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凭借我莫名其妙的勇气和怒火向着前方冲去。
事实证明,我很愚蠢。
和自己的技术与身体作对的下场是他尽兴了,而我简直是被人抱下马的,然后毫不迟疑地大吐特吐了起来。
前些天才刚刚恢复的身体那里就能受得住做如此剧烈的运动。
当我满嘴都是酸涩的胆汁味时,
真是够受,早知道打死我也不和他作对了。
他要我飞,我就飞。他想要我游,我立即跳到水槽里绝无怨言。
我扶着墙一点点恢复着我的呼吸时,突如其来的,我仿佛听见他叫我的名字。
“韩似于。”
我抬头去看,他已经走远了。
为了避免他等会儿再继续出难题折磨我,我觉得我老实地跟在他的身后比较好。
于是,
我亦步亦趋地捏着呼吸地跟在他的身后,生怕再来一个闪失,他会直接叫我去让马骑。
我们就那样没有一句语言,一前一后地走着,直到走到了一所宽畅的房屋前。
他对着一道铁门用马鞭的柄首敲了敲。
昏暗的房内似乎出来了一个人影,对着他鞠了下躬,只听‘吡’的一声,铁栅栏被打开了。
我随着傅连城一起走了进去,却不见刚才为我们开门的人。
那所大大的房子里很是奇异,被一间间的玻璃房给隔成了一间间的小房。在墙壁的周围没有一扇窗,但是屋顶上有着宽大的天棚。而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
这是什么地方?
我奇怪地忍不住四处打量了起来。就算傅连城对我再不满意也不至于要在这里把我毁尸灭迹吧?!
就在我纳闷的当口,却听‘嗷~~~~~’的一声巨大的咆哮如雷的声音从一间玻璃房内传来。
此时,傅连城的笑容又重回脸上。
我想这一幕是很鬼异的。
那样一种傲不驯的动物却匍伏在地上,犹如一只宠物对着自己的主人撒娇。
傅连城满意地笑着,用手捋捋了那巨大生物的下巴。
我愣愣地望着这一幕,不敢上前一步。
那生物偶然间扫过我的时候,眼神里全是厮杀和暴戾。我不敢保证它会不会在某一个瞬间扑上前来咬死我。
而很是享受非常礼遇的傅连城,若有所思地望着我的脸。
然后揶揄地问道。
“鱼鱼,你知道这头豹子是怎么肯听我的话吗?”
我愣了愣。
再次瞧了瞧趴在他脚下的体庞大的非洲豹。
这样的答案我是想不出来的。
傅连城睨着那头豹子的眼睛,淡淡的语气却透着一股威严。
“首先要让它忘了平等。忘了在我面前的尊严。必须让它明白它需要完全臣伏于我,属于我。”
“在这个过程中可以用任何的手段,只要有效。即使把它打残了,打死了也无所谓。”
“一旦它驯服了,我就给它奖励。渐渐地它就明白了它的主人是谁,它的喜怒哀乐都掌控在我的手里。
我垂下了我的眼睛,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此时的情绪。
我只是问。
“如果它万一不能呢?”
傅连城自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那它就要挨鞭子和受苦了。直到屈服的那一天。”
我望着花纹美丽,四肢矫健的豹子,却犹如猫儿趴在他的马靴上。
“要是它们的天性始终不能被屈服呢?”
傅连城这次没有回答我。
他沉默了片刻,优雅地走了这间玻璃房的另一头。
用手把一个木门打开,我轻轻的侧过头去看。
却发现那里面有一双泛着荧黄|色光芒的眼睛在暗处盯着我,那是一个活物吗?我看不清楚,只是被吓了一跳。
傅连城绞起了手臂,云淡风轻地说。
“它是这只豹子的哥哥。”
“它们从小一起被我父亲饲养,可是它们从来不认任何人,只要有人敢接近它们,它们就要把人咬死。它们都喜欢血的味道。”
“后来,我就问我父亲要它们作为礼物。”
“我花了很多种方法去驯服它们,可是都不管用。甚至它们因为闻出我的味道不是我父亲居然有一天还想要咬我。”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于是,我就当着它们其中的一个的面,把另一个的右手砍了。”
我结结实实地倒了口冷气。
心里面抽搐到发痛。
傅连城望着我惊骇的表情,一步一步地靠近。
“现在,它们中不管是那个都不会对我伸一下它的爪子。”
“从那以后,它们都很听话。”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温柔地伸出手抚了抚我的头顶。
“鱼鱼。”
“前几天首相府出事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倏地浑身一阵发颤,脑海中一片空白。
却拼命强迫自己要打起一个笑容。
“不知道。首相府那么戒备那么森严,会出什么事?”
傅连城玩弄般地绕着圈子端详着我的惨白表情。
“就是,我也不明白首相府那么森严的地方,怎么会在我的书房里莫名其妙的被人偷了东西。”
“可惜,不知道那小偷死了没有,我的保险箱里所有的文件上都涂有病毒呢。找不到药剂会死的很难看的吧。”
我死死地纂紧了拳头,背上涔涔地冒着冷汗。
傅连城也不说话了,只是用他手里的马鞭抵住了我的喉咙。
那坚硬的马鞭卡的我的脖子生疼,我只能随着他的手的方向,一点点望着他那银灰色的眼眸。
“韩似于。”
“你要明白,跟我作对远远没有比享受我的宠爱要舒服。”
他的话语如同呢喃,甚至他正站在我的面前,我的耳边就是他温暖的呼吸。
我却不由的战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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