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像一个锦衣华袍冠盖京华的绅士,那么认真地陪着喻霞姐游园续梦,那个时候他又可曾想过我这个为了他带球跑多走几步就腿酸的结发之妻?
我无不嘲讽地笑,他这样做大概只是为了他的儿子吧。我现在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不敢妄自尊大自作多情地以为他这样是为了我。
可是,为什么我又是在听到他生病的消息时心口传来一阵阵钝痛呢?这样连刚刚兴冲冲做好的各式各样口味的饺子怎么顷刻之间变得这样让人食不知味呢?为什么晚上用来打发时间的搞笑综艺节目此刻觉得这般模糊了呢?为什么平时看得津津有味扣人心弦的侦探小说现在显得这样枯燥繁杂呢?
自从我进了关家大门之后就没见他生过病,即便是熬夜工作也是顶多长了两黑眼圈。最狼狈也只是眼睛里多了些蜘蛛网样的血丝,头发胡茬都没有打理略显蓬乱而已。稍稍修正一下又是衣冠楚楚的模样。我一直认为他是属于铁打的身子钢铸的筋骨,怎么这样一个钢铁侠也会生病呢?
晚上没睡好,早晨起床的时候发现眼圈是乌青乌青的,就像是隔壁老太太养的那只猫。头发也是杂乱无章的,整个人有些朦朦胧胧的,想起来有些港剧里那些招牌的包租婆的形象,只是抽象更甚而已。
离书店很近,我每天去顺几本书回来聊以慰藉自己整日里的胡思乱想。却不想即使看着那些低级笑话故事,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对着镜子模拟了一番,简直是关应书开始的那种面瘫的专用表情。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笑容变得那么有温度,那么叫人沉迷,那么叫人不可自拔……
坐想行思,满眼春风反倒愁煞人。窗外的柳树发芽到水绿似乎只是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春天来得这样匆忙,总是叫人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恍惚。
如此这般下去,体重又是急速掉了下来。先前的大吃大喝纯粹是心里怨气堆积,需要一个发泄口而已。现在整日整日的心神不宁担惊受怕,自然是长脂肪的大忌了。
竺叶进门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钱用完了?”
我苦笑:“竺大款,我觉得我像是你金屋藏娇的地下对象。”
熟料她一点都没那么容易打发,直盯着我,怒气横生:“你竟这样虐待我的干儿子!”
…………
原因几何她自然是心知肚明,只是淡淡地留下了地址和一句狠话:“你再这么没出息地逃避,折磨我干儿子我就真跟你这绝情决意的人绝交了。”
踌躇又踌躇,磨叽再磨叽,徘徊加徘徊,兜兜转转找到正确的病房的时候我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进去干嘛?他需要的真是我吗?不应该是医生和喻霞姐吗?
这些问题扎堆地朝我脑子里涌上来,随即又被我强行拍下:算了,权当来探望一个朋友,人家生病了,寒暄两句就行了……
病房门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吱呀一声就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维维现在又在开大会的场合讲小话呐~~~~~~
今天看新闻看得心里郁闷,唉,祈祷越少伤亡越好啊
长空黯淡连芳草(下)
我想躲闪已经来不及,被出来的人撞个正着。
两个人都是怔忪得相顾无言,半晌只是直直地望着对方。我的表情不知道纠结成什么样,但是我确定的是眼神里都是内疚和惭愧。
她也是表情闪了好几下,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开口:“进去看看他吧。”
啊?我更是不明所以,还以为得到的是她的鄙夷和疾言厉色的斥责。可是她就这样无可奈何地语气轻描淡写一句话?
容不得我多想,里面有些疲惫的声音传了出来:“妈?是谁?”
我进去的时候后背在微微颤抖着,脚步也不稳,只得用手扶着门把手:“是我。”
他蓦地抬起头来,目光却是涣散的。定定地看了我好久之后复又垂下头看文件:“你来做什么?”
语气恢复寒冰的温度,隐约还夹杂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我的眼睛,就像被这句话开启了放水闸,泪花噗噗地往下砸,简直像是今天早晨看到庭外纷纷下落的雪白的梨花。落在今天穿的浅色针织衫上,还没来得及被吸收就又被抛到地面上。原来我真的是这样不受欢迎,我这样自取其辱地送到别人面前任君鄙视,到底又是哪根神经今天早晨起床的时候接错了?
