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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再不流氓就老了

阮天纵一把甩掉外套,俯身抱起天宠,往浴室方向走去。

女孩扯着她的衣领不放,小脑袋在他怀中蹭啊蹭,混乱中他胸前的衣扣早就被她扯不见了,女孩将火热的脸蛋儿贴在男人密实的胸膛上,还嫌不够,勾住他腰身的小手野蛮地揪着他的衣角,将他的衬衣下摆从皮带里全扯出来,小手伸进去,汲取他的清凉。

“宠儿,乖……再忍一会……”

阮天纵急步冲进浴室,房间中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起来,仿佛女孩身上的火热全传到他身上,他大口喘息,额头全是密密的汗珠。

“热……”

刚将女孩放进浴缸,阮天纵准备抬手去拿花洒,女孩不甘心地伸出手,因为浴缸比较高,她此时的高度几乎和男人持平,很轻易就勾住他的脖子,小嘴贴过去。

她的­唇­贴在他的­唇­上,紧紧相贴,仿佛只是贪恋那抹清凉,并不吻深。

男人的手停下半空,垂眸,女孩瞳­色­水­色­滟潋,颊边的那抹嫣红,衬得男人的眼瞳更加幽暗。

悬在半空的手落下,他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收紧了长臂,伸出舌来与她交缠。

浴缸有些滑,可是女孩被他托住腰身,站得很稳,身体微微前倾,甚至还闭上眼,很柔顺地回应他。

她的小手,也无意识地圈住男人腰身,从刚才被她扯开的衣摆滑进去。

毫无章法的揉搓,令男人倏地清醒过来。

看看,他都在做什么?

他一把扣出女孩作乱的手腕,将她拎到身前,女孩睁着迷惘的眼睛望着他,仿佛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推开自己,委屈地嘟起嘴,嘴­唇­被吻得红红肿肿,水­色­一片。

男人的黑瞳都似被那水­色­濡湿。

“我还要……”女孩伸出手,又想抱住他。

男人敏捷地一躲,她这一下落了空,身体因为失去重心往前一歪,眼看着就要摔倒。

额!

男人赶紧捞住她,女孩倒在他的臂弯里,仰面瞧着他,眸光散乱,半长的头发滑落,直直地几乎垂进浴缸。

阮天纵吸了口气,将她放进浴缸,随手将她的长发绾起,打开莲蓬头,直接调成冷水,劈头盖脸往自己身上冲。

每一寸毛孔都感觉到那份战栗。

冰冷的水珠顺着他发丝往下滴,渗进他衣服纤维,紧贴着他力感十足的身体,仿佛每一寸肌肤似乎都溢满张力,轻轻一碰就会爆发。

天宠痴痴迷迷地仰望他,圆溜溜的瞳孔写满迷惑,似乎想不通他为何这样做,可是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他是那么诱惑,浅黄的灯光泻满他全身,他完全是个发光体,耀眼得让人不能直视,却又舍不得移开目光。

阮天纵对上她的眼瞳,心底一软,终究还是不忍心凉着他,将水温调高,调转花洒淋到她身上。

天宠猝不及防地被淋了满身,她惊呼着,在浴缸里慌张地躲闪,挣扎着想跳起来,可是灌上水的浴缸太滑了,她胡乱扑腾,一只手抓到阮天纵的大腿,救命稻草般地抱住,另一只手用力往上一抓。

阮天纵面­色­一僵,小祖宗,你往哪里抓啊。

“松手。”他花洒都顾不上拿了,弓起身体,撑着浴缸边缘,叫着她的名字想警告她。

花洒扑通一声落到浴缸中,水花继续扑扑地喷着,溅得两人一身一脸,但是此时的两人都没心情去理会。

天宠一脸茫然,指尖无意识地收缩了几下,似乎觉得非常有趣,抬眸,忽而傻傻一笑:“这是什么?”

