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大人不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银，我说过的吧，仰慕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你并不真正的臣服于我，所以我们都比任何人了解对方。

蓝染大人真是的，何必说出来呢。

你要是因为松本乱菊背叛了这条路的话，我可是不会顾念旧情的。

要是这点觉悟都没有，还会跟着蓝染大人吗。

希望你一直保持这种觉悟，银。

呀咧呀咧，人家只是讨厌悲伤的故事……

松本似乎还是原来的松本，可是日番谷确实感觉到有什么已经改变了。一进屋就听到乱菊的自言自语，真是个傻瓜。

谁是傻瓜啊？日番谷问，到嘴边的话“你们都是傻瓜”，还是咽了回去。关于松本，关于雏森，也许有些是自己不能理解吧。

队长，真是的，又吓人家一跳。

唉~~~你还好吧？

队长还会关心人家，好感动啊。乱菊忽闪着大眼睛。

巴温特的事你听说了吧。

恩，从七绪那里听说了。

那就不用我多说了，下午你和三番的吉良，七番的修兵还有十一番的绫濑川一起去现世追查消灭巴温特。

队长不去吗？

恩。六番的阿散井和十三番的朽木露琪亚已经在现世了。你去准备下吧。说完，日番谷转身向门外走去。

那个……队长……

什么事？日番谷停下来看她。

这件事和蓝染有关吗？乱菊低声问。

现在还不知道。

队长——

罗嗦，快去！

是！乱菊一下子从椅子里跳起来。

注意安全……日番谷向外边走边说。不用逞能。

谢谢队长。

罗嗦，我是怕你死了，下任副队比你还糟糕。

织姬为自己疗伤时，想起的还是那个独自离去的背影，银在虚界是否也看到了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真是太丢脸了。可得知总队长派出搜捕队时，自己又是怎样的心情呢。银，我不想你受伤，可为什么我们又是敌人呢。若那天吉良没有拦住我，蓝染面前你会杀了我吗。

不用担心，乱菊小姐，马上就会好的。织姬温柔地说。

乱菊一定要靠自己活下去，没有人是可以永远依赖的。流魂街上少年时的市丸银如是说。

而少年时的自己在看到他依旧微笑的坚定的神情后，迷茫了，不知所措。

但是现在——银说。我会保护你的。

以后呢？银不要我了吗？

傻瓜，迟早会分开的啊~~再说，最值得依赖的是自己呢。乱菊以后会好好活下去~~~~

银，要去哪儿呢~~~~

不知道呢，等想好了再告诉乱菊。银靠在墙上，手垫在脑袋后面。

骗人，从来都没有说过呢，但是……

……就算不能永远依赖银，银永远是乱菊最信赖的人。

虚夜宫市丸银看着窗外肆虐的风沙想起少年时乱菊的话，嘴角划出的还是从始至终的笑容。遇见乱菊时，四周也是像虚界这么­干­涸，乱菊却是空寂原野中的一朵奇葩。若当初没有遇见乱菊，若当初没有一起生活，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些不辞而别，没有“再见，对不起”呢。可是一切真如自己说的那样是注定的话，那么-- 再见，乱菊。一定还会再见，即使来的路是相对的。 对不起，乱菊。一开始都是真心的，只是不能表里如一。 到最后都不能拥抱的话，那就不要拥抱。一切都是害怕被爱吗……我们未雨绸缪的，时刻准备着各奔东西。信誓旦旦的永不分离，从来不都是骗人的吗？我们随时随地可以结束。

总队长找我？？？？？？？？？？？？乱菊张大了嘴巴说。

恩。日番谷撑着下巴点了下头。

难道我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罗嗦，早去早回。

那好吧，沙发底下的文件也拜托队长了。乱菊向队长招招手。

恩。日番谷还是撑着下巴。到那里不要冲动，我们大家都相信你的。

呃？队长好奇怪呐，出什么事了？乱菊也警惕起来。

你只要坚信自己的立场就行了，快去！

是，队长。

一番队议会庭内只有山本总队长、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和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