“对不起,打扰了。”含含糊糊说完我转身就走,只觉得再多待一秒钟我就会崩溃,就会再次颜面尽失地全身瘫软在地,像一个怨妇一样大吵大闹。
还没来得及拉开门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他的呼吸喷在耳侧:“你终于回来了……”
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到最后竟然止不住打起了嗝来,我又羞又囧,只得低着头安安分分在他怀里……呃,时不时打上一个嗝……
他倒不嫌我破坏气氛,只是拥着我,只是用下巴在我本来已经乱糟糟的发顶上乱糟糟地蹭着,像是撒娇的小狗。
“对不起……”他终于开口。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谁啊?”我装傻充愣。
“我们谈谈。”他显然没有放下架子的习惯。
“谈?谈什么?谈契约提前解除?谈再次协议离婚?还是谈孩子的抚养权?”我不知道打哪里看来这些针锋相对的诘问。
然后就是满室寂静,只余两人暗流汹涌的呼吸,像是没有固定风向的天气。
我终究还是败给他,像只乖乖地小绵羊一样任他拥着坐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等着他宇宙爆发的粲花之论。
谁知道他还没说话就小动作不断,一双手一直在我脸上留恋,眼神是更加深沉无底的黑色,清亮如同山涧纯澈泉水里浸泡着的黑珍珠。叫人也不由自主移不开视线。
他瘦得颧骨微微凸起,脸部线条变得更加凌厉,像是刀削斧斫的痕迹。胡茬是藏青色,痕迹不浅,嘴唇上起了细碎的皮屑,花白得像是嫣红的茄汁糕上洒满的白巧克力。我又是不由自主鬼使神差地仰起头凑了上去。
他一愣,继而迅速反应过来,攫住我的嘴唇,舌头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丝毫没给人退路。我被逼急了,终于反咬了一口。谁知道用力没有度量,所以不慎咬破他的舌头,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本以为他会就此打住的,可是竟然无动于衷,甚至有加深这个吻的趋势,强硬霸道的舌头在我的嘴里翻搅吮吸,让人窒息的男性气息强制性进入我的口腔,咽喉,心肺……
我所有坚定如山的立场顷刻间分崩离析土崩瓦解。被他带动起来,情不自禁搂住他宽阔的肩膀,这才发现我是这么想念他,在我刻意酝酿的恨意里压抑下来的,竟然是这样惊涛骇浪般的想念。如同夏季毫无征兆的雷鸣电闪,如同偶然迸发的火山岩浆,如同粗心的人忽略掉的癌细胞……等到你终于懵懂,终于睁眼,他就像灾难一样潮水一样向你打了过来,无处可避……
“咕咕”两声扰人好事的音调响起来的时候他终于放开我,低低地笑了起来:“饿了?”
我窘得厉害,恶声恶气:“你不是说谈谈吗?就是这么谈的?”
他摊了摊手,无理取闹:“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用嘴巴,反正最后都是皆大欢喜。”
我内心开始翻滚,这算是哪门子理论啊,大BOSS,你是最近辅修了强词夺理专业的学位? = =
“谁跟你皆大欢喜了?你以为我真是那么好糊弄的啊?我要解释,全盘解释,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的解释!”我气冲冲地嚷嚷,其实也是色厉内荏。任谁都能听出像是纸老虎一样没有半点威风之气。
他果然见我好欺负,肆无忌惮:“我一直都知道你住在哪里,你知道为什么没找你没接你回来吗?”
我悒悒不乐回嘴:“我哪里知道,保不齐是你想着从此拜托我这个拖油瓶,然后跟喻霞姐双宿双飞,比翼鸟连理枝,山无棱天地合的。”
“这就是症结所在了。你永远在逃避永远不懂得争取,遇到事情就像一只乌龟,缩进自己的壳里,佯装看不到这个世界的斑斓,其实自己躲在里面伤心。”他条理分明地剖析我的心理。我却只是诧异为啥他一向不善言辞的,只是用在谈判桌上的长袖善舞怎么就乾坤大挪移了?
“你也不会相信我,相信自己。疑神疑鬼,胡思乱想,像个患得患失的孩子一样。”他叹了口气,宠溺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吐槽:“可是,就是这次,我想要让你自己想清楚,让你自己回到我身边,再也不离开的。”
“怎么就是我不讲理了呢?明明是你先央求我不要再见秦依依,我纵然不高兴,却也答应了,没再见过她。可是你呢?你屡次跟喻霞姐见面,还一起去公园赏花,那天的花开得那么灿烂,而你们那么般配,我妒火中烧,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一块刺眼的红粉白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据理力争。
“我的心意你还不懂吗?我以为我已经表示得很明显了。”他似笑非笑看着我。
“明显是明显,可是当初你跟我结婚的目的路人皆知,契约书还在那里安静地等着我们走到尽头的审判。再说了,男人都是花心的,可以同时喜欢好多人的。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一点把握都没有,你也从来没有给我不会变质的承诺,拿什么相信呢?”我委委屈屈地仰头看着他,眼睛里估计又是红红的了。
他低下头,很轻很轻地吻了我一下,蜻蜓点水,千分之一秒,甚至都不够眨一下眼睛:“傻瓜,那份契约早就不知所踪了。”
“啊?”我半晌没回神:“被人入室抢劫了?”随即又联想到他书房里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名家字画,一个惊叹就出来了“遭贼了?那岂不是亏大发了?”那个贼估计欣喜若狂了,盗了这么一家,一劳永逸,这辈子不用再劳作了……(维维:= =天地良心,我也不知道为啥她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对我的关心未置一词,恍若未闻地继续:“你要相信自己,我关应书这辈子不做无缘由的事情。可是娶你,真是我生命中的唯一一场意外。”
他眼神柔和,声音若羽:“而且是一场美丽的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植树节快乐,最近灾难多,愿盛世祥和
无语结同心(上)
因为不想劳师动众,就着护士的营养餐,两人凑合着吃了算是平静的一顿。
我心里其实已经不介意了,虽然有违本意地没有套出那句最俗气的话,可是这么多类似于表白的话摊在我面前。再不感动我就不是人了,至少不是女人了。
可是虽然是个乌龙,我作为被乌龙的主角,总还是存着追求真相的心情的:“那时候你为什么要借着工作的名义跟喻霞姐迎风待月良辰美景呢”
他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别学着老四媳妇儿乱用词语。”
大概阻止语言,有些深思的样子。我心里大为不耻,在想那些游辞巧饰花言巧语?我可不会再那么好瞒天过海的!
