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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总是说,努力而又站在正义一方的一定会越来越强大,最后战胜邪恶。
我复仇,我杀人,我每天都在计算着怎么让别人流血。
肮脏又丑恶地,掩埋了正义。
那至少要努力……
佳妮特静静看着被裙子上撕下的布条包着的向手掌反方向成90度折断的手腕,皱起眉头。
她甚至没来的及把力量全用上,右手就在那似乎不可抗拒的力量下,狠狠地撞击在了桌子上。
不仅仅是力量弱,还有反应迟钝。如果不是为了避免与信长直接接触而包起了手,现在指关节上的软组织一定会受重创。
“断了?这也太快了吧!”终于取得一胜的信长斜眼看着佳妮特的手。
芬克斯鄙视地看着他:“祝贺你呀,一胜,还是完胜呢。”
窝金同鄙:“完全不留情。不过佳妮特还真脆弱。”
飞坦撇撇嘴:“我不认识他。”
侠客无奈地摇摇头:“信长终于是男人喽。佳妮特没事吧……佳妮特?”
侠客惊讶地看着佳妮特用红色的花瓣接回了骨头,然后把手肘再度撑到桌子上。
“再来。”她轻轻地说。
信长的表情很“不良”地扭曲起来。
“哦?还不服吗?那我让你再断一次。”
“佳妮特……”侠客拍上额头nAd1(
佳妮特转过头:“帮忙敲勺子。”
“…………我不管了,预备——开始。”
撞击声与骨头断裂声几乎在“开始”的同时发出,和所有人预料的一样。
佳妮特平静地修复了手腕——她刚才已经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勺子与手的触感上,并且发挥出她最极限的反应速度。
但依然毫无反击之力。如果能来得及将力量完全用上,至少手不应该断。
这就是差距。
在众人又一次重申自己对信长的鄙视时,佳妮特的手又出现在了桌子上。
“再来。”
……………………
……………………
“信长,29连胜——”侠客懒懒地说。
众蜘蛛一早用完了可以鄙视信长的词汇量,看了十几次千篇一律的“秒杀”式扳手腕后,纷纷觉得无聊。芬克斯和飞坦打游戏去了,窝金则出门抢今天的晚餐。只有侠客偶尔能想出两个新词调侃一下信长,同时还需要敲勺子。到了29连胜时,连他都想不出新词了。
“我说你……”看着佳妮特再次撑起的胳膊,信长忽然觉得好累,好无奈,“就算你不在乎疼,也该累了吧……”
“要认输吗?”佳妮特淡淡地说。
信长黑线:“这句话你说三遍了……激将法再起作用也是有限的。你该不是拿我做腕力练习对象吧。”
佳妮特摇摇头——不是腕力练习对象,是反应力练习对象nAd2(
“再来吧。”
信长叹口气,伸出手:“这局完了,咱们结束吧?”
“我赢了就结束。”
“那永远结束不了了!!老子累了!无聊死了!想上大号!!”
