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乱菊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五年来乱菊没有看过银离开的背影，五年来相处的时间虽不多可已经很满足了。

为什么我总看不清你的路呢，银。

银，你准备去的哪个番队？

不知道呀。乱菊想叫我去哪里呢？

哪儿也不去，留在我身边好了。乱菊想这个说，她说。随便啦，我才不管你呢。

是吗？银凑近乱菊。

松本同学~~~~~~~~

啊啊。原来是水野君，好久不见，越来越英俊了，哈哈，哈哈。

是吗，是吗？好多女生都这样说唉。水野立刻得意忘形。

水野来什么事呢？银笑眯眯着。

忘了正事了。水野挠挠头。市丸你准备怎么填志愿呢？

不知道，水野呢？

我想填五番队，可是……

那我和水野填一样的好了。

恩……那好吧。

蓝染忽右介？乱菊说。

是蓝染队长哦，乱菊。

那个老狐狸。乱菊不屑的说。

蓝染队长很温和呀~水野说。

好羡慕他们哦~都毕业了。

明年我们也会毕业的。我一定要去八番队。

京乐队长是个大­色­鬼。提醒。

可是很迷人呀，不是吗？白哉副队也很帅~~~

不是听说白哉副队和流魂街的一个女人很暧昧吗。

就像市丸学长和乱菊一样。窃笑。

阿妙……乱菊微笑。

黑风……

我一定要去七番队。阿妙一鸣惊人。

为什么？异口同声。

因为我实在很想看看七番队长到底长什么样子。震撼全场。你说他老盖个桶­干­嘛？

乱菊要去五队的吧？

为什么？乱菊条件反­射­。

市丸学长不是……？诡异的笑。

谁知道呢。乱菊漫不经心。

二

填分配志愿时乱菊填的是五番队，偷偷的，为什么是偷偷的连乱菊自己都不知道。阿妙问自己填的哪里，乱菊支吾起来，所有的理由都过不了自己那关，她大义凌然慷慨赴死般大声说，五番队。

见阿妙奇怪的看自己，乱菊又心虚起来，问她，怎么了，不行吗？

没什么，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乱菊顿时满头汗珠。

松本乱菊，十一番队。

分配调度通告文件这样写的。乱菊终于知道志愿表背面的须知写的“此表仅共参考”是什么意思了。可其他伙伴都如愿进了八番七番，怎么就自己“仅共参考”了呢？

多年以后银说，确实是自己让那年管分配工作的蓝染队长将乱菊分到十一番的。银说，五番­阴­气太重，有很多虫子会吓到乱菊的。

十一番队无非是打打架、喝喝酒、睡睡觉。同样也是在新人欢迎会上拼倒­射­场七席和斑目三席，从此扬名立万。更是凭借丰满绰约的身姿和美貌一举夺得尸魂界第一­性­感女神的称号。

当乱菊一路杀来坐到十席时，银已经是五番副队了，这个消息还是­射­场告诉她的。大家都是护庭十三番的，可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偶尔相遇又只是了了数语。但每年生日都会有礼物。

八千流蹲在台阶上捧这粉都都的小脸问，小银和乱菊怎么认识的呢？

从前一起在流魂街生活过。乱菊觉得有些伤感。

恩？八千流皱起眉毛。就像我和小剑一样？

差不多啦，可还是差点。乱菊呵呵笑着，差点哭出来，若是自己也能像副队一样一直爬在捡起自己的人背上应该很幸福的吧。

小银一定对乱菊很好吧。

是啊。除了从来不说再见。

天才少年日番谷冬狮郎成为是十番队队长时，­射­场已经是七番副队，自己也坐到原来­射­场的七席，而伊势七绪早就是八番副队了。银已一早成了三番队长。

日番谷队长少年老成十分稳重。更木队长向山本推荐乱菊做十番副队，他说，松本不适合在十一队，还是去照顾小鬼吧。

正式的任命仪式后，十番队还有自己的欢迎会，来了许多人，更木、京乐、草鹿、斑目、弓亲、­射­场、修兵等等。

日番谷问自己新上任的副队说，松本，门口那个笑地想狐狸一样的人是哪队的？

乱菊猛然看去，一边向他挥手，一边回答队长，三番队队长市丸银。银，这边。

乱菊恭喜啊。这就是日番谷队长吗？市丸银。请多关照。

日番谷冬狮郎，请多关照。

银，水野呢？没一起来吗？乱菊张望着。

水野是不会来的哦。

为什么，病了？

水野已经去世了呢？

……

……

什、什么时候，我怎么都不知道。

何必多一个人伤心呢。

后来乱菊认识了雏森桃、吉良井鹤还有阿散井恋次。乱菊知道日番谷队长很呵护桃子，知道恋次想要超越朽木白哉队长，井鹤有些懦弱可是很善良而且他后来成了银的副队。为什么银周围的人不是太过无害就是及其虚伪。那么自己是哪一种呢？那就虚伪吧，自己是银调教的吗，当然白毒不侵。

