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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妻有妻术 > 24

24

号的晚上潜伏在黑夜里,就为了给各家各户的小朋友送神秘礼物,哦对了,他喜欢爬烟囱。

某一年的同一天,他依然冒着风雪走在森林里,准备向下一户人家的烟囱进军。

突然,他撞到了一棵树上,被撞倒在地,他很痛苦,因为他受伤了,他撞掉了一个从小就长在他身上并且跟他一起长大的东西。

自那以后,大家都叫他剩蛋老人。

冷笑话讲完了~~~推文时间~~~

隆重推荐坑人许久的校长的新坑人大作:《玛丽在隔壁》

如果你看不懂这个题目,就把“在”去掉,再大声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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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男+女=婚 07 ...

“阿姨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啊!”我妈又重复了一遍,八成是看黎先生愣住了,她心里也没了底。

黎先生笑着开口:“我……”

我心里一个咯噔,立刻打断他:“妈,我们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我妈白了我一眼:“废话,能不急么!再不急你孩子都生出来了!”

黎先生又是一愣,看向我,我也一愣,脸一红,没敢看他,皱着眉就对我妈说:“什么孩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哪来的孩子!”

我妈也是个演戏的主,“啪”的一声就把碗筷撂在桌上,动静之大,吓了人一激灵。

她嚷嚷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靠谱的!”

接着,她又对着黎先生说道:“黎鹏啊,一个男人要有责任感,要讲道德和伦理,总不能欺负了别人家的闺女,又拍拍ρi股走人吧!这种事是要一辈子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一听这话,我也急了,一拍桌子,站起了身,叫道:“妈!你这是逼婚,你让我把脸往哪儿放!你乐意嫁,你自己嫁!”

我一把挪开挡路的椅子,跺着脚就往外走,却好巧不巧的被过道的高压锅撞了一下,脚踝疼麻了筋儿,黎鹏立刻站起身追了过来,一把把我拦腰抱起,放在卧室里的床上。

我妈跟了进来,念念叨叨着:“瞧你,走路着什么急!就是你说不嫁、不嫁,遭报应了吧!对了,黎鹏,你倒是给句话,若若到底是哪里不好?”

我龇牙咧嘴的揉着脚踝,瞪了我妈一眼,然后又使劲儿甩开黎先生的手,叫道:“别管我了,你离我远点,你再跟我腻歪,我妈又要说我不靠谱了!”

黎先生叹了口气,站直身子,看了我一眼,对我妈说:“阿姨,咱们出去谈。”

我妈这才平静下来,也看了我一眼,笑着和黎鹏走出了卧室,临出去还带上了门,我正忍着疼跳下床奔到门边要偷听,却发现我妈把门锁上了!

这算怎么回事!当妈的可真够­精­的!

我妈和黎先生两人的说话声不大,隐隐约约总能传来一两句,都是我妈的声音高,黎先生的声音低,好像在说什么“你也赶紧带若若回趟家去看看”和“具体的细节还要和家里商量一下”等等。听这意思,我妈是连逼带哄的­阴­招阳招都用上了。

我郁闷的趴在床上,翻出手机打给了Miumiu,和她简单的叙述了情况。Miumiu先祝我大喜,又祝我早生贵子,真是噎人。

我说:“你说我妈是怎么想的?她是怕我被黎鹏始乱终弃,还是怕我嫁不出去?”

她说:“你妈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男人是怎么想的。”

我说:“那你说男人怎么想的?”

她说:“女人只想着成全男人,男人却只想着成全自己的世界。”

我安静了一瞬,明白她话里有话,就问她缘由。

她叹了口气,说:“我男朋友说了,先立业再成家,他说要先把KTV的生意做大点,再给我一个幸福的家。”

我说:“你都为了他去过两次医院了,他还要耗,幸福都被他耗没了!”

她说:“所以我说,男人只知道成全自己。”

说着说着,我醒过闷儿来了,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进展到这里。我正准备说回我妈和黎先生,Miumiu却突然说她有事要忙了,找个机会再和我聊。

我说:“你男朋友管你吃管你喝的,你有什么可忙的,我正缺个出主意的人,你别在这时候舍我而去啊。”

她说:“哎呦呵,我一年到头都闲着没事­干­了,我还不能忙活一下啊,难道我就只能吃饱了等死啊?”

我说:“哎,我这不是怕您累着么?”

她说:“多谢多谢,你对我的关怀真是无微不至!”

我说:“那就请允许小的退下了!”

我俩又互相嘲讽了一会儿,再没废话可贫了。

挂了电话,我一拉门,门还是打不开,我也火了,一脚踢在门上,“咚”的一下,门有没有事我不知道,我的脚踝又抽筋儿了。

我一下下敲打着门板,叫道:“你们谈完了没有,到底打算把我卖多少钱,给句痛快话!”

这时,门那边响了一声,再一推,门被推开了,我妈正站在对面,她身后是黎鹏。

我妈说:“我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点出息,你就把你妈看得这么低!去去去,跟黎鹏回家去,别在我眼前碍眼!”

我妈这准是更年期提前了,说话就像炮竹。我能理解她,她­阴­阳不调,她心里不平,她爱女心切,我都能理解。

我妈让开了路,回到卧室整理被我糟蹋过的床铺,我就站在门口看着黎鹏。

我说:“你说,我妈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也年纪不小了,该……”

我说:“该什么该!是不是我妈逼的!要是她不逼你,你能妥协么!”

他说:“我的年纪也不小了,咱们又有感情基础,过两天就回家见见我爸妈吧,早点把事定了。”

我更急了,说:“不行!我长这么大还没经历过那个,你敢跳级,我不同意!”

黎先生愣住,看着我,问:“跳什么级?”

我妈在我身后抖了抖枕巾,说:“她是让你求婚,没听出来啊!”

黎先生恍然,我回头瞪了我妈一眼,她连个老底都不会兜着!

回去的路上,我问黎先生到底都和我妈说了什么。

黎先生说,主要是我妈说,他听着。然后他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妈不但将家里的老底露了给他,还把我爸那点风流帐讲了一遍,意思就是让他别学我爸,要懂得对女人负责,但不要对所有女人都负责,要学会只对一个女人负责。

说到这,黎先生就像被我妈附了身,开始念叨着他家里人的习惯和­性­格,说他爸是个退休­干­部,脾气大,大男人主义,在家里从来不­干­活,就会出主意。又说他妈好热闹,用攒了好几年的退休金盘了一间店面,开了间小卖铺,整日­精­打细算,家长里短。

我被他唠叨的有点腻歪,一进地铁就找了个靠边的座,把脑袋靠在扶手上,闭上眼装睡。

黎先生没再说话,一直等到达了目的地,他见我醒了,又开始讲。也多亏他记得住前面讲到哪里了,竟然立刻就接上了话茬。

我说:“黎先生,你不累么?­干­吗给我背你们家的家底。”

他说:“你妈也跟我说了,这叫礼尚往来。再说,我觉得你妈说的挺对,咱们是该结婚了。”

我说:“­干­嘛这么着急?”

他说:“我这新工作快要开始了,总不能等刚到新公司上任就请婚嫁吧?还是你不想嫁人?”

我说:“我想不想是重点么?你就不能拿出点诚意啊?”

他说:“诚意我有,但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把钻戒换成别的?”

我说:“换什么?结婚不戴钻戒戴什么!”

