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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冰山相公甩不掉:休书无效 > 那个贱货(5)

那个贱货(5)

可这一听,他的浓眉立时皱了起来。

“爹,娘,求你们……原谅女儿吧,女儿……真的知…知错了。”

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轻轻的,如风一般稍不注意就捕捉不到,真正听出来是肖月红的声音,他脸­色­微变,眸中泛起诧异,伸手拿起床旁挂着的衣服,匆匆下床,走了出去。

“老爷!”

纳兰静见状,着急的掀开被褥,迅速的下了床穿上鞋子,“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夜­色­如铺开的墨汁,浓重的涂满了整片天空,那些星星似是被人摔破了,七零八落的挂在天边,风,吹过房门,吹过长廊,吹过人的身体,袭向不知名的远方。

曾经,抛弃了爹娘

肖月红悲戚的声音随风飘荡着,在整个尚书府中萦绕,不绝于耳,让肖家二老的心深深为之揪痛。

他们的女儿真的知道回来了吗?

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她真的肯认他们了吗?循着声音飘来的方向,肖万福忍不住加快往前的脚步。

他要见见她的女儿。

她肯回来一定是想通了吧。

纳兰静在后面跟着,无奈她身体虚弱,哪里跟得上肖万福的脚步,所以不一会儿就落后了一大截。

“娘,爹,你们开开门啊,开门啊,让女儿进去,让女儿见见你们好不好?”

清冷的月光倾洒在衣着单薄的肖月红身上,在地面勾画出一个纤弱的影子,衣袂随风飘扬,那样子看上去仿佛在风中瑟瑟发抖。

“爹,娘…”

肖月红不停地叫唤着,知道自己把爹娘的心早已伤透了,如今他们不想见她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虽然早就想到自己回到家未必能让他们接纳,但是,她想不到她会连家门都进不去。

看着宁静的四处和苍茫的夜空,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所有人遗弃了,孤单无助。

如果,如果当初她没有选择嫁给裴延诺,如今,她一定跟爹娘关系融洽,开心快乐的过着日子吧。

可是,她不要想如果,因为她不要后悔。

曾经,她在爹娘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过,裴延诺会是这辈子她最爱的人,她也会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

想想,当时真是天真啊。

世事难料,才一年时间,她的相公早已不是她一个人的了,他有了苏妙言,有了他和别的女人的孩子。

而她竟曾为他抛弃了爹娘!

现在想要得到他们的原谅,谈何容易啊。

“少­奶­­奶­,”

听着肖月红凄凉的声音渐渐喑哑起来,娇儿心里一阵难过,眼看着她扶在大门上的身子无力的滑落下去,她连忙擦了擦眼泪过去扶住,

“少­奶­­奶­,既然肖老爷和夫人不肯见你,我们还是回去吧。”

怎么能这么对待主子

她现在有点明白,肖月红为什么会害怕回娘家了,原来,她和肖家二老的关系并不太好。

可是,她口口声声说自己错了,又是做错了什么事?

天下父母心,就算儿女做错了什么,也不至于肖月红回到家而不让进门吧!更何况关门不让进的还是河伯。

一个府里的下人,怎么能这么对待主子?

“少­奶­­奶­,起来,起来吧,我们先回去吧。”娇儿用力的想扶起她,无奈她软在地上,一个劲的摇头,不愿起来。

“我既然回来了,就不能再离开。”否则那样只会更加伤爹娘的心。

娇儿着急,“可是他们这么对你…”

肖月红抬眼看她,嘴角漾开一丝苦笑,“没关系。比起那个男人,他们对我好太多了。”

至少爹娘不会伤害她的心。

意识到她口中的男人是裴延诺,娇儿咬了咬下­唇­,“大少爷现在虽然不谅解你,但是他以后会明白的。”

、奇、“谢谢你娇儿。”能够在这个时候有个人安慰自己,肖月红感觉心里远没想象的那么难受了。

、书、她并不孤单,因为娇儿一直陪在身边。

、网、只是,爹娘呢?