京乐队长叹了声气将草帽拉的更底，乱菊一下子也摸不着头脑。

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

是。

听说你与叛逃了的三番队队长市丸银是旧识。

是啊。

市丸银三人的计划，你一开始就不知道吗？

当然了。

尸魂界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关系，你会一点都不知道？涅茧利说。

涅队长！

乱菊，冷静一点。京乐春水说。涅队长适可而止吧。

这个你应该知道吧。涅茧利­阴­阳怪气的说，一边拿出张单子，乱菊上前刚要去接，他却松手让单子掉在地上。蓝染一行人叛逃的半个月前，先后有好几笔款项汇到你帐上……

乱菊捡起单子看起来，似是自言自语。我就说暴刷了那么多次，竟然还能刷，队长补我工资了？

而给你汇款的账户的户主就是市丸银……

……银……乱菊猛然抬头。是怀疑我……

为什么给你汇款呢，说不定是作为“活动经费”吧！哼。

涅队长！

我相信乱菊。京乐拿过乱菊手中的单子。光凭这个不能说明什么，山本大叔。

我也希望松本副队长与此事无关。可是，松本副队长要怎么解释呢。

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他要走还是要汇款都和我没关系。

既然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市丸银给松本留下点财产也是在情理之中呢。

涅茧利冷哼一声，京乐懒散的说。涅队长这么没有人情味的是不会懂的。

京乐！

好了，这件事就先到这里吧。山本总队长说。要是有市丸银的情报，还请松本副队长及时报告。刚刚解决了巴温特都很辛苦了。解散吧。

真是的，走就走了，还要留下些麻烦。

这不是很好吗，有人还想着乱菊呢。

那个……涅队长说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是什么呢？

天气真好呐，我可爱的小七绪又上哪儿了呢？

破面的试验已经成功了，银。

啊呀，恭喜蓝染大人了。

哼。冬季来临之际就是大战之时，要准备好，银。哼。吾等的道路无人能挡。

好多事情总是后来才想清楚，可来时的路已经找不到了……时刻准备着呢，蓝、染、大、人。

四

日番谷张望了一天终于是夜深人静时才见乱菊走进队舍。

啊，队长还没有休息呐。以为就剩我一个人了呢。乱菊撩开额前的碎发，向日番谷走去，身上散发的酒香也要醉了这个月夜。

恩。和京乐队长喝酒去了？

猜对了！呵呵。

松本——日番谷叹了声气看向乱菊身后。对不起。

大家不是都相信我嘛，这样就行啦。

作为上级没能保护你……

呐，这样怎么样，以后的文件队长都帮我做了，咱们就一笔勾销。乱菊弯下腰，伸出一根手指。

日番谷顶着个大大的“井”字。松本——

呐。日番谷将一个盒子推到乱菊跟前。

队长给我的？什么呢？

浮竹队长给的点心，真是的。

柿饼呀，队长——乱菊大眼睛水汪汪。

自己不喜欢吃才给你的——不是特意留给你的哦。日番谷看着窗户。

队——长！乱菊一把将日番谷按进怀里。真是太可爱了！

要去现世？

恩啊。技术开发局的报告说，蓝染似乎已经用崩玉造出了破面，从灵压看不是代理死神他们能解决的。恋次抱着胳膊，合着眼睛。所以山本总队长决定派出支援小组。露琪亚最熟悉现世的情况所以她要去，而她和我最亲近所以我也一起（恋次偷笑，另一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散落吧，千本樱。）。总队长让我太挑选一名信任的帮手，所以我就请了一角，弓亲听说了也要一起去，就是这样。

好像很好玩……呐，我也要去！

什么！我们是去野餐的吗！？

不管，非去不可。

那就这样吧，请日番谷队长做支援小组组长带领你们前往现世。山本总队长说。

日番谷满头黑线。你们是去野餐的吗！？

你们来野餐的吗！？代理死神黑崎一护也这样问道。

而来到现世的第一天就展开了与破面的战斗。我们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吗，银？

松本——

队长，已经没事了吗？

恩，井上很厉害啊。

是啊。

这些只是小喽罗，以后的战斗会更辛苦。

是，队长。我有准备的。

那就好。

现世在物质上确实要比尸魂界丰富许多。乱菊将账户中的余额全部通过静灵庭中央银行兑换成了现世的货币，准备要好好挥霍一番。白给的，不花白不花。商场经理一见到乱菊更是想见了财神般，热情的海枯石烂天崩地裂，笑的比柿饼还要甜。来到现世没几天手中的贵宾、卡就有了一打。每次“观察街上有无可以情况”归来，日番谷头上无疑都有个巨大的井字。