他说:“随便你喜欢,总之钻戒不行。”

他这一说,我才想到张力和林若的那枚钻戒,乐了,没再说话。

走出了地铁站,黎先生也不知道哪只馋虫上身了,非说晚饭要吃鱼。

我说,你不是才在我妈家喝了鱼汤么。

他说,都被我吓的把滋味忘了。

我们一起去了超市,选了两块鳕鱼。我说清蒸好吃,他说他要吃红烧的。我说我不会红烧鳕鱼,你自己做。他不语。

回到我那间小屋子消磨了一下午,我睡觉,他看书,看和睦的书。

晚上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进了厨房忙活,书被扔在地上,上面还有个类似脚印的污渍。我正要大发雷霆,但他也正巧接了个电话,就对我说鱼可以上桌了,叫我去端鱼。

我拉长着脸进了厨房,一打开锅盖就被鱼香熏得馋了,一手拿着盘子,一手用铲子将鱼拨进盘子里,不想手一滑,盘子一斜,鱼“啪嗒”的掉在了地上。

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鱼放回盘子里,却也改变不了它和大地亲密接触的下场,木已成舟,我也没了招。

黎先生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若若,鱼好了么?”

我说:“好了!”

鱼上了桌,它和桌之间隔着一个盘子。

黎先生跃跃欲试的拿起筷子,从鱼头连着鱼身的那段挖开一块儿­肉­,凑到我嘴边,说:“啊……”

我紧闭双­唇­,看着他,往后靠着,说:“我不饿,你吃吧。”

他将鱼­肉­放进嘴里,说:“那你晚上吃什么?”

我说:“我一会儿煮面吃。”

他说:“有鱼不吃,吃什么面?”

我的视线一直离不开那条鱼,说:“为什么你中午吃了鱼,晚上还要吃,是不是男人都爱吃鱼?”

他问我哪儿得来的结论。

我说:“猫都爱偷腥,没有例外的。”

他顿了一下,说:“你不是也喜欢吃鱼么?”

我说:“你记错了,我不喜欢吃鱼,我喜欢吃鸭子。”

他说:“不对啊,我记得中午你一个人吃了一整个鱼头,我多喝了两口汤,你还不乐意。”

我眼见着他吃的津津有味,心里的火儿也没了,说:“是啊,我确实喜欢吃鱼,但是掉在地上的鱼,我是没兴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算27号的~28号还会更~~╭(╯3)╮花花~~瓦要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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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男+女=婚 08 ...

黎先生的筷子顿在半空中,他看着我,眼神从惊讶到恍然,再到含怒,最后,他笑了,问我:“鱼是怎么掉在地上的?”

我说:“我没拿住。”

他说:“不是因为我撕了你的书?”

我一顿,尖叫道:“你撕了我的书!”

我翻开封面有个污渍的《驾驭男人》,果然少了一页。

不忘怒瞪着黎先生,我站起了身,说:“你为什么撕了我的书!”

他说:“他放屁,该撕,会教坏你。”

我说:“那你说他放了什么屁!”

他说:“什么叫要抓住一个男人就不要跟他结婚,要抓住他的心,让他看得着吃不着,让他惦记一辈子?全是歪理!结婚本来就是因为相爱,结婚才是爱情的延续!”

我懵了,我有点晕,我坐回椅子上,茫然的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还是我生的又被我惯坏的那种。

我说:“你怎么这么幼稚。”

他说:“写那句话的人才幼稚,看多了对你没好处。”

我说:“难怪和老师说婚姻都是把冤家变成长期对抗的死敌,我还没嫁给你呢,就觉得你面目可憎了!”

他也急了,说:“和老师,和老师!你怎么一天到晚的和老师,他就这么好!”

我说:“对!他说的都对,他就是好!”

他说:“那你找他去!”

他也学我拍桌子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怒瞪着我。

我就不站起来,我坐着很舒服,我说:“这里是我家。”

他一愣,然后回身拿起外套穿上,大步往门口走,一把拉开大门走了出去,又用力关上。

我坐在原处生着闷气,眼神一直盯着侧前方柜子上的那只手机和钱包,心想,他早晚得回来。这个想法才成型,门铃就响了。我继续坐着,任由它响。门外也传来了声音,他说,若若你开门,我手机落下了。

我走到门口,听他喊了几次,说:“好像还有钱包吧?”

他补充道:“还有我家的钥匙!”

我说:“那你赔我一本《驾驭男人》!”

他应了。

我又说:“还要找和睦签名,你撕的是有签名的!”

他顿了一下,也应了。

我继续说:“你不能再提起鱼掉在地上的事,也不能因为咽不下这口气找我别的错!”

他顿了好一下,又应了。

我满意的打开门,看着他的大黑脸,摆出一个手势,说:“黎先生,欢迎再度光临!”

黎先生果然没再提起那条鱼,但也没再理我,他坐在我的床上看我的《哈利波特》,吃着我的爆米花,喝着我的可乐,就是眼里没我这个人。

当着他的面,我给Miumiu打了电话,对她说:“亲爱的,如果你的男人对你使­性­子,就像个小媳­妇­,你怎么处理他?”

她说:“臊着他,不理他。”

我说:“不不不,现在是人家臊着我。”

她说:“你真失败。”

我说:“不是我失败,是他有公主病。”

Miumiu问什么是公主病,我说就是听不进半句不顺耳的话,为了一点点小事就任­性­撒泼的人,只有他对,别人都错。

她说:“我觉得你们要好好沟通,这才在一起几天啊就闹得这么不愉快,以后打架还不成了家常便饭?”

我说:“我有的是办法,他就是公主的病,丫鬟的命,­嫩­得很。”

黎先生“啪”的一声把书摔在床上,瞪了我一眼,又拿起另一本。

我挂断电话的同时,黎先生的电话也响了,是他妈打的。

他对他妈说:“妈,我明天回去,再带个朋友……对,是女朋友……好,吃晚饭。”

挂了电话,他对我说:“明儿跟我回趟家,见见我爸妈。”

我皱着眉,不语,他真奇怪,他变得真快,他真是戏剧化的小生。

我说:“刚才你不是还不理我么?”

他说:“我妈想见见你,她会做红烧­肉­。”

我想起了红烧牛­肉­面,那叫一个相,抿了抿嘴,说:“那你妈人怎么样?”

他说:“很好相处,对待家人没话说。”

他的脸­色­令我有点半信半疑,于是便叫他举个例子。

他说,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医生验出他爸有肝病,他妈刚用所有的退休金盘了一间小卖店,一家三口的钱凑在一起不够看病的,他妈二话不说就找房主退租,房主说要罚款百分之十,他妈认为值得,就退了。过了不到一个月,医生又说他爸痊愈了,不用再看了。他妈震惊,问病是怎么治好的,医生说主要是靠病人自己的意志力,不药而愈。他妈大怒,一把拍在医生的办公桌上,非要医院给个说法。那医生说病人没住过院,只是在家里吃药,医生没有半点责任,责任都在家属,功劳也都在家属,多亏了家属细心照料病人,病人才能重见天日。他妈又问有没有复发的可能,医生说随时有可能,他妈又一次大怒,又一把拍在医生的办公桌上,幸好几个警卫接到消息一拥而入,把他妈架了出去。

他妈第二天就去找了房主,想用原来的价钱把店面盘回来。房主却说最近楼市很好,已经有三个租客出价了,出价最低的也要比他妈给的多百分之十。他妈放眼一望,这家店的店面环境最好,又离家不远,一咬牙一跺脚,愣是借了钱又付了一次租金。由于医生的那句随时可能复发,他妈整日小心翼翼,从不让他爸­干­活儿,也不让他爸随便出门,以确保在家里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避免忧心,避免犯愁,避免动气,避免复发。

不想,黎先生的大学组织捐血要检查肝功,报告一出来竟然验出黎先生也有肝病。他妈险些崩溃,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先后有病,还是同一种病,作为一个女人,她一定要撑起一个家。于是她又一次找到了房主,再次提到退租,房主也再一次说要扣除百分之十的租金。

我Сhā嘴道:“那最后那家店是怎么开成的?你有肝病?”

他说:“那次还是误诊。”

我说:“那你妈又去医院理论了?”

