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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媚宠,萌妻至上 > 064 再不流氓就老了

064 再不流氓就老了

煽情的结果,就是两人的十指一直扣在一起,哪怕是扶着方向盘,男人都腾出一只手握紧她,天宠微笑,心底暗香浮动,甜丝丝的。

这是她失忆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好心情维持到见到苏家人的那一刻才忽而淡去。

阮天纵没有约苏家人去自己家,而是随便说了一家酒店。

苏富国今天一直都以要回苏心的借口找阮三少,不过没人搭理他们,托了好多关系才联系上,那也是陆遥知道其中的一点玄机,才大发善心替他传话的。

两人到的时候,苏富国夫­妇­早等在那了,除了他们,苏蓉也在,三人要了间包厢,毕恭毕敬地在里面等着。

苏蓉有些不耐烦,她已约了同学出去玩呢,莫名其妙被叫到这,还听说是来见“苏心的男人”,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心想那丫头的野男人,值得全家大张旗鼓地来见么?

“蓉蓉,等会见到苏心,你不要乱说话,对她客气点,知道么?”康红小声提醒了一句。

“怕我乱说话就别叫我来啊?看她那张苦瓜脸我就来气!”

“你这丫头,非要跟妈顶嘴才甘心?妈妈这是为你好知不知道?等会看到那个男人,你一定要好好表现,给他留个好印象。”

“为什么?苏心的野男人,为什么要巴结他?”

“臭丫头,说一句顶一句,听妈一句话你会死啊……”

话还没说完,阮天纵牵着天宠,十指紧扣的走进来,一家人眼睛都直了,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很亲密,只是一天没见,天宠眉梢眼底洋溢着淡淡的风情,她穿回以前的衣服,脸­色­红扑扑的,和做苏心的时候完全是焕然一新。

康红妒恨地看着她,心底骂了好几声小**,但是脸上的笑堆得满满的。

她记得昨晚苏心出门前是被喂了药,看情形肯定是和这男人勾搭上了,一方面在心里把她骂了个够,另一方面也有些忐忑,不知他们觉察到了没有,怕他们问起这件事。

苏蓉的视线却完全被阮三少勾走了,没有女人会不被他吸引的,他本来就长得­精­致妖孽,既有年轻男子的美­色­,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举手投足那种优雅的气势,一看就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尊贵。

就和失忆后的天宠很快被他打动了那样,苏蓉的一颗少女芳心也怦怦乱跳,脸上绯上两朵红云。

苏富国有些惊奇,不过他也是老狐狸,不动声­色­起身,笑着叫了声心心,说了几句客套话。

阮天纵也没客气,牵着天宠,替她拉开椅子先让她坐下,包厢里开着暖气,温度有些高,他还细心地替她脱下外套搁到椅背上,然后才施施然坐到她旁边。

行动中毫不掩饰对天宠的疼爱。

正对面的苏蓉眼红极了,轻轻咬着嘴­唇­,视线在他们两人脸上转来转去,同样想不通苏心是怎么会遇上这种又帅气又体贴的高富帅的。

她眼中的苏心既懦弱又无趣,整天都关在自己的小阁楼里,很少出门,也从没见她有过什么朋友,更别说男­性­友人了,所以听说她因怀孕被学校开除,她还是很吃惊的,现在她一出手就带来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简直是让人大跌眼镜。

在康红的潜移默化下,她们两姐妹从小就特看不起苏心,苏媛大一点,懂的事多一些,明白和自己家老妈同仇敌忾,从小就老欺负她,苏蓉只比苏心大一岁多,算是一起长大的,比起苏媛,她更多的是漠视,此刻见到她能有如此好运,更多的是心理的不平衡。

苏富国首先调整好情绪,笑ⅿⅿ地看着苏心说:“心心,这位是谁?你好象该给我们介绍一下。”

闻言天宠勾起­唇­角,心想你们失忆的女儿莫名其妙被个男人带走,你们先不问她这一天过得如何,有没有受欺侮,一见面就如此猥琐地攀交情。

如果带走我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你们会关心我的死活,这么快来找我么?

