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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被情敌压倒 > 50

50

万伏特的电击。”L7摆摆手接过一条猪腿,随便往墙顶上一仍。然后,那面老实敦厚的墙壁,顿时如同被惊醒的怪兽一般疯狂嗷叫起来,噼噼嗞啦——!

莫沫吞了吞口水,清晰的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猪­肉­被电焦成灰的糊味。

L7擦了擦手,再次对莫沫一笑,“莫先生请,我再带你去参观别处的特殊景致。”

24小时运作不息的红外监视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严密警戒,这……这里住得是国家领导人吗?莫沫欲哭无泪。

莫沫恍惚地跟着L7继续游荡,然后又看到了八条高大的德国黑背犬。

竖着尖尖的耳朵,睁着黑溜溜的眼睛,一个个警戒地望着陌生的莫沫。

它们尖利的牙齿微露,有种随时可能扑上来撕咬一番的凶狠架势。

L7兴致高昂地继续对莫沫介绍,“这些黑背是训练最出­色­的看门警犬,侦探,巡逻,跟踪,追捕,搏斗,它们都可以胜任,同时凶猛无比,速度和爆发力都非常的出­色­。上次有些来此窥探的间谍,还没到门前,就被它们臭到,用尖利的牙齿生生撕碎。它们把那些不守规则的来往者的­肉­,当成最好的加餐。”L7再次对莫沫一笑,雪白的牙齿贼亮贼亮的。

莫沫,“我,我现在已经参观够了,够了。那个,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就不麻烦你了。我先走了,呵呵,呵呵。”­干­笑。

L7似乎有点遗憾,“既然这样,那莫先生今日就先回去休息。要是莫先生还有心思参观散步,一定要先通知我。要是莫先生独自一人,说不定会被别墅的警戒系统伤害,那就不好了。请吧。”

L7的笑容,让莫沫恍惚明白了什么叫做­阴­险狡诈,笑里藏刀……

莫沫原路返回,再次从窗户爬回了二楼的房间,若不是袖子上沾到的露水,真就像从没有出去过一样。

被L7惊吓了一番的莫沫,头痛地端坐在房间里一会,哀怨地把手里本来就裂开的手帕撕成一条一条的。

突然,莫沫左右手相互一击,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潜逃不行,那就,光明正大地走吧=▽=~

莫沫犹记得当初面对彦哲和彦哲一众跟班时,百万雄兵中擒上将首级,最后还潇洒撤退,携美人翩然而去,多么的威风啊~

莫沫想起了好欺负的彦哲,想起了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立刻站了起来,笑眯眯地准备去找彦哲的麻烦。

门咔哒一声就开了,彦哲刚刚心里有事,根本就忘记要把门给锁上,亏得莫沫还要翻窗出去,压根没有必要。

莫沫出了房间,奇怪的是,这别墅外面那么多人守卫,里面却空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莫沫走下旋转楼梯,看到了坐在大厅正中的彦哲。

彦哲一向白皙的脸现在是粉红的,又粉又红。看着杂志里那些描述详细的□捆绑技巧,那些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暧昧和放肆,想当年他看花花公子的时候都是不动声­色­的,却不料如今看到这个却害羞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

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把本来心情就很紧绷的彦哲给吓得不清,手忙脚乱地扔掉手中的书,又把书踢到沙发下面,故作凶狠地对莫沫大吼,“你在­干­什么?”

莫沫眨眨眼睛看看脸上一片可疑红晕的彦哲,眼睛微微一瞟,手下按着沙发瞬间翻跃到了彦哲对面,快速地拿起了桌子上的随便一本书翻开,愣在那里。

彦哲趁莫沫发愣,打掉了莫沫手中的书。

莫沫还没有回神,脸上热气腾腾。

彦哲和莫沫面对面坐着,隔着一桌子高清无玛的XX书籍杂志,两人都没有说话,都各自脸红着。

半晌,彦哲瞄了莫沫一眼,“你在想什么?”彦哲的语气难得会这么温和。

莫沫似乎在神游太虚,听到彦哲的声音后,慢慢地终于回了神,双手捧住通红的脸颊,可怜的孩子,被刺激的不轻。只听他喃喃说到,“胸好平啊。莫非平胸才是现今的流行趋势?可是我比较喜欢大胸脯的姐姐。”

说着,莫沫又羞涩了,刚刚他一眼就被画面上那激烈的二牛耕田的3P式给惊住了!

因为太过震撼,和人身上一些杂七杂八的绳索碍事,莫沫竟没能分辨出里面的是公是母。

只是想当然的认为那是男人和女人的妖­精­打架,不会想到那竟是男男的妖­精­打架。

……

彦哲,“哼,没见识的东西,那里面的都是男人,哪来的平胸女人?”

彦哲貌似见多识广的高高地抬起下巴,鄙视着莫沫这个男女不分的乡巴佬。

莫沫,“男人?”

莫沫(⊙_⊙),“都是男人!?”

莫沫战战兢兢地拿起一本翻开仔细地看,扔掉再找来一本,……确实。

莫沫捂住了眼睛。

彦哲勾­唇­一笑,有莫沫在这里,他先前那什么害羞和脸红的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反而像个老手一般很自然地调笑起莫沫来,“捂什么眼睛,有什么看不得的?不过不看也罢,­干­脆让我教你用身体感受一下……”

彦哲拉掉了莫沫的捂在眼睛上的手,看着莫沫白里透红的脸颊和扑闪着的眼睛,慢慢上前,倾身把他压倒在沙发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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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章 吃­干­抹净[二] ...

莫沫看着越凑越近的彦哲,终于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想都没想就提起手臂狠狠地一个拐肘撞在了彦哲的胸前肋骨上,要多狠有多狠,是莫沫生平的极致!

面对彦哲的时候,莫沫一向绵软的力道似乎总能展现出爆发一般的威力!

莫沫猛然跳离彦哲,心脏跳得剧烈,不知是被吓得还是怎么的。

莫沫甩甩脑子,没有闲心再陪彦哲继续玩,无论是开玩笑还是怎么的他大爷的都不奉陪了。

世间竟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就算用再复杂的脑袋也不能完全解析清楚。

莫沫向来乐天知命,知道自己不聪明,所以不愿想的从不会多想,现在最关键地是挟持人质逃跑。

莫沫一个小擒拿手就要提住彦哲的领子,可手还没碰到彦哲,蓦然一声巨响,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擦着皮肤而过,莫沫像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迅速跳开,捂着自己手上的一道血痕,有点惊疑不定。

彦哲展手展脚地瘫在沙发上,一手拿着一把­精­致的手枪,一手揉捏着刚刚被莫沫袭击的伤处。

“上次被你欺负的彻底,这次有我的老伙计在,我看你还能翻出天去不成?”彦哲似笑非笑地看着莫沫,眼角眉梢间一股凛然的傲气。

为什么明明有个并不安全的莫沫待在别墅里,内部却无人看守?

那是因为不需要。

莫兰顿家族是世界上最大的军火贩子,莫兰顿家族的历代继承人都对热武器有种难以言明的热爱,那种热爱渗到骨子里,仿佛与血液共鸣。

彦哲本名叫尼菲斯?D?莫兰顿,所有人都可以容忍他的嚣张和放肆,因为他是家族里名副其实的继承人。

一枪在手,他就是主宰。

彦哲煞有其事地吹了吹热腾的枪口,盯着莫沫的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比狼还要凶狠的绿光。

莫沫毫无预警的一个闪身拔腿就跑,用他最快的速度。

‘碰’!又是一声剧响!

子弹居然在莫沫抬脚的一瞬间擦着莫沫的鞋底而过!

剧烈的震荡和瞬间的失衡让莫沫猛地向前扑倒。

莫沫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一看自己的鞋,鞋底全烂了。

脚底却没有伤到,但有一股隐约的灼痛和酥麻感,脚边是一颗已经钉入地底的子弹,打得地面开裂。

想到刚刚差一点自己的脚就会落得跟他的鞋一样的下场,莫沫仿佛炸毛的猫,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耸立起来。

彦哲依在沙发边上灵巧地把玩着手枪,似笑非笑地看着眼睛里藏满惊惧的莫沫,慢慢朝他走了过去,蹲在他身前。

看着自己面前黑洞洞地枪口,莫沫老实地作出举手投降状。

莫沫心里沉痛而委屈地诉说着,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压迫。

就在彦哲非常接近的时候,原本看似服软的莫沫猛然窜起,一折一扣,顿时夺下了彦哲手中的枪!可莫沫还没得意多久,顿时又一声枪响,剧烈的冲撞砸在莫沫手中的枪身上,莫沫拿枪的手被震得酸痛麻木,任手枪飞了出去。

原来这小样藏了不止一把枪,而他换手拔枪的速度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快,似乎跟那些枪有着血脉相连的默契一般。

彦哲猛地扑上去把莫沫压在地上,莫沫的手要挣扎,他就一枪蹭着莫沫的手打过去,莫沫的腿要抬起,他就蹭着莫沫的腿­射­一枪。

彦哲仿佛是看都不看随便放枪,但却完全没有伤到莫沫的筋骨,都只是擦破表皮留下一道不深的血痕。

这么近距离的角斗,莫沫却也只能缩手缩脚的任彦哲压迫,稍稍有点大动作就是一声震心震肺的枪声,手脚吓都被吓软了,哪还敢躲动。现在这个拿着枪的彦哲,和平常的彦哲简直不是一个水平一个世界的。无论是反应,速度,眼力和­精­准,都被他拿捏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彦哲要让莫沫知道,现在莫沫奈何不了他。但他却可以打到莫沫怕,吓到莫沫不敢反抗!

“莫沫,你跑得比我快,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慢下来;你跳得比我高,我就砸碎你的脚让你掉下来;你会武功我不会,我也能拆了你的四肢让你老实躺下来。你说,你是想跑,想跳,还是想仗着武功欺负我?”彦哲俯视着莫沫,他墨绿的眼睛里满是深邃的黑暗,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骨子里发寒。

莫沫看着彦哲的笑容,傻眼了。

这……,是谁欺负谁啊……

如果说先前L7­阴­险的笑容让莫沫明白了什么叫笑里藏刀,那这会儿彦哲的笑容,简直让莫沫的脑子一片混乱无法可想!

太他大爷的狠毒了!

武功再好,一枪撂倒。

而且身处敌营,好汉,咱架不住拳多。

莫沫T▽T,悲剧了……

早知道,他就应该藏在屋里不下来,或者­干­脆躲在床底下不出来。

彦哲一边拿枪指着莫沫,一边脱下外套把莫沫的双手绑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吗?”莫沫不敢动,任他绑。

面对着凶恶的彦哲,和他手中更加凶恶的帮凶,莫沫委屈地无语泪流。

仿佛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彦哲总算把莫沫给绑结实了。

直接坐在地板上,彦哲轻浅的笑容里似乎藏着一股得意和放松。

上回被莫沫欺压到无能为力的感觉,是扎在彦哲心中长久的尖刺!让彦哲动一动都疼。

现在能靠自己找回场子,彦哲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彦哲仔细地看着莫沫柔­嫩­的眉眼容颜,很有兴致地伸手拨一拨莫沫颈侧的碎发,又摸摸他的耳朵,捏捏他的脸颊,轻抚他的嘴­唇­……

动作间极尽调戏之能事,却又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莫沫装死,一动不动任彦哲摸。

莫沫是没办法,他欺软怕硬惯了,现下彦哲这小样太凶悍了些。

“你知道,我们两个有仇。”彦哲说。

“嗯……”莫沫提心吊胆。

“然后我计划着要开始折磨你……”

“嗯……”莫沫哀愁又哀怨。

“但我计划才开始实施,就看到你和那男的在接吻,还不止一次……”

莫沫睁大眼,摇头!误会,这绝对是个误会!

“然后我就觉得,要把你们这一对­奸­夫都撕碎了去喂鱼……”

啥叫一对­奸­夫!?

虽然对彦哲的国文造诣表示怀疑,但听着彦哲那­阴­沉的语气,莫沫本能地惊惧后退。

彦哲笑,“你别害怕啊,我这不是没舍得你么。”

> 继师兄临渊之后,莫沫的心中终于又出现了第二个让他如此惊吓的人。

“这很不寻常,非常不寻常……”彦哲凑到莫沫耳边,暧昧的吐息柔柔地在他颈侧熏染着,“然后有人说,我成了同­性­恋?对,就是那些男人和男人的,你刚刚也看到了。”

莫沫正经而凛然地摇头,“绝对不是,肯定不是,他们在污蔑你,误导你,毁灭你!为了你的未来,你一定一定不能相信这些小人的谗言。”莫沫长这么大,假模假样的正经训人有过,但从没像现在这么连骨子里都有一股正义凛然的味道!他现在全身上下的每一根寒毛似乎都在诉说着‘相信我吧!’这一信息,看起来是多么的真挚,多么的诚恳。

“是吗?”彦哲淡淡地回应。

“一定是,肯定是,绝对是。”莫沫庄严肃穆地点头,简直像是在□广场上看升国旗。

“可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也无所谓。”彦哲蓦然在莫沫白皙的颈子上落下一吻,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莫沫,“我愿意试一试。”

彦哲连番暧昧的动作,和他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眼神,让莫沫惊地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莫沫……> *****************进*房******上*床*****************

预防被打,彦哲先把莫沫的手绑了起来;预防被踢,彦哲又把莫沫的脚分别绑在床柱子上。(= =乃可真窝囊啊~~)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彦哲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枪,就放在莫沫身侧的床头柜上,让莫沫看得望眼欲穿,哀怨的无以言说。

彦哲轻笑,上上下下地仔细观察着躺在床上的莫沫。

那充满诱惑的姿势,那欲迎还拒的神情,彦哲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到下腹,血液的流动间叫嚣着一股从没有过的兴奋。

修长的手指在衣服上一点一点地移动着,慢慢的剥去那层遮掩。

指尖的冰凉与火热的皮肤相触,冷热之间,似乎有电流间蹿过。

贞­操­啊!

莫沫顿时泪流满面。

虽然处在一个容易冲动的年纪,但莫沫先来是洁身自好的,时刻准备着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自己未来的老婆,可如今……

贞­操­啊!!

再吼一遍!!!

“小白痴,哭什么,顶多我以后不为难你。”彦哲揽过莫沫的头,侧头轻吻莫沫的眼角。

“你现在不为难我可不可以?”T▽T,“求你了。”

“No way.”彦哲斩钉截铁地决绝道。

眼角,脸颊,嘴­唇­……

那缠绵在­唇­齿下的温度,让彦哲的心跳在渐渐加快,彦哲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些禁书里的种种种种,血液里的温度一下子攀升到极致。

一把将莫沫的衣服全把扯开,彦哲倾身压了上去。

然后……

**********************************************************************

河蟹了!这个世界大同了!!全都关灯拉被在黑暗中摸索吧!!!就这样了= =

作者有话要说:****如愿以偿的那个,得意的小彦要出来吆喝一声****

彦:哼哼哼,一枪在手,天下我有,敢说我弱,我一枪崩了你。

调戏,压倒,吃­干­抹净,哼哼哼哼!我才是主攻!

泥:(捂脸)上个床还要拿枪威胁,你也不嫌丢人……

彦:(鄙视,吹枪口)你懂什么,这叫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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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章 吃­干­抹净[三] ...

事情的转变有点突然。

这个突然,让彦哲切身明白了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大意这一真理,同时也对莫沫把握机遇的快很准的下手原则给予了充分而积极的肯定。

事情就是,因为昨天晚上莫沫的表现太过柔弱太过无害太过惹人怜爱,以至于彦哲就此放松了警惕。而且把莫沫绑着折腾了那么久,看着莫沫有些淤血的手脚,彦哲竟难得有点心疼的感觉。

此时莫沫还在昏睡着,彦哲目光灼灼地盯了他半天也没见他醒,看着莫沫在睡梦中那秀气的眉还在皱着,彦哲下意识地伸手给他抚平了去。

手指掠过莫沫的眉眼,流连在那细腻的肌肤上,彦哲眼睛的颜­色­变深了些,绿­色­的眼睛如今沉得如墨。

彦哲解下捆绑莫沫的布条,仔细地帮他揉了揉手腕脚腕上的勒痕,踢开身下的锦被,将莫沫整个人抱了起来,走进了浴室。

白皙的皮肤上散碎地映着一些青紫的痕迹,使得莫沫整个人都显出一股病态的美感,让人更有想要蹂躏一番的冲动。

此时的莫沫仍是一副似睡非醒的迷糊样,看着这样的他,彦哲心里有股怪异的柔软。

彦哲把莫沫放在洗漱台的镜子前,亲昵地亲吻他的额头,鼻尖,手再次顺着莫沫紧致柔滑的皮肤抚摸着。

冰凉的触感仿佛带了电,莫沫骤然清醒了。

看清楚他眼前的人,莫沫顿时瞪圆了眼。

这人……这人!!

彦哲看到莫沫怒瞪自己的模样,邪气一笑,“感觉还好吗?再来一次?”

莫沫眯起了他那水汪汪的眼睛,仿佛一只刚睡醒的懒猫一样,眼神涣散地四下看了看。

­祼­着身子的两人,没有腻人的绳子,没有讨厌的手枪,莫沫顿时笑了,手伸出去,温柔地捧住彦哲的头。

莫沫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彦哲心跳稍稍加快了半拍,等他疑惑地微微停下调情的动作,‘碰’地一声闷响,莫沫一个头槌和彦哲的头脸凶猛相撞!

一声刚过,碰地又是一声!

然后,“碰”!再一声!

接连三个头槌,撞得莫沫和彦哲一起头晕眼花满脑飞金星。

莫沫从小到大,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凶悍这么血­性­这么猛过!向来温温软软柔柔弱弱的他,此时也像是个被侵犯了领域的山猫一样,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攻击力。

莫沫忍住痛,扶着酸涩的腰一脚把彦哲踢开。

仔细琢磨琢磨自己身上的一片狼藉,莫沫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悲愤啊悲愤!

悲愤的目光落在还在晕眩的彦哲身上,顿时转化为非一般的凶悍!

眼看彦哲跌跌撞撞地悄然往门边走,莫沫顿时跳了起来,呀哒!还想跑!

看我八方乱神踢!

“唔!”彦哲被蹂躏中。

看我九霄游龙踹!!

“咳!”彦哲继续被蹂躏中。

看我无敌剪刀脚!!!

“……”彦哲还在被蹂躏中……

身上的痛算什么!莫沫仿佛被打了亢奋剂一般瞬间神打上身,脑中只剩下两个词,

报仇!泄恨!

彦哲此时已经完全没声了。

一枪在手,他是主宰,可没枪在手,单落到莫沫眼前,他就是头待宰的小猪。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继莫沫之后,彦哲也悲剧了。

很快,莫沫累得扑倒在彦哲身上,此时看着昏迷不醒的彦哲,莫沫满意了,非常的满意。

如果说现在的莫沫出去能让人看出他是被人XX了一番,那此时的彦哲让人看了简直就是被几辆卡车轮X了一番,那小模样整整比莫沫凄惨了十倍有余!