一年的时间里,自己都不在他们身边,估计他们也很孤单吧。

幼时,她就是爹娘手心里的宝贝,想要什么他们都给她,想­干­什么他们都帮着她,因为她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而她也一直很乖巧懂事,从不惹他们生气,因此,爹娘更加疼爱她,可是…裴延诺出现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她开始跟他们顶嘴,开始吵架,开始不听话,开始…好像所有的恶习都是认识裴延诺才形成的。

她不知道,裴延诺对她来说,到底是幸福还是噩梦,但就她现在的处境来看,似乎噩梦更确切些。

那种将你亲手捧到云端之后,又狠狠的把你摔落下来,那种滋味,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割在心上。

“少­奶­­奶­,我扶你起来。”

那个男人

看着娇儿无比诚挚的目光,肖月红点头,慢慢起身,望着朱漆大门,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和茫然,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取得他们的原谅。

瞧她仍旧一个劲的看着大门发呆,娇儿不知道怎么劝说肖月红离开这里。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刚转身要离开的肖月红,听到背后传来的冷语,立时回头看去,见是肖万福她又惊又喜,激动的跑了过去,“爹。”

“谁是你爹!从你踏进裴家大门的那天起,你就不再是我肖万福的女儿。”肖万福一把甩开她拉住自己的手,神情冷漠。

“爹,女儿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好,但是,女儿真的想要回来侍奉你跟娘。”

肖万福嗤然一笑,斜睨着面前站着的女儿,眸中掠过一丝嘲讽,“怎么了?裴家对你不好,所以你要回来了么?”

他话音未落,肖月红连忙说了声“不是!”她不要爹看到她的脆弱。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我想娘了,想您了,所以就…”

“那我怎么听说,那个男人昨天纳了个小妾,而且还是奉子成婚?”到现在她还不肯承认她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吗?

“爹……”没想到自己的爹原来什么都知道了,肖月红自惭形秽,心知瞒不住的,“就算是这样,女儿回来看看,也在情理之中啊,爹,请您,不要再为过去的事情生气了好吗?

让女儿进门,让女儿回到你们身边孝顺,好吗?”

“那你可知,要进这扇大门必须先要做什么?”肖万福眸光敏锐的盯着她,伸手指着身后的大门,口吻意味深长。

“要做什么?”要回到家里,还需要先做什么吗?肖月红懵懂,不知道爹到底是什么意思。

“跟那个男人脱离关系。以你是我的女儿的身份进去,而不是以裴家的大少­奶­­奶­身份。”

肖万福斩钉截铁的说着抬头看向她身后的某个地方,脸上有着不容商量的决绝,肖月红心中一紧,惊道:“爹!”

劝分不劝和

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就算自己是他的女儿,可他也不能这样子要求她,近乎威胁的要求她呀。

他们是父女不是敌人。

她愣愣的望着他,出了意外就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爹就那么讨厌裴家的人,那么介意他嫁给了裴延诺?

“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必进这个门!”

肖万福忽略掉她脸上的困惑不解,压制住心中的不快,微微侧头看她,眸中­射­出一道寒光,随即甩袖走向大门,似要进去,既然她还不知悔改,他又何必多说,肖月红急得上前大叫:

“爹,不要这样好不好?”为什么要逼她呢?

肖万福顿住脚步,闭上了眼,月光将他的影子在地面拉得长长的,细细的,没有回头,只是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

“相信爹的话,你应该听得懂的。”

他不想多说什么,只要她懂,便已足够。

“可是爹…”

肖月红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一想到裴延诺对她的冷酷无情,她真的很想离开他,但是,不是现在。

然而爹,他应该不会理解的。

一旁站着目睹这一切的娇儿,着实看不过去,几步跨到肖万福面前,她不满的直视他忽然睁开的眼睛,

“肖老爷,人家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加上少­奶­­奶­又是您的女儿,您怎么可以劝分不劝和呢?

就算少­奶­­奶­做错了什么,您也不必提出要她离开大少爷的要求,就算我们大少爷不好,但他对少­奶­­奶­还是不错的。”

“不错?”

肖万福侧身看着面前红衣绿裙的娇儿,发现她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得还算清秀,却帮着裴家说话,这让他看她的眼中不禁多出了几丝鄙夷,

“你所谓的不错,就是要你们大少爷纳个大肚子的小妾回来,让我女儿难堪吗?”

我女儿…

肖月红紧绷的神经因为这三个字立时松弛了下来,心知,爹还是承认她这个女儿的,只是,只是因为裴家,所以才…

想好了,再回来

这让她不由满腹疑团,爹到底对裴家哪里不满意,以至于她和裴延诺一开始就被他强烈的反对!

