过——”胡蝶恶作剧的拍了拍了贺亚承的肩膀,“爸妈,我这个十一路公交车怎么样?我觉得很好,比一般的公交车安全多了,而且提供的服务也很多呢!”

贺亚承没忍住朗声笑了,“你要是愿意,我给你当一辈子的十一路!”

“这两个孩子,真是好玩。”胡母开心的笑着,看来只有贺亚承能把胡蝶逗的开心幸福,她也只能接受他们在一起了。

“老婆子,我忽然觉得我老了,该享天伦之乐了!”胡父也开心的笑着,然后跟胡母眼神交流一下后,对胡蝶说,“胡蝶,老爸和妈妈先走,村口的情况,你跟亚承后面来!”

“一起吧!”胡蝶的话音刚落,就听见父母快速往前走去的声音。

贺亚承笑着对胡蝶小声说:“这是阿姨和叔叔在给我们独处的空间!”

“那我爸妈那一关,你算是通过了?”胡蝶笑得幸福。

“当然!哪里找我这么好的女婿去!”贺亚承故作轻松的回答道。

“傻瓜!”胡蝶伸手在贺亚承的头上一阵乱抓。

贺亚承一边稳住胡蝶的身子,叫她不要从背上摔下来,一边配合的叫她抓着自己的头发玩儿。

“胡蝶,给我唱个歌好不好?”贺亚承跟胡蝶闹了一阵后说道,他很少听她唱歌,但是她唱歌的确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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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九、看见了他,看见了一切

“你想听什么?”胡蝶闭着眼睛趴在他的背上。

“你想唱什么,我就听什么。”

“那我唱一首老歌吧!”胡蝶说着笑弯了嘴角,“就那首苏芮的《牵手》。”

“嗯。”

“因为爱着你的爱

因为梦着你的梦

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

幸福着你的幸福

因为路过你的路

因为苦过你的苦

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

追逐着你的追逐

因为誓言不敢听

因为承诺不敢信

所以放心着你的沉默

去说服明天的命运

没有风雨躲得过

没有坎坷不必走

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

胡蝶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表达着自己对贺亚承的感情。

此时此刻,真的没有哪一首歌能比这首《牵手》更能表达他们此刻的状况了。

贺亚承伴着胡蝶曼妙的歌声,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而胡家父母也就走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既能给他们空间,又能将他们圈在能够保护的范围里。

胡蝶唱完一首歌的时候,村庄就在不远处了,贺亚承等到她最后一个尾音唱完,才说道:“我们到了。胡蝶,你唱的真好听,以后没事多给我唱唱歌,我爱听。”

唱歌是缓解压力,转移注意力的最好方式,贺亚承在网上看到的,所以才叫胡蝶唱歌的,免得她总是装作坚强,太压抑她自己了反而对她的身体不好。

“好啊。”胡蝶听见贺亚承喜欢,她心里也跟着欢喜起来。

“今天村口好安静,只有几个孩子再看书,没人踢足球。”贺亚承跟胡蝶说着村口的情况。

“那我们也过去坐坐,你歇会儿了,再回去。”胡蝶侧耳贴在贺亚承的后背,她能清楚的听见他的心跳声,因为走路而剧烈的跳动着,发出好听的声音,叫她觉得十分安心。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份安心,一路上过来都不愿意抬起头。

贺亚承背着胡蝶道村口,将她放在那天坐过的地方,而胡家父母则到村子里面去逛了。

那几个小孩子见过贺亚承跟胡蝶,也不认生,好奇的过来叽叽喳喳七嘴八舌问他们:“哥哥,姐姐,你们这几天怎么没有过来玩?我们还等哥哥你过来踢足球呢!姐姐,你的身体好了吗?”

胡蝶听着孩子们的笑声,扑在贺亚承的怀里,闭着眼摇头,“没有,应该还要一段时间。(你们很像看这个哥哥踢足球吗?”

“嗯!哥哥的脚法很好,我们想跟他学习!”特别是男孩子们,最激动的就是叫贺亚承踢足球了。

“亚承,你去跟孩子们踢足球吧!我坐在这里不会乱动,一会儿父母就回来了,他们会陪着我的。”胡蝶不忍心打击孩子们的友好和热情。

“我不放心你。”贺亚承不烦再丢下胡蝶一个人。

“没有关系的,我想看你踢足球!”胡蝶笑着说道,她从来没有见过像孩子一样在球场上驰骋的贺亚承,这个好遗憾,或许以后她也没有机会了,那这一次就叫她听一次他踢球的样子也好!

“哥哥,我们在这里陪着姐姐,我们很会照顾人的,绝对不会出问题,你去踢足球吧!”几个稍微大一点儿的女孩子对贺亚承说道。

“对呀!亚承,孩子们陪着我呢!我保证不乱动,你去吧!求你了!我想看啊!”胡蝶从贺亚承怀里坐起来,撒娇的推着贺亚承。

“那你乖乖的坐着,我就在跟前,你有事就喊我,嗯?”贺亚承不放心,但又不忍心胡蝶失望,只好站起来去了。

“嗯!”胡蝶对着黑暗挥挥手。

贺亚承跟小孩子们踢足球去了,但眼睛却一直看着胡蝶的方向。

胡蝶笑着仰着头,听着孩子们嬉闹的声音,面朝着那边。

“姐姐,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一个小女孩好奇的问一直闭着眼睛的胡蝶。

“我的眼睛有点儿不舒服,怕有灰尘落进眼里疼。”胡蝶本来是想睁开眼睛的,可是怕吓着这些孩子,所以就一直没睁开来。

“哦。那过几天应该就好了!”小孩子很热情的宽慰胡蝶。

胡蝶笑着点头,“看”着贺亚承的方向。

“哇塞!哥哥,你好­棒­!”小孩子们都羡慕贺亚承的好脚法。

“哥哥,­射­门啊!”

“哦!”

“啊啊啊!”

“进球了!进球了!哥哥,你好­棒­啊!”

小孩子们的欢呼声中,胡蝶听得出来是贺亚承­射­门进球了,她激动笑红了脸,站起来,本能的就睁开眼睛往他那边看过去——

“亚承!传球啊!”

“胡蝶!”贺亚承听见胡蝶的喊声,忽然站定脚步,将足球踩在脚下,愣在那里,好几秒过去了,才又不可置信的开口,“胡蝶,你说足球在哪里?”

“在你的右脚下面!”胡蝶激动的喊道,脸上笑着,却留下了眼泪!

她居然看见了!

她居然能看见了!

她居然不但能看见她的亚承了不说,还能看见那么小的一个足球了!

她真的还能见到光明!

她……

贺亚承怔愣了一会儿,突然一脚­射­门,来了个完美的进球,朝着胡蝶挥手,高声喊道:“胡蝶,看见了吗?我又进球了!”

“看见了!亚承,你简直太帅了!”胡蝶第一次见贺亚承运动的样子,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时刻,她激动都要跳起来了。(

贺亚承对孩子们挥挥手,飞快的朝着胡蝶跑过来,抱着她就是一阵转圈。

“亚承,我快放我下来,我头晕!”胡蝶紧张的喊道,脸­色­也有些白。

贺亚承见状,赶紧将胡蝶放下来,紧张的碰着她的脸,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回事?胡蝶,除了头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眼睛还好不好?!”

要是因为自己抱着胡蝶转了几圈,叫她再一次看不见了,那他就真的该死了!

“被你转了这么多圈,我头能不晕吗?!”胡蝶嗔怪道,然后揉揉眉心,“都是你,转那么快,我最怕转圈了!”

“哦。”贺亚承有些迟钝的答应了一声,又问她,“那眼睛……”

“没问题!我能看得见,不过就是不是很清楚,总觉得眼前还有些星星点点的东西在晃动。回头叫露西医生来看一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胡蝶笑着解释道。

“那我现在就跟露西医生联系。”贺亚承说着就给露西医生打电话了。

一旁的孩子们见胡蝶能看见了,也都好奇的围过来,争着在她眼前竖着手指,举着书本,晃动足球,问她:“姐姐,能看吗?这是什么?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胡蝶笑着一一回答他们,“这个是足球,你那个是书,咦,你拿的居然是《安徒生童话》,你都多大了,还在看童话书吗?”

“不是啦!”一大男孩在一众孩子的笑声中羞涩的回答说,“这个是我妹妹的,我妹妹是她。”

“哦!你妹妹手里拿着的是你的球服吗?”胡蝶顺着男孩的手指,看到了他的妹妹。

“嗯。”男孩点头,“姐姐的眼睛果然是好了,真好!”

大伙儿正闹得开心,胡父和胡母也回来了,见状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冲进人群,拉住自己的女儿,紧张的询问道:“胡蝶,这是怎么了?”

“爸,妈!”胡蝶看到了自己父母,看见他们因为她而苍老了不少的容颜,忽然一下子就哭了,扑过去抱着他们,“我能看见了!我刚刚恢复视力了!我什么都能看见了!”

“真的?!”胡母扶着胡蝶的肩膀,将她推开一些,也哭着看着她,“女儿,那你说妈妈今天穿了什么衣服?”

“红­色­的大衣,是我开春的时候在米兰给你定做的那一件!你说你最喜欢这个样式,舍不得换掉,总喜欢拿出来穿的!”胡蝶哭笑着说道,然后看向也红了眼圈的胡父,“爸,你的头发都白了!是我不好,叫你担心了!爸……”

她哭着,又扑进胡父的怀里,撒娇的抱着自己的老爸不放开。

贺亚承打了电话回头,就见胡蝶一家三口抱在一起激动的流眼泪。

他走过去将他们分开,“阿姨,叔叔,你们别激动。胡蝶不要哭了,眼睛刚好,别总是哭。”他给她擦­干­眼泪,又对大家说,“露西医生说她现在就往这边来了。我们先回去疗养院等着吧!”

“嗯,先回去。”

“走,我们走。”

胡父和父母纷纷点头,一人一边拉着胡蝶往回走。

贺亚承心疼胡蝶,怕她累着,自觉地走到她面前蹲下来,“胡蝶,我背你,你坐十一路!”

“不用了,亚承,我想跟妈妈和爸爸一起走路回去。”胡蝶终于可以看见为自己担心的贺亚承了,看见他担心自己,她就觉得十分开心。

“不行,我背着你。”贺亚承二话不说,直接搂着胡蝶放到自己背上背着她走了,“我们得赶紧回去跟露西医生见面,让她好好给你检查一下,你这个情况有些特殊,早些检查才好。”

胡父和胡母满足且满意的笑着,这个贺亚承还真是心疼他们的女儿。

“那好吧!”胡蝶向来直脾气,所以就搂着贺亚承的脖子,任由他背着自己往前走,反正是他要背她的,又不是她要他背的!

到了疗养院,露西医生还没有过来,贺亚承先给胡蝶倒水洗脸什么的,又安排胡家父母在一旁休息,都没叫他们Сhā手他照顾胡蝶。

胡蝶自己能看见了,什么都想自己做,但贺亚承就是不许她乱动,生怕她又出个什么岔子。

胡蝶笑着坐在床边,看着忙碌的贺亚承,心里甜甜的,她还没有告诉冉子衿,她已经跟贺亚承和好的事情,她想过几天回国了好去给她一个惊喜的。

现在她忽然决定,到时候叫子衿去机场接她,而她就让贺亚承背着她走出机场去,给子衿介绍她自己的专属十一路公交车去!

“露西医生来了!”小赵带着露西医生走进来。

露西医生看了看胡蝶巧笑嫣然的模样,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胡小姐,感觉怎么样?现在什么情况?”露西医生一边给胡蝶做检查,一边问她。

“就是眼前不是很清楚,总觉得隔着一层灰蒙蒙的东西,而且还有些星星点点的东西,不过总体来说是能看清了。”胡蝶说着自己的感受。

“嗯。”露西医生点头,“初步检查是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恢复的也不错,但是为了安心,我们明天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好不好?”

“好啊。那我明天一早就过去。”胡蝶满口答应。

“那露西医生,我们胡蝶的听力方面的问题怎么样了?”胡母听见露西医生说胡蝶恢复的不错,但终究还是不大放心,毕竟听力问题也是个大问题。

“好像最近没有听见胡小姐说没有听不见的时候,是不是?”露西医生问胡蝶。

胡蝶想了一下,点点头,“好像是,最近十来天,我都没有在意过这个,好像一直都能听见,不过就是晚上睡着了,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那应该就是在恢复了。”露西笑着回答,“这段时间,晚上你们都注意一些,可以通过各种方法去测试一下,看看胡小姐有没有听不到。”

“好,没问题。”贺亚承激动的笑着,眼睛好了,耳朵也好了,他的胡蝶马上就要恢复正常了!

“那我们明天在医院见吧!”露西医生跟大家打了招呼,出去给住在疗养院的另一位病人做检查去了。

大家都开心的笑着,心里的大石头都放了下去,露西医生说话从来都是很保守的,现在她说在恢复着,那就代表着胡蝶要好了。

“妈,我想明天早些去医院,做了检查我要去逛街!”胡蝶来阿拉斯加好几次了,可是从来都没有好好的逛过。

“没问题。都依你!妈去给你煮汤,你好好休息。”胡母早就叫小赵她们买了食材要给胡蝶煮汤的。

“我去打下手!”胡父很自觉的跟着胡母走了。

小赵她们自然也就走了,不会留下来做电灯泡。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胡蝶看向贺亚承,见他正用那火拉辣的眼神看着自己,忽然有些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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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瘋狂的吻

贺亚承望着胡蝶通红的脸蛋,弯着嘴角笑着,眼神亮亮的。

“胡蝶……”他声音略带沙哑的叫着她的名字。

“嗯。”胡蝶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从车祸之后她就没有看清过他,现在见了他,恨不得一直盯着他看,把这几个月没看见的都补回来,她忽然觉得自己好饑渴的样子,所以忍不住脸红心跳。

贺亚承被她的害羞弄的心痒痒的的,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再也不做犹豫就俯身过去,扣着胡蝶的脑袋吻将了上去。

胡蝶心跳忽然漏跳了一拍似的,两手紧紧地拉住贺亚承的衣襟,缓缓闭上眼睛被动的承受着他那火热的吻。

贺亚承好久都没有碰过胡蝶了,所以难免会吻得激烈,甚至有些乱了章法的感觉,只是捧着她的头,一味的吻着啃咬着纠缠着。

胡蝶身子微微的起伏着,呼吸随着贺亚承的深吻而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她略微张开口呼吸着,月凶腔里渴望足够的空气。

而贺亚承就在她呼吸的时候,灵舌长驱直入,钻进她的檀香小口中,在她的贝齿上流连着。

“唔……”胡蝶忍不住嘤咛出声,身子一下子软下来,倒在了贺亚承的怀里。

贺亚承疯狂的吻着,搂着胡蝶,两人渐渐地都倒在了床上,他压在她的身上,两手在她的身上胡乱的摩挲。

“亚承……”胡蝶被他撩拨的动了情,身子空空的,继续要被填补和满足,可是她又想到这是在疗养院,自己的父母随时都有可能进来,所以就伸出手软软的无力的推拒着。

“胡蝶,我爱你!”贺亚承吻得情深之中,宠爱的话语不自觉间就溢出了口。

“我也爱你。”胡蝶弱弱的回应着贺亚承的表白,拉着他的手,从她自己的美好上拉下来。

贺亚承被胡蝶拉住了手,自然就随着她,从她的病号服里将手退出来,但是却没有完全的拿出来。

他无法再继续抚摸她的美好,可是他总要摸一摸她的,所以就贴着她微微发热的肌肤,摩挲着她的腰身,而他的吻也还再继续。

他的手不断的摩挲着,沿着胡蝶的腰肢,前前后后,一会儿是她的小月复,一会儿是她的后腰,偶尔滑进裤子下面,去捏一捏她圓潤的臀,或者是在她的月退心处来回的滑动着手指……

“不要……”胡蝶好不容易躲开了贺亚承的­唇­齿,矫喘连连的推着他,“亚承,不要了……爸妈一会儿可能会进来,看见了不好……”

“嗯……”贺亚承声音黯哑的应了一声,眼里全是赤果的情浴,但他堪堪的忍住了。

其实他并不想跟胡蝶做什么,只是他太渴望她了,看到她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心里一高兴就想吻着她抱着她好好爱她,但他也是有分寸的,在她没有完全的身体恢复之前,他是不会要她的。

“胡蝶,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贺亚承搂着胡蝶,两人都有些呼吸急促的躺在床上,也都在忍受着体内涌动的情浴。

“想要我嫁给你?”胡蝶挑眉,笑嘻嘻的反问贺亚承。

“当然,我怕我再不娶你,你就会被别人抢走。胡蝶,我好害怕……”贺亚承头埋在胡蝶的肩窝处,小声的说道。

他是真的害怕再一次失去胡蝶,胡蝶身体好了,喜欢她的人自然会变多,而他并不是这些人中最出众最好的那一个,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那你就是这样求婚的吗?”胡蝶将贺亚承的脑袋推开,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感觉跟皇太后质问大臣似的,那样子足够霸气足够范儿!

“那我准备准备,求婚的程序自然不能少!”贺亚承也笑嘻嘻的回答道,眼里脸上全是笑,心里更是在偷着乐了。

“那我也得考虑一下,我又不是没人要!你的求婚要是让我不满意,指不定我就随手一指,选了别人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又不愁嫁,想娶我的人多了去了!”胡蝶继续女王范儿的说道,“我看那个陆梓宸就不错,我真怕我手一抖就指向了他啊!”

“你敢!”贺亚承只要听见陆梓宸三个字,牙就痒痒的想杀人。

“你居然说我敢?!我还就偏偏敢了,你怎么着?!”胡蝶立马拉着脸,不悦的看向贺亚承。

“我错了!胡蝶太后,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小的一般见识。”贺亚承见胡蝶脸­色­变了,赶紧陪着笑脸,“我这不是担心你真的要嫁给别人了么,我舍不得你,我就只想你嫁给我!”

“油嘴滑舌!”胡蝶笑了,其实刚才她黑着脸就是装的,为的就是叫贺亚承紧张她,有点儿危机意识,不然不知道珍惜她。

“绝对没有,全部是真心话!”贺亚承竖起三根手指,“胡蝶太后,您千万千万千万别指向别人好不好?你那千金玉指千万千万千万要指向我!就我,贺亚承,小承子,记住了?”

“到时候看我心情,心情好了就好商量,不好了就难说。”胡蝶摇摇头,骄傲极了。

“那我求您,您可一定要心情好!”贺亚承说着又凑上去,在胡蝶的­唇­边吻来吻去的。

“哎呀!你别乱动!”胡蝶一巴掌拍在贺亚承的头上,然后又一巴掌打开他在她身上乱摸的手,“你除了做这个,就不会做别的了?”

“会!”贺亚承赶紧收了手,也管好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再吻上去,胡蝶会生气,“你想让小的做点儿什么哄您开心呢?”

“跳舞!”胡蝶随口一说。

跳舞?!

贺亚承耷拉着肩膀,觉得人生从此再也没有希望了!

“怎么不跳啊?”胡蝶紧追不放,自觉忽视贺亚承那张充满‘绝望’的脸。

“我不会……能换一个吗?”贺亚承跟胡蝶打着商量,他从来就不会跳舞,除了那种舞会上比较正规的舞蹈,他是被逼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学会的之外,剩下的舞蹈他一概不看不学不会。

“不能!我要你跳个肚皮舞给我看!”胡蝶不依不饶。

其实她是知道贺亚承是舞蹈无能,但她就是想看他因为她而捉急的样子,好像逗他玩很好玩似的,反正她心里开心。

“肚皮舞?!”贺亚承在脑海里努力的脑洞了一下,但还是没能想到那是个什么舞蹈,到底是怎么跳的。

而且刚才他还想着,胡蝶要是再叫他跳舞,他就想象一个舞伴,给她跳一段交谊舞的,可是现在这个肚皮舞……肚!皮!舞!

这到底是个毛线玩意啊?!

“赶紧跳啊!你跳了,我回头也给你跳一段。我这个人一向很公平的,不会叫你吃亏。”胡蝶抿着嘴浅笑,忍住想大笑的沖动。

她是会给他跳舞的,那种钢管舞,她学了好久的,就是要跳给他看的,就是专门为他学的。

也正是因为她学了那么久,辛苦了那么久,结果他用个苏麦琪叫她车祸了,她不为难一下他,心里怎么舒服呐!

她是很公平的,既然她都付出了这么多,他也是要付出一些的不是么?!

“肚皮舞……”是什么?

贺亚承想张口问胡蝶,但又怕被她笑话,所以就没问出口,而是中途改了口,“其实很简单,我不学就会跳!”

他嘴上这样说到,心里却都要哭了,肚皮舞,应该就是那种靠扭动肚皮跳的舞吧?

“哦?那你跳吧!”胡蝶心里偷着乐,等着贺亚承出丑供她开心。

贺亚承月兑了外套,伸展了一下四肢,“我开始了?”

胡蝶点头,示意他你别废话赶紧跳吧!

贺亚承忍住想抹眼泪的沖动,扭了扭腰,忽然又想起那叫肚皮舞,所以两手举起来在空中摇摆着,肚子也随着胳膊摇摆的动作而左右前后的晃着。

“哈哈哈!”胡蝶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直接抱着枕头倒在了床上,“你真搞笑!你的样子像极了动物园里的猩猩!哈哈哈!”

“……”贺亚承脸上瞬间黑线,停了动作,直接扑过去将胡蝶笑得蜷成一团的身子压在怀里,“再笑!你再笑一个,我就动手了!”

“哈哈哈!”胡蝶忍住不就是想笑,贺亚承刚才的样子真的是太滑稽了有木有!

“叫你笑!”贺亚承直接找到胡蝶的嘴巴,吻了上去,堵住了她爽朗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两人打打闹闹了好久,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贺亚承就亲自开车,送胡蝶去医院做全面检查。

胡蝶耍赖,走到哪里都要贺亚承跟着,什么东西都叫他拿着,还傲娇的说:“你说我是太后,你见过太后自己拿东西的吗?”

“没见过。”贺亚承摇头,自觉的也心甘情愿的给她拿着各种东西,“但是就算有自己拿东西的太后,那也不能是你。有我在,我不给你拿,还能叫你拿,那不是该死吗?”

“又开始油嘴滑舌了!”胡蝶笑着锤了贺亚承一粉拳,他这个油嘴滑舌的毛病是改不了,不过她也不讨厌。

她本身就是个话比较多的人,喜欢热闹,喜欢闹腾,要是找个对象不说话,那还不闷死她了!

检查完之后,能立马拿到结果的,基本上都是正常的,就是只有几项有些小问题,不吃药都成,大家也就放心了。

不过还有几项结果是要下午四点以后才能拿到结果,所以胡父和胡母就留下来等着,然后推着胡蝶跟贺亚承去逛街了。

“那爸妈,你们也去逛一逛,下午四点前,我们在医院见面就好了。”胡蝶拗不过父母,就这样叮嘱了他们几句,跟着贺亚承走了。

贺亚承开着车,带着胡蝶一路到了最繁华的地方,然后停了车,两个人走路去逛。

“我想吃冰淇淋了。”路过一家卖意大利冰淇淋的小店,胡蝶就站在门口不走了,眼巴巴的看着贺亚承。

“天气太冷了,这种东西吃了会感冒,我们去喝热饮吧。”贺亚承知道女孩子都喜欢冰淇淋这种东西,可是胡蝶的身子才好转,这又是大冬天的,他可想依着她任­性­最后又生病。

“可是我就是想吃,就吃一口,行吗?买一个最小的,我就尝一口。”胡蝶说着指了指店面外面宣传画上的一个小冰淇淋,还使劲吞了吞口水,一脸的委屈和祈求。

贺亚承被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给挵的没法狠心了,只好摇摇头,无奈的拉着她的手走进小店里去,“真拿你没办法!”

胡蝶抿着嘴一笑,听话的站在一边,看着贺亚承给她挑选最好的那一款。

其实她说的可怜,说要选最小的,但是她就知道贺亚承才不会真的叫她选最小的,也不会随便给她一个,而是会认真的给她选最好的。

果然,贺亚承真的给她选了一个最大的冰淇淋,而且是最好吃的,一颗圆球状的装在盒子里,上面放了两只勺子。

做冰淇淋的师傅笑着给他们说:“这款冰淇淋是专门为情侣设计的,也是情侣这类里面卖得最好的,希望你们吃了我们的冰淇淋能爱情甜甜蜜蜜长长久久。”

“谢谢!”胡蝶开心的捧着师傅送过来的冰淇淋,笑着回答道,然后又笑着看了看贺亚承,才低头去仔细的看手里的冰淇淋。

贺亚承宠溺的给她整理了一下帽子,才付了钱,拉着她的手出了小店。

“亚承,这个五彩的冰淇淋这么好看,我都不舍得吃了怎么办?”胡蝶真心觉得冰淇淋太好看了,以至于她都无法下手去舀一勺来吃了。

“那就拿着看吧!”别吃了最好!免得受凉了怎么办!他又不忍心不叫她吃,可是也不想叫她吃,她要是自己不吃了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不行,我得尝一尝。不过——”胡蝶忽然想起来什么,将冰淇淋塞到贺亚承手里,然后从他的衣兜里拿出他的手机,“我要先拍一张留个纪念。”

这算不算是他和她的第一次约会呢?如同普通情侣一样的,手牵着手,拿着最平常的玩意儿,一起走在马路上,什么也不做就已经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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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一、小说vip

她要留住这个时刻,永远的留住,因为她等这一刻已经等的太久了,久的她都以为再也不会等到了呢!

胡蝶拿着贺亚承的手,让他好好的拿着冰淇淋,然后拍了几张照片,随后又用他的手机登陆了自己的微博账号,将这些照片发出去,还写了几句自己的心情感受。

“在­干­什么?”贺亚承想看蝴蝶在做什么,可是胡蝶抱着手机就是不给他看。

“没­干­什么。你拿着冰淇淋,我再拍一张。”她指挥贺亚承站好了,并且还调整了一下方向,选了一个好看的背景,又拿着勺子吃了一口冰淇淋,将勺子Сhā回去,才拍了一张,再一次放到微博上,发了一条新微博。

这一次的微博内容只有两个字——“真甜!”

下面附带了一张被吃过一口的冰淇淋。

她是真的感觉到甜了,冰淇淋甜,她的心里也甜!

弄好之后,她退出了微博,对贺亚承说:“我们拍一张合照吧!一起吃冰淇淋的合照!”

贺亚承宠爱的看着胡蝶折腾,点点头。配合的跟她站在一起,一人拿着一个勺子吃冰淇淋,胡蝶就举着手机玩自拍。

最后他们照了很多照片,都是两人的合照,有互相喂着吃的,一个喂另一个的,反正样子都亲密极了。

胡蝶玩的十分开心,最后的冰淇淋她自然是没有多吃,因为她知道贺亚承担心她,所以她可是很自觉的!

“胡蝶,我们去这里看看吧。”贺亚承忽然被一家古老的中国饰品店吸引了目光,就要带胡蝶进去。

“嗯,好。”胡蝶也被那古­色­古香的门面给吸引了,而且那橱窗里展示的饰品也十分考究。

进了店面,里面很小,除了令郎满目的饰品以及饰品盒,就只有一个小小的柜台,柜台后面一位难过半百的师傅正在做着什么饰品,身上一只宽大的围裙,胳膊上两只黑­色­的袖套,鼻梁上一副有些年代的圆框金丝边眼镜,感觉跟老上海的手工师傅似的。

“这里的饰品都是仿古式的,真好看!”胡蝶被花哨的饰品吸引住了,忍不住一个一个的看过去,“亚承,你看这个胸针,居然是一只凤凰!而且这些水钻镶嵌上去,看着真贵气!”

“这个是给一个女明星做的,她要参加一个什么国际电影节,说是会穿中国传统服装,所以需要一枚比较传统些的胸针。”师傅这才抬起头来给胡蝶解释了一句,然后又沉默着低头去捣鼓手里没做完的东西去了。

他好像一直都不在意店里来了什么人,也不担心别人会偷偷顺走他店里的东西似的。

“胡蝶,给你也做个胸针,这家店里的都是手工做的,样子都不错。”贺亚承还蛮喜欢这里的东西的,所以就要给胡蝶做一个。

“那我要蝴蝶样式的,行吗?”

“我问问师傅。”贺亚承回头走到师傅跟前跟前,刚想开口,那师傅就自己回答他了。

“可以的,只要是你喜欢的样式,我都尽量会做出来。要纯银纯金的,还是这种镶钻的?”师傅听说有生意了,才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抬头看着胡蝶问道。

“镶钻的吧!我觉得镶钻的好看。”胡蝶说。

贺亚承点头,对师傅说:“那就跟那一只凤凰的一样,要全部镶钻的,而且要最好的水钻,价钱贵一些没关系,但一定要用最好的材质。”

“没问题。但是你这个属于定做,最快也要等两个星期才能取到。”师傅拿出一个本子,就是个普通的笔记本,那种文具店里一两块钱一本的。

可是别看这个本子简单,里面的内容可不简单,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的都是师傅的订单。

“师傅,这个可不可以做一套?”贺亚承忽然问道。

“你指的是什么?”师傅口中的一套饰品,跟一般人口中的并不一样。

“就是胸针、耳钉、耳环、项链、戒指、镯子这些的,都能做成蝴蝶样式的吗?而且都要镶钻的。”

“可以,那把你要的东西再说一遍,我记下来,然后稍后就给你们画草图,你们看看,不满意的我可以改改。”

“亚承,真的要做这么多吗?一直胸针其实就够了。”胡蝶虽然很感动贺亚承为自己想得周到,可是这样的一套做下来是要花很多钱的,她不想他那样破费,这些饰品可有可无,有那么一两件就好了,要买是总也买不完的。

“嗯,做一套,挺有纪念意义的。你留着,以后给我们女儿,要是没女儿,那就给儿媳­妇­。”贺亚承笑着替胡蝶计划着。

“尽说些没谱事情!”胡蝶脸红红的,害羞的在贺亚承的后腰处拍了一下。

“我实话实说,什么叫没谱,结了婚就该生了。”贺亚承十分期待的说道。

师傅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画好了胸针和耳环以及耳钉的草图,叫他们看的同时,又去画别的了。

胡蝶跟胡蝶看了看,觉得都挺满意的,就没有叫师傅做改动。

后面的几样,镯子的样式,胡蝶娇师傅把全封闭的设计改成了开口的设计,而且可以调节大小。

“这样啊,以后不管传给谁,都不会担心太大或者太小了没法戴。”

“嗯,还是你想的周到。”贺亚承握着胡蝶的手,看着师傅将订单都写好了,又商定了来取货的日子,这才离开。

时间差不多了,胡蝶就叫贺亚承去取车,两人回到医院,跟胡父胡母见了面,一起去取检查结果。

“你们先坐一会儿。露西医生已经帮你们拿了结果回来,这会儿正在跟另外两位专家一起看着。”露西医生的助手招呼胡蝶一行人坐在办公室里。

过了没多久,露西医生就拿着一叠检查报告单回来了。

“医生,胡蝶的状况怎么样?”贺亚承赶紧站起来过去问道。

“整体来说还是非常好的。”露西笑着,将化验单什么的给贺亚承他们去看,“视力虽然恢复不到以前的水准,但是绝对没什么问题,顶多和近视似的。听力也恢复了,以后不会出现偶尔失聪的状况。就是因为生病太久,身体有些虚弱了,回去好好调理一番就是了。对了,你们中国不是有很好的中医吗?可以试试看中医调理。”

“嗯,那就好!那就好!”贺亚承比任何人都激动,“我刚好认识一个老中医,家传的老中医,回国后,我就带胡蝶。”

胡蝶这边连连得到好消息,大家也都放心了,开心的准备着,打算哪天回国。

国内的冉子衿和冷沐玄也是好事连连,先是冷沐玄的公司投资大赚了一番,然后就是商定了婚礼的事情,这天新修的孤儿院也举行了落成典礼,冷沐玄还特意请了h市最大的搬家公司来给孤儿院搬家。

洛衣宁跟南宫烈亲自在孤儿院做指挥,指挥着搬家公司的人搬着老孤儿院里能用的东西,不能用的就全部扔了,又买了新的。

“沐玄,你看孩子们多开心,要搬新家,他们好激动。”冉子衿跟拉脉站在一边,刚送走一车古枚华的私人用品,而他们眼前正是忙碌的孩子们。

孩子们知道要搬家了,都纷纷跑出来­干­活,搬东西,擦东西,整理东西打包,做的可在行了。

“小孩子都喜欢新东西,连家也喜欢新的,等到他们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就知道家其实还是旧的好!”冷沐玄居然感叹了一句。

“噗!”冉子衿忍不住笑了,“你也这么感­性­的发感慨了。是不是觉得我们已经老了?”

“没有,我们还年轻,还没有生孩子呢!”冷沐玄晶亮的眸子专注的看着冉子衿,偷偷的快速在她的嘴角嘬了一下。

“喂!小心给人看见!”冉子衿拧了拧他的胳膊,这么多人在,他居然还敢亲她!

“看见就看见,我吻的事自己的老婆,合法的!”冷沐玄勾着嘴角,眼角都弯了。

“我们现在过去那边看看吧!这里交给烈好了。”冉子衿想去新孤儿院看看搬家的情况。

“嗯。”冷沐玄点头,牵着冉子衿的手,一起上车,往新孤儿院去了。

到了那边,门口就停着好多车辆,搬家公司的人都在忙着卸货。

冷沐玄的车没法进去了,只能停在路口便下了车,跟冉子衿一起走了进去。

“古妈妈的房间在二楼,一楼太潮湿了,三楼以上又太高了,二楼最合适。”冷沐玄指着古枚华的房间给冉子衿说。

冉子衿感动的笑着,“你考虑的真细致,这些我都不会想到。”

“那当然了。古妈妈相当于你的妈妈,那也就是我的妈妈。你在乎的人,我也会在乎。”

“你在乎的,我也会在乎。”冉子衿甜甜的说道。

“这才是我冷少的女人!够范儿!”冷沐玄搂着冉子衿直接上了四楼,来到最边上的一间房子前开了门。

“天!”冉子衿被里面的设计和装修给震撼了,这简直跟冷沐玄的家似的,完全的欧式风格不说,绝对够奢华够高贵够霸气的!

“喜欢吗?这是专门给我们留的房间,以后回来这边,我们就可以住在这里。”冷沐玄将冉子衿推进去。

冉子衿在屋里转了一圈,别看这房间碗面看着简单,其实里面是将好几间房子打通了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书房、卫生间、影音室什么的都有。

她在屋里走着,看见门就推开看一看,当她来到一间粉蓝­色­的门前时,她疑惑的看了一眼冷沐玄,然后缓缓的推开了门,结果她又被惊住了。

“沐玄,这是婴儿房?!”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里面的摆设,什么东西都有,还有两只婴儿床,一只粉蓝­色­,一只粉红­色­。

“嗯。”冷沐玄点头,“因为不知道会生儿子还是女人,所以就准备了两个,说不定我们一次­性­还真就生了两个也不一定。”

“那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冉子衿蹲在小小的婴儿床边,回头看着冷沐玄。

“都喜欢。”冷沐玄走过去,也蹲下来将冉子衿搂在怀里,脸颊磨蹭则她的脸颊,“只要是你给我生的,我都喜欢!因为那是我跟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身体里留着我和你的血。子衿,光是这样一想,我就好激动,恨不得现在就有个孩子。”

冉子衿温柔的笑着,越来越具有女人味了,“马上就要过年了。”

“嗯。真想现在就过年。”冷沐玄知道冉子衿的意思,马上就要过年,过了年他们就能实施造人计划了。

“你就那么着急?别忘了,等有了孩子,可就是你要跟孩子抢我的时候了,你确定你能抢得过孩子?”冉子衿嘴角噙笑,右手食指在冷沐玄的眉宇间描画着他的眉毛和眼睛的线条。

“我是孩子他爹,还能抢不过孩子?”冷沐玄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只是他就是想要孩子,而且他是真的觉得,他是孩子的爹,孩子不都要听爹的话吗,他要孩子的娘,孩子敢不听话不让给他?

“嘁!别想用你父亲的身份压制孩子!你那**的管理模式可不适用于现在的小孩子!”冉子衿十分不认同冷沐玄的霸道。

“我那叫不叫**,我那叫策略!”冷沐玄笑着解释一句,投其所好,再夺其所爱不就是了么!

“跟孩子你也玩策略!”冉子衿黑线,到底要不要生孩子啊,这生个孩子还得跟他爸玩心计,这命运是有多‘悲惨’啊!

“为了孩子的妈,我只能这么做了!”冷沐玄一副‘我也是被逼无奈’的表情,逗得冉子衿忍俊不禁。

“烈是不是也给小子慕准备了房间?”

南宫烈是冷沐玄的人,冷沐玄都会‘假公济私’,烈肯定也不会少了的。

“嗯。在另外一幢楼上,也是这样的房间,该有的一样不少。不过那婴儿床不是给烈的孩子准备的,是给冉子慕的。”

“……”冉子衿笑,“看不出来烈还挺细心的,知道疼爱人。”

“那是,也不看看是跟谁学的。”冷少再一次傲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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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二、不會又想做愛了吧

“沐玄我们要不要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没有?”在房间里腻歪了好久,冉子衿对冷沐玄说道。舒悫鹉琻

外面的人忙着搬家,而她和他却在房间里享受清闲,这样貌似很不好啊!

“不用你动手,我请了搬家公司的人又不来玩的。”冷沐玄抱着冉子衿靠在婴儿床旁边,两人坐在上好的地毯上,眼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两人的身上,金灿灿的一片。

“那我们也要的吧,万一搬家公司的人弄错什么怎么办?”冉子衿说着就要站起来出去。

冷沐玄却一把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洛衣宁和烈在,我们只管在这里呆着就好。你出去不但帮不了忙,反而还得叫烈他们照顾你。”

“你嫌弃我!”冉子衿倒在冷沐玄怀里,一脸委屈的说道,他居然嫌弃她碍手碍脚!

“我这是心疼你!”冷沐玄勾着­唇­角一笑,邪魅又帅气,眼里星星点点的光亮晶晶的看着怀里的冉子衿。

突然,他放开她的手,捧住她绝美可人的脸蛋,低头用­唇­攫住了她,深深的、渴望的,甚至带着一些迫切的品尝着她甜蜜的­唇­舌,火热的舌尖跳逗着她,令她忘了理智、忘了反抗、忘了身在何处、忘了外面的一切人和事……

彷佛吻了好几个世纪般的,他的吻从最初的稍微带着点儿疯狂逐渐掺入了一种令人心醉的温柔。

他捧着她的脸蛋,想是捧着一颗价值连城的珠宝似的,不忍用力,不忍放开,只能柔情似水般的吻着她,品尝着她的美好和香甜。

许久之后,他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甜美柔­嫩­的红­唇­时,只听见两人急促的喘息回荡在温馨的空间里,好似这世界只剩下他们。

冉子衿平常已经十分迷人了,现在被吻的喘息的她更是令人狂恋!

冷沐玄被她这般嬌媚誘人的模样深深的吸引着,强烈的占有欲点燃了他身体里暗涌的原始**。

他的大手拉住她紧抓着婴儿床边沿的小手,她连忙按住他的大手!

“不要!这里……”

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把话说完,就被他抱了起来,将她的双月退分开,跨坐在他的身上。

“沐玄……”她忽然听见窗外一声汽车的鸣笛,惊吓的她想要离开,但却被他紧紧的握住腰根本就动不了!

她抬头看着一旁没有拉上窗帘的大窗户,心里害怕的叫她有些颤抖。

“这次你在上面。”冷沐玄扣着她的腰,声音因为充满情浴而略带沙哑。

“窗帘没……”拉上!

冉子衿还未说完,冷沐玄就已经忍受不了的将她抱起,拉开她的裙子,扯掉她的丝袜,直接拨开她的內裤,让她湿润的水润露出来,对准他的舰挺坐了下去!

“啊!不要……啊……”冉子衿害怕的摇着头,窗帘没拉上,叫人看见了怎么办?!

她想离开他的身体,却被他握住她的腰,用力的往下按!

她马上感觉到自己小小的紧致的水润快要被他的巨大撕裂了一样,虽然两人已经做过很多很多次了,可是这一次他们做前戏,而她的水润永远都是那么紧致,所以他的巨大仍将她的水润塞得满满的,一点空隙都没有!

“沐玄……”

“子衿,上下移动你的臀,我想要你,想的快要发疯了!”冷沐玄温柔的命令着冉子衿。

她顺从的缓缓上下移动自己的身体,每一次的移动都令她忍不住要叫出声,但她强迫自己咬住下­唇­,不叫出声音来。

外面是忙碌的搬家的人工人,还有孤儿院的孩子们,而她却和他在屋里偷偷的做着这样的事情,万一给人听见,她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喜欢吗?”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服里,不断­肉­捏着她美好上面那一对粉红­色­的小尖端,刺激着她的水润渐渐放松,并流出更多的ⅿi液。

随着越来越强烈的酷爱感,她越激烈的摆动着嬌媚的身躯,樱桃小口也忘情的发出可爱又銷魂的轻吟。

“啊……嗯……啊……啊……喔……”当她感觉自己要达到高朝时,她更是疯狂的在他身上移动,她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能本能随着自己的浴望行动!

冷沐玄不断的爱抚着她每一寸肌肤,手指扯拉着她月凶前两朵含羞的小红蕊,引得她整个人处在极度的欢愉中……

“沐玄……我不行了……”她狂叫出声,然后身子一阵强烈的颤抖,就无力的瘫在他的月凶前,他却不打算放过她。

“小东西,你满足了,我却还没有要够你!”

“不要……沐玄,我真的不行了……”冉子衿柔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剧烈的喘息。

冷沐玄将她放在地毯上,在她的体内的ji情还未褪去时,又深深的占有了她,尽情的在她体内享受着甜美快意。

“嗯……不要了,好累……”冉子衿嘴上如是喊着,但身体终究敌不过他的要求,也敌不过自己的本能浴望,自然而然的就抬着自己的小p股迎合他狂烈的紬送,享受着令她浴仙浴死的酷爱感。

“子衿,响应我。”他沙哑姓感的命令着。

就在她无力张开眼睛时,他已经将她整个人抱起,要求着她上下移动着身体。

“抱着我!”他边吻着她的­唇­边说。

冉子衿伸出手紧紧抱着他的颈子,他也抱着她的腰,强迫她上下移动着身子!

两人的喘息交缠在一起,分不清楚是谁的……

“子衿,我好爱你!”情浓之时,他热情地表白着,放任自己完全解放情浴。

她被情浴带领着已经无法开口了,只能任由他将自己带上极乐的巅峰。

当她感到一股火热­射­入她的体内时,又再一次的获得高朝,和他一起获得了最快乐的感受。

忘情的吶喊之后,她整个人虚弱无力的依偎在他月凶前,而他的大手也在她光滑的背上抚摸着。

冉子衿挂在他的身上,两人平静好久,才从高朝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沐玄,我们真的得出去了,你看你,我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冉子衿看着自己衣衫不整,而且身体某处还沾满了某人的汁液的样子,真的是觉得自己越来越大胆了,居然不拉窗帘就跟某人做了。

“那就不出去了,我们今天一天就在房间里度过好了。”冷沐玄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行!给古妈妈看到了怎么办?”冉子衿焦急的一颗心都在狂跳了。

“不怎么办。子衿,我们都结婚了,你还怕什么?古妈妈也那么大岁数了,自然了解我们现在的状况,就算看见了,她也不会怎么样的。你就放心吧!”冷沐玄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经验十足的说道。

“那我们也要注意一下的吧!这里还有小孩子呢!而且,大家都在­干­活,就我们在房间里,别人一想就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出去后还怎么见人啊!”

冉子衿真是后悔死了,真心恨自己没用,刚才居然没管好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就被冷沐玄给吸引了,跟着他做了那样的事情!

“我们不是也在­干­活吗?”冷沐玄坏坏一笑,将冉子衿抱起来,走出婴儿房,朝着他们的卧室走去,“我们在努力造人,这是关乎于人类繁衍生息的重大事件!你不觉得我们肩上的担子很重?”

“你……啊!不要!快放我下来!”冉子衿被冷沐玄搂着p股往前走,怕摔了的她忍不住尖叫,而且他抱着她去卧室­干­什么,她一清二楚,她得赶紧阻止啊阻止!

不然一会儿,叫他撩拨的她情迷意乱的,她就又没有能力阻止事态的发展了!

“不放!你乖乖的,别乱动!”冷沐玄一手搂着她的臀,一手在她的臀上拍了一巴掌,叫她不要再乱动,免得一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冉子衿p股被打的有些小疼,便左手勾着冷沐玄的脖子,右手放下去揉着自己的p股,“你不会又想做了吧?我们才做了一次,不要做了好不好?我们赶紧想办法换衣服出去吧!沐玄,我求你了!”

“不好!我不是又想做,我是一直没有停止想你,想爱你,想做你!”冷沐玄姓感的嗓音说道,“你现在求我有些早,一会儿在我身下的时候再求我,那样比较刺激些。”

“你……混蛋!别以为我一定会配合你!”

说话间他将她放在了床上,她马上趁他不注意跳下床,跟他玩起了你追我跑的游戏。

“过来!”冷沐玄站在窗边,皇帝似的命令冉子衿,大有一副你自己乖乖过来,叫我抓住了你,你绝对不会好过的架势。

“不要,除非你可以捉住我!”冉子衿也不怕冷沐玄,她知道他不会拿她怎么样的,他不舍得她不开心。

“好!看我不捉到你,然后我们就可以花上一整天的时间,叫你来满足我!”冷沐玄的眼底闪烁着似猎豹在狩猎小动物时的锐利光芒。

而眼前美丽又甜蜜的小女人正是他最美味的食物,他迫不及待要好好品尝她那娇美的玉體……

她也看出了他眼底那令人炽热的浴望,如同一把大火越烧越旺!

她在屋内上蹿下跳,好几次险些被冷沐玄逮住,但最后还是顺利的躲过了。

冷沐玄勾着嘴角笑着,这样你追我赶的游戏,貌似更能增添两人之间的情趣,他何不跟她再玩玩,那么早抓住她岂不是就没有意思了?

他看着她在他的眼前跑着,每次要抓住她的时候,却又故意放过她,又欣赏着她以为她自己躲过了他的追逐而得意的笑的殷红小脸。

又追了几圈,冷沐玄觉得差不多,这才如同一只饿狼般的,朝着小白兔冉子衿扑过去,将她稳稳地压在了床上,“捉到你了吧!现在你得满足我了!”

“不算、不算!我刚刚没注意。”冉子衿嘟起嘴抗议,两只胳膊挥动着,想要从冷沐玄的身下逃出来。

冷沐玄一时之间哭笑不得,敢情这小女人真以为他在跟她玩捉迷藏么?

“不管,我捉到你了,就不会放手!永远都不会放手!”他缓慢的宣布道,一种令人无法置疑的**及霸气显露出来,不容许她有任何的逃避。

“沐玄……”

她才想开口,他的­唇­已经再次落在她的­唇­上,带着深刻浓郁的情感及温柔,彷佛要融化她的心她的身体她的意识一般。

冉子衿闭着眼睛回应着他,心中暗想,也许她真的是被他教坏了,因为她现在不但不想反抗,反而更加期待他接下来的占有了,虽然时间地点都不对,可是她就是想了。

突然,她的手机响起,打破了这充满浓情蜜意的一刻,她低呼一声,推开他,

“我有电话!”

“不要管!”他把她压回床上,才想低头吻她,恼人的手机铃声却未停止。

“有电话……”

“不要接!”

“不行!万一有急事,万一是古妈妈呢?”

她的抗议声全被他的吻淹没,到后来,什么电话铃响都跟她没关系了,她已经沉溺在他给她的感官刺激中了。

“沐玄……我们刚才没有用tt,这里没有,怎么办?”她用仅存的理智提醒他。

“没关系,一两次而已,不会那么准的。”他将她剥的一­干­二净,奋力的运动着自己的身体,感受她那紧致的小水润带给他的温暖感觉。

虽然他跟她商量好了造人计划是明年实施,可是早一些到来不是更好么?

反正总是要生孩子,迟一些和早一些并没有什么区别,万一这一次真的‘中奖’了,他真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都计划好了,早些要了孩子,丢给自己老妈去带,他还是跟子衿过他们的二人世界。反正自己老妈那么喜欢孩子,想要抱孙子的,那就叫她去带好了。

等到孩子长大了,他就把公司交给孩子去管理,他立马退居二线,带着子衿去周游世界,还是过美好的二人世界。

冉子衿被冷沐玄挵的舒服极了,连意识都不清明了,哪里还会想到他心里居然会这样盘算着。

二百四十三、小说vip

“胡蝶,这边,在这边!”冉子衿跟冷沐玄到机场去接回国来的胡蝶,老远就看见胡蝶在贺亚承的背上东张西望的在寻找他们,所以就赶紧对她招手喊道。

“子衿!看到了!”胡蝶听见冉子衿的喊声,也激动的对她挥挥手,然后对背着自己的贺亚承说,“子衿他们在那边,快些过去!”

贺亚承背着胡蝶,前面的人走得慢,他倒是想快可是快不了,只能着急的张望着,又怕胡蝶被人蹭着了,他歪着脑袋在衣领处蹭了蹭额头上的汗珠,紧张的对胡蝶说:“你趴好了,看着点儿,别叫人撞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胡蝶嘴上说得好,可是一见到冉子衿就无法不激动,在贺亚承的背上完全不安分起来。

贺亚承又好气又好笑,不忍心说胡蝶,只能时刻小心着,看着周围的人,小心蹭着碰着。

“你见了冉子衿这么激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你情人呢!”他有些吃味的说道。

“她就是我情人怎么了?你不知道么,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里就又流言说我和子衿是一对儿呢!”胡蝶一边对冉子衿招手,一边对贺亚承说。

贺亚承黑线,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要是真跟冉子衿成了一对儿,那他跟冷沐玄……

他忍住不心里打个颤,简直无法想象的凌乱啊!

好不容易跟着一行人走出来,走到冉子衿跟前了,胡蝶那叫一个激动,直接拍着贺亚承的肩膀,对冉子衿说:“子衿,这是我十一路公交车!环保又低碳,怎么样?”

“噗!”冉子衿笑出了声,拉着胡蝶从贺亚承背上下来,“你慢点儿。”

这才是她印象中的胡蝶,那个爽朗开朗又十分调皮的胡蝶,健健康康活力四­射­的胡蝶,心直口快有啥说啥骄傲的女皇似的胡蝶!

“子衿,我好想你!”胡蝶从贺亚承的背上下来,直接将冉子衿抱进怀里,两人抱作一团好久不分开。

贺亚承站在一旁,跟冷沐玄点点头打过招呼,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再一想到刚才胡蝶说那句话,终究没忍住,上前就把胡蝶给拽回来了。

“你­干­嘛啊?!”胡蝶不满的瞪了贺亚承一眼,她跟自己的好闺蜜腻歪一下不行么?

“流言!”贺亚承咬牙切齿的说了两个字。

冷沐玄拉着冉子衿的手,也笑了,他忽然知道贺亚承说的是什么意思了,而他最开始知道冉子衿跟胡蝶之间传过流言的时候,也是这样一有风吹草动就十分勄感的样子。

“我们走吧!”胡蝶才不管冷沐玄是不是拉着冉子衿的手,直接拦着她的肩膀往外走,还不忘对身后的贺亚承叮咛道,“记得去取行李!我爸妈是下一班飞机,别忘了接他们后送回家。”

贺亚承宠溺的看着她的背影,“知道了。你跟子衿去玩,注意着点,别总是大大咧咧的。”

“啰嗦!”胡蝶头也不回的嫌弃了贺亚承一句,跟冉子衿走了。

冷沐玄跟贺亚承一样,很自觉的放走了两个好久不见的闺蜜去快活去了,而他们就留下来负责‘善后’了。

“你那个投资的事情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忙?”冷沐玄跟贺亚承在等胡蝶父母的航班的时候聊天问道。

“差不多了。这次我做了三个方案,用了一个,两个备用,确保万无一失。 第 244 章 课就好了,我的礼仪什么的,都是那个阿姨教的,那阿姨是王叔特意给我请来的。”胡蝶爽快的说道,“子衿,其实我觉得你挺好的,不用特别在意那些礼仪规矩的,别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得累死累活,为他们改变了自己,反而迷失了自己。”

“也对哦!”冉子衿笑着,虽然认同胡蝶的观点,但是想着要学一学。反正学多了知识又不会害人。

两人进了咖啡馆,各自点了喜欢的饮品,就在一起聊着天,诉说着最近的经历。

“胡蝶,我跟沐玄打算12月24号结婚,那天正好是沐玄的生日,我要你做我的伴娘。”冉子衿面露羞涩的红晕说道,“我会把新娘捧花扔给你的。哦,不对,我忘记了,我们没有捧花。”

“没有捧花?”相比自己做冉子衿的伴娘来说,胡蝶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没有捧花,捧花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没有呢?!

“嗯,没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冉子衿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问胡蝶,“你跟贺亚承怎么打算的,看样子你父母已经同意了吧?”

她看着胡蝶被贺亚承背着走出来,自然就知道他们和好。

“没怎么打算,不过,我爸妈倒是不反对我们了。后面的打算,就看亚承的表现吧。”

“要是稳定下来了,也早点结婚好了。我们也都年纪不小了,好多跟我们差不多年纪的同学,都结婚了。”冉子衿说道这里,就又跟胡蝶唠叨她这段时间参加了多少同学的婚礼,还给她看她照的照片,两人起欣赏着谁家的婚礼的最盛大,谁的新娘子最好看,谁的婚纱最时尚。

“我觉得这个颜­色­不错,紫­色­的哎,我结婚的时候也要用紫­色­的婚纱,你觉得我穿紫­色­好看吗?”胡蝶看见一个同学结婚穿了紫­色­的婚纱,觉得样式很好,就是同学没把那婚纱的气质给穿出来,关键是那同学个子不够高。

“紫­色­还不错。反正你皮肤好,又不挑颜­色­,到时候叫贺亚承给你定做去。”冉子衿早就听同学说,他们的婚纱是租借的,穿一天,又给婚庆公司还回去了。

可是女人结婚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一件婚纱也是很重要的,怎么能够随便租用一件,然后穿了就没有了呢,怎么着也得留下来,挂在衣橱里留个纪念的吧。

她跟冷沐玄商量结婚的时候,从他那里得知婚纱可以定做,所以才叫胡蝶也去定做的。

“那是当然了,他要是连婚纱都要叫我租来穿的话,那我绝对不嫁他了!”胡蝶笑着说道,然后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便抬头朝着一旁望过去,只见她们桌旁站了一个男人,“你是?陆梓宸?”

她没见过这个男人,可是听见他的声音太熟悉了,而且他还长得有些像贺亚承,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想到陆梓宸。

“看来我没白疼你!还把我给记住了!”陆梓宸笑着说了一句,那随­性­的样子跟贺亚承有的一比。

“你不是也没吃亏吗?大家各取所需,别说的这么小气。”胡蝶对于那个交易倒是看的很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要小气,那会儿就该留下来不走了,直接将贺亚承赶走。”陆梓宸勾勾嘴角,“闹着玩,我不会当真。放心吧,我也不会动你家贺亚承。”

他再清楚不过了,胡蝶这么说,就是想提醒他,叫他不要再打贺亚承的主意,她那护犊子的样子还真是跟母老虎似的。

而且他陆梓宸也不是傻子,贺亚承娶了胡蝶,他不待见他,也总要给胡蝶几分面子,给胡家几分面子的吧,跟他闹不愉快,那不等于跟胡家闹不愉快,也不就等于自己给自己找不愉快么!

“服务员,这桌算我账上,回头别收她们钱。”陆梓宸挥手对服务员说道,这是个跟胡蝶还有冉子衿接近的好机会,也是将来跟冷沐玄进一步接触的好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二百四十四、冤家路窄

“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就好。”冉子衿虽然不认识陆梓宸,但是也听胡蝶说起过,知道他是贺亚承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且他的样子又有些痞痞地,所以对他的印象不怎么好。

而且他又好像一直不喜欢贺亚承似的,所以她对他不自觉间就起了警觉心,怕他又在胡蝶跟贺亚承之间Сhā一脚搞破坏。

“我可没有叫女士买单的习惯。”陆梓宸笑着,将手里的卡放到服务员的托盘里,两手Сhā在裤袋里,挑挑眉,“我要见的人到了,二位慢慢享受这美好的时光,我先走一步,我们有机会再聚。”

“好吧。”胡蝶对贺亚承跟陆梓宸的事情多少了解一些,所以并没有冉子衿那样警局,她对陆梓宸一笑目送他离开。

冉子衿顺着陆梓宸离开的方向,看到了他要见的人,眉头忍不住就皱在了一起。

“子衿,你怎么了?陆梓宸又得罪过你么?”胡蝶将目光收回来,就发觉冉子衿的脸­色­不太好看。

“不是,我不认识他。倒是他要见的人,那个穿白­色­西装的人,是冉华波现任老婆的大儿子,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冉子衿说着低了头,因为她感受到了冉秦涵朝她这边投过来的目光了,她并不想跟他打招呼,所以还是躲开的好。

冉秦琀看见冉子衿见到了他就撇过头不想见到自己的样子,心里忽而钝钝的痛,他刚才吃饭喝了些酒,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站定在门口那边两分钟,看着一直低头的冉子衿,然后重新迈着脚步朝她走过去。

“他过来了。”胡蝶看见冉秦琀走了过来,就小声的提醒低着头的冉子衿。

她之前并不是很了解冉家现在的状况,所以也就不知道冉子衿还有这样一个哥哥。

“冉冉。”随着胡蝶的话音没落下几秒,冉秦琀就走到了刚才陆梓宸站过的地方,手臂上挂着一只公文袋,脸上泛着潮红的看着冉子衿,眉心微不可见的蹙在一起。

冉子衿低着头,并没有去看冉秦琀,也没有打算跟他说话,所以就一直沉默着。

胡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就对冉秦琀微微一笑,“子衿,她有些不大舒服,现在不想说话。你就是陆梓宸的朋友吧?他好像在等你。”

她目光越过冉秦琀,望了望站在吧台那边看向这边的陆梓宸,提醒冉秦琀,陆梓宸的确是在等他,暗示他赶紧离开,这里的她们并不欢迎他的到来。

“嗯。那我先过去,一会儿我再来看冉冉。”冉秦琀忍着愠怒,带着一丝不甘心的难过,掉头走之前,还是没忍住关心冉子衿道,“冉冉,如果身体不舒服,就早些去看医生,不要硬撑着。”

“我带她去的。”胡蝶咬着对太巧合摆摆手,暗示他赶紧走。

冉秦琀转过身的瞬间,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好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似的,几乎要动手大人了。

“你妹妹?跟我倒是位置差不多。”陆梓宸等到冉秦琀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勾着嘴角说道,“都是外面的那一个,身份这东西真特么的尴尬。”

“走吧。先上楼再说。”冉秦琀并不想跟陆梓宸说太多关于冉子衿的事情。

在他的心里,冉子衿跟陆梓宸那是不一样的人,陆梓宸才是正儿八经的外面的那一个,而冉子衿才不是,那是冉家光明正大的女儿,并不是见不得人的。

“她好像不怎么想见你。”陆梓宸才不管冉秦琀到底是不是想跟自己谈冉子衿,他只管说着自己的想法。

他才不是那种爱管别人家务事的人,只是冉子衿真的是认识并跟冷沐玄拉上关系的关键人物,他得了解清楚些,要投其所好,千万别踩了人家的地雷,自己不但没捞着好处,反而被炸的千疮百孔。

“是因为我父亲的缘故,我父亲不太喜欢冉冉,他们之间有些小小的误会而已。”冉秦琀跟陆梓宸认识的时间稍微长一些,也是拜冉华波所赐。

其实他是顶顶不想也不喜欢跟陆梓宸这样的人打交道的,只是冉华波经常弄些歪门邪道的,自然就跟拉扯有些生意上的来往。

他回国后,马上要准备接手佳美集团了,所以不得不要跟陆梓宸经常见面来往。

“没误会才怪。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你跟你弟弟,还有你妈,三个人抢走了原本属于冉子衿跟她妈的东西,人家多少会嫌弃你们。不过,你们也该放低姿态,别忘了冉子衿身边现在站的人是谁。这尊佛要是给你拿下来了,对我们可是大大的有利。”陆梓宸跟冉秦琀落座后,还在絮絮叨叨。

冉秦琀听了心里十分不舒服,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说话的声音里也带了几丝怒气,“这是冉家的家务事,我跟我父亲知道怎么解决。”

现在想利用冉子衿的人太多了,就连冉华波都一直对她虎视眈眈的,冉秦琀一想到这个心理来气。

他宁愿冉子衿什么都不是,什么也都没有,也不愿她因为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而陷入一个个泥潭,弄得一身脏不说,还要跟着受伤。

“得了。”陆梓宸见冉秦琀变了脸,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转了话题,跟他谈起了生意上的事情。

冉秦琀因为见了冉子衿,心里一直乱糟糟的,所以对于谈生意也有些有心无力的。

他难受她怎么就那么讨厌他,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就那样低着头也不开口说话,那样明显的排斥着他。

他对她的关心,这么多年的默默付出,原本没打算叫她知道的,就是怕她心里会多想,以为是他在怜悯她。

而她知道了之后,果然是没有感动,而是跟他想的一样,更加的厌恶他,也曾当着他的面说他是在怜悯她。

而事实上,他只是真的在对她好。

冉秦琀心里压抑的难受,一口喝­干­净了杯中的咖啡,连糖都没放,苦涩的味道沿着喉管一路向下,一直苦到了心里。

他真的是恨死了自己这个尴尬的身份和地位,其实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跟陆梓宸位置一样的人,就算他的母亲现在嫁给了冉华波,就算冉华波心里爱的人本来就是他的母亲,但他还是没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是冉华波跟他的母亲在外面生下的孩子。

他也很恨自己为什么是冉华波的孩子,为什么是冉子衿的哥哥,为什么不是旁的人,为什么不是身份不用尴尬的人,可以大方的,什么都不用顾及的,能像一抹阳光一样的站在冉子衿面前的人,给她带去光明和温暖,而不是现在尴尬和不愉快。

他见到冉子衿的心情不好,冉子衿见到他自然也会心情不好。

她再也没有心情跟胡蝶分享那些好友结婚的照片和视频了,手里捧着杯子喝着果汁,脸­色­讪讪的。

“子衿,你就那么讨厌他么?而且冉华波是在离开你跟你妈妈后,才又结的婚,他怎么成了你哥哥了,不是应该是弟弟么?”胡蝶心疼的看着冉子衿,知道她心里的心结打不开,就想跟她谈一谈,劝导她一番。

“冉华波早就在跟我妈结婚之前,就跟赵晴晴在一起了,他们那时候就生了孩子,只是我妈不知道。”冉子衿这是第一次在胡蝶面前详细的提及冉秦琀他们的事情,“后来我妈生了我,以为能将冉华波的心收回来,哪怕他再不爱她,也应该会爱我的。可是她却发现,冉华波不但不收心,反而回家的频率更小了。又一次我妈忍不住难过的就跟踪了冉华波,这才知道他已经跟赵晴晴有个孩子了。”

“从那以后,我妈就一直没有再开心过,常常一个人落泪,还带着我整夜整夜的等冉华波回家。”冉子衿擦了擦眼泪,这件事说起来她就替母亲不值,也替母亲难过,“我稍微大一些了,觉得母亲的那种坚持简直到了一种发狂的地步,太偏执了。很多次很多次,我看着她一个人哭着等冉华波回家,等他回来了,就开心的个他做饭、放洗澡水、准备换洗衣物的样子,我都觉得我妈要疯了。如果她不疯,也会得上抑郁症之类的­精­神疾病。那时候,我十分担心我妈,可是我又什么都做不了。”

胡蝶听着冉子衿的诉说,伸手握着她的手给她安慰。

“后来冉华波将我跟我妈赶出冉家,我就更加难过了,也更加担心了。因为我妈除了见到我能说些话之外,其它的大部分时间,她都是沉默的,一个人傻坐着,什么也不做,手里就拿着冉华波的照片。我妈真的是太爱冉华波了,爱的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了。可是冉华波却……”冉子衿无奈的叹口气,“也许他是真的不爱我妈,就像我妈一样痴情的钟情于赵晴晴。他娶了赵晴晴的时候,他们连第二个儿子冉秦迪都生了。”

“子衿,别难过了。阿姨现在在那边应该过得很好了,没有了冉华波,心里没有了牵挂,也算是解脱了。”胡蝶给冉子衿擦擦眼泪,安慰她说道。

“嗯,我也只能这样想了,只有这样想,我心里才好受一些。我妈这辈子太苦了,就是以为爱上了冉华波这样一个人。其实我妈的身份也挺尴尬的,毕竟是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家人逼着Сhā进了冉华波跟赵晴晴中间。我妈也不想做那样的女人的,这也是她后来为什么爽快的答应冉华波离婚的原因吧。”冉子衿起身去洗手间收拾妆容。

她不想爱再想那么多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母亲没了,她也不会再跟冉家来往,事情到这里也该是结束了。再想只会徒增忧伤和不快。

对着镜子洗了洗手,冰凉的水珠沿着纤细的手指滑进水池里,冉子衿甩甩手,将水珠甩掉,又拿出纸巾擦着脸,重新补了一下有些乱掉的淡妆。

“冉冉?”冉秦琀刚走进洗手间,就看见大理石台子前站着的熟悉身影,惊喜之余又有些难过。

冉子衿头也不会的将手里的纸巾扔掉,然后收拾东西打算走人。

她真的是懂什么叫冤家路窄了,这就叫做是!

“冉冉,你别走,我想跟你说几句话。”冉秦琀急忙上前两步,拉住冉子衿的胳膊,拽着她不叫她走。

“放开!”冉子衿甩了甩胳膊,十分不悦的说道。

“冉冉,我就说几句话,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冉秦琀的语气里几乎带着一丝放低了身份的祈求,眼神里也是那种浓浓的渴求。

他遇见冉子衿一次太不容易了,能跟她有说话的机会那就是超级不容易,他真的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他只想跟她说说话,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

“你喝醉了!放开我!不然我就叫人了!”冉子衿刚才就问见了冉秦涵身上的酒味,现在两人靠的近,闻的就更清楚了。

“我喝酒了,但我没醉。冉冉,我没醉。”冉秦涵急切的解释道,然后苦笑着说道,“冉冉,冷沐玄叫我跟父亲将属于的那一部分家产还给你,我已经弄好了手续,这个礼拜就能过户到你的头上了。你到时候记得跟冷沐玄一起来签个字。”

“我的家产?!”冉子衿第一次听说家产的事情,不免有些惊讶,“我的什么家产?!”

“你妈妈答应跟父亲离婚的条件就是,叫父亲给你刘一份家产,她怕你以后没钱日子不好过,会吃苦受罪。我原本也不知道的,父亲有些是青春处理的不好,所以要不是冷沐玄说,我也还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我们就会还给你的。”冉秦琀很会说话,不想再加深冉子衿跟冉华波之间的误会,就没有明说是冉华波故意克扣了冉子衿的那份家产,甚至还对所有人都隐瞒了这件事。

“哼!”冉子衿听了,冷笑了一声,“属于我的,我自然不会拱手让给他人,特别是我讨厌的人!要签字是吗?好啊,你准备好了,跟沐玄联系,我会跟他一起去的。”

二百四十五、冉冉,不要结婚

冉子衿感动冷沐玄为自己做的一切,也不会再傻到跟钱过不去。

而且那时冷沐玄辛辛苦苦给她争取回来的东西,她自然要听他的话,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嗯,我会跟你们联系的。”冉秦琀没想到冉子衿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弄的他一时都没话可说了。

“没事了?那可以放开我叫我我走了?”冉子衿不耐烦的甩着胳膊,他拉着她还不松手了!

“有!我还有事!”冉秦琀并没有松开冉子衿,反而拉的更紧了,生怕她会溜走的样子,“冉冉,我们就跟平常的兄妹一样说说话都不行吗?老一辈的恩怨,没有必要牵扯到我们身上不是吗?我……”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是我哥哥,我自然不会当你的妹妹。我们之间只能是陌生人的关系。放手!”冉子衿生气的用另一只手上的小包砸了一下冉秦琀的拉着她的手。

冉秦琀吃痛,想松开冉子衿的,但还是忍住了,继续拉着她,“冉冉,你不要这样,其实我也不愿意当你的哥哥的。”

他是真的不想当她的哥哥,哥哥,多么讽刺的称呼和身份,一声哥哥就将他所有的念想都脆生生的斩断了。

“哼!这会子说了实话了?!冉秦琀,我就知道你以前对我好是在可怜我,可是我也没求着叫你来可怜我!你自己自作多情,现在又想标榜你的清高,你说你可笑不可笑?!”冉子衿听了冉秦琀的话,不由得就生气了。

本来她就没有打算跟他们扯上关系的,她也十分不待见他们的,可是他自己要莫名其妙的对她好,现在又要显示他也是不情不愿的,可是这又不是她逼着他做的。

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责怪她,是她被赶出冉家太可怜了,才造成的这一切吗?!

这也太可笑了!

冉子衿忍不住气极反笑,用看马戏团的小丑演戏般的眼神看着冉秦琀,“冉秦琀,我没逼着你,你不用再我这里摆功劳!”

“冉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冉秦琀见冉子衿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不免着急的要给她解释。

“你解释不解释跟我没关系,我不想听!”冉子衿甩开冉秦琀的手,由于用力过大,胳膊撞在了水池上,撞了麻经,整个胳膊一下子十分难受,但她却顾不得这些,抱着胳膊就往外走。

冉秦琀被她一甩也撞在了一旁,一个趔趄差些摔倒了,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见冉子衿要走,来不及多想,就从后面将她抱住了,紧紧地抱在怀里,两只胳膊跟钢筋似的缠着冉子衿的腰肢。

“你做什么?!放开我,听见没有!”冉子衿没想到冉秦琀会这样做,几分之余有几分害怕,他喝了酒,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她挣扎着想要从冉秦琀的怀里出来,但是她越挣扎,冉秦琀就抱得越用力,完全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放手!冉秦琀,你别忘了,你在血缘上来说的确是我的哥哥!”冉子衿不想叫人来,不然弄得人尽皆知不太好,她现在形象不是她自己的,她也代表着冷沐玄,更代表着冷家和整个光博集团,她不能给大家抹黑,所以她只能用兄妹的关系来压制冉秦琀。

冉秦琀听见冉子衿嘴里的那一句‘血缘上的哥哥’,身体不由得一震,心里排山倒海而来的难过压得他简直要无法呼吸了。

他抱着她,感受着她小小的身体带给他的温暖,心里却一直在担心,这样的拥有只是短暂的,一会儿他就会失去她了,再也没有机会这样的抱着她了,所以他贪婪的想要多抱她,哪怕多一分也好,只要能抱着她,他的心里就满足了。

“难道你心里不正常,连自己妹妹的便宜也要占吗?!”冉安静小声的,但语气十分坚决的说道,“冉秦琀,我是冉子衿,是你的妹妹,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冉冉,我看的清楚,看的十分清楚,我知道你是冉冉。”冉秦琀的脸痛苦的都扭曲了,他低头搁在冉子衿的肩窝处,鼻息间全是她身上的香味,好闻的让他觉得,哪怕是他再多闻一会儿叫他去死他也愿意。

他被冉子衿的话刺伤了,他也怀疑自己不正常,所以他才会一直很痛苦。他从来不敢分别人说起自己的真实想法,就是怕被别人说成是神经病之类的。

现在冉子衿说他不正常,说他不正常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她!他接受不了这个,不能接受,无法接受!

她怎么能说他是不正常呢?!

他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她啊!

“那你还不放手!”冉子衿压低声音,紧张的看着外面,好在现在咖啡馆的客人不多,所以也没人来洗手间。但她总怕有个万一,那就真的麻烦了。

“冉冉,让我再抱抱你,我知道我没有机会了。冉冉。冉冉。冉冉……”冉秦琀的嘴里一直呢喃着冉子衿的名字,那是他对她的称呼,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个人叫她冉冉,那是他心中的冉冉,“冉冉,你真的跟冷沐玄领证了吗?你真的要嫁给他了吗?冉冉,冉冉……”

他一声一声的叫着,一声比一声悲切痛苦,一声比一声更强烈的撞击并震撼着冉子衿的心。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她却怎么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那是多么叫人震惊的猜测,她没有办法接受的!

“冉冉,不要结婚不好吗?这辈子只要我这个哥哥对你好不就好了吗?冉冉,别结婚,不要结婚……”冉秦琀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进了冉子衿的脖子里,灼烫了她的皮肤。

她身子一颤,更加剧烈的挣扎着,再也不想跟冉秦琀多待一分钟,再也不想再见到他,这辈子最好再也不相见!

“冉秦琀,你放开我!不管怎样,你都只能是我的哥哥,我的丈夫是冷沐玄,我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请你自重!也请你尊重我!”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冉冉,一定是你说谎来骗我的,你就不想我开心,不想我好过,所以你才故意要骗我!”冉秦琀从知道冉子衿跟冷沐玄领证的那一天开始,他的­精­神就一直很低沉,整个人完全没有状态,压抑的无法发泄,也不能去发泄。

他怕被人发现了,他怕事情泄露了,他怕冉子衿因为他而被人误解,被人伤害。

他得不到她,也只能去保护她的周全了。

他得不到她,也无法忍受她去了别人身边。

他得不到她,哪怕只能做一个哥哥守护着一个妹妹,那他也心甘情愿了!

“你疯了是不是?!”冉子衿被冉秦琀的样子吓着了,叫她想到了当初的丹尼尔,那个疯子一般偏执的人,简直叫人害怕。

“我没疯也没傻,冉冉,我很正常。”冉秦琀哽咽的继续说道,“冉冉,我一直守护着你,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跟别人走了,我以为只要我守护着你,你就一直会在我的眼前,在我的身边,我只要看着你,远远的看着你,偷偷的对你好,就够了。可是……”

“冉秦琀……”

“嘘!别出声,听我说!”冉秦琀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冉子衿的嘴­唇­上,打断了她的话,霸道的叫她听他说,“我只不过是出国了几年,回来你的身边就有了个冷沐玄,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你懂吗,冉冉?我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你,我当初让乔哲卿离开已经伤心过一次了,这一次我不想再伤心了。”

“冉冉,不要跟冷沐玄在一起。我那么爱你,会比他对你更好,会一直守护着你。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哪怕用妹妹的身份,只要在我身边,叫我爱你疼你。你只做我一个人的冉冉,好不好?”

“冉秦琀,你真的疯了!你也真的喝醉了!请你收回你刚才说的话,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冉子衿的猜测变成了真的,她没有想到冉秦琀居然会这么变态,居然会爱上自己的妹妹。

哥哥爱上自己的亲妹妹,那不是小说和电视里才有的狗血桥段吗?为什么好死不死的就发生在她的身上了?!她不想要啊!她甚至讨厌这个人,讨厌到想要吐了,他居然还能对她动情!

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冉子衿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冉冉……我真的很爱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我用出国念书作为交换的条件,叫父亲接你回家,想的不过就是想看你在我的眼前生活,想你离我近一些,我也好更好的照顾你。”冉秦琀没有办法忘记,他第一次见到冉子衿的场景。

那时候,他的母亲不过才嫁到冉家,他跟冉秦迪也才光明正大的认了冉华波做父亲,也刚刚被冉华波大方的介绍给大家认识接受了。

有一天,小小的瘦瘦的但却一脸倔强的冉子衿忽然出现在冉家的大门口。

她用力的拍着大门,用力的喊着冉华波的名字。

他跑去开了门,就看见她站在门外,还举着胳膊保持着拍门的动作,脸上全是愤怒跟倔强。

“你找我爸有什么事?”他以为她是冉华波在外面惹事得罪过的人家的孩子,而且他只不过看了她一眼,就觉得她长得太可爱了,可爱的叫他无法移开目光不去看她。

他定定的盯着她看,看的都有些犯傻了。

而她看着他的脸,抬脚就在他的脚面上狠狠的踩了一脚,“让开!别以为你是冉华波的儿子,就有资格来问我!”

在他的脚疼的龇牙咧嘴,抱着脚跳的时候,她一把推开他冲进了大门里,站在院子里对刚下楼出门来的冉华波说道:“冉华波,我妈死了,被车撞死的!你还满意这个结果吗?!是不是看见我没死很遗憾?!不过你放心,我没打算给你再有什么联系,你不是我爸,我也不是你女儿!我就是来通知你,我妈死了,如了你的意了!”

说完她将手里的一袋子杂物直接朝着冉华波扔过去,砸在了他的头上,袋子里的东西滚了一地,有几只袜子还挂在冉华波的身上。

这时,他才知道,她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叫冉子衿,而她的母亲也不在了。

他心疼看着她,在冉华波沉黑的脸­色­中,走过去对她说:“进屋里坐坐吧。我爸脾气本来就是很好,你别介意。他一会儿就好了。有什么事,你一会儿再说。”

她一把推开他,用讽刺的目光看着他,“你假装什么好人?!抢走了属于我东西你不是很开心吗?别同情我,我没了家,没了妈,可是我不会饿死,我要活的好好的,就是要叫你们都看着我活着而不舒服!”

她对他说完,又对冉华波说:“这些东西,都是我妈走到时候收集的你的,想留个纪念的,不过现在不需要了!你自己拿着吧,自求多福,不要半夜做梦被鬼给抓去撕烂了你的身子,要了你的命!”

这回她说玩,就直接转身走出了冉家的院子,小小的背影上好像带着强大的魔力似的,吸引着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离开了好久好久,都不愿意从敞开的大门那边收回目光。

他知道她是他的妹妹,他的心里想堵着石头似的难受。

他知道她的倔强和骄傲,他心疼她的装出来的坚强。

这样不安的心情持续了几日之后,他总算是想通了一件事,而那件事也是叫他觉得十分害怕和恐慌的——他对自己的妹妹一见钟情了,他爱上了自己的妹妹!

从那天以后,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一心想着她,所以才想尽各种办法对她好。

他叫冉华波接她回家,她不会来,他就暗自买通了古枚华,默默的在背地里爱护着她,也在等待着她长大。

二百四十六、小说vip

他等着她长大了,足够成熟了,就去告诉她他对他的感情,也好开导她接受他的存在。

“我真庆幸我没有回家!”冉子衿依旧狠着心说出这样的话,想刺激冉秦琀清醒过来,好放开她。

“冉冉,不要……不要结婚……”冉秦琀痛哭着,完全不顾及自己是个男人,只知道自己的心里难受。

冉子衿挣扎了半天无用,冷静了几分钟,忽然想起一招,就移了移自己的身体,抬着手臂,用胳膊肘快准狠的朝着冉秦琀的小月复撞过去。

冉秦琀被她撞的疼的不轻,也就松开手,弯腰捂着肚子,满脸是泪的,痛苦的看着冉子衿,一只胳膊伸出来要去抓她,“冉冉……冉冉……”

冉子衿闪开一些,离他好远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纸巾擦掉脖子里冉秦琀的眼泪,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她回到座位跟前的时候,回到正在跟坐在她对面的陆梓宸说话。

“你回来了?”陆梓宸自来熟的跟冉子衿打招呼。

冉子衿点点头,坐在胡蝶身边。

“怎么这么久,我都要打算去找找你了。”胡蝶担心的问冉子衿。

“遇到了一个熟人,说了两句话,就耽误了些时间。”冉子衿笑着解释了一句,鬼知道她笑得多艰难。

她心里还砰砰直跳,见鬼的,居然被自己的哥哥表白,这是多么叫人无法接受的事实!

“哦。那我们在这里等一等,亚承说他一会儿过来接我们,我爸妈让家里准备了饭菜,让你跟冷少过去家里聚一聚。”胡蝶刚才跟贺亚承通过电话了,他已经接到她父母,正在从机场赶过来的路上。

他要先送她父母回家,然后才过来接她。

她都给他说这边有冷沐玄的司机杨鸣在,不用他过来了,可是他就是不放心他,非要过来接她,她也就不再推辞。

“好吧。那我给杨鸣说一声,叫他先回去,不要等我们了。”冉子衿说道,贺亚承要过来,不用说冷沐玄自然也会过来,自然是不需要杨鸣了。

胡蝶对冉子衿点点头,冉子衿给杨鸣打电话了,她就又跟陆梓宸去说话。

“我们要家庭聚会了。”

“冉子衿也算是你的家人?”陆梓宸笑着问道,“你们结拜姐妹?”