“喻霞快要不行了。”他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
“忽悠……神马?”我听清楚他的话之后几乎全身都从他身上蹦了起来:“怎么回事?”
他看不惯我动不动炸毛的动作,又紧紧把我搂在怀里,下巴在我肩膀上搁着,显得有些有气无力:“颜颜,我这才发现,原来我这样执着地不接受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话锋一转“喻霞查出癌症,末期,没多少时间了。那时候刚巧在帮公司谈一件案子到了这边,想再看一看这个春天里的花。”
我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会不会是医院搞错了?现在很多黑心医院,为了乱收费,胡乱捏造病例和检验结果。总之是没病说成有病,小病说成大病的,搞不好真的只是个胃炎或者什么炎症呢。”
语无伦次的话语泄露了我的激动,眼泪在眶里打着旋儿,将落未落。
他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样子,心情总是为了别人的事起起落落。”
我也知道我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是太过激动震撼了。在我心里,喻霞姐就像是一支荷兰郁金香,高贵华丽,亭亭玉立,带着最最妩媚和动人的气质。看着人的时候眼波犹如雪云秋水,如果不是我鸠占鹊巢,她应该是和关应书最匹配的女子了。
而这个花一样的女子,亦会渐渐苍白,即将陨落凋零……
“喻霞姐现在在哪?”
“回家了,估计再不会过来了。”还有句“再也不见”,关应书到底忍住了,没有说出口。我只是有一阵子的恍惚,拉着关应书的手,抽抽嗒嗒只翻来覆去问得出“为什么”这样毫无意义的话语。
醒来的时候在关应书怀里,两人堪堪挤在并不宽敞的病床上面。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上下眼睑处的睫毛都很长,微微交错着,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打出浅浅地阴影在鼻梁根部。整个人显得有些稚气,还带着些许疲惫。
我觉得心,就像是被一只小蚂蚁叮了一下,又痛又痒。凑上去吻了他的眼皮,哪里知道他还是睡得浅,我的嘴唇还没离开,他就抬起了眼皮。
眼珠子还狡黠地转了一圈,可爱又迷蒙,是最没有防备的表情。
我因为怀孕突然母性大发,又凑上去吻了一下,眉开眼笑地表扬:“我发现你刚醒来睁开眼的一瞬间好萌啊……”
他一时不能理解这些网络新词的意思,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不明所以。
“萌就是很可爱,强烈地可爱着的意思。”我好心好意给他普及知识,熟料他立刻垮下脸:“我一点都不萌!”
= =这个正义严肃地表情配上这么幼稚的语言,真的是一幅很喜感很悦目的场面。我忍不住笑场了……
他那里忍受得了自己被笑话,全力反扑,对,就是全力反扑……
我被他虚压在身下,眉横目冲:“哪有你这样的,仗着自己力大无比就以武力取胜,算什么英勇好汉!”
他厚脸皮,不以为意:“那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英勇好汉吧……”
…………
而且,不得不承认,他的表现真的英勇得不像人,更加不像病人……
火速出院这件事让我大惑不解:“以防万一,多观察几天再回去吧?我怕你还没复原。”
“哦?难道是我昨天的表现还不够厉害?不够健康?”他坏心地看着我知道直到我脸上像是燃起一把火。
左珊瑚非常没礼貌地推门而入,打断春*色满房:“啧啧啧,前些天山重水远准备老死不相往来今天就蜜里调油你侬我侬的,要不要啊?”
我脸上的火烧得更加旺盛了,想起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扯着嗓子装大尾巴狼质问她:“又是你大嘴巴吧?”
她装得像模像样,远目望天:“啊?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别给我装了,大BOSS怎么会知道我们很不巧那天也去了南城公园呢?”