“我…我,”

娇儿理亏,张口还想辩驳,肖万福目光冷锐的盯着她,不给她机会,“你是裴家的人,老夫不想跟你说话。

带着你的少­奶­­奶­赶紧离开吧。”

“肖老爷…”

见他转身就走,娇儿急了,“我不是赞同大少爷纳妾的事情,只是大少爷过去对少­奶­­奶­的确不错。”

“这跟老夫没有关系。”为什么还要说给他听呢!

他一步不停的往大门里走,肖月红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远离自己,忽而几步追了过去,“爹!”

肖万福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走着。

“爹,女儿知错了,但是请您不要逼女儿在您和娘跟相公之间做出选择好吗?”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她,还没有到非要离开裴延诺的地步。

她坚信他们的感情只是临时触礁了,很快就能好起来。

“在你一天没有脱离裴家,老夫就一天不认识你。”肖万福冷冷说完,已经转过身来,神情冷肃,亲手将那扇大门慢慢关上。

“爹!”

肖月红没想到他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几步过去跪倒在门口,“爹,请您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不好?”

明明,他们的关系可以不用这么僵持的不是吗?

为什么爹一定要一意孤行?

她跪着过去推着门,不想它就这样关上,“爹,我是您的女儿,不要对我好吗?我是真的要回到你跟娘身边的。”

眼瞅着她眼睛里盛满了晶莹的泪水,肖万福心里不是不心疼的,可他必须要这样,“等你想好了再回来吧。”

心一狠,但闻“砰!”的一声,大门无情的阖上,将她和肖万福完完全全的阻挡在门的两面。

肖月红的心似有一条丝线缠绕住,不停的收紧,差点就让她无法呼吸。

爹,为什么…

要见我的女儿

到底是为什么?

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落单的夜鸭在空中飞过,发出一声哀鸣,好像在同情肖月红,又似是在安慰肖月红。

娇儿一旁站着,目睹跪在地上的肖月红,听着她的啜泣声,心里酸酸的疼起来,很不是滋味。

她,刚才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才激怒了肖万福,让他狠心的把肖月红关在门外?

真不敢相信,世界上还真的有做爹的不认自己女儿的。

“爹,爹,爹…”

肖月红仿佛使出了浑身的最后一丝力量,声嘶力竭的大声叫着,她真的想被爹谅解和原谅。

尽管知道爹一直是个一言九鼎的人,说过的话从来不轻易收回,哪怕是错误的,也一样。

但要她离开裴延诺的事情,她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从裴延诺纳了妾,她就没怎么见过他,没跟他说过话,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否还有一点点位置。

如果,已经没有任何地位了,那么…

她痛苦的闭了闭眼,眼角滑落一点晶莹,落在她水­嫩­的肌肤上,如露珠般清澈透明。

“娇儿,我们回去吧。”

伸出手,刚要在娇儿的搀扶下站起身,却听到门里传来纳兰静的怒斥声:“老爷,你放开我,我要见我的女儿,你不能这样拦着!

她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要不是你当初一意孤行,她怎么会一年来都不愿意回家?

现在她终于回来了,我就不能再让她离开我!”

“月红,你别走,千万别走,你好歹也要让娘见见你,说几句话啊。”

听到纳兰静语气里的急切和慌乱,肖月红的心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撕扯开来,猛扑到门上,她一边敲打,想要进去,一边大声叫起来,“娘…娘,你怎么了?娘…”

“月红…”

纳兰静看着拦住她不让出去的肖万福,眸中一点点凝起丝丝冰冷,“肖万福,今天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见到我的女儿!”

如果当初……进了宫

“静儿,你不可以这样,月红还没裴家断绝关系,你见了她又能怎么样?”肖万福眉头紧锁的劝解。

“话是不能这么说的,如果她当初顺从你的意思进宫当了秀女,那我不是更加难以见到她。

万福,你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将你的荣华富贵寄予在月红的终生幸福上。

我这个做娘的,只要她开心,幸福就好,至于她嫁的人是谁,是什么人,都不重要。”

纳兰静拍着自己的胸脯,据理力争。

“静儿!你明知道我不是完全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让月红她…”

面对纳兰静的不理解,不冷静,肖万福显得有些着急,却不想纳兰静冷凝的打断他的话:

“不管你为了什么,我只要我的女儿。”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难道他还不明白吗?