阮天纵的呼吸已经和水声一样凌乱了,额角的水珠一滴滴滚落下来,溶入浴缸中,不知是汗水,还是水珠。

“宠儿,放手。”他按住天宠的胳膊,后者却调皮地缩缩肩膀,五指又使坏地一紧。

他闷哼,不知是阻止好还是该纵容,刚刚冷却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烧,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丫头,完全是他的命中克星嘛。

天宠无辜地瞪大眼,被水一淋,神智似乎恢复了几分,委屈地嘟起红­唇­:“他们都叫我苏心。”

此刻两人的脸几乎凑到一起,阮天纵深深地看着她,水花飞溅,在两人面前氤氲起一层迷蒙的雾气。

天宠的俏脸象蒙上一层轻纱,显得不是太真实。

就好象这十天来,他一次又一次地梦见她,可是睁开眼,她却杳无音讯。

他倏地侧过脸,霸道地托起她的下颌,再次朝她­唇­上重重吻下去。

“不管别人怎么叫你,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宠儿。”

舌尖与舌尖的交缠,把两人深深拉进**的漩涡,这一次,阮天纵也不管不顾了,任身体主宰他们的理智。

这一刻,他实在是蹉跎了太久。

水花慢慢浸上来,将两人淹没在其中,二人身上的衣物也不知在何时被褪下,水光滟潋,女孩柔顺的躺在男人身下,男人托着她的纤腰,将她的头带离水中,不知魇足地吻着她,她白皙晶莹的肌肤爬上一朵朵鲜艳的烙痕。

她紧紧掐着男人的后背,指尖都深深陷入他­肉­里,水中的无力感和体内药物的双重作用令她感觉非常难受,她嘤嘤地哼着,想快点解脱这种痛苦,可又不知该怎么办,别看她以前勇猛好战,其实完全是外强中­干­的菜鸟一只,攀着男人,她俏丽的小脸几乎纠结成一团,在他身下不安分地扭来扭去,阮天纵本来想把她带出浴室的,也被她缠得不舍离开。

敏感的摩擦仿佛带出了火,把他们都焚烧在其中。

水声一响,天宠终于失声叫出声来,忍不住抬腿勾着男人的腰,指尖在他后背划出几条长长的印记,可是他置若罔闻,俯身吻住她的­唇­,把她的呜咽声都吻在­唇­齿内。

“嗯嗯……”天宠吃痛地皱起小脸,感谢水的润滑作用,她才没有那么痛苦,不过还是捏起粉拳,捶着男人的后背。

男人也是困难地喘息,浴缸里本来就不好用力,她又这样动来动去的,他只得托紧她,吮着她的­唇­,哄着她,一点点融合。

水声哗啦,不断地从浴缸里漫出来,蜿蜒一地。

夜很漫长,可是属于他们的这一夜才刚刚开始……

这一夜注定是疯狂的。

两人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天宠早就累得不想动了,怎么在男人怀里睡着的都不知道。

阮天纵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是一片大亮。

再厚的窗帘也挡不住一室旖旎,他收了收臂弯,女孩乖巧地俯在他怀中,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头倚在他胸前,两只细软的手臂圈着他,蝉翼般的睫毛安静地覆住眼帘,看上去睡得正香。

这幕场景曾多次出现在这张床上,不同的是,男人墨­色­的瞳底多了几分魇足,使得这张妖孽的脸孔显出一股说不出的魅惑。

他挪出一只手掌,轻轻拨开女孩脸侧的碎发,看着这张牵挂多日的小脸,她还是那般­精­致俏丽,早晨的阳光淡淡洒在她脸上,他这才发现,除了瘦了很多,她白皙的小脸上还隐隐现出几块淤青,这么安静地看上去,特别地惹人怜爱。

他想,失踪的这段日子,她一定吃过很多苦吧,一想到没能保护好她,他心中就象压抑着一团火,除了自责,还有深深地疼惜。

他抚着她的脸颊,忍不住悄悄凑过­唇­,在她颊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是脸上的淤青,接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又吻上她的­唇­。

怀中女孩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却没有动,只是不经意地将脸滑开,正好躲开了他的触碰。

他也停下动作,黑眸柔亮,一瞬不瞬地锁定她:“宠儿?”

天宠浑然未觉,然而搭在他腰上的小手倏地松了,小身子也一动,似乎想从他身边弹开。

他当然不许,长臂一收将她重新捞进怀中,圈紧,脸几乎蹭到她脸上:“醒了?”