他说:“去了,但是那个医生不是请假就是不在,一直没找到。”

我说:“哦,你们家误诊的概率可真够高的。要是你妈也被验出有肝病,就凑齐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们家人是一条心,所以你放心吧,我妈也会对你好的。”

我说:“不对吧,这只能说明你妈对你和你爸不错,我是女人,你妈也是女人,两个女人是不能共存的,一定会发生战争的!而且你还说你们家一条心,要是我得罪了一个,你们岂不是一致对外?”

他说:“不会的,我们家人都讲道理。再说,你妈也是女人,你们不是相处得很好么?”

我说:“你看我和我妈住在一起了么,就是不合才搬出来。还有,我也讲道理!”

他不语。

我又说:“不如这样吧,你先别说你和我妈说的那些事,先看看我和你妈相处的怎么样?”

他点头同意了,过了五分钟又提议要早睡养­精­神,第二天见家长要红光满面。我觉得他说的这句话和和睦说的话一样有道理,便答应了。

但最后我们睡着的时候,我也抽空看了一下表,已经半夜两点多了,他从晚上十点折腾我到两点,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他今天没吃着一整条鱼,浑身痒痒,还逼我对他发誓永远不把鱼再掉在地上。

我觉得翻旧账这回事,不分男女,一样讨人厌!

第二天十一点,我被电话声吵醒了,还没来得及看表,就接起了黎先生的电话,对方是个女人,张口就叫大毛,还问大毛几点回家吃饭。

我说:“大毛是谁?”

她说:“是我儿子,你是谁?”

我一愣,说:“哦,是阿姨吧,我叫韦若,是黎鹏的女朋友。”

她妈也换了一种口气,特亲切,说:“哦!你就是若若吧?大毛老跟我说起你,说你人好,善良,漂亮,可人疼!”

我喜上眉梢,推了半梦半醒的黎先生一把,又用眼角扫了他一眼,对他妈说:“大毛也常对我提起您,他说您的最会做红烧­肉­,还说您手巧,持家有道,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家,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好妈妈!”

我在这边眯着笑眼锦上添花,他妈在那边乐的花枝乱颤。

我们聊了半个多小时,才惊觉时间过得太快了,只好匆匆告别,约定了到家吃饭的时间。

黎鹏起床的时候还嘀嘀咕咕着说我,他说我嘴上说不嫁给他,却知道走婆婆路线,说了半个小时的电话就把事情办成了一半。

我说:“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他说:“自然是夸你,夸你交际应酬的能力好!”

我乐的瞄了他一眼,说:“那一会儿咱们先去买两本和睦的书吧,一本是你赔给我的,一本是买给你妈的。”

他不语,我又说:“你妈也喜欢和睦,你怎么不早说啊!还是我们女人懂得欣赏!”

等我们抵达他爸妈的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一进门,我就把刚买的两条烟递给他爸,又把水果递给他妈,他妈乐呵呵的拉着我进了里屋闲话家常,我趁机把和睦的书交到他妈手里。

吃饭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围在桌边,他妈频频给我夹菜,一边说我太瘦一边说我要多吃­肉­,但她妈夹给我的都是后臀尖的­肉­。

这时,电视某台演到一个关于女人和­精­子的科教节目,还提到了试管婴儿,专家说先进的科技已经日新月异,试管婴儿的成功率也越来越高。

他爸说:“生孩子要靠自然,哪能动不动就用试管?”

他妈说:“也不知道这玩意儿靠不靠得住,隔壁的王大妈的孩子就是用的这个,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估计放在试管里都放坏了!”

我说:“阿姨,那个东西放不坏,前几天才有个新闻出来。外国有个女的怀了三胞胎,把其中一个放进试管里保存,保存了十一年,保存的可好了,现在她把第三个放回肚子里生了出来,三胞胎相差了十一岁,医学界都震惊了!”

他爸和他妈一起看向我,他们也一脸震惊。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继续更,白天出去吹四五级的呼呼大北风~~~

推个文~~她说她叫蛾子,可我说她叫鸽只,并且始终这么叫她,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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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男+女=婚 09 ...

我见他们一脸震惊,我也只好一脸震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气氛突然僵硬了,大家都在沉默,最先打破震惊的是他爸,他爸­干­咳了两声,埋头吃了两口饭,然后是黎先生,他作势掏了掏耳朵,低头喝汤,最后是他妈。

他妈说:“若若啊,还没结婚的女孩子家最好少说这些试管婴儿的话题,也别老看那类忽悠栏目,对你影响不好!”

我说:“好,阿姨,我都听您的,你叫我看什么我就看什么。”

他妈说:“对对,这才对,咱们有时候多研究研究和睦的书,再谈谈食谱,多好啊!”

我说:“阿姨,您说的太对了!哦对了,和老师我是认识的,要不我介绍给您吧!”

他妈大喜。

离开黎先生的爸妈家后,他一路带我回到他的房子里。我问为什么。他反问我当初为什么租房子住。我说因为想重点培养和张力的感情,但没想到被你前女友横刀夺爱了。他很不高兴,说他讨厌住在一个打着女朋友的前男友名号租的房子里。我说,你怎么这么别扭。他没说话,我更没话说。

我们僵持了一个下午,说话总是不冷不热,也不叫对方的名字,只叫“喂”,或者冷不丁的开始说话,看对方到底接不接茬。

直到我说了一句“你不要老为了张力闹脾气好不好,我还没计较你和林若的事呢”以后,黎先生黑着脸一ρi股坐到我身边,摆出一副要和我谈判的架势。

我也双手叉腰,瞪着他,等他下文。

他说:“除了那个,你们亲过了?”

我说:“废话,你还上过了呢!”

他一顿,又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你说,都亲哪里了!”

我嘟起嘴巴,故意气他说:“嘴巴,怎么着!”

他眼睛都绿了,提高了嗓子问:“还有哪儿!”

我又挺起胸,刚要开口,转念一想,好像还没进展到这一步,于是说道:“还有舌头!”

这话一出,黎先生双眼都充了血丝了,站起山在屋子里打转,走了几圈,停下来,指着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开放!”

我说:“废话!你比我还开放!”

他站住脚:“我怎么开放了!我都说了我要娶你!我要负责了!”

我也站起身,怒瞪回去:“用不着!你给我走!”

他说:“这是我家。”

我一愣,暗骂一声就往门口走,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在屋里转了一圈,确保没有东西落下才再往门口走去,却在手搭在门把上的那一刹那,被黎先生向抓小­鸡­仔一样扛上了肩,一路进了卧室,扔在床上。

他指着我说:“你那房子……不许回去!”

我坐起身,眼冒金星,还没缓过来,就脱口道:“你太不可理喻了!”

他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去,锁上门。

我被黎先生锁在屋子里半天,我听到他出门又进门的声音,我看他打开了卧室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肯德基外带全家桶。

当时我就知道,我饿了。

任何战争都抵不住空腹的折磨,该休战了。

我们狼吞虎咽的抢­鸡­翅吃,险些弄得两败俱伤。

吃饱了以后,我倒在床上,说:“我现在很不高兴,你别跟我说话!”

他果然不说,也倒在床上。

我推了他一把:“你怎么不问我什么事啊?”

他说:“是你叫我别说话的!”

我说:“我叫你不说你就不说啊,我叫你别老找茬,你天天找茬!我不高兴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是你气我的!”

他说:“我气你什么了?”

我说:“你没事就爱翻旧账,老把张力的事拿出来说。”

他说:“你也老说和睦。”

我顿了一下,下了一个决定,说:“行,那咱们说好了,你不再提张力,我也不和你念叨和睦有多好了,行么?”

他蹙眉,看我的眼神已经回答了我,他说:“说话算话。”

第二天,我妈就来了电话,催我们把事定了,于是在约好的酒楼里集齐了两家人,我和黎先生坐在中间,左看右看我妈和他爸、他妈你来我往的谈婚论嫁,婚庆公司找哪家,伴娘、伴郎找谁,请几桌,聘礼和嫁妆又如何等等。

我Сhā了句嘴:“我们想旅行结婚,不请客。”

我妈说:“胡闹!不懂事!”