“静儿!”

肖万福再一次加重了语气,似要将她的理智唤醒,“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些,暂时不要去管月红。”

“不要去管…”她的夫君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呢!纳兰静气急,“她是我的女儿!”

怎么能不管!

他不是女人,当然不知道孩子的出生意味着什么,那可是从她身体里掉出来的一块­肉­啊。

她捧在手心,抱在怀里,看她一口一口的吃­奶­,陪伴她一点一点的长大,直到她出落成大姑娘,亭亭玉立,花容月貌,她依旧想要把她留在身边,现在怎么能不管她!

她真怀疑面前站着的男人是不是自己的相公!

肖万福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质疑,抓着她臂膀的手紧了紧,“静儿,我知道,我知道你担心她。

但是,她现在必须跟裴家断了来往。你不是不知道,裴延诺昨天才纳了妾,她今天会回来,一定是在裴家受了委屈。

如果她脱离了裴家,以后就不会再受委屈了。”

“受委屈怎么了?只要她能回来,我就要去见我的女儿。”没见过像他这样会阻碍妻子去见自己女儿的夫君。

一切都是幻听

“静儿。”

肖万福眸光热切的望着她,还想努力把她说服,谁料纳兰静似乎没了听下去的耐心,电光火石间低头在肖万福的手腕上咬了一口,肖万福吃痛皱眉,手一松,纳兰静就跑向大门,

“月红,月红,等着娘,等着娘来见你。”

她使出浑身的力量朝大门奔跑过去,就怕肖万福不死心,还会上来拦截她,一路跌跌撞撞,这才到了大门口。

“吱呀”

大门打开,纳兰静脸上的激动瞬间转为讶异,看着面前的一切,一下子愣住了,苍茫的夜空下,除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阁楼屋宇,大街小巷,四处空荡荡的,肖月红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站在门外。

——等她出来、

门口一个人也没有,她的手无力的从大门上滑落,皱着眉走出去,心中很是困惑,难道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吗?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肖月红的声音,对不对?

一切只是幻听。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她真的又做梦了吧。

然而,她刚才分明听得清楚,是肖月红在大声叫她娘。

一声声娘,叫的肝肠寸断。

为什么现在却不见了!

难道她走了吗?

自己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月红,月红你在哪儿?”

她走下台阶,在大街上走走看看,寻找着肖月红的踪迹,她不相信那是幻听,那是梦。

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她了,她相信肖月红也是想她的,所以,才会回来……

只是,为什么又不见了!

月红,娘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

坐在马车里,肖月红的眼睛一直红着,然而她并没有流泪,眼泪噙在她的眼里,闪耀出晶莹的光,久久不落。

娇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要让她心里舒服点,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缓解她心里的痛。

“月红,你要等着娘,娘马上就来见你!”

能当娘娘的

简单的一句话却在肖月红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她好后悔,后悔自己一直都没回来过,哪怕是三朝回门,她也是拉着裴延诺在外面大街上逛了一天,跟裴夫人谎称回过娘家了。

其实,她一直想回来。

当初跟裴延诺在一起,她没有得到爹娘的祝福,而爹决绝的话语屡屡响在耳畔,哪怕她屡屡经过兵部尚书府门口,也只能远远的看着,要进去,她自问没有足够的勇气。

“只要你敢进裴家的门,你就没有我这个爹。”

爹,你这话只是一时冲动才说的是吗?

否则你也不会考虑到我在裴家因为裴延诺纳妾受了委屈的问题。

爹,我想你,也想娘,所以,我会回到你们身边,尽快的回到家里,跟你们团聚。

如果真的非要在爹娘和裴延诺之间做出选择,那么,她现在已经选择了。

“少­奶­­奶­,您跟肖老爷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所以肖万福才会那么无情的对她!

肖月红摇头,那些事现在提起来已经没有意义了。

娇儿心里虽然失望,在这个时候肖月红什么也不告诉她,但她知道,自己应该让肖月红转移一下注意力,故而娇笑着说:

“刚才听肖老爷说,原来她是要把你送进宫当秀女。我想,像少­奶­­奶­这样的美人,进了宫一定会当娘娘的。”

“或许吧,但可以肯定的是,若是我当初进了宫,一切都不会很一样。”

听到肖月红的回应,娇儿心中一宽,总算她肯说话了,“那少­奶­­奶­见过皇上长什么样吗?“

肖月红摇头,“听爹说,小时候,我和太子一起玩过,不过现在十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

“是这样啊。”

想到不久前自己在大街上看到的皇榜,娇儿微微一笑,“现在的皇上刚即位不久,应该还很年轻。”

“嗯。”肖月红点头,忽而眼神古怪的望着她,“怎么了,忽然对皇上那么感兴趣?”