“没有,不过跟亲姐妹一样好。我一直当她是我妹妹来着,谁欺负她都不行,我可饶不了那个人。”胡蝶意有所指的说道。

“她是冷少夫人,谁敢欺负她。”陆梓宸很上道的回答说。

冉子衿打了电话叫杨鸣先走,然后就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胡蝶跟陆梓宸说话,偶尔她才会说一两句。

过了好久,陆梓宸还不走,冉子衿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而胡蝶却很清楚,他不过是想抓住机会接近她跟子衿罢了。

但是碍于他也没有坏心,只是想搭上关系为以后的生意铺路,胡蝶也就没有那么讨厌他,而且贺亚承也说过他还是很在乎自己这个弟弟的,所以她也想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冉子衿坐在那里,时不时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看一眼,但是一直都没有看见冉秦琀从那里出来。

她其实是有些担心他的,毕竟他刚才那样子脆弱,叫谁看了都会心软,可是她没有办法去关心他,她心里的结打不开不说,她也无法接受他跟她表白的事。

其实,刚刚她真是有些被吓着了,被自己的哥哥爱了这么多年,她却浑然不知,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光是让她想起来就已经叫她毛骨悚然了。

冉子衿觉得自己的心理还是蛮坚强的,不然这会子估计都被吓得会有心理­阴­影了。

“胡蝶!”贺亚承的声音打断了冉子衿的胡思乱想,也打断了胡蝶跟陆梓宸说话的声音。

“亚承!”胡蝶见了贺亚承很开心,然后对对面坐着的陆梓宸说,“你往里面坐,叫你哥哥坐外边。”

陆梓宸跟贺亚承对望一眼,一想到哥哥的称呼,两人都觉得要起­鸡­皮疙瘩了,虽然两人是弟兄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大方的承认过,也更没有彼此喊过哥哥弟弟。

陆梓宸嘴角向下弯了弯,往里面移动了一下,贺亚承同样不甘愿的勉为其难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悦的问陆梓宸。

“我陪我新女友。”陆梓宸看着胡蝶笑,回答贺亚承说。

贺亚承没忍住,一伸手就在陆梓宸头上拍了一巴掌,“叫嫂子!”

“你……”陆梓宸没想到贺亚承会打自己,又见对面冉子衿跟胡蝶都笑着看着他,所以只能忍了,不满的说,“又没结婚,叫什么叫!”

“以后没事不要出现在胡蝶眼前!她见着你就烦!”贺亚承不满意陆梓宸跟胡蝶单独在一起。

虽然之前陆梓宸对胡蝶的好是在演戏,可是他的确是跟胡蝶做了很多亲密的事情,只要他一想到,他就心里来气,恨不得将陆梓宸这小子拉出去暴打一顿。

“你别瞎说,没看见我们刚才谈论甚欢吗?”陆梓宸才不怕贺亚承,他就喜欢看他不舒服,他不舒服他心里怎么就那么舒服呢!

“别文绉绉的,一个大老粗就大老粗!”贺亚承这会子因为一来这里就看见陆梓宸跟胡蝶在说话,所以心里有气,说话自然就有些毒舌了。

陆梓宸被他的话说的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拍到墙上去扣都扣不下来,他不就是没有他学历高吗,可是他不同样也是公司的总裁一个吗,至于这样看不起人吗?!

“我不跟你这种俗人一般见识!”陆梓宸嫌弃贺亚承说他是大老粗,所以作为回敬,他就叫他俗人,“像你这种俗人,才会看人只看表面!”

“行了!你们别斗嘴了!”胡蝶看着这兄弟两斗来斗去,虽然面上是谁也见不得谁似的,但是感情还是有的,最起码不会拔剑相向互相伤害,也倒是让人开心的一件事。

“谁爱跟他斗!”贺亚承嘟囔一句,然后指着陆梓宸对胡蝶说道,“我们家太后,以后您能别见这小子吗?”

“噗!”冉子衿没忍住笑了,然后就看见冷沐玄走了过来。

“子衿,笑什么这么开心?”冷沐玄走到冉子衿她们桌前,没坐下,这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冉子衿。

“他们在斗嘴,很好玩。”冉子衿还在笑,笑得很甜,以便掩饰自己心里的惶恐,冉秦琀的事情,她不打算叫他知道。

“冷少。”陆梓宸跟冷沐玄打招呼。

冷沐玄看了看陆梓宸,点点头没说话。

他是知道陆梓宸的,虽然他美誉跟他打过交道,也没有跟他说过话。

“我们现在就走吗?”冉子衿见冷沐玄没有坐下来的意思,大概就是要走了。

“嗯。先过去胡蝶家。”冷沐玄想的周到,他们去胡家吃饭,哪有空手而去的,所以要带着冉子衿先去买些礼物。

“嗯。好。”冉子衿拿着自己的包站起来,“胡蝶,我跟沐玄先开车过去,你跟亚承后面来。”

“好的。一会儿家里见!”胡蝶对冉子衿摆摆手。

冉子衿跟冷沐玄走后,胡蝶跟贺亚承也要走了。

贺亚承看了看陆梓宸,“我们要走了,你没事­干­就回去,好好管理公司,打理生意。”

“不用你­操­心!”陆梓宸先站起来,“我走了!”

说完,他就先走了。

“他的公司是不是最近有什么计划?我听大家说,他最近在公司里大整顿。”胡蝶跟贺亚承往外走的时候问道。

“应该是吧。大整顿,要转型了。这样也好,比他们以前那样安全了。”贺亚承跟胡蝶走到外面,“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取车。”

“你快点。”胡蝶站在一棵树下,等着贺亚承。

贺亚承走到地下停车场,陆梓宸的车刚好开出来,­骚­包的在他跟前来了个急刹车。

贺亚承瞪着眼睛,没有胡蝶在,他也不用给陆梓宸面子了。

“你非得找点儿事才行是不是?!”他对着摇下玻璃的陆梓宸质问道。

“我没那么空!”陆梓宸挑挑眉,忽然问贺亚承,“最近苏麦琪没找你?她替你挡的那一枪,你那么快就忘记了?我一直觉得你跟苏麦琪次啊是一路人,跟胡蝶真不是一路人!”

“你什么意思?!”贺亚承不懂陆梓宸每次在他面前提起苏麦琪是为什么,但是他就是讨厌有人说他跟苏麦琪的那一段。

要不是跟苏麦琪有一段,胡蝶也不会车祸折腾这么久,他想着就心疼胡蝶,就觉得内疚,觉得对不起胡蝶。

现在他跟苏麦琪没有来往了,但苏麦琪还是被他刻意的忽略掉,也不想任何人在他跟胡蝶面前提及,他怕胡蝶又会多想,让她难过。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跟苏麦琪绝配呗!”陆梓宸说完,一脚油门冲出了地下车库。

贺亚承跟苏麦琪一样,两个傻瓜,当然是绝配了!

陆梓宸开心的想着,苏麦琪那种女人怎么可能好心到不怕死的真的替贺亚承去挡一枪,也就贺亚承那种笨蛋才会相信。

不过具体什么情况,他可不想过早的告诉贺亚承,他还曾这看好戏呢!

贺亚承被陆梓宸弄的莫名其妙,但又想着胡蝶还在等着自己,他这是第一次去胡蝶家吃饭,所以就赶紧取了车去接她,也没空多想。

“胡蝶,我第一次上你家去,都不知道叔叔跟阿姨喜欢什么,现在来不及细心准备了,就叫马呆他们给随便准备了些。我先带你去‘毒药’,你帮我参谋参谋吧!”他一边开车,一边对胡蝶说道,其实刚才他已经跟冷沐玄商量过这件事了,也是根据冷沐玄的经验准备的。

“嗯,其实没必要准备那么多东西。我父母主要看中的是你对我好不好!”胡蝶很少见贺亚承认真的时候,这会子他认真的给她的父母准备礼物,她其实还是挺感动的。

“那也得准备,这是我的一片孝心。”

“既然你有这个孝心,那我就满足你吧!”

两人闹着笑着,往‘毒药’赶过去。

那边冷沐玄跟冉子衿也准备好了东西,先到了胡家,没多久胡蝶二人也回来了。

胡父和父母叫人在花园里准备了点心果盘,几个人坐在院子里,他们两位老人,看着冷沐玄跟贺亚承给她们展示买给他们的礼物,其乐融融的十分舒畅。

“胡蝶,当初你跟沐玄没缘分,我看不如你们认作兄妹好了。沐玄在美国对你可没少照顾,你又是独女,认了沐玄为哥哥还真不错。”胡母一直很欣赏冷沐玄,心里多多少少为他没有成为她的女婿而不舒服。

“妈,我才不要哥哥!你是想要儿子了吧?要不你给我再生个弟弟?”胡蝶笑着跟胡母开玩笑。

“这孩子,尽胡说!你妈我都多少岁了,还能再给你生个弟弟?”胡母笑着说道。

“阿姨,你就当贺亚承是你儿子不就行了吗?”冉子衿也在一旁笑着,她就羡慕胡蝶家里这种宽松有爱且家庭健全的模式。

“呵呵,这个建议不错。”胡父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轻轻摇晃着手里的茶杯,“女婿是半个儿子。”

“叔叔,阿姨,半个儿子多不好听,你们就当我是你们儿子吧!”贺亚承趁机拉进自己跟胡家父母的关系。

“我们要是当你是儿子了,你妈那边可就不乐意了。”胡母笑着打趣贺亚承,她也不是看不上他,但跟冷沐玄比起来,他的确是比不过的。

而且她叫胡蝶认了冷沐玄做哥哥,其实而是有另外一个目的的。

先前胡家跟冷家联姻,这是多么好的事情一件,可是无奈两家姻缘太浅,没拉上关系。要是胡蝶认了冷沐玄做哥哥,她就借着机会认他做­干­儿子,再加上胡蝶跟冉子衿姐妹似的感情,这两家不就又关系亲密了么。

身在这样的大户人家,胡母没办法,只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利益最大化,在考虑到胡蝶的婚事问题的同时,也得为整个胡家的利益做一些长远的打算。

二百四十七、兴奋的折腾了半宿

“我妈跟我爸才不会不开心,他们铁定一百二十愿意。舒悫鹉琻阿姨,我妈都问好几回了,问我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什么时候结婚。”贺亚承今天特备上道,所有的想法都顺着大家的话而表达出来了。

他真的是太想跟胡蝶结婚了,可是他担心要是正儿八经的到胡家来跟胡父和胡母说,可能还不太好说,他们多多少少都要为难他一下。

而今天这机会多好,他们两位老人心情好,胡蝶的伤好了,一家人都回国了,所以他说什么,他们都会答应的。

贺亚承的想法还真是拿捏准了胡父跟胡母的心思,胡母拉着胡蝶的手,笑着的十分慈祥,“胡蝶啊,女儿大了终究留不住,迟早都要嫁人啊!你跟亚承,我没什么说的,只要你们愿意,看你们怎么计划都成。”

“谢谢妈!”胡蝶开心的抱着胡母,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谢谢阿姨,阿姨,您吃块儿苹果。”贺亚承刚好削了一个苹果,就赶紧切块,用牙签扎了一块,双手送到胡母手里。

胡母吃着苹果,胡蝶看向自己的老爸,“爸,难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就着急了?”胡父宠爱的反问胡蝶。

胡蝶摇头,“哪有了!”

“你是我女儿,我还能不了解你!你哟!”胡父放下茶杯,在走到他身边蹲下来的胡蝶脑门上弹了一下,“我跟你妈的想法一样,既然你们感情在这里,结婚是迟早的事情,倒不如早些结了的好!”

“爸!我简直太爱你了!”胡蝶给胡父一个大大的拥抱。

贺亚承赶紧给胡父添满茶,将茶杯送到胡父手里,“叔叔,那我回家就跟我父母商量这件事去,改天约好了时间,我们全家请您们全家吃饭。”

吃饭是个话,谈婚论嫁商量婚事才是正题!

“嗯。”胡父点点头,品着手里的茶。

“看来我们得准备大红包了!”冉子衿很开心自己的闺蜜的婚事也有了着落,甜甜的笑着跟冷沐玄说。

“这是当然。我听你的。”冷沐玄一开始就很自觉的在冉子衿面前半掩着妻管严的角­色­,很听话的将所有权力都交到了她的手里。

“妈,爸,我要认子衿做我的妹妹,你们认子衿做你们的­干­女儿好不好?”胡蝶忽然提议道,“这样我跟子衿就能亲上加亲了!”

“这个想法好!”胡父爽朗的大笑着。

“这么说,沐玄就是我的­干­女婿了?”胡母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亮,“子衿,你愿不愿意?”

冉子衿看向冷沐玄,冷沐玄捏捏她的脸蛋,“我都说了听你的。”

她对他咧嘴一笑,然后回答胡母,“阿姨,我愿意!这样一来,我就又有一个妈妈和爸爸了。”

“那我得表示表示了!”胡父听见冉子衿的回答,笑着叫来了王叔,“王叔,去把我屋里那一盒子珍藏版的古诗词拿来。”

他时常听胡蝶说冉子衿爱看书,而他也刚好收藏了一些书籍,留给不怎么看书的胡蝶倒是浪费了,还不如给了爱看书的冉子衿。

爱看书的人必然会爱护书籍,他也不会担心这些书被人给‘虐待’了。

“是,先生,我这就去拿。”王叔进去去拿东西了。

大家又开始说说笑笑的,胡蝶跟冉子衿成了姐妹,别提有多开心了。

胡母跟胡父自然也开心,他们接收了冉子衿为­干­女儿,这样也能跟冷家关系拉进,当然是好事一桩了。

冉子衿跟冷沐玄在胡家吃了晚饭,走之前,又特意提醒胡家父母,“叔叔,阿姨,我跟沐玄十二月二十四号结婚,你们早些来玩。”

“知道了。不会忘记的。”胡母跟大家送着她们离开。

冉子衿她们走后,贺亚承又坐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他回到家,家里就贺母一个人在家,正在客厅里看一本什么经书,反正他不懂她信仰的那些东西。

“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他走过去,在贺母身边坐下来,将她手里的经书拿下来放在茶几上。

“阿承回来了?吃饭了吗?”贺母好久没有见自己儿子了,现在见了自然觉得高兴,就算有那么一些睡衣也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吃过了。妈,你下午吃的什么?”

“下午不太想吃饭,就叫厨子煮了几个汤圆,黑芝麻的,味道不错,你还吃不吃,我叫厨子给你煮去?”贺母依旧戴着眼镜,透过镜片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怎么又变瘦了?在外面没好好吃饭吧?”

“妈,我现在不吃。刚吃过饭了。你等会儿。”贺亚承说完,就往厨房走去,找到厨子后说,“阿姨,我妈下午没好好吃饭,你现在给她煮个小米粥,一会儿叫她吃一小碗。”

“好,我这就开始煮。”厨子听了贺亚承的吩咐,赶紧接水淘米忙活起来。

贺亚承又走到客厅,跟贺母聊着天。

“你的生意谈得怎么样了?”贺母最关心的还是儿子的事业。

“差不多成了。妈,你就别­操­心我这个了。”贺亚承给贺母取下来眼镜,给她按着头部的­茓­位放松,“过几天,沐玄要结婚了,他结了婚,我也结婚,行吗?”

“你也要结婚了,我当然乐意了。不过,这到底是哪家的闺女,你还没带回来给我看过呢!”贺母听说儿子要结婚,心里自然欢畅。

“是胡家的女儿,叫胡蝶。你应该见过的。”贺亚承知道他们的父母,比他们都着急他们的婚事,所以也比他们更清楚这些圈子里哪家的儿子和女儿跟自己的女儿或者儿子比较合适,也清楚谁是谁家的孩子。

“我没见过本人,不过照片我到时见过,长得很标致的一个姑娘,据说­性­格也好。”贺母对胡蝶的第一印象还是很好的,不过当初看了她的照片,有人在说她要跟冷沐玄联姻了,这会子却听见自己儿子说要娶她,自然有些疑惑,“胡蝶跟冷沐玄之前联姻是真的吗?”

“嗯。不过那两人互相都看不上,叫我捡了个大便宜。”贺亚承真心觉得自己遇见胡蝶爱上胡蝶,而胡蝶也爱上他,是他这辈子捡过的最大的便宜了。

“这就好。胡家那是多少人像攀上关系都攀不上的,胡蝶能耐看上你,也是你的福分。”贺母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张纸来,又拿了笔塞到贺亚承手里,“阿承,你把胡蝶的出生年月什么的给我写下来,还有属相,连她的父母的也写上,我回头到寺里去给你们算算,看看今年有没有好日子结婚,不行就看明年了。”

“妈,我知道胡蝶的,她父母的我不清楚,要不我回头问了再给你写?”

“也成。”贺母收了笔跟纸,又叮咛贺亚承,“你记着问一问,这些都是有讲究的!”

“嗯,我记着呢!”贺亚承知道贺母这辈子过的不开心,唯一能叫她觉得有点儿寄托的就是她信仰的这个东西了,所以他不忍心打击她的爱好,只要她信奉这个的程度在正常的范围内,没有走火入魔,他也不会去­干­涉她的。

他又跟贺母说了一些胡蝶的事情,叫她提前了解一下她,贺母倒也听的仔细,很多细节都记在了心里。

“夫人,少爷,小米粥煮好了,现在送过来吗?”厨子过来问道。

“妈,你现在吃还是过一会儿?”贺亚承问贺母。

“现在吧,吃了,再坐坐,也该是睡觉的时候了。”贺母原本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人老了,消化不好了,吃得少,也不觉得饿,可是这是儿子特意叫厨子给她煮的,她高兴自然要吃的。

“阿姨,那你现在就送过来。”贺亚承对厨子说完,又对贺母说“妈,没关系,我叫阿姨在粥里放了些助消化的材料,不会胀着肚子的。”

贺母吃了粥,跟贺亚承坐了会儿,贺父就回来了。

“阿姨,给我爸盛一碗小米粥来。”贺亚承走过去接过贺父手里的东西,一边对厨子喊道。

厨子听见了,就端了一碗粥出来,放到贺父面前。

贺亚承坐在贺父对面,“爸,今天累了吧?先喝点粥。”

“哪天不累了?”贺父看见贺亚承就不舒服,他辛辛苦苦的管理公司,想教他管理公司,他倒好,到处乱跑,十天半月的见不到他的人。

“爸,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以后就乖乖跟你学做生意。还有,爸,我打算要结

婚了。哪天,我把胡蝶带回来给你和妈见见,行吗?”

“胡蝶?是不是胡家的女儿?”贺父吃了一口粥,停下动作,望着贺亚承问道。

“嗯。就是的。刚才妈说她见过照片,爸,你见过吗?要不我给你找一张你看看?”

“见过,也见过本人,不过是在商业聚会上,没说话。”贺父嘴角有了一些笑意,他这个不靠谱的儿子做的最靠谱的一件事可能也就是跟胡蝶结婚这件事了。

贺亚承见贺父脸上有了笑意,跟贺母对望一眼,知道他这是满意了,所以两人心里也就放松了。

贺亚承跟胡蝶的事情,两家大人都知道了,就打算什么时候正式见面了。

冉子衿跟冷沐玄那边忙的简直要四脚朝天了,各种要准备的东西,各种风俗习惯都得考虑到。

不过,忙归忙,两人还是蛮开心的。

h市这边的婚礼习俗讲究还是很多的,只是现在人嫌繁琐,所以就不怎么讲究了。

可是冷沐玄做了详细的查询,不能少的一个环节也不能少,图的就是大吉大利的好兆头。

婚礼的前三天到迎亲队伍来之前,女方和男方是不能见面的,所以冉子衿就要准备东西回孤儿院去了。

她跟冷沐玄商量,要从孤儿院出嫁,那里是她的第二个家,古妈妈也算是她的母亲,孤儿院就是她的娘家。

“子衿,能不能不回去?你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冷沐玄从后面抱着冉子衿不放开。

冉子衿弯腰收拾东西,笑着回头在冷沐玄嘴上亲了一下,“就三天时间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我等你来接我,以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三天,忍不了!”冷沐玄贪恋的在冉子衿的耳朵周围亲吻着,霸道的说道,“那你要给我打电话,你的手机要24小时开机,我想你了就要找得到你。”

“知道了。这个你都叮咛几十次了,怎么比古妈妈还唠叨了。”冉子衿推了推冷沐玄的头,“别乱动,我收拾东西呢!一会儿杨鸣过来了,我还没收拾好,那多不好!”

“没什么不好,叫他等着就是了。”冷沐玄安排了稍微能算所闲人的杨鸣送冉子衿回孤儿院,洛衣宁主管婚礼事项,南宫烈要做伴郎。

“乖,一边坐着去。”冉子衿跟哄小孩子似的,将冷沐玄推到床的另一边坐下,她继续收拾东西。

可是冷沐玄哪里有那么听话,他直接躺在床上,一伸手就将冉子衿给拉倒了怀里,翻身压着她,吻了上去。

“嗯~~~”冉子衿费了好大得劲也没能推开冷沐玄,这家伙昨晚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只把她折腾了半宿,这会子不会又要狼­性­大发了吧?!

不要啊!

冉子衿心中哀鸣一声!

冷沐玄吻了好久好久,才将冉子衿放开,“真想直接要了你!”

“不懂节制!”冉子衿红着脸说冷沐玄。

“对你不需要节制。”冷沐玄笑着,坐起来,帮冉子衿一起收拾东西。“子衿,你妈妈给你留过一份家产,但是却被冉华波私吞了,我给你要了回来,你打算怎么办?”

这份家产的有关手续,是他一大早出去办好了的,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叫冉子衿Сhā手,也没叫她知道。

“你看着办吧!要不你也给我投资个什么,我也赚赚零花钱?”冉子衿从冉秦琀那里知道这件事了,但是一直在冷沐玄面前装作不知道,就是不想他知道她跟冉秦琀见过面,而且那件事她打算隐藏着,先不告诉他的。

“投资我在行,交给我,你稳赚不赔。”冷沐玄见冉子衿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份家产,一切正常,就知道她看开了,心里不免感到开心。

二百四十八、结婚不穿水晶鞋?

转眼到了婚礼当天,这天也正是冷沐玄的生日,一大早他就起来梳妆打扮着,整个冷宅都处在喜气洋洋的忙碌之中。

“沐玄,你的衣服穿戴好了没有?梳头婆子来了,要梳头了!”孔嘉怡激动的对着楼上的冷沐玄喊道。

“好了!好了!”冷沐玄在化妆师的帮助下,将婚礼服穿好了,又自己动手扯了扯月凶前的大红绸,回答着孔嘉怡的问题。

“我说我们这些人光是往外一站就够吸引人的眼球了,更别说这还是沐玄的婚礼,冷少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我们今天绝对要占领各家新闻头条了。”贺亚承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色­礼服,这身打扮现在可就只能在电视里看见了,平常谁要这么穿,绝对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你别贫嘴了,让一让,梳头婆子要给沐玄梳头了。”莫少淳见孔嘉怡亲自带着梳头婆子上楼来,就将贺亚承拉着让开了道儿。

“这几个孩子看着真­精­神,不错,不错,今天给沐玄当伴郎,辛苦你们了!”孔嘉怡一进门就先看到了盛装打扮的贺亚承、莫少淳以及南宫烈三人,也很满意他们的样子。

“不辛苦,不辛苦。阿姨,我们这叫学经验!”贺亚承跟孔嘉怡说道。

“嗯,好好学,等你结婚的时候,你就明白多了,不会像我们沐玄这样紧张了。”孔嘉怡笑的最都合不拢了。

“妈!谁紧张了!”冷沐玄回头看了一眼孔嘉怡,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是很紧张,要去接他的新娘子了,马上要看到三天没见的子衿了,他能不紧张吗!

可是他绝对不想给别人看见他紧张,特别是贺亚承跟莫少淳,这两个家伙一定会笑话他的啊笑话他的!

“哎哟,这是害羞了!”贺亚承玩味的看着冷沐玄说道,笑的那叫一个暗潮汹涌啊!

莫少淳也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冷沐玄,一副‘你小子也有紧张的时候’的样子。

冷沐玄自动忽视了他们的反应,直接将南宫烈喊过来,“烈,把这两个人给我弄出去!”

“我们出去就出去,不用烈动手!一会儿你自己去接亲去,我们只管上酒店等着喝喜酒去。”贺亚承在南宫烈没动手之前威胁冷沐玄道。

莫少淳也赞同的点点头,抱着膀子看着冷沐玄,满眼都是‘你确定要我们走吗’的意味。

南宫烈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无聊!幼稚!”

然后又对冷沐玄说:“沐玄哥哥,赶紧梳头,别耽误了好时辰,我们赶紧去接子衿姐姐,说不定子衿姐姐现在也在梳头呢!”

冷沐玄点点头,还是烈懂他的心思啊有木有!

孔嘉怡等着这几个人闹够了,才对梳头婆子一个眼神示意,叫她去给冷沐玄梳头。

这梳头婆子是冷沐玄费了好的功夫才找到的,一共两个,一个在他这边,一个在冉子衿那边,因为婚礼前都要梳头的,这是必须要有的仪式,叫做“上头”,而且是非常讲究的。

冉子衿跟冷沐玄一样,也已经穿戴好了,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婆子手里拿着一把红­色­的新梳子,一面给她梳头发,一面大声地说:“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梳好了头发,冉子衿的头上被盖上红盖头,这用红布盖头,是用来遮羞避邪的,而且红­色­取吉祥之意。

胡蝶、吴亚楠还有小子慕三根站在冉子衿身边,她们就是今天的三位伴娘。

小子慕最小,但是也被打扮的十分讲究,往那里一站也是一道耀眼的风景线。

“子衿姐姐好漂亮,可是为什么没有水晶鞋?不是公主要嫁给王子的时候,都要穿水晶鞋的么?”冉子慕被胡蝶牵着手站在一旁,她看见冉子衿脚上的红鞋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也可以不用穿水晶鞋,红­色­的鞋子更喜庆,你看那门口上贴着的喜字不都是红­色­的吗?”胡蝶见冉子衿忙着没空回答小子慕的问题,就给她解释道。

“那我结婚的时候,可以穿水晶鞋吗?我喜欢水晶鞋,可喜欢了!”小子慕眼巴巴的望着胡蝶,还是有些无法理解冉子衿为什么不穿水晶鞋。

“可以啊!等你结婚当新娘子的时候,你想穿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觉得你穿上是最漂亮的新娘子就好啦!”

“哦!那我就放心了!”小子慕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

吴亚楠看见,被逗的笑了,“子慕,你这么小就想着做新娘子了啊?”

“嗯。我都跟烈说好了的。”小子慕认真的点头,好像那是一件很重要很重大的事情似的。

“你跟烈说了什么?要做烈的新娘子吗?”吴亚楠还不太熟悉南宫烈跟冉子慕,所以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要好。

“对啊!烈说了,只要我做他的新娘子,他还要给我一座城堡呢!”小子慕开心的说道,那样子别提有多骄傲了。

“小子慕,今天就能见到烈了,你开心吗?”冉子衿忙碌着转悠了半天,回到冉子慕他们这边的时候,顺带逗惹着她。

“嗯,当然高兴了!子衿姐姐,我今晚还能跟烈住吗?我好久没有跟烈住过了,烈说给我买了新玩具,在他家放着呢!”

“那就看你今天的表现了,你要是听话,我就叫你跟烈去。”冉子衿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师还在给她弄别的东西。

“ok!”冉子慕举起小手做了个ok的姿势。

“子慕,你到底喜欢玩具,还是喜欢烈啊?”胡蝶越看冉子慕越喜欢,忍不住捧着她的小脸亲了一口。

“当然是烈了!不过烈也是我的玩具啊!”冉子慕想起她每次见了南宫烈,就把他当做玩具一样玩来玩去的,他也不会生气,还会陪着她一起闹,真是太好玩了。

“胡蝶,我觉得子慕长大了,­性­子应该跟你很像。”冉子衿听着冉子慕跟胡蝶的对话,开口说道。

“跟我像也挺好的,女王范儿十足,多有个­性­啊!”胡蝶笑着抱着冉子慕转圈儿,“我以后也要生个跟小子慕一样漂亮可爱的女儿!”

她刚说完,手机就响了,是贺亚承打过来的。

“胡蝶,你们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贺亚承激动的问胡蝶。

“差不多了,我们都好了,就是新娘子还在打扮着,但是也快好了。你们那边呢?”

“好了!马上就要出发了,就给你打个电话,一会儿记得手下留情,千万别为难我们!”

“呵!你是来走后门的吧!告诉你,没门!告诉冷沐玄红包都准备好了,不然别想见子衿!”胡蝶才不给贺亚承走后门,走后门那多没意思啊,接亲的时候不闹一闹都不热闹不喜庆了!

“沐玄,子衿叫你准备大红包,不然别想见她!”贺亚承当传话筒,而且还是话里有话。

胡蝶在那边听了,忍不住开口大笑,“你们慢慢闹吧!我们这边要忙了,一会儿见。”

“嗯。一会儿见。你注意点儿,别太累着了。”贺亚承挂电话钱,还不忘叮咛一下胡蝶,她那身体才恢复不久,他终究是不放心的。

“是胡蝶叫你准备红包吧!一会儿胡蝶就交给你搞定,烈负责拿下冉子慕,少淳就主攻吴亚楠,你们大头阵,我侧路包抄,一举拿下冉子衿!”冷沐玄听见贺亚承结束了电话,就对大家说道。

“吴亚楠我可没辙,我第一次见人家,你叫我怎么对付?”莫少淳是在想不到怎么就给他临时配对了一个吴亚楠,他虽然没有女人,可是也不能这么随便拉个女人就叫他主攻啊!

他心里为这事已经嘀咕好久好久了,真怕吴亚楠见了他,经不住大家的玩笑,然后针对他来电了可怎么办!

他可不希望有女人缠着他!这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处理不好,各种问题!

“你别说你没辙,别整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不要女人你怎么传宗接代,我就不信你这辈子真不打算找女人了!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吴亚楠好像刚失恋,也许你应该考虑考虑!”贺亚承白了莫少淳一眼,一点儿不留情面的说道。

“你们……”莫少淳­干­瞪眼,能别在伤疤上撒盐吗?!能吗?!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去了。”冷沐玄看看时间,对大家说道。

“嗯,走吧!走吧!”贺亚承整个人看着比冷沐玄还要激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今天结婚呢!

这里最淡定的人,就属南宫烈了,不参与贺亚承跟莫少淳的斗嘴,也不开冷沐玄的玩笑,只是安静的待在冷沐玄的身边,听着他的安排和指挥,给他跑腿办事,十分认真负责。

冷宅大院门口,一溜过去全是豪车名车,车上都贴着大红喜字,绑着花朵装饰,最最最前头是乐队跟摄像的车子,所有的人都穿着红­色­的袍子,十分喜庆。

而位于迎亲车队和乐队之间的则是一匹大红马跟一台八人抬的大红轿子。大红马的头上戴着一朵大红绸子做的红花,这匹马的来头也不小,是冷沐玄养在马场的马,参加过无数比赛拿过无数奖项不说,它的血统也十分纯正。轿子是红幔翠盖,上面Сhā龙凤呈祥,四角挂着丝穗。

现在举行的这个仪式叫做亮轿,就是把花轿停在新郎家门口,向四邻昭示。

去接亲的时辰到了,冷沐玄上了大红马,坐直了身子,拉着马缰,乐队开始奏乐,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往孤儿院那边走去。

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也有很多人围观,记者们更是一早就守在了冷沐玄会经过的各大路口,争取写篇报道大卖一次。

冷家人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已经跟相关单位的人打过招呼,特别是交通这一块,所以就算有人围观,那也只能是远观,根本就接近不了迎亲车队。

“大家不要拥挤,不要着急,一会儿婚礼仪式的时候,我们会有相关的环节,请大家做采访,保证大家都能有新闻。”洛衣宁安排的管理新闻媒体这块的人对举着摄像机、照相机、话筒的各大报社记者喊道,一旁还有警局的人在帮忙维持秩序。

“我们不能一路跟过去吗?这样可以来一个婚礼的实况报道。”有记者焦急的问洛衣宁安排的人。

“不行!为了保证迎亲的顺利进行,在婚礼之前我们都不接受采访!谢谢大家的支持和理解!请大家不要再追问,现在有关婚礼的情况,我一概不能告诉大家!”

记者们听了很失望,但都没有放弃,都想等着看看有没有空子可钻,可是洛衣宁派来的人那是吃白饭的么,能叫这些人钻了空子去!

贺亚承刚才跟胡蝶打了电话之后,胡蝶就告诉大家说迎亲的车队要来了,冉子衿就开始紧张起来。

她坐在大床上,床上的床单被套都是红­色­的,她也一身红衣,坐在床中央,胡蝶她们就站在床边,等着冷沐玄来接亲。

冉子衿的头上盖着红盖头,眼前一片红­色­,只能低头看见自己手里的一只红苹果,还有铺散开来的裙裾,其它的什么都看不见,这就叫她更紧张了。

“烈他们怎么还不来?胡蝶姐姐,一会儿真的要烈给我了大红包,我才能开门叫他进来吗?”冉子慕人小没耐­性­,才等了一会儿就等不及了。

“对啊!记得要红包,多要几个,越多越好!”胡蝶对冉子慕说完,又对吴亚楠说,“你快看看门锁好了没有?别叫他们一来就推开了,我们可就吃亏了!”

“锁好了,反锁上的!”吴亚楠去检查了一边。

“你们一会儿也别闹的太厉害了。”冉子衿坐在那里,对着大家说话,却看不见大家。

“啧啧!”胡蝶咋舌,“你这就开始心疼冷沐玄了?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她故意顿了顿,弄得冉子衿越加紧张了,“不折腾冷沐玄的!”

“那也别折腾的太厉害。”冉子衿可是真的心疼冷沐玄,不舍得那么骄傲的他被人折腾。

二百四十九、她是我老婆

冉子衿因为总是跑来跑去捡球,所以累得气喘吁吁,靠在球桌边沿弯着腰,满脸是汗。

“早知道就在让着你点儿。”冷沐玄心疼的看着冉子衿,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原来你刚才是让着我啊?!你居然犯规!”冉子衿抓住机会支助冷沐玄的错误,好为她一会儿的打算作支撑。

“也没有让多少。”冷沐玄明显说了瞎话,他刚才是刻意了又刻意的让着冉子衿,生怕她累着了,可她还是累着了,所以心疼她的他就一下子说漏嘴了。

“我要先歇会儿,不然没力气走回屋里去喝东西了。”冉子衿甩了甩胳膊,好久不运动,这才打了会儿球胳膊就疼了。

“很疼?我给你捏捏。不捏捏,一会儿就更疼了。”冷沐玄眼中真的就只有冉子衿一个人,旁边的人全部当空气了。

他把冉子衿抱起来,放到桌面上,叫她坐着,就开始认真的给她捏着胳膊。

冉子衿脸红红的,想说人多叫冷沐玄不要捏了,可是却见他十分坚持而且有十分认真,也就不好意思在说什么,只能依着他了。

“你胳膊不疼吗?”她关心的问他,低头看着他宽大有力的手掌在她的胳膊上来来回回的捏着,力道不轻不重,让她感觉十分舒服,刚才的酸痛感也渐渐的好转了不少。

“不疼。我经常运动,这点儿运动量不算什么。”冷沐玄给冉子衿捏完了胳膊,又顺带捏了捏肩膀,最后才给她捏腿。

一旁的人看着她们两人,十分羡慕他们的感情好,也不忍心再打搅他们,就都悄悄的离开了。

走开的时候,有的人赞叹冷沐玄的球技不错,有的人赞叹他对自己的女友十分疼爱是个超级好男友,还有赞叹他长得帅猜测他是高富帅……

所有的话语当中,冷沐玄听见的就只有那句说他对他的女号很好的那句。

他站起来,停止了给冉子衿捏腿的动作,对着那群走远了的人忽然喊道:“她不是我女友,是我老婆!我们刚结婚,这是蜜月旅行!”

冉子衿赶紧拉住他的手,想叫他不要喊了,却见那些人都回头用各种眼神看着她们,她就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你乱喊什么?!”她嗔怪道,眼里全是害羞的神­色­。

“我哪里有乱喊,我说的都是实话!”冷沐玄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高调的对着刚才那群人的。

“好了!好了!你说的都是实话,可是你能不能低调点?”他喊这么大声,人家估计都以为他不正常了呢!

“爱你不需要低调!做我冷少的老婆那么低调­干­什么,该高调时就高调,拿出你冷太太的专属姿态来!”冷沐玄疼爱的在冉子衿的眉心印下一个吻,伸手抱着她就走。

“喂!你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冉子衿慌张的拍着冷沐玄的手,怎么样都不想他抱着她走。

且不说这大白天的,又在人来人往的娱乐场所,就是小镇上的这些人,他们思想都比较保守,看见一个男的抱着个女的,那眼神真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冉子衿简直觉得自己都快成人家眼中的坏女孩了。

“看着就看着,我有许可证!”冷沐玄不以为意的说道,也不在乎别的眼光,直接将冉子衿抱进了一个小包间,骄傲服务员上了茶水,又端着被子喂她喝。

冉子衿无语,自觉没法跟从来不知道低调二字怎么写的冷沐玄交流了——每当她叫他低调,不要在人多的场合表现的跟她那么亲密,他就会说他又许可证——就是那两个红本本,象征着他们是合法夫妻的红本本!

进了包间,没有外人了,冷沐玄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抱着冉子衿不放不说,一双手还总是不安分的乱动,再加上冉子衿又碍于是外面不敢过大声过大幅度的反抗,真是叫他吃尽了便宜。

两人闹得真起劲,冷沐玄的电话忽然响了,冉子衿有种解脱的感觉,趁着他接地那话的时候,快速从他怀里溜出来做到他的对面去。

“妈,什么事?”冷沐玄接了电话,却不想是孔嘉怡打来的。

“没事,我就是问问你们的情况,这不好久没电话联系嘛!”孔嘉怡为等会儿的话做着铺垫。

“我们昨天早上才走,昨天晚上就往家里打过电话,哪里好久没联系了。妈,你记­性­不好使了?”冷沐玄难得的好心情还跟孔嘉怡玩笑了两句。

“咳咳!”孔嘉怡想了想,好像事实确实是自己儿子说的那样,所以她决定放过这个话题,直接跳转下一个重要话题,“沐玄啊,之前电话里,妈忘了跟你说,路上你要照顾好子衿。你们领证到结婚也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吧?子衿的肚子也该有个反应了,你多加小心些,别只顾着你们玩的开心,误了大事!”

“知道了,妈,我们有分寸。”冷沐玄现在都怕接到孔嘉怡的电话了,其实他一直怕接到自己这个妈的电话。

之前她给他打电话,内容只有一个,就是叫他跟胡蝶联姻,要么不是胡蝶,就重新选一个。现在她打电话,内容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关心子衿的肚子,看看她什么时候能抱上一个大孙子,好去跟她那帮子牌友显摆。

“别总说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你要给我记在心里!我这是不好给子衿说,所以才给你说,不然你又觉得我要亏待你媳­妇­儿了!”孔嘉怡本就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所以就算之前不怎么看好冉子衿,但她过门了,她也不会为难她。

“嗯。记住了。你还跟子衿说话吗?”

“说,我再叮嘱子衿两句,我不放心们的很!”孔嘉怡生怕冉子衿说不要孩子,而爱她爱的打紧的冷沐玄也就岁了她了,那她自己这个抱孙子的愿望几辈子才能实现!

“妈叫你接电话。”冷沐玄把手机给冉子衿。

冉子衿拿过来听着,孔嘉怡就叮嘱她要吃好喝好睡好,没营养的不健康的都别吃,还叫她盯着冷沐玄不要叫他喝酒吸烟,但关于生孩子的事情却一个字没提。

挂了电话,冉子衿笑着对冷沐玄说:“妈这是什么战术?想叫我生孩子,但是却一个字不提,倒是十分关心我。”

“给你施加压力。”冷沐玄笑着说道,然后贼兮兮的问冉子衿,“要不我们的造人计划提前实施?”

“为什么?”冉子衿嘴上这样问道,可是她的心里却对提前不提前的并没有多大的想法,反正孩子迟早都是要生的,她又不是不要孩子的人。

“我怕妈给你的压力太大你承受不起。”腹黑如冷沐玄如此回答道。

“承受不起你就替我受着!”冉子衿当然看清了冷沐玄的野心,这家伙想要孩子了就直说呗,­干­嘛总是把妈扯出来。

“我也受不了啊!”冷沐玄见平时迷迷糊糊好哄的冉子衿此刻不好哄了,就又开始耍赖卖萌装委屈了,“我妈对我那阵仗,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怕她怕的要死。”

“嘁!我可没见你啥时候怕过妈,你要是不想做的事情,妈劝说你,你都能把妈给无视了好不好!”冉子衿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没这么说,而是说了别的。

“刚才比赛输赢的问题还没解决呢!先解决了这个,再说孩子!”冉子衿笑呵呵的瞅着冷沐玄,“你赢了是吧?要奖励?”

冷沐玄点头,作势走到冉子衿跟前重新抱着她,“今晚奖励我几次?”

冉子衿在他的腰上重重的掐了一把,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却又舍不得说她,只好忍着。

“今天的奖励就是你睡沙发,我睡铺上!”冉子衿知道她掐疼了冷沐玄,可她就是故意的,这家伙太没节制了!

没结婚之前还好点,自从领了结婚证,他就变本加厉没玩没了了!

“为什么?!”冷沐玄差点儿要仰天长啸了,是他赢了,赢了!可是为什么这个奖励给的这么想是在惩罚呢?!

“你犯规了你忘了?”冉子衿白他一眼,“谁让你让着我来着,你不让我的直接赢了我的话,说不定就是别的奖励了!”

“你——够狠!”冷沐玄咬牙切齿,忽然微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冉子衿,悠悠的说道,“你一开始就算计好的吧?你就知道赢不了我,所以才放心的跟我比赛,然后整蛊我!小东西,你居然敢跟我耍心眼子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跟她之间的比赛,从来都是他依着她的,就连奖励跟惩罚也都是她说了算,而他那么心疼她,自然也是十分听她的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小家伙居然利用了他对她的心疼和心软!

心里不舒服的冷沐玄,再一想到今晚要睡沙发,直接就抬手朝着冉子衿的小pp打过去。

冉子衿哪里会叫他得逞,直接跳开,跑出了小包间,去外边看风景了。

冷沐玄望着天花板泪目,早知道他刚才就不给她捏胳膊捏腿,现在看她还能跑的开吗?!

二百五十、人比车好看

“你今天居然骑这个!”胡蝶从自家别墅大门走出来,就看见斜靠在一辆帅气的哈雷上的贺亚承。

不过比起贺亚承,更加吸引了她的视线还是那辆哈雷,简直帅翻了,她都想上去自己骑骑,感受一下那种猎豹般的感觉。

不过可惜的是,她身体刚恢复不久,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不叫她剧烈运动,胳膊跟腿也不能剧烈拉伸,就更别说掌控什么体积庞大的重东西了,所以她也只能看着哈雷流流口水,然后羡慕一番,什么也做不了。

“喜欢?”贺亚承当然看得出来胡蝶喜欢这辆哈雷,她看见它的第一眼,两只眼睛都能放出金光来了,“等你身体完全好了,我就送你去骑。”

这辆哈雷是他在国外的时候看到的,然后回来经过他自己改装,那可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了。

他看见这辆哈雷的第一眼,就觉得是胡蝶喜欢的类型,跟她那开朗又带点儿野­性­的妩媚的­性­格很相投,他再回来改装了一番,让各种配置更与她的­性­格和外貌相匹配。

“你说的送我骑的啊!别到时候反悔!”

胡蝶激动的走到哈雷跟前,摆摆手让贺亚承让开,她就围着哈雷转了两圈,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仔细看了一遍,然后也学着贺亚承刚才的动作,斜靠在哈雷的座椅上,笑看着一旁的贺亚承。

“我好看还是车好看?”她见贺亚承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的方向,就起了跟他玩笑的心来。

“你好看!你往哪里一站,旁边的一切就都只能做你的背景了!”贺亚承咧着嘴,他向来擅长说情话,而现在跟前的胡蝶又是他最爱的人,所以那情话说得就更加顺溜了,不过跟以前不同的是,面对胡蝶的时候他是饱含深情饱含真心的。

不过,话虽这样说,贺亚承的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和愧疚的。

胡蝶穿着羽绒服,头上戴着一顶毛线帽子,厚厚的围巾咋脖子上围了两大圈,站在哈雷跟前的时候,完全没有了她之前的那种野­性­之美。

他比谁都清楚,那毛线帽子下面一根头发都没有,而且头皮上还满是疤痕。

沉重的闭了闭眼,贺亚承暗想,如果胡蝶还是以前的那个胡蝶,还是那个长发飘飘,卷着大卷的胡蝶,此刻站在哈雷跟前,自信又骄傲的抬手一甩那大卷发,铁定比现在好看几百倍,可是……

胡蝶那么爱美丽的一个人,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勇气和力量才能这么泰然的接受了没有头发的事实,而且还能在人前笑得如此若阳光般的明媚。

她知不知道,每当他看见如此开心的她,他的心里就如刀绞似的疼,疼自己怎么能对如此好的一个姑娘做了那样不好的事情,心疼如此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遇上了他这么个大混蛋,上天怎么就不眷顾她一次,叫她躲过当初的灾难,不要造成现在这样令人无法接受的结果。

“胡蝶,冷不冷?”他走到胡蝶跟前,给她整理一下帽子围巾,然后拥抱住她,将所有的心思暗藏起来。

“不冷,我穿的特别厚!我妈说这几天要降温了,就使劲儿叫我添加衣服,你看我像不像个粽子?”胡蝶乐呵呵的反抱着贺亚承,她感觉到了他的颤抖,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就尽力的说着放松的话来缓解他心中的愧疚与不安。

“不像!粽子一点儿都不好看!你还是做蝴蝶好,蝴蝶好看又漂亮,优雅又妩媚,简直跟你一模一样。”贺亚承捧着胡蝶的脸蛋,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轻吻,心疼的看着她。

“咯咯!”胡蝶被他的话逗笑了,“花蝴蝶,那不是坏女孩的象征吗?你就不怕我变成了花蝴蝶?”

“才不会!就算是花蝴蝶,那也是世界上最好的花蝴蝶,专心专情死心眼一根筋……”

“喂!你确定你这是在夸我,不是在骂我?”胡蝶在贺亚承心口捶了一拳,打断他的话,不满的盯着他。

死心眼?

一根筋?

这怎么听怎么像是骂她笨的话好不好!

她记得以前,自己的老妈就是这么骂她的,说她死心眼一根筋撞了南墙都不回头,还想着从南墙那废墟里找个空子钻出去继续往前走呢!

“不是!绝对不是!”贺亚承捏捏胡蝶的小鼻子,手指尖传来冰凉冰凉的触感,“我话还没说完呢!”

“那你要说什么?继续说!要是说的是我不爱听的,今天的约会就取消,我不陪你玩了!”胡蝶傲娇的扬着头。

“好!我这就说点我们家太后爱听的!”贺亚承怜爱的捧着她的小脑袋,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然后认真的说道,“胡蝶,一根筋和死心眼是夸你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的一根筋和死心眼,要不是这个,你现在绝对是别人的女朋友了,哪里还会站在我身边。胡蝶,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胡蝶看着贺亚承那深邃的眼眸,听着他的心理剖白,忽然感动的眼鼻发酸,但是却笑着在他的下巴上啃了一口,“知道就好!所以你以后要对我好,尽最大可能的对我好,不然我一转身可能就会放弃你!”

“我绝对不给你这个机会!”贺亚承说着,就把胡蝶抱起来放在哈雷后座上,他又骑上去发动了车子,“走了!我们约会去!”

“哈哈!”胡蝶开心的笑着,为贺亚承跟她的约会,为贺亚承大声的喊出来约会那两个字好像要叫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在恋爱似的样子,也为贺亚承的成长跟转变……

“我们第一个地方去哪里?”贺亚承虽然心情激动,但是骑车却很慢,一来是怕风大冻着了胡蝶,二来是怕车速太快有危险。

胡蝶车祸了一次,他都有心理­阴­影了,每次带着她出来,不管开车还是打车,都会注意车速车距之类的,简直就是遵守交通规则的大好青年。

贺亚承觉得,估计交警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跟他一样听话的遵守交规的人了!

“我要去肯德基或者麦当劳!”胡蝶搂着贺亚承的腰,对他说着,耳畔全是呼啸而过的风,吹得她感觉对他说话都要用喊的了。

“好!那到底是肯德基还是麦当劳?”贺亚承满口答应着,他跟胡蝶的约会,除了他的特意安排外,就一直听胡蝶的意见。

不是他对约会这件事没主见,而是他想满足胡蝶的心愿,她想跟他做的,他都会一件一件的跟她去做。

“肯德基吧!这个比较顺路!”胡蝶心里早就想好了,肯德基出来不远就是电影院,电影院附近还有游乐场,吃了喝了玩了,还能去看一场电影,这才是最真实最平常的约会!

“嗯,听你的。”贺亚承载着胡蝶到了肯德基附近,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停车位。

“周末停车位就是难找,这些人停个车也不停好,太没素质了!”害的他停车位找半天,找到了停个车还得好一会儿,他的胡蝶站在冷风中被吹着被冻着,他的心里怎么能好过,不生气的骂人家没素质才怪!

“别这样说人家,当初你出去还不是一样,我都提醒你多少回了,你还记不住!”胡蝶撇撇嘴,当初她刚跟贺亚承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出去吃饭,这家伙就特耀武扬威的,随便车子哪里停,爱怎么停怎么停,只顾着自己方便了。

贺亚承一听胡蝶的话,再一想,他以前就那么的没素质吗?不能吧!他记得他还是很优秀的啊!不过,貌似他好像真的有乱停车过……

思及此,不好意思的贺亚承决定转移话题,所以就问胡蝶:“肯德基有什么好?”

这里不是都卖一些没有多少营养的快餐吗?炸­鸡­炸薯条不是有可能会用到那什么什么油吗?

“没什么好啊!”胡蝶挑挑眼角,她承认这里的食物不好,可是她跟他来这里又不是为了来吃的,她是为了那个约会的氛围才来的好不好!

可是显然贺亚承没有想到氛围这个词儿,他木讷的问:“不好你还来,吃饭的话,我们可以去西餐厅什么的,那里不是更好?”

“你懂什么?”胡蝶白他一眼,“我要的就是这种普通的恋爱约会模式,你知不知道一般的小青年约会,肯德基跟麦当劳这样的地方是他们最常来的?这里被大家评为恋爱约会圣地之一!”

两人说话间,已经推开了肯德基的玻璃门,然后贺亚承环视了一圈,对胡蝶说:“不是恋爱圣地吗,为什么全是老妈加老爸加孩子的家庭模式?”

“人家来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不行吗?”胡蝶懒得再跟贺亚承解释什么了,这家伙估计是头一次来肯德基吧?要不然他为什么会用这么茫然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

“哦。”贺亚承点点头,再看看周围那些闹腾腾的小孩,还有围着他们转悠的年轻爸爸和妈妈,忽然觉得肯德基的气氛貌似还不错,于是就快乐的做了个决定,笑呵呵的对胡蝶说,“胡蝶,以后我们有孩子了,我们也带孩子来肯德基玩。我们一起。”

胡蝶正在点餐,回头看了一眼贺亚承,在一旁服务员的各种眼神中,忽然脸就有些红了。

两人坐在角落的位置,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天。

胡蝶给薯条上沾了番茄酱,送到贺亚承嘴边,“吃吧!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要是真的有问题能毒死人,这些家长就不会带孩子来了。”

贺亚承张嘴吃了,觉得他好像是有点儿打草惊蛇的意味了,一个约会而已,又不是天天来,他何必这么较真,要坏了胡蝶的好心情?!

想通了的贺亚承,不再拘泥了,抓着汉堡就大口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是么?我尝尝!”胡蝶今天点了新出来的一款汉堡,她还么吃当然就不知道味道如何了,听见贺亚承说好吃,就拿起来咬了一口,“感觉没有我以前吃的好吃!我还是喜欢永远不变的香辣­鸡­腿堡!”

“这个不好吃那就不吃了,我去给你重新买。”

胡蝶听见贺亚承这样说,想说不用买了,可是她还没开口,就见他风一样的离开去买了。

贺亚承亲自拿了香辣­鸡­腿堡回来,放在胡蝶面前,“吃这个。”

他将刚才那个被胡蝶嫌弃了新款汉堡直接拿走扔进了垃圾筐,然后吓到了一旁的一个小孩子,那小孩子泫然欲泣的看着贺亚承跟胡蝶,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气势给吓傻了,反正就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胡蝶无奈的对贺亚承笑笑,然后走到小孩子跟前,蹲在他面前,轻声轻语的说道:“小朋友,你是妹妹还是弟弟?”

“我是哥哥。”小孩子本来是要哭的,但是见胡蝶很友好,所以就忘记了哭了,“我还有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

“是吗?你们是龙凤胎呀!”胡蝶看着这长相标致的小脸,她刚才真的是分不清他是男孩还是女孩了,现在看来这小孩子长大了绝对又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超级大帅哥!

“大宝!”一位年轻妈妈的声音打断了胡蝶跟小孩子的说话。

“妈咪!”小孩子扑进了妈妈的怀里,然后指着妈妈手边的另一个小女孩对胡蝶炫耀的说道,“姐姐,这个是我妹妹,我们长得很像吧?”

“的确很像!你跟妹妹长得都很漂亮。”胡蝶笑着对小男孩说完,又对孩子的母亲说,“真羡慕你,拥有这么一对可爱聪明的龙凤胎。”

年轻母亲看了看胡蝶身边的贺亚承,笑着对她说道:“你也会有的。”

“真的吗?我也会有龙凤胎吗?”胡蝶开心的看看孩子的母亲,又看看贺亚承,那样子好像她已经生了龙凤胎似的。

“当然啦!”孩子的母亲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想胡蝶这么开心,所以就顺着她说了,然后左右手牵着两个小孩离开了。

“这么喜欢孩子,我们赶紧结婚了生一个吧。”贺亚承揽着胡蝶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说道。

胡蝶点点头,但是心里却忽然咯噔了一下,想到在美国疗养院的时候,关于孩子的那个梦来。

二百五十一、离不开水的鱼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贺亚承细心的发现了胡蝶情绪上那轻微的一丝波动,扶着她的肩膀问道。

她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也不需要像之前那样的多加注意,可是也还是需要注意一些的。

每次他们出来的时候,他就总是仔细的观察着她的神­色­,但凡发现她有一点儿身体不适的现象,就会赶紧送她回家,叫医生过来给她看看。

“没有。估计是刚才蹲的太久,所以现在有些头晕晕的。”胡蝶微微一笑,并没有说出实话。

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那个梦就好像是一只魔鬼一样的住在了她的心里,时不时的就会窜出来将她原本平静的心绪摧毁,一口一口啃噬着她的心,让她全身都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的剧痛。

“那坐下休息会儿,我这就给医生打电话,一会儿没我们就回家。”贺亚承紧张的将胡蝶扶着走到刚才两人坐过的地方坐下来。

“不用了,别那么紧张。”胡蝶拉住贺亚承要拨打电话的手腕,“我就是头晕,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总是给医生打电话不好,回头又要叫我父母白白跟着担心了。”

“可是你头晕,叫医生过来看看比较放心。”贺亚承坚持要打电话。

胡蝶直接将他手里的电话拿了过来,放在自己的手边,“现在不晕了。我还想要一杯可乐,不加冰的,你去给我买吧!”

她必须得直走他,不然他总是打草惊蛇的样儿担心着她,叫她觉得约会个都不能顺利,真是太扫兴了。

而且,她看着他的时候,就总是想起那个梦,梦里的他抱着孩子的样子,像是被刻在了她的心上,那么的清晰,就算过了好久了,她还是能清晰的记得,这越加的叫她难过了。(

“好,那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你不舒服记得要告诉我。”贺亚承离开之前,又叮嘱了胡蝶一边。

胡蝶点头,手里拿了一只薯条放进嘴巴里,食之无味大抵就是如此了。

两人在肯德基坐了两个多小时,吃的甚少,倒是跟旁边的小孩子们玩的时间多。

自从刚才胡蝶说头晕之后,贺亚承就对她寸步不离,隔一会儿就要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胡蝶被他问得有些不耐烦了,但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我们现在去游乐场?”出了肯德基,贺亚承这才想起来,这附近是有个游乐场的,所以就问胡蝶道。

“嗯。”胡蝶开心的点头,他终于开窍了,还知道带她去游乐场这种约会圣地了。

“但是很多东西不能玩,你得听我的,不能任­性­。”贺亚承牵着胡蝶的手,不放心的说道。

“知道啦!你好啰嗦,简直像个老太婆!比我妈还唠叨,老了怎么办!我的耳朵会被你唠叨出茧子来的!”胡蝶假装不耐烦的说了贺亚承几句,可是脸上却一直挂着开心的笑,而心里更是开心到不行。

“等你身体好了,我就不唠叨了。”贺亚承疼爱的在胡蝶的鼻尖上捏了一下,“这么凉,冷不冷?”

“不冷。可热乎了!”有你在,有你牵着手,有你陪着一起往前走,就算是在冰天雪地里,我也会感觉到很暖和的,因为你就是我的暖炉!

胡蝶笑看着贺亚承的侧脸,跟个小女孩一样的蹦蹦跳跳的,忽然垫着脚尖跳起来在他的腮帮处啄了一下,又咯咯的笑着,被他牵着的手还欢快的甩来甩去的。

贺亚承也就由着她去了,像个父亲一样的纵容着自己的最疼爱的小女儿似的看着她,时刻注意着她,生怕她会摔了。

两人像最最普通最最平常的情侣一样的往前走,见到有些好玩的店铺,也进去逛一逛,什么都不买,但只要身边陪伴的人对了,看什么都会觉得好看,做什么都觉得高兴。

可是这样的高兴并没有持续的太久,就在胡蝶好不容易从那个梦带给她的剧痛中缓过劲来的时候,她就又跳进了另一个叫她难过的坑里。

对面人群中走来的人,在看见她跟贺亚承的时候,忽然转身往一边躲开了。

胡蝶抬头,发现贺亚承并没有发现人群中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也发现了,所以就只是躲了一下,就直直的看着她,那眼里好似还有一丝挑衅的意味。

可是除了挑衅之外,那眼里更多却是愤怒和怨恨,还有不甘心和不服输的倔强。

胡蝶跳跃的步调忽然慢了下来,也不再蹦蹦跳跳的了,安安静静的走在贺亚承的身侧。

贺亚承很快就发现了胡蝶的变化,低头看着她问道:“胡蝶,是不是累了?前面有家­奶­茶店,要不要去坐坐?”

胡蝶摇头,然后往那个人所在的地方看过去,那个人的视线此刻正落在贺亚承的身上,并没有看着她。

贺亚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一个慌乱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而且因为跑得太快而差点儿摔倒,然后又撞翻了路边一个摊位,才停下脚步脸­色­苍白的跪坐在地上给别人帮摊主捡着东西。

“她看见你为什么会跑的那么快,感觉像是在逃命似的。”胡蝶看着跪坐着的女人,她刚才看见她的时候都没跑,却在贺亚承看过去的一瞬,拔腿就跑。

“她说过不会再出现在我和你的面前,叫我不要送她到美国去不叫她回来。她用她的命跟我签了协议,所以,胡蝶,以后她不会再来伤害你了。我也不许她再来伤害你,如果她再敢有对你不好的企图,我就会直接要了她的命!”贺亚承拉着胡蝶的手,一句一句认真的给她解释着,“你不要怕,以后我总会站在你这边,再也不会丢下你不管!我会保护你,守护你,直到我再也没有气力去爱你为止!”

“亚承,我知道你对的好,可是——”胡蝶望着贺亚承深邃的眼眸,“苏麦琪已经失去生育能力了,是我推到了她,这个不能否定。而且她还替你挡过一枪,是她救了你的命。我们这样对待她,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她忘不掉那一天的确是她推到了苏麦琪,不管她自己做了什么让她自己流产,但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从她推到她开始的。苏麦琪没了孩子,无法再生,她也是有责任的。

苏麦琪还替贺亚承挡了一枪,救了他的命,不然现在她怎么能拥有这样一个完整且健康的亚承呢,所以她在心里还是有些感激她的。

如果她只是出现在她跟贺亚承的面前,而什么都不会再做的话,根据那个协议她就被贺亚承要了命,那样似乎是极不公平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过去了的就过去了,再也不要想了。胡蝶,上一次因为她,你出了车祸,我没有要了她的命,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我不能在手软心软,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因为我的手软心软,而再叫你被旁的人伤害了。”贺亚承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在各种各样的眼神中,使劲的拥抱住胡蝶,头埋在她的肩窝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我已经差一点儿就失去过你一次了,我不想那样生不如死的经历再发生一次。我不舍得你受伤,不舍得你难过,不舍得你疼痛,哪怕我成了这世界上最罪大恶极罪不可赦的人,我也要保护好你,我也不要失去你!”

贺亚承说的是实话,那一次他最后一次去找苏麦琪的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的时候,他真的是抱着叫她死的心的,但最后她搬出来挡了一枪的那件事来,他就看在她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做了最大的妥协,没有要她的命,也没有赶她去美国。

但是,那个白纸黑字红指印的协议,他还是会遵守的,只要她敢犯规,他就敢要了她的命,而且会毫不犹豫,一点儿都不会再估计她曾经对他的付出。

贺亚承跟胡蝶说话的时候,再也没有抬头看苏麦琪一眼。

胡蝶感觉到了他的脆弱和不安,也不顾周围人的怪异眼神,反手紧紧的抱住他,伸手轻拍着他的后背,“我不会离开你的,亚承,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你知道,我是那么爱你,就算在鬼门关徘徊的时候,我的心里想着的念着的人依旧是你。我是个死心眼又一根筋的人,这辈子就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了,哪里也不去了。”

“嗯,别离开我,我离不开你。胡蝶,你就是我的水,我就是鱼,离开你,我是没法独活的。”贺亚承抱着胡蝶的胳膊十分用力,像是钢筋似的箍着她,要将她揉进自己的心脏里去才能安心似的。

在胡蝶生命垂危的时候,他的确是抱着不能独活的心思的,只要她敢离开这个世界,他就敢不顾一切的随她而去。

“好了,亚承,不要多想了。我现在好好的,你也好好的,我们以后都好好的,好不好?”

“好!”贺亚承激动的点着头答应道,然后松开胡蝶,给她整理着被他压皱了的围巾。

二百五十二、小心你的命

二百五十三、你少得瑟

转眼已是新年,大家小巷沉浸在一排喜气洋洋的氛围中。

这一年的春节比往年要暖和很多,每一天都是艳阳天,所外外出逛街的人就很多,那些路边摊也十分热闹。

冉子衿跟冷沐玄也在这些拥挤的人群中,两人手牵着手,见到喜欢的东西就买下来,不过两人都喜净,不大往那些人堆跟前去,也不去看热闹,到是经常去一些基本没人光顾的店面。

“子衿,这个很好看,你喜欢哪个颜­色­?”两人走进一家礼品店,冷沐玄看见了一只快一米高的熊娃娃,有鹅黄­色­、棕­色­和白­色­的,所以就他就问冉子衿。

“家里已经有好多了,不买了吧。”冉子衿其实也是喜欢这个娃娃的,可是想到家里堆积如山的娃娃都快没地方放了,也就不想再买了,而且她都结婚了,再过不久说不定就要晋升为妈妈级别了,哪里还能幼稚的再玩这些娃娃了。

“那就白­色­的,家里好像没有白­色­的熊。”冷沐玄帮冉子衿做了决定,然后对店里的员工说道,“这个给我装起来,这是卡。”

这种娃娃并值不了几个钱,只要她喜欢,他就会给她买来。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能刷卡,只是个小店而已。请问你还要装起来吗?”店员歉意的笑着解释。

“不用了。”冉子衿Сhā话进来,总是买这种有的没的,简直就是在浪费钱。

“装。这里的几只都装起来,还有那个兔子的抱枕,要绿­色­的那只。”冷沐玄拽着冉子衿,不叫她说话,直接叫店员去装他选好的东西。

跟冉子衿在一起时间长了,他自然知道她的喜好,所以样式和颜­色­选出来的,**不离十的都是对冉子衿的胃口的,所以也不担心会买错了不讨喜。

“……”冉子衿­干­瞪眼,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吧,冷少,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大方的花钱啊!

“你们能不能送货到家?”冷沐玄看着那些娃娃和抱枕,一共七八只,压根没法自己拿走。

“抱歉,我们这是小店,店里也就我一个人,所以没法给您送货。”店员再一次表示歉意。

“没关系。”冷沐玄立马拿出手机给洛衣宁打电话,叫他来把这些娃娃送到伊莎花园去。

“沐玄哥!沐玄哥!”

冷沐玄刚通话结束,就听见那个好不容易被他跟冉子衿给甩了的贝忆朵的声音了,于是完全好转的脸­色­一下子都黑了下来了。

冉子衿看着黑了脸的冷沐玄,也无奈的耸耸肩,又看向跑的一脸绯红大口喘气的贝忆朵,“朵朵,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我来追你们啊!你们转眼就不见了!”她才去刚才那个人多的地方看了下热闹而已,他们都不等她,害的她一路小跑,找了好多地方才找到他们。

“不是有电话吗,可以电话联系的啊!”冉子衿嘴上这样说,其实她跟冷沐玄一起都将贝忆朵的电话拉黑名单了,她打不进来的。

她十分头痛,贝忆朵就跟牛皮糖一样的粘着她跟冷沐玄,简直太影响他们两人独处了。

这个贝忆朵自从来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就隔三差五的来冷宅玩,还要跟着孔嘉怡一起去伊莎花园玩,这大过年的也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才过了初二就跑来冷宅这边赖着不走了。

她来就来吧,还总要跟着她跟冷沐玄,无奈孔嘉怡又十分喜爱这个远方侄女,他们还什么都不敢说,特别是她就更是不喜欢也不能说,不然惹了婆婆不开心,日子不好过的还是她自己。

“电话打不通啊!”贝忆朵拿着手机给冉子衿看,语气里有些埋怨,“你看我给你跟沐玄哥打了多少个电话了!”

“又没人请你打!”冷沐玄见贝忆朵跟冉子衿说话的语气不好,所以以牙还牙对她说话也语气不好。

“沐玄哥~~~”贝忆朵听出来冷沐玄对自己的态度不好,心里有些难受,撒娇一般的要去拉他的袖口,却被冷沐玄一下子躲开了,她就更加不好受了,半是撒娇半是发气的说道,“沐玄哥!我是客人唉!有你们这样对待客人的吗?!你们答应了姑妈要带我玩的,结果你们都不等我!”

“自己跟不上怪谁!”冷沐玄看都懒得看贝忆朵一眼,直接走到店员装好的娃娃的那个大袋子跟前,把袋子抱起来放到贝忆朵跟前,“这个负责拿到伊莎花园!”

“哇塞!沐玄哥!这些都是给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熊娃娃,还有兔子抱枕?原来沐玄哥你这么了解我嗳!”贝忆朵看着那一大袋子娃娃激动的笑望着冷沐玄,今天姑妈跟姑父都要去伊莎花园吃饭,所以就连给她买的娃娃都要骄傲她拿到伊莎花园去啊!

“……”冷沐玄只觉得头上黑线,无语的抚了抚额,“你想的太多了!我叫你负责送到伊莎花园,没说这是你的!”

“不是我的吗?”贝忆朵瞬间耷拉着脑袋,一脸的委屈的模样。

冉子衿站在一旁,看着冷沐玄跟贝忆朵的互动,然后一声不吭的独自走出了礼品店。

“子衿!”冷沐玄见冉子衿走了,那个紧张的急忙撒腿就追,还不忘回头对欲哭无泪的贝忆朵说,“弄丢了坏了这些,你就不要去我家!”

冉子衿听见冷沐玄的喊声,却没停下脚步,也没有应答一声,反而走的更快了。

她冷着脸,十分生气,那个贝忆朵怎么能这么讨厌,而她的老公给她买的娃娃居然都是贝忆朵喜欢的样式!

啊啊啊啊啊啊!

冉子衿要抓狂了,他们才新婚好不好,这就有人来给她示威来了吗?!

示威?!

这怎么行?!

她才是正牌的冷少夫人好不好,为什么被什么都不是的一个小丫头片子欺负,还什么都不敢说的生闷气走掉!

思及此,冉子衿猛然转身往回走,却一下装进了冷沐玄的怀里。

“子衿,别生气,那只是个巧合!”冷沐玄紧张的跟冉子衿解释着,那个不一定简直就是个祸害­精­,居然说出那样的话来叫他的老婆误解!“我也很讨厌不一定,所以才叫她去处理那些娃娃,然后甩掉她,我们好去二人世界!”

“哼!”冉子衿瞪了冷沐玄一眼,没说话,而是又走回礼品店,将打算往门外走的贝忆朵堵在门口,“这些娃娃是我的!是沐玄买给我的,他已经叫助理过来处理了!而且这是我跟沐玄的事情,不需要外人Сhā手!还有,我现在要跟沐玄去约会,我们不需要电灯泡,请你自便!拜拜!”

说完,冉子衿也不管贝忆朵已经呆愣在那里了,就转身出门,拉着冷沐玄的手快步走开了。

“这才是冷少夫人该有的气势!”冷沐玄刚才清楚的听见冉子衿跟贝忆朵说的那些话了,心里十分开心她能这么维护他跟她,而且还很霸气的直接将贝忆朵划分到外人的范围里去了。

“你少得瑟!”冉子衿没好气的在冷沐玄的胳膊上拧了好几圈,疼的冷沐玄只有龇牙咧嘴的份儿,却什么求饶的话都不敢说,“冷沐玄,我告诉你,你最好离你这个表妹远一些!我看着她烦!就是讨厌,特不喜欢!”

而且她看着这个表妹,一口一个沐玄哥的叫着,叫的那叫一个亲昵,她的心里就无端冒出一股火来,恨不得直接将贝忆朵给烧死,免得她诚心搅和她跟冷沐玄的生活。

再说了,她都看出来贝忆朵对冷沐玄心怀不轨了,难道身经百战的冷沐玄就没发现吗?!他就不能去提醒一下她的婆婆,也就是他的妈,叫她不要再总是把贝忆朵留在家里,也不要再叫他们带着她去玩了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是刚才也说我讨厌她了吗?我回头跟我妈他们说说,叫他们不要再理会她了。然后我再想个办法,直接让她从我们眼前消失,我们眼不见心不烦,行不行?”冷沐玄知道冉子衿不开心了,所以就说尽好话来哄她开心,“老婆,这大过年的,你就别生气了,笑一个,嗯?”

“笑什么笑?!我一想到晚上回家吃饭还得见到那张让人生厌的脸,我哪里还能笑得出来!”冉子衿口直心快的说道。

本来两人结婚,一时半会儿也还没有孩子,而孔嘉怡又催得紧,所以趁着这段时间,她想好好的跟他过过二人世界的,可是好想法好计划全叫这个贝忆朵给搅黄了!

“好了,不要想了。”冷沐玄揽着冉子衿肩膀的胳膊紧了紧,“我这就给给我们打电话,说我们今晚有事,不能一起吃饭,然后我们去天缘吃烛光晚宴。”

“你别!”冉子衿赶紧将冷沐玄的手机拿过来,不叫他给孔嘉怡打电话,“妈跟爸不经常过来吃饭,我们不能这样,还是回去陪他们吧。不过,贝忆朵那边,你自己看着办!我要是不开心了,就回孤儿院去跟古妈妈睡!”

“别!别去跟古妈妈睡!”冷沐玄这下子更着急了,冉子衿去找古妈妈,那他不就要孤枕难眠,没有福利可以吃了吗,这怎么行!“子衿,贝忆朵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就不要再管了,今天就先委屈你一次了。明天有车展,给你买辆车做补偿,嗯?”

“才不要车!”冉子衿闹闹小脾气就好了,也不是她有多矫情,关键是那个贝忆朵太气人了,“你知道我害怕开车,除了特殊情况我都不开车的。”

“那就买了留着特殊情况再开。”某只土豪傲娇的说道。

“你就不会省钱吗?”

“省钱­干­什么?反正你老公我会赚钱,你就负责花钱就是了,花完了我再赚。省钱苦了你,我可舍不得。”

“……”冉子衿眨眨眼,她这要是过的苦日子,那这世界上大多半的人应该能算的上是贫民窟的难民了吧!

两人各自买了一身衣服,又给孔嘉怡和冷庆柏买了衣服,这才回家去吃晚饭。

蜜月回来,他们就搬回伊莎花园住了,张阿姨也被冷沐玄请来做了保姆,负责家里的卫生跟伙食。

“这衣服真好看,是子衿给选的?眼光还真不错!”孔嘉怡试了新衣服,不住的说好看。

“只要妈喜欢就好,这个颜­色­还算亮丽吧?”冉子衿给孔嘉怡扯了扯衣服的下摆,整理好她的衣服,看着镜子里的人说道,“妈,你的皮肤真好,白里透红的,又水又­嫩­!”

“嘴巴甜!”孔嘉怡的皮肤本来是不错,而且保养的又好,但听见冉子衿这样说还是很开心。“这个颜­色­亮,我喜欢。”

“姑妈,你跟姑父的衣服都好看!”一直被人冷落在一边的贝忆朵见着空子Сhā话。

“是吗?朵朵啊,你今天出去没买衣服吗?”

孔嘉怡不问还好,一问贝忆朵就红了眼圈,低着头不说话了。

“怎么了这是?”孔嘉怡见贝忆朵不开心了,思及她是客人,所以就先放下衣服去关心她。

“姑妈,我看我还是回家去吧!我知道我家里条件不太好,我的­性­格又不讨喜,所以以后就不来这里打搅沐玄哥跟嫂嫂了。”贝忆朵说着就落了泪,站起来就要走。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孔嘉怡赶紧拉住贝忆朵的手腕,“马上就要吃饭了,走什么走!要回家的话,也等到再过两天了,我叫家里的司机送你回去。你摘掉司机这两天休假了不是吗?”

“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孔嘉怡打断贝忆朵的话,将她按回到沙发里,“沐玄给子衿没有给你买衣服,那是他们不了解你的尺寸跟喜好,你要是自己看上了,他们准要给你买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姑妈!”贝忆朵没想到孔嘉怡会想到这一层意思来,就觉得更加尴尬了,脸红红的,想解释又不好解释。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行了,擦擦眼泪,别哭了。”孔嘉怡说着就开始收拾衣服,“收拾收拾,我们也该吃饭了。子衿,你去厨房看看张姐做好饭菜了没有。”

二百五十四、保卫爱情联盟

转眼已是新年,大家小巷沉浸在一排喜气洋洋的氛围中。(

这一年的春节比往年要暖和很多,每一天都是艳阳天,所外外出逛街的人就很多,那些路边摊也十分热闹。

冉子衿跟冷沐玄也在这些拥挤的人群中,两人手牵着手,见到喜欢的东西就买下来,不过两人都喜净,不大往那些人堆跟前去,也不去看热闹,到是经常去一些基本没人光顾的店面。

“子衿,这个很好看,你喜欢哪个颜­色­?”两人走进一家礼品店,冷沐玄看见了一只快一米高的熊娃娃,有鹅黄­色­、棕­色­和白­色­的,所以就他就问冉子衿。

“家里已经有好多了,不买了吧。”冉子衿其实也是喜欢这个娃娃的,可是想到家里堆积如山的娃娃都快没地方放了,也就不想再买了,而且她都结婚了,再过不久说不定就要晋升为妈妈级别了,哪里还能幼稚的再玩这些娃娃了。

“那就白­色­的,家里好像没有白­色­的熊。”冷沐玄帮冉子衿做了决定,然后对店里的员工说道,“这个给我装起来,这是卡。”

这种娃娃并值不了几个钱,只要她喜欢,他就会给她买来。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能刷卡,只是个小店而已。请问你还要装起来吗?”店员歉意的笑着解释。

“不用了。”冉子衿Сhā话进来,总是买这种有的没的,简直就是在浪费钱。

“装。这里的几只都装起来,还有那个兔子的抱枕,要绿­色­的那只。”冷沐玄拽着冉子衿,不叫她说话,直接叫店员去装他选好的东西。

跟冉子衿在一起时间长了,他自然知道她的喜好,所以样式和颜­色­选出来的,**不离十的都是对冉子衿的胃口的,所以也不担心会买错了不讨喜。

“……”冉子衿­干­瞪眼,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吧,冷少,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大方的花钱啊!

“你们能不能送货到家?”冷沐玄看着那些娃娃和抱枕,一共七只,压根没法自己拿走。

“抱歉,我们这是小店,店里也就我一个人,所以没法给您送货。”店员再一次表示歉意。

“没关系。”冷沐玄立马拿出手机给洛衣宁打电话,叫他来把这些娃娃送到伊莎花园去。

“沐玄哥!沐玄哥!”

冷沐玄刚通话结束,就听见那个好不容易被他跟冉子衿给甩了的贝忆朵的声音了,于是完全好转的脸­色­一下子都黑了下来了。(

冉子衿看着黑了脸的冷沐玄,也无奈的耸耸肩,又看向跑的一脸绯红大口喘气的贝忆朵,“朵朵,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我来追你们啊!你们转眼就不见了!”她才去刚才那个人多的地方看了下热闹而已,他们都不等她,害的她一路小跑,找了好多地方才找到他们。

“不是有电话吗,可以电话联系的啊!”冉子衿嘴上这样说,其实她跟冷沐玄一起都将贝忆朵的电话拉黑名单了,她打不进来的。

她十分头痛,贝忆朵就跟牛皮糖一样的粘着她跟冷沐玄,简直太影响他们两人独处了。

这个贝忆朵自从来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就隔三差五的来冷宅玩,还要跟着孔嘉怡一起去伊莎花园玩,这大过年的也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才过了初二就跑来冷宅这边赖着不走了。

她来就来吧,还总要跟着她跟冷沐玄,无奈孔嘉怡又十分喜爱这个远方侄女,他们还什么都不敢说,特别是她就更是不喜欢也不能说,不然惹了婆婆不开心,日子不好过的还是她自己。

“电话打不通啊!”贝忆朵拿着手机给冉子衿看,语气里有些埋怨,“你看我给你跟沐玄哥打了多少个电话了!”

“又没人请你打!”冷沐玄见贝忆朵跟冉子衿说话的语气不好,所以以牙还牙对她说话也语气不好。

“沐玄哥~~~”贝忆朵听出来冷沐玄对自己的态度不好,心里有些难受,撒娇一般的要去拉他的袖口,却被冷沐玄一下子躲开了,她就更加不好受了,半是撒娇半是发气的说道,“沐玄哥!我是客人唉!有你们这样对待客人的吗?!你们答应了姑妈要带我玩的,结果你们都不等我!”

“自己跟不上怪谁!”冷沐玄看都懒得看贝忆朵一眼,直接走到店员装好的娃娃的那个大袋子跟前,把袋子抱起来放到贝忆朵跟前,“这个负责拿到伊莎花园!”

“哇塞!沐玄哥!这些都是给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熊娃娃,还有兔子抱枕?原来沐玄哥你这么了解我嗳!”贝忆朵看着那一大袋子娃娃激动的笑望着冷沐玄,今天姑妈跟姑父都要去伊莎花园吃饭,所以就连给她买的娃娃都要骄傲她拿到伊莎花园去啊!

“……”冷沐玄只觉得头上黑线,无语的抚了抚额,“你想的太多了!我叫你负责送到伊莎花园,没说这是你的!”

“不是我的吗?”贝忆朵瞬间耷拉着脑袋,一脸的委屈的模样。(

冉子衿站在一旁,看着冷沐玄跟贝忆朵的互动,然后一声不吭的独自走出了礼品店。

“子衿!”冷沐玄见冉子衿走了,那个紧张的急忙撒腿就追,还不忘回头对欲哭无泪的贝忆朵说,“弄丢了坏了这些,你就不要去我家!”

冉子衿听见冷沐玄的喊声,却没停下脚步,也没有应答一声,反而走的更快了。

她冷着脸,十分生气,那个贝忆朵怎么能这么讨厌,而她的老公给她买的娃娃居然都是贝忆朵喜欢的样式!

啊啊啊啊啊啊!

冉子衿要抓狂了,他们才新婚好不好,这就有人来给她示威来了吗?!

示威?!

这怎么行?!

她才是正牌的冷少夫人好不好,为什么被什么都不是的一个小丫头片子欺负,还什么都不敢说的生闷气走掉!

思及此,冉子衿猛然转身往回走,却一下装进了冷沐玄的怀里。

“子衿,别生气,那只是个巧合!”冷沐玄紧张的跟冉子衿解释着,那个不一定简直就是个祸害­精­,居然说出那样的话来叫他的老婆误解!“我也很讨厌不一定,所以才叫她去处理那些娃娃,然后甩掉她,我们好去二人世界!”

“哼!”冉子衿瞪了冷沐玄一眼,没说话,而是又走回礼品店,将打算往门外走的贝忆朵堵在门口,“这些娃娃是我的!是沐玄买给我的,他已经叫助理过来处理了!而且这是我跟沐玄的事情,不需要外人Сhā手!还有,我现在要跟沐玄去约会,我们不需要电灯泡,请你自便!拜拜!”