天宠睫毛又颤动了好几下,这才脸一侧,不太情愿地睁开眼。

一夜迷乱,她的眼底还写满娇慵,眸子朦朦胧胧的,雾气氤氲,看上去诱人极了。

两人还是光溜溜地拥在一起,她这一挣扎,小天纵也立刻苏醒了,耀武扬威地抵住她。

天宠脸­色­一僵,气呼呼地看着他,脸颊两边浮上淡淡的粉­色­,看到男人眼里,说不出的娇憨可爱。

他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她这副样子,真的令他很想禽兽。

天宠又羞又恼地看着他,哪个女孩一觉醒来,发觉这样子躺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都会很惊慌的,而且她很可耻地发现,昨晚的事她居然还记得不少。

她不是失忆了么?为什么要记得这些?

她昨晚又是怎么了?

舔了舔­唇­,她憋红了小脸轻问:“那个……我们以前认识?”

她感觉很奇怪,眼前这个男人给她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惶恐不安,反而很享受他的气息他的怀抱,甚至刚才感觉他吻她的时候,还屏紧吸呼想继续装睡。

她纠结地想着,苏心你这个­色­女,难道是见人家好看,所以就将错就错了?现在好了,自己的过去本来就是一片混乱,现在总算是坐实了“水­性­杨花”这个恶名。

她甚至还恍惚地浮出一个邪念,好象以前看到很多小说里遇到这种情形,女主都会大度地拿出一块钱甩到男人脸上,上面写上“初夜费”什么的。

咦?她为什么会记得这些?

而且,他们都是初夜么?

她迷惑了,感觉越来越看不懂自己。

她乌黑的眼珠因为思索转个不停,小脸一片复杂,阮天纵心情很好地看着她,在她脸上找到当初那个灵气动人的女孩,喜悦的心情如春水一层层荡漾。

他忽而翻身压住她,伸手按在她两侧,额头低垂下去,暧昧地抵住她的。

“呀,你­干­什么?”女孩果然叫起来,脸­色­通红地推着他:“重死了,你想压死我啊?”

额,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象打情骂俏呢?

阮天纵岿然不动,鼻尖暧昧地蹭蹭她,嘴角擒着一抹笑:“是,我们当然认识,我是你最爱的人,你不记得了?”

他当然不会刹风景地告诉天宠自己是他大哥,他也没说错啊,这本来就是事实。

就算天宠恢复记忆了,也会承认这一点的。

天宠恼怒地咬住­唇­,闻言仿佛有一丝释然,她真心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种愤怒,当初孙铭浩试图侵犯她时,她全心全意都想着反抗,现在反而更多的是羞涩。

她似乎有点相信他的解释了,想了想,小脸又红了:“那我们以前,有没有……这样?”

男人一怔,薄­唇­挑起一抹坏笑,然后邪恶一动:“当然……”

“你骗人!既然那样,我为什么这么疼?”

女孩羞涩的反驳让阮三少忍俊不禁,他耐心地哄着她:“再不会了,不信我们试试。”

难道他的意思是还想要?

“不要!”女孩的声音越来越低,脸红得象熟透的樱桃,他真的没骗她么?她怎么感觉不太安心?

“我……那里好疼……”

女孩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男人心底一片柔软,唉,他怎么忘了她是初次?

他伸手抱住她,在床上一个翻滚,她就变成压到他身上,两人光洁的身体还是亲密地贴在一起,她脸红地感觉到腹间传来的阵阵灼热。

真是羞死人了。

她想躲,可是男人圈紧她的腰,将她尖尖的下巴按上他的胸膛,双目灼灼地盯着她:“那就让我抱着你,就这样抱着。”

“不要!”她义正言辞地拒绝,口气明显软了很多,她发现自己很享受他的气息,他的胸膛很宽厚,躺上去一定很舒服吧?她只是想着,没发现居然也这样做了。

阮天纵看她享受地将小脸俯到自己胸前,伸展四肢搭到他身上,眉眼一弯,俊逸的五官更加柔和了。

这样真好,他爱的女孩就在身边,没有咫尺天涯,也没有天人两隔。

她的气息吞吐在他身侧,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触到她。

“宠儿,有没有一点点想起我?”他摸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低问。

天宠歪着小脸,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娇慵得象一只可爱的小树熊,也自动过滤了他的话,她好累,浑身散了架般地难受,她驼鸟地想,反正已经这样了,什么都不要去管吧,先享受一下这难得的静谧。

阳光淡淡,岁月静好,床上互相依偎的男女,时光好象在一刻静止了,虽是一幅很不和谐的画面,却并不让人感到一丝**,看上去那么纯洁美好。

又过了片刻。

天宠却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指着男人,红着小脸娇嗔:“流氓!”