就要结束了

娇儿摇头,“没有啊,我是看少­奶­­奶­太难过,所以跟您胡乱扯点闲话。”

娇儿可真是个体贴的人!

肖月红心里叹息着,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心知娇儿是她在裴家唯一真正对她好的人。

但若是她离开了裴家,娇儿会跟她一起走吗?

娇儿也紧握着她的手,冲她露出甜美的笑容,随即,她忽然皱起眉头,脸上掠过一丝忧虑,

“那,少­奶­­奶­,我们现在虽然见到了肖老爷,但是苏妙言的事情根本没有提,现在我们这样回去,没有关系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肖月红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只觉为难,“爹现在认都不认我,要他帮忙,是不可能的。”

“可是少­奶­­奶­,夫人那里…”估计一定会怪罪的。

想到裴夫人的要求和爹的话,肖月红松开她的手,安静的看着随风扬起的紫­色­车帘,

“没关系,我自有法子。”

要是自己决定离开裴家,那么裴家的所有人、所有事都跟她没有了任何的牵扯。

娇儿“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她相信肖月红的聪颖,真的会有法子。

伸手挑开马车里的侧帘,肖月红抬头看向夜空,一轮圆月挂在西天,无数的星星围绕着它,她心想它应该从来不知道孤独是什么吧,但她此时此刻感到无比的孤独,因为那个人不在身边。

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拼命的想找回来,却无迹可寻。

以前,每次她跟爹娘有了冲突,有了纠纷,都是他陪在身边,细心的开导她,安慰她,给他温暖的怀抱,可这一次,或许以后的很多次,他都不会在她身边出现了,更别说什么陪伴。

裴延诺,我跟你马上就要结束了。

“吁——”

随着车夫小杜的一声惊呼,马儿好像受了什么刺激,长嘶一声,马蹄踏在地面发出“嗒嗒”的脆响,车身的东倒西歪了一阵才算是停了下来,肖月红一时没有准备,整个人眼看着要往前跌出去,娇儿心急如焚,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肖月红的手,“少­奶­­奶­!”

拦车的少年

“你们没事吧,少­奶­­奶­,娇儿!”

小杜听到惊叫声,挑开车帘来看,见娇儿抱着肖月红,脸上惊神未定,好在两人没事,小杜才放了心,

“刚才前面忽然走出来一个人,我怕撞上他,所以就只能急急的停住。”

“一个人,什么人啊?”娇儿奇道,深更半夜的,就算有人,也该知道给马车让道吧。

肖月红抑或是想到了这一点,心中疑惑,从娇儿怀中起来,走出马车,看到前面站着一个穿着湖蓝­色­的,打扮普通的少年。

那少年就离马儿几步远,刚才马儿骤停,他既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也没有逃也似的以为捡回了一条命离开。

倒像是处变不惊啊。

只是,他依然不肯离开而是站在那儿,目不转睛的看着马车这边,莫非是想要讨些银两?

看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受惊的迹象,反倒是自己和娇儿差点撞在车上受伤,她准备不理会。

放下车帘,肖月红淡淡的吩咐,“小杜,我们绕道而行!”

“是。”小杜答应着,便挥舞手里的长鞭,驱使骏马绕开少年所站的方向往右行去。

浓浓的夜­色­下,少年就那么站着,笔直如松,小杜和肖月红乃至娇儿都以为绕道就行了,可是,奇怪的事情总是接踵而至,那少年看着是没懂,但也就一眨眼功夫,小杜就看到少年站在了面前,他不得不再一次使出吃­奶­的劲拉紧了缰绳,迫使马儿停下。

否则受惊事小,撞到人就事大了。

这人一定是来找麻烦的。

这是小杜第二次被他拦截的时候,脑子里闪出的第一个想法,不仅是他,就连随后掀开车帘出来一看究竟的肖月红和娇儿也想到了这一点,心里纷纷生出疑惑来。

“少­奶­­奶­,那少年会武功,您看他是为什么而来?”

