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霸与一名手下,驱策一辆篷车前来北郊荒冢。
前方羊肠小道无法通过,便叫那名手下把风,将车厢内一个麻袋拖出来交给手下扛着,仔细察看四下无人,匆忙徒步往前走去。
那名手下小徐沿途扛着麻袋,气喘如牛地咒骂道:“老大!这个烂女人就地一埋,不也神不知鬼不觉?干什么跑这么老远,要丢弃哪里?”
熊霸目指气使哼声道:“你懂个屁,再进荒冢深一点,就让野狗或者野兽分食这娘们的身体,省得费力挖洞埋尸。你才刚进帮会,得多看多学少说话,以后像这般甜头,就会分你一杯羹。”
小徐一舔嘴唇笑得邪淫,逢迎道:“小弟虽是洗大哥们的锅底,却觉与有荣焉。这娘们的ρi眼也让我爽上老半天;最后所有的洞,都被大家操得糊烂,泄出大量鲜血……我那一炮好像得了个Chu女……还真她妈的过瘾!”
话才说完!小徐“哎呀!”惊叫一声,好像踏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摔了一大跤,“噗!”地掉进一个墓|茓中,肩膀上的麻袋便甩丢了出去。
麻袋口绳索一松!红姑赤祼的上半身便露出袋外,见她一脸惨白昏厥不醒,但气若游丝,居然还没断气,可见这帮人心狠手辣、草菅人命。
在后面爬坡跟随的熊霸也吓了一跳,脱口道:“小徐,什么事?”
却不见小徐回应。
他爬上墓坡放眼一瞧,吓得沉吟一声!原来是几具死状极惨的尸体。
摸黑望着一个深陷五尺范围的窟窿墓|茓,肯定小徐是掉了进去。
熊霸到底是见过世面,惊骇中又回过神来,叫骂道:“操你妈的!这个年头哪儿不死人……小徐,快爬起来,别坑在里头装死……”
黑忽忽的墓|茓竟无小徐的回音,使他突然有股不祥预兆,顿时头皮发麻背脊抽寒,藉破口大骂壮胆道:“浑小子!再不上来,便将红姑的尸体丢进去……让你们做个同|茓鸳鸯……操你娘的……要让老子等多久?”
“噗!”的一响。
从洞|茓中激出一团泥丸,打中熊霸不停咒骂的臭嘴巴,并且击断二根门牙鲜血迸流,痛得他哇哇大叫。
被喷满污泥的嘴巴还没清理干净,洞|茓中又疾出一团污泥击中胸口,力道之大有如铁锤轰然,顿使他狂喷鲜血,气郁闷绝,昏死当场。
当熊霸苏醒过来时,于皎月中看见披头散发浑身血迹斑斑的“九阴鬼姥”梅寻阴,迫出一股凌厉杀气,若身处寒冰地狱般恐怖,并被冻得无法动弹。
他刻下才发现自己浑身赤身露体,简直吓得血脉贲张直喊:“鬼……鬼……”
他双眼斜瞅,竟发现一旁的小徐也赤祼着身体,躺在泥泞之中,已经断气。
红姑双眼布满红丝,充满无穷的怨恨。身着小徐衣裤,双手挚一柄明晃晃匕首颤抖着,竟一刀刀刺割在小徐尸体上,千刀万剐,刀刀深切至没柄,已到体无完肤的地到。
泥地上满是鲜血,令人悚目惊心,吓得熊霸魂飞魄散,下体失禁。
梅寻阴冷冷笑声好像十分高兴,就似自己动手一般的快感。多年来她早已将熊霸出身丐帮深入民间的“青衣门”之“青龙”、“白虎”、“朱雀”、“玄龟”四大分堂各掌盐、酒、谷、妓四种行业模个清楚。
丐帮百年来分成“乌衣”及“青衣”两大门派:“乌衣”共分九级布袋长老以讨乞为生,人多势众。
“青衣”深入各大行业是网罗情报最准确有效的组织,但也是龙蛇杂处唯利是图的团队,根本不晓得国家大义,为“乌衣”群丐瞧不起。
然时势趋然,丐帮帮主郭金堂必须有这份助力及资源,好领导门众抗元,但那套苦口婆心的仁义道德,仍感化不了“青衣门”。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青衣门”却是生于安乐享福。迎逢当代糜烂社会风俗习惯,已经根深蒂固,变相的对外利用丐帮名义,谋取私利,忘了百年前洪帮主遗留下来的那股忠孝节义情操。
熊霸苦苦哀声求饶,却被梅寻阴一脚踹倒在地!如视猪狗般的轻蔑鄙夷道:“臭男人!在你们轮流强Jian红姑时可有想过她的哀求?操你的祖宗先人板板!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赎罪!”