乱菊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工作了两天就完全摸透了上司的脾气，从此路过十番的死神都能听见那里队长的吼叫——松本~~~~~~~~

仿佛是和京乐队长还有七绪坐在屋顶喝酒的一个晚上，有没有月亮已经不记得了，那就算有吧，这样回忆起来比较惬意。忘记先前自己问的是什么了，只记得京乐队长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搭在七绪肩上，他看着七绪对乱菊说。因为我和小七绪有许多难忘的事呀，是不是我可爱的小七绪。

七绪打开队长的手，扶了扶眼睛说。我怎么不记得有什么难忘的事！

哎呀哎呀，小七绪不要害羞，我知道小七绪知道的。

从流魂街到死神，乱菊努力回想着自己有什么难忘的事情，可最后似乎是没有，心情也突然落寞起来。为什么自己对人没有难忘的印象，难道自己也在任何人心中没有难忘？

乱菊刚进真央时，跟我拼酒赢了，也很让人难忘呐。京乐队长说。

是吗？真是太好了。乱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撩开头发，呵呵的笑。对不起啊，我好像没什么难忘的呢，呵呵。

那是因为乱菊一直记得的。

呃？哎呀呀，京乐队长队长真是好讨厌，说中人家心事。

有人过来，这个灵压……市丸队长？七绪看着黑漆漆的道路说。

不是。乱菊说。呐，京乐队长、七绪我先走了，不然队长又说要扣我工资了。说完展开瞬步消失在黑夜。

队长，乱菊是怎么了？

没关系的。京乐在屋顶躺下。乱菊是市丸调教出来的，有些防备是无懈可击的。

恩？

可爱的小七绪一定不可以抛弃我哦~不然会很伤心的哦~

谁是你“可爱的小七绪”！

银，要是我们没有相遇，现在会是什么样呢？

乱菊是注定要和我相遇的。

那、银有没有什么难忘的事呢？

恩……和水野一起跳墙，和蓝染队长一起救小吉良他们，还有水野在战斗中死去——

没有我的吗？乱菊失望的说。

乱菊的事情我一直记得呀。银一直微笑着。乱菊不是也是这样的吗？

呵呵，是啊。那银告诉我为什么要当死神？

因为害怕有一天我会发疯杀掉乱菊啊。实在忍受不了看着乱菊在流魂街挨饿受冻，最后实在不能原谅自己的无能为力，就只好离开了，又不知道去哪儿，就来做死神了。

这样啊。谢谢。

乱菊。

银以后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吗？

……恩。

银不用答应的这么勉强嘛！乱菊噘着嘴，拍他的背，和他一样笑着。

银有时也要想，乱菊是真的笨还是假的呢。听了自己瞎编的理由还会说谢谢。当初的离开也许只是自己跟自己的玩笑吧。在真央见到乱菊时，她责怪说屋顶漏税自己没有修好。同样是掩饰自己的说辞，可是不能点破。自己回去过曾经一起生活的简陋的小屋，看到的却是五个小鬼。

咦？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住这里？银问。

这是你的家吗！红头发的男孩握着拳头大叫。

是啊。银说。

对不起。我们来时这里似乎很久都没有人了，所以就擅自住下了。对不起，我们马上离开。唯一的一个女孩底着头说。

这样啊，你们就住在这儿好了。

真的……？可以吗？

恩。

再见。红发的男孩说。

小朋友这样凶可不好哦~~

是和自己待久了的缘故吗？乱菊也很善于掩饰自己呀，连我有时都猜不透呢。银看着窗台上雏菊风中摇曳多姿。

那个——队长——吉良红着脸。

什么事呢，井鹤？

给山本总队长的报告作完了。

哦呀呀，井鹤好厉害啊~~要好好努力呦~~~

还有，那个——

乱菊又叫你喝酒了吗？

呵呵呵呵，是啊，队长——小吉良挠着头发。

那井鹤去吧。

谢谢队长。九十度鞠躬。

啊呀呀，乱菊也要把小吉良带“坏”呀~~银托着下巴，刚刚入秋呢。

队——长！乱菊一把将队长困在怀里。

松本——日番谷队长还是那高亢又无奈的声调，闻到阵浓烈的酒味，日番谷挣开乱菊大声说。喝酒那么重要吗，比工作还重要！

从前在十一番队，更木队长可是这样教导我们的哦：工作什么时候做都可以，玩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松本——

