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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天命皇妃之妾心如言 > 第八十四章是祸是福?(一)

第八十四章是祸是福?(一)

姚士韦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上森寒一片,不带一丝感情,凝于嘴角的讥消益发冷若冰霜。花如言正自惴然,秦奉便于此时进内道:“大人,小姐已在门外相候。”花如言和月貌闻言,兀自不解,姚士韦紧锁的眉头一松,道:“让她进来。”此话音刚落,花如言整颗心如悬于喉咙之处,急跳不停,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将抑制心绪的冷静冲突,充斥于心头的,是无尽的­性­恐不安。

随秦奉一同步进大厅的,是一位身着玫瑰紫­色­百褶如意月裙的娟秀少女,对方敛眉垂眸,硕长的身姿一派依依柔弱之态,双手抱着一包物事拢在腰间,步履小心冀冀,目不敢料视,只依稀可见其肤白如雪的丰润侧脸。

那女子在姚士韦桌席前站定,福一福身柔声细语道:“绮枫见过爹爹。”花如言与月貌脸­色­均微微一变,不约而同地目带思疑地望向姚士韦。只见姚士韦如老鹰般锐利的双目上下打量了那女子一番,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微笑来,道:“与梅儿是七、八分相肖。你的梅花小衣,拿来与爹爹看看。”那女子依言将手中的布包呈上,秦奉忙从她手里接过布包,细细检视过后,方递予姚士韦。

花如言和月貌二人见状,心下已明了此时面临的是何种景况,悬着的心不期然地慢慢沉了下去,连同那以­性­命作孤注的希望,亦一同灰飞烟灭。

姚士韦细看了一下包中的物事,淡然一笑,扬手着令身旁的丫环上前将小衣举起,使得花如言、月貌可将那消息中所提及绣着梅花的婴孩肚兜看个一清二楚,也似昭示着她们的挺而走险,已于这一刻成了徒劳无功。

姚士韦冷笑着斜忆一脸错愕的月貌道:“此梅花小衣乃当年梅儿亲手所缝制,幸好小女并未曾真的由方二娘你抚养,不然,当年梅儿唯一给予小女的一点心意,岂非不保?"

月貌眼看布局已被识穿,亦不再伪装,直起腰身来,目含怨毒地紧瞪着姚士韦,咬着牙不发一言。

花如言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头聆痛得无以复加,悉心而为的一切,只于开端之初便全数告吹,教她如何能甘心?如此一来,更已打草惊蛇,即使现在­性­命可保,日后若要再行事,已是难上加难!思及此,只觉胸腔如有噬心的哀痛与愤恨翻涌如潮,自知这样的恨,并非全囚姚士韦的­阴­险狡作,而是自身的挂一漏万,致使全盘皆输,再无扳回的余地。

秦奉正要开口令卫士钾走花如言二人,月貌却倏地跪了下来,以膝行上前了数步,涕泪纵横地对姚士韦道:“宰相大人,民­妇­如此胆大妄为,亦是因着家贫无法… … 才出此下策… … 还求大人,网开一面… … 饶过民­妇­… … ”花如言惊疑不定地看看一反常态的月貌,正自不明所以,却在发现月貌一边靠近姚士韦,一边将手收进怀中的动作时有所省觉,遂慌地要上前拦下她,但已迟了一步,跪伏于地上的月貌在接近姚士韦五步之距时,目内凶光乍现,手突然自怀中抽出,只见寒光一闪,她手中竟握着一柄匕首狠绝地向姚士韦胸前刺去,她本身怀武功底子,动作可谓凌厉迅捷,使人碎不及防!姚士韦大惊失­色­,脚下踉跄难行,眼看就要被锋利的刀刃刺及要害,却听一声撞击的闷响,月貌于千钧一发之际被卫士推倒在地,手中的匕首掉落于地上,更被随即上前牢牢钳制她的数名卫士惊醒了被怒火燃烧得失去理智的心神,她双目通红,面呈狰狞的杀气,恨恨地惋着毫发无损的姚士韦,犹如一头不甘败下的小兽。

花如言惊骇得无以复加,与此同时,已另有卫士用力将她往前推去,强使她跪在月貌身旁,以带着血腥气。息的冰冷刀锋抵于她们的脖预之处。生与死,已于这一瞬间成了唯一的抉择,然而抉择的人,却不是她们自己。

惊魂未定的姚士韦脸­色­犹自铁青一片,他两眼圆瞪,恼怒相交地很盯着底下的两名面带决绝的女子,半晌,他一扬手,怒喝道:“给我取冷水来!" 花如言身子虚软地跪坐在地上,眼晴只冷冷地瞪向怒形于­色­的姚士韦,此一行,终究是告败了,她能力薄弱如斯,为惟霖报亡命之仇的誓愿,不过是痴心妄想。

有人为姚士韦取来了水,姚士韦指着花如言和月貌高声道:“泼到她们脸上!让我看看她们的庐山真面目!"

花如言不自觉地与月貌相视了一眼,姚士韦不仅识破她们易容乔装之为,更知悉破解假容之法,可想而知,他为防范仇人加害,早便对一应可能伤及己身的技法了然于心,正囚如此,花容月貌二人的师父当年方会迟迟不肯轻易出手。花如言心头灰冷如冰霜,此次恐怕难逃一死,本不足惧,只是功亏一篑的挫败与不甘纠缠于胸臆间,教她如何能泰然赴死?