说完,冉子衿也不管贝忆朵已经呆愣在那里了,就转身出门,拉着冷沐玄的手快步走开了。

“这才是冷少夫人该有的气势!”冷沐玄刚才清楚的听见冉子衿跟贝忆朵说的那些话了,心里十分开心她能这么维护他跟她,而且还很霸气的直接将贝忆朵划分到外人的范围里去了。

“你少得瑟!”冉子衿没好气的在冷沐玄的胳膊上拧了好几圈,疼的冷沐玄只有龇牙咧嘴的份儿,却什么求饶的话都不敢说,“冷沐玄,我告诉你,你最好离你这个表妹远一些!我看着她烦!就是讨厌,特不喜欢!”

而且她看着这个表妹,一口一个沐玄哥的叫着,叫的那叫一个亲昵,她的心里就无端冒出一股火来,恨不得直接将贝忆朵给烧死,免得她诚心搅和她跟冷沐玄的生活。

再说了,她都看出来贝忆朵对冷沐玄心怀不轨了,难道身经百战的冷沐玄就没发现吗?!他就不能去提醒一下她的婆婆,也就是他的妈,叫她不要再总是把贝忆朵留在家里,也不要再叫他们带着她去玩了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是刚才也说我讨厌她了吗?我回头跟我妈他们说说,叫他们不要再理会她了。然后我再想个办法,直接让她从我们眼前消失,我们眼不见心不烦,行不行?”冷沐玄知道冉子衿不开心了,所以就说尽好话来哄她开心,“老婆,这大过年的,你就别生气了,笑一个,嗯?”

“笑什么笑?!我一想到晚上回家吃饭还得见到那张让人生厌的脸,我哪里还能笑得出来!”冉子衿口直心快的说道。

本来两人结婚,一时半会儿也还没有孩子,而孔嘉怡又催得紧,所以趁着这段时间,她想好好的跟他过过二人世界的,可是好想法好计划全叫这个贝忆朵给搅黄了!

“好了,不要想了。”冷沐玄揽着冉子衿肩膀的胳膊紧了紧,“我这就给给我们打电话,说我们今晚有事,不能一起吃饭,然后我们去天缘吃烛光晚宴。”

“你别!”冉子衿赶紧将冷沐玄的手机拿过来,不叫他给孔嘉怡打电话,“妈跟爸不经常过来吃饭,我们不能这样,还是回去陪他们吧。不过,贝忆朵那边,你自己看着办!我要是不开心了,就回孤儿院去跟古妈妈睡!”

“别!别去跟古妈妈睡!”冷沐玄这下子更着急了,冉子衿去找古妈妈,那他不就要孤枕难眠,没有福利可以吃了吗,这怎么行!“子衿,贝忆朵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就不要再管了,今天就先委屈你一次了。明天有车展,给你买辆车做补偿,嗯?”

“才不要车!”冉子衿闹闹小脾气就好了,也不是她有多矫情,关键是那个贝忆朵太气人了,“你知道我害怕开车,除了特殊情况我都不开车的。”

“那就买了留着特殊情况再开。”某只土豪傲娇的说道。

“你就不会省钱吗?”

“省钱­干­什么?反正你老公我会赚钱,你就负责花钱就是了,花完了我再赚。省钱苦了你,我可舍不得。”

“……”冉子衿眨眨眼,她这要是过的苦日子,那这世界上大多半的人应该能算的上是贫民窟的难民了吧!

两人各自买了一身衣服,又给孔嘉怡和冷庆柏买了衣服,这才回家去吃晚饭。

蜜月回来,他们就搬回伊莎花园住了,张阿姨也被冷沐玄请来做了保姆,负责家里的卫生跟伙食。

“这衣服真好看,是子衿给选的?眼光还真不错!”孔嘉怡试了新衣服,不住的说好看。

“只要妈喜欢就好,这个颜­色­还算亮丽吧?”冉子衿给孔嘉怡扯了扯衣服的下摆,整理好她的衣服,看着镜子里的人说道,“妈,你的皮肤真好,白里透红的,又水又­嫩­!”

“嘴巴甜!”孔嘉怡的皮肤本来是不错,而且保养的又好,但听见冉子衿这样说还是很开心。“这个颜­色­亮,我喜欢。”

“姑妈,你跟姑父的衣服都好看!”一直被人冷落在一边的贝忆朵见着空子Сhā话。

“是吗?朵朵啊,你今天出去没买衣服吗?”

孔嘉怡不问还好,一问贝忆朵就红了眼圈,低着头不说话了。

“怎么了这是?”孔嘉怡见贝忆朵不开心了,思及她是客人,所以就先放下衣服去关心她。

“姑妈,我看我还是回家去吧!我知道我家里条件不太好,我的­性­格又不讨喜,所以以后就不来这里打搅沐玄哥跟嫂嫂了。”贝忆朵说着就落了泪,站起来就要走。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孔嘉怡赶紧拉住贝忆朵的手腕,“马上就要吃饭了,走什么走!要回家的话,也等到再过两天了,我叫家里的司机送你回去。你摘掉司机这两天休假了不是吗?”

“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孔嘉怡打断贝忆朵的话,将她按回到沙发里,“沐玄给子衿没有给你买衣服,那是他们不了解你的尺寸跟喜好,你要是自己看上了,他们准要给你买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姑妈!”贝忆朵没想到孔嘉怡会想到这一层意思来,就觉得更加尴尬了,脸红红的,想解释又不好解释。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行了,擦擦眼泪,别哭了。”孔嘉怡说着就开始收拾衣服,“收拾收拾,我们也该吃饭了。子衿,你去厨房看看张姐做好饭菜了没有。”

二百五十五、杀人凶手

“哦,好,我这就去。”

冉子衿前脚一走,冷沐玄也就跟着走了,而孔嘉怡拿着衣服袋子跟冷庆柏去了卧室,就只留下贝忆朵一个人了。

她坐在沙发里,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忍不住使劲跺了跺脚!

“朵朵这孩子心思太细,不太好。”冷庆柏先去卫生间解决问题后出来,在卧室里跟孔嘉怡说。

孔嘉怡将新衣服刮了起来,这卧室本是客房,冷沐玄结婚后,他们总是过来,冉子衿就叫人把这里重新弄了弄,给他们弄成了卧室。

“我看不见的,我到是觉得这孩子很讨喜,跟我很投缘。我就沐玄一个儿子,沐绾一个女儿,而且沐绾还跟我感情不怎么深,我看见朵朵,就跟看见亲闺女似的。”

“你呀!人家都说人老了眼光会变得毒,你却是越变越没眼力了!”冷庆柏轻哼一声,“迟早有你后悔的!”

他的儿子他自然了解,对一般的人都是冷冷清清的,自然对贝忆朵不会好,可是冉子衿就比较心软,对贝忆朵要是好了,这简直就是有点儿养虎为患的意思了。

“我自己心里有数呢!子衿是个好孩子,再怎么着,她也是我儿媳­妇­,我胳膊肘总不会往外拐!”孔嘉怡关了衣柜的门,回头叫冷庆柏,“出去吧,朵朵一个人在客厅呢!”

她刚才知道冷庆柏有话要跟自己说,所以看她要去卧室,就先她一步往卧室走,她便什么都没说。

而且她说她心里有数、胳膊肘不会外拐的话也是实话,要不然刚才怎么会在看见冉子衿跟冷沐玄的脸­色­不好后,支使冉子衿去厨房,免得贝忆朵再说出什么话来叫她不爱听。

再说了,贝忆朵要是再埋怨两句,她这个做婆婆的怎么着也要做样子说冉子衿几句的吧,可是她哪里舍得说自己的这个好儿媳­妇­了,所以还是把她支走了,她也走了,贝忆朵自然就没法再继续那个话题了。

这一顿饭吃下来,冉子衿对两位老人照顾的十分周到,又是布菜又是盛饭的,把冷沐玄也照顾的极好,就是没怎么跟贝忆朵说话。

冷沐玄更是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只管心疼冉子衿了,见她照顾他的父母,自己的饭菜都凉了,就叫张阿姨给她重新盛一碗,他还亲自给她舀了一碗汤,祝福她多吃点儿。

贝忆朵想着下午那会儿在礼品店,冉子衿跟她说的那句‘不需要外人Сhā手’的话,顿时觉得一桌子的菜­色­都没了味道,她有点儿食不下咽的感觉。但是她却一直笑着,跟冉子衿争着似的,也给孔嘉怡和冷庆柏布菜,挑一些他们喜欢的爱听的话跟他们聊着。

冉子衿心里有些不愉快,贝忆朵比她这个儿媳­妇­表现的还像儿媳­妇­是什么个意思?!不过不愉快归不愉快,但她并没表现出来。

冷沐玄却是细心的发现了,就将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重重的放在桌上,黑着一张脸,张口就吼了一句:“叽叽喳喳,叽叽喳喳,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吼完又直接用那明显带着冰渣子的目光扫向贝忆朵,“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爸妈有子衿照顾!”

贝忆朵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变得跟纸一样的白。

“妈,喝点汤。”冉子衿对冷沐玄的发火充耳不闻,继续照顾孔嘉怡跟冷庆柏吃饭,“爸,你也喝点儿,张阿姨煲的汤味道可好了。我就是喝她煲的汤才长胖了的!”

“嗯,好。”孔嘉怡见冉子衿充耳不闻,她便也假装没听见。

冷庆柏本来就对贝忆朵这人没什么感觉,所以也不会去理会她,所以餐桌上还是冉子衿张罗着,他们在吃着。

冷沐玄继续拿起筷子,给冉子衿夹了两片猪肝,“吃点猪肝,补气血的。”

冉子衿点头,笑着吃了。

一来二去,贝忆朵又成了那个被遗忘的人了。

孔嘉怡实在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也就给贝忆朵夹了两片猪肝,“朵朵,吃菜啊!”

“好。”贝忆朵点头,但是两片猪肝被她在碗里拨来拨去,更加觉得难以下咽了。

她暗暗的去瞅冉子衿,外面传闻冷沐玄对她惯得不得了,又爱的不得了,心疼的简直就像是她是他的心头­肉­似的,她跟了们这段时间,果然真的是这样。

不过传闻中说冉子衿心软又善良,好骗友好欺负,貌似并不是那样的吧?!

今天冉子衿跟她在礼品店说的那些话,还有说话的那个气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欺负的人啊!

过了两天,冷宅的司机回来了,孔嘉怡就叫司机把贝忆朵送回去了。

没有贝忆朵的日子,冉子衿的心情也就好了很多,而冷沐玄的二人生活也过的有滋有味,偶尔去天缘烛光晚宴,外加楼顶看星星,有时就在公司的休息室外的阳台上晒太阳聊天,时不时的还会去电影院看个电影,晚上家庭作业做的也十分和谐。

********

“你终于肯舍得分点儿时间给我了!”胡蝶进了热饮店的时候,冉子衿已经在等着她了,她对她开玩笑的说道。

“什么叫我舍得分点儿时间给你了!拜托,胡蝶女士,是你最近跟你们家贺亚承打得火热,约会什么的,完全忘记我的存在了好不好!”冉子衿看着胡蝶坐下来,又对她说,“我给你要了哈密瓜味的­奶­昔,慕斯蛋糕跟抹茶蛋糕,两只蛋挞,一个小水果拼盘。”

“果然还是你了解我!”胡蝶等服务员送来­奶­昔,迫不及待的吸了一口,“味道不错。”

“贺亚承给你的那些去疤痕的药效果怎样?”冉子衿见着胡蝶的帽子就想起她的头发,不免又感到有些惋惜,虽然贺亚承给她弄了最好的去疤痕的药物,可是后果如何,真的还是不确定。

“还好吧。我身上的一些小伤疤已经看不见了。”

“头发呢?”

“头上还没有什么好转,不过我还在坚持用药。”

“嗯。那天沐玄说有个什么药去疤痕极好,他已经告诉贺亚承了,他给你买了没有?”冉子衿吃了一口抹茶蛋糕,抿抿嘴说道。

胡蝶的疤痕,还有头发的问题,不只是贺亚承跟胡家父母在着急想办法,她跟冷沐玄也是在各处打听好药跟好医生。

“没有。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的人了。”胡蝶说道贺亚承,脸上的情绪变了变,“他妈这段时间盯他盯得特别紧,他要是不回家,她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每次跟我见面,没几分钟,就能接到催他回家的电话!”

“为什么?贺亚承都收心了,他妈怎么还越加不放心了?”冉子衿悌疑道。

“他妈那个人,据亚承说,总是信一些有的没的东西,忌讳的东西可多了!这段时间不叫他出来,就是怕他跟女的在一起,说是他这段时间不适合谈婚论嫁,要谈婚乱嫁也行,必须得回家经过她的介绍,是她介绍的才行,不然就会叫贺家的家产破败。”胡蝶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现代人,怎么还能信那些不靠谱的玩意儿,“所以亚承这几天,被他妈又哭又闹,以死相逼的,也没空来见我了,我已经被遗忘好几天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他妈这是在针对你?”冉子衿问完又觉得不可能,所以自己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这不能吧!她还没见过你,你跟贺亚承的事情,她也不知道着呢!而且就算知道,她不得满口答应,巴不得他儿子早点娶你回家!你是谁,胡家的独生女!就算她再不聪明,也不至于连这个都想不到吧?!”

“我也在纳闷。说不定,她老人家这不是在针对我!”胡蝶捏着­奶­昔的被子摇晃着,“子衿,我前段时间,就年前吧,遇见苏麦琪了。”

“她又给你找事了?”冉子衿听见苏麦琪三个字,立马提心吊胆的,这胡蝶的身体还没完全好利索,她怎么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没有!你完全想不到她跟我说什么了!她跟我说对不起,还跟我道歉,那个场面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你接受了?”冉子衿还真是没想到苏麦琪那种人会道歉,不过苏麦琪越是道歉,她就越是跟胡蝶一样心里犯嘀咕,一样的警觉起来了。

“没有。我警告她要是再敢在我跟亚承之间Сhā一脚,我这次绝对不会绕过她。我才不会相信她是善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苏麦琪能变成好人,不是前几年,不是后几年,为什么偏偏是现在,这完全不叫人起疑心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觉得贺亚承他妈有可能是在针对苏麦琪?苏麦琪现在又出现了,她就算是跟贺亚承没关系,但也算是他身边的女人。”

贺亚承不去理会苏麦琪,可是苏麦琪要想方设法靠近贺亚承,那可不还是在他身边吗!

“我也担心这个问题。苏麦琪­阴­魂不散的,要是缠着亚承不放,我还真的得做一做那个恶毒的女的了。”胡蝶挑挑眉,她是相信贺亚承再不会欺骗她,也不会再跟苏麦琪有什么,可是她不相信苏麦琪啊!

“看来我们同病相怜!”冉子衿叹一口气,“你不知道冷沐玄的妈是有多热心,我们结婚的时候来了一个她远方的侄女,她就对人家特别好。那女孩吧,还一口一个沐玄哥的叫沐玄,听的我火冒三丈,还无处发火。”

“你老公应该不会理会这种女的,你放心好了。”

“我是放心我老公,可我跟你一样,不放心贝忆朵!你不知道,她在我们敬爱吃饭,比我表现的还像个儿媳­妇­,对我婆婆公公好的没法说。而且动不动就落泪,又会说话,又会惹人心疼的,我婆婆简直是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的疼。我看沐玄的亲姐姐回来,都没有那样的待遇。”这些话,冉子衿可没乱说,她这是观察了好久得出来的结论,冷沐绾回家的确不怎么讨孔嘉怡喜欢。

不过,冉子衿多少也能猜出来,他们母女的关系不好,多半是因为冷沐绾的婚姻问题。

“这还真是自来熟!照你这样说,我看啊,不管别人怎么样,你一定要睁大眼睛,时刻提防着这女的!一见状况不对,就要果断处理!”胡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又情绪不佳的说道,“我们两姐妹,这真是要组成保卫爱情的联盟了!时刻得盯着那些虎视眈眈的女的,不然迟早就叫人挤下正位,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的确!我发现红本本也给不了女人安全感,婚姻只会叫女人更加忐忑不安,疑神疑鬼的迟早要得神经衰弱,直接神经病了也说不定。”作为一个刚为人家妻子的女人,冉子衿意味深长的感概道。

“是呀,也就我这么傻的人才成天问男的要红本本,要结婚,可是到头来,人家想骗我,还不是一样的骗了我。就算之前给了我红本本,那结局也不会改变多少。”胡蝶单手撑着脸颊放在桌上,想着忽然出现一次又销声匿迹的苏麦琪,还有好几天不跟自己联系又不知道多久后才会跟自己联系的贺亚承,顿觉再好吃的甜点到了嘴里都泛着酸涩跟苦味。

“算了,还是别说了,弄得我们两个人看起来跟怨­妇­似的。”冉子衿自嘲的笑了笑,“你还吃吗?不吃了的话,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不吃了,食不知味,简直要命!”胡蝶等冉子衿付了钱,才跟她一起走出热饮店。

冉子衿现在是冷少的夫人,身价那叫一个高,她也就不在抢着跟她付钱了。

不过她不知道,其实就算冉子衿再有钱,心里还是十分怀念胡蝶抢着给她付钱买单的时候的,那样的时光是在是太美好了。

两人没心思购物,就沿着街道往前走,就像以前上学的时候一样。

“冉子衿?!”

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冉子衿抬头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才发现了那一张叫自己觉得熟悉又陌生的脸。

他们好像好多年没见过了!

二百五十六、活人比不过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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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那是谁?”胡蝶也看见了人群里那一张风尘仆仆的脸,看样子是刚出门回来不久,面上又漂泊在外的人的风霜跟成熟,还有犀利。

她不记得冉子衿有过这样的朋友,而且这个朋友看起来并不像个完全的善类,那看着冉子衿的眼神让人有一种来者不善的意味。

“初中时候的同学——朋友。”冉子衿犹豫了两秒,才加上了朋友这样的字眼。

她内心苦笑,如果这个人还能称之为朋友的话,那也已经失去了当年那个朋友的意义。

“小小,你回来了?”冉子衿等到那人走近自己,才淡然的笑着跟她打招呼,这语气既不疏离又不亲密,尺度恰到好处。

“嗯,我回来了,刚回来不久,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苏小小嘴角噙着一丝几乎看不出来的笑意说完,又看着胡蝶问冉子衿,“这是你现在最好的朋友吗?就是通过她,你认识了现在的老公?”

“嗯。她是我的闺蜜,也是我认的姐姐,至于老公的事情可以这么说。”冉子衿依旧保持着一种不冷不热的姿态对苏小小说话,然后又对胡蝶说,“胡蝶,王叔在哪里?叫他过来接你回家先,我跟小小可能要谈一谈,散步的事情就下一次好了。”

“不用我陪着吗?”

“不用,一会儿沐玄会来接我回家。”冉子衿知道胡蝶的意思,她这是不放心苏小小,怕她会伤害到自己。“你给王叔打电话吧,我看着你上车了再走。”

“好。”胡蝶看得出来冉子衿跟这个叫小小的女孩子有旧事要谈,而且并不是多么开心愉快的事情,所以就不太想在打搅她,就赶紧给王叔打了电话。

好在王叔并没有将车开的太远,几分钟后就出现在了胡蝶面前。

“小姐,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他给胡蝶开了车门,又回头看了看突然多出来的陌生的苏小小。

“嗯。子衿遇见了一个老朋友有事。”胡蝶这样说着,其实就是个王叔解释的。

冉子衿跟她认作了姐妹之后,王叔也是当冉子衿是胡家的另一个小姐的,所以待她也就更加的上心了。

“王叔,你送胡蝶回家吧。”冉子衿对着王叔打招呼,又叮嘱他们路上注意安全,看着车子离开了,才回头看向苏小小。

苏小小也在看着她,“看来你果然是嫁了上等人,就过上了上等人的生活了,连地位都变得不同了。”

她的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讽刺和轻蔑。

“要去哪里谈谈?”冉子衿也不在乎她的语气,依旧淡淡的问她。

“那家热饮店!”苏小小指了指冉子衿刚才跟胡蝶去过的热饮店,就迈着脚步先往那边走过去了。

冉子衿跟上去,两人找了座位坐下来,各自点了一杯咖啡。

“冉子衿,你以前不是爱乔哲卿爱到要死不活了吗?现在怎么嫁作他人­妇­了?”苏小小开门见山的提到了乔哲卿这个人。

冉子衿暗笑,她跟苏小小之间,现在唯一能谈论的人就真的只有乔哲卿这个人了,或许她跟她之间从一开始能谈论的话题就只能是乔哲卿,离开了他,她跟她之间再无别的话题可谈。

苏小小,乔哲卿带给她的唯一的一个好朋友,她曾经当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但是在她把自己最隐秘的心事告诉她的时候,她跟自己大吵一架,然后转学去了新疆的老家,从此再无音讯,就像随后去了芬兰的乔哲卿一样。

短短几天时间,她失去了她自认为最好的朋友,也失去了自认为最爱自己、自己也最爱的男孩。

“小小,难道你不爱阿卿吗?”她反问苏小小。

“你知道我爱阿卿,你还那样对我说?冉子衿,在你未出现之前,我就跟阿卿关系很好了,我惟一的梦想就是将来长大了做他的新娘!可是你的出现,你对阿卿的爱慕,还有你们冉家的家业,叫你成了我最大的威胁!我知道阿卿当你是妹妹一样的喜爱着,所以我当你是妹妹的照顾,可是到头来你却爱上我爱的人!”苏小小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眼里红红的,眼泪随时好像都能掉下来一样,可是她却忍着就是不在冉子衿面前哭。

“对不起。是我领悟的太迟。”冉子衿为自己年少的轻狂、执着以及无知而向苏小小道歉。

她还记得自己告诉苏小小,她喜欢乔哲卿的那个下午,阳光很好,她们坐在XA外国语大学的校园里一起吃甜筒。

那时候她高三,而乔哲卿和苏小小已经是这个大学的大一新生。

“小小,我要告你你一个秘密。”冉子衿舔了舔了草莓味的甜筒。

“什么?”苏小小好奇的等待答案,她的甜筒是蜜桃味的。

“我以后也要考来X外,和阿卿一起念书,我喜欢阿卿,好喜欢呢!”

彼时年少的冉子衿并未察觉苏小小听到这个秘密后的反应。

苏小小忽然一笑,然后大声的骂冉子衿狼心狗肺,骂她无情无义,骂了她很多很多的话,然后不明所以的冉子衿回击了她几句,她就扔下她一个人独自跑走了。

这一跑走,冉子衿再得到她的消息的时候,就是乔哲卿难过的告诉她说小小转学去新疆了的时候。

“你说你爱阿卿,我选择退出,因为我知道阿卿需要你们冉家的帮助,但是你为什么不回去冉家,为什么不去帮阿卿,为什么对他的感情不善始善终,就在他死了之后,你还嫁给了别的人!你知不知道他为你付出了什么?!冉子衿!你果然是狼心狗肺啊!”苏小小俨然已经生气到了极点,端起手边的咖啡泼向了冉子衿的脸上。

冉子衿侧过脸,那不怎么滚烫的咖啡沿着她的衣领滚了一身,样子狼狈不堪。

“我那时候太天真,也太无知,所以连你们对我的好都是施舍这样的事情都看不出来,也未能看出来阿卿对我的利用,甚至看不透阿卿喜欢的人是你并不是我,并未发觉你也是那样的起阿卿,你们才是真正的情投意合。”冉子衿无事人一样的说道,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咖啡有多让人难堪。

她仔细的回想,或许那个时候她对乔哲卿跟苏小小的关系是有所察觉的,可是当时乔哲卿是她生命里唯一能取暖的地方,也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光亮,带着她走出失去妈妈失去家庭的­阴­霾,所以她才会死死地抓着他不放手,就像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的,执意的坚信他是她的,永远都是她的热源和光亮。

“小小,你觉得欺骗我,叫我对你付出真心真情,当你是最好的朋友,而你却一味的纵容阿卿欺骗我,这样的事情好玩吗?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其实你们是在联手欺骗和利用我,等冉家真的提携了阿卿,你们就甩掉我这碍着你们感情的多余人?你们其实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吧?你的离开,也不过是不想被我看出端倪来,坏了你们的计划对不对?”冉子衿说完,端起手边的咖啡,也毫不留情的泼到了苏小小的脸上,然后将杯子重重的放在小瓷盘里。

她如今不再是哪个年少无知的少女,在经历了生活给她的各种历练后,她也明白了很多当日当时看不透的事情。

曾经她那么傻傻的付出,却被欺骗的淋漓尽致,她是不是也应该要一些赔偿呢?这一杯咖啡,泼的不是苏小小这个人,泼的那时年少的冉子衿!

“你!”苏小小没想到当初那个瘦瘦弱弱,什么事情都要依赖她跟阿卿的冉子衿,居然也会变得如此厉害果敢。

“苏小小,我也许喜欢过阿卿,但是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就算他后来回国,说他真的爱上了我,我也没有对他动心过!至于你后来为什么不跟阿卿联系,我想大概是你嫌弃阿卿没有冉家的帮助不会出人头地吧!可是后来他功成名就了,你为什么不回去找他?”冉子衿不给苏小小说话的机会,言辞十分犀利的说着。“还是说你有找过他,而他已经切断了所有让你可以联系到他的方式?你再也找不到他,却跟我一样在电视上看到他要回国了,而又不知道他具体何时回来,所以现在才回H市来找他!”

“冉子衿!你够了!”苏小小有种心事被人窥视了的恼怒,“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是!阿卿后来是真的爱上你了!可是你呢?!冉子衿,你跟别的人浓情蜜意,阿卿却因为你而死了!是你害死了阿卿!要不是你,他现在还能健健康康的活着!”

冉子衿倏地抬起头,看向愤怒的像一头母狮子般的苏小小,忽然咧嘴一笑,“你又来骗我的吧?”

乔哲卿死了,是因为她而死?

这是多么好笑的笑话!

可是,为什么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一定是有人在开玩笑,事实一定不是这样的!

“你觉得我有必要拿一个亡人来骗你玩吗?!冉子衿,如果我这次不会来,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阿卿是在帮你找跟你弟弟匹配的骨髓的途中车祸死亡的!他终究不舍得你身体受损,不想你受疼,所以知道你不愿意给冉秦迪捐骨髓,才主动的去跟冷沐玄打赌,谁先找到了骨髓,谁就去找你,要你选择跟谁在一起!可是他到死,都舍不得你难过,都没有告诉你实情!”

瞬间,心里有些什么轰然坍塌,冉子衿扶着自己的心口,靠在椅背上,再也没有开口说话的能力,她的眼里噙着泪水,可是却怎么样都滚落不出来。

车祸!

怎么又是车祸!

妈妈车祸死了,胡蝶车祸差点死了,乔哲卿也车祸死了!

这是多么好笑的事情,这么狗血的事为什么不是在小说里,而是要真真切切的发生在她的生活里?!

她捂着心口,终究泣不成声。

“如果阿卿不是为了找骨髓才车祸,你觉得冷沐玄那种冷漠无情的人会主动叫你去医院看他吗?冉子衿!阿卿为你死了,你却跟别人结婚,还把小日子过得这么有滋有味,你开心的笑着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阿卿为你承受的一切吗?你跟冷沐玄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想到就是因为他,他欺骗了你,没个你说实话,你才不知道阿卿死亡的真相吗?!你以为你真心爱的冷沐玄他有多好?!你以为冷沐玄他就是个不会骗你的善类吗?!还是你根本就是爱慕虚荣,贪慕冷家少­奶­­奶­的位置,所以才不管自己是不是喜欢着阿卿就嫁给了他?!”

“不!”冉子衿痛苦的大喊一声,然后呜咽着摇头解释,“不是的。我不爱阿卿,真的不爱,我爱的是沐玄。沐玄是对我最好的人,他不会欺骗我!他不告诉我真相,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不知道阿卿会这样做,我有告诉过他,我对他没有感情,跟他不可能在一起。我还告诉过他,我爱的人是沐玄,我要跟沐玄结婚,叫他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可是他为什么不听啊?!他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他以为他死了,我就会爱上他了吗?他怎么……”

冉子衿因为震惊和痛苦,所以语无伦次。

她趴在桌面上,额头抵着冰凉的桌子边沿,她是害死乔哲卿的帮凶吗?所以苏小小才会这样的生气,才会这样的质问她!

可是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啊!

但,事实上,他的确是在帮她找骨髓了!

如此,她的确是害死了他!

时间过了好久,热饮店的客人换了好几批,看着冉子衿的怪异目光也就换了好几批。

终于不再哭泣的她,抬起头来,对面的座位上空空的,苏小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她站起来,胡乱的擦了擦眼泪,走出去,挡了计程车,“师傅,去光博集团。”

当冉子衿按着密码打开冷沐玄的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颓然的靠在门框上看着那低头工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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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七、她是他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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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行驶在渐渐不再宽阔的公路上,两边的田地里一片荒芜,天快要黑了,暮霭沉沉的,偶尔能见到几个忙碌的农民,大概是在收拾田地,准备下一季的播种了。

冉子衿靠在玻璃上,眼神有些空洞,脸­色­也不是很好,她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苏小小的那些话。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居然还给苏小小破了一杯咖啡回去,事实上那杯咖啡应该有苏小小代替乔哲卿泼给她才对的,可她怎么就那么倔强的做了那么滑稽的事情。

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情的人是她,她却还能理直气壮的埋怨别人。

她恐怕是这世界上最最不讲理的人了吧!

“小姐,我们的终点站到了,你只能在这里下车。”

“小姐?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小姐!”司机终究失去了耐心,对着依旧坐在车里的冉子衿高声吼了一声,他们已经停车十几分钟,其他乘客都全部离开,他们连车内的卫生都打扫好了,她却还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只是斜着头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

“是到站了?”冉子衿如梦初醒,从玻璃上那倒映着的自己的面孔上收回眼神,看向空荡荡的车内,“哦,我该下车了。”

她有些木然的拿着自己的小皮箱下车,动作慢吞吞的,下了车又站在门口仿佛思忖了片刻,才抬脚离开。

司机看着她走远,对售票员说了一句:“这女孩子怕是大脑不好使吧?”

“谁知道!”售票员回了一句,跟着司机关好车门,检查了一番,去镇上的休息处休息去了。

夜路不好走,冉子衿又拎着一个小皮箱,深一脚浅一脚,就这样一只鞋的鞋跟就断了,连带着她的脚腕也扭了一下。

不是很疼,但她还是哭了。

在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色­下,她抹黑找到一块石头坐下来,揉着脚踝,哭着将另一只鞋也脱下来,在石头上砸断鞋跟,两只五厘米高的高跟鞋,瞬间变成了平底鞋。

将鞋子重新传回脚上,冉子衿还是没有停止哭,她心里难受,那难受就像着漆黑的夜­色­一样看不见,但就是无法被人忽视的存在着。

她一直以为冷沐玄是不会欺骗她的,就算偶尔开个小小的玩笑骗一骗她,最后都还是会告诉她实情。

她以为他是有分寸的,可是他却怎么能拿人的生死跟她开玩笑,隐瞒她欺骗她,他叫她的心里如何好受。

他说他在她的心里比不上一个死人,可是有谁知道就算她对乔哲卿心怀愧疚,就算她厌弃他对她隐瞒了真相,她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在维护他,都是偏向着他这一边的。

坐了一会儿,冉子衿感觉到身上有些凉了,就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蜿蜒的村间小路坑坑洼洼,纵然高跟鞋变平底鞋,也并没有好走多少。

“子衿表姐,是你吗?”

前方有手电的光打过来,冉子衿放下皮箱,抬手挡住眼前刺眼的光,“我是的,你是不是来接我的小刺猬?”

“我是!我是!”说话间,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就站到了冉子衿面前,俊朗年轻的脸上挂着清爽的笑容,“表姐,我可总算是等到你了。刚才一路走来,总也不见你,我还以为你迷路了,给我吓得不轻!快走,我们回家去!我妈已经做好饭菜,就等你来了,就开吃了!”

叫做小刺猬的男孩说着话,就拿起冉子衿的皮箱,一手拿着手电给冉子衿照亮前路。

有了光亮,这下子就好走多了,冉子衿跟着他的步调,给他解释,“汽车好像堵车了,所以过来天就黑了。”

“好像堵车了?表姐,拜托,是你坐在车上,你居然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堵车!你可真有才!”小刺猬笑着跟冉子衿玩笑。

“我真的记不清了。”冉子衿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她一路心绪不宁,哪里还会注意到有没有堵车。

“表姐,你觉得我长高了吗?像不像个大人了?”小刺猬边走便问冉子衿,这是他最在意的话题。

他一直想长大,可是村里的熟人每天都见他,所以总也看不出来他的变化。这会子见到大概有两三年没见的冉子衿,当然不放过叫她断定的机会。

“是长高了,怎么看都是个大人了。”冉子衿刚才见到小刺猬的第一眼,就是这样的感觉。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小刺猬高兴的跳起来去够路边的一枝高高的树梢,“表姐,等你明天休息好了,我带你去见个人。”

“小女朋友吧!”冉子衿笑看着小刺猬,觉得他真的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了。

“还不算是了!”小刺猬居然有一瞬的羞恼。

“刺猬!可是你回来了?”有母亲的声音响起。

小刺猬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是我!接到表姐了!”

“姑妈,我来了。”冉子衿跟小刺猬的母亲打招呼。

小刺猬的母亲招呼着她进屋,倒水叫她洗漱了一番,然后才开始吃饭。

这姑妈,并非冉子衿的亲姑妈,不过是跟古枚华认的姐妹,她就叫了她姑妈。

小刺猬的母亲是去孤儿院领养孩子的时候,跟古枚华人的姐妹,她不生不养,就领养了当时才不到三岁的小刺猬。

这个村庄有个习俗,就是小孩子总要取个跟动物有关的小名,才会养活,也才会健康平安的长大。

小刺猬这一大家里,他已经有了一个叫牛牛的哥哥,所以他才会叫刺猬,不然就是叫牛牛了。

小时候,冉子衿跟古枚华来过这里几次,第一次是送小刺猬,后来是来走亲戚,最近的一次也好像是两三年前了。

刺猬家所在的村庄离镇子中心不远,走路约莫十来分钟就到了。

刺猬在镇子上念高中,放学了总喜欢带着冉子衿在镇子上乱跑。

冉子衿倒也乐意跟他乱跑,跟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玩儿,暂时忘记了乔哲卿,也暂时忘记了冷沐玄,她觉得自己是在很可耻的享受着这偷来的快乐和简单。

“表姐,你看那个男孩,他也喜欢糖果!”

冉子衿跟刺猬坐在河边的杨树林里,杨树已经发芽了,绿油油的很是好看。

“那你不但心吗?”她已经见过了刺猬喜欢的女孩叫糖果,那是个长相甜美,堪称学霸的女孩子。

“不担心。因为我跟他打赌,他输了。我们打赌谁能考上市里的第一高中,谁才有资格留在糖果身边。结果我跟糖果都考上了,他却没有,所以就自动退出竞争了。糖果不愿意去城里念书,不想离开家,所以我也就没去。”

冉子衿了然一笑,怪不得上一次她来看他的时候,他的母亲拉着她说他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倔强的不行,不去市里念书,原来是为了他的小恋人。

旋即,她又笑不出来了,抬眼看着刺猬问:“你是不是觉得糖果是你的战利品?”

“是呀!我赢了,她就属于我了。”刺猬理所应当的回答道。

冉子衿的眼里一下子黯然下来,原来她也是冷沐玄的战利品啊!

他欺骗她,隐瞒真相,只是为了要娶她,证明给乔哲卿看,是他冷沐玄赢了,她是他的战利品!

他对她好,也是对自己战利品的维护而已吧!

这样的想法,叫冉子衿感觉到挫败。

闲暇下来的时间总是过得太快,转眼冉子衿到刺猬家已经十来天了。

这天她又等着刺猬放学回来带她去镇子上逛,却不想刺猬一回来将书包往她怀里一塞,转身就又跑出了家门。

“你去哪里?”她担心火急火燎的刺猬。

“赚钱去!”刺猬的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

等到刺猬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他手里拎着两大袋子零食,全是冉子衿爱吃了,有些还是这镇子上买不到的,只有市里超市才有的。

“你哪里来的钱?又是谁去市里买的这些?”冉子衿认真的问刺猬,他一个学生哪里有钱买这么多零食,这两袋子至少得三五百呢!

在她的印象中,也就冷沐玄那样的土豪才会这样几百上千的给她买零食,除此之外就没有人了。

她心里忽然一惊,不等刺猬回答,又问道:“镇子上有没有来什么大人物?”

“有!”刺猬点头,“河坝挖金,那浙江的老板这几天好像来了,就住在前村口老张家,他家有空闲的房子租给那老板了。”

“哦。”冉子衿淡淡的答了一声,看来她是多想了,“那你的钱和这些吃的哪里来的?”她又开始追问他。

“我就给那个老板跑腿,是不是打探一些小道消息给他,他就给我跑路费呗!我用这个钱给你跟糖果买吃的!他去市里了,我就叫他带回来的!”刺猬一边吃着牛­肉­­干­,一边说道。

“小道消息?刺猬,你别给骗了!无­奸­不商,你还是孩子!”

“表姐,我不是小孩了!你都说我长成大人了!别担心,我没那么笨!来吃块鸭脖!”刺猬不再解释什么,直接扔了一袋子鸭脖给冉子衿。

“刺猬,你们这镇上缺不缺老师?”冉子衿吃着鸭脖,这镇子上环境好,离市区也不远,她都有些不想走了。

“不知道。你想在这里当老师?”刺猬停下啃­鸡­腿的动作看着冉子衿。

冉子衿缓缓点头。

第二天,冉子衿去镇子上的高中找到了校长,校长很高兴有人来带教,学校真的却英语老师。

“那我就回去准备,明天过来先试讲一节课。”

“好,没问题。”校长送走冉子衿。

冉子衿把这个消息告诉刺猬的时候,他刚好放学回来,手里提着好几袋子吃的用的,吧嗒一声全落地上了。

“表姐,你认真的啊?!”他以为她是玩笑的,却不想她还真的要留下来当老师了!

“不然呢?”冉子衿走过去翻看他拎回来的东西,“这些都是名牌,没个几百一千的买不回来,你最好老实交代,这些都是哪里来的?别在用你跑腿的话来搪塞我!”

“真是跑腿赚来的!”刺猬才解释了一句,就被他母亲拧着耳朵提走了。

“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到哪里给我造事去了!每天提这么多东西,你到你妈我是好骗的?!不老实交代,看我不给你一顿好打!”

“哎哟!妈,轻点儿!我招供啊招供啊!你别打我!”

冉子衿看着被姑妈拎走的刺猬,听着他们一个威胁一个求饶的声音,不自觉的笑了,自己出门去,到镇子上闲逛去了。

过了一会儿,刺猬气喘吁吁的跑出来追上她,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就又跑远了,也不等她。

隔日,她再去学校试讲的时候,校长却一脸歉意的笑着,“冉老师啊,实在是抱歉!我跟市里的教育局汇报了一下,教育局说今年会招新老师,不准我们自主聘用代课老师。”

“哦。我知道了。没什么关系的。”冉子衿往回走,心里有些不怎么开心。

原来,离开了冷沐玄,她冉子衿什么都做不了!

“子衿,回来了?试讲的事情怎么样了?”刺猬的母亲正在院子里晒被子,见冉子衿回来就问她。

“校长说教育局不叫他们自主招聘老师,我没法去了。”冉子衿走进去,看见屋里摆放着一台新液晶电视,一台冰箱,还有电磁灶什么的。

她又出来,问姑妈,“姑妈,是姑父买了叫人送回来的吗?”

这才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家里居然多出来了这么多家电。

“嗯。他在内蒙古打工赚了钱,叫市里的一个朋友帮忙买了送来的。”刺猬的母亲随便解释了一句,不再说话。

冉子衿帮着她晒被子,过了一会儿又听见她问她:“子衿,市里那么好,你怎么想到这镇子上来教书了?是不是跟老公闹别扭了?两口子闹架很正常,你回去低个头服个软,这日子照样过。我和你姑父还不是经常吵,也就这几年他在外打工不常在家,所以我们才没有怎么闹了。”

“没有闹别扭,就是觉得这里挺好的。”冉子衿对事情的起源不愿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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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八、你这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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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别人说你老公对你很好,好的简直叫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姑妈对冉子衿极好,但现在跟她说话的时候,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便的对待她了,毕竟她听说她嫁了个有钱有势的老公,没人惹得起。

“好像大家多这样说。”冉子衿歪着头,将被单上的褶皱拉展,她仔细的想了想,好像认识和不认识但知道她跟冷沐玄的人,都是这样说他对她好的天理不容了。

可是,谁知道,他却用人命给她玩笑,那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她真相!

“哦!那我可就更好奇了。他到底是怎么对你好的?你给姑妈说说,姑妈这辈子嫁了个脾气大的男人,一辈子没过过今天舒坦日子呢!”刺猬的母亲好似打开了话匣子似的,打算给冉子衿聊天了。

冉子衿错愕的看着姑妈,她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很少有时间跟自己聊天,就吃饭的时候能说上几句话,都还是匆匆忙忙的。

“你快给我说说呀!我这­妇­道人家,没事就爱跟人家说些家长里短的,除了这些,也没啥给人家说的了。我没念过多少书,知道的东西少的可怜。”刺猬母亲见冉子衿不说话,就又说道。

“他——”冉子衿停了手上的动作,眉头微微拧着,“对我的确很好。给了我一份好工作,帮古妈妈修建了新的孤儿院,帮我收拾了对我最不好的人,最舍得给我花钱,不管给我买什么,都要买最好的,买最贵的。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他都不叫保姆管我,总是亲手照顾我。我朋友出事,他不管工作再累,都会中国美国来回飞,又照顾我,又关心我朋友。我想要的,他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总能想法子送给我。我最喜欢他送给我那些惊喜,每一次都叫我觉得自己是被人惯坏了的公主。我觉得他是这世界上,除了我妈妈之外,对我最好,对我最温柔,对我最细心的一个人。他给我的所有当中,最让我感动的不是他花了多少钱对我好,而是他用在我身上的那份心思,暖暖的,很舒服……”

冉子衿慢慢的说道,刺猬的母亲也不开口。

院子围墙外的一棵刚开花挂了绿果子的樱桃树下,一道颀长的身影,听着院内女子的声音,嘴角不由自主的扯开笑了。

“既然他对你这么好,这一次怎么没有陪你来这里玩?”刺猬的母亲等冉子衿不再说话了,才有慢慢的问道。

“他隐瞒了我一件事,让我觉得很难过。我觉得那件事很严重,可是他却不认为,还跟我斗气。”

“也许他是在乎你,所以才给你斗气。这男人啊,有时候就跟个孩子似的,你也得哄着他们的。”刺猬的母亲说了一句后,进屋去再没出来。

墙外的身影听了冉子衿刚才的那句话,心里一下子揪得紧紧的,疼得厉害。

他不是要骗她,他真的只是太在乎她了!

他所有的忐忑不安,所有的不沉稳,所有的失控,都是只是因为她一个人。

冉子衿靠在院子里的一棵樱桃树上,抬头看着穿透绿叶倾泻下来的阳光,把那青­色­的果子找的明晃晃的,眼睛就有些酸涩,眼里也就跟着有了星星点点的泪光。

“这个破洗衣机,我不用它,它好好的,我一用它,它就给我出问题!”刺猬的母亲将一台老式的洗衣机推出屋子,放在院子里打算洗衣服,但Сhā上电却怎么都不运转,气的抬脚就踢了洗衣机几脚。

说来那洗衣机也怪,被踢了之后,居然开始运作了。

冉子衿看了看姑妈,走过去帮她洗衣服。

“子衿,快别洗了。水凉的很,容易得病,我们这身体硬朗倒是不怕的。”刺猬的母亲拉住冉子衿不叫她帮忙,然后给她手里塞了些钱,“你要是没事的话,去给姑妈买一块肥皂,一袋洗衣费去吧。”

“好!”冉子衿拿着钱就走了。

樱桃树下的身影看着低头走路的冉子衿,很想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跟她一起走,可是又怕自己贸然出现,她又逃跑,跑的远远地,他又找不到她了。

冉子衿买了洗衣粉,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回家吃中午饭的刺猬。

刺猬跟糖果一起说说笑笑的,糖果见了冉子衿,就乖巧的叫了一声姐姐。

“表姐,糖果又考了第一,年级第一,我第二!”刺猬给冉子衿炫耀,好像那第一是他自己考的似的。

“是吗?”冉子衿笑着说道,又对糖果说,“恭喜你了!走吧,我请你们吃小吃,庆祝你们都考了好成绩。”

“那去我家!”刺猬激动的说道。

冉子衿看得出来刺猬的意思,就在糖果要拒绝之前,帮他继续留人,“糖果,一起吧!刺猬家里有很多好吃的!这家伙最近赚钱了,全买的是市里才有的零食。”

糖果不再好拒绝,就答应了一起去刺猬家。

进院子的时候,冉子衿不由自主的往墙外那颗樱桃树下看了看,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看看,而且看着那里的时候,她的心跳很快,完全乱了节奏。

“表姐,你在看什么?”已经进了院子的刺猬又退回来,跟她一起看着树下,“什么也没有啊!”

“没看什么!走吧,进屋去!”冉子衿摇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神经了。

墙角的身影看着进了院子的冉子衿,在哪里又站了一会儿,才慢慢的不情不愿不舍得的离开了。

糖果吃了一些零食,并没有吃午饭就走了,她得回家去吃饭。

“你不是说你学习比糖果好吗,怎么糖果考了第一,你是第二?”屋里只剩下两个人了,冉子衿问刺猬。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从初一开始,就一直稳居年级第二,糖果第一。知道为什么吗?”刺猬故意卖关子的顿了顿,“我让着她的!她自尊心很强,要是不考第一,她准会哭。我可不舍得她哭!”

“那她以后上大学了,你怎么办?”冉子衿对刺猬的做法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有什么难,我跟她上一个大学,学一个专业,最好也是一个班不就好了!”年少的刺猬对未来和懵懂的爱情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真腹黑啊你!”冉子衿在刺猬额头弹了一下,“你这么让着她,不觉得委屈吗?”

“委屈什么?糖果是我喜欢的女孩子,那是要疼着惯着捧着的,她想要的,我要尽我所能都给她。”

“那你跟那个男孩打赌的事情,你有告诉过糖果吗?”

“没有。不能告诉她。”

“为什么?”

“我告诉她,她就要胡思乱想。她绝对以为她是我的战利品,我对她的感情不是真的,就是不想打赌输了丢面子,所以才赢了别人,去接近她的。而且,我也就是想尽我最大的能力,争取得到她的对我的喜欢,我太在乎她,不想她喜欢上别人嘛!”刺猬说着说着居然脸红了,声音也低了不少,“其实我喜欢她,喜欢的都有点不自信了,她那么优秀,我生怕别人会抢走了她。表姐,爱情里用点儿手段争取自己想要的,应该没什么错吧?”

冉子衿看着刺猬那有些茫然的眼睛,好久才缓缓的点头。

她忽而发觉,她居然连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孩子都不如!

一个孩子尚且知道在爱情里用点儿手段应该没什么,而她却那么死心眼的想不通!

刺猬又去上学了,下午不到四点的时候,姑妈家里就有人送来了一台新的洗衣机,全自动的,而且是极好的牌子,价钱自然也不在话下。

“姑妈,姑父在内蒙古真的是赚了大钱了吧?”冉子衿看着一屋子一直没有拆封,也没有人动过的家电,不动声­色­的问刺猬的母亲。

“应该是吧!你姑父那个人,有点儿钱就烧得慌,不花了,他是不甘心的!以前在市里打工的时候,只要发工钱,他回家就给我跟刺猬买这买那的,一点儿都不心疼他那钱是他的血汗换来的。”刺猬母亲去厨房拿了一只小竹篓,出来对冉子衿说,“我去地里找些菜,一会儿又该做下午饭了。刺猬回来,你记得督促他叫他写作业,这孩子每次都考第二,没见什么时候能给我考个第一回来。”

“知道了,我会辅导他学习的。”冉子衿暗笑,姑妈要是知道刺猬是故意给糖果放水的,一定又要拧着他的耳朵威胁他说,要给他一顿好打了。

姑妈走后,冉子衿闲来无事,就把院子里的­干­衣服先收捡了折好,等姑妈回来了放柜子。

“表姐,我回来了!”

客厅里一声叫,接着冉子衿就听见刺猬把书包扔在茶几上又飞奔出去的声音。

她追出来,对着跑出院外的刺猬喊道:“姑妈叫你写作业,问你什么时候给她考个第一?”

“我先去赚钱再说!”刺猬跑的那叫一个快,一转眼就不见人了。

他跑了好久,在镇子外大桥下的竹林里才放慢了脚步,看见坐在竹林的人,走过去说道:“今天买了什么好吃的?那洗衣机又是你买的吧?”

“嗯。”冷沐玄点头,从身边拎过几个袋子,“刺猬,这些­鸡­鸭鱼­肉­,你拿回家叫你妈煮了,给子衿改善一下生活。她最近瘦了好多!”

“喂!我跟我妈可没亏待表姐!”刺猬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关键是子衿最近心事太多,她自己想不开。她心里一有事就着急上火,吃饭也吃不好,夜里也睡不好,一来二去身体就又不好了。”

“那你怎么不直接接她回家?你家保姆和厨子应该很­棒­吧?我在电视上看过,大户人家都那样!”

“她还在生我的气呢!我等她气消了,再接她回家。不然她现在看见我,一定跑的比兔子快!她就是属鸵鸟的,自己想不清楚的事情,就喜欢把头缩进翅膀里,不看周围,也不听别人的话,倔强的很。”

“你才属鸵鸟的!你猜倔强的很!”

一道含着哭腔的声音在冷沐玄跟刺猬的身后响起,他们纷纷回头,就看见哭得梨花带雨的冉子衿眼里带着一丝怨恨的瞪着冷沐玄。

“冷沐玄!你简直不可理喻!你不是嫌弃我心里没你吗?!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冉子衿生气的几步快速走到冷沐玄跟前,对着他的胳膊又掐又拧的,还使劲儿踩了他两脚。

冷沐玄却笑得脸上读能开出花来了,对刺猬摆摆手,“你不走,还在这里当电灯泡?快些回家去做饭,我今晚也去你家吃饭,镇子上餐馆里的饭菜吃的我都快得胃出血了!”

“yes,sir!”刺猬也笑着,学着港台剧中的人物对冷沐玄敬个礼,拎着袋子一溜烟儿跑了。

“你都胃出血了不去医院还在这里做什么?!你诚心气我的是不是?”冉子衿拉着冷沐玄手把他拽起来,“你快跟我走!我们去医院!”

“等等!子衿!”冷沐玄笑着,一把抱住冉子衿不放,不叫她走,“你听错了,我那是夸张的比喻,没有得病!不用去医院的!”

“真的?”冉子衿泪眼朦胧的,不确信的瞅着冷沐玄,他可是又隐瞒她真相的前科的!

“真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就是这里有些疼!”冷沐玄又是一副小孩子受了委屈的表情,指着自己的心口对冉子衿说。

“你这个骗子!你又要骗我了是不是?!”冉子衿才不信他的心口会疼呢!

“真的!”冷沐玄抓住不断砸在他身上的粉拳,按在自己的心口,“子衿,我找不到你,我就心疼。我找到了你,你愿意回家,我还是心疼。你刚才哭了,我更心疼。”

“你活该!”冉子衿一甩手,不愿意再理会冷沐玄,掉头就走,“我要回去帮姑妈做晚饭了,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我要跟你去吃饭,我想念你的手艺了,子衿……”冷沐玄跟个孩子似的,跟在冉子衿身后絮絮叨叨的耍赖,“我好久没有吃过好饭,没睡过好觉了。”

“那也得等你交代清楚罪行了再说!”冉子衿回头剐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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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九、经营爱情

晚饭在姑妈家吃,菜全是冉子衿烧的,口味什么的当然都是冷沐玄的最爱。

姑妈念及冷沐玄是贵客,就去自家藏酒的酒窖里拿了自家酿的最好的高粱酒。

“冷少,你多吃些!子衿,你也多吃一些!”刺猬的母亲一直招呼冷沐玄跟冉子衿。

刺猬不乐意的撇嘴,“妈,我要是把糖果叫来吃饭,你会这样招待她吗?”

“你给我吃饭,再说有的没的,看我不给你一顿好打!”刺猬的母亲说话间,又对着刺猬的耳朵一阵狂拧,疼的刺猬龇牙咧嘴不断告饶。

其实冉子衿清楚,不能生育的刺猬母亲,领养刺猬之后,对他是极好的,当做己出,从来不舍得打他一下,她就是雷声大,压根没有雨点,而她拧着刺猬的耳朵的时候也并没有多用力,刺猬大声叫唤,不过是为了跟她闹着玩,这呣子两个自有他们的相处之道。

吃了晚饭,冷沐玄拉着冉子衿的手不放,对此为母亲嘴甜甜的说道:“姑妈,我叫助理给你买好种子跟化肥了,你要是忙不过来就请工人来­干­活,我给他们付工钱。”

“哎哟!这孩子,真是细心!种子跟化肥呢,我就收下了!不过,这些个家电你还是拿走吧!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我这个粗浅的庄稼人还是知道的。”刺猬母亲指了指客厅里一直没人动过的家电,对冷沐玄说道。

“姑妈,这些都是子衿孝顺你的,你就收着吧!你要不收着,子衿心里会过意不去的。是不是,子衿?”冷沐玄是何等人也,说话滴水不漏的。

冉子衿瞅了瞅他,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冷沐玄笑看着冉子衿,她那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着什么意思,他是最清楚的。

冉子衿不理他,对姑妈说道:“姑妈,你就收着吧!这些都是常用的家电!难不成你还想每次洗衣服都对着洗衣机施。暴吗?”

姑妈被冉子衿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但还是不敢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子衿,不管是谁的孝心,我都心领了,但东西我的确是不能收。”

“姑妈,你不收,也要看看刺猬的是不是?没有冰箱,哪些蔬菜容易坏,刺猬正在长身体,怎么能吃坏了的东西。他还在念书,总要了解这个世界,电视机跟电脑是必备的。你忙了,刺猬还得帮你洗衣服,洗衣机坏了要手洗,那得多耽误他学习的时间,他给你考第一的愿望不是就更难实现了吗?”冉子衿知道做母亲的人最见不得孩子受苦,所以就拿这个软肋去说服姑妈。

果然姑妈没再推辞,把家电收下来了,但却要给冉子衿他们一些土特产做酬谢。

“姑妈,今晚我想带子衿住我那儿去,明早我们再过来。”

“行。我叫刺猬打手电送你们,这村里的一段路没路灯,黑。”姑妈说着就去招收点,一边大神嚷着,“刺猬!你又给我跑哪里去了?成天不着家,作业都不写啊你!”

“姑妈,不用找手电了……”

“就是,姑妈,不用找手电,也不用找刺猬了,我叫助理开车过来就行了。”冷沐玄接着冉子衿的话说道。

冉子衿刮他一眼,她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她的意思是说她不想去跟他住,她就想住在姑妈家,一会儿还要给刺猬辅导功课好不好!

“开车来啊!那感情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姑妈笑着说道,果真没再去找手电。

冉子衿忽然有种自己被人卖了的感觉,她看看姑妈,又看看冷沐玄,咬牙切齿无处发作。

冷沐玄看着要抓狂的冉子衿,脸上含笑,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回酒店了就给你招供!”

冉子衿不理会他,心里不舒坦,暗想,以后她要是跟冷沐玄闹别扭了,姑妈家也不能来了,这里跟古妈妈那里一样不安全了!

不一会儿,洛衣宁开了车来,带着冉子衿跟冷沐玄离去。

镇子小,也就只有一家酒店,条件十分不好,冉子衿进屋之后,看着一张床,一个小茶几,就什么都没有的房子,心里忽然疼了一下。

她知道冷沐玄什么都讲究,从来不愿意受这些苦,走哪里都是住最好的酒店,可是他却为了她住在这样的地方这么长时间。

镇子上的饭店很少,饭菜味道不好不说,还不卫生,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看来他说的吃不好,睡不好,是真的。

“你个傻子!你最好老实给我交代!”冉子衿没处坐,只能坐在被单边上,眼泪哗哗的看着冷沐玄。

冷沐玄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给她擦了眼泪,“子衿,不要哭。你听我说,其实我想隐瞒你真相,是因为我不够自信,我怕你知道乔哲卿为你的付出之后,你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而不是我!所以,当乔哲卿不让我告诉你他车祸的原因的时候,我就答应了他。乔哲卿是怕你知道会难过自责,而我也怕。我最不想的就是你心里不好受。”

“可是那是一条人命,你怎么能由着他了!”冉子衿负气的用手肘撞了一下冷沐玄,“你明知道我爱的是谁,我都告诉过你多少遍了!如果我不爱你,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和你结婚的!你到底是不信任你自己,还是不信任我!”

“不是!子衿,我不是不信任你!那天我说的都是气话,其实我就是怕你知道了之后,会心里一直念着乔哲卿,会影响你对我的感情。子衿——”他搂着她的双肩,叫她对上自己的目光,“我比他晚出现在你面前,比他陪你的时间少,我怕!真的怕!”

“你果然是个傻瓜!”冉子衿哭着扑进他的怀里,“你总是用各种各样的手段经营爱情跟婚姻的吗?”

“嗯。为了争取爱情和婚姻,只要不伤天害理,一些小小的手段是可行的。”

“为什么你们都比我聪慧,比我知道的道理多?”冉子衿喏喏的说道。

要不是那天跟刺猬聊天,也许她永远都想不清这个道理,也许她心里的那道障碍就又要跨不过去了。

只要那障碍恒环在她跟冷沐玄之间,她就知道他们的感情和婚姻就会随之受到影响。她不想相爱的两人,因为这件事而变得又爱又恨互相折磨。

她怕,她怕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做了一个懦弱的人,选择了逃跑。

“你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子衿,抱着你的感觉真好。”冷沐玄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那几天找不到冉子衿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颓废,有多惶惶不安。

“你是什么时候收买了刺猬还有姑妈,让他们联合起来出卖我的?”冉子衿忽然想起这一茬来,就掐着冷沐玄后背上的­肉­问道。

“就是找到你的那一天。”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将我蒙在鼓里,玩的团团转,看我被哄着,是不是很好玩?你说!是不是?!”

“不是!你自己想不通,我要是出现在你跟前,你一定又要跑了躲起来了,我可不想再一次找不到你。你爱装鸵鸟的这一点,你不能否认,你说呢?”

“你讨厌!”冉子衿靠在冷沐玄的怀里,望着窗台上长出来的一颗小野草,“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值那几台家电还有什么种子化肥钱啊?”

他居然买了那么多东西,花那么大手笔去收买人心,这个人真是腹黑,也真是土豪!

“比那贵多了!价值千金,千金难买!”冷沐玄重复着婚礼上他说过的那句话。

“贫嘴!沐玄?”

“嗯?”

“我困了。”冉子衿小声的说道,她这段时间,别看白天无事人一样,其实晚上跟冷沐玄一样,夜不能眠,辗转反侧的,一天都没睡好过。

“那也得等会儿再睡!我都交代完了,你还没交代呢!”冷沐玄轻轻拍了拍冉子衿的小脸,叫她清醒一下。

“我有什么好交代的?”冉子衿不明所以。

“你说呢?”冷沐玄咬牙切齿的反问,然后问她,“如果我找不到你,你是是就打算在这镇子上当老师,永远都不回去了?也永远都不跟我联系了?”

“……”冉子衿恍然大悟,什么教育局不叫学校私自招聘老师的话都是假的,斩断她去路的人根本就是这个腹黑的土豪冷沐玄!

“快点交代!”冷沐玄的语气里已经有些威胁的意味了。

“不是的。”冉子衿摇头,“我不是不想回去,也不是不想联系你,只是我还没有想通很多事情而已。我想在这里教书,是因为这里环境好,我喜欢,而且重要的是这里离市区近,我可以经常回去看你的。沐玄,我没有想离开你!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有多好,好的我都离不开你了!离开你,我觉得我会没法活!”

她指了指窗台上的那株小野草,“沐玄,没遇见你之前,我就是那棵小草,不管条件多恶劣,我都能坚强的忍受,努力的活着。可是遇见你之后,是你把我保护的太好了,如果没有你的庇护,我根本就没有生存能力存活!”

“小东西!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冷沐玄面上浅笑,内心大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就是要将她惯得,离开了他,没有任何人能受得了她,她跟了任何人都不习惯,只有在他身边才能习惯的生活。

“沐玄,原来爱情也是需要步步为营的。”冉子衿在闭上眼睛之前小声的嘀咕一声。

“不许睡!小东西,你说你离开我多久了?你居然能这么安然入睡?起来喂饱了我再说!”冷沐玄给冉子衿挠痒痒,将她逗醒来。

“我瞌睡!”

“那也不能能睡!”

“沐玄~~~~”

“撒娇也没用!这次一定要给你点儿小教训!”

“回家再给吧!”

“不行!受惩罚人没资格讨价还价!”

“啊!你……”

“等等!”冷沐玄在成功收服冉子衿之后,却突然停了动作。

冉子衿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他去他的皮箱里找出来一件风衣,然后铺在被单上。

“小酒馆的卫生条件实在不敢恭维,身体健康最重要,来!”冷沐玄抱着冉子衿放在风衣上,然后继续做家庭作业。

冉子衿眼里有温热的液体打转,这个人怎么什么都替她考虑的那么周到!

他对她那么好……

他比她自己都还要爱她……

她离开他,是真的无法存活了!

天­色­大亮,温和的金­色­阳光从阳台倾泻进屋子来,一室的温暖,阳台上的那棵小草也长得越发的旺盛了,油绿的叶子上还有露珠在滚动。

渐渐上升的温度,扰醒了梦中的人,冉子衿睁开眼睛,朦胧间就发现冷沐玄正斜撑着脑袋目光比这早上的阳光还要温和柔和的看着她的脸。

“怎么了吗?”她睡眼惺忪,刚醒来的她总是反应有些迟钝,迷迷糊糊的,没法改变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这样一睁眼就能看见你的生活真好。”冷沐玄勾着嘴角,那眼里的光彩比天空中的阳光还要灿烂夺目。

冉子衿看着他的双眸,不自觉就傻愣了,这世界上怎么就能有这么好看的人,她每天看每天看都看不烦,每次看每次看都能入迷。

“子衿。”

“嗯?”她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俊颜。

“这里怎么还没有反应?都过完年好久了!”冷沐玄也看着冉子衿的面庞,一只大手慢慢的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什么?”反应依旧慢半拍的冉子衿,还没有从睡意中完全清醒过来。

“我们怎么还没有宝宝?过完年我们就没有再做过措施了。我记得很清楚,但是怎么还没有反应?”冷沐玄一副等不及了的样子,说话间还将头伸过去,侧耳在冉子衿的肚子上倾听。

“是你不努力,怎么还问我?!”冉子衿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是吗?”冷沐玄忽而抬头,目光柔柔的看向冉子衿,嘴角噙笑,有些慵懒却又不失强势的说道,“那我现在就努力!”

“喂!该去姑妈家了!”冉子衿看着动作迅速的某人,瞬间想将自己的舌头咬掉,她说什么不好,怎么就说了那么没头脑的话!

二百六十、四两拨千斤

“姑妈,这些太多了,拿回家吃不完也会坏掉的。”

冉子衿要离开了,刺猬的母亲给她装了很多土特产。

“不会坏掉,放在冰箱里。这些­干­菜,你记得常常叫下人拿出来晒一晒,可以管一年都不会坏。”刺猬母亲举着手里的两个大袋子对冉子衿说,“­干­笋炒­肉­很好吃,我看冷少还挺喜欢的,你就叫厨子给他炒了吃。吃完了,你给我打个电话,有人去市里,我再叫给你们带一些去。”

冷沐玄等洛衣宁开了车来,也跟刺猬一家来道别。

“姑妈,有空来家里玩,我跟子衿来接你。”冷沐玄对刺猬母亲说完,又拉着刺猬说,“好好念书,我给你们校长说了,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去找他,各科目的老师也会给你开小灶。回头你再考不上重点大学,就别说你喊我一声姐夫!”

“没问题!绝对重点,我要去bj念大学!”刺猬又学着港台剧里的人物给冷沐玄敬了一个礼,然后跑到已经坐在车里的冉子衿跟前去。

“小刺猬,有空了来市里找我玩,我带你去看我们的新孤儿院和古妈妈。”冉子衿打开车门,跟站在车外的刺猬说道。

“好!表姐,代我向古院长问好!你给她说,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成了大人了!”

“就知道你最在乎这个了!我一定告诉古妈妈!”

“对了,表姐,偷偷告诉你,别跟我妈说。”刺猬压低了声音又说,“糖果说只要我能跟她一起考到bj的大学去念书,她就答应做我女朋友。她那天给别人说她其实很喜欢我,我都听见了!”

“得瑟!知道她喜欢就行了,现在你们的重要任务是学习,不要想太多耽误了学业!”冉子衿当然替刺猬开心,可作为姐姐,她还是要提醒他几句的。“等你们都考上大学了,才能考虑这样的事情。你看我跟你表姐夫,都是大学毕业的时候才认识的。”

“这个我知道!”刺猬拍拍心口,笑着说道,“表姐,我还是觉得我一定得跟糖果考同一所大学,不然我总是担心那么优秀的她,一旦不在我眼皮子底下,就被别人给抢走了。”

“那你得加油了!”冉子衿忍俊不禁。

“快让开!车子都要开了!挡路­干­什么?”刺猬的母亲走过来,又拧着刺猬的耳朵给拎着往路边让了让,对冉子衿他们挥手,“子衿,冷少,慢走啊!路上开车小心些!”

刺猬龇牙咧嘴的,要躲过母亲拧耳朵的动作,可是却未能如愿以偿,只能扭着身子对冉子衿跟冷沐玄挥手道别。

“知道了。姑妈再见!”冉子衿笑看着这一对活宝呣子。

车子驶离小镇,冉子衿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景,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

“笑什么?”冷沐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欣赏着她的侧脸。

“没什么。”冉子衿摇头。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终于知道在爱情当中,有时候男人比女人还没有安全感,小刺猬是这样,她身边这个已经跟她结婚了的成熟的男士也是。

她也不会告诉他,她从小刺猬跟糖果那一份懵懂的恋情里,忽然想得通透,这世界上没有比他更爱她的人,也没有比他更对她好的人,这样的难能可贵的一个人,她永远都不会放手,她会死死地缠着他一辈子,缠着他叫他继续爱她继续对她好!

“子衿。”

“嗯。”

“子衿!”

“嗯。”

“子衿……”

“嗯。我在这里呢!”冉子衿从窗外收回目光,伸出葱根般的手指,放在冷沐玄的眉间,一下一下仔细的认真的温柔的描画他的眉眼,要把他的眉眼都刻进她的脑海刻进她的心里。

“我困了,要睡会儿。到家了,你喊我。”冷沐玄合上眼睛,嘴角依旧是微微上扬的,就连眼角眉梢都是掩饰不掉的笑意。

他的子衿终于跟着她回家了,他总算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

冉子衿取了毯子盖在冷沐玄的身上,这回向着车内侧着身子,静静地看着熟睡的人,脸上噙着跟他一样的安心的幸福的笑意。

到了市区,车子并没有开向去伊莎花园的路,而是直接去了冷宅。

“洛助理,沐玄安排说要回冷宅吗?”冉子衿问前面开车的洛衣宁,刚才冷沐玄睡觉之前并没有告诉她回哪里吃饭。

“嗯。夫人跟先生说你跟总裁好久没有回家吃饭,所以叫你们今天直接回那边吃饭。”洛衣宁答道。

“他们知道我跟沐玄闹别扭的事情了?”冉子衿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心虚了,毕竟是她有些任­性­,叫冷沐玄跟着她受罪了不说,还放着公司好多天没管,她真是怕自己的婆婆会怪罪她。

“夫人跟先生不知道,总裁没有告诉他们。”洛衣宁停车等红绿灯,回头对冉子衿说,“少夫人,总裁说你到乡下看亲戚去了。”

“哦。”冉子衿心里有些感动。

洛衣宁重又启动了车子,小声的对冉子衿继续说:“少夫人,总裁为了找你真是费了好大周折,这段时间也吃了不少苦,他都瘦了。你回来了,对总裁好一点吧。”

“开你的车!废话多!”

没等冉子衿给洛衣宁应答一声,冷沐玄就忽然睁开眼,对着洛衣宁一声吼。

冉子衿撇嘴,这人不是在睡觉吗,不是睡得挺沉的吗,怎么他们这么小声说话,他都能听得见!

“总裁,我正在开车!”洛衣宁手扶着方向盘偷笑,总裁这是害羞的节奏了吧!

“我说你赶紧找个女的结婚去,成天跟在我身边,我都跟着你被传绯闻了!”冷沐玄最近不止一次两次的听到有人说洛衣宁是gay,对他钟情,就算他娶了冉子衿,洛衣宁还是不死心的传言了。

洛衣宁听着冷沐玄的话,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却无话可反驳啊!

这样的传言,他也听了n+1个版本了,他也很无奈好么!

再说了,总裁他就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他也想结婚啊,可是偏偏他喜欢的人……怎么说呢……套用现在最流行的一句歌词就是: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冉子衿在一旁笑而不语,这样的传言,在她还没上三十二层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而且最多的版本都是从吴亚楠那里听来的。

想到吴亚楠,冉子衿不禁又笑了一会儿,才对洛衣宁说:“洛助理,你最近有见吴亚楠吗?”

“没。她一个前台,在一楼,我在三十二楼,十天半月都见不到一次。”洛衣宁眨眨眼,怎么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头,就又问了一句,“少夫人什么意思?难道我有必须见她的理由吗?”

“没有。”冉子衿忍住笑,接着说,“就是最近总听到吴亚楠说起你,而且时不时还在电话里打听你的动向。”

“又要给我传流言蜚语了吧?!”洛衣宁再一次咬牙切齿,前台那里可是流言蜚语的滋生地,也是流言蜚语扩散最快的地方,堪称广播台!

“谁知道!”冉子衿不做解释,倒是提起了另一茬,“吴亚楠跟工程技术部的张陆分手也好几个月了,一直也没再找一个。她伤心了好一段时间,就最近又开始开朗起来了。”

“这跟我没关系,只要她别给我制造流言,我就谢天谢地了。”洛衣宁将车开进冷宅大院,下车开门,请冷沐玄跟冉子衿下车。

冉子衿下车后,笑看洛衣宁,丢下一句‘有没有关系那可难说’就跟冷沐玄进屋去了。

洛衣宁一头雾水,瞅着冉子衿跟冷沐玄的背影,扣了扣眉头,等冷宅的下人把车上的土特产都取走了,才转身上车走了。

“爸,我们回来了!”冉子衿一进门就对坐在客厅看报纸的冷庆柏打招呼,然后又问,“妈呢?不在家吗?”

“你妈在后院凑摊子打麻将呢!她跟我这看报纸打拳一样,每天不打几个小时麻将,浑身都不自在。”冷庆柏说道。

说来也怪,向来话不怎么多,也不怎么跟冷沐玄说工作之外的事情的冷庆柏,倒是跟冉子衿投缘,跟她说话的时候,不但说得多,而且语气态度也很好。

“我妈。”冉子衿乖巧的去了后院,想着回来了,一定要先跟大人招呼,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爸,子衿乡下的亲戚送了很多土特产,我都叫人送这边来了,回头叫李婶做了吃。里面有好几样都是你想吃,一直买不到的。”冷沐玄没去后院,而是在冷庆柏旁边坐下,端着下人送来的茶喝着。

“那你得跟厨房的人交代一下,有的东西要收拾好,别放坏了。”

“那我现在就去交代。”冷沐玄说着就去厨房找李婶,交代了一些土特产的储藏方法。

其实他也不大懂,就是回来的时候听刺猬的母亲怎样说,他就怎么样给李婶传达了一下而已。

传达完毕,他无事可­干­就去后院找还没回来的冉子衿,谁知才到后院,就有一个小身影朝着他扑过来,还伴随着一声甜的要腻死人的“沐玄哥”。

他赶紧一个闪身,躲开了那身影,蹙眉不悦的看着眼前倒在草地上的人。

“沐玄哥!”贝忆朵坐在草地上,半是撒娇,半是埋怨的看向冷沐玄,“快拉我起来啦!昨晚下过雨,地上潮湿得很,会长湿疹的!”

冉子衿站在孔嘉怡身后,看着地上演戏的贝忆朵,什么话也不说。

“自己起来!”冷沐玄不悦的说道,要不是看在贝忆朵的母亲坐在自己母亲的对面,手里还捏着麻将,他才不会这样隐忍,直接大吼过去了。

“沐玄哥~~~~~”贝忆朵还是一副弱不禁风含着委屈的样子,看了看冷沐玄,见他还不动手拉她,就又回头去看孔嘉怡,“姑妈~~~你看沐玄哥,我跟他不过是打个招呼嘛!”

“这孩子!”不等孔嘉怡的母亲说话,贝忆朵的母亲贝盈彩倒是先开了口,放下手里的一块麻将,走过来一边拉起自己的女儿,一边说道,“摔倒了还不自己起来,尽叫你沐玄哥为难!你看你嫂嫂都不好意了!”

“呵呵!”冉子衿­干­笑两声,她这沉默还有错了啊!“阿姨,我没事。倒是朵朵没摔着吧!沐玄就这样,­性­子冷淡,一般不和人说话接触,也就能跟我多说两句,还是因为我是他的妻子。”

冷沐玄听了冉子衿的话,­唇­角忽然漾起笑意来,走过去揽着她的肩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道:“四两拨千斤,我的子衿果然变厉害了,越来越有总裁夫人的范儿了。”

冉子衿不理会他,从他的胳膊下走出来,到贝忆朵跟前去,十分关心细致的询问道:“阿姨,快看看朵朵有没有摔着,我好叫人去找药膏。”

“嫂嫂,我没事。我没有那么柔弱的。”贝忆朵挽着贝盈彩的胳膊答道。

“那就好。不然这要是传出去说我这个做主人的对待客人不周,那可真是要给沐玄丢面子了。”冉子衿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挂着笑意,怎么看都是贤妻良母的风范。

孔嘉怡至始至终就没说话,只听着冉子衿的说辞,心里到是有几分欣赏她的。

“子衿可真是善解人意,时时想着夫家的名誉,姐姐啊,你真是有福气!”贝盈彩做回原来的位置,对对面的孔嘉怡说道。

“哪里了。子衿也还年轻,很多事情不会处理,这还得我这个当妈的给她教教,不然怎么得了啊!”孔嘉怡对贝盈彩说完,又对冉子衿说,“子衿,你坐过来,我们凑人数再打会儿。刚才你王阿姨家里有事走了,我们三个人正愁找不到人凑数呢!”

“妈,我那牌技可不好,你可得让着我点儿。”冉子衿笑着坐了下来,跟孔嘉怡她们一起开始摸牌。

冷沐玄凑到冉子衿身后去,两手扶着她的肩膀,看她的牌,“子衿,放心的打吧!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二百六十一、近墨者黑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可以放心的陪妈打几圈了!”冉子衿俏皮的说道,一边将莫来的牌整理一番,看着出什么好。

她本来是不会打麻将的,但是跟冷沐玄在一起之后,总有出去玩的时候,特别是做了他的秘书,这打麻将也是公关的一种方式,所以就跟着他学了,但是学艺不­精­,总是输牌。后来结婚后,孔嘉怡的爱好就是麻将,她也得陪着自己的婆婆打。孔嘉怡也常常会指点指点冉子衿,所以现在她的牌技勉强还能算刚过关吧。

“我们女人打牌,你一个男的站在这里,也不觉得无趣!”孔嘉怡打趣自己的儿子。

“子衿陪你,我陪子衿,有什么无趣的!”冷沐玄指了指冉子衿面前牌,“出这个!”

冉子衿抿嘴一笑,手里一张牌出去,“糊了!妈,快给钱!”

“给就给!我们这些当大人的给你们这些小辈钱也是应当的。”孔嘉怡很是大方的将手边的钱推到冉子衿那边。

冉子衿笑着看了看第一把就赢了来的八千块,回头问贝盈彩跟贝忆朵,“阿姨,朵朵,你们也输了呢!”

“是呀!”贝盈彩笑得有些不自在,在荷包里摸索了半天才拿出来九千给冉子衿。

贝忆朵更是脸­色­不怎么好,但还在好面子的维持着笑,拿出一万来给冉子衿,“嫂嫂真是好手气,一开局就赢了两万七。”

“哪里,我这也是瞎碰上了!”冉子衿笑着继续摸牌,她怎么听不出来贝忆朵话中那酸溜溜的味道了。

又是一圈下来,贝忆朵还是输了一万,倒是贝盈彩跟孔嘉怡这次换了换,冉子衿依旧是赢家。

“嫂嫂的手气正好!沐玄哥,你就不要再给嫂嫂指点了吧!”贝忆朵看着瘦下去的荷包心里发憷,她跟贝盈彩孤儿寡母,靠着父亲留下的积蓄过日子,这样输钱下去可真的不是个办法。

“我不指点,子衿照样赢!”冷沐玄冷冷的说了一句。

于是大家继续摸牌,这一圈,冷沐玄果然没有在给冉子衿指点,甚至都没说一句话,结果还是冉子衿赢了。

贝忆朵这下哑口无言了,只能乖乖的掏腰包。

冉子衿偷笑,他可是冷沐玄的秘书跟夫人,他们的交流除了言语之外,那可是还有眼神的,这种默契可是一般人达不到的。

“朵朵总是输,要不我们打小一些吧!妈,你说呢?”她开口问孔嘉怡,然后又给冷沐玄交换了一个眼神。

冷沐玄当然明白冉子衿的意思,于是就用眼光告诉她,他一定会配合她的。

“可以。这样也好!我都忘了,你阿姨跟朵朵两人生活不容易,只顾着自己打的开心了。”孔嘉怡欣然答应了冉子衿的提议。

冉子衿看向贝忆朵跟贝盈彩,果然见她们两人,在听见孔嘉怡的话后脸­色­有那么一瞬的尴尬。

“哼!”冉子衿心中冷哼一声,她就是要孔嘉怡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好提醒一下贝忆朵跟贝盈彩,叫她们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看看她们家的条件斗不斗得过冷家,她们的那些小心眼子还敢不敢在冷家人面前使出来。

又一圈下来,这回是孔嘉怡赢了,她笑着说道:“总算是风水轮流转,赢了一把!”

“妈,你的手气向来很好,我跟你打牌,也就偶尔碰运气能赢你一回两回的,其他时候可都是你在赢呢!”冉子衿大方的拿出来八千块给给孔嘉怡,又抬头看向冷沐玄,“沐玄,你说的输了算你的,这些钱,你回头可得给我,我下次再陪妈打麻将用呢!”

“当然了!我没时间陪妈玩牌,你有时间就多陪陪妈!”冷沐玄又对孔嘉怡说,“妈,你输了也算我的,你只管开心的玩就是了。”

“还是儿子好啊!儿子毕竟是自己人,怎么样都孝顺!”不等孔嘉怡说话,贝盈彩就接着冷沐玄的话说道。

冉子衿又接着她的话,去问孔嘉怡,“妈,我这个儿媳­妇­是外人,难道没有孝顺你吗?”

她声音柔柔的,带着撒娇的意思,像是个讨糖果吃的小孩子。

孔嘉怡笑着拍拍冉子衿的手背,“孝顺!我这儿子。儿媳­妇­都孝顺!不瞒你说,妹妹,我这个儿媳­妇­比我女儿跟我可亲近多了。我女儿除了会看书之外,散步都不陪我,更别说打麻将了。”

“哎哟,那姐姐你可真是好福气了!”贝盈彩自讨了一个没趣,心里有些不大舒服,但脸上还得笑着。

冉子衿暗笑,贝盈彩刚才挑拨她跟孔嘉怡之间的关系的意思那么明显,她怎么会听不出来,所以不叫她贝盈彩也难堪一下怎么行!