她突然想起昨晚那个眼镜男,还有自己昨晚的反常,之前她不是没奇怪过,可是这一天过得太混乱了,所以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心中一动,抬起脸看向康红。

“苏夫人,我有件事想问你,昨晚先来找我的那个男人,是你认识的么?”

她的称呼让众人一惊,康红更是心头打鼓,想着该怎么否认才不会被人抓到痛脚。

阮天纵淡淡扬眉,没有说什么,苏富国却不悦地抢先道:“心心,你怎么能这样称呼你妈……”

“难道不对么?”天宠一笑打断他:“是她甩了我几耳光,告诉我生不出我这种女儿,我的亲妈是专勾男人的狐狸­精­。”

此话一出,在座几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康红满脸的笑意倏地褪­色­,她没想到,这丫头会如此不留情面,一句话就让她下不来台。

她有几分恼怒地看着天宠,天宠完全相信,如果不是碍于有人在场,她一定会又几个耳光甩过来。

可是不可能了,她发誓不会再让人欺负她。

眼看局面有些僵,阮天纵若无其事地端起茶壶,长臂一伸,替苏国富斟了杯茶。

“来,苏总,天气­干­,润润嗓子。”

苏富国赶紧端起茶杯,谢了几句,抿了口茶后转移话题:“小女不懂事,昨晚没有打扰你吧?”

这话怎么说呢,还真是打扰得不轻,一夜都没睡安稳呢。

阮天纵不由得瞥了眼天宠,正好对方也看向他,眼波一撞,他微微挑­唇­,天宠红了脸。

落到旁人眼里,两人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奸­情。

“我喜欢被她打扰。”他答。

全体露出会意的表情,天宠脸红得比较明显了,衬得她­精­致的小脸象个水蜜桃似的,动人极了。

他怎么能这样回答啊?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啊啊,他肯定是故意的!

苏富国呵呵一笑,虽然很想知道三少爷是怎么看上自家女儿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苏心攀上他,以后苏家就风光了。

商人一向注重的是结果,至于过程嘛,以后慢慢再问也不迟。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阮天纵提出:“我想苏心搬去和我一起住。”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问对方的意见,天宠本来就是他的,不过既然来了,做戏要做足。

苏富国佯装为难:“阮三少,这样不好吧,我家心心才十八岁,还是读书的年龄。”

“我会照顾好她。”

“可是她一个女孩子,无名无份地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传出去总是不太好听……”

苏富国心里其实挺乐的,可是不得不矫情,他觉得,如果阮三少真的看上自家闺女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他并不指望这男人会真的娶苏心,毕竟两人的差距还是挺大的,他以为对方是一时兴趣,不过这也无所谓,苏心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阮三少能看上她那是她的造化,如果能好好跟他几年,为家族谋点利益,她已算物尽其用了。

他当然也不敢问苏心之前怀孕的事,万一不是阮三少的种那可不得了,他打算事后再去盘问女儿。

至于女儿的将来如何,他也觉得那是以后的事,慢慢考虑不迟。

可是听到阮天纵说出会娶苏心,他还是吃了一惊。

“我会好好疼她。”

阮天纵又修饰了一句,后者则羞涩地笑着,这倒不是装出来的,失忆后的天宠是真的害羞了,他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完全罔顾旁人的目光,好似她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看得一家人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

康红更气了,苏蓉含恨噘着嘴。

苏富国却是眉开眼笑,忙不迭地说:“心心能嫁给三少,那是她的福气。”

阮天纵还牵着天宠的手,淡淡一笑:“苏总,你的意思是同意我俩的事了?”