她东张西望着打岔:“啊?他知道了?说不定是你们俩心有灵犀一点通呢,哈哈哈。”兀自干笑着。
…………这个白痴。
晚上真的是小别胜新婚的火热,我累得睁不开眼睛:“老公,我好累啊,想睡觉……”因为是在特定时间,虽然有气无力但是显得有些不同寻常的诱惑。他美其名曰为了惩罚我遇事就躲,不相信他能力,再次将我推向欲*望深渊。再一次被人拆骨入腹之后我连骂人的劲头都没有了……
春光明媚的日子我起床看到还在为我摆早餐的关应书下巴都有些脱臼的征兆了,冲上去捏捏他的脸,直到他面无表情地皱起眉头才松手:“今天星期三,按理说您有十点钟的例会。”
他完全没有负担地敞着报纸耸肩:“休假。”
“休假?休多久?为什么休假啊?你不是已经生龙活虎了吗?还要把公司扔下不管吗?”成群结队的问题像是吹泡泡一样从我嘴里溜出来。其实这些问题都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是怕他在家里闲得无聊,像个永不餍足的禽兽,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人就是我了~~~~~~~~
他并没有回答我这么多尖锐的问题,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好好吃饭。”
“难道你也是休产假?”我吃了一口煎的正好的鸡蛋,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终于忍无可忍,用近乎恨恨的语气开口:“好好吃你的饭!”转身不再搭理我,径自往书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突然发现快大结局了……
无语结同心(中)
我在他背后捂着嘴偷笑,分明一丝不漏地看到他红红的耳根子了。切,真没见过这么容易害羞的男人……
还以为他突然转性了,为了奖励他空前绝后的可爱,我屁颠屁颠那本书冲到书房陪着他一起看。岂料他嫌弃得很:“到客厅去看。”
“为什么?”我大惑不解。
“影响我工作。”他的解释很是强词夺理的味道。
“可是你不是在休假吗?还工作?”果然是大BOSS,能够精鹜八极,心游万仞。
我恹恹地躺在阳台上的藤椅上没精打采地看着百无聊赖的小说,是左珊瑚推荐的最近流行的虐恋文,楠竹是君临天下大权在握的摄政王,控制着垂髫皇帝,像是指挥提线木偶。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纵横捭阖。可是夜半天明之际,心里总是有一块心病,想着那个世界上唯一给过他温暖和美好的女子。
正巧是行文到最紧张最悬疑的地方,头上一片乌云遮了过来:“回屋里去,这儿看伤眼睛。”
我撇了撇嘴:“哪里啊,这大好的春光,辜负了才可惜呢。”说是这么说,可是为了不在这么扣人心弦的节骨眼上跟他做没意义的顶嘴,我言听计从地转移到客厅里的羊毛地毯上,正摸索着最舒服的姿势他老人家又放话了:“地上凉,坐沙发上。”
我突然就炸毛了:“关应书,我说你是不是存心跟我找茬儿啊?我在哪里你都看不顺眼,我一而再再而三顺着你的意思,你别得寸进尺啊!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兔子急了也咬人的!”
大概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正面这样嚣张地挑战他的权威,他脸上的怒气像是堆云一样越积越厚,我甚至听到他拳头“咔咔”作响。
心里立马反省自己没大没小的做法,一边为他的行为找出积极向上的借口,一边胡搅蛮缠,嬉皮笑脸:“啊?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惭愧地低下头不经意瞄到手上的书:“我是在念台词呢,真的,不信你看,这楠竹太狠了,把女主逼到死角还不放手。简直是大恶棍嘛……”
我把书递到他眼皮底下为自己脱罪,他终于脸色缓和:“去逛街吧。”
呃?我疑惑满脸地看着他?逛街这个词他真的理解?
“你以前逛过街吗?”我盯着他兴趣满满。
他看了我一会儿,斟词酌句:“逛过……念书的时候。”
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介意是撒谎,介意又觉得心眼太小。只能微微垂着眼不说话。
他像往常千千万万次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发,将我揽入怀里,声调低沉:“当初年少轻狂,认为这个世界没有征服不了的地方,没有打不败的敌人……”
“还有没有追不到的女人!”我举手抢过话头。
他无奈地笑了笑,揪了下我的鼻子,万分宠溺:“夫人说的是。那时候喻霞很活泼外向,是公认的校花,但是她总是追随在我身后,默默无闻地为我办学生会的所有杂事。起先我不以为意,后来有一次看到她一个人辛苦地搬宣传画板就觉得有些心疼。之后她大胆表白,我们就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我没做声,示意他继续讲。
“接下来就和所有千篇一律的大学生一样吃饭看电影,还陪着她逛过一次街。那次之后我算是头疼了,再没做过这种事。”他看了我一眼,没有继续往下讲。
“然后你带她回家见妈妈,她们不同意,接着妈妈出了意外,你们阴差阳错就分开了?”我试探着猜测着。
他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你是不是想说让我不要再心存芥蒂,死抓着你跟喻霞姐以前的事情不放手啊?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以前一直耿耿于怀是因为我觉得我不及喻霞姐。没她优秀,没她有魅力。她是柳亸花娇,而我只是庸脂俗粉之列,这样的对比让我无地自容。可是我们一起经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我也慢慢长大,学会思考。这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用公理验证的感情,两个人合适才是最应该在一起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况且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过去,正是因为你跟喻霞姐谈恋爱,才知道两个人不合适,才会转移目标看上我嘛。而我呢,正是以前没遇见,所以识人不清,看上你这枚贼人嘛。这就叫做历史决定未来。”我发言总结,摆正立场心态。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似乎有什么我看不懂的东西浮浮沉沉,叫我心慌慌的:“怎么?被我举世无双的口才震撼到了吧?忘了跟你炫耀了,我上的大学虽然不如你的有名,成绩也不像你那么拔尖,但那时候参加大学生讲坛节目我还拿过奖呢!”