“来!我们继续来!”孔嘉怡等着贝盈彩跟贝忆朵把输的钱给她之后,继续招呼大家打牌。

这牌一直打到晚饭前才结束,期间孔嘉怡赢得最多,冉子衿偶尔赢一两盘,贝忆朵跟贝盈彩从头至尾就没赢过。

“吃晚饭了。吃晚饭了。今天这个牌打得真过瘾。”孔嘉怡一边拉着贝盈彩往屋里走,一边说道。

贝忆朵跟在她们身后,眉头蹙着,还在为自己瘦下去的荷包而犯愁。

这一下午,她跟贝盈彩输的钱,七七八八的加起来大概有二十来万了,这可是她跟母亲一年的开支。

之前她们花钱一直很省,家里连一个保姆都没有,什么活儿都是自己动手­干­,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卖最便宜的。

也就是年前参加了冷沐玄跟冉子衿的婚礼之后,她跟贝盈彩才买了几件像样的衣服和配饰,偶尔来冷家的时候穿着戴着才不至于显得寒酸。

冉子衿跟冷沐玄走在最后边,吩咐下人把牌收了,才一起往屋里走。

“妈今天很开心。”冉子衿笑着跟冷沐玄说道,“她就跟小孩子一样,就算不缺钱,可是还是希望自己能赢。哪怕赢了钱,回头再给我们,她也愿意。”

“嗯。以后还是要让着妈一些。”冷沐玄赞同冉子衿的话,他的妈,他比谁都了解,什么事都喜欢争强,所以他才跟冉子衿形成不成文的规矩——每次跟妈打牌,都要故意打输了,叫妈赢了钱图个开心。

“我知道。不过你今天有没有抽老千?”

“你说呢?”冷沐玄反问。

“肯定有吧!不然贝忆朵她们怎么能没一次赢过,从头输到尾!”冉子衿说道这个就忍不住笑。

不是她变坏了,关键是这个贝忆朵跟贝盈彩总是话里带话的针对她,她不回敬一下怎么说得过去!

冷沐玄一笑,不置可否,“这两人心术不正,妈不想防着,我们还是要注意些。”

“明白。”冉冉微微敛目,戳着冷沐玄的心口警告,“我看她们八成是冲着你来的!你最好自觉点儿,要是敢传出点儿什么,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放心吧,为夫绝对不会给她们这样的机会!”冷沐玄幽默的说道,趁后面下人不注意,在冉子衿的嘴角啄了啄,“今天表现不错,真的是成熟了不少!”

“没听说过近墨者黑吗?!”她跟冷沐玄这样处事果敢、不管是谁都不留情面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多少也要学会了一些他的样子的吧!

“这叫近朱者赤!”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好!”

********

跟冷沐玄的别扭闹完,从刺猬家回来,冉子衿又开始正常的工作了。

因为她跟冷沐玄的造人计划是在年后,所以她的工作量大大减少了一半,减少的那一部分就分给了洛衣宁。

洛衣宁忙不过来就又找了个助理秘书帮他打杂。

“冉秘书,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去交代我秘书处理。”洛衣宁从总裁办出来,路过冉子衿工作台的时候问道。

她可是总裁的心头­肉­,现在又是特殊时期,要是累坏了她,他可不敢保证总裁不会直接将他咔擦了扔到海里去喂鲨鱼。

“你也不怕累跑了你的小秘书?”冉子衿打趣洛衣宁,“你那小秘书瘦瘦小小的,你也不知道关照一下。”

“杨光可没那么弱。再说了,关照的她的应该是她的男友,我­干­什么­操­那心。”

洛衣宁的秘书叫杨光,所以三十二层的秘书们总是喜欢拿他们开玩笑,见着洛衣宁跟杨光在一起,就说:“洛助理,你总算是等来你的阳光了!”

“怪不得没女友!不懂怜香惜玉,何来女子倾慕于你?”冉子衿知道洛衣宁跟冷沐玄私下里是朋友,所以一起工作的时间久了,也会拿那些流言来玩笑他几句。

“少夫人,你可别打趣我了!”洛衣宁最怕的就是别人跟他提感情这回事,伤心肝肺肾脏啊!

“你以后还是叫我冉秘书吧!少夫人来,少夫人去,我听着别扭!”冉子衿拿了一叠文件出来,打算开始工作,“我现在不忙,没什么要你的阳光给做的。”

“杨光!不是阳光!”

洛衣宁掉头就走,冉子衿几乎都能听见他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的声音了。

中午吃饭时间,冷沐玄不在公司,冉子衿跟吴亚楠一起去员工餐厅吃。

虽然跟冷沐玄结婚了,但是冉子衿却没怎么变,在公司就还当自己是普通员工一样的要求自己。

午餐的时候,除非冷沐玄在,要么出去吃,要么在休息室做饭,不然她跟吴亚楠吃员工灶,没答应冷沐玄给她另开灶。

“子衿姐,洛助理跟那个小秘书相处的好吗?”吴亚楠拨着盘子里的西兰花问冉子衿。

“大家都说那是洛助理的阳光,你说他们处的好不好?”冉子衿故意逗吴亚楠玩。

“也是哦!”吴亚楠把西兰花拨来拨去,没往嘴里吃一口。

冉子衿夹了一块放到吴亚楠的米饭上,“吃吧!这可是你最爱的西兰花!洛助理跟总裁一样­性­格冷淡,你看他除了工作之外,什么时候跟哪个女孩子说过多余的话了?”

“也倒是。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个,我都没法接近他!”吴亚楠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自从因为冉子衿的婚礼,而跟洛衣宁稍微近距离接触了几天之后,她就不可自拔的喜欢上这个不苟言笑的帅哥助理了。

可是谁料到纵然情深,奈何缘浅,冉子衿婚礼结束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近他了!她每天在前台张望,能看见他从大厅路过一次就已经很满足了!

因为他总是开车,到地下车库停车,然后直接坐电梯上楼,压根不用再到大厅来!

“总会有机会!我会帮你的。”冉子衿给吴亚楠打气。

“那你有没有在他面前提到我?他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吴亚楠泄气的趴在桌上无­精­打采,毫无胃口。

说来真是打击人,冉子衿结婚,她跟洛衣宁零零总总相处了大概快一个月,结果后来有一次她遇见他,跟他打招呼,他却用打量陌生人的眼光看着她问了一句“你是?”她差点儿没一头撞墙上去死了算了!

“记住了。我经常在他面前提起你,他要是再记不住你还得了!快吃吧!”冉子衿看着眼前这被情所困的女子,真是庆幸她跟冷沐玄之间,幸好是他心对她动心,不然她绝对比现在吴亚楠好不到哪里去。

“喂!亚楠,你看!”冉子衿吃了一口饭,抬头就看了洛衣宁,便叫吴亚楠,“你的骑士来了!”

“哪里?”吴亚楠赶紧坐端正了,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脸上挂着笑容,侧头去看端着餐盘找位置的洛衣宁。

“机会!”冉子衿用口型告诉吴亚楠。

吴亚楠愣了一下,然后才清明过来,赶紧对着洛衣宁甜甜的喊道,“洛助理,坐这里吧!”

洛衣宁顺着吴亚楠的的声音看过去,发现冉子衿也在向他招手,便不好推辞,就坐了过去。

“你就是前台的那个吴亚楠?”洛衣宁跟冉子衿打了招呼,才问吴亚楠。

“嗯。”苏亚楠激动的点头如捣蒜,她的骑士总算是认下她了!

冉子衿偷笑,说了句“我去给总裁打个电话”便起身走了,留下两人随便发展去吧。

她并不需要给冷沐玄打电话,但是却在离开餐厅后,就接到了一条短信。

看着短信的内容,冉子衿忽然觉得两条腿发软,有些晕眩。

二百六十二、如此残忍

看着短信的内容,冉子衿忽然觉得两条腿发软,有些晕眩。

她扶着花坛边的一棵大树换了换神,才反应过来要做什么。

脸­色­苍白的她以最快的速度上楼,拿了自己的包,出门挡了计程车,“师傅,仁爱孤儿院!麻烦你快一些!”

“哦,那是在嘉陵古镇上,过去的话,车费可是很高的,没法给你打折的。”司机回头看着急匆匆冲上车关了门的冉子衿说道。

“我知道!麻烦你开车!动作快一些!”冉子衿手里紧紧的攥着自己的小包,对着司机失控的大吼一声。

她的脸­色­十分不好,还不到四月天,气温并不热,但她却因为着急而冒出了汗水,瘦小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就算是靠在椅背上,也没能叫她感觉到有了依靠。

“一共三百八。”司机还是没开车,而是看着冉子衿先要钱。

“给你五百,不用找了!你赶紧给我开车!”冉子衿从包里拿出五张一百的砸在司机的手上,气愤的又着急的她简直想把司机撵下去自己来开车了。

可是她知道,此刻心绪不稳定的自己是没法开车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古妈妈可怎么办。

司机许是看见五百块钱心安了,许是被冉子衿暴躁的样子吓着了,反正没说什么,连掉在椅子上的钱都没来及的收拾,就赶紧开了车。

冉子衿靠在椅背上,手里的手机被她捏的都发烫了,除了刚才那条短信之外,再也没有什么新的消息或者电话进来。

她划开屏幕锁,重现打开那条短信,心尖都在颤抖的又看了一遍。

短信的内容很短,但是却字字叫人担心,字字叫人害怕!

“仁爱孤儿院后面的树林,古枚华双目被挖,你不来看看?”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冉子衿才忍住没有哭出来,只是一颗心悬着,不知道古妈妈怎么了,不知道她是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那些人会对她下那样的狠手。

而且短信上的号码显示的来电归属地是未知,发短信的人除了说古妈妈的状况外,其他的一律不提,她根本就判断不出来这到底是一件什么样­性­质的事件。

古枚华在冉子衿的心中,那是妈妈一样的存在,她从来都很心疼她,也很照顾她。

为了古枚华,她甚至可以放下自己心中的仇恨,答应去给冉秦迪捐骨髓,纵然后来她并没有机会去捐。

所以,现在居然有人去挖了她的眼睛,冉子衿怎么能不着急担心难过。

“你开快点!再快点!”冉子衿对着司机不住的大吼。

“你可没有把汽车当飞机开的本事!小姐,拜托你自己看看,我这都多高的速度了?!再快我收你的车费还不够我去交罚单的钱呢!而且我这驾照的分被扣了,我还吃不吃饭了?”司机也火了,说话声音也高了不少。

“所有的钱我给你出,这些都给你!罚单和扣分的事情,我也会帮你解决,你没工作,我会给你!但是——”冉子衿前面还掏出一千多块放在前排的椅子上去,气势高昂的喊着,坐回自己座位的时候却再也喊不出来,她痛苦的揉着眉头,几近是在低声的哀求着司机了,“师傅,麻烦你再快点!不然就要出人命了!我求你了!我现在不缺钱,可是我害怕自己最在乎的人一个一个的离我而去!”

“哦。好。那个,小姐,你坐好,我尽量加速!你别难过了!”司机被冉子衿悲痛的样子感动了,心里也替她着急,不敢三七二十一就踩足了油门往前开。

平常要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司机居然只用了两个半小时就到了。

冉子衿还没等车停稳,就开门跳下了车,由于动作太仓促,所以摔倒在了地上。

司机下车刚想扶她一把,她却自己一咕噜爬起来,不顾裤子被擦破了,就拼了命的往前跑。

“小姐,你给的钱太多了!我还没给你找钱!”他对着冉子衿的背影大喊道。

冉子衿听见他的喊声,忽然又意识到什么,便站住回头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别走!我情况,说不定需要你帮我送人去医院。我会感谢你的!还有,师傅,如果一个小时之后,我还没有回来,你记得搜索光博集团前台的电话,找总裁冷沐玄,说冉子衿出事了,叫他来仁爱孤儿院!拜托你了!”

说完,冉子衿就又撒腿就跑,那片树林说是在孤儿院的后面,但其实还有好远的一段距离,而且更令人无奈的是,那段路汽车开不过去,只能她自己跑步前进了。

她一路上不是没有想过要通知冷沐玄,可是又想到事情还不知道是怎样,万一这只是个恶作剧,岂不是叫他跟她一起瞎折腾了!

他下午还要开会,还要去见一个客户,还要­干­什么来着,冉子衿记不清了,但是她记得那个日程安排上,今天他的行程是满满当当的,且一个赶着一个的,所以她根本不能再给他搞乱。

时间站在原地消化了一下冉子衿的话,想到光博集团那么厉害的大集团,再回想刚才冉子衿那苍白的脸蛋,忽然想起来她居然就是光博集团总裁的夫人,去年十二月,那一场盛大的婚礼,曾叫多少男人跟女人都羡慕过这个女孩,就连他的老婆还跟叨咕了好几次呢!

想到这里,司机便真的不敢乱走了,乖乖的站在车门口等着冉子衿,生怕她出格什么状况,那传闻中十分冷淡狠戾的冷少会饶不了他。

冉子衿跑了好久,树林里也就只有那样的一条路,但是沿路进去之后,却一直没有见到古枚华的身影。

她在来的路上打过古枚华的手机,但是手机一直通着,就是没人接听。

跑过一块大石包,冉子衿忽然听见石头后面好像有什么移动的声音,她便折身回来站在石头跟前。

那石头的半壁大抵有教室的一面墙那么大,竖立在路的一边,手头的后面是一道沟,而冉子衿听见的声音就是在那沟里传出来的。

要看看沟里有什么,冉子衿就必须得先爬上石头的顶端。

石头陡峭,并不好攀登,她扔了包,费了一些力气,摔了好几次才爬到石头顶上,放眼看下去,果然就见古枚华在地上趴着前进,而她爬过的地方是一路的血迹。

“古妈妈!”冉子衿的心像是被刀剜着似的疼,但是这她都忍受,她不能忍受的是下一秒,当古枚华抬起头来的时候。

“古妈妈!天啊!”她一个趔趄,身子一软,就跌坐在了石头缝中,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

古枚华抬起头来,那脸上全是血,原本两只眼睛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来那里曾经长着一双一直发散着智慧跟慈爱的光芒的眼睛。

“子……衿……”古枚华听见冉子衿的声音,艰难的开口叫了她一声,便再也没有力气开口了。

她趴在原地疼痛的呼吸着,眼前一片黑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爬,她只知道如果自己不爬着前进,在这大石头后面,三五天之后被人发现都是幸运的,有可能一直都不会被人发现,直到她被疼死或者血流­干­了而死。

“古妈妈,你别动!我来救你!”冉子衿擦­干­眼泪,逼着自己振作起来,想办法又从石头上下去到古枚华的身边。

“古妈妈,你的腿跟腰是不是也受伤动不了了?”下去之后,冉子衿才发现,之所以古枚华是爬着前进,那是因为她的腿断了,腰也受伤了,根本就站不起来。

“好像是。”古枚华羸弱的答了一声。

“天杀的!要是给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也要挖了他的眼睛!”冉子衿咬着牙愤然的说着,一边扶着古枚华坐在石头上,然后蹲在她的身边,叫她爬在自己的背上,背着她艰难的往石头上爬,要回到来时的那条路上。

“子衿,去喊人来……”古枚华身体微微有些发胖,体重也比冉子衿重三十来斤,她知道冉子衿背着她有多艰难。

“不行,我们得赶时间!古妈妈,再不去医院,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万一你的眼睛永远看不见了怎么办?”冉子衿说什么也不放下来古枚华,纵然她的确是在一步一步的艰难的,手脚并用的爬着。

“电话……”古枚华什么也看不见,鼻尖上全是血腥味,但是她已经从被挖了眼睛的震惊中稍微缓过来了一丝劲,所以比冉子衿冷静。

经过她的提醒,冉子衿这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镇上的医院打了电话,叫救护车来接人,而她则继续背着古枚华走。

等到古枚华被送到市里的医院,已经是傍晚了。

经过紧急处理后,她被送到病房,医生说她的双腿严重骨折,腰部扭伤,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冉子衿咬牙,不用想也知道,这些外伤是古枚华被那些人从石头上退下山沟时候摔伤的。他们简直太残忍了!

“那医生,古妈妈的眼睛怎么样?还能不能恢复视力?”比起那种假以时日就能恢复的外伤来说,冉子衿更关心的是古枚华的眼睛,如果看不见的话,她的后半生该怎么过!

胡蝶看不见的那段时间,她已经严重的体会到了看不见的痛苦,所以她怎么忍心古枚华也看不见!

“她的两只眼球已经被人用利器挖伤,视网膜严重受损脱落。”医生仔细的跟冉子衿解释说道,“我们晚上就打算给她做手术。视网膜复位手术分为‘外路’和‘内路’两种。‘外路’手术是从眼球外进行的,不打开眼球。一般适合较新鲜的视网膜脱离。而且视网膜破孔较位于视网膜周边部。病人不能做这种,必须得做‘内路’的。”

“‘内路’的是怎样?做完手术就能看得见了吗?”冉子衿焦急的问道。

“‘内路’就是通过玻璃体切割技术,在眼球内手术­操­作使视网膜复位。但是因为‘内路’手术­操­作复杂,对眼球的副损伤较大。至于视力的恢复情况,这个我们也不能给你保证,因为毕竟这是视网膜修复,视力就算恢复也不可能达到以前的视力水平。另外就是,这个手术费用比较高,并发症也较多,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钱不是问题,医生,麻烦你一定要叫古妈妈看得见,只要能看见,哪怕视力下降戴眼镜都行,只要能叫她看见!”冉子衿抓住医生白大褂的袖子求着他。

“我们会尽力的。那你先去教手术费吧。”

“好!我这就去!”冉子衿站起来,匆匆忙忙跑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请求医生,“拜托了,医生,古妈妈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想她看不见了受罪!”

医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冉子衿用冷沐玄给她的卡刷了一笔不小的手术费,再回到病房时,她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

之前她刚送古枚华住院的时候,那些医生和护士的态度并不怎么好,古枚华被送进病房,护士挂了吊瓶就没人影了,现在却是院长都在病房里亲自查看古枚华的伤势。

“冷少夫人,不好意思啊,我们刚才有点忙,照顾不周,你不要介意!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尽最大的努力给病人治病的!”院长见冉子衿走进病房,赶紧迎了上去,开口给她赔小心做保证。

“那就谢谢你们了!”冉子衿想了想,一定是她刚才去刷卡缴费,那些人才知道她是冷沐玄的夫人的。

她跟冷沐玄的婚礼算是轰动一时,可是真正流传出去的婚礼当天的照片却很少,而且那天她化了妆穿着凤冠霞帔,跟现在的样子很不一样,她现在穿着比较清爽低调,不被人认出来也很正常。

“这是我们的应尽的责任于义务,不用感谢我们!冷少夫人,怎么没见冷少过来?”院长还想趁机跟冷沐玄套近乎,却不想冷沐玄一直都没出现。

“他估计晚些时候才会过来。”冉子衿说了一声,就走过去看古枚华,没心思再跟院长和医生们周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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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三、蛛丝马迹

她还没有告诉冷沐玄,她在等他主动给她打电话了才给他说,那个时候也就意味着他忙完了今天的事情。

院长见冉子衿不再的红颜,便带着医生离开,但是却吩咐护士一定要照顾好古枚华,不能有半点儿闪失,不然就会辞掉她们。

这样一折腾,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晚上的十点,冉子衿才等到冷沐玄的电话。

“子衿,浸提那公司有个案子比较急,我临时决定出差三天,现在在机场外吃饭。你下午去了哪儿?”冷沐玄的确是比较急,所以下午忙的连电话都没有给冉子衿打一个,现在趁着吃饭的时间才有空给她打。

过完年后,冉子衿的工作量就减少不少,她喜欢偶尔跟出去逛逛,陪陪胡蝶,或者陪陪孔嘉怡,女人之间就是喜欢购物这些的,冷沐玄只负责给她出钱,也不怎么管她去哪里,她是比较自由的。

反正有冉子衿没有冉子衿这个秘书,冷沐玄都是可以正常工作的,反正他有洛衣宁这么得力的一个助理,他总能完成他交代的任何任务。

“我——”冉子衿本来是想告诉冷沐玄下午发生的事情,但是听说他已经在机场了,所以就将实话压了下来,随便找个借口,“我跟胡蝶去转了转,最近有几家铺子上了夏装,样式满好看的,我想买来着。”

“嗯,那有没有看见合适的?要不我出差回来的时候,在米兰给你买,那边有几个设计师是我朋友,有新款的话,会卖给我面子留着。”冷沐玄一手拿着叉子在吃意面,一手拿着电话,见洛衣宁又在催促自己时间差不多了,他才意识到要长话短说。

“也行。反正你看上的衣服,我总能穿!”冉子衿故作轻松的说道。

“那就这样吧。子衿,我得去准备登机了。下飞机了我再给你电话。”冷沐玄挂了电话,才发觉自己都没来得及问冉子衿有没有回家,想再打一个过去,但看看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就把手机装了起来。

冉子衿叹一口气,看着床上的古枚华,院长跟医生说大概一个小时候,就要给她做手术了,她着实有些担心,但又不能依靠冷沐玄。

因为赶时间,她也没有将古枚华送到莫少淳那里去,这边一个熟人都没有,就院长知道她的身份后,对她跟古枚华的态度有了转变,她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可终究不能完全安心。

那个给她发过短信的手机号,从那一条短信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冉子衿得空的时候拨号过去,却说此号码不存在,里面一道女声一直在重复一句话——“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事情好像陷入了僵局,她在明处,人家在暗处,人家能联系得到她,她却联系不上人家。她对人家一无所知,人家好像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这样的状态叫冉子衿十分恐慌,想做点儿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按兵不动的等待人家再一次行动,看看能不能抓住一丁半点的线索来。

时间差不多了,古枚华被送进了手术室,冉子衿在门口候着。

焦急难安的她一直来回踱步,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愈发觉得事情发生的蹊跷。

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又响了,还是一条短信,一个陌生的号码。

“别以为古枚华进了手术室就是个保障,这不是结束,才是开始!冉子慕你也很喜欢对吧?那她就是下一个目标如何?”

冉子衿看的双腿又开始发软,她抬头四处张望,可是空荡荡的走廊里除了来来回回的几个护士外,其他一个人也没有。

“你好,请问你刚才有没有看见这里有除了医务人员之外的人路过?”她随便抓了一个护士紧张又害怕的问道。

那个人就像是幽灵一般的存在着,总能看见她的一切,而她却发现了不了人家。

“没有。现在都快一点了,这个点,手术室这一层基本上是没人来的,也就今天特殊,你的家属在手术,所以我们在这里走动。” 护士十分肯定的给然周解释道。

手术室是独立的一层,这一层有三间手术室,平常不做手术的时候,楼层都是关着的,有专门的一个铁门锁着唯一的进出口。

“哦,谢谢你。”冉子衿蹙眉,额头上冒出一些细汗,后背发凉,心跳如雷。

现在,此时此刻,她的感觉很不好,这种见了鬼一样的感觉叫她毛骨悚然。

她靠在手术室的大门口,颓然的低着头,慢慢的用刚才那好号码拨号,却没发现不远处一个穿着护士服装的可疑人嘴角噙着笑意的悄悄地离开。

再拨过去,号码是通的,可是却一直无人接听,冉子衿疯了一样的一遍一遍的拨打,但不久后那号码就又成了空号。

“别以为古枚华进了手术室就是个保障,这不是结束,才是开始!冉子慕你也很喜欢对吧?那她就是下一个目标如何?”

反复的读者这条短信,冉子衿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便急忙给南宫烈打电话,也不管此刻是几点,会不会打搅别人睡觉,因为子慕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子衿姐姐。”南宫烈是在睡觉,可是在接听到冉子衿的电话的那一秒,立刻清醒过来了,“有什么急事吗?”

这么晚,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南宫烈一边想着,一边开始穿衣服。

“烈!”冉子衿感觉自己又开始颤抖了,说话时候舌头都不听使唤了,“快!派人去把子慕接到市里来!再派一些人守在孤儿院,不要让孤儿院的孩子外出活动,一个也不能去,任何特殊状况也不能叫孩子们出去孤儿院!”

“到底怎么了,子衿姐姐?!”南宫烈说话间已经穿好了衣服,脸也来不及洗就冲出了门。

“有人要害我!但是却从我身边的人身上下手!你得帮我!沐玄出差了,我只能找你帮忙了!”冉子衿说话间已经哭了,她居然要求助于一个孩子。

“我知道了。子衿姐姐,你听我说,你现在在哪里?”南宫烈跳上车,挥手叫人开车。

“我在人民医院,古妈妈被人伤了眼睛,在手术。”

“好。子衿姐姐,你现在在医院哪里也不要去,我一会儿就过来。我派人去接子慕,然后叫人守住孤儿院。你别着急,也别哭。我马上就来。”南宫烈遇见的事情远比冉子衿多,虽然他这是一个孩子,但是他在处理这种事情的时候,远远比一个孩子要来的冷静的多,几乎不用思考,就能想到处理的方法和步骤。

“好!人民医院,五楼的手术室。你快点!孤儿院和子慕一定要保护好!”冉子衿从,门板上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无助的像个孩子。

南宫烈往医院赶来,一边叫人去孤儿院接冉子慕,保护孤儿院的孩子,一边又给人民医院的院长打电话叫他们派了护士去守着冉子衿。

院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冷沐玄的手下来电话叫他派人去守着冉子衿,他绝对是不敢怠慢了,于是就自己亲自上阵,带着两个护士去陪冉子衿。

“冷少夫人,我们去休息室坐着等吧!这楼道里,晚上有些凉。”院长对冉子衿嘘寒问暖,照顾的十分细致。

但冉子衿根本没有时间理会他,只是摇摇头,“你不要吵!我在想事情!”

她的确是在想事情,从刚才短信里,她看的出来那人是冲着她自己来的,但是也许有碍着她是冷沐玄的人,所以不敢直接对她动手,就从她身边的人身上动手了。也许,他们不是不敢动她,而是在警告她,伤害她在乎的人,看着她难过,他们就开心了,到最后他们还是要来伤害她本人的。

但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冉子衿却一直想不出来。

她猜测是不是冷沐玄的竞争对手又在谋划着什么事情,但很快也否定了,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提到冷沐玄以及生意上的事情。

“子衿姐姐!你有没有事?”南宫烈冲过来,拉着冉子衿左看右看,他最最关心的还是她。

“我没事。”冉子衿见到南宫烈就又开始流眼泪了,“就是古妈妈的眼睛,视网膜严重受损又脱落,手术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看得见。还有子慕,那些人说下一个目标就是她。”

“我派人去孤儿院了,子慕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好她的。”南宫烈拉着冉子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子衿姐姐,那些人是怎么联系你的?有没有说什么话,你快告诉我。”

“两条短信,不同的号码,现在都成了空号。”冉子衿将手机给南宫烈。

“去查一查这个号码!想尽各种办法查!还有查看一下医院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南宫烈看完短信,就跟手下说道。

刚才的短信到现在不过才四十来分钟,而且发短信的人还是在冉子衿守在手术室外的时候发的,那人知道古枚华进了手术室,自然不会离医院太远,死和那只有肯能就在医院里面。就算那人走了,估计也不会走的太远的。

南宫烈的手下走了,医院的院长十分配合的跟着那几个人一起走了,去跟他们招监控录像带看。

“子衿姐姐,你不要着急。沐玄哥哥在飞机上,等他下飞机了,我们就给他打电话。”

“不要了。沐玄去出差,事情有些急,估计也十分繁琐,我们不要打搅他,给他添麻烦了。”冉子衿不叫南宫烈通知冷沐玄,她知道事情一定是很麻烦的,不然他也不会忙到连下午吃饭的时间都过了才给她电话。

“嗯。洛衣宁也去了是不是?”南宫烈还没跟洛衣宁联系,正打算找他来商量商量。

“应该是的。”因为冷沐玄没晚饭时间没给她打电话,也没叫洛衣宁给她打电话,两人应该都很忙,而且都在匆忙的准备出差。

“那就再等等。现在我们一边调查,一边再等等看那个人再跟你联系,我们会在第一时间调查那个人的号码,锁定她的位置。他既然想伤害的人是你,那必然就还会联系你的。”南宫烈跟冉子衿分析到,电话变成空号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不是说变就变得,所以只要能抓住这个时间段,他就绝对能把这个人找出来。“子衿姐姐,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你觉得比较可疑?”

“没有。”冉子衿已经想过了,把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排除了,可是就是想不到哪一个会有理由来伤害她。

“会不会是喜欢沐玄哥哥的人,嫉妒你嫁给了他,所以才对你下手的?”南宫烈想了半天,觉得只有这个结论还比较有说服力。

“可是,我都嫁给沐玄好久了,那人要抢走沐玄,为什么不是在婚礼之前?”冉子衿心中虽然有些赞同南宫烈的看法,但却又有些想不通。

“喜欢沐玄哥哥的人那么多,随时都会出现。也有可能那个人是在你们的婚礼上才见到和认识沐玄哥哥的,所以只能在你们婚后行动了!”他们的婚礼那个戒备森严,就算是一只苍蝇都没法落脚,更别说是有人要伤害冉子衿了,南宫烈那可是最清楚不过这一点了。

婚礼那天社会各方面的维护婚礼流程顺利举行,保护冉子衿的生命安全的人,还是南宫烈跟洛衣宁提前好几久就联系好了的。

“也是。”冉子衿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来,哗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里,撂下一句叫南宫烈等古枚华出手术室照顾好她的话,撒腿就跑了。

既然是觊觎冷沐玄的人,那么最有可能莫非就是那个人了!

她刚下医院大楼,南宫烈的就派了司机跟了下来。

“少夫人,你去哪里?我来送你。”

“冷宅!快!”冉子衿跳上车,急忙叫司机开车。

“好的,夫人坐好了。我车速比较快!”

司机一脚油门,冉子衿脸­色­瞬间发白,这车速果然是快,她坐的或许是火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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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四、居然走了

“少夫人,你回来了!”给冉子衿他们开门的是冷宅的下人,见到冉子衿就恭敬的打着招呼,心里有些疑惑这都夜里两点多了,夫人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嗯。贝忆朵睡在哪一间客房你知道吗?”冉子衿透过车窗问开门的人,这冷宅面积大,房子也多,她一直不知道贝忆朵给她的母亲住在哪里。

“本来是住在西边的客房的,可是她们已经走了两天了。”

“走了?!”冉子衿没想到自己居然扑了个空,“有没有说去哪里了?”

“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偶然碰上家里的司机送她们离开才知道她们走了的。”下人看出来冉子衿比较着急,便又问她,“少夫人,要不去问问夫人跟先生吧。他们应该知道的清楚些。”

“不用了。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回来拿了个东西又走了就是了,懂了吗?”冉子衿根本就没下车,也不打算下车了,她不想惊动了孔嘉怡他们,毕竟现实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一下子就弄得满城风雨的像什么样子。

“懂了,少夫人。”开门的人在冷宅十几年了,自然知道冉子衿的意思,也不敢胡说的。

冉子衿叫司机开车,离开了冷宅。

“烈,你快帮我查一个人,叫贝忆朵,她的母亲叫贝盈彩,都是我婆婆的远房亲戚。那个贝忆朵你在婚礼上见过一面的。”冉子衿给南宫烈打电话,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贝忆朵去证实一下是不是她做的。

“好。马上。”南宫烈收了电话,拿出自己的迷你平板开始搜索,这个平板上有他自己开发的几个软件,找人什么的十分方便。

不出二十分钟,他就找到了贝忆朵她们。

“子衿姐姐,贝忆朵跟贝盈彩住在一家叫做天天的快捷酒店,位于前进路二百一十八号,附近的标志建筑就是邮政大楼。”南宫烈将具体位置打电话告诉冉子衿,“她们住在509号房间,登记用的身份证并不是她们自己的,而是一个男人的。据我初步分析,应该是跟贝盈彩搅和在一起关系不太清楚的人。”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酒店。古妈妈手术结束了吗?”冉子衿将地址报给司机后,又问南宫烈关于古枚华的状况。

“已经结束了,医生说比较顺利,就看后期恢复了。现在被转移到高级病房,有专门的看护在照顾,你不用担心。我现在也去酒店,我们在天天门口见面。”

“不。烈,你先不要过来。”冉子衿怕人多了反而出状况,所以就想先带着司机,而且这个司机是南宫烈的手下,看着也不是一般的人,“你在医院帮我守着古妈妈,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你确定不要我去吗?子衿姐姐,我答应你不告诉沐玄哥哥已经是极限,再不过去照顾你,真的就对不起他了。”

“真的不要过来。烈,相信我,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也会保护好自己。”冉子衿坚决不要南宫烈过来,“如果小子慕来市里了,你就直接接到医院里去,留在你的身边,好好的照看着。”

“我知道了。那你小心些,要随时保持联系。”南宫烈挂了电话,又叫了几个手下,吩咐他们过去天天快捷酒店,在附近和五楼外面守着,暗中保护冉子衿。

冉子衿到了天天,就直接去了509找贝忆朵。

门铃响了好久,冉子衿才听见门里面有些响动,没几秒门就打开了。

“是你!”开门的人显然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住在这里,都能被冉子衿找到。

“不是我,你觉得还能是谁?”冉子衿看着穿着睡袍的贝盈彩,趁着她不注意,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已经跟司机说好了,叫他在五楼的楼梯口那里等着她,如果时间长了她还不出来,就叫他来踹门。

“我没叫你进来!”贝盈彩有些不悦的对冉子衿说道,而且还站在门口扶着门,“出去!我在睡觉!现在几点了,应该不用我告诉你吧!”

冉子衿没理会她,而是走到靠里面睡觉的地方去找贝忆朵,却不见贝忆朵的人影了。

“冉子衿!就算你是冷少的妻子,是冷家的少夫人,可是我也是你的长辈!你这样大半晚上的来我这里乱翻是个什么意思?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贝盈彩气愤的说道。

“那你就报警吧!刚好,我也想报警来着!”冉子衿找了贝盈彩,反而比刚才要镇静多了。

她在屋里找了一圈,找不到贝忆朵,就索­性­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恶人先告状?!”贝盈彩站在冉子衿面前,抱着膀子,面上除了不悦之外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贝忆朵呢?”冉子衿不想跟她废话,就直接问道。

“我女儿的腿长在她的身上,你来问我,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她那么大个活人,认识那么多朋友,谁知呢!”贝盈彩依旧站在,并不打算坐下,好像一直在提醒冉子衿叫她走人。

“嗯,也对。”冉子衿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话锋一转,直奔主题,“那古枚华的事情,贝忆朵说叫我来找你处理,你怎么看?”

“古枚华?是谁?”贝盈彩反问一句。

冉子衿暗道,好一个狡猾的贝盈彩,她不过是想套话来着,居然都被她给看出来,还轻而易举就避开了。

“古枚华算是我的妈妈,她今天下午被人挖伤了眼睛,是贝忆朵做的。我找贝忆朵理论,她叫我找你。你是她的母亲,我找你也行。”

“你说的什么我根本听不懂,而且我想说的是我女儿昨天就去湖北了,她湖北的大学同学明天结婚,她大概要一星期后才回来。你说的事情,我女儿她也不可能会分身术来做吧?”

“去没去,你我都很清楚。要不要我现在叫人查一查?”冉子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已经有些严厉了。

“那你就去好了。”贝盈彩这样说着,面上没有变化,心里却是已经有些虚了。

冉子衿能这么快就找到她跟贝忆朵的住处,而且这酒店跟冷宅和伊莎花园根本就不在一个方向,离得十分远,她要再去找贝忆朵自然也是能找到的。

“好啊!”冉子衿拿出手机顺便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她给南宫烈打电话,“烈,贝忆朵不在这里。你再查一查她的去处……嗯……这里就只有她的母亲贝盈彩。我没事,很好……贝忆朵找到后,记得带到这里来。我有话要问她的……嗯,就先这样!”

挂了电话,冉子衿挑挑眉看向贝盈彩,“很快就会找到。现在我们可以先谈谈。”

“我没什么跟你好谈的!”贝盈彩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所以就现在被单边上坐了下来,依旧抱着膀子看向冉子衿,“你就算找到我女儿,那也不能代表什么!你要是敢诬陷我们,我们也是敢起诉的!别以为你是冷家的少夫人,我们就甘愿被你们这样的欺负!”

“果然是这样!”冉子衿轻哼一声,脸上挂着冷冷的笑,“贝忆朵在婚礼上认识了我家沐玄,然后动心了,时刻想嫁给他,但是得先赶走我这个正主,所以你们就出此策略,想逼我走,对不对?”

从进门来,贝盈彩已经用了两次冷家少夫人的身份来反击她了,她要是再不能肯定的话还得了么。

“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立马就报警!”贝盈彩拿过电话来作势要打电话。

“贝盈彩,一会儿贝忆朵被带来,我也会挖了她的眼睛!不信你看着!”冉子衿才不管演戏的贝盈彩,她没有挖掉她的眼睛已经十分仁慈了,­干­净坏事的人是贝忆朵,她就应该叫贝忆朵自己来受到惩罚。

“你居然要伤害我的女儿!你这个疯子!你半夜跑来我这里发疯不说,还想伤我女儿!我这就叫人来!”贝盈彩拨通了茶几上的座机电话,“这里有人在我的房间里发疯,请你们赶快带走!我不想住在你们酒店的时候,被莫名其妙的人打搅了正常休息!”

冉子衿看着贝盈彩也不去阻止她,反正不管酒店的谁上来,她敢说那些人都进不来509,就算进来了也不会向着贝盈彩说话的。

南宫烈那么细心的人,怎么可能不跟酒店的管理人员联系,怎么可能不派人过来暗中保护她!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酒店的服务员过来‘处理’贝盈彩的投诉了。

“你好,据我们刚刚接到电话通知,你跟一通故意伤害罪有关系,所以我们不能让你离开这个房间。至于冉小姐,我们接到指示,说她有权力留在这里,因为她是受害人的家属,她有权弄清楚事实。”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跟故意伤害罪有关?!我住在你们酒店,被人扰乱,你们居然不维护我的安全!”贝盈彩对着服务员大吼小叫的,没想到事情变成了这样子。

“少夫人,贝忆朵找到了,现在带进来吗?”南宫烈的手下进来汇报到。

“带进来。”冉子衿对那人说道,然后对服务员说,“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们有些事情要处理。”

“好的,冉小姐!”服务员对着冉子衿鞠躬,然后在贝盈彩抓狂的眼神里离开了房间。

同时,贝忆朵被人带了进来,刚才来给冉子衿汇报的人在她的耳边又耳语了一番,才站在她的一旁,一起看向对面被人控制着的贝忆朵。

冉子衿捏着拳头,终于爆发了,一巴掌就扇向了贝忆朵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但她还是不解气,接着又扇了两巴掌,“贝忆朵,你挖伤了古妈妈的眼睛,我也会让你尝一尝失明的滋味!”

“少夫人!”

“子衿姐姐!”

南宫烈的手下跟南宫烈同时出口,并且拉住了冉子衿。

“子衿姐姐,不要这样!你只管问出事情的真相,剩下的有人会帮你做!不要弄脏了你的手!”南宫烈最清楚冷沐玄将冉子衿保护的有多好,他自然也不想叫冉子衿做出挖人眼睛的事情来,所以他这个当弟弟的人,必然会按照他的想法来办事的。

“我……”冉子衿挣扎着还想去,结果南宫烈的力气太大,拉着她,她都动不了了,“烈!她挖了古妈妈的眼睛,我要报仇!”

“你冷静一些!为了这样的一个人弄脏了你的手不值得,而且你也不能因为她就进局里面去是不是?!你想想沐玄哥,他会心疼你的!”

冉子衿听见南宫烈说道冷沐玄,这才冷静了一些,也明白了她不能进局里面去,她还得照顾古妈妈呢!

贝忆朵来之前,好像就被人收拾过,被人控制着,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就连冉子衿打了她,她也没开口说话。

“你说!是不是你!”冉子衿对着贝忆朵吼着,她虽然觉得就是贝忆朵做的,但是没有证据就什么也说明不了。

刚才来汇报的人就告诉她,没有证据能证明伤害古枚华的人就是贝忆朵,除非是她自己承认了。

“不是。我说过了不是我。如果你们在这样的话,那就是逼我招供了。”贝忆朵死活不承认。

“我知道不是你。”冉子衿点点头,然后伸手指着也被人控制了的贝盈彩,“那就是她!她是你母亲,所以替你­干­了这样的事,要保你周全,想你嫁入冷家之后,再想办法把你从局子里捞出来!”

她的语气十分肯定,这不是猜测,贝忆朵没做,那就只有贝盈彩了!而且贝盈彩还想着贝忆朵嫁入冷家,她好跟着她享福的,怎么会叫贝忆朵亲自动手,毁了她们共同的美好前途呢!

那天他们在冷宅陪孔嘉怡打牌的时候,贝盈彩就是三番五次的要挑拨她跟孔嘉怡之间的关系。但贝忆朵却什么都没说,反而只是想跟冷沐玄套近乎,而且真是用尽了各种招数,花样百出。

二百六十五、逼出真话

从她跟冷沐玄结婚以来,贝忆朵来冷宅的频率越来越高,后来她的母亲也经常跟她一起来。 她们母女就知道讨好孔嘉怡,这不是要树立贝忆朵在孔嘉怡面前的好形象又是什么!

好多次,贝忆朵对孔嘉怡做的事情,远比她这个儿媳­妇­都做得好,不就是想叫孔嘉怡讨厌她冉子衿,欣赏她贝忆朵么!

“哼!真是搞笑,你刚才诬陷我的女儿,现在又诬陷我,你根本就没有证据,也找不到嫌犯,这是在拿我们做替死鬼!”贝盈彩看着冉子衿愤然的说道。

“是吗?那你说,今天中午十二点多那会儿,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冉子衿看得出来贝盈彩一直很护着贝忆朵,更加肯定这事是她做的。

“我在酒店的房间里睡觉,根本就没有出去!我电话订了酒店的快餐,服务员来过房间送餐,她最清楚。”贝盈彩说道。

“是吗?”冉子衿冷脸挑眉,对南宫烈说,“去把查一查订餐记录,找送餐的人员来问问。”

南宫烈点头,跟手下分头去处理了。

不一会儿,那送餐的人员,以及订餐电话的接听人员也一并被叫来509号房间了。

“你接到订餐电话的时间是几点?”冉子衿问那接电话的酒店人员。

“差不多是十一点半左右,但是我记得很清楚,这一间房子打电话订餐的是一个男人。他要了两人份的套餐,还要求我们送了一份青菜豆腐汤。我们说这个是不外送,要出钱的,他们不听,非要送,刚好我们的经理在,嫌弃他们寒酸,就答应送一份好了。”

“你们才寒酸!一份青菜豆腐汤都不送!”贝盈彩听见接听电话的人说完后接了一句,面上因为别人说她寒酸而有些不自在,觉得没面子就大声的反驳,“我们住在这里,出了那么钱,你们居然这样小气!”

“女士,我们也是按照规矩办事!”接电话的人不满意的回了贝盈彩一句,给她一记白眼。

冉子衿不理会他们,转而又问那送餐来的人员,“你送餐进来的时候,可有看见她在屋里?”

她指着贝盈彩问的。

“没有看见。就看见一个长相十分凶恶,有点儿像张飞似的男的在屋里。而且那男的很没品,他还在我腰上捏了一把。我大声说了句请他自重,也没见有女的出来阻止他。我放好了餐盘之类的东西,好不容易才从这房间里出去。”那个送餐人员脸有些红,眼里泛着泪光,刚才来的时候,他们经理要他们必须实话实说,每个细节都不能遗漏,可是这种经历着实让人难堪。

“别担心,我们会帮你讨回公道的。”冉子衿拍了拍送餐人员的肩膀,然后又看向贝盈彩,“贝盈彩,没有人能证明十二点多的时候你就在房间里!”

“是没人证明!可是我的确是在!我当时在卫生间!”

“好啊!那你说说,当时这送餐人员说叫你这屋里的男人自重的时候,原话是什么?”冉子衿咬着嘴­唇­,步步紧逼,她就不信套不出来贝盈彩的实话。

“她说——”贝盈彩有几秒的怔愣,然后开口说道,“请你放手,自重一些,不然我就喊人了!”

“才不是!”那员工在冉子衿开口之前,就已经主动站出来反驳了,“我们是服务员,任何时候都要礼貌用语,保持酒店形象,根本不可能这样大喊。我说的是:‘先生,请您自重一些,这是您点的餐,请您用餐愉快!’然后他还是不放过我,我就端起了餐车上滚烫的青菜豆腐汤举在眼前,瞪着眼睛看他,无声的警告他,如果他再做什么不好的举动,我就要把菜汤泼到他身上去了。然后他还可能是怕事情闹出来了不好,就低声说了句‘马的!装什么装!迟早收拾你个小杂碎!滚!’我听见这话,就放下汤盆,转身推着餐车跑了!”

冉子衿看向贝盈彩,而后者的脸上已经变了神情。

她刚才重复服务员的话的确是她自己瞎编的,想着电视剧里的剧情中人物一般都会这么说,可是却不想自己居然猜错了。

“子衿姐姐,这是从卫生间的垃圾桶里找到的!”南宫烈拿着一个袋子走过来,“是餐厅的送餐用具,都是一次­性­的,而且两份套餐中,有一份压根没人吃,这个盒子的米饭还是原来的样子!”

“这屋子里从来就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订餐的男人,你——”冉子衿走到背影面前,伸手指着她的眉心,气势强大的说道,“贝盈彩,白天的时间你根本就不在酒店!”

“是!我不在酒店又怎么样?你就能说是我去害了你的亲人吗?!”贝盈彩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那相好的叫张峰吧?你不承认没关系,他已经将你的罪行全部交代了,而他得到的代价就是我给他的五十万的支票一张!”冉子衿叫南宫烈把酒店的服务员送走,并暗示他给她们打点些什么表示感谢,然后才对贝盈彩说道。

“不可能!”贝忆朵突然抬头开口说了一句。

“不可能什么?不能出卖你们?还是不可能为了五十万的支票而放弃做冷少老丈人的机会?”冉子衿知道南宫烈已经将那个叫做张峰的男人抓了起来,但有没有说实话就不得而知了,她只是在诈贝盈彩,想叫她说出真话。

而且不用想也能猜得到,那个张峰愿意帮贝盈彩,不过是被她那套做了冷少的老丈人从此吃喝不愁花钱无忧的说辞给吸引了,不然怎么会冒那个险。

“这件事跟朵朵没关系。”贝盈彩颓然的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她无奈的看了一眼贝忆朵,女儿终究是年轻,沉不住气,别人设个陷阱,她就跳下去了,现在看来不承认也不行了。

“妈!”与此同时,贝忆朵也惊慌的抬头看向贝盈彩,眼里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朵朵,你不要说话!”贝盈彩狠狠地斥责自己的女儿,言多必失,真是在她这个女儿身上显示的淋漓尽致的!

“说吧!”冉子衿站在贝盈彩面前,等着她开口把真相交代出来。

“你们先放了我女儿,我就交代!这事跟她没关系,你们不能这样抓她!”

“休想!”冉子衿没想到贝盈彩居然还会讨价还价,但她才不会放了贝忆朵,且不说她有可能是共犯,万一放出去她再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那些孤儿院的孩子怎么办,“你最好赶紧交代!”

“你们不放人,我就不说!”贝盈彩坚持道。

“那这样呢?!”冉子衿毫不犹豫的对着贝忆朵的脸上就是两巴掌,绝不心软。

她看得出来贝盈彩是十分爱惜自己这个女儿的,在贝忆朵身上下手,她绝对会沉不住气。

“你!”贝盈彩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向冉子衿,那眼神简直就像是要把冉子衿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刚才她就已经心疼贝忆朵了,可是碍于不能露了馅儿,所以一直在忍着,现在事情败露,她也不需要再隐藏自己对女儿的关心了。

“你要是还不说,我就立马挖了她的眼睛,不管是谁都拦不住我!”冉子衿也坚决不妥协,刚才没有去挖掉贝忆朵的眼睛叫贝盈彩难受,她已经是很仁慈了。

不是她不再善良,也不是她变得心肠歹毒,关键是现实逼着她不得不变得强硬起来。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怎么能听之任之,不管不问,让人一次一次得寸进尺!

“少夫人!”此时有人跟南宫烈一起进来喊了一声冉子衿。

她回头,看见是局里面的人来了,便对来的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少夫人,我们需要把人带走,而且一定会查出具体的细节,这个请你放心。”说话的人或许是局里面的某个领导,说话的很有领导的气势,但对冉子衿却十分的尊敬。

“我……”冉子衿还想说什么,但看见南宫烈投递过来的眼神,就只好改口对那个领导说道,“那就麻烦大家了。请一定要还给我一个真相,让作恶的人受到惩罚。”

其实冉子衿是十分不想叫人把贝盈彩跟贝忆朵带走的,她心中的气愤跟恨意没有消除,她真的是想在她们身上讨回来,以牙还牙,叫她们也尝试一下痛苦的滋味。

可是她一想,自己如果再坚持,那就是违背法律的行为,自己再为此付出代价那是不值得的,所以只能妥协了。

“人你们带走!事情该如何处理,你们应该很清楚,总裁回来之后,他必定回感谢你们的。”南宫烈完全是大人的模样对那领导说道。

“没问题,交给我们,你们就放心吧!”领导叫手下的人带着贝盈彩母女离开。

冉子衿扶着额头,疲惫不堪,昨天的经历太残忍了,昨夜又一/夜没睡,也没吃饭,今天的她简直快要虚脱了。

“子衿姐姐,你哪里不舒服?”南宫烈走过去扶着冉子衿。

冉子衿看看窗外大亮的天­色­摇摇头,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我没事。小子慕接过来了吗?她有没有事?”

“没事。孤儿院的孩子们都没事。”

“那就好,我们现在去医院。”冉子衿踩着虚浮的脚步往外走。

南宫烈扶着她的胳膊没松手,“子衿姐姐,本来不通知局里面的人是可以的,我们自己也能解决,就是手段有些不太光彩。但是我觉得还是叫他们来处理吧,我跟沐玄哥哥都不想你卷入这些血腥当中来。沐玄哥哥常说,你就跟百合花一样的清雅,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你就不要做了。”

他之前本来是不想报警的,可是后来又这么做了,就是考虑到这一点。

冉子衿被冷沐玄保护的极好,根本就不想叫她知道他们做过的那些拿不到台面上来的事情,所以就算贝盈彩母女被局里面的人带走,而不是被他们收拾的那么惨给冉子衿解气,他也觉得是值得的。

重又来到医院,古枚华在睡觉,冉子慕被人照顾着在病房的外间玩玩具。

“子衿姐姐,烈,你们回来了!”还是一个孩子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及自己身边的人刚刚经历了什么,她只会单纯的笑,察觉不出来世界上任何一种危险。

“嗯,子慕,有没有听话?”冉子衿忽然感概万千,走过去狠狠地抱住冉子慕。

她心中难受,差一点儿,冉子慕就因为她而要受到伤害了。

“嗯,小子慕可听话了,所以这里的姐姐给我买了玩具呢!”冉子慕并不知道冉子衿抱着她是何种心情和原因,拿着手里的玩具还在玩着。

南宫烈站在一边,冷沐玄心中的冉子衿应该就是此刻的冉子慕,他希望她能永远不知道人世的险恶,希望她能被他保护的十分周全,希望她永远都不会受到伤害。

“子衿姐姐,古院长的眼睛虽然做了手术,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已经跟国外的医院联系了,我们明天就把她送过去,后期的治疗都在国外。”南宫烈任由冉子衿跟冉子慕抱在一起,先去看了看古枚华,问来问看护她的状况,才回头来跟冉子衿说道。

“好。我听你的安排。”冉子衿放开冉子慕,站起来抹了抹南宫烈的头,“烈,谢谢你,这次没有你,我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子衿姐姐,你这样实在是太客气了!”南宫烈面上有些红,竟然是害羞了。

“烈,肚肚饿!”冉子慕走到南宫烈跟前拉着他的裤管,可怜兮兮的说道。

“那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去买。”南宫烈才想起来冉子衿也没吃饭,所以就问了她想吃什么,便亲自出去买去了。

冉子慕要吃的东西,他向来比较上心,必须亲自去买才放心。

他走了不久,冉子衿就接到了刚才带走贝盈彩母女的那个领导的电话。

“少夫人,贝忆朵说要见你本人有重要的话要说,不然她们就不招。所以——”

“我马上就来!”

二百六十六、把心丢了

“我要单独跟她说话!”贝忆朵见到冉子衿之后,就对带冉子衿来的人员说道。

那人员看向冉子衿,想看看她的决定,见她点头,就对贝忆朵说了句“老实点!”就转身走了。

贝忆朵坐在椅子上,那椅子是特殊制作的,专门叫犯人坐的,两手和两脚都被控制着。她动一下都困难就别说站起来,或者说想伤害到冉子衿了。

“你要说什么,说吧!”冉子衿坐在贝忆朵的对面,那是刚才那位人员叫人专门给她搬来的一只皮椅。

在医院接到电话,说贝忆朵一定要见到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她想也没想就过来了。

“你跟沐玄哥离婚吧!”贝忆朵一开口就说了这样一句。

“你做梦!贝忆朵,都到现在了,你难道还不死心吗?”冉子衿真是被气到了,她紧紧攥着两手,压住自己心里的怒火,没有再上去给她两巴掌。

“不是我不死心,关键是沐玄哥爱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他一直在隐瞒你一件事,你绝对不会想到的。”贝忆朵嘴角居然噙着一抹嘲讽的笑,“他不爱你,你跟他离婚了,我要跟他在一起,就算他也不爱我。我知道你忍受不了沐玄哥不爱你,所以你还是离婚走人吧!”

“你胡说!”冉子衿听见贝忆朵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咯噔一下,好像突然就多出来一个无底洞似的,她感觉自己好像要失去一些东西了。“沐玄那么爱我,你这么说不过是在嫉妒我而已!我跟沐玄两情相悦,不然也不会结婚!”

“结婚的目的有很多种,爱是其中的一种,可是你却不是这一种!”贝忆朵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道。

“你到底知道什么?”冉子衿愣怔了一下,有些艰难的问道。

鬼使神差的,她就张口问了贝忆朵这个问题。

虽然她知道这是贝忆朵的一个陷阱,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跳了进去。

心里的那个无底洞仿佛有一股五星的力量,在拽着她的心沉落,沉落,再沉落,可是却一直落不到底去。

这种感觉很不好!

冉子衿放在腿面上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裤子面料,由于太用力而抓疼了自己腿上的皮肤。

“我知道的绝对对你有用。我可以告诉你,但是——”贝忆朵竖起一根手指,“有一个条件!”

“什么?”冉子衿觉得自己疯了,被贝忆朵牵着鼻子走,但是却又那么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跟意识。

“你确保我跟我妈没事,让我们离开这里,不受牢狱之灾!冉子衿,这个消息真的对你来说很重要,我当时从别人那里听说了的时候也十分震惊。”

“休想!你们做了那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现在居然想离开这里?!你们的良心呢?”冉子衿一脸的怒气,眼中透露出来的狠戾绝情的光芒,简直和冷情的冷沐玄有的一比。

贝忆朵看着冉子衿,心中暗想,她真的是被冷沐玄影响的太深了,以至于连眼神都那么的像他。

“你现在不答应跟沐玄哥离婚,等你知道这件事之后,你绝对会主动提出离婚的。”贝忆朵本来被打肿了的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眼里是笃定的光芒。

“你到底知道什么?你说还是不说?如果你不说,我可以保证你们要永远在这里呆着了,如果你说了,说不定我还能心软放你们一马。”

“也是。”贝忆朵点点头,想了想又说,“那我就从我为什么要对付古枚华说起吧。”

“你少废话!”冉子衿看着贝忆朵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狠不得上去再打她几下。

“正如你猜测的,我是在婚礼上初见沐玄哥的,而且对他一见钟情。所以我想叫你离开他,就用你身边的人来逼你。冉子衿,你知道吗?如果我是在你们婚礼之前认识沐玄哥,你们这个婚礼绝对举行不了的。”

冉子衿没说什么,继续听贝忆朵说。

“我的计划就是把古枚华挵死,如果你离开沐玄哥了,那就不再动别人,要是你不离开,那就是孤儿院的孩子。我想过要投毒,那种人多的地方,你也清楚,一次行动,会叫多少孩子丧生。你绝对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不!你简直就不是人!”冉子衿听了贝忆朵计划,心中一寒,想到自己如果没有及时找到贝忆朵她们,那孤儿院的孩子……

她打了个寒战,无法理解有着这种疯狂举动的贝忆朵。

不过是爱上一个人,不过是想跟她抢一个人,她居然就能对无辜人做出那样惨不忍睹的事情来!

贝忆朵不多才二十刚刚出头而已,她怎么能有这多的心机,冉子衿想不明白,她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除了知道学习跟赚钱之外,还是什么都不懂的丫头。

“为了得到沐玄哥,我觉得做什么都愿意。我是爱他的,爱他就应该为他付出一切。就算他不爱我,我也会像非我扑火般的爱着他!”

“沐玄是不会爱你的。他爱的人不是你,是我!他说过这辈子认定了我就是他的女人。他在婚礼上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得,大家都也都记得,也会帮我们见证我们的爱情跟婚姻!”

“你还做梦啊?!真是可悲的人!”贝忆朵大笑两声,对冉子衿的嘲笑更加的明显了,“沐玄哥不爱我,我已经更可悲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可悲!沐玄哥不爱你,你却被他骗的团团转,还坚信他是爱你的,你说你到底是有多可怜啊!”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只相信沐玄,相信他爱我,我们是互相爱着彼此的!”冉子衿一再的强调冷沐玄是爱她的,可是天知道,她在贝忆朵那嘲讽的眼神,以及笃定的语气中,是有多么的没有自信。

她甚至,都不确定自己的坚持和坚信,到底是不是值得坚持跟坚信的。

该死的,她居然开始动摇了!

在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贝忆朵面前,她居然动摇和怀疑冷沐玄对她的爱,以及他们之间的爱情跟婚姻了。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无意中得知那件事。我觉得那件事简直就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的机会,我必须得把握好。”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快点说!”冉子衿抓狂了,强烈的好奇心让她想知道贝忆朵要说的事情,可是她又觉得不应该听,因为她知道那不是好消息。

可是,她居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心中还在犹豫,嘴上居然就叫贝忆朵赶紧说了。

“你保证能让我跟我妈出去,我就告诉你。”贝忆朵的条件再一次提出来。

“好。我保证。你说吧。”冉子衿为了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也只能做妥协了。

“口说无凭。你把刚才送你进来的那个领导叫来,叫他立刻放了我妈,我就告诉你。”

“好。”冉子衿站起来,步履有些踉跄的出去叫人了。

她找到那个领导,跟他说了一番话,才叫他进来。

“我们现在就放了贝盈彩,你说吧。”他一进来就对贝忆朵说道,一切都安排了,不过演戏给她看而已。

“把我妈送出去,让她坐车离开后,给我打电话,我就说。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把人送走了。”贝忆朵刚才在这里想了好久,这个方法也是她计划了好久的,所以一点儿细节都不错过。

“没问题。这是我的手机,你拿着。一会儿叫贝盈彩打到这里。”那领导看了一眼了冉子衿出去了。

过了不到十分钟,贝忆朵手里的手机就响了,可是她的手被锁着无法接听电话,就按了免提。

“朵朵,妈已经出来了,已经安全了。我上了出租车,马上就离开了。你确定你能出来吗?”电话那头传来贝盈彩的声音。

贝忆朵一下子就眼睛红了,有些哽咽的说道:“能!我会出去的!妈,你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

贝盈彩没有跟贝忆朵说太多就挂了电话。

冉子衿看着哽咽的贝忆朵,“现在说吧!不要再耍花招了!”

“你是冷沐玄找来的替身,是他初恋爱人的替身。你知道吗,你跟他的初恋长得一模一样。不只是冷沐玄觉得你像他的初恋,就连他的同学都把你认作是他的初恋。”

冉子衿听了贝忆朵的话,只觉得咔哒一声,心中有什么东西碎了,碎成了一块一块的,连碎渣子都找不回来了,更别说能缝补好。

“你骗人的,对不对?”她颓然的靠在皮椅里,眼神涣散的看着贝忆朵,她的脸上渐渐地露出笑来,好像贝忆朵的话就是个笑话一样的十分好笑,叫她忍不住就想笑。

“骗你有什么意思?我的目的就是叫你离开沐玄哥的身边……”

“所以你才编出来这么一个谎言来骗我,叫我一气之下离开沐玄!贝忆朵,你做梦吧!我是不会离开沐玄的!”冉子衿打断贝忆朵的话,却因为心痛而闭了闭眼睛,软下来的身子都快要从皮椅里滑到地上去了。

“你爱信不信!你可以去xxx工程处,去找一个叫杨冠华的工程师,他是冷沐玄的大学同学。他见过冷沐玄的初恋,也是他错把你当成了冷沐玄的初恋,就是那个叫阮伊菲的女孩子,所以我才知道你是冷沐玄找来的替身!”贝忆朵知道这个消息,的确是很偶然的。

那是前不久,当她已经计划好要从古枚华身上下手的时候,她去跟踪冉子衿,在街上遇见一个男人看见路过的冉子衿就冲着她喊道:“阮伊菲!hi,阮伊菲,我是杨冠华,你还记得吗?”

但是冉子衿走路比较急,穿过人行道,就跳上了计程车,那个叫杨冠华的人就没有追上冉子衿。

贝忆朵就以她是冉子衿的妹妹的身份,去跟杨冠华打招呼,问他为什么把她的姐姐冉子衿叫阮伊菲。

他给她的解释是:“她是阮伊菲没错啊!冉子衿是谁,我不认识!我只认识阮伊菲,她是我大学同学冷沐玄,也就是冷少的初恋,他们当年的感情十分好,我刚回国不久,不知道他们结婚了没有呢!”

当时,贝忆朵开心的差点儿没跳起来,真是老天都在帮她了!

她想,如果不对古枚华下手,直接把这个消息告诉冉子衿,她不是就能直接离开冷沐玄,而她也不用费周折了么。

可是,那天在冷宅打牌,却又改变了她的注意。

“你不过是仗着是沐玄哥初恋的影子,就从他那里讨要好处,叫他暗中帮你,害的我跟我妈输了那么多钱不说,你居然还真的当自己是沐玄哥的真爱,是冷家的少夫人,说那种话来刺激跟侮辱我们。”贝忆朵突然变了脸,不再是嘲笑,而是愤怒跟仇恨,“你只是个影子,你凭什么这么仗势欺人?!你叫我们受到侮辱,我为什么不叫你也尝一尝亲人受到伤害的滋味呢?!”

“杨冠华?阮伊菲?”冉子衿挑眉,目光落在贝忆朵的方向,但是却根本眼里什么都没看进去。

“对!”贝忆朵以为她是在向自己确认人名,所以就点头应答,“的确是这两个人,你可以去问一问,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骗你,看看沐玄哥是不是真的爱你!”

冉子衿不再说话,心中的那个无底洞终于消失了,一并也带走了她的心。

她捂着心口,那里空出来了一块,没有什么再能填补上去了。

从她遇见冷沐玄开始,就是他一直在想法设法的将她留在他的身边。

他给了她工作,给了她钱,给了她车,给了她房子,给了她一纸婚书,还在婚礼上高调的宣布她是他的女人!

他说他只要她,说她价值千金,千金不换!

他给了空前绝后的盛世婚礼,让她成为了众多女人羡慕和嫉妒的对象!

他说他爱不自信,他害怕,他担心,他紧张她会离开他!

他说她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他就会跟给她,会跟她不离不弃!

他说……

他说了太多的话,他做了太多的事,他给了她太多的承诺……

二百六十七、谁放弃了谁

他说了太多的话,他做了太多的事,他给了她太多的承诺……

她天真的以为,那是他爱她的表现,现在看来,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是她的一厢情愿、心中的臆想。

这一切甚至连一个笑话都不如,连给别人做茶余饭后取乐子的价值都没有!

她曾经以为大过天的爱情,原来如此叫她狼狈!

想那一次天缘的烛光晚宴,那望远镜里看过的流星,还有她对这流星许下的愿望,还有那顶层的彩灯,她是多么的用心的觉得他是爱他的。

他在海滩上给她准备那一场惊喜十足的表白仪式,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她依稀还能看见眼前那些热气球上的条幅,一条一条上面都写着‘我爱你’,可是是多么的荒唐可笑。

野外考察,他迷失在原始森林,她跑去找到,被他知道,两人在树林里天为被地为c的时候,他拿走了她真正的第一次,她交付自己的时候,那种飞蛾扑火般的热情,居然不过是一场梦。

医院里,他对着躺在地上的冉华波说他要娶她的时候,她以为那是世界上最动听最好的求婚,她感动的稀里哗啦,当即就答应了要嫁给他,他脸上同样的欣喜若狂那都是演戏么?

……

冉子衿回忆着这种种,脸上挂着笑,自嘲的,心痛的,恍然大悟的……

可是她的眼里却一直在流泪,那泪水好似泉水一般的汩汩而流,永远流不尽,也永远停不下来……

“子衿!子衿!”

是谁在耳边急促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为什么那声音那么的熟悉,有那么的陌生?

为什么那声音里居然带着紧张跟难过,甚至还有显露无疑的担忧跟心疼?

为什么那么好听的声音,曾经一次一次贪恋过的声音,此刻听在耳朵里却那么的刺耳,刺痛了耳朵,也刺痛了心?

“子衿!睁开眼!”

睁开眼?

原来她是闭上眼睛了么?怪不得这世界这么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看,看看这个抱着自己飞快的往前跑的人是谁,但她无论如何用力,那双眼睛就像压着千斤巨石似的,怎样都睁不开,只能听见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吹的她全身发冷发寒,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都要快要被冻裂了一般的疼。

仿佛还有那么一丝意识,又仿佛是在梦中,冉子衿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的说着话。

“沐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那天在天缘看了流星许了什么愿望么?我告诉你……那是……”

“是什么?子衿,你别说话,我们去医院!”

“是……”

“子衿,你说什么?”

“我希望以后每年都有这么一天,跟你一起来看流星雨,直到生命枯竭!”

“子衿!”冷沐玄抱着冉子衿的手臂一顿,看着完全昏过去的冉子衿,又看着流血的嘴角,心里一震,浑身开始发冷。

“沐玄哥哥,快送子衿姐姐上车,我们去医院!快点!你愣着­干­什么?!”南宫烈看着发愣,停了脚步的冷沐玄急切的喊道。

“医院……”冷沐玄喃喃自语一般的重复了这两个字,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又开始抬步大跑起来,“子衿,我们去医院。你不能有事。你要每年跟我看流星的愿望,我会陪你实现!就算h市没有流星,我也会带你去别的城市,别的国家去看!我陪你去,你醒来,你不能有事!子衿……”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冷沐玄抱着冉子衿到医院的这一路,他的脸上都挂着泪水,随行的人看着也都忍不住落了泪。

虽然他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见冉子衿流血的嘴角,以及冷沐玄的眼泪,他们就觉得莫名的悲伤,莫名的想跟着这个七尺男儿一起流泪。

“医生,你快救救她!”冷沐玄一路不住的哀求着医生,再也没有平时那么霸道冷情镇静了。

“冷少,请你不要着急,少夫人并没有喝药或者有自杀一响,她只是急火攻心才会吐血,而且身体虚弱才有会昏倒。”医生已经不止一次的给冷沐玄在解释了。

可是他依旧不怎么相信医生的话,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那就是冉子衿的嘴角在流血,她昏迷了好久还没醒来。

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那么的用力,以至于她的手腕上已经开始泛白泛青了。

“你放轻松点!沐玄哥哥,你放开子衿姐姐,医生要给她打点滴了!”南宫烈拉着冷沐玄的胳膊要将他拉开,不要他妨碍医生给冉子衿做治疗,“你这样子,医生怎么给子衿姐姐治疗?你是想耽误时间,叫子衿姐姐醒不来?!”

“不!她一定会醒来的!她不会抛下我一个人!”冷沐玄听了南宫烈的话,放开冉子衿的手,却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对着南宫烈大喊,“她说要跟我一起看流星,直到生命枯竭!那是她给我的第一个承诺,也是问我要的第一个承诺!我一定要带着她去实现!”

“先生,麻烦你将冷少带出去行吗?他在这里,实在是不利于病人的治疗。”医生拿冷沐玄没法,只能对南宫烈说道。

南宫烈看着冷沐玄,直到叫他出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对他说:“沐玄哥哥,你要是想留在这里看子衿姐姐,那就安静一些,不要说话,不要闹脾气。不然我就叫洛助理来把你弄出去!”他忽然又抬高了语音,完全不像个孩子,到像是冷沐玄的长辈似的,“你这不是在爱子衿姐姐,你是在害她!你是想要她的命吧?!”

冷沐玄怔怔的看了看南宫烈,心中的剧痛叫他心疲力竭,他靠在一旁的墙壁上,颓然又挫败的看着躺在那里冉子衿。

她的脸­色­苍白,好像一张白纸,晃的他的眼睛又­干­又涩的疼。

她的嘴角还有血迹,像是暗夜的玫瑰一般诡异的开在她那没有血­色­的­唇­瓣上。

她的眉心中间有深深的沟壑,但那沟壑又显然不是长在她的眉心的,那是长在他跟她之间的一道深深的不见底的无法忽视的庞大鸿沟,从此注定要在他们之间恒环,硌的他的心疼,也硌的她的心疼。

南宫烈在冷沐玄的胳膊上拍了拍,给他无声的安慰。

他也是刚才,才知道阮伊菲的存在,他可以肯定的是冷沐玄是真的爱冉子衿的,也是真的珍惜她的。

可是他也知道从来看似与世无争的冉子衿一旦投入真心,那也是会坚韧的守护,也是会表现出强大的独占想法,她一定不想自己是个替身,也不想跟一个死人分享自己的老公。

从来活人都争不过死人,南宫烈小小年纪就明白这个道理。

因为,人们说,人死了,是到爱他的人的心里去了。

所以,他们看似是死了,其实他们还活着,活在每个爱他们的人的心里,被深深的镌刻,被深深地埋葬,被深深地回忆着。

“等她醒来,好好解释。交谈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南宫烈出去病房之前,对冷沐玄说道。

这一刻,他想起了他的父母,他们就是以这样的一种态势活在他的心里。纵然后来他遇见了冷沐玄,遇见了冉子衿,遇见了冉子慕,遇见了很多很多的兄弟,他也在乎他们,也在心中默默的爱着他们,但他们都比不过他心中的父母。

因为父母他们,已经在他心里成了一种无法磨灭的印迹,是一座丰碑,是永远的爱与痛的完美结合。

冷沐玄抱着头,眼泪已经无法纾解他心中太多的情绪。

他不过是去出差而已,不过是偶尔一次没有陪在冉子衿身边而已,她怎么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她在经历着那么痛苦的事情的时候,还在关心着他,不想他太辛苦,所以才不告诉他,而是独自一个人承受,独自一个人解决,独自一个人面对。

当他得知这一切的时候,他不顾一切的从国外回来,不顾一切的冲到局里面去接她去陪她,可是他看到是什么呢?

那一刻,他看着她昏迷不醒又口吐鲜血的样子,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悲凉,还有一阵一阵的凉薄。

他以为她要自杀,他以为她已经对他失望到想要完全放弃他了,他以为她难过至极以至于连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

那一刻,他以为他要失去她了,他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轰然坍塌,再也找不到一个支撑点支撑起自己的世界和人生……

“子衿,醒来,好不好?求你醒来,我给你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衿,我不说,是不想你收到更多的伤害。”

“子衿,不要放弃我。”

……

是谁一声一声的喊着她的名字,那声音刺痛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是谁的眼泪一滴一滴打落在她的脸上,那温度灼伤了她的每一个细胞。

是谁拉着她的手不断不断的在倾诉,那么复杂的情绪也渲染疼了她的心。

他喊她的名字,她也在喊他。

他在哭泣,她也在哭泣。

他在倾诉,她也在倾诉。

可是他们之间有那样一种看不见的东西,生生的隔开了他们原本不需要言语就能清清楚楚明白彼此心意的默契。

她不懂他,他也不懂她了。

缓缓的睁开眼,眼前是一张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英俊帅气的脸庞,只是那脸庞上此刻胡乱的挂着泪水,那眼里是悲痛和受伤的神­色­,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狼狈的他!

伸出手,她缓慢的,认真的,陌生又熟悉的抚着他的脸庞。

“不要哭。遇见我之后,你已经哭得太多。”她对他说。

他拉着她的手,脸上是激动的毫不掩饰的神情,但眼里的泪水却更加的汹涌了。

“子衿,你终于醒来了!你终于醒来了!”冷沐玄扑过去紧紧地抱住冉子衿,再也不想松手。

冉子衿的脸上也是一片狼藉泪水,有她自己的,也有他的,混杂在一起,味道更加的苦涩了。

她推开他,慢慢的坐起来,目光平平的淡淡的空空的看着他,“你知道吗?穿上水晶鞋并不都是公主,还有灰姑娘。”

“你……子衿,你不要乱想,我会给你解释。”冷沐玄紧张的望着冉子衿的双眼,那里再也没有那种对他爱慕又崇拜,觉得幸福又开心的光芒了,那里空茫茫的,好像一片雪原,什么都没有,除了彻骨的寒凉。

他忽然看不到她的心了,他也看不懂她的想法了,他不懂她在说什么。

冉子衿忽而嘴角绽放一簇笑意,诡异的像是一朵滴血的蔷薇。

“你清楚公主跟灰姑娘之间的区别吗?”

冷沐玄茫然的摇头,他不想关注什么公主,也不想关注什么呢灰姑娘,他关注的在乎的只是他的子衿。

“公主穿上水晶鞋,永远都是公主,身边永远都有王子。灰姑娘穿上水晶鞋,只能有一次做梦的机会,十二点一过,梦醒来,她就回归了灰姑娘的本­色­。她永远都只能是灰姑娘。”

她就是那个做了一个绚烂绮丽旖n的梦的灰姑娘,他是东给她水晶鞋,带给她一次梦的旅行的纯正的王子。

他的心里有他永远的公主,却不可能给她这个灰姑娘一席之地。

她不过是他生活的调味品,可有可无。

如果她还有那么一些存在的价值的话,那就是他可以从她身上看到他的公主的影子。

可是,她不想做任何人的影子怎么办?

就算她爱他爱到骨子里去了,爱他爱到想连自尊和骄傲都不要了,可是她还是不想做别人的影子别人的替身怎么办?

“你不是灰姑娘!子衿,你不是。你是我的。”冷沐玄渐渐明白冉子衿想要表达的意思,心里也愈加的恐慌起来,他急匆匆的慌乱的毫无逻辑的给她解释,给她安慰,“是公主。水晶鞋永远都是你的。你穿上就是公主。子衿,你好好地听我解释,嗯?我都给你解释清楚,好不好?”

“好!”冉子衿嘴角依旧挂着笑,“我们先离婚,你再解释可好?”

二百六十八、结束了

“好!”冉子衿嘴角依旧挂着笑,“我们先离婚,你再解释可好?”

“子衿!”冷沐玄听见‘离婚’这一两个字,脑袋里轰然一响,心也跟着脆生生的碎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我说离婚。”冉子衿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着,只是那眼角的泪水有些刺目,“我说只要你跟我离婚,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行!子衿,我不同意。不同意离婚。我不要离婚。”冷沐玄脸上有落寞的如同夕阳一般的凉薄之­色­,那眼里好像是有凌晨的霜花漫延,“子衿,你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要判我死刑吗?”

“不是。我是要给你机会。”但是我需要转换一个身份,或许那样我听到你的解释才不会那么的不堪和狼狈。

“你这哪里是给我机会?!你知不知道你说的离婚是有多么的伤我的心!”冷沐玄完全乱了分寸,他气急败坏的吼叫着,再也沉稳镇定不下来。

“离婚,给你,也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要么——”冉子衿忽然脸­色­一变,一下子拔掉手背上针头,快速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两下,哪里顿时鲜血直流,“我就彻底的消失在你眼前。”

“子衿!”冷沐玄被那鲜红的,染满了被单以及冉子衿的病号服的血刺得骨头都要碎了,“子衿……”

他伸手要去拉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可是却被她举着针头威胁着。

他靠近一步,她就划一下。

他再也无法靠近,他面露痛苦之­色­,胳膊颤抖的举在空中,不想收回来,又不能去阻止她,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离婚!沐玄,先离婚。剩下的,我们再商量。不要让我再失望,我怕我会死在你面前。你不想我死是不是?那就拿了离婚协议来让我签字吧!一切等签了字再说。”冉子衿那冷的好似冰霜的脸上是倔强的坚持,她拿着的针头还放在手腕上,而手腕上和两只手上都是血。

她感觉不到痛,这些痛,跟心里的痛比起来,简直是太过渺小,渺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子衿……”冷沐玄哽咽着,终于妥协,“我去弄离婚协议,你不要再伤害自己。我们先离婚,然后再好好谈谈。我答应你,但你一定要听话,不能寻死。”

“好。我不寻死。离婚协议书需要多长时间准备?”

“给我一天时间吧。”冷沐玄挫败的垂着肩膀,伟岸的身躯好像也变得有些佝偻了。

“嗯,那明天这个时候,你拿了离婚协议书来见我,我现在想睡觉,你不要来打搅我。”冉子衿说完望着门口的方向,示意冷沐玄走人。

“那也等我叫了医生来把你的伤口处理了先。”冷沐玄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咸湿的泪沾满了宽大的手掌。

他一边往外走叫医生,一边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是他无数次拉过、抱过、爱过冉子衿的手,可是现在它们却不能再接近她了。

冉子衿手里的针头被她紧紧的攥着,又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手掌里,刚好就在那一颗痣的旁边。

多么讽刺,他曾经那么多次的注意过她手上的这一颗痣,她却天真的以为他只是觉得她特别。

现在,她才明白,那个叫阮伊菲的女孩子,她的手上应该也有这样的一颗痣,所以他在见到她的时候才会那么想方设法的把她留在他的身边。

多少次,他拉着她的手,嘻嘻的把玩她掌心的痣的时候,其实心里都是在想着阮伊菲的,只是她无知的认为那是他对她的爱,他对她手心里的痣的独爱,叫她深深的迷恋。

医生进来,处理了冉子衿的手腕,又冒死对冷沐玄说:“冷少,少夫人现在情绪好像不太好,你要不就先在病房外呆着吧?”

“嗯。”冷沐玄破天荒的没有发火,而是乖顺的点点头,又看向坐在那里的冉子衿。

冉子衿的头望着窗外,目光落在一棵一棵的树上,就算她不回头,也知道冷沐玄在看她。

“我想见烈。”她说。

“我去叫他来。子衿,你好好休息。”冷沐玄走出病房,她语气里那么明显的疏离意味叫他难受。

冉子衿听见病房门关上的声音,病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她依旧望着窗外。

那树上的叶子明明已经幽绿幽绿的了,明明已经是五月快六月的天气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的寒冷呢?

有眼泪滑落,在嘴角留下苦涩的味道。

谁的伤心凉薄了青春?

谁的哀伤刺破了狂热?

谁的悲哀虚妄了偏执?

她以为她已经足够强大了,在被那个人赶出家,在母亲被车撞死,在她住在孤儿院里,在阿卿利用了她尤为了她死了之后,她自觉自己已经成长了很多很多很多。

可是,当这样的一天到来,当这样震惊的消息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没用的哭了,还是没用的成为了自己都不想成为的那种脆弱的人。

十二月二十四号,平安夜,冷沐玄的生日,她跟他的举行婚礼的日子……

掐指一算,不过才五个月不满,他们的婚姻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多么可笑的婚姻,还不如小孩子过家家的儿戏来的让人觉得欢愉开心。

“子衿姐姐,你找我?”南宫烈推开病房的房门进来,担忧的看向泪流满面的冉子衿,“你不要多想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烈!”冉子衿果断的打断了南宫烈继续要说下去的话,“我找你来,不是叫你来当沐玄的说客的,也不是叫你来帮他解释什么的。烈,我有话要给你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好。我不说。你跟沐玄哥哥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字也不提。”南宫烈看出冉子衿的情绪有些激动,所以就不敢再乱说话,生怕激了她,她又要伤害自己。

“你坐吧。”冉子衿用那包着厚厚的纱布的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被单。

南宫烈心里无奈的叹一口气,乖巧的走过去坐在冉子衿的身边。

“烈,古妈妈被送去国外治疗之后,你一定要照顾好她,直到她康复,行吗?”

南宫烈心里一紧,“那你要去哪里?”

“我哪里也不去,但是我觉得累,不想去国外,想在家睡觉,好还休息一下。”冉子衿勾出一抹笑来,“我真的哪儿也不去。古妈妈在国外治疗,我不得回去孤儿院照顾孩子们吗?”

“哦。那好,古妈妈就交给我好了。”南宫烈这才放心了,才给冉子衿做了保证。

“还有小子慕,我想把她接到市里来,以后能住在你哪里吗?市里的幼儿园比镇子上的好,子慕那么聪明,我不想把她的前途耽误了。”

“能。我会学着照顾她,我还会请最好的保姆来帮我照顾她。”南宫烈当然希望冉子慕能天天在他身边了,所以欣然答应到,“子衿姐姐,你不要想这么多事情,先养好身体吧。”

“嗯。我知道。你晚上带小子慕来看我吧。”

“她就在外面,跟我一起来的。我怕她吵着你了,所以没叫她进来。”南宫烈咧嘴一笑,站起来往门外跑去,“我这就抱她进来!”

