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刑具,虽然简单,每一件却都算计、制作得极为精巧。
竹管前端是一个斜面,Сhā进去。眼球就挤出来,Сhā到了位置,眼球也挤到了位置,茅萱将竹管横着一挑,就恰好将眼球后方的神经和血管一齐挑断。血糊糊的窟窿中,虽然看着恐怖,却并没有什么损伤,真正的伤口,就只有那几根挑断的血管而已。www!
“喔……喔……”
但痛苦是真实存在的,老头的身体猛然出现了阵阵的悸动,旁边刘老板的眼神却是一片茫然……
“托……”
茅萱将竹管一甩,里面的眼珠子就飞出了一个弧线,落在了一个兵丁的面前。
“啊!啊——啊啊……”
这兵丁疯狂地大叫起来,如同见了恶鬼一般,踉跄向后退去,手上乱挥,接连推翻了几个同伴。接着眼前又是“骨碌碌”一响,又是一颗眼珠子扔了过来,这兵丁眼球一翻,裤裆里一热,已是屎尿齐出……
茅萱的手,已经不抖,只有削瘦的双肩,还有些微微的颤栗……
嘴巴被撑开——你咬得再紧也没有用,钳子的尖端会击碎你的牙齿,特有的弧形结构会紧随着伸入口腔,然后猛然张开!
在杠杆作用下,再大的咬合力都象一张薄纸一般的脆弱。
钳子的前部合口部分,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这是为了最大可能地增加摩擦力,然后钳住,拉出,三寸小刀在舌根处象切肉一般来回切割着,发出极轻微的“嚓嚓”的声音……
“噗……”
一截血肉模糊的东西又扔到了一边,这次轮到镇民们如潮水般退去。
“呼——”
小姑娘吁出了一口长气,用捏着还沾染了血迹的小刀的右手,掠了掠额边的发丝,然后就看到了陈绍庭递到眼前的一柄长刀!
下面就是断手断脚!
“噗……噗……噗……”
砍入血肉的声音不断传来,其中还夹杂着砍到骨头的沉闷和砍倒地面石板的清脆……
茅萱忽觉喉间有一股酸水冒上——她到现在还没吃饭,能冒上的也只有酸水。
“不要吐!”
陈绍庭突然在一边开口,小姑娘炼气圆满的内力立时运转,将一股酸水强压了下去。接着,她就发现自己对这一切已经习惯,甚至隐隐出现了一种嗜血的激奋和渴望!
血肉在飞溅!
血肉在流淌!
“呕……”
陈绍庭这一声“不要吐!”出口,终于让堂中的某一个人吐了出来。
“呕……呕……”
随着难以忍受的酸臭弥漫,转眼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转眼之间,堂内三十来个人,足足有二十来个在不停地呕吐,吐出来的东西在短时间内甚至超出了地上流淌的血肉……
……
亭长大人其实极为惶恐。
栖凤和他国不同,平民出了这样的事,当然是不究,但富商和官员出了这样的事,那是一定要追究的——国法,保护的就是统治阶层的利益,只是栖凤只有富商和官员才是统治阶层,别的国家则还要包括百家宗族而已。
所以,他这个镇子上的镇民死了一半都没事,但刘老板现在出了事,这官儿就当到了头了。
地上的血已经成了河,甚至有几张吹落的纸片浮在了上面。还有许多的呕吐物,散发着恶臭的味道——刚才的场面实在太恶心,连他这个见多识广的亭长都吐了……
“咦,我记得动手的那个小姑娘好像没吐啊?”
亭长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忍不住又是一个激灵,眼角忽然看见了那群陆续向外面走去的兵丁,顿时火冒三丈,大叫起来:“孟威武!你是个猪啊,从走进来就一直低头数蚂蚁,不知道在旁边说两句话啊!”
这位翎长不但人长得威猛异常,名字还叫孟威武。
孟威武脸色铁青,猛然转头大喊:“安启生!你才是猪!你这个猪头,害自己不要紧,还把我拉上了!你这头猪!猪!猪!”
他转头大步而回,宛如泼妇一般,破口大骂,满嘴的唾沫星子喷了安启生一脸。
安启生也懵了,暗道你好歹是个军人,反应不要这么大好不,怎么受了这么点刺激,人便象疯了一般?
孟威武这一开骂,滔滔不绝,足足一刻钟都没有停息。只是他言语匮乏,除了骂人家是猪,就怎么也骂不出别的花样来。
等到了骂累了,孟威武才喘着粗气,低声道:“你知道那人是谁?”
安启生又奇怪了:“炼窍高手啊?”
孟威武一张黑脸又青了下来,似乎又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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