终于有点拿得出手显摆的往事,便不遗余力夸大其词:“你不知道那场面有多宏大,人山人海的观众,熙熙攘攘的参赛者。我大刀一挥,力战群雄,最终金戈铁马,驰骋沙场,赢得生前身后名。奠定了我在我们院的神话存在!”语气有点豪气盖天,引得他一阵笑。
本来是引领而望,指望他也顺势夸我几句的,“你倒是不知谦虚,不过是几个学校的联盟赛。就乐成这样子了。”
“咦?你怎么知道?”
他不自然地别过头,声音平平:“到底要不要逛街,不去我就回书房了。”
“要,怎么不要?!”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挽着这么一人见人晕,花见花昏的优秀丈夫,可不是件值得得瑟一番的事情吗,更何况这种情况实属百年不遇,错过这村铁定就没这店了,不去的人不是傻瓜,就是大傻瓜!
气候温暖宜人,我只是穿着中袖的毛衫里面配上打底衣就足够了,关应书衣冠正式地领带衬衣,商务西装还搁在左手手肘上,隆重得像是要开记者招待会或是参加晚宴。
我无语地任他右手牵着我,右手端着刚刚吃了麦加伦又要求要吃甜筒结果被硬塞过来的桂花梨汁,瘪着嘴看着前面的一对恩爱夫妻,妻子也是怀孕在身,丈夫小心翼翼托着她的腰,一会儿关心一下会不会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可是再看看某人面无表情的侧脸,我有些绝望。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可是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吗?和那些跟真爱,跟幸福擦身而过的人相比,我已经是幸福地没边了……
况且我莫颜馨的幸福,永远都不是比较级的。
“关应书,我想吃卤肉卷!”
“再乱吃街边的东西就立刻回家!”他扬着眉毛发飙。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下一章大结局
无语结同心(下)
预产期是在八月底,可是到了七月份,我的肚子已经大得像个篮球了,低头看不到自己的脚。四肢浮肿,站一会儿就觉得全身又酸又累,像是扛着一袋大米登泰山的感觉。
而且极为畏热,空调的温度即使是在24度,我还是汗流如注。关应书于心不忍,带着我住到靠海边的别墅,这里房子空旷,睡觉都听得到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海风虽然咸辛,但到底带着丝丝的凉意,让我觉得舒服了不少。
每天测体重都会发现涨了不少,可是我却慢慢感觉到喜悦,感觉到身体里两种心跳,感觉到自己是这样值得。
关应书只逢必须出场的时候才离开,其余的时候几乎寸步不离。我第一次不能肚子上洗手间的时候就是他皱着眉头地伺候着,我又窘又难受,最后哭了出来。反而吓得他手忙脚乱,差点摔跤。
此刻我躺在关应书怀里,将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我要喝橙汁。”
吸管自动送到嘴边了……嗯,冰冰凉凉,酸酸甜甜,果然好喝。
我眯了眼看看窗外刺眼的炽阳,戳了戳他硬邦邦地腹肌:“竺叶过两天有场访问,我有两张入场券,你不会不陪我去吧?”
他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所以说是有志者事竟成嘛,你看她,当初抱着必胜的决心背井离乡,只身深入虎|茓,现在终于取得虎子。真是可喜可贺。只不过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她好像心情有些低落,八成是李君城那个臭家伙又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
我自顾自津津有味地说长道短,他兴趣缺缺地听着,时不时心不在焉地“嗯嗯啊啊”一声表示自己在听着。我也不以为意,最近发现自己的性子随着这逐渐攀升的温度一样愈发聒噪,他没有一脚把我踹开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关应书,我翻了好长时间的字典,都想不到要跟宝宝取什么名字才好。你有意见没啊?”我扯着他的袖子,磨磨唧唧。
他一把把我拉起来坐在腿上:“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自然有人考虑,怎么样?今天晚上要吃点什么?”