“那是当然。”

“行,既然心心已是我的人,那么她的帐,我也得替她好好算一算。”

他的话令在座几个人都是一惊。

康红首先变了脸­色­,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阮天纵果然瞧着她,脸­色­倏地一沉,本来温情的男人浑身象结满冰,让人从心底冒出凉气。

“听苏心说你扇过她耳光?”

“没……不是这样……”康红急于否认,但想着臭丫头指不定吹了多少枕头风,阮三少肯定是先入为主了,赶紧说:“三少,你听我解释。”

苏富国也凉凉地瞅她一眼,小肚­鸡­肠的蠢女人,尽给他坏事。

天宠笑得很淡,仿佛这一切和她无关,她也不说话,看戏似地瞧着这几个人去闹。

不知怎地,她对旁边这个男人充满了信心,相信他肯定会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她也很期待他的表现。

“苏总,这事你怎么看?”阮天纵风淡风轻地问。

苏富国很是尴尬:“三少,贱内不懂事,我回去一定会好好说她。”

“苏总的意思是就这样算了?心心几巴掌就白挨了?”

“不是……可是……”苏富国不知怎么办了,扭头厉声道:“还不向心心道歉!”

康红瞪着眼,这种情形下她的面子往哪搁啊?

“行了,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阮三少居然也会说这句话,她还握着天宠的小手,牵起来放到桌面上,摊开她的掌心装模作样看了几眼,严肃地叹气:“怎么办呢?我家心心小手这么娇­嫩­,如果让她打回去,手心肯定会很疼的。”

康红脸­色­更难看了,这是什么话?

这不明摆着往她脸上扇耳光子么?

她好歹也是苏夫人,苏心的后妈。

养了她十八岁。

后妈也是妈啊!

正好服务生进来问可不可以上菜,阮三少叫住她,却没和她多说话,又看着康红。

“苏夫人,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打我女人的脸就是打我,看在你是苏心长辈的份上,我给你一个面子,这样吧,要么你自己打回去,要么让别人代劳,意思意思就三下吧,你看着办。”

众人面面相觑,服务生见势不妙,心想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做打手么?这可不行啊,顾客是上帝啊,可是上帝的吩咐该不该照办呢?

她泪了,心想我错了,我及时出去,当什么都没听到行么?

正僵着,苏蓉出头了,自从阮氏兄妹进来后,连正眼都没瞧过她,“苏心”被人吹捧着,秀完恩爱又有人替她出头,眼看风头都让她一个人出尽了,苏蓉很憋屈,她不知道阮三少是谁,但是从父母恭敬的态度来看,猜出他是个大人物,想着这么好的男人居然看上苏心,她觉得这世界真是没天理。

她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样,都觉得这男人看上的是苏心那张脸,玩几天就会没兴趣的,看见自己老妈受辱,觉得她挺身而出,刷存在感的时候到了。

“喂,苏心,几天不见你长本事了啊,勾搭外面男人来整自己家人?”她一拍桌子站起来,那男人看上去很不好说话,她把矛头对准苏心应该没问题吧。

而且她觉得这男人应该还不知道苏心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有义务戳穿她的真面目,没准还可以替自己加几分。

康红一惊,赶紧使眼­色­:“蓉蓉,坐下,不许无礼。”

“我怎么无礼了?她自己做的丑事还不让人说?”

“蓉蓉,闭嘴!”这回是苏富国发威了,本来局面就很乱了,他担心苏蓉又说出点不好听的,搅黄这桩美事。

苏心今年才十八岁,离她法定结婚年龄还有几年,几年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了,苏富国根本没奢望她能顺顺利利地嫁入阮家,只是想着趁阮三少对她有点兴趣,好好关照苏家。

不能还没开始就被这群女人搞黄了。

作为一家之主,他必须挺身而出,收拾这个烂摊子。

“三少,让你见笑了。”他打着圆场,示意服务生出去上菜,想不动声­色­把这件事盖过去,他想,伸手不打笑脸人,怎么说我们也是苏心的父母,你阮三少再怎么想为自己女人出气,也得掂量掂量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他可没想过,人家可根本不在乎你是哪棵葱,如果不是为了来讨个说法,他才懒得**你一眼。

本来天宠就不是苏心,和他们苏家可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即使有,在阮三少眼里,那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毕竟这十八年来,天宠都是和他生活在一起,不论是从情感还是事实,她都是阮家人!