冉子慕被南宫烈带进来,小小的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悲伤的气氛,但是又乖巧的知道自己不能哭,所以一直撇着嘴忍着眼泪。

冉子衿叫南宫烈把她抱着坐在被单边上,她伸手抚着她的小脸蛋,“我的小子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她已经等不及要看到子慕长大了。

虽说这是她捡回来的孩子,她给她取了一个跟自己字牌一样的名字,当她是自己的妹妹,但是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她更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她给了她很多的爱,把她照顾的十分细致,她一直想象着她长大之后的样子,想看着她穿上婚纱去做自己的王子的公主,就像一个妈妈看着自己女儿出嫁那般的。

“我马上就会长大了。”冉子慕竖起四根手指,“我快四岁了。我会快点长大的,因为我要照顾子衿姐姐,我还要给烈做新娘子。”

“小活宝!”南宫烈在子慕的脸上捏了一下,跟冉子衿一起忍俊不禁。

“哎呀!不要捏!捏成了大脸猫,以后做新娘子会不好看的!”自从上一次冉子慕听别说了大饼脸是什么,就一直很小心自己的脸,生怕自己变成了那个样子。

“不会的。子慕一定是最好看的新娘子。”冉子衿笑看着冉子慕,这孩子这么粘着烈,她把她交代给他应该不会有错的吧。

三个人在房间里说了一会儿话,有小子慕这个活宝在,房间里的悲伤氛围好像稍微好转了那么一些些。

南宫烈带着冉子慕走了不久后,胡蝶跟贺亚承也来了。

“胡蝶,我没事,好好地,你哭什么。别哭了,你看贺亚承都担心你开了。”冉子衿强行将自己的眼泪逼回肚子里去,笑看着一进门就哭着的胡蝶。

“你哪里好了?!冉子衿,你就非得这样折腾自己才开心吗?!你怎么这么没脑子!”胡蝶没好气的在冉子衿的脑袋上戳了戳。

“哎!很疼好不好!”冉子衿揉着被胡蝶戳过的地方,假装很委屈。

“疼了你才长点记­性­,免得下次一有点儿不顺心的,你就给我寻死寻活的伤害自己!”胡蝶白了冉子衿一眼。

“子衿,养好身体先。事情总会解决。”贺亚承站在胡蝶身后,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告诉冉子衿,他跟胡蝶那么复杂的事情都解决了,她跟冷沐玄的怎么可能没法解决。

“嗯。我知道。”冉子衿对贺亚承说完,又从枕头下面取出一个信封来交到胡蝶手上,“胡蝶,你把这封信帮我邮寄到这个地址去,收信人就写小刺猬就好。”

“这是谁?”胡蝶拿着信封,薄薄的,里面只有一张纸的样子。

“是以前孤儿院的一个孩子,被人收养了,我们经常写信联系的。今天醒来没事­干­,就又给他写了一封。”冉子衿撒了谎。

这信封的信是写给刺猬的母亲的,是想请她来孤儿院照顾一下孤儿院,古妈妈的眼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如果不能好,那她也做好了打算。

三个月后,古妈妈依旧没法照顾孤儿院,那她就叫刺猬的母亲去找胡蝶,叫胡蝶想办法继续维持孤儿院的正常运转。

现在,她的打算不能过多的告诉胡蝶,不然冷沐玄一定会从她那里知道她的真实意图。

第二天,还不到约好的时间,冷沐玄就拿了离婚协议书来到了医院。

“你看看吧,子衿。”冷沐玄手里捏着几张纸,手指骨都泛白了。

“不用了。你先签字,我再签字。”冉子衿并没有直接接过来那几张纸。

“好。”冷沐玄从洛衣宁手里拿过一支笔,飞快的毫不犹豫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把纸张递到冉子衿眼前。

冉子衿接过那几张纸,薄薄的几张,却好似有千斤重似的,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上。

她签字的时候并没有冷沐玄那么快,而是一笔一划认真的写着。

她知道,她写的慢一些,拖一秒时间,她跟他的婚姻就能多保持一秒。

当最后一笔落下后,冉子衿的手几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结束了……

不满五个月的,好似儿戏的婚姻,结束了……

她跟他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

“现在我是不是可以给你解释了?”冷沐玄将离婚协议书跟笔交给洛衣宁,对冉子衿说道。

“还没见到证书呢!”冉子衿放在被角下的手紧紧的握着,“那个绿­色­的本本,你一并拿了来给我,再给我解释吧。”

协议书要毁了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可是那个绿本本他是没法毁了的。

“行。我这就去办。”冷沐玄点头,又见护士拿着药走了进来,就又说,“你把药吃了,我就走。”

冉子衿没说什么,只是拿药的手抖着,药片落了一被单。

“张嘴。”冷沐玄将药片捡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自然的把药片送到冉子衿的嘴边。

冉子衿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吞了药。

二百六十九、巴黎阳光甚好

“子衿。”冷沐玄进了病房,却不见冉子衿的身影,心一下就慌了。

他冲进去,卫生间、阳台、小厨房……找遍了所有的角落都不见她的身影。

“子衿!冉子衿!”他又冲出病房,在楼道里大声的喊着。

闻声而来的院长跟医生护士,被冷沐玄逮住一个一个的问:“你有没有看到子衿?子衿不见了!”

他们茫然的摇头,“病人不是在病房吗?”

“没有!没有人!”冷沐玄疯了一样的喊着。

“真的没有人。”去病房找了一圈出来的护士顿时被吓哭了。

“都特么的去给老子找人!快去啊!”冷沐玄也不管院长医生护士不是自己的手下,就那样挥着胳膊叫他们去找人。

洛衣宁跟南宫烈,胡蝶、贺亚承、莫少淳、冷沐绾他们也加入到找人的队伍中来,发挥了社会各界的力量寻找着冉子衿。

可是三天过去后,依旧还是没有冉子衿的半点消息。

“我需要媒体的人。”冷沐玄坐在冉子衿住过的病房里的沙发上,身心疲惫的说道。

三天前,他拿着她要的绿本本来给她一个解释,她却只字不说的悄然离开。

她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这对他是有多不公平,她知道吗?!

“我现在就去跟报社的人联系。”洛衣宁出去联系媒体的人去了。

冷沐玄靠在沙发靠背上,他没有穿外套,衬衣跟领带胡乱的扯开,皱皱巴巴的,他的眼里全是血丝,下巴上又一圈青­色­的胡渣,头发乱糟糟的。

他在医院里呆了三天了,哪里也没有去,就等着冉子衿回来。

这三天,他不吃不喝,不洗澡不休息,样子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他坚持在这里等着,可是却还是没能将冉子衿等回来。

她果然是放弃他了……

“总裁,报社的李记者他们说半个小时后赶过来医院。”洛衣宁的办事效率极高,几分钟就搞定了媒体那边的事情,过来给冷沐玄汇报着,“我叫人准备了衣服,你先洗个澡,换换衣服。”

“不用了。”冷沐玄摇头,什么也不做的等着报社的人。

当那几个记者来到病房的时候,都被冷沐玄的样子吓着了,他们见过的冷少,何时变成了这样落拓的人了。

冷沐玄也不管他们的眼神,只管说着自己想好的事情。

“我们懂了。”记者们听完,都点头表示明白了。

“今天之内必须写好。酬劳这一块,找我助理,他不会亏待你们,只要你们的工作做得好。”冷沐玄又交代了两句,才叫洛衣宁过来送走记者。

记者们的速度那是相当的快,离开医院不到一个小时,各大报纸,以及各大门户网站都在报道着一件事,一下子就路人皆知了。

“光博集团总裁疑似婚变,夫妻二人矛盾丛生!”

“速度与ji情,冷少与自己的秘书认识不到一年结婚,婚礼声势浩大,但这段婚姻却维持了紧紧不到五个月就走向了终结。”

“终结者!冷少婚变,疑似婚姻终结!”

“今日有记者拍到冷少独处,样子邋遢颓废,具知情ren士爆料,冷少这样是因为婚姻有变,跟刚结婚不到半年的妻子婚姻产生裂痕,难以修复……”

……

冉子衿看着电脑上的大肆报道,不用出门也知道那些报纸和杂志上也应该是这样的内容,这样的内容占据了各个板块的头条。

只是这些新闻上面,都没有冷沐玄的照片,她想看看他都不行了。

走到窗台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她抹掉脸上的泪水,暗骂自己没用,说好离开医院后就再也不哭的,怎么又开始哭了。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昭告天下,他已经跟她离婚了么?

不过,他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

他从来做事慎密,一步一步都有他的计划。

昭告天下他又成了黄金单身汉,昭告天下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嫁入豪门,叫那些心怀不正经的意思的女的都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也叫那个阮伊菲看看他对她的深情,除了她,他娶了谁都会落得一个离婚的下场。

“现在什么情况?有没有消息了?”冷沐玄看着电视上、报纸上和电脑上的报道,问洛衣宁道。

又过去一天了,冉子衿居然还不出现!

“没有。我们找人的方式都用上了,可是没有一点儿消息。”洛衣宁摇头。

“再叫记者来。”冷沐玄闭着眼睛靠在沙发里。

他不想睁开眼睛,因为一睁开眼就看到的是空荡荡的房间,而不是熟悉的身影。

“是,总裁。”

洛衣宁又去叫了记者来。

这一次被报道出去的消息更是引起了更广泛的关注。

冉子衿手里握着鼠标,一页一页的翻看网页。

“独家消息——冷少与秘书已经离婚!”

“今早又有知情ren士在微博上爆料说,冷少已经于几天前跟他的秘书爱妻离婚,两人都拿到了绿­色­的本本,替换了红­色­本本。有人看见冷少一切如常,但是却没看见他的秘书爱妻,确切的说是他的秘书前妻!”

“重大消息,冷少亲自发表声明,说已经离婚,两人属于和平分手,而且没有任何经济纠纷。有记者问冷少给了冉子衿多少分手费,冷少却说一分没给。他的原话是:‘一文不值,怎么给?’看来冉小姐果然是过去式了,正是旧人哭新人笑,可是新人到底有没有,具体是谁,冷少只字未提。”

……

果然是这样啊!

冉子衿摇摇头,这些新闻把她称呼的多好听——秘书前妻!

可是不管天下人如何耻笑她,她都知道她不是靠着成为冷沐玄的秘书而上位做了冷少夫人的人!

她的爱没有掺杂半点杂念,她的心比钻石还真,比黄金还贵重。

可是,悲哀的是,她的爱给错了人,她的心也给错了人,所以最后她成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还是没有消息?”贺亚承亲自去买了报纸,来到医院,问眉头依旧紧缩的冷沐玄。

“没有。”冷沐玄揉了揉眉心,对洛衣宁说,“再叫记者来。”

“总裁,还是不要了。”洛衣宁这一次开始阻止冷沐玄了。

“叫你去你就去!”耐心全无的冷沐玄抓着手边的杯子就朝着洛衣宁砸过去。

洛衣宁躲了一下,杯子砸在墙上碎成了渣,“我这就去。”

“沐玄哥哥,你……”

“你走!我不想打你!”冷沐玄对着南宫烈吼道,打算了他的话。

他是真的不想打南宫烈的,要不是看着他是他捡回来的孩子,不是对他有着一份特殊的超过了友情之外更像亲情的感情存在,他真的会打他一顿了,因为他居然瞒着他,没有及时将那天古枚华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要是他早一些知道的话,冉子衿就不会去找贝忆朵了,也就不会知道阮伊菲的存在,也不会闹着跟他离婚,更不会消失。

“烈,先出去吧。沐玄不是在生你的气。理解一下,嗯?”贺亚承见状走过去拍了拍南宫烈的肩膀。

南宫烈又看了看愤怒的好似野豹似的冷沐玄,低着头出去了。

他不是不理解冷沐玄,而是他也为自己找不到冉子衿而自责。

冉子衿离开医院的第七天,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唯一跟外界联系的方式就是一部电脑,她的手机在她离开医院前就已经把卡毁了。

电脑里每天都在报道着她跟冷沐玄离婚的事情,因着他的家世和地位,又因着他这个人,离婚的消息成了大家十分关心的话题,新文点击量稳居前三名。

冉子衿点开一个标题为“冷少婚变最新进展”的新闻网页。

进去之后,又有很多的小标题,最上面的三条最为醒目和刺眼:“冷少携新人聚餐,亮相自己名下的天缘酒店”、“各方名媛踏破门槛,谁会成为冷少下一任”、“众多名媛主动示爱,冷少回应愿从中择选最佳伴侣”。

一条一条新闻看下去,冉子衿已经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了,只能感叹无情冷漠的冷少速度真快。

他才不过跟她离婚七天,就已经带着好几位名媛去吃饭约会了,那么他深爱的初恋阮伊菲呢?

他以前不是为了阮伊菲都不近女­色­的么,现在怎么这么随意了?

冉子衿对着电脑黑下去的屏幕苦笑,幸好她没有给他机会,叫他再骗自己一次。

她从医院跑出来的行为是多么的正确!

而她下一步的行为,应该是更加正确的。

挡下一辆计程车,冉子衿毫不犹豫的跳上去,“师傅,我要包车去a市,价钱好说。”

“没问题。”司机开了车。

a市跟h市相邻,之间有高速路,走高速不过三个多小时而已。

“还是没有消息,总裁,你还是先回公司去工作。找人的事情,我会跟烈继续的。”洛衣宁看着那报道又成了点击量第一,可是冉子衿却依旧未出现,就劝说冷沐玄。

冷沐玄缓缓的站起来,步履有些不稳的往外走去。

他要给她解释,她逃跑。

他用这样恶劣的新闻逼她回来,她也不会来。

难道她就不在意他身边到底有没有别的人,到底有没有跟那些名媛约会么?

她果然是放弃他了,或者说,她到底有没有信任过他,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他。

应该是没有吧?

要不,她怎么能消失的如此彻底,又如此决绝。

“也许你就不该签那份离婚协议,也不该听冉子衿的话去办理离婚证。”贺亚承也跟着冷沐玄一起出了医院,至少只要冷沐玄离开这里他就能放心一些。

“她脾­性­太倔,如果不依着她,她会以死相逼,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冷沐玄那么了解冉子衿,她既然能拿着针头刺破手腕,她就敢拿着刀刺向她自己的心脏。

他不想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也不想她真的寻死出个意外,所以他才答应了离婚。

而且,离婚能叫冉子衿冷静,冷静下来的冉子衿就会自己思考,她自己想清楚了的事情,比别人给她说成千上万遍要来得有用。

他不过是要给她一个思考的机会,可是她却利用了这个机会彻底离开了他。

“都是我的错,是我疏忽了。”开车门前,冷沐玄近乎于低喃的说了一声。

冉子衿已经有过一次不告而别的经历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跑第二次呢?

要是他考虑到这个,她就跑不掉了,他就早给她解释清楚了,他们应该也就和好了。

可是,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假设。

他错了就是错了,就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

四个月后,法国巴黎,阳光甚好。

冉子衿站在埃菲尔铁塔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排着长长的队伍准备登上塔去观光的游人,手里拿着一本a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20世纪法国伟大小说家马塞尔·普鲁斯特的代表作,中文译作《追忆似水年华》。

她来法国四个月了,从最开始的法语入门,到现在逼迫自己看法语版原著,法语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

“当一个人不能拥有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并不太流畅的法语从嘴里背出来,冉子衿愣怔了片刻,她居然不由自主的背出来了这样令人伤感的一句话。

不能拥有,就不要忘记。

就在几个月前,是有那么一个人,在她的面前说:“子衿,什么时候我们去巴黎,带你登上埃菲尔铁塔,去看黄昏时候的美景,特别是凯旋门的方向,那简直是美不胜收。”

他说了很多很多,说埃菲尔铁塔,说凯旋门,说塞纳可,说他在巴黎的遇见的有趣的事情,于是她就沉醉于这样一个充满浪漫气息的国家,想着一定要来这里小住一段时间。

没想到几个月后,她不但来了,还是长住。

不能拥有,就不要忘记。

她终究没有拥有他带她来巴黎的机会,所以她唯一能做到的便是不要忘记,有那么一个人给她的允诺。

二百七十、小豆芽

二百七十一、我只要结果

不然,他在美国陪伴她,悉心照顾她,努力的给她道歉的那段日子算什么?

他回国后,一直说要娶她,一直说要她跟他生个孩子的话算什么?

他想尽各种办法,买了各种各样的药,给她消疤痕,帮助她恢复头发的行为又算什么?

她不相信一个人做戏可以做到这么逼真的地步,所以她相信他是不会骗她的。

“不行!我不同意!”贺母忽然出声反对。

“对!我也不同意!我为什么要等到孩子出生了,才跟孩子的爸爸结婚,你叫别的孩子怎么看他?”苏麦琪也跟着贺母一起反对。

“苏麦琪,你一定要这样做吗?”胡蝶被苏麦琪的态度激怒了,她怒目警告的看着她问道。

“为什么不?”苏麦琪虽然有点儿犯怵,毕竟她是第一次在胡蝶眼中看到这样危险的光芒,而她要是真的动怒,动用胡家的家世来收拾她的话,她也是没有办法招架的,可是现在她有贺亚承的母亲给她撑腰,所以她也没有那么的害怕了。

“那好,希望你不要后悔!我胡蝶说过的话绝对不会食言!”胡蝶咬咬牙,站起来,又对贺母稍微礼貌的点头告别离开。

“阿姨,她会不会对贺家动手?”苏麦琪见胡蝶走了,就有些心虚的问贺母。

“不会。我爱阿承,是不会动他在乎的东西的。”贺母心里一直跟明镜儿似的,所以早就吃定了胡蝶不会对贺家的家业动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苏麦琪又问道。

“听我的安排吧!对了,你今天给我解的签是什么来着?”贺母忽然想不起了,早上去寺里算命,苏麦琪也在,她就叫她给她解签,她最信任她给她解签了。

这贺母不是别人,就是经常去寺里的香客,苏麦琪跟那尼姑口中的赵施主,她一直都信奉这些,而且几乎是信到骨子里去了。

“说如果阿承今天见了胡蝶,那就会有血光之灾。”苏麦琪开口说道,“阿姨,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你还记得去年,阿承在美国的时候,我说他会有血光之灾,结果他就被摩托车撞了,昏迷了好久呢!阿承没有告诉你,是怕你担心,我没说,也是怕你接受不了。那一次,就是他跟胡蝶在一起。这一次……”

“我知道了。我们赶紧走,商量一下下一步计划。”贺母心惊­肉­跳的,来不及多想就站起来往外走。

苏麦琪也急忙跟了上去。

“小姐,现在回家吗?”王叔看见胡蝶上车之后,就问道。

“王叔,先不回家。你送我去机场,我要去接阿承。还有,我要毁了这个地方!”胡蝶将一张纸放到王叔手上。

“‘麦琪の礼物’?”王叔自然是知道这个地方的,因为这是之前自家小姐经常跟冉子衿去见面的地方,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是贺亚承送给苏麦琪的地方。

“嗯。立马吩咐人去做。我不要经过,只要结果。还有,只要是苏麦琪的生意,统统都毁掉。”胡蝶狠绝的说道。

苏麦琪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消闲,她拿着贺亚承给她的钱,在很多地方都有投资,特别是在国外的几家大型商场里有她的店铺,老板的名字都是她的父母,她每次出国说是去购物,其实就是去各国视察生意去了。

这些资料,就是胡蝶上一次在游乐场见到苏麦琪,并被她道歉之后,她叫人住查的。

她早就料到苏麦琪还会卷土重来,所以她一直在准备着,只要她来,她就绝不手软的回击。

“是,小姐,你放心,绝对会按照你的吩咐做的。”王叔拿出电话正要找人吩咐了去做,却被胡蝶阻止了。

“王叔,我打车去机场,你亲自去办这件事。总之,一定要让苏麦琪永无翻身之地。如有必要,她的家人,你也可以动手。”胡蝶说完下车,挡了计程车去机场了。

她必须第一时间见到贺亚承,她要做的就是向他求证一件事,也是要告诉他她怀孕了。

她什么也不要,不会用孩子逼着他娶她,但是她要他的一句话。

王叔按照她的吩咐去处理了,国外的部分,就拍了专门的人去做,他则开车到了‘麦琪の礼物’。

“这地方的所有权是苏小姐的,我们没有办法卖给你。”业主看着王叔给他解释,他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要买这个地方了,而且还出那么高的价钱,早知道他就不卖给苏麦琪了。

“不卖?那好,拆!”王叔凌厉的口气说道,大手一挥,不出几分钟,就有两辆铲车开过来,停在了‘麦琪’的门前。

“先生,先生,你听我说!不要拆!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商量一下,总能有解决的办法的。”业主着急了,虽然他这个楼不高,但是三楼以上可全都是客房,要是拆了,他顿时要去喝西北风了。

“说!”

“我跟苏麦琪说我要收回房子,不卖给她了,这样她就可以从这里滚出去,你们就不用拆我的楼了。”业主只能出此对策,反正苏麦琪跟胡家相比,她什么也不算,他可是不敢惹了胡家的。

“行。你快点解决。”王叔随即又叫来自己的手下,“你去国税局走一趟……”

苏麦琪接到警局的电话的时候,正在跟贺母吃饭,一边商量好了下一步计划。

“怎么了?”贺母见她挂了电话脸­色­瞬间不好了,就问道。

“我得回去一趟。阿姨,我们得从孩子身上下手!这才是最狠毒最有效的方法!我先回去看一下,然后给你电话,你只管配合我就好了。”苏麦琪走之前,眼里全是恨。

她本来还没有想到要怎么收拾胡蝶的,可是是她逼她的不是么,她再不动手还等什么。

回到‘麦琪’,就有警局的人对苏麦琪说:“你的店铺涉嫌偷税漏税,以及不正当交易,所以被查封,你得跟我们去局里一趟。”

“我这里是咖啡馆,哪里会有不正当交易?我每个月按时交税纳税,哪里偷税漏税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去好好查查数据?”苏麦琪理直气壮的说到。

“不管怎样,你得跟我么走一趟。”警局的人说着。

“等一下,苏小姐,我这两层房子不卖给你了,我毁约,给你赔钱就是了!但是房,我一定要收回来。这位先生要买。”业主趁着苏麦琪还没被警局的人带走之前,急忙说着。

“你……”苏麦琪被业主气到了,但是一看他口中的先生是胡蝶的司机,也就明白她再挣扎都无济于事了。

“这是毁约需要签署的东西,你现在赶紧签字了吧!”业主手里拿着纸张跟笔叫苏麦琪签字。

苏麦琪无奈的签字,然后进屋去拿自己的证件,顺便给贺母打了个电话。

贺母接到苏麦琪的电话,对她的遭遇到没有觉得有多惊讶。

“伯母,你得想办法先将我留下,不要让人带走,不然我没法帮你完成剩下的事情。”苏麦琪本是想叫贺母救她的,却不想贺母对此事只字不提,她只好出口求她了。

“我会想办法的,但是这个事情,你知道有多麻烦,胡家并不是那么好惹的。麦琪啊,要不你先进去,我回头忙完了阿承这边,然后再看看有没有办法好了。”贺母并不在乎苏麦琪是不是被带走,她在乎的是自己必须按照之前跟她商量的去做,一点儿都不能有闪失。

一开始苏麦琪就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她利用了她,依靠了她,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完全不需要再依靠她,所以她才不会冒险跟胡家作对,去救一个胡蝶要收拾的,对她而言也已经无关紧要的人。

“伯母,我被关进去,就不容易再想办法了。”苏麦琪着急的说道,她也知道进去之后意味着什么。

“可是我现在要管阿承,你那么爱阿承,一定不希望他出事是不是?我先挂了,回头再联系。”贺母说完就挂了电话。

苏麦琪气的恨不得一下子摔了电话,看来,她这下子是什么都捞不到了。

这边才跟贺母结束通话,苏麦琪又接连接到国外店铺负责人打来的电话,说店铺也被人查封了,现在全都乱成了一团。

“苏麦琪,你拿好东西了就跟我们走。”警局的人刚才打算要拷走苏麦琪,她说要拿走这里的重要证件,他们也就答应了。

“马上。我必须得拿走这些证件,这房子已经不是我的了。”苏麦琪对着外面的人喊道。

“你最好快点!”警局的人有些不耐烦了,虽然这楼上楼下就一个出口,他们也不怕苏麦琪会逃走,但是他们总归是不愿意等人的。

苏麦琪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给另一个人打电话,“我要胡蝶的命!事成了,我给你在之前的基础上再加三倍的价钱,而且万一被查出来,我给你顶罪!”

“那那个人呢?”那边反问道。

“不用要命,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走。”苏麦琪看见警局的人上楼来了,就匆匆的挂了电话,被他们拷走了。

她不是不知道贺亚承的母亲在利用自己,可是她为了自己想得到的,也甘愿冒险的,但现在她什么都得不到了,还被胡蝶整的这么惨,她不报复她怎么能行!

王叔在警局的人走之前,又跟他们说了几句话,才送走他们,然后给胡蝶打电话汇报情况。

“嗯,我知道了。”胡蝶已经到了机场,但贺亚承的班机还没到,她坐在外面的咖啡馆里等着,“王叔,反正你看着办吧,不要手下留情。”

她本不喜欢用这样的手段,可是该死的苏麦琪欺负她已经很久了,她要逼她,她再不回击就真的是个大傻子了。

时间差不多了,胡蝶才走出咖啡馆,到机场外去接贺亚承。

“亚承,我在这里!”她看见贺亚承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边给身边的人吩咐着什么。

“胡蝶!我回来了!”贺亚承听见胡蝶的喊声,对她招招手,愉快的回应着。

她今天穿了一件亮绿­色­的小风衣,衬得她的肤­色­更是欺霜赛雪,贺亚承看的有些心猿意马,忽而又想到上飞机前她说要给他一个惊喜,真恨不得会轻功,一下子穿过这些人,飞到她的面前去。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脸上挂着明朗的笑,但是却突然对着胡蝶大喊一声:“胡蝶,跑过来!快!”

胡蝶不懂他为什么要她跑到他那边去,但估摸着是他太想她了,所以就笑着朝着他小跑过去。

“那边有个穿咖啡­色­夹克的男人,去把他给我控制住,等我回去再处理。”贺亚承飞快的朝着胡蝶跑过去的时候,对着自己的手下说道。

那穿咖啡­色­夹克的男人发觉已经被贺亚承发现了,所以也就没有再做什么,而是飞快的跨过护栏往街道的另一边跑去,跳上了一辆车。

贺亚承确定那人走了之后,依旧惊魂未定,他飞快的朝胡蝶跑,胡蝶却被人挤在人群里,怎么也靠近不了彼此。

胡蝶两手护着肚子,害怕被人撞到了,所以被人挤来挤去,转眼就看不见人群里的贺亚承了,她忽然有些慌了,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大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

贺亚承也找不到胡蝶了,而那个穿了咖啡­色­夹克的男人却开了车直直的朝着他撞了过来。

他敏捷的跳过护栏,躲过了一劫,跟着他的人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劲,就跑过来保护他。

“去找胡蝶,保护好她!不用管我!”贺亚承紧张的吩咐手下,却被那辆车撞飞的摩托车撞伤了腿。

“贺总!”手下不想丢下贺亚承一个人,只想过去保护好他。

“救胡蝶!快去!不然以后就别跟着我!”贺亚承一边躲闪,一边对手下吼着。

虽然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是他刚才看见那个穿夹克的男人手里拿着刀,是要去杀胡蝶的,所以他才对胡蝶大喊,其实一方面是想提醒她,另一方面是要警告那个夹克男人。

二百七十二、再次绝望

贺亚承的手下听了他的话,犹豫了两秒,便飞快的回头去找胡蝶了。

胡蝶好不容易穿过人群,走到刚才贺亚承站的地方,却没有他的影子了。

她左右看了看,拿出电话给他打电话,但无人接听。

“什么嘛!叫我过来,他又不见了!电话也不接!”胡蝶不满的嘟囔一句。

“胡小姐!”

“贺亚承呢?他又在跟我玩什么猫腻?”胡蝶心里发虚,苏麦琪的那些话没在她心里产生影响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贺亚承不见了,她就开始胡思乱想,怕他是知道苏麦琪怀孕了,所以甩开她去找苏麦琪了。

“贺总有事!叫我来带你走!”贺亚承的手下对胡蝶说道。

“他有什么事?为什么不来见我?!是不是又去见苏麦琪了?!”胡蝶忽然慌了,对着那手下就开始发脾气了。

“恕我不能告诉你,胡小姐,你还是跟我走吧!”贺亚承的手下不告诉胡蝶真实状况,是因为刚才贺亚承叫他不要说,他也知道那是贺总担心胡蝶,在保护胡蝶,所以他就只能按照贺总的交代来办事。

“我不!你叫贺亚承来见我!他应该还没有走吧!”胡蝶坚持站在那里不走,她忽然开始任­性­,就想看看自己坚持站在原地,贺亚承会不会回来找她。

如果他回来,那就代表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如果他不会来,那就代表他的心里住的人真的是苏麦琪,而她对他而言就只是个可以利用的人。但苏麦琪怀孕之后,他连利用她都不屑了。

“胡小姐!失礼了!”贺亚承的手下请不动胡蝶,所以只好出手朝着她的后脖子处砍过去,想打昏了她,直接扛着她走的。

但他明显是低估了胡蝶的反应能力。

胡蝶一个闪身,顺利躲过那手下不说,还一个扫荡腿将他打倒在地,又学着他在她的后脖子上重重砍了一掌,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利落漂亮。

“太小看我了吧!”胡蝶拍拍手,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着来往的行人那奇怪的目光说道,“他是小偷,偷我钱,叫我给制服了!”

胡蝶从来没给人说过,她小时候可是跟王叔暗地里学过散打、跆拳道等多种防身术的。平时她的生活环境很安全,她也不需要用到这些,现在特殊情况,她就得特殊对待了。

在原地等了几分钟,贺亚承还没回来,胡蝶心里凉了半截,打算他不来找自己,她就去找他!

她不知道贺亚承的车停在哪里,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所以就给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瞅着路边的计程车准备随时挡车回市区找贺亚承。

拨通电话的那一刻,她却看见有一辆银­色­丰田朝着自己开过来,那速度快的简直吓人。

她只觉得两手护着肚子,掉头就跑,这车绝对是要撞死她的,不然怎么会那么的来势汹汹!

胡蝶只管往前跑,却没发现身后有人尾随着她,所以专心的想着躲开汽车的她,就被人在头上打了一­棒­,立刻昏倒,又被人拖上了另一辆黑­色­轿车。

贺亚承在医院里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胡蝶在哪里,有没有被伤到。

“贺总,胡小姐把我们的人打昏,然后跑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电话打不通。”手下给贺亚承汇报着。

“混账,连个女人都没法!”贺亚承说着就要下地去找胡蝶,却被医生跟护士拦着了,随即他的母亲也进来走到了他身边。

“阿承!”她厉喝一声,扬手给了贺亚承一巴掌,“你这份孽子!我说的话你从来不听,非要给那个什么胡蝶在一起,现在果然是出事情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没命了!这都是拜胡蝶那个有着克服之象人所赐!你现在还想着去找她吗?!”

“妈,不许你这么说胡蝶!”贺亚承被贺母打了,就没再下地,这是大声的反驳着母亲的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没有查清,你不能怪罪到胡蝶身上去!”

“怎么不是?你每次坐飞机回来都没事,就这次胡蝶去接你,就出事了!”贺母坚信这一切都是胡蝶所克造成的。

“我要去找胡蝶!”贺亚承懒得再给母亲说什么,掀了被子就要去找胡蝶。

“你不要你的腿了你就去!你想一辈子坐轮椅了你就去!你想我立马死在你面前了你就去!”贺母忽然拿起一旁的水果刀,直直的指着自己的心口,“反正你长大了,别的女人比你妈我还重要,你可以不管我的死活,为了别的女人也不管自己的死活,我活着也没什么盼头了!”

说完,她就要拿到扎进自己的心口,不过幸好贺亚承的手下眼疾手快,一把劈飞了水果刀,才没叫她得逞。

“妈,我针对你失望!”贺亚承坐在那里,看着自己腿上的石膏,爱莫能助的担忧着胡蝶。

“你对胡蝶会更失望的!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孩子只有三十几天,而三十几天前,她在酒吧跟一群人喝酒,彻夜未归!现在她又背着你拿掉了孩子,还想欺骗你娶她!这样的人,你怎么能娶?!”贺母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就是为了让贺亚承不跟胡蝶在一起再出现今天被车撞的状况,她随便捏造一个事实就怎样。

“你胡说!妈,我明确的告诉你,就算胡蝶怀孕,那孩子也是我的!胡蝶不是那样的人!”贺亚承心中一阵剧痛,原来胡蝶要告诉他的好消息居然就是她怀了她的孩子,可是母亲说拿掉了孩子这又是什么意思,他倏尔抬头狠戾的看向自己的母亲,“你把胡蝶怎么样了?你把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不是我怎么样了,是胡蝶她自己去医院拿掉了孩子,因为苏麦琪告诉胡蝶说她怀了你的孩子!”贺母狠心的说道,反正苏麦琪是一颗棋子,那就索­性­利用到底好了。

“苏麦琪?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可能怀上我的孩子!再说了,她都失去生育能力了!”贺亚承才不信自己母亲的话,因为完全没有可信度,要是不能生孩子的人都能怀孕,这简直是不科学了。

“她一直都能怀孕,不能怀孕的说法那是骗你的!”贺母记得十来天前,她依旧去寺里上香,遇见了呕吐不止的苏麦琪,那寺里的尼姑会把脉,给她把脉后说她怀孕了,要不然她也不会知道苏麦琪到底能不能生孩子。“现在孩子已经四十几天了,但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也不用娶她。我会帮你处理好她的事情,你就好好养伤吧。”

“去给我找胡蝶,哪怕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还有苏麦琪那个j女人也给我找来好好的教训一番!”贺亚承对手下吩咐道。

他紧握着拳头,一拳砸在身边的矮柜子上,一下就将那柜子砸碎了。

他不相信胡蝶会拿掉他的孩子,但他相信苏麦琪会伤害到胡蝶,所以他不管贺母再说什么,也不管自己的腿是不是会留下后遗症,就下地单腿跳着去找胡蝶了。

“苏麦琪已经被关起来了,据说是偷税漏税,我猜测应该是胡小姐出手了。”贺亚承的手下跟上去,扶着他,对他说道。

“那就先找胡蝶,派人苏麦琪,问她看胡蝶在哪里!”贺亚承把看看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明白。”手下领命,将贺亚承送上车。

贺亚承坐在车里,腿上传来尖锐的疼,可是他却无暇顾及伤口,一心想着胡蝶,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不知道她有没有被人伤害到。

那个该死的苏麦琪,她居然隐瞒他,说她不能怀孕了,叫他对她稍微心软了一下,她就钻空子卷土重来了!

在贺亚承去找苏麦琪之前,已经有个人去找过她了。

那个人比贺亚承早去一天,也就是昨天,在他还昏迷的时候。

那个人就是当天穿夹克开车撞他的人,后来要开车撞胡蝶,却被人捷足先登,带走了胡蝶,所以他的计划落空了。

对于他的失误,苏麦琪是十分生气的,因为就是因为这个,她彻底失败了,彻底的输给了胡蝶。

贺母见管不住自己的儿子,可是又觉得自己胜算很大,所以也不再阻拦贺亚承,而是独自离开医院,开车回家去了。

在车上的时候,她拨通了胡蝶的电话,“阿承知道苏麦琪怀孕之后,不顾一切的跑去局子里捞人去了,他们下午去领证结婚。你还不死心吗?”

胡蝶倏尔捏紧了手里的电话,冷冷的说道:“那你告诉他,我会送给他一份大礼。”

她的手机那天弄丢了,换了新手机,也换了新号码,知道的人到现在为止也就她的父母跟贺母三个人。

“怎么了?是不是贺亚承那小子真的又欺负你了?”胡母看见胡蝶收了电话情绪不好,又想到前两天她回来的时候,说自己跟贺亚承闹别捏了,估计会分手。

他们要管一管的,但是自己这个女儿死活不叫他们Сhā手,他们也就作罢了,反正贺亚承真的不是他们心目中最好的女婿人选,之前能接受,不过是因为他对胡蝶好,而胡蝶又一副非他不嫁的样子。现在两人要分手了,他们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总之胡蝶的条件,找个比贺亚承好几十倍的人都能行。

“没有。妈,你跟爸不要管我跟他之间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好。你们就相信我吧!”胡蝶强装出一些笑来,“虽然我跟他分手了,但是念在他在美国对我十分照顾,你们也不要去动贺家的生意,行吗?”

“行。我们不欠他们的,以后也不落他们的话柄。”胡母欣然答应,一来是尊重女儿,再来是真的不想在生意场上树敌太多,毕竟多个朋友比敌人要好。

虽然她不管家里的生意,但她也是十分支持自己老公的,也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谢谢妈!我先上楼休息一会儿去。”胡蝶说完,就上楼去了。

虽然贺亚承负了她,可是她还是下不了狠心去伤害他!

胡蝶突然十分讨厌自己,她扑倒在被单上,定了定神,努力的把刚才贺母电话里的话抛之脑后,才给王叔打电话。

“王叔,我要苏麦琪在里面永远出不来,这个能做到吗?”

他不是要跟苏麦琪结婚吗,那她就叫苏麦琪永远出不来,就算他们结婚了也还是不能在一起!

“没问题,反正她是真的犯了些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好了,小姐,”

“苏麦琪的事情,你帮我保密了吧,不要告诉我父母。”

“小姐不让我说,我绝对不说。”王叔保证着,他跟在胡蝶身边时间长了,自然对他是衷心的,而且苏麦琪这样的小事,他完全有权利处理,不需要告诉胡父,只要保护好小姐就可以了。

“嗯。谢谢王叔了。”

“没事。你不想见贺亚承,我也给你处理好了。他不会找到你的。”

“这就好。”胡蝶收了线,手不自觉的又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可是那里却什么都没有了。

那一天,她被人掠走,再醒来的时候,她就躺在一张冰冷的c上,被单上全是血。

贺亚承的母亲站在她的身边,对她说:“阿承知道你坏了他的孩子,你会要挟他不娶麦琪,所以就叫我来拿掉你的孩子。阿承太爱麦琪了,而我也希望她能做我贺家的儿媳­妇­。”

她还说:“阿承要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去找他,他也不会再见你了。”

胡蝶以为自己会哭,可是从那天开始,她就没有哭过。

孩子没了,她没哭。

贺亚承不打算见他了,他没哭。

贺亚承要跟苏麦琪结婚了,她没哭。

她不想哭,以前是自己没用,现在她要把所有的都一一讨回来。

苏麦琪告诉她,她怀了贺亚承的孩子的时候,她起初是不相信的,所以她才去机场接贺亚承。

因为她只想问他一句:“苏麦琪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她也只想要他的一句话:“不是,我跟她没有关系,我只爱你。”

二百七十三、一厢情愿

她也只想要他的一句话:“不是,我跟她没有关系,我只爱你。 ”

可是,她等来的是什么呢?

是他把她骗进人群里,他去找苏麦琪了。

是他叫自己的母亲敲昏了她,把她绑上手术台,拿掉了他们的孩子。

是他说的他再也不想见到她。

离开那件冰冷的小诊所的时候,胡蝶豁然开朗,原来苏麦琪说的是真的。

贺亚承留住了‘麦琪’,不就是想金屋藏娇的吗,她却笨到连这个都想不到。

他也没有彻底赶走苏麦琪,不是在跟她藕断丝连又是在做什么。

他告诉她苏麦琪不能生孩子了,不过是在保护苏麦琪,利用她的心软,叫她不要动苏麦琪。

原来……

都是她一厢情愿……

所以……

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

“胡蝶在哪里?”贺亚承掐着苏麦琪的脖子问道,他恨不得直接一把捏死她算了。

“我不知道。你可以去问你母亲,或许她知道。”苏麦琪呼吸有些困难,她说的是实话,她真的不知道胡蝶在哪里,因为后来要拿掉胡蝶孩子的计划,她压根就没参与。

事实上,她本来是想叫人撞死胡蝶的,可是贺亚承的母亲却动作比她快了一步,把人给抢走了,不然现在大家应该看到只有胡蝶的墓碑了吧!

原本,她只是串通了贺母,将胡蝶的孩子拿掉,然后陪她演戏,说她跟贺亚承有多恩爱,叫胡蝶对贺亚承死心,然后她就从贺母手里拿走一百万,从此彻底消失在贺亚承的视线里。

但是她没想到一向心肠软的胡蝶会对她的生意下手,也会报复她,所以她才临时改变主意叫人去撞死她。

她不是不爱贺亚承了,只是她知道贺亚承永远不会爱她,所以她还不如拿着钱走掉,只要能把胡蝶从贺亚承身边赶走。

她得不到的,她也不允许胡蝶得到!

从一开始,她决定用命跟贺亚承赌一回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打算着要收拾胡蝶了。

她知道贺母喜欢去寺里上香求签算命,所以她才去寺里烧香,跟那些尼姑们混熟了,学习了解签,说一些温言耸听的话来吓唬贺母,目的就是要她站出来阻止胡蝶跟贺亚承在一起。

那一次贺亚承在美国受伤,其实是她叫人去撞的。

就像这一次,贺亚承从机场出来,也是她叫人去撞的,但贺亚承要逃跑,所以出了意外,贺亚承就被撞得十分厉害,才受伤很严重。

苏麦琪肚子里的孩子的确不是贺亚承的,但到底是谁的,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在寺里被贺母发现之后,她忽然想那这个孩子赌一次,所以她告诉贺母孩子是贺亚承的。

谁知贺母那么­精­明,一下子就猜出来孩子不是贺亚承的,“苏施主说笑了,这孩子不是我儿子的。你说吧,你想要什么?钱?”

“不是。我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苏麦琪赶紧打住,知道用孩子做威胁是行不通的,“看把赵施主吓得。”

“倒是没吓着我,不过苏施主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钱不会少你的。”贺母看见苏麦琪的孩子,忽然计上心头。

“什么忙?”

“用你的孩子,帮我赶走胡蝶。”贺母早就贺亚承身边的女人是胡家的独生女,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对付胡蝶,只能一次次的劝说自己的儿子,而这一次苏麦琪的话却提醒了她,所以她决定借苏麦琪之手撵走她。

只是她却不想,正是中了苏麦琪的圈套。

“这个没问题。不瞒你说,我跟你儿子的确是有过一段,在一起五年,我就是当初那个红极一时的演员苏麦琪。”苏麦琪把自己的身份说开了,但是却没说要收拾胡蝶的意思,“你要让我帮你,那还真是找对人了。胡蝶早就当我是情敌来着。”

“好。你去找胡蝶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阿承的,叫她离开阿承。胡蝶要是离开了,我给你一百万。”

“好。”为了表示诚意,苏麦琪还说道,“胡蝶的确是有克服之象的,阿承最近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反正是一次机会,那就下料猛一些,一次­性­将胡蝶赶走,可就真的是好了。

苏麦琪知道贺亚承不爱自己,而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人是嫁不进去大户人家的,所以她在最后决定退身而出,拿到一笔钱其实也不错。

然后她就计划在贺亚承从上海回来的时候,撞伤他,叫贺母更加坚信胡蝶在克着贺亚承,他跟她在一起注定要有血光之灾,叫贺母坚定撵走胡蝶的决心。

但是谁知,她们去找胡蝶的时候,胡蝶却也怀孕了。

苏麦琪看的出来贺母不想留这个孩子,所以就建议她:“你可以想办法拿掉胡蝶的孩子,我再去帮你演戏,说孩子是阿承让你去弄掉的,阿承要跟我结婚了,她绝对死心。”

“可以。这个我会想办法的。”贺母欣然同意。

所以才有了后来,她想撞死胡蝶,而胡蝶被贺母的人先带走的情况。

“你到底说不说?!”贺亚承还在逼问苏麦琪,问她胡蝶的下落,“如果你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的孩子,让你以后真的无法在怀孕!”

“我真的不知道。在胡蝶被人带走之前,我就已经被关起来了。”苏麦琪有些懊悔,她居然那么自信的认为胡蝶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对她下手,可她居然还是下手了。

树倒猢狲散,各奔前程,她知道贺母是不会来捞她出去的,所以她不好过,为什么要让别人好过?

“你母亲最清楚胡蝶的下落,胡蝶的孩子是她自己拿掉的,但跟你母亲也脱不了­干­系。你母亲是间接害死你孩子的凶手。”

“你混蛋!”贺亚承忍无可忍,一巴掌挥过去,将苏麦琪打的撞在墙上,然后身子就流了血。

“你……居然真的杀了我的孩子!”苏麦琪痛苦的蜷着身子,鲜血流了一地。“我再次出现,是你母亲教唆的!你不能怪我!我曾经救你一命,你却对我这样残忍!”

“你住口!”贺亚承大吼一声,上去又给了苏麦琪两脚,“那一枪本来就不是打我的,你居然跟我的敌家联手演戏骗我!苏麦琪,是我对你太仁慈了!才被你骗了这么久!”

他本来是不想伤害苏麦琪的孩子的,他还不至于连这点儿人­性­和良心都没有,可是现在孩子已经没了,所以他再替她两脚又怎样!

他被他欺骗了那么多年,什么挡了一枪救了他的命,那不过是苏麦琪跟敌家串通好的,想以此威胁他而嫁入豪门!

“你怎么知道?”苏麦琪讶然,这件事除了她跟某个人知道之外,就没有第三个知道了。

而那个某个人,就是跟贺亚承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们不是感情不和到互相残杀了么,现在怎么?

不会,贺亚承的弟弟不会告诉他的,他们关系不好!

可是,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

“苏麦琪,你一次一次触及我的底线,这一次我们就做个彻底了断!”贺亚承没有回答苏麦琪的问题,而是直接说,“你害人不浅,那后半辈子就好好享受牢狱之灾!”

他跟胡蝶是有默契的,胡蝶不想苏麦琪好过,他也不想苏麦琪好过,他们对待苏麦琪的方式都是叫她在牢里一辈子。

要不是在来的路上遇见了陆梓宸,估计他会被苏麦琪隐瞒一辈子。

陆梓宸对贺亚承的消息是比较灵通的,所以事情才出了没几天,他就有所耳闻了。

“看在胡蝶的面子上,卖你一个独家消息好了。”他在贺亚承的车窗前笑着说道。

“什么?”贺亚承没想到等个红绿灯都能遇上熟人。

“苏麦琪替你挡的那一枪,其实她知道我不会打你的,所以才要挡着。她提前跟我交流过,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本不想告诉你的,但是看在胡蝶的分上,就勉为其难告诉你!苏麦琪的事情,你最好处理­干­净,别叫胡蝶伤心!”

“为什么帮胡蝶?你最好不要打她的注意!”贺亚承警告陆梓宸。

“我以为你会为这个独家消息而愤怒!”陆梓宸耸耸肩走了,并没有告诉贺亚承,其实他对胡蝶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胡蝶是个不错的姑娘,适合做朋友。

贺亚承看着陆梓宸走远的背影,恨得牙痒痒,这个所谓的弟弟,原来喜欢这么看他的笑话!

他跟苏麦琪一起瞒了他这么多年,把他当傻瓜一样的对待着!

贺亚承就在手下的搀扶下走了出去,再也不看苏麦琪一眼。

“有胡蝶的消息了吗?”贺亚承感觉自己得了失心疯,随时都想骂人打人,在胡蝶被找到之前。

“没有。”手下回答道,“我们也去过胡小姐的家,她的父母都说没见到胡小姐。”

“s。h。i。t!”贺亚承骂了一句粗口,“给我找个拐杖来!”

他就算是拄着拐杖,也要找到胡蝶!

他就算是这条腿废了,他也要去找胡蝶!

没有人可以阻止的了他去找他的胡蝶,他付出了那么多才得到胡蝶的原谅,他不能再叫胡蝶失望。

贺亚承的心痛的要死,胡蝶的孩子没有了,她一定比他还要心痛,他必须找到她给她安慰。

他想告诉她:“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要,只要你是安全的,你是好好的,这比一切都重要!”

********

“你怎么坐在这里?”

胡蝶闻声抬头,看见了一张有点儿熟悉的脸,微微蹙着眉想了一会儿,依然没有想起来是谁。

“你是?”她问道。

“我是子衿同父异母的哥哥,冉秦琀。”冉秦琀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坐在胡蝶身边的草地上。

“你也是来等子衿的吗?”胡蝶望着索山上空的天空,繁星点点,深蓝­色­的苍穹被点缀的十分好看,可是她却再也没有欣赏的心思。

“不是。”冉秦琀摇头,“我记得有段时间,你跟子衿总是来索山玩,我想她要是回来也一定会来这里的。这里的夜­色­比别处的美多了。”他仰着身子,两只胳膊撑在伸手,仰头看着星空,“不知道巴黎的夜空今夜如何。”

“你什么意思?”胡蝶怔忡,然后反应过来,“你知道子衿在哪里是不是?她是不是在巴黎?”

冉子衿突然消失,三个月后,有人拿着她的信件来找她,叫她帮忙找人照顾孤儿院,而她却一直没有再出现。

“嗯。她在巴黎很好。她有了宝宝,五个月了。”冉秦琀说这些的时候,声音柔柔的,好像是自己有了宝贝似的,“她去过巴黎的很多地方,她最爱去的地方是埃菲尔铁塔下,仰望塔顶,羡慕要登顶的人。”

“你怎么知道?”胡蝶知道冉子衿过得好,稍微放心了一些。

“偶尔遇见的。”冉秦琀嘴角噙笑,“我去巴黎,在塞纳河边远远的看见了她。”

那么远,只一眼,他就在芸芸众生中认出了她。

“那时候她言语不通,没房子住,没工作,还怀了孩子,样子很落魄。她试图给那些游客做英文跟俄文的翻译,可是没有人要她。”

“所以你帮她了,对吗?”胡蝶知道冉子衿是最最讨厌冉家的人的,当然也就讨厌冉秦琀了,但冉秦琀却是真心对她好。

“嗯,我要朋友介绍了房东是中国人的房子,给她一个在培训学校当老师的工作,工资很高,一半是我朋友付,一半是我付。我担心她太辛苦,会累垮了身子,伤害了肚子里的宝宝。”

“子衿有你这样一个哥哥真好!”胡蝶眼里有泪,真心羡慕冉子衿,被人伤害了,还能有这样一个人在她的背后默默的爱护着她。

“我是她的哥哥,也只能是她的哥哥。”冉秦琀苦笑一声,“能喊你胡蝶吗?”

蝴蝶点头。

“胡蝶,我对子衿,有超越了亲情的爱,你懂吗?”

胡蝶心中着实一震,冉秦琀居然这么直接,“子衿知道吗?”

“知道。她本就讨厌我,而且身份这样东西是不能变的。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会伤害她的。”

二百七十四、司机与厨师

“知道。她本就讨厌我,而且身份这样东西是不能变的。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会伤害她的。”

“嗯,不要再伤害她了。”她已经被伤害的太多也太深了。

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胡蝶,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冉秦琀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

“你什么意思?”胡蝶问道,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种猜测。

果然冉秦琀的回答,就是她的猜测。

“如果你愿意去巴黎的话,我会帮你过去,不会叫贺亚承发现的。但是我有个条件,就是你过去后,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冉冉,她再过几个月就要生孩子了,一个人带孩子会很辛苦。”冉秦琀将自己心里的计划全部说出来,“过去那边,我也可以帮你找一个比较低调一点儿的工作,工资这边也好说。不过,我想你也不在乎这些工资。”

“可以。三天之内,我就要走,行吗?”胡蝶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她就知道在这里遇见冉秦琀不是偶然,原来他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找她的。

“没问题。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我办理手续的时候需要跟你联系。”

“这是我的号码。”胡蝶从冉秦琀手里拿过他的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通了之后又挂断,“我也保存了你的。”

“好。你不走吗?我要先走了。”冉秦琀也是经常来这索山的,因为以前冉子衿常来,所以他总想来坐在这里看看她看过的天空跟风景。

他来的时候,好几次都看见胡蝶也坐在这里,但是他却没有上前去理会她。

这一次,他要不是听说她跟贺亚承闹分手了,也不再想见到贺亚承,他也是不会来找她的。

冉子衿离开这里去了巴黎,不过就是不想叫人知道,所以他替她保密。但是现在,他决定要胡蝶过去照顾她了。

“你先走,我再坐一坐。”现在多看看这里的景­色­,三天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嗯。”冉秦琀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外套,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胡蝶说道。“冉冉在巴黎的事情,请你千万要保密。”

胡蝶在浓厚的夜­色­里点点头,她此刻很理解冉子衿的心情跟想法,因为她也想像她一样,躲开这个让她们伤透了心的地方,还有某个伤透了她们的心的人。

********

清晨的阳光从窗台泻进来,照亮了本就不大却十分整洁的小屋。

冉子衿对着镜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头发,确定没有很乱,她才拿着包出门。

来到巴黎之后,她怀孕了,每天都身体都不怎么感觉舒服,所以原本一头齐腰的长发已经被她剪断,跟个小子似的。

这样一来,每天洗头发吹头发倒是方便了,就是每天早上起来头发乱的像鸟窝,她出门前必须要照好几次镜子,确定头发不怎么看起来像鸟窝了才出门。

在玄关处换了鞋,她一打开门,还没跨一步出去,迎面就冲进来一个人,大呼一声‘好累’,直接扑进了她的小沙发里。

冉子衿紧张的看看沙发上的人,又看看门外,确定门外没有别的人,才安心的重又关上门,走回沙发跟前,踢了踢上面装睡的人,“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没有给我引来什么危险分子吧?”

“我是飞来的,别忘了我是胡蝶。”胡蝶睁开眼,难得好心情的跟冉子衿开了个玩笑。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后面一个问题!”冉子衿腕上挂着手包,站在胡蝶跟前,下巴更尖了,就是那肚子鼓起来看着很大。

“没有,没有,你放心吧!”胡蝶倏地一下坐起来,不耐烦的回答一句,立马抱着冉子衿的腰,耳朵放在她的肚子上听着,“怎么没动静?不是五个月了么?”

“你来之前,ta已经动过了。你来了,ta就不动了。”冉子衿被胡蝶那不断移动耳朵听胎动的样子逗笑了。

“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欢迎我来?这孩子真不听话!”胡蝶抬头看着冉子衿的肚子,吃味的说道,然后还在上面拍了拍。

“喂!你以为拍西瓜呢!”冉子衿赶紧后退几步,深怕胡蝶再来拍几下。

“本来就跟西瓜似的!”胡蝶撇撇嘴,“冉子衿,我好饿,我要吃饭。”

“你没吃飞机餐?我要上班去了,自己去厨房捣鼓去。”冉子衿说的是捣鼓,不是做,因为她知道胡蝶根本就不会做饭,能勉强弄出来一些吃的就不错了。

“飞机餐不好吃,我从来不吃!”胡蝶皱着一张脸,委屈的看着冉子衿,“我不会做饭,你不想厨房着火,不想我被火烧死,你就还是亲自给我做饭吃吧!”

“可是我真的得上班,不上班我跟宝宝吃什么?”

“宝宝以后我来养啦!我可以看在我侄儿或者侄女的份上,连你也一起养了的。不过,前提是,你得给我做饭吃。”胡蝶一副女土豪的样子说道。

“那你直接请保姆不是更好?”冉子衿终究放下手包,进厨房洗手给胡蝶做饭去了。

钱对她来说重要,可是这个闺蜜对她来说更重要!

她永远都不会伤害她,不像某个人!

某个人……

冉子衿的心里抽痛了一下,然后努力的将那个人的面孔抛之脑后,认真的给胡蝶煎蛋。

“胡蝶,你是不是要在这里长住?你为什么来这里?”她一边做饭,一边问走进厨房里来的胡蝶。

“嗯,以后我都跟你住一起。反正你的房子也够大的。”

“这叫大?拜托,胡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开玩笑了,我这里整个房子还没你家的卫生间大好不好!”冉子衿白了胡蝶一眼,“老实交代,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目的是什么,动机纯不纯?”

“没原因,没目的,动机也没有,何来纯不纯。”胡蝶把冉子衿刚煎好的蛋抓起来,撕了一块送进嘴里,然后一边跳脚一边口齿不清的喊道,“烫死我了,子衿,我的嘴巴!”

冉子衿笑看她一眼,忽然想起曾经有个人也是这样的,只要她在厨房做饭,他在家里,他就会跑来偷吃她还没做好的饭菜,被烫到了就喊她的名字说烫了嘴巴。

“喏,牛­奶­!”冉子衿将牛­奶­转好,给胡蝶,然后端着装煎蛋的盘子走了出去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她这里没有餐厅,只能在客厅的茶几上将就。

胡蝶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直接坐在茶几边上的地毯上,盘着腿开始吃。

她在冉子衿的对面,仰头喝牛­奶­的时候,发现冉子衿的脸­色­不太好,她的脸­色­也就耷拉了下来,刚才强装出来的笑容也没了。

“子衿,你还是忘不掉他对吗?”她低声的问道。

“嗯?哦,没有。我刚才感觉到胎动了,有点儿不舒服。”冉子衿扯谎。

她在心里鄙视自己,怎么在见到胡蝶之后,她就开始不停的想到冷沐玄,那些原本她以前以为以后自己根本就记不住的细节,今天却全部都记了起来,而且全部都很清晰的在她的脑海里心里一遍一遍的回放,就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慢的好像她还在跟他一起做着那些事,而不是在回忆。

“胎动你不叫我,现在还动了吗?”

“没有了。宝宝晚上动的比较厉害,晚上你来听,绝对能听得到。”冉子衿说道宝宝,脸上又出现了笑容。

她唯一的珍宝就是这肚子里的小豆芽了,以后她的生命里再也不会出现一个叫冷沐玄的人,可是她却拥有了一个跟他的孩子,这颗小豆芽出生以后,长成小豆苗,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好。子衿,我要跟你一起去你工作的地方,我要去面试。”胡蝶吃完煎蛋,喝光了牛­奶­,一擦嘴,帮冉子衿拿起手包,“我们现在就走。”

“……”冉子衿还没弄清楚是个什么状况,就已经被胡蝶拉着出门下楼,上了一辆很低调的红­色­轿车里。

“这是我的车,估计也是我这辈子见过且开过的最廉价的车了,不过只要有人送,我也不嫌弃。”胡蝶发动了车子,完全不需要冉子衿的指挥,就朝着她工作的地方开去了。

“唉,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完全有预谋的啊!”冉子衿看着开车的胡蝶说道,“万事俱备,一丝不差,恐怕跟我去也不是面试,是直接上班吧?”

“bingo!你说对了!”胡蝶回头得瑟的一笑,“子衿,我来巴黎呢,就是来陪你的!我把贺亚承那狗东西给甩了!姐姐我不稀罕他了!他算个什么,姐又不是没人要,扒着他不放的!”

“你……”冉子衿讶然,随即又了然,“你怎么也学起我来了!可是,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子衿,我告诉你,你可不能生气,也不能再想着离开这里了,你要是答应是这个,我就告诉你。”胡蝶先给冉子衿打了一针预防针。

“好。我答应你,你说吧!”冉子衿本来也没想过再走哪里去,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而且宝宝的一切检查都是这里做的,连接生孩子的医生她都找好了。她不想再到处奔波,伤到了孩子。

“是冉秦琀告诉我的。”胡蝶在冉子衿惊讶的眼神里,将冉秦琀告诉她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我来这里,也是他帮助的,我觉得他还是十分不错的一个人,适合做朋友。”

“这点儿糖衣炮弹就把你给收买了?”冉子衿没想到冉秦琀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她原本是想冲到冉秦琀面前,叫他不要再管自己的,可是一想到孩子,她还是算了。

“嘁!我这叫知恩图报!”胡蝶停了车,前面堵车了,“子衿,我觉得你这个哥哥对你那真是没的说,你就不能放下个人成见跟他握手言和吗?”

“你是他派来的说客吧!”

“不是。我自愿的,都说了我知恩图报!”胡蝶轻拍着方向盘,“这车也是他给的,说你每天坐地铁辛苦,你也不敢开车,叫我给你做司机的。不过我后来想了想,我给你做司机可以,你得给我做厨师。”

“成交!”冉子衿笑了。

个人成见,多么可笑的字眼。

她之前是有多固执,又是有多脾气不好,才会那样执着的恨。

“冉秦琀还跟我说他爱你,不过他不会伤害你,他以后也不会在你面前提起那件事了。”胡蝶在冉子衿吃惊的眼神里又补了一句,“他跟我保证过。”

“真希望他是真的看开了。”冉子衿心里听见这些话,有些放松了,也觉得轻松了。

“我相信他不会伤害你,不然他也不会总是在暗中默默的为你付出。子衿,难道你都不感动吗?”胡蝶看着前面的车,慢慢移动着车子,这堵车堵的真闹心。

“我又不是石头。”冉子衿习惯­性­的抚着自己的肚子,“如果他不是我的哥哥,其实他真的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他对人有礼貌,温和执着,耐心细致,嫁给他不会受罪的。”

“是呀!他可比贺亚承跟冷沐玄好多了!”胡蝶表示赞同。

“胡蝶,我觉得我们得约定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什么?”

“不要总是把贺亚承跟冷沐玄这两个人挂在嘴上,听着闹心!请考虑一下我这个孕­妇­的感受,谢谢!”

“哈哈哈!没问题。我也不想提他们!”胡蝶看着冉子衿抚着肚子的手,心里难受的打紧。

她其实还是很羡慕冉子衿的,最起码,她的孩子还健健康康的在她的肚子里成长,可是她的却没了。

她离开了贺亚承,什么也没留下。

有时候想起贺亚承母亲说她克贺亚承的话,她都不禁会怀疑,到底是她克他,还是他克她,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之后,她先是车祸,又是被人偷偷拿掉了孩子,弄得一身伤!

到了冉子衿上班的学校,胡蝶也拿到了工作证件,两人都成了这里的老师。

“我们还真是难兄难友啊!”胡蝶苦中作乐的调侃一句。

“别太失落,这里有很多帅哥,而且都是富二代,以你的美貌,不出一天,绝对就会有不少追求者的!我保证!”冉子衿拍了拍胡蝶的肩膀,拿了教科书走了。

胡蝶回头,对面正走来一位帅哥!

二百七十五、小豆苗

二百七十七、你帅我美,简直绝配

( “小姐,请问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帮助?”空姐问脸­色­发白的冉子衿。

“我没事。谢谢。”冉子衿摇头,随着飞机降落在h市机场的一瞬间,她的脸­色­就不好了,心里也难受的打紧,一颗心抽的紧紧的,让她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了。

她站起来,走出机舱下飞机,看着机场里依旧没变的样子,有那么一瞬的晕眩,就扶着旁边的机舱门。

“小姐,你确定你没事吗?要不要送你去看医生?”空姐怎么看冉子衿都觉得她身体不舒服,但问她又说没事。

“不用。我就是有些紧张而已。”冉子衿捂着心口,慢慢的走下飞机。

“哦!那就是所谓的近乡心切了!小姐一定离家好多年了吧!”空姐跟在她身后,因为她是最后一个下飞机的人了。

“嗯。”冉子衿敷衍的回答了一句,踩着有些虚浮的脚步往外走。

四年过去了,h市机场内外一切如旧,冉子衿站在路边挡计程车。

“小姐,去哪里?”计程车司机看见冉子衿招手就开了过来。

“我……对不起,不去哪里!”冉子衿忽然拖着自己的皮箱朝另一边飞快的跑走了,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机场的进口处。

直到跑到一个拐角处,她才停下来,扒着墙面往远处看去,那里停着一辆她十分熟悉的车,车门正缓缓打开,然后过了一会儿,才迈出来一只脚,然后又是一只,锃亮的皮鞋在笔直的裤管下,呈八字装的踩在地面上,那身影是那样的熟悉,就算她遗忘了全世界也不会遗忘了的。

那人背对着她,关上车门,抬手整理自己的西装,然后才转过身来,朝着冉子衿所在的地方看了看。

冉子衿吓得一下子躲在墙后面去,好半天才又伸出头来,可是停车的地方已经没有那熟悉的身影了,只有车子依旧停在那里,洛衣宁开了车门上车,将车开走了。

他是要出差去了吗?去哪里?国内还是国外?

冉子衿全身发软的靠在墙壁上,心里乱糟糟的想着,眼泪忍不住就流了出来。

她没有想到,自己刚到h市,居然就看见她极其相见,却又不能见的人!

刚才他转过身来的那一瞬间,她瞥见了他的脸,他的下巴比以前尖了一些,五官也更清晰的如同刀刻的似的。

“小姐,要走吗?”

有计程车司机过来拉客人,冉子衿茫然的点点头,拖着行李箱上车,报出自己的要去的地方。

冷沐玄走进机场大厅,总觉得身后有一双自己熟悉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他不由自主的就有走出机场大厅,在门口茫四顾,可是茫茫人海,哪里有他熟悉的人影。

他站了几分钟,忽然朝着冉子衿刚才站过的墙角走过去,他刚才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无比清晰的感觉到身后有人看自己,所以他才会转身看过去,但是却还是叫他失望了。

但是他不甘心,他还是要亲自过,亲眼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藏着一个他心心念念了四年的人。

来到那墙角,除了一直塑料袋随着风在原地打转之外,哪里有什么人,冷沐玄望了望周围,还是没有!

他叹息着,暗骂自己神经病,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总是感觉到有人在身后看着自己,而且还是那种他熟悉的带着忧伤的情绪的目光。

冉子衿到了冉秦琀为她准备的房子,里面什么都有,她只需要买一些自己用的小物品就好了。

所以她用了两天时间采购自己需要的东西,把厨房填的满满当当的,第三天才去研究所报道。

“你好,请问高所长在吗?我是从法国过来的冉子衿。”冉子衿问所长办公室外的助理。

“冉小姐,你好!请稍等,我这就去找所长。所长已经等你好长时间了。”助理是个小女孩,估计毕业没多久,说话的时候很爱笑,走路也带着欢快的节奏。

冉子衿看着小助理走远的背影,有些羡慕这个单纯快乐的小女孩了。

“子衿!”

冉子衿闻声回头,“高所长?你好!”

她没见过这位高所长,只是从助理那对他崇拜的眼神里猜测他就是所长。

“高励弘。叫我励弘就好。所里的人都这样叫我,所长这个称呼显得有些老气。”高励弘笑着做自我介绍,然后推开办公室的门,“子衿,先进来坐。”又对助理说,“两杯咖啡。”

冉子衿坐在沙发里,看着整洁的一尘不染的办公室,忽然想起冷沐玄的办公室,也是这般的整洁,稍微一乱就要叫人收拾。

“你是不是觉得男人的办公地方都应该乱的一团糟才比较符合逻辑?”高励弘见冉子衿看着自己的办公室发呆,就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他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所以才要缓解气氛。

“不是。我只是忽然想到以前的一个朋友,他也十分喜欢­干­净整洁。”冉子衿笑着收了自己的小心思说道。

“很重要的朋友?”高励弘望着眼前清秀美丽的女子,试探­性­的问道。

“也不算是。”冉子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问高励弘,“高所长,我的办公区域在哪里?”

“我带你。”高励弘站起来,亲自带着冉子衿走出去,一边问她,“你飞要叫我高所长吗?我才三十一岁,自我感觉很年轻。”

“你真是厉害,这么年轻就能拥有规模不小的研究室,我不叫你高所长,简直就是看不起你了,所以我还是叫你高所长才能体现你的成功,标榜你的权威。”冉子衿也开了个玩笑,间接的告诉高励弘,她只会叫他所长,不会叫他的名字。

年龄又长了四岁,时间也过了一千多天,可是她还是不太习惯跟人走的太近,特别是异­性­。前一个是自己养成的习惯,后一个却是某个人逼着她养成的习惯。

所以,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一旦形成了,就会时时刻刻的跟随着一个人。

“好吧!这样说来,我要是不接受你这一声高所长,还真不行了。”高励弘将冉子衿带进一个小格子间里,“这里就是你的办公室。其它的地方,一会儿我叫助理来带你熟悉一下,我要去开个会,下午见。”

“好。”冉子衿没有再多说,低头开始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在办公桌上。

她带来的东西很简单,一张她跟冉森阳的合影;一只陶瓷杯,既可以泡茶又可以冲咖啡;一个纸质的小笔记本,用作记录冉森阳要她做,或者她要给冉森阳做的事情,免得忙的忘记了;还有一只小饭盒,冉森阳给她在法国的超市里挑选的,好看的浅紫­色­,上面有几颗小豆苗。

收拾好这些后,高励弘的女助理就过来敲冉子衿的门了。

“冉小姐,所长叫我带你熟悉一下环境,你现在有空吗?”小女孩活泼开朗极了,特别爱笑,连说话的时候好像那声音都在笑似的。

“嗯,有。走吧。谢谢你了。”冉子衿站起来,跟着她往外走,“你叫我子衿就好,大家都这么叫我。”

“哦。子衿姐,你是法国回来的吗?那你有没有去过埃菲尔铁塔?”

小女孩明显是没有去过法国,冉子衿笑着点头,“去过,其实也就那样了。这是人们把一切都想象的太好,所以等上去之后,亲眼看见了那样的景­色­,其实也就真的觉得就那样了。”

“哦。不过我还是想亲眼。”小女孩点头,感觉冉子衿说的没错,可是她自己没去过,所以就还是想去,“子衿姐,大家都叫我小狸,因为我最爱阿狸,你也叫我阿狸吧!”

“好啊。小狸,这边做研究,是不是要经常借用x大的研究室?”冉子衿问道。

她记得以前好几家研究所,都来x大借用地方,她当时还是学生,被老师叫去给那些研究所来的老外当翻译赚外快。

“是经常去的。有些东西我们自己买的话太贵,有的又不长用到,所以借用大学里的,比较划算。”小狸带着冉子衿往前走,介绍着所里的环境。

冉子衿听着,心里却在想着研究所隔壁不远的x大。

跟冷沐玄不愉快的相遇的时候,她还是那里的学生。在那个三楼的宿舍里,她跟胡蝶一起为了冷沐玄哭过笑过。宿舍楼下,冷沐玄不止一次的来找过她,也是他带着她离校,带她住到他的家里去。东校区的三号礼堂,毕业答辩的地方,是他帮她顺利的通过了答辩,也是那一次,她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倾诉,而倾诉的对象就是他……

她跟他的故事起源于x大,那里承载了她跟他太多的记忆。

********

法国机场,冉森阳跟着胡蝶走进机场,脖子上挂着一只手机。

“小豆苗,你上飞机了一定要听空姐的话,到了就要给我打电话,也要给妈妈打电话,听见了么?”胡蝶负责将冉森阳送上飞机,她还不打算回国着。

“我知道了!胡蝶姨妈,你没老,怎么这么啰嗦!”冉森阳抬起右手,在自己耳朵里挖了一下,“你看,我耳朵都长茧子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跟你妈一样,一说到回国,就把我彻底的抛弃了!”胡蝶食指轻轻的戳着冉森阳的额头。

“戳傻了,娶不到老婆,你就嫁给我!”冉森阳躲开胡蝶的手指说道。

“好啊!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就嫁给你好了!你帅我美,简直绝配!”胡蝶点头。

“那我就勉为其难娶了你好了。”冉森阳叹口气,“暂且忽略你会烧了我的厨房的可能­性­!”

胡蝶抱着冉森阳一阵猛亲,这样的对话在他们之间已经出现了不止一次两次了。

“好了,我要过安检了。”冉森阳从很多怀里出来,拍拍她的脸颊,“我跟豆苗不在的时候,你还是去外面吃吧,厨房烧了不要紧,别伤了你。”

“嗯。我知道。”胡蝶忽然红了眼睛,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么大了还哭,再哭我可不娶你了!”冉森阳给胡蝶擦了眼泪,在她的眉心处亲了一下,“胡蝶姨妈,我走了。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

“嗯。注意安全。我有时间了,回去看你跟子衿。”胡蝶对着冉森阳挥手,笑着流眼泪。

“老婆,笑一个!”

冉森阳过安检前,忽然回头对胡蝶喊了一声,引得周围的人都在笑,胡蝶也被逗的大笑起来。

她对他挥挥手,给他一记飞吻。

冉森阳回给她一记飞吻,才回头过了安检。

上飞机后,他找到自己的位置,发现身边已经坐了一个男人。

“先生,你的杂志掉了。”冉森阳从地上捡起杂志递给那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

胡蝶给他买的头等舱的票,所以他知道这里坐的人都来头不小,估计都是海归,他就对人家说了法语。

谁知那人盯着他看了半天,说了一句中文,“你说什么?”

冉森阳眨眨眼,好吧,不是海归,是土豪!

他又用中文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边,那人却摇头说不是他的杂志。

“hi,宝贝,这是我的!”这时候来了一个法国男人,对着冉森阳说着法语。

冉森阳将杂志给了那个法国男人,又坐到穿银灰­色­西装的男人身边去。

法国男人坐下后,瞅了瞅冉森阳身边的人,忽然开口说道:“你是冷沐玄?我在财经杂志上见过你,看就是这里!”他举着手里的杂志,指着上面冷沐玄的照片,又指指冉森阳,继续问,“他是你的儿子吗?”

冷沐玄看着法国男人,知道他是认出了自己,可是他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冉森阳扑哧一声笑了,摸着鼻子尖看着冷沐玄,“你叫冷沐玄是吧?那个人说他在杂志上见过你,还问我是不是你儿子,你要怎么回答?”

儿子?!

冷沐玄仔细的瞧了瞧冉森阳,如果他有儿子的话,应该差不多是这么多大了,可是他根本没儿子!

当初跟冉子衿计划年后生的,可是她身体不好,那段时间就没有备孕,他一直带着小帽子跟她做家庭作业的! ww

二百七十八、原来你会笑

“实话实说!”冷沐玄淡淡的看了一眼冉森阳,他冷少的儿子只能是冉子衿生的,若不然他这辈子就不要孩子,直接断后!

冉森阳耸耸肩,做了个ok的手势,回头对法国人说道:“他的确是冷沐玄,但是我不是他儿子,我不认识他。(”然后他又偷偷的加了一句,“我觉得我爸爸应该比他帅一些,比他年轻一些,没他这么臭屁!”

冷沐玄看着冉森阳,满脸疑惑,那法国人就问了两个问题,问什么这毛孩子说了这么多。

冉森阳对他可爱的一笑,“我实话告诉他了。”

“你还说了什么?”冷某人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应该是说了他的什么坏话,他在诋毁他的形象!

“nothing!”冉森阳眨着无辜的眼睛,那灵动的眸子亮的好似清泉,又好似蓝­色­苍穹里的繁星。

冷沐玄看的一怔,这眸子以及眸子中有点儿恶作剧的神­色­,怎么像极了那个人,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

“你一个人?”他难得愿意多说几句话的问道。

“嗯。豆苗先回国了,我现在回去找她。”冉森阳点头回答。

“豆苗?”这是个什么称呼?怎么不叫豆芽菜?

“嗯,我把妈妈叫豆苗,妈妈叫我小豆苗,因为豆苗说我是黄豆变成的。”冉森阳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眼前的这个男的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所以也不认生,也不怕他,还开朗的跟他说很多话,“豆苗肯定是骗我的玩的,不过为了叫豆苗开心,我就只好假装我被她骗了!”

冷沐玄忍俊不禁,嘴角露出一些上扬的弧度来。

“原来你会笑啊!”冉森阳在冷沐玄的嘴角处戳了一下。

冷沐玄被嘴角那温暖的软软的感觉惊得心里咯噔一下,然后记忆中某个场景就跟眼前刚发生的重合了。

有个人第一次见到他笑的时候,也是在他的嘴角戳了一下,好像验证那是真是假一般的,又用那理所当然的语气问道——原来你会笑啊!

他记得自己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我是人,怎么不会笑!

——我以为你不会笑,因为你从来不笑!

——我为什么要见人就笑,给人看戏?

——喂!那是礼貌好不好,什么叫给人看戏!

——我笑了,大家都看我,不是给人看戏了?

——好吧!的确是,我能想象冷少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惊艳场景!

然后他佯装生气,她拔腿就跑,他追,她躲,两人闹成一团,她的笑声跟求饶声回荡在屋里的每一个角落,他也被她传染了似的,跟着她一起开怀大笑。

那笑声,好像一直都存在于屋里的每个角落,就算她四年前离开了,他也时常能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听见她的笑声,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明朗,那样的快乐,以至于他都快要忘记她离开前那些悲伤的眼泪了……

“喂!你在想什么?”冉森阳见冷沐玄嘴角依旧挂着笑意,但眼神却空空的,思绪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一个人。”

“什么人?”

“我老婆。”

“那你回家就能见到了!睡一觉起来,就回国了。”冉森阳看着冷沐玄那有些奇怪的眼神跟脸­色­说道。

“嗯,希望如此。”冷沐玄疲惫的闭上眼,他多希望一回家,她就真的在家里等着自己,而不是那永远空荡荡的,让人窒息的冷情。

“好梦!”冉森阳对闭目的冷沐玄说了一句,也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等到他一觉醒来的时候,看到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的冷沐玄,在跟之前那个法国男人大眼瞪小眼。

他睁着迷蒙的双眼,听着法国男人的话,然后慢吞吞的开口,“他说想跟你合作,他家在巴黎也有公司,问你有没有意向跟他合作。他的父亲,很欣赏你的才能。”

“什么公司?”冷沐玄问道。

冉森阳问了法国人,又翻译给他。

就这样,在冉森阳的翻译中,冷沐玄跟法国男人就在飞机上谈成了一笔不小的生意。

“冷少真是个爽快人,我父亲对你十分欣赏,经常开玩笑说要把我妹妹嫁给你这样出­色­的男人。”法国男人在生意谈成之后,又这样说道。

冉森阳没忍住笑了,又翻译给冷沐玄,最后补充一句,“他这是要给你相亲吗?我好像在豆苗跟姨妈那里听过这个词,就是未婚男女见面,以后就结婚,对吗?”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冷沐玄对冉森阳露出一抹欣赏,然后亮出自己的手指上的戒指,对法国男人说,“我已经结婚了,我很爱我老婆!”

最近几年,像眼前的人这样试探他的次数数不胜数,花招也百变,为的就是叫他再娶,可是心里住着一个独一无二,他哪里还会有多余的心思娶别人。

“果然好男人都已经结婚了!”法国人虽听不懂冷沐玄的话,但是从冷沐玄的戒指上看出他已经结婚了,然后说了一句从杂志上捡来的话开了个玩笑。

“我还没结婚。”冉森阳傲娇的接了一句,那样子臭屁的简直就是冷某人的翻版。

男人被冉森阳逗得大笑,冷沐玄听不懂冉森阳的法语,就好奇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他问他。

“我说我还没结婚。”冉森阳翻译了一遍。

“小孩子知道的太多可不好!”冷沐玄突发奇想的在冉森阳的头发上扒拉了一下,然后给他叫了一杯牛­奶­。

冉森阳喝着牛­奶­,两只腿在座位上晃了晃去的,冷沐玄觉得他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像小孩。

“你叫什么名字?”他居然会突然父爱泛滥的给他拿了帕子擦嘴角的牛­奶­。

“冉森阳。你可以叫我小豆苗。我妈妈跟姨妈都这样叫我。”

冉森阳。冷沐玄在心里默念了一边,居然跟那个人一样的姓氏,可是他知道那个人没有姐姐,也没有妹妹,所以就算有孩子也不会有姨妈的存在。

更何况,他真的敢十二分的保证,那段时间,他真的是每次都带着小帽子的,冉子衿根本就不可能怀孕。

虽然他很想要个孩子,可是医生说子衿的身体有些虚弱,建议缓一缓再生孩子,所以他就听医生的话,要她先养好身体的。

“小豆苗,有人来接你吗?”

“我给豆苗打电话,她会来接我的。”

“你住在哪里?要不我直接送你回去好了,我能不能先请你吃个饭?”冷沐玄看着眼前的小孩,鬼使神差的就是想对他好,只要看着他,就好像看见自己跟冉子衿有了孩子似的。

“你这么早就开始网罗人才了?豆苗说我至少要等到18岁才能**,可是我现在4岁,好遥远!”冉森阳有些迫不及待要长大了。

“你是个天才!”冷沐玄刮了一下冉森阳的鼻子,“为什么这么着急要长大?”

“要跟舅舅学做生意赚钱,然后把豆苗跟姨妈养在家里,给她们买最好的房子,最好的车子,最好的衣服,不叫她们再出去辛苦的工作了。豆苗跟姨妈为了我,每天都要辛苦的工作,太可怜了。”

“那我现在就网罗了你这个小天才,你跟着我学,保准能赚大钱。”冷沐玄笑看着冉森阳,心里想,如果他跟冉子衿有个孩子,是不是也会跟眼前的小豆苗一样的开朗又聪明,而且还那么懂事。

“可以。我可以先从给你做翻译做起。”冉森阳说完,忽然又正­色­道,“冷少,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是豆苗跟姨妈,还有舅舅都不知道的。”

“什么?”

“你过来一些!”

冷沐玄照着冉森阳的动作,将头低下,耳朵贴过去。

冉森阳附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在巴黎的时候,就给人家做过翻译,几乎每次都可以赚到超大桶的冰淇淋!”