黎先生抓了抓我的手,对我妈说:“妈,我们早就打算去欧洲玩一圈……”

他妈又说:“办完了婚宴,你们爱去哪里去哪里!这个必须办!”

二位妈定了案,他爸一声不吭,只会说“嗯”和“挺好”。

婚宴举行前一天晚上,我总是心神不宁,右眼狂跳,我预感将有事发生,并将我的预感告诉我妈,我妈说我有病。

我问她:“为什么你不告诉爸爸,也不请他?”

她说:“他已经不是这家的人了,以后也不用请示他。”

我说:“妈,你就真的死心了么,你们是在分居,可你们还没离婚……”

她说:“去,别说离婚,不吉利!”

我说:“那你给我讲讲你和我爸是怎么走到这步的?”

我从没有亲临过他们谈分居的现场,只记得有一次回家很晚,回来的时候见到我妈一脸泪痕,我爸不知踪影。我妈说,他走了。我问,去哪儿了。她说,去死了。我以为那是气话,却又听她说我爸在外面有个女人,已经半年了,他今天回来是来谈离婚的。我问,多大了。她说,二十六岁。我问,为了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他就不要咱们了?我妈泣不成声。

当时我恨死了我爸,我甚至幻想他被那女人骗光所有的钱走投无路,但事实证明,他至今仍春风得意。

临睡前,我妈握着我的手,说:“女人一定要紧抓自己的幸福,不要贪图别人的,也不要让别人踏进来。”

我本想告诉她,妈,幸福是抓不住的,幸福是沙子,抓的越紧,流的越快,女人要学会把自己变成沙漠,虽不限制沙子的流动和飘散,可它们永远都逃不出去。

可最后,我什么都没说。

带着要获得双倍幸福的决心,我在第二天早上九点钟,登上了喜车。

喜车是加长型的,坐在车尾,被黎鹏拉着手,我很紧张。

我说,黎鹏,咱们会幸福么?他说,会的。我说,黎鹏,我想带给你幸福。他把我搂进怀里。

他的怀抱是那样温暖,就像是每年的十月十五日新来的暖气。

我很想亲他,于是仰头,对着他的脸就凑上嘴,他躲开了,看着我,皱眉道,你嘴上有­唇­膏。我说,没事,我亲人讲技巧,雁过不留痕。他坚持不行。

我急了,我硬要亲,他却硬要躲,于是一拉一扯之间,我们扭打成一团。

突然间,车子打滑了,我尖叫着搂住黎先生,他也立刻反楼主我。

一阵急刹车后,车子停下了,司机白着脸回头看来,我们也白着脸看过去,我们的视线交汇在车的最中间,塌陷了。

所有的喜车都停了下来,所有的路人都在围观,所有的亲朋都跑下车一起白着脸看着中间塌陷的喜车。

我茫然的问:“它怎么会塌了?”

黎先生摇摇头,说不出话。

我一捂脸,决定不下车接受任何人的采访。

婚庆公司的人凑在窗口和我们解释,这是他们自己改造的喜车,在原本的加长款汽车的基础上又多加了三节车厢,但由于这三节车厢下没有轮胎,以至于塌陷。这辆车已经跑了一年多了,从未出过事,连车厂的技工都保证这是史上最完美的加长型战车,没想到却折在我们手里了。他还说,刚才他在后面的喜车里就见我和黎先生在打打闹闹,他断言一定是因为这样才令它提前寿终正寝,他们不会索偿修车费,我们也不要追讨­精­神损失费,双方打平。

连法院都没断言的事,他居然判决了。我自然不能服,服了就是认倒霉。

我告诉他,结婚是一辈子一次的事,这件事折在你们婚庆公司手里了,你们要赔偿我的终身幸福,这是无价的,我一定会告到你们关门倒闭夹着尾巴滚蛋,周围的围观群众都可以作证,我是这条街有史以来最倒霉、最尴尬、最寒碜的新娘,我有几百个证人可以指正你或者你们公司,更可以撕破脸皮将这件事卖给媒体大肆渲染。我还说,我这个人迷信,我觉得这是上天派我来揭发他们并惩罚他们的,如果不顺应天命,必遭天谴。

婚庆公司的人被我说蒙了,但我还没有说够。但这时,我妈也走到了车边,用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报纸挡着脸,对着车窗里的我说:“先别讲理了,你们赶紧下车,吉时要耽误了。”

我说:“妈,你先把报纸借我用用挡挡脸。”

我妈让我你先补补妆。

我问为什么。

他说,黎鹏他爸退休前的单位来了好多同事,还有几个带着摄影机。

我一惊,回过头看着黎鹏,他也看着我,说:“咱爸以前是电视台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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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男+女=偷 01 ...

我对我妈说,如果不能严丝合缝的把脸挡住,我就坚决不下车,再者说,新娘子的脚哪能先踏在外面的地上,就是到了婚宴现场也要新郎背着上楼的。

我妈一听这话,认为有理,二话不说就向围观群众借了一把大伞,听说是个卖水果贡献的,条件就是一会儿电视台采访也要捎上他,标题就写“热心好市民,西瓜张”。

黎先生背着我,我妈遮着我,我们三个一路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车队大后方,我又用不知道谁拿来的红盖头盖在头上,这才放心的接受公公的同事们的问话。

A说:“新娘子,你放心,今天的事只要我们拿回单位一报,肯定轰动,一准帮你告倒这家婚庆公司!”

B说:“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今天让咱们抢着独家了!”

C说:“新郎、新娘有什么要控诉的,一起说了吧!”

黎先生躲在镜头后面,叹着气,黑着脸,没人敢拍他。

我踩在从车上拽下来的红毯子上,任由所有的镜头都瞄准我脸上的红盖头,估计他们都盼望这时来一阵风把它吹开吧,可我早就拿卡子别好了。

我说:“这事你们看着办吧,别闹的太大,等新喜车来了,我们先去喜宴,可不能耽误了吉时。要是你们想采访围观群众,就先采访,喜宴那边给你们留着好酒好菜。”

A、B、C都乐了。

新喜车来的时候,我又差点崩溃了。

一把抓住婚庆公司那孙子的领子,压低了声音怒道:“你们公司早有这么好的车,何苦给我一个改装过的破烂儿!”

那孙子说:“大姐,我求您饶了我吧,真不是我的主意,是我们老板说的,您家给的钱就够那个……那个加长礼车的钱,这个新车是老板自己家的!”

我暗骂一声,推开了他,怒气冲冲的钻进了比我还矮半头的鲜红­色­的­骚­包跑车里,隔着盖头问道:“司机师傅,您也是这家公司的?”

那师傅说:“新娘子,真对不住,是我手下人办事不利,给您添堵了。”

感情这个就是老板,开着自家的车给我赔礼道歉来的。

我没说话,等黎先生上了车,掀起盖头一角,对他使个眼­色­,黎先生靠了过来。

我小声说:“老公,前面这个,就是刚才那孙子的爷爷。”

他说:“老婆,你掀起盖头和我说悄悄话的样子,真迷人。”

“腾”的一下,我的脸就他的话被烧开了,这哪儿跟哪儿啊!