嘀、嘀、嘀。

乱菊打开传令机。什么呀，我最近呐，真是的，这里交给你了。乱菊脱下义骸向指示的方向赶去。

与身后巨大的破面比，市丸银显得那么单薄。

哦呀哦呀，小乱菊好快啊。至死不渝的笑容。

银……乱菊失声叫道，很快又握紧灰猫。你来­干­什么！

因为想念乱菊了呀。乱菊不想念我嘛。

上次的破面是你派出去的吗。乱菊摆出准备战斗的架势。

不是呀。他们是背着蓝染大人溜出来的呢。

……

稍纵即逝的感伤划过他的笑容。乱菊不相信我吗？

相信。可就算这样你还是背叛了尸魂界。做为十番队副队长就要和你战斗。低吟吧，灰猫。

灰猫化为灰­色­的沙砾向敌人攻去，而他除了笑还是笑。

真的不反抗吗！乱菊紧咬着嘴­唇­。笨蛋。

神枪不会第二次——破面闪到银身前挡住了灰猫。——指向乱菊的哦。

是银你告诉我的，要走自己的路的。灰猫回到乱菊手中。那就会坚定的走下去的。银不就是这样。为什么要背叛，银！乱菊吼道。低吟吧——

缚道之一，塞。

乱菊的手停在半空，动弹不得。银走过来。

因为想念乱菊才偷偷跑来现世的。银握住那握着刀的手撒娇的说。难道乱菊不想见我吗？

银，为什么要走？银，到底要去哪儿？金橘­色­的长发遮着了脸颊，乱菊哽咽着。

纤细苍白的手指撩起她的秀发，如同哄小孩子一般。因为我也有自己的路呀，乱菊。啊呀，日番谷队长就要来了呀。银捧起那日夜思念的脸颊吻了吻。呐，乱菊——

再见。乱菊说。

……

不能每次任­性­的说再见的都是你。乱菊望着他。再见，银。

呵，乱菊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呢。破面打开虚界的通道。银解开缚道。

站住，市丸！日番谷从天而降，舞动着始解的冰轮丸喊道。

不要让乱菊一个人呢，十番队队长大人。

松本——

乱菊瘫坐在地上望着他离去的地方。日番谷收起刀，一时语塞。松本——

这次是我说再见的，队长。乱菊还是一动不动却是对日番谷说。

松本——

哼，真是的，总是让他占便宜。斩魄刀撑住地面，乱菊站起来抹了下被他吻过嘴­唇­。下次、下次不会那么笨了。

乱菊小姐怎么？一群人团团围在一起。日番谷满脸黑线托着下巴一言不发。

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魂故作神秘的神秘的说。哇啊！好角度～～～

你到底在想什么！？露琪亚用脚丫子使劲将魂蹭在地上。

唉，你们放心，没事的。日番谷站起来。

乱菊小姐这样可一点都不美丽。弓亲看了一眼在一边呆坐的乱菊。

虽然灵压很陌生，但刚才除了日番谷队长和乱菊小姐，确实还有一位死神，似乎也很强。

因为灵压很快就消失了，所以没有去注意，这样一说，确实——一护说。

是市丸银。

……无声。

那个……露琪亚，市丸银是谁？蒲原喜助摇着扇子问。

原三番队队长，几乎和白哉兄长在同一时间当上队长。是叛逃的三位队长中的一位。

就是阻止我们打开静灵壁的长得像狐狸一样的家伙啊。

一护！露琪亚向乱菊瞄了一眼，抱臂胸前说。市丸银和乱菊小姐是旧识，曾经在流魂街一起生活过，后来又一起做了死神——

……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露琪亚。

……而露琪亚不停的转动着眼珠。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露琪亚说。

下文啊？一护说。

没了。

没了？

他们的事似乎并没有很多人知道。根据女­性­死神协会的八卦问卷调查，市丸银与乱菊小姐过去的事在静灵庭十大未解之谜中排名第二。

你们认识这么多年，都没人套出来啊。

唉，每次都是乱菊小姐什么都没有说，而那个人什么都说了

那个，第一是什么？织姬问。

市丸银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什么颜­色­的？

都说了是未解之谜啦！

唉——日番谷无奈的叹了声气。

唉——接着日番谷的尾音，乱菊也叹了声气。

众人皆转头。

松本——日番谷皱着眉。

已经没事了，队长。乱菊释怀的一笑，转而望向窗外。就这样好了——都走自己的路，谁也不妨碍谁好了。