会武功!

听着小杜的话,肖月红心头一紧,看着那少年,心知自己分明不认识他,为何他一再拦截马车?

远水救不了近火

既然会武功的话,现又可以拦截,没有言语,没有挑衅,难道是绿林大盗在欲擒故纵?

那…是想劫­色­还是劫财?

一想到这,肖月红心里紧张了起来,望了望娇儿,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少年,紧皱眉头,肖月红不禁双手不安的握住手里的粉­色­丝绢,有微微的汗浸湿了手心。

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般,那就太可怕了。

现在他们离兵部尚书府已经有一段距离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怎么办?

正不知所措间,小杜似乎也想到了那少年来者不善,拿眼角余光看她,“少­奶­­奶­,我看我们冲过去吧,我们有马,他却只是孤身一人,说起来,我们不一定会输给他!”

马跟人一比,应该是有优势的。

听他这么说,娇儿回头来看着肖月红,“少­奶­­奶­,我怕!”

肖月红心里何尝不怕,但她拿不定主意,因为少年刚才既然可以以不变应变,说明他的功夫一定不弱,所以才能在让马车先行的情况下,依旧拦下了他们,真要比,她们未必能赢。

“少­奶­­奶­,背水一战吧,我会尽拼死保护少­奶­­奶­,只希望少­奶­­奶­到时能记得,别忘了给我娘子他们一些补助。”

没想到小杜会有这样的忠心,肖月红很是感动,“小杜!”

娇儿似是也受到了激励,强作镇定,“少­奶­­奶­,小杜不怕,娇儿也不怕,为了少­奶­­奶­,我也可以连命都不要。”

肖月红看看她,又看看小杜,“娇儿,小杜,谢谢你们,但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她怎么能用他们两个的命来换自己的呢!

小杜放下车帘,回头看着前方,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少­奶­­奶­,等下我一驱马前进,你和娇儿就从后面窗口跳出去。

然后马上逃走,不用管我,知道吗?”

“小杜…”

肖月红想说其实可能还有别的法子,却不想小杜已经一鞭子打在马背上,马儿吃痛,放开马步就疾跑,马车里极不安稳,她和娇儿在里面,东倒西歪的,身体屡屡撞在马车上,剧烈的疼。

少­奶­­奶­,快跳!

娇儿一把抓住马车,掀开后面的帘子,看着肖月红坚决的道:“少­奶­­奶­,快跳!”

“娇儿…”她真的一定要这样牺牲她和小杜吗?

“少­奶­­奶­,你放心,我和小杜会没事的,请你,快点跳好吗?如果不跳,也许我们三个都活不了,但现在你还能有活的机会,所以,不要再迟疑了!不然,我和小杜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娇儿!”

娇儿的大义,让肖月红心里涌现一股股暖流,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顿觉温暖。

点头,转眼间,那黄|­色­的身影跃出了窗口,滚落下去。

“少­奶­­奶­,你一定要好好的。”娇儿掩上帘子,随着马车快速的远去。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进清荷小筑的时候,躺在窗下竹椅上睡着的人,慢慢的醒了过来。

痛!

这是他醒过来后第一个感觉,下意识的伸手抚着太阳|­茓­,昨天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头不痛就怪了。

坐起身,他眯着眼扫视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竹屋,里面有条不紊的置放了桌椅板凳,值得一提的是一切都是竹子制成的,乍看上去,青绿的颜­色­给人一种分外清新的感觉,叫人心情也跟着清爽起来,连呼吸到的空气似乎都透着清凉。

“你醒了吗?”

阳光里,一个穿着虎皮制成的衣裙的少女走了过来,头上戴着用少见的用银角、银扇攒起来的头饰,加以骨石制成的项链、耳环、手链,衬得她越发的与众不同,特别是她的衣着,竟然上身露出半个肩膀,裙子不到腿部的膝盖,晶莹水润的肌肤,一看就叫人心动。

这样的穿着,还是他第一次见,所以他有些愣神,忍不住盯着她看,良久,也没反应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面前奇装异服的女子又是什么人,总之,觉得很不真实。

他身边的人,还从来没人如此大胆的穿成这样。

而她也似非中原女子。

——————今日十更完,有兴趣的亲猜猜这男人是谁!可在评论区留言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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