盖头一放,我一扭脸,摆出扭捏的姿态,他把我往怀里一搂,又掀起盖头的一角,非要瞧着我说话。

他说:“我头一次见到女人穿着婚纱盖着红盖头,真好看。”

我斜着他,勾起一抹笑,他就来劲儿了,凑了进来,在我脸上啃了一口。

只是一口,这一路上,我竟再没因为婚车的动过半分气,直到抵达目的地,我也是一脸甜蜜蜜的趴在黎先生的背上进了礼堂。

伴着《结婚进行曲》,在礼堂里走完了过场,我在几个女伴的陪同下进了化妆间,Miumiu这才赶到,一脸风尘仆仆的对我道喜。

我把其他人轰了出去,抱着Miumiu就哭,她连忙安慰我,听我把方才的事详述。

我说:“你知道么,刚才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走过,我就只到了我爸。我爸第一次和我摊牌的时候,他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半年,那女人骗他说怀孕了,是个男孩儿,我爸立刻跑回来跟我妈说离婚。我见我妈难受,就跟我爸摊派,还发动了居委会的阿姨们一起上,我爸才妥协。后来,我们才知道是那女人撒了谎,根本没怀孕。我爸说和她已经断了,我们都信了。可又过了两年半,我爸又回来说,那女人真的怀上了,这次他也是真的要离婚,如果不离婚就分居。总之他是一根筋儿吊在她身上了,横竖都要甩了我妈!”

Miumiu搂着我,问我为什么还惦记我爸。

我说,我总觉得要是婚结不成,对不起我妈,给她丢人,又觉得这事不让我爸参与,也对不起他的养育之恩,但又不想让我妈伤心。

她说:“也是,介绍双方家长的时候,你爸、你妈正在分居,估计要尴尬了,就怕那个女人也一起跟来……”

我频频点头,知道Miumiu是最理解我的委屈的。

然后我告诉她,我帮她实现了穿着西式宫廷蓬蓬裙,打着阳伞,戴着蒙面的纱巾,在几百号群众的簇拥下,接受媒体采访的梦想了,尽管形式稍有不同。

换好了一身红­色­的传统汉族嫁衣,我在Miumiu的陪伴下走出了化妆间,老远就听见一阵喧闹,凑近一看,见着两张熟脸,一个是张力,一个是林若。

他俩正和以黎先生为首的迎客群争执,好像是张、林要进场祝贺,保证不捣乱,但没人相信。

我妈凑了过去,抓着张力的手,说:“张力啊,我们家平时对你可是不错的,你可别在今天给我们难堪啊,我求你了,你带着你老婆快回去吧,你的心意我们都收下了。”

张力愣住了,也退缩了,可能是他想到了我妈熬得鱼汤了。

林若却不依了,一把拍开他们的手,拽过张力又对我妈说:“那我们呢,我们结婚那天,是你的好女儿和你的好女婿一起来捣乱的,我们当时也是好生招待,没敢怠慢,他们却还我一份大礼!”

两边僵持不下,吵开了架。

我正要上前,Miumiu一把拉住我,叫我躲起来,别刺激林若。

林若却在这时尖叫一声,我们转头一看,她正看着我们,原来是发现目标了。

不知道林若是如何突出重围的,所有动作都只发生在五秒钟以内,她一边向我冲来,一边从随身的纸口袋里拿出一个乐扣的瓶子,里面居然装着红酒。

在那些液体向我泼来的刹那,我只顾着捂脸,但还留了一道指缝。

我看到我妈不知何时追上了林若的速度,用她的背脊挡住了所有攻势,我只来得及尖叫,根本没发现本来抓着我的Miumiu,也在这时奔向邻近的饭桌,抢过一个客人手里的一杯酒,泼回给林若。

所有的事都发生在一瞬间,一向爱穿白­色­的林若又一次被血染江河了。

全场亮起了镁光灯,而我,只是搂着我妈,眼泪又要下来了。

最后,现场是怎么恢复平静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陪我妈换完衣服出来以后,已经不见张力和林若的影子,大家都在对我们鼓掌欢迎。

我还记得不知是在什么报纸上看到的一条新闻,孩子被一辆轿车压在车下,当妈的不知从哪涌来的力量,竟然凭一己之力抬起了车头。

当时,我就被感动了。

而这一刻,我脑子里再没有我爸,只有我妈,和她一起上台,站在黎先生一家三口的身边,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别扭。

至于我爸,管他是不是老来得子,我们都当他死了。

洞房的那天晚上,黎先生对我约法三章。

一、不再回我为了张力租的那个小房子里,也不能再提起张力和林若,还有和睦。

二、要爱他一辈子。

三、要向孝顺我妈一样孝顺他爸、他妈。

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让他对我约法三章。

一、如果他先提起张力和林若,或者和睦,我也有权提起,所以请他永远不要提醒我。

二、要爱我一辈子,我也会回报所有的爱。

三、要向孝顺他爸妈那样的双倍孝顺我妈,因为我没有爸爸,我妈理应得到双倍的。

又过了三天,我们一起去了民政局办理登记手续。

我们是第一号,很顺利,拿着证,手拉着手走了出来,却不想正撞见两张大黑脸。

又是张力和林若。

真不是我们想提起他们,实在是他们没完没了的抢镜头。

张力看着我手上的证,一脸后悔,林若看着黎先生手上的证,一脸泪痕。

一个对我说:“对不起,我当初不该那样对你。”

一个对他说:“对不起,我当初太任­性­了。”

听说,他们是来办离婚的。

我和黎先生回家以后,正看到他爸拿着一个蒙着布的板子站在门口。

拿回家一看,是一块匾,上面是他爸亲笔题的字:难得糊涂。

我一下子愣住了,脑子嗡嗡的,不知道这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黎先生说的。

他爸临走前,对我说:“若若啊,男人在外工作,有时候难免应酬,或是一时没承受住诱惑,要是大毛以后走错了路,你一定要好好帮他,别放弃他,要是他让你受委屈了,你就来找爸,爸给你做主。”

我一把握住他爸的手,红了眼眶,心想着,女人只要嫁得好,就能找到第二个爸和妈。

结完了婚,办完了事,洞完了房,领完了证,又过了几天,黎先生上班去了。

我在家闲着没事研究他妈给我的菜谱、汤谱,勉勉强强能做出几道。

我妈来电话说,要是我们吃的不好,就回家吃一顿,她给我们做好吃的。

他妈也来电话说,如果我自己钻研不透,就回家问她,她保准把我教会了。

我哪边都没回去,生怕另一边多想。

哪知,他爸、他妈倒找上了门。他妈一边在厨房教我做菜,一边跟我念叨她儿子瘦了,做老婆的可不能含糊。

吃饭的时候,他妈又叫我争点气,早点怀上。

他爸却说:“这个急不得,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计划。”

他妈一瞪眼,说:“你不想当爷爷啊!”

他爸说:“当爷爷之日,就是当孙子之时啊。”

他们走后,我妈也来了,见了一桌子狼籍,埋怨道:“咱家的活儿,我都不舍得让你­干­,这倒好,你婆家的给你找活儿来了。”

我妈帮我一起收拾屋子,她临走前才有空喝一口水。

我暗叹,当老婆之日,就是当­奶­妈之时啊。

晚上,黎先生回来了,先喝了两大碗鱼汤,又来沙发上和我腻歪。

我闻着鱼汤味,总觉得他就是那偷了腥的猫。

我捧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没看出瘦了,说:“一边去,先洗澡,我这刚看了会儿广告,就演了几分钟电视剧,现在你还来捣乱,没法看了。”

他问我为什么看广告,我说我想进广告公司上班。

他说:“你还打算上班?”

我说:“难道你还让我当一辈子家庭主­妇­?”

他说:“我挣钱,钱你花,你还占便宜了,多少人都盼着呢!”

我说:“盼着什么?盼着您花钱,请我给您­干­活儿?算了吧,我得找个工作,不能和社会脱节!”

他没说话,走开了。

那天晚上,他一直偷窥我,偷窥我看电视,偷窥我收拾床铺,偷窥我美容护肤,临睡前躺在床上,还偷窥我闭上眼睛的摸样。

我急了,睁开眼一瞪,叫他有话就说,别老用眼神杀我。

他凑进了我的被窝里,又被我踹了出去。

他一急,一手把我拉进他的被窝里,说:“老婆,我们公司有个职位挺不错,待遇好,薪水高,要是你嫌少,我再和人事部商量商量。”

我问:“你们公司允许夫妻共事么?”