“我要吃海鲜粥,你上次熬的那种,虽然味道不是首屈一指,但是我勉勉强强啦。”
……
八月一日,大雨倾盆,雷鸣电闪。夏天的时候老天爷总是显得有些暴躁,如同一大早的我一样:“我不想喝牛奶,不想吃鸡蛋了!我要吃薯片,薯片!”
我吹胡子瞪眼地扔掉手上的餐具,纯银质地叉子在木质桌面上画出一条不深不浅的痕迹:“不要吃了!”
我像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突然呈几何倍数增长了,虽然平时也有些蛮不讲理,但是那还不至于无理取闹乱发脾气。
关应书看了我一眼,再拿给我一副餐具:“听话,乖乖吃完,等下要去医院检查。路上再吃薯片。”
我前些时候吵吵嚷嚷要吃薯片他也是采用拖延战术,最后无疾而终。我顿时火冒三丈:“关应书,你不要在哪我当小孩子哄骗了!我要吃薯片,要吃薯片!”
他冷下脸:“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了还吃什么薯片,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能吃垃圾食品吗?!”
我终于安静,抽抽嗒嗒地边哽咽边骂他:“你没有良心,我想吃薯片,我就是想吃薯片……”
他大概也感觉到不对劲:“今天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仰起头,泪汪汪地看着他:“我心情不好……”
…………
雨下的格外猛烈,狂风把粗壮的树枝吹得“吱吱呀呀”作响。刮雨器虽然在拼命地工作着,还是抵挡不住密雨来袭,挡风玻璃上狼籍的都是雨水冲刷的痕迹。
我慢慢觉得冷,觉得有什么痒痒热热的从腿上爬过,肚子一阵一阵的痛意莽撞凶猛地向我袭来,我死死抓着关应书的衣服,脑袋里一片空白:“老公,我肚子痛,很痛……”
怎么进医院,怎么到病床上,怎么到手术室里。怎么被麻醉做完手术,我已经没有半点印象。只觉得那个时候,哪怕是睁着眼睛,眼前也是一片白花花的光线,视线里甚至看不到一丁点别的东西。只是感觉,被嚣张的痛和关应书捏得我手痛的力道紧紧攫住……
我心里的害怕像是潮水浪头一样没有方向,还没到预产期,现在我这么早就出了问题,会不会……
仿佛听到极轻又极重的婴儿啼哭,我变立刻陷入无止境的暗夜了。
再醒来的时候又是在病房,我发现我这一年在病房里醒来的次数已经超过了我前半辈子的总和了。关应书坐在床边上,握着我的手,困倦地睡了过去。
第一个发现我醒来的竟然是婆婆,她正拎着保温桶进来。对上我转头的眼神,并没有明显的一样,和颜悦色,轻声细语:“醒了?昨天可把人折腾死咯。我跟老头子是一把老骨头都差点吓散了。还有那不争气的儿子……”
话 没说完就被醒来的关应书淡定地打断:“妈,你来了。”
“孩子呢?”我罔顾婆婆对我异常的态度,只是攥着关应书的手,声音有些激动,有些颤抖。
他微笑地看着我,替我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别担心,儿子很健康,所以有力气迫不及待见见世面。”
我松了一口气,笑着搂住他:“老公,我吓死了……”
听到被忽略的婆婆终于忍不住的轻轻咳嗽,我才一惊,放开关应书。低着头,坐小可怜状安安分分喊了一声妈。
她不以为意:“嗯,我刚刚让周嫂炖的汤,你现在身子虚弱,有很多事情不懂。应书对这个也是一知半解,我跟你公公商量决定让你到我们那儿坐月子。”
“一来周嫂很有经验,二来我们可以帮忙照看孩子,免得应书和你两个新手焦头烂额。”婆婆头头是道有条有理地摆证据讲事实,可是我只是目瞪口呆地盯着关应书,缓不过神。
婆婆留意到我的表情,只开关应书:“你去看看我孙子,待会儿我带颜颜去看他。”
关应书很是通情达理深谙其意地为我们带上门。
我再次低着头讷讷开口:“妈,对不起。”
“傻孩子,为我们生了个这么健康活泼的孙子还又什么对不起的,反倒是我们要感谢你呢。你公公恰好下乡,在电话里听到这个都乐得跳呢。”
我笑了笑:“没有,这是应该的。”
她拉着我的手:“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一眼就看中你吗?跟家世背景无关,我反对喻霞只是不想关应书太早陷入这类儿女情长,耽误了前途,还因为年少无知最后变得不负责任。”
“而你,就像是命中注定,我看到你端着白玉瓷盆为了防止被小孩子撞到,反而最后真的被撞翻的拙稚,还有你那一刻只是奋不顾身为我挡下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适合他的女孩子了。”
我朦朦中有些恍悟,又有些不清不楚的迷糊。
“你个性善良,心里的东西少,心境自然单纯。虽然不够聪明,但是我儿子的媳妇儿不是做秘书用的,所以你的不够聪明,笨手笨脚,被主管误会但是不会推卸责任,这些恰好是最让我欣赏的。”
“喻霞是很好,可是她太自负,我跟她的谈话最后变得一团糟。她不知道关应书要的是什么,他不适合跟工作伙伴有任何私人关系。”
“其实应书一口答应跟你结婚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他不是这么草率和不知轻重的人,我原意是希望他能够多了解你,便会慢慢喜欢上你。谁知道那小子竟然对你是一见钟情。”
我有些不可置信:“一见钟情?”