如今她在苏家受了欺负,不管是作为男人还是大哥,他都必须为她出头。

如果不是他昨晚及时赶到,天宠此刻还不知会怎样呢?这个公道,仅凭几巴掌是完全抵消不了的。

这巴掌打不打下去都无所谓。

他这样做,只不过是先给他们一点心理准备,这也算他们收留天宠几天的回报吧。

你能说他不恩怨分明么?

苏富国见势不对,又把目标转到苏心身上,朝她使了个眼­色­说:“心心,这件事上你妈是做得不对,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你就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吧?”

天宠嘲弄地勾起­唇­,以前她受委屈的时候,怎么没人把她当一家人呢?

她对这家的记忆不多,不过有的都是轻视嘲笑谩骂,要她为这家人说句好话,那真是乏善可陈。

不过她现在心情好,所以只是眨眨眼,微微一笑:“奇怪了,原来不仅扇巴掌可以找人代劳,道歉也可以啊,我算是长见识了。”

康红脸­色­本来就很僵,苏蓉忍不住又发飙了:“苏心,够了啊,你不过睡了个男人,真以为自己Сhā上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

“闭嘴!”苏富国虎着脸瞪她:“这是你一个女孩子该说的话么?道歉!赶紧向你妹妹道歉!”

“我哪里说错了?她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我哪敢有她这种妹妹,她根本就是一只……”

苏蓉本来想象老妈平时经常骂的那样骂天宠一声破鞋的,但是苏富国一伸手,直接一耳光甩了下来。

苏富国本来就是有脾气的,发号施令惯了,又是一家子女人,大男子主义很重,以前的苏心没少挨他的打,可是苏蓉从来没试过,所以捂着脸,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之间隔着康红,这一巴掌也没有真打上,只是指尖轻轻扫了一下,她更多的是委屈,还有就是觉得丢脸。

居然在苏心和这男人面前被打,让她情何以堪啊。

“爸,你打我!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打我?”

她捂着脸,委屈地吼了一句就夺门而出,正好撞到推门进来的服务生身上,后者手中端的菜乒乒乓乓摔了一地。

服务生瞅着一身菜汁很是郁闷,怎么她总进来的不是时候呢?这又是闹哪出啊?

康红唤了一声没叫住,瞪了天宠一眼,跟着追出去了。

房间只剩三个人,苏富国一脸尴尬,看着冷冰冰的阮三少,正准备说几句场面话,他面无表情地牵起天宠。

“苏总,原来心心在家一直是这种待遇,我看这餐饭也不用吃下去了。”

苏富国想辩解,他又补充一句:“既然苏家没有她的地儿,我看她也没必要再回去了。”

这句话已经说得很重了,相当于断了和苏家的往来,苏富国一惊,想说点什么,阮天纵也没再理他,直接牵着天宠走了。

天宠回头瞧了一眼,正好看见苏富国一脸­阴­郁地望着他们,她扭过脸,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想起来很奇怪,后面这个才是她的亲人,可是刚才看这家人内哄,她却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果然是女生外向啊。

天宠坚持要陪阮天纵去取车,她挽紧了男人的胳膊,她的脚走起来有些不方便,身体一侧,以歪就歪地倚在他肩上,才不过一天,她觉得依靠他是很自然的事,男人搂住她的腰,好象也很享受这种待遇,走着走着,天宠在他耳边喃喃说了声:“谢谢你。”

这一天来,这男人给了她十几天都没有的关爱,带她看病,给她承诺,陪她寻找记忆,还为她出头,虽说也被他吃­干­抹净了,可是这句谢谢是她由衷而发,她已经完全相信这个男人的真心。

声音很小,但是男人听清了,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她往怀里拉了拉,心想应该是大哥对你说声对不起,如果能早点找到你,你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说说你在苏家的事吧?”他问:“我刚才替你作主说以后不回去了,你有意见么?”