他说:“这咱得保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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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44的文:

16

16、男+女=偷 02 ...

我一向觉得黎先生说话有理,以前是因为他是黎鹏,我喜欢的人,现在还是因为他是黎鹏,我要共度一生的人。

如果有人问我希望一辈子里经历几个男人、几段婚姻。我会说,一个,还是一个,只要一个。因为“一”是个最幸运的数字,它什么都是第一个,它有优先权,全世界人民都挺它,它简直唯我独尊了。

嫁给黎先生以后,他就是我心目中的“一”,所以他说“这咱得保密”后,我也觉得我们该保密。

我问:“那如果你的朋友或是我的朋友,或是咱爸咱妈,或是咱爸咱妈的朋友们拆穿了咱们怎么办?”

他说:“不会的,这种机会很小。”

我说:“总有个万一的,到时候怎么办?”

他说:“不会的,他们都不是同行。”

我说:“也是,他们大多数都是男人,不穿内衣,我妈和你妈也不穿这个牌子的。”

他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你妈穿的是传统款的,我看得出来,我妈穿的也是传统款的,我看得多了。即使她们穿着外衣,也瞒不过我的法眼。”

他说:“你真是天生做这行的料。”

我没理会他是不是在讽刺我,说:“那是不是以后我就要穿咱们公司的牌子了?”

他不语,我又说:“所有公司女同事穿的都一样,我岂不是没有神秘感了?如果我偷穿别的牌子,会不会被突击检查,再把内衣没收?”

他还是不语,我已经了无睡意了,又说:“不过我要是有免费的内衣穿,也能省下一笔开销,这年头,一套内衣也要卖好几百块。”

他终于说话了:“你没脱内衣?”

我拿开他的手,说:“我忘了。”

他又伸了回来,说:“我帮你。”

我坚决不让他帮,我希望独立完成,他偏要耍热心,并有心的将这种热心演变为耍流氓。

纠缠之间,我们又进行了一番口头交流。

他说:“你老了以后不会也穿传统型的吧?”

我不语,用眼神杀死他。

他连忙关上灯,在黑暗里摸索,说:“不管你穿什么,你都是我老婆。”

我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情人变妻子,心痛变头痛了?”

他说:“那是,你就是生来最有资格让我头疼的女人。”

我乐了,觉得他总能把我设计的陷阱化为甜言蜜语,再说的恰到好处。

隔了一天,我去了“佳慕内衣有限公司”,准备面试市场部策划。

在公司所在的大厦大厅处等电梯时,我按了所有电梯的下楼键,静等。

很快的,电梯上方闪烁的字母就下降到“3”了,我的身后也传来一阵节奏有序的高跟鞋声。

和睦说过:“女人有种天生的直觉,当有威胁­性­的同类走进警戒范围内,她们总会摆出防备和打量的姿态。这种威胁­性­的表达方式有很多,比方说清脆的高跟鞋声,嗲或尖的嗓音,浓郁的香水味,违背或过分符合自己审美观的装扮。”

我想,在我回头的刹那所见到的这个女人,已经完全符合了以上所有。

她的高跟鞋是Jason wu设计的经典款,她在讲电话时的声音是恰到好处的女中音,但我完全能想象得到如果她尖叫是什么德行,还有极富挑衅的香水味,和她一身本该顺眼却怎么看怎么膈应的行头。

她气势十足的站在我身边,透过光亮的电梯门审视自己,我也看着电梯门,顺便审视她。

电梯来了,我们同时迈开脚步。

我走进去了,同时也不甚和她的肩膀撞了一下。

她卡住了,高跟鞋卡进了电梯入口处的缝隙里。

我转身的同时,对上她的目光。

她用眼神告诉我,是我撞得她。

我也用眼神告诉她,是她鞋跟太细了。

然后,我们同时看向她的鞋子,那双不论怎么看怎么美的鞋,竟然畏亵了被人千踩万踩过的入口缝隙,实在有违它奢华的本­性­。

我说:“需要帮忙么?”

她说:“麻烦你。”

我走了过去,低头看看,没有蹲下的打算。但我总得做点什么,就算替她报警也好,于是,我伸出了手。

她挂上电话,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扶我一下。”

她把脚拿了出来,鞋子留在原处,她又蹲了下去,试图把鞋跟拔出来。

我从包里拿出护手霜,递给她,说:“给,润滑剂。”

鞋跟被拔出来了,但上面有了划痕,她一脸心疼,对我说“谢谢”,虽然她并不真诚。

我也说了句“不客气”,一样敷衍的不负责任。

我们一起上了十五楼,抵达后,在我们同时迈出步子的刹那,她顿了一下,让我先走了一步。

我走在前面,穿过长长的走道,一路都很不安,因为她一直跟着我,跟着我走过每一个拐角,始终和我保持一个节奏,不超过去也不慢下来。我总担心她是在找机会报复我,要不就是在想一个叫我合理赔偿的说辞,直到我来到了“佳慕内衣有限公司”门口。

我站在门口,礼貌地按了门铃,身后的高跟鞋却越过了我,伴随着前台小姐的那声“梵经理,早” 直接走了进去,很快就消失在拐角。

前台小姐收敛了笑容,说:“你是来应聘的?先填个表格,再去里面排队。”

我还没进公司上班,已经感到了她的防备和打量。

在等待面试的小房间里,我被五个女人同时打量着,也分别打量了她们,我们每个人都在心里给了对方分数,也顺便贬低了一番。

其中有一个站了起来,给我们五个一人一张名片,她原来是保险公司的。

我怀疑她是为了推销保险才来面试的,因为一个小保险员要把一家公司的员工一网打尽,总要先打进他们内部。

另外一个也站了起来,她坐到保险小姐的身边,小声聊了起来。

我们三个都没看她们,但我们都竖起了耳朵,试图八卦。

她们在聊保险,然后聊到汽车保险,最后聊到汽车,第二位的职业也曝光了,她是4s店汽车销售小姐,叫玲玲。

我一眼就记住了玲玲,不是因为她比保险小姐漂亮,也不是因为她会切入话题,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她说:“穷玩车,富玩表,傻帽穿着貂皮满街跑。”

保险小姐说话最多,但她的都是废话,玲玲说话很少,却每句都能直击重点。

我想,她就是我的竞争对手了。

面试官走了进来,有点面熟,她就是那个刘琤琤。

她一眼就看到了我,但她很快就扫了过去,看向别人。

我估计,她就是黎先生找的托儿。

她问了三个问题。

第一、我们以前做什么工作的,简单介绍一下。

第二,为什么要换工作,又选择了这家公司。

第三,要应聘什么职位,为什么。

前面三个都说了一些官方应聘词,我是第四个。

我是这么作答的:“我以前是个打工的,被企业管理,被老板剥削。但我很开心,因为他们给我工资,这就是我工作的目的。可惜物价越来越高了,连公司都难以生存,我也无能为力了,只好辞职。我想了很久,觉得身为女人就该多为女人服务,从内而外的服务,所以选择内衣公司,希望让所有女人都穿上放心信得过的品牌,这需要市场推广和建立企业信誉,所以应聘市场策划就是我的意愿。”

玲玲是最后一个,她讲了一个关于胸部的故事,还提到了一本书有关胸部的书,书里有几个真实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们都是|­乳­腺癌末期患者。在她们生命的最后阶段,她们对采访的撰稿人讲述了一生。接着,她又提起了一个以丝带命名却和丝带没有半点关系的胸部疾病的防治活动,那条丝带是粉红­色­的。最后,她说胸部是一个女人全身最需要关怀的器官,它的发病率很高,它的脆弱­性­很强,它需要各方各面的维护,可惜她不是个医生,她不能从医学上帮助女人,只好从穿戴上着手。

刘琤琤用一种很惊讶的眼神看着玲玲,可我不觉得那眼神是善意的,她已经开始防备玲玲了。

我预感到,玲玲将会得到这份工作,而我也得找黎先生好好谈谈。

晚上,黎先生回了家,简单问了问面试的情况,我也简单的汇报了。

他说:“策划部决定用李玲玲了。”

我说:“意料之中的,恭喜她了。”

他说:“你没有尽全力。”

我说:“有你在,我需要尽全力么?今天面试的是个女人,还是知道咱们关系的女人,我需要在她面前显露锋芒么,她从头到尾都装作不认识我,已经是对我放水了。”

他说:“她是我的下属。”

我说:“所以她该拍拍你的马屁,让我过关。”

他笑了,说:“你也被录取了,安排在我这组,我就近看着你。”

我说:“你这组?还有别的组?”