再说。乱菊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队长还小，怎么会明白大人是有很多烦恼的，一定要借酒浇愁才行，不然怎么安心工作呢。

松本——日番谷满脸黑云。

是吧，队长。

松本——你整天愁的是怎么找借口翘班吧！这个月工资全部扣光——

不要啊，队长！好歹留点奖金啊~~~~~~~

少罗嗦，你什么时候有过奖金。

咦？吉良一个人吗？乱菊扶着三番队办公室的大门说。吉良正在办公桌的侧边埋头写东西。

是乱菊小姐啊。吉良回头说。队长不在，所以不能跟乱菊小姐出去，对不起。

真是的，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无所事事，我可也是很忙的哦。乱菊走进屋，吉良挂着颗大汗珠起身给她倒茶。乱菊在桌前见吉良正在写的是“三番队季度报告”，笑道。哦~银好懒啊，竟然让吉良写季度报告这么辛苦，一定要告诉山本总队长才行呢。乱菊绕过桌子一ρi股坐上“三番队队长的宝座”，吉良将茶水放到她面前不好意思的说。哪有，我只是帮帮忙而已，还是要队长看过才决定交不交的。

吉良太天真了。乱菊捧起茶杯，戏谑着说。我敢说，银每次看都不超过三行的。

呵呵。那乱菊小姐在这里等会儿市丸队长吧。我必须要把报告写完呢。

没关系，不用管我。你随意。乱菊一下子反客为主，吉良重新坐回桌子边写报告。

呐，吉良，银去哪儿了？乱菊轻轻碰了碰桌角的雏菊。

刚刚和蓝染队长出去了。

哦。

乱菊拿起桌上的笔在只上随意的画——市丸银，松本乱菊，市丸银，松本乱菊，市丸银，松本乱菊……在市丸银的名字上拉出个箭头，写道，笨蛋。

杂志报纸被拿起——翻开——放下……

椅子转了一圈，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

那个、吉良，银什么时候回来？乱菊捧着已经没有水的茶杯。

应该不用很久的。吉良奋笔疾书。（日番谷：松本~~~~下个月工资扣光~~~~~~~~~）

乱菊从椅子上起来，看墙上挂的照片：银和吉良两个人的，三番队集体的，十三番队所有队长的。只有一张是有自己的——十三番队所有副队的集体照。

自己从来没有和银合过影呢，真是的。乱菊看看窗外，天都要黑了呢，银怎么还不回来。

吉良，我今天在你们队吃晚饭~~

啊？多一个人倒是没关系，可是日番谷队长那没事吗？

要是回去就有事了。队长又要扣我工资，好讨厌啊，人家还要买衣服、化装品呢！（日番谷打喷嚏ING）尽管日番谷队长从没有真的扣她工资，可是还是要抱怨一下。连最后一席都有奖金，可我从来都没有，队长好偏心~~~~~~~~~~~

呵呵呵呵。吉良满头黑线，不知道该怎么说。啊呀，终于写完了。

吉良辛苦了。我要是和吉良一样的话，队长肯定会天天找雏森妹妹玩~~（日番谷喷嚏sgain）什么时候开饭呢，好饿啊，午饭都没有吃好呢。乱菊揉揉肚子。

那个、队长抽屉里似乎有零食呢，乱菊小姐找找看吃点吧。吉良一边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啊，银还偷偷藏零食呀。乱菊一下子跳到桌子跟前拉开一个个抽屉寻觅着，终于找到了——只有金米糖，柿饼呀。啊~这个是……？