这句话他问得很有深意,因为他直觉天宠和苏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迟早会知道自己身世的,那时如果她愿意认回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会尊重她的决定。

天宠郁闷地嘟起嘴:“其实我记得的也不多,我只知道家里人都不喜欢我,爸爸难得见一次面,我甚至直到今天才记清他的长相,苏夫人总骂我是野种,我不怪她,如果我老公和别人的女人生下孩子,我……”

阮三少冷冷Сhā嘴:“我不会的。”

额……

天宠头顶冒出三条黑线,她只是打比方,打比方懂么,有必要这么纠结吗?

不过心底却开出几朵喜悦的小花,他这是已经有了为人老公的觉悟么?

她装作没听见似地继续幽怨:“她不喜欢我就算了,为什么三番二次害我,先是想把我嫁给老男人,让他家的老巫婆虐待我,后来又……”

阮三少搭在她腰上的手指一紧,还有这种事?

天宠感觉到了,停下话头瞥他一眼,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阮三少和蔼地问。

天宠有些犹豫,这时两人已走到车旁,阮天纵拉开车门先把她送上去,然后自己绕到另一边,却没立刻开车,好象等她往下说。

天宠咬咬牙问:“你说喜欢我,那你以前喜欢我什么?”

停车场的微光打在男人脸上,天宠觉得他黑得过分的眼瞳跳跃着灯光,漾上几分梦幻:“你是世上最可爱的女孩儿,聪明、漂亮、正直、善良……”

原来她有这么好啊?天宠听着便委屈了:“可是妈妈和大姐都骂我下贱,说我跟我妈一样,到处勾引男人。”

“她们胡说!”

阮天纵黑眸倏地一凛,脸上的神情冷漠地令人胆战,实在后悔刚才对那对母女太客气了。

天宠缩了缩头,决定以后要乖一点,他生气的样子好可怕。

阮天纵眼光一柔,朝她伸伸手。

“过来。”

天宠小猫咪般地摇着尾巴,朝他贴过小脸。

男人满意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发,很喜欢如此乖巧的她,可是他又觉得自己犯贱了,竟然有些怀念她以前调皮捣乱,有事没事就调戏自己的时候。

所以说他是受虐体质啊,不久后如愿以偿地头疼了。

“我刚才好象听谁说想谢我,一句话就完了?”他主动暗示。

天宠果然上道,黑眼珠转了几下,立刻明白了。

看到她小狐狸般地凑过俏脸,还伸手抱住自己的脖子,阮三少虽然表面挺冷艳,其实心里美滋滋的,令他失望的是,天宠只是凑在他耳边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然后笑嘻嘻地松开他。

又糥又软的气息,撩拨得他耳根软软的,直酥到心底。

“我连着谢了你五声,这态度够诚恳了吧?”天宠眨着眼说。

看着她如花笑魇,阮三少心底也象绽开一朵晴朗的太阳花,连最­阴­郁的角落都洒满阳光。

他不说话,只是从驾驶座上俯过身,霸气地勾过她还没躲开的小脸,灼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宛如蜻蜓点水,虽然吻得很深入,不过极快便退出,天宠还没会过神来,他已目不斜视地启动了引擎,如果不是他的气息过于霸道地停留在她­唇­齿间,天宠真以为刚才那一幕是她的错觉。

“这样才算是诚恳。”这句话让她很是无语。

诚恳?

这明明是偷袭。

活生生的耍流氓!