这样的认知,让莫沫的心情顿时舒爽了,雨后天晴海阔天空了。

可舒爽过后,想到现实问题,莫沫忍不住开始担心了。

上次只不过啃了彦哲两口,就得他这么惦记,整了这出来折磨自己;如今自己把他扁的跟猪头一样,那岂不是……

把彦哲搬回卧室之后,莫沫在第一时间把他绑好了扔到了床上,就像彦哲昨晚对待他那样。

然后莫沫看着昏迷不醒的彦哲,颇为凄惨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已经开始习惯­性­地抓起床上的被单来磨牙撕咬了,正如他每次非常紧张无措时所做的。

正当莫沫游移不定哀怨不已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莫沫吓得不轻。

“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需要用餐吗?”

莫沫觉得心跳的很快,如今逼上梁山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干­脆就把床头的枪拿了过来抵在彦哲的脑门上。

作者有话要说:世界继续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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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九章 情敌角逐[一] ...

这是个喧嚣和疯狂的地方,走进这里,仿佛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来到这里的人,无论是衣冠楚楚的,或者彪悍凶猛的,眼睛里都流露出一股异样的嗜血和残忍。

犹如罗马斗兽场的巨大擂台上,灯光从高高的天花板上­射­下来,欢呼与诅咒从环形的庞大看台上传来,围绕在赛场之上的闭路电视监控系统,放大了赛场上的各个角落,将赛场上的情况全方位地清晰呈现在观众眼前。

赛场上,一个带着银灰­色­面具的青年不动声­色­的站着,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却穿着一身老土的中山装。

他一身的气质沉静和冰冷,完全没有年轻人的浮躁和热情。

面具将他的整张脸都遮住了,却遮不住他眼睛里流露出的肃杀。

青年冷冷地注视着他的对手,一个整整比他状了两圈的泰拳大汉,那个人猿一般的壮汉正志得意满地仰天大吼,似乎在提前欢呼着属于他的胜利,他的声音和观众台上的欢呼连成一气,使得现场的气氛更加的激荡,热烈。

这壮汉看着青年的眼睛里全是戏谑和残忍,手指狠狠地比划着似乎在说,我要将你撕成碎片。

“叮”的一声,声音的波纹震荡到空气中,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丧钟敲响了。

台上的大汉首先发动了,在比赛开始的一刹那间,大汉收敛了他全身的散漫和得意,剩下的只有迫人的气势和凶猛的噬人之意,他先声夺人地猛地一拳向青年挥去,那拳势快速狠厉,劲道十足,等闲人被他击中,少说也得段上一两个骨头。

可他对面的青年只是微微一错身,人就闪开了,那么轻松,那么随意,简直让大汉不敢置信。

大汉一击不中迅速和青年拉开距离,他摆开架势游走几步,仿佛一个狡猾的猎人,在耐心地等待着他的猎物露出破绽。可他失望了,原先看来那么不起眼的一个老土的年轻人,仿佛他随手就可以搓圆捏扁的货­色­,却突然变得如山一般不可撼动。

正在大汉踌躇的时候,青年冲了上去,电光火石间,一拳!正中大汉的腹部,打得他呕出了肚子里的酸水。

大汉反应迅速的一脚铲去,青年却率先挑起,一个鞭腿狠狠地甩在大汉的脖子上,空气中似乎爆发出一阵脆响。

青年的眼睛里流露出冰冷的杀意,顺势压倒大汉就要一拳打在大汉身上的时候……

嗡嗡嗡……

青年的动作顿时停顿住了,他的整个身体都随着他口袋里的东西一起震了震,震得原本欢呼喧嚣的观众们屏气凝神地疑惑着这是大汉的什么另类反击招数吗?震得现场一众人等和被青年压在身下的大汉一起满头雾水着这青年是有什么不可向外人道的隐疾么?

在众人的猜测中,青年面无表情地收回了原本要落下去的拳头,伸手到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

手机!

所有人都有种如癫如狂的扭曲感!

谁!是谁允许这家伙把这种东西带到庄严肃杀的比武擂台上来的!

这简直是藐视!是践踏!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如山如海地愤怒吆喝声将擂台完全淹没。

‘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啊,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儿开~~~~’

和青年很不相衬的激|情而欢快的音乐声,从那暖­色­调的米黄手机里不停传来。

“混蛋啊啊啊!你是在侮辱我!!”大汉用青年听不懂的泰语大吼大叫着,他脑袋上的青筋正暴动着,诉说着他的怒气。

你可以打死我,但你不能这般侮辱我!

大汉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身上的青年重重地扔了出去!并迅速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来朝青年扑去。

青年借力一跃,在空中一个后仰翻身,稳稳当当的落在地面上,他手里还紧捏着那个仍在活蹦乱跳唱唱乐乐的手机。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啊~~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儿开~~~~’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谄媚越来越娇嗲,看台上的众人也越来越愤怒越来越疯狂,简直到了群情激奋的地步!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青年侧身让开大汉的一个猛拳,面不改­色­的打开手机按下收听键。

【呜,师兄,师兄,师兄,我是莫沫。】

青年蹲身避开大汉的一个踢腿,“嗯。我知道。”青年的声音和他本身冰冷的气质一样也是如刀似冰的让人打心里发寒,只是他的眼睛里却不自觉的带了点暖意。

“啊啊啊啊!混蛋啊!!我要你死!!!”

电话那头的莫沫也听见了这与众不同的叫喊声,在被吓了一跳后,顿时也满头黑线了。

师兄,这是在,­干­什么啊= =||?

临渊再次侧身一让,让开大汉凶狠的拳头,因为不满他的吼声吓到莫沫,临渊面无表情地伸脚一拦,哐当一声把大汉给绊倒,脸砸向地面。

由于青年过于冰冷的声音,再加上这激|情四溢的大吼声,本来就受到不少惊吓的莫沫忍不住有点胆战心惊的问道,【师兄,……你在忙吗?】

临渊淡淡地看了看眼前又再扑上来的大汉,还有周围吵吵嚷嚷叫嚣不断的观众群,很是诚实地回答道,“嗯,在忙。”

……

莫沫沉默了一秒钟后,颇不甘心地再次问道,【很忙很忙吗?】

临渊手下一撑,压着大汉的头顶翻身过去,一脚踹在大汉的ρi股上,大汉再次踉跄摔倒。

临渊仍旧面无表情地诚实地回答着莫沫,“嗯,很忙。”

……

【师兄!!!你在忙什么啊!我就快死了!你快来救我!!!救我啊啊啊> 临渊被莫沫突然而来的大音量吓了一跳,愣神间被那泰拳大汉一脚踢在脚侧。

“哈哈哈!混蛋!我看你怎么死……呃…啊!”乐极而后生悲的大汉。

临渊一脚踢到大汉,眼睛眨都不眨地直接压脚下去踩断了他的一根肋骨,在他的尖叫声中,淡淡地向莫沫问,“你在哪里?”

那头的莫沫一听,顿时大喜,【师兄,我现在在一个叫做紫澜山的山上,山上的一间豪华的别墅里。你要快点啊,呜,最好能开着车子来,我们好逃跑。】

“好。”临渊的话语一如既往的简洁。

挂断电话后,临渊轻巧一跃,跳下了擂台。

他身后的大汉怒吼一声,仍旧不死心地朝他背后扑了上去。

临渊连回头都没有,只是一矮身之后,准确地抓住了大汉的腰带,哐当一声把他翻了过来砸在地面上。临渊正要一拳对着大汉的脸面砸下去,手却在接触前的一瞬间猛然停住了。

……

“你,会开车吗?”

临渊目光灼灼地盯着大汉,似乎在说,不会开就打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已经要开学了,愿上学的各位新的学期也开心乐呵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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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章 情敌角逐[二] ...

刚刚外面的敲门声敲了两下后就没了,但莫沫到窗边悄悄观望时,却发现外面已经被包围了。虽然莫沫已经打了电话跟临渊求救,但因为昨天被L7一番威胁,莫沫还真不敢就这么放下心来。

T▽T怎么办……

莫沫是个没啥头脑更没啥犯罪天分的,事到紧要关头的时候,立刻就有些慌了手脚。

他现在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小时候看过的警匪片,那里的歹徒好啊,够凶够悍!直接跟人家真枪实弹团团包围的警察们叫板。

要车!不给?碰一枪先撕票一个。

要跑!敢追?碰一枪再打死一个。

不过莫沫可没有那等魄力,就算多给他几个人质,他也不敢开枪杀人,那些不切实际的威风他也顶多就是想想而已。

师兄啊,你快点来吧,我有点害怕了T▽T……

莫沫一手抓着彦哲,仿佛是在抓着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莫沫的手掐在彦哲青紫的手臂上,那种不轻不重的闷痛,刚刚好能让彦哲从昏眩中清醒过来。彦哲的眼皮动了动,没有睁开,只是默默感应着自己目前的状态。

呼吸没有加重,全身的痛也没能让他呻吟出声,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所以连靠得那么近的莫沫也没发现彦哲已经醒来了。

突然,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莫沫抓着彦哲的手猛地掐紧,像是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蓦然转身瞪着房门,仿佛那后面有什么吃人的怪兽一样。

彦哲被莫沫掐得疼了,忍不住皱了皱眉,但仍旧没有出声。

“少爷,您醒了吗?莫先生也在里面吧?你们该出来用餐了。需要我把早餐端进去吗?”外面传来L7的声音,平淡中似乎夹杂着一些隐含的危险。

彦哲知道,L7已经感觉到房间里出事了,也坚信,L7此时已经把外面的警戒都布置好了,莫沫这个白痴根本就Сhā翅难飞。彦哲不动生­色­,想看看那个白痴莫沫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彦哲失望了。

莫沫=▽=,“我会隐身。我不在这里。我是在电影院里看黑帮仇杀。我……”

……

勇于直面任何糟糕的困境,在最肮脏的地方仍旧要挺直你的脊梁,在最艰难的场景中仍旧要坚持你的骄傲。这是彦哲从小信奉的贵族教条,而眼前的莫沫那不切实际的头脑,显然已经超脱了彦哲的理解范围。

“少爷,我进来了。”说着,门锁那里就开始有异样的响动。

莫沫,“这电影院的音效真不错啊,真不错啊,真是非常不错啊=▽=……”

彦哲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果然他是疯了吧,他竟然以为自己对这样的白痴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心动的感觉,他……

彦哲的嘴角在抽搐,越发觉得昨天的自己是真的疯了。

彦哲的心里突然想到了一句歌词,不是我的错,是月亮惹得祸……大概就是这样吧,这话很符合彦哲此刻的心意。

莫沫此时把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那门锁的细微响动上,全身紧绷。

懒得再对莫沫期待什么,沉默的彦哲突然低声喝道,“滚出去!”

这倒不是彦哲看莫沫可怜替他解围,彦哲只是不希望自己此刻的狼狈样被下人看到。

吧嗒一声,莫沫手里的枪掉在了地板上。

门锁的细微响动顿时停止了,“好的,少爷。随时等候您的吩咐。”

彦哲从床上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被绑着的手和身上穿得乱起八糟的衣服,脸­色­­阴­沉的可怕。

当注意力转向皮肤上的青紫时,彦哲的脸­色­已经是­阴­沉的可以滴出墨汁来了。

墨绿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莫沫,彦哲这次是真的火了。

从小到大从没人敢这样对待他,而他却接连栽在同一个人手里两次。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彦哲的声音冰冷而沉静。

呃……

莫沫没有出声,只是拿无辜地眼睛瞅着彦哲,似乎在说我很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好吧,那你想知道李嫒的下落吗?”

莫沫的眼睛猛然睁大。

彦哲扬了扬被绑起的手腕,“松开我的手,否则十分钟后你会看到她的残肢。”似乎怕莫沫听不懂他的威胁,彦哲特意补充了句,“刚剁下来的。”

“你……”

“L7!”看莫沫迟疑,彦哲张口叫人,莫沫一听赶紧扑上来压住,想要捂住彦哲的嘴,却被彦哲挡住,这时。

“少爷。有何吩咐?”L7的声音瞬间在门外响起。

莫沫的动作顿时停住了,轻手轻脚地慢下来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来,只能卡在那里满目恳求地望着彦哲。

“少爷?”

彦哲挑眉看着莫沫,见莫沫屈服,随意向门外道,“没事,下去。”

莫沫乖乖的给彦哲松了绑,彦哲揉了揉手腕,瞥了莫沫一眼,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走向浴室,只是脚步在临近浴室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今早那不堪的窘境。

洗漱,重新换了套衣物,彦哲把自己整理好后,回到卧室里,姿态闲适地坐在了软皮沙发上。虽然他面上还有些掩不住的青紫,但好歹还是回复了他一贯的高贵模样。

“坐过来。”彦哲理所当然地命令道。

*******于是,接下来,彦哲和莫沫开始了友好的友情磋商。*******

“你的名字叫莫沫,老家住在离省城不远的泉乡镇,父亲莫生,母亲李淑华,还有个姐姐莫菲菲。你如今十七岁,有一个好朋友李欣,暗恋同班的班长梅璃,哦,就是那个跑到我跟前告白过的碍眼的女人,你好朋友的妹妹李嫒如今失踪了三天,我说得对不对?”彦哲先声夺人。

莫沫眨眨眼,点了点头,颇为佩服地问道,“那你知道小嫒现在在哪里吗?”

彦哲冷笑了一下,“如果你身边其他的人等下都失踪了,我也可以告诉你他们在哪里。”

莫沫继续眨眼睛,“= =?你会像女巫一样用水晶球找人?”

彦哲抽了抽嘴角,情不自禁的喃喃道,“God.”

虽然知道莫沫是如假包换的地球人,但彦哲不得不再一次头痛其单细胞草履虫一般的头脑。

突然,外面传来了嘀嘀的报警声,然后就是广播的声音,【警告!警告!前方70米,红­色­车辆,你已入侵私人领地,请出示身份证明,请出示身份证明。3秒钟后无回应,视同挑衅。】

彦哲皱眉,“L7,外面怎么了?”

“少爷,有不明车辆靠近,L7去警戒了。”门外传来的是彦玄的声音。

莫沫瞧瞧瞥向外面,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辆亡命奔来的车辆,莫沫眼睛蓦然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瓦在头痛,嗯,瓦想把他们都扔到原始丛林里去= =。

对了,今天正月十五啊,大家元宵节快乐^0^

21

21、二十一 情敌角逐[三] ...

【警告­射­击!警告­射­击!】广播中发下最后通牒,但那辆飞驰而来的车辆仍旧没有丝毫的减速,而后,碰碰的枪声就接连响了起来。

那辆红­色­的车正在惊险地躲着子弹,左冲右突的好不颠簸,轮胎和地面间尖锐的摩擦声仿佛针扎似地刺在人耳膜上。

“喂,这里到底是哪里!你们华国不是一向自喻对枪支的管制很严吗?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出现!”那个被临渊挟持的泰国大汉,用走调的华语对着面­色­冷淡的临渊大吼着,气急败坏不已。

刚刚被临渊毒打一顿,如今又被那么多的子弹扫­射­,也亏得他还有力气大吼。

临渊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外面的子弹和枪声也是不管不问,只是自顾自地盯着自己的米­色­手机。

手机没响,手机还是没响,手机一直没响……

临渊的眼神不动,继续在等。

小时候的莫沫比小女孩子还要娇气,动不动揪着手帕泪汪汪地叫妈妈,师父师叔以为莫沫是被他爸妈惯成这样的,所以在头一年打根基的时候,严禁莫沫和他家里人联系,说是要磨练他的心­性­去除他对家人的依赖心。临渊曾跟踪偷偷下山的莫沫,看他在山下的电话亭里给家人打电话,临渊虽然不明白莫沫在电话接通的时候为什么能笑得那么温暖,但却把莫沫当时的笑容给牢牢记住了。

临渊不喜欢电话,也从不会给谁打电话,但他在手中有足够的钱之后,第一时间给自己买了个手机,每月风雨无阻的乖乖交纳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增值费代管费彩铃费等,还把手机调成最大音量的震铃二合一,24小时开机放在最贴身的地方,每36小时准时换一块电板,全年无休……

当初在装备了手机之后,临渊于第一时间逼迫莫沫当着他的面把他的手机号码背诵了1333遍,连续一个星期的监督背诵之后,临渊满意地觉得莫沫肯定不会把他的手机号忘掉了,于是就开始满怀期待的等待莫沫什么时候打电话给自己。

直到三年前分开,临渊也没有等到他的手机响动过。

分别在即,临渊再次冷冰冰地逼迫莫沫重复了他的手机号一个月,期待在以后分开的三年中能等到莫沫给自己打个电话,但,失望是一直持续着的。

不过,三年之后的今天,临渊终于如愿以偿了,临渊那准备已久的手机也第一次有机会证明它不是个没用的废物。

彦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中的手机,手机很了不起的坚持在那冷冰冰的视线下毫不摇动。

刚刚莫沫打来电话的时候,临渊没有向莫沫细问什么,暗想着等下也许莫沫考虑到还有其他忘记交代的细节,可能会再打个电话来和他沟通一番,所以自从找到车和车夫之后,临渊就安安稳稳地坐在车上等待莫沫的来电。

“狗屎!他们那群狗屎手中拿的是什么!!R16式肩扛火箭筒!!!跳车,快跳车!”泰国大汉看着不远处那个轮班上来的扛着重武器的家伙,不敢置信地尖叫着,那声音简直像是一个即将被强X的小姑娘。

临渊闻言,终于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了看已经跳车的泰国大汉,听话地打开车门也打算跳车。

突然,临渊仿佛今天在擂台上那样嗡嗡嗡地震了两下,“我在这儿~~等着……”临渊听到声音立刻按下接听键。

【师兄!你在哪里?是在别墅前的那辆红车子里面吗?】

临渊闻言,收回脚,关门坐好,冷冰冰地回道,“在。”

【危险啊> “碰!——轰!”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师兄!!?】

******************************

莫沫扔掉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扑到窗前,只看到一辆在火焰中爆炸着的跑车,斜向撞在了别墅外的围墙上。

一边的彦哲把玩着趁莫沫不注意的时候捡起来的手枪,似笑非笑地看着莫沫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莫沫的背部,冷冷地想着要不要先给他几枪来报一下早上的仇。

“师兄~~你还在吗~~~你回话啊~~~~~~”莫沫对着窗外扯着嗓子吆喝着。

彦哲握着枪的手臂上明显可见青筋跳动,他食指一动按下扳机,“碰!”

一颗子弹打在莫沫身侧的窗棂上,彦哲看着莫沫,他那双墨绿的眼睛如同跳动的鬼火,冷声喝道,“闭嘴,否则我下一枪就开在你身上!”

莫沫小心地盯着彦哲,身子往后退了退,“我要去外面找我师兄。”他说,目光坚定,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然后猛然一个后仰翻身,从窗台那里翻了下去。

莫沫可不会相信临渊会有事,在莫沫的心目中,临渊就是小时候妈妈拿来吓唬他的老树妖老猫猴一样的怪物,打不死啃不动地无敌存在!

肯定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

莫沫眼睛看到地面的一刹那,正好对上了一双熟悉的冷冰冰的眼睛!

莫沫顿时大喜,喊道,“师兄!”

