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翻子”魏赞魁与壮汉打成一团。魏赞魁使锦战刀与赤手空拳的壮汉战了十几个回合,见不能占上风,便佯装退却。他退到一个井台前,壮汉毕竟年轻,以为魏赞魁力怯,直逼上前,原来魏赞梧使了个花招,他往旁边一移身,使出戳脚翻子拳中的九节鸳鸯腿,直踢向壮汉的脖颈。壮汉眼快,往旁一侧身,耳根部擦破了一层皮。魏赞魁见得手,又一招鸳鸯腿,朝壮汉踢去。王芗斋见状,正要跃下去助那小伙子,只听见院墙外一阵“劈劈啪啪”之声,只见师父郭云深大步流星般赶来,以崩拳驱散了那些清宫护卫。
铁英见郭云深赶到,大喝一声:“郭老先生,此事与你无关,你们虽是形意门的同仁,但李存义是朝延要犯,你不要干预!”
郭云深大喝一声:“住嘴!你这个朝延的鹰犬,尽干些助纣为虐之事!李存义与我情同手足,他抗击洋虏有功,正应大大嘉奖,怎么倒成了罪过?!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甘当腐败政府的走犬,吃我一拳!”说着,直取铁英。
郭云深为何迟迟才到?原来他在半路上遇到一匹马惊了,那匹烈马呼叫着朝前狂奔,马路上有一群顽童正在嬉闹。顽童们见到惊马,不知所措,慌做一团。郭云深见此情景,大步赶上,狠命去抓马脖子,一下没抓住,使他腾空而起,郭云深在十尽高空接连打了几个掉毛,骑在马背上,终于制服了烈马,顽童们得救了!
郭云深驱马往回走,走了五里之地,才遇到马的主人,马主人千般感谢,郭云深从马上跳下,朝小南营村狂奔而去,方才来到此处,正赶上这场恶战。
王芗斋见师父赶到,立即从树上跳下,一招“白鹤亮翅”,现于铁英面前。铁英见李存义、郭云深和王芗斋齐来攻他,自知不是对手,唿哨一声,跳出重围,没想飞跃时蹭着了李存义的那柄单刀,右裤扯下一条子。
“御翻子”魏赞魁见“铁罗汉”铁英逃命,自己也慌了神,虽然自己占一点上风,可是不敢恋战,一招“鹞子翻身”,也飞过墙头不见了。余下的那些护卫一哄而散。
李存义喜得握住郭云深的手道:“师伯来得正好!”郭云深埋怨道:“你回家也不说来马庄一叙。”
李存义说道:“我回家乡一事只有云祥知道,不敢惊动师友。”说着,指着那个壮汉道:“他叫尚云祥,是我的徒弟。”李存义又来到王芗斋面前,仔细端祥一番,叹道:“几年不见,芗斋长得愈发英俊,几乎认不得了。”
几个人来到屋内,李存义叫尚云祥买了酒菜,然后一同痛饮。李存义面色泛红,对郭云深道:“想当初,我参加义和团,廊坊激战,对洋人大开杀戒,何等痛快淋漓!满想我中华民族有望,没承想慈禧老贼出卖义和团二十万之师,与洋人里通外合,血屠正义之师。我的好友大刀王五、‘眼镜程’程延华在北京英勇就义,义和团如鸟兽散。我李存义游荡江湖,远离故土,真是千般辛苦,一言难尽!”
郭云深劝慰道:“诗人黄遵宪有诗联云:壮志难磨,尚欲乘风破万里浪;闲情自遣,不妨处南海弄明月。”
李存义手握一杯酒,来到窗前,耳中窗外飒飒秋风,再望远山如黛,几家灯火,感叹道:“单刀恨藏身,数落落风尘,从此徘徊寄北;雄才叹无尽,问茫茫侠乡,相随鸿雁到国门。”李存义沉吟片刻,对郭云深道:“我不能在此久留,最近欲到保定府去,我这个徒弟尚云祥,原籍山东乐陵县,目前正在北京随父经商,他为人厚道,功底非常深厚,我身世沧桑,已没有时间再教他,想拜托您教他几招,如何?”
郭云深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尽管前去,让云祥与芗斋在一起,就跟我一起学吧。”
李存义走后,郭云深带着王芗斋和尚云祥一同回到马庄,刚进马庄村口,就觉空气异常,家家没了灯火,户户闭门,没有人烟。郭云深情知有变,慌忙来到郭大姑的闺房,只见房内衣物狼藉,梳妆镜粉碎,脂粉洒了一地。又来到东、西厢房,也是狼藉不堪,墙壁被凿破,地砖被撬起。郭云深叫道:“贼人必是盗我亲著的《形意拳经》!”说着,大步流星般奔进书房,书房内也残破不堪。郭云深快步去揭墙上挂着的一幅书贴,书贴上写着“亦德”两个大字,落款是京南文安董海川。原来当年郭云深半步崩拳北征到北京,未遇董海川却见董海川题字后,深知他的厉害,回到深县后,便与他书信往来,成炎朋友。一次,郭云深写了“武德”两个大字送给董海川,董海川不久也写“亦德”两个大字送给郭云深。郭云深如获至宝,便悬挂在书房之中。如今,董海川一代武术宗师仙逝,郭云深见字如见人,总想起与董海川书信交往的那结日子。
郭云深猛地揭开书幅,大吃一惊,只见书幅后现出一个长一尺、宽半尺的小洞,洞内空空,郭云深大叫一声:“我的拳书被贼人盗了!”说完,一口鲜血喷出,昏厥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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