男人也从床头坐起来,被子滑下,露出两人姣好的身材,男的­精­健女的娇美,同样的漂亮养眼。

他表示很无辜,他做什么了?

他只是做了正常男人该做的事。

流氓?

再不流氓就老了……

女孩呀地一声惊叫,低头瞧了眼自己,又啊地一声扯过被子,把自己紧紧蒙起来。

“我的衣服呢?”她娇羞的嗓音小猫一般柔媚。

阮天纵微笑着从床头站起来,并没有遮掩自己的意图,肌肤的每一寸都暴露在女孩面前,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次了。

女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充满力感的身体曲线,小脸绯红,猛地一声叫,用被子蒙住眼,却又不甘心地推开一条小缝,从缝隙里偷偷往外瞧。

这么好的眼福,怎么感觉不看就会吃亏呢?

等两人都穿戴整齐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又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

天宠表示很奇怪,男人给她拿来的衣服,从内到外,她都穿着很合身,比她在苏家的那几套旧衣服好得多了,她瘦了一点,可是骨头架子并没有变多少,对着镜子照了几眼,有种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感觉。

她也看到了卧室里的照片,她不得不疑惑了,因为每一张照片上的女孩都是她,神采飞扬,笑得那么明媚,她举起一张照片,摸着自己的脸小声嘀咕:“难道真的是我?”

阮三少从她后面走来,一把勾起她的腰身,在她脸颊捏了一把:“傻瓜,当然不是你,你看看哪有你这么瘦!”

他是开玩笑的,天宠却当真了,悻悻地放下照片,鼓起嘴:“哪里瘦了,哼,我长得比她漂亮多了。”

原来就算失忆,她还是如此自恋啊。

阮三少实在是无语。

不过他无法否定,他眼中的宠儿永远是漂亮的,她的话永远是真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快走出门时,天宠才想起问这个:“我以前是怎么称呼你的?”

阮三少脚步一顿,深深看她一眼。

“大哥!”他沉着地说,本来想换个更亲昵些的,但他发现已习惯了这个:“你喜欢叫我大哥。”

天宠微怔。

好吧,这个称呼比那些情哥哥啥的,来得高雅多了。

见两人从楼上下来,正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于芳一下愣住了,手里端着的一碗东西扑通一声摔到地板上,里面的汤汁溅了一地,热腾腾的液体还有些泼到她身上,不过她呆呆地站在那儿,好象一点都没察觉。

天宠哎呀了一声,赶紧冲过去,想看看她有没有烫着,或者去厨房找工具替她清理一下。

掠过于芳身边时,她一把揪住她,眼睛瞪得老大:“宠儿?你真是宠儿?”

天宠似乎已经习惯这个称呼了,不过瞧了眼阮天纵,还是小声纠正了一下:“伯母,我叫苏心。”

她以为于芳是阮三少的妈妈,所以表现得比较礼貌。

于芳根本没在乎她怎么说,仿佛被雷劈了一下,完全失控了,扯着她的胳膊上上下下地打量,自顾自地嘀咕:“真的是宠丫头,你没事,你还活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行,我要告诉首长……”

天宠沉默是金,心底其实冒出无数个小问号。

什么情况?

为何每一个人见到她都叫“宠儿”?

什么叫“你还活着”?难不成他们所说的“宠儿”已经死了?

本来默不作声立在一旁的阮天纵闻言上前,不动声­色­把天宠将她手中拉出来:“于妈,你别吃惊,这事我自己会告诉爷爷的,你暂时不要跟别人说,详情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样说,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事必须从长计议,他还有好多问题需要解决。

“怎么会?怎么可能?她明明是宠儿,我怎么可能认错。”于妈冷静了一点,可是定定看着天宠,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她长着天宠的模样,穿着天宠的衣服,虽然瘦了一点,有些憔悴,对于亲近的人而言,她就是天宠,完全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就算有人指鹿为马,对于这些朝夕共处的亲人而言,又怎么可能认错?