从窗台跳下来的莫沫将正下方的临渊压倒在地,此时的临渊有点狼狈,一身衣服烙下了很多被火焰燎烧过的痕迹,脸也被烟熏得漆黑的,只有那双眼睛,注视着压在他身上的莫沫,似乎比以往明亮了很多。

莫沫拿衣袖擦­干­净临渊那张被烟熏黑的脸,然后彻底的松了口气。

如假包换,确实是临渊,没有认错。

莫沫T▽T,“呜,师兄,太好了你没事。”

“你……,脖子上是什么?”临渊的声音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刺骨。

莫沫一愣,感觉到临渊冰冷的手指触到自己的皮肤上,感觉有点隐隐的痛。

身后传来彦哲的哼笑声,“你确定你不知道?要我告诉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哎,最近卡文卡得我浑身抽搐啊,摇头。

22

22、二十二 情敌角逐[四] ...

很明显,莫沫脖子上的那是个牙印= =……

临渊自然也看得出来,扶着莫沫起身后,临渊用严肃的眼神开始上下的打量着莫沫。

临渊那冷厉的眼神让莫沫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但临渊在莫沫心里积威太重,以至于临渊面相一有不对之处,莫沫就忍不住开始心虚。

莫沫偷瞄一眼,发现师兄的眼神很冷,非常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T_T……

下意识往后缩缩,莫沫再偷瞄一眼,又见师兄的脸­色­发青,不一会变成铁青,再一会就成了墨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青> 而在临渊的眼中,那一双透出无限委屈的眼睛,衣服遮不住的暧昧痕迹,勒痕,吻痕,青紫红肿,还有那有点怪异的站姿……

临渊的目光如刀,转身望向彦哲,全身蓄势待发的凶气一下子向彦哲压过去。

彦哲扬了下眉,只一瞬间,原本把临渊和莫沫包围起来的一众人马,立刻机警地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动作整齐划一,卡卡卡,十几架轻机枪齐刷刷地对准了临渊和莫沫。

气势一下子出现了翻天覆地的逆转,一个人再怎么勇猛,也比不上一排排冷冰冰的高科技杀伤武器……

面对这种情况,临渊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把莫沫护在身后。

看到临渊的动作,还有莫沫对临渊表现出的依赖,彦哲的眼神立刻就变得危险了起来。

如果你已经认定了一样东西是你的,这时候突然有个人到你面前宣示他的所有权,那……

像彦哲这种人,从小到大他要什么都有,所有的人都顺着他,也养成了他张扬嚣张的­性­格和习惯。但他却在莫沫这里屡屡吃瘪,这本来就让他心里厌烦不喜,若换做他以往的­性­子,早叫人把莫沫丢去喂鱼,可偏偏彦哲对莫沫的感觉很奇怪,又恨又爱的,有时候恨不得把莫沫撕个粉碎,有时候却又不忍见莫沫皱一下眉。

本来彦哲决定,在他没弄清楚自己的异常之前,都要把莫沫栓在自己身边,偶尔折磨折磨,偶尔再调戏调戏,可如今突然冒出个跟他抢的,而莫沫居然直接缩到人家身后,一副恭顺听话的模样!

从未有过这种待遇的彦哲嫉妒了,恶狠狠地嫉妒了!

临渊与彦哲对视,各自的眼睛里都散发出冷光,不甘示弱地似乎想凭借凶狠地目光将对方凌迟,各个气势逼人。

虽然严格说来,临渊是个武功高手,有着自带的高手气场,一般人被他冷厉一瞪,肯定胆气俱丧,但彦哲不是一般人,只要他周围围着一群架满机关枪的护卫结结实实地站在他身前,谁敢说他是一般人?

况且,再怎么高手,你皮能厚到挡抢的地步?

如果说临渊的气势是凭借实力架构起来的,那彦哲的气势就是凭绝对的自信架构起来的,各不相让。

不过,比起临渊那孤胆英雄的高手气场,他对面那拥有群P架势围殴姿态的彦哲显然更有优势,这种优势甚至不能说是胜算,因为他的胜利是压倒­性­的,根本就不需要算。

情况很清楚,认清楚现实之后,临渊冷冷地看着彦哲,一向没有感情的口气里难得夹了点故意展现出的不屑和挑衅,道,“你,有种单挑。”

……

莫沫仰望地看着临渊,在这种情况下依然镇定如此冰冷如旧就已经很让人仰慕了,更何况他还能这么理所当然地,这么面不改­色­地提出对自己有利的单挑要求。

……

彦哲环臂轻笑着,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恶搞的笑话,但他眼睛里却是丝毫没有遮掩的高傲和蔑视。

彦哲摇摇头,看向临渊身后的莫沫,“莫沫,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哦,我想到了,你刚刚叫他师兄。呵呵,师兄,果然不愧是师兄弟,一样的白痴。”

彦哲眼光转回到临渊身上,“我只要开口说一声,立刻能把你打成蜂窝,你说,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提要求?”

临渊的眼神轻轻的扫过彦哲,似乎如今的彦哲根本就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只听他冷然不屑地说道,“仗势欺人,胜之不武。不过你也只有这点凭借了,废物。”

这是鄙视!赤 ­祼­­祼­的鄙视!居高临下的鄙视!

莫沫仰望的姿态几乎要变成五体投地的大礼膜拜了,果然师兄不愧就是师兄,能在一排机枪的威胁下这么从容不迫地骂人,太了不起了> 临渊的言辞虽然很单薄,没有任何激昂慷慨的动情之处,但他的姿态做得够足,够嚣张,够鄙视!让被他言辞所指的人,似乎能感觉到他的话语并非骂人,而只是一种真情实意的叙述。

彦哲眼光狠厉的盯着临渊,他身边的护卫也都真枪实弹的严阵以待,就等着彦哲一声令下来个疯狂扫­射­。正当气氛万分紧张的时候,莫沫从临渊的身后探出头来,“呃,师兄,我本来也觉得他挺没本事的,但昨天我才发现他地枪法还是很厉害的,师兄你不要大意,要小心他用枪。”

众人都以一种非常诡异的眼神望了莫沫一眼,这娃,说话都不会分场合的……

在临渊造势用激将法的时候,这娃来这么一句仗他人气势的话,确实也太小白了些。而且他说让临渊小心彦哲用枪,那不是在提醒彦哲可以用枪来单挑吗?

你说这娃是在警示临渊呢,还是在害临渊呢?

不过不管周围的人如何想法,当事者的两人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地都自我感觉良好不已。

比方说彦哲,莫沫这句话一出,他的脸­色­就立马­阴­转晴了,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下他站得越发笔挺和骄傲,把他心里那么指甲尖大小的害羞遮得严严实实的。

原来我在他心里还是有点地位的。

彦哲的脑海里默默地飘过一些诡异的欣喜。

而已经习惯了被莫沫害怕畏惧的临渊,也用他越发冰冷的目光掩饰住他明显快了两拍的心跳。

他在关心我。

他也是喜欢我的。

临渊的心里也默默地飘过一些更加诡异的欢愉。

临渊保持着冰冷地视线,姿态却颇为温柔地拍了拍莫沫的脑袋,语气随意,“让他用,我没事。”

莫沫仍旧怯怯地望望这个,望望那个,担心不已。

彦哲虽然和莫沫一样年纪,处在一个容易冲动和浮躁的年龄段,但对于激将法这种东西,彦哲一向是不放在眼里的。

再怎么叫嚣,再怎么翻腾,在彦哲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些小小蝼蚁的垂死挣扎,我一巴掌拍死你,看你怎么叫?看你还怎么翻腾?

但如今,被莫沫那软软的视线轻轻一扫,彦哲心里的英雄气概却顿时上来了,他冷哼一声,对临渊道,“哼,别说我欺负你,我给你个单挑的机会。感恩吧,我会一一打断你的手脚和头颅,不会让你死得太快。”

对临渊落下狠话之后,彦哲又狠狠瞪了莫沫一眼,“你给我去旁边好好待着,再敢乱跑我也打断你的手脚!”

作者有话要说:呜T T,亲爱滴们,乃们谁能帮偶想想办法?

偶这两天做的梦,总是­阴­气森森的,非常可怕。害的偶都不敢在晚上睡觉了,因为晚上睡觉做噩梦一醒一码黑的更加恐怖= =||,呃,大家有什么应对经验没?教教偶> 偶这梦挺奇怪的,就像是在看恐怖片的开头一样,没有看到真正猛鬼出闸的景象,但整个梦境中都弥漫着一股铺天盖地的­阴­冷气息,偶有种在恐怖片中充当配角的感觉= =,话说偶以前也没少在梦里和猛鬼­肉­搏过,但没有像现在这么怪的,还连续几天……= =偶无力了。

有哪位美丽善良可爱有福的筒子能给偶些解决地方法吗~~~~感谢大家了╭(╯3)╮

虽然这些梦让偶挺有灵感的,但偶不想每次睡觉醒来就跟看了一次恐怖电影似地,呜,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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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三 情敌角逐[五] ...

临渊,“如果你输了,就不要再来招惹莫沫。”

四平八稳一站,大侠架势。

彦哲,“哼,你还没资格来管我的闲事,好好躺到我给你准备的棺材里去吧。”

举枪高傲一吻,骄少气场。

莫沫望望这个,望望那个,眼睛放光!

上吧!男人,是需要激|情的一种生物!

看着眼前对峙的两人,莫沫的心里充满了热血。

甚至恨不得能取而代之,成为场中的英雄人物之一!

当然,他只是想想。

如果彦哲手里没有拿着枪,那莫沫可以放心大胆地上前去蹂躏一番。

或者把临渊的手脚都捆绑起来,莫沫也可以仔细考虑去尝试揉捏一下。

而现在,还是让他安安稳稳地这么观战吧=▽=,正常状态下,那两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周围的人退开了些,为两个主角留下了足够的表现场地,但仍旧在不远处小心戒备着,隐隐呈现出包围趋势。

“开始!”

“砰砰砰砰砰!”

急促而连贯的枪响瞬间破空而去!彦哲对临渊也是非常小心,一上来就下了死手,连发的五颗子弹刹时间封锁了临渊的所有退路,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全部掌控,就是要他死!

彦哲刚刚说过,要一一打断临渊的手脚和脑袋,所以那连发的五颗子弹,也是从脚到头的­射­出去的,不过每颗子弹之间相差不过分秒距离,他嘴上说会让临渊多活一会,但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想更快让临渊死!

临渊立刻判断出自己的处境,他不可能完全的避开彦哲的这一次攻击,必须要付出一点代价。

临渊眼睛里寒光一闪,伸出左手,主动抓向了封锁他左手方向的子弹!并在手掌鲜血四溅的一刻,利落地闪出子弹的包围圈!

谁都没想到临渊会这么狠,伸手抓子弹,一个不小心,他那整只手都要废掉了,他分明是抱着转世断腕的心里一瞬间做出这般果断的决定的。

莫沫看着临渊如此豪放的受伤方式,狠狠抽了口气,整张脸都纠在了一起,仿佛那子弹是­射­在他身上一样,疼的心脏都抽了起来。

彦哲挑眉,也是对临渊的果决意外了一下,但也没有多在意。

正常情况下,彦哲确实不需要在意,一把枪在手,彦哲就有资格俯视所有人。

这不是自大,这是自信!彦哲的实力也配得上他的自信,他一直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别以为权势家族的少爷多好当,彦哲5岁开始就贴身带枪,他刚拿枪的时候第一次就走了火,一枪打死了一直照料他的­奶­娘,那次是他第一次被吓哭了,好像也是最后一次哭。

枪这种东西,是种利器。

虽然它可以帮你消灭你恨的人,但控制不住了,它也会可以打死你喜欢的人。

现在他已经不太记得第一次看到鲜血四溅的感觉如何了,但那次的教训让彦哲记住了,对于自己的武器,就要完全掌握!就要如臂使指!绝对不容许出现任何差错!

凭着这个信念,彦哲钻研枪械钻研的非常认真,每一个零件,每一条原理,每一丝细节,还有握枪的姿势,扣枪的动作,他都记到了心里血里骨头里。

没有人敢在这方面质疑他的权威,也没有任何人能动摇他的信心。

临渊掌心飞溅出的血液让彦哲有些兴奋了,用神乎其技的速度往枪里填满子弹,小心地维持着彼此的距离,彦哲决定慢慢的陪临渊玩玩。虽然因为莫沫的关系,彦哲恨不得第一时间将临渊大卸八块,但难得碰到能躲过他的子弹的人,也让他忍不住有些技痒。

像猫戏老鼠一般,想要跑了,就伸爪子挠两下,想要冲了,就伸长须逗两下。

但是,慢慢的,彦哲嬉戏的心里褪的一­干­二净。

在临渊的身上,彦哲的枪法似乎不再如有神助的有双预知的眼睛,他似乎每次都可以要了临渊的命,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只差那么一点,每次都是差了一点,于是一错再错。

虽然他成功地把临渊的动作限制在一定范围之内,但却似乎完全不能拿临渊如何。

这种无奈的感觉,让彦哲一向稳固如山的自信似乎有些龟裂的倾向了,甚至在不断累积的挫折中,逐渐有种完全崩塌的趋势。

相比于渐渐沉不住气的彦哲,临渊面对彦哲那让人喘不过气的阻击,始终都是面不改­色­的冷酷到底,受伤,流血,似乎都跟没事人一样,他的那份镇定给了彦哲莫大的压力,甚至就算子弹真正落在他身上,也会让彦哲有种子弹伤不了他的错觉。

这一恍惚,让彦哲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瞬间!

临渊和彦哲的距离拉近到八米之内!

突然地,两个人的情势实现大逆转!

彦哲是远战的王者,临渊是近战的巅峰,距离,是他们之间决定胜负的关键。

彦哲对这点也看得很清楚,所以他一开始就利用自己的先手优势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从头到尾地压着临渊打。只是在临渊用他的表现渐渐地动摇了彦哲的信心后,彦哲一时疏忽,居然让临渊冲到了近身的八米之内。

这个距离,就在临渊出手的最佳距离内了。

刹那间!临渊浑身气势一变,整个人犹如出闸的猛虎一般猛然奔跃了出去!獠牙对准了猎物的要害,气势凌厉如风,风声怒吼如虎。

彦哲眨眼间已被反制!

师兄,真乃神人!

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反击战,莫沫望着彦哲的星星眼中写满了崇拜。

彦哲不敢相信,他输了?

“愿赌服输。”正在彦哲愣神间,身侧传来临渊冰冷淡漠的声音。

彦哲的眼睛立刻就绿了,虽然它本来就是绿的,但这会绿得都能放出一寸光芒来了,扎眼的很。

“砰!”

“砰!”

“砰砰砰!”

彦哲不甘心!

拼命的开枪,甚至完全不去瞄准,完全不用技巧,只是随便乱­射­!

彦哲想要打到临渊,想要让临渊死在他的抢下,可他越是急躁,就离目标越远!

彦哲能感觉到,自己的枪声变得和心跳一样急促而紊乱,而他也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

“喀吧。”枪空了,子弹没了,彦哲似乎愣住了。

此时的临渊当然不会再给彦哲换子弹的机会了,彦哲自然也是清楚的。

“你输了。”临渊的声音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

他输了……

临渊冷淡地陈述道,“你不能再来找莫沫的麻烦。”

彦哲最后看了临渊一眼,墨绿的眸子几乎­阴­沉到了极点。

彦哲深吸了一口气,扔下手中的空枪,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停下,头也不回的对莫沫和临渊大喝,“滚吧!”

大步离去的彦哲,走路的姿势仍旧是那么张扬,脊背挺得笔直,高高昂起的头颅似乎在维护他最后的骄傲,背影却是有些萧瑟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大家给偶留的建议偶都看了,真的很感动,谢谢大家

呵呵,看样子经常熬夜才是偶噩梦的来源,偶会努力把自己纠正过来让自己变得更健康的。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做噩梦而已,哦哈哈哈,不需要害怕的!不就是恐怖片嘛,哦哈哈哈……就是有点吓人而已= =。

我自己做过的最恐怖的一次梦,是在自己学校的八人寝室里,那次睡觉我把自己的手压在身下了,半夜梦到自己的手平放在身边被一个黑洞里伸出的爪子使劲地往下拽,那爪子还顺着我手从黑洞里爬出来往我身上爬,还爬到我头脸附近,我当时一直听到耳边满满的鬼叫鬼哭鬼笑,而且我当时被魇住了还动也不能动地给他乱爬,感觉就是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恶鬼吞下去似地= =,那梦,要音效有音效,要感觉有感觉的,可把我给吓得= =,而且我们寝室楼后面还正好有坟山当道……嗯嗯,比起那次来,现在的噩梦就都是小意思!哈!大家祝福偶吧,阿弥托福\= =/

哦对了,光说噩梦都忘记忏悔了,汗,偶昨天米有更新,这几天偶会尽量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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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四 孽缘孽缘[一] ...

没了彦哲,只剩下临渊和莫沫,莫沫看着面­色­万分难看的临渊,心里不免又忐忑不安起来。

一路下山,忍着身体的不适紧跟着临渊,临渊走得很快,莫沫跟得艰难。

莫沫心里胡思乱想着,慢慢沉淀成满肚子的委屈和不安。

莫沫如今静下心来细想,心里却是咚咚地跳得很快。今天慌乱间他把临渊给叫来,也是他当时神思不属的下意识行为,但不管他内心深处是否觉得临渊是个可靠的人才会向他求救,但在现实中莫沫还是很害怕他的。

从小临渊就喜欢盯着莫沫,而且临渊其人神出鬼没的,莫沫再怎么小心,只要有犯了什么小差小错的,临渊就会立刻出现。

临渊说话从来不多,但只要他用他那双冷眼一瞪,莫沫立刻就缴械投降了。

在莫沫凄惨的童年记忆中,临渊总是用他那十二万分的细心来揪自己身上的大错小错,然后胁迫自己做这做那。

记得小时候刚上山的那几天里,某日莫沫尿床了……

才5、6岁,这种事说来也正常,但当时他年纪小小刚刚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师傅师伯又严厉吓人,如今犯了错,莫沫自然是吓得不轻,害怕被责罚,就想偷偷的毁尸灭迹,所以他就偷偷把被单拽了,跑到个没人的地方赶紧晒­干­。

结果,他刚把尿湿的床单搭好,就看见临渊在一旁冷漠地盯着他。

当时的莫沫心虚害怕,临渊虽然没说话,但到了他眼里这沉默也成了讥笑、鄙视、­阴­谋、告发等等等等。

当时,小莫沫在心里编排着各种各样的宛如世界末日前的­阴­霾,仍旧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怯生生地问,“师兄,你,你怎么在这里?”

小临渊冷冷地看看床单,看看小莫沫,没有回答莫沫的问题,只是用了个陈述句来表达自己什么都看见了!

“你尿床。”

“嗤”地一声,小莫沫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仿佛黑夜中的仅剩的一丁小火苗般破灭了。

“我,我……”羞愧难当的小莫沫脸红的像番茄一样,却仍旧不甘心地垂死挣扎着力求解释,“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半夜不敢起床才尿床的,我当时做梦,梦到自己在到处找厕所,我明明记得自己找到了,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做梦做错了。师兄,你不要告诉师傅,拜托你。”

小临渊默不作声地盯着小莫沫,一直盯着!一直不吭声!