“是吗?”

“嗯!”冉森阳点头,“你以后要是见到豆苗,千万不能告诉她,不然她又要担心我了。”

“不会的。”冷沐玄居然主动伸出手跟冉森阳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冷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的呢?我也要存下来,我刚回国,肯定没有人陪我玩,你愿意做我的朋友陪我玩吗?”冉森阳主动交换电话号码。

“可以。只要你想玩了,就给我电话。如果我接不到,你可以打这个号码,这个是我的助理的。”冷沐玄连洛衣宁的号码也给了冉森阳。

“好!那你今天就请我吃饭吧!我一会儿给豆苗打电话,叫她不要来接我了。”冉森阳愉快的决定了。

下了飞机,冉森阳去洗手间的时候,给冉子衿和胡蝶打电话说已经平安抵达h市了,又找借口骗过了冉子衿跑去跟冷沐玄吃饭。

冷沐玄将冉森阳带到天缘去,而且还是他的专属包间。

饶雪颖看着总裁第一次带一个小孩子来天缘,而且还十分重视的安排在专属包间,就特别的照顾冉森阳,几乎是能想到的服务都服务了。

随后洛衣宁跟贺亚承来了,南宫烈带着冉子慕也来了,包间里一下子变得十分热闹。

冉子慕七岁多,已经上小学了,对于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小孩子很是喜爱,总是像个大姐姐一样的照顾他。

“豆苗说,照顾女人是男人的事情,不能叫女人照顾男人,还是我来照顾你好了。”冉森阳不喜欢被冉子慕照顾,感觉自己没长大一样,而且好没有男子汉的气概!

“可是我有烈照顾啊!我只喜欢烈照顾我!”冉子慕理所当然的说道。

从冉子衿离开之后,她就一直跟南宫烈住着,除了在学校的时间,她基本上都跟他在一起,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好吧!我喜欢照顾豆苗跟姨妈。”冉森阳耸耸肩,好像照顾冉子衿跟胡蝶是他这辈子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一样。

“这孩子真可爱!”贺亚承不由自主的笑着,看着冉森阳,“如果我那个孩子在的话,差不多也该是这个年纪了,估计跟这小子一样聪明,绝对继承了我的高智商!”

“你少吹了!要继承,也是继承胡蝶的!”冷沐玄毫不留情的打击着贺亚承,可是心里却跟他一样,都在想着如果自己的孩子……会怎么样……

冉森阳蹙眉,回头看了一眼冷沐玄,他怎么好像听见他说了胡蝶姨妈的名字?可是,胡蝶姨妈在法国,他们在中国!他一定是幻听了!一定是!

南宫烈喝了一口啤酒,看着沉默的洛衣宁,挑衅的问道:“吴亚楠追的你无路可逃了吧?”不然,他也不会跟他们这里吃饭了。

“吃饭!嘴闭上!”果然洛衣宁被成功的挑衅了,抓起一颗胡豆朝着南宫烈飞过去。

南宫烈一个闪身顺利的躲过了,要不然以洛衣宁的力道,那胡豆的杀伤力可不比飞刀小。

马上就成年的南宫烈,已经比以前成熟多了,各方面的能力也提升了很多。

冷沐玄打算,等他满了十八岁,就给他一笔钱,叫他开始自己做生意,自己学着摸爬滚打,反正他还年轻,总要受点儿苦头,以后才能走的更远。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好一会儿没开口的冉森阳忽然开口。

“什么问题?”冷沐玄温柔的问道。

“就是他跟她,他们相差十岁。”冉森阳指着南宫烈跟冉子慕说,“等到子慕可以嫁人的时候,烈就快三十了,好老了啊!”

“才不老!我的烈永远都不老!”冉子慕不乐意了,替南宫烈辩驳。

“这叫最萌年龄差!小屁孩,你懂什么?”南宫烈亲昵的对冉森阳说道,他对冷沐玄认识的这个孩子,也是有着莫名的好感。

“我懂的很多!不信,你问他!”冉森阳为自己辩驳,指着冷沐玄,叫他给自己证明。

冷沐玄点点头,“小豆苗的确知道的很多,会说好几国语言,简直是个语言天才。”

冉森阳听了冷沐玄的话,得瑟的看着南宫烈,一副看吧看吧,我就说我厉害你还不信的样子!

二百七十九、关系亲密

二百八十、先生,你哪位

二百八十一、混蛋,你滚!

冉子衿听见服务员快速跑开的脚步,就知道冷沐玄不是要带自己回包间,心里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冷沐玄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像四年前一样的被他抱着,将头贴着他的心口,脸上不自觉就挂上了浓浓的笑意,心里也感觉到了一丝满足。

出了电梯,又走了一段距离,冷沐玄掏出钥匙打开门,直接将冉子衿放在一张椅子上。

冉子衿坐好,环视周围,才发现他带她来了伊丽莎白,她眼前不远处就是那一架望远镜。

“子衿,你第一次在这里看流星的时候,对着流星许了什么愿望?”冷沐玄走到望远镜跟前,弯着腰望着蓝­色­的夜空,此刻月朗星稀。

“忘了。”冉子衿不自然的撇过头说道,不去看望远镜,也不去看冷沐玄。

“忘了?”冷沐玄忽然转过头来看向冉子衿,“可是我却记得。你对我说你的愿望是希望以后每年都有这么一天,跟我一起来看流星雨,直到生命枯竭!”

“你记错了,我没有这么说过,这也不是我愿望!”冉子衿已经不哭了,微微红着的眼睛里是淡淡的光芒,就跟她的语气一样的平淡无波,“我的愿望是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也不要再跟你有任何关系!冷沐玄,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再来纠缠我!我们离婚了!”

冉子衿咬牙,要是她提前知道今天请所里人聚餐的人是冷沐玄,她绝对不会来的!

其实她一开始就知道,光博集团有些工作部分外包给了所里,但是这部分工作却不是她在做,所以也不知道因为工作完成的出­色­,冷沐玄会请所里的人吃饭。

“但是你要跟我离婚的条件是什么?你还记得吗?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冷沐玄步步紧逼,他好不容易才逮住了她,怎么能不抓紧机遇给自己,也给她一个机会。

“好!冷沐玄,那今天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等你解释了,我就不欠你什么了,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就当做从来不认识!”冉子衿知道自己不叫冷沐玄解释,他今天是不会放自己走的。

况且,刚才他在亚历山大包间对她说的那些话,多少已经引起了所里同时的怀疑,她这会子不回去到也省了被她们追问又想借口给她们解释的麻烦了。

“子衿,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的,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站在树下看蝴蝶?那时候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可是我不知道你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叫阮伊菲。”

“姐姐?双胞胎?!”冉子衿吃惊不小,不等冷沐玄说完,就出口问道,“她在哪里?为什么我从来都没见过?”

“她从笑被冉华波送给阮家,但其实最开始送走的是你,最后你身体不好,又换回去了。你被冉华波赶出然家,转学到她所在的学校,她就知道了你的存在,由于嫉妒你没有被送人,又有母亲爱,所以就想办法将你赶出学校。”

“原来学校叫我转学,是阮伊菲逼得,我就说为什么学校忽然就叫我转学了。”冉子衿想起当初她突然被校长叫去办公室,通知叫她转学的事情来,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知道了却觉得还不如不知道的好,反而更加的难过了。

虽然她没有见过自己的这个姐姐,可是她作为她的亲人,怎么也能跟冉华波一样残忍的对待她呢!

“让你转学后,她就刻意的接近我,还学着你在手掌点了一颗痣,所以我就以为她是你。我被她骗了很多年,直到我们大一的时候,她忽然消失一年,然后白血病死了。但是她隐瞒了真相,我再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以为你就是她,也以为我从一开始就爱的是她,所以才接近你。但是你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就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她,就开始调查你,也慢慢查出了真相,原来从一开始我爱的人就是你。子衿,我也被人欺骗了很多年,你不给我机会解释就跟我离婚,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冷沐玄顿了顿,又继续说,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冉子衿。

“阮伊菲想找人开车撞死你,但是你母亲救了你,我找到当年的那位司机,叫他把一切责任都承担了下来,就是怕你知道了之后会难过。子衿,你已经被冉华波伤害的太多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冉子衿听完了冷沐玄的解释,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双胞胎的姐姐,可是这个姐姐却在背后害了她那么多,她甚至要害死她!

“子衿,不哭,都过去了。你什么错也没有,错了的人是别人,是我。”冷沐玄最见不得的就是冉子衿哭,他走过去,将她揽进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哭也没有用,死者安息,活着的人要活的更好才能叫他们放心。”

“那一次在墓园,你的车撞了我,就是你去看阮伊菲了?”冉子衿忽而想起墓园跟他相遇,被他差点儿强迫了的经历。

“嗯。那时候,我以为我爱的是她,所以我很痛苦。我常常去目的看她,然后喝醉了才回家。那一次差点撞了你,子衿,对不起,我后来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以至于,每一次他想起那一次的经历,都后怕自己万一真的撞伤了冉子衿,或者更严重,他现在还有没有勇气面对。

“冷沐玄,你有没有爱过阮伊菲?哪怕一刹那!”冉子衿脆弱的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向冷沐玄,她不是圣女,不可能原谅一个原本想害死自己却害死了妈妈的姐姐,所以她也不会叫她一声姐姐,纵然她已经死了。

“没有!我一直当她就是我那天在树下看到的女孩子,她抬着手,看着树上的胡蝶,美好的我都不敢靠近。”冷沐玄坚定的回答道,“子衿,我时常感激老天,让我再一次遇见了,让我没有失去你。可是你当初要跟我离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不想你做傻事,所以就答应离婚,然后想着跟你解释清楚了,就再复婚,可是你却转眼就不见了。我那么样的逼你,你都不出现,你知不知道你叫我多失望?”

“你不是早就知道真相了吗?你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给我解释,可是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我从被人那里得到真相?冷沐玄——”冉子衿决绝的摇摇头,“是你没有给你机会,也没有给我机会!现在晚了,你解释了也没用了,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我不会跟你复婚,也不会在被你骗了!”

她想起,一回国,就在各种杂志和新闻里,看到有关于他跟众所名媛的绯闻。现在他又在她面前扮演情圣,她怎么会再被她骗了呢?

“子衿,我想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我不告诉你,只是怕你难过,也怕失去你!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过,我爱的一点都不自信。你当初怕失去我,我跟你的心情是一样的。”冷沐玄抱着冉子衿不放,就算她再挣扎,他都不放手。

“你怎么知道你告诉我真相,我就会离开你,你就会失去我?冷沐玄,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不过好在,现在我也不爱你了!”冉子衿说着违心的话,她是真的被人骗的害怕了,所以再也不愿意在感情里被人伤害。

以后的以后,她只要有小豆苗就够了,她只要陪着小豆苗长成大豆苗,这一生也就算圆满了。

“子衿,你非要对我这么绝情吗?难道你看不出我对你的真心?你说我不信任你,可是你又有信任我了吗?”冷沐玄心痛的难受,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放在冉子衿的手心里,叫她看一看他对她的心到底有多真,他对她的爱到底有多深!

“这些不重要了!”冉子衿抹了抹眼泪,“就像你刚才说的,都过去了。那都是陈年旧事,现在提起来也没用,以后我们都各自好好生活吧!冷少,我们好聚好散,放过彼此不好吗?”

“不好!”冷沐玄突然发怒了,他都给她解释了那么多了,她为什么还不理解他!“冉子衿,我不放手!对你,我永远都不放手!”

“可是我不爱你了!”

“那我就叫你找回来爱我的心!”冷沐玄再一次将冉子衿抱起来,走到一边去,一脚踢开另外一间房间的门。

“你放我下来!”冉子衿看着这里是卧室,就开始捶打着冷沐玄,试图从他怀里跳下来。

但冷沐玄哪里会叫她得逞,一下子就将她扔到被单上,然后欺身而上。

冉子衿渐渐在他强烈的攻势下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和能力,只能任他欲与欲求。

第二天,当冉子衿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忽然忆起第一次见冷沐玄,给他推销酒水,然后在酒店的房间里的场景。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冷沐玄还算有人­性­,没有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却腹黑的骗了她许久。而这次,他却疯了一样的做着他喜欢做的事情,直到她支持不住昏睡过去。

“怎么样,找回爱我的心了没?”冷沐玄斜撑着身子,看身边迷迷糊糊的人,她居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刚睡醒来的时候意识特别的不清明。

冉子衿望着冷沐玄近在咫尺的脸,好半天才找回了一丝意识,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上班要迟到了!她腾地跳起来去洗澡换衣服。

“你不用躲避,昨晚你已经承认了!你说你爱我,一直爱我,四年来没有一天不爱我!”

冷沐玄悠悠的声音传来,叫正在刷牙的冉子衿一下被牙膏沫给呛住了,她弯着腰不停的咳嗽,样子要多狼狈就又多狼狈。

她努力的回想,昨晚做那件事的时候,她都没有对他说过爱他之类的话,但是那时候意识都不清醒了,哪里还能记得那么清楚呢?

她一边咳嗽,一边头疼,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爱冷沐玄的话。

“要勇敢的面对,又年长了四岁,不要再像以前那样爱装鸵鸟了。”冷沐玄走进来,帮冉子衿拍着后背,又帮她漱口。

“混蛋!”冉子衿擦了嘴,瞪一眼冷沐玄,她一定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冷沐玄那么腹黑,绝对又是在给她挖坑了!这一次,她才没那么傻的往进跳!

“连这个你也记得清楚?看来果然是找回来爱我的心了!子衿——”冷沐玄低头在冉子衿的嘴角亲了一下,舔­干­净那里一丁点牙膏沫,“你以前跟我做最亲密的事情的时候,最喜欢喊我混蛋。”

“你滚!”冉子衿恼羞成怒,踢了冷沐玄一脚,将他推出去,开了冷水给自己降温——她是疯了,昨晚居然还会沉陷在他的强烈攻势里!现在叫他这般的看她的笑话!

“冷水会感冒,建议用热水!”冷沐玄爽朗的笑声自门外传来,冉子衿恨不得一头在墙上撞死算了,然后她又听见他说,“我不想亲自打电话给高励弘给你请假,你知道我讨厌那个男人!我的嫉妒心很强,我怕我会手下无情!”

冉子衿一颤,昨晚冷沐玄威胁她的话她还记的,高励弘原本就是无辜的,她开始是想过要跟他试一试的,可是无奈自己一直无法对他动心,但冷沐玄一定不会相信她的。

她洗了澡,出去换衣服,冷沐玄才去洗澡。

她衣服刚穿好,他就洗好出来了。

“我先走了。”她拿着自己的手机,丢下一句话要走。

“等下我送你,要迟到了!”

冷沐玄当着冉子衿的面换衣服,冉子衿却脸红的面向门板贴着不敢转头。

“我自己走!打车还来的急!”她可不想给人看见冷沐玄送自己上班,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要一想到一会儿到公司被小狸追问,她就已经头很疼了。

“不想我动高励弘,就乖乖等我送你。”冷沐玄看都不看冉子衿一眼,认真的穿好衣服,然后找出来一条领带,才转过身,对她招手,“过来给我打领带!”

二百八十二、不会再放你走

“我不会!”冉子衿拒绝。

“那我现在就给洛衣宁打电话,叫他去你工作的地方看一看!”

“你敢!”冉子衿回头大吼一声,发现冷沐玄的眼神冷了好多,就只好乖乖低头走过去,给她打领带,一边腹诽。

“要骂人就骂出来,不然怎么过瘾?”

“你是有特异功能啊?!”冉子衿没好气的又低吼了一句,然后整理了一下冷沐玄的领子,“好了!你可以送我去上班了吗?”

“吃了早饭再说!”冷沐玄说着,就先出了卧室,打开包间门,指着桌上的早餐对冉子衿说。

刚才冉子衿洗澡的时候,他就打电话吩咐饶雪颖准备了早餐送过来。

“我不饿。”冉子衿看着桌上的美食,其实真的很想吃的,可是她就是不想再跟冷沐玄多呆一分钟,所以想他早点送自己上班,好早点远离他。

“不饿也得吃!这是命令,也是交换条件!”冷沐玄已经坐下来开始喝粥了。

冉子衿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掌劈死冷沐玄这个家伙,他就会用高励弘来威胁她!

“再不吃就真的要迟到了!”冷沐玄吃着煎蛋,样子优雅极了。

冉子衿偷偷吞了吞口水,不情不愿的走到冷沐玄跟前坐下,拿着勺子开始吃早餐。

“别总是喝粥,吃点儿煎蛋,这个有营养!”冷沐玄将自己盘子里的煎蛋切成小块,推到冉子衿面前,又把叉子送到她手里,才把她那一份没动过的煎蛋拿过来自己继续切块吃着。

冉子衿按叹一口气,这家伙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叫她如何抵挡得了他!

“既然抵挡不了,那就只管接受就好!”冷沐玄叉子上顶着一块煎蛋,看着冉子衿说道。

冉子衿蹙眉,这家伙是得了特异功能了还是怎么的了,为什么她想什么,头都知道?莫非他变成了第二个朴修夏了么,要是真的,那该多恐怖啊!

见冷沐玄又低头看是喝粥,冉子衿忽然勾着嘴角笑了一下,然后在心里一直重复一句话——“冷沐玄是个猪!冷沐玄是个猪!冷沐玄是个猪……”

她一边在心里默念,一边吃着煎蛋,犹豫太得意,所以有些忘形,就有点儿摇头晃脑的。

“骂我就那么开心?”

冉子衿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看向自己的冷沐玄,只觉得一口蛋噎在喉咙里,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然后问他:“那你说我骂你什么了?”

“你骂我是混蛋。”冷沐玄说道,在他记忆里,冉子衿从来不说脏话,唯一的就是说他是混蛋。

“哈哈哈!大错特错!”冉子衿笑着将自己手里的刀叉在冷沐玄眼前做了个叉叉的样子,愈加的得意了,原来这家伙不是有特异功能,之前被他猜中的心理都只是巧合啊!

“你笑起真好看,跟以前一样。”冷沐玄也笑了,眼神灼灼的看着冉子衿,就跟以前一模一样,他子衿从昨天见到之后,终于在她面前开怀大笑了。

“我吃饱了!”冉子衿听见冷沐玄的话,突然收了笑容,放下刀叉,推了推眼前的盘子,“你要是吃好了,就走吧!”

冷沐玄无奈的摇摇头,也推开眼前的餐具,拿湿巾擦了嘴角,又擦了手,站起来去拿外套了。

两人下楼,又遇见了好几个以前见过冉子衿跟冷沐玄来这里的员工,时隔四年,又见到冉子衿,都流露出好奇的目光。

冉子衿总觉得不舒服,好像那些目光跟探测仪似的,直接连她的五脏六腑都照的一清二楚。她不自觉的捏着手袋,侧目看了看身边的人,这厮居然还能这么气定神闲,果然不是常人啊!

唉!她不禁在心里哀叹一声,别说过了四年,就算再过四百年,以她的历练也不能达到冷沐玄这个级别,更别说跟他一个段数了!

一路上,冉子衿不说话,冷沐玄也就没说话,直到车快到研究所的前两个路口的时候,冉子衿才开口说:“就停这儿!”

冷沐玄并没有停车,扭头看了一眼冉子衿,目光淡淡,带着一丝隐忍,这场景怎么跟他刚和她认识的时候一模一样,每一次到光博上班,她都是在前一两个路口提前下车。

“我自己走过去,给人看见不好!”冉子衿察觉出冷沐玄有点儿不高兴,她又不确定这家伙不高兴了,一会儿回给自己找点什么事情出来,所以就解释了一句。

冷沐玄迟钝了一下才转过来看着她,慢悠悠的反问一句:“我送我老婆上班,还怕被人看见?”

“谁是你老婆了?!冷沐玄,你别忘了,我们是离婚了的!”冉子衿蹙眉不悦的怒视冷沐玄。

“那我送我前妻有错吗?我现在要重新追求我前妻,谁敢说半个不字?”

冷沐玄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的掸着,毫无节奏可言,但是却叫冉子衿觉得他那指尖一下一下都好像敲在自己的心上似的,叫她呼吸都乱了。

“冷沐玄,我不想再和你扯上什么关系了!你怎么这么无聊?”她气得不轻,这家伙为什么每次说话都是那样笃定的样子,每一次都让人觉得他就是凶猛的猎豹,而她只能是他口中的食物,永远都逃不掉被他吃掉的结局。

“可是我想跟你扯上关系,不管你是说我无聊,还是说我无赖。子衿——”冷沐玄停了车,眼神幽幽的看着冉子衿,就和四年前一样,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除了她再也容不下其它,“你走之后我就说过,只要这辈子还能再遇见你,我就不会再放你走!”

“混蛋!”冉子衿被气得不轻,抬起手包就朝着冷沐玄的胳膊砸过去,连续好几下,一下比一下用力。

冷沐玄不怒反笑,笑容深抵心底,他让冉子衿打了自己几下,才一把抓住她拉到在自己怀里,一手控制住她的双手,一手按着她的身体,低头狠狠的贴上了她的­唇­。

“%……ampamp¥#%%”冉子衿嘴里唧唧哇哇,可是完全被冷沐玄堵死,什么也听不清。

“好了,下车吧!下班,我来接你去吃饭,老婆!”冷沐玄放开冉子衿,笑容越加的灿烂了。

冉子衿从他怀里做起来,拿着手机照了照,擦,嘴巴又被毁了!

“冷沐玄,你是属狗的吗?!”她赶紧拿出口红掩饰证据。

“嗯,见了你,我就只能属狗,或者属狼。”冷沐玄眉心一抖,拿过冉子衿的口红,在她的­唇­上画着,“这样就看不出来了。四年过去,怎么还没变聪明。”

“你才没变聪明!”冉子衿愤愤的盯着冷沐玄,让他给自己涂口红。

“不过,子衿——”冷沐玄涂好口红,将口红给冉子衿,然后伸手轻轻的摩挲她的嘴角,“你没变真是太好了,我还是喜欢有点儿迷糊,又只对我是小­性­子的样子。”

“无聊透顶!”冉子衿扔下一句,开门果断下车走人。

冷沐玄看着将高跟鞋踩的蹬蹬作响,有气无处发泄的冉子衿的背影,在车里笑的更加荡漾,冉子衿这小女人,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是乖乖女,就在他面前偶尔跟个小狮子似的,发发疯使使­性­子撒撒娇,还要把他管的紧紧的,偶尔有迷迷糊糊的,反应总是慢半拍,那样子简直可爱极了。

冉子衿的身影消失在大门里,他才将车开走,一边又给冉子衿发了短信——“老婆,下班等我,你要是敢逃跑试试!”

冉子衿看着短信,也不管是在大厅里,就抓狂的跺跺脚,举着手机挥动着。

“子衿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没什么。手机信号不太好啊!哈哈哈!呵呵呵!”冉子衿妆模作样的又摇了摇手机,状似在找信号。

“有吗?”小狸老神在在的问道。

她已经在电梯门口了,但是她那个样子一看就是不等电梯的,而是在等冉子衿的,因为她接下来的话,直接叫冉子衿想一头撞死。

“子衿姐,你怎么还穿的是昨天的衣服啊?昨天你出去后,冷少也出去了,该不会是找你去了吧?你们419了?”

冉子衿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吐出来,她靠着电梯旁的墙壁,一副你猜你猜你猜猜的样子,“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毕竟冷少昨天只要跟你说话,那个语气就不对劲,而且大家都觉得他有意在针对你。据我狗血的本质猜测,你跟冷少绝对交情不浅哦交情不浅!”小狸说着还挑动着那双闪动着颇具意义的光芒的眼睛。

“小说看多了!”冉子衿看电梯门打开,直接走进去,转身要关门,“你那么有­精­力还是去怕电梯吧!”

“不!!!!”小狸赶紧伸手按住电梯,一溜烟钻进去,“子衿姐,你够狠!”

“一般般!不解释!”冉子衿昂着头,不再说什么。

“傲娇女王!”小狸想套八卦每套出来,又见冉子衿这么得意,心里简直太不舒服了,所以她也打算叫冉子衿不舒服一下,“子衿姐,昨天聚餐完,所长一直心不在焉,后面的活动都没­精­神,你是不是得去安慰一下?”

“那我就派你去,反正你不是一直很关心所长?小狸,其实你对所长早就芳心暗许了吧?你要是真的喜欢所长,我到是愿意帮你牵个红线。”冉子衿说完,电梯刚好叮的一声响了,她飞快的跑出去,一边回头对小狸又补充了一句,“我一定会帮你给所长说你对他的心意的!”

“子衿姐!!!!”小狸挥动着手里的包,可是冉子衿已经跑得不见人了,然后一抬头就看见高励弘站在离自己的不远处了,“高——所长——”

舌头怎么捋不直了呢?!虽然她知道所长是高富帅,她也曾对着他的背影花痴过,可是她没有爱上他啊!

“嗯。早。”高励弘对着小狸点点头,好像完全没有听见刚才她跟冉子衿的玩笑似的,往一边走去。

小狸撇嘴,目测所长所去的方向是冉子衿办公间的方向!然后再一想刚才冷沐玄送冉子衿来上班的场景,她顿时闻见了一股狗血的味道!

“高所长,早!”冉子衿听见敲门声,抬头就看见了高励弘。

“早。”高励弘走到冉子衿的桌边,看了看她手边的咖啡,“昨天没喝完的?我那里有让朋友带回来的好咖啡,一会儿给你送几包来。”

高励弘经常喝咖啡,所以一看一闻,就知道冉子衿喝的是那种袋装的又很便宜的速溶咖啡。

“不用了,谢谢所长,我不是特别喜欢喝咖啡,只是偶尔,所以对这个不讲究。”冉子衿跟着冷沐玄什么好咖啡没喝过,以前她几乎是不喝咖啡的,但在巴黎工作后,时常要加班,所以才慢慢的习惯了咖啡的味道。

“女孩子不喝咖啡对皮肤好,怪不得你皮肤这么白。”高励弘也不介意冉子衿的拒绝,两手随意的Сhā在裤袋,斜靠在冉子衿的办工作边上,“子衿,你昨天一直跟冷少在一起?”

冉子衿挑眉,看着高励弘,在想怎么样的回答比较合适,毕竟他现在是自己的上司,有些话不能说的太过头了。

高励弘以为冉子衿不高兴了,就赔笑的又补充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见你好久不会来,有些担心。不过现在看见你完好无损的来上班,我也就放心了。”

“我偶遇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刚好也是冷少的朋友,所以就没有再回去。不好意思,高所长,下次如果有这种情况,我一定会先回去跟大家打招呼,然后再走的。”冉子衿顺着高励弘给的台阶而下。

“没关系,所里聚餐本来就不是强制­性­的要求。大家随意就好。子衿,你先工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直接来找我。”

“嗯,好。”冉子衿点头。

高励弘看着他浅浅一笑,眼里有些黯然,抬步走了出去。

冉子衿耸耸肩,看来她要把高励弘当备胎的计划要落空了,这都怪那个冷沐玄!高励弘一大早就来她这里‘兴师问罪’,绝对是看见冷沐玄送她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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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三、见不见都心痛

“冷少,我是小豆苗,你在­干­什么?”冉森阳上学的手续还没弄好,他得等到后半年才能上学,所以冉子衿上班走后他就十分无聊,无聊了就跟冷沐玄打电话,打算找个玩伴。舒悫鹉琻

“没做什么。”冷沐玄本来是在工作,但是看见是冉森阳的电话,想也没想就飞快的接通了,“有事?”

“我好无聊,你能带我去玩吗?”冉森阳盯着电视里的中文节目跟动画片,直接有种要吐血的感觉,这下子不用胡蝶阿姨逼着他看中文版的东西了,这里全是中文,他不想听都难!

“我还有些工作要做,做完再看时间,行不行?”冷沐玄看看时间,如果能去玩的话,那也应该要等下午了。

“好吧。”冉森阳本来也没对冷沐玄抱太大希望,毕竟人家是大人要工作的。

“小豆苗,要不我叫助理接你来我公司玩,我忙完了,就带你出去?”冷沐玄好像从冉森阳的回答里听出来了一丝失望,那样子有些像以前的冉子衿,忽然心里就一动,做出了妥协。

“好啊!好啊!不过,冷少,不用你的助理来了!我自己去找你,放心吧,我已经把h市所有的公交线路、地铁线路研究的很透彻了,我自己可以打的过来,不会被人骗的!”冉森阳知道冉子衿中午不会来,她早上给他做了便当,他只用自己热一热就能吃,所以经常趁着她上班,他就出去瞎溜达。

“你确定能行?”冷沐玄知道冉森阳比一般的孩子都早熟,但终究有些不放心。

“当然了!冷少,等我哦!”

“嗯,那你直接到前台,我叫人来接你。”

“好!”冉森阳愉快的挂了电话,从抽屉里拿了一些冉子衿留给他的零花钱,套上鞋锁好门就出门了。

不久后,他就出现在了光博集团的前台。

“你好,我找冷少!”他垫着脚尖说道,柜台太高,他个字不够高。

“有预约吗?你找冷少什么事情?谁带你来的?”吴亚楠看着这小孩子,想着他是不是来恶作剧的,所以就问的十分详细。

“你派出所的?”冉森阳白她一眼,“不跟你说,我给冷少打电话!”

说完,他就靠在柜台上,举着挂在身前的手机打给冷沐玄,“冷少,我到了!我要你下来接我!”

他有些撒娇的撅着嘴,好像一个孩子对自己的老爸撒娇似的。

吴亚楠瞪眼,这小孩来头不小啊,居然有总裁的电话,而且还敢支使冷少!

她仔细的敲了敲冉森阳,歪着头有些疑惑,这孩子怎么看着有些像总裁的缩小版,可是又不是太像,又好像像另外一个人,可是那个人是谁,她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正当她苦思悯想的时候,总裁专用电梯门打开,冷沐玄还真的亲自下来接这个小孩子了。

“总、总裁……好……”吴亚楠下巴都要跌下来了,总裁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对一个小孩子这么上心!这不科学啊!

冷沐玄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吴亚楠的问好,然后露出一个超大的笑脸看着冉森阳,“小豆苗,动作真快!”

“我说我不会被人骗的吧!”冉森阳扑进冷沐玄的怀里,冷沐玄就将他抱了起来,他回头对吴亚楠伸出舌头做个鬼脸。“呃!”

吴亚楠觉得自己不仅下巴掉了,就连额头都掉了,总裁对个孩子笑得那么灿烂,并且把孩子抱了起来,这个世界如此玄幻有木有!

冷沐玄才不理会她吃惊的表情,直接抱着冉森阳进了总裁专用电梯,上去他的办公室了。

“冷少,你的办公室好大!”冉森阳进冷沐玄的办公室,跟冉子衿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反应一样,不过就是冉子衿第一次来情况没有这么轻松,所以没敢对着他说这句话。

“你可以看看动画片,我先工作。”冷沐玄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放在冉森阳的面前,“这个会用吗?”

“当然!”冉森阳动作麻利的点开了电脑的网页,然后期待的眼神看着冷沐玄,“我可以不看动画片,玩个游戏吗?豆苗总叫我看,我都看腻了。那些动画片那么幼稚,我都看不下去了。”

“不能太长时间。”冷沐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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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的孩子的。

而且,他怕冉森阳叫了自己爸爸,万一哪天再给冉子衿撞见,他就又要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她一生气,指不定就又销声匿迹了,所以他可不敢冒险!

“小豆苗,我要去接一个重要的人吃饭,你能不能自己回家?”冷沐玄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冉子衿要下班的时候了。

“可以。你就放我在这里下去,我就能打车回去。”冉森阳很懂事的说道,他知道冷沐玄跟自己无亲无故,能这样惯着自己已经很不错了,他不能要求的太多,不然他要是讨厌了自己,那自己连这仅存的一点幻想都没有了。

“路上注意安全。”冷沐玄还是将冉森阳送上了计程车,看着他离开后才离开,一路往研究所开去。

冉子衿已经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好久了,早上冷沐玄说要来接她吃饭的话好像还在耳畔响着,可是这马上就下班了,他居然不电话也不短信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方面,她又头疼,如果他真的来了电话跟短信,她该怎么做,不见他会心痛,见了他也心痛,但其实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很想跟他在一起的,可是理智告诉她又不能跟他在一起,不然自己会沦陷的更深,以后还会受到伤害,甚至也会伤害到小豆苗。

“子衿,在想什么?”高励弘站在格子间的门口已经好久了,但冉子衿一直盯着电脑发呆,都没有发现他。

“嗯?”冉子衿迷糊两秒才清醒过来,“没什么,再思考怎么翻译这一段来着。”

她顺手关了电脑上的文档,这个翻译不急着用,所以她也没有太逼自己,不然也不会有这个闲心来胡思乱想。

“别太辛苦。”

“你这是鼓励你的下属不要好好工作?”冉子衿看时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而冷沐玄那边也反应,知道自己有多想了,而那个骗子难道觉得骗她就那么好玩么,她低叹一口气,挂了电脑,收拾东西打算走人。

“不是。但是对于工作认真的员工,我觉得我有必要关心和特殊对待一下。”高励弘不动声­色­的说道,然后扬扬手里的车钥匙,“我请你吃饭,走吧!”

“不了,我得回家,家里还有事。”冉子衿拒绝,不想再跟高励弘有过多的死人来往,她注定爱不了他,也不能叫他因为自己而被冷沐玄那个小气的人收拾。

“粤王府的粤菜!我叫朋友专门留了座。”高励弘坚持不懈的努力。

“高所长,其实你可以叫小狸一起去的。”冉子衿促狭的一笑,越过高励弘往外走。

粤菜真的不是她的type,不对胃口就是不对胃口,就像有些人一样,看着好,但就是不是她的类型。

高励弘跟着冉子衿走出去,顺便帮她锁了办公间的门,“我觉得你更合适一些。”

“可我不这么认为。合适不合适不是感觉出来的,要给大家看,要你自己去亲自体会。高所长,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跟小狸不合适?”冉子衿为了自己‘脱离苦海’,只能狠心‘陷害’小狸。

“那你不亲自试一试,怎么知道跟我合不合适?”

“我试过了,你之前请我吃饭,我不是去了么?事实证明,我们不合适。”冉子衿笑着,跟高励弘一起走出了大厅。

“就那么几次就试出来了?你未免对你,也对我太不公平了吧?”高励弘真有点儿不依不饶的意味了。

“那就今天就再试一次,你会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合适了。”冉子衿看着前面缓缓驶进来的熟悉的车子,笑着答应了高励弘的邀请。

二百八十四、赌气

“那就今天就再试一次,你会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合适了。”冉子衿看着前面缓缓驶进来的熟悉的车子,笑着答应了高励弘的邀请。

“应该不会敷衍我吧?”高励弘笑着问了一句。

“怎么会。”冉子衿笑着钻进高励弘的车里,熟络的系好安全带。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要男士来做的?”高励弘看着冉子衿从安全带上收回来的手说道。

“男女平等,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社会了,女士也应该独立。”

“那也应该要男士来照顾。”高励弘发动车子,使出研究所的大院。

“好体现你们的绅士风度?”冉子衿莞尔,忽悠想起曾经,只要跟冷沐玄一起坐车,他就会亲手给她打开车门,给她系好安全带,从来都不叫她自己来做,而她十分享受被他这样捧在手心里疼惜的感觉,最后她已经依赖上了他这样的疼惜,以至于刚离开他的时候,总是不习惯没有人给她开门给她弄安全带。

刚才出来的时候,她从后视镜里看见冷沐玄的车子停在了大院的门口,他没有下车,但是却摇下了车窗,她甚至看清了他还是早上的那一套衣服,只不过没有穿外套,只穿了里面银灰­色­的衬衫,领带稍微送了一些,袖扣解开,袖子卷了起来,露出半截结实的胳膊。

她看的有些心疼,于是就赶紧收回目光,跟高励弘说话以转移自己的心思和思绪。

冷沐玄坐在车里,看着研究所大厅的出口,研究所里人本来就不多,没一会儿就走的差不多了,却还不是不见冉子衿出来。

他手里垫着手机,思考了片刻,才拨出号码,可谁知电话里刚响了彩铃声,那边就果断的挂断了。

“谁的电话,怎么不接?”高励弘见冉子衿看了一眼手机,脸­色­又有一瞬间有些不好,但旋即就恢复正常,直接按了拒绝接听。

“一个朋友的,估计是叫我去聚餐,所以还是不接的好。”冉子衿将装进包里的手机又拿出来,毫不犹豫的关机了。

她现在跟冷沐玄一样,有好几只电话,用来联系不同的人,所以也不怕冉森阳找不到自己。

“这样不会不好吗?”

“不会。我朋友知道我很忙,所以我拒接,他们就不会再打给我。”冉子衿靠在那里闭上眼打算养神,但又睁开眼,对高励弘说,“吃饭能不能快一些,我回家有些事情要忙。”

她虽然很放心冉森阳一个人在家里,毕竟在巴黎的时候,他很小就经常被一个人关在家里,但是她还是喜欢每天一下班就回家陪他。

自从回国之后,高励弘总是经常约她,她也要跟新同事聚餐相处,所以陪孩子的时间就少了,今天她的心情格外烦躁,就只想回家抱着小豆苗一起说说话,但刚才看见冷沐玄,却抽风似的赌气,居然答应了高励弘去吃饭。

“可以。”高励弘倒是好说话。

冉子衿得到高励弘的答应,就不再说话,闭着眼睛想事情去了。

研究所楼下的冷沐玄,趴在窗口,黑着一张脸,一遍遍的拨打冉子衿的电话,这个女人居然敢挂自己的电话,还那么果断的关机!

他动作疯狂的打开车门,一阵风一样的走上楼去,直接朝着冉子衿的办公间走去,他虽然没有来过这里,但不代表他就不了解冉子衿在这里的状况。

一把推上格子间的门,却发现门已经锁了,他蹙眉,原来她早已经下班走了!这个女人,他早上说要来接她下班去吃饭的,她一定是故意躲着他,提早下班走了!

又是一阵风一样的往外走,刚到电梯跟前,就遇见了下班有些晚的小狸。

“子衿什么时候走的?”他心情不好,所以脸­色­不好,冷的像冰山,语气也像冰川。

小狸忍不住一激灵,态度虔诚的摇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子衿姐从来都不是提前下班走的人,她应该是跟所长一起走的。”

不是她要出卖冉子衿,关键是冷沐玄这架势太吓人了,她怕自己不说真话,下一秒就比被冷沐玄的一根手指头给削死。

“高励弘什么时候走的?”冷沐玄之前跟高励弘有所合作,所以还能尊称他一声高所长,但是现在他在他的眼里就是个情敌,是个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所以哪里还有好脾气的叫他所长,能叫他一声高励弘就不错了。

“大概二十分钟之前。也就是正点下班的时间。”小狸还是那种虔诚的目光回答着,她十分确信,高励弘就是在马上下班的前几分钟,朝着冉子衿的格子间走去了。

“你走楼梯!”冷沐玄毫不客气的走进电梯,关上了电梯门,他才不要跟一个女人单独乘坐一辆电梯,流言蜚语杀死人,他不想再节外生枝,让冉子衿那个小气的女人偷偷溜走。

“啊啊啊啊……太没人­性­了!我告诉你多么重要的信息,你居然叫我走楼梯!”小狸拍着电梯旁的墙,衣服抓狂的样子,真是太后悔在冷沐玄面前出卖了冉子衿跟自己的上司!

冷沐玄上车,依然是风一样的开了出去,二十分钟前,那不就是他刚进来研究所院子的时候吗!难道就是他进来的时候,给一旁的车让道,那辆车就是高励弘的,而冉子衿就坐的那辆车走的吗?

愤怒的锤了一下方向盘,冷沐玄心中不由得想起冉子衿对他说过她喜欢高励弘的话来,那个女人怎么能移情别恋!

他以为她说的那些话只是用来跟他赌气的,可是现在看来,她果然是变心了吗?不!就算她变心,他也得把她的心找回来,让她这辈子只能爱他一个人!

粤王府的大门前,高励弘将车交给泊车小弟,带着冉子衿走进富丽堂皇的餐馆。

“请问是高先生吗?您定的包间在三楼,请跟我来!”服务员热心周到的服务着。

“果然是粤王府,来这里都让人能觉得自己是皇宫贵族了。”冉子衿跟高励弘到了包间,一边打量着这里的装修风格,俨然是宫廷风啊,跟某人的欧式风格俨然不同,不过都很华丽很高贵。

“这是去年刚建成的,你绝对想不到老总是谁。”高励弘卖关子的说道。

“谁?不就是h市里的这些公子哥儿?”冉子衿不以为意,跟冷沐玄在一起,认识了很多公子哥,他们有的就是喜欢在继承了家里的产业之后,自己再创办一份事业,这样才显得自己有本事似的。

“是公子哥,但不是一般的公子哥。”高励弘笑着,问冉子衿,“喜欢音乐吗?”

“还行。”冉子衿点头,“餐馆跟音乐有什么关系?”

“开这家餐馆的人,是当今乐坛一等一的明星墨郡灏,他也是世界著名的钢琴演奏家,当然家里也就是市里有名的墨家。”

“原来是他啊!”冉子衿抿嘴一笑,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人,什么领域都敢大胆的尝试。

“你认识?”高励弘听冉子衿的话音,总觉得她跟墨郡灏很熟悉。

“不。明星啊,谁不知道。”冉子衿摇头否认。

其实她是见过墨郡灏的,也是认识他的,一起参加过几个商业聚会,那家伙还有一家明星经纪公司,捧红了不少明星,冷沐玄跟他的关系也还算好。

“高先生,请问现在点餐,还是稍等?”服务员抱着菜单走进来问道。

“现在吧。”高励弘想起冉子衿要早走,所以就伸手拿过来菜单推到冉子衿跟前,“子衿,你来点。”

“我?好吧!不过先跟你打个招呼,我知道粤菜本来就贵,而我又只吃那几样,而且价钱可不小。”冉子衿一边随意的翻看菜单,一边对高励弘说。

“你只管点就好。”高励弘以为冉子衿在开玩笑,所以深受示意冉子衿不要客气。

冉子衿一笑,低头在菜单上刷刷的点过去,“就这些,还有什么菜单上没有,但是昂贵的菜吗?”

她刚才翻看菜谱,可不是别人眼中的随便翻,而是把每一页最贵的菜都记下来来,所以才会点的这么快。

“有。有……”

“不用介绍,每一样都来一盘。”冉子衿打断服务员的话,合上目录给她。

“好。”服务员笑嘻嘻的点头,又回头问高励弘,“高先生,你还要点吗?”

“不用了。”高励弘忽然有种心里发虚的感觉,就两个人,可是冉子衿点的菜貌似有些太多了,而且还要那种最贵的。

他不是没见过大场面,也知道一般的餐馆都有一些菜­色­是不写在餐谱上的,因为有些特殊原因,只有经常来的不寻常的人才知道那些珍贵的且价格不菲的菜­色­。

“那就这些,麻烦快一些,我们赶时间。”冉子衿笑着对服务员说道。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抱着菜单走出去,暗自开心,虽然店里每天都有有钱人消费,也有那种很舍得花钱的人,可是像今天这样把店里最昂贵的菜几乎都点了的人可真是头一次!

“高所长,怎么了?不舒服?”冉子衿笑看着高励弘,把他的心思看的十分透彻,他这个人虽然有钱,但是却从来都是不愿意花大钱的人,不管他对一个人有多好,他对ta花的钱也都是要经过计算的,不能超过他的底线。

而,今天,她点的这些菜,俨然已经完全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他没有发脾气,而只是脸­色­不太好,其实已经算是很好了。

“没有。”高励弘扯出一丝笑意,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放心,今天这一餐我请你,高所长,我可不会叫你破费的!”冉子衿把破费二字咬的特别重,“我这人就是这样,偶尔会想对自己好,所以就会吃一顿大餐。或者太悲伤、太开心的时候,也会要这样吃大餐。”

冉子衿面露天真的神­色­给高励弘解释,其实她不是这样爱花钱的人,以前跟冷沐玄在一起也不舍得这样花钱,离开他之后就更不愿意这样大手大脚的。

她赚的每一分钱,都在留够了每个月的零花钱后存了起来,留作培养冉森阳的资金。而她从冷沐玄那里拿走的卡里的钱,她从来就没用过,哪怕是最穷的时候也没有,她怕自己一刷开,他就找到了她。现在她已经跟冷沐玄重遇,所以刷他的卡也不怕什么了。

今天她跟高励弘来吃饭,一方面是有些跟冷沐玄赌气的意味,另一方面就是想叫高励弘对自己死心的。

服务员来送菜,冉子衿不等高励弘对她的话有什么回应,就对服务员说:“把你们店里最贵的红酒来一瓶。”

“好的,马上就来。”

“你经常这样?”高励弘等服务员出去后,问冉子衿,那样子有些不可置信。

“嗯。高所长,你知不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落魄千金也比一般人强。”冉子衿眨眼解释,她的确认为自己跟冷沐玄的那段时间,自己就是个千金来着,他把她当成千金小姐一样的来疼惜,“我以前每天的消费都差不多是这样,大手大脚惯了,现在还是改不掉。”

千金?高励弘错愕,他从来不知道冉子衿之前是千金小姐,可是他也没有听说过h市有过哪一家冉家能比冷家、胡家、墨家以及墨家这样的大户人家还要大,而且还有这样一位女孩子。

“高所长,我就说我们不合适,这下子你信了吧?”冉子衿端着红酒摇着,轻轻的抿了一口,也只有一口,现在的她还是不大习惯喝酒,但好在红酒还能多喝几口,比以前好一些。“我喜欢过奢侈的生活,一般人承受不了这样的我。我还有过一个前夫,有一个儿子,前夫就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我,所以才跟我离婚。”

“你结过婚?”高励弘再一次打量着冉子衿,这个女人,今晚给他的震惊真的是太多了,她的身上到底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惊人秘密呢?

“嗯。比冷家还要大的人家的公子哥。”冉子衿浅笑,看来高励弘的确是叫自己给打击到了。

二百八十五、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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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拿出电话拨打,里面提醒的声音响起,他才记起来,来的路上她已经关机了。而他也不知道除了电话之外的,任何一个可以很快联系到她的方式。

冉子衿坐在车里,赌气似的看着窗外,就是不跟冷沐玄说话。

冷沐玄沉默了一阵,见冉子衿还是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他只能主动开口了。

“花我十几万去请别的男人吃一顿饭,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很好?”他本来不是要这样说道,可是自己心里有气,所以一开口就变成了冷嘲热讽的口气,而且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冉子衿回头瞪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看窗外,没有开口说话。

“你那么爱钱,为什么不回到我的身边,做我冷少的太太,我给你花不完的钱,不好吗?”冷沐玄被冉子衿的态度激怒了,总是不受控制的说着让自己后悔的话。

天知道,他刚才接到银行的通知,说他的卡在粤王府有一笔消费,他再一看那个数字,再一想到冉子衿的同事说她是跟高励弘一起走的,他那个无名火就突突突的往上冒,怎么样走止不住,所以直接一个掉头,把车开这里来了。

果然,他就看见冉子衿这个无情的女人跟高励弘有说有笑的从粤王府里走出来,那样子真是要多刺眼有多刺眼,他恨不得一脚踹飞了高励弘,把走在她身边的人变成自己!

“你混蛋!”冉子衿转过头来,想给冷沐玄几拳头,但看在他在开车的份上,而自己也不想死,所以就忍住了,只是一双眼睛跟火焰山似的盯着他。

“我就是混蛋,你不是就是爱我这个混蛋吗?是谁成天说离不开我这个混蛋了,是谁说我这个混蛋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又是谁在跟我亲热的时候给我起了个最亲密的称呼叫混蛋的?冉子衿,你说说看,是谁?!”冷沐玄一个急刹车,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冉子衿。

冉子衿重心不稳,一头撞在玻璃上,疼的龇牙咧嘴,可是头上的疼都没有心里的疼来的厉害,冷沐玄这个家伙每次都能戳中她的软肋,也能戳中她的泪点!

她鼻子酸酸的,眼睛有些泛红,眼泪呼之欲出,可她还是堪堪的忍住了,低着头不去看冷沐玄,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眼神比她的还要气愤的落在她的头顶。

她怕自己一看他,就会将努力抑制住的情绪泄露出来,就会崩毁的不成样子。

“说话!怎么不说话!”冷沐玄忍住想给冉子衿揉一揉撞疼了的头的心思,依旧怒目看着她。

“跟你没话可说!”冉子衿终究没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暗骂自己没用,这样的结果不是正是她想要的吗,但是自己为什么要哭呢?

刚才跟冷沐玄赌气他没来接自己吃饭,也没有电话和短信解释一下,所以才一口气刷了他卡上的那么多钱,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刷卡,他就会知道自己在哪里。

她点好餐后,出去了一趟,其实就是告诉服务员,把好多价格不菲的菜都换了,要不然哪里才能吃十几万了,她是想赌气,可是总不能狠心的把他辛苦赚来的钱当流水似的花。

换了餐之后,她在洗手间洗手,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打个赌吧!就赌这一次!看看冷沐玄看见她在哪里之后,会不会以最快的速度来找她!如果他来了,那么她以后还是可以当他是朋友的。如果他不来,以后不管他出现在她身边的次数有多频繁,她都不会再跟他说一句话,不会再跟他有半点来往,她跟他之间的一切都断了!

可是,现在他不是以最快的速度来了么?她为什么又难过的要哭?难道自己还不满足,不满足于只跟他做朋友么?可是她要的最纯的爱情最纯的婚姻,他又不能给自己!

她好后悔要跟自己打赌,如果不打那个赌,她直接把他当成陌生人,以后都绝情的不理会他,现在应该也不会这样难过了吧!

“我后悔了!后悔了!”冉子衿哭着,泪人儿一样的抬走看向冷沐玄,“我真的后悔了!”

“那就回来,我们复婚。子衿,你知道我爱你,一直都爱你。”冷沐玄将冉子衿抱进怀里,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眼泪。

“我不是后悔这个。”冉子衿一把推开冷沐玄,坐起来,退到离他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我不是后悔跟你离婚!我后悔的是为什么回来之后又遇见了你!”以至于叫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暗潮汹涌,好不容易不那么尖锐的痛的心又一次被人千刀万剐

似的疼着。

“冉子衿!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该给你的解释,都给你解释了,除了隐瞒了你之外,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况且我之前也是叫阮伊菲欺骗了,你被人骗了难过,可是你又想过我的感受吗?难道我就不难过?”冷沐玄深呼一口气,闭了闭眼睛,“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总是纠结于过去做什么?”

“我不是纠结于过去!”冉子衿倔强的反驳一句,他居然还说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当年他才跟她离婚就传出来跟众多名媛的绯闻,现在四年过去了,那些绯闻不但没有过去,反而变得更加的厉害,大家都说的有理有据的,那几个女孩子是谁家的千金,又是哪一家的明星,让人不想相信都不行!

“那你纠结什么?”

“跟你没关系!”冉子衿随便擦擦眼泪,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冷沐玄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回来,一下子锁上车门,又给她扣上安全带,不等她再要下车,就发动了车子。

“我要下车!”冉子衿吸溜鼻子,哭的太狼狈了。

“没到家你下什么车?”冷沐玄黑着脸,“安静会儿,不要再说话激怒我,不然我现在就给洛衣宁打电话。”

“你敢!”冉子衿在冷沐玄胳膊上拧了一下,她就知道他给洛衣宁打电话,是要去收拾高励弘的。

“老婆,我不敢。”冷沐玄忽然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冉子衿。

冉子衿被他翻脸比翻书快的样子弄得有些迷糊,再一看他那有些意味不明的笑容,忽而想起自己无意识中做出来的动作是有多么的亲密——以前她跟他闹脾气的时候,总喜欢拧他,不管是胳膊还是腰,就连他的脸颊也不放过。

“你要带我去哪里?”冉子衿看着窗外的扑朔的灯光,这不是去她家的路。

“老婆,这么快就连回家的路都忘了?”冷沐玄揶揄道。

“你别乱叫,我们已经离婚了!”冉子衿听见冷沐玄叫自己老婆就难过,听一次想哭一次。

天知道,她是有多想一辈子做他的老婆,可是他怎么能跟别的女人关系不清不楚了!

“那就前妻,未来的老婆!”冷沐玄心情好像又变好了,居然开口哼起了歌曲。

冉子衿歪着头,听了一阵,才隐隐约约的听出来,他哼的歌曲居然是梁静茹的那首《勇气》!

“你别唱了,难听死了!我最讨厌的就是这首歌!”冉子衿没好气叫冷沐玄不要唱歌,然后又打开cd,谁知cd里放得歌曲也那么的刺耳——是bressanone!

他第一次给她唱的歌曲就是bressanone,她被他好听的声音吸引了,后来就喜欢叫他给她唱歌听。

而《勇气》是在山里迷路之后,他找到她,她唱给他的听的,那一晚在山里,她把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了他,真正的跟在一起了。

“你怎么这么没品位!”冉子衿关了cd,在一对碟片里乱翻,想找一张来听听,可是翻出来的都是她之前最喜欢的歌手的。

二百八十六、现在就还

二百八十七、欢迎回家

“子衿,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然后就送你回家。fqxSW.CoM”冷沐玄拿着电话先走出了他的专属包间。

冉子衿点点头,他们已经吃完了饭,刚才冷沐玄接到一个电话,有些事情要处理,她知道他辛苦,所以就乖乖的依着他了。

等了十来分钟,冷沐玄还没回来,冉子衿觉得无聊,从包里翻出手机,又给冉森阳打了一个电话,从中午之后,她只要逮着空,就会冉森阳一个电话,免得他不放心。

放电话回去的时候,却看见了包里的钥匙,她拿出来在手里颠了颠,果断出了包间门。

站在熟悉的门前,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拿出钥匙送进钥匙孔里,轻轻一拧,门居然开了。

心里一震,冉子衿推开门,暗道他竟然没有换钥匙,也没有换密码。

她记得这个密码,冷沐玄几乎所有要加密的地方的密码,只要能用七位数的,他都用的是这个******7的密码。

走进门,来到顶层,上面的景­色­依旧,只是亭子那边的彩灯亮着,被亭子遮了一半。

她走过去,穿过亭子,看着前面的彩灯,惊得一下丢了钥匙,伸手捂住嘴才没有叫出来。

那彩灯拼凑起来,俨然是一排字,而且每个字都那么的好看,那么的让她心痛又开心。

“子衿,欢迎回家,我爱你!”

冉子衿终究没忍住又哭了,她发觉最近几天的自己,比这四年来哭的次数加起来都多得多。

慢慢的蹲下来,找到落在地上的钥匙,几乎是逃一般的跑下楼,冲到包间拿了自己的包就走。

她坐在计程车上,给冷沐玄搭了一条短信:“我先走了,已经在计程车上。你忙你的。”

她甚至连给他打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她担心自己会在他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将心里的所有防备都放下来,又不冷静的跟他在一起了。

冷沐玄在忙,看见冉子衿的短信,又从饶雪颖那里得知她已经去过顶楼,所以也不担心,倒是抿嘴笑了笑。

“冷少,笑什么?”墨郡灏问冷沐玄,他就是粤王府的总裁。

“没什么。”冷沐玄不解释。

“胜券在握的样子,应该是有好事要发生了。”墨郡灏挑眉。

“嗯。好事将近。到时候我会请你来喝一杯。”冷沐玄难得好心情的说道。

“那就这样了,我们改天再聚。先走一步。”墨郡灏要跟冷沐玄说的事情差不多已经说完了,就站起来不打算多留。

冷沐玄叫饶雪颖将墨郡灏送下楼,他则独自上顶层去待了会儿才回家。

********

“豆苗,我今天来接你下班!”冉森阳已经坐上了计程车,才给冉子衿打电话。

“好啊!怎么记起来接我下班了?”冉子衿看看时间,差不多还有两个小时才下班。

“因为我想豆苗今天带我去外面吃饭,我要吃牛排。fq”冉森阳想吃西餐了,他上一次跟冷沐玄去的那一家蛮好吃的,所以还想去。

“好,那你来公司直接上楼找我,我要是不在,你就跟小狸姐姐一起玩会儿。”冉子衿挂了电话,继续忙着翻译资料,一会据说还有个临时会议,真是太忙了。

冉森阳到公司的时候,冉子衿果然不在办公间,他就只好去找小狸了。

他经常来研究所玩,跟­性­格开朗的小狸关系最好,高励弘对他也还不错。

“高叔叔好。”冉森阳跟高励弘打招呼。

“嗯,森阳又来看子衿了?”高励弘知道冉子衿跟冷沐玄的事情之后,不用想也知道冉森阳就是冷沐玄的儿子,所以他就对这个小天才好不起来了,只能勉强做到不讨厌。

“嗯。妈妈好像在开会。”冉森阳在研究所里就叫冉子衿妈妈,别人叫他冉森阳,或者直接叫森阳。

高励弘没再说什么走了。

冉森阳偷偷撇撇嘴,跑过去问小狸,“小狸姐姐,高叔叔是不是喜欢我妈妈?”

他来公司几次,都看见他开车带冉子衿出去吃饭,所以他就假装没来公司过一样的躲了起来。虽然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可是冉子衿不说,他也不打算问,有人要追冉子衿,他也不排斥,不过他得帮她把把关。

这个高励弘,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觉得配不上他家豆苗。他家豆苗什么都好,他认识的人里面,也就冷沐玄最有资格和能力配得上她,但不幸的是冷沐玄居然是有老婆的人了!为此,冉森阳郁闷了好久。

“这你都看出来了?果然是小天才!”小狸对着冉森阳竖起大拇指,“不过我觉得你妈妈不喜欢所长,你觉得呢?”

“当然了!所长配不上我妈妈!”冉森阳傲娇的说道。

小狸眉头一抖,这傲娇的小模样,怎么跟冷沐玄那么像来着!

“那你妈妈喜欢谁?”小狸继续套话,小孩子从来不说谎话,说的都是大实话!

“我爸爸呗!”

“那你爸爸是哪一位?”小狸竖起那喜欢听八卦的耳朵,仔细的听冉森阳的接下来的回答。

可是,很明显,冉森阳的回答叫她失望了。

“不知道。我都没见过,你能知道?”冉森阳熟练的抓起小狸办公桌的鼠标,打开网页去网游戏了。

“不厚道!”小狸不满意冉森阳的回答,在他的都上拨了一下。

“别动!”冉森阳伸出手,打算痒痒小狸。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动他的脑袋了,他那么聪明的脑袋是用来让人膜拜的,不是叫人乱m的。

而小狸就是那个最喜欢动他的脑袋的人,不过好在他知道对付她的办法,那就是给她挠痒痒,她有很多痒痒­肉­!

“好吧!和平相处!”小狸果断投降。

冉子衿开了会过来,冉森阳还在玩游戏,她拉着他回到办公间,有些责备的说道:“怎么又玩游戏,眼睛会近视的。难道你喜欢戴着那种跟酒瓶底一样厚实的眼镜吗?”

“不要!影响我帅气的形象!”那种眼镜看着就吓人,很难看的好不好!

“那你还玩游戏!不听话,惩罚你明天抄三字经!”冉子衿对冉森阳的中文训练真可谓是见缝Сhā针。

“几遍?”冉森阳耷拉着脑袋,不想抄,可是他知道跟冉子衿讨价换件的后果就是再多抄几遍。

“一遍!下次再玩这么长时间,就十遍,再来就二十遍,你自己看着办!”冉子衿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天呐!你是后妈!”冉森阳帮冉子衿拿了包过来放在她的手边。

“不是后妈,压根不是你妈,你是捡回来的。”冉子衿捧着冉森阳的小脑袋,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一下,“好臭!没洗­干­净脸吧!”

“才不臭!我洗了,洗的可仔细了!”冉森阳自己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反驳道。

冉子衿很忙,梅泰诺早上要给他准备早餐,还要准备午餐,说洗漱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就连晚上的洗澡,她也很少帮他。

“小花猫!走了,带你去吃西餐!”冉子衿一手拎着包,一手牵着冉森阳,两人有说有笑的下楼去。

刚一出大厅,冉子衿原本欢快的脚步就顿住了,冉森阳也跟着她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她的脸。

冉子衿蹙眉,不远处冷沐玄的身影太过吸引人的眼球了,他不想看到都不行不说,他还正对着她,看着她跟她手里牵着的冉森阳。

冉森阳也看见了冷沐玄,但见冉子衿情绪不对,就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就乖巧的站在冉子衿身边,没有理会冷沐玄。

冷沐玄占了一会儿,冉子衿还是没动,他只要走过去,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冉森阳,问她:“这是你的孩子?”

“嗯。”冉子衿单音节回答。

“孩子的爸爸是谁?”冷沐玄觉得自己问这一句的时候,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在酒吧喝醉了,不着知道谁的。”冉子衿笑着跟冷沐玄解释,看着他脸上的失望,忽然觉得很开心,“我刚到巴黎生活很窘迫,没有钱,所以要去各种地方打工,酒吧也是常去的地方,你也知道那种地方很乱。”

冷沐玄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他多么希望刚才冉子衿的回答是冉森阳是他冷沐玄的儿子,可是她的回答却那样的云淡风轻,可是她却经历了那样悲惨的事情。

他难过的闭了闭眼睛,伸手把冉森阳从冉子衿的手里牵过来,“子衿,不管小豆苗是谁的孩子,我都会对他好,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抚养,我们复婚好不好?”

他不能再叫她在外面奔波,不能再叫她受到什么伤害,她那么风淡云轻,可他心如刀绞。

“不好。”冉子衿坚决的拒绝,然后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叫小豆苗?”

“豆苗,冷少是我在回国的飞机上遇见的朋友,他对我很好,总是带我出去玩,还给我买很多的玩具,都在他的办公室,我不敢拿回家,我怕你批评我。”冉森阳在冷沐玄开口之前就个哦冉子衿解释道,而且为了不叫冉子衿讨厌冷沐玄,他还专门说了冷沐玄的好。

“小豆苗,你怎么能随便跟一个陌生人玩?!你就不怕他是坏人?!”冉子衿突然情绪失控,冉森阳居然背着她,已经跟冷沐玄认识这么久了,而且两人关系相处的还那么好!

“豆苗~~~别生气!”冉森阳见冉子衿发火了,知道自己做错了,就赶紧拉着她的衣摆撒娇认错。

“小豆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告诉你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也不要拿陌生人给你的东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如果你这么不听话,那还要我这个妈妈做什么?!”冉子衿说完,甩开冉森阳的手就走。

“哇!”冉森阳见冉子衿不要自己了,就大哭起来,一边去追冉子衿,“妈妈……豆苗……我、我错了……你不要不要豆苗……”

他跑的太快,一下子跌到在地上,疼的哭的更厉害了。

冷沐玄上前将他拉起来,对着依旧万千走的冉子衿吼道:“小豆苗摔倒了,你就不心疼吗?!”

冉子衿忽然转身,飞快的跑过来,蹲在冉森阳面前,一把抱住他,“小豆苗,是妈妈不好,不能给你一个爸爸。”

她自小有爸爸跟没爸爸一样,所以真的能体会到冉森阳的心理,他不过是太像要一个爸爸,所以才会对冷沐玄那么依赖。

“不是的,豆苗,不要哭,是小豆苗不好!”冉森阳在冉子衿怀里哭,给她擦眼泪,冉子衿哭的也十分厉害。

冷沐玄看着抱在一起的一大一小哭着的两人,心疼的打紧,他伸手将两人都揽进怀里,柔声的安慰着。

“好了,不要哭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们了。”

“都怪你!”

“都怪你!”

责备声,异口同声!

冷沐玄看着一大一小两人都用那种讨厌的眼神瞪着自己,忽然觉得好人难做呐!他不过是安慰一下他们,他们不领情就算了,还真没‘想狠狠’的对待他!

好吧,看在确实是自己的出现,才叫这两人哭的,所以他还是将功赎罪好了。

“走吧。请你们吃晚饭,给你们赔罪,嗯?”

“这还差不多!”冉森阳说道,忽然又想起冉子衿还在,就用那种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她,“豆苗,我们可以跟叔叔去吃饭吗?”

“嗯。”冉子衿笑着点头,脸上还挂着泪痕,“以后要跟叔叔出去玩,得先跟我打招呼,记住了吗?”

“记住啦!”冉森阳也开心了,冉子衿的意思就是答应叫他跟冷沐玄一起出去玩了!“谢谢豆苗,赏赐香吻一枚!”他对这冉子衿的脸颊左右开弓。

“小豆苗,一枚到底是几枚?你左右都来,不止一下了吧?”冷沐玄轻拍冉森阳的后脑勺问道,这孩子难道不睡数数吗,不能吧!

“一时没忍住,多亲了几下。”冉森阳欢快的撒腿先往冷沐玄的车上跑去了,他跟冷沐玄一起出去过很多次,他的车他都记得。

“小豆苗没爸爸,他要粘着你,你就对他好一点儿。拜托你了。”冉子衿跟冷沐玄走在后面,不放心的叮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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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八、你是我的

二百八十九、触手可得

“豆苗,帮我洗澡!”冉森阳自己去浴室弄好水,喊冉子衿来给他洗澡,他其实不是个粘人的孩子,但是今天太开心,所以就想粘着妈妈。

“好。衣服有没有拿?”冉子衿调整好情绪,往浴室走。

“忘记了!”冉森阳伸出一个小脑袋,调皮对冉子衿笑一笑,其实他是故意没有拿的,就是想叫冉子衿给自己拿,好享受一下母爱。

“小家伙!等着!”冉子衿溺爱的看了一眼冉森阳,先去给他找了换洗衣物,然后又去给他洗澡。

冉森阳坐在他的专属浴盆里,手里捧着泡泡玩耍,时不时的点几滴到冉子衿的脸上和鼻尖上,恶作剧的笑得可欢实了。

“调皮!小豆苗,你都四岁了,还叫我给你洗澡,羞羞!”冉子衿也给冉森阳的鼻尖上点上一点泡沫,“花猫了!”

“才不羞羞!我就喜欢妈妈!”冉森阳抱着冉子衿的脸亲了两口,“妈妈好香!”

“今天是不是又偷偷吃很多糖,嘴巴这么甜。”

“没有。”冉森阳仰着头观察冉子衿的脸,沉默了一会儿,确定她心情不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豆苗,冷少是不是我的爸爸?”

“为什么这么问?”冉子衿眉心一抖,心跳紊乱了,冉森阳这孩子心思太勄感了。

“因为冷少说他是你的前夫,你是他的前妻,四年前你们离婚,然后我四年前出生啊,这样推算一下,他很有可能就是我的爸爸啊!”冉森阳将自己想了一晚上的话都说了出来。

“不是。小豆苗,你想太多了!”冉子衿假装轻松的在冉森阳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冷少就是冷少,你可以开玩笑的叫他爸爸,但是他绝对不是你的爸爸!你不要胡思乱想,嗯?小豆苗的爸爸真的去了很远的地方,回家也要用很长的时间。”

“哦。我知道了。”冉森阳明显有些失望。

冉子衿捧着他的小脸,让他看着自己,认真的问他:“小豆苗,如果爸爸永远都回不来了,你会伤心难过吗?”

“会。”冉森阳毫不犹豫的点头,“不过,妈妈,我不会闹脾气的,我保证虽然难过,但还是会听你的话,长大了照顾你,代替爸爸继续爱你!”

“好儿子!”冉子衿鼻头一酸,眼眶就红了,抱着冉森阳从水里出来,给他擦­干­身上的水换衣服。

“豆苗,你不要难过。如果你爱爸爸,爱上冷少的话,我也会支持你。冷少是个好人,对我很好。我看得出来,他对你也很好。”冉森阳小大人一样的跟冉子衿说道。

“小孩子想太多可不好!”冉子衿微微一笑,“时间太晚了,赶紧睡觉!妈妈明天还要上班。”

“那我就去找冷少玩好不好?”冉森阳钻进被子里,露出一颗脑袋,天真的问冉子衿。

“今天不是刚跟他在一起吃饭了吗?”冉子衿有些担心,冉森阳真的是太粘冷沐玄了,这样一来,她真怕冷沐玄会发现什么。

“妈妈~~~豆苗~~~我要跟爸爸玩!”冉森阳开始撒娇。

“好了。那就去吧!”冉子衿敌不过冉森阳的小撒娇,这孩子就是太懂事,偶尔撒娇都会叫她心疼又心酸,“但是不能太久,冷少也是有工作要做的,而且工作可比我复杂多了。fQxSw”

“我知道!我可以在他的办公室看书,吃点心,他就在一旁工作。妈妈,晚安!”冉森阳说完,很自觉地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冉子衿抿嘴苦笑,冉森阳的毛病还真是遗传了她了,就爱待在冷沐玄的办公室,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他工作,她看书,就能过一天。

第二天,冉子衿去上班,冉森阳就去找冷沐玄。

他现在经过冷沐玄的特许,可以不经过任何程序,直接上三十二层,进冷沐玄的办公室。

“爸爸,妈妈说今天煮火锅,你要不要来吃?” 冉森阳坐在冷沐玄专门叫人刚准备的地毯上玩着他给他买的玩具。

“火锅?好啊!”冷沐玄对着电脑键盘一阵狂敲。

“我这是在给你制造机会,你要抓紧机会,不然我家豆苗那么漂亮,随时都有可能被人追走。”冉森阳暗笑,他要给冷沐玄一点儿危机感,“我们在巴黎的时候,好多人都追豆苗,也有很好的人。”

“真的?!”冷沐玄瞬间停止敲键盘的手,紧张的看着冉森阳,“子衿有没有答应跟他们交往过?”

“当然是真的了!”冉森阳心里偷笑,冷沐玄终于着急了,但他还是得再添一把火,“真的很多追求者!他们都给豆苗买鲜花、钻石、黄金什么的,有的直接给vvip卡,豆苗跟我都喜欢钱,所以就打算答应一个有钱的就嫁了。”

“不行!小豆苗,你一定要帮我把好关,不能叫子衿跟任何人交往,她只能是我的!我也有钱,来,这个给你!无限透支!”冷沐玄爽快的拿出一张金卡交给冉森阳,“我不但有钱,对你还好,我也长得很帅,对不对?”

冉森阳歪着头,假装想了一下,才缓缓点头,“嗯。对。所以我才帮你追豆苗!不过,这张卡,我现在不能收!等你把豆苗娶回家了,再给我吧!”

“好!十天之内搞定!”冷沐玄终于捉急了!

他要是再不动作快一些,冉子衿真的就要被人抢走了!

冉森阳侧头,抿嘴偷笑,他这是把自己的妈妈给卖了吗?用一张无限透支的金卡?

冷沐玄这一天的工作效率特别高,所有的工作在下班前一个多小时就做完了,然后收拾东西,叫洛衣宁叫醒睡着的冉森阳。

“爸爸,要去­干­什么?”冉森阳揉着惺松的睡眼问道。

洛衣宁张开的嘴巴再也合不上了!爸爸?!这孩子居然把总裁叫爸爸?!他一定是幻听了!一定是!

“儿子,我们去接豆苗,我们去买菜,回家煮火锅。”冷沐玄才没空估计惊呆在一旁已经石化的洛衣宁,直接抱着冉森阳往外走。

洛衣宁目送他们离开,总裁叫这孩子儿子?总裁要去买菜?总裁要去煮火锅?总裁还能不能再做一些不正常的事情了?!

石化了一会儿,洛衣宁才下楼出去完成其它的工作,路过前台的时候,他还是那种震惊的表情。

吴亚楠飞快的跑到他跟前,手里捏着一杯酸­奶­,“洛助理,这个给你!”

“嗯。”石化中的洛衣宁也没看是什么就拿在手里,往嘴巴里送,吸了一口之后才发现是酸­奶­,就恶狠狠的瞪着吴亚楠,“你给我喝这么娘的东西?!”

他的男人形象啊!为什么遇见吴艳楠,她就总能给他毁了?!

“这叫萌啊!呆萌!”吴亚楠笑得开心,洛衣宁终于喝了她给他东西,太激动了有木有!

“玄幻了!”洛衣宁将酸­奶­盒子重新塞回吴艳楠的手里,低声说道。

“世界本来玄幻,切勿大惊小怪!”吴亚楠咧嘴傻笑,拿出纸巾给洛衣宁擦了一下嘴角。

洛衣宁本能的往后大退三步,“你住手!”

“我……”吴亚楠有些受伤,嘟着嘴,“我又没­干­什么别的。”

噗!

周围传来笑声,纵然已经被刻意压低了,也听得出来是在忍着,但是终究是没忍住啊!

洛衣宁回头扫视一圈,又回头瞪了一眼吴亚楠,抬步往外走去。

吴亚楠跟在他身边,给他推着旋转门送他出去,一边笑着天真的对他说:“洛助理,刚才大家是不是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啊?为什么他们看你的眼神,就跟看一个被我t戏的小受似的?”

“吴亚楠!你再跟我说这些没用的,看我不敲爆你的头!”洛衣宁终于怒了,这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这么……这么开放!什么话都敢说,难道不知道害羞的吗?!

“好啊!那你来敲吧!等你敲爆了我的头,你就能看见我的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你了!”吴亚楠看着被自己逼得抓狂的洛衣宁,继续步步紧逼,她就不信自己成天在他眼前转悠,时不时的叫他抓狂,他还能无视她!

“……”洛衣宁咬牙,无奈的闭了闭眼,扶着额头走了。

这谁家的闺女,怎么这么难缠,怎么这么叫人无语!他要爆发了好么!

开车去办事,路过超市,洛衣宁看见了自家总裁的车,他摇摇头,看来真的如吴亚楠所说——世界本来玄幻,切勿大惊小怪!

冷沐玄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打不出来,伸手摸m鼻子。

“爸爸,这个好不好?”冉森阳走到冰柜那里拿了自己喜欢的羊­肉­卷问冷沐玄。

“好。想吃什么随便拿,我刷卡!”冷沐玄一手推着购物车,跟在冉子衿和冉森阳身边,俨然一个好丈夫好爸爸的形象。

“小豆苗,你看看日期什么的,不要拿坏掉的。”冉子衿在另一边的货架上选东西,回头对冉森阳说道,然后暗想冷沐玄你就知道刷卡么,就不知道关心一下孩子拿的东西营养不营养,有没有质量问题?

“我知道!我硬看过了,没有问题!”冉森阳拿了一大袋放进购物车。

冷沐玄笑着抱起冉森阳放在购物车上坐着,“坐在这里是不是比较好玩?”

他看见别人家的人孩子,都被自己的老爸放在购物车上坐着,一路推着走,一路在货架上拿东西,所以也学着人家。

“嗯,好玩!”冉森头往后靠,靠在冷沐玄的心口,两人笑得很开心。

冉子衿手里捏着一包小菜,看向前面的两人,冷沐玄将购物车推得很快,冉森阳在车上惊叫,嘻嘻哈哈的好热闹,也好幸福。

可是,为什么这么看着让人触手可得幸福,她却再也没有勇气去争取?

“妈妈,快点!”

不知何时冷沐玄将购物车又推回来一些,冉森阳坐在上面对冉子衿招手,而冷沐玄也在笑看着她。

她抿嘴浅浅一笑,将小菜又放回货架上,低头迅速的揩了揩有些湿r的眼睛,再抬起头来依旧是那个神­色­正常的冉子衿了。

“来了!小豆苗,要不要吃豆芽?”她问冉森阳。

“要!”冉森阳点头,忽然又笑着,对冷沐玄跟冉子衿说,“爸爸,妈妈,以后要是妈妈再给我生一个妹妹,我们就叫她小豆芽好不好?”

“好!”冷沐玄欢快的答应,天知道他多想有一个跟冉子衿生的孩子。

“调皮!你真的以为我们都是豆苗吗?”冉子衿轻敲冉森阳的脑袋。

出了超市,回家的路上,冉森阳开心的在座位上动来动去,激动极了。

“爸爸,妈妈,以后有了妹妹,我们也一起来超市,别人家都是一家几口一起来的,我们也不能例外!”

“小豆苗!”冉子衿见冉森阳说话越来越离谱,就用警告眼神的看着他。

“子衿,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冷沐玄倒是不介意,冉森阳给他制造机会,他当然要抓紧了。

“好吧!我沉默。你们说话吧!”冉森阳对冉子衿歪歪嘴。

冉子衿蹙眉望着窗外,没有再说话,她不想说话,冉森阳越是依赖冷沐玄,她就越是害怕,害怕有一天孩子跟冷沐玄走了,不要她了,她又要一个人面对这个复杂的世界了。

“儿子,拎这个!”车开到楼下,冷沐玄将一个小袋子给冉森阳,自己则拿了好几个大袋子,一个都没给冉子衿给。

“我来拿。”冉子衿要帮冉森阳。

那小家伙却一溜烟跑了,“我跟爸爸是男人,我们要保护你!才不给你拿!”

“走吧。”冷沐玄对冉子衿咧嘴笑。

“你就是这样照顾孩子的?他在长个子,累的长不高了怎么办?”冉子衿才不领情,无视他的笑脸,直接给他一记白眼。

“我错了,老婆。”

“你给我闭嘴!”听见他说话就烦!心烦意乱!

上楼后,冉子衿去厨房准备晚餐,冉森阳则拉着冷沐玄一起在厨房门口择菜,然后偷偷跟他说:“爸爸,你昨晚不是想留下来吗?我今天帮你,你一会儿就说胃疼就好了,剩下的交给我!”

“ok!”冷沐玄做了个ok的姿势,他这是受了冉森阳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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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心疼的哭了

“你吃饱了还不走?”冉子衿收拾好厨房,出来冷沐玄还在沙发上坐着,就没好气踢了踢他的脚踝。(舒悫鹉琻

这家伙不请自来,吃了那么多,喝了那么多,现在还不走是几个意思?!

“我这就走!小豆苗,你不送送我?”冷沐玄对着卫生间里洗手的冉森阳喊道。

“送!来了!”冉森阳接到‘信号’立马从卫生间跑出来,连手上的水珠都没顾得上擦­干­。

“子衿,那我走了。”

冷沐玄很好说话的站起来,但刚走一步,就又倒回沙发上,捂着自己的胃,脸拧成了一团。

“你怎么了?”冉子衿这下有些急了,看冷沐玄难受,她也不好受。

“豆苗,爸爸是不是胃痛?我们得送他去医院,我上次看一个新闻报道,说有人胃痛,没有及时就医,后来死了!”冉森阳及时的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冉子衿着急的蹲下去,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找治胃痛的药片,一边嘀咕着:“火锅里就是很平常的菜,怎么会吃的胃痛了呢?”

“妈妈,爸爸的胃痛的好厉害,他的脸­色­很不好!”冉森阳趁着冉子衿低头翻药盒子不注意的时候,跟冷沐玄对视,两人得意的笑了笑不说,还偷偷的比了个剪刀手。

“先喝点药,然后我送你去医院!”冉子衿好不容易找了一盒胃药,看说明能吃,就倒了水来,扶着冷沐玄的头,喂他喝药。

冷沐玄蹙着眉,脸也皱着,闷哼着喝了药,心里却在想,一颗胃药应该不会毒死人。

“车钥匙给我!我扶着你下楼,我们去医院。”冉子衿放下水杯,要将冷沐玄从沙发里拉出来。

“不去。”冷沐玄却撒娇一般的赖着不动。

“冷沐玄!”冉子衿咬牙切齿的怒吼一声,眼泪就流下来了,“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这么幼稚!你必须跟我去医院!”

“子衿,我真的不去。胃痛不是什么大毛病,让我休息一下,我想休息。”冷沐玄半闭着眼睛,看见冉子衿流眼泪,心疼的他都不想演戏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十天之内要追回她的誓言,所以还是忍着心疼继续装了。

“你!”冉子衿看冷沐玄说完已经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似的,就伸手在他的额头了感受了下他的温度,“好像有些烫,但是不严重。”她回头看向一旁的冉森阳,“小豆秒,去帮妈妈把卧室的门打开,我要把冷少扶过去,盖上被子,不然感冒会变严重。”

“哦!好!”冉森阳转身,偷笑着去开门,还顺便将被单掀开,准备好一切,等冉子衿将冷沐玄扶进来。

“沐玄!沐玄!”冉子衿在冷沐玄的耳边轻轻的呼唤,微凉的小手在他脸颊轻拍,“沐玄,醒醒!我们去里面!”

冷沐玄听见冉子衿在重遇之后,第一次叫自己沐玄,心都酥了,恨不得立马睁开眼睛,抱着她好好的q吻一番,诉说他这四年来对她的想念跟k望。

“沐玄……你自己站起来,我扶不动你!”冉子衿叫不醒冷沐玄,只好试图扶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起来走,可他太重,她扶不动。

冷沐玄闭着眼睛,贪恋着冉子衿对他的担心,也贪恋着她呼唤他的名字的亲昵。

其实他多么想睁开眼,问一问这么着急难过的流泪的冉子衿——你是心里有我的,所以才会因为我不舒服而哭,对吗?