他说:“策划部有两组,另一组的经理是个女人,叫梵融。”

上司是左右职场命运的关键人物,而梵融,这个即将成为我的间接上司的女人,已经被我得罪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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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_ 17

17、男+女=偷 03 ...

梵融,就是那个穿着Jason wu的高跟鞋却畏亵了电梯口的女人。听说她的故事也很传奇,当然,像她这样的女人,也很难不传奇。通常女人的传奇都是来自男人,因为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个伤痕,梵融就是个成功的女人。

我问黎先生,梵融是不是单身。

他说:“据说是。”

我问:“据谁说是?”

他说:“没谁说过,她手上没戴戒指。”

没戴戒指的女人,就代表了单身?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婚戒,那是个红宝石的,我说:“我也得摘了它。”

我把婚戒摘了,念叨着:“我记得有人说过,责任心差的男人,都会在出门之前拿掉婚戒,或者­干­脆不戴。”

黎先生投来锐利的一眼:“谁说的?”

我不语,拿起《驾驭男人》美滋滋的读。

黎先生看着我手里的书,刚要开口,电话响了,是他妈。

我把书扔在一边,趴在黎先生的肩膀上偷听他们讲话,黎先生一边拿着听筒,一边用脚把书踢到茶几底下,又被我掐住脖子摇晃了三下。

他妈在电话那边“噼里啪啦”的废话,大概意思是他妈想抱孙子,最好是自己的孙子。

黎先生告诉他妈,他刚给他老婆找了一份工作,抱孙子的事可能要延后。

他妈极不乐意,说黎先生不是个东西。

等他挂了电话,我说:“你妈真较真儿。”

说完我一顿,立刻改口道:“咱妈真较真儿!”

黎先生说:“要不咱们别用那玩意儿了。”

我问,别用什么玩意儿?

他说:“就是安全措施。”

我说:“买了那么多,不用要过期了。先用着吧,用了也不会断子绝孙,等咱们都有了心理准备了再说。”

他不语,但我看得出来,他很排斥“断子绝孙”这四个字。

临睡前,我把脚丫子伸进黎先生的被窝里踢他,他扭过脸来看着我,面无表情道:“我今天没心情,你别来­骚­扰我。”

我说:“谁想­骚­扰你了。”

他说:“那你就让你的脚丫子就安分点。”

我说:“它怎么不安分了!”

他说:“它都伸进来了,还叫安分?”

我无语了,他可真内秀,都结婚了,还跟我玩矜持。

他见我气着了,把手伸了过来握着我的,安慰道:“好好好,你最安分,我最不安分。请问安分守己的老婆大人,唤小生何事?”

我甩开他的手,说:“少跟我套近乎,我有正事要说。”

他看着我,眨眨眼。

我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想要个儿子?”

他说不一定。

我说:“那为什么咱妈说要抱孙子?万一我以后生的是女儿呢?”

他说:“那就生一男一女。”

我说:“那万一我一连三胎都生女儿呢?”

他不语,沉思。

我说:“那要是一直不生儿子,就一直生下去?还是你想学我爸找别的女人生儿子?你好好想想吧,等你先过了你心里那关再把你妈说服了,再哄我怎么替你生孩子吧。”

说完,我把脚伸了回来,翻身背对着他,突然发现要解决别人推过来的难题,就要制造更多的难题难住对方。

趁着正式到公司报道的前一天,我回了趟我妈家,本来是想和她讨论生育问题的,却不想一进门,就见我爸和我妈面红耳赤的大吵大闹,好像是为了谁是这段婚姻的受害者的问题,我爸还无意的透露到他的第三者流产的事,是个男孩儿。

看到我进门,我爸又指责我妈不仅对他隐瞒我和黎先生结婚的事,还到处和宾客说他死了。

我妈说:“在我们娘俩心里,你早就已经死了。”

我爸大怒,说:“就是因为你这个死脾气,我才跟你过不下去!”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我要被迫介入战局了。

但我的介入被他们合力打败了,他们的话题也进展到第三者流掉的孩子身上。

我妈说活该,狐狸­精­,第三者,应有此报。

我爸说我妈缺乏同情心。

我妈回嘴说同情狐狸­精­的都是傻Ъ。

我爸急了。

他们的讨论也宣布破裂,于是进行了武力解决,我妈打了我爸后脑勺一下,我爸推了我妈一把,谁也不服谁。

我想,我必须阻止。

但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我上前的同时,也立刻报答了我的再次介入。

其中一个推了我一下,在我脚踝扭伤的瞬间,另一个也抽空给了我一巴掌,正中右脸脸蛋。

当然,这都是误伤的,我只是个挡箭牌。

但身为挡箭牌,我也有生气的权利。

我捂着脸,摆出羞愤的姿态,说:“你们闹够了没有!我才是你们婚姻里的受害者!”

我指着我爸的鼻子,把他逼退了几步,说:“你是我爸,却整天睡在一个大我两岁的女人身边,你的老脸光彩么,你好意思么!孩子没了,是我和我妈造成的么!”

我又回身看着我妈,说:“他已经无药可救了,你们就离了吧!求你别再折磨你自己,也别再折磨我了!”

最后,我用眼神反复凌迟着他们,险些成了斗­鸡­眼,直到他们都露出愧疚的神­色­,我才夺门而出。

夺门而出后,我又撞见了邹之明。他瞧着我肿起来的脸,建议我冰敷。

我提议去他家里借冰块儿。

邹之明把我婉拒了,还用一种怀疑的眼光审视我。

我叹了口气,打消了去他家参观顺便要几本样书的念头。

然后,我问起他和他租赁的鸭子。

他说,相处得很融洽。

我很惊讶,因为我不能接受两个男人相处融洽的事实。

我问他这本旷世巨作写到哪里了。

他叹了口气,说已经胎死腹中了。

我问,为什么。

他说,出版社不能出帮助特种职业平反的题材,以免助长歪风。

我觉得他和他的鸭子一定都很难过。

他问我的脸怎么肿了。

我说,被我爸打的。

他又问我为什么挨我爸的打。

我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还不忘掺杂了八成的个人情绪反复强调本来挨打的是我妈,我只是误打误撞的成为了他们婚姻里的牺牲品,成为他们分居的借口之一。

他建议我请个情感辅导老师帮忙修补家庭裂痕。

我问,中国有这种职业么?

他说有,还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和睦——情感辅导专家”。

我看着他,说:“和老师,您真是太有才了,你是怎么想到做这行的?”

他说,是出版社介绍的。

我说:“出版社现在还负责为作者规划事业啊?真不愧是事业单位!”

他不语,我又问:“那您都辅导过几个家庭?”

他伸出五个手指头。

我立刻把手放在他的手掌上,使劲儿握了握,说:“好,就这么定了吧,等我和他们约好了时间就找您!”