那沉默而冰冷的视线给了莫沫很大的心里压力,他越不说话,莫沫就越害怕。

莫沫以为临渊不打算要放过自己,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师兄,你别告诉师傅,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了。”

这时莫沫刚被家人送上山,本来莫沫家人对莫沫没抱什么期望的,只是想交钱送他来磨练磨练,但他却意外地被那个拿过国家武道大赛奖牌的高手师傅看中了,说是觉得他根骨不错,可能会收他做入室弟子。当时把莫沫爸的嘴都乐歪了,忙不迭扔下儿子就急急走了。

相处两天后,师傅才了解懂啊,原来他看中意的弟子,­性­情这般……特别。

爱之深,责之切!

因此,莫沫只知道,他的师傅很不喜欢他,不但训他训得挺凶,凶过之后还不停的叹气,好像很后悔让他留下来似的。

而背负着家人的期望,背负着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梦想,莫沫坚强地在众多异样的视线中待了下来。莫沫以为,本来他能留下来就很勉强,如果再让师傅知道自己又做错事,肯定就要把他赶下山去!

而莫沫这番复杂的心思,临渊自然是明白不了的。临渊一开始就没打算去打什么小报告,压根没那份心的临渊自然不明白莫沫在担心害怕什么,为什么尿床要害怕师傅知道?为什么他会以为自己要去打他的小报告?为什么……

临渊在思考中沉默着没有说话,结果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些问题,就听到莫沫可怜兮兮的相求。

既然是莫沫自己说要听话,临渊觉得自己也没理由拒绝不是?

想到此,把刚刚的疑问丢开,临渊终于再次开了金口,“……好。”

“师兄谢谢你,我以后都会听你的话的。”

听到这种话,临渊还是很开心的,于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坦然接受了莫沫的卖身行为,也在以后的时光里充分的实施了。

所以说,莫沫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把自己卖了!

而临渊从头到尾都没有多说什么多做什么,是莫沫主动把自己洗剥­干­净送到临渊面前。

对于临渊来说,这就是个不要白不要的的选择题,那答案自然是要。

此事对于临渊来说,是场莫名的意外,但也算个小惊喜。

话说,临渊本来一人在山上习武,突然来了个粉雕玉琢似的小弟,自然是心里头有些欣喜的。

近些天来,临渊一直在想方法跟莫沫套近乎,只是他的冷言冷语加上那张冷脸,好几次都要把莫沫给吓哭了。

沟通不得法的临渊,于是想要深入了解莫沫的生活、习­性­、喜好等等,每天无论习武、吃饭,还是睡觉,都要盯莫沫一会儿,结果他的跟踪和监督更是将莫沫吓得疑神疑鬼战战兢兢。

今天临渊原是看到莫沫因为尿床而惶惶然害怕不已的模样,想着­干­脆上来安慰安慰,顺便在温情中套套近乎什么的,如今话没说两句成了眼下这种情况,这也很出乎临渊的意料。

这一次的经历,开始了莫沫和临渊之间的孽缘,也基本奠定了两人以后的相处模式。

从此,在莫沫的心里,临渊就成了个时刻监督自己等着找自己把柄要挟自己压迫自己的恶人,这奔来已经是莫沫谨记在心的铁则了,只是莫沫自己也没想到,刚刚六神无主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居然会是这个从小欺负他到大的师兄。

莫沫看着越走越快的临渊,有点难过地停下了脚步。

感觉到莫沫停下来,临渊也回头来看,却听到莫沫低声问,“师兄,你是不是在看不起我?”

莫沫此时低着头,声音蔫蔫的,仿佛­阴­雨天里被风雨打瘫的残花败草。

沉默。

临渊面对莫沫时,总是很小心的,为了让莫沫喜欢他,或者为了不让莫沫更讨厌他,临渊总会在不能明白莫沫某些话语时,颇为慎重想要琢磨清楚莫沫的心理,沉默的思索一段时间。不过这种沉默,从来只会让莫沫一次又一次地误会他,更加害怕他。

临渊……是个不懂解释的男人。

被临渊冷眼压迫,莫沫感觉就像小时候每次他做错事被临渊抓到了一半,沉默的气氛压抑的让他难以忍受,莫沫呐呐地问道,“师兄,我知道自己­性­子不好,从小就欺软怕硬的。如果,如果,当时他拿着枪吓我我再勇敢一些,也许就不会有这种事,我知道我又做错了,师兄,你,也讨厌我了是不是?”

临渊的眼中一道寒光闪过,刚刚他与彦哲比武擒住彦哲时,曾动过念头想要就这么拗断彦哲的手脚,他从小护到大的莫沫,被外来的野狼崽子咬了,这事实在让他心气难平!

临渊从沉默的思索中回神,看到自怨自弃的莫沫,虽然他还是没有及时想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但他已经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揉了揉莫沫的脑袋。

感受到手底下的柔软和莫沫微微的颤抖,临渊隐约的有点明悟,也许他现在并不需要询问什么,只需要,给他一个肯定?

想到这些,临渊第一次及时地否认了莫沫的怀疑和不安。

“我不会讨厌你。”他说。

莫沫低着头,听了临渊的话,把头垂得更低,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仿佛不停有风沙吹进去,左边揉掉了右边吹进去,右边揉掉了左边吹进去。

“师兄,我知道我很怪,总是扭扭捏捏优柔寡断的,不像个男子汉。小时候邻居们都这么笑话我,我一直以为,长大了娶个好老婆生个孩子,就好了。结果……结果……”结果是他却像个女孩子般被人压了……

“师兄,如果这种事被人知道了,我是不是就娶不到老婆了?”莫沫捧着脸颊,面­色­青黑地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娶不到老婆,我……陪你。”临渊的这句话里,总共有两次停顿,比他以往说得任何话都要纠结的多。

为什么前面会有那个长久的沉默呢?那是临渊在压抑心底难得上涌的­鸡­血。因为临渊一听到莫沫说讨不到老婆,立刻就激动了,他巴不得出现这种情况呢。

为什么会有后面那个可疑的停顿呢?那是临渊为了及时把“我娶你”这差点脱口而出的三个字压回肚子里,变成不那么惊世骇俗的“我陪你”……

“噗。”虽然临渊的脸­色­仍旧不好看,但莫沫却忍不住被临渊逗笑了。

真的是逗笑的,因为在莫沫的心里,若说这世界上谁最难讨到老婆,那肯定不是他莫沫,而是他这个冷冰冰的喜欢吓人的面瘫脸师兄。

莫沫很骄傲的认为,自己嘛,至少还能傻兮兮地逗女孩子笑一笑,而他的临渊师兄绝对只能把女孩子给吓哭。

所以如果自己都讨不到老婆,那师兄成光棍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也是莫沫至今以来最为自己感到骄傲的一件事。

莫沫笑着抽了抽鼻子,用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

站在山间蜿蜒盘旋的水泥路上,秋末的阳光软软地铺在莫沫沾着泪水的眼睫上,闪闪烁烁的,把他的笑脸衬得恍然如梦。

临渊看着他,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 =……

欠债越来越多,补足是个遥远的目标啊远目……

我尽量更新吧,不说大话了,这几天我跟了榜要更新2万字,怎么也会把它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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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十五 孽缘孽缘[二] ...

莫沫张开眼睛,茫然了片刻,隐约中似乎闻到了一丝中药的苦味,这苦味仿佛能提神一般,让莫沫渐渐从茫然中聚回神。

莫沫揉了揉眼睛,转头看到床头的闹钟,眼睛睁大。上面显示的是7点40,这说明就算他能赶到学校,早自习也早就该结束了!昨天他已经没有请假地翘了一天的课,今天又迟到了,莫沫惨不忍睹地捂上了脸,振作片刻,猛然坐起身来。

然后……

“啊呜……”

一声痛吟在不大的房间地缠绵地回荡着,痛!

好像吃了一斤辣椒却便秘了一周之后再大解了一次,毫无疑问地­肛­裂了= =。

莫沫呻吟着倒回被窝,酝酿了好半天,才小心地并着双腿挪动,准备用最小的动作下床,用最不会牵扯到伤口的姿势移动。

昨天受了伤,但情况不对他只能努力忍着,如今回到了自己的小窝,昨天能轻易抛诸脑后的疼痛仿佛有了依仗般变本加厉的侵蚀席卷过来,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都似乎要被榨几层油脂下来。

“咔”门开了,莫沫看到临渊走进门来,临渊手里还端着一个净白瓷碗,但里面却黑稠的像黑芝麻糊一样。

莫沫看着临渊手上的绷带,眼睛暗了暗,那层层圈裹的惨白中,渗出了不少腥红的血丝,让莫沫想到昨天赵老大夫的语重心长。

昨天一开始临渊就受了重伤,为了躲过彦哲的枪弹封锁,临渊竟然伸手去抓子弹。

虽然逃过了最初的封杀,把伤害控制在可以坚持的范围内,但他毕竟是被一个子弹打在了身上!

临渊对此始终没有提及,只是撑到和莫沫下了山后,就失血过多昏迷了,最后莫沫又费了老大力气才把临渊拖到了他师傅的老朋友那里诊治。

一颗子弹打穿了左手掌心!

局部粉碎­性­骨裂,甚至还伤到了手部筋脉,如果不好好做复建,临渊的左手基本就等于是废了。

莫沫也没想到临渊的伤会那么严重,看临渊那张看不出好坏的冷脸,他本以为问个疼字都嫌多余,谁知竟然是到了这种地步。

“躺回去。”莫沫还没回神过来,就听到临渊那一如往常般冷言冷语的命令,这次莫沫没再像以前那样抗拒或委屈,反而对临渊软软地微笑,软绵绵地据理力争,“师兄,我要去上课了。”

临渊走过来,把手中端得药碗放在床头柜上,面无表情地把莫沫轻轻按回床上,“今天休息。”

莫沫的笑容­阴­影了,“星期三不休息。”

临渊不知从哪儿拿来手铐,卡一声就把莫沫的右手铐在了床头,很是严肃地回答莫沫,“它不休息,你休息。”

= =莫沫­阴­影的笑容僵硬了。

临渊把药腕端到莫沫面前,“喝药。”

莫沫委屈地扬了扬被铐住的右手,“师兄,你给我松开吧,不然我怎么喝药。”

……

临渊的语气冰冷淡漠而又严肃万分,“我喂你。”他说。

= =你丫其实早等着说这句呢,对吧。

莫沫很是无力又哀怨地瞪了临渊一眼,刚刚才升起的迁就、怜惜等等乱七八糟的心理仿佛霜打的茄子般全蔫了。

从小到大,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压迫,逼迫,蛮横,霸道!怨气啊!!

莫沫看看临渊冰冷的面瘫脸,耸耸鼻子小心嗅嗅靠近的药碗,把脸转到一边去了,“我喝不下去。”

……

“喝不下去,可以,用嘴喂。”临渊面无表情的脸上隐约挂上了半分红晕。

莫沫愣了半秒,迅速摇头,“师兄我骗你的,我刚好很渴,我自己喝,自己喝。”莫沫急切地说完,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

喝了一口,莫沫苦得脸又变成黑­色­的了。

“师兄,这到底是什么药,太苦了。”莫沫摇头摇头摇头,想说还是不要喝算了,太折磨人了。

“治­肛­裂。”临渊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仿佛打了道累一般狠劈在莫沫的头顶,劈得他是那个外焦里­嫩­,酥脆不已……

莫沫摇晃的小脑僵硬如卡壳的机械,脸­色­青红交加的,安静乖巧,老实喝药。

“外敷。”等莫沫喝完,临渊又拿着一小瓶创伤药来。昨天在熟人的诊所里不方便给莫沫看,而且莫沫一副我要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临渊到底没有为难莫沫,今天一大早地出去找家中医馆给莫沫开了药来。

不过这却是难为临渊了,就凭他那张面瘫脸和好听点叫惜字如金实在点叫笨嘴拙舌的嘴,光是和大夫沟通叙述病情,就让两人一起青黄不接惨绿一片的,不过还好,总算还是说清楚了。

临渊把药给莫沫展示了下,然后就要掀开莫沫的被子。

连连被临渊惊吓的莫沫大睁着水汪汪地眼睛瞪着临渊,两只手像松鼠用爪子抱坚果一样紧紧地扒住被子不放,“师兄,你在­干­吗?”

临渊指指药,再指指莫沫,“外敷。”

创伤药,外敷……敷哪儿?

感觉到身下隐隐的疼痛,莫沫明白了,但他那张­嫩­白的小脸也全黑了。

抱紧被子,不顾疼痛地缩成团,摇头,摇头,再摇头。

“不用了,师兄,真的不用了。我好了,师兄,我全好了。”莫沫连连的重复,一再的强调,信誓旦旦的就差没指天发誓了,他后背紧张得全贴到粗木床头上,小心警戒着临渊的动作。

临渊,……

沉默也许是代表他有点失望?

临渊缓慢地放下药瓶,这过程中临渊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然后,临渊骤然转过头去,盯了心惊胆战的莫沫一眼,很是开窍地继续上来扒被子,严肃道,“检查。”

“师兄!~~”> *************监视器外*****************

昏暗的房间里,一双狠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液晶屏幕上的温馨时刻。

“砰”一声,响亮而清脆的破碎声,水晶玻璃杯尸骨四溅,残骸断肢在地面凄惨地滚来滚去,没滚多久就被周围的一堆尸山尸海挡住了,地面上一堆又一堆的水晶光彩四合五聚地闪烁着,映着犹如古迹废墟的最后一盏辉煌。

“­奸­夫­淫­夫!”这是今天彦哲第十六次的唾骂。

看着屏幕上那两个红光满面(其实都青了)开心和乐(莫沫都快哭了)的师兄弟,一向骄傲的彦哲,第一次这么得气急败坏!

彦哲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无论白天黑夜都没有一丝光线能透过来。

房间里的长桌堆满了无以计数的水晶杯,房间内唯一亮着的液晶屏幕上,是彦哲眼中比眼中钉还刺眼的两个闹腾不已的师兄弟!

看屏幕。

喝酒!

摔杯子!!

再看。

再喝!

再摔!!

“安总管,你来了。”

身穿燕尾服的斯文男子朝门边守候的女佣点点头,“少爷怎样了?”

女佣小心地回答,“少爷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一整天了,除了喝酒,什么东西也没吃,进去过的人都被少爷赶出来了。”

安总管挑眉,挥手示意女佣离开,然后轻敲房门。

敲门声刚响,里面立刻飞来一个水晶杯砸碎在门板上,“哐……噼啪……哗啦……”

彦哲有些嘶哑的低喝声传来,“滚。”

“少爷,家主老爷来了电话。”安总管也不介意,泰然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滚!”如今醉的昏沉沉的彦哲,除了还残留着怒瞪液晶屏幕的那份­精­神外,什么家主和家猪的,此时的他可分不清楚。

“少爷,如果老爷询问您的现状,该如何回答,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屋里的彦哲摇了摇昏沉的头,他的耳朵只能听到电视里传来的那刺耳的嬉笑声(其实大都是莫沫惊吓的尖叫声= =),至于门后的人声他只当成是噪音在嗡嗡,懒得多说,彦哲抄起身旁的酒杯一个又一个地砸过去!

“噼啪!”一个。

“噼啪!”一个。

“噼里啪啦!”又一个!

“滚!”

“……好的,我明白了。我会把您的情况如实传达给老爷,少爷您好好休息。”安总管招来不远处静候的女佣,让她在门旁守候,然后利落地转身,­干­脆地离开了。

原本吵闹的屏幕暂时空白了,外面的脚步声也轻轻远去,彦哲仰着头歪倒在沙发上,躺在这一片昏暗的寂静中。

如果彦哲此时没有醉,那么他一定不会做这种蠢事。

但此时的彦哲昏昏沉沉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战败的头狼要远走他乡,纵使再狼狈,也只能独自在昏暗的角落舔舐伤口。

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始终记着,他输了。

从小到大,他这是第一次在自己引以为豪的领域里失败,还败得这样彻底。

“砰!”细碎的水晶粒四溅,在荧屏光幕之下,五光十­色­。

作者有话要说:咳,偶最近卡壳卡得太严重了,更新缓慢,忏悔一下,抽泣。

再顺便说一下,好像好多人都想让偶改名字,其实偶自己也想改,但想不到要怎么改。现在这篇文偶就像是写命题作文越写越跑题的初小学生,囧,偶真想以后学兰帝魅晨大人那般,写新书先写个《暂命名》……

咳,偶知道,偶不会的= =只是幻想一下而已。

彦哲还不会被踢,因为这文的灵感全来源于前几章和情敌的对峙,结果偶这个没大纲乱写的写着写着就写偏了,其实这个我也不介意啦,我是想写文写得随­性­开心点,觉得想到哪写到哪的感觉也挺好玩的,希望大家也别介意哈,不过因为这样儿导致的更新不定,哈,哈哈,就这样吧

最后,欢迎一下由anna筒子客串的安总管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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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十六 孽缘孽缘[三] ...

安总管将彦哲的情况如实传达给了大洋彼岸的安德鲁家主,包括他最近如同跟踪偷窥狂的一众行径,电话那头在片刻的沉默后,传来些不明意味的轻笑,只是那声音却显得寒凉了些。

“这么说,我的儿子,就是在忙碌这些事?忙到连父亲的电话也不能接?我还以为他在那边能长进一些,如今看来,反倒是退步了?这就是我的失策了。”

“老爷,安以为,少爷还是比以前进步了些的。如今少爷的­性­子显得比从前沉稳了许多,对情绪的克制也明显好了。那位莫先生多番惹少爷生气,换做从前,早就不可能留下命来。但如今少爷却能够稍微克制住自己的怒火了。”

“呵呵,安,坏的也被你说成好的,不过这话也有些道理。­性­格收敛些确实是好,我让他去华国也是这个意思,但身为莫兰顿家族的继承人,没点火气却是不行的。偶尔磨一磨是必要的,但也不要超过了度数。Well,安,你最近好好看着他,把他的一切行动都明白告诉我。”

“好的,老爷。不知老爷对少爷有什么指示没有?”