可是,他又不想打破此刻被她关心被她照顾被她担忧的温馨感觉,所以他假装迷糊的缓缓站起来,重心不稳的靠着冉子衿的肩头,一步一步的往里面挪过去。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也许是好久不曾这样的被心爱的人关怀过了,冷沐玄本来只是想稍微躺一下的,谁知竟然真的睡着了,而且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趴在他身边睡着了的冉子衿,她跪坐在地上,手还握着他的手,紧紧地,就算是睡着了也还是十分用力。

“子衿,上来。”冷沐玄从冉子衿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要将她抱上来,跟他一起。

冉子衿感觉到他的动作,忽的一下就醒了,警醒的看向冷沐玄,担忧的问道:“你醒了?有没有好一点?是不是还是不舒服?”

冷沐玄笑着摇头,“好了。不疼了。”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一次,她倒是清醒的快,没有迷迷糊糊半天才清明。

“哦,那就好。”冉子衿松了一口气,索­性­坐在地上,伸长腿,捶打有些发麻的腿,低声嘀咕了一句“真是担心死我了”。

“子衿,你说什么?”冷沐玄穿了鞋下来,蹲在冉子衿跟前,将她抱上去,放在被单上,轻轻的慢慢的帮她捶打。

“我说那就好。”冉子衿扭扭脖子,刚才趴着睡,脖子也疼了。

“不是这句,是最后一句。”

“不记得了。”冉子衿脸一红,她那么小声,他都能听见,他的耳朵是狗耳朵么?

“鸵鸟!”冷沐玄故意在冉子衿的月退上使劲捏了一把,疼的冉子衿尖叫一声,然后想起冉森阳已经休息了,就又捂着嘴,瞪向冷沐玄。

冷沐玄抿嘴笑,“你这样叫,真的会引起人误会。”

“你正经点!”

“我很正经。”冷沐玄挑眉,“你又想多了吧?难道不是你不正经?”

“滚!”冉子衿憋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她能说得出口的骂人的话。

“不错,有进步,又学会了一个骂人的词!”冷沐玄笑着坐到冉子衿身侧,轻轻的捶打她的脖子。

冉子衿舒服的享受着,脖子和月退都不疼了。

“子衿,还记不记得,那一次我被人灌药,生病晕倒在浴室里,你守了我一晚,就跟今天似的。两次你都难过的哭了。”冷沐玄貌似无意的说道。

“不记得了。”冉子衿拒绝回忆,他为什么要说那些过往,他知不知道她本来就已经很不容易忘记那些事情了,他却还要在她面前一次次的提起来,好像要估计加深她的记忆似的!

“自欺欺人!”冷沐玄在冉子衿耳边说完,又往她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还重重的咬了一下。

“嗯!”冉子衿忍不住轻颤。

“子衿,你还是爱我的,为什么不答应跟我复婚?”冷沐玄不打算放过冉子衿这只鸵鸟,要逼着她将埋在翅膀里的头伸出来。

“你以为生活里只要有爱就够了吗?爱能当饭吃?还是能钱花?”

“我爱你,我可以给你饭吃,也可以给你钱花,你要的,我都给你!子衿,我们复婚,嗯?给小豆苗一个完整的家,好不好?”

“我不要你的钱,我自己可以赚钱。”冉子衿往一边躲了躲,要躲开冷沐玄的手。

冷沐玄却一把抓住她衣服的后领子,将她拽回来,继续给她捶着颈椎,“乖乖的!明天脖子疼,我看你怎么上班!”

“那也不关你的事!”冉子衿嘴硬的说道。

“你照顾我一晚上,怎么不关我的事?子衿,你说,要是别人误会了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以为是我们幅度太大太激动造成的?”冷沐玄腹黑的笑着。

“你别嬉皮笑脸的!小豆苗已经休息了!你要休息就睡,不休息就下楼开车走人!慢走不送,下次别来!”

“好,休息!”冷沐玄一下子倒下去,顺道儿把冉子衿拉倒在自己怀里,“老婆,我们休息!”

“你放开我!”冉子衿在冷沐玄的胳膊上捶打,留下一排牙齿印。

“别吵,飞小豆苗听见了可不好!”

“那你还不放开!”这人不是刚才还病着么,现在怎么­精­神头这么大了?

“你说的要休息就睡,我这不是听你的话了?”冷沐玄心情很好的笑着,“子衿,那次我晕倒在浴室,你摸到我哪里了?你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忘吧?”

“混蛋!”冉子衿抱着被角捂住自己的脸,她以为他昏倒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原来他什么都知道,而且还要这样说出来笑她玩!

“害羞什么,后来不是都给你了?”冷沐玄笑着,一个动作,惊得冉子衿差点喊出来,但又怕吵到了冉森阳,所以只能更加用力的抱着被角咬住了。

“这房子隔音效果不好,我们得换个房子,小心教坏了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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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一、有爸爸真好

冉子衿出差是晚上的火车,中午回家拿东西,却接到冷沐玄的电话,说冉子衿忽然感冒发高烧,已经被送到医院打针了。

她也顾不得回研究所继续上班,直接请假打车去医院看孩子。

“怎么样了?”冉子衿冲进病房,就看见冉森阳睡着了,那吊瓶里的药水已经滴了一大半。

“没事了,烧已经退了,少淳说滴完点滴就能回家了。”冷沐玄拦着急哭了的冉子衿,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

“哦。怎么会这样?早上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冉子衿摸了摸冉森阳红彤彤的脸蛋,心疼极了。

“这段时间天气多变,容易感冒是正常的。”莫少淳在一旁解释道,“前两天下雨降温,这几天又升温,你给孩子加减衣服太频繁,都容易引起感冒。”

“原来是这样。”冉子衿这才看见站在一旁的莫少淳,对他歉意的一笑,打招呼,“莫少淳,好久不见了。”

“嗯,的确是好久不见了。”莫少淳点头,“跟胡蝶也是好久不见了。你有没有见到胡蝶?”

“胡蝶?”冉子衿假装惊讶,“我没见过她,她去哪里了吗?”

“没有。只是我们找不到她了,贺亚承差一点疯掉。”莫少淳淡淡的说道,“如果你碰巧遇见了胡蝶,代我们转告她,贺亚承真的要疯了,她如果不想见到亚承疯掉,就赶紧回来。”

“哦。好的。如果我能遇见她的话,我一定告诉她。”冉子衿笑得有些僵硬。

冷沐玄不动声­色­的继续揽着冉子衿,刚才莫少淳问到胡蝶的时候,她虽然回答说不知道她的动向,可是她的身体明显的一震,他可是清楚的感受到了。

“好了,别担心了,少淳说没事就会没事。”他用力的紧了紧揽着她肩膀的胳膊。

“你们在这里,我有些事先走了。”莫少淳看了看躺在那里熟睡的孩子,又看看冷沐玄跟冉子衿,才一边解着白大褂的扣子,一边往外走。

冷沐玄真的是太爱冉子衿,所以连这个来历不清不楚的孩子都能一起这样的关心着,可是冉子衿还是不买账,真是苦情戏一出!

冉森阳打完针还没醒来,冷沐玄抱着他,跟冉子衿一起走出医院。

“我带孩子去我那里,张阿姨会照顾他。我叫了杨鸣过来,他会送你去火车站。”冷沐玄将冉森阳放在车上后,对依旧不放心的冉子衿说道。

“好。拜托你,一定要照顾好小豆苗!”孩子就是她的半条命,没了冷沐玄,她好不容易有了孩子陪伴,要是孩子再出现什么状况,她真的会对生活失望,也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勇气跟热情再生活下去。

“放心。子衿,我说过,不管小豆苗是谁的孩子,我都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的疼爱。因为你在乎的,我必定在乎。这是我以前给你的承诺,以后永远作数。”冷沐玄抱着冉子衿,将小小的瘦瘦的她圈住。

“谢谢。”冉子衿红了眼眶,刚才那一瞬间,她差一点儿就鼓足勇气要告诉冷沐玄孩子是他了,可是他的这一席话却又生生的打消了她的积极­性­,她说不出口了!

她知道他对冉森阳好,知道冉森阳喜欢他,也知道冉森阳渴望有个爸爸的迫切心情,她想了好久,觉得自己不应该剥夺孩子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权利,所以她决定要跟他说实话,但他却又说出来这样的话。

那天在研究所,她对他说孩子的父亲不详,不过是为了跟他赌气,谁知他就真的记在心里,还那么相信孩子不是他的,难道他就看不出来小豆苗的眉眼之间,细细端详起来,简直就是他的翻版吗?

“子衿,对不起,小豆苗生病,我没法亲自送你去车站。”冷沐玄心疼的看着怀里埋着头的人,“回来的时候我叫杨鸣去接你,走高速,不用太久。”坐火车要好久,而且车上又乱,他实在是不想她去受那个罪。

“不用了。我自己坐高速回来就好。”冉子衿从冷沐玄怀里退出来,高速是要比火车快,而且时间也比较活一些,早一些回来,她就能早一些照顾孩子了。

“嗯。乖。”冷沐玄在冉子衿的额头印下一个轻轻的吻,“我先带小豆苗走,你在这里等一下杨鸣,他应该快到了。”

冉子衿点头,目送冷沐玄上车离开。

冷沐玄将冉森阳带回伊莎花园,叫张阿姨照顾着,他又从莫少淳那里请来了看护。

冉森阳睡到半夜才醒来,一醒来就哭着要冉子衿,看护怎么哄都哄不好,着急上火的都流汗了。

“要不我去给孩子煮点儿粥好了。”张阿姨为了冉森阳,这晚也没回家。

冷沐玄晚上有个聚会,不去不好,这会子还没回来,冉森阳的脾气也很大,她跟看护真是头都大了。

“我不喝粥!我要豆苗!我要豆苗!”冉森阳没来过冷沐玄的家,看见这里陌生的环境,身边陌生的人,又不见冉子衿,心里完全没有安全感了,所以就哭闹着。

“豆苗是谁啊?”看护问张阿姨。

“我也不知道。”张阿姨跟她一样茫然,然后耐心的问冉森阳,“你说你要豆苗,那你告诉我们豆苗是谁,我们去给你找找看。”

“豆苗是我妈妈……”冉森阳忽然停了哭声,他想起来冉子衿去出差了,他被交给冷沐玄管理了,“我不要妈妈了!我要爸爸!要大豆苗!大豆苗叫冷沐玄!这里是他的家吗?”

“嗯。就是的。冷先生有事出去了,估计要会儿才回来。”张阿姨见冉森阳不哭,这才缓了一口气,冷先生已经很难伺候了,这回还来一个叫冷先生爸爸的小少爷,而且还是那么不好伺候,要是少夫人再不回来,她都不敢再在这里­干­下去了。

“我已经给冷先生打过电话了,他说马上就回来。”看护刚才看冉森阳哭的太厉害,所以就给冷沐玄打了电话。

“爸爸要回来了吗?”冉森阳听见冷沐玄要回来了,激动的不哭了不说,还指挥张阿姨,“­奶­­奶­,我要喝粥!记得多煮一碗,给爸爸吃!”

“哦,好!我这就去,小少爷请稍等一下。”张阿姨点头,心道这孩子不哭的时候,其实还是蛮听话的,嘴巴也很甜,也很懂事,知道关心人。

冉森阳坐在那里,看着周围的环境,觉得这里的装修简直太奢华了。

“我可以到处看看吗?”他问一旁的看护。

“你可以下地。但是能不能到处看看我们就不确定了,再说这里不是你的家吗?”看护有些茫然了。

“嗯。”冉森阳不做解释,要下地,看护赶紧帮他穿好外衣,穿好鞋。

“小少爷,你慢一些,不要磕着摔着了。”看护不放心的对冉森阳说道,她们是不敢在这屋里乱走动的,所以不敢跟着冉森阳跑,只能叮嘱他几句。

“知道啦!”哪里有那么娇贵!冉森阳偷偷撇嘴,跑到书房,看见了冉子衿以前爱看的书,还有冷沐玄的书籍,甚至桌上还有一台冉子衿的笔记本。

之所以说是冉子衿的,是因为冉森阳发现笔记本的外盒上被人用指尖长久的描写子衿两个字,以至于那里就印下来两个字的印子。

“看来冷少真的是太爱豆苗了,见不到豆苗时候,就在她的笔记本上写她的名字,好浪漫啊!”冉森阳学着冷沐玄的笔迹,描了一边冉子衿的名字,又往另一件屋子跑去。

这里刚好是主卧,墙上挂着冷沐玄跟冉子衿的结婚照,c头柜上放得也是。

“豆苗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这个古代的衣服造型好奇怪,怎么跟皇上皇后似的。”冉森阳没见过中国传统的婚服,当然会觉得奇怪。

“咦?这里居然有烟!豆苗最讨厌吸烟的男人了,不行,我得告诉爸爸不要抽烟,不然会被豆苗pass掉的!”

“我不抽烟,那是放在那里,心烦的时候拿起来闻一闻,定心神的。”

“爸爸!”冉森阳听见身后的声音,一回头就扑进冷沐玄的怀里。

冷沐玄抱着他,摸了摸他的额头,“舒服些了吗?”

“嗯。除了头有些昏沉沉的,其他的都还好!”冉森阳抱着冷沐玄的脖子,“爸爸,你的家里装修的好好,我跟豆苗住的地方像是贫民窟!”

“那等子衿回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叫她住过来,怎样了?”

“嗯。好!爸爸,赶紧豆苗复婚吧!然后我后半年上学了,你跟妈妈一起送我去学校,我给孩子们说:看那个长的最帅的就是我爸爸!站在他旁边最美的女人就是我妈妈!他们一定羡慕死我了!”冉森阳做着美梦,他在法国上学的时候,人家都有爸爸,就他没有,还有小孩子嘲笑他,可是他为了不叫冉子衿伤心,从来都没在她面前说过这些。

“嗯。那我再开一辆豪华跑车,是不是更拉风?”冷沐玄抱着冉森阳去客厅。

“当然了!”冉森阳点头,“爸爸,我今晚可以跟你睡吗?我想跟爸爸睡,可是我从来没见过爸爸,所以就只能在梦里跟爸爸睡觉。”

“可以。小豆苗,你不敢跟子衿提的要求,都能跟我替,我保证都满足你,不过前提是有助于你健康成长的。”冷沐玄看着冉森阳那懂事的样子,心疼好像看着自己的亲儿子似的。

“原来有爸爸真好!”冉森阳本来生病着,身体跟心理都脆弱,听见冷沐玄这样溺爱自己,不由得憋着嘴哭了,“要是我一出生就遇见你该多好!”

“傻瓜!好了,不哭了,都男子汉还哭鼻子!”冷沐玄给冉森阳擦眼泪,“今晚跟我睡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明天不能跟我去公司玩,在家里好好休息。公司的人太多,空气不好,容易生病。”

“好吧!那我身体好,就可以又去了是吗?”

冷沐玄点头,叫张阿姨把粥端到客厅里来,他跟冉森阳一起喝粥。

晚上,冉森阳第一次跟所谓的爸爸一起睡觉,特别的激动,不停的说话,冷沐玄却从来都没失去耐心的跟他说着,把他哄睡着了,他才睡下。

夜里冉森阳总是喜欢踢被子,冷沐玄醒来了好几次给他盖被子,他的胳膊被他抱得紧紧的。

有两次他一动,他就瘪着嘴要哭,嘴里还喊道:“爸爸不要走,不要丢下小豆苗!小豆苗很听话,你别走!”

经过这一晚,冷沐玄总算知道带孩子有多辛苦了,也知道冉子衿一个人这四年有多不容易。

他没­精­打采的去上班,公司的人都震惊了,一向­精­神抖擞气宇轩昂的总裁,居然也有蔫了的时候。

“孩子很好,在家里休息,我请了看护照顾。”冷沐玄接到冉子衿的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那就好。我估计一会儿就能去高客站坐车,回来应该要到晚上了,我和字节去伊莎花园看孩子。”

“嗯。门锁没换,钥匙你有。子衿,晚些时候家里见。”

“嗯。”冉子衿本来就着急冉森阳的身体,所以没空跟冷沐玄玩咬文嚼字的游戏。

她本来是要明天才能回去的,但她太担心孩子,所以就将一些不重要的工作拜托给其他同事,她今天就回去。

毕竟从小到大,冉森阳还是头一次发烧这么厉害,她昨天都有些吓傻了。冉森阳的身体一直很好,感冒发烧的几乎都没有过,就算有也是吃两片药就好了的,哪里需要严重到住院打点滴了,他这也是头一次打点滴。

坐了四个多小时的车回到市里,冉子衿马不停蹄地感到伊莎花园,来不及等张阿姨开门,她自己拿出钥匙开门走进去。

“少夫人!”张阿姨还以为是冷沐玄回来了,没想到是冉子衿,着实吃惊不小。

“小豆苗呢?”冉子衿顾不上跟张阿姨寒暄。

“在里面。看护刚他打完点滴。”张阿姨指了指房间。

“我。”冉子衿走到过去一看,没忍住尖叫一声,着急的哭了起来。

二百九十二、心动不如行动(红包加更)

“我。舒悫鹉琻”冉子衿走到过去一看,没忍住尖叫一声,着急的哭了起来。“小豆苗!小豆苗!”

冉森阳躺在那里,脸烧得通红,呼吸也很急促。

“少夫人,怎么了?”张阿姨听见冉子衿的尖叫,立马跑过来一看,立时也着急了,“少夫人,赶紧送医院!估计小少爷是烧成肺炎了!”

“冷沐玄不是说请了看护吗?看护到哪里去了?孩子都这样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冉子衿一边哭,一便抱着冉森阳就往外冲。

她刚冲到门口,就遇见开门进屋的冷沐玄。

冷沐玄一看这个状况,也知道不好了,来不及换鞋,从冉子衿手里接过冉森阳就往电梯走。

“冷沐玄!你是怎么照顾小豆苗的?!我走的时候,再三拜托你要照顾好他,你还答应我,不管他是不是你的孩子,你都当亲身的对待!这就是你兑现你的承诺的样子吗?”冉子衿心疼孩子,但又忍不住指责冷沐玄。

“对不起,子衿,我今天比较忙,所以回来的有些晚。”冷沐玄也心疼孩子,他也懊恼,自己明明请了看护的,那两个看护难道两个小孩子都照顾不好吗?!

“你忙!你就知道忙!那你一辈子跟你的生意过算了!我们呣子两,你谁也不要管了!”冉子衿赌气的说道,她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可是她心疼孩子没办法,只要想到孩子生病受罪,她就没来由的生气难过,她指责冷沐玄,又何尝不是在指责自己。

“我下次不会了。子衿,别哭,马上就到医院了。”他刚才已经给莫少淳电话了,所以一过去那边就能及时治疗,而且是最好的治疗。

冉子衿哽咽着,手贴上冉森阳的额头,还是很烫,而且那小脸是越来越红了。

到了医院,医生确诊冉森阳是被烧成肺炎了,要住院治疗几天。

冉子衿等着护士给冉森阳挂好吊瓶走出去,终于忍不住对着冷沐玄怒吼了一声:“冷沐玄!冉森阳根本就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叫孩子生病这么严重!枉费他还那么喜欢你,要喊你一声爸爸!”

“子衿!”冷沐玄听了冉子衿的话,心中激荡,但是一想那根本就不可能,“我知道你在巴黎受了很多苦,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但是你也不能为了心疼孩子,就非要说孩子是我的。虽然我很懊悔,也很自责,如果我没有隐瞒你,你就不会一个人去巴黎,也不会被人……我也很喜欢小豆苗这个孩子,但是你不能跟孩子一样自欺欺人。”

自从知道冉森阳是冉子衿的孩子,冉子衿告诉他孩子是怎么来的,他就一直心痛懊悔自责,他的子衿,那么­干­净的子衿,居然叫别人碰了,不过他又庆幸的是,她没有丢掉命,还能活着出现在他的眼前,所以就算再自责难过,他也要忍着,要继续对她好,来弥补过去那四年里对她的亏欠,以及她因为他而丢失的一切。

“冷沐玄!你不但是个混蛋,还是大混蛋!”冉子衿没想到冷沐玄回是这样的反应,她气的抬脚就踢他,伸手打他。

原以为,就算他不惊讶,不惊喜,至少也会淡淡的反问她一句这是真的么,可是现在他居然说这么大一堆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子衿,你不要闹!这里是医院!你听我说!”冷沐玄不能还手,也不躲开,就叫冉子衿拿自己出气,“我们说打算要孩子的时候,你身体不好,医生建议说延后再要孩子,所以那段时间我都是有采取措施的。你好好想想,我都戴着东西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你别后悔!”冉子衿咬牙,看来冷沐玄是死也不会承认孩子是他的了,她说完掉头跑了出去。

病房里太闷,她得去处透透气。

她真是觉得自己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为什么要嘴贱的告诉冷沐玄孩子是他的,看吧,现在他不承认,还认定了她被别人碰过,他还一副他不嫌弃她被人碰过有了孩子的样子!

她根本就不该告诉他,自取其辱的啊!之前孩子没有爸爸不是过的很好吗?为什么自己要胡思乱想,看见孩子跟他在一起很开心,看见他对孩子不上心,她就心动的要说出来实话呢?

“子衿!”冷沐玄觉得冉子衿情绪很激动,就追了出来,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孩子还在病房,你要去哪里?”他真怕她这一走,就永远都不回来了,就又销声匿迹了。

“要你管!”冉子衿摔着胳膊,就是不叫冷沐玄拉自己。

“啊!”

“子衿!”

两人拉扯间,冉子衿一个没站稳,从楼梯上摔倒滚了下去尖叫着,冷沐玄几步跳下去抓住她抱起来。

“有没有事?子衿?”他捏着她的胳膊看了看没事,又捏着她的脚踝看,当捏着右脚脚踝的时候,冉子衿又尖叫了一声呼痛。

“是扭着脚了,我们去找医生。”冷沐玄心疼的抱着冉子衿去找医生,“叫你不要跑,你非要跑,摔疼了,你伤口疼,我心疼,你就舒服了?”

“我不想见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找医生!”冉子衿只要看冷沐玄一眼,就想到自己刚才闹下的笑话,就后悔的要死。

“乖乖的,不要闹了!子衿,有什么事情,先看了伤口再说。”冷沐玄心都颤了,冉子衿脚痛,他可是心在痛!

冉子衿的脚做了治疗,住在冉森阳的旁边,冷沐玄守着这一大一小,一个赌气不说话,一个睡着了,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真不知道是说话好还是保持沉默好。

“沐玄,听说子衿回来了?还带了我孙子回来?”孔嘉怡激动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打断了冷沐玄的纠结。

“妈,爸,你们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医院?”冷沐玄见孔嘉怡身后还跟着冷庆柏,还有姐姐冷沐绾,这个阵仗可不小。

“我不来你就不打算告诉我我孙子回来了是不是?”孔嘉怡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朝着冉子衿走过去。

“伯母,伯父,姐姐。”冉子衿一一招呼着来的人。

“什么伯父伯母,听的怪难受,不习惯!子衿,你还是叫我妈,这个我听着习惯!”孔嘉怡才不叫冉子衿叫自己伯母,她就是要她叫自己妈,让别人个听见了,都知道她是冷家的儿媳­妇­,看谁还敢打她的主意,跟自己的儿子抢女人!

“你也还是叫我爸,伯父不好听。”冷庆柏对冉子衿说话的时候,却是站在冉森阳那边,“乍一看孩子长得像子衿,仔细端详一下,这眉眼,这鼻子嘴巴的,简直就是沐玄小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没得变化!”

“我看看!”孔嘉怡这才想起来,她来的重点是要看孙子的,“哎哟,还真是!我们沐玄四岁大的时候,就长得这个样子,完全没变化。”

冉子衿看着冷沐玄的父母那么爱冉森阳,心里暖暖的,至少他们比冷沐玄那家伙靠谱多了,还能看出孩子遗传了冷家的好基因。

“妈,你们别胡说!孩子不是我的!”冷沐玄郁闷的站在一旁看着孔嘉怡跟冷庆柏,这两人大半晚上跑这里来瞎胡闹什么,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冉森阳长得像自己了?而且他每次跟冉子衿做那啥都带着小帽子,那不成小种子还从帽子里出去了不成?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他那么心疼冉子衿,所以每个小帽子都是仔细检查了的,根本没有破的!

“你这混小子!你妈我是眼睛不会看,还是耳朵不会听?难道我连冷家的后代都认不出来?!”孔嘉怡直接在冷沐玄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冉森阳这么好看的样子,一看就是遗传了冷家的好基因!冉子衿要是真的被那外国人给那什么,怎么说也生不出来这么好看的中国娃w,最起码也是卷毛+猫眼=怪物一个嘛!

“你小子跟子衿离婚这事,我都忍了四年了,没跟你算账!你这会儿连自己儿子都不认了,我看真是反了你了!”冷庆柏冷冷的斥责自己的儿子,然后又警告他,也是在给冉子衿说话听,“你要是不赶紧把子衿再给我们娶回家,把我们孙子带回家,你以后也不要回来了!”

冉子衿脸一红,自己其实还是蛮运气好的,遇见了一个好婆婆,也遇见了一个好公公,他们都当自己是亲女儿似的对待,从来不把她当媳­妇­儿看。

她的好多同事都说自己的婆婆当她们这些做媳­妇­儿的是外人,什么事情不但都向着自己的儿子,而且还刻意隐瞒她们。但孔嘉怡跟冷庆柏就从来不会这样,他们反而是向着她说话,有时候还把冷沐玄当女婿似的。

“我这不正在努力着!”冷沐玄蹙眉,他这个当儿子,在家里是越来越没地位,以前爸妈偏向冉子衿,现在又来一个冉森阳,他觉得自己没有出头之日了。

“光努力,不行动有什么用!心动不如行动,你知不知道?!”孔嘉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冷沐玄。

bsp冉子衿没忍住笑了,她侧过头,偷偷的笑,这老太太以为是在打广告吗?还心动不如行动,怎么不说让她的儿子别走寻常路呢?

冷沐玄看一眼偷笑的冉子衿,也跟着笑了,“妈,你这广告做的真好,广告公司应该请你过去的。”

“你少废话!”冷庆柏看着冷沐玄笑,就厉喝一声,“什么时候复婚,给个准话!”

冉子衿头疼,老头子看似在逼冷沐玄,其实这是在逼她啊好不好!她还是装鸵鸟,假装没听懂好了!

“这你得问子衿。我这里随时都可以,你要我现在去,我也能把办结婚证的人给喊来办理手续。”冷沐玄怎么听不出来冷庆柏的话,所以就顺着他的话,紧紧的逼着冉子衿。

冉子衿这是想装鸵鸟也不行了,她尴尬的看看冷沐玄的父母,又看看冷沐绾,忽然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我要去卫生间,你能扶我去么?”

“好。没问题。”冷沐绾知道自己答应冉子衿,就是破坏了自己老爸跟冷沐玄的计划,可是她同样作为女人,觉得不应该这样逼着冉子衿,所以还是扶着她去卫生间了。

“这孩子,太没眼力劲了!”孔嘉怡嫌弃看了一眼走进卫生间的冷沐绾。

“你少说两句,沐绾什么心思你还不懂?”冷庆柏是看着冷沐玄溺爱冉子衿的,他自己也爱自己的老婆,所以自己女儿为了家族联姻,遇见个两眼两相厌的人,他也是觉得愧疚她的。

“爸爸……”冉森阳睁开眼睛,最先看见站在自己身边的孔嘉怡跟冷沐玄,他憋着嘴要哭的时候,才发现站在后面的冷沐玄。

“我在。小豆苗,要不要喝水?”冷沐玄赶紧去照顾冉森阳。

“要。”冉森阳的嗓子有些哑哑的回答。

冷沐玄去倒水了,他又看着孔嘉怡跟冷庆柏,小声的乖巧的问道:“你们是­奶­­奶­跟爷爷吗?”

“嗯!森阳啊,我是­奶­­奶­,病好了,就跟­奶­­奶­回家,好不好?”孔嘉怡拉着冉森阳的小手。

“可是爸爸不承认我。”冉森阳瘪嘴,刚才他们的谈话,他都听到了,冷沐玄居然不承认他是他的儿子,虽然他叫他爸爸的时候他还是答应着,可是他内心里是不认可他的,他好难过。

“他不承认也没用,我们承认就行!小豆苗,冷家是爷爷说了算!”冷庆柏摸m冉森阳的脑袋。

“其实是­奶­­奶­说了算,你爷爷他听我的,你爸爸也听我的!”孔嘉怡时刻不忘强调一下自己在冷家的地位跟权力。

“小豆苗,喝水了。”冷沐玄拿了水杯过来,喂他喝了水,又回头看着自己的父母,无奈的说道,“爸,妈,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子衿跟小豆苗也要休息了。”

他们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一会儿他们走了,冉子衿绝对要跟他生气了。

以前冉子衿就是这样,不管他的父母说的话她有多不爱听,她都不会表现出来,只会回家了跟他掐。

【亲爱哒们,夏爷已加更,请注意查收!】

二百九十三、睚眦必报

“我们再陪陪小豆苗。”孔嘉怡不想走,四年了,她才知道自己有了孙子,而且都四岁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已经打算睡觉的她,拉着自己老公就往医院赶,就想来看看自己的孙子怎样了。

“­奶­­奶­,等我病好了,我回家陪你玩。我会打电脑游戏,你会吗?”冉森阳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冷家的确是孔嘉怡说了算,所以很上道的先讨好起她来了。

“我不会,不过你可以教我,我会了,就能一起玩了。”孔嘉怡说道。

冷沐玄嘴角一抽,他的这个妈,要是能为了冉森阳把麻将丢一边,他也算是开心了放心了。她成天打麻将,他都担心她会得上颈椎病跟腰椎病,还有关节炎风湿什么的。

“好啊!那­奶­­奶­喜欢什么?我也可以去学,然后跟你玩。”

“麻将!貌似你还不能玩。”孔嘉怡说出自己唯一的爱好。

“没事,我学会了,不跟别人玩,就跟­奶­­奶­玩。赢了钱给妈妈,输了钱让爸爸出!”冉森阳对孔嘉怡说着,并对冷沐玄做个鬼脸。

“小人­精­!”冷沐玄没好气的看着冉森阳,他倒是知道拉关系照顾自己在乎的人,可怜他这个当爸爸的,居然要给他买单!

“这个主意不错!”孔嘉怡笑着答应。

“小豆苗,爷爷喜欢打拳跟象棋,你都不陪一下?”冷庆柏觉得孔嘉怡独占了自己的孙子,所以主动吸引冉森阳的眼球。

“陪啊!当然要陪的!爷爷,你教我写毛笔字吧!”冉森阳的印象里,像冷庆柏这样事业有成的人,基本上都会写得一手好字的。

“知道我毛笔字写得好?”冷庆柏那张扑克脸上难得露出这么多笑容来,而且笑得好不含蓄。

冷沐玄在一旁,见冉子衿还没从卫生间出来,就去找她了。

“嗯。我一看爷爷就知道爷爷可厉害了!当然爷爷也很厉害。”冉森阳的嘴甜起来可不是一般小孩子能比得了的。

孔嘉怡跟冷庆柏逗着冉森阳玩了好长时间,才打算离开。

“子衿,妈等你回家跟我打麻将,你走了,妈都没赢过!”

“我有时间会去的。”冉子衿答应。

冷沐玄的父母跟冷沐绾走后,冉子衿就闭着眼睛开始假装睡觉。

“子衿,刚才在卫生间,姐姐跟你说什么了?”冷沐玄很自觉地走到冉子衿跟前,脱了鞋躺上去。

“跟你有关吗?”冉子衿要推他下去,但却是徒劳,最后只能妥协的不推他,也不理会他。

“怎么没关?我怀疑你们说我坏话!” 冷沐玄把玩着冉子衿的头发。

“无聊!”冉子衿给他一记白眼。

她才不会告诉他,自己跟冷沐绾在卫生间,其实是告诉了她,自己发现怀了冉森阳,然后去法国后如何生下来的经过的。

这家伙都不承认孩子是他的,她还给说这个有什么用!他最好一辈子都别承认孩子是他,也最好一辈子都不知道她给他生过孩子,她以后再也不给他生孩子了,叫他后悔去吧!

“豆苗,大豆苗,你们无视我的存在!”冉森阳被人遗忘了,不满的坐在那里抗议。

冉子衿脸红,这才想起来孩子就在旁边,她一把推开冷沐玄,回头笑看着冉森阳,“没有。小豆苗,要不要妈妈陪你睡?”

“要!”

“不要!”

一小一大,异口同声。

但显然,冉子衿对冷沐玄的抗议选择了忽略不计,单脚跳下去,钻进冉森阳的被窝里,抱着他香香了一个,“儿子,睡觉啦!”

“嗯!妈妈,好梦!”冉森阳对冉子衿甜甜的说道,又皱着鼻子对冷沐玄做个鬼脸,他不承认他是他的儿子,他也跟他亲近了!

冉子衿偷笑,冉森阳的心思他最了解了,这小家伙睚眦必报的小气劲儿,跟冷沐玄可是如出一辙。

为了方便照顾,冉子衿跟冉森阳都在医院住了好几天,冷沐玄才将他们接回伊莎花园。

“爸爸,之前照顾我那两个看护姐姐呢?”冉森阳发现看护又换了两个人,不是之前很爱笑,很爱闹,跟他闹作一团的那两个了。

“她们工作不负责,直接辞了!”冷沐玄想到那两个看护没照顾好冉森阳,他就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们。

“你怎么能辞了!我要她们回来!”冉森阳这几天因为冷沐玄不承认他是他的儿子,就一直在跟他闹脾气,“除了那两个看护姐姐,我不要别人!”

“她们照顾的不好,不能要。”冷沐玄解释道,“那天你都发烧成那样了,她们连人影都不见。”

“那是我叫她们给我买零食去了!因为两家店不在一起,所以我叫她们分开走!我不管,我就要那两个姐姐!”冉森阳闹着。

冉子衿看在眼里也不制止,冉森阳从小到大基本上是没有闹过脾气的,所以她带着他很省心。这几天他总是跟冷沐玄闹脾气,冷沐玄都快抓狂了,她是越看越解气,偶尔还给冉森阳出出小主意,教他怎么欺负冷沐玄。

“那我给你找回来,小祖宗,你别闹了!”冷沐玄头大的去吩咐洛衣宁了。

这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不能严厉的对待,不然冉子衿会不高兴,还以为他不爱她的孩子了。可是他惯着他吧,他最近的小脾气闹得的确是有些过头了,他马上就hold不住了。

冉子衿等冷沐玄出去后,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豆苗,爸爸以前是不是欺负你很多,所以你才不跟他回家的?没关系,我一定帮你报仇!”冉森阳一副誓死要保护好冉子衿的样子。

冉子衿点头,欣然答应。

于是乎,出现了以下等等等等桥段。

某晚十二点,冷少已经睡了,冉森阳大哭一声,有如春雷般的响亮。

“怎么了?”冷沐玄看看表,他伺候这孩子才睡下不到半个小时好不好!

“我肚子饿,我要吃蛋糕!”

“那我叫人去给你买。”冷沐玄要哭了,一个蛋糕,非得半夜吃么?

“我不要别人买的!”冉森阳抗议,“我要你买的!”

冷少悲催的去买了。

然后又是一天,冷沐玄早起,给冉子衿跟冉森阳买了早餐回来,因为冉森阳说要吃冉子衿常吃的那几样外卖。

他照顾他们开始吃了,自己却忙的来不及吃一口,抓起衣服就走,他要赶飞机去出差。

眼看就到机场了,冉森阳来了电话。

“爸爸,你早上买的东西不­干­净,我吃了肚子疼、胃疼、嗓子疼,牙齿也疼!你快回来,我要爸爸送我去医院!你不回来,我就不去医院,也不叫看护姐姐给我吃药打针!”冉森阳拿着电话哭得撕心裂肺。

冉子衿看着自己的儿子,暗道这小子演技不错,是不是应该找墨郡灏,让他当个小演员去?

“那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但是你得听看护的话,先吃些药。”冷沐玄崩溃了,只能对杨鸣发脾气暴吼一声,“回家!不去机场了!”

这个差他不出了还不行吗?!泪目啊!

回家后,冉森阳正抱着一袋零食吃的欢实。

冷沐玄忍了又忍,压了又压,才将怒火熄灭,“小豆苗,你不是哪儿哪儿都疼?”

“刚才吃了药片好了!爸爸,你真的回来了啊!那你抱我一下吧!刚才我真的身体不舒服。”冉森阳可会察言观­色­了,看的出来冷沐玄不高兴了,所以就撒娇卖萌一起上。

“冉森阳!”冷沐玄终于没忍住,大吼一声,这孩子存心跟他过不去是不是!

他不是他的孩子,他却当他是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的疼爱,他居然还这样不听话!

“哇!”冉森阳这回真的被冷沐玄吓着了,跑着钻进冉子衿的怀里,哭的没玩没了。

冉子衿一边哄着冉森阳,一边瞪冷沐玄:“你吼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只有四岁,他要你抱他一下,你不抱就抱,谁稀罕啊!”

冉森阳这一次是真的哭了,冉子衿心疼的抱着他,单脚往卧室里跳。冉森阳一直很坚强,很好少哭,他是有多在乎冷沐玄,只有他跟她知道,冷沐玄他根本就不知道!

这几天是她有些太纵容孩子,让他欺负他了,可是他就是想叫他知道,他不能为了工作永远把孩子放在第二位。

她出差,拜托他带孩子,他为了工作把孩子扔给看护,结果就出了那样的事情,要不是她回来的及时,孩子不知道会高烧成什么样子呢!

“你小心些!”冷沐玄吼了一声也后悔,心疼看着都在流泪的两呣子,过去扶着冉子衿。

他本来是要抱冉森阳的,可冉子衿不给他,冉森阳也不叫他抱。

“这一大早的,孩子怎么哭成这样子了?”孔嘉怡一进门就听见冉森阳的哭声,循着哭声过来,又看见冉子衿在单脚跳,立时三刻来了气,“这屋里的保姆看护都哪里去了?小少爷在哭没人管,少夫人脚受伤了还要自己单脚跳!”

“夫人,我们在,但是……”两个看护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她们刚才已经被冷沐玄那一声吼给吓的躲起来了,现在夫人又来问罪,无辜的她们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倒霉啊!

她们都羡慕起张阿姨来,她去买菜了,总算是好命的躲过了这一劫。

“但是什么?!拿钱不做事,不如都给我走人!”孔嘉怡一般是不发脾气的,但是她那心肝宝贝孙子哭的她心疼啊,不发火都不行!

“妈,不关她们的事情,她们也是被吓着了。”冉子衿帮两个无辜的看护解释一句。

孔嘉怡一想,能吓坏下人的‘罪魁祸首’除了自己的儿子还能有谁,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扔到他的手里,“你自己看看!小豆苗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你要是看完还不承认,那我就自己承认他是我孙子,他以后跟你也没关系了,你也别成天对着孩子吼!”

对着冷沐玄气愤的说完,孔嘉怡又对那两个看护没好脾气的吩咐:“还不给子衿捏捏腿?要是伤口再拉伤了,我要你们都好看!”

“是。夫人。”两个看护都去给冉子衿捏腿。

孔嘉怡从冉子衿怀里把冉森阳接过来抱在怀里哄着,“小豆苗,­奶­­奶­今天给你做主来了,以后谁要是再欺负我们冷家唯一的孙子,我第一个跟他没完!”

“­奶­­奶­……”冉森阳抽噎着,“爸爸太凶了……我怕……”

“小豆苗,不哭了!是爸爸错了!”冷沐玄扔了手里的文件夹,一把从孔嘉怡手里抱过冉森阳,“小豆苗,原来你真的是我的儿子!我有儿子了!”

“那是我儿子!”冉子衿哭着说道,那文件夹里的东西,她不用看就知道是孔嘉怡做的亲子鉴定结果。

“是我们的。子衿,我们有儿子了!”冷沐玄激动眼睛都红了,眼泪差点儿流出来。

他既高兴,又后悔,自己居然不相信冉子衿说的话,不相信跟自己在飞机上偶遇的一个孩子,就是自己的亲儿子,害的冉森阳这么坏心眼的欺负他,真的是他活该了。

“该怎么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就是来送个鉴定结果,先走了。”孔嘉怡知道这一家三口需要冷静一下自己解决,所以很自觉的离开了。

“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冉森阳被冷沐玄抱得紧紧的,他不舒服的打他的胳膊。

“儿子,让爸爸抱一会儿。之前是爸爸错了,爸爸跟你道歉,对不起,不要哭了。”冷沐玄耐心的哄着怀里焦躁不安的小人儿,“爸爸以后再也不跟你发脾气了。我说道做到,好不好?”

“那你得对我好,要很好很好!还要对豆苗好,也要很好很好!”冉森阳哽咽的说道。

“那是当然!你跟豆苗都是我的宝,我把你们捧在手心里疼着都觉得不够,哪里还会对你们不好。”冷沐玄抱着冉森阳,激动的看向冉子衿,见她笑着流眼泪,知道她心里也是开心的,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都是他,害的她跟孩子都这段时间都过的不开心。

“那我也给爸爸道歉,之前是我太任­性­了,知道你工作忙,还折腾你。爸爸,对不起。”冉森阳自觉地给冷沐玄道歉,“我只是觉得你不承认我,我很不开心。”

二百九十四、沐玄,我错了

“你回来了?洗手吃饭了!张阿姨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舒悫鹉琻”原本在餐厅摆放餐盘的冉子衿听见开门声,就走出来跟回家来的冷沐玄打招呼。

“怎么下来走路了?脚踝还疼不疼?”冷沐玄走过去抱了抱冉子衿,在她的眉心吻了一下。

“不疼了,没有那么严重的。我觉得已经好了。”冉子衿笑着接过冷沐玄的外套,“今天怎么回来的有些晚?很忙吗?”

自从她的脚踝扭伤之后,她就跟冉森阳搬到冷沐玄这里住,冷沐玄知道冉森阳是他的儿子后,对他们更好了,她也就渐渐的重新接受了冷沐玄,不再跟他闹别扭,冉森阳也不欺负他了。

“嗯,有点忙,你不会来帮我,我每天都很忙。”

“你又不是没钱再请一个秘书。”冉子衿笑着挽住冷沐玄的胳膊往餐厅走去。

“可是再也请不到比你更好,更适合我的秘书了。夫妻连心其利断金,你不回公司,我简直手足无措。”冷沐玄办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贫嘴!”冉子衿亲手给冷沐玄盛了一碗饭。

“怎么不见小豆苗?去冷宅还没回来?”冷沐玄回来就没看见一直很粘着自己的儿子。

“嗯。妈说晚上叫司机送回来。”她给他夹菜,“你多吃些,怎么变瘦了。”

冉子衿心疼的看着冷沐玄的脸,下巴真的是变尖了一些,这个发现是她第一天回国就发现了,但是最近他又被冉森阳折腾,休息不好,工作累,就又瘦了一些。

“我这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冷沐玄最近心情很好,因为冉子衿没有再要离开伊莎花园,也没有再跟他闹脾气,而且又有了个儿子,觉得生活美好的不得了。

“张阿姨,那个汤好了吗?给沐玄拿过来吧!”冉子衿笑了一下,回头看向厨房里叫张阿姨。

“好了。好了。”张阿姨拿着一只砂锅出来,主人心情好,她也就心情好了,“冷先生,这是少夫人专门安排我给你炖的汤,可补身子了!还有这一桌菜,也都是少夫人做的。”

冷沐玄心中激荡,满足于冉子衿对自己的关心,但更多却是心疼她,“子衿,你的脚还没好,不要站立的时间太长。这些让张阿姨做就好了。”

“没事。”冉子衿摇头,他喜欢吃的,她就要做给他吃。

冷沐玄心情好,吃了两碗米饭,那一锅子汤也喝得差不多见底了。

餐后,是散步时间,冉子衿脚不方便,这段时间都是冷沐玄扶着她,或者背着她去的。

“沐玄,今天我要自己走。”冉子衿很自觉的要自己走,他那么累,再说她的脚可以自己走了。

“可以吗?要不还是我背你?”冷沐玄不放心的询问冉子衿。

“可以啦!”冉子衿将自己的手送进冷沐玄的大手掌里,“你牵着我,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好!”冷沐玄亲昵的在冉子衿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走不动就告诉我。”

冉子衿点头,两人一起到楼下散步。

街上人来人往,才刚入夜,生活还在继续,一切­精­彩都正在进行着。

冉子衿的脚好得差不多了,就缠着冷沐玄走到小区外的街上,她好久都没出来透气了。

“咦?沐玄,那里什么时候安装了多媒体电视广告显示屏了?”冉子衿看着远处一幢大厦的墙面问冷沐玄,屏幕正在放韩国一个女演员代言的化妆品。

“前几天。之前大厦的老板经营不善,现在被人买走了。”

“感觉还不错。”冉子衿跟冷沐玄一边往前走,一边看着屏幕的画面。

忽然屏幕一闪,又切换到一档子八卦娱乐节目里,记者正在报道一位当红艺人去夜。店找女人玩,被人举报带走的事情。

“这些公众人物也不知道维护自己的形象,还女神男神呢,这一下子都毁了。”冉子衿对那个艺人不是很了解,但她记得念大学的时候,有段时间舍友十分喜欢他的歌舞跟影视作品。

“八卦而已,半真半假,谁知道是什么样的,说不定是炒作。”冷沐玄对这样的报道已经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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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五、哭的真难看

冉子衿心中一动,哭的更厉害了,冷沐玄看她的这个眼神,就跟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一样,那种疏离的距离叫她害怕的有些无助又懊悔。

“沐玄,你还要不要我?你不要不要我,我错了,我再也任­性­了。沐玄,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我不敢得到你,是因为我害怕再次失去你。我知道我太懦弱了,我以后不会了,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你能给我的都给了我,已经太多,剩下的我来主动争取行不行?我们明天就去领证,澄清事实好不好?沐玄,我也想给你幸福……”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冷沐玄忽然一把将冉子衿拉进回怀里,钳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幽深的眸子里光彩熠熠,狠狠地贴上她的­唇­。

许久,他放开呼吸不顺畅的她,“你要是再敢反悔,不按照你今天说的做,就别指望我再回头!”

“我不会了!沐玄,我再也不会了!”冉子衿又哭又笑的抱住冷沐玄的腰,抓的死死的,再也不放手,“沐玄……”

“好了,别哭了,哭的真难看!”冷沐玄从刚才看见冉子衿哭着走进书房的那一刹那就在心颤,心疼她哭的那么难受那么厉害,但是他就是想给她一些教训,所以才一直忍着的。

“我这就去洗脸!”冉子衿站起来,跑了两步,又折回来,拉住冷沐玄的胳膊,“沐玄,你陪我去。”

“既然这么粘着我,之前为什么要装作离开我过得很好的样子?”冷沐玄一把抱起冉子衿去洗漱间。

“因为那些绯闻……”冉子衿手指揪着冷沐玄心口处的衬衫,小声的说道,“沐玄,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冷沐玄挑眉。

“知道绯闻是你自己制造的!沐玄,我们离婚那次,那些报道也是你自己弄的吧?你是想逼我回到你身边对不对?”她也知道别墅的事情了,可是她就是不说,她要等着他愿意告诉她的时候,因为她知道那是他留给她惊喜。

“你说呢?”冷沐玄咬牙,一想到这个他就来气,这小家伙居然现在才开窍!

“对不起嘛!沐玄,我现在回来了,我们以后都好好的,我再也不胡闹了。”冉子衿享受着冷沐玄给她洗脸洗手,她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心头一热,头贴在他的侧后背,感受着他温热的温度,“我们给小豆苗生一个小豆芽好不好?”

给冉子衿洗手的冷沐玄动作一滞,先是低头想了想似的,然后抬头激动的眼神看着冉子衿,迅速的点头,“好!”

“可是我们得先找到小豆苗!他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好着急。”冉子衿耷拉着脑袋,懊恼都是自己任­性­惹的祸。

“我有办法。你就不用担心了。先收拾好自己,我保证不出半个小时,我们儿子就回来了!”冷沐玄给冉子衿擦了手,“去换衣服,一会儿有人来了,你这样子怎么见人。”

说完,不等冉子衿疑惑的问出口,他就转身走出去了。

冉子衿换了衣服,到客厅去,孔嘉怡跟冷庆柏在看电视,冷沐玄则抱着笔记本在浏览网页,都十分休闲,完全没有找孩子的着急样子。

“子衿,来坐,先吃点水果。”孔嘉怡招呼了一下冉子衿,又回头去看电视了。

“妈,爸,你们也吃。”冉子衿给孔嘉怡剥了香蕉,给冷庆柏削了苹果,又给冷沐玄一颗一颗的剥着葡萄喂他吃。

既然冷沐玄说了有办法,叫她放心,那她就只管放心好了,坐等儿子回家吧。

孔嘉怡看着冉子衿伺候自己儿子吃水果的乖巧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这孩子总要吃点儿亏才知道进退,也要吃点儿苦头才知道勇敢。

“子衿,你看这个!翻了这么多倍,你也是有钱人了!”冷沐玄指着电脑屏幕给冉子衿看。

“这是冉家给我的家产,你帮我投资了房地产了?”冉子衿惊讶不已。

“嗯。行情不错。”冷沐玄点头,“等小豆芽长大一些,我就教你投资。”

“好。”冉子衿脸红了,父母还在好不好,而且小豆芽还不知道在哪里,他居然都说长大的话了!

“豆苗!大豆苗!有小豆芽了吗?!”

一道清亮的童声从门口传来,冉子衿激动的跑过去抱住冉森阳,“小豆苗,你……”话没说完,又看见随后进门来的冉秦琀,她就迷惑了,“哥,你们这是……”

她怎么有种被人骗了感觉了?!

“豆苗,跟着你的直觉走!你猜得没错!”冉森阳笑得腹黑,一手拿出一个红本本塞进冉子衿的手里,“这个是你的。”

然后他又跑到冷沐玄跟前,把另一个塞进他的手里,“大豆苗,这个是你的!对了,小豆芽到底有没有动静,你们还没回答我!”

“不知道,应该快了吧!”冷沐玄笑着揉了揉冉森阳的头发,“谢谢你了儿子!”

“不客气!”冉森阳开心的跑开,钻进孔嘉怡的怀里,吃冷庆柏给他剥的葡萄。

“哥,你跟小豆苗是故意的?!那这东西呢?”冉子衿看着自己手里的结婚证,虽然她已经想到是冉森阳这家伙联合冉秦琀一起自导自演了一出绑架的戏码,可是这后面的半截是怎么回事?

“问你老公去!”冉秦琀不悦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来,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人招呼他,那他还是自己自来熟好了!

“沐玄……”冉子衿望着冷沐玄求解。

“昨天小家伙跟某人密谋的时候,恰巧被我听见了。”冷沐玄昨天听见冉森阳说要冉秦琀把他绑架了,好逼着他跟冉子衿的感情增进一下好复婚,他觉得这方法还不错,所以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默默配合。

可是谁知道,突然又来了一个绯闻,冉子衿居然就跟他闹了。

“子衿,不是我说你,你也真是没眼力劲,自己都不好好思考下!”冉秦琀无语的对冉子衿说道,“那绯闻是我让人弄出来的,本想着你会担心冷少被人抢走,一下子就回头跟他和好了,没想到你居然还胡闹!”

“哥!”冉子衿黑线,她这是被大家摆了一道啊,“你知不知道人在气头上的时候,比较容易思想混乱!你这样做,还不如直接跑来骂我一顿来的效果快!”她就是被孔嘉怡说教一番,就一下子清醒了的!

“你脑子不好使,还怪起我来了!”冉秦琀白冉子衿一眼,但忽然发现有道凌厉的眼神­射­向自己,叫他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一阵恶寒。

“冉秦琀,我老婆脑子怎么不好了?我都舍不得说她,你凭什么说!”冷沐玄瞪着冉秦琀,虽然他不讨厌这个人,可是那也不代表他就能答应能允许他说他的老婆!

“幼稚!”冉秦琀嘴角向下一弯,站起来拿了一个苹果,“我走了。你们内部问题内部解决,我只帮一次!要不是小豆苗找我,我才懒得管你们!”

“舅舅慢走!下次来我家玩的时候,别忘记了带个舅妈过来!”冉森阳笑着对冉秦琀挥挥手。

孔嘉怡跟冷庆柏本来是要挽留冉秦琀再坐坐的,但他执意要走,他们也就随了他了。

“豆苗,我那会儿还跟舅舅说我什么时候能被你们找到带回家,结果没一会儿,我就在电视上看到你跟爸爸的报道了,然后还接到爸爸的电话叫我去给你们取结婚证!”冉森阳开心的说道,这下子一家子总算是团圆了,他不但有了爸爸,连爷爷­奶­­奶­也有了,还有了个姑妈。

“你骗我们玩,我都配合你了,你也得配合我一下,拿个结婚证而已,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 冷沐玄伸手招呼冉森阳过来,将他抱着,自豪的对冉子衿说道,“子衿,我们继承了我的高智商,简直就是个小天才!”

冉子衿点头,捏捏冉森阳的鼻子,“下次可别这样玩了,吓死我了知道吗?”

“绝对没有下一次了!”冉森阳竖着手指保证。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回去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孔嘉怡开口说道,“子衿,你跟沐玄结婚的报道上说,四年前你们没离婚,那是误传,你只是去国外学习了几年,现在回来了就不走了。”

“嗯,我知道了,妈,我懂怎么给别人解释。”冉子衿点头,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想给冷沐玄带来负面影响,而且也是冷沐玄在保护她的一种方式。

孔嘉怡跟冷庆柏走后,冉森阳闹着要冷沐玄跟冉子衿一起给他洗澡。

“妈妈,你跟爸爸赶紧给我生个小豆芽妹妹吧!我一个人不好玩,有了妹妹,我就可以当小大人了!我来照顾妹妹!”冉森阳十分享受有爸爸妈妈一起照顾的他的幸福感觉。

“这是说有就能有的吗?而且万一是弟弟怎么办?”冉子衿在给冉森阳洗头发,泡沫沾了她一手。

“无所谓,只要生一个,我们就叫t小豆芽!”冉森阳也觉得这个生男生女好像不由人控制,所以只好妥协了。

“小豆苗,下个月初你就去学校上课去。”冷沐玄弹了弹冉森阳的额头。

“为什么?妈妈说是后半年才去!”冉森阳不想去学校,他还没有享受够每天跟豆苗、大豆苗在家里玩的时光!

“你给小豆苗办理好入学手续了?”冉子衿看向冷沐玄,他什么都没跟她说,居然就已经办理好了。

“嗯。户口什么的,只要是属于我们儿子的,都办理好了。户口上儿子的名字叫冷淏苼,这是爸给取的。”

“好听!”冉子衿笑得眼圈都红了,“我们儿子终于跟你姓了!”

“爷爷给我取的名字啊!真好!爸爸,我明天要去陪爷爷打拳!”冉森阳激动的小身子动来动去的,水花溅了一地,弄得冉子衿跟冷沐玄身上也都是泡沫。

一家三口,都跟孩子一样的玩着水,笑声经久不息……

“爸爸,我喜欢死我的房间了!”冉森阳刚从楼上下来,跑到站在客厅的冷沐玄跟冉子衿面前。

冷沐玄接住他,顺势抱了起来,“二楼是属于你跟小豆芽的!三楼是爸爸妈妈的!后面的露天游泳池……”

“是我们家的!”冉森阳不等冷沐玄说完,就大笑着接着说道。

“沐玄,谢谢你,我真是太感动了。”冉子衿抱着冷沐玄的腰,幸福的笑着,“这别墅是我最好的家,不是因为它多么昂贵,多么奢华,多么面积大,而是因为它是你给我的,这里面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物件,都承载了你对我的爱,你对我的心!沐玄,我还是那句话,这辈子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

“遇见你,也是我最幸运的事!子衿,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冷沐玄一手抱着冉森阳,一手揽着冉子衿的肩膀。

冉子衿的脸贴着他的心口,幸福的微笑,这里是他们的家了,多好!

曾经她只是随便说了一句,如果以后她有个属于自己的小院子,她要种满各种花花草草。

他回答说,要小院子­干­什么,直接大别墅更好,你可以种花草的地方就更大了。

她笑着说他奢侈,也以为他只是跟她开玩笑的,毕竟他已经有了好多套房子,住哪里都行,根本不需要买别墅的。

但,在她离开的四年里,他却买了这么的一块地,给她建造了她梦中的有着碧海蓝天绿树红花的别墅。

“爸爸,我要去游泳了!”冉森阳偷偷的笑,从冷沐玄的怀里溜下来朝着后面的游泳池跑去了。

他才不要留下来给豆苗跟大豆苗当电灯泡!

“子衿,跟我来!”

冷沐玄也不管冉森阳,直接拉着冉子衿除了别墅大门,沿着私家车道往前走了十来分钟,到了一个大门前。

“这里是花圃?”冉子衿透过外围的栅栏,看见里面长势喜人的花草树木。

“嗯!你可以在这里种上你喜欢的植物,然后移栽到别墅里去!”

“沐玄……”冉子衿鼻子酸酸的,扑进冷沐玄的怀里,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一个总是一直在为她付出的男人,一个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一个叫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的男人!

二百九十六、土豪总裁不好惹

冷沐玄心中一动,也是满满的感动,明明是他给冉子衿惊喜,但是他却比她还感动也激动。舒悫鹉琻

他总算是又重新得到她了,紧紧拥着心爱的女人在怀里的感觉,没有什么可以比的上。

用力的抱着冉子衿,冷沐玄反被动为主动,满意的汲取着她的美好与香甜。

冉子衿晕晕乎乎之间,觉得被冷沐玄抱了起来,走进花圃的大门,一直往前走,走了好久,她被放在一间屋子的长沙发上。

“子衿,我们制造个小豆芽!”隐忍的冷沐玄再也不想隐忍。

“嗯……”冉子衿红了脸,她跟他第一次来花圃,什么也没­干­,居然就做了这件事!

一次又一次,冉子衿也不知道被要了多少次,反正最后她是睡着了,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冷沐玄的怀里。

冷沐玄坐在沙发里,望着她惺忪的睡颜,笑着嘴角高高的翘起,“感觉好一些了吗?”

“嗯。”冉子衿点点头,幸好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随时发作,不然真心吃不消。

“那就好。”冷沐玄促狭的一笑,将冉子衿按到在沙发上,低头抬手……

“啊……”冉子衿尖叫,这个人怎么又要开始了?!

被折叠、拉伸、翻转n遍后,她只能无力的哀叹一句“土豪总裁不好惹……”

好不容易等到冷沐玄满足了,冉子衿也真的是没有力气了,她跟着他一起从屋子里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的玫瑰。

“喜欢吗?”冷沐玄问冉子衿。

“喜欢!”冉子衿激动的点头,这一片玫瑰花海,比她去花展时候看到的还要大还要多,“原本觉得大红­色­是一种很俗气的颜­色­,不过这样一片真的很好看!”

“这就是你在天缘看到那种玫瑰,是你喜欢的,我把之前那家花圃的师傅请了过来,专门在我们的花圃里种植。你要是愿意,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找那个师傅交流交流。”

“沐玄,不用这么浪费,有人送就好了,请人过来太花钱了。”冉子衿心疼的握着冷沐玄的手,“你赚钱那么辛苦,我不要乱花钱。”

“我赚钱就是为了你跟孩子花的,你们都不花,我赚来­干­什么?”冷沐玄傲娇的说道,“男人就是赚钱养家糊口的!”

“噗!看你说的,要是我不花你的钱还有错了似的!”冉子衿跟冷沐玄手牵着手在花圃里散步。

她在想自己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这辈子才叫她遇上了这样好的一个男人,叫她衣食无忧,叫她居有定所,叫她生活安泰,叫她感情愉悦,叫她幸福感动……

时隔两个月,冉森阳已经在幼儿园上学一个月了,这个月幼儿园有个亲子活动,要孩子们的家长都去参加。(

冷沐玄特意不去上班,亲自开车带冉子衿跟冉森阳一起去幼儿园。

“爸爸,妈妈,一会儿的活动我们一定要争第一,不能输给别人了!”冉森阳对这次活动十分积极。

他以前在巴黎上学,亲自活动从来就只有妈妈一个人,有时候冉子衿忙了,就是胡蝶代替,或者是冉秦琀,天知道他是有多希望自己能跟别的孩子一样爸爸妈妈都陪自己去参加活动。

“没问题!你爸爸我智商这么高,绝对会帮你得第一!”冷沐玄也是第一次陪儿子参加活动,也是十分激动的。

相比他们父子两人的激动,冉子衿倒是十分镇定的,淡淡才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后移的街道,眉头微微的蹙着。

“妈妈,你怎么不开心?”冉森阳的激动没有得到冉子衿的回应,就趴在她的椅背上,搂着她的脖子问道。

“没有不开心,坐好,小豆苗,爸爸在开车。”冉子衿忍下那一股子不舒服,强行笑着对冉森阳说道。

“好吧!那妈妈一会儿也要加油!”冉森阳乖乖的坐好。

冷沐玄看了看冉子衿,她脸­色­不太好,“子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先去医院?”

“没有。昨晚睡觉做梦太多,今天头沉沉的而已。直接去幼儿园,别耽误了小豆苗的活动。”冉子衿身体真的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也考虑到这是她跟冷沐玄第一次一起陪冉森阳参加活动,所以不想叫冉森阳失望,就一直在忍着。

“那你闭着眼睛休息会儿。”冷沐玄没回头的对冉森阳说,“儿子,把后面的小摊子给妈妈拿过来。”

“好!”

冉森阳从后面拿了小摊子,递给冉子衿,冉子衿盖上后就闭目休息了。

到了幼儿园,冷沐玄找车位停好车,冉森阳飞快的跳下车,给冉子衿开门叫她下车。

冉子衿掀开毯子,才移动了一下,还没下车,‘哇’一下就吐了。

“妈妈,你怎么了?”冉森阳吓得不轻。

冷沐玄刚下车,从那边车门弯腰看见冉子衿吐了,又赶紧重新上车,拿了纸巾给她擦嘴,又指挥冉森阳道:“小豆苗,开一瓶矿泉水给妈妈漱口。”

这两人手忙脚乱的,冉子衿却依旧吐着,刚开始还吐了一些东西出来,又来就是­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在呕着,难受的流了眼泪。

冷沐玄心疼的给冉子衿轻轻的拍着后背,“子衿,不行,不能忍着了!我们得去医院!”

“就是!妈妈妈,你赶紧让爸爸带你去医院看看医生!”在冉森阳的记忆里冉子衿身体算是好的,这样剧烈的呕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是被吓着了。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还要参加活动。”冉子衿摇头,一个猜测在她的心里形成,她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

“我的活动没事啦!妈妈的身体最重要!”冉森阳憋着嘴,被吓哭了,虽然他一向聪明,但毕竟是个孩子,“我一个人可以应付的来这样的活动,没有爸爸跟妈妈也行的,我也会争取得第一的!”

冉子衿鼻子一酸,一边­干­呕,一边抓着冉森阳的手,“儿子,等一下,妈妈过会儿就好了!相信妈妈!妈妈当初怀你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妈妈!”

“子衿!”

一小一大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小豆芽!”

一小一大两个男人再一次异口同声。

“子衿,我们去医院,这样吐总不是个办法。”冷沐玄激动又心疼,将毯子又给冉子衿盖上,“我叫爸妈来陪小豆苗,我们去医院作检查。”

“有小豆芽了!太好了,有小豆芽了!”冉森阳知道状况后,激动的拍着手欢呼。

“没事了!我真的没事,这就是简单的孕吐,时不时就会有,过了就好了。”冉子衿这会子稍微好了一些,拿着矿泉水瓶要喝水,却被冷沐玄给制止了。

“这个太凉了,不能喝,你等着。”冷沐玄飞快的下车,指挥冉森阳照顾冉子衿,他走向幼儿园外的一家小店铺,去给冉子衿要了一杯开水回来。“喝这个。子衿,怀孕了,吃的喝的要注意,不能太随便。你想要什么,只管给我说,我来办。”

“好!”冉子衿点头,咧着嘴开心的笑,当初怀着冉森阳的时候,她一个人到处奔波,哪里被人这样的照顾着了,现在有冷沐玄在身边感觉真好。

“爸爸,妈妈,我跟爷爷­奶­­奶­联系过了,他们过来照顾妈妈,只管坐在一旁看着我跟爸爸参加活动就好了。这样你们又能陪我,又不会让妈妈出状况了!”冉森阳摇着手里的手机开心的汇报着他刚才的决定。

“好样的,小子!为了这个,爸爸今天一定给你夺得第一!”冷沐玄一手在冉子衿的肚子上摩挲,这里正在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是属于他跟冉子衿的小生命。

在知道冉森阳是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他非常的激动,但是都没有此刻感到激动,因为他没有陪冉子衿一起经历怀胎十月的辛苦,所以没有那种感受到生命伟大的感觉。

他甚至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这里,就是这里,小小的肚子里,正在孕育着一个生命,ta从一颗小小的种子长大,长出脑袋,长出四肢,长成人的形状,然后从这里出来,再长成像冉森阳那样可爱的孩子……

这是个多么神奇的过程,也是个多么神秘的过程,更是个多么叫人充满期待和希望的过程……

怀胎十月,辛苦的过程,有了冷沐玄的陪伴和照顾,冉子衿觉得没有那么漫长

,好像一下子就到了似的。

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冷沐玄早早的就叫人准备好了生产要用的一切东西,医院那边也是提早跟莫少淳联系好了的。

“妹妹就好出来了!”冉森阳这几天也激动,每天从学校回来就是到冉子衿的肚子跟前去听去摸,“妈妈,妹妹会有我长得好看吗?”

“那你希望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冉子衿反问冉森阳,他们早就知道了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娃儿,是大家都期盼的小豆芽。

“好看!女孩子长得好看才好,男孩子就无所谓了,只要跟爸爸一样做个好男人就好了!”冉森阳一直以冷沐玄为榜样,立志要做一个对女人好,又事业有成,作风正派,声誉极好的男人。

“那小豆芽就会很好看!”冉子衿也很期待知道小豆芽长得什么样子,是像自己多一些,还是像冷沐玄多一些,而且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跟胡蝶一样,­性­格好,长相好,人见人爱的。

“有人来了!”冉森阳听见门铃声,飞快的跑去开门。

冉子衿一转身,肚子忽然就疼了。

胡蝶一进门来,就看见冉子衿捂着肚子,立马惊呼一声,“子衿,是不是要生了?”

“嗯。可能是。”冉子衿扶着沙发的后背,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要生了,因为生冉森阳的时候,肚子就疼了好几天,去医院折腾来折腾去,最后才生了出来。

“先送医院。”胡蝶今天才回国,一回来就碰见冉子衿要生产,赶紧及哦啊冉森阳跟冷沐玄联系。

冷沐玄也没走远,就在楼下的超市去给冉子衿买零嘴去了,所以很快就回来了,开着车送冉子衿去医院。

到了医院冉子衿的肚子又不疼了,医生看了说不是要生,但也就这几天了,叫他们随时做好准备。

“那就直接住在医院里,来回跑很麻烦,而且危险。”冷沐玄做决定,叫冉子衿住院。

冉森阳很好奇的问冉森阳:“豆苗,是不是生孩子要生好几天?”不然医生怎么说这几天让他们准备好。

“不是,是一会儿,也有可能是十几个小时,但不会是几天。”冉子衿跟冉森阳解释,其实她也不清楚有没有生个孩子生几天的情况。

“哦。那就麻烦妹妹快些出来,别叫豆苗的肚子疼了!”冉森阳又趴在冉子衿的读之前说道,“妹妹,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出来吧!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开生日派对了!我绝对把蛋糕分一大半给你,礼物也分一大半给你,求你快出来吧!乖!”

“噗!”胡蝶被冉森阳给逗笑了,“你觉得小豆芽能听得到吗?”

“能啊!她是我妹妹,我们总有办法沟通交流的,这叫血缘关系!老师说的,血缘关系很神奇的!”冉森阳已经上小学了,平时又爱看书,虽然很多东西不明白,但是他也能用他自己的方式去理解。

“好吧!”胡蝶一副被冉森阳打败的样子。

“胡蝶姨妈,你有男朋友了吗?”冉森阳坐在冉子衿身边,问胡蝶。

“没有。”胡蝶假装失落的摇头,“怎么办,小豆苗,蝴蝶姨妈老了,嫁不出去了,没人要了!”

“没事,老婆,你是我的!我就问问,没有男朋友才好呢!”冉森阳摸m胡蝶的脸蛋给她安慰,“老婆,等我再大一点的时候,我就娶你!”

“可是你什么时候才长大啊!我都这么老了,以后就更老了!”胡蝶继续跟冉森阳玩闹。

“我马上就长大了!我明天就5岁了!”冉森阳又摸m胡蝶的头发,“老婆,别着急,我尽量长快一点!然后我们就结婚!我给你送最大的钻戒!好不好,老婆?”

“你敢答应!”

胡蝶满足的点头,刚要说一声好,就被人恶狠狠的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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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七、小豆芽冉森宜

二百九十八、你就是我药

“小豆芽,那个密码是******7,你记住哪个是哪个了吗?”冉森阳抱着冷淏禾,他闲来无事就给她教数数,她咿咿呀呀的到是学得快,但是写在纸上认起来可就费力了。舒悫鹉琻

这会子,他抱着她来公司玩,要进电梯了,就叫她来按数字。

谁知冷淏禾嘴里说着‘记住了’,但是手指头却是一阵乱按。

冉森阳头疼,抓住她的小手按上去,“这样子的,小笨蛋!是1—3—1—4—1—3—7!你按的那是什么啊!”

“******7!”冷淏禾重复了一边,那样子居然是在跟冉森阳争辩,她按的就是他说的数字。

“你简直是太笨了!是不是老爸的高智商都遗传给我了,所以没有分给你一点?”冉森阳自豪的说道,想当初他这么大的时候,知道的可比冷淏禾多多了。

“小豆苗,抱着小豆芽去休息室玩!不要在这里吵闹,影响大家工作!”冉子衿已经回到光博来上班了,继续担任冷沐玄的秘书一职。

“知道啦!”冉森阳轻车熟路的带着冷淏禾走到冷沐玄的办公室跟前,“小豆芽,按密码!”

冷淏禾一通乱按,冉森阳翻白眼,还是他自己来吧!

“你果然是笨啊!******7!多么好记的数字啊,谐音你都不会吗?!”

进了办公室,就直接去里面的休息室,那里有冷沐玄专门整理出来的一间儿童房,适合冉森阳跟冷淏禾来玩。

冉子衿手里捏着签字笔,心中激荡,刚才冉森阳那句‘谐音你都不会吗’的话叫她觉得激动,有些东西就那样一下子清清楚楚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来了。

她来不及多想,飞快的跑去冷沐玄的办公室。

“怎么了?子衿,什么事这么急?”冷沐玄抬头看着跑的c息的冉子衿。

“******7!一生一世一生情!”冉子衿激动的跑到办公桌后面去,坐在冷沐玄的月退上。

“你可真笨!这么简单的意思,你居然现在才想明白!”冷沐玄点着冉子衿的鼻子,溺爱的说道。

“人家智商没有你高啊!”冉子衿笑着撒娇,在冷沐玄的下巴上咬了一下,“沐玄,今晚让孩子去冷宅住,我们去吃烛光晚宴好不好?我想去天缘,去顶层!”

“你这是在邀请我?”冷沐玄挑眉。

“你到底要不要?”难得她这么主动,他居然还装傻!

“要啊!当然要!”冷沐玄在她的耳边吹气,“老婆,今晚我们用几个姿势?也要不每个都来一遍?”

“喂!”冉子衿手指点着他的心口,“好好工作!现在是工作时间!”

冷沐玄点头,抱着冉子衿却没放开,声音无比温柔的说道:“子衿,你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也给你一生一世一生情!”

“沐玄,世界这么大,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冉子衿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深情脉脉的看着他那双只要看着她,就永远都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似的眸子。

此日此时,她终究明白,他是她的天涯海角,此生都逃不过他的心。

********

“胡小姐,你的护照不能用了。”

“为什么?!”胡蝶惊讶的问道,她来取机票要去巴黎,怎么就护照不能用了?订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知道,我们这里看不出来是什么情况,但是的确是不能用了,所以你的机票也不能取到。”

“……”胡蝶看看自己手里的护照,真是无语了!

“胡小姐,请跟我们走吧!”

“你……”胡蝶看着身后突然冒出来的马呆,忽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怒了,“贺亚承!你居然敢跟我玩­阴­的!”

贺亚承在车里看着气冲冲朝自己车子走来的胡蝶,嘴角得意的上扬上扬再上扬。

“贺亚承!你卑鄙无耻!”胡蝶砰一声打开车门,弯腰对着老神在在的贺亚承吼道,“你赶紧的把机票给我取出来,我要去巴黎!现在!马上!必须!”

“为什么?你要去巴黎,我就叫你去?你以为我是傻子?”贺亚承胳膊肘撑在方向盘上,托着自己的脑袋,优哉游哉的看着发怒的小女人。

“难道你不是傻子?!你简直就是个大傻子!”胡蝶着急啊,她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她必须去巴黎,必须去!“你给我机票!听见了没有!”

“那你告诉我你去巴黎要多久?什么时间回来?去做什么?”贺亚承跟盘查罪犯似的问道。

“你管我!”

“那我走了。你爱去不去!”贺亚承说着要开车走人。

胡蝶怕他真走了,就赶紧上车坐在他旁边,但是一只脚却放在地上,这样他就不敢轻举妄动的开车了。

“我去谈生意!不去几百万就没了!”胡蝶这几年在国外先是开店,然后又开了服装设计公司,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品牌,这次是夏季新品上市,她必须得回去参加发布会。

要不是冉子衿怀孕要生小豆芽了,她回来看她,这么忙的她,哪里还有时间回国来。

“马呆,订机票,下一班航班,两张,头等舱。”贺亚承听了胡蝶的话,看也不看马呆的吩咐道。

他以为她要有离开他,又要出去就再也不回来了,原来她只是去巴黎参加发布会,他终于稍微能放心一些了。

“好的,贺总,我这就去办理。”马呆动作迅速的去办理了。

“为什么是两张?你别告诉我你也跟去!贺亚承,你离我远一点!我可不想再遇见飞机失踪!”胡蝶看着气定神闲的贺亚承,这个男人,经过这几年,变得越发的成熟了,也跟冷沐玄似的喜行不露于­色­。

“放心吧!失踪了也无所谓,反正我们是在一起的,不会分开。”贺亚承斜着身子看胡蝶,目光­精­亮的,“胡蝶,沐玄他们都有两个孩子了。曾经我们只慢他们一点点,现在可是差距越来越大了。等到他们都抱孙子了,我们的孩子还不知道多大,有没有结婚呢!”

“你少浑说!”胡蝶瞪贺亚承一眼,自从那天他在医院找到她,把她从冉子衿跟冉森阳面前抗走之后,他就总在她身边晃悠,晃的她心烦意乱,恨不得一巴掌跟拍苍蝇似的,把他拍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我是认真的。胡蝶,从巴黎开完发布会回来,我们就结婚吧。我累了,不想折腾了。”贺亚承脸上有些疲惫的神­色­。

胡蝶看看他,他的确是给人一种累到极致的样子,而且瘦的都脱了形,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茬,提醒着大家昨晚他又加班了。

“我不想结婚,对这没兴趣!”她蹙眉。

“胡蝶,当年的误会,我已经跟你解释了,那都是苏麦琪一手策划的。我妈也被她利用了。我知道你原谅不了我妈,我也不求你能原谅她,我要的只是想跟你白头偕老。”

“贺亚承!这不是我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是一个人有没有良知的问题!”胡蝶忽然正了脸­色­,认真的跟贺亚承说道,“你要跟我去巴黎就去,不去你就回去,不管怎么样,不要再跟我提到你妈妈!我不想听!”

她不是圣女,不能做到在任何伤害面前都能泰然处之,都能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全部接受。

她说的是良知问题,那就真的是良知问题,她就不明白事到如今,贺亚承的母亲怎么还能沉得住气不说实话。

她不是不想跟贺亚承复合,也不是觉得贺亚承不可原谅,毕竟他跟她一样,都是被苏麦琪跟他的母亲设计欺骗了的人。可是他的母亲呢,如果她这一次都不承认,不说出实话,她自己一味的承受着不敢承受的,那么以后呢,谁敢保证他的母亲就不会再欺骗她,谁又敢保证贺亚承是不是又要相信他母亲而叫她受委屈呢?

如果她要嫁给贺亚承,如果她想跟他永远在一起,而且是幸福顺利的在一起,那么这一次,他的母亲必须低头认错。不管她是不是一个长辈,不管她是不是她最爱的人在乎的人,贺母都必须坦白认错。

她可以不为那个丢失的孩子报仇,可以不计较苏麦琪跟贺母对她做的一切,也可以不要贺母的道歉,但是她一定要得到贺母对自己的认错,这是原则问题。

“胡蝶!”贺亚承压抑着,隐忍着,最后哀叹一口气,做了妥协,“好,先不说我妈,我们先去巴黎。但是,胡蝶

,发布会开完,生意谈好,你得跟我回来。我们之间的事情,不管怎样都得做一个决定。而我决定已经十分坚定了,我不放手,我只想跟你结婚,生孩子,过一辈子。”

“我可以答应你跟你回来,但是结婚的事情,得看你妈的态度。”胡蝶也冷静下来了,她知道要对事不对人,而且对事也要找跟这件事有关的人,贺亚承跟这个没有直接的关系。

“好。我会再跟我妈谈的。”贺亚承适可而止,不再说这些烦心的事情,“我们去喝杯咖啡,下一班航班还早。”

“嗯。”胡蝶点头,跟贺亚承一起下车去咖啡馆。

“我去洗个手。”两人点了喜欢的咖啡,贺亚承站起来去洗手间。

刚才他以为胡蝶又要远走高飞的时候,他紧张的出了一身汗,手心里也全是,现在­干­了,怪难受的。

胡蝶点头,看着贺亚承往洗手间走,但是走路的时候,有腿却有点儿说不出来的怪,总之是不自然。

十几分钟过去后,贺亚承还没回来,胡蝶想着他刚在走路的样子,有些着急,拜年往卫生间寻过去。

“亚承?”她一进去,就看见贺亚承靠在盥洗台上,捶着他的右月退。“你怎么了?”她走过去,担忧的问道。

“没事。可能是走路太久了,所以月退有些疼,我捶捶就好。”贺亚承放下月退,整理一下裤脚,“好了,走吧!”

“亚承!”胡蝶眉心拧着,一把拉住要走的贺亚承,“你到底怎么了?”

他刚才把月退放下去的时候,明显倒抽了一口气,那是有多疼,才叫一个大男人吸凉气。

“我真没事。走吧,先出去,再这里呆着­干­什么。”贺亚承执意要走。

“贺亚承!你给站住!”胡蝶红了眼睛,恶狠狠地吼着,“你要是不想我再一次在你眼前失踪,你就给我站住!”

贺亚承倏地一下站定脚步,回头无奈的看着胡蝶,眼里是那种十分复杂的光芒,他放在裤缝两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状。

“站好别动!动一下我就消失!”胡蝶继续威胁贺亚承,慢慢的蹲下去,挽起贺亚承的裤管,只一眼,她就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咬着手背才没叫自己尖叫出来,而眼泪已经断了线一样的流着。

“没事了。胡蝶,没事了。”贺亚承将胡蝶拉起来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给她安慰,“只是难看而已,没有什么不好的。”

“你胡说!”胡蝶仰着头心疼的看着贺亚承的脸,“明明就很疼!你刚才疼的都倒抽气了!你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她问完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就又猜测的问他,“是不是我被你妈绑架的那天,你在机场外车祸弄的?”

贺亚承点点头,知道瞒不住胡蝶了,“那次有点严重,医生说差一点就保不住月退了,不过幸好保住了。虽然有时候会很疼,留了难看的伤疤,但至少没有残缺。”

那时候他的月退伤很严重,而他又要不顾一切的去找胡蝶,所以耽误了最好的治疗,现在就成了这样。

“你凭什么说的这么云淡风轻!你个大傻子!你还说你不傻!”胡蝶哭着从贺亚承怀里出来,拉着他到机场的vip候机室,找了个角落,认真的给他捏月退。

“什么时候会疼的比较厉害?”她心疼的问他。

“走路走多了,坐的时间长了,变天气的时候吧,我没有太在意过。”贺亚承暗暗回想了一下说道。

“难道就没有什么药可以治好吗?”