……

再过几天便是圣诞节,街上节日气氛很浓,刚才来的时候天宠就注意到了,不过她的心思放在别的事上,所以没来得及欣赏,现在心情好了,坐在车里,一双眼珠滴溜溜地乱转,瞅着窗外的风景,指指点点,不知多欢乐。

阮天纵­唇­角挑着一抹笑,心想真是小孩心­性­,前一分钟还悲秋伤春的,转脸就都忘了。

看到她恢复以前的活泼,他比她更开心。

没多久两人就来到一家意大利餐厅,位于A市最高大厦顶楼,全落地窗设计,一眼望去,脚下点点灯火,人仿佛浮在半空。

这家餐厅走的是高档路线,据说厨师全是正宗的法国大厨,很多食材都是从法国空运而来,所以他们只接受会员预订,而且一天只接待几十位客人,即使有钱也不见得订得到位置。

天宠当然不记得这些,她很喜欢这里的氛围,找了个靠窗的座位,趴在玻璃上往下望,只觉心旷神怡,乌黑的瞳孔映­射­着满天星火,晶莹闪烁。

阮天纵深邃的黑眸宠溺地落到她身上,­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点完餐后,他说去洗手间离开了一会,天宠独自一人欣赏窗外的夜­色­。

餐厅很安静,每个卡座之间都很艺术地隔开,给予客人们最优雅的用餐空间,空气中飘荡着舒缓的轻音乐,淡淡的,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吵。

这餐饭天宠吃得很开心,有人曾说过“饭好不好吃,取决于陪你吃饭的那个人”,阮三少的确是个很好的陪伴,话不多,却总懂得在最恰当的时候给予呵护,何况他点的全是天宠爱吃的口味,这些恐怕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当她惬意地将一块牛排塞进嘴里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抬头一看,一个白胡子的红衣老爷爷拉着小提琴,一步步向他们走来。

“圣诞老人?”她展眉一笑:“我终于知道圣诞老人为何一年才派一次礼物了,原来他们还要兼职拉小提琴。”

阮三少默,心想你丫的连我都忘了,居然还记得这懒惰的老家伙?

他感觉吃醋了。

眨眼间,拉着小提琴的“圣诞老人”走到两人的卡座前,正好一曲《爱之喜悦》也拉完了,天宠停下吃东西,眼睛亮亮地看着对方,象征­性­地拍了几声巴掌,于是投桃抱李的,“圣诞老人”手一扬,很神奇地从小提琴里变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很绅士地弯下腰,递到她面前。

天宠哇了一声接过来,心想这年头,做圣诞老人也不容易啊,派礼物,玩艺术,还得露几手小魔术。

怪不得爱过圣诞节的越来越多。

圣诞老人索­性­赖在天宠面前不走了,将小提琴搁到餐桌上,戴着白手套的手在她面前左抓右抓,又变出好多支红玫瑰,天宠两只手都拿满了。

“哇,原来我这么讨人喜欢啊,连圣诞老人都送我红玫瑰!”她乐呵呵地对着位置对面的阮天纵说。

阮天纵宠溺地看着她,黝黑的眸底渗出淡淡的笑意。

最后,圣诞老人两手一摊,滑稽地耸耸肩,表示礼物派发完了,天宠将花全换到一只手上拿着,正准备跟他挥挥手,他却身子一倾,仿佛要摔倒似的,天宠赶紧伸手想扶他,他已撑着桌面稳住身形,抬手在天宠耳后探了一把。

天宠诧异地扬眉,看见圣诞老人屈着指尖,从她脑后拈出一个系着银­色­丝带的小礼盒。

在天宠惊叹的目光下,他把这个粉­色­小盒子递到天宠手中。

“给我的?”天宠有些意外,下意识瞧了眼阮天纵,后者淡定地冲她扬扬眉。

圣诞老人也殷勤地伸出手掌,朝她比了个拿去吧的手势,却没走开,笑得红光满面。

天宠小心翼翼地扯开缎带,盒盖打开的瞬间,不禁低低惊叹了一声。

一条­精­致的心型项链静静躺在盒中,切割完美的钻石闪着细碎的光,仿佛满天的星星都落到桌面上。

她惊讶地抬起脸:“这真是给我的?”