“先随他心意吧,难得见他这么好的兴致,我也不想太约束他。一个玩物,倒也不需要太计较。但是,安,告诉他,玩物只能是玩物,不要做出什么不合身份的事,不然,做父亲的我也会很为难的,呵呵。”

“好的。”

*****************************我分割*********************************

彦哲从酒醉中清醒过来,根本就不知道安总管已经和自己的父亲通了信了,自然也不知道他已经和被他严密监视的莫沫落到了同样的下场。

第二天清晨,彦哲没有把敲门进来的仆人砸出去,进来的人,见到满地狼藉也不吃惊,全家上下都知道这位少爷有个怪癖——生气的时候喜欢砸东西。

因为最近的彦哲经常生气,大家对此也都已经习惯了。

妥当的收拾好房间,仆人见彦哲没有赶人,便大着胆子询问了一句早餐的事,结果彦哲看都没看,随手一个枕头把人砸了出去。

彦哲一直睁着眼睛躺到中午才起身,那双美丽的绿眼睛里淡淡的,即没有多少黯然,也不像多有­精­神。收拾妥当的他,也不见一点昨天醉酒时的狼狈模样,倒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看到这样的彦哲,安总管暗暗点了点头。

彦哲坐在餐桌前,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切着碳烤牛排。

安总管站在一边服侍,看着彦哲,低头说道,“少爷,昨日老爷来了电话,询问了少爷的情况,并告诫少爷不要玩物丧志。”

彦哲手中切牛排的餐刀一用力,倒是把牛排底下的银盘子一起切了,在上面划出一道深痕。

彦哲狠厉地瞪了安总管一眼,手中的刀子握紧,似乎随时都可能给他来个小李飞刀,安总管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倒是没有在意彦哲勃发的怒气。

短时间的紧张后,彦哲皱眉,把注意力重新转向了自己的午餐,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

安总管心下诧异,抬头看了看突然变得一脸平静的彦哲,不知彦哲如今是何计量。

彦哲一向最讨厌被人管束,也心高气傲很容不下别人的逆耳忠言,如今安虽然只是在传话,但说的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可彦哲居然这么快就把怒气控制住了,倒让安总管意外非常。

安总管悄悄观察彦哲的神­色­,彦哲依然是那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淡然模样,兀自优雅地解决完自己的午餐,放下刀叉,喝下几口橘子汁,擦了擦嘴角,才又对安总管吩咐道,“如今我想要学武,要能速成的,灵巧且攻击力强的,靠彦玄那个笨嘴拙舌的家伙是不行了,你去帮我找个有本事些的人来。”

听到这里,安总管放心地笑了笑,本来看彦哲那满不在乎的样子,以为彦哲是因为最近遭受的挫折而变得懦弱了,虽然彦哲最近的行为不对,但既然是自己喜欢的事,那去做就是了。

但做了就要坚持,若受点打击就放弃,那就显得没有大家族的风范了。

听到彦哲提起学武之事,可以想见他不是放弃而是打算转变策略而已,这样很好,莫兰顿家族没有莽夫。安总管微微俯身应道,“好的,少爷。”

彦哲沉默了下,续道,“还有,……老头和你的话,如实告诉我,不要漏掉任何一句话。”

安总管淡淡一笑,老实讲起昨夜彦哲酒醉后的情形,当他说到他来询问少爷的意思,得到了少爷的数个玻璃杯的应声和默许时,彦哲的眉毛也抑制不住地跳了跳。

“老爷说不需要约束少爷的行为,但还请少爷注意身份,自己掌握度数。”

彦哲的眼睛眯了起来,“老家伙越来越啰嗦了,你下去,把L7和彦玄叫来。”

**************************我继续分割*******************************

莫沫百无聊赖地靠在窗户边上,阳光晒的人暖洋洋的,但莫沫心里却像是团乱麻一样,脑子里一直纠缠着师兄最近那些奇奇怪怪的举动,让莫沫自己来形容,他只能说自家师兄是越来越瘆人了。

莫沫想到师兄冷着张面瘫脸,却做些貌似很温柔贤惠的事,就忍不住全身发冷,­鸡­皮疙瘩一串串的,不明所以。

前面坐着的梅璃时不时转过头来看看莫沫,最近两天梅璃都没有接到彦哲的信,梅璃心里也有点不安,不过她每次转头首先看到的都是李欣恶狠狠地怒瞪,她这几天也被李欣找麻烦找得怕了,对李欣是能躲则躲。

最近李欣妹妹失踪的事在学校里闹得挺大,也被人传的沸沸扬扬的,班里的人也都知道了,李欣本就伤心,还要时刻忍受人背后的指指点点。

“就是他,他的妹妹,我们学校初中部的,说是被绑架了,都报警了,这么多天还是没点消息。”好事者A煞有其事地说。

“绑架?那总要有人勒索啊,怎么可能没点消息,该不是学人私奔或离家出走了?”好事者B八卦地坏笑道。

“不是不是,听说是被群小混混绑走的,但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恐怕是……”好事者C悲天悯人的叹气。

李欣的拳头握得死紧,哐当一声砸得桌子震了震,教室里顿时产生了一瞬间的沉默,沉默过后埋怨了两三句,转而又各­干­各的去了,不过那些讨论的人也都收敛了些。

当初这事一传开的时候,李欣就是个汽油桶,一点就炸,和人吵闹打斗,但这种行为根本就于事无补,只能连累得日渐憔悴的父母多­操­份心,母亲甚至哭着求他振作点,妹妹都不见踪影了,他却还在这里惹是生非,确实是没用。

莫沫也被李欣的砸桌子声音震回神来,转头看着自己从前好友那副憔悴的样子,深感自责,他忍不住拍了拍李欣肌­肉­紧绷的手臂,“阿欣,你别难过,我会帮你找到小嫒的。”莫沫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有点艰难,因为现在他能想到和李嫒有关的,就只有彦哲了。

提到彦哲,那绝对是比自家师兄更瘆人的家伙,莫沫纠结万分,但也不能因此放李欣和李嫒不管。

“别碰我!”李欣像只野兽般地咆哮道,只是用力甩开莫沫。

班里的人听到声音都看了过来,莫沫有点尴尬,但看到梅璃也转过头来安慰地对自己笑笑,莫沫顿时又心花怒放了。

“莫沫在这里吗?”

莫沫顿时瞪大了眼,一听到这耳熟的声音,他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此时下午第二节课还没开始,班里挺噪杂的,连莫沫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将这道远在教室外的声音筛选出来,听得这么清楚的!

“啊,是的,他就在我们班,我带你进去。”充满热情和青春的女孩子声音。

彦哲一进莫沫的班里,就看到莫沫唰地拉开了教室的大窗户,惊恐万分地就要往下跳。

彦哲扯起嘴角笑了,从前天开始就一直郁郁的心情顿时明媚了起来。

“窗外是四楼,你确定要跳下去,莫沫?”彦哲的声音听着是莫沫从没听过的清雅温柔,把伫立在窗边被李欣拉住的莫沫惊得全身僵硬。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我的榜单任务完成不了了,泪流满面!

继续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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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十七 孽缘孽缘[四] ...

莫沫也发觉自己是反应过大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怕了那个彦哲(你不怕吗?),不过反应大也有好处,最近一直对他爱理不理的李欣,看到他要跳窗居然第一时间伸手拉住他怒骂,“你疯了吗?”

重新感觉到朋友的关怀,莫沫也终于从条件反­射­似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这一回神就看到望着他的梅璃,莫沫羞愧地差点就要拿小手帕把整张脸都挡住。

太可耻了,梅璃还在这里,他怎么能自己跑了呢!这样的他,还叫不叫做男人!

莫沫上前,很有气概把梅璃挡在身后,与彦哲对峙,没有看到梅璃望向彦哲时那复杂的眼神。

莫沫警惕地看着彦哲,不过他说话的口气总有些像是软绵绵的撒娇,“你答应我师兄不再来找我麻烦的……”

彦哲挑眉,似笑非笑地道,“我如今也没来找你麻烦,反而是来给你提供好消息的。”

“= =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会有好消息吗?”莫沫对此表示深重的怀疑。

彦哲的绿眸一凝,那凌厉的眼神把莫沫吓了一跳,不过转眼间彦哲就恢复平静了,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转身就要离开,边走边说,“既然你不想管那小女孩的死活,我就不多事了。”

李欣一听,心跳猛地一顿,一直没有李嫒的消息,导致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有些神经过敏了,而且今天一见到彦哲他就感觉很不对,此时一听立刻急急跳出来就对着要走的彦哲大吼,“站住,你刚刚说什么!”

彦哲俯视地睨了李欣一眼,语气冰冷,全没有对莫沫的温和,“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大吼大叫的。”

莫沫看李欣就要凶神恶煞地冲上去,赶忙拉住他,但李欣还是没有放弃地对着彦哲的背影大喊,“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消息,那是我妹妹,我从小疼到大的妹妹!我求求你,如果有消息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好好谢你,求求你!”

李欣此时可谓是完全不顾形象地哭喊着大吼,积压许久的情绪被彦哲短短的一句话牵引地尽数爆发了,走廊教室间聚满了看热闹的人,见到如此姿态的李欣都是心下怔愣,大家都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人,但这个年龄段已经开始顾忌周围人对自己的看法了,一个大男孩当众这么不顾形象地大喊还是很少见的。

莫沫也愣住了,从没见过李欣这般模样,连想都想不到。

听到李欣的喊声,彦哲也停下了脚步。

李欣使劲揉掉眼泪,也不管周围人诧异的眼神,直接对彦哲跪了下去,“我不是东西,我不该大吼大叫,只要你告诉我小嫒的下落,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莫沫急着想拉起李欣,却被李欣狠狠地甩开。

看着周围人那一副真丢人的鄙视眼光全部都压在李欣的身上,莫沫心里难受急了,李欣又不肯起来,莫沫皱了皱眉,拿手帕擦擦地上的土,也跪在李欣身边。

这么一跪下去,莫沫顿时感到皱眉的目光刺眼了十万倍,仿佛是处身于众多扫­射­的激光中一般,全身被扎满了刺,深切地体会到了李欣此时的心情。若不是真的没办法,一个青春年少心高气傲的大男孩怎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李欣的注意力虽然全都在彦哲身上,但感觉到莫沫的动作,李欣还是忍不住转过了头,什么话也没说,眼睛里却有着很深的感动。

莫沫对李欣笑笑,这一笑却仿佛是笑散了两人之间往日的­阴­霾。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兄弟有难,若他只是不痛不痒地看着,就太不是东西了。

如此,莫沫面对众人的围观也稍微坦然了些,他也望着彦哲背影请求,“拜托你,若知道就告诉他吧。”

彦哲慢慢地转过身来,眼睛扫了莫沫,落在了李欣身上,眼神深邃。

有人对他下跪哀求,那从来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平日做多了为所欲为的混账事,那些被他用各种方法折磨的人,没有办法对抗他的势力,自然会哭着喊着来哀求自己。

可如今的李欣却是挺稀奇的,在彦哲看来,这种稀奇真是蠢得够稀奇。

在不知底细的人面前这般泄露自己的弱点,还主动贴上去,是怕别人骗不了你吗?彦哲一开始就说是来找莫沫的,也没有明确地说自己知道谁的下落,也没有明摆着说自己说的是真话,可眼前的李欣明显是急疯了,病急乱投医,说他蠢人真是一点都不亏他。

彦哲虽然觉得有点不可置信,但还是冷冷地对李欣开口说道,“你跟我来吧。”

喜形于­色­,李欣激动的几乎要叩首道谢,莫沫也开心地拍了拍李欣的肩膀,对着彦哲笑的温软。结果他却被彦哲狠瞪了一眼,听得彦哲恢复常态地凶狠语气,“还有你!”

此时莫沫很开心,纵使彦哲语气恶劣,在他听来却也比任何时候都觉得可爱。

倒是在站在人群中的梅璃,看着远去的三人,眼神有点不明意味的­阴­沉。

************再次来到彦哲的山间别墅************

李欣早被L7带到一边去了,为了李嫒,他也只好稍安勿躁地等待着,彦哲说要单独和莫沫谈谈,虽然莫沫的模样看起来很可怜,但为了妹妹,李欣也只能不仁不义一次了,放任莫沫独自面对彦哲。

不过彦哲也没有做什么,倒像是真要好好和莫沫谈谈似的,坐在藏青­色­的绒沙发上,似笑非笑的望着莫沫,“我确实知道李嫒的下落,而且她现在就在我手里,是我前两天从流氓手里救来的,如今也没伤没病地在我这里养着,我本来是想查清楚她的家世就送她回去,毕竟那时候还有流氓在寻她,但我却意外地发现她和你有那么些牵连,所以我就把人扣下了。你也知道,我和你有仇,所以我觉得我费这么大力气却帮了一直在欺压(?)我的你,实在是有点太蠢了不是?本来我还打算把她扔回那些流氓的手里,但如今看她哥哥这么着急……好吧,莫沫你说我该怎么办?即想放人任他们去一家团聚,又因为和你的仇怨觉得心里不痛快,你能给我想个办法吗?”

彦哲说话的期间,莫沫几次三番的想Сhā话,但被彦哲轻轻一扫,又都忍不住放弃了,等到彦哲的话终于说完,莫沫从头到尾地认真听明白了,一听到彦哲最后的反问,立刻凑到彦哲的面前,握起了彦哲的双手,用自己最显真诚友爱同志们辛苦了的眼神深情地凝视彦哲,“我们没有仇怨的。绝对!以前那都是咱俩在闹着玩的。真的!我当初一看见你就觉得很亲切的,所以才这么三番四次地招惹你,我错了,但这是友谊。真诚的友谊!请你相信我吧!”莫沫­操­着软软的嗓音软绵绵地说着,这次已经不是貌似在撒娇了,而是真的在撒娇= =,看他那水汪汪的可怜可怜我吧的眼神,如果是临渊被他这么一望,早就举白旗投降了。

彦哲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他内心舒爽,表面还是不漏声­色­的。

其实彦哲刚刚说的都是实话,确实是他把李嫒从流氓的手里救了下来,但他没说的是,那些流氓也是他刻意安排去的……也就是莫沫这等小白不会想到那么深远,他从来都是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只要害了他,立刻就张牙舞爪;只要帮了他,立刻就感恩戴德。

彦哲也是看透了他的心­性­,才会连辗转伪装都不屑,说话也只是三句实话里隐瞒了一句,立刻就把莫沫蒙地团团转。

彦哲哼笑着,其实他是想笑,结果笑出来又及时转换成冷哼,抽回了被莫沫握着的手,很是不屑一顾地样子,貌似在回忆似地说,“我还记得今天还有人说,从我口中说不出好消息,还说我一来肯定就是找你麻烦的。”

莫沫坚持不屑地继续握爪子表示友爱,“没有,绝对没有,你一来我就听到外面喜鹊在枝头上叫,我打开窗户是急着要下去接你呢。我是太高兴了所以才害羞,说的都是反话,都是当不得真的

。”

彦哲仍旧是似笑非笑的样子,“这么说你很高兴见到我了?”

莫沫,“高兴高兴,非常高兴。”

彦哲,“这么说你也不会觉得我去见你,是在找你麻烦?”

莫沫头摇的像是拨浪鼓,“自然自然,扫榻欢迎。”

彦哲,“这么说,你也挺喜欢我的?”

莫沫头点的像是啄木鸟,“喜欢喜欢,非常喜欢。”

彦哲,“那我以后若去找你,你怎么办?”

“我就算没钱也会请你吃饭!”莫沫这话是最大义凛然的一句。

“好,L7,带外面那家伙去见人。送他们兄妹回去,好好收收惊。”彦哲站起身来,很有气势地一挥手,身上的黑­色­披风猎猎作响。

莫沫感激地望着他,彦哲也仍似笑非笑地低头看他,“可别忘了你说的话,从今天开始,我们可就是好、朋、友了,我第一次和人交朋友,你可不能让我对你所谓的友谊太失望啊,否则就是你的罪过了。”

莫沫突然觉得周围有点,冷?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偶没修改就发上来了,等会再修改修改。

下榜前只能补到这程度了,希望表进黑名单,泪……

28

28、二十八 争风吃醋[一] ...

莫沫……有点憔悴……

眼前是似笑非笑的彦哲,说着,从今天开始,我们可就是好、朋、友了……

身后还是似笑非笑的彦哲,还在说着,我第一次和人交朋友,你可不能让我对你所谓的友谊太失望啊……

四面八方都是似笑非笑的彦哲,众口一声的说着,否则就是你的罪过了……罪过了……罪过了……

彦哲说他从没交过朋友,所以他愿意和莫沫成为朋友,那自是莫沫的福气,莫沫自然得为他两肋Сhā刀,对他肝脑涂地。

不能藏私心,要全心全意。

彦哲的一­干­要求,直把莫沫说得头晕眼花的,只觉得找老婆也没那么挑剔。

“莫沫,我这样做得还算对吧?”彦哲把莫沫的手一折,擒在身后,凑近了他耳朵在他身侧说着。

莫沫耸动了下有些麻痒的耳朵,手腕一翻一转,就从彦哲的擒拿下脱困出来。

见莫沫挣脱,彦哲眯起眼睛,不开心了,“莫沫,你答应过要用心教我,莫非只是在敷衍?我明明按照你的说法做的,为什么你就能那么轻松地挣开了?”

彦哲的绿眼睛里承载着三分伤心和七分责难,“难道对待朋友就是要这么留一手吗?亏我还如此期待和你的友谊,太让人失望了。”

莫沫的头痛,略有些委屈地摆摆手,拉着要转身找角落失望去的彦哲说道,“不是我留一手,我真的把我所学的身法、步法,还有些擒拿、掌法的都教给你了。你练得已经够好够快了,我现在都有些拿不住你。只是我教你的这些,我自己研习了十年有余,对其中的缺点弱点知之甚详,自然能都轻易的从中脱困,我没有藏私。”

彦哲听了,点头笑了。

至今为止,这是莫沫见过的,彦哲的最像‘正常人’的一次笑容。

彦哲欣然道,“哦,那是我错怪你了。我知道,莫沫你一定不会让身为好朋友的我失望的。我也知道,我彦哲不会看错人,莫沫你果然不错。”

莫沫被夸地有点飘飘然。

正在这时,那彦哲笑着露出了他那伪装成可爱小虎牙的尖锐獠牙,“既然如此,莫沫你索­性­把你这些武学的缺点和弱点都告诉我吧。我如今学了你的功夫,也该多知道点,好有所防备才是。嗯,还有你针对自身弱点所做的应对也要教我。当然,作为交换,我也会把我的绝学通通传授给你的,等会去靶场,我定会手把手地教会你如何打中靶心。”

听了彦哲的要求,莫沫还没有时间多想,就被彦哲所说的绝学给吸引了心神。

他对彦哲那手惊才绝艳的枪法可是非常艳羡的,虽然彦哲在对付临渊时失手过一次,但当时莫沫身在局外却看的分明。

莫沫甚至觉得,若不是后来彦哲久攻不下而乱了心神,定能靠着一把手枪就将他心目中犹如天神的师兄毙于二十步之外。

这些天彦哲美其名曰要和莫沫促进友情,互通有无。便提议双方各自为师,教导对方自身的绝学。

莫沫一听,就想起了当时让临渊师兄狼狈不少的枪技来,呃,虽然这么想着似乎有点不地道,毕竟师兄难得有那么一次狼狈模样,还是因为要救他。

不过转而一想,莫沫自己也清楚,单靠武功他是绝没有可能在临渊身上讨得便宜的,但如果他学会了彦哲的绝技,至少能够和师兄周旋久一些。

莫沫常年被临渊师兄武力压制着,指东就不敢往西,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现在若有那么一丝反压的机会,自然是心向往之。

由此,对于彦哲的提议,莫沫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还当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

毕竟莫沫自己学艺不­精­,他那身身法武学,除了浑水摸鱼时跑得快点,对付没武功的人时潇洒点,实在是没什么威力的。

他当然不会想到彦哲状似温文的骄傲笑容下是如何险恶的用心。

虽然这几天莫沫教得费劲,彦哲学了他的武功就立刻反过来用到他自己的身上,如果用得不成功,或手法被莫沫破解了,他就一副又是伤心又是难过的,就知道你是在敷衍我,你不把我当朋友的样子。

莫沫没法,也只得掏心掏肺地把自己的身家绝学,各种心得体会都细细地交给彦哲,现在甚至连他自己钻研出的自家绝学的弱点都要被掏了去……

在彦哲求知的目光灼灼地盯视下,莫沫头痛之余,别说藏私了,连他自己都快忘掉的一些小技巧也都抓肝挠肺地挖出来教给了彦哲。

如今彦哲的进步是越来越大,若换做以前,莫沫再笨也会心生警惕了,但最近彦哲和他相处甚佳,倒真像是普通好朋友一般,甚至比莫沫从前的旧识都要亲密很多。

莫沫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小白,想到目下和彦哲相处的融洽,就忘掉了前段时间和彦哲视同水火的情形,自然也看不到彦哲羊皮之下的大灰狼嘴脸。

这会听得彦哲的许诺,原本还有些郁闷的莫沫,立刻眼睛亮闪闪地点头应了,全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落了圈套。

*********************************

临渊一脸冷酷地待在清水高中校门口,几天不见莫沫,有点想念……

刚刚临渊在底下武赛把对手打得横尸吐血,本来想回去洗洗睡了,但走了两步就莫名地晃到了李记包子铺。

等临渊回过神来,已经抱了一大袋白白胖胖的包子在怀。

这包子是莫沫爱吃的,买都买了,又不能退回去,那就给莫沫送去好了。

这么一想,原本苦思不到探视借口的临渊,立刻脚下生风地过来堵人了。

莫沫平时早上都是七点十分到学校,临渊六点五十多来到校门,抱着一袋李记包子,捂在怀里,一言不发地等。

临渊虽然样貌不俗,还一副冰冷酷哥的气质让很多小女生心下惴惴,但再怎么惴惴,被临渊那冰冷的视线一扫,都仿佛零下二十多度的冰箱里一盆冷水浇身一般。

于是乎,过往的学生,对于校门口这一尊门神,都很自发地后退三步,远远地绕着他,小心地进出。

“吱嘎……!”一辆还算低调的黑­色­奥迪停在门侧,临渊原本眼皮子都没动一下的,但在看到从车上下来的莫沫之后,身子下意识地前倾了些,直接迈步走上前去。

看到临渊,莫沫诧异了一下后,也温柔地对临渊笑了起来,“师兄。”

三天不见,再听到莫沫的声音,临渊冰冷的眼神也不禁有了些暖意。

不过这丝暖意在下一瞬立刻冻结,凝固在莫沫身后,从车子里走下来的彦哲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呃……偶知道偶最近更新的越来越慢了……不过偶不会坑的,坚决不会,所以,咳只是偶尔更吗,慢点而已。

其实偶向往地是周更……咳,但是不会滴,哈哈,不会滴。

嗯,明天会继续更新地,明天下午五六点钟,不会像这次这么晚了好几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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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九 争风吃醋[二] ...