“有。”贺亚承笑看着胡蝶,“你就是我的药,最好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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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九、在巴黎约会

三百、女人与公主

三百零二、腿疼不是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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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热,不要盖……”贺亚承迷迷糊糊的,掀开了被子,一只手紧紧的握成拳状,被剪短的不能再短的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让这样的疼来使自己保持一丝清醒的意识。

“乖,盖上,我马上就回来!”胡蝶又给贺亚承盖上被子,然后飞快的冲去洗了个战斗澡。

但就这样,等她出来的时候,贺亚承还是已经睡着了,而且被子被他掀到地上去了。

她将被子捡起来重新给他盖上,自己轻轻地躺在他的身边,抱着他,一直没敢睡,观察着他的身体的温度有没有降下来。

忽然想起用酒­精­擦拭掌心可以退烧,她便跑去客厅找到以前买的酒­精­,拿了医药棉花,一点一点的慢慢的给他擦拭掌心,后半夜的时候,他的高烧才退了下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贺亚承出了一身汗,头发也被汗水浸的有些湿湿的,她去端了一盆热水来,用毛巾给他擦了身子,又擦了擦头发,确定体温计上的温度是正常的了,才敢又躺回去。

她紧紧地抱着他,心疼的有些难受,自责最近自己总是忙工作,没空关心他,他才会生病。

他也是个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做的大少爷,可是跟她来了巴黎,却跟个全职保姆似的,一个人扮演了司机、厨师、男友、母亲、父亲等等好多角­色­,一个人做几个人的工作,不累坏才怪。

“亚承,都是我不好。等我忙完这几天,我们就回国,我会给自己放个假,陪你专心治病。”她在他的眉心印下一个吻,闭上眼睛睡去。

清脆的鸟鸣伴着阳光从玻璃窗里透进来,就算隔着厚厚的窗帘,也还是能清楚的听到看到。

胡蝶翻个身,从c头柜上摸出来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一咕噜坐起来,“亚承,都中午了,你怎么不叫我!”

可是她低头,身边哪里还有贺亚承的影子,她迅速的套上衣服,冲到客厅去找人,客厅除了一张纸条什么也没有。

“你累了,就多休息会儿。早餐在厨房。我去公司给你处理公事,下午我回来接你出去。”

胡蝶揉揉自己的脸,亚承昨天都发高烧,他居然病刚好又去帮她处理公务了,她一个健康的人却在家里睡大觉,一睡睡到大中午,真是罪过啊罪过。

她转身去洗漱,吃了贺亚承专门给她做的早餐,然后去公司了。

“胡总,贺先生在你的办公室,他说不需要我给你汇报,你知道的。”小雅知道贺亚承跟胡蝶的关系,知道他是未来自己的半个上司,所以他说的话,她都听。

“嗯。去买杯牛­奶­回来。”胡蝶吩咐完小雅,开了办公室的门走进去。

“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在家里休息?”贺亚承正盯着电脑屏幕,从后面抬起头来,看着进来的胡蝶。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拿走我的商业机密。”胡蝶开玩笑的说道,然后走过去,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幸好没有再发烧了!你就不能不折腾自己吗?病刚好,就来替我­干­活。”

“我是男人,身体么那么容易垮掉。倒是你昨天照顾我,晚上没休息好,今天应该好好休息。”而且她最近工作繁忙,也没空多休息,今天可以休息一天的。

“我没事了。亚承,你休息一下,还是我来吧。”胡蝶拉着贺亚承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她则自己回到办公桌前开始迅速投入工作。“我以为你没做过服装这一块,效率会很低,没想到你的效率还蛮高的。”

“都是管理,每个公司的管理大同小异,而且有自己的特­色­,虽然我不知道你么的特­色­,但是我知道通常情况该怎么做。”贺亚承笑着说道,“只要不叫我给你画服装设计图,其它的都ok。”

“我还以为你连设计图都要帮我画了呢!”胡蝶听见敲门声,喊了一声,“请进!”

小雅拿着牛­奶­走了进来,“胡总,这是你要的牛­奶­。”

“给贺先生就好。”

小雅听老板的吩咐,把牛­奶­给了贺亚承,就出去了。

胡蝶工作,贺亚承在一旁偶尔帮忙。

“亚承,我高价请你来给我当助理吧!”胡蝶笑着跟贺亚承开玩笑,不过有他的帮助,工作的确是顺利过了。

“那我要做贴身助理!特别亲密的那种!”

“你想得美!拿了我的薪水,还要占有我的美貌!”胡蝶抱着贺亚承的脖子伸了伸腰。

“我给你捏捏肩膀。”贺亚承说着就给胡蝶捏肩膀了,“坐得久了要站起来走一走,出去走一走,哪怕是茶水间也好,总之要活动一下,不然对颈椎腰椎不好。”

“我知道,可是每次忙起来就忘记了。”胡蝶扭扭脖子,肩膀被贺亚承捏的很舒服,他的手法简直跟专业的按摩人员一样了。

“那我以后每天发短信提醒你。”贺亚承这样说了,给胡蝶捏完肩膀后,还就真的在手机上上了一个闹钟,每天闹钟响了,他就给胡蝶发短信,叫她出去走走。

“亚承,你对我真好!要是你一开始就对我这么好那该多好。”那样就不会车祸,也不会被贺母阻止,也就不会丢了孩子,也不会分离,更不会现在一个想嫁一个要娶,但是却又因为一些事情而拖着,一时半会儿办不到。

“嗯,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胡蝶,以后再也不叫你受苦了,所有的苦我来受。”贺亚承溺爱的对胡蝶说道,帮她收拾好东西,“走吧。”

“以后我们谁也不受苦了,我们好好的生活。亚承,我保证,只要你妈说出实话,我就立马跟你结婚。”

“嗯。”贺亚承单音节答应了一句,没有在多说。

在来巴黎之前,如果胡蝶这样说,他一定会满口答应她。可是经过昨晚,他真的不敢那么冒然的答应她了,他怕自己兑现了不了他给她的承诺。

贺亚承的平淡样子,胡蝶也没在意,反正只要说到贺母的话题,他跟她都会不自然。

贺亚承带胡蝶去的是第八区的一家老餐馆,这里可以吃到最正宗的传统法国菜式。

“苏打水,杏仁,开心果,要不要­乳­酪?”贺亚承点了开胃小吃。

“不要。就这几样好了。”胡蝶知道,传统的法国大餐,有五个步骤,而她独独最喜欢第四步,所以要留着胃口到最后。

前菜部分,贺亚承点了蔬菜汤,而胡蝶要了海鲜盘,柠檬搭配生蚝遮盖了海鲜的腥味,味道十分好。

等他们用的差不多的时候,侍者来把吃前菜的刀叉和盘子收拾­干­净,又摆上和主菜相配的餐具。

“三文鱼。”胡蝶点了主菜。

“我也要三文鱼,”贺亚承跟胡蝶点了一样的,然后配上了白葡萄酒和白米饭,完全的法国人的规矩。

“我来巴黎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这家正宗的传统法国餐馆。”胡蝶觉得食物味道很好,而这么爱美食的她居然不知道它的存在,简直就是有辱她要吃遍天下美食的壮志了。

“你很少来这边的缘故吧?”贺亚承吃的很好少,所有的食物都着吃一点儿,剩下一大半,“我对这边倒是很熟悉,知道的好餐馆也很多,以后一家一家带你吃。”

“好啊!”胡蝶看着贺亚承的餐盘,以为他是大病初愈所以没有胃口,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吃了主菜,就是第四步甜点了,对法国人来说可有可无的步骤,对胡蝶来说却是必不可少的。因为有最让她爱不释手的冰淇淋,和各种口味的蛋糕。

“真的就有这么好吃?”贺亚承没有要甜点,而是直接要了咖啡。

法国人一般在餐后,都喜欢喝上一杯咖啡,他们认为咖啡可以解除油腻,所以来吃传统的法国大餐,这最后一步是必要的。

“嗯。”蝴蝶点头,享受着冰淇淋的美味,“你无法想象冰淇淋对女孩子的吸引力有多大!”

贺亚承忍俊不禁,“这么冰的东西还是少吃一些,刺激肠胃。”

三百零三、让你委屈了

三百零四、给她一幢楼

“亚承,你醒了?在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舒悫鹉琻”胡蝶一边开车,一边回头观察甚欢的贺亚承,见到他醒来就问道。

“嗯。马呆有没有过来?”贺亚承难受的躺着,皮椅已经被胡蝶放平了,他的月退伸着,稍微舒服了一些,但还是很疼。

“过来了,跟在我的车后。”

“你先停车。让马呆送我去医院。”

“为什么?我要亲自送你去!别让我担心。”胡蝶不懂贺亚承在扭捏什么,不就是生病么,他怎么每次生病都不愿意给她看见他不舒服的样子似的,“你乖乖的躺着别说话,休息休息先。”

“停车!”贺亚承忽然抬高了声音,有那么一些不耐烦了,“胡蝶,你停车,骄傲马呆送去医院。你到我家去,让我妈准备几件衣服带过来,我这衣服你没法穿出去了。”

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这一次进医院没几天是不可能出来的。

而且,他必须将胡蝶支走,等她来医院的时候,他的状况就已经了解清楚,这样哄她就容易了。

“亚承,我不嫌弃你,不管你怎样我都不嫌弃你!生病的样子并不难看,你不用躲着我!”胡蝶被贺亚承忽然抬高的语气吓着了,但是她担心他,不想让别人送他去医院,想亲自陪在他的身边。

“可是男人都是有自尊的。”胡蝶想偏了,贺亚承到省的解释了,他伸手摸着她的脸蛋,“胡蝶,人生病的时候都很脆弱,我不想给你看见我脆弱的样子。给我一点空间,让我维持我小小的自尊,好不好?”

“嗯。”胡蝶用手背抹了眼泪,停下车,“你别动,我叫马呆开我的车送你,我开他的去你家。”不然他下车转换太辛苦了。

“好。听话,胡蝶,等你来医院的时候,我就又健健康康的了。我等你来接我回去,嗯?”

“那你一定要听话,医生说的都要听,不要倔强!我很快就会到医院的。”胡蝶跳下车,对贺亚承挥挥手,又叮咛了马呆几句,看着他把车开走,才上了他的车离开。

贺家只有贺母在家,贺父不在家,胡蝶忍住对贺母的不喜欢,将贺亚承生病的事情告诉她。

贺母顿时慌了神,哆哆嗦嗦的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阿姨,先给亚承收拾几件衣服,我要带去医院。”胡蝶第一次来贺亚承的家,也不方便自己去他的房间翻找东西。

“哦。对!找衣服。”贺母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对胡蝶说,“亚承的房间在二楼,你先上去找。我去叫人准备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带上。”

“嗯。”胡蝶也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直接上了二楼去贺亚承的房间收拾了几件衣服装袋子,下楼来又从下人手里拿过新的洗漱用品和其它的一些东西。

“胡蝶,你等等,阿姨和你一起去医院。”贺母第一次听说贺亚承生病到要住院,慌得不是一丁半点,要不是身边有个细心的下人提醒她,她估计都要瘫倒了。

“那你上车吧!”胡蝶看了贺母一眼,等她一起上车了,往医院开过去。

贺亚承已经做了检查,在病房打点滴,莫少淳给他调了调点滴的速度。

“你必须住院了,这一次说什么都得住院,如果你不住院,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他头疼的对贺亚承说道。

贺亚承太倔强了,之前叫他治疗,他不治疗,现在胡蝶回来了,他倒是主动答应治疗了,但是却就是不住院,成天在外面跑,这样的治疗又有什么作用。

“不行。一住院,胡蝶就会起疑的。”贺亚承的高烧还没退去,嘴角跟眼角又被胡父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十分狼狈。

“你还不打算告诉胡蝶?”冷沐玄知道贺亚承住院后,也从公司赶了过来,有知道他被胡父打了,觉得现在事情有些棘手了,还是把实情告诉胡蝶的比较好。

“现在还不是时候。或许,永远都不是时候。”贺亚承看着眼前的两位好友,“拜托了!千万别告诉胡蝶,不然我们就友尽了!”

“为什么不告诉?!你傻子?!你说出来,说不定胡蝶父母就能原谅你了!”莫少淳本就是跟冷沐玄一样­性­格冷淡,很少有激动的时候,现在都在激动的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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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五、贺总的心头­肉­

三百零六、你行吗?

“胡总,我总觉得设计师有时候有些太注重设计的效果,反而毁了设计效果,这样可能就是有点儿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了。反而有时候,像你跟我这样的门外汉,可能会比他们想法更多,思想更开阔,灵感更丰富,设计出来的东西会更加完美。”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胡总,我说你是门外汉,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指你没有学过设计,但是你却能比专业设计师设计的好很多倍。”

“你不用在意,我不介意的。”胡蝶欣赏的打量着眼前的小雅,“小雅,看不出来你也是深藏不露型的啊!这一次的设计大赛你尽管去参加,又需要帮助的地方就开口,我无条件支持。助理工作这一块,我也会再找一个,减少你的工作量。”

“谢谢胡总!我绝对不会叫你失望!”小雅本来还很担心来着,但现在有了胡蝶的这一番话,她就放心多了,也有了信心。

“需不需要我找一个设计师带一带你?”

“等大赛结束再说吧。”小雅考虑的多,设计大赛,每个人都会防着别人,哪里还会带她这样一个什么都没学过的新手。

“好。”胡蝶当然也明白小雅的心思,“那就加油!我会主动退出做这一次大赛的裁判,你放心的去比赛。”

“嗯。”小雅十分感激胡蝶的细心,做不做裁判对她来说没什么,可是她却为了她不被人说闲话而放弃了。

下午下班,胡蝶请公司的到天缘聚餐,热热闹闹一堆人,吃了喝了,自然也要玩的。

胡蝶看时间差不多了要先走,叫小雅回头找饶雪颖开单,她来付账就好。

路过卖女士贴身衣物的服装店,胡蝶想起贺亚承的话,就停车去买了一套黑­色­的,样子十分新颖,而且也是十分有情趣的。

回家,先把衣服洗了甩­干­,她去洗澡,换上衣服,才又去医院。

贺亚承刚吃了药,胡蝶进来的时候,他正趴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吐得昏天暗地。

“亚承!开门!”胡蝶扔了手里的包,从护士手里拿过水杯,去敲卫生间的门。

门被贺亚承反锁了,护士进不去,只能­干­着急,胡蝶来了她们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马上就出来了。”贺亚承觉得眼前都冒星星了,可是还是倔强的说没事。

每次他吐的时候,都会反锁了门,不叫任何人进来,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你先开门,好不好?亚承,开门……”胡蝶听见他呕吐的声音,是那种­干­呕,他本来就因为吃药而不怎么吃的下饭,要吐也吐不出来什么,她估计他连胃液都要吐出来了。

光是这样想着,她的心就像被人揪着似的生疼生疼的,更加用力的拍着门。

贺亚承跪坐在地上,趴在马桶上,一手捂着胃部,一手按下按钮冲掉那些吐出来的血丝,然后才颤巍巍的站起来洗脸漱口。

最后开门出来的时候,他又是那个­精­神不错的贺亚承了。

“亚承!”胡蝶跑过去抱住他,“难道就没有别的药可以替代吗?非要吃这样刺激­性­很大的药吗?”

她之前只知道贺亚承会吐,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见过他吐的那么厉害,今天碰巧听见了,她的心都悬起来了。

“这种药最好,别的都不好。”贺亚承反过来拍着胡蝶的后背安抚她,“要想身体好,就得坚持吃药。吐一下没关系,想着以后身体会好,就觉得十分值得了,”

“嗯。就是苦了现在的你了。”

“我可坚强着呢!别担心了。乖。”贺亚承柔声说完,又对那几个护士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没叫你们,就不要进来。”

“是。”护士门走了,顺便关上了门。

贺亚承推开胡蝶,去把门反锁了,笑嘻嘻的走过来,抱着她就一起滚到被单上去,“胡蝶,现在是属于我们的时间了。”

“你行吗?”胡蝶担心的问道,他刚才吐那么厉害,现在做那件消耗体力的活儿,会不会吃不消?

“你怀疑我的能力?!那我立马证明给你到底看我行不行!”贺亚承坏笑着,掀开胡蝶的裙子,“黑­色­的?我喜欢的颜­色­……”

“呀!”胡蝶被他猴急的动作弄得尖叫,却又怕门外的护士听见了,便捂着嘴睨一眼贺亚承,小声问他,“会不会被外面的人听见?万一听见了多丢人!”

“那你就别叫!虽然我喜欢你叫。”贺亚承满足的看着身x的可人儿,为了来见他特意打扮了,穿了他喜欢的衣服,“而且一想到门外可能有人,是不是觉得更加刺激了?”

“讨厌!”胡蝶轻垂他的心口。

“马上你就不觉得我讨厌了……我保证……”

贺亚承有些嘶哑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胡蝶搂着他,感受着他滚烫的手掌在她的身上点着火,越点越烧的旺,在彼此身上烙下爱的痕迹。

第二天一早,莫少淳跟护士过来敲门观察贺亚承的情况的时候,胡蝶跟贺亚承还没醒来。

他们是被吵醒的,胡蝶抱着被单捂住心口,看着地上凌乱的衣服裤子,还有天上一只地上一只的鞋子,捉急的问贺亚承:“怎么办?他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今天我出院,他们当然要过来早一些,做了检查,我好走人。”贺亚承那厮倒是脸不红心不慌,慢悠悠的起来套上衣服,又把胡蝶的衣服捡起来给她,“穿吧。我不开门,他们进不来。”

胡蝶一边穿衣服,一边脸红的想挖个地缝钻进去,“他们是进不来,可是他们一想就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没事,都老大不小了,做这些事也是正常的生理需要。你敢说外面那些人不跟人做?他们没有需要?”

“噗!”胡蝶被贺亚承逗笑了,她跳下地,背对着贺亚承,“帮我扣后面的扣子。”

本来她是可以自己扣的,可是这会儿太紧张了,外面有人逼着啊,她的手都在颤抖,哪里还能扣得上!

“好!”贺亚承将手伸进去,抓住那一排扣子,趁机偷袭了胡蝶的美好,引得胡蝶又尖叫了一声。

叫完这一声,胡蝶就只想撞墙了,她这么大声,外面的人绝对听的清清楚楚!

而事实上也是这样的,几个护士都是女的,脸红红的,不自然的看着身边的院长大人——在场的唯一男士,然后各怀心思,各种想法啊!

莫少淳黑着脸,一脚踹在病房门上,“贺亚承!这是我的医院病房,不是酒店!”

他可没有那些护士的小心思,也毫不给贺亚承留面子,说话十分直接。

贺亚承也不管莫少淳怎么说,捧着胡蝶通红的脸偷香一个,看着屋里总算是整洁了,才去开门,而胡蝶趁机溜进了卫生间再也不出来了。

门一打开,贺亚承嫌弃的看一眼莫少淳,“我就乐意把你的病房当酒店,你怎么着?!我说你小子是故意的吧?”

哪天都没今天早,虽然是他要出院了,可也不用这么早就来做检查吧?!

“你少废话!”莫少淳一直黑着脸,对身后的护士吩咐着,“去给他做检查。扎针的时候下手重一些,别留情!”

“你幼稚!”贺亚承刚一开口,就被一个护士一针扎进了胳膊里,果然是没手下留情,疼的他龇牙咧嘴的,他只能瞪着莫少淳发气。

莫少淳淡淡的看他一眼,叫你不给我开门,叫你在我的病房里做那件事,叫你不考虑一下我也是男人,在早上这么特殊的时刻,想法特别浓烈但又不能解决的感受!

胡蝶在卫生间偷偷的看着外面的一切,想笑又不敢笑,莫少淳那张脸怎么看怎像浴求不满啊有木有!

贺亚承出院后,药瓶不离身,住到胡蝶的公寓,胡蝶给他请了药膳师。

白天的时候,贺亚承大部分的时间都陪着胡蝶在公司过,偶尔在家里给她改善伙食。

他的月退不太好,虽然厨房也叫人重新装修了,但胡蝶还是不叫他经常给她做饭。

“胡总,这是你要的咖啡,还有贺先生的牛­奶­。”小雅端着托盘走进来。

胡蝶在工作,贺亚承在沙发上坐着看一本杂志。

“放在这里就好了。”胡蝶抬头看着小雅,“新招聘的助理什么时候能来上班?叫什么来着?”

“要下周一才能来。叫米娅(mia),之前在一家外企就职,那边的手续还没办理好,所以要下周。”

“哦。你的设计怎样了?有没有灵感跟头绪?”胡蝶端着咖啡杯小啜。

“还没有。好像有些灵感,但是又不是很清楚的那种。”小雅说要参赛,之前她的画作都有浓浓的模仿意味,所以不能直接拿来参赛,必须得重新画出一张具有自己风格的设计来。

“有没有想过有一种爱情叫做明明深爱,但是却又不能在一起,确切的说是为了更好的选择,而不得不逼自己放弃眼前的最爱,然后找到了最好的,却又不能让自己爱上,想回头已经回不去,想前进但已经没有心力跟希望,那种后悔又伴着不甘心的情绪,应该用什么样的设计、材质、颜­色­才能表达出来?”胡蝶双手捧着咖啡杯,胳膊肘撑在桌面上,挑眉说道。“聪明的姑娘总会发觉身边的一切资源,小雅,加油!我非常看好你,也非常期待你的作品!”

“谢谢胡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努力的。如果没有别的什么吩咐,那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胡蝶笑着目送小雅离开。

小雅出了门,回到自己的工作区域,再也无心认真工作。她左手撑着额头,右手拿着鼠标在桌面上不断的刷新刷新再刷新,胡蝶的话在她的心里产生了很大的冲击。

心神不宁了半个小时,小雅最终站起来,再一次走进胡蝶的办公室。

“胡总,我想我需要请假。”她没说理由,她想胡蝶应该是知道的。

“准了。按公假算,等你的设计得奖了,给公司赚钱来报答我。”

胡蝶了然的准了小雅的假,小雅收拾了东西走了。

“你的公司藏龙卧虎,连总裁助理都能设计衣服,你可真是赚了。”贺亚承站起来,走到胡蝶身后去给她敲肩膀。

“人不可貌相,每个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谁敢保证小雅不是设计界的明日之星了?”

“这个我到不关注,我关注的是,你好像是故意叫小雅出名的,然后等着看洛衣宁的笑话。”贺亚承从胡蝶刚才启发小雅的话里,听出了小小的­阴­谋意味来。

“我这不是看笑话。我只是不想小雅继续后悔,如果她还爱洛衣宁,而洛衣宁也刚好还爱着她的话,我为什么不好心帮助他们再续前缘?如果洛衣宁不爱小雅了,我也应该帮她知道这一点,叫她早一些放下一段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寻找下一段真爱。小雅也不小了,她比我还大一岁。”胡蝶仰着头,笑看上方的贺亚承的脸,“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就那么几年,错过了就再也不会年轻了!我不想小雅以后后悔,她是我的助理,可是在巴黎的时候,也是我为数不多能称之为朋友的人之一。我想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幸福,所以如果能帮助ta们寻找到幸福的话,我特别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你总是这么善良,让人都不忍心伤害你。好姑娘,总会遇见好幸福。”贺亚承低头在胡蝶仰着的脸上吻了一下。

“所以不要再伤害我这么善良的人了,亚承,我怎么觉得以后你不会伤害我了,而我会伤害你呢?”胡蝶眉心微微拧着,认真的看着贺亚承。

“错觉而已!别乱想!”贺亚承放开胡蝶,拿走她手边的咖啡杯,“我去洗杯子。要不要甜点,我去楼下给你买?”

“不要。我要保持身材。”胡蝶开玩笑的说道。

“你不用刻意保持,已经拥有魔鬼的身材,以及天使的面孔了。”贺亚承笑着一并拿走了自己的牛­奶­杯去洗了。

胡蝶看着他的背影,纤瘦的身子陷进皮椅里,眼里全是疼惜和不安。

三百零七、真的好怕

三百零八、恨你爱你

三百零九、拧断脖子

三百一十、更想关心你

三百一十一、坏人的下场

“你能不能把他们放出来,所有的错误我来承担。fQxsw舒悫鹉琻”苏麦琪以为自己的家人也一并被了放出来,现在才知道不是这样的,她知道自己逃不过被胡蝶收拾,所以想趁机把自己的家人先弄出来。

“你是得承担所有错误,可是现在晚了,你经历着什么,你的家人就会经历什么。”女保镖面无表情的说道,其实苏麦琪的家人不会被这样收拾的,只是她就是想说来让苏麦琪不好受而已。

果然,苏麦琪就不好受了,甚至有些低头求饶的意味,但是一向自大又傲慢的她,就连求人都表现的十分高傲。

“你们放了我的家人吧!我的家人是无辜的!这从来都是我跟胡蝶之间的斗争,跟我的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没空跟你废话。用他把你的手指头给我割下来,不然我就动手去割了你父母的!”女保镖本来不想这么快就动手的,可是苏麦琪总是废话,吵得她心烦,所以直接动手,看她被收拾的奄奄一息了还吵不吵!

苏麦琪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一把水果刀,那锋利的刀刃闪着亮光,看着就让人发憷了,何况还叫人自己割了自己的手指。

“动手!”女保镖本来就没有耐心,要是别人,或者是个男人,她早就用其他办法了,或者直接要了命,可是眼前的人是个女人,而且自家小姐又不想她死的太容易,那就只能慢慢折磨了。

苏麦琪想想自己的家人,深呼一口气,从地上拿起水果刀,顿了两秒,便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心口扎了下去。

“想死没那么容易!”女保镖在苏麦琪把水果刀扎进自己的身体里的时候,就赶紧一脚踢飞了刀子,所以苏麦琪的心口除了一道长长的伤口流着血之外,并没有伤及心脏,也不会要了自己的命。

苏麦琪倒抽着气,本来是想一死了之,解脱这种被人控制被人折磨的日子,可是哪里知道却被人给阻止了。

“不听话的后果就是你的家人都跟你一样,死不了活不下!”女保镖从不远处的窗户边框上取下她刚才一脚踢出去扎在那里的水果刀,再一次甩在苏麦琪眼前,“我要你的左耳朵!”

苏麦琪二话不说,拿着水果刀举起来,她全身唯一健康存在并且又能自由行动的就是两只胳膊两只手了。

那水果刀上沾有苏麦琪的血,还有窗户边沿的灰尘,一股血腥气夹杂着铁的味道,让人闻见就想吐,但女保镖见惯了这样的血腥场面,所以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倒是苏麦琪觉得胃里一直翻腾,想吐的不行,而且还伴有­干­呕的状况,她看一眼女保镖,心不甘的拿刀刺向自己的脖子,那里割下去就是死了,她就能解脱了。

女保镖当然看出来了她的意图,就在刀刃刚嵌入­肉­层一点的时候,她就一脚劈了下去,将苏麦琪的手狠狠地踩在地板上,那水果刀也落到了一边。fQxs

与此同时苏麦琪一声尖叫,她的身体就剧烈的一抽,跟个虾米似的蜷缩成一团,只有那一只手在女保镖的脚下动不了,可是她的手掌上的骨头全碎了,所谓十指连心,指头的断裂让她痛的只能微弱的呼吸着。

而且那断裂了的手掌不是单纯的疼,还伴有烧乎乎的感觉,跟火烧似的,一会儿顺着胳膊蔓延到全身,所有的地方都烧乎乎的,让原本就发高烧的苏麦琪像置身火窖般的,炙热的温度灼烫着她的皮肤,皮肤都要被烧裂了。

女保镖淡淡的看她一眼,拍拍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转头走了,打算隔天再来继续玩。

她穿的男式皮鞋本来就是特制的,而且也经过了特殊处理,鞋底的缝隙里都能被装进去各种各样的药沫,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能装。而她就喜欢每天都装一些,一般不用,但总有用到的时候,比如刚才,只怪苏麦琪不听话要惹怒了她。

苏麦琪听见关门声,自己想动一下也动不了,只能蜷缩在原地,身上的疼痛感觉越来越严重,她知道自己中毒了,而且是一种她不知道的毒,这种毒会叫人的身体发热发烧发烫,跟火烧的作用一样。

没多久后,苏麦琪就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她的皮肤被那种烧乎乎的感觉烧的通红的,就跟开水烫过似的,然后就开始起水泡,水泡自己烂掉之后,就流脓水血水,身体开始溃烂,而且越来越严重。

她想找人求救,但是自己没有电话,而门被胡蝶的人锁住了。她想起来以前父母的卧室里有个座机电话的,便拼命的往卧室的方向爬过去。

客厅到卧室的距离不过两分钟不到的路程,可是苏麦琪却爬了快半个小时,等到她到卧室的柜子边上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要昏迷了,眼前一直在冒星星。

她举着手去摸索,找到电话,想拿下来拨号,不然柜子太高,她看不见拨号盘,但由于支撑着她身子的另一只手受伤了,所以不稳,便一下子倒了下去,电话就被带到地上摔坏了。

一遍一遍拨不出去号码,苏麦琪绝望的昏厥了过去。

最后一丝光亮消失的时候,她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绝望又解脱的笑容,她总算是要死了,再也不用低贱的受到胡蝶的压制了。

可这明显是她想得太好了,隔天,当她还在昏迷的时候,一盆盐水就从她身上泼了下来,那浓度较高的盐水浸渍着溃烂的肌肤,钻心的疼叫苏麦琪又一次睁开了空洞无神的双眼。

从这一天开始,她的日子就再也没有好过过,每天不是盐水将昏迷的她弄醒来,要么就是直接在她的伤口上撒上辣椒粉末或者花椒粉末,甚至还有芥末之类的东西,反正每一样都叫她的伤口被刺激的疼的想一死了之。

很多次,苏麦琪想求死都不成,只能每天遭受着这样的折磨,而那个负责收拾她的女保镖又不给她个痛快,她就只能痛苦的承受着,她除了在心里愤恨的咒骂胡蝶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胡蝶的女保镖怎么会不知道苏麦琪在心里骂着胡蝶,所以她才要这样慢慢的折磨着她,消沉她的意志,叫她学会低头,学会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而不是死到临头都不悔改。

苏麦琪就是这样骄傲的不可一世的人,在胡蝶见面前从来都不会低头,但女保镖就是要叫她低头,狠狠地将她的所谓的自尊踩在自己的脚下。

其实胡蝶并不是这样的想法,这只是女保镖自己的想法。

对于胡蝶来说,苏麦琪低头不低头,承认不承认错误都没有关系,她要的只是她让她承受一下痛苦,尝一下痛苦的滋味,因为她给贺亚承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这一点是最最不可饶恕的,也是她不愿意放过苏麦琪的理由。

“你父母的胳膊已经断了,月退也断了,脖子的断裂程度比起你的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都是轻的,还有更严重的,我想把你母亲的心脏挖出来,当着你的面叫狗吃了,你说怎么样?”女保镖看见苏麦琪眼中倔强的情绪就觉得十分不舒服,她就不懂了,她都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不是有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她为什么说的话还那么不招人喜欢,那表情也那么的欠揍呢!

“你们丧心病狂!”苏麦琪过了好长时间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的身体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好多地方都能看见森森的白骨,上面留着黄褐­色­的血水脓水。

“丧心病狂的人是你!我们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看吧,苏麦琪这话又叫人听着生气了吧!所以还得来点儿狠的!

女保镖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来,盒子里Сhā满了银针,她抽出来一根,用打火机烧了会儿,走到苏麦琪跟前,果断的扎进了她的小月退前的伤口里的骨头里去。

银针上的高温烧的苏麦琪的血­肉­滋滋作响,而骨缝里的银针还在被人转动着,那种疼痛叫她瞬间就脸­色­苍白起来,额上冒着冷汗,眼睛挣得老大,眼珠都快要爆出来了,样子十分吓人。

“好玩的还在后面。”女保镖又拿出来几根针,跟前面的步骤一样,都扎在了苏麦琪溃烂的见了骨头的地方。

没多久,苏麦琪就体会到了女保镖口中的好玩是什么意思了——被扎过针的地方的伤口奇痒无比,她忍不住要伸手去挠一挠,可是只要挨着自己的血­肉­就会产生更加剧烈的疼痛,又痒又疼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且她的一只手已经坏了,只有一只手可以行动,根本就顾不过来。

“啊!啊!”

苏麦琪惨叫着,在她要昏迷过去之前,又一盆盐水从天而降,让她的意识又清醒了一些,生生的忍受着这样的痛苦。

胡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简直惨不忍睹了都。

她摇摇头,看着地上求死不成求生不得的苏麦琪,微微的蹙了眉头,“亚承额月退有可能会一辈子都疼下去,而你只用疼那么几天,你说你爱他,可是你是怎么爱他的呢?”

bsp她蹲下来,蹲在苏麦琪的眼前,伸手拿着纸巾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跟血水,看着她的双眼,真诚的继续说道:“如果我是男人,你在爱情里掺杂了这么多的心机跟手段,还有身体上的伤害,我也不会接受你的爱的。maggie——”胡蝶第一次叫苏麦琪的英文名字,也是第一次跟她心平气和的说话,“你爱亚承,可是你的方式太极端,亚承承受不起你对他的爱。你知道吗?或许在他刚认识我的时候,他还在你跟我之间徘徊,还在我们之间做选择,而且我敢保证他的心跟感情那时候绝对你偏向于你那一边的。可是,你的心机跟手段,一步一步的将他推离了你的身边,将他推向了我这里。”

“抛却家世之外,我跟你比起来并不美丽多少,也并不比你多什么,但我唯一比你好的就是我在爱情里从来不用手段跟心机去留住男人的心。为了我爱的男人,我可以放低自己的姿态,但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我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情感,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跟他两个人之间,也只放在我跟他之间,这是一个合理的范围,我从来没有超过这范围。男人要的不仅仅是个女人,是个可以随时随地取悦他的女人,也不是个在家里照顾一家老小生儿育女的女人,他们要的是一个可以带的出去,而又不担心带的回来,而且还得给他们的脸上增加光彩,识大体,懂规矩的女人。”

“你这是以一个胜利者的身份来嘲笑我的吗?不必了!如果你不是胡家的小姐,你没钱,没家世,你什么也不是!”苏麦琪到死都理解不了胡蝶的好心好意,她已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出不来了。

胡蝶摇摇头,无奈又可怜的目光看着她,“你错了!你从一开始就错了,到现在都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钱跟家世跟爱情无关,男人爱你,就是爱你,只是爱你这个人,不会是其它!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对你动手,当初若不是你再一次出现逼着我离开,又要破坏我跟亚承的感情,我也不会那么做。而且我在巴黎的时候就一直后悔把你送进了监狱,我本来是想放你出来的,但是你伤害了亚承!”

“你不就是来炫耀你跟阿承恩爱情深的吗?!如果你炫耀够了,就叫你的手下给我一个痛快!我这辈子输给了你,下辈子一定要赢回来!”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这样每天被收拾,苏麦琪已经完全没有要活下去的意志了。

“你真可悲!执迷不悟的人最可怜也最可恨!”胡蝶扔了手里带着血水的纸巾,站起来叹口气,“女人之间的战争,永远都围绕着男人,而男人是导火索,也是最后的底线。亚承是我最后的底线,你不该伤害他的!”

【想看苏麦琪被虐的亲们,你们的愿望爷满足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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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二、不得不残忍

胡蝶扔了手里带着血水的纸巾,站起来叹口气,“女人之间的战争,永远都围绕着男人,而男人是导火索,也是最后的底线。舒悫鹉琻亚承是我最后的底线,你不该伤害他的!”

说道贺亚承的时候,胡蝶的眼里又盘踞着一种担忧的神­色­,那种担忧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她只要不在贺亚承面前,就会不由自主情不禁的显露出来,而在贺亚承的面前的时候,他要十分努力才能掩饰的很好不被发现。

“小姐,您没事吧?”女保镖看见胡蝶脸上一抹疲惫的神­色­,担忧的问道。

“没事。你们看着办吧。我先走了。”

胡蝶摇摇头,有事也要勇敢的承担,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她了,那时候她是父母掌心的宝贝,但如今父母俨然已经跟她站在了对立的地方,他们不再支持她了,所以要坚持下去,她必须得勇敢的独自面对了。

“是,小姐。”女保镖将胡蝶送到门外,看着她走下楼,才又折身回去。

胡蝶下楼的脚步有些虚浮,她对苏麦琪的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跟苏麦琪走向这样的局面,当初她们之间不过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小女生而已,现在怎么都学会了心机跟手段了?

她看见被收拾的那么惨的苏麦琪,心里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而且触动还蛮大的,她甚至心里颤抖,不管怎样她心疼贺亚承,可是苏麦琪那也是一条生命,鲜活的生命。就算是她作恶多端,她伤害了自己最在乎的人,可是惩罚她的人也不该是自己不是么?

胡蝶头晕乎乎的,她靠在楼梯扶手上,紧闭的双眼前是苏麦琪身上的血水跟脓水,鼻尖好像还能闻见那种血腥味,她忍不住蹲下来坐在台阶上­干­呕。

“胡蝶,怎么了?不舒服是不是?我们去医院。”贺亚承在楼下等了胡蝶好久,她都没有下来,所以只好亲自上来找她。

苏麦琪的父母家住在简单的单元房里,上下楼梯都是走楼梯,没有电梯,胡蝶担心他的月退才不叫他上楼来的,现在他走上来果然是有些月退疼了,但是他顾不得自己的月退疼,忍着疼痛,快步爬上去到胡蝶跟前,弯腰捧着她的脸抬起来,一见到她苍白的脸­色­就更加紧张跟担忧了。

“胡蝶,我们现在去医院。我背你下去。”他转过身,在胡蝶面前蹲下来,要她爬到她的背上去。

胡蝶倏地抓住贺亚承的手,使劲的摇摇头,“亚承,我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是心里不舒服。亚承,我难受……”

“怎么了?为什么难受?是不是苏麦琪又说什么让你难过的话了?你不要听她的废话,我回头叫人继续去收拾她。”贺亚承转过身,将胡蝶揽进怀里,拿出帕子给她擦着眼泪,“胡蝶,不要哭了,看你哭的多难受。我们回家好不好?”

“亚承……”胡蝶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贺亚承的双眼,“我们可不可以不收拾苏麦琪了?她好可怜……”

胡蝶刚才走进苏麦琪的那间屋子的时候,脑海里好似有冲击波似的冲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让她无法接受。

虽然她是胡家的大小姐,也知道自己家这么大的产业,必然会有一些特殊的手段,可是她从来都被父母保护的很好,也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哪一个人被收拾的这么惨,她忽然很想吐——那些看似光鲜的背后,原来都是这样的残忍跟肮脏!

“你不想了,我们就不了,我听你的。”贺亚承忧心的望进胡蝶的水眸里,那里不管什么时候,永远都充满了纯真的光芒,善良的她让人情不自禁就要将她拉进怀里,放在心上好好的保护着、c爱着、珍惜着,“这个世界一直都有两面,一面是世人的眼睛可以看得见的,光鲜、亮丽;一面是人们永远都看不见的,处在黑暗的角落,见不得光,像是一只魔鬼,本来不该存在,可是又不得不存在。胡蝶,我们无法改变这样暗地里的一面,所以我们只能接受,以我们善良的心态去接受,甚至必要的时候,我们也得用这样的一面来保护自己。因为,如果你不这么做,那么你的敌人、你的对手,就会用这个来伤害你。”

他紧紧的搂着胡蝶,温柔的细心的给她讲着道理,慢慢的开导着她,“所以你没有错,我也没错。在某些意义上来说,苏麦琪也没有错。但是从某些方面跟角度来说,苏麦琪的确是错了。她需要受到惩罚,而你给她的惩罚,也是她该还给你的。别忘了,胡蝶,苏麦琪欠你的在先,你只是被她逼着成长了。”

“我懂了。亚承,谢谢你。”胡蝶哽咽着点头,贺亚承的确说的没错,她总要长大,她总要面对这个世界的黑暗,可是她应该学会如何利用自己的善良来面对甚至接受或者化解利用这样的黑暗,她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父母的羽翼下,什么都不懂也不会。

“好了。胡蝶,按照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去做,嗯?我尊重你,也相信你知道分寸。”贺亚承推开胡蝶,又一次擦­干­了她的眼泪,鼓励的在她的眉心处吻了吻,“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家!”

“嗯。”胡蝶站起来,抿抿嘴,转身又往楼上走去。

贺亚承在她转身的一瞬,眉头就紧紧的拧了起来,他也不想如此残忍,去教会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勇敢的面对这个世界的残忍跟黑暗。

很久以前开始,他就想把她护在自己的身边,要永远的照顾她、保护她,不想让她接触太多的社会黑暗、不公、挣扎,想让她永远都单纯快乐不用为这些纠结,也不用为这些难过。

但是现在,他真的不确定,自己这样的想法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与其他不能完成自己的想法,叫胡蝶在无人保护的状态下独自无助的去面对这些,那还不如现在他残忍无情的去教导她如何面对,这样就算他不在了,她也不会受到太多伤害。

胡蝶再一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情绪明显好了很多,而且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她抿着嘴笑,跑下来,扑进贺亚承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贺亚承眼角眉梢都嵌着c溺的笑,声音温柔的像是深浓的夜­色­,宽广中带着包容,“都处理好了?”

“嗯。好了。”胡蝶头埋在贺亚承月凶口前的衬衫里,闻着他身上清爽的混杂着淡淡烟草的味道,心里觉得安然了不少,“我叫王叔把苏麦琪的家人从监狱里放出来,然后给苏麦琪治好伤势,再送她到国外去,以后再也回不来了,也就不会来破坏我们的感情,也不会伤害我跟你了。亚承,这样对不对?”

“傻瓜!这个没有对与错之分,只有你觉得合理不合理。宝贝,不要纠结了,只要你觉得这样做叫你心里好受,不会觉得不舒服就够了。”贺亚承下巴抵在胡蝶r软的发心上,月退上的疼痛因为胡蝶的倚靠而变得厉害了。

他瞳孔收紧,眉间一个小小的川字堆积着,心里生生地疼,比月退都还疼——原来,他已经不能成为胡蝶的依靠了!

她才只是简单的靠在他的怀里而已,他就感觉到这样的疼了,那么以后的以后,他如何拥抱她、如何背着她、如何带着她风一样的自由奔跑、如何……

那些正常人能做的,他恐怕都不能陪着胡蝶做了吧?!

“胡蝶……”

“嗯?”胡蝶埋着头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

我们分手吧!

差一点出口!

可是腰上紧紧圈着自己的纤细手臂,带给他的温暖叫他留恋,甚至贪恋,永远都不想放手,所以分手的话就那样又被咽了回去,没有说出口来。

“怎么了?亚承?”胡蝶没等到贺亚承的下文,便抬头来,就瞅见了贺亚承眉心的川字,就不由得也皱了眉。

“没事,我们回家吧!”贺亚承舒展眉头,咧嘴笑了一个,伸手揉了揉胡蝶的头发,“回家给你做大餐吃!”

“好啊!”胡蝶心细如针,怎么会感觉不到贺亚承的情绪涌动,但是他不说,她也逼他,就乖巧的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起小心的往楼下走。

“想吃中餐还是西餐?”贺亚承艰难的下着楼梯,每一步都像是在拿着刀片剔着自己的骨­肉­,但他的脸上始终是淡淡的笑容,说话气息匀称,声线温柔又不失男人的气势。

“我想吃火锅,特别特别辣的那种,可以吗?”胡蝶今天心里的波动很大,受到的冲击也很大,所以想吃一些刺激的食物来发泄一下。

“ofcourse,dear!”贺亚承顺便秀了秀自己的纯正伦敦音。

“你的发音跟冷少都是伦敦腔调,我跟胡蝶都是美式的。”胡蝶听过贺亚承跟冷沐玄说英语,这两人说英语的时候发音有些像,而且有些小小的习惯也一样。

“我们小时候的英语启蒙老师是同一个人,是一位来自英国的姑娘,现在应该已经成大妈了

。”贺亚承解释道,他跟冷沐玄是发小,小时候在一起做过的事情多了去了,“去年有一次,沐玄还在伦敦遇见过她,她从中国回去后,又做了老本行,电台的播音。”

“怪不得你们的发音这么纯正,原来是跟播音员学的!”胡蝶笑着说道,她的英语其实也是蛮好的,后来上大学没有特别喜欢的专业,就学了英语专业,是想着以后嫁人了,也不用自己处理家里的生意,她大可以跟冷沐绾一样做个简单的大学老师,单纯的过一辈子。

“我跟沐玄都很喜欢那个老师,因为她从来不把我们当学生,也不当孩子,而是当朋友,什么都可以一起做,玩着就学会了英语。那时候我们不过才几岁,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三岁的时候就跟着她了。”

“这样的老师才是好老师呢!”胡蝶伸手要开车门,司机就已经打开了车门。

“上车吧。以后我们叫司机来开车。”贺亚承不想自己月退疼开车的时候出了事情,也不想胡蝶太辛苦,所以还是叫司机来比较好。

“嗯。”胡蝶上了车,坐在贺亚承身边,将他的月退抬起来放在自己的月退面上轻轻的按压­肉­捏着,“我们叫子衿跟冷少、少淳他们也过来一起,吃火锅要人多才热闹。你记得要做鸳鸯锅啊,三鲜的锅子里不要放那些你不能吃的调料。”

贺亚承的月退疼,很多东西吃不了,所以他的饮食格外的小心,而且又因为呕吐的厉害,自己又不太想吃很多东西,这样以来能吃的就很少了。火锅的话,他不能吃麻辣锅,只能是三鲜锅,而且有些调料,比如花椒之类的就不能要,会叫他的月退疼的更厉害。

“行。那你来打电话,叫沐玄把两个宝贝都带来,烈跟洛衣宁也叫来,最好把吴亚楠也叫上才热闹。”

“那我再把小雅叫上,岂不是更热闹了?”胡蝶调皮的一笑,然后去打电话一一通知人。

等到该请的人都叫了,她才又回头来跟贺亚承说,“小雅应该还没有遇见洛衣宁,她最近情绪还不错,要是遇见了洛衣宁,情绪绝对不会这么好。”

“看来你还有做刑侦的潜质。”贺亚承打趣的说道。

“我这叫聪慧!”胡蝶骄傲的说道,“小雅昨天还给我看了她的设计图,我感觉蛮不错的,但总感觉差了点什么,所以就叫她继续修改,如果没灵感修改不出来,现在这个也就可以去参赛了。”

“她参赛你还指导,不会不公平吗?”

“不会啊!其他人全是专业设计师,有的都得过奖的,我跟小雅都不是专业的,哪里是指导,最多算是互相商量了。”胡蝶耸耸肩,“对了,你先别告诉洛衣宁小雅回来了。万一我们嘴长,想做好事却变坏事就不好了。”

“明白!”贺亚承笑着低头在胡蝶嘴角偷香一个,惹得胡蝶脸红红的去看前面的司机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被‘偷袭’。

三百一十三、时间很多

“老婆,我们来了!你家男保姆在做饭吗?”冉森阳跑的最快,第一个冲进了胡蝶家,看见胡蝶就老婆长老婆短,为的就是看厨房里那位捉急抓狂的样子。舒悫鹉琻

果然贺亚承真的捉急了,拿着一把菜刀出来,指着冉森阳,忽然觉得这个架势不对,赶紧又收了菜刀,“你小子再叫一个试试!告诉你多少回了,胡蝶是我的老婆,我贺亚承的!你一边玩去!”

“呃!”冉森阳对着贺亚承做个鬼脸,搂着胡蝶的脖子,“老婆,来香一个!”

“嗯。”胡蝶无语的笑着,配合冉森阳的小把戏,将脸侧过去让冉森阳亲一口。

“你敢!冉!森!阳!”贺亚承怒吼一声,吓得刚进门的冷沐玄怀里的冷淏禾哇一声就哭了。

“你闯祸了!”冉森阳皱着鼻子指挥眼前的贺亚承,“你去把小豆苗哄开心!不然我跟你抢一辈子老婆!”

“反了你了!”贺亚承在冉森阳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招呼冷沐玄他们进门,无奈的对冷沐玄诉苦,“你家的活宝该管一管了,总把别人的老婆叫老婆可不是个好习惯!”

“我儿子乐意,我没意见。”冷沐玄白了贺亚承一眼,又看看他身上的围裙,扑哧一声笑了。

“你别笑!你给子衿做饭的时候样子不比我好!”贺亚承伸手逗了逗雷声大雨点儿小的冷淏禾,“还是小豆苗乖。”

小豆苗刚才哇的一声哭了一下就不哭了,现在睁着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观察着屋里的人,然后一巴掌就招呼到贺亚承的脸上了。

“哈哈哈!”冉森阳幸灾乐祸的大笑着,刚才还说小豆苗乖,下一秒就被赏赐了一巴掌,真好玩啊有没有!

“你家的孩子都跟你学的这么霸气!”贺亚承悻悻的对冷沐玄丢下一句,回厨房忙活去了。

“男保姆,我喜欢羊­肉­卷,我老婆喜欢牛­肉­,你千万别忘了!”冉森阳对着贺亚承消失在厨房门口的身影大喊道。

“好了,顽皮!去带妹妹玩去。”冉子衿捏了捏冉森阳的脸蛋,这孩子逗贺亚承玩还逗上瘾了。

“小豆苗,我们去玩!”冉森阳带走了小豆苗去阳台玩,那里是胡蝶给他们准备的娱乐场所。

门铃响了,冉子衿去开门,南宫烈带着冉子慕来了。

“子衿姐姐,小豆苗呢?”冉子慕进来第一个关心的人就是冷淏禾。

“在阳台。”

“我去找她玩。”冉子慕去阳台的时候顺便给冷沐玄、胡蝶打了招呼。

“严重觉得我在子慕心里已经位居第二,小豆苗晋升为第一了。”南宫烈对着冉子慕的背影摇摇头,“喂不家的小野猫!”

“放心吧!子慕心里第一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冉子衿笑着打趣南宫烈,“她三岁就说要当你的新娘子,你不是也要说要给她一座城堡吗?”

“咳咳!”南宫烈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被别人看着长大就这点不好啊!自己的什么事情,人家都知道,还能时不时的拿出来开个玩笑,娱乐一下大家。

“沐玄哥哥,你叫洛衣宁去接吴亚楠了?”他过了会儿又问冷沐玄,“你说他们两个能安全到达吗?”

那两个人一见面就跟火山爆发似的,一个强烈轰炸,一个疯狂躲避,躲不过就反轰炸,简直世界大战!

“不能来算了。来了更好,娱乐娱乐大家。”冷沐玄腹黑的说道。

“那我看看来了没。”南宫烈站起来去开门,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了,他的身高比一般的同龄人都高,长得帅气,走在路上总有人当他是明星来着。

门开了,南宫烈还没见到人,就听见吴亚楠抓狂的声音了。

“洛衣宁!你跑什么?我又不是狼!”

南宫烈偷笑,吴亚楠当然不是狼,可是在洛衣宁面前她就是了啊,而且在洛衣宁的眼里她简直比狼还可怕!

“洛衣宁,等等我!哎哟!”吴亚楠本来是追着跑得飞快的洛衣宁的,谁料到脚下一滑,就摔倒在地上了,疼的她叫了出来。

“你走路不看路?!”一声怒吼,洛衣宁倒回来,一把抓起来吴亚楠,那动作看着粗鲁,可事实上他没用力,根本不会挵疼吴亚楠。

苏亚楠站起来,拍了拍自己是裤子上的灰尘,原本泫然欲泣的脸上,在抬起头的一瞬间又换上了小伎俩得逞的得意笑容,“哈哈!洛衣宁,其实你是在乎我的吧?不然我摔倒了,你­干­嘛回来拉我起来,­干­嘛那么紧张的对我喊叫!”

“你无聊!简直不可理喻!”洛衣宁甩手大步离开,不再理会站在原地的吴亚楠。

他没想到自己是着了吴亚楠的道,这女人总有些小伎俩,他已经防着又防了,怎么还是被骗了!

吴亚楠脸上的笑容隐了起来,失落的蹙眉抿嘴,然而这样失落的样子也就维持了不到三十秒,然后她就跟又充满了电似的能量充沛,飞快的去追洛衣宁了——她才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呢!

洛衣宁走到胡蝶家门口,看见笑得贼兮兮的南宫烈,才知道刚才自己给人当演戏的给看了,没好气对他说:“关门!别让那个女人进来!”

“你自己来!我不管!”南宫烈勾了勾左边的嘴角,让开来,“吴亚楠是胡蝶姐姐的客人,这也不是我家!”

洛衣宁刮了南宫烈一眼,转身就要关门,吴亚楠已经站在门口。

他在门内关门,她在门外推着门,门口留着一条缝隙。

吴亚楠将脑袋伸进来,一副有本事你关门卡断我脖子的样子。

“幼稚!”洛衣宁被吴亚楠打败了,不在关门,也不理会她,直接往屋里走去,引得屋内的人都大笑起来。

“你们都好幼稚!”胡蝶指了指洛衣宁跟吴亚楠,“跟两个赌气的孩子似的。洛衣宁平常那么严肃沉着一个人,也就能字吴亚楠面前这样幼稚抓狂了。所以说,吴亚楠,你还是蛮有功力的!”

“只要功夫下得深,铁杵总能磨成针!”吴亚楠也不觉得害羞,反而豪言壮语的说道。

洛衣宁低头摸一m自己的眉梢,这个女人真的不知道害羞二字怎么写的吗?她怎么能这么豪放!

大家好久没有聚餐了,所以这一餐吃的惬意。

餐后厨房的整理工作,是胡蝶跟贺亚承一起完成的,这几个月,两人住在一起,胡蝶也熟知了厨房如何整理,甚至也学会了一些简单的菜的做法,只不过贺亚承总是独揽大权,一次都不让胡蝶下厨,非要伺候她的饮食。

“收拾完,我们出去散会儿步。吃饱了要运动运动。”贺亚承将一般不用的碗盘擦­干­放在最高的柜子上去。

胡蝶转过身来,刚好就对着他的月凶膛,微微抬着头看着的就是他线条十分完美的下巴,“亚承,为什么你长得这么帅?越看越帅!”越看越想扑上去吃掉他!

“可能是因为我妈怀着我的时候吃了太多保养品的关系吧。我听我爸说,我妈不知道听了谁的话,说是怀孕期间吃很多养颜的东西会改变肌肤问题,所以她每天都要吃。结果是她皮肤好像没怎么变化,倒是我生出来后细皮n­肉­的,很多人当我是女娃。”贺亚承低头,额抵着胡蝶的,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让人心旌荡漾。

胡蝶微微一笑,扬起下巴就在贺亚承的­唇­上咬了一下,还有点儿­色­的说道:“味道好好!”

“你这是在惹火!刚才吃了火锅这么高热量的东西,我们应该运动一下。”贺亚承轻轻啃着胡蝶的耳朵说着,“散步之前,我们先做点儿别的热身好了。”

“不要!”

胡蝶去推贺亚承,却被贺亚承一把抱起来放在洗碗池旁边,他就站在她的两月退之间,那个高度简直恰到好处,他还有意无意的晃着身体去摩她的那里。

“亚承~~~~”胡蝶不想现在,想晚上,所以就开始撒娇,可是她的撒娇听在贺亚承的耳力却更像是热情的邀请。

她今天穿着一件民族风的棉布长裙,很有生活在水乡的邻家小姑娘的感觉,此刻她的长裙已经被掀起来了,高高的挂在她的腰上。

“来不及了,小妖­精­!”

“啊!”

胡蝶根本就没看清贺亚承是如何行动的,反正他已经满意的得瑟的笑着,她只能紧紧的攀着他的肩膀承受。

这样的运动果然是帮助消化的好

方法,胡蝶俨然已经累了,可是贺亚承却还意犹未尽。

“晚上再继续。现在收拾了去散步。”

“还要散步吗?走不动了怎么办?”

“当然要散步,这么点儿时间就累成这样,得好好锻炼身体了。”

贺亚承给胡蝶穿戴整齐,牵着她的手出门去。

要是以前这样的事情之后,他绝对不会带她出去散步,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呆在她身边的时间还有多少,他只是想抓紧任何一个时间陪着她做尽可能多的普通情侣之间会做的事情,给自己也给她留下更多的记忆。

“亚承,以后我们每天下班回来都散步好不好?我们还可以带着宝宝一起来。”胡蝶很喜欢最近跟贺亚承的相处模式,平平淡淡的好像已经是结婚多年的夫妻一般,这样的真实才是她想要的生活跟感情,而不是那种轰轰烈烈的。

都说居家的男人很可爱,她也体会到了,如今的贺亚承不用工作,也不用去那些应酬的场合,不用跟主动贴上的来的女人们周旋,每天就围着她转,围着他们的小窝赚,简直可爱翻了,她越看他越爱。

“嗯。”贺亚承笑着应了一声,顿了顿才有说道,“以前好像从来没有带你散过步,五年之后,我总算是圆了自己的心愿了。”

他牵着她的手,她的小手就在他温暖的掌心里,两人迈着一大一小的步子往前走,纵然前方是每天都要经过,已经烂熟于心的风景,可是因着手里牵着的小手是她的,身边走的人是她,所以就每天都会觉得心情不一样,但不一样的背后却总是一样的开心跟幸福,还有深深的满足,以至于哪怕日后分开,他的心里也不会再留下遗憾。

“说道这个我就觉得不舒服。你知道吗,亚承——”胡蝶伸手摘了一片香樟树的叶子放在鼻尖嗅着,“以前我很羡慕子衿,因为冷少可以带她去做情侣之间任何可以做的小事情,可是你都不带我去做,我们没有约会过,没有一起去过游乐场,没有去看过电影……反正没有做的事情一大堆,只要听见子衿说她跟冷少做了这些,我都会失落一阵子的。”

“是我不好,我是个大混蛋,居然连这么好的女人都不知道疼惜。”贺亚承真心觉得以前的自己就是个大混蛋,放着珍珠不要,却要一颗路边踩着剧毒的杂草,“胡蝶,现在我陪你把以前没做过的事情都做一遍,让我想想我们还有什么没有做,还有哪里没有去……”

胡蝶看着贺亚承认真思考的样子觉得很幸福,她靠在他的肩头,手里拿着香樟叶透过昏暗的路灯看着,那树叶在灯光下变成了很好看的绿­色­,半透明的,亮晶晶的,还闪着金光,总之梦幻极了,就像此刻的她,跟贺亚承一起做这样简单却快乐的事情,就像是做梦一般的,只因以前的以前她深深地觉得自己再也不会跟他相遇,再也不会被他爱着,所以再也不会实现她这些简单的小想法小心思。

“亚承,我们不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做这些事情。”她甜蜜的笑着,柔和的笑容在灯光中显得愈发明艳动人,“当我们老去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最美好的时光,就是跟你在一起度过的每一个平淡且有琐碎的日子。”

“胡蝶,可是我还是想现在就带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怕来不及,时间那么紧,你要的爱越简单,我就越给不起。

三百一十四、被母亲打了

“胡总,外面有位王先生找您。舒悫鹉琻不是今天预约的客户,我不认识。”米娅进来跟胡蝶报备道。

“嗯。”胡蝶抬起头,将手边的设计图推到一边,眉梢扬了扬,“亚承去哪里了?”

“贺先生说是给您买咖啡去了。刚走不到五分钟。”米娅上一次被胡蝶说过一次之后,便学会了时刻关注贺亚承的动向,只要胡蝶问,她就能回答出来。

“嗯。亚承回来之后,你就说我去见客户了,叫他直接回家,我晚些时候给他电话。还有,不要告诉她有人来找过我——”胡蝶捏捏眉心,面露一些疲惫跟无奈,“对了,今天所有的日程都推后,我今天不会见任何客人,除非重要事情,不然不要给我打电话,去找小雅解决。”

“明白了,胡总,请问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你先出去,叫那位王先生去楼下等我,我五分钟后下去。”胡蝶开始收拾东西,不能叫王叔等的太久了。

米娅听到后便走了出去,王叔听说胡蝶会下楼找自己,也就先下楼去了。

五分钟后,胡蝶准时的出现在王叔的车门口,“王叔,你找我什么事?”

其实她已经猜出来了个七七八八了。

“先生跟夫人让我来接你回家去一趟,你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王叔公事公办,虽然他是胡蝶身边的人,可是毕竟是从胡父那里拿工资的,所以胡父才算的上是自己真正的老板。

“可以不回去吗?”胡蝶皱眉,她跟贺亚承住在一起的这几个月,基本上就没怎么回过家,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每一次回去就要跟胡父胡母吵,完全没法像以前那样和睦的相处。

她每次从家里出来,都想与其每次回家都让大家动气,那还不如不回家好了,所以上一次跟胡母吵了一次后,她已经有差不多快两个月没有回过家了。

“小姐还是回去吧,不要为难我,不然我也不好给先生跟夫人交代。”王叔心疼的看着胡蝶,像看着自己的女儿似的,“小姐,先生跟夫人也是心疼你,不想你生活的不好,以后受苦。你回去跟他们好好谈谈,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王叔,我爸妈所谓的解决办法就是叫我跟亚承分手,然后听他们的安排,等他们找好一个可以联姻的对象,就叫我去联姻。他们不管我爱不爱那个人,也不管我跟那个人在一起快不快乐,他们只想我找一个可以承担的了胡家家业的人,不会叫胡家的家业毁在我这一代的人。”胡蝶眼里闪着泪光,两只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皮包,“我爱的人是亚承,我只有跟他在一起才会感到快乐,哪怕一辈子吃不饱穿不暖,只要身边陪伴着我的人是亚承,我就会觉得开心幸福。”

“我明白,可是小姐,你还是得回家去一趟,这些话你应该告诉先生跟夫人。”王叔扶着车门,等着胡蝶上车,他以一位慈爱的长辈的口吻说道,“争吵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用真心跟感情去感化别人,才能找到根治问题的办法。小姐,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怎么做。”

“谢谢王叔,我知道。”胡蝶无奈的点点头,上了车,“我们赶紧走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也不宜久留,不然买咖啡回来的贺亚承会发现她要回胡家,一定会跟着她去。

最开始从家里搬出的那段时间,她每次回家,贺亚承都会跟她一起,可是每一次他都会被她的父母羞辱,甚至动手,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严重,但那对贺亚承来说真的是一件伤自尊的事情,而对她来说也是伤心的事,所以后来她就偷偷的回家,再也不叫他跟自己一起了。

她也背着贺亚承,被父母逼着去相亲过几次,但每一次她都成功的搞砸了,把父母气的不轻,但她也没有办法,她除了贺亚承谁也不想要,她能为他们之间的爱情做的她都会去做,为他们的爱情争取一条活路。

今天王叔来找她,不用想,她就知道绝对是父母叫她回家去相亲的,而且父母吸取前几次的经验,来了个突然袭击,叫她措手不及,连搞砸相亲要找的助手都没法找,只能自求多福了。

“爸,妈,我回来了。”胡蝶走进大厅,对着坐在沙发上专门等她回来的父母打招呼。

“一个多月了,你跟贺亚承到底分手了没有?”胡母开门见山,态度坚决,语气严厉。

她跟胡父给胡蝶限定了时间,逼着他们分手,不然时间到了,他们就会对贺家动手,叫贺亚承主动跟胡蝶分手。

“妈,我不会跟亚承分手,我爱他,就像你爱爸爸一样。妈,我是你的女儿,难道你就愿意看见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一辈子郁郁寡欢不幸福吗?”胡蝶忍住怒气,语气温和的说道,她听王叔的话要去感化自己的父母。

“我是爱你爸,你爸是个好人,他人品过硬,事业有成,对我对你都好的没话说!可是你自己看看你爱的那叫个什么男人?!”胡母激动的抬高了声音,“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跟那个叫什么苏麦琪的女人纠缠不清,跟她还弄出来个孩子,结果叫你车祸!你差点儿在车祸里就没命了!把你救活的是我跟你爸,我们就一个孩子,我们敢把你交给那样不负责的男人吗?!我们就你一个女儿,经不起他折腾,我们还指望你给我们养老,继承我们胡家的家业,你也就一条命,你敢冒险,我们不敢!”

“那只是个误会,而且做坏事的人是苏麦琪,不是亚承。出车祸是我自己开车的时候情绪不好造成的,不是亚承开的车,更不是他撞了我。”胡蝶见母亲不松口,便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从他那里下手,反正他一向比母亲好说话,而且比母亲更疼她,“爸,我知道我跟亚承之间有些误会,可是他并不是真的要伤害我,他也只想把我留在她的身边,只是­阴­差阳错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事情。我们不能怪亚承,这不全是他的错……”

“可是后来呢?他不该再伤你一次!”胡父的情绪没有胡母那么激动,但是平常的语气下的态度却比胡母还要坚决,“苏麦琪哪里又来了一个孩子?她跟贺亚承有了孩子不说,还要跟贺亚承他妈一起伤害你,他们居然想要你的命,要不成就拿了你的孩子!你伤心难过远走高飞的时候,贺亚承他在哪儿?!要不是你走之前把苏麦琪给关了起来,估计他现在恐怕跟她孩子都生了不止一个两个了!哪里还会记得你,哪里还会来找你!”

“苏麦琪的孩子不是亚承的,那只是她做戏,要逼走我。亚承不来找我,是因为他为了救我,车祸昏迷,没法来找我。”胡蝶眼睛酸酸的,只要一想到那时候贺亚承昏迷,而她却误会他欺骗了自己而不来找自己解释,又没有去医院照顾他陪伴他,心里觉得亏欠他很多。

知道真相的她十分难过,也十分后悔,如果当初自己不那么任­性­的一走了之,她跟他之间就不会错过五年多时间,也不会互相折磨。

而且在他月退疼的时候,她就能陪着他,给他捏一捏,带他去看医生,也许现在他的月退早就好了,而不是在过去的几年叫他拖着剧痛的月退到处找她,耽误了治疗,变得这般严重。

“混账!”胡母听了胡蝶的话,一个巴掌就招呼了过来,生生地打在她的脸上。

“妈!”胡蝶咬着下­唇­,看着母亲,震惊的一时间说不出来话,她没有想到母亲会真的动手打自己。

从巴黎回来的那一天,她要打她的时候,是贺亚承帮她挡了下来,此后无论父母多么激动,却都从来没有要动手的打算。

脸上烧乎乎的痛,不用看也知道已经肿了,胡蝶捂着自己的脸,眼泪漱漱的落下。

“你简直混账到了极点!胡蝶,别人看不上你,你为什么非要挤近别人的生活作践自己?!贺亚承他们家到底有什么好?他妈凭什么看不上你,他贺亚承又凭什么勾三搭四对你不忠心?!你就那么愿意作践自己,天天去看人家的脸­色­过日子,给人家做个大的,再看着人家在外头养几个小的?!我们家是缺什么少什么了,还是你胡蝶缺胳膊少腿了畸形弱智了?!”胡母咬着牙说道,反正已经打了女儿一巴掌,就算心疼后悔也得忍着,坚定态度先叫她跟贺亚承分手了再说。

“我没有作践自己,亚承是真的爱我,他的母亲听了苏麦琪的花言乱语,她以后会明白的,也会接受我的。”

“苏麦琪的孩子是谁的谁也说不清楚,她既然能说是贺亚承的,那就必然是跟他有点儿什么,不然苍蝇不钻没缝儿的蛋,她不说是别人的,为什么偏偏说是贺亚承的?”胡父拧了眉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贺亚承他妈那么没主见,现在能听苏麦琪的,以后就能听别人的,迟早还得针对你!你就醒醒吧!这件事,我跟你妈决不妥协,要么你跟贺亚承主动分手,要么我们从贺家下手,叫贺亚承跟你分手。我们最多再给你一个星期时间。”

“爸!你们就非得这样逼着我吗?你们……”

“来人!”胡母直接打断了胡蝶的话,叫来服侍胡蝶的人,“带她上去换衣服,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客人估计马上就到了,好好给她收拾收拾,看好了她。”“是,夫人。”

服侍胡蝶的人请胡蝶上楼,胡蝶坐着不动,那人又请了她一次,她直接站起来要走人,却被一旁出来的几个人给架着上楼了。

“小姐,你就不要挣扎了,免得我们不好做,你也跟着吃苦。”架着胡蝶的男人说道。

“今天的要见的人是谁?”胡蝶知道自己的这点儿功夫,不是眼前这几个男人的对手,所以只能从一会儿的相亲上下手了。

“不清楚。”男人回答道,然后将胡蝶放在她的房间里,转身出门关门,站在门口等着了。

胡蝶咬咬牙,父母真是太可恶了,居然这一次连相亲对象的名字都不提前告诉她!

她走到窗户跟前,伸长脖子一看,就更加的气氛了,窗户下的草坪上站着一排人,不是怕她逃跑而守着她的又是什么!

“啊!”她无奈的大叫一声,倒在被单上,“我脸肿了,没法见人,没法相亲!你们去告诉我父母!”她指挥眼前服侍她的女下人。

“小姐,我们请了专业的化妆师,上妆之后就看不出来你的脸肿没肿了。”而且夫人下手真的不重,小姐的脸也没有肿的很厉害。

胡蝶胡乱踢着月退,胳膊挥来挥去,抓狂到了极点,她不要去参加什么破相亲,她不要跟那些她看着不顺眼的男人一起吃饭约会,她现在只想见贺亚承,只想他带着她出去走一走……

两个小时后,胡家的餐厅里,胡蝶穿的十分隆重,她的对面是一张混血脸,不过他的头发好在不是卷毛,这稍微叫她舒服了一些,不然她现在一定会吐了。

“胡蝶,这就是你孔叔叔家的孩子孔毕霖,你们小时候见过的,还记得吗?”胡母又是那种笑意盈盈的样子了,慈爱的对着胡蝶介绍她的相亲对象。

“不记得了。我每天遇见的人那么多,谁记得谁是谁啊!”胡蝶明显态度不好的说道,看也不看孔毕霖一眼,歪歪斜斜的靠在椅背上,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这孩子!”胡母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就对孔毕霖笑着解释道,“胡蝶就是被我们给惯坏了,任­性­的不行,以后啊,阿霖要多多管着她一些才是。”

“伯母,我到觉得这样随­性­的胡蝶还蛮好的,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要活的自我一些才好。胡蝶的生活态度还是蛮好的。”孔毕霖笑着说道。

三百一十六、黑了老狐狸

三百一十七、不想做哥哥

“我还要工作!”胡蝶坚决不跟胡母回家,这一回去就等于又被控制了人生自由,她要想逃出来那可是比登天都难!

“工作哪里有婚姻大事重要?!”胡母说着便站起来走到胡蝶的办公桌跟前,开始帮她收拾东西,“先结了婚,再回来工作也不迟!”

胡母年轻的时候服侍胡父工作,对秘书这一块的工作很熟悉,所以给胡蝶收拾东西的速度快不说还有条不紊。舒悫鹉琻

胡蝶一看这个阵势,知道大事不妙,赶紧抓了自己的手机拔月退就跑,“妈,我去跟秘书安排一下工作,马上就回来啊!”

她一边跑,一边还在给自己的老妈耍心思。

胡母被她耍了那么多次,这一次也是长了经验了,跟着就往外追。

胡蝶听见身后健步如飞,她赶紧加快脚步,闪进电梯关了门下楼。

胡母下楼后,早就不见了胡蝶的影子,连车库她都去找了,胡蝶的车还在,但人没了。

“这孩子,尽给我添堵!”胡母生气的埋怨道,然后赶紧给王叔打电话叫去找人。

胡蝶此刻就躲在公司里的某一间办公室里,优哉游哉的喝着咖啡。

“总裁,你要借用我的办公室就只管用,我先下去了。”小雅因为要参见设计大赛,所以胡蝶给她单独给了一间办公室,就在她办公室的同一层,但是要拐几个拐角。

只要小雅不当班的时候,她就可以来办公室里化设计图,不被人打搅,而且有什么不懂的来找胡蝶也方便。

“嗯。”胡蝶点点头,没告诉小雅自己这是躲避逼婚来了,“你下楼,谁问我,你都说没看见。千万记住了,不能说出来我的行踪!”

小雅疑惑的又看了一眼胡蝶,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但出于职业素养她也不会问的,所以就点头答应道,“我记住了。总裁,放心吧!”

胡蝶点头,对着小雅摆摆手,“出去把门锁好。”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就躲在这里,让家里人满世界找她去把!

本来她是真的想先斩后奏的,迫于一个星期的期限已经到了,自己又不想跟贺亚承分开,她正计划着这哪天就跟贺亚承去领证去的,结果姜还是老的辣,证件什么的居然早就给自己的老妈给搜刮走了,她这是想先斩后奏也不成了!

在小雅的办公室里多了一天,夜幕四合,胡蝶才在小雅的掩护下顺利的拿了东西走出公司回家。

她为了不被发现行踪,连自己的车都没敢去取,直接叫小雅给她打了计程车,但是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她还是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人。

“胡蝶,你觉得你父母找不到你,我就找不到你了?”孔毕霖好整以暇的看着胡蝶朝着自己走进,又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站定脚步,他对她看见自己后的惊讶表情很是满意。

“我不会跟你结婚。孔毕霖,如果你还真的是年少时候那个阿霖哥哥的话,你一定不会逼着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胡蝶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不爱你,你也不会要一个不爱你的人做妻子,所以我们不能结婚。你向来讨厌别人强迫你,你也不喜强迫别人,所以你不会逼我结婚的,对不对?”

“我不强迫别人,这是事实,可是胡蝶,对于我想珍惜的人,我想爱的人,我不介意用强迫的方式留住她。”孔毕霖笑着走近胡蝶,挑着她的下巴,低头对上她的双目,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挨在一起了,“胡蝶,你的软肋我很清楚——贺亚承而已!而我软肋就是你,所以你觉得跟我斗争你会赢吗?”

“你混蛋!”胡蝶一把打开孔毕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离他远一些了才站定脚步,“你果然不再是我的阿霖哥哥了,我的阿霖哥哥他死了,死在我的心里,我的记忆里了!”

胡蝶永远都不会忘记小时候身边陪伴着自己的小男孩,她叫他阿霖哥哥,他叫她小蝴蝶,他们形影不离,关系比亲兄妹还要要好。

他对她说,就算以后他娶了新娘子,也会对她一直好。

他对她说,他永远都不会强迫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因为他讨厌被强迫的感觉。

他对她说,他只不过是出国而已,以后还会经常回来看她,还会带她一起出去玩,还是她关系最好的阿霖哥哥。

他对她说过的话太多,可是细细回想,好像都食言了……

胡蝶不是不难过,孔毕霖在她的记忆里是很重要的人,但是他的食言叫她对他失望,甚至生气的不想去理会他,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在d-p新品发布会上看见了他而没有跟他说话的理由。

“那么刚刚好,我也不想只做你的阿霖哥哥。”孔毕霖听了胡蝶话,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荡漾了,“胡蝶,我想做你的男人!小时候过家家的话不用在意,以后才是生活的重点,你应该关注一下以后,我们结婚后的生活。(”

“我说过不会跟你结婚!”胡蝶怒了,她没有想到小时候那么重感情那么善良的阿霖哥哥,居然成长为这样一位狠绝无情的男人了。

她觉得自己很好笑,守着她跟他的回忆,以为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将他当做亲人一样的看待,他却说年少时候的那些话是过家家,她果然是个傻z,太较真的傻z!

“你总会跟我结婚。胡蝶,我保证!”孔毕霖走到胡蝶跟前,低头在她眉心印下一吻,蜻蜓点水,适可而止,“不要再跟我玩小把戏,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任­性­,要学会如何做一个端庄得体大方的豪门太太。”

胡蝶忍住要给孔毕霖一巴掌的想法,咬着牙恨恨地瞪着他,心里的难过一阵紧似一阵,至此,她的阿霖哥哥再也没有了!

“你这倔强的表情从小到大就没变过!这样好,可也不好,要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乖,回家去,明天我来接你去结婚。”孔毕霖说完抬步走了两步,又回头来看着胡蝶补充了几句,“别想跑,不然你准会后悔!”

他笑着动了动­唇­,转身彻底走了。

胡蝶心里一震,孔毕霖最后无声的说出的那三个字是贺亚承的名字,他在用贺亚承威胁她!

努力的调整好状态跟情绪,胡蝶回到家里。

“亚承?”平常她回家,只要一拿钥匙,贺亚承在家的话准会给她开门,今天却没人给她开门,她都进屋了,他也没出来露面。

“亚承?”叫了一声没答应,胡蝶又叫了一声还是没反应,她一下子就慌了,连鞋都没换好就冲进屋里去找人。

每个房间都找遍了,都没见贺亚承的影子,她颓然的滑坐在地毯上,给他打电话。

电话是贺亚承的母亲接的,胡蝶听见她声音后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阿姨,亚承呢?他在哪里?”

“他在医院。在少淳这里,你快来看看他吧!”贺母哭着叫胡蝶来看贺亚承,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儿子的月退伤的后遗症这么严重,高烧到昏迷不醒不说,月退都肿的无法走路了。

“我马上就来!”胡蝶挂了电话,随便抓了一件衣服,慌乱之间连鞋子都穿错了都不知道的下楼跳上计程车往医院赶。

一路上,看见她的人都觉得她是个疯子,鞋子一只高跟,一只平底,一只时尚,一只休闲,衣服搭配也奇怪,头发也跑的乱成了一团。

胡蝶哪里有时间关注这个,她几乎是一阵风一样的冲进贺亚承的病房,看见他已经醒来,这才稍微定了下心,靠着门框大口的喘着气。

“胡蝶,你怎么来了?”贺亚承高烧未退,但是已经清醒,看见胡蝶为了他紧张的不计较自己的形象,心疼的恨不得立马起来将她抱在怀里,可是他却只能躺在病c上,胳膊跟手背上都扎着针,什么也做不了。

他知道自己高烧不退的时候,没有告诉胡蝶就是怕她担心,所以才叫马呆去她的公寓接他来医院。他以为只要来吃点儿药,打一针就快要稍微缓解一下,等她下班他就能回家了,可是谁知道这一次这么严重,昏迷了好几个小时,月退也肿的没法走路了。

“我不来你就永远不打算告诉我了是不是?!”胡蝶扶着门框,也不往贺亚承的病c跟前走,一手扶着额头哽咽,一边吼着,因为太激动而身子颤抖着。

“不是。胡蝶……”贺亚承恨死了自己无法起身去安慰胡蝶,他负气的握拳砸了砸身边的被单,咬咬牙,忍着难过跟自责对贺母说,“妈,你拉着胡蝶过来坐一坐,她很激动。”

贺母点点头,走过去,扶着激动的想哭却怎么样都哭不顺畅的胡蝶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

“贺亚承!你说你再也不会丢下我了

,原来你就是这样维持你的诺言的!”胡蝶埋头痛哭,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沾s了她的衣服,“你生病了,也不告诉我;你一个人在这里躺着,也不让我来陪着你;是不是有一天你就会突然走掉,不声不响,我就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知不知道,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是多么努力,多么辛苦,但是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所有的努力跟辛苦我觉得都是值得的。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

胡蝶的话,一字一句的敲打在贺亚承的心上,震得他心肝肺都疼,他的确是想趁着这一次机会一走了之的,再也不要回到胡蝶的身边了,因为就要变成残废的他怎么配得上如花儿一般美丽的她!

她值得拥有跟好的男人,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而不是被他这样一个马上就成为残废的没用的男人拖累着!

“胡蝶,我不是……你别哭……”面对胡蝶发自肺腑的话,他没有办法说出实话,只能无奈的掩饰着,“我只是忘记告诉你了而已……我准备打完针就回家的……”

“我不来你是不是就不回家了?!”胡蝶突然抬头,恶狠狠的盯着贺亚承。

“不是。我刚才昏迷,没法打电话给你而已。”贺亚承被胡蝶眼神盯的发毛,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出来什么事,所以只能说好听的安慰她的情绪,“我刚刚才醒,不骗你的,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都还没醒来!”

“那马呆呢?你叫他送你来医院都不叫我!我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儿分量?!”胡蝶一想到贺亚承生病,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自己,就觉得难过,还有那么一点点心寒。

她以为他们已经亲密到能够共同承担一切问题跟挫折,也能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没有小秘密,可是她错了吗?

“胡蝶……不要钻牛角尖,你知道我爱你,不舍得你担心我,不舍得你公司、家里、医院几头跑,这段时间你照顾我,都瘦了一大圈了。”

“才没有!”胡蝶好不容易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下,走到贺亚承跟前,蹲在他的病c边,握着他的手,“这段时间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忙着工作,都没有时间陪你好好治疗。亚承,这几天你就在医院好好治疗吧!听话,好不好?不要叫我担心,嗯?”

“嗯。我答应你好好治疗,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钻牛角尖了。”贺亚承实在是看不下去胡蝶如此难过,所以再一次暂且做了妥协。

胡蝶点头,“我我不会了。我们以后都要好好的,你不能再丢下我,我也绝对不糊丢下你。”

“嗯。”贺亚承想摸一摸胡蝶的柔软的发顶,但是另一只手上扎着针,便只好低头在她的发心吻了吻。

胡蝶忽然安心,既然贺亚承来了医院,那么就让他住在这里好了,明天的一切她就能独自承担,也不用再想办法支开他了。

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跟家里低头,也不会跟不哭了妥协,死也要守着贺亚承,哪里都不去,谁也不嫁,要去就去贺亚承的家,要嫁就嫁贺亚承!

三百一十八、要人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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