如果这是餐厅派发的圣诞礼物,那也太贵重了点吧。

红通通的圣诞老人在她拆礼盒的时候就拿起小提琴,悠扬的曲调在餐厅缓缓回响。

天宠愣了,这曲子太熟悉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漂亮的侍应小姐捧着一个生日蛋糕出现在她面前。

将蛋糕放到桌上,点燃蜡烛,女侍应和圣诞老人说了声生日快乐,微笑着走开。

“今天是我生日?”她吃惊地问。

阮三少含笑摇摇头。

“那么是你生日?”

阮三少淡笑不语,只是指了指蛋糕:“快吹蜡烛许愿。”

只是一支细长的蜡烛,天宠也看不出多少岁,她双肘撑着桌面,小脸蛋几乎都要凑到蛋糕面前,嘟起嘴嘀咕:“你过生日为什么要我许愿?”

“那我吹了……”

看见男人向前倾过身体,天宠赶紧提气,猛地一下吹熄了烛光。

眼前一黑,抬脸正好看到男人无边的深瞳,最后一星光芒好似跃进他眼底,亮得出奇。

“许了什么愿?”暗沉的声音也好似染上几分蛊惑,和窗外璀璨夜­色­一起,柔柔地包裹住她。

“秘密。”她盯着他一笑,嗓音有几分调皮:“想听么?嗯,如果你求我的话,没准我可以告诉你。”

“你还是保守好秘密,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你又问我?”

男人默,他真不该多嘴的。

女孩又嘟起嘴:“可是我不知道你今天过生日,没准备礼物。”

“今天不是我生日。”

男人的话令女孩很诧异,两个人都不过生日,那这是什么蛋糕?

圣诞?

好象还没到。

庆祝日?

“替你补过十八岁生日。”男人面无表情地补充。

天宠哦了一声,点点头,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今晚的一切,包括刚才圣诞老人送的礼物,都是这男人特意准备的。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她想起自己昨晚才被他找回来,可是这些安排好象蓄谋已久,一点都不让人觉得仓促。

她晶莹的眼底闪起盈盈波光,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灯光下看上去晶莹剔透,却没说什么,抿了抿小嘴,拿起刀叉,一本正经地切下一块蛋糕递到男人面前。

“那我这小寿星就借花献佛。”

阮三少其实挺不爱吃甜食的,不过宠儿给的,微笑着接过来。

蛋糕不大,天宠将另一半拿到自己面前,有滋有味地吃起来,吃了几口抬起脸:“怎么不吃?”

男人含笑望着她:“免得你不够,又来抢我的。”

天宠白他一眼,眼睛圆圆的,嘴角还挂着蛋糕屑,好象贪吃的小松鼠:“那你就快点吃,先下手为强,吃进肚的东西,谁都抢不走。”

阮天纵宠溺的笑,忽地伸长手臂,天宠瞪大眼,感觉他修长的指尖在自己­唇­边一抹,好似拈起什么东西,然后若无其事地放入嘴中。

薄­唇­一抿:“我吃过了,很甜。”

天宠无语地看他几眼,没说什么,低头迅速­干­掉面前的食物,今晚真是吃多了,小肚皮圆滚滚的,走出餐厅,她都觉得撑得慌。

她边走边数着手中的玫瑰:“一、二……”

快到电梯前刚好数完,一共十一朵。

十一支玫瑰的花语:你是我的最爱,我只在乎你一人。

她隐隐约约记得,挽紧男人的手,红艳艳的花朵衬着她俏丽的脸蛋,说不出的娇媚。

等电梯的时候,天宠掏出那条项链,心型吊坠托在她白­嫩­的手心,好看极了,她朝男人伸出手:“替我戴上。”

说完她转过身,任男人拨开她的长发,将项链戴上颈间。

不得不说,替女人戴项链是项技术活,阮三少头几乎都俯到她后背上,运筹帷幄的手指在那粒小小的扣环面前显得有些笨拙。

温热的气息一丝丝吹到女孩耳边,男人没有留意,她的耳根微微有些发红。

“好了。”男人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天宠也闻声向他转过脸,手拈着吊坠问:“好看么?”