梅寻阴运功牵动伤口,喷一口鲜血啐在熊霸脸上,接着回头对红姑声音温柔道:“苦命的孩子!以后就跟随在老身的身边做我的奴婢。我看你的相公是凶多吉少了!就别再去想他,待学会一身武功,杀尽丐帮,斩绝天下间所有的臭男人!”
刻下的红姑闻言,柔肠寸断,但已然无泪可流。于是化怨恨为力量,对着熊霸的第一刀,便是将他的生植器割下来。
红姑发疯似地对他恨极一刀一刀的戮下去!疾喷出来的鲜血染红其一身,黏稠稠似个血人,直至断气犹不罢手……
她砍到浑身无力而瘫倒地面,浸在一滩低洼雨水及血污中,却双眼凝望皎月,显得空洞深邃,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绿芒一闪!
梅寻阴鬼爪在她的突隆额头上划一个十字,又在她的眼袋下方各划竖痕直至嘴唇左右两侧,原本丑陋的容貌,又更增添狰狞恐怖。
她丝毫不带感情地揶揄道:“嘿……嘿……没有一个男人会跟你亲近;他们都是一只筷子吃藕挑眼。假如你的相公见了这般破碎脸孔,还会跟你上床……老娘的姓便倒着写!”
红姑眉头都不颤一下,好像已经麻痹没有任何感觉,任由血水横流满面,看起来就像块木头人。这小小的伤痕是比不上被轮奸,那种身心俱裂般的痛楚。
她用僵硬无力的左手不断地用血水洗涤身体,颤抖地搓揉着下体,甚至用手指头戮进血流不止的破裂牝口,猛劲的一直掏下去,好像要掏出为人奸污泄留的脏东西……
右手指却在泥泞地上,不停的划圆圈,一圈叠着一圈,毫无意识的圈圆,就一直这样划下去……
忽然泪水盈眶,流出来与血污融为一片,好似失了心般,轻唱着相公张心宝曾教过的诗词……
相思欲寄从何寄?画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
我密密加圈,你须蜜蜜知侬意;单圈儿是我,双圈儿是你;
轻圈儿是团圆,破圈儿是别离;还有那就不尽的相思,把一路圈儿圈到底……
情深似海……犹无法去形容。
梅寻阴老脸一沉,双眼充满杀机,但见红姑内心那种生不如死的心境,却还能感念心上人发出真挚内疚,又喟然长叹。忆起年轻之时,自己曾拥有过的短暂甜蜜,也就释然。抱起红姑冰冷的身体,缓缓消逝在夜空中。
张心宝被关在死牢已经有半个月之久,但狱中餐餐丰肴,已让他养足体力,伤处也都逐渐复原,却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身陷牢中,感到前途茫茫,惶恐不安。
再好的丰肴也食之无味,晚餐放置地面,任由老鼠潜入偷食。
他这段时间,发现一股奇异的莫名力量,像海潮般在经脉里澎湃激荡,每一次的冲击都带来全新的感受。
再依《九死魔诀》的内功心诀勤力练习,感觉精力充沛潜于七经八脉之中,产生一股冰凉的真气密布皮肤表层,渗出毛细孔之外,迫得毛发竖起。
他闲来无聊,用一根食指逼出一缕冰寒真气,故意去射击偷食的老鼠,逼得它们吱吱惨叫,四处窜离;一下子复而回笼,寒冻指劲一出又再度奔散,十分有趣。
久而久之,指劲疾射的距离便能愈拉愈长。
张心宝感觉每一只老鼠奔跑的声音,甚至呼气吸气或者啃咬食物,都听得比平常清晰百倍,进而连石壁上攀爬的蟑螂“沙……沙……”脚步声,也能在耳鼓脉间清楚回响,实在有趣极了。
练了老半天实在累人,他便懒洋洋躺在稻草上,双眼闻闭昏沉欲睡之际,手臂突然被人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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