那个……吉良好看吗？

噗！吉良一抬头直接将喝进口了的水喷了出来，乱菊头发上别着个及其巨大鲜艳的花形的发卡，同时一手托着脸颊，一手扶腰，那个妖娆~~~~~~~~

乱菊坐进椅子也哈哈的笑，一边去掏抽屉里的柿饼吃。哎呀呀，没有流魂街的好吃呢。

我觉得乱菊小姐吃得挺津津有味的呀。队长似乎也很喜欢吃呢。

呐。乱菊递给吉良一块。想当年我就是被银用这个东西拐回家呢。恩~~还是那个时候的好吃。

吉良呵呵笑着。

哎呀呀，看来井鹤没有看好家哦，被小猫偷了东西啊。

啊，队长，您回来啦。吉良抹掉嘴边的糖屑说。

你好啊，三番队队长松本乱菊。市丸银笑眯眯的走进屋，乱菊还笑眯眯的赖在椅子里。

呐，到流魂街买柿饼去，三席市丸银。乱菊指着银说。

市丸银握住她举起的手说。哦呀哦呀，队长偷吃了人家的柿饼还要人家再去买，真是好坏啊。

人家工资被扣光了，只好蹭你的啦。

吉良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也笑了起来。

打扰了，市丸队长、吉良副队，啊，还有松本副队。三番队十一席在门口说。

开饭了吗？吉良问。

是。

恩，你先去吧。队长~~

呐，井鹤去吧。我和乱菊出去吃好了。

啊，好的。

好久都没有出去吃了，银真是太好了，一定好好吃一顿，银要带好钱哦，哈哈哈哈~~~~

那乱菊一定要多吃一点哦~~~~

餐馆内。

银和蓝染队长去做什么了呢？乱菊边吃边问，居然也没有少吃。

过几天乱菊就会知道啦。

朽木小姐真的要被处死刑了？

恩啊。

真可怜。朽木队长也真是的，不管怎么说也是妹妹啊。

呵呵。

……

……

……乱菊疯狂扫荡着桌面。

乱菊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银斜着脑袋。

啊？什么意思？乱菊有些莫名其妙。

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哦。

为什么？

哎呀呀，到底有没有要问的嘛。

那问什么你都会说？

恩啊，要是我知道的话。

真的？

恩。

不骗人？

恩。

问什么都可以？乱菊捕捉着他任何的一个表情。

恩。

那好吧，恩……

……

哎呀，人家不好意思嘛。

原来乱菊也会害羞啊，哈哈。

讨厌呀，那问啦~~~~

问吧。

……

……

……银

……爱我吗？

三

哎呀呀，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乱菊不知道吗。

乱菊回想那天自己问的那个关于爱的问题，银是这样回答的。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么是爱还是不爱呢。

讨厌，又被骗了。

松本……

呐，队长要什么，要喝水吗？乱菊收回思绪，对在病床上的日番谷说。白发的少年也不象平时那样严肃。自己一直在翘班，队长肯定很辛苦吧，现在也可是休息一下了。乱菊想。

谢谢你这么多天一直照顾我。日番谷看着天花板说。

队长在看哪里，人家在这边啦。

罗嗦！

没关系啦没关系啦。乱菊笑的比那金橘还要灿烂。只要队长加工资什么都好说啦。

唉。日番谷叹声气，再什么也没有说。乱菊倚着四番队的窗沿，看窗外秋叶飘零。

有些话­干­吗要说的那么透彻呢，都只傻瓜。

队长，卯之花队长说雏森小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队长，朽木队长从……朽木队长救下了朽木小姐呢。