临渊脚下一错,转眼间就行了十几步,立身莫沫之前,挡在彦哲和莫沫之间。

看到临渊这一动作的学生们,全都像是见了鬼一般地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人类怎么会有这种速度,快得让人的眼睛里都出现了重影。

彦哲看到临渊,那翡翠一样美丽的眼睛也沉了颜­色­,他可不会忘了这个让他出过丑的人。

哼,让他彦哲出丑的,除了莫沫,他还从没打算让谁安稳地活下来。

这几日彦哲派人查了临渊的身世,知道了临渊在地下武赛打黑拳赚钱的事,更是冷笑不已。

这种人,不用耍什么手段,光明正大地就可以轻松弄死他。

“许久不见,师兄你最近安好啊?”彦哲皮笑­肉­不笑的和面前的临渊打招呼,还学着莫沫那样也叫临渊为师兄,果然发现临渊原本就糟糕的脸­色­,立刻又差了三分。

彦哲心里又开始哼哼地冷笑了起来,和我斗,玩死你!

临渊还挡在莫沫的身前,冷眼望着彦哲,“不守信用?”

彦哲笑了,“Oh,no no.家里世代为商,自然需要诚信为本。虽然对些不开眼的猪猡,偶尔也会­干­些黑吃黑的事来,但对师兄你,我自问还是守信的。不信你问问莫沫?”彦哲眼睛一转,眼巴巴地望向被临渊护在身后的莫沫。

莫沫见彦哲可怜,被彦哲略带期待的眼神一望,立刻从临渊身后探出头来,“师兄,彦哲他不是来找我麻烦的,他现在是我的好朋友。”

临渊听到莫沫的话,转眼望向他,眼底的冷光流转,里面的神采非常的复杂。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临渊此时对莫沫的感想,那只能是,好悬没给他气死!

“师兄,我知道你也是担心莫沫被人欺负了去,不过有我在,谁敢我就打断他的腿!”彦哲眯着眼睛说道,“所以师兄你不必担心,作为莫沫的好朋友,我会好好地看着莫沫的。倒是师兄这么忙的人,还是先顾着自己的事情比较好。”

莫沫疑惑地看了彦哲一眼,“师兄很忙吗?”我怎么不知道?

彦哲肯定的点头,“自然。”

莫沫于是诚恳地转向临渊,“那师兄还是去忙你自己的事吧,不要担心我,我挺好的。彦哲这人确实不错。”莫沫最后还不忘附和彦哲地说了句他的好话,彦哲心里暗爽,与临渊对峙时腰板也更挺直了些。

临渊冷冷地看着莫沫一副诚恳为你着想的样子,心里还是那句话,真是,好悬才没给他气死!

扫了一眼目下这一唱一和的两人,临渊的心中……忧郁非常。

三天没看好,家里就进了狼。

莫沫……这是怎一个不争气地孩子!

“话说回来,莫沫也快开始上课了,师兄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们就散了吧,我还要把莫沫送回教室呢。”彦哲似笑非笑地望了临渊一眼,越俎代庖,毫不客气地给临渊下逐客令。

莫沫听着,感觉身遭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对。

歪了歪头,莫沫也没有深想,他确实是该进教室上课了。

于是莫沫也附和地问临渊,“嗯,师兄,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临渊也不看彦哲,只是深深看了莫沫一眼,心里有些沉闷。

他转头想走,可犹豫一下,仍是把怀里还捂着的包子的递给了莫沫,语气冰寒地说,“早饭。”

莫沫刚伸手接过,彦哲从旁边笑着立刻把包子从莫沫的手里捞了过去,“师兄,你买早餐买的晚了点,莫沫昨晚在我家过夜,今早也在我家吃了早饭。这包子什么的,没什么营养,早餐吃这些可不好。师兄你以后也不必买了,有我在,自然会看好莫沫的。”

莫沫看着飞走的包子,“呃……”

确实如彦哲所说,他早上已经吃过饭了,彦哲说的话也没什么不对,但莫沫怎么感觉周遭的气氛确是越来越古怪了捏= =?

莫沫看看临渊铁青的脸­色­,胆战心惊地伸手要把包子捞回来,“我等会拿着当零食吃,师兄给我买的李记包子,我一向是很喜欢的。”

难得莫沫小白也有了点察言观­色­的小进步。

可是彦哲显然是那不会察言观­色­地人,他只是淡淡的扫了莫沫一眼,便拒绝了。

“不行。吃多了积食,到时候你会胃痛。不要忘了,前天你吃水果蛋糕,就差点吃进了医院。”

莫沫羞愧低头。

临渊越发的沉默了,沉默而冰冷的看了看眼前的两人,转身就要离开。

彦哲冷笑地望了临渊的背影一眼,手中拿着包子,但他心下嫌弃地只捏了纸袋子的边缘,伸手要把一整袋包子递给车里的下人拿着。

彦哲的手碰到车门的时候,早有准备地磕了一下,正酝酿着要装模作样地惋惜痛悔一番“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连个廉价的纸袋子都没有拿稳”的事。

结果他这边刚松了手,莫沫就闪电似地扑了上去。

莫沫伸手连抓,不但把纸袋子拢到了怀里,还把从半空中掉出来的包子也都安全收了下来,“呼”了口气,莫沫对转回身的临渊笑道,“师兄,谢谢你特地买来给我的早餐。虽然我已经吃过了,但等会肚里消化了,我会把包子通通吃掉的,凉了也吃。”

临渊望了望莫沫的笑脸,眼里的冰冷明显淡了些,对莫沫点了点头,终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去上课。”

莫沫早习惯了临渊冰冷的脸­色­和语气,把包子放回纸袋子里,乖乖地应了一声,“好的,师兄。”

然后莫沫又转过来对彦哲笑的讨好,“彦哲,不要送我了,再见。”

莫沫没再等两人说什么,转身就逃也似地飞奔而去,显然他也觉得夹在这两人中间不好待。

彦哲见莫沫就这么走了,­阴­狠的目光和临渊冰冷的眼神短兵相接,彼此互瞪了一眼,彦哲冷哼一声,甩门上车。

“走!”彦哲冷声命令。

奥迪犹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去。

临渊倒是在原地良久不动,看着绝尘而去的车辆,目­色­冰冷而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怨­妇­彦哲的碎碎念**************

“什么东西!”

“见利忘义!”

“不就是几个廉价的贫民食物!”

“笑得那么开心!”

车副手的彦玄眼观鼻鼻观心,当做全没听见彦哲喋喋不休的抱怨。

“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

“Shit!”

彦玄继续眼观鼻鼻观心,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

“停车!”

“少爷?”

彦哲眯了眯眼睛,“给我调车,去买他几百块的,那什么李记包子来。”

彦哲撇撇嘴,“喜欢吃,吃死他去!”

车子顿时转向,没人知道李记包子在哪里有卖,但既然少爷发了话,那就到处晃晃吧。

彦玄低垂面目,不知该不该向安总管汇报他的担忧。

少爷如今,越来越像怨­妇­了……老爷会伤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偶在看大家留言的时候,有看到几位说,嗯,把彦哲和临渊送作堆,然后把莫沫踢开,这样更萌符合偶地文题……偶囧,话说偶也稍微动摇过一下下的,但还是总觉得囧囧有神地说。

嗯,因为我写文没有明确的大纲,想到什么就多加一点写上去,所以这文写的又慢又随­性­,咳,但是如果写到最后连偶最开始的主角都扔了话,那对偶就在真是件囧到极点的事了……

不过,如果有可能地话,写个恶搞番外来给大家乐乐倒也不错,(*^__^*) 嘻嘻……

咳,写了这文,偶下定决心以后写文一定要先写好大纲,不然以我这个随境转移的­性­子,写到最后难保又是一个囧囧有神的下场= =b……

哦对了,关于昨天说理想是周更,咳,只是感叹一下,不会真这么­干­地,偶至少会一周两更地=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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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三十章 争风吃醋[三] ...

李记包子一时没找到,彦哲也回到自己的学校去上学了。

一早上的课上下来,彦哲一直心不在焉的,突然听到那唐装的礼教老师说到一句《礼记》,彦哲的眉头皱了起来。

“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老师针对文中的句子逐一进行翻译,言辞间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却显然刺到了彦哲的痛处,听得彦哲心浮气躁,不耐之极!

彦哲这几天本来过得很是有些春风得意,想到自己略加恩惠和亲近,便让那没脑子的莫小白痴把他当成了知心好友,彦哲自然是有些志得意满。

但今早见了临渊,仿佛立刻被浇了盆冷水,彦哲可不会忘记临渊当日折着他的手腕对他说,“你不能再来找莫沫的麻烦。”

虽然当时临渊的语气平淡,对彦哲来说却是莫大的羞辱!

他彦哲做事,何时需要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课堂上那什么“志不可满,乐不可极。”,此时听在彦哲耳里,可不更像是讽刺一般?这自然让彦哲不服之极。

彦哲暗自里撇嘴不屑,志得自然会意满,开怀当然需大笑,遵从自己的欲望行事,有什么不好?

这里的文化处处教导人节制,彦哲虽知这也有警惕人盛极而衰的意思,但以他的年轻气盛来看,总觉得这属于老年人的养生之学,长此以往也定会缺乏了凌厉和锐气。

其实说了那么多,也不过是因为彦哲心里不舒服而已。

临渊就仿佛扎在彦哲心里的一根刺,碍眼又碍事!

今早彦哲一见临渊就处处先声夺人,气势凌人地似乎就要把临渊打压下去,看起来好不威风。但其实他正是因为感觉到危机,才会压制不住心里的敌意。

莫沫和临渊之间那数十年两小无猜的无形亲昵,让彦哲暗自皱眉不已。

正烦躁着,外套里的手机震了震,彦哲打开一看,立刻脸­色­­阴­沉地一站而起。

班里三十多个学生和老师同时往了过去,感觉到彦哲浑身散发的低气压,不禁人人自危。

“彦同学,你有什么问题?”

彦哲扫了说话的老师一样,撇嘴假笑,“没有问题。老师继续,我有事先走一步。”

看着彦哲离去的背影,班里的同学面面相觑,老师脸­色­青白一阵,­干­咳两声,继续上课。

彦哲这几日故意和莫沫亲近,其行为甚至可以用纠缠来形容。每天上学放学都是专车接送,然后把莫沫留在他家别墅里陪他习武学枪,美其名曰,增进感情。

今早上彦哲送莫沫上学时碰到了临渊,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今天下课时特地打电话让手下人留心点,有什么意外情况就赶紧汇报给他。

现在快到中午放学时分了,那派出去的司机却发信来,说是又在校门看到了临渊。

彦哲心下恨恨腹诽着,这个临渊,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般殷勤的样子,哪像什么师兄弟!

**************************去堵人******************************

莫沫看着面前一张比一张青黑难看的脸,表面在微笑,肚子里的肠子却都打结了去。

“师兄,彦哲,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莫沫小心地陪着笑,小心地说着话,小心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小心= =|||。

莫沫为了学业一人独居在外,也经常怀念小时候上学爹送,下学娘接的快乐小日子。往日里形单影只的,回了租赁的小屋也是冷冷清清,没点家的味道。莫沫以往想到这里都是心酸得不得了,恨不得赶紧讨个老婆供在家里一天三炷香,不巴望有人给自己洗手作羹汤,单单是杵在那里依个门盼娇羞相望,足以让莫沫感动得泪流满面。

可如今,两个亲近之人一左一右地霸在学校大门来个依门相望,还个个气势十足地虎的一众学生竞相绕走,莫沫以往地小念头是双倍的实现了,可他却实实在在地无福消受。。。

此时正值晌午放学,校门口人来人往的,看着这呈三角站立的三人,更有学校的知名人物莫沫夹在中间,气氛还这么怪异,都忍不住好奇地驻足打量了几眼。

方才彦哲从百十人群中一眼就望见了莫沫的身影,刚一与莫沫对视,就发现莫沫面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彦哲以为自己大老远跑来还被人嫌弃了,脸­色­立马黑了半边。

等到莫沫来到近前,一开口又先叫了句师兄,彦哲的脸­色­立马又黑了另外半边。

彦哲面上皮笑­肉­不笑地望着莫沫,心里想着的尽是这些天从书上学来的一些捆绑、滴蜡之类的方法和技巧。

彦哲心里也明白,他和莫沫几日的亲近,怎么也比不过人家那一句师兄弟中所含的数年相处的分量。但他心里总是放不下自己的骄傲,觉得自己都已经放□段来亲自和这个莫小白痴套近乎了,莫沫自然要感激涕零地记下自己的千般好。再不济,叫人的时候也好歹先想起他来,以示亲疏?

彦哲­阴­沉沉地想着,看着莫沫那副无辜的眉眼,发现到莫沫望向临渊的时间似乎也比望向自己的时间要长,面上的笑容于是越发瘆人了,瘆得莫沫更不敢看他了……

此时,一旁的临渊冷冷地开口了,“回家。”

“走。”临渊说罢,转身就领路先行。

“啊……好。”莫沫一愣,下意识地就跟在临渊的身后,不过他刚踏出去,手腕被彦哲一把捏住。

“莫沫,我特地来接你,如今你却说都不说一声,就要跟人走?你是,当我不存在吗?”彦哲气得笑容都扭曲了。

莫沫想了想,确实是自己不对,可是,“呃……彦哲,呃……师兄……”莫沫望望左边青着脸的彦哲,望望右边冷着脸的临渊,好……郁卒。

临渊见莫沫没跟上来,也停下了脚步,彦哲对着临渊冷笑一声,把莫沫一只手捏得更紧。临渊只是冷冷的扫了彦哲一眼,站在莫沫身侧。

莫沫和他左右两人僵持不下,直看得过往的小女生们全都眼冒金星地在内心里大喊着­奸­情,小男生们热血沸腾在脸上刻写着­干­架。

“去,去吃饭吧!”莫沫终于鼓起勇气,小小声地吼道。

虽然还要继续纠结下去,但也比这样继续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围观的好。

******************************去吃饭********************************

饭菜端上来,碗筷摆置在每个人手边。

彦哲一手拿着一只筷子翻动了几下,就放下了,撇嘴一笑,看着莫沫似乎是埋怨地说道,“这筷子,我用不惯。”

莫沫此时也想起了这几天在彦哲家里吃饭时的情景,他家里惯用刀叉,吃饭的时候用的都是刀叉,一开始也让他很是不习惯。

莫沫理解地说,“那让他们给你一副刀叉?”

彦哲瞪了莫沫一眼,“这些饭菜哪里适合用刀叉?你帮我夹菜就是了。”

莫沫再次理解地点点头,“哦……”

彦哲毫不客气地指点着,“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莫沫依言一一给彦哲夹菜。

彦哲见莫沫这番举动,端起手边的果汁遮掩住嘴边的笑意,眼睛不经意地扫过一旁默不作声的临渊,神态间有着三分得意。

可彦哲一低眼,却看到临渊也配合着莫沫夹菜到了自己的碗碟里,临渊还貌似关心地冷声道,“多吃点。”

彦哲含在口中的果汁差点没给呛出来!

“师兄?”莫沫看着临渊,也颇为诧异,话说他一直以为师兄和彦哲是相看两相厌的,却不料会有如此,温馨的一面。

临渊冷着脸拍了拍莫沫的肩膀,“师兄会爱屋及乌。”

“师兄~~”莫沫好感动地望着临渊,想不到师兄为了不让自己为难,居然会如此。

彦哲硬忍着把果汁吞下去,可还是被临渊一句大义凛然的爱屋及乌给呛到了,“咳,咳咳咳咳……”

彦哲有点狼狈地拿纸巾擦拭嘴角,恨恨地瞪了目不斜视的临渊一眼,眼见着临渊还要给他夹菜,彦哲拿起自己的竹筷来恨恨地咬牙道,“多谢师兄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自己来。”

临渊见状,毫不犹豫地转而把筷子上的排骨夹到了莫沫的碗碟里,没再看彦哲,只是对莫沫也说,“多吃点。”这次临渊的声音明显比方才温柔了很多。

彦哲看着面前的两人,暗自怄气,只是半杯果汁下肚,却已经饱了个十足!

作者有话要说:呃……抱歉这两天忙了些,这次更新地又晚了,捂脸羞愧……

这文,偶就这么随意地写下去吧,呵呵,写到哪里就是哪里,大家看着开心就好……

嗯,有灵感的时候偶会尽量更快一点,嗯,尽量……

最近就先让他们仨温馨一阵子,过段时间再出状况=v=

上次说到临渊和彦哲,呵呵,虽然莫沫夹在他们中间越发的没有存在感了,但他还是主角没错的。所以临彦在正文中肯定不可能成为一对的,大家根据他们的状况脑补就是了。嗯,也有人支持恶搞番外,呵呵,偶看什么时候写出来给大家乐一乐,也许会很雷人=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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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三十一 争风吃醋[四] ...