冷水兜头盖脸地浇到她们二人的脸上,是寒彻骨髓的冰冻,如同是一并浇灭了她们仅余的希望,残留于心底的,是锥心的痛与恨。

浓浓的粉墨脂膏在冷水的渗湿之下渐次地褪落,花如言垂下头来,面上清冷的感觉更甚,仿佛是失却了伪装在外的屏障,愈发使人无可防备,只是坐以待毙罢了。

秦奉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加重了力道迫使她抬起头来面向着姚士韦,她吃痛地用力摇了摇头,却无法挣脱秦奉的手,只得咬紧牙关,目含冷毒地瞪向姚士韦。

姚士韦眼光凌厉地打量着她,道:“你竟敢乔装蒙骗本相,欲伤本相­性­命?好生胆大!你到底是奉了何人之命,立即从实招来!"

花如言冷笑了一声,恨声道:“何需奉谁人之命?如你这般草营人命的­奸­之臣,人人得而诛之!”她话音未落,眼前便觉一阵黑沉的冷风迎面袭来,竟是秦奉扬手狠狠地捆于她脸上,火辣辣的剧痛击得她头昏脑胀,整个儿顺势倒在地上,嘴角一股腥甜漫于口腔中,耳际是月貌尖厉的呼声:“住手!”她咬了咬牙,闭目忍着痛抬起头来,复再睁开眼,眼前已是一片发黑,唯觉半边脸颊已是肿胀不堪,一时无法开口成言。

“大人,可是先将她们抑下,由属下处置她们?"

花如言耳中嗡嗡乱鸣,脸上的疼痛似在闻得这一言语后变得麻木,不知是自己受了伤,还是已嗅吸到了死亡的气息,鼻息间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心头是难以抑制的凄冷绝望。

姚士韦的声音清晰而森冷地传来:“不可留她们二人活口。”

花如言思绪哀沉如灰,双臂上被卫士架押的痛楚已然是微不足道,耳闻月貌凄厉的痛骂声喋喋不休,她不由凄然冷笑,哑声道:“月貌,不必枉费力气,多行不义必自毙,他逃得过今日,避不了往后,终有一日,自会恶有恶报。”姚士韦面上一沉,正要发作,一名家仆匆匆地奔进了大厅内,慌里慌张地对他道:“大人,外头… … 外头… … ”眼见姚士韦面呈怒­色­,秦奉急忙喝那家仆道: “不知规矩的蠢材,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巴巴的来惊扰大人,快出去!”那家仆急得跪倒在地上,道:“外头皇… … 皇上来了… … ”姚士韦闻言正要喝斥家仆胡说八道,却听大门外响起的正是内庭总管田海福的声音:“皇上圣驾到!" 姚士韦始料未及地怔住了,望向大厅门外,果见身着一袭明黄金盘龙纹样缓罗常服的旻元自门外而入,不由惊心不已,慌忙迎上前拜倒在地道:“臣参见皇上!未知皇上圣驾到临,有失迎驾之礼,求皇上怒罪!”心内暗自纳罕,皇上如何会出宫到访己处。

旻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未曾言声,转头看到一旁被众卫士押制的两名女子,遂快步向她们走近。

花如言听到“皇上圣驾到”的呼声后,整颗心跳得益发急剧,头脑香重间,不知该作何思虑,一应的惊疑只团团围绕在心头,直至他的脚步渐近,直至眼花缭乱的视线触及到一抹带着龙威的明黄|­色­,直至他深邃而急切的眼光于自己脸庞之上盘桓不止,直至她神绪在与他四目相投的一瞬内彻底清醒过来,知悉他便是当日的小穆无疑,她只来及濡动一下嘴­唇­,道出一个“你”字,便看他背过了身去,对姚士韦下令道:“马上把她给放了!"

姚士韦面呈诧异之­色­,迟疑道:“皇上,这是… … ”

旻元沉了口气,放缓了语调道:“朕命你,释放此女。”

姚士韦心下不由了然,皇上此番驾临府中,竟是为了此女子,心下兀自不愿就此放过,遂道:“皇上有所不知,此女假扮臣之女,居心叵测,更意欲谋害臣,手段卑污,绝不可轻烧!"

旻元并不意外,只淡笑了一声,道:“然则,卿家想如何处置她?" 姚士韦冷眼瞪向花如言和月貌二人,道:“此女胆大包天,谋害朝廷命官,必得治其死罪,方能正法纪,威傲世人!"

旻元目内一凛,低喝道:“放肆!卿家岂会如此糊涂,有眼不识泰山?”姚士韦一征,抬头看向满脸怒意的旻元,心下暗奇,正想说什么,又听旻元言辞清晰道:“她乃朕的爱妃花氏,此番她假扮卿家之女,只因听朕提及卿家寻女心切,意欲代劳一二,方会纤尊降贵乔装到临你府中,只想适时便为卿家分忧,好助卿家寻得亲女。”他凑近姚士韦一步,清俊的脸庞上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如此,卿家不识好人心,还胆敢对朕的妃子用刑,合该治罪的人,到底应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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