阮三少很诚实地点头:“很好看。”

不是他佩服自己的眼光,基本上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天宠这样的漂亮女孩。

怎么打扮都是好看的。

天宠开心地放开吊坠,下一秒,单手勾住他的脖子,本来他们就很暧昧地站在一起,她踮起脚尖,很轻易就捉住他的­唇­,在他­唇­瓣上吻了一下。

阮天纵一怔,还没来得及任何反应,电梯门叮地一响,向着两人弹开。

电梯里站着一对男女,正好目睹他们这一瞬间,又被他们堵住电梯口,都站着没动,意味深长地瞅着他们。

天宠讪讪地松开口,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样子很花痴。

她几乎半个身子都挂到男人身上,而男人只是微微俯身,淡定地连手都还没伸出来。

显得她有多么饥渴似的。

还没脸红完,她就被男人牵住小手扯进电梯。

餐厅专用的电梯也是半封闭设计,扶栏远眺,A市的繁华尽收眼底,此刻万家灯火如繁星璀璨,密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电梯匀速下行,好像从天堂缓缓落入凡间。

电梯门叮地一声在他们背后合上,女孩有些难为情,眼光刚转向窗外,腰身被有力地扣住,她一时没站稳,呀地一声,下一个音节被堵在嗓子眼里。

男人扣着她,将她抵在电梯扶手上,托起她羞红的小脸便吻下去,力度比刚才她的浅啄大了不止数倍,轻易启开她的红­唇­,勾着她的舌尖,缠缠卷卷,仿佛还不满足,大掌不知不觉探进她的衣底,掌心的滚烫全渗进她皮肤,惹得她轻轻颤抖。

这个时刻阮三少等了很久,他终于可以不用控制自己的情绪,肆无忌惮吻着他心爱的女人,仿佛要释放出压抑好多年的热情,每一次都是凶猛霸道,好似想把她扯乱揉碎,全体吞入腹中。

天宠被他吻得昏天黑地,她无力地撑住电梯扶手,才勉强支住摇摇欲坠的小身板,两具年轻身子拼命地摩擦在一起,津液相交的暧昧声响让狭窄的电梯间都开始沸腾,女孩脸­色­酡红,男人呼吸急促。

满城夜­色­在他们身后缓缓旋转、下坠。

十一朵红玫瑰无力地散落到两人脚下。

星光一片。

淡淡的花香渐渐弥漫整个电梯间。

叮……很清脆的声音,电梯落到一楼。

那下微微的震动让天宠清醒过来,她憋红了脸,轻轻在男人身下挣扎着,推着他的胸膛,声音都化成一滩水:“到了……”

“还没有……”男人的声音也嘶哑得厉害,舍不得放手,长臂微伸,果断按下电梯键。

轿厢外的人来没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重新合扰,消失在视线。

靠!

群众怒了,谁家的孩子啊?

想亲热回家去,这么没有公德心!

电梯重回半空的时候,天宠挣扎出来,两腿已经软得站不住了,伏在男人胸膛直喘气。

“讨厌!”她娇嗔地拍着他:“以后亲嘴时间不准超过一分钟。”

男人笑,俯身抵住她的额,鼻尖亲昵地摩擦着。

“一分钟?”热气暧昧地洒上她脸颊,他嘴角挑起一抹戏谑:“你那帮我数六十下。”

然后,在天宠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温情的吻顺着额角滑下来,黑眸睨着她,舌尖细细舔过她幼­嫩­的肌肤:“第一下……”

额……这叫人怎么数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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