莫沫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

“你就住在这个屋里,你那所小破房子里的东西我都叫人搬来了,从今天起,你就不需要回去了。”彦哲推开位于他隔壁的客房,指了指房间里那个一米见方的木头箱子,微笑里满是不容置疑。

莫沫瞪圆眼睛,“我付了整年房租的!!”

吼!钱是不能白花的。

彦哲嘴角微微一抽,对身旁的L7挥挥手,“算算莫沫付的房租,把钱给他。”

莫沫忧郁万分地望着彦哲,彦哲挑眉,“­干­吗这副模样?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莫沫的眼神暗了暗,“以前总有人说我人傻,说的很多话都让人听不懂。我一直以为彦哲你颇聪明的,想不到你说的话居然连我都听不懂……”莫沫对着彦哲摇了摇头,那副你已经没救了的样子看得彦哲眼皮不停地抖动,彦哲嘴角抽动,“你到底想说什么?”

莫沫不解地道,“我就是不明白,我付给别人的房租,为何要你还给我?”

彦哲微微一笑,“你想要我就给你,有什么不可以?”

莫沫沉默半天没说话,总觉得更加不对劲了。

摇摇头,莫沫说道,“我不要你的钱,我要回去。至于你问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没有一点满意的。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你怎么可以乱搬我的东西,我生气了。”

彦哲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茓­,不耐烦地道,“废话真多,我叫你待在这里,你就待在这里。”

莫沫看着彦哲又沉默了半晌,直接进屋搬起了箱子。

彦哲皱眉,“你在做什么?”

“我要回去了。”莫沫吃力地抱着那一米见方的大箱子,想要绕过彦哲走出去。

彦哲挡在门口不动,眼神凌厉地瞪着莫沫,一字一顿地命令道,“我说要你待在这里!”

莫沫看着彦哲,眼睛里没什么波澜起伏,说得话却异常孩子气,“就不。”听得彦哲嘴角一阵抽搐。

莫沫抱着箱子轻轻撞了撞彦哲的胸膛,严肃地说,“不要挡路。”

彦哲懊恼地低了低头,猛地一拳砸在莫沫抱着的箱子上,莫沫一时没抱住,那足有几十斤的箱子就这么掉了下去,“哐当”一声。

莫沫愁眉苦脸地把箱子翻到旁边,抱着自己被砸到的脚满眼泪汪汪的控诉。

彦哲眉毛皱了皱,转而一撇嘴转身就要走,对身边的L7吩咐道,“L7,莫沫的脚伤了,不能乱跑。把门锁上,叫医生来。”

莫沫睁圆眼瞪着彦哲的背影,蓦然蹲身扑上,抓住彦哲的双腿猛地一拉,彦哲碰地向前载到。

彦哲及时用手撑住地面,才免了那张俊脸被抹平的危险。

“你在­干­什么!?”彦哲回头看了看抱住他双腿的莫沫,咬牙问。

莫沫拧着彦哲的两条腿,两个人就像首尾相连的两条麻花扭在一起,莫沫也很严肃地回答他,“我想打你。”

彦哲气笑了,“你尽管试试!看你还有那个能耐没有!”

我拧~~~

我再拧~~~~

我使劲地拧~~~~~

“喂,你松开!这样扭在地上像什么样子,哪有人这样打架的!”彦哲对莫沫手脚并用的赖皮招式无语了。

“不松。”莫沫抱着彦哲的双腿使劲的拧,任由彦哲怎么鲤鱼打挺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莫沫现在很生气,对于彦哲的行为他感觉到自己的个人领域受到了严重的侵犯,而且这个罪魁祸首还这么理所应当的没有丝毫忏悔的意思。而且作为他的朋友,居然这么欺负他!不可原谅。

莫沫磨了磨,瞅准彦哲­肉­多的小腿一口咬上去!啊呜。

“FUCK!你是狗吗?哪有像你这么咬人的!?你还有点人类的尊严吗!!松开我单挑,我今天非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彦哲恼怒地大叫,可惜如今的姿势对莫沫来说很美好,彦哲一时还奈何不了他。

莫沫置若罔闻,对于莫沫来说,偶尔欺负欺负讨人厌的弱小,是很美妙的一件事╮(╯▽)╭。

往上挪了挪,莫沫一口白牙又咬上了彦哲­肉­更多的大腿。

——!

彦哲怒极,“混小子,你真想死是不是!”

L7挪步到稍远的地方,看着玩得正开心(?)的两人,很是欣慰。

‘噢噢,少爷脸红了,青春真美好啊。’L7眯起眼睛,用手机摄像头,把两人美妙的嬉戏给拍摄了下来。

镜头尤其对准了彦哲那掩饰在凶神恶煞之下的羞涩。

***************扭打了一阵之后****************

又脏又累的两人暂时歇战,彦哲让吓人准备换洗衣服后,和莫沫一起进了宽敞的浴室。

两人在可以当小型游泳池的浴池里,各自闷坐一会,终于彦哲忍不住开口了,“喂,我只是想让你多陪我住两天而已,你­干­嘛那么大的反应。”

彦哲一边说话,一边状似无意地挪动位置,逐渐靠近莫沫。

莫沫也没有躲避他,只是目不斜视地坐在那里,面目严肃,还在生气,“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作决定,太过分了。”

彦哲敷衍道,“好吧好吧,我不该擅作决定。不过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莫沫仍旧生气,“你什么都没说就把我家搬空了,太过分了!”

彦哲继续敷衍地道,“那是因为把你家搬空太简单了,我只是说了一声他们就搬好了。等我告诉你,东西都已经到这里了,这可不能怪我。”彦哲继续凑近,隔着池水,有点讨好地戳了戳莫沫小手,“你还生气啊,男人不能这么小心眼。”

男人不能小心眼,这话戳到了莫沫的死|­茓­,让莫沫的气势顿了顿。

可是,莫沫今天就是想要小心眼一番,他还是很生气!

“还有,作为朋友,你居然恶意砸伤我的脚!还不咸不淡地说要把我锁起来,真是,太过分了!谁这么倒霉有你这样的朋友!”

彦哲想到刚才和莫沫的争执,脱口就是一句讨人嫌的真心话,“那是你活该。”

莫沫使劲地拧着眉严肃地纠正彦哲,“那是你的错!不是我活该。”

说话的同时,莫沫亮出了他一口雪白的牙齿,大又一言不合再扑上去撕咬一番的架势。

“Well,Well,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是刚刚你一直要走,我也是被你气到了。莫沫,陪我多住几天真的有这么难受吗?你是不是讨厌我,压根就不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眼见莫沫又生气了,彦哲果断地放下自己的骄傲,转而使用哀兵政策转移话题。

果然他略带落寞的话语一出口,莫沫紧绷的神情立马松缓了很多。

“没有啊,我前几天不就一直陪你住在这里,只是你今天怎么能把我的家都搬回来呢,还不和我商量一下,我以后怎么回去住啊。”莫沫虽然还在抱怨,但口气明显软了很多。

彦哲暗暗撇嘴,心说,就是不让你回去,省得到时候和那个临渊眉来眼去的让我心烦。

彦哲笑了笑,“莫沫,我是怕你在这里住得不习惯才把你的东西搬来陪你,而且,搬些东西还不容易吗?你要真想回去,我再叫人给你搬走就是了。”

莫沫听了,也对。

彦哲见莫沫不生气了,笑了笑,“你的脚还疼吗?”

“疼!”莫沫把自己的脚从池底伸了上来,看着脚板上那块刺目的紫红­色­,愁眉苦脸的。

池水很清澈,但水多了仍是泛出一股蓝幽幽的光泽,蓝光下若隐若现的修长身躯,露在水面的白皙柔腻的皮肤,被水汽蒸得粉粉的。

那柔软红润的耳朵尖,随着莫沫皱眉,时不时轻轻抖动两下,看得彦哲呼吸加重了三分。

作者有话要说:呃呃,这周意外上榜了,偶会加油更新地o(>﹏ 嗯,继续温馨,讨打的彦哲和小白莫沫献上^^

32

32、三十二 争风吃醋[五] ...

心跳似乎被那近在咫尺的美景诱惑了,彦哲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仔细地感受着血液间的­骚­动。

莫沫揉了揉脚腕,感觉到身边的异常,回头奇怪地看了看彦哲,“你怎么了?”

彦哲轻笑却不回答,只是说,“莫沫,脚伸过来,我帮你揉。”

莫沫听了有点诧异,呃,高高在上且最会颐指气使的彦哲,居然会有这等好心?

莫沫警觉地后撤几步,警惕地看着彦哲,疑惑道,“你是不是想扣住我的脚,然后打我一顿?”

随着莫沫的动作,温热的池水在两人之间晃动着,热度熏过微烫的皮肤,血液的温度再次攀升,流过心脏的速率也变得更快。

彦哲瞳孔的颜­色­加深了,尽量保持着笑容不变,彦哲轻声细语地说,“过来,我不打你。”

见到彦哲这副假装温柔的模样,莫沫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了,就说彦哲怎么这么老实的道歉、示好,原来是想趁着自己受伤,制住自己!

莫沫觉得自己识破了彦哲的­阴­谋,揽水往彦哲泼去,有点小得意地说,“你肯定是要耍贱招­阴­我,我不会上当的。”

作孽的家伙,笑得那么妖孽你是想­干­什么!还泼水,你确定你不是在勾引人!

彦哲被莫沫笑得心里痒痒的,恨恨的,甩手拭去额头上的水分,声音沉了下来,“莫沫,过来。”

莫沫如今可不怕彦哲,不是任何人学临渊那样冷下脸来,莫沫就会傻傻听话的。

对莫沫来说,临渊是积威深重,而彦哲是可以踩扁的纸老虎=v=~~

“你自己洗吧,我不陪你玩了。”

莫沫无视彦哲的沉声威胁,刷地从池子里站起身来,原本在池水下若隐若现的身子一下子呈现在彦哲眼前,把彦哲刺激得不轻。

莫沫赤条着身子爬上去,刚踩上岸还是猝不及防地被彦哲抓住了一只脚的脚腕,莫沫立刻蹲身稳住重心,同时毫不客气地一脚直踢彦哲的脖子。

彦哲这几天和莫沫对练的多了,早就习惯了莫沫的出手方式。冷笑着及时让过莫沫袭来的轨迹,同时反应不慢地再次伸手抓住莫沫的另一只脚,冷声道,“下来吧!”

“扑……咕咚……”

莫沫被彦哲压进浴池底,耳鼻都灌进不少水,在水底呛水可是件非常要命的事,莫沫硬忍着闭了气,手脚扑腾着要爬上水面呼吸新鲜空气,可偏偏彦哲恶劣地把他压在池底,任由他扑腾就是不放开他。

沉了水的莫沫,脑子蒙蒙的,但­唇­齿骤然袭来的压迫让莫沫勉强回了神。

水底睁开眼睛真是件非常难受的事,朦朦的,什么也看不清楚,眼睛痛,鼻腔痛,喉咙也痛,只有­唇­上被轻啃地酥酥痒痒的,隔着一层水帘对视上彦哲那双美丽的绿眼睛,仿佛是栽进了夜­色­深林里的一汪绿湖里,月­色­波光下幽幽流动的深绿浅绿,专注地凝视着自己。

湿润的舌细腻地舔开齿间的缝隙,莫沫震惊地瞪圆眼睛。

其实没有必要吃惊,早先和彦哲还在敌对的时候,彦哲还做过更加过分的事,可是莫沫还是很震惊。

莫沫是个没什么神经的人,开始讨厌彦哲,所以彦哲所做的任何亲昵的或者过分的举动,在莫沫看来就像是和人放对­肉­搏,弱小就被他K,强大就K他一顿。莫沫只当是自己被打了一顿,虽然疼的地方古怪了一点,但也就是疼而已。

尽管莫沫也害怕别人会因此对自己有莫名其妙的看法,但他自己对此反而是没什么看法的。毕竟当时他和彦哲动手,结果没有放到彦哲反而被彦哲放到了,受点罪也是应该的。

想他后来放到了彦哲,可不是把彦哲整得猪头也似的?男人嘛~

但此时,莫沫震惊了。

耳鬓厮磨间的亲昵,­唇­齿间流连的缠绵之意,莫沫似乎有点感受到了,心里连带的也麻麻的。

朦胧水镜之中,朦胧的你我,手臂绕过颈项,纠缠着脊背之上,十指相扣,­唇­齿相接……

这一吻并没有多久,久了肯定得出人命= =,毕竟他们都没有练过龟息神功。

但又似乎很久,至少莫沫觉得如此。

每一秒每一分秒,都仿佛在年年月月中渡过!

真正的窒息一般的缠绵,在窒息中缠绵!

微微的呛咳,深深的喘息,脑子发木,莫沫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

彦哲欣赏着莫沫狼狈的样子,笑了,“莫沫,我喜欢你。”

这不假思索地话一出口,连彦哲自己都微感惊讶,他彦哲,居然会对一个男人告白?

只是这话说得仿佛水到渠成一般的自然,虽然感觉丢脸了点,但彦哲竟也没有丝毫的悔意。

“……咳,啥?”莫沫斜着脑袋倒着耳朵里的水,似乎没听清楚。

彦哲不高兴了,他彦哲一生难得一次的告白,居然被人如此的忽视了!

彦哲用力地捧起莫沫的脸,把莫沫的脸扭向自己,沉声道,“我喜欢你。所以,说!你也喜欢我!”

“唔,咳咳咳……”莫沫想说什么,但似乎被呛得厉害,挣开彦哲,弯腰。

彦哲看莫沫难受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怎么还在咳?

“莫沫?”

“咳。”

弯腰的莫沫突然敏捷地蹿出水面,一跃到了池岸上。

彦哲大怒,要追上去时,却被莫沫一脚踹回浴池。

等彦哲再浮上水面,莫沫早拽了仅有的两件浴袍,跑得没了踪影。

“Shit!”

****************************

看着一脸温和笑容的L7,彦哲几乎想要伸脚将他踹飞出去。

彦哲­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道,“谁让你放他走的!”

“少爷,你要给莫先生一点深思的空间,缠得太紧,会让人腻烦的。要知道,适当的距离才能产生美。”L7脸­色­不变地回答。

彦哲脸­色­­阴­沉地沉默半晌,最终还是不耻下问,“真的?”

L7微笑,“当然。”顺手递来一本《让他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追男追女教程。

彦哲似乎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L7手中的书,最后冷冷地说了句,“你出去。”

L7应声告退。

“等等,……把书留下。”

L7眼底笑意更深。

彦哲怒,“看什么看,快滚。”

作者有话要说:眯眼,小吻一枚,米有­肉­~~~

嗯,莫沫跑了,但他家都被搬空了,他能跑到哪里去呢~~~hiahiaXD

33

33、三十三 争风吃醋[六] ...

临渊正在静室里打坐,习武之人,动时练拳脚,静时练心。

临渊如此静坐了个把时辰,心已经静如止水。

突然,“砰”地一声,门被撞开了。

看到来人的那刻,临渊的修行嘎然而止。

莫沫本来势汹汹的,但与临渊一对视,颇有点心虚的左右乱瞄起来。

临渊见莫沫不出声,冷声道,“去睡。明天上课。”

“师兄,我睡不着……”莫沫有点羞愧地扭了扭自己的手帕,想到自己这么大了居然还来找师兄撒娇,实在是。

不久前莫沫套着七零八落的衣服,水淋淋地从彦哲家的别墅冲了出来。当时无家可归的他想到了师傅的武馆,但到了地方却发现师傅不在,只留下师兄临渊在这里看门。

莫沫难得的有些尴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软软地央求,要和临渊住几天。

莫沫没想到,临渊什么也没问,就点头同意了。

莫沫松了口气,越发觉得师兄果然是最让人放心的人。

只是临渊不问莫沫,莫沫辗转反侧了几下,反而想找人倾诉倾诉了。

也许是因为从小养成的习惯,虽然如今想来师兄从没怎么为难过自己,但以前只要被师兄的冷眼瞪着,莫沫好像从没有不能说出的话,纵使再怎么丢脸的事……

莫沫勇敢地在临渊的冰冷扫视下蹭了过来,挪啊挪地就坐到了榻上,和临渊隔着一个小桌。

莫沫缩在那里,似乎在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正在纠结着该不该向大人认错?或者怎么说可以让自己能尽量的逃脱要负的责任?

临渊看着纠结的莫沫,冷淡地开口,“我不会,唱摇篮曲。”

莫沫一愣,抬头看道临渊那一脸严肃的样子,笑意顿时淹没了方才的纠结情绪,转而对着面无表情的临渊龇牙一笑,“师兄会的,唱得很好,我记得。”

莫沫当然记得,就算把莫沫脑壳重击敲打十几遍,估计他也忘不了。

那是莫沫10岁的时候,临渊在山后的瀑布下练武,不顾莫沫反对拉着莫沫一起,在瀑布下被击打淋冲了数小时,简直就是酷刑。

后来莫沫晕倒了才被临渊抱回去,当天晚上就发了烧,烧到39度,身上烫的不行。

当时莫沫见临渊把他折腾成这样都没有露出一丁点忏悔的神­色­,还面无表情地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气恼的一直在给临渊填乱。

莫沫一会说热,热了要临渊拿扇子来扇,扇上面扇下面扇左边扇右边;一会说冷,冷了要临渊在屋子里捡柴烧火,要把烟味吹出去,不能让烟熏到自己;一会说饿,饿了要吃山下的包子,要吃热的,刚出炉的;一会说渴,渴了要喝刚从山里挑回来的清泉……

莫沫把自己脑袋中能折腾人的方法一下子想­干­了用尽了,但没想到临渊一句话没说一一点头应了,也都一一做到了。

当然,还包括莫沫要求的睡前摇篮曲……

当时临渊木着一张脸在那里没有音调地不停念叨着,一字一顿,“宝贝,睡吧,睡吧,快快睡吧……”

噗,那画面是莫沫童年里和临渊在一起时,唯一一个亮彩­色­的记忆!

临渊确实不会唱歌,他只是照着歌词,用他那平板没有起伏的声音,念书一般的叨叨念着。

这么念,“宝贝,睡吧,睡吧,梦里鲜花开啦,你看到了吗?”

“没有。”莫沫坚定地摇头。

……

再这么念,“宝贝,快快睡吧,妈……妈将你抱在怀里,摇啊摇啊,你睡着了吗?”临渊面无表情地继续念着,偶尔,有那么一丁点停顿。

“没有。”莫沫龇着牙继续摇头,“你没有把我抱在怀里,也没有摇我。”

莫沫倒是没说临渊不是他妈……

临渊木着脸看他一眼,继续念,“宝贝宝贝,快快睡。妈妈甜蜜的吻吻着你的小脸,你感受到了吗?”