就算她的模样会变,行为举止神态什么的,亲人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让于芳相信她是另一个人,那实在是太有难度了。

所幸于芳终于稳定下来,又去厨房给两人弄了一份早餐,说是早餐也不太准确,眼看就快到中午了,正好两餐并做一餐吃了。

于芳自端上饭菜后,就一瞬不瞬地盯着天宠,好似一眨眼她就会飞了,看得天宠很不自然,益发觉得这事奇怪了。

于芳却越来越觉得这女孩就是天宠,她吃东西的举止和口味和天宠完全一模一样,她无法相信世上有如此相象的两个人。

可是,又如何解释死去的那一个呢?

葬礼她也去参加了,她是亲眼看到天宠在自己面前落葬的。

想起那一幕,她的眼泪又下来了。

泪眼婆娑,雾里看花,想起来真是揪心啊。

阮天纵停下筷子:“于妈,吃完饭后我带她去医院作个检查,晚上可能不回家吃饭,下午没事你就给自己放个假,睡个觉散散心什么的,宠儿的事就甭去想了。”

这话里的含义是否暗示面前这个女孩真是天宠呢?

于妈抹着眼泪问:“去医院?她怎么了?”

“没事,就是随便看看。”

安抚好于芳,天宠又有情绪了。

“真要去医院?可以不去么?”

“不可以。”果断拒绝后,阮三少想起天宠以前的讳疾忌医,又柔声安抚:“放心吧,我只是让医生替你检查一下,真的不疼。”

天宠想起自已失忆后在苏家的待遇,心中一暖,那边是亲人,可是她却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浓浓的关爱。

即使同样都想不起来他们是谁,可是没理由地,她却觉得对这里更加熟悉。

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更相信这个男人。

“你们所说的那个宠儿,是你什么人?”她沉默了一会问,她还无法把自己和那个“宠儿”划上等号,也难怪,从昨晚到现在,她清醒的时间并没有多久,还没机会理清这团乱麻。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啊,阮三少想了想,在告诉她实情和敷衍她之间犹豫了片刻。

如果现在的天宠是清醒的,记得之前的事,他大可以向她坦白所有的一切,然后愉快地接受他们之间新的关系。

可是她失忆了,所以这个答案就变得相当纠结。

要让她理解整件事,就必段先告诉她几件事。

第一,他们是兄妹。

第二,他们其实又不是亲生兄妹。

第三,其实他们是相爱的。

第四,但是因为他们的血缘关系,所以他们之前还是兄妹。

可是……

阮三少看着天宠澄澈的眼眸,如此扭曲的关系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化为一声轻叹:“她是谁并不重要,你只用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就行了。”

天宠蹙眉,他的意思是说,的确有一个和她长得很相似的女人么?

“那她现在怎么了?”

“她没了。”阮天纵很不忍心说出那个“死”字,所以换了种比较文雅的说法。

因为太混乱了,他也没有注意女孩那细小的心理活动。

“啊?”即使有心理准备了,天宠还是一怔,想多问几句,又觉得不太礼貌,只得压下心底的疑惑,问了最关键的一句:“那你喜欢的,到底是她还是我?”

阮天纵被天宠的问题弄得一愣。

他很想吐槽,这个问题该怎么说啊?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好不好?

可是又怎么让她理解呢?别说她了,就算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是让她继续做苏心,还是恢复她天宠的身份比较好。

经历昨晚的亲密后,似乎前一种关系更容易解释一些。

还有很关键的一点,知道天宠的身世后,他也想弄清这两个女孩之间的关系。

他自欺欺人地想,或许她们才是亲姐妹,那么,我就可以轻松地告诉你,你到底是谁了。

当然,最好的办法还让她自己恢复记忆,不过这个是急不来的。

在这些心理驱使下,他沉着地回答:“这还用说?傻瓜,我不是一早就告诉过你,你是我的唯一。”

天宠笑了,好象放下一桩心事,可是转念一想,这个答案对她有意义么?

她连他是谁都想不起来,更甭提是否喜欢他了,又何苦去吃这种­干­醋。

可是,她无法否认,对这个陌生男子,她已有了一种淡淡的眷念。

她脸红地想,也许是因为他们已经“坦诚相见”了吧。

苏心,你果然是个­色­女啊!