佳妮特无奈地瞥他一眼。
“那明天继续。”
“啥??!”信长怒了。
“不然就算你认输了,你就是强化系的耻辱加上男人的耻辱加上旅团的……”
“好好好算你狠!明天继续!”信长懊恼地拍桌而起,刚准备走——
“等下,这局以后。”佳妮特彻底无视了某人暴走边缘的念压。
“…………”
砰!——
最后这一局,信长格外用力,不但把佳妮特直接掀翻在地,还毁了从芬克斯房间搬出来的桌子。。
当佳妮特再次在信长幸灾乐祸的注视下爬起来时,好不容易才站稳。
其实就算信长能继续忍,她也差不多到极限了。骨头无论断了多少次都可以接,但骨膜,肌肉,经脉以及不停狠撞的手背,即使已经用上了硬保护,依然还是一次一次地损伤着。早在第二十五,六局的时候,佳妮特的手已经没有疼痛以外的感觉了。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完全没办法让自己的反应加速哪怕0.001秒……
忽然一个妖艳的身影大踏步闯入了大厅nAd3(
“我回来啦~”藤壶一脸快乐满足地走进来,身上穿了件崭新的,和出门时完全不同的嫩黄色小礼服。
一个酒红色头发穿着休闲款敞领西装的陌生男子跟在她背后。男子很是挺拔,相貌……很好看。不知是因为那略微散落的酒红色头发还是那对凤眼,让他的英俊中多了一分风流邪魅。他一手手肘上挂着7,8个纸袋,还扶着放在肩上的一个大箱子,另一只却随意地Сhā在西装裤子口袋里,明明负重不轻,却依旧很潇洒的样子。
“HI~藤壶,出去买东西了?你最近都不冬眠了嘛。”早已经闷慌的侠客终于有了点精神。
“好不容易爬上岸,时间怎么能浪费在睡觉!”藤壶信誓旦旦地说,同时朝背后的帅哥抛了个媚眼。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专注于电视游戏的芬克斯扫了一眼红发帅哥,莫名其妙地嘟囔着。
“我看没什么差别。”同样专注的飞坦也嘟囔了句。
“恩?佳妮特你脸色好差……手怎么血糊糊的?!我说你们这帮男人,要打出去打啦,佳妮特的能力很稀有,哪天不小心给弄死了,看你们怎么赔。”藤壶注意到正打算去找玛奇的佳妮特。
“信长干的。”芬克斯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信长。
“没错。”废话很少的飞坦也掺和了一句。
“就是他,信长对佳妮特,腕力大比拼,三十连胜。”侠客也懒懒地加上了一句。
信长的脸色难看起来,狠狠地瞪着那帮没义气的蜘蛛。
藤壶眯起眼睛挑挑眉毛——“恩……?扳手腕?强化系大男人对特质系15岁小女孩?还三十连胜?”
信长想反驳,可张着嘴硬是找不出什么话说——藤壶说的一个字都没错,可……他没多少欺负到人的感觉……好吧有那么一点点,但他更觉得自己被利用了……
藤壶挑挑眉毛,上楼进了自己房间,两秒后出来,手上拿了一张桌子,钢的……
回到大厅后,她用圆包裹了桌子,然后狠狠砸向地面——桌子的四条腿都钉入了地板。包裹着桌子的念力并没有被撤销,藤壶抓过凳子坐下,伸出手斜眼看向信长。
“要欺负柔弱女子,至少也应该找我!”
众蜘蛛汗:你哪里柔弱,也不算女子吧……
窝金作为信长最好的搭档,同时也是旅团里向藤壶挑衅次数最多的人,向信长投去了一个极其真诚的同情眼神。
信长的表情好像被强塞了两个煤球到嘴里——又苦又黑嚼不烂还吞不下去。
他想起窝金第一次和藤壶比拼谁才是旅团第一强化系时的情景。
记得窝金躺在当时大厅的地板上整整5天,那时是盛夏,他都臭掉了……
还好,现在是冬天。
“撒,是男人就快点!”藤壶不耐烦了。
众蜘蛛都同情地看向信长——试问世上何物最暴力?母老虎?错!母火龙?错!答曰:双性体格雌性性格霸王藤壶是也……至少这是旅团内部的一致共识。
信长忽然觉得当男人挺亏的。但他还是乖乖坐下来伸出手……扳手腕最多断只手,惹急了不爽的霸王藤壶就要准备206块骨头断上至少一半……
一边的佳妮特没有去找玛奇,而是认真观战起来。
侠客依然负责裁判。很显然,藤壶比佳妮特吸引眼球的多,飞坦和芬克斯也扔下手柄凑过来。不过他们看向芬克斯的眼神大多不怎么善意……
“预备——开始!”
一瞬间,佳妮特觉得藤壶在勺子敲下之前就动手了,可她也确实听到了勺子敲上骨节的声音。
雷霆万钧的一瞬。
信长的手背与桌子接触发出很强的一声闷响。当他勉强把手“拔”起来时,皮和肉都粘上了桌子,腕骨也很干脆地断了。
佳妮特看得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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