不是吧?说关应书对我一见钟情,还不如说我们的孩子是关应书生产下来的呢……
“对,一见钟情。我当初以为他只是因为喻霞突然决定要嫁作他人妇而心智混乱,还想着顺我的心意所以答应的。可是不是,每次周末你们一起回家吃饭的时候我总是特别关注他的眼神。我是过来人,自然是心知肚明。他从来都是爱在心口难开的,况且当初语文学的烂,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还继承了他爸爸不会表现的恶劣传统。”
她说着就自顾自笑了起来,眉梢眼角都是喜气:“可是作为他的妈妈,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别扭。我对你好不是无缘无故,是因为我要完完全全真心诚意地把应书交给你,让你给他和你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而且我相信我自己没有看错,除了你,再也没人能给他一世安好。”
“妈妈,我……”我被感动得有些眼睛发酸。
“坐月子是哭不得的,傻丫头。秦依依是秦依依,你是你,在我眼里,她是无关紧要的人物,而你,是我的媳妇儿。是跟我儿子,孙子一起幸福下去的唯一人选。”
我真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只知道一直重复:“对不起,妈。”
“其实,我未必不感激她,不是她又哪有你,不是她,你公公又哪里会真的懂得珍惜这个家……”
…………
我作为准妈妈,竟然是最后一个看到他的,浓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瞧着我,像是会说话。小舌头往外一伸一伸,细小的毛发碎碎地贴在头上,完全不像是早产儿的样子。我又惊又喜地落下泪来,我这样含辛茹苦的九个月,总算让他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一点不完美。
公公婆婆拍砖定案,孩子取名叫做关墨。简单好记,还是有我和关应书两人姓氏的深层意义。
我抓着关应书的手,憋笑憋得胸口痛,本以为公公婆婆参谋了好几个月会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字,现在就这样,会不会显得太敷衍了事了?
晚上靠着关应书,我幸福地像是吃饱了鱼儿的猫一样咂嘴:“我是不是太幸福了?儿子现在才一个半月就那么乖巧,不吵不闹,每天几乎没我啥事……就是抱起来很累,长得胖嘟嘟的,从前只是一个微米级别的大小,后面长成乒乓球,再长成橄榄球,篮球,现在,已经像是一头小猪猪了……”
他笑着放下手头的文件:“恩?他是小猪,那你呢?”
…………
“诶诶,别乱动,我还没吐槽玩呢,我真觉得白天好像没怎么实现我的价值啊……”
“那就现在实现吧。”他一脸严肃地开导我,嘴巴和手已经不安分了……
关应书还是用他举世无俦的禽兽手段顺利中断了我的吐槽,也在各种脸红心跳里结束了我幸福的一天。
正文完
维维是标准的天秤座,最大的两个特点就是犯懒和没持之以恒的毅力。出乎意料,这次竟然能够坚持到最后,我想感谢大家的支持,没有你们我大概没有一直坚持下去的动力了。
有一段时间我空置了,是因为出了些私人事情,让我有些心灰意懒。而现在,我知道我的文章言辞浅薄,内容苍白,故事构架陈旧,组织得也不够流畅,晋江的大神自然是济济一堂,比较起来我就像是埋在沙泥里的小虾米。可是人生的高度不是为了跟别人比,而是战胜自己,我会继续努力,挑战自己!
我确实喜欢写字,无论它有没有那么多掌声鲜花,那么多人翘首盼望,我还是会一直走下去,写下去,直到有一天,我丢了自己……
还有未完结的番外和老关的番外会陆续放出来。两个新坑在清明节左右放出来(是有多吉利啊 = =),欢迎届时过来捧场……当然,也欢迎各位自行猜测~~~
谢谢大家,玫,仨仨,roeroewudi,其页,猫小团,猫儿,lulu,佳佳,八爪鱼,米兔,东爱,summer,梦儿……还有写长评的橙子和丢地雷的do235,谢谢大家一直陪着我,谢谢。某维鞠躬退下,再一次郑重道谢!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几乎落下帷幕,祝愿大家万事如意,一世安好
番外之夫妻相性一百问(上)
莫颜馨软磨硬泡,抵死耍赖,关应书摊手上阵,陪妻出场。
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夫妻相性一百问新鲜出炉!!!
主持人:维生素
出场人物:莫颜馨 关应书龙套,工作人员以及 闲杂人等
1.维:姓名?