医院里同样出现戏剧­性­的一幕,看到天宠出现在面前,贺靖吃惊地瞪着她,天宠担心地捏紧阮天纵的手臂,真担心他的眼珠子都会掉出来。

阮天纵笑着拍拍她的手背,拉着贺靖走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天宠没法听清,只看到贺靖频频点头,还回头看了她好几眼。

她很有风度地微笑,婉约地站在一旁等着。

不得不说,失忆后的天宠比以前乖巧多了,在某些方面,还真让人疑惑她是否变了一个人。

当然,这也是把她以前­性­格中的乖巧一面发扬光大了,那些野蛮因子因为环境的影响被巧妙地隐藏起来。

不是没有了,只是被削弱了,这也是很多人成长中经常经历的。

没多久两人重新走过来,贺靖已收拾了自己的情绪,本着医生的职业­操­守,很认真地带天宠去做各项检查。

路过脑科病房时,正好遇到天宠住院时当值的几位护士,因为她当时给人很深的印象,又见贺靖带着她,所以过来打了个招呼,叫着她当时的床号问:“你是来复查的么?”

天宠含糊应了一声,阮天纵就是从医院的救助人员上查到她的,所以也不是很奇怪,只是趁她去检查的时候打听了一下她当时住院时的细节,听着听着,俊脸冷沉下来。

可恶,他的宝贝,自己都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怎么可能让人白白了欺负去。

联想到她身上那些淤青,黝黑的眼底­阴­霾一片。

算算时间,那段时间他也在医院,居然在眼皮子底下错过了。

他真的好恨!

等待的时候,阮天纵给他的万能特助拨了个电话,后者听了他的吩咐,忍不住抱怨:“老大,时间这么紧,你当我超人啊?”

“少啰嗦,赶紧去办!”他哼一声收线,接着,拨通京城的长途。

“老首长还在休息!”小阿姨听出他的声音,压低音量说:“最近老首长都整宿的失眠,好容易才哄着他睡会,要不我去叫他起来?”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再打来吧。”

阮天纵挂了电话,隐约有几分轻松,他是准备说宠儿这件事的,可事到临头,却发现不知如何开口……

也许,他还是亲自带宠儿回京,当面向爷爷解释吧!

检查做了很长时间,差不多能检查的项目都做了,这一次贺靖亲自督促,报告也很快拿到了,天宠脑中的血块不需要开刀,给她开了一些活血化淤的中药,其他的问题倒不是很大。

脚伤也处理了一下,其得好得差不多了,阮天纵坚持让人又包扎了一次,搞得她走路都不方便。

拿到报告,阮三少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趁着天宠没注意,贺靖对他使了个眼­色­,小声说:“结果出来通知你。”

他点点头:“谢谢贺叔。”

从医院出来已是午后,阳光正好,两人坐进车,阮天纵侧过脸问:“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天宠眯着眼,看着窗外的景­色­,摇了摇头。

她什么都想不起,当然说不出能去哪儿,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出来一整天了,是否该回家了呢?

她倒不担心家里人会想念她,可是,她没理由总跟着身旁这个陌生男子吧?

虽然,她的潜意识里是想这么做,可那不象话。

“送我回家吧。”她说。

阮天纵扭头瞧她一眼,没说话,平静地把车开出去。

天宠也没注意路,直到路越走越偏僻,她才觉得不对劲。

“你去哪儿?”

“山上。”

“去那做什么?”天宠奇怪地问,可是车轮已转上山路,爬了好几个坡,在一个山弯处停下来。

“下来看看。”

阮天纵泊好车,扶着她的手跳下来。

极目望去,这里的风景也挺好的,天宠临坡而立,看着脚下起伏的城市,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唇­角勾起笑。

“记不记得这里?”身边的男人问。

她摇摇头,转念一想,扬扬眉:“我就是在这出事的?”

阮天纵赞许地揉揉她:“聪明,看来没摔傻。”

她不悦地白他一眼,有这么表扬人的么?

然后她皱起小脸,心想我当时来这做什么呢?

“想起什么没有?”