啊拉，什么意思？恋次挠着脑袋问。

红头发果然是BAGA！甚太说。

恩。BAGA。

五

水蒸气在卫生间肆意弥漫，门缝吹进的冷风萦绕在脚边，凉飕飕的。蒙上水汽的镜面什么也看不到。

市丸银。

笔画停留的地方，水珠蜿蜒而下，用手掌一点一点的抹开，露出的是赤身露体的自己，渐渐又被水雾蒙上，只有再一次的抹开。

乱菊小姐，乱菊小姐。织姬拍着门叫她。

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出来了。

不是。只是好久没听到声音，所有想乱菊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井上。

恩……乱菊小姐。织姬抱着腿坐到门口。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不知道怎么安慰乱菊小姐。要是，要是乱菊小姐伤心的话，就哭好了。我的胸和乱菊小姐一样也会接受乱菊小姐所有的眼泪的。

伤心的话，已经伤心过了，井上。

井上织姬失望的绕着手指，想要治愈她，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自从回来，日番谷队长也闷闷不乐的。

一起生活了那么久，都那么熟悉，可总是说走就走，又那么陌生。他说刀不会再一次指向我了，可冬天就快到了啊——

说不定他现在也在苦恼呢，是吧，乱菊小姐？织姬转头对着门说。

遇见银时，我们都还是是小孩子。我饿倒在一片荒野中，他给了我一个柿饼，理所当然一样把我带回家，一起生活。呵呵，我们的屋子很破的呦。可是只要想到自己不是一个人了，就觉得很幸福。最讨厌的是，他从来不说再见，不告诉我他去哪儿。他会不会回来就成饿我每天都要想的问题。

他说，要靠自己活下去，没有人是可以依赖的。他说，遇见我那一天就当作我的生日。他说，有一天，他会走自己的路的……

我想，要是有一天他真的要走了，不再回来了。我回拦住他，求他留下来的。可是那一天，我只是闭着眼睛，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抖，不要哭出来。我什么都没有做，眼睁睁看着他走，连叫都不敢叫他一声，他也是头也不回。忍不住还是哭了起来，呵呵，那时侯真是太傻了，是不是，织姬？

乱菊小姐。

门一打开热气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换风扇呼呼的转圈，乱菊裹着浴巾走出来用毛巾揉搓着头发，挂着苦涩的笑容。织姬仰望着她。

咦？队长呢？

织姬伸出手指指着天花板。日番谷队长也心事重重的样子，都在楼顶待了好几个小时了。

啊呀，不会是雏森有什么事吧。队长也好辛苦哦。

呃？

啊啦啊啦，慢慢你就知道了。乱菊窃笑。

乱菊小姐要吃冰激凌吗？织姬站起来。

好啊。

松本——日番谷一进门正对的正是只裹着浴巾的乱菊，登时血压升高，体温骤增，差点解放冰轮丸降温，吼道。快去把衣服穿好！

乱菊看见自家队长涨的通红的正太小脸，道。人家都还没有来得及害羞呢，队长真是的。

罗嗦，快去！

日番谷队长回来了。织姬端着两盒冰激凌走出来。日番谷队长很热吗，脸好红呐，要吃冰激凌吗？

日番谷咬牙握拳满头黑线，道。罗嗦。又拂袖而去。

乱菊小姐。刚才日番谷队长回来又走了，怎么回事？乱菊换好衣裳出来坐在织姬对面，她问。

啊，没什么，是害羞了，哈哈哈哈。

日番谷队长很关心乱菊小姐呢。

关心下属是上级的职责。乱菊点头说一板一眼。

哦，乱菊小姐的项链一直戴着的吗？从来没见你摘过呢。

是啊，戴很久了。乱菊磨娑着链子。已经习惯了呢。

是市丸银送给乱菊小姐的吗？

是他给的，织姬。

给的？

恩。

站在曾经一起走过的街道的尽头——这就是常说的物是人非吗？

乱菊再不过来我可要收摊了。大叔一边收拾摊位，一边说。

呃？乱菊猛的回头。大叔还认识我。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还记得你呀。本来还想看你还能来回走几圈。唉，真是——