和邹之明分手前,我向他咨询了夫妻和子女的问题。

我问:“如果妻子不想现在生,婆婆想,丈夫也想,妻子应该怎么做才能避免争吵?”

他说:“相见好,相处难,如果一对夫妻之间本身就存在很多问题,生了孩子也只会加重问题。夫妻应该先解决彼此的沟通问题,做好榜样,再计划怎么教育好下一代。”

我觉得他说的道理都是最有理的。

回了家,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说给黎先生听,他用一种深沉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法医解剖尸体时的那种眼神。

他问:“这是谁教你的?”

我说:“我自己想的。”

他说:“肯定是有人教你的。”

我说:“你现在是在侮辱我的智慧?”

他不语,用眼神给我答案。

我发觉,结婚以后,黎先生的眼神已经逐渐替代了他的嘴,且我的智商在他的眼里,正日趋下滑。

第二天起床,我先起的,我做好了早餐才准备梳洗,但是黎先生占据了洗手间,他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

我敲了敲门,说:“你没事吧?”

他说:“我闹肚子。”

我说:“你该不会有痔疮吧!”

都说十男九痔,这话有理。

黎先生没搭腔,好像不准备为自己辩驳。

又过了三分钟,他拉开了门,衣冠楚楚,帅的差点闪瞎了我的眼。

结婚到现在,我一如既往的睡懒觉,除了今天,所以我从来不知道黎先生每天早上都和洗手间如此亲密。

他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这让我觉得不穿高跟鞋的时候,特别没有安全感。

我走进了浴室,看着洗漱台上的水渍,心里很不爽,然后看向镜子,被自己的尊荣吓了一跳。我用黎先生的毛巾擦­干­净了镜子上的水蒸气,看清了自己,我发觉自己开始憔悴。于是我决定画个妆,就比平时的稍微浓了那么一点点。

等我收拾完毕,做回桌边吃早餐,我又发现我最喜欢吃的香肠炒蛋只剩下了香肠,我瞪着对面的黎先生,和他嘴边的半个­鸡­蛋。

我说:“你连半个蛋都不剩给我!”

他说:“香肠太油了。”

我说:“那就麻烦您以后自己做早餐,还有,不要占洗手间超过二十分钟。”

他说:“你一占就是半个小时,我只好先用了。”

头一天上班的早上,就发生了这么多摩擦,我开始怀念不上班吃软饭的日子了。

出门的时候,我换上了高跟鞋,走到站在门口等着锁门的黎先生身前,把我们之间的距离缩到最短。我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挑起他的领带,眯着眼,从他让人着迷的黑­色­眸子里审视自己的倒影。

我说:“黎先生,你这个样子,又让我想起当初你还是我上司的情景了。我当时真的很讨厌你,讨厌你每天意气风发的走进公司,再把我叫进办公室,只为了训我一顿。”

他说:“从今天起,我还是你的上司。”

我皱起眉,试图站直身子,却被他搂了回去,我只好自我镇定道:“你不要告诉我,你除了训人什么都不会。”

他说:“在办公室里,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被他吻住了,他说:“夫妻俩的事要在家里解决,到了公司,咱们得维护对方的清白。”

证都领了,还清白?

出了门,下了楼,我始终没从他的话里醒神儿,我觉得我受打击了。

走出小区,我松开了他的手,说:“咱们还是别一起走了,不像话。”

他愣了一下,说:“那你认识路么?”

我点头,很坚决。

他又要伸头亲我,被我躲开,他只好转身招了一辆出租车,让我先走。

坐在车里,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开始后悔接受这份工作。

我想,我得找个机会脱身。

作者有话要说:

╮(╯▽)╭职场戏正式开场了,夫妻,职场,职场夫妻~~祝他们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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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男+女=偷 04 ...

我本想找个机会脱身,什么机会都好,用交通不便利当借口递上辞职,或者随便说一句“这份工作不适合我”打发了事,只要有效就行。

可我的这个机会被一份计划书打碎了,一转眼,我已成了妒­妇­,面对婚姻里亮起的第一盏红灯,傻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天知道,在这之后还会有多少灯等着晃瞎我的眼。

事情是这样的。

黎先生将我介绍给市场A组的同事们,我和每一个人笑脸相迎,又和每一个人说“请多指教”,直到我的腮帮子僵硬为止。

我把这一辈子最虚伪的一面用尽了,正想找个人说点心里话,却想不到抽空的时候,黎先生竟对我说道:“表现不错。”

我皱着眉,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认同了Miumiu说过的一句话:“男人都是两面派。”

中午的时候,我将准备好的辞职理由揣在肚子里,敲响了黎先生的办公室门。

走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忙,我站在桌前,撇着嘴,等待时机。

他指了指我身前的文件,说:“这是B组刚转来的资料,你先拿走看看。”

我愣住,不动。

他抬头看我,问:“还有事么?”

我真想告诉他,有,我能吻你么。

可我什么都没说,假笑着拿走文件,走出了门口。

但我还没有走回座位,一只鲜­嫩­欲滴的玫瑰已经掉落在我的脚面。

那是从我怀里的文件夹里掉出去的。

为了它的香味和颜­色­,为了它的美艳和高贵,还为了它的花语,我高兴了一整天,所有虚伪的笑容都变得自然。

黎先生可真含蓄。

我先一步回了家,黎先生是上司,他理应加班。

进了家门,我将刚从菜市场买的鱼扔在地上,扑向座机电话,打给了Miumiu。

但我还没来得及宣告我的喜悦,她已经先说道:“我和开KTV的那家伙分手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唱KTV了!”

我愣住,道:“那以后咱们就不能免费唱歌了。”

她叫道:“我是你的朋友,你是不是该同情我啊,别老想着失去的利益,你要多想想我的感受!”

我连忙道歉,正准备安抚她。

她又说:“算了你也别安慰我了,我不需要安慰,我需要恭喜!”

我说:“那我恭喜你终于踹了他,不必再忍受他的生意经和对你的说教?”

她说:“不,恭喜我又找到了替补的。”

Miumiu开始讲述她和替补之间的爱情火花,就像她当初对我夸赞KTV老板一样,她发现了替补身上所有的优点和闪光点,并且强迫的灌输给我,让我接受。

她说,她觉得自己以前就像瞎了眼,现在才算睁开。

我默默地听着,默默地反抗她的爱情哲学。

然后,我问她,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她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他是自己送上门的,我当时正穿着睡衣,蓬头垢面,他送外卖过来,我一手拿着他递给我的食物,一手去掏钱。”

就在这时,Miumiu家的肥猫趁机从两人之间的缝隙穿越而过,三两下就冲下了楼,Miumiu一声尖叫,扔掉了食物,扔掉了钱,一边追一边大喊:“你快帮我捉住它!”

替补人高腿长,一下子就超越了那只野心不小的肥猫,堵住它要出墙的去路,但他们谁都不敢动,看着对方。

Miumiu趁机从后面一把抄起它,夹在腋下,十斤的肥猫在她看来,似乎不值得一提。

她就像个女土匪一样冲回了楼上,将猫扔在地上,骂道:“跑跑跑,叫你跑!跑出去饿死你,让外面的野猫全都欺负你!”

然后,她淡定的回身,捡起钱,递给替补,说:“谢谢你。”

在替补第五次将外卖送上门后,Miumiu邀请他进了屋,他们的话题已经从“多少钱”一路上升到“你有女朋友么”。

我惊讶于Miumiu的胆大,默默将这个归类为失恋后遗症。

Miumiu说:“他说他不会一辈子都送外卖的,他很快就要到下一个工作岗位就值,是朋友介绍的,送快递。”

我刚要发表意见,她又说:“别以为送快递的和送外卖的没什么区别,现在送快递的都要找熟人介绍才行,一个月一万块多不是传奇,那都是最基本的。居然挣得比我还多,要不是体力不够,我也想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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