关:关应书
莫:好女人就是偶,偶就是莫颜馨~~
全场死一般寂静中……
2.维:年龄?
关不动声色。
莫兴高采烈:我23,他31(被某人不甚良善地睨了一眼之后低头……)
3.维:性别是?
关:……(又瞟了莫颜馨一眼:等着挨收拾吧)
莫:(抬头挺胸)女!
维:好啦好啦,就这飞机场再挺也没明显性征
莫:……
关应书凉凉斜了维生素一眼:我媳妇儿由得你数落?!
4.维:咳咳,下一个: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莫转头望向关,眼神暗语交流:你真的敢自爆?
关应书淡定回望:既然你感兴趣,那你就一并都回答了吧。
……
莫(踌躇良久,脸憋得发紫,昧着良心):我人见人爱,他花见花开。
维维觉得今天中午单位食堂的饭菜味道有点怪异,要不怎么老起反胃的感觉咩?
5.维(强忍着不适继续坚守一线):对方的性格?
关应书老神在在,一点回答的意思都米有
莫颜馨想起自己把他骗过来的理由,冷汗回答:我觉得他很好,十全十美……
维维敲了桌子:本次采访重在真诚,贵在坦然!岂容各种潜规则!
关:你们公司下个广告单多少来着?
6.维(被导演瞪得畏畏缩缩,语气和蔼):咱们继续啊,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莫(俨然一副媳妇儿兼秘书的模样):是在一家冷饮店,20**年,8月17号。
关应书不经意流露出一汪喜悦
7.维(趁火打劫):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莫:逆着光,朦胧的很
关:向着光,刺眼得很
维(冷汗,不懂,各种抓狂):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啊啊啊啊
8.维(歪着头望着莫):那么,是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莫直言不讳:恩,有钱有权,又帅气有霸气
关:……
莫大言不惭:他害羞了,他肯定是喜欢我的全部
关:莫听她胡言乱语
维,心底咬手帕中……
9.维:讨厌对方哪一点?
关:她上一题替我答的就是我的答案
莫:不喜欢回应我的各种问题八卦等等
随即后知后觉理解关应书那饶人的回答后,怒得想掀桌
维维出面维和: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10.维: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配性好吗?
莫(怒气未消):刚刚本来是五星的,现在已经是零了!
关应书不予反应
维维心里嘀咕:大BOSS真难伺候
11.维:您怎么称呼对方?
莫(生硬得很):喂
维转头看她:恩?怎么了?
关再次不予反应
12.维: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莫(瘪着嘴):老婆~当然,我这纯属白日做梦
关(郑重其事):只要是我老婆喊的,都行
莫瞬间心花怒放:书儿……
……——|||
13.维: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莫:老虎
关:猫儿
维(恍然大悟状):原来以前就是亲戚啊……
14.维: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莫:他还缺神马啊,我都没送过,不知道
关(不经意亮出自己黑曜石袖扣):送心眼
噗嗤……
莫百思不得其解,为啥送心眼捏?
15.维: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关(抢先回答):赶紧结束这些个乱七八糟的
莫:想要心眼(既然自家夫君送,就卖他点面子吧)
维维和关应书齐齐转头看她,面露诧异,各怀心思
维维:莫颜馨让核给辐射了?
关:……这傻媳妇儿谁家的,还不赶紧领回家!
莫一脸无辜:为啥他们的眼神如此多姿多彩捏?
16.维:对对方有哪里不满吗?一般是什么事情?
莫:我们可以像白云黑土那样一方回答另一方戴着耳机吗?
关:你是想说什么大实话吗?!
莫: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夸你来着,就怕你害羞
又转头真诚地回答:没有,什么都没有,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
维(无奈皱眉,心里嘀咕):这已经是一场面目全非滴访问袅~~~
17.维:您的毛病是?
莫(难得正经):粗心,有时候有小点吵闹
关(欣慰看了自家老婆一眼):我没有毛病
维(心里翻白眼中):你这就是毛病好不好……
莫(抚额):相公说的是
18.维:对方的毛病是?
莫:请参考上上题答案(关键是连续撒两次谎会露出更多破绽滴……)
关:请参考上一题她的自白
维:……这俩极品
19.维: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莫:什么都不告诉我
关:胳膊肘往外拐
莫狡辩:我什么时候干过?!
维维持现场秩序:这事你们回家关门吵吧,现在下一题
20.维:您做的什么样的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莫:我做什么他都皱眉头
维:……
关:从未
维脸部抽搐须臾:…………
21.维: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莫:你说呢?
关淡定地看了看腕表:你还有三十分钟
莫与维:???
关:我要去接我儿子了
…………
22.维: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莫做深思状:有过吗?
关自知理亏,默不作声
23.维: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莫:这个问题,是要堂而皇之编故事吗?
维:……咱们开始下一个
24.维: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维开始冷汗:继续跳过吧
25.维: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维:真想抽自己一嘴巴!跳过……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