呐，大叔还记得我真是太好了！乱菊掂着脚转了圈。还以为大叔忘记我呢。看，我还带好吃的。可是我亲手做的哦~~

难得乱菊还想着我呢，进屋来吧。

是。

乱菊坐到矮几前兴高采烈的打开点心。

银那小子呢，怎么不一起来？大叔端来茶水在她对面坐下。

银，走了。

哦。

这次是真的走了。乱菊看着大叔。连“再见”都说了——

是吗。

他背叛了尸魂界——

哦啊。大叔轻描淡写。呦，这个项链你真的戴了，一直戴着吗？

哦。乱菊本以为找到个可以吐露心伤的人，没想到大叔竟心不在焉的，乱菊拿起块点心吃。

市丸给你的？大叔也拿起块电信。

是啊。

噗，咳咳！乱菊做的东西果然名不虚传！大叔绿着脸说。

很好吃吧。现世的织姬也赞我手艺好呢。

那肯定不是个一般人。一般人真是欣赏不了乱菊呢。大叔急忙喝了口水。

叛逃的三个队长，市丸是其中一个？大叔急转话题。

哦。大叔知道他要走吗？

啊。之前他也来过的。

做什么？乱菊扣着桌沿，激动的凑近问。

道别。

是吗。道别呀。乱菊捂着项链暗淡的说。

这么多年没见，小乱菊真是长大啊。走的时候还个小P孩呢。哈哈哈哈。

要是没有当死神就好了。

你和银那小子一样啊。

……

除了对方，在流魂街就只记得大叔我了吧。大叔我真是三生有幸啊，被静灵庭一位队长一位副队长惦记啊。哈哈。算我那时候没白赊给你们水。

我还是想不通，银为什么要走，为了变强，为了正义，还是就为了背叛？乱菊歪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说。

你还记得以前，你们欠了那么多钱，还要赊水，市丸领着你在我摊前耍赖吗，最后还是赊给你们了，真是拿你们没办法，那时侯真是可爱。呵呵，不过现在的乱菊似乎更可爱。

银每次都不说再见的，这次却说。我们真的还会再见面的，作为敌人吗？好奇怪啊~

有一年乱菊生日，那小子为了礼物跑到80区偷柿子，竟然活着回来了，真是奇迹啊。乱菊的生日是和市丸相遇的那天吧。那也我第一次遇到市丸哦，在那天你们都差点死掉啊。

在现世我遇到银了，他说想我了。乱菊撩起压在身下的头发。他说神枪，就是他的斩魄刀不会第二次指向我了。他会不会又再骗人。总是骗人呢。每一次都相信。

……

……

俩人这样自说自话不知过了多久，乱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蒙胧间听到大叔话，梦呓般应着他。

乱菊知道戴的这个项链原先是谁的吗？

谁~~

水野还记得吧。

恩~

是他的。临走前拜托银交给你的。

恩~

是银杀了他，似乎是因为他听到了银和一位队长的谈话。他们进行战斗决定谁活下去。水野说，那就让最爱乱菊的那个人活下去——

那一觉乱菊睡的很沉，大叔的话仿佛是在梦中一般，之后却梦见银给她项链时的事情。嘴角溢开的也是甜蜜的笑。

呐，这个是给乱菊的。静灵庭小巷里，只有他们两人，那时他还是五番副队，她是十一番的七席。

乱菊接过项链，心花怒放。银送给我的？

是给乱菊的哦。银万古不变的笑，将“给”字咬的极重。

好吧！那银给我戴上。

不要。乱菊要戴嘛。

就是银给条绳子也要戴。乱菊举起手臂自己戴上项链。

乱菊喜欢吗？

银的都喜欢。乱菊一字一顿肯定的说。

银把她猛地一拉，让她靠近自己，轻柔的吻她。似乎要故意伤她的心，侮辱她，他的双­唇­滑下她的喉咙，紧紧地贴在她胸口，贴的那么有力，那么长久，以致与他呼出的热气使她的皮肤都发烫起来。乱菊挣扎着举起双手，即气愤又羞怯的推开他。

你怎么敢这样——乱菊红着脸，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难道要骂他吗！？

乱菊的心跳的好快啊。如果是我逞强的话，乱菊不仅仅是因为喜欢吧，是吗，乱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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