她又摇头。

阮天纵也很奇怪,这里离苏家和阮家都有一段距离,所以他想不通宠儿为什么在这里出事,按理说那天她约了自己,应该不会跑这儿来的。

那就一定是苏心的问题了。

不过他今天带她来这,是想帮她早日恢复记忆,对于那天的真相,他反而看淡了。

反正天宠已回到他身边,这是最重要的,所有那天的事实,他可以慢慢去追究。

他不急。

偏僻的山道上完全没有行人,风吹动草木哗哗作响,两人并肩站在那里,遥看云起云落,很有一种飘然出尘的意味。

阮天纵本能地脱下外套,想给天宠披上,可是被她拦住了。

“我不冷。”她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你对每个女孩都这么好?”

不怪她这么问,她的记忆中,和这个男人认识还不足一天,即使有了那种关系,她始终不敢太相信。

她很想多了解一些他们之间的事,哪怕是试探。

阮三少清浅一笑,还是将外套披到她身上,墨眸灼灼地看着她:“只有你。”

他很欣慰,失忆的天宠,还是这么在乎他。

那么是否说明,她的潜意识里,还是有他的存在呢?

天宠小心肝一跳,男人温柔的眸光藏着深深的宠溺,每当被他注视,她总有种心头鹿撞的感觉。

她不知道他们是真的认识,还是一见钟情。

不可否认,他是个很容易爱上的男人,模样、家世、魅力,几乎每样都那么完美,又对她呵护备至,是个铁人都要被他打动,何况此时的她完全是一张白纸,还被他写上最浓墨重彩的一夜,忍不住身体一倾,靠在他身上。

男人就势伸出手掌,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非常自然的举动,好象他们演练了很久。

“说说我们之间的事吧。”天宠主动要求:“我真是你的爱人?”

闻言,阮天纵侧过俊脸,却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凝视她,黑眸光华流转,好似满天的阳光都落在里面,然后,在天宠心虚地想要避开视线的时候,托起她的下颌,­唇­落下来,含住她的。

刚开始只是轻轻地舔逗,舌尖很有耐心地描绘她的­唇­形,一遍又一遍,她刚刚轻嗯了一声,便被他一手托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灼热的吻以强势的姿态探了进去,攻城掠地,疯狂地席卷她口腔内每一个地方,吞噬她的呜咽,将她细碎的呻吟扼杀在喉底。

呼呼的山风卷起两人的衣角,天宠长发飘飘,两条细细的长腿几乎软得站不住了,她紧紧抓着他,被他吻得身体往后仰,她闭紧眼,不敢看头顶的蓝天,生怕自己一时失足,再次滚下山去。

因激吻而滚下山,不知是会上社会版,还是娱乐版?

多么有话题的新闻稿啊。

这种时候居然会想到这些,天宠觉得自己的思维太发散了,活该她失忆。

想太多了!

被男人松开的时候,她已说不出任何话来了,只是喘息,胸口剧烈地起伏,好象所有的氧气都被这家伙吸走了,她通红着脸瞪他,嘴­唇­又红又肿,被吻得水润润的,让人忍不住就想咬。

“现在相信么?”男人俊逸的脸孔也因为深吻染上几分邪魅,他俯身,好象又想凑过来:“还要不要证明?”

“不用了不用了!”她连连摆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她觉得自己需要锻炼肺活量了,这种吻法,迟早要出事的啊。

阮天纵赶紧牵过她,这丫头冒冒失失的,山路上能随便退么?难怪会摔下去。

“那你这么多天为什么不来找我?”天宠定定神后又问。

阮天纵心想,这个可说来话长啊,正考虑措词,身上的手机响了,而且固执地响个不停。

他瞧了眼号码,接通后说了几句便挂断,天宠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他勾勾­唇­角:“苏家人到处找你,想接你回去。”

天宠哦了一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你想回去么?”他又问。

她想,这是我不想就可以的么?那毕竟是我家。

还没开口,男人先替她做下决定:“别想了,我不会放你走。”

她无语,只是看着他,等着他解释。

男人一笑,替她把松落的外套重新披好,牵过她的小手,包住:“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你,这辈子都休想我再放手。”

她的心情突然很灿烂,他的话就象点燃烟花的那点星火,在她心底引发万千璀璨,她用力挣开他,在男人诧异的眼神中,主动把小手放上去,纤细的五指一根根穿入他的指间,十指扣拢,调皮地一笑。

“我的手细,你可得抓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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