队长，朽木小姐竟然是绯真夫人的妹妹哎。

队长，消失了一百多年的四枫院夜一小姐真的很厉害呀。

队长，过几天你就能出院了。

队长……

呀哈，小乱菊哭了呢！粉­色­的小脑袋探在窗口。

八千流，你怎么来了？

嗨，小白，你好~~八千流望屋内望了望举起小手向日番谷打招呼。

不是小白，是日番谷队长。（不是假发，是桂~~~~~~~~~~）

来看光光头，光光头在哪呢，小剑是路痴，找不光光头。

两个人都是路痴。日番谷和乱菊一起心想。

一角在东区病房，这里是北区。

恩？那边是东呢？八千流咬着手指冥想。呐，是那边对吧。

你指的是南。巨汗。

副队长，你在这儿啊，刚刚遇见队长，队长说你迷路了呢。

是小剑迷路了。八千流举起两只胳膊上下晃。

弓亲啊，一角怎么样了。乱菊问。

死了，死了。八千流上下乱跳。

啊呀，好多了，后天就可以出院了。日番谷队长怎么样了？

过几天也能出院了。

日番谷队长早日康复哦。走了，副队长。

乱菊看着那两人一高一矮的背影，自己也是个路痴就好了。

乱菊要一直走自己的路吗？

恩。银呢？

也是呐。

BAGA！

呃？乱菊回头看着自家的队长。

吉良告诉我，雏森从队舍出来了，就是为了拖住你罢了。他一个人肯定不能拖住咱们两个人的。日番谷是望着窗外还是自己的副队呢。

可是队长和雏森小姐都差点……

又不是你的错。日番谷软了下来。

可是，要是一起去的话……

BAGA！市丸那样做就是为了让你去！

队长——许多天来，总是在避免提到那个名字，却是这样被说出来了。队长——乱菊下巴帖在胸口上，手无力的抚弄着颈上的项链，眼泪也有流下。队长——

BAGA。不用再说了。日番谷躺下来，背对着乱菊。

谢谢。

罗嗦。

初秋晌午，八番队的屋顶上的阳光还很灼热，乱菊金橘­色­的头发也在其照应下盈盈闪闪，京乐队长披着花衣裳侧卧着例行的午睡。草帽明明是盖在脸上的，可还是觉得那双玩世不恭又犀利无比的双眼正盯着自己。尸魂界硕果仅存的几的能够看清事实的人，可能排解自己苦闷的也有只有京乐春水了吧。就算最后落的尴尬起码还可以装傻吧。

京乐摘下帽子。哎呀呀，小七绪不在还睡不踏实呀，可爱的小七绪~~~~~~~~~~~~

乱菊抬手当住太过耀眼的阳光，想到了银桌上的那盆雏菊，抽屉里的柿饼，和那一个自己没有得到的小时候很喜欢的现在看来很傻的发卡。七番队长向东仙要喊叫“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吗？”自己那时怎么没向他大喊“这就是你说的自己的路吗？”，就这样让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而自己却什么也没说。哦，对了，自己还有说“别动”。

那时在想什么呢。乱菊苦笑，张开那曾抓住他手。对不起，蓝染队长，我被抓住了。说的多可笑啊。

哎呀哎呀，乱菊太不懂男人的心了，市丸那是放水，谁都看得出来。乱菊也是很厉害呐。

最后不是有反膜吗，出不出手有什么区别。

起码可以想BOSS表示下自己的衷心呀。啊~~~~~~~京乐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那个——银有没有可能……

没有~~京乐挠挠后背。山本大叔那么傻用整个中央四十六室掩护他一个人？

那、为什么……乱菊底下头。

乱菊都不知道，谁还会知道呢.京乐再一次把脸盖上。

银与日番谷动手的晚，乱菊从队舍又折了回来，与其说是感到了冰轮丸的灵压，还不如说是感到了冰轮丸和银的灵压。乱菊几乎拼了全力才挡下了那一剑。

请把刀收回，市丸队长。她对他用敬语。如果不收回的话，从现在开始就让我做你的对手。

那时银露出了少有的惊讶痛苦的表情了。想到这里乱菊竟然觉得好受一些了。可他很快释然，转身离去，留下许多年前的背影。与其来追我还不如快去好好照顾五番队的副队长。

总是不辞而别的坏习惯，看来还是没有改掉啊。银，你到底要去哪儿呢。如果说，走自己的路就一定会背向对方的话，当初为什么来当死神呢，仅仅因为害怕辛苦吗？笨蛋。乱菊一半问银，一半问自己。

队长对乱菊小姐来说也是无可替代的吧。

恩啊。乱菊看着吉良，又突然犹豫了。谁知道呢。

我知道~~~~定是的，乱菊小姐对队长就是无可替代的。

呵呵，吉良怎么知道的。乱菊自嘲的问。

队长让我告诉日番谷队长雏森跟了出来，然后和乱菊战斗拖住乱菊小姐呢。而且每次和乱菊小姐喝酒，队长从来不说呢。

醉酒的吉良话还真多啊。乱菊想。

乱菊小姐好幸福啊。吉良爬在桌上，醉的满脸通红。队长什么都没有留给我呢，一声再见都没有说呢。

我也是第一次听他说再见，以前从不说的。乱菊拎着酒瓶子。一定会再见的，吉良，一定会的……

虚夜宫中冰冷的走廊，空荡的殿堂，回响着市丸银铿锵的脚步声，蓝染高高在上。

哦呀呀，蓝染大人好威风啊。银走入大殿说。

银，你知道我找你为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