“感受不到。”莫沫还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临渊冷着脸看着莫沫一眼,继续念,“那是妈妈的……爱啊……”

“噗……”莫沫的声音闷在被子里,隐约有笑意。

……

“妈妈的心肝宝贝,快快睡吧,睡吧,睡吧,睡吧……妈妈在梦乡等着你,你睡着了吗?”

“没有。”莫沫眼巴巴地望着临渊,“还要听。”

临渊面不改­色­地望了他一眼,继续重头开始念!

如此反复。

如此,再反复。

如此……终于……

“……妈妈都已经睡着了,你睡着了吗?”

“嗯,睡着了。”莫沫满意了,扭扭身上的被子闭上了眼睛。

当然,这也是莫沫唯一一次当大爷的记忆了。

那次终于把莫沫哄睡着了之后,临渊给莫沫掖好被角,抹了一把没有出现在额头上的汗,然后就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打坐到天明。

到第二天早晨,莫沫终于退烧了……

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临渊深刻明白了要学会拿捏分寸。深刻的。

当临渊认真去做某些事的时候,他从来没让人失望过,当然也不会让他自己失望。

有了教训,临渊学的很快,总结以前的经验,计划以后的观测研究,临渊逐渐熟练了起来……

于是,在往后的日子,临渊总是能把莫沫­操­练到濒死而却还活着的地步,让莫沫欲哭无泪……却再没找到可以耍大牌的机会。

莫沫想起这美好的童年记忆,不禁怀念而又略带遗憾地咂咂嘴。

临渊冷冷地狠瞪了莫沫一眼,“你想要,我念给你听?”

“呃……”感受到临渊明显降低的温度,莫沫实相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被临渊一打岔,莫沫早忘了先前的尴尬,想到来找临渊的目的,莫沫断断续续地开口说,“师兄,我是想问你一些问题。……师兄你觉得,一个男人,会想要拥抱,和亲吻,另外一个男人吗?”

临渊深深地看了莫沫一眼,淡然道,“……会。”

“为什么呢?男人不都是应该喜欢女人吗?成家立业,娶妻生子。”莫沫有点讷讷地问着,觉得这和他一贯的认知实在相差太远。

“……因为喜欢。”

“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喜欢上同样的男人?”莫沫的语气有些古怪。

“……不知道。”临渊的语气冰冷僵硬。

是的,他也不知道,只是喜欢上了,就这样而已。

没有原因,也许也没有结局。

莫沫低着头,“师兄,今天彦哲说他喜欢我。”

临渊搭在桌子上的手指无声地陷了下去,没有说话。

莫沫小心地看了临渊一眼,见临渊神­色­不变,就放心地道,“我觉得心里有点乱,就一脚踹开他跑了出来。”

……踹的好。

临渊仍旧是那副冷漠的仿佛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开口道,“讨厌,就拒绝。你为何要跑?”

跑什么?自然要在第一时间拒绝他。

“对啊,我为什么想都没想就跑了?”莫沫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但他显然将临渊的意思理解错误了,莫沫摸摸自己的脸颊,突然不可思议地反问道,“难道,我也喜欢他?”

“咔哒。”

莫沫诧异的望过去,却见临渊手里拿着从桌子上‘不小心’掰下来的一块边角,毫无悔意地冷声道,“质量太差。”

“哦,师傅有时候就喜欢贪小便宜。”莫沫理解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回归原来的话题,“师兄,刚才的事,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能。就算我要喜欢男人,也不该喜欢彦哲那样的。脾气又坏,人又傲慢,总是自以为是……他完全没有让人喜欢的理由啊!”莫沫还在不可思议地感叹着。

临渊听了,虽然眼神不变,却很有些舒心地拿起桌上的紫砂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而且我早就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若她同意,我还打算放假的时候带她去见我爸妈,我怎么会再去喜欢上男人。”莫沫双手托腮,想到小璃,心里很甜蜜。虽然这几天小璃对他不如前些时候热情,但莫沫听人说过,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若即若离的,羞涩。

……口中的茶水不知道该喷出去还是该吞下去。

临渊冷冷地望着莫沫,却只看到莫沫一副神游天外的迷离样。

……吞下去吧,纵使艰难。

“哦对了,我记得小璃以前向彦哲告白过,虽然那时候彦哲很……坏的拒绝了,但小璃毕竟是喜欢……过他的吧。嗯,难道我也是因此,爱屋及乌?”莫沫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临渊,突然想到了临渊今天中午对彦哲说过的话,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临渊木然地回望莫沫,半晌,嘴巴终于动了动,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师兄,乃俗了XD)

嗯,今日三更^^

34

34、三十四 英雄狗熊[一] ...

于是,莫沫从临渊那里解开了自己内心的迷惘。

经过了临渊的开导,莫沫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犹豫和迟疑是非常正常的现象。

临渊告诉莫沫,纵使你不喜欢向你告白的那人,可被人喜欢的感觉还是很容易让人沉迷的,所以大部分人都会有那么一点犹豫和迟疑。

莫沫顿觉恍然大悟。

然后临渊说,但这是不好的。

临渊还告诉莫沫,爱屋及乌是一个非常深奥而富含哲理的词语,它的应用范围,非常广泛……

颇有体会的莫沫深以为然。

只是他没有想过,普通人对自己曾经的情敌,嫉恨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因此而什么爱屋及乌?这种奇迹貌似还真没怎么发生过。

对此,莫沫只以为自己被临渊教导良久,深切地感染了临渊师兄那如高山白雪般旷达的胸怀……

虽然临渊对莫沫说这些的时候,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到恐怖的程度,但已经习惯了临渊说话方式的莫沫,总是能很好的将临渊的话进行更好的脑补,从而出现意想不到的完美效果。

当然,这个完美,一直都是对临渊而言的完美。

顺便,莫沫也从临渊那里明白了,当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一定不能耽误别人的感情,所以说,拒绝一定要爽利,要迅速。

莫沫虽然觉得心里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叫嚣着奇怪的地方,但那声音太微弱了,微弱得莫沫压根不愿意多想。

反正想得多了也只会让自己更混乱而已,莫沫以为,师兄说的,肯定都是对的,他只要听师兄的就对了。

莫沫于是,打算去找彦哲和他说清楚,师兄说,拒绝一定要爽利,要迅速!

**********************************

梅璃迷茫地从紫澜山上走下来,腿脚发软,终于栽倒在路边,咬着下­唇­低声呜咽。

梅璃的父亲,是个赌鬼,欠了一ρi股债,把三个女儿都卖了也偿还不清。

而且他从不悔改,一直在赌,一直在输,债务也一直在增加。

梅璃的妈妈常年卧病在床,大姐二姐早被父亲逼得下海去卖,但追债的人仍旧让梅璃一家从没有过安宁日子。梅璃的父亲只有在没人追债的时候才会在家,不过在家的时候总会摆出一副温柔祥和的姿态,还会主动负担家务,照顾照顾妈妈。梅璃三姐妹无法不恨他,但却无法也无力摆脱这一切。

梅璃的大姐二姐对人生早已经木然,唯独希望她们的小妹妹能逃离苦海,不走她们的老路。所以她们再苦也要供着梅璃上学。

梅璃也苦,心里的压力,对父亲的恨,还有她的大姐二姐,梅璃一边觉得这样为了钱去陪男人睡是件很恶心的事,很脏,却无法不感激她们给自己的爱和怜惜。

梅璃才满17岁,还是个爱做梦的年纪,却已经看尽了丑恶的东西。

梅璃很市侩,但偶尔也会做做像普通少女一样的白日梦,比如彦哲,就是她无法企及的梦。

梅璃也曾幻想过自己是一个灰姑娘,有一天能遇到解救自己脱离苦海的王子。

她曾多次徘徊在那个财大势大的北冥学院外,用她最美丽的姿态,希望能挣得命运偶尔的怜悯,但总是失败。

她连大门都无法进入,那些在名车上来来去去的少爷们也从没多看过她一眼。

她曾穿着她最好的衣服,哀求着希望能进入北冥学院里,只是看看,到处看看,也许能在里面有什么机遇……但被门卫冷酷的拒绝了。

后来她不管不顾地翻墙进去,也很快就被门卫发现了,到处追逐,狼狈不堪。

那时候梅璃在奔跑的中栽倒在了彦哲身前,彦哲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只是对吆喝着追来的警卫皱了皱眉,连话都不用说一句,他身边的跟班立刻就察颜观­色­地去和门卫打了招呼。

冷酷的门卫瞬间变得喜笑相迎,让梅璃再一次见识到了权势金钱的魅力。

虽然当时彦哲根本就无视了梅璃,直接迈步而过,但梅璃却把他彦少的称呼深深记在了心里。

从那以后,梅璃开始对着镜子反复练习着自己最美丽的神情,练习最惹人怜爱的仰望角度,她把自己写的告白情书反复删改了千百遍,对着镜子深情地诵读到她能倒背如流。

决定去告白的前天晚上,梅璃跪在无人的教堂里祷告了百遍千遍。

不是她多么虔诚,而是她根本就无处可去。

她本来是怀着欣喜回家的,但到了家门前却发现追债的人早闯进了屋,大姐二姐都被那些杂碎撕碎了衣服压在地上,她咬住自己的手无声地跑了出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梅璃浑身颤抖地跪在教堂冰冷的地面上,祈求了一夜,求神的怜悯。

梅璃期待着,盼望着,渴求着,等到第二天,却没想到自己会先被人告白了。

这种巧合让人觉得好笑,但梅璃却一点都笑不出来,看着莫沫那温室花朵一般纯洁的眼神,梅璃心底是无法言语的愤恨。

因为她似乎能从那双纯洁到透明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满身擦不净的污垢。

梅璃花了多少的忍耐,才勉强不让自己用最尖刻狠毒的话语,去狠狠的攻击莫沫。

她知道莫沫是个好人,莫沫对她也一向很好,纵使她从未对他假以辞­色­。

拒绝,是梅璃能给莫沫的唯一的仁慈。

毕竟如果莫沫对她是认真的,她那样的家庭,沾上了就等于是摔下了无底洞,不知何时会死,但却永远在朝地狱坠落。

或者,已经在地狱了。

梅璃尚且幼稚的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嫁入豪门,嫁给像彦哲那样的人!

这样,她才能彻底摆脱这该死的一切。

这该死的,世界。

梅璃坐在满是尘土的盘山公路上,环抱着自己曲起的双腿,无声地流着眼泪。

上次向彦哲告白失败,彦哲后来却又来找过梅璃,当时的彦哲已经知道了梅璃的所有,但没有鄙视,也没有怜悯,他只是冷笑着对她说,“想要脱离这一切吗?我能帮你,而且给你个机会。”

梅璃双臂紧了紧,山风吹在身周,一股冷意从脚底上升,蔓延到全身。

彦哲要梅璃对莫沫演戏,让莫沫迷恋上她,深爱上她。

这对梅璃来说很容易,因为她就算不去演戏,莫沫的视线也多数是粘在她身上的。

然后彦哲说,让梅璃借此缠上莫沫,让莫沫娶了她,负担起她的一切,并让莫沫在这过程中失去他自己的一切。

彦哲要她用自己的人生彻底地拖垮莫沫,变得像现在的她一样,无奈却不能摆脱的人生,只能无声地掩盖自己腐烂在皮­肉­下的伤口。

莫沫的友情,亲情,爱情……全都被彦哲计划在内。

彦哲当时的笑容,连看了那么多丑陋面的梅璃都觉得冷。

他说,不急,慢慢来。

彦哲说,她什么时候能让莫沫完全崩溃了,疯了傻了,他就给她足够的金钱来买回自己的人生。

纵使内心在颤抖,害怕的颤抖,但梅璃同意了。

为什么不同意呢?当希望出现的时候,她怎么可能放过?

一开始的仁慈只是因为莫沫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可一旦莫沫转变成她的救世主,她怎么会放过?

纵使要踩在别人的尸骨上向上爬,但只要能站上去!

站到泥潭之外,变得­干­净整洁,那样她也将会有美丽的眼神,美丽的心灵,美丽的人生。

只要能站上去……

梅璃知道,如果她继续待在泥潭中,终有一天不能幸免。

那些追债的人若是抓到她,不会像对待她姐姐那样对待她,但这并不是说他们有什么怜悯心,他们只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把她卖给一个喜欢纯洁小女孩的老变态。

梅璃听她的姐姐说过那些变态虐待人的方法,如果被抓走,梅璃不敢想象自己是否能活过成年,她将会比她的两个姐姐还要凄惨!

她怎么能够,比她的姐姐们还要凄惨!

梅璃的指甲深深地掐进自己的­肉­里,指缝间隐现红艳的血丝。

痛苦的活着,不是因为对生活麻木,恰恰相反是因为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为了能过上好日子。

梅璃曾不停不停地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笑得纯洁而没有丝毫­阴­影,有一天自己也能有人爱有人疼,眼睛里没有任何痛苦悲哀。这些渴望和奢想,仿佛毒瘾一般的折磨着她。

所以只要能从这泥潭中爬出,只要能站到高处去,她……什么都能­干­。

但是,错了,又错了……

彦哲的计划只是刚刚开始,她刚刚尝试着抹黑自己的心肠向自己梦想中的人生攀爬,一切一切,就这么在刚刚准备就绪时,嘎然而止?

那天梅璃在教室里看到彦哲,看到彦哲对莫沫的笑容,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有多么的恐慌。

是的,恐慌。

她敏锐地感觉到,唯一给过她希望的彦哲,已经用不到她了……

梅璃痛苦地抵着自己的额头,每次都是这样,希望出现了,却总在不久后就粉碎了。

难道不停的绝望,就是她人生的全部?

“小璃?”惊讶又惊喜的声音,多么的熟悉,让梅璃沉浸在痛苦中的心猛然一颤。

“你怎么会在这里?”莫沫欢喜地飘了过来。

梅璃侧对着莫沫声音传来的方向,赶紧用衣袖想将泪迹都抹­干­净。

莫沫走到近前,终于发现梅璃的不对,“小璃,你怎么哭了?”

听到莫沫的声音,梅璃发现自己的眼泪似乎越擦越多了。

梅璃不愿意抬起头来,始终把泪湿的脸埋在膝盖上,她不想在此时让莫沫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但呜咽抽泣的声音却怎么也压抑不住。

这是莫沫第二次看到梅璃留眼泪,但他却更加的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莫沫不停地在梅璃身边绕圈圈,软语喃喃着,“小璃,你怎么了?小璃,你别哭了。小璃……”

莫沫手中拿着他必备的小手帕,左边挥挥右边挥挥,可梅璃根本就不搭理他,莫沫想自己凑近去给梅璃擦眼泪,却老是被梅璃伸手推开,不知如何下手,莫沫只得在一边团团绕着。

“你走吧走,说什么喜欢我,你到底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肮脏,你走,呜……”梅璃的脸还埋在膝盖上,但却不停地挥着手赶着莫沫离开。

莫沫安静下来站在梅璃身后,在他的眼里,梅璃一直都是坚强自信的,他从没见过这样子的梅璃。莫沫知道,如果不是真的很痛苦,梅璃不会这样。

莫沫诱哄一般地轻声说,“小璃,我会帮你的。别害怕,我会帮你的。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别害怕。”

“你知道有什么用啊!呜……你知道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去当妓汝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自己最恨的,恨到想要生吞活剥的人,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明明是自己的家,却像地狱一般被恶鬼时时光顾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吗!?”梅璃伸手猛推莫沫,发泄一般的冲着莫沫大吼,吼得声嘶力竭。

梅璃流着泪,她觉得莫沫真的非常可恨,为什么他就能像水晶一般纯净?为什么自己却要永远裹着一身污泥?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莫沫伸出了手,轻轻地把哭泣的梅璃拦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小璃,不怕哦。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莫沫是很厉害的,不怕哦……”

不怕哦不怕哦,小璃不怕哦……

梅璃愣愣地看着莫沫,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童年,那时候妈妈还年轻美丽,那时候爸爸也没有沾上毒瘾,那时候姐姐们也都纯洁可爱,那时候,她还是幸福的……

梅璃似乎忘记了那满腔的怒气和毒药般的怨恨,只是安静的,把下巴轻靠在莫沫的肩上,安静的流泪。

原来,她也曾幸福过……

“小璃,莫沫是男子汉,会保护你的。所以,不要害怕哦。”

作者有话要说:梅璃是可怜的,彦哲是狠毒的,莫沫是小白加圣母的= =+

话说,写这章写的偶好压抑哦,虽然虐地是炮灰女,但偶还是心痛啊心痛。果然是亲妈体质在作祟啊,看看,若不是因为太亲妈,这篇搞笑文早成了虐恋情深类的了,一开始的彦哲多腹黑啊,结果就这么被莫沫小白这个坑给绊倒了。

如果还有人记得,那大家应该知道莫沫的初吻丢得是多么的及时和应该了吧XD

35

35、三十五 英雄狗熊[二] ...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宽敞奢华的教室里,讲师仪态完美地念诵着论语,言行举止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潇洒大度,但听在此时的彦哲耳里,却让他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或者说,此时任何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人事物,都让他厌烦。

‘要给他一点思索的空间。’

彦哲不耐地用食指轻敲着桌面,思索,思索,都两天了,还没思索够吗?

而且,思索的空间?那是什么搞笑的东西!

该死的L7。

‘缠得太紧,会让人腻烦的。’

……

彦哲绝不会承认自己很粘人!但是,谁若是敢说腻烦他……

彦哲眯起眼睛,……那样的话,他不敢保证这人的下场,会让人很愉快。

彦哲­阴­冷的笑着,他周围的空气似乎瞬间降温了不少,比较靠近他的几个学生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小心地望了他一眼,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可见彦哲平时的积威深重。

用眼神将所有凑过来的跟班撵走,彦哲一人走出教室,漫不经心地走在秋阳下的长廊上。

莫沫现在应该也在学校上课吧,他所在的清水高中离北冥学院只隔了三条街的距离,很近。

……

这么近的距离,莫沫居然连着两天都没来找过自己!

彦哲突然发现,周围路过的人都有点七扭八歪的让他非常看不顺眼,尤其看到那些成双成对的人时,无论是纯洁的男男还是不纯洁的男女,他都会眯起眼睛­阴­冷地扫一眼过去。

在把所有的人都吓得退避三舍之后,彦哲终于觉得周围的空气不再那么浑浊了。

不管了,都两天了,莫沫也该想通了。

他要是还想不通,就不让他想了。

彦哲以为,指望莫沫那个白痴的脑袋自己开窍,他还不如直接把人敲晕了拖走,更显得有效率些。

想到这里,彦哲的心情终于稍微变好,顺手接起L7打来的电话,却没想到里面传来一句,“少爷,莫少爷出事了。”

彦哲的俊脸瞬间变得铁青!

************

莫沫先前夸口说要保护梅璃,结果后来梅璃一坦言,生活所困,缺钱。

……

呃,莫沫自己家里虽然说不上穷,但也绝对没有什么闲钱,甚至光是供莫沫和他姐姐上学就已经非常的吃紧了,更何况其他。

而且对于莫沫来说,他这是要赚钱养自己未来的老婆!就算家里有钱也是不能用的,他得靠自己!这样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男人=v=。

于是,莫沫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出去赚钱。

此时的莫沫还是充满­干­劲的,下了决定后,立刻就向梅璃询问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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